重生之定三国 - xp1024.com
《重生之定三国》


第001章 靖国神社 风起云涌


class="width">人民网东京2012年4月4日电:据《早日新闻》网站报道,今天上午,由日本超党派组成的“大家参拜靖国神社国会议员之会”成员94人参拜了位于东京九段地区的靖国神社。www.65txt.com

虽然现任内阁大臣没有一人参加,但隶属于国民新党的总务政务官森田建司却前往进行了参拜。自从去年自民党掌权以来,内阁人士前往参拜还是首次。

据报道,在66名参拜者中众议院议员46人(自民党24人、民主党14人、崛起日本4人、无所属4人),参议院议员48人(自民党24人、民主党8人、国民新党4人、崛起日本4人、大家的党4人、无所属4人)。

参拜接近尾声,不知从何处杀出一名青年,手持枪械,连连击杀数十名参拜人员。后弹尽粮绝,徒手击毙二十多名参拜人员,护卫忍者数十名。因敌对众多,不得脱身,遂引爆随身炸药,致使靖国神社小面积支离破碎,无数人伤亡。后经调查,当日参拜94人,只存活4人,而且各个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更甚者,其中一人经抢救,脑部受创严重,医者宣为植物人。现场死亡护卫忍者高达二百多人,伤者余余。

后经证实,此青年系中国国籍,名黄中兴。(飘然讯)

中国北京市一野外秘密军事基地。

“小李,可曾证实,袭靖国神社的可是确是我们龙组内的黄中兴?”

一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的沉然自若,手指不无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位,怕是心里纷乱,因为只有在他心里纷乱的时候,他才会有这样的动作。一双似乎能看透人内心的眼睛直直的逼视着眼前三十上下的青年,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

“报告组长,经确认,此人正是我组内成员,黄中兴。这里有当时我国卫星拍摄下来的照片,请组长过目。”

接过小李手中递过的照片,那组长仔细的看了又看,期盼着能在相片上能找到与印象中那人不同之处,哪怕是一丝一毫!

他的手,慢慢的颤抖,再颤抖…突然像失去了全身力气了一样,手中的相片轻轻地滑落。

现实,常是残酷的。

“怎么…这么傻啊,这孩子…小李,你说他平时很稳重的一个人啊,今天这…这是…谁能告诉我,他今天到底是抽的哪门子疯!”

“组长,”小李苦笑了一下,“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嘛。

虽然,我承认,黄哥是我们所有人中最沉稳的一个,但是,他也是最恨日本人的一个,你想想他的身世就不难理解了。黄哥的离去,我们也悲痛万分,但是,说实话,出现这个结果,我们大家一点都没有意外。”

“哦?一点不意外?”那组长抬起头,看了眼小李,眼中闪烁着悲色。黄中兴,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要不是这次任务太过棘手…

“组长,是的,我们大家都不意外,平时兄弟们喝酒时,大家也曾听黄哥说过什么死得其所之类的话,大家问他,什么样的死算是死得其所。他回答说,死前能咬下日本的一块肉,他就心满意足,死得其所了。”

“还有这事?看来是我的错啊!”组长叹息一声,“哎,我明知道他仇视日本,居然还将他派去日本执行任务,这…偏偏还赶上这码子事,怪不得他啊,都怪我,都怪我!”

“组长,你不要这样,或许,这样黄哥才得以解脱吧!他平时活的太累了,心愿得了,或许,他现在正在笑着看着我们呢。”

“他求仁得仁了,可剩下这一摊子事……”

“对不起了,祖国母亲,对不起了,父老乡亲,对不起,组内的兄弟,或许,我这次的冲动会给你们带来无尽的麻烦,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对不起!不过如果重来一次的话,老子还是要这样做!”

漂浮在日本东京靖国神社的上空,那是黄中兴的灵魂。

“嘿嘿,英国恐怖分子提供的微型炸弹效果还真的不错啊,不枉老子花了高价!哈哈,靖国神社,哼,老子就是死,也要狠狠的咬你们一口,哈哈哈哈……”

低头看看眼下呆楞楞的日本人,一种说不出的快感,黄中兴邪恶的笑了笑,“如果老子有来生,还要继续今天的事,操翻你们为止!妈了个吧子的,这炸弹爆炸的真快,老子连句遗言都憋到嘴里没来得及说出去,太郁闷了,不声不响地就离开这世界了。”

(靠,这还是不声不响?你还想要多大的动静?

黄中兴:“人家可是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啊!”

……)

“喂,艾伦,今天我要回国了,就此别过,咱们下次再见。”

艾伦,英**火走私头目,现驻日本。算得上黄中兴的一个朋友,他执行任务所需要的枪械,几乎都出自这个人的手中。

“哦,亲爱的黄先生,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日本,咱们还没有好好的聚一聚。”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不伦不类的中文发音。

“呵呵,艾伦,下次吧,有缘再见,我要赶回国了。”

“我亲爱的中国朋友,慢走,我要为你饯行。”

还别说,这个英国佬中国文化还挺深。

“不,不…下次,下次我请客。”黄中兴哪有时间去吃什么东西,他还有正事要办,再说,这个肮脏的国家,他实在是呆不下去。

“哦?我亲爱的朋友,那我就不挽留你啦。嗯,对了,我的朋友,我想我这有一个消息或许你会喜欢。”

“哦?什么消息。”黄中兴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日本将于4月4日,也就是今天上午9点30分参拜靖国神社……”艾伦长篇大论,将自己知道的消息,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可待他说完,电话那头居然一声也没有,“喂,我的朋友,你还在吗?”

“是的,我还在,艾伦,我的朋友,你能不能提供我一枚微型炸弹,一支枪械。”电话那头传来了黄中兴低沉的声音。

艾伦心头一跳,“我…我的…我的朋友,你…你要干…干什么?”

“没什么,送日本一个礼物而已。”

“我的朋友,作为一个走私商人,我很愿意接受这生意上的事情,不过,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呵呵,我很荣幸,但是现在请你把我当做你的客人,谢谢你了,艾伦。”

“那,好吧。”

一个小时后,八点十分,黄中兴从东京一座别墅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英国人。

“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微微一笑,黄中兴摇了摇头,“艾伦,中国有句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是这样说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今天不要劝我了。”回过头冲艾伦一笑,“还有,谢谢你,朋友。”

艾伦低着头,品着我最后的两个字,凄然一笑,望着黄中兴远去的背影,喃喃的低语,“作为一个走私者,我艾伦没什么朋友,不过,黄中兴,你算一个,祝你好运。”

九点四十分,黄中兴抵达东京九段地区的靖国神社。***,堵车太严重了。

九点四十九分,其成功击杀一名忍者,换上衣服,混进靖国神社。

九点五十六分,依靠被击杀忍者的身份,成功混进靖国神社的中心区域,参拜接近尾声。

九点五十七分,掌中特殊处理过的微型冲锋喷吐火舌,点点血花染红靖国神社。

九点五十九分,弹尽,弃枪,徒手再战,古武高手的他,徒手依然是杀星。

十点一刻,力尽,引爆刚买来的微型炸弹。黄中兴根本没想过要活着离开。

小型的蘑菇云腾升而起,伴随他的灵魂缓缓的升起。

“为什么只有我的灵魂,一起死掉的日本人怎么没看见?奇怪了,不过,人死了真的有灵魂存在啊!不是死过一次,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欣赏着自己透明的身体,黄中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很开心,有灵魂,那么就意味着有来世,日本人,你们给我等着,咱们的帐还不算完,哼!

“奇怪,不是说死后会有黑白无常前来勾魂的吗?怎么我死了这么久,还不见他们来呢?”黄中兴奇怪的四下望去,“天!怎么会这样?怎么地面上的东西越来越小?呃,不对啊,我好象是在望上飘,难道我死在国外,黑白无常也不来接我,让我魂飞魄散?等等,向上飘,莫非老子我要上天堂?”

左思右想不得其果,或许,这就是在上天堂吧,“看来老子杀的都是该杀的人,要不染满双手鲜血的我怎么可能上天堂呢,哈哈哈哈……”

“咦!奇怪,怎么越来越冷?”印象中的天堂应该是温暖阳光的才对,怎么这里…“好冷啊!”

黄中兴的灵魂体被冻的上牙只打下牙,如果还有肉身的话,相信牙打架的声音一定不会比梆子声差很多。

突然,一阵狂猛的吸力引得黄中兴的灵魂体快速的向上飞去,莫非,这才是要进入天堂吗?黄中兴心中一喜,以后,一定是美好的。

传闻中的天堂可是人类理想化的圣地,就不知道准不准。

“唰!”

像是穿过一层薄雾,又像是……

“靠,这是天堂?***,以后谁再和老子说天堂怎么好,老子就活剥了他,这Y的也叫人类理想中的圣地?”望着眼前的空间,一阵阵的电闪雷鸣,亮紫色的闪电唰唰的在周围闪过,一贯自问胆子很大的黄中兴,也是不由心惊胆战,“这是天堂,我看和我看过的小说里面的时光隧道倒是很像!”

巨大的吸力牵引着黄中兴的灵魂体不停的像前飞去,一道道的闪电时不时的在他身边划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留下最后一句话“去***天堂”,黄中兴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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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穿越三国 易子相食


class="width">古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www.65txt.com~~~~春秋之时,五霸争雄;战国之时,七雄并立。纷争战乱五百余年,最后统一于秦,秦朝灭亡之后,楚汉之争又起,而最后又统一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东汉章和二年,公元88年,年仅10岁的汉和帝即位之后,利用宦官势力一举击垮窦太后及其兄长大将军窦宪。宦官直接干预朝政,这便是东汉末年宦官干政的开始。

其后数十年间,宦官弄权,争斗愈烈,汉殇帝、安帝、顺帝、冲帝、质帝、桓帝、灵帝等,皇位更替频繁,朝政日益衰败。加之地方豪强横征暴敛,兼并土地和连年天灾,致使平民百姓在饥饿与死亡线上挣扎。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帝御温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青龙,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帝惊倒,左右急救入宫,百官俱奔避。须臾,龙不见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损坏房屋不计其数。建宁四年二月,天下大旱,洛阳地震;又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

“陇右”最早出现于汉末,但溯其渊源,“陇右”一词则由陕甘界山的陇山而来。古人以西为右,故称陇山以西为陇右。以东起陇山,西达沙洲的地域始设陇右道。其地域包括今甘肃、新疆大部分地区和青海湖以东地区。陇右地区位处黄土高原西部,界于青藏、内蒙、黄土三大高原结合部,自然条件独特。这一区域既是历史上中西文化与商贸交流的通道——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又是历代中原王朝经营西域、统域西北边防的前沿地带。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孕育并由当地各族人民创造、传承的陇右文化,就其渊源之久远,成份之复杂,内涵之丰富,特色之鲜明和作用之独特,地位之重要而言,是同其他地域文化齐名的又一典型地域文化。在东汉末年,隶属西凉地界,而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在东汉末年,陇右地处西凉,地广人稀,其辖下人口,民风彪悍。在其东南方向三百里有一小山村,名黄家村。黄家村方圆数十里,了无人烟,其上,世代居住着二百多户人家,其内,有户黄姓人家,家主黄原,娶妻姜氏,家有些许薄田,总算是可以不为生活所迫。在当时,这里不为人所知,无捐无税,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姜氏诞下一子,取名为逍,举家庆贺。

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乱世,先将手伸向了这个偏僻的小村庄。

当时的陛下,也就是如今的灵帝,宠幸宦官外戚,致使天下民不聊生,只为一己私欲。

巧立名目,抽取重税,他年也就罢了,然而那一年,也就是建宁四年,天下大旱。不知他处,凉州却是群寇四起,聚众为祸。

黄家村算得上隐居世外,逃过了官府的视线,不想……有一日,一群数千的贼寇进犯黄家村……

虽说西凉地界民风彪悍,但是世代为农的村民又如何能抵挡同样是西凉人的贼寇,更何况是数千武装的亡命之众。终是抵挡不住,黄原携妻子姜氏,抱着两岁的黄逍,拼着命钻进深山,逃得一家人的性命。

战乱四起,黄家三口辗转流离,浮萍一般,随着流民东走西窜,躲避着战乱。

大量的流民,为饥饿所迫,树皮、草根、嫩叶……只要能吃的东西,流民就像蝗虫过境一般,啃食一空,更甚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中兴勉强的睁开眼睛,这是哪里?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女乞丐般的脸,一脸的尘土,丝毫演示不住她那一腔的喜悦,“逍儿,你醒了,老天保佑我儿,平安无事,苍天保佑,苍天保佑啊。”看到怀中的儿子睁开了眼睛,乞丐般的女子兴奋的流下了泪水,颤抖的声音使得不认识她的黄中兴,心理也是暖洋洋的。

逍儿?我怎么叫黄逍了?莫非我传世投胎了?可是,她为什么说我醒了呢,转世投胎应该是出生了才对嘛!可是我怎么还有前世的记忆?莫非……突然,两个字陡然闪过他的脑海,穿越!难道我穿越了?前世流行的穿越文章自己可是没少看,对这还是有一定的认知的,但是,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黄中兴转过头四下望去,天!怎么这么多人,还…还全是乞丐!不会吧?人家别的人穿越不是大人物,就是大人物的,怎么轮到我就成一个乞丐了?难道这是丐帮?

他低头看看自己,这才悲哀的发现,他居然是一个婴儿的身体!是转世投胎了?不对,看这身体的样子不像是新生的婴儿,倒像两三岁的幼儿,看来,我真的是穿越了!黄中兴心中附道。

看了看抱着自己还在哭的女人,难道这就是我这一世的妈妈?犹豫了一下,黄中兴试探的低声唤了一句,“妈?”

只见那女人闻言一呆,紧接着急声问道:“儿子,你叫我什么?你应该叫我娘的,怎么你昏迷了几天,脑袋也不好使了呢?儿啊,你没事吧,别吓娘。”

娘?不是妈吗?这……再次望了望四下,咦!怎么男的也这么长的头发?这衣服……好象也见过,嗯?好象是在哪见过,对了,是电视上!这好象是古代的衣服啊!难道这不是现代?我……

平复下不平静的心,看着眼前的这位母亲,这就是我这世的母亲啊,见她眼泪不断,黄中兴心下不忍,出声劝道:“娘,你刚才听错了,儿我没事,你不要哭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女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喃喃的低语。

占了人家的身体,就当有一份责任,黄中兴自以为虽不是什么大善之人,却也有这份明悟,若转世投胎,他也是该有父母,现在只是多了份记忆罢了,也没什么两样,想通彻了,他心里也是一阵的舒畅。

“贼寇来了,大家快逃啊……”

远出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喊声。

“乞丐”群闻言,顿时乱了起来,无头苍蝇一般,一个个四散奔逃。这时,一个壮硕的汉子跑到黄中兴的,呃,是他母亲的近前,对着她大声的喊道:“莺儿,快和我走,贼寇又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咦!儿子醒了?”焦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

“嗯,方才醒的,没多久,原哥,贼寇来了,那咱们还是快逃吧!”

“快,来,儿子我抱,咱们快逃。”伸手把黄中兴抱了过来,拉着我母亲的手,择了一个方向,猛跑了下去。

这就是我父亲?被这男人抱在怀里,黄中兴打量着这个男人,一副朴实的庄稼汉子的样子。贼寇?贼寇不就是强盗吗?追乞丐干什么?难道这一群不是乞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于他父母及别人的口中,黄中兴终于明白了很多,第一,这里是东汉末年的西凉。第二,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汉末?听说现在是建宁四年,公元172年,等等,汉末?黄巾起义不是在公元184年吗?三国时代要到了?哈哈,终于能见见传说中的关羽、张飞、赵云……还有那个多智几近妖的诸葛亮!名人啊……5555555,眼下还是别想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已经饿了两天了,现在别说是粮食,就是连草根、树皮都没的见,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吃土……

挪动着两条小短腿,四下找了一圈,他也没发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苦着一张脸,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走到一巨大的石头下,倚着坐了下来,疲惫的神经胡乱的想着,心中不由叹道,哎!想当年……呃,现在而言,那都是我的后辈了吧?呵呵,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怕也不过如此吧,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没有个头,还能不能多看几天太阳。嘿嘿,穿越,我的穿越也太过凄惨了点吧!

“黄原,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再这样下去,咱们可都要饿死了。”

突然,巨石后面传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嗯?黄原?那不是我爹吗?想好什么?涉及到自己的爹爹,黄中兴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仔细的听着。

“王大哥,那是我的亲骨肉啊,你叫我如何狠的下心?”

巨石后面传来了黄中兴这一世的父亲的声音。呃,亲骨肉?爹就我一个儿子啊,是在说我?

“哼,你那是亲骨肉,我的就不是?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自己死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我还没死呢啊?越听黄中兴越是糊涂,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道理我懂,可是这是吃人啊,虎毒还不食子,我实在不忍心啊!”

什么?!躲在石后偷听的黄中兴顿时被惊呆了,感觉这天突然塌了下来一样,那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犹如炸雷一般,爹是…是要吃我?

“我也不忍心吃自己的孩子,所以才和你交换,哎,要不怎么活下去啊!”

易子相食?黄中兴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词,以前看到却被附之一笑的词语,今天却……

“那好吧,今天夜间再交换吧,要不莺儿她不会同意的,只有等她睡下了才方便点。”

爹,你……你真的好狠心,这身体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为了活下去,居然要……

“那好吧,咱们晚上于这里见。”

“嗯。”

两个人约定好之后,轻声的离开了。

巨石后面,黄中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什么是人吃人的社会,以前他还以为只是一个形容词而已,今天却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不过,要被吃的居然是他!而出卖自己的居然是他的亲爹!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黄中兴,若他只是一个两岁的孩童,今天被杀死吃掉的命运估计是不会得以改变,但是,现在这两岁孩童的身体里却是另外一个灵魂,一个三十岁的龙组成员的灵魂,岂会坐以待毙?望了望他母亲所在的方向,黄中兴断然扭头,求生的**,支撑着他的身体走向不远处的大山,听流民说,那山叫陇山。

这社会,怪不得天下大乱,怪不得张角起义,怪不得群雄逐鹿,怪不得……我也要逐鹿天下!天命于我来此,今日若不死,来日就让我来结束这三国乱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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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猪口脱生 我为虎子


class="width">我要活下去!

自从进入了深山,黄中兴亡命一般的逃窜。www.65txt.com-====-前世只在动物园才有所见到的凶猛野兽,寥寥几只,在汉末的深山,却是家常便饭一般,一天几次遇到也不为怪。要说到野外生存能力,自然难不倒前世龙组出身的黄中兴,在前一世,不说能搏虎缚豹,至少也能在虎豹的爪下求生存,而现在……看着自己二岁的身体,黄中兴常常忍不住叹息,别说现在是饥饿难耐,骨瘦如柴,纵然是身体在全盛时期又能怎么样?毕竟,这是一个幼儿的身躯,小胳臂小腿的能有什么作为。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梦醒惊魂,豺狼口中脱生,事后的冷汗周身,有的时候他都在怀疑,自己是怎么一次次逃的出来的,或许,该得益于前世的经验吧。

一次次的逃生,一次次的惊魂亡命,虽然瘦弱娇小的身躯,却变的越发的结实了起来。嫩叶、各种各样的菌类成为了他口中的主食,毕竟还只是幼儿的身体,根本吃不下那硬硬的树皮,最为苦难的时候,甚至吃过土来充饥,有的时候,黄中兴都会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一个人,估计连大户人家养的一条狗的生活条件都赶不上吧!

身子终是有好起来的时候,驱着二岁的身体,借助尖锐的木棒挖制一个简单的陷阱,运气好的话,或许会猎到一只诸如兔子类的小动物,才得以改善一下生活。过于弱小的身体,即使钻木取火也成了天方夜谭,无奈之下,茹毛饮血,一口一口地生咽着血淋淋的肉。

远古人也不过如此吧!

“沙、沙沙……”

寂静的山林突然响起微弱的、急促的踩在枯枝败叶上的声音,声音逐渐变大,“呼!”一道小小的身影在山林深处以着不符合年龄的速度快步的跑出,月光下看的仔细,正是黄中兴,这一世,他叫黄逍。

只见他亡命般的奔跑,后面不远处,坠着一头凶猛的野猪,长长的獠牙闪烁着冷冷地月光,狰狞的小眼睛逼射出嗜血的光芒。

是夜,黄逍如同往常一样,寻了一处算得上茂密的树丛,合上双眼进入了梦乡。也不知过了多久,沉溺在睡梦中的他突然被一阵“哼哼”声惊醒,前世良好的锻炼使得黄逍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能保持足够的警惕,虽然他不再是武术的高手。

野猪!黄逍在心中低呼了一声,浑身一激灵,忙蹲了起来。在山中生活了足足两个月之多,凭着听到动物的声音,他已能分辨出来的究竟是什么野兽。功夫不在,听音辩位的能力还是有的。

或许是他蹲起来的时候发出了些微的声音,又或者是刮到了树枝,视线中的野猪突然把头转向了黄逍所在的方向。

该死的,一个猪你听力这么好干什么!黄逍在心里低声骂了一句。(废话,你没看人家多大的耳朵!)

不好,该死的野猪奔这方向来了!

当下,黄逍不再犹豫,身子一转,开始了他的猪口逃生记。~~~~

幸好山林中的树木还算比较多,倚仗着众多的树木,黄逍一次次的躲开野猪的扑咬,笨拙的野猪,磕磕碰碰,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一次次的失败,纵欲野猪暴跳如雷,凶性大发,不管不顾的拼命追杀着黄逍。

该死的,这野猪怎么这么蠢,妈的,这么直干什么?以前我不是没被野猪追过,但是三溜两溜的,野猪见追不上,就自动的离开了。这猪是怎么了,发情期?被野猪紧紧的追着,黄逍心中骂道。

二岁的孩子的身体,再强壮终究也是有个限度,慢慢的,黄逍只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是沉重,后面的野猪居然还在发扬锲而不舍的精神,死死的吊在他的屁股后面。又要被追上了,难道真的要亡命猪口吗?

突然,眼前闪现出一棵约直径十五厘米粗的树,嗯,就再拿这个树拖它一拖吧,哪怕是垂死挣扎,我也要试它一试,最好该死野猪一头撞树上,撞昏过去才好。打定了主意,黄逍拼着最后的力气,向着那棵被他寄予希望的树跑去。

后面的野猪,或许也看出黄逍身体到了极限,双眼嗜血的光芒更盛,猪嘴中传出一阵阵或许是兴奋的“哼哼”声。

近了,离树只有不到半米远了!

近了,野猪的獠牙离黄逍也不足半米远了,陡然,它的后腿弯了下去,作势欲扑,眼中只有戏耍它的黄逍。

黄逍果断的迈出最后一步,脚尖刚点地,后脑陡然传来一阵恶风,不好!他心中暗叫一声,一丝不敢怠慢,落地的右脚猛的踩在地面上,拼尽前身最后的那一丝力量,推动着身体瞬间向左边倒去。

“兹啦!”

“扑通!”

“噗!”

黄逍倒地后紧接着一滚,滚出去两米开外,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站起来了,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只感觉右臂上一阵疼痛,打眼一看,身上穿的虎纹小袄右肩处撕裂了一处,肩上的肌肉擦破了一处,流血不是很多,问题不大,只是很是疼痛,看样子,是在倒之前被野猪的獠牙擦了一下,要是再慢一点的话……黄逍真的有点不敢往下想去。

“扑通”那声应该是我倒地的声音,可是我听到的足足是三声,后面那一声“噗”是怎么回事?野猪撞在树上也不应该是这个声音才对啊?黄逍心中疑惑,急忙闪眼向方才的位置看去,待看的仔细,他不由得笑了。

只见那野猪,长长的獠牙深深的扎进树干,原来野猪想必恨黄逍非常,这一扑居然用足了力气,扑他不到,迎面撞向了那颗不算粗也不算细的树,稍稍偏了一些,长长的獠牙正面扎上了树干。野猪力量用的过猛,足足二十多厘米长的獠牙居然整根没入,树的另一面,居然透露出一截五六厘米长的獠牙!

“哼,哼……”野猪不甘地叫唤着,一次次的试探着要拔出深陷树内的獠牙,晃动的树木“扑簌簌”直响,或许是过于疼痛,猪眼上闪现出了一丝丝的水意。

“活该!我叫你追我,这回知道苦头了吧,你个死畜生!”休息了一会的黄逍,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看着野猪那一副样子,黄逍不由得笑着骂道。低下头,在附近的地面上寻了两块不算大的石头,移步来到野猪的对面、树的另一侧,用两块石头细细地敲打着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獠牙。慢慢的,獠牙越来越热,在不停的敲打下,渐渐的变得扁平,不再是以前的圆润。

待得差不多了,黄逍甩手扔掉了手中的两块石头,退后一步,“嘿嘿,你个蠢猪,这回小爷把你牙变成扁平的,我看你还怎么拔得出来!老老实实的在这给我呆一辈子吧!哈哈……猪撞树上了,还是野猪!哈哈哈哈……”

“走啦,我可不陪你了,被你追了这么久,小爷得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黄逍转过身,就要寻找能够睡觉的地方。

“哼、哼哼……”

“除了哼哼你还会什么,靠,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敢和我哼哼!”耳边那野猪不住的哼哼声,气的黄逍咬牙切齿,好好的一个觉,都被这畜生破坏了,气不过的他随手拾起一块石头,砸了那野猪一下,掉头就走。

不走,能被烦死!

远离了那头该死的野猪,黄逍又找了一处可供休息的地方,合身躺下,闭上双眼,好乏啊,全身上下再也难使出一分的力气,看来得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呼!”

嗯?起风了?树梢一阵的晃动,黄逍皱着眉头再次坐了起来,这才刚躺下啊!该死的天气,看来这里又不能睡了,得找一个山洞之类的背风之处才好。

咦,不对!这风怎么有一股子腥味?

唰!黄逍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两个字,老虎?

云从龙,风从虎,看来这腥风定是老虎无疑了,黄逍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再也没有那一丝的力气!完了,天要亡我!

还不待黄逍有更多的想法,“唰”一道白影闪现在他的眼前,一个硕大的虎头伸到了我的面前。

死就死吧!既然是老虎,我再挣扎也是无用。黄逍心一横,也不再惧怕眼前的老虎,仔细的打量起它,嗯,和前世的老虎也没什么两样嘛。等等,这虎怎么是白色的?白虎?

“吼!”伸到他面前的白虎头,突然传出一声虎吼,低沉的虎吼。

要吃我了吗?黄逍看像白虎的脑袋,确切的说,是它那金色的眼睛。虽然它是动物,但黄逍却能在它的眼中看到了兴奋,是的,是兴奋!黄逍苦笑了一下,呵呵,这是找到食物的兴奋吧!嗯?不对,这兴奋的眼光中,好象还有一种特殊的情愫,是什么呢?咦!好象我在这个世上刚醒过来母亲姜氏看我的目光,不对,我一定是看错了,一头虎怎么会拿这样的眼光来看我呢!黄逍自嘲的道

虎口张开,咬向了他的腰,来了,黄逍暗道。

嗯?怎么不疼呢?这是……这是把我叼起来了!咬的也不是我的身体,居然是我的衣服!这是做什么?把我带回洞再吃?

或许是印证黄逍的想法,这白虎掉转虎身,向着它来的方向跑了回去,“呼……”剧烈的风在黄逍的耳鼻间响起,好快的速度!他感觉几乎要窒息了。一路上山路崎岖,甚至有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白虎却是如履平地,他居然很少能感到颠簸。

在快接近山顶的地方,白虎衔着他,钻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想来,这一定是它的家了。

白虎衔着黄逍,一直走到洞的深处,看样子大概有七八米左右的样子,然后轻轻的把他放下。

慢慢的,黄逍的眼睛熟悉了眼前的黑暗,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白虎的家,很是空旷的一个巨大的山洞,左手边居然还有一片黑呼呼的地方,看样子是洞穴的延伸,原来,这,不是洞的尽头。他的身下,松松软软的,用手一摸,手感像似某些种动物毛皮堆积而成。

被白虎放下的黄逍,正趴在这些毛皮组成的虎窝上,突然,右边有什么东西在拱着他的身体。

这是什么?白虎在我左边啊,这洞内还有别的生物?

黄逍忙扭头看去,方才发现,在他身边并排趴着一只白色的小老虎,见他回头去看它,伸出小舌头,有一口没一口的舔着他的脸。

原来在山中不吃我,是给这小家伙留的啊!黄逍暗想道。

转头看像白虎,注视着它的眼睛,说实话,黄逍并不恨它,弱肉强食,大自然就是这样。黄逍双眼不瞬地看着白虎,白虎也看着他,突然,它走进了窝内。

要吃我了?

只见白虎走进窝内,趴了下来,并将腹部冲向了黄逍的脸。

这是什么意思?黄逍疑惑的看了看白虎的腹部,只看见两个垂下的乳.头,呵呵,原来这是只母虎啊!奇怪了,那怎么这里只有一只小老虎?我记得老虎一胎一般都是两只的啊?

突然,一只白虎的前爪伸到了黄逍的面前,将那乳.头拨到他的嘴边。

让我吃你的奶?黄逍疑惑的看了看白虎的眼睛,只见它的眼光中又出现了在山下的那种目光,真的和他母亲姜氏的目光很像!不过这也太扯淡了吧?我是人、它是虎啊,怎么可能?

黄逍收回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自己的胳膊,准确地说,是扫过自己胳膊上的衣服!虎纹小袄!哈哈,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原来白虎的眼光我没看错,它真的将我当成了一只老虎,一个它的孩子,我就说嘛,怎么这洞里只有一只小老虎,嗯,估计那只走丢了,白虎下山寻孩子,结果把我当成它的孩子给衔了回来,哈哈!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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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无冕之王 白虎中箭


class="width">山中无甲子,四年转眼即过。www.65txt.com

四年的时间,朝夕的与白虎母子相处,黄逍与它们的感情日益加深,他不知道白虎有没有发现自己是它的孩子,总之,白虎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有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像是疼自己甚至超过了它的孩子——小白虎,或许,这也是因为自己时常给它抓痒什么的所至吧!野兽再聪明,也终抵不上人类的智慧。小白虎现在也长大了,虎躯几乎要赶上了它的妈妈,四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它太多的性格,却对黄逍尤为的痴缠,片刻也不愿离开他的左右。

亦或是当初那只小虎了丢失,白虎再也不让黄逍和小白虎离开洞穴半步,护犊之情显而彰现。就这样,黄逍和小白虎在它的呵护下,茁壮的成长着。人都说,虎全身都是宝,虎骨,虎血......在前世也只是听说而已,现在他却是身受其益,当然,并不是虎骨什么的,毕竟,白虎对其有恩,就相当于他的养母一样,而他口中的,就是那哺育了他一年多的虎乳。一年多的虎乳滋养下,黄逍的身体越发的坚实,给他的感觉,一点不下于传说中的灵丹妙药,全身上下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被白虎禁足在洞穴内,黄逍整日修炼着前世所学的所有武功,逐步的打熬着气力,有着虎乳的滋补,肉类的滋养,他的身体日益的强壮,距离前世的颠峰越来越近,或许,这是虎乳的功效吧!闲暇之余,逗弄着小白虎,日子倒也不闷,比起先前的亡命之旅,一天堂,一地狱。

终于在半年前,他在白虎的爪下拼个手平,白虎就不再对他和小白虎禁足,但是,这也有前提的,若小白虎要出去的话,必须有他跟在身边。值得一说的是,三年多的朝夕相处,黄逍又学会了一门外语——兽语。虽然他自己知道,白虎有点猫戏老鼠的意思,并没有拿出它真实的本领,黄逍知道,自己前世也不过只能在虎爪下求生存罢了,而这只白虎,足有前世的老虎两个大小,背高足以比拟高头大马!不过,年禁六岁的他,能和这样的白虎拼到这一地步,也是雀跃不已,毕竟他现在才六岁而已。

火光袅袅,黄逍熟练的烤着白虎刚猎来的羚羊,红红的火苗舔舐着被仔细处理过后的羚羊,油光闪现,浓香充溢着整个洞穴,飘出甚远。一大一小两只白虎,硕大的虎目死死的盯着烧烤中的羚羊,虎口中的口水丝毫没有形象的流了一地。自从黄逍第一次烤了肉食给它们后,这一家便彻底的告别了茹毛饮血的岁月,现在,这母子俩对没烤过食物再也没有一丝的兴趣,甚至都懒的看上一眼。

脑中回想着这母子俩刚看见火的那两副惊恐的虎脸,黄逍的嘴角不知不觉间勾勒出一抹微笑,呵呵,看来,火还真是野兽的客星,天性如此,雄壮如白虎的猛兽都这样,可想而知。不过,现在它们已不再那么畏惧火焰了。

与白虎母子两个分食了这只被烤的外焦里嫩的羚羊,他告别母子二虎,走出洞穴,走向每天锻炼的场地。洞穴的空间,很早以前就不再适合他的修炼,而洞穴周围,甚是崎岖,也不如意,附近只有山脚下有一处合乎心意的练功场所。

黄逍口中哼着前世的流行歌曲,愉快的穿梭在林石之间。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黄逍鼻子抽了抽,光凭味道便能辨认出这是一头自己“领地”中的猎豹。

轻轻的吹了个口哨,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消失。他抬脚踏向一根树干,整个人顿时如箭矢一般从林间的缝隙处掠去。

扒开草丛,果然……一头成年猎豹乖乖的趴在地上,对着这方圆十里的无冕之王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蹲下身,乐呵呵的拍了拍猎豹的头,黄逍已经认出了它,正是被自己打了三次的家伙,当第三次放过它之后,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追命。

“追命,今天不教训你了。”站起身,黄逍很满意这种让百兽臣服的感觉。

目送他这个煞星的远去,直到声音气味都消失无踪后,猎豹才敢站起身,伸出缩回脚掌的爪子在地上狠狠的划了两条抓痕。

自然,这动作是黄逍没看见的。他此刻就如一个巡视领地的王者,神气无比的在山林中穿梭着。这座山上,方圆十里,所有活着的野兽都可以算是他的小弟,不愿意当小弟的,都变成了他和白虎母子三个口中的烤肉了。在这座山上,黄逍就是所有野兽的无冕之王,虽然全是打服的。甚至,有一只堪称狡猾的狐狸,不时的叼着猎物向他讨好。

最有意思的还是一只巨大的黑熊,在黄逍找上它的时候,它很是耀武扬威,一点不把黄逍这个小不点放在眼里。被黄逍充分的发挥了**的十六字战略方针,笨拙的它在其无赖的攻击下,被打的满地找牙,最后,在黄逍要将它变成烤肉的时候,这只傻大的黑熊,福至心灵了怎么的,跪在地上举起前掌,作出了标准的投降动作……

在与野兽的搏斗中,黄逍的实战经验飞速的增长着,他前世所修炼的武术,乃是纯粹的杀人技巧,只有在生死的搏斗中才能够获取足够的经验。或许,不该怪那个和谐的社会,但是他的武术进展却真的是举步为艰。虽然在前世,算的上是高手,但是也多是纸上谈兵,杀人是犯法滴!

一直在山下锻炼到黄昏时分,黄逍才擦着汗回转他的那个家。

望着视线中的那个洞穴的影子,洞穴口一抹白色的影子,那是天天在那等他归来的小白虎,望着它的身影,黄逍嘴角不由得向上一翘,欣慰的笑了笑,这个家,还真的是很温暖呢!

快步的走到小白虎的身前,伸手摸了摸它光洁的虎头,在它的身边坐了下来,演绎着每日同样的事情,等着出外打猎的虎妈妈回来。

小白虎伸着虎头,一口一口的舔着他的脸,看样子,一下午没见,它很是想念。要知道以前,小白虎可是和他寸步不离的,只是这半年,黄逍下山练武,很少带上它,不过它也是常常偷偷的跑下山去寻找。

被它舔的麻痒难耐,黄逍哈哈大笑,忍不住和它玩起了掰腕子,是的,掰腕子,在黄逍的教导下,小白虎学会了,要是在最初,赢的总是他,可是随着小白虎的长大,虎爪上的力气也日益的增加,黄逍赢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现在,输的人已经总是他了。比他小两岁的小白虎,力量大的不敢想象。看着它赢后的雀跃,黄逍心中也是高兴万分,这世上他没有什么亲人,生这副身体的父母,怕是也难逃这灾年吧,连续的三年大旱,真的不敢有过多的奢望。而这白虎母子,一个犹如他的养母一样,一个恰似他的兄弟,给了他无限的温暖,没有它们,或许,他早就葬身兽腹了吧!

“吼......”小白虎兴奋的吼了一声,懂得兽语的黄逍立时明白了它的意思,妈妈回来了!

是的,白虎回来了,望着通向脚下唯一的那一条路上,一道白影映入了他的眼中,看着那道白影,黄逍笑了,是那种儿子看见了母亲的笑,虽然它只是一只白虎,但,在他眼中,它和人没什么区别!

咦!不对啊,今天白虎的速度怎么这么慢?对于白虎的速度,黄逍可是知晓的,风从虎,可想而知,老虎的速度是什么样,更何况虎中的异类——白虎。这是怎么了?不解的黄逍忙迎向了白虎。

停在白虎眼前的他呆住了,只见白虎一身的鲜血,背后的路上,一道清晰的血线延伸到视野之外,以往一身光洁的黑白虎皮大部分变成了红色,腹上插着一支长箭!

白虎看到出现在它眼前的黄逍,疲惫的神情一阵放松,“扑通”栽倒在他的眼前。黄逍忙上前,半跪在白虎的身前,伸手轻轻的抚摩着它的身体,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是谁,究竟是谁射的箭!黄逍死死的盯着白虎腹上的那支箭,咦,上面好象有字!他忙凑了上去,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的辨别着箭杆的的字迹,这是.....仲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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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西凉董卓 百兽齐奔


class="width">“仲颖?”黄逍嘴里喃喃地念道,这两个字怎么这么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www.65txt.com<<>>不对啊,在这里我接触到的人并知道名姓的也就是我这身体的父母而已,可他们并不叫仲颖啊!奇怪,是谁呢!嗯?莫非是他!黄逍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以前只在电视中出现的人——董卓董仲颖!

会是他吗?黄逍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着印象中董卓的一切。如果没记错的话,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其人性粗猛而有谋断,累迁西域戊己校尉、并州刺史、河东太守。早年为将,在西方平定少数民族叛乱。

早年为将?陇西人?难道真的是他?

看来这事是十有**,要知道,白虎身为异类,岂是寻常武夫所能伤得的,黄逍很清楚,这里是陇右,正是地处西凉,而他印象中的三国西凉,勇力过人、能伤得白虎的几都耳熟能详,但是字是仲颖的却只这一个,而他,正是陇西人氏!

董卓,若得证实是你所为,我定当取你狗命!

黄逍心中无比的愤怒。

突然,他抚摩着的白虎不安的动了起来,低声嘶吼着。

闻声,黄逍脸色大变。原来白虎感到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音,身受重伤的它自感无力对付伤它的人,遂让黄逍和小白虎快跑,逃得一线生机。

望着通向山下的那唯一一条路,远处卷起的烟尘,黄逍苦笑了一下,还真是赶尽杀绝啊!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黄逍低吼了几声,安慰着伤重的白虎,陡然站了起来,引颈长啸。清亮的啸声,滚滚传开,声震方圆十里。

白虎努力的抬着头,虎目中闪烁着诧异,不明白黄逍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有用吗?白虎满面的疑惑。

远处卷起的烟尘越来越近,黄逍的心跳随着马蹄声越跳越快,看来今天难逃一战了,哼,怕什么!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又何惧生死!望着严重出现的旌旗,黄逍笑了。

只见数面旌旗迎风飘展,为首一面皂色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董”字,旗角下,一员大将,身着熟铜甲,头顶熟铜盔,胯下一匹黑色西凉宝马,手中倒提一口三停大砍刀。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三十多匹马,文武皆有,一个个牵弓引箭,架着鹰犬,一派郊游打猎的模样。

待得这些人马来到近前,黄逍仔细的打量为首这人,只见这人,跳下马来身高七尺开外,微胖的身材,望脸上看,粗眉大眼,狮子鼻,塌鼻梁,阔口咧腮,连鬓的短须如同钢针一样。

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凶蛮之气。看了看他头顶的旗号,黄逍皱了皱眉头,这是董卓?可我印象中三国里的董卓应该是个大胖子才对,这家伙也不是很胖啊?

黄逍那里知道,历史上记载的那是黄巾起义后的董卓,这个时候的董卓也不过三十多岁而已。

见这队人马不停蹄的望他所在冲了过来,黄逍忙闪身站到白虎身前,张口一声低沉的虎吼,惟妙惟肖。奔腾中的骏马乍闻虎吼之声,一阵的惊乱,马上的众人忙提缰带马,后面人等驱动坐骑,来到为首的将军身后,摆开了阵势。为首的那人惊疑下定眼观看,这才发现了站在白虎身前的黄逍。

“小娃娃,你是何人,快快过来,小心那孽畜伤人!”这人见黄逍站在白虎的身前,不由得奇怪,这披散着头发,身穿兽皮的小孩子是何人,山中猎户家的孩子?他只以为白虎重伤,已无力伤人,根本没有听出刚才的虎吼声是出自黄逍中,自然也不做他想,出声劝道。

“你是何人?”黄逍装做犹豫的看了看董卓,扬头问到。

“某家乃凉州陇右都骑,董卓!小娃娃,你听过吗?你今年几岁了?”董卓见一个小孩子居然一点也不怯场,心下顿时有六分喜欢,大笑的问道,就像问邻家孩童一样。

原来,董卓今天帅众围猎,途经这山下,时已快尽落日,正准备打道返回,不想正碰到外出觅食的白虎,陡见白虎这样的异种,是武将无有不喜的,董卓自然大喜,拈弓搭箭,要说他的箭法只是一般,不过这一下,却很是精准,正中白虎的腹部,白虎负伤逃走,他自是不舍,尾随追来,一路上血线不断,他倒也不怕追丢,所以来的也不是甚急。

“我今年六岁了,董卓?”原来真的是他,这可难办了,也不知我的计划来不来的及,尽人事听天命吧!当下黄逍顾作惊讶的轻喊道“你就是董卓?”

“哦?你这娃娃也知晓某家?”董卓闻言大慰,心道,看来我还是很有名气的嘛,这么偏远的山里小孩都知晓我的名字,可见……心中大慰的他越看我黄逍越是顺眼,不住的点头。

黄逍装做低头苦思的样子,董卓对其根本没有丝毫的戒心,毕竟黄逍看上去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而已,很是欣赏的看着他“思考”的样子,一时间倒也忘记了白虎的存在,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

“好象没听过?”感觉上时间过的差不多了,时间再长怕这老贼多有怀疑,遂做犹豫状,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呃?”没听过你干嘛一惊一诈的,这娃娃好生气人,董卓转念一想,心中不由苦笑了起来,我今天是怎么了,还和这一个小娃娃质上气了呢,童言无忌,想到这里,大刀一横,放在马鞍桥上,在马上低下身形,露出他自以为很温柔的笑容,“你这娃娃,好生的有趣,没听过就没听过吧。某家问你,你可愿做我的干儿?跟了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强似你在这山野之间,你可愿意?”

董卓身后众人闻言,一个个拿着羡慕的目光看着黄逍,那样子,恨不得站在那位置上的是他们一样。这孩子命真好,这下好,攀上这么一根枝头。

靠,你缺儿子不成?黄逍心中暗骂了一句,这老贼天生爱收干儿子啊!我以前还以为收吕布只是安他的心,收拢人而已,可我一个六岁的孩子他居然也要收干儿,难道这是种病?

他妈.的,我堂堂黄逍岂能做你干儿?做了你干儿还不背世人骂死!吕布那厮,三姓家奴,那老子岂不成了两姓家奴?不干,老子才不干。

“干儿是什么?”关键时刻还得装糊涂。

董卓闻言一愣,紧接着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众家,你们看,多好的一个娃娃!好生有趣!”

后面众人闻言,一个个低眉顺眼,齐声奉承道“都骑大人有眼光……”

“不知道干儿是什么?那好,某家来问你,你可有父母。”

“没有啊!”微风迎面吹来,空气中隐含着种种的腥味,黄逍心中顿时大定,你们,终于赶来了吗。看来今天这命,保得住了。

“没有?”董卓闻言大怒,“你这娃娃,信口雌黄,为人者,焉无父母之理!你这娃娃,端是不为人子。”

“有没有父母关你劳什子事,董卓,董贼,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

“什…什么?你说什么?”董卓大怒,“万军之中,我尚且生还,你这娃娃却怎得口出狂言,若不是见你有几分心喜,某家一刀取了你的小头!你且说来,这是因何?”

“董贼,你可认得这?”黄逍闪身一指躺在地上的白虎。

“自是认得,此箭亦是某家所射,这却关你何事?”

“哼,董贼,你可知,这白虎正是将我养育长大者,你今伤它,如同伤我娘亲,你说,我却也饶不饶得你!”望着董卓,黄逍横眉立目,怒声骂到。

就在这时,对面众人所骑之马不安的躁动起来,马上众人连忙安抚马匹,却不知缘由,老贼一边安抚坐骑,闻得黄逍之言,哈哈大笑,“哈哈……我道什么,原来是这般,不过,你这娃娃又能耐我何?哼!如今,却是留你不得!”

董卓是一惜命之人,容不得自己的敌人活在世上,虽然眼前的只是一小儿,可又谁知日后会不会成大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消灭在萌芽之中,扼杀一切的可能。

见董卓动了杀心,黄逍却丝毫不惧怕,“董贼,你以为,我若是没有把握,安能在你面前谈笑自如?你以为,我方才是真心和你谈话不成?世人都说西凉董卓勇武且好谋断,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匹夫耳!”

董贼闻言一惊,难道我真的上这娃娃的当了不成,心下犹豫,只见对面的黄逍突然一声长啸。这是做什么?有伏兵?

“都…都骑…大…大人,我们…被包围了!”身后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

“慌什么慌,丢尽了我的颜面!”望着眼前的这小孩,董卓是又爱又恨,爱之爱,临危不乱,进退有度;恨之恨,恨不为我所有。至于伏兵,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作为年年征杀战场的大将,他又怕得什么。不过,这马怎么这么不听话?

“都…都骑大…大人,伏兵全…全是野兽啊!”

“啊!什么?”董卓闻言一惊,忙转过身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放眼望去,只见来路上,昏暗的光线已看不太清晰,只感觉,无边无际的全是野兽,依稀的能辨别出熊、狼、豹子……的轮廓,至少一二百的数量。

黄逍看着眼前的兽海,笑了。这就是他的计划,只是一声长啸的事。

壮观啊!

百兽齐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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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命悬一线 圣兽白虎


class="width">“哈哈……董老贼,你看我的手下比你的军马如何,可是雄壮?”看着眼前董卓大惊失色的模样,黄逍不禁仰头大笑,狠狠的奚落到。www.65txt.com

眼望着下面不知远近的兽潮,董卓心里一阵后悔,终日打雁,今却被雁啄了眼,没想到我董卓居然在这一娃娃的手上吃这么大的亏!同时他又怀疑,这小孩是如何指挥这些野兽,难道是天降妖人?突然他的视线越过我小小的身体,定在我后面一大一小的白虎身上,原来如此,虎乃百兽之王!失策啊!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娃娃,董卓不禁冲冲大怒,真想上前将这个讨厌的小孩一刀砍了,可是他望了眼山头,转念一想,不行,若是斩杀前面的这一人二虎,自然少不得费一番周折,被兽群围上可是大大的不妙,进,只有死路一条。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百兽,虽然数目众多,但却不见得不能杀出一条血路,退,方可有一线生机!

董卓不愧为一名领军的大将,关键时刻还是镇定的很,转眼间就决定了路线,“众将士,随我冲下山去,拼得一线生机,杀!”

拨转马头,董卓舞刀杀向下面冲上来的兽群。众人见状,一个个忙背好弓箭,抄起随身的武器,尾随着董卓向山下杀去。不得不说西凉人的彪悍,即使面对众多的野兽,也敢于拼上一拼。

虽然他们无畏,可惜他们的马却不再听从主人的驾驭,在兽海的凶焰中,一个个被吓的马失前蹄,驽钝者甚至口吐白沫,惊吓而死,“扑通……”骑在马上的众人纷纷被摔落马下,好不狼狈。

董卓爬起身形,伸手抚正摔歪了的头盔,面目狰狞的吼道:“起来,都起来,随我杀!前进有生机,后退断无可活!随我杀开条血路!”

这些人中,大部分是董卓手下的将校,只有些许几个是治下的文官,然这时社会,文官也讲究“君子六艺”,拿的起枪剑。众人在董卓的带领下,三十多人结成一个小小的箭簇阵形,一边与野兽撕杀,一边向山下跑去。

站在山上,黄逍冷眼看着身陷兽潮的三十多个身影,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倒下去,箭簇阵,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那一道古黄色的身影——董卓。看来,今天是留他不下了,看着即将冲出野兽包围的董卓,黄逍摇头叹息一声。

董卓不知道有野兽多少,黄逍却是很清楚,听着声音,他能清晰的辨别是山中的哪一只野兽,这次来的,总共也就一百二十多支野兽,想留下不曾恋战的董卓,那是很难很难的。

果不其然,董卓跑掉了,他的手下、包括所有的战马,全部死在兽潮之中。~~~~

望着重伤的白虎,黄逍挥挥手,打发掉叼着董卓小半块“后丘”的追命(董卓跑是跑了,可是被猎豹追命亲了下屁股),遣散了兽群,沉痛的走到白虎的身前,看着它神色间越来越是灰败,心中如同刀绞一般。

白虎听到黄逍的脚步声音,微微的抬起虎头,那虎目之中,居然闪烁着一丝丝的笑意,像是赞许。白虎一点不傻,虽然没有人类聪明,但是也绝对不会差的很多。在当初它从丢失孩子的悲痛中醒悟过来的时候,它就发现了黄逍并不是它的孩子,只是它对当初错“抱”回来的黄逍,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甚至,还对他青睐有佳,疼爱甚过它的亲生。

这是它今天吃过羚羊和黄逍说的。

如果,黄逍不懂兽语,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只会以为它是一个抱错孩子的白虎,最多是感激。而现在……

摩挲着白虎受伤的身体,黄逍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回过身,在死去的人身上,扒下了他们的衣服,拾起一把遗落在地上的宝剑,将衣服割成一条一条,准备为白虎包扎。

聪明的白虎,或是看出了黄逍的意思,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他低吼了几声。

闻听白虎所说,黄逍皱了皱眉头,还是按它所诉,起身走进了洞穴,在洞穴拐角的尽头,寻到了白虎口中的白色石片——一个白色的玉片。

这东西有什么用?白虎居然不让我为它包扎,来寻这一片东西。黄逍疑惑的拿着玉片,回到白虎身边,低声用兽语寻问,“是不是这个东西。”

白虎瞥了一眼玉片,微微的点了点虎头,吼了几声。

弄碎这个玉片?什么意思呢?想不出所以然的黄逍还是执行了白虎的命令,两指捏住玉片,一叫力,“咔吧”玉片被他捏成碎片。

白虎见玉片已被捏碎,神情顿时放松了下来,不住的低吼着,和黄逍讲述着这玉片的由来。

原来,这玉片是白虎的父亲在它长大后留给它的,并嘱咐它说,如果遇到危险,就弄碎这片玉片,哪怕是千里之外,它也会赶过来。听的黄逍一愣一愣地,这什么和什么啊,玄幻小说?这种东西也会有人,呃,不,有虎会信?看来这白虎也不是很聪明,真容易骗啊!来自21世纪的黄逍,哪会相信这套把戏,软语相劝,要帮它包扎一下,可是白虎却是坚信,它的父亲一定会来,死活不同意黄逍给它包扎,一条道跑到黑。

黄逍拿它丝毫办法也没有,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它聊着天。

“是谁伤害我的女儿!”

时间过的不是很久,陡然空中传来一声大喝,震的山谷轰鸣。

真的来了?奇怪,怎么是人类的声音,白虎父亲应该也是白虎才对啊!黄逍寻着声音望去,天啊,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事后,黄逍都在想,当时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是精彩,张大的嘴绝对能放的下自己的拳头!

远处的天空中,闪现出一道白色的影子,快速的向黄逍所在的位置飞来,对!就是飞!待到了近前,方才看的清楚,只见一条足有脚下白虎两个大的一只白虎,四只爪下踩着云朵,居然是踏空而来!

黄逍呆愣愣的看着天空中那威风凛凛的硕大白虎,完全的傻掉了,会飞的白虎?会说话的白虎?这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他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嘶!好疼,不是在做梦啊!

天空中的白虎见它的女儿受了伤,俨然变成了一头血虎,闪眼看得黄逍站在旁边,自然以为是他所为,盛气下根本不曾犹豫,远远的一挥虎爪。干什么?打招呼?不对!突然,黄逍只感觉一股劲风袭来,“嘭”的一声闷响,砸在胸口直上,巨大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飞向了山下。

“嘭!”

黄逍只感觉自己的额头撞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剧烈的疼痛下,他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黄逍悠悠的醒来时,天色已是大亮,“***,什么破老虎,我招你惹你了!哎呦……”刚醒过来的他想起昏迷前的一切,不由得破口骂道。

“人类,我承认是我错了,当时我闻得女儿遇险,心怒之下不曾仔细考虑,现场唯有你一个人类,我就……实在对不起。”

黄逍话音刚落,身边陡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咦!这声音好熟悉啊?是…是那头会飞的白虎!黄逍忙扭头看去,只间身边不远站立着一头硕大的白虎,不是伤他那头,又会是哪个!在它的脚下,趴着两头一大一小的白虎,正是白虎母子两个。白虎见黄逍看了过来,向着他点点头,眼中一片歉意,看它的神色,却是大见好转。小白虎蹭到他身边,伸着舌头舔着他的手,虎目中一片的欢色。

黄逍看了看那头大白虎,“你是它的父亲?”指了指白虎。

“是的,人类,我正是它的父亲。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另外,我对方才击伤你的事,向你郑重道歉。”大白虎诚恳的道。

“哎,算了,算我倒霉。你心急也是人之常情,心念女儿安危,我又怎好怪你。奇怪,你身为兽类,怎么能口吐人言。”黄逍叹息了一下,认倒霉吧,还能怎么办!不过,黄逍对它能说人话,却很是好奇。

“呵呵,这又有何难,身为四圣兽,都是会说人类的语言的。”

“我,这样啊。”转念一想,不对!黄逍颤抖的伸手指着白虎,“什…什么,你…你是西方圣兽,白…白虎?”

“呵呵,人类,要不你以为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飞。”

黄逍弱弱的来了一句,逗的白虎哈哈大笑。

“人类,你叫什么名字?哦,对不起,我又忘了人类的礼节了,你可以直接叫我白虎,听我的女儿说,你们认识很久了。现在我正式的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女儿,踏云;我的外孙,啸月,呵呵,这个名字我在你昏迷的时候才起的。你能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吗?我很好奇你和我的女儿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当然。我的名字叫黄逍,至于我的过去,就从那天开始吧……”

黄逍慢慢的给白虎讲起了他的过去,从易子相食,一直讲到百兽齐奔退董卓,白虎听的津津有味。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命运却是如此坎坷,先前你救了我女儿,而我粗心之下却伤了你,嗯,待我好好想想,怎么能补偿一下于你。”白虎动情的说道。

“人类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施恩不望报,而你的女儿对我也有养育之恩,何谈什么补偿之说。”黄逍摸摸额头,只感觉额头中央一块大大的疤痕,破相了?哎,这命……“伤我也是你无心的,我也不曾怪你什么。”

怪你?当然怪了,你这一下不要紧,却害的我破了相,这么大的疤痕,怎么见人啊!可是,我又哪敢说怪罪,那可是传说中的四大圣兽之一,西方白虎,万一……

“你先不要忙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踏云这次受伤,失血过多,我打算带它离开这里,去我的洞府疗伤。而且,它也到了要我指导修炼的年龄,这一去,至少要三五十载。啸月我并不打算带走,就只能把它托付给你,它心性幼稚,能有你照看我也是放心。所谓的补偿,也是让你能更好的照顾于它。”

“原来是这样,白虎,这你可以放心,我和啸月情同手足,我定会好好的照看它的。”

“我相信你的为人。呵呵,黄逍,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要送你的是何等物品?”白虎饶有兴致的逗着黄逍。

“呵呵,身为圣兽的你,出手自然会大方,要不岂不是堕了颜面?”见白虎开起了玩笑,黄逍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哈哈……那是自然,我白虎出品,岂有糟糠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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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身世乍露 西楚霸王


class="width">“黄逍,按说,你的身体在同龄之中,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想我白虎,镇守神州西方,掌精金之气,虽然踏云不曾修炼我白虎一族的密技,不过,它毕竟是我的女儿,精金之气乃先天,盈蕴全身。精金之气,素有强筋健骨之效用,而你,自幼得踏云哺育,你可知,除血液外,虎乳中所含精金之气已是翘楚?”

“原来是这样,我早怀疑过虎乳的功效,却是无从考证,今听你一言,方得明白。”是这样啊,呵呵,捡到宝了!虽说当年颠沛流离,可是塞翁失马,又焉知祸福!想到这,黄逍站起身,向着踏云深深地鞠了一躬。

白虎看着黄逍的动作,心中赞叹一声,此子知恩图报,却也是一妙人。如此,我更放心将啸月留在他的身边了。

“你可有意逐鹿天下!”白虎猛然说了一句。

黄逍闻言一呆,“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有意逐鹿天下!在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看的出来,你这身体,虽然是这世界所有,然你之灵魂,却不是这身体原有!”

“……”被看出来了?

“哈哈……”看着黄逍呆愣愣的样子,白虎不由哈哈大笑,“黄逍,你莫惊慌,想我白虎若要待你如何,你安有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的机会?”

是啊,我担心害怕什么呢?在圣兽下,不过蝼蚁一样的存在,它要是想把我怎么样又何来这些话语呢!想通了,黄逍如释重负的一笑,“确实,我不是来自这个世界。”

“你也不要担心,在这凡间,除却我四神兽,无人能看出你的来历。至于你是怎么来的,呵呵,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天意使你来此,我等也只能顺天行事,你在这芸芸众生之中,在我等眼里,和别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想我白虎阅人无数,凡人打眼间我便能算出一二,而你,我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能和我讲讲你的过去吗?就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以前,对你的来历,我很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啊!都说神仙能掐会算,圣兽也能慧眼识人,看透凡人的本质,以前只不过是在玄幻小说中听过,不想今日却是见到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来,很多东西并不是凭空杜撰出来的。当下,黄逍不再犹豫,将他的前世向白虎陈述了起来。

良久,黄逍的故事接近了尾声。白虎长叹了一口气,

“原来,你是来自很遥远的未来啊,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天意使然啊,看来我先前并没有说错。<<>>那我现在问你,你可有意逐鹿?”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在我前世的那年代,有着这样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一个好兵。我既然来到这世上,就要在这世界生存,可这乱世,百姓流离,易子相食,世态炎凉,实不承我心,我意欲平定这乱世,还乾坤一片朗朗,为天下百姓安国定邦,有一栖身之所在。”黄逍想起四年前,几被吃掉的命运,心中一片愤然,本就意与天下群雄交手,今日被白虎一问,不由热血沸腾。

“你意如此,可在乎大汉乎,可知天下百姓,皆为汉民,你意孤行,易犯众怒啊!”

“刘邦斩白蛇之前,天下还是姓秦,巨鹿之战,天下大半归楚。汉室帝轴,也不过是窃了他人江山。焉有不可取代之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时下天下大乱,群雄逐鹿已不远矣,而天下,古来自是能者居之!纵与天下群雄为敌,我又有何惧?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好个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白虎大声赞了一句,“黄逍,在你昏迷之时,我曾推演了你与啸月的未来,你的未来,我不知如何,演算到头来也是一团迷糊;而啸月,我演算出的结果却是终生以你为主,这也是我欲将它托付给你的主要原因。为将为帅者,焉能无宝马相配,日后,你逐鹿天下,啸月就是你代步的脚力。”

“这怎么使得?”黄逍闻言大惊,连连摆手道,“我和啸月情同兄弟,岂能以它为脚力?不可,万万不可。”

“你不必推却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和啸月谈过了。它自幼与你相伴,也不知你小子到底有何魅力,啸月对你的亲近,居然盛过它的母亲踏云。我问它选择和谁同往,小家伙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你。这样也好,就让它陪你一起建功立业吧,只要你能好好待它,我就放心了。”

“白虎,你放心,我焉有不善待兄弟之理,我在它在,我亡……要是我死了,我会让它回来找你。”

“你的心性,我很是看好,若不然我也不会放心的将它托付给你,好了,你意欲逐鹿,我就送你几样东西,为将者,征战沙场,少不得趁手兵器,十八般兵器之中,你最中意何种兵器?你且说来,看我可有。”

兵器?是啊,为将者,焉能无自己的趁手兵器?关羽有青龙偃月刀,张飞有丈八蛇矛,吕布有方天画戟……有名的武将都有自己的成名兵器,那我又该选择什么样的兵器?马上,自然是长兵器的时代,大刀,多为砍杀之利,枪矛,多为刺之锋,对了,戟!脑中仔细回想着关于戟的一切,戟,一般不做舞花,可剁、刺,勾、片、探、挂掳、磕,是集众兵器为一体的一种霸者兵器,其上各部位,皆有招式,皆可伤人,深合我的杀人之道。

“我喜欢戟。”黄逍当下不再犹豫,对白虎说到。

“戟?”白虎皱着眉头,低声道:“这个有些难办了,我所珍藏,多为刀兵,况这世上,用戟之人甚少,名戟更是寥寥无几。”

“没有吗?”黄逍心中一阵失落。

“对了,我这还真有一把好戟,若不是你提起,我却还真的忘却了!”白虎突然兴奋的说道:“这一杆戟,却是当初青龙送我的。它嫌此戟锐金之气过重,甚是不喜,就送给了我。此戟,端是一把好戟!不过,我最喜欢刀兵,对戟也不喜好,它送我之后就被我扔进库里,你不提,我都不会想起。”

“青龙送的?”

“是啊,据那老小子说,这杆戟,是当年它在乌江,发现一人自杀,青龙见其兵器甚好,遂替那人收藏了起来。一同的还有一本帛书,一把好弓,喏,就是这些!”

白虎说着一挥爪子,空中陡然出现了三件物事,一戟、一弓、一本帛书。

切!还替人收藏,还不是见财起意,发点死人财!青龙的印象在黄逍脑中可是大打折扣。

他上前拾起那杆戟,好沉啊!

大戟入手,黄逍顿感一阵沉重。仔细的打量着把白虎口中的好戟。只见这杆大戟,戟身上下,呈亮银之色,长约一丈二三尺,虎头吞口,戟杆上细雕着一条舞爪之龙,蜿蜒盘旋。戟首一侧,月牙刃闪烁着逼人寒光,锋利异常,戟尖锋芒毕露,渗着寒意。刚堪一握的戟杆(你手小好不?),戟尾却是一尺许长短的三楞透甲锥,森然可怖。当真是一杆好戟!

此戟的先任主人会是谁?那书据青龙所说,也是在那人身上所得,亦是那人之物,上面会是记录什么?

黄逍弯腰拿起那本帛书,翻开仔细的看了起来,只见上面这样写道:

“吾乃项羽”

什么?项羽?楚霸王项羽?哎,我真的是糊涂,自刎乌江的不是项羽又能是谁?震惊黄逍的努力收敛心神向下看去。

“……今有垓下之战,吾败于刘邦之手……无颜再面对江东父老,今将我之武艺写于此书,留待有缘之人。

想我西楚霸王,精通十八般兵器,其中独爱百兵之霸——戟!于我起兵之前,会稽郡曾天降陨石,后得叔父项梁,私下请当地铸造兵器的名家,用此石取铁为吾锻造兵器,经时九天九夜,终锻成一杆巨型虎头盘龙戟,然寻常铁等无不是黑色为常,而此铁,居然是世所未闻的亮银色。此戟,长一丈二尺九寸,重达一百二十九斤,常人需要两人抬动放可自如,然吾天生神力,使此戟只用单手,后来自创一套无敌的招数“单手十八挑”,天下无人可敌……”

下面的则是单手十八挑的招数图样。

仔细看完这本帛书,黄逍心中感慨,古人都说“羽之神勇,千古无二”,今日见此书帛,却是不得不信,好家伙,一百二十九斤的大戟,居然单手!更有“单手十八挑”!这臂力何止千斤?看来霸王举鼎,也不为虚啊。

感慨着看着手中的巨戟,抚摩着它,“好戟啊,原来你的名字是虎头盘龙戟,以后我征战天下,你可愿意助我一二?”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掌中戟居然发出“嗡嗡”之声。

黄逍本无心,只是感慨项羽的霸业,不由顺口说了这么句。谁想……

“哈哈,黄逍,宝物有灵,看来此戟甚合于你!”白虎在一旁看到,顿时哈哈大笑。

“白虎,谢谢你,这戟,我非常喜欢。”

“呵呵,我留着也是无用,我不喜好戟,送于你,却不使得它蒙尘,也是一桩好事,喏,这弓,一并送于你吧。”

黄逍看向脚下那弓,也是十分喜爱,项羽在帛书后面也曾提起,此弓名为霸王弓,乃是当年楚霸王项羽的随身之物,威力无比,弓身乃玄铁打造,重一百二十七斤,弓弦乃是一条黑蛟龙的背筋。据项羽书上所说,他十五岁那年,乌江中有黑蛟龙作恶,危害四乡。他听说后,当夜单枪匹马来到乌江,找到黑蛟龙。与黑蛟龙搏斗了一天两夜,把黑蛟龙杀死,取得此筋搓股为弦。黑蛟龙乃至寒之物,坚韧异常,故此弦不畏冰火,不畏刀枪。

白虎看着黄逍兴奋的样子,出声逗道:“黄逍,这两样,你可曾满意?”

“满意,相当满意!”闻言,黄逍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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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精金之气 虎息神决


class="width">如此兵器,黄逍又焉有不满意之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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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忘了和你说了,此戟,乃是一件防主之兵,充斥着锐金之气,若阳气弱者,难以驾驭,甚至会损其阳寿。”白虎突然说道。

“什么!,此戟防主?”黄逍闻言一呆,转瞬释然,想来此戟并不防我,若不然,白虎亦不能送它于我。

“其实,说来,这世间万物,任一属性达到及至,都会对人的身体产生损害。就像药一样,适量的药能救得人性命,然而过量,只会折人寿命。人亦是如此,人者,分男女,一阳一阴,然愈是貌美的女子,其身阴气愈是重,寻常男子自是驾御不得,反尔被害得性命,折却阳寿,非至阳之人统御不得。反之,亦是如此。这世间,帝皇之家,三宫六院,膑妃无数,然除却开国初年一些皇帝,甚少有长寿者,却也是这个道理。”白虎见黄逍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话音一转,“要说此戟,锐金之气过重,防主亦是自然,而青龙本是木属,五行金克木,此兵它甚是不喜,这才转赠于我,而你,却是也在被防之列。”

“哦,是这样啊。什么?我也在被防之列!”

“当啷!”大戟落地。

看着黄逍如避蛇蝎的样子,白虎哈哈大笑,“哈哈......看把你吓的,若是我没有补救之法,焉能将它送于你?”

黄逍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那...却是什么补救之法?”

“呵呵,想我白虎,镇神州西方,掌天下精金之气,这锐金之气却也难不得了。罢、罢、罢,相遇即是有缘,送佛送到西,先前伤了于你,我也曾说过要弥补于你,你因我...呃,人类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对!破相,你因我而破相,我今就将我本命精金之气传与你一些,有此护体,驾御这杆戟自然如臂使指,不再受防。另我再传你“虎息神决”,炼化精金之气,为你所用。若不然,却是大材小用了。”

本命精金之气?一听就是好东西!虎息神决?白虎出品,想来也不会是差,有个神字,莫非是神仙所练的那种?

“那小子我就不矫情了,厚颜收下了。”推辞?黄逍可不想,是关自己的性命,再矫情就是傻瓜了。

“呵呵,你小子,脾性倒是合我的胃口。若是咱们身为同类,想必会是很好的朋友。”

“咱们现在不就是朋友吗?只怕是我高攀了。”再听不出白虎话中的意思,黄逍就白活这些年了,有个圣兽做朋友好象不是什么吃亏的事。

“哈哈......这么说来,倒是我矫情了。<<>>好,今天我白虎就交下你这个朋友,不用问,这大哥一定是我了!”白虎闻言,哈哈大笑。

“这,”黄逍不由的看向一旁的踏云和啸月,白虎是我大哥,它们又怎么算?“这个不行,我是踏云哺育长大,与我母亲无二样,这样却实在不行,不行。”

黄逍连连摇头拒绝到。

“这有什么,各论各的就是了,我就认下你这个小兄弟了!”白虎一口的不容置疑。

不愧是掌尽天下精金之气的圣兽,说话也是锋利异常,霸道无比。

黄逍还能说什么,只好苦笑的点了点头。

“这样就对了嘛!来,叫声大哥来听听。”白虎摇晃着硕大的虎头,眼中一片得色。

这还是圣兽白虎?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大...大哥”黄逍弱弱的叫上了一句。

“哈哈,好兄弟!”白虎伸着巨大的虎爪拍着黄逍的肩膀,“兄弟啊,来,张开口,大哥这就送你我的本命精金之气。”

黄逍很是听话的张开了口。

白虎见黄逍准备好了,它张开虎盆大口,凑到黄逍的面前。

干什么?这是...我的初吻啊!不会就这么没了吧?对方还是一头老虎,更甚者,还是公的!

白虎可不知道黄逍的胡乱思想,要不还不得一爪子拍死他!

虎口只是凑到了黄逍的面前,在那口中吐出一小团白色的气团,缓缓的渡进黄逍的口中,黄逍清晰的感到,这个气团缓缓的向下,直达丹田,然后一动不动,像是在里面安了家。

“好了,”白虎退后一步,神色中闪现出一丝疲倦,“别张着嘴了,闭上吧。”

“呼!”黄逍长出了一口气,这初吻,算是保住了。“谢谢大哥,你身体没问题吧?”看着白虎眼中闪现的疲惫之色,黄逍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问题,休息一下就好。”白虎轻轻的一挥虎爪,凭空出现一本书,掉落在黄逍的身前,“这是‘虎息神决’,你先拿去看看,这几日,有不明白之处,可来问我,日后就全靠你自己了。好了,我先去休息一会。”

“嗯,大哥你自去休息,我先看看这‘虎息神决’。”

待得白虎的身影消失在洞内,黄逍轻轻的说道:“谢谢你,白虎,谢谢,大哥”低头捡起地上的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如此!没多久,黄逍就将这薄薄的一本书看完,索性无事,依着书练了起来。

只见他整个人直挺挺的趴下。

“蓬!”

双手成虎爪,抓在地上。趴在地上,实则只有双手、双脚支撑着整个身体。

“呼!”“吸!”

配合呼吸吐纳,黄逍只感觉丹田内的那团白虎本命精金之气有了动静,缓缓的自丹田内游动出来,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踏云母子震惊看着黄逍,只见黄逍的脊椎犹如一条虬龙一般,时而升腾,时而潜伏,十指承受的压力,透过一节节骨节,迅速的传递到肩部乃至脊椎骨,而那双脚所受压力,同样一节节传递至脊椎位置。

力量时而从十指传递到双脚,时而从双脚传递到十指。

那脊椎,就是整个虎的主干,自然也是人的主干。

呼吸吐纳,引起五脏六腑的蠕动,白虎本命精金之气的运转,则是加剧着这种运动。甚至于也加大对骨节的压力、刺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内劲运转,每一次劲力传递,都配合到完美无缺。虽然是第一次修炼,不过却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呼,呼”

全身骨节极速传递震颤,发出一阵阵低沉响亮的声音,宛如一头老虎在呼吸一样。

痒!

全身骨头每一处都痒。

酸!

肌肉每一丝每一毫都透着酸意。

舒坦!

由内而外,五脏六腑、气血流动、筋骨,皮膜肌肉,都在生着极为细微的变化。

筋骨的细胞、肌肉纤维都在这种急剧变化中,吸收着极稀少的一点白虎渡来的本命精金之气。精金之气渗入肌肉、筋骨的每一个角落,一丝一毫的消失着,完全融进肌肉筋骨之中。

“嗤,嗤嗤......”

仅仅片刻,黄逍的体表热气蒸腾,如薄雾一样的热气,全身筋骨那犹如爆豆的声音,愈加低沉。

“不可思议。”黄逍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急剧变化,惊叹不已。“我的身体素质,好象比方才强了不少,力气也感觉有着明显的增加。”

虎息神决,不愧是号称神决,这一练起来,黄逍就完全沉浸在力量、身体显著提升的美妙感觉中。时间并不因一个人而停滞,感觉恍眼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白虎休息的差不多,走出洞穴,一眼看到正在修炼的黄逍,仔细观察了一会,可是越看越是震惊,这方才一下午的时间,这小子就将这功法运用到这种程度?

天才!白虎在心中给出一个评价,此子,当真不凡。转念一想,不由得一笑,呵呵,我白虎的兄弟又岂能是池中物!

这一转眼间,天才就变成了应该的,就像是本该如此一样。

在随后的十几天,黄逍差不多都是在修炼虎息神决中度过,加上白虎的从旁指正,他修炼的进度异常快速。值得一说的是,白虎也迷上了烤熟的熟食,就这样,原本打算几日后就离开的它,一直拖到今天。

“兄弟,如今已经拖了很多时日了,我本西方圣兽,镇守西方乃是我的使命,我已经离开足有半月,却是不得不回去了。我走之后,你要好生修炼这虎息神决,虽然这神决需要我的精金之气配合,一旦你将我送你的精金之气全部炼化,再无甚作用,但是,只要你能够炼化这些精金之气,这人世间,却也无有在力量上与你匹敌之人。”

“我明白,还要谢谢大哥的厚赐,如此,兄弟我已经是满足了。”

“自家兄弟,哪来的那么多客气,大哥给的,你就安心的收下。你们人类不是常说,长兄如父么?即如此,长者赐,不敢辞,你还客气什么?”

这白虎都哪听来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大哥。你和踏云就放心的走吧,啸月我会照顾好的。日后得暇,我与啸月去看望你们。”

“这个你拿着,”白虎伸出虎爪,上面平放着一片玉片,和先前捏碎的那个一模一样。“这东西你使用过,若是危及性命,捏碎它,纵是千里之外,我也会赶来。”

小心的接过这玉片,贴身收好,这可是保命的东西,由不得黄逍不小心保藏。

“为将者,讲究攻防一体,兵器你有了,临行我再送你一套盔甲。”说完一挥虎爪,凭空掉落下几件物事,却是:三叉束发紫金冠、龙面吞头连环铠、玲珑银龙玉腰带、藕丝步云履,另两件却是一马鞍,一镂刻着二龙戏珠的带状物体。

“这是什么?”黄逍指着那带状物体问道。

“此乃是一条金抹额,可遮盖你额头的伤痕。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你额头的结痂掉落以后,居然没有一丝的破相之说,却更显得越发的神勇。”白虎看着黄逍的额头笑着说

扯淡呢吧?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疤痕,还能显得神勇?

白虎见黄逍不信,一挥爪子,一面镜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不信,你自己看看吧,看我可曾骗你。”

黄逍忙凑了过去,借着镜子仔细的看了起来。人都在乎自己的容貌,并非只有女子爱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自己不在乎容貌的那纯熟自欺欺人。

“这...这还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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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白虎归去 黄巾起义


class="width">看着镜子中那张脸,黄逍呆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哈哈……想不到吧?这世上的事真是出人意料,即使我白虎,也不曾见过如此之事,世人谁又能想到一个疤痕会更添英武之气!哎,如此看来,兄弟你该感谢我才是,我却拿了那么多东西弥补于你,却是亏大啦!”白虎伸着虎爪,拍着黄逍的肩,调笑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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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三国版的包青天?只见镜子中的那张脸,眉心上的疤痂掉落后居然是一盘龙状的暗红色痕迹!犹如胎记一般。

“好漂亮!”黄逍自己都不由得赞美道,哈哈,包拯井底额头受伤,得一弯月,号称“青天”,今我受伤,却得一盘龙!

“怎么会这样?”黄逍疑惑的问白虎。

“呵呵,初见你这般,我也不明所以。在经我仔细调查后,却也明晓了一个大概,你看看这把刀吧,我想,就是这把刀所成就的。”

“当啷!”一把大刀被扔到了黄逍的脚下。

黄逍伸手拿起这把刀,“咦?这刀我好生的眼熟啊!这…这不是董卓的那把三停大砍刀吗?”

“我问过踏云,这正是那天为首那员武将所持之兵器,你再仔细看看。”

黄逍闻言仔细打量这把大刀,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啊!嗯?这是…难道就是这个造成的?只见刀头吞口处,两面各有一盘龙的镂刻,其中一面所刻之龙,正和我眉心的龙形一般无二!难道……

黄逍抬头拿着眼光问白虎。

“呵呵,我想,只能这么解释了。当初,你被我击飞,正是撞在这把刀上,正如你所想,事情就是这样,除了这般猜测,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原因。”白虎看出黄逍的疑问,开口说道。

“呼!”黄逍长出一口气,看着手中的这把大刀,“好悬啊,这要是再望上一点点,撞上刀刃,那……”

说到这,黄逍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

“哈哈……要我说,兄弟你乃是命中贵人,当初落虎口却是脱险,今破相却得龙纹,断是不凡!”白虎一看我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黄逍抬头白了一眼白虎,还笑呢,这再偏一点……”大哥莫要开玩笑,我哪是什么命中贵人,险象环生倒是差不多.”

“好了,不再和兄弟你开玩笑了。来看看大哥送你的东西,这二龙戏珠金抹额,正好能遮去你额头的龙纹,如若你这龙纹为朝廷所见,却是少不得一番麻烦,要知,龙乃皇室的象征,若见得你的龙纹,怕是……”白虎一本正经的道。

黄逍看看眼前的盔甲,三叉束发紫金冠、龙面吞头连环铠、玲珑银龙玉腰带、藕丝步云履,以及手中的二龙戏珠金抹额,这……喜欢是喜欢,不过这……其它的也倒罢了,这龙面吞头连环铠、玲珑银龙玉腰带和这条抹额却也是违禁之物啊!

白虎见他一脸的难色,不解的问道,“兄弟,你这是为何,好象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大哥,你只注意到我额头的龙纹,却忘记了这铠甲,你看!”黄逍一指那三件物事。

“哦?”白虎疑惑的顺着黄逍所指看去,这才明白,“哈哈,这却是我的疏忽了,原来这般!不过,皇室以杏黄色为尊,这银色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不是身体发肤。”白虎不确定的说道:“不过,兄弟,你怕了?”

“怕?”黄逍会怕?死都死过一次,他会怕?敢只身杀进靖国神社,他会怕?“是啊,我怕什么呢?纵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好胆魄!”白虎大声赞道,“不愧是我白虎的兄弟,今若你说出别的话,虽然还是我兄弟,但,我白虎未免不会看轻于你。然你所言,甚合我心,快哉!”

“倒是让大哥见笑了。”

“哪有什么见笑的,呵呵,这才是我白虎的兄弟!不过,我还要劝戒你一句,傲,可以,但不可有傲气,不可无傲骨。”

“小弟受教了,我日后自会紧记。”

“另这鞍,”白虎指了指地面上的那鞍,“此乃一宝物。话说我白虎,亦是属于猫科动物,一旦奔跑起来,脊椎抖动异常严重,一般来讲,是不适合作为坐骑的。然此鞍,却是能解决这一问题,一旦装上此鞍,即使再过颠簸,也是平稳如常,世间宝马也难望其背。既然啸月甘愿成为你的坐骑,我不得不再帮你一把,虽然我舍不得这宝物。”

“大哥……”黄逍仔细的听着白虎所言,感动万分,可是,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呵呵,兄弟,你也不要做这小女儿之态,常言说的好,物尽其用,在我手中,这宝鞍也不过是只有观赏的价值罢了。再好的宝物,不能发挥它的作用,也是枉为宝物的。好了,兄弟,大哥就此别过,日后自有想见之时,兄弟你要好生保重。”

“大哥这就要走?”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走早相逢,哈哈……”

“今日一别,却不知何年再见,大哥……”半月的相处,黄逍实在舍不得白虎的离开。

白虎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黄逍,“收起你的儿女态,这成什么样子,莫让大哥瞧不起你!”

“是,大哥,你们一路走好!”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对了,再告诉你一句话,莫要高看你自己,不要以为你能再踏云手下支持很久,若不是因生育,踏云焉能被你口中的董卓所伤!你可知道,现在的踏云不及它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言尽于此,兄弟,大哥就此别过。”

话毕,白虎足起云朵,摄起踏云,踏空而去,转瞬间,消失在天际。

“不及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么?谢谢你,大哥,我不会小觑天下英雄的,一定不会!”

送走了白虎,日子又回到了平静的时刻,只不过,以前的三口之家,如今只剩下黄逍与啸月。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小白虎啸月逐步的长大,身形已经超过了它的妈妈,然而,黄逍知道,这,并不是它的极限。或许,普通的老虎,在它的年龄,早已算得上成年,但是,在和白虎的谈话中,黄逍才知道,白虎要达到十五年,方才算上成年白虎。

再啸月的陪伴下,黄逍一日日的修炼着虎息神决,炼化着白虎留在他体内的白虎精金之气,其余的时间,除了打猎吃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再练习项羽所创的绝学“单手十八挑”。这样的日子,倒也是过的充实。

这样的日子,晃眼间便是五年,白虎留在他体内的精金之气已经被他炼化完毕,果真如同白虎所言,在精金之气被他完全炼化完毕后,虎息神决,再也不对他产生丝毫的作用。就这样,黄逍结束了虎息神决的修炼,改为上午习练骑术,弓箭之术;而下午,则温习着“单手十八挑”与前世的杀人手法,“单手十八挑”固然是无敌的招数,但是,那只是最适合项羽的招数,并不一定是最适合他的。温故而知新,黄逍要创出属于他的招式,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这一年,黄逍十五岁,公元184年,中平元年。

且说这十余年,天下渐成乱像,建宁四年六月朔,黑气高达十余丈,飞入温雄殿中。秋七月,有虹现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非止一端。汉灵帝下诏问群臣以灾异之由,焉是如此。议郎蔡邕(就是那个蔡琰蔡昭姬的老爹)上疏,以为蜺堕鸡化,乃妇寺(太监之学名)干政之所致,言词颇切直。汉灵帝览过其奏章连连叹息,因此起身更衣。不想曹节在后窃视,悉数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于罪,放归田里。后有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惲、郭胜十人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帝尊信张让,呼为“阿父”。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四起,天下大乱。

话说,巨鹿郡有兄弟三人,一名张角,一名张宝,一名张梁。那张角本是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偶遇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角至一洞中,以天书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角拜问姓名。老人曰:“吾乃南华老仙也。”言讫,化阵清风而去。角得此书,晓夜攻习,能呼风唤雨,号为“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内,疫气流行,张角常持九节杖,在民间传统医术的基础上,加以符水、咒语,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并以此为掩护,广泛宣传《太平要术》中关于反对剥削、敛财,主张平等互爱的学说、观点,深得穷苦大众的拥护。张角又派出弟子八人,到四面八方去宣传教义。发展徒众,“以善道教化天下”。十余年间,太平道势力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徒众达数十万人。主要是穷苦农民。张角有徒弟五百余人,云游四方,皆能书符念咒。张角将教徒划分为三十六方(教区组织),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渠帅负责。在此基础上,张角又按《太平要术》中“顺五行”的思维方法,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选定于甲子年甲子日、即灵帝中平元年三月五日举行大起义,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张角遣其党马元义,暗赍金帛,结交宦官封谞,以为内应。张角与二个弟弟商议,“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遂一面私造黄旗,约期举事;一面使弟子唐周,驰书报与宦官封谞。不想,唐周乃径赴省中告变。汉灵帝召大将军何进调兵擒马元义,将其斩杀;然后将封谞等一干人等下狱。张角闻知事露,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张角言于众曰:“今大汉气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靡。何进奏禀汉灵帝火速降诏,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一面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俊,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之。

烽火连天,天下大乱已成。

“十五岁了,现在应该是公元184年、中平元年了吧!这么说,张角也该起义了。”黄逍抚摩着大戟,拍了拍身旁的啸月,喃喃地低语,“看来,该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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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千里幽州 会刘关张


class="width">且说张角一军,前犯幽州地界。www.65txt.com

幽州太守刘焉,乃江夏竟陵人氏,汉鲁恭王之后也。乍然闻得黄巾贼兵将至,急忙召校尉邹靖,问以计议。邹靖对刘焉献策道:“贼兵众,我兵寡,明公宜作速招军应敌。”刘焉闻其说,连称大善,随即出榜招募义兵。

榜文行到涿县,于城门市集中贴得明显。方才贴毕,立时聚集一些赶早集的群众。汉末年间,民者多不识字,中有识字者,逐字念于众人,“幽州太守刘焉布告四方百姓:今黄巾欺君妄上,聚众造反。近又犯我幽州地界,残害生灵,荼毒百姓,为防州府郡守备之不周密,奉天子名诏,招募四方精壮之士,从军守士,保境安民......”

“哎!”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长叹。众围观百姓闻声看去,只见却是一挑着席子之人,但见此人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头顶一草帽,穿一身麻黄色布衣。脚下蹬一双草鞋,这草鞋却甚是精致。

“大丈夫不思为国家出力,反在此长叹,何为大丈夫?”突然一如雷鸣般的声音在众百姓的耳边响起,大惊寻声望去,却见其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众人却是识得,此人乃本县一屠夫,姓张名飞字翼德,性勇猛、鲁莽、嫉恶如仇。

“哎!”先前出声那人闻言,又是一声长叹,挑起席挑,再不言一语,奔向集市。

“咚、咚......”

“开市喽!”市令官一边敲响立在城门边上的大鼓,一边高声喊道。众围观百姓闻听已经开市,顿时散了开去。

虽然闻得黄巾起义,黄巾贼已是要杀来幽州,但这小县的集市却也不萧条,声声叫卖声,层层如浪。

“张屠夫,张屠夫在吗?”市集中一肉铺前站着一身穿华衣的人士,或许寻不到铺主,是故连声唤到。

“哎,来啦,来啦!”一伙计打扮的的年轻人闻言跑了过来,“这位大爷,今日这肉恐怕卖不了了。”

“这却是何道理,我来买肉,焉何不卖?”华服人不满的道。

“东家不来,我却怎生取肉?”

“那我不管,我是买肉的,你是卖肉的,有钱你就得卖我,快点,叫张屠夫来。”

“要叫你自己去叫,小人不敢啊。”这年轻人诺诺的应道。

“一个杀猪的这般架子,还不快去叫他。”

“哎,兄弟,做买卖的,还怕买主?卖就是了!”突然,旁边走来一人,见状说道。但见此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全身上下一身绿色。-====-

“就是,就是......”围观的百姓纷纷出言应和到。

“这......你卖吧,我卖不了。”年轻人一缩脖子,耸耸肩,样子很是无奈,“这位大爷,你看,肉就在这旁边的井里,可我......”

这长髯红面者顺其所指,只见那方向不远处有一口水井,上面却是一巨大的磨盘压在上面。

“挪开磨盘也就是了。”红面之人看了一眼道。

“挪开磨盘?我还告诉你了,我们东家早有言在先了,谁若是挪开了磨盘,可以任取井中肉,挪啊,挪啊,挪开了肉全归你!”

“这样看来,你们东家可不是要赔上老本了吗?”

“去,挪不开这磨盘,你就少在这耍嘴皮子,你管我们东家赔不赔本呢,真是的。”

“这有何难,待我挪来与你看!”红面汉子挽起袖口,低腰踏步,双手抓住磨盘易着手之处,大喝一声“起”!“呼”!硕大的磨盘被他轻松的举了起来。

围观的百姓见到,惊呼出声,“好神力......”

红面之人轻轻的将磨盘放在井旁,拽过那年轻人,提出那置于井中之肉,“来,将此肉与我分成小块,分于众人。”

“什......什么,分......分......”

“此肉已经是我的了,让你分你就分!”转向围观众百姓,道:“众位快来取肉,此肉是某家相送,但取不防,请!”

此人见众百姓纷纷上前取肉,喜笑颜开,不由抚长髯哈哈大笑,见得肉被分光,转身就走,原来也是买卖人,却是卖绿豆的。

“哈哈哈哈......在何处,那人在何处?”时过不久,滚雷般的声音自市集城门方向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却是张飞!

“在这,就在这呢!”只见先前那年轻人,在前面带着路,一眼看到坐在摊后的红面之人,伸手指到。

“在便好!”张飞一看此人,仪表不俗,遂上前,见是卖绿豆的买卖人,他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突然哈哈笑到。

红面之人,见得此人无故而笑,眯着眼说道:“上好的绿豆,买下吧!”

张飞闻言,“嗯?呵呵......”不明所以的笑着,上前自袋中抓起一把绿豆,用力攥了起来,许顷间,再张开手掌,却看那饱满的绿豆皆变成了粉末状!“什么绿豆,分明是豆粉!”

“某的买卖,货真价实!”

“就是豆粉,就是豆粉!”张飞低吼着。

红面之人闻言,不由眉头紧皱,“你是买豆子,还是磨豆子?不买不可乱动!”

“捏你几颗绿豆你便要心疼,你送掉我许多猪肉,又待怎讲?”

“哼,你是来打架的?”

张飞闻言,哈哈大笑,脱下外衣,喝道:“某打的就是你!”挥拳奔红面之人的面孔砸来。红面之人亦不是善与之辈,见他发狠,提步上掌,接架相还,二人战到一处,招招沉稳,却俱是高手风范。打到精彩处,引得无数之人观之。

二人相斗数十回合,不分上下,突然,双方拳掌相抵,较量起力量来。

“啊!老虎,是老虎啊!老虎伤人来了......”外围的百姓突然发声喊道。

什么?老虎!众围观之人纷纷扭头寻声看去,只见城门方向,一头巨大的白色老虎闪电般的向这方向奔来,一个个不由吓得亡魂皆冒,忙不迭的向旁边闪去。但是,先前皆在围观精彩的打架,里三层,外三层,一时之间又如何避得开来,顿时乱成粥状,推搡者有之,跌倒着也有。

“大家快看,那老虎上面坐着一人!”突然人群中有一人喊到。众人闻言仔细看去,这才看得真切,只见这老虎上面端坐一人,全身戎装,英武不凡。

那白色老虎待到了近前,见人群围堵,陡然纵起约两丈高下,“唰”落于圈中。

正在打斗中的二人,乍见此巨虎,也是不由心惊,这时,却听得虎背上传来声音,“二位壮士俱身怀绝技,武艺惊人,佩服,佩服!”

二人闻言,忙撒手,跳出圈外,闪目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巨虎上之人,只见此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赛涂朱,双眉入鬓,神采飞扬。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长长摇曳着两条五彩稚鸡翎,齐眉勒着二龙戏珠的黄金抹额,身着龙面吞头连环铠,腰横玲珑银龙玉腰带,足下蹬着一双藕丝步云履,胯下巨大的白虎,鞍上悬一张强弓,掌中倒提一杆巨戟,端是威风凛凛。

二人看着此人年纪轻轻的样子,绝对不足二十岁,再看得那一杆巨戟,心中不由嘀咕道,莫不是木头的吧?这一杆戟,要何等力量方才能使动!

“尔乃何人?”张飞沉不住气,当头问道。

“某家姓黄名逍,字中兴,这位壮士,你可是张飞张翼德?”

不错,此正是黄逍。三国之人,有名有字,黄逍只好将前世的名做今日的字来一用。那一日,他离开居住十三年的洞穴,下山来,却是要前往幽州地界,寻找张飞。独木不成林,好汉终需好汉帮。为什么只寻张飞,不寻关羽。孰不知关羽极讲忠义,想要说服他和我打江山,却是难上加难。张飞则不同,其人疾恶如仇,又性情粗莽,端是好人选。当然,若是关羽能收下,更是美妙!为什么不是刘备?老子最讨厌那个哭涕涕的大耳贼!

“咦!你怎知晓某家的名姓?某家正是燕人张飞张翼德!”张飞闻言疑惑道,这小将是何人,老张我也不认识啊!怎么知晓的我的姓名?

我靠,又来!燕人、阉人,老张你就不能换一个词?“张大哥之名,小弟如雷贯耳,谁又不知晓疾恶如仇的张飞张翼德呢!”果然是他,看来我紧赶慢赶终于是赶上了,若能得张飞,真不枉来此一场!刘备,对不起啦,我先下手啦!

“这小兄弟说话俺老张爱听。”听得黄逍说他疾恶如仇,莽张飞顿时眉开眼笑。

“哼!”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之声。

黄逍下得啸月,扭头看去,却见一红面汉子,一看容貌,却不是关羽又是谁?忙拱手道:“敢问这位壮士,可是关羽关云长?”

“不才正是关某。”一言罢,不复言,看来关羽确实是傲啊!

“哎,这位关兄,刚才举磨盘,俺老张只是听说,特意赶来,是要亲自领教!”张飞一见关羽说话,不由得在一旁出声道。

“哦?原来如此,某以为,你是来讨猪肉钱呢!”关羽闻言,这才恍然,微笑着说道,关羽是傲,但是对能当的上他对手之人却是敬重,方才比斗,见识了张飞的勇武,是以对他倒是和颜悦色。

“这,这......哈哈.....些许猪肉,何足挂齿!”

“三位壮士,俱是神勇,佩服,佩服!”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靠,是他!你个大耳贼!黄逍扭头一看,只见说话之人两个招牌似的大耳儿,焉不知是谁!

“你是何人?”张飞劈头问道。

“在下刘备,字玄德,因见三位神勇,特过来一见。”

妈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黄鼠狼你给鸡拜年,完全没安好心。黄逍暗暗骂道。

“哈哈......好,今我就请三位到我庄上饮酒叙谈!”张飞哈哈大笑,连声邀请。

我的傻张飞呦,你怎么要邀请这么个大耳贼啊!麻烦了!果不其然。

“天要下雨,正欲借此一避,请!”

好个不要脸的大耳贼,脸皮真厚,请你你就去,一点不懂客气呢!唯今只好——

“请!”去吧,要不连毛都没有,大耳贼的忽悠功夫可非同一般。

“请!”关羽也意动,出声应道。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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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气跑刘备 收得关张


class="width">有读者和我说,上一章节有情节好象在哪看过。(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是这样的,这一段我不想脱离大众印象中的三国,弱弱的借鉴了电视剧《三国演义》中的一些场景以及台词。大家印象中的这一段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深入人心,水梦也不想彻底推翻大家的心理。

想了想,还是收下关羽,让刘备哭去吧.

还盼兄弟们能多多支持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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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四人赶到张飞庄上片刻,大雨哗哗而下,四人皆心道“庆幸”。

“来人啊,上酒!”分宾主落坐,张飞大唤一声,“三位壮士,且先饮些酒水,驱一驱这寒气!咦?中兴贤弟,你这虎……”

张飞回身,见啸月亦跟着黄逍的身后进得屋来,不由奇怪,这不是这小兄弟的坐骑吗,怎么也跟了进来?

“张大哥有所不知,此虎,乃我自幼伙伴,朝夕相处,寸步不离,虽为我坐骑,却实为兄弟,还望张大哥见谅一二。”黄逍一拱手道。

“见谅,见谅!这不防事,兄弟莫要为难。”张飞拍着胸脯连道,“此虎,却甚是雄壮,端得凶猛,兄弟有此猛虎为脚力,端是如虎添翼!”

“是极,是极!”大耳贼在一旁应道。

有你什么事,靠!

“承赞,却是不才。”姿态还是要做足的。

只有关羽在一旁冷眼相观,或许,他还是看不起黄逍,当然,还有那个大耳贼。

“这位兄弟,此虎端是威武,不知此戟,可借某家一观!”关羽突然一抱拳,心中道,怕是绣花的枕头吧。

“这有何不可,云长兄若是喜欢,拿去看便是。”黄逍自鞍上取下虎头盘龙戟,随手抛向他,轻松写意,却像抛一稻草一般。

果然,这戟有门道!关羽见黄逍很是轻松的模样,心中不屑的道。不只是他,其他二人亦是如此想法。

“小心,此戟甚重!”见关羽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黄逍不由出声提醒道。看来,关羽还真是小瞧于我啊!

关羽闻得黄逍提醒,再反应已是来不及,用力不当,接住戟的手陡然一沉,“当啷!”脱手掉在了地面之上。

关羽脸上发烧,若不是他天生面若重枣,看不出脸红,怕是要尴尬至极。“此戟好生沉重!我倒是小觑了,万不曾想到。”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戟,以掩窘态。言下之意,这戟太重了,不是我力量不行,你们也莫小看某家。<<>>

关羽拾起虎头盘龙戟,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到,连声叹道:“此却真是神兵,好生沉重,小兄弟,神力无敌,关某佩服!”再看向黄逍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丝傲意。

“关壮士,可否让我一观?”张飞见关羽连连称赞此戟,顿时心下也想看上一看,武将,喜好者多为刀兵铠甲,张飞也不例外。

关羽不舍的将大戟交到张飞手中,张飞忙小心接过,仔细打量,越看越是欣喜,一时间忘了所有,执戟舞了起来。或许是过于沉重,一时不甚习惯,多少有些不自然。

这时,家仆将酒菜摆上,张飞见状,不舍的将戟归还于黄逍,恋恋不舍的走回桌前。要说这三国,黄逍最不喜的就是这个跪坐。

“某家姓张名飞,字翼德,平生最爱结交天下豪杰,今日幸会三位壮士,甚觉意气相投,请满饮此碗!”张飞抓起身前盛满酒的大碗,连声道。虽是粗莽,可这词却也是一套一套的。

靠!这是什么酒啊?酸不酸,甜不甜,淡的非常,黄逍举起碗,随着三人一口饮下,却是不由一皱眉。

“某姓关,名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关羽饮罢,言道。

“在下刘备,刘玄德。”

言罢,三人齐齐看向黄逍。黄逍见状微微一笑,道:“某家姓黄,名逍,字中兴,西凉陇右人氏。”

“某观中兴你之相貌,应该年纪不大才是!”关羽一直和怀疑黄逍的年纪,是所以方才才轻视之。

“不才,今年方得一十五岁!”

“什么?”三人闻言大惊出声。

“好,好一个少年英豪!来来来,我张飞今天托大,叫你一声兄弟。某家最好结交英雄,来,哥哥敬你。”张飞激动的举着大碗跳将起来,酒水都倾洒出不少。

“岂敢、岂敢,大家同饮!”黄逍举碗应道。“为你我四人,萍水相逢,一见如故,请!”

“我观三位皆非常人,目下黄巾猖獗,天下大乱,朝廷无力,群雄并起,不知三位有何打算?”大耳儿饮罢,出声说道。

靠,来了!

“哎!关某在老家解良,因见不惯豪强欺压乡邻百姓,一怒之下,杀了那厮,从此,亡命江湖,至今已有五六年了。想我关羽,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能落得天涯漂泊,报国无门!”关羽闻言,神情一片凄然。

“杀人怎的?俺老张恨不得杀尽天下恶人、恶鬼!”

“今日在城门口见得那募兵告示,关某有意报名从军,一刀一枪效命疆场,即便马革裹尸,也不枉男儿七尺之躯!”

你九尺好不好!咋都不知道自己多高呢!

“迂腐!”看来,该到我来拆台的时候了,黄逍心道。

关羽闻言,顿时横眉立目,“黄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逍微微一笑,不急不徐的说道:“我说你迂腐!你孰不知那豪强能够欺压乡邻,却是官府纵容,而官府**,甚至天下大乱,究其根源者,还不是当今朝廷**,皇帝昏庸?你意欲一刀一枪效命疆场,可你杀得却是些什么人?全部是那些因吃不饱饭而反的贫苦百姓,而你,造福的却是当今昏庸无能的朝廷,让他们继续他们的花天酒地!我且问你,你的义又何在?”

“这…这…可那是朝廷,那是当今大汉皇帝啊。难道不效力朝廷,却去投黄巾不成?”关羽闻言,脸色更红,弱弱的说道。

“世人都道关云长忠义无双,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而已。大汉朝,亦不过是窃了秦朝的江山罢了,上朔几百年,你岂不是秦朝后裔?你是不是又要忠于秦朝?迂腐,这天下,德者居之,今皇帝无德,天下大乱,君不见,黄巾起义号约几十万,这些都是寻常百姓人家。他们又因何而反,若是他们能吃得饱饭,又焉有造反之理?究其根底,却是天子失德,汉朝气数将尽,此乃天意!”

“放肆!”刘备在一旁闻言喝道。

“我就放肆了又能如何!”黄逍扭头怒视刘备,大声斥道:“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份,文不成,武不就,你有何本事?在座皆是英雄,你却凭的什么?莫非你口中的中山靖王之后,景帝玄孙?”

“你,你怎生知晓?”刘备大惊!

“就你,哼!四下张扬,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可是,就靠背一个宗谱就说自己是汉室宗亲,真当天下人都是白痴不成?我却是听来的!”

“你…你居然说我文不成,武不就?”

“我就这样说了,属实而已.文不成,乃是你师卢植所言。在我眼里,你的武艺,说句实话,实在不堪如目!你又能耐我如何?”黄逍看着刘备,不屑的嘲讽道。

“你……”刘备大怒,心道,本是要来找这三人做帮手,今日却被这人好生欺侮,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唰”,转身抽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提剑奔黄逍劈来。

这就沉不住气了?看来现在的刘备还是年轻气盛啊!黄逍心中冷笑,回手抓起立在一旁的虎头盘龙戟,连站都不曾站起,迎剑一挑。

“当”“嗖”,刘备撤剑不及,正撞在黄逍的大戟上,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的宝剑再也把持不住,顿时飞了出去,“当啷”,远远的落在地上。

刘备看着逼在自己脖子上的戟尖,心惊胆颤,心道完了,这下非得死在此处不可,想不到我刘备大志未酬,却先身陨,奈何,无颜面对祖先啊。

“你敢动剑伤我,却是留你不得!”黄逍打心里想杀死这个大耳贼,好为日后减少一个劲敌!嘴上说着,手中戟就要前送。

“慢!”关羽见状,出声阻止,“此人自称帝室之后,不管是否属实,今却不要伤他,今日咱们英雄相聚,却是一大快事,莫要徒增不喜之事。给关某一分薄面,饶他一命,中兴贤弟,你看可好?”

“哼!今看在云长兄的面上,我饶你一命,日后再见,莫怪我无情,滚!”黄逍意要收关羽,自然不好违逆他的意思,遂大戟转刺为拍,将刘备击到屋外。

刘备口中流着血,爬起身,狠狠的看了黄逍一眼,再不发一言,扭头便走,连他那挑席子也不要了。

“哈哈……”看着刘备狼狈的样子,黄逍哈哈大笑。

“中兴兄弟,却是很看不上此人。”关羽疑惑的问道。

“哼,这人,我却知晓,狼子野心,一心想出人头地。虽为人可称仁,却多有虚情假意。每每以皇室之后自居,甚是烦之。”

“原来如此!方才兄弟所言,关某受教了,不知兄弟日后何为?”

“是啊,贤弟,就连俺老张听得,都觉得在理!”

“今天下正值乱世,而乱世必出英雄,我等皆是一身本领,何必屈身受制于他人?岂不闻,时事造英雄,英雄亦是时也。今天下募兵征乡勇,待得黄巾平定之时,必是群雄并起之时。那时域中是谁人之天下,还尚未可知也。”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兄弟莫不是有意逐鹿天下?”关羽闻黄逍所言,连连点头,一思量,问道。

“我正是这一意向,此乃我平生之志!却奈何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这样,如若不弃,关某愿相随。”

“俺老张亦愿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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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桃园结义 兵发颖川


class="width">“这却如何使得,想你二人,俱是人中豪杰,安能屈身于我?”黄逍闻言大喜,却不得不婉言的道。www.65txt.com~~~~

“我二人只是粗莽勇夫,平生素我大志,只想拼得一身皮囊,效力疆场。今得中兴一言,却是如同醍醐贯顶、茅塞顿开,中兴之才智,十倍于我二人,关某愿听候差遣。”关羽抱拳说道,言辞恳切。

“俺也正有此意,三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有你带着俺,大事何愁不成!“张飞闻言连声称道。

“关某虽是不才,一介武夫,却亦知晓忠义二字,古有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当择主而侍,汉室无道,正如汝所言,乱世已至,他日必是群雄逐鹿,域中之主是何人还未可知。汝所言甚是,大丈夫,当轰轰烈烈,建不世之功业,关某之愿足矣。从今以后,关某之命既是汝之命,关某之躯即为汝之躯,但凭驱使,绝无二心!”

“俺也一样!”张飞应道。

“关某誓与汝患难与共,终生相伴,生死相随!”

“俺也一样!”

“有违此言,天人共怒之!”

“俺也一样!”

“主公!”

“主公!”

言罢,二人齐齐跪倒。

“这…这怎生使得?”靠,这古人这么好忽悠?“二位仁兄且先起来,想我黄逍何德何能,能有二位壮士鼎力相助?我与二位脾性相投,不若我三人就此结为异姓兄弟,金兰之好,二位意下如何?”

“如所愿,不敢请!”

“吾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张飞点头提议道

次日,于张府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焚香拜倒,齐声誓曰:“念关羽、张飞、黄逍,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建功利业,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毕,关羽二十有六,拜其为兄,张飞二十有三,次之,黄逍年方一十五,为弟。

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聚乡中勇士,得三百余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共商以图大事。

翌日,黄逍正与关羽商量训练事宜,忽然,张飞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黄逍忙问道:“二哥,何事如此慌张?”

“三弟,我按你所说,前去整顿军械,但是,但是奈何无战马可乘!却是奈何?”

“战马之物,非同寻常,虽然幽州亦是产马大地,但却也不是有钱变可买得。这却是如何是好!”黄逍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

正焦虑间,忽然有一民兵进得屋来,单膝点地,“报!主公,外面有两个客人,引一众伙伴,正赶着一群马,望庄上投来。”

关羽闻言,“此必是天佑三弟也!”

三人出庄迎接。原来二客乃中山大商:一名张世平,一名苏双,每年往北贩马,近因黄巾起义,兵犯幽州,无奈而回。黄逍忙将二人请到庄上,置酒管待,诉说欲起兵之意。二客闻言大喜,愿将良马五十匹相送;又赠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兵器之用。

谢别二客,便着张飞寻觅良匠,令其打造兵器。

“三弟,你看我二人造何种兵器为好?要不我和大哥一人造一把戟,咱们兄弟三人,三把戟,却也是般配。说实话,三弟,你的虎头盘龙戟,二哥我可是眼馋很久了!”张飞为造何种兵器苦思了一夜,不果,遂来问黄逍。

“二哥休要胡说,兵器,适合自己的,方才最好。”

“二弟,莫要胡闹,三弟所言甚是,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过,关某也正在为打造何种兵器发愁,不知三弟可能提供些样式?”关羽喝了张飞一声,然后问起了黄逍的意见。

“呵呵,我早为二位哥哥选好了兵器样式,且看!”黄逍自怀中拿出早已画好的图样,分别递给了二人。笑话,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们俩最爱用什么兵器?

“还是三弟知我心意,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三弟你怎不早生拿出来,害得二哥我苦想了一夜,却是该罚。大哥,你的怎么样?”

“甚和关某心意,如此,谢谢三弟了。”

“自家兄弟,何必谦让,既然二位哥哥喜欢,便着令铁匠打造吧!”

得到图样的铁匠,支起家什,日夜赶造。数日之后,云长造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张飞造丈八点钢矛。各置全身铠甲。

自得兵器之后,兄弟三人日夜习练武艺,训练士卒。黄逍将前世训练军队的方法作用在士卒身上,义军实战能力大增。

“哈哈,想不到三弟你不禁武艺超群,又有谋略,今日一见,三弟练兵却又深得章法,实为俺老张平生未见啊!”张飞看着一个个精神饱满的士卒,不由高声笑道。

“确实,关某也未曾见过如此练兵之法,不过,此法却深谙练兵之道。三弟不凡,关某不能及也!”

“二位哥哥说的哪里话,小弟只有这一些本事,倒让二位哥哥见笑了。不过,此士卒实不和我的心啊。”黄逍摇摇头,叹息道。

“三弟因何而叹息?如此雄壮的士卒,却又有何不满之处?”关羽见黄逍连连叹息,连忙劝慰道。

“大哥,你焉能不知?再雄壮的士卒,若是见不得血腥,又如何称的上精兵?”

“三弟的意思是?”关羽有一点明白了。

“休说这些普通的士卒,纵然我等,初次见到血腥场面,亦有不适之感。切战场之上,尸横遍野,断肢残臂,屡见不鲜,我怕这些士卒上得战场,却……没有见过血的兵,如何算得上精兵?我怕我能带得他们上战场,却不能带他们回来啊!如若不是这乱世,百姓不为一口吃的,他们又怎会来此亡命!”

“三弟,爱惜士兵,关爱百姓,实为天下楷模,如若天下百官皆以三弟为榜样,这世界又会如何有得这乱世?三弟的意思我已明白,然,不经历风雨,如何能使他们成长。当兵为将者,哪一个没有一丝明悟,今日上得战场,谁又能保证下得战场?马革裹尸,或许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三弟爱惜百姓,若是退得黄巾,还天下一个太平,纵然死去,我想将士们亦会含笑的,所以,三弟莫要伤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关羽见黄逍爱惜士兵,关爱百姓,心中感动非常,深感择主之明。

“大哥莫要担心,三弟我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三弟,下一步咱们要怎么走?”关羽见黄逍如此说,也不再劝。

“想你我兄弟三人,俱是白身,咱们识得天下人,可谁又识得咱们兄弟!欲要建功立业,自然是要先扬咱们三兄弟之名,只有如此,方能有一番作为。”黄逍想了想,说道。

“三弟所言甚是,不知三弟有何打算。三弟但讲无妨,我和你二哥为你前驱,甘愿做三弟你的前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关羽沉声说道。

“是极,是极!三弟若举兵,这先锋就让与二哥我,谁也不要与我争!”

看着关羽、张飞,黄逍不由一阵感动,这是何等的帮手,与了刘备,却是糟蹋了。有如此忠勇之将,却是屡战屡败,抛妻弃子,害得二人随他颠沛半生,端不枉我说他文不成、武不就。整理一下思绪,黄逍言道:

“今天下大乱,然我等无人引荐,端是无头之蛇。现有黄巾进犯颖川,将首乃是张角之弟张宝、张梁,正与皇甫嵩、朱俊对垒。汉军中有一人,姓曹名操字孟德,吾知此人用人唯才,能够打破世族门第观念,抑制豪强,虽是官职不大,只为一校尉,但却不乏是一引荐之人。其余人等,我却是不甚看好。我打算引兵颖川,投其帐下,先搏得一份功名,日后也好再做打算。”

“曹操?三弟,这人可靠吗?若是可靠,却不失一条好办法。”关羽思考了下黄逍所说,觉得有理,遂询问起曹操。

现在的曹操,还不是以后的奸雄,如今的他对大汉可谓忠心耿耿,其人任性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现在与黄巾贼众周旋之人,唯他可一投。

“暂时来看还是可靠的,至少此人不会吞没咱们兄弟的军功。”

“这样,大哥我就放心了,如此,便由三弟做主,全权安排。二弟你可有疑义?”关羽这才放心,回头问向张飞。

“哈哈,俺一粗人,能有啥疑义,只要有仗能打,俺就开心,全凭三弟做主就是,三弟戟头所指,就是俺老张的方向。”张飞哈哈一笑,根本不作考虑。

“如此,且传令下去,明日早,兵发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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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官贼之战 一虎四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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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4年,黄巾贼渠帅程远志统兵五万犯幽州。刘焉着上将严颜携高沛、杨怀、邓贤,统兵一万五千,以御贼众。严颜等欣然领军前进,直至大兴山下,与黄巾贼相见。只见黄巾贼众皆披发,以黄巾抹额,虽是五万之众,却多是衣不及甲。当下两军相对,严颜出马,左右伴着三将,扬刀大骂:“反国逆贼,何不早降!”

程远志大怒,遣副将邓茂出战。不想严颜军中冲出一小将,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手中使得一把天龙霸风刀。

邓茂在马上喝道:“尔乃何人?”

“某家‘锦帆’甘宁是也!”挺刀直出,手起处,刀劈邓茂,翻身落马。

程远志见折了邓茂,拍马舞刀,直取甘宁。严颜舞动大刀,纵马飞迎。程远志见了,早吃一惊,措手不及,被严颜手起刀落,挥为两段。

众贼见程远志被斩,皆倒戈而走。严颜挥军追赶,投降者不计其数,大胜。

严颜疑惑的看着眼前这员小将,却是无丝毫印象,邓茂武力不低,然在其手中居然走不得一合,此子,可堪大才,遂问道,“小将军为何人,为何严某甚是眼生?”

“不敢,回将军,小人姓甘名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投得太守帐下,现为一马军小头目,入不得将军之眼。”甘宁见自己的将军问起,连忙答道。

“能轻易斩杀邓茂之人,又焉是入不得眼之徒,莫非以为我严某人……”严颜假做颜色的道。

“不敢,小人非是这意思,将军莫要多想。”甘宁很是景仰这位严将军,遂忙解释道。

“哈哈,兴霸莫要紧张,今你斩杀敌将,却是立了大功,严某定在太守面前为你请功!”严颜很是喜欢这员小将,哈哈笑道。

“谢将军。”甘宁感激的拱手,深施一躬。

待得而回,刘焉亲自迎接,赏劳军士。次日,接得青州太守龚景牒文,言黄巾贼围城将陷,乞赐救援。刘焉忙与严颜商议。

“今青州太守告急,然张角兵一十五万聚于广宗,中郎将卢植帅军五万,拼死抵之,吾欲助此二处,却是奈何?”

“禀主公,若此次军前问以末将,末将却是无可奈何,然则今日,某却有十足把握。”严颜一笑,显得很是轻松。

“哦?这是为何?”刘焉见状,不由疑惑的问道。

“主公有所不知,事情是这样……”说着,严颜就将两军阵前甘宁刀劈邓茂之事述于刘焉,末了,言道:“主公可着兴霸率一军救援青州,末将亲帅一军,以资卢中郎。”

“我部下还有这一员虎将?若不是严将军,我还不识得,枉失一员大将矣。既如此,就按将军之意,不过,兴霸年纪轻,又未带过军马,可行么?”

“这……”严颜不由心中一沉,此他倒未曾想过。

“报,报主公,外有一人,自称刘备,说是您的宗亲,要求一见。”这时一报事的兵丁走了进来,报了一声。

“哦?刘备,此是何人?”刘焉并未听过刘大耳之名。

“末将也不知晓,此人称是您之宗亲,主公可去一见,见过再言。”严颜在旁说道。

“还请将军同往。”刘焉一想,只好如此,遂邀严颜同往。

来人正是被黄逍扫地出门的刘备刘大耳。三人参见毕,各通姓名。大耳儿说起宗派,刘焉大喜,遂认其为侄。正愁甘宁独自带不得兵,遂着刘备协同甘宁一起领兵前往青州。

却不想,待得解了青州之围,刘大耳忽悠起甘宁,与甘宁拜了把子,刘大耳二十八为长,甘宁为幼,二人卷起刘焉兵马自立门户。直气得收到消息的刘焉茶饭不思,严颜暴跳如雷。

却说张角与汉军战于广宗,而其弟张宝、张梁兵在颖川,与皇甫嵩、朱儁对垒。然皇甫嵩、朱儁领军拒贼,无奈贼势过大,几次得战,尽皆不利,连番大败下,二人只好引军退入长社,黄巾贼众,紧追不舍,在长社前,依草结营。

忽一日,皇甫嵩与朱儁商议,良久定计曰:“贼依草结营,当用火攻之。”定得良计,遂令军士,每人束草一把,暗地埋伏。天公作美,其夜大风忽起。二更以后,埋伏军士一齐纵火,皇甫嵩与朱儁各引兵攻击黄巾贼寨,刹那间,火焰遮天。二更时分,黄巾军士皆已睡下,一见火起,举寨皆惊慌,一个个却是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

杀到天明,张梁、张宝引败残军士,夺路而走。正行间,忽见一彪军马,五千人上下,尽打红旗,当头来到,截住去路。为首闪出一将,身长七尺,细眼长髯。

张氏兄弟俩皆不识此人,见有人堵截,不管不顾的冲杀了过来。

“黄巾贼众听得,某家乃曹操是也,今天兵到此,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来人正是曹操,字孟德,现官拜骑都尉,沛国谯郡人也,因黄巾起,被朝廷着令引马步军五千,前来颖川助战,不想方到颖州,正遇上逃窜的张梁、张宝。

曹操见黄巾兵不听喝令,依旧向自己本阵冲杀,遂引兵迎杀上去。无奈黄巾虽溃,却十数倍于曹军,却又一个个死命相战,为脱一线生机,曹军顿时被杀得大败,溃散下去。曹操被张梁暗射一箭,正中曹操右肩,曹操负伤引并败退,张家二兄弟见状,在后紧追不舍。

张梁、张宝贼众,甚是浩大,追的曹操顿感有些走投无路,看看将要被追上,曹操内心叹息道:莫非我曹操大功未建,反而要丧于两个贼人匹夫手中不成么?

张梁、张宝见要追上曹操,正要大喜,皆心道:若是斩杀这员将官,却也能稍稍洗刷今日之耻!

然在此时,旁边一山冈之上陡然响起一声虎啸,声震寰宇,黄巾兵马、曹操军马顿时被吓的站于原地,胯下战马皆不安的抖了起来,任主人再怎么抽打,却是只步不前。

曹操、张宝、张梁大惊,不明所以,忙扭头望声音方向看去,这才看得,只见右方山冈之上转出一彪人马,人数也就三五百人上下,却是精神抖擞,好一支虎狼之师!当前闪出三员大将,左一员,跳下马来,身高九尺开外,生得卧蚕眉,单凤眼,面如重枣,胸前飘洒二尺美髯,胯下一匹红马,掌中一口青龙偃月刀。右边一人,身高八尺,豹头环眼,腮下钢刷一般的胡须,满面横肉,一脸凶气。胯下一匹黑马,倒提一杆丈八蛇矛枪。再看中间那人,只见,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上飘五彩稚鸡翎,身穿龙面吞头连环铠,腰横玲珑银龙玉腰带,足下踏着藕丝步云履,齐眉勒着二龙戏珠的黄金抹额,素白英雄氅随风摇曳,再看面上,双眉斜飞入鬓,一张玉面,白中透红,目若晨星,唇赛涂朱,正好象是粉面哪吒再生!掌中擎着一杆虎头盘龙巨戟,鞍桥上挂着弓,悬着箭,胯下却是……呃,居然是一头白色巨虎!

不用问,这正是赶赴颖川的黄逍三兄弟!

曹操三人不由齐声赞道:这三人,端得大将风采!

曹操见这支人马,只是挑着三杆大旗,左边绣着“関”,右边绣着“張”,中间一杆绣着斗大的“黄”字,仔细看时,却是不识得这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他高声喊道:“某乃曹操曹孟德,来的可是大汉军马?”

黄逍站在山冈之上,见得两军的阵容,心道:来的好巧,正赶上大战,看样子好象是官军败退,如今我若是帮上一把,救得他们,却也是人前显胜。正思考间,忽听到有人喊,什么?被追的官军是曹操?

黄逍急忙寻声望去,只见一员将官,端是好生狼狈,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是受伤了!这就是曹操?我此行的目标?待得仔细看去,只见此人却是生得一张白净的面皮,细眼长眉,却是与前世所看《三国演义》中鲍国安所饰曹操有六分相像。

“莫非是官拜骑都尉的曹操曹孟德?”确认下再说。

“正是曹某,还望将军救助一二,曹某定然铭感五内,他日定当有报!曹操见对方识得自己姓名,不由欣喜道。

“哈哈,孟德兄休要惊慌,待黄某前来助你!”黄逍哈哈大笑,转身面向关羽、张飞,“二位兄长,替我压住阵脚,待得兄弟我斩将立功!”

“三弟,让与二哥吧!不是早就说好,先锋俺老张来做的么!今日如何翻悔?”张飞闻黄逍言,顿时不依。

“是啊,三弟,还是让我二人前去吧!”关羽心疼自己的弟弟,不由劝道。

“二位哥哥,你们不晓得曹操这人,还是我前去的好!黄巾势大,哥哥们还怕没有仗打吗?莫不是怕兄弟我武艺不精?”

“三弟说的哪里话,你之武艺,我和你二哥俱是佩服。既然如此,三弟且去无妨,这里就交给我和你二哥吧!不过,要小心。”关羽闻言,也不好再阻我。

“二位哥哥放心!”黄逍一催白虎啸月,奔下面战场飞驰而下。

曹操见只黄逍一人过来,不禁好心提醒道:“这位将军,对面二将乃张角之弟,张梁、张宝,甚是厉害,可要小心!”

张宝?张梁?哈哈,老天真是助我,居然送这莫大功勋于我,哈哈……黄逍催啸月来到二人近前,伸戟一指,“你二人可是张宝、张梁?”

“某家正是张宝,此乃我兄弟张梁,你是何人?”张宝心中胆惊,这是从哪蹦出来的人,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骑虎之人。心中却有三分惧意,待见得黄逍面容,甚是年轻,不由又轻视起来。

“哈哈……我乃是西凉陇右人,姓黄名逍,字中兴!张宝,张梁,可敢与某家一战!”黄逍哈哈大笑,挑衅道。

“有何不敢!”张宝催马舞刀杀来。

“哈哈,端是勇敢,就让我黄某人送你归西!”黄逍一催啸月,迎将上去。

“大言不惭!”张宝气煞,怒声说道。

待得虎马将近,黄逍挥动手中虎头盘龙戟,月牙刃在下,当空照定张宝坐骑的头颅削去。

“你这厮好生无理,安敢坏我宝马?”张宝一见,忙托刀向上,欲架出这一招。原来,战前对将,禁止伤害对方坐骑,可黄逍哪管那些,胜者为王!

战马相当于武将的腿,张宝安有不急之理。

黄逍见张宝举刀迎来,遂后手一压戟尾,前手一挑戟身,借着啸月的前冲,戟尖上划,直挑张宝面门。

张宝见状大惊,忙身子后仰,躲过逼人的戟尖。

然不待他坐稳,黄逍搬戟头,献戟尾,戟尾的三棱透甲锥当胸扎向张宝。张宝惊魂出窍,忙后仰,腰身紧帖马背,方才躲得这一扎。

二人虎马交错,交插而过,张宝在马上仰起上身,却不等他坐得稳妥,脑上恶风袭来,再躲已是不及,当头连马被落下的巨戟劈成两半!

原来,一般二马交错后,再也没有招势,武将们也养成了思维定律,却不想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黄逍!待得虎马交错之后,黄逍在虎背之上扭转身形,大戟月牙刃在下,一式“力劈华山”,却是削去了张宝的性命。

一虎四戟,一回合内,斩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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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戟砸张梁 皇甫朱儁


class="width">“好,三弟好生神勇,端是我辈楷模!”

张飞在山冈上看的热血沸腾,不由高呼一声,雷霆般的声音引得回声滚滚,却是没有惊醒沉溺在那惊艳四戟中的人们,一个个恍然忘记了这是战场,呆愣愣的望着那骑在白虎上的英姿!

关羽看着眼前,也是一呆,好戟法,一般武将不过在马交错间能挥出一招罢了,而这,足足是四招!四招啊,这是何等概念!大将能挥出两招也是最多了,关羽自问,也就能挥得三刀罢了。www.65txt.com~~~~然今天看了黄逍的一虎四戟,却是惊叹,原来,马上还可以这么个打法!不过关羽心中纳闷,怎么三弟的戟法却更像是刀法,这四招若是用大刀来使,那……不行,待得战后一定要让三弟将这四招教于我!

曹操也愣了,张宝是什么实力,作为和张宝交过手的他可是知道的很,如今,却……一回合啊!这是真的?曹操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嘶”,好疼啊,看来我不是再作梦。

张梁看到张宝身死,心中悲痛,热血上涌,脑袋一热,催马挺枪就奔黄逍杀来,“哥哥啊,慢走,等等兄弟……”呸!我什么乌鸦嘴,说的这是什么?“黄逍小儿,休要猖狂,还我哥哥命来!”摆枪就扎。也不想想他还不及他哥哥的身手。

黄逍被张梁的话气的哈哈大笑,冷眼看着他,见他挺枪来刺,一不招架,二不躲,双脚一蹬双镫,在白虎啸月背上站立起来,运起全身力气,贯于双臂,轮圆虎头盘龙戟,泰山压顶一般向张梁头等砸去,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

张梁一见,不由吓的魂飞魄散,忙收枪,一式举火烧天架了上去,心中却道:这人莫非是一个疯子不成,我还不想死,哪个要和你同归于尽!

“当!”两军阵前陡然响起一声巨响,如同雷鸣一般,震的两军士兵两耳短暂失聪。只见视线中那张梁坐下之马,四只马腿尽数折断,“扑通!”趴落尘埃。再见那张梁,双臂亦是尽折,手中长枪早不知飞到那里去了,这一戟,却是因为张梁及时一闪头,偏了一偏,正砸在张梁左边的肩上,居然斜肩带背的将他砸为两段!

当两军人都还沉溺在那惊艳四戟中,刚刚有所清醒过来,却又被这眼前的景象雷的外焦里嫩,天啊,这怎么可能?那是砸,不是砍!若是刀砍斧劈也就罢了。可是这……这英俊的小将双臂究竟有何等力气!

“黄将军,真乃神人也!”曹操在后面见到,惊诧的高声喊着。

轰……曹操一声大喊,惊醒了兴奋的沉溺在惊讶中的官兵,互相看了一眼,齐声喊着“黄将军,神人!黄将军,神人……”

黄逍跳下啸月,以戟刃割下张梁和张宝的两半头颅,以头发结在一起,再次上得白虎,将头颅悬在白虎头下。这可是战功啊!而且还是号称“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的张宝、张梁,这是何等功勋!可怜的张家二兄弟,还未来得及施展拿手的妖法,却是联手归西!

黄逍上得白虎,一挥手中虎头盘龙戟,高声喝道:“众军士,随我杀!”

关羽、张飞一听黄逍所言,顿时会意,一摆手中的兵器,“杀,大丈夫建功立业,便在此时!”当先杀了下去。后面三五百人闻听,一个个挥刀舞枪,凶神恶煞般的杀下山冈。

另一边的曹操见状,也是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杀回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报仇!报仇……”一众溃军顿时恢复了士气,嗷嗷怪叫着转身杀了回来。

黄逍当头冲进贼军群中,手中大戟做大棍使,前砸后扫,左磕右挂,端是一砸一条血线,一扫一大片,人挡人飞,马挡马折!直杀得黄巾贼兵哭爹喊娘,一个个只恨爹娘给少生了几条腿,亡命一样四散奔逃。黄巾贼众本就是些乌合之众,今见得这锦衣小将如同杀神一般,哪还有不逃命之理。

黄逍所带之三五百人,加上曹操先前的溃军,追杀着溃散的黄巾贼众,如同砍瓜切菜,顷刻间,削首达万余。

惊慌乱窜的黄巾兵,惊恐之下居然跑回了先前来的路线,正迎头撞上了追赶而来的皇甫蒿与朱儁的兵马,黄巾兵逃生无望,纷纷请降。

关羽、张飞、曹操见黄巾贼请降,立时喝令手下兵士终止撕杀,收纳俘虏。

这一战,黄逍杀的却是甚爽,这片刻间,死在他戟下的贼兵高达五六百人。黄逍倒提着虎头盘龙戟,迎向向他走来的三人。

“三弟,你受伤了?”关羽一见黄逍一身的鲜血,真如同在血水中捞出一样,不由心下一惊,关切的询问。

“哈哈……大哥,你也太小看兄弟了,就这些乌合之众,焉能伤得我?此俱是黄巾贼兵之血!”关羽,还真有大哥的姿态,对黄逍和张飞都甚是关心。

“黄将军真乃神人也,虎威之下,黄巾贼莫不望风披靡!曹某还要多谢黄将军搭救之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有报!”曹操见黄逍浴血杀神的模样,也是心惊。不过,心中更多的是感激,当头拜道。

“孟德兄莫要客气,如此黄某却是不敢,想我兄弟三人,俱是白身,只是州府募兵所招的义军而已,安敢受孟德兄大礼,快快免礼!莫要折杀黄某。”

“英雄莫问出身,白身又如何?今是汝斩杀张角两个兄弟,却是莫大功勋,封官拜将,指日可待矣!更何况,若没有汝之相救,我曹操早已葬身黄巾之刀下,安能有站在将军面前言语之理,所以曹某说,这礼你却是受得,要不岂不是让曹某心中难安?”

“呵呵,莫要说这些,我方才在前面看见两彪军马,却不知是何人之兵!孟得兄可是知晓?”黄逍奇怪拦住黄巾溃败之兵的两队人马,虽心中有些知晓可能是皇甫嵩与朱儁的部下,但却不很是肯定,遂问起曹操。

“黄将军,曹某亦是方才来到颖川的战场,对此处战情却也不甚明了,想必应该是皇甫嵩与那朱儁所统之兵。”曹操三人远远的坠在了后面,是以并没有看到前方前边的情况,只是突然见到黄巾突然投降,还很是奇怪。

“哦?”黄逍故作不知道这二人的名头,思索的样子。

“三位,曹某斗胆,请三位随我前去见上一见。”曹操征求黄逍三人的意见。

黄逍正想去见上这两个人,苦无身份,如今曹操所言,甚合他意,遂道:“如所愿,不敢请,但请孟德兄做主。”

“请!”

“请!”

皇甫嵩与朱儁正在奇怪黄巾贼兵为何突然回返,又是为何突然不动一刀一枪就请降,正奇怪间有人报道:“都骑尉曹操与斩杀黄巾贼首张宝、张梁之人求见。”

“什么?张宝、张梁居然被人杀了?可知是何人斩杀?”皇甫嵩看了一眼朱儁,见其也是满脸震惊,不由惊声问那士兵。

“小人见不得那人面孔,只见那人一身戎装,混身是血,实在分不清楚!”

“速速有请!”

不多时,四个人来到皇甫嵩、朱儁近前,二人仔细看去,只见为首两人,左一人两人却是识得,正是都骑尉曹操,却已是右臂包扎,白色的布渗出殷红鲜血。右边一人,皇甫嵩、朱儁见得,却是吓了一跳,只见此人却似刚在血水里洗过澡一般,一边手中提着一个人头,另一手,却提着两个半边人头,仔细看去,皇甫嵩、朱儁已认出,正是张宝、张梁的人头!

二人互相看了看,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那丝惊讶。

皇甫嵩想了想说道:“恭喜孟德立下这不世之功,可喜可贺!”

“皇甫中郎,你却是误会了,想我曹操何德何能,能立下此功?我曹操却是险些死于贼兵之手,若不是这为黄兄弟,我又如何能站在此处与两位中郎言语!喏,看我右臂这伤,还怎么杀人?”当下,曹操就将黄逍如何一虎四戟劈张宝,力砸张梁之事述于皇甫嵩与朱儁。

二人听的瞠目结舌,若不是知道曹操为人,此又是两军战阵,证人无数,又焉有会相信之理。酒楼说书的也没有这么玄吧!

“这…这位就是黄将军?真神人也!还不知道将军姓名?”皇甫嵩稳了稳心神,面向黄逍问道。

“某乃西凉陇右人,姓黄名逍,字中兴,”黄逍回身一指关羽、张飞,“此乃我结义大哥,关羽关云长,河东解良人;这是我二哥,张飞张翼德。我等三人见到朝廷募兵告示,遂倾尽家资,聚起义军,以图效命疆场。”

“真乃忠义壮士,吾他日定将上表朝廷,为黄将军请功,讨得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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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精选降兵 定计中郎


class="width">皇甫嵩、朱儁设酒庆功暂且不提,却说那数万黄巾俘虏,皆有意投降于黄逍,而皇甫二人自知其神勇,亦是不敢与其为难,甚是好言相待。(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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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也未食言,忙罢一些军务,就上表陈述战事,为黄逍请功。

不论是何年代,兵士都希望追随一位好的将官,而黄逍的神勇也甚是折服这些兵士,是所以,皆向其乞降。黄逍望着眼前数万的俘虏,脸色却是不见一丝的欢喜,完全不似关羽、张飞的欣喜。

“三弟,如今有这数万人相投,为何你却是愁眉不展。可有什么心事,说与大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关羽见黄逍苦着一张脸,不由奇怪,难道有了兵还不高兴。

“大哥有所不知啊,这些兵士降于我等,自然是好事,可是,这么多的人,却是吃何物,我等又如何养得起如此庞大的军队?哎!”黄逍长叹了一声。

“这……”关羽闻黄逍所言也是眉头紧皱,是啊,没有粮草,如何养得下这些军马?“如此,大哥倒是未曾想过,都怪我被这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是三弟心思细腻。”

“这有何难,要俺老张来说,有多少粮咱们就养多少的兵就是。”张飞在一旁听得黄逍二人的谈话,也不多想,就来了一句,说完才反映过来,割舍这么多的兵,他心疼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黄逍一听张飞的话,顿时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抓住张飞的胳膊,“我的好二哥,你却是帮我出了个好主意!哈哈……”

张飞被黄逍弄的懵懵懂懂,挠着脑袋,“我出主意了吗?”

憨憨的样子逗得黄逍和关羽哈哈大笑。

“大哥,二哥,此处共有黄巾降兵三万多人,快接近四万!我们自然接收不下这么多的降兵,这样,我给二位哥哥一个任务,你二人在这些人中挑选精壮之士,大约五六千上下,不可过多。”

“三弟,那剩下的怎么办?”张飞心疼的说道。~~~~

“是啊,三弟,不过就这五六千人,也不是我们能养的起的啊!”关羽也皱着眉。

“哈哈,大哥、二哥,莫要担心,山人自有妙计!二位哥哥自去挑选,记住,非精壮者不选,宁缺毋滥!我去找两位中郎将唠唠。”

“三弟是……”关羽似乎有些明白了黄逍的意思。

“大哥等着看好便是,哈哈……”黄逍转身奔皇甫嵩的大帐走去。

皇甫嵩的大帐内,两个中郎正激烈的谈论着。

“这个黄逍,也真不把我二人放在眼里,他一个人,居然要吞下这将近四万的黄巾降兵!想你我二人,自定计起,居然未得半分好处,居然让他拣了一个现成的,着实可恼!”朱儁气愤的直拍桌子瞪眼。

“哎!这也是没奈何之事,谁想那黄巾降兵皆不服我等,独独愿降那黄逍,却是奈何!而且,那黄逍勇武过人,咱们也不好给予脸色,万一他……毕竟他不是你我的部下。”皇甫嵩长叹一口气,摇头说道。

“想我朱儁……”

“报!”

突然,传令兵走了进来,将朱儁的后话打回了肚中。

“何事?”皇甫嵩看了一眼传令兵,问道。

“报,黄逍黄将军于帐外求见!”

黄逍?此人来却是为何?二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皇甫嵩道:“快快有请!”

“黄逍见过二位中郎大人。”黄逍进的大帐,一见朱儁也在此,心道:正好,省得再麻烦了。

“黄将军免礼,来人,看座!”

“谢大人!”

皇甫嵩见我坐下,言道:“黄将军军务繁忙,不在彼处处置降军,何有闲暇来我处?”

“皇甫大人,在下来此,自然有事而来,在下还不曾谢过二位大人为在下请功、提携之恩。”黄逍一拱手道。

“些须小事,何足挂齿,这也是你应得的,黄将军莫要客气。”皇甫嵩一摆手,不在意的一笑。

“就是,黄将军神勇,击杀二贼首,这功,我们身为臣下的,自然要上报,你也不必客气。”朱儁也在一旁客气了一句。

“有恩则当报,二位大人对我有提携之恩,黄某又焉有不报之理?前有黄巾贼众降于我,人数大约有三万六千之众!”黄逍顿了一下,偷眼看了下两人,只见二人一脸的羡慕,心下好笑,接着言道:“若不是二位大人堵截,这些贼众断然不可能如此降于我,所以二位大人也是功不可没!黄某欲将这些降兵,自留下五六千之众,余着,分与二位大人,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什么?你要将三万降兵与我二人,这却如何使得?”皇甫嵩闻得黄逍所言,惊呼一声,连连摇头,眼中却是透着兴奋的目光。

朱儁也是震惊的看着黄逍。

“二位大人莫要推辞,权当在下回二位的举荐之情,若不是收下,黄某也是难以心安,莫非二位大人欲陷在下于不义?”不收怎么可以,要的就是你收下。

“这……我二人焉能有此意?既然中兴贤弟都如此说了,我二人就厚下脸皮收下了!若是日后贤弟但有难处,我皇甫嵩定当鼎力相助!朱兄意下如何?”皇甫嵩激动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三万啊!两人一分,那可是一人一万五!

“朱某还能有何话可说,就按皇甫兄之言!日后中兴贤弟但有所求,哪怕千里之外,哪怕是指许一张纸条,朱某亦定往助之!”朱儁像是怕黄逍翻悔一样,连忙言道。

“既然如此,那黄某就先谢过二位了!”料定你们会收下的。

“相识已有几日,军务繁忙,我二人却还不知中兴贤弟年方几何,观你相貌,怕甚是年轻吧?”皇甫嵩在座上站了起来,走到黄逍身边,拉着他的手问道。

“黄某今年一十有五。”

“什么?!”这二人大惊,才一十五岁?“黄将军真乃神人,以尚不及弱冠之龄就建此不世之勋,古有甘罗一十二岁拜相,今关中兴亦有如此风采!来人啊,设宴!今我二人要与中兴贤弟一醉方休,皇甫兄你意下如何?”

“甚好!贤弟就莫要走了,陪我二人喝上几杯!”

“在下遵命。”走?事没办完呢,我走什么走,三万兵啊!算了,先吃饭喝酒,弄点利息回来。

杯筹交错,酒至半酣。

“哎!”黄逍长叹一声。

皇甫嵩酒正喝在兴头,闻其一声叹息,一皱眉头,“中兴贤弟可是有何烦心之事,何故做此长叹?”

“二位大人有所不知,在下正在为日后发愁。”

“哦?有何愁,切说来,看我二人能否帮的上与你!”朱儁端着酒杯,闻言,出声问道。

“我乃白身,无甚根基,为平定乱世而举义军效命疆场,纵是马革裹尸,也不枉为大丈夫!然,我所下士兵,跟我至今,我却难为他们谋得一二。”

“这是为何?”皇甫嵩听黄逍这么说,酒也不喝了,直直的看着我。

“古语有云,军马未动,粮草先行。然而,黄某家资颇浅,所下这些军马却是……”黄逍语罢一脸的凄然之像。

“哈哈,我还倒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贤弟莫要担忧,今日你将三万人交于我二人,虽说是报我俩的提携,但这回报也是太过沉重,我二人正愁怎么能帮的到你!既然你如今缺粮草,不若我二人共同资助你一年的资费!朱兄你意如何?”

“大善,不过才是六千上下军马的粮草,于我二人,却是甚易。贤弟你也莫担心了,此事包在我二人身上!来,喝酒!”

“谢二位大人!”

“叫什么大人,虚长你些许,日后私下就叫我二人兄长,如何?”

“如此却是在下高攀,焉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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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官封都骑 引兵雁门


class="width">诈得皇甫嵩与朱儁六千军队一年的粮草,弟兄三人俱是大喜,在将三万降兵交割与他二人后,黄逍三人帅选出的六千精壮于皇甫嵩与朱儁处五里外安营扎寨,日夜操练,暂且不提.

却说那皇甫嵩与朱儁,酒后也是明晓了黄逍的算计,然却一丝也不着恼,对于他们来说,三万的大军,哪是那一点点的粮草所能比拟的.是的,在他们眼中,那些粮草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这一日,黄逍与关羽、张飞正自营盘中操练士兵,忽然有兵士来报,“主公,外有中郎大人帐下一人求见,言有要事求见主公。www.65txt.com”

“哦?这皇甫嵩与朱儁这个时候找我能有什么事?”黄逍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却也想不起有什么事,莫非黄巾又来进犯?

“三弟,怕他怎的?见就是了!”张飞见不得别人总是苦想的样子,他认为,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这却也是,先见了再说,“有请!”

不多时,一偏将打扮的将官走了进来,见了黄逍,忙一拱手:“小的见过黄将军。”

“哦,免礼。来人,看座!”

“小的还要赶回复命,就不讨扰了。”

“却不知皇甫中郎着你来此,所为何事?”

“回黄将军,小的也是不知,中郎大人只是差我来请将军您。不过我路上听得军士们所言,好象是天子使臣到了。”

天子使臣?终于来了?“将军暂且回去复命,就说我黄逍随后就到!”黄逍对关羽打了个眼色,起身送这人向外走了出去。

“不知这位将军高姓大名,可否告知黄某?”黄逍一边陪着这人望外走,一边问道。

“在下乃一无名之辈,入不得将军之耳。既然将军问起,小的就斗胆说了,我姓阎名忠,却是无字。”

阎忠?黄逍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这人之名好生耳熟啊!仔细的想了想,这才记起,历史上曾经表过此人!阎忠,东汉时期凉州汉阳人。初为皇甫嵩部将。中平元年,公元184年。皇甫嵩平定黄巾,阎忠劝其趁机政变,皇甫嵩不从,逃走。中平六年,公元189年。王国败,韩遂等劫阎忠为帅,阎忠不从,愤恨而死。这人却是一个有远见之人,若不然韩遂等焉能劫阎忠为帅!

“将军莫不是知晓小人?”阎忠见黄逍低头不语,苦思着什么。

“阎将军可是凉州汉阳人?”一语惊醒黄逍的沉思,顺嘴问了一句。

阎忠一惊,失声道:“将军怎知晓我的家乡?”

看来,这人却真是我印象中的那个阎忠!如此,那我……

“阎将军,你却可曾听得逍之家乡所在?”

“小人却是不知,还望大人告知!”

“呵呵,黄某乃西凉陇右人,与阎将军易地而逢,却也算得上是老乡。~~~~”黄逍微微一笑,言道。

“原来将军也是凉州人,这小的却是未曾想到,却不知将军怎知晓我名?”

“哈哈,谁又不知有远见之称,堪称帅才的阎忠?可惜你是皇甫中郎帐下,你我相见恨晚呐!若不然,定邀将军共事!”黄逍言之凿凿,诚恳的说道。

阎忠一听其言,感动非常,遂将黄逍引为知音之列,“将军放心,阎忠来日若不如意,定投将军帐下,只要将军肯收我便成!”

“哪里话,我扫榻相迎还来不及,”这时关羽托着一盘,上盖红绸,来到黄逍近前,黄逍一见,不由心道:大哥真知我意也。接过盘,递向阎忠,“阎将军,此些许礼物,你且收下。”

阎忠一见,眉头一皱,脸现不喜之色,沉声说道:“将军这是为何,看不起阎某不成!”

这阎忠当真是个人物!黄逍微笑着道:“将军哪里话,此并非为他,全是承家乡之情。将军莫要推辞。”

“如若是家乡之情,阎某倒再无理由推却。既如此,阎某就收下,全当日后你给予我的俸禄,哈哈!”

“阎将军却是爽快之人,黄某期待你的到来!”

“一定!告辞!”阎忠一拱手,辞别道。

“告辞!”

看着阎忠远去的背影,关羽问道:“三弟,此乃何人,值得兄弟这般对待?”

“哈哈……大哥你有所不知,这人姓阎名忠,此人却是甚有远见,堪称帅才。可笑那皇甫嵩却不识得此人,只让他做一传话之人。此人,他日必投我!”

“哦?三弟何来如此信心?”关羽闻言笑道。

“呵呵,这个嘛,先不告诉大哥。大哥可敢与我一赌?”

“你这滑头,居然连大哥也不告诉。不赌,不赌!与你相赌,却是赌一次输一次,我可不似你二哥,没那个记性!”

“哈哈,不开玩笑了,大哥,天子使臣已经来了,唤上二哥且与我见上一见。”

皇甫嵩军营。

“哈哈,中兴贤弟,来的端是好快!我还以为要等上一等呢!”皇甫嵩听得黄逍到了,和朱儁齐齐迎了出来。

“呵呵,两位仁兄相唤,小弟焉有懈怠之理!”

“哈哈,贤弟怕是急着那天子使臣吧?”朱儁打趣道。

“朱兄却是眼光老辣,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兄的眼睛!”黄逍故作一副幽怨模样,很是"郁闷"的说道。

“哈哈,贤弟好生有趣,甚合我的胃口,”朱儁哈哈大笑,一牵黄逍的手,“走,咱们去见见那天使,看朝廷给贤弟一个何等答复!”

“请!”

“请!”

“请!”

“奉天子诏:今颖川有黄逍,以白身斩得黄巾贼首张宝、张梁,击溃颖川黄巾,立下莫大功勋。特降天恩,敕封黄逍为雁门郡都统领,领两千石,着择日赴任,钦此。”

待得送走天子使臣,一众人随皇甫嵩的大帐,还没等大家坐下,皇甫嵩就大骂上了,“这些阉党,一定是他们!国家有如此这些败类,焉有不乱之理.结党营私,乱我朝纲,却是该杀,该杀!”

黄逍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义真兄,因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哎!皇甫兄这却是为你感到不值啊。”朱儁叹息着说道。

“哦?这是为何?天子今封我都统尉,一郡之长,还有什么不值的?”黄逍心道,已经不错了,刘备那厮,拼杀三十多场,立下功勋不计其数,最后只得一平原县令,我今只这一场,就领一郡,何来不值之说?

“贤弟有所不知,若是它郡,我断无生气之理.然那雁门郡,居于并州内,地接匈奴,最是动乱!是所有官员最不愿意去的地方,端是苦寒之地,放逐之所。这定是那些阉党使坏,见不得他人之功!我这就再行上书,请陛下另行封赏。”皇甫嵩冲冲大怒,想他也是没有少在那些阉党手中吃亏。

原来是这样啊?匈奴?黄逍的眼中闪现出万马奔腾的场景,匈奴的骑兵可是堪比西凉铁骑的存在啊,若是我能收得,那……想到这,黄逍忙阻住要写奏章的皇甫嵩,“义真兄且慢,朝廷封我雁门郡都统尉却也好,无须动怒,此甚合我意。”

“贤弟莫不是糊涂了不成?难道你愿意去那苦寒之地?”皇甫嵩疑惑的看着黄逍.

不只是他,朱儁、关羽、张飞也是惊疑的看着黄逍,这人,莫不是又要做什么惊人之举?

“两位仁兄的厚爱,在下铭感五内。然此前去雁门,却也并非如同二位所想,虽那里地接匈奴,终年战乱,然我等身为大丈夫,亦当有所为,以图上报国家,下安黎民。若我连一雁门都治理不好,匈奴平不得,何为大丈夫?莫非二位欲将我安置在温柔乡中,空负我这一身本领么?温柔乡即英雄冢,我黄逍虽谈不上凌云志,但宁可马革裹尸,也不愿雍容而活!”

“贤弟,你……”皇甫嵩闻听黄逍所言,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中兴贤弟真义士也,只此一举,就足以羞煞天下英雄!枉我朱儁空活至今,也不曾有贤弟的豪气干云,为兄佩服!大汉若多些贤弟这样的人才,天下焉能大乱!”朱儁却是听的气息粗重,一副恨不得被封之人是他的样子。他本是军人出身,自是热血。

……

拜别了皇甫嵩与朱儁,兄弟三人并骑走在回军营的路上。

“三弟,你莫非真要去雁门那苦寒之地?”关羽看着黄逍,一字一句的问道。

“嗯,我确实想去,我万没有想到朝廷会送这样一个妙处与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哈哈哈哈……”

“妙处?苦寒之地也能称的上妙地?大哥,三弟他不会是烧坏了脑袋了吧?”张飞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道。

“二位哥哥,且听我说明,你们想一下,雁门什么最多。”

“自然是战乱最多,刚才那两个什么中什么郎的已经说过了。”张飞抢着答道,言罢还看了关羽一眼,那意思,我记住了。

关羽微微一笑,却是不理他,“三弟,方才二位大人却是如此说的。”

“呵呵,战乱却是不少,但是那不是最多的。匈奴以骑射闻名于天下,自然是战马最多!”

“战马?三弟莫非要打匈奴的主意?”关羽眼前一亮,忙问道。

“乱世不远了,在那之前,咱们要尽快攒够实力,到时方有资格逐鹿天下,问鼎中原。这也是我一直想找一栖身之所在的原因,有了属于咱们的地盘方才有发展的空间。而那雁门,地接匈奴,战马资源丰厚,此其一也。再者,匈奴乃外族,对其动刀兵,乃是大义所在,一者能做练兵之用,二来能扬我弟兄义名,一举两得也。更何况,那匈奴骑兵甚是彪悍,若是能收为我用,岂不是……”

“哈哈,三弟当真是算无遗策!想不到人人恐慌之地,经三弟一言,却如同我辈天堂一般,哈哈......大哥我却是服气了。”

“大哥说的哪里话,你我本兄弟,何有不服之理?”

“三弟所言甚是,不知三弟是什么打算?是留在这里继续与黄巾周旋,还是赶赴雁门?”

“自然是赶赴雁门,我先前说过,咱们来此,只是为了讨的一栖身之地,如今已经得到,再在此周旋却是空耗时日,不若赶赴雁门,以期积攒实力。明日,即引兵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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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颖川访贤 驱虎典韦


class="width">却说自黄逍斩杀张宝、张梁后,张角独木难支,再也难以抵挡朝廷大军,战败身亡。(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时过不久,又有黄巾余党三人:赵弘、韩忠、孙仲,聚众数万,望风烧劫,言语间称为张角报仇。

朝廷闻得贼寇又起做乱,遂命朱儁前往讨之,刘焉为辅。朱儁奉天子诏,率军只奔黄巾贼所据宛城,引兵攻之,赵弘遣韩忠出战。朱儁命刘焉率领本部攻城西南角,以拖韩忠,自纵铁骑二千,径取东北角。贼恐失城,急弃西南而回。严颜从背后掩杀,贼众大败,奔入宛城。朱儁分兵四面围定。城中断粮,韩忠使人出城投降,朱儁不许。后有严颜献策:“今四面围如铁桶,贼乞降不得,必然死战。万人一心,尚不可当,况城中有数万死命之人乎?不若撤去东南,独攻西北。黄巾贼必弃城而走,无心恋战,可即擒也。”朱儁闻听此策,连称大善,撤去东南二面军马,举兵一齐攻打西北。

韩忠果引军弃城而逃。朱儁、刘焉率三军掩杀,严颜刀劈韩忠,其余贼众皆四散奔走。正追赶间,赵弘、孙仲引贼众到,与朱儁交战。朱儁见赵弘势大,忙引军暂退。赵弘乘势复夺宛城。

朱儁新败,遂引军离宛城十里下寨。正思索如何攻打之时,忽见正东一彪人马到来。为首一将,生得广额阔面,虎体熊腰,一问之下,方知此人乃吴郡富春人,姓孙,名坚,字文台。

朱儁大喜,便令孙坚攻打南门,严颜打北门,朱儁自打西门,留东门与黄巾贼走。孙坚素来勇猛,首先登上城头,斩贼二十余人,贼众奔溃。赵弘见状不妙,飞马舞槊,直取孙坚。不想孙坚从城上飞身而下,夺其槊,一剑斩杀之;孙仲引贼突出北门,正迎严颜,无心恋战,只待奔逃。朱儁张弓一箭,正中孙仲,翻身落马。朱儁大军随后掩杀,斩首数万级,降者不可胜计。南阳一路,十数郡皆平。

如此,黄巾起义,方才得止。

“三弟,这好象不是去雁门的路吧?”大军行得一日,关羽越来越感觉到不对,这方向哪里是去雁门啊,去雁门该是西方偏北才对。

“大哥,你不知,此间有一妙人,待得见过此人之后,我等便直奔雁门。<<>>”黄逍看着关羽一笑,故做神秘的道。

“三弟这却是胡闹不成,为一人,累得六千军马?三弟好生糊涂啊!”关羽听黄逍只是为见一人,不由得有些怒了,六千多人,一路粮草消耗不断,这是何等荒谬之事,怎么平时精明如三弟今日却也这等糊涂,恨铁不成钢啊。

“大哥莫要动怒,三弟做事,难道大哥还不放心吗?若是不值得如此,我焉能空耗气力?若能得此一人,胜却十万大军!如此,大哥可是满意?”

“三弟莫要欺我,一人如何能抵得上十万大军?关某却是不信世间能有如此之人。”

“哦?呵呵,不想大哥却也是小觑天下之人,大哥可曾知张良张子房?”

“莫不是那开汉四百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

“正是此人,大哥说此人可抵二十万大军否?”黄逍笑着问关羽。

“自然是抵得,莫说二十万,就是三十万、四十万也抵得!等等!”关羽终于缓过味来,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黄逍,“莫非三弟欲见之人有留侯之能?”

“虽不敢说能比的上张子房,却却是相差不远矣!大哥,如此之人,却是可胜十万大军?我今寻他,却是值得与否?”

“既如此,当是值得。好你个三弟,先前不告之我等,莫不是要看为兄的笑话不成!”关羽知晓了因果,心中也是大快,见黄逍一脸憋着的笑,不由得出声笑骂道。

“哎!我也不知能否请得动这位大贤,若是请得,自然万事皆好,如若请不得,却是扫兴。没把握之事,我说来做什么,徒增大家的苦恼不是?”

“三弟但去无妨,我与你二哥全力支持于你。”

一夜无话,第二天,埋锅造饭之后,大军又奔上寻那大贤之路。

突然,

“吼!”

正当大军在一山脚下经过,陡然传出一声虎啸。

“咦!哪里来的虎啸之声?”军中将士听得虎啸之声,纷纷谈论了起来,见惯了自家主公所骑的巨大白虎,这些兵丁也不再那么惧怕了,甚至胆大者敢上前摸一摸啸月。

“结阵!此乃亡命之虎,大家小心一二!”别人听不虎啸声中的意思,但我黄逍精通兽语,却是听得明白,这虎,是被人追赶的。

不得不说,黄逍在军中的威信甚高,甚多的初降之兵甚至当其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对于他的话,虽不很是明白,却能够严格的执行下去,瞬间就结成了战阵,凝神以待。

“三弟,你怎知这乃是亡命之虎?”张飞惊诧的看着黄逍,奇怪的问道。

“呵呵,那是因为小弟我精通兽语,能听能讲!”

“什么!你会说兽语?”张飞瞪大眼睛看着黄逍,满脸的不相信。

不只是他,关羽也一脸不信的看着黄逍。

“来了!小心!”听得老虎的声音近了,黄逍也不回答二人,嘱咐一声,催啸月迎了上去。

就在这时,山林之中飞奔出一头吊睛白额虎,虎面上满是惊慌之色。猛虎方出得山林,其后面传出一声巨喝,“畜生,哪里走!俺追了你足三日,今定要擒杀与你!”语毕声落,山林中窜出一名大汉,仔细看去,却甚是凶恶,虎背熊腰,膀阔三庭,长的却是甚丑无比。但见这人,赤着手,风尘仆仆,莫非真的如他所言,追了三日?看起来却是不假,好毅力!

只见那虎,慌不择路,居然奔黄逍冲了过来,关羽、张飞见状,在后面齐声喊道:“三弟小心!”

黄逍微微一笑,一拍啸月的虎头,与他心灵相通的它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吼!”仰头就是一声虎啸。只见那前冲的吊睛白额虎闻声浑身一激灵,陡然挺住身形,转而趴伏在地上,两支前爪捂着硕大的虎头,浑身抖如筛糠。

虎是百兽之王不假,但白虎却更是虎中的王者,身为圣兽的子孙,啸月一声吼下,吊睛白额虎又焉有不怕之理?

“咦,你这人却是有趣!俺第一次见过骑这个的人,这大白猫是你养的吗?”追杀老虎的那壮汉见那老虎老实成这般熊样,顿时也不再理会,抬头打量起黄逍来,见其骑着啸月,憨憨地问道。

大白猫?

原来是一缺心眼之人,不过此人能徒手缚虎,端是能与曹操手下的大将典韦有得一拼,莫非这也是一山野雪藏之金?想不到曹操能碰上典韦,我也能碰得堪比之士!此人,若是能收服,定是一员虎将,怕不再典韦、许楮之下!黄逍越看越是欣喜,见他发声问,遂道:“我坐下这虎,却是我自小的玩伴,就算是我所养吧。不知壮士因何追赶这虎,方才我听你呼喊,却是追了三天之久?”

“这大猫,无故跑到俺村中伤人,被俺撞上,一直追杀到这里,算来已经有三天了。”

“咕噜噜,”这大汉正说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此人憨憨的抓了抓头发,“嘿嘿,俺追了这畜生三天了,一口饭也不曾吃过,现在饿了,你有饭吗,与我吃些如何?”

“这个却是没问题。”黄逍微笑的看着这莽汉,叫过一名兵丁取来了一些饭食,与了这人。

这莽汉也不会客气,接过饭食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嘀咕着,“好吃!真香啊……”

好一条心思单纯的壮汉!暗赞一声。黄逍见他吃的开心,出声问道:“壮士,你是哪里人?”

“你说我呀,哦,我是陈留人。哎,对了,我打听一下啊,这里是哪?我追这大猫,迷路了。”

“陈留?那离这可不近啊,这里已经是颖川地界了。”

“颖川?这可坏了,我不认识回去的路,这可怎么办?”莽汉苦着一张脸说道。

“呵呵,这事不急,我先问你,不知道你可愿意在我身前做事?”

“在你身前做事?那管饭吗?”莽汉傻傻的憋出这么一句。

“自然管饭,而且还是管够,你能吃多少我给你多少。”这家伙不是被饿怕了吧,居然只问管饭不管!

“只要管饭就成,行,俺跟你了!”

这也太……黄逍都想不出什么词形容好了,另类?单纯?黄逍摇了摇头也不去想了,太出乎意料了!“那你叫什么名字?”能收一个堪比典韦的猛士,却是太过难得了,颖川这一趟,收获颇丰啊!

“俺爹管我叫典韦。”莽汉憨憨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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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典韦骑虎 戏忠志才


class="width">典韦,陈留人。(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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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魁梧,膂力过人,擅使两枝铁戟,重八十斤。曾经为朋友报仇杀人,提着仇人首级经过闹市,数百人不敢近。因驱猛虎过涧,被奉命寻找人才的夏侯惇认为是奇才,推荐给曹操,由于可单手举起欲坠的旗杆,被曹操称为“古之恶来”。后曹操欲为父报仇而进攻徐州,以夏侯惇、于禁、典韦为先锋。曹操与吕布交战时被困于濮阳西寨,典韦以十余枝短戟刺杀敌军,一戟一人坠马,并无虚发,又挺双铁戟驱赶吕布手下四将。此后曹操中陈宫之计被困于濮阳城中,典韦拼死保护曹操逃出四处起火的濮阳城。后张绣投降曹操不久后由于曹操侵犯其叔母而再度反叛曹操,其部将胡车儿请典韦饮酒,将其灌醉,乘隙偷走其双铁戟。张绣发动叛乱,典韦独身一人于曹操营帐辕门前奋力抵挡敌军,终因寡不敌众,背后中枪,血流满地而死。死了半晌,还无一人敢从前门而入。————《三国演义典韦传记》

“哦,原来你叫典韦啊,呵呵,”黄逍点点头,这名字好熟悉啊,太熟悉了,啊?是他!“什么!你叫典韦?”

“是啊,我爹就是叫我的.”见黄逍失态,大汉,不,典韦也不曾多想,或许,在他眼中,这是在正常不过了,端是粗神经。

老天,拣到宝啦!典韦啊,三国属的着的武将,排名还在关羽之上,仅仅次于温侯吕布、常山赵子龙!哈哈,如今典韦归我了,那日后宛城的曹操……黄逍邪恶的想着,嘴角勾勒出一丝坏坏的笑。

典韦怔怔的看着黄逍,这位大人笑的好漂亮啊,长得比俺老典强多了,跟一个大姑娘似的,嘿嘿……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黄逍仔细的打量这名震三国的虎将,越看越是喜欢,“典韦啊,以后你就做我的近卫吧,随身保护与我,可好?”

“只要你管得俺老典的饭,俺一定保护好你!”典韦傻呵呵的道。

“哈哈,你放心就是!”黄逍挥手让一个兵丁牵过一匹战马,“典韦,骑上马和我一起吧。”

“那个我是不是该叫你主公啊?我见他们都是这样叫的,”典韦憨厚的道:“这马我就不骑了,它驮不起俺老典,俺会把它压趴下的。”

呃,我倒是忘了,寻常马匹根本载不动典韦那大吨位的身体,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要让他步行?再怎么说以后也是我近卫的头领,步行也太掉身价了吧!这该怎么办呢?黄逍皱着眉头苦思着。

嗯?黄逍目光突然扫过还趴在地上打颤的那头吊睛白额虎,眼前一亮,对了!“典韦啊,你身躯庞大,不是寻常马能载的动的,你见这虎怎么样,喜欢的话,我就让它载你如何?”说着,黄逍一指那老虎。

“这样才好,嘿嘿,俺老典早就羡慕你骑着大白猫了,虽然这个比不上你的那个,倒也是将就了,嘿嘿。不过,主公,这家伙会载我吗?”典韦一听让他骑虎,眼中顿时放出两道精光。

“哈哈,这个简单,教给我来办,若是它敢不载你,咱们就吃了它!”

“嘿嘿,这样好,俺老典早就想吃虎肉了。”说着,口水先留出来了。

“吼!吼……”黄逍低下头,对那爬在地上的吊睛白额虎发出一阵阵的低吼之声。关羽、张飞、典韦连带那些士兵,一个个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三弟(主公)学的虎啸声好像啊!莫非真的懂兽语不成?

黄逍和吊睛白额虎有一声没一声的对吼着,过了没多久,对典韦道:“典韦啊,可以了,以后,这老虎就是你的坐骑了,你去试试看。”

“主公,你就这样叫几声,它就愿意驮俺老典?”典韦疑惑的问道。

靠!什么叫叫嘛,人家那是兽语,没知识真可怕,算了,一个粗人,我也别和他计较了,“你去试试便知。”

典韦半信半疑的走到吊睛白额虎身边,那老虎,见他走了过来,伸着头,在典韦身上蹭了一蹭,一张虎面上满是讨好的意思。典韦看了,咧开大嘴笑了,“嘿嘿,主公真厉害,就那么叫了几声,这虎就变得跟猫一样乖巧。”一边说着,跨步上了虎背,“主公,这坐骑却是好,只是没有鞍,好不方便的样子。”

“放心,日后给你订做一个,暂时你就将就一下吧。”虎的鞍不是那么随便的,普通的马鞍根本不适合,看来只好等闲暇下来,寻巧将按我的坐鞍再行造一个了。

“三弟好本事,我先前还当三弟是说笑,没想到你真的懂那兽语,真当得奇人之称!”关羽见黄逍降得老虎为典韦做坐骑,满心的佩服。

“大哥,雕虫小技而已,何足道哉!”黄逍谦虚的道。

“这哪里是什么小技,三弟道是过谦了!不过,这典韦……”关羽望着那骑在老虎上傻笑的典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看着傻呼呼的样子?”

“呵呵,大哥,你莫不是看不出此人的深浅?这人虽然傻呼呼的,不过此人身手,着实不低,依我看,却是和二位哥哥不相上下。”黄逍故意把典韦说低了,按三国排名,典韦第三,关羽第四,而张飞,第六。之所以说他们不相上下,因为关羽为人太傲,怕他闹出什么事来。

“哦?果真?”关羽疑惑的问道,显然不信。

“什么?这厮三弟你说和我二人不相上下?不信!俺老张要去会会他!看他是否和三弟所说一样。”张飞扎刺刺的就要去找典韦比试。

黄逍忙一拉张飞,“二哥,如今正急着赶路,待得休息时候,由得你去,现在先赶路。”

“那好吧,便依三弟所言,到时也莫要阻我。”张飞悻悻的嘟囔着。

“一定!”黄逍笑了笑,唤大军继续前行。

待得路上休息,张飞果去找典韦比试,一较量下才发现,典韦武艺甚至高于他!张飞人豪爽,对于武艺比他高的典韦甚是佩服,两个莽汉脾性相投,几日处下来,焦不离孟,相处甚欢。

一路打听着,这一日,终于来到了此行欲寻之人所在之地。

望着眼前的这几间草房,黄逍感叹道:“天下寒士何其多,想不到一大贤居然也落魄至厮!”整理下衣冠,我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何人在我府邸门前聒噪?”屋内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府邸?这没院没墙的草房也算的上是腹地?此人却也是好生有趣!

“吱”一声,门开了,里面一人摇摇晃晃走了出来,看着黄逍劈头说道,“若是俗人,速去!若是知己,某正当厚待!”

黄逍闻言一愣,问道:“却不知道何为俗人,又何为知己?”

“善喝酒者为知己,余者皆俗人!”失望地看了看黄逍,说道,“乃是一俗人,枉费忠起身相迎,速去!”说完就想关门。

“你这里酒可管够否?”这年代的酒,度数甚低,前世黄逍就算得上能喝,在这,却可称的上是海量!张飞拼酒都拼不过他。

那人眼睛一亮,顿时喜道,“忠处别的不敢说,但是这酒……绝对够!”随即朝屋内喊道,“奉孝!莫再睡了,此番却不是俗人!”

“酒食可是管够?此间不止我一人。”黄逍问道。

“这个自然!”那人点了点头。

“大哥,二哥,典韦,快来,此厢有人请客,快快快……”黄逍回过身伸手招呼道。

那人闻得黄逍所言,额头一道道的黑线,这人……却是不俗!“还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西凉黄逍,字中兴,君呼我中兴即可!”

“爽快!某姓戏名忠,字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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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郭嘉奉孝 论天下势


class="width">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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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

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

可惜身先丧,中原栋梁倾。

——《三国演义》

郭嘉(170-207)字奉孝,颍川阳翟(今河南禹州)人,东汉末年杰出的谋士。年幼时就以非凡的智慧著称,人以开周姜子牙比之,称为“小太公”!他先在实力较强的袁绍军中出谋划策,后来发现袁绍难成大业,遂转投曹操。官至军师祭酒,洧阳亭侯。后于曹操征伐乌丸时病逝,年仅三十八岁。能在袁绍最辉煌的时候毅然离开,可见其不凡之处。为曹操统一中国北方立下了功勋,史书上称他“才策谋略,世之奇士”,皆以“鬼才”称之。而曹操称赞他见识过人,是自己的“奇佐”。**曾对此人大为赞赏,称赞他“才识超群,足智多谋,出谋划策,功绩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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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看来我没找错地方!

是的,黄逍此行的就是为此人,曹操手下最早的谋士——戏忠戏志才,曹操因其死而痛惜之人,不世出的大贤。

“哈哈,志才兄,想不到你一心免俗,如今却也是落了俗套,哈哈,”屋内又转出一人,观之年龄却不甚大,看来也只和黄逍不相上下。这人出的屋门,冲黄逍一拱手,“原来是纵横黄巾军中,取张宝、张梁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黄逍黄将军,枉嘉以为将军必是一勇武莽汉,今日一见,却是愧杀嘉也。某姓郭名嘉,字奉孝,见过将军。”

郭嘉?靠!怎么可能?我记忆中的郭嘉应该还没我大吧?他怎么也在这?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不过才十四岁啊!也正是因为他只十四岁,所以此行才没有想去请他。毕竟年纪太轻,却不想他却也在此!

“你就是郭嘉!你应该才十四岁吧?”黄逍震惊的脱口惊呼道,言出我就后悔了。

“呵呵,看来将军也不能免俗啊!嘉观将军相貌,怕不比嘉过几许吧?”郭嘉善察人心,自然明白黄逍话中是何意思,当下脸上颇有失望,“将军是第一次来颖川吧,却又如何知晓嘉之名,又如何知某年纪?”

对于黄逍能知道他的年纪,他很是奇怪,毕竟,他现在还不是有那么大的名气,少有人知。

从三国演义……黄逍脸色一滞,张张嘴,终是讪讪一笑。

“奉孝啊奉孝!”戏志才苦笑道,“中兴乃是无心之语,你这人!不给别人留点脸面也罢了,怎么连自己也……”

“哈哈!”郭嘉哈哈大笑,说道,“某岂会不知也?乃一戏言尔,将军勿怪!”

怪?我当然怪,他***,我不过惊呼一声,至于这么落我面子嘛!你以为你是我啊?我虽然十五,可哥的心理年龄已经过四十了!“奉孝言笑了,方才莫怪,想我也年方十五,焉能以年龄轻之?轻人者,莫不是轻己乎?有志莫问年高,嘉之名逍早有耳闻,世人称“小太公”,却是轰雷贯耳!”

“哪里,将军却是谬赞,些许薄名,安入将军之耳!方嘉失言,还乞勿怪!”

“哈哈!怪,我焉能不怪?我要怪志才、奉孝,莫非只在门口招待与我?”黄逍打趣二人。

“这却是忠之不是,贵客临门,忠却阻之门外,忠疏忽,莫怪,请,快请!”戏志才脸色一红,多少有些不自然。

见他们这么好说话,黄逍好像顿时回到了后世陪朋友喝酒时一般,笑着说道,“你二人,一失礼,一失言,逍很小气,自然要怪,失礼失言者,罚酒三杯即可!”

戏志才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好好好!某失礼某失礼,认罚认罚!”

郭嘉哈哈大笑,挖苦道,“如此这般你莫不是会多多‘失言’?黄将军,你要罚他三巡不得饮酒才好!”

“那般便是苦煞我也!”戏志才嬉笑说道,“某观将军乃厚实君子,岂会同你这般!”

郭嘉无奈说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你与嘉处年余,如今连一句言某好话也无……唉!”

“俗!俗!”戏志才嬉笑道,“奉孝,你又是落了俗套矣!”

众人谈笑着落了座,关羽三人自问不善此套,遂三人自成一席,于旁边一席上吃起了酒食。黄逍三人分宾主坐下,黄逍一拱手道:“二位,莫要再以将军称我,若不弃,唤我表字中兴即可!”

“中兴既能免俗,我二人敢不从命?”戏志才笑着说道。

“正该如此!”郭嘉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黄逍,说道:“我二人却不知中兴兄因何来到此处,据我所知,汝应在颖川黄巾战场上方是。”

“黄巾气数乃尽,已不成气候。今得朝廷之命,却是欲雁门赴任。”

郭嘉、戏志才闻黄逍所说,震惊的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皆道,此人端是不凡,难怪此等年纪就有如此之名,眼光也是不差,一言中地,言出他二人对黄巾的看法。

“嘉却是听说,那雁门乃一苦寒之地,战乱不断,嘉观中兴,却是欣然之色,莫非不惧乎?”郭嘉按捺心中的震惊,问道。

“为将者,自当平定战乱,安定边邦,还黎民一朗朗乾坤,纵是苦寒又如何?逍宁马革裹尸,也不愿享那富贵,淡百姓疾苦!”

“中兴端是好情操,百姓之福也!”戏志才站起身,对黄逍一礼,道:“然中兴只言黎民,为何不言大汉朝廷?”

“哼!大汉朝廷,逍不耻也!观天下之乱,自古以来无外乎帝、臣两者。帝若贤,则朝堂清明,多君子,少小人,上行下效,政绩显然,乃是首重之重;若君昏而臣贤,好比一木,枝粗而杆枯,日后必有大祸;若是君臣皆贤,便是百世强朝,诸般不敢犯;反之,则是祸期不远,徒苟存也。东汉前期经济凋敝,百废待兴,到了中期以后,外戚、宦官势力逐渐抬头。在这一历史时期,世家以自己的活动为东汉政治的巩固和清明做出了贡献;另一方面,世家又以自己的私学教育为东汉政权笼络和培养了大批英才;东汉‘贵名节、重义气’,处于社会上层的世家们却是为社会起了表率的作用。然后期社会形式日益严峻,政治黑暗腐朽,在这种情况下,世家也产生了分流,他们中的一部分继续坚持自己的理想同黑暗腐朽势力斗争;而另一部分则明哲保身,甚是同豪强勾结,囤积居奇,割据称雄;还有一部分选择了隐居山林,以获自己精神上的纯洁与安宁。此也世家、彼也世家,大厦将倾,便是言此也!依逍之想,大汉,气数已尽!”

“中兴直言不讳,世家之患,我等二人亦知天下乱世,乃至于此。然中兴言大汉之忌讳,不怕我二人告发?”郭嘉习惯性地端着酒碗,连连点头,却被黄逍最后一句话惊的不轻,酒水洒了一身。

“你们会吗?”黄逍轻笑的看着二人。

“哈哈!知我二人者,中兴也!来,为你我三人相识,干此一碗!”戏志才和郭嘉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此人甚妙啊!

放下酒碗,戏志才毫没形象的一擦嘴,对黄逍说道,“却不知中兴观这天下大势将如何?”

考我?不过,这个却是考不得我,哈哈!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还怕这个?黄逍微微一笑,道:“黄巾之乱,只不过是乱世之始也。朝廷发榜募兵,却更造成群雄拥兵自重,黄巾之乱结束,群雄逐鹿之始也!弱肉强食,皇室威严再是难存,大好中原,谁人为主未可知也!”

“高!中兴兄真一语中地,观天下于胸襟,却是大谋也。想汝欣然引军雁门,怕不只是平定边乱这样简单吧?”戏志才微笑着打趣道。

这人,果不负其名啊!一眼就看出我的意图。“哦?志才兄却是如何以为呢?”

“依我看,中兴定是想以雁门为根本,欲收匈奴以壮自己势力,他日来图中原,可是如此?”戏志才死死的看着黄逍,一字一顿的说道。

“志才之谋,逍佩服!果瞒不得兄。”

“呵呵,中兴却是谬赞了,如若不是汝这般视大汉于无物,我也断不敢这般猜测。”

“见一斑而知全豹,逍佩服!”

“中兴兄却是说笑了,先前兄一番言语,正是嘉与志才这些日来所论,然却不甚清晰,比不得中兴之言明朗。嘉敢问一句,国,如何强?”

黄逍扰扰头,这却是难到我了,算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吧!黄逍苦笑道,“逍胡乱言语几句,志才、奉孝莫怪……却说大汉盛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乃是当时国情使然,取其学说统御天下罢了,那诸般学说岂会皆不如于儒家学术?逍思量若是要国强,必要融汇百家学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求同存异,用于国,用于民。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陵上犯禁,陵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为君者心存臣民,为臣者心忧君民,为民者心思国家,此便是强国之道!”

“嘉还以为天下能看清者寥寥数人,不想这间便于遇到一位……”郭嘉一脸苦笑,心中却暗暗称奇,此人才识兴致,酷似嘉,莫非是上天见嘉少有知己,特派妙人与嘉为友?嘴上言道“想来是嘉等小看了天下英杰!”

“中兴之言实在精辟!求同存异,与时共进,其意境何其深也……”戏志才摇头叹息道,“某等只言一朝兴衰之语,中兴却直指百世存亡之道……佩服!不过,中兴焉何至此间,忠却知那雁门之路却不通此处也。”

“二位谬赞,逍不敢当。汝二人大才,逍敬慕已久,恕逍卤莽,唐突二位,逍此来,正是为寻二位而来!”

“什么!寻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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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情感戏忠 义动郭嘉


class="width">转A了,水梦总感觉是在云里雾中,有点不相信。www.65txt.com<<>>说实话,水梦不认为自己的文笔有多么出色,能有今日,全靠朋友们的鼎力相助,一如既往的支持,在这,水梦不会说出什么感谢的话语,只能以我的文笔,带给我的朋友们一丝快乐。水梦与你们同在!

戏志才、郭嘉互相望了望,没想到自己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却是成真!戏志才稳了稳心神,端碗低头做饮酒状,嘴中却言道:“不知中兴寻我二人,意欲何为呢?”

“志才兄,逍就实言了吧!我寻二位,却是欲请二位出山,助我一二。”

“中兴兄倒是快人快语,甚合我心。然方闻兄之言论,皆超我等,奈何寻我二人?”郭嘉疑惑的问道。

“上兵伐谋,想我黄逍,若是征战沙场,我自比不逊于人,但江山非武力所能平定,有勇少谋,断不成大事。若论及出谋划策,逍安敢比志才与奉孝乎!”黄逍诚恳的说道。

“若中兴得天下,又如何待天下百姓?”戏志才仔细的听着黄逍的每一句,末了问道。

“古语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逍亦出身寒士,深知百姓疾苦,观今天下,逍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逍得江山,定不会自断,当是善待百姓。想来志才、奉孝不曾了解逍的过去吧,却不知二位可知那乱世‘肉食’之言?”黄逍望定二人,眼中一片坦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精辟!如此之言,却是发人深省,受教了!嘉曾听闻‘易子相食’,莫不是指此?”郭嘉不确定的说道。

“正是易子相食,二位又可知,逍曾经就是那欲被食的肉食?”

“什么?中兴此话怎讲?”戏志才脱口说道,二人满面震惊,就连关羽三人也被黄逍的话吸引了过来,一脸的认真,仔细的听着。关羽、张飞虽与我结拜,但却少知其的过去。

“那一年,天下大乱,在西凉陇右有一山村......”黄逍低声的讲着他幼年的故事,而五人均被其所讲的故事吸引住了,酒,不喝了,话不说了。

“这个孩童,就是我,黄逍。”黄逍轻轻的一声,结束了他的故事。

“呜......”

待得黄逍语声落下片刻,座中突然传出两声哭声,待得看去,却是张飞、典韦两个粗人,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再看关羽、戏志才、郭嘉,也是眼角湿润。

“主公,俺老典只道吃不饱饭已是苦不堪言,却不想主公......”

“三弟......”

“三弟......”

关羽、张飞却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原来三弟还有这么辛酸的过去。

“正是因我自身,见惯了百姓的疾苦,身临世间的丑态,方对大汉充满了失望。根已糜烂,树将焉扶?大汉,已是扶不起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有德者居之!逍虽不才,愿引一军,逐鹿天下,以定百姓之心,还望二位能出山相助与逍,早日还百姓一朗朗乾坤!”说着,黄逍对戏志才、郭嘉深深一躬。

“中兴,这如何使得!汝之辛酸,甚我等百倍。人都言,有其历方有其操,中兴所说,我二人却是深信!若非此,也断无言出此话之理,”戏志才看了看郭嘉,见他也是一脸的赞同,遂下定决心,走下首席,立于黄逍桌前,不再有一丝的犹豫,深深一礼,“中兴若是不嫌忠才识学浅,忠当效犬马之劳!主公,戏志才参见主公!”

“你......你叫......叫我什么?”黄逍惊喜,不确定的问道。

戏志才见黄逍惊喜的模样,心中也是大慰,此君,良木矣!笑着回道:“主公,忠还请主公上座。日后,忠定当鞠躬尽瘁,忠躯及主公之躯,任供驱使,绝无二言!”

“哈哈......”原来我没听错,真的是叫我主公!黄逍却没有应他请求,自身坐了下来,一脸戏笑的看着戏志才。

戏志才被黄逍看的不明所以,不知黄逍因何不应他请,神色中浮现出一丝尴尬与不满,“主公这却是何意?”

“志才,你一心脱俗,怎么自己反落了俗套?一个座位而已,何必相让?你我之交,贵在知心,你虽以逍为主公,然逍却以君为知己,知己者,何谈身份也,何有座次乎?”见戏志才面显不愉,黄逍笑了笑,“志才,看我说的可在理?”

戏志才讪讪一笑,道:“如此说来,却是忠落了俗套。忠定当肝脑涂地,以报主公知遇之恩!”说罢,一礼,转身走回座位。心中却是无半分平静,原以为,今日这一拜,必当少一知己,然万没想到,此人无一丝架子之言,与人不俗。如沐春风,端是使人难生隔阂之意。我何等之幸,遇此明主,我定展我平生所学,以报之!

郭嘉见相交许久的戏志才一脸的满足,心中忍不住酸溜溜的。想二人每每促膝而谈,言日后抱负,今见其投得明主,本该恭喜高兴才是,怎么自己却是这般心态?莫非自己妒忌志才得遇明主,能展其才华??黄逍此人,有大志,亦有大智,有武略,却又不失文采,端是文武双全!有远见,重贤能,亲百姓,此为明主也!观其方言,甚洒脱,可交心,甚合自己心中的主公形象,自己是不是也该......

戏志才回到座位坐下,见自己的好友郭嘉在座上一脸的苦思,顿时明白其想,回想起二人相交场景,忍不住道:“奉孝,今忠得遇心中明主,常日中,奉孝与忠言,若寻得明主,二人共辅之!莫非奉孝还有何疑惑不成?”

戏志才,这哥们太好了,刚入得我帐下,就懂得为俺招纳贤才,我正愁如何与那郭嘉相说,此言正解我燃眉之急也。虽我此行目的已达到,但若能再得郭嘉,岂不是双喜临门?不,是三喜!收得典韦也是一喜!颖川此行不虚也!黄逍满眼期盼的看着郭嘉。

“嘉亦想辅之,然嘉之年龄,怕是服不得众,故尔......”郭嘉见黄逍期盼的望着他,不禁苦笑的摇了摇头。

“哈哈......没想到奉孝也不得免俗,”黄逍哈哈一笑,戏谑的看着郭嘉,“甘罗一十二岁拜相,可有人不服?有志不在年高,无志者,百岁又如何?奉孝胸中满怀韬略,又何怕别人不服?我听闻,‘小太公’一身傲骨,今却怎么自贬至厮?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奉孝才华一身,不为民求得一丝光明,却以年龄之说隐于田野之间,逍敢问,奉孝的义又何在?”

“嘉焉是无义之辈!”郭嘉听的黄逍所言,愤然一句,转而醒悟,“哈哈,好个激将之法!不过嘉却吃得你一激。嘉自问不弱他人,今蒙主公不弃,嘉就将一身所学,卖于主公,鞍前马后,供汝驱谴,绝无二言。”说罢,站起身,一礼道。

“逍得志才、奉孝,何愁大事不成!不过奉孝却又失言矣,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是百姓之天下,安言将所学卖与逍?岂不是该罚?”见郭嘉也是如愿,入了自己麾下,黄逍欣慰的打趣道。

“呃?”郭嘉一愣,“哈哈!主公说的是,嘉失言了,当罚,当罚!失言者,当罚三杯,嘉认罚就是!”

说罢,拿过酒壶就欲给自己倒酒。戏志才见状,一把抢过酒壶,醉中道,“奉孝不是言,当罚三巡无酒么,怎却忘记?”

郭嘉一阵无语,指了指戏志才,“嘉今方知,志才兄何等之人,你...你.......”

“哈哈......”

屋中之人见他二人如此这般,俱是哈哈大笑。

当日,黄逍得二位大贤,于是立刻拜戏志才为郡丞,领军师之职;拜郭嘉为行军司马,领副军师。二人与三将见过礼,次日,打点行装,举家随黄逍奔往雁门。

雁门关,战国时赵武灵王置,秦时治所在善无,今山西旧代州宁武之北部、及朔平南部、大同东部北部皆其境,汉亦为雁门郡治善无,在今山西右玉县南,汉时郡辖:善无、沃阳、中陵、阴馆、楼烦、武州、剧阳、崞、平城、埒、马邑,疆阴等县。后汉移郡治阴馆,在今山西代县西北,“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门额分别雕嵌“天险”、“地利”二匾。

望定阴馆巍峨的城墙,我热血澎湃,不禁想到了那雁门关,顾左右郭嘉、戏志才等人,道“此,便是雁门郡了,诸位的抱负就以这为起点吧!”

历史,将从这里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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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主政雁门 阴馆之治


class="width">令黄逍自己也觉的奇妙的是,他竟然将雁门郡诸大事小事,玩转了……

当然,这其中少不得戏志才与郭嘉的从旁相助,数日下来,众人还不曾见到他们二人神鬼莫测的计谋百出,但是亲眼看到他们将雁门上下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即使是粗莽如张飞、典韦者也不禁佩服万分,见面皆以先生尊称之。www.65txt.com~~~~关羽也是庆幸黄逍当初的选择,这些事拿来与他做,却是为难与他,虽然他在三国中独掌荆州重地,然此时的他也不过是一武夫而已,于治理一事,毫无头绪,经验,是要积累的。

有戏志才、郭嘉的相助,黄逍感觉到了轻松。

有地痞流氓闹事?罪魁祸首杖责,情节严重者,或充军,或斩首。士族闹事?直接兵力镇压!黄逍虽然待人友善,但是可绝对不迂腐。对于这些扰乱治安的可从来不会手软。一队精壮之兵派下,顿时阴馆无人再敢造次。

黄逍用他的行动告诉这些心怀不轨之人,是虎给我卧着,是龙给我盘着,莫要以为我新来此处,压不得你们这些地头蛇!在他的铁血之下,大小十多个带头闹事的士族,不声不响间,主犯者,皆不曾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其族人,或充军,或收押,家产给予没收,以充军库。非我心狠手辣,若不杀鸡儆猴,他们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最主要的是,经郭嘉调查,这些闹事之人,多是与匈奴有所勾结之人,在抄其家时,搜出不少与匈奴通往的信件,遂以勾结外寇之罪冠之,以安民心。

最让黄逍气愤的事,经调查,雁门之地会是如此苦寒,竟多于这些士族有关!这些人,私结匈奴,从中谋暴利,甚至前多任郡守,多是死在他们与匈奴勾结之下!闻的真相,我冲冲大怒,还真不曾想到,这些人原来还是汉奸啊,三国版的!从此再也不曾客气,一旦证实,有了足够的证据,立即派兵围而歼之,端是雷厉风行!再事实面前,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主公,你这画的是什么?”郭嘉看着黄逍正忙着画一图,仔细看了看却又不曾看懂,犹豫着问道。

“这是我最近考虑的城市规划蓝图,日后,咱们这里就按这图建设!对了,奉孝啊,咱们军库现在可是充实?”这方面正是郭嘉所管,而且,抄家之事也是被他揽了去。而建设,自然离不开钱财之事。

“回主公,嘉不曾想那些士族家资竟如此殷实,这些时日下来,所得金钱物资……”郭嘉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

“难道没多少吗?”黄逍正忙着,也没细听,抬头看到他苦笑的脸,疑惑的道。不应该啊,这些士族会这么穷?不是说他们与匈奴私结,谋暴利吗?怎么会这样?

“主公,不是少,而是太多了!”

“太多了?”黄逍疑惑的看着郭嘉,“太多了,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正是太多了,才让嘉看到了贫富的差距,世人皆言雁门之苦寒,然却不知士族之奢华!嘉领主公命,曾抄一马姓士族,主公你可知嘉见了什么?马家居然以蜀锦为屏风,多达四里之遥!然如此者,比比皆是!而那百姓,却多有饿死之人!嘉今方知,如此苦寒却皆是这些士族所造成的!”郭嘉愤恨的说道。-====-“对了,主公,你说的什么规划什么蓝图的,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黄逍恍然一笑,忘了,汉末不曾有诸如规划蓝图之类的词,“呵呵,这只是一张郡城的规划,哦,规划你懂吗?就是进行比较全面的长远的发展计划,是对未来整体性、长期性、基本性问题的思考、考量和设计未来整套行动方案。我这些天出去视察了一番,发现城内的建筑多不符合要求,甚是纷乱,于治理不利,遂想整体做个整顿。”

“哦?主公这图却是如何看?”郭嘉被黄逍的一些术语所吸引,好奇的看了过来,暂时也不忘记了方才的不快。

“奉孝你来看,喏,这是南北、东西两条大路,我初步定为十马之阔,这样能方便城门之间的调兵。我见城内路面甚狭,若是从南往北或是从东向西调兵,着实是耽误军机,若有敌人进犯,却是着实不便。若建得如此之路,顷刻间便能抵达。而这里,”黄逍一指图纸的正中,两条主道的交叉处,“我欲将郡守府建在此处。郡首府乃是一郡之枢纽,所有政事命令均由此出发出,有了这两条宽敞之路,定能使命令及时到达所达之处。”

郭嘉闻言,眼前顿时一亮,“主公明见,如此之路,端千百倍胜于往昔,嘉建议主公治下所有皆按此建设,于国于民都大有利也!”

没想到主公亦精于内政,军政,如此之识,嘉莫说见,听亦未曾听得,佩服!

黄逍那里知道郭嘉心里所想,指着图纸继续道:“逍于近日观得,商与民、与士、与官,皆混居也,来往多有不便之处,经我思考,欲将东南为官之所在,东北为士族之处,西南为商业集中之地,而西北为百姓所居,如此,也方便治理。”

“主公此规划,妙是妙,不过,这花费……”郭嘉点了点头,却是为难的说道。

“呵呵,奉孝方才还劝说治下所有皆按此为本而建,现却……哈哈!奉孝莫急,有多大锅咱下多少米,逍且问奉孝,只建次一城,军库足否?”

“主公且放心,若只这一城,却是轻松。近日所缴,甚足!”

“如此就好,以此城为蓝本,若是得以繁华,余者自效仿之,到时,轮不到奉孝费心了。”

“主公英明,嘉却不曾想到。枉嘉素知人有跟风之习,今却忽是不略,却该。如此,呃,是规划吧,如此规划,嘉想即使那士族亦会同意,想其等,向来看不起百姓,耻与共居,若闻得能与众百姓分离,亦会欣然。”

“哼!逍倒是未考虑他们意愿,吾只愿百姓人人有其房、有衣着,有地种、有粮食,此便足矣!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却不是他士族的天下。奉孝,收得的士族土地可足?”

“主公,雁门之地土地几集在士族手中,近日抄得与匈奴有私结之家,得地不少。”

“奉孝,你依我令,全力收购世家手中的土地,按人头,分与百姓,此事由你全权负责!嗯,这样吧,告之百姓,头一年,免税,其后,十税二。另着铁匠,全力打造农耕之物,以低价租于百姓。我近日所见,百姓甚有难处,多有无农具之户。另着人收购耕牛,同时租与百姓,助其生产。”

“嘉代百姓谢过主公,主公真乃仁慈之君!”郭嘉见我如此体恤百姓,感动的无以复加。“不过,主公免了百姓这一年的税,诸般开销却是如之奈何?”

“呵呵,奉孝莫急,逍既敢免其税,自有得钱之所在,”我呵呵一笑,信心十足的说道:“另传我命令,取消入城人头税……”

“啊?”这下就连郭嘉也差点被我吓了一跳,失声说道:“主公,万万不可,这可是税收中极其重要的!若是废除了它,雁门日后何来钱粮扩充军队?何来钱粮整治雁门?就拿现在来说,光是那么多农具的支出就要不少钱……”

“不要慌不要慌。”黄逍倒是一点也不急,反正在后世闲着无聊的时候。在网上看过不少关于税收的知识,活用一下嘛。

“不行不行!”城门税。郭嘉是一点也不松口。不过黄逍知道,他可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他黄逍好。一些小政令改改倒还无妨。这个城门税可是关系大。别看那几文几文的。光是一天进出阴馆的人就多少了?那又多少税收?见郭嘉的态度很坚决,弄地黄逍也有点怀疑。莫非是后世的学问用在这里不合适?

于是黄逍只好将城门税暂时不提,不过鉴于雁门境内不是那么平静。黄逍又颁布了一条法令。过往商人,可请军队护送之,以保平安。各地守将亦可酌情派一些将士护送过往的人。当然。这要收费的!相当于后来的保镖。只是这个钱,各地守将不需要上缴。用来改善手下将士的生活条件。这令一出。顿时不少将士对自己的主公充满了好感。

对于这一政令,郭嘉却是举双手赞成,此不失一收拢人心的好办法,还能改善军士的生活。

“奉孝,我虽知你非迂腐之人,然你多少还是有些墨守成规!时代是在进步的,人的目光也是要向远看,该改的要改,该废的要废,若不然,终难有寸进。我欲去掉商业上的一些杂税,只收交易税,暂时就定为十税一吧!”

“主公教训的是,不过,去掉这些杂税,只收交易税,却不是使税收大大的下降吗?”郭嘉不解的问道。

“奉孝糊涂啊,君不知,商人多了,交易的量多了,自然弥补了缺失的那些税。商人,无利不起早,要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雁门也是一大郡,更是战马交易的集中地,为何商业却不是很发达?或许有士族的一些原因,但归根结底,多是过重的杂税所致。我家乡有一句话,薄利多销,吸引来了商人,交易量上去了,何愁无税可收?”

郭嘉津津有味的听着,自内心佩服,原来,还可以这样收税!枉嘉自认聪明,却不及主公一言,一席话,胜嘉读十年书!真是长了见识。自此,郭嘉对黄逍心悦诚服。

那些原本在阴馆的人,一开始见阴馆变了税收,心中惶惶。但是一细想,顿时又眉开眼笑。原本的税收,不管你有没有在阴馆交易,只要你带着货物进了阴馆,就要交税,而且是按你货物的价格收税。这也是当今天下城池中普遍的收税方式。

但是如今。虽然进城门的那个人头税还在,但是进了阴馆如果没有交易那么就不用再交税了,只有交易成功的时候才收取一的税收,这简直就是商人的福音啊。短短半月间,那些商人们就通过自己的渠道告知了自己的亲友。随即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所有得到消息的商人纷纷赶往阴馆,一时间阴馆几乎成了西北的商业中心。不管什么货物都可以在里买到。

大量商人的来到。大大刺激了阴馆的商业与消费。一些眼光卓越的商人来到郡守府,纷纷请求欲在阴馆设店。

郭嘉这些日子可是乐坏了,真有那种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税收真如黄逍所言,非但没降,反而比以往提高了五六倍!心中更是对黄逍佩服万分,主公真神人也!

望着府门前熙攘的商人,黄逍想了想,自城内西南划出的那商业区中划出位置最好的一部分,按着后世的眼光将那地皮逐一定价卖给那些商人。而且定的是五年期限地皮。

郭嘉看着那天价的地皮被商人们争着购买,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如果可以的话,一定会的),这些人居然花如此高价买一块地皮,而且还只是五年期限而已!枉他人称“鬼才”,也想不出所以然,其实,他虽多智,却是一商业白痴,如何有那些商人的眼光!

集中的商业区,大量的商人入驻阴馆,物价,再也不是世家所能控制的了,所有的一切,皆往良性发展着,阴馆,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日渐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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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戏志才归 张辽高顺


class="width">张辽(169—222)字文远,汉族,雁门马邑人。www.65txt.com本聂壹之后,为避灾祸改姓张。三国时期曹魏著名将领,官至前将军、征东将军、晋阳侯。后人将他与乐进、于禁、张郃、徐晃并称为曹魏的“五子良将”。昔从属丁原、董卓、吕布。及吕布败亡,归曹操。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辽随曹军征讨,战功累累。与关羽同解白马围,降昌豨于东海,攻袁尚于邺城,率先锋斩乌丸单于蹋顿于白狼山,又讨平梅成、陈兰等贼寇。曹操赤壁败退,独任张辽引李典、乐进等守合肥,以御孙权。后孙权引军入寇,张辽率队迎击,以八百之众袭孙权先锋,挫其锐气,后孙权军感染瘟疫,敌军十万退却,追击时,差点活捉孙权,威震敌国,名扬天下,拜为征东将军。曹丕践祚,仍令张辽守御孙权。黄初二年,张辽屯雍丘,染病。张辽大病期间,孙权尚不敢与其一战。吴国有小孩哭声不止,其母言:“张辽来了”,孩童即无再啼。黄初三年,抱病退吴将吕范。辽病笃,卒于江都,谥刚侯。卒年五十四岁。

————《三国张辽传记》

高顺(?-198),字公孝。中国东汉末年将领,吕布帐下中郎将。高顺为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每谏布:“以智者、慎思而行”。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后郝萌反,更疏之。顺所将七百馀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者,无不破也",名为陷阵营。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下邳败,为曹操所俘,慷慨就戮。

————《三国高顺传记》

“主公,你在便好!”戏志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眼看到黄逍,急声喊道。

“哦?志才何事如此慌张?没想到泰山崩于眼前的戏志才也能有如此惊慌之时,莫非匈奴兵打来了?不应该啊,即使匈奴兵打来,以志才之谋,必是成竹在胸,断无惊慌之理,这却是为何?逍却想之不出。志才且末着急,喘匀气再说不迟。<<>>”见戏志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黄逍不由奇到,什么事居然让这位如此这般?

戏志才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这才说道:“主公且莫说笑,忠且问主公,可是主公您颁布了那条政令?改税为交……交易税。这个词是谁想的。当真拗口!”

切,黄逍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是啊,正是我颁布的,莫非志才是因这急的如此这般?”

“主公啊,此乃祸事矣!主公怎么糊涂上了?这奉孝怎么也不阻止主公呢,糊涂,奉孝也糊涂!”戏志才被黄逍派往各县征兵,招募人才,是以不曾在阴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怕是听到消息就赶了回来,要知道政令已经颁布半月有余了。

“哦,是谁说我糊涂啊?”郭嘉自门口走了进来,一看是戏志才,不由一愣,这位不是外出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晓!“志才兄,何时归来,怎也不通知嘉一声,也好做迎接才是。”

“奉孝,关于那个什么交易税,这个词谁想的呢,这般拗口!那个交易税,你怎么不劝劝主公?”

拗口?确实!郭嘉看着有些尴尬的黄逍,心中一乐。“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止?此政令很好啊,志才兄回来,莫非没见到阴馆之繁华?此正是此政令之功!如今只这交易税,军库已...主公那个词是怎么说的了?对,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如此利国利民之令,我为何要阻止呢?”

“呃,这个,忠却是行程匆忙,不曾仔细观之。不过,人口却似比以往稠密了很多,具体忠便是不知了。不过,主公、奉孝,你们有没有想过,这般改变的税法却是深深触动了士族世家的利益,如此政令,却是深深的算计了他们。虽忠不喜世家,但那些商贾都为外来,真若是阴馆有了麻烦,他们几无相助之理啊!只有身在阴馆的那些世家,方才可能帮助。”

“志才兄却是糊涂了,若是阴馆蒙难,世家会相助也是常理,因为他们身家财务俱在阴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何会不帮?主公先前与嘉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是阴馆繁华,有利可图,就是用刀枪赶之都不会赶走他们。反之,真若以前的苦寒之地,志才还以为他们会眷恋此处么?”郭嘉听了戏志才的话,忍受不住,连连说道。

还别说,郭嘉的学习能力还真强,这才半月余,就将我口中的话全挪为己用了。

戏志才惊疑的看着郭嘉,什么时候自己的好朋友也深通商贾之道了,指着郭嘉不确定的道:“你...你确定你是郭嘉郭奉孝?”

“别拿那种目光看我,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在主公这里,嘉可是没少学习,羡慕吧!”

戏志才惊讶的看看黄逍,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好友甚少会服一个人,除非这人......见郭嘉对主公推荐倍至,再看向黄逍,又焉有不惊之理!

别拿这样的目光看我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女的,至于这样嘛?我真想来一句,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不过,说到女的,三国首推貂禅了吧?有时间抢来......

“主公?”戏志才看黄逍呆呆的看着他,不由出声唤道。

靠!走神了,“这个,那个志才啊,莫要在这政令上钻牛角尖了,逍自有分寸。事实也正如奉孝所言,现在的阴馆,日益繁荣,想那些世家也再不会起二心。俊鸟登高枝,只要阴馆繁荣、安泰,这乱世,他们又如何舍得放弃此地?保护怕还来不及,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主公高明,志才不如也!”戏志才听着从为听过的道理,却又句句在理,钦佩的拱手道。

“对了,志才,我差你前往各县募兵,效果怎么样?”才想起来,戏志才不在阴馆,却是被派出去带领关羽、张飞征兵了。

“回主公,不负主公所托,忠此行征得兵士一万一千有余,皆是十六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精壮之士,俱按主公之意,皆是自愿从军者,无一人是强征!”戏志才一丝不苟的回道。

“一万一千?这么多!大大出乎逍之所料,端是辛苦志才了!”说着,黄逍对戏志才一礼。

戏志才一躲,“为主公分忧,乃忠分内之事,何劳主公大礼,莫要折杀忠!”

“志才劳苦功高,受得!却不知此中可曾有将才之人?”

“托主公鸿福,忠此行,募得武艺出众者十余人,内更有两名少年,以不及弱冠之年却能在关将军、张将军手下撑得五十回合不落下风!”

“什么?在大哥、二哥手下居然能撑得五十回合不落下风?!”黄逍闻言一惊,“唰”地在坐上站了起来。关羽、张飞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历史上有名的万人敌!此二人,必是不凡。

“忠安敢以言相欺?此二人,一人年方一十五,却是与主公同般年岁;另一人,年一十六,二人均不及弱冠。忠此次回得阴馆,亦将二人带在身边,现正由关将军陪同,在府外相候!”

“快快有请!”

不多时,关羽领着两个少年走了进来。但见此二人,俱是满面的精悍之色,龙行虎步,眉宇间别是一番风采,甚是不凡。

“志才所言,莫不就是这二位壮士?端是好风采!”黄逍大赞了一声。

“某姓张名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见过大人!”

“某姓高名顺,字公孝,雁门平城人,见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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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历史上不曾言及高顺是何地人、生之年皆不详,最初是在丁原手下做事,故将其定为雁门平城人,此乃杜撰,当不得真。高顺与张辽相交甚厚,一起共事,水梦于三国演义的言辞中,猜想二人年纪相差不大,是故暂将高顺定为大张辽一岁。而公元184年,想必年方十五岁的张辽还未曾投到丁原帐下。三国中写其最早的笔墨是在讨伐董卓,公元190年时开始的,水梦想,这样的设定应该不过分。还望兄弟姐妹们能全力支持水梦,在此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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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面相之说 文武归心


class="width">早上起来一直停电到现在,郁闷!手写的稿子,来电了才得以码字,更新的晚了点,还请兄弟姐妹们莫怪水梦。(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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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听军师说,你二人年不及弱冠,却是勇武非凡,端是不可多得,”二人报罢名字,黄逍连连点头,此二人说话铿锵有力,言语中透露着不平凡,顿时欣慰的道。突然,他一愣,惊呼出声。“你......你们说......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张辽、高顺互相看了看,这位大人是怎么了,怎么一惊一诈的,却也不敢得罪,二人再言道:

“小人张辽!”

“小人高顺!”

不只是他们两个疑惑,就连在座的关羽三人也是惊讶不已,主公今天是怎么了?

“你们就是张辽张文远、高顺高公孝?”黄逍还是有些不大确信,张辽是谁?那是曹操手下的“五子良将”之首,能止东吴小儿夜啼的张文远!高顺是谁?足以称三国忠义第一,关羽都尚不及他!能在吕布不重用其的状况下依旧忠心不二!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陷阵营组建者,其练兵能力堪称一绝!这就是少年时的张辽、高顺?来投奔我啦?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位大人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又有何人会是?张辽、高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至于有人冒充吗?二人心中不由有些不喜,冷声齐道:“我便是张辽张文远(高顺高公孝)!”

言语中已不再复方才的恭敬,一旁三人听得直皱眉,心道:主公今天怎生如此失态?

大喜中的黄逍并没有听出二人话中的意思,听得二人的确认,黄逍哈哈大笑,“哈哈......是便好!是便好!我今能得文远、奉孝,如虎添翼也!有二位助我,逍何愁大事不成!哈哈......”

三人面面想觑,主公识得这二人?而张辽、高顺却是傻了,原来这大人不是轻慢我等,不过,咱们好象第一次见面吧!

想了想,张辽一拱手道:“大人莫不是识得我二人?”

“识得?”黄逍这时已从惊喜中醒了过来,靠,弄过头了!这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说在三国演义中看到过你们吧!“自然是未曾蒙面,不过逍却粗通面相之术,今见得二位,却皆是将才之相!天将二位与逍,逍得二位将才,自然大喜,不想欢喜之下却失态,还请二位见量!”黄逍言罢,对二人躬身一礼。

急中生智,黄逍顺口忽悠起来,心道,咱忽悠也是有理有根据的!怕什么,反正三国里的人我多少都有些印象,就是说我精通面相之术又何防?

主公还精通面相之说?三人疑惑的心道,或许是吧,当初收典韦时却也证实,虽只是一面就敲定典韦之勇,今日已是有目共睹。

被人重视的感觉就是好。为将为谋者,最盼主公的重视,闻得黄逍所言,张辽、高顺顿时没了方才的不愉快,转而欣喜,张辽拱手道:“想我二人何德何能,得大人垂青?辽虽不才,愿投帐下效犬马之劳,还望不弃!”

高顺不愧有清白威严之称,未及弱冠也是如此,甚少言语,“还望不弃!”

“哈哈......能得二位相助,逍高兴还来不及,焉有弃之理?”

“辽拜见主公!”

“顺拜见主公!”

“二位将军请起!来人,摆酒设宴,我要为军师与二位将军接风!”突然想起一事,黄逍转头看像高顺,“逍观公孝面相,却似不饮酒之人,却不知是否属实?”能忽悠就忽悠呗!

这也能看出来?四人惊疑的看着高顺,只见他却也是一脸的惊色,莫非......

“主公真乃神人也,顺确是滴酒不沾!”震惊之余,高顺一礼道,却再也不怀疑我方才所言。

“主公莫非先前识得高将军?”戏志才嘴巴张的大大,再也没有一丝形态可言。

“逍自幼长在凉州,却是未曾步入并州,与公孝亦是第一次相见,安有相识之言?”黄逍一边说着,抬头看了看五人,咦?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不成?“众位焉何这样盯着逍?”

“以后该离主公远一点,要不再无半点**可谈!”郭嘉弱弱的来了一句。

“哈哈......逍还道什么事,原来如此,诸君放心,逍只不过是略懂而已,略懂,略懂!”

“忠素知汝南名士许子安精通面相之术,今却不想主公亦懂此道,忠佩服!”戏志才钦佩的说道,想不到主公勇武冠天下,政治难出其右,又精通此术,还有什么是主公不曾涉猎的呢?怪了,忠听主公言其长在深山,此却皆从何处学来?

“些许小术,登不得大雅,莫要见笑。酒食已摆下,咱们边喝边聊!公孝,逍知你不善饮,特以自酿葡萄酒以待,倒是便宜了这些酒鬼!此酒但喝无妨,公孝定会喜欢。”三国的酒黄逍自然喝不惯,好在前世记得葡萄酒的酿制方法,遂收集材料,酿制了些许,却不多,只得五坛。

“主公自酿之酒?”郭嘉、戏志才闻言眼睛放光,随即郭嘉苦笑道:“嘉实在不知,主公还有何不通之处。嘉日日相随,却也不见主公与嘉喝一口,今日却是沾了公孝的光!诸位有所不知,自前日嘉得知主公酿得美酒初成,苦言求之,却点滴未得,哎!若不是公孝,嘉实不知何年方能喝得上!”

“奉孝莫要取笑与逍,此酒,逍初酿也只得五坛,哪够你牛饮?”

侍卫自我屋内取出装葡萄酒之坛,一一为众人倒满。

戏志才看着碗中紫色的液体,疑惑的道:“这是酒?”放到鼻下细闻了起来,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当真是醇香至极!”

一言毕,却是像有人与他争酒一般,一口饮下,仔细的品位着,不想却痛哭出声,“枉忠饮酒达十年,自信多饮酒中极品,今日喝得此酒,方知以前所饮皆是无味,哎!却是再无饮之趣?无酒饮矣!

戏志才正说着,却不想郭嘉饮完一碗酒,猛然自座上站了起来,走到黄逍的坐席前,“扑通”就跪了下来,“主公,嘉求主公赏下此酒之酿造方法,若无此酒,嘉生不如死矣!”

黄逍忙在坐席上站了起来,“奉孝这是为何,快快起来!”说着,用手欲搀他起来。

却不想郭嘉一挣,“主公若不告之与嘉,嘉永不起,无此酒,嘉此生却是难过矣!”

看来还是小看了郭嘉、戏志才的嗜酒如命的程度。黄逍看着郭嘉,不由哈哈大笑。

“嘉贪这杯中之物,人人尽知,主公为何笑我?”

“我笑奉孝枉做这无为之举,此酒,逍正是为奉孝与志才所酿,焉有不与你二人之理?哈哈......我只是没想到奉孝会为这杯中物而如此这般!”

“让主公见笑了,”郭嘉脸色一红,“主公言此酒是为我与志才所酿,这却是为何?”

郭嘉疑惑的问道,戏志才也是一连奇异之色的看着黄逍。

“奉孝、志才,既然你二人问起,逍也断无不说之理。古语有云,酒乃穿肠之毒药!而你二人却如此这般嗜酒如命,对身体却是大大的不利!我曾观你二人面相,纵酒过度,而成早夭之相,奉孝年仅三十有八,便......而志才,却是怕......”

历史上,郭嘉享年三十八岁,而戏志才,却是在公元190年就早夭。

“怕什么?主公但讲无妨!”戏志才闻黄逍如此言,大惊,出言急声问道。

“哎!据逍猜想,志才如今身体该不是很好,却又嗜酒如命,伤身败体,如此下去,怕也只有五六年好活......”黄逍长叹一声,哀声说道。

屋内五人闻听黄逍所言,俱是大惊,郭嘉还好说一点,毕竟他现年方一十四岁,还有二十四年的寿命,可是戏志才却只余五六年而已,又焉能不惊。戏志才、郭嘉之才华可是有目共睹,与人为善,甚得人心,众人更是不想他二人早夭。

“主公所料不差,忠之身体却是不同早日,想不到我戏忠居然......”戏志才面现灰败,惨声说道,却是对黄逍的话无半分猜疑。

“三弟,大哥方才听你说言,却像似有解救之法?”关羽心系二位军师,见戏志才一脸的惆怅,想起黄逍方才所言,眼前一亮,顿时问道。

“奉孝、志才的身体,皆为酒所累,逍也知若让其等不饮酒,却是万难办到。是以想得一方,以葡萄为料,酿得这葡萄酒。此酒,不会有寻常酒等伤身之害,却有滋养身体之益!然却亦要少饮,久病成亏,此为理也。令我听闻世间有一神医,姓华名陀,妙手回春,我已派人出去寻访,待请得为奉孝、志才调理一二。”

“想我二人何足道哉,安敢劳主公为我等费劲心力?忠纵万死亦难报主公大恩!”戏志才见我对他二人如此关心,感动的泪流满面,和郭嘉齐齐跪到黄逍面前。郭嘉亦是眼含热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辽、高顺看了这一幕,内心震撼无以复加。早闻此君知大理,明是非,善百姓,晓天下,今又见其如此关爱下属,确乃明主也!二人立时归心,随关羽起身,于郭嘉二人身后跪了下来。

“我等亦愿追随主公,鞍前马后,终此一生,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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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改革军制 关羽省亲


class="width">“志才、奉孝,你二人且留下,逍想与你们商量个事情,你们给我看看,逍之想是否可有可行性。(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酒宴结束后,黄逍见郭嘉与戏志才欲离去,忙叫住,对二人说道。

“有何事主公但讲无妨。”戏志才拱手道。主公真乃明士,太多的人身居高位,鲜少有不是刚愎自用者。主公能以事下询,却是不可多得!

“是这样的,逍见军队的建制甚是繁杂,指挥起来甚有不便之处,是以这些时日,我经过思考,欲将军队的建制给予改变,只是不知是否可行,方留下两位军师,商量一二。”汉末的军队建制太拗口了,这些时日下来,黄逍居然不曾记全,无奈之下,索性把前世军队的建制搬了出来,至少一目了然!

“主公欲改军队的建制?不知如何改法,嘉愿闻其详!”

二人才华多在用兵之上,闻得主公欲改变军队的建制,顿时来了兴趣。

“具体是这样的,”黄逍喝了口茶水,润润喉,接着说道:“逍见官军的建制,多有出入,而且建制名称也甚是拗口,非是军旅多年之人甚难明白。是以逍欲将军队划分为诸如以下的编制:下设班,每班十人,以一人管理之,为班长。其上为排,掌五班,设排长。二排为一连,设连长。十连为一营,设一营长。五营为一团,设一团长。三团为一师,设一师长。一师者,计一万五千人,咱们的军队现在只有一万七千左右,暂时我就想了这么多。对了,所设主管之人,可着令军士比武,选勇武者暂时当之,日后按军功给予分封。另选多智之人任各阶政委,文武结合,以防疏漏。我现今所想到者只这些,奉孝、志才以为怎样?”黄逍一边说一边画下所说的建制树表,并给予标明。

端起面前的茶水,黄逍痛饮了一口,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是口渴的难耐,以前还真不觉得,心下不由有点佩服一口气骂死王郎的诸葛亮,他不口干吗?

怎么没人回我的话?黄逍等了半天,也不见二人出得一声,不由奇怪的抬起头,“志才,奉孝,你们怎么了?”黄逍见二人呆呆的看着自己,眼神一瞬不瞬的,奇怪,这是什么表情?

“志才!奉孝!”黄逍看二人的还是呆呆的样子,不由大声唤了一声。~~~~

“啊?”

“啊?主公说完了?”

两人被黄逍一声轻喝惊醒了过来,尤自不觉发生了什么事。

“主公恕罪,我等是听主公所言的建制一说入了迷,却是失态,还望主公莫要怪罪。”少顷,戏志才方清醒过来,忙躬身请罪道。

“逍非鼠肚鸡肠之人,焉会以此怪罪?却不知道我方才所言,二位有何见解?”黄逍轻轻一挥手,表示此不碍事。

“回主公,若是按主公之意,军队以此改建,自是条理清晰,泾渭分明,层层设将,如臂使指,端是高明。且每阶中均有文武二人,大大降低了战场指挥之不利,使失误能减到最小化,甚妙!”戏志才神采飞扬,连连评价到。

“能得志才如此夸奖,想来却可实施。”

“使得,完全使得!”郭嘉赞道。

“如此,还要烦劳二位军师辛苦一二。另我欲命关羽、张飞、张辽为现有三团的团长,奉孝、志才意下如何?”

“为主公效力,乃分内之事,何有辛苦一词?不过主公只安排关将军三人,却又将高将军、典将军于何置?”郭嘉皱着眉问道,分封不均,可是大忌啊!

“哦,这个却是逍遗漏,忘记说了。逍观公孝此人,深谙练兵之道,是欲让他组建一只特殊的军队,自军队中挑选精壮之士,严加训练,以为我军之王牌!人数为一营千人,却不在正常建制之中。逍为此营定名为‘陷阵营’,乃精锐之师,要求就是攻必克、战则必胜!至于典韦,忠直勇武有余,智力欠佳,我欲在军中选百人,组建一近卫连为我左右,与典韦负责。我已着白虎啸月进得深山,令它寻猛虎百头,以建此连,暂定名为‘虎神卫’。”

高顺的陷阵营黄逍可是仰慕已久了,传言说其攻必克、战必胜,他又焉有舍本逐末之理?至于典韦,充其量算是一个好的保镖,那智力连张飞都赶不上!安能派他领军?

“‘陷阵营’?听起来和徐州的丹阳兵似乎一样,若真如主公所说,想必战斗力会是强于一般,称得上‘精兵’二字。至于‘虎神卫’,忠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词来称赞了,此举端是举世无双!虎乃百兽之王,此卫必克骑兵也,然自古以来,骑兵又克步兵,如此,忠实在想不出此卫还有什么兵种能阻其脚步!”戏志才震惊非常,若真得这一军,天下大可去得!

只是和丹阳兵差不多吗?志才啊,你却是小看了高顺的练兵能力啦!“陷阵营”可是少有能比肩者!唯有袁绍的“大戟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曹操的“虎豹营”或可比之。

“志才兄所言不差,若真建得此军,虽千军万马,百骑亦可当之!”郭嘉颔首赞道。

“奉孝,志才,切莫如此说,现今还言之过早,言之过早啊!”

“以主公才智,断然不是什么难事,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主公有虎王统御百虎,换别人却是万难做到!”戏志才笃定的说道。

“志才所言不假,他人纵是想组建‘虎神卫’也断无可能,唯有主公携白虎方能做到!”

“奉孝、志才莫要再夸于我了,逍怕会生骄傲之心!”黄逍谦虚的道。

“哈哈,主公如此说,自然是不会了,”戏志才笑着说道:“主公,我与奉孝就先行告退,先将主公改建之策传达下去,马上着手改建之事。”

“有劳二位军师。哦,对了,还请二位唤我大哥来此,我有事与他相商。”黄逍忽然想起一事,遂言道。

“尊主公令!”

说罢,二人走出营帐。

“三弟,你找我?”不多时,关羽推门走了进来。关羽先前正在操练士兵,闻得郭、戏二人言黄逍唤他相见,急急的赶了过来。黄逍兄弟三人平时皆以兄弟礼见之,鲜少着人传话,当下不敢怠慢。

“哦,大哥来了,请坐!”

关羽在一旁坐了下来,“却不知三弟着哥哥来,有何吩咐?”

“大哥是河东解良人吧?”

“三弟却是不曾记错,大哥我正是河东解良人,却不知三弟因何问起?”关羽纳闷,本以为有军情相问,却不想我问起了他的家乡所在。

“大哥,你如今离开家乡已经五六年了吧?想先前大哥打死人命,流亡至诼县,方才有我三兄弟桃园结义,不想如今,我等俱是混了个好出身,昨日之事,恍若在眼前啊。”

“哎!是啊,若不是当初在诼县遇到二弟、三弟,有三弟的谋略,想关某一介武夫,或许纵是投军亦不得出身吧,焉有今日之风光!”关羽感叹一声,叹道。

“先前弟不曾与兄长言及,只因那时我等名声不显,今我兄弟三人添为一郡之长,弟却是不得不言。据逍所知,大哥在打伤人命流亡之前,却是已结婚,莫非大哥不想念家中父母与妻儿么?我兄弟先前无能,保护不得家人,时至今日,大哥还不想把家人接来同住?”

“三弟所言,大哥不赞同!想你我兄弟,方立足雁门,百废待兴,大哥安能以小家而忘大事乎?”关羽听得黄逍所言,不由想起家中的父母与妻子,父母老迈,离了自己,该是如何生活?想着想着,虎目不禁湿润了起来。

“大哥糊涂!伯父伯母无大哥照料,可是清苦?嫂嫂又如何支撑一家之生活?时值乱世,生活定更加苦难,弟见之也不忍也!你我兄弟虽无大富贵,但今亦非同往昔,难道还要致家人与水深火热不成?百善孝为先啊,大哥!更何况,一家不治如何治天下!”

“可现在军务繁忙,大哥我……”关羽为难道。

“河东解良离此不远,些许时日便得来回,军中之事大哥不必挂怀,但去无妨!”

“这如何使得,大哥身为军人,焉能擅离职守?知法犯法!”

“关羽听令!”这人,怎么死脑筋,看来不动硬的不行了。

关羽见黄逍打了官腔,不由一愣,忙起身,拱手道:“关羽在,主公有何事吩咐?”

“逍闻河东有黄巾余孽作乱,今着你帅骑兵五百骑,携某手书,巡河东解良一带,以查敌情!另着汝归时,携关羽家人同返!”黄逍虎着脸命令道。

“主公,这……”关羽吃惊的望着黄逍。

“怎么,敢违抗某之军令吗?”黄逍把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主公,我……”关羽深深的看着黄逍,泪流满面,“关羽,遵主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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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解良辛酸 关羽危矣


class="width">暂且不说雁门诸事,单表关羽自帅五百骑往河东。www.65txt.com

说是侦察黄巾敌情,但是关羽自然明白,这不过是黄逍让其回家接家人的一个理由罢了,感动的无以复加。

却说关羽,一路上因有黄逍亲笔所书的手笺,各地官员却也不曾有所为难,多是放行,甚有者以酒相待之。这一日,一行人等行至解良县。

关羽看着眼前路旁那篆字刻着“解良”二字的界碑,不由虎目含泪,六年了!想不到自伤得人命离家,一晃眼已是这般光景,事过境迁,却不知家中会是何般景象。关羽归心似箭,见得界碑,再不想拖延,寻着印象中的道路,引军直奔而下。

还是走时的村庄啊!关羽望着眼前的村庄,依稀间还可以记起六年前的模样,不过似乎却是萧条了许多。天下大乱,却是苦了百姓。又想起如今的雁门,人人嬉笑颜开的表情出现在关羽的眼前,不禁唏嘘一句,“雁门,在三弟的治理下,或许会是这乱世一桃园也未可知啊!”末了,引军进入村庄。

时值下午近黄昏时分,村内人在户外者居多,见得一彪骑兵进得村庄,却也认得是官军,还以为是官府又来催税的,顿时鸟做群散,只余下一些腿脚不便利的年迈之人,亦是人人愤恨之色,这年头,岢捐杂税何其重也!

待得这一彪骑兵来到近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村民的眼前。愤恨之色褪去,惊讶写满了一张张的脸,满眼的不可相信之色。

“长生?你是长生?”突然一老者惊呼出声。

关羽闻听有人叫己名姓,忙一勒坐骑,寻声望去,只见一老迈之人立在屋下,脸上却是惊疑之色。望着这张存在印象中六年已久的脸,关羽颤着声音问道:“可是二伯?”

“长生,你真的是长生,”老者泪流满面,上前抓住跳下马的关羽,“长生,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杀人的事还没完呐,官府还在缉拿与你,快,快点离去,不过千万别被官府的人撞见才好!”

望着自己族内的二伯,关羽甚是感动,想当年,关羽一家就不甚富裕,多有眼前这位老人资助,时过六年,二伯他......“二伯莫慌,如今长生我已经获得了朝廷的赦令,赦免我先前之罪,现如今,长生于雁门我主黄逍帐下为将,长生已做得官,再莫怕那官府之人!”

看看关羽身后五百衣甲鲜明的骑兵,老者顿时信了十分,激动的拉着关羽的手道“做官好,做官好啊!如今这乱世,百姓皆是难活,为官倒能保的家人平安。

不过,长生你离家六年,可却苦了你娘与你妻子啊。”

“二伯,不知长生家中现在如何,还请告之。”

“长生啊,自你打伤人命逃离去了,官府之人每每来家为难与你一家,时不足约,你父亲,我那四弟

却是被活活气得吐血而亡,你母亲悲痛之下也是病倒,现如今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家中所有事物全部压在你妻子定金一个人的肩上。然你妻子,在你走时已经怀有一月身孕,九月后旦下一子,却是再也难以操持家务,日子甚是难熬。还好众乡亲见你是为不平为民伤人,都乐意帮忙,虽然苦,却是也熬了过来。”

老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哀声诉道。

“我爹他...他死了?”关羽闻言,只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虎目流泪,“爹啊!长生不孝......”

“长生莫要在此悲伤,还不快些回去见见你娘吧!”老者拍着关羽的肩膀,劝道。

“还请二伯同行。”

“老头子我就不去了吧,这老胳膊老腿的,行动起来也是不便,就不耽误你了。”老者推辞道。

“二伯,此不当事,想我离家六年多,您必是没少照料,还请一起到我家,喝上两杯!来,长生扶您上马。”

说着,也不待老者拒绝,一下抱起,轻轻的放在马鞍上,亲自牵着马,在村民羡慕的目光中一步步的向印象中的家中走去。

“长生啊,你走了六年多了吧?六年啊,可想一个女人拉巴着一个孩子还要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那是多不容易,她们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这里面的辛酸只有金定一个人知道啊!还好,村民们善良,多有资助者,方才渡过这艰苦岁月......”

随着老者一路上不住的讲着这六年的事,关羽携着众军士,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前,轻轻的推开柴门,

将坐骑交于手下军士,跟在老者的后面走了进来,院子内几只鸡刨着地觅着食,一角内是用泥巴堆垒的用来生火做饭的锅灶,零散的堆着一些柴火,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正在一招一势的练着武,小小的身体显得甚是单薄。

“定金,弟妹,你们在家吗?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老者一进得院内就喊了起来,“平儿,快过来,你爹回来了,快快拜见你爹!”

这是我的儿子?关羽已经在老者口中得知自己有一子,取名为“平”,意为天下太平之意思。

“我爹……”小关平停下了练武,一看是自己的二爷爷,顺着老者所指,眨巴着眼睛看了关羽几眼,随即跪倒在地道:“孩儿关平拜见爹爹!”

“原来是二伯啊,今天怎么有时间......”一少妇打扮的女子闻得有人唤,自然听的出是二伯的声音,忙出门迎了出来,一眼就看到立在二伯身边的关羽,“你...你...你是长生?”

“定金,你说是谁?长生?我儿长生回来了吗?”屋内传来一声颤微微的声音。

“娘,长生回来了,是长生回来了!您快出来看看!”关羽之妻胡定金惊喜的喊道。

“定金......”关羽看着自己的妻子略显粗糙的皮肤,再想到二伯所说她这些年受的苦,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咙却是说不出来。这时,一老妇人在屋内走了出来,关羽见得,却不是自己的娘又是何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紧走几步,来到老妇人身前,“扑通”跪了下来,“娘!长生不孝,害您受苦了...”

老妇人惊喜的抚摩着关羽的脸,“真是我儿,真的是我儿!我儿长生终于回来了,快起来,让娘好好看看......”

关羽在老妇人拉扯下站了起来,一家人相见,喜气洋洋,泪眼婆娑的相互倾诉起离别六年来的经历,小关平倚靠着从没见过的父亲,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末了,关羽着军中兵士置点酒食,一家人其乐融融,端是苦尽甘来。

却不想其处有一人,姓王名霸,此人正是关羽六年前打死豪强之子。闻得手下人说有一彪军马来到了

这厢,仔细一打听下,却正是当年打死自己父亲的关羽,王霸顿时大怒,千万里寻他不着,没想到这厮今天居然明目张胆的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不过王霸也不是太过粗鲁之人,在知晓关羽手下有五百骑兵之后,知道自己硬碰不得关羽,却又不甘心,顿时转投自己岳父处求援。

你道王霸的岳父是谁?正是河东太守张扬!

张扬闻得女婿所言,亦是大怒,当下就要引军杀关羽以泄愤。

不想旁边转出一个人,姓许名续,拱手言道:“主公,万万不可,切息雷霆之怒,续有一言。”

“哦?你有何话要说,莫非要阻我报仇不成?”张扬怒声喝道。

“主公,续之意正是如此。续听闻,关羽与那雁门都统尉黄逍乃是结拜兄弟,黄逍在黄巾战场立下莫大功勋,其勇,万夫难以当之,一虎四戟戟劈张宝,一回合内力砸张梁,端是勇不可挡。主公切莫要惹祸上身啊!”

“扬也听闻黄逍此人,据说他桃园结义,兄弟三人,关羽为大,张飞次之,然关羽、张飞何人也?不过是些杀猪卖酒之徒,有何惧哉?就算黄逍有神勇,其下不过五六千军马,他一人又能拈几颗钉?我张扬麾下三万大军,怕他做甚?莫要再言语,否则休怪张某无情!”

“主公,不听续言,后悔莫及啊!”许续急声呼道。

“大胆,安敢乱我军心,来人啊,将许续推出去,砍了!”张扬大怒,厉声喝道。

“主公,战前斩要臣,于军不利,还望主公开恩,饶许续一命!”见张扬欲杀许续,一边转出一将,连声求情道。

“请主公开恩,饶其一命。”

“......”

还别说,许续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屋内众人多有为之求情者。张扬一见,也感再杀之有违众意,遂一挥手道:“今却饶你一命,若有下次,定斩不饶!下去吧。”

许续告了退,一边走一边想,张扬此人,日后断有其祸,此人刚愎自用,非明主也,不若投得他处,以做打算。前些时日听往来商贾所言,雁门政通人和,黄逍有仁慈之君著称,不若投其帐下。今张扬欲害其兄,我何不前往告之,也是大功一件!

许续想的明白,再不做犹豫,连夜潜出城去,奔雁门而行。

却说许续离开后,张扬平息下心中的怒气,“传我军令至郡内各县,全力截杀关羽一行人等,众将士,随我至虎牢关前,以待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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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飞龙在天 威震河东


class="width">却说关羽于老家住了几日,这一日,整顿家什,取了几辆马车,载得家母老小,携愿往雁门之乡亲,一行六百余人,望北赶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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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张扬将令已下,沿途诸县均得其授意,欲害关云长性命,然其不知也。

待行至一地,却是比邻家乡之左邑县。未待其走到近前,自县城内杀出一彪军马,关羽见状忙勒住坐骑,止军前行,闪眼望去,只见为首一人,绢巾罩头,身着细甲,胯下一匹黄膘马,掌中横端一柄开山大斧,却是一脸英雄之气。只见这一行人马,来到前一箭之地,摆开阵势,停了下来。

关羽策马出行,刀指那将道:“某乃雁门黄逍帐下关羽是也,汝乃何人,焉何拦我去路?”

只见那人,催马行至两军阵中,望着关羽拱手言道:“关将军,可否上前一步,徐某有话要言于将军。”

关羽闻其所言,自负武艺,催马来到其近前,“汝乃何人,焉何拦我去路?却又有何话要说。”

那人一拱手,“关将军,某家姓徐名晃,字公明,将军可曾知晓,汝大祸临头矣!”

关羽闻说一皱眉,疑惑的道:“却不知关某有何祸事?”

徐晃当下将张扬将令告之,末了,“晃见将军乃是至孝之人,因除豪强而受累,某亦见不得豪强欺压乡里,公之举,大快我心,是故不忍害之,前来相告。”

“王霸那厮好生无礼,张扬匹夫安敢害我!公明之恩,关羽在此谢过,若不得公明相告,关羽危矣。然公今将实情告于关某,却是恶了张扬那厮,如何在此落脚?”关羽谢道。

“如此之人,晃不屑辅之。今虽得县令之令,却无意害云长,如今已经恶了那县令,这官,不做也罢,晃自当另投他处。”

“关某之弟黄逍,为人宅厚,与人为善,百姓皆称仁慈也。我弟欲对匈奴用兵,帐下却是甚缺良将,关某观公明不凡,何不随我投之,也不负公明一身所学?”关羽见徐晃欲走,忙出声道。

“晃亦曾听闻黄逍神勇无敌,黄巾战场,有莫大威名,往来商贾也多言其善,晃自愿投之,苦我人荐之。”徐晃闻言,意动道。

“若不弃,关某愿荐之!”

“如此谢过关将军!”

“何谢之有,公明有大恩于我,莫要愧杀关某。~~~~公明明知前途险恶,却敢与我一起,真丈夫也!”关羽敬佩的一礼道。

“徐晃,你焉何还不动手?”

突然,徐晃军中传出一声大喝,却是县令韩平,自城中见其迟迟不动手,故出来催之。

“韩平,张扬匹夫欲报私仇,害忠良之士,非徐晃之所为,今当离去,你好自为之!”徐晃听得韩平之言,怒声喝道。

韩平闻徐晃之言,大怒,“徐晃无理也,看我韩平取你二人性命!”言罢,催马舞刀,只奔徐晃而来。

徐晃擎斧欲战,不想身边冲出一马,“公明与他有旧,不便出手,且将他与关某!待某会他一会!”徐晃见是关羽,不由感激的道:“云长小心,这厮武艺不弱!”

“哈哈...某视他,如插标卖首尔!”关羽纵声大笑。

“关羽,卖豆贩枣之辈,安敢小觑于我,今日端留你不得,吃某一刀!”韩平气的大怒,待马到近前,举刀就劈。

关羽心存立威,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摆,运足力气迎了上去,耳中就听“当”的一声巨响,韩平只感一股大力袭来,震的虎口开裂,手中大刀再也把握不住,“嗖”的一声,脱手飞了出去。

关羽一刀崩飞韩平的大刀,手中用力,一紧阴阳把,扭转刀头,推窗望月,又称拦腰锁玉带,大刀刀头拦腰向韩平砍去。韩平再想躲已是不及,惨叫一声,被关羽一刀两断,斩于马下!

韩平手下军士,如何见过如此神勇之人,见韩平身死,惊慌一团,欲要逃走。关羽横刀一声大喝,“军士休走。吾杀韩平,不得已也,与汝等无干。借汝众军之口,传语张扬那厮,欲害我关羽性命,却要做好损兵折将的准备!”

“晃之闻黄逍神勇,却不想云长武艺也精湛至斯,惭愧!”徐晃见关羽一回合间斩杀了韩平,震惊的无以复加,世人都传黄逍兄弟三人,唯黄逍神勇,余者皆碌碌尔,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某之武艺,却较我三弟相差甚远,即使是我二弟,亦足已比我,想我二弟张飞,一杆丈八蛇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般。”

“汝兄弟三人皆神勇,晃不及也,佩服!”

“此间非善地,不宜久留,公明不弃,随我一起赶往雁门吧。”关羽想了一想,仔细的道。

“晃愿相随,请!”

“请!”

二人遂着令军士保护好家眷,一行人出得左邑县,望雁门方向赶去。早有军士报与安邑县令张平。张平忙聚将商议。

校尉孟泽言道:“既有太守之令,某等自当尽力,若不阻挡,太守定要责备。”

“关羽勇猛,先前韩平在其手下不过一回合,便做了刀下亡魂,我等怎生是好?”张平皱着眉说道。

“韩平,匹夫也,想必是轻视关羽,措手不及下被其斩杀。某却不信,一贩卖米枣之辈有何能耐!不来便罢,如若敢来,某定要让他做我枪下之鬼!”孟泽冷笑道。

正商议间,闻得手下兵士来报,言关羽一行已近安邑城下,张平、孟泽忙下令,摆阵迎敌,帅军马杀出城内。见得关羽一行,两军对圆。

关羽见人拦住前行,止住车仗,催马来到阵前,扬声道:“尔等何人,因何阻我前行?莫不是也因张扬那厮!”

孟泽脾气暴烈,哪顾的上说话,催马挺枪就奔关羽而来,“哪有那般罗嗦,关羽匹夫,着枪!”

关羽见这人无理,大怒,催马向前,“无理匹夫,安敢欺我,着刀!”大刀轮起,一刀劈向孟泽马头。孟泽见状,大惊,横枪欲架,却不想关羽早有准备,这一刀看似虽凶,却无几分力气,当下,左手一压刀攥,右手一挑刀杆,刀尖奔孟泽面部划来。

孟泽再收枪相架却已不及,忙甩头躲过刀尖。关羽见孟泽躲过,也不吃惊,搬刀头,献刀攥,当胸点向孟泽。孟泽武艺只得三流,哪见过如此迅猛之招,大骇,百忙之中,一式金刚铁板桥,一仰身,躺在马背之上,险险躲得这一点。

二马错镫,关羽却不肯如此轻放之,单手轮刀,脑后摘瓜,大刀直奔正在马上方起身的孟泽。孟泽听得脑后恶风,亡魂出窍,再想躲哪还来的及,大刀过处,人头飞起,死尸掉落马下。一马四刀,关羽勇猛!

这却正是我的一虎四戟,关羽曾求教于我,被我稍做改良,教之与他。如今初试其威,刀斩孟泽。

斩罢孟泽,关羽马不停蹄,一纵马,却是来到张平马前,胯下马人立而起,大刀当空划落,张平颈上早着,斜肩带背,将还在震惊孟泽死去中的张平斩落马下。

关羽如天神一般,横刀立马,置于张平军前,“汝等军士,关某不屑杀之,还不速速让开,与某通过!”

众军士闻其言,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让开道路,关羽招过车仗军马,过得安邑县。

关羽出得安邑,于路唯恐有人暗算,是以连夜赶路,一行人直奔平阳关。

却说平阳守将,乃是张扬手下一牙将,姓孙名乐,其本为一黄巾余党,黄巾败后,遂转投张扬,被张扬谴其往平阳守关。其手下,有四将,皆是往日黄巾军中的兄弟,四人以其为首。五人自得张扬之令,截杀关羽,每日仔细守侯着,寻这立功机会。这一日,忽闻关羽连夜赶来,孙乐忙聚四将,引兵士两千人,杀出关来,将关羽截住。

关羽见状,自知道万难罢休,只得一战,遂请徐晃保护家眷,自提马迎了上去。

孙乐见对面军中出来一马,马上一人,红面长须,正是张扬口中关羽的形象。也不答话,携手下四将一起杀向关羽,原来孙乐早听军士所言关羽之勇,过二县而斩三将,孙乐自想不是其对手,遂五人同往,以求此功。

关羽见五人杀来,却也不惧,催马扬刀,直奔前面一人,手起刀落,刀快如电,关羽刀沉力大,那将招架不得,早被一刀劈落马下。关羽也不做停留,舞刀如飞,与那四将战在一处,虽是四人,关羽独力尤胜,占稳了上风。

不过六回合,关羽又是一马四刀,刀斩一将。后作势欲走,三人哪肯舍得,纵马直追,不曾想关羽猛然拨回马头,大刀当空劈下,为首孙乐躲之不及,横尸刀下。余者二将见状,俱是大惊,再无斗志,拨马欲逃,却不想被关羽自背后赶上,一刀砍翻一将,只得一人,落荒而走。

关羽见其逃跑,唯恐有诈,却也不追赶,喝散孙乐手下军兵,引家眷军马出平阳而走。

出得平阳关,已不是河东之境,如此,却是安全矣。望了眼背后的平阳,关羽稍作放松,心中暗道。

关羽万没想到,张扬此时正领大军在虎牢关处等候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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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见龙在田 虎牢困将


class="width">关羽望着出现在视线中的虎牢关,顿时放松了下来,果然,一出了河东郡境内,就再未碰到任何阻拦,一旦过得这虎牢关,就是并州地界,离雁门不远矣!

这时,徐晃催马来到近前,“云长,这一路却多有奇怪。www.65txt.com~~~~”

“哦?有何奇怪之处?”关羽皱眉问到。

“想咱们一行人,只在河东境内有些许拦阻,可却未曾见得张扬模样。出得河东一路来,也未曾有一丝踪迹。而据晃所知,张扬此人性情恣仇必报,如此这般顺利,由不得晃不疑,是出反常,必然有妖啊!”徐晃仔细的想了一想,笃定的说道。

“张扬性情如此?既然这样,其断无这般轻易放过我之理,然我等只要过得这虎牢关,就进入了并州地界,其再拦截却有犯境之嫌,难道是在此处截杀于我?”关羽闻徐晃所说,一考虑,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

“正怕如此,此关乃是入并州唯一一条路,其它者,却是绕行甚远,想那张扬必做守株待兔之事!云长,你快看!”忽然徐晃朝一方向指去,一脸的惊色。

“什么?”关羽闻听,忙闪眼望其所指之处看去,只见路边树林上空,鸟雀盘旋,却不见有落下者,“此已近黄昏时分,乃百鸟归巢之时,然其不落,怕是树林之中有反常!”

关羽和徐晃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那丝明悟,“林中想必有伏兵,怕正是张扬!”徐晃沉声说道。

“十之**,公明,想那张扬为一太守,非一县一关者能比之,若要拦截我等,人数怕不在少数,而我等,又有家眷累步,怕是此行难保,奈何?”

“若是不保,晃愿与云长生死想随!”一路上,徐晃对关羽神勇由衷敬佩,对其忠义孝顺皆是看在眼里,甚有相见恨晚之意。

“关某何得何能,能有公明鼎力助我!公明且看,这一边乃是一小山,山上怪石嶙峋,易守难攻。少顷,待我前去引他们出来,若是张扬之众,公明即引兵往山上去,关某断后,以求一线生机,你看如何?”关羽打量一番四下,见得一边小山,心中有了计较,对徐晃说道。

“晃定保护好云长家眷,晃在人即在!只是云长此行,多带些军马,切要小心!”徐晃正色道。

关羽哈哈一笑,“哈哈...公明莫要担心,想些凡夫俗子,奈何得我关羽否?某只担心车仗上之人,多为老弱者,有五百骑兵保护,某也放心一战!”

“如此,云长小心!”徐晃闻其所说,也知其武艺,当下也不再劝,吩咐军士保护好车仗,横斧严阵以待。却见关羽,一催座下马,缓缓前行,待来到异常之处,勒马横刀,断喝一声,“何方鼠辈,如此般藏头露尾,还不速速出来一见!”

林中有人否?自然有人!正是张扬一行。想前些日,张扬传下令,令沿途各县截杀关羽,其自引一万兵士,往虎牢关下日夜埋伏,以待关羽前来,当然,能死在关县手中更好。这些日来,战报纷纷送到其面前,张扬又是吃惊关羽之勇,心疼手下诸将之死,又是庆幸自己早作安排,若不然,却是放虎归山矣。

这一日,前出探马回报,言关羽离此关已不远矣,张扬大喜,早早的引军于关前林中做下埋伏。终于,关羽一行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然其等却止步不前,等的张扬甚是心焦。不久,见关羽独自前来,立于箭外,厉声喝骂,这才知道自己一行已被发现,故也不再隐藏,引军走了出来。

关羽见林中走出足足一万的军马,心中无不庆幸,挺刀一指,喝道:“汝等何人,焉敢阻我去路?速速让开道路,莫效韩平、孙乐之辈,徒做关某刀下之魂!”

“关羽匹夫,休要大言,吾乃河东太守,姓张名扬,字稚叔,只因你早年杀我女婿之父,某万难留你!今我大军在此,何不快快下马受死,莫要再做无枉挣扎,某家或许会饶得你身后诸人性命,如若不然,休怪我张某人不讲情面!”张扬出得阵中,鞭指关羽,喝道。

“关某大好头颅,安能给你等鼠辈!莫要言语,谁敢与关某一战!”关羽纵马扬刀,耀武扬威。

身后徐晃瞧的分明,见果是张扬一行,心中记得关羽先前之托,忙引军望小山上行去,以安其心。

“关羽休得猖狂,认识河东杨林否?”关羽一言激怒了张扬手下将士,一将不曾讨张扬令,催马出得阵中,轮叉就奔关羽而来。

“哼!插标卖首之辈,关某不识得!”关羽冷笑一声。

“匹夫安敢小觑于我,看叉!”杨林闻得关羽之言,怒火中烧,一挺手中钢叉望关羽胸前扎来。

关羽放生大笑,“哈哈,我便小觑于你,你又待我如何!”只见关羽望定刺来的钢叉,一不躲,二不闪,腾出一只左手,“嘭!”闪电般抓住其叉尖,纵杨林拼得一身力气,也不曾近得分毫。关羽右手大刀早起,劈头砍下,杨林躲闪不及,连带坐骑,被关羽劈为两半!

关羽随手将杨林的钢叉抛在一边,扬刀一指张扬,“何人还敢与某一战!”

张扬军中,惊其神勇,片刻间竟无一人敢出声。

“哼!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意欲何为!”关羽暴喝一声,真如霹雳一般,煞气逼的张扬军中战马亦是不安的躁动。

张扬见手下万人居然被关羽一人气势所逼至斯,不由得大为光火,手中马鞭一挥,“全军向前,掩杀之,杀得关羽,官升一级,赏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军士听得,顿时壮着胆子望关羽杀来。

“哈哈......想不到关某头颅却是如此贵重!”关羽回头一看,见徐晃已领军上得小山,心中付道,我且先冲杀一番,挫一挫张扬的锐气!想罢,一摆手中青龙刀,纵马迎了上去,“想要关某头颅,且先问过关某手中刀答应与否!你要战,我便战,关某何惧之有!”

只见关羽策马冲进张扬军中,青龙刀上下飞舞,上护其身,下护其马,杀军士如同砍瓜切菜,残肢断臂四下纷飞,当真好比虎入羊群,寻常军士皆非其一招之敌。直杀得张扬军中,胆裂心寒,避之如见虎豹!一番冲杀,斩首五百之多,落将七员!

关羽冲杀时久,只感座下之马有不支之意,毕竟此仅为寻常之马,冲杀已不复先前之利,手中青龙刀亦有渐沉之感,再不敢深入,遂拨转马头,望外杀出。众军士脑中充斥其先前的神勇,深有惧意,现见其回身杀了过来,哪里还有再战之意,一个个忙不迭的让开道路,是以,关羽甚是轻松就杀出了重围,奔上小山,与徐晃相见。

“云长之勇,竟然如厮,举世无双,晃佩服!”徐晃见关羽上得小山,忙迎了上去,先前其在万军中驰骋,已是深深折服了徐晃。

关羽绿袍上已满是鲜血,却是敌军之血,下得战马,任其往一边休息去,略整理衣冠,哈哈大笑道:“哈哈......关某此行,称不上一赞,想我三弟,一番冲杀,斩首千余方是壮哉,关某差得甚远。”

“久闻黄逍之勇名,却是无缘一见,实乃憾事。”望着小山下围来的张扬大军,徐晃紧皱双眉道:“却不知能否还有机会见得。”

“大丈夫,岂惧生死乎?关某于死在此厢之前,与公明结识,却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此生无憾矣!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关某绝不皱一下眉头,只是死于张扬匹夫手中,心中却有不甘!哎!”关羽叹息一声。

“晃能结识云长这般英雄人物,实不枉此生!”

“哪里话,关某累你如此,心中已是不忍,若得生机,公明顾自走吧!”

“云长说的哪里话,你我一见如故,晃焉能舍你独自偷生,某誓与云长共进退!”徐晃言之凿凿,言语中满是决然之意。

“哈哈......得友如此,关某何等幸哉,痛快!”关羽长声大笑。

“哈哈,痛快!哈哈......”徐晃也是大快。

却说张扬围得小山,因惧关羽之勇,是故围而不攻,断其取水之道,意欲围死关羽一众。几日间,关羽数次欲冲开包围,却是未果,平白折去百余骑。原来,张扬怕其冲乱阵脚,见其欲突围,就着弓弩射之,再不给关羽丝毫近身之机。

“想不到这虎牢关竟然成为我关羽的葬身之地,虎牢、虎牢,莫非真是囚虎之地?”关羽望着山下的张扬大军,愁眉不展。

“虎牢之名确是不吉,然莫要放在心上,活着方才有希望,或许会柳暗花明也......”徐晃劝道。

然还不待徐晃话音落下,陡然自山下传来一声虎啸之音,紧随其后,百余声虎啸接连而起,山下张扬大军顿时大乱,人吼马嘶,乱成一团。

关羽、徐晃大惊,忙向山下望去,关羽听着那熟悉的虎啸之音,虎目湿润,颤声道:“这...这是...啸月的声音!”

“啸月?”徐晃奇怪的问道,“啸月是谁?”

“啸月是我三弟的坐骑,乃是一白虎,”关羽望定山下那一抹显眼的白影,伸手一指,“那便是我三弟黄逍,我三弟来了!”

“西凉黄逍在此,张扬匹夫,安敢坏我大哥性命,速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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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谋定后动 兵发虎牢


class="width">“报!报大人,外有一人,自称是河东人士,姓许名续,言有要事要求见大人!”这一日,黄逍正在郡府内审阅公文,忽有一侍卫进来报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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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人士?除了大哥关羽,我似乎不认识什么河东人士,莫非是大哥所差?想到这,黄逍不敢怠慢,忙吩咐道:“快快有情!”

不多时,侍卫引着一文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只见这人,头系方巾,三缕短须,身穿一领浅蓝色长衫,端是一番风骚博学之态。

“小人河东许续,见过都骑尉大人!”许续看到上座的黄逍,心中也是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好生的年轻!后低身一礼,言道。

“先生莫要多礼,逍表字中兴,直接称呼某中兴便是!”黄逍答礼道。

“小人怎敢!”许续闻黄逍之言,丝毫没有上位者的架子,心中感叹,人都说黄逍乃是仁慈之君,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人皆言雁门乃是一苦寒之地,然某这番进得阴馆,其繁华不下于中原大城,再无萧条之色,此人文治武工,端是不凡!

“先生却是不能免俗,呵呵,来人,给先生看座,上茶!”黄逍吩咐下人道。

“哦?大人何以称续不能免俗?”许续疑惑的坐下,问道。

“远来是客,然逍不喜那些俗礼,先生却是这般拘谨,实不自在也!”

“哈哈......人都言西凉黄逍,每每出人意表,今日一见,续信也,却是某落了俗套,还望中兴勿怪!”

“逍岂有怪之理。先生风尘仆仆来我雁门,怕是有事与逍吧?”黄逍端着茶杯,微笑着道。

“呃?”许续被黄逍的话一噎,顿时愣到,这人,却是好直接!与我以前见过之人却是不同,不过,少了拐弯抹角,却甚是爽快,如此豪爽之人,端乃一妙人,使人如沐春风一般!“续此来,却是有要事要告之中兴。”

“哦?却不知续所言为何事?”黄逍饶有兴致的看着许续。

“中兴,续就长话短说了吧,汝之大哥,关羽,却是有了麻烦!”

“什么?”黄逍闻言大惊,自座上跳起,紧紧的看着许续,“兄这话,却待怎讲?”

“中兴勿慌,待续详细告之。此事起因却还要上溯到六年多以前,关将军曾在乡里打死一欺压乡邻的豪强,本来,若是打死一般人,依关将军如今身份,也无奈何,但他打杀的却是河东太守张扬之女婿王霸的父亲。

那王霸,见关羽回家省亲,将事情禀到张扬案前,张扬欲为其女婿报仇出气,图害关将军。”

“此事先生却是如何得知?”虽然吃惊,但是也不能全信,至少,这事非张扬亲近之人不可知晓,他却是如何得知!

许续焉有不明之意思,遂将自己荐之不受欲被斩之事详细告之于黄逍,末了道:“张扬此人,刚愎自用,续不屑辅之,遂辞官而走。然不想关将军如此人物死于匹夫之手,故来告之。”

“原来如此,逍在此谢过先生。来人,传戏、郭二位军师速来我处,言我有要事相商!”转过头,黄逍望着许续道:“先生大恩,逍没齿难忘,然却不知先生日后欲往何处落脚?”

“续孤家寡人,四海漂泊,如今这去处之说,续还未曾考虑。”许续脸色暗淡的道。

“既如此,如若先生不弃,逍厚颜留先生一留。想逍初到雁门,人手甚是短缺,不若先生屈居我处,以助于逍,如何?”黄逍深施一礼,诚恳的道。

“想续乃一落魄之人,今得蒙不弃,欲留于续,续安有不从之理?许续拜见主公!”许续见黄逍对他如此礼重,本就有意投之,见黄逍这般,更是坚定了其心。

“哈哈,某得续,如鱼得水矣!”黄逍见许续此人,言语间甚是不俗,想必也是一多学之士,如此得之,焉有不高兴之说!

“主公有何事,却是如此般高兴?可分与忠共享之?”

“嘉也愿凑得一份热闹!”

正是戏志才、郭嘉,得黄逍令而来,正听到他大笑之声,二人不由打趣道。

“哈哈,志才、奉孝来的正好,来来来,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河东人士,姓许名续,”黄逍一指许续,介绍道,“至于这二位乃是逍的军师,此为......”

“某戏忠戏志才,见过许兄。”

“某郭嘉郭奉孝,见过许兄。”

“你们两个,怎如此这般,莫不是嫌逍介绍不周不成?”黄逍指着两人苦笑道。

“忠等安能劳烦主公,自己介绍便是了。”戏志才嘻笑的说道。

“你......你将奉孝也带坏了,遇人不淑啊!”黄逍见许续呆愣愣的看着他们,苦笑着道:“续莫要惊疑,私下我等便是这般,却是让续见笑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许续见着眼前主下其乐融融的模样,不由想起自己在张扬手下胆战心惊、郁郁不得志的情景,感慨颇深,见黄逍与他说话,忙道:“续安有见笑之理,羡慕还恐不及!”转向二人,“主公帐下新进许续,见过二位军师。”

“呵呵,许兄莫要客气,原来主公大笑,却是因许兄来投而发,此确是一大喜也!我等同在主公帐下效力,日后还要多多扶持。”戏志才还礼道。

“行了,三位也莫要客气了,如今还有要事要办!”黄逍想起许续方才所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郭嘉、戏志才见黄逍这般,顿时收起了嘻笑的表情,他们知道,主公一旦如此,定是有大事发生。

“志才,我军现在城内有多少军马?”

“禀主公,阴馆城内现有兵士一万余人,其中包括主公自黄巾战场带回者五千人,余者皆为新募之兵!主公,莫不是要对何处用兵?”戏志才对这个字眼很是敏感,闻言便猜到了三分。

“确实,逍要引兵往河东,具体原因,还请许续再讲一遍。”

许续闻言,当下将先前所诉之话,对二人再讲了一遍。

“如此,主公打算带兵几何?何人为将?”戏志才听得分明,低头片刻,方道。

“新募之兵,未经训练,不擅战斗,上不得战场。我欲起带来五千之兵,正好啸月前日已回,带回猛虎百头,一同往之!”黄逍盘算一下,却似只有如此。

“如此正好,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怕非是主公为将不可,若不然,无人可指挥得猛虎。”郭嘉皱着眉说道。

“我正是此意!”

“这如何使得,主公身为一郡之长,安能如此轻率?”戏志才急道。

“想那张扬比张宝、张梁如何?数万黄巾,三五百人我尤自当之,今兵精马壮,某又有何惧哉!莫要再言,此行非我不可!”

“救兵如救火,可如今张将军远在平城与匈奴周旋,高将军也在忙于练兵,除却张辽张将军却是无人可为将也,然其资历尚浅,如此,唯有主公亲往方可。如此,忠不再劝,只望主公能将典将军带在身边,我等也好稍是安心。”戏志才仔细一算,人手却甚是短缺,再无可能阻黄逍亲往,遂凭其意。不过考虑到主公的安全,又建议把典韦带上。

“即使志才不说,逍也想带上典韦。如此,我走后,郡内一切事务还要有劳二位军师,许续你从旁辅之,某也放心。志才,与我整点兵马,即日起程,赶往河东!”黄逍见无人再反对,军情紧急,救兵如同救火,急急下令道。

“主公且慢,嘉有话说。”郭嘉见其这就要走,忙道。

“奉孝有何指教?”方才郭嘉一直未曾出声,埋头想着什么,倒是把他忘记了。

“主公,嘉想了想河东情况,嘉以为,河东境内,地势平坦,以关将军之勇,张扬断无可挡之理。想张扬久居河东,必然明白,是以嘉猜测,张扬必谴大军,于关将军必行之路阻之!”郭嘉笃定的道。

“奉孝之言,莫非是虎牢关?”戏志才闻郭嘉所言,眼前一亮,恍然道。

“正是虎牢关!想那河东入并州,虎牢关为必经之路,张扬必在此设大军截杀关将军!”郭嘉言语中透着肯定。

“奉孝此言,却是在理,逍心系大哥安危,却是疏忽了,幸得奉孝提醒。”是啊,平原地带怎么拦截于人,郭嘉不愧为顶尖谋士,一语中地。“如此,整军,兵发虎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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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梦最近不在家,没有自己的电脑,只能在抽时间到网吧里码字,并不是要诉什么苦,只是一天两更六千多字,已经是水梦的极限了,毕竟不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可以常时间守在电脑前,还望兄弟姐妹们能给予体谅。

水梦不会保证什么,也不会什么花言巧语,只能告诉大家,此书不会太监,水梦会尽全力,使我的书更适合大家的口味,以此,寥表我对大家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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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虎威天神 血衣修罗


class="width">“报!”

临近虎牢关,长长的一声“报”随着探马飞驰到黄逍的近前,翻身下马,“报主公,属下已探明,关将军于两日前抵达虎牢关,被张扬大军所阻,目前正被围在关外一小山之上。(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因张扬惧关将军之勇,是故围而不攻,意欲困死关将军。”

“哦?消息可是准确?”黄逍闻言,忙问道。

“消息千真万确,小的敢以项上人头保之!”探马确定的道。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黄逍这才放下心,如此,大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传令大军,原地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明日,斩尽敌军!”

“主公威武!斩尽敌军......”这些兵,都是黄逍在黄巾战场上收得的精壮降兵,都见过其当初斩杀张宝、张梁一幕,在他们心中,黄逍就是无敌的存在,如神明一般。指挥起这些兵,令行禁止,却是如臂使指一般。

经过一天的休养,大军上下,个个都是精神抖擞,仅半日时间,跨过虎牢关,来到张扬大军所围小山处。

望着近一万的张扬大军,黄逍不由一皱眉,若是这般直接冲杀,即便能解救出关羽,怕是也要折损不少人马,黄逍是爱惜士兵之人,自舍不得士兵无枉而死,如此,却要怎生是好?看了看旁边的典韦,随口问道:“典韦,若是你想偷袭这支军队,你会怎么做?”

“主公,你是说偷袭吗?”典韦瓮声瓮气的说道。

“是啊,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很简单啊,主公,要是俺老典,就从那边树林遁过去,待近了,尽力击杀就是了。”典韦憨憨的说道。

黄逍闻典韦之语,眼前一亮,笨人还真有笨招,这般简单的事我怎么就把它想那般复杂呢!“都说典韦粗蛮,今日闻你所言,倒也不憨啊!”黄逍看着典韦打趣到。

“嘿嘿,俺老典也不知道,只是见一些野兽,都是这般抓猎物的。”典韦傻呼呼的道。

“......”靠!黄逍一阵无语,看来白夸了,原来是经验之谈啊!“众军听令,紧随虎群之后,进入树林,待得我令下,全力击杀之!”

众兵士闻令,一个个眼光中透露出嗜血的光芒,这就是精兵与没上过战场、未见过血的新兵的区别。紧攥手中的兵器,一声不响的随在黄逍的身后,做好了搏杀的准备。

待到了树林尽头,离张扬大军外围已仅有一箭之地,或许是张扬为防止关羽突围,居然将弓弩手全部调到了里层,如此,真天助也!

“吼!”黄逍一声低沉的虎啸吹响了冲锋的号角,胯下啸月如同旋风一般冲了出去,啸月昂头一声大吼,声震山冈,身后百虎随后其啸,转眼间就来到张扬大军近前。

张扬手下军兵闻听身后啸声,忙回头看去,一个个无不被震惊。这些人,大多都未曾见过虎的模样,又何谈百虎齐行的壮景!出于人对猛兽天生的恐惧,胆大之人,战战兢兢,胆小之人,大小便已是失禁,一时间,战场上空臊臭扑鼻。

黄逍救人心切,哪还管得这许多,纵虎挺戟,借助啸月之力,顿时将整个包围圈撕开一条缝隙,身旁典韦,手中两把大戟上下翻飞,左砍右砸,护住黄逍的左右。身后百虎,择人而食,咬喉撕臂,饱饮鲜血。

“西凉黄逍在此,张扬匹夫,安敢坏我大哥性命,速速受死!”黄逍霹雳般一吼,望定张扬帅旗所在,掉转虎头,直杀了过去。手中虎头盘龙戟也不做花巧,轮动如棍,前砸一条线,左扫右划,端是磕着就死,挨上就亡,所过之处,张扬军兵整片整片的倒下。身后典韦见得,也是凶性大发,单手大戟左砸右扫,左手腾了出来,取小戟,专射看似头领人物,一戟一人,利不虚发。

张扬见其来势凶猛,更兼早闻黄逍神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此时焉有不惧之理!见其直奔自己而来,越来越近,哪还敢做停留,欲催马而走,不想,其马被百虎气势所冲,哪还有再行之力?任张扬如何鞭打,就是不肯再行一步。张扬无奈之下,只好弃马而逃。张扬边逃边心中骂道:我为一方太守,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却也不曾见过能驱使虎豹之徒,这黄逍,到底从哪冒出来的!他又哪来的消息,知道我欲杀关羽?王霸这小崽子,这次却是害惨我了。但愿黄逍救得关羽后不要再追究了,要不我哪还有安稳之日!苍天保佑......

好嘛!被吓的居然求起老天了!

虽然多有死士拼死阻拦,但又哪是黄逍一合之敌!若张扬有坐骑代步,或许他还有可能跑的了,然其坐骑早已被百虎吓瘫,如此步行,又怎么能跑的过啸月?张扬的着装,也是太过显眼,头上赤帻太过明显,万无追错之理!

“张扬匹夫哪里走,拿命来!”待追上张扬,黄逍拧戟便扎!不想张扬身边闪出一将,“淳于琼在此,休要伤吾主公。”步行挥刀将我大戟隔开。其坐下马,却和张扬等所骑者一般,皆瘫也!

淳于琼?这名字好生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当下不再多想,厉喝道:“无名匹夫安敢阻某,看戟!”黄逍舞动掌中虎头盘龙戟,单手十八挑,接连使出,因其无项羽之大力,只好双手使用。

淳于琼左遮右挡,甚是狼狈。心道:想某自打仗至今也有几十场,武艺高者也不是没见过,却是没见过这厮这般,空有本领却丝毫不着力!你道怎的?原来黄逍惯用左手,乃是一左撇子,所使戟招和人自然不同,淳于琼每每招架,只得以刀攥架之,安能便乎!

淳于琼只招架了二三回合,再也招架不住,被黄逍大戟寻得一丝空隙,拨草寻蛇,戟尖穿胸而过,死于非命。“原来你就是淳于琼啊,也不过如此!”杀死淳于琼的一刻,黄逍终于记起这厮在哪里听过,原来是那个酒桶级人物!

杀得淳于琼,再寻那张扬,却见他已跑出百步之外,黄逍再也没有耐心追他,大戟横在鞍上,左手抄起霸王弓,走兽壶内取出一支狼牙箭,弯弓引箭,望定张扬的后心,一箭射去,却是正中!只听张扬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催啸月赶上前,黄逍擎戟挑起张扬尸身,高高举起,断声喝道:“张扬已死,汝等不降,莫是等我再增杀戮?!”

霹雳般清喝,瞬间压过战场上的喊杀声、呻吟声,张扬手下军士闻听,寻声望去,只见一人一虎,挑着自己主公的尸身,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没一丝一毫不着血之处!身后百虎簇拥,端是虎威天神,血衣修罗般,死神亦无此状!

“当啷!”一声清脆的兵器落地声在寂静的战场上响起,随后,犹如雨后春笋般,接连一片,张扬的军兵一个个扔掉手中的兵器,一是被我的气势所摄,二者,主公已死,还为谁拼命?

为主公报仇?好象自古当兵者还很少有这样的情操!张扬认识自己的军士是谁吗?兵不似将,上下距离太遥远了。

忽然,自张扬闪出一支军马,为首一将直奔黄逍而来,黄逍闻马蹄声望去,却见一人,倒提大斧,一身细甲,头裹绢巾,一脸的英气。黄逍见这人甚是眼生,自认为张扬部下,忙扔掉张扬尸身,挺戟便扎,“汝乃何人,张扬已死,莫非汝还要为他报仇不成!”

那将大惊,忙摆斧架住黄逍的大戟,还不待他说话,一旁有人喊道:“三弟切莫动手,此乃自己人!”

黄逍闻声望去,却不是大哥关羽又会是何人?忙收戟问道:“大哥言他是自己人?”

“哈哈,三弟却是不知,此乃徐晃徐公明,乃兄新结之友,若不得他,关某怕是已被张扬那厮所害。公明已是应允,随我来投三弟帐下。”

此人正是徐晃,原来关羽、徐晃在小山顶见黄逍引兵来救,遂二人商议,留兵一百以守家眷老小,各引百五骑兵,冲下山来以助之。待得黄逍射杀张扬,敌军皆降,二人遂引兵来见,不想徐晃先到,黄逍不识他,闹出一场误会。

“徐晃,拜见主公!”徐晃非但没有半分不喜,却对黄逍的武艺深感佩服,斧,非大力者莫能使之,徐晃平日自负力大,方才黄逍随意一扎,却震得他虎口隐隐发麻。

“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呵呵,方才逍不明,如有得罪,还乞勿罪!”黄逍仔细的打量着徐晃,这就是曹操手下“五子良将”的徐晃徐公明?心中虽惊,但是见得多了,免疫力还是有那么一些,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失态。

“主公谨慎,晃岂有怪罪之理?主公神勇,晃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不想传言也不得信,主公之威,胜传言十倍也!”徐晃望着黄逍血红的一身,站在那里尤自不停的滴着鲜血,心中付道:只这么一会,他究竟杀了多少人,方有如此惊心之幕!

“哈哈,公明言过其实了,汝所言,莫不是神乎?”黄逍闻言大笑道。

“呵呵,非我大言,主公若不信,请听降军所言!”徐晃笑着说道,笑容中却似包含着什么。

“哦?”黄逍闻他所说,疑惑的向那些降军方向听去,仔细听之方才明白,原来这些人俱被杀的怕了,一个个胆战心惊,絮絮的念叨着两个词:

虎威天神,血衣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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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兵定匈奴 张飞扬威


class="width">公元186年,中平三年,时距黄逍到任雁门已历二年。(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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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一行,关羽之名名传天下,四关斩八将,无人再敢以贩卖米枣之辈视之。而黄逍,自黄巾战场之后,声名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虎威天神,血衣修罗”已深入人心。五千破一万,力斩大将淳于琼,箭射张扬,单凭声势令八千军兵再无斗志,缴械投降,一桩桩,一件件,无不震撼着宇内。

自关羽取得家人归雁门,黄逍即令其领军一师,镇守雁门关,阻匈奴兵于关外,两年内不使匈奴一兵一卒入得雁门境内。并州境内虽有韩遂的汉羌兵叛乱,却被黄逍亲率百骑“虎神卫”灭其三千骑,吓破了胆,再不敢犯雁门境界,保得乱世一片乐土。自此,“虎神卫”一名响彻西北,端止得小儿夜啼!

奖励农耕,土地归百姓所有,积极性大大提升,外无战乱,民生殷实,外郡之民,多有闻名迁往郡内者,短短二年,阴馆城池扩建三次!往日荒芜百里的雁门却已是良田接天。往来商贾不断,郡下诸县争相效仿,大肆改革,虽是乱世,此处却是歌舞升平,俨然太平盛世。即便远在江东、荆州等远地商贾,在雁门亦多有身影。

百姓多有投军者,仅两年,便得精壮兵丁三万余人!大力收购战马,得良马五千余匹,组建一骑兵团,由黄逍亲统之。招募铁匠,打造军械战甲,囤积粮食,以带时机。

广纳贤士,多有想投者,却是解决了官员缺少的窘境。值得一提的是,阎忠亦自皇甫麾下转投其麾下。

中平三年十月,秋收已毕。

坐在椅子上,黄逍端着茶杯笑呵呵的说道:“你们有何意见?逍准备亲帅两万大军征讨匈奴,奉孝留在阴馆主持政务,阎忠辅之,文远总领雁门军务。着二哥为先锋,逢山开路,吾自统中军,公孝、公明为翼,志才为军师,可否?”

“确也是该给予匈奴一点教训了,若不是关将军镇守雁门关,怕是早已打进了关内。然其屡教不改,甚无记性,我雁门经两年的发展,如今已兵精粮足,却是伐匈奴的大好时机!”戏志才拱手道。

郭嘉苦着一张脸,不满的说道:“主公因何留嘉于阴馆,却不是要闷杀于我?”

“呵呵,能者多劳。平时政务也多由你打理,这般交于你逍甚是放心,况逍亦留阎忠辅助于你。哎!奈何逍手下甚少精于政务之人,唯有委托奉孝了。”黄逍苦笑了下,看来日后要寻些政务人才了,荀氏叔侄、张昭……算了,先不想了。

“嘉乃劳碌命,哎,认了!主公但请放心,嘉自然不会懈怠。”郭嘉一整仪态,严肃的道。

“奉孝你办事,某放心。郡内事物就交付你三人。既然诸位都无异议,那就定于三日后挥兵伐匈奴!”

“是,主公!”

公元186年秋,雁门都骑尉黄逍携麾下两万人,以张飞为先锋,自领中军,高顺为翼,出雁门关,兵锋直指匈奴腹地,欲平边乱。

一路上小仗打了十几场,其后,却再也难寻匈奴人的踪迹。

“三弟,这仗打的却甚是窝火,只得小虾米十数只,打的一点都不尽兴,如今可好,却是再也难寻匈奴兵的踪迹,却也不知道究竟藏到何处去了!气煞俺老张了!若是有一日寻得,俺定要好好的出口恶气。”张飞恨恨的骂道。

“呵呵,二哥莫急。”黄逍劝慰一声,转头望向戏志才,“不知军师有何高见。”

戏志才微微一笑,“主公心中已有定论,何必问忠。既然主公问起,忠便献丑了。想那匈奴,乃是游牧民族,以部落聚之,或大或小,想必先前我军所遇者,皆是其中一些小部落而已。然今匈奴人皆不见踪影,想必是闻得我大军,望风而走,当会聚众以抵我军。”

“军师真乃明见。”

“主公谬赞了,忠想主公该是早已思得这些,忠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哪里,我只是粗想到一些,断无军师之详。若按军师之意,我军当如何处之?”

“忠认为,当徐进军,缓图之。军队皆向中军靠拢,以防偷袭。一旦匈奴兵露面,聚而歼之!”

“甚妙,二哥,公孝,公明,你等就按军师所言。”

“喏!”二将领命下去。

连续两日,还是这般不见敌影,却也相安无事。这一日刚刚吃饱了早饭,张飞正要喝令拔营,按照戏志才地吩咐去吸引那匈奴军,耳边就传来了沉重的鼓声。‘咚、咚、咚……’的鼓声远远地从十几里外传了过来,带起一道土线。仔细望去,却是一支身穿皮甲,手持弯刀的军队,骑着马朝着自方的军队冲了过来。

骑在马背上,眯着眼睛看着七八里开外的那支大军,张飞由衷的赞叹到:“他娘的,都说匈奴骑兵天下少有,队,离今日一见,真的好整齐啊。”

黄逍与高顺、徐晃的军张飞不甚远,未待得匈奴兵来到近前,众军早已合兵一处,摆下了阵势,严阵以待。

匈奴军将领见黄逍军居然先他们到来之前,列开了阵势,知道已失了偷袭之先机,再攻无益,遂止住骑兵冲势,列开军阵,两厢对圆。

“中原的黄逍,可否出来一谈?”只见匈奴一将,出众来到两军阵前,望着对面黄逍大军高声喊道。

大军左右闪开一条通道,黄逍骑着啸月白虎缓缓的走了出来,左有张飞、高顺相随,右有典韦、徐晃相伴。

“我便是黄逍,你是何人,却又有何话要说?”黄逍大戟一指对面那将,喝道

“某乃单于帐下,左贤王于扶罗,却不知黄将军因何犯我国之境?”

“哈哈,真是笑话,我犯你们匈奴之境?于扶罗,你莫要贼喊捉贼可好?”他就是左贤王于扶罗?掳蔡文姬的就是他?他***,如此美女居然被这家伙糟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黄逍憋着怒火,厉声喝道:“你们好生无礼,其他暂且不提,想我黄逍自领雁门郡以来,你等焉何骚扰我边境?如今却来问某如何犯境,于扶罗,你不觉得可笑么?摸摸你的脸,看看自己是否还有脸乎!”

“黄逍,你安敢如此辱我?吾可是单于之子,左……”

“你爱谁儿子谁儿子,敢犯我边境,就是天王老子,我黄逍也是要打回去!”妈的,跟老子摆什么谱,说不好听点,你小子也不过是一官二代罢了!

“你……你莫非想挑起两国战争么?”于扶罗被气的遍体筛糠,抖个不停。

“哼!你莫非以为大汉好欺不成?屡屡犯我边境,我倒想问你,你匈奴莫非想挑起战争不成?”

“你……”

“想我天国,岂容你等宵小无礼之,敢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黄逍扬戟厉喝。

军兵乃是热血之人,闻黄逍言,何曾听过如此霸道之言?两万大军,直感热血上涌,在张飞四将的带动下,齐呼道:“敢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虽远必诛……”滚滚声浪,惊得对面匈奴骑兵马嘶乱叫,连退十余步方才得到控制,一时间,匈奴兵士气大落。

“你…我…来人,谁给我拿下这厮!”于扶罗气得马鞭乱点。

“土安愿往!”于扶罗旁边一将,高喝一声,策马直奔黄逍而来。

“主公,且将这仗让与俺张飞!”张飞见大战已起,全身好战的细胞无不跳动,忙催马上前请战。黄逍也知这些天自己的二哥憋的难耐,也知张飞之勇,当下点头准了。

“某乃土安也,来将何人?”土安见方才那白衣骑虎小将回去,换了一黑大汉出来,手中举枪一指,喝问道。

“哪有那么罗嗦,要战便战就是!土安,土安,今天就让俺张飞送你入土为安!”张飞这些时日早就憋的难耐,哪还有心情与土安对话,圆澄环眼,拧矛便刺。

土安见张飞一矛刺来,忙合枪欲崩张飞蛇矛。可土安武艺只一般,有哪是张飞对手,哪里曾想,张飞这一刺居然是假,只见其闪电般收矛再刺,用错力道的土安哪还有再躲之机,“噗”被张飞一矛贯胸而过,死于非命。

“哈哈……太弱,太弱!如若只是这般废物,却莫要出来丢人,俺杀之脸上亦无光也!”张飞狂笑着,挺矛挑起土安尸身,倾力一甩,“嗖!”将土安的尸身被其闪电般甩进匈奴阵中,三十多步!生生砸死骑兵三人!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某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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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惊艳一矛 血染草原


class="width">这个二哥,怎么还是这般乱吼乱叫,自称燕人,习惯不成?我又不是没有说过,怎么就不改过来,燕人,阉人,听着我就别扭。www.65txt.com~~~~身后观战的黄逍苦笑着心道,不过,二哥之猛,却更甚初见之时,想桃园结义之时,二哥武艺还是刚猛有余,巧妙不足,今日矛挑土安,居然懂得用虚招胜之,进步斐然啊!要知那土安也不是无名之辈,三国历史上有其一笔,武力也不低,却仅一合不到,就枉死二哥矛下!谁能想到看似如此粗莽之人有如此心机!

看看一旁的典韦,这傻家伙什么时候能有点进步呢?黄逍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却难矣!

徐晃、高顺看的也是神采飞扬,高声喝彩,麾下士兵,士气高昂,其实如虹。而反观匈奴兵,一个个呆若木鸡,怎么可能,如土将军般大将居然只一合就被这黑大汉挑杀?昔日纵横草原鲜有敌手的人物居然......望着地面上横躺的土安尸身,匈奴兵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某一战!”

张飞等了许久,见无人理会自己,再看对面的匈奴兵将,鸦雀无声,一个个瞪着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头火起,俺老张还没杀够呢,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出来和我打上一打!当下一声怒吼,张飞本就声大,这一声含怒之吼,却似盖过霹雳一般,匈奴兵只觉似有人在耳边大喊无疑,近处稍弱者,被震的在马上栽了两栽,晃了三晃,险些坠下马来!

于扶罗见士气低落至斯,哪有不急之理,顾左右道:“哪位将军愿上前与我诛杀这厮!”

自他身边闪出一名大将,赤铜盔,赤铜甲,手中一把厚背雁翅断头刀,胯下一匹火红色的战马,除却不是豹头环眼,却是和张飞有三分相象,只见这人对于扶罗一抱拳,道:“左贤王莫忧,某愿往之!”

于扶罗一看这将,大喜道:“非将军莫能抵之!”

“那黑厮,莫要张狂,休放狂言,认识兀突骨否?”这将出得战阵,策马如飞,舞动手中大刀直奔张飞而来。

“兀突骨?什么破名字,俺张飞不认识!你们匈奴人真没文化,先是一个入土为安的,这会又蹦出一个什么什么骨头,俺老张只喜欢杀人吃肉,不喜欢骨头!”

张飞没头没脑的一通胡言乱语,逗得黄逍一方哈哈大笑,见过藐视敌将的,还没有见过这般藐视的!被一粗人鄙视为没文化,兀突骨也算是第一个!黄逍也是忍俊不止,哈哈大笑:“哈哈,二哥小心,此人武力不低!”

玩笑归玩笑,但还是莫要轻视,别人不知道兀突骨,黄逍可是知晓,其人武力不比张辽等将差上许多,不是土安之辈能比之的,黄逍可不想张飞因轻视而犯下什么错误。-====-

虽然几率微乎其微,但是黄逍也不想张飞冒险,遂提醒道。

张飞本以为这个兀突骨也是如土安一流,根本没有正视之。待听得黄逍之言,却是端正了态度,张飞对自己三弟的眼光一向很是折服,既然三弟说不可轻视,那自然是不可轻视。

张飞先前那一番讽刺,可气坏了兀突骨,想他兀突骨在匈奴是何等地位,焉有被人如此轻视之时,即便是单于也是以礼相待,如今......兀突骨被气的哇哇大叫:“好你个黑厮,如此轻慢于某,某焉能留你,来来来,试试我骨头,呸,试试我兀突骨的刀是否锋利!”言罢,轮刀就剁。

“休逞口舌只利,来与你张爷爷大战一场,若如先前土安一般,就莫要出来丢人显眼!”张飞口中乱叫,手中蛇矛却是丝毫不含糊,一式横担铁门闩,望上便架。

“当!”刀矛相交,引得一声剧响。张飞力量稍胜兀突骨半筹,见蛇矛崩起大刀,张飞一拧矛攥,蛇矛怀中抱定,矛头闪电般横切兀突骨腰部。兀突骨乃百战之将,见矛头斩来,却丝毫不见忙乱,手中大刀借被张飞崩起之力,顺下刀杆,怀中抱月,逼开斩来蛇矛。

二将擦肩而过,张飞忽然想起黄逍那一虎四戟,灵机一动,却不见他生搬硬套,弯腰向后,“唰”的一下,躺在马背之上,手中蛇矛一挺,望定兀突骨后心狠命扎了下去。

“好!如此一矛,端是神来一笔,精彩!”没想到一想沉稳寡言的高顺突然大叫一声,为这一矛而喝彩!黄逍、徐晃惊奇的看向高顺,相处两年多,对于这高顺如何大家也是多有了解了,什么时候也没见过寡言的他如此这般,今天是怎么了?似乎这家伙只对练兵情有独钟吧!

高顺见我们都看向他,顿时恢复了那张扑克脸,不自在的一笑,“顺见张将军这一矛实在精彩,而顺也是用枪的,一时没按捺住,是所以......”

黄逍、徐晃互相看了看,对高顺点点头,意思我们都理解,不必解释。

兀突骨可不似黄逍等人自在,此时的他却是大惊失色,再想以刀来架这一矛,却已是不及,百忙中将腰身一扭,以避此矛。蛇矛擦着兀突骨皮肉而过,却是未曾伤得分毫,只带起一片一甲。

“好生可惜!”徐晃一拍大腿,叹息一声。

“是啊,好生可惜,这兀突骨武艺不俗,换了旁人,断难当得这一矛。”黄逍深有同感,太可惜了,没想到这一矛居然未曾奏效,被兀突骨拣了一命。

兀突骨圈定战马,冷汗唰唰的淌了下来,心中庆幸,好险!差点就未曾躲开,这黑厮武艺竟如此精湛,某却不得不小心对之!稳定了下心神,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催马又和张飞战在一处。

好一番撕杀!这二人,都是力大之辈,鲜少巧妙之招,你来我往,招架相还,却比起了力量,一时间整个战场上空充斥着“叮”、“当”兵器撞击之声,二员大将恍然摇身变成了铁匠,对砸的不亦乐乎。

然终是张飞力胜,十五六回合之后,兀突骨再是难支,挥刀再次架开张飞刺来之矛,拨转马头,望本军阵就走。“骨头哪里走,再与某战上一百合!”张飞正杀的兴起,见兀突骨要走,那里舍得,催马就追,眼见就要追如匈奴兵阵之中。

黄逍见状,惟恐张飞有失,挥戟一声虎啸,令高顺、徐晃左右杀之,自纵啸月、携典韦领“虎神卫”接应了上去。后面的戏志才见状,忙指挥中军随后掩上。

一时间,百虎齐啸。骑兵惧怕猛兽,古来如此,是以,对付匈奴如此全军皆骑,“虎神卫”端是无往不利。被百虎啸声所摄,匈奴骑兵哪还有往日风采,胯下战马虽久经战阵,亦是被唬的遍体筛糠,那还奔跑的起来。骑兵之利,皆是其惯性使然,奔跑不得的骑兵,却是犹如失去爪牙的猛虎,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冲杀到近前的黄逍大军,尚距匈奴兵尚还有二十多步的时候,靠近前面的军兵突然自腰间取出一小巧之弩,平端而起,望定匈奴骑兵,扣动扳机,“嗖,嗖.....”居然是三连射!一时间,弩箭如雨般,倾射进匈奴阵地,匈奴骑兵,连带着座下之马,整片整片的倒了下去!一番齐射,居然射杀三四千骑!鲜血,染红了草原!

知情的徐晃、高顺等人,见了尤自张大了嘴,万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有如此之利。于扶罗更是震惊,他何曾见过如此之物!作为常年和汉军打“交道”的他自然清楚老对手的军备,然却未见过如此弩箭,莫非这是汉军新增军械?

他哪知道,其他军队不曾有如此之物,为黄逍军独有尔!这时代自然不曾有连弩之物,只有后来诸葛亮发明了诸葛连弩,直到那个时候,连弩才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但是这又如何难倒前世身为龙组成员的黄逍?想他常年与枪械相处,对于弓弩也是多有涉猎,做一把连弩还是难不倒龙组的精英的!两年前,黄逍就将图纸给了戏志才,令其全力制造,两年下来,也仅得两万余具,这一次伐匈奴,几乎带来了全部!

不说匈奴兵败如山,单说黄逍帅“虎神卫”,汇合张飞后,果断的舍了那兀突骨,三员猛将,携无敌之势,杀向于扶罗所在。于扶罗乃是匈奴的左贤王,在匈奴的地位,相当于大汉的太子一般,非是大将所能比之。

寻常兵士,哪是黄逍三人的对手,四杆兵器齐舞,所有阻拦者,莫不是做了飞尸。只见三人上空,人影接连飞起,落下时,却已再无一点声息,死的已不能再死。即便有匈奴将领,却也逃不的三戟一矛,无不落个分尸的下场!

匈奴骑兵,因战马被虎啸所摄,乱作一团,于扶罗亦因自己兵士所阻,不多时间,便被黄逍追上马尾,“于扶罗!你还往何处逃?速速投降,我黄逍饶你一命!”

于扶罗面现狠色,自持武力,哪肯如此投降,回转马头,举刀便劈。

黄逍见状哈哈大笑,“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单手轮动手中大戟,寻得于扶罗刀头,全力一崩,“当”,“嗖”,于扶罗哪堪黄逍的大力,刀戟交错的刹那,于扶罗双臂间只感一麻,手中一轻,待得仔细看时,手中的大刀早已看不到踪影,已不知飞到何处,双手鲜血淋漓,却是虎口被崩开,紧攥大刀的双手手指多有折断者。

于扶罗看着逼在喉咙上的大戟,一脸的灰败之色。

“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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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定计帷幄 陷阵威武


class="width">“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志才这次随逍亲到北地,对此次征战,不知有何高见?”

败得左贤王一众,斩首一万余,降者达万五之数,余者皆溃散,追之不及。www.65txt.com~~~~黄逍军因弩箭之利,紧伤亡千余人,却是大胜。于夜,黄逍招戏志才到帐中讨论军情。

“不敢!主公,忠有片言,请主公明察!”戏志才一礼,坐下道。

“请快快说!”

“恕忠直言,此番北伐,平匈奴易,服匈奴难哪!”戏志才略想了片刻,直言道。

“请道其详。”黄逍点点头,戏志才如此才智,未得我言,便知我意,居然知道我出兵的意图所在,古人之智,诚不可欺也!

“主公,匈奴自恃其地处边北,骑兵之利,草原之阔,不服已久,虽今日破之,难保日后再反!”

确实!黄逍点点头,他正发愁这件事,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征讨匈奴吧!

戏志才见黄逍点头,接着说道:“若主公此次伐匈奴之后,班师再图中原,匈奴必定会再乱边庭,主公后顾之忧终不得解。”

“若依志才之见......”

“依忠看来,伐匈奴,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主公但服其心,以图常治久安,那时,匈奴奉主公为主亦是有可能也。然后,挥师挺进中原,大业可成矣!”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黄逍闻言一愣,这两句他太熟悉了,好象是马谡在诸葛亮攻打南蛮时所献的策略吧?绝对不会错的!不想戏志才也有这般见解,不过话说回来,马氏五子都是哪的人了,那可是内政的好帮手啊,尤其是马良...算了,先顾眼前吧,“知我者志才也!”

“主公,今于扶罗被擒,想他乃是当今匈奴单于栾提羌渠之子,忠料定那栾提羌渠必然引兵来救于扶罗,主公宜早做安排。”

“哦?志才料定他们会来?”黄逍疑惑的问道。

“十有**,忠曾听闻栾提羌渠对其子于扶罗甚是疼爱,断无不救之理。”戏志才肯定的道。

“那若依志才之意,当如何安排?”

“依忠之见,只......这般便可!”

“哈哈!志才之策,端是高明,如此这般,若匈奴不来便罢,若来,定要他们有来无回!”闻戏志才言明,黄逍如拨云见日般,开怀大笑。

“主公切记,攻心为上!”戏志才提醒道。

“逍安能忘之,志才放心便是!”

果不出戏志才所料,时不及两日,匈奴单于栾提羌渠闻听于扶罗被擒,心焦之下,再也不愿与黄逍军队捉迷藏,点起三万匈奴骑兵,星夜寻黄逍而来。

流星探马探得分明,飞报黄逍得知。黄逍遂依先前之计,整兵派将,众将纷纷得令,出帐按令行之,以待撕杀。

令押过于扶罗,亲自为他解去绑绳,以酒食衣服赐之,以谎言着其后营而走,令告之其父,莫要再起刀戈,休养生息,造福百姓。于扶罗得言,惶惶而窜。

却说栾提羌渠引兵来救其子,三万大军待到黄逍军所驻之地,心有奔袭之意,却又恐儿子被伤,遂结阵讨敌。

戏志才早闻栾提羌渠已来,着令军士于鹿角后排兵列阵,携张飞出得阵中,高呼道:“对面可是匈奴单于栾提羌渠?”

栾提羌渠正自军中打量黄逍军容,顾左右道:“人每说西凉黄逍善能用兵;今观此阵,旌旗杂乱,队伍交错;刀枪器械,无一可能胜吾者:始知前日之言谬也。早知如此,吾反多时矣。”正言论间,忽听对面有人正唤自己,遂催马出阵应道,“正是本王,你可是黄逍?”

栾提羌渠见对面为首一人,不由眉头一皱,这是黄逍吗?我曾听人言黄逍号“虎威天神,血衣修罗”,本王还以为其是站起来顶破天,坐下压塌地,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的好汉,怎么今日一见,倒像个书生模样,瘦小不堪?

“非也,某乃我家主公帐下军师戏忠戏志才也,在此见过单于,请恕某两军阵前,不得行礼,勿罪!”戏志才见对面出来一将,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枣红马,悬一口松纹古淀宝剑,一脸上位之气。闻他所言,已知其是单于栾提羌渠,于马上一礼道。

“戏志才是何人,本王不识,速叫你主公黄逍出来答话!”原来这人不是黄逍啊!

“我家主公此刻不在此厢,不知单于有何话,但说不妨,我家主公已授意,忠可全权代之!”

“前两日,汝军擒了我王儿于扶罗,本王此来正是欲取回我王儿。戏志才,本王问你,我王儿现在何处?”

戏志才见栾提羌渠言语间咄咄逼人,心中微怒,“怕是单于久居番邦,不知中原礼仪吧!如此声势,莫非是欲要人不成便与我见仗不成?”

“哈哈!本王正是此意,识像的话,速速将我王儿好生送将出来,若是坏了一丝头发,休怪本王无情!”栾提羌渠哈哈大笑,满眼的狂态。

“哼!久闻番外之民愚不可及,今日一见,忠却深有同感,既如此,你与身后众兵皆留下来吧,饭食我们管了!”戏志才冷笑一声,将手一挥。

“管我们饭?”栾提羌渠疑惑的道,转眼间明白过来,“南人好生无礼,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挡我三万铁骑!众将士,随我杀!咦?那是什么?”

突然,栾提羌渠只见对面军中起了一道青烟,这是?不好,这是狼烟!

然还不待他吃惊,身后的大军却先骚乱了起来,“吼.....”一声声的啸声接连天际,栾提羌渠仔细听去,却才听明乃是虎啸之声。只见后军人仰马嘶,乱作一团。栾提羌渠只感座下宝马也是焦躁不安,身体颤抖。

这是......虎神卫!栾提羌渠一瞬间就想起了先前逃回兵丁所言的一支人数不多的部队,只百骑左右,却是人人乘虎!是了,怪不得那人言黄逍不在军中,原来是袭我后军,好生狡诈!

“稳住,休得慌乱!敌人之百骑而已,莫要惊慌,众军随本王向前,踏平汉军营寨!”栾提羌渠见大军渐成乱像,忙高声呼喊道。无奈其部下皆为骑兵,胯下战马焉能知道他所说是什么意思,乱,已不在人力所能控制范畴。

栾提羌渠正呼喊间,忽然喊声大起,左有高顺一千“陷阵营”、二千精兵,右有徐晃领军五千,两路军杀出,将匈奴兵围在中间。戏志才见状,令旗一摆,张飞引一万兵士也掩杀过来。

“匈奴男儿们,莫要惊慌,随本王杀!”栾提羌渠拔出腰间宝剑,策马就欲向前杀去。然不待他有所动作,自他身边转出一将,一把拉住他的马缰绳,“父亲暂且息怒,如今我军乱像已成,断无胜理,快快突围吧!”

“放肆,安敢乱我军心!”栾提羌渠大怒,回头望去,这才发现,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小儿子呼厨泉!“我儿焉何阻我!”

“父亲大人,败了,咱们败了!”呼厨泉大声的喊道:“乱像已成,再无胜机,若此时不走,惟恐再也脱身不得啊!父亲大人,快走!”

栾提羌渠回头看了看乱作一团的骑兵,却是自相践踏,哪还有往日驰骋草原的一分雄姿!神色一片黯然,不想仅是百余头猛虎,竟迫得我三万雄兵如斯!罢!罢!罢!暂且退去,以待来日!

栾提羌渠左右望去,见左面高顺兵少,是以为好欺,遂对呼厨泉道:“我儿随我左右,速从左侧突围!”

高顺见敌人的将领望自己方向扑来,那张永恒的扑克脸没有一丝的变化,“陷阵营,集结!”

只见隶属陷阵营的士兵,闻高顺一言,迅速的以高顺为中心,整齐的排成五列,踏着整齐的步伐缓步的向冲过来的栾提羌渠一众靠去,于百步之外,将手中所持巨盾插立身前,居然是清一色的塔盾!自腰取下连弩,肃容以待。

待得栾提羌渠一众,近其只余八十步上下,高顺力呼一声,“射!”三千支弩箭如蝗虫般倾射而出,顿时栾提羌渠军倒下军马一千有余,因乱自相践踏死者亦有一二百余。

“换弩!”高顺声音没有一丝的变动。陷阵营闻令,将手中弩挂回腰间,随手又取出一具连弩,居然是随身携带两具连弩!

“射!”高顺冰冷不带感情的音调,却像催命符一般,又是一轮箭雨,栾提羌渠却是倒了大霉运,他只以为人少着好欺,不想......其所带亲卫四千多人,只得剩下一千五百余!即使武力过人的呼厨泉,亦因为救其父,而身中数箭,虽不致命!

“收弩!”高顺见这支骑兵只离己方三十余步,高呼道:“抄枪!”

陷阵营遵令照办,一千余人,却无一人有一丝的多余动作,一千人,整齐划一。

“陷阵营!”高顺再次高喝一声。

“陷阵!喝!陷阵!喝!”

即使在天敌骑兵面前,高顺的陷阵营士兵也是无半分俱色,齐亮的口号震响草原上空。

“前排,挺盾!”

“轰!”奔驰的骑兵猛然撞击在陷阵营前排所立塔盾之上,一时间血肉横飞!饶是战马被猛虎所惊,冲击力大度而减,前排的陷阵营士兵亦被冲出两米有余,却无一人伤亡!骑兵之势,顿遭遏止!

“刺!”高顺简单的一声命令,前排二百士兵,寻得塔盾间的缝隙,挺枪而出,耳中“噗”的刺入身体之声甚是整齐。

“收枪!向前一步!”陷阵营闻令齐齐向前跨了一步。

“刺!”

......

陷阵营在高顺的指挥下,就像一台绞肉机一般,片刻间,栾提羌渠所剩一千五百余近卫几都死在陷阵营的刺枪之下,只余二三十人!

“父亲小心!”呼厨泉陡然见五六柄长枪齐齐的扎向栾提羌渠,百忙中,自坐骑上飞身而起,将栾提羌渠扑落马下,却是救得其一条性命。

“圆阵!”高顺见敌人主将落马,口中喝令道。

陷阵营顷刻间结成一圆阵,将栾提羌渠父子并二十余亲卫围在中心,齐挺枪刺之。这些人哪还躲的开,一时间,身上早着,唯栾提羌渠父子勉励支持着。

高顺看着眼前的两人,自记得黄逍所言,敌将当生擒之。遂喝令道:

“擒!”

陷阵营果是精锐,闻得一个“擒”字,收枪,齐以塔盾围之,栾提羌渠两人再无希望,挣扎一番,皆束手就缚。

一役,全歼敌骑四千余,陷阵营,仅亡十余人,无受伤者!

每所攻,无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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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言语匈奴 一释单于


class="width">“来人,将栾提羌渠父子带上来!”

在戏志才的计策下,匈奴折兵近两万,栾提羌渠并呼厨泉被高顺所擒。(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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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逍军却因连弩之利,再加上匈奴军已早乱,是故伤亡倒是不大,只近两千余人,可谓是大获全胜,缴得战马、军械不计其数。打扫完战场,黄逍在戏志才的授意下,要见匈奴单于栾提羌渠。

不多时,羌渠和呼厨泉被军士推搡着走了进来。

“跪下!”两厢军士喝道。

“哼!想我栾提羌渠乃是大汉所封之王,你等何人,又是何等身份,焉有叫我跪之理!”栾提羌渠昂首怒冲冲的道。

“哦,这么说,你自认为是大汉的子民喽?”黄逍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个自然,远自高祖之时,我匈奴就受皇封,世代为王,尔等皆为汉民,焉有不知之理!”栾提羌渠很是自鸣得意。

“听你如此说,黄某却有些奇怪了,既然你口口声称自己身为大汉的子民,却又焉何屡犯我大汉边境,此又是何道理?说!”黄逍陡然大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匈奴地处偏寒,为求生存,不得不为之!”

“好个不得不为之!如此无耻之言,你居然也能说的出口,枉为人王!为王者,自当体恤臣下百姓,为求生存,可求商、民二便,而你,却只会妄动刀戈,至黎民百姓与水火之中,如此不仁不忠,依黄某看来,你却是只为私利,而妄顾百姓也。”

“黄逍,你说的好听,也是在理,本王也不得不承认。可古往今来,中原人士多以我等为化外番邦,甚是鄙夷,多是排挤,却哪还有人诚心愿意与我等为商?草原辽阔,却不得为民,如之却奈何?”栾提羌渠气呼呼的道。

“哦?听你所言,莫不是也有意?你但将不妨!”

“这个自然,若是衣食无忧,谁又愿起刀兵,妄动干戈?”

“既如此,黄某倒是能给你一个机会,允许你匈奴在某治下经商,各取所需,可颁布政令公平代之,换汝之臣服,你可愿意?”

“你?本王臣服于你?哈哈!这是本王听来的最大笑话!想本王效忠的乃是大汉皇朝,而你黄逍,仅仅是一郡都骑尉,安敢出如此大言,怕却是忘记自己是何等之身份!”栾提羌渠闻言怒斥道。

“哈哈!黄逍却是清醒的很!不过,依黄某看,现在看不清形式的怕是单于你吧!某劝你还是清醒一点,你现在只不过是某手中的俘虏罢了,又何有耀武扬威的资本?哼,只需黄某一句话,管教你们父子人头落地!”黄逍听了栾提羌渠的怒斥,愣了一愣,哈哈大笑。

“你...你...安敢如此,本王乃是大汉......”栾提羌渠这才记起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不比往日身份,忙以大汉压之。

“栾提羌渠,黄某还是劝你收起这些没用的心思,大汉?大汉都自顾不暇了,又哪顾得上你这个屡屡犯其边境的匈奴单于?依黄某看,若是皇帝得暇,哪还轮到黄某来收拾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怕是早早就派大军前来教训尔等!”大汉?切,还拿这个来压我,名存实亡而已,186年了吧,嘿,还有三四年了!

“你......”栾提羌渠气结。

“按理说呢,你匈奴这些年来,屡屡犯我边境,若我今日直接斩杀尔等,再上表朝廷,朝廷只会以平叛有功而赏赐于黄某,断无半丝责备之意。然黄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实不忍徒增杀戮,若不是为治下百姓讨得一丝安定,黄某亦不会帅大军来到这草原之上,劳民伤财,你说是却也不是?”

是啊,这些年来我匈奴确是没少骚扰大汉边境,烧杀抢掠,虽我匈奴是为求一生存,但是在大汉的眼里怕早已不是这般!真如黄逍所言的话,若是有闲暇,怕早就对我等用兵了!如今,黄逍只需一刀就可把我杀了,必是莫大功勋,却又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呢?莫非,我真的想错了?栾提羌渠低头不语,苦苦想着。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侍,若你今天答应,黄某治下所辖将全部对你匈奴开放,颁布法令允你匈奴行商,互通有无,不知你意下如何?”

“某乃大汉所封之王,汝何不以某为主?”栾提羌渠或是想通了什么,但平素以王自居的他,又安肯居人之下!

“还是没有认清你现在的身份,某曾言,若杀你,你只不过是一俘虏罢了!想必,你还在对被获遭擒很是不服吧!”黄逍自然明白栾提羌渠的心理,微笑着道。

“这个自然!若不是尔等诡计在先,又有猛虎助战,本王焉能有此之败!不服,自然是不服!”栾提羌渠想起自己三万大军败的如此窝囊,心中就有气,怎么就中了南人的计呢,一定是只顾我儿的安危......对了,我儿于扶罗呢?“黄逍,某被获到汝处,却为何未见某王儿于扶罗?”

“哈哈,于扶罗?左贤王早已被某释放。黄某早就有言,不愿徒增杀戮,只想和匈奴永结同心!”

“被放了?”栾提羌渠惊疑的问。

“对,放掉了,远在你引兵到来之前。不过,其是自后营而走。”黄逍老神自在的道。

“如此多谢黄将军!”栾提羌渠听得自己爱儿已早被释放,对黄逍的恶感稍减,称谢道:“黄将军仁义无双,倘能得将军与某一公平对战,某再无怨言。再一战,以定胜败,如何?”

“哦?公平对战么?既然是公平对战,那不妨再添些彩头如何?若不然,却是黄某吃亏。”黄逍笑呵呵的道。

栾提羌渠闻言一愣,“何等彩头?”

“既然是公平对战,胜败各安其心,若是黄某胜,你只需以某为主则可,反之亦然,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本王安有不应之理?不过,这对决方式尚需由本王来提,黄将军可有异议?”栾提羌渠眉飞色舞,心道,既然是公平对决,本王又何惧之有!

“先且说来。”

栾提羌渠想了想,方才道:“本王已思考妥当,就以千人对决为准,胜者为主,如何?”

千人对决嘛?这个简单,别的我或许还没把握,不过这千人对决,确是胜券在握!“来人,给这二位松绑!”

帐下转过两个军士,尽去其二人缚,黄逍转头对高顺道:“公孝,此战就交于你,可有把握?”

“定胜,不胜,斩顺之头!”高顺出列拱手道。

“黄将军,如此却是不可!”栾提羌渠一见高顺,脑袋都发麻。早忘了他那何惧之有。先前的陷阵营无敌之姿却是深深折服了这位匈奴之主,与这样的军队对决,安有胜之理?是以一见是高顺,栾提羌渠忙出声阻止道。

“哦?这是为何?”黄逍哪还不知道栾提羌渠所惧,强忍着笑说道。

“黄将军,本王所言的对决是限制兵种的,乃是千人骑兵对决,却是不包括步兵在内。”栾提羌渠悄悄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紧张的道。

“哦,原来如此,这样也简单,某就便宜你等一次,只引手下百骑即可,抵你千骑,如此你可还言不公平?”

“莫非是黄将军的‘虎神卫’?”栾提羌渠一听黄逍言百人之骑,耳边却似想起了战场上的那震天虎啸一般,浑身一激灵。

“正是黄某的‘虎神卫’!”

“不公平,这不公平!”栾提羌渠次时却也忘记了仪态,跳将起来,大声连呼。

“哼,这也不公平,那也不公平,某只以百骑对你千骑,汝还言不公平,莫非以为我黄逍遥好欺不成?”黄逍猛的一拍桌案,豁然站起。

“不不不,黄将军误会了,想将军那‘虎神卫’皆以猛虎为坐骑,世间骑兵哪有不望风披靡者!本王只求以寻常骑兵对决,千骑对千骑,绝无他意!”栾提羌渠见黄逍动怒,吓的一缩脖子,赶忙解释。

“哦?如此,可却是再有更改?”黄逍虎着一张脸道。

“绝对再无更改,本王愿誓言之!”栾提羌渠信誓旦旦的道。

“如此,黄某暂且信你一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来人,取二人坐骑兵器来,送二人出营!”转头对栾提羌渠、呼厨泉道:“本将军就放你二人回去,回去好生准备,两日后于此一决高下,可有异议?”

“安敢再有异议,就遵黄将军所言,告辞!”

“不送。”黄逍一挥手,任其自便。

待得栾提羌渠父子走后,戏志才皱着眉说道:“主公,你怎能答应栾提羌渠如此无礼要求,想匈奴世代以善骑射而驰名,寻常骑兵焉能是其对手,主公糊涂啊!”

“哈哈,逍若无那三把神沙,又怎敢倒反西歧?既然能答应于他,自然有破他匈奴骑兵之法,志才却是多虑了,且将你那颗心安稳的置于原处,尽管放心便是!”黄逍一脸的轻松,微微笑着,宽慰其道。

“哦?可是我们的骑兵.....”戏志才眼睛突然一亮,“莫非是主公秘密所训那两千骑?”

“哈哈,知我者,志才也!不错,正是那两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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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破阵无敌 二擒单于


class="width">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www.65txt.com<<>>

这一日,黄逍正与几位将领于军帐中商议军情,忽有军士进来报道,言匈奴单于栾提羌渠帅千骑正于营外五里处守侯,着人前来约战。黄逍闻报,与戏志才商量一二,当即帅众将引兵与营外列开阵势。

黄逍勒马,望对阵旗门开处,当先一人正是匈奴单于栾提羌渠,于扶罗、呼厨泉分列两下,三人身后整齐列着一千骑兵,一个个却是满面彪悍之色,显然是栾提羌渠精挑细选,方才凑得这一支军队。

栾提羌渠见黄逍列阵出得营帐,遂催马来到阵前,遥遥的拱手道:“黄将军,今本王帅千骑来赴前日之约,千骑在此,不知黄将军可记得彩头为何物乎?”

栾提羌渠言语间得意洋洋,经他亲手挑选的千人,最低者亦在其大军中担任伯长之职,可谓精锐至极,栾提羌渠自信断无再输之理。

“哈哈!本将军安能忘记?望贵军军容,怕单于为此战未少花费心思吧?”

黄逍久经军阵,安能不识精锐之气?此千骑,怕亦不在陷阵营之下!

“黄将军见笑了,彩头甚重,由不得本王不慎重对待,想必黄将军也该准备妥当了吧,却不知黄将军的千骑尚在何处?”栾提羌渠向黄逍军中望去,只见其军后居数千骑兵,却是和寻常骑兵并无二致。栾提羌渠心中暗道:如此军队,莫说一千,即便是数千,本王一千亦足以破之!

黄逍见栾提羌渠一脸的得意,冷笑一声道:“本将军又安敢负单于所望,破阵一营,出列!”

随着黄逍一声令下,大军闪出几条宽阔的通道,数支骑兵踏着整齐的马蹄声自阵后骑兵队伍中缓缓走出,在黄逍背后集结,摆开了阵势。

“这是什么骑兵?!”栾提羌渠望着对面奔出的一千骑兵,忍不住惊呼道。饶他匈奴素以骑兵著称,但如此骑兵却是未曾一见。只见对面那支骑兵,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着地,人挂甲,只露着一对眼睛。每五人一簇,手中武器却也奇怪,五人居中者,并不持长兵器,却是手端一把巨弩,见其模样,却似和两日前所见那奇怪连发之弩甚是相象,左右悬着数壶弩箭。其两边者,皆持着奇怪的东西,长达丈八,前尖后粗,粗短的把柄攥在手中,其身架在特制的马鞍之上。~~~~再两边,亦不是寻常骑兵所持枪槊之器,乃是长柄双阔刃巨斧!如此之物,非力大者不能舞!

这是什么骑兵?非但匈奴一方不明,即使黄逍大军中也是一片惊呼之声。众将亦只知自家主公秘密特训了一支为数两千的骑兵,为此,将军中精壮力大者挑选了干净,然却不知这军之容,今亦乃初见!

黄逍心中冷笑,什么骑兵?骑兵王者——连环马!长丈八者为何物?冲锋陷阵无敌之器——西方骑士枪!哼,本将军倒要看你如何抵挡我的心血——破阵营!

“黄...黄将...将军,这...是骑兵?”栾提羌渠惊疑的道。

“哈哈!单于,此不是骑兵却又是什么?此乃是由本将军亲自组建的骑兵,名,破阵营!单于却是第一个得见真容者,恭喜!”

新组建的骑兵吗?栾提羌渠想了想,如此本王又有何惧?想本王所挑,皆乃精壮之士,如此骑兵,天下大可去得!呃...不包括那变态的“虎神卫”!至于那“陷阵营”,打不过我跑还不成嘛!

“如此,本王倒要领教黄将军所建骑兵不凡之处,本王在阵中相候,一战定胜败,请!”

“一战定胜败,请!”

待得栾提羌渠回道阵中,黄逍大喝一声,“破阵一营,结阵!”

只见破阵营一千骑兵迅速的动了起来,所摆的却并非骑兵惯用的箭簇阵,居然是一字长蛇阵!一千骑兵一字排开,这时战场上人才发现,一千人以五人一簇,而五人之马,居然齐着连体铠甲,五马一体!

这是......

满战场的人都奇怪的看着。

栾提羌渠令骑兵摆下箭簇之阵,再看黄逍军队,居然摆出一字长蛇阵!心中冷笑一声,也不过如此,精于骑兵者皆知箭簇阵乃骑兵首选,一字长蛇阵,哼!对骑兵有何用!

黄逍哪管其他人如何想,挥动手中虎头盘龙戟,厉声喝道:“破阵一营——冲锋!”

经过严格训练的破阵营,坐下战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齐向匈奴军队冲了过去。

“冲锋!一雪前耻!”栾提羌渠也喝令道,一时间,千马奔腾,卷起尘土无数。

“破阵营,弩卫,射!”待得两军相距百五步,黄逍陡然喝道。

“什么?这个距离?”正冲锋中的栾提羌渠惊奇的道。怎么可能,优质的良弓也只射得百步而已,这足有一百五十步,焉能射到?更何况是弩!然而,扑面而来的弩箭推翻了他的一贯思维。

被黄逍改良的弩,足可射出一百八十步,更何况百五之步!

点射!居然是点射,不再是三发连射,却比连射更加精准!经过黄逍严格训练的弩卫,虽不能做到百步穿杨,但这哪能难倒龙组出身的黄逍,一个简单的十字准星将这些弩卫皆变成了神射手,鲜少有空放者!

一轮箭雨倾洒过去,匈奴骑兵居然死四百余,五去其二!而且死者皆是咽喉中箭!栾提羌渠看着周围倒下的骑兵,如坠寒窟。

“这...这...这怎么可能!给本王还击!”栾提羌渠不可置信的失声惊呼,忙吩咐道,却再也没有了必胜的信念。

然而,这箭又如何能奈何全身精铁铠甲的破阵营?即使座下战马亦是不惧箭石,一阵雨落芭蕉的中箭声,却无一人受伤!

“弩卫,自由射击!枪卫,架枪!”哼!怕箭就不是破阵营!黄逍心中冷笑,哪去思考栾提羌渠的想法,自顾指挥道。

转眼间,两军对撞,顿时匈奴人仰马翻。匈奴马槊甚短于西方骑士枪,破阵营占了兵器上的大便宜,沉钝的骑士枪携五马奔腾之力,准确的点在匈奴骑兵身上,过重的骑士枪,亦因那特殊的马鞍,甚是稳固,纵是匈奴骑兵想以力拨开,也是万难!一个个被巨大的冲力撞飞数十丈,无不是骨断筋折,惨死异常!

“斧卫,劈!”

破阵营唯一还没出手的持巨斧者一听黄逍的声音,齐举手中的百斤大斧,也不管是人是马,望下便劈,一时间,鲜血崩现,中斧者,皆为两半。

“起斧!劈!”

......

机械般的重复着举斧、下劈的简单动作,中间的弩卫装箭,再射,丝毫不顾落在身上的兵器箭支,一声声的“叮当”声只在精铁铠甲上留下一道道的白痕!匈奴兵已绝望了,哪怕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精锐难道就不怕生死么?尤其对手还是这种怎么杀也杀不死的敌人!

恐惧的情绪在匈奴骑兵心中蔓延,只一次撞击,除却后面者居然无一生还,匈奴兵安有再战之心,一个个勒马掉头就跑,这哪里还是骑兵,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是死神!

以彪悍著称的匈奴骑兵,终于恐慌了,使劲的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恨不得能早一点脱离死神的镰刀、恶魔的爪牙,惶惶的匈奴兵中,还夹杂着三道独特的身影,正是栾提羌渠父子三人,此时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锐气,惶惶如同丧家之犬!

见匈奴骑兵要逃走,黄逍哪肯放过,“破阵一营,两翼迂回,围而歼之!”

这时就见到了一字长蛇阵的效用,因阵线过长,中间的骑兵对撞,丝毫没有影响到两边的骑兵速度,此时的两翼,已早早的超过了匈奴后军所在,闻得军令,齐向中间奔去。更兼匈奴溃军因掉转马头,失去了先前的速度,立时被一千破阵营围在了中间。

栾提羌渠眼现绝望之色,这战,居然败的如此之惨!世间居然有如此军队,本王小觑天下之兵矣!这黄逍,居然有如此精兵,先前虎神卫,后有陷阵营,这次有冒出这支什么破阵营!这哪是什么军队,分明和魔鬼没什么分别!

栾提羌渠正绝望间,不想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般的冲到了他的身前。

“父亲小心!”呼厨泉看的分明,忙惊呼道。

“啊!”再等栾提羌渠反应过来,一杆冰凉的大戟已贴在了他脖项之上,定神仔细看去,却正是黄逍!

“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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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梦今去参加同学婚礼,迟了更新,只好连夜赶上,兄弟姐妹们放心,一章也不会少,只盼朋友们不要怪水梦。

另有人说骨头是南蛮的人,其实骨头不过是罗贯中杜撰的一个人物罢了,历史上并没有此人。本书中有部分是遵照历史而写,但历史上匈奴的武将实在太少,遂借了个名字。如有不畅,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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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羌渠之意 尽释俘虏


class="width">怎么可能?这也太快了吧!

如此简单?那是一千精锐骑兵啊!即使是一千头猪,也断无杀得如此轻松之理吧!

黄逍阵内观战的将士皆惊呆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偌大的战场上空居然再无一丝声音!那无数光环笼罩全身的“虎神卫”此刻也是张大了嘴,一眼的惊色,暗思此番若得他们去做,亦断无如此轻松,怎么可能?“陷阵营”已不是往日的那般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左眼闪烁着问号,右眼惊现出叹号!其营主将高顺亦不是往日的那张扑克脸,瞪圆双眼,满面惊疑,更不要说其他将士!

“啊!你干什么!”

突然一声巨大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上空,众将士浑身一激灵,忙闪眼看去,却是典韦!只见其气呼呼的怒视着一旁的张飞,一只大手不停的揉着大腿。www.65txt.com-====-

“嘿嘿,典兄弟,你怎么了?俺老张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就这么随手掐了一下,嘿!没想到真的不疼,看来这真的是在做梦啊!”张飞疑惑的看着典韦。

“你是不疼了,可却疼死俺老典了!你当然不疼,你掐的是俺老典的大腿!”典韦怒冲冲的喊道。

“你是大腿?真不好意思啊,典兄弟,方才俺老张看主公打仗看的入了迷,这不知不觉,居然掐错了,兄弟就别怪俺老张了。”张飞连连赔着不是。

“哦,这样啊!那俺老典就不怪你了,俺方才也是看的入神了,嘿嘿,这仗打的太漂亮,比俺老典强多了!”典韦傻呼呼的道。

“是啊,是啊......”张飞一边附和一边心道:三弟这招,俺老张也是学会了!

“哈哈......”众将士见这两个活宝如此着趣,再也憋不住胸中的笑意,皆大笑了起来。

“都笑什么呢?”典韦疑惑的道。

“谁知道了!”张飞拨拉着脑袋,也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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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提羌渠,此次一败,你却是服也不服?”黄逍大戟逼在栾提羌渠咽喉之上,冷声喝问道。

栾提羌渠满脸的灰败之色,双眼之中满是惊恐。怎么可能,那可是本王精挑细选的一千将士啊,而且全部是伯长之上!就这么...全部死啦?望着眼中一具具熟悉的尸体,前不久自己还和这些人共饮,豪情满腔誓破汉军,如今...怎么片刻时间,全部变成了尸体?那一千的军中将领啊!日后自己的大军......

栾提羌渠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败了,感受着脖项上传来的冰冷之意,那是黄逍的大戟,是啊,自己还有日后吗?

抬起头,栾提羌渠凄然一笑,“黄将军,你赢了。<<>>”

“那咱们打赌的彩头却可做算?”

“这个......”栾提羌渠一脸的为难着色,满脸的不情愿。

“黄将军,可否让我与我父亲说两句话?”于扶罗忽然在一旁出声道。

“哦?”黄逍迟疑了一下。

“我父子三人皆被将军所围,插翅难飞,将军却还有何顾虑?”于扶罗见黄逍面现迟疑,忙道。

“如此,你且去说吧!”黄逍一想也是,三人已是瓮中之鳖,又能掀的起什么风浪!想到这,撤回了手中的虎头盘龙戟。

只见于扶罗在栾提羌渠耳边耳语了几句,而栾提羌渠闻其言,两眼一亮,赞许的看了于扶罗一眼,“若不是我儿提醒,本王却是忘记了!”

“你二人可却商量妥当,先前赌注又做何解?”黄逍见二人商量完毕,出言问道。

“黄将军,平地作战,本王心服口服,然这......”

黄逍听得栾提羌渠言中之意,顿时大怒,厉声喝道:“汝莫非要食言不成?真当我黄逍不敢杀你!”说罢,举戟便要刺下。

“黄将军暂歇雷霆之怒,休发虎神之威。”栾提羌渠见黄逍动怒,连忙说道:“想黄将军欲令本王以你为主,本王亦不得不为日后所考虑。本王承认,黄将军平原之战堪称无敌,然为战,讲究上兵伐谋,攻城掠地,无一不可,是才得以不败也。今仅见将军平地之战,断不能使本王心悦诚服,本王有一高地,为一孤山,只存一条路通上下,可谓易守难攻。若黄将军能于攻下本王这座营寨,本王必再无悔意,心甘情愿奉将军为主,任将军驱谴!只怕将军不敢一试!”

“此乃激将之法,你道本将军是三岁孩童不成?此且不言,却说若是某再破于你,你又言悔意,却之奈何!”黄逍厉喝道,对于栾提羌渠的出尔反尔,他很是恼火,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扶罗,妈了个把子的,就属你主意多,靠,老子一定要抢了你的女人以泄心头火!蔡文姬是吧,老子内定了!

“若将军欲令本王臣服,却也要让本王心悦诚服才是,将军也是希望本王能死心塌地追随于你,若不得全见将军武功,本王实难心服。此次,本王愿以狼神为誓,若被破,终生再生一丝反意,栾提羌渠不得善终,匈奴与世消失!”栾提羌渠信誓旦旦的道。

“主公,怕这次是真的,”戏志才这时也来到了黄逍的身边,“久闻匈奴供奉草原群狼,举族上下,皆信奉狼神,重誓者皆以狼神立之。”

“哦?还有这说法,如此,却是可信?”黄逍皱着眉问。

“可以一信,若属实,亦可收其心。”

“那就依军师之意!”转头看向栾提羌渠父子,“如此,本将军再信汝等一次,不过,这次却不能如此放过你等,今日就暂且在我军中住下,明日与你等前往你所言孤山,待到得山下再放尔等,可有异议?”放你,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万一跑路了怎么办!待某确认了那孤山,再放不迟,既然是孤山,我就不怕你再起逃跑之心!

“全依将军之意!”栾提羌渠点头应道。能为一王者,尤其以匈奴部落态势,自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安能不明其意。

“如此,就请移步我军中。”黄逍遂着军士尽去其甲、兵器,于军营内软禁起来,却也不曾亏待。

**************************

战俘营。

“主公,栾提羌渠乃是匈奴渠魁,今已两次擒得,何顾放之?”徐晃甚是不明黄逍因何连番两次放那栾提羌渠,是故问到。

众将也是心有不明,闻徐晃问起,皆仔细听着。

“逍擒此人,如囊中取物,杀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要栾提羌渠心服,使匈奴臣服于我、归于王化,绝非易事。此次北伐匈奴,只在于此!”黄逍言于众人道。

站在高处,黄逍在诸将的陪同下,望着近三万的匈奴俘虏,却是紧皱双眉。

“主公可是为粮草之事发愁?”戏志才于旁问道。

“知我者,志才也!如今添得这近三万的俘虏,我军粮草已见捉襟,若再得些时日,怕是要为粮草而愁。”黄逍愁眉不展,苦笑的道。

“主公,这有何难,忠有一策,既可解此难,亦可为主公搏一善名。”戏志才见状,却是微微一笑。

“哦?有此良策,怎却不早道来?快快教于逍!”如此两全其美之事,黄逍焉能不急求。

“很简单,尽放俘虏!”

“什么?尽放俘虏?”黄逍一惊,转瞬道:“莫非......”

“主公英明,既已知晓,且去办便是!”戏志才微笑着道。

“志才真乃逍之贤助也!”黄逍言罢,兴冲冲的奔下面的战俘之地走去,诸将疑惑的紧随其后,尽释俘虏?这又是什么良策?

“匈奴的兄弟们,经过先前的战斗,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本将军是何人!不错,本将军乃是大汉雁门都骑尉黄逍!虽本将军与你匈奴开兵见仗于这大草原之上,然此并非本将军之意,皆起于尔等先乱我边境,是以不得以而为之,实乃欲求一方之平安尔!本将军已与你匈奴单于栾提羌渠言过,若是你我双方能同修与好,本将军定当颁布法令,允匈奴与本将军治下雁门郡通商,互通有无!以安民生、慰民心!”

黄逍站在搭立在众俘虏之中的一高台之上,纵声侃侃而谈,

“尔等都是好军兵、好百姓,不幸被栾提羌渠所逼,抛家弃子,来到军中于本将军相抗,今日被俘,家中父母、兄弟、妻子必定倚门而望,忧虑万分,如今,本将军放尔等回家,以安家人牵挂之心!”

“什么?放我们回家?......”下面的匈奴降兵早就心存死念,自被俘后心中无时不在想已断无生还的可能,不想今天......这是真的?

“是的,放你们回家,本将军非是嗜杀之人,却留你们为何?”

“这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匈奴降兵在下面听得真切,一个个高声欢呼,喜极而泣。待得庆祝一时,众匈奴降兵想起了什么,皆忙跪倒呼喊,

“以狼神为誓,我等及子孙,永世不犯黄将军治下,如违此誓,狼神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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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梦连夜码出两章,以补昨天缺失,幸不辱命,终于码完,今天更新如旧,以期点读!

水梦熬不住了,先睡了。谢谢兄弟姐妹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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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二释单于 力战四猛


class="width">黄逍尽释被俘匈奴兵丁,此举不只其部下称其仁慈,即便是匈奴人,也是敬佩万分,一时间,大草原上皆传其美名,兼其无敌之名,匈奴人大多再不愿与其开兵见仗.老百姓哪管你是谁当政,只要能过得好日子,有衣有饭有住,哪个还想去拼命?更兼黄逍欲令匈奴与其治下通商,此举甚和匈奴百姓之心,是以,草原上多有主降者.

此却不言,单表黄逍帅大军,软禁着栾提羌渠父子三人,一路沿其所指,途经六日,这一日方才来到栾提羌渠所言山下.

黄逍打眼观看眼前这座山,但见却不甚高,然其势却立陡至极,四下多为悬崖峭壁,唯一一条直通山顶的山路,只阔一丈余,一面陡峭山壁,而另一面,却是悬崖峭壁,似盘山道,却不弯曲,比直通到山顶,路面甚是平整,却多设障碍之物,端是易守难攻!

另人押过栾提羌渠父子三人,黄逍道:"此次,本将军再放尔等一次,如若再败而食言,某断无再容情之理,尔等可听的明晓?"

"黄将军,此但可宽心,本王已发狼神之誓,就断无更改之理,若败,本王定领匈奴投将军帐下,甘受驱使!"栾提羌渠笃定的道.

"如此甚好,本将军这就放尔等归去,午时一到,本将军就命攻山,你好生准备去吧,莫给自己留下后悔理由."

"如此,谢过黄将军.战场见!"栾提羌渠也不多说,言罢,带着两个儿子,打马望山上便去.

"主公,忠见此山虽小,却甚是凶险,看其态势,怕是栾提羌渠没少血在此经营,端是易守难攻,主公可曾想好如何攻之?"戏志才望着栾提羌渠三人的背影,转头向黄逍问道.

"逍之意甚混沌,还请军师教逍."

"主公实过谦也!如此,忠便献丑了.忠观此山,甚是凶险,其势立陡,骑兵本就缺乏攻城之利,此战,却更是难为,如此,可谴‘陷阵营’打头阵,步军随后掩杀。www.65txt.com如此地势,攻坚怕是再无取巧之嫌,唯全力攻之。主公意下如何?”戏志才冷静的分析了一下,方才言道。

“志才所言,正和逍意,然逍欲引‘虎神卫’为先,‘陷阵营’随后。虽骑兵不适攻坚,高地为战,然虎乃山林之王,此宵小之山,断无阻其之理!”

“主公高明,忠却未曾想,如此,便依主公之意。只是如此,怕主公又需冲锋陷阵,如此却是危险。”戏志才犹豫的道。

“逍之命是命,将士命亦是命!逍断无眼见将士拼杀,而坐享安乐,只意与将士共战之!”

黄逍身边将士听得,无不铭感五内,为如此主公卖命,却是值得!一将功成万骨枯,主公却非常人也!

时间转瞬即过,黄逍大军早早饭食已罢,午时已到,众将士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等待撕杀。

如今黄逍所带大军,经过鲜血的洗礼,人人有斗志,再不付初临草原的懦弱,有兼本有彪悍之风,此时已堪精兵之称。

黄逍紧了紧三叉束发紫金冠,勒了勒玲珑银龙玉腰带,整了整浑身上下的盔甲,随后把啸月的肚带“啪啪啪”紧了三紧,推鞍不进,拽鞍不回。搬鞍认镫上了白虎,回头喝道:“虎威!”

“无敌!”百声充满杀气的“虎神卫”的吼声,伴随虎啸之音,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冲!”黄逍一摆手中虎头盘龙戟,当先纵虎冲了出去,冲着山上高呼,“呀...呔!匈奴军兵闪在一旁,西凉黄逍闯山来也!”

匈奴兵丁听的真切,更兼先前有主令下,早早的便做好了准备,“有了闯山啦!是‘虎威天神’!快开弓放箭!”匈奴兵见黄逍来的凶猛,忙引手中弓,箭石不要钱一般倾洒了下来。

黄逍并不在意,摆动手中虎头盘龙戟,上下翻飞。上护其身,下护白虎啸月,遮前挡后拨打雕翎,望里就冲。闪电一般的速度,很快就来到了放箭的匈奴兵近前,弓箭手再也没有分毫的作用,见没有挡得黄逍的步伐,转身就想跑。

一个个弓箭手扔了弓刚想逃命,黄逍哪里同意,手中大戟一摆却是左右开弓,勾、刺、挑、砍无所不用其及,眼前是打死匈奴无数!

黄逍尽灭这一支弓箭兵,望前便走,却有鹿角丫杈拦住了去路。只见这鹿角,甚是粗糙,乃是大树去其树干而为之。怎么办?挑开!黄逍来到近前,大戟“啪”的望上一插,双膀一叫力,阴阳把“啪”的一翻,“去你的吧!”厉喝一声,“嗖!”巨大的树冠做的鹿角丫杈被挑落悬崖。紧接着连续几戟,将路上所有鹿角之物挑得干净!

黄逍冲过鹿角所阻,再看前边,也有拦阻,却是在山路上凿开的三条战壕,每道战壕足有五丈之阔,对面却是吊桥所在。停下啸月望壕沟下看去,却不甚深,然其下,遍插枪矛,人若是掉下去,自逃不得数刃穿身而过的结局!

如此战壕,能挡得别人,却如何挡得我黄逍!黄逍心中冷笑,低声一虎啸,胯下啸月自明其意,两条粗壮后腿猛然蹬地,前爪早已扬起,望前“嗖”的一窜,飞起来一样,转眼间过得了战壕,随后杀散兵丁,放下了吊桥。再望前去,如法炮制,三个战壕全部轻松过了!

吊桥皆放下,随后的‘虎神卫’、‘陷阵营’、众大军也掩杀了上来。过了三道战壕,却是也到了半山腰。只见一彪人马拦住了黄逍的去路。

黄逍令啸月停步,闪眼看去,只见对面高挑着各色的彩旗,再看旗底下,并排列着四员大将。这四个人,好似四大天王一般,人高马大,皮糙肉厚,哪个个子都得有九尺开外,头带尾连帽,上插稚鸡翎,胸前双搭狐狸尾,耳带金环,一个个阔口咧腮,相貌狰狞,每个人手中提着一杆禹王大槊,四条大槊分为指、掌、拳、横。四人身后带得五百兵丁。

这时,其中一人,面似瓜皮,连鬓胡须,钢刷一般,骑马出得阵中,高声喊喝,“闯营的汉军,别望前走了!”

黄逍催白虎来到近前,挺戟一指,“什么人,敢拦我黄逍的道路,通名受死!”

匈奴将领一拍胸脯,“我乃是单于帐下,金花骨朵!这是我三个兄弟,乃是银花骨朵、铜花骨朵、铁花骨朵。乃是单于帐前四猛将!”

黄逍听的一乐,“四猛将?八猛将又能耐我黄逍如何?闪开路,让某过去,算你等便宜,不然,某把你四人全都咕嘟了!”

“休要狂言,看兵刃!”金花骨朵闻言大怒,催动座下的花斑豹,轮起手中的大槊,照黄逍头顶便砸。

金花骨朵在匈奴很有名气,这个小子在大草原上可以说算是好汉,要不也不能被认为四猛将。使槊的人力气都大,而且得过高人的指点,名人的指教,栾提羌渠很是器重这四兄弟。

黄逍丝毫不惧怕,见金花骨朵大槊砸来,一不躲,二不闪,手中大戟一抖,戟做枪使,一式“金鸡乱点头”,直奔金花骨朵,扎前胸,捎挂两肋。

黄逍戟快,金花骨朵吓坏了,没见过如此打仗了,这不是拼命又是什么?他自然不想死,急忙收槊望外就磕。

其实,这一戟扎出去,却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看扎不上,就是假的了,黄逍将大戟望回一撤,招数就变了,大戟让过槊杆,月牙刃就奔金花骨朵腰部而来。

金花骨朵吃了诈招,用错了力道,再想回槊早已是不及,心中震惊,一着急,居然把眼睛闭上了!却是急切间忘了躲闪,耳中就听“噗”的一声,大戟拦腰而过,金花骨朵一身两段,惨叫一声,摔落马下!

黄逍将大戟一顺,把戟上血迹荡了一荡,高声叫道:“哪个上来受死!”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金花骨朵一死,他兄弟银花骨朵催马出得战阵,来到黄逍近,“好你个黄逍,我要给我哥哥报仇雪痕,要你的狗命!”

黄逍看了看他,“哎,你是什么人?”

“方才那人,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二弟,银花骨朵!”

“啊,原来如此,来吧,我一勺烩了!”黄逍说完,一颤大戟,“啪啪啪”锁喉就是三戟,奔银花骨朵扎来。

银光一闪,银花骨朵就觉得眼花缭乱,忙摆槊相迎。黄逍大戟走空,直扬而起,大戟做棍使,当头便向银花骨朵脑袋砸来。银花骨朵见状不好,用槊望外就崩。待甭开大戟,马虎错镫,不想黄逍一借其力,搬戟头,献戟攥,三楞一个尖,望银花骨朵肋下扎来。

银花骨朵哪还躲的开,百忙中急挪其身,戟尾三楞透甲锥穿肋而过,疼的银花骨朵惨叫连连。

黄逍见扎他不死,大戟回身一扫,却是脖项上早着,银花骨朵硕大的头颅飞出数丈,直落悬崖下面,不见了踪影。“扑通”死尸坠落马下。

黄逍大戟一摆,“还哪个不服的,过来!”

老大、老二一死,老三、老四都要疯了,老三铜花骨朵催马抡槊就奔黄逍而来,“大哥、二哥,你们死的太惨了,待弟弟给你们报仇雪恨!”

黄逍见这人一脸的玩命架势,心道:我哪有功夫搭理你啊!想到这,鞍桥上挂好大戟,摘下霸王弓,肋下取出一支雕翎箭,前把如推泰山,后把一引弓弦,弓开似满月,箭走似流星,随着黄逍一声“中”,铜花骨朵前心上早着,铜花骨朵大叫一声“啊”,“扑通”死于非命!

铁花骨朵只比他三哥晚出来一线,见三哥又惨死,焉有不疼之理!嘴中喊道:“三个哥哥慢走啊,等弟弟一等,我也不活了!”

黄逍一听乐了,“对,那三个已经死了,你也别活了,去下面凑个局吧,要不三缺一也怪难受的!来吧,我也打发你上路!”

打了两三个回合,虎马一错镫,黄逍戟交单手,轻舒猿臂,“嘭”,一把抓住铁花骨朵的后腰带,叫了一声,“你给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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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戟挑滑车 匈奴归心


class="width">铁花骨朵只感腰间一阵大力袭来,听得黄逍暴喝,忙弯腰,一把抓住马鞍桥,死死的扣住,“我就不过去!”

“哼,由不得你,不想过来你也得给小爷过来!”黄逍一拽没拽动,心中微恼,手下却再不含糊,用足了十成力气,狠命的拽了起来。www.65txt.com<<>>

铁花骨朵自然不想被擒,亦是牢牢的扣住马鞍桥,说什么也不放手,两人互拼起了力量。但是两人力大,铁花骨朵坐骑上勒马鞍的皮带再也架不住两人的巨力,“滋啦”一声裂帛声,当中断开。

铁花骨朵再也没有了着力之处,当下被黄逍连带马鞍一起拽了过去。黄逍待拽过铁花骨朵,将单手一翻,轻松的将铁花骨朵举过头顶。

“你想死想活?”黄逍厉喝一声。

“你害了我三个哥哥,我焉能与你善罢甘休,我要死!”铁花骨朵亡魂皆冒,却不想一紧张下,居然说错了嘴,“我要你死”却是少说了一个字!

“想死容易,某就让你们兄弟下去团聚,特送你一程!”黄逍说罢,也不待铁花骨朵说话,甩手一抛,“嗖”,将铁花骨朵抛落悬崖!

腰斩金花骨朵,削首银花骨朵,箭射铜花骨朵,摔死铁花骨朵,顷刻见,四猛将皆被黄逍咕嘟了!

四人所带五百兵丁一见,早已吓坏了,哪还有斗志,一个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扭头望山上便跑。

黄逍哪里肯放,催动白虎啸月,尾随追了上去,手中虎头盘龙戟做枪使,在被追上的匈奴兵身上挨个点卯。杀了一阵,黄逍又嫌如此刺杀甚是浪费时间,心中焦躁,当下轮开大戟,如棍般,一扫一大片,被扫上的匈奴兵一片一片的掉落悬崖之下!

“快跑啊,血衣修罗来啦!”匈奴兵边跑边喊,胆已吓破!有甚者早忘了地形,如无头苍蝇一般,竟然朝悬崖跑去,自然......

黄逍正追杀间,猛然间就听有人高喊,“黄逍,你还望前走,你来看,这是什么!”

黄逍忙止住啸月,闪眼寻声望去,一看之下,饶是黄逍也被唬得呆呆发愣!

原来,黄逍追杀逃散溃兵,不知不觉间,居然赶过了大半的山路,再其上,比起方才却更显陡峭。只见上面,旗帆招展,皓带飞扬,旗下三人,却不是栾提羌渠父子三人又会是哪个!再看山顶道口处,一个巨大的铁架,上面一列足十辆的......呃,是铁滑车!每辆铁滑车上都有三根皮带拽着,就看有匈奴兵,拿挠钩一搭皮带,用力一拽,就把滑车拽到了滑车道上,紧接着有一匈奴将领一挥小旗,“放!”

过来几个匈奴兵,用力一推铁滑车,只见这铁滑车,就好象脱缰的野马一样,顺着山道,从顶向下,“轰隆隆”冲了下来!

铁滑车!黄逍惊叫一声,别人或许不晓得那是何物,黄逍却是曾在前世于电视上见过,相差无几,自然是认得!铁滑车可了不得,这个东西依山道而造,宽八尺余,高有一丈五,长一丈三,乃是铁车厢,上面铆着碗口大的铁钉子,里面装的全是山石,在车的前边,有一排的尖刀,下面离地皮一尺高,有八个轱辘,千斤重的铁滑车从上望下一冲,何止数千斤的力量,望下一压,什么样的英雄也架不住,非压成肉饼不可!

黄逍回头一看,却见典韦还糊里八涂的带着“虎神卫”望山上冲呢!落后的高顺却是已发现,但是眼望着黄逍却是满眼的坚定,没一丝退后的打算,不只是他,后面的张飞、徐晃亦是如此!众人虽不知这是何物,但眼力还是有的,又怎能不明白此物的厉害!张飞兄弟情深,见黄逍首当其冲,眼睛都红了,怪叫着就望山上冲!

黄逍心中感动,一想这可怎么办,拨虎跑?这哪还来的及!即使自己仗啸月之利能跑得,但是后面的将士可就全完了!罢!罢!罢!,今天我黄逍就搏他一搏!

一见铁滑车离自己已经不是很远,黄逍一拍白虎啸月,啸月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哪有不明白他意思为何之理?虎目中没有一丝的惧怕之色,望着冲来的铁滑车迎了上去。-====-

待靠铁滑车已近了身前,黄逍眼明手快,手中虎头盘龙戟戟头闪电般的探到了铁滑车一角的底部,双膀一叫力,人借虎势,虎借人威,“起啊!”黄逍一声暴喝,只见那铁滑车的一角,被其大力挑起,再也不复平衡。黄逍见滑车一角已起,大戟忙改挑为扫,“啪”的一声抽在滑车底部,那铁滑车,却是再也难在山道上立足,斜刺着望悬崖冲了过去,啸月带着黄逍紧贴山壁,险险的躲了过去。

“轰”不多时,悬崖下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山上,山下,所有的人全吓傻了,如此之物,由上而下冲来,何止数千斤的力量,竟被黄逍一戟挑翻,他有多大的力气?真乃神人也!

黄逍心中明白,如果正面抗衡,自己定是被压为肉饼的命运,然若是能找到其不受力的一点,挑这东西自己还是能行的!铁滑车怎么了,有火车牛吗?一个小小的香蕉皮能让火车脱轨,何况我黄逍!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黄逍再不惧那人人色变的铁滑车,比起第一次挑,以后会更轻松!

匈奴将领拿着令旗,吓得目瞪口呆,舌头伸出多长。栾提羌渠父子三人正抓着酒杯庆贺黄逍的殒命,实不想......三人被吓的酒杯落地由自不觉。张飞乐得在马上蹦了起来,“三弟真神人也,快快回来吧!”徐晃、高顺也是高呼,“主公,快些回来!”就连那在山下观战的戏志才也催马跑了上来,方才把他吓坏了,真以为......

有了经验,黄逍哪会听诸将的劝,一催啸月,望山上继续冲了过去。

众匈奴兵见黄逍由望山上冲来,一个个吓得哇哇大叫,拿令旗的将官这才如梦方醒,小旗忙一摆,“快,放滑车!放滑车!”

匈奴兵又使挠钩将第二辆滑车拽到滑车道上,几名匈奴军兵奋力一推,第而辆铁滑车伴着“轰隆隆”的声音又奔黄逍而来。黄逍并不惊慌,有了先前的经验,再次如法炮制,轻松的将第二辆铁滑车挑飞。是的,挑飞!不再是挑翻!有了先前的经验,黄逍力量用的更见巧妙,本来现在已经十七岁的他双臂就足有三千多斤的力量,铁滑车厉害就厉害在其下冲之力而已。

栾提羌渠不干了,心道:为了这十辆铁滑车,本王费了多大的心血方才打造成功,又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其运到这里,居然被他两戟挑了本王两辆滑车,好小子,本王看你有多大力气,是你力量大,还是我铁滑车分量重!

栾提羌渠上前一把夺下那将领手中的令旗,一摆,“来呀,给本王放滑车!”

第三辆又冲了下去,没有意外的,又被黄逍一戟挑飞!

栾提羌渠眼睛都直了,

“放!”

“放!”

“......”

第四辆下来了,又被挑飞!

第五辆,被挑飞!

......

栾提羌渠感觉自己都要疯了,这还是人么?莫非是神不成?“放,给本王放!”

黄逍越挑越是轻松,你道怎的?原来他离山顶越来越近,铁滑车因距离的原因,冲力却是越来越小。

“大...大王,已...已经没有铁滑车了!”放铁滑车的匈奴兵恐慌的道,他们也被黄逍的神勇给吓到了,别人甚至不曾听过铁滑车之名,但是他们乃是负责这东西的人,对这东西却是再清楚不过,如今居然被这人挑垃圾一样轻松的一一挑飞,他是神?一定是的!

“不是十辆铁滑车吗?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栾提羌渠惊疑的道。

“放了,全放了,十辆铁滑车全放下去了,都......”匈奴兵无力的低语道。

“都被挑飞了吗?”栾提羌渠神情一片落寞。

“栾提羌渠,此番,你还有何话可说!”这时,黄逍已经冲上了山头,一眼看到手拿令旗的栾提羌渠,当下,也不急着上前撕杀,冷冷的凝视着栾提羌渠道。

“本王......”栾提羌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虎神卫”、“陷阵营”等陆续的冲到了山头,于黄逍身后列开了阵势,一个个面色不善的看着栾提羌渠,如不是自家主公,怕自己早就......

“怎么?还不服么?”黄逍见栾提羌渠这般模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更见冰冷。

自己不服吗?自己又有什么可不服的地方?好象再也没有了吧!栾提羌渠心中想道。

“哼!我看你是久居的高位,不甘居人下吧!哎!黄某早知如此,却不想做了无用之功!也罢,既然不愿臣服,那黄某就送你一程!”黄逍也失去了耐性,今天若不是自己冲在前边,那后果......想到这里,黄逍举起了手中的大戟。

是啊,自己就这般贪恋权位吗?自己不甘心居人下?好象还真的是这样。栾提羌渠见黄逍举戟奔自己刺来,忙出声道:“黄将军且慢!”

黄逍疑惑的收回大戟,不耐的道:“你又待如何?”

见黄逍大戟收回,栾提羌渠只感觉自己一身的冷汗,方才距离死亡的感觉真的好近,活着的感觉,真好!权力,好象也没有那么重要,地位,我本就在人下,毕竟我不是皇帝,本来就向大汉称臣。大汉已渐衰败,我是不是该找一明主了呢?

忽然,栾提羌渠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是啊,就该这样!

抬起头,眼中回复了不同往日的清明,人也显得与以前大不相同。

“栾提羌渠见过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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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指点羌渠 固北边境


class="width">“嗯?”黄逍举着大戟愣住了,这是?疑惑的看着跪倒地上的栾提羌渠,刚才不是出现幻听了吧?“你,你说什么?”

栾提羌渠心头一阵轻快,语中说不出的真诚,“栾提羌渠拜见主公!若主公不弃,羌渠愿追随左右,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任凭驱使,绝无二言!”

栾提羌渠的言语中透着真诚,这一刻,他放下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原来,这感觉是这般的好!

黄逍仔细打量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栾提羌渠,真的臣服了么?这是真的?看着栾提羌渠那双清澈的双眼,黄逍却信了八分,如果这样的栾提羌渠再有二心,那,他的表演绝对称得上影帝级!识人不明,我也认了!

缓缓的放下虎头盘龙戟,稳了稳心中的波动,上前轻搀起栾提羌渠,“羌渠,你知道吗?逍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今天,终于等到了!快,快快起来!”

栾提羌渠借着黄逍搀扶之力站了起来,惭愧的道:“羌渠之罪何其大也!为了匈奴,不,应该是为了自己,居然连番挑起边境之乱,不只大汉百姓,即便匈奴百姓也是身受其苦。www.65txt.com~~~~方才生死之间,却才明悟,然大错已铸成,万难挽回。羌渠欲在将匈奴交于主公手上,即领子孙回草原上牧马以度余生,还望主公成全!”

“什么?你要归隐?不是说要追随我左右吗?”黄逍大惊道。这是什么情况?避嫌,还是什么?

“羌渠很是惭愧,虽有心追随主公,但自知已犯下太多的错误,无颜再面对主公与百姓们,是故想离去,以安我心。”

“哈哈,羌渠你怎如此的糊涂?”黄逍闻其所说,不禁大笑道。

“哦?主公此言何意?”栾提羌渠疑惑的道。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天羌渠能幡然悔悟,实乃民族之幸!百姓之幸!然尔却已知自己之错,却又一心遁去,却是难逃逃离之嫌,悠悠众口。唯有以己之力,全力弥补,方能全安其心。又匈奴新降,逍自认为对其不甚了解,逍之下亦皆为汉人,实不宜管理匈奴之事,逍意欲着羌渠继续为匈奴单于,一为造福匈奴百姓,二来,安我边邦。如此,你亦有弥补错误之机会,不知羌渠意下如何?”

想走?没门,你走了我让谁来帮我管理匈奴,费了这么大的劲,劳师动众跑大草原上风吹日晒,我容易么我!你不管了,想走,草原又有谁有你威望重,到时争权夺势,还不大乱才怪!

“主公却不怕我有二心?”是啊,自己就这么走了,还真和逃离责任没什么二样,到时候怕是被戳脊梁骨的肯定就是我了!然自己多与其对抗,一心致他于死地,他还放心将整个匈奴交于我?

“逍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很是看好你,还请羌渠能助我管理匈奴,逍感激不尽!”黄逍对栾提羌渠一礼道。

栾提羌渠忙向旁一闪,“这如何使得,莫要折杀于我,主公天恩,羌渠纵万死也是难报。羌渠以狼神誓之,今之后,我栾提羌渠全心全意侍奉黄逍为主,任其驱谴,纵肝脑涂地亦无怨言,若违此誓,狼神责之!”

都言黄逍乃是仁慈之君,爱民如子,宽仁待物,我多次与他为难,欲害其性命,然其能既往不咎,重任于我,如此胸襟,实乃罕见,真明主也!想到这,栾提羌渠没有丝毫的犹豫,“扑通”,双膝点地,自此,却是全心十意心归黄逍。

“栾提于扶罗,拜见主公!”

“栾提呼厨泉,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

山顶所有匈奴人全部跪下,拜道。

“哈哈,好!好!好!自今以后,你匈奴百姓,亦为我治下百姓,人人平等,无分贵贱!待某班师回得雁门,及着手两族通商之典令,恢复两族的交易往来!若有种族歧视者,扰两族和平者,法令责之,责无旁贷!”

“主公英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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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尽得匈奴之心,想高祖之威,尚需嫁女和解,却不及主公也!”

回到帐中,众将纷纷贺喜,戏志才等俱知黄逍丝毫不把大汉放在心上,是以直言不讳。

“全赖军师之策与众将士拼死,方才有今日之胜,众位皆是功不可没,待得班师回雁门,定当论功行赏!传我将令,犒赏三军,庆祝三日!待局面稳定,即班师回雁门!”

“谢主公!”众将齐礼道。

“主公,忠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戏志才见黄逍欲走,忙道。

“哦?志才有话讲便是,无需客气,但说无妨!”黄逍点头示意。

“主公,今主公帅大军平得边庭大乱,此实乃莫大之功勋,忠乞请主公上表朝廷,以求封赏。另着令栾提羌渠亦上表,言边庭之乱,以及臣服大汉之心,以求旁证。”

“哦?这是为何,如此劳什子的官衔,某要来何用,莫做折腾,某做事不屑他人的目光,不需要,不需要!”黄逍闻言连连摇头,不屑的言道。

“主公此言差矣,虽主公无视朝廷封赏,然并不代表世人的眼光,袁绍之所以天下有名,乃其四世三公名号之效用,似此者,比比皆是。此番请功,正是扬主公您威名之时,主公现根基浅薄,手下人才甚是缺缺,若主公之名为天下知,何愁无贤达之士往来相投?大汉虽渐腐朽,然其余威尚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时候,一个虚名却会带来无穷效益!望主公三思!”

黄逍仔细的想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人都言袁绍好谋少断,非明主,但其却是门庭若市,往来奔投者不计其数;再者有曹操,只身刺董后,天下扬名,从者云集......“世人为虚名所累,不想我黄逍也要如此,罢了,就依志才之意,此事,汝可全权代某之!”

“遵主公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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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渠,逍今日多忙于军事,却还不曾相问,不知匈奴现拥兵几何?”

匈奴骑兵天下闻名,伐匈奴之意,一在其战马,二为其骑兵,要走了,怎么也得多带上点匈奴骑兵!

“回主公,想我匈奴人,可称得上全民皆兵,上得战马皆能引弓劈刀,然若言精壮之士,战前有一十五万之多,战时被主公破去五完余,现还存精兵共计十万。”栾提羌渠如数家珍,详细的报道。

十万么?好象和印象中的少了点啊?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事!“羌渠,先前被逍俘虏的近三万匈奴兵,已尽被某放掉,如此,却是应该还有十三万的精兵。”

“什么?被主公放了?!”栾提羌渠惊呼了一声。

“是啊,放掉了,逍既非嗜杀之人,又养不起如此之多的俘虏,自然是放掉了,要不还能怎么的?莫非你以为皆被某杀了不成?”黄逍饶有兴致的看着栾提羌渠,微笑着道。

“呃......”还别说,栾提羌渠真是那么想的,以前他们抓了汉军,几乎全部斩杀了个干净,哪有放掉之说!栾提羌渠脸变得通红,懦懦的道:“主公,我...我安敢如...如此想。”

“哈哈,羌渠哪来的如此拘束?汝要记住,我黄逍最讨厌那些虚伪的客套,这样的私下场合,若你再如此这般,莫怪我看轻与你!来来来,你我随意,切莫拘束!”

“这......”栾提羌渠一脸的难色。

“嗯?”黄逍见状,脸色有些不快。

栾提羌渠见状,忙道:“羌渠遵命便是。羌渠带被释匈奴兵丁谢过主公不杀之恩!”言罢,深深一礼。

黄逍坦然受之,这是咱应该得的,再推辞就虚伪啦!“哈哈,如此便是了!那般拘谨,却使得逍浑身的不自在!羌渠,麻烦你明日在十万骑兵中挑选出三万精壮力大者,后日某便要返回雁门,欲一并带走。走之前,逍将欲连环马之训练方法教与你,北方安危就全系你一身,切莫令我失望。”

连环马?那不就是那队破阵营的骑兵么?“将连环马训练方法教于我?!”栾提羌渠激动的浑身都哆嗦,自己是在做梦吧?先是委以重任,如今又将那魔鬼之师的训练方法教于我,难道就不怕我反么?信任,主公这是信任于我啊!

“栾提羌渠定倾尽全力,保得北方之安宁,若有失,愿提头相见!”栾提羌渠保证道。

“羌渠言重了,尽了本职就可以。另某有一言,羌渠你一定要记得分明,一定要提防一个人,此人有不臣之心,日后恐害你性命!”

“谁?!”有人欲害我?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出来?栾提羌渠惊异的呼道。不怪他吃惊,换旁人亦是如此这般!

“须卜骨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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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荒淫灵帝 封爵锦侯


class="width">黄巾之乱结束,灵帝以天下太平,是以终日饮酒作乐。(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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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号称万岁,但其对自己能活几年还是心知肚明的。不过一万年的事情太过渺茫,在当下想作神仙却不困难,能“但愿长醉不愿醒”就可以了。亦知宦官弄权,自己不过是一傀儡罢了,再也无心朝政,每日流恋**,荒.淫无度。

汉灵帝还很有情调。西域进献了茵犀香,他遂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称作“流香渠”。对着这香艳旖旎的景象,汉灵帝每每感叹道:“假如一万年都这样的话,那真就是天上的神仙了。”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汉灵帝又在西园修建了一千间房屋。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到处环流。渠水中种植着南国进献的荷花,花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叫“夜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月神名望舒,就又叫它“望舒荷”。在这个恍如仙境的花园里,汉灵帝命令宫女们都脱光了衣服,嬉戏追逐。有时他自己高兴起来,也脱了衣服和她们打成一片。所以,他就给这处花园赐名为“裸游馆”。

当夏天到来的时候,灵帝就选择肌肤如玉,身体轻盈的宫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有时盛夏酷暑,他还命人将船沉没在水里,观看落在水中的**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这些宫女的年纪都在14岁以上18岁以下,正值青春年少,妖娆如花。汉灵帝看着她们载沉载浮,莺歌燕语喧闹一片,自然心怀大畅,不免也下水与她们“裸游”一番。他又让宫女们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来招来凉气,于是莺莺燕燕们便品丝调竹,曼曲轻歌起来:

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喜难逾

灵帝与宫女经常在裸游馆里饮酒作乐,往往是通宵达旦。其为了让自己能够知道时辰,就在裸游馆北侧修建了一座鸡鸣堂,里面放养许多只公鸡,打算通过鸡叫来确定时间。但灵帝周围的内侍哪里愿意皇帝这么快放弃游乐,就争相学习鸡叫混乱真声,以致后来灵帝再听到鸡叫,都不知道是谁发出的了。汉灵帝整夜饮酒,迷迷糊糊,醉得不省人事,宫廷的内侍把一个大蜡烛扔在殿下,才把他从梦中惊醒。如此醉生梦死,恐怕就连那个暴君商纣王,都要甘拜下风!

而汉灵帝的“淫.乱”本性却也是让人瞠目结舌,他命令宫中所有的嫔妃和宫女都必须穿着开裆裤,而且里面什么都不穿,为的就是临幸起来方便,直接按倒就成,否则还要宽衣解带,岂不是扫了龙兴?灵帝同时的大儒郑玄,就曾就在《周礼》注中说,皇帝要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和这一百二十一个女子颠鸾倒凤。看来这份任务实在艰巨,做皇帝的得鞠躬尽瘁才行!

一日,帝在后园正与十常侍饮宴,不想谏议大夫刘陶,径直来到到灵帝宴前大哭。

汉灵帝不名所以,遂问其故。刘陶奏道:“天下已经是危在旦夕,陛下尚自与阉宦共饮耶!”

灵帝闻言,自是惊疑,黄巾起义不是平定了么?急问道:“国家一片太平之像,哪有什么危急?”

“举国四方已是盗贼并起,多有侵掠州郡者。然其祸皆由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而至。朝廷忠臣贤士皆去,祸已在目前矣!”

十常侍闻言,心中皆恼,遂皆摘下头冠,跪伏于灵帝前道:“部下,既然如今大臣们不容我等,臣等却是不能活矣!愿乞性命归田里,尽将家产以助军资。”一边说一边痛哭。

灵帝见其等苦的悲彻,心中不忍,遂怒对刘陶喝道:“汝家亦有近侍之人,如何独不容朕耶?”召过侍卫令其推出斩之。

刘陶见状,愤然大呼:“臣之一人,死不足惜!可怜我汉室天下,四百余年,至此已休矣!”主

侍卫将刘陶推至午门外,刚欲行刑,忽然有一大臣高声喝住,“刀下留情,勿得下手,待我见过陛下再行论断!”众人寻声望去,却乃司徒陈耽。

陈耽见劝得侍卫稍停,忙径直入宫中来见灵帝,见其礼道“刘谏议得以何罪而受诛?”

灵帝余怒未消,遂也不给陈耽好脸色,冷声道:“其毁谤朕之近臣张让等,冒犯朕之龙威。”

陈耽拧眉,却是直言道:“想我大汉天下,芸芸百姓,无不欲食十常侍之肉,然陛下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却皆封列侯;更何况黄巾作乱时,封谞等勾结黄巾,欲为内乱:陛下如今尚不自省,社稷安能有保矣!”

灵帝怒道:“封谞作乱,其事调查至今亦是不甚明白。十常侍中,又岂无一二忠臣也?”

陈耽以头撞阶而死谏。灵帝怒,命侍卫将其与刘陶一起关进大牢。不想当夜,十常侍即于狱中将二人谋杀之;又假帝诏命孙坚为长沙太守,讨伐江夏作乱者区星,不足五十日,孙坚报捷,称江夏已平,区星部众尽诛,灵帝大喜,遂诏封孙坚为乌程侯。斋

又封刘虞为幽州牧,令其领兵往渔阳征讨叛乱的张举、张纯。代州刘恢以书荐刘备来见刘虞。刘虞大喜,令刘备为都尉,引兵直抵贼巢,与贼大战数日,挫动锐气。而那张纯又专横凶暴,士卒多有心变者,一夜时,帐下头目刺杀张纯,将头颅来献刘备,率众来降。张举见大势已去,亦自缢而死。自此,渔阳尽平。刘虞又上表奏刘备大功,迁高堂尉。时又有其同乡友人公孙瓚又表陈刘备前功(甘宁立的功,被其皆记在刘备头上),荐为别部司马,守平原县令。刘备在平原,颇有钱粮军马,实力渐成。朝廷又表刘虞平寇有功,封其为太尉。

这一日,汉灵帝正于裸游馆内与众宫女嬉戏,忽闻有内侍进来禀道:“陛下,有边关急报,还请陛下速去朝堂商议。”

灵帝虽荒.淫无度,但亦有听闻,边关多有战乱,羌、匈奴、乌丸等每每来犯大汉地界,如今急报,莫非......灵帝吓的再也没心情调戏宫女,忙穿戴整齐,来到朝堂之上。

“边关急报在何处,快快传给朕!”

内侍忙将急报传于汉灵帝,其颤抖的接了过来,取出详细的看了起来,待看得分明,长出了一口气,高高悬起的那颗心这才放回了原处,原来,并不是噩报!

殿下众臣神色紧张的看着灵帝,再看到其脸色恢复如常,不由奇怪的皆问道:“陛下,急报所陈何事?”

“哈哈,此乃大喜之事!这是雁门都骑尉使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捷报,捷报中声称其已帅大军,镇压了北地匈奴之乱,如今匈奴已尽皆臣服,雁门都骑尉如此报国,朕心甚慰啊!”灵帝早已不复方才的慌张,脸上绽满笑意。

“雁门都骑尉是何人?能立下如此不世之功。”

“不知道啊,此是何人?”

......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但皆不识雁门都骑尉是何人。

“雁门都骑尉?莫非是当初黄巾战场上斩张宝、诛张梁的黄逍黄中兴?”这时一个朝官言道,百官寻声望去,却是在京的济南相曹操。

“孟德,汝知此人?”

“操曾于黄巾战场上与这人,其勇,天下少有人能匹之,操曾听闻,其曾受皇封,为雁门都骑尉,不知是不是此人。还请陛下告之。”曹操向皇帝礼道。

“曹爱卿所言正是,雁门都骑尉正是黄逍,此次,其亲帅两万大军,打的匈奴无丝毫还手余地,捷报中还称什么戟挑铁滑车,这铁滑车又是什么何物?”灵帝不知这铁滑车为何物,遂疑惑的道。

“铁滑车?这怎么可能!断无可能!”曹操惊声大呼道,却也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不只是他,朝堂上知道铁滑车为何物的大臣,皆是满脸的不信之色,嘴里嘀咕着,“这怎么可能!”

曹操见灵帝一脸的疑惑,遂将铁滑车为何物详细讲之。灵帝听完,这才知道,脸现愠色,“如此,可是黄逍如此夸大其词,安敢欺朕,着实可恨,传......”

“报!匈奴有急报!”忽然一个侍卫在朝堂门外高呼道,却是打断了灵帝的话语。

匈奴急报?灵帝一愣,忙道:“速传于朕观之!”

接过传上来的急报,灵帝仔细一看,却正是匈奴单于所承,信上尽言匈奴军与黄逍之战,末了,称臣服之意。

灵帝看完,呆愣愣了半晌,方才将这份急报之意告之群臣。

群臣闻言,无不震惊,原来,这黄逍并未夸言!朝堂之上,无不惊称其勇。曹操受恩于黄逍,自是帮黄逍说话,“陛下,平定边关,此乃是莫大功勋,还望陛下厚赏之!”

“曹爱卿之言正和朕意,来人啊!拟旨,传朕意,封雁门都骑尉黄逍为雁门太守,受爵为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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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扬名三国终,下一卷明天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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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董卓霸京 染指并州


class="width">公元189年,中平六年,荒淫皇帝汉灵帝驾崩,十常侍密不发丧,假借帝昭令大将军何进入见,伏兵击杀,以谋反之名冠之。(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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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袁绍、曹操见宦官诛杀何进,遂高呼“阉官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引兵斩关入内,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赵忠、程旷、夏惲、郭胜四个阉贼被追赶至翠花楼前,乱刃剁为肉泥。张让、段珪、曹节、侯览将太后及太子并陈留王劫持而去,逃出皇宫。袁绍复令军士分头来杀十常侍家属,不分大小,尽皆诛绝,多有无罪者误被杀死。曹操一面救灭宫中之火,请何太后权摄大事,遣兵追袭张让等,寻觅少帝刘辩。

且说张让、段珪等劫持少帝及陈留王,连夜奔走至北邙山。约二更时分,被河南中部掾吏闵贡紧追而上,张让见事急,遂投河而死。少帝与陈留王未知虚实,不敢高声,伏于河边乱草之内。军马四散去赶,不知帝之所在。待得兵士散去,少帝与陈留王下得山,投得先司徒之弟崔毅庄上,后被官军所寻,并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吴匡、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接着车驾望帝师而返。

然未得数里,却被应何进之诏而来者西凉刺史董卓所劫,董卓引兵以保驾之名挟少帝回得帝师,日后,其屯兵城外,每日带铁甲马军入城,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董卓出入宫庭,甚无忌惮。百官多有言其欲反者。

董卓欲废少帝立陈留王,应李儒之意,宴请百官探其意,不从者皆杀之,却不想被并州刺史丁原所阻(三国演义中丁原为荆州刺史,正史其为并州刺史,本书此从正史),董卓欲杀之却又恐其养子吕布之勇,宴会不欢而散。

丁原知董卓野心,宴后于城外与董卓引并见仗,因吕布,董卓大败。后其部下李肃巧设计策,以赤兔马诱吕布诛杀其义父丁原,引兵投董卓。

董卓得吕布更肆无忌惮,废少帝而立陈留王,是为汉献帝,改元初平,自此董卓每夜入宫,**宫女,夜宿龙床。其常引军出城,行到阳城地方,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董卓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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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黄逍自因功而被灵帝封为雁门太守,因北方匈奴已定,四方诸侯皆惧其名,无有敢犯其境者,三年来,却也安泰。奖励农耕,开垦荒地,昔日荒凉如雁门者,今已良田接天,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往来之人,皆称黄逍之德,四方百姓亦多有闻名相投者。

黄逍于雁门推行交易税,颁布法典,恢复与匈奴通商之项,大大改善匈奴生活境况,匈奴人无不称其德。大量涌现的匈奴战马,使得雁门成为全国最大的战马交易市场,吸引了无数商贾的到来,阴馆经过五年的励精图治,其繁华程度早已超过了京师。

另黄逍下令,严令取消诸如青楼、赌场等设施,着令青楼女子皆从良,铁血之下,其治下再无一家青楼,无一家赌场。自前世引来诸如足球,篮球等娱乐设施,大大丰富了雁门人的茶余饭后。

以商养军,不算草原上匈奴的军队,其麾下现有“破阵营”足万人,匈奴铁骑常备两万骑,刀盾兵并长枪兵等常备军共计四万人。丰硕的商业税收,使得其麾下大军装备甚是精良,远胜周遍诸侯所有。

至于世家的态度,黄逍也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脸色,很是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管你们以前怎样,但是只要我在这里,你们就算是虎,也得给我蹲着,是龙,也得给我盘着!不过,我也并不是要针对世家,简单的事我不想做的麻烦,奉公守法,安安静静的赚钱,在这乱世还不好么?”

一句话也使得世家安了心,不闹事,不犯法,在乱世能安安静静的赚钱,以前怎样,日后才是怎样。最主要的是,乱世难求这一处太平,他们舍不得!

“主公,这交易税一项,可是大大了打压了世家的利益,如此,主公就不怕他们有二心么?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啊!如今有主公坐镇雁门,他们不敢有异议,然难免不会在心中记恨主公,万一这日后生出事端,怕......”

“元皓,汝之所虑,早在五年之前志才就曾对逍提及,此不足虑也!若是有反,当初某北伐匈奴时早就有动作了,哪用等到现在。他们不敢有二心,因为他们舍不得!”黄逍见其严肃,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哦?主公因何而言,丰愿闻其详!”

丰?元皓?此却不是旁人,正是田丰田元皓!记忆中其系原袁绍手下重要谋士!如今却......黄逍不得不承认一个虚名的作用,自被灵帝表彰为雁门太守,受爵锦侯后,四方名士多有往来相投者,虽多为黄逍不知名者,但亦大大缓解了其手下人才甚寡的局面。最另其高兴的是,前不久,巨鹿田丰闻其名而来投之,黄逍素知其人多智,大喜,特在府中设宴三日以待之。田丰见黄逍重视,却也安心留了下来,暂为雁门从事。

“元皓,某来问你,百姓者,为何而反?”

“自是因饥饿而反。”田丰一阵的迷糊,这和世家有什么关系?

“元皓此言不假,然逍所知,其反者,一为饥饿,二为逼迫。古语有云,官逼民反,就是如此。今所言之世家,逍却也不曾逼迫之,只是凭空为他们引来了一些对手而已。若要雁门繁华,必如此也。数百年的沉淀,世家多已腐朽,多为外强中干,乃养尊处优所至。然这社会,物竟天择,适者生存,他们竞争不过对手,又何有怨逍之理?然若其在众对手中脱颖而出,却是不是要感谢逍为其扩大了市场呢?”

看着田丰在新理念中沉迷,黄逍接着说道:“凡事皆有利弊,为之不为者,只看是利大于弊、亦或是弊大于利也!雁门能有今日程度,成为商贾口中的商业重地,雁门上下能得以安定繁华,皆此之功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世家亦是多有从商,商者,重利也,雁门繁华至斯,有利可图,又安能反?”

“主公之言精辟至极,田丰佩服!闻主公一番话,先前多有不解之处,皆通矣!主公之才,丰不如也!”田丰听着从没听过的言论,却又句句在理,是啊,物竟天择,只有适者才能生存,不适的自然要被淘汰,大汉之所以衰败,皆其制度所祸也,主公此举端是一针见血,看似不明显,却直指大汉四百年的痛处!

“元皓谬赞了,逍如何当之,若无尔等不遗余力的帮助,逍又安能有今日......”

“报,主公,洛阳有急件传回!”忽一侍卫于屋外高声禀道,却正正打断了黄逍的言语。

洛阳急件?莫非......黄逍一皱眉,“速传于我看!”

黄逍接过信件,忙打开来仔细观瞧,一见下果如其想!黄逍豁然起身,急声吩咐下去,“击鼓,升帐!”

田丰愣愣的看着黄逍,洛阳急件?怎么传到主公这了?怎么主公面现喜色?

田丰到黄逍帐下时日尚短,哪会知道这乃是黄逍自北伐后就秘密组建的情报组所传回来的消息!黄逍考虑到汉末消息的闭塞,遂按前世的经验,组建了这个情报组,将哨探派往各地,严密的监视全国的动态,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加急传回,进入黄逍的耳里!黄逍自然知道情报的重要,情报者,乃是行军之根本!

除却镇守雁门关的阎忠(早在北伐之后,阎忠即替回镇守雁门的关羽),诸将及主要人员闻听点将鼓声响起,皆是大惊,要知,若无大事,此鼓断不会响起,如今怕是......一个个丝毫不敢怠慢,稍做整理就急急赶来。

见诸将到齐,戏志才于座上道:“不知道有何大事,令主公击鼓而唤!”

“你们且先看看这个。”黄逍将那封急件递给了戏志才。

戏志才忙小心接过,仔细的看了起来,良久,长呼了一口气,“天下乱矣!”

说完,再不做言语,将急件轮流传了下去,众人看完,无不震惊,并州刺史丁原被杀?董卓霸京师?这......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众人俱震惊间,忽有人高声道。是谁?敢说如此言语!待寻声看去,却见正是新投者,田丰!

“哦?大乱已至,逍却又何喜之有?”这家伙不是猜到我的意图了吧!

“正是天下大乱,主公才大喜也!主公请想,那并州刺史丁原为吕布所诛,董卓霸占京师,如今这天下却是国已不国,纲常已乱,时事造就英雄,主公何不趁此良机,一举拿下无主并州,为己所有?”田丰初到黄逍帐下,得其重视,又苦自己无功服众,今闻此变,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若得成,此却不失一大功也!

戏志才、郭嘉闻言,眼前顿时一亮,如此却甚妙也!

“若如此,如何堵这悠悠众口?”黄逍有此意?当然有,若是不有此意,他又如何见了急报而面现喜色!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田丰闻其言,自然知道其已有意染指并州,心中亦安,当下不急不徐的道:“主公可以勤王之名举师,只管称其不与路,平之!”

“哦?”勤王吗?好象还算是名正言顺的样子,古人好象都好这套!这样能不遭人非议?转头看向戏志才、郭嘉,“志才、奉孝以为如何?”

“此甚妙,主公当速图之!”戏志才、郭嘉齐道。

“如此,众将听令!”事不宜迟,什么事都犹犹豫豫,哪道菜也别想赶上,咱不学那袁绍!

“在!”

“关羽、戏忠听令!”

“关羽在!”“戏忠在!”

“令你二人,引破阵营三营,骑兵五千,步兵一万,西取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关羽为主将,戏忠为军师!”

“得令!”二人齐道。

“张飞、郭嘉!”

“在!”“郭嘉在!”

“令你二人同引此数兵马,西南方向,取西河郡、上郡,一切妥定后,夺涵谷关,张飞为将,郭嘉为军师!”

“得令!”

“张将军,汝性格粗爽,遇事要多问于军师,再作行事,切记!”对于这个张飞,黄逍不得不小心一点。

“俺素服军师,定会相商,主公放心!”张飞也知道自己什么样,遂也不着恼,只以是三弟关心自己。

“张辽听令!”

“末将在!”

“令你镇守雁门!逍素知文远性情沉稳,有文远驻雁门,某甚是放心。待某等出兵以后,雁门安危全系尔一身,莫要叫某失望!”

“是,主公,辽定保雁门无忧!”

“高顺、典韦、田丰,随本将军南取太原郡、上党郡,夺壶关,田丰为军师!”

“吾等得令!”

“散帐,整顿军械,明日,出兵并州!”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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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田丰定计 兵占太原


class="width">兵者,贵神速尔。www.65txt.com~~~~却说自定下取并州之事,翌日,黄逍三路大军离开阴馆,分扑并州三个方向,关羽、张飞两二路兵马暂且不表,却说黄逍这一路,统三千破阵营、一千陷阵营、五千匈奴铁骑并一万步军总计近两万大军,以势如破竹的雷霆之势,连过定襄、阳曲、孟县,直逼太原郡城。黄逍亲帅“虎神卫”为前行,沿路以偷袭之势,三县措手不及,或惧其声威早降者,或战败缴械者,三县悉数归黄逍所有。后于孟县会合大军,挥兵兵临太原城下!

消息早就传到了太原城内,那太原,本是并州刺史丁原的老巢,丁原奉命进京领执金吾,独其部下魏续留守。然魏续尚不知丁原已被吕布所杀,这时闻得黄逍两万大军来犯太原,遂急召集手下两员步将商议如何退敌。

“魏将军,象素闻黄逍此人勇不可挡,天下扬名,而吕将军(吕布)今却随主公前往京师,如今其犯境,却非我等能当之,如何是好?”

魏续一看,说话的正是自己部将王象,字羲伯。闻他所言,魏续深有同感,点点头,道:“正如此,世人都传其勇名,言其力能挑得铁滑车,饿之人,非吕将军不可敌也。更兼其如今统兵足有两万,而我军现城内只有五千余城卫兵,断无阻挡之理。”

“力战却是无一丝胜理,只宜智退之!”却是魏续的部将孟光,字孝裕。

“孝裕言智取,想必胸中必有韬略,速速言来我知!”魏续闻其言,大喜道。

“此计甚简单,将军可着我与羲伯二人各藏利刃在身,假称投降之意,其必大喜,可乘其不备刺之,以绝吾主之患!”孟光仔细言道。

魏续连连拍手赞道:“此计大妙,续当与二位同往,共刺之!”

“将军不可!”孟光连连摆手道:“将军安能去耶!若黄逍见我三人皆出,使人来取城池,却是奈何?”

“依孝裕之意.......”

“有吾二人带甲士千人,称与将军不合,引军投之,其自不会有所查,定能击杀之!”

“如此,太原安危就全赖二位将军了,保重!”魏续神情严肃,拱手道。

“将军但且放心,吾等必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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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黄逍大军,这一日,来到太原城下,扎下营寨,使人讨敌骂阵,然城内却不应战,一路急行,远来疲惫下,黄逍也只好令军士埋锅造饭,待休整后,明日再图之。

是夜,黄逍正于帐内与田丰商议军事,忽有一军士报称抓住一敌军细作。黄逍与田丰互看一眼,令军士将细作押进帐来。

“你是何人?”黄逍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冷声问道。

“禀黄将军,小人乃是孟光手下军士,奉得我家将军之命,有言要讲于黄将军。”那人却不紧张,镇定的回道。

“哦?孟光是谁?他又有何话要说?”孟光是谁,我不认识啊!

“我家将军乃是太原现主将魏续之部将。我家将军闻黄将军帅大军来此,而那魏续自不量力,欲与黄将军死战。我家将军与另一位魏续部将王象苦谏其降,其却不听,为其不喜,是故闹的甚是不痛快。我家将军与王将军欲引军投黄将军帐下,是故差小人连夜来告之!”

“呵呵,你家将军打算何时来投?”黄逍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语气不急不缓的道。

“我家将军原定于明日晚定更时分来降。”

“哦,既如此,本将军已是知晓,赐你酒食,食罢你便回去告之你家将军并王将军,就说明夜本将军于此设宴,以候他们二位来投!”

“谢黄将军,小人定当黄将军之意带到!”说完,在黄逍军士的带领下,送出大帐。

“元皓如何看此事?”黄逍见那人已走,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田丰,问道。

“主公,有人来降,足证主公之威,或诚心、或诈降,此还要小心一二。若来降是假,怕是出此策人并未将实情告知送信之人,其人言辞间无半分假意,丰也断不出真假也,还望主公小心提防才是。”田丰仔细分析了一番,才道。

“元皓之意,正合我心,防患于未然,逍知矣。”

“如此,丰心安矣!”

却说那人,将黄逍之话转于孟光,孟光三人大喜,自以为得计,整顿一切应用之物,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夜深。

翌日,是夜,黄逍并诸将早早在大帐等候孟光、王象来降,田丰在一旁言道:“孟光、王象若欣然而来,主公可提防之;若二人不来,便起兵径取其城,不可迟缓。”

“逍知晓,军师放心便是!”黄逍点头应道。

正说间,有军士进来报称:帅帐前陡起一旋风,将帅帐门口所立“帅”旗吹倒。

黄逍闻报,眉头紧皱,问田丰道:“风吹旗倒,元皓,此为何兆也?”

“此乃警报也,孟光、王象二人必有行刺之意,主公宜善防之!”田丰申请严肃,沉声说道。

黄逍闻田丰所言,遂穿戴整齐,自佩宝剑防之,不多时,军士来报,称孟光、王象引兵一千来降。黄逍吩咐军士迎其二人进帐,另吩咐高顺、典韦:“你二人,率领‘虎神卫’与‘陷阵营’,但太原城内来的军士,不问多少,马步军兵,一个也休放回,全部软禁之!”

却说孟光、王象二人身边各藏利刃,带一千军兵,牵羊携酒,直至军前。见并无准备,心中暗喜,以为中计。入至帐中下,见黄逍正与一人坐于帐中。

二将忙跪倒声喏道:“闻黄将军远来太原,特具薄礼相送,将军天威,特引麾下一千兵丁来投,还望将军不弃。”遂进酒劝玄德。

黄逍心中暗骂,哼,惺惺作态,我看你们有如何作为,假笑道:“二将军守城不易,今引军来投,却是大功一件,当先饮此杯。”

二将饮酒毕,黄逍又道:“本将军有密事欲与二将军商议,闲人退避。”遂将带来一千兵丁尽赶出中军。黄逍厉声喝道:“左右与本将军捉下此二贼!”帐后早先埋伏的刀斧手应声而出。孟、王二人急待争斗,却无奈人少,兼之事出突然,措手不及下,悉数被擒。

黄逍喝道:“汝二人何故同谋,欲图本将军性命?”

二人自是狡辩,田丰遂令左右搜二人周身,果然各搜出利刃一口。二人再无言语,求乞饶命。

田丰立眉便喝令欲斩二人,见黄逍还犹豫未决,田丰急道:“此二人本意欲杀主公,当是罪不容诛。”

黄逍闻言,也恶之,遂叱刀斧手斩二将于帐前。高顺、典韦早将一千从人,悉数捉下,不曾走了一个。黄逍唤众军士入得帐内,各赐酒压惊,“今西凉董卓霸占京师,以计着吕布斩杀汝等先主丁原,本将军得此消息,欲引军进京勤王,以清君侧,不想沿途者皆不放行,诸般战争,皆非本将军之意。今又有孟光、王象二人,意欲刺杀本将军,无奈之下将其二人斩杀。然尔等无罪,却不必惊疑。”

众兵士闻主公丁原已亡,心下早慌,又闻黄逍乃去勤王清君侧,不由皆骂孟光、王象不识好人。纷纷请降。

“主公,如今孟光、王象二人已除,然首恶尚在,不妨将计就计,另‘陷阵营’军士尽着太原军服饰,另使身形酷似孟光、王象者着其二人衣甲,往太原诈开城门,如此,太原可夺也!”田丰见一千兵士尽皆投降,大喜,献策道。

“此计大妙,高顺,速依军师之计行事,逍亲引大军为你后援,今夜定要拿下太原城!”

“高顺得令,定克城关!”高顺得令,不言二话,转身急下去准备,尽着降兵衣甲,谴人扮做孟光、王象,引军直奔太原城,黄逍自引大军远远跟随。

“速开城门!”高顺待行至城门下,谴一能言军士上前唤门。

“城下是何人部队?”只见城墙垛口上伸出一个脑袋,向下问道。

“看不清么?我等乃是孟将军、王将军麾下,孟将军与王将军在此,你们瞎了眼么!”

城头那人闻听,仔细看去,只见下面人皆穿自家衣装,为首两员将官,却又不是孟光与王象又是何人!不久前二将引兵出去这人也是见过,当下不再怀疑,忙吩咐下去,“开城门!”

高顺见得城门已开,急催“陷阵营”入得城内,顷刻间尽诛守城军士。于城头引起三堆篝火,远处黄逍见得,引大军直如城内,太原守军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睡梦中尽皆被擒,独独魏续因己心神不宁,不曾休息,却是先见了端儿,见城已失,无可挽回,遂弃城望京师投去。黄逍兵不血刃,得了太原城,太原兵丁皆降。黄逍各加封赏,分令数军把守各方城门,撒下安民告示,以安民心。自领并州刺史,并丁原之死,悉数通令并州各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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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西河郡城 张飞用智


class="width">且说张飞、郭嘉引军一万八千,西出偏关,取道河口、磨谷,经佳、临二县,过泉狼,一路上大军压境,,各县无不望风而降,死战者却无一。(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大军势如破竹,令部将张既、温恢为先锋,引兵三千,张飞、郭嘉自引大军,直逼西河郡城。

西河太守苏则早闻战报,急召集手下诸将商议,“众位将军,今黄逍帐下大将张飞,统兵近两万,我军当如何抵之?”

“主公,我西和只存兵八千、尚不足一万,且多是未战之兵。而黄逍经北伐匈奴,手下军队多经战火洗礼,自非我军能挡之。又西河城池,墙低无险,却是难守矣。”苏则部将任峻皱着眉头道。

“伯达之言,吾自知晓,如今却当如何?”苏则急的来回直打转,愁眉不展。

“主公何需忧虑,虽西河城池无险可依,然城外,却是多崇山峻岭,可依山傍林,建立山寨,定能阻其军,其远途而来,自不能久驻,到时,其难自解也!”

苏则闻言大喜,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部下阎温,“伯俭之言大妙矣!如此,端不愁张飞不退军耶!传我令,着阎温全权代我行事,诸般事宜不必教于我知,可酌情处置,另任峻、苏林全力辅之,不得有误!”

“我等遵令!定不负主公之托!”众将领命齐喏道,自下去准备。

却说阎温部兵七千,分为两寨,各傍山险:一名宕渠寨,一名荡石寨。这一日,张既、温恢引兵三千来到荡石寨下,百般挑战,阎温却只做不应。张、温二将只好退后离寨十里安下营寨,不想,是夜,因远袭而来,军事疲困,各自休息,忽寨后火起,却是阎温见月黑风高,欺张飞军远来疲苦,与任峻领两路兵杀来劫寨。张既、温恢急上得马,指挥军士,幸黄逍手下诸军士皆训练有素,待得杀出重围,查点损失,只折兵马八百余。

二将不敢多待,急引败军来见张飞。张飞闻说吃了败仗,再听其原由,大怒道:“汝二人行军许多年,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俺老张粗鲁之人,尚且知晓,尔等焉可慢之?左右,给我推出去,斩!”当下就欲斩二人,以正军法。

“张将军稍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二人并为折去多少兵马,且将二人之过记上,以后再算,叫他们戴罪立功,如何?”郭嘉在旁劝道。

二将在军中也有人缘,见军师替二人求情,大家也纷纷出言劝道,张飞想了想,也不好违了众人之意,喝责二人几声,也就不了了之。~~~~

“军师,苏则这老匹夫,在城外建寨,此却是何意?”张飞向郭嘉问道。

“呵呵,不过是一个‘拖’字罢了!”郭嘉不屑的一笑,轻轻的道。

张飞圆瞪环眼,不解的道:“拖?这是何意?”

“张将军,你可知西河郡城有兵几何?”

“这个俺老张却是不知道,全凭军师教我!”张飞对郭嘉之才很是敬慕,对其也是客气异常。

“呵呵,西河郡上下只有八千不战之兵,况西河城池墙低无险可依,断无阻我大军之理。嘉观其于城外沿途依山结寨,怕是欲借山林之险,以阻我军。另其知我军远来,故料我军粮草不足,只一拖,待我军我粮之日,自会退去,其自无忧矣!”

“军师,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呢,也没俺老张的脑袋大,怎么就这么多的弯弯绕?俺老张却是服了!”张飞听得瞠目结舌,末了,张嘴蹦出这么一句。

郭嘉说了些话,嘴中稍干,遂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喝了一口,不想张飞冒出如此言语,再也憋不住,“噗”的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张飞正坐在其对面,被喷了一脸,郭嘉指着张飞,“你…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张飞抹了一把脸,嘟囔道:“俺老张本来就是个粗人,说浑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干嘛拿水喷俺。”

郭嘉看了看这个张二爷,苦笑了一笑,怪不得主公会如此叮嘱于他,哎!

“军师,先不要笑了,想想办法吧,大哥、三弟怕早就攻城拔寨,立下大功,咱们也不能落后啊,你说是不啊?这仗咱们要怎么打?”张飞见郭嘉只是笑,却不说话,也是着了急,连忙问道。

“如此简单,将军明日只需自引三千兵丁,前去与敌首交战,切记,拖敌为首要。另可差张既、温恢二将各引兵三千,依山林之险,绕至敌军后面,围而攻之,当可全歼!”郭嘉见他问的急,遂直言道。

“有军师之言,张飞定能拿下此功!张既、温恢听令!”张飞大喜,对张、温二将喝道:“你二人,先前折了一阵,现本将军给汝二人一立功机会,若成,赏之,不成,杀你们个二罪归一,可听明白?”

“末将明白,将军吩咐就是!”

“今你二人以到那落石寨下,清楚那里的地形,令你二人个引三千军兵连夜往寨下依险埋伏,待得明日本将军与敌军见仗,汝二人可从后击之,以断其后路,可是明白?”

“明白!将军放心,若不成,我二人愿提头来见!”二人领命,自下去准备。

翌日,张飞自引军三千,前往落石寨下讨战,阎温依高而望,见只是三千人马,只以为是其先锋之军,亦想就洗阵再摧敌军士气,遂领任峻、苏林,引兵四千,出得寨门来战张飞。

“汝等因何犯我边境?”阎温在马上擎刀观望对面,都说黄逍治军严谨,今日一见,旌旗凌乱,阵行不合,莫非传言有虚?

“哈哈,丁原老儿已死,并州为无主之地,自然是德者居之!我主黄逍,向来被百姓称颂,深得并州百姓的爱戴。今从百姓之意,我主来取这并州,以造福百姓,尔等若念及百姓之福,早早投降,莫要做我张飞矛下之鬼!”张飞哈哈大笑,挺矛厉声喝道。

什么?丁原已死?这怎么可能,丁刺史不是进京领执金吾了么?“休要以言来欺我等!若想得这西河,也要先问过我等手中兵器是否答应!谁可为我拿下这狂徒?”阎温怒声喝道。

“阎将军休恼,看我擒拿这厮!”苏林答应一声,挺枪策马来战张飞。

张飞自记郭嘉之命,假意来战苏飞,二人枪来矛往,直战至二十多回合,张飞焦躁不安,张既、温恢这两个兔崽子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引兵杀来?这般假打,却是为难了俺老张也,苦也,苦也!

张飞正想间,忽阎温大军后面喊杀声想起,却正是张既、温恢二将,张飞见状,大喜,霹雳般大喝一声,苏林被惊,一愣,只一矛就被刺落马下!张飞挥矛大喝,“众军士,随我杀!”

阎温见身后有军偷袭,哪还敢恋战,忙引军望寨上就走,后面张飞也掩杀上来,阎温大败,折却军士足足两千余!张飞携二将连连追赶,直至落石寨下。阎温见折了苏林,懊悔不已,忙令军士多置檑木炮石,任张飞百般辱骂,只是坚守不出。

连续十余日,张飞每日三五次讨阵,阎温只是坚守,令军士攻打山寨,不想寨上檑木炮石甚多,折杀军兵数百,却不曾蹬入寨中。张飞就在落石寨前紥住大寨,每日饮酒,饮至大醉,坐于山前辱骂之。

黄逍差人往张飞处犒军,见张飞却是终日饮酒,使者忙回报黄逍得知。黄逍大惊,暗道二哥怎如此不醒事!郭嘉怎也不劝阻?忙来问田丰。

田丰闻得明细,大笑道:“原来如此!军前恐无好酒;我军中有阴馆的主公特制佳酿极多,可将五十瓮作三车装,送到军前与张将军饮。”

黄逍闻言,惊奇的问道:“吾二哥自来饮酒失事,军师何故反送酒与他?”

田丰微微笑道:“主公与翼德做了许多年兄弟,还不知其为人耶?翼德自来刚强,虽莽却不失急智也。今与阎温相拒十余日,酒醉之后,便坐山前辱骂,傍若无人:此非贪杯,乃败阎温之计耳。若非如此,奉孝又焉有不阻之理?”

“如此,逍便放心了。然虽如此,却未可托大,可使人着郭嘉仔细些。”黄逍听田丰所说,这才安心。

黄逍令一将解酒赴军前,车上各插黄旗,大书“军前公用美酒”。这将领命,解酒到寨中,见张飞,传说主公赐酒。张飞拜受讫,分付张既、温恢各引一支人马,为左右翼;只看军中红旗起,便各进兵;教将酒摆列帐下,令军士大开旗鼓而饮。

早有细作报到寨上与阎温知,阎温自来寨顶观望,却见那张飞坐于帐下饮酒,更着恼者,其令二小卒于面前相扑为戏。阎温大怒,厉声骂道:“张飞欺我太甚!”被围二十余日,早已难耐,此厢再是难忍,遂传令今夜尽出以劫张飞营寨,令宕渠寨,皆出为后援。当夜阎温乘着月色微明,引军从山侧而下,径到寨前。遥望张飞大明灯烛,正在帐中饮酒。阎温当先大喊一声,后军擂鼓为助,直杀入中军。但见张飞端坐不动。阎温骤马到面前,一刀劈倒,却不见血光,仔细看去,却是一个草人,方知中计。急勒马回时,四下喊杀声大起。一将当先,拦住去路,睁圆环眼,声如巨雷,却正是张飞也。只见其却哪有半分醉意!张飞挺矛跃马,直取阎温。两将在火光中,战不到三合,被张飞一矛挑下落马。任峻引兵忙走,只盼宕渠寨来救,谁知宕渠寨救兵,已被张既、温恢两将杀退,就势夺了宕渠寨、落石寨。任峻不见救兵至,正没奈何,又见二寨俱失,只得引残军奔西河郡城去了,七千之兵,只余不足六百,余者非死即降!

张飞携大胜之势,领大军连夜围西河城。西河太守苏则见阎温大败,只余任峻一人逃回,更兼得知丁原被吕布所杀,哪还有心再战,连夜开得城门,献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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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戏忠献策 巧取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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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某素闻云中之地民风颇为彪悍,然这一路行来,尽皆投降者多,关某甚是怀疑,莫非传言有误不成?”关羽北出凉城入云中郡,取武进、经戚乐,沿途各县多是望风而降,也由此,关羽甚是疑之,只做传言有误,以问戏志才。

“呵呵,关将军莫非无仗可打,憋闷的慌?”戏志才打趣道。

“军师哪里的话,关羽安能以己而废公耶?只不过沿途而来,诸县皆不战而降,又听闻云中民风以表喊著称,是故有此疑也,军师莫要打趣关某。”关羽心道,怎么什么都瞒不过这个戏志才,看来三弟言其多智却不为妄言也!

武将者,自是热血,又焉有不好战之理·

戏志才好笑,却又不点明,见其所问,言道:“云长,你焉能不知,为民者,争的不过是一口吃食裹腹、一袭衣裳暖身罢了,谁能给予他们温饱,自然其心会向着谁,此乃民心所向尔!主公勤政爱民,素有仁慈之君的美称,更兼雁门之繁华,天下为民者,谁人不向往之?想这云中郡,比邻雁门,更是如此,每年,自云中迁往雁门者,难以计数,此乃民心所驱,主公之名所致!再彪悍的民风也比不得生存重要,今我等大军来收其境,又有何故不早降呢?”

“听军师一言,关某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矣,今方知,此皆主公之名所致也,关某佩服!”佩服,当然佩服!举国上下,其他州郡,无不是十税七八,唯有黄逍开天辟地只十税二,其他州郡,百姓苦不堪言,唯有雁门,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关羽心道:非他人,若关某为民,亦选如此之人治下!

“主公大才啊,只这收民心一事,我等就难忘其项背,然主公于政、于军皆通,若再有士名,天下还谁能出其右?只不知主公学识如何,我等每每问之,其只是笑而不答,然观其却一手好字,忠料主公必是有学识之人,只是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志才……咦!前面有人来!”关羽正要答话,忽听前面马蹄阵阵,当下不再言语,闪目观去。

只见远处一溜尘线,待得近了,才见得分明,却是一探马飞驰而来,到得关羽近前,急勒坐骑,马上人翻身下马跪倒,“报!”

“有何军情,速速禀来!”莫非有仗可打?最近可是憋的慌啊!

“禀将军,云中郡太守王昶,据得城郭,不竖降旗,望将军断之!”探马回道。

“哦?王昶吗?如此,某倒要看看,他如何个不降法!”关羽兴奋,终于可以动手啦!

戏志才饶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关羽,说道:“王昶此人,忠却知晓,其姓王名昶,字文舒,太原郡晋阳县人,开得硬弓,擅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云长尚需小心才是。”

“哦?关某视其如插标卖首尔,哼,擅使大刀,可敌得过关某手中的青龙刀否?某倒要会他一会!着人,前往云中郡城与某送信,哼!降则万事皆罢,如若不然,休怪关某大刀无情!”

戏志才满脸笑容的看着关羽,点点头,心道:都说关羽与人为傲,如今一见,果不其然也,请将万不如激将也!

却说王昶在云中郡,闻听关羽率大军,号称两万,来袭云中郡,便欲引麾下七八千人马,准备迎敌。“关羽欲图我云中郡,尚需众位全力助我,以退其兵!”王昶顾左右道。

“大人,此万万不可也!”

王昶寻声望去,却见乃是自己的部将裴潜,王昶素知裴潜此人多智,遂问道:“文行因何言不可耶?”

“大人,想那关羽,在河东郡,过三关斩七将,勇不可挡。张扬大军足一万人,尚惧其威名而只围却不敢攻也,大人断不了轻敌。想我云中郡城高池深,今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待彼军无粮,不过一月,自然退去。更兼其远来,久攻不下,军心自然懈怠,待其军心一怠,乘势击之,关羽可擒也!”

“文行果不负其名,云中有你,乃大幸也,全依文行之意行事!”王昶大喜,当下尽着军士上得城墙,以作守护。

这时,忽见远来一马,奔至城下,望上便叫开门。王昶疑惑,遂令军士开得城门,放入问之。问明方知,此军士乃关羽所派,来此言明其意。

王昶大怒,叱道:“若不是两军相战,不得斩来使,某定叫你有来无回,今令你回去告诉关羽匹夫,我云中郡,只有断头将军,断无投降将军!”言罢,令人责其五十杖,放出城去。

那军士回得营帐,将王昶之言尽数告于关羽,关羽大怒,“竖子怎敢无礼,某今就让他做断头将军,且看某青龙刀是否锋利!”卧蚕眉倒竖,丹凤眼圆睁,紧咬银牙,引一营破阵营人马来云中郡城下搦战。

王昶见关羽引军而来,自城上令众军百般痛骂。关羽大怒,挥刀望城上杀去,几番杀到吊桥,要过护城河,又被乱箭射回。直至傍晚云中城内却全无一个人出,关羽忍一肚气归还营寨。

次日早晨,关羽又引军去搦战。那王昶在城敌楼上,一箭射向关羽头顶,不想关羽自闻其善射,早有准备,见箭来,挥青龙刀击落。关羽擎刀怒指王昶,狠声道:“如此雕虫小技,莫要拿来献丑!若拿住你这厮,关某定亲自食你之肉!”至晚却又空回。

第三日,关羽引了军,沿城去骂。原来云中城乃是一个山城,周围都是乱山,却是依山而建。关羽自乘马登上山头,下视云中城没,只见王昶军士尽皆披挂,分列队伍,伏在城中,只是不出;又见城内民夫来来往往,搬砖运石,相助守城。原来这王昶也是勤政爱民之士,在百姓之中名胜甚好,多得云中百姓爱戴,故多愿助之。关羽教马军下马,步军皆席地而坐,欲引王昶出城迎敌,然王昶之是附之一笑,并不理会。又骂了一日,依旧空回。

关羽回得帐中,皱眉沉思,心中附道:想某这般终日叫骂,可恨王昶这厮,端是好脾气,只做不出,却是如之奈何?咦,军师呢?何不去问军师!三弟曾言,若有事不决,可问其,某怎却忘记了?定是被气糊涂了!军师如此多智之人,也许会有良策也不一定!

想到这,关羽再也做不住,急冲冲出得大帐,望戏志才大帐大步而来,待到了近前,轻声问帐外军士道:“军师可在帐内?”

那军士见是关羽,忙回道:“禀将军,军师不在帐内。”

“哦?不在帐内?汝可知军师往何处去了?”

“小人乃一守护军士,并不曾得军师受意,不过,却是能够得,军师好象望深山中去了。想此刻也快回来了,往日皆是这般时刻回来,要不将军在此等等?”

望深山去了?去深山又做什么?关羽心中甚是疑惑,“如此不必了,待军师回来,着人通知我便是。”

“云长来忠处,可是有事找我?”

关羽闻身后有人言,急回头看去,却不是戏志才又是何人,忙道:“关某正有事要与军师相商。”

“即如此,请帐内一叙!”戏志才伸手一引,二人进入帐中坐下。

“军师,我军连日挑战,然王昶只是闭门不出,我军却又如之奈何。军师可有良策,以占其城?”关羽方坐下,便急急的问道。

“哦?王昶只是闭门不出么?看来其想拖垮我大军也。”戏志才举起手中的葫芦,轻抿了一口酒,然后宝贝般的藏了起来,好酒!戏志才心中赞道,主公所酿之酒,真乃佳酿也!只是这量却是很少,也不知道这仗要打到几时,酒却够喝与否,看来,该求主公将此酒大规模的酿制才行。都怪那华佗老头,居然和主公言,限我喝酒,如今只得这些许,端是苦了我也!不过那华佗老头,却当真是一妙手,经他一番调理,我这身体却比先前强壮了很多,哎!主公如此之恩,我戏志才要如何才能报答!

“拖?王昶莫非要依城池之利,拖我军粮草?对了,军师,方才听军士所言,言军师这两日皆往深山中去,却是为何?”关羽哪知道戏志才脑袋里想什么,闻其所说,却也明白些,当下问道。

“正似将军之意。忠往深山中,皆因破敌关键就在这深山之中也!”听关羽相问,戏志才这才不做他想。

“哦?在深山中?此却为何,还请军师教我!”关羽一礼道。果然有良策,不愧多智者也。

“忠这两日,入得深山,每每问及樵夫、猎户,今却得一消息,此山中有一条小路,正可通往云中城背后也。虽言是路,然多是荆棘,甚是难走,鲜少为人所知也。将军可着人,扮做将军模样,于前方讨战,将军自引兵丁,进深山,至其后方,出奇兵袭之,云中唾手可得矣!”

“竟有如此之路,如此,必成功矣!”关羽大喜,忽又记起一事,急道:“军师,想关某并不识此路,如之奈何?”

“呵呵,忠早有准备,已将识路之人已带回,将军可着其为向导,引军往之。”

“如此,谢过军师!”关羽礼道。

戏志才摇摇头,道:“同为主公效命,何谢之有,我身为军师,此乃分内之事,莫要言谢,快去准备吧。”

“那关某就先告辞了,云中城内等候军师大驾,哈哈!”

“哈哈,那忠就静候云长的佳音!”

且说关羽,帅善战兵士五千,随那识路之人,辗转周折,却真见识到了何为难行之路,更可言之其不为路也,和无路几没差别所在,难怪不使人闻之。不甚险峻的山,关羽帅军足足行了一整天!若无熟识此道路者,断难寻此路径。第二天傍晚,关羽所帅之军摸到了云中城后,因王昶视线皆在前方,此后面,只余几名兵丁把守,王昶亦不知有通城后之路也。

却说王昶,因前面有假扮关羽者讨阵,自不做他想,坐到城头看好戏,待得“关羽”收兵回去,其方才下得城墙,回转郡守府内休息。天刚黑下,王昶正与部将说及敌军可笑之处,忽然听得喊杀声起,急忙抄刀出得郡府,喝住往来军士,急问道:“何处喊杀?”

“将军,不知道怎么回事,敌军后城后摸了上来,因我军皆在前方城墙,敌军一路根本没有任何阻拦,现已快杀到郡守府啦!”

“什么?!”王昶大惊,怎么可能!此间根本无路可通城后啊!“敌军领军将领是谁?”

“是关羽!”

“不可能!关羽方才还在城前讨战,怎么可能是他!”王昶抓住这名军士,一脸的不相信。

“将军,确是关羽无疑!红面长须绿袍,很好认的!”

“将军,我们中计了,前面那个讨阵的根本不是关羽,是人假扮的!”裴潜在旁急声道。

“王昶,今我天兵已到,还不早降,更待何时!”这一刻,身后陡然传来一声爆喝,王昶急回头看去,只见一人擎刀望自己劈来,却是卧蚕眉、丹凤眼,红面长须,使一把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

王昶惊见关羽,措手不及,勉强遮挡十余回合,被关羽卖个破绽,王昶一刀砍空,被其撞入怀中,扯住王昶勒甲绦,生擒过来,掷于地下;众军向前,用索绑缚住了。

“王昶已被擒,汝等不降,更待何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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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义释王昶 李儒之思


class="width">“将王昶匹夫押上来!”

云中郡城一战,关羽帅五千军,犹如天降一般,杀了王昶一个措手不及。(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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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昶失手被擒,其部下将士,见主将被擒,皆降之。戏志才发放安民告示,安其民心,待一切稳妥后,陪同关羽,欲见识一番这威震云中郡的王昶。

王昶被军士推搡着押了进来,却早不复先前的威武,发髻蓬松,甲胄歪斜,甚是狼狈。王昶被推上来,却是横眉立目,立而不跪。

“本将军入云中以来,一路关隘无不望风归降,你这匹,你怎敢顽抗?”关羽见王昶被押来,立而不跪,也不在意,口中喝道。

“呸!黄逍奸贼,背信弃义,夺我云中,毫无羞耻,你等这些鹰犬爪牙,又,又何必口出狂言!”王昶见问,大骂道。

“你好大胆,立即推出,与我斩首!”关羽见其辱骂及三弟,顿时大怒,连声喝令道。

“哼!要杀便杀,愿砍便砍,我王昶还怕你不成?我云中郡,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之辈!走,斩我便是!”王昶言罢,也不等军士来推,自望外便走。

“慢!”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之辈,这王昶果真慷慨忠义,此般人物,若这般死于关某手中,何其痛哉!关羽心中暗道,忙喝止,“哈哈,想死?简单!你戏耍关某数日,某焉能叫你这么去死!”

关羽言罢,自座上站起,“唰!”抽出肋下所佩宝剑,几步赶到王昶身后,一把抓了过来,挥剑就落,“唰唰”两剑,绑绳尽断。

云长莫非是要......戏志才疑惑的望着关羽。

这是......王昶不解的看了看地上的绑绳,这是何意?

关羽也不理会帐内疑惑的众人,粗鲁的拽着王昶,直至主座,不由分说,将其按于座位之上。

这是何意?莫非知道这是我昔日所坐之位,借此羞辱我不成?王昶心中不解,若如此,却是狠毒也!

却见关羽行下堂中,面向王昶拱手一礼道:“王将军慷慨忠义,关羽久有所闻,今日得见,深为钦佩!方才言语冒犯,还望王将军多多宽恕,切务挂怀!”

果真是如此,如此忠无虑矣!戏志才见状,微微一笑,自身边取出酒葫芦,自饮了起来。

这......王昶被关羽之言惊呆了,如此,却深违自所想,这......

“王将军乃豪杰之士,却侍丁原,然王将军相必不知,丁原以被董卓以计使吕布害了性命,吕布引丁原之兵已投董卓,认其为义父。如此,王将军又何苦屈居于云中,大才难展,壮志难酬,实属明珠暗投,此不可惜!”

关羽,可称大将也!戏志才听的连连点头,心中暗道。

什么?丁原死了,被吕布所杀?吕布不是其干儿吗?怎会如此!王昶被这消息震惊,一时间呆住,张嘴欲言,又不知如何说起。

关羽见王昶呆愣不言,接着说道:“我主黄逍,伟略雄才,宽仁爱士,百姓无不称其德,光结天下豪杰,深得民心,将军何不趁此良机,弃暗投明?”

“这......”王昶闻其所说,却是句句在理,心中微动。

“关某若能与王将军一同辅佐我家主公,共立勋业,实乃幸事!深望王将军不弃!关羽不才,望王将军能助一臂之力!”关羽言罢,单膝点地,一脸诚恳之色。

王昶见状,急上前搀起关羽,“败军之将,安敢受此大理,关将军如此恩义,我王昶敢不以死相报?非我狂言,若关将军欲西取郡县,昶愿施犬马之劳,不须张弓只箭,径取之!”

“哈哈!只因一将倾心后,致使连城唾手得!关将军当建此大功矣!”戏志才闻言,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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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主公真的死了?姐夫果真杀了主公丁原?原来那黄逍并未欺骗我等!魏续逃得至太原郡,望洛阳来寻主公丁原,然其未及进城,就听闻来往之人皆议论吕布弑父一事,顿时心中大惊,方信先前黄逍所言。

主公死了,我却怎办?吕布与我有亲,乃我姐夫,必能佑我,不若往投之!当下想定,望洛阳城中便来。待进得洛阳城,寻到吕布府上,着人通禀了进去。吕布闻说魏续来了,欣然将其接进。

“汝不是领军驻守太原么,今不在太原,却因何到了洛阳?”屋内坐下后,吕布奇怪的问道。

“姐夫(魏续乃是吕布的妻弟),你要为我做主啊!也不知那雁门太守黄逍,如何得知了那丁原之死,趁我防御空虚,就引大军来攻我太原,黄逍兵众,我等兵寡不敌之,被其连夜克了城池,唯我见机在先,方才逃得一难,还望姐夫能引兵雪此恨!”魏续闻吕布问,忙哭诉道。

“黄逍小儿,也安敢欺我吕布,夺我太原(什么时候太原是你的了,那是丁原的,脸皮倒挺厚!),某誓要杀之!魏续,你且在我府上休息,待我见过我义父,阐明一切,即引兵往太原,为汝诛杀黄逍小儿!”吕布听闻太原被夺,顿时大怒,并州,在其杀死丁原后,就将其视为自己私有,安许他人动之!

且不说魏续如何,单说吕布怒气冲冲就奔董卓处。董卓见其一脸的愠色,不由奇怪的问道:“奉先吾儿,焉何如此不快?”

“义父不知,我乃是气那黄逍尔,这厮,也不知如何得知丁原已死的消息,乘太原兵力空虚,帅大军居然夺了太原郡!”吕布怒哼哼的道。

“什么?!黄逍夺了太原?奉先却是从何得来的消息,可是准确?”董卓肥大的身体陡然自座上起来,带翻身前桌子尤不自觉,“汝所眼黄逍者可是那雁门太守黄逍?”

“此乃吾妻弟魏续所言。起先前乃驻守太原郡,今被黄逍攻得城池,逃离至我处,乃告于我知。黄逍者,正是雁门太守。魏续在逃出并州前亦曾听闻,那黄逍居然自领并州刺史,通告整个并州,欲独吞之!”

“竖子敢尔!”董卓也是将并州视为自己之地,只是一时未得闲暇,不想给黄逍占了先!“李儒,依你之见此却若何?”

李儒仔细思考一番,开口道:“太师,黄逍此人,不能伐也!”

“哦?不能伐?你且说来,因何不能伐?”

“黄逍此人,世人素传其勇,想其戟挑张宝、砸张梁,万军中取张扬首级如探囊取物,力折匈奴四猛将,戟挑铁滑车,胯下啸月白虎,掌中虎头盘龙戟,天下莫有能......”

“嗯?莫非我吕布也挡他不得?”吕布纵横天下,无人能与他敌,今见李儒称黄逍之勇,意其无人能敌,自然着恼,怒道。

“儒非此意也,人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天下莫能有出吕将军之右者!”李儒一哆嗦,怎么就忘了这凶神在此,失误、失误!

“汝之言可是言其勇猛?然吾有奉先,焉惧之?”董卓见惯了手下这般,也不做劝阻,他只关心“他的”并州。

“若此一人,有吕将军在,断不惧也。然其更有结义兄长二人,皆乃勇将,儒怕吕将军独木难支也。更兼其有一支百人骑兵,皆以猛虎为坐骑,号为‘虎神卫’,乃是骑兵的大敌,然太师手下,半数为骑,故所以儒言不可伐也。”李儒摇头晃脑,振振有辞。

董卓闻言,目视贾诩道:“文和,你意如何?”

贾诩微笑着施礼:“诩乃愚笨之人,亦感李儒大人所说甚妙,李大人算无遗策,诩完全赞成李大人所说。”

“如此,莫非要将并州让与黄逍不成?”董卓颤抖着一身肥肉,厉声喝道。

“太师莫要着急,黄逍一人何足惧哉?只是前番有那曹操刺杀太师未遂,虽严令沿途画影捉拿,然不曾获也。吾料其必引军来讨太师,到那时天下不满太师者,怕会结伴相拥而来,此方才是太师之大患也!太师焉能因小而失大耶?若伐黄逍,难免损兵折将尔,于将来大战不利,还请太师三思才是。”

还别说,这李儒还真能说!他倒是看清了形式,知道董卓犯了天下众怒,必遭人讨之。可他能怎的,那是他的岳父!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了谁也跑不了他!

“那依汝之见,当如何处之?”董卓也深感李儒说的在理,点点头,摸着胡子道。

“若依儒之见,非但不能讨之,还要许之!”李儒捻着山羊胡,很是得意的道。

“哦,此却是为何?”董卓疑惑的问道。

“何为不能讨,太师已知。儒料想那黄逍自领并州刺史,然其必苦无名分尔。而此这一许,却正是要太师以天子而令之,送黄逍一并州刺史之名头,全其念想。若能收得其心,并州还不是太师所有?更添得勇将数员,岂不一箭双雕!”

董卓在上面听了李儒所言,连连拍掌大喜道:“如此甚妙!如此甚妙啊!若我能得黄逍、关羽、张飞三员虎将,再有奉先之勇,何惧天下之英雄!不伐!不伐矣!明日我就请皇上下旨,为其请封!刺史?不行,官太小了,某就请皇上封他做并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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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送礼来啦 站住打劫


class="width">"李肃,前一番你说的吾儿奉先来降,今天、再劳烦你辛苦一趟,往那雁门替某宣旨。(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若你能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黄逍兄弟三人来投,某家定少不得你的绒花富贵,你可愿意?”董卓回头看向李肃,心道:若言说客,此人到是可当选之,先前其一番唇舌,致某得一义子。若想说服黄逍兄弟三人,还得需此人出马才是。

“太师有言,肃安敢不从也?肃愿效苏秦、张仪,但凭三寸之舌,定说黄逍来投太师!”李肃心道:关键时刻还不得我出马,这时候知道我的作用了吧!神色间不无得意。他也不想想苏秦、张仪何许人也,焉是他能比拟的!

“肃办事,某家放心。待得明日某家请得皇上圣旨,你即刻出发,携金三千、银一万、粮草五万石,吾只求一件,只教黄逍来投!”董卓腆着草包肚子,厉声说道。

“太师如此重礼,料那黄逍定然心动,那时,只消肃在旁推谰助波,此事定成矣!”如此重之礼,想我李肃什么场面没见过,都甚是心动,更何况黄逍一勇夫!更有某之嘴利,何愁事不成?此差轻松矣!

翌日,董卓讨得封黄逍并州牧之圣旨,李肃即携圣旨,着五千军兵,押送金银粮草、印绶之物,望并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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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皓,此番攻克太原郡,汝功不可没也,人皆言巨鹿田丰天元皓有王佐之才,先前某还只当是谣言而已,然多日相处,却无一日不使逍耳目一新矣!

黄逍大军,占领太原后,出榜安民,整理政务、防务,一忙就是十余日,待得一切安定稳妥之后,谴一文政之才打理太原,黄逍方率大军,望上党郡进发。于路上,与田丰并乘,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

“为主公出谋划策,乃是丰分内之事,称不得也。主公知遇之恩,丰纵百死亦难报也!”黄逍每每之事,皆来问他,使得田丰甚是感动,深感主公器重之意,心中更是坚定了报效之心。

“什么死不死了,汝等皆乃逍之左膀右臂,逍万难失其一也!想逍何德何能,能有你等诸位大贤相佐,逍甚幸之。明人前,不说假话,逍料定,此不出一年间,因董卓之暴乱,天下群雄必定结而讨之。到时,难免群雄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国将不国矣!”你田丰又是什么意思,我先试探一下,莫要是那姓荀的一般才好。

田丰一惊,主公竟然能料到如此局面?有如此之眼光?自己也不过是猜测天下大乱而已,却不如彼之清澈!田丰人甚精明,又焉不明黄逍言中之意,不作丝毫犹豫,当下便道:“大汉气数怕是已尽,大好中原何人为主尚不可知也。若主公有意逐鹿,丰定当鞠躬尽瘁,唯主公戟头所向,任凭驱谴!”

“哈哈,有诸公助逍,何惧天下英雄!某自幼便欲与天下群雄一较高下,造福一方百姓,若得一县,福泽一县矣,若……”

若得天下,福泽一国么?主公,若如此,田丰纵是粉身碎骨也要全力助之!“主公善待百姓,乃是天下之福也!”

“承蒙谬赞。元皓,你且说说,我等取并州,这天下群雄会有何等反应?”

“主公问起,丰就不再藏拙了。主公取并州,丰料群雄必有疑义者,然如今矛头所向,皆指董卓也,是故不会为难主公。唯有那董卓,怕是要动主公的心思。”田丰分析道。

“哦,董卓怕不敢来动我吧?若其手下无有谋者,断然会引兵来。然逍知其手下多有李儒、贾诩般多智之辈,焉能不阻之?”

田丰惊奇的看着黄逍,主公竟看的如此分明?看来丰小看主公也!“主公所言甚是,虽其不能来讨,然不代表其不能许也!”

“元皓此言何意?”

“丰猜想,那董卓极可能会许主公官职,可能是并州刺史,亦或大之!”

“莫非……”黄逍顿有所解。

“正如主公所想,虽董卓无此智,然其麾下有李儒、贾诩等多谋之士,自知此时断不是伐主公良机,即不能伐,当然会起拉拢之意!其等自然知道主公欲领并州之意,然自领者,无实名而,其出此策送主公相应官职,正乃雪中送炭,欲求主公感激也,甚是想主公转而投其之意。若如此,丰料此计必出李儒之口!”

这你都能算的出来?我也知道,必是李儒所出之策,因为我知道贾诩在老贼董卓手下甚是老实,无丝毫出头露角之意,只因其最懂自保尔!可你又因何理由算定是李儒,而不是他人?黄逍惊疑的看着田丰,古人之智,诚不可欺也!“哦,元皓因何如此笃定?”

“不可言也!”田丰微笑的摇了摇头,“主公这几日便会知晓矣!”

“元皓怎可如此,连逍也不告之?”

“这……”

“报!”田丰正欲说话,一军士忽至二人马前,报道:“报主公知,前面有一路军马,约有五千上下,押解甚多辎重之物,为首一人自称李肃,受太师董卓之命而来,言有要事要见主公!”

“哈哈,却是被军师料到了,军师神算也!若依军师之见,逍该如何处之?”黄逍闻军士所报,心道,这么准?!震惊的看了看田丰,少顷,哈哈大笑道。

“来着不拒!既然是应董卓之命而来,自是欲招主公也。主公与董卓早晚要交恶,自然无需与其客气,来多少就收多少,主公还怕官衔大送的东西多不成?”田丰微微一笑,打趣道。

“哈哈,我黄逍又岂是喜拒如此送礼人之人,元皓,且陪我去见上一见!”

“如此,丰就陪主公走上一走!”田丰微笑着陪黄逍打马望前面走去。

黄逍与田丰不多时就来到前军,放眼望去,只见前面远远一溜辎重车辆,五千上下兵马严谨把守,为首一人,骑着马,一副文生模样,望脸上看去,却是生得贼眉鼠眼。黄逍心道,这就是李肃?你一个武将装什么文人!却又这般模样,一看就是奸猾之辈!

想到这,黄逍催马迎了上去,“哈哈,来人莫非是李肃否?”

“某正是李肃,来人可是黄逍黄太守?”李肃正在等待黄逍,忽听有人言,忙看去,却见一人,骑着一头硕大白虎,再看其人,却是头顶三叉束发紫金冠,齐眉勒着一条二龙抢珠黄金抹额,身着龙面吞头连环铠,腰上横一条玲珑银龙玉腰带,足下蹬一双藕丝步云履,背后披一条锦缎金丝素白大氅,手中倒擎一杆虎头盘龙戟,素妆银裹,李肃心中暗赞,好一个锦侯,端是好风采!此身打扮,甚像吕布吕将军,却是各具风采!

“哈哈,李将军却是言错了,某家正是黄逍,然乃刺史,非太守耶!李将军莫非记错了?”哼,封我官,看我怎么修理你,卖友之辈,贪官之人!

呼!这黄逍,如今变自称刺史,今若不是封其州牧,某却是难为矣!“黄刺史所言甚是,是肃疏忽,该罚,该罚!然自今以后,汝自不是刺史矣,今得董太师为汝美言,朝廷以颁下圣旨,封汝为并州牧,总领并州。”

二人下得虎马,互相见过礼,黄逍疑惑的道:“哦?封某并州牧么?圣旨拿与某一看。”

说罢,也不待李肃作态,劈手一把抢过其手中的圣旨,自看了起来。

李肃一惊,暗道:这人怎生如此张狂,好生的无礼!却是比那董卓更是狂妄也!

原来,李肃为人甚是贪恋官位,为求升官,甚至教唆昔日同乡友人吕布轼杀其义父丁原,致使吕布身背骂名。其为董卓说得吕布来投,立下大功,然却未见董卓有丝毫封赏,自心中亦是记恨董卓。

“金三千、银一万、粮草五万石?哈哈,董卓却是好生大方,如此,我黄逍又安有推拒之理?唯有收下才是,来人!‘陷阵营’、‘虎神卫’,与我接过董卓所送大礼!”

李肃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骑着老虎的‘虎神卫’、武装到牙齿的‘陷阵营’纷纷擎着军器,以一千余之数,逼住自己手下五千军马,黄逍再一挥手,一队队士兵自大军中涌了过来,拉过一辆辆的辎重车辆,赶回大军后面。

这……李肃完全傻了,这是官军?怎么和土匪差不多?比强盗也强不到哪去啊!“这……黄将军,这……”

“哦?李将军还有何事?莫非这些不是董卓送与我黄逍的不成?”黄逍仔细的看着李肃,邪邪的一笑道。

李肃被黄逍看得脊梁骨直发凉,忙道:“正是太师所送……”

黄逍不屑的道:“既然是董卓送我黄逍的,我拉回来可有不对?”

“呃,没……没有。”李肃再也不复往日的巧舌,吞吞吐吐地道。

“哈哈,这才对嘛!”黄逍哈哈大笑,见辎重拉得差不多了,对李肃道:“想必李将军还有要事在身,如此本将军就不打扰了,来人啊,给我送客!”

这……李肃蒙了,连顿酒饭都没有,这就赶我走?“黄将军……”

“李肃,别不识好歹!你料本将军无知不成?收起你那游说之心,某非吕布那般无智匹夫!回去与我告诉董卓,善恶到头终有报,顾好自身吧!不出一年,其定有大祸加身,好自为之吧,哈哈……”黄逍冷冷的看着李肃,语中甚恶之。

李肃大惊,哪敢再作言辞,吓得急忙告辞,抱头鼠窜,携了部下人马惶惶望洛阳而去。还不待他走出多远,被后黄逍一句话差点将他雷下马。

“吩咐下去,犒赏三军,加酒加肉,就说董卓老贼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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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拜祭将士 宝剑湛泸


class="width">“吼......”

大军闻听黄逍之令,群情激动,近两万大军齐声呼喊庆祝了起来,阵阵的声浪狠狠刺激着李肃的耳朵,羞恼之下,恨不得立刻飞出声音笼罩的范围,却也将黄逍记恨在心里。www.65txt.com<<>>

看着李肃狼狈的身影,黄逍哈哈大笑,“只怕那董卓会被气个好歹,满怀心思送某如此重礼,却闹个里外不是人,半分好处也未曾得到,怕是要摔东西撞墙了!”

“主公如此得罪董卓,却不怕其报复么?”高顺为人谨慎,甚是担忧的道。

黄逍不屑的道:“逍还怕他怎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若敢来犯境,某七万大军定叫他有来无回,横尸并州!想他麾下,多为西凉骑兵,然我并州,最不惧者就是骑兵,来多少,收他多少!只可惜他却不敢来,其麾下有多智之人,定会为其陈述厉害,如此而已,公孝勿忧。”来?我还巴不得他来呢!也好为踏云报那一箭之仇!

“主公成竹在胸啊,佩服,佩服!”田丰赞叹道。

“军师谬赞。逍还要劳烦军师发书四方,将这圣旨之意,传遍并州全境内。另差人往关、张二将军处告之,令张飞班师回雁门,关羽率所部军马取道箕关,镇守之。”黄逍仔细的安排到。

“主公放心,丰当仔细办之!”

“高将军,令你引麾下‘陷阵营’、并三千‘破阵营’、一万步军,执吾手令,接守壶关,不得有误!”

“得令!”高顺躬身礼道。

“高将军,壶关乃是并州门户,断不可有失,切要仔细。”黄逍叮嘱道。

“主公放心,城在人即在,定保壶关不失!”

“公孝为人谨慎,逍自是放心,待今日犒赏三军后,休整一夜,公孝即往壶关去,军师可同去辅之,公孝如有不决,可问之。”

“是,主公!”中原入并州,只两关之路尔,一为壶关,一为箕关,田丰自然深知壶关之重要,满脸严肃的应道。

“余者,随我班师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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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黄逍居然敢如此无礼!真真气杀我也,来人啊!给我点齐军马,我要踏平黄逍,方解我心头之恨!”

洛阳,董卓府,此刻却是一派乱像,地面上花瓶古董、残桌断凳满地皆是,屋内众人皆龟缩在边角之处,董卓正怒冲冲的拍打着桌案,肥胖的身体气的连连哆嗦。

“太师,此万万不可啊!”

董卓猛然回过头去,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婿李儒,见其又来阻自己,不由怒哼道:“你又有何言?有何不可之处?说的有理便罢,若无理,某定当责之!”

“太师,莫非忘记了那曹孟德乎?”李儒倒是不急,其深知董卓为何样人,自有言语于他。

“曹阿瞒?他却又怎么了?”董卓都被气糊涂了。

“今方得消息,消息言称那曹操已自陈留举兵,遍邀天下群雄,欲起兵来讨洛阳,如今洛阳事态紧急,又安有余力对付黄逍耶?”这黄逍所言,怎如此之准?莫非其早得到消息了不成?李儒疑惑的心道。

曹操等诸侯终于有动静了么?看来这个黄逍还真不一般啊!贾诩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心中却是掀起了波浪。

“什么?曹操举兵了?不过,一个曹阿瞒又何足道哉!他有又什么威望召集天下群雄!此不足虑也。”

“太师此言差矣,想那曹操只身刺杀于太师,其举深得群雄称赞,至今,已多有从之者。眼前看来,袁氏兄弟二人、公孙瓒、孙坚等等,不可小视也!”

董卓闻言,大脑袋也冷静了下来,“哦?其竟有如此之号召力?这般说来,却是不得出气矣!”

“太师何愁?待洛阳安定,再行算计于他,为时亦不晚矣!”李儒见董卓冷静了下来,又捻起了他那几根狗油胡。

“如此,就听从你之见,让那黄逍小儿再逍遥几天,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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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阵亡受伤将士的名单弄的怎么样了?还有抚恤安排置典的如何?”黄逍可不想自己的军队给自己卖命,最后还是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虽然为兵为将者,难免马革裹尸。黄逍微微皱着眉头,这些年下来,纵是精锐如‘陷阵营’也有一定的损失,虽然不多不过也必须重视起来,不能让这些有功之人白死,至少要力所能及的照顾他们的家人才行。

“回禀主公,想这些年来我军将士损失不大,仅有2012人!绝大部分人的家属已经安排妥当,抚恤也陆续发放,最近几天内就能完成所有的部署!”郭嘉不敢怠慢,主公很重视这一点。

“奉孝,走吧!且去陪逍去看看那些阵亡将士!”黄逍决定去看那些回不来的人。

“是!主公,按你的吩咐,我们已经为阵亡将士建了一座......呃,那个公墓!主公就去那里看看好了,还有有些阵亡将士的家属就在那附近建立起了村庄!主公要不要去看看!”郭嘉最熟悉这些,当初黄逍就将此事交给他来负责。

“去!自然要去,此乃我等应该的!速去准备好拜祭物品,还有慰问物品,我等过去!”黄逍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将士,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去看他们!

黄逍带着一营的军士出了阴馆,不远处就是一个村庄,他要去的就是建立在村庄边的公墓,说起来这里多年前还是一片荒地而已,自打这公墓建起,死去将士的家眷自愿来此建立了这个村庄。

“奉孝,将这些慰问物品,着军士挨家挨户送去,这些死去将士的家眷,少了劳力,生活定是发苦,逍不忍也!走,陪逍去拜祭死去的将士!”黄逍感觉自己的心情很是沉痛。

黄逍一言不发的来到公墓,一块巨大的黑色的方尖碑树立在诺大的公墓中央,四周种满了遮阴树木。至今为止,这块方尖碑上已经刻上了2012人的名字,有的人如果没有名字只能以无名氏代替。

“上祭品!”众军士忙将携带来的祭品一一摆上。

郭嘉静静在站在黄逍的身后,受其感染,心情也很是沉重。

黄逍双膝一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将士们!黄逍来看你们了!”

“主公!”郭嘉大惊,忙喊道。行跪拜大礼似乎有些不妥吧,主公可是君侯啊!

黄逍一摆手阻止了他,“葬在这里的这些将士当得起任何人一拜!”言罢,黄逍郑重的一拜。

郭嘉沉默不语,是啊!这些将士都是好样的,据他所知,这里面的任何一个都是光荣的死在战场上,没有一个懦弱逃跑之人,当真都是好样的!

黄逍的到来惊动了村庄的所有人,很多人都围在了旁边,当黄逍跪下的那一刻,人们沉默了。他们自然认得,这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神,并州的州牧、保护伞!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对死去的将士行跪拜大礼,而这个人,却是他们敬仰的州牧大人!

“来!黄逍敬你们一杯!”黄逍洒下一杯酒,凝望着方尖碑。

“如此小杯,安能痛快?拿整坛酒来!”

军士忙递了一坛酒过来,黄逍伸手接过,仰天大吼,“将士们,一路走好!你们放心,黄逍定当照顾好你们的家眷,放心吧!”

黄逍的心情从未如此沉重过,这些人是自己带着他们上战场的,可是自己却没能带他们回来,黄逍的思绪飞到了远方!“将士们,你们的死,不会白死,有你们,才有了并州这一方乐土!有你们,才有并州的安定,有你们,才有我黄逍的今天!一将功成万骨枯,黄逍实不想用你们的血肉铸造我的功勋,我黄逍心痛啊!吾定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你们的愿望,我黄逍懂得,自当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还人间一个太平盛世!将士们,走好!”

郭嘉,眼睛湿润了;军士,双眼红了;家眷,哭了,一个接一个跪在黄逍背后,沉默不语。

就这时,树枝摆动了起来,平地间陡然刮起了大风,天空渐渐暗了起来,风云色变!

沉溺在悲痛中的黄逍众人大惊,奇怪,方才明明是晴空万里的,怎只这眨眼间便暗淡了下来?众人忙抬头向天上望去,却见当头正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朵巨大的黑色云朵,紫色电光缭绕,翻滚不歇。

“这是?”黄逍一脸的震惊,怎么突然出现如此般景象?回头看去,见郭嘉众人皆是仰面看着天空,俱是一脸的惊容。

“啊!那是什么?”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叫了一声,黄逍忙向天空望去,这......怎么可能!

再看那黑色云朵,已不复方才那般,这一瞬间,却是变成了一只眼睛的模样,惟妙惟肖!

下面的人尚在震惊,天空那眼睛似的黑云却是又有了动作,但见云朵自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却似眼睛睁开一般!陡然,自那缝隙中电射出一道黑光,望下扑来!

黄逍大惊,他却是看的分明,这道黑光正是向他而来!想躲,可又哪还来得及,这道黑光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犹如闪电一般!

“唰!”那道黑光却似不想伤害黄逍一般,闪电一般擦着他的身形而过,却不伤其分毫!

“噗!”黄逍只听一声闷想,感觉好似一件什么物事插在了自己身前,忙低头看去,这才看的分明,却是一把剑!

“呼!”黄逍长长出了一口气,这要再偏上一分,那......黄逍想想,一阵的后怕。

“主公!”郭嘉如梦方醒,这才想起刚才那到光好象正射到了主公身上,那主公......郭嘉不敢再往下想去,急声叫道。

“逍没事,奉孝放心!”黄逍随口答了一句,头也不回,低头打量起这把差点害得自己命归黄泉的剑。这是一把什么剑?怎么其落下会有如此异像?

黄逍轻轻的将剑拔出,仔细看去,只见这把剑,剑长三尺三,通体黑色浑然无迹,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却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对,就是宽厚和慈祥,黄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这种奇怪的感觉。

“主公,这是?”郭嘉这时也看到了这把剑,奇怪的问道。主公来时好象没带兵器吧,莫非?

“就是方才那道黑光,”黄逍见剑身上有两个篆字,仔细的辨认,念了出来,“湛泸?”

“什么?湛泸!”郭嘉在旁听到,惊呼失声。

“嗯,是啊!你来看,这剑身上刻着的正是‘湛泸’二字,奉孝如此惊讶,莫非识得此剑?”黄逍疑惑的看着郭嘉,一柄剑而已,至于么?

“难怪如此,难怪如此!”郭嘉似是未听到黄逍所言,顾自喃喃道。

“奉孝,此究竟是怎么回事?”见郭嘉这般模样,黄逍不由急了。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郭嘉突然面现喜色,口中连道。

“喜?何喜之有?”黄逍完全蒙了。

郭嘉神情激动的道:“此剑名为湛泸,乃是铸剑名师欧冶子得意之作,传言其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乃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哦?还有这般说法?这么说,此剑是一宝剑了?”

“岂止是宝剑,端可以说是灵剑,有灵的宝剑!世间盛传:君贤能,剑在侧,国兴旺。君无能,剑飞弃,国破败。相传湛泸剑出炉之后,为越王所得,后传至越王勾践。因勾践战败,无奈之下把湛泸剑进贡给了吴王夫差。然而吴王无道,湛泸剑竟自行离开,飞至当世名君楚王身边。从此,湛泸剑便化为正义与仁德的代表。”郭嘉如数家珍一般,仔细的为黄逍讲解道。

“这剑居然能自己择主?!”

“传言如此,先前嘉却也不信也,然今日所见,却是不得不信!想必乃是主公仁慈,体恤下属,关爱百姓,得以感动湛泸,方才飞至主公身边。所谓仁者无敌,湛泸剑就是一把仁道之剑,得此剑者,当世仁义第一耶!”

不是扯淡的吧,真有这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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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讨伐董卓 齐聚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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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主公,陈留有急件!”

黄逍尚还在震惊之中,忽有一军士快马来报。

“陈留急件?什么情况?”黄逍自震惊中清醒过来,疑惑的道。

“小人不知,此非我并州急件,乃是陈留曹操差人送来,只言主公一看便知!”军士忙回道。

“哦?曹操送来的,快传来我看!”曹操?莫非是……终于开始了吗?

自军士手中接过急件,打开来看,却是一讨贼檄文,但见上面言道:“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呵呵,这曹阿瞒也挺能忽悠人的!黄逍一见果真如自己所想,当下微微一笑,将讨贼檄文递给郭嘉,“奉孝,你且看看。”

郭嘉接过讨贼檄文,仔细的看了三两遍,方才言道:“主公欲为何?”

“呵呵,逍先听听奉孝意见。”

郭嘉毫不思考,张嘴道:“主公,此当去也!”

“奉孝也认为当去?”

“这个自然,主公,此役于公,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讨其乃是大义也,一者顺天意,二者,顺民心也;于私者,先前董卓送高官重礼与主公,而主公辱及他,早已恶了那厮,何不趁此良机,挥兵讨之,以绝后患?”

黄逍哈哈大笑,拍着郭嘉的肩膀道:“知我者,奉孝也!奉孝之言,深合逍之意耶!”

“主公也打算出兵?”郭嘉看着黄逍说道。

“出兵,当然要出兵,不过,却不是现在,哈哈……”黄逍自然是要出兵,但是却不想和那些诸侯一齐缴浑水罢了,他想等一时机,时机到了,自然会出兵。

郭嘉疑惑的看着黄逍,道:“此却是为何?”

“哼!诸侯者,面和心不和也,各藏私心,无大作为也!”黄逍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转过头,看向四下将士家眷,高声道:“乡亲们,今有董卓暴政,荼毒百姓,残害生灵,狼唳不仁,我黄逍不才,欲亲帅大军讨之,为天下众生讨一公道,望我并州男儿能助我黄逍一臂之力!”

“大人但请,敢不从尔?并州上下,唯大人马首是瞻!”

黄逍先前那一跪,不禁夺了将士的死效之心,更夺了将士家眷的那颗赤心,本就对黄逍甚是敬仰,现在,无不心有膜拜之意。

一家眷老者颤巍巍的走出人群,竭力呼道。

“唯大人马首是瞻,唯大人……”众家眷群情昂扬,慷慨激昂,声势居然不比军队差上分毫。

主公高明也,如此,尽得将士之心,百姓之心,何人不效死命?纵嘉亦如此也!此行径前所未有,却感人肺腑,丝毫没有做作之意,全然是一颗真心,怪不得湛泸以其为主,得君如此,百姓幸甚,天下幸甚!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郭嘉平静望着眼前的场面,那颗心,却早已满是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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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0年正月,曹操发出讨贼檄文,各镇诸侯纷纷举起义旗,举兵响应,共计一十六路诸侯,分别是: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瓚。第十五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六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加上曹操自家军马,共计一十七路诸侯。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唯曹操最少,只五千人尔。各领麾下文官武将,投洛阳来。

且说北平太守公孙瓚,统领精兵一万五千,望洛阳而走,欲会合个镇诸侯。路经德州平原县,被两人拦住,视之乃是刘备与甘宁二人,公孙瓒遂邀刘备共往洛阳一同讨贼,二人欣然弃官随公孙瓒而行。

众诸侯纷纷陆续皆至洛阳,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二百余里。操、曹操乃令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因那袁绍袁本初,乃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是被众人推举为盟主。次日袁绍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焚香而拜。袁绍高声呼喊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读毕,众诸侯歃血为盟。歃血已罢,众诸侯共袁绍绍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齿分列坐定。

“可惜,有一人未至矣!若得此人至,何愁董卓不灭!”曹操拍案,愤愤然道。

“孟德所言者,何人也?”袁绍奇怪的看着曹操,心中奇怪,诸侯者,多有不曾来者,曹阿瞒因何为一人不来,生如此之气?

“本初不知,操所言诸侯未到者,乃是并州州牧黄逍也,其距洛阳最近,然众镇诸侯,远者已到,可他却还是未至,着实可恼也!”曹操紧皱着眉,怒声道。

“哦?孟德所言者是他?”袁术神色一惊,疑惑的问道。

“正是那黄逍!此人,神勇之名,天下得之,操欲请他出兵,以敌吕布那厮,然却不想,其却不到,如何不教人恼恨!虽其对我曹某人有恩,然大义面前,由不得我曹操不鄙视之!”

公孙瓒大笑道:“哈哈,孟德勿忧,吾等素知那黄逍破黄巾而报国,北定匈奴,为天朝平定边关,断然不是无义之人。有兼听闻,董卓欲以高官重礼收买于他,被其奚落至厮,大快人心,其自然已经恶了董贼。如今吾等齐讨董贼,其断不会错过如此良机,怕是有俗事缠身,来不得及时吧!”

“公孙太守所言甚是,绍也料黄州牧必来矣!”

“他要来便来,吾等诸侯十七镇,还怕那董卓一人不成!”袁术见不得别人风采,当下不屑的道。

“多多宜善矣!”袁绍身为盟主,自然要照顾周全,忙打圆场,见公孙瓒身后立着两人,容貌异常,面带冷色,遂问道:“不知公孙太守身后所立者何人?”

公孙瓒引刘备出,言道:“此乃我自幼同舍兄弟,平原令刘备是也!”

“莫非是破黄巾的刘玄德乎?”曹操一旁惊讶的问道,其早早的就注意到这二人。

公孙瓒点头道:“然也!”

“在下刘备,自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景帝玄孙。此乃吾二弟,甘宁甘兴霸。”刘备欠首礼道。你道他因何面色冷淡,原来众诸侯纷说黄逍之名,其不由想其涿县被扫地出门的惨况,自然是咬牙切齿,连带甘宁也是恨上了黄逍。

“哦?如此,赐座!”袁绍心下一惊,忙道:“某非敬你名爵,乃敬你的帝室之胄!”

“谢盟主!”刘备躬身礼道。有座,不错了,知足吧!

“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吾弟袁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更须一人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余各据险要,以为接应。不知在座各路诸侯,谁愿担当?”

长沙太守孙坚出座道:“坚不才,愿为前部!”

袁绍大喜道:“文台勇烈,可当此任。”

联军遂以孙坚为先锋,督率部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开路,统所部一万五千精兵,一路披荆斩棘直奔汜水关杀来,消息传到洛阳,董卓震惊,忙派西凉猛将华雄引精兵望汜水关迎敌。

汜水关下一场激战,孙坚因袁术不发粮草,遭至惨败,折了部将祖茂,狼狈逃窜。后华雄大战十七路诸侯,连折其骁将俞涉、上将潘凤,最后被甘宁力战而杀,自此,甘宁之勇方为人知,刘大耳见立了大功,也是神采飞扬。

华雄被斩,消息传到洛阳,董卓一阵惊慌,忙与李儒、吕布等商议,星夜着吕布往虎牢关拒敌,自己随后而往。

虎牢关,地处洛阳正东二百余里,气势雄伟,南连蒿岳,北濒黄河,自然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乃是京师洛阳之屏障。

吕布到得虎牢关,也不见其休息,自恃其武力,引兵出关与那十七镇诸侯讨战,连挑名将方悦、穆顺,折武安国一臂,败公孙瓒,追之,却被甘宁救下。甘宁与吕布大战二十余回合,亦是大败,险险被杀。

“哎!若得黄逍在此,何惧他吕布!”阵前,曹操扼腕叹息道。

“哈哈,十七镇诸侯,不过皆是一群草包而已,土鸡瓦犬,如何成得了大事!”吕布杀的兴起,在阵前大骂道:“谁敢与我吕布一战!”

“哈哈…..十七镇诸侯奈何不了你吕布,那我这第十八镇,却是要奈何与你!吕布休得猖狂,西凉黄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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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虎牢关下 战吕布(一)


class="width">算起来,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去见见那董卓了!吕布,嘿嘿!人中吕布嘛,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黄逍胜他一筹,我却是要会他一会.

“传我将令,升帐!”黄逍吩咐下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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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在阴馆的诸文武齐聚黄逍府上。待人员到齐,黄逍闪目看去,见关羽已经回到了阴馆,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早在其接到曹操的讨贼矫诏,黄逍就令张辽往箕关去替回镇守在那里的关羽。

“诸位,先前有曹操送来矫诏,欲聚诸侯而伐董卓。那董卓残暴不仁,荼毒众生,逍曾听闻,其驱大军尽灭山村良民,以百姓之首做贼首以为功勋,着实可恨,天地不容也。今我欲举义兵,往洛阳,战董卓,解黎民,不知诸位有何见解?”黄逍见人员到齐,也不做寒暄,张口直入主题。

“但凭主公做主!”诸人齐言。众人皆知,主公深恶董卓,早在先前已奚落了那厮,两军早晚要有一仗,诸人早已心中有数,故今听黄逍所言,并不觉突然。

“关羽、张飞听令!”

“关羽(张飞)在!”二人出列拱手道。

“令汝二人,随军出征洛阳。”

二人躬身领命。

“徐晃听令!”

“末将在!”徐晃迈步而出,一礼应道。

“公明,逍着你执我手书,总镇并州,督点一切,不得有误!”黄逍严肃的道。

“末将断无懈怠之理,主公放心!”一州事物,主公竟全教于我一人,主公对我徐晃何等重视!徐晃只一愣,心中感激,口上铿锵而道。

黄逍转身对侧座的郭嘉一礼,“还请奉孝为军师,伴逍左右,早晚也好请教!”

“主公有命,嘉安有不从?只不知主公这次往洛阳一行,带兵几何?”郭嘉见黄逍对自己如此礼重,心中铭感更甚,忙起身道。

“大军远行,劳民伤财尔,逍不欲多带军马,唯精兵尔!这一行,只带‘虎神卫’一百,‘陷阵营’一千,‘破阵营’二千,匈奴骑兵五千,只此,足矣!”

只此?主公你也真好意思说!屋内众人无不汗颜,这些人马,除了匈奴骑兵只算精兵,却也比的上西凉铁骑。余者,哪一支不是精锐中的精锐,一千破一万自身亦难损的角色!这还只此而已?屋内众人无不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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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行皆是骑兵,黄逍大军七千余人,行军甚速,自壶关会合高顺,望虎牢关直扑而来。很巧,正赶上吕布大战十七路诸侯。

黄逍远远听到吕布在阵前耀武扬威,只感胸腹间热血翻涌,忍不住高声呼道:“哈哈……十七镇诸侯奈何不了你吕布,那我这第十八镇,却是要奈何于你!吕布休得猖狂,西凉黄逍在此!”

什么?西凉黄逍?他来了?联军一方一阵骚乱,忙闪眼看去,只见两军右方闪现出一队兵马,竟全是骑兵(陷阵营也是骑马而来)!全军透着彪悍之息、肃杀之气,滚滚而来,近万人竟然全是精兵!众诸侯无不在心中赞叹,好一支虎狼之师!

再望大军前面看去,只见为首四员大将,各个英武不凡,丰姿卓影。待到了近前,虎牢关阵前,数十万大军无不惊奇,顿时间鸦雀无声,一个个拿着惊奇的目光看看那四人中一骑白虎的将官,再看看那阵前的吕布,这……

不只是那些人,就连那吕布,也是紧盯着那人,又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衣甲,“这怎么可能?”

都在看谁?自然是黄逍!又为何一个个惊奇看着二人,原因无他,只因为二人除了坐骑、颜色,其它都太像了,几乎一样的戟、一样的铠甲、一样的稚尾翎,除了太远看不清样式,一银一金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无二!

黄逍待到了近前,见到诸将士的目光,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面向吕布哈哈大笑道:“你便是吕布吧?莫不是羡慕我黄逍威名,仰慕于我,特置办了这一身装扮不成?”

“哈哈……”联军一扫先前的颓废,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位大人,还真是风趣!

吕布闻言大怒,这厮说的什么?竟然说我效仿他的装扮?岂有此理!厉声喝道:“我吕布向来是这般打扮,莫不是你慕我‘人中吕布’之名,特仿之!”

黄逍回顾众诸侯,“众位可是听过如此道理?想我黄逍早在战黄巾之时便是这一身装扮,那时吕布是何人,某却不知也,何来效他之说?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端是不为人子。哼,居然还自称什么‘人中吕布’,可曾问过我黄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了么?!”

“哈哈,有黄将军在此,哪还有那吕布放肆的余地?黄将军,还识得曹操曹孟德否?”曹操在军中见到黄逍的身影,忙催马迎了出来,高声喊道,却哪还有先前的那愤愤之情。

“孟德兄,别来无恙!曹孟德只身刺董,天下谁个不知,哪个不晓?黄逍就是不识天下人,又安有不识孟德兄之理!”黄逍见是曹操,先前也有过善缘,遂在虎上拱手道。

“中兴谬赞了,天下英雄齐聚于此,哪有我曹操放肆的余地,莫要过言也!来来来,操给中兴引荐下这天下英雄。”说着,一指袁绍,“此便是十七镇诸侯的盟主,袁绍袁本初。”

……

那边的吕布早不干了,想反驳黄逍的话,却又无从说起,谁让人家比自己成名早呢!又见那黄逍,居然视他如无物,和众诸侯唠起了家常,他吕布又何时受过这般气?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喝道:“黄逍,休要逞口舌之利,,来与某战上一场,看我吕布之名是否属实!”

这边,还不待黄逍有所言语,旁边的张飞却早不干了,“三姓家奴,休要张狂,杀你这匹夫,何需我三弟动手,俺便足矣!休走,燕人张翼德在此,吃俺一矛!”言罢,催座下马就要去战吕布。

黄逍一见,忙一把拉住张飞坐骑的丝缰,“二哥,莫要前去,那吕布武艺,与弟不相上下,非弟长他人之威风,灭自家之士气,实吕布非二哥所能敌也,二哥把这仗,让与三弟吧!大哥、二哥、高将军,为某掠阵,待某去战那厮!”

“三弟,我……”张飞一脸的不情愿。

黄逍脸色一沉,“二哥难道还信不过三弟的眼光吗?莫要多言,此乃军令!”

张飞这才不说话,满脸的遗憾,心中却是深信黄逍的话。

黄逍一催啸月,望吕布直逼了过去,“你要和某家一战?”

吕布座下赤兔马一阵阵的不安,“嗒嗒嗒……”随着黄逍的进逼,一步步的望后退去,黄逍看的分明,哈哈大笑,“哈哈,什么马中赤兔,也不过如此而已,徒有虚名罢了!吕布,你坐骑已惧,汝可惧乎?”

吕布羞臊不已,往日纵横战场万般风采的赤兔居然如此怯那头白色老虎,着实丢了自己飞将的颜面,看来,这马终究是马,敌不过老虎之威风啊!他又那里知道,赤兔根本不惧怕普通的老虎,无奈啸月却不是普通的老虎,乃是虎中之王!

吕布甚恼,喝道:“黄逍,你徒占坐骑之威,又安是大丈夫所为?”

“哈哈,你吕布还不是仗赤兔马之威,欺遍天下英雄?如今怎么怪起我黄逍来了!也罢,今天我就给你一个公平对战的机会。”黄逍说到这里,低头连吼了几声,啸月闻声点了点虎头,张开虎口对着赤兔吼了一声。

那赤兔止住了后退,马眼中一阵犹豫,终于抬起了那颗马头,终于有些恢复了往日马王的风采。吕布这才安心,一摆手中的方天画戟,“如此,黄逍,且来一战!”一催赤兔,舞戟就奔黄逍而来。

黄逍见吕布来战,自是小心对待,一挺手中虎头盘龙戟,“哈哈,就让我黄逍来试一试你这人中‘吕布之名’属实与否!”催啸月便迎了上去。

待马到近前,黄逍一抖手中大戟,望吕布马头便砸。

吕布见状大怒,“人言黄逍喜坏他人坐骑,某还不信,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嘴上虽说,但亦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乃大将之脚,更何况赤兔是他吕布的心头肉!忙挺戟来架黄逍的大戟。

黄逍一见,不屑一笑,右手一压戟攥,左手一挺戟杆,大戟一个龙抬头,借白虎啸月之势,反撩吕布下颌。

望着电挑而来的戟尖,吕布却是丝毫不见慌乱,收胸叠肚,脑袋向后一甩,轻松的躲过这一戟。黄逍见吕布躲的轻松,暗赞一声:不愧是吕布,躲我这两戟却是如此般轻松,端是不可小视!心中想着,手中却不见丝毫松懈,借大戟上扬之势,左手紧攥戟杆猛然一拉,右手携戟尾望前便推,大戟以左手为中心,“唰!”首尾掉转,戟尾上那一根三楞透甲锥照定吕布当胸扎了过去。

却见那吕布亦是不凡,冷哼一声,身子借方才头后甩之力,双脚一夹马腹,仰面躺在马背之上,黄逍这一戟又是走空。

黄逍也不急,待虎马错镫而过,在虎背上一拧身,双脚紧踏马镫,在虎背上站了起来,大戟一摆,月牙刃向下,戟做大刀状,“力劈华山”,望定刚在马上直起身的吕布头顶便劈。

吕布却是丝毫不见慌乱,似早料到黄逍有这一戟般,方天画戟早起,两戟相撞,“当”的一声巨响,奋力将黄逍的大戟崩了开去。

吕布待马跑出圈外,提缰勒住,双手微颤,心中暗道:这厮,却是好大的力气,比某还略胜半筹,戟法却也是出众!口中却冷声道:“久闻你黄逍神勇,今日一见,也不过这一虎四戟罢了,莫非你以为,只这四招便能战下我吕布吗?”

原来,自那黄巾一战后,黄逍的一虎四戟便传遍天下,鲜少有不知者,吕布身为用戟之人,自不会不知道,所以,有心之下却是躲的轻松。

“哦?你吕布也识得某家这一虎四戟?”

“早有耳闻!”

“如此,我就拿这般戟法来战你吕布!”黄逍催啸月又奔吕布杀来。

吕布不屑的哼道:“若某不知这四戟,端是要被你所逞,若你只这般,却是我吕奉先高看于你了!”

“休逞口舌之利,看戟!”

“啪啪啪”连环三戟,却和方才一般无二,吕布轻松一一躲过,身子躺在马背上高声笑道:“哈哈,锦侯也不过如此而已!”

“是么?”黄逍冷笑一声,手中大戟的招数早起了变化,未待虎马错镫,右手持定戟尾,左手下压,大戟戟头就势向下一压,月牙刃向下,望吕布胯下便勾来。

吕布哪曾想到黄逍会在此刻变招!月牙刃已近,再想招架已是不及,顿时被吓的亡魂皆冒,心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小觑了此人也!

“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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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虎牢关下 战吕布(二)


class="width">“啊!”整个战场上的将士眼睛全直了,全部惊呼出声,诸侯联军惊喜而呼,终于要解决吕布了吗?董卓军胆颤而呼,怎么可能!自己心目中的“战神”就这么死了?

整个战场上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神来的一戟,都期盼着什么。www.65txt.com~~~~

这戟,还有如此使法!人们却是真长了见识。往日听人传黄逍一虎四戟斩张宝,多少都有些不以为然,然今日一见,无不动容。

吕布大惊,冷汗如雨般冒了下来,自以为识破了黄逍的戟法,却不想其招数还有这般变化,始料不及也!再想举戟招架,却哪还来的及,百忙中,吕布急中生智,右手方天画戟就势一落,斜斜的支在地面之上,左脚一蹬,在马背上借力一滚,身子闪电一般滚落赤兔马右侧,右脚紧扣马镫,险险的躲过黄逍大戟的一勾。整个身体悬空而定,全靠那一马镫、一大戟为支点。

“哎!”联军见状,长叹息了一声,甚是遗憾,怎么就没中呢?反观董卓大军,却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却显得甚是兴奋,不愧是我们心中的战神,如此也能躲的过!

又躲过去了?这吕布还真是有一套,如此也让他躲开了!黄逍也不见意外,哼,躲开了又怎么样,看我这一戟你如何躲得!黄逍闪电般在虎背上一仰身,手中大戟一顺,反手一拧,挺戟便刺向悬空的吕布后心。

还有后招?!所有的人全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吕布他还能躲的过去吗?所有的人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吕布被刺落马下的画面,此戟,躲无可躲矣!

好个吕布!见黄逍又是一戟刺来,大惊之下,自不敢怠慢,拼尽全身的力气,方天画戟猛然一收,闪电一般再拍向了地面,身子借那反作用过来的大力,腾空而起,只相差毫厘躲开这必中的一刺!右脚用力一勾马镫为支点,身子一挺“唰!”腾空的身体诡异的转落在马背上!

“好!”两面军队齐声喝了起来,一方为吕布巧妙的躲闪而喝,不愧为战神,如此都能躲的开!另一方虽然遗憾吕布未伤,却是被黄逍的一虎五戟而震惊喝彩,当真不愧是名震寰宇的“锦侯”!

吕布引马跑出圈外,略做平息心中的惊涛骇浪,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险!再慢一点,怕是要饮恨于此矣!盛名之下无虚士,不得不信啊!某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不然,今天断难讨得好处!

“哈哈,不愧是吕布,非徒有虚名者!如此,吕布且要注意了,某家要全力施为了,但愿不要轻易死于某之戟下,败某之战兴!”黄逍看着略有些狼狈的吕布,哈哈大笑。<<>>

什么?方才那般还不是尽全力,那全力出手又会是怎般场景?所有人闻听黄逍之言无不震惊,这还是人么!

吕布闻言,哪还敢不仔细对待,一扬手中大戟,“西凉黄逍果然名不虚传,吕布佩服!然要取我吕布性命,尚还需要真才实料,不知你黄逍有没有这个能耐!来与某大战三百合!”

言罢,双眉轻扬,虎目圆睁,一股骇人的杀气透体而出,直冲霄汉!两军上下,无不有感森冷的杀意扑面而来,座下战马亦不安而动!

“你要战,我便战,某何惧之有!”黄逍热血沸腾,难得有如此对手,甚幸矣!见吕布战意昂扬,当下也不再收敛自己的气势,冲天的威严气息席卷而出,天空上,风云变色,云气纵横!

战场之上,无人不感觉阵阵的压抑,这是……

“今天就拿你吕布试一试某新创的戟法——银龙啸天戟!”黄逍纵声一啸,催啸月手舞虎头盘龙戟直奔吕布杀来。

吕布哪肯示弱,长笑一声,“某倒要看看怎么一个银龙啸天戟!”催赤兔迎将上去。

黄逍双手一顺,左手一颤,一抖大戟戟杆,耳中就听破风声想起,戟头由一变两,直点吕布双目。

吕布神态自若,用戟尖一挑黄逍戟秆,随即戟招一变,直直朝着黄逍劈下,黄逍眼神一凛,左腿微微一磕,胯下啸月立知其意,想旁一闪……

“轰!”“轰!”……阵阵响起,吕布力稍弱,而黄逍戟快,却又不得不力拼,连番对砸下来,二人身旁,地面被气势卷起一层,一道道巴掌深的沟壑映入眼帘。

此人也懂得御气之道?二人心中震惊,无不赞叹对方武艺之精湛,不过随即便释然,非是如此,怎搏得下如此威名!

“吕布,果然名不虚传也!”黄逍淡淡的说道,随即面色一冷,沉声喝道:“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说着,黄逍气势倍增,隐然间已经超过了吕布。

吕布越打越是郁闷,平生经过战阵无数,何来如此狼狈之说!虽其戟法胜某半筹,可断不该如此这般,该死的!这家伙怎么是左手使戟,每每需用戟尾遮架,端是别扭!欲单手使戟,可力量上本就不如这厮,单手更难有胜算,这可如何是好?吕布皱着眉望着黄逍,默然不语。

黄逍哂笑说道:“我见你招式,虽然也称精妙,但亦决非某之所敌,若你只是技仅于此,那么……便做我戟下之鬼吧!”最后一句,极为冷洌。

这厮之戟,甚是沉于我,似他这般快速舞动,断然不得持久,如此,我何不拖到他力竭之时再胜于他?想我吕布正当壮年,持久力自不是他小小年纪能比的上的,对,就这么办!心中想定,吕布眉头也舒展开来,“想要取我吕布之命,凭你,怕是还取不走,休要多言,徒逞口舌之利,且来战过!”

冷笑一声,黄逍一敛心神,大喝说道:“既然如此,某就叫你看看某的绝技,很荣幸,你是第一个有这份疏荣的人!”说罢,一挥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啪啪啪”连抖了几抖,随即,在吕布愕然的眼神中,大戟一化为二,二变为四,四衍变为八,再后,转眼见,不见了大戟的所在,眼前只一片银色光芒。

“看我黄逍的绝招,银龙啸天!”手中那团银光渐渐成型,再看上去,居然是一龙形!银龙!

大戟所化银龙直扑吕布,那银龙陡然发出一声声响,响彻战场上空!

“这……这是龙吟之声?”战场上所有人震惊的望着那条银龙,这银龙一现,黄逍的威严气息更重,直压的座下战马皆是焦躁不安,“嗒嗒嗒”不住的后退。

“这是龙威!”也不知道是谁高声呼喊了一声,一石掀起千层浪,整个战场顿时炸了起来,议论纷纷。

“这真的是龙吟之声,我做梦的时候听过!”一人笃定的说道。

“什么,你听过?”旁边有人惊疑的问道。

“那当然!”

……

“吕布!接招!”

好快!吕布心中猛的一沉,在他眼前,只有那一条银龙,哪还有大戟的影子!心惊之下,唯有举画戟望那银龙身上架去。

黄逍不屑的一笑,手中猛然加速,但见那银龙头部的嘴好象张开了一般,自银龙口中吐出大戟的身影,戟尖直奔吕布的咽喉扎来。

吕布料错的黄逍的招式,画戟再难追上黄逍的大戟,百忙中忙甩头,身子一侧,险险的避过戟尖。

却不想,大戟者不似枪,上面还有一月牙刃,待吕布躲过了那戟尖,月牙刃也自龙口中吐出,电闪一般扎向吕布的左肩,如若扎实了,一条胳膊必废无疑!

吕布忙一塌肩,却还是躲不过去,坏了!吕布心中惨道。

吕布也不曾料到,他方才那一架,巧巧的,却也追上了黄逍的戟杆,“当”的一声巨响,黄逍的大戟被崩了起来,擦着吕布的肩头而过,只带走了吕布所披的大红蜀锦披风。

好可惜!黄逍暗道,望了那吕布一眼,见其尚还惊魂未定,自大戟上取下那披风,冷笑道:“吕布,莫非这披风不合你意,欲送与黄某不成?”

吕布羞臊难当,怒声道:“休逞口舌之利!”

“哈哈,莫非某之戟法不利乎?”黄逍哈哈大笑,挺戟便扎。

吕布闭口不言,只是挥动手中画戟抵挡遮架。

忽然,一阵乱风吹来,只吹的战场上尘土飞扬。二人舞动两条大戟,搅动风势,气势激射下,飞沙走石,渐渐的,二人的身影变的甚是模糊,只闻那响彻战场的兵器撞击声。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何曾见过如此般的凶杀恶斗!先前只知道吕布厉害,断不曾想到会厉害至厮!而那黄逍,看上去却是更胜一筹,那吕布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着实可怕!

他们又哪知道,吕布因不习惯与黄逍这个左撇子战斗,只是招架欲耗黄逍的力气。

待打斗到七十多个回合,黄逍却起了疑心,怎么吕布这厮变得这般不济?不对,如此这般还不见其逃走,必然有诈!黄逍心中仔细一想,立时知晓了吕布的用意,哼,想等我力气耗尽么?如此,我便让你如愿!

想到这,黄逍手上的大戟越使越慢,戟上的力道越来越低。每每兵器相交,吕布自然感觉道了,心中大喜,黄逍啊黄逍,你终于要力尽了么,看我还不取你性命,已绝日后之患!

阵上的大将自然看的分明,十七镇诸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不会这个黄逍也不是那吕布的对手吧?这可如何是好!

“三弟回来,休息后再战!”关羽冲着黄逍大喊道。

是时候了!听到关羽的声音,黄逍对啸月低吼一声,啸月听得分明,一转虎躯,望圈外便跑,速度却甚慢。

“哪里跑!黄逍,今日某定要取你性命!”吕布纵赤兔马,舞方天画戟便追了下来。他只道白虎也是力尽,是故并不疑其速度的缓慢。

“不好,三弟是打糊涂了怎么的?怎么不望本阵跑?”张飞见黄逍居然不回本阵,却望那两军阵外跑去,疑惑的向关羽问道。

“关某也是不知,啊!不好!”关羽突然脸色骤变,催马望黄逍的方向跑去。

“三弟!吕布!三姓家奴,休伤我三弟!”张飞望战场中望去,亦是大惊失色,连带着高顺、郭嘉及手下大军,齐望战场中冲了过去

“啊!”不只是黄逍大军,十八镇诸侯大军上下无不是震惊,齐齐失声呼道。

再看那战场中,吕布已追到黄逍的身后,却不想黄逍突然虎失前爪,跪落尘埃。吕布大喜,赤兔马人立而起,一摆手中方天画戟,望黄逍后心狠命的扎了下去。

“哈哈,黄逍,合该你命丧我吕布之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给某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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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虎牢关下 战吕布(三)


class="width">黄逍左手倒提大戟,一边驾御着啸月向前跑去,一边仔细的听着身后的马蹄声,仔细计算着吕布距自己的距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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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回头看?逃跑者往往是夺路而逃,哪还会注意身后,所注意者,唯生路尔!是故,大将者,百战疆场,皆深知此习,乃经验也。逃跑中频频回头观望,只会让人生起疑心,假逃,也是一门学问,如何能做到让对方不怀疑,自己又能准确把握良机,非常人所能为也。这也是诸如关羽的拖刀计每每能成功的原因。

大将者,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若非如此,战场上流矢遍布,又安有生还之理!

近了!黄逍心道。右手轻轻一拍啸月的虎头,和黄逍早就操演过无数次的啸月哪还有不明白之理,奔跑中一急刹车,四爪扣地,稳稳的停了下来,两只前爪一弯,瞬间就趴了下去。

连贯的动作丝毫没有半点的做作,正似那马失前蹄一般!后面的吕布更是没有半分的怀疑,见白虎跌倒,心中惊喜异常,此乃天助我也!吕布哈哈大笑,双脚一夹赤兔马马腹,宝马吃痛,人立而起,“哈哈!黄逍,合该你命丧我吕布之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给某去死吧!”吕布一挥手中方天画戟,借马下落之势,狠命般向黄逍的后心扎了下去。

若是吕布能看见黄逍的神情,其断然不会如此这般,此一戟,贯注了他全身的力气,开弓再也没有回头箭!

黄逍背对着吕布的脸上,勾勒着一丝冷笑,听得身后恶风不善,正是向自己后心扎来,却见其一不慌二不忙,听得那大戟只离头顶自己一尺,双腿微夹啸月的肚腹,上半身迅雷般向后仰了过去,时间把握的妙到了及至,方天画戟擦着黄逍的面皮“唰”地就闪了过去。

吕布拼尽全身的力气,不想这一戟却是扎了个空,大惊之下,欲收势却哪还收的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抢出,不想眼前寒光陡现,却见一点寒星奔自己当胸而来,再仔细看去,却不是那黄逍大戟的戟尖又会是何物!耳中就听黄逍喝道:“着!追的还挺欢啊,吕布,我且看你如何躲我这卧虎回身戟!”

上当了!吕布心中大惊。可是再想躲,已是万难!好个吕布,化不可能为可能,全力在马上一拧身形,收胸叠肚,却是挪靠了那一尺多的距离,让过了刺来的戟尖。然其虽是躲过了戟尖,却是再也难躲那月牙小枝,只听“兹啦”一声裂帛声,吕布的铠甲却是被挑开一条。

“啊!”吕布一声惨叫,只感腰间剧痛,再看去,只见腰肋间一条足有半尺长的被月牙刃划出的口子,深可见到肋骨!吕布哪还敢再做停留,一拨赤兔马,望本阵就逃!

“吕布休逃,今日定要取你小命!”想追就追,想跑就跑,那有这般道理!追俺是要负出代价的!黄逍大吼一声,啸月自地面上弹跳而起,如恶虎扑食一般,直向吕布追了下去,却哪还是先前那般缓慢的速度!

这是唱的哪一出?战场上所有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明明是那吕布追黄逍啊!怎么这一眨眼之间,来了个大掉转,变成黄逍追吕布了?黄逍不是马失前蹄…呃,是虎失前爪了吗,怎么受伤的却是那吕布?

电闪一般的出招速度,普通的将士又哪会看得清晰,自然是疑惑重重。

想了想,联军一方索性不想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吕布受伤才是真的!

“虎威天神!虎威天神……”

“锦侯威武!锦侯……”

联军将士们知道,他们一方胜了,而对于缔造胜利的黄逍,赞美之词自然不会吝啬,一个个拼命的嘶吼着,早盖过了那军鼓之声。

“卧虎回身戟?这小子,还真不让人省心!”关羽苦笑着勒住坐骑,回过头冲着张飞三人道:“没想到我们也被主公骗了,这戏,演得却也是太真了些!”

高顺、郭嘉无不苦笑,那张飞见黄逍无事,又伤了那吕布,自然是高兴,其粗人一个,那会什么苦笑,大刺刺的道:“想不到三弟还有如此一招,到时候一定要三弟教于俺老张,嘿嘿,权且就当做他骗俺的报酬!哈哈……”

说着无意,听着却有心,闻听张飞的一番话,关羽心中一动,暗想道:这般戟法却是值得一借鉴,乃是败中取胜的绝妙招数,然这卧倒某却是学不还,不过……关羽眼前一亮,对!就是这般,嗯,就叫此招为拖刀计!

十七镇诸侯无不大喜,他们所惧者,无非就是那吕布,见其被黄逍所伤,而且伤势甚严重,哪还有不欢喜之意?袁绍喜形于色,高声喝道:“来人!擂鼓,给锦侯助战!”

震天的鼓声接连而起,联军上下士气高昂,齐声为黄逍呐喊助威。

啸月此刻将速度发挥到了及至,却哪还是那赤兔所能及者!顷刻间,就追了个虎头接马尾。黄逍心中附道:大哥关羽身躯颇重,凡马不能载也。后得赤兔,赖之以纵横天下。我今何不个赤兔就此夺来,送于大哥!

想到这里,黄逍口中也不做人言,清吼了一声虎啸,却是用兽语言道,意思很简单:赤兔,速停下,否则吾谴白虎要你的命!

赤兔闻黄逍虎啸中的意思,马心中一突,不带这么欺负马的!赤兔大惊之下,前驰的速度陡然一缓,后面的黄逍自是瞧的分明,深知机不可失,当下在虎背上站了起来,双脚一点啸月背上鞍桥,纵身腾空而起,足足纵起两丈高下,却正到了吕布头顶上方,手中大戟一挥,急抖而出,一化二,二生四,四衍八,八变十六!足足一十六的戟影罩向吕布的头颅。

吕布闻得那虎啸之音,心中惊怒交加,这人,怎么如此般不厚道,战前已经讲好不借白虎之威,怎么还有那虎啸之声?着实可恨!他哪知道,那虎啸乃是黄逍所发。再见那黄逍居然跃到自己的头顶,大戟带着必杀的气息扑面而来,吕布不由心中生起一丝英雄末路般的感觉。

肋下的伤口太大了,只这么片刻,吕布就感觉自己的头脑有发晕的趋势,手上的力道自然也是弱了几分。此刻见黄逍大戟扑面而来,吕布已是躲无可躲,硬着头皮举画戟架了上去。

“当!”一声巨响直震的吕布耳鸣阵阵,脑袋一晕,险些晕了过去,双手的虎口已然崩裂,鲜血丝丝缕缕流淌了出来。吕布力量上本就逊色黄逍半筹,这般失血下,更难是黄逍的对手,更兼黄逍携下落之势,他哪还讨得到好!

吕布被震的迷迷糊糊,忙一拨拉脑袋,欲使自己清醒一二,哪知道,还不待他清醒过来,右肩上又是一股大力袭来,吕布在马背上再也坐卧不稳,“扑通”一声摔落马下!

原来,那黄逍见吕布架开了自己夺势一戟后,见吕布空门大开,当下也不再犹豫,右腿一伸,狠狠的踹向吕布的右肩,不想那吕布被震的一个小发昏,再也躲不及,被其一脚踹落马下。黄逍就落势直落在赤兔马背上,双腿微叉,牢牢的坐在马鞍之上。

赤兔见自己的主人落了马,身上又一重,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宝马者,性烈也!岂是寻常人等能随意骑得?赤兔自然知道自己背上的是何人,鬃尾乱炸,马嘶连连,一边向前奔跑,一边欲将背上黄逍摔下背去。

黄逍见此马顽劣,心中又欲降伏之以送大哥,却也顾不上吕布,双腿紧紧夹住赤兔马马腹,一手单提丝缰,狠命的将其勒住。赤兔马不得前行,原地打着转,躁动不安。

这时,自董卓军中突然冲出两匹战马,各擎兵器望黄逍而来,口中高喝道:“黄逍休得伤吕将军,胡轸(王方)在此!”

黄逍正为赤兔马的桀骜心生恼火,闻听两人叫喊连连,心道:怎么什么宵小之辈都来我面前放肆!甚是不耐,冷声喝道:“哪来的鸟雀,敢在某面前聒噪,寻死不成!”

这二将却是刚随董卓来到虎牢关,董卓刚到关上,就见吕布受伤,忙谴二人来救吕布。二将却是不曾见得黄逍与吕布的大战,若是见得,再借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出来战黄逍!此时,见黄逍如此轻视自己,二人端是暴跳如雷,一擎刀,一挺枪,没头没脑的望黄逍身上砍(刺)来。

黄逍见两人如此般不识趣,自己又忙于降服赤兔马,哪有心思陪着二人周旋,双手一擎虎头盘龙戟,合力望上便架,口中叫道:“都给老子滚!”

“当!”

“嗖!”

“当!”

“嗖!”

只一架,二将顿感无匹的巨力袭来,手中的兵器却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了出去。二将心中震惊,这厮,好大的力气!望着双手上渗出的鲜血,呆呆的发愣。

战场上哪容得你发愣?黄逍心中烦躁,再也不愿意使用什么巧妙的招失,大戟横扫全做棍用,拦腰扫向二将。胡轸、王方二将方自震惊中醒来,再躲已经是来不及,只发出两声惨叫,被大戟直扫而出,尸身飞出十余丈!凶蛮之气震惊全场,所有人只道黄逍儒雅,不想其还有如此一面!

赤兔马被黄逍气息所摄,再不复方才那般桀骜不训,转而屏气凝息,前蹄不安的刨着地面。黄逍见状心喜,忙以兽语连连安慰了几句,赤兔马方才安稳了下来。见赤兔得以收服,黄逍心中微喜,除却了烦躁之意,这才想起吕布,忙拨马来寻,却是不见了踪影。

原来,黄逍一戟扫飞胡轸、王方,二将的坐骑却是没有伤得分毫,很巧胡轸的坐骑正跑往吕布所在的方向,此时的吕布也顾不得找黄逍夺回爱马,逃命才是第一,失血过多,他已感到阵阵的眩晕。再不作犹豫,抓住胡轸的坐骑,翻身上了马,趁黄逍在降服赤兔之际,偷偷的跑向虎牢关,却那还有半分“战神”、“飞将”的风采!

董卓见吕布败回,胡轸、王方被杀,吓的大惊失色,连连叫道:“快关城门呐!快快关上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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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语戏袁术 迁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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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见此马如何?”黄逍见吕布居然趁自己一没留神,偷偷跑回了虎牢关,自知训马耽误了良机,然已得赤兔,却也不着恼。见董卓大军欲逃回,忙驱大军向关内杀去,众诸侯见吕布已败,也是挥兵随后掩杀,痛打落水狗。却不想那董卓甚是果断,置尚在关外的部分军兵于不顾,勒令军士关上城门,以阻联军杀入关内。黄逍见城门已闭,携大军尽数剿灭尚在关外的董卓军兵后,考虑到骑兵不宜攻坚,遂引兵离虎牢关,远驻观看众诸侯攻打。正欲寻郭嘉商议军情,闪目间正看到一旁的大哥关羽,只见那胯下马早已是汗水打湿全身,这才想起现自己所骑的赤兔,本为其所夺,战事一乱,却是忘记了。

“‘马中赤兔’,自然是马中极品,某观之,甚是神俊。”关羽羡慕的看着赤兔,口中称道。

“哈哈,既然大哥也称赞,弟就将此马送与大哥,切莫要推辞!”

“这如何使得,此马三弟万难中方自吕布手中夺得,关某也看出三弟对此马甚是喜爱,大哥怎好夺三弟所爱?”关羽闻言,虽心中舍不得,然兄弟情深,他却断不能要。

“哈哈,大哥,我有啸月代步,还要这赤兔何用?想大哥身躯颇重,凡马难载,然大将者,安能无良马耶?今我夺这赤兔,本就是专为大哥所夺,放心收下便是!”

“云长将军,你就听主公的吧,若非欲夺这赤兔马,那吕布又如何能逃得性命?单依主公心挂于你,云长便不能推辞,还是收下吧!”

“哈哈,如此,那关某就不再矫情,收下了!”伸手牵过赤兔,一回头,以袖掩面,轻拭即将溢出眼圈的泪水。

“咦!大哥怎么了?”众人看得分明,怎么好好的掩面做什么?张飞也没有顾忌,出言问到。

“风沙眯了眼睛,不碍事,不碍事。”关羽连忙道。

“哦!”张飞恍然。

众人心照不宣,哪还有不明情之理,却也不道破,只作心中有数。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军师啊!只可惜,这赤兔马桀骜至斯,甚是难训,以致于让吕布那厮跑掉了。”黄逍不忍大哥难堪,忙转移话题。

“主公无需遗憾,想那吕布唯一勇夫尔,何足道哉?有主公在,岂无惧他之理。然云长能有如此宝马为坐骑,实乃佳配,却是困龙升天,天下也大可去得!嘉还要恭喜主公,得绝世虎将矣!”郭嘉在马上抱拳贺道。

“哦?军师此言,为何意?”关羽闻言稍有不愉,眉头微皱,问道。

关羽素来傲人,然听郭嘉之话,无此马己便不如人乎?

郭嘉微微一笑,他深知关羽性情,自不以为意,一字一顿的道:“呵呵,关将军休要多疑,嘉非他意,请听嘉道来。想关将军本身足堪虎将,当世鲜有敌手。然这战场之上,却为坐骑所累,以至于难以展露将军之风采。赤兔者,马王也,将军得之,再无坐骑所累,岂不是如虎添翼?”

原来不似我那般所想,却是误会军师了,关羽忙拱手礼道:“关某惭愧,军师谬赞了!”

“哪里,嘉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郭嘉一笑,忽目光一凝,忙道:“主公,快看,诸侯联军退下来了!”

“逍早有所料,此不奇怪也!想虎牢关依山而踞,关高险隘,易守难攻,又兼箭石之利,非如此可攻下也!”黄逍望着潮水般后退的大军,冷声说道,表情无丝毫的变化。

“原来主公早已料到,却是嘉大惊小怪了。”

“军师不是也早就料到了么?”黄逍微笑的看着郭嘉。

“呃?哈哈……”

“哈哈……”

却说众诸侯见吕布为黄逍所败,滋生贪功之心,急挥军攻打虎牢关欲夺一功,却不想关上雷石滚木、万箭齐发,折去很多军马亦不得进,无奈下,只得退军以图再议。众诸侯并马边走边议论如何破这虎牢关,却不想正撞见黄逍几人在一边谈笑,自以为其意在他们折兵之败,无不眉头轻皱。

中有袁术,此人,无毫芒之功,纤介之善,最是妒才,先前黄逍大展威风,折败吕布,出尽风头,其心中即有嫉妒之嫌,现又见其顾自谈笑,却哪还忍得,催马直奔黄逍,待到了近前,劈面喝问道:“吾等率众在前撕杀,汝何以在此只作谈笑?”

“袁术?”黄逍疑惑的问道。

“正是某家!”袁术一挺胸脯。扬脸得意的道。

果然是这王八蛋!黄逍见果是袁术,脸色转冷,眯眼说道:“某之将士,皆为骑兵,莫非某要拿骑兵撞墙乎?你脑袋瓜子被驴踢了不成?”

“被驴踢了?”袁术哪听过如此言语,什么意思?仔细一联系黄逍所说,其也不傻,转瞬间便明白,怒道:“黄逍小儿,安敢辱骂于我!”

言罢,伸手就要拽配剑搏命。手刚搭到剑柄之上,还不待其再有什么动作,一点寒星却早已扑面而来,仔细看去,却正是黄逍的大戟,戟尖逼在袁术的脖项之下,森然的寒意刺激的袁术头皮发乍,却再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哼!骂你袁公路又怎么了,你待如何?你又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对我黄逍指手画脚?”黄逍单手擎大戟以戟杆轻拍袁术的侧脸,不屑的冷哼道。袁术迫于加身的大戟,却是敢怒不敢言。

“黄州牧,手下留情,有事好好说!”众诸侯早看见这边的情况,见黄逍大戟已逼上了袁术,自然再不好旁观,纷纷策马上来解劝。

“哦?诸位却是何意?我黄逍战得吕布,没有功劳却还有苦劳,他袁公路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对我指手画脚,莫非欺我软弱不成?”黄逍大戟不动分毫,言语中透着杀意。

这袁术,脑袋里是糨糊怎么了,惹谁不好,居然来惹黄逍这个煞星,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众诸侯心里埋怨着袁术,却又不好不求情,毕竟现在的敌人还是董卓,如此而已,若不然,他袁术死活关众诸侯什么事,连他那个哥哥袁绍都看他不顺眼,何况他人乎!

“黄将军,休发雷霆之怒,董卓未除,不宜内乱,看绍薄面,黄将军暂且放他一马,以成讨贼大事,如何?”袁绍在马上轻轻一礼,为其弟求情道。再怎么说也是兄弟,一言不发只恐落人笑柄。

“本初所言甚是,中兴,还请放他一马!”曹操本是这次讨伐的发起人,自然不想见到如此般的场景,遂也劝道。

“是啊,黄将军……”

众诸侯纷纷上来劝解,深惧黄逍之威,言语间甚是客气。

“你待怎讲?”见众诸侯皆为其求情,黄逍也不好再杀,冷冷的看着袁术喝道。

“是…是术唐突了将军虎威,还…还请将军海涵,不要挂怀,饶术一命,他日必然有报!”袁术乃是惜命之人,哪还敢再做他言,忙告饶。

黄逍收回大戟,冷冷的道:“报则免谈,某受之不起!既然今日众位大人为你求情,某不再杀汝,若再敢言语挤兑与某,某定杀之!”

“是,是,术再也不敢!”袁术哪还敢说什么,懦懦的应道,心中,却是记恨上了黄逍。

黄逍知道此人乃一小人,好大喜功之辈,口中虽不敢其心中必然记恨,但黄逍却是不以为意,你袁术,冢中枯骨而已,早晚讨而擒之!

“黄将军,且移步帐中,吾等要为将军贺功!”袁绍邀请道。

“礼当如此!”众诸侯齐应道。

“多谢各位盛情,然黄某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各位,今日一见诸位,实乃幸事,苦不能把酒叙谈,遗憾之至!就此告辞!”黄逍拱手推辞。笑话,和你们一起,能有什么作为?抢孙坚一步夺玉玺?那有嘛用?当饭吃还是当兵使?还容易受众诸侯仇视,我干嘛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去洛阳?早被董卓搬了一空,大火一烧,遍地残骸,去安民?无聊!

“中兴不入我等联盟?”曹操疑惑的问道。

“哈哈,逍却是怕我大军没有粮食可食!多谢孟德兄美意,告辞!诸位,告辞!”言罢,冷冷的扫了一眼袁术。袁术正是联盟总督粮草的,众诸侯哪不明其意。

“如此,操就不再挽留中兴了,一路保重!”曹操见黄逍去意已决,也不好再挽留。

“告辞!”众诸侯心中也遗憾,此人一去,却是少一大助力。转念又一想,闻此人所言,怕是还要与董卓周旋,心中也就释然,拱手相送。

“告辞!”

听说董卓自洛阳带出不少财富啊,好象没什么理由不取之!

却说董卓自吕布大败,乃令爱将李傕往旧人孙坚处欲与其结秦晋之好,却被孙坚厉言斥退。李傕回报董卓,言说孙坚无礼,却奈何再不得战,遂问李儒道:“贤婿,今日之况,却如何可解?”

李儒仔细思索片刻,方言道:“岳父大人,此前形势与我军不利,不想那黄逍有如此之勇,吕将军亦不是其对手。我军新败,兵已无战心。不若引兵回洛阳,迁帝都至长安,以应童谣。近日街市童谣唱言: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岳父迁回长安,以承天意,方可无虞。”

“非贤婿之言,吾实不悟也!吾等这就回转洛阳,言迁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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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见不少读者打赏,水梦感到万分的欣慰,不为了钱,而是水梦的书有人在看!有支持水梦的人在!在此罗嗦两句,感谢漫步罗马,鬼!龙!,书友090715170657358,严州人,唯丹,等待的心扉,来自第二世界的流浪者,asfdfasf等朋友们的支持,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水梦的文章不是最棒的,但是水梦争取做那最努力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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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庙堂之上 敲诈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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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镇诸侯,上下四十万大军,被俺董卓打的是落花流水,死伤大部。(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可还有些残余,可能要进犯京城掠夺圣驾!所以,我京师是不得不防啊。哦,对了,近日有童谣说,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迁都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好,说的真好!东都洛阳,历经二百年,气数已尽。我董卓夜观天象,见帝气旺于长安,所以,董某决定,护驾西幸,迁都于长安!那么,各位百官公卿们,都快快准备,促装起行吧!”

董卓携败军逃回洛阳,聚齐百官,商议迁都一事。然却丝毫不言大败之事,只称诸侯之难,止残余尔。若众诸侯闻得,怕是要笑掉大牙矣。

你董卓也会夜观天象?当我们是三岁孩童不成!百官无不在心中骂道。

“禀太师,自从黄巾起事后,连年兵戈,早已将长安化为一片断壁残垣。太师如果西迁长安,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恐百姓惊动。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万万不妥啊!恳请太师明查。”司徒杨彪奏道。

“呸!你懂得什么军国大事!迁都长安乃是中兴大汉王朝,那是百年大计!洛阳暗,长安明!迁都长安就是弃暗投明!”董卓见其阻止,顿呵斥道。

太尉黄琬出列禀道:“杨司徒之言是也。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尽为瓦砾之地;更兼百姓多流移,百无一二也。今弃宫阙而就荒地,非所宜也。况洛阳朝廷命脉,如此关天之事,乞盼太师慎之再慎哪!”

“慎之再慎,我董卓有什么不慎重了?那长安有函谷关之险、陇山之佑,建宫用的木材砖瓦,唾手可得,半月之内,就可再造一座皇宫。哈哈……至于长安百姓多流失,这个却是好办,洛阳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以充之!”

“那洛阳城中百姓,又能够如何处之?”司空荀爽问道。

董卓不屑的道:“贱如草芥,爱死爱活,我董卓为百年大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他们去,随他们去!”

“既然太师的迁都大计已定,请问,何日起行啊?”司徒王允问道。

“哈哈,此才是你们大臣该问之话!某家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明日午时,便引军迁都往长安!”

“如此之举,乃是祸国矣!我周毖素闻你王允乃大忠之人,颇有贤名,不想与这董贼也是一丘之貉,竖子误国矣!”尚书周毖愤然出列,以手点指董卓、王允大骂道。-====-

“匹夫敢尔!”董卓闻言大怒,抽腰中剑,当面击去。那周毖乃一文士,如何当得?只一剑,就被董卓砍杀,“莫非我董卓的剑不利乎?这贼子定是私通袁绍,阻我大计,图谋不轨!众位,谁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某在这听着呢,说啊!”

董卓挺剑怒视百官,厉声喝道。

百官无不战栗,哪还敢再说旁言,懦懦的附合,“全依太师所言,臣等遵命。”

“哈哈……”董卓好生的得意,哈哈大笑,“来人,伺候天子起驾,迁都长安!”

董卓西迁长安,听李儒之策,尽烧洛阳各处,数百年汉都被焚为灰烬。携尽富庶人家,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宝。军士乘势掘官民坟冢殆尽。董卓装载金珠缎匹好物数千余车,劫了天子并后妃等,竟望长安去了。

“天子啊,想我董卓自西凉入中原,时五六载,食不知味、夜不安寝,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勋,一心一意辅助大汉江山,然老臣命苦啊!多年争杀,却是换来百官的猜恨,天下人,更恨不得剥了我董卓的皮,食老臣的肉!老臣被他们逼的是步步走在刀刃上!我董卓命苦啊。你说是不是,天子?”董卓看着身旁的献帝,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权当打消路途上的乏闷。

献帝一言不发,心中暗暗作骂,斜眼看着董卓。

董卓见献帝一脸的不搭见,心中微恼,厉声道:“哼!天子,你别忘了,是我董卓把你摆到这个帝位上的,我能把你摆上帝位,自然能把你拨拉下去,容易的很!我董卓对你一片忠心,你也要对老臣一片忠心!你明白了没有?”

“报太师得知,前面已近函古关!”忽然车外有将士报到。

“哦?到函谷关了吗?哈哈!过了函谷关,就已近长安地界,到时天高任鸟飞,某何惧他十八镇诸侯!”董卓在车内闻听,哈哈大笑,使人带过坐骑,上马弃车,这一路来,和一个闷葫芦皇帝在一起,可甚是苦煞了董卓。

“众将士,随某过关!”董卓在马上大手一挥,甚是得意,过了函谷,就是关西地界,乃是他老巢所在,哪还有不高兴之理!

大军押着随行的富庶车驾,金银珠宝,不多时,行至函谷关下。

“岳父,这关隘上怎一人也无?”李儒看着眼前的函谷关,只见上面一无旗帜,二无人烟,甚是怀疑的问道。

“某也不知,早前某在此处设下兵将防守,按说早该迎接出来才是,怎么却会如此这般?”董卓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李蒙,你上前叫下关!”

部将李蒙得令,催马上前,望关上高声喊道:“太师车驾在此,关上还不早开城门,以迎太师?”

然等了半晌,关上却是无丝毫声音,李蒙遂拨转马头,望董卓喊道:“主公,关似是空关,无人!”

却不想那董卓面上陡现惊色,“李蒙,小……”

李蒙疑惑,太师这是怎么了?忽听身后弓弦声响,莫非…不好!李蒙再想躲闪,哪还来的及!只感后心上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忙低头看去,却见一染血的箭尖透胸而出。这…李蒙张张嘴,似是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身子一栽,坠落马下。

“何人如此大胆!敢射杀我董卓麾下爱将!”董卓大怒,扬声喝道。

“呵呵,董卓,董仲颖,可认识西凉黄逍否?”关上传出一声轻笑之声,顷刻间旌旗招展,便插关头,当中一面大旗,上绣斗大的一“黄”字,旗下闪出一将,董卓看去,却不是黄逍又是哪个!

黄逍怎会在此?

原来,当日黄逍辞别众诸侯,独引大军望汜水关而去。身为穿越之人,他自然知道董卓必定逃离洛阳,迁都长安,更有其部将赵岑献汜水关一说,是以,黄逍欲抢在孙坚之前,过得汜水关。果不其然,赵岑早闻董卓迁都一事,深有弃子之感。今又见黄逍大军压境,更兼早得黄逍之勇名,不待黄逍多言,即开关以献之。

黄逍厚待赵岑,尽收其兵马,着其引路,望函谷关急驰而来。为什么不去洛阳?去救火?黄逍还没有那个兴趣,洛阳已被董卓席卷一空,去之却无丝毫好处可言。玉玺?算了吧,当饭吃还是能当兵用?得之更遭天下诸侯的仇视,黄逍不傻,自然不为之。

董卓可是没少带家产啊,嘿嘿,还是函谷关好!

有赵岑的帮忙,黄逍赶在董卓大军之前,连夜诈开函谷关,尽诛不降者,养精蓄锐,以待董卓大军前来。

今见董卓到来,见其将李蒙失了小心,黄逍遂一箭射杀之!

“黄逍?”董卓大惊,这厮怎么会在此处?他不应该是虎牢关么?如今大胜,应该是在庆功才是,怎么会出现在函谷关?董卓百思不得其解,“黄逍,莫非你要阻老夫西行不成?”

“黄某没有那份闲心,你要西行就西行,某断不拦截!”拦截你?有什么好处,损兵折将的,亏本买卖我黄逍才不屑为之!

“如此就好。”董卓这才放心,“那黄将军还不大开关门,放董卓过关?呃,黄将军放心,今日将军放某过得此关,董卓他日定有厚报!”

“要过便过就是,怎还在此多言,莫非要我黄逍翻悔不成?”黄逍在关上微微一笑,“厚报就不必了,黄某受不得太师之报。”

“主公,莫非主公真要放那董卓过去?”郭嘉皱眉说道。

黄逍冷笑道:“逍拦截于他,却有什么好处?董卓大军在此,十数倍于我军,硬撼却无半分好处。不过,这放与不放,还要看老贼识趣与否。”

“主公之意……”郭嘉指着董卓军中的车仗,疑惑的道。

“奉孝知逍意也!”

“黄将军言放卓过关,却怎不见开关门?”董卓在下面等了片刻,见城门处无丝毫动静,遂疑惑的问道。

“太师,汝欲过吾之关隘,焉有不纳税之礼?税未至,黄某如何开得城门?”黄逍故做疑惑的问道。

“哦?要纳税,却不知这税为几何,董某定当奉上!”还要纳税?董卓心中大怒,这不是欺我董卓落势么?想要发作,却又恐身后那诸侯大军,只得强压怒气问道。税能几何,给他就是,这黄逍,不过一贪利之人。

“呵呵,不多,黄某只要你身后车辆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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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只取一半 欲往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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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多,黄某只要你身后车辆就可!”黄逍微微一笑,很是不以为然的道。(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那样子似乎在说,你看,我黄逍大方吧,只要你那点车辆而已!

“什么?!”董卓一惊,别人不知道那车上装的什么,他可是知道,那上面尽是金银缎匹等好物,说是全洛阳的财产怕也不为过,足数千车啊!他黄逍又怎会知道?不会!绝对不会,可他为什么要这车辆?莫非以为这是粮草不成?想到这,董卓打了个哈哈,嘴中称道:“原来黄将军军中缺粮,如此,卓定为将军留下足够的粮草,以谢将军放行之恩!”

***,拿粮草忽悠老子,你当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却还不知道么?黄逍脸色急速转阴,冰冷的声音自口中而出,“董太师莫非欺我黄逍年少无知么?”

“怎敢,怎敢,黄将军虎威,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惧!卓又何敢欺将军?”董卓陪笑道,莫非嫌我给的粮草少不成?

“哈哈,董卓,你当我黄逍不知么?这里车辆上装载的乃是你自洛阳搜刮来的财宝,何以拿粮草来欺我?”闻董卓之言,黄逍哈哈大笑,怒喝道。

什么?他知道这车辆上装的是何物?怎么可能?莫非?董卓环视左右,“是哪一个走漏的消息?”

“吾等不知矣!”众将看着董卓那欲择人而食的目光,无不胆颤,忙连声回道。

“何人走漏消息,坏某大事,如某得知,必不轻饶!”董卓狠声说道,再转头看向黄逍,“黄将军真是说笑,哪有什么财宝之说,明明是粮草之物,想必黄将军为人所欺也!”

“哈哈,董卓,休要以言语欺我,汝可敢打开车辆与某一观?是财宝亦或是粮草,一看便知!”黄逍不屑的看着董卓,哼,居然还狡辩!“董太师,某家还有言再先,若是粮草,这过关之税就免了,不收分毫便送你过关,你看如何?”

“这……”董卓一阵无语,检查,那哪还有不露馅之理?可这不检查,看黄逍模样,断无松口之意,这如何是好!

“不知黄将军欲要几何?”李儒在一旁言道。

“贤婿,你……”董卓疑惑的看着李儒,你这是什么道理,莫非真想将这些财宝送与那黄逍不成?

“岳父大人,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若其只要部分,不妨与他就是,此乃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岳父大人,还请要顾全大局啊!”李儒劝道。<<>>

董卓仔细想想,却也是在理,无奈的摇摇头,“哎,就依贤婿之意吧!”

“全部!”关上黄逍高声回道。

“什么?黄逍小儿!安敢如此欺我,莫非不怕我大军将这函谷关踏平不成?”董卓一听黄逍居然要他所有的财宝车辆,哪还忍得住,破口大骂。

坏了!李儒心中大急,岳父啊,你怎这般沉不住气!

“哈哈,我好怕啊!”黄逍冷冷的看着董卓,口中大笑道:“哼!董卓,你不妨一试,看在诸侯大军到来之前你能不能拿下这函谷关!今日要你董卓见识见识我并州男儿的风采!”

诸侯大军?是啊,后面还有十七镇诸侯呢,若我和这黄逍胶着与此,定被众诸侯所围也!董卓想到这,激灵灵打个冷战,冷汗也冒了出来,怒火却也只好憋的胸中。“黄将军,方才是我董卓言语有失,还请锦侯勿怪,勿怪!某实言就是,此处车上正如将军所言,乃洛阳财宝。然将军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也不能将董卓望绝路上逼,黄将军说,是也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将军还请三思!”

董卓在马上深深礼道,尽量把架子放的一低再低。

“主公,莫要将董卓逼急了啊!兔子急了还蹬鹰呢,何况董卓乃是一虎。”郭嘉在一旁劝到。

确实,这再拖下去,确实不怎么好,万一把这老贼逼急了,自己可就不好下台了!黄逍心中深知,能追来的诸侯,唯曹操一人尔,到时……算了,太多了也搬不走,毕竟带的军士是有数的。“呵呵,董太师所言甚是,这样吧,所有车辆,尽我军之力来搬一次,能取多少就得多少,余者,尽归董太师如何?”

“不知黄将军麾下有军几何?”董卓问道。太多的军马那可不行,搬得太多,我还有什么了。

“能搬者,只一万人尔,算下来,也只能得太师一半左右的车辆而已。”

在函谷关中,仅有“破阵营”二千,匈奴骑兵五千,“虎神卫”一百,汜水关赵岑降兵五千上下。而“破阵营”为连环马,自不能搬得这些,是故,能搬者,仅一万上下。

一万?那也要一半之多啊,这怎么可以!董卓急道:“黄将军,不若如此,此间车辆,我二人一人一半,平分如何?”

忍痛割爱吧,没了财宝总比没了命强!他董卓又哪会知道众诸侯只有曹操一人追来,若知道,又哪会如此低声下气!

一半也不少了,还要啥自行车啊。黄逍心中感到满足,一半洛阳的财产啊,何其大也!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此也好,还劳太师驱一半车辆退后五里,我军也好接收车辆,如何?”

“正该如此!”董卓也不再多说,挥手让大军携一半车辆望后便退去,足退出五里之遥。黄逍看的分明,招军士尽出往回驱赶车辆。

“主公,董卓军中怕是有天子所在,主公不救么?”郭嘉问道。

“在是一定在的,不过要说到救,奉孝又焉不知那天子是董卓的逆鳞,若想要天子,怕真的就与老贼见仗了。其有大军三十多万,吾等只有万人之兵,如何抵之?”救天子?现在自己的羽翼不丰,还不是时候啊。

“可这事若天下得知,恐言语对主公不利啊!”郭嘉皱着眉头说道。

“呵呵,这倒不碍事,毕竟我们谁也没看见天子的所在,就当不知就是。放董卓过去后,我等就往洛阳方向去,言称救驾就是,天下谁又能说出不是?”黄逍不屑的说道。

“呃?主公倒是好算计,嘉佩服!”

“待一会搬完车辆上的财宝,大哥、二哥、军师就引大军取道箕关,押解车辆回阴馆去吧。”黄逍望向关羽三人,言道。

“吾等皆回并州,主公却欲何往?”郭嘉见黄逍打发三人回并州,独不言自己,当下疑惑的问道。

“逍还有一事要办,先前派公孝前往正为此事,汝等自去便是,留下‘虎神卫’即可。”黄逍心中道,待得此间事罢,该是前往之时了,要不然,没好戏矣!

“这如何使得?主公安危将何置?不行,断然不行!”郭嘉语气决绝,关羽、张飞也是连摇其头,一脸的不同意。

“放心便是,吾不是还有典韦护卫左右么?更何况还有公孝以及他的一千‘陷阵营’,”见三人还是一脸的不赞同,即冷声道:“此乃军令,莫非不尊将令否?”

三人无奈,郭嘉只好抱拳道:“主公万事小心!”

“三弟要谨记当日结拜之誓,三弟若有差池,兄决不独活!”关羽一脸的坚定。

“俺张飞也一样!”

靠,这也凑热闹!黄逍心中甚是感动,拉着二人的手,“大哥、二哥放心便是,小弟断不会有事!车辆已经收拾差不多了,与军师早早上路,有车仗为累,一路还要小心!”

“主公(三弟)放心便是,车仗在,我等在!”

“说的什么话,些许财宝,哪及我两位哥哥与军师重要,再给我此十倍的财宝逍也不屑换也!”拜托,可别犯傻,这点钱财算得什么,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主公放心,嘉等这就去整军,告辞!”

“三弟小心,告辞!”关羽、张飞拱手齐道。

辞别三人,黄逍见车辆已尽归关中,喝令军士道:“关上城门!”

军士得令,将厚重的城门牢牢关上。董卓远远的看见城门关上,不由大急,催马携大军赶了过来,“黄将军,此为何意?莫非黄将军言而无信乎?”

“哈哈,董太师多虑了,我黄逍又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这车辆甚多,总是要整理一二,要不定会妨碍太师大军过关,太师说是也不是?再者,太师兵重,黄某也好准备准备才是,黄某也怕太师突然发难,呵呵,莫怪!”

董卓强忍着怒气,“黄将军倒是实在君子,然却不知要等几时?”

“两个时辰足矣!”黄逍伸出两个指头,摇晃着。

“两个时辰?也罢!某家就等你两个时辰!若是再有托词,休怪……哼!”董卓一甩袍袖,下马坐进了车辆中,独自生着闷气。

见关羽三人带着大军已是走远,于高处望去已不见了踪影,对典韦说道:“典韦,召集‘虎神卫’,跟我走,此处的旌旗连同这空关,全部留下,送给老贼吧。”

“是!主公,嘿嘿,能否告诉俺老典,咱们这是要去哪啊?”典韦憨憨的问道。

“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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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巧计戏董 曹操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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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在城下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待再来关下望上看去,只见上面遍插旌旗,然却无一个人影。www.65txt.com

这是怎么回事?董卓心中疑惑,“黄将军可在?两个时辰已到,还盼黄将军早开城门,放我等过关!”

耐着性子再等了半晌,关上还是无丝毫声音,董卓大怒,“黄逍,竖子,言尔无信也!”

“岳父大人,事情好象有些不对头。”李儒皱着眉头催马来到董卓身边,看着关上,口中说道。

“贤婿,有何不对之处?”

“这关中似乎已无人矣,糟糕,我等中计矣!”李儒恍然大悟,惊呼道。

“中计?何计也?”董卓疑惑的道。

李儒深深叹息了一声,“哎!黄逍定是惧岳父趁过关之时起难,他不足以抵挡,是故以两个时辰为限,以拖岳父大军于此,他必是早已携带财宝车辆远遁矣!遍插旌旗乃是乱我军视线尔!”

“黄逍,着实可恨!居然敢如此戏弄老夫!”董卓闻李儒所言,大怒,“众将,速带齐人马追杀之!”

“晚了,”李儒摇摇头,阻止道:“岳父大人,其以两个时辰为限,怕是早已走远,欲追之,非骑兵不可追之也!然其手下有‘虎神卫’,端是骑兵克星,不可追之啊!”

“难道就放任他黄逍逍遥不成?”董卓愤愤难平的道。

“没办法,岳父大人莫要忘了,后面还有十七镇诸侯尾坠不远,时不待我,速速赶往长安才是!”李儒苦劝道。他也很恼火,居然在他眼前生出这事来,他李儒素来自称多智,这不是望他脸上抹灰又是什么!

一闻听身后十七镇诸侯,董卓的怒火迅速降温,“黄逍,日后若再见,某家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传令,打开城门,大军速往长安进发!”

“主公,打不开啊!”军士上前去欲开城门,然却纹丝不动,忙回头向董卓禀到。

“废物,都是废物!”董卓怒声吼道:“给某撞开!撞开!”

上去数十力大之士,抬着巨大的树干望城门上狠命撞去。“轰”的一声闷想,众军士只感觉像撞在了大山上一般,城门居然连一丝动的迹象都没有。

李儒紧锁眉头,看着众军士一次次的撞击城门,然却丝毫无果,不应该啊,什么城门也架不住如此般撞击,这是?忽然心中一动,莫非?

“住手,别撞了,你们这些人,攀上城头,去开门!”李儒指着一旁数百人上下的卫队,吩咐道。

攀上城去开门?董卓疑惑的看着李儒,“贤婿,此为何理?”

李儒苦笑了一下,“岳父大人,怕是黄逍自城门内早将城门用土石掩死,这般再撞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唯有自里面将土石发掘开,方才开得城门。”

对啊!被黄逍那厮气昏头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出来!黄逍啊黄逍,你走了也不让我好过,但愿咱们日后不会再见,若再见…“可恨哪!黄逍,黄逍,黄逍!”

董卓额头青筋皆冒,咬牙切齿的狠声道。

“阿嚏!阿嚏!阿嚏!”正在山林中奔行的黄逍突然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一旁的典韦忙问道:“主公,怎么了,莫非着凉了?”

“没事,继续前行!”一想、二骂、三念叨,是谁在念叨我,不会是哪个美女吧?黄逍忍不住想到。

在山林中奔行,别的骑兵自然是不行,但别忘了这一百零二人骑的是什么!虎者,山林之王,区区小山,又何足道哉!

再说曹操,其自雒阳脱离董卓回到陈留后就散尽家财招兵买马,为的就是打败董卓,重振朝纲,让大汉再度振兴,威慑八方。然不想众诸侯会盟后的情况发展却让曹操寒了心,大敌当前,京都被毁都没能让这些所谓的当今名士、大汉忠臣有丝毫的动容,终日只知道饮酒作乐。曹操大骂了一句“竖子,不足与谋”后,不辞而别,独自引兵来追董卓。

曹操看着眼前自己的子弟兵,再看看眼前的一干部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董卓为祸,我等举义兵讨之,今董卓西窜,而诸侯只尚空谈,为保实力,畏缩不前。操今决定,独自拔营出兵。”

听到曹操此言,曹军诸将同声说道:“主公英明!”

曹操下定了决心,就像抛开了沉重的桎梏,行动也轻松了起来,更兼其多智,深知兵者贵神速,再迟就追之不及,遂吩咐道:“元让、妙才、文谦、曼成,你等速去集结本部兵马,子廉、子和集合中军,准备出发。纵是战死沙场,我曹操也要咬下他董卓一口肉来!”

“好!孟德真不愧忠志之士!我今特来想助!”忽远处有声喝彩。

曹操忙寻声望去,见正是在陈留资助自己募兵的卫兹,大喜道:“原来是子许,却不知子许何来?”

“帐前听闻孟德欲独自引兵追杀董贼,特引本部军马相助!”卫兹拱手答道。

“汝主公那里怎么办?”

“大义面前,却是管不得那许多!”卫兹一脸的决绝。

曹操赞道:“真壮士也!不似那帐中只知道饮酒作乐之辈!有子许助操,大事必成!”遂和卫兹合兵一处,算上卫兹所带动计七千余人,望西追杀下来。

经过半日行军,曹卫联军七千人马已离荥阳不过三十里之遥,曹操见士兵已有疲惫之像,于是决定放慢前进速度。

突然,远方汴水方向烟尘高扬,大地颤抖,这是?

“骑兵!速速列阵!”曹操大惊,看着态势,对方骑兵之数不少啊!

很快就证实了他的想法,前面开路的夏侯敦快马跑了过来,待到了近前,忙禀道:“主公,大事不好,前面有荥阳太守徐荣大军袭来,探马回报,称其有骑兵五千,步军三万!我军远来疲劳,却是如何当之?”

“什么?这么多?”曹操闻报陷入了沉思,这可如何是好,逃?一逃军心即散矣,兼之敌军更有西凉铁骑五千,自己麾下多为步军,如何跑得了?断无生理!唯死战耳!好个曹操,脸色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稳声喝道:“慌什么慌,三万五千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董卓数十万大军,我曹操尚敢追杀,又何惧这点人马?集兵一处,严阵以待,死战到底!”

“是!死战到底!”夏侯敦脸色紧绷,一脸的坚毅之色。

“死战到底!”军士们也被主公的豪气感染,从容的摆开阵势,一个个严阵以待。

卫兹赞赏的看着曹操,此人,不凡也!吾主公比之,万万不及!若今日得以不死,定投其帐下!看着曹操手下诸将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军士,诚恳的道:“孟德兄帐下诸将皆大才,兹不如也。”

“子许,现在还不是感叹的时候,若今日不死,操与你大话三日夜亦无妨!子许所部士兵不熟悉我军的作战方式,轻易加入恐会打乱我军阵型,然我军人少,后方守备不足,所以只能烦劳子许兄了。”

“孟德有言,但请吩咐,兹无有不从之理!若有日后,兹定投孟德帐下!”说完,也不待曹操说话,引本部兵马想后军走去。

“盾兵举盾!”,夏侯惇高声喊道。前排盾兵将半人高的盾牌重重的砸在地上,尖锐的底部插入了泥土,随后,盾兵手擎朴刀,蹲下身体,顶住了盾牌。

“长枪兵向前,架起长矛!”曹军长枪兵向前将原本扛在肩上的长枪架在盾牌的缺口上,长枪尾部插入大地,同样蹲下身体,压住长枪。

“弓兵上前,准备射击!”在盾兵、长枪兵身后的曹军弓箭手们随着命令也进入了阵位,张弓搭箭,等待射击命令。

同样的,左军夏侯渊、右军曹纯也做出了相同的反应,后军的乐进、李典在将防守位置交给了卫兹之后也把部队带到了战阵后面,随时准备填补出现的缺口,中军的曹洪则率领亲卫将曹操紧紧的护在中间,他们的身后是卫兹率领的两千士兵。七千士兵结成了紧密的阵型,静静的等待对面军队露出真面目。

烟尘逐渐消散,对面的军队露出了真容:“骑兵,是西凉的骑兵。”刹那间,西凉骑兵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在训练时日尚短的曹军阵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镇定!镇定!士兵们,靠的再紧点,准备战斗。”夏侯惇高声的呼喊。

可是,再怎么镇定又有什么用,骑兵,古来便是步兵的天敌(陷阵营的变态除外),更何况这些曹军,不过刚招来月余,训练不足,阵形没乱已是大幸,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却已夺去了曹军的战心。

“顶住!顶住才有生还的希望!”夏侯惇见兵无战心,那还不急,竭尽全力嘶吼着。

生?这个词却是震动的曹军的心弦,是啊,我们要生存下去!

低靡的士气多少有些回升,然,有用么?

“轰!”只一个冲撞,曹军的阵形就被急驰的骑兵冲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中军的曹操一闭眼,心道:完了!

军防线就像决口的大堤一般被如同洪水的西凉骑兵轻易的撕破,随即就向曹操的中军冲来。这时的西凉骑兵望定中军那杆绣着“曹”字的大旗,就如同那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紧咬着曹军虚弱的中军不放,猛突猛冲,如泼风般横扫一切。

卫兹看到如此情景一脸惨然地说:“孟德,大势已去,速走!速走!”

“曹孟德休慌!西凉黄逍在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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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算计函谷 火烧郭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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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一番周折,众军士终于挑尽城门障碍,打开城门迎接董卓进关,时已迫近黄昏。(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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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天色已晚,不若就在这函谷关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行赶往长安,如何?”李儒见大军一路行来,多有疲惫者。更兼携带着富庶人等,更是叫苦连天,见天色已经暗下,遂催马来到董卓马车前,建议道。

“贤婿,如此光景,你叫我如何能在这函谷关住的下?后面诸侯大军尾随,稍不留神,恐就为其等所逞。一日不到长安,吾一日放不下心矣!速速行军,莫要耽搁。”董卓经先前吕布一败,再有今日黄逍一戏,早已成惊弓之鸟,如何还敢在这休息!

李儒捻着小胡子,眉宇间闪现出一丝的笑意,怕是早忘记了方才被耍之辱,“岳父大人,此处有关隘之险,大军之重,又何惧他诸侯来犯?莫非岳父大人是怕有内奸不成?”陡然想起先前财宝之事被黄逍所知之事,遂言道。

董卓浑身一哆嗦,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狠声说道:“正是如此,某可不想睡梦之中丢了脑袋,亦或是被人献了关隘,失手被擒!速连夜往长安,即刻起程!令着郭汜领军五万,镇守函谷关,以拦截众诸侯。”

不表董卓连夜逃往长安,单说郭汜,自得董卓将令,不敢怠慢,着人打理关内事物,整顿一切,一番劳碌下来,军士本就疲惫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无奈下,郭汜只好谴千余军士警戒诸侯所来方向,自己回到帐内,合甲而睡。

函谷关今天的夜里很静,静得只能听到大军忽大忽小的打鼾声。军士们太疲倦了,急行军本就辛苦,再加上连续战败,情绪低靡,精神上更为疲倦,是以一个个陷入了沉睡,甚是甜美。就连那关上负责警戒的千余军士,也是连连点头行礼。

然二更时分,在郭汜大军尽皆沉溺在美梦中,自关内四个方向的角落里,陆续钻出了四个人,皆穿着郭汜大军的服饰,手中提着些许物事,鬼祟的来到两个城门附近、以及另两个方向,看样子好象甚是了解地形,一路上拐弯抹角,纷纷寻到杂草遍布的一处,将手中的物事沿路泼洒,再仔细看他们的脚下,多是散乱的柴草之物。待手中的物事泼洒干净,四人先后自怀中拿出一物,迎风晃了晃,却闪现出点点火星,居然是引火之物——火折子!四人小心翼翼,将火苗弄大,不作犹豫,将火折子扔到方才泼洒东西的路面上,顷刻间,火光四起,原来方才所泼洒之物皆乃火油等易燃物品!

四人见火势已起,纷纷望定各个方向奔逃而去。

原来,黄逍虽是离去,但是考虑到董卓必定要驻军于此,以抗联军,是故在其离去之前,,心生计策,令将士将城内草垛等物尽皆挑开,沿街铺撒,留下四名兵士,尽着董卓军军服,携带引火之物,藏匿于四方阴暗之所,约定二更时分,纵火烧关。郭汜大军远来疲惫,更何况诸侯大军远在洛阳方向,当然不做怀疑,自是懒得收拾,何想有今日之祸!

时乃冬日,天干物燥,关隘之中多为易燃之物,更兼黄逍早做安排,一时间,火光冲天,关头守备士兵自然是见得,忙高呼“走水了!走水了!”

却哪知道大军多陷与沉睡之中,些少的声音又哪能将他们自美梦中唤醒!千余守备兵丁,一面着人往来试图扑灭火焰,一面使人往郭汜帐中送信。

大火早起,可却哪还救得住!沿路之上,多被黄逍军士泼上火油等物,遇火就燃,更兼遍地散落的柴草之物,待得郭汜被兵丁叫起,火势已蔓延至整个关隘,再也没有救的可能!

“快快上马,随本将军冲出城去!”郭汜见火势已不得控制,其领兵多年,自然知道什么当弃,什么不当弃。函谷关已再无救回的可能,再不逃命,怕是自己这五万大军要尽数交代于此!

郭汜的战马就栓在帐外,言毕,蹿到了战马近前,踏蹬上马,枪在左手,右手腾空,在马头上拍了个巴掌:“孽障,快走!”

只听战马一声嘶叫,向前动了一步。郭汜心里气恼道:我失了算计,打了败仗,马却也调皮,一声嘶叫,只走了一步。郭汜扬手又拍了一记:“孽障,快走!”

那马吃痛,又一声嘶叫,又前踏了一步。郭汜心里想:坏了,连打两个巴掌,居然只走两步。郭汜这匹马,乃是西凉宝马,乃董卓赐下,不要说你打它,往常在火线上遇到危险,它都能驮着主人飞快脱险。今天打了两个巴掌,居然它都不走,这是为什么?

手下部将见了,忙提醒道:“咳!将军,你缰绳还没有解,就打死坐马也不得跑啊?”郭汜一看,果然不错,缰绳还扣在桩上呢!

“啊呀!我马的马头怎么不见了?”

郭汜闻声忙看去,见是王方,他却比自己更不堪!“王将军,你骑反了!”

居然是抱住马屁股当马头!火乱人心,这话一点不假。

郭汜心慌,挥剑斩断了缰绳,王方也自马上掉转过来,引着大军就望西门方向急急赶去,待大军行至城门处,却见早已是火光遮天,哪还看得见城门!

这时就听城外有一人高呼,“城内的董卓大军听着,奉我家主公黄逍之令,特送尔等一场烧烤宴会,尔等慢慢享用,吾等不赔了!哈哈……”

黄逍?又是他!郭汜恨啊!,这个黄逍是何其毒辣,八门金锁阵还有一门是生门。他却可好,将这城门尽皆点起,我等大军岂不要都烧死在城里了?唉!若等被烧死,却不如这般!郭汜想定,枪交左手,右手腾出,“哎!”长叹一声,心声死志,顺手将佩剑抽出,望脖项上一搭,就要自刎。

旁边王方见状,忙一把抓住郭汜的胳膊,“将军不能啊!如此般死了,怕是要被黄逍所笑,将军!”

“王将军你又焉有不知,观这般火势,我等迟早要被烧死于此,如此这般,还不若自杀来个干脆,休要拦我!”郭汜脸色一片凄然,惨声说道。

“将军,方尚且记得这蹬城墙之路,若我等能冲上去,越下城墙,或可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也!”王方苦劝道。

“如此火势,我等焉有冲上城墙之理!”

“将军可将周身以水淋之,或是可行,除此,别无他法矣!若如此,或许还可有一线生机,将军,事不宜迟啊!”

“如此,就按王将军所言,众军士,速去取水!”郭汜似也看到了一线生机,能活,谁又想死?连忙吩咐道。

不多时,军士将水取来,郭汜接过,将身体上下淋透,手下众军士也一一照办。望定眼前的大火,郭汜脸现一片狰狞,“众军士,冲啊!冲过去就可得生存!”

哪个又不贪生,闻听冲过去可得生存,再看向那大火,似乎,也不是那么恐怖了,众军士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望大火中冲了过去!然大火无情,那冲进大火的人,犹如那扑火的飞蛾一般,一个倒下,又一个倒下……

郭汜再也顾不及许多,催胯下宝马毅然冲入大火中。

然人马身上又能着多少水?火势滔天,顷刻间战马身上的水就被大火蒸干,毛发顿时燃烧了起来,战马吃痛,亡命一般的奔跑起来,远胜往日的速度。

近了!郭汜望着出现在视线内的城墙,心中大喜。胯下的战马根本不用主人催使,眼中见到道路,不管不顾的望上便跑,待到了城头,却再也收蹄不住,或许战马根本不曾考虑到收蹄,马身上的毛已尽皆烧起,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肉香之味。

战马腾空而起,足足蹿出一丈多的距离,当空落下。郭汜眼睛一闭,生死再此一举了!

“扑通!”

战马落地!

“嘶……”

耳中传来战马的一声惨叫,却是高空落下,腿骨尽折!

郭汜在马背上栽落下来,就地一滚,扑灭了身上的火焰,这才站起身来,整理下衣装,安稳下情绪,这才感到自己的脸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忙伸手摸去,却是胡子,眉毛被火烧了个干净,已烧到了面皮,郭汜痛的直咧嘴,“嘶,嘶……”的倒吸着凉气。

这时,又一道影子自关上闪现而出,“扑通!”摔落在离郭汜不远的地方。郭汜忙迎了上去,将之扶起,仔细一看,正是王方!

“王将军,你怎么样?”郭汜一边帮王方扑灭身上的火焰,一边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方还撑的住,不过……”王方脸色一片灰暗。

“不过什么?”郭汜似是想到,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五万大军,怕….怕是只剩方和将军两个人了。”王方语带凄惨,神情甚是落寞。

郭汜瞪圆了双眼,紧盯着被大火吞没的城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扑通!”跌倒在地,双眼中再没有一丝的神采。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可是五万大军啊!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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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荥阳大战 虎威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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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东十里处,黄逍和他的“虎神卫”正停在一个小丘之上。www.65txt.com

所有的人全部下了战虎,但是却没有离开战虎,只要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上虎投入战斗。

“主公,你看,函谷关方向好象起火了!“典韦骑在虎背上,忽回头看去,只见远方天际一片光亮,想起主公先前的布置,大脑袋有些明白了,向黄逍说道。

“哦?”黄逍扭头看去,“真烧起来了,我还以为董卓军中有李儒、贾诩的存在,会识破我的计策,原来这二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倒是有些名不符实啊!就不知董卓三十万大军会剩下几何。”

黄逍倒是错怪了李儒、贾诩,他没想到董卓早成惊弓之鸟,根本不曾在函谷关停留,连夜赶往长安,只留下郭汜把守。更没有想到,他一把火烧尽郭汜五万大军,五万不存一。也不会想到,一把火烧出了他诺大的威名,董卓大军一闻黄逍之名,端是胆战心惊!

“嘿嘿,俺老典算是知道了,和谁作对也不要和主公作对,要不绝对讨不到好,那董卓赔了财宝,又折了兵马,嘿嘿……”典韦不住的嘿笑,平时憨憨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了那么一丝奸猾之色。

黄逍以左手举至额头,拢目光向着荥阳方向眺望,因为他向荥阳派了一名“虎神卫”侦察荥阳守军的状态。

“大战将至啊!荥阳徐荣么,”黄逍也不管一旁的典韦能不能听的明白,顾自说道:“此人是辽东人,是董卓的老部下中少有的非凉州人士,在西凉久经战阵,以他今日在董卓军中的地位足以证明他的能力。董卓能在这么多将领中偏偏挑中徐荣来镇守荥阳,就表明徐荣此人不但能攻善守而且擅于捕捉战机。此战难打啊!”

“主公。要是难打,咱就不救那个曹操了吧,他死活关咱们什么事?”

“难打是难打,但是想要留下我的‘虎神卫’,他徐荣还办不到!至于为什么要救曹操,不过是为求一善缘罢了。<<>>”黄逍自然有自己的算计,乃是一个长远的计划,放长线钓大鱼。

忽然,视线中出现一道身影,回来了么?黄逍心中念道。

来的正是黄逍派出的那个“虎神卫”哨探,只见那人催虎来到黄逍近前,翻身下虎,跪在黄逍近前道:“禀主公,我已探明,徐荣大军正向这个方向赶来,正午时分就能赶到此处。”

“哦?来的还挺快的啊,有多少人马?”黄逍也不以为意,点头问道。

“西凉骑兵五千,步军三万。”

“还真不少啊!不过,‘虎神卫’的兄弟们,你们怕么?”黄逍高声笑问道。

“哈哈,主公哪里话,纵是百万大军又如何,焉有怕之理?‘虎神卫’没有一个孬种!跟随主公,纵是刀山也上得,火海也入得!”典韦大咧咧的道。

“典将军说的是,我等不怕!”“虎神卫”齐声吼道。

“哈哈!都是好样的!今天,咱们就百骑破他数万,扬我‘虎神卫’的威名!现在,养精蓄锐,以待战斗!”

“是!”

正午时分,如探马所言,徐荣大军正于下面与曹操遭遇,双方不言一句,直接投入了战斗。黄逍自高处看得分明,曹操已是危难,按史上记载估计也快要开逃了,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在小丘上高呼道:“曹孟德休慌!西凉黄逍在此!杀!”

一挥手中虎头盘龙戟,对着士兵们说道:“弟兄们,我们马上就要面临着一场大战,虽敌我力量悬殊,此战情况不容乐观。但是我们是并州男儿,高傲的‘虎神卫’,即使再多的敌人,在我们的眼里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士兵们,狭路相逢勇者胜!”

“狭路相逢勇者胜!!!”一百“虎神卫”举起手中的武器随着黄逍高声喊道

黄逍高声喊道:“‘虎神卫’,前进!虎威!杀!!!”

“虎威!威武!杀!杀!杀!”

西凉黄逍?他怎么会在此?徐荣在军中听得分明,他想起黄逍大败吕布之举,心中叹息了一声,他想起了数月前在雒阳城外与当时还是敌军的并州骑兵的交战情况:并州骑兵的战力丝毫不逊于凉州骑兵,虽然兵力少于凉州军,但是在吕布的带领下反而将数倍于己的凉州军杀得大败而回,若非李儒用计使吕布背叛丁原,所谓的强大的西凉军很可能就会被赶出雒阳。所以,徐荣也对黄逍加上了小心,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不过这话他也不会说出来,他可不想在大战来临之时在自家将士高涨的气势上交一盆冷水。

黄逍?他来了?曹操闻言先是一惊,后转大喜,“哈哈……兄弟们,你们听到了吗?锦侯黄逍黄大人来了!打败吕布的黄锦侯来救咱们了!兄弟们,杀!”

黄逍之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在兵士的脑中,黄逍,就是“必胜”二个字!

顿时,低靡的士气瞬间高涨,眼中那人山人海的徐荣大军似乎也不再可怕,有锦侯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一个个嗷嗷的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望周围的敌人身上砍去。

“吼!”

铺天盖地的虎吼声传来,震人心弦,五千正耀武扬威的西凉骑兵土顿感胯下坐骑一阵颤抖,还不待骑兵有所反应,“扑通……”声四起,战马尽皆摔倒。

惊疑的望着一个个摔落尘埃的西凉骑兵,曹军心中暗道,这还是方才耀武扬威的西凉骑兵么?还是恶狠狠地追杀着自己的西凉骑兵么?然痛打落水狗,人人爱做,何况怨恨西凉骑兵的曹军,见其狼狈,哪还会客气!挥着手中的兵器狠命的砍下去。

曹操看着眼前凄惨的西凉骑兵,心中大喜,忽然感到有丝害怕,心中不由滋生出一个念头,“和黄逍为敌,万不能用骑兵!”

黄逍可没想那么多,率领着“虎神卫”,望定曹操所在的方向,直杀了过去。待到了近前二百步,黄逍大吼一声,“擎弩!”

“虎神卫”动作划一,自腰间擎出黄逍军中特制的连弩,向前瞄准。

“射!”

待到了百五步距离,随着黄逍一声断喝,三百支弩箭携着猛虎下山之势,呼啸着扑向徐荣大军,顷刻间,二百余徐荣军,应声而倒。

“换弩!再射!”黄逍吼到。

又是三百支弩箭倾洒而出,黄泉路上再添近三百徐荣军。

“虎神卫”攻击让徐荣和他的下属们吃了一惊,虽然五百来人相对于全军而言并不多,但是仅仅一百左右的小队的两次攻击就让他们损失了五百余人,还是让他们有些吃惊于对方的实力。

“我的娘耶!这是那里冒出来的骑兵?在马上的奔射?这不是只有匈奴人和鲜卑人才会的技艺吗?那些人难道是胡人吗?我们…我们的骑兵是怎么了?怎么……”徐荣旁边一名部下一脸惊讶的失声道。

“这是黄逍的‘虎神卫’,乃是所有骑兵的克星,咱们的骑兵再难有建树,哎!黄逍怎么也出现在这里了?”还别说,徐荣也算的上见多识广,“虎神卫”只在并州名气大,其能得知,足见其不一般。“传令,全力拦截黄逍一行!”

“将军,黄逍不应该只这些军马吧?我军是不是要注意一下?”一名部将建议道。

“哪还管的了那么多,擒贼先擒王,只要将黄逍拿住,有再多的军马又有何惧!”徐荣一指骑在白虎上的黄逍,连声道。

“换兵器,随我杀!”黄逍大吼一声,手中虎头盘龙戟猛然一摆,全力向阻拦的军兵扫去。普通军兵又哪堪黄逍的神力,只一扫,飞起十数人,再一扫,眼前已不见了敌兵,尽皆被扫飞!

“主公,给俺老典留点!都被你拨拉没了,俺老典杀什么?留点,留点!”典韦见黄逍只两扫,眼前全空,顿时急了。

“哈哈,典韦,想要杀敌,要靠自己的本事,可敢与某比上一比,看谁杀的多!”黄逍闻典韦话中有趣,高声笑道。

“有何不敢!若俺老典胜了,需许俺老典一顿好酒好肉!”典韦哪知怕为何物,当下便应。

“哈哈…壮哉!兄弟们,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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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丧尽敌胆 兵退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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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比赛杀人?!”曹操自然是看清了黄逍军队的数量,居然才百人而已!心中大惊,再是精锐的部队也难以以一当三百使啊!这黄逍也糊涂,死我曹操一个也就得了,何必再添上你一个?虽然如此,然对黄逍的感激却是无以附加,只百人就敢冲进三万大军来救我曹操,此情,难报矣!其视三万余大军如无物,这是何等气魄!壮哉!“陈留的兄弟们,休要让并州的兄弟们笑话,给我杀!”

曹操早没了先前那死灰一般的脸,只感觉热血沸腾,一把推开护在身边的曹洪,舞槊就杀了上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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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军士见自家主公都奋勇向前,有道是“将是兵的胆”,哪个还不死战?不死战都怕回去被同伴戳脊梁骨!

“顶住!给我顶住!”徐荣见那仅百人的小部队,犹如乘风破浪一般的杀进自己的大军,居然看不出丝毫阻拦的效果,自以为将士不尽力,怒声催道。

顶住?哪还顶的住,“虎神卫”的兵器远非寻常兵器,丈八长的大刀,居然一半以上全是刀刃,森然可怖!大刀的刀柄倒插进特制的鞍上,随着猛虎的前进,所有拦路的士兵,无不被拦腰斩断!“虎神卫”全身精铁铠甲,连带胯下老虎亦是全副武装,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老虎四爪露在外面,根本不顾飞来的箭石之物,铁甲虽薄,然却精,非寻常箭石能够射穿!手端着一具巨大的弩,挨个给徐荣的士兵点卯,无不是咽喉中箭!

想要近前砍杀?先躲过两翼的刀刃再说!即便躲得过,那又如何,补一弩箭继续上路吧!至于前面,有两位杀神当前开路,哪还有一个敢向前的,逃还来不及!再说,上去有什么用,一拨拉,就飞了,还是飞尸!

黄逍正冲杀间,忽然听到有人大叫“顶住”,闪目光看去,却见二百步外有一老将,正指手画脚的指挥着军队向自己的方向围来。这是徐荣?应该是他!黄逍一思量,看来要先把这老家伙料理了,如若不然,被围上怕上自己的“虎神卫”也会有损伤。

好个黄逍,想到这里,对旁边的典韦叫道:“典韦,护住某的左右,待某射杀敌人的指挥官!”

“好!主公放心便是,有俺典韦在,定保主公无忧!”典韦说着,催胯下虎,来到黄逍近前,双戟摆开,将黄逍上下护卫了个周全。-====-

不愧是三国最好的保镖!黄逍心中赞叹一声,不再多想,将大戟挂好,自背后取下霸王弓,走兽壶内取出一支狼牙箭,右手揽弓弦,左手推弓背如推泰山,“嘎吱吱”,真好似弓开似满月,箭走似流星,“嗖!”黄逍右手一松,那箭直奔徐荣电射而去!

“将军小心!”却有先前那一部将,一直注视着黄逍的一举一动(被吓的),黄逍箭射徐荣,他自然看个分明,一声惊呼,忙闪身到徐荣的身前。

按说,正常下,自然是将徐荣一把推开,也就没事了。徐荣挡不住你就能挡得住了?这员部将或许是被黄逍的神勇惊的一塌糊涂,早忘了这码事,只想到要救徐荣,却不想自己做了挡箭牌,“噗!”后心上正着,那员部将只感后心上一疼,这才惊醒,我,怎么这么傻!

徐荣看着栽倒在自己面前的部将,再看看在虎背上拿着弓正自摇头的黄逍,难道,这莫非是他射的?这里距他足有二百步了啊,这也能射到?!徐荣心中大惊,再也不敢在此停留,谁知道还有没有箭射来!慌不迭的望后退去。

“哎,可惜了,那个部将倒是忠心,护主身死,真想收过来啊!”黄逍收起弓箭,知道偷袭不成,徐荣断不会给自己第二次机会,“‘虎神卫’!冲!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换上大戟,黄逍高呼一声,一戟扫飞拦路的士兵,痛快!纵是和吕布那厮对战,也不曾这般热血,战场,果是令男儿血脉贲张的地方,痛快!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杀!杀!”

“虎神卫”齐声大喝,滔天的杀意,震撼着徐荣部下士兵的心,西凉军素以彪悍著称,然此刻却不得不低下往日高贵的头颅,比起眼前这百人,自己就像羔羊那般可爱,眼前这些才是真正的猛虎!

士气,慢慢的散了,随着“虎神卫”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是的,就是屠杀!到现在为止,“虎神卫”无一人死亡,而徐荣大军,死伤不下四千人,然这还不到虎神卫的一个冲锋,“虎神卫”的身后的道路,完全是由残肢断臂组成,大地,早已变成褐红一片!士兵,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任凭徐荣如何驱赶,也是无济于事,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吾今方信,黄逍万军中击杀张扬,不是空谈矣!”徐荣见此景,感叹一声

“虎神卫”轻松的将徐荣大军凿了个对穿,只冲杀到曹操大军面前,胯下啸月一声长吼,前爪离地,后腿蹬地,人立而起,黄逍的左手擎的虎头盘龙戟直指天空,戟尖似要刺破苍穹。

“虎神卫!”黄逍大声呐喊。

“虎威!!!威武!!!”虎王的呼喊引起了群虎的和声。

“真虎威天神,血衣修罗!今日一见,乃信传言属实也!”曹操敬慕的看着黄逍,端是无限英姿,风骚绝代。

夏侯敦等众将亦敬服的看着那一道身影,真英雄也!端是我辈楷模!

“哈哈!孟德兄,别来无恙乎?”黄逍望定曹操,笑问道。

“惭愧,惭愧,今若不得中兴相救,怕是要命丧于荥阳矣!中兴从何而来?”曹操一抱拳,忙礼道。

“追杀董贼,烧了那厮一把火,闻孟德独自引兵追杀董贼,特来助之,不想…哎,暂且不提,此间战事未平,孟德切帅众随某来,待杀出重围,再把酒相谈!”

“全凭中兴之言!众将士,听令,随锦侯杀将出去!锦侯令即曹某之令!”曹操对手下军兵高呼道,怕有将士不服黄逍调遣,是故称之。

他倒小看了黄逍在曹军心中的地位,“我等皆尊锦侯之令!”

“随某杀!‘虎神卫’,开路!”黄逍大戟一挥,当先杀了出去。

这方向?这不是汴水的方向么?莫非黄逍不知道?见大军已跟随黄逍的“虎神卫”杀了过去,又想起自己方才所言,自不好再做言语,心道:罢了,全听其一回,若不得其相救,怕我曹操早已死了,死过一次了,还有何惧哉!曹操心一横,挺槊随着杀过去。

“黄逍在此,谁敢拦我!“黄逍一虎当先,霹雳般断喝,直吓的徐荣大军肝胆皆丧,哪还有斗志还阻拦黄逍的去路,犹如送瘟神一般,闪出一条道路,满眼期盼的望着黄逍,那意思,不拦你了,快走吧!直气的后面督战的徐荣是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黄逍率领大军,几乎一路畅行无阻,很是轻松的突出徐荣大军的包围,不做丝毫停留,望汴水方向急奔了下去。

“给我追!”徐荣咬牙切齿的望着黄逍的背影,高呼道。然士兵早没了胆气,推推搡搡,一个也不敢向前,徐荣更是大怒,厉声骂道:“汝等不见其已力尽?却还在这这般畏缩,莫非欺某军法不严么?追杀黄逍,杀一人者,赏银十两,杀一将者,赏银千两,杀得黄逍,官升四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徐荣士兵一听,杀一人就赏银十两,哪还有不心动之理。更兼听将军说那些人已经力尽,遂一个个仗着胆子尾随追杀了下来。

黄逍在虎背上望后看去,见徐荣大军果然追杀了下来,也不作惊奇,心道,我还怕你不追来呢!

一路赶至汴水,黄逍立即下令,“全军过河!”

曹操这才知道汴水是什么情况,只见那汴水水位甚低,中心处亦可见河床所在。原来,黄逍早就探好了地形,操空担心矣!

大军根本不曾怀疑黄逍所言正确与否,甚至称得上盲目,一听黄逍令渡河,纷纷跳下河床,向对岸赶去,人多,却不见多少纷乱。汴水河道,多河石,少淤泥,走起来甚是便利,不多时间,大军上下,尽皆渡过汴水。

“全军原地休息,做疲劳状!”黄逍见所有军士皆上得岸来,高声吩咐道。

什么?曹操疑惑的看着黄逍,过得汴水,却不做逃命,这是何道理?怎要再此休息,还要做疲劳状,吸引徐荣的大军么?可这点兵力又能有什么作为?即使多智如曹操者,亦是不明其所为。

“虎神卫”没有丝毫的犹豫,全部下了战虎,一个个尽摆疲劳之态,曹军士兵亦只是略做犹豫,紧随着“虎神卫”的动作,躺了一地,或许,在他们现在的心中,黄逍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根本不用去怀疑!

“主公,这?”夏侯敦等将疑惑的看着曹操,问道。

“按黄将军所说,执行!”拼了,见黄逍此人,应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就陪他赌上一赌!

转瞬间,所有兵马,皆按黄逍之意,或躺或坐或倚,一个个尽摆疲像,似再也不能走一步般。

“哈哈,你们看,果不出某所言,他们气力已尽!全军将士,随某过河杀敌,尽歼敌军,活捉黄逍、曹操!”徐荣来到汴水边,一看对岸军队的惨样,一辈子没打过如此窝囊仗的他,早被怒火烧昏了脑袋,根本不作任何怀疑,跳下河床率大军望对面黄逍掩杀了过来。

看来我的计策很是成功,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莫要叫我失望啊,公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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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水淹徐荣 兵返洛阳


class="width">第一章至!

汴水上游,一处河道狭窄的地方,矗立着一座高高的哨塔,但见上面一名将军打扮的人正翘首以盼,一张亘古不变的扑克脸,双眼炯炯有神的注视着下游的每一丝动静,纵是寒风凛冽,也不曾让手下士兵替换于他,这就是黄逍军中做事最为严谨,律己律人的高顺高公孝!

高顺自接到黄逍的命令,就率领“陷阵营”来到汴水,寻得这一处河道狭窄之地,伐木填土,无奈汴水水势甚急,此处狭窄更甚之,饶是以“陷阵营”之精锐,也不过于四更左右才按黄逍吩咐,将这汴水一截两断!

高顺高高站定,不顾一身的疲惫,仔细的注视着下游,见大仗已开,高顺心中深感庆幸,若再迟得一些,怕是耽误了主公的大计矣!大战已起,高顺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仔细着注视着战场上那一道白影——黄逍,若有什么疏忽,纵是抗主公之命,也要救之!高顺心中暗暗的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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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逍冲出重围,望汴水方向退来,高顺深知,若是主公计策得成,该出场的就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高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主公这一计…哎!水火无情啊,主公仁慈,若能…天下何其幸也!

见主公渡过了汴水,于对面计诱徐荣大军。徐荣盛怒之下果然上当,率大军欲渡河追杀,高顺本就绷紧的扑克脸更显严肃,在哨塔上一挥手中小旗,“陷阵营,准备!”

“陷阵营”一扫方才的疲劳之色,紧握军刃严阵以待,双眼透露着嗜血的光芒,他们经高顺口中,已得知他们此举所为何,一个个显得兴奋非常,这可比自己一刀一枪来的爽快!

高顺见徐荣大军已渡过河半,所有的士兵都跨入了河道,猛然一挥手中令旗,“放水!”

“陷阵营”士兵闻令,高举大刀,齐断用于固定的缆绳,汴水水势被憋良久,水位早高平日一倍多的河水,再也没有了足够的束缚,凶然冲破缺少了固定的拦截坝堤,携猛虎下山之势,望下游扑将过去。

“‘陷阵营’!随某往下游,击杀漏网之鱼!”高顺下得哨塔,上战马挥长枪,高声喝道。

“喏!”

眼见已渡过汴水大半,对面就是对岸,上面栽斜的敌军面目已见得分明,然徐荣心中却升不起一丝的高兴,反而越来越显得担心。

事情有些不对啊,按说,即便是敌军再是疲惫,也断不该在此等死啊!莫非有诈?我素来听闻,汴水水势甚急,怎么脚下的河道仅这一点水?不对!此正是寒冬季节,这些少的河水早该结冰才是,怎么这里只得少许的冰凌,看样子似是刚刚结冻而已,莫非?徐荣想到这,心中大惊,方才热血沸腾,转眼间犹如冷水泼头,“吾中黄逍之计矣!”

徐荣惊骇的望着河的上游,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被我猜中啊!

然上天却似乎没听到徐荣的祷告,“什么声音?”徐荣大军被一阵轰鸣声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抬头望上游方向看去,那是?

不只徐荣大军,除了黄逍百人早知道事情的经过,不见丝毫的惊讶,其余的大军无不扭头寻声望上游方向看去。曹操惊骇的望着上游滚滚而来的那道白线,惊呼出声,“那是……”

再看向黄逍的眼神已满是震惊。

黄逍却不管别人如何想,在地面上一跃而起,胯上啸月,手中一挺虎头盘龙戟,“众将士,准备战斗,击杀徐荣等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军士们奇怪的看向黄逍,似乎徐荣还有二万五千的军马吧!这也是漏网之鱼?然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见“虎神卫”早已上得战虎,摆开了阵势,众军士哪甘落后,一个个在地面上跳起,抓起军刃,列阵以待。锦侯所说,那一定不会错的!众军士心中念道。

“哈哈!人道董卓帐下徐荣,精通战阵,深习韬略,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尔!徒有虚名罢了!徐荣,你中我黄逍之计矣,某倒要看看,你如何抵得这汴水天威!”黄逍在啸月背上坐定,一擎手中大戟,冲河道中的徐荣高声喝道。

“黄逍,你纵大水来淹我军,可惜二万五千生灵,你如何下得了手?都言西凉黄逍仁慈之名,今日一见,不过天下谬传尔!”徐荣心中惊骇,枉我徐荣久经战阵,却不想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居然中此肤浅之计,徐荣啊徐荣,你这把年纪怎么还…哎!可怜手下的将士,他们......

“哈哈,徐荣,若不是你贪功心切,又何有今日之境况?二万五千大军,生死全系你一人,是你将他们送上了黄泉路!锦侯虽仁慈,然尔等是敌军,天下间汝可是见过对敌军仁慈的人么?徐荣,你不是也想着赶尽杀绝,擒锦侯与我曹操么?若不是如此,何有今日之境况?徐荣,老则老矣,何做羞己之言?”曹操哪还不明晓黄逍之计为何,心中卷起惊涛骇浪,人都言,用兵用谋者,唯水火最难,先前曾听其言,似是烧了董卓那厮一把火,今日水淹徐荣,黄逍之才,岂帅才能比之,操远不如也!

“哈哈,徐荣,身为将帅,你又焉不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你早投降于某,某定善待之。多说无益,若你不死,再做言语,大水已下,纵是我黄逍也无能为力,怪就怪你不撞南墙不死心吧!”

滔天的大水席卷而来,淹没了徐荣大军最后一丝求生的念想,北方人,多不习水性,更如何抵得这天威?大水携久蓄之势,尽卷起徐荣大军,更兼早有高顺等砍伐巨木漂浮水上,,顺水而下,又何止万斤之力!往来撞击,徐荣大军尽被淹没水中。

“主公,高顺幸不辱命,特来交令!”这时,高顺携“陷阵营”赶到黄逍一行所在,在马上礼到。

“公孝此番,端是首功,可喜可贺!”

“全赖主公之智,顺只出一些蛮力尔,不足道哉!”

“有功者当赏,公孝莫做推辞。众将士,速速往下游方向截杀徐荣大军漏网之鱼,谨记,降者不杀!”

“喏!”大军领命,齐往下游寻徐荣大军未死者。

“锦侯不愧被世人称为仁慈之君,操今日信矣!”曹操见黄逍如此命令,心中钦佩。

“哪里,不过世人抬爱罢了,逍如何敢当之!孟德兄怎如此见外了,称逍中兴便是!”黄逍连连摆手,别人怎么称是别人的事,若自己也自称,那就落人话柄了。

“如此,倒是操矫情了,哈哈!”曹操开怀大笑,“操本以为必死,今得升天,全赖中兴之智之勇,若不然,操早是徐荣请功之头颅,待得休整军马,操草备一席,薄酒以谢,还请中兴赏脸。”

“如所愿尔,不敢请尔!逍却不知孟德兄此后欲何往?”

“先回洛阳,整顿一二,即返回陈留也!众诸侯不用力,诛贼非操一人能为者,操欲招兵买马,以图来日再战。”曹操想起此败,虽得黄逍相救,然兵马亦是五去其三,是故脸色有些不好。

“楚虽三户能亡秦,三千越甲可吞吴,孟德兄何做儿女态?非独自追杀董贼的曹孟德矣!”黄逍自明白曹操心中所想,言语劝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非中兴之言,操还尤在困惑之中,多谢!待此间事了,不知中兴欲何往?”曹操闻言,一扫方才的阴晦,深深礼到。

“孟德这是何意,却是折杀我了!不必多礼!董卓势大,逍欲回并州,以图日后。”

“如此,不若与操同行,待至虎牢在分,操也好沿途请教,如何?”曹操诚恳的道。此人带兵用智,皆非某所能及,不若就次讨教一番.

“这……”黄逍略一沉吟,本还有事要做,可又一想时间尚还充裕,与曹操多接触接触对自己的大计也有帮助,遂言道:“如此也好,就依孟德兄之意!”

这时,往下截杀之兵皆施施然而回,高顺见黄逍禀道:“主公,徐荣大军尽被大水所淹,无一人生还者,徐荣亦不例外,此乃其首级!”

“无一人生还?”黄逍惊声问道。

“是的,主公!”

“哎!”黄逍仰天一声长叹,这就是战争,何其苦也!二万多人,就这么……他哪知道,他函谷关一把火,足烧了五万!

“中兴,莫要悲戚,此就是战争,天下已大乱,若不想如此,尚需我辈努力,还天下一太平盛世,如此,才是正道!操生平之志,若死时能于墓碑上刻‘汉故征西将军’吾愿足矣!匡扶汉室,为我辈之责,诛杀乱党祸国殃民者,中兴无须如此悲戚!”曹操知黄逍心生仁慈,于一旁劝道。

“呵呵,倒叫孟德兄见笑了。既然徐荣大军尽灭,可着军士就地掩埋之,一来,死者为大,当入土为安。二者,防尸体腐烂,滋生瘟疫。待一切整点妥当,兵返洛阳!”

“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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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路遇许劭 怒斥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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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逍偕同曹操,将徐荣大军尸首尽皆就近掩埋,大军上下无不称锦侯之德。(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为兵者,效死疆场,战死能安于穴内,不使得曝尸荒野,甚幸矣。古来,鲜少有能如此为之者,黄逍对敌军尚能如此,更何况在其手下为兵者!

曹军再望向黄逍的军队,满眼的羡慕。

大军正往洛阳行去,陡然间却止步不前。黄逍疑惑的在白虎背上高呼,“前面出了什么情况?”

一前面的军士跑将过来,正是“陷阵营”的士兵,来到黄逍近前,跪倒禀道:“回主公,前面有一人,横卧于道中,我大军不得过矣!”

“什么人如此无礼,敢拦我等大军前行?着人赶到一边就是,焉能为一人而阻我等行程?”曹操闻报,微怒道。

“陷阵营”的那士兵望了眼曹操,却不做理会,转头看着黄逍,等其下令。

“呵呵,”黄逍见曹操满脸的尴尬,微笑着拍拍曹操的肩膀,“孟德兄,此言差矣,此人拦我大军,怕是有事求见,不若你们前去看上一看,孟德兄以为如何?”

“就依中兴之意。”曹操心中惭愧,自己怎么这般不冷静,反倒不如远比自己小的黄逍,此人沉稳,倒与其年龄多有不合。

二人来到大军前方,只见一人合身躺在道路之中,冷眼看着眼前的大军,视如无物。

“许子将?”一旁的曹操陡见此人,失声惊呼。

“谁?”黄逍没听清,疑惑的看着曹操,“孟德兄认识此人?”

“哈哈,想不到你曹操也在此,倒是巧了。”地面上那人闻言,寻声看去,见居然是曹操,奇怪,这人不应该大败于徐荣之手么,此刻不应该出现在此处才是!

曹操连忙下马,急步来到那人身前,低身将那人扶将起来,“许师,此却是从何而来?”

黄逍见曹操如此行色,知道此是一大人物,忙下白虎走了过来,“孟德兄,还不为逍介绍一番,此何人也!”

“哈哈,中兴,这就是我大汉著名的任务评论家许劭许子将,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言必中也!”曹操兴奋的拉着黄逍的手为其介绍。~~~~

这就是评说曹操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许劭许子将?黄逍忙行礼道:“西凉黄逍见过许大家。”

“你便是黄逍?”这人,正是许劭。闻黄逍之言,闪目看来,眼放精光。

“不才,正是黄逍。”

“呵呵,百闻不如一见啊,果然,仪表不俗。”许劭上下打量着黄逍,捻须笑道。

“许师眼光独到,此番若不得中兴所救,操恐命丧那徐荣之手。”曹操见许劭称赞黄逍,忍不住在旁言道。

“怕是非只救你曹操一命吧?那徐荣大军应该早已葬身水底才是!”

“许师何以得知?”曹操一惊,此事只我等大军知晓,他却从何得知?

“许某不单单知道黄逍水淹徐荣大军,更知道其一把大火,烧尽函谷关郭汜五万大军,无一生还,只余郭汜、王方二将耳!”

什么?这下不只曹操震惊,就连黄逍也是惊诧非常,怎么可能,自己都还不曾知道确切消息,他却怎知?应该烧的是董卓才是,怎么可能是郭汜大军?莫非董卓不曾在函谷关停留?

五万大军?被烧?无一生还?曹操被许劭的话雷的外焦里嫩,傻傻的呆楞站在那里,再看像黄逍的目光犹如看什么怪兽一般,这人,也太可怕了!

“黄将军,可有此事?”许劭微笑的看着黄逍,问道。

黄逍一整神情,忙道:“逍确是用计于函谷关,然烧死什么人,多少人,逍正在前往荥阳的路上,实不知也。”

“许某听闻,仁道之剑湛泸已认将军为主,可否借许某一观?”

这他也知道?怎么可能,他那时候应该在洛阳吧?怎么可能知道我并州内的事?黄逍心中惊诧,面上却不改颜色,“原来这事先生也知晓,佩服!此便是宝剑湛泸,先生但观无妨。”

许劭伸手接过宝剑,轻轻的拽了出来,仔细的打量着,赞道:“好剑啊!好剑!”

湛泸?认主?怎么可能,难道湛泸以其仁,认其为主?操久闻宝剑湛泸素有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湛泸认其为主,莫非?

“今日一见,吾愿足矣,许某告退!”许劭观完湛泸,将之还给黄逍,拱手言道。言罢,也不待黄逍有何言语,插袖飘然而去。

“先生!”

“许师!”

黄逍、曹操见许劭要走,忙高声唤道。

“先前阻拦了汝等大军的行程,许某又无甚本事,就为锦侯评价几句吧!许某观将军,实乃‘太平之隐士,乱世之英雄。文武德才,一代人杰’,许某告辞了!”

说完,许劭扬长而去。

“太平之隐士,乱世之英雄。文武德才,一代人杰?”或许,若不是这乱世,自己当真还在西凉一小山村内过活。如此说来,还真是隐士!“这许子将,倒也是高看与我黄逍了,我哪有这般。”

黄逍苦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恭喜中兴得许师盛赞,中兴怕是要天下扬名了!”曹操听闻许劭对黄逍的评价,忙恭喜道。

“哪有,先生却是谬赞了,逍断是当不得,当不得!”黄逍连连摆手。

“非也,许师评人,素来准确,天下人甚服之,中兴不必过谦。”

“呵呵,休言此事,速赶往洛阳才是。”黄逍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纠缠,忙建议道。

“正该如此!”

待大军进得洛阳,黄逍、曹操等人只见往来军士喜气洋洋,曹操心中甚是奇怪,有何喜事不成?忙拽着黄逍赶至联军大帐中,却见众诸侯正烹羊宰牛,饮酒作乐。

众诸侯陡见黄逍、曹操闯了进来,再见那黄逍,鲜血染甲,锦侯已经变成了血侯!俱是大惊,袁绍忙离坐,迎了上来,“孟德班师回朝了?锦侯却又是何来?孟德,战况如何?打败董卓大军了?可迎回天子?”

曹操见众诸侯如此这般,自己险险战死沙场,这群人等却在这饮酒庆功!他们又何功之有!曹操怒冲冲的奔上前,与一桌上抓起一酒杯,狠狠的灌下,这才鄙夷的说道:“我曹操没有得胜!我大败而归,而且败的极惨。我星夜率兵追杀董贼,不料在荥阳遭遇徐荣三万五千大军,只片刻间,我的部下就五去其二,如果不是锦侯勇武,救得我曹操冲出重围,更巧设计谋,尽淹徐荣大军,估计我曹操再也见不得诸位诸侯!”

“孟德孤军追杀,勇冠三军,虽败尤荣!”袁绍连连称道。

“是吗?我也有一句痛彻心扉的话想说!”

“你说,说。”

“袁盟主,袁绍!众诸侯!匹夫竖子也,不足与谋!”曹操怒声说道。

袁术脸色一沉,眯着三角眼说道:“曹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想我等会盟以来,至少有数次机会,可以把董卓扑灭!其他不说,就眼前,董卓携带洛阳财物与人口,西往长安,正是我大军追杀之良机,然尔等只会在此烹羊宰牛,徒称庆功,汝等有何功可称!曹某经此大败,却是看透了众位的心机,汝等名为扶汉剿贼,实际上都在谋取自己的私利!曹某深以为耻,谨此告辞!”

“啪,啪,啪”,忽然有人鼓掌,众人忙寻声望去,却见是黄逍。

“精辟啊,精辟!孟德兄所言,在下甚是赞同!”黄逍冷眼环视着众诸侯,“汝等,哼,见董卓挟持天子西行,却不思追赶,于此只顾饮酒作乐,是为不忠也!袁盟主,还有那个袁术,我黄逍听闻,董卓于洛阳尽斩你袁氏族人,你二人却不思报仇,是为不孝也!洛阳经董卓一把大火,百姓多是流离失所,然尔等只顾欢乐,不屑百姓,是为不仁也!袁术,你勾心斗角,恐他人立功,不发粮草,置友军于危难之间,是为不义也!想尔等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黄逍也耻与你等为伍!端是匹夫、竖子!”

“你…你…你敢如此言语!”众诸侯被骂的羞臊难当,一个个皆被说中痛处,却又摄于黄逍之勇,无有一人敢乱动。

“哈哈!孟德兄,如此污秽之所,还是早早离开才是!”见众诸侯这般模样,黄逍哈哈大笑,一拉曹操的手,言道。

“中兴所言,甚是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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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来寻貂禅 喝骂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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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孙坚,自得玉玺,不想却有小人报于袁绍,袁绍欲索之,孙坚不从,是以恶了袁绍。www.65txt.com~~~~孙坚连夜拔了营寨,径往江东投去。不想袁绍修书一封与荆州刺史刘表处,教其就路上截住夺之。

刘表依袁绍之意,截杀孙坚,不想其骁勇,麾下将士拼死,被逃回江东。后经袁术挑拨,加之先怨,孙坚跨江击刘表,不想中了刘表之计,可怜“江东猛虎”,被乱箭射死,落地竟无声。后其子孙策以擒获之黄祖换回孙坚尸身,罢战回江东,葬孙坚于曲阿之原。

董卓自长安闻孙坚已死,拊掌大笑:“吾除却一心腹之患也!却不知那孙坚的儿子多大年纪?”

李儒于一旁答道:“回太师,孙坚之长子孙策,年一十七岁,次子者,尚不及十岁。”

才十七岁?如此年幼,有能有何作为!董卓深是不以为意。自此愈加骄横,自号为“尚父”,出入僭天子仪仗;封其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侄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董氏宗族,不问长幼,皆封列侯。

杀司空张温,以勾结袁术之名冠之;修筑郿坞,尽按长安之例而建,将于洛阳带出财务,并选之美女充之,供其淫乐,狼戾之气更甚,长安上下,除却其麾下,无人不恶之。

却说那司徒王允,这一日自朝上归至府中,思索今日张温之事,坐立不宁,直至夜深月明,亦不得安睡,遂倚仗来到后花园处,独自饮酒长叹,望空垂泪。

忽有琴声将其惊醒,只闻那琴声,似凄诉,似低语,百转袅袅,绕人心弦。

深夜是谁抚琴?王允起身寻声走去,待到得近前,方见是养女貂禅。

“貂禅,深夜不睡,尤自抚琴,却是为何?”

听有人说话,貂禅忙停下,回头看去,见正是义父王允,连忙起身礼道:“回义父,女儿今日心血难停,似感有不幸之事欲发生,故难于入眠尔,百无聊赖之下,抚琴以清心,拜月以求安。”

声音清脆,真好比黄莺入谷,玉珠落盘。

王允闻言啐道:“这是何道理,于深府中住着,焉会有什么不幸之事?莫要胡思乱想,睡去吧。”

“是,女儿尊义父之意。”貂禅说完,抱起琴,就欲回房。

“慢!”王允突然喊到。

貂禅轻转回身,“不知义父还有何事吩咐?”

美,太美了!王允看着月光下的貂禅,心中赞到,只见那貂禅,身姿俏美,细耳碧环,行时风摆杨柳,静时文雅有余,可蔚为大观也,那董卓父子……

“貂禅,义父待你如何?”

貂禅一礼,温声回道:“女儿蒙义父恩养,教习歌舞,优礼相待,若无义父恩泽,女儿断不会有今日。-====-虽粉身碎骨,也是难报矣。”

“扑通!”王允突然跪到貂禅面前,将貂禅惊的连连退后,口中连声呼道:“义父,此却是为何,哪有父亲跪女儿的道理?快快起来!”

“貂禅,天下尽在女儿你的手中,还望女儿能答应了义父的这个请求!”王允老泪纵横,哭的甚是凄惨。

“天下尽在女儿手中?义父次言何意也,女儿一弱女子又如何有那分本领?”貂禅疑惑的问道。

“貂禅你理解错义父的意思矣。想那董卓乱政,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汝不能救也。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董卓有一义儿,姓吕,名布,骁勇异常。然据义父我观之,此二人皆好色之徒,今欲用连环计,先将汝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汝便于中取便,离间他父子反目,令吕布杀死董卓,以绝大恶。到那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皆汝之大功也。不知汝意如何?”

什么?貂禅被王允的话震晕了,原来…原来这心血来潮,罪魁祸首居然来自自己的义父!貂禅颤抖着声音问道:“这…这….义父又将女儿置身于何处?”

“为大义,只好委屈女儿你了。”

“这…这如何使得,这叫女儿日后有何面目再见世人,纵是功成,女儿亦无面目存活于世矣!”貂禅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烈女不嫁二夫,如此这般,置纲常于何物?

王允豁然站起,想不到他那把年纪,居然还能如此利索。王允怒声道:“汝忘某之养育否?天下危难,正是汝报国之良机,汝区区贱名,何足道哉!”

貂禅被唬的连连后退,口中称道:“女儿…女儿不…不敢忘,若…若义父执意如此,女儿遵命就是了。若此能报得义父之恩,女儿甘愿被人唾骂,死则死矣!”

“精彩呀,真是精彩!都言王子师一日千里,有王佐之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而已,好生另人失望!好一个刚烈的女子,好一份政治贞操,端世间奇女子也,恩怨分明,佩服,佩服!”

“谁?”王允大惊,忙寻声望去,只见屋顶上侧卧一人,背对着月光,看不分明,然那轮廓…..“吕布?!”

“非也,某乃西凉黄逍是也!”那人说着话,自屋顶上站起,飘然跳落院内。

黄逍怎么来了?这些时日他又去了哪里?

原来,黄逍自虎牢关辞别曹操以后,打发高顺令领军自回并州,其乘着啸月,带着典韦往西凉陇右而行,黄逍要寻一寻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姜氏,看其是否还在人间。然其几经寻访,也是全无踪迹。遂和典韦望箕关而行,欲回并州。路上听闻孙坚战死,这才想起长安那美女貂禅。黄逍只记得是孙坚战死后,王允施的连环计,将貂禅献与董卓与吕布二人。

妈的,老子来三国一次,总不能单身过一辈子吧,自己都二十来岁了,换成他人早就结婚生子了,这不是么,大哥他们总是催自己。这貂禅似乎是个好选择,有仁有义,如此女子,可不能就这么让两个好色之徒糟蹋了。

想到这里,黄逍让典韦自回并州,独自来到长安。这一日,来到长安外面,纵啸月跃入城内,经打听,连夜潜入王允的府中,不巧正看到这一幕。

“黄逍?锦侯?”王允惊疑的问道。

“正是我黄逍,不知王司徒有何见教?”黄逍不屑的看着王允,冷冷的称道。

“哼,汝也是有名爵之人,焉何不请自入?”王允怒声喝道。

“不请自入?那又如何?至于请字,那也要看是什么人的府邸,你王允的府邸,不需要,你王允,也不配!”

“什么?你黄逍倒是说上一说,我王允又有哪点不配!”王允被气的须眉皆乍,浑身哆嗦连连。

“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然汝身为男儿身,却欲令一弱女子做牺牲品,莫非汝还不如一女子乎?大汉司徒,也不过如此!你我身为男儿身,当佩三尺青锋,斩世间疾恶,何似你这般,居自己微末之恩,枉至他人幸福于不顾,我黄逍不耻也!”黄逍鄙夷的看着王允,冷冷的说道。

“某重谋而不重……”

“收起你那一套吧!重谋?董卓霸占京师为时已久,又不见你有何般作为,今日一见却更加可笑,居然以自己养育之恩威胁,以一弱女子屈身侍二贼,纵是能功成如何?这位女子又如何有面目存活于世?哼,功成之后,身为出谋的你,自然受世人的称赞,然这位姑娘又如何?有大义?狗屁!怕只会言其不贞之名吧?再若惹及祖先,令祖上蒙羞,怕唯有一死而再无容身!你王允何其毒辣也,莫不是为了你所谓的大义,众生皆可为弃子么?你说!”黄逍厉声喝道。

“某只想诛杀董贼,以正朝纲……”王允懦懦的言道。

“哼,休要摆你那副忠臣模样,古来有言,文死谏,武死战,可你王司徒又做过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迁都长安,是你附议的吧?尚书令大人能怒斥董卓而身死。然你这自称大汉忠臣的司徒大人,却不过是一贪生怕死之辈罢了!汝另这位姑娘屈身侍贼,据我黄逍所知,你王允也有自己的女儿吧,怎么不拿你的女儿侍贼?无他,是你的私心吧!你女儿是人,这位姑娘也是鲜活的人命,你如何徒仗自己微薄之恩就强令之?君子者,施恩不求报也,你,王司徒,也不过一小人而已!”

“你…这…我…”王允被骂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完全,哆嗦着手指点指着黄逍,却又不知从何辩解。

“黄将军,只怪貂禅命苦,将军就不要为难我义父了,毕竟他对我有养育之恩,貂禅就助他成就此事,就当谢他养育之恩了。”貂禅语气凄然,偷眼打量着黄逍,心道:这位就是名震天下,仁慈著称的锦侯,好生年轻,听闻其武艺更在那吕布之上,天下间无有敌手,更擅计谋,得许子将称为文武德才兼备,人杰也。街头巷尾无不传其名,今日一见,果然英武不凡。

“既然你答应了你义父,不管功成与否,也算是报答了他的养育之恩。黄逍听闻姑娘先前一番言语,甚是景仰姑娘之巾帼气息,实不逊色须眉也。今日黄逍撞见,断无袖手旁观之理,实不忍姑娘屈身侍贼,待某斩杀董贼,以还姑娘自由身!”转头看向王允,“王司徒,我明日杀了那董卓,你可还这姑娘自由之身?”

“你欲杀那董卓?”王允震惊的看着黄逍,一脸的不信。

“一个董卓而已,某早就欲杀他!今日撞见此事,一并打发他上路就是!”黄逍豪气干云,朗声说道。

“如此甚好!若锦侯能杀得那董贼,那老夫也再无留貂禅之理,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离开。”王允闻听黄逍欲杀董卓,大喜,他深知黄逍武艺如何,即便是那吕布亦不是其对手,有他出手,此事成功足有九成希望!

不想他大喜下却是失了言语,深深刺痛了貂禅那颗本就脆弱的心,原来,义父是这般人!

“承将军大恩,貂禅却是如何能报答?如蒙不弃,妾身愿随将军左右,为奴为婢,侍奉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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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再战吕布 诛杀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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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梦没有食言,码字到现在,终于将四更奉上,谨以一万二千字,求下收藏、推荐等,感谢兄弟姐妹们对水梦一如既往的支持,只要有你们的支持,相信水梦的书会越写越好。(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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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已开始,水梦会更加努力,以谢朋友们!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禀尚父,陛下,臣李儒有本上奏!”李儒自百官中出列,高声称到。

“哦,李博士有何言要奏?”董卓疑惑的望着李儒,有什么事私下和我说就行了,怎么跑这朝堂之上说了起来?

李儒官拜博士,是以董卓称其为李博士。

“禀尚父,下官有一言,实在是不吐不快矣,今当众言于百官,以求尚父听之!”

“咱家听着呢,你说便是!”董卓挥挥手,示意其说下去。李儒素来被他倚为智囊,更兼其是他的女婿,深得他信赖,见其这般慎重,自然仔细视之。

“禀尚父,今天子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敬请相国即九五之尊,即天子大位!”

“李儒,放肆,汝一为臣者,怎出如此不忠之言,莫不怕天下人唾之?”王允老头闻其言,居然称要废天子,立董贼为帝,哪还憋得住,当下出班怒斥道。

众大臣也是纷纷出言斥责李儒,顿时间群情激愤。

“嗯?哼!”突然一声冷哼传来,众大臣一见,正是新封的温侯吕布,只见其正手持方天画戟,冷眼看着百官,眉宇间甚是不屑。

百官闻其冷哼,犹如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纷纷缩回班列,不再发一言。

李儒一阵得意,哼,就凭你们,能有什么作为,贪生怕死之辈!“还请尚父早做决断!”

“李博士,先前称陛下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的是你吧?”王允心中有底,自不似那些大臣,出声责问道。

“时过境迁,司徒大人又焉不知此理也?想尚父自进惊之后,先是扫除宫闱奸党,澄清朝纲、扶立新君,既而又剿灭袁绍十八镇贼军,君臣上下是无不额首称庆,百姓无不望天颂扬,正所谓巍巍此功,功垂千古,锵锵英名,流芳万世!如果尚父不即天子位,岂不有负臣民久乱而望治之心吗?想大汉延绵四百年,气数已尽,早就已该改朝换代了,如今,放眼天下,还有谁比尚父大人更配承天运即天子之位呀!”

李儒不愧为董卓所倚重,只这份口舌就非常人所能及也,端是颠倒是非黑白于三寸之间!

“哼,尽败十八镇贼军,却又不知怎么败的并州黄逍的大军?老臣实在未曾听及。

更有迁都之时,尚父曾言,帝气旺于长安,乃是沿袭大汉命脉,今又何来气数已尽之说?子虚乌有,任你红口白牙一说便成?”王允出言讽刺道。

这老头今天是怎么了,如此顶撞李儒,不怕惹来杀身之祸么?或是他有所依仗?角落里贾诩心中不住的念叨着。

“放肆,并州黄逍的大军又能如何,我董卓定要灭了他黄逍!你…你这老匹夫…..”黄逍可谓是董卓的逆鳞,被敲诈了一半的财宝不说,还被戏弄了一番,后来火烧五万,连杀带水淹三万五,足足八万多尽皆毁与他一人之手,他董卓何曾吃过如此大亏,对黄逍是又恨又惧,若有人提及黄逍的战绩英武之类,无不被其斩杀。今王允当百官面提及,董卓焉有不怒之理!

“哈哈,李儒好唇舌,三寸不烂之舌端是能将死人说活啊!董卓却也是好大的威风,然却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陡然殿外传来一声长笑之声,笑声中尽带奚落之意。

“谁!殿外武士何在?还不将这狂言之人斩杀!”董卓怒气更胜,今天是怎么了,都来造我董卓的反不成?

“不用喊了,殿外的人,都被我送上黄泉路了!”一个身影自殿门口处缓缓闪现出来,“至于我,人称锦侯的西凉黄逍便是!”

一人一虎出现在大殿所有人的眼中,一身银白色的素甲,沾染着点点殷红的鲜血,英俊的脸是满是肃杀之气。显然是一路杀将进来。

“黄逍!”董卓见是黄逍,心中那道魔影陡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浑身抖如筛糠,惊呼一声,“吾儿奉先何在!快快来保护于我!”

黄逍见吕布持戟望自己而来,冷哼道:“吕布,若要念及自己性命,速速退去,莫要做我黄逍戟下亡魂!”

“哈哈,黄逍,休要大言不惭!虎牢关一战,若不是你用计,某家又焉能会败?你今天来的正好,某家要拿你一雪前耻!”扬戟就望黄逍刺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如此,休怪某无情也!”黄逍也不慌乱,将大戟交单手,右手自腰间抽出宝剑湛泸,寻得吕布大戟戟头,一剑削去。

“记住,此剑名为湛泸,某今就以此仁道之剑清君侧!”

“呛!”

没有兵器撞击的巨响,只闻一声切割钢铁的声音,吕布只感手中的方天画戟一轻,再看去,哪还有戟头的存在!

“当啷!”被削掉的戟头落地,吕布镇静盯着自己只剩戟杆的方天画戟,再看看地面上的戟头,嗫呆呆发愣,这?怎么可能!湛泸?名剑湛泸?

“唰!”又一道寒光奔吕布的面门而来,黄逍哪管吕布呆与不呆,他今天的目的是杀董卓,顺手带走吕布的命,自然也不会介意,见其发呆,一剑迎面劈来。

好个吕布,却自有那高手的觉悟,感觉那寒光望自己砍来,知黄逍欲杀自己,根本不做考虑,手中的戟杆望那道寒光砸了去,知道黄逍的宝剑锋利,仰面一倒,直躺了下去。

“呛!”

没有丝毫意外,戟杆又被黄逍一斩两段,然吕布一躲,却是躲了过去,未曾砍到。

吕布见兵器被黄逍两斩三段,那还敢再做停留,着地一滚,径直滚入百官列中,腰身一挺,自地面上站立起来,根本不做任何考虑,望殿外就逃。

黄逍见其躲入百官之中,自是不好追赶,遂不再与他计较,催啸月就望殿内行去。只见一文官打扮人于正前方惊骇的看着自己,不由一皱眉,冷声道:“你,便是李儒?”

“是…啊,我不是李儒!”李儒连连摇头,惊恐的说道。

“那你是谁?”黄逍陡然大喝。

“我是李儒,呃,不是,我不是!”

黄逍冷冷的看着李儒,“呵呵,先前我在殿外听过你的声音,自是认得。不想方才唇齿伶俐的你,现在怎么连个话也说不明白?你之才不低也,然却用错了地方,若是造福百姓,至少也能图个青史标名,可惜了。”说完,大戟一摆,李儒尚还来不及惨叫,头颅直飞而起,直扑董卓而去!

“啊!”董卓见李儒头颅飞来,大惊之下,忙挥手将李儒的脑袋打落一旁,却是沾了满身的血污。

“久闻你董卓素来倚仗李儒,其又是你女婿,怎么他这一死,你却这般恶之?”黄逍奚落道。

“黄…黄将军,你…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还…还请黄将军高…高抬贵手,饶我董卓一命”董卓见黄逍骑着巨大的白虎,一步步的向自己逼来,吓的跌倒在地,连声求饶。黄逍之名,他比死神之名还惧之,死神未曾见过,然黄逍遥就是活着的死神!

“呦,这还是叱诧西凉的董卓么?还是心狠手辣、狼戾**的董太师么?还是那个想做皇帝的董尚父么?如今一看,你董卓也不过如此而已!对了,董卓,我问你一件事,后股可还疼不?乘的惯马乎?”

“你,我,你怎么知道我后股之不适?!”董卓惊骇,自己后股所受之伤,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怕是被一头猎豹所伤吧?哈哈,董贼,可还记得在西凉那个驱兽退你的那个少年?”黄逍怒声喝道。

“你…你是?”董卓在看看黄逍所骑的白虎,尘封的往事终于被他记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少年!我记起来了,你…怎么可能?”

“想不到吧!我也想不到,当年纵横西凉的董卓现在是这般,呃,草包!董卓,本来我早就能来杀你,然被琐事缠身,直至今日方才得以闲暇,董贼,受死吧!吼!”啸月自然明白黄逍这一吼为何意,后腿猛然一蹬,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董卓,啸月也认得这个董胖子,正是射母亲一箭的那个人。

黄逍携白虎之势,一拧虎头盘龙戟,望定董卓前心扎了下去。

董卓又怎甘心这般死去,擎出腰间之剑欲挡之,可他又哪是黄逍的对手,更兼近年来其纵欲过度,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黄逍大戟根本不做花哨,人借虎力,虎借人威,大戟直直扎了下去,董卓的剑砍在戟杆之上,犹如螳臂当车一般,根本没有撼动大戟分毫。

“噗!”

“啊!”

董卓一声惨叫,脑袋一歪,腿蹬了两蹬,再也没有了一丝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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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扬长而去 贬斥杨彪


class="width">“黄将军,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教之。(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

百官见董卓已诛,压抑时久的的心思终于得以解放,一时间大殿上尽是吐气之声,压抑在脸上良久的阴晦之色一扫而空,交相谈论了起来。中有一老臣向黄逍拱手道。

黄逍看了看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见其一把年纪,连忙礼道:“敢问老丈是哪位?”

“老臣乃杨彪。”

杨彪?杨修他老爹?据传此人不畏权贵,能从国计民生考虑,力阻力谏,却得罪了董卓被罢官。怎么还在此处?莫非我来早了?见这老者的他,念及其顾国计民生,黄逍甚是客气的再次礼道:“原来是杨太尉,久闻杨司徒为国为民,不畏权贵,是故为董贼所不喜,端是我辈楷模,不似某些人,空言报国,却趋炎附势!老太尉,有什么话,但问无妨。”

“哪里,老夫哪似你说的那般,却是谬赞了。老夫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告知,想殿外守卫森严,将军却是如何不惊动侍卫而进得大殿,不为吾等所知?还请将军解惑。”

“原来太尉大人问的是这般事,其实此也不难,是某收集的一些草药之物,置于王司徒所乘之车,待得汝等上殿,被某一把火烧之。只因是一车失火,却是未引起恐慌,守卫的侍卫往来扑火,却被火烧草药的气息迷晕,如此,某才进得如此轻松。”

“哦,天下见还有如此草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枉老夫空活一把年纪,竟多有不识者!黄将军,可否相告,此草药为何?老夫甚是奇之。”

“太尉大人说笑,此有何不可也!无他,只一些曼佗罗花、羊踯躅、茉莉花根、当归、菖蒲、生草乌、天南星等几类,聚而焚烧,其烟尘有令人麻醉,不知人事之效用,如此而已。



“想不到将军智勇兼倍,还善歧黄之道,实多才之人,大汉能有将军威慑,定令宵小之徒不得放肆,实乃大汉之福矣!”

“哪里,为国为民,乃人之本责所在。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人人得而诛之,黄某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之一者,微末功劳,何足挂齿!”黄逍谦逊的称道。

“陛下,锦侯为天下除董卓恶贼,百姓幸甚,大汉幸甚!老臣为其所请,请陛下侯赏之,以慰天下之心!”老杨彪面向献帝跪倒,口中请到。

“老爱卿所言甚是,黄卿诛杀董贼,救大汉于水火,功劳何其大也!黄卿,汝欲要何等封赏,只管说来,朕无有不准!”

小天子言语得体,无丝毫失言之处,怪不得董卓会废少帝而立其,史言献帝有心机,果不其然!黄逍心中暗道,“臣怎敢居功,为国为民,臣自当之,何谈功劳?”

“黄卿忠也!若大汉百官皆如黄卿一般,大汉何愁不太平,又何愁不中兴!”献帝略微思量一番,又言道:“朕意已决,封黄逍为锦侯,位列侯,赐金三千,银一万,锦缎五千匹!特许见朕可不拜!”

“臣谢陛下之恩!”这小皇帝还挺明事理,我黄逍跪天跪地跪父母,焉能跪他人,最后这句话最和我的心意了!

小皇帝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细打量着黄逍,越看越是心喜,好一英勇贤臣!突然,小皇帝眼神一凝,“黄卿,朕见你盔甲甚是精美,不知何人所铸?”

嗯?对我的盔甲有意见了么,哼!“此身盔甲,乃是臣幼年间得自一山洞,非人所铸也!”

“哦?意外得之么?黄卿可知你这盔甲却是犯了皇室的忌讳!”小皇帝陡然喝道。

妈了个吧子,还跟老子摆谱,惹急了老子,一戟劈了你!黄逍冷声称道:“不知!”

坏了!这下坏了!皇帝怎么这么糊涂啊,他穿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看到,为什么不说,还不是因为此人惹不得!哎,皇帝还是年幼啊,思考事情欠周详。众大臣连连对献帝打眼色,可惜,小皇帝的目光只在黄逍身上。

“哼,你这厮,居然身着龙饰盔甲,莫不知龙者为皇饰否?你眼中可还我大汉天威,你莫不是董卓再者乎!”献帝冲冲大怒,拍案厉声喝道。

“哦?”黄逍冷眼打量着献帝,冰冷的声音自口中传出,“哼,我黄逍不惧危险,只身一人深人敌穴,刺杀董贼,哈哈,却换来陛下这么一句话!既然这里不欢迎黄某,那么,黄某也不久待,众位大臣,黄逍就此告辞!”

黄逍大戟一挑董卓的尸身,望肩上一抗,提步上了啸月,望殿外就走。

“黄将军,何必动怒,莫要因小失大耶!”老杨彪在后面急呼。

百官也多有出言相劝者。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大殿是什么地方,你自家的后花园不成?来人,将这厮给我拿下!”献帝听黄逍如此不敬之言,更兼百官居然似是都向着他说话,岂有此理,置我这个皇帝于何地也!

完了,这下彻底的完了!百官心道。

“哈哈……”黄逍像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不屑的转头看着献帝,“董卓留不得我黄逍,你,更拦不住!若你不是皇帝,这董卓就是你的榜样!”

献帝见在在眼中摇晃的董卓尸体,这才想起先前所见,吕布都不是其对手,若其发狠动起手来,这大殿上哪一个能保得朕之性命?想到这,献帝心中一颤,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再望向黄逍的目光,满是惊恐。

“哼!”黄逍看着惊恐的献帝,不屑的冷哼一声,“黄某谢过众大臣的好意,不用送了,告辞!”

言罢,黄逍再不做言语,一纵啸月,扬长而去。

“陛下,陛下糊涂啊!锦侯孤身进长安,大义灭董卓,忠心可鉴,天地可知,陛下如何因小失大,只因其盔甲样式就责难于他,如此,恐伤天下忠臣之心,寒了天下向汉之意啊!”杨彪见黄逍的身影已远离了自己的视线,转过身,跪倒,沉声谏道。

“混帐,杨彪!你什么胆子,敢与朕如此般说话!莫非你也是黄逍一党不成?”献帝被说的恼羞成怒,拍案斥道。

“臣就事论事,焉有同党之说!老臣对大焊忠心,可昭日月,天地可表!然陛下如此对待忠臣,怕江山不在,大汉难保矣!”杨彪泪流满面,苦苦谏说。

“大胆,安敢咒我大汉江山,金瓜武士何在?将杨彪拉出去,斩!”献帝早被黄逍的话连气带吓得不轻,又闻杨彪如此忤逆之言,又怎会不动杀心。

“陛下,使不得啊!老太尉年事已高,三朝老臣,有功于大汉,老臣斗胆请陛下开恩,饶老司徒一命!”王允见献帝要斩,忙为其求情。

“陛下,开恩呐!”

……

杨彪在朝野中威望甚高,百官多服其者,私下交往甚密,见其要被处死,皆跪倒为其求情。

献帝见下面跪倒一片,心中附道,若这般斩了杨彪,怕是要恶了百官,如此,也罢!

“传朕旨意,赦免杨彪死罪,然活罪难免,削去杨彪所有官职,永世为民,不再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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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抱得美女 感恩锦侯


class="width">大殿上后来发生的事,黄逍一点也不知道,或许,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去管。(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黄逍驾白虎一路冲出皇宫,直来到王允的府上,远远的看见那貂禅正站在门口,倚门而望。

这么这般模样,却似在等丈夫归家的小媳妇一样!黄逍心中笑道。

貂禅一夜不曾睡好,换了是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是睡不下。连夜,着下人往长安城中各大药店购买黄逍所列各种草药,因有几类不在大多药店常备药物之列,是以,跑遍整个长安才将所需凑齐,然时已天光放亮。貂禅送黄逍、王允上得马车,就这么一直翘首以盼。

貂禅做梦也没想到,本以为自己的清白将会为了这家国天下,断送在那恶贯满盈的董贼的手里,虽然心中凄苦,但累及义父养育之恩,却不能言不能道,还要强作笑容,就当她摒弃了万念,决定舍弃自己的清白来报恩之时,没想到却峰回路转,杀出一个下凡天神。

当黄逍那一抹白色身影自屋顶飘然而下时,状若神仙下凡。貂禅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莫非上天听到自己的祷告,见自己凄苦,特派下一天神来救自己脱离苦难不成!待得黄逍报之姓名,这才知道眼前这为英武之人就是名满天下的锦侯,百姓口中的仁慈之君。闻说其不忍自己辱没清白,欲诛贼相救,这个名字已深深刻入了心田。

早上送走黄逍,貂禅心中就似缺少了什么,为其担忧,若是诛贼不成,那他…貂禅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他在哪,我就在哪,生死相随!貂禅心中暗暗称道。

正在她等的满心焦虑,望眼欲穿时,街角陡然闪现出一抹白影,貂禅只感心中一颤,是他?是他!那独特的白虎,不会错的!

“将军!”貂禅喜极而泣,盼星星,盼月亮,他,终于出现了!貂禅再也不顾什么矜持,洒着泪水望那道白影迎了上去。

那一声呼唤,充满了喜悦,充满了深情,充满了……百炼精钢也化为绕指柔,闻得这一声呼唤,黄逍此刻只感觉,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貂禅,你来见这是什么!”来到了近前,黄逍斜挑着大戟,董卓的尸身在上面一晃有一晃,鲜血已染遍那肥硕的身躯。

“啊!”貂禅哪里见过此般景象,陡然见一满身鲜血的尸体出现在自己面前,哪还不受惊吓。

“貂禅休慌,都怪某唐突,惊了姑娘,勿怪!且看仔细,此董卓也!”见貂禅受了惊吓,黄逍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这般粗俗,人家一深闺女子,何曾见过血腥场面,焉能吃得如此之吓。

貂禅的表现倒是出乎黄逍的意料,只是惊呼了一声,连忙收拾自己的仪容,礼道:“让将军见笑了,妾身初次见如此景象,怪不得将军。-====-”

“貂禅,如今董贼已伏诛,汝得自由之身,也再无虑矣。长安乃是一是非之地,日后当要好生保重,黄某这就回转并州去了,就此告辞!”

黄逍可不想给人一个急色的印象,自也不好说“董卓被我杀了,你就跟我吧”之类的话,又想要美女又想顾全声明。无奈下只得以退为进。

千万不要说什么告辞之类的啊!阿弥陀佛,上帝,阿门……

“将军莫不是嫌弃妾身?”貂禅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泣道。

黄逍一见,心道有戏,忙连连摆手道:“貂禅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黄某哪有嫌弃之说?”

“妾身曾言,蒙将军大恩,愿伴将军身边,侍侯终生,今将军要离去,莫不是嫌妾身么?将军离去,妾身一人,又如何得活?”

“黄某诛杀董卓,一是为你,二者,为天下之人也,如此微末之功,黄某当不得姑娘如此报答,断无嫌姑娘之理。另有姑娘义父在此,姑娘如何言独自一人乎?”

“义父此举,已寒了妾身之心。今蒙将军周旋,已得自由身,日后断不会在此间留驻,只愿侍侯将军以报大恩,如此而已,不想将军你……”

“这…黄某决无此意,只是黄某要往并州,姑娘也愿跟去么?”

“愿意!只要将军在的地方,貂禅都愿意跟随,为奴为婢,只求能在将军身边,侍侯终生以抱大恩。”

“休要再言报恩之事,若你执意跟随与我,那么就与某一起走吧。”黄逍伸出一只手向貂蝉张开,另一只手依然高擎着大戟,挑着董卓的尸体。

貂蝉一双美的摄人魂魄的灵眸欣喜对着黄逍眨了几下,展颜露出一抹微笑,“嗯!”,随即伸出一双柔若无骨、滑若凝脂、洁白如玉的小手放在了黄逍的手里。

透过这一抹微笑,可以看得出来此刻她的内心的快乐。自古,美女爱英雄,更何况,还是救了自己的英雄。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么?貂禅心中念道。

感觉着放入手中的那支小手,好滑、好软,一入手中,黄逍心中再也不愿意放开。“吼”,黄逍轻吼一声,胯下的啸月自然明白黄逍的意思,四腿一弯,轻轻的趴了下来。黄逍轻轻松开貂禅的小手,探臂一揽她的蛮腰,将其抱上了虎背,顿时美人在怀,一股幽兰般的处子香气顿时透过嗅觉传遍全身,这感觉如此般惬意。

“坐好了,我们出城,回家!”黄逍美女到手,再家之不想在长安久驻,自己离开并州时日已不短,再不回去怕是众人该是着急,忙收起心猿意马,对貂禅言道。

“回家?”他居然和我说回家!貂禅如吃了蜜糖一般,心中窃喜。原来,他没有当我是外人!“嗯!”

“吼!回家喽!”美人在怀,黄逍顿感神清气爽,一手揽着貂禅,一手斜擎虎头盘龙戟挑着董卓的尸身,一声清吼,胯下啸月也深感黄逍的高兴,仰天一声虎吼,四爪飞扬,望着城门的方向跑了下去。

“快,快,截住刺客!“吕布这时候已收拾好了慌乱的情绪,引兵追来,见董卓已经被挑在了戟尖之,此刻他一边和牛辅商议着什么,一边喝令军兵捉拿黄逍,只是董卓的军兵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惊的有些麻木了,董卓死了?如日中天的董卓死了?那我们还为谁卖命?既然主人已经死了,再拼搏又能换来什么?军兵也不傻,见往日战神一般的吕布都畏缩不前,哪个还会傻的冲上去送死?一个个怔怔的望着绝尘远去的黄逍,谁也不动一动。

“黄逍,徒仗宝剑之利,算什么英雄!待某寻得良兵利器,定要雪今日之恨!”吕布望着黄逍的背影,恨声高呼。

“哈哈,吕布,我黄逍就等着那么一天的到来!你可别死的太早了,天下间某少有敌手,你吕布还算是一个!听某一句良言,浪子回头,回头是岸,莫要到日后,那时悔之晚矣!哦,对了,再劝你一句,小心一个叫刘备的人,黄逍就此告哈哈,辞,有劳相送了!”

刘大耳,别怪老子和你玩阴的,实在看你不顺眼!

一席话,伴着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吕布疑惑的念道:“小心刘备?刘备是什么人?”

“听闻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景帝之玄孙,先前斩杀华雄的甘宁是其义弟,此人,姓刘名备,字玄德,现在好象是任平原相。”牛辅倒是听过刘备之名,见吕布疑惑,于旁说道。

“黄逍令我小心此人,却是为何?他一个小小的平原相,又如何能奈何到我吕布?”

“吕将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留一份小心才是!”

“嗯,如此在理,黄逍有猛虎为坐骑,骑兵追之不得,步军更是追之不及,我等还是先料理后事吧。”吕布望着消失在视线中的黄逍,无奈的摇摇头,此人,劲敌也,武艺比某只高不低,战之难胜也!更有如此宝剑,日后还要小心才是。

黄逍怀中揽着貂蝉,一手擎戟挑了董卓,纵啸月在街道之上飞奔,闻着怀里幽幽的处子香气,感觉如此惬意,怀里抱着的是千真万确的三国第一美女,也是中国历史上最为出名的美女之一,此刻她正被自己揽在怀里,此趟三国不白混哪,哥泡的是美女,第一美女!

长安街道上人来人往,陡然见猛虎奔来,无不吓得四散奔逃,然也有眼尖者见得分明,虎背上一人擎戟挑着一具尸体,仔细看去却正是董卓。

骑白虎、使戟者,这天下好象只有一人吧?对!只有并州锦侯黄逍!黄逍将董贼杀了?

“锦侯留步!”

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句。

急驰中的黄逍忙待住坐骑,谁?这声音好是耳生,遂寻声看去,却一人也不认识,忙道:“哪位喊住黄某,不知所为何事也?”

“真是锦侯!真的是并州的虎威天神!董卓伏诛矣!”那个声音闻黄逍所言,终是确定,眼前骑虎之人,正是锦侯黄逍,心中兴奋,高呼出声。

锦侯?虎威天神?董卓伏诛?

受惊吓而四散奔逃的百姓闻言,再也不跑了,一个个闪目向黄逍看去,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一样的盔甲,一样的大戟,一样的白虎,天下独一份!百姓们不再怕了,锦侯的虎还用怕么!百姓们想当然的心道。

“锦侯是来解救我们百姓的天神呐,长安的百姓们,还不谢过锦侯的大恩!”那声音再次呼道。

这次黄逍倒是看的分明,喊话的人正是一精壮汉子,可是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啊。黄逍心中疑惑。他哪知道,此人不过是一长安百姓而已,只是深恶董卓,见其被他所杀,内心中深深感激,又兼其闻黄逍之装扮,胯下白虎天下独一无二,是得以认出,高呼以谢黄逍斩杀董卓之恩。

随着他一人下跪,旋即百人下跪,千人下跪,长安街道上的所有百姓望着黄逍所在,纷纷跪倒在路边,无不哭泣着拜谢锦侯

黄逍怀里的貂蝉见满街跪倒的百姓,欣喜的道:“将军,你看百姓们这么高兴,妾身心里也好高兴啊……”言罢,泪珠滑下湿了香腮,若不得将军相救,自己恐……

黄逍也感触颇深,将大戟一摆,将董卓尸身甩落当街,高声称道:“乡亲们,黄逍当不得大家这一拜,董卓为祸天下,人人得以诛之,黄逍也不过只尽了力所能及的事罢了。今将董卓尸身留于此处,任大家处置,黄某还有要事要做,就此告辞!”

低头看了看貂禅,四目相视,会心一笑,“我们回家。”

“嗯!”

“吼!”白虎啸月一声虎啸,驮着黄逍、貂禅,出城门,望并州,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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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貂禅身世 民心所向


class="width">靠,***,我怎么把这个人忘了!黄逍暗骂自己一句,毒士贾诩啊,我怎么就把这个人忘记了呢!有心再回去寻找,自己一个人倒也罢了,可现在带着一个貂禅,却有诸多不便。(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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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回去寻到了贾诩,又是多了一个累赘,千军万马,纵我浑身的本领,怕也难保二人的周全,罢!罢!罢!看来缘分还没到!

在黄逍的眼中,三国的谋士,称的上第一的,就是这个贾诩,原因无他,只因此人最擅谋己!能在乱世中审时度势,自己是活得时间最长的,还保全了家人。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贾诩可能是三国时期最聪明的人!

在黄逍的心中,所谓谋士五境,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而作为一个谋士,若连自己的生命都保全不了,何来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运用自己的谋略,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活得有价值是成为一个谋士最基本的条件。

当然,若贾诩只会谋己的话,在黄逍的眼中,他还称不上第一,所谓谋士者,更要能为他人而谋,谋一人、百人、千人、万人者,方为大谋也,然贾诩做到了。在前一世,网上曾风评三国谋士,谁当第一,很多的网友多言是贾诩,令黄逍感触颇深。

“将军,你在想什么呢?”

骑在白虎背上,倚在黄逍的怀里,鼻间嗅着浓郁的男子气息,貂禅心中一片迷醉,他的胸好宽啊,倚在他的怀里,给人一种好安全的感觉,若我一辈子都能倚在这个怀抱里,那有多好啊。

见黄逍一路上沉默,似是在想着什么,貂禅好奇的问道。

“呃,没什么,只是在想并州的事而已,离开并州时间也不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很是担心。”一声轻唤,将黄逍自沉思中惊醒,随口回答道。

“将军莫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貂禅久闻并州乃是人间乐土,人人安居乐业,断无是非之事,将军放心就是。”

貂禅软语安慰,清脆的声音传入心田,黄逍感觉一阵的心旷神怡,忍不住心中赞道:好动听的声音!

“貂禅,你是何方人士?”黄逍放下心头所想,和貂禅聊了起来。-====-

“妾身是家乡正是将军治下,乃五原郡九原县木耳村人。”

“那你却是如何成为了王允的义女?”

“此事说来话长,貂禅早年疾苦,更兼羌人乱境,家人早已死于战乱之中,只余妾身一人,颠沛流离。素闻将军治下雁门郡民生安泰,并州境内多有传诵,百姓多有往者。妾身也动了念想,本欲往之,求一生存。不想被五原郡郡守见得,见妾身姿色,将妾身送入宫中以取悦灵帝,谋求高官。后来妾身就在宫中留下,因年幼,不被灵帝待见,打发妾身执掌朝臣戴的貂蝉冠,是以,人皆以‘貂禅’之称唤妾身。妾身本幸任,小字红昌。”

“原来你也是这般疾苦身世,那某以后是叫你貂禅好,还是……”

貂禅妩媚一笑,轻声道:“全凭将军之意。”

“巧笑嫣然啊!”黄逍呆呆的看着貂禅,笑的好美,忍不住脱口说道。

貂禅被黄逍看的一羞,心里甜丝丝的,伸手轻推了一下,“将军看什么呢!”

“呃,”黄逍好生尴尬,哪有这么盯着女孩子看的,忙转过头,“没看什么,嘿,没看什么!‘红昌’二字不甚好,以后姑娘不如就叫嫣然吧。”

“嫣然谢将军赐名。”

“胡乱取之,何谢之有,姑娘喜欢就好。”

“妾身喜欢。”貂禅见黄逍慌乱的表情,掩口轻笑,转而轻声说道:“不想那宫廷风云骤起,因遭十常侍之乱,妾身避难出宫,得遇司徒王允,王允也是并州人,见妾身同为并州人氏,遂被其收入府中,认为义女。”

“原来是这般,不想姑娘身世也这般坎坷。不过,待到了并州,一切风波就全停息了。”

“将军怎还称妾身姑娘,莫不是……”貂禅不满的看着黄逍,幽怨的道,迷人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女人真是水做的不成,这眼泪来的也太快了吧!黄逍连忙道:“姑娘,不,不是,那个,嫣然,你莫要多想,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扑哧”,貂禅被黄逍紧张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军,嫣然得将军所救,清白得以保全,嫣然身无长物,无以为报,若…若将军不嫌弃,妾身…妾身……”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宛若蚊语,玉面羞红,深深埋下。

快说啊,这不急死我了么!“我怎么会嫌弃嫣然你呢,嫣然国色天香,人间绝色,怕是天下间男子都要为嫣然动心。”

“那将军你呢?”貂禅也顾不得羞涩,抬头急声问道。

“我,那个…”黄逍一阵尴尬,怎么说好呢,总不能说去长安只为找你吧!“那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只是我黄逍一介武夫,怕…怕是嫣然看不上眼。”

“那如果嫣然愿意呢?”貂禅羞答答的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黄逍惊喜的问道,不是自己听错了吧,她愿意?

“嫣然…嫣然愿意。”貂禅如蚊语一般,羞涩的低下了玉首。

“你愿意?哈哈……”黄逍终于听明白了,一愣,哈哈大笑。“嫣然,你说的是真的?愿意…愿意嫁给我黄逍?”

“嗯!”看着兴奋的黄逍,貂禅如吃了蜜一般,原来,他心中有我!

“吼…..”黄逍仰天一声长啸,尽扬心中兴奋之情,“哈哈,我黄逍也要娶妻了,走,咱们回家,我要将这个消息知遍并州,举州同庆!”

娶妻?原来他还没有妻室!即便是做妾,嫣然也是心甘情愿啊!没想到他……貂禅看着喜悦中的黄逍,此刻,只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禀先生,太原有报,称主公回来了!”

并州阴馆,郭嘉正埋头于案山卷海中奋斗,忽闻有侍卫进来报道。

“主公回来了?在哪里?”郭嘉兴奋的将手中笔一扔,终于回来了,可以减负了!“报上所称,主公可好?”

“回先生,主公一切安好,而且报上还称,主公只身入长安,已诛董卓,天下间无有不庆者。”

“什么?主公把董卓杀了!”郭嘉大惊,连忙问道。

“是的,先生,现在天下间全在传诵主公之举,无人不拍手称快!”这侍卫也是一脸的兴奋,主公刺杀了董卓,自己在其手下做事,说出去也有脸面!

“糊涂啊,主公好糊涂,身为一州之长,怎可如此犯险,若有个好歹……还好无事,谢天谢地!看来要和主公好好谈谈了!”郭嘉絮絮的念叨着,抬头对那侍卫吩咐道:“将主公刺杀董卓之事,张榜贴出,告之民众。另传言大小官员,与我出去迎接主公归来!”

“喏!”

整个阴馆沸腾了,董卓被主公刺杀,何等壮举!更有甚者,将黄逍只身闯朝堂,战吕布、杀李儒、诛董卓之举,夸大其词,甚至将黄逍神化,争相传诵,无不往来奔告。至于献帝所言黄逍不臣之事,哼,那是天子不识人!天子是谁?我们不认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知道黄逍是大大的好人!好心去救,诛杀了董卓,却换来了这一番言语,着实可恨!

黄逍的仁慈之名、并州的繁华,早已征服了民众的心,民心无不向之。

郭嘉率领大小官员,出城十里往来迎接,举城百姓也知晓了黄逍归来的消息,放下了手中的一切活计,自发的随官员们迎了出来。南门外十里,人山人海,一个个翘首相盼。自上午出城,直至落日西坠,人群没有一丝的不耐,忘了寒冷,忘了饥饿凝视着黄逍归来的方向。

天边的光线陡然一闪,一个身影携着日光缓缓的走进人们的视线。

“是主公!”

不知道是谁当先喊了出来。一石激起千层浪。

再看南门外,人声鼎沸,大小官员并百姓齐齐跪倒,望向那道身影。

“恭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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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预定婚期 谋士五境


class="width">“黄大哥,那是……”貂禅着远处的人山人海,震惊的无以复加,皇帝回归怕也不过如此吧!貂禅捂着小嘴,一脸的不敢置信。www.65txt.com-====-

一路上,二人耳鬓厮磨,感情急速升温,郎有情,妾有意,甚是缠绵,只差了那最后一步。发于情,止于礼,貂禅对黄逍的君子风范敬佩不已。两人早就商量好了,等回到阴馆就将婚事办了。以前口中的“将军”也变成了现在的“黄大哥”。

“这是谁啊,怎么把消息送回来了?哎,这般劳师动众,非我所愿啊!”黄逍摇摇头,叹息道。

“黄大哥,嫣然一直听说,你为百姓爱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怪不得黄大哥你能名传天下,为世人所称颂。”貂禅看着黄逍,眼睛里满是小星星,哪个女人又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出人头地,更何况黄逍是不世出的人杰!

“哪里话,呵呵,咱们过去。”黄逍心中隐隐不快,这郭嘉是怎么办的事,怎么会办出如此荒唐的事,劳师动众,成何体统!

待来到近前,黄逍高声呼道:“乡亲们,都快快请起!我黄逍何德何能,当不起大家如此一拜,快快请起,回家去吧!”

“恭迎主公!”百姓们听了黄逍的话,纷纷起身,敬仰的看着黄逍,却并未按其意思,回归城内。

“奉孝,这是什么意思?看这仗势,莫不是全城的百姓都出来了吧?莫非是你们……”黄逍眉头紧皱,不快的向郭嘉问道。语中的意思,甚是明朗,不会是你们逼迫的吧!

郭嘉又岂会不明白黄逍的意思,也不介意,反称赞黄逍之得,拱手道:“主公,你却是冤枉我等喽,百姓出城迎接,皆出自他们的自愿,吾等可未曾出只言片语。”

“哦?这是为何?”黄逍心中这才放心,不是逼迫的就好。然听了郭嘉的话,却不免有些疑惑。

“肯定是黄大哥之名深入人心,百姓敬仰,听闻黄大哥归来,自发出来迎接的!”貂禅自黄逍的怀中探出头,嫣然一笑,说道。

郭嘉等人早看到黄逍怀中抱着一个女人,只是主公不言,却是不好发闻。待见的貂禅自其怀中探出头来,眼前一亮,无不感到惊艳,皆在心中赞道:好美!

“主公,这位是?”郭嘉只是一错神,转瞬就醒悟过来,向黄逍一礼,问道。

真君子也!黄逍心中暗赞。见众人目光皆看向自己和貂禅,面色微微一红,介绍道:“这位姓任,名嫣然,又名貂禅。”

“哦,郭嘉见过任小姐!”郭嘉深深一礼道。看两个人的姿态,哪还不明白二人的关系。

“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不是三弟你给俺老张找回来的弟妹吧?俺老张看,却是十有**!”张飞可没郭嘉那般礼节,大刺刺的劈头问道。-====-

黄逍见张飞这般,无奈的摇摇头,这位二哥呀,真……苦笑的说道:“算二哥你猜中了不成么,不过这不可以乱叫,还没过门呢!”

“早晚的事么。”张飞嘟囔着。

一句话逗的大家哈哈大笑,黄逍指着张飞,笑也不是,骂也不是,无奈的道:“二哥啊二哥,你呀……”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虽早就猜到,然此刻闻黄逍明言,焉能不喜?主公大婚,并州大喜也,郭嘉连忙礼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大小官员纷纷礼到,不明白怎么回事的百姓忙左右打听,待明白了缘由,一个个欢声雀跃,阴馆南门外一片喜气洋洋。

“同喜,同喜!奉孝啊,天气寒冷,此出也非讲话之所,快令百姓们回城中去吧。”黄逍不忍百姓在此受冷,更兼听闻居然在此等候一天,连饭都不曾吃,心下更是感动。

“主公,若主公不先行,怕是百姓也……”郭嘉为难的道。

“逍明白了,走,进城!”黄逍自然明白郭嘉话中的意思,多淳朴的百姓啊!

一路上,黄逍揽着貂禅,骑着白虎,伸手和百姓们打着招呼,再官员、百姓们的簇拥下回到了州牧府,大排宴宴,直至深夜方息。

“主公,不知主公欲何日完婚?”翌日,郭嘉来到黄逍的府上,询问婚期一事。郭嘉掌管着阴馆上下一切大小事物,自家主公大婚,由不得他不上心。

“奉孝看着办吧,挑选一个吉日即可。我与貂禅皆无父母,没那么多的烦琐之事,一切从简就可。”黄逍微微一笑,结婚,不过是两个人的事,用不上那么铺张浪费。

“主公,这月十八便是一大吉之日,不过,即使主公想要从简,怕也是万难。一者,主公乃是一州之长,身份不同;二者,这全城上下现在哪个还不知道主公大喜,到了吉时,往来贺喜之人,怕是要踏破门槛,焉能从简。”

“全依汝意去办就是,奉孝半事,某放心。”黄逍可不想被这些琐事缠头,索性一股脑全抛给了郭嘉。

“这主婚人,却是何人当选?”郭嘉苦笑了一下,果不其然,看来自己就是一劳碌命!忽然想到这主婚人还没人能当得,连忙问道。

“随便找一个人不就行了么?”黄逍疑惑的问道。

郭嘉连连摇头,“非也,按习俗,这主婚人,必须有名望之人才好,然主公贵为一州之长,,却是难寻这主婚之人了,如此,怎生是好?”

“还有这般说法?”黄逍蒙了,结个婚还这般事多,却让我去哪寻那有名望之人?“随便找个不可以吗?”黄逍弱弱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怎么可以,若旁人结婚也就罢了,不过主公现在天下闻名,天下间,谁又不知锦侯之名?这事,却是马虎不得!”郭嘉脑袋拨拉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满脸的不赞成。

“算了,先不去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到时候就突然冒出一个主婚人了,犯不得为这些小事情发愁。”黄逍索性不去想了,到时候没主婚人,难道你们还能不让我结婚不成!“奉孝,这些时日为见,却是又消瘦了不少,莫要累坏自己的身体啊。”

“主公挂念,嘉身体无碍。”郭嘉心中感动,如此,倒是值得。

“哪里得这般马虎?枉你身为谋士,难道不知道,作为一个谋士,若连自己的生命都保全不了,又何来为他人出谋划策?你难道忘记数年前逍和你说的那番话了?”黄逍视郭嘉为左膀右臂,自然不想其像历史上一般短命,见其一脸的不在乎,哪还不气,沉声责道。

“嘉谢主公关心,主公之话,嘉定当紧记与心,莫敢忘也。”

“莫要谢我,逍还指望奉孝为某出谋划策呢,可不能让你早死!”见郭嘉一脸的感动,不想气氛如此沉闷,忍不住打趣道。

“如此来看,嘉定会长寿。”郭嘉闻黄逍打趣,微笑着道。

“奉孝如何看这谋士?”黄逍突然想起贾诩,不由出声问道。

“嘉所思,谋士者,出谋划策之人尔!”

“无他?”

“无他!莫非主公心中的谋士非止这般?”郭嘉疑惑的问道。

“逍心中的谋士,有五境。”

“哦,何五境?嘉愿闻其详!”郭嘉被提起了兴趣,忙问道。

“谋士五境者,谋己、谋人、谋兵、谋诸侯、谋天下尔”

“何为谋己?”郭嘉疑惑的问道。

黄逍微微一笑,咱也给古代的谋士上上课吧!“谋己者,乃运用自己的谋略,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活得有价值是成为一个谋士最基本的条件。是故,逍看来,谋己是谋士的第一境。”

“那又何为谋人?”

“谋人者,为人谋也!学会了为自己谋,还要学会为别人谋,若一个谋士不能为别人出谋划策,他何称为什么谋士?如果不能为别人谋划的谋士又有什么使用价值?是故,依逍来看,谋人是谋士的第二境。”

郭嘉闻言,大点其头,紧接着问道:“又何为谋兵、谋诸侯、谋天下?”

黄逍端起面前的茶水,请抿了一口,整理下思路,这才道:“谋兵者。会谋己、谋人都只能保全少数的几个人,而作为一个谋士,他必须具有“谋”成千上万人生命的能力。这就是“谋”的第三层境界——谋兵。兵者,国之大事;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因此一切以政治斗争为最终目标而展开的种种智谋较量,在现实中最最集中体现的就是兵争攻伐。所以谋士的最现实的作用就是对于战争的测谋,这也是我们一般人对于谋士智谋水平优劣品评的最直观的测评指标。

谋诸侯者。比起谋诸侯来,为一人谋、为千人谋皆是很浅的层次。一个人要是能做到谋诸侯,必须具备远大的眼光和超人的洞察能力,这些都非常人所能具备的。是故,谋士的第四层境是谋诸侯。谋诸侯是建立在上述三个境的基础上的,但是仅仅拥有了上述三个境界还是不够的,因为这样的谋士所策划的计策实在不能称之为谋略,因为仅有谋己、谋人和谋兵三层能力的谋士所作的策划实在太狭隘了,并不能达到战略的境界。而谋诸侯是建立在对于资源、诸侯间的关系和战术优劣对比基础上,对于态势命运的把握,这是需要具有大眼界和大智慧才能完成的“不可能的任务”。

谋天下者。做到了以上四点,这样的谋士就可以是一个很有谋略的人,但是,还不能被称为真正的“谋士”。真正的谋士必须具备一项“人”所不具备的能力——谋天下的能力。因为从道德层面来看,上述四个境界都是出于对于有限资源的无限渴求和残酷掠夺,这其实是“人性恶”的集中体现。但是,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而屹立于大千世界,正是由于人类深刻了解了这种“恶”的道德层面对于人类自身和人类社会发展的致命危害。从而诞生出对于“性本善”的道德向往,而真正拥有以天下为己任胸怀的士,是那些真正能够将对于人本关怀自始至终贯彻于自己一切行为中的人。因此,所谓谋天下,并不是以天下为个人或集团资本而进行谋划,而是以天下苍生为本源进行呵护的大智谋。这才是谋士的最高境界。”

良久,郭嘉才自黄逍的话语中醒悟过来,对着黄逍深深一礼,“听主公一席话,嘉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远胜读十年之书,佩服,佩服!”

“奉孝……”

“报!”忽一侍卫走了进来,报道:“主公,外有一老者,自称其名为杨彪,求见主公。”

“杨彪?太尉杨彪?哈哈!奉孝,这主婚人,却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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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定居阴馆 杨彪主婚


class="width">“老太尉,这是从何而来,怎也不通知我黄逍一声,逍也好有个准备,迎接一二!”出得府门,就见一老者正在打量着四下的风景,却不是杨彪又会是哪一个。(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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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人家没事怎么跑我并州来了,受那小皇帝之意?黄逍并不知杨彪已被献帝罢了官。见其旁边立着一个少年,十五岁上下,面貌间隐隐有几分杨彪的模样,莫非这就是其子杨修?

“哈哈,君侯大人说的哪里话,老夫早已不是什么太尉了,那日君侯走后,老夫也被陛下免去了官职,现在不过一白身而已,当不得君侯迎接。老夫见过君侯大人!”随后一指身边的那孩童,“此乃吾子,名修。修儿,还不见过君侯大人。”

“杨修拜见君侯大人!”

还真是他!

“快快免礼,老人家,莫非欲折杀我黄逍不成?我黄逍哪当得你这一拜,该是逍拜你才是,外面风寒甚重,快快随逍进屋详谈!”

说着,伸手一引,将杨彪父子接进府内。

“杨老却是何时到的我阴馆,怎也不通知逍一声,逍也好迎接才是!”进得厅堂,分宾主落了座,黄逍令人准备宴席,为杨彪父子接风,随后问到。

“好茶!”杨彪品了品端上来了茶水,赞了一声,闻黄逍之言,哈哈大笑,“哈哈,君侯大人,老夫比你早到了两日,何来迎接之说?老夫却是随百姓出城迎接了君侯大人。老夫还奇怪,怎君侯你先老夫而行,却反比老夫晚到阴馆?”

黄逍脸色一红,怎么晚的,还不是和貂禅一路游山玩水,耽误了行程,但又怎好出口?忙道:“原来杨老却是比逍早到,怎劳你老迎接于逍?都怪逍一路有事耽搁,误了些许行程,未能迎接杨老,勿怪,勿怪!”

“哈哈,老夫焉有怪君侯之意?如今老夫不过一白身,却能得君侯如此之礼,是老夫的荣幸才是。想老夫这两日在阴馆,饶是住惯了京师,也不由得耳目一新,都言阴馆繁华,今日一见,却胜鼎盛时期之帝都,君侯大人的文治武功,实叫老夫钦佩不已。<<>>如今,老夫被陛下免了官职,又无颜回故乡,听人说并州太平,特寻来,还望君侯能给予一安身之地。”

杨彪进得阴馆,见往来之人,无不怡然自乐,举城的欢笑声,却也冲淡了杨彪被免的阴晦。举城上下,无不称黄逍之德,使得杨彪对这百姓口中的仁慈之君又有了一份新的印象,忍不住叹道:国家失此良臣,国之不幸也!陛下糊涂啊!

听闻黄逍归来,举城百姓自发出城迎接,这是何等之功,方才能折所有百姓之心?杨彪望着跪道一片的人山人海,心中感慨,怕是皇帝来了,也不会如此吧!自此也知道了一件事,并州百姓,只知黄逍,不知天子也!

“杨老说的哪里话,想杨老一门上下,四世三公,天下谁人不景仰?杨老能在我阴馆住下,实令我并州上下,蓬荜生辉,逍请都请不来,杨老在我府上住下便是。”

“背难之人,焉敢讨饶?将军只需在城中为老夫寻一住处便可。老夫这两日听闻,阴馆之地,寸土寸金,如此已令君侯破费了,老夫汗颜。”

“杨老莫要总是君侯、君侯的称呼于逍,逍表字中兴,只虚长令郎几岁,乃子侄之辈,杨老切莫如此客气,来我阴馆如到己家一般,无需拘束。若能以些许土地,换来杨老长住,逍求之不得也。就于逍府旁,为你老起一宅院,也好方便逍早晚请教,不知杨老意下如何?”

杨彪哈哈大笑,“哈哈,我杨彪一落魄之人,又焉有挑剔之理?更何况是如此之地。世人皆传并州黄逍,乃谦诚君子也,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也!如此,老夫就托个大,汝唤吾伯父,如何?”

“如此,却是逍高攀了,黄逍见过杨伯父!”黄逍起身深深一礼道。

“哈哈,好!好!好!修儿,还不拜见你兄长!”老杨彪老怀大慰,哈哈大笑,连道三个“好”字,令其子上前拜见黄逍。

“杨修拜见兄长!”杨修忙起身,向黄逍礼道。

“贤弟免礼!杨伯父,小侄要恭喜你了!”黄逍向着杨彪笑笑说道。

杨彪被黄逍没头没尾的话弄的一愣,疑惑的问道:“哦,贤侄,不知老夫何喜之有?”

“小侄观杨修,乃好学者,有俊才之相,他日必是大才之人,于杨伯父而言,却不是大喜?”

“贤侄还精通面相之说?”杨彪甚是惊奇的问道。

嘿嘿,我是不通面相之说,却是通得历史!黄逍心中暗道。“小侄只是略懂,略懂。”

杨彪正色的道:“老夫实想不到贤侄还擅此道。如此,老夫且问,贤侄观这大汉江山如何?”

来了!我知道你忠心,但我总不能如此打击你吧!我现在大喜将近,何拿这事烦我?黄逍面色有些不愉,冷声说道:“杨伯父,小侄即将大婚,还是不说这国事的好吧?”

“哦?贤侄大婚?老夫却也是听说,如此,不说也罢。不知可有老夫的一杯喜酒可喝?”杨彪见黄逍一脸的不愉快,还道他生献帝之气,也不好再言。

“杨伯父说的哪里话,焉能无你老的喜酒?小侄还有一难处,还需杨伯父做小侄的主婚人,还请你老不要推辞。”

“让老夫做这主婚之人?此怕不妥,老夫已是一白身,无名爵也,焉能当得州牧大人的主婚人?不妥,甚是不妥!”杨彪连连摇头,推辞道。

“杨伯父说的哪里话,想你老四世清德,海内所瞻,天下谁人不识君?若你老当不得,天下间谁又当得?”

“这…也罢!老夫就厚颜一次,为贤侄主婚!”杨彪见黄逍如此说,自知再难推辞,只好答道。

“如此,小侄谢过杨伯父。”黄逍深深一礼,总算是敲定了这事,古代结个婚,也这般说道,礼教,礼教,真坑人也!

“老夫尚还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得州牧大人垂青,却是好生的福分,不知老夫可先一观?”

“杨伯父说的哪里话,你老身为主婚人,见上一见却是理所当然,来人,去请任小姐出来,见过杨老。”

不多时,貂禅自后院款款而来,进得厅堂,对黄逍礼到,“不知黄大哥唤嫣然来,所为何事?”

“嫣然,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当朝的杨太尉,辞官到了此间,应逍所邀,为你我二人主婚,快过去见礼。”

杨太尉?杨彪?貂禅曾身宫中,自然知道杨太尉是何人。闻听为其主婚,玉面微红,不敢怠慢,行至杨彪近前,万福道:“小女任嫣然,见过杨老。”

貂禅亲自端了茶壶,为杨彪斟满茶杯,奉上道:“谢过杨老为嫣然主婚,请用茶!”

“好!好!老夫没想到,这是谁家之女,竟出落的如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怕也不过如此吧?老夫活了这一把年纪,却是未曾见过如此般绝色女子,贤侄有福了!”杨彪从貂禅手中接过茶杯,由衷的赞道。虽同在帝都,然貂禅身份低微,在王允府上又长住后宅,是所以杨彪并不识得貂禅。

貂禅闻言盈盈一笑,躬身一礼,含羞道:“杨老取笑嫣然了,小女子怎当得杨老的谬赞。话毕起身站于黄逍身后,拢手侍立。

听了杨彪的话,黄逍心中美滋滋的,男人嘛,值得炫耀的不过也就是女人、金钱、名声地位等等,有一个让天下人艳羡的美女做老婆,那是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贤侄,却不知这婚期定在哪一日?”

“本月十八,乃一良日,拟定为那一日。”

“甚好!州牧大婚,何等喜事!更何况是你锦侯大喜,如此,怕是举国皆动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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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黄逍大婚 印记风波


class="width">初平二年,五月一十八,清晨,天边红霞万丈,并州,风和日丽。www.65txt.com

虽然时已是夏至季节,然并州地处西北,却是天高气爽,天空上飘洒着几朵被朝阳映红的云朵,为这一天,更添了几分喜气,似乎那老天爷也在为天下闻名的“锦侯”贺喜,祝贺他的大婚。

阴馆上下,无不张灯结彩,家家披红,举城同庆,阖城上下共同庆祝这个非同寻常的日子,对阴馆百姓来说,黄逍就是他们的保护神,正是自从六年前锦侯来到雁门,数年来,并州才得以享受太平。

如此喜庆的气氛,百姓往来奔走,大街小巷飘荡着欢声笑语,举城上下,尽着崭新的衣裳,等着一睹“锦侯”娶妻的风采。

汉代的婚礼程序比较繁琐,因为今天婚礼的新娘与新郎的经历与身世与一般人迥异,双方皆没有高堂在世,因此一切从简。

不过,黄逍与貂禅皆是第一次结婚,因此除却婚前的繁琐礼仪之外,正婚之时的任何礼仪,黄逍都吩咐按照习俗尽数举行,一样都不可少,他要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风光的婚礼。

貂禅一直住在黄逍的府上,二者,无高堂所在,总不能关上大门直接入了洞房就完事,而且,毕竟是州牧的婚礼,也当不得如此草率,是以,大家一致决定,婚礼队伍绕阴馆一周,城内主要街道走遍,以示与所有百姓同乐。如此之举,黄逍欣然从之,一人乐,不如大家乐!

因此,天一放亮,由五百人组成的迎亲队伍,整齐的列在州牧府门口,吹吹打打,喜气洋洋,等待着新娘的出阁。黄逍一改往日素白衣装,只是齐眉勒着那条二龙戏珠的黄金抹额,周身上下,尽着大红,站在府门前,笑呵呵的与每一个人抱腕打着招呼,脸上洋溢的笑容,彰显着他内心的兴奋。

“贤侄,你额上所带这抹额还是摘下来吧,额头乃是人之天庭,这大婚之日,带此遮挡物事,怕是不妥。更兼这物乃金黄之色,于喜庆不合,还望贤侄慎重。”杨彪见黄逍周身上下都已换过,唯这抹额还带着,深感不妥,出言劝道。

“是啊,三弟,这抹额是什么宝贝物件不成,终日带着也不嫌闷的慌?自认识三弟以来,还不曾见三弟摘下过!依俺老张的意思,咱摘了它吧!”张飞也纳闷,怎么老三终日带这劳什子的东西?

“是啊,是啊……”

众文武纷纷附言,劝道。

黄逍一阵的为难,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带这东西,他自己知道啊!他那额头,乃一违禁之图案——盘龙印记!这要摘下,自己的手下倒也罢了,早就知自己不屑大汉之心。但那杨彪……

“三弟,怎么这般扭捏,却不似你的性格啊,快快摘下来吧!”张飞说着,伸手就朝黄逍额头抓来。

黄逍忙闪身躲过,“二哥这是干什么?”再四下看去,见众人都拿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甚是好奇自己为什么不摘这个抹额。怕是什么想法都有了吧!也罢,今日就摘下这抹额,也就此试探一下那杨彪的意思如何!

“呵呵,既然大家都想让逍摘下这一物事,也罢,逍就尊大家的意思。”说着,黄逍低下头,将带了六年多的抹额轻摘了下来,抬起头,微笑的向众人看去。

“嘶……”府门前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黄逍的额头,一言不发。

“三弟,你这额头上的胎记真好看,如此,更添三弟英武之气,只是为何终日总带着那个什么什么抹额的东西遮着啊?”张飞可没想到那么多,带着些许吃惊欣赏了一会,大刺刺的开口说道。

“是啊,主公,俺老典也觉得很好看,主公以后就不要遮着了,这样看着更好。”典韦憨憨的说道。

这两个莽夫,你们懂什么,还日后不要遮着了,这若是在并州还好,百姓皆心向主公,这若是出的并州,怕是天下要乱上加乱矣!主公额头怎会有如此胎记,莫非……

众文武心中无不又惊又喜,却是只口不言。

“贤侄今年二十有一?”杨彪自震惊中清醒过来,见黄逍正注视着自己,心中苦笑了一下,杨彪又焉有不明之意。怪不得他不愿意摘下这抹额,原来如此!忽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算来,小侄今年正是二十一岁。”黄逍见杨彪面色如常,心中赞道,果然是久经官场,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颜色也!见其发问,不明因何会如此相问,只得如实答道。

“什么?建宁二年四月望日?!”杨彪大惊失色,失声呼道。

众人惊诧莫名,这老人家怎么了,一个出生日期至于这般大惊小怪么?

“爹,建宁二年四月望日怎么了?”别人不好问,杨修可不管那个,见爹爹失态,忙在旁问道。爹爹是怎么了,从记事起,还没见过爹爹这般模样。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帝御温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青龙,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帝惊倒……”失神的杨彪随口回答到,忽醒悟,止口不言,一脸震惊的看着黄逍。

那一日,他也在朝堂之上,见过那条青龙,后似望西北方向投去。等等,西北方向,那不是西凉的方向么,而黄逍好象正是西凉陇右人氏吧!莫非……杨彪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虽只寥寥数语,然在场的多是多智之士,八面玲珑之人,又焉有不明之意?一个个亦是震惊的看着黄逍,只不过,那震惊中带着惊喜的意味。

黄逍心中也是一惊,莫非老子还是承天命不成?见杨彪一脸的震惊,又一想今天乃是自己大婚之日,自然不想变得不好收场,忙言道:“呵呵,还有这等巧合?子虚乌有而已,休言怪力乱神之说,吉时已到,杨伯父,还不为我们张罗么?”

“呃…”杨彪一愣,转瞬哈哈大笑,“哈哈,你看老夫,都把正事忘了,吉时已到,迎新娘上轿!”

杨彪深深的看了黄逍一眼,此子,不凡也,若是太平时节,怕是翻不得什么浪花,不过这乱世之时……大汉气数怕是已衰,老夫又该何去何从?怪不得许子将评其为“太平之隐士,乱世之英雄”,吾今方知言中之意也!先前天子已恶了他,其怕是对这大汉已是离心,许子将评说其文武德才,乃是人杰,这些时日,见足了其之精兵强将,若其对大汉江山起了心思,那……罢了,今乃其大喜,过得今日再想不迟。

“新娘来啦!”

不知道人群中何人吆喝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那缓缓敞开的朱漆大门。

只见大门开处,貂禅凤冠霞帔,身穿一袭大红霓裳,梳挽着高贵典雅的发髻,头顶盖着大红的盖头,在几名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而出。

老天似乎是想让大家看看新娘子的容貌,平地处起了一缕微风,吹的貂禅头上的盖头一阵的摇曳,轻轻的掀起了一角,顿时,半张倾倒天下众生的俏脸呈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一时间,所有的人,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脑中思索着所能想到的所有赞美的语言,想要来形容眼前的佳人,但又无不语尽词穷。一个个瞪直了眼、长大了嘴、屏住了呼吸,热闹的场面瞬间变的鸦雀无声。所有的人,像似被摄去了魂魄一般,呆呆发愣。

以前貂禅总是淡妆素抹,从未有今日这般仔细打扮,纵然每日的耳鬓厮磨的黄逍,今日目睹貂禅的绝世容颜,也不由呆愣半晌,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望着满场呆楞的目光,黄逍心中充满了骄傲,***,看到没,老子的女人是最漂亮的,最美的!哼,你们,羡慕去吧!哈哈……大丈夫在世,能有今日,当是痛快!

怪不得人们都说,爱江山更爱美人,有如此美女在怀,纵是放弃那江山又如何?纵是万万里江山,亦可弃之如败履!

怪不得人都说,红颜祸水,怪不得君王不早朝,吾今方信之!

一片寂静中,貂禅轻轻的伸出如葱玉般的小手,将盖头掩好,移莲步来到黄逍近前,轻启朱唇,万般的柔情,软语向黄逍唤道:“夫君,良辰金贵,该上马了……”

轻声细语,如春雨般润心田,黄逍那不知道已经飘到哪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略微整理下衣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轻轻推了推杨彪,“杨伯父?”

杨彪这才缓过神来,疑惑的看了看黄逍,好不容易方才明白过来,老脸一红,忙清声喊道:

“吉时已到,婚礼开始!请新郎上马,新娘入轿!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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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往来相贺 赋诗一首


class="width">黄逍大婚,来的人倒是不少,阖并州上下,除却高顺要镇守壶关而未至,就连镇守箕关的张辽,亦是将所有事务全部交给了王昶,连夜赶了回来,更不要说那老酒鬼戏志才了,被黄逍严令限量喝酒的他,哪还有不赶回来的理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主公大喜,我多喝点喜酒还是合乎情理的”!田丰也将事情全推到高顺的身上,带着高顺的贺礼自壶关赶了回来。(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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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上下,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举州同庆。各地大小官员,将手中事务能推给副手的尽皆推了,自身投阴馆而来。事务缠身的无奈之下,托得手下,将贺礼送往阴馆。

这一日,对并州百姓来说,比过年甚至还要重要,只因为大婚之人,是他们的保护神!

“一拜天地!”

主婚人杨彪高声念道。此刻的杨彪,似是忘记了方才的一切,老脸上洋溢着笑容,让黄逍不得不佩服这老者的养气功夫。

黄逍、貂禅双双跪倒,望天而拜。心中乞求着皓首百年。

“二拜高堂!”

因黄逍与貂禅皆无高堂在世,黄逍念及长兄如父,遂请了大哥关羽的娘代劳一下,此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关母笑呵呵的喝了黄逍与貂禅奉上的喜茶,看着面前的新人,不住的点头,甚至比自己的儿子结婚还要高兴。一者,黄逍与关羽是结拜兄弟,更兼黄逍甚是孝顺,里外照料,嘘寒问暖,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是以,关母就当黄逍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再者,关母也感恩黄逍,若不是他虎牢关相救,她一家上下怕是…哪还有今日的生活。关母往日里没少催黄逍的婚事,今日黄逍大婚,老人家也像了了一桩心事般,笑逐言开。

关羽在一旁见了,丝毫没有妒忌之心,反为自己兄弟间的情谊感到由衷的欣慰,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吧!

“夫妻对拜!”

待黄逍、貂禅行了夫妻之礼,满堂响起祝贺的声音。

“礼成!步入洞房!”

杨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婚礼,太过隆重了一些,宾客云集,老夫活了这一把年纪,此等婚礼,可以说是空前绝后,前无古人!真是奇怪,这黄逍怎就得了所有人的心呢?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这么敬仰于他。此子,和庙堂上的那位一比……杨彪暗暗摇摇头,心中苦笑了一下。

步入洞房?哪那么容易!新娘子是步入洞房了,这新郎倌却是“不”入洞房。听得杨彪高呼完“步入洞房”,黄逍哪还不明白接下来的事,一拉貂禅的小手,这就要遁走。不想郭嘉眼尖,见黄逍要闪人,哪会轻易的放过,扯着嗓子就喊道:“不好,新郎倌要开溜!”

一句话打消了黄逍念想,无奈的停了下来,被喊出来了,这哪还能溜的了?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哼,日后可别犯在我的手上,要不然,哼哼!

郭嘉见黄逍瞪着自己,只假作不曾看见,一转身,坐到一桌旁,抓起酒壶,自斟自饮了起来,只把黄逍气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咳,”黄逍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无奈的收回已迈出的脚,冲人群一礼道:“逍不胜酒力,于此,恐扫了大家的酒兴。大家日日相见,有逍在,无逍在,等同……”

留下来,那还不被你们灌个好歹啊,老子可不傻,**一刻值千金啊,老子可不陪你们这些有了家室亦或没有老婆的光棍瞎混!

“田丰田军师到!”这时,门外礼仪官高声报到。

“哈哈,主公,看来你是走不成了,元皓兄远道为贺主公大婚归来,不见上一见,却是于礼不合啊!居然还欺我等,主公海量,嘉等尽知,何有不胜酒力之说?”郭嘉端着酒杯,得意的说道。

“这……”黄逍恨哪,你这田丰,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赶这时间回来,这不是要我难看么?你个郭奉孝,最好你一辈子别结婚,若不然……居然敢揭我的底!

“属下田丰来迟,主公勿罪!丰携高顺高将军之意,恭贺主公新婚大喜!”田丰自门外闪身走了进来,远远的连声呼道。

众人看去,只见田丰一身尘土之色,再一想壶关之远,怕这位是兼程赶来,到了阴馆也不曾梳洗,直奔了此厢。

“元皓远道而来,逍感激不尽,又何怪之有?快快就席!”黄逍见田丰一脸的风尘之色,哪还顾得洞房之事,心中唯有感动,忙上前拉住田丰的手,为其掸拭着身上的尘土。

“主公,使不得……”田丰连连躲闪,心中感动,主公如此,也不枉我田元皓远途奔波之苦,值了!

杨彪却是看得连连点头,怪不得……

“戏忠戏军师到!张辽张将军到!”

他们也回来了?箕关可要比壶关还要远,居然也能赶得回来?众人无不惊讶,忙闪眼望门外瞧去。

然还不待众人看到二人的身影,就听门外礼仪官再次喊道:

“匈奴单于栾提羌渠率子于扶罗、呼厨泉到,恭祝主公大喜!”

匈奴也来人了?众人吃惊,而那杨彪却是震惊,匈奴来人了?还是单于亲自来的?!他称黄逍什么?主公?!莫非匈奴已认黄逍为主?这怎么可能!

门外五人闪身进来,远远的听到戏志才的声音,“主公,你今日大喜,切是管不得我戏志才喝酒了!这些时日,因主公的一条命令,却是苦煞忠也!今日定当一醉方休!”

“哈哈,志才,此间酒管够,你放开量喝便是,逍绝不吝啬!文远,羌渠,你们也赶来了,快入座!”完了,今天看来是再难走成了,估计是难逃一醉啊!

匈奴的爷仨紧走几步,来到黄逍近前,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主公安好!羌渠率二子前来,祝贺主公新婚大喜!”

真的!这是真的!杨彪有些蒙了,匈奴不是上表称臣服大汉么?怎么今天……我明白了!

杨彪在看向黄逍的目光,似赞许,似别有意味,想不到啊,大汉四百年未收得匈奴的心,如今被眼前这刚过二十的人办到了,莫非此人……杨彪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他却没有看到,有一个人正拿目光暗暗的打量着他。

“呵呵,羌渠快快请起,一别已有四年,匈奴现在一切可安好?”黄逍忙搀起这爷仨,见三人亦是一身尘土,面带疲劳之色,估计也是日夜兼程而来。

“托主公之福,匈奴上下,民生安泰,再不复往日苦寒,此皆赖主公也!匈奴举族上下,无不感恩主公,听闻主公大婚,草原上便是披红,张灯结彩,为主公庆祝。”羌渠面带喜色,匈奴百姓除了感激黄逍外,连带他这个匈奴单于也得到了敬仰,连年来,栾渠身心大慰,高兴之余,也常常庆幸当日投黄逍之举,若不然……

“如此就好,羌渠,在某眼中,并无外族人之说,匈奴与我中原,同为人,为人者乃一家也,何有族类之分?来来来,快快入座,与大家一同饮酒做乐。今日过后,汝父子三人就在我阴馆小住几日,如何?”匈奴应该是后来的蒙古吧,如此,算不得外人。

“羌渠谢主公之恩!”

“哈哈,今我黄逍大喜,众位难得一聚,当一醉方休!来,满饮此杯!”黄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酒杯向众人说道。***,看来今天难逃一醉了,既如此,还不如放开肚子,大喝他一场!

“谢主公!”众人纷纷举杯应道。

“主公,忠近日听闻,前者有许子将评说主公为‘文武德才’,想那许子将名满天下,端不会无的放失,主公之文、之武、之德,吾等尽皆领教,然却未见主公之才如何。今恰逢主公大喜,主公何不言诗作赋一首,一者,全我等好奇之心;二者,应如此喜庆。诸位,意下如何?”戏志才早已看出黄逍有才学,只是每每问之,其总是推说不答,今天我看主公你还如何推脱?

“正该如此,我等甚期盼之!”不好奇那是假的,众人皆好奇主公如何被许子将称为大才,是以纷纷应道。

“这…”黄逍举着酒杯,一阵的迟疑,言诗作赋?这个老子怎么会啊!还不如让我去冲锋陷阵了!看着众人一脸期盼的目光,黄逍头皮发麻,心中一狠,算了,咱也剽窃一番吧!后世的那个谁谁啊,别怨老子啊!“哈哈,既然大家如此盛情,逍就献丑了!”

黄逍故做潇洒,抓起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一饮而下,高声合道:“好酒!吾就以此酒做歌,以助酒兴!诸君听逍道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为夫子,为武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风尘归来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贤侄大才,仅凭此一诗足以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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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洞房花烛 一刻千金


class="width">一首诗,震惊了满座宾朋,就连那黄逍自己似乎也被李白的诗感染,深陷那种旷达情操,被乐观的情绪所感染,抓起酒壶,自斟自饮,猛喝了起来。www.65txt.com

本就在阴馆的郭嘉等,后赶来的田丰、戏志才、羌渠等尽皆被黄逍的诗所动,一个个,恍筹交错,深陷其境,抓起桌上的酒杯,连连饮尽,口呼痛快!

那些诸如郭嘉、戏志才等,酒鬼转世,此刻无拘无束,一个个灌的甚是卖力。

被众人灌的晕呼呼的,黄逍只感觉自己若是再喝下去,恐怕是要丢丑,见众人皆沉浸在酒兴之中,忙抽身望后宅逃去。然不想,刚刚站起身形,黄逍只感一阵头重脚轻,身子栽了两栽,随即向一旁栽了过去。

这跪坐烦死人了!坐了这么久,这腿麻的!黄逍心中骂道,看来自己真该做一些椅子之类的东西出来!

“小心!”

黄逍只感耳旁传来一声动听的呼唤,几日的耳鬓厮磨,哪还不知道是谁!哈哈,来得太好了!随后就假作失去了知觉,沉睡了过去。

“还请诸位放过小女子的夫君……”众人这才看清,只见来人一脸的喜妆,却不是貂禅又是哪个?貂禅轻扶着黄逍,红唇轻启,盈盈万福道。

众人见是貂禅,思量到,其以后乃是自己的主母一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言道:“全凭主母之意!”

“正是,今日乃是主公大喜之日,若是灌醉了主公,,入不得洞房,我等之醉可就大了,不为仁义也!若是尔等还欲给主公庆贺,那么一切便由忠…呃,忠之弟奉孝代劳!”戏志才见日后的主母如此说了,连忙道。

“咦,奇怪了,怎么平时嗜酒如命的志才兄会如此谦让?莫非嫌酒不够喝?”郭嘉仿佛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疑惑的看着戏志才说道。

“……”想喝也要能喝的下才是!主公一首诗劝进我三坛酒,我戏志才容易么我?以后再也不能让主公赋诗了,万一有严令在,苦的不就是我了么!

一声主母叫散了貂禅满心的埋怨,微微一笑,向众人一礼,搀着黄逍望后院走去。

“嫣然!”

貂禅突怀中探然听到怀中的黄逍出了声音,忙道:“夫君……”

“嘘!小点声!”黄逍自貂禅出头,望左右看去,见无人注意,这才放心,“小点声,别被那么酒鬼听到,要不然就惨了!”

“咯咯…夫君原来是在装醉!”貂禅轻捂着小嘴,低声笑道。

“**一刻值千金,夫君我怎舍得娘子你独守空房?若不装醉,怕夫君今日都入不得这洞房了,这群酒鬼,也太狠了点!”黄逍反手将貂禅搂起,嘿嘿笑着说道。

“贫嘴!”貂禅被黄逍一搂,只感浑身力气十层去了九层,“嘤咛”一声,软倒在黄逍的怀中。

“走喽!步入洞房!”黄逍在貂禅耳边轻声呼唤,貂禅只感耳边痒痒,心内情动,娇躯一软再软,仿若无骨一般瘫软在黄逍怀中,轻“嗯”了一声。黄逍得到命令,一把将貂禅抱起,,快步向准备好的洞房走,步履铿锵有力,哪还有一分喝醉的模样!

进得洞房,黄逍轻轻的将貂禅放下,在其耳边轻声唤道:“嫣然……”

“……”听黄逍唤自己,貂禅只感觉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流,更兼耳畔乃敏感之处,刚被黄逍放下的身子,又变得软绵绵的,瘫软在自家夫君的怀中。“夫君,我们歇息吧……”

黄逍看着怀中的貂禅,玉面已红的不能再红,惹起心中百般的怜爱,抚摩着貂禅的脸庞,轻声说道:“嗯!”

轻轻的揽着怀中的丽人,缓步走向床边,将貂禅轻放在床上,便欲伸手结自己的衣裳。

“等等……”貂禅轻唤道。

什么意思?莫非……黄逍诧异的看着貂禅。

貂禅望了黄逍一眼,见其这般模样,顿时咯咯一笑,含羞的言道:“夫君,今日…今日嫣然已成夫君之妻,服侍一事应…应由妾身……”

“那……”黄逍又哪不明白貂禅所言为何?一想那般场景,浑身热血上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有劳娘子了!”

说完,全身僵硬的挺在床边,一双眼睛却不老实的随着貂禅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不熟练的摸索着转动。

黄逍见了此般景象,哪还按捺得住浑身上下沸腾的**,也不管只被貂禅脱下一半的衣服,伸手一把抱起眼前的美人,转身扑到了床上,寻得貂禅的小嘴,亲吻了起来。

“唔…夫…夫君,怎…怎这般…性急,灯…灯还没熄呢!”貂禅一边回应着黄逍的热吻,一边断断续续的喘息道。

“莫去管它!”黄逍美人在床,哪还顾得什么灯不灯的。

“夫君,嫣然…嫣然已是夫君的人了,熄了灯好么?嫣然…嫣然…”貂禅面色通红,羞涩难当。

是啊,都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己急个什么劲?黄逍讪讪的一笑:“呵呵,却是夫君急了,且去熄了灯吧。”

貂禅妩媚的白了黄逍一眼,“夫君莫急……”

自床上站起身形,将所戴的凤冠霞帔一一摘下,轻轻的解开腰间的丝带。

黄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蔌蔌”一阵轻响。

红衣划落,遍体的束缚轻轻滑落身下,只留一件贴身肚兜,玉体晶莹,身段婀娜,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妖娆,夺人魂魄。

“咕……”一生清晰的口水咽落声在洞房内响起。

貂禅闻声咯咯一笑,心里美滋滋的,哪个女人又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迷恋自己的身体呢?见黄逍这般,貂禅一点没觉得黄逍的色,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心中只有羞喜。轻轻吹灭了蜡烛,碎步移到床边,清唤一声:“夫君……”

望着那朦胧的倩影,黄逍哪还忍得住,三下五除二,解去身上最后的那点束缚,伸手一把拉住貂禅的小手,轻轻一拉,顿时,一具火热的投入了自己的怀抱,左手本能的一揽貂禅的娇躯,顿时只感一团柔软,忍不住动手捏了几下。

“嗯…夫君……”

见貂禅这般模样,黄逍又岂不知自己摸到了什么地方!忙一松手,然还不待貂禅松口气,那只做怪的手闪电般钻进肚兜内,再次攀上了那处女峰。

“啊…嗯…”

貂禅仰身躺在黄逍的胸口,小口急速的喘息着,滚烫的小脸紧紧的贴在黄逍的胸口,“夫君,嫣然…嫣然……”

柔弱的声音,激起黄逍千层欲火,紧紧的抱起已软做一团的貂禅,一个转身将貂禅死死的压在身下,口中本粗重的气息又粗了几分,一把扯下最后舒服的那肚兜,甩在一边。

貂禅被黄逍挑的情动,炙热的眼神望着黄逍,柔声轻道:“望…望夫君…怜惜嫣然……”

“嗯!”黄逍欲火焚身,那曾听清貂禅说的是什么,胡乱的答道。黄逍一双大手不安分的在貂禅身上上下游走,舌头侵略般的伸进貂禅的小口中,汲取着香甜的津液。

“啊!”貂禅突然凄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抓住黄逍的后背,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

“怎么了,娘子。”黄逍感觉背上丝丝的疼痛,再见貂禅眉头紧皱,忙停下自己的动作,急声问道。

“夫君…...疼……”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过来的人,黄逍没吃过猪肉,但总是见过猪跑,见此情景,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粗鲁,不懂得怜香惜玉!尴尬的说道:“那要不咱们先不……”

“不!”不想貂禅一脸的反对,紧紧的搂着黄逍,语气坚决的说道:“嫣然……嫣然承受的住的……”

轻轻的吻上黄逍的唇,以示自己无事。

“嗯……”

这是**和心灵的释放,生涩的、亦或是稚嫩的,但又无比狂热的,他与她,在这一刻,释放着彼此的一切,完全敞开着心扉。

房间内升起的,并不能用春意去形容,应该说的炽热,燃烧着他们所有情感与**的炽热。这对爱人,终于真正的结合在一起,走向了灵与欲的完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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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梦不擅长写感情戏,写的可能不好,大家要多担待担待,谢谢大家对水梦的支持,明天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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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袁绍之图 沮授之策


class="width">第一更到!今日三更。www.65txt.com-====-

却说袁绍自讨伐董卓后,见众诸侯各自分散,洛阳也被董卓焚毁一空,再甚可恋,遂领兵拔寨,屯兵于河内。却不想河内久经战火,田地多为荒芜,粮草告急,大军立于危难之间,直愁的袁绍双眉紧缩,郁郁不欢。然就在其粮草捉襟见肘之际,先袁氏故吏冀州牧韩馥,念及旧情,遣人送粮以资军用,却是解了袁绍的燃眉之急。

韩馥却不曾想自己的好心之举却引来了无妄之灾,袁绍见冀州粮草丰盈却是动了不良心思,想那冀州位于黄河以北,地势平坦,水源丰富,土地肥沃,是黄河两岸难得的富庶之地。前一段时间的黄巾之乱并没有对冀州造成大的影响,钱粮充足的冀州无疑是一块大肥肉。深为粮草发愁的袁绍非但不感恩韩馥,却对冀州垂涎三尺,然却苦无出兵理由,再者,也无良策以对之。虽得到韩馥的粮草资助,解了大军危难,眉头却是皱的日益见紧。终日长吁短叹,凭什么他韩馥能坐拥如此富庶之地,而我袁绍四世三公,却还要为粮草发愁!

这一日,如往常般聚文武议事,坐席间袁绍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主公因何事作此长叹?”谋士逢纪早见到这些时日袁绍愁眉不展,心中已是猜到一二,见袁绍议事间又长叹出声,忍不住问道。

“元图有所不知,某正为大军粮草之事发愁,前虽有冀州韩馥念旧情送来粮草,解了燃眉之急,然这不过是饮鸩止渴之举,端不是长久之策,如之奈何?”袁绍听逢纪相问,眼前一亮,我怎么这么糊涂,养这些谋士干什么的,关键时刻也该为我出出力了,何必自己每日苦思?“不知元图可有解救之法?”

“主公,想主公四世三公,天下闻名!大丈夫纵横天下,何待人送粮为食!纪素闻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主公何不取之?”果然,和我猜想的一般无二,听主公言语间对韩馥送粮草之举的不屑,如此看来,主公相必亦欲染指冀州也。

“元图深知我心矣,然董卓败逃,天下初平,此时妄动干戈,怕是难堵天下人之口啊!更何况,想要取那冀州,亦无良策也!”袁绍叹息的说道,眉宇间尽是不甘。

“哦?既然主公欲取冀州,纪却有一策,可使主公名正言顺取冀州!”

“哦?元图有何良策,速速道来!”袁绍闻言,一扫数日来的阴晦,神情激动,猛然自座上站起,喜声急问道。

逢纪微微一笑,“主公,此计甚简单也!主公欲取冀州,可暗差一人,往北平太守公孙瓒处下书,密约其共同举兵取冀州,其必出兵也。我军可以粮草为由按军不动,待得公孙瓒与那韩馥交恶,主公可差一能言之人,往韩馥处陈说厉害,言语间可说助他之说,想那韩馥乃一无谋之辈,其必请主公领州事也,主公可就中取事,冀州唾手可得也!”

“哈哈……元图大谋也,某有元图,何愁取不下那冀州!就依元图之意,此事汝可全权处之!”袁绍仔细得听完逢纪之策,抚掌哈哈大笑,哪还有一丝愁容。

“只是……”逢纪迟疑的道。

“只是什么?元图但讲无妨!”袁绍心情大慰,怎么看逢纪怎么顺眼。

逢纪眉头紧皱,没有了方才的得意,就在方才,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心中没来由的一跳,“主公,计倒是没问题,然有一人,却是不得不防啊!”

“谁?”袁绍见逢纪如此表情,自然谨慎,忙问道。

“并州黄逍!”

“他?”袁绍不由想起那虎牢关下那道英姿,庆功宴上其怒骂之声,没来由的打了个颤。

逢纪点点头,沉声说道:“正是黄逍。并州比邻冀州,有什么风吹草动怕是难逃过他的眼睛,若是他横插一手,怕是……”

“这个……”袁绍也迟疑了,这万一插上一手,结局什么样,还真未可知也!不过他黄逍会插手此事么?他与那韩馥好象没什么交集才对。罢了,与其在此饿死,还不如拼上一把!想到这,袁绍面现狠色,对逢纪言道:“就按方才之策行事,富贵险中求!”

“是,主公!”逢纪按下心中的不安,领命出去,安排一善言之人,携袁绍手书,往北平投来。

却说那公孙瓒自得到袁绍手书,见其信上言说共同举兵,夹击韩馥,平分冀州之事,哪还有不喜之意。自平原调来刘备、甘宁,尽举本地之兵,望冀州席卷而来。公孙瓒又哪曾想过自己中了逢纪算计。袁绍见公孙瓒起兵攻韩馥,又起一书,尽言公孙瓒起兵之图,欲往助之之意,星夜使一兵士,投邺城处报与韩馥。

“诸位,那公孙瓒不顾朝廷律令,已引兵来犯我冀州,诸位有何良策可退敌军?”韩馥得袁绍密报,得知公孙瓒引兵来攻自己,大惊失色,忙聚手下文武商议。

“主公,公孙瓚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端不可当也。兼有刘备、甘宁助之,想那甘宁,有万夫不当之勇,如此却更是难以抵敌。今有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更兼主公先前有送粮草于他,其必感恩也!主公可请袁绍同治州事,其必厚待主公,如此,无患公孙瓚矣!”谋士荀谌闻言,谏道。

“言之有理!诸位意下如何?”韩馥深感荀谌所言在理,心中早定,却象征性的问向屋内众人。

“主公,授却不知主公主公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可否告之?”一人皱着眉头说道。

韩馥回头一看,见乃是沮授沮公与,“这有何不能告?此消息正是袁本初令人星夜送到我案前,教于我得知。公与,这有什么问题么?”

“此却是大有文章!”沮授笃定的道。

“哦?沮别驾,何有如此之言?”韩馥疑惑的看着沮授,不解的问道。

沮授不屑的哼道:“哼,这袁本初竟然欺主公不知也!想那袁绍,现囤兵河内,距那北平甚远,他又是如何得知公孙之兵的动向?更兼居然是在公孙大军未进境前就将消息送到,非是巧合,怕是早有预谋!若授猜测不差,袁绍信中怕是有意助主公退公孙,欲与主公共领州事之意吧?”

“公与怎知信中之意?”韩馥惊声说道,我并未曾与他看信啊!

“主公,授是猜测的,不想果然如此!”沮授怒声说道。

“难道此事乃袁本初一手策划不成?那他所图为何?”韩馥似乎有些明白了,能坐上州牧之位,纵再是无谋,也还是有些头脑的。

“袁本初所图者,当是主公的冀州!先前与袁绍粮草,吾等已见,袁绍缺粮甚是严重,虽得主公接济的粮草,解了其燃眉之急,然不过是杯水车薪,定不能长久也。授料定,袁绍必定是垂涎主公的冀州钱粮富庶,欲图之。主公若引袁绍入冀州,主弱而宾强,无疑于引狼入室矣,到时恐冀州休矣!”

沮授侃侃而谈,一番话,说的韩馥冷汗涔涔,“非沮别驾之言,吾险些葬送冀州矣!若依公与之意,吾当如何处之?”

沮授略做思考,方道:“若授所料不差的话,若主公不引袁绍入冀州,那么必定会是两面夹击的局面。想必公孙发兵来犯,必是受了袁绍之意,二人达成了某种协定。”

“如此看来,引与不引,我冀州皆是处于危难之间,这可如何是好?公与可有良策?”韩馥见沮授一脸的老神在在,丝毫不似担心的模样,莫非其有良策?

“授之意,亦是引一人也!”

“公与所言者,何人也?”韩馥一脸的扫兴,原来还是要外援,那和引袁绍进冀州又有何分别。

韩馥的表情沮授自然看的分明,也不在意,微笑着道:“授举之人,颇有名声,百姓多称其仁慈之君,此人勇武冠绝天下,无有敌手,得当代名士许子将好评为‘文武德才,一代人杰’,若欲解冀州之围,非此人不可也!”

“公与所言之人,莫非是并州牧黄逍?”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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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晨意情浓 语驳杨彪


class="width">第二更至!

并州,阴馆,黄逍大婚后第三天。(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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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杆,州牧府后宅却还是一片的宁静。

“夫君,该起床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貂禅自锦被中探出头,葱玉般的小手轻抚着黄逍的胸膛,转动小指,在上面画着圈。

“好好好!”黄逍又怜又爱地说道,“我这都是为了陪你么!”

前一世的老处男,再加上这一世的二十来年,黄逍厚积薄发,连续三日,除却吃饭时间,几乎都是在床上和貂禅缠绵中渡过,真可谓是鞠躬尽瘁。也幸好他有白虎精金之气护体,若得一般人,在貂禅的绝色下,怕已是精尽人亡了。

“咯咯……”貂禅摇摇头咯咯笑道,“夫君,男儿当以功名为重,妾身只求夫君将妾身时时带在身边即可,免得妾身受那相思之苦……”

功名?黄逍闻这两字浑身一激灵,我的天,自己竟然沉迷房事之中,把正事全忘了!望着貂禅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由心中暗道,怪不得君王不早朝,自己不也是这般么!我虽非为那功名,然手下这许多人跟了我,我又如何能令他们失望?

“不为那功名,为你我以及子孙日后的幸福,天下的百姓,夫君我……”黄逍想得清楚,忙自床上跳了下来,慷慨而言,说到最后,腆着脸凑到貂禅的近前,狠狠的在她那吹弹可破的玉面上亲了一口,“夫君我就先出去料理事务了。”

貂禅粉面通红,大羞的唾道:“夫君…你…你还没穿衣服呢。”

黄逍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早已脱的精光,嘿嘿的看向貂禅,不想入眼却是半遮半掩的玲珑玉体!只见貂禅酥胸半露,一条**也因自己急急的下床,裸露在外面,“咕……”黄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诱人的一幕,浑身上下兽血沸腾,久经战阵的长枪又昂扬起来。

“夫君……”黄逍的变化,貂禅又哪会看不到,轻唤了一声,羞涩难当,忙伸手抓过锦被欲要遮掩。

一声轻唤,黄逍却似像得到了命令一般,刚下得床,又猛然窜了上来,一把抱过貂禅,粗鲁的压在身下,张开嘴寻得貂禅的小嘴深情的吻下。

貂禅被黄逍一番热吻,已是不能克制,躺在床上微闭美目。兵临城下又岂能止步不前?娇羞呻吟之声连连,满屋春色。

“夫君……”**罢,貂禅幽怨的看着黄逍,“夫君不是说……”

“嘿嘿,这就走,嘿嘿”黄逍嘿嘿的笑着,起身下了床,却是感觉脚步发虚,暗道,这还真是体力活啊,以后得节制一点了,要不……

可谁又知道能不能节制的住呢!

“妾身服侍夫君吧。”貂禅自床上直起身,就要下床来为黄逍穿衣服。

“别别别,”黄逍连忙道,你来服侍?我怕我忍不住再……“你还是回床上休息吧!”

黄逍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然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貂禅望着黄逍慌乱的身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满腔的甜蜜。

黄逍来到前厅,只见戏志才等三大军师在处理着公务,忙打着哈哈道:“三位,好早啊!”

戏志才抬起头看看天色,对身边的郭嘉、田丰问道:“两位,快吃得午饭了吧?”

“确实,也不知道午饭好了没有,嘉的肚子却是饿了!”郭嘉摇晃着脑袋道。

“……”田丰掩着面,捂着嘴,脸涨得通红,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们,哼!”黄逍好生尴尬,“奉孝、志才,这月没你们的酒了。”

“……主公,怎么可以这样啊!”戏志才大急,忙道:“那个,主公,忠方才看错了,这天色,确实挺早的!”

“是啊!是啊!确实挺早的,这不说还忘了,原来是忘吃早饭了,我说怎么感觉这么饿呢!”

“我就说么,这天色还很早,怎么就会是中午了呢!”黄逍得意的看着这两人,哼,和我斗?别忘了你们的小辫子还在我的手里!

田丰抬头看看天色,嗯,这天色确实挺早的,比起夜晚来说。

“报,主公,杨彪求见!”几人正开着玩笑,有一侍卫走了进来,报道。

杨彪?他来干什么?该不会是……

四人互相打量下,点点头,黄逍吩咐道:“有请!”

不多时,杨彪自外面走了进来,见田丰三人俱在,也知道此三人皆是黄逍的心腹,不做多想,径直走到黄逍案前,一礼道:“老夫见过君侯大人!”

“杨伯父,何以行此等大礼?”来了,看来,这老头是来问罪的!

“老夫今天是为国家大事而来,乃是为公。汝为一州之州牧,老夫只一白身,如此之礼,也不为过,君侯当得。”杨彪一脸严肃的道。

“哦?”黄逍脸色一紧,果然啊!“杨老且先坐下,咱们详谈!”

“不必了,老夫一平民,君侯面前焉有老夫的座位,就这么说吧!”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脸色急转严肃,“如此,某就依杨老之意。依某来看,杨老此来怕是问罪来的吧!”

“问罪倒是不敢,不过,君侯大人,老夫且来问你一句,你是否是大汉臣民?”

“不是!”

黄逍想都没想,直接答道。只一言,不仅杨彪震惊,就连郭嘉三人亦是吃惊不已,主公怎么会这么说?

“荒谬,你不是大汉臣民,莫非还是化外番邦不成?”杨彪被黄逍两个字气的胡子撅起多高,怒气冲冲的厉声责问。

“我黄逍不是大汉的臣民,乃是全天下人的臣民,是整个华夏民族的臣民,他大汉,还不配!”黄逍也是针锋相对,瞪视着杨彪,丝毫不见退步。

“这……”杨彪听着这从未听过的言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想当年高祖之所以能夺得这大好江山,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天命所归吗?如果真有天命,那这天命又是什么?天命是有,但天命不是神,更不是命,而是民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其实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当年强秦之所以会失去天下,正是因为她不体恤百姓,致使民心向背,高祖才能乘势而起一举夺得天下。而今天下大乱,阉党、黄巾、豪强、世家等流毒无穷,究其根源难道不正是刘氏一族已经忘记了王朝的根本就是百姓的利益?此时的刘氏一族已经和当年的赢氏一族已经同样腐朽了,甚至尢有过之。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杨老,你可懂?”

“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杨彪喃喃的念着,一时间不由得痴了,过了良久,方才轻吐一口气,再说出的话已经不再复方才那般冲了,“君侯能将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老夫非常佩服。但人若无忠义,又何以立?”

“黄逍素来听闻杨老你不畏权贵,能从国计民生考虑,想来也是一爱民之人,故此逍才对杨老尊重。逍亦知杨老乃大忠之人,然杨老你可曾想过,你的忠只是一姓的忠,只是对刘氏一族的忠而已,如果这是所谓的忠的话,那么现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忠诚,因为汉王朝不过是在秦王朝身上站立起来的而已,要做忠诚就应该忠于赢氏一族才对。然赢氏一族以前呢?战国七雄,再之前,春秋五霸,再之前……如此,杨老,你又找到你所谓的忠所在了么?”黄逍见杨彪语气有了低缓,放松下绷紧的神经,微笑着说道。

杨彪顿时愣住了,这个问题他可是从来没想过。是啊,汉王朝是在秦王朝身上站起来的,可秦王朝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照这样推下去的话,到哪才是个头啊!

“忠孝仁义,乃一个人的立身根本,若无忠孝仁义与畜生何异?但是,逍不得不说一句,杨老的忠却是忠错了地方,乃是愚忠也!为天下百姓而忠,为芸芸众生谋福祉,才是我辈之人应尽的忠诚才是。大汉江山,卖官粥爵,暴政不仁,鱼肉百姓,如此王朝,也值得你老忠诚?若天下处处皆如我并州之况,我黄逍情愿归乡务农,至于那天子是谁,与我黄逍又何干?在我黄逍的心中,真正的忠诚应该是对我华夏一族,而不是一姓而已!为了他们的利益和福祉奋战才是真正的忠诚!这才是真正的大义!这也是新王朝能够取代旧王朝的根本原因!”

“听君侯一席话,老夫茅塞顿开矣!比起如此大义,老夫所谓的忠诚简直渺小的可怜,老夫羞愧呀!若君侯不弃,老夫愿在府上谋一份差事,以尽大义也!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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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委任司马 沮授到来


class="width">第三更至!

杨彪心头一震,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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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一把年纪算是白活了,竟然还不如眼前这一刚过弱冠之年的人,为华夏一族,这是何等情操!心中深深感到佩服,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得动,不如投其帐下,为这大义散下余热!

“呃?杨老,你说什么?”黄逍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连忙追问到。

“主公!”杨彪年纪是不小了,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心中想定,就不再犹豫,当时跪倒在地,“主公,若主公不弃,杨彪愿投帐下,还请收留!”

杨彪要做我手下?黄逍确定自己没听错,怎么可能,只不过一番说辞而已,但求这老头别来纠缠自己就好,怎么反将这老头忽悠来做我手下了?

“主公?”杨彪见黄逍自顾发呆,疑惑的唤道。

“啊?”黄逍缓过神来,忙伸手拉起杨彪,“杨老你这是……想杨老你四世三公,天下闻名,海内皆知,怎可屈身逍之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身世名分,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在主公所言大义面前,微不足道。更何况老夫现只不过是一白身而已,何来屈身之说?莫不是主公嫌老夫年老不成?”杨彪语气甚是诚恳,连连说到。

“逍又怎会嫌杨老老呢?廉颇八十,尚能上阵撕杀,杨老又何老之有?如此,就尊杨老之意。”黄逍见杨彪一脸的诚意,哪还舍得推辞,求还求不来呢,东汉名臣啊!据说那曹操一辈子没令其臣服,想不到我一顿胡言乱语竟然收了他!

“属下见过主公!”杨彪闻言,再次拜倒,言语间甚是欣慰,是啊,自己又有新的奋斗方向了,为华夏大义!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一旁三人,无不沉溺在黄逍的言论中,主公何其大志也,吾等不如也!方自清醒过来,见杨彪奉黄逍为主,连忙恭贺到。<<>>

“哈哈……”黄逍长声大笑,杨彪入伙,可谓是雪中送炭啊,黄逍还正为自己手下无内政大才发愁,不想……杨彪久经官场,处理起这些来,还不是小意思!“杨彪,逍许你为司马之职,总领并州上下政务,你可愿意?”

“主公厚望,属下敢不效死命?”杨彪见自己刚投其帐下,居然就将一州政务全交到自己手上,感受着这好久没有过的被重视的感觉,杨彪深受感动。此不论年纪大小,感恩心人皆有之。

郭嘉三人看着杨彪,会心的一笑,没有丝毫的嫉妒,毕竟,三人擅长的是出谋划策,于政务一面,不甚精通。再者,杨彪是谁?那可是大汉的太尉,三公之位!三人无不为主公招得如此之人而深感高兴。

“来人,备宴!我要和杨伯父喝上几杯!奉孝、志才、元皓,你们仨也别走了,一起!”黄逍又怎么会不高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相信杨彪是真心投自己帐下,若不然,以其不畏权贵的秉性,断不会做出如此仪态!大汉的太尉啊,来投我帐下,这要是被诸侯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一定会很精彩吧!

“呵呵,主公,你想赶我们走,也走是赶不走的,忠已闻到了葡萄酒的酒香了,哈哈……”戏志才脸上全是兴奋的表情,又可以无拘束的喝酒了!

“是极!是极!”郭嘉在一旁附和道。

“你们两个酒鬼!”黄逍笑骂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报!”报事的军兵走了进来,“启禀主公,外有一人,自称是冀州韩馥手下,言有要事求见主公。”

“冀州韩馥?和他没什么交集啊!他派人来我并州做什么?”黄逍疑惑的念叨着,“来人可有说他叫什么?”

“他自称是沮授。”报事的军兵回道。

“沮授,沮授?”是他?

郭嘉四人疑惑的看着皱着眉头的黄逍,主公这是怎么了?

“速速有请!”沮授嘛?又一个多智之辈,不好对付啊!不过,我这三位军师哪个也不比你差,又愁他作甚!

“主公,这沮授是何人也?”郭嘉自然明白主公皱眉是因为这个人,忍不住出言问到。

“丰知此人也。沮授者,姓沮名授,字公与,广平人也。其人从小有远大志向,喜欢谋略,内一多智之士,其才,不在丰之下也!”田丰见郭相问,遂替黄逍答道。

“哦?居然有不下元皓之才?忠定要见上一见!”

“冀州别驾沮授,拜见君侯大人!”不多时,沮授自外面走了进来,略闪眼打量了下屋内,只见两厢坐着四人,各具丰姿。再望正中,只见上坐着一年轻人,一身素白的便装,额头齐眉勒着二龙戏珠的黄金抹额,面似白玉,唇若涂朱,目若朗星,双眉斜飞入鬓,一团的英雄气。想来,这为便是传闻中的锦侯了吧!

“哦,免礼,请坐!”黄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人,只见其一身文士打扮,续着三缕短须,双眼之中透露着智慧的光芒,暗暗点了点头,沮授,名不虚传也。人说人老成精,黄逍前后加一加,也有五十岁了,观人自然还有一套的。“逍不知韩大人谴沮别驾来我并州,所为何事?”

“特为君侯大婚而来,尊我家主公之意,特送上薄礼一份,以祝君侯新婚大喜!”沮授说着,唤入两名随行的军士,挑着一担礼物,放置在堂内。

“哦?呵呵,没想到我黄逍结婚的消息,竟然传到了冀州!如此,倒是有劳韩大人一番苦心,逍唯有笑纳了。沮别驾远来,风尘仆仆,就在我阴馆小住几日,逍也好一尽地主之责,可好?”黄逍微微一笑,对着外面喊道:“来人,速速准备酒宴,吾要为沮别驾接风!”

“有劳君侯挂记,授惶恐。然授此行,还有要事要求于君侯,这酒宴一事,还是延后吧!”喝酒?那也要有心情喝才是,现在公孙瓒的大军已经打进冀州了,救兵如救火,他沮授又哪有心情喝酒!

“哦?还有要事?沮别驾怎不早说?”果然还有别的意图,我就说么,来人怎么都是满脸的风尘之色,而这贺礼居然如此光鲜,怕是进了阴馆听闻我大婚,后采买的吧!

还别说,黄逍还真猜对了,沮授出冀州时并不知道黄逍大婚,有命在身,一路轻装简行,直至到了阴馆,这才知道黄逍大婚之事,仓促间,只得在阴馆采买一些,以做贺礼送来。

“授此行,一为祝贺君侯大婚之喜,二者,请君侯出兵征讨公孙瓒。”沮授深深一拜,口中称道。

“征讨公孙瓒?怕是解你冀州之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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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分析局势 战是不战


class="width">“征讨公孙瓒?怕是解你冀州之围吧!”郭嘉不屑的冷哼道。www.65txt.com<<>>

沮授惊诧,这是谁?竟一语就道破我此行的意图?忙闪眼看过去,见乃是一青年文士,甚是眼生。拱手一礼道:“敢问这位是?”

“不敢,颖川郭嘉的便是!”郭嘉松垮垮的瘫软在桌上,似是酒醉,又似不屑。

好象还没摆宴呢吧!这人好生的无礼,沮授一皱眉,心中甚是不悦。

“哈哈,公与,别来无恙乎?一别数载,见了丰也不打声招呼,莫非已忘田丰乎?”田丰看出沮授的不满,忙打着哈哈道。

“你是元皓?”沮授疑惑的看着田丰,仔细的看了半晌,大喜道:“哈哈,果然是元皓!一别数载,元皓你相貌可是有了变化,授几不敢认也!”

“哈哈!”田丰上前,抓住沮授的双手,连道:“一别数载,当年求学之时景,犹如眼前也,不想时间匆匆,如今已是这般光景。”

“是啊!”沮授感慨的道:“元皓因何在此?”

“呵呵,丰现在我主帐下,蒙主公之恩,如今添为长史,领军师之事。”田丰向黄逍一拱手,对沮授言道。

“哦?元皓在君侯帐下任事?可喜、可贺也!”沮授由衷的贺道。黄逍之贤名,远传在外,非自己主公韩馥所能比之,相差甚远矣,说句不敬的话,主公他也太无为了些!

“公与,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此乃颖川戏忠戏志才也!”田丰再一指郭嘉,“此乃颖川郭嘉郭奉孝也,此二人之才,俱在元皓之上,公与莫可小视!”

沮授一见戏志才,居然也和郭嘉一般模样,心中诧异,如此无礼之人,竟能得元皓如此称赞?

田丰见沮授这般模样,哪还不明白,想自己初见这两人还不是如此!忙对沮授言道:“公与莫怪,此二人生性诙谐,若非正事,皆是这般德行,并非无视与人也。”

“哈哈,元皓,如此揭我们老底,莫非忘了咱们初次之见乎?”戏志才看着田丰,语气带着调侃。

田丰面色一红,连连摆手,“志才莫要再言!”

“沮授见过二位!”沮授闻田丰所言,再见二人这般,知田丰所言不虚,顿时放下心中的不快,拱手礼到。

“见过沮兄,听元皓所言,沮兄乃大才之人,吾二人有心结交一二。吾二人生性如此,还请沮兄勿怪!”戏忠自坐席上站起,正色的道。

“见过沮兄,还请勿怪于嘉!”

“何怪之有?呵呵,授多闻颖川有大贤,不想于此处便得见两位,甚幸,甚幸!”

田丰一拉沮授,右手一引杨彪,介绍道:“此乃当朝太尉,杨太尉,辞官来并州,现为主公帐下司马。”

“什么?”沮授惊呼出声,哆嗦连连的指着杨彪,“你,你是杨太尉?!”

“呵呵,老夫正是杨彪,不过早已不是什么太尉,现为主公帐下司马。杨彪见过沮别驾。”杨彪也并未站起,在座上一拱手,道。

当朝太尉啊!沮授哪还敢挑杨彪的理?忙执弟子礼拜道:“后生沮授,拜见杨司马!”

天,这可是四世三公的杨彪啊!现为黄逍的帐下?这黄逍究竟有何等魅力,能令如此人物投之!沮授的心中卷起滔天骇浪,再看向黄逍的目光中,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好了,还是说说这公孙瓒吧,正事要紧,叙旧之事,日后再言。”黄逍见几人没完没了,忍不住打断道。这一时间,他想了下三国史,终于被他想到了这一段,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袁绍夺冀州之举吧!

“君侯所言甚是,非君侯提醒,授几忘了正事矣!”沮授对黄逍深深一礼道:“授斗胆请君侯发兵,救救冀州百姓!”

“哦?是什么情况,沮别驾详细说来!”

沮授连忙将公孙瓒攻打冀州,袁绍使人密报韩馥之事详细的说与黄逍,末了称道:“授此行,非为我家主公,乃为冀州上下百姓也,还请君侯发仁慈之心,兴兵救之!”

“好个袁本初,竟然行此之计策,欲兵不血刃夺一州之地,还能堵悠悠众口,高啊!”郭嘉未待黄逍说话,直言道。

这个郭嘉真不一般也,吾只寥寥数句,其便知晓袁绍之谋,远胜于我沮授矣!

“哦?奉孝,你如何看?”黄逍饶有兴趣的看着郭嘉,笑问道。

“主公,依嘉来看,此必是袁绍之计也!其使人书于公孙瓒,邀为共讨冀州,另一方面,使人往韩州牧处暗通消息,言欲助之之意。而冀州,兵微将寡,迫于公孙之锋,若无良谋明势,怕只会引袁绍共领州内之事,到时,主弱而宾强,冀州为何人手,不言而喻也!袁绍孤客穷军,仰人鼻息,必是袁绍垂涎冀州之殷实也!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

“高明!郭兄言语犀利,直指关键所在,如拨开浓云得见天日般!沮授佩服!”沮授深深动容,此人之才,堪称经天伟略,只闻其事,便如身临其境般,分析的如此透彻!些须事,吾也未曾料到。

“沮兄谬赞矣。想那阻止韩州牧引袁绍入州之人,就是沮兄了吧?”郭嘉还礼道。

“不才,正是在下。”

“沮别驾之才,何其大也!不过,据逍所知,袁绍自董卓败后,其应引军在河内才是。想那河内,久经黄巾战火,土地多为荒芜,其必粮草不继也,何以延喘至今日?逍素知韩大人乃袁氏门下,莫非是韩大人念其旧情,以粮草资之?如此放引来袁本初的垂涎?”

“君侯明鉴,先前我家主公确实曾送其粮草资其军用。听君侯一言,怕正是因此,才引得其垂涎冀州之殷实,不想我主公好心之举,却成了割肉喂豺狼之实,哎!”沮授长叹道。

“沮别驾莫做叹息,诸位如何看此事?”黄逍转头看向手下三大谋士。

“主公,依忠来看,袁绍必是顾及名声,方行此之策,如此看来,只要不引其进冀州,其短期内自然不会有什么动作。如此一来,眼前的敌人只有公孙一支,此不足惧也!”戏志才微微一笑,不屑的道。

“哦?志才如此确定?”黄逍疑惑的道。

“确定!想那袁绍,必定为其四世三公名号所累,而其又素重颜面,是以绝对不会妄动干戈,若不然,以其实力,攻打冀州自不在话下,何以行此之策?如此更树公孙一劲敌,实为不智也!

此人亦不简单也!久闻黄逍帐下多猛将,今日一见,所谓勇将如云,谋臣似雨,怕也不过如此境况吧!沮授心中感叹道,比起我主,哎……

“如此看来,冀州军情却不似那般紧急……”黄逍迟疑的道,如此无粮无饷之仗,其实不想打也,虽然不似那“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却也是劳民伤财之举,并州上下,才见些起色,黄逍实不忍心。

“君侯,还请救冀州百姓一救,君侯!”沮授见黄逍犹豫,泣拜道。

“这……”黄逍一脸的为难,劳民伤财非他所愿也,出兵,也要有理由才是!“沮别驾,还请到驿站休息休息,待逍商议后再给你答复,如何?”

“还请君侯以冀州上下数十万百姓为念,沮授告退!”

目送沮授的背影消失,黄逍心中感慨道,是啊,百姓,并州的百姓是百姓,我要顾及他们。而那冀州的百姓也是百姓,我……黄逍皱着眉头看着四人,

“四位,依你们来看,战是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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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出兵冀州 直取邺城


class="width">本书终于有第一名弟子:ヾ玥婿.,水梦在此说声多谢,多谢所有支持水梦的朋友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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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逍等五人,密谋至深夜方休。www.65txt.com

翌日。

“张辽、戏忠听令!”

“末将(属下)在!”

“令你二人速回箕关,严密注意西凉军李傕、郭汜大军的动态,不得有误!”我杀了董卓,这长安也是快乱了,箕关距离长安不是甚远,还是要小心一二。

“主公放心!”二人齐声道。

“徐晃、郭嘉听令!”

“末将(属下)在!”

“令你二人,即刻前往壶关,接手壶关一切防务,另执我手令调高顺高将军回阴馆,全权负责募兵、练兵之事。”

“喏!”

“关羽、张飞、栾提羌渠、呼厨泉听令!”

“末将在!”四人出列齐道。

“令栾提羌渠、呼厨泉父子二人,统匈奴骑兵八千为第二路,张飞统三千‘破阵营’为第三路,关羽统二万步军为第四路,随我兵发冀州,即刻起程!”

“喏!”

“田丰为军师,随军左右!于扶罗回匈奴,注视羌族等外族动静。”

“丰遵令!”

“于扶罗遵令!”

黄逍转头对杨彪一拱手,“杨伯父,并州上下大小事务就有劳你老费心了!”

“主公请宽心,老夫一定会打理好并州诸事。不过,老夫有一个请求,还请主公准许!”杨彪拱手称道。

“哦?杨老有何事所请,但说无妨!”黄逍疑惑的看着杨彪,我好象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吧?

“呵呵,主公,老夫请主公于出征之时,能将吾儿杨修带在身边,耳濡目染,也让他学习一二,不知道主公意下如何?”杨彪热切的看着黄逍,望子成龙之心,昭然若现。

“好,如此之事,逍怎回不答应?杨老放心便是!”培养下一代的人才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还好有杨彪提醒。话说大哥的孩子也有十一岁了吧,该好好的教授他武艺了,关兴在后期可是很有名气的一员将官。~~~~

“如此,老夫谢过主公!”杨彪拱手礼道。

“三弟,这二路、三路、四路都有了,这第一路是谁啊!”张飞疑惑的道。

“救兵如救火,第一路由三弟我亲帅‘虎神卫’,当先赶往冀州,你等随后领军前来,如此,放可保冀州无恙!”黄逍严肃的道。

“这怎么可以,怎么能让三弟(主公)亲临险境?”众人纷纷摇头道,一脸的不同意。

“谅他一公孙瓒又何足道哉?某单人可闯长安,击杀董卓尚可全身而退,冀州之地比之长安如何?”黄逍不屑的道:“军情紧急,休要多言!”

“喏!主公(三弟)小心!”

“放心!沮别驾,如此,你看如何?黄逍转过头来,看着沮授说道。

“沮授代冀州百姓,谢过君侯大恩!”

“散帐,诸位即刻去点起军马,准备起程!典韦,召集‘虎神卫’,于南门外等候!”

“是!主公!”

黄逍麾下‘虎神卫’整装待发,一百虎骑兵甲整齐,气势肃然。黄逍一身戎装高坐啸月之上,身旁稍后位置正是骑着吊睛白额虎的典韦。全副武装的一百零二人,透露出强大的气势,杀气凛然!

当天,得到消息的百姓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南门之外,当黄逍率领“虎神卫”准备出发之时,已经有数万百姓涌到官道两旁了。不久前,就是在此处迎接他们心中的神,现在,他们的神又要去建功立业了!

阴馆的百姓们心情很激动,他们由衷地希望黄逍此去能建功立业。因为在他们的想法中,黄逍及其麾下众军代表的就是阴馆,就是他们并州,他们若能建功立业,那也是并州全体百姓的荣耀与骄傲。看着威武不凡的一百“虎神卫”,大家的心情显得非常激动同时也非常骄傲。

“夫君,征战在外,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貂禅来到黄逍面前,柔柔地说道。刚结婚才五天,小两口甚是缠绵,陡然要分开,貂禅满心的不舍。但也知道自家夫君所为的是大事,貂禅也是明事理的女人,自然不会去阻拦。

黄逍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深情“放心吧。嫣然,为夫离开后,你可要小心照顾自己!若待我归来,你见了消瘦,为夫定当不依!”

“夫君放心,妾身会照顾好自己的……”

……

“修儿,此去要好生辅佐主公,多看多学,莫要叫为父失望!”杨彪的神情很严肃,眼神中还有浓重的期待之色。

“爹爹放心,儿明白。儿不在您老身边,爹要保重身体才是。”

“为父在并州,吃穿不愁,用不得你挂念。”拍了拍杨修的肩膀道:“修儿,此去战场,兵凶战危,你可要自己小心啊!”说着,杨彪眼圈一红,眼泪险些流了出来。

“知道了,父亲。”

黄逍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扬声道:“全军听令,出发。”

“杨伯父,并州上下就交给你们了。”临出发时,黄逍在啸月上深深一礼。

“主公放心,杨彪祝主公旗开得胜!我等摆下庆功酒等主公回来!”

黄逍点了点头,然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貂禅,随即调转马头追着“虎神卫”去了。

冀州。公孙瓒大军。

“大哥,这袁绍着实可恶,邀我大军前来攻打冀州,平分土地,却迟迟以粮草为由,不肯发兵,致使我军孤军奋战,打的甚是艰苦。照如今形式来看,这要等到何时才能打下这冀州?”公孙瓒之弟公孙越气呼呼的道。

“贤弟勿恼,想那河内经战火洗礼,缺粮也在常理之中。袁本初必然也是垂涎这冀州殷实,吾料他断不会轻易放弃,出兵之事,乃为必然。不过目前战事胶着,于我军却甚是不利,不知众位可有何良策否?”

可怜的公孙瓒,还在被袁绍当枪使唤,尤不自知,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悲剧啊!

“伯珪兄,备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孙瓒忙回头看去,见正是同乡之刘备,忙道:“玄德有何言,但讲无妨!”

“伯珪兄,此间战事胶着,短时间内难有分晓。而伯珪兄手下,多是燕、代之众,擅习野地为战,攻城拔寨非所擅也。何不使大军绕路而行,直扑邺城所在?若是韩馥得诛,冀州上下必乱矣,到那时,伯珪兄再取冀州全境,如探囊取物一般。袁绍发兵便罢,若起不发兵,冀州当归伯珪兄所得,何必与其平分?再者,袁绍邀伯珪兄共讨冀州,其狼子野心昭然若现,备只怕半个冀州喂不饱他袁本初啊!”

“玄德的意思是?”公孙瓒疑惑的道。

“依备观之,此或是袁绍之计也。其邀伯珪兄共讨冀州,然其却以粮草不足而按兵不动,备料其必怀损我军实力之念。若真得粮草不继,何以当初来书时不曾言明?如此看来,其中必然有诈。若待我军与冀州军拼斗的差不多,袁绍再携精锐之师而来,到那时,备恐于伯珪兄不利也!”

“非玄德言之于瓒,愚兄几中那袁绍之计也!好个袁本初,枉我公孙瓒以他是个人物,不曾提防于他,却不想……着实可恨!”公孙瓒经刘大耳一番话,哪还不明白自己中了袁绍的算计,气的他连连大拍桌案。

“伯珪兄,休怒。当局者迷,伯珪兄心怀仁慈,一时不查罢了。然此时亦不晚也!”刘备甚是得意,袁绍居然在我面前用计策,真真小觑我刘备也!

“哦?玄德,速速将你计策说与兄知。”

“备之策,先已说过,伯珪兄可留些许兵士于此,以惑冀州眼线,另自引大军直扑邺城韩馥所在,攻其不备,大事可成矣!到那时,伯珪兄可自领冀州牧,收编冀州军队为己用,如此,又何惧他袁本初乎?”咋样,我刘备这暗渡陈仓之计,你公孙瓒想不到吧!

“如此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也,如何草率行之?”公孙瓒迟疑的道。

“伯珪兄,富贵险中求!若不如此,只能胶着于此,若无袁绍出兵,即便能拿下冀州也是伤亡惨重,得不尝失也。又有那袁绍虎视眈眈,只怕得了冀州也是不安稳矣!非如此,只有退兵一途,方可存实力,不过,如此只会为天下人所笑。伯珪兄,休要犹豫了!”

公孙瓒低头思索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是啊,富贵险中求!“如此,就依玄德之意,传我军令,公孙越领一千白马骑兵,留此以惑冀州军。大军开拔,随我直取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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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计得冀州 公孙来犯


class="width">“黄大人忠义为先,仁慈爱民,请受韩馥一拜!”

这一日,黄逍率“虎神卫”并田丰、沮授、杨修,一路风尘,日夜兼程,得以赶到邺城。(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冀州牧韩馥听闻黄逍到来,忙率众文武出城迎接。

黄逍见是韩馥,忙下了啸月,来到其近前,双手搀扶起韩馥,微微笑道:“韩大人因何如此,百姓有难,吾自当救之,此吾之责也,何当韩大人大礼?快起,快起!”

“当得!想锦侯只身刺董,已传遍宇内,天下谁人不知锦侯壮举,无不景仰黄大人也!黄大人为国为民,实乃我辈之楷模,馥拜之,乃本心也,实是敬服锦侯也!”韩馥诚恳的道:“黄大人远来辛苦,还请到城内休息,馥要为黄大人接风洗尘!”

“如此,叨扰韩大人了!”黄逍礼道。

“怎敢,理当如此!”

韩馥执着黄逍的手,共乘车驾,望州牧府行去。不多时间,酒宴摆上,杯筹交错,好不热闹。

“不知锦侯此番发兵几何?”席间韩馥频频称谢,举杯问道,这才是他所关心的。

“逍此来,共带四路军马,马步军兵共计三万余人,不久将陆续到达冀州,韩大人却放宽心,冀州无虞矣!”

“三万余人?”韩馥闻言大喜,都说黄逍手下皆的精兵,最差者也是以一当十之辈,若真如此,有这三万大军相助,又何惧他公孙瓒!“如此,冀州上下安矣,馥代冀州上下百姓,谢过锦侯大恩!只是……”

“只是什么,韩大人但讲无妨。”

“哎,公孙瓒这一路犯冀州者,退之不难,然令有那袁本初,却不知其如何做想,馥每每想起,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如此,却是如何是好?”韩馥愁眉苦脸,郁郁的叹道。

“如此却是难办矣,逍此行,只宜速战,不可持久。待退得那公孙瓒,逍势要班师回转并州。然袁本初,狼子野心,又多有谋略,垂涎冀州之丰盈已久矣,逍大军在此,他或许不敢轻举妄动,然一旦逍退去,怕是他会再起念想,到那时……”袁绍是有谋略,不过他却是好谋而无断也,往往赶不上热乎的菜,若非如此,袁曹之战,孰胜孰败,必然相反。-====-不过以袁绍来忽悠忽悠你韩馥,还是可以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袁绍素来多智勇,手下勇将甚多,兵亦精锐,而馥之冀州,却无良将抵之,兵微将寡,这...这……还请黄大人救冀州一救!”韩馥慌了,真如黄逍所言的话,那他岂不是要日夜活在焦虑之中?

谁说你没良将,不过一个被你葬送在吕布手中了,而另一个,不被你发现罢了!黄逍想起那夜密谋,戏志才那招以退为进之策,心中一笑,或许可成也!“韩大人,非逍不愿帮之,然并州上下,地域广阔,事务繁多,逍帐下人才匮乏,应付诺大一并州已是捉襟见肘,实不能久驻也!更奈何冀州非逍治下,如若久驻,恐有嫌也。逍欲退去,亦为避嫌也,毕竟,这冀州不是我黄逍之冀州,乃是韩大人的冀州。”

我韩馥的冀州?那也要我韩馥能守的住才是!那袁本初处心积虑算计我冀州,更有那公孙瓒,此次若是败走,亦难保不会卷土重来也,到那时,再去求黄逍?一次也就罢了,第二次,叫我情何以堪?正如他黄逍所言,冀州是我的冀州,不是他黄逍的,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于我?可除了黄逍,自己有能所求何人?正如当初会盟之时曹孟德所骂一样,众诸侯皆藏私心,求之无疑于引狼入室也,又何人能似黄逍这般谦谦君子?如此这般忧心,实不如不做这冀州牧也!若将这冀州送与黄逍,以其为人,必能善待我冀州上下,可保我冀州无虞也!非如此,冀州早晚被人所夺,今献之,我韩馥也强似这终日提心吊胆!

想到这里,韩馥心中做了决定,自坐上起身,来到黄逍桌前,俯身跪倒。

黄逍大惊,忙起身以手相扶,“韩大人此却是为何?”

“黄大人请听馥言。今有公孙大军犯冀州,纵有锦侯之威,得以退之,然亦难保其不卷土重来;更有那袁本初,其必是垂涎我冀州,早晚来图。馥自知愚钝,能治而不能守也,他日,若无锦侯虎威震慑,冀州早晚为二贼所得,到那时,馥将是全冀州的罪人矣!馥素闻锦侯仁慈之名,爱民之心,今馥欲将冀州托付于锦侯,锦侯必能善待冀州上下,如此,可保冀州无恙,免受战火洗礼,馥亦安心矣!”

“胡闹!”黄逍心中大喜,志才这招果然奏效啊!口中却呵斥道:“韩大人却将我黄逍置身于何处?我黄逍不惧风尘,迢迢来冀州,乃为冀州百姓也!焉是有图你冀州乎?若如你言,天下人将以何目光视我黄逍!如此,我黄逍又有何面目见天下人!岂不和袁绍之辈等同?不当人子,如此,请恕逍告辞!”

说完,也不待韩馥有所言语,跨步向外便走。

真君子也!韩馥并其手下,无不在心中赞叹。冀州文武,前见主公欲献州郡,多有不快者,如今一见黄逍为人,对韩馥之举再无异议,心中皆往之。

韩馥没想到自己献一州,居然遭到了黄逍的呵斥,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顿时一愣,不是应该欣然接受的么?转瞬反应过来,心中赞叹黄逍为人,真乃谦诚君子也!心中更坚定了献州之心,见黄逍欲走,忙上前拉住,“锦侯,馥无他意也,实乃诚心,还请锦侯勿做他想,以冀州百姓为重!莫非冀州上下数十万百姓还抵不上一名声乎?锦侯,韩馥代冀州百姓求你了!”

韩馥说完,“扑通”,又跪在了黄逍面前。

“请锦侯以冀州百姓为念!”沮授等冀州文武纷纷跪道,口中求道。

“这……”黄逍一脸的为难表情。

“主公!以冀州百姓为念呐!”韩馥甚是决绝,连称呼都变了。

“主公!”冀州文武齐声呼道。

“主公,你就答应了吧!”田丰走到黄逍近前,礼道:“韩大人心怀爱民之心,丰见亦是感动,主公当以百姓位重,以全韩大人之心,丰想天下人也会明白主公的一番苦心的。”

“这……哎,好吧!”黄逍见已差不多了,在演下去就失去了意义,搀扶起韩馥,“韩大人,逍就遵你之意,暂领这冀州牧,待得平定犯境之敌,再还于韩大人,可好?”

韩馥连连摆手,“主公,馥有自知之明,此番乃诚心投主公麾下,绝无他意,甘愿为主公帐下一小吏,任凭驱谴!”

“这……”黄逍一阵的迟疑。

沮授等人却是不干了,这般推辞,要到什么时候!和众文武一打眼色,齐聚到黄逍的近前,将黄逍拥到主座上。

“你们干什么?!”典韦大怒,自身边提起从不离身的双戟,就要冲过去。一旁的田丰忙一把拉住典韦,微笑着摇摇头。

“军师,为何拦俺老典?”典韦怒视着田丰,气哼哼的吼道。

田丰笑了笑,伸手一指,“典将军,你看!”

“拜见主公!”冀州文武将黄逍拥上主座,退后几步,齐齐跪倒,口中呼道。

“嘿嘿,原来是这般,俺老典还以为……”典韦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好吧,逍就遵从大家之意,快快请起!”

“谢主公!”见黄逍终于答应了,众文武无不喜笑颜开。

再次分座次坐下,黄逍看了看韩馥,口中道:“韩大人……”

“使不得,主公,馥已是主公帐下,主公称馥表字文节即可!”韩馥连忙道。

“如此也好,文节,想这冀州乃你一手治理,一事不烦二主,逍就不另派人手掌管,许你为冀州司马,总理冀州大小政务,如何?”

“馥遵主公令!”韩馥大喜,原以为黄逍不会再重用自己,不曾想……

“众文武仍居原职,无有变动,另以田丰、沮授为冀州正副军师。”

众人纷纷称谢。

“文节,近几日公孙瓒大军动向如何?”黄逍安下新投者之心,这才问道。

“回主公,这几日据战报称前方战事胶着,公孙瓒高挂免战牌,已数日不曾出兵攻打,一切安妥。”韩馥如实回到。

“什么?”沮授大惊,惊呼道:“当真?”

“战报在此,确是如此。公与何来惊呼?”韩馥疑惑的问道。

沮授闻言脸色大变,忙向黄逍礼道:“坏矣!主公……”

“报!报主公,城外十五里处发现公孙瓒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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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兵行险着 计唬公孙


class="width">“你找错人了,我已不再是你们的主公,这位才是你们以后的主公!”韩馥伸手一引黄逍,微笑着说道,陡然脸色一变,一把抓住报事军兵的衣襟,大声喝问:“你说什么?公孙瓒大军在城外十五里处?!”

“是…是的,大人,小的怎敢慌报军情!”军兵一哆嗦,连忙回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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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公孙瓒打到邺城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顿时屋内众人一片慌乱,脸皆变色。

“文节,放他出去吧,他没有慌报军情,都稍安勿燥,不过是公孙瓒打来了而已,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黄逍面现不快,闪目打量下屋内,见除了沮授和自己一方的人外,只有一武将打扮的人还能保持冷静,不由产生了一丝好奇,伸手点指那人,“这位将军,众人皆乱,你焉何如此般沉着?”

那武将闻黄逍所问,起身拱手道:“来及便来,有何惧哉?吾愿死战到底也!”

“壮哉!真勇士也,敢问将军可是姓张名颌?”韩馥手下能有如此胆识的,怕也只有那张颌一人了吧。

那武将惊疑的看着黄逍,不解的言道:“主公何以得知张颌之名?不才,属下正是张颌,字儁乂,河间鄚人,见过主公。”

“嘿嘿,张老弟,你还不知道吧,咱家主公能掐会算,知道你小小名字这又有何难!”还没等黄逍说话,一旁的典韦咧着大嘴傻笑着说道。

主公还擅长这个?除了并州来人外所有的人,无不惊奇的看着黄逍。

“呵呵,儁乂,莫要如此惊奇,逍只是粗谙此道而已,呵呵,不当一提!现在不是闲谈之时,公孙大军已近,当务之急乃是如何退军,文节,我来问你,现在邺城中有军几何?”

“回主公,现在邺城只余带甲之士五千而已。”韩馥颤抖着回答道。

“什么?邺城怎会只如此少的军兵?”按说邺城不该只这一点兵才是,怎么会只有五千?黄逍疑惑的问道。~~~~

“主公,馥不曾想公孙瓒大军会长驱直入,听闻战报上称前线战事胶着,所以馥将大军尽皆派到了前方,以期能一举消灭公孙瓒的大军,可…怎么…他是如何打到邺城来的?”韩馥甚是疑惑,莫非公孙瓒大军是从天而降不成?

“文节啊,你中计了!”黄逍摇摇头,看来这韩馥对这军事方面真是个二百五啊,如此肤浅的计策他居然还没有看出来!

“中计?主公,不知是何计也?”

“此乃暗渡陈仓之计也!哎……”黄逍说完,也不再理他,只有五千人马,这该如何是好?纵我再是能杀,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黄逍内心焦急,神色却不变,“众位,随某上城一观!”

“喏!”众文武见黄逍面不改色,心中稍定,怕是主公已然有计可退公孙大军吧!

众人登城观望,只见远处尘土接天,声势浩大,公孙大军来势甚猛。

“主公,公孙大军来袭,我军兵微,当如何处之?”韩馥看着远处的尘土飞扬,脸色大变,忙想黄逍问道。如今,希望全系主公一人身上了。

“来人,传我将令,将所有旌旗尽皆隐匿;诸军各守城铺,如有妄行出入,及高言大语者,斩之!大开四门,每一门用数名军士,扮作百姓,洒扫街道。如公孙瓒大军到时,不可擅动,吾自有计。”看来,如今只有兵行险着了!

“主公,这是……”韩馥大急,如此不设防备,若公孙瓒大军长驱直入,岂不是要将这邺城拱手送与那公孙瓒么?这怎么使得?

“休要多言,若想保得邺城无恙,唯有如此办了,速去安排!”黄逍微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墨迹,要等到公孙瓒大军到了,再做安排可就来不及了!

“是,主公!”韩馥见黄逍发怒,再不敢多说,忙下去准备去了。

“你们都下去吧,非我命令,不得出来,可都明白?”黄逍看了看这些文武,这一个个的,这么点胆量,怪不得历史上被袁绍那么轻易的夺去了冀州,鼠辈也!

“主公,你莫不是想……”沮授、田丰商量了几句,来到黄逍面前问道。

“如今,只有如此办了!”黄逍看了看二人,微笑着说道:“二位军师,也下去吧。”

沮授、田丰一拱手,“主公,保重。”

黄逍点点头,忽然看到张颌的身影,忙叫道:“儁乂慢走!”

张颌忙回身,对黄逍拱手礼道:“不知主公唤张颌何事?”

“不知儁乂可有胆量与逍一起在这城头观赏下公孙大军的军容?”黄逍笑看着张颌,张口问道。

“有何不敢!”张颌朗声答道。

“好,真英雄气也!儁乂、典韦,随逍饮酒,以待公孙瓒来,哈哈……”黄逍哈哈大笑,似丝毫不在乎那公孙大军一般。

爽朗的笑声感染了张颌、典韦,二人满面的豪气,大笑着拱手道:“就依主公之意!”

“玄德,前面就是邺城所在,沿路听说,那韩馥居然将大军全部派往了前方,现在邺城之内只有兵不足五千,如此,可真是天助我公孙瓒成就大事也!哈哈……”公孙瓒好不得意,得了邺城,冀州全境将唾手可得也!

“恭喜伯珪兄,哈哈,如此,冀州全境当全归伯珪兄所有,可喜可贺啊!”刘备拱手连连说着拜年的话。

“哈哈,我公孙瓒能有如今之功,玄德你功不可没也!若无玄德之策,我又安能如此轻易深入冀州后方,取下这邺城?待得为兄取得冀州全境,当送一郡以谢之!”公孙瓒哈哈大笑,似乎冀州已尽入他手一般。

“那备就预祝伯珪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哈哈……”一郡之地也,我刘备也能翻身了!

“哈哈……”

“报!”一名探马急速奔驰了过来,下马报到。

“说,什么情况!”公孙瓒忙问道。

“报主公,邺城,邺城……”

“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什么情况直接说!”公孙瓒微怒,怎么往日训练有素的探马今日怎么连一句话也说不明白?

“报主公,邺城四门大开,无人防守!只有三人在城头上饮酒。”探马吃公孙瓒一吓,连忙说道。

什么?四门大开?莫非韩馥自知守城不住,要献城投降不成?公孙瓒心中暗自思索,一定是这样!“哈哈,那韩馥一定是惧怕我军天威,开城投降了!传我令,全军进城!”

“伯珪兄且慢!”一旁的刘备忙阻止到。

“玄德,还有何事?”公孙瓒疑惑的看着刘备,干嘛阻止我大军进城?

刘备并没有搭言,转身对着那探马问道:“可曾见到那冀州牧韩馥?”

“不曾,不过城头饮酒的三人中,小人倒是认识其中一人!”

“哦?”刘备疑惑的问道:“此间也有你相识之人,你且说来,那人是谁?”

“并州牧黄逍!”

“谁?!”公孙瓒震惊的问到,黄逍?自己不会听错了吧!

“并州牧黄逍!”

“军无戏言,你可是看清楚了?”刘备也是大惊,连忙问道。

“不曾看错,小的曾在虎牢关前见过锦侯,再者说,他身旁有一头硕大的白虎,小的断无错认之理!”探马言语中甚是笃定,言之凿凿。

“这黄逍怎么来冀州了,莫非是受那韩馥所邀?他在这里,那么取邺城就麻烦了!”公孙瓒眉头紧皱,再也没有方才的高兴之情。

“备素闻黄逍此人善用智谋,曾火烧郭汜五万,水淹徐荣三万,莫非此也是他之计不成?伯珪兄要小心一二啊!”

“传令大军,原地待命!玄德,且随某去邺城城前观上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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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大骂刘备 空城退敌


class="width">“伯珪兄,你看!”

公孙瓒同刘备等人,来到邺城下,仔细打量,果然和探马所言者一般无二,城门大开,只有少许百姓装扮者往来打扫着街道,偶有牵牛引羊者,往顾谈笑,丝毫不见慌乱之情。(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城头上旌旗尽掩,只一面绣着斗大的“黄”字的大旗迎风飘扬,丝毫不曾见一带甲之士。偶有声声谈笑之音自城头上传了下来。刘备望着城头那三道身影,纵是心中早有准备,待看的分明,也不禁惊呼出声。

“是他,真是锦侯并州牧黄逍!”公孙瓒哪还会不认得那道身影?纵没有那头白虎,也断无错认之理!虎牢关其一战扬名,上至诸侯,下至小卒,不认识盟主袁绍的有之,然不识得锦侯黄逍的却是鲜少!

“哈哈,下面可是北平太守公孙瓒?”

这时城头忽然传下了一个声音,众人忙抬头看去,正是那黄逍!只见那黄逍,手端着酒杯,斜倚着城墙,俯视着下面,一脸的懒散模样。

“在下正是公孙瓒,不知上面可是锦侯黄并州?”公孙瓒望上礼道。

“不才,正是黄某。不知公孙太守因大军来我冀州,所来为何啊?”

“你的冀州?锦侯莫要欺我公孙瓒无知!世人皆知这冀州州牧乃是韩馥,怎么锦侯你却说成是你的冀州?如此大言不惭,莫要让我公孙瓒笑话与你!”

“哈哈……”黄逍抚掌哈哈大笑,回头冲着下面喊道:“文节,公孙太守居然说这冀州不是我的,你且来告诉与他,这冀州到底是不是我黄逍的!”

文节?韩馥?下面众人忙抬头仔细看去,不多时间,只见一人在城头上闪现而出,同为十七镇诸侯的公孙瓒自然认识,正是那韩馥!

“公孙太守,别来无恙乎?”韩馥先是对着黄逍一礼,然后对公孙瓒言道:“至于这冀州,馥自知愚钝,而锦侯素有仁慈之名,馥甚仰之,已于日前让位,将冀州献于我家主公。



“什么?!”公孙瓒、刘备大惊,这怎么可能?

“公孙太守,莫非你是知道我黄逍新得冀州,特引大军前来祝贺的么?如此大礼我黄逍实在当不得啊,啧啧!数万大军,多大的礼呀!某都不好意思消受了。远来是客,怎好让公孙太守于城下说话,黄逍斗胆请公孙太守率大军进城内一歇!”

“公孙太守,和他罗嗦什么?直接杀进去算了!”甘宁看不惯这般打哈哈,在一旁言道:“若要攻城,甘宁愿为先锋!”

“不可造次!”刘备呵斥道:“锦侯黄逍,身经百战,善用谋略,每每以少战多,无不胜之,其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也!今闻其之言,句句铿锵,缕缕杀气,此定为一杀局也!备料定,此城内定有伏兵,若我大军轻易入内,定中其埋伏也!”

“哦?玄德如此惧之?”公孙瓒疑惑的看着刘备,说实话,他自己也惧怕黄逍,若是换了旁人,他早就攻进去了,不要忘记,公孙瓒也是名响北方的“白马将军”!“不若派少许兵丁先进去一探,如何?”

“伯珪兄欲派多少人呢?”

“这……”公孙瓒只是一问,他也没想好要派多少人进去方才适合。

“伯珪兄,这城内最少也不低于五千人,此为韩馥留下之兵,吾等尽知也。然那黄逍远来冀州,又怎能不带军马而来?派人试探,少则无用,多则……而多少又是多呢?还望伯珪兄明鉴啊!”

“这……”公孙瓒一阵为难,派多少是多?一万?两万……

“哼,公孙瓒,你不顾朝廷律法,枉动刀兵,犯我冀州边境,到底是何居心?黄某素以为你公孙瓒是个人物,北抗鲜卑,为我大汉保境安民,每每称赞之,没想到,你居然私自引兵犯境,荼毒我冀州百姓生灵,莫非你想要挑起战争不成?汝置大汉天威何在,莫非想效仿那董卓乎?”黄逍见下面的人在商议着什么,认识其中一人正是刘大耳,怕他给公孙瓒出什么馊主意,忙怒声喝骂,打断了下面众人的商议。

“这……锦侯,我公孙瓒焉能有不臣之心……”公孙瓒听黄逍给他扣了这一顶大帽子,忙急声辩解。

“哼,休要在我面前巧辩,如今你大军就在我等面前,莫要说你率数万大军是来我冀州观花赏景的不成?”黄逍打断公孙瓒的话,继续骂道:“贼子不臣之心,莫不怕天下人共讨你公孙瓒乎?敢引军犯我冀州之境,莫非欺我黄逍刀兵不利乎?”

“这……”公孙瓒冷汗涔涔,张口结舌。

“锦侯,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刘备乃是汉室宗亲,焉能有和公孙太守共行叛逆之举……”刘备见公孙瓒被黄逍骂的哑口无言,连忙道。

“放屁!”黄逍毫不客气的打断刘备的话,指着刘大耳怒声骂道:“还有你,刘备,居然敢冒充汉室宗亲,其罪当诛九族也!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凭证何在?莫非就凭你舌绽生花般一说,某就相信于你?何其荒谬!顶着天子皇叔的名头四下招摇撞骗,真以为天下之人好欺不成!”

“你……你胡说!”刘备被骂的脸红脖子粗,颤抖的指着黄逍,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哼,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居然还能做出如此乱境之事,即便是汉室子孙又如何?只会给皇室蒙羞而已!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汝一奴颜婢膝之徒,何颜称己是皇室之后?若叫天下人得知,纵是皇室也定以你为耻!若某是你,定当羞愤而死,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汝他日将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见二十四帝乎!无耻之徒速退!可教公孙反贼与吾共决胜负!”黄逍甚是不屑的冷眼看着刘备,言语间丝毫没有一丝情面,将刘备骂的狗血淋头,里外不是人。

刘备气不过,只感胸口气闷,一口气没上来,紧捂着胸口,两眼一翻,栽落马下。

“大哥!”甘宁慌忙下马,抱起刘备,连连摇晃,“大哥,你醒醒!”

“……气死我也,哇……”刘备悠悠醒来,一口鲜血喷撒出来,脸色似金纸一般,双目无神,浑身哆嗦连连。

黄逍眯着眼睛看了看坠马的刘备,小样儿,也不过如此气量嘛!怎么就没气死他呢,看来还是年轻啊!黄逍以手点指公孙瓒:“吾不逼你,你可速整顿军马,与某一战,某大开城门迎接于你!”

“这……”公孙瓒犹豫的看了看黄逍,再看看那寥寥数人的城门口,低头看看神情萎靡的刘备,心蒙退意,却又实有不甘。

“哼,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也休怪我黄逍无情!关羽、张飞何在,与我率大军出城,尽灭敌军!”

刹那间,城内喊杀声震天,公孙瓒大军面色骤变,大惊失色。

“撤,快撤!”



第078章 纷纷而至 杀回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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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主公!公孙瓒退了,真的退了!”韩馥望着绝尘惶惶而去的公孙瓒大军,抚掌大笑,雀跃的像一个孩子般,哪还有往昔的一州之牧的风采!

“险哪!险计也!不得已而用之!”黄逍抚着城墙感叹道。

“主公,若是我等,定会弃城而走,想那公孙瓒,足足有五万之众,更兼其常拒羌人鲜卑于边境,久经战火洗礼,焉是我冀州这些养尊处优的五千军兵所能抵之?纵依城池之利,亦不能阻其一日也!”新投冀州关纯叹息道。

黄逍摇摇头,“邺城虽有勇将,然却苦无精兵,纵是逃走,走不出多远,就会被公孙瓒尾随追上。到那时,又无城池之利,其麾下骑兵足万,吾等数千之众,何以当之?必为其所擒也!纵我等能侥幸逃脱,又置邺城百姓于何顾?抛弃百姓之行,非我黄逍所为也!”

“主公仁政爱民,下官佩服!”众文武齐声称道。

“速去准备守城事宜,公孙瓒大军虽退,然时不久其必醒悟,定会引军再往邺城而来!”黄逍连声吩咐到,他深知公孙瓒久经战阵,空城计能瞒的他一时,却不能久瞒也,若其醒悟,回马杀来,再做安排就晚矣!

“主公,其再来又能如何?馥方才听城内喊杀声,声势不下数万之众,莫非是主公的大军已到?”韩馥心中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主公一直没出我的视线,这大军又是何时到的城中?

“哈哈……”黄逍哈哈大笑,“哪有什么大军,不过空城一座,逞唇舌之利罢了,至于方才的喊杀声,不过是我让两位军师知会与城中百姓助之而已,哪来的什么大军。<<>>”

“啊!?”一片的惊呼声,这…主公也太大胆了吧,只一座仅五千人把守的空城,居然还大开城门,这…这万一公孙瓒冲杀进来……众文武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报!”一名军士快步跑到黄逍近前,高声报到。

“军情如何?可是公孙瓒又杀了回来?”黄逍忙问道,敌我力量悬殊,尤不得他不仔细视之。

“报主公,非是公孙瓒大军,是主公手下大将栾提羌渠将军、呼厨泉将军率八千骑兵到来!”军士兴奋的报到,虽身为士兵,但也是心忧城破与否,毕竟,他的家小全在邺城内,由不得他不担心。没想到主公不废一刀一枪,寥寥数语间竟退去了敌军五万之众,顿时间,黄逍的形象在士兵心目中,如神化了一般。

哦?羌渠父子终于来了么,奇怪,以他们轻骑的速度,不应该比我慢这么多的,这是怎么回事?黄逍心中甚是疑惑,不应该啊!“让他们过来见我!”

“下官栾提羌渠(栾提呼厨泉)见过主公!”不多时,栾提羌渠父子来到黄逍近前,跪倒礼道。

“二位将军远来辛苦,只是不知因何此时方到?”黄逍搀起二人,随后问到。

“主公恕罪,只因下官不曾到过冀州,而手下皆是匈奴骑兵,对这冀州地形不甚熟悉,事故延误了行程,还请主公明查!”栾提羌渠郁闷那,本来能早到半日之多的,没想到因不熟悉地形,迷失了道路,若不是得当地人的指引,说不定还在哪转悠呢!

“原来如此,此却是我疏忽了,忘记你们不熟悉中原的地形,早间给你们配一向导就好了。此事怪我,二位将军无罪。”黄逍心中狠狠鄙视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还好公孙瓒退了,若不然……

“报!”又一名军士过来报道:“报主公!张飞张将军引军来到!”

二哥也到了,如此甚好!“快让张将军过来!”

“哈哈……”远远的就传来张飞豪迈的笑声,“三弟,你二哥我来的不晚吧!”

“不晚,不晚!二哥,此间战事紧急,稍后再做闲话。”黄逍摆摆手,止住了张飞的热情,转身对众文武道:“公孙瓒退去,不久必将重返。而我邺城处现多为骑兵,于守城不利也。我适才问过向导官,得知公孙瓒来犯,只有一途,唯邺城以北之界桥尔。与其坐以待毙,不若果断出击,这样也能尽展我骑兵之利也!我欲引并州军兵,将公孙瓒拦截到界桥以北,使其不能长驱直入,如此,可解我邺城之危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甚妙,一能展我军之利,二能依界桥之便阻敌,当之!授附议!”沮授闻言,眼前一亮,正该如此也!

“下官等附议,就依主公之意!”众人皆附和道。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诸将听令!”

“在!”

“张飞、栾提羌渠、张颌听令!”

“末将在!”三人齐声应道。

“令张飞引本部‘破阵营’三千,直扑界桥所在,张颌你深知地形,当好生辅之!栾提羌渠率本部骑兵护卫左右,不惜一切代价,将公孙瓒拦截在界桥以北,如情况特殊,允许你们拆毁桥梁,不得有误!”

“喏!”

“军情紧急,现在就出发!”

“遵令!”三人忙下去,整军出发。

“呼厨泉、田丰、耿武、关纯听令!”

“末将(下官)在!”

“令你四人引城内五千军兵,全力防守邺城,大小适宜,听田丰吩咐!若有敌情,速报于我知!”

“喏!主公放心!”

“沮授、典韦,随我前往界桥!”

“得令!”

“主公,界桥有张将军勇武之将把守,就不用主公亲身犯险了吧?”沮授建议道。

“未可小视,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何况公孙瓒五万大军?好了,不要多言,出发!”

“伯珪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向北逃窜的公孙大军,风声鹤唳,只疑是那黄逍的追兵而至,兵溃数十里。被黄逍气的吐血的刘备虚弱的坐在马上,一路的颠簸,脸色更差,再也坚持不住,回首望去,却郁闷的发现,后面哪有什么追兵!略作思索,迟疑的向公孙瓒说道。

“玄德,有何不对?”公孙瓒疑惑的问道。

“伯珪兄,你回头看看,哪里来的什么追兵,我等这般慌张,却是所为何来?”

公孙瓒回头看去,顿时愕然。可不是吗,一个追兵的影子都没有!公孙瓒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醒悟过来,忙传令大军,止住脚步,令诸将整顿阵形,安慰军兵。

“伯珪兄,恐怕我们中了那黄逍的计也!”刘备停住坐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才略有缓和。

“玄德此言何意?你我明明听到那邺城内喊杀声震天,不下十万之众,又何有中计一说?”

刘备摇摇头,凄然的道:“伯珪兄,你我皆知那黄逍素尚精兵,究其并州上下怕亦不足十万之军,此处又何来的十万之众?而备方才思索,虽城内喊杀声震天,却鲜少有杀气者,是以,备料喊杀者,应多为邺城内的百姓也。”

“这……”公孙瓒闻言,仔细的一思索,还真是那么回事,喊杀声是多,然却不曾有大军的杀气,像……倒像热闹的市集!“玄德,莫非邺城内仍只有那五千军兵?”

“极有可能!”刘备点点头,陡然脸色再变,“糟了,我们是中了黄逍那厮的空城计也!”

“空城计?”公孙瓒低声念叨着,随即恍然,好你个黄逍,果然诡计多端啊!哎,我不如也!“传令大军,后队改前队,杀回邺城!”

黄逍,这回,你还拿什么挡我!



第079章 界桥拦截 连夜偷袭


class="width">“伯珪兄,前面就是界桥了,过了界桥就是邺城所在.想那黄逍以计退了我大军,我等已失去了突袭的良机,备料定现在邺城应该是早已做了准备,伯珪兄,黄逍此人,诡计多端,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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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刘备看着眼中朦朦胧胧的界桥,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不安,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哼,那黄逍不过徒仗诡计尔,五千军兵,守城还不足,如何还敢出城来于我大军对抗?五千对五万,我还想不出他黄逍如何能胜!玄德放心便是。”公孙瓒不屑的道。

二人言语间,大军前部已踏上了界桥,只听对面忽然传出一声断喝:“射!”

“嗖嗖……”顿时,耳中闪现出无数箭支的破空声,朦朦胧胧间也不知道有多少箭支飞射,只能听到不断的有惨叫声响起,“扑通”,“扑通”的坠马声,连连不断,“哗啦!”、“哗啦!”连续的坠河声,刺激着公孙瓒、刘备的耳朵。

“敌袭!有埋伏,全军速退!速退!”公孙瓒大惊失色,连声急呼。

“哈哈,”这时,桥对面响起一声响亮的大笑声,正是那黄逍的声音!“公孙太守,你来我冀州一趟,千里迢迢,送的礼还没留下,怎么就急匆匆的走了呢?我黄逍十分喜欢公孙太守所备的大礼啊,这不,黄某特意领军前来收礼来了!公孙太守,把五万大军留下,我黄逍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某定让你出不得冀州!”

黄逍?公孙瓒大惊,悔不听玄德之言也!忙率大军向后退去,待部队慌乱已过,一整顿下不由得吃惊非小,没想到仅这一片刻间,居然被射杀两千余人!

“伯珪兄,天色昏暗,也不知道对面黄逍兵马多寡,敌暗我明,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我军还是先退后结营寨,待得明日天明再做定论,如何?”刘备愁眉苦脸的望着界桥对岸,对公孙瓒言道。

“不想这黄逍如此诡计,某多次中他算计,哎!就依玄德所言,传令全军,退后十里,安营扎寨,明日再战!”公孙瓒郁闷,这一辈子就不曾这么郁闷过!打了半辈子的仗,大小战斗何止百场,哪有像今天似的,被人牵着鼻子走?黄逍!公孙瓒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主公,敌军退了,据探马回报,公孙瓒大军现已退后十里,安下了营寨!”张颌来到黄逍虎前,拱手禀道。

“我已知晓。对了,儁乂,你如何看此战?”黄逍见是张颌,微笑的向他问道。

“主公,依颌来看,我军要想守住这界桥不难,但是若想速胜之,却是万难也,一者,敌众我寡太过悬殊,我军只可依界桥之便阻挡之。再者,公孙瓒久经战场,想要速胜之,难矣!唯今只有以时间拖之,其大军长途跋涉,孤军深入,必为粮草之事所愁,一旦战事胶着,其必粮草不继也,到那时,自然不战而退也!”张颌仔细的思考一番,方才回道。

“儁乂,真乃大将之才也!如此在冀州,却是屈才矣,儁乂可有心在我身边,待冀州战局一定,随我一起回并州如何?”黄逍打量着张颌,不住的点头,这张颌之才,果然如历史所言的一般。

“主公谬赞,主公之令,颌无有不从,谢过主公!”张颌连忙跪倒,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他还从未体会过,心中甚是感激黄逍的知遇之恩。

“然时事纷乱,冀州之战断不能过多拖延,世事难料啊,早一些结束冀州百姓少受一分战乱之苦,百姓也不容易啊!”黄逍感叹道。董卓被我干掉了,那长安还会不会像历史上一样乱起来呢?如果乱了,那我又该如何处之?率军进长安救那个小皇帝?好象挟天子以令不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主公的意思是?”张颌疑惑的看着黄逍,莫非主公不想固守?

“公孙瓒五万大军,千里奔袭,定有劳师之苦,今又被我计策退去,按往来时间上算,其必然又不停奔波数十里,我料定其大军必然已是疲惫不堪,夜内,必定会疏于防范,此时,我军若派一只劲旅,连夜袭之,必能大错敌军锐气也!”

张颌眼前一亮,连忙请令道:“主公,妙计也!此次袭营,不若让颌带队吧!”

“不行,此次偷袭,人数不能为多,最多只能百骑尔,多则恐被发现。如此,只能选精兵,众多骑兵皆是远来,未曾休息,也是疲惫至极,唯有派‘虎神卫’往之,方可。然‘虎神卫’非我不能指挥也,故此,今天晚间,由我领军袭营!”你去?别说是你了,就是张飞去我也不放心啊,若公孙大军只一个甘宁倒也罢了,若是那赵云蹦出来,你们谁又是他的对手,万一折我一膀一臂的,我找谁哭去?

“主公万金之躯,安能亲身犯险?不可!”张颌连连摇头,满脸的不同意。

“休要多言!刀山火海我黄逍亦曾闯过,又何惧他公孙大军?况我又不是孤身前往,儁乂你与我二哥张飞陪我同往,想那公孙大军,远来疲惫之下,又如何阻我等步伐!无妨,无妨!”徐荣三万大军我尚能杀个来回,不损一兵一骑,更何况疲惫慌乱的公孙大军!“儁乂,去传令‘虎神卫’全体休息,二更末,三更初与我一同袭杀公孙瓒!”

“喏!”百骑袭五万,何其壮哉!张颌只感全身热血沸腾。

二更末,大约相当于现代的三四点钟,正是人人酣睡之时。界桥北边,“虎神卫“全体百人集结完毕,精神抖擞,双眼逼射着嗜血的光芒,兴奋的看着前面的主公。是啊,好久没这么热血过了!

“‘虎神卫’,你们怕么?”黄逍笑看着整齐的“虎神卫”,心中一阵感慨,若是自己不通兽语,不曾遇到白虎一家,又何来这威武的士兵?世事难测啊!三国时,好象就南蛮人懂得驱虎豹之术吧!嘿嘿,那个多智近妖的诸葛亮也曾吃过南蛮的大亏。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诸葛亮现在还是一个小屁孩吧,应该还不足十岁,等到他成长起来,这天下会不会已经被我统一了呢?

“不怕!”“虎神卫”百人齐声低吼。

“好样的!”黄逍自鞍桥上摘下酒囊,乃谓百人道:“今夜劫寨,黄逍请诸公各满饮一觞,吾等当努力向前,扬我‘虎神卫’威名!‘虎神卫’!”

“威武!”百人齐举酒囊,畅快痛饮,饮罢,将酒囊抛落虎下。

“出发!”

片刻间,“虎神卫”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这就是公孙瓒的大营?也不咋地嘛,松松垮垮,这又如何能抵得我军冲杀?”张飞看着眼前的大营,只见士兵一个个栽栽斜斜,哈欠连天,再看那寨墙,仓促间根本不曾垒起,只是使士兵砍伐一些树木为之,一些粗糙的鹿角乱七八糟的堆放不齐。

这也叫营寨?不只张飞不屑,其他的人也尽皆不以为然。

“莫可轻视,公孙大军是仓促间退到此处,短时间内能起这样一座五万人的营寨已是不易。‘虎神卫’听令,准备引火之物,待我等挑开障碍,纵火烧营,全力击杀乱军!”

“喏!”

一百零四人,尽量将声音放的一低再低,缓缓的潜到寨墙前。黄逍仔细一打量眼前的寨墙,险些笑出声来,这公孙瓒大军也太能糊弄了吧?如此寨墙,估计都当不住稍大一点的风!又何来拦截军队的一说,可笑啊!

黄逍向左右三员大将一打眼色,一点头,五把兵器齐举,向那寨墙挑去。“轰!”的一声巨响,公孙大军仓促间建起的寨墙被四人挑开了三四十米宽阔的一道口子。

黄逍纵虎扬戟,高声喝道:“冀州大军在此!杀!”



第080章 勇不可当 比赛杀人


class="width">“什么情况?侍卫!侍卫!”公孙瓒慌慌张张自大帐内跑了出来,只见营门方向火光大起,忙四下喊道:“不要惊慌,稳住!”

“报!报主公,冀州军来劫营了!”侍卫听到自家主公呼唤,忙跑过来,慌声禀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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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快取我兵器铠甲来!”公孙瓒慌慌张张骑上战马,手中倒提长枪,率亲卫望起火处直扑而来,“众军士,休要慌乱!北平公孙瓒在此,来敌通名受死!”

“哈哈!”对面响起一声长笑,只见火光中闪现出一人,罩袍束甲,一身戎装,外罩一条黑色大氅,胯下一头被漆成黑色的巨大老虎,手中擎着一杆虎头盘龙戟,不是那黄逍又会是哪个!黄逍哈哈大笑,挺大戟遥指公孙瓒,冷声道:“我还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你公孙瓒!公孙匹夫,安敢犯我边境,今我冀州大军在此!你还往哪里走,看戟!”

“黄逍小儿,安敢欺我!”公孙瓒怒火中烧,纵马舞枪,只奔黄逍。

“哈哈,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黄逍不屑的看着公孙瓒,都不是吕布的对手,还敢来战我,莫不是被怒火冲昏了大脑吧!见公孙瓒长枪扎来,一不躲、二不闪,大戟怀中一合,向外用力崩去。

“当!”公孙瓒只感双手剧痛,继而一阵阵痛麻的感觉延双臂袭遍全身,“啊!”公孙瓒一声痛叫,再也拿不住手中的长枪,“嗖!”火光之中,长枪也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公孙瓒大惊失色,见黄逍大戟又奔自己刺来,慌忙中忙一闪身,向旁一躲,让过黄逍的大戟。浑身上下惊出一身冷汗。这黄逍好大的力气,某却是忘了,想那吕布亦不是这厮的对手,某却如何当之?想到这里,哪还敢再恋战,拨转马头,败阵而走。

黄逍哪里肯放,催啸月直追而去。公孙瓒慌慌张张冲回本军阵内,见黄逍追赶的甚紧,急的声音也变了,“‘白马义从‘何在,给我拦住此人!”

只见自其中军阵中冲出一支尽皆白色战马的骑兵,在四员战将的带领下望黄逍扑杀过来。

这就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令鲜卑闻名丧胆的“白马义从”?赵云应该就在这支队伍里吧,如此我可要小心一二了!我是来袭营的,不可久战矣!

“吼!”黄逍想到这,一声虎吼自其口中清啸而出。

你不是骑兵么,我“虎神卫”最不怕的就是骑兵!

胯下啸月、吊睛白额虎、“虎神卫”百头猛虎闻黄逍啸声,齐声吼了起来,一时间,虎啸声阵阵,响彻整个营寨。

“哈哈!”逃回本阵的公孙瓒稳定了下情绪,听到黄逍手下群虎的啸声,不由得哈哈大笑,指着黄逍道:“黄逍,你的‘虎神卫’或许是其他骑兵的克星,但对我的‘白马义从’毫无用处,实话和你说了吧,自从听闻你手下有这么一支军队,我公孙瓒就早做了准备。我的‘白马义从’所乘之马皆是伴随老虎长大,不惧你的‘虎神卫’也!哈哈……”

什么?!黄逍闻言,心头大震,还有如此之事,忙向那“白马义从”打量,果然如那公孙瓒所言,哪还有先前所遇的骑兵那般不堪,虽有惊恐之色,然却无慌乱之实!

这…..黄逍大惊,不好,这若是和“虎神卫”对撞,即便是再过精锐也会有损伤。没想到这公孙瓒还有这么一手,先前即便是赤兔马也架不住我群虎的虎威,这公孙瓒......先天和后天居然差这么多!我这“虎神卫”创建不易,怕是啸月寻遍了山头方才凑得这么一百头猛虎,若这般折去,哪怕是一头亦非我所愿也!想到这里,黄逍大声喝道:“‘虎神卫’全体返回,张飞、典韦、张颌随我断后!吼!”

“虎神卫”令行禁止,听到黄逍的命令,虽然不明所以,然却丝毫不见犹豫,胯下猛虎掉头望来路冲杀回去,所有沿途的士兵被席卷而过的巨大刀刃纷纷拦腰折断!好一支嗜血的军队,即便是撤退,也专往人多的地方钻去,一路行过,鲜血横流!

黄逍见公孙骑兵“白马义从”扑了过来,丝毫不见慌乱,挺大戟纵啸月直扑了上去,大戟迎面猛然砸下,正对面的骑兵忙举枪招架,可其哪能抵的住黄逍的巨力,栗木的枪杆“喀吧”一声,被大戟砸为两断,大戟落势不减,月牙刃向下,直将这名骑兵自中间剖开两半!

后面的骑兵见状大惊,慌忙中急挺枪望黄逍扎来。黄逍瞧的分明,手中大戟在手中一转,月牙刃向上,左手一挑,右手紧压戟攥,大喝一声“起啊!”大戟戟头凭空一跳,向上挑起,自战马的两前腿间直挑而上,划过战马的身体,继而将马上的骑兵斩为两半,鲜血随着大戟扬起数丈高,当空好象下起了血雨一般!

两旁的骑兵一愣,心下骇然,手上却一点也不见慢,五柄长枪向黄逍身体各个部位扎了过来。好个黄逍,好象扎向的不是自己一般,丝毫不见半点慌乱,大戟望怀中一撤,左手松开,探开臂膀,猛然一揽,再一夹,左边刺来的两柄长枪尽皆被其夹住,右手单手擎戟,腕上一较力,大戟如同风车一般,被其轮的浑圆,“当”、“当”、“当”,连续三声大响,剩余的三柄长枪尽被击飞!五名骑兵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声,五颗头颅直飞而起,飞在空中的头颅的眼睛中闪现着不敢相信的眼色。

黄逍大戟摆开,左扫右砸,跟本没有丝毫招数可言,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挨着就死,磕上就飞,直杀的众骑兵肝胆尽丧。张飞三人将黄逍冲进敌人大军中,弃手中的敌军不顾,挺军刃纵坐骑来到黄逍身边,三戟一矛一枪,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成片成片的收割着骑兵的性命。

“闪开,都闪开!”四将见纵横无敌的“白马义从”居然被四人如同杀鸡一般宰杀,慌忙喝退众骑兵,挺兵器望四人扑来。

“都别和我抢!哈哈,燕人张翼德在此,看矛!”张飞霹雳般一声断喝,直震的四人耳中嗡嗡乱响,还不待瞧的分明,张飞纵马早到,手中丈八蛇矛闪电般刺出,一将躲闪不及,被张飞一矛刺落马下。

“张将军,说好公平竞争的,你怎么不守规矩!”典韦急了,这张飞怎么回事,说好的公平竞争,你怎么让我们不和你抢?不和你抢俺老典岂不是要输酒了么!好个典韦,这时也不憨了,双戟交单手,自背后拽出两支小戟,望定两名将官打去,口中大喝:“着!”

两名将官不明所以,只感身前一道寒光闪过,咽喉上一凉,再也没有了知觉,死尸栽落马下。

“哈哈,张将军,俺典韦比你杀的多了,俺杀了两个!”典韦很是开心,这回俺老典能有酒喝了,哈哈!

张飞好生郁闷,说我不守规矩,你这傻了吧唧的家伙怎么还玩暗器啊!不行,俺老张怎么能输给他典韦!怒视着剩下的那员将官,大声喝道:“你,对,就是你,别走了!留下来给俺老张凑个数!要是俺老张输了,就剥了你的皮!”

一边说着,一边挺矛刺向这员将官。这人好生的郁闷,我怎么就成了凑数的了,还有什么输啊赢啊的,杀人比赛?见张飞蛇矛刺来,慌忙举刀招架。

“嗖!”一支箭擦着张飞的身边飞过,直奔这员将官前心射来。这人正忙着望外架张飞的蛇矛,已是万难,哪还有余力去躲这支冷箭!“噗”!前心上正着,这名将官只感全身的劲力去了九成,再也赶不上张飞的节奏,一矛擦着箭支透胸而过。

张飞后把一压,前手一挑矛身,将这远将官挑将起来,一抖手,甩飞数丈远,砸塌三匹战马!猛然回过头,怒声骂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放冷箭,岂不是要害我老张输酒么!”

张颌擎着弓,一脸的尴尬,不解的问道:“张将军,什么输啊赢啊的,我不知道啊!”

“呃…”张飞见是张颌,好想还真是这样啊,自己和典韦打赌好象还真就没和他说过,真扫兴!“算了,没你事了!嘿嘿,小子行啊,这箭法真俊,比俺老张强多了!”

你那也叫箭法?黄逍苦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活宝,苦笑的摇摇头,“好了,别胡闹了,公孙瓒就在前面不远,有拌嘴的工夫多杀几个人,今天咱们活捉公孙瓒!”

“活捉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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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挫锐折胆 拦路伏兵


class="width">《定三国》再增一弟子:阿哈~~,谢谢朋友们。www.65txt.com

听得四人的喊杀声,公孙瓒忽然萌生出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这黄逍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啊,那“虎神卫”,简直就跟嗜血的野兽一般,寻常人等根本近不得身,远程弓箭还伤他们不得,仗着精致的铠甲,专挑人多的地方冲杀,这……一个黄逍也就罢了,怎么他手下的大将也都这般勇武?除了那拿枪的将官以外,即便是玄德的二弟甘宁也难当其中之一啊!为什么我手下就没有如此骁勇的战将!

“伯珪兄,退吧,大军已乱,这般阻拦已是毫无价值,徒增伤亡而已啊,伯珪兄!”刘备来到公孙瓒身边,见其呆愣愣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忙抓住他的双臂大力的摇晃到。

“啊?”公孙瓒猛然惊醒,疑惑的望着刘备,“玄德,怎么了?”

“伯珪兄,你糊涂了不成?还不快走,黄逍等四人奔你杀来了!”刘备急的直摇晃公孙瓒,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

公孙瓒迟疑的道:“玄德,我走了,可我的大军怎么办?”公孙瓒心疼啊,这几乎是他所有的家底,一锅丢了,他公孙瓒可就几乎被打回原形了!

刘备大急,恨不得上去给公孙瓒两巴掌,“伯珪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夜偷袭的不过百十来人而已,那‘虎神卫’已经退去,只有黄逍四人而已,纵是杀到他们手软,他们又能斩杀几何?速组织大军退后方才是正途啊,可令‘白马义从’以弓弩断后,如此,方可无虞矣!伯珪兄,快点下令,迟了就来不及了!”

是啊,他们只四人而已,我五万大军又何必惧怕于他黄逍?公孙瓒闻言,神情一震,忙对左右吩咐到:“传令大军,后退五里,集结阵型!‘白马义从’弓弩断后!”

公孙瓒大军毕竟常年经战,训练有素,虽是慌乱,但却不见十分溃散,只因心中惧怕黄逍四人神威而不敢向前,这时听到主公的命令,在众将领的约束下,滚滚向后方退去。-====-“白马义从”在公孙瓒临时指派的统帅甘宁的率领下,与黄逍四人拉开距离,放下手中的长枪,擎起弓弩纷纷向黄逍四人射去。“白马义从”乃是公孙瓒毕生的心血所在,常年与鲜卑羌人交战,除却马战之外,更深习胡人的奔射之法,箭法甚是出众。一时间,乱箭纷飞,黄逍四人再也顾不得追杀公孙瓒,舞动手中的兵器,拨打雕翎,上护其身,下护坐骑。

望着徐徐退去的公孙大军,黄逍一阵的无奈,到底是常年征战的部队,溃而不乱,实为劲敌也!“别追了,敌军已退,我等只四人,在其弓箭掩射下,难有建树,追之无益,回营去吧!”

哎!若不是“破阵营”远来劳苦,今天定能大损公孙瓒的实力,时不待我啊!如此也罢,就让你公孙瓒的脑袋在多长几日。

“哈哈,痛快!三弟,杀的真痛快!二哥我好久没有这般撕杀过了,比喝大瓮的美酒还要舒畅,痛快!张飞挺着蛇矛,仰天大笑。

“一百破五万,何其壮哉!主公谱写了一段佳话矣,定当为人广为传诵,恭喜主公!”张颌也是杀的性起,微红的眼睛透露着丝丝的兴奋,倒提着长枪,舔舔嘴唇,如此,才是大将的舞台也!

“不要掉以轻心啊,公孙瓒虽被我等杀退,然其大军未损根本,实力尚在,这一仗,也不知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哎!”黄逍轻轻一叹,百骑劫营,不止我这一家啊,原历史上还有那张辽威震逍遥津、甘宁百骑劫魏营,都是一段佳话,我黄逍又何敢独享之?没想到那公孙瓒还有如此先见之明,居然让马匹陪同老虎长大,如此,我的“虎神卫”却是失去了最大的妙用,若众诸侯都效仿之,那……看来以后要小心行事了。

“嘿嘿,张将军,这次打赌,你可是欠俺老典一瓮好酒,说好了,不许耍赖!”典韦凑到张飞的近前,嘿嘿笑道:“主公可在这呢,有主公为证!”

“一瓮就一瓮,俺老张又不是输不起的人!”张飞一脸的不甘,嘴里嘟囔着,“要不是张颌那小子不识趣,射了那厮一冷箭,俺老张哪会输,最少也是一平局!”

末了,斜眼瞪了一下张颌。

这典韦也不傻啊,还知道拉证人了!黄逍无语的看着两个活宝,苦笑着摇摇头。“走吧,回营!”

四人望了一眼公孙瓒大军的背影,遗憾的摇摇头,差一点啊,差一点就能抓住公孙瓒了,可惜啊!拨转坐骑,就欲往界桥归去。

“杀啊!杀……”

忽然背后传出阵阵的喊杀声。

“这是……”张颌飞速的拨转马头,朦胧间隐约的看见公孙瓒大军一阵慌乱,声声的惨叫声破空传来,“这是…伏兵?主公你另布置的么?”

张颌震惊的看着黄逍,主公也太神了吧,居然能算到公孙大军撤退,于路拦截。

黄逍微皱着眉头,摇摇头,“此非我所布之伏兵,怕是冀州军闻公孙瓒已深入我后方,杀了回来。你三人可还能再战?”

“就是再冲杀几回合,亦是难不倒俺老张!”张飞大刺刺的说道。

张颌、典韦也是连连点头,一副没杀过瘾的样子。

“哈哈,那我四人就再去冲杀他一番!”黄逍纵声长笑,一拍啸月,倒提虎头盘龙戟望退去的公孙瓒大军冲了过去。

张飞三人互相看了看,一脸的兴奋,继续方才的撕杀?再好不过!见主公已冲了出去,三人忙提坐骑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公孙瓒抓住一溃散下来的军兵,喝问到。

“主公,左边林间突然出现冀州的伏兵,其势甚大,不知多少,尽着弓弩,我军仓促之间不及防备,被射杀者不计其数!”那军兵哆嗦着回到。

公孙瓒狠狠的将这名军兵摔到一旁,咬牙切齿的道:“黄逍,黄逍!你真想把我公孙瓒赶尽杀绝不成么!”公孙瓒好生后悔,怎么就答应了袁绍的邀请来夺这冀州,好好的在我那北平呆着多好!这黄逍还是人么,算无遗策,莫非他是张子房转世不成!

“伯珪兄,不要再犹豫了,快撤吧,望开阔处撤,莫要再中了黄逍的算计啊!”刘备欲哭无泪,公孙瓒没看清,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这片刻间,大军竟被射杀了足有数千之多!这可如何是好?再这么下去,五万大军非得全部交代在这冀州不可!对了,开阔处!开阔处黄逍断不会设伏兵!

对啊,开阔处有没有伏兵一眼就能看到!公孙瓒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嘶吼着喊道:“退,快退,望右前方开阔处退!”

公孙瓒的大军如潮水般溃散而去,出乎意料的,左边林中的伏兵并未追杀而出。

“他娘的,这群兔崽子退的还真快!”黄逍四人赶到时,公孙瓒大军已经退去。张飞恨恨的望着公孙瓒大军退去的背影,以矛顿地,大声骂到。

黄逍并未曾考虑这么多,他此时急切的想知道林中的伏兵是何人,扭头看向张颌,“儁乂,去问下林中的部队是那里的,何人统帅。”

“喏!”张颌领命,提马来到林外一箭之地,抱拳清声向林内喊道:“冀州军司马张颌在此,林中的军队是哪部分的,不知统帅如何称呼?”

“哈哈,我还道是何人击溃了公孙瓒的大军,原来是你张儁乂!哈哈,张将军别来无恙乎?吾乃麴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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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先登麴义 公孙气极


class="width">麴义?先登死士?韩馥啊韩馥,你总是声称你手下无大将,无精兵,却兀自不知有张颌、麴义这样的大将之才,还有先登死士这般骁勇军队,麴义的先登死士在整个三国历史上的特殊兵种中可都是排的上位的!非无良马也,乃无识马之伯乐也!黄逍听对面人自称是麴义,心中一突,不由得感慨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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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义?哈哈,我还道是谁人的部队,不曾想是你麴义的,这伏击打的漂亮啊!麴将军,主公在此,还不过来一见?”张颌听对面的人自称是麴义,二人素来有交往,又焉能听不出他的声音。大喜下忙道。

“主公,主公也来了吗?兄弟们,都别藏着了,随我出去见主公!”林内闪现出一名武将打扮的骑马之人,挥手向林内喊道。四下望了望,只见到仅有黄逍三人。张颌不是说主公在这么,我怎么没看见?忙催马来到张颌近前,拱手道:“儁乂,主公在哪里?”

“你看看我,这一高兴都忘记了,麴将军,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张颌伸手一指黄逍,“这就是咱们的主公!”

麴义顺着张颌所指,见乃是一骑猛虎的人,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脸上已经看不清本来模样,单手倒提着一杆大戟,一身的煞气!麴义仔细打量了一会,越看越觉得眼生,根本就不是韩馥的模样!

“儁乂,某实在想不到你居然是背主之人!吃我麴义一枪!”麴义大怒,回手一枪就奔张颌扎来。

“麴将军,这是为何?”张颌忙合枪望外招架,忽然明白过来,急声道:“麴将军,非汝所想也,听颌解释,此人真是咱们的主公,韩馥已将冀州让于锦侯了,锦侯就是现在的冀州牧,咱们的主公!”

麴义手中枪一缓,勒马疑惑的问道:“儁乂,你不曾骗我?”

“颌如何会欺骗麴将军?若麴将军不信,回邺城一看便知!”张颌不急不徐的道:“莫非麴将军还信不过我张颌不成?”

麴义抱拳道:“儁乂为人,某自然知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儁乂勿怪!”

是啊,张颌为人,素来忠厚,其他人背主我麴义还信,若说张颌背主,我麴义却是不信。

看来韩馥让冀州于这人,十有**却是真的了!

“麴将军忠心可嘉,颌焉有怪将军之理,速和我去见主公吧。”张颌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

“好!”麴义一提马,和张颌并骑向黄逍行去。锦侯?好熟悉啊,什么?锦侯!是他!麴义脸色骤变,一把抓住张颌的胳膊,急声问道:“儁乂,你所言的锦侯可是虎牢关下战吕布、只身长安刺杀董卓的并州牧黄逍?!”

“呵呵,原来麴将军也知锦侯大名。不错,正是锦侯。韩司马派沮公与往并州请锦侯援助冀州,今日方到,韩司马久慕锦侯之名,以冀州百姓为念,就将冀州让与了锦侯,现在我冀州上下,皆为主公锦侯所属,韩馥现为冀州司马。”

“锦侯之名,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听儁乂之言,某如梦方醒也,原来是这般,我的前方却是不曾知晓。快,儁乂,快与某引见主公!”锦侯啊,哈哈,我儁乂心中的英雄啊,不想如今能亲眼见到,日后还能在其手下做事,我莫不是在做梦不成?

“主公,林中部队乃是冀州将官麴义麴将军,听闻主公在此,特来拜见主公。”张颌并麴义来到黄逍近前,拱手礼道。

先前的那一幕黄逍又怎会没看见,史上言麴义与韩馥不合,投袁绍败韩馥,乃是袁绍夺冀州的一大助力,今观之也不尽如历史所言啊,史书有误?见二人携手而来,权当没看见先前那一幕一般,笑着问道:“麴义?麴将军伏兵大败公孙瓒,此功不可没也!韩馥总是言称其手下无良将,今日观之,所言有误也,莫不是以言语欺我?”

“麴义拜见主公!主公谬赞,麴义不敢当也。韩司马并未欺主公,只是其不擅军事,我等不被其所见,是故其并不知我等。”麴义下马跪倒拜道。

“麴将军快快请起!原来如此,非将军所说,逍还不曾知晓。人无完人,文节精于政务,冀州上下被其治理得远胜他州,可惜啊可惜,若其再通军事,可称全才矣!”黄逍仔细的打量着麴义,不住的点头,开口说道:“麴将军,你这是从何而来,带军几何?”

“回主公,末将在前方随军与公孙赞大军交战,不想战事胶着,后期其更是连挂免战牌,连续数日不见出来应战。末将见事出反常,恐有诈,遂对守城主将阎行谏之,阎将军派末将率本部往邺城方向寻来。所带军马,只本部八百人。”

“麴将军又因何埋伏于此?”

“回主公,末将连夜赶路至此,见前方火起,末将认得公孙瓒的军旗,见其军营大乱,不明所以,就于此处做下埋伏,不想撞了个正着。”

“麴将军此战,功不可没也,逍定当厚赏!然公孙大军已退去,我等只八百人,再无战机,麴将军且率本部随逍回大营,以待明日再战。”黄逍点点头,知战机,晓战策,麴义有大将之才啊!

“全凭主公之意!”

回转大营的路上,麴义听张颌讲起此次袭营,不由得震惊非常,百人袭五万,何等壮哉!更兼素来听闻的黄逍之名,自此,对黄逍更是敬慕,死心踏地。

“窝囊!这仗打的真窝囊!气死我了,黄逍小儿!”公孙瓒再退十里,安下营寨,一盘点军兵是死亡,竟然高达七千之众!公孙瓒回到大帐内,摔打着帐内的物事,以泄心中的郁闷。“黄逍小儿,徒仗诡计尔!有本事和我公孙瓒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我不服,我败的不服啊!”

“伯珪兄,暂息雷霆之怒,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只是一时之杯而已,伯珪兄还要往长远处看,来日方长啊!”刘备见公孙瓒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一皱眉头,伯珪兄往常不是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哪还有往日的风采!

他又哪里知道,公孙瓒打顺风仗打的多了,一时战败自然是心中不忿,更何况是败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他公孙瓒又何曾吃过如此的闷亏,又哪还会忍住心中的怒气。

“玄德,他黄逍只是徒仗阴谋诡计尔,想我公孙瓒大军,北抗鲜卑,久经沙场,无往不胜!败在一黄口小儿手中,我公孙瓒不服也!”公孙瓒怒冲冲的对着刘备吼道。

我刘备招你惹你了?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冲黄逍吼去!刘备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耐心的对公孙瓒劝道:“伯珪兄,我等孤军深入,持久为战,恐粮草不继也,我等还是退去吧!”

“什么?退去?”公孙瓒以手指着刘备,惨然一笑道:“玄德啊玄德,莫非你也要来打消我军的士气不成?我五万大军突袭冀州不成,反被人算计,糊里糊涂的葬送掉七千士兵,我公孙瓒又有何面目回去见北平的乡亲百姓?这一退去,怕是天下人都会耻笑我公孙瓒!”

愚蠢至极!被人笑话总比没命的好!刘备心中暗骂,摇摇头,“伯珪兄,备非此意也。既然伯珪兄不肯退去,却不知有如何打算?”

“黄逍只擅诡计,待至天明,我等尽起大军,全军掩杀之,冀州兵寡,我倒要看看,他黄逍还能拿什么阻挡我大军的脚步!”



第083章 袁绍之图 界桥之战


class="width">“什么?怎么可能!那黄逍真的出兵援助冀州了?”袁绍手中哆哆嗦嗦拿着一份冀州传来的急报,怎么也不相信上面所写的话。www.65txt.com“怎么可能?韩馥这个没用的东西还将冀州全送给他黄逍了?岂有此理!”

也不怪袁绍如此,换了谁处心积虑的算计一州,可是算计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哪还会有甘心之理!

“主公,可是冀州急报?并州黄逍出兵了?”逢纪看袁绍面色难看,再听他的话,哪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不过,此计皆是出自他一手策划执行,跑了谁也跑不了他,挨骂受训斥是一定的了。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屋内文武不屑的看着逢纪,不就是为主公出了一计,得了主公几句夸奖,瞧这几天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哼,咋样,这回蔫了吧!

“哼,都是你出的好计策,你拿去看看吧!”袁绍见是逢纪,一看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那份急报砸在逢纪的身上。

逢纪苦笑一声,哎,出头鸟不好当啊!弯腰拣起急报,仔细的看了起来,待看完,又看了一遍。

袁绍见逢纪一遍一遍的看,甚是不耐,斥道:“喜欢看就拿回家看去,别在这烦我!”

“哈哈……”逢纪忽然大笑了起来。

屋内众文武诧异的看着逢纪,这人不是得失心疯了吧!怎么如此他还能笑的出来。

袁绍甚是不悦,没怎么责备你你也别高兴成这样啊!脸色一沉,也不再称表字了,一拍桌案,喝道:“逢纪,你因何发笑?”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逢纪听袁绍发问,忙止住笑声,拱手称道。

这人一定是得失心疯了!

“大胆逢纪,既然敢戏弄于某,冀州已被黄逍所得,某又何喜之有,今天你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某定不轻饶!”袁绍的脸阴沉的快要滴出了水,脸色不善的看着逢纪,怒声喝道。

“主公,黄逍得了冀州又怎样?如今有诺大的幽州等着主公去取,可不是大喜?”逢纪似没看到袁绍的脸色一般,兴冲冲的说道。

“哦,幽州?此话怎讲?”袁绍一听事情好象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脸色稍稍缓和,急声问道。

“主公,战报上称黄逍已取冀州,然那公孙瓒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必与那黄逍激战于冀州。据急报上称,公孙瓒在冀州战场上足有五万大军,想那公孙瓒整体实力亦比此强上不多,想必其定是尽举其治下之兵而讨冀州也。如此看来,其北平定是防守空虚,如若主公出兵击之,岂不是唾手可得?北平为主公所得,幽州刘虞乃一无能之人,取而代之岂不是轻而易举?”逢纪唾沫横飞,侃侃而谈,越说越是兴奋。

袁绍仔细的品位着逢纪的话,越想越觉得有理,抚掌大笑道:“非元图之言,绍还在云里雾中也!此计甚妙,甚妙!颜良、文丑听令!”

六月的天,袁本初的脸,说变就变!

“末将在!”颜良、文丑忙自座位上站起,躬身礼道。-====-

“令你二人率本部兵马为先锋,直取北平!”袁绍一扫方才的郁闷之色,意气风发的吩咐道:“元图献策有功,此行你为军师,待取下北平后一并封赏!”

“喏!”

“军师,二哥,你们来看,公孙瓒大军下一步当会有如何行动?”大帐内,灯火辉煌,张飞、沮授等人齐聚黄逍的大帐内,商议着军情。黄逍看了看几人,直接问道。

“三弟,那公孙瓒被咱们打的一退再退,依俺老张之见,其必定无心再战,狼狈的逃回北平!”张飞也不作思考,大刺刺的说道。

张颌摇摇头,在一旁说道:“未必!”

“哎,我说张颌,你怎么就和俺老张过不去呢,战场上抢俺老张的对手,现在又来反驳俺老张,咱不带这样的啊,都姓张,不帮俺老张也就算了!”张飞郁闷的看着张颌,嘴里说道。

“哈哈……”众人被张飞逗的哈哈大笑。

“二哥,此间说正事呢,休要胡闹!”黄逍苦笑着喝了张飞一声,转头对张颌道:“儁乂,你怎么看?”

“主公,我们虽然一再挫败公孙大军,然算上麴将军部所射杀的敌军,总共也不过六七千之众,对公孙大军来说,并未伤其筋骨。而公孙瓒号称‘白马将军’,鲜少有败绩,今如此之败,其必不甘心。是故,颌料公孙瓒必不能退也!”张颌很是沉稳的分析道。

“恭喜主公得此良将!”沮授由衷的赞叹道,谁能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张颌,居然会有如此大将之才,看来主公真有识人之明啊!呵呵,自己不也是如此么!“主公,张颌将军所言甚是,授料那公孙瓒亦不会退!”

“嗯,和逍所想的一样,其不但不会退,而且一等天光大亮,其必会引军来与我等撕杀。”黄逍语气笃定的道。

“三弟,这是为何?”张飞不解的问道。

“呵呵,二哥,想那公孙瓒必定不忿如此惨败于我的手中,其必以为我只是徒仗计谋而已,手上并无什么军队,其必定不会将时间久拖,因为公孙瓒知道,若等到我大军到来,其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主公所言甚合情理,如此看来,公孙瓒大军必如主公所言一般,我军当早做准备才是!”沮授连连点头,附言道。

“嗯!”黄逍点点头,转头看看诸将,口中命令道:“栾提羌渠听令!”

“末将在!”栾提羌渠在座位上站起,躬身应命。

“老将军。令你率一千匈奴骑兵,尽带引火之物,往界桥北隐蔽处埋伏。若公孙大军不打来便罢,一旦其攻来,必定倾全军之力,粮草必定留在大营之中,守备之人不会太多。待其来攻,让过其大军,偷袭其粮草所在,不必犹豫,尽烧之!”

“末将领命!”栾提羌渠领命,知道时间紧急,忙辞别众人下去准备去了。

“张颌听令!”

“张颌在!”

“若是老将军得手,公孙大军必定粮草不以为继,最好的办法就是夺我军的粮草。而逍听闻我军最近的储粮之地乃是内黄的粮仓,吾料其必投此处夺粮也。儁乂,我与你两千骑兵前往内黄所在,执我手令着当地守军运走粮草的一半左右,以焦碳等物充之,遍洒火油。若是公孙大军前去夺粮,可尽散守备之军,儁乂可待其深入之后,以火箭击之!”

“啊?”张颌闻言一惊,什么?火箭击之?张颌眼中陡然闪现出一片的火海,这…这是绝计啊,如果真如主公所言,那公孙瓒的大军……

“儁乂?”见张颌一脸的震惊,黄逍出声呼唤道。

“啊?是,主公!”张颌压下心中的震惊,这是战争,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哪来的那么多仁慈?想到这,忙躬身领命。

“麴将军,二哥,随我左右,已待公孙大军!”

“诺!”二人领命。

果然不出黄逍所料,早饭时间刚过,北面传来阵阵马蹄声,不多时,公孙大军出现在黄逍军的视线中。

“哈哈!黄逍小儿,徒仗诡计尔!今我大军到来,我看你还如何挡我!”公孙瓒见黄逍不过**千的人马,顿时放下心来。果不出我所料也!

“这不是公孙匹夫么?昨夜惶惶而窜的是你吧?休要逞口舌之利,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我黄逍接着便是!对了,久闻你手下有精锐的骑兵,叫什么‘白马义从’什么的,可敢与我黄逍赌上一赌?”久闻先登死士深习羌斗,乃是轻骑兵的克星,如今,我且试上一试!

“哦?怎么个赌法?”公孙瓒疑惑的问道。

“我以八百之军对抗你三千‘白马义从’!公孙瓒,你可敢?”黄逍歪着脑袋看着公孙瓒,一脸的不屑。

“什么?!”公孙瓒大怒,什么时候自己被人这么轻视过?“白马义从”乃是他毕生的心血所在,乃是他的骄傲所依!黄逍居然扬言以八百战我三千,还是“白马义从”?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公孙瓒咬牙切齿的道:“好,黄逍,就如你愿!‘白马义从’,随我杀敌!”

“喏!”三千“白马义从”夜中被斩杀不少,公孙瓒好不容易在军队中挑选出一些精壮,勉强凑够了三千之数。

“麴将军,可有把握?”黄逍看了看麴义,问道。

麴义看了看对面的“白马义从”,轻蔑的道:“主公且放心,些许三千之众,某还不屑之!”

“未可轻视,麴将军且去,某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某替你压阵!”黄逍拍拍麴义的肩膀,微笑着道。

“是!”麴义也想在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浑身充满了斗志。

“‘先登死士’,藏!”

麴义一声喝令,只见八百死士齐步走过桥头,背水而站,一字排开,将手中的遮箭牌紧挨着树立在身前,单膝点地,将身体尽隐于遮箭牌之后。

真的只是八百?黄逍,你太小看我公孙瓒了!“‘白马义从’,随我杀!”公孙瓒一挥手中长枪,一马趟翻,率三千“白马义从”望麴义所列阵型冲杀了过去。居然还是步军,哈哈,看来黄逍你不过是只会耍诡计的小儿而已,今天让我公孙瓒教教你怎么打仗!

麴义见对方骑兵离己方只数十步,一挥手中大刀,断喝道:“射”

只见八百死士同时俱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手中并无军刃,各擎强弩望定公孙瓒骑兵扣动扳机,顿时间,强弩雷发,所中者如遭雷噬,“白马义从”成片成片的倒下。

公孙瓒臂上亦中一弩箭,疼的他龇牙咧嘴,见那八百人又举起手中的强弩,脸色骤变,“退!快退!”拨马望本阵就逃。

麴义见那发话之人,自然知道那是公孙瓒,哪里肯舍,在后面拍马舞到就追,“公孙瓒休走,留下命来!”

眼见便要追上,不想从左侧转出一个少年将军,飞马挺枪,直取麴义。

黄逍在后面看的分明,只见这员小将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这是…脑中不由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不会真是他吧!若是此人,麴义断不是其对手也!唯恐麴义有失,忙催啸月赶了过去。

只见那小将枪法甚是精妙,麴义根本就不是其对手,战不及数合,就被其逼的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一不留神,被那小将寻到一丝破绽,大枪如灵蛇一般,闪电刺向麴义的胸口。

完了!麴义暗叫一声,心中一阵后悔,都怪自己贪功心切,方有此祸也,这小将是谁,好生的厉害!

“当!”就在麴义以为自己必死之时,自他身边突然伸出一支大戟,替他架开了这必中的一枪。麴义忙回头看去,见正是黄逍!

黄逍收回大戟,对麴义和声道:“麴将军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此人交给我来对付!”

“是,主公!”麴义心中感动,若不是主公……

“对面的小将,你是何人?”黄逍擎戟点指着那小将问道。

“某乃常山赵子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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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界桥之畔 战赵云(一)


class="width">还真是他!黄逍早有预料,因此听了也不是很惊讶,微笑的看着赵云,和声问道:“可是常山真定的赵云赵子龙乎?”

“锦侯知我?”赵云横端长枪,疑惑的看着黄逍,“某正是赵云赵子龙,常山真定人。www.65txt.com”

“黄某非但知你姓名出身,更知你之师承何处。赵将军师从童渊,上有张绣、张任二位师兄,你乃是童渊得意的关门弟子,得令师传授绝技‘百鸟朝凰枪’,先投袁绍,后转投公孙瓒,现为其麾下‘白马义从’一兵卒,却不知黄某说的可对?”黄逍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己所知赵云的一切一一说了出来。

赵云越听越是心惊,脱口问道:“锦侯莫非认识我师?”这世上知道自己的也就是老师了,父母早亡,赵云无亲无故,也难怪他如此问。

“非也,令师乃是武学大家,黄某也想见上一见,也好向其讨教一二,只恨无缘得见也!赵将军勿疑,只因黄某粗通面相之术,是故能猜到将军身世,如此而已。”黄逍一脸的神秘模样,若是让后世的人见了,一定会大骂其“神棍”!太像了,忽悠起人来都不打草稿!

“锦侯可知吾师何在?如锦侯知晓,还请告之于云!”赵云却是深信不已,下山两年多了,甚是记挂自己的恩师,见黄逍精于此道,急病乱投医,忙连声追问道。

“有缘即可再见,然赵将军与汝师缘分已尽,此生无再见之理。非他也,只因令师不欲见你罢了!”黄逍知道赵云的秘史,瞪着眼睛瞎白话,忽悠起赵云来。

“这是为何?”赵云连忙追问,又感此于礼不合,忙歉意的拱手道:“锦侯勿怪,云乃心系恩师也,并无唐突之意。锦侯之言,恰如云下山时恩师所言一般,莫非恩师责怪于云不成?”

“正是责怪于你!”黄逍很不客气的说道。~~~~

“哦?”真的是这样吗?赵云心中念道。想锦侯名满天下,有谦谦君子之风,不至于以此诓我吧!“还请锦侯解惑!”

“黄某且来问你,你因何弃袁绍而投公孙瓒?”

“只因那袁绍无忠君救民之心,故而云弃之。”

“那黄某问你,公孙瓒可有忠君救民之心?”黄逍深知赵云的优点何在,但赵云的优点,却也是他的弱点!黄逍十分喜欢赵云这员上将,有勇有谋,号常胜将军,最是忠心不二。赵云事迹为人广为传诵,在后世,若问起三国时期谁的魅力值最高,却是非他赵云莫属!然此人却最是执拗不过,认死理,非武力能迫之也!要想收他,只好着手于他的缺点之处,攻心为上。

“这……”赵云一阵迟疑,公孙瓒忠君爱国吗?以前还以为其北抗鲜卑,乃一英雄尔,然现在却是挑起了内战,同室操伐,岂不是和袁绍之辈等同乎?尤有甚之!

“黄某观赵将军,乃是勇武之人,天下间鲜少有将军之敌手。然将军如此英雄人物,却屈身于公孙瓒军下为一小卒,他公孙瓒无识人之明,何等埋没人才也!以前我也赞他公孙瓒是个人物,北抗鲜卑羌人,征战边疆,乃一英雄人物。可不想其居然挑其内战,染指冀州,使我冀州上下数十万百姓身陷战火之中,受这无妄之灾,他公孙瓒之罪何其大也!置天威于何地?置百姓于何顾?如此不忠不义之人,莫非真的是赵将军所苦寻的明主么?”黄逍言辞犀利,句句直指赵云的痛处,咄咄逼人。

“这……”赵云冷汗涔涔,被黄逍驳斥的再难抬起头,低着脑袋支吾着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为人师表者,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建功立业,有一番作为?而似你这般,明珠暗投,令师又如何会与你相见?如此,只会令令师蒙羞而已,令师又如何会见你?耻于见你尔!”黄逍陡然厉声呵斥道。

“这…师傅啊,原来是云令恩师失望了!”赵云脸现悲戚,是啊,自己下山的时候恩师曾问过我下山要去投谁,当得知我以袁绍四世三公之名而欲投之时恩师脸上满是失望,若不是锦侯指出,我还不自知也!诚恳的向着黄逍一礼道:“多谢锦侯解惑,云铭感五内。还请锦侯告之,这天下何人是明主,云若投之可还会有与恩师再见之日?”

这赵云,被我骂糊涂了不成?当着我的面问天下谁是明主!***,这让我怎么回答?“天机不可泄露也!至于赵将军能否与令师再遇,呵呵,两座山永远不能相遇,然两个人么,有缘千里能相遇,无缘对面不相逢,一切只能随缘。然赵将军只重令师否?如此,置天下苍生何顾?人活一世,当求一心安尔,何去何从,赵将军还要自己做决定才是!”

我怎么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赵云话出口后就暗自责骂自己,人家锦侯也是一方诸侯,这要人家怎么回答!有缘千里能相遇,无缘对面不相逢,是啊,自己何必如此执着?当求一心安,是啊,心安即可!“谢锦侯解惑!”

“不必称谢,我观汝乃一忠厚仁义之人,方才对你说了如此之话,唐突之处,还请赵将军勿怪!”黄逍附之一笑,宽声道:“赵将军,如今还要拦截于我等么?”

对了!这锦侯为天下人传诵为仁慈之君,爱民如子,盛名之下,必非虚士!今日一番交谈,如沐春风一般,使人身心俱是爽快,我赵云何不投其帐下,建功立业?可是…听闻黄逍问话,赵云拱手道:“锦侯恕罪,非云不识时务也,盖因云现在还是我主公孙瓒麾下,焉能于战场上做出卖主之举?如此,云定会被世人所不耻也!云斗胆请战!”

“赵将军真乃忠义之人,何罪之有?如此,就让黄某见识下常山赵子龙的武艺如何!”真是一死脑筋!哎,该说的都已说过,尽人事听天命吧!黄逍一抖虎头盘龙戟,一指赵云,“来吧!”

“锦侯小心了,云今日也要见见锦侯虎牢关下的风采!”赵云策马挺枪直扑黄逍。

“如你所愿,看戟!”黄逍一摆手中大戟,纵啸月,一式“力劈华山”,直直砸向赵云,却是用起了十成的力气。

赵云师从童渊,多般武器皆有涉猎,深知戟者,乃百兵之霸者,非力大者不能使之。再看黄逍的大戟,怕是不再百斤之下!更兼黄逍盛名已久,赵云打足了十二分的小心,见黄逍大戟来势凶猛,双手一横长枪,人借马力,马借人威,尽全力迎着大戟架了上去。

“当!”一声巨响,枪戟相交,两人四周散开一道波纹。

两方数万人马只感好似炸雷响在耳边一般,待得声音响过,双耳无不嗡嗡作响。

赵云带住坐骑,只感双手发麻,再看去,双手虎口已是裂开,丝丝鲜血染红了手心,染红了银枪。胸腔内血液一阵翻涌,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这黄逍,好大的力气,我不如也,不能再与他拼力气了!

“哈哈,好,果然有两下子!来来来,与某大战三百合!”黄逍纵声长笑,手中大戟斜擎而起,直指苍穹。

“锦侯所请,云焉有不从之理,且来战过!”



第085章 界桥之畔 战赵云(二)


class="width">“哈哈,痛快!”黄逍浑身热血沸腾,战意昂扬,“真英雄也!想我黄逍十五岁步入沙场,至今亦鲜少有对手。(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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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我黄逍燃起如此战意的,除了吕布吕奉先,你赵云算是第二位!”

“如此,云倒是要谢过锦侯的赞许了,能与锦侯一战,云三生有幸也,纵死在锦侯戟下亦无憾也!”赵云谨慎的盯着黄逍,浑身上下透露出逼人的战意。锦侯神勇,吾唯有尽力施为了!

“喝!”同时间,两人猛喝一声,两股惊人的气势猛地撞在一处,地面上的沙土被二人气势所迫,激扬而起,碎石悄无声息间尽皆化为石粉。

“看枪!”赵云纵胯下战马,率先抢攻,一枪直奔啸月的虎头刺了过来。

这赵云,居然还喜欢我那一套,呵呵。黄逍见是这一招,也不以为意,不慌不忙,单手擎戟,大戟自下而上来寻赵云枪头。

赵云深知黄逍力大,长枪哪还敢与大戟相撞,一压枪攥,右手猛然一挑,尺许长短的枪尖直划黄逍的面门,“小心了!”

咦,怎么好象是我那一套啊!黄逍看着甚是眼熟的枪招,心中疑惑,手上却不敢怠慢,擎大戟之手手腕猛然一抖,再看那条大戟,仿佛有了生命,灵蛇般一跳,顺着黄逍手中力道一引,大戟违背了常理一般,戟头一沉,戟尾向上,戟杆直奔长枪迎去。

这也行?!赵云一惊,右手猛然一拉枪杆,左手枪攥前送,直点黄逍的胸口。

“呃……哈哈,赵云,怎拿黄某的招数来对付于我,此乃某家所创!黄某既然能创出此招数,就能破之!”黄逍一愕,随即大笑,这赵云,居然学上了我的戟法,还用其来与我战斗,可笑啊!空闲的右手搭在戟杆上,顺势一拉,大戟在左手中滑过,双手一拧戟杆,精准的将大戟戟头与月牙刃形成的“井”字口对准点来的枪攥,欲锁赵云的长枪。

“好!”赵云忍不住为黄逍喝了声彩,大枪却再也点不下去,忙一收枪攥,右手一推枪杆,大枪拦腰向黄逍抽去。-====-

黄逍见长枪来的甚急,大戟怀中一抱,猛然向赵云的长枪架去。二人相距甚近,赵云再想撤枪已是来不及,“当!”枪戟再次相交,直震的赵云胯下白马焦躁不安。

赵云轻抚着战马,令其安静下来,抱枪拱手道:“让锦侯见笑了,云听人盛传锦侯戟法出众,特意学来,不想如此轻易就被锦侯破去,如此不伦不类,却是班门弄斧,哎!”

“哪里,如此枪法,已有九成酷似,赵将军只是听闻变能练得如此神似,黄某佩服!”

“锦侯小心了,云要用我恩师所授的绝技了!”赵云一敛心神,手中长枪一颤,只听枪身传出一阵嘈杂之声,随即,在军兵愕然的目光中,长枪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再之后,竟是看不清枪身的所在,只感漫天的枪影形成一阵银色光幕,这银色光幕很快就在两军将士眼中变成了一只美丽的银色凤凰扑向黄逍。只不过众人心中都知道,这并非什么银色凤凰,而是这位小将舞动长枪形成的,这道美丽的身影背后就是夺命的一枪。

“来的好!”黄逍大喝一声,手中虎头盘龙戟同样急速的舞动了起来,同样的一片光幕,同样的化光幕为实影,不过却不是赵云那般的凤凰状,乃是一银龙!一阵阵的龙吟声传来,两方的战马闻声皆躁动不安,嘶鸣不已。“哈哈,龙者为雄,凤者为雌,赵将军,你这‘百鸟朝凰枪’又如何与我‘银龙啸天戟’争雄!”

这,这都什么啊!两方将士震惊的看着争斗的二人,何曾见过如此般精彩的撕杀,一个个被眼前的龙凤之姿晃花了双眼,似乎忘记了身在战场一般,呆呆的发愣。

“未必!”赵云清喝一声,凤头啄向黄逍的胸前。

“哈哈,一试便知!”黄逍一舞手中的银龙,迎上扑来的凤凰,忽然,那银龙龙嘴一张,如龙吐珠,自龙口内闪电般吐出一戟尖,正撞上扑来凤凰的凤头之上。

“当!”如同晴空霹雳一般,天地间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踏”,“踏”……赵云胯下的战马不住的向后退去,马身上颤抖连连。赵云握枪的双手掩饰不住的哆嗦着,脸色一片的惨白。

“好枪法!速度倒是一流,可惜你力量上差我一筹!”黄逍淡淡的说道:“速度上,黄某并不逊色于你,然力量上你却不及我,赵将军,你非我黄逍的敌手!”

“……”赵云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师傅不是说使戟者断不会有人及上我的速度么?怎么会……好不容易忍住了双手的颤抖,心中一阵发苦,天下间竟有如此之人!

黄逍双手紧握虎头盘龙戟,凝神对赵云严肃的说道:“赵将军,黄某戟法源于西楚霸王项羽的‘单手十八挑’,贯通百家之长创出银龙啸天戟法九式,曾对战吕布使用了两式,想必赵将军已有耳闻,今天,就让赵将军看看我黄逍的戟法!”

说罢,黄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持戟,朝赵云直劈而下,速度、力道,比之方才更盛了一分,无有一丝一毫花哨可言,却让人生出难躲之意,霸气凛然!“看某这一戟,‘亢龙有悔’!”

何其可怕的压迫力!赵云面色微变,直觉黄逍的气势直直的压迫着自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赵云那里还敢硬接,暴喝一声,迫开黄逍的一分气势,一拨马头,闪在一旁。

“轰!”一声巨响,大戟落处,四周草土乱溅,扬起一片尘埃,待尘埃落定,再看赵云方才立马之处,竟然被黄逍一戟砸出诺大一个深坑。

黄逍转头看看赵云,轻笑一声,“看来黄某戟法也不咋地,居然被赵将军如此般轻易就闪了过去,闪的漂亮!”

赵云望着自己铠甲上的尘土,皱皱眉,好险啊!若不是自己懂得御气之道,卸去了其几分气势,断无闪开之理啊!“锦侯戟法何等精妙,大拙若巧,霸气无双,云能躲开,实属侥幸尔!”

“起火了!”

这时,黄逍军中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两军人马闻言大惊,不知是何方起火,忙四面寻去。

“是那边,公孙瓒来的那个方向!”那个声音见众军兵四下寻找起火之处,好心的再次出声提醒到。

这个二哥,让他作戏,做的还真挺像的!别人听不出那声音是谁,黄逍却是能听的出来,正是张飞的声音。

什么?!公孙瓒在阵前闻听,忙回头望自己大营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己大营的所在,火光冲天,烟弥天际!“这……”

“伯珪兄,大事不好,军营起火了!”刘备望见大营方向起火,心中陡然一沉,忙对公孙瓒说道。

“我看见了。”公孙瓒脸现悲色,自己大军的粮草可全在大营里呢啊!嘶吼着对刘备喊道:“玄德,大营怎么会失火?!”

你问我,我问谁去!刘备大急下,也顾不得去想公孙瓒的语气,慌忙道:“伯珪兄,备也不知也。想必是那黄逍使人潜到我军之后,趁我大军尽来战黄逍,后方守备空虚,偷袭了我军大营。伯珪兄,现在不是研究怎么失火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救火啊!不要再犹豫了,大军的粮草全在大营之中,速回去救火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是啊,自己还在这犹豫什么,粮草啊!公孙瓒如梦方醒,大声喝道:“全军速回大营救火,后队改前队,快快快!”说完,公孙瓒不待众军兵有所行动,拨转马头,望大营所在跑去。

黄逍见公孙大军如潮水一般向后,知道机不可失,一挥手中大戟,“全军听令,追杀公孙瓒!”

“是锦侯你派人放的火?”赵云看着黄逍,见其一脸的镇定,疑惑的问道。

“不错,正是黄某使人所为!赵将军,别忙着走,来,继续你我未完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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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界桥之畔 战赵云(三)


class="width">赵云抚摩着手中长枪,语气一片的轻松,似自言,似向黄逍,“这把枪,是当初下山之时恩师送于云的,枪名:豪龙胆!与锦侯一仗,乃是云生平第一次大仗,以前云从未遇过敌手!”

猛然抬起头,脸上洋溢着笑容,很是开心的对着黄逍道:“若是错过与锦侯一战,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何况……”更何况我已无心再保公孙瓒了!

“赵将军武艺,不比黄某逊色,无论枪招、还是速度,都和黄某不相上下,唯差黄某的便是力量,赵将军武艺,黄某佩服!今日当与赵将军畅快一战,哈哈……”黄逍豪气冲天,纵虎奔向赵云,手中虎头盘龙戟大开大阖,力道十足。(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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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复战!”赵云一脸的谨慎,对黄逍喊道:“锦侯,要小心了,此乃是云自创武艺:七探蛇盘枪!还请锦侯指教!”赵云眼神一凛,一挥手中长枪扫向黄逍。

七探蛇盘枪?对啊,我怎么把赵云自创的武艺忘了!黄逍心中一凛,忙加起了十二分仔细,见赵云大枪扫来,单手持戟猛然一挥,欲将赵云的长枪弹开,口中说道:“七探蛇盘枪?好,黄某就见识见识赵将军自创武功!”

“那锦侯可就要小心了!”赵云一摆手中的那杆长枪,只见那长枪枪身如同灵蛇般一弯,绕过虎头盘龙戟,枪尖只朝黄逍面门而去!

黄逍大惊,大戟招式已然用老,再无收回之理。空着的右手闪电般探出,手掌张开,直抓向赵云刺来的长枪。

赵云见黄逍抓向自己的长枪,忙收回大枪,见黄逍脸色见缓,口中称道:“还没完呢,锦侯小心!”

黄逍定神望去,只见赵云一拉枪杆,顿时暗叫不好,急忙低头闪过又扫来的长枪,只觉头顶掠过一阵凉风。~~~~

黄逍方才抬头,却见赵云长枪又扎了过来,心中暗道,我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这赵云枪法,果然神奇!蛇盘蛇盘,真如同灵蛇一般,好生难防!如此也罢!“赵将军莫要得意,看黄某破你绝技!游龙九转,现!”

只见黄逍大戟如同泼风般舞动起来,亮银色的光幕出现在二人之间,顷刻间,光幕凝为实影,只见一条银龙蜿蜒盘旋在黄逍的身上,游走不定,将黄逍的身影尽皆遮挡。

这……赵云惊疑的看着眼前不断游动的银龙,手中长枪转刺为试探,轻轻的点了过去。“当!”的一声响,长枪滑落一旁。

“咦!”赵云何曾见过如此招式,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手下不曾放慢,手一抓枪尖下缘,一抽银枪,银枪尾部再度抽那条戟影形成的银龙。不出意外的,枪身再度滑向一旁。

“好精湛的防守之法!”赵云高声赞道:“就让云来一试这防守可有破绽!”

局势好似一下子被赵云所掌握一般,手中豪龙胆时而弯曲,时而硬直,条条枪影尽皆砸向那条银龙所在,然无一例外的都被银龙所阻,滑到一旁。

赵云心中甚是郁闷,人家站在那里让我打,我都赢不得人家,这黄逍,也太可怕了些!越打他越是泄气。

“好枪法!蛇盘枪,可曲可直,刚柔并济,果然厉害!若黄某不曾悟得这防守之戟法,定要被赵将军所伤矣!赵将军进攻了好久,也该休息休息了,换某来攻击,汝小心了!二龙戏珠!”银龙盘旋中忽然传出了黄逍的声音。

赵云乍闻黄逍的声音,忙提起小心,只见那盘旋在黄逍周围的银龙,陡然间由一条变为两条,离开黄逍的身体,向自己直扑而来,一奔咽喉,一奔小腹!

赵云脸色骤然一变,二人距离甚近,想躲自然是来不及了。大戟只有一杆,然龙有两条,必然有一是虚者,可是招架,又招架哪一条龙才是?见二龙已经扑来,赵云心中一狠,大枪奔下面的银龙磕去。

待枪身挨上那银龙,然却未有撞击声传出,大枪穿龙而过。完了!赵云心中一凉,眼睛一闭,等着那临喉的一戟。没想到我赵云竟然死于此处!不过,死前能见到如此戟法,也不枉此生也!

赵云闭着眼睛等了良久,却未感到大戟刺来。忙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黄逍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大戟离自己的咽喉只一寸的距离!

黄逍见赵云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撤回大戟,一拨虎头,驱啸月望公孙瓒大军退去的方向走去。

赵云甚是疑惑的望着黄逍的背影,忙催动坐骑撵了上去,“锦侯,为什么不杀我?”

“怎么,你难道很想死不成?”黄逍扭过头看着赵云,笑道。

“呃……”赵云被黄逍一噎,心中好不郁闷,笑话,谁不想好好的活着,没事寻死!“锦侯,你知道,云的意思……”

“我明白,不过,我为什么要杀你?咱们有仇么?”黄逍饶有兴致的看着赵云。

“呃…没有!”

“有怨么?”

“没有!”

“那我为什么还要杀你?”黄逍向赵云一挥手,边走边道:“好了,我还要去前面看看,这仗打的怎么样了!”

“可是我是公孙瓒的部下啊!是锦侯的敌人,难道就不该杀么?”

靠,这个赵云怎么这么认死理啊,看来不给他一个说话他还真不会甘休!黄逍停住啸月,看着赵云,很是严肃的问道:“那么,你现在还是公孙瓒的部下么?”

“这……”赵云不由一阵语塞。

“不要逃避什么,若你心中还当自己是公孙瓒的麾下,那么你就不会在这里和我做单挑之举了。不要自己欺骗自己,想做就去做,唯求一心安尔!今日一战,某打的甚是畅快,有道是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如不介意,黄某想与赵将军交个朋友,不知赵将军意下如何?”

“这……云怎敢高攀……”

“别这么矫情,黄某六年前,还不是一白身?英雄莫问出处,黄某就权当赵将军答应了。黄某还有军务在身,赵将军也该是去寻访你的明主吧,告辞!”

明主?天下间谁是明主?自己先投袁绍再投公孙,已经是一错再错。锦侯乃世之仁慈之君,吾不投之,岂不是要再次错过?不能再错过了!赵云想到这,忙催马来到黄逍面前,翻身下马跪倒,“若锦侯不弃,云愿投帐下,鞍前马后,以供驱谴!”

“哦?你要投我帐下,呵呵,难道黄某是你心中的明主么?”

“锦侯之名,云早有耳闻,心中甚往之,相见恨晚矣!还望主公不弃,赵云拜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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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言语攻心 子龙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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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赵将军欲以黄某为主,就不怕黄某是第二个袁绍,第二个公孙瓒?”黄逍笑看着赵云,缓声说道。www.65txt.com

不想收赵云那是假的,还是先和他说清楚明白了好,免得日后心生隔阂,到那时再劝就更加费工夫了。

“云久闻主公之名,天下百姓无不称颂主公仁慈,自往来客商口中,云亦了解到并州之盛况,一人言可以作假,然天下人皆言,必为真也。主公为国北抗匈奴,保境安民,诛杀董卓,匡扶社稷,如此君侯,不是明主,云实不知天下谁还可称为明主也!”

“不,你错了,黄某诛杀董卓、北抗匈奴,不是为了大汉皇帝,而是为了黎民百姓尔!”黄逍淡淡的说道。

“啊……”赵云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黄逍,“主公的意思是……”

“别胡思乱想了,在黄某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大汉,某之眼中只有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

“……”赵云被黄逍的话惊的张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怎么会?他居然会如此说,这岂不是不忠么?

看着赵云震惊的模样,黄逍不在意的一笑,向赵云问道:“赵将军,某且来问你,民者,君者,何为大?”

“这个……”赵云迟疑了一下,犹豫的回道:“应该是民吧?”

“为什么?”

“云曾听恩师所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以,云以为,应该是民为大。”

黄逍哈哈一笑,这赵云还没糊涂到一定地步,赞许的看着赵云,笑着道:“哈哈,如此之言,才算是看清了这世间!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如果黄某没猜错的话,赵将军是不是以为黄某是不忠之臣呢?”

“这……”赵云低下头,低低的声音说道:“云心中确是如此想的。”

“哈哈,赵将军倒是实在,直言不讳!”黄逍点点头,心中赞叹,好个坦诚的常山赵子龙!“某再来问你,天下如此大乱,其根源何在?”

“应该……”赵云并不糊涂,若糊涂的话也不能成为名震千秋的大将,哪有看不清的道理,只是被儒教的忠君思想蒙蔽了理智罢了,礼教害人不浅啊!“应该是大汉朝廷所至。”

“赵将军所言乃实情也!想天下大乱,无疑是官府鱼肉乡里,致使民不聊生,百姓为生活所迫,才有诸如黄巾起义等战乱,方才致使天下大乱。<<>>然官府**,究其根源,还不是当今朝廷**,皇帝昏庸?大树将倒,乃其根已糜烂矣!大汉江山,天子失德,气数已尽,此乃天数使然!”

“可是,我们为臣为民者,不应该是清君侧,肃朝纲么?”

***,这思想毒害怎么就这么深!对了,那些化外番邦不好降服,我何不也将他们汉化,变为顺民?对,这样管理起来也轻松很多!“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大汉开国皇帝刘邦,亦不过是一升斗小民而已,大汉延绵四百年,不过也是窃了秦王朝的江山罢了。上溯四百年,大家还是秦王朝的子民,刘邦反秦立汉,莫非也是不忠之人?如此,如赵将军者,岂不是忠于不忠者?”

赵云冷汗涔涔,被黄逍说的羞愧难当。是啊,大汉朝之前是秦王朝,大汉皇帝本也是秦王朝的臣民,如此算来,大汉皇帝岂不都是不忠之人。这……赵云只感觉自己的脑中一片的空白,黄逍所述,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看到赵云迷惘的神情,黄逍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趁热打铁道:“赵将军,忠诚乃是一个人立身之本,若无忠诚之心与畜生何异!但你将忠诚想错了,真正的忠诚应该是对我华夏一族,为了他们的利益和福祉奋战才是真正的忠诚!这才是真正的大义!而能保障他们利益和福祉的才是有德之君,这样君主,才称得上是明主,才值得效忠!这也是新王朝能够取代旧王朝的根本原因!黄巾起义才平息,然大汉朝廷已失去了威严,天下群雄并起,群雄逐鹿,域中为何人之手,尤未可知。然,得民心者得天下,赵将军还是要早做决断,投靠心中的明主,建一番功业才是。”

赵云心头一震,他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为华夏一族而战!这七个字使他异常激动和兴奋。与这七个字相比,所谓的忠君显得那么的渺小与可笑。自己所谓的情操比起锦侯,一天上一地下也!

“若不是主公一席话,云还不知道真正的大义为何!末将誓死追随主公,为我华夏一族而战!”,赵云双膝跪地双手抱拳,语气庄重至极地说道。

“不后悔?”黄逍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赵云,微笑着问道:“某所行的可是犯了天下的大忌讳,你要想好了再做决定。”

“云已决定,至死不悔,还望主公不弃!”

“哈哈,某能得子龙相投,如虎添翼矣!哈哈……”黄逍畅快的大笑,好不痛快。

到此,赵云才算是完全投效黄逍,再无半点保留。得到这个结果,黄逍不禁在心头松了口气。

“走,子龙,陪某去前方看看战况如何!”

“这……”

黄逍疑惑的看着赵云,见其双目澄清,心中恍然,笑着说道:“莫非子龙不欲与公孙瓒为敌,不参加此战?”

“……主公莫非是神人耶?”赵云满脸的惊讶,错愕的看着黄逍,苦笑一声说道:“既然主公已知,那云也就实言说了,公孙瓒乃是云之旧主,背弃已是被世人所不耻,岂可再与之为敌?除却公孙瓒,其余战事,云自是万死不辞!”

当真不愧是魅力值高达9.9的赵云赵子龙!难怪能青史留名,为世人广为传诵!黄逍心中暗暗佩服,和声说道:“子龙如此高义,逍又何怪之有,不必担忧!如此,咱们就在这等大军归来吧,想那公孙瓒溃散之军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多谢主公,全凭主公之意!”赵云感激的称道。

“哈哈……”这时远处传来张飞豪迈的笑声,待看到黄逍的身影,咧着大嘴喊道:“三弟,你这一把火放的真是妙啊,公孙瓒的大营几乎尽被焚毁,所剩无几也!我大军趁其救火大乱,一阵掩杀,足足杀了其一万多人马,这仗打的痛快!”

灭了其一万多么,这么算下来公孙瓒只有三万多的军马了,如此,倒不足为惧了!待张飞引大军来到近前,黄逍问道:“二哥,可知晓公孙瓒所剩粮草如何?”

“哈哈,三弟好妙计,算无遗策,这一把大火足足烧掉了公孙瓒总粮草的十之**,据俺观之,其所余粮草,只够他三万大军两日之用,最多不过三日!”还是三弟脑袋好使,嘿嘿,俺老张咋就想不出这么好的计策呢,三弟的脑袋也没有俺老张的大啊!

还剩两三日的粮草么!黄逍转头看向麴义,问道:“麴将军,可是属实?”

“主公,张将军所言不假,义观之,与张将军所言不相上下。”麴义拱手回道。

“三弟,莫非二哥我还能看错不成?”张飞有些不高兴,以为黄逍不信他所说。

“二哥莫做他想,军情大事,尤不得三弟我不慎重。每人所见不同,自然会有所差别,二哥你多心了。”黄逍苦笑着劝道,这个二哥,还耍小孩子脾气。

“怎么会所见不同,会有什么差别?”张飞疑惑的问道。

这个二哥,怎么也喜欢刨根问底啊,黄逍摇摇头,解释道:“打个比方来说吧,一座大山,横看成岭,但若是侧看,则成峰,如此解释,二哥可是明白?”

“哦,明白了。”张飞大点其头,嘿嘿笑道:“还是三弟有学问。咦!你不是方才与我三弟对战的那小将么?”

张飞这才注意到站在黄逍身侧的赵云,这人不是公孙瓒的手下么,怎么站三弟身边了?

“赵云见过张将军!”赵云冲张飞一拱手,礼道。

“你不是公孙瓒手下么?”张飞说着,手中挺起丈八蛇矛,就要奔赵云刺来。

黄逍忙一横大戟将张飞拦住,急声唤道:“二哥,莫要急噪,子龙已投我方,不可无礼!”

“三弟你说这小白脸不是公孙瓒的人了?是咱们的人?”张飞瞪大眼睛,一脸的惊诧。

“不可无礼!莫非三弟还能骗二哥不成?”

“哈哈,那感情好!”张飞提马走到赵云身边,拍拍赵云的肩膀,“嘿嘿,你小子有能够下子,俺老张最敬佩英雄好汉,你这个朋友,俺老张交定了!对了,有时间咱们两个比划比划,战上个三百回合!”

“……”赵云被张飞弄蒙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位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哈哈……”众人无不是哈哈大笑。

“栾提羌渠老将军回来了!”麴义忽然说道。

“哦,快请老将军过来!”黄逍连忙吩咐。

不多时,栾提羌渠来到众人面前,俯身跪倒道:“栾提羌渠拜见主公!”

“老将军,此行辛苦了,快快请起!老将军,此行可顺利?”

“回主公,公孙瓒留守大营约有两千人马,羌渠无能,急切间杀不进去,只能远程奔射,只烧掉了公孙瓒大半的粮草,有负主公重托,还请主公治罪!”

“老将军此行功不可没,何罪之有,莫要多想!”

“羌渠谢主公不罪之恩!”

“不过,公孙瓒既然还有两三日之粮草,远回北平是不可能了,远袭粮仓还不至于,其必定会心存与我军死战之心,如此,我军当好生准备才是,传我令,全军返回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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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高歌一曲 军魂所在


class="width">初平元年六月下旬,北平太守公孙瓒中锦侯黄逍之计,大军粮草被其焚毁大半,待扑灭大火查之,所剩能食者仅够大军两日之食。www.65txt.com更令公孙瓒着恼的是,黄逍大军趁乱打劫,数千骑兵凭借精良强弩,一举射杀正忙于救火的大军一万两千余人。交战仅一日余,公孙五万大军五去其二,然而黄逍所部却一兵未损!

“玄德,如今当如何是好?兄悔不听玄德所言,当日早早退去,哪会有今日之祸,全怪愚兄一时糊涂,又中了黄逍的诡计,事到如今,吾当如何处之?”公孙瓒现在连摔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垂头丧气的坐在大帐内,无精打采的叹着气。

“伯珪兄,哎!”刘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别说你公孙瓒没想到,就是我亦不曾想到啊!见公孙瓒蔫头耷脑的样子,摇摇头道:“伯珪兄,现大军粮草只够两日之需,即便此刻想回北平,所剩粮草也不足以支持如此远的距离,为时已晚矣!”

“玄德,你有何良策,快快说与愚兄!”公孙瓒知道刘备比及自己要多智,若不是这黄逍突然冒了出来,仅凭其那一计,足以平定冀州全境。听到刘备之言,连忙求助道。

“伯珪兄,如今粮草只够两日之用,唯今之计,只能是强攻黄逍所部,争取在两日内击溃黄逍,方可解眼前的局面。再者,除非是纵兵抢粮,不过,如此一来,我军必被冀州百姓所恶,到时,即便夺得冀州,却亦是难以治理啊,此非良策也!”

“难道附近就没有囤粮之处所在?冀州粮产丰盈,不应该没有才对!”公孙瓒突然说道。

囤粮所在?刘备眼前一亮,是啊,我怎么就把这个忘记了呢!连忙对公孙瓒说道:“伯珪兄,汝一语惊醒梦中人矣!如此,我军可分两步走,一者,硬撼黄逍所部;二者,多派哨探,寻访冀州囤粮所在。双管齐下,方可保我军无虞也!”

“妙啊!”公孙瓒闻言,猛然自座上站了起来,抚掌笑道:“非玄德,兄实不知也,当按玄德之意去办!”

“伯珪兄,再与那黄逍交兵,可要仔细了,其人智谋百出,甚是难防,我军虽粮草短缺,但亦当步步为营,方可保我军不再中其奸计,若不然,冀州将是我等葬身之地矣!伯珪兄,切记要小心啊!”刘备忽然想起黄逍,心中不由得一颤,此人如此多智,用兵如神,实乃劲敌也!如非必要,莫要与之为敌!

“为兄明白,定会小心谨慎,再不会中黄逍的诡计!”公孙瓒咬牙切齿的说道。

但愿吧!刘备心中默默的念道。

连续退得公孙瓒大军,灭其两万,自身丝毫不损,公孙大军五去其二,黄逍再也没有丝毫的担心,自己手中的军队,即便是最差的匈奴骑兵,也不只是一当三的弱旅,更何况“破阵营”、“虎神卫”“先登死士”等精锐中的精锐!打发诸人去整顿军队,防备公孙大军来袭,黄逍自己一个人在大帐内一边看着公文,一边哼起了前世他最喜欢的一首歌曲: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守卫在黄逍大帐门口的四名“虎神卫”,听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歌曲,怎么从来没听人唱过?

“我说兄弟,想不到主公竟然还会唱歌,而且还唱得很好听!”听了良久,一名“虎神卫”一脸惊异地低声对身边另一名“虎神卫”道。

那名“虎神卫”也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虽然调子有点怪,但我觉得要比那些歌舞姬唱得好听多了!”

两名“虎神卫”的对话惊醒了帐门另一边两名“虎神卫”,其中一名听了那两人的谈话,小声的说道:“你们有没有仔细听主公所唱的歌的歌词?‘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嘿!太带劲了,听的我是热血沸腾,真想现在就上战场拼杀一番!”

“你听的就不全面,那些哪有后面那几句‘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来的爽?主公之志何其远大,不过,这个中国是哪?应该就是制咱们中原吧!”最后那名“虎神卫”忍不住也说道。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主公所唱的这首歌,有哪一句不是让人热血沸腾?再看看那些歌舞姬都唱的什么玩意儿,咿咿呀呀的,听着牙都犯酸,若是战场上来一首,哼,估计战场上的士兵都得睡着了!主公唱的才是我们男人的歌,是我们军人的歌!”第一个说话的“虎神卫”看着帐内的黄逍,一脸的崇拜。

“是啊,是啊……”其余三人大点其头,齐声应道。

“咳……”突然一声轻咳在身边响起,四名“虎神卫”忙回头看去,只见沮授与几位将军站在自己的身后,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四人。

坏了,只顾着听主公唱歌了,居然连自己本职的事都忘记了,这几位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四人脸现紧张,忙躬身道:“军师,将军……”

“嘘……”沮授忙示意他们止住声音,拍拍他们的肩膀,以示没事。然后重复起四名“虎神卫”方才所做的事,支起耳朵,仔细的听起帐内传出的豪放歌声。

四名“虎神卫”再向那几名将军看去,只见一个个的表情并不比他们方才差上什么,尤其那个张将军和典将军,尤有甚之!

满场的寂静,所有路过听到歌声的人,无不停住自己的脚步,倾耳听了起来,浑然忘记了手中正忙着的事务。

“好!”突然一声巨吼声,打破了一切的沉寂,歌声听了,人们清醒了过来。

所有的人寻声怒视了过去,想要看看是谁打扰了他们聆听如此美妙、如此豪放的歌声,然待看清是谁后,无不缩缩脑袋,把胸中的怒意压回了胸内。

“你们这么看着俺老张干什么?”张飞见所有的人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挠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哎!如此歌声,也不知道再能不能听到了!”沮授一脸的遗憾,叹声说道。

众将士无不点头应是,脸上写满了遗憾。

“咦,大家怎么都来了,莫非有什么军情?怎么都站在帐外?快快进来。”帐门口处闪出黄逍的身影,见帐外这么多人,也不由得一愣,随后说道。

“主公,方才主公所唱之歌是何人所作?”进得帐中,沮授来不及坐下,便急冲冲的问道。

“你是说我方才所唱的那首《精忠报国》?”何人所作,屠洪刚,不过,你们认识么?“呵呵,不过是逍闲及无聊,一时兴起写的而已,公与,怎么了?”

“此歌声大气磅礴,意境深远,听之使人热血沸腾,如此辞藻,堪称神作也!精忠报国么?好词名!如此之作,若能用在军中,使其广为流传,倒不失激发士气的好办法,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沮授侃侃而说,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神情。

“是啊,三弟,你不知道,刚才你唱歌的时候,俺老张都听得入迷了,一心想扑到那战场上,尽兴的撕杀一番!”张飞兴冲冲的道:“三弟,将这首歌教教俺老张好不?不,不对,军师说的对,教给全军!”

“主公一首歌,唱出了战争的辛酸,‘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然却更唱出了军人的热血豪情,‘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守土开疆,乃是为兵为将者的职责所在,情操所倚,男儿之本色!云恳请主公将这首《精忠报国》教与所有的将士,教与全天下的的人民,我华夏一族的儿女,都应该精忠报国!”赵云说到这里,双膝点地,请求道。

“子龙,你这是何意?不就是一首歌么,这有何不可,逍答应就是,何必如此大礼?快快起来!”黄逍诧异的看着赵云,为了一首歌,至于这样吗?

“或许主公只是闲来所作,意只为一首歌,然此歌在云耳中听来,却是军魂所在,军魂所依!”

军魂?帐内所有人不由得痴了。



第089章 全军训话 不战屈兵


class="width">“为人者,要有魄力,为兵为将者,更要要魄力!然什么是魄力?在我黄逍的理解中,魄力就是面对困境时的果断抉择,是永不言败的信心,是锲而不舍的执着!魄力让敌人望而生畏,让队友充满信心!我最喜欢狼,它又凶又滑,尤其是一群狼更可怕,就连老虎见了也要怕它三分。www.65txt.com

我黄逍希望我的部下也能变成狼,一群有着共同信念的狼!具有这种魄力的人,才是真正的战士,真正的将领,是民族、军队真正的不屈的脊梁!狭路相逢,勇者胜,哪怕对方是天下第一高手,明知不敌,也要敢于亮出自己的宝剑,勇气可嘉,虽败犹荣!这就是亮剑精神。有了这种精神,纵然是敌众我寡,纵然是身陷重围,也能勇往直前,柳暗花明又一村。纵然是敌众我寡,纵然是身陷重围,但是我们敢于亮剑,我们敢于战斗到最后一人。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亮剑精神,是我并州冀州大军的军魂!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黄逍将《精忠报国》的歌词,仔细的写给众人,再众人的软磨硬泡下,只得一人写了一份,就连那只认得自己名字的典韦也不例外。大军防务尽皆布置完善,众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诸将闲极无奈,架着黄逍来教大军唱歌。不想那沮授突发奇想,想起赵云所说的军魂,便欲让黄逍给将士们训话。众将闻言哄然称赞,黄逍本不欲训什么话,但又架不住众人一再央求,也不好拂了众意,想起前世所看过的电视剧《亮剑》中李云龙的话,稍做整理,对着大军讲了起来。

黄逍声落良久,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将士一脸崇拜的看着黄逍,即便是那沮授,一文弱的书生,也不禁感觉热血沸腾。

怪不得主公能有今天的局面,怪不得主公能名扬寰宇,怪不得众诸侯皆惧主公的虎狼之师,怪不得……

“儿郎们!狭路相逢……”黄逍见所有的将士都沉溺在自己的言语中,猛然高声呼道。

“勇者胜!!!”沉溺中的将士们,只感觉自己浑身的热血找到了出处一般,甚是整齐的喊道。

“兵锋所指……”黄逍震臂高呼。

“所向披靡!!!”将士们竭力的嘶吼着,有甚者,脸型都见了扭曲!

“报!报主公!公孙大军来犯!”一名探马飞马来到黄逍的近前,下马跪倒,看着黄逍的目光带着丝丝的疯狂。

“将士们,公孙大军来犯,我们该怎么做?!”黄逍向大军厉声吼道。

“杀!杀!杀!!!”浓烈的杀气冲天而起,上空弥漫着一阵阵森冷的气息。

“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众将士,随我列阵迎敌!!!”

“虽远必诛!杀!!!”

主公……沮授震惊的看看热血沸腾的众将士,再看看黄逍,这…这怎么可能?主公的几句话一煽动,将士们的热情居然这么高?这若是去蛊惑人心,那……呸!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不过,就连那新投的赵云自言不会对战公孙瓒,居然也被主公煽动的跟着出去列阵了,不可思议!不过,还别说,就连我这一书生都想拿起武器上阵冲杀,何况是他!

“玄德,你听,黄逍的军营里喊的是什么?”公孙大军距离界桥还甚远,忽然听到黄逍的军营中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声,公孙瓒不解,忙向刘备问道。

“好象喊的是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什么的,伯珪兄,听这呐喊声,似乎黄逍大军的士气很旺啊,不过也是,其连续胜利,想不高涨也难。非是备有意打击伯珪兄,实话说来,相对下,我大军连续失利,士气低靡,此战难打啊!伯珪兄,一定要谨慎才是!”刘备满心的担心,如此士气的大军,还能打的过士气高昂的黄逍大军么?虽然兵力超过黄逍大军两万多,不过其并州大军都是精锐,想胜,难矣!

“玄德所言甚是,为兄心中明白,只是形式所迫,已经不得不背水一战……”突然公孙瓒语音嘎然而止,惊疑的转头看向黄逍大营所在的方向,不可置信的失声道:“好浓烈的杀气,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刘备喃喃的道,“什么样的军队,才能有如此惊人的杀气?!”

两人对望了一眼,看着对方眼底深处的震惊,再看看己方止步不前的大军那满脸的惊恐,公孙瓒苦笑了一声,“这…这仗还怎么打啊?”

怎么打?没个打!对方是如狼似虎,杀气冲天,再观自己的大军,就如同那绵羊一般的可爱,以这样的大军抗拒黄逍的虎狼之师,无疑于送羊入虎口一般,哪还会有胜的希望在?一触即溃,或许就是这样了吧!刘备摇摇头,无奈的对公孙瓒道:“伯珪兄,撤军吧,这仗,打不了了,大军士气皆无,与其对战,只会损兵折将而已,徒劳无功啊,撤吧!”

“什么?撤退?”公孙瓒惊呼道,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备,满脸的疑惑,说战的是你,说撤的也是你,怎么都是你!虽然我也有心撤,可是我公孙瓒心有不甘啊!

“伯珪兄,事实就在眼前,备也不会想到会如此这般,哎!我等大军如此,即便是再多,也…”刘备实在说不出口,转而化为一声长叹。

“我不甘心啊!怎么会这样?这还是我公孙瓒赖以抵抗鲜卑羌人的大军么,怎么一点都不像?玄德,你告诉我!”公孙瓒抓住刘备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

一败再败所至!刘备轻拍了拍公孙瓒的手,轻声劝道:“伯珪兄,认清眼前形势吧!如今,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寻到冀州囤粮所在,然后回转北平,再作他图,除此而外,别无他法矣!快撤吧,黄逍大军出来了,伯珪兄!”

公孙瓒狠了狠心,终于下定决心,无力的挥了挥手,命令道:“撤!”

听到公孙瓒的命令,公孙大军如蒙大赦一般,蜂拥望大营所在退去,似乎黄逍大军就尾随在身后追赶一般,惶惶而窜。

“这是……”刚出大营的黄逍诧异的看着溃退的公孙大军,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是来与我开兵见仗么,怎么就这么走了?疲兵之计?不对了,这么折腾下去,疲惫的只会是他吧!转头看看众将,也是一脸的疑惑,一个个如同丈二的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看着远去的公孙大军。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公孙瓒大军退了!如此不战而屈人之兵,主公开了兵法之先河矣!”沮授震惊的看着远遁的公孙大军,强忍着心中的震撼,出营来到黄逍的身边,拱手称颂道。

怕是被大军是杀气所吓吧!方才大军的杀气可是连我也惧怕几分!不过……

“不战而屈人之兵?哈哈,此非逍一人之功也,乃全军之威所至!军威所在,精利至斯!”



第090章 各相算计 聚白马谷


class="width">水梦没食言,终于在12点前码完了第四更,敬请兄弟姐妹们品阅。(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定三国》也有了第一名执事:莘縣。璦擎,感谢大家对水梦的支持,谢谢。

“主公,公孙瓒大军为我军军威所迫,无奈退去,然其粮草所剩无多,自然不能持久。正如主公所言,即便是其想退回北平,粮草也不能为继也!战又不能战,退又无粮维持,然其又无战心,只能做思退之举,欲退,必须先要寻粮草,纵兵抢粮估计那公孙瓒还做不出来,其必然会寻我冀州囤粮所在,主公当早做安排才是。”

虽然公孙大军退去,然全体的将士热情丝毫不减,退回到军营内,三个一帮,五个一群,学唱着黄逍刚教下的《精忠报国》,一时间,大营内到处洋溢着歌声。

黄逍的大帐内,除却粗神经的张飞、典韦混在军兵中学唱着那首《精忠报国》不在之外,其余数人齐聚一起,商议着军情。沮授想了想,对黄逍说道。

“安排我早已做下,前者已派张颌张将军前往内黄做了布置。附近的囤粮之所在最近者就是内黄,逍料其必会往此处夺粮也!时间,也应该就在这一二日内。”黄逍言语中甚是笃定。

“主公之策,授已知晓。不过,与内黄距离差不多的的囤粮之地却还有一处,乃是西北方向的毛城。毛城所在,距离此处与内黄相差不多,又有公孙瓒大军不晓冀州之地,必使军兵四下打探,若其先打听到毛城,那……”沮授说到此处,不再言语,然话中之意,大家俱是明白。

“什么?竟然还有一处!非公与所言,逍尤不自知也!”黄逍大惊,若是公孙瓒往了毛城,那自己在内黄的一切布置……一半的粮草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非主公之过也,主公并不是冀州人,不知冀州详细也是常理所在,即便是授,也是方才想去,身为军师,未能即早提醒主公,乃授之过也,有负主公厚望。”沮授深深一礼,满脸的内疚。哎!自己枉为冀州人啊!沮授哪还不知为什么主公带他来界桥,无疑是看他是冀州人,深知冀州地貌也。

“智者千虑,还有一失,公与无须自责。想此时亦不晚矣!公与可有良策?”黄逍笑看着沮授,宽慰道。

“主公可使一人,着公孙军兵之装,混进其大营内,散布我冀州囤粮所在为内黄之消息,则主公之计必成矣!其还有二便,可着令其在公孙大军中刺探其军情,也好令我大军早做安排,如此,一举两得也!”

“散布消息?妙!好个一石二鸟之策!”黄逍赞道。

“主公谬赞。主公心中怕是已早有韬略,授只不过道出主公之策尔,何敢得主公如此称赞。”

“公与何来如此客气?此事由你全权处理,一有情况,马上报与我知!哦,对了,多派几个人,这样令人信服的面更大一些。”

“是,主公!”

********************************************************

“伯珪兄,大喜也!”刘备兴冲冲的冲进公孙瓒的帅帐内,边跑边喊道。

“玄德何以这般模样?如今时局,为兄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何喜。”公孙瓒颓废的倚在桌案旁,无精打采的看着跑进来的刘备,见其一脸的欢喜模样,疑惑的问道。

“伯珪兄,此实为大喜也!”刘备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心中的喜悦之情,待喘匀了气,这才说道:“备方才在大营中巡视,听军兵皆在传东北处有一内黄之地乃是冀州一囤粮所在,其地,有一粮仓,所储之粮足以应付我大军所需啊!”

“什么!?”公孙瓒猛然自桌案旁跳起,双手抓住刘备,急声问道:“玄德你方才说的什么?知道囤粮所在了?”

“是的,伯珪兄!备经过仔细探听,得知内黄处有一地名为白马谷(水梦虚构之地),谷中有一冀州军寨,乃是冀州一囤积粮草之所在。备怕有误,问得百姓,百姓亦是如此说法。伯珪兄,我等大军有救矣!”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刘备心道:这般形势,不用一天,大军必受饥饿所迫,到时难免产生兵变,此消息,端是如同及时雨一般!

“守军寨之军兵力如何?”公孙瓒大喜,终于盼到这个消息了,不容易啊!出得冀州,某终此一生,也不要再与这黄逍为敌,他不是人!神、妖之流亦不过如此!

“平时守备者五千余人,闻我军讨伐冀州,被调走四千,现只有一千兵丁把守!”刘备早已探的分明,见公孙瓒询问,忙回答道。

“真天不绝我公孙瓒也!玄德,消息可是准确?”公孙瓒仰天长叹,终于可以回北平了!

“备多方探得,千真万确!”刘备笃定的回道。

“好!传令大军,晚饭过后,连夜赶往内黄白马谷所在。玄德,为恐黄逍有所察觉,还要劳烦玄德率领五千军兵,把守营寨,以惑黄逍大军眼线,如何?”

“备安有不从之理?定叫那黄逍看不出分毫破绽!”刘备深知疑兵之重要,也不推辞,直言应道。

“有劳玄德了!”

***************************************************

“报!报主公,公孙瓒大军将于今日晚饭过后,由其亲自率领连夜赶往内黄囤粮所在,其在大营内留守五千人马,以疑我军,领兵之人刘备、甘宁!”被沮授派出潜入公孙大营的一名兵丁在得到公孙瓒大军的行动计划后,趁人不注意,溜回黄逍处禀道。

“哦?哈哈,公与,你的计策效率真是挺快的,公孙瓒这么快就有所行动了。如此,若依公与之意,我军当如何处之?”黄逍不想此策见效的如此快,对着沮授笑问道。

“主公已做下全盘的计划,如今,我等只需坐收战果即可,难道主公还有其他的安排不成?”听到黄逍问自己,沮授思考了一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遗漏,疑惑的问道。

“公孙瓒死已经是必然,然其带到内黄的二万五千的军兵,却是死不得。”

“主公的意思是…”沮授疑惑的道。

“公与已是猜到,又何有此一问呢?哎!”黄逍长叹一声,“为兵者,为命是从尔!公孙瓒大军犯我冀州境内,首恶乃是公孙瓒也,然为兵者,又何罪之有?多是无辜者也!逍实不想他们全部葬身火海,逍亦不想双手染满无辜人的鲜血。若能招降他们,还是招降的好!”

“云替幽州的将士谢过主公大恩!”赵云双膝跪倒,叩首道。怎么说赵云也是曾待在幽州一段时日,也有了感情,当过兵,抗过枪,以前也是同泽,见公孙瓒大军落魄至斯,赵云难免会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子龙,不必如此,当兵者也不容易,谁家中又没有老小妻儿?哪一个士兵又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纵我黄逍再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心将他们全部杀掉,葬身火海之中。我想,任何一名有德之士,也会选择和逍同样的做法的。”黄逍搀扶起赵云,软声劝慰道。

自己没跟过主公啊!赵云心中甚慰,转而疑惑的问道:“主公所言葬身火海又是何意?”

“呵呵,子龙你投我军稍晚,自然是不知,容逍详细告之。”黄逍说着,就将先前所做的部署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云。

啊?!赵云顿时只感自己浑身都冒出了冷汗,如此之计……“若不是主公开恩,这大军将尽被大火吞没矣!云再次谢过主公之恩!”

“哎,能救下多少,吾实不知也,非战况所累,逍实不想用此计也,有伤天和。但愿公孙瓒手下,不会是顽固不化之辈才好。哎,尽人事而听天命吧!”黄逍长叹一声,转而命令道:“麴义、羌渠听令!”

“末将在!”二人来到黄逍面前齐声道。

“麴将军,令你率领本部‘先登死士’八百人,老将军率领骑兵一千,晚饭过后,随某前往内黄!”

“喏!”

“典韦!”

“在!”

“集结‘虎神卫’,晚饭过后随某出发!”

“喏!”

“你三人下去准备吧!”黄逍打发走三人,转头对沮授、张飞言道:“公与、二哥,你二人把手营寨,待看到内黄方向火起,即引大军袭公孙瓒营寨,其留守五千余人,能杀多少便杀多少,投降者不杀,最好能抓住那个刘备!”

刘备此人不可留啊!

“喏!”

“子龙,某知汝不想参与到与公孙瓒的战争中,故而将这把守营寨的任务交于你,如何?”黄逍看着赵云,微笑的说道。

“云多谢主公!定保我军大营无恙!”赵云感激的回道。

“有子龙在,大营无虞矣!走吧,和公孙瓒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他即将归天,作为对手,我要去送他一送。”

*******************************************************

“报,报主公,白马谷冀州军的营寨门口已被我军攻破,守寨将领引数百残兵向山中败去。”

内黄,白马谷,战事刚平息,公孙瓒手下的将官回报道。

“白马谷口如何?”公孙瓒打量着白马谷四周,向这员将官问道。

“哨骑探过了,谷口的守兵已经纷纷弃寨而逃了,谷口现在只是一座空营。主公,事不宜迟,赶快进谷夺粮吧!”

“你是说守寨将领引数百残兵败走?谷口的守兵也是纷纷弃寨而逃?那某来问你,我大军伤亡如何?白马谷守军伤亡又如何?”公孙瓒听着这员将官所报,皱了皱眉头,喝声问道。

“我军伤亡千余人,多为箭支所射杀,而白马谷守军…守军……”

“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快说!”

“回主公,白马谷守军之伤亡几十人。”那员将官一哆嗦,忙答道。

“什么?我军伤亡千余人,白马谷守军仅伤亡几十人?这仗你怎么打的!”公孙瓒怒声喝道。

“主公恕罪!”那员将官慌忙跪倒,口中称道:“主公,非末将指挥不当啊,实在…实在是我军的士气太过低糜,末将也无能为力啊!主公恕罪!”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这士气了,哎!公孙瓒想到这,缓声说道:“起来吧,某恕你无罪。”

“谢主公不罪之恩!”那员将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去,传我命令,先扼守住谷口,待得界桥消息到了,再做决定!”公孙瓒被黄逍打怕了,若是自己就这么进了山谷,万一那个逍再蹦出来,那自己可真的就退无可退了!有粮草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家来了个瓮中捉鳖!呸…我这什么嘴,什么鳖不鳖的!

“主公,这里是山中腹地,我们要么进谷,要么退军,不可久留啊!”那名将官看了四周,对公孙瓒言道。

“急什么,我看过了,谷口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耐心点吧,等界桥消息到了,我再定进退!”没把握的仗,我可再也不打了,吃亏一次两次也就罢了!

“报!报主公,界桥方向,黄逍大军无丝毫动静!”这时,界桥方向的哨探飞马来到公孙瓒的近前报道。

“如此看来,黄逍定是还在界桥,即使他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在天明之前赶到此处!全军听令,杀入谷中,夺取粮草!随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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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战前闲话 请君入瓮


class="width">《定三国》第二名执事:阿哈~~

“这公孙瓒倒是学的精明了,呵呵,居然能忍受住眼前粮草的诱惑。(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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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战数次,此人也不过如此,对付化外边邦有余,然却不是争雄的料子,这兵法韬略,烂的实在是要命,只凭勇武经验做战,如何能成了气候!身边又无多谋之士,注定了其会败在我的手中!”

白马谷上方一隐蔽处,黄逍二千军队正驻扎在这里。同时与公孙瓒大军出发,然黄逍所部,尽为骑兵,就连八百“先登死士”亦是骑马赶来,是以先公孙瓒一步到达白马谷谷口,当先做下了安排,埋下了伏兵。

看着徘徊在谷口不进的公孙瓒大军,黄逍笑了笑,这公孙瓒,直到吃亏了才晓得谨慎,为时已晚矣!估计先前,公孙瓒都是听了刘备的话吧,嘿!听谁的话不好,偏偏听那个刘大耳的话,也不是我黄逍埋汰他,在没有遇到徐庶、诸葛亮之前,徒有关、张、赵三位万人敌的猛将,却是屡战屡败,玩计谋,是被人玩弄在股掌中的小丑罢了。不过,此人玩心计倒是挺有两下子的,呃,前世有人说: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依我看来,还真确有其事!

“公孙瓒此人定是被主公您吓破了胆,纵是有粮草在眼前,然其也不敢不再小心行事。公孙瓒应该是在等候着什么,如羌渠所料不差的话,定是在等候来自界桥的消息,如果知道主公您身在界桥的话,其必进谷夺粮!”栾提羌渠看着眼前甚是年轻的面孔,心中无时无刻的不在告诉自己,今生今世再莫要与主公为敌,不,不对,是匈奴一族一定不要再与主公为敌,我一定要告戒子孙!主公算人甚至能算到人心之中,何人也?神人也!

“尽人事,听天命吧!公孙瓒败已是必然,进谷夺粮不过是早一步踏上了黄泉路,即便是不进,也是徒做垂死挣扎罢了,不足为虑也!界桥有沮军师于彼,定能晃过公孙大军的哨探,某甚是放心。”遇到了我黄逍,你公孙瓒的死期倒是提前了。不过这样也好,若不然,等你力量壮大起来,却是难收拾了,历史上公孙瓒手下好象有个叫田豫的吧,此人就不易对付啊!公孙瓒未曾统一幽州,这田豫应该还不在其手下,若不然,也不能被袁绍如此忽悠。

不过说起袁绍,此人应是密切注视着冀州战场吧,呵呵,如此倒是便宜了袁绍,以其之心,必取北平也!刘虞无能,幽州早晚也要落入此人之手!算了,不操没用的心了,得了一冀州,我已再无力染指那幽州了,就送给袁绍吧,不过,可惜了!

“报,报主公,河内急报!”一名军兵谨慎的来到黄逍近前,低声禀道。

“河内急报?怎么送到这来了,我刚离开界桥啊!”黄逍疑惑的道。

“是的,主公你刚离开界桥,急报就送到了,军师命我速将急报送到此处,交与主公!”

“原来如此,拿来我看!”黄逍恍然,原来是差了一步。

伸手接过军兵递过来的急报,黄逍仔细的看了起来,末了,一笑,“这袁本初,还真如我想的那般,呵呵。”

“主公,莫非是袁绍也打进河内了?”麴义听黄逍口中提到袁绍,疑惑的问道。

“呵呵,他袁绍才不会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他是出兵攻打公孙瓒的老巢去了,这就是所谓的盟友,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却一个比一个擅长,可怜的公孙瓒,被人摆了一道,还尤不自知,可怜至极矣!”黄逍将手中的急报递给麴义,不屑的说道。

“盟友?主公,何来盟友之说?”麴义听了黄逍的话,犯了糊涂,忙问道。

“你以为公孙瓒若没人唆使,他五万人就敢兵犯冀州?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啊,其背后乃是袁绍主谋,邀公孙瓒共同讨冀州。不想袁绍结盟是假,欲独吞冀州却是真。袁绍见我等与公孙瓒激战冀州,反去偷袭其老巢,哎,公孙瓒可怜啊!”

“原来是这样!如不是主公说起,末将实在想不到袁绍顶着四世三公的名头,居然会做出如此鸡鸣狗盗之事,真另人所不耻也!”麴义忿忿的说道。若不是主公来了冀州,怕是冀州也会遭无妄之灾也!忽然麴义一指谷口处,惊喜的对黄逍道:“主公,你快看,公孙瓒进谷了!”

顺着麴义所指看去,只见公孙瓒大军正望谷中杀进去,黄逍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公孙瓒,你终于走进了坟墓了吗?但愿为你陪葬的不多吧!麴将军、羌渠老将军,速去准备!待得谷中火起,给我扼守住谷口,休叫一兵一卒自谷口通过,记住,降者不杀!”

“末将领命!”两人应了一声,忙转身下去准备。

“典韦,带上‘虎神卫’随我去谷内上方,送他公孙瓒一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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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内可有粮草?”公孙瓒率大军冲进营寨,见把守的冀州军果然退的一干二净,打量着寨内林立的粮仓,堆积的一袋一袋的如小山的粮草,公孙瓒笑了,黄逍啊黄逍,你处心积虑的焚我大军粮草,却不想送了我诺大的一粮仓,报应不爽啊!

“回主公,粮仓内粮食尽是满仓,不过……”粮官听主公问,忙跑到近前回道。

“不过什么?”公孙瓒心中一颤,连忙追问道。

“不过似乎都是些陈米,已经有些发黄了!”

公孙瓒一皱眉,陈米?跳下马,一把抓住粮官,劈头问道:“能食否?”

“据末将看,能食,尽皆能食!”粮官连忙答道。

“能食就好!”公孙瓒大喜,放下粮官,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和我去验验!”

公孙瓒来到堆积的粮草前,抽出腰间的佩剑,将粮袋刺破,猛然一划,顿时,粮袋被划开一条巨大的口子,略有些发黄的谷米倾洒了出来。公孙瓒伸手接过一把,仔细的看了看,发现米质还是不错,足可食用。

点点头,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去将粮仓打开,我看看!”

那名士兵领命,提着手中的长枪向粮仓刺去,一抽,粮仓内满载的粮食随着破开的口子溢了出来,同样是略微发黄的谷米。

公孙赞这才放下心,高声吩咐道:“速速搬运粮草,不要留一点给冀州军!”

这两天,公孙大军可被黄逍折磨惨了,心中对黄逍是又恨又怕,这时见能抢夺其的粮草,心中不免滋生出报复的念想,莫名的快感的每个人的的脸上洋溢出来,一个个不再是那么死气沉沉,卖力的搬运起粮草来。

看着热火朝天搬运粮草的士兵,公孙瓒心喜道:黄逍,不必送了,我公孙瓒要回北平了!

忽然,一阵微风吹动似是静止的空气,一丝丝的诡异气味随着微风钻进正在遐想中的公孙瓒的鼻子中,公孙瓒不由得提鼻子嗅了几下,疑惑的念道:“什么味道?”

突然心中滋生出一丝不好的念想,忙仔细的闻了起来,一路嗅着,待闻到粮草堆上时,才找到了根源所在,仔细闻了一下,那粮草堆上正散发着丝丝的诡异气味,与方才嗅得的一般无二!怎么好象是火油的味道?公孙瓒久经战场,对火油的味道自然是熟悉,心中一惊,再看向手中的那把谷米,只感觉那淡淡的黄色似是那火油在燃烧,忙将手中的谷米塞进口中,仔细的品了起来。

“噗!”公孙瓒猛然将口中的谷米喷了出来,脸色骤变,失声叫道:“不好!粮草被火油浸过!”

“报!报主公!大事不好,粮仓下面埋藏的全是焦碳!”粮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声音也变了,尽力的嘶吼着,满脸的惊恐。

“焦碳?火油?”公孙瓒大惊失色,愣了一下,“不好!大军速退,快!退出白马谷,中计矣!”

“哈哈,公孙瓒,你还要望那里走?某乃锦侯黄逍也,在此等候你多时了!公孙瓒,你号为‘白马将军’,此处白马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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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火焰滔天 公孙殒命


class="width">是主公的声音!埋伏在白马谷的张颌听到谷中上方飘荡的那豪迈的声音,豁然而起,高声喝令道:“将士们,公孙瓒大军已深入谷中,尽奸敌军,便在此刻,听我命令,射!”

随着张颌一声令下,两千弃马的匈奴骑兵,一千白马谷中退下来的一千守兵,三千张强弓硬弩,喷吐着火舌,箭支,如同不要钱的一般,如狂风、似暴雨,向谷中倾洒了下去。(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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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连续的大火燃烧起来的声音,一堆堆、一仓仓被火油浸过的粮食,此刻摇身变为噬人的火海,无情的箭支,掠夺着一条又一条鲜活的人命,马嘶声、惨叫声混合着大火燃烧的劈啪声,震撼着所有人的心弦。

“射!快射!将带来的所有火箭全部射出去!然后随我去谷口截杀公孙瓒的大军!快!”张颌嘶吼着,不断的催促着军兵射箭的速度,即便是已经不能再快了!

“快!快往谷口处逃,此刻谷口还在我们手中,快!”公孙瓒见大火火势凶猛,惊恐下,也忘了去想为什么黄逍会出现在此处,指挥着军兵亡命一般的像谷口冲去。

眼前就是谷口了,冲过去就能逃出升天矣!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谷口,公孙瓒没命的抽打着坐骑,就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红红的火苗,如同噬人的野兽一般,一口一口的吞食着公孙瓒的大军。谷口就在眼前,所有的人像迸发了数日下来积攒的力量一般,超乎往常的速度,向谷口冲去。什么是兵器?什么是铠甲?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已经变的不重要了,扔了手中的兵器,脱掉身上的铠甲,所有妨碍到速度的东西都被抛弃了,包括一起战斗过的伙伴!

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了,却再也没有机会站立起来,被马踩、被人踏,变为肉泥一般,残不忍睹!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能逃出升天的时候,谷口的两侧,转出了大量的冀州军兵,手中端着弩,引着弓,森然的箭尖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刺激着溃散的军兵的心脏。

“射!”

“射!”

栾提羌渠、麴义两声森然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喝下,强劲的箭支,带着催命的啸声,呼啸着扑向那些少了兵器、少了盔甲防具的公孙瓒大军,一片又一片的士兵躺下了,谷口处,没有了军甲的公孙瓒军,如何能抵挡这催命一般的强弓硬弩?尸体,堆积如山,鲜血,血流成渠,掩映着后面滔天的大火,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

公孙瓒大军,绝望了,停下了前冲的脚步,颓然的瘫软在地面上,眼中、脸上一片的凄然。

“好火啊,不知道比起函谷关的大火如何,可惜了,函谷关的大火未曾亲眼看到。”谷口高处,黄逍看着眼前的大火,脸上不知道是喜悦,还是……

“主公,快看,公孙瓒,我看到公孙瓒了!”典韦伸手点指着大火中一道身影,兴奋的道:“公孙瓒正在火海中奔逃呢,哈哈……”

“栾提羌渠、麴义封住了谷口,公孙瓒只能葬身火海,天,也救不了他了。”黄逍看了看那道身影,淡然的说道。

“黄逍!你好狠毒啊!你用如此毒辣之计,就不怕遭天谴么!”公孙瓒连冲了数次,亦冲不出强弓硬弩组成的火力网,身上中了两箭,胯下马,早被乱箭射死。公孙瓒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一脸的绝望。

“公孙瓒,你犯我冀州的那一天,可曾想过会有今日的下场?为了冀州百姓的安泰,我黄逍即便遭天谴又如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非我黄逍狠毒,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你公孙瓒!是你挑起了战争,是你葬送了这些士兵的性命!怎么反过头来还怪起我黄逍的不是?两军对战,何来仁慈之说,换个角度来说,我黄逍要是落得你今日的局面,你是不是会像我一样?公孙瓒,不要自欺欺人了,这就叫报应不爽!”

“我公孙瓒不服啊,不服!你黄逍胜的不使人心服啊!你只会凭借阴谋诡计,有本事和我公孙瓒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公孙瓒听到黄逍的声音,猛的自地面上跳起,指着黄逍声音传来的方向厉声喊道。

“行了,公孙瓒,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做此欺人之举?真刀真枪?你还不是被我大军的声威吓退?你还有何面目和我说真刀真枪的和我作战!你该不会还想着你的盟友袁绍会派兵来救你吧!哼,你与袁绍勾结,欲瓜分我冀州,然老天却不曾站在你们这些欺世盗名之徒的一边!”黄逍看着公孙瓒的模样,不屑的喊道。

“你…你怎么知道!?”公孙瓒大惊,颤抖着手指着谷口黄逍的所在,不敢置信的问道。

“也罢,临死,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某就让你看看,你的盟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黄逍说到这里,将虎头盘龙戟在鞍桥上放好,将那份急报绑在箭支上,催啸月来到距离谷低甚近的地方,擎出霸王弓,认扣引弦,一箭向公孙瓒脚下射去。“公孙瓒,这我是刚收到的河内急报,相信你会感兴趣,拿去看看吧!”

“嗖!”灼热的空气中,公孙瓒只感觉一阵凉风划过,“嘭!”一声闷想在他脚下响起,只见一支箭正插在自己的脚前,紧贴着自己的鞋边。

公孙瓒直看的背上冷汗尽冒,这箭若是射向自己,那……好精准的箭技!

“河内急报?”听黄逍所说,公孙瓒疑惑的将箭支自地面上拔起,摘下绑在上面的那份急报,展开粗略的扫了几眼,脸色顿时大变,慌忙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越怒,脱口高声骂道:“袁绍匹夫,安敢如此欺我!哇……”

公孙瓒只感胸口血液翻涌,一张口,一口热血喷洒而出,脸色惨白,面现灰败。

“袁绍啊,袁本初!我公孙瓒错听了你这竖子之言,方有如此下场,我公孙瓒识人不明,活该有今日之难啊!报应啊……”公孙瓒仰天长叹,一脸的凄惨。

“锦侯,公孙瓒有一事相求!”突然,公孙瓒转头看向黄逍,没有一丝的犹豫,双膝点地,跪倒高声道:“锦侯,我公孙瓒一生未求过什么人,今天,我自知难活,求锦侯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有何事,且先说来我听!”黄逍看了看公孙瓒,莫非要我放过这些士兵?如此,这公孙瓒不杀也罢。

“瓒有一子,名续,若其不被袁绍所害,还请锦侯代为照料,如此,瓒虽死无憾矣。袁绍此人,狼子野心,锦侯还要小心一二,若他日,锦侯能将其斩杀,瓒在九泉下也会感激锦侯之恩,还请锦侯应允!”公孙瓒拜道。

靠,原来是为你儿子和你自己,我还以为你突发善心了呢,妄我一片好心!黄逍冷眼看着公孙瓒,慢声道:“祸不及子女,若其投我,我定当善待于他,这你放心便是!至于袁绍,袁苯初若来惹我,不消你说,我定会将其诛杀,如此而已!”

听了你这番话,你也是该死之徒,不是我黄逍心狠啊!

“锦侯名满天下,乃谦诚之人,锦侯之言,瓒深信!今日能得锦侯这番话,足以!袁绍啊袁绍!我公孙瓒先走一步,去黄泉路上等你!”说完,向黄逍三叩首,猛然自地面上站起,抽出腰甲佩剑,横颈引戮。

一代诸侯,就此陨落。

公孙瓒大军将士,冷眼看着主公身死,然却无一人有一丝的悲意。

“降者免死!”



第093章 收编降军 忠诚之士


class="width">见公孙瓒身死,黄逍在“虎神卫”的拥护下,走下高处,对过麴义、栾提羌渠吩咐道:“麴将军、羌渠老将军,命令所有军兵后退,放他们出来!”

听到黄逍的命令,麴义、栾提羌渠连忙将部队向后带出一段距离。www.65txt.com

黄逍点点头,冲着满脸疑惑看着自己的公孙大军喊道:“若是不想被大火烧死,速速走出谷中!”

谁想给大火烧死啊?看着被大火所吞噬的人,一个个甚是凄惨的模样,所有的军兵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再也不想在火海中呆上哪怕是一秒钟,听到黄逍所喊,一个个似是听到了赦免一般,蜂拥着望谷外跑去,就连眼前那森冷的弩箭似乎也不再是那么可怕了。

“停下!”见溃军奔出谷口,离自己一方仅十余步的距离,黄逍忙高喝一声,真好像九天响了个霹雳,潮涌而出的溃军当时被震住,忙收脚步站在原地,不敢在乱动。

不听话?不听话的话,估计那催命的弩箭就会射来了吧!已经脱离火海了,咱还是老实一点的好,要不小命就没了!

黄逍扫视了一圈公孙瓒的溃军,清朗的声音在溃军们的耳边响起,“或许你们有的人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也有的可能还不知道。在此,我先介绍下自己,某乃西凉黄逍也,现为并州牧、冀州牧,受当今皇上之封,添为锦侯。公孙瓒引大军来犯我冀州境内,致使冀州百姓惨遭战乱之苦,死有余辜也!尔等本为百姓出身,为生活所迫,迫不得已才当了兵、入了伍,随公孙瓒挑起了战争,引发了这场杀戮,致使生灵涂炭!尔等是受命而来冀州,迫不得已而为之,我黄逍相信,大家的心都是善良的,谁也不想有如此般的杀戮发生。现在主谋公孙瓒已死,我黄逍不愿意再追求你们以前的过错,只要你们肯投降,我黄逍的大军就欢迎你们的加入!”

溃军顿时嘀咕起来,绝大多数人露出意动之色。

就要朝着黄逍希望的方向发展,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溃军中间响起,“大家不要被他骗了!这些诸侯哪有一个好人!一旦我们放下武器,一定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不如现在拼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溃军闻声,脸色顿现紧张,迟疑不定的看着黄逍,意动之色顿时不见。

“哈哈……”黄逍好象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好笑的道:“这是我黄逍听过的最好笑的话!就凭你们这些放下了兵器、脱掉了战甲的溃散之军,还如何与我大军相抗?一线生机?我黄逍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不是一线生机,而是十死无生!对付你们这些人,不消千军万马,只消我‘虎神卫’百骑足矣!”

黄逍一番话,说的面前溃散之军一脸的羞愧,是啊,兵器扔了,盔甲抛弃了,自己还拿什么和人家几乎武装到了牙齿的军队较量?锦侯说的对,是十死无生!溃军向方才声音传出的方向怒视了过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将他们送上死路!

“那个士兵,你出来!对,说的就是你,是男人给本侯站出来!”黄逍指着溃军中那一面带仇恨的人,勾勾手指,不屑的道:“敢做就要敢当,如此,本侯还敬你是个人物!”

顺着黄逍所指,军兵认出了这将领打扮之人是谁,纷纷喝声骂道:“严纲!你要害我们大家一同赴死不成?公孙瓒什么样的人,至死只顾及他的子女,置我等大军性命于不顾,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主公,不值得我们为他效命!”

阵阵的指责声,直骂的那个叫严纲的人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好不尴尬。

严纲?那不是公孙瓒手下的大将么?黄逍想到这,摆摆手,高声喝道“莫要争吵!”

溃军听到黄逍的声音,忙止住了言语,眼巴巴的看着黄逍,不明白这位又要做什么,一脸紧张的看着黄逍,不敢再出一声。

黄逍点点头,跳下啸月,提着虎头盘龙戟,大踏步的朝着溃军中走去,那份气概当真是视眼前大军如无物,舍我其谁!所到之处,溃军们不约而同地纷纷散开两旁。

黄逍提着大戟来到这名被人唤作严纲的将领跟前。此时,这个人看着黄逍一步步的走向自己,不由得呆了,他显然没想到黄逍敢单身一人就往军阵中闯,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溃军们居然没人敢拦这员武将。

“你叫严纲?”黄逍轻笑一声,拍了拍此人的肩膀道。

“末将,末将正是严纲,见过锦侯!”严纲丝毫不敢有什么动作,和锦侯动手?算了吧,锦后名满天下,先前与那白马小将打斗,自己又不是没见到,动手,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而已!

“公孙瓒应该待你不薄吧?”

“是的,锦侯,我家主公生前待末将甚厚。”严纲见黄逍没有一丝的敌意,也不再向方才那样拘谨,听黄逍问,忙回道。

“难怪你会做出拼命之举,呵呵,忠勇可嘉!”黄逍点点头,笑着说道:“可是,你方才也看到公孙瓒身死前所言,难道,这样的主公也值得你如此么?”

“滴水之恩,某当涌泉相报也!”

“真忠诚之士也!本侯不怪罪于你,你可以走了。”黄逍看了看严纲,转身向外面走出。

什么?温和的声音飘进严纲的耳朵中,严纲不敢置信的看着黄逍的背影,“你…你不杀我?”

“忠诚之士,某不忍杀之!”黄逍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刚才给公孙瓒看的急报是什么内容了,呵呵,其实,公孙瓒是被袁绍蛊惑来打的冀州,袁绍是此场战争的罪魁祸首!公孙瓒万不曾想到其会被袁绍出卖,可怜北平,战火已经燃烧,用不了多久,怕是整个幽州也会落入袁绍之手矣。”

北平失陷?!严纲呆住了,所有的溃军呆住了,北平失陷,那家中老小……

黄逍走出溃军群中,指着一边的公孙瓒的尸体对溃军们说道:“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你们的主公是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们没有人愿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并且死后还被人唾弃。北平已起战事,我黄逍现在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投降,我可以对你们过往的一切既往不咎,有朝一日,打回北平,击败袁绍,为父老乡亲报仇!当然,若是要离去,我黄逍绝对不阻拦,不过,就不知你们的家乡还有没有你们的落脚之地!”

溃军们立刻露出意动的神色。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就如同黄逍所说的,是迫不得已才投的军,现在黄逍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当然不愿意放弃。另外,公孙瓒已经死了,还效命何人?现在的溃军们根本就没了任何斗志,之所以还在踌躇,完全是担心黄逍食言。

现场出现短暂的冷场。片刻后,终于有一名溃军走出了出来。

黄逍看了他一眼,这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军兵,一脸的沧桑。“很好,本侯来问你,你是愿意加入我的军队还是回故乡?”黄逍和颜悦色地问道。

这名军兵听到黄逍所问,忙跪下去恳求道:“锦侯大人,我想回家,请大人放我离开。”

黄逍点了点头,“当然可以,难道本侯还会食言不成?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这名军兵站了起来,双眼中露出感激之色,试探着向外走了几步,然后又回过头来看了黄逍一眼。黄逍冲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快走吧,回家去看看,希望你的家中没有受到战火的荼毒。”

“多谢锦侯!”这名军兵再次跪倒,冲黄逍磕了思念个头,随即转身朝外跑去。果然如同黄逍所承诺过的那样,没有人阻拦他。

有了这样一个榜样,溃军们顿时放下了心头的包袱,争先恐后地跪下,表示愿意投降。到此时,黄逍才终于松了口气。

“报主公,公孙瓒大军二万五千余人,因大火以及箭支而死者高达九千多人,生还者一万六千人上下,除去回故乡者四千左右,余者一万二千人愿投我军,详细记录在此,主公请过目。”张颌早到了谷口黄逍所在之处,收编降兵之事被黄逍交给他去办。

战场,真如生命的碾碎机一般!黄逍感慨着接过来张颌所作的记录,仔细的看了看,不住的点头,“恩,不错……”

忽然,黄逍指着上面一人的名字疑惑的道:“严纲?他也愿意加入我军?”

“是的,主公,据严纲所说,他是被主公的仁义所感动。”张颌见黄逍疑惑,拱手解释道。

“他人在哪里?”

“方才所见,其好象是正在掩埋公孙瓒的尸首。主公欲见他?颌这就去唤他来见!”张颌说完,转身就要去寻严纲。

“不必去打扰他,待他忙完,再见不迟。严纲此人,忠诚之士也!”



第094章 和平时期 文治武功


class="width">黄逍与众将,率领大军并新投者一万二千降兵,齐力扑灭了冲天的大火。www.65txt.com<<>>然火势虽灭,但谷中一切尽皆化为灰烬。

看着眼前焚为一空的白马谷,黄逍一阵的心悸,如此有伤天和之计,如不得以,万不能再施之了!摇摇头,率领所有的将士,缓缓的向界桥行去。

“三弟,那个刘备好生的狡猾,看到内黄方向起火,早俺老张一步率军逃跑了,真他娘的晦气,早知道就和三弟你去内黄了!”

回到界桥,沮授与张飞忙出来迎接,待黄逍问起刘备时,张飞耷拉着脑袋郁闷的答道。

刘备逃了?他倒是挺奸猾的,怪不得屡战屡败,却又能活的好好的,跟乌龟似的,倒是挺会保命的!就是不知道又会跑到哪里去寄人篱下,也不知道我的出现刘备的发展路线如何。黄逍心中微微叹息一声,随即道:“算了,跑了就跑了吧,对了,可知其逃往何处?”

“看其所留下来的印记,应该是望幽州方向逃去。”沮授回道。

幽州么?如此倒不妨事,不过,公孙瓒的残余兵力,怕是都会被其所占有。也罢,刘备有点实力,正好和袁绍在幽州玩玩,狗咬狗去吧!黄逍想到这,心中一笑,再也不做理会,引领着众人回转邺城。大犒三军,举城庆祝三日。冀州上下,闻听公孙瓒大败身死,无不拍手称庆,一片欢腾。锦侯黄逍之名,传诵更热!

黄逍目前的军力构成是:“虎神卫”一百,“陷阵营”一千,“先登死士”八百,“破阵营”一万,匈奴骑兵二万,并州步军四万,冀州军团十万(步卒),北平军一万二千(冀州一战时,公孙瓒的降军),总计兵马一十七万三千九百人上下。

除以上的一十七万余人的大军之外,还有由十一万驻守草原的匈奴骑兵,乃是羌渠单于的麾下,亦受黄逍完全控制。

其中有差不多一半以上是冀州军队,此军不谙战事,军风散漫,军纪不严,黄逍看了直头疼,为了以后的发展,其只好暂时放弃了回并州的念想,在冀州住了下来,日复一日,严格训练冀州军队。冀州军队的训练强度非常大,从单兵格斗能力训练到军阵演练,每天白天,士兵们都是在训练中度过的。

这样的训练强度在这个年代是难以想象的,如果是其他诸侯用这样的强度训练军队,只怕军队早已哗变了。不过在冀州军团中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包括冀州军团在内的黄逍大军的所有将士有一样其他军队没有的东西,这就是信仰。对于他们来说,黄逍就是他们的神!是为百姓谋取福利的神!

当兵者,多是贫苦百姓出身,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他们最容易接受新的思想,黄逍想起后世的思想教育后,在其努力下,所有的士兵都成为了“为华夏一族而战”理念最坚定的支持者和传播者。

但是,光有这种手段还不够。还需要在物质上让将士们感到无后顾之忧,将士们在沙场之上敢于赴死的秘诀就是要让他们没有牵挂,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并让他们的孩子有很好的发展前景,没有后顾之忧的将士在信仰的激励之下,能够爆发出令天地都为之动容的气势。然,这正是黄逍早在并州就曾做过的,公墓、战死家属的抚恤……一项项令将士心安效命的政令再冀州也颁布了下来,并附之行动。

为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除了采取以上措施之外,还大力加强武器装备的研制工作。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精良的武器装备能在很大程度上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很难想象一支拿木棍锄头的军队,如何同披坚执锐的军队相对抗。黄逍传书并州,另往来商队四下大肆收购精铁等物,高价招揽铁匠,打造军器,用黄逍的话来说:“我黄逍要么没兵,要么就是精兵!我要的是让众诸侯都胆颤的精兵中的精兵!上战场怯战的,那不是我黄逍的兵,我黄逍丢不起这个人!我的兵,哪怕只战斗到最后一人,也应该是紧握武器战死在冲锋的路上!要有敢于亮剑的精神!”

黄逍在大力发展军备的同时,还大力发展民用手工业,以官办的名义开设了许多手工业工场,造纸术、酿酒技术等一些先进的技术拿了出来,很是无耻的冠以“黄逍发明”的名头在并州、冀州同时投入了生产,一时间,黄逍名声更响,即便是远在江南、蜀中等地亦皆传其名,发明家的名声携带着锦侯的仁慈之名、多智之实、谦谦之风……伴着《精忠报国》热血的歌声,传遍大江南北。

“元皓、公与,我有几件事情想与你二人商议,你们给我出出主意,看是否可行。”这一日,黄逍找来田丰、沮授,想和二人说说自己构思了很久的一个想法。

“主公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田丰礼道。

沮授也点点头,“为主公谋断,乃是我等分内之事。”

“是这样的,”黄逍略微整理下思路,这才说道:“我欲在并、冀二州内兴建学堂,降低入学的标准,欲使我二州寒门子弟皆能学得学识。另在二州内设立讲武堂,我军武将过少,可令我军中大将在治下寻找资质优良者为弟子,教习其武艺,以使我大军后继有人。逍还欲在州郡内设立医学研究之地,我军现有一神医华佗,仅为我等少数人治病却是大材小用,若能令其将治病之法广为传播,当是造福社稷之举。我今寻二位来只为这几件事,不知汝二人意下如何?”

一个民族要前进,文明的发展是必要的。为了使自己的治下不再发生蜀汉后期无人可用的局面,令众将收徒却是最好的选择,有师徒情分在,忠诚也能有了良好的保障。至于设立医学研究之地,乃是强身健体、福泽万年之举,黄逍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建的理由!

“建立学堂、讲武堂、医学研究之地,乃是为国为民之举,如此为天下谋福利之事,我二人又安有不赞同之理?只是,听主公之言,此般规模却是不小啊,于我二州的府库冲击怕是相当之大,还请主公三思。”

听黄逍说完,二人陷入了沉思,良久,沮授正色的说道。

“公与所说,逍已多次考虑,现有诸多官营产业陆续投入生产,后续府库的问题倒是不难,难只难在师源之上,逍就怕多学之士太少,这学堂建不起来啊!”没老师还教什么学生,建什么学院,师源问题才是黄逍最发愁的。

“哈哈,如此,主公却是勿需忧虑,我等二人还算是有些薄名,愿意为主公这功垂千秋之举尽一份绵薄之力,凭三寸不烂之舌,为主公寻访师才之人!”见黄逍为此事发愁,田丰哈哈大笑,别的他不敢说,找几个能当老师的人,他还是能办到的。

“正是!我二人还有这一点薄面,主公放心便是!另外,授愿意言传身教,还请主公允许!”

“丰也愿意!”

“哈哈,逍焉有不准之理?怕是志才、奉孝也要来找我,欲为人师表吧!哈哈,此事就拜托二位了!”



第095章 雨中城外 长安已乱

第095章

雨中城外

长安已乱

初平二年十月,冀州上下。尽忙于秋收的喜悦之中,举州上下的百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十税一,这是何等的政策?终于能吃饱饭了,终于有闲钱能为家人添置新衣,以前一家人穿一条裤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不再被以往的苛捐杂税所逼迫,现在,甚至官府招工都是给工钱的,这让百姓农忙之余赚了点小小的外快,补贴家用。所有的人都是笑容满面,算下来,这几个月的笑容,比以前所有的日子加起来还要多上许多,就连睡着了,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

过年吃顿好吃的?以前即便是过年能吃顿饱饭已经是不错的了,可是现在,哪家哪户逢年过节不买上二斤肉食?脸上充满菜色的只会遭到别人的鄙视:这人,一定是懒虫,锦侯治下怎么会吃不饱饭?看我们。哪个不是红光满面!

冀州上下,无人不感恩黄逍之德,是锦侯让他们过上了好日子,让他们衣食无忧。在百姓的眼中,锦侯就是活菩萨,就是他们的保护神!

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往往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小心的呵护着。在冀州,若是谁敢在大街上说一句锦侯的不好,那下场,比猪八戒他**还惨!被揍成猪头状亦无人可怜。

秋雨绵绵。

邺城外一村庄的茶馆内,两个人正品着茶水,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

“在看什么呢,元皓?”

其中一相貌异常俊朗的年轻人,见对面的那人,满眼出神的望着茶馆外的绵绵秋雨,感觉到烦闷,忍不住出声问道。

“呃,主公,没有,我在想京城里的事情,不知道董卓死了会出什么乱子?”

此二人正是黄逍、田丰。黄逍见众人皆是有事可忙,自己一人太过无聊,在冀州待的时间也够长的了,再过几天就有五个月了,初尝**之情的黄逍总是忍不住想起远在阴馆的貂禅,他想家了。今天。趁着田丰闲暇,口中称着“体察民情”,不由分说的将其拉出,改装来到邺城外闲逛,以散心中的烦闷。不想归途中下起了细雨,二人就近找了一家茶馆,喝起了茶水以待雨停。

听到黄逍发问,田丰自出神中惊醒,随口回道。

“会出什么事啊?”黄逍叹一口气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好了,只是外面这雨水越下越大,只怕会耽搁了我们的路程,也不知道今天能否雨停。不过,话说回来,董卓身死,长安可能真的会乱也说不定。”

黄逍想起李傕、郭汜二人,现在匈奴为我所控制,他们还会像历史上乱长安么?

这时,忽然茶馆外一阵的喧哗。二人忙扭头向外看去,只见路上有大批难民扶老携幼,行色慌张,一路逶迤,连绵不绝,黄逍与田丰大感诧异。

“元皓,此何来的难民?不是说我冀州上下民生安泰么?”黄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急速转冷,双眼闪现着丝丝的怒意。

“主公,丰实在不知。”田丰见状,也是满头大汗,这究竟是哪里出来的难民?他深知黄逍最重的是什么,百姓在主公的眼中是重中之重!“主公,快看,有人进茶馆了!”

黄逍闻言,扭头顺着田丰所指看去,只见难民队伍中使出一辆马车,在茶馆门口处停了下来,走下一商人打扮的老者。只见这人亦是满面的风尘,抬头看了看茶馆,对下人吩咐了几句,迈步走进了茶馆,在黄逍身旁的一桌坐下。

“老丈有请了,敢问你们这是从何处而来?”黄逍为难民之事焦心,见这老者似是同难民一道而来,忙走过去,一指茶馆外的难民,询问道。

“哎!苦不堪言呐!我们是从长安逃难出来,欲在这冀州寻一落脚之所在。又何只我们这些人啊。这只是一半而已,另一半,好象是去了并州,这天下,也只有锦侯的治下才有安定所在啊!”

老者闻黄逍问,苦着一张脸回道。说起长安的事情来是长吁短叹,悲伤不已,“唉,本以为锦侯诛杀董贼以后后,纵算不能天下太平,司州也得安宁几年了吧?谁知道好景不长,这不还没有几月的功夫,长安就起了大乱子了,李傕、郭汜等人联合羌人正在作乱;这位小兄弟,且先听我从头说起,事情是这样的,董卓被锦侯诛杀以后,王司徒掌握了大权,与吕布合伙占领了长安,先是杀掉了董贼的女婿牛辅,又杀了蔡邕大学士……”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抹泪道:“固然蔡大人哭拜董贼不对,可是王司徒也不该把他杀了呀……唉,京城里好多的学子对于王司徒的这个举动很是不满。”

黄逍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了难民何来。转头看向田丰,歉意的道:“元皓,却是某错怪与你了。”

田丰微笑着摇摇头,轻声道:“为民如此,丰敬佩还来不及,主公万勿内疚。”

见田丰没有不满,黄逍的心却还是放不下来,这蔡邕,我没记错的话不就是蔡琰的父亲么?三国头号才女的父亲已经被王允杀了,那么接下来等待蔡琰的命运又是什么呢?匈奴已被我收服,还会被人掳到他乡倍受**的人生吗?说起命运来她的悲惨甚至胜过貂蝉。为何自己在长安的时候就没想到也帮蔡琰一把,顺便把她救出火坑?

三国美女何其多也?哪一个又不是命运多桀?貂禅违心侍董卓吕布,白门楼吕布殒命,其下场也太过于凄惨悲凉。蔡琰先嫁卫家,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命运本就悲惨,却被匈奴于扶罗抢到大草原,虽被曹操救回,可惜韶华已逝,更兼曹操是一个老yin棍……甄宓先嫁袁熙,后来遇上了曹家的人,自己喜欢的人成了小叔子,嫁的的人虽然做了皇帝,自己最后仍然落得被郭女王诬陷遭到鸠杀的命运。江东二乔,名冠天下,却是早早的守了寡,孙尚香豆蔻年华嫁给了将近五十的刘备,成了政治的牺牲品……至于赵范之嫂赵氏、张绣之婶张氏等等,好象没有一个不是命运多桀。

乱世中,红颜多薄命,非我黄逍多情尔,实不忍见也!

老者又继续说道:“王司徒杀了牛辅之后,董卓的部下都四散逃出了长安,李傕、郭汜、张济三人上了奏章请求赦免,司徒大人却不准,一定要杀这三人,这三人被逼无奈之下在关外纠集了董卓老贼的余部六七万人,并且联合韩遂的汉羌军杀向长安,在长安城外与吕布打了几仗,吕布没占到便宜,就退回长安。战火荼毒,我等实在难以度日,久闻并、冀二州民事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无战乱之苦,才纷纷逃离长安,来此以求生存。”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满座之人无不变色。

黄逍听老者所说,越听心中越是烦乱,伸手抓起随身携来的酒囊,猛然灌了起来,一口气,将酒囊内剩的一小半酒尽数喝光,仰天一声长叹,口中吟道:“

白日登山望烽火,

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

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

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

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

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

空见蒲桃入汉家。

元皓,乱世害人不浅啊!”

“如果所有诸侯乃至天子都能如主公一般体恤百姓,安我边邦,又怎会有如此凄惨之状况?还请主公早日安定这无边战乱,还黎民一朗朗乾坤!”田丰被黄逍所吟之诗引起了共鸣,潸然泪下,哭拜道。

“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阁故园。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皇帝无能,众诸侯只顾自身,不念百姓疾苦,堂堂华夏竟如此在风雨中飘摇!天不怜见我见尤怜,也罢!就让我来结束这乱世吧!元皓,回邺城!”

黄逍身上散发出无边的霸气,震慑着茶馆内所有的人,人们只感觉心中无比的压抑,这人……所有人无不惊诧的看着眼前这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明明是和蔼可亲的人,怎么一转眼间变的如此可怕?!

“主…主公……”田丰艰难的说道。

“咦,元皓,你这是怎么了?”黄逍见田丰额头直冒汗,疑惑不已,不解的问道。

“主…主公,快…快收回你的气势,我…我等承受不住!”田丰只感觉现在每说一个字都是十分的困难,心头感觉就像压了万斤的巨石一般,喘气也不在畅快。

黄逍顺着田丰的目光看去,只按茶馆内所有的人都和田丰一般,稍强者,强自支撑,如方才说话的老者般,早已瘫软在桌上,一脸惊恐的看着黄逍。

坏了!不知不觉间竟然把气势释放了出来,这些普通人怎么能承受的住?罪过啊!黄逍忙将气势收回,再次变回了那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是,茶馆中的人却不是这样认为!

压迫心中的气势陡然消失,茶馆内一片的长长的喘息声,刚才是感觉,真好象走了一遭鬼门关一般。这年轻人是谁?所有的人心中冒出了这样的疑惑。

“诸位乡亲,实在对不住,方才不小心,让众位受惊了,黄逍在这里给大家陪礼了!”

第096章 少年马超 来拜师的

第096章

少年马超

来拜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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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乡亲。实在对不住,方才黄某不小心,让众位受惊了,黄逍在这里给大家陪礼了!”黄逍向茶馆内的人深施了一礼道。

这时,一名军兵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黄逍,忙走到近前,恭敬的跪倒道:“主公,受沮军师之命,请主公速回邺城!”

“哦?沮军师之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黄逍疑惑的问道。没事沮授不能这么急着找我吧!

“回主公,据沮军师所说,乃是西凉马腾来访!”

马腾?他来干什么?回头看向田丰,见其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算了,别浪费脑细胞去猜想了,见他一见再说!“元皓,随我回邺城,见见他马寿成!”

说完,黄逍也不再犹豫,当先急步走出了茶馆,上了坐骑(微服,自然不能骑啸月了)。拍马就走,转眼间消失在雨中,田丰见黄逍走的甚急,连忙跟出,上了坐骑,尾随而去。

先前那长安来的老者忙伸手拉住正要走的军兵,急声问道:“这位军爷,方才听你称这年轻人为主公,却不知此人是……”

军兵忙答礼道:“老丈莫要如此称呼,若是被我家主公听到,定会责罚于我的。至于我家主公是谁,在冀州,除了锦侯,还会有别人么?老丈留步,小人要追我家主公去了。”

看着军兵的身影也消失在雨中,老者喃喃的念道:“好兵啊!世间竟有如此好的兵!锦侯?也只有锦侯手下的兵才有如此的素质吧!锦侯居然向我赔礼,我莫非是在做梦么……”

“锦侯?是锦侯啊……”茶馆内顿时沸腾了起来,方才的惊恐早就不翼而飞,向着黄逍消失的方向,纷纷跪倒,口中念着他们的保护神的名字……

快马来到邺城,远远的就看到沮授打着把伞,正在城门口处翘首相望,待看到黄逍的身影,见其居然没带雨具,冒雨而归,忙迎了上去。将手中的伞递向黄逍,口中念叨着:“主公何必如此匆忙,待雨停再回也是不迟,若是着凉,该如何是好?”

看着沮授一脸的焦急,黄逍笑了笑,将伞推了回去,“公与,逍全身已透,再打这伞已是无益,还是你自己拿着吧!再者说来,逍习武之人,哪有那般娇贵,无妨!”

“话虽如此,然主公也要小心。”沮授不理黄逍所说,径自将伞移到了黄逍的头上。

黄逍见其一脸的坚决,无奈的摇摇头,这沮授还真是倔强,算了,由他吧!“公与,可知马腾所来何事?”

“其为曾言明。不过授想来,可能与长安之乱有关。”沮授想了想,说道。

黄逍牵着马前行,闻言诧异的看了看沮授,“公与也知长安之乱?”

“方才得知,军兵回报,我冀州境内出现大量的难民,使人询问下,方才得知。主公也知晓了?”沮授疑惑看着眼前的身影,听主公话里的意思,似其已是知晓了一般。

“路上听闻而已。”黄逍随口答道。没想到,长安乱的这么快,历史上应该是公元192年董卓死后,李傕等人才围的长安吧!看来,我先一不杀了董卓,竟然将这时间提前了一年之多。“马腾只一人来么?”

“非一人,其还带着两名少年,一十四五岁模样,另一者十岁的光景,看起来很像马腾的子嗣,面貌上有些相像。”

“哦?”黄逍皱了皱眉头,两名少年?莫非是那马超不成?可另一个又会是谁?庞德?黄逍甩甩头上的雨水,算了,不再去想,见了面什么都知道了,先换过衣服才是,这般湿漉漉的,真是难受!“马腾,相传是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因其父马肃与羌女通婚,故马腾有二分之一的羌族血统。听闻这个马腾为人性格宽和,待人诚恳,倒不失一人物。公与,走,和我去会一会这个马腾!”

“西凉马腾马太守,虎牢关一别,许久未见,马太守一切安好?黄某有累马太守久候,实乃黄某之过也,还请马太守莫要怪罪才是!”换过衣装,黄逍在沮授、田丰的陪同下,来见马腾。远远的看到屋内三人,其中一人正是马腾。黄逍不再迟疑,迈虎步进了屋内,高声说道。

“岂敢,岂敢!”马腾见是黄逍,连忙起身礼道:“虎牢关一别,锦侯越发的英姿勃发!长安城内只身刺董、冀州大败公孙瓒,战绩何等标注,如今,这天下谁人不识君?”

怪罪?那也要量力而行啊,相比之下。我马腾不过一小小西凉太守,你黄逍足足掌握两州之地,天下诸侯无能出其右,智勇双全,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我马腾还是莫惹他才好,更何况我是有求而来!

“哈哈,马太守却是谬赞了,都是为国为民之事,人人做得,黄某所为。何足道哉!马太守乃西凉人,黄某亦是西凉人,不要见外才是!”

“哦?腾亦听闻锦侯乃是西凉人,却不知锦侯故乡何处?”

“凉州陇右人,具体的家乡所在,逍已是不知,两岁那年,躲避匪乱,流离四下,哪还知道家乡何在?即便是双亲,至今亦是杳无音训,哎!”黄逍想起了幼年,忍不住长声叹息道。

“想不到锦侯幼年竟如此坎坷。”马腾实在想不到,一个两岁的孩子是怎么度过的那兵荒马乱的岁月,再看向黄逍的眼中,却是带上了一丝别样的意味,“马某冒昧打扰锦侯,若不嫌弃,唤某表字即可!”

“如此,黄某就不客气了!寿成兄,请坐!”

“中兴贤弟,请!”

两人执手寒暄一番,分宾主落了座,黄逍命下人奉上茶水。

“寿成兄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黄逍端着茶,微笑着道:“这二位可是令公子?”

黄逍进屋后就不时偷眼打量着站在马腾身后的两名少年,不由得心中赞道:这两名少年,俱是难得的习武的好苗子,尤其那个年龄稍大一点的,莫非其就是马超?

“哈哈,你二人不是总在我面前念叨着要见一见锦侯么?还不快去拜见!”马腾自身后拉过两名少年,大笑着说道。

“马超(马岱)见过锦侯!”两名少年一脸的欣喜,听到马腾的话,连忙走到黄逍的面前,深深礼道。

还真是马超!另一个就是后来斩杀魏延的马岱?我还以为是庞德呢!黄逍搀扶起二人,口中赞道:“果然虎父无犬子也!此二人俱是练武的好苗子,若是能得到明师的指点。做一名上将,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黄逍一句话,说的马超、马岱眉飞色舞,本就崇拜锦侯,现在再看去,却是更添了几分。二人互相看了看,雀跃不已,马超转过脸对马腾炫耀道:“爹,锦侯也是这般说,枉我想上战场,你总是不让,锦侯都说了,我有上将之材!“

“休要放肆!锦侯面前,怎可如此无礼?”马腾脸上一沉,呵斥着马超。随即向黄逍拱手道:“中兴贤弟说笑了,犬子何德何能,能得贤弟如此称赞。另这马岱非我子嗣,乃吾侄儿也。此番自西凉远道而来,正是为贤弟所立讲武堂所来。”

“寿成兄此话何意?还请明说。”黄逍心中猛然一跳,莫非……

“我儿马超与侄儿马岱,最服贤弟武艺,曾多次对愚兄言道:‘若要拜师,非似锦侯者不拜也’,这次贤弟在二州之地设立讲武堂,令手下大将收徒传武,这两个小子也起了心思,缠着愚兄来寻贤弟,愚兄架不住他二人的痴缠,没办法,只好来讨扰贤弟。”

“莫非寿成兄此来……”黄逍有些不敢说下去了,那可是马超啊,五虎上将之一!

“正是,还不知道贤弟有意收徒否?”马腾连忙问道。望子成龙,他马腾也不例外,何尝不想马超能拜名满天下的锦侯为师!黄逍武艺独步天下,这是世人所公认的。

“这个……”黄逍满脸的迟疑。

“如果贤弟为难的话,那就算了。”马腾见黄逍迟疑,一脸失望的道。如此看来,却是白来一趟啊!

马超、马岱也是一脸的落寞,哪还有方才被夸的半点雀跃。

“如此苗子,逍又何尝不起收徒之心,只是逍年仅二十一岁,做这个师傅,是不是有点……”黄逍苦笑着道。

“武艺之说,达者为先,我谅这两个小子也升不起不敬之心!超儿,岱儿,你们意下如何?”马腾脸色急速转晴,回首对马超、马岱问道。

“孩儿(侄儿)愿奉锦侯为师!”像是怕黄逍翻悔一般,两个少年连忙抢声答道。

“那还不快拜师!”马腾笑了,即便是喝声中也是带着笑意。

“等等!”马超突然喊道,双眼紧紧盯着黄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知锦侯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放肆……”马腾大怒,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拜师机会,若是黄逍一生气,那……

第097章 黄逍收徒 赵云打劫

第097章

黄逍收徒

赵云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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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马腾大怒。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拜师机会,若是黄逍一生气,那……

“寿成兄,不碍事,”黄逍一拉马腾,对他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马超,笑着说道:“不错,有我当初的风范,哈哈!既然你有此一问,某就露一手与你看,也好叫你心服!来人,取我的大戟来!”

不多时,一名下人将黄逍的虎头盘龙戟抗了进来。马超、马岱见这个人如此吃力的模样,不由得直匝舌,心中暗道:这戟,端是好重,此般分量,该是如何使得?

在二人震惊的目光中,只见黄逍像拿一根稻草般,轻轻的将大戟抓大手中。顺势一抖,喝道:“看好了!”

顷刻间,屋内风声陡起。马超、马岱一脸的震惊,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那杆大戟,随着黄逍的舞动,一化二、二化四……转而化为漫天的戟影,凝为一条蜿蜒盘旋的银龙。

在两人还沉溺在震惊中,银龙忽然离开黄逍,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由一化二,双龙翔舞,良久方散。

“怎么样,我可有资格做你们的师傅?”

一声轻唤,将马超二人自华美的招式中惊醒,再看黄逍,正笑呵呵的坐在原处,那杆大戟正斜倚在黄逍的身边。

马超、马岱强自压下心头的震惊,互相对望了下,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惊喜之色。

“徒儿马超(马岱),拜见师傅!”

“等等,先不要忙着拜师。”黄逍连忙阻止二人。

“贤弟,这是……”难道锦侯真的对超儿的无礼有所介怀?马腾见黄逍止住二人拜师,脸色急转败坏,狠狠瞪了眼马超。

黄逍见马腾如此,再看两个少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微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别多想,我只是想问下你们都喜欢用什么兵器而已,万一我若不精通,却不是要误人子弟么?”

“呼……”马腾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还是锦侯想的仔细啊!见黄逍发问,连忙道:“我西凉人多习惯用枪,这二子亦是如此,想这大戟的路多数似枪,锦侯教导起来应该不难。”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啊!我所能做的,就是将戟法中大枪的路数尽数教之,至于他们能学到什么地步,就非我能决定的了,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还要他们努力才是!”黄逍心道,教导起来是不难,毕竟还有枪法大家的赵云在,多让这两人和赵云讨教讨教就是了!

“锦侯尽力就好,愚兄已是感激肺腑。何敢他求?汝二人,还不快拜师!”马腾对二人喝道。

不用马腾过多的说话,两少年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纷纷跪倒,奉上了拜师茶。

黄逍品着茶水,感觉这往日常喝的茶,今天喝起来居然别有一分滋味。黄逍好不得意,三国一趟没白来啊,搞了貂禅,收了马超做徒弟,哈哈,老子的徒弟乃是锦马超!

“恭喜主公,收得佳徒!”田丰、沮授纷纷上前贺喜道。对于黄逍的眼光,他们不会再有怀疑,至今一次都没有出过偏差,二州上下,哪个不服?

“马超,日后你就是我黄逍的大弟子,马岱为二弟子,作为师傅,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于你们,正好前些时日,收来些许镔铁,就打造两柄长枪送与你二人吧,权当为师的一点见面礼。”黄逍端坐上方,看上去还真有师傅的一份架势。

“这…这如何使得,当不得贤弟如此重礼,万万使不得!”马超、马岱或许不明白镔铁的珍贵,然马腾哪会有不知道之理!古往今来。由镔铁所打造成的武器,无不是神兵利器!这礼可有点大了。

就黄逍所知的镔铁打造的武器,包括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张飞的丈八蛇矛枪、赵云的豪龙胆和青釭剑、曹操的倚天剑等等也不过数柄而已,据传说中言吕布的方天画戟也是由镔铁所造,不过,就凭湛泸削其那般的轻松,黄逍就可以确定了,传言有误而已!

“寿成兄,喝了这拜师茶,此二人便是我黄逍的徒弟,我送我徒弟什么东西,是我们师徒间的事,你就别费神了!”黄逍笑看着马腾,打趣道。

马超、马岱年纪虽小,但心眼还是有的,见父亲(叔父)这般神情,哪还会不知道师傅送的是好东西,二人连忙叩首道:“多谢师傅厚赐!”

“看看,寿成兄,你还不如两个小辈,这般矫情!有道是长者赐,不得辞,我是他们的师傅。自然也是他们的长辈,哪来的客气?”

“如此,谢过贤弟了!”马腾哪看不出黄逍对二人的喜爱,心中自是高兴。

“超儿、岱儿,既然你们选择了长枪作为武器,为师有一句话你们要劳记!”黄逍一脸的严肃,很是认真的看着二人,言语中透着不可置疑。

黄逍不住的在心中念道:老子已经是五十来岁的人了,不是表面上的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可别让他人看了见笑。心中越是想,脸上就越是严肃。初为人师啊。还是大名鼎鼎的马超的师傅,哪会不紧张!

马超二人见黄逍说的如此郑重,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礼道:“请师傅示下,徒儿自当谨记!”

“有道是‘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棍法想要有所成,资质优良的人,一个月足矣。而刀,则要一年的时间,至于枪,是要靠一辈子的时间来研习!战场上的兵器,无外乎刀枪剑棍,即便是叉戟之类,亦是自这几般兵器中演变而来。枪者,乃是百兵之贼,是军器里最博大精深的、最难学的。为师让你们谨记的就是:枪不离身!”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怪不得使枪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枪法逐渐的趋于完美,原来如此!枪不离身么。马超、马岱的眼中透着坚定,“徒儿定当谨记!”

“啪、啪……”屋外忽然传来鼓掌的声音,赵云自外面走了进来,“想不到主公对枪法也有如此研究,精辟!云终于知道为什么下山以来在枪法上难有寸进,原来是我抛弃了枪,不再是在山上之时每日不离,主公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马腾疑惑的看这这位和黄逍差不多的将官,疑惑的问道:“贤弟,这位将军是?”

“呵呵,寿成兄,我给你介绍一下,此乃我军大将,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字子龙。乃是一枪法大家。师从蓬莱枪神散人童渊。说起来,马超两人应拜子龙为师才对,不想被我拔了头筹,哈哈!超儿、岱儿,以后可要向赵将军多加讨教!”

蓬莱枪神散人童渊?!马腾大惊,童渊是何人,他又焉有不知之理!再看向赵云的目光带上了丝丝的尊重,那可是童渊的弟子啊!

黄逍伸手一引马腾,向赵云介绍道:“子龙,此乃西凉太守马腾。”

不想赵云根本就没细听黄逍的话,甩都没甩马腾,进了屋就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起马超,看了半晌,走到其近前,双手在马超身上摸索了起来。看到赵云出人意表的举动,满屋人无不愕然,这人在干什么?陡然赵云抚掌笑道:“真是天下间难寻的练枪好苗子!”

“子龙!”黄逍见赵云失态,忙出声唤道。

赵云这才想起身在何处,歉然的向黄逍一笑,跨步走到马腾近前,拱手礼道:“赵云见过马太守,方才失礼还请太守勿怪。”

“不妨事,不妨事!”马腾见赵云夸奖自己的儿子,更兼其是童渊的徒弟,方才那一丝不快,早就抛到爪洼国去了。

“主公,此是谁家公子?云欲收其为徒,还请主公做主!”赵云见过马腾,随即转身对黄逍直言说道。

“……”黄逍哭笑不得的看着赵云,有你这样的么,抢我徒弟来了?

屋内所有人都好笑的看着黄逍,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的脸色通红。

田丰轻轻的拉了下赵云的衣袖,唤道:“赵将军……”

赵云看着众人都是这般表情,再有,他进屋时注意力全在马超身上,根本没有细听黄逍说的是什么,自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是这般表情,见田丰拽他,不解的问道:“田军师,唤云何事?”

田丰强忍着笑意,轻声对赵云说道:“赵将军,这位公子乃是马太守之子,姓马名超,此番自西凉是来寻主公的。”

“那又如何?”赵云纳闷了,马腾之子我就不能收他当徒弟么?还是我的武艺不精?想我武艺传自恩师,自诩不会弱了他西凉太守的名头吧!即便是我赵云没什么名声,你们也不至于都这般表情吧!

“这倒没什么,主要是在你到来之前,马超、马岱已经拜了主公为师,赵将军你却……”田丰实在说不下去了,一想到主公的那副表情,田丰实在忍不住胸中的笑意,忙转过头去,以袖掩面,失声轻笑了起来。

一声轻笑,像是导火索一般,屋内人苦苦憋着的大笑再也憋不住了,顿时,屋内笑声满堂。

“啊……”

第098章 分你一半 欲回并州

第098章

分你一半

欲回并州

“啊……”赵云这才明白屋内人为什么如此古怪的看着他,原来此子已经拜了主公为师,这,这……我,是啊,我方才进屋的时候好象主公是说了什么拔了头筹,可是我那一刻哪有心情去仔细听啊,全身心全在这少年身上。我居然做出和主公抢徒弟之事?“主公,我……”

“子龙莫急,”黄逍拍拍赵云的肩膀,宽声说道:“逍知你不明情况,乃是无心之言,如何会怪与你?子龙,依你来看,马超天分如何?”

“谢主公不罪之恩!”赵云再仔细打量了下马超,随即恋恋不舍的转过头,向黄逍说道:“主公,依云观之,此子若是能得到明师指点,他自己再上些心,将来成就不会在云之下!”

“哦?没想到超儿竟然能得到子龙如此称赞,实为不易!子龙,你可是也有心收马超为徒?莫要拘束,实言讲来!”黄逍微笑着说到。

“云却有此心,然云敢能夺主公之喜?全当云未曾说过便是!”

任何一个人都能听的出赵云话语中的不舍之意,何况黄逍!

“既然喜欢,分你一半便是!”

分一半?人又不是东西,怎么个分法?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见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自己,黄逍笑着说道“逍的意思是令子龙和我共为超儿的师傅,教其枪法。”

“使不得,主公……”赵云闻听,连忙摆手道。

“不要再说了!”黄逍打断赵云的话,严肃的道:“说及枪法,凭心而论,你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也。本来这徒弟由你来收最为合适,不过逍也十分不舍,故此想与你共收之。逍非是没有自知之明,误人子弟之事还做不出来,若是超儿是学戟的,某自然是不遑多让。由我二人一起教导其枪法,博众家之长,相信超儿将来的成就会更上一层楼!”

“这……”赵云甚是迟疑,要说他不动心,那是假的,不过毕竟主公已经收徒在先,我……

见赵云还在犹豫,黄逍索性不去管他,看向马超,问道:“超儿,你可愿意再拜个师傅?”

“他武艺比起师傅如何?”马超看了看赵云,问道。

“他不是为师对手,”看马超脸色顿时转为不屑,心中暗道:这小子,眼界挺高啊,很是傲气!黄逍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他也只是力量上不及为师,若说起枪法,却是和为师不相上下。”

“主公谬赞了,云哪是主公的对手,”转头看向马超,赵云和声说“你叫马超是吧,若说我的武艺,较主公比起来,力量上差了一筹,招法上差了半筹,不过我擅长的是枪法,主公擅长的是戟法,如此而已。”

赵云听黄逍所说,知道其是认真的,再加上爱才之心,赵云也不再矫情,实言对马超说道。

马超已经十四岁了,脑筋转的自然是不慢,哪还不明白赵云言语中的意思,不过,这种事还需要争得师傅的同意才行。马超眼巴巴的看向黄逍,“师傅,我……”

黄逍自然明白马超的意思,微笑着对他点点头。马超大喜,连忙向赵云拜倒,口中称着“二师傅”。

......

马腾自然是大喜,在邺城小住了几日,辞别了黄逍,将马超、马岱留在其身边,自己回西凉去了。

“枪法其实就三个基本动作,拦、拿、扎,其他的动作都可以从这三个中演化出来,不要小看这三个基本动作,若想将大枪练的如臂使指般,没有良好的基本功是不成的。抖枪杆是枪法中的一个重要训练手段,能练整劲和听劲。大枪沉重,只有用腰力才使得开,好枪法必须要能听到枪头上的劲,化发一家,方能不败。如此枪法方才是是可以‘了却君王天下事”,封妻萌子的绝学’”

“抖枪是什么你们不懂?那我解释给你们听。长枪的枪杆长丈余,没点力枪头都抬不起来,但这力可不是手上的力,手上的力再大都不够,只能用腰腿的力,手得松软了,听到了枪杆的弹力才抬的动这杆枪。练这抖枪时,要求得手臂伸开,一只手抓住枪把,丈长的枪杆得端平了,一端最少就是两刻钟。这也就是习练枪法中的‘大枪桩’。‘大枪桩’练的是人枪合一,死力气是端不了两刻钟的。只有把人体的力量运开了,和枪身融为一体了,才支撑得两刻钟以上。说简单了,就是要全身关节、骨骼微微的抖,和大枪枪杆一起抖,枪和人抖成一体了,肌肉有张有弛,轮流地休息着,要端多久都行。端‘大枪桩’时,枪头一直微微地颤抖着。若是练得更好的,手不见动,枪头就能舞起来。可以这么说,一个人抬起手臂不成问题,谁都能办到,但是如果是端了一杆枪,却是万难!如果能将大枪练得如手臂一样的灵活,相信那时候再练什么枪法,都会水到渠成!”

……

收了马超、马岱两个徒弟,黄逍的生活也不像以前那么枯燥了,一闲暇下来,就指点二人的武艺。一些闻所未闻过的枪法说辞,即便是赵云听了也不由大点其头,依黄逍所说,照练了起来,数日下来,赵云只感觉自己的枪法也有了些许精进,练起来更是勤奋,俨然也成了黄逍的徒弟一般。

至于马超、马岱,哪一日不是在飞速的成长!二人自是喜不自胜,每日训练起来更见勤奋。

“什么?主公,你欲回并州?”

这一日,黄逍聚集众文武,将自己要回并州之事说与众人。乍闻黄逍要走,众人俱是惊诧,纷纷出言问道。

“是啊,算起来,自离开并州已经五个多月了,逍甚是挂念并州的情况。冀州在众位的努力下,已经步入正轨,有诸位在,我甚是放心。更有长安之乱在眼前,动乱不远矣,我也该回去做下安排了。”黄逍早已是呆不住了,若不是新收了两个徒弟,怕是早就回去了。

“可是冀州怎么办?”韩馥问道。

“呵呵,冀州内政有文节,军事有元皓、公与,大将有我大哥关羽、二哥张飞,足以保得冀州无恙矣!文节又有何愁?”

“原来主公早已定下了完全之策,如此,我等遵令!”

第099章 何为民心 貂禅有喜

第099章

何为民心

貂禅有喜

黄逍令关羽、张飞、严纲、呼厨泉、耿武、关纯等将领总领冀州大军,拜田丰、沮授为正副军师,韩馥总领冀州政务,一切安排妥当后,第二日,在赵云、张颌、典韦、麴义、栾提羌渠终将的陪同下,率领“虎神卫”并两万并州步军出邺城,望并州赶去。

值得一说的是严纲,在投降黄逍后数月内,亲眼见到了黄逍所做的一切,心中追随黄逍为主的念头,变的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一出城门,以黄逍为首的人都惊呆了,只见城门外,人山人海,居然全是冀州的百姓!原来,并州步军整顿军营时,不小心将黄逍欲回并州的消息传了出去。保护神要回并州了?虽然同为锦侯的治下,但是冀州百姓只感觉好象心中一下子少了什么,像是有人抢了他们的宝贝一样!天刚蒙蒙亮,所有的人,一一走上街头,走出城门,所有的百姓们要为他们的神饯行,要目送神的离开!

民心呐!多淳朴的百姓啊,给他们一个温饱,他们就会感激于你!那些世家,给他们黄金,也换不来他们的心吧!就为了眼前,我黄逍也定不负百姓的厚望!

“锦侯,是锦侯!锦侯来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呼喊了一声,顷刻间,城门外,人群向浪潮一般,由近及远,尽数跪倒,口中呼喊着“锦侯”,声震寰宇。山呼“万岁”也不过如此吧!

“乡亲们,快快请起,我黄逍何德何能,使大家如此这般,快快请起!”黄逍跳下啸月,来到人群前面,伸手将一白发老者搀扶起来,和声说道:“老人家一把年纪,怎不在家好生歇息,却来这里,让黄逍情何以堪?若是我的祖父在世,也不过老人家这般,我黄逍安能受你之拜!”

“锦侯,我李老汉有一子一孙,尽是丧命于这战乱之中,儿媳、孙媳上要照顾我这把老骨头,下有嗷嗷待哺之婴孩,早已是苦不堪言,险些饿死在这乱世之中。是锦侯你战败了公孙贼子,替老朽一家报了仇,又是锦侯你给了我一家人的吃穿。恩大莫过于救命,锦侯如何当不得老朽一拜?”老者颤巍巍的提起身边的一个小酒坛,在旁边一妇女手中接过粗瓷大碗,斟了满满的一碗酒,双手捧到黄逍面前,老泪纵横,“锦侯,你对我们冀州百姓,天高地厚之恩,我冀州百姓无以为报,此乃老汉自酿酒水,比不得主公所酿的美酒,老汉就以这碗酒,来谢锦侯大恩!愿锦侯能早日平定天下战乱,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黄逍双手接过酒碗,举到嘴边就要喝。

“主公……”田丰等人连声惊呼,一脸担心的看着黄逍。

黄逍自然知道他们担心的是什么,瞪了他们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的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好酒!谢过老人家了!”

李老汉颤抖着接过黄逍递过的碗,感激的看着黄逍,却一句话说不出来。有道是人老成精,李老汉活了这一把年纪,哪还不知道这些人是因何惊呼。

看着眼前无数的人捧着装满酒水的酒碗,拿着能拿出手的食物,一眼期待的看着自己,黄逍只感头皮发嘛,这要全喝下去、吃下去,那……“乡亲们,黄逍还要有长途要赶,若不然,定与大家一醉方休!黄逍不能喝了,但辜负大家的好意我也于心不忍,就让我手下将士代替我来喝,大家意下如何?”

“就依锦侯之意!”黄逍的话,在两州百姓中,比圣旨还要好用几分,何况,锦侯的军队,也是百姓深深爱戴的军队。

“将士们!冀州的乡亲来给我们饯行啦,你们高兴不!”

“高兴!”全军爆发出整齐划一的回声,当了一辈子的兵,只有在锦侯手下,才有此殊荣。军队里不是没有先前在别的军队当兵的人存在,然从没有过这般的荣耀!以前当兵,百姓看到的反应是怕,现在在锦侯手下当兵,百姓看到的反应是敬,从没有过的感觉,使得军兵们身心俱爽。

“每人喝一碗酒,记住,只许一碗!不许收纳百姓任何财务,若有发现,杖责五十,赶出军营,听明白了吗?”

“明白!”

“大点声,没吃饱饭么?”黄逍大声喝道。

“明白啦!”冲天的声浪席地而起。

黄逍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精壮整齐的军队,高声道:“这才是我黄逍的军队!起军歌,与乡亲门告别!”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嘹亮热血的歌声弥漫邺城上空,两万多将士整齐的队伍在百姓的送别队伍中,蜿蜒前行,一碗一碗的酒喝下,一点一点的离邺城越来越远,直到三十里外,百姓的队伍才到了尽头。

望着踏着歌声消失在视线中的军队,多好的军队啊!百姓们哭了,幸福的哭了!

“嫣然,你……”

回到了阴馆,又是一番邺城的场面,黄逍好不容易应付掉热情的百姓,大小官员,转身直奔自己的府邸,待来到后宅,见到貂禅,黄逍不由得呆了。

这还是我的老婆么?黄逍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貂禅,张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君……”貂禅看着眼前站立的黄逍,近六个月的思念,化做一声轻唤,两行泪珠滚落了下来。

“嫣然,你…你这是得的什么病?怎么没叫华佗来给你看看?”黄逍看着发福的貂禅,一脸的不可置信,尤其那肚子……

“病?妾身没病啊!”听到黄逍的话,貂禅一脸的疑惑,我好好的,哪来的什么病!

黄逍走上前,轻轻地搂和貂禅的香肩,抚摩着貂禅的肚子道:“还说没病,这里是怎么了,还硬邦邦的。”

貂禅羞涩的低下头,轻声说道:“夫君,妾身…妾身有喜了!”

“有喜了?”黄逍一愕,随即兴奋的问道:“有喜了?怎么没见你在信中说起?几个月了?”

“妾身想给夫君一个惊喜,就没有在信中说起。傻样!还能几个月?你走多久就是多久了!”貂禅满面娇羞,钻进黄逍的怀里再也不出来。

“我要有孩子了?我要有孩子了!”

第100章 为子起名 说起蔡琰

第100章

为子起名

说起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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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黄逍如此兴奋,算上前一世的三十来年,他已经是五十来岁的“老人”了,也可谓是“老来得子”,为人父的喜悦刺激着黄逍的心脏,抓住貂禅的双臂,急切的问道:“嫣然,你刚才是说,你肚子里有了我黄逍的孩子?六个月了?是不是?是不是?”

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什么病能把人变成这样,貂禅现在这样,明明就是一副孕妇的模样!自己怎么犯了如此的糊涂!

貂禅见黄逍激动的模样,心中甜丝丝的,娇羞的嗯了一声,“嗯,妾身开始也不知道,总是恶心想吐,后来总觉得身子越来越乏,还以为染了什么病,就找来了华老先生,经他诊断。说是……说是妾身怀了夫君的骨肉。”貂禅喜滋滋的说道。一脸温柔的抚摩着自己的小腹,泛着母性的光辉。

真的有了!六个月?那岂不是三个多月后自己就要当爹了!黄逍舔舔嘴唇,激动的拉过貂禅,将耳朵贴在娇妻的小腹上,仔细的听着。顿时,貂禅脸上红云更甚,娇羞的轻捶着黄逍,“夫君这是做什么,丫鬟要是…要是让人看见,那多……”

年仅十五岁的貂禅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一改往日的消瘦,显得很是丰腴,更透露着成熟美丽,忍人垂涎不已。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黄逍激动的从屋内走到屋外,又从屋外走到屋内,看到黄逍激动成这般模样,貂禅的心中更是甜蜜。

自家夫君能如此,貂禅很是开心,但是,他也有自己担忧的事情,略微犹豫了一下,对正踱步走到身边的黄逍试探的问道:“夫君应该是喜欢儿子吧,妾身便为夫君诞下一子……不过,万一妾身的肚子不争气,那……”

“男女都好,男女都好!”黄逍轻刮着貂禅的瑶鼻。笑呵呵的说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为夫都喜欢!”生男生女,又不是我说的算,还什么肚子不争气,纯熟是胡说!那是和基因染色体有关的,再者说了,身为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对孩子是男是女,已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不过,在汉末三国时代,人们的思想却不是这般,想想那句“母凭子贵”就知道了!

“当真?”貂禅一脸欣喜的道。

“当然了!”轻轻的抱起貂禅,放到自己的腿上,轻啄了下貂禅娇嫩的小脸,笑着说道:“其实,为夫更希望是女儿呢!”

别让这可人胡思乱想了,要不万一生了个女孩,那她还不得……就是生个女孩又怎么样,以后再生就是了,咱又不是养不起。黄逍幻想着儿女成群的画面。邪恶的笑了。

“咦?”貂禅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你想啊!”黄逍笑呵呵的看着怀中秀色不可餐的妙人,打趣道:“做母亲的有如此倾国之貌,父亲也是英俊非凡,那咱们的女儿岂不是更加……怕是要整个中原都为之疯狂吧!”

“哎呀!”貂禅娇嗔一声,轻搂着黄逍的脖子,“哪有夫君这般自夸的,还如此取笑妾身!”得到自家夫君的赞美,貂禅心中更是甜蜜,嫣然的容貌,只为夫君!“不过妾身更希望是个男孩,等他长大之后,让夫君教习他武艺,如他父亲一般,为世人敬仰……”

现在黄逍的名气,可以说是上至耄耋老朽,下至垂髫少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不敬仰。手握数十万雄兵,掌两州之地,乃是天下第一实权人物!

“要不,夫君先给孩子起个名字吧!”貂禅犹豫的说道。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怎么起名字,万一起错了呢!”黄逍挠挠脑袋,“要不我男女的名字一样起一个?”

“夫君,别!”貂禅拉扯着黄逍的衣袖,急切的说道:“妾身…妾身只想要男孩。听关大娘说,若是只取男孩的名字,那么诞下来的一定是男孩!夫君…妾身要为夫君生个男孩……”

看着嘟着小嘴撒娇的貂禅。黄逍无奈的摇了摇头,抚摩着貂禅的秀发,溺爱的说道:“好好好,全依你!真搞不懂你,男女不都是一样么?既然你要我起,那我就想想,起什么名字好呢?对了,就叫黄飞鸿!”

“黄飞鸿?”貂禅念了一声,随后道:“夫君,怎么还没起名字,就把字先取了,一般要弱冠之后才取表字的!”

“啊?这我倒忘了,不过,早起又怎么了,我十五岁就有表字了,我儿子应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得起名,起什么好呢?黄皓?好象蜀汉刘禅身边的宦官就叫主公吧!那叫什么呢?黄逍想的抓耳挠腮,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说道:“要不就叫黄裳吧!”

“黄裳?”貂禅皱着眉念道:“黄裳?皇上?夫君,这……怎么想出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黄逍脸色一窘,怎么想的?金庸告诉我的!“黄裳,这个名字多好啊。谐音‘皇上’,借九五之气,咱们的儿子定当不凡!好了,就这么定了,要是儿子就叫黄裳黄飞鸿!”

“可是……”貂禅抬手指指天,满脸的担心。

“哼,他算老几!”黄逍不屑的说道:“对了,嫣然,你怕是还不知道吧,长安又乱了。”

“什么!又乱了?”貂禅一惊,连忙问道:“夫君。那我义父他……”

“还惦记你义父呢?忘记他怎么对你了?”黄逍笑看着貂禅,打趣道。

貂禅幽幽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毕竟他曾对妾身有恩,虽然妾身已是报答过了,但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放不下。”

“你呀,就是心地太过善良了,”黄逍溺爱的拍着貂禅的背,轻声数道:“你却不知道,你义父他做下了让长安百姓所不满之事。”

“还请夫君详细说来。”

“董卓身死之后,你义父王司徒掌了大权,之后与吕布合伙占领了长安,先是杀掉了董贼的女婿牛辅,若只是杀此人也就罢了,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害死了在百姓学子心中地位甚高的一个人。这个人乃是大汉一名士,叫蔡邕,早年因为得罪了宦官,被放逐到朔方去。在董卓掌权的时候,蔡邕已回到洛阳。那时候,董卓正想笼络人心。他听到蔡邕名气大,就把他请来,封他做官,对他十分敬重,三天里连升三极。蔡邕觉得在董卓手下,比在汉灵帝手下的时候强多了。到了董卓被我杀死之后,蔡邕想起董卓待他不错,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却是惹恼了你义父王司徒,认为他是董卓一党的人,把他抓了起来。尽管朝廷里有许多大臣都替他说情,王司徒还是不同意,结果蔡邕死在了监狱里。长安的学子百姓对其害死蔡邕的行为甚是不满,多有骂之者。”

“什么?!蔡伯父被义父他害死了?怎么可能,二人是多年好友,怎么会……”貂禅震惊的念道。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对了,嫣然,你认识蔡邕?”

“蔡伯父和妾身义父乃是多年好友,相互间常有往来。后来妾身被我义父收养。居在司徒府上,多次得见。蔡伯父有一女,名琰,小妾身一岁,乃是妾身的闺中密友。既然蔡伯父遇害,那蔡琰她……夫君,蔡琰她怎么样了?”貂禅说到这,双手紧紧的抓住黄逍,急切的问道。

“这个为夫真的不知道!”黄逍遗憾的说道。不对啊,按说既然是闺中密友,应该称字的才对,怎么嫣然称其为蔡琰?“嫣然,蔡琰可是蔡文姬?”

“蔡文姬?这是谁?蔡琰妹妹未曾许嫁,还不曾有表字,应该不是一个人。”貂禅疑惑的道。

“未曾许嫁?不曾有字?”这是怎么回事,蔡琰不就是字文姬么?

“是啊,按照习俗,男子二十岁弱冠时方取字,女子许嫁时取字,蔡琰妹妹尚未许嫁,自然不会有表字了。夫君为何如此问?”

“呃……只是听说长安有一人叫蔡文姬,为夫还以为是一个人,故有一问。”还有这等习俗,不是貂禅说我还真不知道!如此说来,蔡琰还未许嫁,那……对了,蔡琰远嫁河东卫仲道时好象是十六岁!

“夫君,那现在长安情况怎么样?”貂禅心忧好友的安危,拉着黄逍的手,问道。

“你义父王司徒杀了牛辅之后,董卓的部下都四散逃出了长安,李傕、郭汜、张济三人上了奏章请求赦免,你义父却不准,执意要杀这三人,这三人被逼无奈之下在关外纠集了董卓的余部六七万人,并且联合韩遂的汉羌军杀向长安,在长安城外与吕布打了几仗,吕布没占到便宜,就退回长安,现在战事正呈胶着,孰胜孰败还不好说。”

“那蔡琰妹妹她……”貂禅捧着胸口,一脸的担心。

“嫣然,莫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长安百姓不堪战乱之苦,大多都逃了出来,一部分去了冀州,另一部分来到了并州,都是为夫的治下,或许,嫣然的好友也逃了出来,来到了我并州境内与你相见也说不定。”

第101章 汝南月旦 再不复存

第101章

汝南月旦

再不复存

东汉末年。天下纷争顿起。各路诸侯或为野心或为己利而拥兵自重,分割领土,致使大汉连年征战。民不聊生。

或许有人认为,这是一个武将的时代,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给了武将多么崇高的荣誉!但是,武将当真是那么耀眼么?耀眼地将其他人尽数笼罩在自己光辉之下?非也!锦侯黄逍之所以能名传天下,为世人所传诵,并非是因为他的勇武无人能敌,再过勇武,也不过是一莽夫而已,何足道哉!黄逍之所以能名传天下,除却其他因素,多是因他文武双全,武,万人敌;智,盖群雄!

智者,谋也,即所谓的谋士,设谋献计的人。如秦有商鞅、李斯,汉有张良、范增、蒯通、陈平、萧何、曹参、陆贾。三国有贾诩、诸葛亮、庞统、徐庶、郭嘉、荀彧、司马懿、周瑜等等。当然,多是这些人还不曾展露头角,锋芒未显,是以,天下人皆以黄逍智盖群雄!未曾交锋,孰优孰劣,尤未可知也。

汝南。

某地林间一处,四人把茶阔谈。

“……锦侯者,姓黄名逍,字中兴,据其口中自称乃是西凉人,至于其本家出身,劭愧甚,如今未有头绪,好似凭空出现一般,或许是天下隐士之后。此人兵马娴熟,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武者,无人能敌,有书载曰西楚霸王项羽擅使一杆虎头盘龙戟,与其武器一般,是故,劭疑其乃是项羽隔世传人。文者,深悉兵韬,为将,可冲锋陷阵,为帅,可统帅三军。运筹帷幄。在军中名望甚高!传闻他治下二州,民生安泰,百姓多是只知锦侯而忘天子也!其最早所在之阴馆,如今,比之旧日京师亦是丝毫不差,如此可见一斑。”

若是黄逍、曹操在此,定会认出说话之人为谁,正是当代著名人物评论家许劭许子将!这一日,正是其聚友共核论乡党人物,每月辄更其品题之时,乃天下闻名之“月旦评”。

天下间,能让天下闻名的许子将做此之评,这是何等的荣耀!其余三人心中感慨道。

“听闻子将评说其为‘太平之隐士,乱世之英雄。文武德才,一代人杰’,我却不知何为‘太平之隐士,乱世之英雄’,还请子将为我解惑。”

“德公兄,”原来此人乃是襄阳名师庞德公!“劭曾观其面相,知其非追逐名利之人,若是太平之盛世。此人断无此等名声,当不为人所知也,然时事造就英雄,英雄亦适时事也,如此而已。”

“天下大乱已是必然,群雄逐鹿,域中落如谁人之中,子将心中可有定数?”

“承彦说笑了,天下何其之大,能人辈出,劭又如何能尽识天下之人?此当不得论也!不过,早年间,劭观中原,龙气起于北方以及江南、蜀中,但自黄巾起义之后,龙气却有所偏转,转起西部以及江南、东北方向,天象渐乱,也不知是何人乱了天数,劭也不明矣!”

原来,此四人正是许子将、庞德公、黄承彦,而另一人,正是水镜先生司马徽,皆乃当世名师、名士之流也,应许劭之邀请,来此处参加他所举办的“月旦评”。

“竟然有如此之事?”三人脸现惊容,庞德公不敢置信的道:“何人能有如此本事?”

“劭亦不知也,这世间,我许劭阅人无数。唯有一人不曾看透,就是这个锦侯黄逍!”许劭摇摇头,他这些年来为此事走遍了大江南北、关里关外,然不想却是无果。

“哦?世间还有子将看不透之人?这个锦侯黄逍有什么特别,子将竟看不透此人?”司马徽本静静的喝着茶水,听着三人的言论,闻许劭此言大奇,忍不住出声说道。许劭何人也,其观人术天下谁人不仰之!会有如此之事?

“劭也奇怪,某阅人无数,然却从未见过此般脱离五行命轮的活死人!此人,劭实看不透也!”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子将也不必奇怪,勿未其恼。”黄承彦笑道。

“承彦兄深习兵法战阵,对五行八卦之术多有研究,乃是汝之专长,劭不及也!既然承彦兄如此说,也罢,既然看不透,再去想也是无济于事,哎!”许劭摇头叹道。

“呵呵!”笑看着许劭,庞德公朗笑说道。“子将,听闻你点评那曹孟德为‘乱世奸雄’如今他在衮州,多为青州黄巾侵扰,不甚景气也,如此莫非便是子将口中的奸雄乎?”

许劭苦笑一声,轻声说道,“当初我见此人,隐隐有真龙之相,心中大惊,本不予点评,无奈他久久纠缠。是故不得已而点评之。然却不想,其竟被人夺了气运,若不然,当不会是如今之局面。”

“被人夺了气运?何人也?”司马徽惊疑的问道。

“锦侯,黄逍!”

“又是他?”庞德公心中震惊,怎么又是这个黄逍!?今天的话题几乎全围上了此人!“此人如何夺了那曹孟德之气运耶?”

许劭摇摇头,苦笑着道:“劭也不知。然十八镇诸侯讨伐董卓之时,劭曾闻黄逍名盛,欲寻之,待寻到之时,不想曹孟德亦在其旁,依劭观之,曹孟德之真龙相隐隐有被黄逍压制之实,其必再难有作为矣!”

估计,这辈子的苦笑,唯有今天最多吧!许劭心中发苦,枉他自诩观人之术天下无双,不想却出了如此般大的乌龙,又让他情何以堪?

“那岂不是……”黄承彦晓阴阳之理,见许劭如此说,哪会不明白,脱口惊呼道。

“天机变幻,世事无常,吾等只是妄加猜测而已,做不得真也!正如黄巾起义之前,劭也是未曾料到今日之局面一般!劭甚疑某之观人术是否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已无颜再为任何人做评论,这‘月旦评’,也将是最后一次,日后,世间再无‘月旦评’矣!”许劭面现落寞之色,语气沉重的道。

“什么?”三人震惊,“月旦评”不开了?庞德公急道:“这如何使得?子将如此,天下人却是往何处寻这评说之人?天下间谁又能及的上子将之学?”

许劭摇摇头,自嘲说道:“评说有误,实再无颜矣!”

第102章 长安难民 我叫蔡琰

第102章

长安难民

我叫蔡琰

怜见佳人出乱世。青灯照壁薄命还。昭君操琴青冢住,贵妃醉酒马嵬安。西子捧心锁眉怨,文姬三嫁桃花缘。香断人亡楼亦空,泣对昙花怜红颜。

“主公,城门外来了大量的难民,据守城士兵回报,这些难民尽皆来自长安,逃避战乱至此,口称让主公替他们主持公道,给他们一栖息之地。主公你看这事当如何处理?”一大早,杨彪急冲冲的来到黄逍的府上,将其自睡梦中拽了起来。

“杨伯父,说过好几次了,私下叫我表字或是侄儿就可以了,我这里没那么多的拘束。”黄逍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哈欠连天的道。

“礼不可废也!”杨彪一脸倔强的道:“此事还需主公定夺!”

“还定夺个什么啊,收下,全部收下!”黄逍连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杨彪迟疑的道:“可是,主公,据报。此次来我并州的难民足有十多万之众,这等数量,全部收下?”

“全部收!”

“可是……”

“莫非是财政方面有问题?”黄逍见杨彪满脸的为难,心中了然,问道。

“主公,如此数量的难民,实在是难以收留,若是几年前倒是可以,可是最近几年,经过主公的治理,别的地方老夫不敢说,眼下的阴馆已是人满,再也容不下这么多的难民了。至于财政方面,有许多的官办产业以及交易税的支持,应付起来倒是有余。”

这么大的一个城容纳不下这点百姓?怎么可能!对了,可能是城市容纳度的问题,前世全是高楼大厦,而且多以工业为生,汉末,还多是农业为主,也难怪这样了。不过,如果把阴馆建成一个以手工业为基础的城市,让难民全部变成工人,或许也是可行的!可是城内容不下这么多人啊,以现在的建筑技术,建高楼却是万难,该怎么办?一人计短。还是问问这个杨彪吧!“杨伯父,若是将阴馆变成一个以商业为主的城,你看如何?”

“以商业为主?杨彪疑惑的道:“主公之意是?”

“是这样的,我方才想了一下,现在治下有很多官办产业,诸如酿造葡萄酒、造纸厂之类,而且,我们生产出的物品,每每都是供不应求之状。想想也是,诺大一中原,需求量是何等之大,相对来讲,单单是我们这点作坊中生产的物品不过是杯水车薪、九牛一毛而已。我的想法就是,扩大作坊的规模,使大量的难民从事生产,按月支付他们酬劳,如此一来,既能解决难民之民生,使劳力最大化,更能促进我并州财政之收入,一举两得。杨伯父你意下如何?”黄逍整理了下思路,滔滔说道。

杨彪听的是津津有味,乍闻黄逍声音消失,不由得问道:“完了?”

黄逍一愕,随即道:“完了!”感情这老头还没听过瘾!

“妙啊!”杨彪抚掌大赞,随后一皱眉,犹豫的道:“主公,恕属下直言,有道是‘士农工商’,主公此举虽然是妙,不过怕是被世族有所瞧不起,自古以来,商者为末流,主公你看……”

“我黄逍为天下黎民谋福利,何在乎他人之看法!有天下百姓支持与我,就是冒天下之大不为又如何!”黄逍霸道的说道。愚人,全都是愚人!农业兴国与商业兴国,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之上,鼠目寸光之辈,哼!待我雄起,便是汉末三国结束之时!

主公为黎民能如此,我杨彪不如也!杨彪想了想,问道:“主公,想法是妙,可是现在难民如何安置?城内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矣!”

“杨伯父,我且先问你,我并州现在粮草囤积情况如何?”

“按主公之吩咐,属下着令往来客商在各州各地大肆收购粮草,即便算上高将军近来招募的五万军兵。我并州所囤积之粮亦足够三年之用!”

“这样办吧,”黄逍突然想起前世的一个名词,听杨彪说粮草足够,盘算一番说道:“拨出足够难民两月之粮食,派给难民食用。同时,征难民在城外东南、东北兴建村落,西南、西北建作坊,能有多大就给我建多大!另在阴馆原城墙外起一外城,将新建村落与作坊尽数囊括在内。”

黄逍想起前世的卫星城、卫星村,既然城内容不下,在城外起村庄不就行了!

好大的手笔!杨彪听的直咂舌,阴馆现在的局面就堪比旧日京师洛阳,若再如主公之说兴建,那……杨彪想了良久,勉强憋出一个词来,“空前绝后啊”!

“主公,难民那里……”

“难民不用担心,一半是为他们自己建造家园,他们会求之不得的,另外,不是说给他们两个月的粮食了么,以此权当他们一月的酬劳,以后。再按月支付,料想他们也不会有意见。”

“主公,你错解属下的意思了。属下是说,难民远自长安而来,多数已是几日不曾有过吃食,这样下去,恐怕会酿成惨剧啊。”杨彪不忍的道。

“你怎么不早说!”黄逍猛然跳起,急急的说道:“那还等什么,快传令下去,城外建起粥棚,给难民派粥!”

十多万难民呐!没百姓吃什么?没百姓穿什么?吃穿都没了。还打个毛仗啊!最主要的是,没百姓就没兵源啊!黄逍可是深知百姓的重要,听闻百姓已数日不曾吃过,顿时急了,“走,杨伯父,你快去传令,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我要亲自给难民派粥!”

说完,扔下杨彪,黄逍急冲冲的走了出去。

“主公……”杨彪张张嘴,看着黄逍风风火火的背影,心中好不感动,此何等爱民之君耶!杨彪只感眼角发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忙挥袖擦了擦,转身追着黄逍跑了出去。

主公都能放下身价去为难民亲自派粥,我杨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邺城外,粥香阵阵,勾引着人们的食欲,更何况已经数日不曾得食的长安难民!听闻阴馆派粥与他们,早已饥肠辘辘的难民纷纷围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一锅一锅散发着热气、香气的白粥,不住的吞咽着口水,若不是有军队维持着,怕是早就冲了上去。

“长安来的乡亲们!听闻你们为避战乱而来到我并州,欲寻一安泰之所在,你们这是看的起我黄逍!不错,我就是并州牧黄逍!既然你们能投奔我黄逍,那就和我并州百姓无二,我黄逍定会一视同仁!以后并州,就是你们的家乡所在,我黄逍代表并州百姓,欢迎你们的到来!听说诸位数日来,只顾奔走,不曾得食,拳拳投我之心。黄逍甚是感动,今日,我将亲自执勺,为乡亲们派粥,寥表我心!”

黄逍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满脸饥色的百姓,不由得想起年幼时父母带着自己逃难的场景,心中叹道:母亲啊,你在哪里?

黄逍身后,列着在阴馆的大小官员,上至杨彪、赵云等文武,下至县官小吏,所有的官员,听说主公亲自派粥,心中感动,纷纷放下手中的公务,齐聚于此。

“锦侯,是锦侯!”难民中爆出一声兴奋的呼声,紧接着,所有的难民沸腾了起来。黄逍只身刺杀董卓,其英姿早被长安百姓所知,多有见过黄逍面容者。高台上所立者,可不正是锦侯!锦侯要亲自执勺为我们派粥?所有的人震惊的呆在原地,似乎连饥饿也忘了,望着高台上那英姿勃发的身影,所有的人,眼角酸酸的,眼泪滚落下来。

“锦侯!”随着一声充满感激的声音响起,所有的难民全跪了下去。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锦侯?难民中一抱着琴的女子心中暗道。

“大家快快请起!大家早已饥饿,我黄逍就不再罗嗦,请乡亲们排好队伍,不要乱,人人有份!”说完,黄逍跳下高台,走到一粥案前,抓起勺子,笑着对眼前的难民中一老者道:“老人家,你先来!”

老者颤巍巍的来到黄逍的近前,双手哆嗦连连的捧着一只大碗,老泪纵横的看着眼前年轻英俊的面孔,待黄逍将他的碗中盛粥后,老者再也忍不住,“扑通”跪倒,“锦侯……”

“老人家不必如此,快起来!”黄逍忙上前将老者扶起,“以后并州就是你老的家了,有什么困难就找官府,直接找我也行,老人家快过去喝粥吧。”

“嗯……”老者含着泪,托着碗,走到了一旁。

大小官员,不做一声,纷纷走到一粥案前,为难民舀起了粥。阴馆的百姓大都出了城,自动的接过军兵手中的活计,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感动,这就是我们的神!

长安的百姓身在帝都,见过最多的就是官员,眼力还是有点的,哪还认不出眼前这些为自己派粥之人,多数都是当官之人。心中感慨道:这并州官员,比起长安百官,一天上,一地下也!

人群缓缓的前行,井然有序,没有一个人喧哗,所有的人心中无不想着一个念头,“锦侯在看着我呢!”

黄逍一脸开心的为难民派着粥,丝毫不感觉烦闷,笑呵呵的和眼前的每一个难民打着招呼,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模样。

这时,一抱着琴的女子走到黄逍的近前,黄逍看了看这奇怪的装束,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脸的风尘,遮去了本来的容貌,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好不凄惨。黄逍心中奇道:都这般模样了,还抱着这琴有什么用?不过,这琴端是一张好琴!或许,这是一歌女出身吧!将其碗盛满粥后,黄逍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姓蔡,名唤琰。”

第103章 少年郝昭 天子书信

第103章

少年郝昭

天子书信

“哦,你叫蔡琰。”黄逍点点头,随即一惊,愕然道:“你说你叫蔡琰?!”

黄逍惊疑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名女子,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才女的本色,或许是被风尘所遮吧!唯一就是那张琴倒是还像了点,都说才女蔡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把琴古色古香,倒是非常人所能拥有,莫非……陡然,黄逍目光一凝,仔细的盯着那琴的一端,只见那上面清晰的篆刻着一个“蔡”字…….

“小女子正是蔡琰。”这位锦侯是怎么回事,我叫蔡琰有什么可吃惊的!莫非是他知道我的名字?

黄逍略整理下震惊的心情,试探的问道:“令父名讳可是上蔡下邕?”

“正是家父,锦侯所问何来?”蔡琰谨慎的看着黄逍,此人问及我父亲,却是为何?与我父亲相识,还是……

看到蔡琰眼中透露出的谨慎,黄逍就知道,此女子九成以上就是历史上的那个蔡昭姬,后来改名的蔡文姬!黄逍又哪会不明白其谨慎为何。蔡邕新亡,也难怪。当下也不再多想,微笑的问道:“蔡姑娘,汝可认识貂禅否?”

“自然认识,貂禅姐姐乃是小女子闺中密友,焉有不识之理?不过,自从锦侯你诛杀董卓之后,小女子再不曾见过貂禅姐姐,问及王司徒,其只作推辞不知,”

蔡琰眼现期冀之色,向黄逍急声问道:“莫非锦侯知道貂禅姐姐所在?”

黄逍终于确定了,眼前之人正是蔡琰!看和嫣然的谈话中,嫣然好象很是想念她这个闺中密友,不若……微笑着对蔡琰道:“非但认识,而且很是熟识。”

“她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蔡琰语带催促,忽然想起眼前是何人,忙陪着小心的道:“锦侯勿怪,小女子只是心念姐姐,才……”

“无妨,既然你想见她,更是蔡邕之女,一会就随我到我的府邸吧。不过,却是要等我将这粥派完才是。”

“去你的府邸?”我是要去看我的貂禅姐姐,去你的府邸做什么?

黄逍一拍额头,歉意的说道:“你看看我。忙的都忘了告诉你了,实话说了吧,你那貂禅姐姐正是我的妻子,你欲见她,自然要到我的府上了。呵呵要不然,我又哪知道你的名字。”

貂禅姐姐是他的妻子?蔡琰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好象有些不够用了,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黄逍。

“锦候,你还是休息休息吧,此等活计,交给我们来做就可以了。”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黄逍忙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站满了阴馆的百姓,一脸敬仰的看着自己,说话的正是靠前的一个农民打扮的精壮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黄逍笑了笑,说道:“不妨事的,人无分贵贱,何有你们做与我做之分。”

人无分贵贱?所有的人心中一颤,什么时候听过从当官的口中说过如此之话?一直以来,百姓在当官者的口中多是“贱民”之称!

“锦侯仁慈。我等百姓尽知,然锦侯乃是做大事之人,此等微末之事,由我等百姓来做就可。另方才锦侯与这位姑娘的谈话我等听的真切,既然乃是锦侯夫人的闺中密友,想必亦是早盼相见,不若带这位姑娘先行回去,也好一解夫人思念之苦,这里锦侯不必担心,有我等足矣!”少年钦佩的道。

“咦!”黄逍惊讶的打量打量眼前的少年,问道:“我听你言,谈吐甚是不俗,叫什么名字?”

“回锦侯,小民姓郝名昭,太原人,早年随父亲迁到阴馆。”少年答道。

郝昭?这是少年郝昭!黄逍心中纳闷,莫非今天是黄道吉日不成?仔细打量着眼前自称是郝昭的少年,问道:“汝愿从军否?”

“愿意!”郝昭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说道:“我自幼习武,立志要像锦侯一般,可是我父亲不让,说我年幼,可是,锦侯你十五岁时就已经征战天下了,我也是十五岁了,又怎么会小!”

“哈哈,好!有志气!”黄逍拍了拍郝昭的肩膀,“有子如此,何愁我华夏不兴!既如此。你来接替我在这里派粥,待完毕后,去州牧府来见我。”

“是!”郝昭欣喜的接过黄逍手中的勺子,雀跃的道。

哎!还是孩子啊,再怎么出息,也还是方脱稚气,比不上我当年啊!(水梦:放屁,你当时的心理年龄都四十五六了,你也好意思说!黄逍……)

“蔡姑娘,走吧,随我去见你貂禅姐姐。”黄逍向蔡琰说道。

“锦侯稍等,我娘亲亦在此处,待我寻她老人家来一起去可好?”

“原来伯母也在此,快带我去见过她老人家!”

原来,蔡琰的母亲一路上感染了风寒,是故不曾与蔡琰在一起。黄逍忙叫军兵弄来一辆马车,将其搀扶上车,与蔡琰一道回了自己的府上,唤来华佗为蔡母诊治。貂禅与蔡琰相见,悲喜交加,女人的空间,黄逍自是不好插足,留下二女叙旧。自己退到书房看起了书。

待拿起了书卷,黄逍却是难以将心神沉浸到书本之中,眼前总是不停地闪过方才蔡琰出浴后的美貌。洗去了一身风尘,换上貂禅衣装的蔡琰,发梳仙云,眉似远黛,绝美的容颜上还带着一丝青涩之气,但身材却已经出落得玲珑有致勾人心魂。而最吸引人的还是那自然散发而出的书卷气质,似乎有一种催眠的力量。黄逍想着想着入了神,嘴角不自觉流出了口水……

“主公,主公!”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而边传来一声轻唤,将黄逍自YY中惊醒。一见是杨彪,黄逍忙擦擦嘴角,正襟危坐,尴尬的道:“原来是杨伯父啊。”

“主公这是?”杨彪可是将黄逍方才的状态尽收眼底,当下疑惑的问道。

“呃……看书看入了神,”黄逍很是难堪,方才的样子一定囧死了!打着哈哈问道:“杨伯父在此,可是派粥完毕了?”

看书看入神了?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那表情怎么像登徒子弟看见了美女一般?见黄逍问起,杨彪忙收起心中的猜想,回道:“还没有,不过,有一件大事,要报与主公得知,却是不得不回来。”

“哦?什么大事,说来我听!”最近好象没什么事可发生的吧!不过,杨彪此人,做事一丝不苟,断不能拿话诓我,会是什么大事?

“主公,洛阳来消息了!”

“洛阳?”黄逍皱着眉想了想,迟疑的问道:“莫非……”

杨彪点点头,严肃的道:“禀主公,正是洛阳来人。主公走后不久,城外就有一人乘马而来,口称天子使臣,说有天子书信要承于主公。”

“什么?”天子有书信与我黄逍?他Y的不是说我不臣么,还来书信做什么?黄逍脸色转阴,沉声说道:“传他进来见我!”

“这……”杨彪一脸的迟疑。

“杨伯父,为何这般表情?”这老头是怎么了,莫非还让我出去迎接?别人眼中有他天子刘协,老子我可不鸟他刘协是谁,即便是刘邦来又如何!

“回主公,此刻他却是来不了。”

“为何?”黄逍疑惑的问道。

“据那使臣自称已经三日未食,其现在正在城外派粥处与难民一起喝粥……”杨彪回道。没想到啊,自己以前所忠的大汉沦落至斯。天子使臣乃是天子的颜面所在,可是那使臣……杨彪实在是难以想象,天子使臣这般,那天子现在又会是什么场景!

“哈哈!”黄逍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天子使臣,与那难民无疑嘛!也罢,我就在此等他来见!”

过了良久,黄逍渐渐有点等的不耐烦了,或是那天子使臣吃饱了,在军兵的带领下,姗姗来见黄逍。

待那自称天子使臣的人走进了屋内,黄逍一见,顿时诧异不已,只见那使者衣衫破损,面黄肌瘦,双眼无神……看到此人这般狼狈,黄逍险些又笑了起来。

黄逍在座位上,连站都不曾站起,更别说是迎接!向那使臣一伸手,“小皇帝所传书信何在?拿来我看!”

那天子使者无神地看了眼黄逍,将手伸进怀中取出天子的书信,双手递上,连日来的饥饿劳累所迫,他已经没精力去注意黄逍的言辞了。

黄逍接过书信,展开来仔细看,却见是一龙袍衣襟所写的血书!这天子日子好象过的挺窘迫的啊,连笔墨啥的都混没了!黄逍丝毫不为所动,心中不屑的道。

“至并州牧、冀州牧、锦侯黄卿!朕当日国难,诸侯皆有异心,唯独卿率军救驾,虽是未成,然亦是莫大之荣耀!后为国只身诛杀董卓,功及救驾矣!朕甚是欣慰,然朕年幼,言语中唐突了卿之虎威,朕心中甚愧。今李催郭汜张济三贼反目,朕有幸逃出升天,然皇城蒙难,朕与百官皆无所居、无所食、无所衣,然此三贼仍逼迫不休,挥军杀来,朕陷于危难之间。现封黄逍为大将军,望卿心念大汉社稷,挥军来救,协不甚感激,钦此。”

第104章 诸侯动乱 路遇单福

第104章

诸侯动乱

路遇单福

黄逍诛杀董卓后。司徒王允掌权,与吕布合伙占领了长安,先是杀掉了董卓女婿牛辅以及其两个弟弟,后欲杀董卓旧部,董卓的部下连夜四散逃出了长安,李傕、郭汜、张济三人上了奏章请求赦免却不得准,三人被逼无奈之下在关外纠集了董卓的余部六七万人,并且联合韩遂杀向长安,在谋士贾诩的建议下,于长安城外与吕布激战,吕布没占到便宜,就退回长安,不想城内的董卓旧部王方偷偷开了城门,李、郭等人率领部队进了长安,大肆的劫掠,吕布抵挡不住,率军败走,司徒王允被杀城门之上。百官共献帝刘协惶惶逃往洛阳,李、郭等人不舍,紧追之,欲杀献帝而成大事。献帝无奈。下昭与黄逍、曹操、袁绍处,另免白波黄巾之罪,令诸路往洛阳勤王救驾。

初平元年,青州黄巾军得到了发展,百万黄巾入兖州,斩杀任城相郑遂,转入东平。衮州刘岱欲率军击之,其部下济北相鲍信谏道:“今黄巾贼众号为百万,衮州上下百姓皆震恐,士卒已无斗志,不可敌也。信观贼众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抢掠以资军用,今不若畜大军之力,先为固守。彼欲战不得,攻又不能,其势必离散也。到那时,黄巾锐气尽失,再选精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刘岱不从,引大军与黄巾交战,败为所杀。

鲍信与州吏万潜等经商议,齐至东郡,迎曹操到衮州,领州牧之职位

。自此曹操在兖州招贤纳士,一月之后。天下大传曹操孤军追击董卓余孽一事,顿时名声大振。

招贤榜文张贴而出,不久,有一人慕名来投,乃是兖州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曹操大喜,拜为从事。

程昱又推荐淮南成德人,姓刘,名晔,字子阳。曹操立即聘请刘晔,经刘晔推荐,曹操再得两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众人皆被曹操拜为从事。

后经众人齐举,曹操自颖川访得荀家大贤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达叔侄二人。拜二人为司马、别驾,倚为器重。

荀彧叔侄再举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操亦聘其为从事。

又有一将引军数百人,来投曹操: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曹操见其人弓马熟娴,武艺出众,命为点军司马。

自此,曹操实力大涨,日日操练军马。初平元年十月,黄巾再度猖獗,曹操见军队已成,士气激昂,遂引大军与青州黄巾激战于东平。无奈曹操大军虽精,然那青州黄巾军过于势众,战事胶着不下,曹操日日为此愁眉不展。

这一日,曹操正于大帐中与诸人商议战策,忽闻天子使臣至,连忙率众出来迎接,待得到天子书信(几与与黄逍的一般,就不罗嗦了),仔细看过,曹操不禁仰天长叹,“时不待我曹操也。奈何,奈何!有心杀贼,然无力往之!”

曹操好生款待了天子使臣,却只字不提出兵之事。末了,天子使臣失望的离开了曹营,待至看不见人烟处,使臣破口大骂:“曹操竖子,不过为己利尔!”

再说那刘备,自白马谷火起,知事情不妙,就与甘宁尽卷公孙瓒所留之五千军马,仓皇而走,路上会合了惑敌的公孙越,三人六千余众,狼狈逃出冀州境内,至此方知北平已被袁绍所得,刘备无奈之下,转投幽州牧刘虞。

刘虞正为连连攻城拔寨的袁绍大军发愁,怕是不久幽州全境尽失。此刻,见刘备来投,又是同宗,大喜,遂认其为侄儿。封为都骑,总领幽州军务,以抗袁绍大军。

又有那袁绍得北平,尽诛杀公孙瓒妻儿,公孙越、公孙范被逼,无处安身,念刘备与兄长交好,遂引军来投刘备。

后又有来投,乃渔阳雍奴人,姓田名豫,字国让。年仅弱冠,甚有权谋。刘备大喜,拜其为军师。

数月来,刘备与袁绍累累交兵,无奈袁绍势大,身边谋士如云似雨,刘备屡屡败退,幸后得与公孙瓒交好者青州刺史田楷出兵相助,方才扭转局面,各有胜败,战事一时胶着不下。

那袁绍得到天子书信,有心往之,然苦于有刘备大军所拖,如曹操般亦是脱不得身,只好好言劝走天子使臣,自此,袁绍心中却是将那刘备更恨上了几分。

“某来问你,刘协现在在何处?”黄逍看完天子书信,不屑的丢到桌案上,看了看站在下面直摇晃的天子使臣,问道。

“回锦侯,天子车驾现在正在洛阳。”天子使臣有气无力的回道。

“洛阳么?好了,你下去休息去吧。”黄逍懒懒的一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

不过,这在这天子使臣的眼中,却好似天籁之音,这位锦侯是那么的善解人意,知道我乏困,就让我下去休息,好人呐……天子使臣打了个礼,谢过黄逍,在军兵的带领下,下去休息去了。

黄逍要是知道这人是这般想法,不吐血才怪。什么人都有,人贱无敌啊!

“杨伯父,你来看看这书信。”黄逍见天子使臣走了出去,自桌案上抓起天子书信。随意的扔向杨彪。

杨彪忙伸手接过,展开仔细的看了起来,末了,问道:“主公之意是?”

“救!”

“救?”杨彪疑惑的看看黄逍,按自己对主公的理解,其断无救之理啊!莫非……杨彪试探的问道:“主公莫非是想往洛阳,奉天子以令诸侯?”

“什么奉天子以令诸侯!”黄逍满脸的不屑,直言道:“不必说的那么委婉,我黄逍是什么样的人,对大汉什么态度,杨伯父你已是知晓,何必拘谨?挟天子就是挟天子,哪来的什么奉天子!”

“主公,非属下多言,这过刚则易折啊!”杨彪满脸担心的劝道。

“哈哈,杨伯父放心就是,汝之所言,逍又岂会不明白?此间只你我二人,直说无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怎么我黄逍也五十来年的经历了,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杨彪见黄逍如此信任自己,心中感动,问道:“主公欲何时出兵?”

“现在!”黄逍一脸的精明,对杨彪道:“兵贵神速,迟则恐生变化。麻烦杨伯父去传令,令诸将士速到帅厅!”

“喏!”

不多时,武以赵云、高顺为首,文以杨彪为首,齐聚州牧府帅厅,连马超、郝昭、杨修也遵黄逍的吩咐来到,位在众人之尾。

黄逍扫视了一下手下的众文武,满意的点点头,开口道:“今有刘协来书信,封逍为大将军之职。”

“恭喜主公!”众人齐声贺喜道。

黄逍一摆手,止住了众人的道贺之声,随即道:“现有李傕、郭汜、张济等贼子作乱长安,威逼到刘协以及百官的安全,虽天子失德,然百官中多有贤者,所以,我欲引军救之,还望诸位助我!”

听自家主公不称天子而称刘协,众人却无一丝的惊讶,早知主公心无大汉,方才还怀疑主公为何会出兵救之,此时方才明白,众人齐声道:“主公有令,我等当效死命,安有不从,主公吩咐便是!”

“杨彪听令!”

“属下在!”

“杨司马,现洛阳已是衰败,京师不在,我欲将天子及百官接到我阴馆所在,然苦无宫殿。现令杨司马总领阴馆大小事务,于阴馆起一宫殿,杨司马早年为太尉,当深知宫殿结构如何,此事着你全权处之!另先前定下之城外建设,亦不得停!”

“属下领命!”

“赵云听令!”

“末将在!”

“令你为先锋大将,引匈奴骑兵五千,即刻起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不得有误!”

“喏!”

“高顺、麴义!”

“末将在!”二人出列答道。

“令你二人各领本部军马,再与你二人每人三千步军,为左右两翼。”

“得令!”

“某自引步军一万为中军,典韦速去整备军马!”

“喏!”

“张颌何在!”

“末将在!”

“领你督办全军粮草,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马超、郝昭、杨修,随军学习!”

“是!”三人兴奋的应道。

“诸将听令:兵出壶关,直取洛阳!”

“诺!”

“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黄逍大军蜿蜒前行,刚过上党郡,忽闻旁边一山坡之上有人作歌,黄逍忙止住大军,侧耳倾听,末了动容道:“此人歌声高雅,蕴意深远,必是有大学问者!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这歌好生耳熟啊!”

对身边的马超三人说道:“汝三人随我去见上一见!”

“喏!”

四人策坐骑往歌声传来之处寻去,但见一人,葛巾布袍,皂绦乌履,正席地而卧在山坡之上,一边打量着黄逍的大军,一看顾自高歌。

“闻先生歌声高雅悠扬,蕴意深远,志向宏大,敢夸海口,必然有大学问也!却不知先生从何而来?”黄逍行至近,下了啸月,对这人礼道。

“哈哈,四方山野之士尔!”那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下黄逍,大笑着回道。

“放肆!”马超性烈,见此人这般对待师傅,甚是无礼,怒声喝道。

黄逍挥手止住马超,呵斥道:“休要多言!”

“先生莫怪,顽徒不懂事。”黄逍深知有学问者都有些怪癖,就像戏志才、郭嘉等人一样,也不在意,再次礼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我乃颖上之人,不姓高,名亦不为大,吾乃单福也!”

第105章 徐庶来投 洛阳局势

第105章

徐庶来投

洛阳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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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三国》第一个舵主:莘縣。璦擎。水梦谢谢朋友的支持!

单福?黄逍心中一惊。单福不就是徐庶么!别人或许不知道单福是谁,可黄逍是带着作弊器来的三国,又焉有不知之理!黄逍稳了稳心神,再次打量了眼前人一番,开口道:“藏头露尾之人,可非名士所为!”

眼前的单福是徐庶么?正是!原来,这徐庶幼年爱击剑,行侠仗义,常以仁侠自居。中平末年,公元188年,他替人鸣不平,将人杀死后逃跑,后被官兵捕获,但他闭口不说姓名,后多方营救脱险,改名单褔外逃(史书称“庶先名福,本单家子”,此中的“单家子”,并不是姓单家的儿子,而是独生子的意思)。从此弃刀剑,遍寻名师。经过刻苦学习,学业大进,终于成为一代名士。自水镜先生司马徽处听说许子将对黄逍之评价,特往来投之。

徐庶听黄逍之言,大惊,忙问道:“何为藏头露尾之人?”

“不愿吐露真实姓名,欲掩盖其之罪责者,如此,可是藏头露尾之人?”黄逍双眼直盯着徐庶,哂笑道。

“你如何得知也!”徐庶豁然自地面上跳起,手按腰中配剑,一脸小心的看着黄逍。古代文人讲究君子六艺,多习武艺防身,更何况以仁侠自居的徐庶!

“别那么激动,若想为难于你,以你的身手,又何曾是我的对手。想必你来并州也是为了寻我黄逍,我之如何你也知晓,是也不是,徐庶徐元直?”黄逍见徐庶戒备的模样,摇了摇头,慢声说道。

“你……”徐庶震惊的指着黄逍,颤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你这人知道什么,我师傅他精于面相,看人知姓名,这有何难!”马超在一旁得意洋洋的道。

“休得无礼!”黄逍斥了声马超,转头对徐庶道:“劣徒不懂事。倒是让徐先生见笑了。莫要如此这般,不过是杀了一个人而已,又是该杀之人,何必紧张?我黄逍又不是缉捕你的人。”

“锦侯多才,庶佩服!不错,我正是徐庶徐元直,颖川人,见过锦侯!”听黄逍所说,徐庶安下心来,若是想要缉拿于我,又何必费这般唇舌,以锦侯之武艺,我尤自不敌,更何况还有大军在此!

“徐先生见笑了,微末之技,登不得大雅也!倒是先生之大才,何不投效明主,效命天下黎民?莫非欲使满腹经纶、一腔韬略雪藏于世?我观先生乃豪爽仁义之人,心存社稷百姓,当不会止于如此吧?”

“锦侯谬赞,庶微末之才。如何当得锦侯如此盛赞?庶听友水镜先生司马徽提及锦侯威名,心中甚往,顾来此自荐,不想……”徐庶一脸的尴尬,没想到自己以化名来见,却不曾想到居然被识破。

“我黄逍何德何能,能令先生投我?先生高才,逍甚羡之,有先生相助,某如鱼得水也!”黄逍抚掌笑道。徐庶人不简单啊,有大才,通战阵,有王佐之实,虽料到其是来投自己,但待其说明,亦忍不住大喜。

“主公唤庶元直即可,徐庶拜见主公!”徐庶见黄逍欣喜的模样,再加上司马徽先前所言,自然知其胸怀大志,才略过人,善待部属,素有人望,知善能举,知恶能去,可谓明主。心中再无一丝他想,诚心拜道。

“哈哈,好!元直请起!”黄逍双手搀扶起徐庶,洋溢着喜悦之情,忽想起一事。忙对徐庶言道:“元直,汝日后恐有一祸也!”

徐庶闻言一呆,再想起那少年将军方才说起主公精通面相之说,不由大惊,连忙问道:“敢问主公,庶之祸,何在?”

“祸不及汝,乃令堂也!”

“什么?!我母亲她……”徐庶脸色大变,他乃至孝之人,听黄逍如此说,哪还把持的住,“扑通”跪倒,急声道:“主公,还请明言于庶,我母亲她老人家……”

黄逍将其自地上拽起,宽声道:“元直勿急,令堂眼下无事也。逍所说择乃是日后,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之间。盖因有人喜元直之才,欲得之,是以以令堂为胁,欲逼元直就范也。元直只需将令堂接到并州当防此祸也!”

难保日后不与那曹操交恶,万一真如历史上那般……还是先打上预防针才好。

“庶谢过主公大恩。我这就去接我母亲来并州!”一涉及到母亲的安危,徐庶哪还有名士的风范,顿时失去了平时的睿智。

“元直勿急,无须汝亲往也!”转头自旁边唤过杨修、郝昭,吩咐道:“杨修、郝昭,我与你二人五百军兵。执先生手书,去颖川接徐母到阴馆。沿路上要好生照料,不得有误。”

“喏!主公请放心!”

“元直啊,”黄逍转头看向徐庶,道:“非逍不体谅你之孝心,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汝还是随我去洛阳迎接天子百官。可写书信一封,与这二子前往元直故里迎接令堂,如何?”

“主公安排甚是妥当,庶安能不从!”见黄逍派人去接母亲,徐庶也放下了心,深深一礼道。

当下,黄逍令人取来笔墨纸张,使徐庶写下书信。后为保险,又自写了一封文书,一并交与二人,以防路上有关卡为难。出壶关,带上壶关内三千“破阵营”,送走二人,大军再度上路,直奔洛阳而来。

“主公,庶一路北来,听闻李傕、郭汜等人现在兵力也不少,不是很好对付啊。”

虎牢关几无人把守,被赵云轻易拿下,请黄逍入了关内,众将聚到临时帅厅内商议着军情。徐庶一道而来,自是有所听闻,遂对黄逍道。

“李傕、郭汜等人不过才六七万人马,此不足惧哉!”黄逍不屑的道。不过一些残余人众集结起来的而已,攒鸡毛凑掸子,能有何作为?唯一值得注意的不过是西凉军的精锐三千“飞熊军”而已,吾有“虎神卫”、“陷阵营”、“先登死士”、“破阵营”等诸多精锐在,又何惧他“飞熊军”!

“主公不知也,非只六七万而已!李傕、郭汜等人一路过来,劫掠百姓,老弱者杀之,强壮者充军。每到打仗的时候就让这些民兵冲在前面当炮灰,还给他们取了个名字叫‘敢死军’,声势相当的浩大,不可小觑也!”徐庶咬牙切齿的道。

“什么?!”黄逍震怒,拍案而起,横眉立目。喝道:“贼子,竟敢如此耶?某定杀之,还黎民一公道!”

“主公且先息怒。此间亦非只我一军也,更有杨奉的白波军、董承的大军在抵挡李傕、郭汜等人,若不然,洛阳早入李傕、郭汜等人之手矣!”

“什么白波军,分明就是白波的黄巾贼众!”黄逍不屑的道。

“主公,话虽如此,不过眼下他们也是抵抗李傕、郭汜等人的一支力量,我们可以联系杨奉、董承等人一起出兵,先把李傕、郭汜等贼人击败,到时候再做打算也是不迟。”徐庶初到黄逍帐下,知道若无寸功,诸将不会瞧的起自己,遂为黄逍出谋道。

“此计甚妙。”黄逍抚掌笑道,“若得成功,元直当居首功也!”

既然已经决定了,黄逍也不再犹豫,马上派出人前往联系杨奉、董承等人。

杨奉、董承二人接到黄逍的书信都十分的高兴,虽然他们已经到达洛阳了,可惜洛阳被董卓一场大火,搞的城池破败,本来他们看到洛阳城池不坚固,自己这边士兵又不多,如何能抵挡住李傕、郭汜等贼人的兵锋?准备继续往东跑,现在接到黄逍的来信马上改变了策略。他们把这事汇报给了汉献帝,让朝廷派出使者,下诏让黄逍速来洛阳保护圣驾。

汉献帝刘协也是十分爽快,再次下诏与黄逍,在先前敕封的大将军身后,又加上了一条封赏,加封黄逍为锦侯,享三公之礼遇,谴皇甫嵩为使,连夜送忘虎牢关。

黄逍大军到了虎牢关的消息,传至李傕、郭汜等人耳中,全军上下顿时产生一声恐慌的情绪。西凉军素来惧怕黄逍之名,尤其郭汜更甚!时有左冯翊贾诩向李傕、郭汜等人献策说道:“黄逍名声威震海内外,兵精将广,我等大军只闻其名声就丧失了些许士气,断难求胜也,我等不如投降锦侯,当能保身,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你竟然敢灭我大军的锐气。”

李傕听到贾诩的话大怒,抽剑欲杀之。

好在贾诩平时人缘不错,军中郭汜、张济等人皆为其求情,这才逃得性命。贾诩有些无奈,做为一个谋士,他不是那种溜须拍马的小人,他必须为他效忠的对象拿出恰当的主意来,他没想到李傕不听就算了,竟然还要杀他,这让他十分的丧气,他明白李傕、郭汜两人不是明主,早晚要有一败。再在此处呆下去,迟早要丢了性命,于是贾诩不再管司洲诸事,连个招呼都没打,连夜赶回自己的老家。

李傕虽然怒贾诩所言,然却也知道贾诩所说乃是实情,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见贾诩退出,对诸人说道:“今有黄逍大军来此,我军当如何处之?”

张济皱眉说道:“锦侯黄逍,人称常胜将军,数年征战沙场,未尝有一败,麾下多是精兵良将,实乃尽敌,我大军不若速取洛阳,只有尽快的将皇帝掌握在我们手中,方才可保我等无虞!”

“妙也!张兄所言甚是,正当如此!传令各军,直取洛阳!”

第106章 来见刘协 誓杀黄逍

第106章

来见刘协

誓杀黄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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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皇宫,长乐宫,处处残垣断壁,黑漆漆的烟熏之色比比皆是,以往的庄严之地,顶可见天,阳光倾洒下来,晃在一个个东载西倒、满面狼狈的身着朝服的人的身上。往日的龙椅,被扣去了珠宝,去掉了金质的表皮,经董卓的一把大火熏烤之后,再也辨别不出本来的面目,一个十岁的身穿龙袍的少年,满脸的饥饿恐慌之色,双眼无神,瘫软在椅子上面,正是献帝刘协。

“赵卿,可曾找到可食之物?”椅子上传出献帝微弱的声音。

小皇帝所唤者,正是新任司徒赵温。

听献帝发问,赵温有气无力的自地面上站起,“回陛下。整个洛阳已经被董贼焚烧一空,我等自长安出,所携粮食早已吃尽,唯有杨奉招来的白波军尚还有粮草,即便是国舅部下也是断粮数日矣。然这白波贼子恃自己兵重,竟然不分一点粮食与我等,着实可恨也!”赵温见杨奉等人不在,破口大骂道。

“朕不是赦免了他们的罪了吗,怎么还会如此?”

“陛下,白波为流贼,粮草想必不多,定是其存私心尔!”

太中大夫伏完起身回到。

献帝小脸上满是怒意,呵斥道:“不想他们贼性不改,早知如此,就不该听杨奉的建议,招安于贼!诸位卿家,如今可如何是好?莫非要朕饿死于此不成?”

“陛下休慌,大将军黄逍的军队已近虎牢关,想必近日即可到达洛阳,到那时,定当能救陛下于危难之间!”新任太尉朱儁见献帝如此,忍不住劝道。

“可是朕当初错怪于他,他会不会像杨奉诸人一般?”献帝迟疑的道。

这时,一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满脸欢喜的禀道:“启禀陛下,大将军帅军入城了!”

什么?这么快?!百官无不震惊。

“忠臣呐,真乃忠臣呐!患难见忠臣。诸卿,速与朕更衣,宣大将军进殿!”

黄逍接到皇甫嵩传来之诏书,知那李傕等人迟早要接到他大军到来的消息,不敢再有耽搁,留下高顺引本部军马镇守虎牢关,自己领诸将,星夜赶往洛阳,终于在此时赶到洛阳。

黄逍大军直到长乐宫方才止住脚步,令麴义率大军将长乐宫包围了个严密,自己带着赵云、典韦二将,在闻讯赶来的杨奉、董承等人的陪同下,上了大殿。

“臣等见过陛下!”

杨奉、董承等人见了献帝刘协,跪倒称道。

黄逍看到居中的天子刘协,险些笑出声来,这小皇帝怎么混的这么惨啊!倒有点像丐帮老大!黄逍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抱拳拱手道:“大将军黄逍见过陛下!”

“放肆,见到陛下,汝焉何不跪!”白波等人见黄逍立而不跪,明显比自己高着一头,身为黄巾贼。本就不服礼数,见黄逍这般,不由得直皱眉。胡才为人本就性急,再加上为贼多年,也不知道节制,怒声向黄逍喝问道。

黄逍冷眼看了看胡才,知道此人是白波之人,但究竟为谁,黄逍哪里知道。一个小小的黄巾贼,黄逍又哪会放在眼里,淡淡的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冲本大将军呼喊!”

“我胡才才不是东西,我乃陛下所封都骑也!”胡才怒冲冲的道。

“哦?哈哈!你不是东西,看来我还高看你了!”黄逍哈哈大笑,不屑的看着胡才。

所有的百官,也忘了饥饿

,听二人斗嘴有趣,一个个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

“你……”胡才到此时那还不知道被黄逍所耍,气的脸色发青。他胡才哪受过这等气,当下也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对面的人是谁,豁然自地面上跳起,抽出腰间的配剑,口中呼道:“气死我也!今日不杀你,我就不是胡才……”

陡然,“呛”的一声龙吟之声在大殿中响起,胡才只感一道寒光闪过,胸口一凉,握剑的手再也没了力气。“当啷!”宝剑掉落地面。

“杀我黄逍,你还不够资格!”

胡才耳旁传来黄逍不屑的声音,末了,彻底失去了知觉。

所有的人被眼前的变故震惊了,一个个呆呆的站在那发愣,怎么会这样?

“陛下,胡才以下犯上,本将军就不追究了,可他贼性不改,欲行刺本将军,形势所迫,本将军只好将他就地正法,还请陛下勿怪!”黄逍将湛泸在胡才的身上荡了两荡,收剑入鞘,向献帝拱手道。

“三弟!黄逍小儿,还……”

韩暹、李乐这才醒过神来,见三弟胡才身死,哪有不急,大叫一声,自地面上跳起,就欲拔剑找黄逍拼命。然还不待他们剑拔出,一枪、一戟齐逼在他们的胸膛之上。二人见状,却再不敢有半点举动。闪目顺兵器看去,见正是黄逍带来的一俊一丑两员武将!

“莫非你们也欲行刺本将军不成?”黄逍斜了二人一眼,冰冷的说道:“本将军得陛下恩许,特准我入朝不必行跪拜之礼,这,也是你等贼子所能置疑的?”

这一会,韩暹、李乐二人早就冷静下来了,再不冷静就没命了!二人心中叹道:三弟啊,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啊,出头的椽子先烂,皇帝都没说什么。你咋呼个什么劲呢,这下好,把自己命都弄丢了,还连累了我等!听到黄逍所说,韩暹连忙道:“大将军哪里话,误会,此全是误会也,我三弟冒犯了大将军虎威,该死,该死!我二人无意冒犯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恕罪!”

韩暹一拉身边的李乐,李乐自然明白,忙附和道:“大将军恕罪!”

“也罢,子龙、典韦,放开二人。”黄逍也懒得和二贼墨迹,对赵云、典韦吩咐道。

“喏!”二将闻令,收回手中的兵器。

“呼……”韩暹、李乐二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悬在嗓口的心放回原处,他们还真怕黄逍不管不顾的将他们杀掉。二人却再也无颜在众人面前待下去,对献帝一礼道:“陛下,臣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不待小皇帝说话,就往殿外走去。

“目无君主。”看到他们就这样走了,黄逍又骂了一句。

听到黄逍这话,韩暹差点被气出血来。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韩暹一把拉住要爆发的李乐头也不回的走出殿外。

“大将军莫要生气,如今国家危难之间,犯不上为此等贼子至气。”董承看到韩暹、李乐已经走了,急忙向黄逍劝道,也不顾身边黑着一张脸的杨奉。

明显,在黄逍和白波军之间,他选择了支持黄逍。

……

“黄逍欺人太甚,我誓必杀之。”

且说韩暹、李乐两人怒气冲冲回到自己营中,李乐终于无需再忍心中怒气,大骂道。刚才在大殿里有顾虑,有些话不好说。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手下都是亲近之人,就不需要再顾忌这么多了。

难得这次韩暹到没劝阻他,韩暹刚才在那么多大臣面前被黄逍当殿指责大骂,丢尽了脸面,同样也把黄逍恨之入骨。对李乐说道:“二弟,黄逍虽然兵少,然多是精兵强将,其更是以擅战之名远扬各地。我等虽势大,号有十万之众,恕为兄实言,咱们的白波军在其眼中不过是乌合之众。黄逍此人不好对付,你可有良策。”

“大哥,不如我们联络李傕、郭汜等人,算上他们的大军,足有二十万之多,那时,纵是黄逍再是能战。他两万兵马,又如何抵挡我等!到时,咱们与李傕、郭汜等人劫了圣驾,做个无冕皇帝,也乐的逍遥快活。”李乐考虑了片刻,提出了个建议。

“此计甚妙,杨奉想必也会入伙,我等是他找来,黄逍此般犹如煽了杨奉耳光一般,其必然也同我等一般,对黄逍恨之入骨,可召他来共同举事。只不过为兄怕众将士不愿与我等一同起事啊。”韩暹有些疑虑,害怕手下的那些小头目不肯一起起事。

“此事简单,等下我们设下宴席,去请诸将前来付宴,到时在大营帐外埋伏刀斧手,若有不从者,杀之。”李乐比划了个割脖子的动作,语气森冷的对韩暹说道。

“嗯!”韩暹仔细的考虑了下,终于下定了决心,点头应道。

两人商议好了,知道事不宜迟,马上分头去办,韩暹派出亲信,去长安方向寻李傕、郭汜等人,与之联络共同举事之事,而李乐则吩咐亲兵去请杨奉以及白波军的各个头目前来赴宴,同时在帐外埋伏了刀斧手。

不多时,这些白波军的头目都很给面子,全部到场,那杨奉也感觉很对不起这两兄弟,更兼自己也是白波出身,闻二人相唤,也没有多做考虑,亦赶来赴宴。

大家觥杯交错之间,韩暹陡然起身,拔剑踢飞面前的桌案,环视众人说道:“今日殿上,黄逍视我等于无物,辱骂于我,我欲杀之,众将可愿助我韩暹。”

“我等愿助将军!”

第107章 何为兄弟 大骂百官

第107章

何为兄弟

大骂百官

“我等愿助将军!”有几将马上站出来应道。

至于这几人是真心的还是韩暹他们早已经安排好的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人带头后,马上有些讲兄弟义气的头目也同样站出来支持韩暹。但另外那些剩余的头目都被惊吓住了,有些面面相觑。

“韩将军,你这是何意?”杨奉惊诧的看着韩暹,这人,傻了不成,黄逍要是好对付,又能活到现在?

“杨将军,我韩暹来问你,黄逍在殿上那般辱及我等,汝可是记恨否?”李乐按宝剑向杨奉问道。

“这个自然,可是黄逍此人不好对付啊!”杨奉见这二人这般架势,哪还不明白,一言不和,怕是自己再难走出这帐内。

李乐就将方才与韩暹商议的计策对杨奉以及诸多头目再说了一遍,末了,问道:“杨将军,可愿意助我等?”

“如此,奉愿意!”不答应就是死了,应了可能是荣华富贵!再加上其也深恨黄逍,再不犹豫。点头答应道。

“众将可愿助我?”韩暹拿着宝剑,眼睛紧盯着那些正在考虑中的头目又说了一遍。

“我愿助将军!”也许是韩暹的目光中的杀气所摄,也或是为荣华富贵所吸引,这次又有几个头目出来愿意跟他一起干。

“你们可愿助我?”

韩暹第三次发问,把眼睛看向剩余那些没有做出决定的头目。

“大将军势大,将军恐非他对手,大殿事情我等也有耳闻,将军何不向大将军道个歉,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也可享一世荣华富贵。”有一将沉默了会,出言劝道。

“是啊,李将军所言甚是,还韩将军三思!”剩余那些没发话的将领马上齐声附和道。

这些人大部分出生贫寒,享受了荣华富贵后,不想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黄逍现在势力庞大,天下诸侯无能出其右者,跟韩暹起事成功的几率太小,所以他们都不怎么愿意。

“好,很好,非常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韩暹大喝一声,顿时,埋伏在外面的刀斧手冲了进来,把这群不愿意举事的将领团团围住。

“韩暹,你敢!”

那些不愿意跟韩暹一起起事的将领看到形势不妙,纷纷把腰中的配剑拔出,拿在手中。一将大声骂道:“我们也算是兄弟一场。韩暹何故如此对待我们。”

“兄弟?你们可当我韩暹是兄弟!杀!”韩暹冷笑一声,不在多言,发令下去,把众位不愿共同举事的将领砍死。

投靠中有一将,姓梁名爽,看到韩暹如此对待自己的兄弟,心生悔意,于是回营后密令亲信告之黄逍,以为进见之礼。

……

“大将军,天子与吾等大臣,尽已数日不曾得食,不知大将军……”太尉朱儁来到黄逍近前,他与黄逍也算是老相识了,自黄巾战场上就有过交情,何曾想到当年的白身少年,现在已经官至大将军之职,封锦侯列三公之位,他今年才二十一吧!世事无常啊!朝中之臣多于其不熟,朱儁只好厚颜的问道。

“老将军,别来无恙乎?”黄逍见是朱儁,早年得其帮助。黄逍一直记在心中,忙礼道:“此事我已尽被皇甫老将军告之,早令军兵埋锅造饭,稍等片刻便好!可恨这些白波贼子,拥兵自重,却不放粮与各位,当真是该死!”

“是啊……”百官听闻,不多时就会有吃食,顿时有了精神,加之深恶白波军所为,纷纷出言附和道。

“陛下,本将军自入城来观之,见洛阳已被大火焚烧一空,更兼距离西凉甚近,在此恐有诸多不便,本将军斗胆请陛下移驾并州阴馆,方可保陛下无虞也!”黄逍打量了下长乐宫,哂笑着对献帝道。

“大胆黄逍,莫非你想挟持天子,效仿那董卓不成!”司徒赵温听黄逍所言,怒声斥道。、

黄逍打量下说话的赵温,歪着头问道:“你是何人?本将军和陛下说话,哪轮的到你在此大放厥词!”

“我乃司徒赵温也!汝效董贼之行径,人人得以诛之,某又何不能为也!”

“是吗?我为陛下安危着想,不曾想在你等眼里却是不臣之行为,陛下,某且来问你,你也是这般所想么?”

黄逍强忍着怒火。最终还是没有发作,与内心的愤怒相比,却徒添了一道凄凉的感觉,怪不得后来忠心的曹操会变得那般!

“这…我……”献帝支吾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虽有心向着赵温一边,可却又摄于黄逍的威势,当初长安殿上的场景,小皇帝可是历历在目。

黄逍又哪看不出小皇帝的意思,怒哼一声,冷然道:“想不到我黄逍数次忠心全部喂了豺狼!也罢,如此我黄逍还要这忠心有何用!一群趋炎附势之辈,本将军还不屑与你等为伍!本将军这就退去,至于李傕、郭汜等人,打不打来与我黄逍何干?我黄逍远在并州,过我的自在生活便是!赵云!”

“末将在!”这就是当今的朝廷啊,也不过如此,怪不得主公会不屑于大汉朝!

“传令下去,大军返回并州,别做什么牢什子的饭了!哼,都不如拿去喂猪!”黄逍深知这些人,赶着不走,打两下知道疼了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的结果!

“大将军。何必如此动怒,这些人不明事理,目光短浅,大将军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当以大局为重啊!”

听到黄逍提起李傕、郭汜等人,再听到没吃的了,众大臣脸色骤变,一个个拿目光狠狠的瞪向了赵温,恨不得上去把他打死!朱儁见事态不对,只好仗着与黄逍是旧识,厚着面皮来打圆场。

“老将军。非是我黄逍不卖你的面子,可你看看,这些人都是什么角色!现在就对我黄逍这般,日后还不得蹬鼻子上脸,骑到我黄逍头上作威作福?大汉江山如此,全拜他们这些所谓的忠臣所至!”黄逍点指着百官,厉声骂道:“知善不能举,知恶不能去,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我大汉养你们何用?匹夫竖子尔,不足以谋!被李傕、郭汜等人杀个干净,也好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百官被黄逍骂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有心反驳,却实在找不到托词,羞愧难当。

“诸位同僚,你们真想让我大汉四百年江山毁于此么?当今能救陛下与我等出苦海的,唯有大将军也!可笑那袁绍,顶着四世三公的名头,可至今不见有丝毫动静!那曹操亦是如此,刘表等人,空为汉室宗亲,可实际呢?诺大九州,唯有大将军挥师来救驾,此足以证明一切!可笑尔等,竟百般阻挠,我朱儁亦耻于与尔等同殿称臣!”

朱儁冲上面的献帝拱手道:“老臣恳请陛下下诏,随大将军迁都阴馆!”

“臣等附议!”百官再不敢造次,就连那赵温,也随众人劝道。

“黄卿,迁都阴馆,朕…朕准了。”献帝有气无力的道,他现在只想填饱肚子,别的事情他已经管不得了。

“陛下英明!”黄逍向上称道。都他娘的是贱种,好言好语一个个都摆臭架子,哼!

“陛下英明!”百官纷纷应道。

献帝刘协眼巴巴的看着黄逍,吞咽着口水道:“黄卿。这饭食……”

“赵云,所造之饭食,可曾完妥?”黄逍转头问向赵云。

“回大将军,早已完毕!”在这大殿之上,赵云自是不好称呼黄逍为主公,只好以大将军称之。

“那还等什么,快将饭食拿上来,分于天子与众位大臣,快!”

“喏!”赵云忙转身下去安排。

忠臣呐!见黄逍这般着急的模样,天子心中暗道。狠狠的剜了赵温一眼,佞臣误事啊!

……

黄逍接到梁爽的来信后,看过也是大吃一惊,他知道韩暹、李乐会记恨与他,但是却没想到二人竟然会在天子脚下想杀他,竟然还欲勾结李傕、郭汜等贼子杀献帝,这又不是造反又是什么!黄逍忙招集众将前来商议。

“主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待末将领一支兵马前去把韩暹、李乐的首级取来。”听完黄逍的话后,典韦二话不说,就要起身去杀韩暹、李乐,为黄逍解决烦恼。

“典将军且慢。”徐庶忙开口将典韦叫住,随即对黄逍说道:“主公,韩暹、李乐二人不足为虑,只是现在他们毕竟是有功之臣,若是随意杀之,恐另陛下生疑,对主公不利。”

“军师可有妙策。”徐庶这话说到黄逍心坎里去了,他欲诛杀韩暹、李乐二人,自然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但是这涉及到言论的问题,今天将胡才喀嚓了,已经做的有些过了,若是再把韩暹、李乐二人喀嚓了,于自己的名声也是不利,若不然他根本不需要找人商量,直接派兵去把韩暹、李乐杀了,岂不简单。

“其实这事不难,根据密信所言,白波军中当有不少的将领被杀,主公可以把董将军请过来,两人一起派人密查此事,若是证明韩暹,李乐两人确实暗藏祸心,到时再杀也不迟,董将军乃国舅,有他做证,主公当可放心行事。”

第108章 有请董承 典韦立威

第108章

有请董承

典韦立威

“此计甚妙,来人。持我拜帖去董将军处,就说我黄逍有请。”黄逍听后频频点头,下令让侍卫去请董承。

“且慢!”徐庶见那侍卫领命欲走,忙出言止住。

“军师还有何事。”黄逍有些奇怪的问道。

“主公,此事干系重大,还是由庶亲自前去为好。”

“那就有劳军师了。”黄逍虽然心中有些奇怪,感觉徐庶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既然他一片好意,黄逍又哪会拒绝。

……

徐庶来到董承大营的时候,看到董承、杨奉两人正在饮茶,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是我亲自来了!徐庶早就听说杨奉跟董承两人因为一起保护圣驾,一路经过了不少的劫难,关系相当不错,经常在一起。他怕别人露了口风,所以才特地亲自过来。

要知道杨奉以前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他也曾经是白波军的一员,据梁爽的信中称韩暹、李乐这件事他杨奉也有参与其中,至于是不是当时被迫答应,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密查韩暹、李乐一事,断然不能让其知晓。

“你是何人?”董承上下打量着徐庶。却并不认识,遂问道。

徐庶微微一礼道:“回董将军,某名徐庶,乃是大将军锦侯帐前军师。”

“稀客,稀客,有失远迎啊。”听徐庶乃是黄逍帐前均势,董承不敢怠慢,赶紧命人上茶。

“见过两位将军,我主刚得到一卷古书,特地命我前来请国舅去帮鉴赏一下。”徐庶有任务在身,哪有那个闲心坐下来喝茶,更何况,谁知道韩暹、李乐什么时候会反,若是耽误了大事,那他徐庶之罪何其大也!于是找了个借口准备把董承叫过去。

“还是大将军知我董承的心哪,杨将军,走,我们一起去欣赏下古籍去。”董承甚爱古玩之类,听到徐庶所言,不由大为意动,随即邀请杨奉一起前去。

“呵呵,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国舅你自己一人慢慢欣赏去吧。”杨奉干笑了两声,起身告辞离开。

这下正符合了徐庶的意思,董承家世渊源,乃是有才之人。最喜欢各种古籍,而杨奉此人,黄巾贼出身,可以说是大老粗一个,哪又会懂得什么古籍,徐庶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不留痕迹的就让他们两人分开,实在不愧为顶级谋士。

“古籍哪?大将军,古籍在哪里?”董承跟随徐庶来到黄逍大营,看到众将俱在,唯一没有古籍影子,急忙向黄逍问道。

“什么古籍。”黄逍大奇,疑惑的问道。

“国舅误怪,我主找国舅有大事商议,非是我诚心欺骗。”徐庶把事情的缘由经过对二人解释了一遍。

黄逍问徐庶所说,深感庆幸,若不是元直在此,我恐误了大事矣!

“徐军师考虑周到,若是韩暹、李乐当真做下此事,实在罪该万死!”听到韩暹、李乐很有可能反朝廷、杀献帝,董承哪还有鉴赏古籍的心情。他虽然跟杨奉关系不错。但是关系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明白徐庶的良苦用心。

“此次请国舅前来,就是希望国舅能一起调查此事。”黄逍命侍卫奉上茶水,严肃的说道。

“大将军为国为民,我董承敢不从命?就依大将军之意!”

董承跟黄逍两人一起派出亲信士兵前去韩暹、李乐军营打探,不多时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韩暹、李乐一下杀了那么多头目将领,虽然找了诸多借口欲隐瞒真相,但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有心人一查便是知晓。

“没想到这两人狼子野心,实在是该杀!杨奉出身贼寇,恶习不改,着实可恶!大将军,此事就有劳大将军全权处理!”消息得到了确认,董承对韩暹李乐二人并杨奉是恨之入骨,若不是他兵寡,又断粮数日,恐早就杀了出去!

“诸将听令!令典韦引带‘虎神卫’、赵云引‘破阵营’、麴义引‘先登死士’分三路三个方向前去拿人,我自引大军,随后就到!如有阻拦者,格杀勿论!”黄逍听到董承这样说,知其已下定决心,马上下令让诸将带着大军先去拿人。自己整顿兵马,尾随在后面。

“喏!”三人应命,带着士兵先行一步,闯入白波军营中去擒拿韩暹,李乐两人。

三人个找借口,扬言要见韩暹、李乐两位将军,一路直闯过去,白波军中将士白日多有见识到赵云三人之威风。再看三人所带之军,尽是杀气腾腾,哪还敢做阻拦,只能派人飞报韩暹、李乐二人。

且说韩暹、李乐两人以为计定,在大帐内睡得正香,根本不曾想到事情会败露,听到探子来报也没放在心上,没有丝毫的防备,被率先闯进典韦、赵云直接拿住。

“赵将军、典将军,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韩暹大惊,怒声喝问道。

“放开我们将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白波军士还不待有所准备,就看到自己主帅被擒,忙把赵云、典韦三千多人团团围住,纷纷出声叫道。

“哼,韩暹,你的阴谋败露了,有人告你勾结李傕、郭汜等叛贼,现在陛下业已知晓,特命我等前来缉拿于你!”赵云冷笑了一声,向四周白波军士说道:“圣旨在此,现已查明,韩暹、李乐、杨奉三人暗中勾结李傕、郭汜等叛贼。意欲谋反,我等奉诏擒拿之,若有阻拦者,以谋反罪同论,杀无赦!”

白波军士兵听到赵云这样说,一个个变得迟疑不定,拿着疑惑的目光问向韩暹、李乐,然此刻二人还在事情败露的震惊之中,尤自不醒。那些头目将领深知自己答应了跟韩暹、李乐两人一同起事,见事情败露,知道此事再难善了。遂起了亡命之心,命令手下士兵齐上,准备救下韩暹,李乐。

赵云、典韦见状,忙吩咐军兵将韩暹、李乐二人看好,一枪双短戟,寒芒闪烁间,几个冲在前面的白波头目,纷纷中招身死,典韦双戟一摆,霹雳般大喝道:“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来!”

典韦本就长的相貌凶恶,曾被曹操称为“古之恶来”,可以想象,其相貌如何!典韦胯虎扬戟,鲜血顺着戟刃滴答滴答的淌了下来。怪目圆睁,紧盯着靠在前面的一头目,以戟点指道:“你,别看了,就是你!来,与俺老典打上一仗!”

“这…我…”那将官被典韦吓的满头大汗,支吾着向后退去。

“如此无胆之人,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给俺老典去死吧!”典韦说罢,双戟交单手,探臂膀自背后拽出一支小戟,扬手奔那头目打了过去。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头目根本不曾来得及躲闪,被小戟正射中咽喉!

众贼兵无不胆寒,惊恐的望着典韦。

典韦再自背后拽出三支小戟,喝道:“哪个还要上前一试俺老典的小戟!”

谁还敢上去试?那速度,躲的开么!白波贼军自问,无一人可躲开典韦的飞戟!躲不开还上去干什么,他韩暹、李乐的命是命,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所有的贼兵,懦懦的向后缓缓退去。

这典韦,平时憨憨的,却不想这般勇武。丝毫不弱于我也!主公身边,尽是能人勇将,幸哉!赵云看着威风凛凛的典韦,心中道:我赵云,可不能让人比下去!

“哈哈,没想到我的典将军竟然威武至斯!”这时,外面传来黄逍的声音,却是其率大军来到,只听黄逍扬声喝道:“本将军奉旨讨贼,余者不咎,尔等还不闪在一旁,更待何时,莫非想要与韩暹、李乐等人同罪论处么?”

众头目看到黄逍大军已至,知道大势已去,部分头目将领不再反抗,放下兵器,就地投降。当然也有些顽固不化的头目惟恐难脱罪责,想要杀出去,都被黄逍的大军所杀。

黄逍带领自己手下跟董承一起进入白波军主营,两人谦让了下,黄逍再不客气的坐在了主位,董承坐在次位上。毕竟现在黄逍乃是大将军,三公之实,董承当下也不在意。黄逍令人将韩暹、李乐两人押了上来。

“黄逍小儿,今日殿堂你辱我一次,现在又这样对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李乐看到黄逍高坐帐内,破口大骂道。

“两匹夫尔,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还敢口出狂言。”黄逍不屑的看着二人,冷哼道:“你以为你们还有以后了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不用想着杨奉会来救你们,竖子匹夫尔,他也难逃制裁!赵云、典韦,令汝二人领‘破阵营’、‘虎神卫’,再往杨奉处,缉拿之!”

“喏!”

“麴义,许你五千军马,策应赵、典二位将军,以保其二人无虞!”

“喏!”

若是没有梁爽告密,黄逍被他们瞒在谷里的话,到时候让他们起事成功还真要闹出大事来,要知道李傕、郭汜等人兵力本就雄厚,若是白波军再跟他们联合在一起,就算黄逍能战胜,那也难保实力大损,黄逍的大军,都是他的心血凝聚,无一不是精兵,损失一人都会令黄逍心疼不已。

“来人,将韩暹、李乐二人,拖下去,砍了!”

第109章 诛杀三贼 收编白波

第109章

诛杀三贼

收编白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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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逍不喜与韩暹、李乐二人墨迹。喝令手下侍卫,欲将二人拖出去斩杀。

“董大人,此为何故,我们护驾有功,也算是有功之臣,难道你就任黄逍小儿如此欺凌我等,岂不令天下志士寒心?董大人,救我兄弟二人一救!”

韩暹见黄逍欲杀自己兄弟,忙向董承哀求道。

“韩暹、李乐,你们二人勾结李,郭两贼,阴谋造反,现有人证在此,你二人还想抵赖不成!”董承大声骂道,让人把那告密的将领梁爽带了上来。

“梁爽,是你!”

韩暹,李乐看到梁爽哪还不知道事情已是败露,口气顿时软了下来。

韩暹向董承恳求道:“董大人,还请饶我们兄弟一命,今日在大殿之上,我们兄弟乃被黄逍小儿当众羞辱。实在咽不了这口气,一气之下做出了如此糊涂之举,还望董大人看在我们护驾有功的份上饶我们一命。”

董承听他们说的可怜,想起他们也算是有功之臣,有些心软。这时,赵云三人,押解着杨奉走了进来,向黄逍交令。

“怎么这般快?”黄逍疑惑的问道。这才刚出去没多大会吧,这一点时间,连韩暹、李乐的军营都不能出的去。

“回主公,我等领令欲往杨奉处缉拿于他,不想次人正闯到这里,被我等就地拿下,末将等这才来交令!”赵云回道。

黄逍这么大的军事行动,怎么可能瞒的过杨奉,杨奉听到这边出事了,马上带兵赶了过来。不想刚到这里,迎头正撞上赵云三人,赵云认得杨奉,当下二话不说就将其拽下马,捆绑了起来。杨奉手下欲救之,赵云一声令下,黄逍军兵箭支齐发,当场射杀无数,所剩者,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将军,董大人。何故如此待我杨奉?”杨奉进了帐内,见被捆绑在地的韩暹、李乐,心中暗道:坏了!九成以上是计划败露!然其死鸭子嘴硬,抱着一丝侥幸,向黄逍二人问道。

“哼,勾结乱贼,还有脸来问!”黄逍面色不善,冷着一张脸扫视着三人,陡然喝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来人,将这三人拖下去,杀!”

“董大人,饶命啊!”韩暹三人听到黄逍发话,知道是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候,俱是拼命的大声喊叫,挣扎着不肯出去。

“大将军,此三人也是一时糊涂,好在没酿成大祸,看在他们两人护驾有功的份上,也算是有功社稷,若就如此杀了。恐有不妥,不如待老夫奏明陛下,再做发落也不迟。”见三人苦苦向自己哀求,董承在边上说道。

他到不是对韩暹、李乐、杨奉起了同情心,只是认为黄逍这样做有些逾越了,在他心目中,现在最大的当然是在洛阳宫殿里的那个汉献帝刘协,这事情应该由汉献帝来做决定,而不是由你黄逍做主。

“大将军,我们错了,你就饶我们一命吧,以后我们绝对以你马首是瞻。”性命悠关,这时候,三人不敢再硬撑,连声向黄逍讨饶。

“这……”黄逍看到三人服软,不由沉思了下。董承乃是皇帝的亲近之人,若是不顾他的颜面把这三人喀嚓了,怕是得罪要得罪董承。

“主公,岂不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这三人目光闪烁,其话根本不可信。若是把这两人交给国舅,有其帮他们求情,很有可能会留下性命,到时候对主公可不利。杀之,可收白波军,放之,则后患无穷,还请主公多加思量。”见黄逍迟疑。徐庶忙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拖下去,斩。”我这犹犹豫豫的是在干什么,大殿之上,我敢怒骂百官,又何怕得罪他一个国舅!大汉天子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惹恼了我就把他们全部喀嚓了!

四下士兵,皆为黄逍的军兵,听到主公第二次重复命令,再不敢怠慢,一把拽过三人,望外拖去。

“黄逍小儿,亏你还说我们目无君主,你同样也不是目无君主,董大人,你要小心此人,此人必定是第二个董卓也!”

“黄逍小儿,你不得好死,我们在地下等你。”

“……”

“是吗?那么借你们之言,传我心中之话,告诉那阎王老儿,是谁杀的你们,别报过了名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告知阎王老儿,让他那位置给我黄逍留着!”黄逍烦躁的挥了挥手,“速将他们砍了,免得聒噪!”

“黄逍小儿……”

韩暹等三人知道自己肯定是死定了,却是也豁了出去,破口大骂,直到远处传来三声惨叫,世界才得以清静了。

“此三贼阴谋造反,罪不容恕,不杀难解我心头之恨。”看到董承脸色不大好看,象征性的解释几句。黄逍也不在意。老东西,别不识相,末要来惹我,若是惹到了我,送你下去与他三人凑桌麻将,免得他们三却一!

这个解释未免过于牵强,杀都已经杀了,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二人虚应了几句,也就各自分开。

“元直,方才你说招降白波军,索性一事不烦二主,还由元直你去办吧!“见董承已走,黄逍对徐庶说到。

“属下得令,主公放心,庶定叫十万白波投降主公!”

“元直办事,我甚是放心!”曹操会收编青州黄巾,我要不要去分一杯羹呢?这十万白波,去了老弱者,能得五万精兵也就不错了。哎,兵少啊!

单说徐庶,将白波军的众头目带入了另外一个营帐。

“先生,此次谋反跟我们无关啊,完全是韩暹、李乐的主意,我们根本不清楚啊。”来到营帐后,看到大局已定,一头目马上反戈一击,一推二六五,将所有的问题推到了韩暹、李乐两人身上。在涉及到生命的时候,他也顾不得再讲什么兄弟义气了。

“你们看我家主公如何?”徐庶没接那人的话,反而问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大将军锦侯乃是世间少有的仁慈之明主,宽仁爱士,胸怀大志,才略过人,善待部属,素有人望,天下人无不景仰之,实乃当世之英雄也!”诸头目将领听徐庶所问。其中不乏精明者,自是大拍黄逍的马屁。

“哦,那比起你们的韩暹、李乐,又怎么样?”

“大将军威震宇内,岂是韩暹,李乐之辈能比之,二人即便是给大将军牵马执镫亦不够资格。”

“今有我家主公开恩,特让我来问尔等,你们,可愿投降我家主公否?”徐庶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问道。

“愿降,愿降!”这些头目哪还不明白徐庶话中的意思,降能活命,哪还有一个不愿意投靠黄逍的!

韩暹、李乐、杨奉死后,白波军就没有主帅。董承本来想靠着自己曾经与白波多有交集,想把这支部队收编过来,增加自己的实力,可惜等他去联系的时候,那些头目早已投靠了黄逍,没有谁愿意跟他的,毕竟相对来说,黄逍比董承强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可比性,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不想找个强大的主公!

至少,小命多了一分保障。

今夜,无眠。

这注定是个多事的夜晚,半夜时分,韩暹派去联络李傕、郭汜等乱党的亲信回来了,其根本不知道白波军现在已经变了天,回来就是自投罗网,方才现身,就被人抓到黄逍那请功去了。

“说吧,韩暹跟李傕、郭汜等乱党是怎么约定的?坦白从宽,本将军尚可饶你一命,若不然……哼!”黄逍向下面那个被捆绑成粽子一样的东西问道。

这些人也太狠了吧,绑个人而已,至于这样吗?这是粽子,还是木乃伊?

“韩暹跟李傕、郭汜等乱党约好,于明天白天的时候让李傕、郭汜等乱党假装败一场,欲令朝廷这边放松警惕,然后到晚上三更的时候,他会让人打开洛阳南门,放李傕、郭汜等乱党进城,一举击杀陛下与…与大将军。”那人虽然是韩暹的亲信,但是现在韩暹已死,这些约定根本没什么用处,他为他隐瞒也没什么意思,韩暹都已经死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忠于一具死尸了,与是,这人很是爽快的回道。

“军师,你看他话可是属实?”黄逍见此人如此轻易的就把消息说了出来,反而有些不信,向徐庶问道。

“应该属实,这次幸亏提前知道了韩暹的阴谋,要不到时候我们还真的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主公当厚赏梁爽才是。”徐庶也不得不佩服韩暹,竟然能想的出来这么毒辣的计策。若是白天李傕、郭汜等乱党再败一场,朝廷这边肯定会大意,到时候晚上再来偷城,而且有韩暹做为内应,成功的几率是相当的大。

“逍岂是赏罚不明之人?定会赏之!来人,给其松绑!”这么捆着,肯定难受至极,此人不过是遵令行事,不该怪罪。随即向徐庶问道:“军师,可有灭敌之策?”

“庶有两策,一急一缓,却不知主公欲用哪一策。”

第110章 徐庶之计 长板之威

第110章

徐庶之计

长板之威

“何为缓计?”黄逍疑惑的问道。

“主公。我们可将计就计,待到明晚,在城内外各埋伏大军,等到三更,放李傕、郭汜等乱贼入城,到那时,伏兵齐杀而出,则大事可定矣!”

“此计甚妙,明日当可一战而定。”黄逍听到徐庶的这个计策非常的赞同,和他想的一般,随即问道:“元直,又何为急策?”

“明日白天李傕、郭汜等乱贼不是要假败一场吗,如此,我们可以让他们把假败变成真败。主公可命人率领大军埋伏在他们退路,到时他们溃败的时候,可以趁势掩杀出来,到时,大势亦是可定也!不过此策虽急,但难免不能斩草除根,却不似缓计的成效。”徐庶一字一顿仔细的说道。

“嗯,”黄逍点点头。深表赞同,“不过,若是这般掩杀,即便不能尽灭乱贼,亦能大伤其元气,剩余者,亦是微不足道,难成什么气候。我就怕夜长梦多,被李傕、郭汜等乱贼看出什么破绽,也罢,就依元直这一急策,不能杀其全部,也要灭他八成!”

“既然主公已有主意,当早做安排才是。”

“元直之言甚是!麴义、张颌(张颌运粮草夜间方到)听令!”

“末将在!”

“令你们二人各带一千‘破阵营’、两千匈奴骑兵、三千步军,五更造饭,然后前往李傕、郭汜等乱贼后路埋伏,若看到他们溃败,即引军断其退路!”

“喏!”

“主公,怎么没有我的任务?”赵云见黄逍没分配给他任务,按理来说,应该是由他统帅骑兵才最为合适,毕竟他乃白马出身,深习骑兵之战,不派他,怎么反派麴义这个步兵起家的人去统骑兵?赵云疑惑不解,急忙出来问道。

“子龙勇武,你当然是做我先锋大将。到时候在正面战场上狠狠的教训他们。”黄逍笑了笑说道。

“是,主公!”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来办,主公还是倚重自己的!

该是让他们也扬扬名了,不能让天下诸侯小觑我黄逍,说我只是一人的军队!看着赵云、典韦几人,黄逍不由得想起镇守各方的大将,关羽、张飞、张辽、徐晃等人,哪一个单拿出来不是名传千古的角色?即便是还是年幼的马超、郝昭,日后也是不世的将才,反倒都被我的光芒遮掩了他们的锋芒,也是时候拿他们出去晒晒了,让天下诸侯看看,什么是五虎大将,又什么是五子良将!

李傕、郭汜等人,很是郁闷,相当的郁闷,本来依李傕的建议,众人率大军欲直扑洛阳,夺了天子刘协就退回西凉,倒也逍遥。不想方才走至半途,就接到洛阳方面传来的消息。言黄逍大军已到洛阳,李傕、郭汜等人直恨天不逢时,骂爹叫娘。有心前去与黄逍战上一战,却又摄于黄逍的累累威名,不敢有所丝毫举动,想要退去,却是心有不甘。大军止住脚步,一群人聚在大帐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愁眉不展。难道就这样算了?

正在李傕、郭汜等人焦躁之时,韩暹的亲信带着韩暹的命令来见诸人,待听到韩暹的意图,郭汜忍不住拍手大笑道:“哈哈,此乃天让我等成事矣!”

众人无不拍手称庆,当下决定,众大军归一路,兵发洛阳,战黄逍,夺天子!

洛阳。

李傕、郭汜等人带着大队士兵已近城下,黄逍令董承率其本部人马严守城池,自引大军出了城关,来战乱军。为了麻痹李傕、郭汜等人,黄逍特地从军队当中找了两个身材面相与韩暹、李乐相似的士兵,冒充他们二人,以惑乱党。反正全身装备一穿,离的又远,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也看不清面孔。根本不怕穿邦。

黄逍向赵云点点头,“子龙,小心应付。”

“主公放心,料也无妨!”赵云一催坐下白龙马,来到两军阵前,高声断喝;“常山赵云在此,乱军贼子,谁敢与我一战!”

李傕见出来的将官不是黄逍,长出了一口气,虽说是假败之战,但若是能胜上两阵,却也不是坏事!见对方的将官乃是一白袍小将,李傕不屑的笑了笑,真当你们人人都似黄逍那般变态了不成?!李傕环视左右道:“谁可出战,与我拿下此人!”

“伯父莫急,待侄儿前去击杀此獠!”

李傕寻声看去,见正是自己的侄儿李暹。李暹点点头,“侄儿此去小心,若是那黄逍出阵,莫要犹豫,速速退回,保得性命才是真!”

“侄儿醒得!”李暹说罢,越众而出。催马直奔赵云,“何放小将,休要张狂,李暹在此,通名受死!”

“大言不惭!”赵云一声冷哼,然后一夹马腹,迎了上去,大喝道:“吾乃常山赵子龙也,且记好吾之姓名,阎王面前也好通报!”

待到了近前,赵云双腿再夹。胯下白龙马通晓主人心意,奔跑速度徒然增了一截。

“小贼好生狂……啊!”李暹却没有料到赵云胯下之马速度会徒增,在他反应过来准备举枪相迎的时候已经迟了,赵云枪法本就以速度快,变幻莫测著称,怎容李暹小觑!李暹只感到眼前银光一闪,然后喉部一凉、一痛,惨叫了一声就跌落马下。

赵云只一合就将李暹刺于马下,然后一勒缰绳,胯下白龙马长嘶一声,急停了下来,前腿凌空,单凭后退站立,赵云一摆豪龙胆,断喝道:“赵云在此,谁敢再战!”

威风凛凛,真有如战神一般。

“好!子龙果然神勇,来人啊,擂鼓助战!”真有长板坡之风范也,不愧是赵云赵子龙!黄逍大喜,高声称赞,吩咐道。

一众乱军见得大惊,李暹虽然不是军中最强的之人,但亦是小有名气,想不到一合便被眼前这名小将刺于马下,这其中的反差太大了,一众乱军都脸露错愕的表情,而此时已经阵中的李傕、郭汜等人也脸色凝重,想来他们也没有料到黄逍麾下除了关、张之外,还有如此猛将。李傕气急败坏,那可是他的侄儿啊!心存为侄儿报仇的念想,李傕怒声问道:“谁可替我擒杀此人,赏金千两!”

“伯父,我去!”一将也不待李傕答应,催马就奔赵云而来,口中哇哇暴叫,“赵云休走。还我兄长命来!”

李傕看去,见是自己的另一个侄子李别,不由得大惊,忙叫道:“别儿,快回来,你不是这人的对手,快回来!”

李别听到李傕所喊,这才想到自己较李暹也强不到哪去,李暹不是赵云的对手,自己又能当得几何?想到这,李别哪还敢再战,惊出一身的冷汗,慌忙拨马望本阵跑去。

赵云见一将奔自己而来,正准备催马迎敌,不想此人到了近前却转身望回跑去,赵云一愕,冷笑一声,李傕麾下怎还有如此之徒!随即一夹马腹,催马追了下去,“贼将休逃,来与我赵云战上一战,拿命来!

李傕见赵云追的甚紧,忙环顾左右,挨个点名道:“你,你……你们七个,速去将李别救回!”

七将得令,各舞刀枪,奔赵云杀来。

“叛贼尔敢。”典韦在后面看得分明,怒喝一声,也不待黄逍命令,催白额虎舞双戟迎了上去。

“哈哈,来的好!今日教尔等见识见识我赵云的箭术,多多指教!”赵云将长枪挂好,自背后摘下雕弓,挽弓搭箭犹如行云流水。赵云瞄准亡命般逃窜的李别后心,大喝一声,“着!”弓弦一声轻响,后心上正着,李别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跌落马下绝气身亡。

赵云微微一笑,复又自箭壶中取出两箭,向奔来的另外两员将领射去,弓弦一响,那两名来救李别将领应声落马。一弓双箭!箭不虚发!

这一幕两军将士都看得清清楚楚,同时出阵的另外五人自然也知道,其中两名羌人将领见到典韦杀来,便直接就弃了赵云,杀奔典韦,另外三人却是硬着头皮杀向赵云,他们却是算计出距离,赵云最多只能开一次弓,到时有两员将领夹击赵云,相信只要他们缠住赵云,自然会派人来援,若是转身逃跑,只会被赵云一一射杀。

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们忘记了赵云是一弓双箭!只见赵云自箭壶中再次抽出两支箭,深吸了一口气,将箭搭在雕弓上,大喝一声:“着!”弓弦一响,两名跑得靠后的将领应声落马,赵云自己却是暗暗松了口气,一弓开两箭他射五次只能中两三次,今天却是运气好,合该这些人倒霉,两次竟然全部射中了。

只剩下一名敌将,赵云自然是不屑,背起雕弓,摘下豪龙胆,也不催马,静待那将杀来。那名敌将听到后面传来两声闷响,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身后的两名同伴早已中箭身亡,大惊失色,却是知道再逃已是不可能了,情急下心生拼命之念,舞着大刀胡乱砍向赵云,众多破绽百出。

赵云冷笑一声,右臂微微一动,豪龙胆直刺而出,恍若银色闪电般划过,那名敌领舞着大刀,突然感到喉咙一痛,手中的大刀却再也砍不下去,双眼怒突,惊恐的瞪着眼前的赵云,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跌下马来。

第111章 兵锋所指 假败真败

第111章

兵锋所指

假败真败

赵云挥手间连杀六将。两军将士全都傻眼了,瞪圆了双眼,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看赵云帅气的面庞,在看看骑在白虎上的黄逍,心中不由蹦出一个念头,莫非年轻帅气的人都这么厉害?

赵云杀人是英气,而黄逍杀人,却是霸气!

赵云杀人,像是艺术,而黄逍杀人,却是艺术中透露着野蛮!

或许,这和二人手中的兵器有关吧!枪乃是百兵之贼,戟者,乃是百兵之霸!不过,黄逍若是拿着的是枪,或许还是会喜欢拿枪杆子砸人吧!可能会是名副其实的霸王枪!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接连传来。却是那两名杀向典韦的敌将,被典韦一戟一个,一被短戟穿胸而过,另一个甚是凄惨,被典韦短戟直砸而下,兵器变为两断。人带胯下之马,尽被砸为肉泥,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赵将军箭法神妙,和俺老典的飞戟准头差不多嘛!”典韦看了看赵云,挑指赞道。

赵云一愕,哪有夸人这么夸的!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赵云知道典韦是个憨人,自然不去与他计较,抱拳说道:“哪里,哪里,赵某箭法哪及得上典将军!”

今天不过是这些人倒霉罢了,居然箭箭不曾走空。

战场上静了一下,然后就听到黄逍大军阵营传来震天的欢呼声,反观李傕、郭汜等人大军一方,士气低糜,哪还堪再战?李傕连忙下令,“撤!”

黄逍乃是久经沙场,自然知道现在该做的是什么。只听见黄逍大喝一声,“杀。”那掌旗官早就候着这一声,立即一扬大旗,同时吼道:“杀啊。”

黄逍一虎当先,舞动手中虎头盘龙戟,双眼紧盯李傕的所在,杀将过去。

“冲啊,全军冲锋,谁拿下李傕、郭汜等人的头颅赏千金。”在后面指挥大军,那不是黄逍的风格,冲锋陷阵。才是黄逍的本色!战阵什么的,黄逍自问没有徐庶的那两下子,有徐庶指挥,自己去了,弄不好反倒添乱。

赵云、典韦听到后面的喊杀声,二将也不再谈话,纷纷催坐骑向李傕大军的阵中冲杀了过去。

“赵将军,可敢与俺老典比上一比?”典韦催着猛虎,转头向赵云问道。

赵云一愣,不解的问向典韦,“典将军,却不知道比什么?”

典韦憨憨地一笑,道:“赌杀人,杀得多者为胜,负者请酒席一桌,如何?”末了,又加了一句,“俺和那张飞张将军,总是这般赌法,不过他赢不得俺老典,嘿嘿。”

“……”谁说这典韦傻来的。傻还懂得赚外快?赵云不由得一阵无语,哈哈一笑,道“好,典将军,这酒席你请定了。”说完挥动豪龙胆杀向李、郭大军。

“你耍赖!”典韦看到赵云已经开始了杀戮,心中骂道:小白脸子,没好心眼!趁着我说话居然抢先下手!典韦喊了一声,再不怠慢,手中大戟舞动如飞,直砸的乱军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自己小心!”耳旁忽然传来黄逍的声音。

典韦闻言不由得一激灵,忙道:“主公,我不是说你。”

“你说我什么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黄逍疑惑的问道。

“呃……没,主公,没什么,嘿嘿。”典韦憨憨的笑着,心中忍不住暗骂自己,怎么就把想的东西说出来了呢!忘了,主公也是小白脸,怎么这小白脸都这么厉害!

李傕、郭汜等人被黄逍吓了一跳,这不按规矩出牌啊!要知道两边若是实力相差不大,要是有一方主动撤退,阵型没乱,基本上对方根本不会发起冲锋,这样的冲锋无非大家一场混战,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更何况自己的大军数倍于黄逍,自己也只不过折了几员战将而已,至于这样么?虽然自己打算撤退了。这黄逍,不通战阵还是怎么的?

他们那里知道,这是黄逍预谋好的,哪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的撤退了,即便李、郭等人不曾想退,他黄逍又何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黄逍、赵云、典韦三人,哪个又岂只是万人敌?三杆戟一柄长枪,催命一般追着判军的士卒,三个猛将级人物所到之处,一众判军都纷纷退避,退走不及的被三人如同割麦一般,转眼就被杀死,无有一合之敌,当真无人可挡,所过之处,没有丝毫阻拦能阻拦三人脚步者。

前阵有一段已经被三人冲得七零八落,当“虎神卫”“破阵营”的军马一到的时候轻而易举就撕开判军的防线,列在阵前的都是步卒,此时胆气已丧,而黄逍大军正士气如虹,前方阵形很快就由黄逍三人冲开的那段缺口扩散,蔓延到个判军大军前阵。

为了追求杀伤最大化,“虎神卫”、“破阵营”这群杀神。仗着自己身上铠甲之坚,一字形排开,恍然和收割庄稼一般,一片片的收割着判军的性命,死在“虎神卫”的手中,还算好一点,不过是中了一弩箭,最多只不过是被腰斩两断,反观死在“破阵营”手中的判军士兵,却是好不凄惨,中弩中枪者。尤是逃不了被马踩的结果,更有甚者,活活被马蹄踩死!被大斧劈死者,已经算是运气好的了。破阵营所过之处,无一生存者,一地的尸体,被马蹄踩踏的不成样子。

前军的不支,李傕等人自然看到,他们都同时盯着在前军横冲直撞的黄逍三人,只见这三人所到之处定是带起一片腥风血雨,自己的士卒如割麦般纷纷倒下。

李傕向诸人问道:“如此情况,我军必败,诸位有何良策。”

张济对李傕说道:“李将军不妨令一众将军围住黄逍三人,不求有功,但求拖住他三人,喝令前军拖住黄逍撒军的脚步,前军的战况大家也是看到了,不得不承认,黄逍的大军,真乃虎狼之师也!如今之际,也只好放弃前军,只有争得时间,我军才好整好阵形撤退,不然如此就退,我军必定大乱,到时就不是撤退而是败退啦。”

李傕想也没想,就答道:“好。”然后点起六员将领,张济见得又点起四员,吩咐他们合力拖住黄逍三人。

十人苦着脸色,应道:“诺。”不过他们脸色虽显无奈,但还没有绝望,毕竟十人围攻他三个人,还有士卒配合,就算这三人如神一般,亦难以将他们全部杀死。

黄逍三人在阵前一路冲杀,自然不知道李傕他们要用十员大将围攻他们,骑着一路长嘶不断的乱吼不止的坐骑。所过之处判军纷纷退避,而黄逍大军将士则是士气大增,一时间将阵前的判军杀了个落花流水。

“撤,快令中军撤退!”李傕欲哭无泪,谁能想到假败也会变得如此凄惨,狠狠的看着阵中冲杀的黄逍,咬牙切齿的道:“黄逍,咱们晚上见,到时一并算总帐!”

李傕、郭汜等人的判军,基本都是董卓的西凉军,黄逍之名,在西凉军中端是能止小儿夜啼,西凉军中有甚者,午夜梦回,被黄逍自梦中惊醒。今天,再看到阵中鲜血染满征袍的黄逍,往日的血衣修罗再现,哪还有半分的斗志,听到李傕的撤退命令,恍若得到了赦免一般,蜂拥着向后退去。李傕还想集结阵型,可是判军哪来顾得上什么阵型不阵型的,眼下,逃命才是真!

就在黄逍不断冲杀之际,一员持刀的判军将领哇哇大叫杀向黄逍,黄逍长笑一声:“来得好。”然后控着啸月杀向那将。

“主公,这人是我的!”典韦见到这员将领,如同猫闻到了腥味一般,拍虎迎了上来。

“休抢,这是我的!”赵云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尔雅,到底是年轻气盛,被战场的气氛所染,双眼也杀红了。

黄逍见这般,脸色一苦,一个将领而已,至于这样嘛!你们都杀光了,我还杀什么?但是,身为主公,自然不好和二人去争抢,只好扭头将郁闷撒向小兵的身上。

可怜的那员将官,还不曾到得黄逍的身边,胸前被赵云一枪透胸而过,还不待他发出惨叫声,典韦一戟将其脑袋拔拉了下去。

“俺老典杀的!”典韦见赵云和他抢,圆瞪着双眼怪叫道。

“我杀的!”赵云怎愿吃闷亏,明明是自己的大枪先扎到这人身上的。

正当黄逍准备一枪结果了眼前这名士兵性命的时候,两边猛然杀来两员敌将,一人持刀劈向黄逍,另外一人持长枪刺来。

黄逍嘿然轻笑一声,虎头盘龙戟一横,将两员敌将打来的攻击挡下,然后大戟一摆,将两员敌将逼开。正当黄逍准备出手展开戟势之时,身后传来三道恶风,黄逍自幼长在深山,锻炼的耳聪目明,感觉甚是灵敏,知道后面有人偷袭,而且还是三人!

左手持戟向后面刺去,一击之后立即反身杀向右面,两下将从后偷袭的三名敌将的攻击挡下。五员敌将前后围着黄逍,正在黄逍准备打起精神迎战五将的时候,左右两边同时有两骑杀来。

赵云正和典韦争吵的欢,忽感黄逍这边恶风不善,忙扭头看了过去,见七将奔主公而去,不由得心道:何必为这一人与这典韦争夺,主公那边有那么多!他倒一点不担心黄逍的安危,这几个人,即便是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黄逍!当下也顾不得和典韦争这个敌将的死归属为谁,拍马奔黄逍的方向赶去。

“嘿嘿,我就说,此将是俺老典杀的嘛,看来这桌酒席,俺老典吃定了!”典韦洋洋得意的笑道,目送着赵云打马离开,脸上又浮现出招牌的憨笑。

陡然,典韦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双眼环瞪,伸戟点指着黄逍的方向,“一、二……五……七!”

“好你个小白脸,又想吃独食!不,俺老典说错话了,赵将军,求求你,给俺老典留两个啊!”

第112章 所向披靡 追杀乱贼

第112章

所向披靡

追杀乱贼

典韦急了,他能不急么。要是让赵云得手,那他今天不是要输了这桌酒席了吗?视酒食如生命的典韦自然不干,催胯下猛虎一边喊,一边追着赵云。他祖母的,主公就算是小白脸,但也不是什么美女吧,这些敌将至于都奔主公去么?来找俺老典是不是省事了!

典韦哇哇怪叫着向赵云追去,不想斜刺里又窜出两匹战马,马上两员敌将,一刀一斧,将典韦拦住,没头没脑的照典韦砍了过去。

“买卖上门喽!”典韦咧开大嘴笑了,咱老典也是有人缘的嘛!再看向这两员敌将,怎么看怎么顺眼,舞动两柄短戟急架开两柄武器,“嘿,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俺老典答应你们,让你们死的好看点,嘿嘿!”

“大言不惭。看刀!”拿刀的将官听到典韦如此说,怒火中烧,横刀拦腰恶狠狠的砍了过来。

“不想好死?好啊!那俺老典成全你!”典韦左手短戟封出砍来的大刀,右手短戟挂定风声,“呼!”闪电般砸向这员敌将。

典韦力大,这员敌将大刀碰到典韦的短戟,只感双手一麻,大刀险些脱手飞出。大惊下,忙死死的攥住刀杆,身子却被典韦巨大的力量带动的在马上栽了两栽,再想躲头上砸来的短戟,却已是万难,惊恐的目光中,只见那短戟破空而下,这员敌将双眼暴突,失声惨叫,“啊!”

可怜的敌将,被典韦一短戟自头开始,连带胯下战马,齐劈成两半!

“哼,让你好死你还不愿意,那俺老典就成全你!呸!”典韦看了看被他砸为两片的尸体,唾道。

用斧的敌将一看,亡魂皆冒,这那里是人啊!分明就是杀人的地狱修罗一般!哪还有胆量再战,一拨马,也不管什么方向了。拍马就逃。

“凑数的,哪里跑,看戟!”典韦见那员敌将要逃,哪里肯舍,却也不催虎去追,短戟交单手,探臂自身后拽出一支小戟,望定那员敌将的后心,一扬手,口中喝道:“着!”

飞戟似流星,那敌将本就距离典韦甚近,待得察觉,再躲已然是不及,被典韦一戟射中后心,惨叫一声,尸身栽落马下。

“嘿嘿,在俺老典这你还想逃跑?做梦!”典韦憨憨的笑了。

可是,他的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在判军士兵的眼中,无疑是恶魔般的微笑。一个个如避瘟神一般,逃的远远的看着典韦,浑身上下,哆嗦不停,就恐怕典韦看他们不顺眼,找上他们。

赵云策马来到黄逍的近前,大包大揽,手中豪龙胆一横,将四员敌将划到自己的战圈内,听到身后典韦的叫喊声,赵云也不愿和这几员敌将罗嗦,一出手就是绝招。在四员敌将惊恐的目光中,赵云手中的豪龙胆一化二、二化四、四化为八……转瞬间,漫天的枪影弥漫,百鸟声阵阵,清脆入耳。

“百鸟朝凰枪第二式——劳燕分飞!”

随着赵云的一声轻喝,漫天的枪影,凝为一只只娇小的鸟雀,纷纷扑向四员敌将的周身上下。四员敌将又何曾见过如此般的招式,这要怎么防?四人无不心焦,百忙之中,也顾不得真假虚实,挥动手中的武器,胡乱的砸向漫天的鸟雀。

陡然,四人的动作整齐划一,止住了手中挥舞兵器的动作,满眼的惊恐,不敢置信,张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四员敌将怀着满腔的疑问,不甘的栽落马下,咽喉上,血如泉涌。

赵云一招毕,连看都不看四员敌将一眼,策马奔黄逍所在扑来,“主公,云来也!”

黄逍自然看到赵云的绝招,心中正在赞叹,却见赵云要过来,来抢自己手上这三员敌将,本就被二人抢去一员敌将有些恼火,这时,哪还肯再让!恍若未听到赵云的声音一般,脸色一紧,对三员敌将哂然一笑,“不好意思,我玩够了!”

在三员敌将疑惑的目光中,黄逍手中虎头盘龙戟陡然化做漫天的戟影。“银龙啸天戟第五式——云龙三叠!”随着黄逍一声清喝,漫天的龙吟声响起,三条银龙自枪影中闪现而出,张牙舞爪直扑三员敌将。

三员战将亡命般的挥动手中的兵器,这个。要比赵云的那招好防的多!手中的兵器寻到龙头的方向,狠命的托了上去。

“当!”“当!”“当!”

分不清先后的三声兵器相交的声音接踵而起,再看三件兵器,却未曾按照主人的心意,不受控制的划到一旁,三条银龙,长驱直入,穿胸而过!

“啊!”整齐的惨叫声,甚是刺耳,在战场上响起。

“旋!”

黄逍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随着惨叫声响起。

只见那三条银龙。穿过三员敌将的身体后,在他们的身体上、战马上盘旋不止。

“子龙,你方才喊的什么?战场上人多嘴杂,我也没听清。”黄逍收回虎头盘龙戟,微笑的看着赵云,问道。

“主公。末将是说……”赵云伸手点指方才三员敌将所在的方向,待再看过去,不由的惊呆了,银龙渐渐散去,可那里哪还有三员敌将的影子!

人呢?不只是赵云,战场上所有的人,不论是黄逍大军一方的,还是李傕大军一方的,无不瞪圆了眼睛,寻找那三员将领的身影,待看到方才三员将领所站立的地面,一个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

好象太过于血腥了一点……黄逍不好意思的哂笑起来。

那地面上,三堆泾渭分明的肉末,散发着丝丝恐怖的气息,地面上,鲜血流了一地。

……战场上,再无一人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声弥漫整个战场。

这十员敌将,想法是好的,以为靠着士卒的掩护,可以保全性命,然却不知,这些士卒,多数是李傕等人洗劫村庄抓来的,本就多乱军有深深的怨恨,更何况,深惧黄逍三人,哪还敢上前对战这三个杀人的祖宗?

一步算错,注定了他们悲惨的结局。

黄逍闪目光望李傕所在的方向看去,见其率大军已向长安的方向退去,大军散乱无章。哪还有什么假败的迹象,真败,也不过如此吧!

“呔!所有的判军听着!”黄逍一拍胯下白虎,啸月明白黄逍的意,前腿猛踩地面,人立而起,仰天一声虎啸。黄逍左手擎虎头盘龙戟,大戟斜指天空,高声喝道:“李傕已败退,尔等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凛凛威风,虎威天神,血衣修罗!

李傕已败退?所有的判军望向李傕所在的方向,却哪还有李傕等人的身影,大军纷乱撤退的身影,眼看就快要出了视线内。

被抛弃了?所有的判军愕然的看着大军的背影,心中好不郁闷,这般的拼命,却是为谁?好不值得!

“降者免死!”黄逍见所有的判军一脸的失望愤恨之色,哪还不明白其是为何。高声喝问道:“汝等还不投降,莫非想顶着叛徒之名一辈子?想想你们的子孙,你们又情何以堪?今天,我黄逍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投降,我定将汝等收编入我的大军之中,否则,汝等唯死而已!”

“我等愿降!”所有的判军,根本不用黄逍再费什么话,纷纷抛掉手中的兵器,跪倒受降。不投降,又是为谁效命?李傕等人已经逃跑了,再说,自己本就是被李傕等人强拉而来,多数还与其有杀妻灭子之仇,又何来效命之说?再说,在锦侯手下当兵,在这乱世中,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谁不想跟个常胜将军?

看到聚过来的大小将领,黄逍问道:“梁爽何在!”

刚投奔黄逍的梁爽,万没想到黄逍还会记得他,激动的忙催马跑到黄逍近前,在马上一礼道:“主公,梁爽拜见主公!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梁爽,我与你两万原白波军,看押这些降兵,打扫战场,不得有误!”

“末将定会完成主公所托,敬请主公放心!”梁爽兴奋,没想到啊,黄逍竟然会将两万的军队交到他的手中,这是信任啊!

我定不会负主公之命!梁爽心中暗道。

“记住,不得虐待俘虏,让我知道,定不轻饶!”黄逍可不愿意让白波军旧日的习气影响到自己大军的形象。

“喏!”

“赵云、典韦!”

“末将在!”

“汝二人速去整顿所有骑兵,随我追杀李傕等乱贼!”

“喏!”

“徐庶!”

“属下在!”

“军师,你总领中军,随后杀来!”黄逍看了看浑身染满鲜血的徐庶,和声问道:“军师,你这……”

“主公放心,庶不曾受伤。主公只管追杀李傕等乱贼便是!”徐庶微笑着道。

黄逍摇摇头,这徐庶也真是的,身为军师你就老实的指挥大军就是了,上去杀什么敌?估计所有的谋士,也就这么一个另类了吧!

不过,黄逍却是对徐庶好侠之事,又有了一份深刻的理解。

“全军出发,追杀乱贼!”

第113章 郭汜中箭 李傕身亡

第113章

郭汜中箭

李傕身亡

一声断喝,黄逍倒提虎头盘龙戟望定李傕中军退去的方向。直追了下去。一众将士紧随其后。

李傕大军亡命奔逃,哪还顾得上什么阵型,李傕百般约束,甚至砍杀了几名慌乱的士兵也是无济于事。李傕无力的叹了口气,也不再约束纪律,顾自逃命才是真,再拖下去,后面的黄逍追上来,那……想到这,李傕不禁打了个寒战。尽管,现在天气还很是燥热。

“现如今长安还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唯有先去长安,再做打算。”李傕对郭汜、张济说道。

“嗯,先去长安。黄逍此贼坏我等大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成计与否,就在今晚!”郭汜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大骂黄逍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杀!杀死李傕、郭汜等人赏千金!杀!!!”

李傕正亡命奔逃间,陡然前方一阵锣响,自路两旁隐蔽出杀出两支人马,排在前方的正是那修罗一般的全身铁甲的骑兵!

坏了!有伏兵!李傕、郭汜等人只感觉心中一凉。亡魂皆冒,李傕、郭汜等人被吓坏了,他们根本没想过这里竟然还有埋伏。忽然,后面喊杀声震天,几人忙向后面看去,只见那黄逍在前,那使枪的小将与那使双短戟的丑将紧随其后,再望其后面,群马奔腾,如同破浪般前行,已追至大军的队尾,挡在黄逍大军前面的士兵如同秋收的麦子般,一片片,纷纷倒下。

“天要亡我李傕啊!悔不听贾文和之言,方才有今日之祸矣!”李傕仰天一声长叹,一脸的灰败。

“李将军,快帅众突围吧,再迟恐来不及啦!”张济向李傕高声喊道。

“退?还望哪里退?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奈何?想我等出来之日,大军十来万,那是何等的威风,没想到竟然会落到这个地步!”李傕颓丧的说道:“要不,我们投降吧?”

“不!不能投降!那皇帝以及百官,已是恨我们入骨,若是投降。定被其等所害矣!李将军,不必太过伤怀,只要留的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只要回到长安,凭我们三人的威望,尽起凉洲之众,再来报仇好了,现在,还是快逃吧!”张济满脸的焦急,苦口劝道。

是啊,投降朝廷还能放过我们吗?以前都不会放过,更何况现在!拼了,拼还有一线生机!李傕一咬牙,狠声喊道:“众将士,随我杀出去,杀!”

“李将军,郭将军,咱们分开突围,把握可能更大一点!”张济建议道。

“就依张将军!”李傕、郭汜点头称善,也不多说,当下分兵四散奔逃。“撤。快撤。”李傕三人同样大声喊道,只不过声音有些恐慌,这次他们可不是假败了,在黄逍大军和张颌、麴义大军的夹击下,是真的大败而逃。

“冲,杀啊!将士们,主公在看着我们呢!杀!杀了李傕、郭汜、张济,杀一人者赏金千两,杀!!!”张颌振臂扬枪高呼道。

一句“主公在看着我们”,点燃了将士们的热血,至于什么赏金千两,那有主公的称赞来的好么?所有的将军,眼中透露着嗜血的光芒。嗷嗷怪叫着扑向满脸惊恐的判军。

谁都清楚,最有价值的也就李傕、郭汜、张济三人的人头。

郭汜很是倒霉,倒霉的他直接撞上了麴义的“先登死士”。看着眼前高树挡箭牌的“先登死士”,郭汜笑了,只要不碰上那全身铁甲的骑兵就好说,至于这步军么……郭汜似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催动着坐骑直冲了过去。

然,注定了其要失望,至于下场么……

看到一员明显是判军头头打扮的人率军大刺刺的向自己这方冲杀过来,麴义不屑的冷笑一声,待到离自己这边只有三十步的距离,麴义暴喝一声:“射!”

挡箭牌倒了下去,隐藏在后面的八百先登现出了身影,平端着强弩,森冷的弩箭箭尖直指着奔来的郭汜大军,暴起狂奔迎了上去,“嗖!”……**着夺命的弩箭。箭雨,当空罩了过去。

如此近的距离,再躲已是万难,看到数不清的弩箭射来,郭汜惊恐的连连舞动手中的兵器,拨打着雕翎,一轮弩箭过后,郭汜长出了一口气,终于……

这口气还不待喘出来,郭汜不由得瞪圆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却再也不能发出一点的声音,数支弩箭插遍在他周身的要害之处。

郭汜在马上栽了两栽,晃了两晃,再也难以坐稳,不甘的摔落马下。

怎么会这么快?!不只是死去的郭汜,任何一个死在第二批箭雨下的判军,无不抱着这个疑问不甘的死去。换箭,也是要时间的吧!

然他们却不知道,这弩,已不再是常见的制式单发强弩!早在麴义投靠黄逍之后,就被黄逍装备上最精致的连弩,比之先前的战斗力更是翻上了数倍!

郭汜。死的很冤,谁让他不加点小心?步军,就可以轻视了吗?八百先登用行动向世人展示了一个事实,步军,也不较骑兵差!

又可以说一点也不冤,这么近的距离,又是突然暴起,能躲的了一拨已是庆幸,何况是连射的箭雨?寸铁难防啊!

麴义来到郭汜的近前,挥刀砍下郭汜的人头,这可是大功一件!在方才郭汜身死的时候。在其手下军兵的呼喊声中,麴义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命好,碰到这个脑残的家伙傻呼呼撞了上来。

再说那李傕,运气也不咋地,正撞上张颌。

“来将通名再战!”李傕一抖手中长枪,嘴上说着通名再战,却马不停蹄,直奔张颌扎来。

“贼将好生无礼!也罢,说与你得知,也免得死后不知杀你者为谁!某家乃我主黄逍帐下大将河间张颌是也!汝是何人?”张颌摆枪挑开李傕的长枪,高声喝问道。

“吾乃……”李傕刚张开口想通姓名,猛想起自己现在的境况,若是被人得知自己的姓名,那……

见李傕忽闭口不言,不愿通名,精明如张颌者心中已然明了,此人定是李傕大军中的头领人物,极有可能就是李傕、郭汜、张济三人中的一个!想到这里,张颌抖擞精神,一杆大枪,使得如同泼风一般,大枪缠定李傕周身上下,不让李傕前进分毫。

坏了!李傕深知自己这一迟疑,定会使这张颌起疑,果不其然!李傕暗暗叫苦,再看手下带来的军兵,早被张颌的骑兵冲的七零八散,再也指望不上,不由心中生狠,大枪再也不是一招一势,以命搏命,恶狠狠的杀向张颌。

张颌见战局已定,自然犯不上和李傕拼命,其武艺本就高出李傕甚多,轻松的招架着,一边扫眼注视着战场的局面。陡然。张颌手中长枪急舞,一团黑色的枪影爆发而出,晃得两边将士只见其影,不见其枪。

再看李傕却是半眯着眼睛,凝视着张颌的枪影,手中长枪直挑而上。昔日董卓曾说,其下第一者为吕布,其二者为李傕,其三者为郭汜,其四者乃是华雄,李傕能被其说为第二,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若不然,也不能排在那令十八镇诸侯都头疼的华雄之上。

“叮”

李傕用大枪的枪杆挡住张颌长枪的枪头。只听见李傕“嘿”一声,手中大枪横扫张颌。张颌反应亦不慢,立即收回刺出的长枪并顺势一圈将李傕的长枪拨回,然后右臂用力抖动,长枪在此爆发出一团黑色枪影。

李傕清喝一声,手臂连连挥动。

“叮、叮、叮……”十数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李傕用长枪的枪杆将张颌抖出的枪花全数挡下。

这人,武艺倒也不凡,急切间却是赢他不得!张颌心中暗道。

李傕越打越是焦躁,怎么黄逍的手下,武艺都是这般精湛?这般拖下去,黄逍迟早要追上来,若是那时,可就什么都晚了!不过,要如何才能摆脱眼前这将,苦也!

李傕打着打着,偷眼向后方看去,一看之下,吓得他险些惊叫出声,只见黄逍那道噩梦一般的身影正在自己的身后,手中挽着弓,引着箭,看到自己回头看向他,露齿展颜一笑,手上一松,那箭直奔自己射来。

“啊!”李傕见那箭来的甚急,大叫一声,忙转身回枪将那支箭击飞,双手却是一麻,忍不住心中叹道,好大的力气!

“噗!”一声闷响,李傕只感觉后心上一痛,胸口上凉丝丝的,低头看去,只见一只带血的枪尖透胸而出。

张颌一抖手,将扎进李傕身体的长枪抽了出来。见李傕只顾黄逍射来的箭,露出了破绽,张颌哪会轻易的放过,一枪结束了李傕所有的念想。

李傕费力的扭过头,死死的瞪着张颌,“你…你……”

张颌大枪一摆,长枪直探而出,“噗!”在李傕的咽喉上又钻了个窟窿。可怜李傕一世纵横,风光过,不曾想今天却如此窝囊的死在张颌的手中。

当初要是听了贾文和之言,就不会有今日之难了吧!李傕带着最后的一丝念想,不甘的栽落马下,绝气身亡。

“儁乂好枪法,汝可是立了大功矣,判军将领李傕被儁乂击杀,哈哈……”

第114章 人心不足 张济逃了

第114章

人心不足

张济逃了

不好意思,今天去办网了。才回来码字。水梦努力中,定会补上!

“陛下,李傕等乱党的大军败了,真的败了!”在城头上观战的董承看到如潮水般败退的的李傕等人的大军,兴奋地对身旁的献帝说道。

“敌军败退了!大家快看敌军被大将军打败了!大将军威武!大将军……”久违的胜仗出现在城头上所有人的眼中,所有的兵丁无不雀跃,高呼着这胜利的缔造者大将军黄逍,一片喜气洋洋,人人笑逐言开。

历史证明,人们多数记得的,只有创造局面的人,而当权者,却不会进入人们的眼中,就好象现在的小皇帝献帝一样,人们的眼中只有打了胜仗的黄逍,至于小皇帝,已经被大家短暂的遗忘了。

百官们哪还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一个个抚掌大笑,一改往日的愁眉苦脸,如同孩童一般,忘记了形态。忘记了威仪。

“是啊,我军大胜!朕看到了,大将军真乃我大汉朝的擎天博玉柱,驾海紫金梁,我大汉朝,能有大将军的虎威震慑,当保无忧矣!”小皇帝自然见到了黄逍大胜,一点也不吝啬赞美之词,眉开眼笑的道。

“陛下,臣有一事,还请陛下准许!”董承看了看城外,略一犹豫,对小皇帝说道。

“国舅,有何事不妨说来,朕无有不准!”小皇帝正在高兴头上,再加上董承乃是皇亲,说话也不经过大脑,脱口说道。

“陛下,臣方才看了看城下,李傕等人的前军已尽数投降,足足有三四万之众,现大将军仅留了一部分军马看守,若是我们能将这些降军把握在我们的手中,,多加训练,那么,假以时日。陛下又何惧各路诸侯的反叛?”董承看着城外数目众多的降军,垂涎不已,先前的白波军全被黄逍瓜分,自己连汤都没喝到,眼前这些降军,董承实在想不出理由不去争取,唯一差的,就是小皇帝的旨意,如果能得到皇帝的准许,那么,自己行事就再无需考虑,这些降军也将归于自己的手中。

“国舅,你之所说,朕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这些降军乃是大将军的战果,若是如国舅所言,那大将军那里……”董承所见的,小皇帝自然看得到,只是,一想到黄逍的虎威,小皇帝就不敢有丝毫的举动。

“陛下糊涂啊,大将军还不是我大汉的臣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岂有他大将军私人之物?大将军的战果,自然也是陛下之战果,陛下!”

“这……”是啊,大将军毕竟是我大汉的臣子,那我接收了这些降军,也是正确是啊!想到这里,小皇帝的心思不由活跃了起来,一脸的意动。

“陛下,若是得了这些降军,陛下就有了自己的军队,到那时,收复疆土,平定西凉不臣,中兴我大汉江山,陛下定会被后世歌功颂德,从而名垂青史,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创举,陛下,莫做犹豫了!”董承哪看不出小皇帝已然意动,连忙推波助澜道。

董承也真有两下子,明明是自己的私心之举,却硬是说成千秋创举,不得不说其无耻至极!

“那好吧,国舅,就令你前去接纳收编这些降军。大小事情不必来禀,你可全权处之。对了,若是大将军恼怒,就将这些降军还与他,莫要惹了大将军虎威。”小皇帝一想起黄逍,心中就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不由的嘱咐道。

“是!”

还?怎么可能!到了我董承的手中,哪还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哼,黄逍,莫说你是大将军,即便你封王了又如何!只要你还是我大汉朝的臣子,这降军我董承就要定了!

董承得意洋洋,率着本部的军兵,下得城墙,奔梁爽驻军的地方奔去。

“国舅爷,不知来我军处有何见教?”梁爽接到手下兵丁的报告,连忙丢下手中的事务,迎了出来。

“哦,原来是梁爽啊。本人乃是奉了陛下之旨意,前来接收这些降军,梁将军,还不快让开道路。莫要耽误了陛下的旨意!”董承自然认得通风报信的梁爽,哼,不就是一白波贼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攀上了黄逍这个高枝,现在居然也敢来质问上我来了!

“陛下的旨意?”梁爽疑惑的问道。

“正是,哼,梁将军莫非以为我董承是假传陛下的旨意不成?”董承连眼皮都懒得抬,高傲的质问道。

“末将不敢!”梁爽忙说道:“可是,这乃是大将军的战果,国舅这般。只怕……”

“只怕什么!”董承毫不客气的打断梁爽的话,不屑的道:“大将军?哼!你一口一个大将军,难道这大将军就不是陛下的臣子了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只是来让我接收属于陛下的东西,他黄逍还有什么异议不成?”

“这……”梁爽迟疑的道。

“哼,莫非你贼心不死,想要造反不成!”董承喝问道。他可不想和梁爽在这里玩弯弯绕,若是那黄逍回来,估计自己连汤都没得喝了!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乃是遵大将军之令守护这里,非大将军之令,末将不敢放行!国舅爷,得罪了!”梁爽一摆手中长枪,拦到董承的身前。

“呦喝!当了黄逍的手下,长本事了不成?”董承不屑的走上前去,比划着自己的胸口,对梁爽叫嚣道:“来,看好没?瞄准点,望这里扎!”

“国舅爷,你……”梁爽真想就这么一枪扎下去,不过,自己是不怕了,大不了一死,若是给主公留下什么逻烂,自己又情何以堪?

“扎啊,你扎啊!”董承一步步的逼向梁爽,口中嘲讽道:“贼就是贼,真以为攀上了枝头就变成了凤凰不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这董承怎么和地痞一般!梁爽急的满头大汗,郁闷非常。

“来人,将梁爽的枪给我缴了!”董承陡然喝道。

早做好准备的董承亲兵一拥而上,梁爽哪敌的过这么多人,措手不及下,只抵抗了几下,就被董承的亲兵按倒在地,长枪被夺了去。

“哼,居然还敢拦截我的道路,呸!”董承看着被亲兵按倒在地的梁爽。唾道:“本国舅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办事,你居然敢来阻拦,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哼,就是黄逍回来了,也救不了你!”

梁爽被董承亲兵按倒在地面上,一言不发,双眼狠狠的瞪着董承。

“呦喝!还不服气怎么的?贼性不改,脱不了贼皮的东西!”董承看看左右,吩咐道:“给我把这家伙拉起来,绑了!”

几个亲兵手脚甚是麻利,取过绳子,将梁爽捆绑了起来。

董承凑了上去,“啪!”“啪!”狠狠扇了梁爽两个耳光,口中唾道:“等本国舅处理完手上的这些事务,再来收拾你这个贼子!”

董承也怕黄逍突然回来,自己不好办事,忙吩咐下去,“速速接收降军,快!快!”

梁爽欲哭无泪,不但没有完成主公交下的任务,还平白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只感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梁爽忍不住唾了一口,一颗槽牙混合着血水掉落在地面上,梁爽看了看地面上的那颗牙齿,心中又恨又恼,却苦无办法。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对了,主公,要将这边的情况禀报给主公!

梁爽见董承所有的军马都忙着去接收降军去了,只余下几个看守自己的士兵。再看看自己的亲兵,一个个眼巴巴的正看着自己,想上前又不敢。

梁爽趁看守自己的士兵不注意,连连向亲兵打眼色,以手指指指黄逍追出去的方向。一名亲兵明白了梁爽的意思,冲梁爽点点头,趁着董承忙于接收降军,看守不足,一转身钻进人群,向黄逍追出去的方向跑去。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就看主公能不能及时的赶回来了!梁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子龙,可曾见到郭汜、张济的身影?”

战事已平息,除了一支千余人的小部队寻得包围的薄弱处突出了重围,余者,非投降者尽被剿灭,黄逍只见到李傕被张颌杀死,却并没有看到郭汜、张济的身影,看了看来到身边的赵云,问道。

“主公,云也未曾看到。”赵云摇摇头回道。

“主公,郭汜正撞到末将手中,被末将的军士射杀,头颅在此!”麴义来见黄逍,正听到黄逍所问,忙回答道:“末将麴义见过主公!”

“哦?郭汜死在麴将军手中,哈哈,痛快!麴将军立此大功,逍当厚赏也!”听闻郭汜身死,黄逍哈哈大笑,甚是开心,末了问道:“麴将军可曾见到张济?”

“回主公,末将不曾看见,不过来路上听说,有一人率千骑左右,在一猛将的保护下冲出了包围,望长安的方向逃去。”麴义想了想,回道。

“千骑?想必就是那‘飞熊军’了!猛将?西凉军中也有猛将?怎么阵前不曾见得!麴将军,可曾听说,这猛将什么模样?”

“回主公,确有听说,据士兵说,乃一胡人模样。”

“胡人?莫非是胡车儿?”黄逍猛然想起那个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的胡车儿,不正是胡人么!

“报!报主公,董承来抢我们的降军了!”

第115章 黄逍之怒 国舅照打

第115章

黄逍之怒

国舅照打

“你说什么?!”正在沉思中的黄逍被慌乱的声音惊醒。忙闪眼看去,只见啸月前正跪着一名士兵,浑身上下,风尘仆仆,满头的大汗,正兀自喘着粗气,很显然是急赶而来。

“回…回禀主公,梁将军奉主公之命看守俘虏,不想那国舅董承突然率军出了城,言是按陛下的旨意,前来接收降军,梁将军遵主公之令不允,却被那董承捆绑了起来,现在,董承正在接收我们的降军。”那名士兵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将洛阳城下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黄逍。

所有将领的脸色变了,岂有此理!这个董承此举岂不是根本就没把主公放在眼里么!听完这名士兵所说,所有的将领甩目光看向黄逍,一脸的怒色,一个个摩拳擦掌,那架势。只要黄逍一声令下,他们就恨不得现在杀回洛阳。

他们都知道,黄逍并不把大汉朝放在眼里,哪容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更何况,经过大殿上的一事,所有将士对大汉已是失望至极,早已不再存有一丝的幻想。

果不其然,黄逍听完,白皙英俊的脸色急速转青,这是背气的!他**的,真是人善被欺,马善背骑啊!我黄逍好颜好色的和你们相处,竟然还给我上眼药,这样也罢!董承啊董承,现在你后悔也晚了!

黄逍脸色阴冷的看了看众将,陡然暴喝道:“回答我,董承如此嚣张,你们,能忍吗?!”

“不能!”

“他董承居然敢抢咱们的降军,无疑是在狠狠的打咱们的耳光,你们告诉我,咱们要怎么办!?”黄逍声嘶力竭的吼道。

“杀!杀!杀!!!”全军将士一个个脸红脖子粗,齐声嘶吼着。

“很好!好样的,这才是我黄逍的军队!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不打回去,还是男人吗?赵云、麴义、张颌听令!”

“末将在!”三人齐声应道。

“令你三人,速速带本部军兵与所有骑兵。随我杀回去!”

“喏!”

“徐庶、典韦!”

“属下(末将)在!”

“军师,令你率领大军在此接收降军,典韦,令你随军师左右,保护好军师的安全!若是军师出了什么差错,我唯你是问!”

“遵令!”

典韦见黄逍脸色不善,也不敢再要求什么杀敌了,瓮声瓮气的道:“主公只管放心,军师交给俺老典,定不会让军师掉一根毫毛,若出了差池,俺老典愿提头来见!”

“去,执行命令吧!”黄逍见典韦丑脸上的一本正经,顿时感觉自己绷紧的神经略略缓了一缓,提都来见,你以为你是刑天呢?转头看了看赵云三人,见其等已将骑兵集结完毕,黄逍一挥手中的大戟,高呼道:“董承不仁,将士们,随我杀回去。找那董承讨个说法,杀!!!”

“杀!!!”

铁蹄奔腾,扬起尘土无数!

“借我三千虎贲,复我浩荡中华;

剑指天山西,马踏黑海北;

贝加尔湖面张弓,库页岛上赏雪;

中南半岛访古,东京废墟祭祖;

旌旗指处,望尘逃遁!

敢犯我军天威者,虽远必诛……”

黄逍纵啸月、舞虎头盘龙戟,奔驰中,猛然想起前世所听到的一首词,感触颇深,遂略做修改,也不做吟唱,高声呼喊了起来。

高亢的声音随风飘到每一个将士的耳中,无人不被辞藻中的意境感染,虽然不知道贝加尔湖、库页岛等是什么东西,但不阻碍大家对词意的理解,更何况,黄逍是嘶吼而出,更使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所有的将士纵情的呼喊道:“敢犯我军天威者,虽远必诛!!!敢犯我军天威者,虽远必诛……”

“主公,有很多的士兵不愿意投降我们,这怎么办?”一员部将满头大汗的像董承禀道。

“一群废物!可是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董承一皱眉,厉声骂道。

“回主公,这些降兵都称只愿投降大将军黄逍,不愿投降其他人。末将用尽了所有办法,但也不能令他们回心转意,诸般下来,所获甚微啊!”这差事真难干,谁能想到一群降军还会这般,居然还挑投降的主人!

“杀,杀几个震慑震慑他们就好了!哼,赶着不走,打着倒退,我看他们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董承恶狠狠的吼道。

“主公,这样会不会激起降军们的逆反心理啊,万一……”部将迟疑的问道。

“万一什么!一群降军而已,能成什么气候!杀,给我狠狠的杀!”再不接收,黄逍就回来了,到那时,可就什么希望也没没有了!罢了,破罐子破摔,或许会有出乎意料的结果也说不定。

“都给我住手!大将军锦侯黄逍在此,哪个再动,休怪我黄逍的大戟不认识人!”

陡然,天际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声,一队的骑兵挟着滚滚的尘土向这边冲了过来。为首处四员悍将,耀武扬威,风驰电掣般越来越近,不多时间就来到了近前。

最前面的那员将领猛然一提胯下白虎,只见那白虎由极动到极静,后腿猛然止住前冲的虎躯,两支前腿高扬,人立而起,虎背上的将官一抖手中的大戟,断喝一声,“黄逍在此。哪个还敢放肆!”

什么?黄逍?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董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看着白虎背上的那道英武的身影,董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暗道:坏了!

“主公!”梁爽见到黄逍,奋不顾身的撞开看守着他的士兵,跌跌撞撞的来到黄逍的近前,“扑通”跪倒,董承打他辱骂于他,不见他流泪,此刻,泪如泉涌,哭诉道:“主公,你要为末将做主啊!”

黄逍打量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梁爽,待看到他那肿胀的双脸,眉头紧紧皱起,眼中冒着丝丝的怒火。董承啊董承,万没想到你为了这点降军居然敢铤而走险!这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我手下的将官,说句不好听的,打狗你还得看主人,这巴掌,和打在我黄逍的脸上有什么区别!好,好啊,董承,咱们俩的帐,慢慢算!黄逍一挥手中的大戟,将梁爽身上的绑绳斩断,问道:“梁爽,我令你看守降军,为何却是如此?你速从实说来!”

“主公,是国舅董承!他说什么奉了陛下的旨意来接收降军,末将不从,他就将末将绑了起来,还打了末将。”梁爽忙将所有的一切说给黄逍。

“董承,给老子滚出来!”黄逍听完梁爽所说,得到证实,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暴喝道:“想要俘虏,自己去打去,居然抢到老子头上了,当老子是什么?董承,速速给老子滚出来,难道要让老子去揪你出来不成!”

看到盛怒的黄逍,董承缩缩脖子,转而一想,我有陛下的旨意在,还怕他做什么?想到这里,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率领着亲兵走了出来,不甘示弱的与黄逍对视着,口中道:“原来是大将军啊,董某不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不过,大将军所说有欠妥当啊,董某来接收降军,乃是陛下的旨意,莫非大将军也不遵圣旨不成?”

牙尖嘴利!居然懂得拿皇帝这个帽子来压我黄逍,哼!不过,你却是找错了对象!黄逍见董承出来了,也不去甩他,问向梁爽,“梁爽,我来问你,是谁打的你?”

“是他,就是他国舅董承!”梁爽一指董承,恶狠狠的道。

“去给老子打回来!”黄逍怒喝道。

“黄逍你敢!”董承一听,哪还忍得住,一指黄逍怒声喝道:“我乃当朝国舅,你敢打我?”

“国舅?那是什么东西?!”黄逍不屑的扫了董承一眼,看梁爽懦懦不前,对其骂道:“你看看你这个熊样,我真不知道你手里的兵器是干什么吃的!两万大军居然被一个废物欺负成这个模样,说出去我黄逍都觉得丢人!给老子记住,挨了打不还手的,那不是我黄逍的兵,不要在老子的手下混,老子丢不起这个人!以后再挨了打,莫要管他官大官小,敢犯我军天威者,直接宰了他个狗日的!听到没有,给老子重复一遍!”

“是,直接宰了他个狗日的!”虽然梁爽不知道这个“狗日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提气,听到黄逍的怒吼,忙大声重复道。

黄逍点点头,随即一指董承,“去,给老子打回来!他怎么打你的,就怎么给老子打回来!”

梁爽略一犹豫,陡然心下发狠,迈步直向董承走去。有主公给我撑腰,我梁爽还怕什么!

见梁爽奔自己而来,欲打自己,董承连忙抽出腰间的配剑,喝道:“我看谁……”

“呼!”一阵风声飘过,董承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一道银白色光影闪过,正撞上手中的配剑,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董承还没拿稳的配剑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出,紧接着脖项上一凉,耳边传来黄逍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我敢!识相的,就给老子老实点!”

冰凉的大戟擦着董承的皮肤,董承只感周身上下冰凉阵阵,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口中哀求道:“大将军饶命啊,董某…我只是遵陛下的旨意,没办法啊,大将军……”

“你的狗命本将军还不屑要!”黄逍唾了董承一口,转头看向梁爽,“梁爽,你还在等什么?快给老子打回来!”

“是!”

第116章 四颗牙齿 击杀董承

第116章

四颗牙齿

击杀董承

《定三国》诞生第二名舵主: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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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爽应命上前,见董承丝毫不敢有什么动作,不过,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梁爽知道,自己怕是已死上无数回了!看到董承欲择人而噬的目光,梁爽心中没来由的一突,抽向董承的巴掌力道顿时弱了几分。

“啪!”“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战场上空,在每一个将士的耳边响起,所有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还在扬着巴掌的梁爽,真的打了?那可是当朝的国舅爷啊!还没见谁敢打国舅爷!梁爽又是什么人?说白了,也不过是比小兵强不到哪里去的一个小角色,这……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吧!

梁爽扬着巴掌,尤在梦中一般,我…我竟然打了当朝的国舅!这是真的?梁爽不敢置信的看向黄逍,似乎要在黄逍那里得到什么证据一般。、

听着响在耳边的两声清脆的耳光,黄逍皱了皱眉,见梁爽望了过来。不满意的哼道:“梁爽,早间可曾吃饱饭?”

虽然黄逍问的有点莫名其妙,梁爽还是连忙回道:“禀主公,末将和众将士一同吃的饭,已然吃饱!”

“那我怎么见众将士砍杀敌人如同砍瓜切菜,让你扇两个耳光却是这般无力?你告诉我,你莫非是娘们不成?!”最后一句,黄逍是吼出来的,声音震的四周的将士的耳朵嗡嗡作响。

娘们?那不就是女人的意思吗!被人当做女人,是个男人就不会允许的,更何况,梁爽还是有血性的汉子!听到黄逍的嘶吼,梁爽高声呼喊道:“回禀主公,末将不是娘们!”

“好,很好!他董承不是扇掉你一颗牙齿吗?那你给老子扇掉他两颗,打不下来,就给老子卷铺盖滚蛋,老子的军队,不要你这样的熊货!听到没有!”黄逍神色狰狞的吼道。

“黄逍你敢,我是当朝国舅,受了陛下的命令来此,你打我犹如打陛下一般,莫非你要反不成?”董承听到黄逍的嘶吼,又怎甘心如此受辱,竭思底的叫道。

“董承,我黄逍要反,也是你董承逼的!奶奶的。居然敢打老子的将士,你经过老子的同意了吗?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你打的是老子的兄弟!识相的话就给老子老实一点,要不然,老子不敢保证你的小命还在不在,万一这大戟老子我没拿稳……嘿嘿!梁爽,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黄逍不屑的扫了扫董承,那目光,就和看蝼蚁没什么两样。

兄弟?我梁爽何德何能,主公居然视我这一个小头目为兄弟!我梁爽纵是立刻为主公去死又有何憾!不只是梁爽,黄逍手下所有的将士,包括那些降军、董承的大军,所有的将士听到,无不心潮澎湃,这样的主公,天下间还到哪里去找!黄逍手下的将士,更加坚定了效死之心,降军,恨不得现在就是黄逍手下的一员,也好跟着扬眉吐气!至于董承的军队,心神甚是复杂。目光在黄逍与董承的身上往来徘徊,同样是主公,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主公,末将领命!”梁爽稳了稳心神,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忠心,在心中就可以了!梁爽看了看董承,嘴角勾起一丝报复的哂笑,轮圆了巴掌,拼尽全身的力气,狠命的扇了下去,两颗牙齿?哪有那么便宜,有主公在此,我就是一巴掌把他董承的所有牙齿扇掉又能如何?主公在,我还怕什么!

“啪!”“啪!”

刺耳的耳光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每个将士的心头。再看向董承的脸,眨眼间肿胀起甚高,肥胖的脸颊,和那猪头有的一拼。

这巴掌打的,痛快!梁爽感觉到手上传来的丝丝痛意,心里却乐开了花,似邀功、似回禀的看向黄逍,他的气早就出了,此刻,就看黄逍什么意思了。

黄逍点点头,笑道:“这巴掌是够响的了,力道也够了,却没想到董国舅的牙齿这么坚固,不见一颗掉落,是不是啊。董国舅。”黄逍嘻笑着向董承问道。

“……”董承恨恨的看着黄逍,一言不发。

看到董承这般模样,黄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对梁爽说道:“梁爽,看来你这饭还是没吃饱啊!也罢了,多打几次总该能打掉两颗牙齿了,去,再来打过!”

所有将士强憋着笑意,这锦侯的都是些什么逻辑,该着这董承倒霉啊,惹谁不好,偏偏来惹大将军,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等等,掉了,掉了!”看着梁爽很听话的再次扬起了巴掌,董承慌忙的说道,为了证明他所说,张开口,一颗牙齿混合着血水吐了出来。

还打?算了,我还是服个软,等见了陛下再做分晓,眼下可不遭这洋罪了!董承暗暗的心道。

“怎么才一颗?梁爽,我不是要你打落他两颗牙齿吗?居然累国舅二次受苦。你的罪可大了!”黄逍笑呵呵的说道:“不过,还没达成我的命令,继续给我打!”

“……”所有将士一阵无语,何时见过这么无赖的人!不过,他们喜欢,因为他们感受到了黄逍对将士的那分关爱之心,恨不得自己置身于梁爽的角色,那样,一定会更加的痛快!

梁爽一点都没有犹豫,唯黄逍之命是从,扬起巴掌。狠很的抽了下去。

“啪!”“啪!”

黄逍看了看胜过猪八戒那张脸的董承,哂笑道:“董国舅,这次掉了没掉?”

黄逍的笑容,在董承的眼中看来,无疑于恶魔的代名词,董承忙不迭的点头,口齿不是很清晰的连道:“掉了,掉了,别再打了,大将军,手下留情啊!”

一边说着,一边自口中接连吐出三颗牙齿,董承现在连哭都找不到调了,只盼望早些结束这无边的折磨,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黄逍一皱眉,对梁爽喝道:“怎么用这么大的力气,不是让你打掉两颗牙齿就行了吗?怎么打掉了四颗,快把多出来的两颗拣起,给董国舅安回去!”

这还能安回去吗?所有的人一愕,随即再也忍不住强憋在心中的笑意,一时间,战场的上空弥漫着冲天的笑意。即便是董承的军队,也有偷笑者。

“……”不带这么玩人的!董承见那梁爽拣起掉落的两颗牙齿奔自己而来,忙不迭的摇着头,哀求道:“大将军,掉就掉了吧,不用劳烦梁将军了,都怪我的牙齿不坚固,一下子就掉了四颗,与梁将军无关,无关……”

“真的?”黄逍好笑的看着董承,一本正经的问道。

“真的,真不怪梁将军,责任全在我董承的身上,还请大将军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度过眼前的才是真的。董承现在也忘记了尊严为何物,面子有性命重要吗?

“算了,我黄逍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和你计较了。”转头看了看梁爽,和声笑道:“今天你任务完成的不错,有功当赏,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主公!”

“都给我听好了!”黄逍环视着四周的将士,高声吼道:“今天的境况,是第一次,同时,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若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别等老子再废什么话,自己直接卷铺盖滚蛋!挨了打不还手,别在我黄逍的军队里混,老子丢不起这个人!我黄逍要的是能打硬仗的军队,一句话,杀的敌人多,那是好样的,我黄逍不嫌多!反之,杀的少了,那就别怪老子我骂人!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我希望我的军队是一群野狼,嗷嗷叫的野狼!即便是碰上猛虎也敢一斗的野狼群!以后,莫管对方是什么人,官大官小,就是天王老子,敢欺压到我们头上,就宰了他个狗日的,出了什么问题,老子我给你们抗着!敢犯我军天威者,虽远必诛!!!”

“敢犯我军天威者,虽远必诛!!!敢犯……”

这才是军队该有的热血!不只是黄逍的军队,即便是降军,也浑然将自己当做了黄逍大军中的一员,跟随着整齐的嘶吼声,忘情的呼喊起来。

见黄逍转身欲走,董承气不过,忍不住脱口狠狠的说道:“好啊,大将军,咱们陛下面前见!”

黄逍不怕麻烦,却讨厌麻烦,更讨厌的就是被威胁。听到董承在身后放出的狠话,黄逍心中叹道,人哪,就是不知好歹,不知进退,自己欲往死路走,神人也救不了他啊!探手自箭壶中拽出一支狼牙箭,也不取弓,猛然一回头,森然向董承一笑,手中一扬,长箭带着一点寒星闪电般的扑向董承的胸口。

看到黄逍森然的笑容,董承知道不好,却只付着看黄逍的大戟,不想黄逍居然将箭支以甩手箭的方式打了出来,二人之间本来就不过三丈的距离,待到董承发现,箭支已到了胸口,在董承惊恐的目光中,长箭带着惊人的力量,大半扎进胸膛内,只余一箭尾裸露在外。

陡然的变故震惊了所有的将士,董国舅居然被大将军(主公)杀了?

第117章 收编降军 当兵的人

第117章

收编降军

当兵的人

黄逍施施然走到强挺着兀自不倒的董承面前。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啊,董国舅,我黄逍这个人呢,虽然不怕麻烦,但是,却最讨厌麻烦不过了,尤其,我最讨厌人来威胁于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让你临死前也明白明白,总不能让你糊里糊涂的死了啊!其实呢,你口中的天子,在我黄逍的眼里,他狗屁都不是!至于你,董承,董国舅,无非同样是两个肩膀抗着一个脑袋的人罢了,我黄逍根本就不曾把你放在眼中!”

“你…你……”董承身带重伤,又被黄逍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一时间。连连张口,却如何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该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Good

bye!”黄逍邪恶的笑了一笑,狠狠地一拍董承胸口那截露出的箭尾,长箭透胸而过,董承猛然一口鲜血喷出,双眼怒突,不甘的瞪视着黄逍。在一个不将皇帝放在眼里的人的面前,口口声声称着皇帝,董承感觉自己就像小丑一样,被人耍来耍去。原来,自作聪明的是自己,哎!自掘坟墓啊!

黄逍轻轻的一推董承的尸身,“扑通”,激起一点尘埃。

“董国舅奉旨接收降军,因肆意杀戮士卒,引起降军哗变,董国舅措手不及,被降军击杀!”黄逍看了看倒在地面上的董承的尸身,摇了摇头,有多大本事揽多大的事,量力而行啊!见四下的将士都满眼震惊的看着自己,黄逍微微一笑,陡然高呼道:“你们说。是也不是?”

“是!大将军,我等俱是亲眼所见!”所有的大军忙不迭的应道。

不回,怕是要和躺在那里的董承一般了吧!再说,大将军是关爱手下,岂是那董承能比了的!所有人的心,在这一刻全部靠向了黄逍一边。

“你们什么打算?”黄逍笑着看向董承的军队,方才,却是他们喊的最响。

“我等愿追随大将军!”董承的将士,根本没有做丝毫的犹豫,见黄逍问起,纷纷的跪倒,倒戈投降。

“好,很好!我代表全军将士,欢迎你们的加入!”黄逍点点头,很是欣慰,随即看向赵云等人,说道:“赵云、麴义、张颌,令你们速速收编降军,不愿意当兵的,放他们离开,老弱者。亦令他们离开,总之一句话,我只要精壮的士兵,听到没有!?”

“末将明白!”

“去吧!”

黄逍挥挥手,打发他们去整编降军,自己却陷入了沉思。算一算,自己来到这汉末,已经快有二十年了,自己的初衷是良好的,欲给天下黎民一个安稳太平的家园,可是,众诸侯会让自己心愿得尝么?又有哪一个是易与的角色!不提那奸雄曹操,即便是那袁绍等辈,也是不好对付,我又该何去何从?现在,三国魏、蜀、吴都还未崛起,江东那边,鞭长莫及,暂时管不了那许多,眼下的曹操应该正和青州黄巾打的火热,直到其收编了青州黄巾才算是真正的崛起,现在其不过是小虾米一只罢了。刘大耳应该还在与袁绍争夺幽州的归属吧,倒是消灭其的最好时机,不过眼下接连用兵,即便是粮草供应有余,但是也要考虑到将士的身心之疲惫,哎,这打仗果然是累人的活计,说白了。还不是中国人自己打自己!三国延绵数十年,战乱却是害苦了临民百姓,我欲统一汉末,又会耗时几何,我又能不能活到那一年呢……

“禀主公,遵主公之意,我等已对降军进行了收编,去掉老弱以及不愿意从军者,共得精壮士卒三万七千六百五十八人,其中包括李傕叛军二万五千六百九十二人,董承大军一万一千九百六十六人,名册在此,请主公验收!”

赵云的声音,将黄逍自沉思中惊醒,听赵云所说,疑惑的问道:“这么快?”

赵云一愕,随即指了指天空,说道:“主公,时已近黄昏,我等以最快的速度,才将所有的降军整理完毕,另外,徐军师带领大军已然回来。见主公在思考问题,就没来打扰主公,派军帮末将等整理降军。这是降军的名册,请主公过目!哦,徐军师也过来了。”

“不必看了,子龙办事,某甚是放心!”转头看向徐庶,歉然道:“元直,方才逍在思考问题,不想军师这般快就处理完那边事宜,怠慢了军师。还请不要见怪。”

“哪里,何来怠慢之说?不过主公倒是只顾思考,却是忘记了时辰,现已近黄昏时分,主公兀自不知,却不知何事让主公如此费心,不妨说与庶一听。”徐庶摆摆手,笑问道。

“也无甚大事,待有时间再详谈。对了,元直,不知我大军伤亡如何?”

“主公体恤下属,庶带将士们谢过主公的关心。此一役,我大军共歼灭乱军三万八千余人,降军九万七千余,按主公之意,取其精壮者,连带此处降军,共得军七万七千六百四十二人,加上董承降军,共计八万九千六百零八人。我大军前后损失如下:‘虎神卫’无,‘破阵营’无,‘先登死士’一十六人,匈奴骑兵五十二人,步军一千八百零六人,新收白波军七千九百六十三人,攻击死亡者九千八百三十七人,请主公过目。”

“居然这么多死亡的士兵?”黄逍接过名册,仔细的看了看,疑惑的问道。

“回主公,死者多是新收的白波军,因时间仓促,十万白波军未曾经过整编,良莠不齐,这也是造成了多伤亡的直接原因。这打的还是顺风仗,才有如此战果,若不然,死亡率会更高。”徐庶对此也深表无奈。白波军的战斗力,实在差的可以!

“军师误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怎么步军伤亡也几乎接近了两千的数字?这在往日的战争中,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更何况军师也说了,这是一场顺风仗,又因何会如此?”黄逍皱着眉问道。白波军伤亡如此,他黄逍根本就没有多想,毕竟白波军的战斗力在那放着,尤不得他去质疑,可是为什么他的精锐步军又会伤亡这么多,这才是另他费解的地方。

“哎,主公,我们都错估计了白波军的纪律散漫性,这是庶失职之处,甘愿受主公责罚!”徐庶躬身领罪道。

“元直何罪之有?此是为何,速速说与逍知!”

“主公,庶不曾想到,战事一起,大军往来冲杀,那白波军纪律散漫,良莠不齐,更兼根本不曾习得战阵之说,战场上只凭自身勇武冲杀,却是冲散了自家步军的阵型,是以造成了步军大量的伤亡。庶一时失察,还请主公治罪!”

“原来如此!”黄逍经徐庶一解释,这才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黄逍摇摇头,和声对徐庶说道:“元直何罪之有?若说及罪责,逍首当其冲也!岂只是元直失察,逍亦失察矣!逍身为三军之主帅,不能明察秋毫,其罪大也!”

“主公,末要悲伤,死者已矣,相信将士们泉下有知,亦不会怪责主公的!庶身为军师谋士,不能及时提醒主公,实乃失职,还请主公责罚!”徐庶见黄逍满脸悲戚之色,感受着黄逍对下属的关爱之情,不由得自责道。

“元直啊,算起来你我都有罪责,就罚你陪我去看望阵亡的将士,如何?”

“这……”徐庶一愕,这又是什么责罚?不应该是降职务、罚俸禄什么的吗?去看望阵亡的将士,这又算是什么惩罚?

“元直,走啊!”黄逍走了几步,发现徐庶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见其正在发呆,出言唤道。

“啊?是,主公!”徐庶被惊醒,忙跟了上去。

“兄弟们,黄逍来看你们来啦!”看着眼前一具具静静的躺在那里的尸体,黄逍一阵的难过,不久前的方才,一个个都是活蹦乱跳,对明天充满期望的士兵,没想到此刻,为了那明天的期望,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一个个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间,甚至,连和家人话别的时间都没有,可怜,更可敬!

吩咐手下的兵丁去将酒水拿来,黄逍接过在手,倾洒在面前的地面上,悲声道:“兄弟们,黄逍对不起你们啊!将你们带出了家乡,带离了爹、娘、妻子、儿女的身边,却不能将你们带回去,我黄逍之罪何其大也!今天,又因我黄逍指挥的失误,致使兄弟们惨死疆场,本不该死的兄弟,却无辜的丢掉了性命,我黄逍对不起你们!”

“扑通!”

在所有将士震惊的目光中,黄逍跪了下去。

“扑通!”

“主公,此乃是庶之过失,和主公无关啊!”徐庶见黄逍大包大揽,将所有的过失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徐庶铭感万分。但素以仁侠自居的他,又怎甘心让主公替他承担过失,紧随着黄逍跪倒,说道。

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打了胜仗,主公和军师还满脸的悲戚?见到主公与军师都跪了下去,虽然疑惑,但所有的将士,却不曾有丝毫犹豫,跟在二人的身后,跪了下去。

身为主公居然给死去的将士下跪?

见到新投的人满脸的疑惑,来自并州的士兵骄傲的将黄逍拜公墓得湛泸的事悄悄的说给这些人,不多时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黄逍的事迹,再望向黄逍的目光中,敬仰、尊重的意味更甚。

在赵云等大将的缠问下,徐庶将战场上的过失因果娓娓道来,众将士这才恍然,而来自白波军的将领满面的羞愧,原来,这过失的根本原由却是在自己这一方!

就在这时,嘹亮的歌声响起: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头枕着边关的冷月,身披着雪雨风霜。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为了国家安宁,我们紧握手中枪。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在渴望辉煌,都在赢得荣光。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风采在华夏的旗帜上飞扬.

咱当兵的人,就是这个样……”

第118章 杀人无罪 封建迷信

第118章

杀人无罪

封建迷信

“陛下,本将军奉旨讨贼。幸不辱命,尽灭乱军,诛杀乱党之首领李傕、郭汜,现有二人之首级于此,请陛下过目!”

看望了阵亡的将士,黄逍好生安慰一番处于自责中的白波军后,率领大军回转洛阳,带着众将携李郭二人的首级以及董承的尸身,留下还沉溺于歌声中兀自不拔的大军把守洛阳防务,来见小皇帝刘协。

值得一说的是,白波军经此一事,却是因羞愧而激发出浓烈的斗志,自觉的约束自身,在他们身上,再也找不到往日一丝贼的影子,严肃的气息甚至与高顺的“陷阵营”都有得一拼,只因为黄逍的一句话,“知耻而后勇!我希望你们会成为我黄逍的骄傲!”

“大将军不愧是我大汉栋梁之才!”小皇帝看了看鲜血淋漓的两颗人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弱弱的称赞一句,再看向地面的那具尸身。见其肿胀的面孔已然分不出模样,不由得疑惑的问道:“大将军,却不知这具尸身是何人,莫非是那张济贼子?”

“非也!陛下还请节哀,此尸身乃是国舅董承!”黄逍看了看四下百官一脸震惊的模样,心中甚是不屑,最好都给我识时务点,老子现在不愿意杀人!见众文武都接受了这个消息,黄逍接着说道:“陛下,董国舅奉陛下的旨意前去城外接收降军,然不想降军多有不从者,董国舅焦躁,就喝令手下军士肆意砍杀降兵,终是激起哗变,董国舅措不及防备,被降军得手而惨死,尸身不幸的被众降兵践踏成这般模样,着实可怜,本将军不忍,是以不曾将其下葬,特带国舅来见陛下,还请陛下节哀!”

“董国舅被乱军害死?!”小皇帝一脸震惊的看着黄逍,连忙问道:“大将军可曾抓获罪魁祸首者?”

“回陛下,罪魁祸首者并从犯已尽被本将军抓获,皆被处死,无一人姑息,还请陛下明察!”黄逍早准备好了答复。毫不犹豫的答道。

“悲乎哀哉,想国舅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实乃朕之股肱之臣,不想因朕之过却惨死于乱军手中,哎!大将军,传朕旨意,厚葬国舅!”小皇帝哀伤的道。

“是!遵陛下旨意!”黄逍拱手领命,原来,抢我俘虏的事你也有参与,我就说他董承不敢私自动我的东西么,哼,刘协啊刘协,咱们走着瞧!

“哼!就怕是大将军不愿意让出降军,害死了董国舅吧!”

黄逍刚转身欲下殿,去埋了董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黄逍闻言大怒,主公声音甚是耳熟,猛然转头寻声望去,见正是那新任司徒赵温!

“赵司徒,此言何意也。还请给黄某一个说法!”黄逍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冰冷的问道。

“本司徒是何意,大将军心知肚明,又何来一问呢!”赵温仿佛未看到黄逍欲杀人的目光,兀自说道。

“哼,赵司徒,是不是见到李傕、郭汜等乱贼伏诛,而又肆无忌惮了?”黄逍语气森然的哼道。

“是又如何!”还别说,赵温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既然李傕、郭汜等乱贼业已伏诛,眼下再也没有了什么危险,赵温巴不得将黄逍挤兑走,如此,也免得受至于他。

“哦,真的这样吗?”黄逍脸色阴沉,一步步的逼向赵温。他姥姥的,这不是卸磨杀驴么!呸,老子才不是驴!好么,老子刚刚解了你们的围,脱离了危险,这就起来炸起刺来了,真当我黄逍是什么善人不成?!

“大……大将军,你……你要干什么?陛下在此!”赵温这才正视到黄逍噬人的目光,心中一突,冷汗顿时冒了出来,难道黄逍他敢冒大不为……

仿佛是要验证他的猜想一般。

“佞臣,误国当道,留你不得!”黄逍语气中充满了杀气,猛然拉出腰间湛泸宝剑,断喝道:“就是你们这些人。身居高位,却不思为国为民,只会在陛下面前进谗言,亲佞远贤,其罪当诛也,今天我黄逍就要替天行道,清君侧!”

“大将军,暂息雷霆之怒,不可……”皇甫嵩、朱儁见状,忙出声阻止道。

可是,黄逍又怎么会听他二人的话,手中的宝剑湛泸闪电般划过一道乌光,闪过赵温的脖项,再次回到黄逍腰间的剑鞘中。

“陛下,本将军数次救驾,没有功劳总该有苦劳吧?当日本将军来救驾之时,他赵司徒就言语误事,险些置陛下于不覆之地,今日又来诬陷于本将军,实乃是误国之佞臣,如此之人,实与那十常侍等无二也!本将军现为大汉清理朝纲,诛杀佞臣。还请陛下不要责怪本将军擅自做主!”收回湛泸,黄逍向上对小皇帝禀道。

“这……这个,大将军,赵司徒乃是当朝老臣,多有功于社稷,今日虽然有罪,但念其往日功德,不如就此免去赵司徒的罪责,削其爵位,放他回乡里吧,大将军意下如何?”见黄逍杀气腾腾。小皇帝嘴里嘟囔道。若不是黄逍听力甚好,几乎都不清晰。

“陛下,方才本将军欲诛赵司徒,不见陛下阻拦,以为陛下默许,是以……”黄逍满脸的遗憾,伸手一推赵温的身体,只见赵温应推而倒,大好的头颅滚落到地面上,脖腔中的鲜血喷洒而出,溅了近处大臣们满身上下鲜血淋漓。“陛下,赵温其罪当诛也,还请陛下明鉴!”

“这……”看着下面盛气凌人的黄逍,小皇帝缩了缩脖子,懦懦的道:“如……如此,全……凭大将军做主吧,大将军所做一切,朕无有不准就是了。”

“谢陛下!”黄逍很是开心,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笑眯眯的看着文武百官,和声问道:“众位同僚,赵温庸臣误国,得陛下准许,本将军已将其斩杀,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大将军为国为民,乃是大汉的福址所在,我等遵大将军之意!”杀都杀了,陛下都准许了,我们还充什么大尾巴狼啊!跳出去再被你安个莫须有的罪名,一剑喀嚓了,找谁说理去?保命要紧啊!

“众位同僚真乃我大汉股肱之臣,有你们辅佐陛下,大汉幸甚,百姓幸甚!”黄逍冷不防的将湛泸再次拔了出来,见众大臣都是一脸的戒备,哂然一笑,以手抚摩着剑脊道:“众同僚勿慌,尔等乃是大汉的梁柱。我焉会将剑指向你们?众同僚,你们来看,可认识这把剑?”

这却是难倒了百观,这些人,让他们去舞文弄词或许都有那么两下子,可却又哪懂得什么刀兵之说,闻黄逍问起,一个个大摇其头,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大将军,此剑莫非是当日斩吕奉先方天画戟之剑乎?却不知此剑唤名为何,还请大将军告之!”当日黄逍诛董卓时,皇甫嵩正在朝堂之上,看着眼熟的剑,皇甫嵩迟疑的问道。

“皇甫老将军好眼力,不错,此剑正是当日斩吕奉先方天画戟之剑,剑名‘湛泸’,不知道皇甫老将军可曾听说过?”黄逍笑着问向皇甫嵩。

“‘湛泸’!?”皇甫嵩、朱儁闻听,脸色骤变,惊呼道。

“嵩还真不曾想到此剑乃是当世名剑‘湛泸’!大将军,可否将宝剑借嵩一观?”皇甫嵩眼现期盼的光芒,急切的问道。武将追求者,无碍乎坐骑、刀兵之类,皇甫嵩也不例外。

朱儁也是满眼热切的死死的盯着那柄名为“湛泸”的乌剑上。

“有何不可,老将军请看便是!”黄逍笑着将“湛泸”递到皇甫嵩的手中。

“好剑呐!”皇甫嵩颤抖的接过“湛泸”,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忍不住出声赞道:“传闻‘湛泸’乃是一把正义与仁德之剑,有‘君贤能,剑在侧,国兴旺。君无能,剑飞弃,国破败’之说,大将军能得‘湛泸’实乃天意,更兼大将军表字为‘中兴’,可见乃是上天怜我大汉,欲令大将军中兴我大汉江山矣!”

“老将军谬赞,本将军怎敢当之?有此剑为证,老将军且说这赵温是当杀又是不当杀?”没想到我的名字还能这么解释,嘿嘿,可惜啊,皇甫嵩,老子心中可没有什么大汉江山,只有天下的黎民百姓!

“当杀!确实当杀!”皇甫嵩神情激动,转头对小皇帝跪倒说道:“陛下,我大汉能得大将军这般能臣,中兴有望矣,老臣恳请陛下厚封大将军!”

“还请陛下厚封大将军!”百官听皇甫嵩所说,具以为赵温是当死之徒,更兼有“湛泸”为凭证,这些人虽不喜刀兵,然却是知道“湛泸”择主之实,古人又多迷信,自然是深信不疑,纷纷向小皇帝奏请,为黄逍请封。

“众卿之意,朕已知晓,既然大将军黄逍乃是禀天命而诞,乃中兴我大汉江山之股肱之臣,朕就遵众卿之意,大将军上前听封!”听到皇甫嵩如此说,小皇帝自是欣喜,也忘记了对黄逍的恐慌之情绪,雀跃的道。

“黄逍在!”这封建迷信还真是厉害,人们的思想深受荼毒啊,即便如皇甫嵩之辈亦不能幸免,真想不到一柄剑会带来如此的效果,早知道老子就早就将这“湛泸”亮出来了,何必和你们墨迹!

“念大将军拳拳爱国之心,又数次救驾于水火之中,今特封黄逍为一字并肩王,为天王,钦此!”

第119章 移驾天都 陛下先行

第119章

移驾天都

陛下先行

“陛下,洛阳现乃是一是非之地。经董卓一把大火,无论是房屋还是城墙,皆惨遭大火之无情,百废难以再兴。更兼城池之破败,若是西凉军再起,恐难防守。另者,民乃国之根本,洛阳百姓尽被董卓迁往了长安,现在洛阳已是十室十空,再难有所发展,是以,本王斗胆请陛下移驾并州,有本王保护,定能保陛下无忧,还请陛下降旨,早行出发,非如此,本王恐粮草不能以为济也!”

埋了董承,黄逍也不再耽搁,连夜上奏献帝,请命迁都。

“王兄所言甚是。朕焉有不准之理,日后,凡王兄所奏,朕无有不准者,王兄亦不必事事禀于朕,自作决断就是。”

虽然知道一去并州,就彻底落入了黄逍的掌控之中,然小皇帝又能有什么办法?即便是现在,还不是人家黄逍说的算,现在就连百官都迫于黄逍的权势为其请封,他一个十岁的小皇帝又能有什么作为。人在矮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小皇帝索性只好听之认之了。

“既然陛下恩准,那么,”黄逍扫了一眼被他自被窝里拽出来的百官,吩咐道:“众文武即刻收拾行装,众将速去整备军械粮草,明日一早,赶往阴馆!徐庶,传我令回阴馆,自此后,阴馆改名为天都,为大汉帝都所在!”

“喏!”

文武百官哄然应道,再没有丝毫反对的意见。即便是有,也不敢提出一个字。

初平元年十一月十八日,一字并肩王黄逍引献帝率百官迁都往天都,即往日的阴馆。经虎牢关。将精选出的七万五千余白波军尽交到高顺掌管,一者,令其训练这支白波军,二者,令其镇守虎牢关。一行车驾,过虎牢关,走壶关,直往天都赶来。

初平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黄逍终于率军回到了天都。

一路行来,看上去甚是凄凉,因物资之限,只有天子刘协一人坐享马车,其余百官皆各自驾驭着黄逍麾下骑兵的马,更有甚者,因骑不惯马匹的官员,只好随步军一般徒步跟上……不是没有官员向黄逍反应,欲坐运粮之车,却被黄逍无情的拨回。黄逍给出的解释很简单,“想要饿死的话,坐马车也可以!”一句话唬的百官再也不敢有多余的念想。

黄逍真的就没有车驾给他们做吗?非也,他若是想弄些车辆来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只是,他想给百官点苦头吃罢了。这些过惯了好日子的人不会懂得珍惜什么,真要饿他个七天八天的,给他一碗粥,他也会说成是白玉粥!

危难间的一块米饼,往往比富庶时的万两黄金更容易让人感恩。

还好,黄逍并没有做绝,一路上的伙食供应的还是不错,毕竟,百官中多有真才实学者,全给弄死了也不好。一路上虽苦,但是比起被李傕等追杀逃亡时要好上百倍,被饥饿折磨过的百官,现在能果腹吃饱,已然是心存感激了。

遥遥望见天都这一雄伟的城池,经过了四次扩建的天都,没有让黄逍丢脸,即便是看惯了洛阳、长安繁华的天子刘协以及百官也不禁震惊。这天都,怕是要有两个洛阳的大小!

因为难民深感黄逍之恩,又是建立自己的家园,所以根本就不用催促,一个个做起活计来甚是卖力。再加上黄逍给的酬劳足够高,又是农闲时节,天都附近的百姓也往来助力,是以,短短两月的时光,一项堪称宏伟的外城已然建立起来。即便是主持这项事务的杨彪也不曾想到会如此之快,时时感叹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再看外城的景况,俱是以青条巨石累砌而成。足有十几米高,相当于后世的四层楼左右。城墙之上,宽可容四辆马车并行,方便了往来征调军队。每二十米处设一箭垛,皆按黄逍所画之后世碉堡所建,内可藏弓弩手五名,一眼望去,箭垛密密麻麻,延着城墙一眼望不到边际。

城外道路平坦开阔,黄逍深深的知道,“要想富,先修路”是什么概念,道路,在黄逍的眼里,紧在城防之下。天都的道路,尽是山上采下的青石铺就,即便是旧是京师洛阳、长安,亦不曾见此宏伟盛况。

四方城门,甚是奢华,俱采深山实木,外裹数寸厚的精铁,宽五米,高达八米。非少许人力所能推动者。若不是黄逍将滑轮组的应用教给了杨彪,只这一开城门的事宜,就会让老头子恼上几恼。

城墙外,发动百姓深掘护城河,宽达数十丈,乃名副其实的护城河,深达十数米,西引黄河之水注入,两岸建一桥梁沟通。四处城门之上,皆用大篆刻就的“天都”二字!

好一座战争堡垒!这要多少军队能攻的下这一座城池?看着眼前的天都,文武百官深深的被震撼了。这样的城池,古往今来,也就这么一座吧!建这样的城池,要多少的物力,又要多少的人力啊?精于筹算的大臣们纷纷算了起来,算来算去,得出的数字却是惊人,想着算出的数字,即便是自己也不敢相信。阿房宫,长城,或许也只有这两个举世的建筑才能比的上眼前的天都吧!

“王……王兄,这……这就是天都么?”小皇帝刘协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天都,震惊的无以复加。本来,他对这阴馆不报什么期望的,仅仅是一郡的均城而已,再过繁华又怎么能及的上旧日的京师洛阳?

但是,眼前的天都让他震惊了,这哪里是什么郡城,洛阳、长安加起来也不过如此吧!

百官惊愕的看着天都城,震惊之余,眼神复杂的看向黄逍,居然将城池修建的如此,比过京师,这天王之心……然无一人敢说什么,万一黄逍说是接天子圣驾才建的这般,自己不是讨没趣么!万一天王一怒,把自己喀嚓了,找谁说理去?

“呃,是的,陛下!”黄逍见到眼前的城池,也怀疑是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才两个月啊,阴馆变化就这么大?莫非是改了个名字的原因?子不语怪力乱神,呸,我怎么也迷信起来了!看来,我打劫董卓得来的财宝估计被杨彪挥霍一空了,还真是有多大建多大。这老头子还真怪听话的!黄逍苦笑了下,罢了,咱能花却也能赚,什么时候也去找找张济的麻烦,李傕、郭汜已经死了,被董卓带到长安的那一半洛阳财产应该落在张济的手中了吧!

小皇帝刘协,再怎么成熟也不过是一十岁的小孩子而已,心性不定,乍见天都如此繁华,自己日后就将居住在此,更兼之这些时日来所受之苦终于到了头,心中自然是雀跃不已。

望着城门外密密麻麻的百姓,黄逍头皮一阵发麻,每一次回来都这样,也不知道这些百姓的消息怎么就这么灵通。虽然知道百姓是好心,但是黄逍此刻却是高兴不起来,无他,只因他知道,他并州的百姓只知道他黄逍,并不知天子也。这若是被人落下口实,恐于日后不利啊!

看到自家主公面色难看,再看到眼前沸腾的人群,聪明如徐庶者又哪能不知道主公因何为难,忙催马来到黄逍近前,耳语了几句。

听到徐庶的话,黄逍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低声对徐庶称道:“非元直逍恐落人口实矣!”

二人会心一笑,黄逍转头对车仗上的小皇帝刘协说道:“陛下,本王治下百姓前来迎接陛下来了!”

“哦?”小皇帝何曾受过这般待遇,窗外的百姓有几何,他自然看的清楚,闻言探头出来向黄逍征求的问道:“那……那朕下来?”

你下来?下来干什么?接受万民的朝拜?不好意思,这的百姓只拜我黄逍!见小皇帝欲下车,黄逍连忙阻止道:“陛下乃是万乘之躯,岂能如此?陛下与百官皆是日夜赶路,舟车劳顿,早已疲乏,当速速进城休息才是,若使陛下龙体欠安,本王之罪何其大也?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一说到困乏,小皇帝顿时感觉自己的胳膊腿全身上下无有不酸疼之处,略做忧郁,罢了,还是先进城休息去吧!想到这里对黄逍说道:“如此,就依王兄之意。”

“众位同僚,又是何意?”黄逍看着一众文武花子队,一个个面黄肌瘦、风尘仆仆,好生的狼狈,黄逍强忍着心中的笑意,问道。

现在自己什么模样,百官焉有不知之理,哪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山人海般的百姓?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到家?听黄逍发问,连忙答道:“我等自然是随陛下进城休息,天王,还请越快越好!”

“没问题!”黄逍答应的十分爽快,转头看向手下的诸将,吩咐道:“徐庶、赵云听令!”

“末将(属下)在!”

“令你二人率领一千军士,护送陛下以及百官先行进城!”

“喏!”

“王兄不随朕一同进城?”小皇帝疑惑的问道。

“陛下,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随陛下一同进城了!”要的就是和你分开,要不,百姓拜你还是拜我?红嘴白牙,万一扯出什么箩烂,我岂不是哭都找不着调!人嘴两张皮,杀人不见血啊!

“如此,那朕就先行了!”小皇帝也没多想,与百官在赵云、徐庶的一千军兵的护送下,当先向城内行去。

“这些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裳褴褛的和叫花子一般,却还摆一副高傲的姿态,像谁欠他八百吊钱似的,都什么德行……”

第120章 百官狼狈 又是误会

第120章

百官狼狈

又是误会

补昨天的第三更!

不好意思。水梦昨天码好了字,可没想到新办的网问题这么多,突然断网没法上传,只好早起补更,实在抱歉。

“这些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裳褴褛的和叫花子一般,却还摆一副高傲的姿态,像谁欠他八百吊钱似的,都什么德行……”

天子移驾天都,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纵是并州文武心中没有小皇帝刘协,却也不敢有半点马虎,毕竟,这涉及到主公黄逍的颜面问题,主管此事宜的杨彪竭力将一切做到最好。

然不想,城外迎接的百姓却不知道,看着一个个如乞丐般的百官却止高气昂的模样,纷纷的议论开来。声声刺耳的声音钻进每个大臣的耳朵中,刺激着他们往日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声声音潮的袭击下,羞臊的将高昂的头一低再低。深怕有人将他们认出来,即便他们以为这是并州,没人会认识他们。

然世事总是难以预料,他们却不知道,并州有一部分人正是来自洛阳、长安,是以……

“喂!李哥,你快来看,那人是不是伏完伏大人?”忽然,人群中有一人惊呼出声,拉着身边的一人,指着队伍前面的伏完喊道。

有的时候,官大并不是什么好事,就比如现在的伏完……

怎么可能?这并州怎么也有认识我的人!早知道我躲到队伍中间去好不好,何必出来丢人现眼!伏完后悔不迭,再也没什么闲心观赏风景摆架子,忙抽出腰间的配剑自身上割下一块袍子,也顾不得脏与不脏,急急的系在脸上,将面孔掩住,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一句话,仿佛导火索一般,点燃了指点唤名的开端。

“是啊,还真是伏大人!不过怎么这么狼狈?哎!你们快看,那是……”那人怕是没少见过这些高官,挨个指着点名,几乎无一遗漏者。

百官羞臊难当,一个个纷纷效仿伏完。割袍掩面,连连催促赵云、徐庶快快进城。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到后来知道了这些人都是来自洛阳、长安,惊叹之余,却是后悔不迭。

只有天子刘协在车仗内,以及皇甫嵩、朱儁得了黄逍的特殊照顾外,不曾被百姓当猴子看,余者众人,无一幸免,自此,百官再也不敢摆什么高姿态了,意外的收获让事后的黄逍大喜,连呼“报应不爽!”

此刻的黄逍又在做什么?原来黄逍支开小皇帝及百官令其等先行后,自己遵徐庶的计策,摆脱了众人的视线,绕至另一城门处,加之白虎啸月的速度快,却是先进了城,思念家中的娇妻,自然也没心情去赔那个小皇帝,至于什么天子的接风宴。有杨彪去办就是了,他黄逍,懒得去应酬这些琐事。

“姐姐,你不去迎接天王凯旋么?”黄逍的府上,两为娇俏的可人正在庭院内散着步,正是貂禅与蔡琰二人。

已怀胎七月有余的貂禅,体态甚是丰腴,青葱般的玉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在蔡琰的搀扶下,遵照黄逍的意思在庭院内溜着弯。二人自然知道黄逍今日回归,蔡琰不由得打趣道。

“妹妹,休要取笑姐姐,我这些时日来,身子越来越感到乏累,已不便远行,这阴馆城,哦不,是这天都城太大了,实在有心无力,想来夫君他也是会谅解我的。”想到黄逍,貂禅脸上泛起丝丝柔情,虽然深知黄逍军务繁忙,但是自结婚以来,二人却是聚少离多,貂禅对黄逍的思念是与日俱增,听闻到黄逍归来,喜极而泣,偷偷的哭了一夜。却不想被蔡琰听道,这两日来,没少遭蔡琰的笑话。

“好个郎情妾意,酸死人了!”蔡琰打趣道。看着好姐妹幸福的容颜,蔡琰是真的羡慕,她也马上十五岁了,又有哪个少女不怀春?再加上貂禅每日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黄逍的好处,自然心猿意马,每每闭上眼睛,就是黄逍那是威武的身影,挥之不去。

“妹妹要是羡慕,姐姐我去和夫君说说,让他将你也收了吧!”貂禅同样是女人,又和蔡琰彼此熟悉,哪会感觉不到好友这些时日的变化,听到蔡琰语气中酸酸的意味,忍不住笑道。

“谁要嫁给他!”蔡琰心内一慌,嗔了一声,忙一指对面的一房间,问向貂禅,“姐姐,这房间是做什么用的啊?怎么从来没见有人出入过,只有姐姐每日进去打扫。”

“那是夫君的书房。夫君不许任何人动他书房内的东西,只有姐姐我例外。怎么,妹妹想进去看看?”貂禅笑问道。

“听闻许子将评说天王他是‘文武德才’,小妹我确是想要一见,只不过天王他不许人动他的东西,这……姐姐,还是算了吧。”心里有一个人,就越想了解他,蔡琰也不例外。更何况她听过许子将对黄逍的评价后,甚是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许大家的如此评说?

“别人是不可动的。不过妹妹却是可以,放心吧,这不是有姐姐在呢么,没事的,走,进去看看,正好,我今天还没帮他整理书房,你也来帮帮手。”貂禅知道好友的心思,如果能劝好友嫁给黄逍,貂禅还是愿意的,虽然要分出去黄逍一半的爱,但谁让那个坏人那方面太……每每事后,貂禅真怀疑自己似死过去几次了一般。

“嗯!”蔡琰答应一声,扶着貂禅走进了黄逍的书房,二女动手整理着书籍,打扫着尘土。

“咦,这是?”蔡琰自桌案上抓起一本书,打量了起来。

貂禅听到蔡琰的声音,凑过身来,她日日整理这些东西,自然认得,遂笑道:“呵呵,这东西倒是合了妹妹的口味,这本上所写的乃是夫君所写的诗,不过多数是些金戈铁马类的,夫君他以武出身,杀伐气却是重了些,妹妹你馒慢看。”

“嗯。”蔡琰轻应了一声,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好友,早被封面上的“黄逍诗集”四字所吸引,暗暗赞道:好字!欣赏了一番,迫不及待的翻开仔细的逐条逐句的看了起来。

说是黄逍诗集,不过是黄逍想起日后的一些有名的诗词,略加修改剽窃来的而已。反正都是自己的后人,黄逍也不怕穿帮,剽窃的心安理得。在这时代,自己就是原创!

看着看着,蔡琰忘情的轻声念了起来:

“……作于初平元年五月一十八日婚宴……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好诗啊!好诗!真乃千古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靠,原来这两句话乃是蔡琰的原创!

“娘子,怎么不好好的在屋内休息,反倒跑到我的书房来念我的诗了?”伴随着声音的传来,黄逍的身影自书房门处闪现而出,待看到吟诗者乃是蔡琰,黄逍呆住了,二女亦呆住了。“啪嗒!”蔡琰一失神,手中的“黄逍诗集”失手掉落在地上。

奶奶的,这下乐子大了,居然叫了蔡琰为娘子,这……这该如何是好?

黄逍进了城,直往自己家里而来,进了府门,也不声张,直奔后宅,欲给貂禅一个惊喜,却不想扑了个空。一问下人才知道,原来貂禅去了书房。待黄逍快步来到书房处,正巧赶上蔡琰吟诗,黄逍急切间也未辨别出不是貂禅的声音,直直的喊了一声,走进了书房。多日的相思之苦,往日口中的嫣然也边成了这时的娘子,却不想……

“夫君,何时到得的家中?难道不用陪天子了么?到家了怎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妾身也好迎接才是。”还是貂禅缓过来的快些,略一思考,便明白了误会的缘由。毕竟,她在心中极力的赞成蔡琰能嫁给黄逍,自然是巴不得这样的误会再多一些。见二人俱是满脸的尴尬,忙过来打圆场。

“咳,咳,”黄逍轻咳了几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情绪,向貂禅笑道:“嫣然,为夫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所以就着急回来看看。”

奇怪了,貂禅她怎么就一点吃醋的意味都没有?黄逍疑惑的心道。

“油腔滑调!”貂禅不依的嗔道:“还有蔡琰妹妹在这呢,夫君也不嫌臊的慌。”

“呵呵,蔡小姐休要见笑,我们夫妻间就是这般,习惯了,”黄逍哂然一笑,随即道:“别提陪什么天子,琐事却是麻烦死了,这些天天天见他的那张嘴脸,早就腻了,还是回家的好!那边有杨伯父他们张罗,用不上我什么的。”

“夫君你也真是的,毕竟那也是天子,你又身为并州最大的官员,天子初到并州,夫君怎好不去相陪,若是落下什么口舌,怕是于夫君的名声有损。”貂禅软语劝道。

“莫去想那些,愿意落什么口舌就落什么口舌吧,你夫君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也不怕他鞋歪,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反正我是懒得理他们。”黄逍不屑的说道。

反正,并州无人会说出什么,至于百官想造什么谣,哼,先摸好他们的脑袋还在不在!

“真受不了你,”见黄逍这般,貂禅也甚是无奈,知道自家夫君不将大喊朝放在眼里,也不好再劝什么。

“扑哧!”旁边的蔡琰却被黄逍孩子般的话逗乐了。

第121章 理念碰撞 教训蔡琰

第121章

理念碰撞

教训蔡琰

蔡琰的容貌只是稍稍逊于貂禅。在黄逍看来,学识渊博的蔡琰更有后世那种知性美女的气质。虽然前些遭遇比较不幸,但这恰恰有给了蔡琰一种与众不同的体验,让这个历经劫难的知性美女更加的富有内涵。

此时蔡琰微微翘起嘴角灿然一笑,让黄逍也差点心神失守。不过黄逍见机的快,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可是,还是难逃早早观察着的貂禅的目光,见黄逍这般,微微一笑,却也不挑明。

蔡琰一直看着二人,自然看的分明。这样一来她倒是待不住了,毕竟黄逍可是貂禅的夫君,而貂禅又是自己的好姐妹,这时代的女子地位尚未如数百年之后那般地下,可“三纲五常”自董仲舒始也有了数百年的统治地位,蔡琰即便知道黄逍夫妇感情深厚,但也不愿让他们夫妻之间因自己而产生矛盾。

“姐姐!”蔡琰拉了拉貂禅的衣袖。

可她又哪会知道貂禅的心思,貂禅巴不得有人来帮她分担那性福的折磨,更何况是她的好姐妹,貂禅只恨不得黄逍与蔡琰的感情立马水到渠成,也免了她整日的惦记。

像黄逍这样优秀的男人。三妻四妾再是正常不过了,貂禅也知道黄逍不可能专署她一人所有。与其让与不相识的人,还不如让给蔡琰,毕竟二人早有了感情的基础。对黄逍日后多妻多妾,貂禅并没有多想,毕竟这社会的思想在她的脑海中已然是根深蒂固。

只要夫君他能向以前那般疼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貂禅心中如是想到。

“扑哧!”见蔡琰这般,貂禅娇笑一声,道:“妹妹不是有话要问我夫君么?现在夫君在此,此时不问,却又待何时?”

蔡琰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委婉的道:“姐姐与天王二人久别重逢,别情苦深,妹妹我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没事的,妹妹,我们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时间总要比你多的多,你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若不然再抓不到他的影子,姐姐我可就管不了了!”貂禅直对蔡琰眨巴眼睛,打趣的道。

“姐姐,你!”蔡琰才思敏捷,又哪不知道貂禅话中是意思,面色羞红,娇嗔一声,却是不愿放过这难得的机会,随即对黄逍道:“天王,小女子方才看了天王的诗集。但见将军写在首页上的一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对此等理念小女子感触颇深……”

说到这里蔡琰不由得顿了顿,面部隐隐的抽动了一下,接着说道:“然天王提倡之‘争’,却与儒家‘中庸’、道家‘无为’截然相反,便是墨家的‘兼爱非攻’也与天王理念格不入,小女子久闻天王仁政爱民,乃百姓口中的仁德之君,又能得仁道之剑‘湛泸’相侍,实与这‘争’之理念谬之甚远,莫非只因天王乃是行伍出身?小女子甚是迷惑,不知天王对此何解?”

黄逍一愕,并没有立刻回答蔡琰的问题,静静的走到桌旁坐了下来。二女以为黄逍在思考,也不便出声打扰,深怕搅乱黄逍的思路。

黄逍此刻脑子里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蔡琰,中国自古地传统文化便是中庸、无为,孔、孟这两种学说可是流传了两千多年,直到十九世纪末西方势力以强势侵入中国方才渐渐被西方学术打破了统治地位。但是即便如此,这些传统学说依旧生命强劲。在中国知识分子和精英阶层的努力之下,吸收了西方思想的东方传统文化在二十一世纪再度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而黄逍脑子里的思想却正是来源于此,一个充满着竞争的社会让他地思想中也时刻充满了看似咄咄逼人的意识。幸好汉末儒家思想并未僵化,虽然中庸已是主流,但继承了春秋战国的百家学说尚未彻底沉寂,大量地实用主义思想也因为乱世而迸发出璀璨地光芒。

但是,黄逍也不愿意将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思想就这么张扬出去,因为他怕麻烦。而他又是最怕麻烦不过了,早在一百年前,那时候王充的《衡论》,王符的《潜夫论》虽然也被部分士人接受,可依旧还是是遭到了士林主流地批判。但乱世之中正是人才辈出,思想勃发的时代,也是士人思想最活跃,最容易接受新生事物地时代,但是黄逍他知道自己,在学术一方面,他并不被世人所认知,而他的书房之中,大多又是这种思想理念的东西,万一流传出去,定然会引起社会的动荡,被士林主流所批判,却不是黄逍想要的,身为传越来的人,拥有二十一世纪人的逻辑思维,黄逍深知舆论的可怕性,端是杀人胜刀,却不见血。这也是黄逍不愿意让人随便出入他书房的原因所在。毕竟,人多嘴杂。

“蔡小姐,其实要想知道一个人的思想是如何形成的,只要关注一下此人的成长经历便可以大致判断出来。我黄逍自幼生长在边疆,从记事起便见识过兵灾,易子相食,两岁起便不知父母在何方,终日里在深山中与虎豹野兽等为伍,每一天、每一刻不是在为了生存而拼杀,虽然我也曾读过那些圣贤之书,但残酷的现实让我无法相信书中的那种淡然,为了生存下去,我只有战斗。在边疆,对战争和生存有着切肤之痛的人们都对中庸、无为不感兴趣,这也是现实所迫,否则谁会放着平静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打仗的。在为了生存的战斗中,我发现了人类的历史根本就是一场与天地人做争斗的历史。当然,我并不排除百家的思想,‘中庸’、‘无为’之道,乃是治国之道,只有天下太平时才是王道。想来蔡小姐逃亡途中,也是忘记了此道了吧?我黄逍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很不客气的说。蔡小姐当时的念想只是如何能争取活下去!我黄逍正是有了幼年的经历,才知道了太平的可贵,是以,我对我治下的百姓仁慈,但为了天下黎民的福址,我黄逍又不得不与人、与众诸侯去争,为黎民争一片世外桃源!然时乃乱世,时局如何,蔡小姐乃聪慧之人,焉能不知无争安以平天下?”

想了良久,黄逍整理了下思绪。侃侃而道。这蔡琰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历史上有那么一号,可不是随意能糊弄过关的。见蔡琰随着自己的话陷入了思考,黄逍也说顺了嘴,张口继续说了起来。

“蔡小姐所学,我黄逍可以很不客气的说,只是供人观赏而已!”黄逍语不惊人死不休,根本不顾及旁边脸色大变,直对他使眼色的貂禅,径直说道:“蔡小姐一定以自己擅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自*,然这乱世之中,却是琴棋能救国,还是书画能安民心?蔡小姐的学术造诣,我黄逍早有耳闻,出口即可成章,素有才女之称,我自问不如。然蔡小姐所做之文章,辞藻华丽,却不过是些才子佳人的作品罢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能怡情尔!花瓶而已,只能观看,却无甚用处!即便拿来激发大军的士气都谈不上,不过是些温情脉脉的假面具罢了!”

“夫君,别说了!”貂禅见蔡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一拉黄逍,娇嗔道。

“姐姐,天王他所说的并没有错,此次逃难中,妹妹我也常常怀疑,自己的所学对国家、对黎民究竟有什么用处,却是苦思无果。天王一席话,却是惊醒了梦中人,原来,小女子所学,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小女子谢过天王点醒之情。还请天王继续说下去。”蔡琰长出了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飘飘向黄逍万福道。

还说啊?看样子,感情这丫头没听够!黄逍看了看脸色转为正常的蔡琰,不由暗赞道:此女子不简单呐,怪不得身为一女子却能名垂青史!

“乱世的精髓就是战斗不息,而战斗的精髓就是生存下去,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这也是我的思想形成的主要原因。当我的书读的够多的时候,我也同样发现了一点,那就是咱们的祖先也是因为不懈的斗争才发展至今,从轩辕黄帝南下到炎帝黄帝的战争,再到三皇五帝时那一场场部落兼并,直到夏启建国,然后就是一幕幕王朝更替的战争。咱们的祖先口中叫着中庸、无为,但骨子里依旧是继承了祖先好战、好斗的血脉。故而竞争无时不在,无处不在,而只有适应竞争之人才能够更好的存活下去,这就是我要告诉人们的。一切为了活下去,也正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看了看二女一脸认真听自己白话的模样,黄逍转而说道:“其实蔡小姐无需介意,那些百家学说也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这是在天下人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后才能够考虑的,所以才有‘仓縻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一说。不过这时候的竞争也会从生存之争变换形式,以生活条件、学识、官职甚至是战功的竞争出现,故而才有竞争时刻存在之说。”

“天王博学,小女子受教了,枉小女子平日自负才学不浅,却不知所学者乃末流,比不得天王的大学问,惭愧!”蔡琰面现惭色,随即疑惑的问道:“天王如此惊天纬地之论,何不著作立书,以教天下人知?”

“士林的水太深,少趟为妙啊!”

第122章 枕边细语 毒辣徐庶

第122章

枕边细语

毒辣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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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觉得蔡琰妹妹怎么样?”

是夜,黄逍搂着貂禅躺在床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看着无心睡眠的黄逍,貂禅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轻轻的抚摩着黄逍的脸,问道。

黄逍郁闷呐,虽然他来自二十一世纪,但也不过的一个资深的老处男,对这方面却是一无所知,为了还在肚子里的孩子,黄逍是加了一万个小心,丝毫不敢有任何过激的行为。抱着一个国色生香的大美女,却连动都不敢动,偏偏自己又不是什么柳下惠!这一身的yu火要望哪里发泄才是?

不由自主的,黄逍眼前浮现出了蔡琰那娇美的容颜,挺俏的身段,若是……嘿嘿,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都流行三妻四妾了,原来是为这时候准备的!穿越男自以为得计,满脑的璇旎景象。

不想,这时貂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黄逍正处于极度的YY中,哪曾听仔细貂禅是说的是什么,朦胧中看到貂禅的眼睛眨啊眨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自己回答什么。黄逍不由得一阵头大,硬着头皮问道:“嫣然,你方才说的什么?”

看到黄逍一脸茫然的样子,貂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戳了下黄逍的额头,轻啐道:“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蔡琰妹妹,快点,老实交代,不许犹豫!”

见黄逍脸现犹豫,貂禅忙加了一句。

“啊?”黄逍有些蒙了,难道被看出什么破绽了?情急之下,也忘记了怎么回答。

看到黄逍这般模样,貂禅哪还会不明白,幽幽的叹口气,以手在黄逍的胸口画着圈,道:“夫君,若是你以后有了别的女人,还会像以前那般疼爱妾身么?”

“那个是自然!”黄逍毫不犹豫的回道,转而感觉有些不对,忙搂住貂禅的香肩接着说道:“谁告诉你我也别的女人了,好了,嫣然,别胡思乱想了。”

“妾身知道,像夫君这般优秀的男人。自然不会就只有嫣然一个女人的,妾身也不是不明白事理,嫣然不会多求什么,只求在夫君的心中能有那么一块永远属于妾身的地方,那就可以了。”

黄逍紧紧的搂着貂禅,嗅着那淡淡的体香,听着貂禅幽幽的声音,一时间不由得痴了,那冲天的yu火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剩下的,只有对怀中娇妻无限的爱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猛然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又算不算是奉旨泡妞呢?

感受着黄逍怀内的温暖,貂禅深深的体会到,在自家夫君的心中,永远会有那么一席之地留给自己,这,已经足够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貂禅轻声的说道:“夫君,你觉得蔡琰妹妹怎么样?”

“挺好的啊。”黄逍随嘴答了一句,猛然醒悟。惊讶的看着怀中的可人,诧异的问道:“嫣然为何有此一问?”

“帮你物色妾室啊,我感觉蔡琰妹妹是个挺好的人选,温文尔雅,知书答礼,其父也是当代名士大家,倒也配的上夫君的身份,夫君以为如何?”

“……”黄逍一阵的无语,这算什么?哪有妻子帮丈夫找女人的,估计这也是天下独一号了!

“夫君,你倒是说啊,愿意还是不愿意啊?”貂禅等了半晌,见黄逍只顾发呆,出声催促道。

“这……这个……”这要我怎么说啊!黄逍一阵的为难,当着妻子的面前说喜欢别的女人?身为穿越来的二十一世纪的人,黄逍实在说不出口。可若说不喜欢,却又是违心之言,这……

“夫君不说话,那妾身就当夫君答应了啊。这样也好,明天一早妾身就向蔡伯母为夫君提亲去!”聪明的貂禅早就看出黄逍心里有蔡琰的影子,自然力主此事。

这都什么世道啊!到底是我纳妾还是你纳妾啊?怎么比我还急!黄逍一阵的无语,连忙道:“哪有你这般的,就算我愿意,你又知道人家蔡琰愿不愿意啊,这般唐突,于情于礼不合啊,嫣然,你切莫胡来!”

“这么说,夫君你是愿意喽?”貂禅看着黄逍焦急的模样。打趣道。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黄逍想到这,也不再藏着揶着了,直言说道:“为夫算是服了你了,好吧,我承认,为夫确实对蔡琰姑娘有好感。”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貂禅吐了吐小香舌,娇笑道:“看来,并州、冀州又要有一桩喜事要办了!”

“嫣然,纵然是我喜欢人家,可人家又愿意不愿意啊?为夫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可不能强娶啊!”见貂禅这般模样,黄逍忙急声制止道。

“行了,我的好夫君,你就安心做你的新郎倌吧!就蔡琰妹妹的那点小心思,同为好友的我又哪会不知道。告诉你吧,她啊,早就对你留上心了!怎么样,我的好夫君,这回高兴了吧!”貂禅轻笑着锤打着黄逍的胸膛,打趣道:“又一个美女落入狼口了!”

“……”

黄逍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高兴还是什么,怎么貂禅就这么大方?总而言之。这一觉睡的特别的香甜,梦中那蔡琰……

“元直,依你来看,现在的局势如何?”

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黄逍才“早早的”起了床,在院内打了趟拳,舞了一通戟,正好徐庶、杨彪连决来访,将其二人让至书房,三人一边品着茶。一边闲聊着。

“主公,依庶来看,现在天下的大势对主公有利,正是主公崛起的良机!”听黄逍谈及正事,徐庶轻轻的放下茶杯,微作思考,回道。

“元直此言何意?还请明说!”

“主公,现在天子被我们掌握在手中,可以说有诸多的便利,其一者,就是奉天子以令不臣……”

“别净整虚的,此处也没有外人,什么奉天子奉天子的,就是挟天子!”黄逍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徐庶的话,他本意根本就没有奉的意思,自然也最讨厌这个字眼。再者,他要试试徐庶对他的态度,毕竟,徐庶是新投自己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徐庶没有一点被打断话语的不快,反倒是对黄逍心存铭感。主公能对我徐庶如此说,说明了主公并没有当自己是外人,乃亲近之人啊!徐庶感激的看了眼黄逍,接着说道:“是挟天子以令不臣。主公可以天子的名义,起草诏书,下令各诸侯。其北者,现有袁绍、刘备、刘虞、田楷激战于幽州,然刘虞乃一无能之人,其早晚被胜利的一方吃掉,自然不用去考虑,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剩余的三人。主公可以天子的名义,封刘备为幽州牧,封袁绍为青州牧,封田楷为渤海太守,如此,北方无忧矣!”

“好!好计策!”杨彪拍案而起,本来杨彪有点看不起徐庶这个人。毕竟没有过多的交往,以为其不过是一寻常的谋士而已,不过,听到徐庶的这般话,杨彪不得不正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了。好一条毒计!“袁绍现已经占领了大半的幽州,却封刘备为幽州牧,袁绍断没有如此轻易放弃的道理,而刘备必定死命抵抗。再加上青州刺史天楷亦是在幽州与袁绍打出了仇恨,断不会将青州如此交到袁绍的手中。而渤海乃是袁绍的根本所在,自然也不会轻易的让给田楷,如此一来,此三路虽得封赐,却更添战乱,此计,高也!”

“杨司马谬赞了,此般计谋,怕是主公早以想出,庶只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不当一赞,不当一赞也!”

杨彪听徐庶所言,忙向黄逍看去,见其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全然没有自己的惊讶之情,最多的是嘴角勾勒着那一抹赞许的笑容。主公之谋……杨彪心中苦笑了一下,原来就自己不曾想到!

黄逍想到了吗?自然是想到了,不过,却没有徐庶的计谋之毒辣。古人之智,诚不可欺也!黄逍心中暗暗叹了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哂笑道:“逍也不过是刚刚想到,元直,请继续说下去。”

“再者,据悉曹操正与青州黄巾成胶着之态势。然据庶观之,青州黄巾虽然数目众多,然多是乌合之众,更兼粮草不备,曹孟德又是兵精将广,其等败亡,亦是早晚之间而已。而曹孟德此人,素有韬略,更兼其手下文有荀彧叔侄、程昱等大贤,武有夏侯兄弟、曹氏兄弟、于禁等勇猛之士,若是其得到青州黄巾之降军,早晚会成为主公大业上的一强劲对手,不如当早除之!主公一方面可差人封其为衮州牧,恩泽于他,另一方面,暗中使人寻其粮草之所在,焚之,失去粮草的支持,纵不能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亦能令其与青州黄巾两败俱伤,如此,其不足为患也!”

“嘶……”书房内传出两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徐庶都这般毒辣,那素有“毒士”之称的贾诩又当会如何?

第123章 运筹帷幄 分封诸侯

第123章

运筹帷幄

分封诸侯

停电一天,水梦也很无奈。只好日后补回。

“他一个曹操真能翻起什么大浪不成?”见徐庶说的如此慎重,杨彪有些不以为然的问道。

能翻什么大浪?我的杨伯父呀,你又哪里知道,若不是我黄逍来了,这天下的二分之一都是曹操的!若不是郭嘉死的太早,估计都没有后期所谓的三国鼎立!说是三国鼎立,不过人家曹操一家就占了几乎二分之一!谁让诸葛亮出生的腻晚了点,不过郭嘉并没有与诸葛亮对上阵,也不好说孰优孰劣,不过,人家曹操的手下并不是只有郭嘉一人而已,荀彧、司马懿,还有那最知道保护自己的“毒士”贾诩,若是全部加起来得以充分的利用,怕是三国早就一统了!武将更是云集,哪象蜀汉、东吴一般,只靠几员上将支撑局面,蜀汉更是凄惨,后期连拿的出手的大将都没有,廖化类的角色居然充当先锋!

“杨司马焉能不知曹孟德此人?此人既被许子将评说为‘乱世奸雄’,以许子将之名气。能得此评说者,又岂是易与之辈?其本身就是多智之人,又有数位大贤相佐,若不扼杀其于萌芽之中,其必然迅速壮大,尤其是待其平定青州黄巾后,若能收为己用,其兵力,将不会下于三十万之众,而且,此还仅仅是精兵之数,其势力,只会比庶所估计者为大,断无小之理!”徐庶笃定的说道。

历史上曹操还真就是灭了青州黄巾,得了三十万青州精锐!莫非这徐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黄逍平静的看着徐庶,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大浪。

“主公意下如何?”徐庶见黄逍缄默不语,遂问道。

“计是好计,然元直话却还不曾说完,必然有下文,还请元直继续说下去。”黄逍不置可否的一笑,轻声道。

“喏!”徐庶见黄逍一脸的平静,也看不出深浅,当下也不再去猜想,接着说道:“徐州陶谦、益州刘焉,此二人不过是朽中枯骨,二人子嗣俱是无能之辈,此皆不足以为惧也!而袁术在南阳、孙策居江东、刘表踞荆州距离我处甚远。鞭长莫及,对我军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只需许他们相应的官职即可安其心也。唯今所虑者,无碍乎冀州境内的黑山张燕一众、凉州马腾、韩遂等几路兵马而已。然马寿成有子侄马超、马岱拜主公为师,已然是结下了善缘,其断不会对主公造成什么威胁,是以,眼下当除者唯黑山张燕、凉州韩遂二人而已!”

“元直所说甚是,却不知可有计谋破此二人?”黄逍点点头,深感徐庶所说在理。

“冀州黑山张燕处有关将军、张将军的虎威镇守,更兼田元皓、沮公与俱是多智之士,料张燕也不敢造次。然其身为黄巾,其内多数者,不过是为生活所迫累,迫不得已才加入黄巾军中,若是能以主公的名义对其部进行招安,即便不能成功,亦能使其将士离心也!”

“哦?为何要以我的名义对其招安,而不是朝廷?”黄逍疑惑的问道。

徐庶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水润润口,说道:“主公。黄巾者,多是憎恨朝廷之人,其内者,多以为朝廷无信。然主公就不同了,想主公素有仁慈之名,普天之下,大江南北,又有谁不知主公之名?若以主公之名对其进行招安,定会动其心也!”

“想不到我黄逍的名头还有这般作用,实在没有想到!”黄逍听徐庶所说,不由一愕,随即摇头笑道。

“主公之名岂止于此!天下九州,有八州尽传主公贤名,主公只是不自知罢了。”

“元直,这余下的一州又是哪一州?”居然有一州不知我的名字,会是哪一州呢?

“凉州!”

“这却是为何?凉州如此近不知我名,何以远在交州者却知?”黄逍甚是纳闷,好象没有这样的逻辑吧!

“主公,你理解错了,凉州非是不知主公贤名,不过,在凉州,众诸侯大军却是更惧怕主公也,庶曾听闻,主公之名在凉州,能止小儿夜啼!”徐庶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会如此这般?这到底是凶名,亦或是善名?”黄逍哭笑不得的问道。止小儿夜啼的那应该是凶名吧?我黄逍好象还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主公莫非忘记了敲诈董卓、火烧函谷、水淹徐荣之事乎?”

“自然不曾忘记,不过。却和此有什么关系?”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这几件事?

徐庶哂笑道:“自然是有关系,主公怕是不曾想到,这一火烧、一水淹早已吓破了西凉军的胆,若说西凉军素以彪悍著称,纵横天下,天下见鲜少能有抵敌者,然其独惧我并州军也!这也是洛阳大战时李傕等大军士气低靡至斯的根本原因所在。主公的名声,就这般由西凉军带至凉州全境,是以,凉州人在知道主公善名的同时,又知晓主公的‘凶名’。”

“原来是这般,”黄逍苦笑着摇摇头,真没想到啊,枉我自己还以为自己全是善名传天下,徐庶不说,我要到何时才能知晓?有趣啊!向徐庶点点头,说道:“此事不提,逍先听听元直对凉州的策略。”

“主公,欲取凉州,必先取关中也!”徐庶言简意赅,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取关中?”这关中都是啥地方啊,拜托,我是穿越来的。并不太懂古代地域的划分!

“正是!”徐庶稍稍整理下思路,说道:“西进潼关、函谷关,东入散关,北下金锁、萧关,南上武关,有函谷关、陇蜀的沃野千里,南边有巴蜀的富庶,北边有胡人畜牧的便利,可以在三面防守,并向东方牵制诸侯,只要握住渭水通运长安。当东方有变,就可以顺流而下。正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

原来是长安周围的地方,我还惦记着在张济手中的那一半洛阳的财宝呢,即便你不说我也要取之!不取长安,咋打到凉州去?这年代也没有空军!“元直此言甚是,逍知那张济新败,此时乃是取关中之良机。不过,现在年关将至,将士们定然思念故土,却是不宜出兵啊!再加上这几年来连连征战,将士们的心中早已乏累,这般时刻出兵,逍也于心不忍啊!更兼小皇帝刘协与百官新来天都,乃是最容易发生变故的阶段,有后顾之忧,我又如何能安心出兵?”

“主公所虑甚是,庶焉有不明之理?只是错失良机矣!不过,谅张济在长安短时间内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待到春暖之时,诸事安定,再是发兵也不为迟晚。”

“只好如此了!”黄逍叹了口气,多好的良机啊,就这么没了,看来好事不会被一人占尽啊!也罢了,让张济再帮我保管几天财宝吧。

“再者,主公可以天子名义封马腾为凉州牧,如此,可抑制韩遂的势力,待到主公攻打其时,亦不会太难矣。”徐庶补充的说道。

“就依元直之意!”

……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岂禀陛下,本王有本要奏!”

众文武百官惊奇的看着坐在小皇帝刘协略下手的黄逍(黄逍为一字并肩王,小皇帝很懂事,给他在朝堂上设了一座位,特许他上殿不见君,下殿不辞君)。无不心中奇怪,天王好几天都不曾上朝,怎么今天一来就有本奏?感情这是有事即来,无事见不到影啊!百官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竖着耳朵听着。

“王兄所奏何事?朕不是已然说过了吗,但凡王兄所奏,朕无有不准。”小皇帝疑惑的看着黄逍,都给你特权了,还找我什么麻烦!

“陛下,礼不可废也!本王此此所奏之事,乃是欲为以下诸人请封,这些人等,俱是我大汉的股肱之臣,还请陛下恩准!”黄逍屁股都不曾离开座位,只是略略的欠了欠身,口中称道。

来了!百官心中跟明镜似的,原以为黄逍早早的会为其属下请封,不想其居然拖到今日,若不是黄逍说起,百官怕是都忘记了这码事。

“不知王兄欲为何人请封?封为何职?”

“禀陛下,先前有董卓暴*,天下各路诸侯云集洛阳,拳拳忠君之心,昭然若见,现本王恳请陛下,封袁绍为车骑将军、领青州牧;刘备据说乃是汉室宗亲,封其为前将军、领幽州牧;曹操孤军救驾,虽不得成,然忠心可表,封其为后将军、领衮州牧;封马腾为右将军、领凉州牧;封袁术为左将军、领荆州牧,而前荆州牧刘表,贵为皇亲,然国难之时置身于外,更为私心害死忠臣孙坚,实罪无可赦也,念其治理荆州有功,官降一级!(不好意思了,刘表,你跟袁术先去玩玩吧!);又有孙坚之子孙策,念其父之功勋,封其为破虏将军、领扬州牧。此皆乃大汉之忠臣,有功于社稷,还请陛下恩准!”

百官都愣了,满以为黄逍是为其属下套要封赏,怎么就会变成敕封起各路诸侯来了?

“王兄所言甚是,此等忠君爱国之士即便王兄不说,朕亦是当封赏之,如此,就依王兄之意!”

第124章 吕布之怒 深谋陈宫

第124章

吕布之怒

深谋陈宫

封了各路诸侯,其还不感激圣恩。定会死心效命我大汉朝,如此,又卖了天王的情面,何乐而不为!小皇帝毕竟是年轻,思考不纯熟,然众诸侯又哪一个不是聪明绝顶之辈,安能不知道这圣旨中所隐含的韵味,岂会像他所想的一般!

这黄逍,端是好狠毒的计策!皇甫嵩、朱儁等百官,多是精明之士,若不然也混不到今天的高位,哪还不明白黄逍为众诸侯请封赏的后果,只恐怕,这天下即将乱上加乱,虽是阳谋,众诸侯却是不得不受,比之阴谋更强千百倍!当真是运筹帷幄,不费一兵一卒,只几道圣旨,就可大削诸侯的实力啊!

“陛下,本王麾下尚有能征冠战、足智多谋之士。臣之所以能够屡次救驾,全赖众将士拼死才得以成功,是以,本王不敢独自居功,恳请陛下降旨,分封众人,以安众将士之心!”见众百官一副我很明了的样子,黄逍不置可否的一笑,哼!就是明着来,你又能把我黄逍咋地!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真理只掌握在实力的雄寡之间!

就知道你黄逍不能忘记为你手下的将士请功加封,原来先前为诸侯请封,不过是一小小的前奏罢了,这下好了,有功者当赏之,有了分封众诸侯的前车之鉴,纵是陛下想要不封亦是不成,若不然岂不落下一赏罚不均之名!

百官虽然心内知晓,但也只敢在内心中说上几句,哪个敢冒犯黄逍的虎威?再加上这几天在天都俱都过的舒坦,受够了苦头的人再得安宁自然是珍惜,又有几个愿意和小皇帝再受那无枉之苦!

“王兄为何人请封,欲封为何职?”小皇帝正处于众诸侯对其感恩的幻想当中,听黄逍再禀,不经思索的问道。

“本王恳请陛下加封关羽为征东将军、邺侯;封张飞为征北将军、晋阳侯;封赵云为征南将军、威侯;封张辽为征西将军、刚侯;封典韦为虎威将军、虎侯,领执金吾;封徐晃为横野将军、都亭侯;封张颌荡寇将军、阳平侯;封高顺为奋威将军、扬侯……”

黄逍为手下诸文武纷纷请封,即便连匈奴的栾提羌渠也不曾落下。百官越听越是心惊,暗道:如此看来,这黄逍所图非小啊,征东、征南、征西、征北无一不落,莫非他想染指整个中原不成?再联想到黄逍见献帝的一举一动,好似根本未将献帝放在眼里一般,如此说来,怕是待时机成熟,他便……百官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若是这般,自己又当何去何从?

黄逍侃侃而说,末了道:“赵温已死,司徒此三公之位断不可空缺日久,现有前太尉杨彪于并州,是以本王恳请陛下加封杨彪为司徒之职,领京兆尹天都令。此上,还请陛下恩准。”

“这……”小皇帝刘协听的暗暗心惊,这要全封下去,黄逍的手下岂不个个堪比朝中重臣,其气焰更会滔天,这可当如何是好?

“陛下。有功当赏之,前番已分封众诸侯,若此般功臣却不得封赏,有本王约束,自不会如何。然苯王只恐陛下会落下赏罚不均之名,如此,却是于陛下名声有损,还请陛下三思啊!”黄逍冷冷的说道。奶奶的,众诸侯你都封了,到老子这你卡壳,岂不是给老子添堵么!我黄逍就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咬我啊!

“好……好吧,就依王兄所奏。”小皇帝无力的说道。本以为是好事,却不想又一步踏入了黄逍早就布好的陷阱,当真是防不胜防啊!也罢了,封一个也是封,封两个也是封,黄逍的权势本来就已经是如日中天了,这样一来不过是让你名副其实罢了,封吧,谁让自己还需要端人家的饭碗!

“本王代麾下众将士谢过陛下隆恩!将士们定会对陛下感恩戴德,为中兴我大汉江山效犬马之劳……”

见目的达成,黄逍心情大好,自然不会吝啬这一点拜年的话,很多二十一世纪才有的拜年嗑连连自黄逍的嘴中蹦出,直砸的小皇帝晕乎乎的,全然忘记了方才所想,美的不知道东西。

有一种人。被人卖了,还乐呵呵的帮数着钱,刘协现在就很可以归为此类。

“黄逍小儿,安敢如此欺我吕布!王允当权时尚还来巴结与我,可恨的黄中兴,把持了天子,总理了朝纲,大封天下众诸侯,却独独不封我吕奉先,如此行径,着实不曾将我放在眼里,可气、可恨、可恼!”

吕布兵败长安,见李傕、郭汜等人势力气焰滔天,西凉乃其等老巢,而被上并州纵是吕布家乡所在,不过现已然姓黄,至于南面,有重山依靠,关卡之便,实难往之,无奈之下,吕布只得引得败军望东投来,于途中遇得不得志之陈宫。一番交谈下,深为其才学所折服。其在董卓身边,见惯了李儒为其出谋划策,耳濡目染,吕布自然知道谋臣的重要,见阵宫所学,并不在那李儒之下,大喜,遂拜其为军师。在陈宫的劝说下,屯兵于中牟,四下征兵借粮。养精蓄锐,以待东山再起。

这一日,吕布听得手下哨探回报说及天子分封天下诸侯之事,却独独没有他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在厅内大骂黄逍不已。

“主公,此事非主公想象一般,还请主公休要焦躁,”陈宫手捻着须髯,见吕布这般,微微摇了摇头,主公这人,勇则勇矣,可这智谋……哎!若不是主公对我礼遇有加,有知遇之恩,我陈公台焉何会死心塌地辅佐于他!士为知己者死,主公这般,我唯全力督促之!“主公,此事当不得恼,若是天子封主公个一官半职,难道主公就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么?”

吕布闻言,诧异的道:“公台此言何意也?即是受封,布又何以不得接受?”

“主公糊涂啊!”陈宫苦笑一下,道:“主公,这诸侯受封一事,乍看是当今天子之意,实乃黄逍之图也!黄逍借天子之名义分封各路诸侯,乃是向天下诸侯示威也!若是众诸侯接旨谢恩,岂不是在向那黄逍谢恩?如此,黄逍岂不是高高在上,天下诸侯,却明显矮了一层也!然若是不接旨,只怕会落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到时,有口亦是难辩矣!所以,于宫看来,主公不受封。于主公名声无损,却是一好事也!”

“不受封还是一好事?不过,听了公台一席话,却似乎有这么一些道理存在。”吕布仔细的品了品陈宫所说,也感其所说在理,若是真的来了圣旨,自己可不真就是拜了那黄逍!

“此乃是黄逍一阳谋也,却令天下诸侯不得不接旨,即便有心不接,却也不愿意背上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如此,只好将怨恨埋在心底,违心的接下这受封旨意,主公可以想象一下,众诸侯接旨时的表情,就不会再讨什么封赏了!”

“哈哈,如此说来,天下诸侯怕是哭笑不得啊!布不受封,却落得逍遥,非公台之言,布还在云里雾中!布得公台,真乃如鱼得水也!若长安有公台在,断不会有此惨败也!哎,布好恨,与公台相见恨晚矣!”吕布得陈宫指点,如拨云见日一般,心中大为高兴,大笑着跨步上前,抓住陈宫的双手,感慨道。

若有我陈宫在,就凭李傕等无谋之辈,长安一战,焉能会败的如此凄惨!见吕布如此,陈宫感激万分,动情的道:“得主公知遇之恩,宫纵是万死亦难报答主公一二,只要主公不弃,宫愿展平生之所学,助主公成就大业!”

“哈哈,布能得公台相助,又何愁大业不成也!只是布连番两次败于那黄逍手中,首次其仗诡计,再次者其徒仗宝剑之利,布甚是不服也!布于长安之时,曾在宫中寻得镔铁,重新打造了方天画戟,另寻得当年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帝道之剑赤霄,再也不惧他黄逍分毫,直想寻他一决上下,以雪当日之耻!”一想到连番两次败在黄逍手中,吕布就心有不甘,没有一次是堂堂正正的赢了他,心高气傲、平生罕见敌手的吕布又哪会咽下这口气!

“主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在那黄逍之气焰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贸然与之为敌怕是讨不得好处,还是等待时机方可!另纵是主公新铸兵器,又有赤霄在手,然黄逍有白虎为骑,主公无良骑抵之,如何胜得?主公身为大将,自然知道,坐骑乃是大将之双足尔!”现在与黄逍为敌,想疯了吧!不说黄逍现在有大义在手,更何况其麾下兵强马壮,单凭主公麾下新败之兵,又如何当之!

“如此,却要拖到何等年月,布实在是等不及也!冀州黄逍战公孙,布已然从人口中知晓抵抗虎威之法,无非将马与猛虎并养之!布已自胡人手中购得如此宝马,又何惧他猛虎!”吕布甚是焦躁,自负天下无敌的他,哪会愿意有人骑在他的头上?更何况,平生与将对战仅有两次之败,竟然全败在黄逍手中,现天下皆盛传他不如黄逍,真真乃一污点也!

“主公若是想对付黄逍,眼下却是有一良机,只要做的干净,可断黄逍一臂膀令其却不知也!”

第125章 虎神行踪 陈宫之

第125章

虎神行踪

陈宫之图

距中牟不远处一山林中。一支为数百人上下的军队正穿梭在其中。只见这支军队,周身上下笼罩着浓烈的肃杀之气,全身上下尽包裹在精铁铠甲之中,纵是山林之中道路崎岖不平,有的地方甚至没有道路可言,然这支军队却是穿梭其中如履平地,原来,这一百来人所骑者,尽是山林中的王者——老虎。

为首一人,长相甚是凶恶,单手倒提着两杆巨大的短戟,骑着一头吊睛白额猛虎,正与旁边的人说着话。

“上官洪,俺说你小子行啊,不咋地个人居然也有个字,叫什么云恒,真他祖母的像个文弱书生的名字。俺老典命苦啊,出身贫寒,若不是遇到了主公,估计饿都饿死我了,哪还有心找人给俺起个字。不过,待这次任务回去,定要找主公讨个来!”

旁边那个人听了,微微一笑道:“典将军说的哪里话,纵是有字又能咋的,天下间的人还不是只知典将军威名,却又有哪个知道我上官洪的名字?不过,能身为‘虎神卫’,末将我已是心满意足了。典将军你不知道,只要我‘虎神卫’的兄弟一报出那个什么,哦,对了,番号!一旦报出咱们‘虎神卫’的番号,其他军队的兄弟都是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即便是当官的都羡慕咱们‘虎神卫’的一名士卒,这一生,我上官洪以能成为‘虎神卫’的一员而自豪!”

虽然有全覆盖式的头盔遮去了这个叫做上官洪的人的面孔,但单从其那双眼睛中,就可以看出,他是自豪的!

没错,这支小部队,正是被黄逍派往衮州欲给曹操制造麻烦的“虎神卫”,当先一人,正是“虎神卫”的统领,现被封为执金吾的典韦。旁边一人,乃是“虎神卫”的副官,复姓上官。名洪,字云恒。

“算你小子会说话,”典韦憨然一笑,很自然的说道:“受人羡慕那是自然的,咱们‘虎神卫’的兄弟,哪一个不是精英中的精英!随便拉出一个,到下面的军队,混个营长管个千来人都不成问题,用主公的话来说,虽然咱们只有一百人,但是足以当万人之兵!要知道,咱们‘虎神卫’可是并州、冀州的骄傲,乃是主公的心血所在,是主公的骄傲!”

“是啊!我每次看到主公提及咱们的时候,脸上总有掩饰不住的笑容,能得主公如此赞赏,我上官洪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上官洪感慨的说道:“不只我一人,所有的‘虎神卫’的兄弟想法都和我差不多。”

“呸!说的什么屁话,好好的说什么死!跟着主公,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还是把你的小命留着享用吧!”典韦闻言唾了一口。笑骂着上官洪,随即问道:“云恒,我们现在到什么地带了?”

“回典将军,按我们的脚程来看,现在估计快过中牟了。”

“悔不该听你小子的话绕路而行,若不然,哪用这般藏头露尾!若是直接走冀州境内,怕是现在已到白马了!”典韦嘟囔道。

“典将军,这却不是末将之意,乃是军师之令。若依将军之言,要渡两道河水,自难保我们的隐蔽性,于此次计划不利也。而这条道路,虽然是绕了远道,但只要依军师之策,多走山林,平原处昼伏夜行,断不会被发觉,军师嘱咐之时将军也在场,怎么反倒怪起了末将。”

“俺老典也知道,只不过总觉得这般藏头露尾的甚是憋闷的慌,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场来的干脆!”典韦见上官洪将徐庶的名头抬了出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喏喏的道。

“典将军,切莫要坏了主公的大事!”上官洪见典韦这般,忙提醒道。

“云恒,俺老典明白,只不过说说罢了,当不得真。嘿嘿!”典韦见上官云满脸的慎重,咧嘴憨憨的笑了起来。

“……”上官洪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典将军,总是这般,真是服了他了。

上官洪自“虎神卫”组建起,就在典韦手下做事,数年的交往下来,哪还不知道典韦的脾性。说典韦傻吧,却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其憨憨的外表下,却是总有那么点小聪明,粗粗的神经下,却往往能一语中地,有的时候不佩服都不行。

“啊!”

正这时,山林间陡然传出一声惊慌的喊叫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显的格外的刺耳。

“谁在那里!”典韦微微一愣,随即大吼一声,催猛虎寻声音来处赶了过去,待到了近前,才发现乃是一樵夫打扮的百姓,年岁已然不小,身边的柴担丢落在地面之上。所担之柴散落一地。但见那百姓,眼现惊恐之色,口中哆哆嗦嗦的念着“老……老虎……”

原来是一被“虎神卫”胯下猛虎吓坏的一樵夫!

往日间见到一头猛虎都吓的不轻,更何况眼前的这百头猛虎!

典韦见到这般,却也放了下心来,其乃是苦寒出身,见樵夫这般,心中不忍,忙跳下坐骑,到这樵夫近前,伸手将其搀扶起来。轻轻的替老樵夫掸掉身上的尘土,灿然一笑,宽声安慰道:“老丈休慌,此皆乃我等坐骑,不会伤及老丈的,尽管放心便是!”

说来也奇怪,典韦本来长的甚是凶恶,一笑比那哭也强不到那里去,可偏偏这老樵夫看到典韦,听到他的声音却平静了下来,“当……当真?”

“自然当真!”典韦弯下腰,将老樵夫的柴担收拾妥当,转身上了猛虎,抱拳礼道:“老丈,你老这一把年纪,还是在家中安养天年吧,若是真碰上什么猛兽再后悔就晚了。我等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典韦说完,一催胯下猛虎,汇合了“虎神卫”,扬长而去。

“典将军,这般就放过他了?万一他将碰到咱们的消息泄露出去,坏了主公的大计怎么办?”上官洪频频回首看去,担忧的说道。

“主公向来仁慈爱民,纵是主公在此,断不会对一老者下毒手的,俺典韦也不屑为之!这老丈诺大的年纪还上山来砍柴,孰为不易,俺老典更不能害他性命。更何况,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即便其无意间说将出去,那时估计主公交代之事业已完成,又何需多虑。”典韦不以为意的道。

“哎,但愿我的担心不会成为现实吧!”上官洪觉得典韦说的也有理,轻叹一口气道。

“哈哈,云恒,不是俺老典说你。整天疑神疑鬼的,你累不累啊!”典韦笑着打趣道。

“典将军,洪这般叫做小心使得万年船,将军你学不来的!”听得典韦的打趣,身为老部下的上官洪自然没那么的拘束,不甘示弱的回道。

“哈哈……”

“把老虎当坐骑?天下之大什么奇事都有啊!”老樵夫望着远去的“虎神卫”的背影,挑起柴担,摇摇头念叨着望山下走去,猛然间停住了脚步,口中犹豫的道:“老虎当坐骑,好象听什么人说过!”

老樵夫皱着眉头苦苦的想着,究竟是在哪听说的呢!猛然间似想起了什么,脱口惊呼道:“‘虎神卫’,锦侯,不是,是天王的‘虎神卫’!”

老樵夫颤巍巍的望向典韦一众远去的方向,轻轻放下柴担,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口中喃喃的念道:“没想到我张老汉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虎神卫’的风采,这辈子值了!天王他仁政爱民,就连手下的军兵都对我这老汉这般客气,好兵啊!若天下间能多几个天王就好了……”

“公台,如何能断黄逍之臂,还请公台明言!”吕布听陈宫所说,顿时被提起了兴趣,急声问道。

“主公莫要急噪,”陈宫微微一笑,却不着急道破,“主公,宫且先问问主公,黄逍那‘虎神卫’可否称的上其之左膀右臂?”

“这个自然称得上!”吕布连犹豫都不曾,随口回道:“黄逍的‘虎神卫’,可以说是天下骑兵的一大杀星,有这一支军队在,世间几乎所有的骑兵都要惧其三分,不,是惧其八分以上!”

说到这里,吕布猛然醒转,惊疑不定的看着陈宫,颤声问道:“莫……莫非公台所言断黄逍臂膀者,所指的便是这‘虎神卫’不成?”

陈宫微笑着点点头,道:“正是!”

“当如何断之,还请公台教我!”吕布闻言大喜,若是能尽灭黄逍的“虎神卫”,却是比胜过黄逍一筹更能解心中之气也!

“宫听市井中有人传闻在我中牟附近见到了‘虎神卫’的踪影,经宫多番查证,发现传出此话者乃是一名老樵夫,后宫派人往其所说之山林中细查之,果然有诸多猛虎之爪印,沿途观其所去的方向,乃是衮州所在,想必是受了黄逍的秘令往衮州办什么事情,宫料其不日便回。而主公只需广布哨探于各处,待得到其等回转的消息,以大军掩杀之,再辅以良策,定能尽灭之!若是做的干净,不使一人落网,即便是黄逍再多智,亦想不到是主公为之,只能干吃闷亏尔!”

“哈哈……好!好!太好了!有公台之智,何愁不能尽灭他百人‘虎神卫’!此事公台可全权代布行事,即便布亦受汝差遣,全凭汝之意!哈哈……”

第126章 曹操所恃 星星之火

第126章

曹操所恃

星星之火

衮州,下辖陈留、东郡、任城、泰山、济北、山阳、济阳、东平八个郡。

自曹操领衮州牧以来。虽然大权在握,然苦无实名也。毕竟这个衮州牧是他自领的,虽然衮州上下尽听他调遣,却不被朝廷所认可。自接到献帝求援的书信后,曹操每日辗转反侧,日夜心忧,惟恐朝廷怪罪于他,连番下来,日日头疼欲裂卧塌不起。

天和元年(公元191年,在天王黄逍力谏下,汉献帝刘协改年号为天和,是为天和元年),一月二十二日,天子使臣到了衮州,曹操忐忑不安的迎接了天使,待得焚香率众听罢圣旨,曹操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数月来的头痛症状不翼而飞。然其却只高兴了片刻,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待送走天子使臣,手下文武齐来道贺,纷纷恭喜曹操正式领任衮州牧。

“主公。汝每日所忧心者此时已然尽皆削去,为何却还这般愁眉不展?”程昱见曹操这般模样,手捻美须髯,诧异的问道。

“仲德,汝也是多智之人,又焉能不知这圣旨中所蕴涵的韵味?”曹操见是程昱,无精打采的回道。

“莫非主公是指这圣旨非是出自陛下之意?”荀彧一皱眉,听曹操这般说,哪还明白其所指?自听宣读过圣旨后,荀彧心中就已然明白。非他一人,程昱等人自然也都明白,只是曹操不说话,自己作为下属,自然是不便言明。

“汝等俱已心知,却又何来一问?哎,这圣旨,看似是出自陛下之手,却完全是天王黄逍之意,其内,不乏向天下诸侯示威也!”可恶的青州黄巾,偏偏在这关键时刻来拖我大军的脚步,若不然,奉天子号令天下诸侯的岂不就是我曹孟德?着实可恼也!

“主公休恼,据彧观之,此情于主公来说,却是利大于弊也!主公自领衮州牧以来,每日不为此伤神。今得圣旨加封,从此乃是名正言顺也!即便天王黄逍占去了些便宜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时乃乱世,唯有实权才是最终的话语权,主公切莫多想才是!”荀彧缓了一缓,接着说道:“主公眼下当务之急乃是肃清衮州境内的青州黄巾,若不然,一户不平又何以安天下?”

“文若此言甚是,倒是操多想了!”曹操闻言,抖擞起精神,端坐起来。是啊,再是这般下去,纵我有天大之心又能如何?世人言我曹操是宦官之后,我尚能一笑置之,如今又何为如此虚名劳神?听荀彧言及青州黄巾,这才想起,数月来自己多的卧病在塌,对军情一知半解,连忙问道:“文若、仲德,不知道现在我军与青州黄巾之战况现如何?”

“回主公。现在我大军与那青州黄巾正处于战事胶着阶段,互有胜败。然我大军粮草充足,可连续为战,而青州黄巾,易地为战,自然粮草筹运难为,先者按主公之意,行坚壁清野之策,现在,其粮草已然不以为继矣!据彧观之,其大军粮草仅够维持其十一、二日,最多不过半月之数,到时,其军必然会因缺粮而大乱也!”

“好!不过,半月为时过长,现其大军粮草已然不以为继,其军心必然已是动荡,我军可设奇伏,昼夜会战,纵不能胜,亦能有敲山震虎之效,大乱其军心也!”曹操仔细的思索一番,道:“现在天下大乱,诸般圣旨已下,方才自天使口中我等已然得知,天王黄逍封了刘备、袁绍、田楷三人,可见其居心之不良也。此三人于幽州交战达半年之久,经圣旨意下,三方的战斗必然是乱上加乱。而幽州之战,必然是旷日持久也!我军应速速消灭青州黄巾,然后兵指青州,方可成就大业也!”

“主公之策自然是好策,只是这青州已被黄逍封给袁绍,主公贸然出兵青州,怕是于主公名声不利也!另彧听闻主公与袁绍乃是幼年好友,此般却不为妥吧?”荀彧犹豫的说道。

“文若迂腐矣!天下间形势汝还不曾看清否?许他袁本初夺幽州,就许我曹孟德夺他青州!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否?时局如此,唯有实力才是说话的本钱所在,畏首畏尾,我这衮州能否保的住还在两说间,此事犹豫不得!另外,我军还有一个理由,就是青州黄巾犯我衮州,我自然要打回去,肃清匪患!”

一月的天,黑下来的很快,东平城墙内,因天气寒冷,点起了处处篝火,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高声笑谈。与周围寂静幽暗的野地相比,这里显得非常热闹。

曹操一贯善待将士,再加之其粮草丰盈,是以,站夜岗的守城将士多能得到酒肉的犒赏,这在众诸侯的大军中,是很少见到的。

在篝火的周围是一片浓厚的黑幕,那里寂静异常,只有风声和不知什么野兽偶尔的呼喝声。时已是后半月,夜空中只有星辰几点,月亮还不曾见到身影所在。

突然。远远的黑幕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站在了垛口的哨兵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禁揉了揉眼睛,再往那里看时,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哨兵不禁自嘲一笑,看来自己真的是眼睛花了。

“典将军,前边就是东平所在,若是能尽焚此处的粮草,那主公交代下的任务可谓是完成了。”趴在典韦的耳边,上官洪轻声说道。有个路痴做首领,上官洪可算是吃尽了苦头,每到一地典韦必定会来问上一句“瑞云,这是哪里?”一路行来,上官洪都不记得被问了多少次,几要被其烦死了,后来索性不待其发问,直接先说与他。

“嗯,俺老典知道了,”典韦打量了几眼眼前的城墙,随即低声对手下的“虎神卫”说道:“尔等全部脱下甲胄,换上带来的黑色衣靠,准备好登城的家什,待到得子时,随俺老典去给他曹操添一把火!”

“喏!”“虎神卫闻言,有条不紊的开始准备着,别看他们平时都和典韦或大或小的开着玩笑,但到了正事,却没有一个马虎大意的。

“典将军,此次入城还是我带兄弟们进去吧,典将军留守城外即可。”上官洪收拾妥当,忽然想到了什么,遂对典韦言道。

“凭啥要你带兄弟们进去,俺老典却在这里吹冷风?不行,绝对不行!这一路低调行军,把俺老典都憋坏了,不去放放火,难出我心中的这口气,不行!”典韦将脑袋拨拉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一脸的反对。

“典将军,非是末将有意如此,典将军你且想来,几乎每一次的战斗典将军都在主公的身边,天下间识得将军面貌者多矣,若是行动中被人认出,岂不是坏了主公的大事?事当从权,还请将军三思!”上官洪见典韦这般,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这家伙不撞南墙不回头,没有道理,想让他别去,那是不可能的!遂耐心的给典韦分析起来。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点道理,确实,认得俺老典的人是不少,万一被认出来还真就坏了主公的大事。罢了,我不去就不去,出名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哎,名人难呐!”典韦摇头叹道。

“……”一句话逗的“虎神卫”一百人哭笑不得,这位将军,也太……

子夜时分,一队为数百人的小队伍借着漆黑的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东平城下,寻了一处无人把守的地段,但见为首的几人纷纷自腰间掏出一团东西,瞧定城墙垛口处,一扬手,“哗楞!”轻微的声音随着一件爪型的物事抛上了城头,这几人起手拽了两拽,见甚是牢固,当下不再忧郁,挽绳索、踏城墙,“噌、噌……”向城头上爬去。不多时间,便爬上了城头,余者一一照办。

“分头行事!”上官洪的声音自为首的一人口中传出。众黑衣人纷纷点头,四散开去。

正是百人“虎神卫”!攀上城墙所用者乃是唐代方才盛行的一种暗器,名为飞抓,又名为飞抓百链锁。其不单可为暗器,用于攻击对手头面、两肩和两腰等部,还可作为攀高越墙的工具。黄逍身为龙组成员,自然接触过这类东西,深深明白其之用处,遂着令铁匠打造了百余条,“虎神卫”人手一条,以备不时之需。

哨兵们围在篝火前,一个个酒足饭饱,不觉睡意袭来,若不是天气寒冷,怕已早酣睡过去,一个个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突然一只只力大无穷的手掌自身后捂住了这些哨兵的口鼻。哨兵顿时大骇,刚要挣扎,突然感到脖子一凉,随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个个蒙面黑衣的“虎神卫”轻轻将哨兵的尸身放下,根本不再做任何犹豫,扑向了城中各个角落。不多时间,便寻到了曹操大军粮草的所在,几声惟妙惟肖的鸟叫声中,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寻声而至,自各个方向包围了粮仓的所在。

曹操大军的粮仓位于东平城的正中,这是曹操吩咐的,有城内四周的大军把守,这里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所在,是以,平时只有少数士兵往来巡逻,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即便是巡逻的,也在那不停地点着脑袋,无精打采。

待得巡逻的士兵转到视线的死角处,一百“虎神卫”纷纷的行动起来,扑向了粮仓所在,却是悄无声息。

一点微弱的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燃起。

第127章 东平火起 诸般猜疑

第127章

东平火起

诸般猜疑

所有的“虎神卫”。仿佛经过了良久的训练一般,奔到粮草、马厩(古时候,为了喂马方便,一般马厩皆设在粮草附近)所在,纷纷自腰间解下一皮囊,将皮囊内满盛的液体倾洒到战马身上以及粮仓之上,顷刻间,刺鼻的油腻味道弥漫了整个粮仓的上空。原来,这皮囊内所盛者,皆乃火油!

待得倾洒完毕,“虎神卫”自怀内纷纷掏出引火之物,点燃后投向方才泼过火油之处。时也正赶冬季,天干物燥,最易燃不过,更何况还被事先浇上了火油!

耳中只听“嘭!”“嘭!”之闷响声不绝,刹那间,烈焰纷飞,马因火烧而疼痛嘶叫不停,早被“虎神卫”斩断缰绳的战马,仿佛受了惊慌的野兽一般,纷纷跨栅栏而出。亡命一般的四散奔逃,一路经过,却是点燃民宅无数!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便惊醒了曹操大军的将士,不过所有人都茫然四顾,一时之间根本就不曾反应过来,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了!粮草起火了!”也不知道被惊醒的人群当中是谁当先喊了一声,众军兵这才明白过来,惊恐着望着滔天的大火,愕在当场。

“快!快救粮食!”最惊恐的自然要数粮官,保护粮草那是他的责任。如果粮草完了,他的脑袋恐怕也得搬家了!粮官望着冲天的火焰,焦急地大叫道。

曹军这才如梦方醒,冲进屋内,拿盆的拿盆,拎桶的拎桶,取了水,望粮草处奔来。然而才冲出去没多远,数千匹战马突然奔腾而来。东平的街道本就不如黄逍治下那般宽阔,狭窄的街道,猝不及防的众军士再也无处躲闪,顿时被冲了个七零八落,马踩如泥。

那名粮官很荣幸的葬身在马蹄之下,算是解脱了吧,若不然,事后还有一大堆的箩烂等着他,估计掉脑袋已是必然。

面对受惊的数千马群,曹军将士根本无法阻拦。再加上措手不及之下,肆虐马群便在人群之中纵横驰骋,很多人被受惊的战马撞倒,然后在无数的铁蹄下死于非命。曹军的将士为了躲避肆虐的战马四下奔逃,场面混乱不堪。更甚者,所有的战马完全变成了火马,铁蹄经过间,点燃了一切可燃的物体,整个东平,自中心开始,火势随着战马的奔腾,肆虐向各个角落,东平,一片火海!

“混蛋,逃有什么用!快,给我射杀战马!”曹操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众将的保护下来到了现场,看着冲天的火焰、肆虐的火马群,曹操的心在滴血。完了,全完了!粮草暂且不说,毕竟这处没了可从他处再调集,可这四千五百骑兵。乃是他的心血所在,为了组建这支骑兵,曹操可以说倾尽了不少的家资,老底都快搭进去了,可如今……没马的骑兵还算什么骑兵!“夏侯渊、夏侯敦、曹仁、曹纯、曹洪、于禁,速带弓弩手望各处街口,射杀受惊的战马,快!”

“可是,大哥……”曹洪犹豫的道。

“没有可是,速去执行命令!”曹操很是果断,若不制止这些受惊的马匹,损失的可就不是这点粮草的事了,整个大军估计全部葬身在火海之中。没来由的,曹操想到了函谷关的那一把大火,幸好,这次是中间起火,若是四下起火,那……

一群为数百人的黑衣蒙面者,趁着曹军惊恐的当口,冲着来时的方向,右手刀、左手弩杀了出来,正是放火的“虎神卫”!身后乱马奔腾,所遇到的曹军无不惊恐的让开了道路,鲜少有阻拦者,却无一不在他们的刀弩下丧命。唯一令他们不爽的就是,这次行动为了隐藏身份,手中的弩尽换成了大众化的,不再是黄逍军中特制的连弩。

“虎神卫”很是轻松的杀到了爬上城墙之处,纷纷自腰间拽出飞抓。望城墙上一搭,在曹军震惊的目光中“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当中。

“王三,你看到了吗?那群人就那么直接跳下去了,这城墙可都有六七米的高度啊,难道他们就不怕摔死?”过了良久,一曹军在震惊中缓过神来,张大了嘴,拉了拉身边的同伴,不敢置信的问道。

“刘麻子,你问我,我又问谁去?”那人不耐的甩开了刘麻子的手,走到“虎神卫”“跳”下去的地方,攀着垛口向下望去,只见下面漆黑一片,黑洞洞的仿佛怪兽的大口一般,这个叫王三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伸回脑袋,口中喃喃地道:“怎么可能……”

……

射杀了所有的战马,再大军的齐力扑救之下,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然为时已晚,整个东平自中心开始。足足有一半的面积葬身在火海之中,粮草,更是被焚烧一空。

本来今天接到圣旨的曹操还很是高兴,别管是谁的意思,至少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衮州牧!晌午刚制订了战术,眼见一片大好的形式要按自己的意愿发展,不想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直接将他原本的计划打乱,甚至岌岌可危!至少青州黄巾眼下还有差不多半月的粮草,可他的东平城内却颗粒无存!

曹操又怎么会不大怒?

“你们倒是说说,怎么会这样?”曹操双目赤红地吼道。刚刚统计的结果已经呈了上来。不单单是粮草颗粒不剩,四千五百余匹战马亦是尽皆死亡,整个东平的上空弥漫着浓郁的烤肉香味!被战马踩死的、被火烧死的将士竟高达七千之众!“粮官在哪里,给我带上来!”

众文武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我叫你们给我将粮官带上来!”见无一人动作,曹操更是火大,怒声吼道。

“回主公,粮官已被乱马踩死。”见无人说话,程昱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仲德,你来说说,为何会如此这般?”曹操听到程昱所说粮官已死,冲冲的怒火再也没有地方发泄,毕竟他是精明之人,此不关众文武的事,若是乱发脾气,只会使上下离心。冷静了一会,曹操问道。

“主公,此乃有人蓄意放火也!”程昱知道曹操正在火头之上,也不敢托词,直接说道。

“何以见得?”曹操疑惑的问道。

“首先,若是失火,定是一处先起,然我军有兵丁巡逻,断然不会酿成这般局面;再者,即便是火势再大,战马也不可能如此般脱缰而出,想必是有人将战马的缰绳尽皆斩断,才会如此,若不然,战马当是被烧死在马厩之中;三者,方才火势弱了之后,昱曾到粮仓之处看了一看,发现漫空都是火油的味道,如此看来,此必是有人故意纵火也!”程昱逐条的分析道,句句皆在情理之中。

“听仲德这般说来,必然是有人潜入我军城中纵火烧粮!”曹操沉吟了片刻。望向众位武将,问道:“汝等分兵各处峄阻火势,可曾看到有可疑人等出没?”

“大哥,小弟好象曾听军兵谈及什么黑衣人,不知道可否与这事有关!”曹洪上前禀道。在曹操的大军中,敢在这种场合叫曹操大哥的,也就他曹洪一个人了,无他,曹操对这个族弟太过疼爱了!

“子廉,速去将谈论之人带来我见!”曹操终于找到了缘由,出于对曹洪的疼爱,自然不好责怪他知情不报。

不多时间,曹洪将两人带了上来。

“你二人叫做什么名字,可是知晓今夜袭营之人?”曹操见两个士卒惊恐的耷拉着脑袋,抖成一团,忙和声问道。

“小的王三。”

“小的刘麻子。”

“嗯,”曹操点点头,道:“你二人不必害怕,只管将所见到的说来即可,若是对我大军有利,我还要奖赏你们。”

“是,主公!”二人这才好了一点,王三咳了几声,这才道:“回主公,我二人确实见到了一众为数百人上下的军队,俱是黑衣蒙面,右手刀左手弩,自城中杀了出来,待到了城墙处,都跳下城去了……”

“大胆,安敢在此妖言惑众?东平城墙足有七米高下,人跳下去安有命在!”夏侯敦脾气火暴,听王三这般说,再也坐不住了,跳将起来大声责道。

“元让,休要多嘴!”曹操喝斥了夏侯敦一声,随即向王三说道:“王三,你继续说下去!”

“是,主公!”王三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此事非是小人杜撰,守城的军兵皆有所见,小人也不相信,无奈这是事实。待小人赶到垛口处向下看去,因夜色太黑,却是什么也不曾看见。后在城墙暗角处发现已经死去多时的守城士兵,依小人来看,这些黑衣人极有可能就是从那处爬上的城墙,进入城中纵火,以上,皆是小人亲眼所见,还请主公明鉴。”

“好了,你二人可以下去了,哦,对了,你二人每人官升一级!”

“谢主公!”

“诸位如何看此事?”见二人下去后,曹操一绷已然变成青色的脸,面向众文武问道。

夏侯敦再次跳起,嚷嚷道:“这还用想,必然是那黄巾使的手段!七米高的城墙,纵是我也不敢跳下去,何况一些兵卒!敦素来听说黄巾之众擅长歪门邪道,必然是他们所为也!”

“没那么简单!”荀彧摇摇头,一脸的凝重,“若是那黄巾所为,其断不会等到此时才下手,依他们的耐性,怕早已为之,只恐怕这是其他诸侯所为也!”

“哦?文若何意,还请明言!”曹操想了想荀彧说的也有理,遂问道。

“主公只要想想我大军与青州黄巾若是拼得两败俱伤,对谁最有利就可以知晓这火为谁所纵也!”见曹操及众人皆陷入了沉思,局势所限,荀彧也不好拖延,直接说道:“青州黄巾若是被灭,减少的却是青州的压力,而现在青州名义上乃是袁绍的所在,据彧观之,幽州之战当以袁绍胜为结局,到那时,其自然希望青州少一些战乱,但若是我大军与青州黄巾拼的两败俱伤,以衮州、青州比邻之态,怕是……”

虽然荀彧没有说下去,但是话语中的意思,众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文若之意是说这支小部队乃是袁本初所派?可是他正在幽州战场,此处鞭长莫及,其焉能染指至此?”曹操疑惑的问道。

“主公,此事断不可能是青州黄巾所为,然除却他袁绍,彧实在想不出此般作为还会对哪家诸侯有利。”荀彧摇摇头,苦笑道。

难道真是袁绍?本初兄啊本初兄,我今天方才有意染指你的青州,你却这么快附之行动了吗?到底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知我曹操者,你袁本初也!

“也未必是那袁绍,还有一人,极有可能也!”程昱忽然说道。

“哦?仲德所言者,何人也?”曹操本来已经接受了荀彧所说,乍闻程昱所言,不由奇道。

“温侯,吕布吕奉先!”程昱很是干脆的回道:“其经长安一败,现还有得自丁原的并州军三万及西凉的西凉骑兵一万,总计四万兵马,然无处容身,只屈身于中牟一小县。又兼其距离主公的衮州甚近,加之吕布此人素来狼子野心,若我军与青州黄巾两败俱伤,恐怕其断然不会坐失良机也!”

“嗯,仲德所言在情理之中也!然文若之言亦不失道理。不过,眼下我军首要的敌人乃是青州黄巾,至于袁绍、吕布二人,目前只能小心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别无他法矣!于禁,着你速引军马前往东郡押运粮草,我大军数万的性命可就全交到文则你的身上了,切莫再有任何闪失!”

“喏!主公放心,末将定当将粮草运回!”

“大哥,可是我们在粮草运来之前吃什么?粮草已经尽被焚烧一空,已无粮可食矣!”曹洪苦着一张脸,对曹操说道。

换了旁人,说上如此动摇军心之话,怕是早被曹操军法从事了。曹操狠狠的瞪了曹洪一眼,甩袖走了出去,一句话飘进众将的耳朵里,

“吃马肉!”

第128章 衮州焰火 万全之策

第128章

衮州焰火

万全之策

网络一直不好,今天网通公司的人来重安了一遍。看样子好象有起色了,阿弥陀佛,保佑水梦的网不再断吧!

“好火!眼前这火势,却不比白马谷那场大火逊色几分!按眼前的火势来看,即便不能尽焚曹操的粮草,亦能使其十不存一,如此,也够让曹操那小子头疼的了!主公交代的任务业已完成,此处非咱们的地盘,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莫要在这里看什么焰火了,走,兄弟们,随俺老典打道回府,若是顺利,应该还能赶上主公的大喜!”

东平城外黑暗的树林中,百一人正看着眼前冲天的大火,兴奋的谈论着。见火势偏弱,知道是该撤退的时候了,典韦对众将士说道。

“大喜?未曾听说主公要迎娶哪家的小姐啊。又何喜之有?”上官洪诧异的看着典韦,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说你!瑞云,你怎么就一条筋呢?非得是结婚算上喜事,别的就不算了?”典韦鄙夷的看着上官洪,奚落到。

被一个世人公认为憨人的人用如此的目光鄙夷者,上官洪真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可是想了想,还真没想到有什么喜事可言,耷拉着脑袋问道:“好吧,我承认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典将军你也别打拖腔了,直接说吧,别吊兄弟们的胃口了。”

“哈哈,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再有一月左右,主母就要临盆了,你们说这又算不算大喜之事?”典韦憨笑着说道。

众人低头一算,这时间上还真是差不多,如此,确实是主公的一大喜事!

“不过呢,要说这迎娶哪家小姐,估计也快了!嘿嘿……”典韦的憨笑声中透着狡黠的光芒。

“典将军,快和大家说说,是哪家的小姐!”众“虎神卫”一个个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典韦突然想起常常挂在郭嘉嘴边的那句话,张口说了出来。

“……”他祖母的。谁再和我说典将军傻,我非砍了他不可!上官洪心中恨恨的道。

“好了,兄弟们,咱们出发,回天都!”典韦一扬手中的短戟,催虎就走。

“……”上官洪愣愣的看着典韦所去的方向,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笑意,苦笑着道:“典将军,你走错方向了,那是往青州去的路!”

“……”典韦狠狠瞪了上官洪一眼,拨转虎头,尴尬的道:“我说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典将军,末将还有一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上官洪犹豫的道。

“有话就说,墨墨迹迹的,跟个娘们似的!”

毕竟大家都熟识了,典韦什么德行上官洪自然知道,却也不生气。只见上官洪声带严肃,一本正经的道:“典将军,适才在城内放火之时,我观察了下城内的粮草多寡。发现其存量并不是很多,估计只够曹军二十天左右的粮草而已。以情报来看,曹操断然不会只这一点粮草,必定是囤积在其他的地方,我等只烧了他这一处的粮草,怕是断不了其根本,亦难达到主公的意愿,这般回去,即便是有功,亦只是寸功尔!”

听了上官洪所说,典韦也不着急走了,止住坐骑的脚步,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洪,问道:“瑞云,你的意思是我等未完成主公的交代?”

“将军,主公的交代是让我等尽焚东平的粮草,此我等已然办妥,只是主公的意愿乃是使曹军与青州黄巾处于半斤八两之态,拼个两败俱伤。然我等只烧了其这点粮草,自然不能动其根本,若是其从他处运来粮草,我等所做自然变得无甚意义,主公的大计就彻底的失败了。”

“嗯,瑞云所说却有道理,你脑袋瓜子转的快,且来说一说,若依你的意思,我等又当如何?”典韦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遂问道。

“将军,若是依末将的意思,我等当转战曹操各处囤粮所在,尽皆烧之,如此,当能使主公大计不得落空也!”上官洪目露凶芒,狠狠的说道。

“对,就当这么办!看来,咱们兄弟是赶不上主公的大喜了!也罢,就让咱们再送给主公一喜,如此一来,也显我‘虎神卫’的威名!”典韦听了,连思考都不曾思考,直接说道。

有的时候,想法简单的人,却不会那么累,也往往能想到关键的所在。

“可是,这样就违背了主公的将令了,我们……”上官洪犹豫着说道。

“顾三顾四的,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的脑袋都在想些什么!主公不是说了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出了什么事,俺老典一力承担。与你们无关,执行命令吧!”

“喏!”

接下来的一月时间,衮州上下,完全处于惊慌之中,但凡有粮草的地方,尽被焚烧一空,四下流窜的黑衣人,成了所有曹军的噩梦。一月内,衮州的百姓三天两头就能看到一次免费的焰火,只不过,灼热的焰火却透露着悲凉的气息。

“子孝。依你来看,眼下的局势如何?不必拘束,直言无妨!”回到屋中,曹操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再也难以睡下,披衣而起,着下人唤来曹仁,不安的问道。

“主公,依末将看来,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既然黑衣人能焚烧我军这一处粮草,那其他处粮草怕也是难保。若仁是黑衣人的首领,绝不会只焚烧此一处粮草而已,杀人务尽,斩草除根啊!而我军战马现已尽被烧死,即便是将官现在亦是无马可乘,于将军奉主公之命前往东郡调粮,恐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也。再者,万一黑衣人抢先一步将东郡内的粮草焚烧一空,那于将军却只会是无功而返,我大军再无粮草度日矣!”听曹操所问,曹仁忙将心中的疑虑尽皆说了出来。

“还是子孝你稳重,考虑的周全,此事,操亦未曾料到。若当真如子孝所言,怕是我大军要尽丧于此矣!这当如何是好?即便现在想要通令衮州全境进行防范,已然是来不及也,战马尽死,步行的速度又如何能赶在黑衣人的前面将命令传达各处?莫非天要亡我曹操不成?哎!”曹操烦躁,长叹道。

“主公,事情未曾如主公想象的一般,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见曹操这般,曹仁忙上前禀道。

“哦?子孝有何办法,快说与操知!”曹操知道曹仁为人谨慎,断不会无的放失,其能如此说。必然是有良策。遂连忙问道。

“主公是贵人多忘事也!怕是被眼下的局面扰乱了思绪,是故不曾想起。仁之所思者,乃是主公当时之所防备也!莫非主公忘记了秘藏于东阿附近山谷内的粮草不成?”见曹操一脸的茫然,曹仁出言提醒道。

“东阿附近山谷内的粮草?”曹操皱眉思考起来,我什么时候往那处囤积过粮草?猛然想起一事,出言问道:“子孝,莫非是操初领衮州牧时密令你去做的那事?”

“正是!主公,此事只有主公与仁知晓,营中众将,无第三人得知,不想主公自己却已然忘却矣!”

“哈哈,想不到当初的谨慎之举,却成了今日的救命之实!当初操只是一言,却不想真的会应验,连操自己却都忘记了!这到底算是喜事还是……子孝啊,不知你在东阿附近谷中存了多少的粮草?”曹操大喜,想不到当初一万全之策,几被自己忘记的一事,竟有如此之效!不禁感慨世事无常。

“当初主公吩咐,尽可能多的储备粮草,仁将暗中收购的粮草尽数运到了那里,现有负责押运粮草的将士在彼处驻扎,其内所存粮草,足够我大军八月之食!”曹仁回道。

“好!太好了!真乃救命之粮也!”曹操抚掌大笑,连连称道:“子孝,如今大军中只有操之宝马不曾因火而死,现令你骑飞电速往东阿处调粮!记住,不得带一兵一将,唯你一人前往尔!敌暗我明,不得不小心行事,子孝啊,一路要注意安全,谨慎防备黑衣人的偷袭,我大军上下数万条性命,可就全在你一人身上了!”

曹操的宝马名为爪黄飞电,乃是一宝马良驹,深得曹操喜爱。而且曹操性情多疑,养有一习惯,就是兵器不离伸手可及处,马不出所卧院中,用以防备突发事件,是以,此宝马不曾经过火海。

“主公放心,仁定当将粮草运回,否则,愿提头来见!”曹仁当然知道粮草现在对大军的重要性,丝毫不敢马虎,郑重回道。

“子孝为人谨慎,汝办事,操甚放心。去吧,一路小心,操宁可不要这大军,也要子孝你无事,成与不成,都回来见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曹操倘若失败,但那又能如何?有众将在,我曹孟德就能东山再起!

曹仁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操,猛然一拱手,再不发一言,毅然转身向外走去。

究竟是谁在算计我曹操?袁绍?还是吕布?哼!休要叫某得知,否则,不死不休!

第129章 指点徒弟 貂禅欲生

第129章

指点徒弟

貂禅欲生

“呵呵,子龙,这两个小子枪法现在学的如何了?”

黄逍府上的练武场内。赵云带着马超、马岱正在练枪。本来赵云并没有收马岱的意思,但是架不住马超的软磨硬泡,赵云无奈之下,也将马岱收为了徒弟。这下可好,马超兄弟二人有了共同的师傅,黄逍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将教导徒弟的任务全甩给了二人的二师傅,自己倒是逍遥自在,只有在实在闲的慌的时候,才过来指导二人几下。

不过,虽然黄逍只是偶尔来讲说上几句,但是马超、马岱二人,即便是赵云都没对黄逍抱有什么怨念,不是因为黄逍的身份才如此,而是他每次所说的话,都是言简意赅,直接切中了要点所在,即便是赵云这样的枪法大家,也是受益非浅,更别说马超兄弟二人了。在二人的心中,黄逍此番倒成了高人的风范。相必高人都这般作态吧!

“大师傅!徒儿马超(马岱)见过大师傅!”马超、马岱二人很懂事,在并州他们也没有家,反正黄逍的府邸也大,二人便住在了这里,这些时日下来,二人俨然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一般,和每个人都打的火热,对貂禅更是恭敬有加。府内的人也知道这二人是王爷的爱徒,自然当少爷一般恭敬对待。

“主公!”赵云见黄逍来了,忙放下手中的长枪,上前拱手礼道。

“嗯,”黄逍对二人点点头,微笑对赵云道:“子龙免礼,来这边坐,且将超儿他二人这些日的进展与我说一说。”

二人在场边石桌旁坐定,赵云一丝不苟的回道:“回主公,超儿对枪法上领略甚是迅速,即便一些要求甚高的枪法其亦能迅速的领悟,运用起来也是有模有样,如此下去,假以时日,定能赶上云的成就。”

“子龙啊,我曾经说过,先不要教他们什么太过巧妙的招式,当要从基础教起。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正如一个人一样,要从走开始学起。若是一个人走路都走不明白,又何谈跑呢?若是一个人能疾走如飞,那这个人跑起来又将会如何?可想而知也!枪法也是这般道理,若是基础扎实,再学什么高明的枪法自然是水到渠成,不费吹灰之力也!”黄逍一皱眉,不满的说道。

“是,主公,此却是云急躁了!”

“不是你急躁了,是所有练枪的人都急躁了!完全体会错了大枪的用法。打个比方,就拿子龙你的百鸟朝凰枪来说,严格说来,不愧是绝世的枪法,只在我所创的戟法之上,不在其下也。然为何子龙赢不得我,无非是力量上差了!而我交于你们的大枪桩,除了能练习听力以外,更是练习腕力的良好好方法。虽然枪者乃是百兵之贼,以速度著称,天下间也有这般说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无坚不催,但是,即便是再快,杀不死人又有什么用?或许,我说的话你们可能不会相信,不过,子龙,若是让你对上我的‘破阵营’,你认为你能杀死几个人?还是最终被‘破阵营’所杀?”

“这个……”赵云哑口无言,被黄逍一席话说的满头大汗

“破阵营”那变态,全身的盔甲跟乌龟壳似的,皆乃精铁所铸,厚度异常,一般刀兵根本伤不得分毫,即便是赵云全力扎下去,仗豪龙胆之利,亦难扎进一寸,如此深度,又何谈杀人?

“子龙,一般的将领、军兵,都不似‘破阵营’这般有全身的铠甲,自然会有诸多的要害在外,比如咽喉之类,即便是有铠甲在身的,也不见得有多精良,子龙杀之不费吹灰之力,但天下间真就只我们有这类的兵种么?万一别的诸侯亦有如此兵种,子龙又当如何?我敢说若是我被‘破阵营’包围尚能冲杀出去。而子龙却难矣!”

“主公教训的是,云定当紧记!”赵云乃聪明之人,黄逍如此说哪还会意识不到自己的不足?连连回道。

“人力有先天、后天之分,如典韦、张飞者乃是先天力大也,而类于我者,乃是后天锻炼而成。这些时**们练习大枪桩下来,力量上都应该或多或少有所增长了吧?”黄逍笑着问道。

“主公所言甚是,这几个月来,云每日练习大枪桩,现在感觉手中的枪比以往轻上了许多,力量上明显有所增长。”赵云点点头,深以为然的道。

“练习力量的方法有很多,如果你们想学来的话,日后可以找我,现在先不谈这些,子龙,来和我说说岱儿的情况。”

“主公,岱儿他……”赵云为难的道。

“子龙但说无妨,可是岱儿他资质不够?”历史上马岱顶多能算上一流以下、二流偏上,不甚出名,资质方面自然比不得马超。

“不是说他的资质不行,就岱儿的资质来说,万里也难挑一。只是岱儿他偏于力量型,看其所使出的枪法更类似于主公的戟法,有点偏于刀类招式,是以云在想,是不是让他专门跟随主公练习戟法?其实,岱儿的资质并不在超儿之下,但是若学枪,却是落了下流,不知主公的意思是……”

资质不在马超之下?我x,这怎么可能!不过,好像赵云对人是不是习武的好料子这方面深有研究。资质的高低其应该能看的出来,若不然他也不会那般急着收马超为徒了!毕竟他不像我黄逍这般,是带着作弊器来的。再者来说,依赵云的为人,也不会为了安慰马岱而夸大其词到这般程度,如此看来此却是真的了!

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黄逍很无耻的说道:“此事逍早已看出一二,岱儿的招法介于枪与刀之间,于戟却不尽和,倒是有些类似于东汉中兴时光武帝麾下云台二十八将中岑彭岑君然的刀法路数,想那岑彭的兵器乃是三尖两刃刀,而至如今,已是鲜少有此类名家矣!是以,我将三尖两刃刀做了些许改动,得如此兵器,子龙你且来看。”

黄逍伸手自旁边拿过两把兵器。赵云三人早就看到黄逍进来所持的两把兵器,只是黄逍未说,三人也不好相问。

“主公,这是……”赵云诧然的看着两把兵器,疑惑的问道。

也难怪赵云疑惑,这两件兵器,其中一杆还好说,至少像枪的模样,可另一杆,刀不似刀、枪不似枪,奇形怪状,甚是令人费解。马超、马岱更是不堪,好奇的瞪着眼睛,想上前去看上一看,然苦有师傅在此,却是不敢造次。

“这杆就是我改造的三尖两刃刀,我唤其为三尖两刃枪,中间的长处,可做枪使,而两侧的刃口,却可做刀劈,有些类似于我的大戟。只不过少了锁拿的效果罢了。至于这杆枪,亦是我的精心之作,我给它起名为五钩神飞亮银枪,此枪乃是为超儿所打造,枪尖长一尺有二,全身上下皆取镔铁所铸,取锥之优势,为八楞,更便于扎刺。枪缨内暗含倒置的钢钩五把,其用处我不说你们也能明白。依子龙的眼光,我这两件兵器如何?”黄逍拿起两件兵器,一一为三人解说,末了问道。

“主公,可否将这枪借云一观?”

“有何不可!”黄逍微笑着将长枪抛向赵云。

“扑棱!”赵云接过五钩神飞亮银枪,随手一抖,诺大一枪花乍现。赵云点点头,跨步走进练武场内,连番使了几个招式,末了,大枪疾抖,一只银色的凤凰自漫天的枪影中闪现而出,鸟鸣声阵阵,不绝于耳。

“好枪!,真乃好枪啊,却是胜过云的豪龙胆!”凤凰消失,赵云爱不释手的抚摩着长枪,赞叹道。

“哈哈!子龙,你却是疏忽了此枪一大特点矣!本以为你们能懂得应用,却没想到……哎!”黄逍摇着头走向赵云,叹道。

“不知云疏忽在哪里?”赵云疑惑的问道。

“枪拿与我!”

黄逍自赵云手中接过长枪,“扑棱”一抖,连个招呼也不曾打,直扎向赵云的右肋。

虽然是出突然,但赵云毕竟是久经战阵,闪腰向旁一躲,长枪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停留在赵云身侧再也不动。

“主公,这是为何?”赵云不明所以,愕然问道。

“教你用枪!”黄逍出手自然有分寸,即便是赵云不曾躲,此枪亦不会伤到他分毫。黄逍笑着向赵云问道:“子龙,现在我若是将长枪撤回,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云之下场?”赵云疑惑不解,不是没有扎到吗?又何谈什么下场!

“子龙,汝难道忘记此枪的名字了吗?此枪名为五钩神飞亮银枪,汝却是忘记了那五把钢钩矣!”

黄逍轻轻的撤回长枪,赵云只感腰间一凉,一锋利的物事搭在了自己的腰间。

“子龙,我若是猛然撤回,恐怕你至少掉了一块肉矣!”黄逍哂笑着收回长枪,随手抛给了马超。

“……”赵云一阵的后怕,这若是在战场上遇到使用如此之枪的强劲对手,那这一下子……赵云心有余悸的看向马超正舞弄着的长枪,心中暗叹一声,好歹毒的枪!

“王爷,快……快到后宅,夫……夫人欲生了!”

第130章 天降祥瑞 为父姿态

第130章

天降祥瑞

为父姿态

黄逍正仔细的看着马超一招一式的练着五钩神飞亮银枪。忽然有一后宅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急声说道。

嫣然要生了?黄逍闻言一愕,待得醒悟过来,却也不打招呼,拔步就向后宅跑去。刚跑出两三步,却猛然停了下来,盯着那丫鬟急急的喝道:“王妃要生了你来找我有什么用,还不快去请接生婆来!”

“王…王爷,已经…已经请来了,是蔡小姐使奴婢前来唤王爷的!”小丫鬟委屈的回道。

“……”黄逍也顾不得安慰这名丫鬟,歉然的望了她一眼,转身望后宅的所在狂奔而去。

刚进得院内,黄逍便听到屋内传出貂禅的一声痛叫。

“嫣然!”黄逍也顾不得去看院内所站的几个人是谁,闻听脸色骤变的他失声唤了一句,就急刺刺的向房门的所在冲了过去。

“王爷莫要急!”见黄逍这般,守在门口处不远的蔡琰慌忙拽上了黄逍的衣袖,然她的力气哪能抵得住激动中的黄逍,手刚搭上黄逍的衣袖就被其大力挣开,蔡琰情急下,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紧上前一步,将黄逍拦腰抱住,口中急唤道:“王爷,此般时刻,你不应当入内的,琰已然在城内请了数名有经验的接生婆来,姐姐她定然会安然无恙的,王爷尽管放心便是!”

“哦……”此刻的黄逍哪还有面对千军万马而神色不变的绝世风采,一脸的着急之色,恍然没有感觉到蔡琰抱着他一般,拖着紧抱着他的蔡琰,在屋门前徘徊不定,嘴里喃喃的念着,“安然无恙?对,一定会无恙,南无阿弥陀佛,上帝保佑,阿门……”

“扑哧!”看着黄逍六神无主的样子,虽然不知道黄逍念叨的是什么,蔡琰忍不住笑了起来,猛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连忙松开了搂着黄逍的手,挪步退到一旁,红云瞬间爬满了双颊,直羞的粉颈通红。

虽然二人的关系已经很是明朗,婚期业早已定下,乃是这一年的五月十八。和黄逍、貂禅大婚同一天,但是,毕竟还没有嫁过门来,这般搂抱着,亦是于礼不和。

“逍儿,”蔡母倒很是放的开,已然将黄逍视为自己的姑爷,说起话来很是随便,来到黄逍近前,劝道:“女人生孩子便是这般,伯母我是过来人,听伯母的话,稍安勿躁,一切都会没事的,逍儿你只管放心就好。”

这时,城内的大小官员纷纷得到了消息,接肘赶到了院内,宽敞的庭院此时居然显得狭窄难堪,人群都排到的院门之外。众人见黄逍这般,无不敢到好笑,这哪还有半点叱咤风云、无敌天下的虎威天神的影子?皇甫嵩、杨彪等人纷纷上前劝说。

在众人的劝说下。黄逍终于稳下了心神,长长吐了一口气。黄逍心道,这能怪我吗?算算我的前生加今世却也有五十岁的年龄了,也可以算是老来得子,我能不激动么?

“啊!”屋内又一声貂禅的痛叫声传来,黄逍只感觉好象有人在揪他的心一般,刚在座上坐下的身形猛然又跳了起来。

“天王!”皇甫嵩见黄逍跃跃欲试的模样,连忙一把将其拽住,严肃的大声道:“如今王妃正处于紧要关头,你进去只会徒增麻烦而已,却是一点用也起不了。更何况天王若此时进去,岂不是令王妃她分心不成?怕反倒是坏事,天王还是在此处耐心的等待才是,当是无事!”

“当真无事?”黄逍望着紧闭的门扉,紧皱着眉头说道。

“当真无事!嵩愿以这颗皓首担保!”皇甫嵩拍了拍黄逍的肩,笃定的保证着。

“哦……”黄逍很是纳闷,你那脑袋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会要了你脑袋不成?不过,焦躁的心神却是得到了安稳。

“诸位,快看天上!”

正在众人等得甚是心焦之时,忽有一人惊呼道。

众人忙抬头向天上望去,一看之下,却是无不震惊,即便是心忧屋内貂禅安危的黄逍也不例外。只见方才天空还是晴空万里的模样,湛蓝的天空无一丝一片的云彩,却也不知是何时起,天空上风起云涌,在阳光的照耀下现出金红双色,云彩翻滚间。渐渐化为两团,一金一红,良久,经多般变幻,幻化成两个逼真的形态在天空中首尾追逐。

这是……所有的人不敢置信的仰望着天空上的异像,连眼睛都不愿眨一下,深恐错过了这生来从未见过的绝世之奇,这是……龙凤?

所有人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身为朝廷大员的他们自然在朝堂各处看过龙凤之姿,然却没有眼前的奇景来的传神!

天都,乃至并州上下所有看到天空异像的人,无不跪道顶礼膜拜,口中默默念着什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天空中相互追逐的龙凤,陡然自空中扎落下来,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投向了面前的产房所在,顷刻间,庭院内金红光芒大盛,晃的所有人双眼阵阵的疼痛。

“嫣然!”黄逍见状大惊,猛然窜了出去,直奔房门扑来。

“王爷!”

“天王……”

……

所有人大惊,失声惊呼道,却再也阻止不了黄逍的脚步。

“哇。哇……”就在黄逍的手刚刚触到房门的把手所在,自屋内忽然传出了阵阵婴儿的啼哭之声。乍然听到这个声音,黄逍仿佛中了定身的咒语一般,前冲的身形嘎然而止。

这个声音,不正是我x思夜想的声音么?!

“生了!生了……”听到屋内传出的啼哭声,方才还在惊呼连连场面瞬间冷却了数秒,所有人一愕,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嘎吱吱!”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两名老妪怀中抱着婴儿自屋内走了出来,满脸皱纹的脸上爬满了笑意,看着面前所立之人。自然都认识,一老妪忙出声贺喜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她生了,生了!”

黄逍诧异的看着眼前两名老妪怀中抱着的婴儿,擦了擦眼睛,不确定的问道:“老人家,这……这两个哪个才是我的孩子?”

“天降祥瑞,呈龙凤之像,莫非是龙凤之胎?”杨彪凑到黄逍身前,伸头看向两名老妪怀中抱着的新生婴儿,见两个婴儿眉宇见都有几分像黄逍之处,问道。

“这位大人真是明鉴!老身要恭喜王爷了,令王妃她诞下两名婴儿,一位是公子,一位是千金!”这名老妪眉开眼笑的说道。

“真的?”黄逍感觉自己满腔乃至浑身上下全被惊喜所填满,颤抖的打量着两个婴儿,迟迟不肯上前,良久,愣愣的看向旁边的杨彪,问道:“全是我的孩子?”

“恭喜王爷双喜临门,喜得公子、千金,吾观此两个婴孩皆面像天王,又岂能不是?!”看着黄逍好笑的神情,杨彪微笑着点点头。

黄逍这才确信,犹豫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却是该抱哪一个才好?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向两名老妪问道:“两位老人家,不知道我夫人她现在如何?可有何大碍?”

“王爷但请放心,母子俱是平安,王妃的身子并无甚大碍,只是刚刚诞下婴孩,身子甚是虚弱,只需日后好生将养一番就可恢复如常!”

“呼……”黄逍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总感觉,这片刻的工夫却比在万军中冲杀上一天还要累及数倍。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看着两个自己的孩子。黄逍笑了。

“天王,不知可曾给令公子、千金起好名字?若没起好,不妨大家一起来商议商议,不知天王意下如何?”皇甫嵩来到近前,仔细的打量着两名婴儿,向黄逍拱手建议道。

“是啊,天王,不如就和大家一起商议一下吧!天降瑞像,足见天王子女不凡也,绝不能草率视之,天王要慎重一二!”众人也纷纷附言道。

“……”你一介武夫能起出什么好名字!黄逍很是无语的看着皇甫嵩。还有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热情干什么?弄的好象是你们的儿子、女儿一般!我的,全是我黄逍的!

“天降祥瑞,我黄门喜得子女,正所谓云做衣裳龙凤妆,是以本王决定,本王之子名为裳,字为飞鸿;本欲与女取名为云,但念及天下芸芸众生,是以,本王之女名为芸。”黄逍看着安静熟睡的女儿,脸上现出慈祥的笑容,随即道:“本王之女生来文静,特取字宓妃!”

“天王,这字不能如此取啊,此于俗礼不合,还请天王……”伏完急急的说道。

“本王一十五岁便有字,也不见得如何!汝也称这乃是俗礼,在本王看来,却真是俗不可耐也!如此俗礼,尔等愿意遵守,就去遵守,却是约束不得我黄门中人!”黄逍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伏完的话,今天大喜,正是高兴之时,黄逍可不想有人来此给他填堵,冷眼扫视了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高声道:“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本王不想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还请诸位自重!”

黄逍一语说完,唤过了蔡琰,一人抱起一婴儿,抛下了众人,转身走进屋内。

“名裳,字飞鸿,云做衣裳龙凤妆,好!好名,亦是好字!”杨彪早见惯了黄逍诸多不遵俗礼之举,是以也不见怪,嘴中念着黄逍所起的名字,高声赞道:“黄飞鸿,黄裳!呃?黄裳?皇上?这……”

第131章 诸方动态 大战将至

第131章

诸方动态

大战将至

“瑞云,你倒是说说看。他曹操哪来的粮草,这东平、东郡的粮草不是都被我们焚烧一空了吗?东平四下之地,不,不只东平,正个衮州境内俺老典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的粮草没被我们烧尽,莫非他曹操大军得天降粮草不成?难道我们一月多的努力尽皆化为了泡影不成?”

衮州,梁都附近的芒砀山中,一支百人上下的小部队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战饭,一边谈论着。正是在衮州四下玩火的“虎神卫”,典韦想到早见接到的消息,就一阵的郁闷,嘟囔着说道。

“典将军,这事洪也不曾知晓,安排在东平注视曹军行动的兄弟回来不是说了吗?曹军大将曹仁自东阿的方向押运回大量的粮草,可是咱们早已经探听明白,东阿附近没有囤粮所在啊!”典韦郁闷,上官洪更是郁闷,毕竟主意是他出的,起不到效果反倒害兄弟们连续奔劳了一个月,这让他面子上很是挂不住。

“真他娘的晦气。吃过战饭,兄弟们与俺老典杀回东平,再烧他个兔崽子一把火!”典韦骂骂咧咧的说道。

“将军,不可以!”上官洪闻说,连忙阻止道。

“怎么不可以?莫非眼瞧着他曹操节节得胜不成?俺老典咽不下这口气!”

“典将军,稍安勿躁,请听洪慢慢说来。将军,想那东平已被我等烧过一次,曹军必然已心存戒备,再想杀进城中去放火,无疑是难于登天,去了也是徒劳无功。再者说来,主公所忧虑者,无碍乎曹操完胜青州黄巾,将其收编,眼下,衮州粮草已被我等焚烧了大半部分,即便是曹操不知从何处运来了粮草,然想必也是不多,若是其收编了黄巾,又去哪里哪那么的粮草养兵?无疑是自取灭亡之举,所以,虽然曹操能大胜青州黄巾,但是主公的意愿已经达成,我等之举并非是做了白功。典将军,莫要冲动啊!”见典韦要做傻事,上官洪慌忙劝道。

“果真?”

“果真!”

“那就好!嘿嘿。俺就说咱们不能白折腾么,如此说来,咱们倒是立了大功了!想一想,咱们离开天都也不少时日了,还真有点想家,待得饱餐战饭后,咱们兄弟就回转并州,向主公报喜去!”听上官洪仔细的分析,典韦咧开大嘴笑了。

“正该如此!”

中牟。

“公台,你不是说黄逍的‘虎神卫’会回来吗?怎么这都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也不见他们的踪影?莫非他们飞过去了不成!”

累月下来,吕布由最初的兴奋,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情逐日递减,到现在,每日里暴躁异常,摔打物事,尽灭“虎神卫”的幻想日渐破灭,甚至,都有点开始怀疑陈宫的推测了。

“主公勿需急噪,宫料其这几日间必然会现身。主公只需广布哨探沿中牟附近,上至黄河,下至长社、嵩山即可,断不会使其落网也!”看到吕布焦躁的模样,陈宫微笑着摇摇头,主公哪样都不差,就是这智谋、脾气太过于令人失望,也是,毕竟人无完人,哪有那些尽善尽美之事、之人!

“公台如何如此笃定那‘虎神卫’会在我处经过?布愚钝,实在想不通,难道其就不能渡黄河经冀州么?那样应该更近一些才是!公台,你且先明言与布知,莫要使布徒增烦恼可好?”究竟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大的信心?吕布知道陈宫为人谨慎,绝对不会无的放失。

“主公,首先,就‘虎神卫’不渡黄河而改走我处往衮州,所经之路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察觉,想必是昼伏夜行,多走山林之所在,足见其不想为人所知也。是以,宫料其归途必然还要谨慎行事,不渡黄河而行,一者,其无船只;二者,于河面之上目标太大,于隐蔽不利也!”陈宫缓了一缓接着说道:“再者,衮州方面的哨探近日多有回报,衮州曹操的各处囤粮之所在尽被人焚烧。据说所为者也是百人上下的部队,宫料其必是‘虎神卫’也!依最近的消息来看,其现在应该还在衮州境内。至于黄逍为什么要去焚烧曹操的粮草,我等暂且无须去考虑,主公只管做好了口袋,等‘虎神卫’上钩即可!主公,欲钓大鱼者,必要有耐心才是!”

“哦?衮州之火是他们所为?”吕布并不是没猜到,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毕竟世人都传黄逍曾数次于危难之间救过曹操的性命,这般纵火之为怎么可能是黄逍主使?

“十有八九!”陈宫点点头,道:“黄逍此人,智勇双全,其智,只在宫之上,不在宫之下也!若是此举是其所使,宫却实在想不出其意欲为何。然若说不是其所使,天下间宫实在想不出还会是何人所为,更何况,诸般的巧合也太多了一点。”

“这样,那不如我们将消息传给曹操,这样,我两家联盟共同对抗黄逍。其把握却是会更大一些,公台之意如何?”吕布想了想,感觉如此倒是可行,曹操的兵马不少,战将也多勇猛,若是能联合其一起瓜分冀、并二州,却是强似屈身在这一小县城内!据说并州比我离开时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往来商贾皆传并州的富有甲天下,若是……

“不可!”陈宫想也没想就给予了否决。

“这是为何?”吕布纳闷,怎么如此完全之策公台他却说不可,此者。只有利而无害啊!

“主公,首先一点,是曹操能否相信主公所说之话!毕竟现在曹操的心中可是对黄逍感恩戴德,毕竟黄逍曾数次救过他的性命,而且俱是危难之间。二者亦是有私交,若想说服曹操相信纵火者乃是黄逍,怕是万难,毕竟,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再者,主公四万大军屈身在中牟一小县,若说不想染指州郡怕是无人可信也。这次衮州四下失火,曹操难免会怀疑到主公的头上,若是主公现在欲和曹操言放火之人为谁,难免有贼喊捉贼之嫌疑。再者,若是主公说与曹操,万一被黄逍得知,我军当受无妄之灾,其必引大军与我军相战,到那时,于我军大大的不利啊!”

“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细节,非公台之言,布实在不曾考虑到,”吕布被陈宫说的瞠目结舌,呆愣了半刻,点点头问道:“那依公台之意又当如何?”

“假做不知,还是和先前一般,集中优势,吃下‘虎神卫’!如此,即可断黄逍一臂膀,一解主公心头之恨,又可使我大军不会受黄逍所察觉,免受兵锋之苦,何乐而不为?”陈宫微微一笑,说道。

“正当如此!”吕布重新拾回了热情,恶狠狠的说道。

“主公只需等待撕杀即可,大战可能就在这一二日内!宫先行告退。”高着士气高昂的吕布,陈宫点了点头。这才有飞将的风采!

“报!报主公得知,长社近嵩山方向发现‘虎神卫’的行踪!”还不待陈宫走出屋内,迎面撞上一满身风尘的哨探,哨探急急的走进屋内,也顾不得看撞上的是谁,直接向吕布禀道。

“哈哈,终于来了!等这一天等的太过辛苦了!来人,整备大军,随我出发!”公台料事果然精准,日后当多多听公台之言!吕布哈哈大笑,转头看向陈宫,问道:“公台,汝先前曾言若辅以良策,定能尽灭之,不知这良策为何?还请公台教我!”

“宫有两策,一本以防‘虎神卫’走黄河方向,如今看来,此策倒是用之不上了。另一策正是防其走嵩山一面,如今刚好用之!”陈宫笑着走到吕布身前,附耳言道。

“哈哈,好计!有公台如此之策,何愁不能尽灭他‘虎神卫’?来人备马、抬戟!”

走在大街上,黄逍微笑着和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打着招呼,不管是当官的,做买卖的、还是黎民百姓,在黄逍现在的眼中都成了可爱的代名词。一连数日,黄逍每每在梦中都会笑醒,他太开心了,五十来年了,他黄逍终于有了孩子,而且是两个!

被幸福击昏了头脑的黄逍,一时间忘记了公务、忘记了教导徒弟,每日里守护在貂禅的床前,细心的呵护着,照料着貂禅的一切。到后来,蔡琰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整天窝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像什么话?虽然她很是羡慕。在蔡琰的连撵带劝之下,黄逍不得以走出了府门,然却没有心思去办公,索性在大街上闲转了起来,至于会走向哪里,他也不知道!

“主公,你来处理公务了?主公真乃心存天下也!如此却是巧了,庶正有要事要去寻主公,不想方出门就撞得!”

黄逍正在和一名百姓打着招呼,听到徐庶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愣,怪了,怎么会撞见他?他不是应该在州牧府里处理公务的么?等等,我来处理公务?

“呃……正是,两州事务太过繁多,逍担心你们处理不过来,这就赶过来打个帮手,”打量了下四周,黄逍不由得暗骂,莫非老子天生就是劳碌的命?闲转都能转到这来!望着眼前熟悉的州牧府,黄逍顿感无奈,看了看徐庶,苦笑着问道:“元直,有和紧要之事欲寻逍?”

“主公,恐怕要出事了!”陪着黄逍向府内走去,徐庶说道:“刚刚接到河南郡急报,称屯兵于中牟的吕布大军行动甚是诡异,自上月初就广布哨探于四下。后经我军密探探之,中牟县内盛传发现‘虎神卫’的行踪,庶怕是吕布要对‘虎神卫’不利,是故欲急寻主公商议,还请主公决断。”

“没有巧合,一定是吕布欲打我‘虎神卫’的主意!”黄逍满腔的欢喜顷刻间消散,面色阴沉的道:“但愿来的及!元直,速传我令与虎牢关的高将军,令他密切注视中牟吕布的一举一动,若发现‘虎神卫’的行踪,酌情给予接应!”

“喏!”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元直,给我集结所有的骑兵,传令赵云,随我即刻赶往虎牢关!令麴义引三万步军,随后出发,元直,你与张颌给我看好天子以及百官,莫要让他们给我添麻烦!若有异动,杀无赦!”

“喏!”

吕布,但愿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如若不然,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第132章 嵩山激战 飞戟无敌

第132章

嵩山激战

飞戟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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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云,前方是何处所在?”

嵩山脚下山林中,一支百人的军队正蜿蜒前行,却正是归心似箭的“虎神卫”。但为首一员大将,正手遮额头,四下观看,其单手倒提两柄短戟,乃是“虎神卫”的统领,典韦!

“典将军,此处乃是嵩山脚下,再往前便是荥阳地界,身后乃是颖川阳翟,右方乃是长社所在。”上官洪一路上也被典韦问烦了,索性只要他一问,就全部和盘说出,也不管他这个路痴知道不知道。

“哦,后面就是颖川啊!”典韦摇晃着大脑袋道:“想当初俺老典就是在这颖川遇到的主公,那时候,只想能吃一口饱饭就可以了,哪会想到会混到今天的小日子?所以啊。俺老典最庆幸的就是那时迷路了,有的时候呢,迷路也有迷路的好处。”

“……”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上官洪算是彻底的无语了。忽然上官洪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起来,陡然脸色大变,急声对典韦喊道:“嗯?典将军,快听,是什么声音?!”

“深山老林的,哪会有什么声音!呃……”典韦蛮不以为是的哂道。可是事实并不同他想象的一般,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山林中骤然响了起来,渐渐清晰,典韦神情一愕,脸色一整,断喝了一声,“不好,敌袭!‘虎神卫’,速速列开阵势!”

“虎神卫”动作甚是迅速,再加上只有仅仅百人,在马蹄声来到近前时,“虎神卫”早已是严阵以待。典韦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前面冲杀出的这支人马,咧开大嘴笑着对上官洪说到:“瑞云,你来看看,这会是谁的兵马?才两千上下的军兵也敢来找咱们的麻烦?还几乎都是步军!如此,连塞咱们‘虎神卫’的牙缝都不够啊!”

“典将军,对方尚未亮明旗帜,洪也不知道这支部队是哪路诸侯所有。不过,咱们‘虎神卫’早已是天下闻名。怕是没有不知道的,其敢以两千军兵来战我们‘虎神卫’,既然是战不过,那想必应该是对方的阴谋,将军还要小心才是!”上官洪却不似典韦那般不在乎,阴沉着脸甚是严肃的说道。

先不管对方是否有阴谋,今天这一仗是不能避免了,即便是巧遇,也要将其尽数歼灭,若不然,行踪败露,主公的计划可就全张显于天下了!

“杀他们,哼,不肥吹灰之力!瑞云,给俺老典压住阵脚,代俺老典会上他一会!”典韦说完,左右一分两柄短戟,催虎来到阵中,指点对面为首的两员将官,喝道:“呔!哪里来的蟊贼,也敢挡爷爷我的道路。通名受死!”

“典韦,你不认得我们,我们却是认得你!”一将应声催马来到阵中,横枪喝道:“吾乃温侯帐下刘何是也!”

“温侯?可是那唤做三姓家奴的吕布吕奉先?尔等却是因何拦住我军的道路,莫非想要挑起两军之间的战争不成?哼!若不给俺典韦一个说法,俺定叫你做俺老典戟下的亡魂!”

“好狂徒,竟然赶侮辱我家主公,速来受死!”刘何大怒,催马挺枪直取典韦,“徒仗自己主公出名之徒,又有何面目在我面前猖狂!衮州之事业已曝露,尔还有何言?吃某一枪!”

“哈哈!俺老典话不多,只有一言,送你上路!”典韦大笑着催动猛虎迎了上去,待虎到得近前,右手轮动短戟斜肩带背砸了下去。典韦这些日子可是憋坏了,总是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杀人放火,眼馋的不行,这次,终于可以轮到他出手了,兴奋的他卯足了十成的力气,只有这样,才能出他心中的气吧!

“扑通!”

“咻聿聿……”

短戟挂定风声,破空而落,却是砸到了空处。典韦力量用的过猛,沉重的短戟带动着他的身子,险些栽落下虎背。典韦连忙一按鞍桥,在虎背上稳住了身形,勒出坐骑。纳闷的高声喝问道:“人呢?怎么没砸着?”

“典将军,后面!”阵中的上官洪见典韦发愣,连忙出声提醒道。

“哈哈……”典韦闻声忙向身后看去,一看之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猛的一拨虎头,扬戟杀了回来,“刘何,莫非地下舒坦?拿命来!”

原来,刘何所骑者不过是普通的战马而已,又怎么能架的住猛虎之威?刘何催马来战典韦,刚到得近前,战马受猛虎惊吓,悲嘶一声,栽落尘埃。刘何在没有防备之下,被贯落到地面上,摔出甚远,狼狈不堪。不过,却阴差阳错的躲过了典韦誓在必得的一戟。

刘何方自地面上挣扎站起,典韦催虎就来到了近前,依样画葫芦,同样的一戟再次砸了下来。望着势大力沉的短戟,刘何想哭的心都有了,这一戟自己如何能架的开?其被吕布派来不过是诱敌而已。又何曾想过会有马失前蹄之事?

千钧之势的短戟砸落,刘何自然是不敢硬架典韦这一戟,百忙中身子急向右边一闪,双手一合长枪,侧迎着砸来的短戟架了上去。

“当!”

“啊!”

两兵乍然相撞,刘何只感左臂上传来一阵的剧痛,枪杆不受控制滑出掌心,紧攥枪杆的大拇指应声而断,枪杆直接砸到其胸膛之上,刘何惨叫一声,只感巨大的力量直袭在胸口之上。百十多斤的身体应力抛飞而起,直直摔出两丈多远。

看着挣扎着再次站起来的刘何,典韦嗜血般添了添嘴唇,森然笑道:“弱,太弱了!不过,却是想不到你的命居然这般硬,也罢,不让你受零碎的罪了,让俺老典送送你!”

典韦说罢,也不理刘何那一张和死了爹娘一般的脸,嘿然笑着,催虎再次杀向刘何。

我命休矣!早知道这般,何苦讨这么个差事?原以为只不过是主公的诱敌之策而已,再是轻松不过,更有功劳可赚,不想此行却是成了送命之举!自己这又是课苦来哉?刘何看着越来越近的典韦,想要拿起枪再招架一番,然苦于双臂麻涨,却是连一丝的力气也使不出来,惊恐的他,卖开两条腿,亡命的向本阵中跑去。

“典韦,休得猖狂,看箭!”

和刘何一起来的那员将官见刘何这般凄惨,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怕是刘何要命丧典韦之手了。连忙催马奔出本阵,抬手摘弓,一箭向典韦射来。

箭枝带着冷风直扑典韦咽喉而来。听到这员将官的喊声,典韦早就加了万全小心,抬左手挥短戟将雕翎拨落,却是恨此人扰了他击杀刘何之举,大喝一声道:“来尔不往非礼也,你也接俺老典一戟!”

好个典韦,短戟闪电般交到左手,探臂膀自背上拽出一支小戟,瞧定身形,一扬手打了出来。

本来这员将官听到典韦的话。勒住坐骑远远的做好了准备,待看到典韦飞出的小戟,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声骂道:“典韦,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竟然以言语诈某!不好!刘何,小心……”

众人皆以为典韦要报那员将官的一箭之恨,哪曾想到粗憨的典韦竟然使了诈,明言如此,却是将戟打向了正在亡命奔逃的刘何。

刘何自然也是以为典韦的目标不是自己,是以也没有多加提防,待到那员将官提醒之时,其醒转过来已是为时过晚,飞戟似流星一般正中其后心之上!

“啊……”长长的惨叫伴随着刘何前冲的身形踉跄的奔到数米外,“普通”一声摔倒在地,只见那刘何手脚抽搐的乱动了一阵,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动静。

“典韦!你……”那员将官须眉皆乍,狠狠的怒视着典韦,抬手又是一箭射来。

轻松的将箭支拨开,典韦咧嘴一笑,很无辜的说道:“是他自己不小心,又怪俺老典什么事?俺只说接俺一戟,也没提你名字啊!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小子的名字呢!你小子叫什么,敢报个名不?”

“某乃是温侯麾下大将薛兰是也!典韦速来受死!”薛兰素来和刘何交好,见好友惨死,收弓抡刀直奔典韦而来,欲为其报仇。

“薛兰?没听过,见你如此擅长射箭,俺老典还以为你是吕布手下的那个叫什么曹性的家伙,不曾想来却是一无名小卒!既然你决意去死,也罢了,俺典韦素来心善,就送你一程!”典韦见薛兰这般,自恃武力,也不催坐骑,就那么等着薛兰靠近。

“狂徒,受死!”薛兰待马到了近前,横眉立目,手中大刀轮圆,狠命的照典韦头顶劈来。好友之死,已经另其失去了理智。本来薛兰以箭法出名,在吕布军中,只排在吕布与曹性之下,乃是第三擅射之人。若是其依仗箭术和典韦拼上一拼,纵是不能赢亦能保得性命,可是头脑发热的他……

弃长就短,无疑是取败之道,更何况,他的武艺还在刘何之下!

典韦冷眼看着劈来的大刀,双手短戟齐动,左手短戟迎刀而上,右手短戟却是脱手而出,直飞向薛兰的胸膛。

“当!”大戟实实在在的砸在了薛兰的大刀之上,掂起数尺高下,薛兰只感觉好象被雷击了一般,酥麻的感觉自手臂直到全身上下,手中的大刀险些脱手飞出。

然,这并不是薛兰所在意的!

薛兰惊恐的盯着插在胸口的短戟,一口逆血喷洒而出,身子在短戟上所带的巨力作用下,脱离了马鞍,只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坐骑离自己越来越远,双眼渐渐模糊,意识越来越弱。

要死了吗?最后一个念头闪过,薛兰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扑通!”死尸栽落马下。

典韦催猛虎来到薛兰近前,一走一过间,弯腰自其尸身上拔下短戟,不做一丝的停留,催猛虎杀进敌阵中。

“兄弟们,给老子杀!一个不留,杀!!!”

第133章 杀戮时刻 猛虎食人

第133章

杀戮时刻

猛虎食人

严阵以待的“虎神卫”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听带典韦下达了杀戮的命令,怪叫着蜂拥而上,插在特制鞍桥上的长刃大刀范着森然的寒光,拦腰扫向尚还处于惊恐中的吕布士卒,手中平端的巨弩**着夺命的弩箭,“咻!”“咻!”……催命的声音在山林上空响起,而陷于眼前的变故中还未惊醒的吕布士卒兀自迷糊间就被射杀了大片,待得清醒过来,森然的刀刃已来到了近前。望着逼人的寒芒,死神就在身边。

要说黄逍的所有军队中,最嗜血的莫过于“虎神卫”!这百人精英中的精英,哪一个不是手中染满了鲜血?长年累战下来,这些人似乎喜欢上了一走一过间尸横一片的血腥场面,那种将人分为两断的场景只会使他们热血沸腾,杀性更浓。

现在,再也不用掩饰什么身份了,精致的连弩才是“虎神卫”的最爱!至于敌军射来的弩箭,只要不是射向眼睛的,尽皆被他们无视,精铁所铸的盔甲虽薄,挡不得刀兵硬撼。但是却能挡得飞箭流失。

“别抢老子的人!”典韦冲到阵中,两柄短戟左右翻飞,或砸、或砍、或刺,所中者无不现凄惨之像,缺胳膊掉脑袋很是正常,被砸成烂泥的比比皆是。典韦一戟横扫,却不想那敌兵却早一步倒了下去,用错力的典韦险些把持不住手中的短戟,疑惑的看了过去,只见那人咽喉上倒插了一支弩箭,早已是绝气身亡。再向后看去,那上官洪正端着巨弩哂笑着看着他,典韦不由得火大,怒吼着道。

“典将军,你说过的,想杀人是要靠本事的,你抢不过末将怎又来反怪洪?要怪只能怪将军本事不济!”上官洪轻笑着,手上却丝毫不见放慢,装弩、瞄准、射杀,一连串的动作晃若行云流水,显得甚是轻松写意,“典将军,再不杀将军可就要落后了!”

“放屁!老子岂会落后?”典韦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吕布士卒,短戟一扬,喝道:“都他娘的别跑,老子还没杀过瘾呢!”

典韦很郁闷,要说起杀人。他自称不在任何人之下,呃,除了黄逍!但是,他乃是将官,自然不会像“虎神卫”那般的装备,真要说起来,仗着装备精良的“虎神卫”杀起人来的速度只在他之上,而不在他之下!毕竟,他还要轮动两柄短戟,而“虎神卫”却只需一跑一过,敌人就跟秋收的麦子一般,纷纷拦腰两断,即便是侥幸不死的,再补上一支弩箭也就是了,那杀起人来的速度,简直就像死亡收割机一般!

不跑?不跑难道等你来杀不成?吕布的士卒除了开始没反应过来的一些,余者,掉头望来的方向跑了回去。将是兵的胆,主将都死光了,当兵的还有何士气可言?眼见着尾随在身后的“虎神卫”一片一片的斩杀着昔日的同泽,溃兵心中陡然生起一种悲凉。恐惧的情绪在战场上空弥漫,或许,下个死的就是自己了吧!

正所谓是慌不择路,还算得上平坦的道路,两条腿的人又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的猛虎?即便是猛虎上还坐着人。溃军一个接一个,一片又一片的倒了下去,以眼见的速度迅速的消亡,绝望,在每个溃军心中蔓延。

“快,快向山林中逃啊!”穷则生智,见再这般逃下去,只不过是必死的结局罢了,溃军中一名将校看了看身边只剩下二百人都不足了,惊恐之余,猛然看到道路两侧的山林,心中猛然生起一丝希望,忙对身边的同伴喊道。

他们是骑兵,进了林内再也追不上我们了吧!

仿佛看到了生还的希望,剩下的不足二百的溃军抹头向林内扎去,求生的欲望焕发了体内所有的机能,奔逃的速度远胜常人。不过,待他们钻进了山林,却只剩下百人左右,至于那些,早在入林之前便已魂归幽冥。

“他祖母的,末了末了还出点变故!兄弟们,收刀!入林!继续追杀,一个不留!”典卫恨恨的望着钻进山林中溃军的背影,回头吩咐一声。催猛虎当先钻进了山林。

“将军小心!”上官洪慌忙收起巨弩,自鞍桥上撤出大刀,迎空一摆,喝道:“兄弟们,入林,接应典将军!”

若以为“虎神卫”仅会射箭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为了使这之精锐更加的完美,黄逍可谓是费尽了苦心,亲自指导他们射箭之术,更使军中刀法大家诸如关羽、张辽等人教习他们刀法,是所以,这百人的刀法亦不遑多让。

本以为冲进山林就能逃出升天,但是溃军却忘了一件事。“虎神卫”是骑兵不假,但他们所骑的可不是战马,乃是山林之王老虎!这也是“虎神卫”能在山林之中闲庭信步的根本原因所在。入林,不过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而已。

“典将军,事情好象有些不对头,这些人好象是专门冲咱们‘虎神卫’来的,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射杀了最后一个敌人,上官洪凑到典韦的近前,问道。

“自然是冲咱们来的,这个根本就不用怀疑,”典韦看了看来路上。一路的鲜血尸体铺就,虽然杀的只是一些小兵,不过这两个月来积累下的郁闷却也是发泄的差不多了,心满意足的道:“让兄弟们快点打扫战场,尽量多收一些弩箭,以防不测!吕布不会仅这一点兵马,想来这些不过是他的先头部队而已,等下来估计还要有大仗在等着咱们。”

“将军所言甚是,只是末将实在想不通,他们又是如何掌握的我们的行踪?要知道咱们每每行进,都是在山林之中。并未遇到什么人啊?再者说来,即便是他吕布知道了咱们往衮州纵火,却也和他没什么关系吧?好象他还和曹操有仇怨在,却是为何要派军来截杀我等?”上官洪皱着眉说道,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百思不得其解。

“你那聪明脑袋都想不出,问俺老典岂不是白问?谁知道吕布那小子吃错了什么药,要来打我们的主意!哼,估计是妒忌主公的名头吧!”典韦摇晃着大脑袋,闷声说道:“时已近晌午,让兄弟们打扫完战场后,立刻饱餐战饭。现在敌人情况咱们一概不知,唯有以不变应万变!嘿嘿,但愿吕布送来的士兵不要向这次这般不堪,都不够杀!”

“喏!”上官洪躬身领命,随即问道:“将军,这咱们坐骑怎么办?还如往日一般让它们自由觅食么?”

“废话!”典韦笑骂了一声,猛然想到了什么,转而道:“别让坐骑出去了,就地解决,以防吕布那厮突袭!”

“可是,这又该吃些什么啊?咱们轻装而来,每人身上所剩不过才四日的口粮,不曾带有坐骑所食之物啊,将军,这当如何是好?”上官洪犹豫的道,满脸的为难。

“谁说没吃的,遍地都是!”典韦跳下猛虎,顾自在虎背皮囊中取出食物,行至大树下,蹲身一倚,独自吃了起来。

“吃……吃……”上官洪不敢置信的看着典韦,指着满地的尸身,颤声问道:“将……将军,这……这恐有伤天和啊!毕竟死者为大……”

“屁话,什么死者为大,生者才是最大!眼下都什么情形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还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说事,猛虎食人,乃是天经地义,更何况已经都是死人了,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不吃,难道让坐骑饿着肚子打仗?万一放坐骑出去觅食,万一吕布打来了怎么办?主公也说过,事当有轻重缓急,非常时期要非常对待!你这般心善,没少见你看死人的脑袋请功!”典韦怒声喝道。

“可是……”

“还可是什么?这里俺是统领,俺说的话就是命令!出了什么事,俺老典一力承担,大不了砍了俺的脑袋就是了!什么也别说了,执行命令!”见上官洪还在犹豫,典韦怒声喝道。

“喏!”

典韦并不知道,在不远处的一小山上,耸立着一高高的哨塔,上面并立着两个人,正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混帐!刘何、薛兰二人当真是无用,区区一诱敌而已,竟导致两千军兵尽灭,废物,当真是废物!公台,不若让布直接带大军杀过去算了,这般等待,却是难熬!”

高塔之上,正是吕布与陈宫二人。两军阵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二人的眼睛,看到两千军兵居然无一人逃回,吕布不禁暴跳如雷,怒声骂道。

“主公勿急,虽然刘何、薛兰二将失败了,不过,却也将‘虎神卫’引到了这条道路之上,非是无功尔!主公只需再派一支军队加以诱惑,其必然会钻进我军的埋伏地带,到那时,‘虎神卫’不过是瓮中之鳖,再难以逃出升天。若主公亲率大军过去,只会打草惊蛇,若是‘虎神卫’逃进深山之中,再难以尽灭之,还请主公三思啊!”陈宫见吕布又现急噪,忙出言安慰道。

“可是,再派人前去,万一又似这般,当如何是好?”

“主公,此事先前是宫未曾考虑周全,没有想到那典韦竟然也是如此勇猛。这次,当派两员上将前去,定保无虞也!”

“派谁前往?”吕布见陈宫说的如此肯定,烦躁的心情也得以缓解,问道。

“臧霸臧宣高!曹性!二人可胜任!”

第134章 虎牢陷阵 对战臧霸

第134章

虎牢陷阵

对战臧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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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可是发现了‘虎神卫’的行踪?”

虎牢关,高顺看着眼前喘着粗气,急切间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哨探,猛的冲上前,抓住这名哨探的双肩,劈头问道。

难怪高顺这般心急,黄逍的命令日前就到了虎牢关,接到命令的高顺自然不敢怠慢,将能派出去的哨探尽被他派了出去,眼前这名,也在其中,正是派往长社方向的哨探。高顺深深知道“虎神卫”在黄逍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就好比“陷阵营”在他的心中地位一般,看着军队从无到有,完全是自己一手拉扯起来,跟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出了危险哪还会不心急?

“回…回将军,并…并没…没有得…得到‘虎神卫’的消息,不过……”哨探好不容易将这口气喘匀了一点,断断续续的回道。

“不过什么?快说!”高顺急急的问道。

“不…不过发现吕布大军的行踪,其大军自中牟、经长社。直奔嵩山方向扑去,大概有三万上下的军队,全是步军,却不曾见到其骑兵所在。”哨探吃了一吓,说话间却利索了一些。

“三万全是步军?”高顺疑惑的问道:“消息可曾准确?”

“千真万确!属下愿以项上人头做保!”哨探肯定的答道。

高顺思索了片刻,又问道:“这样么?那你可曾知道是领军的大将是谁?”

“回将军,属下已探明,领军的人正是温侯吕布,他的军师陈宫也有跟随,如果属下不曾探错的话,其麾下众将,唯有魏续不曾跟随,其余的大将尽皆在军中。”

“吕布、陈宫亲自引军?如此兴师动众,看来吕布这厮所图非小啊!”高顺仔细的想了一会,对屋内众将说道:“又兼其只引了步军,却将骑兵留在中牟,此于理不合也,即便和任何一处开战,骑兵都是强大的杀器,其带步军而独独不带骑兵,可见其欲对付的军队必然是骑兵的克星存在。然这天下间,能使骑兵害怕到如此地步的,估计也就只有主公的‘虎神卫’、‘破阵营’了,然我军只有‘虎神卫’在外,怕是吕布正在打他们的主意!诸位,你们觉得呢?可有疑义?”

“将军所言甚是,吕布一定是发现了‘虎神卫’的行踪。再加上这月来其反常的举动尽皆指向了‘虎神卫’,其所图者应当非‘虎神卫’莫数!若不然,末将实在想不出吕布独独不带骑兵的缘由,毕竟西凉骑兵也算得上精锐的存在,远远在其麾下的并州步军之上,吕布如此弃精就劣,此于礼不合也!”梁爽自黄逍破李傕后,随白波军留在了虎牢关。听高顺问起,当下回道。

众将也纷纷附议。

“事不宜迟,救兵如救火,虽不及十成把握,但估计也错不了,众将官听令!”高顺为人沉稳,能攻善守,乃大将之风,若不然,黄逍也不能让其单独镇守虎牢关。不到九成把握,高顺都不会贸然行事。“梁爽、赵超!”

“末将在!”二将出列躬身道。

“另你二人引两万白波军,星夜赶往嵩山、长社附近。我会率‘陷阵营’亲自前往,每到一处,我会派探马将我的位置传达与你们。接到消息,立刻赶到我的所在,不得有误!”

“喏!”

“王斩、孟郊!”

“末将在!”

“令你二人领大军严密把守关隘,不容有任何闪失!若是主公来到,将我等行踪悉数告之,听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

“传令‘陷阵营’所属,即刻整军,随某出发!”

地面上残肢断臂,五脏六腑便是,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如何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食得下咽,能保持不呕吐的,在众诸侯的眼中,已经算的上战场上的老兵了。但是,若说在这样的战场上吃饭,还谈笑有之,众诸侯口中所谓的精兵怕还是难以做到,尤其,眼看着一头头的猛虎啃食着一个个尸体……

自典韦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虎神卫”仿佛过境的蝗虫一般,席扫了所有敌军的尸体,将所有尸体身上的箭支弓弩等无一扫而空。经过数年战火的洗礼,每个“虎神卫”的心里都深深的明白,不久的以后,会有一场大战在等着他们,现在多拣起一根弩箭,对战就等于多射出一支,生存的希望,自然就会多了一分。打扫完战场。所有人这才得出闲暇时间,下了猛虎,吃起了干粮,然人却不曾离开坐骑两步之外,即便是吃饭,也要保证随时能投入战斗的状态!

“敌袭!”

正靠在大树上假寐的典韦猛然跳了起来,一把抄起放在一旁的两柄短戟,高喝道:“兄弟们,列阵!哈哈,吕布又给咱们送吃的了!”

“哈哈……”

听到典韦如此说,百人“虎神卫”轰然大笑,有条不紊的集结到一起,摆开了阵势,嘴角勾勒出嗜血的笑容,神色狰狞的望着马蹄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过时间,又一支两千人的部队自道路的另一端闪现而出,为首两员大将,并骑而来,除了人变了,似乎和方才没什么区别所在。

“他娘的,怎么又是这么点兵马?这吕布也太抠门了,每次就送两千,俺老典杀起来都觉得不过瘾!”典韦嘟嘟囔囔的催着猛虎。无精打采的来到阵中,不屑的看着对面的两员战将,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是不是吕布那厮派你们来的啊?都叫啥名字,报上来,爷爷戟下不收无名之鬼!”

“哈哈!好个大言不惭的典韦!”见典韦如此,一员敌将不禁气极反笑,催战马来到阵中,擎刀一指典韦,厉声喝道:“典韦,汝胜得了刘何、薛兰之辈。却又如何胜得我臧霸!”

“你叫臧霸?”典韦闻言眼前不由得一亮,哈哈大笑道:“哈哈,可是泰山的臧霸臧宣高?莫要以言欺俺!”

“某家正是臧霸臧宣高!”臧霸不解典韦因何听到自己的名字反而大笑,却不想再多说,一顺手中的大刀,喝道:“汝害我两位同伴,今奉我主将令前来缉拿于你,休走,看刀!”

“哈哈,你是臧霸就好,吕布那厮总算大方了一次,派出象点样的将领出来!来来来,且与俺大战三百合!”典韦终于认真了起来,他曾听黄逍品评过各地的各位将领,其中就曾提到了臧霸,典韦记得当时黄逍给臧霸的品评相当之高,典韦笨人也有笨人的方法,只要是得到黄逍好评的将领他都能记个大概,至于一些对他够不成威胁的,不好意思,他还真就记不过来。

典韦思战心切,一般的武将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听到对面是臧霸,典韦又焉有不高兴之理?至于黄逍的话是否准确,在典韦的印象中,好象至今还没差过一次!是以,典韦是深信不疑。

“看戟!”待到了近前,典韦抢先出手,两柄短戟轮动,一前一后向臧霸砸来。

不过臧霸可不是刘何、薛兰之辈所能比拟的存在,控着坐骑就迎了上去,手中大刀直接迎了上去。典韦哇哇大叫,右手一短戟正砸在臧霸的大刀的刀杆之上。

“当”一声大响,臧霸大刀被典韦短戟所挟的巨大力量直砸的沉了两沉,眨眼间,还不待臧霸有所动作,典韦左手的短戟流星赶月般追着右手短戟尾随砸到。

“当!”

三柄兵器重重的砸在了一起。

臧霸平日里自负力量不弱于人。若不然也不会着般与典韦硬撼,然他却不曾想到,这次却是选错了对手,石头固然是硬,不过却是撞在了铁锤之上。

臧霸的大刀被典韦的短戟一撞,第一下倒不感觉如何,还在承受的范围内,可是,第二下短戟砸来,正赶上臧霸旧力方去、新力未生的阶段,却是吃了一大亏,剧震之下,握刀的双手阵阵发麻。

不过臧霸的武艺自然不是一般的将领所能比的,臧霸乍一感双臂发麻,就知道不好,忙将刀杆一斜,一推,将典韦的双戟逼向右旁,然后猛然间再一松,大刀刀头顿时被典韦双戟压到了地面之上,有了缓冲,典韦双戟上的力道再也没有那么可怕,再加上臧霸新力已生,但见他双手一握刀攥,猛然间向外一推。

“开!”随着臧霸一声清喝,典韦的双戟被尽数分开。

“好样的!你臧霸是个人物,哈哈!果然有一套,只有这样才过瘾,看戟!”典韦没想到臧霸力量上明显不如他,却如此般轻松就卸去了他这一戟,要知道,他这一戟看似简单,却有很大的说头在里面,比如说两戟间的距离,太近了没效果,太远了,对手旧力早去,新力已生,自然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距离适中,取其力量有所不殆之时,方才能见最大之功。此招名为“流星赶月”,两柄短戟所挟的力道,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然兴奋中的典韦,以及被战斗吸引的两军将士都没有发现,吕布军中一人,悄悄的摘下弓,自箭壶内抽出一支箭……

第135章 中箭身亡 击杀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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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生擒臧霸 计划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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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陈宫急智 四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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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悍勇典韦 战吕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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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悍勇典韦 战吕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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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毒辣深谋 箭尽粮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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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巨石轰隆 唯冲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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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杀意凛然 虎神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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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陈宫之死 高顺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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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疯狂典韦 陷阵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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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吕布败逃 黄逍截杀

第145章

吕布败逃

黄逍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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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斩、孟郊,怎么只有你们几人在关内,高顺高将军、梁爽等人呢,怎么不见他们?吕布大军现在的动态如何?”

虎牢关,黄逍率领着七千匈奴铁骑,备道而来。一路上,风餐露宿,在壶关汇合了镇守在彼处徐晃麾下的三千“破阵营”,星夜赶至虎牢关。是以,黄逍这支人马,在高顺发军后尚不足半日,于黄昏时分,就赶到了虎牢关所在。

一进关,见只有王斩、孟郊等几位白波军的将领出来迎接,独独不见高顺、梁爽几人,黄逍就知道高顺已经先行出发,心系“虎神卫”的安危,还不待进关,黄逍就急急的连问道。

“回主公,半日前,高将军接到哨探的回报。不敢耽搁,高将军、梁将军、赵将军已起两万大军并‘陷阵营’前往嵩山所在。”王斩答道。

“嵩山?”这是怎么回事?按说“虎神卫”完成任务,当沿黄河而回,怎么反倒跑到嵩山去了?莫非其间出了什么变故不成?黄逍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冷声对二将问道:“汝等近日可曾得到什么关于衮州的消息?”

“主公,方才有哨探回报,称衮州月来,大火连起,境内所有的粮草尽数被焚烧,东平前线曹操大军不知从哪里搬运来的粮草,正打的青州黄巾节节败退,看态势,其大胜,应该不出三月。”

“衮州全境大火?不知道哪来的粮食?”黄逍自然明白,这火,定是“虎神卫”所放,估计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才违抗命令将火烧遍衮州全境。不过,这个曹操显然是早有准备,狡兔三窟,这样都没玩死他!不过,这火,烧的漂亮!以区区百人,断了一州的粮草,哼,我看你曹操还拿什么养军!“吕布方面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来到帅厅,黄逍当中坐定。向王斩、孟郊问道。

“回主公,吕布独留魏续令一万骑兵把守中牟,其与陈宫并其麾下的大将尽起步军三万,自中牟、经长社,直奔嵩山方向扑去。先前高将军分析,其目标,怕正是我军中的‘虎神卫’!”孟郊忙将先前他们与高顺分析的结果说与黄逍。

“你们分析的不错,嗯,此刻已然有高顺和‘陷阵营’前往,若是赶得及时,定能保得‘虎神卫’无虞,如此,我等也不必再急行军。麴义,传我军令,大军远来疲惫,今夜就在关内休息一晚,待明日一早出发!”若是及时,以高顺的“陷阵营”之精锐,阻挡吕布三万大军一日当不成问题,更何况还有后面的两万大军!备道而来,劳师之苦。现在骑兵早已人困马乏,仓促间再迎战恐有不利,唯有先休息,明日再图。黄逍思索片刻,对麴义吩咐道。

“喏!”

“魏续?”仔细的搜索了下脑海里关于这人的记忆,黄逍喃喃的念道:“此人,不过是一无能之人,听闻其好酒色,吕布用其为守城大将,岂不是自取灭亡?都说吕布唯亲是用,所言不假也!这个陈宫也是,怎么就没劝劝吕布呢?如此却是便宜了我,这一万西凉铁骑,迟早连人带马,都要姓黄了!赵云!”

(陈宫哭泣道:“岂是我陈宫不谏?实是谏而不纳也!”)

“末将在!”

“子龙,眼下,还要你辛苦一趟,着你星夜率一万五千白波军赶往中牟,依计行事!”黄逍取过一张纸,提笔在上面刷刷点点写了几句话,折好,交到赵云的手中,嘱咐道:“子龙,离中牟近了再看。若是西凉骑兵不降,杀之!”

“喏!”降?好象那还是吕布的大军吧!不过,既然主公如此说了,定然是有万全的把握!赵云接过纸条,小心的揣在怀中。

“王斩,你速去调拨一万五千军马。交于赵将军!”

“喏!”

“传我将令,犒赏大军,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与我一鼓作气拿下吕布!”

“喏!”

看着战场上,惶惶如同丧家之犬的大军,再看看如同铜墙铁壁般,一口一口蚕食着自己大军的“陷阵营”,还有那甚是狼狈却杀意凛然的“虎神卫”,吕布只感觉欲哭无泪,这还是名扬天下的并州步军吗?怎么和眼前的两支军队一比,和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一般?曾几何时,自己还率领这支军队,阻十七镇诸侯于虎牢关前,当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却没想到,并州军精锐的神话,破灭的竟然这么快!黄逍!都是他,若不是有他在,虎牢关前十七镇诸侯,无疑于草芥一般的存在,谁人能敌得我吕布!天道不公啊!既生布,何生逍?

“主公,快传令撤军吧。我们……败了!”宋宪很是狼狈,强自在乱军中冲了出来,来到吕布的近前,悲凉的劝道。

“什么?你说什么?”吕布如同疯了一般,赤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宋宪,嘶吼着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宋宪被喝得一愣,既而再次沉声劝道:“主公!撤军吧!完了,我们已经败了!成将军也阵亡了,大军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一丝翻转的余地。主公。此时不走,待到黄逍大军到来,就恐迟矣,主公!”

“不!我不能撤!我的大军……”曾几何时,他还是高高在上的战神、飞将、温侯吕布!今日,却落得损兵折将,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存在,叫他吕布情何以堪?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中牟城内我们还有一万西凉铁骑,何愁他日不能东山再起?主公,撤吧,眼下的大军……已然完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吕布知道,宋宪说的都是实情,纵是他心中再有不甘,然此时若不走,真恐怕再也走不了了!咬了咬牙,吕布终于横下了心,对宋宪吩咐道:“宋宪,传令……撤军吧。”

宋宪深深地点了点头,转向大军高声喊道:“主公有令,全军撤退!”

至于,有没有人听到,又会有多少人能跟上,已经不在宋宪的考虑范围了,现在只有撤退!在黄逍大军尚未到达之前,撤退!宋宪也不再言语,保着吕布,冲出大军,望中牟的方向逃去。

“不好!吕布那厮要逃!”吕布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一直想要杀了他的典韦,见吕布要逃,典韦再也顾不得眼前溃散是士卒,一拨猛虎,朝着吕布逃走的方向追了下来,“挡我者死!”

虽然吕布大军溃散的士卒没有丝毫的士气可言。但是,也不代表着他们就会按典韦的意思把路闪开,让典韦去追吕布。望着眼前如同没头苍蝇一般的吕布大军的士卒,典韦气恼的轮短戟左右开弓,砸死砸伤者无数,却是仍旧无法将速度提将起来,典韦望着即将消失在实现中吕布的背影,无力的叹道:“哎,又让这个兔崽子跑了!”

“吕布,伤了我的大军,这就想走吗?休走,某家黄逍在此,还我将士的命来!”

正在典韦兀自叹息之时,远远的传来一个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典韦本已耷拉下的脑袋猛然抬起,双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彩,主公?待看到横在吕布面前的那道白色的身影,却不是黄逍又是哪个?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哪曾想……“兄弟们,主公来了,杀!!!杀了这群兔崽子,迎接主公!”

黄逍率领大军,在虎牢关内休整了一夜,第二日,天光刚刚放亮,就领大军出了虎牢关,寻着高顺大军前行的路线,仅仅两天不到的时间,就追上了梁爽、赵超所率领的两万大军,问明了情况后,黄逍并未耽搁,星夜来寻高顺。途中正撞上那

“虎神卫”五人,待问明前方的战况后,黄逍反倒不着急了。想来也是,吕布受伤,大将死的死、亡的亡,只凭不到两万而且大大失了士气的大军,又能奈“陷阵营”、“虎神卫”如何?于是,黄逍原地整备了下大军,稍做休息后,在五名“虎神卫”的带领下望战场的所在赶来。一路上,尽量将声音放到最低,兼之有战场上的喊杀声为掩护,一万骑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战场边缘。正正看到吕布欲逃,黄逍连忙吩咐了麴义几句,提虎钻进了山林,欲来截杀吕布。

看着猛然间自山林内蹿出的白虎,吕布心中就是一凉,这样的白虎,唯有那人才有!待得看清白虎上面端坐的那人正是黄逍,吕布心中再没有了一丝侥幸。唯今,当只有拼杀,才能有一线的生机!想到这里,吕布前逃的速度不减,一擎方天画戟,连拍战马,向黄逍冲来。

“吕布,谁借你的胆子?老子的兵你居然也敢动!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今天,就让本王来送你归西!”见得吕布,黄逍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奶奶的,不声不响就暗算上老子了,这天下间,还是抵一份!若不是老子我哨探遍布天下,这亏,却是吃大发了!想到这,黄逍英雄眉倒竖,虎目圆睁,一张玉面上,煞气弥漫,至今为止,黄逍,还从未对一个人起过如此的杀心!纵虎迎上吕布,手中虎头盘龙戟一顺,雷霆般的暴喝一声,“吕布,你……该死!接某一招,银龙啸天戟第四式——潜龙升天!”

随着吼声,黄逍瞪圆了双眼,单手倒擎大戟,缓慢而又沉重的拖戟做势,待到了吕布近前,大戟从下至上,狂暴的挑斩而去……

地面上,碎石,随着黄逍大戟的划过,顺势而起,大戟,带着卷起的土龙,恶狠狠的撞向吕布……

快!太快了!即便是以速度著称的赵云,也不过如此!如此速度,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剧烈的破空声从戟身上响了起来,这霸道的一戟,顿时让吕布心血澎湃,在这一戟中,吕布可以充分感受到黄逍蕴涵在杀意、战意中的那股天下虽大,我自无敌的狂霸味道!

这夺人心弦的一戟,吸引住了吕布全部的心神,面对着这惊天动地的一戟,吕布心中竟然升起了气馁的感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戟,任何的技巧都完全没有作用!霸道的一戟笼罩了吕布浑身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给吕布的感觉,连他身体周围十米之内,都完全笼罩在这一戟之下!

戟者,百兵之霸也!使戟的名家,哪一个不是霸气凛然?然而,面对这一戟。吕布只感到自惭形秽。快、准、狠、力量,这一戟,当得戟法的大成!

脸色苍白的看着黄逍这霸道的一戟,吕布心中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在这个时候,什么巧妙的招式,都绝对没有用武之地的,无论吕布怎么做,都避免不了最终的结果,那只有以力硬撼之!除非他可以在实力上强过黄逍,一戟将黄逍劈飞,不然的话……变成两半的只有他吕布!连人带马!什么招式,什么技巧,在这一戟下,都是说笑而已。

力撼,唯有力撼!除此之外,吕布再也想不出要如何来应付这一戟!拼了!吕布暂时也顾不上左肋上的伤势,忙抖擞精神,手中的方天画戟急探而出,起全身的力气,戟尖,正点在黄逍大戟的月牙之上。硬架,以他吕布现在受伤的身体,无疑于找死的行为!只好以巧劲为之。尽管,他吕布不会什么巧招。

“叮!”

“呼……”

被吕布拼全力点上的大戟,顿时改变了方向,大戟,挂着风声,擦着马头而过,这一戟,却是躲过。

“银龙啸天戟第五式——亢龙有悔!”

随着霸气十足的吼声,只见黄逍猛然双足一踏镫,自虎背上人立而起,左手,电点般抓住了兀自上扬的大戟戟杆,双臂一较力,再看那杆虎头盘龙戟,自上而下,从天而降,狂傲的一戟,霸道的全力劈下!

霸道的攻击,管你吕布用什么招,谁管你吕布怎么动呢,我黄逍就是那简单但却霸气十足的一戟,会聚了全身力量的一戟,就是霸道的要一戟砸碎你!彻底把你吕布击垮!有本事,你速度比我黄逍快!

第146章 霸道三戟 飞抓锁敌

第146章

霸道三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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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显然,吕布的速度,没有黄逍快!若论速度,在东汉末年众多武将内,算上兵器本身的重量,黄逍和赵云并列第一,却不是他吕布!没有伤时,他吕布不行,受了伤,他吕布更不行!

躲?又往哪里去躲?吕布心中泛苦,看着势若奔雷的一戟,吕布甚敢无力,无奈之下,仗着胆子心一横顺方天画戟拼命架了上去……

“当!”

“噗!”

巨大的力道,直震得吕布五脏六腑一阵阵的翻疼,胸口发闷,只感觉嗓子中发咸,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再看吕布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双目间。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呼……”吕布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戟,终于躲过去了!

但是,真的就完了吗?黄逍一回合能劈出五戟,适才两戟而已,他又岂会这般简单就放过吕布!

“还没完呢!吕布,血债自然当由血来偿还!再接我黄逍这一戟,银龙啸天戟第六式——神龙摆尾!”

随着黄逍恍若催命一般的声音,虎头盘龙戟横拖,全身发力中,狂暴的一式横斩,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这一戟之中,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戟,但是……却让人生出横扫一切的惨烈感觉。

已经被震的头晕目眩、兀自强撑的吕布,陡然听到后面恶风不善,性命攸关,却又由不得他不仔细对待,强自打起精神,方天画戟一式“苏秦背剑”,正正撞在黄逍横扫来的大戟上。

“当!”

黄逍好象摇身变为了铁匠一般,戟沉力猛,全然将吕布当成了铁毡一般的存在,狂砸猛捶。此刻的吕布,力量哪还能及得上如同发狂的猛虎一般的黄逍?再加上“苏秦背剑”本就是使不上多少力气的一招,方天画戟虽然将黄逍的大戟正面挡住,却在黄逍巨大的力量下,推动着方天画戟的戟杆。狠狠的砸在吕布的背上。

“噗!”

鲜血仿佛不要钱的一般,如泉涌,狂喷而出,汹涌的巨力推动下,使得吕布胯下的战马顿时加快了几步,却是脱离了黄逍的攻击范围!

“咳……嘿嘿!”吕布一阵的猛咳,这命,算是保住了!吕布凄惨的笑了一声,道:“黄逍,今天,咱们就此别过,不必送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吕布狠狠的一磕马镫,准备扬长而去。前方,再也无人,天高任鸟飞,我看你黄逍还怎么拿我!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黄逍冷哼一声,猛然一带缰绳,胯下啸月两只前腿顿时腾空而起。人立起来,虎背上的黄逍右手闪电般的伸进腰间斜胯的一个兜囊之内,一个小巧的绳套套在了手腕上,只听“哗楞”一声清响,黄逍自兜囊内掏出一团物事,也不回头,一甩手,顺肩头向后抛出。

吕布正打马欲逃,忽听到身后有东西向自己的脑袋飞来,却不是箭,时间上也来不及他回头去看,百忙中,慌忙向旁边一甩头,躲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件物事落在了吕布的左肩头,不明所以的吕布忙侧目看去,却见一极像人手的东西正搭在自己的肩头之上,后面,坠着一段精致的锁链,再后面,一条长长的绒绳,末端攥在了黄逍的手中。这是什么东西?吕布乍一见下不由得一愕,第一次见过这种东西的他,自然不认识。不过,既然是黄逍扔出的东西,断然不会是无的放失,还是……

吕布刚想到这,还不待他伸手将这人手一般的东西抖落,绳索另一端的黄逍。却是深有经验,听声辩位,自然知道另一头已然搭在了吕布的身上,根本就不曾有所犹豫,手中的绒绳猛然一拽……

“啊!”

这件物事,正是黄逍令人秘制的飞抓百链索,这暗器,若是练得高明之处,百发百中,抓人索物,堪称是一绝!飞抓的一端,和人手几乎一样的构造,有关节,内含机关,只需另一端的绒绳一拉,抓头五个类似人手手指的抓尖就会受力回弯,力量越大,扣的越紧。整个飞抓,全是由精铁打造,末端锋利无比,不是甚厚的铠甲,根本当不得这一抓!

这边黄逍一用力,搭在吕布肩头的飞抓猛然收缩。正正抓在了吕布的肩头之上,锋利的抓尖,透进吕布的铠甲之内,刺入肉中,直疼的吕布惨叫一声,望着扣进肩内的飞抓,吕布哪里知道这东西越挣越紧,情急下,猛然一挣……

“啊!”

痛得吕布又是一声惨呼,吕布只感觉这东西,向肉内再次刺入了几分。到了这时候,吕布哪还会不知道,这东西,挣不得!可是,他不挣,却不代表黄逍就会这样放过他。

见飞抓奏效,黄逍哪还会和吕布客气!狠狠的向怀内拽来,不得以,吕布受不得这钻心的疼痛,不紧不慢的驱着马,顺着飞抓上传来的力道,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不行,这样下去,非得被黄逍他活捉不可!豆大的汗珠,顺着吕布早已疼得变了形的脸颊,一滴又一滴的划落,真好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对了,我怎么将这个忘了!吕布强自咬着牙,将右手间的大戟在鞍桥上挂定,再探手到腰间,将肋下佩带将霄剑拽了出来,挥剑向飞抓后面的锁链砍去。

“想留下我吕布,做梦!”

随着吕布的一声低吼,一道红芒闪过,“锵”的一声脆响,飞抓上的锁链应声。搭在肩头的飞抓,陡然失去了后拽的力道,飞抓内的机关顿时起了作用,五抓瞬间张开,松开了吕布的肩膀,“啪嗒”掉落到地面上。

“这是?”黄逍愕然的看着吕布手中那把闪烁着红色光芒的宝剑,脑中想起先前那五人所讲述的战都经过,这才想起了眼前宝剑的名字,失声道:“赤霄?”

“哈哈,不错,正是赤霄!咳……”吕布得意的哈哈大笑,仿佛忘记了身上的狼狈。却不想这一笑下,又带动了伤势,本来,他在典韦手中,受的外伤就不轻,再被黄逍这一顿狠砸,五脏六腑几乎错位,内伤甚是严重,这一大笑下,却是又咳起了血。吕布再也顾不上和黄逍多说,一拍座下战马,拔腿就逃,“黄逍,今日之辱,他日我吕布定当偿还,就此别过,无需再送,驾!”

“哼!”黄逍不屑的冷哼一声,拨过猛虎,紧追不舍,将虎头盘龙戟在案桥上挂定,摘下霸王弓,箭壶内拽出一支狼牙箭,推雕弓,挽弓弦,开弓似满月,猛然一松弦,冷声说道:“快要死的人,都是这么说!”

霸王弓射出的箭,又岂是一般弓所能比拟?当真是箭走似流星,若一般人,万难躲过这一箭,但是,对面却是有“飞将”之称的吕布!飞将者,骑射双绝,听得身后弓弦响动,吕布立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耳中倾听着箭支破空的声音,待得到了近前,猛然一挥手中的赤霄向后斩去,一剑将黄逍射来的箭支斩为两段。

“哼,黄逍,别再废力气了!想以弓箭取我吕布的性命,纵是你的射术不在我之下又如何?我吕布自幼习弓练箭,想要射杀于我,这天下间,还没一人能办到!”很是轻松的将黄逍射来的箭支斩落,吕布不屑的哼道。

“大言不惭!”让黄逍轻易的就放过吕布,那是不可能的!龙有逆鳞,触之者死!他吕布敢打“虎神卫”的主意,在黄逍的心中,早早的就为他判上了死刑,又哪有如此轻易就放过之理?黄逍也懒得和吕布多废唇舌,探手自箭壶内再次拽出三支长箭,认扣引弦,三支箭再度射出,成品字型再度扑向吕布的后心。

“没用的!”吕布连头都不曾回,手中的赤霄剑连削带打,三支箭,不是被斩落,就是被挑飞,无一中者。

见到三支箭再度走空,黄逍知道,既然箭不能伤得吕布,那么,即便再追下去,也是徒劳。即便是能追的上,那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早有布置,此时又何必如此费力!黄逍一带坐骑,猛然止住了前行的脚步,索性不追了。

待得黄逍带回啸月,却正看到宋宪兀自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仿佛是在等他一般,这人是?黄逍不由奇道:“吕布逃了,你焉何不逃?”

“吕布非明主,方才某曾劝他撤退,他就已然对某起了杀心,似这般战败,即便和他回了中牟,也是难免成为他吕布的出气之物,这尚是轻的,重则性命都难保,这在吕布的军中,已是司空见惯之事,某又何必随他逃走?”宋宪仿佛想通了什么,表情一阵轻松。

“哦?那你留了下来,可是要投降于我?”历史上吕布这般,现在还是这般,上下离心,也难怪他死在白门楼!

“正是!”

“就不怕某杀你?”黄逍看着甚是冷静的宋宪,笑问道。

“逃走,某自诩没有吕布的能耐,自然躲不得天王的神箭,自然是死路一条,若左右都是死,某又何必垂死挣扎?”宋宪笑了笑,轻松的说道。

只有想开了,放得下的人,才有这样的表情吧!黄逍心内赞成,这人,不失一人物,可为一将也!哂笑的看着宋宪道:“如此,也好!你就在我麾下为将吧,走,和我去看看战场的情况如何了!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公,末将宋宪。宪有一疑问,敢问主公,为何不追击吕布?若是让他逃回中牟,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宋宪怎么想也想不通,吕布伤的这么重,乃是追杀的良好时机,主公他怎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呢?

“吕布回中牟?那好啊,中牟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第147章 妻不如妾 妾不如偷

第147章

妻不如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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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禄啊。你说主公怎么出兵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莫非那‘虎神卫’是神仙不成?区区百人而已,三万大军想要灭了他们,岂不是弹指之间?至于废这么多的周折么?纵然他们浑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要我说,就是那个陈宫,没事瞎操心,竟起什么妖蛾子!算了,别提这些闹心的事了,前线有主公在,还劳不到我们去操心,只需守好这中牟城,过咱们的舒坦日子就可以了!宜禄啊,来,喝酒!”

中牟城内,一大厅内,守将魏续正和自己的部将秦宜禄胡吹海喝,下面,几个在青楼招来的歌ji,吹拉弹唱,还有几个衣裳半裸的舞ji卖力的跳着舞。魏续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紧紧的盯在众女子的身上,嘴里胡乱的和秦宜禄白话着,心,却说不上跑到了哪里去了。

对于自己的上司,秦宜禄却是深深的了解,其所好者,美酒、女人!属于见了美女迈不动步,闻到美酒必须喝的那种,摊上这样的上司,算是他秦宜禄倒了霉了,吕布前脚率领大军刚走,魏续顿时失去了约束,一头扎进青楼里,足足三天多没见到面!后来更甚,将青楼女子招到县衙大堂上,一面喝酒,一面恣意的玩弄女人。守城的重担,一切的事物,全落到秦宜禄的肩上,直气得秦宜禄敢怒不敢言。

今天,魏续死活拉着秦宜禄的手,要他陪酒,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秦宜禄却又不得不听命令,只好抛下了手中的事务,来陪魏续在这胡来。

瞧这副模样,若不是秦宜禄在场。估计魏续早就兽性大发了吧。

“魏将军,军师他智谋过人,想必这样安排,必然有其道理所在,岂是我等能明白的?再者说来,这次大军行事,乃为隐蔽,不能走落掉一人,若不然那黄逍知晓了,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主公,军师的考虑,也不失为周密,此无疑于走险桥一般,当得步步小心才是!”陈宫的才智,秦宜禄可是见过,不得不称一声服,听魏续胡言乱语,唯恐闹出什么事来,秦宜禄连忙劝道。要知道,就连吕布也甚是听陈宫的话,万一这话传到吕布的耳中……吕布唯亲是用。他秦宜禄还指望攀着魏续的枝头向上爬呢。

“放……放屁!哪一场仗又是他文人打赢的?他陈宫那么厉害,怎么不见他上过阵?还不是需要我们武将拼命?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群欺世盗名之辈罢了,真枉了主公怎么就会相信他陈公台!你……”

“啪!”

魏续猛然转向秦宜禄,摇摇晃晃以手点指着秦宜禄骂道,不想身子一栽,将桌案上酒碗碰倒,掉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秦宜禄慌忙起身,急步走到魏续的身前,挥袖为其擦着溅到身上的酒水,口中连连说道:“魏将军,酒已到量,不能再喝了,来,末将扶你进去休息。”

“秦…秦宜禄!老子…没…没喝多,给我…倒酒!”魏续一把抓住秦宜禄的手,口齿不清的道:“你…你陪…陪我喝!”

“魏将军,末将酒量小,再不能饮了,一会,还要去布置防守的任务,将军你也莫要再喝了,还是回屋内休息去吧。”再喝下去,城怎么办?对这个上司,秦宜禄一点招也没有,只好好言相劝。

“放…放屁,这…这时候,谁还…还会来…来攻城?倒…倒酒!”魏续不依不饶,拉住秦宜禄的手不放。连连要其倒酒。

“魏将军,话虽然如此,但是凡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有人来攻城,我等岂不是措手不及?到时候,又要怎么向主公交代?魏将军……”被一个醉鬼缠身,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尤其醉鬼还是自己的上司!秦宜禄直急的满头大汗。

“万…万一?对…对了!不怕一…一万,就…就怕万一!好…好!秦…秦宜禄,你去…去守城,对,就…就是你!本…本将着你守…守城一夜,以…防万一,别…别人本…本将军信…信不过!”魏续断断续续的的嘀咕着,末了,向秦宜禄大吼道:“休…休要让…让我见你不…不在岗上,若不…不然……”

“是,是!末将一定谨遵魏将军之令,定当守在岗位之上,魏将军放心便是!”秦宜禄连连保证,这位,真是爷!一边擦着汗。秦宜禄一边心中苦笑,但是,让他中途回老婆被窝,他却是不敢,万一这位爷心血来潮来查岗,他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秦宜禄搀扶着魏续,道:“魏将军,让末将送你回房休息。”

“不…不用,本将…将军又未…未喝多,你…你去城…城墙吧!”

“那末将告退!”终于解放了!有这样的上司,命还真苦!

“滚…滚吧!”魏续一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撵着秦宜禄。

但在秦宜禄眼中,这却无疑于死刑犯陡然听到了天下大赦一般,慌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待得秦宜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魏续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却哪还有一分酒醉的模样!魏续摸了摸自己的脸,向几名诧异的看着他的歌ji、舞ji问道:“本将军有那么可怕吗?怎么秦宜禄这小子看了本将军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咯咯,这全是将军你的虎威所至,所以秦将军才会如此!”一名歌ji巧笑嫣然,娇滴滴的答道。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名歌ji的话却是大大的拍了魏续一个马屁,直拍得他眉开眼笑,上前抓了两把这名歌ji胸前的突起,笑道:“去吧,下去领五两银子,算是给你的打赏!你们都下去吧!”

摆手挥退了这些女子,魏续将方才抓那女子的手放到鼻子间,轻嗅了两嗅,一脸的意醉神迷,口中yin笑道:“真香啊,不过,这样的货色,一点也不刺激!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嘿嘿……”

看了看四下已然无人,魏续偷偷摸摸的跑出了大厅,来到大街之上。夜深人静,此时的中牟城内静悄悄的,魏续一脸的yin笑,望定一个方向,直走了过去。

“嘿嘿,想不到秦宜禄这小子竟有这等香艳的命,他那老婆杜氏当真是天下的绝色,不过,却是便宜了我魏续也!”

第148章 巧夺中牟 战事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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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放松时刻 军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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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春天来了 万物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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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白头之吟 一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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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孙策周瑜 忽悠许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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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搞笑张典 名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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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军旗招展 大阅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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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大阅兵(二) 洞房花烛

第155章

大阅兵(二)

洞房花烛

“驾!驾……”

“虎神卫”方自场内走出。浓烈的烟尘由辕门外再度扬起,一彪百人上下的骑兵挟尘而进,隆隆的马蹄声,仿佛踩踏在众人的心田之上,闻着这马蹄声,所有人陡然觉得,这,心跳恍然在加快……这支骑兵,转眼间就到了道路正中,猛然间齐齐将战马带住,人无声、马不嘶,排列整齐的10*10的方队丝毫没有因急快的速度而变形一点,马,是好马,骑术,更是令人称绝!

一些酷爱骑兵的将领,诸如夏侯渊等人,眼睛几乎都瞧直了,看看眼前的骑兵,再想想自己麾下的骑兵,无疑于一天上一地下。自己的军队和眼前的骑兵比将起来,无疑于拿燕雀与鸿鹄,荧火与皓月之别!一些明眼之人早已看出,眼下的这支骑兵,下手者,正是以往号称天下第一精锐的西凉铁骑,而上手者,正是关外草原上纵横的匈奴骑兵!队伍之前,两员年轻的将官,俱的英俊非常,皆着白袍白甲,手擎银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禀主公,征南将军赵云(扬威将军马超)率匈奴骑兵(西凉铁骑)到来,请主公检阅!”

“嗯!”黄逍点点头,却是不曾多说,这时候,言语已然有些苍白,真正的实力,并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同“虎神卫”一般,这支骑兵慢步的行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西凉与关外草原上的彪悍嗜血的气息,很是无情的冲击着众人的神经,羡慕、妒忌等等诸多不同的情绪,在众人的心中酝酿……

“列阵!”

随着赵云、马超的一声喝令,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眼见着这支骑兵在行走间不停变换着各种各样的阵势,箭簇阵、圆阵、雁翅阵……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杂乱,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续。

“征南将军赵云,字子龙,威侯,常山真定人,曾拜枪法名家童渊为师,一身枪法所学,堪称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即便是天王也赞其枪法不在自己之下,其武艺可见一斑也!随天王征战各地,战李傕等乱军于洛阳,一人独斗十将,尽数将其等击毙而自身无损,入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扬威将军马超、蒙主公赐字为孟起,扶风茂陵人,其父乃凉州牧马腾。拜得天王为师,乃天王之爱徒。掌中一条五钩神飞亮银枪,出神入化,少有敌手。蒙天王之恩,受封为锦侯,人称‘锦马超’!天王麾下现有西凉铁骑一万,匈奴精骑一十五万!”郭嘉微微一笑,声也不高,侃侃为众人解说。

“啊?!”但是,声音不高,不代表着众人听不清!当听到黄逍居然有一十六万骑兵之时,不由得惊呼失声,这……这也太可怕了!想想他们主公手下的骑兵,还在过着以千为记的日子,有一万骑兵的,那都是骄傲的所在!可是,可是人家黄逍……

什么是平民?什么是富翁?一比起来,人家黄逍就是富翁,富的流油!他们这些人,有的甚至和乞丐也差不到哪去!

“轰!轰……”

在众人还未在郭嘉的解说中清醒过来,赵云、马超所带的这支骑兵已然消失在视线之中,辕门处,却又传来阵阵的轰鸣之声。

这是?似乎感到了地面的晃动一般,所有的人诧异的看像辕门的所在,是什么,引发了如此大的动静?

在众人惊且期盼的目光中,又一支骑兵在两人的带领下,缓步的行入了眼帘之中。虽然这之军队,并没有展现万马奔腾的壮观场景,但是。他们的一出现,却是带给人一种厚重的气息,压的人心头沉甸甸的,几欲喘不过气来一般!

但见这支怪异的骑兵,五马为一簇,尽数着着厚重的铁甲,马背上的士兵也是这般,周身上下,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眼睛!人的双眼以及马的双眼!五人中者,平端着一具巨大的弩,两旁者,却是擎着从来没有见过的兵器,再两侧,却俱是车轮大斧,锋利的斧刃,映衬着天空的骄阳,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望着这如同铜浇铁打一般的军队,所有人心中不禁生出一中无力的感觉,天啊!这样的军队,要怎样才能杀死?简直就是乌龟壳一般的存在,下手无处啊!

“禀主公!征东将军关羽(征北将军张飞)率‘破阵营’到来,请主公检阅!”

随着黄逍的点头。这支完全由钢铁组成的骑兵,在众人的眼前缓缓行过,浑身上下透露着的危险气息,很是直接的告诉众人,这支军队,不好惹!

“征东将军关羽,字云长,邺侯。河东解良人,擅使一柄八十一斤重的青龙偃月刀,胯下赤兔宝马,纵横无敌。随天王征战沙场。取云中,释王昶,义拨云天;虎牢关下,过三关斩七将,所向披靡。征北将军张飞,字翼德,晋阳侯。幽州涿郡人,生性疾恶如仇,刚直不阿,一杆丈八蛇矛枪,血染匈奴草原,智取西河,无人能敌。二人乃天王之结义兄长,自桃圆结义以来,三兄弟同甘共苦,荣辱与共,虽非同姓,却胜似手足。天王麾下,现有‘破阵营’将士两万,曾于草原上与匈奴打赌,千骑对千骑,尽破之而无一人损者,实乃无敌之师也!”徐庶一点也不夸张,虽然在别人的眼中,他所说着乃有夸大其词之嫌,但是,他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别人的眼光,又何必在意?

……

高顺的“陷阵营”,麴义的“先登死士”,张辽、徐晃、张颌所率领的刀盾兵、枪兵、弓弩兵方队一一在众人的面前缓缓行过,在五位军事三寸巧舌的解说下,无不大放异彩。但是,众人,早就麻木了,被黄逍麾下的大军彻底的震撼了,甚至。忘记了学习的初衷。

最后,还是被黄逍步军的数目小小的吃惊了一把,步军三十余万,而且尽数都是精兵!

受阅的军队,全部开出之后,又一一的在辕门处走进,在道路上一个方阵并一个方阵一字排开,鸦雀无声,整个校军场内,只剩下前来相贺的众人一息息粗重的呼吸之声。

“兄弟们,好!”

黄逍猛然催白虎,跳上高台,与五位军师见过礼后,振臂高呼。

“主公,好!”

如山崩、似海啸的浪潮滚滚涌起,声震寰宇,天空的骄阳,也为之失色。天空上,风起云涌,一朵朵的云朵,恍若逃命一般,纷纷向天边涌去,很快,天空上,万里无云!

“兄弟们,辛苦了!”

“为百姓服务,不辛苦!”

“好!现在,本王宣布,阅兵仪式,到此结束!散!”

随着黄逍的一声令下,大军井然有续的退出了校军场之内,不见一丝的喧哗之声。不多的时间,校军场内,再度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的阅兵仪式根本不存在一般。若不是结伴自外面走来的一个个黄逍麾下的将领,众人几以为是在梦中一般。

“诸位,不知本王这阅兵仪式如何?”黄逍放任白虎离开,笑眯眯的走回到座位之上,戴上了大红花,换上了大红的英雄氅,就好象刚才耀武扬威的不是他一般,又恢复了新郎倌的姿态。见众人呆呆的样子,心下好笑,故做惊疑的道:“诸位这是为何?莫非本王助酒兴之举不当乎?焉何不饮酒?来来来,今天是本王的大喜之日,谨以这杯中之酒,以谢诸位远来的盛情,请!”

喝酒?谁还有心思喝酒啊!早就被这雄壮的军队,一串串惊人的数字将所有的精力吸引过去。现在众人的心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什么滋味,一想到日后要与这样的军队为敌,就不寒而栗。

若是友好关系,这样的阅兵倒不失为助酒兴之举,但是,时乃乱世,谁又知道明年、亦或是以后会不会与黄逍为敌,如果为敌,又当如何处之?

能交好就交好吧!千万莫要与之为敌也!宁愿与天下人为敌,也莫与他黄逍为敌!

含糊着应酬着黄逍的频频举杯,满脸的笑容,但是,谁又知道,这笑容的背后,又有几分是真!

“天王,配受我家主公之意,欲与天王结为百年之好,还请天王应允!”

看了空前的阅兵,各方诸侯所派来的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丝丝的忧愁,在黄逍的频频举杯之下,不免有了几分的醉意。乘着酒醉,袁绍一方的使臣审配上前向黄逍礼道。

“哦?”黄逍差异的看着审配,不解的问道:“审配,你且说来,又是如何一个百年之好?”

“回天王,我家主公有一子,名尚,时年六岁,欲请天王之女以订之,不知天王意下如何?”

“放屁!”黄逍豁然自座位上站起,指着审配的鼻子喝道:“汝回去与我告诉他袁本初,就说本王说了,眼高于顶的,那是青蛙,不是人!”

黄逍怒容满面的看着场内的众人,冷冷的说道:“本王今天就将这话言明,休要打本王女儿的注意!一者,本王的女儿年纪尚幼,不足以谈婚论嫁!二者,本王哪怕是再落魄,也不会使本王的女儿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如此行径,本王不屑为之!三者,我女儿所嫁者,当为她自己喜欢之人,本王绝对不会迫之!汝等可是明白?”

最后一声,满含杀意,众人不敢,也没那个胆量去验证黄逍话中的真假,谁知道惹火了黄逍会不会被直接喀嚓了啊!一个个慌忙应是。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婚礼,在欢声笑语中圆满落幕。至于这欢声笑语之中有几分是强自装出来的,黄逍已然懒得去管了,眼下,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哪还有闲心去管笑声的真假。

来到新房之中,却是见到蔡琰红巾盖头坐在榻前,前面的案上摆着酒盏和一些吃食。黄逍轻步走到榻前坐下,揭起蔡琰头上的红巾,叫了一声:“夫人。”

蔡琰脸色酡红,轻轻地“嗯”了一声。黄逍取过桌案上的两个酒盏,将其中一个递给蔡琰说道:“夫人,且先饮了这杯交杯酒。”

蔡琰听得,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接过酒盏,两人手臂交缠,轻轻饮尽。蔡琰本不擅喝酒,这一杯就下肚后,脸色越发的娇红。

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美女,黄逍柔声问道:“夫人可是饿了?”他毕竟已经成亲一次,知道迎亲这天蔡琰基本一整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此时肯定饿极。说完之后也不待蔡琰说话,立即取过案上的吃食,用筷子夹起菜肉送到蔡琰小口边,一下一下地喂着她吃。

这么一喂,就喂了近半个时辰,直到蔡琰喊饱了黄逍才自己又取过吃食,一阵的狼吞虎咽。蔡琰见到黄逍宁愿自己饿着也先喂自己吃,顿时感到一阵幸福,一手挽起黄逍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身上,一手扶着黄逍的背部,小声说道:“夫君且吃慢些。”

如此黄逍又吃了近半刻钟,这才算是填饱了肚子。刚放下吃食,就感觉到蔡琰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显然是方才太饿了没有留意到。黄逍一把搂住蔡琰,轻声说道:“想不到我黄逍也能娶到琰儿你这样才色双绝的美女,真是仿如置身在梦中啊。”

蔡琰听得,脸色一红,说道:“琰儿能嫁给夫君,亦感到很幸福。”

黄逍听得,双手将蔡琰搂住,而后将面庞凑到蔡琰跟前。蔡琰见得自然知道黄逍准备干什么,轻声说道:“琰儿尚未经人事,请夫君怜惜。”

此话一出,显然是点燃了黄逍的情欲,只见他直接吻上了蔡琰小口,双手不断在蔡琰身上游走,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减少。黄逍看着眼前雪白的胴体,在蔡琰耳边轻声说道:“琰儿,为夫来了。”之后就是一阵娇啼,男人的喘气声和女人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交缠在一起,房中*光无限。

天空上的那轮皓月,很是懂事的躲进了云中。

**过后,蔡琰臻首埋在黄逍怀中,黄逍一手轻轻的搂住蔡琰,轻抚着她的光洁的背部,蔡琰倚着黄逍宽阔的胸膛,纤纤的玉指在他的胸前上画着圈。这时只听见蔡琰幽幽地说道:“夫君,今日的阅兵顺利吗?”

听得蔡琰柔柔的声音,黄逍轻轻地“嗯”了一声道:“琰儿。对不起,为夫令要你受委屈了。”

一般,大婚的当日,是忌讳见到刀兵的,但是,这次的婚礼,不止是在军营如此杀气重地举行,甚至还举行了阅兵仪式,黄逍心中很是感觉对不起怀中的可人。

蔡琰摇了摇头,说道:“琰儿能嫁给夫君,已经感到很幸福了。夫君有大事要做,自然不可能日日陪在琰儿身边,夫君只需心中有琰儿就足够了。”

黄逍说道:“为夫自然日日记挂着你与嫣然,你们,才是为夫的一切,为了以后的发展,为夫只好令琰儿你受委屈了。不过,相信,不久的将来,天下会太平吧!”

蔡琰听完之后,轻声道了声:“夫君……”显然是受不了黄逍的爱抚,情动了。

此时黄逍亦是忍不住,一把搂住蔡琰,就要……

蔡琰连忙止住了黄逍的动作,轻唤了一声:“夫君,等一等。”

说着,蔡琰自身下榻上取出了一块白绢,上面还未干透鲜红的血迹清晰可见,待得蔡琰将白绢小心收好之后,黄逍这才又搂了过去,这一个晚上,黄逍怕蔡琰初经人事承受不住,只是梅开二度。

日后的路,长着呢,又何必急在一时?反正是自己的老婆了,跑不了!

第156章 商业调整 黄逍遇刺

之前的铁器均是官营专卖,即使是诸多的世家也是楼曾肯与刚牌子。虽然尔等明眼都知道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可毕竟没了这东西就是犯法。自武帝以来地这个盐铁专卖的国策究竟对不对?有何利弊?利大还是弊大?相信这有识之士都很清楚。可为什么死抱着不放?不过是各有各的私心罢了!别的不说,单就专卖导致的官营作坊人浮于事、质量下降以及走私猖辄、税款流失的严重,就足以引起我们的重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新婚的黄逍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的恋床,却是早早的自温柔乡内爬了起来,谴下人将麾下的五大军师以及文官尽数召集到了书房。望着一张张睡眼惺怪、却满眼充斥着惊疑的脸,黄逍心中不无诽谤,他娘的,老子在你们眼里就是那么的沉迷于女sè不成?这一刻的他,仿佛早已忘记了去年这时候的他,还尚自赖在床上不起来,纵yù过度好几天的场景。

对于这个盐铁专卖,黄逍原本是不太清楚的,他以前也不过是喜欢历史,但却对历史上的那些国家政策知之不详,倒是到了这个时代。才对盐铁专卖这一国策有了了解。在听明白这个国策后,当时黄逍就破口大骂,从制定者桑弘羊一直骂到批准人汉武帝,索xìng的是书房内的都是他黄逍的亲信,若不然”

“莫,,莫不是主公yù,,yù放开盐铁专卖?”黄逍的话让众人心中震惊,顿时再没有了一丝的睡意。杨彪老头颤抖的说道,连打断了黄逍地话都没有顾及。

“哈哈,没想到杨伯父对商业也有敏感,倒会举一反三,竟然这么快就从铁想到了盐。”黄逍没有介意杨彪的态度。反而对他的商业嗅觉大加赞赏。

还不是你方才大骂,,

不待杨彪说话,黄逍又接着说道:“不是本王yù放开盐铁专卖。而是眼下形式所迫。本王yù在并州进行试点,单放开并州一地的盐铁买卖,允许私商进入。但是盐和铁则必须分开经营,也就是说,没有商家能够同时经营盐和铁。”虽然相对来说,并州的盐铁一面,较其他州郡要强上许多,毕竟有民心的支持。但是,腐朽的制度却是非一天两天能给予消灭,而他黄逍。让他带兵打仗,可以说是当仁不让,但是,让他搞些经济制度啥的,还真就不在行!

其实盐铁专卖的弊端何止黄逍刚才说地那两点。因为当时的汉武帝急于对外开战,而他的国库已经因为前几次的战争而面临枯竭,所以他急需要从民间获取财物用于军费开支。而且,这种搜刮,显然不单指粮食。因为当时的朝廷专门设置有“太仓”粮库,国家粮食贮备基本上可以满足军用。但是,各式各样的军用物质则只有通过工商行业才能够获得,由此可见,当时的汉武帝的盐、铁、酒国营制度,除开他要通过盐、铁、酒行业去筹集军费外,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zhōng

yāngzhèng

fǔ要国营cāo控国家工商经济市场,试图通过国家行为去从工商行业中获取朝廷急需的各式各样地军用物质。

但是,无论是铜、铁器和盐及其酒的供销。汉武dì

dū任命了大量的官员,组成专门的机构去执行。zhōng

yāngzhèng

fǔ有职官管理盐、铁、酒,地方也有各式各样的盐铁官员。这些地方盐铁官吏,许多原本就是本地地盐、铁、酒商贾。这样一来,不但形成了一个强有力地征收、征管的官僚体系了,还因为这些官僚体系是依附在各盐铁酒和其他工商商贾身上生存地,这样的官商勾结甚至官商一体。当然就免不了会发生越来越严重的地方官员的花样百出的贪污**的现象。

而且,由于这种盐铁专卖的经济制度是一种“指令xìng计划经济”所以,当时的盐铁生产就不是民间自发的权利合作组织生产情况,因此,盐铁生产中的用工,大多都是犯人,这就把这些盐铁生产的场所变成了罪犯劳动改造的地方。那时候可没有后世的监狱和劳改农场那样的条件,各盐铁生产工场中的官吏和jǐng备军队对这些犯人折磨甚多,所以,各地的盐铁工厂,历来是罪犯举事之地,这主要是因为这些工人无法活下去了。

这最终导致的结局就是改朝换代。可以这么说,一旦让官僚过多插手地方经济,那将必然造成官商勾结现象的大量发生。因为,商人们为了获取自己的更大利益,他们肯定会巴结甚至拉拢地方官吏下水以cāo控地方政治和经济资源为自己所用。这样,就出现了王朝的中后期,zhōng

yāng官员远远没有地方官员生活富裕,要不怎么有一句话“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之说!清官尚且如此,贪官又会如何?这是因为,那时候随着皇帝素质的下降和zhōng

yāng对地方控制力的减弱,那些地方官员几乎就是一方的土皇帝,是事实上的一方有职有权的诸侯。再加之各地方官员的顶头上司就是这些“封疆大吏”所以,地方就越来越成为了水泼不进的dú

lì王国了。这些dú

lì的小王国,不仅仅破坏国家公平法制,他们还离心离德于zhōng

yāng,在国家遭遇各种战争或者自然灾害的时候,他们就是表现出了极端的自私,置国家危亡于不顾。所以,中国历朝历代的中后期,因为以上所说的原因,原本统一的国家都会因此而严重**,最后而走向衰败和分裂。由此可见,中国历史上的分分合合,也有历代王朝都没有处理好官商勾结和官商合一这个极端不公平社会现象的原因。

黄逍有意逐鹿天下,他不怕自己这一代出现什么问题,但是,下一代,再下一代”黄逍为子孙后代的考虑,也是有心将这一陈腐的制度取缔!

而汉武帝之后,一个主政的大臣霍光决定逐步取消国有专营经济制度。以试图遏制当时越来越严重的官商勾结和官商合一的社会痛疾。

但是,这个禁止令从来都没有真正落实过,或者,被许多地方官府和安员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扭曲了。这是因为已经成为庞八旧儿益集团的一份子的地方官府和官员们已经不可能再将恤打一小的肥肉吐出来。而zhōng

yāng也不敢冒着天下大乱的危险去撼动那个利益集团。于是乎,到汉元帝时期,盐铁酒再次被国家宣布国有专营。

至于黄逍刚才所说的官营作坊人浮于事、质量下降以及走私猖撅、税款流失这两个原因,不过是为了掩盖真像而找出来的理由罢了。黄逍知道,一家不治无以治天下,这盐铁专卖。非是一朝一夕的时间所能奏效。打天下容易。治理起来却是难上加难。若是等到全国统一,再行给予整治,怕是他也要成为第二个霍光了,这不是他想要的!趁着现在地盘还不算太大,实行起来倒还是不难,大树想要成材,必须要从一小开始修理,长大了,成型了,晚矣!

“主公的意思,嘉等已然明白,只是,从古至今对于这开放盐铁专卖一事也没有成熟的法度约束,嘉担心,万一这贸然开放,会不会引起什么哗变?还请主公三思才是。”众人都知道,这盐铁专卖弊端却是大大的大于利,可是这一开放,涉及的范围之广、触及的利益之多却不得不使众人陷入了深思。良久,郭嘉犹豫着说道。“这个问题,本王已然有所考虑,目前的局势下,盐铁专卖制度已经形同虚设,与其还死抱着这个不合理的制度不放,倒不如将其彻底放开。可选择一处作为试点,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改正。就算不行,也不会危及大局。至于参与的商人,在无力彻底清除原本的商人集团的时候,可以让原本的盐铁官商进入,再引入大量的私商,用官府的力量保证这些新人不被旧人吞并。可以放开约束让他们各自竞争,从而达到相互削弱、合并,最终重整新的经济秩序,以灵活的经济体制取代旧的专营制度。而官府则制定相应的商法,以此来规范经济行为,以来约束这些商人,当然,这些制度的制定还要各个辛苦。本王初步将这个试点订在并州,一来,并州我军有良好的群众基础,也方便新政的推施;二者,天都乃是天下商贾的云集之地,吸收新鲜血液,应该很快,也很方便,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以一地为试点。到不失为一可行之策,相信不久,新的、试用的制度就能得到确立完善。至于我等么?呵呵,为主公效劳,乃是我等份内之事,何有辛苦之言?”戏志才见众人纷纷点头,嬉皮笑脸的道:“主公既然已想得完全,忠等自然没有异议,只是不知道这辛苦的费用”

看着戏志才拖着长音,鼻逍不解的问道:“志才,何为辛苦的费用?”

“咳,咳!”郭嘉深咳了两声,道:“这个嘉知道,志才的辛苦费用一定是问主公这酒水能否管够!呵呵,志才兄,嘉说的可是正确?”

“知我戏忠者,郭奉孝也!主公,不知”戏志才眼巴巴的看着黄逍,一眼的期盼。

“你”黄逍指着戏志才的鼻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良久,叹息道:“志才。哎!莫非我黄逍还差那几桶酒不成?本王的念及你的身体啊,若是你想让本王痛失左膀右臂的话,你尽管放开量的喝吧!哎

“主公”戏志才再没有了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双眼微红,哽咽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那份感动。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志才啊,你”黄逍拍拍戏志才的肩膀,沉声说道。

“主公,莫要多说了!”戏志才猛然打断了黄逍的话语,一脸认真的道:“忠谨记主公之言便是!”

“好!”黄逍大声称好,兴奋下,一巴掌不觉间重重的拍在了戏志才的肩膀上,直拍的戏志才龇牙咧嘴,身子受不住黄逍的大力,险些被拍爬下。黄逍愕然看着眼前痛苦的戏志才。失声笑道:“呃,“哈哈!志才,你这小身板不行啊!本王命令你明rì,,不!从今rì起就开始锻炼身体,怎么也要达到元直的标准啊!”

“啥?主公,元直他非常人戏志才又恢复了平常的本sè,打量了一眼魁梧的徐庶,夸张的鬼叫道。

“好你个戏忠戏志才,你且说来,庶哪里非常人了?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庶砸了你的酒坛!”徐庶又好气又是好笑的点指着戏志才,愤然问道。

“还不是非常人?哪有一个谋士像你一样,上了战马充当将军,一点没有文人的斯文!”戏志才早就听军中说起徐庶这个异类的军师,洛阳一战,可谓是血染文士袍啊!

“你戏志才有文士的斯文?徐某怎么看你怎么像一个流氓无赖!或许,应该称你为斯文败类当是合适!”徐庶哪肯示弱,马上就反唇相讥。

“哈哈,”

一句话逗的全屋的人哄堂大笑,郭嘉笑的直达跌,颤着手指指着戏志才道:“哈哈真”真是太太过贴切了!斯文,斯文败类!哈哈”

戏志才难得的老脸一红,没好气的看着郭嘉,冷哼道:“你也好不到哪去!”

“好了,都别笑了!不过,志才这身体却是还要锻炼的!”黄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真没想到,徐庶的这张嘴竟然也是如此犀利!黄逍整理下神情,道:“对于这个开放盐铁专卖的事宜,本王尚有一建议,诸位不妨一起参考一下。”

见黄逍说道了正事,众人都收回了笑容,仔细的听着。

看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话吸引过来,黄逍接着说道:“诸位都知晓,这涉猎到大宗的生意上,几乎所有的商人多是出自世家。

但是,这些世家在各地却是算不上什么顶尖的世家,势力多数只限于一地而已。而且家中势力不是在商场就是在军中,和那些士林、清流浑身不搭界,甚至一度是士林众人鄙夷的对象。如果开放盐铁的专卖,不妨可以找这些世家,可以作为合作的对象。这次放开专卖之地是试点,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不得不慎重。而且专卖的弊端你们…州一,众此世家就是靠众个起家地。可户后也没少在众卜田研小六如今放开专卖。官府将不再控制商家。任由商家自行根据市场来决定自己的买卖行为。但是,”

黄逍一边说,众人一边仔细得听。他们听到黄逍说到盐铁专卖的弊端,他们也心有戚戚然,因为他们都是掌管一方经济的父母官,甚至更高。对于这些世家如何从小做到大,其中吃了多少苦,又用了多少手段,他们这咋。尽到职责的人自然是门清,端是充满了明争暗斗。但他们虽然对黄逍地话颇为赞同,可却也知道黄逍必有转折。不出所料,果然听到了“但是”二字。

“主公请讲!”众人没有一丝的意外,身为世家出身的杨彪更是感同身受,听黄逍停了下来,忙说道。

黄逍嘴角微微上翘,说:“但是,为了规范商人的行为,我们将制定一部在并州暂行地?”众人又被黄逍说的一愣。

“对,就是《商法》,和先前所说的制度也些类似。古往今来,历朝历代对商人并无专门的法律来进行约束和保护,所以才使得商人和官员的勾结无法禁绝。若是有一部法律的存在,相比商人也不会再害怕官员找麻烦而行贿或是干脆勾结官员了吧?”

众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们知道黄逍说的并没错,并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愿意和官员勾结的,因为那样做,他们将损失大量的利润。也正因为这样,以次充好,以假当真的行为才屡禁不绝。而这起初是为了减少成本的行为,在越来越严重的官员的录削下就成了一咋。恶xìng循环,这才有了如今的烂摊子。

“而且,在制定这部法律时我们会广泛征询各方面的意见,并组织一个以商人、世家、士林以及百姓在内的临时机构。”黄逍笑道。

“让商人和百姓也参与其中?”众人今天的心脏算是被黄逍折腾惨了,忽上忽下的好几回。这不,又是一次。

“对!如果商人不参与进来,对商人正常行为的保护就谈不上。百姓不参与进来,那对商人的约束也就谈不上。至于官员和士子,他们也算是一个利益阶层。各阶层在内相互制约,相互妥协所制定的法规,我看才是最合适的。反正这也只是暂行,若又不妥当之处,还能再修改嘛,你们说呢?”

“好!”田丰抚掌赞了一声,末了又问道:“只是,主公,这税又当如何收之?”

“交易税啊!”黄逍很是轻松的说道:“元皓难道不知道《吕氏chūn秋》中的那句名言?单以盐铁业的利润就足以让那些家伙们挣破了头,盐铁乃是暴利的行业,要收重税,重重的税!不愁这些人不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咱们只要等着收钱就是了。”

众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来评价他们的这个主公了!文、武、政、军、商、农”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面是他们的这位主公不曾有所涉及到的!这才二十多岁吧?这哪是什么天才,分明是妖孽一般的人物!

一整天,黄逍的书房内争议声不曾有丝毫的停歇过!黄逍老神自在的在脑中回想着中午的美食,眯着眼看着眼前一个个为了这部《商法》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人中骄客,若不是黄逍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茶水,众人几乎以为他们的这位主公已然睡着了。

最后,还是黄逍搬出了后世的一些法律,这才堵住了众人早就因争吵而口干舌燥的嘴。虽然黄逍对于商业法不是jīng通,但是,他毕竟是属于龙组的一员,法律,也是必修之课,虽然商业法涉猎不多,但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他黄逍还是能作到的。随便拿出哪一条来也够让这些闻名于世、甚至名垂青史的大贤们呆愣良久了。吃过了晚饭,一直到定更时分,众人才在黄逍连撵带赶下,这才依依不舍得离开了黄逍的府上。

“志才,没想到主公家的饭菜竟然如此可口,不若我们明天再来?”

“嗯,有道理!奉孝,明rì当早早的叫上忠,最好能赶上主公家的早饭,诸位,你们的意思呢?”

“是极!现在庶倒是有些羡慕马超、马岱那两个臭小子了,能每rì都住的主公的府上,即便是赵将军都受到了稗益,还有典韦那小子,身为主公的近卫,定然是没少吃过,竟然对咱们一点口风都不曾透露,着实可恼啊!rì后定要好好算计算计这家伙,”

“阿嚏!阿嚏!”正搂着部柳儿准备步入梦乡的典韦猛然间连打了几个喷嚏。

“夫君,你着凉了?”部柳儿忙将“小手”伸到典韦的额头关切的问道。

“俺老典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着凉过呢!肯定是哪个没有媳妇的混蛋在念叨老子,哼!准是羡慕俺老典能娶到你这样如花似玉的老婆”

“夫君,”部柳儿动情的出声唤道。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人家这两口子那充沛的体力!

黄逍伸伸懒腰”缓步走出书房,口中喃喃道:“该死的,这帮家伙真能吃,一个个他娘的都快赶上典韦了,莫不都是饿死鬼投胎不成?他”

陡然,黄逍转过身行,对房顶上一拱手道:“是哪位朋友?来了也有好久了,莫非这梁上君子好做不成?还请下来一见,本王也好一尽地主之宜!若不然,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黄逍怠慢客人么!”

“哈哈!没想到啊,某家如此小心,行踪居然还被天王有所察觉,佩服!”一个声音由屋顶上传下,随着笑声,一个遍体黑衣、手提宝剑的人跳将下来。

“你应该庆幸没有对本王家眷下手,若不然,你或许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黄逍冷声的笑道:“汝可有名字?有胆的话,报上名来!”

第157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一)

第157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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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就是王越!”黄逍点点头,仔细的打量打量眼前的这名黑衣人,只见其人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如鹰隼一般的双眼逼射出两道精光,八尺上下的身材,抓住剑鞘的双手十指修长,显然是经过特殊的保养。紧紧的抓住的剑鞘,拥抱在怀中,恍若那是他的第二条生命一般,不由得给人一种人剑合一的感觉。不丁不八的望那一站,全身似全是破绽,又似无一处破绽!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剑客!黄逍心中暗暗的赞了一声,冷声问道:“如本王所料不差,应该是那小皇帝刘协让你来刺杀本王的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天王你,”王越不置可否的一笑,转而道:“是天王你自己动手呢,还是让王某亲自动手?”

“本王久闻辽东燕山王越,乃当世之豪杰。一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本王原以为还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却不想也甘做朝廷的鹰犬,逆天而行的蠢货!难道你以为,取了本王的头颅买得了你的高官,你王越就青史标名了吗?哼,不过是遗臭万年而已!想必你也在小皇帝身边呆了不少的时日了,如此杀了本王,至少这并、冀二州的百姓不能原谅你,到那时,遭万人的唾弃,你王越又如何堵得这悠悠众口!”黄逍不屑的看了看脸色骤变的王越,心下暗道:盛名之下当无虚士,此人断不可力敌也!当攻心为上,如若不然,恐难胜之!想到这,黄逍微微一笑,仿佛王越来杀的不是他一般,很是轻松的道:“难道,你还没想到,本王焉何不唤人来相救么?”

“哼!牙尖嘴利,即便是再多的人又如何,在王某的眼中不过如同草芥一般的存在!想必天王你也是知晓,故不做此多余之举。”王越冷哼一声,丝毫不以为意的道。

“这话出自别人的口中,只会令人嗤笑之,不过,既然出在你王越的口中。那还是该有这份能力的才是,这,本王相信!但是……”黄逍微笑的一张脸瞬间变得阴冷,沉声说道:“汝却不知,依本王的武艺,岂的你短期内能拿得下来的!有一点点的时间,本王就能逃出升天,到那时,鹿死谁手,王大剑客,你可知?”

“你……”王越猛然抄剑在手,还别说,黄逍说的,还真就说到王越的心里去了。他王越曾于吕布交过手,虽胜,但却不在片刻之间,这黄逍的武艺还在吕布之上,万一真招来帮手,被他溜掉,那后果……王越想到这,冷汗也下来了。急切间就想上前动手。

“慢着!”黄逍好笑的看着情绪大幅度波动的王越,出声止住道:“要想唤人,本王早就出声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想如何?”王越仔细一想,还真就是这个理,要唤早唤了,何必拖延到这时呢?这黄逍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王越忽然有种被耍的感觉,看着眼前那张年轻英俊的面孔,王越越发的看不出这人的深浅。

“呵呵,只是想和你公平的比试一番而已,”黄逍风轻云淡的一笑,就像王越不是有着天下第一名头的剑客,不过是一无名、无能之人罢了。

“哈哈……”王越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前仰后合,指着黄逍道:“好狂的口气!如果是马上,我王越自问不是你黄逍的对手,但是,这步下,却是由不得你黄逍!我王越至今未曾有得一败,今日,同样也不可能败!更何况,天王你还手无寸铁吧!”

“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过于自信,就是自大了!”黄逍轻声说道:“既然王越你如此自信,却是可敢与本王一赌?”

“如何赌法?”

“汝胜,本王的头颅归你!”

“这不是废话么,王某就是为你的头颅而来,焉有不取之理?”王越嗤笑道。

“听好。本王说的是公平对决,不会有第三人插手。哼,若不然,想取本王的大好头颅,再有你一个王越又岂能拦得住本王的退路?”

“这……好!进招吧!”王越仔细一品,却是这样,没人阻拦,再是公平不过,此于自己有利也!

“慢,本王只说了你胜如何,却还不曾说及你败又当如何!打赌之事,定输赢,下赌注,是为打赌。哪有只单方面的道理?”

“王某会败?也好,若是王某败了,这颗头颅送于天王你!”王越一皱眉头,很是不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会败,毕竟,他至尽未尝有过一败,这信心,是日积月累,长期与高手的较量中积累下的!

“本王要你的头颅有什么用处,又不能当钱花。”

“那你又要如何?”王越不耐的问道。这是他这辈子比武以来最郁闷的一次。总感觉仿佛被人牵着鼻子走一般,有些身不由己的感觉。

“本王输了,这头颅你大可拿去领赏,铺平汝的官路。但若是本王侥幸赢了,你当宣誓一生忠于本王,为本王效命,如何?”黄逍微笑着问道。

“如此也好,看剑!”王越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对这赌注之事看的也没那么重,见黄逍说完,摆剑便刺。

“当!”

黄逍也不知道从哪摸出的一把扇子。挥手将王越刺来的剑挡开,口中叫道:“慢!”

“你这人,哪来的这些罗嗦?有话就一气说完,也好打的痛快!”王越连忙跳出圈外,打量着黄逍手中的别样的武器,却是不曾见过,先前早就看到黄逍插在腰间,还以为是装饰品。没想到竟然是黄逍的兵器!这是什么兵器?只得尺许长短,也能用来打仗不成?王越甚感诧异,又因双方是敌对,却也不好相问。

“唰!”

黄逍将扇子展开,轻摇了几下,微笑着道:“非是本王信不过王越你的为人,但是,万一你王越败后潜逃,岂不是让本王亏大了么?如果汝愿立下誓言,本王便答应与汝公平比上一番,如何?”

“这……好吧!苍天为鉴,今日我王越与天王黄逍公平比武,若是天王胜,王越愿终一声倾全力辅佐之,若有二心,天诛地灭,让我王越永世不得超生!”王越指天立誓,末了道:“天王,这次,你还有何话可说?”

“没了!”黄逍这次倒是很干脆,“唰”的一声将扇子合上,似自语,又似是说与对面的王越,轻轻的道:“世人都说我黄逍戟法称雄于世,孰不知,我黄逍的看家本领却不在这兵器之上,乃是拳腿双绝!今日,就让世人看一看我黄逍的绝技!王越,请!”

说完,黄逍单臂别到身后。双腿略分,一脚略略前提,持扇的左手前指,一种无形的气势自身上猛然爆发,大有一种这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然,这却未引起王越的注意。他的耐性,早就被黄逍磨没了,剩下的,只有将眼前人诛于剑下的杀气!轻喝一声,“大言不惭,就让王某来领教一下怎样一个拳脚双绝!”长剑快若电闪,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黄逍面门前尺许开外,陡然,长剑剑尖微微一颤,绽放出两朵剑花,分袭黄逍的双目。

“来的好!”黄逍双眼瞪视着到了眼前两寸的剑尖,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慌乱,双脚,迈动着诡异的步伐,随着长剑刺来之势,如同游鱼一般向后滑去。即便是王越拼尽了全身的施为,也难再望前将剑递到黄逍面前两寸之内。

最让王越郁闷的是,他剑慢,黄逍退的就慢,反之,剑越快他退的越快,剑尖,就那么处在两寸的距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给王越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哼!我看你还有何退路!”虽然不愿意承认黄逍这招玩的甚是漂亮,但是,王越此刻的心中,却是将那分轻视收了起来,他自问,他做起来,远没有黄逍这般轻松写意。看来,想赢这黄逍,却是要费上一番周折,怪不得他有恃无恐,原来,真的要比那吕布强上甚多。看着堪堪要到了院墙的所在,王越心中冷笑,即便你再能躲又如何,后退无路矣!

“很快嘛!”黄逍微笑着,猛然间停住了后退的身形,脑袋向旁边一甩,躲过了望越的这一早失去了剑花的一剑。然而,他的眼中,却是又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拳头。

不好!黄逍大骇,右手猛地上扬,试图挡住王越的突然袭来的左拳。不料,王越这一拳确是虚招,只见他右臂猛然弯曲,右手间的长剑一顺,改刺为扫,以闪电般的速度斩向黄逍的脑袋。

好快的招数!黄逍的心中迅速闪过这个念头,想要再甩头躲闪已然是来不及了。也幸亏他黄逍是左撇子,在王越诧然的目光之中,黄逍左手间的扇子“唰“的抖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自下而上钻了出来,匪夷所思的,正正挡在长剑的去路之上。

然而……

王越的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左手再次化拳为手刀,直直的插向黄逍的胸口!

第158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二)

第158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二)

(昨天操作上有些失误,水梦再次向朋友们道歉!)

一声闷哼。在王越的左手的全力攻击下,黄逍的身躯“蹬蹬蹬”接连退后了四五步之远!“砰”的一声,撞到了院墙之上。

“主公!”

天王府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引起了戒备人员的注意,再加上为了方便,众武将的家也都分布在黄逍府邸的周围,片刻之间就能赶到。早有精明的士兵将消息传到了众将的耳朵里。主公遇刺,又有哪一个敢做耽搁?赵云、关羽、张飞等将领,抄起了兵器纷纷赶来,即便是正在新婚的老婆肚皮上挥汗如雨的典韦,也忘记了眼前的香艳,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穿盔甲,和衣抄起黄逍新为他打造的两把镔铁双戟,风也似的赶来。

见到黄逍中招,众将不由得惊呼失声,手中的兵器并举,这就要来战眼前的这个刺客。

即便是王越号称天下第一剑客,但是,眼前的众将,又有哪一个是易与之辈?真要是一拥而上,在有一个王越也是不够看!

心中的气血一阵翻滚。黄逍明白,虽然身体的强悍已经为自己抵消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伤害,但是王越的那集中到指尖的力量却瞬间穿透了皮肤的表层,给自己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换做一般的人,这一下,非得重伤不可!然黄逍不同,他自幼得圣兽白虎本命精金之气炼体,想伤他黄逍,单凭这点力道,还不够看!

“咳咳!”黄逍自然注意到众将的到来,见众将欲蜂拥而上,忙轻声止住道:“都住手,本王无事。这是本王与王越的公平较量,尔等只需一旁观看即可!”

“主公,这……”

众将甚是为难的看着黄逍,欲止还前。

“这是命令,汝等退下!”黄逍沉声喝令道。他娘的,都急什么急,老子要是打不过,早晚都会让你们上,老子我又没发誓!更何况,发誓又如何?即便应验了又如何?总他娘的比直接死在王越的剑下强!

古人看重誓言,但不代表他黄逍也看重!能活下去的,才是胜利者,而历史,是由胜利者编写的!

“好!天王此举,王某却是叹服。真君子也!”本来,见众将一拥上来,王越已然做出了拼命的姿态,甚至,逃走的心已然有了。虽然他王越自视甚高,但是,久在小皇帝身边,对黄逍麾下这些将领的本事,他或多或少还是有所知晓的,这些人捆在一起,四个吕布也能被玩死!他王越自问还对付不了四个吕布,即便是两个,他都难胜之,见众将上前,不心生退意才怪!

不过,这退意刚生,却又被黄逍一句话打回了肚内。走了,老子岂不是日日要提防于你?抓贼勿尽,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

“王越你应该敢到荣幸,你是第一个让本王升起如此浓厚兴趣的人,同时。也是第一个,验证本王拳脚上功夫的人!”黄逍站直了身子,双手依然背负着,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那一脸的笑容,哪像一个受了重击的人该有的表情?实在是欠揍至极!

“哼!是么?”

随着王越的一声冷哼,两个人的身影以快逾闪电的速度碰撞到了一起。

缤纷缭乱的剑影、宛若蝶物的扇影、如怒风呼啸的腿影,相互交织着,在昏暗的月光下带起无数的残影,远远的望去,两个人就仿佛是身披银光的舞者,在院内众将士的注视下表演着舞姿。

即便是武艺最高的赵云,也不由看得瞠目结舌,这般撕杀,却是要比马上战更为凶险,招招夺人要害,胜负,往往在不出一息之间!赵云自负,若是自己上前,在场中的二人手下,绝对难以走过二十回合!想不到,这步下战,竟然如此!更想不到,自己的主公,黄逍却有着这等惊人的本领!非但是他赵云,即便是关羽、张飞也傻了,什么时候三弟还有这等本事了?

不过,有两人却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是别人,正是黄逍的宝贝徒弟,马超、马岱。这两人。眼中冒着精光,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场中他们师傅的背影,张大了嘴,口水丝毫没有形象的淌了下来。

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师傅这般绝学学到手,太帅了!

剑法,多走轻灵,王越也不例外。而黄逍,这套腿法,名为“风神腿”,为风者,自然最是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黄逍与王越再度交手,但见一个一身黑衣,手中长剑恍若毒蛇吐芯,毒辣异常;一个白袍招展,闲庭信步,扇扇翩翩,冷若御风。两人都是一沾即走,当真便似一对花间蝴蝶,蹁跹不定,将这“飘逸”二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场外众将看的是心旷神怡。心中无不在猜想:这二人招招凶险,均攻向对方的要害所在。尤其是主公黄逍,姿式却如此优雅美观,直如舞蹈一般。这般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的腿法、扇招,却是从来没见过,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

他们哪知道,黄逍前世乃是龙组的精英,所学的杀人招法,又有哪一个不是汇集了众多武术高手的心血随编著的武术精髓!如若不然,他黄逍又如何在靖国神社内徒手与那些忍者周旋,杀人毙命。直至力尽?

他们两人的身形之快,快到了除了有数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看来眼前就只是一团团黑白的光影在翻来滚去。

人影在纠缠二十多个回合后乍然分开,两人各自退后了数米后站定。

“为何不打了呢?”黄逍依然是面带微笑,单手再次背负到身后,左手上,扇子缓摇,轻轻的扬了扬眉毛,语气轻松无比。

王越的面色如常,即使是刚才他被黄逍一腿击中了大腿之上,但是,避重就轻,王越却是一点伤也不曾受到。

“既然打不中天王你,这套剑法已然使尽,自然就没用了。”眼皮跳动了一下,王越的语气也平静无比。

在刚才那短短的二十多回合内,王越基本上都是一直在主攻,然而……让他不得不接受的是,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甚至年轻的一塌糊涂的天王竟然会拥有如此的灵活性,不管他王越用什么招式,黄逍都仿佛能够预见到一般,身躯总会以极度诡异的角度闪开望越的攻击,就像是他在用剑狠命的劈着风一般,丝毫的不着力!

攻击纵是再过犀利、招数再是厉害,但如果无法击中对手,那么也就成了摆设而已。

微微眯着眼,望越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仿佛不屑于一切的年轻人其实有着比谁都冷静和慎密的心思。他所作出的一切动作都无非是在激怒自己而已。所以,此刻的王越,已经视黄逍的表情为无物了,早就将那份轻视转为了重视,就凭他的腿能踢到自己的身上,王越就不得不给予重视,弄不好,败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你也攻击的差不多了,也该休息休息了!”黄逍微笑着,风一般的掠向了王越,口中的声音急速转冷。既然你王越已然明白,老子还装腔作势干什么,浪费表情!冰冷的声音传到所有人的耳中,“你不是要领教本王的拳脚双绝吗?睁大眼睛仔细看好本王的腿法一绝!风神腿法第一式——捕风捉影!”

没有用任何手部的力量,在众将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黄逍左手上的扇子,居然也背到了身后,当王越的眼中闪过不屑,并欺身靠近的时候,黄逍陡然直接刹住了身形,身躯以不可思议的敏捷猛地转身,接着,王越便看到了黄逍的腿挟着风声,狠狠地踢向了自己的腰部。

王越不屑地一声冷哼,左手手腕竖起,立掌成刀,迎着了黄逍踢过来的腿直斩而下。同时,他的右手间的长剑,向怀内微微一引,如同出洞的蛇蟒,寒光一闪,吐着逼人的蛇芯,笔直的插向黄逍的胸部。

然而,在王越不敢相信的目光中,黄逍的上半身,就像飘浮在风中的柳絮一般,随着他刺过去的剑势,看似慢,实则快若闪电一般,身子如同波浪向后仰倒,这一剑,擦着黄逍的衣襟、面皮而过,却是连汗毛都没伤到一根。

最让他王越气结的就是,你黄逍要躲就一气躲开就是了!偏偏这黄逍的身子仿若无骨一般,胸膛躲过了,咽喉却又呈现在剑尖之前。眼看着要刺中了,咽喉又消失了,几寸后的距离,大大的脑袋带着那讨厌的笑容又摆在剑尖的前面。待得剑尖临近,脑袋又没了,就好像是一条水蛇一般,一扭三道弯,给了你一个个希望,却又让你一次次的失望,你说气人不气人?

然还不带王越的气自胸中生起,黄逍的身躯随着躺下之势,他双手猛然自身后探出,矗着地面,右腿和左腿同时弯曲,重重的蹬向了迎面扑过来的王越的腹部。

不好!王越的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右手擎剑在上,再也来不及回防,急切间,已然失去了力道的左手被他强力的挪到腹部之上,却是被黄逍的两只脚蹬了个正着。

仓促的左手,又怎及得上黄逍蓄力良久的雷霆重腿?连同着这只左手,双脚狠狠的踹在了王越的小腹上。

如同断线的风筝,王越的身躯被击飞了起来。

第159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三)

第159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三)

第三更到!

但见黄逍的身子。凭空而悬,只有两支手着地。随着王越的身子被踹飞,黄逍的双手在地面上舞出一道道的幻影,恍若有千百支手在动一般,整个人如同游鱼一般掠向王越的飞出去的方向。

黄逍这一式腿法,名为捕风捉影,又名为如影随形,一脚中,当真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想要再摆脱掉,已然是万难。

双腿,紧紧追着倒飞的王越,带起一道道白色的幻影,如同疾风暴雨一般,将王越的身形包裹在内。观战的众将眼花缭乱,只听得耳中传来密密麻麻的如同雨点一样密集的“砰砰”声,虽然,场中那人是他们的主公,但是,无有不寒而栗者,好可怕的腿法!

“砰!”

又是重重的一脚。

沉重的落地声响起了院内响起。片刻前。耀武扬威,仿佛胜券在握的王越,此刻已经满身鞋印地躺在了地面上,好不凄惨。

“你,不是本王的对手!”

黄逍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好象,眼前的人十分的不堪一样,站立起来的身形挺拔,素白的衣襟迎风飘摆,再加上他先前那飘逸的身法,真给人一种仿佛欲乘风归去的姿态,飘飘欲仙。

院内,鸦雀无声,所有的人,完全被黄逍这一腿所折服。一个盛赞的“好”字,就那么永恒的卡在咽喉之中,彻底的忘记了吐出。眨眼之前,已然被黄逍身法的诡异所震惊,但是,眨眼之后,却没料到他的攻击方式也是这般诡异!

赵云是少有的几个看清楚了黄逍动作的人,他甚至看清楚了黄逍是如何瞬间在风驰电掣般的冲击中停下身体,然后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出脚,最后再以常人绝对无法想象也无法完成的动作从地面发动攻击,从而一举将王越蹬飞的。

太厉害了,这样的攻击方式,换作是我也无法躲开。不知道恩师行不行。心中暗道,赵云那一直为黄逍悬挂着的心却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天王你也是第一个让我王越升起如此浓厚兴趣的人。”

同样的声音从缓缓站起来的王越口中说出。这和刚才黄逍所说的话一模一样。甚至,他的表情也和黄逍差不多……

受了这样的重击居然还无碍?众将看到从地面上爬起的恍若小强一般的王越,眼睛不由得一瞪再瞪,这……怎么可能?

只有黄逍知道,或许,如果徐庶在的话,也许同样会知道,无非是四两拨千斤、以巧力卸力的一些手段而已,虽然是雷声大,但却是雨点小,黄逍知道,虽然他方才踢了王越无数脚,但是,包括第一脚在内,都不曾实打实的击在王越的身上。包括在众将眼中王越被踹飞,那也只不过是王越的一个卸力的手段而已,看似狼狈,其实他却连轻伤也不曾受到。

游侠之间的战斗,和马上将领的战斗,自然不是同一个概念。

“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想要天王的头颅势必登天啊!”王越像是抚摩情人一般,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长剑,猛然间抬头,双目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认真,道:“那么,继续吧!”

王越骄傲的一笑,是的,他王越有骄傲的本钱,那就是他二十多年未曾一败带给他的信心,即便,黄逍强大!双足猛然顿地,身躯再次掠向了那道挺立的身影。

手中长剑急抖,这一次,王越再没有留手,剑尖乱颤,瞬间凝为五朵妖艳的剑花,瑰丽中透露着森芒,分上、中、下三路分取黄逍的双目、咽喉外挂两肋。

黄逍微微一笑,真好象将眼前的剑花当做真花一般来欣赏,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赞道:“好!”具体是指剑花好看还是剑法的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待得剑花来到了身前半尺左右,黄逍背在身后的左手这才挪到身前,手中采用镔铁为扇骨的扇子“刷拉”一声打开,随着黄逍的手腕一翻,镔铁扇顺着黄逍的左手的手心,转到手背,再回到手心,一个由扇面组成、半径一尺余的盾牌乍然出现在黄逍的面前。

“当……”

连续的五声轻响。很是干脆的将王越刺来的这一剑隔了开来。然而,王越的身躯却如陀螺般的转了个圈,挟着旋转所带来的惯性,他的左手拳头狠狠的击向黄逍的后脑。

寒意,终于在黄逍的双眼中升起。

自始自终,黄逍都在抱着一场普通的对决的念头而战,所以,他没有做任何逾越危险的动作,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将对方重伤,或者……死亡,纵然是先前的那一式捕风捉影,若不是黄逍有意的收了些力道,就凭黄逍傲人的气力,他王越纵是有再高的本领,在那一击下也不会毫发无伤。

因为,他惜王越是个人才,他想收王越为己用!如若不然,他黄逍还和王越打个鸟赌?若是想杀王越,早在他轻敌之时,黄逍就有万全的把握将其击杀,又何必于他费这么多的周折?

欲收服王越,必须要打到他服为止。如若不然……

嗅着王越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黄逍低头,身形滑开数步,避开了这一旦被击中便必定会重伤的致命一击。他的眼睛开始微微的眯起了,轻轻地抬起手中的镔铁扇,黄逍脸上的微笑终于消失了,随之而起的,是无比的平静,然而,他的身上,却撒发出了让人心寒的气息。

黄逍此刻所散发的气息。不再是那傲人的霸气!不同于杀气,也不同于煞气……那是一种野兽的气息,不,是一种野兽之王的气息!是在陇山中与野兽生活了十三年,所养成的那种野兽之王的气息!

嗜血,霸道,凌厉,威严,不可触怒。

“风神腿法第三式——暴雨狂风!”黄逍的声音已经不带任何感情,话音落下之后,他的身影再次掠向王越。

闪电一般的攻击让观战的人眼花缭乱,恍如是在一瞬间,又抑或是很久,黄逍和王越便各自击出了数十招!没有丝毫的花招,也没有丝毫的闪躲,黄逍用最直接的方式迎接着王越那仿佛要致自己于死地的要害攻击。

表情一直都平静的赵云,终于在两人互相缠斗了数十招之后,脸色渐渐的变了。

却不是他看出黄逍不支,而是……

虽然黄逍和王越的速度都相当快,但赵云还是能够看清楚两人的动作。众将之中,现在也唯有他还能看清院中二人的动作,也只有他才是靠枪法的速度而笑傲于三国!赵云清晰的看到,每当王越的剑抑或是拳掌将要击中黄逍的时候,黄逍便仿佛早先有预料一般,直接用手中的扇子或是凌厉的双腿挡住了王越的将要进行的攻击。

如果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偶然,但每一次攻击都被黄逍这样挡住,像是知晓王越所有的招法路数,似是能看透到王越的思想一般,这,太可怕了!

他们这些武将,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是黄逍自幼年开始,一次次的生死搏斗中积累下来的经验,再加上他经白虎本命精金之气所孕养的超凡的听力,这才会使得他在面临着王越几乎每一次攻击都击向要害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准确的感应到,并及时的躲开。

非但是听力,黄逍的五感。因白虎本命精金之气的缘故,都要超出常人一筹。

“风神腿法第五式——神风怒嚎!”

“风神腿法第六式——雷厉风行!”

随着黄逍一声又一声的冰冷沉喝,先前赵云还能看得清晰的黄逍的身影,渐渐的变的虚幻,最后,完全化成一道包裹着王越白色身影——抑或是一道清风。只能从王越狼狈不堪的身影、那不断的“砰砰”声和扇、剑相撞的“叮当”声中方才能知晓,黄逍还尚在院中。

“混蛋,你当真以为只靠这速度就能赢得了我王越吗?”王越的身子再次被黄逍踢中,不由得怒气勃发,猛然间将剑交到左手,右手在胸前一划,变掌为拳,拼尽全身的力量砸向黄逍再度踹来的双腿。

任何人,被这样一顿狂踢猛踹也是恼火,更何况素来自傲的王越?虽然黄逍踹到身上的每一脚,都被王越以巧妙的卸力手法卸去,但是,这脸,却是丢到家了!他王越什么时候又被人打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过?庆幸的是,黄逍将这速度发挥到了及至,这双腿上踢出的力道却是远不及平时,如若不然,他王越也不会只是狼狈这么简单!

王越他力大无穷,鲜少能有在力量上与他抗衡之人,被踢的甚是恼火的他,便欺黄逍腿上的力道不足,便要来个一力降十会!

“是么?那就让你王越输在这速度之下!风神腿法第二式——风中劲草!”随着黄逍有些急促,却是冰冷异常的声音,王越但见眼前的那双腿,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再度融入了那团白影之内,白影,似慢,像微风轻拂;似快,如电闪雷鸣,“唰”的自王越身旁飘过,欺到了其身后。

不好!耳中听到身后自下而上传来的两道恶风,王越心中大惊,急切间再也来不及回身招架,无奈下,双手自脖子两侧倒伸过去,欲来格黄逍踢向头部的双脚。

“砰!砰!”

两声闷响,王越的双臂正好架上了黄逍自两侧踢来的双脚。然令王越感到无奈的是,仓促间举起的双手,再加上角度不便用力,却是再也敌不住黄逍猛然踢来的双脚,被黄逍双腿上的大力,连同双手带脖子,狠狠的夹在一起。

“给本王滚!”

第160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四)

第160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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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黄逍,双脚夹住王越的脖子。身子顺势一展而下,双手贴着王越的双脚附近矗定,背对着背,只不过一个头在上,一个脚在下。黄逍与王越的身高都在八尺开外,借着双臂延展开的长度,黄逍的身子弯曲,远远看去,就像一张人形的大弓一般。

随着黄逍一声暴喝,弯弓着的身子猛然甭直,柔软仿佛面条一般的双腿,顷刻变化为强劲的劲弓,王越的身子受到向上的巨力,随着黄逍的双脚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当黄逍最后一个“滚”字出口,夹住王越脖子的双脚猛然松开,再看王越,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不受控制的向院内的一块假山石撞去。

“咝……”这下子,总该结束了吧!众将眼看着堪堪要以头撞上假山石的王越,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个难缠的刺客!

一招将王越摔出。黄逍自地面上站立起来,面色严峻的盯着王越飞出的身子,凝神以待。他知道,依王越的身手,如果就这样完蛋了,那也太对不起他黄逍满腔收他为己用之心了!王越,还死不了!

恍若是要验证黄逍心中所想一般,眼看着王越的头部要撞上了假山石,突然间只见王越的身子在空中一团,顺势一个鹞子翻身,却是变成了双脚在前,脑袋在后。紧接着,双足猛然踏出,狠狠的蹬在假山石上,双腿一屈再一伸,身子借力反射回来,手中宝剑一摆,直刺黄逍的面门。

“好腿法!不过,单凭这一腿法,你还留不下王某!”依王越的眼力,再加上先前的对战,他早就看出来了,虽然黄逍这一套腿法精妙无比,对付一般之人,简直是无往而不利的绝学!但是,对于懂得卸力的他来说,最多只会是让他狼狈而已。想要伤他,却是万难。

“哼!”眼见着王越的宝剑迎面刺来,黄逍却做出了一个令王越甚是感到不解的动作,一声冷哼出,黄逍的身子仿佛是被大风吹倒的旗杆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扑通!”

这是?王越很是纳闷,与人争斗二十多年,比武不下数百场,可谓是身经百战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躲剑的!即便是他欲躲这一剑,也无碍乎左躲右闪,而王越的后续招数,也为这左躲右闪早做好了准备,可是,黄逍这一摔倒,却使得他所有的后招尽数化为了泡影!但是,怎么看上去,黄逍样子却象是真摔倒了,可是……

然而,还不待他想得清楚明白,地面上的黄逍的身子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再度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就仿佛是黄逍的背上装置了弹簧一般!看黄逍的动作,就如同看到了僵尸一般无二,诡异的让人心中发寒!震惊中尚在失神的王越,只感肚腹上一痛,直立而起的黄逍猛然一甩头,一个头锤狠狠的顶在了王越的身上,前飞的身子嘎然而止,被黄逍撞得斜斜飞出,真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扑通!”

“汉钟离,跌步抱提兜心顶!王越,和本王交手,你也敢失神,找死不成!”黄逍冷眼看着摔落尘埃,身子因肚腹的巨痛而佝偻着身子的王越,寒声说道。

“咳咳……”王越挣扎着站起身形,左手捂着肚腹,持剑的右手擦了一把咳出的血丝,脸孔,抽搐的几乎变了形状,强自开口问道:“这也是风神腿法?”

王越受伤了!这是他自与黄逍交手以来,第一次受伤!措不及防,再加上他失神在先,这次所受之伤却是不轻。

谁能想到,方才还大放厥词、气焰甚是嚣张的王越,在这不出几秒的时间内,受伤之重如厮?但是,黄逍那怪异的招式,非但是交手中的王越为之吃惊失神,即便是观战的众将。一个个也是丝毫没有形象的张大了嘴,呆愣愣的看着院中的那道傲然而立白色的身影。怎么可能,那样居然也能站的起来?

这一招,却是彻底的颠覆了众人的常识,这,太不可思议了!

“本王早就说过,除却戟法暂且不谈,本王尚有拳脚双绝!腿法乃是风神腿法,而这拳法,乃名为醉八仙!”黄逍傲然一笑,上下看了两眼甚是狼狈的王越,道:“汝却是还不肯认输?”

王越笑了,笑的很是灿烂,如果,不是他嘴角上的那丝丝的鲜血还有那一身的狼狈,看上去就像遇到了令他欣喜的物事一样。黄逍知道,王越的笑,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能遇到他这样一个对手而笑!数十年来未尝一败,纵是赢得了莫大的名声,但是,在内心中,却是渴望出现一个能与自己匹敌的高手。看似是风光无限。可是谁又能理解高手的内心?高手寂寞,高处不胜寒啊!

这也是前世所看的金庸武侠里诸如独孤求败,纵横江湖,无人可敌,最后落寞归隐的高手寂寥。独孤求败本名不是如此,可是,作为一个高手,踏足天下,但求一败而不可得,却是他生平的一大憾事。

黄逍,也渴望一场大战。能让他将全身的本领施展开的大战!这也是他在见到吕布、赵云等人兴奋的缘由所在。这,是一高手之心,寻常人等却是不为知晓。

王越知道,以他的身手,想要再取黄逍的头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按说,以他今日这一刺客的身份,行刺不成,机会尽失,早该远遁才是,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还在此处逗留。但是,黄逍的武艺,却是引发出他强烈的战心,错过今日一战,恐再难有了吧?败了又如何?当求畅快淋漓一战尔!

“再来!”王越手中长剑一摆,再度拉开架势,没有一点多余的语言。但是,语气中透露着的兴奋,黄逍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不愧是一高手!痛快!

黄逍战心也起,自然也不愿意多说废话,随手将镔铁扇插回了腰间,双手一端,犹如擎着两支酒杯一般,双眼渐现迷离之色,脚步虚浮,却似东倒西歪,踉踉跄跄。

“老张,主公他不是晚间酒吃多了吧,这酒劲才上来?俺老典知道这葡萄酒后劲大,可是,这也太久了吧!再说,主公平日里好象也不喝多少的酒啊,他的酒量又那么大,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看着院内摇摇晃晃黄逍,典韦摇晃着大脑袋皱着眉头和旁边的张飞说道。

“说知道呢,怎么这打打仗就耍上酒疯了呢?前一刻还好好的呢。这个三弟……不好!三弟他醉了,断不是那个刺客的对手,万一……快,老典,随俺去救主公!”张飞环眼瞪圆,一紧手中的丈八蛇矛枪,火刺刺的就奔王越杀去。

“砰!”

“二弟且慢!”站在一旁的关羽连忙伸手拽住张飞的袍袖,却不想急切间冲出去的张飞力量甚猛,关羽也是仓促间用力,顿时被拖了一个趔趄,好在是止住了张飞的脚步,连忙出声唤住。

令一边,赵云也连忙将冲动的典韦拉住,出声劝道:“典将军休慌,主公他不曾醉。”

“扯淡,都摇晃成那样了还没醉?你个小白脸自己不去救主公便罢了,何以还哪话来欺俺老典?莫要拦着俺,否则休怪俺老典短戟无情!”典韦怒声喝道。

“典将军,”赵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指院内的黄逍,说道:“你且来看,主公的脚步可是曾乱?”

“都醉成那样了,哪还能不乱!”典韦一挣,也不去看,暴躁的道:“让开!”

“典将军,若是主公真醉,云焉有不上前之理?但是,主公他却是真未醉,不信典将军仔细看上一看。若是汝还认为主公醉了,云自不会阻拦!”

听了赵云如此说,典韦也觉得有些道理,忙向院内跌跌撞撞的黄逍脚下看去,却见黄逍的双脚如同老树盘跟一般,纵是上身如同随风舞柳,但是,正个身子好似有根之浮萍,随波而动,进退有度。

“还是像醉了!”典韦看了半晌,这才憋出一句话来。

“……”赵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松开了抓住典韦的手,叹道:“哎,如此,云不拦典将军就是!”

非是赵云不想拦之,虽然他看出了黄逍并不是真醉,再加上黄逍先前也说了,这拳法名为醉八仙,心中也就有十分的笃定,黄逍是在装醉!但是,他却是不敢再强拦典韦,谁知道这憨憨的人会不会真的将短戟砸到自己的身上?再说,放典韦上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憨莽之人,步下的功夫也不一般,上去却也是一助力!

“不过,打这个刺客,即便是醉了,主公也能收拾得了他!嘿嘿……”典韦憨声笑道。虽然他憨,但是,不代表他没眼力。黄逍看上去虽然醉态可掬,但是,他自问以他的武艺,拿这样的黄逍他也没奈何!

“……”赵云无语的看着典韦,这憨人,居然……

“看剑!”同样,作为黄逍对手的王越,也是大感头疼,看着面前摇摇晃晃,全身却似无一处破绽的黄逍,王越还真就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观摩了良久,终是狠下心,一剑试探着刺向黄逍的面门。

黄逍醉步散乱,见长剑堪堪来到面前,身子一跌,陡然在一起,却是轻松的将这一剑闪开。随即一步不稳,两步急进,跌撞着投向王越的怀中,银蛇探海,素手掏心,双手看似慢,实则快若闪电,一印王越的小肚,一叩其前心。

“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

第161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五)

第161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五)

因涉及到全勤的关系,剩余免费的一章明天奉上!

乍然的一招。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错觉,冷不防看上去,就好象是黄逍的双掌放在那里,而王越自动撞上去一样,诡异至极。

“天啊,主公这是什么招,真好玩!”典韦失声惊呼道。

“闭嘴!”众将纷纷怒视,齐声喝道。

“不让吱声俺老典就不吱声呗,那么看着俺干嘛!”典韦一激灵,看看众人的表情,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俺也是在赞主公这招厉害,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

不过,他嘴中的好玩,王越可是没看出来,他嗅到的,却是死亡的感觉!庆幸的是,他这一剑,本为试探黄逍的招数,是故也并不是很快,力道尚还能做到收发随心。眼见不好,前冲的脚步嘎然止住。双足猛然一跺地,身子随即向后蹿去。

黄逍两掌顿时击空,却不想他一副好象要摔倒的样子,身子斜斜的前倾,若是众将懂得后世的角度,便不难得知,黄逍那栽斜的身子,与地面所成的角度居然低于六十度,但却诡异的不见其倒下!双足东扯西牵,飘忽不定,一跌一撞间,便赶上了王越飞快蹿出的身形,仿佛王越的怀中有他黄逍想要的宝贝一般,再度扎了进去,双掌一分,左手成掌刀斩向王越的右肋,右掌瞬间变为拳,如同砸山门一般,直砸其前心。

“拦腰破,给本王破!”

看着如同附骨之蛆,阴魂不散的黄逍,王越只感到一阵阵的头疼。走便了大江南北,会过高人无数,什么样的招数他没看过!即便是其招怪式,他都曾有过涉猎,却是不及这黄逍之招式的万一!身子尚在空中,再无可借力之处。若是这一掌、一拳中上,怕是不死也要中伤,如此,可要如何是好?

王越额头上见了冷汗,心下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左手架的一处,架两处已然是万难,这……王越头一次为手中的剑长而苦恼,被黄逍撞如怀中将剑逼到身外,此刻想收回来招架显然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对了,剑!王越心中一狠,也不再去管黄逍的一斩一砸,右手上的宝剑一顺,斜肩带背直斩黄逍的上身。

围魏救赵!王越在赌,赌黄逍不想与他两败俱伤!虽然,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的拼命念想,但是,有生还的机会,他也不愿错过!

他赌对了,黄逍虽然死过一次。但是,让他平白无辜的死去,他也不会愿意!人多是失去后才懂得去珍惜,黄逍也不例外!至少,眼下,以他王越的命来换,他黄逍不干!

老子前世至少还有一堆的小日本给陪葬,你Y的一个人就想来和老子拼命,办不到!

“扑通!”

似是被风吹倒、失去了根基的柱子,又似是脚下被物事所绊跌到的醉鬼,“扑通”一声,黄逍直直的摔了下去。

“主公!”

只能说黄逍摔的太逼真了,将一众观战的武将也尽数骗了过去,大惊下的众将,跨步上前,挺兵器就要来救。然一步方跨出,却又愕然收回。

“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

一声轻语,自地面上趴伏着的黄逍身上传出,再看黄逍,前半身摔了下去,躲开了王越砍来的一剑,后半身却是早起,全身仿佛没有一点的骨头一般,金珠倒卷帘,“唰!”摔到的身子骤然变为了头下脚上,双腿弯曲,连环踢向王越的咽喉、头部。

“啊呀!给我开啊!”

被步步紧逼的王越,再度感到了不耐。左手攥掌为拳,右臂屈肘,狠狠的撞上黄逍踢来的双脚。王越郁闷,相当的郁闷!一身的本领,偏偏遇到了黄逍这样一个怪胎,招式前所未见不说,还怪异至极,每每出人意料,有背人的长理惯性,使得他没一招发出,都有一种用错力的感觉,胸内,憋闷非常。

用对付正常人的招数,来对付一醉汉,那结果可想而知。醉汉若是正常的话,那就不能称之为醉汉了,和正常人还有什么两样?

“砰!”“砰!”

黄逍踢出的连环双脚,被王越奋力架出。也因双手的平衡不如双脚,再加上王越本就以力大著称,而这连环双脚,只是以奇著称,力道上也不是那么足,在王越的大力下。以比去时更快的速度被击回。

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被击回的,只有黄逍的下半身,而黄逍的上半身……

似乎半空中有一根众人看不到的杠杆一般,黄逍的身子直直,下半身被击回,下半身却自地面上扬起,双手一顺,“缓慢”的摸向王越的小肚子。

王越哪曾见过这样的招式,再加上注意力都被上面的双脚吸引,万没想到黄逍自下面还能打出拳招!待到他发现之时。为时已晚……

“砰!”“砰!”

眼看着双掌快要按上王越的小肚子,在他惊骇欲绝的双眼中,本来看上去甚是缓慢的双掌,速度陡然增加,狠狠的印了上去!

拳无拳,意无意,无拳之中是真意!黄逍的这套拳法,取之于柔化巧打,讲究的是随机就势,避实击虚,看似招式绵绵无力,但若是抓住了敌人的空挡,却是瞬间发力,有些类似于后世咏春一派的寸拳。

“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汝忘记了还有这抛杯矣!”黄逍借着双掌上的力道站起,笑呵呵的看着“蹬蹬蹬……”连续退出七八步的王越道:“汝不不肯服输么?”

“咳、咳……”王越一阵猛咳,猛的一捂胸口,“哇!”的一口鲜血狂撒喷出,随之又咳了良久,这才算缓过了这口气,双眼中的精光却显得有些暗淡,挣扎着抬起头,看了看矗立在眼前不远的黄逍,惨然道:“做为一个剑客,倘若手中还有剑在,又何以言败?天王,王某手中的剑,尚在,请!”

“如此,这剑,汝不要也罢了!”黄逍并未生气,反倒有些许欣赏起这个王越了。明明知道打不赢自己,尚还敢亮剑一战,有气魄,当真有第一剑客的风范、傲骨!如若是王越就这般服输了,他黄逍反倒有些微的看不起!

然黄逍不知道,这次。却是他猜错了!非是他王越有什么不屈之心,实在是败的这么窝囊让他心有不甘,只是报着那么一丝的希望,想找回属于自己的面子,属于他天下第一剑客的那一份尊严罢了!

黄逍话声方落,身子就电射而出,一直以来,黄逍都是以静制动,鲜少有主动出击之时。先前用风神腿法,因不名王越的底细,是以不曾主动抢攻。而这醉八仙,讲究的是抓敌人的破绽,后发制人,这也是黄逍一直不争取主动的原因。

“风神腿法第四式——风卷楼残!”

一听黄逍报出的招式名称,王越就忍不住一皱眉。说实话,与其面对这以速度著称风神腿法,王越宁可愿意去面对那诡异至极的醉八仙!速度太快了,再加上黄逍那变态至极躲避招式的直觉,他王越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意被当做沙包一样对待,即便是伤不到!但是,这样的折磨,还真不如一掌砸死他来的干脆!

黄逍拖着一道长长的由一个个残影组成的白影,一念间就来到了王越的近前,忽然一个趔趄,就好象奔驰的骏马突然绊到了绊马索一般,身子直跌而出,迎着王越撞来。

“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

不好,上当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风神腿法,是那个什么醉八仙!

可是,待得王越明白过来已然有些晚了。黄逍号称拳脚双绝,这两套绝技在他的手中使用起来,极动化极静,极静化极动,圆转随意,早就练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用“风卷楼残”这一招,一为迷惑敌人的视听,二者,醉八仙不适合于进攻,以这一招来招敌人的破绽,再给予攻击,乃是黄逍百试不爽的连环招式。

扑向王越,昏沉沉进三退两,左一拳,砸向王越的右肋,右一脚,前啄后让,阴险的踢像其下阴,身子一让,右手一起,单凤朝阳,扫向王越的左太阳,一招三式,机会到,毙敌时!

好个狡猾的黄逍!王越现在连恼火的时间都没有,事起突然,百忙中不得已再次用出了拼命的招数,长剑横摆,拦腰斩来。

“黔驴技穷了吧!”黄逍也不管王越的面色如何,直言羞辱道。对于这一剑,黄逍还真就没看在眼里,醉八仙讲究的是力道使五分、留五分,以便于换招。只有在有了万全的把握能击到敌人的身上之时,才会瞬间爆发全力,这也是醉八仙拳法的可取之处。

“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

黄逍右手瞬间收了回来,随着这一声轻唱,大拇指、食指准确的搭在了王越长剑的两侧,“砰!”牢牢的扣住。这时,左手已然收回,如同右手一般,两指扣在了王越的剑侧上。

不要以为不可能,黄逍的这四个手指,为了练这一套拳法,由坚果练起,练到最后,即便是石子,也能应力而碎!

见长剑被锁,王越急切间就要收力拽回,但是,饶他拼力拽了两拽,却也是未曾拽动。再看黄逍的双手,连环扣动,随着长剑而上,转眼就来到了剑柄所在。

“韩湘子,擒腕击胸醉**!给本王撒手!”

第162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尾)

第162章

拳脚双绝

战王越(尾)

王越一向视宝剑如同自己的第二条生命。哪里肯轻易放之?不过,如此却是就给了黄逍可乘之机。双手随剑而上,直扣住了王越右手的脉门所在,双指一较力,王越顿时感觉半边的身子发麻,右手不自觉的松开,宝剑滑出手中,“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黄逍身子陡然向旁边一跌,让过王越击来的左拳,左手依然抓住其脉门向怀内一引,右脚踉跄着踏前一步,肩膀靠向王越的胸膛。王越因半边身子发麻,再也使不上半分的力道,身子,很是不情愿的顺着黄逍左手一引间的大力,无奈的撞上黄逍撞上的肩膀。

“砰!”

这一撞,却是撞了个结结实实,即便是黄逍怜惜他王越是个人物,这一撞下,王越也是感觉胸口发闷,骨头欲裂。强自忍着到了喉咙的鲜血不曾吐出,身子,却因黄逍这一撞的巨力,踉跄着倒退而出。

“回来!汉钟离,旋肘膝撞醉还真!”

还别说,王越还真听话,让他回来就回来!王越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蹬蹬”连退,黄逍却不愿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扣住王越脉门的左手用力,向怀内猛然一带,同时,醉步上前,身形微矮,右臂一曲,一个肘击再度点向王越的肚腹。

不好!王越大惊,可是,这身子偏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无奈之下,唯一还好用的左手垫了上去。

“砰!”

“哼!”

这次,黄逍却是未曾变换招式,手肘狠狠的点在王越垫上来的左手,复砸在其身上,直砸的王越闷哼一声,强自咽下去的那口鲜血再度返将上来,直憋的脸色通红。

“看好下面!”黄逍因身子微矮而曲着的双腿,这一刻,右腿早已踢出。眼看着要踢到了王越双腿之上。黄逍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王越好一阵的气苦,要告诉你就早点告诉呗,都要踢上了,你再告诉,又有什么用?然事情已不待他多想,随着黄逍的话音落下,双腿上陡然传来一阵巨痛,身子,不由自主的飞将起来。

黄逍再度跨步上前,右肩在王越的胸腹上一顶,左臂一舒,一把抓住王越腰间的丝带,双臂微微用力,比他那杆虎头盘龙戟也沉不上几十斤的王越被他像拎小鸡一样,轻松的举过头顶。

“你们几个,也别只顾着看热闹,将这家伙绑了!”黄逍连头也没回,左手松开王越的脉门,右臂用力一甩,将王越扔到众将的身边。

见黄逍将这个叫王越的刺客扔来,众将忙凝神以待。他们哪里知道。这王越的右半边身子尚处于酸麻之中动弹不得,双腿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黄逍的一脚,纵是引黄逍有所留情,没有伤筋动骨,但想要运动自如,也不是短期内能做到的。就这样,十成功夫去了九成七的王越被众将轻松的按倒在地面上,马超、马岱跑回屋中,取来了绳子,抹肩头、拢二臂将王越绑了个严严实实,这下,王越即便是插上翅膀也再是难逃。

黄逍没去管折腾着的众将,顾自走到王越掉落的剑旁,伸脚尖将宝剑挑起,挥手接过,仔细的打量了起来。方才交手之间,黄逍就感觉到了,王越手中的宝剑非比寻常。曲手指在剑脊上弹了一下,一个悠扬的声音响起,甚是悦耳。

“好剑啊,真乃一把好剑,比之本王的湛泸也逊色不太多,当真是一把绝世宝剑!”映着空中皎洁的月光,只见一团光华自宝剑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上阳光浑然一体。象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黄逍轻声说道:“如果,本王不曾猜错的话,这柄宝剑的名字,应该是唤作‘纯钧’!”

“天王果然好眼力,不错,这把剑正是唤作‘纯钧’,不过眼下,他却是天王你的战利品了!”

王越被众将捆成一团,众将恨他前来行刺,捆绑的过程中没少下黑手,却是苦了王越,尤其是那个典韦,若不是黄逍没下令杀了王越,估计这王越早就丧命在典韦的短戟下了。即便是这样,王越一直憋住没有吐出的那口逆血,这时,却是再难忍住,狂喷而出。见其吐了血,众将也多少解了点恨,这才罢手不打。

王越过了好半天。才将这口气喘的平稳,听到黄逍的话,不咸不淡的说道。死,他王越倒是不怕,只是,这败的也太憋屈了,若是他熟悉黄逍的招法路数,即便是败,也不会狼狈至厮,如此凄惨!

“相传这把剑是天人共铸的不二之作。为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帝装炭。铸剑大师欧冶子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欧冶子也力尽神竭而亡,这把剑已成绝唱。”黄逍抚摩着剑脊感慨着,良久,转身对王越轻声说道:“王越,你败了!”

“是的,王某败了,但是王某不服!若不是天王你招式诡异,王某不甚熟悉而被打个措手不及,断然不会落败!”王越怒哼哼的说道。

“败了就是败了,哪有那么多的理由,莫不是掉了脑袋,还想着重新打过一场,来找回所谓的公平不成?王越你走便大江南北,难道连这点道理还不曾看出么?”黄逍缓步走到王越的近前,盯着王越的双眼,又似是在告戒众将,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关,莫要小觑天下的英雄。你王越败给的不是本王,而是你自己!面对敌人,你敢于亮剑一战,这是好样的,但是,你亮剑的理由,并不是将对方视为对手而亮剑,而是出于你必胜的信心所亮的剑。你败了,即便是再打过一场,你也一样是败。因为,自始至终,你并没有将本王看做你对手的存在,而是以为本王赢不得你,即便是你已然败了,也还是这样,这,就是你的心态问题,你这是潜藏在骨子里的傲所至。老虎缚兔,尚需全力,何况本王并不比你弱!”

“这……王某惭愧,天王教训的是!”王越脸色通红,却是羞红的。黄逍的一番话,恍若炸雷一般,将王越惊醒,冷汗,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

“好了,天色也不晚了,这筋骨也活动的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回去睡觉了!”黄逍,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笑着问向王越,道:“打赌之事,汝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王越已败,终此一生,奉黄逍为主,如违此誓,天人共怒之!”王越一愣,随即猛然跪倒,叩首道。

“哈哈!好!如此,本王以后又有一切磋的对象,实是大快我心啊!”黄逍大笑着向房间内走去,口中说道:“都散了吧!超儿,你去给王越他安排一间房子,让其休息。子满,你去宫中一趟,传本王之意,言于小皇帝刘协,告诉他,明日三更上朝,本王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师傅!”

“三更?主公,你记错了吧,三更天还没亮呢!”典韦不解的问道。

“就是三更,子满,你没听错,本王也不曾记错!”黄逍停下了脚步,冷声说道:“给我告诉小皇帝,三更上朝,若是本王见不到他,哼!”

“喏!主公,俺老典这就去!”

“这剑本王使着不顺手,你拿回去吧!”黄逍随手一挥,手中的宝剑纯钧脱手飞出,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飞向跪倒在地的王越。“锵!”宝剑擦着王越的手臂飞过,插在身旁的地面之上。

感受到黄逍并没有杀意,王越也就不曾躲,待得宝剑插在地面之上,王越扭头看去,见自己身上的绑绳居然被黄逍这随手挥来的一剑割断,居然未伤到衣服分毫,更不要说伤到皮肤!好准的手法!

“王越谢过主公不杀之恩!”从黄逍能轻易抛飞自己的力道来看,王越知道,若是黄逍想杀自己,那么,自己早就死了,不至于似现在这样只是受了点伤这么简单,显然,黄逍是留了手的!感激之外,最让王越感到兴奋的就是,以后能常与黄逍这样的高手切磋武艺,这才是嗜武的王越最为欣喜的消息。

他王越之所以游离各州,遍会天下英雄,无非是想印证自己的武学,能有黄逍这样的高手以为切磋,这是他王越梦寐以求的!看来,投靠黄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师傅!”

“什么事?天色不晚了,如果没什么要紧之事,明日再说!”黄逍诧异的看着跑到近前的马超、马岱两兄弟,甚是不解的问道。至于这样么?看着二人眼中闪烁着的精光,仿佛见到了美女的色狼一般无二。至于么,虽然春天来了,不过老子可是男的啊!还有马岱,年纪小了点吧!

“师傅,徒儿想学您的风神腿法!”

“师傅,徒儿想学醉八仙……”

第163章 战后柔情 戏耍献帝

第163章

战后柔情

戏耍献帝(免费章节)

补偿的免费章节第二更已到!水梦对先前的操作失误深表歉意。同时,水梦也给予保证,以后再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还请朋友们放心订阅!

“夫君,时已近三更,还是不要……”

摆脱掉纠缠不放的两个徒弟,黄逍再不多说,快步走进了后宅,一头钻进了蔡琰的房间。待见烛光下甚是妖娆的蔡琰,仿佛看到了赤luo裸的羔羊一般,黄逍一阵意乱情迷,身子,不由自主的挪向了床边。

见黄逍满身的尘土,蔡琰不由得一皱眉,站起身来,轻轻的为黄逍掸拭。夜静更深,早已是人定时分,前院的嘈杂声不免传到了后宅,身为女子,不便抛头露面,但是。这担心却是不可避免的。见黄逍无恙,蔡琰一直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三更上朝,蔡琰却也是听到了耳中,看了看天色,见黄逍有意休息,羞涩的问道。

“琰儿,你可知前院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蔡琰问起三更上朝之事,黄逍就一阵火大,一身的情欲却也就消了许多,皱着眉头恨声问道。

“妾身不知,不过,听声音好象是来了刺客,夫君,一切无碍吧?”蔡琰只是听得了一个朦胧大概,自然不是知晓全情,虽然已看到黄逍无恙,却难免没有后怕。

“哎,这出头的椽子总是先烂掉,树大招风啊!前院确实来了刺客,正是欲刺杀于为夫,这个刺客乃是小皇帝派来的,着实令为夫恼火!想为夫自乱军中将他救回,却是知恩不图报,反欲加害于为夫,可恼啊!既然小皇帝他不仁,也就休怪某家不义,哼。休说三更,即便是五更,这天也未曾亮,让他在大殿上等上一夜吧,先耍上他一耍!”他娘的,要不是时机尚不成熟,老子定要把这个小崽子直接扒拉掉,看着就来气!也是该震慑一下他了,要不总给老子找麻烦,老子岂不是没消停日子过了?

“那夫君你没受伤吧?”蔡琰担心的问道。心忧黄逍的安危,这刻,也顾不得羞涩,起玉手,就要为黄逍宽衣,想要检查她的夫君是否有暗伤。出嫁从夫,求的只是白头吟,一生情,黄逍,就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至于什么小皇帝。国家大事,又关自己一个女子什么事?

闻着蔡琰身上散发着的阵阵幽香,黄逍不由有些心猿意马,内心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感觉,方才消散的yu火再次上涌。黄逍急忙凝神吸气,轻搂着蔡琰的娇躯,抚摩着她的香肩,温声说道:“为夫无事,不曾受到半点伤害,只是,委屈了琰儿你,刚嫁于为夫,就天天过着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一日也不曾安稳,为夫好生歉意。”

“夫君,莫要如此说,妾身能嫁给夫君这样的英雄人物,是妾身的福份,只要夫君不嫌弃妾身,妾身愿一生侍奉夫君身前,妾身就心满意足了。今晚……就让妾身伺候夫君吧。”蔡琰的声音很小,幽幽的,包含着一股温柔的渴求和女子的似水柔情。

看了看怀中娇羞无限的美妻,黄逍心神一阵激荡,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纵是与天下诸侯为对,那又如何?我黄逍何有惧哉!不过,眼前,一人不平。何以平天下,嘿嘿……

圣人曰:“食色性也!”,想通了这一切,黄逍心里顿时释然:我擦!不就是叉叉圈圈吗,更何况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天经地义,干,不干才是傻瓜!更何况,老子这是创造人类的伟大工程!

黄逍猛的一抬手将蔡琰紧揽进了怀里,俯身放低,嘴唇贴上了蔡琰的香唇,蔡琰有些猝不及防,被黄逍抵住香唇,舌头滑进了她的小嘴里,饱尝了一顿可餐的秀色。

好一顿热吻,比之什么法式热吻也丝毫不见逊色!黄逍yu火早起,蔡琰更是初尝**,又有哪个少女不怀春?积攒了数年的闺怨,这一吻犹如天雷勾地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顿热吻下来,蔡琰已经是娇羞连连。

黄逍也是内心兽血沸腾,一双大手不安分的伸进了蔡琰的罗衫之中。将一对秀峰握在手里抚弄,触手之处,滑腻温柔,无限惬意,蔡琰本来就天生丽质,胸前更是饱满,黄逍纵已是第二次攀上高峰,此刻,亦是感觉爱不释手。

蔡琰顿生娇羞之色,如同玉藕般的纤臂轻搂着黄逍的脖子,欲拒还迎。想要推开,却还是舍不得,挣扎了半天,黄逍作怪的大手想要把她的罗衫解开,一睹秀色,蔡琰还是忍住了,轻轻地抓住了黄逍的手,羞涩的蚊语道:“夫君,慢来,回……回床上再……”

“嗯……”看着娇羞的蔡琰,黄逍轻嗯一声,起手将蔡琰抱起,轻轻的将她放到床塌之上,拨开罗衫,去掉贴身小袄,再掀起红色的亵衣,顿时一对白皙浑圆的玉峰呈现在眼前,上面各自镶嵌着一点嫣红,端的是春色无限。

黄逍的大手又滑动到蔡琰的下衣,猛然向下一拉,一双玉.腿登时呈现在眼前,蔡琰娇羞的合拢了双腿,黄逍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怎又怎会兵临城下止步不前?有些粗鲁的一下将蔡琰的一双玉.腿分开……

……

外面月色皎洁,春风依然有些寒意,卧房内,却是春意无边。

早饭桌上,貂禅看了看正狼吞虎咽的黄逍,柔声问道:“夫君,现在已然是六更天了,还不去上朝么?”

黄逍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唔唔道:“上啊……”蔡琰温柔的帮他拍了拍背,深情的模样让黄逍忍不住一阵意乱情迷,差点顶不住……

“可是……这时辰,皇上那里……”貂禅犹豫着说道。

“自作自受,给他点颜料,他倒开起了染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算是给他一点教训了。免得以后给为夫无事生非!”黄逍不以为意的吞咽着眼前的食物,含糊着说道。

“夫君的大事,妾身自不便过问。慢些吃,小心噎到。”貂禅轻轻的将汤碗挪到黄逍的近前,无限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一时间,不由得痴了。

“你们也吃啊,别只顾看着为夫……”

皇宫……

百官今天起得都很早,因为大半夜的,就接到了皇上的急令,众百官三更上朝,虽然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从妻子被窝里爬出来。在路上断断续续的与一些官员相遇一起向皇宫行去。结果,当大臣们都到齐进到大殿时,全都呆了…….

人都说君王难早朝,可是……百官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龙椅上面的献帝刘协,都不自觉的揉了揉眼睛——难道是看错了?亦或是自己还没睡醒?又或者上面的不是小皇帝?不过像是在证明众官的疑问一样,小皇帝开口说道:“都站好,像什么话,乱哄哄的。”

两炷香后……

百官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的小皇帝,心生纳闷,都各自嘀咕起来:

“今天怎么了?”

“我哪知道啊,肚子正饿着呢......”

“嘿嘿,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吃了些东西才来的。”

“就是啊,你咋那么笨,你看平时皇上哪会这么早上朝啊,要放在以前能在太阳到头顶上之前上朝都不错了。”

“所以啊,肯定有问题,说不准就是想整我们,八成又是那些死太监出的主意玩我们,这些阉货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嘘……小心点,被听到有你受的。”

“……”

看着下面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的人,宗正刘艾也有些不耐烦了,附耳过去对小皇帝说道:“皇上,咱们还是先用膳吧。”

目光有些呆滞的小皇帝机械的说道:“不用,给朕站着。”

三更过,四更起,站了一个时辰的百官无不是腰酸腿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们,哪受得过这样的罪,一个个不由得叫苦不迭,心中,却是把那出主意的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所骂之人,现在正搂着美娇妻沉睡在温柔乡中。

待得五更、六更,百官已然麻木了,怕是现在让他们走动、坐下,已然是万难。双目失神,先前吃过东西的,还算好一点,没吃过的,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天旋地转,却只得咬牙强自支撑,这一刻,他们再也没闲心去骂出主意的人,却是让晚起的黄逍吃了一顿好饭,若不然,喷嚏连连,那……

眼见着六更快要过去,高坐在上面的小皇帝突然眼光大盛,起身笔直的站着,看着大殿门口,喃喃的道:“来了,来了……”

昏沉沉几要睡过去的刘艾,闻声一激灵,抬头看向大殿外,只见阳光刺眼,不知不觉已然是这般时分!只见一个人影飘飘然的走着,没一会慢慢的便到了眼前,刘艾待看得仔细大惊,失声叫道:“黄逍!”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不是王越……

没错。来人正是吃完早餐又陪老婆们嬉闹过后才赶到这来的黄逍,斜了刘艾一眼,黄逍不屑的哼道:“你算哪根葱,也敢直呼本王的姓名?执金吾何在,将这藐视本王的狂徒拉下去,金瓜击顶!”

第164章 舌绽唇花 敲山震虎

第164章

舌绽唇花

敲山震虎

“王兄息怒,皇叔他乍见王兄。或许,是欣喜失声,还请王兄饶他这一次!”

小皇帝见黄逍要寻刘艾的晦气,连忙为其求情道。虽然刘艾与他血缘远了些,不过,确确实实是他的皇叔,也一心忠于他,自然不愿意让黄逍如此轻易的就给喀嚓了!无奈黄逍势大,自己尚在人家的屋檐下,只好打着商量。不过,小皇帝心下也是奇怪,皇叔他不是派什么天下第一剑客去行刺了么,怎么……小皇帝强自打着精神,吩咐太监搬来一座位,见黄逍毫不客气的座下后,忙问道:“王兄使人传话与朕,言及上朝,却不知有何要吩咐之事?”

“咝……”

小皇帝一语出,寂静的大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清晰可闻的倒吸冷气的声音。什么?居然是天王黄逍的主意?一些方才言语不逊的大臣们,此刻,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甚至,感觉脖子上,凉嗖嗖的。脑袋一低再低,心中不住的祷告……

“哦,原来是陛下的叔叔,也罢,就看在陛下的份上,本王就不与他计较了!至于上朝,这个么,其实也无甚大事,只是这两天天都有些不太平,刺客遍地走,为了陛下你的安全着想,本王不得以,这才让典将军连夜来唤陛下上朝,以防备一二。”黄逍神色如常,似是有意、似无意,将“刺客”这两个字咬的相当之重,随后看向小皇帝,似是关心的问道:“陛下在宫中,当是无恙否?希望,这刺客不曾闹到宫中才好!”

“刺客?”小皇帝脸色顿变,不安的看向旁边的刘艾,见其也是手足无措,一脸的惶恐,小皇帝连忙向黄逍说道:“朕……朕无恙,天……不。王兄,这宫中一切安妥,朕也……也不曾听说有刺客的出现,想必……想必王兄错……错听了消息。”

“哦?”黄逍好笑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小皇帝,见其总是偷眼看向一旁站立的刘艾,心中暗道:莫不是这老家伙的主意?“虽说陛下你不曾见到,但是,一切还是小心的好啊!本王昨夜就见到一个刺客。”

“啊?!”小皇帝大惊,他心中有鬼,此刻,坐在龙椅上,仿若坐针毡一般,坐不安稳,心虚的问道:“有……有刺客,那王兄无……无恙否?”

“谢陛下关心,本王无恙!”

“哼!天王不是自说这天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么?怎么现在却是出现了刺客?天都乃是天子脚下,你置陛下的安危于何顾?天王,你又当做何解释?”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黄逍冷眼寻声望去,却见正是伏完!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暗骂道:他娘的。你个老不死的,众百官都不敢放一个屁,就他娘的你属刺猬的,哼,早晚把你那颗白头揪下来当球踢!

“伏完,是你老小子啊,你怎么越老越糊涂啊?若是你们这些人奉公守法,又怎么会闹出刺客来?”

黄逍的这一句话,不可谓不毒辣。虽然陈说的是事实,但却是未曾明说,然聪明人都知道他这话中的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有内心不满黄逍者,一个个胆战心惊,将头一低再低,黄逍的霉头,还是不触的妙!老实呆着,比脑袋没了强!

“看伏完你面无惧色,想必也是不怕这刺客。伏大人位列三公之职,也算得上‘位高权重’了,说不定这刺客的目标之中,也有伏大人的名字在上,不过,伏大人武艺卓绝,想来一两个小蟊贼也奈何不得伏大人,本王说的可对?”黄逍一顿连消带打,外带恐吓,然,笑呵呵的一张脸。怎么看上去怎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你……”听了黄逍的一番话,伏完忍不住身子一哆嗦,险些气昏过去。他之所以敢和黄逍对着干,就是因为他乃是大汉司空,如无确实的理由、罪状,谅黄逍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为而拿他怎样。但是,若是他伏完死于刺客之手,那可就人家黄逍什么事了,顶多是一个治理不严的罪名,毕竟,他黄逍受刺在前!

他伏完武艺卓绝?手无缚鸡之力还差不多!抛开年龄太大不说,最起码他身为一个文人,连“君子六艺”中的“射”也是稀松平常,要兵没兵、要将没将,他拿什么抵挡刺客?万一是黄逍派出一刺客,这又是人家的地盘,那他伏完,却是万难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不定,这刺客今夜就会摸上司空府上,那……啧,啧,想必以伏大人的身手,也用不上本王派什么军队给予保护吧?”

“……”

伏完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他现在还真就不敢和黄逍叫嚣了,这万一……他伏完找谁哭去?百官是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的脸色通红,气血浮动,身子晃动了两下,这才感到失去了知觉的双腿上传来阵阵酸麻的感觉,苦不堪言。

“禀陛下、天王得知,杨司徒、征南将军、征东将军……联决上朝,这……”这时,殿头官来到殿上。向黄逍、小皇帝禀道。一大串的人名只听得百官一阵阵的头晕,待得听完后,不由得吃惊的向殿内打量过去,这才发现,有很多人没来上朝,而且,没来上朝的,全是黄逍的直系麾下!

想想自己从温暖的被窝爬了起来,放弃了和如花的妻妾温存,来到这冰冷的大殿上站立了一夜,再想想这些人吃的好、睡的好,心中不免暗生羡慕。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领导呢!

“哼,我等大臣们尚自早来朝上,他们这些人却敢怠慢,着实目无君主也!”刘艾正自因刺客的事情而慌乱,乍然听到黄逍麾下文武来上朝,自以为找到可以引开视线、又抓到黄逍失礼的把柄,殿头官话音才落,刘艾就急不可待的向小皇帝说道。

“这……”说实话,小皇帝心中也很是不高兴,你黄逍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连同手下一起!这可好,做皇帝的在大殿上等了半夜做臣子的,古往今来,他汉献帝也怕是独一份了吧!小皇帝陪着小心的向黄逍说道:“王兄,你看,这……”

“刘艾,是吗?”黄逍不屑的看了看这人,说实话,对三国也算得上甚是了解的他,也是对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印象,从哪蹦出来的呢?要说王越行刺于他,没有这个叫什么刘艾的事,打死他他都不信!见他又上来添堵,黄逍更感不快,冷声说道:“本王麾下养的可不似你这样的饭桶。他们早早的就去处理天都的各项事物了,怎么?刘皇叔莫非有什么疑义不成?”

“上朝是头等大事,岂同儿戏?有什么事,上完朝之后再处理还来不及么?”

这刘艾纯熟是找死啊!他难道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难道,一个皇叔的名头真的就能吓住他天王黄逍不成?

这时,黄逍麾下的众文武,也已然来到了殿堂之上,待听到刘艾所说,不由得一个个怒目视之,森冷的目光,直看得刘艾身上冷汗遍流,一时的头热血旺,此刻却也凉快了大半,心中,不由得生起后怕之感。再想到刺客一事,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天都出现了刺客,涉及到陛下的安危,难道就不比这上朝重要么?”黄逍说到这里,猛然站起,怒声喝道:“再者说来,你又官居何职,也敢对本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刘艾一时语塞,毕竟,他的官位,比起黄逍,几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之所以能站到小皇帝近前,无碍乎他是小皇帝的皇叔,即便是血缘淡薄,但是,汉室现下人丁薄寡,若不然,哪能轮得到他?

“敢问陛下,刘皇叔他现居何职?”见刘艾支吾不说,黄逍豁然看向小皇帝,突然问道。

“这……宗正之职。”小皇帝吃了一吓,连忙回道。

“不过是掌管宗谱的一小官,也敢在庙堂之上对本王咆哮,藐视上听,实乃罪无可赦,今日,看在你乃皇叔的份上,就只罚你自己掌嘴一十!哼,若是轻了……典韦何在!”

“末将在!”典韦出班应道。

“给本王看好,若是他自己打得轻了,汝来打过这十下!”此刻,黄逍的口中,哪还有半点的暖气,冰寒的直令人心底发毛。

“喏!”能打人,那可太好了!典韦憨笑着看着刘艾,巴不得他打得轻些,自己也好上去过过手瘾!

“陛下,这……陛下,救臣下一救啊!”刘艾哭丧着脸,猛然跪到小皇帝的近前,惨声叫道。看看下面正自摩拳擦掌甚是雄壮的典韦,刘艾只感一阵阵的发晕,真要被他典韦打上十下,这……这即便不死,也要去了半条性命啊!

“王兄,你看……”小皇帝为难的看向黄逍,心中也暗自骂他刘艾不开眼,惹谁不好,偏自来惹这个煞神。

“嗯?!”黄逍怒气冲冲的看着小皇帝,双眼之中闪烁着逼人的杀意,冷哼道:“哼!莫非陛下还欲给他求情不成?今日不给他长点记性,以后定然再难将本王放在眼里,到时,恐怕,陛下你也不被其放在眼里吧!”

第165章 勾心斗角 此乃刺客

第165章

勾心斗角

此乃刺客

“……”

小皇帝无奈的向刘艾耸耸肩膀。虽然他知道。刘艾不会不将他放在眼里。但是,他又不敢违逆黄逍的意思。毕竟,他也不过才十一岁而已,即便连年的战乱,使得他远较同龄的孩子成熟了不少,但,其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又如何敌得黄逍的威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刘艾冲撞黄逍,本为一罪,毕竟,黄逍是小皇帝亲口加封的一字并肩王!一次也就罢了,可谁想到,刘艾不开眼,连续两次冲撞黄逍,小皇帝也再找不到好的理由来为他开脱。

刘艾怨毒的看了黄逍一眼,不情愿的举起手……

“轻点打,典将军还在下面等着呢!”黄逍不阴不阳的怪声说道。

“……”

他刘艾还不想死!

“啪!啪!啪……”一个个响亮的耳光声,在静寂的大殿上响起。刘艾丝毫不敢有所留手,他还真怕被黄逍挑出毛病。从而让那个黑典韦出手,那,他刘艾可不只是挨几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十个耳光打完,刘艾只感觉一阵的头晕目眩,本来,在大殿上站了半夜,水米不曾打牙,已然甚是疲乏,再加上年老不减筋骨为能,这十个巴掌,足够他缓个三四天了。脸,肿胀的像猪头一般,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泪水,在眼圈里转了两转,终是没有控制住,滚落下来,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好不凄惨!

黄逍点点头,见状,也不再为难于他,转头向小皇帝说道:“陛下,念及今日刺客猖獗,本王心系陛下的安危,不得不加大保护的力度。正巧,本王手下有一游侠人士。武艺不在本王之下太多,如今,谴其来宫中,护卫陛下之左右,如何?”

“王兄有如此之心,朕……朕铭感五内,只是……只是朕怎好夺了王兄所爱?王兄……王兄乃是我大汉的……股肱之臣,断不能有所闪失,这名武艺高强之人,还是……还是王兄自己留下吧,王兄好意,朕心领就是。”小皇帝极力的想着措辞。虽然他年纪小,但是,见过的世面还是不少,在黄逍的笑容中,他似乎嗅到了那么一丝危险的气息。

“陛下说的哪里话,想陛下乃是万金之躯,自然容不得有半分的闪失。若是刺客闹到宫中,让我等为臣的情何以堪?陛下无忧,本王才是放心,百官才是放心。还请陛下不要再是推辞!”黄逍言辞恳切,见小皇帝还是一脸的为难,遂向百官问道:“众位同僚,你们说本王说的可是对?”

虽然不知道黄逍怎么突然发起善心了,又或是打什么主意、耍阴谋,但是,天王和皇帝的事,还是少参合为妙!不过,天王黄逍所说句句在情在理,算了,顺着天王的意思来吧!

“天王所言甚是,还请陛下准其所请!”见黄逍问了过来,百官慌忙答道。

“陛下,你看……”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小皇帝,语气中,多少有了那么一丝不耐。

“这……那好吧,就依王兄之意。”

“呵呵,”黄逍像是抓住小鸡的狐狸一般,得意的笑道:“如此,本王彻底的放心了!来人,宣王越觐见!”

一旁的刘艾一听“王越”两个字,险些吓得直接趴到地面上。巧合,这一定是巧合!

小皇帝刘协,双目发呆,直勾勾的看着大殿的门口处,似是期盼、似是在祷告。随着殿头官的宣呼,一个人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的走进了大殿内。待看得来人的具体模样,小皇帝与刘艾心中最后的那丝幻想,破灭了!

来人,正是有着天下第一剑客之称的王越,人多称其为“帝师”!

百官中,多有见过王越其人者,待看清来人是王越后,不由得心生不解,诧异的目光看看小皇帝,再看看黄逍,当看到小皇帝瘫软的模样以及黄逍嘴角的那丝冷笑,似是明白了什么。

天啊!不会是要变天了吧?

黄逍冷笑着看着神色大变的小皇帝以及刘艾,说道:“陛下,这就是本王手下的一名游侠,辽东燕山人,姓王名越,号称是天下第一剑客,有他保护陛下你,想必定然无虞。”

“那……那是,多谢……多谢王兄美意。”小皇帝颤巍巍的说道。

“不过……”

黄逍扫了小皇帝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别有意味的冷笑,直看得小皇帝,一颗心陡然揪起。七上八下,心虚的低下了头。

“不过,这人也是昨天晚上才投在本王麾下的,”见百官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黄逍慢声说道:“而刺杀本王的刺客,就是他!好在本王有武艺在身,这才没有被其所逞,反倒是失手被本王所擒。本王怜惜他是个人才,不过是受了奸人的挑唆,故尔收为己用。不想,他却告诉了本王一个惊天的秘密。本王想不到啊!陛下……”

“王兄,刺客不是朕派的,是皇叔他派的!”小皇帝尖声急急的叫道:“真不是朕派的,朕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王兄,你一定要相信我,真不是我派的……”

看了看跌下龙椅,反跪到自己面前的小皇帝,哭的甚是凄惨,估计,已然被吓破了胆子,黄逍心中多少生起一丝的不忍,哎!都说帝王好,可是,怎么看眼前的小皇帝怎么可怜!这若是生在平常百姓家,哪用的上这般勾心斗角?小小的年纪,换上是别的孩子,恐怕还在父母的怀中撒娇吧?算了,若是他日后能消停点,别给老子我惹事,就让他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吧!大宋朝有姓柴的一家,那么,我的治下,就多他一个姓刘的吧!

百官见小皇帝这般模样,心中跟明镜似的,真想不到,刺杀天王的刺客,居然是陛下他派出去的,哎!陛下他好生糊涂啊!刘艾派的?他刘艾芝麻大的小官,没有陛下的旨意,他能指挥的动“帝师”?说出去,谁信呐!

“陛下,你这是?”黄逍也只是想吓吓小皇帝,毕竟,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机。没想到,却被小皇帝抖出一替死鬼,这下更好。杀鸡敬猴,却倒是一举两得了!黄逍将小皇帝搀扶起来,抱到龙椅上,这才宽慰道:“陛下并没做过,何以如此?罪魁祸首乃是这刘艾,与陛下有何干系?此事,王越已然同本王讲说明白,本王又怎能将怒火波及到陛下身上?即便他是陛下的皇叔也不能啊!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没有,王兄,绝对没有,朕当真不知情!”见黄逍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小皇帝连忙说道。

“王越,可是如此?”

“回禀天王,罪臣却是受了那刘艾的蒙蔽挑唆,一时糊涂,这才犯下了如此大错,并不涉及陛下,王越有罪,还请天王责罚!”王越乃是精明之人,听黄逍的一番话,自然知道其不愿意追究小皇帝的过失,他王越自然也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

“汝确是有罪!刺杀朝廷命官,本来,按照我大汉律例,其罪当斩也!但本王念及你实乃受奸人蒙蔽,如此看来,却也是情有可原,故而从轻发落,本王就惩罚你随身保护圣驾的安全,若是陛下他出现一点闪失,本王唯你是问!你可听清楚了?”

还是上个双保险好。黄逍可不希望他在前线正拼命,家里突然起火。小皇帝还会不会耍什么手段,这却是不得不防,有个人监视着,总是要好一点。以王越的武艺,想听到小皇帝的一言一行,应该是没有半点的遗漏!

不过,这杂碎还真不少啊!前番有个董承,这会又蹦出一个什么刘艾,对了,还有那个伏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得找几个精明的人把这老家伙看牢了!

“罪臣王越,谢过天王不杀之恩!谢陛下天恩!”王越再度叩首道。平日里,黄逍根本不来上朝,王越还不曾见过他的威风。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了,谁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刘艾!”黄逍回到座位上,看了看瘫软在地面上的刘艾,暴喝道:“本王说今**怎么处处针对本王,原来,你是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害本王,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有陛下之言以及王越之言为证,你还有何话好说?”

“刘某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将死之人罢了,”刘艾惨然一笑。不过,这笑,却比哭还要难看上几分,双目无神,突然,也不知从哪突然爆发出的力气,大声呼道:“可怜我大汉,先有董贼,后有你黄逍,窃国之贼,可恨也!”

说着,刘艾猛得自地面上跳起,恶狠狠的扑向黄逍。

可是,他一文人,哪能伤到黄逍?王越尚且不能,更何况是他!还不待他来到黄逍近前早被黄逍一脚踢飞,滚落到阶下,被典韦、张飞起手按住。

“陛下,刘艾居然说本王是窃国之贼,你看……”

“王兄对大汉一片赤诚,何有窃国之说,皇叔他或是疯了。对!一定是疯了!王兄万望不要介怀才是!”小皇帝见黄逍问来,连连摆手,摇头说道。

“还是陛下知本王之心呐!有陛下一言,纵是天下人错看本王又如何?”黄逍面现感激,具体,几分真,几分假,那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转头看了看阶下忿忿不平的刘艾,冷喝道:“宗正刘艾,意图加害本王,罪当至死,金瓜武士何在?还不将其拖下去,金瓜击顶!”

随着黄逍的一声令下,自殿外闯进几名武士,向黄逍一礼后,拖着刘艾走将出去,不多时间回报,刘艾,已被处决!

“最近城内不算太平,既然看到陛下你无恙,日后又有王越从旁保护,那本王也就放心了!时辰也不早了,这朝,就散了吧,陛下回去,也当好生休息才是!”

黄逍见诸事已毕,目的已然达到,再也不愿意去看百官还有那小皇帝的嘴脸,向小皇帝说了一声,起身向殿外走去。

“朕恭送王兄!”

第166章 唇枪舌剑 科举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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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黑山来人 张燕杜长

第167章

黑山来人

张燕杜长

“久闻黑山军张燕张大帅之名。如轰雷灌耳一般,本王这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今日终于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也!请坐!”

黄逍离开朝堂,回到家中,同家人吃罢了午饭,逗弄了会一双儿女并小黄雯后,埋头扎进了书房。今天朝堂上的一番唇枪舌战,令黄逍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虽然自己也算得上是才思敏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学识远不是这年代所能比拟的,但是,这引经据典一说,他还真是比不得这些古人。不过,既然来到了这古代,咱总得有个古人的模样是不?总不能让后辈人一提起天王黄逍满嘴的大白话,所谓的文才也不过是贻笑大方而已吧?这样一个印象,却是不大好!再者说了,咱万一以后称个帝啥的,这语言方面,也总要有点风范不是?

最怕的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纪,某某考古学家。抑或是历史学家会惊讶的发现:汉末天王黄逍黄中兴,语言方面真是超前,和二十一世纪没啥两样,当真是一个时代的奇葩!

不过,知耻而后勇。咱们的黄天王,显然有这分觉悟!赶不上,咱们就学呗!他徐庶不也是半道出家的和尚么,现在学,即便是赶不上他徐庶,也八九不离十吧!更何况,咱的脑子又不笨!

想法是美好的,但是,实现起来……

黄逍钻进书房,屁股还没来的及捂热,就听门房传报,称黑山军大帅张燕求见。黄逍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诗经》,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哎,本王就不是这闲暇的命,看来,这书,是读不成喽!”

不过,他张燕来做什么?怎前日不见其来,今日前来却又是何故?算了,他娘的,见上一见再说!冀州,有他张燕的黑山军在那。却是如梗在喉一般,不过,却无闲暇时间收拾了这些人。嗯,见上一见!“去将来人带到客厅,令着人去请赵云赵将军来客厅见本王。”

“是,王爷!”

不多时间,两个农民打扮的精壮汉子一前一后来到客厅,但见前面一人,身高近九尺,看相貌,倒是和杀猪时的张飞有三分相象。后面一人,八尺上下的身材,相比前面一人,显得要受看得许多。二人龙行虎步,直来到客厅内,见一人一身戎装端坐在上首,见其样貌,和风传的天王黄逍一般无二,心下已是笃定,连忙上前见礼道:

“黑山军张燕,拜见天王!”

“黑山军杜长。拜见天王!”

黄逍客气的还了礼,让二人落了座,使下人沏上了茶水,这才问道:“张大帅,怎么突然起了兴致来本王府上一坐?若是前日间来,却是大好,天下英雄才俊聚集,也正好吃上本王一杯喜酒。如今,张大帅迟到,却是再无喜酒喝矣!”

“黄天王说的哪里话,张燕正是因怕麻烦,这才故意迟来。天王大喜,张燕不能及时前来道贺,实乃一罪也,还请天王勿怪才是!”

“呵呵,这又是为何?本王之处,能有何不便?张大帅但请直言,无妨!”黄逍闻说,也不由得一愣,说实话,他还没想到张燕能有什么顾及,而故意推迟到来。

“云集者,皆乃官,而张燕不才,却是一贼,为人所不耻,怕在天王婚礼添堵,是才晚到,哎!”

“好了。这位应该是杜将军吧?汝还是和张大帅调换过位置吧!非是本王说你,这咬文嚼字,杜将军你还真差了一筹。你说,是也不是,张大帅?”黄逍看着眼前的壮汉故装斯文,说了几句话,却是平淡无味,倒好象是在背书,也真难为这一莽人了!感觉甚是好笑,黄逍对后面那人说道。

“……”

二人闻言一愣,心下大惊,互相看了看,好象,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才是,他天王又是从何处得知的?莫非他见过我二人?

“天王何以知道某乃张燕,而杜将军他不是?还请天王指教!”后面那人,也就是真正的张燕,苦笑着向黄逍一礼,问道。二人来时,早就商议妥当,交换下身份,以试黄逍的眼力。都说天王黄逍相术天下闻名。是以也想见识一番。但他二人,却是万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黄逍识破,要说不感到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久闻黑山张燕,原姓褚,乃常山真定县人,平时喜欢练习拳脚武术,好打抱不平。由于他身手矫健,动作敏捷轻盈。有飞檐走壁的过硬本领,所以人送绰号‘褚飞燕’。既然能以‘飞燕’称之,想必应当是步履轻盈之士,断不可能像杜将军这般马上将官,步履铿锵,早在二位一进客厅,本王就有所察觉矣,只是不敢确信罢了。后听杜将军……呃,杜将军还请恕本王冒昧,你这咬文嚼字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估计是在路上硬背的吧?”黄逍微笑着看着杜长,心下却是在想,这就是与吕布激战,连续大战十多天,双方都损兵折将,伤亡不小,最后无奈下,双方各自撤退休战的杜长?能与吕布交锋至厮,以黄巾军的军容,能令吕布讨不得便宜,此人,不一般也!

“天王神机妙算,嘿嘿,俺老杜确是与路上背的,让天王见笑了!”杜长倒是没有一点的生气,憨憨的一笑,脸色,却红了。

见杜长这般模样,黄逍脑中不由得想起了军中的那两个活宝。这人的脾性,倒是和那两个活宝蛮相象的!若是能凑到一起,倒是又添了几分乐趣!想到这里,黄逍对这个杜长,却是有了几分的喜爱。

“呵呵,不过,张大帅身为黑山军大帅,麾下上百万之众,而本王又听说。黄巾内鲜少有善管理者,黑山军能有如此盛况,这主帅,又岂是无真才实学之人能做得?”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黄天王的一双慧眼!窥一斑而知全豹,张燕佩服!”听了黄逍的一番解释,张燕心中只有佩服,至此,却是多黄逍识人之说再无怀疑,心悦诚服。好一个心细如发的天王黄逍!自以为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想不到,竟然能从脚步上辨出人来,这份本事,莫说见过,听都不曾听起!

“本王更是听闻张大帅出身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早年一直艰难度日,虽然辛勤劳作,仍然不能保证吃饱穿暖,还经常受到东汉官府与当地豪强地主的欺压,因为张大帅从小仇恨官府与豪强大户,而杜长杜将军的眼中,本王却是不曾看到仇恨的光芒,却是在大帅的的眼中见到,而且,自你二人进得客厅之中,张大帅这仇恨的目光就不曾放下,如此,不得不令本王起疑心也!更何况,本王粗通相理,杜将军,只有将才,而却无帅才,而张大帅的面相……”说到这里,黄逍却是听下了话语,只是微笑着看着张燕,但话中的意思,已然是直接挑明,在我黄逍面前,这些障眼法,无效!

张燕面色微微一红,却也是直爽,略显尴尬的一笑,道:“张某只是听闻天王你有识人之明,心下好奇,是故,忍不住一试,哪知,见面却胜似闻名也,张某心中,只有佩服!”

说到这里,张燕眼中的仇恨,消失了。他虽然从小仇恨官府与豪强大户,但是,对于黄逍,他却是仇恨不起来。看到冀州百姓安居乐业,对黄逍歌功颂德,张燕就忍不住感叹生不逢时。再来到并州天都的一路上,见到并州人人衣着光鲜,得享太平,张燕甚至夜间偷偷的落下了眼泪。又有谁愿意造反?又有谁愿意批着一身贼的皮?拔掉贼皮是贼骨,顶风臭出八百里,恨不得人见人打,如果只是自己倒也罢了,可是,自己的后代怎么办?世代为贼?当初是为了一口饭吃,官、世道逼得他不得不反,不反,就意味着饿死!前番曾有关羽谴人上山提起招安一事,但是,出于对官府与豪强大户的仇恨,使得他张燕没有答应。

或许,当初自己生活的是这样一个太平之地,自己也不会反吧?可能,老老实实的在家中耕田种地,正过着携妻教子的无忧生活!

不过,却真如徐庶所说的那般,即便是张燕没有答应,但是,黑山军的心,却是活了!没有一个人是愿意当贼的!为此,张燕也很是头疼,身为大帅,麾下连老带小上百万之众,他的一个决定,干系甚大啊!若是只他一人,倒也无妨了,可是,他要为黑山军一百万人的幸福而谋出路,由不得他不慎重!

听闻黄逍的大婚,张燕感觉这是一个机会,只有接触下黄逍的本人,见见他的为人,之后,才是他下结论的时刻,是投,还是不投。

“微末之计,比不得战场上的真刀真枪。张大帅既然来了,就不防在天都多住些时日,本王也好尽一下地主之宜。还有,别和本王说什么贼不贼的,当着明人本王也不说暗话,黄巾反,质本无罪,罪大恶极者乃是官府、朝廷,有道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若无压迫,哪还会有反抗?呵呵,并不是本王只当着你张燕的面如此说,即便是当着皇帝,本王也是如此说辞!你张燕虽反,心却向善,至少,你麾下的百万之众,是被你救活的,你张燕是一英雄,何来贼之说?”

“赵云赵将军到!”

第168章 家乡真定 出乎意料

第168章

家乡真定

出乎意料

无罪?英雄?

张燕与杜长愕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自天王黄逍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调调!太出人意料之外了,这……这,眼前的这人真是风传天下的天王黄逍?不会是和我们一样的黄巾军吧?

再看黄逍的面色,却是不像是有半分的虚假,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赵云赵将军到!”

二人尚自惊愕,这时,黄府的下人传禀道。

平日里,黄逍的这些心腹到来,向来是直进直出,鲜少有用通报的。只有那比较固执的杨彪一流,总是说什么礼不可废,真要和他们叫上真,他们一定会搬出一大堆的道理来。到了后来,黄逍索性也不去管了,愿意通报就通报吧,反正,麻烦的又不是他自己。

不过,今天黄逍在会客,赵云却是不想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在下人通报之后,方才走进客厅,向黄逍仔细一礼道:“主公,不知唤云来所为何事?”

“呵呵,子龙啊,此间来了你的乡亲,是以,本王特唤子龙来见上一见!”说着,一指张燕,对赵云介绍道:“这位乃是黑山军的大帅,姓张名燕,常山真定人。”

“张大帅,”黄逍微微一笑,拉着赵云的手,向张燕说道:“你不曾想到吧,本王的麾下也有常山真定人氏,此乃是本王的爱将,姓赵名云,字子龙,乃是本王的征南将军,却是和张大帅你同乡同县,你二人……呃,你二人这是?”

见张燕直勾勾的看着赵云,再看看赵云,居然也是这般表情,黄逍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二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见了情人也不至于如此吧!莫不是……好象子龙他没这个爱好才是。这……

“飞燕大哥?你可是褚燕,人称‘褚飞燕’的褚燕?”赵云神情激动,却是忘却了礼节,挣开黄逍的手,直冲到张燕的近前,一把抓住他的双臂,口中急说道:“飞燕大哥,你忘记了吗?我是小云呐,小时候你还教过我武艺呢!”

“你是小云?你真的是小云?”张燕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赵云,颤声说道:“没想到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毛头小子都长大成人了!来,让大哥看看!嗯,不错,当真是一表人才,长的却是有些像你母亲。早听说天王麾下征南将军唤做赵云,大哥还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却是不曾想到是小云你!好啊,有出息啊小子,都当上征南将军了,比你大哥我可强多了!这变化的。连大哥都认不出来了!要不是你说及教你武艺之事,却是万万不敢认矣!对了,你父母、我那叔婶可安好?”

发现赵云是记忆中的那人,张燕兴奋的手舞足蹈,说话,都没有了条理。

“飞燕大哥,我爹娘他们老人家……”赵云闻听言及父母,神色却是黯淡了下来,沉痛的说道:“大哥你走后不久,家中就起了匪患,我爹娘他们……他们都被强匪杀死了……”

“啊?”张燕神色间显现出悲痛之色,恨声说道:“都怪大哥我,要是我在,叔父、婶娘岂能遇害?哎,我当初好端端的怎么就偏要离开……小云,那你是怎么……”

张燕实在想不到,以强匪的凶狠,赵云他一个小小的孩童是怎么活下来的。

“云是得恩师相救。那一日,强匪袭村,因小弟在村外练武,却是未与乡亲们一同遇害。后被强匪发现,马上……幸得恩师出现,这才有今日的赵云。若无恩师栽培相救,小弟已身死多时矣!”说及师傅,赵云流露出缅怀的神色。下山已数年了,却是不曾再见到童渊之面,要说不想,那是假的,毕竟。师徒在一起生活了十数年之久。

“苍天有眼呐,好人,终是还有好报!定是叔父他平日积德,使得赵家不曾绝后!兄弟,大哥我曾多次回家乡打探你一家人的行踪,却是音空信渺,还以为……今生,能见兄弟你一面,过得还好,大哥余愿足矣!”

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个大男人,黄逍不由得也傻眼了。他唤赵云来,只不过是因为二人乃同县,考虑到赵云能说得上话,毕竟,他黄逍想收服黑山军之念,已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可是,眼前这……不过,有一点黄逍明白了,赵云和张燕不只是同县,而且还很相熟,关系,还很近!这,却是始料不及的。毕竟,他脑中那点东西,都是来自于历史,好象,历史上赵云和张燕素未蒙面吧?居然还有渊源?看来,这收黑山军,有戏!

“子龙,张大帅,你们这是……”黄逍很是不解,即便是乡亲也不至于这样热情吧?怎么感觉像是亲兄弟一般!算上张燕以前的姓,也和赵云不一样啊。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这……

非但是他黄逍,就连和张燕共事多年的杜长,此刻,也瞪圆了双眼,诧异的看着他的大帅,好象,记忆中的张燕,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变过颜色吧?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小白脸是……

“主公,这事说来话长了,是这样……”赵云见黄逍问起,略整理下激动的情绪,从头开始,详细的说起他和张燕的关系。

原来,这张燕早年喜欢练习拳脚武术,好打抱不平,又加上他仇恨官府与豪强大户,自恃武艺的他,没少做过打家劫舍的勾当,将抢来的财物,都分与了穷人家。但是,常在水边走,又哪有不湿鞋的!张燕于一次深入到真定一豪强家中,不巧被人撞见,这豪强家中,庄客甚多,纵是张燕武艺高强,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再加上暗箭的偷袭,那一次,张燕受伤甚重,值得庆幸的是,逃出了重围。后因失血过多,而昏倒在赵云的家门口。

张燕在真定百姓之间,颇有侠名,赵云的爹却也是一好心人。遂将张燕藏在自己家中,悉心照料,足过了三个月,张燕才恢复过来。而赵云,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内,与张燕交往甚多,张燕感激赵家的活命之恩,待身体好后,就开始传授赵云的拳脚功夫,二人虽不是亲生兄弟,但张燕却将赵云看做自己的亲弟弟一般。再加上他早年父母双亡,感受着赵云父母的恩情,也将其二人当做自己的父母一样对待。

不想,好景不长,时不及一年,东窗事发,官府四下抓拿屡屡作案的张燕,为了不拖累赵家父子三人,张燕无奈之下,背景离乡,却是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数年,而赵云的爹娘却早已……

第169章 说客赵云 兄弟情深

第169章

说客赵云

兄弟情深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谅黄逍怎么去猜想。也万万不会想到,张燕和赵云居然还有这么一层的关系存在!他娘的,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何必派大哥关羽去说降其接受招安,派赵云去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嘛!听赵云所说,这张燕却是一个知恩不忘报的好汉子,能够如此之人,断然不会坏到哪去,再加上传言所说,这张燕却可成为为我独当一面的帅才!想来,这次,想要说服于他,却不是很难,毕竟,有赵云的关系在。

再者说,他张燕能亲自来道贺,要说他没有心投降,哼,说破了天老子都不信!

“呵呵,本王却是要恭喜你二人兄弟重逢,今日。当喝上一杯以示庆祝,来人,速去备下酒宴,本王要为张大帅接风洗尘,一醉方休!”黄逍甚是热情的说道。一者,为贺张燕、赵云的重逢只喜;二者,远来是客;三来,黄逍也喜欢张燕的仗义为人,有心结交,当然,能令其投降,那是再好不过了!

“谢天王!不过,这酒宴还是不必了吧,天王日理万机,如此多有叨扰,张燕甚是惶恐,不若城内寻得一酒家,随便吃一口便是了。”

赵云倒是没有什么疑义,他在黄逍府上蹭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然是习惯成自然了。不过,他张燕不习惯呐,听黄逍欲设宴,连忙道。

“远来者是客,客当随主便,就在本王府上吃了!”黄逍一锤定音,根本不给张燕丝毫反驳的余地,说道:“本王麾下的文武。可是个个眼馋本王府上的饭菜,你让子龙去外面吃,他会吃不惯的!呵呵,再者说来,子龙是本王的兄弟,你张燕亦是子龙的兄长,绕来绕去还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在家中吃饭,反去外面,岂不是让人笑话本王?”

“这……天王,张燕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罢了,”张燕见黄逍一脸打趣的表情,索性说道:“既然天王美意,张燕心领了,全随天王之意就是!”

都说这天王黄逍为人甚是随和,使人如沐春风一般,今日,一见之下,果不其然也!甚是有游侠的豪爽,倒是甚合自己的脾性。怪不得他的麾下皆愿为他效死命!

“哈哈,这就对了嘛!子龙,你与张大帅时隔数年再次重逢,想必有太多的话语想要述说,如此,本王就先不打扰你二人叙旧了。杜将军,听闻你武艺不错,可敢与本王切磋一二,若不然,他二人叙旧,咱二人却是无所事事矣,岂不烦闷?”

“嘿嘿,好啊,俺老杜早就听说天王武艺天下无敌,早就想领教一番,只是一直无缘,今日撞见,却是正好遂了俺老杜的心愿!”一听切磋武艺,杜长的双眼顿时逼出两道精光,仿佛见到美女的色狼、闻到腥味的猫一般,一脸的雀跃,不过,眨眼间,杜长的脸色却是又垮了下来,低低的声音,带着请求的说道:“不过,俺老杜的武艺却是比不上天王你,待会切磋,天王还要让着俺老杜才是。俺还不想死,还没娶媳妇呢!”

“……哈哈……”

听着杜长憨憨的一语,黄逍三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笑意,捧腹大笑起来。这憨人,却是好生的有趣!

这人,脾性倒是和典韦、张飞相差不多,不过,却是少了典韦、张飞二人的锋芒毕露。典、张二人,从不会惧怕对手的强大,哪怕是面对着千军万马,二人也是直接挺着兵器冲上去,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不会有杜长这样好笑的表情!不过,能与吕布争斗上十天之久,还令其退兵的他杜长,怎么只是这般模样?莫非是在装傻不成?要知道,单独的吕布并不可怕,但是,有了陈宫的吕布,却是插上翅膀的老虎,这样的杜长能挡得十日?

装的,一定是装的!这杜长的心思,断不会像其外表这般粗旷。一定是这样!

“杜长,天王面前,怎容得你如此放肆!”强自忍住大笑,张燕面皮微红,向着杜长喝道。

“张大帅,此事无妨,不必介怀!不过,杜将军你却是又说的哪里话,你我二人切磋武艺,又不是生死战场,岂有拼命之理?走。咱二人却是莫要打扰他们叙旧了,去练武场!”黄逍也不见外,一拉杜长的手,也不再去说与张燕,直直走出客厅,奔练武场走去。

就感觉,好象他黄逍与张燕是多年的好友一般的随意,甚至,更像是一家人一般!黄逍这不见外的举动,却是唬的张燕一愣一愣的,诧异的问向赵云,“云弟,天王他这……”

“兄长,呵呵,你不要见怪,弟之主公就是这般,对于我们这些下属乃至军中的士兵,都会视为自己的兄弟一般对待,全军上下,没有一个人不为主公效死命,每每想到这个,小弟就不得不佩服主公他的恢弘大度、爱民、兵如子,小弟实在想不出,天下间,还有谁能有我家主公英明!另外,主公他对有真才实学的人,从不摆丝毫的架子,当然,也就像方才兄长你所见到的那样。主公识人之明,天下闻名,虽然可能有小弟在其中的因素存在,但是,想必是兄长你引起了主公他的兴趣,不过,想想也是,兄长你赫赫有名的……”

赵云作为黄逍的心腹爱将,自然知道黄逍对黑山军的打算。自然少不了为黄逍说好话。更为主观的是,赵云不想再与张燕分开,自然也极力的想将张燕拉过来。赵云也不希望张燕一辈子做贼,而黄逍,权势通天,想要为其等洗去这一贼名,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听着赵云的陈说,张燕要说不曾心动,那是假的。赵云,在他心目中,就和亲兄弟一样的存在,休说赵云说的都是实在话,即便是夸大几分,他张燕也是深信不疑,这是他对自己兄弟的信任,他相信,赵云不会望火坑里推自己。

“……兄长,莫要再做犹豫了,天王是天下间少有的明主,相信,并、冀二州的盛况兄长你也是看在眼中,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难道,这还打不动兄长你的心么?实话同兄长说了吧,我家主公他却是有意问鼎天下,到那时,休说只是这并、冀二州,即便是整个天下,也全得享太平矣,这不正是兄长一生的期望所在么?”

“什么?天王他要问鼎天下?”张燕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跳将起来,一把抓住赵云的肩膀,连声问道。

“对于兄长你,小弟自然是没有什么隐瞒的,而且,小弟也看出,主公他对你的欣赏。没错,主公他却是有意问鼎天下,主公他常说‘用手中的戟为天下百姓的犁找到土地’,主公他一心为民,却不是以往的帝王所能比拟的,忠者,忠于百姓尔,难道,这样的主公还不算是明主么?这也是众多文武能甘心为主公效命的根本所在,众文武都想着拼全力辅佐主公,成就这一伟大梦想,建立人们心中的太平盛世!兄长,当早做决断才是啊!”赵云言辞恳切,句句饱涵真情,反抓住张燕的肩,说道:“兄长,小弟也想和兄长你并肩作战,使早年的梦想成真啊!”

早年的梦想?是啊,当初自己仇恨官府、豪强的时候,梦想是时候?还不就是让百姓有衣穿、有房住、有粮吃?早年间,还戏言与赵云并肩锄强扶弱,不想赵云他居然还记得!自己还不曾做到的事,天王他却是做到了!至少并、冀二州,他的治下,他做到了!张燕的心,已然为之所动,只是,投降一词,却是……“云弟,为兄我……”

赵云自然是看出了张燕的为难,大声说道:“兄长,你早年的豪气,此时,却是去了哪里?莫非,这所谓的贼,兄长你还没做够不成?这是一个难得的洗心革面的机会,兄长,你要抓住啊!爹娘他们二老若在,也不会希望兄长你继续沉沦,兄长!”

早年的豪气?是啊,早年的禇飞燕哪去了?怎么在自己的兄弟面前还缩手缩脚起来了?张燕心中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抬头看了看赵云,良久,一笑,拍拍赵云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以后,咱们兄弟又能并肩作战了!”

“兄长,你……”赵云仿佛是没听清楚一般,仔细的看了看张燕,见其一脸的认真,赵云不确定的问道:“兄长,你的意思是?”

“我的傻兄弟,既然并肩作战,自然是在大哥我投降天王之后了,哈哈,怎么样,兄弟,这回满意了吧!”张燕话说出了口,再没有了方才的踌躇,恢复了往日的豪爽,拍着赵云的手,哈哈大笑。

“兄长……”赵云仿佛回到了年幼的时候,那时候的张燕就是现在的一番表情。这,才是我赵云心中的大哥!“满意,自然是满意……”

激动的赵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兴奋的泪水,滚落下来。

感受着赵云浓浓的亲情,张燕眼眶也见了红,强自笑着,伸手为赵云擦了擦泪水,声音略带哽咽的说道:“好兄弟,该高兴才是,你这怎么还哭上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没有征南将军的风采了!”

完全的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兄弟二人,仿佛又回到的十数年前,那一日日、一夜夜……

第170章 张燕投逍 安排黑山

第170章

张燕投逍

安排黑山

“赵将军,王爷令小的前来请二位将军过去。酒席已然摆下,王爷他正在等二位将军过去。”

时间,过的飞快,二人只是感觉才聊了一会的时间,不想黄府的酒菜已然准备妥当。好在张燕已决意来投,二人同在黄逍帐下称臣,日后少不得相距,是以,也没有太多的遗憾。赵云拉着张燕的手,口中说道:“兄长,走吧,别让主公他久等了才是!”

“嗯!”张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一片的坦然,既然决定了,那,就这样了!他张燕也是个雷厉风行、果敢之人,自然不会有太多的感慨,冲着赵云点点头,道:“兄弟,你头前带路!”

赵云对黄逍的家。除了后宅以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不多时间,就来到了就餐的所在。待得二人一进屋,却不由为屋内的情形一愕。只见屋内,黄逍和杜长二人,正推杯换盏,饮的不亦乐乎,二人的表情,看上去,简直比赵云和张燕的关系好要亲密上几分。再看杜长,脸红脖子粗,说起话来,舌头都有些短了,含糊不清。

这二人,居然未等他二人入席,居然自顾的吃开了!

换做旁人,估计早就生气甩袖离开了,这,也太失礼了吧,客人还不曾上桌,居然……

不过,赵云却是并没有丝毫的介意,看其神色,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张燕,也不见有丝毫的恼怒,反倒有些感激。看来,黄逍,还真没拿他张燕当外人!

黄逍拽走杜长去切磋武艺,但是,依杜长的武艺,又哪会是黄逍的对手!不过,即便如此,黄逍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虽然早料到了,这杜长的武艺绝对不会太弱,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莽人的武艺,居然还在高顺之上,无限的接近张辽、徐晃等大将!至少,也是同麴义一般的存在!

象征性的和杜长比画了几十个回合,黄逍也就失去了兴致。而杜长,也深深为黄逍的武艺所折服。虽然黄逍并没有拿出真本事,但是,就凭他近六十个回合只守不攻,轻描淡写的化去自己的所有攻击。自己却累的一身大汗,杜长就知道,再加上四五个自己这样的人,也不是黄逍的对手!至少,赢不得黄逍!

杜长有一样,特别的像张飞,那就是,最是敬重英雄好汉不过,喜欢与之结交。就这样,二人切磋过后,就找了个凉亭石桌,闲聊了起来。通过谈话,黄逍也发现,眼前这个壮汉,确实有些小心眼,怎么说呢?就好象那个张飞一般,粗中却有细致的一面,表面粗憨,却每每有急智。

就这样,二人一直聊到酒席摆上,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二人感到口干舌燥,索性也不再等赵云、张燕二人,顾自喝起酒来。也因这葡萄酒过于香醇,再加上,这杜长虽是好酒,但这量却是甚窄,这不,赵云二人才到。他便已有了八九分的醉意。

“张大帅、子龙,你二人过来了!快快入席!呵呵,莫要见外,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切随意,本王这里没那么多的拘束。”见赵云、张燕到来,黄逍起身热情的道。至于杜长,这小子更是干脆,脑袋一沉,栽倒在桌上,径自的打起了震天的呼噜。

“……”张燕脸色一红,杜长是他的属下,此时,竟然醉倒在这里,这……这丢脸丢的,都丢到家了!奇怪了,平日里也不见杜长他如此贪杯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张燕脸上有些挂不住,沉声喝道:“杜长!”

却不想,杜长睡的甚是香甜,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张大帅,莫要高声,让杜将军自去睡吧。难得见到杜将军如此真性情之人。本王也甚是愉快!相信,这杜将军若是见到本王麾下的张飞、典韦二将,定能引为知己一般!”黄逍摆了摆手,阻住张燕的呼唤,随即对下人吩咐道:“去,收拾出一间厢房,扶杜将军前去休息,不得怠慢,听明白了吗?”

“是,王爷!”

两名下人走了过来,轻轻的搀起杜长。甚是吃力的将杜长扶了出去。这家伙,也太是重了点!

“谢主公对杜长的照顾!”张燕看了看眼前这张比赵云还要年轻的脸,猛然心中一横,再没有一丝的犹豫,“扑通”一声跪倒,大礼道:“黑山军将领张燕帅全体黑山军投诚,还请主公接纳!降将张燕,拜见主公!”

“哎,张大帅,你这是干什么,本王不是说无需多礼了么?怎么越说你这礼越大?起来,快快起来!呃,等等,你说什么?”乍然见到张燕跪倒行礼,黄逍忙上前伸手欲搀。虽然说,礼多人不怪,但是,吃个饭而已,至于这样么?刚扶起一半,黄逍怔住了,搀扶的姿势陡然止住,瞪圆了双眼,不确定的问道:“张大帅,你方才叫本王的是什么?”

“主公!”张燕不见有半点的犹豫,脱口说道:“末将已然决定帅全体黑山军投降主公,还望主公不弃,以与收留!”

“子龙,这是……”黄逍有些不敢相信,这大喜,也来的太快了吧?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啊!再看看赵云,心下已然明白,此间,赵云必然是不曾少了出力,也由此看出,这张燕与赵云的兄弟感情,当真是非比寻常啊!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治下又多了百万之民,更添大将数员!”赵云微微一笑,好象说服一事,不是他做的一般,只是道喜。

子龙,真君子也!难怪世人对赵云的评价如此之高,有将如此,幸哉!黄逍上前,一把拉住张燕、赵云的双手,喜声说道:“不用猜想,这其中一定有子龙的功劳,实乃大功一件也!此间本王就不先多说了,日后论功行赏,少不得子龙的奖赏!”

“谢主公!”

“再奖赏与你,切莫要尽数分与士卒了。你这年龄也不小了,早该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你不急,本王都为你着急!攒点家资,也好娶门媳妇是不是?这回好了,有张将军、你的兄长看着你,也倒是省去了本王的不少心。”

“天下未平,何以言妻室,主公不必以云为念才是!”赵云甚是罕见的脸色一红,义正严词的说道。

“哼!荒谬!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天下非一日能平,若人人似子龙思想,岂不是本王大军后继无人了么?此事休要多说,本王为你做主了!更何况,有张将军在此,长兄如父,想必张将军也不希望子龙你如此吧!张将军,你说是也不是?”黄逍对于赵云这个思想,却是大不赞同。蜀汉就是因为太不重视后辈的培养,以至于到后期要将没有,到了后来,险些成了光杆司令!甚至有了“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的悲惨局面,要知道,那时候的廖化,已然是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了,年轻时亦不见其如何,更何况年老的廖化?

“主公所言甚是,贤弟你却是应当成家立业了!”张燕也是连连点头,对于黄逍这个提议,他是举双手赞同。

“这……”赵云甚是为难,此非他本意啊!但是,要他违背主公黄逍与兄长张燕的话,他也是万难做到。

说话间,三人入了席,黄逍看了看满脸为难的赵云,笑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可为难的,此事,本王却是做主了!”

说完,也不待赵云回话,转头看向张燕,道:“本王盼将军来投,时已久矣!将军此举,当是大快我心,大快天下百姓之心也!将军此功,功不可末,本王特加封将军为平难将军之职,日后,当为百姓出力谋福才是!”

“谢主公,燕定当谨记主公教诲!”

“却不知黑山军眼下境况如何?本王想了解一二,还请张将军详细言之!来,咱们边饮边谈!”黄逍端起酒杯,说道。

“回主公,”一饮而尽,张燕似乎知道了杜长醉倒的原因所在,这酒,当真是好酒啊!回味的品着唇齿间留下的残香,张燕说道:“本来,黑山军虽不富贵,倒是能够自给自足,但是,自主公入主冀州以来,却是生活紧迫,无奈之下,多次想迁徙他州,以作生存。”

“这是为何?”黄逍奇道。按理说,他好象还不曾短了百姓的好处吧?可这是……“难道是冀州官员昏庸所致?”

“非也!主公,若是冀州官员昏庸,燕也不会为生计着恼,就是因为民生安泰,政策清明,才至我黑山军如此也!黑山军虽为贼,但也是源自农民,也有燕的严加约束,自然不会去抢劫百姓的财务,而清廉的官员,燕也不好为难,是以……哎,无奈黑山军人口众多,百万上下,这才……”

“原来如此,张将军,不知你麾下这黑山军现有兵多少,将领几何?”好个纪律严明的黑山军,怪不得历史上会成为众诸侯头疼的一方势力!能养活这百万人口,这张燕可不只是有两把刷子那么简单啊!

“回主公,黑山军现有精兵十万,全是挑选自百万之中的精壮汉子。战将包括武艺较高者如杜长、周仓、廖化等大小共计六十多员,只是,这能力出众者,甚少,哎!”张燕说到这,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接着问道:“主公,眼下,并州人满为患,冀州却也容纳不下百万的人口,若燕一人却也罢了,可这百万兄弟父老,却当如何安排?还请主公示下,也好令燕心安!”

“这个简单,我看关中不错,就安置在那里吧!”

第171章 九九重阳 谁为先锋

第171章

九九重阳

谁为先锋

“不过,却不是眼下就能迁徙的。毕竟,这关中,呵呵,还不是本王的治下,所以,还是要请黑山军的乡亲父老,在冀州再过上些时日。”

想不到,这廖化、周仓居然也跑到张燕的手下为将了,看来,我的到来,给这汉末三国添了不少的变数啊!看来,不能再以历史的眼光来看事待物了,万一,出现什么差错,追悔不及啊!

“关中?莫非主公的意思是……”张燕一愣,虽然他听赵云已然说及黄逍欲问鼎天下之事,心中早有了准备,但不想,这一切来的居然这么快,这么突然!

“嗯,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了。那本王也不会对你有所隐瞒,不日之后,本王就欲取那关中。只是所虑者,一为人才的缺失,二为百姓的流失。自光武帝起,弃长安而就洛阳,已然将昔日旧都荒废了二百多年,百姓多有流失者。虽然前有董卓迁都之举,将洛阳百姓转至长安,却也造成了洛阳民事的贫瘠。再加上后来李傕、郭汜等乱贼烧杀抢掠,以至于这关中百姓多数流离,一部分入了冀州,另一部分,颠沛到并州,这也是造成并州原本少民,现在却人满的局面。而再观关中诸地,却是十室已至九空,函谷关、陇蜀的沃野千里,却是廖无人烟,实是可悲也!这,也是本王一直不曾去取关中的理由所在,无百姓可依,几乎是荒凉之地,要来何用?若说言及迁民之事,本王又不忍令并、冀二州的百姓再受颠沛流离之苦,每想到此事,愁眉不展也!却不想将军今日送了本王百万人口。如此,充实关中之地,却是足矣!”黄逍想取关中久矣,沃野千里,远非并州之地可比。平日间也没少与众军师商议,只是,这一百姓问题,却是难倒了终为足智之士,没有百姓,这一州,取来何用?

“却不知主公欲何时取关中之地?”关中?不错!那里却是个好地方,若是能在关中落下脚,回去,我张燕也算是对众兄弟有了交代了!眼下,他最关心的,只剩下这何时才能取关中,百万的兄弟父老才能搬迁过去。

“眼下还不是时机,虽然,这百姓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但是,还有一个因素。所以,这取关中的计划,哎,不得不往后推延啊!”黄逍长叹道。

“哦?可是主公方才所说的人才的缺失?”张燕想起黄逍适才所说的两个顾虑,既然百姓不愁了,那愁的一定是人才了!

“是啊,张将军,你初到本王帐下,还不曾知晓,本王这里,缺的就是中下阶层的人才啊!有道是,这打天下容易,治天下却是难。想打关中,又有虎牢关在本王的手中,司州一境,可以说得上是千里平川,本王麾下足有骑兵十六万之多,取他司州,自然不废什么吹灰之力。只是,这治理起来,却是难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需长治才能久安。本王经与众军师商议后,决定日后,若无足够的人才,断不开疆拓土,如不然,即便是取了天下又如何,只会留下诸多的诟病。断不能久安矣!”黄逍熟悉历史,对一个个朝代的更替,有着足够的了解。再加上有后世诸多名家的讲说,对于治理国家一说,却是也有着足够的认知,远超这个时代人的思想。黄逍浅饮了一口酒,润了下有些干涩的喉咙,接着说道:“本王今日已同天子言明,拟旨传达各州郡,欲在天都开放文武科举,不问出身,择才能录取人才以予以重用,这样……”

“好!主公……呃……”张燕猛然击案而起,兴奋的他,或许感觉只有这样,才能抒发他心中的感想,全然忘了仪态,失声赞了一声,随即醒悟,面色微红,尴尬的礼道:“主公,张燕一时欣喜,却是失礼之至。还请主公责罚!”

“张将军却是真性情,又何罪之有?不必拘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放开一些就是!”黄逍不介意的说道。

“谢主公!”张燕感激的说道:“主公,如此一来,天下寒门之士却是无须再愁无出头之日也,实乃是大快人心!不过,主公,这一制度的实施,怕是要招致世族的反对,主公是不是……”

“愿意反对。他们就去反对吧!本王做的事,还轮不到他们指责!更何况,本王做出他们不喜的事,还少么?又何必在意多出这一项?本王做事,但求这问心无愧,如此,足矣!”黄逍言语中,甚是霸气。只要老子实力够强,纵是得罪天下的诸侯、世家又如何?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为止!真理,只掌握在有实力的人手中!没实力,靠边站!

“那主公打算何时开放这个科举制度?”涉及到黑山军百万之众的后路,由不得他张燕不为此上心。甚至,他现在比黄逍还要心急!

“关于这个,虽未向想皇帝提及,但是,本王心下早有了计较,就定在九月初九这一天。自战国时起,九月初九在民间就有登高之风俗,汉中叶以后的儒家阴阳观,有六阴九阳。九是阳数,固本王欲将这重九命名为‘重阳’,取意九九重阳,步步登高之意,这一天,也为重阳节,一庆科举,二庆天下学士、武人,子龙、张将军,你二人以为如何?”

(重阳节名称见于记载却在三国时代。据曹丕《九日与钟繇书》中载:“岁往月来,忽复九月九日。九为阳数,而日月并应,俗嘉其名,以为宜于长久,故以享宴高会。”因此,重阳节被定为农历的九月九日。)

“金秋九月,天高气爽,正是这收获的时节。而在这一天。举办文武科举,却也正是对天下学士、武人所学的考验,一朝得中,却也正是他们的收获时节!而且,又抛弃了门户之见,天下寒门之士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主公之名定会广为流传,成为一代佳话!”张燕赞道。

“不错!这九九重阳,步步登高之意,却是更为贴切,言简意赅,云赞成!”

赵云和张燕都是寒门出身,自然能体捂到这科举制度一开,会带给那些报国无门的寒门人氏带去多大的福音,抛却世族的反对,却不失是为国为民的壮举,真要施行开来,黄逍之名,单凭这一项制度,就足以名垂青史!

“广为流传什么啊,不被那些世家骂死就不错了!”黄逍风趣的说道:“本王尚有自知之明,此举,说是抢了世家的饭碗也不为过,会对本王心存怨念的,当不会在少数。不过……”

黄逍擎着酒杯,狠狠的一口灌下,微笑着朗声道:“不过,本王又何惧之有!九月初九,一旦人才有足,即刻取关中!不过,此间时日,却是还要黑山军苦上些时日,粮草方面张燕你不用担心,本王自会派大军押运粮草过去,只待取下司州,就将这百万人口尽数迁将过去!”

“谢主公多黑山上下的照料!”张燕深深的向黄逍一礼,他知道,百万人的粮草,那可不是小数目!现在还不及六月,到出兵攻取关中,也要有四月上下的时间,四个月,百万人的口粮……张燕想想这个数字就为之头疼!寻常百姓,不过是一家吃饱,别无他管,可是,他……虽然说他投了黄逍,但是,黄逍就能二话不说的给予粮草上的支援,要知道,那百万人,还是听他张燕的指挥,黄逍就不怕张燕得了粮草不降?是胸有成竹?还是信任?应该是两样都有吧!

“呵呵,这是应该的,张将军又何必多理呢!来,喝酒!今日,不醉不归!”黄逍着搀起张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是,主公!”没有了后顾之忧,张燕的神情也是轻松的许多,兴奋的对黄逍说道:“主公,取关中之时,燕愿领一军请作先锋,还请主公应允!”

“主公,先锋还是由云来担任!”一听涉及到了打仗,赵云也来了精神。虽然他赵云看上去很是儒雅,但是,这骨子里,却还是好战的血液。逢战,冲锋在前,不只黄逍这样,他赵云,也不让别人锋芒!

“云弟,你怎也来与为兄相争?不行,这先锋为兄当定了!”

“兄长,战场无父子,许你争,就许小弟争,这先锋……”

……

头疼的看着这二人,黄逍是既欣慰又是好笑,见二人争起没完,忍不住说道:“停了!这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才要出征,你二人急得是什么?”

听黄逍发话,兄弟二人这才住了口。不过,看眼中的神色,还是对这先锋之职恋恋不舍,一脸幽怨的看着黄逍,若是女子的话,绝对是两副经典的深闺怨妇的表情!

“好,好,算本王怕了你二人了!你二人也别争了,免得伤了兄弟间的和气,这样吧,就令你二人同为先锋!”

“谢主公!”

第172章 鬼才之智 郭嘉猜测

第172章

鬼才之智

郭嘉猜测

这张燕的酒量,还真是不咋地。比那个杜长也强不到哪去!平日里很少喝酒的赵云,今日或许是因为和张燕兄弟重逢,今天,却是也放开了量,喝了个烂醉如泥。天下少有人敌的常山赵子龙,这酒量,甚至还不如张燕!

高兴,也是会喝多酒滴!而且,更容易醉!因为,高兴,会忘记了节制滴!想不到,平日里律己甚严的赵云,竟然也有喝醉的一天,却是出了黄逍的意料。

令下人将喝醉了酒的赵云、张燕安置在了厢房,时间已是近了黄昏时分。黄逍摇着头再度走进了书房,又谴侍卫前去将郭嘉等五人唤来。既然已确定下了攻打关中,黄逍自然要早做些准备,既然现在五大军师都在天都,此时不一起商议,待到个人离去,怕是一时间再难聚矣!

三个臭皮匠。顶得一个诸葛亮。更何况,这五人,才智与那诸葛亮,上下也不差上很多,而有甚者,比上诸葛也不遑多让。集思广益,难道放着他们不用,自己瞎琢磨?黄逍还没那么傻!毕竟,一人智短,两人智长,这么浅显的道理,黄逍还是懂得的!

“主公,既然这张燕已投,待人人才落定之后,这关中,足可取之也!主公有虎牢关在手,扫平这关中指日可待也!唯一值得顾虑者,长安与潼关。潼关者,北临黄河,南踞华山山腰。乃是关中的东大门,进入长安之通道,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想那张济必然在此设下重兵把守,如若强攻,必然是损兵折将,于我军是大大的不利。可是,取巧易是万难,除非能自黄河沿水路而上。攻其后方,如此,或许能容易一些。但是,我军中,无一船,更无水军,哎……”

当得知黄逍说明意图之后,五人也是兴高采烈,只是,这一分析关中的局面后,每个人的眉头,却是又皱到了一起,方才的兴奋,不翼而飞。平日诙谐的郭嘉、戏志才,这时,也是一本正经,再没有了半点的玩笑之态。

见空气甚是沉闷,田丰轻咳了一声,叹道。

“元皓此言甚是,”徐庶捻着胡须,慢慢的说道:“司州全境。虎牢关已为主公所得,二者,无甚了得人物,这潼关之东,取之如探囊取物,不废吹灰之力。只是这潼关,除却水路一途,也唯有强攻硬憾了,实无良策也!”

郭嘉、戏志才、沮授闻二人言,也是点了点头,神情甚是落寞,想不到,他们平日里,自以为足智多谋,今日,却被一小小的关卡难住。他们素来知道,黄逍爱民如子,舍不得将士有太大的牺牲,这方面,黄逍堪比铁公鸡一般,强攻,定然非他本愿。

“如此,也唯有强攻一途了!”要是有水军在就好了,何必为此头疼!不过,总是听说潼关易守难攻,不想,却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他黄逍宁可在草原上对付为数十万的、人人为之色变的骑兵,也不愿意去触及只几千人把守的城池!

攻坚战,不是他的专长啊!取中牟。乃是仗奇谋,若不然,哪会有那么轻易。不过,想想黄逍,久经战阵,还真就没打过什么攻坚的战役,或许,攻打匈奴的最后一战,勉强算得上是攻坚战吧,不过,那也只是他黄逍的个人表演秀。

“若是只有张济的军马,只一潼关,尚不足惧。张济经洛阳一败,元气已是大伤,二者,其麾下多为西凉之军,西凉军者,善攻不善守,善野地不擅攻坚,如此,虽会折损一些军马,但若取之,也不甚难。怕就怕张济会有援兵啊!”郭嘉忧虑的说道。

“援兵?奉孝是指……”沮授眼前一亮。指指西边,复又指了指南边,道。

“不错,正是西凉以及汉中两地。张济此人,不是无谋无智之人,定然会料到主公早晚会取关中,要说其会孤军奋战、坐以待毙,嘉第一个不信。其必然是联合各路诸侯,以求自保。而西凉,诸侯有两家,一为州牧马腾马寿成。二为韩遂韩韩文约。马腾有子马超拜主公为师,已有善缘,其断不会出兵;而这韩遂,十成却是有九成会出兵助之。韩遂此人,在西凉颇有威信,诛杀羌人首领北宫伯玉、李文侯之后,一举成为羌人的首领,其麾下汉羌军,势力不弱当年作乱之时的羌人总数。韩遂为人素有智谋,主公封马腾为凉州牧以牵制于他,定然瞒他不过,嘉料他也该知道,凉州主公早晚会取,到那时……韩遂不愚,此时,其出兵的几率,足在九成之上,即便是为保自己的实力。而汉中张鲁,关中一破,等于汉中的大门已然是敞开,这,由不得张鲁不心慌啊!”郭嘉面色沉重,他知道,这一战,却是一场硬仗,难打!

“咝……”

五人,听了郭嘉所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这两方面的势力,五人都曾有所考虑,但是,却没想得那么深,真如郭嘉说来,此战……

“奉孝,把握足否?”局面,已然不得不令黄逍给予重视了。三方联军,又有关卡之便。这一仗,估计会成为前所未有的一场硬仗!

“主公,嘉至少有九成把握,韩遂出兵,有六成把握,张鲁出兵!”郭嘉笃定的说道。

“哦?何以韩遂九成,而张鲁却只六成?”黄逍疑惑的问道。

其他四人,也多少有些纳闷,按郭嘉方才所言,当是必然出兵之举,何以轮到张鲁,只剩下这六成的把握?

“主公,诸位,韩遂此人,嘉多少有些了解。说出来也不怕诸位见笑,嘉幼年曾被人戏称为‘小太公’,而这韩遂,也被人称之为‘小太公’,是以,嘉出于好奇,对此人也进行了多番的了解。羌胡乱境,羌人的首领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曾劫持了韩遂,并推举他为一首领,留在军中出谋划策,可见此人之智绝对不低。嘉所能料到的事情,想来,以韩遂他的多智,自然也不难想到。关中,也是凉州的门户所在,即便是张济想不到与韩遂联军,嘉估计,这韩遂也是坐不住,定也会找到张济商议这联合之事。”

“嗯!奉孝此言有理,诸般因素多有考虑,算无遗策,直算到人心之中矣!请继续说下去!”黄逍今日才见识到了郭嘉的厉害,怪不得历史上郭嘉死后,曹操难过成那个样子。

“是,主公!”说了太多的话,郭嘉也是感到有些口渴,自怀中掏出一酒葫芦,拔下塞子,仰头就喝了一口,一脸的回味。

直谗得戏志才连吞口水,嬉笑着凑到郭嘉的近前,道:“奉孝,还请继续说下去,这酒葫芦,还是交给忠保管吧!”

“滚,想都别想!”郭嘉连忙将酒葫芦揣进了怀中,鄙夷的看着戏志才,哼道:“哼!到了你戏志才手里的酒,要是还能剩下一滴,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不给就不给么,把人家的好心都当成驴肝肺了……”戏志才被骂,脸也不红,嘟嘟囔囔的道。

“好心?你还能有好心?哼,别的或许还可以,这酒,你戏志才绝对是有借无还!骗得了别人,你还能骗得了我郭嘉么!”

“好了,别闹了,说正事要紧!”看着这两个活宝胡闹,黄逍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过,经他二人这一闹,方才紧张的气氛,却是得到了缓和,众人的脸上,也不再是方才那般的僵硬。

“主公,这张济之人,虽不及韩遂那般多智,但就怕他麾下有高人相助。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席卷长安,要说背后无有高人相助,此嘉万万不信也!只是,这高人却是素为曾抛头露面,是故,不为人所知也!但是,若真有此人,此人的才智,绝对不在嘉之下!而且,此人计谋毒辣,远非嘉等五人所能比之,若真有此人在,取关中……”郭嘉说到这里,一顿,叹了口气道:“哎,却是又加上一难也!不过,观后期李傕、郭汜、张济等人败的凄惨,却似这高人又不在军中,怕多是已然离去。但是,眼下再不在张济军中,却是不得而知也!如此,嘉才说,张鲁出兵,这几率,在六成以上。”

“奉孝,不是你危言耸听吧,真能有此样一人不成?虽然同样身为谋士,但是,奉孝的才智,在我等五人之中,足堪首位,若是真有人能有奉孝的才智,那岂有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的惨败至厮?”徐庶疑惑的问道。当初,洛阳一战,他正是军师,对于李傕、郭汜、张济等乱军的军容身有感触,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有高人想助的样子!

“是啊,奉孝,不会是你危言耸听吧!”其他三人也连连点头。五人彼此熟识,说话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及,直言说道。

“确实是有一人,曾助过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奉孝他不曾料错!”

“啊?”五人震惊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黄逍,即便是郭嘉也不例外,他,只不过是猜测,哪里是像黄逍这般肯定。郭嘉惊愕良久,适才问道:“主公,这人是?”

“姓贾名诩,字文和!”

第173章 孙策借兵 八字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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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二乔之说 指点迷津

第174章

二乔之说

指点迷津

“天王的意思是?”

不曾理解错误的话。怎么像是在说我们兄弟二人?这江东二乔又是何人?莫非我兄弟二人日后将娶这两位女子为妻不成?孙策、周瑜都不是糊涂之人,一听之下,顿时明白了黄逍话中的意思,再联想到婚礼上黄逍与许子将所说的话,二人也不由心下凛然。孙策性直,连忙向黄逍问道。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也!”看着好奇的二人,黄逍好不得意,哈哈大笑道:“江东属水,船甲天下。有桥(乔)为陆,祸将不远矣!哎,可叹英雄人物,纵得绝色,却……时也,命也,运也!好了,我等却是不要再说这些扫兴之话,这酒菜估计也要好了,伯符、公谨,走,陪本王喝上几杯!”

江东属水。船甲天下?这岂不是说江东水战冠绝天下么?是啊,中原十三州,唯有扬州以擅水战为名,当属第一,即便是荆州水军,也较之逊色!有桥为陆?有桥的地方,自然是有地面的所在,莫非是说我等弃长就短,才致使大祸临头不成?等等,不对!有桥为陆?江东二乔?八字不和……原来是这样!周瑜感激的看了看黄逍走过去的身形,躬身深深一礼道:“周瑜并孙策,谢过天王指点之恩!”

“指点之恩?公谨这是从何说起?本王有曾指点过你们什么吗?”黄逍故作诧异的看了看周瑜,就好象,方才的那些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般。微笑着说道:“公谨。适才胡言乱语,切莫要当真才是!走,咱们喝酒去!”

有的时候,想要别人相信自己说的话,有些难度,更何况是这漫无边际的话语!但是,有的时候,越是不愿意使人相信,却偏偏别人是深信不疑。欲擒故纵,不失为一攻心之计也!

听黄逍这般说,周瑜虽然不尽然全信之,但是,这时。却也是相信了八成,以至九成左右。或许,回去之后,要先去打探下这江东二乔为谁,若真如黄逍所说那般,这天王黄逍他……周瑜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黄逍的背影,再不做声音,一拉孙策,跟上了黄逍的步伐。

一切,还要在看到这所谓的江东二乔之后,才能得以验证,若是属实,那……这黄逍,真乃神人也!

后二人回转江东,遍地寻访这江东二乔,毕竟,由黄逍说及的这事,事干重大,由不得二人不仔细对之。后在庐江郡二人邂逅美女二名,一见倾心,遂欲分纳二女为妻。然待通报各自家世之后,这才此二女乃为亲姐妹,长者为大乔,小者为小乔,因二人貌美,遂庐江郡之人将二女称之为“美艳庐江,江东二乔”。乍闻眼前二女正乃是黄逍口中的江东二乔,孙策、周瑜惊愕之余,却再也兴不起迎娶之念,如闭蛇蝎一般,逃回扬州。至此,方是全信黄逍的鬼神之能!

后,终孙策、周瑜一生,再不曾得见二乔之娇容。离开庐江不久,孙策因忌讳这一“乔”字,恐于江东之兴不利,遂派军欲使二乔香消玉陨。却不想,大小乔当日见孙策色变,后急急而走,想及孙策之身份,诸般猜疑下,却是再不敢在庐江住下,与家长商议之后,连夜举家离开了扬州,寻找太平之地去了。

虽未曾将二女杀死,但是,得知二女离开了扬州之后,孙策也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本来。二乔美貌,孙策心多有爱慕,杀之不忍,不过,为了江东基业,却是不得不为之。待听带二女离开的消息,心中却是多少有些怅然若失,不过,这心,却是安了下来。同时,对黄逍,也是心存满怀的感激。

“伯符,回了江东有什么打算?”

酒席摆开,黄逍与孙策、周瑜把酒闲谈。孙策也因得了黄逍两千战马的资助,心中甚是欣喜,再加上他本就是性情豪爽之人,与黄逍说起话来,也甚是合得来,几乎是无话不谈。黄逍看着兴致高昂的孙策,也甚感此人甚和脾胃,把酒笑问道。

“实不瞒天王,策幸得天王你的资助,此番回到江东之后。当是招兵买马,重整先父的旧部,也好早图能报得父仇!”孙策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等这一天,已然是太久了。

“呵呵,伯符却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啊,如此,空耗时日,也难见得有多少的成就。本王实言于你,虽然伯符你现下为扬州牧,然却并未得扬州之心。恐怕,这扬州各郡,对伯符你也是阴奉阳违,不听号令吧!”黄逍丝毫不介意提点一下孙策,毕竟,即便是没有他的提点,也有这个周瑜在,弯路还是走不上多少,倒不如让其少走些弯路,顺便还卖个人情,令其感恩,也是一好事。

“天王所言甚是,”孙策面色一红,略显尴尬的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天王的双眼。不错,这扬州各郡对策的诸般命令,多是置之不顾,或许,是以为策年幼,多少有些看不起策吧!这征兵,却也是艰难,哎!”

“乱世,求的是实力,没有实力,焉会称服?伯符如此,并不是因年龄所至,乃是因你实力不够尔!本王倒是有一策,可令你报得父仇,更能扬名,以慑扬州各郡!”微笑的看着孙策,黄逍轻摇着酒杯,似是不经意的说道。

“还请天王教策!”孙策闻言,眼透精光,豁然自座位上站起,“扑通”一声跪倒在黄逍面前,诚恳的道:“若是父仇得报,策定铭感天王厚恩!”

“起来说话,无须多礼!”黄逍微起身。搀起孙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文台兄乃是本王旧识,甚是交好,他之故去,本王甚感痛惜,深敢刘表之卑鄙险恶,是以已请奏陛下,免去了他荆州牧的官职。不想,他久在荆州经营,结党营私,以至于不服从朝廷的调遣,与新任州牧袁术斗得是战火弥漫,荆州百姓苦不堪言,如若不是鞭长莫及,本王真想率一军破之,以还荆州百姓以一太平!如今,伯符既然与那刘表等人有仇隙,依本王之意,不妨联合袁术,共同击溃刘表,诛杀黄祖,如此一来,伯符大仇岂不得报?”

“这……”孙策闻说,一阵迟疑,面现难色,叹声说道:“天王,此番计较,策不是未曾想过,更兼之先父的旧部多有在袁术手中,早想与其交往,只是,奈何……”

“奈何袁术此人心胸狭隘,甚是骄豪,伯符势弱,恐他轻之?”黄逍又哪猜不出孙策所顾虑的事情,毕竟,袁术的为人,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正是,非是策自卑,实情如此也!策势微,袁公路他自是看不上眼,与策联合,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无碍于荆州的战局,定会被其所推脱,此事,难矣!”孙策面显悲色,想他堂堂一七尺男儿,竟然沦落如此,哪有他父亲在日之时的威风,连董卓都要惧怕三分的江东雄壮!

“依本王来看,此事未必也!”黄逍微笑着道。

“哦?还请天王为策解惑!天王与先父旧交,实乃策之叔父一般,还请天王多多相助,策感激不尽!”孙策也见识过黄逍通达天文,精通相术,既然其能如此说,定然是有所依仗,绝对不会无的放失,听说有望报仇,孙策又安能不喜?

这辈分,涨的还真快!好么,这一下子就变成老一辈的了!前番,虽然,二人之间因孙坚的原因,辈分早已分明,不过,实是二人年龄相差无几,是以,谈话之间,孙策也难叫出叔父的称谓,黄逍也只是以表字唤之。而此刻,孙策能脱口唤出,可见其欲报仇之心,何其强也。

“本王曾与那袁公路有过数面,观得其面相,袁术此人虽矜名尚奇,而天性骄肆,尊己陵物。及窃伪号,yin侈滋甚,媵御数百,无不兼罗纨,厌梁肉,自下饥困,莫之简恤,他日,必生不臣之心,而其,所缺者,乃一物也!”看着孙策,黄逍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似乎,这“不臣”二字,无伤大雅一般。

然说者镇定,但是,听者却是骇然。要知道,这天下,名义上,还是大汉的天下,如此大不敬的话,若是被他人知晓,那还了得!换做别人来说这话,或许孙策、周瑜只是附之一笑,以为这人得了失心疯才会如此,但是,话出自黄逍的口中,即便不能全信之,但是,也要有九成的相信。

“天王,小声些!”孙策惊骇,忙四下看去,见左右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呵呵,无妨,在本王的府中,只管放心便是,这话,只出了本王口中,入得你二人耳中,如此即可。伯符、公谨的为人,本王还是放心的。”黄逍不在意的一笑,道。

不放心又能怎样,哼,难道还会张扬出去么?谁信呐!

“天王所说之物,莫不是指那传国玉玺?”周瑜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内心中,也是不平静,但是,比起孙策来,却是好上了太多。

“不错!”黄逍丝毫不吝啬夸奖,对周瑜挑起了大拇指,赞道:“公谨果然才思敏捷,一猜便中也!如此,本王也不再打什么哑谜了,袁公路此人,如若不臣,需得玉玺以正名也!而玉玺在伯符手中,其必心生拉拢之意,伯符又何愁不能联合之?”

“这……只是,这玉玺是先父遗物,怎好……”孙策犹豫着道。

“迂腐!汝先前还不是欲拿玉玺与本王换些军马么?怎么此刻却是犹豫上了!一个惹人眼红的玉玺,只会招致众诸侯的仇视,伯符,莫要忘了汝父因何而亡啊!以一祸害之物,换得大仇得报,又能换得袁术的军马以巩固自己的势力,伯符,当三思啊!”

“这……”孙策低头沉吟,计算着得失,良久,方道:“小侄谢过叔父指点迷津!”

“哈哈,孺子,可教也!”黄逍大笑,点点头,这孙策,当真不可小觑。不过,此人重情重义,却是比那孙权要好对付的多。

“叔父,小侄听闻王妃诞有一子一女,恰巧同年,小侄又添一妹,取名唤为仁,策愿将小妹许给叔父的公子为妻妾,不知天王意下如何?”

孙仁?那不就是孙尚香么!

第175章 语论孙仁 生死谒语

第175章

语论孙仁

生死谒语

他娘的,这孙尚香的命运还真就不咋地。孙权当权时如此,孙策现在也这样,莫非天生是货物一般的存在?政治的牺牲品不成?他孙策又不是没见到我在婚礼上大骂审配,怎却又来触我的霉头?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政治婚姻么!抑或是说,他是真心如此?

看着沉吟不语,面现不快之色的黄逍,孙策顿时想到了黄逍的猜想,忙说道:“叔父,小侄别无他意,只是,这为父报仇,即便是幸运,日后他年,也说不定哪一年就……叔父与许师都曾说过,小侄自然为家人早做打算,若小侄有个万一,也好使家人有个着落才是。虽然知道叔父不喜婚姻牵涉太多,但小侄所言,实无他意,还请叔父放心才是。如若叔父嫌舍妹鄙陋。那当小侄未曾说过便是!”

“伯符说的那里话,只是,儿女自有儿女的福分,现下就早早为他们订下了婚姻,到时,两人生活不是美满的话岂不是一大憾事?这,并不是为人父母、为人兄长者愿意看到的事情。嗯?这事,待本王看看。”黄逍说完,也不再去理孙策、周瑜二人,径自闭上了眼睛,手中比划作势,口中念念有词,像极了江湖术士算卦的手段,俨然一个神棍的模样。

见黄逍仿佛是再算些什么,孙策、周瑜忙屏住呼吸,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比比划划的黄逍,眼中现出羡慕的光芒。

良久,黄逍才止住了手中的动作,睁开双眼,沉吟不语。

“叔父,舍妹她……”孙策见黄逍这般模样,心中不免紧张,连忙问道。

“孙仁么,倒是和我黄家有些渊源,只是,一时之间,本王也看不分明。只能得知此女命中富贵(废话,能不富贵么!哥哥是吴侯,老公是蜀汉的老大),然却因过多的牵涉国事,以至于……此女性烈,有兄父风范,还望伯符莫要以她为媒介,促成一些有利局面,否则,令妹定然……哎!”

“竟会有如此之事?岂有可能,小侄怎能做下如此之事?叔父是否算错了?”孙策一脸的不相信,疑惑的问道。

“非是本王算错,此意也不是出自伯符之意也!”

“何人之意?”

“江东碧眼者,如本王不曾算错,当是姓孙名权,日后,字仲谋者!”

“二弟他…..仲谋?”孙策不敢置信的看着黄逍,仿佛见了鬼一般。怎么可能,二弟他尚不及十岁,未曾出得家门,天王怎会知道他是碧眼?字仲谋。乃是父亲他在世之时定下,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与母亲,并未入得第四人之耳,这…….天王他莫非真能上通天听,下达鬼语不成?不对啊,二弟他纵是出了此策,我也当阻挡才是,怎么会……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孙策说道:“叔父,想不到叔父所言者,乃是舍弟孙权,如此,叔父放心便是,小侄定当谨慎就是!”

“阴阳相隔,人鬼疏途,有心又如何?”黄逍反问道。

“阴阳相隔,人鬼疏途?莫不是……莫不是小侄已……”见黄逍微微的点头,孙策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愣愣无语,脸色,阴晴不定,急转惨败。

“还请天王救伯符他一救!”虽然,周瑜不曾知晓孙权的字、样貌,但是,见好友的表情,自然是对黄逍说的话给予了肯定,所说,非假。对黄逍的本事,也有了八成的相信。言及到好友的生死,周瑜自然不愿好友早夭,慌忙离席,跨步来到黄逍面前,双膝点地,恳求道。

“还请叔父救小侄一救!”孙策这时也醒转,感激周瑜之余,和好友并排跪下,求道。

能活着,又有谁愿意去死?

“哎,你二人且先起来说话,”黄逍搀起二人,看了看孙策,再看了看周瑜,道:“还记得辕门前本王所说的话吧。”

“自然是记得!”二人连忙回道。

“你二人,都是早夭之像,本王先前已然说明,只是,这天机,却是不可泄露。”见二人脸色大变,黄逍微笑着道:“不过,对旁人来说。如此,但是,本王却无这个忌讳!”

“呼……”小小的一个玩笑,却仿佛令二人经历了一场生死一般,想了想,二人也不禁莞尔,周瑜笑道:“天王诙谐,却是吓煞我二人矣!”

“呵呵,不过,本王只能救得一人之性命,不知伯符、公谨谁愿生。又谁愿死呢?”黄逍此刻,仿佛化身为掌管生死的神明一般,谈笑自若,给人一种生死由他的感觉。

“救公谨(伯符)!”两道声音齐在屋内响起,二人争相回到,不过,口中之名,却不是自己之名。

“不后悔么?”黄逍微笑着看了看二人,心中道:想不到,此二人之间的感情,却是和桃园三结义相差无几,不错啊!

“大丈夫一言即出,安能后悔!”孙策傲然的说道。

“不,还是救伯符吧!”周瑜言语中透露着英气,虽不似孙策一般锋芒毕露,却是给人一种内敛之感、儒将之觉。一拉孙策的衣襟,向黄逍说道:“伯符他有大仇未报,不似瑜这般了无牵挂,机会,当然是留给需要之人!”

“公谨……”孙策一急,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黄逍打断。

“好了,不要争了,”黄逍赞许的道:“不错,感情交厚,本王方才还为算得二人的生死之交而不解,这下,却是知晓矣,果然如此!”

“……”原来是在试探我二人。周瑜、孙策互相看看,心中泛起一丝苦笑,这天王,却当真是诙谐,丝毫没有一点的架子可言。二人点点头,却是将对方的那份情,劳劳记在了心中。

“也罢,既然你二人求到本王身上,本王也不忍见你二人早夭。这样吧,公谨之事,暂且不用说,到时本王自有准备便是。至于伯符你么,呵呵,本王送你一言,你需劳记才是。”

“还请叔父示下!”

“吴(吴郡)许(许贡)之忧,狩猎之危,锄草留根,方得后患!”黄逍悠悠说道:“伯符,劳记此四句话,当保你性命无虑,切当谨记才是!不要问本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言尽于此,汝自己好生揣摩就是。另外,令妹孙仁,本王未曾见得真面,也是说不甚明白,至于,这婚姻之事,却还是要暂且搁下,待得我儿飞鸿长大,若是他与令妹情投意合,本王断无阻拦之理,伯符,你看可好?”

“全凭叔父做主,小侄铭感叔父活命之恩!”

第176章 重阳开科 为官十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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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法正孟达 周泰蒋

第177章

法正孟达

周泰蒋钦

“哦,法正。今年一十六岁了吧?”

黄逍心中一颤。虽然,他心中早有准备,知道这一次的科举,准能钓到一两条的大鱼,但是,他万没想到,如法正这样的人物,居然也能钓到!作为一个在刘备时期唯一一个死时有谥号的大臣,由此也可见法正地位之高,甚至盖过了关羽、张飞、庞统等人。法正善于奇谋,被陈寿称赞为可比魏国的程昱和郭嘉。法正的到来,又怎能令黄逍不喜!

“回天王,草民却是一十六岁!”法正恭敬的答道。

“汝父亲名讳,可是上法下衍?怎不见你好友孟达?”黄逍展开考卷,仔细的看起法正所做的文章。本来,黄逍所出之题为“强国”,但见第一列(古代写字有别于现代的“行”,而是竖着写,为“列”)写着法正的破题几字:民富,则国强!黄逍看罢,暗暗点头。这法正的见识还真不一般,眼前这年代,很少有人能看到这一点,当初推行新政策之时,郭嘉也不曾领悟到这些,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法正,竟有如此认知。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并不是说法正要强过郭嘉,不过,此子如此年纪,有此认知,实为难得。黄逍一边看着法正的考卷,随口问道。

“回天王得知,家父正是法衍,草民好友孟达正于宫闱外等候草民,他正准备下午的武举。”法正心中震惊,要知道,他虽自诩才不输人,但是,自己也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名气,可是,为什么这天王黄逍好象什么都知道一般?

“才是大才,字是好字,这文章。也是好文章!不过,法正,你这人品行不怎么好啊!”黄逍看罢考卷,也不得不为法正所写的文章叫好。双手将考卷递给郑玄后,看着有些拘谨的法正,微微笑道。

“这……”法正心下有些不悦,但是,更多的,却是惊骇,虽然他为人确实有点不端,但是,好象,也不该传到这里来吧?莫不是在诈我?法正试探着问道:“敢问天王,却不知草民,行为哪里欠妥?”

“恩怨分明,”黄逍一语出,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哭笑不得,这恩怨分明,应该是好的品行才对吧?黄逍微笑着看着众人,随后说道:“不过,就是太过于恩怨分明了。以至于睚眦必报,喜以自身的喜好做事,而有失为官之‘公’字。为官者,当执宪不挠,集中体现一个‘公’字。执法严明,公正公平;廉洁自律,不畏**。有道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如果,法正,你这一点能够改正,本王必然委以你重任,令你一展抱负,你看如何?”

“这……草民我……”这黄逍怎么什么都知道,莫非他曾调查过我不成?不应该啊,我法正不过是一声名不显露的小人物罢了,断不至他天王如此,那……

“本王知道你心中所想,汝还是莫要胡乱猜想。本王略懂些术学,这些,也是自你面相之中看出,如此而已。在座的,吾师郑玄郑老先生、水镜先生司马徽、许子将许先生。俱是精擅此道,比之本王强上甚多,任何人,在此处也是做不得假。本王怜惜你的才学,而人无完人,况你法正这些也不过是小毛病而已,改过就是了,如何?可愿为本王效力?”黄逍自然知道法正的大才,同时,也知道这法正在任蜀郡太守之时的所作所为,后在诸葛亮的暗示下,才是有所收敛。虽然法正是大才,但是,黄逍也不愿意因他一人而弄得上下不和,若是得了法正,却有了袁绍那里的局面,那,这法正,不要也罢!

“哈哈,天王却是抬举老朽等人了!”司马徽一笑道。心中也甚是发苦,这些时日,在天都,与这黄逍也没少交流这术学心得。但是,这黄逍,精明的跟个猴似的,多数时间,只是在听,而偶尔发言,也多是他曾经说过的东西。累次交谈下来,他没少付出,至于,这收获么,无限的接近于零!

他适才也为法正相了面。所得,却和黄逍所说差不多,但是,这品行,他却是没算出来!心中赞叹之余,也不免对黄逍的藏私有些气苦。

他哪里知道,黄逍的相术,完全取自于丰富的历史知识,即便是黄逍愿意教他,可又从何说起?难道,说他黄逍是穿越来的?那还不把老头吓死才怪!黄逍的相术,不过是披着相术的皮,卖得却是些历史知识罢了!

“嗯,这文章,写的确实不错,和黄逍你的理念有些相似。法衍此人,老朽也是知道一些,曾做过司徒椽、廷尉左监,乃是贤士法真之子。法真与老朽同修儒学,早年见得几面,此人学时渊博,却不在老朽之下,可惜,于四年逝世,享年八十九岁,这天下间,又少一位大师矣!”郑玄看罢法正的考卷,点点头,赞道。

“老师交游之广,学生佩服!”黄逍诚心一礼,随后,看了看法正,问道:“法正,法孝直,你可曾想好?”

“天王教训的极是,草民日后定当改正!”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天下盛传的天王有识人之明,却是不假!这人就是于祖父有交集的大儒郑玄?这是襄阳名士司马徽?那个就是以品评人物著称的许子将?想不到,我法正这一次来天都,却是大开了眼界,值了!

“如此,本王再考你一题,如能博得众人的喝彩,本王就破格提拔于你,你看如何?”虽然,黄逍知道法正有大才,想给予录用,但是,毕竟,这些军师什么的不知道啊,方才自己又说他品行不好,万一有心中不服者,岂不因小失大?

“天王请问,草民洗耳恭听!”法正也是精明之人,知道,这是黄逍给予自己的一次机会,如果,自己的回答,能令诸人满意,不失为一平步云端的好机会!

“法正你是扶风人氏,想来自是熟悉关中的地貌,如此,本王就考你一些关中的问题吧!如果说,本王欲取这关中,按你的意思,本王当如何取之?”

天王他要取关中?那家乡岂不是要受战火荼毒了么?不过,这样也好,早听闻天王黄逍爱民如子,即便是起了战火,但是,战火之后,却是救了百姓脱得了水深火热之中,却是千百倍强似现在的境况!一道赶来天都,进入并州前,如同地狱一般荒凉,而一进并州,耳目一新,犹如天上人间,要说他法正不羡慕,那是假的。想了片刻,法正开口说道:“回天王,欲取关中,如今有虎牢关在天王手中,函谷关又已废却,自然是一路平川,唯一所虑者,只有这潼关也!”

“嗯,法正你所说不假,那依你之意,又当如何过得这潼关呢?”黄逍面色如常,仿佛这欲取关中的并不是他一般。

“潼关北据黄河、南临华山,关隘城高池深,不宜于硬攻,当从水路而上,绕过潼关,到时,关中他地战事皆定,只需围定潼关,断起粮水,不消月余,其自乱矣,到那时,再取潼关,只在翻手之间。”

“汝之策略,并不见得有多奇,”黄逍摇摇头,这所说的,和他与郭嘉五人所商议者,并无多大的出入,莫非,这潼关,当真只有强攻硬取了么?黄逍轻叹一声,道:“哎,这策,却也需要条件,如此之策,本王的军中,却恰恰没有水军,这黄河,却是难渡,如此,法正,你还有何他策?”

“这……”听到黄逍说没水军,法正也多少有些傻眼了。是啊,没有水军,那先前所说的一切,岂不都成了空谈一般?根本无甚意义!是啊,我怎么疏忽了这样一点,北方,哪来的什么水军!法正面色微红,很是尴尬,又沉吟了良久后,抬头问道:“敢问天王,凉州牧马腾与天王关系如何?”

“寿成兄长子乃是本王的爱徒,关系自然算得上是友善,法正你如何问此?”莫不是他想打马腾的主意?

“回天王,如此,取关中,过潼关,易矣!”法正一笑,道:“天王可以以朝廷的名义,传书与马州牧,令其出兵,同剿董卓余孽。想马州牧他乃是开汉功臣马援之后,又素有忠义之名,其定不会推脱。关中长安张济腹背受敌,定然难做抵抗,如此,关中则可取也!”

“嗯,如无他变,此倒是可一行。若只是张济一军,自然是万事好说,不过,就怕……如此,难矣!”黄逍轻击着桌案,心情有些烦躁。法正所说的这些,并没有超出那天所议论之事,这潼关,当真是块难啃的骨头!他娘的,要是给老子点炸药,老子何愁这一小小的潼关!可惜,他娘的,这炸药的配方是什么来着!

“莫非天王所说的是西凉韩遂的汉羌军和汉中的张鲁大军?”法正眼神陡然一凝,连声问道。

“呵呵,果然是才思敏捷,莫不是法正你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有那么显而易彰么?怎么都能猜的到?看来,这法正的谋策,还真不下于郭嘉啊!只此一猜测,就能令人称服,如此,我倒也好委以他重任了!

“呵呵,哪里有什么风声,”法正苦笑一声,说道:“既然有援军,那必然是这两路军马。其中,韩遂的可能性最大,甚至,无张济的邀请,其也会出军相助之。韩遂此人,为人精明,素有急智,天王将虎牢关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心,下一步的意图,几乎人人尽知,必然是欲取这关中。然关中纵有潼关之险,但是,张济一军断然抵挡不得天王的兵锋,关中,迟早是天王的囊中之物。然,区区一个关中,自然不会止住天王的脚步,那么,值得考虑的就是下一步天王的戟锋会指向何人。按眼前的形式,唯韩遂、张鲁最有可能,以韩遂的精明,其自然不会束手就缚,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张济,借关隘之险,将天王阻拦在潼关之外。真如此,其必然会广约盟友,而马腾又有天王结有善缘,自不在其考虑之列,如此,所剩者,只张鲁一人也。涉及存亡,想那张鲁也会答应吧!”

“嗯!”虽然和郭嘉分析的略有些不同,但是,也是句句在理,能在没有任何风声、消息的情况下,将敌情分析的如此透彻,实难可贵,足以见得其才也!见众人也是连连点头,黄逍知道,法正的才智,已然得到了诸人的认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黄逍向法正问道:“法正,如此局面,汝可还有良策取潼关?”

“回天王,如此三方齐聚,草民也再无良策,唯有强攻之,方可取得这潼关,然如此一来,定然会大损兵力,草民令天王失望,感谢天王的提拔之心,草民告退。”法正神情有些落寞,本以为,以他的才学,取个一官半职,断然不会是书名难事,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小小的潼关拦下,哎!

“告退?”黄逍见法正欲走,微微笑道:“法正,莫非汝不愿为本王效力么?”

“这个……”法正诧异的看了看黄逍,不解的问道:“天王为国为民,乃是明君,草民自然愿意为天王效力,无奈法正才疏,不曾……”

“愿意就好!”黄逍挥手打断了法正落寞的声音,道:“法正上前听封!”

法正一愕,随即大喜,连忙上前跪倒,称道:“法正在!”

“念法正文章锦绣,才思敏捷,实有治国、治军之才,本王特封法正为司徒椽、随军参军。”

“法正谢过天王隆恩!”

“法正,还叫天王么?”郭嘉起身,来到法正的近前,丝毫没有形象的拍了拍法正的肩膀,笑嘻嘻的的说道。

“呃……”法正闻言一愣,随即猛然醒悟,再次叩首道:“法正谢过主公!”

“哈哈,好!本王又得一助力也!”黄逍哈哈大笑,得到法正,黄逍心怀大慰,虽然法正有些毛病,但是,督促他改过就是了!法正的大才,却是难得也!见法正在打量郭嘉,黄逍笑道:“孝直,莫要与他这一浪子计较,他郭嘉就是这般模样,这辈子,算是出息不了了!”

郭嘉?这人就是主公手下的头号谋士,郭嘉郭奉孝?法正再不敢怠慢,忙向郭嘉一礼道:“后进法正,见过郭祭酒!日后同在主公帐下,还请郭祭酒多多指点才是!”

“要他指点?可莫要学他郭嘉的痞子习气才好!”还不待郭嘉说话,一旁的徐庶冷不防说道。

“你……好你个徐元直,你一天不揭我的短,你就片刻不得消停,是吧?哼,以后,休要想有我请你喝酒!”郭嘉气呼呼的哼道。

“果然不愧是郭奉孝!当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黄逍笑着打趣着郭嘉,主属的关系,甚是和谐。笑罢,黄逍起身,向郑玄、庞德公五人一礼道:“老师,四位先生,时间已然不早,本王还要赶往校军场中一看,此处,就全累诸位操心。稍后,本王令人将酒菜送来,有劳了!”

“黄逍你只管前去,武人不比文人,却是需要你前去压场,此间的事务,你就全交给为师与德公四人便可,汝放心去便是!”郑玄抚着胡须,点头说道。对于这个学生,他甚是满意,学识渊博自不必说,那相术,即便是他也要称服。这科举,也是大和他的心意,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答应留下来。郑玄能留下来,这科举,却是占了主要原因,毕竟,这也是他早年未完成的一个梦想,老头子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精神。

“有劳老师了!”黄逍再次一礼,转身对郭嘉等七人嘱咐道:“杨司徒,奉孝、志才、元直、元皓、公与、阎忠,你等还要全力辅助五位先生,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科举,本王不想有任何的瑕疵,马虎不得!”

“主公,你尽管放心便是,老夫等人自然尽力!”杨彪答道。

“嗯!”黄逍点点头,再看了看法正,道:“孝直也留下来帮忙吧。哦,对了,你通知你的好友孟达,就说本王封他为偏将军,这武举,不需要他参加了。”

“啊?主公,这不妥吧?毕竟,孟达他还不曾比武,这……”法正虽然为好友心喜,但是,投了黄逍,自然要为黄逍着想,不经比武,恐有人不服吧?虽然,法正对孟达的武艺很是熟悉,混个一官半职的,不成问题,可是……

“无需多言,本王早已从天象中得知这孟达武艺如何,汝只管通知便是!”黄逍起身走远,声音飘渺,但是,众人,却是听得清晰,心中,无不骇然,这天王(主公)……

相对于文举的烦琐,武举就简单了许多。在校军场内,黄逍设立了几个擂台,分别以赵云、典韦、张飞(知道开科举,特意从冀州赶回来看热闹的,却被黄逍利用上了)、马超、张颌、麴义、郝昭等数员将官为擂主,前来比武的各举子,只需能在诸将的手下支撑过相应的回合,就算过关。

另黄逍大喜的是,居然能有人在赵云的麾下支撑过了二十回合,还有一人,居然和张颌战了四十多回合不分胜败!当军兵将二人领到黄逍近前……

“某乃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见过天王!”

“某家乃是九江寿春人,姓蒋名钦,字公奕,见过天王!”

周泰?蒋钦?哈哈,莫非是老天知道我黄逍缺少水军将领,特送于我不成?这科举,有这四人,就不枉开办这一回矣!关中,我黄逍来也!

第178章 五路司州 兵进潼关

第178章

五路司州

兵进潼关

天和元年十月初一。经过半年的周密部署,养精蓄锐,抹兵厉马,黄逍在安定后方的一切事务之后,发檄文,以清剿董卓余孽之名,列张济五大罪状,调兵谴将,兵出并州。经过与六大军师(加上法正)商议,派张燕统其麾下精兵八万,以沮授为军师,兵出冀州,直取汲郡,为第一路;令关羽总统冀州事务,使张飞为将,田丰为军师,率“破阵营”一千、冀州精兵三万,取荥阳郡,为第二路;张颌、高顺、麴义为将、戏志才为军师,统“陷阵营”一千,白波军三万。兵出虎牢关,北取河内郡,南取河南郡,为第三路;赵云为将,周泰、蒋钦为副将,郭嘉为军师,统三千“破阵营”,五千西凉铁骑、一万五千匈奴骑兵,一万并州精兵,兵出箕关,上取平阳郡,下取河东郡,为第四路;黄逍自统一军,典韦、马超、臧霸、宋宪为副将,徐庶、法正为正、副军师,同样率三千“破阵营”,五千西凉铁骑、一万五千匈奴骑兵,一万并州精兵,兵出箕关,南取上济郡,北取弘农郡。总计近二十一万大军,号称三十万,浩浩荡荡兵发司州。

为了这一战,黄逍可谓是煞费苦心,一点不曾有马虎大意之处,六大军师,一个不曾被他留在家中。就因为敌军中,可能有一个贾诩贾文和!

六大军师,再加上黄逍也以擅战善谋闻名,七对一,黄逍倒要看看,他贾诩难道还能生出三头六臂不成?哥就是人多,欺负的就是你!

五路大军,所向披靡,更兼之司州久经战火,兵寡将微,哪里还能抵抗得住黄逍大军的脚步?一路上,大军势如破竹,所过州郡,无不是望风而降,即便是偶有几处抵抗者,也无疑于螳臂当车,大军几乎没有一点阻碍,顺利取下了潼关所有州郡。任命科举所得的大小人才治理各处后,各路军马,按照事先的约定,十一月初。五路大军二十一万人马,齐聚潼关之下!

“文和,如今黄逍大军压境,我军当如何是好?”张济登上潼关城头,望着无边无际的黄逍大军,他还真没想到,黄逍竟然如此看得起他张济,居然派出一半以上的兵力!而黄逍,更是亲自出征,要说张济,最怕的不是黄逍号称三十万的大军,他怕的是黄逍这个名字!洛阳一战,黄逍这两个字,仿佛是魔鬼一般,整日萦绕在他的眼前,一年了,张济被这两个字,唬得睡不安稳,食不知味。

他知道,黄逍不会放过他张济,更为准确的说,不会放过关中!若不是好话说尽,请回了归乡的贾诩,经贾诩周转,说动西凉韩遂、汉中张鲁,即便有潼关之险,他怕是早就也弃城逃跑了!

“主公,无需担忧,潼关有韩大人大军八万、张大人大军六万。再加上主公的两万大军,总计一十六万军马,并不比黄逍的大军差上多少。诩仔细看了下黄逍的军帐部署,虽然黄逍号称是三十万大军,其实,也不过二十万上下罢了,无非是徒张声势罢了,主公有关隘之利,又何惧他黄逍些许军马?”贾诩微微一笑,看着关外连天的军营,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语气中,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观黄逍大军军营的部署,看来,这黄逍的军中,有能人啊!骇人的杀气,好一支身经百战的大军,恐怕,也只有韩遂带来的汉羌军,能勉强比之吧。纵占有关隘,这一仗,也不太乐观啊!

“果真?”

“自然!”贾诩面色如常,轻描淡写的说道。

“既然能得贾先生如此一说。想来必是可以一战。张将军,你莫非怕了?”韩遂平日里自诩才智超群,但是,自从与贾诩多次交谈之后,却也不得不折服。若不是碍于同为联军,怕是他早就厚颜相请。见张济一脸的土色,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你……”张济闻言大怒,冷声道:“济又何惧之有?”

“呵呵,玩笑而已,张兄何必认真?”毕竟,现在他韩遂与张济还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起了争执,却是于当前的形势不利,见张济动怒,韩遂忙打着哈哈道:“黄逍大军远来,又经足月的撕杀,虽然个州郡不曾用力,但是,眼下其等也是疲师,乃是挫敌锐气的良机,韩某欲出关一战,可有敢相从者?”

“韩大人,不可!纵是黄逍大军远来多疲,但是,黄逍神勇,我军无有敌手,贸然出城,多为损兵之举,还请韩大人三思才是!”贾诩忙劝阻道。和黄逍为敌,好象,还没听过有谁能赢得黄逍手中的那杆虎头盘龙戟!

“贾先生,你过于小心了!想那黄逍,身为主帅,岂能轻易出手?而典韦,身为黄逍的护卫,自也是不便。余者,又有何惧?待某率军斩杀他一两员将官,挫一挫黄逍的锐气,待得黄逍、典韦出战,韩某退军便是,当不得紧!”韩遂满不在乎的说道。虽然黄逍神勇,但是,我韩某人避重就轻,还怕领不得这头功?

“既然韩大人执意要去,那贾某自然不便劝阻,还请韩大人小心一二才是!”贾诩就是这个脾气,从不得罪人,你愿意去。就去吧!哼,黄逍军中,又岂止只是黄逍、典韦二将的天下?关羽、张飞、赵云,哪一个又是易与的角色?该说的,我说了,不听,我贾诩人微言轻,还是算了。

“叔父,小侄愿出战迎敌,还请叔父准许!”

张济身后,突然传来一铿锵的声音,听着熟悉的声音,张济知道是自己的侄儿,名张绣,字伯渊,师从枪法名家童渊,号北地枪王,一杆大枪,使得出神入化,营中诸将,无一人是他的对手。张济头也不曾回,淡声说道:“不行!”

“叔父,营中众将尚不如我,且敢出城迎战,小侄满身武艺,不效命疆场,杀敌以安一方,这武艺学来,还有何用?叔父!”张绣苦求道。张济无子嗣,对这唯一的一个侄子甚是疼爱,虽然明明知道张绣武艺出众,但仍不愿令他出战,唯恐遭到什么不测。

“张兄,好男儿,效命疆场,以马革裹尸为荣,似你这般将少将军庇护在羽翼下,何时才能成材?而且,少将军的武艺,韩某也甚是佩服,当给予磨砺,方才能成大器啊!”韩遂劝道。能令张绣一同出战,他求之不得,张绣的枪法,他可是有所见识,端是一绝。如若不然,也不能被称为“北地枪王”。

“是啊,张兄,满营的诸将,数少将军武艺最为高强,此番,乃是挫敌的大好良机,不容有失,当派上将,一鼓作气以击之,放能大振士气,张兄,令少将军出战吧!”张鲁也与一旁劝道。三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由不得他张鲁不上心。

“叔父,还请令小侄出战!”张绣再次请战。

“好吧,”张济无奈的道。盛情难却,也知道诸人所说的都是实情,转身拍了拍张绣的肩膀,嘱咐道:“伯渊,要小心,安全第一!”

“叔父放心,即便是小侄不胜,也无人能留得小侄!来人,备马抬枪!”张绣甚是兴奋,那是一种遇到了对手的兴奋!黄逍?典韦?某倒要会会,是怎样一个虎威天神,又是怎样一个双足猛虎!

“胡车儿,好生保护少主!若有闪失,拿你是问!”看着张绣双目中闪烁着的光芒,张济不由一皱眉,不放心的对身边一胡人将领说道。

“主公放心,末将定保得少主无恙!”胡车儿一紧手中一对大号的双锤,神色中无任何的变化,这莽人,根本不知道怕字为何物,只知道,执行命令、保护主公、少主!

本来,胡车儿使得是两口短刀,相对于他的神力来说,却是不趁手,再加上他为人粗莽,也不懂得什么刀招,后遇到张绣,特为他打造了这么一对大锤,虽然并没有教他什么锤法(教也学不会),但是,却使的他巨大的力量得以发挥,一力降十会,也算得上张济手下的一员悍将。

“梁兴,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成公英,随某出城迎战!”

“首次见到这潼关,端是险恶无比,怪不得有‘潼关在手,关中无忧’一说!看来,这一一场硬仗了!果然不出奉孝、孝直所料,这韩遂、张鲁确是派来大军以助张济,小小的一潼关,居然屯兵足有一十六万,看来,张济是想一战以定胜败啊!”

黄逍军中帅帐内,诸人正商议着如何攻打这潼关,当从本地人口中得知了潼关内的兵力部署后,黄逍,不免心生忧愁。他并不在意能不能打下这潼关,他在意的是,手下兵将的伤亡!若不计代价,黄逍有足够的信心,将这潼关拿下,但是,这代价,对于一路顺风顺水的黄逍来说,太大了!

即便是有了蒋钦、周泰临时训练出的些许水军,能渡得黄河,但相对于敌人一十六万的大军,无疑是杯水车薪,起不得什么用处啊!

“主公,车到山前必有路,想他一十六万大军于此,所需粮草不是一小数目,以关中的荒废,粮草断不能以为继,当从汉中、西凉运粮至此。如此,我军当静候战机,令派精锐由水军护送,沿黄河而上,偷渡敌军后方,烧其粮草,用不得多少时日,潼关内必乱也!”郭嘉献策道。虽然水军尚不成规模,但是,只要运用得当,不失为一奇兵,甚至,能夺得战场的主动权!

“嗯,此策却是可行之,不过,深入敌军后方,危险非常,当以机动性强的骑兵为主,如此,方能摆脱敌军的纠缠,这样……”

“报!”一军兵飞奔而进,一声长报打断了黄逍的话,禀道:“主公,潼关敌军出城叫战!”

“哦?他们竟然还有这个胆子?好!暂且不管其它,先会上一会他们!诸将,随本王列阵迎敌!”

“诺!”

第179章 两军对阵 马超初战

第179章

两军对阵

马超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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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轻易的拿下这有着一十六万大军镇守的潼关。那无疑于白日说梦一般。休说是一十六万大军,即便是一十六万头猪狗,放任黄逍二十一万大军砍杀,起码也要两个时辰以上。虽然,这看上去,还不及一人砍一刀的事,但是,毕竟,这刀却不是架在脖项之上,只一用力,一切就结束了。毕竟,上前撕杀,也是需要时间的。人到一万,无边无沿,更何况是一十六万!

冲锋陷阵,黄逍的大军,不曾怕过任何一方诸侯,哪怕是敌军十数倍与己,也无惧之色,黄逍有必胜的把握,他的兵。是用鲜血、与金银堆积而出的,当之无愧的各个都是精兵!但是若论及攻坚,黄逍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他舍不得士兵的折损,哪怕是死一个,都够他心疼半天的了!

别人的兵,征募而来了,就可称之为兵,但是,在黄逍的眼中,那只不过是拿起刀枪的农民罢了,乌合之众,如何称之为兵?兵者,掌杀戮尔,有杀气的、经过鲜血洗礼的,才可称之为兵!

“天王可在?请出来一谈!”

两军对圆,韩遂驻马向对面阵中观瞧,只见对面军中,刀如刀山,枪似枪林,丫丫杈杈,无边无际,一眼望之不尽。大军左右一分,宛如众星捧月一般,十数员神色威武的战将一列而出,正中央麾盖之下一人,素袍银甲。持戟立虎者,正是黄逍,左右除却一黑塔模样的壮汉,各列三名谋士打扮的人。韩遂催马来到阵中,兀自叫道。

“哦,你是何人?”黄逍纵白虎出得战阵,看了看韩遂,却是不曾有过丝毫印象,遂问道。

“某家乃是西凉太守韩遂是也!”韩遂也不着恼,微笑着拱手道:“见过天王!”

“哦,你就是韩遂,当年犯我雁门边境的,就是你韩遂吧?本王还不曾去找你算旧帐,今日,本王来讨伐乱国余孽,你却引兵来此,莫非欲助乱党以阻本王大军不成?”黄逍对这个韩遂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不会好脸待之。

“呵呵,天王说的哪里话,想我等同为大汉子民,天王引兵来此。同室操伐,却不是让外族耻笑?使亲者痛,仇者快?”韩遂微笑着反问道。

这个韩遂,真是个老狐狸,隐忍的功夫真不一般!“哼,韩遂,休要巧言相辨,当年李傕、郭汜、张济纠结乱军公然对抗朝廷,若不是有本王引兵救之,怕是天子都遭了贼子毒手,如此叛国之徒,今日,天兵到此,还不早降,等待天子圣裁,更待何时?”

“那若是张济献关,陛下又如何处之?”

“这就不是本王说得算,要看天子之意如何!天子若说不追究,那本王自然不会多说!”

好厉害的一张嘴!天下间,谁人不知天子不过是一傀儡,真正的实权人物乃是你天王黄逍?韩遂面不改色,向黄逍说道:“怕是天王言不尽实吧!”

“哦?有何不实之处?还请韩太守明言!”黄逍嘿然冷笑,不屑的看着韩遂道。说实话,韩遂,还并未被黄逍放在眼中,天下间,能被黄逍放在眼中的,也就有数的那么几个人。

“天王心中自知,又何必相问?”

“韩太守。”黄逍也失去了耐性,冷声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今日引兵出得关来,该不是来和本王唠家常的吧?如此,也莫多费唇舌,咱们,还是刀兵上见真章!”

“好!”见黄逍翻脸,韩遂也不再多说,拨马回到阵中,视左右问道:“大丈夫效命疆场,建功立业便在此刻,谁敢出战!”

“主公,末将愿往!”身侧一将高声应道。

“哦,是程银啊,久闻黄逍帐前多猛将,程将军此去,要多加小心,切莫要轻敌才是!”韩遂点点头,低声嘱咐道。

“料也无防,主公放心便是!驾!”程银猛催座下马,来到阵中,耀武扬威,高声喝道:“黄逍小儿。纳命来,且记住,你是死在爷爷程银手中!”

黄逍听得,眼中寒芒一闪,两世为孤儿的他,最是听不得这样的话语,森然道:“送菜的来了!哼,大言不惭,待本王诛杀此贼!”

诸将深知黄逍的脾气,平日里的黄逍温文尔雅,即便是在战场上也是谈笑风生。很少有时候见到黄逍这样杀气腾腾的时候。这样的黄逍,已然是动了杀心!

“师傅,杀鸡焉用宰牛刀,他程银何许人也,也劳得师傅亲自动手?徒儿愿为师傅分忧,取他程银头颅来献师傅!”

战阵上,能如此称黄逍师傅的,也只有黄逍的宝贝徒弟马超。只见马超,狮盔兽带,一身银甲,手中一条五钩神飞亮银枪,真好象粉面的哪吒重生一般,威风凛凛,胯下一匹白色大宛马,好似粉堆玉砌的一般。

马超本就性烈,他对黄逍的敬重,甚至甚过自己的父亲马腾。听得程银出言不逊,不由勃然大怒,拍马拦住黄逍抱拳请战。

“嗯,超儿,也是时候出去闯荡闯荡了。莫要小看对手,记住为师的话,老虎搏兔,尚需全力,战场,有不得半分的马虎!去吧,本王为你观敌掠阵!”马超武艺也是初成,徒弟扬名,做师傅的脸上也有光彩!世人知道黄逍刚过二十,但是,谁又知道黄逍已是五十岁的高龄(心理年龄)?黄逍的思想,自然也和五十岁的人相差不多,期望的是后辈的出息。毕竟,黄逍战场上名望,已然是颠峰。

“师傅放心,徒儿自当谨记!驾!”马超打马来到阵中,挺枪一点程银。厉喝道:“程银休得猖狂,小爷马超来也!”

“娃娃好生猖狂,汝胎毛未褪,乳臭未干,何来战场枉死?速速回去,唤黄逍出来与某家一战!”程银见对方军阵中出来一白袍小将,心中先有八分瞧不起,不屑的喝道。

“呸!”马超轻唾一声,喝骂道:“大言不惭,让小爷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看枪!”

马超语音一落,拍马挺枪直奔程银。程银心有轻视,自不曾有多少准备,驻马以待。二人之间,越来越近,马超见程银一脸的轻笑,心中冷哼:找死!马超俊脸一绷,左手阴阳把一合,长枪手中一顺,也不作花哨,闪电一般扎向程银的右肋。

好快!程银见枪势,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百忙中腰身忙向左边一扭,让过枪头,手中大刀一摆,刚欲挺刀来砍马超。冷不防看到马超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由心感纳闷,手中大刀为之一顿。

“受死!”随着马超一声清喝,双手擎枪望怀中猛然一带。

“哧啦!”

“啊!”

耳中就听一声急促的裂帛声,程银的右肋上血光崩现,仔细看去,一道尺许长的伤口森然可怖,肋骨隐约可见,这是……再看马超的枪头上,挂着一条约两指宽,九寸长短的一条肉,并着一片衣甲,沾染着鲜血,滴答流下。

怎么回事?

还不待战场上众人看得分明,马超手中的长枪再斗,趁着程银顾及肋上的伤口,长枪长驱直入,飞扑程银的咽喉。

“噗……”

两马交错而过,却是见到马超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锋利的枪尖已经刺入了程银的咽喉,而后将其高高挑起。咽喉要害上,被长枪刺了一个大窟窿,显然,程银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过,其意识刚灭,肌肉还在不住的抽搐,众人见到,都不免觉得有些恐怖。

“西凉马超在此,谁敢与某一战!”马超勒住坐骑,长枪就势一挑,将程银的尸首摔落尘埃。,手中长枪一擎,厉声高呼道。

“好!超儿果然不负本王厚望,这枪法的基本功却也扎实,快、准、狠已有了雏形,将来,成就不可限量!”黄逍点点头,看到马超露脸,简直比自己连挑十将还要开心,喜声喝道:“来人啊,擂鼓助威!”

“咚、咚、咚……”沉闷的牛皮战鼓震天响起,叩动人的心弦,心中,热血为之沸腾,战意昂然。

“恭喜主公,果然明师出高徒,马将军深得主公的风采,相信,不久的将来,锦侯的威名要继主公之后,再次传遍中原大地,主公又添一员虎将也!”郭嘉颔首微笑,这马超,果不负主公将锦侯之名赐于他也。

“非本王一人之力,教习超儿,子龙将军出力最多,哈哈……”

“主公,敌将伤我同伴,末将要为程银他报仇血恨!”

韩遂正为程银的大意而恼火,阵前他早有叮嘱,不想其却是不听,反倒送了性命!不过,韩遂却是更多的在马超的枪留上了意,这枪,有问题!听到身旁有人请战,回首看去,见正是自己的心腹将领成公英。知其性情谨慎,遂点头道:“公英还需小心,对面这员小将的兵器上有问题,汝当仔细一二!”

“主公放心!敌将休走,某家成公英来也!看枪!”

第180章 孟起威风 张绣出战

第180章

孟起威风

张绣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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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侯选。公英他武艺同程银仿上仿下,眼前这员小将能于一回合内枪挑程银,纵然是有程银的大意所至,但是,这员小将的武艺也是非同凡响,遂估计公英他不是其的对手,你二人上去,助公英他一臂之力!”

韩遂自己的武艺不算太高,可是,眼力还是有的。先前的注意力被马超五钩神飞亮银枪的诡异所吸引,待得成公英出战之后,猛然想起马超长枪的速度,心下不由骇然,忙对身边的两员战将嘱咐道。

“主公,不至于吧,公英兄武艺不错,若是加了小心的话,纵然不能胜之,也断然能全身而退,公英兄为人谨慎,主公无需担心。”韩遂麾下大将梁兴皱皱眉。三人打一个无名小将,这传出去,胜了也丢人啊!有些为难向韩遂说道:“主公,三人打一个,万一激怒黄逍,致使他出手的话,怕于主公挫敌计划不利吧?”

“遂有预感,公英他恐怕要吃亏,你二人尽管出手便是,黄逍他现在身为天王,身份显赫,轻易不会出手,汝等放心便是!”韩遂忧虑的说道。要说他不担心黄逍出手,那是假的,他可是知道,黄逍这个人,很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万一……还是仔细的好!

“末将领命!”军令不可违,二人应了声喏,一紧手中的兵器,追着成公英出了战阵。

“马超,还我兄弟的命来!”成公英打马如飞,舞枪直取马超。程银身死,成公英纵再是沉稳,也不免有些暴躁,恨不得一枪就结果了马超的性命。

“公英兄,等等……”

马超枪挑程银。正自叫阵,见成公英前后杀到。马超也不认识这几人,只是冷冷的扫了三人一眼,倒也不惧,牙缝中森然迸出四个字,“不自量力!”说完,双手擎枪,“噗”一枪再度扎进地面程银的尸身上,左手一压阴阳攥,右手擎枪猛挑,程银的尸身,应力而起,“呼”!马超用力一甩,将尸身直砸向前面的成公英。

见得尸身砸来,成公英不忍弄伤好友的尸身,无奈之下,大枪一横,双手一合枪杆,迎着程银的尸身往外一推,“砰”,将尸身推开。

“嗖!”

一声兵器破空声刺耳袭来。成公英只感面皮发凉,透过刚刚拨开的程银尸身,一个状似三棱透甲锥般的枪头,闪电般扑来,却是马超以程银的尸身为掩护,策马衔尾杀来。

“啊……”

“噗!”

太快了!快到成公英只来得及一声惊呼,森然的长枪枪尖透脖项而过,惊呼转为惨叫,嘎然而止。成公英手足抽搐了几下,再无一丝动静。

“起!”

马超暴喝一声,双膀再度用力,成公英刚死的尸身,应声而起,长枪划过一道弧线,“滚!”“呼”,尸身挂定风声,再度砸向后面追上来的梁兴二将。

“好!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能充分利用战场上的一切有利条件,超儿以有大将之才也!”黄逍拍手赞道。

“主公,马将军的枪法已在末将之上,即便是末将,也不是其对手。马将军的枪法,快、准、狠,又兼之诡异,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张颌的枪法也不错,能让其心悦诚服的说出这样的话,可见,马超的枪法绝对在他之上!“敌将好生无耻。居然想以多胜寡,真是卑鄙!主公,且让颌前去助马将军一臂之力!”

“呵呵,无妨,儁乂,咱们只需在此观战即可!”黄逍,没有一丝的担心,面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如果,单凭这两三个人能抵得住马超,那马超,也算不得什么五虎上将了!即便是少年的马超也一样,想胜马超,哼,这两个人,根本不够看!

“砰!”“砰!”

两声闷响,梁兴、侯选合力将成公英的尸身扫开。之后,马不挺蹄,各舞刀枪冲向马超。马超一夹胯下宝马的马腹,本已甚快的战马,速度陡然再增,如风卷一般直扑二将。英俊的面庞,没有一丝的怯意。却满是兴奋!

杀意正酣!

二人见马超杀来,也是不惧,各持兵器悍然迎上。马超见得,五钩神飞亮银枪急抖,长枪枪杆顿时划做无数,漫天的枪影瞬间凝为一支银色的凤凰,扇动着妖艳的翅膀,透露着冰寒的杀意,直扑二敌将!

“啊?!”

银凤乍现,却令得一人大惊,不是别人。正是韩遂身边兀自观敌掠阵的张绣!别人认不出这银凤的来路,但是,不代表他张绣不认得!这,正是他的成名绝技,全赖此套枪法,才成就了他“北地枪王”的诺大名声。而这枪法,乃是他师门的不传之秘,非徒不传,可是,师傅除了他张绣自己和师弟张任,好象再不曾收过弟子吧?莫非,恩师他又……

“伯渊贤侄,何故作此表态?”听得张绣失声,韩遂诧异的问道。

“不好!梁将军、侯将军有危险!”张绣大惊失色,不管眼前的这员小将是师傅的什么人,但是,毕竟梁兴、侯选是自己一方的人,不容有失。但愿赶的及时吧!张绣也不和韩遂打招呼,打妈冲出本阵,高声喝道:“武威张绣再此,敌将休要猖狂,且慢动手!”

但是,马超哪管他是什么张绣李绣的,开弓断然没有回头箭,长枪非但没有半丝的减慢,反倒陡然加速,银白的凤凰,仿佛缚兔的苍鹰一般,凶悍扑下。

梁兴、侯选哪曾见过如此枪法,一时间大感吃惊,见马超枪法精妙,这才知道不妙,再也顾不得攻击马超,立即转攻为守。

然而,此刻才反应过来,却是已然迟了。

“马超,住手!”

正在马超欲下杀手之时。狂奔而来的张绣忙大喝道。两军阵前,马超已然通了姓名,张绣自然不难知道。不过,马超却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这世上,能令其住手的人,唯有黄逍!即便是赵云、他父亲马腾,也不行!

“噗!噗!”

两声利刃刺进体腔的声音传来,梁兴、侯选的面门、咽喉、前心三处要害先后中枪,二人死前,眼中只见到那一只豪光四溅、美丽绝伦,然而,却是杀机四伏的银色凤凰!

马超一招击杀梁兴、侯选二将,耳边却是已经传来一阵凛冽的风声。马超听得金刃破空的声音,呼啸不绝,急促的同时,还隐隐感受到那穿空而至的速度、力量,令得马超面部的寒毛根根站立。

这人,不简单!比之先前那四人,却是强上甚多!马超心中想道,然却无丁点怯意,俊目中,闪过好战的光芒,,却是不曾有丝毫怠慢,左脚一磕战马马腹,略让开来敌扎来的一枪,同时,双手擎定五钩神飞亮银枪望那袭来的金刃风声处砸去。

“当……”

两枪相撞,力量上,却是拼了个不相上下。马超一顺五钩神飞亮银枪,心中赞道:此人的武艺倒是不错。心中不惊反喜,定睛看去,见来人三十上下的年纪,手中擎着一条虎头金枪,看了半晌,却是不认识,遂问道:“来将通名受死,小爷枪下不收无名之辈!“

“娃娃好大的口气,某家乃是武威人氏,姓张名绣,字伯渊,人唤做‘北地枪王’的便是!”来将正是张绣。张绣见马超刺死梁兴、侯选二将,急切间,却是救之不得,一枪刺去,也是不想要了马超的性命,因为,他还有话要问马超。

“哼,好大的口气,小爷的师傅尚不敢称为‘枪王’,你张绣又有何本事,居然敢自称‘北地枪王’?来来来!让小爷试一试你的斤两!”马超不愿多说,战兴已起,眼下,只想撕杀。

“娃娃,且慢,某家来问你,你之师傅是何人?这枪法,又从何处学来?”张绣的耐心,全源自马超的这一手枪法,事关恩师童渊,张绣不得不仔细对之。

“小爷的师傅,哼,告诉你也无妨!小爷的大师傅,恕个罪说,乃是天王黄逍。二师傅,乃是征南将军赵云!”说及黄逍,马超一脸的尊敬,道:“至于小爷这招枪法,乃是学自我二师傅的‘百鸟朝凰枪’!”

“什么?‘百鸟朝凰枪’?马超,你速回去,换你二师傅出来见我!”一听这枪法的名字,张绣再无一点的怀疑,眼前这马超,以及他的二师傅赵云,定和恩师童渊有不诽的关系!要知道,师傅这绝招,除非自己的徒弟,别人即便是想学,也学之不去!

“哼,你又算老几,想见我二师傅,先来问过小爷手中这条五钩神飞亮银枪再说!若是胜得小爷,二师傅他自然会来战你!看枪!”

“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哼,今天,张某就待你师傅教训教训你!”张绣见马超油盐不进,心中已有几分恼火,心道:我堂堂的北地枪王,莫非你还真以为怕了你这个娃娃不成?怎么说,我张绣也是你的师长一辈!张绣,心中已有几分确定,这征南将军赵云,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师弟!

“超儿,你大师傅令你退下,此间,交给为师吧!大师兄,别来无恙乎?师弟赵云,见过大师兄!”

第181章 师门激战 谁枪王(一)

第181章

师门激战

谁枪王(一)

马超很郁闷,甚是郁闷!任他再是想破脑袋。也断然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人居然是自己师傅一级的人物,乃是自己的师伯!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赵云必然不会来骗自己,即便是想来骗自己,也不必喊那么大的声音,弄的两军阵前人尽皆知!

自己居然还在师伯面前自称小爷,这……简直是无礼至极!虽然说不知者不罪,但是,马超却也是再也不想面对张绣,英俊的小脸微微一红,一拨马头,只对赵云说了一句“师傅,小心”后,一溜烟,跑回了本阵。

“师傅,徒儿回来了!”回得阵中,马超来到黄逍的近前,交令道。

“嗯,超儿。这次表现的不错,已有大将的风范,切不可骄傲自满,日后还当自勉才是!”黄逍欣慰的点点头,这马超,日后定会成为能为自己镇守一方的大将之才,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

“是,师傅!徒儿定当谨记师傅的教诲!师傅,这人真是我师伯?”马超看了看阵前那手持虎头金枪的张绣,皱眉问道。

“不错,你二师傅师兄弟一共三人,眼前这人,乃是大师兄,姓张名绣,自伯渊,武威人氏;二师兄姓张名任,蜀郡人。二人乃是童老先生早年的徒弟,而你二师傅,乃是童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却只是听过,还不曾见过这两位师兄,今日,也是与张绣第一次见面,超儿,与为师为你二师傅观战吧!”看了看战场中的两道身影,黄逍轻描淡写的说道。

要说赵云的师承、师兄弟几个,黄逍甚至比赵云这本人都熟悉。同时,也知道,三兄弟之中,最厉害的,就是这最小的赵云!

“是,师傅!”

“你叫我什么?张某不曾见过赵将军你吧?又何来的别来无恙?且末要说笑才是!”张绣上一眼、下一眼仔细的打量着赵云,心下不由得有些纳闷,这师徒三人怎么回事,怎么都是白袍、白甲、白兵器、白坐骑?远看去,和一个人一般,莫非,这个也有跟风之嫌?陡然,张绣的目光,凝在赵云手中的豪龙胆之上。这枪,他太熟悉了!忍不住问道:“赵将军,这枪……”

“大师兄,战场之上,礼数不得周全,还请大师兄不要见怪才是!小弟恩师名讳上童下渊,此枪,豪龙胆。乃是小弟下山之时,恩师赠送,想必大师兄已然是认出。”赵云在马上微微欠身,礼道。

“想不到,老师他晚年又收了徒弟!小师弟,师傅他老人家的身体可是安好?”张绣感慨一声,又问道。

“大师兄,自小弟下山之后,再不曾得见师傅尊严,”赵云一声苦笑,道:“只是,下山的时候,师傅的身体还甚是康泰,他老人家还每日练枪。可是,小弟下山之时,师傅他老人家说是去云游四方,是以,至今也不曾再见到。小弟还想问师兄可有见到呢。”

“哪里会见到,若是见到,又怎会不知小师弟你?一别十年上下,却……哎!”

……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拉了一阵家常,却是当两军将士如无物一般。赵云这边还好说,毕竟赵云是得了黄逍的吩咐,但联军各方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了,尤其是死了四员大将的韩遂,一脸的怨毒,这张绣明显是在落他的面子一般。

“小师弟,此番出阵,莫不是要于师兄我较量一番不成?”张绣自然看得出。赵云的尊敬的面皮下,却是隐藏着好战的血液,当下问道。

“大师兄,”赵云手中豪龙胆一顺,抱枪礼道:“小弟现在身在天王麾下,为我家主公效命疆场,而大师兄乃是张济麾下,潼关的守将。云与大师兄乃是敌人,如今大师兄既然出阵了,云却是得罪了。”

张绣听得,却是笑道:“也好,为兄还不曾与小师弟交过手,两家仇敌也罢,师兄弟切磋也罢,为兄且来看一下小师弟这几年武艺学得如何,可曾学得师傅的本事!”

两人既然都有比斗的意思,也就都不客气了。也不再多说,两人同时一策胯下战马,同时举枪刺向对方。张绣的坐骑乃是西凉战马,不在一些宝马之下,而赵云胯下的白龙马,又岂是寻常?乃是下山之时,童渊特赠送他的宝马良驹。

两人不曾蒙面。自然不知道各自的实力如何。张绣也知道,关门弟子,一般都是能学到师傅的压箱底的绝技,谁又知道,童渊这些年,又有没有创出什么绝招!自然不敢大意。而赵云为人谨慎,知道张绣乃是大师兄,年长自己不说,又历经几年的战火洗礼,更是拼杀出一个“北地枪王”的名声,又岂是善于之辈?故此更不敢大意。

两人同时持枪撞在一起。只听见“叮”一下,却是枪尖对枪尖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同样的高绝的速度!同样的准确!张绣的虎头金枪虽不是什么神兵,但是,也是童渊亲手赠送,枪尖,也是镔铁打造,而赵云手中的豪龙胆又岂是普通?乃是童渊当年纵横天下的成名兵器,乃是一把宝兵,若不然,张绣在看到赵云的手中长枪,岂会目光有些灼热?故此两枪相撞却是无损。两骑交错而过之后,两军将士见到二人仿若无事一般,便知道这一下交手,两人却是平分秋色。

两人同时掉转马头之后,张绣却是说道:“小师弟且小心了,为兄不再留手了。”

“师兄自不必留手,若伤到小弟手中,还请师兄勿怪才是!”赵云洒然一笑,张绣未尽全力,他赵云自然也不曾拿出十成的本事!

“哈哈,小师弟好狂的口气!也好,为兄若伤到小师弟手中,只怪为兄学艺不精,自然不怪小师弟你!来来来,与为兄战上三百合!”张绣哈哈大笑,却是不曾着恼。虽然他与赵云,双方乃是敌对关系,但是,赵云毕竟是他的小师弟,就如同自己弟弟一般的存在。若是赵云能伤得了他,他却只会开心,为师傅他老人家开心!

“如所愿尔,不敢请尔!大师兄,看枪!”

第182章 师门激战 谁枪王(二)

第182章

师门激战

谁枪王(二)

“如所愿尔,不敢请尔!大师兄。看枪!”

赵云一点镫,轻磕白龙马马腹,战马撒开四蹄,奔张绣而来。待到了近前,赵云手中豪龙胆一顺,阴阳把一合,拧枪便刺。

“叮!”

张绣手中虎头金枪一横,正自架住赵云的枪尖。张绣的虎头金枪,虽然也称得上一把好兵器,但是,好也只好在枪头之上!想当年,童渊遍走神州大地,也只得镔铁不多,再打造了赵云手中这把豪龙胆之后,所余者也不是很多。后来,收了张绣为徒,下山之时为送张绣,用所余的镔铁,堪堪打造了一枪头,也就是这杆虎头金枪。虽然,这虎头金枪的枪杆。也是由好铁锻造,可惜,毕竟比之镔铁差上了一个档次!

豪龙胆枪尖锋利,正自扎在张绣的虎头金枪枪杆之上,枪借人威,人借马力,这一枪,足扎进二三分之深。张绣因原地发力,自然比不上赵云的人马合一,胯下战马“踏踏踏”倒退几步,却是无事。

张绣看了下虎头金枪收损之处,心疼的直咧嘴。这一杆长枪,乃是童渊唯一留给他的器物,每每想念恩师,睹物思人,朝夕相伴,却不想今日……张绣看了看赵云手中的豪龙胆,赞道:“果然不愧是师傅当年纵横天下的神兵,当真是锋利无比!”

“大师兄说笑,小弟却是占了兵器之便,胜之也不武,如此,下不为例!大师兄,请!”赵云自然看出张绣心疼的表情,也知道这枪,乃是恩师赠送,自己也不好毁之。这手下。却是要注意几分了!

“小师弟,两军阵前,拼得就是真刀真枪,尽管拿出十分本事,师兄我又何惧之有!再来比过!”张绣见赵云这般,心生豪气,虎头金枪急抖,直刺赵云。赵云见得,并不惊慌,也不再多说,持枪的手亦是猛抖,两把长枪交击却是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

知道豪龙胆的锋利,张绣再也不敢以枪杆对之,每每避重就轻,施以巧招。好在他师承童渊,枪法走的是轻灵,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一样的招法、一样的套路,即便是速度,二人也是相差无几。用的都是师门的绝迹“百鸟朝凰枪”,两人就这样,如同走马灯一般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层叠的枪影将二人的周身上下,连带战马的身影尽数遮住。一团银光,一团金光,纠缠成一团,晃的观战的两军将士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久闻张济的侄儿张绣以枪法驰名天下,北地郡一战成名,‘枪王’之名威震西凉,却是不曾想到,其枪法竟然精湛至厮,怎遂的麾下,却不曾有如此般的猛将!”韩遂看着战场中那团金光,眼中发热,直恨张绣不是他的麾下。

“主公,张将军和这赵云,乃师出同门,枪法套路如出一撤,都知道对方的招法变数,如此一来,张将军即便是想胜,也不是一时半刻所能办到。要想分出胜负,除非一方力尽,也要百合开外,才见得分晓。想张将军正值青壮年华,自然不是那小将岁能比拟,胜者,自然是张将军。就恐张将军念及同门情谊,不肯下杀手啊!”

“马玩,张将军不会如此不识大体吧?如真这样。他还有何面目去见他的叔父?”韩遂眉头一皱,若真是这般,这次挫敌的计划,却是再难得逞,功亏一篑也不无可能!那样……

“但愿张将军如主公所想吧!”马玩心中轻叹,眼下的形势,还真不太乐观。

……

“这张绣的武艺,竟然这般厉害!”马超见战场中,斗得旗鼓相当的二人,忍不住咂舌说道。

“枪法名家童渊童老先生的徒弟,又岂是糟糠之辈?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张绣要是没有练枪的资质,自然不会被童老先生收为徒弟、传其武艺。还有那个叫张任的,日后见到,也要仔细一二才是!”黄逍点点头,心中,也是称赞不已。

“师傅,依你来看,二师傅和师伯二人,谁会更胜一筹?”马超好奇的问道。

“如果张绣除了这百鸟朝凰枪以外,再无新意的话,那胜利者,除了你二师傅。不作第二人选。”黄逍甚是笃定的说道。

“师傅,这是为何?还请师傅解惑!”马超奇异的问道。按说,场中二人,此刻却是斗得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败才是,怎么师傅却如此笃定二师傅他会胜?

“超儿,这观战要仔细,注意到细微之处才是。虽然战场中,看上去是旗鼓相当之局,但是,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你二师傅的枪,要比你师伯的枪要快上一丝。二人同是师承童老先生,枪法走的俱是轻灵,讲究的是唯快不破,单这百鸟朝凰枪上的造诣,还是你二师傅要高上一筹。若不是二人都熟知这枪法的底细,怕是你师伯他已然是败了。你二师傅曾自创‘七探蛇盘枪’,枪法甚是诡异,即便是为师来应付,也是要小心,若一疏忽,也难讨得什么好处。你师伯他不曾见过这招数,定然会在此上吃亏,胜者,非你二师傅他莫数!”黄逍也不怕罗嗦,一言一语的向马超讲解道。赵云如此年轻,能创出如“七探蛇盘枪”这样令他也要有所畏惧的枪法,黄逍也不得不称一声“服”字。

“原来二师傅的‘七探蛇盘枪’这么厉害,可是,二师傅他为什么没有教我?”马超双眼放光,能得到师傅如此称赞的枪法,好似不多啊!

“虽然说,艺多不压身,但是,术业有专精,贵精不贵多。招式巧妙虽好,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纸老虎一般的存在,一捅就破。就像为师戟法中的霸道三式一样,人人都会使的三招,但是,这天下间,能躲得这三招的人,却如同凤毛麟角般稀少。至于,你二师傅的‘七探蛇盘枪’。当你的枪法大成后,你二师傅定然也不会吝啬教你,放心便是,你眼下,还需苦练枪法才是。”黄逍,真像一个好老师一般,教导起徒弟,苦口婆心,和他面上的年纪,一点都找不到半点符合。

“师傅放心,徒儿自当勤勉,争取早日枪法大成!”知道自己的师傅言出必行,马超,练习枪法的尽头自然被挑起,“七探蛇盘枪”啊,好生期待!

这小师弟的枪法造诣,居然还在我张绣之上!怪不得恩师他晚年又起心收徒,更以豪龙胆送之!交手已过五十回合,张绣心中忍不住惊叹,口中却是喊道:“小师弟枪法果然精湛,师兄佩服!且接为兄这一招。”说完虎头金枪猛然抖动,枪影连连之下很快就形成一只金色的凤凰直扑赵云。而赵云见得张绣手上的动作,心中造已了然,亦猛然抖动豪龙胆,很快一只银白色的凤凰鸟亦出现,与金色的凤凰鸟撞在一起。

“叮、叮、叮……”

“当、当、当……”

两枪交击的声音不断传来,漫天的枪影,将二人连人带马斤数包裹在内,两军的将士却是仿佛见到两只凤凰鸟在不断战斗一般。

同样的一招,同样的平分秋色。二人的力道上的硬撼,却是在伯仲之间。

“哈哈,痛快!自得北地郡一战后,为兄还不曾打得如此痛快!小师弟,且接为兄这一招!”张绣豪情大笑,战意昂然。

“师兄,尽管放手施为,小弟接着就是!”自打和主公黄逍一战之后,赵云也不曾与人战得如此畅快淋漓,虽然,张绣与自己能战上五十余合而不落下风,要归功于熟悉枪法套路,但是,这样的对手,亦是难寻!

话音刚落,就见到张绣舞出的那只金色凤凰头部点向赵云。赵云见得却是大喝一声:“来得好。”之后手中豪龙胆急舞,那只白色的凤凰头部却是点向那金色凤凰的头部。

“叮”的一声,两枪交击,却是平分秋色。金银两色的凤凰,身形微退,再度悍然扑上。两枪再次相撞,不过这一下却不是如众人想象一般的再次平分秋色,而是赵云舞出的白色凤凰被张绣所舞出的金色凤凰稍稍击退一些。之后,如同约定好的一般,两人长枪舞出的双色凤凰连续撞在一起。

“看来,子龙在力量上,要稍逊张绣一丝啊!”黄逍仔细看着战场中的撕杀,待见到那只银白色的凤凰步步退却,被金色的凤凰击得退后的幅度越来越大,开口说道。

“师傅,让徒儿去助二师傅他一臂之力吧!”马超担心的请战道。奇怪,二师傅他落了下风,怎么师傅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担心?

“不必,如果你二师傅这么就败了,那他就不是常山赵子龙了!”黄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

似乎,是要验证黄逍所说的一般,战场上赵云的章招陡然一变。

“大师兄小心!劳燕分飞,百鸟朝凰!”

第183章 师门激战 谁枪王(三)

第183章

师门激战

谁枪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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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赵云的一声清喝。那只由长枪枪影组成的银白色凤凰,陡然炸裂开来,星星点点,再度凝为一只只鸟雀的模样,一阵阵纷乱杂章的尖啸声,仿佛是百鸟在齐鸣,甚是悦耳。同时,赵云右脚一点镫,胯下马深通人性,自然知道主人的意思,猛地向右边一跳,却使得赵云让过了张绣那只金色凤凰的头部。赵云手中豪龙胆再度急抖,再看那漫天的鸟雀,恍若乳燕投林,齐齐扑向那只金色的凤凰腰身。

“好一个百鸟朝凰,如此,名副其实也!”阵中黄逍大声赞道。

一只只的鸟雀,奋不顾身般,正自撞在那金色凤凰的腰身上,仿佛真如百鸟朝凰一般,正是百鸟朝凰枪法最强的绝招百鸟朝凰。这一枪法。对速度的要求不可谓不高,虽然,每一只鸟雀上的力道,对于张绣这样的大将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密如雨点一般,层层累加起来的力道,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般简单。

张绣,自然是知道这招枪法的厉害之处,但无奈,枪招已然见老,再换招自是不及,不得已下,欺得自己的力量胜得赵云一丝,金色凤凰,悍然迎上赵云的漫天鸟雀。

“叮、当、叮……”

似雨打芭蕉,似玉珠落盘,声声缠绵,不绝于耳。

“当!”只听见一声大响,声音响彻天地。响声震得靠近的两军将士耳朵嗡嗡作响,就连潼关内、黄逍大营后面的将士亦清晰可闻。

两枪交击过去,张绣和赵云却是同时停手,众人见到两人都没有受伤,只是额头上,自都见了汗水,打湿了头发。显然,这般急速的出枪,两人都消耗了不少体力,而方才最后那一下对上两人又是平局收场。

在一些外人眼中,二人的交手不过是平平局收场,但张绣和赵云二人以及黄逍等明眼人都知道此战谁胜谁负,明显就是只用一招的张绣胜了要用百鸟朝凰才能抵敌的赵云一筹。

“战场,才是天才的摇篮啊!想不到,经过多年战火洗礼的张绣,在这套枪法上的成就,还要高过子龙一丝,看来,子龙还需磨练才可!”黄逍微笑着说道。

“二师傅他只是力量上不敌师伯,若不然,孰绳孰柏,还未可知!”马超对这样的结果有些不以为然,若是赵云力量上再大一些,那张绣,哪会是赵云的对手?

“败了就是败了,没有那么多的理由!战场分秒定生死,谁会管你力大力小?不过。子龙估计要使出绝招了。你二师傅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即便对手是他的大师兄,他也容不得自己失败。超儿,仔细看好你二师傅的‘七探蛇盘枪’!”

“是,师傅!”终于要使“七探蛇盘枪”了吗?这等良机,自然不得错过!马超双眼凝神,一瞬不瞬的看着战场上那道白色的身影。

只见赵云收枪对张绣说道:“想不到师兄这一招,力道上的运用得以改动,使得威力剧增如斯,云只会墨守成规,却是败了。”

“小师弟说笑了,为兄痴长几年,在你的岁数时,还不曾有小师弟的成就。小师弟资质非凡且根基扎实,他日经历战场凶险之后,成就定当在为兄之上!”张绣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不过,这说的也是实话,他万没想到,赵云的枪法竟然不比自己差上多少,他才多大啊!

“大师兄谬赞,不过,小弟却还要得罪师兄了!”赵云看了看手中的豪龙胆,猛然间抬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哦?”张绣诧异的看着信心满满的赵云,微笑着道:“莫非小师弟有自信能留得为兄不成?”

“不打过咱们知道!”赵云平淡的一笑,转而变为严肃,擎枪道:“大师兄,先前都是师门武艺的比斗。下面,小弟要用出自创的枪法了,大师兄还请小心!”

“哦?小师弟自创的枪法?哈哈,这可是师门的一大幸事!师傅他老人家知道吗?”张绣闻言,甚是开怀,大笑着问道。

“此枪法乃是小弟下山之前所创,师傅他老人家自然是见过,承蒙师傅的指点,小弟的这套枪法,绝不在师傅的‘百鸟朝凰枪’之下,大师兄,还要小心才是!”赵云微微一笑,这却不是他自夸,当初他创出这套枪法之时,即便是童渊也为之惊叹!

“哈哈,好!就让为兄来领教下小师弟的自创绝学,小师弟,请!”张绣手中虎头金枪一擎,战意丝毫不减。这小师弟,当真是练枪的天才!为人质朴,说话不似有虚,看来,还要加上小心才是。

“小弟这套枪法。名为‘七探蛇盘枪’,大师兄,小心了,看枪!”赵云说完,眼神为之一凝,手中的豪龙胆一顺,纵马来到张绣的近前,拧枪便奔前心扎来。

“不错,速度却是有些,不过,朴实无华。如此枪法,如何比的师傅的‘百鸟朝凰枪’?”张绣用虎头金枪的枪杆向外一拨赵云的枪头,不屑的哼道。他不怕赵云所创的枪法高超,但是,却见到这平平淡淡的一枪,除了速度以外,根本没有半点可取之处,自然以为是赵云在欺骗于他,不免有些生气。

“大师兄,小心了!”见张绣这般,赵云哪还看不出张绣的轻视之心,当下出言提醒道。同时,手中的豪龙胆枪杆猛然一颤,只见那长枪的枪身,仿佛灵蛇般一弯,枪尖诡异的绕过张绣挡来的枪杆,枪尖,改前心,扎向张绣的右肋。

“啊!”张绣惊呼出声,虽然有赵云的提醒,再想回枪来挡赵云这一枪却已是万难,也幸亏他张绣久经战阵,应变能力够强,身子急向左边一扭,堪堪让开了赵云刺来的枪尖。

“大师兄,小心,还没完呢!”随着赵云的声音,握住枪攥的左手再度一颤,豪龙胆的枪杆借力,本来枪杆向右弯曲,这一抖下,却是瞬间崩直,闪电般扎向张绣的肋间。

这……不好,吾命休矣!张绣心中悲凉,想不到,小师弟的这自创枪法,竟然厉害至厮。枪法轨迹诡异难寻,变化路数随心而发,我张绣,不如也!随即,电闪般,张绣又转欣慰,师傅,你老人家收了个好徒弟啊!怪不得,当年下山之时,师傅你老人家说绣资质欠佳,确实,我张绣的资质,要比小师弟差上太多矣!有小师弟在,师门幸甚矣!

想到这里,张绣眼睛一闭,等待着这一枪透体。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小师弟,为兄还真是小看你了!好枪法,却是师兄我小觑了!唯一遗憾的就是,再不能与小师弟你再来比过,未窥这“七探蛇盘枪”的全貌,为兄死不瞑目啊!

“啪!”

一声闷想,张绣只感腰间一痛,然而,却不是长枪透体的感觉,倒好象,是被枪杆抽上一般,虽痛,却不足至命。这是……

张绣诧异的睁开双眼,一看右肋间盔甲上,隐约可见一道浅浅的白痕,再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却是无甚大碍,这……方才明明眼见着要扎上了,怎么会是这样?莫非……张绣抬眼看向赵云,正见其持枪微笑着看着自己。

“师傅,而师傅他……”马超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你二师傅饶了你师伯一次。”黄逍一直在关注着战场中的变化,赵云最后改刺为扫,又怎么能逃得了黄逍的眼睛。黄逍不动声色,轻描淡写的说道。

“徒儿自然看出,只是,此乃两军战场,二师傅他这般,却是……”

“你二师傅他自有主意,岂是你能猜想的?更何况,同门师兄弟,即便是看在师傅的面上,这一枪,也饶得。超儿,假如以后岱儿他不在为师帐下,你与他战场相见,你当如何?”黄逍微笑着问道。

“他敢!”马超想都不想,怒哼哼的说道。

“打个比方而已,假如你兄弟二人,也和你二师傅、师伯一般战场相遇,你当如何?”这个徒弟,这个脾性早晚要吃亏啊,得好好管管才是。

“要是……要是战场相见,超儿……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马超懦懦的嘟囔道。只是,弱弱的声音,即便是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能有几分是真。

“哈哈……”见马超这般,黄逍不禁大笑。不错,有大战可观,有徒弟如此,人生,不错!

“小师弟,为何手下留情?”再想不明白个所以然,他张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无他,只是想劝大师兄投降罢了。小弟的主公天王,乃不世出的明君,大师兄当早有听闻才是,何不回去劝说令叔父,早早归降,相信天王定然会既往不咎,大师兄意下如何?”赵云自然不会去说饶与不饶的话,他怕张绣面子上挂不住。而且,出战时,黄逍有是早有明言。

“小师弟枪法诡异莫测,为兄佩服!只是,这归降一事,非是师兄能做得主。两军阵前,拼的是刀枪,小师弟,切莫留手,再来战过,即便是死在小师弟的枪下,为兄亦是无悔!”赵云的心思,张绣又怎会不知,只是,自己的一方是自己的叔父,又让他怎么办?唯有舍命一战!

“大师兄,你……”赵云忙说道。

“休要多言,看枪!”张绣毫不客气的打断赵云的话,摆枪便刺。

无奈下,赵云擎枪接架相还。也罢,不若生擒之!赵云想到这里,全身的武艺施展开来,“七探蛇盘枪”再度使出,局势,转眼间就为赵云所掌控,手中的豪龙胆时而弯曲、时而硬直,如同灵蛇一般百变无一,将张绣身体罩定,蛇芯喷吐间,将张绣的战甲撕扯的褴褛破败,狼狈不堪。

“少主勿慌,小白脸休要猖狂,胡车儿来也!”

第184章 战胡车儿 前世仇怨

第184章

战胡车儿

前世仇怨

赵云有心生擒张绣。自然不会痛下杀手,每每避重就轻,再加上张绣本身武艺就不弱,虽然看上去狼狈不堪,但是,却未伤到一寸的肌肤。

张绣,也是看出赵云的打算,只是无奈赵云的枪法,诡异至极,防不胜防。有心就此遁去,却是赵云的枪法缠绵,根本就脱不开身,心中犯苦,却又无计可施。

不过,赵云舍不得下杀手,这生擒张绣,却是难上加难,一时间,却也难将张绣拿下。

观战的马超,看得直咂舌,目瞪口呆。良久,才清醒过来,张口结舌的向黄逍问道:“师……师傅,这……这就是二师傅的‘七探蛇盘枪’?”

“不错,这就是你二师傅的绝技,超儿,别眼热这套枪法,这套枪法,最适合的人只有你二师傅,未必就适合于你。招数,不一定是越厉害的越好,而是,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站在前人的基础上,永远是看着前人的项背,而无法超越。为师我做到了,因为我创出了最适合自己的戟法——银龙啸天戟;你二师傅也做到了,他创出了最适合他的绝技——七探蛇盘枪。超儿你什么时候能创出属于自己的枪法,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出师,如若不然,你一辈子,也只能活在为师与你二师傅的光环下,任你如何勤学苦练,也只会是把差距拉小,而无法成为超越我们的存在。”黄逍娓娓的说道。教导徒弟,并不是一味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强行灌输给自己的徒弟,要知道。有状元师傅,未必就会有状元徒弟。

有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状元徒弟,未必就有状元师傅。

“是,师傅,徒儿一定要创出属于徒儿自己的枪法!”马超言辞慷慨,热血沸腾,转而低声问道:“师傅,这枪法,要怎么创啊?”

黄逍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爱徒,无奈的道:“集众家之所长,为自己所用。举一反三,如此,离自创武艺不远矣!”

……

“不好,张将军危难矣,哪位将军愿意上前一救!”看到先前还占了上风的张绣,这会,却是狼狈至厮,韩遂不由大为焦急。没想到。这黄逍军中,除了黄逍、典韦外,竟然还有如此高手,竟然能将堂堂的“北地枪王”逼迫至如此!张绣是张济的侄儿,若是有失,恐对那张济也不好交代,遂忙向两旁的将士问道。

“……”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推搡搡,却是一个也不愿上前。赵云的厉害,他们是见到了,上去救人?张绣都被人家打到这地步,自己上前,别救人不成,反将自己搭进去,这也太不划算了!哪一个也不是傻子,谁还敢接言?

“你们……”韩遂无语的看着众将,摇了摇头,看来,这次挫敌的计划,却是失败的彻底!自己折了四员将官不说,如今,张绣落难,诸将也被吓破了胆,完全和自己的设想扭转过来!完了,这回去,怎么向张济交代?韩遂一咬牙,狠狠的看了看诸将,自牙缝中挤出字来。道:“马玩,你……”

“少主勿慌,小白脸休要猖狂,胡车儿来也!”

陡然,身边一声炸雷响开,一胡人样貌的大汉,舞动着两柄大锤,也不骑马,和韩遂也不曾打过招呼,健步如飞,一边叫喊,一边向战场内冲杀过去。虽未骑马,但是,两条腿的速度,却不亚于战马分毫。

“这人是?”韩遂早早就看到这个一直跟在张绣身边的胡人汉子,只是不曾有过过多的了解,见其杀出,忙向身边的将官问道。

“回主公,这人是张将军麾下的一员大将,叫做胡车儿,力大无穷,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端是一异人。据说,其悍勇非常,即便是张绣,也只能与他战个旗鼓相当,有他前去相救,定然能保张将军无恙!”马玩私下和胡车儿较量过,自然知道其的武艺。虽没招式可言,但是,想要胜得胡车儿手中那对大锤,再加上他一个马玩也得是玩完!

“这人如何?”不下张绣的战将,那……韩遂眼珠儿一转。连忙问道。

“莽夫一个,不过,却是对张济叔侄二人忠心耿耿,除非他二人身死,如若不然,其断然不会另投他处。”对于自己的这个主公,马玩是太了解了,不用说,肯定是又动了挖人墙角的心思。

“可惜了,哎!”怎么我的麾下,就没几个象样的将领呢?比起黄逍的麾下,自己的这几员将官,没有一个是能拿的出手的!

……

“胡车儿?”胡车儿的一声大喊,两军阵前,无人不是听得清楚。黄逍看着如脱缰野马般冲出的胡人大汉,眉头不由得皱到了一起,他娘的,这就是偷典韦双戟,致使典韦身死的胡车儿?虽然因为老子我的到来,典韦再没那样的命运了,不过……哼!就让典韦来报报另一个时空的仇吧!黄逍猛然转头,对身边的典韦喝道:“典韦!”

“啊?啊!主公,典韦在!”正看着战场中“表演”看的入神的典韦,冷不妨黄逍一声大喝,吓得一激灵,醒过来,忙礼道。

“看到那个徒步上来使两柄双锤的胡人没有?”黄逍一指奔跑中的胡车儿,问道。

“看到了,咦,这家伙和俺老典跑的速度差不多啊,对了,刚才他是喊什么什么车来着的吧?”典韦这才仔细的看看胡车儿,见到胡车儿的速度,忍不住说道。

“不错,他叫胡车儿,据说他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力大无穷,步战中,几乎无人是他的对手,典韦你……”

“什么?步战无人是他的对手?俺老典偏偏不信!”典韦一听就不干了,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黄逍的话。他自诩在步下,也仅仅是怕黄逍一人而已,不!现在又多一个,就是那个老头,什么帝师王越,除了这二人,他典韦还没怕过谁!“腾”的跳下猛虎,抱双短戟向黄逍请战道:“主公,俺老典要去会会这个什么车,让俺老典去吧!”

“去吧,记住,能生擒就生擒,不能生擒,随你怎么处置吧!”这典韦啊,可还真是一活宝,这刚拿话一激他,就忍不住了,当真是憨的可爱。

“嘿,主公,你就瞧好吧!”典韦撒开两条腿,倒拖着两条短戟快步跑出阵中,嘴里高声喊喝道:“那个什么车,休要以多欺负俺们的小白脸,来来来,俺典韦来会上你一会,咱们玩个黑对黑……俺典韦来也!”

“哈哈……”听了典韦有趣的开场白,黄逍麾下的众将险些笑趴下几个,再看到战场中的典韦、胡车儿,还真如典韦说的一般,一对黑!黄逍强忍着笑意,忍俊说道:“果然是一对黑,只不过,本王的典将军却是要更黑上一些,哈哈……”

……

“不好,是典韦,完了,这胡车命休矣!”相对于黄逍一边的哈哈大笑,韩遂这边,一听到典韦的名字,真好比死了爹娘一般,一阵的骚动。典韦的名气太响了,嵩山一战,力毙大将数员,更是胜了天下闻名的“战神”吕布,声名,直追他的主公黄逍,甚至,天下间盛传,天王黄逍武艺第一,“双足猛虎”典韦第二!要说二张与韩遂的联军,最怕的是哪两个人,那非黄逍与典韦莫数!韩遂大急,忙向战场内喊道:“胡将军,胡车儿,快回来,那是黄逍手下的大将典韦,你不是他的对手,危险……”

至于张绣,死就死了吧,最好张绣死后,张济也心疼死,我也好收了这胡车儿!

可是,胡车儿的忠心,又岂是韩遂所能理解的!为主去死,胡车儿都不会皱下眉头,即便是听到韩遂的呼唤声又怎样?前面是典韦又如何?就算是前面刀山火海,也拦不住胡车儿救主心切!

几个大步蹿到张绣、赵云的战圈内,胡车儿也不打声招呼,右手中的大锤早起,寻到赵云的长枪,大力的架了上去。

“当!”

一声巨响,大锤与赵云手中的豪龙胆猛的撞在一起,将长枪颠起一尺多高,赵云只感觉双臂一阵阵的发麻,双手虎口发疼,与张绣相斗了百余合的他,此刻,哪堪胡车儿的巨力?豪龙胆,险些脱手飞出。

赵云大惊,猛然拨过马头,跳到一边,合枪正准备喘口气,不想,胡车儿步下甚是灵活,速度,又不差马匹多少,一个箭步再次蹿到赵云的近前,左手大锤再起,也没有什么招式,自上往下,狠命的砸来。口中喊道:“少主快撤,这里交给胡车儿就是!”

苦也!战马刚刚跳开,旧力方去,新力未生,赵云再想躲这势大力沉的一锤,已然是来之不及,无奈之下,也顾不得双臂上的微麻,双手合枪,狠命的迎着大锤架上来……

正这时,一柄短戟伴随着一个声音自一旁伸了过来,拦在了大锤之下。“嘿嘿,小白脸,这个黑汉子就交给俺老典吧!”

“当!”比之方才还要大上数分的巨响,在战场上响起,直震的两军阵前的人双耳几要失聪。巨响过后,戟锤应声分开,一个黑漆漆的汉子猛然蹿到二人中间,咧嘴一笑。

“俺主公让俺来拿你回去!”

第185章 愤怒典韦 张绣困境

第185章

愤怒典韦

张绣困境

“谢了,典将军!”

一次的接触。赵云已然知道了这胡车儿的力气大小,乍然吃亏下,这一锤若在再接下的话,断难讨得什么好处。与张绣大战百十余合,不只是人的气力欠亏,即便是战马,也是汗流浃背,疲惫不堪。若不是得典韦接下这一锤,就怕是赵云这般高超的武艺,也断然难取得好处。

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更何况,胡车儿也不是什么犬!

“没事了,小白脸,你一边凉快去,俺要和这黑汉子过过招,主公让俺抓他回去呢,你别在这碍事!”典韦也不回头,随手一推赵云的战马,直推得赵云这宝马连退出五六步。

赵云苦笑一声,自然也知道这典韦的脾性,也不会和这浑人计较,当下也不作言语。勒马横枪,也不回本阵,一边休息,一边为典韦观战。

“你这黑人是谁?”胡车儿打量打量眼前这个比他还黑还壮的大汉,诧异的问道。感情这家伙方才一心救主,却是未曾将韩遂、典韦的话听的进去,直到这典韦突然插到他与赵云中间,这才注意到典韦。

“嘿嘿,连俺老典你也不认识,实话告诉你,你爷爷我姓典名韦,字子满,你小子是叫胡车儿吧?”典韦嘿然一笑,双手分擎双短戟道。

“哦,原来你就是典韦!”胡车儿恍然大悟,再次打量打量典韦,道:“原来你典韦就长这样啊?”

“啊?”典韦一愕,不解的问道:“俺老典不长这样长什么样?难道你认识俺老典以前的模样?俺老典,以前可比现在白多了。”

“听说过,不过不认识,你跑出来干什么,莫非想与俺交手不成?”胡车儿只想来救张绣而已,并未想与人交手。他只恨赵云,恨赵云将他的少主弄得如此狼狈,至于赵云有没有手下留情,他看不出来,赵云和张绣是什么关系。那关他胡车儿什么事?

“嘿嘿,俺正有此意!俺家主公说了,让俺老典将你抓回去!”典韦憨憨的说道:“好了,别罗嗦了,是你束手就擒,还是让俺老典亲自动手?”

“哼,想抓俺胡车儿,还要看看你典韦有没有这个本事,看锤!”胡车儿一听典韦是来抓自己的,顿时就不干了,赤红色的眉毛一竖,双手锤并举,忽然,身子一掉,撒开双脚,望本阵跑去。

“呃……”见到胡车儿双锤举起,憨实的典韦还以为胡车儿想与自己过招,双手擎着双短戟正凝身以待,陡然见到胡车儿掉头望本阵中跑去,心中顿时不解,一愕后。猛然醒转,怒声喝道:“好你个胡车儿,竟然敢欺骗于俺老典,拿命来!”

你道胡车儿怎么逃了?原来,这胡车儿虽然傻憨,但是,最是听话不过,张济、张绣不只一次的同他交代,这黄逍的军中众将,与谁都可以交手,一个是天王黄逍黄中兴,另一个,就是最近成名,名震各州郡的典韦典子满!胡车儿再仔细的听典韦说完自己的姓名后,根本不做考虑,虚晃了一个招式,掉头就跑。

可是,如果对手是别人,他胡车儿或许也就跑掉了。哪怕是对手骑的是宝马良驹,也万难追得上他胡车儿,虽然,胡车儿的双腿跑不过宝马的四条腿,但是,宝马的灵活性,却是万万及不上胡车儿的两条腿!

但是,他的对手却是能追的猛虎无处可逃的典韦,人称双足猛虎的典韦典子满!典韦微愕之后,勃然大怒,双足猛顿。却是将生平最快的速度拿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胡车儿方才跑出七八步的距离,就被典韦尾衔追上。

典韦很生气!憨人,最恼的就是被人欺骗,尤其,被这个和他差不上太多的胡车儿所欺骗!盛怒下的典韦,也顾不得什么招事,两柄短戟举火烧天一竖,双臂运足了力气,恶狠狠的砸向胡车儿的后脑。

“胡车儿小心!”张绣,得了胡车儿的相救,却是未曾就此离开战场,见胡车儿欲与典韦交手,心中自然是放心不下,遂同赵云一般,勒马横枪,为胡车儿观战。典韦的名气,太响了,他知道,胡车儿必然不是典韦的对手,万一……胡车儿解了他的围,他张绣。自然也不能丢下胡车儿不管。不过,张绣万万没有想到,以往傻呼呼的胡车儿会玩出这么一手,居然……早知道,我回本阵多好?张绣心中后悔不迭,怕再给赵云纠缠上,忙拨马欲逃回本阵,却见到胡车儿被典韦追上,大惊下,也顾不得再打马回本阵,失声道。

“大师兄。来与小弟完成这未完之战吧!看枪!”张绣欲逃,一旁正自观战的赵云自然看的分明,再加上,赵云与张绣的距离本就不远,打马赶上,一出手,就是看家的本领“七探蛇盘枪”,赵云也知道,若是再用师门的枪法,想留下张绣,万难!

张绣闻听赵云的声音,心中暗暗叫苦,虽然他知道,赵云不会取他性命,但是,这个小师弟,想捉他回去的心,却是昭然若现,这万一被他纠缠上,那……想想那可怕的枪法,张绣本能的打了个冷战,听着身后传来的金风声,身子,条件反射般向旁边一躲。

不好!张绣心中一凉,知道自己这一躲,还不如硬受了赵云一枪!这个小师弟的这套枪法,最是缠绵不过,虽躲了这一枪,但是,下面的,就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果真如他想象一般,张绣为躲这一枪,这速度,不得不为之一缓,立时被赵云随后赶上,手中的豪龙胆,幻出漫天的枪影。再也不是凤凰,也不是什么鸟雀,而是犹如漫天的毒蛇一般,吞吐着蛇芯,将张绣罩定在圈内,动弹不得。

正是赵云“七探蛇盘枪”的最后一式,也是最为厉害的一式,枪法,取自百鸟朝凰枪的一招“劳燕分飞”,加以“七探蛇盘枪”的特性,凝为这一招“万蛇芯”!若说“七探蛇盘枪”难防,这一招“万蛇芯”,却是无从可防!唯一的一个克星,就是黄逍的“银龙啸天戟”的那一式“游龙九转”。不过,此招唯一的一缺点,就是力量!

但是,张绣哪里知道?望着漫天的蛇影,无奈下,师门绝技“百鸟朝凰枪”中的那一式群攻招法“劳燕分飞”使出,硬着头皮迎上。

“当!”

“哈哈,好过瘾!来来来,胡车儿,与俺老典好生的比试比试谁得力量更大一些!看戟!”

第186章 力量比拼 典韦取巧

第186章

力量比拼

典韦取巧

听到脑后恶风不善。胡车儿不敢多有怠慢,此刻,再也顾不得前逃,慌忙转过身形,横双锤寻得风头所在急架上去,正撞在典韦的双短戟之上!

典韦原来的双短戟,一对就不下八十斤的分量,自被吕布的赤霄剑斩断一柄之后,黄逍便委托来往的客商,遍地征买镔铁,终于凑够百余斤,请能工巧匠,按照典韦双戟原来的尺寸,另行铸了一对如今的镔铁双戟,所购的镔铁,所剩无己,这一对镔铁双戟,上称一称,分量足有九十九斤之重!铸成之后,典韦甚是喜爱,每每不离身体左右。旁人纵是舞动一柄。已然是吃力,而典韦,轮动两柄短戟,如风车一般!

再加上典韦含怒出手,自然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量,戟锤相撞,发出震天的响声,直震得两军阵前的战马悲嘶不断,不受主人控制的,连连后退。两军的将士,纷纷掩耳,神色却是大变。

“哈哈,好过瘾!来来来,胡车儿,与俺老典好生的比试比试谁得力量更大一些!看戟!”看着“噔噔噔”连退出三四步的胡车儿,典韦哈哈大笑,脚下箭步一纵,尾衔来到胡车儿身边,双手间的短戟举起,没头没脸的再度砸了下来。

平日里,典韦鲜少能遇到在力量上能与他抗衡的武将,即便是张飞、吕布之流,也是要比他差上一线,还是能和他在力量上较量一番。而张飞,远在冀州,自然难得一较量,至于吕布。更是不消说。唯一和他力量旗鼓相当的黄逍,也因身份的关系,再难与他比划。

至于诸如赵云、关羽一流,虽然武艺上和他上下差不多,但是,打起来却是不甚过瘾。关羽还好说一点,青龙偃月刀足有八十余斤,也算得上势猛刀沉,但是,和赵云之间的比斗,典韦却是郁闷无比,力量再大,也要砸得着人才行啊!

今日,撞见这和他力量上差不上太多的胡车儿,却是对了胃口,一腔的热血顿时沸腾开来,也不管什么招式,双手擎着两柄短戟,仿佛,这胡车儿在他眼中如同铁坫一般的存在,而他。似乎摇身变成了一个铁匠,双短戟舞动如飞……

“当!当!当……”

一声声震天般的巨响,在两人的锤戟相交处绽放,胡车儿本就不懂什么招式,而典韦,此刻,也忘记了招式为何物,两个黑黑的莽汉,一锤复一锤,一戟又一戟,狂砸猛锤,一开始,胡车儿还能与典韦拼个旗鼓相当,可是,二十余合后,胡车儿渐渐力怯,双脚,不受控制的,随着一声声的巨响,一步步的向后退,再退……

看着战场上这两个莽汉,两军的将士,无不心生惊骇,这其中一人若是自己,那,此刻怕已然是如同肉泥一般的存在了吧!好可怕的两个野蛮人!

胡车儿这边的战局,张绣自然是看到了。这般大的响动,想不去注意都不行,亘古未见!只是。张绣现在,自身都是难保,更不要说什么上前去帮住胡车儿!

完了,看来,今天我们主仆二人却是要交代这里!这可如何是好?我张绣还好说,有小师弟在,念及同门情谊,其只会擒我,定不会坏了我的性命,可是,胡车儿他……

如果,他要是知道了黄逍有“擒不得即杀”的命令,张绣,肯定会后悔胡车儿出来救自己。

张绣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本阵之中,可惜,他看到的,却是一张张惊恐的面孔,懦懦不前,身形,一步一步的再向后退去。完了,这些人,却是指望不上了!

“你这个什么车,怎么样。敌不得俺老典吧?老老实实束手就擒,俺老典留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你可休怪俺老典手下无情!”典韦拦在胡车儿归阵的路前,望着如同牛喘一般的胡车儿,森然说道。

一脸的疲惫,胡车儿忍着双手、双臂上的麻痛,紧了紧手中的大锤,只感一阵的湿滑,定睛看去,却是双手的虎口已然被震裂。鲜血,早已将锤柄殷湿。胡车儿低身放下两柄大锤,双手在衣襟上擦了两擦,复将大锤提起,瓮声说道:“再来战过!”

“是个好汉子,既然如此,俺老典就不客气了!”典韦怪眼一瞪,跨步上前,暴吼一声,道:“万钧破,星石陨落!”

随着典韦的大吼,两柄短戟再次被举起,左手短戟在前,右手短戟在后,挂定风声,砸向胡车儿的面门。虽然,典韦的力量要强多胡车儿,但是,只是靠力量的话,再有二十回合,也是难拿下胡车儿!毕竟,胡车儿也是号称“力负五百斤,日行千里”的悍将,而且,胡人素以耐力见长,此刻,虽然胡车儿甚是狼狈,但,也不是一下两下便能收拾得了的!先前的一顿狂砸,典韦是尽了兴,不过,却也磨平了耐性,这一刻,却是用起了招式,毕竟,他不似胡车儿那般,只靠力气起家。而这,也正是典韦的可怕之处!

胡车儿自然不会去想那么多,前番的一通狂锤猛砸,已然给他打出了规律,他这莽人,也没那么多的心机,自然也不识得典韦这一招的力量。见典韦双戟砸来,还道是和以前那一般,也不多想,双手擎着大锤,一分左右,来架典韦的双短戟。

“当!”

胡车儿的右手大锤,正正挡在典韦左手短戟砸来的路上,而那左手间的大锤,却是走空了!胡车儿的大锤,真好比两面盾牌一般,平时,用来挡别人的兵器,十拿九稳,这也是他甘愿放弃双短刀而用两柄大锤的原因。这大锤,太适合他这样不会什么招式,却又能将自身力量发挥到极限的人了!

不过,今天,他却是在这大锤上吃了亏!两柄大锤举起,正自挡住了他的视线,是以,左手大锤的走空,急切间,他却还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在胡车儿视线的死角,典韦右手间的短戟,在左手短戟与胡车儿右手大锤相撞之后,诡异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绕过胡车儿左手上挡来的大锤,在胡车儿视线恢复清明之前,“当”的又一声巨响,凶狠的砸在他右手的大锤之上。

本来,这胡车儿的力量就要逊色于典韦一线,此番,却又是单手来接典韦的双戟,又那里会讨得什么好处?右手的大锤,急速的低了下来,好在他本身力大,强自拖回用错了力道的左手大锤,十字花交叉,勉强抵住了典韦的第二戟。

可是,典韦这一招,又岂是这么简单?这一招,名为“星石陨落”,却真如流行雨一般!右手间的短戟刚砸在胡车儿右手间的大锤之上,左手的短戟却是已早起,猛然扬起一个高度,再度凶狠的砸下。

“当!”

右手的短戟再起,再落,左手短戟起……

“当!当!当……”

一阵阵打铁的声音,完全是力量上的硬悍。典韦手中的两柄短戟,轮动如飞,真好比两架风车一般,一戟又一戟,轮番砸在胡车儿的大锤之上。只见胡车儿,身形应力,越来越矮,最后,不得以下,单膝点地,既而,双膝跪倒,地面上,本是很坚硬的地面,硬生生踏出两个深达一寸有余的脚印。

“胡车儿!”张绣看得大急,焦躁下,再也不愿和赵云过多的纠缠,也知道,赵云不会伤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赵云的长枪又奔自己的前心扎来,心一横,也不再做躲闪,手中的虎头金枪急抖,瞬间化为一之金色的凤凰,飞扑赵云的面门。

情急下,张绣竟然用出拼命的招数,他赌的是,既然赵云不愿意伤他,就该不会与他搏命!

他张绣,和胡车儿相处已久,早有了感情在内,自然不愿意胡车儿折在典韦的手中。狗,养多年了,主人尚不希望它死去,更何况一直忠心耿耿的胡车儿?

更何况,胡车儿是为了救他张绣,才落到如今这一步田地!

赵云自然知道张绣的打算,但是,即便是明知道,自己也是不得不回枪招架。“订”的一声轻响,二人的枪尖撞在一起,张绣这才迫开赵云的长枪,狠狠一磕马腹,也不待喘息一口气,如没头的苍蝇一般,硬生生的撞出战圈。

赵云自然是不肯放过,催马尾随追来,拧长枪望张绣背心便刺。哪知道,张绣吃定了赵云不会伤害于他,竟然对这一枪视而不见,顾自的打马飞奔。

赵云心中发苦,若是一般敌将,他早就将其结果了性命了,可是,眼前的却是他大师兄!即便二人之间,不曾有过多的交集,但是,看在恩师的面上,赵云还真就下不去手!先前如此,这一刻,也是如此!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眼看着要扎上张绣背心上的长枪,轻轻地收回。

小师弟,这番恩情,为兄只有来日再报了!张绣虽未回头,可是,身为大将的他,自然听得明白身后发生的变故。心生感激,双眼微红,默念道。当下,再不做犹豫,打马如飞,直直的向典韦、胡车儿的战团冲去。

“典韦休得张狂,胡车儿莫要惊慌,某家张绣来也!”

第187章 擒胡车儿 联军溃败

第187章

擒胡车儿

联军溃败

“你给老子撒手吧!”

听得张绣的喊声。典韦从急弛来的阵阵马蹄声中,已是判断出张绣距此处的距离,虽然心中纳闷,赵云怎么就没缠住这个张绣,但是,眼看着张绣即将要来到近前,也来不及再去考虑那么多的为什么,双手间的短戟,招式随心而变,刚刚跳起的右手短戟不复上扬,猛然探下,随后,向着胡车儿双锤的十字花处猛挑。

本来,胡车儿正自拼全力抵抗着典韦狂砸,一身的力量,完完全全的朝上使去。因两柄大锤挡住了视线的关系,不曾看见,也不曾想到,典韦会突然之间就会变招?待得他透过双臂间看到典韦上撩的短戟,再想改变力道,已然是来不及了!

“嘡!”

“嗖!嗖!”

典韦右手的短戟。正正挑在胡车儿两柄大锤的十字花处,合二人的力道,这对大锤胡车儿再难把持得住,应力脱手飞出一丈开外,滚落尘埃。

“趴下!”

随着典韦这一短戟,同时飞起的,还有典韦的左脚!还别说,这胡车儿还真听话,让趴下就趴下。随着典韦这一声暴喝,左脚正踹在胡车儿的小腹上,直踢的胡车儿惨叫一声,翻滚出甚远。

典韦如影随形一般,左脚落地,猛然一踏,身子,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直追到胡车儿近前,抬起右脚,将正自要挣扎着爬起来的胡车儿踩回原地,短戟,逼到胡车儿的脖项之上,扭头看了看赶到近前的张绣,森然喝道:“再若上前,俺老典就此结果了他的小命!”

“吁……”张绣猛勒丝缰,止住了战马的前行,正看到典韦脚下正大口吐着鲜血的胡车儿,失声唤道:“胡车儿。你……”

“少主,你快逃命去吧,这典韦,少主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管俺胡车儿,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少主你快逃!”胡车儿挣扎着抬起头,声嘶力竭的向张绣喊道。

“典韦,你……”张绣咬牙切齿的瞪着典韦,手中的虎头金枪一紧,这就要上前动手。他以为,胡车儿命不久矣,心痛之下,又哪会顾得上逃命?眼下,他只想拼命!为胡车儿报仇!至于,是不是典韦的对手,气血冲头的他,此刻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嘿嘿,放心吧,这个什么车他还死不了。俺老典下手还是有分寸了,不过,你若是要再上前一步,那他的命,俺老典就不再敢有所保证了!”看着跃跃欲试的张绣,典韦嘿然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若不是黄逍有说过要生擒胡车儿,怕是再有一个胡车儿,也早做了典韦的戟下亡魂,又岂会磨蹭到现在?毕竟,典韦的名头,是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掺不得半点的虚假!

“……”这一手,还真唬住了张绣,涉及到胡车儿的性命,他张绣自然不敢卤莽行事,有心救之,还真就怕典韦短戟一伸,那胡车儿真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不救他,这……一时间,张绣是左右为难,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少主快逃,那个叫赵云的小白脸又追上来了!再犹豫就晚了!俺胡车儿一时还死不了,少主,当先逃命才是,日后再来救俺!”胡车儿见到赵云又赶了过来,知道张绣再被纠缠住的话。再想走就难了。落了他胡车儿一个人在此,也就罢了,万万不能两个人都落在敌人的手中才是!

“诸将士,敌军已败,正是杀敌力功之时,随本王杀!”

“杀啊!敌军败了,杀啊!”

……

“正这时,黄逍大军阵中,陡然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原来,却是黄逍见典韦生擒了胡车儿,再见对方阵中的敌军将士早已心生退意,知道这样再耗下去,也无多大的意思,斩敌四将生擒一个,这一仗,也可以了!想到这里,手中的虎头盘龙戟一挥,大吼一声,当先杀出。

见到黄逍大军全军掩杀而上,士气大跌的联军一方,已然是再无战心,韩遂此刻。再也顾不得张绣、胡车儿的性命,只是呼喊了一声“贤侄,敌军势大,速退”后,就忙指挥着大军向关内败退。

“这……”黄逍大军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张绣的耳目,再看看逼近的赵云与败退的联军,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已然是万难再救出胡车儿,黄逍大军压上。纵是再多十个八个的自己也是讨不得好处,尤其,大军前面那道威武的身影……再待下去,恐怕,自己也要交代到这吧!张绣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胡车儿,急声说道:“胡车儿,莫要担心,某家先行退去,待回得关中,定到贾先生处讨一良策,来救你!”

说罢,张绣再不做停留,猛然一拨马头,打马望关内退去。堪堪赶到的赵云,也可以说是故意为之的他,看了看张绣的身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勒马停了下来,放任张绣的离开。

“小白脸,你私放敌将……”典韦怒哼哼的指着赵云喝道。

“典将军,云自会给主公一交代,不劳典将军费心。”赵云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却是一片坦然,师傅,莫要怪徒儿,若是下次战场再遇到师兄,徒儿再不能留情了!

“子龙、子满,这仗打的漂亮!来人,将这胡车儿给本王押下去,好生看管!”这时,黄逍来到二人的近前,看了看一半已退入关内的敌军,挥手止住了大军的冲锋。黄逍知道,即便是能冲到关下,那时,城门也是关闭了。关头上,一应的守城物事林立,冲上前去,也讨不得好处,损兵折将,却不是黄逍所愿意的。

“主公,云私放敌将,还请主公治罪!”赵云满面羞愧的道。

“子龙忠义盎然,又何罪之有?本王令你出战,本就是欲让你如此这般,想不到,你办得如此完美!”黄逍微微一笑,摇头说道。

“可是,主公……”赵云一头雾水,不解的说道。

“潼关关隘险恶,易守难攻,其内,更有张济、韩遂等人的联军一十六万,是以,不宜强攻,当攻心为上!杀一个张绣,不杀一个张绣,对战局的影响不大,本王要的就是他们心生惶恐,不战自乱,如若不然,本王想取张绣的性命,派张飞等人前去就是,何是单单令子龙前往?结了一善缘,岂不是更好?哈哈……”

第188章 谋划局势 黄逍举措

第188章

谋划局势

黄逍举措

“这次,潼关敌军出关一战。想必是算定我军远来疲惫,欲以逸待劳,前来一挫我军的锐气。依授来看,张鲁此人,不见太多名声,但素有沉稳之名,想其,不会贸然出战,而张济,洛阳一战,早被打怕,其只会坚守而断不会出,如此,怕也只有韩遂才出得此主意。不过,经此一败,怕是他们会就此龟缩在关内,想再令他们出城,难矣!”

联军兵退,黄逍在没有想到良好的策略前,也不打算强行攻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一贯打仗占尽了便宜的黄逍不屑为之。不到万不得已,黄逍是决计不会选择强攻这一条途径的。

回得军营,众军师将领云集到帅帐,商议着眼前的军情,日后,当如何处之。沮授当先说道。

“公与所说极是。不过,想要破这潼关,其实也是不难。关中经二百年之荒废,粮草,估计也仅够张济一军的所用。如今,凭空多了韩遂、张鲁的一十四万大军,其粮草,断不能以为继,必是从汉中、凉州远途调粮,以资军用。主公若是想不费刀兵拿下这潼关、以及关中诸地,完全可以与张济等人拼下消耗。主公有两州之地为后盾,更兼冀州自古乃是钱粮所在,张济等大军,又如何能是主公的对手?只是,如此一来,耗日苦久,却是有些劳民伤财,只怕主公不会同意。”田丰犹豫着说道。要说,和黄逍一起打仗,也是轻松,兵锋所指。所向披靡。要说不轻松,也是当真,虽然以黄逍的兵力,往往能很轻易的击溃对方,但是,偏偏黄逍却又喜欢在绝对的实力上加之各种各样的计策,使得胜利的天平更加倾向于自己一方,每每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代价,来换取重大的胜利。这也是黄逍为众诸侯所怕、为麾下士兵所敬爱的一根本原因。如同这样的劳民伤财的举动,怕是黄逍难给予采纳。

不过,田丰却是有些小觑了士兵在黄逍心中的地位!黄逍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如果,能有有数的粮草,换来无可估计的士兵伤亡,本王愿意!”

“主公,这样的话,战事怕是要延迟到数月之后才可见得分晓,恐怕,于主公的大业多有影响。幽州方向前些时日有密报回来,称袁绍得了吕布,已击溃了刘备、田楷的联军。夺了整个幽州的全境,手下猛将也为数不少,号称什么‘四庭一柱一根梁’,四庭为首者乃吕布,其余三人为:颜良、文丑、高览。一柱、一梁分别为韩猛、韩荣,别人不说,单说这韩荣,素有‘老枪王’之称,不可小觑。今番袁绍得了整个幽州,若得知我大军主力在此,其若趁我军后方空虚,施以偷袭,可是大大的不妙啊!”得了黄逍的采纳,田丰反倒有了顾及,向黄逍说道。

想不到啊,四庭缺了张颌这一庭,如今却又添加了一个吕布进去!莫非这袁绍,就梦定了这四庭之说?见田丰满面担忧,黄逍轻轻一笑,道:“元皓,此事无须担心。袁绍得了幽州全境是不假,但是,曹操也得了衮州的全境,如此,我军后方,却是无忧。更何况,冀州有我大哥关羽、壶关有徐晃、箕关有张辽,定然能保得后方无虞!”

关羽曾独领荆州,北拒曹操、东有吴国虎视眈眈。却也保得一方,有关羽在冀州,应该没什么事。至于壶关、箕关两处并州的门户,有张辽、徐晃在,即便是败之不能,守之,还是可以胜任的!君不见张文远威镇逍遥津?更何况,他袁绍也要有力西犯才是!先忙着救火吧!

“主公,曹操平定了衮州,却又和袁绍有什么干系?”田丰诧异。他久在冀州,自然不清楚黄逍太多详细的布局,一时之间,却是未曾想到。犹豫着问道:“主公所言者,莫非是青州不成?可是,丰听说,曹操与袁绍乃是幼年好友,当真会刀兵上相见么?”

“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黄逍附之一笑,轻声道:“前番,典韦率‘虎神卫’焚遍了衮州各处的粮草,虽然不知道后来曹操在哪弄来的粮草,维持了全军,但是。想来不会甚多。此番,曹操大胜青州军,整整收编了三十万青州降兵的精锐,其粮草,肯定会就此捉襟见肘,必然远图他州。而曹操此人,向来讲究师出有名,所以,他轻易不会向豫州、徐州动兵,而青州,乃是青州黄巾的老巢所在。以围剿残余黄巾贼众之名出师青州,却也是名正言顺。夺粮草也好,取青州也罢,没粮草的曹操却是势在必行。而青州牧,乃是袁绍,青州,无疑于其颜面一般的所在,袁绍必然不会轻易的放弃青州,是所以,其二人,必然会在战场上相遇。如此,我军后方,又何忧之有?”

“原来主公早已未雨绸缪,如此,倒是丰多虑了!”

“不过,战事这般胶着,却是非本王所愿意,不知诸位可有好的意见?”这样一打就是好几个月的仗,黄逍还真是有所不适应。毕竟,他哪一次的打仗,最多的,也不曾超过一个月,算上往返的路程所消耗的时间,当真可以说得上的是雷厉风行,令人生惧。

“主公,眼下还有一事,需要主公早作决断才是!”郭嘉突然说道。

“莫非奉孝所说的是……”黄逍指了指外面的天色,再指了指潼关的方向,问道。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主公的双眼。不错,此番张济等人新败,更有胡车儿获擒,依张绣的表现,其必会尽全力营救之。想其会生夜半劫营之心,如此,我军当早作准备才是。”郭嘉的语气中不无慎重。若真来袭营,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损失却是可大可小。对士气的打击,却是最大。

“张济军中,有一个贾文和在,怕是其等不会贸然出兵才是。”黄逍对这个贾诩可是多有了解,似这般人人都能想到的事情,他贾诩应该不会出这样的主意才是。

“主公,若依贾诩的计谋,其方才也不会出兵才是,可是,意料之外的,韩遂等人却引兵出关来战。如此来看,一是这贾诩不在关中;二是,这贾诩所说的话,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不知主公可是确认这贾诩在关中?”郭嘉向黄逍问道。

“天象显示,却有高人在潼关内,只是不知此人为谁。”黄逍想了想,对于贾诩在不在关中,他还真不好确认,毕竟,他所谓的观星、天象啥的,都是拿出来忽悠人的东西,历史上,又不曾说这时候的贾诩在张济的麾下,更何况,因他的到来,这历史早就发生了变动,他又哪里会知道贾诩这一刻在不在潼关之内?

看来,瞪着眼睛胡说,这日后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啊!还能忽悠到几时?但愿那时,天下早就平定了,要不然……

“主公,方才阵上那张绣好象曾说了什么‘贾先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主公口中的贾诩贾文和。”这时,站立在黄逍身后的典韦突然说道。

“哦?子满,你说的可是当真?”看看,咱就是有福气之人,关键时刻,总有这解围之人!黄逍此时,已有十分的把握,这贾诩,就在关中。能令张绣尊称为“贾先生”的,怕是也只有那贾诩了!

“自然是当真!当时,俺老典擒下那胡车儿之时,张绣来救,对那胡车儿是这般说的!”典韦说到这里,突然一指赵云,说道:“当时小白脸也正自赶来,想必他也应该能听到,是不是?小白脸。”

“子满,休要胡说,要称呼赵将军,叫子龙也可以!”黄逍摇头苦笑,就这事,黄逍没少说过典韦,可是,这憨莽的家伙,就是不曾有过半点的改动,让人一点办法没有!黄逍呵斥了典韦一声,随即向赵云说道:“子龙,典韦胡言乱语,不要太往心里去。不知这张绣所喊,子龙可有听到?”

“主公,无妨的,典将军性情如此,玩笑而已!”赵云心内发苦,也知道典韦就这德行,索性也不计较,起身向黄逍回道:“末将却是隐约听到张绣说什么‘贾先生’,只是不曾听的仔细。”

“看来,这贾诩,当真是在这关内,”黄逍沉吟片刻,说道:“贾文和此人,为人谨慎,怕这偷营之事,他自不会为之!”

“主公,贾文和不会为之,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会为之。就怕这贾文和在联军中说不上话,那样的话,这偷营之事,就十之有八九了,主公,还是早做防备才是!以不变应万变,才能使得万年船啊!”郭嘉再次劝道。

“……”黄逍一阵无语,小心使得万年船,这道理我黄逍又岂会不知晓?只是,有抓贼的,又哪有夜夜防贼的道理!如此一来,这仗,却是无须再打了,不消几日,大军必然成为疲惫之军,那时,恐怕,败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依贾诩的为人,其不愿得罪于人,定不会力谏,这样的话……或许,怕真如郭嘉所说的一般,做准备,还是?

“呼……”这时,平地间起了一阵旋风,掀开帐帘,呼啸着冲进帅帐内,“噗”的一声轻响,黄逍帅案上点燃的蜡烛应声而灭。

“来人,传本王将令,全军戒备,以防敌袭!”

第189章 毒士之实 联军谋定

第189章

毒士之实

联军谋定

“今日一战,文约折了四远大将。而张某,也有爱将胡车儿被获遭擒,本为挫敌锐气而去,却不想沦落至如今这步田地!即便是张某的侄儿,若不是赵云他念及师门情谊,怕也是难逃被困遭擒之局,险些令我张家就此绝后!若如此,张某实在无颜再去见列祖列宗矣!此战,于我军士气大大不利,不知诸位,可有何良策?”

联军溃退回关内,见到张绣无碍,张济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方才在关上,他可是担心的要死,他张济自己并无子嗣,视这张绣,如同亲生儿子一般,若真出个好歹,那……同诸人回到屋中,愁眉不展,看了看众人。问道。

语气中,不无责备韩遂之意,毕竟,按他的意思,这仗,是打不得的,说是他被黄逍打破了胆也好,还是小心谨慎,守着潼关这座乌龟壳也罢,就连他素来倚重的贾诩,都不赞成这次出兵,就他韩遂执意如此。无奈韩遂势大,主弱而宾强,张济也颇有种无奈的感觉,也只好随他。这番,险些折了他侄儿,要说他张济不动火气,那他也就不是一方军阀了!

“张将军暂且放心,今番我军虽败,但是,韩某尚有一策可以破敌,更可救回张将军的爱将!”这一仗的结果,可以说是大大出乎了韩遂的预料。现在张济有怨言,他也只好生受着,一者,张济的言语不是很激烈,二者。主意是他出的,失败了,别人有微词,也是理所应当。韩遂面色微红,低头沉思了片刻,向张济、张鲁说道。

“哦?不知道文约有什么良策?”对于韩遂的多智,张济也是有耳闻的。如若不然,羌人反叛,也不至于费劲心力劫持其为统领。

韩遂清了清嗓子,已经失误一次的他,此刻也拿不起派头,平静地说道:“如今黄逍大军远来,又连克诸多州郡,仅月余,就来到这潼关关下,想来,也是疲惫不堪。今日一番大战,所言其大胜,但是,我军也只是折了几员大将,实力。并没有多大的损伤。而黄逍大军,本就疲惫,经今日一战,身心俱疲,是夜,必然沉沉睡去,如此,实乃天赐良机,我军今晚如乘机劫营,定可让敌人一战而溃!到时,大火一起,烧了黄逍大军的粮草,即便是他黄逍空有三十万大军,又能如何?如此,潼关之围,自然解矣!”

“这个……”张济闻言,也有几分意动,若是真能如韩遂所说的一般,那,这营,却是劫得!只是,黄逍素以诡谋闻名,其当真就不会有所防备么?万一……劫?还是不劫?一时间,张济好生为难。

“不可,如此一去,去多少将士,当如送菜一般,去者无回矣!”

这时,一个低低的、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自张济的身边响起。众人看去,却正是贾诩!只见其接着说道:“天王黄逍,向来奇谋百出,又盛传他精擅观天识相之术,如此劫营之事,对付别人有余,若以之来对付黄逍,怕是不够。黄逍用兵,纵兵力雄于对方,亦喜奇谋胜之,其人谨慎,怕是这边刚出得关中,他那里早就做下了相应的准备,恐怕,即便是我军不想出去,黄逍还想着yin*我军出关一战!”

“哦?那依贾先生的意思,我军又当如何呢?”韩遂轻笑一声,对于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谋士,他还真有些看不上眼,毕竟,他见得多了!韩遂还奇怪,这张济怎就偏偏看中这一个贾诩呢!

“以逸待劳,依关隘之利。固守之!”贾诩轻轻说道。名利,对他如同浮云一般。他所看重的,是如何能让自己生存下去!如不是张济对他谦礼有加,二人本是相识,他哪会犯得上搅进这趟混水?

“哈哈,我还道贾先生有何高招,却不想,闹了半天,却是只如同乌龟一般固守!每每听张将军说贾诩贾文和奇谋百出,今日一见,名不属实尔!”韩遂哈哈大笑。指着贾诩说道:“莫不是贾先生被黄逍大军吓破了胆不成?固守?想是是好,但是,贾先生可想过粮草的问题?关中荒废二百年,所有粮草能维持张将军的三万军队已然有些捉襟见肘,更何况眼下一十七万大军?韩某的西凉、张兄的汉中,也不是产粮重地,如何拼得过有两州之地为后援的黄逍?只怕,未待黄逍退军,我军早已饿死多日了吧!”

“如此,简单,纵兵抢之,就可以了。”贾诩轻描淡写的说道。

“咝……”满屋的人,闻言一愕,随即,一阵阵的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如贾先生这般狠辣,怕是这关中百姓,要发生哗变,汝又当如何处之?”韩遂统兵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将“纵兵抢粮”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的人!他哪知道,当年西凉军兵犯长安、洛阳,李傕、郭汜等人的烧杀抢掠,其中,就有贾诩的唆使!

“杀之!”贾诩轻轻的闭上双眼,嘴唇微张,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眼。

“……”众人,无不一脸奇怪的看着贾诩,而贾诩,好似老僧入定了一般,再不发一言。这人,当真是一谋士?怎么这杀心比之武将还要甚上几倍?

即便是先前不是吃惊的张济(毕竟,当年乱长安,他张济也是其中一分子,早就见怪不怪了),此刻,也是震惊的看着贾诩,仿佛。才认识他一般。

“哦,对了,贾某还有一策,可以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就能解得这潼关之围,只是,贾某料定诸位定不会采纳,是以,还是不说了!”正在大家目瞪口呆之时,贾诩突然睁开了双眼,轻声说道。

什么?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就可退得黄逍号称三十万的大军,这……这怎么可能!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韩遂一字一顿的说道:“贾先生,军无戏言,先生当真有此一策?如真有,吾等必采纳之!”

为这黄逍大军,张济、张鲁、韩遂三人可以说伤透了脑筋,若真有如此之策,自己又何必以血肉拼之?采纳,当然采纳!不采纳,那是傻瓜!

“贾某自然不会无的放失,说有,自然会有!”贾诩眼睛不睁,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不过,这一丝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一股阴寒的意味在内。

“还请文和教我等!”张济不得不上心,黄逍大军压境,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关中,听贾诩有策,遂忙问道。

不过,贾诩这笑容,怎么……该不会又是……

“决堤黄河,尽淹之!”贾诩轻声笑着说道,仿佛,他所说的,是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面不改色,风轻云淡。

“决堤黄河,决堤黄河……”屋内众人嘴中念叨着这几个字,慢慢的,一个个脸色狂变。

“对,就是决堤黄河!”贾诩睁开了双眼,屋内众人的脸色变化,自然脱不开他的眼中,而他,又哪会不明白众人的心中所想,语气中,古波不惊,缓声说道:“黄河堤坝一决,洪水倾泻,别说他黄逍大军号称三十万,即便是号称百万又如何?如此,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当可退得黄逍大军,更可使得其元气大伤,几年内,再无力来犯关中,诸位,意下如何?”

“疯子,你是一个彻彻底底地疯子!”韩遂跳将起来,指着贾诩的鼻子大骂道:“如你所说,黄河一旦决堤,不只是黄逍大军,即便是半个司州,也将完全浸泡在黄河大水之中,如此,你贾文和良心何安?即便是胜了这场仗又如何?我等还不是要背负千载的骂名?疯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怪不得韩遂的反应如此激烈,要是黄逍在这里,怕是会忍不住,一剑将这个贾诩劈了!即便是黄逍知道他贾诩的能力,怕也会忍之不住!这,也太过毒辣了吧!

当真不愧他“毒士”的名头!

“贾某已然说过你们不会采纳。”贾诩丝毫不理会韩遂的责骂,平淡的说了一句,闭上了双眼。愿意去送死就送死吧,唯一一个可胜之策,你们不愿意用,张济,你也休来怪我贾诩不尽力了!

“张将军,固守一说,肯定是行之不通,拼粮草,拼军力,我们断然不是黄逍的对手,不知二位以为如何?”韩遂见贾诩这般模样,也不好再去相骂,平定了胸中的不平静,转而问向张济、张鲁。

“若真如文约你所说,硬战我军不敌黄逍,固守,却又后方不足,如今,唯有奇谋以胜之!”张鲁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

“张兄所言极是,只是,黄逍亦乃是多智之辈,若是此般袭营,被其有所察觉,怕是大大的不妙啊!”张济担忧的说道。

“韩某见过抓贼的,却是没有看过日日防贼的,他黄逍还能通鬼神不成?若是二位怕了,只消与韩某打个后援就行,韩某愿带本部三人军马,前去偷他黄逍营寨,如此,二位可是放心?”韩遂不屑的看了一旁闭目的贾诩一眼,对张济、张鲁说道。

“这如何使得?文约受张某之邀而来,哪能让文约你孤身前往,还是……”张济毕竟是关中之主,身为主,却让客冲锋陷阵,这,似乎有些说之不过啊。

“哪里来的如此罗嗦?如今,我三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何分你我?好了,就这么定了,四更时分,看韩某劫他的营寨!”

第190章 夜黑风高 张绣劫营

第190章

夜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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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大地。数里高的华山。遮掩潼关联军的营垒上方,形成大片的阴影,越发显得夜色的黝黑。深夜,万籁俱寂。侧耳细听,除了远处的黄河水与掠营而过的风声,更再无半点的声响。

想起几个时辰前的争辩,韩遂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个贾诩还真有几分本事,确实也不枉张济如此倚重于他!只不过,这人,心肠甚是毒辣,日后,当小心一些才是。

不过,若是能为我所用,那该有多好!

“通过今天的交战,诸位也在关上看到了,黄逍大军与咱们以前遇到的朝廷军队大不相同。韩某不得不承认,黄逍果有名将之风,典韦、赵云等辈,尽皆骁悍。军卒敢战,素以精锐著称,士气,相对我军高出太多太多。并且,他们的营垒扎的很有条理。韩某曾仔细观望已久。其布置井井有条,甚是有度,端得不容小觑。夜半劫营,虽以有心算无心,但,实险事也。诸公,谁愿往之?”

韩遂不是一味的蛮干,若不然,他也不会享有“小太公”之名了!听了韩遂的分析,即便是贾诩,也是微微睁开了双眼,再看韩遂,已少了先前的那般藐视。

三国时,司马懿案行诸葛亮营垒处所,说:“天下奇才也。”止则为营,行则为阵。营垒,是三军将士的依赖所在。一个优秀的将领,不但要会排兵布阵,更要紧需精通安营扎寨。南北朝时,韦睿引豫州军驰援被北魏包围的钟离,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比晓而营立”。北魏的统帅大惊失色,用杖击地。说:“是何神也?”不是几百人、上千人的小营地,一夜之间,竟然便能扎好,也难怪北魏统帅失色,实不愧“韦虎”之名。

并且安营扎寨的本身,又就有预防劫营的成分在内。

有的营地扎的“营中有营,队中有队”。唐初名将李靖,尤善安营布阵。从诸葛亮八阵图中化出的六花阵法,“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外以之方,内以之圆。“隅落钩连,曲折相对”。这样的营垒,别说夜间劫营,大白天地进去,怕也会转的个昏头涨脑。

虽然,黄逍不精擅安营布阵,但是,不代表黄逍的军中并无这样的人才!徐庶,他是阵法成就,丝毫不下于他的谋略!尤其。阵法大家黄承彦在天都居住了些时日,以徐庶好学的品行,又怎会落下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几乎是天天缠在黄承彦的身边,单单看徐庶满面的笑容,众人就知道,他徐庶,所获非浅!

如此,黄逍大军的营寨布置,又岂称不得韩遂的一赞?

“如文约所说,这次劫营,当周密布置才是妥当,非是只派大军前往即可,当引兵以于接应才是,而且,一路不够,当多派几路才是!”张鲁用兵,与张济、韩遂不同,多走稳重路线,或许,这也和出身有关吧!张济、韩遂二人,出身西凉军、羌军,多少都有那么一丝彪悍的味道,而张鲁,本身出身五斗米教,供奉老子,信奉道家思想,自然与二人多有不同。

“公祺所言者不假,是以,韩某才请二位引兵以为接应。如此,即便是劫营不得,我军也能全身而退,不知诸将,哪个愿打头阵,夺这首功!”韩遂点点头,转身向众将看去。

“末将愿往!”武将席间,走出两员大将,抱拳请命道。

韩遂看去,却正是自己麾下的将领,左边一个,姓成名宜,右边一个,姓杨名秋。韩遂看了看二人,道:“如此,就二位将军了,此行凶险,二位当谨慎小心才是!见机行事,如有不成,当速退之!”

韩遂知道这二人,久随自己,可靠、勇敢,久经沙场。胆气十足,兼且弓马娴熟。

“主公放心!末将既然请令,就愿往去劫营。并愿立下军令状。若有不成,情愿领受军法!”成宜郎声说道。大不了,见机不对,退就是了,能有什么危险?反正,主公早有言在先,还不如爽快一点。

“这军令状倒也不必立了,今夜劫营本就是风险颇高,谁也没把握保证定然成功。”韩遂拍拍二人的肩膀。说道。当下,拣选军中勇士,挑足三百人。韩遂又把自己的亲兵侍卫,选了十几个骁勇出众的,一并交与二将,护卫左右。又拨了三万兵马,自己带领,准备随后跟上。

“叔父,这劫营一事,小侄也愿前往!”这时,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张绣突然开口说道。

“胡闹,今夜劫营,凶险莫测,刀枪无眼,若是……”张济一听,眼睛顿时瞪圆了,此行凶险非常,这万一有个好歹,那他张家岂不是要绝后了么?

“叔父,‘居家为父子,任事为君臣’,莫说这刀枪无眼!即便是那北地郡之凶险又如何?更何况,韩世叔也曾说了,见机不对,退之即可,有叔父等人的接应,小侄又何忧之有?”张绣心系胡车儿的安危,若不是胡车儿为了救他,哪会被获遭擒?张绣恳切的看着张济,复言道:“叔父,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

“这……”是啊,覆巢之下,又岂有完卵!韩遂若败了,我等更是独木难支,潼关被破之日,当不为久矣。那时,恐怕……

“少将军若去,当依贾某一策。”这时,旁边的贾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微笑着看了看张绣,点头说道。

对于张绣,贾诩比之对张济还要好上几分。张绣也知道贾诩的大学问,对贾诩,可谓是恭敬有加,言听计从,俨然当其是自己的老师一般。

“莫非贾先生想说韩某所布置的不周么?”韩遂本无意去针对一个谋士,更不会单单去针对贾诩。只是,此人连番与自己唱反调不说,还……这人,脑袋中究竟想的些什么?

唯有张绣深知贾诩谋略如何,经验之丰。且其深谙《孙子兵法》中的兵法奸伪之道。必不会无的放失,有此一说,必然有相应的谋略。张绣大喜问道:“先生但讲无妨,绣洗耳恭听!莫非先生在此劫营之后,意欲布置后着?”

贾诩笑着转眼看了看张绣,轻笑道:“劫营只是虚招,设计环环相扣,方才映兵法虚虚实实之道,少将军当……”

……

“张绣、成宜、杨秋!”

“末将在!”立在三百先遣队列最前的张绣、成宜、杨秋三人迈步出列。这些人知道,即便是劫营得以成功,他们这三百人,也无几人能生还,完全是抛却了生死一般的存在——敢死队!

“三更出营,四更接战!”

“喏!”三人躬身领命。

“马玩……”

……

风过营垒,碰触拒马、帐幕、旗杆、枪戈诸物,鏦鏦铮铮,如金铁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夫秋,刑官也。主杀!张绣三将引三百敢死勇士,衔枚摘铃,杀气腾腾,夜袭黄逍大营。

黄逍大营营地外,又有军士身掘的壕沟、拒马、铁蒺藜等等防守措施。过之不易。不过,韩遂亦然早有预备。另选有二百人,持木板、抬飞桥,行走张绣等军马之前。铺陈木板,把铁蒺藜钉走。架设飞桥,供劫营军卒飞度。

当其时也,天黑地暗,秋风劲急。卷土扬沙,对面难识人形。稍顷,飞桥搭好。张绣等三将伏在远处,待这两百人悄然退回,聚精会神地往对面看了多时。只见壕沟内侧的黄逍军营地安静无声,寂若无人。唯有辕门前高高挂起的气死风灯,孤零零随风摇荡。昏暗的光线,甚至连数十步外的沟堑,都不能映照得清楚。

张绣捏了捏手中的虎头金枪,感觉,这枪,比之以往,更沉重了几分,手上冷汗浸出。他随手往地上抹了一把,抓起些许尘土,稍微止住了汗水,重又把枪杆握紧。临阵决战,非生即死。且不止关系个人生死,此番劫营的成败,且又牵涉到整个的日后战局。胆气再足的人,也难以做到浑若无事。

风飒飒,夜沉沉。

张绣霍然起身,低音沉喝道:“走!”翻身上马。催马疾驰。呼吸间,奔近了壕沟。辕门口,气死风灯摇荡。转回首,三百骑紧紧相随。纵然马蹄上皆裹有布,急促地踩踏在地面上,那沉闷的蹄声,依旧传出甚远。

黄逍大军军营之中,声息皆无。

“杀!”

张绣头一个跃马过沟,虎头金枪手中一顺,猛地刺上辕门外的旗杆。借助战马的冲力,粗大的旗杆前后晃动。灯光摇晃。跟随在他后边的军卒,有用大刀的,吐气大喝,紧跟着横砍其上。“喀喇”一声响。旗杆缓缓栽倒。

“但愿我辈,不辱此行,杀!!!”

三百零三人,三百零三匹战马,如一道铁流,三百余人奔驰入营。营中外围的帐幕环遭相连。帐幕的士卒闻此巨响,却是安然不动,不见有半个敌人出来。

第191章 布酬埋伏 箭雨飘摇

第191章

布酬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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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心中一跳,隐隐觉得不对。然而。仓促间,他也没工夫细想,怒马驰骋,风驰电掣。转眼功夫,深入黄逍大营百步。

“杀啊!!!”

这时,蓦然喊声大作!那外围的许多帐幕,却是原本就没有士卒。待得张绣深入百步后,又撞上一座中营。顿时,铜锣声三响,角鼓齐鸣。中营内,一排排士卒持弓挟矢,挺枪束刀,有条不紊,从营帐中跑步而出,向张绣这三百多人围将上来。

张绣大叫一声:“鞑子有诈!速走。”拨马就退。

然而,进来了,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能脱身的?后边侧方两翼,泼剌剌,撞出两队明盔亮甲、擎着巨盾的黄逍大军士卒。张绣不认识,但是,和这支军队交过手的人。都会深深的记住这支军队的名字,那,就是“陷阵营”!

中营帐内,一将披挂锦绣,纵白虎哈哈大笑,遥遥呼道:“张绣!白日间饶你一命,尚不珍惜,今夜还敢来偷袭我营,本王早候你多日。”

张绣惊骇欲绝,百忙中偷眼回望去,正是黄逍!身边只有五十人上下,一样的打扮,正是闻名遐迩的“虎神卫”!黄逍身边一,黑得不能再黑,几乎快要融入到夜色当中,正咧嘴憨笑着,两列洁白的牙齿泛着森冷的寒光,不是那典韦又会是哪一个!

黄逍引着五十人冲上前来,口中不无嘲讽的道:“乳臭未干,也来学大人劫营?这般勾当,不知本王乃是祖宗么!”

乳臭未干?这黄逍也太……好象,我张绣的年龄要比他黄逍大吧,怎么反我成了乳臭未干之人?至于说黄逍劫营之事,天下间早已广为流传。天王黄逍百骑袭公孙,威震界桥,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秋风寒。热血盈。张绣热血冲头。连受黄逍的嘲讽,他又恼且羞。本来劫营,虽早曾料想到,但计划失败,反被敌人劫杀,也不得不恼。张绣捻起背上长弓,取箭一箭射向冲上来的黄逍。虽然,他知道黄逍擅射,但是,想让他持枪上前与黄逍过过招,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即便,他对这箭,根本没有报一丝的希望。

果然,黄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轻动,点在张绣射来的箭支上,击落后,黄逍轻笑一声,不过,笑声中,怎么听,怎么透着一种玩味的意思。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射,那本王就奉陪到底!‘虎神卫’、‘陷阵营’,自由射击!”

黄逍的话,仿佛是捅了马蜂窝一般,抑或是张绣这一箭,捅到了马蜂窝上,张绣,现在就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射什么箭啊!

随着黄逍的话音落下,骑在猛虎上的“虎神卫”、持盾步步进逼的“陷阵营”,纷纷放下手中的刀枪,自腰间、虎背上擎起一架架景致的强弩,短距离内,也不曾有所瞄准,一抬手,弩箭如同过境的蝗虫一般,铺天盖地袭来。

一时间,人临死发出的惨叫声,战马中箭的悲嘶声,交织成一团。三百余人,一排排、一片片的倒了下去。

“撤,快撤退!”张绣好战归好战,却也并非热血一上来、就不顾后果之人,恨恨地盯了黄逍一眼,按下怒火,转马向营外驰去。

张绣一马当先,虎头金枪荡开飞来的弩箭,一溜烟的冲杀了出去。也幸亏黄逍下达了射箭的命令,如若不然。“陷阵营”的将士阵形列上,铜墙铁壁,枪林密布,别说是张绣,即便是黄逍也不敢一试自己能不能冲杀的出去!

然,其他的将士,却是不曾有张绣的本事,听着身后传来一声声的惨叫悲嘶,心中一阵阵的抽痛。待得张绣冲出了辕门,顺着来路上所搭的飞桥逃过壕沟,这才略喘了一口气,忙回头看去,见身后,三百余人,现下,所余者竟然不足三十人!陡然,张绣目光一凝,扭头问向身旁的成宜,急声问道:“成将军,杨将军何在?”

“张将军,杨将军他……”张绣不问还好,这一问,铁铮铮的一个汉子。此刻,也不禁滴下了泪水。杨秋,在韩遂的麾下,是与成宜关系最好的一个,如今……

“杨将军他怎么了?”张绣心中一紧,莫非……

“事起突然,乱箭太多,杨将军他……他已葬身箭下了!”成宜潸然说道。岂止是乱箭太多,他们万不曾想到,这一轮的齐射,居然足有三千余支弩箭!他们不知道。黄逍军中的弩箭,尤其这些精锐的手中,无一不是三箭齐发的连弩!若是他们知道,能够在如此的箭雨下脱身,是该庆幸,还是该……

这时,一道道的军令从黄逍大军军营中传出:“拿下成宜!赏银五百两!”

“活捉张绣,计大功!”

“天王有令,活捉张绣!”

“死活不论,诛之者,亦按次功计!”

……黄逍大军营中,像是有几千、上万人,都在齐声大呼:“天王有令,拿下张绣、成宜!死活不论。”呼声响彻天地,振聋发聩,寂静的夜中,传出甚远,映着回音,嗡嗡作响。

“张少将军,快撤吧!”成宜闪目光看向黄逍大军军营的辕门所在,忧虑的说道:“看样子,黄逍的大军马上要追出来了,到时再撤,恐怕来不及了!”

若不是有韩遂的嘱咐,一切事务都听张绣的指派,成宜哪肯去听张绣的话!好友身死,有心报仇,却是无力为之,心中愤恨,可却不敢在折身杀回去。不说里面千军万马,不说黄逍,单是那一个典韦就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他成宜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眼下,保得性命,才有报仇的希望在!

仿佛是在印证他所说的话一般,成宜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自辕门内闪现出来。正是黄逍!紧随着黄逍的身后,典韦并着“虎神卫”、高顺率领着“陷阵营”,蜂拥而出。

黄逍一眼就看到了壕沟对面的张绣众人,振臂扬戟高呼道:“张绣哪里走,本王来也!兄弟们,活捉张绣者,赏金一千,官升三极!杀!!!”

“杀!活捉张绣!!!”

第192章夜色暗失 黄逍中伏

第192章夜色暗失

黄逍中伏

“不好!敌军追上来了。快撤!”

听得身后传来黄逍的断喝声,张绣再不敢有所停留,一个黄逍就够可怕的了,再加上一个典韦,只怕自己这二三十人上去

,也不是人家两个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个“虎神卫”在身旁,那个是以一百诛杀有精锐之称的并州军足一万的恐怖存在!想到被纠缠住的后果,张绣不禁打了个寒战,当下再不犹豫,吩咐一声,率着残兵败将仓皇逃窜,真好比没头的苍蝇一般。

“张绣哪里逃,儿郎们,随本王追杀张绣!”黄逍自然知道张绣在张济心中的分量,若是能擒得张绣,以其性命为要挟,令得张济投降都不是什么难事!

“杀啊!!!”五十余猛虎,载着杀性正浓的“虎神卫”紧随着黄逍追杀下去,休说前面千军万马,那又如何?什么样的大场面“虎神卫”又没见过!紧随在“虎神卫”后面的。正是高顺以及他的“陷阵营”,区区一千余人,带起上万人的声势,紧咬着张绣的二三十人不放,尾追不舍。

要说前面没有接应张绣的援军,打死黄逍他也不信,黄逍可是知道,张济对这个侄儿有多看重,简直和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

他娘的,这张绣该不会又是一个欧阳克吧!欧阳锋和他的嫂嫂……也是这般疼爱欧阳克,莫非这张济……黄逍心中邪恶的想到。

突然,黄逍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安。莫非,还真叫奉孝料中了不成?这一丝不安来的甚是突然,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预示着前方的黑暗之中有危险的存在。或许,别人不曾有得如此的灵觉,但是,黄逍有!那是一种野兽对危险的天生警觉,乃是黄逍在陇山之内,同野兽朝夕相处学来的本事!

对这感觉,黄逍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这灵觉的示警,没有一次有过疏忽,在深山中,不只一次的救了黄逍的性命。

黄逍不敢怠慢,忙闪眼向四下看去。只见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出甚远,即便黄逍拥有良好的视力,有夜视的能力,也是亦然。右边,流水哗哗,正是那川流不息的黄河支流!莫非,这黑暗之中,有敌人的伏兵不成?

也应该出现了!

黄逍能嗅到前面的危险,跨下的啸月通灵,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飞驰的速度,不自觉的降下了几分,待得典韦赶到近前,黄逍低声说道:“子满,前面有埋伏,小心敌人暗箭偷袭!”

典韦虽然是“虎神卫”的统领,但是,他所着的盔甲,却是将领正常穿戴的,并不是“虎神卫”那样的制式盔甲。可以挡得箭支的袭击。这也是典韦自恃武艺,不愿穿戴的原因所在。高顺则不然,看上去,和普通的“陷阵营”将士一般无二,一样的穿戴,一样的武器,如果放到“陷阵营”中,很难看出,这就是高顺,一名大将!

黄逍叮咛了典韦几句。虽然黄逍相信以典韦的武艺,寻常箭支根本伤他不得,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黄逍可不想因一时的疏忽,而折去一员爱将。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得千刀万枪,却是难躲这寸铁!

至于“虎神卫”、“陷阵营”,即便是站那让敌人射,又能耐得了他们如何?

“主公放心,俺老典醒得!”典韦憨憨的点点头,双目中闪过两道精光,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既然主公说前面有埋伏,那,就一定有!

“嗖……”

典韦话音方落,右边突然想起一阵的破空之声,黄逍耳力十分了得,加上方才心中的灵觉示警。整个人早就调节到最佳的状态。虽然天色昏暗,看不得真切,但是,黄逍听风辩位的本事,还是有的!手中的虎头盘龙戟急动,破空向声音传来之处砸去。

“叮……”

一声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在已不复寂静的夜空中响起。黄逍知道,这一戟打中了,而且,正撞在飞射而来的箭尖之上!感受着箭支上传来的力道,黄逍心内微笑,这人的力气,还不小嘛!

虽然遭受到袭击,但是,黄逍还不曾有所胆怯,纵是敌军上万的军马又如何?若是身后的不是“虎神卫”、“陷阵营”,而是普通的士兵的话,那黄逍会毫不犹豫的下达撤退的命令,可是,身后的两支军队,虽然人数不多,可是,那可是黄逍手中的王牌存在!又岂畏惧这小小的箭支?

“兄弟们,继续前进。随本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纵是再多的箭雨又如何,我黄逍自敢横戟立虎,何惧之有?

“片甲不留!!!”没有更多的言语,有的,只是惊天的杀气,直冲霄汉。

“咻咻咻……”

“虎神卫”激昂的声音还不待落下,急速的破空声再度密集响起。黄逍不屑的心中冷笑,区区箭雨又能耐我黄逍如何?“子满小心!”黄逍再度嘱咐了典韦一声,手中虎头盘龙戟随心而动,上下盘旋,上护人身。下护啸月,当真是刀劈不进,水泼不进,直扫的箭支跌落四下,却是无一能入得由大戟形成的银色光幕。

或许,是白虎啸月太过于显眼,也或许是大戟舞起的银色光幕在夜色下独一无二,大多的箭支,呼啸着扑向黄逍的所在。感受着箭雨的倾泄,黄逍微微一笑,心中不屑的哼道:还真看得起我黄逍,不过,让你们失望了!

“游龙九转,现!”

黄逍的清喝声落下,银色的光幕瞬间凝实,一条银色的蛟龙,将黄逍的周身上下护定,远远看去,只见龙身,却再也看不到黄逍的一片衣角。

面对连赵云也是束手无策的绝招,箭雨,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功效,甚至,有些力道弱的箭支,还不待来到银龙的近前,就被急速盘旋带起的风势吹落。

这……暗中埋伏的联军,何曾见过如此华丽的招式,不由得,为这眼前的瑰丽瞠目结舌,箭雨,顿时再不能以为继。正自拨打雕翎的黄逍立时察觉到了这一丝的变化,手中的虎头盘龙戟猛然收回,蜿蜒盘旋的银龙,顷刻间消失不见。

可惜了!

暗中埋伏的联军将士,乍见银龙的消散,心中不由为之一叹。可是,这时……

“来而不往非礼也!尔等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接本王一箭!”

黄逍的声音乍然响起,在夜空中,传出甚远,听得真切。随着黄逍的声音,一道更为急促的破空声响起。却是黄逍收戟后,闪电般挂戟擎出霸王弓,拈弓引箭,一箭猛然射出。箭雨中,总是藏着一道力量沉重的箭,几番接触,黄逍早就确定了箭支射来的方位,这一箭,正是向那方向射去。“也叫你们见识下本王的箭术!”

“噗!”

一声箭支入体的轻微声,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闷哼,黄逍听得真切,知道,自己这一箭射中了,但是,却是不曾射中要害!哼,以霸王弓上的力道,即便是不射中要害又如何?如此,也算是折去一个善射之人!

黄逍不怕这人来射自己,但是,他怕此人去偷袭典韦,毕竟,典韦虽然武艺不错,但是几乎不会什么巧妙的招数,多以力量称雄,万一这人去射典韦,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黄逍一箭射罢,正要取第二支箭,就此结果了此人,不想,刚刚稍停的箭雨再次倾洒了过来,却是清醒过来的联军将士,此刻又记起了自己的任务。无奈下,黄逍忙将霸王弓背好,抄起虎头盘龙戟往来拨打箭支。

这时候,黄逍倒有些羡慕起“虎神卫”的盔甲了!若是穿着那样的盔甲,定令此人授首!

黑暗之中,利箭如同盛夏时节的暴雨一般,下落得又快又急。急驰中的“虎神卫”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一阵阵的利箭射到了自己的身上,初时却是被吓了一跳,瞬间醒转过来,平静了下来,一个个突然起了闲心,也不再有所动作,驱着猛虎,听着箭支击打在盔甲上别致的音乐,相比起前面的黄逍、典韦,甚是惬意。

“‘虎神卫’,还击!”被动挨打可不是黄逍的习惯!黄逍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见箭雨射起来没完没了,心下微怒。猛然看到“虎神卫”这般态势,心下是又好气又好笑,看了看箭雨传来的方向,喝令道。

听到黄逍的命令,这群闲汉忙收起了雅兴,嘻笑着自腰间擎出他们那具别致的巨弩,感受下箭支射来的方向,平端起巨弩,扳机扣动,顿时,乱箭齐发。夜色朦胧下,看不得清晰,所以,这些“虎神卫”完全是凭着感觉去瞄准,这准头方面,自然感不上感知变态的黄逍。

不过……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自右方水岸处不断响起,听着声音的传来的多寡,似乎,这暗中潜伏的联军中箭者,也不在少数。

“杀啊!!!活捉黄逍,杀……”

第193章 虎啸苍穹 杀意酣然

第193章

虎啸苍穹

杀意酣然

“咚咚咚……”

密集的战鼓声陡然响起。越来越急,随着战鼓声音的节奏,震天喊杀声自四面八方传来,一队队,一列列的联军士兵蜂拥着自夜色中走出,将黄逍等千余人围拢在中间,刀尖森寒,枪脊似麦芒,弓弩上着弦、引着箭,冰冷的指向中间,一阵肃杀的气息扑面袭来。

“黄逍,你还往哪里走?当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吗?区区千遇人就赶追杀至此,哼哼,想不到吧!这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你来投,某家李堪,等你多时了!”人群中,一员将官排众而出,耀武扬威的叫道。

这时,张绣并着成宜也返身来到了李堪的近前,张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被包围的黄逍,说道:“还好李将军来的及时,若不是有箭雨阻拦了黄逍等人的速度,绣恐难回矣!”

“张将军莫要客气,同在一条船上,何说这样见外的话!咦?”李堪向张绣、成宜的身后看了看,惊疑的问道:“张将军、成将军,你们怎么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杨将军呢?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咳!一言难尽啊!”张绣长叹一声,道:“战事紧迫,绣就长话短说了吧!果然不出贾先生所料,敌军早有准备,措不及防下,一轮箭雨,就成了眼下这般惨状,杨将军他也死在乱箭之中,哎!”

“什么?杨将军他……”

“果然!哼,既然出来了,那就别急着回去了!”黄逍大军军营中,六个人,正兀自推杯换盏,把酒长谈,当远处震天的喊杀声传来,六人齐齐放下了酒碗,侧耳倾听着那远处传来的动静,顷刻后,为首的一人说道:“来人,掌灯!”

“哈哈。不愧是郭奉孝!料敌先机,当真不愧为‘鬼才’也!”旁边一人大笑着说道。

“元直说话,嘉却是要仔细斟酌了,究竟是在损我还是再赞我呢?”郭嘉丝毫没有因徐庶的夸奖而有所得意,拈起酒碗轻喝了一口,笑眯眯的问道。

“好你个郭奉孝,庶难得夸你一次,却是如此!哼,看来,以后就不该给你好脸色看!你这人,欠骂!”徐庶闻言,顿时吹胡子瞪眼的骂道。

“元直何必如此沉不住气?你难道还不知道郭嘉那浪子本性?是狗,那是改不了吃屎的!”

“志才,你……”郭嘉指着戏志才怒声道。却不想,戏志才早早的转过身去,连脸都不曾对着他,直气得郭嘉手指连点,却也无可奈何。

“元直兄,忠倒是想看看你所料者准与否,到那时,也不会让这郭浪子一枝独秀了!”戏志才扫了一眼郭嘉。嘻笑道:“看看,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得意忘形啊!”

“戏志才!!!”

顿时,帐内一阵鸡飞狗跳。

随着郭嘉的命令,一盏气死风灯,被高高的挂起,数里外,清晰了然。

望着眼前无边无沿的敌军,黄逍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的,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只有兴奋!是那种野兽见到鲜血的兴奋!有多久不曾与人战斗过了?太久的太久,连鲜血的味道都似乎忘却了。黄逍只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战场,才是男儿的天下啊!”

前冲的速度,没有一丝的减慢,黄逍轻拍下坐下的啸月,方才略略缓下的速度,再次激增,一声清喝从黄逍的口中传出,“‘虎神卫’,全体进入战斗状态!”

随着黄逍的话音落下,“虎神卫”纷纷将巨弩挂回,擎起巨刃大刀,将其倒插在鞍桥上,复端起巨弩,头盔的双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杀气,冲天而起,席地卷来,这,是从尸山血海中积累下的杀气,森冷,凝实。

人数虽少,但,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虎神卫”!面对吕布大军的包围,“虎神卫”没怕过!,今天,又何怕之有?

“杀!!!”

没有多余的话语,此时,一字足矣!至于“陷阵营”,有高顺在,又哪用黄逍的嘱咐?对“陷阵营”的了解,没有人能更比的上高顺这个组建者!黄逍对高顺有着足够的相信,他知道,在敌军的浪潮中,“陷阵营”就是一块坚硬的礁石,退却的,只有那滔天的巨*。而礁石,安然无恙!

白袍白甲素白披风,胯下黑白相间的白虎,掌中一条亮银色的虎头盘龙戟,在漆黑的夜色中,如同一道白色的箭影一般,直射对面的联军阵中。

“吼……”急驰中的黄逍乍然仰天一声虎啸。声音中,充斥着王者的威严,漆黑的夜空中,传遍整个战场上空,陡然而发的特殊声音。不由得使战场上为之一静。

“吼……”黄逍的虎啸声还不待落下,以啸月为首的五十一头猛虎,尾随作啸,一虎啸,虎啸山林动,百兽惊;五十一头猛虎齐啸,风起云涌,天地为之失色!

为人者,有几人不惧怕猛虎?即便是武松那样的好汉,闻说有猛虎,都几为之止步,更何况,联军的士兵,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上几筹罢了,惧怕猛虎的天性,尤在。虎啸声隆隆入耳,身子不自觉的相后连踏数步,脸色,瞬间转为惊恐。张绣、李堪、成宜等人的战马,浑身抖若筛糠,连连退后。

猛虎出,百兽惊,虎王怒,百兽伏!人尚如此,更何况这些没经过特殊训练的战马?

“放箭!快放箭!”看着越来越接近阵前的黄逍,李堪等人无不色变,慌忙拨马向旁边闪去,口中急声命令道。

如果,他们知道“虎神卫”的特性,可能,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无用功了吧!

箭支,又哪能阻挡住黄逍、典韦这样的悍将?对“虎神卫”来说,箭雨,连给他们瘙痒,都没有这个资格!方才暗中的箭雨不能,现在这箭雨,也做不到!

是不是该和主公学一学这兽语了?看着黄逍指挥猛虎的潇洒惬意。典韦心中不无羡慕,想到。

“区区包围能奈我黄逍如何?今日,就让尔等鼠辈看看,什么才是真英雄的风采!兄弟们,别给老子客气,狠狠的杀!!!”

第194章 血衣重染 修罗再现

第194章

血衣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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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箭雨有用的话。那还要“虎神卫”、“陷阵营”干嘛?

“虎神卫”用行动,为敌人上了生动的一堂课,为他们诠释了,什么叫做箭雨无阻!“叮叮叮……”密集的箭支撞在盔甲上,演奏着别样的乐章,“虎神卫”如此,更何况身后将身子完全躲在巨盾后面的“陷阵营”?

相对黄逍一方的所向披靡,联军一方却是脸色狂变,一轮箭雨下去,对方居然一人一骑不曾倒下,这……而敌人的弩箭扑来,却是带起一躲躲的血花,触目惊心。巨大的反差,不由得使联军瞠目结舌,心中泛起一种无力的感觉。

“射虎腿!快射虎腿!”张绣的目光突然落在猛虎下面裸露在外的小半截虎腿,眼前不由为之一亮,原来,这“虎神卫”也不是没有弱点可言嘛!自以为得计,兴奋的向士兵呼喊道。

这个时候才想到,不感觉晚了点吗?黄逍扫了一眼呼喊中的张绣,这么短的时间。能看出“虎神卫”的破绽所在,这个张绣,也算是难得了,不过,可惜,太晚了!黄逍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带着“虎神卫”一头扎进联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有了敌军身体的掩护,“虎神卫”再没有了丝毫的弱点,而是一台台的杀人机器!

对,就是杀人机器!

不是箭簇阵,也不是骑兵惯用的一些阵势,对于“虎神卫”而言,只有一种阵势!如果,自上空看下,就会发现,包括黄逍在内的五十一人,“V”字形排开,而尖端,就是黄逍的所在!看上去,就像一只大雁展开的两只翅膀一般,却是骑兵冲锋不曾用过的“雁翅阵”!而阵形的外侧,却是一柄又一柄的阔刃长刀,只不过,不再是平日里的森寒,钢铁的颜色,已尽被鲜血所遮盖。

若是一般的骑兵,遇到这样的包围。用这样的阵形往来冲杀,最多也就冲杀出十余步的距离,也就失去了前冲的势头,毕竟,再厉害的军队,也不过只有五十来人而已,而雁翅阵,却也不适合用来骑兵冲锋用。万一失去了冲力,那么,骑兵,也只有被围杀的命运,失去了机动性的骑兵,已再不是步军的克星。

但是,“虎神卫”则不然,只因为,他们的尖端,是天下无敌的存在,是天王黄逍!能拦住黄逍脚步的人,这天下不是没有,但是,至少。眼前的联军之中,没有!

黄逍一虎当先,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左扫右砸,如不是看到他手中的乃是一杆戟的存在,必然以为其是使棍的出身!哪里还有一分的花巧,完全是仗着自己的力量,一扫一片,跌飞出甚远,挣扎几下,却是再也爬不起来。被砸的联军将士,却更是倒霉,无不化身为肉泥般的存在!一时间,血雨腥风,残肢乱舞,天空,似乎下起了血雨一般。相对于黄逍的杀戮,后面的“虎神卫”就要优雅了许多,一支支的弩箭,不慌不忙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最多,也只不过将敌人腰斩,却远不如黄逍来得血腥,即便是典韦的悍勇,也要较黄逍逊色几分。

望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黄逍身影(白色,渐渐消失,被鲜红所替代),张绣不禁咂舌道:“如今,绣方知血衣修罗不假,这黄逍。当真不可力敌也!”

“是啊。”成宜看得直缩头,仿佛,那一个个被杀的人是他一般,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被夜风带动的血腥气味一刺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张绣、李堪看了看成宜,却是没有一点的鄙夷,因为,他们的胃中,多少都有那么一丝的不舒服,又有什么面目来笑话成宜?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三位将军,可是将这黄逍围住?”这时,一匹战马冲到三人近前,马上的将官奇怪的看了眼正干呕的成宜,随即拱手问道。

“原来是杨将军,咦!杨将军你不是带着弓弩手暗中埋伏吗,怎么却中箭了?”张绣一看来人,正是张鲁的步将杨任。见其肩胛上插着一支箭支,不解的问道。他知道杨任也是善射之人,武艺也不差,怎么在暗中射箭,自己反倒伤了!

“哎。别提了!可能是那黄逍察觉到了杨某的位置,还了一箭,结果……想不到,这黄逍的箭术却也这般可怕,杨某远远不敌也!”杨任有些落寞的说道:“三位将军,那黄逍现下何在?”

张绣三人也不做声,随手向黄逍所在的方向一指,却是不愿再看过去,免得自己的胃中不舒服。杨任顺着三人所指仔细看去,只见那一道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身影正自狂冲猛突……

冲杀了一番,黄逍的速度。却是不曾见到有半点的减缓,却是比之方才,更胜上一筹,直看得身后的典韦郁闷不解,想破了脑袋,他也不曾想到黄逍的速度不降反增的原由。他哪知道,黄逍挥舞着大戟,看似是狂砸猛扫,用的是蛮力,但是,其实不然,黄逍每挥出一戟上的力道,十分中,有一分却是向后作用的巧力,击打在敌军的身上,却不亚于加速器一般的存在。

看来,应该教一教这些骑兵如何借力的窍门了!黄逍看了看被自己落下的典韦等人,心中念道:骑兵,唯有冲锋不止,才能所向披靡!

“黄逍,尔往哪里走,看刀!”

正自黄逍分神的刹那,正前方纵马奔来四员敌将,为首的一人,待来到黄逍的近前,口中喊着话,一刀劈下。

哼!不自量力!黄逍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手握住虎头盘龙戟的尾部,然后大力一抡,近前的一名敌将被黄逍的大戟直接大力抡飞跌落马下,至于那一刀,自然走空。那员敌将还没有落地,黄逍换成左手握住虎头盘龙戟戟杆,往前一送,大戟前面的尖端直接插入了那员敌将的胸口,由于虎头盘龙戟的锐利,这员敌将整个人挂在戟尖上。双目圆瞪,伤口处还在不停地渗出鲜血,但从他一动不动的身体和僵硬的神情知道,却是已经死去了。

黄逍杀了一员敌将,出手快若闪电,当那员敌将被挂在虎头盘龙戟上之时,后面那员敌将才杀到,黄逍左手大力握住戟身,右手猛然一压阴阳把,与左面剩下的那员敌将持平,虎马交错之下黄逍身子一扭,巧妙地避过了那员敌将的攻击,而那员敌将正正撞在戟尖上,却是整个人被虎头盘龙戟刺穿,与方才那员敌将一般整个人挂在大戟的戟身上,如同串葫芦一样。戟尖并着月牙刃,尽数没入胸口,伤口森然可怖。

这时右面两员敌将已经杀到,只听见黄逍暴喝一声,犹如远古洪荒巨兽的咆哮一般,临近的那员敌将本来就惧怕黄逍的威名,乍然听到黄逍的暴喝,吓得心胆俱裂。“噗!”张口一道鲜血喷出,然后整个人跌落马下,活生生被黄逍的暴喝吓死。

此时最后一员敌将才策马杀到,黄逍左腿轻磕啸月的肚腹,但见啸月微微一侧身,载着黄逍直奔这员敌将的怀中扎去,虎背上的黄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一顺,戟尖挂着两员敌将的尸身在后,戟尾向前,三楞透甲锥,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刺向这员敌将的胸口。

事起突然,这员敌将万没想到,顷刻间三位同伴竟然悉数丧命,待得反应过来,再想抵挡却是有些来之不及,不过,这人却也有几分的聪明,见事情不可为,仓促间,手中的大刀举起,兜头盖顶奔黄逍劈了下来。

情急下,他竟然起了拼命的念想。若是旁人,或许,这一招就奏效了,但是,他面对的,却不是一般的人!

见敌将这一刀劈下来,黄逍前刺的锥尖没有半分的犹豫,甚至,速度又快了几分,空下来的左手猛然举起,“砰!”一把抓住这员敌将的刀杆,顿时,大刀下劈之势止住,即便是这员敌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亦是再难近上分毫。

“噗!”

三楞透甲锥穿胸而过,只见这员敌将双眼怒突,只是,这眼睛中,却是看不到一丝的生机,已死的不能再死。尸体,就势被黄逍挑起,胯下的战马,孤零零的跑开,消失在视线之中。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哈哈……”黄逍挑着三员敌将的尸身,纵声狂笑,犹如浴血的魔王一般,想想方才的杀戮,黄逍出手之间,联军将士触之都是断肢断臂,又或是数个头颅齐齐飞到天空之上,再看看挂在大戟上兀自滴血的三员将领,联军的将士,心内胆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咝……好可怕的天王黄逍!”这一幕,正落在视线看向这里的杨任眼中,看着黄逍威风凛凛的背影,杨任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失声说道。

他不知道,张绣三人也不知道,随着黄逍大军军营中的气死风灯高挑,一支军队,正自夜色中走出……

第195章 杀出重围 陷阵丧敌

第195章

杀出重围

陷阵丧敌

“主公,你给俺老典留点残羹剩饭也好啊!别全杀了。给……”见黄逍杀的痛快,身后的典韦阵阵的眼热,跟在黄逍的身后,几乎都没有他发威的余地!一走一过间,轮到他典韦,也就只剩下了小鱼小虾米一两只,这让习惯了杀戮、领尽了风采的典韦眼馋不已。可是,任凭他如何催赶座下的猛虎,却是也赶不上黄逍的速度,更不要说分上一杯羹了!直气得典韦拿胯下的猛虎出气,大巴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坐骑的后胯上。

奇怪了,怎么前面有敌人的阻拦,主公的速度反倒不降反而越来越快了呢?

“哈哈,想杀得痛快,那也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子满,有本事,与本王抢来!”黄逍挥手将三员将官的尸体甩出,砸翻几个联军的士兵,回头对典韦粲然一笑,道。只是,这一笑。怎么看怎么像是恶魔般的笑容,那一脸的鲜血,显得黄逍英俊的面庞分外的狰狞。

“……”典韦不由为之语结,若是坐骑的速度,能赶上黄逍,那他自然有自信分上一杯羹,可是,偏偏怎么追也追不上,这……一身的本事无处发泄,这才是他典韦最郁闷的事,一员以杀戮为生的大将,居然跟在人家后面捡剩,情何以堪?

一路杀将下去,死在黄逍手中的联军将领不下二十员,而典韦,终于突破了零的记录,却是典韦气不过,以飞戟抢杀了几人,也算是过了过手瘾。正自冲杀的黄逍,陡然面前一空,正为鲜血的味道而兴奋的黄逍不由得一愕,这才醒转过来,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率领着“虎神卫”已然冲出了敌人的包围!

黄逍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却也感觉这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血腥味道。策虎跑开了一段距离后。止住了前行的脚步,拨转虎头,兀自望联军的包围圈中看去。

经过方才的撕杀,黄逍已经粗略的估计出了敌军的大概数量,若是四面,都和这边一般的话,敌军的数量当在三万左右!

一路的冲杀,黄逍也记不清死在自己手下的敌军将士究竟有多少了,只知道,这一番冲杀,自己好战的热血,已然完全的燃烧了起来。频繁的舞动一百二十九斤的虎头盘龙戟,黄逍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疲惫!不过,黄逍知道,这全是因为过度的兴奋而暂时忘记了疲惫的感觉!

看到这些杀神冲出了包围,联军的士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双眼目送着“虎神卫”的离开,却无一人上前追赶,他们,被杀的心已寒。胆已丧,哪还有丝毫的勇气来追赶死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在他们希冀的目光中,“虎神卫”的脚步,却是又停了下来……

“兄弟们,这一仗,感觉如何?!”黄逍振臂高声呼喊,问道。

“痛快!!!”豪迈的声音齐声响起,给人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本王来问你们,杀过瘾了吗?”看着群情激昂的五十人,黄逍心中好不得意,这,就是我黄逍的骄傲!三国里无双的军队!陡然,黄逍脑中想起初建的“虎神卫”,心中又不免唏嘘起来,吕布!哼,无论天涯海角,这仇,本王迟早要报!袁绍,本王的仇人你也敢收留,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没有!!!”杀气凛然的声音徘徊在夜空中,听到声音的联军将士,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似乎,感到阵阵的发凉,更有甚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还在不在脖子上长着。笑话。“虎神卫”自组建的那一天起,就主杀戮,又有什么时候会杀过瘾?不只是外人来看,即便是黄逍的军队,提起“虎神卫”也无不觉得这些人,就是天上杀星下界一般!

“那就随本王杀回去,杀他个人仰马翻,直到杀过瘾为止!杀,杀他个七进七出!!!”黄逍纵虎一跃,在联军将士震惊的目光当中,这些“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死神,又返身杀了回来!

“七进七出,杀!!!”一样的阵势,一样的数量,“虎神卫”,又杀回来了!

刚刚松下了一口气的联军将士,心,陡然又提将起来,也幸亏夜色漆黑,看不清晰,若不然,先前“虎神卫”收割生命的修罗地狱般才场景,定会使得这些人不战自乱!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即便是成宜、张绣等大将都为之不舒服,根本不是这些士兵所能承受的了的!没有亲眼看到“虎神卫”杀人的场景,或许,也是一种幸运!

但是,眼下,却是不幸!不知畏惧的人,哪会知道,杀神的归来!

如同普通人不知道“虎神卫”的厉害一般,张绣、李堪等人,也不知道“陷阵营”的厉害!见到黄逍率着“虎神卫”绝尘而去,张绣等人。心中没有一丝的遗憾,反倒是轻松了起来,张绣看了看眼前“陷阵营”的一千步军,重抖擞精神,高声喝道:“黄逍已逃,莫要再做追击,先将眼前这支军队给本将军消灭掉!”

如果是贾诩在此,就一定不会下如此的命令!因为,贾诩了解黄逍的为人,知道黄逍不会轻易的放弃麾下士兵的性命,既然,黄逍敢将这支军队丢在这里,那么,这支军队,绝对能应付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变故!

可惜,贾诩却不在这里。

那,就来吧!士卒打扮的高顺,闻声,双眼为之一凝,手中的长枪,紧了两紧。

与“虎神卫”相反,如果说“虎神卫”是耀武扬威,烈火一般的存在,那么,“陷阵营”就是死气沉沉,寒冰一般得刺骨!任何一个小看“陷阵营”的对手,不是后悔,就是进入了永恒的长眠。

“呼!”高顺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高顺大战前的习惯性动作,永恒得一张扑克脸,高顺也不说什么动员士气的话,一者,他不会说,二者,“陷阵营”用不到!高顺左手间一擎制式的大盾。右手一顺手中的长枪,磕在了盾牌之上。

马上,他高顺可以纵马冲锋陷阵,但是,指挥“陷阵营”,他却也是步下的一员悍将!虽然用不得什么武艺,但是,熟悉高顺的人都知道,高顺的步下功夫,比起马上的武艺,也不遑多让!

“当!”

仿佛命令一般,“陷阵营”千名将士齐齐挥枪磕在盾牌之上,清脆的击打声音,摄人心弦。

“陷阵!”高顺目测着敌军距离己方的距离,陡然请喝道。

“陷阵!喝!陷阵!喝!”

“四排,列!”

“踏、踏、踏……”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一千陷阵营迈着整齐的步伐,步履铿锵间,列成一个阵势,徐徐上前。

“哈哈,都说天王黄逍极善用兵,今日主公还曾夸奖于他,观眼前这支军队,也不过如此而已!怪不得黄逍毫不犹豫的将他们丢在了这里!都说黄逍乃一爱兵之人,哼,不过徒有虚名罢了!”看着“陷阵营”列开的阵势,李堪讥讽道:“被我大军包围,尚列方阵,难道黄逍就不曾教他们圆阵么!”

“不对,有古怪!”张绣猛然色变,失声喊道。

“张将军,你这是?”陡然的惊呼,吓得三人一哆嗦,成宜不解的问道。

“爱兵?爱兵?黄逍是一爱兵之人!”张绣也不管三人,顾自喃喃念叨着,“那又为什么将这支军队丢在这里?不是他黄逍的作风啊?陷阵?陷阵?好耳熟的名字!啊,不好!”

“张将军,怎么了?”奇怪,方才好好的呢,这工夫抽什么风?三人疑惑的看着张绣,问道。

“不好,那支军队是‘陷阵营’!”张绣此刻也没了一丝形象,言语中一惊一诈。没吃过猪肉,难道他还没见过猪跑吗?黄逍手中的王牌军队,那一个不是闻名天下,“陷阵营”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张绣不曾亲眼看到,但是,从“陷阵营”口中喊出的那两个字,一系列的动作,几乎跟传说中的“陷阵营”一般无二!

“陷阵营就陷阵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杨任不满的哼着,转而,脸色狂变,一把抓住张绣的胳膊,连声问道:“张将军,你说什么?那……那支军队是‘陷阵营’?”

“不错,十有八九!”张绣笃定的说道。

“快!快叫军士退回来!!!”也难怪他杨任这般着急,这些步军,大多数,都是他家主公张鲁自汉中带来的,这若是全损失了,那……

可是,还来得及么?

“立盾,弩!”望着压上来的联军大军,高顺仿佛没有不曾见到一般。大盾猛然望地面上一杵,手中的长枪斜倚在盾牌上的四处,回手自腰间擎出一具连弩,不屑的看着兀自扑来的大军,待得其来到近前八十步上下,高顺猛然扣动手中的平端的连弩,冷喝道:“射!”

得到高顺的命令,早早准备停当的一千“陷阵营”纷纷扣动手中的连弩,弩箭三连射。三千支弩箭,分身为一十二排,呼啸着扑向蜂拥而来的联军军兵。

“啊……”

凄厉的惨叫随着阵阵弩箭的入体声响起,哪个会想到,看似枪盾兵的“陷阵营”会用弩箭?“陷阵营”的将士,也是完弩的高手,虽然是四排,但是,却也不是一味的朝着一个方向射击,根本不用高顺的吩咐,弩箭以方阵为中心,四散开去。措不及防备下,将近两千士兵一排又一排的倒下。

第196章 张绣迎战 狼狈败退

第196章

张绣迎战

狼狈败退

“不能退!”张绣一把抓住激动的杨任。猛然拉回,急促的说道:“杨将军,不能退,一退,就坏了大事了!”

“张绣!”杨任怒视着张绣,双眼微红,怒声喝道:“这些不是你关中的兵马,你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可是我汉中的基础,若是全部折在这了,你要我怎么回去和我家主公交代!我杨任不能放任将士的死亡而不屑一顾!那可是‘陷阵营’,黄逍手中,不逊色与‘虎神卫’的王牌!”

“杨将军,你冷静一……”张绣软语劝道。

“冷静?我还能冷静的下来吗?!”杨任甩手打开了张绣拉住自己的手,就欲打马向前。

“杨任!”见杨任这般,张绣陡然大喝了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喝,吓了杨任一跳,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张绣。张绣缓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杨将军,你现在令将士退下,只会令伤亡加大。难道,杨将军忘记了黄逍军中的弩箭了吗?退的再快,难道,还能有弩箭的速度快吗?”

“这……”是啊,退得再快,也赶不上弩箭的速度,那样……

“与其被追着打,还不如全线压上,我等大军四下包围,难道,还拿不下这区区的一千军马不成?纵再是王牌,浑身是铁,他又能捻几根钉?撤退,只会被慢慢的蚕食,更坏了大计,杨将军,三思啊!”张绣苦口劝道。

“这……好吧。”

“换弩!”仿佛眼前到下去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一般,高顺的音调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将箭尽的连弩回手挂回了腰间,随手又擎出一具连弩,“射!”

不带半点感情的字,轻喝而出,随后蜂拥而上的联军将士,再次倒下了两千上下的士卒!仅仅一个照面,联军的将士还不待到得“陷阵营”的近前,就被折去了四千上下!仿佛。人命如同草芥一般的存在!

莫要小觑步军,步军之中,也有不可抵敌的存在!

“咝……”该死的弩箭!张绣等四人,看到大军整片整片的被射杀,不由得长长吐了一口凉气,他们做梦也不曾想到,黄逍军中的弩箭竟然厉害至厮!久经战场的他们,自然能目测出这两轮箭雨下折去了多少的军马。天啊!眨眼间,四千上下的将士,竟然……

一定要夺来几架这样的弩来好好研究研究!张绣四人心中,替士卒战死的悲哀之余,对这连弩,却是起了窥视之心。

“合阵!”

在张绣等大军将士不解的目光当中,只见,“陷阵营”前后两排的士兵手中所擎巨盾的边缘一一撞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开。

这是?

他们哪里知道,“陷阶营”的巨盾。都是经过了特殊的打造,一边凹槽,一边是钢钩,一撞间,受撞击的力道作用,钢钩正好陷入四槽之中。若不经过特殊的处理,很是难以分开。

“圆!”

高顺可不管张绣他们的不解,兀自下达着简洁的命令。随着高顺的命令声,队伍前后两派左右两端的士卒手中的巨盾再次撞在了一起,首尾相连。

“这是在搞什么花样?”成宜看了看组成一道盾墙的“陷阵营”,不解的嘟囔道。虽然,他们听说过“陷阵营”的威名,但是,他们却是不了解“陷阵营”的手段为何!见到这从没见过的举措,一个个不由得愣住了。

观战的三人,齐齐摇头,成宜不认识,他们三人也不认识。

“哼,三位将军且为我观敌掠阵,待我张绣来会上一会这个‘陷阵营’有什么了不起!”张绣所惧怕者,只有黄逍、典韦、赵云,对于“陷阵营”、“虎神卫”这些名震天下的精锐,却是不怎么放在眼中。再厉害的军队,也不过是一些士卒而已!

“张将军小心!莫要莽撞行事啊!”三人见张绣冲杀了出去,忙出声唤道。虽然,张绣的生死不关他们什么事,但是,毕竟张绣是张济的侄儿,死了,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区区一些士兵,能耐我张绣如何?且看我张绣破敌!”连续的败仗,让这顺风顺水的张绣,多少有了些郁闷,即便是当初在北地郡被包围。也不曾像如今这般受制!他需要胜利,来洗刷他心中的憋闷!

张绣很是郁闷,从来没打过这么郁闷的仗!不只是“虎神卫”,连“陷阵营”也是如此!还没见过有哪支军队是不惧弓箭的存在!可是,今天,一见就是两支!“陷阵营”的装备让弓箭显得毫无价值,最多也是充当瘙痒的角色。

平静的看着飞马而来的张绣,高顺那张扑克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却是冷笑!他自然认得张绣为谁,见其杀来,高顺清喝道:“二排,射马!”

高顺永远记得黄逍说过的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没了马的武将,同没了腿一般,每每与骑兵交战,“陷阵营”的弩箭,也多是射向敌人的战马,相对于敌人来说,护住自己,远远比护住战马,要来的轻松许多!常年的战斗,已令“陷阵营”喜欢上了射人坐骑的快感!

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七百五十支弩箭,呼啸着奔张绣射来。

“贼子敢尔!”张绣见状大怒,却也无可奈何,箭都射出来了,难道还有收回去的可能吗?张绣嘴上怒喝,手中的虎头金枪忙舞做一团化为一团光幕,拨打着雕翎。若是全部射向战马,张绣还有信心应付的过来,偏偏高顺很是缺德,训练“陷阵营”时,却是令“陷阵营”的将士三箭中。两箭射马,一箭射人,更兼之连弩的特性,一时间,张绣手忙脚乱,一支弩箭透过光幕,正射在战马的前腿之上!

“扑通!”

“张将军……”

战马马失前蹄,一声悲嘶,翻滚出甚远。好在张绣武艺不错,在战马跌倒之前,已敢到不妙,单手一撑马背,自马上跳起,着地一滚,却是没有伤到。见张绣落马,后面观战的成宜三人惊呼失声。

“腾!”张绣滚动停下,单手

按地面,跳将起来,看了一眼出气多进气少的爱马,双眼迸射出仇恨的火花。这匹战马,乃是他的宝贝一般,北地成名一战,若不是有这匹战马之力,或许,就没有今日的张绣!爱马死去,张绣焉能不怒?

盛怒下的张绣,拔腿就向“陷阵营”的所在冲去。此刻,他的心中,再不是方才冲来之时所想,剩下的,仅有报仇,为爱马报仇!

眼看着就差几步就要冲到“陷阵营”近前,这时……

“咻咻咻……”

几十闪着寒光的弩箭直奔张绣面门扑来。这张绣不愧是武艺精湛之人,果然是悍勇过人,见弩箭射来,手中的虎头金枪猛然一点地面,身子。顺力倒下,借着冲力,马上倒地一滑,眨眼间就冲到了阵前。

但是,到了近前又能如何?在张绣震惊的目光当中,身边的几面巨盾上,顿时开了几个小孔,一杆又一杆闪烁着寒光的枪尖,自孔内钻出,迎着自己凑上来的身子扎了过来!

“啊!”张绣惊呼失声,手中的虎头金枪忙向前刺去。巨盾相连,也见不到“陷阵营”将士的所在,这一枪,正点在巨盾之上。“叮”的一声轻响,身子的前滑,顿时被止住。

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寸的枪尖,张绣不禁一阵的后怕,忙伸手再拍地面,再度跳起,手中的虎头金枪急舞,一只金色的凤凰,带着悦耳的鸣叫声憾然扑上,正正撞在眼前的巨盾之上。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张锈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受撞的巨盾只是微微向后退了退,随之就恢复了原状。

这……这怎么可能!张绣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虽然,他不是以力气出名,但是,总要强过一名士兵吧!若不是张绣有眼力在,几乎都不曾看到这盾牌有丝毫的退缩异像!怎么可能?

他那里会知道,这一面面的盾牌却是首尾连接到一起,想以一个人的力量来对付数百人的力量,别说是他张绣,即便是以力量著称的典韦、黄逍也办不到!

可是,他吃惊,“陷阵营“的将士却不会和他客气!巨盾的齐胸处,再度开了一个和方才一样大小的孔洞,一杆长枪如毒蛇一般探了出来,再度扎向了张绣的胸膛,同时,自巨盾的上面左右两侧,接连探出五六杆长枪,看定张绣的身子所在,没头没脑的胡乱扎了过来,伴随着长枪,一支又一支的弩箭纷纷尾衔射来。

张绣也再顾不得去吃惊自己方才的一枪没有奏效的原因,连忙挥抢格挡,速度相当之快,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刚挡住了这致命的几枪,可再也挡不住阵中弩箭的刁钻,顿时左臂上就中了两箭。张绣此时,却也知道了“陷阵营“的厉害,再加自己已然受伤,再不敢恋战,忙单手舞着长枪,缓缓向后退去,也幸亏联军的士兵已然冲到不远,张绣一头扎进士兵群中,这才得以缓上一口气。

好可怕的‘陷阵营‘!

第197章 旋转圆阵 虎神杀回

第197章

旋转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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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阵!圆!”

经过无数次的操练。对高顺口中的命令,“陷阵营”执行起来,没有丝毫的折扣,一切的动作,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一丝一毫都是那么的恰倒好处。“陷阵营”的强悍,不只是体现在战斗上,更多的,是体现在他们严格的纪律上!律人律己,没有一支军队,能做到如“陷阵营”一般!

随着高顺的命令,由中间高顺起,速度,错落有秩的向前跨步而去,而两侧的将士,却是缓缓向中间靠去,若是仔细观察,所有人的速度,没有哪两个人是完全一致的,但是。却丝毫不给人一点突兀的感觉,一切,是那么的和谐。

哪怕是前面,有敌军的阻拦,“陷阵营”也会丝毫不曾有半点犹豫的持盾撞将上去,狠辣,果决!盾牌上探出的长枪,闷声刺入敌人的身体,随后,再给推开,面无表情的踏着敌人的尸体,一步步的走上前去。

联军的刀枪,丝毫奈何不了“陷阵营”一人高下的盾墙,反倒被撞的东倒西歪,场面,一片的混乱,几乎是推着联军的士兵一步步的像后推去,只不过,多数,在“陷阵营”将士的一收一推间,化做了尸体一般的存在!不多时间,一个由盾牌组成的圆呈现在包围之中。

“合阵!”

如果仔细观看的话,会发现,外层的“陷阵营”将士手中的巨盾,要比内层的将士手中的要稍宽上一些,随着高顺的命令,内层将士手中的巨盾边缘再度撞在一起。贴着外层将士的身体,再度形成一个圆阵。

当这一圆阵形成之后,外层的将士手中的长枪,正正连接到了前后两面盾牌上面的小孔中,而后面的将士手中的长枪,却是透过下面的小孔,经过前层将士的扶正,顺着前层盾牌下面的小孔穿过,整个“陷阵营”的一千零一名将士,此刻,在枪盾的结合下,完全形成了一个整体的存在!

很是难以想象,区区一千“陷阵营”在这个两三万人的战场中,不过是极为渺小的一笔。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而在数十倍联军的步军面前,也仅仅只有排成内外二排“陷阵营”将士罢了。但是,任凭联军的士卒如何冲击这个圆阵,却是无法撼动分毫,仿佛,那是一座山一般的存在。而圆阵的外面,两丈长的长枪,去掉盾牌后面的一截。裸露在外的,尚有丈四五的长度,整个圆阵,仿佛一个身上长满了刺的刺猬一般的存在。望着森然如麦芒的枪尖,联军的将士,一阵阵的胆怯,前冲的步伐,不由为之一缓。

“这是?”逃回本阵的张绣,拔掉左臂上的两支弩箭,撕了一片衣襟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接过军士让过的马匹,翻身上了马后,正看到“陷阵营”的圆阵结成。先前的逃命,使他错过了一些细节,遂不解的向成宜三人问道。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不代表着成宜三人也不知道。三人面色难看,这么一会,死伤的军兵,却是大大的震撼了这些带军多年的将领,简直是,难以接受!张绣破敌失败,三人没有一丝的嘲笑之心,先前发生的一切,他们全部看在眼中。他们知道,若是换上他们前去,做的,还比不上张绣,或许。张绣能回来,而他们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道,好象是要固守的样子。”李堪不确定的说道。按说,圆阵是固守的阵形,可是,他却不曾见过如此这样的圆阵,一个空心的圆阵,也是固守的阵形吗?他李堪没见过,也不曾知道。

“或许吧……”再见识了“陷阵营”的厉害之后,张绣再也生不起一丝的轻视之心。即便是士兵,这些,也是不一般的士兵!谁知道还能有什么变数呢?静观其变吧!

真的是固守吗?当然不是!

“起盾!转!”

见一切就绪,高顺清声冷喝道。这一招,还不曾对任何军队用过,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吧!主公的麾下,不只有“虎神卫”!日后,还有令人闻风丧胆的“陷阵营”!

高顺可以化身为一名士卒,他不介意自己是否有名声,但是,如同一个做父亲的。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名动天下一般,高顺,同样希望自己的“陷阵营”也能名震天下!而“陷阵营”,就如同他的子女一般的存在!

肩,顶上上面横担的枪杆,手,扶住前面的盾牌,随着高顺的话音落下,盾墙组成的圆阵,平地缓缓而起,“一二一。一二一……”一个古怪的号子,在“陷阵营”将士的口中齐声喊出,整齐的步伐,应声跑动,整个圆阵,如同纺车一般转将起来。

“啊……”随着圆阵的转动,一阵阵凄惨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原来,随着圆阵的转动,盾墙上插着的长枪,也随之而动,长枪,划过咽喉、划过胸膛、划过双腿……带起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槽,一柄方过,一柄又至……随着圆阵的转动越来越快,一个个联军士兵被锋利的长枪划上一枪又一枪,直划得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最后,硬被搅碎成几截的存在!尸体倒下,却不知受到了多少枪的划割,惨叫声,直听得旁人头皮发乍,却不知是何时熄止。

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惨叫声,随着圆阵的转动,越来越大,慢慢地,直至哀鸿遍野,悲声连天。再看向那盾墙组成的圆阵,不知道从何时起,上面挂满了残肢断臂,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枪尖淌落下来,滴落到地面上……

看着前面的同伴一个个惨死,后面的联军士卒,这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才叫恐惧!惊愕半晌后,一阵阵的呕吐声,在战场上响起,随之,被紧随上来的圆阵,无情的吞没……

终于,有第一个人,掉转了身形,亡命一般的向后溃逃,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可是,夜色笼罩下,后面的士卒根本不曾见到前方发生的事情,以为那惨叫,发自他人之口,兀自向前冲着,却正和溃退下来的士卒撞在一起,一时间,阵型大乱,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溃散的士卒,惊恐的看着那不断旋转着的、如同食人野兽般的圆阵再次追了上来,嘴中,无力的嘶吼着……

“撤退!快撤退!”杨任眼睛都红了,这仗,没法打了!伤人不得,自损无数,至少,眼前,他拿这个不断转动,收割着人命的古怪阵法没有丝毫的办法!同时,他也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那么,他的这些军队,就将全部的交代在这!除非这圆阵能停下来,可是,天知道这古怪的阵法什么时候能停得下来!

“杨将军,这……”李堪为难的看了看杨任,说道。毕竟,他们的任务,是在此地拖出黄逍、典韦,即便是杀不了他们,也要将他们拖住!这般退去了,岂不是将计划全部打乱了吗?

“我说撤退!”一杆森冷的长枪电闪般逼在李堪的咽喉上,此刻的杨任,真好像一头野兽一斑,通红的眼睛,咬牙切齿,欲择人而噬一般!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再来阻挠杨某,休怪某家大枪无情!”

“……”见杨任这般模样,李堪再不敢多说什么。即便是张绣、成宜也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中。杨任这般,三人多少也能给予理解,毕竟,这里的军队,多是汉中的军队,若是换上他们的军队,怕是也会和杨任一般吧!

只是,这般撤退了,那计划怎么办?三将有些不甘的看着杨任,希冀的盼望着他能够回心转意,将大局能看得重一些。

但是,注定了他们的失望,只听杨任声嘶力竭的喊道:

“全军撤……”

“报!报四位将军,黄……黄逍……”这时,一名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四人近前,断断续续的禀报道。

“黄逍怎么了?快说!”一听这名士兵提到了黄逍,杨任顿时忘记了指挥士兵的撤退,强自将后半句话咽进了肚中,忙向这名士兵问道。

“黄……黄逍率……率领‘虎神卫’杀……”这名士兵吃得一吓,不觉的一哆嗦,吞吞吐吐的说着不完全的话。

“张绣小儿,区区包围能奈我黄逍如何?如你所愿,本王又回来了!哈哈……”这时,先前“虎神卫”杀出的方向,一个甚是熟悉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张绣四人仿佛见了鬼一般,脸色大变,忙扭头望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小支队伍,犹如乘风破浪一般将大军撕开一条硕大的口子,天下再难找出第二份的坐骑,标识着他们的身份——“虎神卫”!为首一人,虽然早被鲜血遮去了本来的面貌,但是,不难看出,正是黄逍!

黄逍端坐在啸月上,虎头盘龙戟舞动如飞,所向披靡。联军将士,当真是挨上就死,磕上就飞,直杀得哭爹喊娘,惨嚎不断。身后,是一条由残肢断体组成的鲜血之路,触目惊心,几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黄逍冲杀间,猛然抬头,正看到“陷阵营”组成的、不断旋转的圆阵,再看其的威力,也不禁为之咂舌。

“他娘的,好一个搅肉机!”

第198章 全军撤退 破阵营出

第198章

全军撤退

破阵营出

“天啊!俺老典还不曾想到。高顺那个闷葫芦,竟然弄出这么厉害的玩意!”

黄逍正惊叹的看着眼前那不断旋转的圆阵,速度,不由得为之一缓。别人不知道这盾墙的坚固性,他却是知道!毕竟,这盾牌,是他一手设计出来的!曾经,他倾尽全力攻击“陷阵营”组成的盾墙,纹丝不动那是假话,但是,想要让他冲破盾墙的封锁,单凭他一人的力量,他还做不到!毕竟,一人的力量再大,也终究有一个限度,而这盾墙,却是将“陷阵营”的将士连接到一起,以一人力量来对付数百人,黄逍再是神力也要甘拜下风!只是,他不曾想到,有了这样强力的盾牌。却会被高顺鼓捣出这样一个阵法!黄逍冷静得想了想,却懊恼的发现,还没有什么样的军队,能克制这样的阵法!当然,“破阵营”虽然奈何不得“陷阵营”,但是“陷阵营”想要奈何“破阵营”,却也无从下手,完全是两个乌龟壳得较量!不过,黄逍自信,以他一人的力量,想来对付这“陷阵营”的阵势,他还能做到。

毕竟,他不是单纯的马上将官,步下功夫也是非同凡响!只要被他欺入阵中,黄逍有足够的信心,能尽数破之!而且,他手中,还有无坚不摧的宝剑湛泸!只是精铁打造的长枪、盾牌,还拦不住湛泸的锋利!

同敌人一般,典韦也不曾见过这样的阵势见黄逍的速度降了下来,忙伸头问道:“主公,什么是搅肉机?”

“搅肉机也不知道?”黄逍看了看一脸震惊外加好奇的典韦,打趣了一句,一指那不断旋转的圆阵,说道:“看看那个圆阵,再看看死去的敌军,你就知道什么是搅肉机了。”

看着一个个被搅得血肉模糊的联军士卒。即便是典韦胆子再大,见惯了杀戮的血腥,此刻,也不禁缩了缩脖子,嘟囔道:“主公你形容的太恰当了,没想到,高顺那个整天憋不出两句话的小子,打起仗来,竟然也如此血腥!他娘的,这般杀人手法,俺们‘虎神卫’也比不上啊!咦,怎么向这边转来了?”

黄逍听得一愣,诧异的扭头再次看去,一看之下,不禁失声喊道:“快!快调个方向,莫要和‘陷阵营’撞上!快!!!”

原来,因为巨盾遮拦住了视线,结成圆阵后的“陷阵营”的行动,只是听着高顺简洁、有效的号令统一行动,而“陷阵营”圆阵所转向的方向,却是高顺目光所及的敌军数量最多的方位。而不巧的是,黄逍等人所在的方向,正成为高顺下一个目标!引视力的限制,高顺,并没有看到黄逍等人的所在。

黄逍可不愿意这样和“陷阵营”撞上,弄出什么自相残杀的惨剧。口中喊着,手下也不见丝毫怠慢,忙一带啸月,折了个九十度的转弯,被对着河水的方向杀将过去,“虎神卫”唯黄逍的命令是从,根本不曾去考虑命令为何,见黄逍转了方向,纷纷策虎跟上,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着未完成的杀戮。见识了“陷阵营”的杀戮,“虎神卫”心中不免升起了比拼之心,手中的弩箭,如同不要钱一般,拼命的倾洒而出,却是苦了联军士卒,伤亡,瞬间激增,人命,在这一刻,却是那么的不值钱,成百上千,眨眼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直看得张绣、杨任四人,一阵阵的心疼。

一切,只为“精锐”二字!常年占据着这两个字眼、无上的光环的“虎神卫”,自然不愿意就这样被“陷阵营”比将下去,他们,只有他们“虎神卫”,才是骄傲的所在!

魔鬼,这些人,根本不是人,简直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张绣等人,已然记不清,有多少的将士命丧在这一千五六十人手中,太多了,一万?不知道……他们,也不想知道,太可怕了,到现在,他们还没看见有一个敌军,一个黄逍的士卒倒下,巨大的反差,让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怪不得贾先生坚持不让出战、劫营,有这样的军队在。完全是在自讨没趣一般。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四人一定竭力的劝阻韩遂的行动,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卖?

“撤退!,全军撤退!”这一刻,杨任再没有丝毫的勇气再战,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他只想。能尽快的回到潼关之内,至少,那里保险、安全一些。如果主公张鲁有心回汉中,那他一定举双手赞成!

到了这一刻,张绣、李堪、成宜三将,再也说不出任何阻止的话语,或许,他们的心中,已然默认的杨任的举动,撤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张绣休走,燕人张飞在此,拿命来!”

“天军已到,降者免死!天王麾下,常山赵子龙在此,敌将休走,杀!!!”

正这时,潼关方向、黄逍大营的方向,陡然传来两声断喝,伴随着两声断喝,马蹄的轰隆声,震天响起,喊杀声,接连天际。

“不好!果然不出贾先生所料,敌军有埋伏!诸位,怎么办?”夜色朦胧下,只听到震天的喊杀声,根本看不清敌军的数量多寡,一时间,张绣的心中,反倒没了底气,本来听从了贾诩的计策,有一种一切尽在把握中的感觉,哪想到,自一开始,局势就一乱再乱,根本就不曾有一点是按自己的意愿而来。事情,大大出乎了预料。

而造成这样局面的,全是因为黄逍的部队战斗力惊人!

“撤!快撤!除了撤退,还有什么办法?黄逍、典韦、赵云、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找上我等,再难有解脱之理,快撤吧!”李堪面现担忧的说道。黄逍四人的名头,听得耳朵都快要磨出茧子了,没有一个是易与的角色,他李堪,还不想就此命丧于此。

很难得的,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四将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打马就望潼关的方向逃去。听方才的声音显然,黄逍所埋伏的,乃是大队的骑兵!若是这样的话,那不用太多,只六七千的数量,就能把自己带出的军队,尽数剿灭,没有一点意外!

然而,四将刚刚跑出几十步开外,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只见,前面一阵的大乱,一群一群的士卒,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乱闯乱撞,仿佛,前面有什么洪荒野兽一般,一个个面现惊恐,甚至,有人,将手中的兵器,挥向前面阻拦住自己脚步的同伴!

“当!”张绣挥枪挑飞砍向自己的一把刀,怒声喝问道:“看清楚我是谁!说,怎么回事,前面怎么了?”

“啊?张……张将军,前……前面……”这时,这名士兵才看清楚自己欲砍的人是谁,顿时,哆嗦连连,口齿不清的说道。

“张绣小儿,哪里走,燕人张翼德在此,速来与某绝一死战!”这时,一雷霆般的巨吼自前方不远出炸响,巨大的声音,犹如响在耳边一般,直震得双耳轰鸣作响,胯下战马,“踏踏踏……”连退数步。

“啊?!”四将心神乱颤,忙闪眼看去,待看得分明,一个个不由口吐凉气,这……

只见对面,冲杀过来一队骑兵,但见这支骑兵,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着地,人挂甲,只露着一对眼睛。每五人一簇,手中武器却也奇怪,五人居中者,并不持长兵器,却是手端一把巨弩,见其模样,却似和“虎神卫”、“陷阵营”手中所见那奇怪连发之弩甚是相象,左右悬着数壶弩箭。其两边者,皆持着奇怪的东西,长达丈八,前尖后粗,粗短的把柄攥在手中,其身架在特制的马鞍之上。再两边,亦不是寻常骑兵所持枪槊之器,乃是长柄双阔刃巨斧!如此之物,非力大者不能舞之!

如果说,“虎神卫”是黄逍的骄傲所在,那么,眼前的这骑兵,更是

凝聚了黄逍的心血所在!“虎神卫”因为特殊,各种条件的限制,总是难以形成较大的规模,但是,“破阵营”则不同,马匹,黄逍有的是。人,黄逍更不缺少,至于一应的盔甲兵器,自从黄逍将“土法炼钢”推广之后,就不曾再为钢铁之事发过仇!

或许,“破阵营”的马,不是速度最快的,但是,耐力,却是最强的!眼下的“破阵营”,再也不是当初草原上的那支“破阵营”所能比拟的了。在黄逍将“土法炼钢”推广开后,“破阵营”的盔甲、马甲也被尽数换去了一批。再不是以前那笨重的铁甲,全部换上了轻了许多,稳固性却更见提升的钢甲!战斗力,被一提再提,直达到了令黄逍满意的地步。

如果问,什么样的骑兵才是骑兵中的王者,有人会说,是西凉铁骑,也有人会说是羌骑、匈奴骑兵,但是,黄逍会告诉他们,都不是,真正的骑兵王者,乃是弓骑兵!是成吉思汗、忽必烈仗着一直打到地中海沿岸的弓骑兵!但是,骑兵中的霸者,却是要数连环马!

第199章 所向披靡 张飞之勇

第199章

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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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一些特殊方法。不能胜之的连环马!

但是,显然,在这个年代,不存在什么勾镰枪,也没有什么地趟刀,所以,还没有什么人能有办法来克制黄逍的这支划时代的骑兵!

当然,黄逍懂得勾镰枪的打造,但是,他不会去打造这些东西,虽然,勾镰枪也是一种好兵器,但是,他可不想因为一种兵器,而给了敌人灵感,来破掉他手中的王牌!

踩踏着如同闷雷般的声音,“破阵营”狠狠地撞在了联军士卒的身上,顿时人仰马翻。沉钝的、张绣等人不曾见过的骑士枪,携着五马奔腾之力,准确的点在联军士卒的身上,过重的骑士枪。亦因那特殊的马鞍,甚是稳固,纵是联军士卒想以力拨开,也是万难!一个个被巨大的冲力撞飞数十丈,无不是骨断筋折,惨死异常!

两旁的持斧者,简单的招式,也不见得速度有多快,完全仗着战马奔腾的速度,齐举手中的百斤大斧,几乎是自由落下,也不管是人是马,望下便劈,一时间,鲜血崩现,中斧者,皆为两半。

……

即便不死者,也逃不过被马踩死的命运!

机械般的重复着举斧、下落,中间的持弩者装箭,再射,丝毫不顾落在身上的兵器箭支,一声声的“叮当”声只在精铁铠甲上留下一道道的白痕,联军士兵已绝望了,哪怕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精锐就不怕生死么?尤其对手是这种怎么杀也杀不死的敌人!

更何况,汉中军,也并不是以精锐著称!

恐惧的情绪在联军士兵心中蔓延。只一次撞击,除却后面者居然无一生还,联军士兵安有再战之心,一个个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这哪里还是骑兵,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是死神!别说这些士兵,即便是现在看到眼前惨状的张绣、李堪等四员战将,心中,也自升起无力之感。

丰富的战场经验,使他们知道,他们手中的兵器,根本奈何不得这些魔鬼身上的铠甲分毫!这仗,还怎么打?怪不得天下间有传闻,与谁相斗,千万不要在战场上与黄逍对阵!只是,只有交过手了,才知道黄逍军队的可怕,再后悔,却已晚矣!

当先一人,纵马持矛,耀武扬威。入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手中一杆丈八蛇矛枪,左挑右刺,直直杀开一条血路。再看这员将官,夜色中,黑漆漆如同典韦一般,豹头环眼,颌下,扎里扎沙的胡须如同钢刷一般,甚是凶恶。或是看到了张绣,掉转马头,直扑张绣四人所在的方向杀来,拦在马前的士兵,尽被其大力挑飞,落下时,却是再无一点声息。

张飞!四将心中闪过一个名字。虽然,他们四人不曾见过张飞本人,但是,毕竟都曾听说黄逍的结拜二哥燕人张飞的模样,今日见到,自然猜得八分。更有张飞的自报家门,又如何会不认得?

好厉害!看着如同乘风破浪般奔自己杀来的张飞,张绣心中不禁为张飞的武艺称赞。如果,让他如张飞杀得这般轻松,他张绣,自问做不到,至少,要差上一筹!

“张绣,鼠辈!速速过来与某家绝一死战!”张飞挑飞眼前一碍眼的小兵。不耐的指着张绣喝骂道。

张绣已然看出,张飞的武艺要在自己之上,自己即便是过去,也难取得什么好处,所以,假装不曾听见,对张飞的挑衅置之不理。形势不好,张绣,已然起了退心,哪还愿意和张飞过多的纠缠?没有掉头就跑,已然很是不错了!

但是,他不愿上前,却不代表四人的意思。“张飞何许人也?也敢在此大呼小叫,待某家来会你一会!看枪!”

张绣身旁,一人飞马而出。张绣忙仔细看去,见正是成宜!他哪知道,杨秋被乱箭射死,这成宜早起了报仇之心,只是,惧怕黄逍、典韦的勇武,而不敢上前罢了!此刻,见到张飞一人,更有周围自家士卒无数。顿时心感报仇时机已到,也不和三将打个招呼,催马就杀了出去。

杀不了你黄逍,某家就杀了你二哥,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

张飞,没有虎牢关前战吕布,声名,此刻远不如黄逍、典韦等人响亮,即便是关羽,也有过三关斩七将流传在中原,是以。张飞在人们的眼中,多数的印象却是其只不过是黄逍的二哥而已。成宜又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哪有张绣那般看得仔细?报仇心切,拧枪就冲了上去,待到张绣想要劝阻,已然是来之不及。

“成将军,回……”张绣反应过来,成宜已催马跑出甚远,张绣无奈的张了张伸出的手,对旁边三将说道:“快,咱们去助成将军一臂之力!成将军不是那张飞的对手!”

“张将军,怕是危言耸听了吧?这张飞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厉害?成宜他的武艺李某还是知道的,即便是不敌,全身而退还是能办到的!”李堪不以为意的说道。对于张绣没有应战,李堪很是看不起,若前面是黄逍、典韦等人也就罢了,不过是一张飞而已,至于怕成这样么?他张飞何许人也?不过一杀猪卖酒之徒而已,何足惧哉!

“你……哼!”李堪话中的讽刺,张绣又焉会听不出来?既然如此,不管也罢!好心当成驴肝肺,怨我张绣多嘴就是!死就死了,死得是你西凉军,又不是我张家的关中军!

“尔乃何人,通名再来受死!”见到一个不认识的敌将冲了过来,却不是张绣,张飞一横丈八蛇矛枪,大声问道。

“张飞匹夫,且听仔细了,取你命者,乃我成宜也!”成宜拍马来到张飞的近前,挺枪便刺,恨不得一枪就将张飞结果了。

后面张绣,同李堪、杨任仔细的看着,然却和二人有所不同的是,张绣看得是成宜如何败的!虽然他也希望成宜取胜,如此。哪怕是就次被李堪羞辱一翻,也没什么。但是,张绣知道,成宜,必败无疑!

“哼!又来个送死的,无名之辈,速换张绣来战俺!”张飞挥手用蛇矛架开成宜的长枪,不屑的哼道。

“杀猪卖酒之辈,也敢小觑于我!看枪!”看着张飞马不停蹄的继续向张绣冲去,成宜顿时感到一种被忽视的感觉。拨转马头,急追到张飞的身后,拧长枪恶狠狠的向张飞背心扎来。

他看轻了张飞,但是,他哪知道,自打他通了姓名之后,张飞就没正眼看过成宜一眼!虽然张飞不曾见过成宜的本事,但是,却是自黄逍的口中听说过。张济、韩遂、张鲁手下有什么将官、什么谋士,能力如何,几乎差不多都告诉了麾下的众人。对于成宜这样的韩遂八部将,黄逍只给了一句评价,五个捆一起,也不是一个马超的对手!如此,张飞又如何能正视于他?

见成宜纠缠不放,张飞也有了三分的火气!本来,依他的性情,打先锋一战非他莫属,否则,定会纠缠着黄逍不依不饶!但是,没想到黄逍一开始就派了马超出战,他张飞再厚的脸皮,也拉不下脸来同一个后辈争抢。张飞好斗成性,见到张绣在前,本欲与其撕杀一番,也好解一解胸中的烦闷,可是,这个什么成什么宜的,居然来坏他兴致!

“想死,俺老张就成全你!”张飞不耐,丈八蛇矛猛然掉转,诡异的自掖下探出,矛尖,如同蛇芯一般,电闪着向后窜去。

“噗!”

成宜愕然的看着扎在小腹上的蛇矛,一脸的不敢置信,只感觉,浑身的力气,瞬间离体而去,平日里趁手的长枪,此刻,仿佛有千余斤一般,距离张飞的后背,不到几寸的距离,可是,却再也扎不下去。成宜艰难的张张嘴,吐出两个字,“好快……”

见张飞没有回头,成宜自然没有多加小心,待看到蛇矛探出,吃惊其速度之余,再想躲已然是来不及了,拼全力扭了扭身子,也只偏了那么一两寸的距离,锋利的蛇矛,惊雷一闪,透体而过。

“嘿嘿,都说了,你不行!”感受着蛇矛透体的感觉,张飞回转过头,冲着成宜咧嘴一笑,道:“好言劝你,偏偏来送死,这回知道俺老张的厉害了吧!”

“……”成宜无力的张了张嘴,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手中力道一失,长枪“当啷”一声掉落,双眼中,闪烁着最后的一丝不甘,身子,一阵地痉挛。

“起!”随着张飞的一声暴喝,后手猛然一压阴阳把,前手一挑矛杆,整个成宜,百余斤的重量,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惨叫,被张飞一挑而飞,直飞起丈余高下,正落在张飞抗起的蛇矛的矛尖上,锋利的蛇矛穿心而过。

抗着蛇矛,挑着成宜的尸身,张飞憨笑着打马继续向张绣逼去,滴答不断留下的鲜血,映衬着成宜那张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联军士卒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见张飞过来,忙不迭的纷纷向两边退去,甚至,不敢以眼去看张飞。

“嘿嘿,轮到你了,张绣!是俺老张过去呢,还是你过来?”

第200章 贾诩后招 再度劫营

第200章

贾诩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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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听那边传来的动静,似乎,杨任、李堪他们好象遇到了埋伏。听这声音以及地面的震颤,好象是大队的骑兵,怕是不在一万以下!如此一来,怕是杨任他们很难支撑得住,毕竟,黄逍的骑兵素来以精锐著称,单凭杨任他们手中的三万步军,难以抵挡得住啊!更何况,先前有探马回报,追击张绣的乃是由黄逍、典韦亲自带队的‘虎神卫’,另一支好象也是黄逍的精锐部队‘陷阵营’,如此,怕是凶多吉少啊!”

距离黄逍大营不远的黑暗处,一支军队悄声隐藏在一片小树林中,静静的听着远处接天的喊杀声。为首一人,隐约中可见,正是西凉太守韩遂韩文约。

“庆幸啊!庆幸听了贾文和之言啊!如若不然,怕今晚我韩遂也讨不得什么好处啊!想不到,我韩遂自诩多智。却是比之贾文和要差上太多!此人,若能为我所用,当有多好!”韩遂感叹着同身边的将领说道。

“主公,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主公当无须多想才是。”

“马玩啊,非是我韩遂小觑自己,但是,这个贾文和,竟然能将黄逍的所有布置算得一丝不差,着实是难得,其才,胜我韩遂十倍也不止啊!不过,我实在想不到,继张绣之后我等再次劫营还有什么危险可在?完全超出了兵书的范畴,莫非,这黄逍还真有通神的本领不成?这贾文和,就是太谨慎了,没有一定的风险,哪来大的胜利?”

“主公所言甚是,想那黄逍必定料不到主公会有这一步棋!贾先生这一招,可以说完全出人意料。更何况,黄逍率‘虎神卫’已追张绣而去,再无克制我军铁骑的存在,这一战,定要扬我军的威风,一振白日间低靡的士气!”马玩似乎看到胜利就在眼前一般。一脸的雀跃,向韩遂请战道:“主公,出兵吧!”

“嗯!”韩遂点点头,道:“马玩,记住,杀敌为辅,烧粮草为先,只要烧了黄逍的粮草,就不愁他黄逍不退兵!”

“是!主公!”马玩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拱手领命,随即迟疑的道:“主公,那三万兄弟怎么办?怕是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啊。”

说着,马玩一指张绣他们所在的方向。

“如果,这次袭营成功,区区三万的伤亡,即便全灭,又如何?一切,都是值得的!”韩遂面无表情的说道。

马玩面色一冷,虽然常年的行伍经验告诉他,为了胜利,这样的牺牲。是值得得!但是,那可是三万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那是汉中军!不是自己的军队!不是……马玩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麻痹着自己。

“出发!”马玩低声沉喝一声。或许,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一马当先,冲出小树林的掩护,奔黄逍的大营轻声奔去。身后,夜色下,小树林中,一队一队的骑兵,接连涌出,绵绵不绝,小小的树林中,竟然藏有为数两万的骑兵!

两万的骑兵,尽管马蹄尽数被棉布包裹,但是,沉闷的声音,却是传出甚远。然而,在远处隆隆的马蹄声、喊杀声的掩护下,却显得丝毫的不起眼。

大军,如同潮涌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黄逍大营的辕门外。望着大开的辕门,壕沟上张绣等人先前搭建的飞桥,黄逍出营放下的吊桥,或许,是在等待黄逍的回营,还没有拉起。马玩笑了,整个大营,完全像一个放开了一切防御等他闯入一般!

就好象,就好象一个脱光的少女。在色狼前丝毫不设防备一般!在骑兵面前,只消一个冲锋,就……

风过营垒,碰触拒马、帐幕、旗杆、枪戈诸物,罐罐铮铮,如金铁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

当其时也,天黑地暗,秋风劲急。卷土扬沙,对面难识人形。马玩聚精会神地往对面看了多时。只见壕沟内侧的黄逍军营地安静无声,寂若无人。唯有辕门前高高挂起的气死风灯,孤零零随风摇荡。昏暗的光线,甚至连数十步外的沟堑,都不能映照得清楚。一队百十来人的小队伍,左右护在辕门的两侧,似乎,也不曾察觉到壕沟外的异动,静静的守着岗位,一动不动……

马玩捏了捏手中的长枪,感觉,这枪。比之以往,更沉重了几分,手上冷汗浸出。他随手往身上抹了两把,稍微止住了汗水,重又把枪杆握紧。临阵决战,非生即死。且不止关系个人生死,此番劫营的成败,且又牵涉到整个的日后战局。胆气再足的人,也难以做到浑若无事。

不容有失!马玩在心中,不住的告戒自己。可是,越是如此。他愈是紧张。此战,干系太大了!

“尔等几十人,待一会发起冲锋之时,一定要尽全力将辕门处的那队守军悉数消灭!然后,直扑黄逍大军的中军大帐,见到人不要客气,直接杀之!”马玩脸色显出一片狰狞,狠狠的道:“准备好引火之物,不要管什么东西,但凡是能点燃的物事,悉数点燃!”

周围几十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黄逍军中俘虏有一个我军的将士,乃是一个胡人,白日间你们也曾看到了,记得将其救出,不失为一好助力!”想起临行前张绣的企求,马玩也不好置之不理,遂对身边的将士说道。胡车儿若能得救,却是一大助力。久闻黄逍麾下猛将如云,他也怕自己独木难支,有个胡车儿,也好有点底气,毕竟,胡车儿的武力,他已然见到。反正,劫营成功,功劳全是自己的,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

“喏!”

风飒飒,夜沉沉。黎明前的黑暗,才是一夜之中,最为漆黑的一刹。

马玩轻磕胯下的坐骑,低音沉喝道:“走!”催马疾驰,呼吸间,奔近了壕沟。辕门口,气死风灯摇荡。转回首。大军紧紧相随。纵然马蹄上皆裹有布,急促地踩踏在地面上,那沉闷的蹄,依旧传出甚远。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辕门处的那两列守卫的士兵,却无一丝的动静。

莫非是吓傻了不成?久闻黄逍大军乃天下间少有的精锐,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想不到,也是这般的不中用!

“杀!”

马玩头一个跃马过沟,直扑辕门处的守军。既然被吓傻了,那,就让你们少收些罪吧!马玩心中想着,手中的长枪一顺,猛然刺出。“噗”的一声轻响,那名守军,还来不及一点的动作,就被马玩一枪穿透咽喉,连一声惨叫尚不及发出。

马玩长枪望回一带,枪尖自这名守军的咽喉中抽出,尸体,应力而倒。奇怪,怎么和往日刺入敌人身体的感觉不一样?马玩感受着长枪上传来的感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过,这确实是刺入肉体的感觉!然而,仓促间,他也没工夫细想,怒马驰骋,风驰电掣,长枪急舞,一下又一下,在一名又一名的守军咽喉上刺进,拔出……

令人感觉到诡异的是,长枪上,没有一丝的血迹!百十来人,尽数被诛杀,却无一人发出哪怕是一丝惨叫!不过,这正和了马玩的心意,没有声音,对劫营,却是最好不过的选择!至于,那一丝的诡异,仓促间,他又哪会去细看!

这黄逍的军队,也不过如此!我马玩行伍这么多年,还不曾见过如此不堪一击的军队!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哼,也不尽然嘛!今晚,这功劳,我马玩要定了!

“但愿我辈,不辱此行,杀!!!”

无数的铁骑,形成一道令人生惧的铁流,随着马玩的一声令下,一个个韩遂麾下的将士,狠命的抽打着胯下的战马,一行来的顺利,已然令他们忘记了黄逍大军的恐怖。似乎,这一刻,黄逍的大军,也变成了不堪一击的存在,而他们,又恢复了往日那高傲的铁骑——西凉铁骑!

“杀!!!一举踏平黄逍的营寨!杀!!!”

“无敌!无敌!踏平一切!杀!!!”

……

压抑了良久的韩遂的汉羌军,尤其这些西凉铁骑,终于抛却了一切的恐惧,往日间狰狞的獠牙再次显露出来!一向,能征善战、骁勇、彪悍……无数的光环,一直是他们西凉铁骑为之骄傲的存在,可是,黄逍的出现,光环,似乎被悉数夺去!今日,他们要夺回昔日属于他们的荣耀!

“停下!撤军,全体撤军!快撤退!!!”

跟随在后面的韩遂,这时,也冲过了辕门的所在,在为此行的顺利感到欣慰之余,忽然,感觉黄逍大营的安静,有些……嗯,是太过安静了!安静的有些不正常!猛然,韩遂想起临行前贾诩的叮嘱,心中,不由为之一凉,莫非,又让那个贾文和猜中了不成?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旁边倒下的那些守军,这一看下,不禁脸色大变,惊呼失声。

第201章 重重包围 六大谋士

第201章

重重包围

六大谋士

“怎么可能……”

韩遂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一个个陈列的尸体。是那么的眼熟!除了身上的衣服是黄逍大军的服饰,面孔,是那样的眼熟,似乎,好象,今夜出来之前,还曾见过!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韩遂逐个看去,越看,他的脸色越差,终于,在他看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时,对心中的那份猜想,再无一点的怀疑!

“杨秋!”

韩遂又哪能会不认识自己的爱将的模样?前番,听到哨探的回报,称不曾见到杨秋的身影,韩遂已然猜到了八分,十有八九,杨秋命是不保了!但是,当看到杨秋的尸首,还是不愿意相信!猜到是一回事。但是……

这一刻,韩遂已然知道,为什么那些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原来,这些人,正是先前派出得那三百人中的一部分!怪不得,是那么的眼熟!其中,有几个甚至还是韩遂的亲兵,又哪会不熟悉!

“停下!撤军,全体撤军!快撤退!!!”

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韩遂也就不会被人称为“小太公”了!原来,贾文和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但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又哪能比得过两万大军的竭力嘶吼?弱弱的声音,在声音的浪潮中,被淹没,一片浪花也不曾激起!一个人,在两万大军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杀啊!!!”

眼看着,身为前锋的马玩,率领着大军直直撞向中军帐,这时,蓦然喊声大作!那外围的许多帐幕,却是原本就没有士卒。待得韩遂大军完全进入营寨之后,顿时,铜锣声三响。角鼓齐鸣。中营内,一排排士卒持弓挟矢,有条不紊,从营帐中跑步而出,隔着一列列交错陈列的帐篷,面色冷静的看着冲杀进来的韩遂兵卒,森冷的箭尖,闪烁着逼人的寒光,直刺心田。

这是?看着蜂拥而出,迅速结成阵势的一列列弓弩手,不禁为之一愕,心中冒出两个字,埋伏?

马玩大惊,失声叫道:“敌军有诈!速走。”猛然一带丝缰,拨马就退。

然而,进来了,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能脱身的?后边侧方两翼,泼剌剌,撞出两队明盔亮甲、擎着巨盾的黄逍大军士卒。马玩不认识,韩遂也不认识!但是,和这支军队交过手的人。都会深深的记住这支军队的名字,那,就是“先登死士”!

“韩遂,既然来了,也就别着急走了!徐某代我家主公恭候多时矣!“这时,离马玩不远处的中军帐帐帘“刷拉”一挑,自内走出一文士打扮的青年人。只见其人,三缕短须,一脸的英气,手中,提着一口三尺长剑,虽然是一文人打扮,却不失一身英雄气!

“咣……”辕门外闪现出的“先登死士”,手中的巨盾深深的插在地面之中,紧接着,平端起一具具巨大的连弩,透过盾牌的缝隙,闪烁着寒光。仓促间转过身,刚起脚步的韩遂大军,连连紧勒丝缰,险险的在辕门前,停了下来。

完了!韩遂心中为之一凉,悔不听贾文和之言也!韩遂暗暗叫苦,面上却不曾有丝毫的动静,提马来到阵前,挂好兵器,责怪的看了马玩一眼后,冲那文士一拱手道:“敢问先生是天王麾下哪位?”

“不才,某乃颖川人氏。徐庶徐元直的便是!”徐庶冷冷的看了看韩遂,淡声说道。

“哦,原来是徐先生!”韩遂再度一礼问道:“敢问徐先生,究竟是哪一位看出了我军的计划,还请徐先生不吝告之!”

现在,韩遂只想知道,这个能识破他们周密计划的人是谁!如果不是想知道这个人,依他韩遂,哪怕是退路被封,他也早就指挥着大军冲杀出去了,不惜一切的代价!他当然知道,在这多待片刻,就会多一分的危险!但是,他太想看这能识破他们计策的人为谁了!一者,为这好奇之心,二者,日后也好有个防范!

“不才,正是徐某!区区拙计,何足道哉?虽然,徐某是第一个,但是,我家主公麾下,能看出此道的。又何止徐某一人而已?雕虫小技,尔等,也只能拿来唬唬那些不懂带军之人罢了!”徐庶微微一笑,显得,破这一计,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哈哈,好你个徐元直,破即破了,何来以大言吓之?嘉深以不耻也!”帐帘再挑。自帐内又走出一瘦瘦的文士,上下打量打量了韩遂,问道:“那个,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韩遂一阵的无语,这人说话,也太气人了!看了看这嬉皮笑脸的人,不快的说道:“某家西凉韩遂也!尔乃何人?”

“贱名不得入耳,唤作郭嘉的便是!”郭嘉随意的拱拱手,道:“原来,你就是韩遂啊!”

看着郭嘉一脸的惊讶,韩遂也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没有见过自己。但是,郭嘉的大名,他可是早有耳闻,知道他乃是黄逍麾下的一大谋士,素有“鬼才”之称!心下顿时收起了轻视,抱拳礼道:“原来是郭嘉郭奉孝,韩遂就此礼过!不想鼎鼎大名的‘鬼才’竟然也知晓韩某贱名,幸甚!”

“哈哈,韩文约,你这就错了,某却知道,这郭浪子的回话一定是‘不知道’!哈哈,想不到,郭浪子他又耍了一人!”四人鱼贯自帐篷内走出,为首一人,几乎和郭嘉一样的表情,嘻笑着说道。

“哦?”被耍了?韩遂看像郭嘉,果然,其一脸的坏笑,正满脸埋怨的看着说话的那人,真、真……韩遂不由得一阵火大,强自将怒火压下,见后出来的四人一个个仪表不俗,再次问道。

“戏忠戏志才!”

“田丰田元皓!”

“沮授沮公与!”

“法正法孝直!”

一个个闻名已久的名字,自四人口中轻轻的吐出。直听得韩遂心惊胆战。呼!原来,这五人俱是在此!除了那个法正名不见经传,其余五人,天下谁人不知?

黄逍麾下的五大谋士居然齐聚潼关,这一仗,败的不冤也!

第202章 瞻前顾后 围剿前奏

第202章

瞻前顾后

围剿前奏

明天起,恢复更新!

“哈哈。想不到,韩某当真未曾想到!”韩遂逐个打量着眼前多曾闻名却不曾蒙面的六人,苦笑道:“想不到天王如此看得起这小小的潼关,竟然使得五位名动天下的谋士齐聚于此!如此看来,天王他对关中之地,是势在必得了?”

韩遂没有想到,对面的六人,居然没有一个鸟他韩遂的!

徐庶戏谑的看了看郭嘉,哼道:“好你个郭奉孝,竟然敢来拆庶的台!这里兵荒马乱的,你这副小身板,一会韩太守他发起了冲锋,就你那两下子,可别英年早逝了!到时主公他怪罪下来,庶可不愿意顶这个罪!”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再者说了,以韩太守的为人,找也找你这样的先下手,至于嘉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韩太守自然是看不上眼的!”郭嘉弱弱的模样,似乎。他很可怜的样子,说道:“要说起拆台的勾当,比起志才兄来,嘉却是要甘拜下风!”

“知道就好,孺子可教也!”戏志才才不懂得去和郭嘉客气,扬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样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奏。

……

韩遂目瞪口呆的看着六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扯个没完,不禁一阵的火大,真想拍马上前将这六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一刀一个全部砍了,但是,看着六人有恃无恐、谈笑自若的模样,韩遂心中却起了疑虑。

要说,六人面前没什么埋伏的话,韩遂第一个不信!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埋伏,令得双方之间不下几十步的距离,甚至还不够骑兵的一个冲锋就能到了近前,六人还顾自谈笑风生,简直,就没有将眼前的两万骑兵放在眼中!

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韩遂自问做不到如六人这般轻松!韩遂不止一次的打量双方中间那平整的地面,可是,任他看了再看,也终是未看出有什么异常,地面,和周围的。别无二样,没有一丝做了手脚的模样!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韩遂再度看看唾沫横飞、争吵个没完的六人,心,却是一沉再沉。不!一定有埋伏!

“马玩,稍后看我的手势行事,集中全力冲击右方的敌军阵脚,莫要去管中间林立的帐篷,唯有以最快的速度冲杀进敌军的阵营中,才能令敌军的弓弩失去效用,如此,我军或许能得以保全!”韩遂深深看了郭嘉等六人一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对身边的马玩低声吩咐道。

唯今之计,只有突围才是上策!至于站在他前面不远只顾谈笑的郭嘉六人,韩遂,在心中盘恒良久,最后,无奈的选择了放弃。形势低人一等,他,再也兴不起半点的冒险之心。方才。他打量过黄逍大军的布置,发现,包围自己的黄逍大军,居然清一色的全是弓弩手,并不曾见到一个刀枪兵,更不要说骑兵!

如此,只要冲入敌阵中,再折返杀向辕门,有敌军士卒的掩护,逃出升天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些弓弩手靠近自己的一方,只有不足五十步的距离!就算战马眼下都处于静止的状态,但是,在发起冲锋,冲入敌阵中,最多,也就一轮箭雨,这样……

至于横列在两军阵中的帐篷,则直接被韩遂无视掉了。帐篷而已,又不是拒马,最多,也只不过是稍稍阻拦下大军的脚步而已,再多,又能如何?

……

“看看,咱们只顾着自己聊天了,都忘了招呼客人了!”或许,是六人争吵够了,又或许……徐庶持剑向韩遂抱拳一礼道:“韩太守,远来是客。却是徐某等人招待不周,还请韩太守多多海涵才是!却不知韩太守方才说的是……这个真是对不住,适才徐某不曾听清,还请韩太守再复言一遍,如何?”

“……”徐庶突然的一声,正自和马玩部署着撤退路线的韩遂顿时一愣,待听得明白了,心中不由得火大!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有听自己所说的话!虽然,韩遂知道,这话,十有八九是徐庶故意为之,但是……“韩某只是想问下,天王他是否对这关中之地势在必得呢?”

虽然,他心中火大,但是,他又不得不为之。马玩接了他的命令,转身的调拨部队去了,突围之战,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

即便是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一方越是不利。但是,为了伤亡小上一些,必要的准备,还是需要的!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只片刻就好!

“韩太守,白日间,我家主公早已言明,韩太守又何必多问呢?”韩遂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在六人的眼中,见马玩与韩遂耳语,转身去调拨军队。徐庶微微一笑,像是不曾见到一般,笑声中,透露着杀伐的气息,道:“张济叛乱之举,人人得知,我家主公承天命来平叛,乃是利国利民之举,汝等不识时务,尚不早降,却是在此为虎作伥,如此行径,累及生灵涂炭,岂不是逆天行事?韩遂韩文约,听徐某良言相劝,早早放下武器投降,我家主公必不会亏待于你,如若不然……”

“不然又怎样?”韩遂盯着徐庶的面庞,一字一顿的问道。

“如若不然……”徐庶缓缓的抬起手中的长剑,遥遥直指韩遂的面门。随着徐庶的长剑抬起,围在四周的士兵手中的弓弩,纷纷抬起,森冷的箭尖闪烁着寒光,逼人双目。徐庶冷哼道:“那,你就留下来吧!”

“哈哈……好个大言不惭的徐元直!休说本太守手中尚有两万的骑兵,即便是一兵一卒没有,想要韩某束手就擒,尔等还办不到!韩某今天倒要看看,单凭这区区的弓弩手,如何能留下本太守两万西凉的大好儿男!羌人做不到!你徐庶也做不到!他黄逍,也做不到!西凉的儿郎们,尽扬我西凉铁骑的风采!是好男儿的,随本太守杀出一条血路,杀!!!”

第203章 全新弓手 箭雨压制

第203章

全新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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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令如山。

西凉地处荒凉,民风彪悍,西凉军也素来以精锐凶狠著称于世,但凭李傕、郭汜等人反叛,西凉军入关中如蝗虫过境就可见一斑。

虽然被敌人团团包围,但是,久经战火洗礼的西凉军自然也是看得明白眼下的情形。冲锋!唯有冲锋!只有冲进敌人的包围中,才能摆脱掉成为靶子的命运!

或许是求生的欲望使然,随着韩遂的一声令下,所有的西凉骑兵,眼睛,渐渐转为红色,一种自鲜血中洗礼出的气息,弥漫开来。这些马上的健儿,纷纷策动胯下的爱马,紧拧手中的长枪,视线,透过接连的帐篷,落在后面的弓弩手身上。

杀!杀开一条血路!!!

“西凉铁骑,当真是天下间难得的精锐!”听着震天的喊杀声,徐庶感受着西凉铁骑困兽犹斗的气息,感慨道:“只是,哎!可惜了这些精锐!若是能尽归主公所有,那又有多好!如此,休怪我徐庶无情了!怪,就怪你们选错了主子!”

随着徐庶的杀伐之音,手中的宝剑,猛然挥起,复又重重的劈在空处。

“诸位,这里是非之地,还是不要久待的好。空城计,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得韩遂太久。即便能一直瞒下去,万一韩遂见势不好,起了拼命之心,来奔我等,那时,纵是庶能脱得身,也恐诸位脱身不得矣!”徐庶将剑还鞘,该做的准备,他已经都做得周全了,剩的,只剩下收网的工作。至于,能捕到多少的大鱼,那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好你个徐元直,莫不是又来诽谤我等武艺不行?哼,君子六艺,忠自诩还不逊于他人也!”听到徐庶打趣的言语,戏志才顿时吹起了胡子,撇了撇嘴说道。

“哦?听志才兄的意思,莫非是要与庶比试一番喽?”徐庶好笑的问道。

“哪个要和你这个谋士中的另类比试!”戏志才连忙缩了缩脖子,拨拉着脑袋连连说道:“至少,至少忠还能比得过他郭奉孝!”

和徐庶比武,那还真就是没事找抽型!武将间,常常切磋下武艺,一为交流心得,二为增进双方的了解。这些文人也不例外,自然也是常常以文会友。文人讲究的是君子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交流间,自然少不了射、御的比试。但是,令郭嘉等人郁闷的是,他们所有的人(不只郭嘉等五人)加到一起,也奈何不得徐庶一人!从此,这些好友便送了徐庶一个不算太雅的称号,“血谋”!

“你……”郭嘉又好气又好笑的点指着戏志才,笑骂道:“枉嘉一直当你是好友,不想……哎!交友不甚啊!”

“哈哈,奉孝,老实告诉你,朋友,就是被用来出卖的,哈哈…….”戏志才大笑着,躲开郭嘉踹来的一脚,一转身,向后跑去。

“元直兄这一奇谋,当真是举世无双矣!两万西凉铁骑摆列在眼前,元直居然不废不兵一卒,就将敌军逼进早布置好的埋伏之中,正不得不称一服字!不过,如此兵行险着,日后,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法正有些后怕的说道。

“庶也是无奈何之举啊!若是能有‘虎神卫’在此,定能将韩遂这两万西凉铁骑尽数留下!只可惜,‘虎神卫’乃是主公的身份标志,若不随主公追击张绣,也断难钓到如此一条大鱼。主公他又爱惜士卒,将不易折损的‘陷阵营’、‘破阵营’尽数带走,营内,能与西凉铁骑正面抗衡的,唯有骑兵,但是,那样的伤亡,未免过大,纵然是胜了,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举措,主公得知,定会不悦,如此,也唯有如此了。”徐庶感叹着说道。

“元直所说甚是,相信主公在此,也会做出如此的安排!主公他……哎!就是太仁慈了,如若不然,这潼关唾手可得也!”田丰微摇着头,说道。

“呵呵,正是因为主公的仁慈,所以,才有我等相聚主公麾下,难道,不是么?”沮授看了看四人,再看看打闹成一团的郭嘉、戏志才,脸上,浮现出丝丝的笑容,多么和谐的场面啊,这里,没有了那勾心斗角,有的,只是畅所欲言。呵呵……

四人相视一笑,点点头,徐庶道:“走,咱们上高台观战!”

“走!”

……

“弓手戒备!”

因为有着中间耸立的帐篷阻碍,一时之间,弩手却是失去的效用,因为,弩箭,更适合于平射。但是,林立的帐篷,却是丝毫不会阻碍到弓手的射击!

虽然,习惯了弓箭的韩遂不知道,但是,不代表身为穿越人士的黄逍想不到别的方法!

“传主公令!杀出包围,犒赏大军三日!”马玩一马当先,冲出阵中,纵马躲避着纷乱的帐篷,直奔右方的包围杀了过去。

“喝!”顿时,两万西凉铁骑纷纷激动的面红儿赤。西凉军之所以彪悍,也正是因为西凉的贫瘠造成,也造就了他们彪悍的性情,太平时节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这饥荒岁月?加入军队,也正是为了那一口饱饭,这犒军三日,对于他们,可是太过难得了!

“射!”

早就蓄势待发的无数弓箭手,随着阵前一员大将的一声断喝,箭支,如同飞蝗一般,“嗖嗖嗖”的破空声,不绝入耳。

“咦?”正自前冲的马玩,见到对方弓手的举动,顿时不解的瞪圆了眼睛,朝天射箭?望着眼前如同平地升起一团乌云一般的箭支,瞬间,转移到自己的军中上方,这是……使用的竟然不是平常的平射,这朝天射箭能有多少威力?

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样的射法究竟有多少威力。

在他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如同乌云般的箭支,在升到了一个高度之后,铺天盖地的当头淋下,这,名副其实的箭雨!黄逍军中长弓的优良,铸就了飞出的箭支足够的势能,当箭支落下,势能转为动能……当然,黄逍明白,却不代表着马玩、韩遂他们明白!锋利的箭尖,撕开衣甲,轻易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生命,顷刻间,人仰马翻!

“这……”马玩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个个被钉在地面上的尸体,不断哀号滚爬的士兵,不禁失声念道:“竟然还有这等战法?”

黄逍的军队,素来以精锐著称。但是,黄逍却是以骑兵、王牌军队而名扬天下,这些刀盾兵、长枪兵、弓弩手却是鲜少为人所知。不过,黄逍又怎么会容得下糟糠?尤其,前一世身为龙组一员的他,对着枪支弓弩有着浓厚的爱好,自然会有一些心得,全被他写了出来,交于士兵们勤加操练。而眼下,这种射法,正是这三国时代还不盛行的抛射!

“竟然还有这等战法?”后面的韩遂皱着眉头,心痛地看着那些哀嚎的士兵,但是这等时候如何能退?退后,难道后面的弓手就会客气吗?劳兵、伤兵、折兵之举也!

只有进攻!只有进攻!只要冲进敌人的人群之中,万事皆休!

为什么韩遂不选择破辕门而逃?因为韩遂心中明白,黄逍既然算到自己能再度劫营,将自己包围再此,那么,必然会派下重兵!而辕门处,定当的精锐中的精锐,而且,说不定会有什么后着,硬捍之,损兵折将不说,怕是自己再难脱身回得潼关矣!

“三段射!压制!”

一轮的齐射,将韩遂大军冲杀在前面的骑兵射杀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十数人,胆战心惊的继续冲锋。凶悍的气息,被黄逍大军的诡异的、前所未见的射法折去大半,剩下的,只有目瞪口呆。

阵前的那员将官,看敌军前部又近了最佳射程,顿时大声喝道:“单数队列,抛射!弩手准备,若有敌军冲过帐篷,一个不留!”

“放!”

无数支箭,呼啸着扑向高空,待到了高处,返身折下,吞噬着韩遂的大军。

“单数队列后退一步,偶数队列上前,抛射!放!”

对于这一点,黄逍很是郁闷。为了这抛射,黄逍曾多次给这些带兵的将领讲过关于角度的问题,什么仰角、俯角之类,众将领接受的还算是可以,但是,这角的度数问题,却是让黄逍伤透了脑袋,怎么讲解却也讲不明白。后来,黄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的老师,至少,对于这些将领来说。

不过,经过严格训练出的弓手,综合看来,还是很和黄逍的心意。虽然没有角度的概念,但是,多次的锻炼,已经令这些弓手掌握了一些规律,凭着眼力,能做出适当的调整,偏差甚小。

看到这些,黄逍也不得不感叹,实践出真知啊!

望着一片又一片倒下的士兵,韩遂一阵阵的心疼,竟然…….黄逍大军竟然用这种简单的方法压制住了骑兵的冲锋!怎么可能?

“敌军休得猖狂,马玩在此,拿命来!”好不容易穿过安置的歪七扭八的帐篷,马玩这刻才知道,为什么韩遂会下达直冲的命令,这帐篷……

“啊……”

“小小马玩也敢猖狂,河间张颌在此!”

第204章 步战张颌 援军来到

第204章

步战张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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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玩很郁闷。

本以为绕过了诸多的帐篷,前面就是一马平川,只要自己冲进敌群中,区区的弓弩手,单单自己,也会令其大乱,一面倒的压制性箭雨也会得到抑制,那样的话,自己一方的骑兵,顷刻间便能冲杀过来,再逃出升天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乐极生悲往往来的出乎意料,还不待他的喊声落下,突然,马玩只感座下战马前蹄一矮,还不待他多想,巨大的惯力使得没有防备的他顿时被贯离马背,直摔的盔歪甲斜。

好个马玩,端是悍勇,百忙中也不及多想,着地一滚,避开射来的几支弩箭后,一个鲤鱼打挺自地面上站起,这才发现,脚下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罗列着大小一致的深浅不一的坑洞,大小,和马蹄相防,再看自己的坐骑,前腿蹄处扭曲的异常,马玩哪还不知道,正是踩到这样的坑中,折断了马腿!

“嗖、嗖、嗖……”

见到马玩无恙,前排的弩手自然不会客气,手中的连弩**着一支一支的弩箭,接连射向马玩的周身上下。

还好!还好因为帐篷的阻拦,战马的速度不曾提起,要不然……马玩心中一阵阵的后怕,要是战马的速度达到极至,怕是自己即便摔不死,也是难讨得好处吧!见箭支再度射来,马玩手中长枪急舞,上下翻飞,直拨的雕翎四下翻飞,却是不曾有一支落到身上。迈开阔步,直奔弓弩阵中杀去。

对于自己的武艺,马玩还是有着足够的

信心。对付黄逍、典韦等人,自然是不及,但是,对付眼前的这些弓弩手,还是富富有余的!

“小心脚下的陷马坑!”看了一眼后面尚在冲锋的己方骑兵,被接连不断的箭雨压制的前行不得,冲上前的,无不被箭雨射杀,马玩双眼顿时变得通红。他知道,单凭自己的武艺,万难杀出重围逃出升天。不只是他,这天下间,能只身冲出这样重围的,怕也只有那几人吧,反正,自己不在此列!

唯有冲入敌阵中,扰乱其阵型,这样,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好厉害的弓弩手!

想到这里,马玩猛然几个大跨步,纵到前排弩手身前,手中长枪连抖,“噗、噗、噗”连挑了三名弩手。然还不待马玩心喜,三名弩手刚刚倒下,自其等身后,又有三名弩手跨步上前,站在死去的同泽位置上,眼中,没有丝毫的怯意。

若不是地面上那三具鲜明的尸首,马玩几乎都会怀疑自己的眼睛,自己这三枪下去,究竟有没有杀死敌军!

“挡我者死!”马玩大叫一声,手中长枪连连刺出,转眼间,死在其枪下的黄逍军中弩手,已不下二十名,但是,马玩悲哀的发现,无论他杀了多少,在死去的人刚刚倒下,总有人接替了其的位置,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即便是死去,手中的弩也早就扣动,或多或少的给他制造些须的麻烦,甚至,有的弩手,长枪透体,还兀自张牙舞爪的扑上来……连挑二十余人,马玩竟不曾前进一步!

更不要说去搅乱弓弩手的阵型!

“小小马玩也敢猖狂,河间张颌在此!”

马玩心中恼怒,此时,他倒羡慕起黄逍大戟一扫,飞尸无数的场面。长枪,正欲再刺出,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大喝,伴随着大喝之声,一道金风破空的声音直扑脑后。马玩心中暗叫不好,手中的长枪急向后背去,一式“苏秦背剑”急架背后来袭的兵器。

“当!”

一声大响,马玩只感觉持枪的手臂传来一阵的酸麻,心中顿感惊讶不已。马玩出身西凉,虽然是使枪之辈,不以力量见长,但是,单比力量,一般使刀之人也不及他力量,今日,后面之人,力量竟在他之上!方才的一下撞击,马玩已觉察出,后面之人,与他一般,同样使用的是长枪!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有几分本事,你可是叫做马玩?张某枪下,不挑无名之辈,你,倒是有这个资格!”

马玩回过头,望见一员手持长枪的将领,见其仪表不俗,当及目光一凛,沉声道:“某正是西凉马玩!汝是何人?”

先前,着急架开这人刺来的一枪,马玩并未听清来人所喝为何。但是,马玩却是认出,此人,正是先前阵前指挥弓弩手的那员将官!

来人听得,冷冷一笑,喝道:“马玩,你且记好了,取你首级者,乃我河间张颌是也!莫要到了阎王面前,报错了姓名!”说完,再不答话,手中长枪一顺,锋利的长枪枪尖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着刺向马玩。

“嗬!!!”

马玩见得,目光凝重,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先前的交收,马玩已然知道,张颌本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暴喝一声,手臂上青筋骤起,双手紧握着枪杆,狠狠的砸向张颌刺来的长枪。

“当!!!”

一声大响,张颌的长枪,被马玩一枪杆砸开,只是,马玩枪被弹开得,却是要比张颌的长枪远上那一段距离。同时,马玩感觉双臂,再次传来一阵阵的酸麻感。心中暗暗吃惊道:张颌这厮,好大的力气,某不如也!

不过,还未等马玩惊叹太久,张颌脚下踩着玄妙的步法,手中的长枪,仿佛化身为一条黑色的巨蟒一般,缠像马玩,枪法,连绵不绝,精妙之处,远胜马玩!被张颌缠定,马玩此刻想要脱身,已然是万难。想跳出圈外,而张颌,却是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纠缠不清。马玩见得,无奈之下,只好摆枪接架。

别人不知道张颌脚下的步法为何,但是,黄逍军中的心腹将领,几乎人人会这样的步法!正是由黄逍亲自传授的“风神腿法”第一式——捕风捉影!又名:如影随形!最是讲究步法不过,融入步战之中,端是如虎添翼一般!用黄逍的话来说,自己的将领,不单要在马上纵横,步战,也要驰骋!不要失去了战马,变的那那般不堪!

印象中,黄逍就记得,黄忠定军山斩夏侯渊就是这般,若是夏侯渊步下能如马上一样,黄忠若要斩其,怕是万难矣!如果,那时不是夏侯渊,而是甘宁、典韦这样步战精通的将领,怕是黄忠,也难讨得什么好处!

各将领得了这套步法,初习之后,便如获至宝,每日勤练不辍。又都是

武艺精湛之人,虽然练不到黄逍那般,但是,失去了战马之后,这些大将,也有了足够的信心战胜对手!虽然号称是“马上将军”,但是,都是精明之人,毕竟,不是十二个时辰尽数骑在马上,突发事件,不是没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当、当、当……”

金铁交鸣之声大作,张颌手舞长枪,战得马玩只有招架之功,并无丝毫还手之力,沉重的长枪,在张颌手中,犹如一条灵活的怪蟒一般,出枪角度甚是刁钻,一下下势大力沉的攻击,直令得马玩的双臂生痛,加上张颌脚下踏着的那玄妙的步法,还不出五合,就逼得马玩一阵阵的手忙脚乱,心中,叫苦不迭。

他只道张颌的武艺最多也高不过自己太多,即便自己胜之不过,自保还是能办到的。可是,这一接手,却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这张颌的武艺,何止是高出他一筹,简直……这才十合上下,自己手中的长枪,一合重过一合,越见力歹,这样下去……

他哪知道,张颌虽然习练了捕风捉影这套步法,平日间也多加侵练,和军中战将也多有切磋,但是,毕竟同为一方,兄弟朋友相称,练得也不甚畅快。用之对敌,却也是第一次,以马玩来试练自己步法中的不足,若不然,马玩早死在张颌的枪下!单凭他马玩,一个不擅长步战之人,还不是张颌五合之敌!

与马玩的叫苦不迭不同,张颌是越打越是顺畅,平日间步法中多有的不顺之处,多有融会贯通之感,虽然没有一枪挑了马玩,但是,马玩的节节败退,落在韩遂大军的眼中,本来被箭雨洗礼的不高的士气,一跌再跌,被箭雨压制住的骑兵前锋,一退再退……

完了,吾命休矣!韩遂望着士气尽失的大军,忍不住仰天心生长叹,“悔不听贾文和之言矣!”

正在这时,辕门处突然一阵大乱,一个声音自辕门外响起,“主公休慌,张横奉贾先生之令,来助主公脱险!兄弟们,杀啊!!!”

“果然如志才兄所言,贾文和还有后着!庶此时方信主公之言,这贾文和,真一奇才也!志才兄,接下来,看你的了!”高台上,六人听着辕门处的喊杀声,心中佩服贾诩之才的同时,对黄逍的语无错断却没太多的感想,见多了,已然麻木了。徐庶感叹着对戏志才说道。

“如此,忠献丑了!”戏志才收起了平日间的嬉笑,转身向一士兵低语了几声。

第205章 幻舞魂芒 马玩身死

第205章

幻舞魂芒

马玩身死(求订阅)

随着传令兵的离去,不多时间,一个蒙着红色物事的气死风灯,在黎明的静寂黑暗中,冉冉声起。

辕门处的,正是“先登死士”,统兵的大将,正是麴义!鉴于“先登死士”的精锐之名,黄逍自然不会吝啬手中的财力物力,大力扩建着“先登死士”的队伍。有鉴于麴义的指挥能力,经过与麴义的商议,最终,将这支精锐的人数定在了两千人上下。用麴义的话来说,这是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先登死士”的优越性发挥到最大的极限。

辕门处传来阵阵的喊嘶声,却是敌军来袭而发出的示警之声,却丝毫不见有一丝的杂乱。待看到中军处红色的灯笼高升,在麴义的指挥下,看似杂乱,实则迅捷无比的向两旁闪去,“堪堪”让过张横的兵锋,“狼狈不堪”的向两旁边闪退开去。

张横?贾先生派来的?莫非贾文和他已料到我韩遂今日之状?心中已生死志的韩遂,乍然听到张横的大喝之声,陡然一喜,随即,变得满面羞愧。枉我韩遂平日里自诩多智,想不到,比起这贾诩,竟然比不得其十一也!

韩遂羞愧的看向辕门处,此刻,哪还有先前的巨盾拦截?空荡荡别无他者,尽是他麾下的兵将!自家军队的衣甲,他还是认得的!为首一员战将,纵马舞枪,急奔近来,或许是看到了韩遂的身影,率领大军直奔此处而来。

嗯?辕门处防守竟然如此空虚?待看得分明,韩遂不敢相信的擦了擦双眼,愕然的看着辕门出长驱直入的自家军队,心中不由滋生出一个不好的念想,莫非,自己又遭了算计不成?坏了,辕门处如此,那方才郭嘉、徐庶等人所立的方向……

想到这里,韩遂忙闪目去寻郭嘉等六人的身影,可是,入眼的,哪还有六人的身影,方才只顾得冲锋,这刻再看去,入得眼中的景象却是大变!丫叉叉林立无边的鹿角,接连左右两边的帐篷,鹿角后面,绊马索借着军营内高挑的火把隐约可见,鹿角后面,一队队士兵整齐的排列,明亮的枪尖如同麦芒,映着灯笼火把、亮子油松直夺人双目!

不好,中计矣!韩遂看到这般布置,哪还不知道自己又中了黄逍军中的空城计!想不到啊!我韩遂久经战阵,竟然被人算计至如此!黄逍军中高人无数,却是我韩遂小觑了天下英雄!此番若能逃出升天,定要以贾诩之意为首!

“主公!”张横纵马来到韩遂的近前,高声道:“主公,末将来迟,还请主公赎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末将所带为奇兵,并不甚多,迟则生变,还请主公速速与末将杀将出去!”

“张将军辛苦了,又何罪之有?”韩遂苦笑一声,只这片刻功夫,自己带来的两万大军,在箭雨的洗礼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被吞食着,据他目测,到现在,即便没有死伤八九千,七千之数已是足有!“张将军,辕门处可有埋伏?”

“回主公,敌军辕门处,只有两千余弩手把守。末将临近发起突袭,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些弩手一触即溃,末将不费吹灰之力便杀了近来,还请主公速与末将杀出重围才是!若不然,待到敌军调兵堵截,再走万难矣!”张横急声劝道。

“可是,马将军他……”马玩被张颌逼的节节败退,依韩遂的眼力,自然是看得出来,再不出十合,马玩必然要落败,甚至,是身死张颌的枪下!而且,韩遂也看出了张颌的步法精妙,马玩数次想冲出战团,却是奈何摆脱不开张颌,屡屡不果,这样下去……韩遂担忧的看向战团,这一次联合张济共抗黄逍大军,三方之中,唯他韩遂军力强悍,所以,事事多是以他为先,但是,没想到,枪打出头鸟,这才一日夜,麾下众将,居然折去了一半还多!大军损失就不消去提了,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部队折去了,再行招募就是,可是,将领死光了,那他韩遂岂不成了光杆的司令?

“马将军在哪?”张横刚到,并不知道这里的详细战况,听了韩遂所言,张横这才注意到韩遂孤家寡人,身边居然一个将领没有。韩遂出征前,张横可是知道的,韩遂身边可是有马玩跟着的,此刻居然不曾见到其身影,这……

“在那边呢……”韩遂随手向张颌、马玩的战团,视线,也随之转了过去,一看之下,不禁失声喊道:“马玩……”

听到张横的喊声,马玩偷眼向辕门出看去,见到把守辕门的黄逍军中狼狈的模样,马玩心中大喜,胆气略壮,手中已然有些把持不住的长枪又拈紧了几分,一招一式有模有样的招架着张颌的连绵进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要拖得片刻的时间,马玩相信,韩遂定然会使军来救自己!马玩知道,韩遂的心腹,眼前的第一红人,乃是成公英,不过,成公英战死,能得韩遂心喜,排第一者,当属他马玩!若不然,这次劫营,韩遂别人不带,偏偏带他的原因所在!主公,定不会置他于危险而不顾的!

“马玩,知道援军来了,就以为能逃得性命了么!”张颌见敌军又至,也收起了演练步法之心,手中长枪再度加了几分力道,招招抢攻。却无奈马玩学得精明,只守不攻,一时之间,却也拿他不下。

“哼,我军援军已到,张颌,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你以为你短时间还能奈何得了我马玩吗?”马玩感受着长枪上传来的力道见强,心中不住的祈祷着韩遂快来相救,可是,嘴上却丝毫不见软弱,反唇相讥道。

“是吗?那也好,就让你尝尝我张颌的绝技!看枪!幻舞魂芒!”

随着张颌的冷笑声,张颌的长枪枪势在马玩愕然的眼中,陡然一缓,随即变幻出漫天的枪影,追魂夺魄,马玩还不待反映过来,只感觉咽喉、心口上一凉,再看去,却是张颌离去的身影,一个声音,随风飘进耳中。

“记住,我乃河间张颌张儁乂!”

第206章 帐篷之下 先登死士

第206章

帐篷之下

先登死士(求票票)

“马玩……”眼见到马玩的身死,韩遂心痛欲裂,这一次潼关之行,自己,是不是错了?损兵折将,日后……

乱世狼烟,遍地战火纷飞,一幕幕血与泪的画面交织成章!血色划破长空,在这里除了杀戮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别的气息,无数惨叫声于绝地响起,惨烈的气势覆盖了整片战场!战争不是儿戏,不是你是就是我亡!

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个将军的战功,都是无数血与泪堆积的历史,不是自己的,就是敌人的。

身陷绝地的西凉士兵们每一个人都奋力冲锋,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命所奋斗着!他们无情的挥砍着马刀,冰冷的长枪带着无以伦比的冷冽杀气,虽然士气一再低靡,然却只前不退。眼眸之中闪现绝然的冷焰,好似野狼一般发出了惊天嚎叫!鲜血已经流尽,不断的有人倒下,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场面何其壮烈?

因为他们知道,冲锋的势头止住,无情的箭雨并不会将半丝情面,骑兵,机动性,在这一刻,却是比不上步兵,一旦停下,只有被当做靶子的命运!

“杀!”

“杀……”

无数兵马疯狂的嚎叫着朝着弓弩阵发起了冲锋,一把把三米多长的长枪密集的闪烁着寒光,马蹄似乎要将大地踩裂,但是,却苦于箭雨的压制,只恨长枪不能达几十米,挥手及触敌军!战马速度太慢,不能一步千里!

或许,是援军的到来,也或许……密集的箭雨为之一缓,久经战阵的西凉士兵们,虽然神经多已麻木,然,常年战场的经验,使得他们纷纷鞭打座下的战马,速度激增,在下一轮的箭雨尚未到来之前,凶狠的向眼前的帐篷上撞去!

再想绕开帐篷,已然是来之不及,为了免除被当成箭靶子的结果,一鼓作气,冲破眼前的帐篷封锁,已然是势在必行。

区区一个帐篷而已,还不一撞既散!

手中的长枪,携带着战马前弛之力,狠命的挑向眼前的帐篷,似乎,眼前已经看到,帐篷应力而起……

“噗!”

长枪裂帛的声音,随着长枪的刺入,传入耳中。

“叮……”

紧接着,一声意料之外的撞击声再度传来,还不待士兵反应过来,这声音为何,顿感手上的长枪上传来一股不可匹敌的大力,双手,为之一麻,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传来,仿佛有大力之人劈手来夺一般,手中的长枪应力而飞。

战马飞驰,载着主人毫不犹豫的撞进帐篷之中,随之,一声人惨叫、马悲嘶,帐篷的布遮掩下,一阵的抽搐,再没有了一点的声息。

突起的骤变,令得身后的人大吃一惊,还不待反应过来,紧随着前面的同伴,直直的撞了上去……

一时间,惨叫、悲嘶声连绵不绝,直令人心生悲凉。

一队队,一列列的西凉士兵,前仆后继,除却绕开帐篷的人,无一再能站将起来,一座座帐篷前面,肉泥堆起甚高,鲜血,血流成渠,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终于,在无数西凉士兵的撞击下,帐篷露出了下面遮掩的物事。

在后面士兵以及韩遂、张横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堆堆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积起的石堆,上面遍插刀枪利刃,呈现在西凉大军的面前,上面,鲜血染红的石块、刀枪,挂满了人与战马的残肢断臂,仿佛一个个狰狞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等到着食物的自送上门……

一声声的惨叫,终于将韩遂从再失一将的悲痛中拖拽而出,当他再看到眼前的惨境之后,心中,顿时生起一种颓败之感,自己,究竟是在与什么样的人交兵?纵横沙场,几不曾吃过亏的他,自幼被人唤作“小太公”,成名后被人冠以“九曲黄河”的他,今日,却……这才一日啊!

“黄逍!”韩遂仰天长叹,一口逆血喷散而出,面色,急转灰败,在战马上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幸有张横在一旁搀扶了一把,这才没有载下马来。

“主公,快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羌人一族的支持,主公还怕不能恢复今日之况吗?主公,天光已然开始放亮,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李堪、张绣等人,拖不了黄逍几时,快撤吧,主公!”看着黎明前的破晓之光,张横不禁大急,抓起韩遂战马的缰绳,一边望外冲,一边苦劝道。

“黄逍?”听到这个能让他自梦中惊醒的名字,韩遂浑身一激灵,这才想起眼前的局面。知道势不可挽回,悲凉之余,也感张横所说在理,无力的对张横说道:“就依张将军之意,汝代某行令便是!”

说到这里,韩遂挣扎着整了整精神,伸手抽出腰间的配剑,拍马追上张横。

“拨转马头,后队改前队,全军撤退!”张横护卫在韩遂的左右,夹杂在大军之中,蜂拥着望辕门处杀去。

听到撤退的命令,韩遂带来的剩余兵丁,也不管这命令是对是错,纷纷掉转马头,杂乱无章的向营外冲去,也反应不及的,顿时被蜂拥的战马撞倒,马踩如泥,场面,一片大乱。

“压上去,自由射击!”冷眼望着乱成一团的西凉大军,张颌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手中长枪一挥代替军令,指挥着弓弩手全线压将上去,见战局已定,张颌好战的热血顿时燃烧起来,跨步冲出本阵,提枪直扑入敌人群中,手中长枪前刺后扎,配合着“捕风捉影”的步法,尽情挑杀眼前的敌人。

“韩遂哪里走,麴义在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先前“狼狈不堪”退走的、拦在辕门处的巨盾又回来了,整齐的陈列在辕门处,将辕门封锁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中间,一员大将,端坐在马背上,手中倒提着一口大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张将军,你不是说没有埋伏吗,这又是怎么回事?”韩遂面色甚是难看,问向身边的张横。

“确实没有埋伏啊!”张横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诧异的打量着眼前有些熟悉的、整齐的盾阵,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声向韩遂回道:“主公,末将记起来了,这些人正是末将冲进来时被我军冲散的那些人!”

“哦?”韩遂显然有些不信,既然被冲散了,哪有这么快就集结起来的道理,前后也没多少时间啊!

“主公,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不过是一些步军罢了,只消末将带来的两千骑兵一个冲锋,就能将其等冲个落花流水!”张横信誓旦旦的说道。

“是吗?但愿如此吧!”不知道为什么,韩遂的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丝的不安,似乎,眼前的这两千上下的军队,很不一般!

主公这是被杀怕了!哼,不过是一些步军,能有什么作为!张横心中不屑的哼道。

如果,他张横见过了能令“虎神卫”都要避其锋芒的“陷阵营”。张横一定会将这句话,老老实实的吞回肚中。黄逍麾下四大精锐,又有哪一个是易与的角色?

“先登死士”,可是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都要为之头疼的存在!

“冲锋,踏平眼前的一切,杀!!!”张横纵马扬枪,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先登死士”,发起了冲锋的命令。顿时,马蹄声扣动大地,如雷般闷想,眨眼间,战马的速度及被加到及至!

“射!”

能以两千骑兵来救韩遂,张横所带的人,自然是西凉铁骑中的精锐存在。而西凉骑兵,多擅长骑射,眼下这两千之数,自然也不例外。

随着张横的一声令下,箭支,如同飞蝗一般,凶悍的压向堵截在面前的敌人,可是……

“隐!”

麴义不动声色的一声冷笑,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在张横愕然的眼中,前面的敌人,本来露在巨盾外面的头缩回盾牌的掩护之下,箭雨,叮叮当当的射在盾牌上,交织出一段别样的乐章,却不见一人伤亡。那整齐的缩头动作,不禁令张横想起了一种水生的动物。

唯一裸露在盾牌外面的,只有那个自称是麴义的将官,然而……但见其手中的大刀上下飞舞,却是无一支箭支能奈何于他。看着这人嘴角勾勒出的那一丝冷笑,张横不禁暴跳如雷,也知道,弓箭,对眼前这些披着乌龟壳的“巨盾兵”无可奈何,狰狞着狠声喝道:“冲锋!主公有令,杀眼前敌人一人者,赏银十两,杀敌人将官者,官升三极!兄弟们,杀啊!!!”

嗯?韩遂有些纳闷的看了看张横,自己好象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吧?仔细一想韩遂这才想起先前自己说过令张横代自己行事的命令,转头看了看士气大涨的士兵,心中对张横的能够审时度势大加赞赏。若今日能脱身,定要委其以重任也!

乌合之众,也想杀我“先登死士”?麴义不屑的看了看冲上来的西凉骑兵,淡笑了一声,手中的大刀,缓缓举起,复又重重的劈在空处。

“‘先登死士’!弃盾,奔射!”

第207章 张横拼命 麴义立斩

第207章

张横拼命

麴义立斩(求订阅)

冷眼看着张横所部骑兵距离己方已仅仅几十步的上下,甚至,麴义清晰的看到,张横那如释重负的笑容。虽然,面对骑兵,这样的距离,是极为危险的存在,但是,在深习羌战的麴义面前,这距离,却是刚刚好!

如果,张横能更多的了解一下麴义,那么,他就不会小觑于麴义,笑得,也不可能有那么灿烂。

随着麴义手中的大刀斩落,冰冷得声音在战马奔腾的隆隆声中,清晰响起:“‘先登死士’!弃盾,奔射!”

“先登死士”?正冲锋中的韩遂心中,没来由的一突,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是……然,还不待他过多的去想,时间,也容不得他有过多的猜想。

随着麴义的话音落下,两千死士纷纷推倒方才为他们遮挡箭支的巨盾,同时俱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手中并无军刃,各擎大号的强弩,望定西凉骑兵扣动扳机,顿时间,强弩雷发,所中者如遭雷噬,西凉骑兵成片成片的倒下。

“不好!是‘先登死士’!”韩遂这时,终于想起了为什么这个名字为什么这样的耳熟。待他想明白了,也彻底的被震惊了。原来,这就是胜传的、黄逍麾下四大精锐的一支,传说,乃是轻骑兵客星的“先登死士”!几乎尽灭公孙瓒“白马义从”!

韩遂再是自负,但是,他也知道,同样是骑兵,自己的西凉铁骑,断不是“白马义从”的对手!那,面对“先登死士”……

一片片死去的士兵,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黄逍在场的话,那他一定会赞同的说:嗯,这就是射人先射马的好处!

应付骑兵的冲锋,黄逍麾下的大将,也只有高顺、麴义为最。然,高顺率领的“陷阵营”,是依靠装备之精良,硬捍骑兵的冲锋势头。而要讲究对付骑兵的技巧,麴义却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仔细观察,“先登死士”射出的箭支,没有一支是射向敌人的!精准的,射的是敌人战马的马腿,准头差些的,直接射向敌人的战马!一时间,战马悲嘶不断,摔倒无数,骑兵,多有摔死摔伤,激起的尘埃弥漫,遮掩了后面骑兵的视线。被绊倒者、被战马践踏至死者,顷刻间,整齐的冲锋阵行,乱作一团。

“再射!”

一声冰冷的声音,刺激着韩遂的耳膜,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装填完箭支!这才刚刚射完一轮,绝对不可能!

但是,事实却是残酷的,韩遂眼中,那还不曾有过装箭支动作的“先登死士”,手中的巨弩,再度喷洒出一支支夺命的箭支,人悲马嘶,顿时清静了许多,而韩遂,因为被眼前的不合乎常理的场面而失神,一支弩箭,穿过前面张横长枪的阻拦,正叮在韩遂的左臂之上!

“啊!”手臂上的巨痛,顿时令韩遂自恍然中惊醒,失声惨叫道。

“他娘的,这箭法怎么这么差?又他娘的射偏了!”麴义悻悻的收起弓箭,口中嘟囔道:“本来十次能射中五六箭的,今天怎么这么晦气,算这老小子好运,哼!”

“主公!”韩遂的惨叫,顿时吸引了张横的注意,忙回来来看,见韩遂中箭,忙勒住坐骑来到韩遂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主公,都怪末将无能,累及主公……”

“张横,错不在你,速带将士们杀出去,快!眼前这支军队不好对付,不要恋战,!”见张横还在犹豫的看着自己,韩遂怒声喝道:“张横!速去执行命令,某家还死不了!”

“是!主公!”张横略一犹豫,狠狠一咬牙,久经沙场的他,自然看出,眼前的这支军队,已然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再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而已。“诸将士,随本将军冲啊!”

生死存亡,也管不得眼前地面上挣扎的为谁,张横猛催战马,一越来到阵前,手中的长枪上下拨打着雕翎,眨眼间,就来到了敌军近前,手中长枪一拧,恶狠狠的刺向眼前的一名“先登死士”。而韩遂,则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尾随跟上。

“哼!张横好没出息,休要拿兵丁撒气,你的对手是我麴义!看刀!”

张横只听陡然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着迎面扑来的一阵微风,一柄大刀破空砍来。不得已之下,张横急收回长枪,望劈来的到刀横架上去。虽然,他明知道来将用的围魏救赵之策,但是,让张横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兵卒的性命,他还做不出!也不值得!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

两军在从黑夜,直杀到破晓,在鲜血的刺激之下,不是血性爆发了出来,眼中闪现出嗜血光芒,就是被杀的意志消沉。现在,后有箭雨绵绵,完全是死路一条。前面虽有堵解,但却尚存一线生机,除了冲锋到底别无他法。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西凉士兵们疯狂的嚎叫起来,完全一派不要命的样子,只顾埋头望前冲杀,所有拦在面前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挥兵器将其砍杀,哪怕,是自己的同泽也不例外。

看看一个个眼睛通红的西凉兵,麴义在将张横逼开后,大声吩咐道:“‘先登死士’听令!左右散开,自由射击!”

骑兵都到了近前了,再和敌人硬撼,那就是白痴的存在了!

一声令下,“先登死士”顿时分为左右两队,避开敌军骑兵的锋芒,纷纷向其两侧包围过去,行动间,巨弩倾洒着一支又一支夺命的弩箭,一声声凄惨的叫声,摄人心弦,生命,显得是那样的脆弱!

战场上,人命,比纸薄!

西凉骑兵,此刻,已顾不得两边擎弩急射的“先登死士”,看其等让开了道路,终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这修罗地狱般的战场,已夺去了他们所有的勇气,剩下的,只是求生的渴望。似乎,那辕门,就是阴阳两界的大门一般,外面,就是一片生者的天地!

打马如飞,甚至,对两侧射来的箭支,也懒得去看一眼,唯一剩下的念头——冲出去!

“挡我者死!”见到前面的道路被让开,被麴义一刀逼退的张横也再顾不得去感受手臂上的酸麻,舞动长枪,没头没脑的胡乱向麴义扎去,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

“张横莫急!麴义休得猖狂,某家韩遂在此,看剑!”见张横与敌将战做一团,韩遂知道,想要逃出升天,眼前这员将官是最后的障碍!其能放过兵卒,却是断不能放过自己,唯有合力将其杀掉,这样才能逃得心安。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摆宝剑迎了上来。

“主公快走!敌将有我张横自当之,快走!”见韩遂要上来,张横不由大急,再拖下去,可能一个都走不了!“主公速走,若我张横有何不幸,还请主公勿以我为念,好生照顾末将的妻儿!”

“张将军,你……”怎么早日间,就不曾发现张横如此忠心?韩遂心下一片感动,却更是狠不下心离开,一时间,踌躇不前。

“主公快走啊!末将也拖不得几时,快走!”见韩遂还在犹豫,张横一边招架着麴义的大力进攻,一边连声喊道。

“张将军,张兄弟!韩某等着与你畅饮,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驾!”韩遂双目含泪,仔细看了看张横的身影,狠了狠心,打马望辕门外冲去。

“呵呵,想不到,你这人忠心倒还不错!汝可愿投降?麴某定在我家主公面前为你美言!”见张横如此忠心,麴义倒有些下不去手了,忠义之人,人人钦佩,他麴义自然也不例外。手下的刀招,不由得为之一缓。

“哼,别做梦了!告诉你麴义,西凉只有断头的张横,没有屈膝的张横,看枪!”张横根本不去看麴义砍来的大刀,直直的一枪,没有丝毫的花哨,狠命的刺向麴义的胸口。先前交手几合,张横已然看出,麴义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不能逃跑,也唯有如此了!“死吧!”

看着亡命一般的张横,麴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即佩又恼,无奈下,麴义磕开张横的长枪,道:“如此,也罢!汝死后,某定厚葬于你!”

“哈哈,谢了!”张横疯狂大笑,长枪扎前心,挂两肋,招招直奔麴义的要害。

忘记了死为何物的敌人,最是可怕不过!麴义武艺虽高出张横甚多,一时之间,却也拿其奈何不得。

在战场之上拼就是血性,拼的就是那股不怕死的劲。斗了十余合,麴义的耐性渐渐磨光,感觉到来自张横身上的死志,麴义心中瞬间做了决断,竟然也是不躲不闪挥刀就迎了上去!那沾满过无数鲜血的狂刀带着一股惨烈之极的气势顿时朝张横头颅砍去!同样是拼命的招式,却较张横更快!张横没想到麴义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拼命,一时间,不禁心中为之一愕,手上动作却也慢了几分。

刀光闪过,鲜血四溅!只见一颗斗大的头颅睁着不甘的双眼倒飞在半空之上,若是怕死又怎么可能活的下来?尸体带动枪尖,轻轻划过麴义的铠甲,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麴义低头看了看,口中嘟囔着道:“他娘的,好险!”

第208章 吊桥不在 韩遂逃遁

第208章

吊桥不在

韩遂逃遁

张横死前,视线,死死的盯着辕门之外,飞在空中的那斗大的头颅,双目中透露着丝丝的不甘,想不到,有自己全力拖得麴义片刻,主公韩遂,还是难脱虎口!

死前的一刹那,他清晰的听到两声断喝,那,是敌将的咆哮!

“韩遂!尔望哪里逃,常山张燕在此!儿郎们,斩杀韩遂,官升三极!”

“泰山臧霸在此,杀啊!!!”

韩遂刚刚冲过辕门所在,还不待他看清辕门外的情形,左右两边蜂拥杀出两队长枪兵,明晃晃的枪尖,透过只顾逃命的西凉士兵的身体,带起一朵朵妖艳的血花。本就无心恋战,更兼被杀个措手不及,经“先登死士”的洗礼,已剩下不多的西凉骑兵,顿时被杀个人仰马翻。左边为首四员战将,右边三员,往来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直奔韩遂杀来。

正是张燕并杜长、周仓、廖化,臧霸同宋宪、秦宜禄七员战将!

啊?不好!韩遂惊慌不定,猛然狠下心来,手中的宝剑朝后一撩,在爱马的胯上深深的划了一道。韩遂的战马,本就是宝马良驹,此刻胯上剧痛,顿时鬃尾乱炸,四蹄腾飞,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蹿出,瞬间,速度就超过往日最快,越过众西凉士兵,直奔韩遂记忆中吊桥的方向奔去。

只要过了吊桥,凭宝马的脚程,到时,天高任鸟飞,再抓我韩遂,做梦!

或许,是天公不作美……

天光,虽然已见放亮,但是,朦胧中,看得还不是那么清晰。当韩遂策马急驰,看到记忆中的壕沟所在,却不禁为之傻眼。来时经过的吊桥,竟然不翼而飞!

怎么可能,吊桥呢?

眼看着来到了壕沟的旁边,黑漆漆的壕沟,犹如无底的深渊一般,似乎想要吞噬奔来的人群,甚宽的壕沟,远非马力一跃而过,这……

危机关头,韩遂也顾不得再去找吊桥的身影,双脚急蹬马镫,拼力的紧勒缰绳,“吁……”

可是,战马负伤,已然受惊,又哪是平日间那么听话,任凭韩遂怎么去勒缰绳,战马直前不停。或许,是缰绳过紧产生的疼痛感,又或是胯上伤口的剧痛,战马急弛的速度有增不减,如飞般向着壕沟的所在冲了过去。

若平日间,爱马能有如此速度,韩遂一定会大赞“好马”,可是眼下……

生死存亡,韩遂已顾不得去欣赏战马的速度,他只知道,跃不过这壕沟,他韩遂的命运也就就此注定了!这一刻,他已然想得明白,吊桥的不见,一定的黄逍军中的兵将撤走的!

好毒辣的计策!还一个瓮中捉鳖!好精密的算计!

掉到壕沟下会怎么样?韩遂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要说壕沟内没有什么布置,打死傻子傻子都不会相信,更何况“九曲黄河”韩遂!再者说来,即便是没有布置,这一掉将下去,再想逃出升天,嘿嘿,除非黄逍大军的兵将全部死光了!若不然,只消一顿箭雨……

韩遂挥手在马胯上又来了一剑,既然停下来也是死,那,索性博上他一博!万一跳过去了,那岂不是更好?

“咻……”战马感受着胯上的剧痛加重,忍不住悲嘶一声,四蹄刨起尘土,扬起烟尘,堪堪来到壕沟边上,韩遂猛然一提缰绳,战马顿时腾空而起,望对岸跃去。

“不好!韩遂老贼要逃!”韩遂的一举一动,张燕看得分明,眼见韩遂战马腾空的态势,依张燕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这战马,极有可能跃得过这战壕!

张燕大急,几个跨步就来到战壕的近前,单手抄定手中的长枪,一借奔跑之力,望定腾空的韩遂,长枪直掷而出。张燕乃游侠出身,步下的速度,虽然比不上典韦、胡车儿这样的变态,但是,也是非同寻常,这一枪掷出,韩遂的战马,堪堪跃过壕沟的大半,金刃破空的声音,急传而来。

张燕暗器上的功夫,也是有的,虽然不是精湛,但是,如同拿枪射人,如此距离,断难落空,只是这准头方面……

按张燕的本意,这一枪是射向韩遂的后心的,可是,事起突然,张燕急切间,准头有失,大枪,直直的射向韩遂的大腿根处!

这一枪若是扎实,韩遂即便不死,也再无逃走之理!

“啊?!”听到身后传来的剧烈风声,韩遂心道不好,百忙中偷眼一看,正见到长枪射来,直吓得他冷汗直冒,一直闲置不用的、受伤的左手,此刻也忘记了伤逝,猛然探出,在马鞍上狠狠一拍,痛得韩遂龇牙咧嘴,口中连吐凉气。

这一拍,身子借力向后蹭出半尺左右,正这时,张燕的长枪已然射到,明晃晃的枪尖带出一溜的寒光,“噗!”擦着韩遂的大腿,正扎在马鞍之上。长枪上携带的巨大力道,使得长枪刺透韩遂战马的马鞍,深深的刺入战马的体腔之内。

“咻……”

这一枪,可不似韩遂砍得那两剑。韩遂能狠下心砍上自己的爱马两剑,但是,却不代表他能砍得有多重,那,毕竟是他的爱马!但是,张燕则不同,哪会有半点怜惜的意思,其本就力大,这一枪,更兼奔跑之力,可谓是势大力沉,虽然抛飞出一段距离,力道弱了一些,但是,这一枪,整个尺许长的枪尖,完全深深才刺入战马的体腔之内。

战马悲嘶着,四蹄在空中乱蹬,眼看着就要到了战壕的对岸,身子,却失去了平衡,再加上韩遂方才那大力一拍,战马的前冲之势终尽,正正的向壕沟内摔落下去。

“啊!”韩遂还不待从长枪刺来的惊愕中苏醒过来,再见战马下坠,顿时乱了手脚,手中的剑,也不知道抛落带何处,看着越来越近的沟底,亡魂皆冒。

不!不!看着近在咫尺的岸边,韩遂好不甘心,想他堂堂西凉太守,手下雄兵十余万,更有羌族为后盾,虽然今日落魄至厮,但是,先前张横所说,尤在耳边。他日东山再起,重服今日之辉煌,也就是三两年之内,举手就能办成的事,要他如何甘心就这么死去?

好个韩遂,稳了稳心神,整个人自战马上人立而起,双手扣定铁过梁,双脚快速的自马镫内抽出,踩到马鞍之上,找了找平衡,在马背上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爱马,双足猛踏,向战壕岸边跳去。

别了,紫骅。

韩遂的爱马,通体乌黑,阳光下,隐隐散发着紫色的光芒,韩遂对其,甚是喜爱,虽然其并不是有名的紫骅,但是,韩遂仍以“紫骅”冠名之,足见韩遂对其的喜爱。但是,生死攸关,自己的性命都有所难保,韩遂哪还有心去管战马的死活?

虽然,心中充满了对爱马的不舍,但是……

“砰!砰!”

韩遂的两手,刚刚好搭在战壕的岸边。强烈的震动,直震的他左臂上的伤口火烧火燎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的自额头滚落,经过双眼,韩遂不自禁的眨了两眨,手上却是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松动。

“弓弩手何在?给我瞄准了,狠狠的射!”

看到悬挂在战壕边上的韩遂,张燕猛然一剁脚,也忘记了自己的麾下并没有弓弩手的存在,高声连喝道。其本人也擅射,忙自身上摘下长弓,箭壶内取出一支雕翎狼牙箭,认扣引弦……

正这时,身后陡然传来一道急促的风声。张燕耳听八面风,心中暗道不好,忙收回了弓箭,两手间擎定,身子豁然跳到了一旁,一杆长枪正自身边刺过。

张燕面含怒色,对这个打扰到他射箭之人心恨非常,急扭头看去,却是一韩遂麾下的士兵,挺枪扎向自己,此刻,长枪还没来得及收回。张燕大怒,手中的长枪已然不在,只见其猛然转过身形,右手间的长弓一伸,正套在这名士兵欲收回的长枪之上,紧接着手中一旋,弓弦牢牢的锁住长枪的枪头,左手的狼牙箭,携带着张燕的勃然怒气,随着张燕急转的身形,狠狠的刺向这名士兵的战马。

“噗!”

长箭应力直入,战马一声悲鸣,“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直将马上的士兵摔出甚远,长枪,也脱了手。

张燕随手将弓交到左手,右手一擎敌兵的长枪,尾随着飞出的士兵追了上去,还不待那士兵落地,右手的长枪狠狠刺出,直将其穿胸而过。还不待这名士兵惨叫出声,张燕堪堪来到近前,抬脚迅猛的垛向士兵的脖项,耳中就听“喀吧”一声,颈骨被张燕狠狠踏断,死得不能再死。

“呸,真他娘的晦气,什么人都敢来坏老子的好事!”张燕骂骂咧咧的道,抬头,凶狠的瞪视着欲围上来的敌军,一身的杀气,顿时吓得这些本就胆丧的士兵连连后退。

“该死的,命还真大!”见无人上前,张燕忙转身去寻韩遂,可是,却只见一道背影,狼狈的逃向远方,战壕边上,那里还有韩遂的身影!

原来,听到张燕的呼喊,韩遂不由大急,一顿手刨脚蹬,挣扎着爬到岸上,连回头去看的勇气都不复存在,撒开两条腿,望定潼关的方向跑了下去。

一口气,韩遂直跑出四五里之遥,这才回头看去,见无追兵追来,这才略略的放下了心。他哪知道,黄逍的军营中,战事未平,正四下高呼着“投降免死”抓俘虏呢。

韩遂不住的喘息着,撕下一块战袍,将箭支拔了下来,止了止血,草草的包扎了几下,看了看天光大亮,想到追出的黄逍,韩遂知道,此处也是是非之地,久待不得,忙站起身形,深一脚浅一脚的望潼关跑去。

刚刚跑出百余步,突然,韩遂面色大变,双眼发直的望着前方,惊恐的喃喃道:“黄逍……”

第209章 张翼德勇 酣战张绣

第209章

张翼德勇

酣战张绣(求票票)

“嘿嘿,轮到你了,张绣!是俺老张过去呢,还是你过来?”

眼看着张飞挑着成宜的尚自滴血尸身缓缓的向自己逼来,张绣的呼吸不由为之沉重了几分。虽然,张飞远远没有冲锋陷阵的锋芒毕露,但是,一种凝重的杀机,以牢牢的锁住了自己的身体。就好象,一只凶猛的、欲择人而噬的野兽,戏谑的看着猎物一般。

好可怕的杀气!

这张飞的武艺,不在小师弟之下太多!黄逍军中,能人何其多也!想到这里,张绣不免有写意兴阑珊,对于,能守住这潼关的信心,一跌在跌,直至跌落谷底。黄逍、赵云、典韦,还有那过三关斩七将的关羽……太多了!甚至,白日间阵上那名叫马超的小将,身手也不在自己之下太多,更兼其精锐之师,这……

“屠猪卖酒之辈,安敢坏吾同伴性命,拿命来!”

张绣心声怯意,但是,却不代表他人也不般。眼见成宜身死,李堪顿时红了眼睛,拍马舞刀就欲战张飞。可是,任他连连打马,胯下的战马却是滴溜溜乱转,一步不前。李堪心中生疑,莫非,这战马也怯阵不成?

“孽畜,莫非你也怯战不成?还不前行,某家定当宰你吃肉!”李堪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战马的后胯上,对战马的失态大怒,口中骂骂咧咧的喝道。

“咳,李兄……”张绣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道。

“你待如何?”李堪红着双眼,猛然转过头来,怒视着张绣。却乍然见到张绣手中紧攥着自己战马的缰绳,这才恍然,难怪任由自己怎么鞭打战马,仍是原地打转,原来是这般!想到这,李堪气就不打一处来,怒声喝道:“张绣,你这是何意?”

原来,见李堪冒失的要上前与张飞交手,张绣大急下,一把抓住了李堪战马的缰绳。不想,李堪的一声喝骂,连他也被骂在其中,这才好不尴尬。但是,心生怯意,却是实有。面对张飞这样的劲敌,力不能战,再装什么英雄,那,真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李兄勿怪,实在是这张飞,即便是张某也不是其对手。张某不忍见李兄步成将军后尘,这才……”张绣见李堪这般,心下隐隐发苦,这好人,还真是难做!若不是为守潼关大事,你李堪死活,干我张绣什么事!

“放屁!”李堪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张绣的劝解,指着张绣的鼻子怒声骂道:“自己怯敌,还来乱我战心,汝这‘北地枪王’之名,也不过有名无实尔!懦夫行径,安知我大丈夫?松手,否则,休怪李某人不客气!我力堪认得你张绣,手中的大刀却不认识你!”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见李堪话说的如此难听,张绣心中也生起了怒气,算了,执意去死,那你李堪就去死吧,我张绣好人做不成,难道还非来恶你不成?想到这,张绣一甩手,丢开李堪战马的缰绳,别过脸去,再也不去看李堪。

“李将军,休发雷霆之怒,张将军所说乃是一片好心,他也是怕李将军有失啊!”见二人闹僵,大家处在同一战线,杨任自然不好袖手旁观,忙打着哈哈劝道:“莫非,李将军武艺高出成将军甚多不成?”

“放……”李堪再度听到不和谐的声音,破口就要大骂,但是,思绪电转间,这一个“屁”字,却是生生吞回了肚内,是啊,自己的武艺,好象和成宜也在伯仲之间吧!

见李堪面现犹豫的神色,杨任知道其心生动摇,忙接着说道:“李将军,依成将军的武艺,尚不能在这张飞的手下走过两个回合,甚至,可以说是一回合就惨遭身死的命运,那,李将军自认为又能在其矛下撑得几个回合呢?”

眼见张飞离此越来越近杨任连连急声说道。

“这……”是啊,自己又能撑得几个回合?怕是还没有为成宜报上仇,又将自己搭了进去了吧!看了看逼近的张飞一眼,李堪不傻,顿时想明白了什么,忙整理下表情,在马上向张绣深深一礼道:“张将军,方才李某言语之中多有冒犯,还请张将军多多包涵才是!”

为什么李堪如此放低姿态?因为,他知道,若不是有张绣拽住自己战马的缰绳,那,自己早就冲将出去,此刻,怕是……一想到成宜身死的场景,李堪不由得一阵的后怕。

再想到自己方才怒骂张绣,心中更是过意不去,面现惭愧的说道。

听到李堪语气中的诚恳,张绣脸色这才好上了一些,也知道他是心念同泽身死,方才如此,心中也再无责怪之念,转过头来,和声对李堪说道:“李将军说的哪里话,你我二人,还需勉力才是!李将军同泽之情,张绣只有佩服,哪……”

“哈哈,好几个张绣,战又不前,退又不退,你意欲何为?累俺老张到来,当先在你身上捅上几个透明窟窿!看矛!”正这时,张飞已策马来到了三将不远处,眼见三将说个不停,战场喧杂,也听不得真切,张飞还道三人在商议对策,当下也不多想,将蛇矛上成宜的尸身甩出,砸向张绣的所在。手中一拧丈八蛇矛,拍马直取张绣。

至于李堪、杨任,则直接被他无视了!

不好!只顾着劝李堪了,却忘记了这黑厮!成宜尸身砸来,也容不得张绣再有多想,挥虎头金枪扫开成宜的尸身后,硬着头皮对李、杨二将急声说道:“劳烦二位将军为张某掠阵,待某家会上一会这个张飞!

“张将军小心!”李堪心系张绣方才之情,诚挚的说道。

张绣轻轻点头,双腿一磕战马马腹,挺枪迎上张飞。

“好,这才像条汉子,真对得起俺们姓张的,哈哈,看矛!”见张绣出阵迎了上来,张飞憋闷良久的战意,熊熊的燃烧起来,怪叫着冲将上来,口中胡乱说道。

“……”张绣一阵无语,这和姓不姓张也什么关系?他也知道,自己的武艺难胜过这张飞,心中,却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手中虎头金枪一抖,当先扎向了张飞。

“当”虎头金枪与丈八蛇矛狠狠地撞在一起。一次交手之下张绣手臂一阵发麻,却是在力量上明显逊上一筹了,不过张绣却没有在意,童渊门下三个弟子没有一个是在力量上擅长的,就算稳胜自己一筹的小师弟赵云在力量上也是不如张飞、吕布类猛将的,甚至,自己的力量还要较赵云胜上半筹。

既然知道自己力量上不占优,张绣立即就展开枪法。张绣展开枪法一阵急攻,旁边围观的李堪、杨任却只见到层层枪影,完全捕捉不了长枪在哪里,直看得而将咂舌不已。

好快的枪法!纵然是白日间见过张绣与赵云间的比试,此刻再次见到,却也不免为之称赞。

虽然对他们来说张绣的枪法可谓厉害至极,他们上去绝非数合之敌,但对上这枪法的张飞却是一脸轻松地接着,无论张绣的枪有多快,舞出的枪影有多少,都被张飞的丈八蛇矛一一挡了下来。平日间,张飞与赵云没少了切磋,对于这“百鸟朝凰枪”的诸般变化,不说是了如指掌,也差不上太多。

张绣能凭借对枪法的熟悉,在同样的枪法上胜出赵云一线,更何况张飞!

“当”长枪与丈八蛇矛再一次交击,张飞却是放弃守势转而进攻。他的丈八蛇矛既然被冠以“丈八之名,足见其兵器之长,远胜寻常兵器。这一番急攻,连刺带劈打向张绣,攻得张绣一阵手忙脚乱。

“当当当……”一下下势大力沉的攻击令到张绣不得不硬接,但每接一下张绣的手臂就麻一分,只挡了七八招张绣手中的长枪就差点脱手了。这就是速度型战将的悲哀之处,一旦在速度上占不到优势,那么,等待着的,就完全是被打压的命运。

虽然,张飞的速度并没有张绣的快,但是,别忘了,张绣的招法,张飞在赵云的手下早就领教过多次,几乎是张绣一起手,招式还不曾发出,张飞就已然知晓了其长枪刺向何处,蛇矛,总的拦在张绣长枪的必经之处!

可有说,张飞是在打一场稳胜不败的战斗!

“不好,张将军不是张飞的对手,怎么办?”眼见张绣落到了下风,李堪不禁大急。张绣是三人中武艺最高者,若是他再出了什么闪失的话,那剩下的他二人也断难讨得了什么好处,弄不好,今日三人都要交代在这!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方才听声音,好象那个叫赵云的白袍小将也来到了战场之上,若是等他来到,那我等三人,一个也难逃!还有那个黄逍、典韦,事不宜迟,如今,只有合力围杀了眼前的张飞,才能有一线生机,李将军,咱们一起上!”杨任面色堪忧,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场上撕杀的身影,急声说道。

“如今,也唯有如此了!杨将军,咱们去助张将军一臂之力!”

“好!”

说到这里,二人纷纷打马,直撞向战团所在。

“张将军休慌,李堪(杨任)来也!”

“哈哈,痛快!这才叫痛快!一起上吧,俺张飞何惧之有?!”

第210章 力战三将 张绣命危

第210章

力战三将

张绣命危

张绣暗自叫苦不迭,他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郁闷的一仗!就好象,自己会些什么招数,这个张飞全然知道一般,纵然自己拼尽了全力,尽力施为,速度,已然达到了颠峰,但无奈的是,只要自己的枪招刚一变动,张飞的蛇矛总会恰倒好处的拦在虎头金枪的必经之路上,轻易的将一招招精妙的招式破去。而张飞的反击,却又是势大力沉,根本就不是自己轻易间便能化解开的。

起初,张绣还不信邪,虎头金枪一枪快过一枪,完全将百鸟朝凰枪发挥到了及至,若赵云在此,定然会感叹不如张绣的造诣。但是,当长枪一枪又一枪接连撞在张飞的蛇矛上,张绣反倒冷静了下来。

若说一次两次的这般,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一直这样,那就别有原因了!猛然,张绣心念一转,是了,一定是这样!小师弟他在黄逍麾下,平日里武将之间自然少不得切磋,难怪张飞能这样未卜先知!

苦也!小师弟啊,你可害苦了你师兄了!

张绣心下暗暗叫苦,可是,手下却是丝毫不敢有慢,眼前的是张飞,可不是那个和他有渊源的小师弟赵云!张绣手中长枪连抖,一只金色的凤凰振翅飞出,迎面扑向张飞的面门。

“又是这一套,难道就没有什么新意吗?”张飞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一招,他见过赵云使过数次,初次,即便是他也吃了不小的一个亏,若是两人为敌,估计张飞都有可能受了重伤!但是,多次切磋之后,张飞已然了解到这一招的精巧之处,现在,赵云想胜张飞,除却“七探蛇盘枪”这一绝学以外,根本不是张飞的对手!

对于赵云这“七探蛇盘枪”,张飞也表示很无奈,简直就是防不剩防的存在!

张飞见金色凤凰扑来,再也不像第一次面对时的那般头疼,手中一擎丈八蛇矛枪,如同蛇芯一般的矛尖急蹿而出,好似毒蛇出洞一般,迎着金色凤凰悍然扑上,根本不曾有半点的犹豫!

“叮!”

矛枪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矛尖,精准的点在金色凤凰的脖项之上,蛇矛上巨大的力道,直将长枪荡起一尺开外,枪杆连连震动,张绣只感双臂一麻再麻。

这黑厮,好大的力气!这当如何是好?感受着双臂上的酸麻,张绣愁眉不展,他可不像赵云那般,有自创的枪法,如若不然,白日间面对赵云,也不会被迫的那么狼狈!

他熟悉赵云的师门绝学,难道赵云就不熟悉他的吗?百鸟朝凰枪固然精绝,这也是张绣能赖以闯出“北地枪王”这诺大名声的原由!但是,眼前这张飞……

“哇呀!!!杀!!!”

见张绣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枪法,张飞也失去了最初尽情一战的热情,再也没兴趣与其空耗下去,猛然间,只见其环眼一瞪,丈八蛇矛仿佛活了一般,尺许长的矛尖连连抖动,真好如灵蛇乱舞,直点张绣的咽喉,口中同时爆发出一股如同洪荒野兽一般的咆哮!

如果,让张飞去练习佛门的“狮子吼”,一定能取得别人无法乞及的成绩,可惜,目前,佛教还不曾传如中国,更不要说师门嵩山少林寺了。

但是,这一吼,足以令人心神摇曳,周围震天的喊杀声,也不由为之一遏,,一道道震惊的目光,惊恐的看向那犹如魔神一般的身影。

而张绣,首当其冲,一时间,张绣只感觉双耳轰鸣作响,恍若金钟巨鼓乍然响在耳边,又如同平地间起了一个霹雳!惊见张飞蛇矛点来,张绣双目变得无比凝重,眼看着张飞的丈八蛇矛在眼中一点一点迅速放大,张绣顾不得双臂上的酸麻,狠一咬牙,一声清喝,双手一横虎头金枪,悍然迎上。

“当!”

令人肃然的咆哮声伴随着两把兵器硬撞在一起爆发出的津贴轰鸣之声,盖过了附近战场上空所有的声音,无论是惊慌失措的联军士兵,还是稳步向前推进的“破阵营”,都忍不住齐齐扭头看向这边。临近的,纷纷掩耳,一脸痛苦惊恐之状。

两把兵器相撞处,爆起无数的火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格外的耀眼。一道无形的气浪平地卷起,冲向四面八方,直将附近的士兵冲倒在地无数,一时之间,竟然再难站起,而靠的更近的,已然被震的昏厥过去。稍远一些的军兵,只感觉一阵的呼吸困难,气息为之不顺……

“咻溜溜……”

一声悲嘶传来,却是张绣胯下的战马承受不住如此强劲的力量对拼,“踏踏踏”不住的连连后退,地面上,清晰的印着四个印记鲜明的蹄印,战马,身体抖成一团,马目中,闪烁着痛苦的意味。

此战马只是一般的战马而已,张绣自己的宝马已然在先前被“陷阵营”射杀,此时,如此不济的战马,如何逞得这般力战!而张绣,先前双臂上的酸麻,现在,已然转为了疼痛,既而转为了剧痛。

张飞一矛逼退张绣,双腿狠狠一夹战马马腹,这匹踏雪乌锥如同箭失一般,追着张绣连退的身形而上,张飞丈八蛇矛枪再度舞起,当空轮圆,恶狠狠的照定张绣的头顶砸下。

张飞算是吃定了张绣力量不如自己,完全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了最大化,张飞知道,在和赵云的切磋中就知道,和赵云、张绣这类型的人比招法的速度、巧妙,自己绝对讨不得什么好处,唯一能占定优势的,只有力量!

“啊……”

张绣双目微红,低声咆哮一声,完全放弃了防守,虎头金枪也不去管头上的丈八蛇矛,直直的一枪,瞧定张飞的前心,狠狠的扎了下去。打到现在,张绣已然深深的知道,自己不是张飞的对手,若是再去接头上这一枪,非把自己砸趴下不可!如今,也唯有用这拼命的招式,求得一线生机。

见到张绣这视死如归的一招,张飞哪里猜不出张绣的想法,张飞虽然勇猛,但是,也绝不是活够之人!见状忍不住深深皱了下眉头,这下,有些难办了!

无奈之下,只好将手中的兵器撤回,怀中抱月,向外封开张绣刺来的长枪。

这张绣的枪法比俺老张可要快上一筹,若他只这般拼命,怕是难缠了!张飞看着张绣微红的双眼,却是有些发愁。

果不其然……

见张飞荡开自己拼命的一枪后,又一矛当胸刺来,张绣双眼一凝,虎头金枪再度扎向张飞的要害。

又是拼命的招式!张飞心中大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再次回矛,将张绣这一枪化掉……张绣起个如此心思,张飞一时之间再也难寻战机,被张绣死死缠住。

“张将军休慌,李堪(杨任)来也!”

正这时,李堪、杨任双双杀到,两杆长刀,并着张绣的虎头金枪,齐齐向张飞刺(砍)来。张飞见状,不惊反喜,双手横托丈八蛇矛,一式“海底捞月”,迎着三件兵器,悍然架上,欲以一己之力,同撼三人!

“当!当!当!”

三声金铁交击的大响,连环响起。张绣三人,又如何能抵得含怒出手的张飞巨力?一矛一威,连将三件兵器横架出去。

“哈哈,痛快!这才叫痛快!一起上吧,俺张飞何惧之有?!”张飞横矛长笑,浑身上下,透露着无匹的战意,昂然逼人。

好强!李堪、杨任二将看着不住涌出鲜血的虎口,心中惊叹道。而李堪,此时终于知晓了张飞的厉害,心中,更是对张绣先前的阻拦以与感激。

“哈哈,再来战过!”张飞狂笑着,猛催座下踏雪乌锥,凶悍的迎上张绣等三将,丈八蛇矛一圈,将张绣、李堪、杨任三将都圈进了战圈,手中的丈八蛇矛枪左刺右挑,勾挂连环,一道道漆黑的矛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压着三将疯狂猛攻。

此刻,三将也没有了单打独斗的念想,比起性命来,所谓的面子,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更何况,合三人之力,能不能是张飞的对手,三人心中也是没底。所以,三人联战张飞,却也是毫无愧色。

张飞力战三将,相比起三将来,张飞却更是显得轻松写意!三将中,若论武艺,也唯有张绣一人堪堪能是张飞的敌手,虽不能胜,但是支撑个三五十合,张绣自问还是有这个把握的!而张飞的进攻,绝大部分,也是全由张绣一人接下。而李堪,根本就不是与二人在一个档次的,能否自保都在两说间,而那杨任,先前受了黄逍一箭,此刻,十成本事去了五分,本就不敌,此刻更是捉襟见肘,若不是时时有张绣的回护,怕早就做了张飞矛下的亡魂!

而粗莽的张飞,却也好似精明了一般,招数,多是逼向最不堪的杨任,而张绣,又不好放任杨任的性命不顾,只得处处出枪帮其招架,一时间,被弄的手忙脚乱,比之自己独战张飞还要狼狈上几分!

突然,张飞眼珠一转,手中的丈八蛇矛,避开张绣,角度甚是刁钻的再度刺向杨任的小腹。张绣苦笑连连,见样任躲避不及,无奈下,虎头金枪再次探出,来架张飞的蛇矛。

正这时,张绣眼中的那蛇矛,猛然掉转了方向,拖出一连串的幻影,改道刺向自己!蛇矛瞬间速度激增,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近前,森然的矛刃,寒意直透肌肤。

完了,吾命休矣!

第211章 忠义子龙 战局已定

第211章

忠义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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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绣一次次的已换命的招式来逼开自己的必杀一击,纵是再好脾气的人,也要心生火气,更何况是张飞这个粗莽之人!其本就性如烈火,似这般之仗,直气得他七窍生烟,却苦于张绣的枪快而无可奈何。

久攻不下,张飞却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其非人虽粗莽不堪,但是,素有急智,眼珠一转,顿时打起了李堪、杨任二将的主意,每每避开张绣的锋芒,转其死角处,招招大力的攻向最弱的杨任,顿时逼得杨任一阵手忙脚乱、险象环生。终于,被他逮住了这样一个机会,丈八蛇矛虚点杨任,趁着张绣枪势用老,猛然转刺其前心。

张绣再想回枪招架,却苦于长枪一时间收之不回,躲,已是不及。感受着蛇矛上兵器的森寒,张绣顿感一阵无力,眼睛合上,闭目等死。

“二将军矛下留情!”

正这时,自另一个方向,陡然传来一声清喝。虽然距离甚远,但是,却清晰的传到诸人耳中。

嗯?是赵云那个小白脸!张飞听着熟悉的声音,蛇矛不禁为之一顿,愕然寻声望去,却见远处一道白色的影子急驰而来,可不正是赵云!

小师弟?听到这个声音,张绣顿时想起了白日间听过的那个声音,双眼,随之睁开,见张飞蛇矛势弱,忙一拨马头,跳到一旁,看看了惊魂未定的李堪、杨任二将,张绣急声连道:“不好,赵云来了,我等速退,迟则晚矣!”

先不管赵云为何会喊住张飞,但是,即便是其不愿意痛下杀手,那,也不代表着赵云没有生擒他之心!又有张飞在此,此刻再不走,怕真的是走不了了!

“张将军,我们望哪里走?”李堪惊慌的说道。见到是赵云,他顿时乱了分寸,一个张飞就迫得他三人如此,再加上一个赵云,那……赵云的武艺,好象不在张飞之下吧!见到两面敌军,如同钢铁浇铸的长墙一般,哪里还有一点缝隙!一面是河水的存在,而另一面,隐约看到又一个白色的身影急驰过来,李堪,手中的兵器不自觉的抖了两抖,黄逍这个杀神又杀回来了!

“走河水的一方!我观黄逍这铁甲骑兵,五个一组,想必其机动性要差上很多,一路向北,难保没有有缝隙之处,再说,即便是没有,涉水而过,也是脱得危险,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张绣扫了四下几眼,连声对二将说道。

“如今,怕是也只有如此了!”李堪微一斟酌,点头说到。如今,他方寸已乱,几乎,张绣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

“全凭张将军之意!”杨任也点头称道。

“事不宜迟,你我速走!驾!”张绣狠狠拿枪攥一抽战马的后胯,只见这匹战马,撒开四蹄,亡命一般向北方跑去。

“驾!”李堪二将,也不敢多有耽搁,拍马直追而去。

“可是子龙?”见张绣已然跳开,张飞也不曾去追赶,擂马横矛高声问道。虽然张飞对赵云突然喊住自己有些不愉快,但是,他素来敬重好汉,尤其是像赵云这般武艺高过自己的人物。平日里同典韦一般戏称其为小白脸,但是交情斐然。

原来,赵云所在方向兵重,而张绣等人,却离的张飞近些,是以较张飞晚一步杀到此处。

“翼德,正是云,多谢翼德手下留情!”赵云连连催动战马,手中长枪连连舞动,带起一道道银色的幻影,所有拦在前面的敌军,咽喉上绽放出朵朵的血花。相较黄逍、张飞、典韦杀人的霸气、血腥,赵云杀起人来,更显得一种别样的美感,更可以说,是一种优雅的艺术美!

手下留情?难道是……张飞猛然想起赵云与张绣的关系,黑脸不由得望下一沉,沉声喝道:“子龙,汝莫非忘记了此乃两军阵上乎?为敌将求情,你令主公情何以堪?眼中,可还有主公否?”

“二将军,翼德!”赵云挑开挡在面前的敌军,语气凝重的说道:“军国大事,云安有不知之理,只是……哎,见了主公,云自请罪便是!”

“哎,你……”赵云来的越发的近了,张飞清晰的看到了赵云白色征袍上的朵朵殷红的血花,口气,不由为之一缓。平日交往,张飞也知道赵云是一什么样的人,堪称是一忠义无双之人,对黄逍遥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不过,这战场上为敌将求情之事……白日间其就私放过张绣!哎,三弟他心软,又哪里会责罚于他?张飞狠狠的看向了张锈三将,正见其等三人欲逃,慌忙喝道:“张绣,尔望哪里逃!”

拍马就欲追之。可无奈张绣回身擎弓连射向张飞数箭,张飞不得以,舞矛荡开箭支,再追出去,却为时已晚,张绣三人,早扎进人群中,逃之夭夭。直恨得张飞咬牙切齿,骂骂咧咧个不停。

“大师兄,小弟今日助你,然有再一、再二,却无再三、再四!还请大师兄回去仔细思量,好生斟酌一番,劝汝叔父早降!小弟定在我家主公面前为尔等美言。小弟希望,日后战场上不要再与大师兄相遇,如那时,休怪师弟我枪下无情!”见张绣得脱,赵云冲着张绣的背影,高声连呼道。

谢了,小师弟,今日之恩,若有来日,为兄定会报答!听着身后传来的清晰喊声,张绣心中感激万分。为人麾下,赵云能做到这一步,可以说是仁至义尽,要他张绣又怎能不感动?

眨了两眨隐隐犯酸的双眼,张绣断然轻喝道:“速走!”

偕同着李堪、杨任,也再不向后观望,打马直行,须顷间便来到了河岸边处。见黄逍的铁甲马只是倚河向前推进,三人也不多说,催马奔进河水中,所幸岸边水浅,一个个连连抽动胯下的战马,军协拨打着一支支的雕翎,逼过“破阵营”的锋芒,艰难的绕过里许开外,复上得岸上,绝尘而去。

……

“子龙,你……哎!”张飞无语的看了看赵云,良久,长哎了一声道:“也罢,送你一个人情就是!不过,俺老张却还是要追赶,若再被俺追上他张绣,子龙,你也休怪俺老张不看你之情面!”

“多谢翼德,只是,这……”赵云来到近前,面色微红。以一己之私而谋私利,赵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他实在不忍看到张绣在自己面前身死。

“什么也别说了,驾!”张飞一拨马头,这就要前去追赶张绣。

“二哥,穷寇莫追!”正当张飞欲打马追去,旁边传来一声郎笑,道:“哈哈,子龙好一招攻心之策,若是能动张绣之心,潼关易得矣!”

听着熟悉的声音,张飞、赵云忙扭头看去,可不正是黄逍杀到!

“……”赵云感激的看着黄逍,自己哪有什么攻心之策,放张绣,完全是自己的一己私欲,到了黄逍的口中,竟然……赵云是一聪明之人,哪还不明白黄逍因何如此说起!张张口,赵云猛一抱拳道:“主公,云……”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来到二将近前,见赵云这般,黄逍哪还不知道赵云要说什么!赵云为人性直,忠心不二,定是要说什么有罪乱七八糟的东西,忙打断道:“潼关易守难攻,本王也曾想过这攻心之策,却不想子龙先行之,若潼关能献关投降,子龙当居首功也!张绣乃是张济爱侄,若他身死,张济必然心寸报仇之念死守潼关,这般放张绣回去,却能乱其军心,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这一仗,有他张绣不多,缺他不少,与大局无关,放他一放又如何!”

“主公!”赵云羞愧万分,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主公之恩,云何以报答?”

“哈哈,子龙言过矣,你我肝胆相交,何必说如此之话?”黄逍哈哈大笑。如今,战局已定,敌将逃的逃,亡的亡,剩下的,只是收尾的工作了!

不知道大营那边情况如何!

“三弟,你这……”听着黄逍说的话,似乎,真有那一分道理在内。莫非,子龙真是这般想的不成?俺老张错怪他了?再看黄逍浑身上下不住的向下滴着鲜血,张飞忙急声问道:“三弟,你,你没受伤吧?”

说着,张飞打马上前,也不管黄逍愿意与否,一把拉住,上上下下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听张飞这么说,赵云这才注意到,黄逍浑身上下,真好似从鲜血中捞出的一般,征袍、大氅紧贴在身上,如不是一身的红色,几乎和落汤鸡没什么区别!

赵云心中暗暗责骂不已,忙来到黄逍近前,虽不发一言,但是,眼中闪烁着,尽是关切之意。

“哈哈,大江大浪,你三弟我闯过无数,却还不曾见过能在我黄逍身上留下痕迹之人!二哥,子龙,莫要担心,本王无伤!”感受着张飞浓浓的兄弟情意,黄逍心中一阵感动。再看到赵云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终于了解到什么叫作“虽未谱金兰,前生信有缘”!“大局已定,二哥、子龙,收拾残局吧。”

“喏!”

“张绣已逃,尔等还不早降更待何时?天王有令,降者免死!”

第212章 路上笑声 撞见韩遂

第212章

路上笑声

撞见韩遂

“三弟,真的像你所说的那般,放掉张绣会有这么多的好处吗?”

张绣、李堪、杨任三人的逃走,使得本就已丧尽胆量的联军士卒再也生不出半点的抵抗之心,在被“破阵营”两面包抄、“虎神卫”、“陷阵营”的围堵下,被驱赶成一团,根本没有用黄逍等人费更多的口舌,便纷纷缴械投降,过程的顺利,大大出乎了黄逍、张飞等人的预料。

或许,这也是吓破了胆的原因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傻瓜!

归途路上,见左右无人,张飞催马赶到黄逍近前,压低了声音问道。直觉告诉他,事情,远非黄逍所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任他如何去想,却总是理不出一个头绪,直想的头疼欲裂。不过,张飞有个好习惯,既然想不出,那就去问!

“那二哥以为呢?”看了看张飞,黄逍神秘的一笑,也不回答,反问道。

来到汉末三国年代,黄逍体会最深的,就是关羽、张飞的结义之情!每每黄逍想起这些年来的经历,立时唏嘘不已,这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感情,在后世科技飞腾的年代,实在,是太难体会到了!那个时代,“现实”太多了!怪不得,人结拜的时候都说“一拜桃园结义刘关张,二拜瓦岗山上众儿郎,三拜水浒一百单八将”!

如不是亲身体会,对这份感情,黄逍多是持怀疑的态度,现在,唯有深信不疑!只不过,这桃园结义刘关张,却是变成了桃园结义关张黄!

如果,自己来到的不是另外的一个时空,那么,以后,为人称道的,该是自己三人了吧?应该是没刘大耳朵的什么事了!后人呐……

不过,自己的到来,又会引起什么样的效应呢?历史,完全变了……

“不知道,”张飞很老实的答道。能想到的话,那还用问你么!

“二哥,依你来看,子龙如何?”黄逍视线直看向远方,似乎,欲透过那无际的天空,望穿这世间一般。并不曾直接张飞的问话,反而问起了张飞对赵云的看法。

“子龙啊,不错的一个人。”张飞一愕,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过,还是直接接口说道,不曾有半点的停顿。

“哦?不错的一个人?”黄逍微笑着转头看了看张飞,问道:“那依二哥来看,子龙又是怎样一个不错的人呢?”

“这个嘛……”张飞憨笑着挠了挠脑袋,顿时,有些为难。只是,直觉告诉他赵云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究竟是不错在哪,他还真就没去想过。憋了良久,正抵挡黄逍准备开口之时,张飞这才说道:“子龙这人,武艺高强……呃,还有,子龙他忠义无双,最是将义气不过,不贪功,能与麾下将士共患难、同甘苦……嘿,不想不知道啊,这小白脸的优点还真就不少,太多了,呃,三弟,你差开话题,莫不是……”

“二哥,如你所说,子龙又焉是不知深浅之人?一个张绣而已,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而且,活着的张绣,要比死去的张绣更为有用!”黄逍幽幽的说道:“张绣若死,张济也必然心生死志,到那时,再想夺潼关,取关中,却是难上加难。虽然,三弟我不惧怕他张济,但是,能将伤亡给予最小化,那又何乐而不为?咱们的士兵,是生命,难道,张济等人麾下的士兵就不是生命了吗?如果,不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谁又愿意多造杀孽呢?”

见张飞也陷进了沉思,黄逍笑了笑,他知道,张飞人虽然粗莽,但是,为人最是嫉恶如仇不过,眼睛内,根本容不下半点的沙子。其实,这样的人,所想所说几乎言行如一,这也是张飞、典韦言语中多有伤人之处,别人还能一笑置之的根本原因,因为,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耍什么花心眼!

看了看张飞,黄逍接着说道:“二哥,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二哥这般,直来直去。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当然,知近人不消如此。这一点,子龙他就要比二哥你强上许多,子龙他释放张绣,一者能施恩于关中军,更能瓦解其本就不高的士气,再者,对整个战局,能起到一个非常大的促进作用,使形势为我方所用。如果,敌我双方互换,我军处于不利,那么,相信子龙他纵是再舍不得下手,张绣也必然死在其枪下也!子龙,所追求的,不过是利益最大化而已。当然,二哥这份真诚,实在是难能可贵,又素来有急智,日后加以自勉,成为一领军大将,自不在话下,也能为你三弟我独挡一面……”

“停,停,停!”见黄逍说起来就没完,张飞不由一阵头大,连声打断道:“三弟,话虽如此,但是,这般,还不如让你二哥我去学绣花了!这般废脑子的事,二哥我学不来!这些费脑子的活计,有三弟以及六位军师去思考,俺老张只管打仗就行!二哥我也不求什么官大官小,只需许俺一先锋的职务就行!对了,多许俺几瓮好酒,让俺打完仗能一醉,二哥我再无他求!”

“哈哈……”

张飞这几句话,不再是先前说的那般谨慎,身后不远处的的一众将领听到,无不是开怀大笑,即便是那高顺,一张扑克脸上,也挂满了笑意,虽然,笑的不是很好看!

今天,最高兴的,就是他高顺,虽然他极力的板着面孔,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面皮下,那隐隐的笑意。今天,“陷阵营”可以说是大放异彩,而一手带出“陷阵营”的高顺,虽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赞叹,但是,当听到,同僚们对“陷阵营”的赞可,看到敌军对“陷阵营”,高顺,就像一个看到儿女出人头地的父亲一般,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满足感。

“嘿,老张,你怎么抢起了先锋?要当先锋,也是俺老典!”听了张飞所说,典韦顿时不干了,苦着一张脸向黄逍说道:“主公,军情要事,主公可不能儿戏,掺杂半点私情,就把这先锋许给他张飞啊!”

“好你个老典,俺老张比你差什么了?这个先锋,俺老张又如何当不得?”见典韦出来抢他的差事,张飞不由暗骂自己,没事说那么大的声音干什么,现在好了……

“差什么?就差在你武艺不如俺老典!”典韦脖子一梗,得意洋洋的说道。

“……”一句话顿时把张飞噎了回去,说起武艺,张飞还真不是典韦的对手!但是,张飞又怎甘心就这样把先锋让出去?环眼一转,反唇说道:“老典,别望了,你可是主公身边的近卫统领,负责保护主公的安全,又如何可以擅离职守?”

“这……”主公需要保护吗?要是连主公都对付不了的对手,那俺老典上去,岂不也是白搭?可是,一时之间,嘴笨的他,却是再难想出什么反驳的词语。毕竟,身为一近卫统领,却跑去当一先锋,这,确是难以说出口去。无奈下,典韦把头转向黄逍,就好象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哀怨的说道:“主公……”

“主公,前面有人!好象是敌军!”突然,高顺一声低沉的喝声,打断了典韦的话语。众将在纷纷好笑的看着张飞、典韦的争论,唯有高顺,却是在仔细的注视着四方的动静。似乎,欢乐的气氛,与他格格不入一般。

顺着高顺所指,借着清晨的阳光,隐约间,众将远远的看到一人,正深一脚,浅一脚的望这边跑来。

敌方溃军?顿时,众将领心中,闪过一如此字眼。大营,胜了?

“上去看看,仔细盘问!”黄逍双眼为之一凝,低沉着声音说道

……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看到黄逍大军直奔自己而来,韩遂心中,生出一丝丝的无力之感,这当如何是好?要说黄逍遥军中无人认识自己的话,尚有一线生机,毕竟,黄逍素来善待俘虏,不愿从军者,尽数任其自便,绝不强留。

但是,关键是,自己的面孔,在黄逍军中认识的,绝对不在少数!谁让自己前一日阵前抛头露面来着,就连黄逍那一关,韩遂就知道,过不了!黄逍识人之明,天下,又有谁人不知呢!甚至,韩遂都怀疑,是不是不曾见到自己,黄逍也能算出他是谁!

莫非,我韩遂难逃今日了不成?

看看身上的帅袍、盔甲,是那样的显眼,即便是无人认得自己,那,就凭这一身的装扮,黄逍也断无放自己离开的理由!毕竟,单看自己的衣甲,最低,那也是一大将的衣着,黄逍能轻易的放过一士兵,但绝无轻易放过一大将的理由!

苍天呐,莫非,我韩遂来助张济守这潼关,当决于此处不成?!

实在抱歉,水梦去了对象家,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通知大家,给大家造成的诸多不遍,水梦在这里给大家陪不是了!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了,水梦提前祝福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213章 状若乞儿 脱得一命

第213章

状若乞儿

脱得一命

一切恢复正常!每日两更,不定期三更!

太多的客气话,都显得过于苍白无力,水梦只能保持日后的更新,来回报朋友们长久以来的支持!!!

“你是何人?”

当典韦将韩遂带到黄逍近前,看着面前这个如同乞丐一般、蓬头垢面的人,黄逍不禁一皱眉,要说眼前这人,是个士兵,黄逍都有一种恨不得杀掉他的冲动!身为一名士兵,竟浑身抖若筛糠,却哪还有一点军人的觉悟,更不要说军人的血性了!

至少,在他的麾下,若有这样的士兵,即便是黄逍不将其杀掉以正军规,也一定将其赶出军队,这样的士兵,只会令他颜面上无光!是以,当他看到面前站立的韩遂时,黄逍实在是难拿出什么好的语气,言语间,甚是冰冷!

韩遂自然认识典韦,见是他亲自过来,根本生不出半点的反抗之心,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迈得是哪条腿,只感觉,自己这一双腿,如同灌铅了一般,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哆嗦成一团。

或许,这就是对死亡的恐惧吧!

如果,韩遂知道黄逍此刻心中所想,他又会不会郁闷至死呢?

“小……小的……”口齿变的也迟钝起来,韩遂艰难的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完全一句话,双手,局促的抓住衣襟,不停的搓动,那模样,就好象见到色狼的弱女子那般的无助。

“抬起头来说话!”见面前这人这个熊样,黄逍更是看之不起,不说众将领,即便身边附近的、看到、听到这边境况的士兵,无不面现鄙夷之人,这人,也算得上是一名士兵?黄逍也失去了耐心,但是,担心大营的战况,也不得不耐住耐心,陡然暴喝道。

“啊……”突然传来的喝声,险些将韩遂直接吓趴在地!韩遂还道是黄逍遥看出了他本来的身份,蕲蕲艾艾,最后,实在耐不住黄逍的威风,这头,甚是不情愿的抬了起来。双只眼睛,左看也不是,右看也不自在,躲躲闪闪,一副想要低下头,却又不敢的模样。

如果有第二个选择,韩遂自不愿意抬头来看黄逍,毕竟,认识他的人,太多了,这万一……不过,再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去违逆黄逍的话,虽然说黄逍不轻易斩杀降兵,素有仁主之称,但是,事关自己的性命,韩遂,却是没有那个勇气去赌!谁知道黄逍烦躁下,会不会直接一戟将自己捅了透心凉啊!

不要认出我!不要……千万不要……韩遂心中念念有词,所有能想到的各路神仙鬼怪,几乎被他拜了个遍!

随着韩遂的脑袋抬起,众将纷纷将视线转了过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韩遂。

“……”众将险些笑出声来,这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只见韩遂的脸上,鲜血混合着泥土,早已将本来的面目掩住,贴着面皮的胡须,也不知道是怎么收拾的,长长短短参差不齐,唯一还能看清根本的一双眼睛,充斥着尽是疲惫、惊慌的神色,盔甲,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浑身上下,穿着贴身的衣服,左臂上殷红一片,显然是受了伤,也不知道是摔倒了,还是怎么了,衣裳褴褛,发迹蓬松,如果说,韩遂现在是一乞丐,绝对无人会有任何异议!

“你,叫什么名字?”黄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想要仔细打量眼前人的冲动,虽然,这种直觉来的莫名其妙,但是,黄逍丝毫没有半点的马虎,他知道,有的时候,一个直觉,能救人一命!可是,待将眼前人看得分明后,自己却根本不认识!

莫非是被派来杀我的不成?黄逍心中自问道。哼!即便是想来杀我的又如何?仓促间能伤的到自己的,天下,也就有数的那么几个,不过,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个人!

“小……小的……叫……叫王小三……”听黄逍如是问道,韩遂一直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略微望下放了放,偷偷地,轻轻长出了一口气。看来,黄逍不曾看出自己的面目,那……

怎么办?这要怎么办……

看着越来越近的黄逍大军,韩遂心中再没有一丝的侥幸,他知道,如今,纵是他有黄逍、典韦之勇,面对眼前这钢铁雄师,怕是也无力回天了!

难道,我韩遂真的要命丧于此么?苍天啊……

对了,不如就这么办!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罢!罢!罢!丢了面子总比丢了命的好!就这么办,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如此还能被认出的话,那,也只能怪天意让我韩遂死在今日!

想到这里,韩遂猛然狠下心来,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盔甲、大氅迅速的扒将下来,草草的卷了两卷,远远的丢出。再自腰间擎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爱惜的抚摩了几下胸前的须髯,毅然举匕首将之齐根割掉,就着身上的汗水,在地面上连打了几个滚,随后,抓起两把土,也顾不脏与不脏,胡乱的在脸上涂抹起来。待得差不多了,韩遂还尤显不够,一狠心,将方才包扎好的伤口再度挑开,右手沾着鲜血,又在脸上抹了两抹,这才再度将伤口扎上。

“呼……”收拾停当,韩遂看了看走向自己的典韦,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若是再能被认出,那,真的就是天意使然了!

……

“哦?王小三?哪里人氏?”确实很俗的名字,估计也就是庄稼汉出身,怪不得会弄得如此狼狈!咳,八成是没见过什么鲜血,被吓坏了吧!黄逍心中如是想到。

想当初,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顺利击杀了目标后,也是呕吐了三天多,经过数日的修养,这才恢复过来,呵呵,更何况一个普通人呢!想到这里,黄逍的语气也有了些和缓,毕竟,众诸侯的兵,远没自己的军队来的精锐,不过,这样不也更好么!如此,我统一天下,更能轻松上许多!

“小……小的金……金城人,世……世代……”韩遂过度的紧张,更不曾仔细听黄逍的语气,即便是他心中已认定黄逍不曾认出他!低沉着声音,韩遂略作沙哑的回道。

“世代为农,是吧?不消你多说,本王自然能看出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士兵!听本王相劝,早日回家耕田去吧,战场,不是你这样懦弱者能站的住脚的,早日回去,勤劳耕作,也能享受天年,何必送了性命?”黄逍淡淡的说道。

懦弱?回家耕田?想不到我韩遂有一天会被人说得如此不堪!韩遂心中愤然想道。转而,又再度恢复了平静。是啊,就现在自己这副尊容,当着自己的士兵面说自己是韩遂,估计都没人相信吧!虽然,韩遂看不到自己现在的面貌,但是,不难想出,一定是狼狈万分,比之乞丐也强不上许多!人在矮檐下,该低头就要低头啊!韩遂面皮发烫,口中连连卑声说道:“是!是!大人……人教训…….的是!小的……小的这……这就回……回金城!”

如果,不是有鲜血、泥土遮掩了本来的面目,那韩遂现在,估计和关羽都有得几拼!

说完,韩遂如蒙大赦一般,冲黄逍连磕了三个头,在见到黄逍点头后,忙自地面上站起,迈步就要离开这让他惊魂之地。

“等等!”黄逍见韩遂要走,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忙出声喝止道。

韩遂千不情万不愿的收回了刚迈出的脚,慢慢的转过身形,规规矩矩的再度跪倒,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惶恐,问道:“不……不知大……大人唤小……小的还……还有什么事?”

莫非,被认出来了不成?可是,好象,黄逍的语气中并不曾有什么杀气啊!莫非,是我多心了不成……

“咦?”黄逍乍见韩遂转身的动作,不由为之一愕,这动作,却是好生的眼熟。黄逍皱眉思索了片刻,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莫非,我看错了不成?黄逍想到这里,再度打量起了韩遂,只看得他一阵阵的发毛,心中如同十五个水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王小三?”黄逍突然间喝问道。这面庞轮廓,好象在哪里见过!

“啊!”犹如响彻在耳边的大喝,直吓的韩遂浑身上下一激灵,心脏,随之一紧,难道,真被认出了不成?

黄逍这一声急喝,乍看没什么,不过,心神电闪间韩遂就明白了过来,黄逍这是在诈自己!好个韩遂,虽然心神不宁,又吃得一吓,瞬间接口说道:“小……小的在,不……不知大人有……有何……有何吩咐?”

“嗯,”黄逍点点头,他本来就是想诈一下眼前这人是不是王小三,现在看来,却像是在说实话!想到这,黄逍心中那丝戒备也抛开,和声问道:“王小三,本王问你,可是从本王军营中逃出,里面战况如何?”

“小的……正……正是自那里……逃出,大人的军队,真如天兵天将一般,仅片刻间,我军就被杀死了大半,小……小的侥幸才逃得一难。”见没被黄逍看出什么破绽,韩遂这才放下心来,听黄逍的语气,好象,也无意杀自己,这才多少放下了点心,说起话来,却也连贯了不少。

“哦,这样!”黄逍心中一块大石这才落地。虽然军营中有六大军师坐镇,但是,要说他一点也不担心,那根本就不可能!待听到了韩遂所说,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挥了挥手,轻声说道:“好了,王小三,你可以走了。”

“传本王将令,全军回营,犒军三日!”

第214章 心细高顺 追拿韩遂

第214章

心细高顺

追拿韩遂

“主公,好象有些不大对劲!”

问过韩遂后,黄逍也完全按捺住了心中担忧,索性放下心来观花赏景,一路上,众将士喜笑颜开,谈笑风生,大胜后欢乐的气息,传出甚远,甚远……

如往常那般,高顺,还是显得与人格格不入。自黄逍问罢韩遂后,本来,脸上还有一丝笑容的高顺,再度恢复了往日那张扑克脸。不过,众将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张死人的面孔,当下也不奇怪,依旧谈笑着。

在众人视线的死角处,高顺的眉头,越皱越紧……不时的抬头去看黄逍的背影,几次欲上前,却又似有顾虑的停了下来。

终于,在一名“陷阵营”的士兵将一包裹递到了他的手上后,似乎战胜了什么,高顺目光坚定的看了看远方朦胧可见的营寨,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多想了吧!高顺打马来到黄逍近前,低声说道。

“哦?不对劲?”黄逍闻言不由得一愣,要是别人说这话,或许黄逍还不会太信,但是,换作是高顺来说,那就由不得他黄逍不仔细对之!他知道,高顺为人最谨慎不过,最是律己不过,若无九分以上的把握,他绝对不会轻易开口!黄逍神情一凝,一字一顿的问道:“公孝,你所指的不对劲,是指何而言?”

“主公,末将所指,乃是先前那名士兵!”话一出口,高顺对自己的推断,更加确定了几分,语气,也为之笃定。

“那名士兵?”听到高顺这话,黄逍猛然想起先前看到韩遂时的那份感觉,莫非,这名士兵真有问题不成?黄逍沉声问道:“公孝,你且说来,这名士兵有何不对劲之处!”

如果,这直是自己的直觉,那也就罢了,现在,连高顺也这般说了,那就不得不仔细对之了!

“回主公,末将曾仔细观察过这名士兵的言行,后经仔细的思考,发现,这名士兵很像一个人!”

“是谁?!”黄逍急声问道。相同的事,黄逍也做过,只不过,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韩遂!”

高顺一言,仿佛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的浪花一般,顿时,众将炸开了锅……

“公孝,怎么可能?就那名士兵那个模样,也能是韩遂?如果真的是他,哼,那他再也不用想在人前抬起头来!”张飞大咧咧的说道。

“就是就是!扑克脸,你是不是做梦呢?这天都放亮了,做梦也该醒了吧!俺老典就不相信,他韩遂能矮得下颜面给主公跪下,还向主公叩头!”典韦一脸的不相信,一副打死他他也不愿意相信的表情。

……

“公孝,你且慢慢说来我听!”黄逍心中莫名的一动,看看同样陷入沉思的赵云后问道。

“主公,这名士兵有诸多可疑之处!首先,末将相信,以六位军师的才智,诸般布置下,非武力高超之人能突得重围,一般士卒,又哪有可能脱身!其次,即便是士卒脱身,那也不可能将衣甲尽弃,毕竟,他身上那般伤势,想掩饰也掩饰不得,再者说来,一名士兵又何需掩饰身份?这名士兵衣甲尽弃,如此看来,其目的是欲掩饰自己的身份,也就说明,此人的本来面目,在我军中,应该有人认识!三来,这名士兵面上的污秽之无,涂抹的甚是均匀,显然是有意为之,而且,胡须应该是仓促割断,显得参差不齐,显然,此人怕被认出,急迫间做出了这些相应的举措,如此看来,此人必定是潼关守军中的将领一级的人物,而在潼关守军中,和我军打过照面的,也唯有韩遂的军队以及张绣,如此说来……”

“张绣一定不会是,我等亲眼看他逃走,那么,此人极有可能是韩遂!”黄逍好生的悔恨,恨自己当初不曾细心,这万一真是韩遂,那…….

“如果,将胡须还原的话,其轮廓,当真有九分像那韩遂!”赵云点点头说道。

“还真是那韩遂不成?”典韦、张飞互相看看,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公孝,如此你怎不早说与本王?”

“主公,末将也只是猜测,先前没有确切的把握还证实此人的身份,是以,不敢妄加论断,莫非,主公也有怀疑?”高顺忙一拱手,说道。

“是啊,开始见到其人之时,本王就有些怀疑,也曾以言语诈他,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破绽之处,这才放了他。没想到,还是公孝你心细,竟然想到这么多的疑点!只是,公孝你这脾性也要改上一改了,有的时候,太多谨小慎微也不是什么好事。”黄逍也不见责怪高顺的马后炮,毕竟,他深知,高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公孝,你先前说不曾确定,莫非此刻找到这么证据了不成?”

“谨听主公教诲!”高顺在马上深深一礼,对于黄逍没有责备他相告甚晚,高顺心中只有感激,但是,却并不曾流露到表面。接着说道:“末将对其人有所怀疑,所以,拆了几名手下到四下搜寻,就在方才,有一名手下将此物寻来,末将这才肯定,其人就是韩遂!”

说着,高顺将一包裹双手呈上。黄逍接过后随手打开,却见是一盔甲,外面包裹的,乃是一件大氅。挥手打开,这才看得分明,一精致细铠,一顶赤帻,随风飘落着几缕胡须。好生眼熟的装扮!

“这是韩遂那厮的盔甲!俺老典认得!”典韦失声鬼叫道。

不只是他,众将,此刻又哪会看不分明,这套盔甲、大氅,正是昨日间韩遂阵上所穿,并无而致!

真的是韩遂!

“好他韩遂个兔崽子,竟然摆了俺们一道!三弟,二哥请命,现在就率军将那韩遂抓将回来,削首剜心,以消俺心头之恨!”张飞怒声连连,向黄逍请命道。

“俺老典也要同去!”典韦也连忙说道。

“子满、二哥,现令你二人率领‘虎神卫’全去追拿韩遂!时间不长,谅他韩遂没马代步也跑不出多远!若有反抗,就地格杀!”他娘的,竟然和老子玩起了割须弃泡!当你Y的是曹操不成!

“喏!”

能屈能伸,这韩遂还真是个人物!我黄逍倒要看看,你韩遂还有何面目与我战场上相见!

第215章 几家欢喜 几家忧愁

第215章

几家欢喜

几家忧愁

今天出去看楼去了,回来已经晚上了,只来得及更新一章,对不起!

明天三更补齐!

“说说吧,怎么回事?!三万大军呢?怎么就你们三个回来,那三万大军那里去了?!伯渊你来说!”

刚刚回到潼关,张绣三人就受到了张济、张鲁的劈头讯问,唯有李堪好受些,张绣、杨任两人却是不大好过,张绣怎么说,也是张济心头肉一般的存在,张济也舍不得把话说的太狠。而杨任就不同了,毕竟,带出的三万军队,几乎全是张鲁的汉中军,此刻,一人不见得回,要说张鲁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破……破阵……营’……”杨任此刻,惊魂未定,一路上,风声鹤唳,深恐黄逍从背后追上,一路上不停的抽打战马,只恨马慢,待到了潼关,三将方下得战马,战马就抽搐着倒下,马口中,不停的吐着白沫……

“‘破阵营’?!什么‘破阵营’?!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破阵营’就是你带不回我三万大军的理由吗?说!那三万大军究竟怎么了?”张鲁此刻也忘记了什么“清净无为”、“上善若水”,现在,他只想知道,他的三万大军,去了哪里!

“‘破阵营’?”一旁冷眼相看的贾诩突然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三万大军是回不来了,呵呵,就是不知道这袭营之事如何!看来,黄逍军中多智之人,也不应该只有黄逍一人啊!黄逍此人擅用奇谋,每每出人意料,这般做法,大多不是出自黄逍,其军中,尚有能人啊!”

“姓贾的,你少说风凉话!难道,有能人,就是我三万汉中军不得回来的理由吗?今天,如不能给我张鲁一个交代,休怪我张某人翻脸无情!这潼关守不守得住,干我汉中何事!”张鲁只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抽搐般的疼痛,这次相助张济守潼关,一共就带来六万大军,除了剩余守老家的,这几乎是他全部的兵力,一下子就失去了一半,也难怪他会口不择言。

虽然,还没从杨任三人口中得到太多的信息,但是,用脚指头也能猜想得出,这三万大军,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破阵营’……”贾诩长长的拉了个长音,仿佛没有听到张鲁的咆哮,抬头看了看屋顶,似是在自语,又似是在说与众人,喃喃念道:“号称黄逍麾下四大精锐之一,草原上,与匈奴打赌,一千骑兵对一千骑兵,尽灭之,而无一人伤亡,素有‘铜墙铁壁’之称,若是被其包围,纵是插上翅膀也难以逃出啊!”

“不知三位将军是如何逃得出来的?”贾诩话音落下,转头看了看张绣三人,低声问道。

“回贾先生,正如先生所言,黄逍大军东西两个方向尽是‘破阵营’骑兵的包围,北贴河水沿岸,南有‘虎神卫’、‘陷阵营’的包抄,那‘陷阵营’也端是厉害,末将上前还不曾战得一回合,险些命丧‘陷阵营’的阵中,就连末将的爱马,也在那一次中折去,哎……”张绣说到这里,轻轻长叹了一声。

听到连张绣也在“陷阵营”手上吃了亏,众人无不面面相觑,张绣什么武艺,众人可是都知道的,竟然连他都撑不得一合,那……这“陷阵营”也太过恐怖了一些!

张鲁此刻,也顾不得去心疼他那三万大军,剩下的,只有吃惊!而张济,此刻,再也兴不起半点数落之心,豁然站起,一个箭步蹿到张绣近前,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起来,紧张的连声问道:“伯渊,无恙乎?”

“叔父放心,小侄无恙!”感受着张济浓浓的亲情,张绣语带哽咽,接着说道:“‘破阵营’的包围,当真同先生所说一般,密不透风,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末将三人,却是涉水而过,这才脱得一难,至于三万大军,恐怕,再难逃出黄逍的包围。依黄逍的为人,现在,这些士兵,估计都成了黄逍的俘虏了吧!”

“‘陷阵营’、‘虎神卫’、‘破阵营’……黄逍果然好手笔!一战中,精锐几乎尽出,世人都说黄逍逢战善用精兵,此言果不假也!四大精锐,只有‘先登死士’不曾派……啊!‘先登死士!”

突然,贾诩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失声惊呼道。这一嗓子,吓得众人一跳,眼前的贾诩,完全超出了众人多日来的认知。好象,印象中的贾诩,总是那一副风轻云淡,一副高人的模样,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这会又是怎么了?

“贾先生,您这是……”张济与贾诩相交时间最长,却也不曾见过贾诩这般失态,一楞后,忙问道。

“大事不好矣,恐怕,韩将军他此刻将陷入危险之中矣!”贾诩顿足说道。

“我家主公他怎么了?贾先生,你快快说啊!”李堪闻言,顿时乱了分寸,跨步上前抓着贾诩的双臂,急声问道。

“黄逍四大精锐,只派其三,独独留了‘先登死士’在军中,怕是别有用意。贾某素来听说,‘先登死士’乃是轻骑兵的克星,就连当年公孙瓒纵横无敌的‘白马义从’也是大半灭在这支军队手上。当年,这支军队人数只有八百,现在落在黄逍的手中,怕是早被壮大,若韩将军此番劫营,黄逍不曾料到,一切还好,若被其料道,那……”

说到这里,贾诩突然止住,不愿再说下去。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众人都能猜到,若真如贾诩所说,怕是韩遂此行也是凶多吉少啊!

“贾先生,你不是后派张横张将军前去支援韩将军了吗?如此来看,也算不得什么坏事,纵是劫营不成,韩将军也应该能全身而退吧?”张济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

“不被料到,大事可成。若被料到,休说两千,即便是两万又如何?黄逍用兵,从不给对手任何的退路,哎,究竟,这黄逍是一怎样的人?他军中,又有什么样的人存在?郭嘉?戏忠?还是……”贾诩面带忧愁,这次,怕是真的碰上了对手!这潼关,好象,也不是那么安全的地方,这万一……

“不行,我要去救我家主公!”李堪低吼一声,也不再去征求众人的意见,猛然一甩袍袖,转身“噔噔噔”就向屋外走去。

“可笑啊,自不量力!”看着众人纷纷色变,欲去阻止李堪,贾诩冷声笑道:“莫非,忘记了自己方才惊魂不定的模样了不成?”

“姓贾的,你说什么!?”李堪闻声,前冲的脚步立时止住,“唰”地转过头来,红着眼睛狠声问道:“你再给我说一次!”

“再说一次也是这样,难道,还需要欲盖弥彰不成?”贾诩轻笑了几声,置李堪凶狠的面色于不顾,顾自说道:“明知道事不可为之,却偏偏去送死,死一个还不够,莫非,汝想将汝家主公带来的八万大军尽数添进去吗?还是说,你能带领大军独抗黄逍的大军?”

“你……”李堪粗红着一张脸,却是哑口无言,战胜黄逍?笑话,若他能胜之,方才还用那么狼狈吗?贾诩的话虽然难听,但是,却无不是在说实话!李堪也知道,自己这一去,救不救得出韩遂还在两说,一个不好,自己也要搭进去。黄逍没有觉察到后续劫营的计划,那也就罢了,若是知晓了,那,恐怕,自己带多少军队,也是无济于事!可是,难道自己就不去救么?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鸦雀无声。贾诩的话,虽然是说给李堪听,但是,众人无不感觉心情的沉重,事到如今,任谁也没有当初的那么乐观了。

此仗,凶险至极啊!弄不好,不只这关中不保,汉中、西凉,怕也将早添战火!这一仗,胜则好说,若败,至此,怕是黄逍也有了足够的借口来攻打汉中、西凉了吧!

……

“什么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陡然传来一声士兵的喝声,随之,一声声擎枪抽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是……难道黄逍攻进潼关了不成?一喝声,顿时将众人自沉思中惊醒,面面相觑,却也想不出这是闹的哪一出!

“放肆!某家乃是西凉太守韩遂,尔等小卒也敢对某家妄动刀枪,还不快快退下!”

正这时,一声甚是耳熟的声音自屋外传来。韩遂?众人忍不住互相看看,莫非,计划不曾被黄逍识破,韩遂他得胜回来了不成?这时,贾诩对自己先前的推测,也不禁有了三分的怀疑,难道,是我多想了不成?

可是,为什么士兵会不认识韩遂?不可能啊!

“主公!”别人会听错韩遂的声音,但是,李堪耳濡目染,朝夕相处,自然不会听错,大喜着扑到门外,然而,当他看清门外的事情后,也是一愣,急声问道:“主公,你在哪里?”

……士兵认错也就罢了,怎么连李堪也认错了?众人一个个很是莫名其妙,揣着好奇,跟着李堪来到了门外,这才看清,院内被士兵包围着一个人,浑身上下邋遢至极,无盔无甲,比之乞丐都不如。这……

张济面色为之一红,这士兵是怎么搞的,竟然将乞丐都放进来了!

正这时,却见那乞丐模样的人语气败坏的喝道:“李堪,本太守在此!莫非,汝不认识乎?”

“啊?!”.

第216章 贾诩掌权 马成占山

第216章

贾诩掌权

马成占山(求月票)

“就是这样,我蒙蔽了黄逍的双眼,这才得以脱身。”

人可以变,但是,声音却是难变的。众人都听得出来,这乞丐一般的人,正是韩遂!张济令人带韩遂下去梳洗一番后,众人再度来到屋内,这才问起了韩遂劫营的经过。

其实,不用韩遂说,众人早已是心知肚明,他们此行的计划,完完全全的被黄逍识破,这一仗,除了有数的几个将领归来,士兵,几乎无一人脱身!至于韩遂带去的马玩,后派去支援的张横,怕也是已身陨了!不过,究竟是怎么败的,众人却想弄个明白。

韩遂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感受着劫后的庆幸,慢慢的将此行的经过详细的讲与众人。当然了,对黄逍下跪、磕头的事情,他是只字不提,即便如此,他那因失血而发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不健康的红色,这一仗,打的却是太过丢人,割须弃袍这一说,就永远让他韩遂难以抬起头来!

不过,韩遂的口才还是不错,言简意赅,割须弃袍,一语带过。不过,在座的多是精明之人,又哪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只是,一个个在心中强憋着笑意,缄默不语罢了。毕竟,眼下,三方还是处在同一战线上!

“脱身后,在路上,韩某侥幸碰到了一匹落荒的战马,这才及时赶得回潼关。一路上,身后隐隐传来虎啸之音,战马受惊一般亡命奔逃,依韩某猜测,想必是那黄逍后来看出什么破绽,谴人来追拿于我,此番能脱险,真乃万幸也!”

“郭嘉、戏忠、徐庶、田丰、沮授!黄逍真看得起这潼关,竟然携其麾下五大军师齐聚于此,其取关中之心,可见一斑!另一个叫做法正的,想必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如若不然,也不能与这五个高傲之人打成一片!”贾诩当听到韩遂的口中吐出一个又一个知名天下的谋士时,对自己的计谋被识破,心中也已然释然。以一敌六,不,是以一敌七!黄逍之智,绝对不在那六人之下!“事到如今,固守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再出战,那……”

再出战,我还是先潜走吧,这地方不安全了!你们愿意去死,我贾诩还没活够呢!

这一次,倒是再没有任何人来反对贾诩的意见了,即便是先前屡屡向贾诩叫嚣的韩遂,此刻,也如同斗败的公鸡——蔫了。

再出战,那不成了找死的行径了吗!斗将,人家黄逍猛将如云,自己这一方……斗兵?本就不如黄逍大军来的精锐,眼下更兼士气低靡、军无战心,还斗什么兵啊!斗……

突然,韩遂眼前一亮,一扭头,死死的盯着贾诩,恭敬的一礼问道:“贾先生,却不知先生阵法所学如何?”

“略知一二!”贾诩哪还不明白韩遂打的是什么主意,笑着问道:“莫非,韩将军想要与黄逍斗阵不成?”

“正是如此!”韩遂听到贾诩懂得阵法,眉毛顿时扬了起来,连连问道:“如若都阵,不知贾先生有几成的胜算?”

“不超过六成,大概在五五之间!”贾诩连思考都不曾思考,甚是爽快的回答道。

“不超过六成?莫非贾先生对自己所学无甚信心不成?”韩遂一皱眉,才不超过六成的胜算,那……危险性腻大了点啊!

“行兵打仗,讲究的是未料胜先料败,战场,瞬息万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我军一方,只占地利,如若与黄逍硬碰硬,那断难讨得什么好处,就像这两次出兵一般。”贾诩也不客气,直接职责道:“如果,我军士气能达到一定的地步,由我布阵,应该能超过六成的把握。但是,断难超过八成!黄逍麾下的几名谋士,都不是易与之辈,就阵法来说,那个徐庶就是头号的劲敌。据说,其与阵法大家黄承彦素有交情,耳濡目染,也就非同小可了!”

“咝……”韩遂虽然被贾诩说的面红耳赤,但是,经此一战,却是也知晓了贾诩的才智,再没有了半点的轻视之心,反多了丝尊重。韩遂再行一礼问道:“那不知依贾先生来看,我军固守,又有几成退敌的把握?”

“固守么……”贾诩微一沉吟,方道:“初战前,八成以上,现在嘛,不超过五成!甚至,更低!”

“怎么会这样!?”

众人闻言俱是大惊,失声问道。到现在,再没一人敢小看贾诩了。能以一人之智,同黄逍七人之智周旋如此,虽然败了,但是,全军上下,无一人不心中称服!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接连两次惨败,士气已然是降到了最低谷,关内剩余十余万军马,能抵平时五万已是大限,指望这样的士兵守城,呵呵……”贾诩摇摇头,接着说道:“更何况,我军损失的不止是士气,更有五万大军的伤亡,而黄逍大军,几乎不曾有折损,此消彼涨,我军却是大大的落了下风。若不是潼关关险城深,想要抵抗黄逍大军的强攻,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之所以说能有五成之下的把握,那还是因为黄逍素来善待降兵,如此一来,其粮草肯定不能足够,而我军,失去了一些士兵,本来见紧的粮草却是得到环节,这才为我军多了几成的把握!”

贾诩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了两口,看看认真听着的众人,道:“现在,唯一怕的就是黄逍不惜一切代价强攻潼关,如果这样,那潼关真的就危险了!不过,依黄逍的为人,其应该不会不念士兵的伤亡,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谁又能料得周全呢?”

“那如此说来,固守还不如斗阵把握来的大一些,文和你何不选择斗阵,焉何只求固守?”张济奇怪的问道。

“呵呵,张将军,我贾诩不过一战外之人,又怎好插手军中之事?蒙张将军盛情,诩多多提点意见就是了。”贾诩轻轻的一笑,摇着头说道。笑话,让我去摆阵,军中士卒又有哪一个是听我贾诩指挥的?如果是你张济一人的军队倒也罢了,现在还有张鲁、韩遂在,他们又能否舍得他们的大军?万一败了,我贾诩可不是里外不是人!还有那韩遂,狼子野心,昭然若显,处处想要争功,触霉头的事,还是别来找我贾诩的好!

“呵呵,文和说的哪里话?如此,岂不是看轻我张济不成?”张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贾诩话中的意思,他哪会不明白?不过,张鲁、韩遂的军队他做不了主,他自己的军队还是能的!潼关若破,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也由不得他不着急!当下说道:“文和,别的不敢说,我张济麾下的两万将士,随文和你差遣,连我张济也算在内!却不知,这两万士兵可是够用?如若不够,张某将守长安的军兵也一并调来,全凭文和你的调度!”

“呵呵,有多大的锅,咱们就下多大的米。”贾诩轻声说道。也不曾多够用与否,但是,话外之音,众人却是都明白,这布阵的人数,却是越多越好!

“韩某不才,麾下将士全听凭贾先生调遣!”如今,已不是张济一人之事了。这一日来,韩遂可以说和黄逍结怨已深,想要化解,那无疑于白日说梦一般!张济的关中一旦有失,那黄逍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就是他韩遂的西凉!

好象,马腾和黄逍还有什么关系在,好象是马腾的儿子、侄儿都拜了黄逍为师,关系非浅啊!咦?马腾的儿子好象是叫马超吧?!那昨日那个……

“张某率全军将士听候贾先生差遣!”见连韩遂都表了态了,张鲁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他心中和韩遂猜想的一般,只不过,如有可能,他真不想再与黄逍为敌!

“哦?”虽然知道这个结局十有八九是这样,但是,贾诩也没想到,过程会这么顺利!这下,反倒他有些犹豫了,轻声问道:“三位将军,贾某可是丑话说在前头,斗阵,贾某也无必胜的把握,万一败了,还请三位将军莫要责难才是,如若不然,请恕贾某无能为力。”

“贾先生但请放心,韩某既然将军队交给贾先生指挥,是胜是败,只要贾先生尽力了,即便将韩某八万西凉将士尽数折在这潼关的土地上,韩某也绝无二言!”话一出口,韩遂顿时轻松了不少,言语,也显得甚是爽快。

“我二人也绝无怨言!”张济、张鲁也拱手言道。

“如此,那贾某就尽力一试吧!虽然,贾诩对自己的小命看的比什么都重,但是,一想到能与黄逍及其麾下六大谋士较量一番,也是不禁热血沸腾。

也可以说,先前那一仗,他败的不服!

“禀众位将军大人,关内有一人求见,说是来助诸位将军大人共抗黄逍的。”正这时,一名报事的军兵走了进来,连声禀道。

“哦?来助我等?你可看清楚了,此人什么模样?带兵几何?”张济一皱眉,不解的问道。好象,除了张鲁、韩遂以外,自己并未再找过什么帮手啊!

“回主公,来人单人单骑,顶盔贯甲,提一对大锤,长相甚是凶恶!”

“单人单骑?哼,真当他是黄逍了不成?一人之力,如何以助我等?”张济烦躁的一挥手,冷哼道:“去,将其与本将军哄走!”

“慢!”正这时,贾诩高声喊喝,缓缓地走到报事兵近前,和声问道:“某家来问你,那人可曾通禀性命?”

“回贾先生,来人自称马成,字占山!”

第217章 马武之后 欲战黄逍

第217章

马武之后

欲战黄逍

“马成马占山?奇怪,潼关后面,唯一姓马且有名望的,只有马腾,乃是东汉初年大将马援之后,莫非,这个马成与他马腾有什么瓜葛不成?”

听到报事兵言及来将之名,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这马成之名,并不曾听过啊!贾诩自信熟知西凉、关中各个成名之人,却也不知道这个马成究竟是谁!而且,也不曾听说哪一个是使锤出名之人!

“贾先生,此人绝对不会和马藤有任何关系!”韩遂低头沉思了半晌,这才说道。

“哦?韩将军原何如此笃定?”听着韩遂口中的肯定意味,贾诩也不禁感到差异,他又是怎么这么肯定这个马成和马腾没什么关系的呢?

“贾先生,韩某也是方才才想到的。昨日军阵上,曾有一名少年将军,连挑韩某四员大将,此子姓马名超。”昨日马超连挑四将,深深震撼了联军众将士,甚至有人说马超有当年黄逍的风采,闻言无不纷纷点头。韩遂也不待贾诩发问,接着说道:“阵前韩某就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直到方才,才想将起来,凉州牧马腾有一长子,也是姓马名超!”

“哦?莫非,韩将军的意思是,昨日那马超,便是马腾之子不成?”贾诩面色堪忧,沉声说道:“如果,真是如此,想必马腾与那黄逍也是交厚,这万一我等腹背受敌,却是大大的不妙啊!”

“正是!这也是韩某忧虑之处。同在凉州,韩某同他马腾也是多打交道,曾于酒间提及其子嗣之事。韩某清晰记得,马腾曾言其子马超、侄儿马岱皆拜了黄逍为师,细算下年龄,这个马超也该是这般大小。这也是韩某说马腾他不能相助于黄逍的根本缘由所在,至于说马腾会不会挟兵来凡,暂时还没有什么风声。是以,以防不测,我军还是速战的好,如今,斗阵,已然是必行之举!”

“千算万算,没想到,贾某还是算漏了!”贾诩感叹着,转头问向报事兵,道:“那人可曾还说过什么?”

“回贾先生,那人却是说过一些话,只不过,小的一时间有些记不全了。”报事兵脸现惶恐,连忙跪倒回道。

“莫要惊慌,慢慢的想想,此人,可说过他的身世没有?”贾诩和声宽慰道。伸手,将这名士兵自地面上拉了起来,耐心的询问道。

“身世?”报事兵喃喃低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喜声说道:“回贾先生,小的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快说!”贾诩面色一凝,急声问道。有身世的人?那样就好,如此,也能判断出来人的意图。

“回贾先生,众位将军、大人,那人说他乃是先帝光武帝手下大将马武、马逵之后,还说……”

“你说什么?”贾诩面色大变,上前一把抓住报事兵的双臂,大声问道。

休说贾诩如此,屋内之人,闻言无不色变,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只剩下贾诩的喝声回荡。

报事兵怎么也没想到,方才还和颜悦色的贾诩,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吃得一吓,口齿也变得不甚清晰,含糊着说道:“他……他说……说他乃……乃是先……先帝光武……武帝手下大……大将马……马武、马逵…….之后。”

“你可是听清了,并无半点的差错?”贾诩追着问道。

“小……小的听……听清了,确是……是这么说的。”

“大锤?嗯……”得到了肯定,贾诩反倒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问道:“你可看清他手中的大锤,可是八卦如意紫金錖?”

“八卦如意紫金錖?”听到贾诩口中崩出这么一个陌生的词汇,报事兵顿时蒙了,那是什么东东?

一看报事兵的神色,贾诩顿时明白了过来,心中暗骂自己,这不是对着夏天的虫子说冰一般么!“你不需紧张,好好想想,这个马成手中的大锤可是八楞的,上面一共挂着十六柄小锤?”

“八楞的?这个距离有点远,小的不曾看清,不过,那对大锤上确是有着一些小锤,开始,小的还以为那不过是装饰品,也没多在意。原来,这锤叫做八卦如意紫金錖啊!”报事兵也挺精明,当下就猜到了贾诩说的就是这大锤的名字。

“哈哈,若果真如此,那又何惧他黄逍、典韦、赵云!马武之后,‘云台二十八将’之后,来历,比他马腾也不差分毫!传说马武号称‘快马轻刀武瘟神’、‘花刀太岁’,武艺,鲜少能出其右者。这马成,既然敢说大话,想必,也有十分的本事,如此,潼关无忧矣!”韩遂久居西凉,常接触羌人,自然对马武破羌人、阵前与马逵父子撕杀之事,也知晓马武的本事。这马成既然使的是八卦如意紫金錖,那想必使得就是马逵的锤法,而马逵,还曾生擒过马武,其武艺自然不消多说,马成若得其真传,那……

“这确实是开战以来难得的好事,但愿,这马成能有其先辈的风采,能助我等抵抗黄逍的兵锋,如此,关中无恙、汉中、西凉无恙矣!”自开战以来,张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正是如此!看来,必是天佑我等!”张鲁也是面含笑容,不住的点着头说道。

为什么如此?实在是“云台二十八将”马武的名声太响了!“快马轻刀武瘟神”,人称“花刀太岁”,一马四刀,更兼之其力大无穷,天下罕见敌手,如不是因为面貌凶恶,当年王莽的武状元非他莫属,又哪会便宜“三手大将”岑朋那个小白脸!

“来人,随我列队迎接马成!”贾诩郑重的吩咐道。单凭其是马武之后,就值得如此一做!

当众人盛情的将马成接到城内,立刻大排宴宴,甚至,欲将首位让与马成,在马成多般推脱之后,这才分了宾主落座。谈话间,马成也将来意说与了众人。

原来,马成的祖上,后来辞官不做,在关中一山脚下寻了一安生之地,耕田打猎,倒也落得一逍遥快活。而马成此来,也不掺杂什么恩怨之说,只是自恃武力,不忿黄逍武艺天下第一之名,当听到黄逍与张济等人激战于潼关,特意赶来会上一会。

第218章 张绣心盛 战马成(一)

第218章

张绣心盛

战马成(一)

众人见到马成,一个个表情甚是滑稽。

想不到,这天下间竟然有长相如此的人物!但见马成,蓝靛靛一张大脸,颔下胡须凌乱不堪,竟然两道眉毛、颔下胡须及压耳毫毛都是红的!大环眼好似剥了皮的鸡子一般大小,狮子鼻,塌鼻梁,一张四方阔口,整齐的牙齿森然,身高足有一丈,膀阔腰圆,站在那里,真好似一门神一般!

竟然和传说中的马武一般模样!

怪不得马武人称“武瘟神”!怪不得,马武会被光武帝刘秀尊为两大门神之一!怪不得……这副尊容,夜间出去,胆子略小的撞见,当即便能被吓死!即便是大白天,张济众人也有一种活见了鬼的感觉!

莫非是血缘的关系?怎么这家祖辈都长这么个德行?也怪了,居然还有女子能嫁给这样的人,晚上睡觉就不会被吓死?

一时间,众人心中众想纷纭,不过,面上却不敢带出。只看贾诩礼数的周到,就能看出对马成的重视!虽然,众人心中多少有一点不以为然,不就是有一个好的家世么,也至于让贾诩这般?但是,众人无有敢违逆贾诩的意思,万一惹恼了这位,来一个撂挑子不干了,那他们岂不是哭都找不到调?

当众将看到马成的两柄大锤之时,无不心声骇然。天啊!这锤莫不是空心的吧?这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拿将起来?可是,八卦如意紫金錖的大名,众将多少都有些知晓,只是……这大锤怕是该有一百斤以外了吧!

但见这八卦如意紫金錖每个锤头上,各有八个楞,每个楞上镶着两尺长的链子,链子另一头,分别缀着一个个榔头大小的小锤,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共有一十六柄小流星锤!待看得分明,张绣等自持武力不低的人,也不禁心生疑惑:这样的锤,要如何个使法?

兵器,看别人用是一回事,轮到自己使,那就在两说间了!先不说这样的大锤自己能不能使动,即便能挥舞自如,这些小锤却是要命一般的存在,真若是没有练过几年,怕是还不曾伤人,先将自己伤了!

“贾先生,如今,马某已然是酒足饭饱,不若现在就打开关门,待马老子去会他黄逍一会如何?”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喝了两杯酒,马成大手一抹油汪汪的大嘴,就迫不及待想要出关去战黄逍。

虽然,马成一门心思的只想会斗黄逍,心中,并无投靠张济三人之意,酒席间,也连连推却了三方的拉拢,但是,张济等人却不敢有丝毫的不乐意。会斗黄逍,那就斗去呗,也不费自己的一兵一卒,何乐而不为?最好是马成一锤子将黄逍震死,那才是万事大吉!

“这个……”贾诩一阵为难,要说马成的家世,足够显赫,先祖马武、马逵,无不是横勇无敌般的存在,但是,不代表老子英雄儿子就是好汉啊!这万一马成不敌黄逍,再有个好歹,本来就不高的士气,可就一低再低了!当然,明言拒绝,贾诩也说不出口,只好委婉的说道:“不知马义士此去,有几成的胜算?”

“几成的胜算嘛?”马成别看长的一脸的粗像,为人豪爽,但是,绝对不代表他傻!一听贾诩话中的意思,顿时明白了过来,微微一笑道:“黄逍的武艺,某却是不曾见过,不过,日日听说,这耳朵都快被灌满了,某家思量,与那黄逍比斗,胜负当在五五之间。咳,先生你就别墨迹了,是胜是败,一战便知!”

“非是贾某有意不让义士出战,只是那黄逍名满天下,如不知马义士的武艺究竟如何,贾某也不敢轻放将军出战,实乃是为马义士着想,还请勿怪!当然,我等也期望马义士一战将黄逍击毙,如此,马义士一战扬名,我潼关也无忧。事关重大,还请马义士慎重,多多了解黄逍的武艺,做个心里有数才是!”

“哦?以有心算无心,马老子还做不来!”马成面现鄙夷之色,心中暗暗嘀咕着,这些文人,就是胆小怕事!马老子要战,就战全盛时期的黄逍!如若不然,纵是马老子胜了也脸上无有光彩!马成想到这里,转而说道:“不知先生军中武艺最高的为谁?”

“马义士,我三方军中,武艺最强者,乃是张某之侄,张绣张伯渊,不知马义士此问为何?”张济对自己的侄儿张绣,可谓是宠爱有加,虽然明知张绣武艺不错,但是,也不愿他轻易涉险。虽然张绣于北地郡闯下了诺大一名头,但是,事后,张绣没少挨张济的训斥!安他的思想,巴不得永远将张绣置身在自己的羽翼保护下才好。不过,能有令侄儿轻易扬名的机会,张济绝对不会错过。听到马成问军中谁的武艺最高,张济面带骄傲之色,上前答道。

“哦?张绣张伯渊,可是被唤做‘北地枪王’的那个?”马成点点头,显然,是听过张绣的名头。

“不才,正是小侄!”见马成听过,张济更显得高兴非常,忙回道。

“不知哪一位是张绣张伯渊,可在屋内?”马成抬眼扫了一眼屋内,最终,将视线定在张绣的身上。嗯,若说张绣,唯有此人有八成相象,其他人,都无这种高手的气质!

见马成视线凝在自己的身上,张绣不禁苦笑了一声,心中对自己的叔父又好气又好笑,无奈下站起身形,向马成一拱手道:“马义士,小将便是张绣,见过马义士!”

“嗯,不错,有一高手的风范!看来,汝叔父并没有以言欺我!张将军,某家且来问你,以汝之身手,在那黄逍戟下能撑过几个回合?”果然如此,看来,自己的眼光还不错,没有看错!

“这个不好说,毕竟,绣不曾与黄逍直接交过手。不过,末将枪法以速度著称,而黄逍的戟法,却是速度力量兼备,若黄逍拿出十分的本事,保守估计,绣在其戟下难走过二十回合,甚至,更少!”张绣面色微红,但是,又不得不实言之。一旦速度上自己占不到优势,那比拼的,唯有力量与招式的巧妙。张绣自问,在力量上远不是黄逍的对手,而招式的巧妙,好象黄逍的戟法也不在自己的百鸟朝凰枪之下!

而且,连张飞都熟知百鸟朝凰枪的变数,那,黄逍也没有理由不知晓!二十回合,这还是张绣念及脸面,多说了一些。

但是,马成哪知道张绣所想的这些!听了张绣的话,马成陷入了沉思,众人也不好相问,遂耐心的等待着。足足过了盏茶的时间,马成方才抬头说道:“张将军,不若你于某家比试一番,若某家能在二十回合内胜你,自然也就能对付得黄逍,贾先生,你看如何?”

“……”贾诩一阵的无语,看来,这马成是一门心思的要会斗黄逍啊!不过,按说,马成真能轻易胜了张绣,那即便不能斩杀黄逍,自保也是有余,如此,倒也可一战!想到这里,贾诩点点头,道:“也好,伯渊,汝就陪马义士走上几个回合吧。”

本来,张绣无意与马成争斗,但是,听了马成的话,张绣也不禁心中微怒。心里话,什么时候高手这么不值钱了,我张绣好歹也是一“北地枪王”,岂容你说败就败了的?张绣毕竟还很年轻,顿时,好胜之心被激将起来,扭头向张济一礼道:“叔父,侄儿欲与马义士比斗一番,还请叔父准许!”

“也好,不过,刀枪无眼,点到为止!”友好切磋,张济也不好阻拦,毕竟,连贾诩都点头了,自己再去阻拦,岂不拂了贾诩的面子!无奈,只好叮嘱道。

“这个自然!马义士,请!”张绣豁然转身,单手一引,向马成说道。

“张将军,请!”

众人簇拥着张绣、马成来到校军场,看着马成搬鞍认镫上了战马,张绣不禁一阵苦笑,这才想起,自己的战马已于夜间被“陷阵营”射杀,此刻,已无良马可骑!而马成的战马,一看就是宝马良驹,自己若无好马,万一撑不过二十回合,那脸面……

“张将军,此乃是某家之爱马,乃是名马奔宵之后,虽不能如传言中所说野行万里,但是,载得马某,亦能日行一千,夜驰八百,更有一点,此马不惧任何猛兽……咦,张将军,汝之战马何在?”马成愕然看着持枪站在自己对面的张绣,不解的问道。莫非,这张绣是步下的将领,那自己骑马胜了他,胜之不武吧!

“马义士,绣之爱马,于昨日夜间死于战场之上,如今,却是无马可乘。”张绣摇摇头,苦笑道。

“小将军休恼,某家手中正有良马一匹,名为‘裂风’,绝不在马义士战马之下,小将军尽管骑去!”若被马成轻易赢了,自己这一方,多少都会有些脸面无光。顾及面子,张鲁难得的豪爽了一次,朝身后看热闹的士卒喊道:“牵我战马来与张将军!”

“多谢将军美意!”

不多时,战马牵来,张绣一见,果然是难得的一匹好马,心下顿时大喜,翻身上了战马,催马奔驰了几圈,待得习惯后,一勒缰绳,横虎头金枪断喝道:“马义士,休怪张某不客气了!某家倒要看看,汝如何二十合胜我!”

第219章 张绣心盛 战马成(二)

第219章

张绣心盛

战马成(二)

“哈哈,有股子豪气!今日一战,不论结果如何,你张绣这个朋友,马老子交定了!”马成哈哈大笑,只不过,这笑声,比之哭还要难听上几分。手中八卦如意紫金錖左右一分,猛然间撞在一起,“当啷啷”一阵巨响,锤上挂着的小锤,锤头也纷纷撞在一起,并无丝毫的紊乱,马成凝神说道:“此锤,名为八卦如意紫金錖,乃是先祖的成名兵器,左手锤七十二斤,右手锤七十八斤,张将军小心了!”

“咝……”

顿时,校场上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天啊,这要什么样的力气才能使动如此的两柄大锤?足足一百五十斤!众人自刎,能拿得起、舞得动的兵器,也不过三四十斤上下,却还不及人家一个锤子的一般分量!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马成两柄大锤一磕间,张绣就看出很多的东西。至少,要自己来做,这么一磕,大锤上的小锤非缠到一起不可,绝对不会像马成这般轻松写意!

是个劲敌!张绣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战意,慢慢的升腾起来。双腿一夹马腹,右手擎枪连连抖动,虎头金枪舞起一片光幕,华美中透露着杀意,当头扑向马成的面门。

“好枪法!”马成见状,不惊反喜,也不见他有太多的动作,见张绣长枪扎来,左手的八卦如意紫金錖微微向上一抬,正横在长枪刺来的路径上。硕大的锤头,真好象一面小盾牌一样,顿时将张绣所有的进攻路数封死。右手的大锤随后跟来,大锤上的小锤轮动,划出一道弧线,两尺多长的链子直向张绣的长枪缠去。

不好!张绣心中暗叫一声,手中虎头金枪急速撤回,搬枪头,左手一压枪攥,正柄长枪瞬间掉了个头,枪攥借着战马前蹿的力道,急点马成的小腹。

张绣不怕与马成大锤撞上,最不济,也能抗上几个回合,但是若万一被马成的大锤缠住,那几乎必是被扯飞的结局!张绣知道,自己再沉,也不比马成的双锤沉上多少,其能自如的舞动赵云两柄大锤,扯飞自己还不和玩一样!

见张绣枪攥急点过来,马成面色不变,驻马站在原地,一不慌二不忙,左手的大锤不快不慢的望下一挪,再度挡在长枪的势头。

“叮!”

一声轻响,长枪的枪攥正正撞在大锤之上。张绣左手带枪借力回收,长枪手中一颤,二马错镫,枪身一摆,抽向马成的腰间。却不想,马成的左手大锤再一挪,又使得这一枪无功而返。

二马交错而过,张绣拨回马头,看着马成的双锤一阵阵的发愣!好严密的防守,两柄大锤,真好似两面盾牌相似,这想要递进招去,实在是万难!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张将军这三枪,足担得起‘北地枪王’四个字!”马成掉过马头,看了看发愣中的张绣,开口称赞道。

这话,并不是马成恭维张绣,事实也是如此!战起,张绣就拿出了十分的本事,虽然这三枪招式平常,但是,快、准、稳、狠,无一不备,枪法,却是已然大成,深具大家风范。

“马义士谬瓒了,微末之技,难登大雅!”张绣一擎虎头金枪,沉声喝道:“马义士小心了,吾要使出师门绝计矣!”

虽然张绣对马成放言二十合内败他的话语有些气恼,但是,毕竟二人之间没有什么仇怨,也不是什么生死相搏,而且,马成又是来助自己一方的,是以,张绣的言语间也甚是客气。毕竟,刀枪无眼,万一马成疏忽了,自己又收枪不住,伤了马成,怎么也说不过去。

“尽管放手施为,马老子接着就是!”张绣客气,马成却一点客气的意思也没有!马成是这样想的:万一张绣拿不出真实的本事,即便自己将其胜了,其也只会是不服。马成要的就是张绣动怒,能放开手来与他一战。

果然,张绣听完,顿时大怒,显然,这马成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啊!怒哼一声,张绣于裂风之上将虎头金枪急舞,一团金色的枪影爆发而出,晃得两边将士只见其影,不见其枪。再看马成却是半眯着眼睛,凝视着张绣的枪影,右手锤照定张绣舞将出来的枪影立砸而下。

“当!”

震天的一声巨响,直震得校军场四下的将士耳中一阵阵的轰鸣不止,眼前发黑,身体差的,身子载了两载、晃了两晃,险些摔倒在地。再看场中,张绣的虎头金枪已然交到了左手,右手,在众将士的眼中哆嗦成一团,显然,方才这一撞,张绣吃了一大亏!眼力好者,甚至清晰的看到,张绣的虎口已然裂开,鲜血染满了手心。

“马义士好大的力气!”张绣这时,才对马成的力气有了深刻的了解,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双手的力气,竟然不及马成一只手的力气!而且,虽然张绣的枪法已然见老,但是,若换成一般的将领使出马成这一招,张绣有足够的自信能将金枪收回,可是……就在张绣刚欲将长枪撤回,马成的大锤却早已尾随追上,若不是张绣及时收回了力道,只着一锤,自己的虎头金枪非脱手飞出不可!

能追上自己长枪的速度,这才是张绣最为之骇然的地方!

要知道,张飞的力量也不小,但是,张绣有足够的自信,能在其蛇矛下撑得百余回合,原因就是,张飞的矛不及张绣的枪快!张绣若其了拼命之心,张飞短时间内也拿他没奈何!

可是,马成他……

“小心了,看锤!”一锤崩开张绣的长枪,马成得势不饶人,双腿一夹战马的马腹,这匹奔宵尾随着张绣的战马倒退之势直追了上去,只听见马成轻“嘿”一声,左手锤早起,横扫张绣。上面八个小锤借力,与大锤间的链子瞬间绷直,如同流星锤一般,挂着风声,呼啸着拦腰而来。

乍见马成这一招,张绣也不禁为之头疼,长枪只有一杆,欲架无力!架大锤,小锤尚能伤人,架了小锤,大锤再是难躲。架锤间的链子?那自己的长枪必然会被锁住,到那时,自己想不败也是不再可能!

好个难缠的兵器!

不过,张绣反应亦不慢,当下,也顾不得右臂的麻痛,双手擎虎头金枪,顺势连连点出,却是将速度发挥到了及至,闪电般连刺住十余枪,前八枪,分别点在八柄小锤的锤头,将其劲数荡开,第九枪,却是横抽在马成扫来的大锤之上,以巧力将大锤卸开,然后双臂用力连连抖动,虎头金枪在此爆发出一团金色枪影。

马成心中暗喝了一声“好”,也将注意力提将起来,手中的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如同没有分量一般,轮动如飞,十六柄小锤如同穿花的蝴蝶一般,依照着特定的轨迹四下粉飞,每一次飞出,必然会撞上张绣舞出的一道枪影,而两柄大锤,如同两面盾牌一般,将马成周身上下护了个严严实实,任凭张绣攻得再快,也不能再递进分毫!

“叮、叮、叮……”十数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马成用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的锤身并小锤的灵活,将张绣抖出的枪花全数挡下。

这时两边将士同时喝彩,韩遂、张济、张鲁、李堪、杨任等众将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的,明显是不肯错过这场切磋一分一秒的时间。神了!在他们眼中,难以驾御的八卦如意紫金錖,在马成的手中,真好比如臂使指一般,轻松自如。

简直,就和一门艺术一般!有甚着,眼睛都看直了!

眨眼间,张绣、马成两人两骑,在战圈中大战了近十五、六个回合,在外人的眼中,张绣、马成几乎是平局,只不过张绣落了下风而已,是以,众人对马成扬言二十回合败张绣多少有些嗤笑。但是,他们哪里知道,张绣现在是有苦自知!

张绣的枪法,只以速度著称,虽然,比之马成的锤法要快上一线,但是,别忘了,马成的八卦如意紫金錖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只需轻轻的一动,就会将自己所有进攻的路数封死。而马成进招,招法甚是奇特,刚柔并济,俨然,张绣从来就不曾见过!更兼之武器的奇特,大锤、流星锤,招法掺杂,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而且,张绣还要躲着马成锤上链子的锁兵器一式,一时间,张绣左挡右支,平日里自负枪法速度少人能及,可是,此刻张绣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臂膀来!很显然,现在的两条臂膀,已然有些不够用。

堪堪与马成斗过十九回合,张绣感受着双臂间的麻木,长出了一口气,再撑过一回合,就直接认输了,也不丢太多的脸面,毕竟,不是二十回合就……

“张将军小心了!”张绣刚想到这里,突然,对面的马成大喝出声,左右两柄八卦如意紫金錖齐动,十八柄大小的锤头,将张绣的所有进退之路尽数封死。张绣大吃一惊,一阵眼花缭乱,手中虎头金枪奋力舞动了几下,陡然,枪身上一沉……

“撒手吧!”

第220章 张济贾诩 战前后路

第220章

张济贾诩

战前后路

在昔日董卓麾下众将中,张济算是比较有心计的一个,要不然,也不单单只剩下他一人独自活在世上。在张济的眼里,贾诩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并且为人低调,只求在案牍之中劳形,而不求闻达于诸侯。

当然,最主要的是,张济和贾诩的私交一直不错。因为包括董卓在内的西凉军众将校,虽然都识得贾诩,却不知贾诩有经天纬地之才,神机妙算之能。而张济,也是在偶然之中才发现贾诩的不凡。

于是,在贾诩的恳求下,张济便为贾诩隐藏了这个秘密,而二人也成了至交好友。这一次,事关关中的存亡,张济不得以,这才再度请出了归乡的贾诩。

明日一战,至关重要,关系到三方联军的生死存亡。虽然,贾诩已然将话说的明白,又得猛将马成之助,但张济实在没有多少信心。

而实际上,不仅张济如此,张鲁、韩遂等人其实也是如此,联军最大的的弱点在这件事情上暴露无疑,那就是多疑猜忌,互不信任。如不是这样,先前两次的战斗,也不会败的如此凄惨。

毕竟,联军都是由各部兵马大杂烩拼凑而来,本就不是一个直属的系统,而且,张济在三方中,实力是最弱的一个,即便是带并较少的张鲁,也要倍数于他!不过,经过夜间的一场撕杀,使得张鲁、韩遂的兵力一降在降,甚至,张鲁的兵力已和张济只在伯仲之间!虽然,主弱宾强的局面得以缓解,但是,张济却怎么也笑不起来,这个军事集团,实在是太过松散了!

这样的军事集团,可以打顺风仗,有了利益驱使,便可一致向前。而一旦战事不利,定会分崩离析。

还好,关键时刻,贾诩挺身站了出来,虽然,获胜的希望只在半成以上,但是相较先前的垂头丧气,至少多了一丝的希望!当然,张济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贾诩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因为他知道,贾诩就是这样一个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马成胜了张绣,虽然明面上,是足足二十回合“堪堪”胜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马成并未尽全力!如此,众人或多或少安下了心,看马成的武艺,即便不是黄逍的对手,但是,至少也是吕布、典韦一个水准的!如此,文有贾诩、武有马成,也不是再无一拼之力!

当张济走进贾诩军帐的时候,贾诩依然像往常一样,品着香茗,看着闲书。帐中的摆设也很简单,除了必须的桌案简牍之外,就只有几个马扎,以供议事就坐。

军帐不大,帐中静得出奇,唯一的声音就是轻微的竹简翻动之声——悦耳,清脆。虽然,张济一再要求与贾诩换个好一点的环境,至少是一座房屋,但是,都被贾诩笑着拒绝了。

当张济走进贾诩军帐的时候,贾诩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在意,只是放下竹简,淡淡的笑道:“大战即将开始,将军怎么如此清闲,还有时间到我这里来,莫非将军心中尚有疑惑不成

“在下有一事始终不明,还望文和解惑。”

“哦?”贾诩略带好奇的问道:“将军何事不明?”

张济甚是好奇的问道:“在下每次前来,文和不用抬头观看,便知是在下,且每次皆如此,在下实在不明。莫非文和能听懂诸人的脚步声?”

“呵呵,原是此事。”听了张济的话,贾诩不禁失声轻笑,“将军太高看贾某了。”

一笑之后,见张济一脸认真,贾诩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将军试想,这营中大小将校,常来我这里的又有几人?即便来过的韩遂、张鲁等人,可是,他们岂能像将军这般恭谨守礼,又岂能有将军这般平等相待的互相尊重?当然,各人的脚步声也是不同的,只凭脚步声,也是能分辨一二的。”

贾诩说完,张济更加叹服,不禁赞道:“于细微处见真知,于平淡中见神奇,文和大才,张济万万不及。”

说完,张济微一沉吟,这才又道:“先生既然知道我的来意,不知可有良策赐教在下?”

贾诩略一沉吟,便道:“黄逍骁勇,凡人莫敌,黄逍大军无一不是精锐,莫有能匹敌者,更兼身边有大贤良谋相助,急切难图,不可力战。若是非要背水一战,胜算也是不多,所以,明日将军还是自己多加小心吧。”

“这?”张济顿时犯了犹豫,不解的问道:“可是,白日间文和你不是说了吗?至少有六成的胜算,怎么此刻……”

“呵呵,那不过是贾某说出来稳定军心的话罢了!”贾诩苦笑一声,皱了皱眉,长叹一声道:“胜之无希望,赌就赌黄逍等人能否破贾某的阵法,若破不得,则能阻其大军脚步。若破得,则关中……”

“啊?!”张济惊呼失声,一时间,呆呆发愣。

“如此,将军还要斗阵否?”贾诩淡淡的一笑,平静的看着张济,静静的等着他的回话。

“文和,如果固守的话,是不是连五成的希望都没有?还请文和直言!”良久,张济一脸的凝重,沉声问道。

“固守,必败!”贾诩连考虑都不曾考虑,好象什么都在他胸中一般,脱口直说道。显然,所有的一切,贾诩早就为张济想过了,而且,似乎也会料到张济会来问他。“所以,将军你还需早做打算才是,为日后着想。虽然,明日一战胜负不果,也稳得马成他明日再战黄逍。马成的武艺加上阵法,使得胜算高了一点,但是,也达不到六成啊!除非,马成能斩了黄逍!但是,黄逍军中岂是一人?典韦、张飞、赵云,皆万人敌,想斩黄逍,何其难也!”

“咝……”张济倒吸了一口凉气,直过了盏茶时间,张济方字字沉重,闷声说道:“如此,明日,斗阵!”

说完,张济如同脱力了一般,瘫软在马扎上,一把抓过贾诩面前的茶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将军可是想好了?”贾诩笑问道。

“嗯,想好了!”一旦下定了决心,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张济双眼紧盯着贾诩,道:“文和,你我相交不浅,你当张某说实话,关中不保,张某当退往何处?”

“宛城!”贾诩根本不曾犹豫,开口就回道。

“宛城?”张济低声念了几声,抬头问道:“文和,为何是这宛城,而不是凉州城地?要知道,张某的根基,是在凉州啊!”

“将军,你糊涂啊!”贾诩摇了摇头,起身看了看帐外,确定无人后,这才回到张济身边,低声说道:“将军,关中一战,如果说同黄逍交恶最深的,就是韩遂。关中一旦被黄逍平定,那其下一个目标,九成以上,则是凉州,其后则是汉中。而凉州,又有马腾在,白日间将军也听说了,黄逍、马腾关系不浅,将军退到凉州,岂不是会再次置身到战火之中么?而宛城,至少三五年内无战事,荆州刘表、袁术相争,无暇北顾,衮州曹操与袁绍激斗青州,更无力南图,宛城又无强兵驻扎,岂不是一妙地?”

“如不是文和教我,张某险些错走一步矣!”张济顿时恍然,向贾诩深深一礼,郑重的说道:“文和,明日一战,若张某有不幸,还请文和代为照看伯渊,如此,张某虽死而无憾矣!”

“将军说的哪里话,伯渊这孩子甚是懂事,贾某也甚是喜欢。”贾诩眉头一皱,完了,包袱来了!

“文和莫不是不答应张某,还是……”张济听着贾诩的搪塞之言,有些不快,不甘心的问道。

“将军休要多想,伯渊就是贾某的子侄,将军放心便是!”贾诩心内苦笑,但又不好拂了好友之意,无奈的说道。

“如此,张济便放心了!”张济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似乎,明日之战,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不过,将军还需听贾某一言,如不允,将军还是当贾诩先前的话不曾说过,如何?”贾诩脸上罕见的现出凝重的神色,郑重的说道。

认识贾诩以来,张济还是头一次看到贾诩露出这般表情,一愕后,顿时猜到贾诩所说非小,忙收回脸上的笑容,转为凝重,问道:“文和所说何事,只要在我张济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张济无不应允!”

“先别把话说的太满!”贾诩微微一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让将军你勿要与黄逍交恶太深,如有可能,万万不要拼个你死我活!”

“文和此言何意?莫非……”难道,劝我投降不成?张济一脸的不截,看着贾诩欲言又止。

“天下诸侯,势力最大者,乃是黄逍!掌握大义者,也是黄逍!虽然,你我心中都明白,黄逍乃是窃汉之人,但是,并无把柄落在天下人口中,谁也耐他不得!除非,黄逍身死,或做出有逆天下人的举措,如若不然,天下莫有与其争锋者!若交恶过深,迟早……”贾诩悠悠说道。至于张济听与不听,那就与他无关了,大不了,他贾诩回老家就是!

“文和教训的是,张某明白!”

“哎,就算是为以后多留一条路吧!”

(准备结婚,要买住的地方,昨天出去看楼,今天晚上才回来,真的很无奈!水梦的终身大事,却耽误了朋友们的兴致,水梦只能表示遗憾,对不起了,朋友们!希望,能早点买到楼,也让水梦消停待几天!)

第221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一)

第221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一)

潼关一战,韩遂、张济、张鲁联军大败,折却军马五万余,除几名将官逃脱,余者或被杀、或被擒,无一人得脱;而黄逍,一战大胜,因出战者皆为精锐,更兼之布置周密,是所以,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歼敌两万,俘虏近三万,如此战果,可以说是羡煞众诸侯!

但是,出人意料的,黄逍此刻却是愁眉不展。

“三弟,怎么,你又没吃饭?”

晚间时分,张飞等众文武言笑着来到黄逍的帅帐之中,当他们看到摆放在黄逍面前连动都没动过的酒食,众人顿时止住了谈笑。张飞一皱眉,问道。

奇怪了,按说打了大大的胜仗,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一回来,三弟反倒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呢?

“呵呵,”黄逍见是众人,苦笑了一声,道:“战事紧迫,本王实在是吃不下啊。”

“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俺老张还是头一次见到,打了胜仗却愁眉苦脸的,这若是让潼关内的那帮兔崽子知道,还不郁闷死?莫非,打了败仗三弟你才会开心不成?”张飞实在想不出黄逍的烦恼来由,不解的问道。

“二哥说的哪里话,”听到张飞搞笑的言语,黄逍也不禁忍俊不止,轻笑道:“二哥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啊!此番,我军虽然大胜,但是,此消彼涨,本王又不愿强攻,是才为难啊!”

“此消彼涨?主公所说,莫非是指粮草?”田丰心中一动,忙问道。

“正是!”黄逍赞赏的看了田丰一眼,道:“元皓才思敏捷,不错,本王正是为这粮草之事犯难。”

“还请主公为我等解惑!”粮草?粮草应该很是充足才是,怎么会……臧霸有些不解,连忙问道。

“宣高,看待事情,永远不能只看其表面,汝等也要切记!”黄逍似是教导,又似是在述说,沉声道:“虽然,这次一战,我军大胜,但是,潼关一次折去军马五万,如此,却使得他们本来捉襟见肘的粮草顿时显得充盈起来。反之,我军多了三万的俘虏,却是平添出三万张嘴,粮草的负担,相形潼关,却有些紧迫。哎,俘虏也是人,本王也不愿虐待他们,只是,战事一久,这消耗……”

“这个简单,只消再来几次昨天的战斗,定能消灭潼关守军,一举夺下关中,嘿嘿,三弟,你也看到了,潼关守军都是些无力之辈,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来,吃饭!”一边说着,张飞一边将饭菜挪到黄逍近前,心疼的说道:“先吃了饭,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思考,快!”

“呵呵,二哥,你想的太简单了!”黄逍摇头苦笑,道:“潼关守军,若无变故发生,说破天,他们也难再出城一战,除非……”

“想的简单还不好,能吃能喝,兵来将挡,有什么大不了的!”张飞哼哼着说道:“对了,三弟,除非什么?”

“想的简单?兵来将挡?呵呵,是啊,本王怕什么!”黄逍展颜一笑,抓起饭筹,打趣着向好奇的张飞说道:“除非……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三弟,你……”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抓狂,跳着脚说道:“三弟,你也来戏耍二哥,你……”

“哈哈……”

一夜无话,翌日早饭过后,黄逍正准备派遣将领出营叫阵,消磨潼关联军的士气,却忽然隐约听到从潼关关内的方向传来一阵鼓声。什么情况?莫非……黄逍正在纳闷,便见斥候来报:潼关守军开始出营列阵。

黄逍一愣,随即便开怀大笑,正中下怀啊。怕就怕你不出来呢!如今,出来了,就别再想着回去了!当及传下话去,令全军将士全部出战,一战拿下潼关!

军令下,很快,所有文武齐聚到黄逍的帅帐中。待听明情况后,相比武将的热血沸腾、战意昂扬,众谋士却是要沉默得多。

难道,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怀着一个个的可能,黄逍简单说过几句后,率着众人,出得辕门,二龙出水势,分开两列,刀盾兵在前,其后长枪兵、弓弩手,排列得整整齐齐,两队骑兵,分列两厢,正当中,大军簇拥下,黄逍等人越众而出,手搭凉棚,望潼关方向仔细看去。

只见潼关守军随着鼓声的急促,如蚂蚁般陆续从关中走出,队列接连不断,连绵不绝。

要倾巢而出不成?莫非,张济他们想一战定输赢?哼!最好如此,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黄逍接着就是!

先出关的自然是一队队、一列列的刀盾手,左手擎着长牌,右手握着环首刀,而最先出营的数队人竟然已经列好阵势,正向黄逍的大营走来。

几百个长牌巨盾组成了一道盾墙,跟着鼓声的节奏缓缓向前,而牌面上绘制的兽头也逐渐清晰。鼓声咚咚,步履铿锵,这一道盾墙给人以极大的震撼。

刀盾手身后,便又是数百人的长矛步兵方阵,后一排士兵的长矛都压在前一排士兵的肩膀上,整个长矛方阵像一个大刺猬一样缓缓向前。在阳光的照耀下,雪亮的矛头也闪耀着点点寒光,让人心底发寒。

接着又是两队弓弩手,在刀盾阵和长矛阵的两侧射住阵脚,防止黄逍大军突袭。

布阵?笑话,这些,有用吗?在“破阵营”的铁蹄下,都是鸡卵一般的存在,只削一个冲锋而已!黄逍好笑的看着眼前排列开的阵势,不屑的心中哼道。

……再接着又是一队刀盾手,一队长矛兵,络绎不绝,连绵不断,直看得黄逍头皮发麻。人太多了,成千上万的人,这么多人,就是伸直了脖子让他砍,也能把他累死。

……

“看来,潼关守军是要想一战定胜败!眼下,已足有八九万之众,显然是有备而来啊!”目测着敌军的数量,郭嘉一脸的凝重。

“看来,张济他们是等不及了!”徐庶点点头,仔细的观摩了一番后,道:“依庶看来,敌军是想要布阵,以阵法来抗我军!”

“元直的意思是,莫非张济等人想要斗阵?”黄逍双眼紧盯着对面大军的一举一动,头也不回的问道。

“或许,是贾诩想要斗阵吧!”徐庶并没有正面回答。前日夜间一战,虽然看破了贾诩的算计,但是,众人,无有一人再敢小看贾诩的!七对一,胜了又如何?

这时,只听潼关内的鼓声忽然变得急促有力,密集紧凑。

众人忙闪目仔细看去,只见一对雄壮的骑兵从潼关内奔驰而出,前面的五个骑兵各擎着一面大旗,四面大旗上各书写一个斗大的“张”、“马”“张”、“韩”字,而中间的第五面上却写着一个斗大的“贾”字!

“这是张济、张鲁、韩遂的帅旗,那一面,想必是贾诩吧!果然不出本王所料,当真有变数!只是,姓马的却又是何人?”黄逍皱着眉向左右问道。

黄逍的话音刚落,就见四员将官簇拥着一个穿着白袍的文士从潼关内并骑而出。其内三人,众人不消细看,正是张济、张鲁、韩遂!文士不消说,自然是贾诩无疑,可是,那蓝脸红须拿锤的丑将却是为谁?

当视线凝在那将官手中的两把大锤上时,黄逍的记忆不由被触动……

“连贾诩都出来了,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法正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听到黄逍的问话,法正随口回道:“不知道,从来没听过!凉州、关中一带姓马的且有名望的,正只听过马腾一族。”

“超儿,你可认识此人?”凉州?关中?是啊,记忆中,汉末就马腾一家姓马的吧!马忠?不像啊,还有谁?为什么这大锤好象在哪里见过一般?

“师傅,徒儿也不认识此人,只是……”马超犹豫着回道。

“只是什么?”黄逍急声问道。

“徒儿族中并无此人,不过,这人却给徒儿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见过、抑惑是听过,只是,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奇怪……”马超皱眉苦思,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或是听过。

“哦?你也有这种感觉?为师也有,当真是奇怪,本王见过的关中、潼关的将领,都能认出,怎么这人……”

“天王黄逍可在?贾诩贾文和有请黄天王阵前答话!”正这时,只见那白衣文士越众而出,打马来到两军阵中,高声叫道。

还真是贾诩!这就是三国有名的“毒士”贾诩?黄逍仔细的打量一番贾诩,也不曾看出贾诩面貌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一双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黄逍拍虎出了军阵,来到贾诩近前,笑道:“闻名不如见面,原来,汝就是贾诩!贾先生才智过人,本王佩服!不知贾先生唤本王出阵,所为何事?”

“些许贱名,怎劳天王挂耳?今日来见天王,只是想与天王比斗一番阵法而已,不知天王可敢否?”

第222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二)

第222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二)

“哦,比斗阵法?本王却不知贾先生这所谓的比斗阵法又是如何一比法?”

他娘的,还真让徐庶猜着了!这汉末也真是的,不是斗将就是斗阵,然后才是全军压上,难道,这是约定俗成的不成?算了,既然强攻有难度,那么,还是先看看这个贾诩玩什么花样吧!

“呵呵,这斗阵么,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贾某摆下一座大阵,请天王破阵。若阵破,关中则拱手奉与天王;若破不得,天王当收兵回并州,并且承诺有生之年,再不犯关中!不知天王敢应否?”贾诩一脸的平淡,似乎,所说者,并不是事关数十万大军生死的大事,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贾先生,这破阵一说,不知有期限否?”该不会是和穆桂英破天门阵的时候一般,来个四十九天的期限吧!

“这个自然!”贾诩点头说道:“耗日持久,劳民伤财,相信天王也不愿见到,这样吧,破阵之期,就限在七七四十九天,天王你看如何?”

“……”黄逍面部一阵的扭曲,他娘的,这是雷同还是巧合?

“莫非天王嫌这时间短,不足破阵么?还是天王怕自己破阵不得?”贾诩见黄逍不说话,冷笑着说道。他哪知道黄逍心中想的是什么!

“呵呵,贾文和,你也休拿言语来挤兑于本王,如果,你了解我黄逍的话,也应该知道,这对我黄逍并不起作用!”黄逍淡淡一笑,看了看对面的敌军,接着说道:“贾文和,说句实在话,潼关守军,战斗力本就不强,更兼士气之低靡,想守这潼关,无疑于白日做梦一般!如此,本王为什么一定要同你比斗阵法呢?”

“问题是,天王舍不得将士的伤亡,不是么?”贾诩轻声说道。

好厉害的一张嘴!好厉害的贾诩!黄逍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道:“呵呵,贾先生眼力高明,佩服!只是这破阵,也难免损兵折将,如此,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

“呵呵,可万一天王破阵容易,就能以较小的伤亡换来整个关中,难道,不值得天王你一赌么?”贾诩面不改色,针锋相对的说道。

“可本王不愿意做没把握的事!”黄逍冷声说道:“而且,如此距离,本王若想取你贾文和的性命,易如反掌,剩下张济等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又能有什么作为!”

“关键是,以天王的为人,做不出如此下作之事!”贾诩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名年轻的、名震天下的天王黄逍,心中忍不住附道:此人,真的刚过二十岁?

“不过,这赌,却不是打不得!打不打赌,还要待本王见过贾先生的阵法之后,才能给予定夺,不知贾先生意下如何呢?”

“也好!”贾诩想了一想,点点头道:“如此,且先看贾某布阵!”

“请!”

说完,二人催坐骑回归本阵,黄逍帅众文武来到一略高处,驻坐骑闪目观看敌军的一举一动。只见那贾诩回得本阵,下了战马来到一移动的高台上,擎着红、白两色的令旗不停的挥舞。

随着贾诩的令旗舞动,潼关守军的鼓声又变,只见刀盾手和长矛兵交叉站位,一层一层的混编在一起,形成一个又一个长满尖刺的乌龟壳,又像是一片片的鱼鳞,层层叠叠,井然有序。

见此情景,黄逍情不自禁在心里叫一声“好”,不说别的,就是这一手排兵布阵的本事,黄逍就不如贾诩。看来,自己该学的,还真不少啊!

而沮授则倒吸了一口冷气,皱着眉头说道:“贾诩这厮有些本事啊,看来不仅仅只会阴谋诡计。”

徐庶依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没完呢。”

接着,潼关的阵势再变,原本的大方阵忽然向两侧延伸,渐渐拉开空隙,最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M”形阵势。之后,便有弓弩手射住阵脚,骑兵开始出营。

“这是箕形阵?”黄逍皱着眉头向徐庶问道。

“不错,主公好见识!”

徐庶这句话说的很是自然,显然是情真意切,因为黄逍能识得箕形阵,徐庶也有些惊讶,毕竟,这个军阵很生僻,不是谁都能鼓捣出来的,就连认识的人也不多。

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么?真当老子前世三国游戏都是白玩的不成?黄逍有些不服气的心中说道。

“箕形阵?看起来很复杂。”诚然,沮授就是不认识箕形阵的人!

徐庶又仔细看了看敌军的军阵,之后才说道:“架子是箕形阵,里面又套用了鱼鳞阵和圆阵,不过,箕形阵虽然攻守兼备,但不易变阵,尤其是数万人组合的大阵,一个不小心便全军溃散了。”

黄逍也皱了皱眉,不解的说道:“贾诩这是何意?难道是想用步兵拖住本王,然后用骑兵偷袭本王的后路?”

徐庶摇了摇头,“不对,若是如此,贾诩应该布钩形阵,或者雁形阵,这样才能拖住主公,甚至将主公困在阵中。”

黄逍琢磨了片刻,依然不得其解,便道:“且看他如何安置骑兵。”

众人再看去,只见四面大旗从贾诩身侧奔驰而出,旗上分别写着“张”、“马”、“韩”、“张”四个大字,看来,这就是潼关三大军阀张济、张鲁、韩遂了,只是,剩下那一路为谁,却是从哪里跳出的人物?

现在,黄逍都有些怀疑,这个姓马的,会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人!以前黄逍可以不信,但是,现在自己都穿越了,难道,别人就不能吗?

只见张鲁、韩遂二人皆率所部骑兵分列步兵大阵的左右两侧,以为掩护的机动力量。而那姓马的和张济所部居然列在步兵大阵的正前方和正后放,显然是充当前锋和后援的重任。最另黄逍感到吃惊的是,居然不是张济在前,而是那姓马的!

前锋,非武艺高者不能担当,莫非,这姓马的,还要比张济的侄儿张绣还要强么?

至此,敌军的军阵已经在贾诩的号令下全部完成。军阵背靠西凉叛军的大营,潼关方向地势颇高,大阵依势而走,居高临下。正中央是由近四万步兵组成的箕形大阵,进可攻,退可守。而步兵大阵的前后方则是姓马的和张济所部骑兵,各统一万五千人。左侧是张鲁所部,右侧是韩遂所部,皆是骑兵,各有一万五千人马。

见此情景,黄逍不禁疑惑道:“贾诩用骑兵把步兵团团围住,难道就不怕骑兵溃败之后冲散了步兵大阵?”

徐庶也是眉头紧锁,模棱两可的说道:“也许李儒还有后招。”

“元直,你有几成把握能破得这阵?”黄逍笑着问道。在黄逍军中,六大谋士,若言及阵法的造诣,徐庶当仁不让的首居第一,众人,也不曾有过不服。不服气的,早被徐庶用实际行动将其折服。是以,见黄逍独独问徐庶,其他五人却无一人有不快之色。

“尚还不知道贾诩的后着为何,庶不敢轻下结论。但是,至少也在七成的把握之上!若是能派一支小队伍,试出贾诩的后着,那,把握将会有八成,甚至是九成!”徐庶言语中透露着强烈的自信,以及,好战的光芒。

“如此,那本王就与贾诩他赌上一赌,一切,就全赖元直与众位了!”黄逍大喜,向六人一礼道。

“主公说的哪里话,为主公分忧,乃我等分内之事,敢劳主公大礼?”六人慌忙躲闪到了一旁,徐庶忙急声说道。

“天王,贾某阵以布完,不知天王可敢应战否?”

正当黄逍与徐庶谈话这会,贾诩布完大阵,再次上马来到两军阵中,高声喊道。

“哈哈,有何不敢!”黄逍高声长笑,催啸月急驰而出,朗声说道:“不过,这亏本的买卖,本王却是不愿意做!”

听着黄逍的笑声,贾诩有一种其破自己的大阵如成竹在胸一般!贾诩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必败!皱着眉头问道:“黄天王此言何意也?”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是布阵,那不若本王也布下一阵,赌注,何方才贾先生所说的一般!不过,若本王破不得你的阵,汝也破不得本王的阵,那就算是平局,如何?”黄逍在听说贾诩要斗阵,心中早就盘算开了,只不过,这主意,此刻才是拿定。阵法么,我倒是知道一个!

“哦?可是徐庶徐元直所部的阵法?”贾诩眉头一跳,问道。

“非也,乃是本王亲自布下的阵法,贾文和,可有胆一比?”黄逍反将一军,笑道。

“想不到,天王也精擅阵法,如此,贾某倒要领教天王高招,还请天王布阵!”什么时候黄逍也学会阵法了?贾诩紧盯着黄逍年轻的面庞,心中隐隐发苦,莫非,自己等人,这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不成?

“哈哈,如尔所愿,待本王布阵!教你见识下本王的星宿大阵!”

第223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三)


class="width">星宿大阵?听到黄逍信心满满的报出这一阵名,不只是贾诩,就连黄逍阵中的徐庶,也不禁为之愕然,星宿大阵,根本不曾听说过有这样一个阵法啊!历来只有听说兵书上有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行阵、六子联防阵、北斗七星阵、八卦阵、九宫阵、十面埋伏阵等阵,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五虎群羊阵、牤牛阵、九宫八卦阵,可没听说有这样的什么星宿大阵!

难道,是这黄逍在说什么大话,哪言语诓我,蒙蔽我的认知不成?望着黄逍归去的背影,贾诩心中犯起了犹豫,事情,好象有些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啊,这样下去,到底是凶是福?悔不该,悔不该趟进这趟浑水,这万一……

“主公,何为星宿大阵?庶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这样的战阵,莫非……”徐庶现在心中反倒没底了,要是让他来布阵斗贾诩,他自问还有八分的把握,可是,黄逍他……没听说过主公会布阵这一说啊!

“呵呵,没听过,那也不代表没有啊!这次布阵,本王尚还需要元直你的帮助,这舞旗子、调兵谴将的事,本王可是不如你啊!你只需按本王的意思,这么办……”黄逍成竹在胸,心道:若不是我不知道天门阵的布置方法,我非要给贾诩布下一个天门阵不可,要他有来无回!

……

贾诩驻马观看了良久,也不曾见对面黄逍的大军有任何异动,正当他以为被戏耍之时,震天的鼓声接连自黄逍的大军后方想起。-====-

终于准备完了吗?贾诩眼前一亮,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星宿大阵,我贾诩倒要仔细看看!贾诩回声高喝道:“来人,将高台推将过来!”

随着贾诩的一声令下,先前那移动的高台被众士兵推到了两军阵前,待得安置稳妥,贾诩急不可待的跳下战马,攀上高台,一脸的凝重,仔细的看着黄逍大军的一举一动。

只见黄逍军中,竖立起一高高的箭塔,而黄逍和一名文士正驻足在上面,仔细看去,黄逍似正同那文士说着什么。

好一个凶悍的文士!看到那文士壮硕的体型,双目中透露出的精光,贾诩不由腹议道。莫非,这人是徐庶?

“贾先生,黄逍身边之人,每乃是徐庶徐元直,据韩某所知,看破先生二次劫营之策的就是此人!”韩遂、张济等几人不知何时来到了高台之上,看着对面的情况,韩遂低声向贾诩说道。

“哦?徐庶徐元直?这黄逍好大的手笔,如此一良谋,竟然成了一旗语兵!”贾诩轻笑一声道。

“……”好象,方才你贾先生做的事情,和这个徐庶没什么两样吧!众人互相看看,心中忍不住笑。

“徐庶令旗动了!”贾诩轻声说道。随即,再不一言,仔细的看着黄逍大军的每一个动作。

只见,随着徐庶的令旗有轨迹的挥舞,一阵阵接天的鼓声中,黄逍大军中冲出一队军兵,为四匹战马,马上端坐四员大将,胯下马掌中兵刃,在正东排开;有四个掌旗官高挑四杆青缎子大旗,上面墨迹鲜明,显然是刚刚做成。

贾诩众人仔细观看这四员大将:头一个身高七尺开外,壮伟身躯,面黄而润,剑眉虎目,鼻正口方,三绺胡须;头戴一顶三岔青铜盔,十三曲簪缨高扎,青铜甲绿色战袍,胯下一匹黄骠马,手中擎着一杆五股烈焰苗,正是黄逍麾下大将常山张燕。背后高挑一杆旗,上书三个大字“角木蛟”。第二个,精状身材,面如白玉,三绺短髯;青铜甲白色战袍,胯下紫骅骝,怀中抱着一把浑铁点钢枪,背后旗上写三个大字“斗木獬”,此人正是蒋钦蒋公奕。第三个人穿青挂皂,黑脸膛,短钢髯,一副黑面貌满脸的彪悍相;胯下马,掌中三停大砍刀,背后旗上写着三个大字“井木犴”,正是周泰周幼平。第四个人长得八尺多高,面带威风,两道立剑眉,身材魁伟。青铜盔甲,豆青战袍,胯下马,掌中擎着一杆虎头湛金枪,背后旗上书三个大字“奎木狼”,正是泰山臧霸臧宣高。

看到这里,贾诩心中暗想,这角木蛟、斗木獬、井木犴、奎木狼是二十八宿中的甲乙木,怪不得,这些军兵手臂上都扎上了青色的帕巾!

这时,鼓声再转急促,又由黄逍军中冲出一支军马,为四匹战马,马上端坐四员大将,胯下马,掌中军刃,往南边排开;四个掌旗官高挑四杆红色缎子大旗。头一人长得八尺之躯,细腰乍背,双肩抱拢,面如白玉,眉似漆刷,目若朗星,悬胆鼻子,四字口,大耳相衬;银甲白袍,胯下一匹白龙驹,手中擎着一杆豪龙胆,背后旗上书三个大字“尾火虎”,正是征南将军、常山赵云赵子龙。二员将身材高大,黑面虬髯,黑袍黑甲,手中擎着一杆大刀,背后旗上书三个大字“室火猪”,正是周仓周元福。三员将中等身材,白方面目,五官端正,银甲白袍,黑胡须,胯下马,掌中擎一柄断头砍山刀,背后旗上写着三个小字“翼火蛇”,正是廖化廖元俭。四员将长得九尺多高,同字体格,黑脸膛;穿青挂皂,手持镔铁皂缨枪,背后旗上书三个小字“觜火猴”,乃是杜长。四位将,尾火虎、室火猪、翼火蛇、觜火猴,正是二十八宿中的南方四火星,所谓南方丙丁火。这一队将士,遍扎红色绸帕,多着红色衣甲,真好象南方平地起了火焰一般。

紧接着,又自黄逍大军中杀出四员大将,胯下马,掌中个擎刀兵,在西边排开;背后四个掌旗官高挑四杆素白大旗。头一员大将,九尺多高的身躯,虎背熊腰,面如黑炭,重眉虎目,狮子鼻,阔口方,黑色胡须;黑甲黑袍,双手中一对镔铁短戟,背后旗上三个大字“亢金龙”,正是猛将典韦典子满。第二员将是个少年,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白脸膛,长眉带煞,二目有神,伏羲骨通天,四字口;头戴亮银束冠,银甲白袍,手中擎着一条五钩神飞亮银枪,背后旗上三个小字“娄金狗”。正是小将军马马孟起。第三员将镔铁盔,皂征袍,手执一口大刀,背后旗上三个大字“鬼金羊”,正是宋宪。第四员将身高把尺,背厚腰粗,面色微黑,两道抹子眉,一双大眼,狮鼻阔口,颌下一部短钢髯铁盔铁甲,皂征袍,手擎一柄泼风大砍刀,背后旗上三个大字“牛金牛”,正是麴义。这四位,是亢金龙、娄金狗、鬼金羊、牛金牛,二十八宿中的西方四金星,乃是西方庚辛金。众将士,遍扎黄巾。若不是潼关一方知道详细,怕是会以为黄巾贼势再起,来犯潼关!

贾诩再向北面看去,这时,北面已摆开了阵势,仔细看去,为四员战将,四个掌旗官高挑四杆黑色缎子大旗,头一人,身高八尺开外,豹头环眼,膀大腰圆,面如锅底,黑中透亮,两道狮眉,鼻直口阔,短茸茸钢髯;镔铁盔,皂征袍,手中擎着一杆丈八蛇矛枪,背后飘摆的大旗上写着三个大字“箕水豹”。第二员,燕颌虎须,精铁盔,铁链连环甲,胯下一匹青鬃马,掌中一杆长枪,背后大旗上书写着三个大字“轸水蚓”,此乃河间张颌张儁乂。第三员,一张扑克脸,面相严肃,一脸刚正之气,提枪带马,背后大旗上书写着三个大字“参水猿”,正是高顺高公孝。第四员,面色微黄,唇上一抹小黑胡,倒提着一口大刀,背后大旗上书“壁水獝”三个大字,乃是宋宪。这四员将官,是箕水豹、轸水蚓、参水猿、壁水獝,二十八宿中的北方四水星,乃是北方壬癸水。众将士,其扎黑绸,多为黑甲,如同乌云盖顶一般。

再看四军中央,出乎贾诩意料之外的是,这里,并不是戊己土,只见一杆鹅黄色七星旗,旗上三个字是“紫微星”,下面一人,胯白虎擎巨戟,正是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高台的黄逍。左边一杆八卦转云旗,旗上三个字是“广慧星”,旗下站定五名文士,正是郭嘉郭奉孝、戏忠戏志才、田丰田元皓、沮授沮公与、法正法孝直,五文士此刻少了儒雅之气,却是平添了一种威风,各个手按腰间佩剑,纵马昂扬。右边一杆飞虎腾云旗,旗上三个字是“武曲星”,旗下站定一位老将军,此人贾诩却也认识,正是皇甫嵩皇甫义真!

书中暗言,皇甫嵩也是才赶到军中,听闻黄逍要布大阵,特赶来。用老将军的话说,没看过这星宿大阵,来凑个热闹!

这是满天的星宿,什么紫微星、广慧星、武曲星、五斗三曹二十八宿星……贾诩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大阵,彻底的被震惊了,如此大阵,莫说见过,即便听都不曾听过,这要如何破得?



第224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四)


class="width">听到戏志才的问话,其他四人也生出了一学之念,一双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黄逍,这一刻,这五人,哪还有了往日的风采,真和学堂里的莘莘学子无二。~~~~

“主公,讲说阵法,怎么能单单讲给他们五人,这也太过偏心了吧?”徐庶一脸的幽怨,真好象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只是,他那张脸却是和小媳妇一点也搭不上边,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

“二十八星宿大阵?莫非是当年先帝光武帝所布大阵?”贾诩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主公,且稍后再说,等一等庶……”正当五人准备倾耳仔细听黄逍讲叙大阵的厉害,这时,不远处突然想起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已被大阵吸引了所有注意的五人,乍然被打断,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怒气,齐转头望声音来处看去,却见徐庶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见五人这样看着他,不解的问道:“你们五个这么看着庶作甚?徐某又不欠你们酒钱!”

还有……

“……”什么时候我们五个成卖酒的了!

“主公,这却是为何?”

“主公,却不知这星宿大阵的完全形态为何,可否讲与我等听听?”强自压住心中的震惊,戏志才在马上一礼,诚恳的说道。虽然他生性诙谐,为人有些懒惰,但是,在求知方面,却甚是勤勉,如若不然,又如何会有今日的造诣,成就他现在的声名!

“愿意,愿意!我们愿意!”深怕黄逍说出不教的话语,六人忙不迭的回道,那模样,真跟抢糖果的小孩一般无二。

“是有一点熟悉的感觉,总感觉,好象是在那里听过……”马成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良久方道:“看眼前的大阵,有点像是先祖曾经参与布置的二十八星宿大阵,只不过,好象又有一些出入,马某也只是听说,详细情况,马某也不甚知晓。”

“……”黄逍看了看徐庶,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记忆中历史上的徐庶不是这个德行啊,现在怎么……莫非被郭嘉、戏志才带坏了?也是啊,现在的田丰、沮授也不似历史上那般呆板,这样,究竟是好是坏?黄逍摇了摇头,重拾被打断的思路,说道:“这星宿大阵的完全形态,乃是三恒二十八宿齐聚,共计需战将八十八员,上应天下八十八星宿,阵法之中,分为外五行、内五行,五行相生,生生不息;暗含北斗七星阵、八卦阵、九宫阵、十面埋伏阵等大阵,小的如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才阵、四象阵等等比比皆是……阵中有阵,阵内套阵,虽然说是一个大阵,却是将所有的战阵几乎尽数囊括在内,若布下大阵,只这掌旗官,除却总掌旗官外,尚需八十八名副掌旗官……大阵可大可小,不过,最小的星宿大阵,也要有八万八千人组成,非小势力者能布置妥当……如今,本王麾下战将匮乏,如若不然,定要布下这完整的星宿大阵,以保万无一失!”

“正是,当年先祖追随先帝陛下征讨王莽余孽,战敌军先锋巨无霸,曾经以云台二十八将、伏波将军马援等等诸人,布下了明躁一时的星宿大阵,只是,这阵法只是出现了一次,至如今,却是早已失传,家祖正是二十八宿中的奎木狼,也曾参加那次的布阵,马某也是曾经听先辈言及家祖的事迹才略有耳闻。”马成脸现缅怀的神色,确实,有祖马武,的确是值得后辈骄傲。提及“武瘟神”,又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黄逍休要猖狂,某家马成来也!待马老子来会一会黄天王怎样一个天下第一!”

“没把握!”马成直言说道:“马某也只是听说,至于阵图、诸般变化,马某一无所知,除了阵名以外,马某同诸位无二。只是……”

“马义士,方才见你望着这大阵出神,莫非,马义士你认识这大阵不成?”贾诩轻笑一声,在旁边问道。说实话,对于破黄逍的大阵,贾诩连一丝把握都没有,四方,无论攻打哪一方都是甚难,毕竟,四方的将领无一弱者,而自己这一方……

“呵呵,元直,你可见过本王说过妄言?本王所讲,句句属实,如果你等喜欢学,那本王就将此阵的阵图以及诸多变化教于尔等,如果不愿意……”

“主公,既然这阵不完全,万一被那贾诩破了,可当如何是好?”徐庶担忧的问道。

“布个不完全的星宿大阵,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早知道就布天门阵了,哎!”黄逍看着眼前的大阵,不甚满意的嘟囔道。

五大谋士,虽然在阵法的造诣上,比不得徐庶来的高深,但都不是易与之辈,哪一个单拿出来都是王佐之才,看着眼前的大阵,无不是满面的惊叹,可谁想到,反过来黄逍却是这一副表情,成心打击人还是怎么的?郭嘉一脸的郁闷,开口问道。

“贾诩,可有胆量与本王斗阵!”

“占山,你……”站在马成身边的张绣伸手拉了拉马成的衣袖,低声唤道。自那一日与马成比都之后,虽然张绣落了颜面,但是张绣却是不曾有丝毫的怒气,反倒是喜出望外,连日来几乎和马成形影不离,切磋着武艺。张绣只感觉短短的一日间,自己的武艺有一种突飞猛进般的感觉,张绣,也甚是喜好与爽直的马成为好,只恨相见甚晚。

“主公所言当真?”徐庶整理下仪表,一脸凝重的问道。

“元直,尔等只消将心放在原处,这阵,虽然五行缺一,但是,也非他贾诩能破得!最要的一个条件,其兵不行,将,更不行!”黄逍自得意满的说道。

“啊?伯渊,你拽我做什么?”马成这才清醒过来,不解的看了看张绣,问道。一脸的茫然,全然不知张绣因何拽他。

正这时,阵外传来黄逍的高喝声。贾诩众人忙闪目光看去,却见是黄逍跃虎扬威,自两军阵前向这边看来,一脸的盛气凌人。

“那不知马义士可有破此阵之把握?”本以为马成外表粗旷,是一有勇无谋之人,但是,通过一日多的接触,众人这才知道,马成胸怀锦绣,其才华,虽然比不得贾诩,但是,却胜过韩遂!自此,再无一人敢小觑马成只是一个武夫!

“这有何不可,尔等想要听,那本王就……”黄逍微笑着点点头。对于这几名心腹谋士的忠心,他一点也不会怀疑,如此,有何必藏拙?他们的强大,只会为自己打江山更好的贡献一份力量,何乐而不为呢?

黄逍讲完,只感觉身边静的可怕,只能听到一声声如同牛喘的喘息声,这是……黄逍诧异的扭头看去,一看下,不禁为之失笑,感情,这六人正一个个豪没形象的张大了嘴,呆呆的愣,就连口水流到衣襟上尚不自觉。

“……”

徐庶、郭嘉等人,被黄逍口中一串串的数字,给震住了!八十八员战将?要知道,黄逍口中的战将,非是其他诸侯口中的“战将千员”中的战将,那可是能上得阵前,拿得出手,与人斗将的大将!八十八员,这是何等的概念,只这一项,就足以断了任何人的念想,黄逍都布不起,更何况他人?

“贾某也不曾见过,”贾诩苦笑着摇了摇头,干涩的说道:“贾某见过、听过无数的阵法,却还不曾见过以星宿命名的大阵,咦,马义士,你……”

“可惜啊,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这话,要怎么一个回法?不斗了,摆明是低人一头,甘认败阵;可是,斗阵,又如何一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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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一星宿大阵,并不是完全形态,真正的星宿大阵,应该是三恒二十八星宿齐聚,如果那样,堪称是夺天地之造化,迫日月之光辉,休说贾诩,本王敢断言,这世间,除了我黄逍,无人能破得!”黄逍满口的傲气,一脸的盛气临人。

什么?这样的大阵居然还不是完全形态?五人面面相觑,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那份震惊,他们自问,以自己的能力,想要破眼前这样的大阵,以一己之力,万难办到。毕竟,这大阵,连听说都不曾听说过,更何谈破之?

见到贾诩的异状,众人不解的看向一旁站立的马成,却是见他正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阵呆,似乎,在他的眼中可以读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意味,难道……

“如此,属下便放心了!”徐庶长出了一口气,也知道,黄逍说话,向来不会无的放失,既然他说破不得,那自然就破不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黄逍说的话,总是让人深信不疑。

“这……这是什么阵?”韩遂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大阵,张口结舌的说道:“韩某自问也算是熟读,见过诸多的阵势,也有足够的信心,能摆的似模似样,但是,却从未见过如此阵法,贾先生,你看……”

布完大阵,黄逍闪目光观看自己的杰作,出人意料的却是摇了摇头,满脸的遗憾。

“哦?元直何意?”黄逍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徐庶问道。

“主……主公……”过了良久,徐庶干巴巴唤了一声。



第225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五)


class="width">“本王久听传闻说起‘武瘟神’疾恶如仇、重情重义、勇猛刚强、生性质朴,为人最是忠诚不过,怎么落到后辈,竟出了一反叛之徒,岂不是令先祖蒙羞?马成,你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既然是马武的后代,那就好办事了!

按黄逍的意思来说,那就是:锁上更好!力量上,我黄逍又怕过谁!

“哗楞楞……”

“刀枪无眼,小心了!”黄逍急转的几句话,却是给马成另一份感觉。~~~~嗯,这黄逍,却也是一爽快之人,这一仗打完,待一切事了,不防与他深交一番,只要不让我做什么官就可以!至于潼关一战,孰胜孰败,关我马成什么事!

见一对大锤砸来,黄逍也看出马成心中所想。张绣会惧怕马成的力气,但是,黄逍又岂会惧怕?双手一合虎头盘龙戟,瞧定大锤的所在,望上便架。至于马成的八卦如意紫金錖上的小锤会不会将自己的兵器锁住,这就不在黄逍的考虑范围内了!

实心的!黄逍什么耳力,一听之下,便已是知晓,对面这员将手中的大锤,乃是实打实的实心家伙,并不是故意弄成那么大来唬人的!这厮,好大的力气!看这一对锤子的个头,只怕要沉过自己的虎头盘龙戟,起码也要有一百四五十斤的模样!

可他哪知道,有些时候,往往是身不由己!

“呔!”黄逍毕竟经得多,见得广,瞬间便稳定了心神,手中虎头盘龙戟一横,高声断喝道:“来者何人?可敢通名!”

“当!当!”

“黄天王,你也休要拿言语来挤兑于马某,马某也不是什么糊涂人!黄天王的所作所为,马某也不多加评判,你我二人心中都有数!至于你们那些,对于我马成,已然是无关之谈,可以说,自马某祖上辞官之后,马某也只能算上一绿林人,今天来此,也并不含他意,只是想以手中这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来会一会黄天王手中的虎头盘龙戟,简单说,你这个天下第一,别人称服,马某却是不服!至于你攻打潼关与否,与我马成有何干系?”

说完,催战马追马成而去。

远处观看还不觉得怎样,当马成催马来到黄逍近前,饶是黄逍艺高人胆大,这一刻,却也是吓了一跳,心里话,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名字乃是父母所赐,有道是长者赐,莫敢辞,休要多言,咱们手上见真章,看我马成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叫这个名字!”马成自然知道光武帝麾下大将胃土稚马成马千里,而且,马成马千里的名气也大,所以,黄逍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一擎八卦如意紫金錖,朗声笑道:“来试试马某的八卦如意紫金錖!”

一催坐下奔宵马,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黄逍近前,人借马力,手中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挂着风声就砸了下来。

“黄天王,你之所想,马某明白,只是,马某只一绿林之人,无意仕途,就不劳黄天王美意!若能黄天王了我马成这一心愿,纵然死在黄天王戟下,那又如何?”马成一皱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弯弯绕,虽然,他也是精明之人,但是,素来喜欢的却是直来直去。

既然现在不行,那我就把你抓回去,到时候,看你马成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马成也自然明白,朗声回道:“不错,家祖正是捕虏将军,封杨虚侯的‘快马轻刀武瘟神’马武马子章!”

“伯渊,小心一二!”张济不放心的在身后嘱咐道。

他娘的,马占山?老子我还张作霖呢!他吗了个巴子的,怎么连抗日的名将都弄出来了!长得这么寒蝉,还出来得色个什么劲?对得起观众吗?黄逍微微一笑,道:“哦,马成马占山,呵呵,你又如何当得起马成这一称呼?先帝光武帝麾下云台二十八将中有一人,恕个罪说,此人姓马名成字千里,汝有何本事,也敢唤做马成!”

马成自诩力大无双,此一锤,正是要试一试黄逍的力气!马成最不服的就是:你黄逍不过一小白脸,能以力气称雄?

八卦如意紫金錖?如果说先前黄逍还在怀疑马成是马武的后人,现在,却已有十足的把握确认,这八卦如意紫金錖可不正是马武之子马逵的成名兵器!马武的后代?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此刻,黄逍心中越发的凝重起来,虎父无犬子啊,能拿得起这样一对大锤的,定不是易与之辈!

“哈哈,如此,倒是本王矫情了!”黄逍也算是看出了马成的为人,索性也不再多说,大笑着说道:“马义士倒是有汝先祖的几分风范,也好,今日,就让本王来会一会你这锤法,看你学得汝先祖的几成本事!”

“贾先生好意,马某就此谢过,驾!”说完,马成一催胯下奔宵战马,八卦如意紫金錖左右一分,冲出战阵,直向黄逍扑了过去。

“如此,贾某再生相拦,倒显得有些不尽人情了,此行,马义士还需小心才是!”贾诩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马成,也真难为他了,如此粗旷的外表下,却偏偏心细如发,着实令人另眼相看。也罢,如此精明之人,想来也不会出现什么不测。

在黄逍手下救人?张绣心中一阵的发苦,却不得不答应,在马上一拱手道:“贾先生放心,此事,尽管包在末将身上!驾!”

八卦如意紫金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使得了的!

黄逍点点头,虽然心中早有猜想,但是,当听到马成亲口承认,也难免心生波澜,再次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一遍马成,心中暗想:也就马武的后代能长成这一德行吧!

可是,他哪知道,黄逍的奇遇!

“伯渊,马义士武艺虽然高强,但是,黄逍毕竟名满天下,当小心一二,你随马义士出战,为他观敌掠阵,万一马义士不敌黄逍,你当出手援助一二!”贾诩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马成的背影,对一旁的张绣吩咐道。

“贾先生,你也休要拦我,马某也不是糊涂人,贾先生所想,马某也能猜到一二,只是,马某此来,遍要是会上一会这个黄逍,不与他比斗一番,马某此生永远将永远留下一遗憾。贾先生放心,即便马某胜不了黄逍,但是,想要脱身,也不是谁都能留下我的!”马成看看张绣,接着说道:“贾先生放心便是,打完这一仗,看在伯渊的面子上,不论是胜是败,我都会助尔等一臂之力。”

马老子?黄逍正自唤贾诩出阵答话,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嗓子,顿时楞住了。好耳熟的人称,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呢?

“哈哈,黄逍,汝听好了,马老子姓马名成字占山!今日一来,特与你一较高下,不知可有胆量一战否?”马成来到黄逍近前,勒住坐骑,手中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猛然磕到一起,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此人,不俗啊!胸内锦绣,远不似其外表那么寒蝉,这若是能收为己用,即便比不上当年的武瘟神马子章,却也差不上很多,若是能收来,我黄逍不要这天下第一的名头,那又如何?

黄逍前世的那一辈人,小时侯可以说是听评书长大的,在黄逍的记忆中,有一个叫做田连元的人,曾经讲过一部叫做《东汉演义》的评书,小时侯的黄中兴,几乎每一天都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收听,而云台二十八将,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快马轻刀武瘟神”、“花刀太岁”马武马子章!对了,马武似乎也总是自称“马老子”,莫非……

“敢问一句,先祖可是奎木狼,恕个罪说,唤做马武马子章的?”黄逍脸现恭敬,当然,非是敬马成,而是敬武瘟神马武马子章!

“马义士,你……”贾诩见马成拨马就要冲出阵去战黄逍,忙出声喊住,对于马成出战,能不能胜他心中一点谱也没有,这万一死在黄逍的戟下,本来潼关就少将,马成再……那岂不是无人挑大梁了吗?所以,从心底,贾诩不愿意让马成出战。

只看来人,头戴青铜五德鸡嘴盔,七宝镶嵌,光华射目如闪电。烈焰飘摆,红绒乱颤。勒颔带,上妆金钉,包耳护项挡刀箭。青铜菏叶连环甲,九吞八岔龙鳞片。身穿一领豆青色战袍,上绣寿山福海、花团锦簇。勒甲绦,九股捻,明晃晃护心宝镜,寒人心胆。狮蛮带,八怪献,杀人宝剑肋下悬。鱼褟尾,苫鞍鞒,两扇征裙遮马面。乌云靴,金镫站,坐下追风赶电马。再看马上人,跳下马来,身高一丈开外。看面貌,蓝脸如靛,两道抹子眉,入鬓边,相衬一对大环眼。塌山根,鼻孔翻,颔下胡须似火焰。一看来人的这般模样,黄逍立时想起前一世自电视中看到的鬼的模样,可不正是蓝面赤须?

等等,云台二十八将?奎木狼武瘟神马武马子章好象就是眼前人这般模样,难道……

“马义士,不若……”黄逍顿时起了爱才之心,怎么看眼前的马成怎么像当年的马武。可是,他却是高看了自己,也终于知道,自己远没有YY小说上说的那样,王八气一发,文臣武将竟相来投。

“叔父放心,料也无妨!”都这个时候了,再不能说什么丧气的话。张绣心里一横,朗声回道。打马如飞,瞬间就冲出了大阵,来到两军阵前。



第226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六)


class="width">原来,马成这一掷,却是暗含巧力,能打到黄逍那是最好不过,打不到黄逍,也在其周密在算计下,能震散缠绕在虎头盘龙戟上的锁链,使得八卦如意紫金錖脱开束缚,为的,就是打破眼下的僵局!

而马成,却是显得更为不堪,汗水潺潺,爬满了他那张丑脸,痒痒的,如同蚂蚁在脸上爬过一般,甚的难以忍受。

双手手心,不知从何时起,已被汗水打湿,八卦如意紫金錖的锤柄,随着黄逍大戟上传来的力道,一丝一丝的向外蹭去,胯下的战马,此时也显出不济之像,紧一步慢一步随着黄逍的后退,一步步的向前挪去。

足足半个时辰,二人哪一个也不肯退后一步,黄逍的额头,也见了汗水,毕竟,马成的力气委实不小,只比他稍稍逊色了那么一丝,连番较力半个时辰,黄逍也感觉有些吃不消,哪一次的战斗,也不曾向今天这么累过!而且,不过瘾!

锤戟相撞,直震的周围坚硬的地面以二人坐骑为中心,向四下龟裂开来,密密麻麻,俨然如同蜘蛛网一般蔓延。马成战马急冲的势头嘎然而止,战马,不受控制的“踏踏踏”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再看黄逍,此刻也好不到哪去,啸月,自出世以来,第一次,迈出了向后的脚步。

感受着手中的八卦如意紫金錖上传来的力道,马成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猛然向前急送手中剩下的一柄的八卦如意紫金錖,双手一松……

这厮,好大的力气!实不下于我也!黄逍感受着双臂上的酸麻,心中越发显得凝重,这一块大陀,还真不是白长的!

“哦!”典韦点点头,也不再多说,满脸兴致的看着战场中的比斗,跃跃欲试。既然小白脸这么说了,那主公他定然无事!

自己设下的圈套,没想到,钻进来的反倒是自己!看来,我马成小觑了天下英雄矣!马成心中一阵苦笑,转而,化为一种不甘,双目,隐隐犯红。

“看来,主公这次碰上对手了,还从来没见过主公他与人对战退后过,这长着一副鬼脸的家伙,力量比俺老典还要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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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力气居然不如黄逍!可是,如今,形势已然由不得自己,这八卦如意紫金錖上的锁链已然将黄逍的虎头盘龙戟牢牢的锁住,这般局势,再想分开,已是由不得他马成!

黄逍军阵中的众将乍见马成抛锤,不由吓得魂飞魄散。<<>>众将都是久经沙场,自然是知道,比斗力气最是危险不过,分心不得,有心算无心,这下,主公他岂不是……

“啊!”

“呀喝!”

“当!”

黄逍定目凝神,看得分明,再也顾不得去管手臂上的酸麻,忙将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向怀中一抱,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断喝一声道。

反观潼关守军大阵,当真是惨不忍睹,本来,按说也不会出现眼下这般的伤亡,毕竟,有将士的约束,再乱,也不过是片刻的事。可哪曾想到,群虎齐啸,黄逍大军战马听得虎啸声得以约束,而潼关守军的战马却如耗子见了猫一般,顿时炸了营,左冲右撞、乱踩乱踏,任由坐上的主人如何勒紧缰绳,也无法抑制战马的野性,直撞得联军众将士哭爹喊娘,刚刚布下的大阵,早没了一丝的整齐,乱成了一锅粥,本来就低到了低谷的士气,一低再低。

典韦咂着舌,忍不住说道。黄逍什么力气,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以前,他和黄逍的力气,也不过是旗鼓相当罢了,可是随着黄逍的身体逐渐长成,过了二十岁之后,再比斗力气,他典韦就开始慢慢落了下风。这时,看到黄逍与马成比斗力气,甚至啸月还退了几步,这也由不得他不吃惊。

盛名之下,果然非虚!真想不到,这一小白脸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如果,可以停下来,马成真想好好揉揉发麻的双臂,这种滋味,他还从来没有尝过!

“当啷!”

“何以见得?”典韦疑惑的问道。

战马受马成大力的一磕,小腹上的巨痛,令它浑身一紧,四蹄顿时紧扣地面,被黄逍人虎合一拽出去的趋势,立时被止住了!

“不对,这马成的力气,还没有主公大,依我观看,也就和子满你上下差不多罢了!”赵云仔细盯着阵中的战团,沉声说道。

就这么败了,我马成不服!力量上逊色于你黄逍,但,那又如何?我马成还有一身的本事!一种别样的气势,在马成的身上升腾起来。马成大叫一声,双足一点飞虎镫,猛磕战马的小腹,沉腰低胸,左手猛然松开了左手上已有些把持不住的八卦如意紫金錖,紧接着,“砰”,双手合一,牢牢的攥住剩下的一柄八卦如意紫金錖的锤柄。

在两军阵前众将士的目光注视下,八卦如意紫金錖整撞在虎头盘龙戟的戟杆之上,一声巨响后,缠绕在戟杆上的锁链应声散开,八卦如意紫金錖受力反震,终于脱开了束缚,“当啷”一声掉落到地面之上。

“哗楞楞……”

“不要忘了,先前那一撞击,马成是借助了战马的前冲之力,而主公则是原地未动,全然是凭借本身的力气硬抗。二人同样退后相同的距离,实力的高下,不用我说,子满你也能看得明白!”赵云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凝重却是一丝未减,其内,掺杂着一股浓厚的战意。马成?实力绝不在我和典韦之下啊!真想上前会上一会!

“撒手!”

而这个时候,却也显现出两军将士的素质高低。黄逍大军在短暂的混乱后,迅速、有条不紊的控制住了战马,再加上啸月瞥见己方军阵大乱,立时发出一声震天的虎啸,顷刻间,虎啸声连连,在虎王的威风下,战马顿时变得规规矩矩,只一片刻的时间,乱像已平,更兼黄逍大军铠甲精良,多数也只得轻伤,却是无一人伤亡。

好个黄逍,端是不凡!乍见马成抛锤,心中也不禁为之一惊,然而,瞬间就沉住了气,紧盯着飞来的八卦如意紫金錖,双手一合虎头盘龙戟,里外把一较力,大戟应力急转,正挡在飞来的八卦如意紫金錖前方。

一头白虎、一匹奔宵宝马,围定一个圈子,踏着碎步转个不停,汗水,顺着奔宵的身上流出,沾湿了战马的毛发,马眼中,闪过一丝丝的疲惫意味。马,毕竟是马,又怎么能及得上圣兽的子孙——白虎!

如果,让两军将士来说的话,这两声,必然是他们有生以来所听到的最大声音!什么天崩地裂、雷霆怒吼,想来也不过如此!所有人,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战马受了惊吓,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四下乱窜,再也分不清敌我,而马背上的主人,尚还处于短暂的昏迷之中,一时间也来不及约束战马,顿时,两军大阵为之大乱,被战马撞伤者无数,更有甚者,被战马活活踩死!

“哗楞楞……”

好不容易,将受惊的战马控制住,待得一清点被战马冲撞踩踏引起的伤亡,贾诩并众人的眉头又紧凑到一起,眉心,凝成一巨大的疙瘩,久久不散。

谁也不曾想到,战斗的一开始,既然成了两人比斗力气的局面。但是,众将也都知道,这样的局面,最是凶险不过,稍有闪失,可能就是命丧当场的结局,是所以,全部凝神观看着战场中两人的一举一动。大阵已布置完善,见敌军有将出来挑战,众将士又聚到一起,为黄逍观敌掠阵。虽然,心中知道,以黄逍的本事,必然平安无事,但是,正所谓关心则乱,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战场瞬息万变,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两军阵上发生的事情,黄逍、马成却是无心观看。黄逍自问力量无双,毕竟,三国力量第一典韦都稍稍逊色他一丝,他黄逍,也有着足够自信的本钱!可是,马成比力气又何曾怕过任何人!

“该撒手的是你!给马老子撒手啊!”马成哪肯示弱,双臂较足了力气,狠命拽住八卦如意紫金錖的两个锤柄,一双大环眼一瞪,火红的眉毛竖立起来,钢牙紧咬,额头上青筋迸起多高。

黄逍虎头盘龙戟架住了马成的两柄八卦如意紫金錖,兵器的撞击下,大戟受力,向下一沉,而两个大锤锤头,也随着力道,猛然跳起,但是,八卦如意紫金錖上面所带的十六柄小锤,借着贯力,去势不改,直砸了下来。小锤上的锁链,正正撞在黄逍大戟的戟杆之上,随着“哗楞楞”一阵铁链声响,十六柄小锤在戟杆上绕了几圈,三件兵器,牢牢的锁到了一起。白虎、奔宵连退几步,身子随着两件兵器上传来的力道,为之一止,黄逍、马成冷不防一个趔趄,险些摔下坐骑。

可不要以为马成这一势是无有用意的!虽然,马成势弱不假,但是,马成乃是精明之人,虽然弃了一柄八卦如意紫金錖,但是,这一弃,却也是恰到好处!左手松开之前,手中的八卦如意紫金錖猛然向前大力掷去,锤头所向,正是黄逍的面门!



第227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七)


class="width">只见张飞刺出的软绵绵的一矛,眼看着要撞在马成的八卦如意紫金錖上,猛然,张飞后把一挑,前手一压,顿时,丈八蛇矛的矛尖低了下去,避开了八卦如意紫金錖的大锤锤头,直击在小锤的链条之上,“哗楞楞”,小锤在扯矛矛杆上盘绕几圈,将蛇矛牢牢锁住。()再看典韦,更绝,短戟上的月牙,本就为锁敌兵器所用,如张飞一般,待小锤上的链子将短戟戟杆缠定后,尤不放心,双手一颤,缠在戟杆上的小锤锤头应力跳起,正正落在短戟月牙与戟杆形成的“井“字形的小孔中央!

然而,两军将士眼中黄逍手中的那杆虎头盘龙戟上,再无多余的物事,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挂在上面的最后一柄八卦如意紫金錖也不翼而飞。

只见那马成,失去了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却是自腰间撤出了三尺长的杀人宝剑,正看到黄逍此刻的窘状,大喜下,忙拍马上前,舞剑就奔黄逍腰间斩下。

哪知道,这一看不要紧……

而韩遂、张济等人却是大喜,喜之喜,黄逍终于要死了!如此,潼关无忧矣!可是,当看到黄逍麾下的众将如虎似狼般冲杀上来,大喜之余,又心生惊恐,张济忙高声叫道:“伯渊,速去助马义士一臂之力,诛杀黄逍!”

如果说马成放弃一柄八卦如意紫金錖,黄逍还能给予理解,毕竟,同样处境,换成黄逍,也同样会这样做,不管怎样,也能起到缓解局势的作用。可黄逍千想万想,却没想到马成连最后一柄八卦如意紫金錖也扔了出来。

“尔乃何人,也敢在马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哼!”口中冷哼,双手一合八卦如意紫金錖,轻描淡写望上架去。马成也就只知道黄逍一人,对典韦一点也不曾有过了解,要是他能知道典韦的武艺,再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与典韦交手!

“花脸贼,也敢算计俺家主公,看戟!”典韦冲出来,要快上一线,快别人一马头来到场中。此时的典韦,双眉倒竖,怪眼圆翻,就恨不得这一戟就将马成砸为一团肉泥!

“兄弟们,还楞着干什么?抄家伙,捶了他个***!”

随着黄逍的注视,马成的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迎着典韦、张飞的三柄兵器撞将上来。若换得其他人,若不撤回兵器,就要换招再进,毕竟,马成的力气,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谁也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可哪想到张飞、典韦这二人却不尽然。

典韦在圈外一把拉住正要冲上前的张飞,在张飞不解的眼神下,典韦低声说了几句后,两个粗莽之人再度投进了战圈,张飞在左,典韦攻右,见缝插针,三柄兵器齐齐扎向了马成的两肋。

不好!虽然,马成不曾看到赵云的枪尖在哪里,但是,金风破空声,他却还是能听得出来,甚至,左肋上已传来隐隐的寒意,百忙中,也来不及细想,身躯急扭了一扭,正这时,耳中就听“噗”的一声想,紧接着,就感觉腰肋上一凉,险些,将马成吓了个半死。

这时,张飞、赵云、马超三人一并赶到,三把兵器,如同三条毒蛇一般,扎前心,挂两肋,金风破空。相较于张飞、马超红了眼珠,一言不发,赵云口中却冷喝一声:“看枪!”

咦?不对啊,这不是子满与二哥的风格,什么时候起,他们的招法也这么软绵绵无力了?啸月带着黄逍跑出四五丈的距离后,黄逍忙伸虎头盘龙戟在地面上一拍,斜倾的身子顿时应力飞起,左脚用力一勾飞虎镫,稳稳的落在马鞍之上。见众将冲了上来,他反倒不急着上前,竟在一旁略做休息,观起战来。

不好!黄逍心中暗叫一声,这要摔了下去,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这里还有一个马成在,万一他有什么后着,可是大大的不好!黄逍心念急转,身子随着心念的转动,“唰”平躺在虎背之上,沉胸吸气,两条腿,死死的夹住了啸月的小腹,终于,将向后的力道化去。

当然,黄逍此刻却已来不及去想这些。黄逍不曾想到,马成会突然松手,瘁不及防下,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在虎背上,急向后倒去。这时,马成的八卦如意紫金錖也砸到,说来也是巧合,黄逍身子向后倒去,双中间的虎头盘龙戟也随之上扬,正正拦在八卦如意紫金錖的前方,“当”的一声大响,这一下却坏了,本来,事情突然,黄逍已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身形,再受这一大力撞击,身子险些脱离了鞍桥飞将出去。

猛虎还怕群狼,更何况眼前的这些人?纵是他马成再多生出几条臂膀,那又如何?

眼看着马成的宝剑离黄逍的身子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这时,啸月也发现了黄逍的危险,情急下张口一声怒吼,虽然,马成的奔宵战马不惧猛兽,但是,乍闻啸月的王者之啸,速度也不由为之一缓,就着这刹那的功夫,啸月四足猛然发力,带着黄逍的身子,向左方急蹿出去,这一蹿,足足蹿出丈许开外,刚巧躲开了马成这一必得之剑。

“伯渊,快……”这一刻,张济才想起双方的态势,敌我的对比,张绣这一上去,岂不是……然而,这时候才想起,又有什么用呢?望着张绣冲出的背影,张济无力的缓缓垂下了手。

在他的眼中,其余人,不值得一提,唯一可以与他一战的,只有他黄逍一人而已。是以,当看到张飞、赵云等人冲将上来,心内,也唯有冷笑而已,并未给予重视。

但是,众人也不曾使用过八卦如意紫金錖这类的兵器,虽然同样是锤,但是,想要将八卦如意紫金錖练到登堂入室的境界,所付出的辛苦,又岂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单是八卦如意紫金錖上面的十六柄小锤舞动时想要不缠到一起,不花下几年的工夫,也是万难办到。

若是围攻他的只有一两人倒也罢了,一时间马成也能支撑得住,可是……更何况,众将中,还有一个力量上不逊色于他的典韦!

先前马成用巧力卸开缠绕的一幕,典韦却是看了个分明,为了以防万一,典韦此刻却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当看到典韦、张飞二人的招式后,对他二人了解甚深的黄逍不禁皱起了眉头,其内,一定有诡!

啸月带着黄逍,虎不停爪,接连跑出了五六丈开外,这才止住了脚步,一双虎目,杀意凛然的澄视着马成,口中低吼连连,咆哮不断。

任谁也不会想到,马成如此寒颤的外表下,竟然能有如此心机!用力之巧妙,计算之精准,简直是妙到颠峰!

这一震下,险些将马成直接震下马去,八卦如意紫金錖直欲脱手飞出,双臂,较之方才与黄逍那一对撞,还要麻上几分,有心算无心,这一下,马成却是吃了大亏,双臂几不愿再动,胸口发闷。

虽然,战况不甚激烈,但是,其内的凶险意味,所有的人都嗅到了!奇怪,方才挂在大戟上面马成的八卦如意紫金錖哪里去了?众将士都被黄逍一连串的动作所吸引,在为场内二人心中叫好的之余,这才注意到黄逍戟上空荡荡,好奇之下,忙在场内寻起了马成八卦如意紫金錖的去向。

小锤上的链子缠定,张飞、典韦同时望怀中猛然一带,顿时,马成的两条胳膊被拉了个笔直,整个胸门大开。毕竟,马成即便再是力大,也终究有个限度,再加上先前与黄逍比斗力气,已然消耗了不少,此刻,又哪及得上张飞、典韦二人的大力拉扯?

事起突然,除了一些顶尖的武将反应过来,余者,无不被眼前的变故所震惊,一个个瞠目结舌,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错了!怎么,方才还占尽上风的黄逍,此刻却……

习惯使然,赵云再不济,也难以让他改变行径,使出偷袭的招数。黄逍曾经夸奖赵云,说他的枪,乃是“君子枪”。

随着马成嘴角一丝冷笑的浮现,手中剩下的一柄八卦如意紫金錖脱手飞出,相较方才那一柄,这一柄因黄逍大戟上传来的大力,去势更急,斗大的锤头,挂定呼啸的风声,迎面砸了过来。

接连两声几不逊与方才的巨响,再次在战场上响起。这一下,马成可是看走眼了,他哪曾想到,典韦的力气并不在他之下!更兼之典韦奔驰而来,双短戟上所蕴涵的力道,又安能以平常论断。

“当!当!”

要知道,黄逍力气虽大,但也不过是一标准的身材,典韦尚能挥舞两个似他这般的人往来战斗,更何况黄逍的大力?虽然,先前的较力,使得力量不在颠峰,但是,大戟上传来的力道,却是他自己连同马成二人的力量,小小的身体,又如何架得住如此的大力拖拽?

“可惜了!”马成低声叹息,拨回战马,将宝剑归还鞘内。在马上一矮身,将落在地面上的两柄八卦如意紫金錖重新拾起,左右一分,扫了一眼黄逍军中冲杀来的众将,也不与理会,双目,死死的盯着黄逍的方向。

“主公,小心!”黄逍军阵中,众将一看下不禁为之色变,失声惊呼道。张飞急切间,眼睛急转通红,连带着典韦、赵云、马超等人,纷纷抄起兵器,拍马冲出了大阵,望场内急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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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并没有感觉到疼痛,马成这才心中稍安,左手的八卦如意紫金錖急摆,“当”的一声,伴随着“滋啦“一声裂帛的声音,将赵云的豪龙胆子崩出圈外。还不待他去看肋下的情况,高顺、张颌、麴义、蒋钦、周泰、臧霸、张燕、周仓等人其其杀到,刀枪并举,没头没脑的向马成乱砍乱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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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马成心中苦叫了一声。要说先前吃亏,全然是因为他心中的不以为然,没有将众将放在眼里。但是,马成乃是精明之人,当吃过一次亏后,哪还会不加起小心?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马成眼力还是有的,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武艺都不错,甚至,都不在自己以下太多,有甚者,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被这么一群人围住,哪还能讨得好去?

这一刻,马成也发了恨心,手中的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轮动起来,十六柄小锤并两柄大锤,上下翻飞,不求伤敌,但求能将自身护个周全。

见马成八卦如意紫金錖封了过来,赵云双手急颤,豪龙胆枪身仿佛灵蛇一般,避过马成扫来的八卦如意紫金錖,钻马成视线的死角,直奔马成的左肋扎来。

没了兵器,这仗还怎么打?

这时刻,也由不得他去多想,也忘记了黄逍军中冲出的战将都是何人,张绣上前,还能不能有命回来,现在张济的心中,完全被黄逍即将授首的喜悦所充斥。

“……”看着冲上来的赵云、典韦、张飞等众将,张绣不禁一阵阵头皮发麻,这里面,一个自己都难对付,这么多一起上,纵是五六个自己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啊!可是,张济的命令,他却又不能不听,无奈下,硬着头皮拧枪拍马杀了出去。

紧接着,黄逍左脚狠狠一踏飞虎镫,在虎背上向右猛然一滚,双手带动虎头盘龙戟随着身形的转动,急向白虎右边空地滑去,“噗!”因黄逍是左撇子,大戟尾端锋利的三楞透甲锥深深的扎入旁边的泥土之中,连带白虎啸月,足足退出四步开外,这才将所有的力道尽数化去。

“呀…..呔!都给马老子滚开!”马成大怒,再也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双手轮动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左磕右挂,将张飞、马超的两件兵器封了出去,可是,再找赵云刺来的枪头,却是不见了踪迹。原来,赵云虽然能喊出“看枪”一话,但是,并不代表着赵云手下会有半点的客气!一出手,就是自创的绝技——七探蛇盘枪!



第228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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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还楞着干什么?抄家伙,一起捶了他个***!”

典韦双手擎着一对短戟,以二对一,更何况,张飞的力气也不在他与马成之下太多,是所以,虽然马成以力大著称,但是,此刻也只能心生无奈典韦一脸的轻松,全然没有一丝费力的感觉,嘴中也不闲着,一见兵器被锁住,忙向身边众将招呼道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更何况,眼前的马成,还是自己一方敌人!赵云等众将又岂会和马成有什么客气?一个个见状,喜出望外,各擎兵器,趁着马成中门大开,也不管什么招式,砍得砍、刺的刺,纷纷招呼上来

完了!吾命休矣!想不到,我马成竟然就这么窝囊的死去!怪谁?要怪就怪自己小觑了天下的英雄!若是一开始加上小心,即便是不敌,又哪会有现在的境况?算了,再做挣扎也是徒劳无用,没有了兵器,还拿什么来抵挡众多的刀枪?马成索性也不再抵抗,双眼一闭,昂首等死只是,一脸的悲愤!

将军难免阵上亡,来会黄逍,他就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这死的,实在是太过窝囊!名未扬成,身却先死,莫非,我马成这一次,是来错了不成?

“住手!”

陡然,一旁的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众将官听着无比熟悉的声音,手上的兵器不由为之一缓声到人也到,正在众人诧异的当口,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般冲入了战团只见来人手中的兵器上下急舞,左钩右挂,将众将刺向马成的兵器尽数封开

黄逍?虽然,马成并未与黄逍有过过多的交集,但是,刹那间,他还是听出这声音的主人为谁!奇怪,他怎么会替我马成求情?马成睁开双眼,也来不及多想,双手猛然一松两柄八卦如意紫金錖,双脚狠狠一磕奔宵战马的马腹,催动战马,也不管前面是什么方向,直直的撞出战圈,连跑出四丈开外,这才停下了战马,一伸手,自腰间撤出随身的宝剑,待喘息了几口粗气,惊魂稍定,这才拨马回身望去

只见先前众将包围之中的那人,正是黄逍!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救自己?马成满心的不解,诧异的望着那道白色英武的身影,呆呆发愣

“主公,为什么要喊住我等?”不止是马成不解,典韦、张飞等人也是想不明白,怎么主公反倒为敌将求起情来了?先前,看马成的样子,可是狠了心要置黄逍于死地啊!然而,身为属下,又不好直接责问,看了看众将,赵云苦笑一声,语气尽量委婉的问道zdff贴吧手打团

“身为大将,依马成这身本事,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死法!”黄逍自张飞、典韦手中接过马成的那对八卦如意紫金錖,轻轻一拍啸月的脑袋,催虎越过众将,声音,虚无缥缈般传来,“尔等退下,这里,有本王足矣!”

“身为大将,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死法?”众将一听,茫然不解,顿时楞住了主公这又是在打什么哑谜?待得仔细一品位,却又点点头,或许,主公说的对吧,大丈夫,生要轰轰烈烈,死,也要死得其所!这样的死去,确实是太过窝囊了一点!

可是,世事又哪会尽如人愿?又有多少大将,是堂堂正正的战死沙场?

“可是,三弟……”一想到刚才的危险境况,张飞与黄逍兄弟情深,可再不愿意看到可能发生的第二次,虽然,他知道,以黄逍我武艺,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关心则乱啊!见黄逍再次奔马成而去,张飞不由得大急,连声叫道

“二哥,汝放心就是,这天下间,能伤得我黄逍的人,至少,现在还没在眼前!”黄逍声音中带着不容质疑,连带着一种无上的霸气,一种久居上位所养成的威压,根本,不容人生出反驳之心,

黄逍也不是自夸海口、卖大言,虽然,方才事出意外,黄逍措不及防,显得有些狼狈,看上去凶险非常,但是,黄逍自己却知道,面对这种情况,他至少有着不下几种的方法,能躲过马成砍来的一剑,要知道,当年他战吕布,吕布就曾如此过既然吕布能躲得,他黄逍自问也能做到!若是动用湛泸宝剑,要伤马成,也非难事!

“三弟小心!”虽然,黄逍的话,说的甚是狂放不羁,但是,偏偏张飞却信了,而且,一点的怀疑也没有!若说张飞,可以不信大哥关羽,可以不信自己,但是,对于黄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深信不疑深深看了黄逍的背影一眼,转身对众将说道:“我们回去吧!”

“马成,你还是认输吧!论力气,你根本不是本王的对手zdff贴吧手打团”催虎来到马成前面不远处,黄逍打量下兀自喘着粗气的马成,挥手将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丢了过去,平淡的说道

“为什么要救我?要知道,方才那一剑,马某可是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伸手接过黄逍抛来的八卦如意紫金錖,马成看着眼前的黄逍,却是满腔的苦涩若说交手之前,马成还自信至少能胜得黄逍一招半式,可哪曾想到,交手才仅仅一合,马成便失去了一半以上的信心,如果方才不是自己见机及时,弃锤得当,那现在,自己也许已经败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黄逍生擒活捉!

而且是一合,只一合而已!虽然,这一合,时间有些长,但是,毕竟,那也是一合而已!

“那又如何?至少,本王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至于,为什么救你,这个么,呵呵,只因为,你心愿未了!而且,你不服气!”黄逍紧盯着马成的双眼,似乎,欲看透马成的内心所想一般本不算太过凌厉的目光,却看得马成心中一阵阵的没底

心愿为了?我又能有什么心愿未了?心愿?是啊,我的心愿不就是想会遍天下的英雄吗?而这,不也正是自己此来潼关的主要目的吗?难道,又或者自己是为这天下第一的名头而来?马成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猛然想起祖上传下的一句话:人若是起了名利之心,那,在武道上的修为将再难有寸进而这话,也正是先祖马武所说自己来找黄逍比武,究竟又为的是什么?切磋武艺?那又为什么会下杀手?难道,我马成真的是名利熏心了不成?

思绪一片的紊乱,马成一脸的迷茫,双眼呆愣楞的看着手中的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沉默无语

黄逍也不着急,更不会施出偷袭的举措见马成这样,索性将虎头盘龙戟在鞍桥上挂定,雍懒的在虎背上一堆,看看这,看看那,赏起了风景,看到高兴处,居然吹起了口哨一副悠哉自得的模样,那还有一点生死比斗的架势

如果,能收得马成,那比杀了他,要好上太多太多

“……”看着这两个神态迥异的人,晚到的张绣摇了摇头,见马成无事,也不愿在场内多待,匆匆打马回了本阵

“呼……”祖上辞官不做,应该就是为断了我辈的名利之心吧!可笑我马成竟被这天下第一的名头蒙蔽了本心,实在是罪过啊!马成面现诚恳之色,在马背上深深一礼道:“马成谢过黄天王指点迷津,而马成,更是欠了黄天王一条性命,若他日黄天王有所差遣,马成定当竭尽全力!”

“……”这算什么?投诚?还是感恩?马成的几句话却是将黄逍彻底雷晕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马成,张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老天,这也太过容易了吧!

“啊,对了!”马成并没有去看黄逍的神色,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黄天王,这个事咱们得先说好,让我马成做官,马成却是万万不做的!”

“啊?”黄逍被弄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逻辑?不做官,还听我的差遣?我没听错吧!“那个,马成,你不打了?”

“不打了?”这会,轮到马成发呆了,怎么自己的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黄逍还要打?

“呵呵,你说的那些,俱都是些日后的事!明日之事,明日在说,今天,你我却是两军阵上的仇敌,不见个上下高低,黄某焉能罢休,且来与本王大战三百合!过了今日,只要你我不在为敌,本王与你畅饮一醉又如何?”黄逍言虽如此,但是,心内却不是这么想的,对手难求,太长的时间,自己都不曾畅快淋漓的打过一仗了,今天,突然蹦出一个马成,武艺不逊于吕布的强大对手,黄逍又哪里会轻易放过!

好象自己不是潼关一伙的吧!马成心中叫苦不迭,但是,一想到能与黄逍这样的对手过招,马成的战意顿时激昂而起,要战便战,我马成又岂会惧怕?想到这,马成环眼一瞪,哈哈笑道:“既然黄天王有雅兴,马某怎敢不奉陪,只是,马某认得你黄天王,手上这对八卦如意紫金錖,却不认得!若是黄天王遭了不测……”

“那只怪本王学艺不精,又何以怨得你马成?休要多言,若是劳累,汝可先行休息?看你的样子,难能再战矣!”黄逍自鞍桥上取下虎头盘龙戟,双手擎定,连抖了几个戟花,脸色,急速转为凝重

“哈哈,黄天王如何小觑我马成?即便再战马老子又有何惧哉!纵是再战三百合,俺马成,还是那个马成!看锤!”马成一催座下宝马奔宵,八卦如意紫金錖轮圆,由上势下,当头砸下

“哼!如果,你八卦如意紫金錖上的招式,能换点新花样的话,那倒还有得一瞧!”黄逍不屑的看着同先前如出一辙的招式,眉头一皱,双手一合,再次架了上去“不过,眼下么,却不够看!同样的招时,第二遍,对我黄逍完全没用!”

马成脸色一红,这却也不能怪他,毕竟,锤法,大半都是以砸扫为主,任谁也用不出太多的花样!见黄逍大戟迎了上来,马成再也不敢与黄逍硬碰硬,忙将八卦如意紫金錖望怀中一带,双手左右一分,两柄大锤,自左右两边、挂着风声,分砸黄逍大脑两侧的太阳穴

“冥顽不灵!”黄逍冷哼一声,大戟的路数不变,只是,这速度,却是比方才快上了一倍之多,追着马成的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迎了上来就像马成将八卦如意紫金錖撤回,再度送上来一般!

“……”马成一阵无语,他算是看出来了,黄逍是吃定了在力量上稳压他一筹,根本不做任何的花哨动作,全然是凭着超快的速度,过人的力气,缠定了自己的八卦如意紫金錖,要与自己一较力气!

可是,偏偏自己的八卦如意紫金錖上面还有着一十六柄小锤,平日里,别人都是惧怕他马成的力气,躲着被小锤缠住兵器的危险,今天可好,黄逍却是巴不得被缠上,马成越不想与黄逍的兵器相撞,黄逍却偏偏将兵器凑将上来!更兼之自己的八卦如意紫金錖锤头太大,想躲黄逍的大戟自然不是很灵便,强自支撑了七八个回合,马成额头上再次见了汗水

马成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恨,他不恨别的,只恨自己的大锤上怎么就有这么多的零碎!

“且慢!”又一个回合过去,马成忙催马跳出圈外,高声喝道

“嗯?你又待如何?”黄逍很是听话的止住啸月,虎头盘龙戟交到单手,甚是好笑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马成,问道

“待马老子换过兵器,再行与黄天王比过!”马成说完,也不等黄逍有所回答,径自催马回了本阵,望阵中众将看了一眼,一拨战马,径直来到了杨任近前,将手中的一对八卦如意紫金錖看也不看一眼,随手丢在了地上,在杨任诧异的目光中,一把夺过其手中的大刀



第229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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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义士……”感觉到手中一轻,再看自己的大刀到了马成的手中,杨任顿时急了,失声叫道,伸手就想夺回自己的兵器

马成手中擎定杨任的大刀,“唰唰唰”连舞了几个刀花,逼得杨任再不敢上前,然后,头也不回,一拨战马,奔两军阵中再度上去,“杨将军,马某借你的刀一用,等打完了这一仗,再还给你!”

“……”感情是来借刀的!可是,借刀有这么借的吗?怎么和强盗的行径无疑?杨任一脸苦笑,无语的看着马成的背影

“他娘的,早知道带俺那把巨齿飞镰三停大砍刀来好了,这把破刀,也太轻了一点!算了,将就着用一下吧!”

嘟嘟囔囔的声音,随着马成渐远的身影,传了过来杨任听了一阵的苦笑,自己的大刀,好歹也有四十一斤重,到了人家的手里,居然说太轻了!

他哪知道,马成使用的大刀,乃是当年马武所用的那把巨齿飞镰三停大砍刀,刀重七十八斤,此刻,使这一四十一斤的的大刀,又焉会不觉得轻!

“想必,你这刀法,应该就是当年‘武瘟神’所用的刀法吧?”见马成回去换了一把大刀出来,黄逍顿时笑了,哪还不明白马成的所想

“不错,马某所使的刀法,正是当年先祖所留下的刀法套路,今日,还是第一次使出,黄天王,还请小心!”马家一共留下了两套武艺,一套为刀法,一套为锤法,分别传自马武与马逵两父子而马成,天赋异禀,这刀法、锤法,都练得有九成多的火候,这,也是他自傲的本钱

“‘武瘟神’当年人送绰号‘花刀太岁’,曾与‘三手大将’岑彭岑君然武科场对花刀,成为千古佳话,却不知马成你学得了几分的本事!”马武的刀法,黄逍早有耳闻,正是七十二路春秋刀法,而马武也以“快马轻刀”著称,轻刀,却不是说马武的刀轻,而是意为马武力大,七十二路春秋刀法,纵横天下,少有敌手zdff贴吧手打团

而且,黄逍曾经怀疑关羽是不是与马武一家有什么渊源,毕竟,关羽大刀的刀法,同样唤作“春秋刀法”,同样是七十二路,如果说一点的渊源没有,那,也太过巧合了一点!

关羽的武艺,身为结拜兄弟的黄逍自然是见识过,关羽的刀法,讲究的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造成必杀的效果,而且,关羽的春秋刀法与春秋一书也有关联,刀法除了那些讲求一刀必杀的效果之外更有连绵不绝之意虽然,不知道眼前的马成的春秋刀法到底是不是同大哥关羽的一般,黄逍却已加上了十分的小心

他可不想同颜良、文丑那样,被关羽一刀就喀嚓了,死的那么的冤!

按说,以颜良、文丑的武艺,实不在关羽之下,要不,也不会轮到颜良一十五合败徐晃,文丑轻易败张辽了!要知道,关羽在四十回合,尚不能拿下徐晃,可见颜良武艺如何!

“学得了几分,黄天王一试便知!”

完,马成也再不答话,一催战马,“力劈华山”式,舞刀就奔黄逍面门劈来

这样历史的招式,黄逍最是不屑,心道:使锤你力量不如我,难道,使刀我黄逍就怕你了不成?黄逍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他也认出,马成这一招,有点像马武的成名招式——一马盖四刀!

黄逍想不也曾多想,双眼紧盯着马成手中的大刀,仔细注意着其大刀的每一点变化,待看到其招法用老,虎头盘龙戟电闪般的迎上re这时,马成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当”的一声,虎头盘龙戟狠狠的撞在马成的大刀之上

杨任的刀,由于过重,马成使着自然不甚顺手,被黄逍这一崩,足足颠起两尺多高,感受着刀身上的反震力道,马成不禁一皱眉,忙搬刀头、献刀攥,当胸点来

哼,果然如此!如果说别人,看到马成这样的招式,会有所手忙脚乱,但是,马成哪会想到,黄逍最初,也是靠着一虎四戟,以至于后来的一虎五戟而出名的!马成更不会想到,黄逍的一虎四戟,还是脱胎于当年马武的一马盖四刀!这也就是当年关羽在看到黄逍的一虎四戟类似于刀法的原因所在!毕竟,这戟法,取自于刀法,而黄逍,并没有给予过多的改良

马武当年的这四刀的招法变数,黄逍可以说是了然于胸,此刻,马成使出这样的招式,黄逍除了冷笑,还是冷笑身子,如同早就准备好了一般,“唰”的一下,向后躺下,不早不晚,马成的刀攥,几乎是贴着黄逍的鼻子尖过去!

虎马错镫,见大刀走空,马成也不疑有它,本来,躲这一戳,可以扭身躲过,也可以以金刚铁板桥来躲过,黄逍这样来躲,也在他的想象范畴之内刀攥向怀内一带,刀头向下一压,一式“拦腰锁玉带”,借着战马前冲之力,如同推磨相似,平平的奔黄逍腰部斩来

怎么就一点也不懂得变通!黄逍心内好笑,看到斩来的大刀刀头,一不慌二不忙,见刀头来到小肚子前,他猛然一吸气,大刀,自小肚子上“唰”的一下斩过眼看着要砍到前胸上,黄逍又一沉胸,再次避过了刀锋大刀前面,就是黄逍那大好人头,正在马成还在考虑要不要手下留情时,黄逍脖子一挺,“唰”脑袋也沉了下去,至此,黄逍整个上半身才完全的躺在虎背上!

“……”马成这个气啊,心里话,要躲你就不能一气躲完,躲个利索一点不成?这可好,一斩三道弯,眼看着要砍上了,却每每让人失望,你说气人不气人!

马成大刀再次走空,眼看着,就要脱出战圈所在,马成大刀交单手,猛然向后一轮,大刀挂定呼啸的风声,按着记忆中黄逍坐在虎背上的高度,脑后摘瓜,又称倒摘紫金鸾,凶狠砍来这一招甚是厉害,可以说和背后偷袭无二,也不知道有多少成名的大将,都是饮恨在这一刀之下!

只是……

“呼……”大刀劈开空气,带动的金风声呼啸而过,马成只觉得,自己这一刀,完全的砍在了空处用错了力道的他,大刀险些脱手飞了出去马成大奇,不明所以,忙扭头向后方看去

这一看下,险些将马成气个半死!只见黄逍,悠哉游哉的躺在虎背上,根本不曾起身,正侧着脸看着自己,嘴角,勾勒着一抹微笑

原来,一般正常情况下,一旦使出金刚铁板桥这样一招式,每个人,都是立时会在坐骑上直起身形,而马成这第四刀,也正是为这而准备可哪曾想到,黄逍居然躺在虎背上纹丝未动,根本都不曾有起来的意思

纵然是马成这一刀,再是神来之笔,那又如何!

原来,黄逍深知马成的这些招式变化,这第四刀,他也是知晓所以,黄逍根本就没有在虎背上起身的打算,冷眼看着硕大的刀头在上方飘过,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的不错!

“你知道我的刀法路数?”马成带回战马,也不再急于进招,双手擎定大刀,沉声向黄逍问道

这才是他最奇怪的地方,要说不知道自己的刀法路数,又如何能轻易的躲开他这四刀?当年马武、岑彭武科场对花刀,就连岑彭这样的英雄人物,都险些命丧在这四刀之下,纵然黄逍强过岑彭,也不至于躲得这么干脆吧!

马成也有着足够的自信,自己的刀法,即便是再差,比之老祖宗也差不了多少!

“‘武瘟神’马武马子章的一马盖四刀,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本王也不例外,自然是略知一二!而且,当年本王成名的四戟,也是引申自这四刀,不敢说尽得其内的精髓,也比得你方才这四刀!”看着马成疑惑的面孔,黄逍轻声笑道:“而你,只知道生搬硬套,丝毫不见有一点的变化,又如何能以这招胜得了我黄逍!”

“大言不惭,看马某大刀!”虽然,知道黄逍所说有九成为真,但是,被黄逍如此数说,马成蓝脸顿时变成了酱紫色,恼羞成怒,大刀急摆,迎上黄逍,展开祖上所传下的七十二路春秋刀法,与黄逍战做一团

一番接触,黄逍才发现,马成的刀法,同关羽的刀法路数真的很是相像,只是,关羽的刀法缠绵不绝,而马成的刀法,就如他的性格一般,豪爽、直接

黄逍一戟又一戟的架开马成砍来的招式,却并不急于进攻,他要仔细观察一下,这两家的春秋刀法,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直打到十五、六个回合,马成突然收刀不打了

“黄天王,莫非,你看不起我马成不成?”马成脸现怒色,挺刀指着黄逍,厉声喝问道

“哦,本王何有看不起之意?马成你却是错怪本王了!”黄逍一脸的无辜,说道

“若不是看不起我马成,原何只是招架,不曾见你进得一招半式?”

“本王不是不愿意进招,只是,这一出手,不出五招,你必败无疑!”



第230章 潼关尾声 斗阵斗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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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是不愿意进招,只是,这一出手,不出五招,你必败无疑!”

黄逍的这一声,并不甚响亮,但却诡异的传出甚远,声音,犹如响在两军阵前所有人的耳边,所有的人,上至大将,下至小卒,闻言无不色变,一个念头,在每个人的心头滋生而起,这个黄逍,当真是好生狂妄!

潼关联军,甚至有人嗤之以鼻,第一个不相信的,就是张绣!联军一方,除却马成不算,以张绣武艺最高,眼力,也最强,先前马成那一阵急攻,张绣自诩,换成自己,也难以轻易的挡下来,同样,对马成的武艺,也有了一个较深的了解,知道其武艺,在自己之上,远不只一筹马成如此武艺,黄逍尚还扬言五招之内败马成,岂不是滑天下之稽!

而黄逍大军一方,在听到黄逍的狂放之言,在微微一愣后,热血,顿时被彻底激活,就好象一堆干柴,而黄逍的一句话,就好比一颗火星,瞬间就点起了冲天的大火!本来就高昂的士气,一涨再涨,就好象永无颠峰一般在黄逍军中,黄逍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既然说了五招败敌,那就一定能办到

虽然,张飞、赵云、典韦等武将,心中对马成的武艺表示叹服,但是,他们的心中,更多的是好奇黄逍如何能在五招内败得马成!对,唯有好奇而已!

而黄逍却是老神在在,一脸的平淡,就好象,方才那霸气的狂傲之言,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般只是,这一幕,落在别人的眼中,却成了成竹在胸的代名词!

黄逍一句话,可却是气坏了马成!本来,马成对黄逍屡屡不出手,就心中多有不服,今番再听到这样一句话,险些将肺子气炸了zdff贴吧手打团

“……”马成大刀点指着黄逍,嘴张了几张,却是愣没迸出一个字来!

我马成什么本事?如今在黄逍的眼里,竟然成了一文不值的存在!休说五招,就是五十招,你黄逍又能耐我何也!

马成强自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良久,开口说道:“黄逍!黄天王!你是我马成活这么大见过最狂妄的人,第一个!”

“是吗?那还真是荣幸之至!”

也不知道黄逍的面皮有多厚,难道,他就听不出马成的话中意味?还是他不知道谦虚为何物?贾诩、韩遂等人闻言大皱眉头,怎么眼前的黄逍和印象中的不符?

而黄逍的形象落在其麾下将士的眼中,却是成为了霸气的象征这,就是主公所说的亮剑精神?还是……

“哇呀呀……”黄逍目中无人的举动,直将马成气得暴跳如雷,哇哇怪叫,面目狰狞的向黄逍问道:“黄天王,若你五招败不得我马成,你又当如何?”

“若本王五招内胜你不得,本王就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同时,撤兵潼关,永生不犯,马成,你看如何?”黄逍笑呵呵的说道

“如此正合我意!也好,马某今天倒要看看,你黄天王如何能五招就胜得我!”马成现在就恨不得立刻上前,一刀就将黄逍斩在马下,纵然,这有些白日做梦的嫌疑,但是,实在是黄逍太过气人,逼人太甚!一合手中大刀,这就要奔黄逍而来

“慢着!”见马成欲要动手,黄逍不紧不慢的喝道

“还有何事?”马成不耐的问道

“先前只说了本王五招不能败你如何,却是不曾说过,你马成五招内败于本王,你又当如何!”黄逍似乎一点也不急,仿佛,他五招败马成,如手到擒来一般re

“这个……”马成顿时傻了眼了,真败了如何,马成还真就没想过,一是他没想过,自己会在五招内就败在黄逍的手中,二者,完全是被黄逍气糊涂了

“既然本王以下了保证,那这场比斗,就形同打赌一般,焉有只一方赌注之事?如此,岂不有失公平?”

“这个……那黄天王你说怎么办?”马成顿时感觉到了为难,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能拿出什么象样的赌注?自己可不像黄逍,一人说的算,即便是自己想以同样的方式打赌,可是身后的军队不听自己的啊!

“若是本王胜了,也不要你输金输银,只要你投到本王麾下,你看如何?”黄逍轻轻一笑,说道自见识了马成的武艺,黄逍就打起了小算盘,有心将马成收到麾下,如若不然,他纵是再好心,也不会为敌将求情!

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行!”马成连想都不曾想,直接否决道:“马某祖有有祖训,令我等马家子孙再不为官,还请黄天王莫要令马某为难!”

“那,这赌,却是不赌也罢!要不,本王岂不是亏大了?”黄逍脸色一紧,真就好象做了亏本的买卖一般

“……”马成也很无奈,毕竟,除了他自己一个人外,他可以说是身无长物,又拿什么来和黄逍打赌?可是不打赌,自己这气,又当从何处出?

“马义士,你答应黄天王吧,赌注,就是若黄天王胜,我等大军,兵退潼关!”

正在马成为难的当口,身后传来一平淡的声音,马成急转头看去,却见是贾诩,忙问道:“贾先生,你这是?”

“答应黄天王吧,我们相信你!”贾诩微微一笑,平地给人一种莫名的信心

黄逍与马成打赌,在后面观战的贾诩、张济等人,经过一番商议,终于定下这一赌注至于,令他们如此孤注一掷,下了这个决定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们都不信黄逍能在五招内败马成,五招,毕竟不是五合!听说黄逍一个回合就能使出五招,那样算来,几乎就是一个回合就战败马成这样的猛将,讲出天花来,众人也不愿意相信

“这……”马成顿时敢到肩头上甚是沉重,担子,无形间加重了许多,沉思了片刻,马成凝重的说道:“谢贾先生如此信任马某,马某定不负贾先生厚望,竭尽所能!”

贾诩听了马成的话,也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一拨马,回归本阵

“黄天王,你可是听到了?”马成转头看向黄逍,问道

“本王听到了,也好,就如此赌注吧!那么,请!”黄逍一顺虎头盘龙戟,再不复方才的雍懒模样,双目中精光四射,瞬间,状态调到了最佳!

“若马某败了,潼关之事,马某再不过问!黄天王,请!”事关重大,马成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他已打定了主意,只攻不守,只要挺过这五招,那么,一切都尘埃落定!

“不必!”黄逍纵虎迎上马成,手中虎头盘龙戟一顺,雷霆般的暴喝一声,“马成,你……给本王看仔细了!接某这第一招,银龙啸天戟第四式——潜龙升天!”

随着黄逍霹雳般的巨吼,黄逍一双虎目瞪圆,单手倒擎大戟,缓慢而又沉重的拖戟做势,转眼就到了马成近前,大戟自下而上,狂暴的挑斩而去……

面上,碎石,随着黄逍大戟的划过,顺势而起,大戟,带着卷起的土龙,恶狠狠的撞向马成,首当其冲的,正是马成的战马奔宵!

!太快了!即便是后面观战中的、以速度著称的赵云、张绣,也不过如此!如此速度,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剧烈的破空声从戟身上响了起来,这霸道的一戟,顿时让马成心血为之澎湃,在这一戟中,马成可以充分感受到黄逍那蕴涵在杀意、战意中的那股天下虽大,舍我其谁的狂霸味道!

这夺人心弦的一戟,吸引住了马成全部的心神,面对着这惊天动地的一戟,马成心中竟然诡异的升起了气馁的感觉,面对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戟,似乎任何的技巧都完全没有作用!霸道的一戟笼罩了马成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给马成的感觉是,连他身体周围十米之内,都完全笼罩在这一戟之下!

戟者,百兵之霸也!使戟的名家,哪一个不是霸气凛然?然而,面对这一戟马成满身的豪气也是相形失色快、准、狠、力量,这一戟,当得戟法的颠峰!

脸色惨白,对,就是脸色惨白!面对着黄逍这霸道的一戟,马成心中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蓝色的脸膛,急转为惨白,……在这个时候,什么巧妙的招式,都绝对没有用武之地的,无论马成怎么做,都避免不了最终的结果,那只有以力硬撼之!除非他可以在实力上强过黄逍,一刀将黄逍的大戟劈飞,不然的话……变成两半的只有他马成!连人带马!什么招式,什么技巧,在这一戟下,都是说笑而已

怎么办?拼了!力撼,唯有力撼!唯有以力量硬撼黄逍挑来的虎头盘龙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这,马成忙抖擞精神,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当举到最高处,双臂轮圆,复又凶狠的斩下!

“当!”(!)



第231章 黄逍神勇 震跑马成


class="width">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战场,尖锐的声音,比之第一次二人锤、戟相撞,还要大上许多,好在,有了先前的经验,两军将士早有了准备,纷纷掩耳,死死的带住了坐骑,这才没有造成大乱。<<>>

现在,马成好生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冲上来!

如果战在原地,只消向旁边一拨马,跑到一旁,避免和黄逍正面接触,岂不是躲得轻松?

大刀斩在黄逍的虎头盘龙戟上,马成就感觉这一刀好似砍在了山石之上一般,无发想象的反震之力,几令马成险些把持不住手中的大刀,大刀刀头,被震起足有二尺多高。

甚至,马成心内生出一种错觉,似乎感觉手中的大刀会被震断一般!

这破刀,当真是不趁手至极!马成心内骂骂咧咧,要是自己的大刀,分量足够,即便不敌黄逍,也断然不会像此刻一般!罢了,还是先避下黄逍的锋芒再说,只要挺得过这五招,就万事大吉!

想到这,马成这就要望旁边拨马,可是……

“银龙啸天戟第五式——亢龙有悔!”

可是,黄逍又哪会给马成这个机会!随着霸气十足的吼声,只见黄逍猛然双足一踏镫,整个人自虎背上人立而起,本来,马成身躯高大,在马背上,要高着黄逍那么一块,可是,黄逍这一站起,反倒高了马成一块。左手,电闪般抓住了大戟戟杆,猛然扬起至最高处,双臂复一较力,再看那杆虎头盘龙戟,自上而下,从天而降,狂傲的一戟,霸道的全力劈下!

霸道的攻击,管你马成用什么招,谁管你马成怎么动呢,我黄逍就是那简单但却霸气十足的一戟,会聚了全身力量的一戟,就是霸道的要一戟砸碎你!彻底把你马成击垮!有本事,你力量比我黄逍大!

黄逍这两式戟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花哨,一挑、一劈,全凭力气、速度以及无边的霸气为根本,任凭你有千般变化,我只一力速破之!

不过,很显然,马成的力量,比不得黄逍!先前力量的比拼,已然见了分晓,更何况,马成现在手中的兵器不甚趁手,多番计算下来,此刻的马成,在力量上,更不是黄逍的对手!

躲?又往哪里去躲?马成心中泛苦,看着势若奔雷的一戟,与前一戟成连绵之势,架了第一戟,那第二戟也休想躲过!毕竟,黄逍这两招,有如天成,浑然无迹,速度,更是达到了颠峰,真好似那一百二十多斤的虎头盘龙戟似一根稻草一般,挥洒自如!如此,想躲,又如何能躲得?马成甚敢无力,无奈之下,仗着胆子心一横,双手一合大刀,拼命架了上去……

“当!”

两军阵上的将士,此刻都在怀疑,是不是黄逍的虎头盘龙戟、马成的大刀乃是雷神的锤凿所化,如若不然,又怎么回发出如此雷霆之声?

张绣面色惨白的看着黄逍使出的这两招,呆呆发愣,原来,原来黄逍竟然厉害至厮,自己与之相斗,恐怕,只这两戟,就能要去了自己的性命!可笑!可笑我张绣还自以为是,声称能在黄逍戟下走得二十回合,今日看来,我张绣真是夜郎自大也!

他有闲心在这多想,战场上的马成,此刻却如同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大刀正架在黄逍砸来的大戟之上,紧随着一声巨响,马成诧异的就觉得自己的两手,猛然向上蹿起一截!怎么回事?莫非黄逍这一戟并未尽全力不成?

然而,还不待马成有中有过多的想法,双手上,陡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方才还兀自上扬的双手,刹那间就被压回,甚至,在巨大的力量力压下,不受控制的继续向下……

不好!马成舌尖一顶上牙膛,钢牙紧咬,双脚狠狠一踏飞虎镫,腰眼一拔,再度较起全身的力气,握住大刀的双手一紧,狠命的向上托去…….

可哪知,他这一新力刚起,也运到了大刀之上,上面压着大刀的巨大力道,却是突然不翼而飞!用错了力量的马成,身子顿时在马背上蹿起,若不是他见机得快,双腿紧紧夹住战马的马腹,只这一下,马成非摔下战马不可!

马成急切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两军阵上的将士却是看得分明!只见黄逍这一戟砸下,马成手中那把四十一斤重的大刀刀杆,竟然应力而弯!而且,竟然弯得如此厉害,显然,这件兵器不能用了!

只看得众将士一个个张大了嘴,下巴险些掉到了地面上,彻底,被黄逍的巨力所震撼了!

在两军将士诧异的目光中,随着黄逍大戟的撤去,马成竟然在马背上坐不稳了身形,差一点就摔下马去!莫非,马成受伤了?

马成受伤没有?

没有!只不过,现在的他比受伤了还要难受!用错了力量的他,强自稳住了身形,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的血气翻腾,难受不已。再加上黄逍大戟的一震,直令马成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

“还没完呢,马成,看本王的第三招!银龙啸天戟第六式——神龙摆尾!”

一戟砸弯了马成的大刀刀杆,说实话,这也出乎了黄逍的预料,但是,黄逍心念急转,本来已经准备收回的到戟此刻却也不急着收回,狠命的向下猛压,待看到马成的反应后,复又猛然向后一撤大戟,这也造成了马成用错了力道,在马背上坐不稳的局面!

看着马成极力的想稳住身形,黄逍嘴角现出一抹微笑,似乎,事情变得更简单了呢!

两匹坐骑错过,随着黄逍恍若催命一般的声音,虎头盘龙戟横拖,月牙刃在前,全身发力中,狂暴的一式横斩,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这一戟之中,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戟,但是……却让人生出横扫一切的惨烈感觉。

已经被震的对局势有些把握不明的马成,刚将身子在马背上稳住,又听到后面恶风不善,性命攸关,却又由不得他过多的去想,一切,节奏太快了!马成情急下,大刀一圈,瞬间绕到了背后,双手反向一托,一式“苏秦背剑”,正正撞在黄逍横扫来的大戟上。

“当!”

说来也巧,马成这一式,正将大刀刀杆上凸起的一角撞在黄逍扫来的虎头盘龙戟上!两道力量的撞击下,刚被折弯的刀杆,再被砸得绷直,甚至,有一丝反向弯下去的趋势!马成手中的大刀,本是杨任所有,只是一般钢铁所铸,哪架得住这般连番的扭折,顿时,“喀嚓”一声脆响,大刀刀杆被砸为两断!

刀杆一断,虎头盘龙戟的横扫,再没有了一丝的阻拦,连带着两柄扯断的刀杆,直砸在马成的背心之上!

“噗!”

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这一下,直震得马成五脏六腑一阵阵的翻疼,胸口隐隐发闷,再加上方才用错了力道,所造成的难受之感,这时,马成只感觉嗓子中发咸,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再看马成本蓝靛蓝的面色,此刻却是一阵红、一阵白,双目间,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还好,方才马成那一架,化去了虎头盘龙戟上的大半力道,此刻,砸在马成背上的,也只不过是大戟的余力而已,如若不然,只这一下,马成要想活命,只能是痴心妄想!

突然起的变故,黄逍也不曾想到!见马成受伤,黄逍大喜,直到此刻,他才有了胜券在握的感觉。虽然,开始他就声称五招内败马成,主要是欺着马成的兵器不顺手,而且,除却这三戟外,他尚有飞爪没用,实在不行,第五招只得动用湛泸宝剑!

不过,看来,老天还是向着他黄逍的!

黄逍哪肯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单手猛然一提丝缰,啸月顿时一声长长的虎啸,虎躯人立而起,前冲之势嘎然而止,紧接着,黄逍一拨虎头,掉转身形,望定马成的所在,直追了下来。

“马成,尔望哪里走!五招未到,你我再来比过!”

此刻的黄逍,纵虎扬戟,威风凛凛,在两军阵前的将士眼中,真好比天神一般!方才那一幕,实在是太过刺激了!三戟震断马成的大刀,震伤马成,以前别说见过,即便是听,也不曾听说!

完了!贾诩、张济等人,此刻,脸色犹豫死了爹娘一般,心如死灰。败了,马成败了!这才三招,马成居然就败了!虽然,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主公威武!”

“战无不胜……”

“……”

黄逍大军,爆发出令人色变的欢呼声,声音之大,就连黄逍、马成几次的兵器撞击声,都相形失色,上至大将,下至小卒,无不喜笑颜开。

马成强忍着伤势,兵器断了,他再也生不起回身复战之心,身子在马背上一趴,两截断了的大刀早被他随手丢掉,双脚连磕战马马腹,仓皇逃回本阵。趁着众将士尚还在发呆,一把抄起自己的那对八卦如意紫金錖,也不和众人答话,径自撞开一条道路,打马如飞,直奔潼关方向而去。



第232章 潼关散将 兵进洛阳


class="width">时间,距离黄逍与马成大战,已经过去了足足三日。

望着眼前的潼关,黄逍千想万想,也不曾想到,这潼关到手,竟然如此之快!

话复前言,却说两军赌约,以黄逍胜、马成战败落荒而逃为结局。而马成仓皇取得自己的兵器,感觉无脸面再去见潼关众将,是以,也不答话,径自回转潼关,出潼关,直回老家所在。

潼关众将也只当是马成羞臊,回潼关关内,不愿见众人而已,哪曾想到马成会一走了之!马成战败,黄逍追到潼关守军阵前,也不好再做追赶,在连问三声“献不献潼关”之后,见无人应答,虎头盘龙戟一挥,大军如潮涌般,趁着敌军阵形先前被战马冲乱,掩杀过来。

此刻,大阵已乱,再无余力与黄逍大军抗衡,潼关守军,上至大将,下至小卒,再无一人有甚战心,在贾诩及张济等人的极力约束下,且战且退,一路败回潼关。这一清点人马下,短短的一路,竟然再折一万八千余人!愁云笼罩,一时间,潼关城内哀声遍地,若不是有众将的极力约束,几欲造成哗变!

直到此时,众将才自守城的军卒口中得知,马成回了潼关,根本不曾在关内停留,出关扬长而去,看着潼关关内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士兵,张济、韩遂、张鲁不禁心蒙退意……

指望这样的军队去抵抗黄逍如虎似狼的大军,简直就是痴心说梦!

众人散去后,不多时间,张济就听到手下军兵回报:韩遂引兵出关,回西凉去了。

张济呆呆的看着屋顶,脸上无喜无怒,轻轻的挥手,禀退了士卒。现在,他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理由,来强求韩遂留下与他共守潼关,留下来,无疑是必死之局!或许,回了西凉,能打开局面吧!至少,死,不在眼前!韩遂如此,张鲁想必也会心生退意吧!

他哪里知道,韩遂回西凉不假,然其最主要的目的,乃是去追马成!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他带来的九员战将,如今只剩下了李堪一人!马成这样的大将,他又怎会不想将其收到自己的麾下!

果然不出张济所料,在韩遂离开潼关的消息刚刚传来还没过半个时辰,张鲁回汉中的消息自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张绣口中迸出。

“叔父,韩遂走了,张鲁也走了,如今,潼关只剩下我们手中的一支军马,叔父,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此刻的张绣,有些显得六神无主。本来,以他“北地枪王”的名头,还不至于如此失态,可是,方才黄逍那霸道的三戟,深深的震撼了张绣往日高傲的内心,将之无情的碾碎,令他再生不出一丝的抵抗之心。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伯渊,你给我记住,在任何时候,都要镇定!潼关,还在我们的手中!现在叔父我还在,有我可以商议,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是这般,如何能令我放得下心!”见张绣这般模样,张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比起能否守得住潼关,张济更在乎的是他这个侄儿!

“那……”张绣稳定一下情绪,黄逍对他的打击不小,张鲁、韩遂的突然撤兵,更让他手足无措,这当真是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不过,在听到张济的话,却是略显得平静下来,问道:“叔父,那我们以后怎么办?还守这潼关吗?”

“守潼关?单凭我们手中的这区区不到两万的兵马,又如何守得住十数倍的黄逍大军强攻硬撼?倒不若卖他个人情,将潼关拱手送出。毕竟,阵前打赌,我们输了,失信于黄逍是小,若令天下人知道我们叔侄二人乃是无信之人,才是事大!”或许,文和先前布置下的后路,正好能派上用场!

“什么?潼关不要了?”张绣闻言大急,忙道:“叔父,潼关一弃,整个关中,唯有长安可守,只是长安如何也比不得潼关,叔父,你这是在寻死路啊!”

“为什么一定是要长安呢?”平淡的声音,随着贾诩的进来,传到叔侄二人的耳中。

“文和,你来了!”张济忙自座位上站起身形,同张绣上前向贾诩一礼道。

“张将军,你我不必客气!”贾诩微微一笑,看了看张绣,道:“少将军,潼关、长安乃至整个关中,乃是黄逍势在必得之地,无论在关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难免与黄逍正面为敌。若战争开始,韩遂不冒进的话,黄逍想要攻破潼关,实是万难,可如今,韩、张二军离去,只张将军一支人马,却是独木难支,而张将军说得也不错,不如就将潼关献与黄逍。”

“那我们……”潼关没了,关中也不是久住之地,那又该往何处去才是?天下之大,又将何处安身?张绣看了看一脸沉稳的张济、贾诩,这才醒悟,问道:“莫非,叔父与贾先生早就谋划了后路?”

“荆州沃野千里,刘表、袁术斗个你死我活,无暇北顾。我们又有得自董卓手中的一半洛阳财宝,更兼此一战,大军实力并未有过多损耗,东山再起,又有何难?”贾诩目光望向东南的方向,似乎,看到了日后大军的威武雄壮。

“荆州?莫非先生指的是宛城?”张绣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张将军,少将军才智不俗,日后,可堪大任啊!”贾诩并未直接回答,微笑着向张济说道。

“哪里,文和谬赞了,伯渊他尚需磨练啊!”嘴里这么说,但是,张济心里却甚是高兴,能得贾诩夸奖一人,实是难得,至少,二人相交多年,张济还不曾听到贾诩当面夸奖过谁,这一次,夸奖他的侄儿,他又岂能不高兴!

“报主公,胡将军回来了!”这时,一报事的军兵走了进来,向张济回道。

“回来就回来……等等!你说什么?”张济突然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信,拍案而起,喝声问道:“胡将军?哪一个胡将军!”

“……”吃得一吓,本来因战事就有些胆战心惊的士卒,再得张济这一喝,险些被吓趴下。可是,他又不敢不回话,张了张口,吞吞吐吐的说道:“胡……将军……胡车……儿……儿……就……就是……”

虽然这名士卒说的不甚明白,但是,张济三人,却听明白了!胡车儿回来了!

奇怪,胡车儿不是被生擒了吗,怎么此刻又回来了?转而,三人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想不甚明白。

“叫胡车儿进来见我!”张济沉声说道。不管怎么样,胡车儿回来,那是好事!而且张济也不愿意相信,也不会相信,胡车儿会背叛自己!要说麾下众将,他最信得过的,一个是自己的侄儿张绣,第二个,就是这个胡车儿!

“胡车儿拜见主公!拜见少主,贾先生!”不多时,胡车儿跨步进了屋中,见三人都在,憨憨的挨个行礼道。

“胡车儿,起来回话!”张济看了看眼前的大汉,点点头,待其站稳了后,接着问道:“胡车儿,你是如何逃出黄逍大营的?”

这才是张济最不解的地方,按说,关押胡车儿这样大将的地方,必然是守卫极其森严,若是无人搭救,又怎么会逃得出来呢?

“俺不是逃出来的,是那个叫黄逍的小白脸将俺亲自送出来的!”胡车儿大嘴一咧,笑着说道。

“黄逍送你出来的?”三人互相看了看,显然,对于黄逍亲自送胡车儿出来有些不信。但是一想到胡车儿的性情、粗憨,又不由得他们不信。

“……”听着胡车儿这一通话,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正是他们熟悉的胡车儿!贾诩轻笑道:“胡车儿,我来问你,那黄逍可还说过什么话?”

“说过什么话?”胡车儿眉头一皱,低头仔细的想了起来,突然惊喜的道:“俺想起来了,那个小白脸让俺转告主公,说什么莫要做失信之人,还说什么莫要等待血洗潼关,三天之限……嗯,好象就说了这么多!”

“血洗潼关?怕是他黄逍没这个机会了,贾先生,按照计划行事吧!”张济苦笑一声,转头向贾诩问道。

“嗯,张将军只需按贾某所说去办即可!三天嘛?足够了!”贾诩点点头,看向黄逍大营的方向,心中暗道:本来,我贾诩不愿参杂在此事之中,但是,这一仗,我贾诩败得不服!黄逍、郭嘉、徐庶……日后再见,我贾诩定要与尔等见个高下!

三日的黎明,张济留在潼关的最后一支人马,在张绣、胡车儿的带领下,悄悄的离开了潼关,待得黄逍大军进了潼关,却也只得空关一座,张济的大军,早没了踪影。

“传令,兵进长安!”



第233章 分派各路 战事平息


class="width">“张济逃跑的速度还真叫个快,这才几日的光景,就不见了踪影!??

大军开进长安,当黄逍看到眼前空荡荡的一切后,也是不禁苦笑。<<>>算下来,这次攻打司州,关中,他除了得到大片的土地,几乎再没捞到什么好处!这使得一直想发战争财的黄逍大大的不爽。攻打关中,他可是有目的的,要不然,想要安置张燕那些黑山黄巾,单单司州就足够了,又何必苦苦的来攻打险要的潼关??

要知道,关中因战乱,几乎就是一不毛之地??

还好,这一次,并没有损兵折将,如若不然,黄逍还不心疼死!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给他们三日的期限,令他们一日献关,岂不是什么事都没了嘛??

最让黄逍气恼的是,张济一走,竟然将长安搬了一空,别说他一直想要的洛阳财宝,就是连一值钱的物事都不曾看见,还真是雁过拔毛,一毛不剩!

“主公,用不用末将带人前去追赶???

潼关、长安拿下,最高兴的就是张燕,至此,他一直空悬着得心才得以放回原处。张燕是一重情之人,能够妥善安置黑山的百万人,是他最大的心愿。他也知道黄逍一诺千金,当初答应了以关中来安置这百万人,就不可能有所食言。如今关中可以说尽在手中,他又如何能不高兴!

见黄逍因张济的逃逸而气恼,张燕忙上前请命道。虽然,他在好奇,黄逍因何而恼,但是,身为属下,黄逍不说,他也不便发问,毕竟,他是新投黄逍,比不得赵云、典韦、张飞这些心腹之人??

他又哪会知道,黄逍是在为洛阳的财宝不能到手而着恼!

“算了,看城外印记,张济此行所去,应该是隘口关所在,现在才去追赶,未免来之不及了。出了隘口关,就是荆州地界,想必是张济想趁刘表、袁术二人想争,在荆州取一容身之地吧!也罢,留着他们让刘表、袁术他们头疼去吧!”黄逍当然知道,张济等人逃逸,十之有九是去了宛城,至于为什么,黄逍的想法却是很简单,历史上就是那么说的!

至于会不会因他的到来,而有所变动,那就不是他现在所想的了。不去宛城又如何,一个张济而已,能翻多大的浪!

真正能令黄逍重视的,也唯有曹操、孙策、刘备、袁绍等有数的几个人而已,张济,不过是一龙套的角色罢了,只是他麾下有贾诩??

“主公,既然不予追赶,也当要有所防范才是,莫要等我等大军退去,张济再卷土重来。关中之地,平坦,无险可依,唯有几座关隘可守,西面韩遂、南面张鲁、东南的荆州都不得不防,嘉恳请主公派大军兵镇散关、隘口关以及斜谷、子午谷,如此,可保关中无后顾之忧矣!”郭嘉上前深施一礼,建议道??

“斜谷、子午谷乃是进出汉中的必经之地,当派大将以镇守之,”黄逍看了看身边的众将,一时却有些犯难,该派哪一个领兵镇守才是?想了片刻,索性问道:“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带兵镇守此二处???

“末将愿往!”所有将领纷纷请命道??

“……”真当是什么好差事不成?黄逍有些郁闷,不为别的,主要是因为他知道,汉中蜀地有三个人甚是不好对付,那就是黄忠、魏延、严颜!真派个本事不怎么样的人,万一出了什么变故,却不是黄逍想要看到的!黄逍看向旁边的六大谋士,问道:“诸位,你们看,当派何人合适???

“此二处,乃是兵家必争之地,马虎不得,当派两员稳重的将军驻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徐庶开口说道??

“元直所言甚是,我等附议!”其余五人闻言,点点头,道??

这不是跟没说一个样嘛!黄逍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六人,感情,转来转去,拿主意的还是我!难道,我还不知道要派稳重之人?黄逍转过头,看了看众将,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开口道:“张颌、廖化,本王命你带兵一万,守斜谷!??

“喏!”张颌、廖化忙躬身领命??

“臧霸、宋宪、秦宜禄,领兵一万,镇守子午谷!??

“末将领命!??

“周泰、蒋钦,命尔等二人驻守潼关,沿黄河训练水军,不得有误!??

“是,主公!”周泰、蒋钦闻言大喜,他二人的本事,水中要多过陆上,本来,在成为黄逍麾下的将领之后,因无水军可统管,而有些郁闷,没想到,黄逍这么快就想起了他们,而且是恰倒好处!

“高顺带本部兵马,另外,本王再与你一万军马,镇守隘口关!麴义领本部兵马,并一万大军,镇守散关!??

“末将遵令!??

“三弟,那俺做什么?”见众人皆有军务在身,各处指派完毕,却独独自己没有事做,张飞顿时急了,上前问道??

“呵呵,少不得二哥你的!”黄逍微微一笑,道:“张飞听令!??

“末将在!”一听有自己的事做,张飞顿时乐了,躬身礼道??

“张飞,本王令你总镇关中,总领大小事务,你可愿意?”黄逍好笑的看着张飞,说道??

“啊?”张飞顿时傻眼了,这要是让他领兵冲锋陷阵,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要他处理关中的大小事务,却是着实为难他了!张飞黑脸见红,嘟囔着说道:“三弟,咱们能不能换一个,这个,二哥我实在是做不来啊!你也知道,二哥我是一个粗人,这……??

“哈哈……??

看着张飞这一副模样,众人无不笑了起来,黄逍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活宝二哥,笑道:“这个无妨,本王早就给你想好了!张燕、法正!??

“末将(属下)在!”二人忙止住了笑声,上前礼道??

“令你二人辅助张飞治理关中,可有问题???

“主公吩咐,末将(属下)自然鼎力去办,主公放心便是!”二人忙答道。~~~~能没问题嘛!二人又不是不知道张飞的为人,有这位爷当上司,事难办啊,主公怎么糊涂了呢??

然而,话中之音,黄逍又岂会听不出来!,只见他不置可否的一笑,接着说道:“二哥,本王令你总镇关中不假,然大小事务,要与张燕、孝直他们商议后再做行事,切记,不可独断专行!还有,这酒,也要少喝!总镇关中,所系非小,五处,哪处有战事,都要靠你来驰援,如果二哥你不能保证这两样,那么,本王只好让子龙替换你了!??

“别,别,别啊!”张飞一听要换人,忙上前,陪笑说道:“三弟放心,二哥我一定听你的话,多商议、少喝酒!??

“看来,只好委屈子龙随我回天都了!”黄逍拍了拍张飞的肩膀,笑着说道。令张飞在此,黄逍自然是别有用意??

关中之地,堪称不毛,必须要有一能人治理,而论及对关中的熟悉,非法正莫数,然而,法正却有一个小毛病,好公报私仇!是以,必须要留下一个足以能镇住法正的人,而这人,又非张飞莫属??

对于自己的这个二哥,黄逍是再了解不过,最是疾恶如仇,若是法正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什么勾当,那也要先考虑考虑张二爷的怒火??

“呃……哈哈,子龙,你切莫要记恨于俺老张哦!”张飞闻说一愣,复大笑着对赵云说道,言语间,甚是得意??

“赵云、典韦听令!”黄逍别有意味的看了张飞一眼,随后说道??

“传令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随我兵出散关,入凉州,战韩遂!哼,居然敢在我黄逍的头上动土,我看他韩遂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到这里,黄逍面现怒色。要说潼关一战,黄逍最恨的,就是这个韩遂,其次,乃是张鲁!

本来,黄逍欲取关中,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即便有潼关之险也是一样!但是,凭空多出这么多的变故,黄逍又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又焉能善罢甘休??

之所以把目标第一个定在了韩遂身上,最恨韩遂,原因就在,这一仗,韩遂完全充当的是出头鸟的角色,不打他打谁??

“得令!??

又有仗打了!本来,没有自己的任务,赵云心中多少有些憋闷,但是,他的性情如此,既然黄逍这么安排,必然是有其用意,所以,赵云也不曾多问。可他哪曾想到,黄逍话音一转,这就要攻打起凉州??

战场,才是男儿的天下!方才的那一点不快,瞬间就被赵云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连忙上前领命??

比起什么总镇关中、驰援各路,赵云更希望的是驰骋沙场!

有这样想法的,又岂是赵云一人?

一听黄逍的后话,张飞脸上的大笑顿时凝住,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他那是在哭还是在笑!只见他苦笑不得的向黄逍说道:“三弟,你还是换子龙镇守关中吧,让二哥去摘了韩遂的狗头,如何???

“翼德,你……”赵云气不过,还不曾见过张飞这么厚脸皮的人!无语的点指着张飞,却是说不出话来。转头看了看黄逍,道:“主公,你看这……??

“二哥,军无戏言,休要胡闹!镇守关中,是你抢着要去的,怎么此刻却又翻悔!”黄逍脸色一沉,喝道。对于这个二哥,黄逍也只能表示无奈,脸皮最厚,自己又不好多加责斥,毕竟,是自己的二哥,但是,当着众人的面,黄逍只得唱一回黑脸??

“镇守就镇守呗,板个脸做什么?”张飞见黄逍脸色不对,一缩脖子,嘟嘟囔囔的说道??

“……”也知道张飞的性情,黄逍索性别过头去,不再理他,向赵云、典韦说道:“子龙、子满,速去传令全军,犒军三日,出兵凉州!??

“喏!”赵云、典韦躬身一礼,领命起身望外走去??

“二位将军且慢!”正这时,郭嘉越众而出,喊住了赵云、典韦后,缓步来到黄逍近前,礼道:“主公,嘉有话要说!??

“奉孝有话,但请直言!”黄逍对于郭嘉喊住赵云、典韦的行径有些不解,莫非,我有什么疏漏之处不成?没有啊!

“主公,出兵凉州,此时,时机尚不成熟啊!??

“奉孝此言何意,本王现在兵强马壮,想要扫平区区一韩遂,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又何来的不成熟?”黄逍不解的问道??

“主公,莫非主公忘记了以前迟迟不能取关中的原因所在???

“莫非,奉孝指得是人才?”听到这里,黄逍似乎有些明白了,如此说来,此时攻打凉州确实不妥,纵然是打了下来,无人治理又要来何用??

“正是人才!”郭嘉点点头,说道:“关中、司州沃野千里,却因战乱,多成不毛之地,想要恢复往日之状,谈何容易?主公也曾说过,‘后方不稳,不宜远图’,是以,依属下之拙见,主公当先将关中、司州两地民生发展起来,到那时,再攻取凉州,也不为不可!??

“这个……”黄逍顿时犯了犹豫,让他这么轻易的放过韩遂,他还真就有些为难!挨了打不还手,那可不是他黄逍的作风!,可是,郭嘉所说,又不是没有道理,这要如何是好?黄逍问道:“奉孝,你曾主管并州的政务,依你来看,关中稳定下来,需要多少时日???

“有黑山百万民众为基,主公的全力支持,如果无天灾,三年足矣!”郭嘉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各个方面,这才说道??

“三年……”黄逍喃喃念着,也不知道他是在嫌时间长,还是短。良久,问向田丰、沮授,道:“元皓、公与,你二人对此也有过涉猎,说说看,三年可够???

“关中、司州土地,不比冀州逊色,又多有河流,尤其是河套一带,天下,无能出其右者,若治理得当,三年足矣!”沮授点点头,说道??

“三年,嘿嘿!”黄逍冲着西方森然一笑,道:“如此,就让他韩遂多活上三年!??

说完,黄逍转头看向张飞,笑着问道:“二哥,方才是你说不愿意镇守关中,欲与子龙调换的吗???

“没有,没有,谁说俺老张不愿意了?愿意,俺愿意!”



第234章 江东二乔 小别新婚


class="width">“嫣然、昭君,为夫回来了!”

一进自己的家门,黄逍就直奔后宅扑来。<<>>小别胜新婚,更可矿,此一战,历时足有四月之久,即便是新年,黄逍也不曾得与二女一同,心中的思念,可想而知。

虽然,四个月就平定了司州、关中,大部分的时间多是用在行军之中,如此神速,讲出去只会令众诸侯羡慕不已,但是,黄逍还不甚满意,总感觉,这仗,打的时间有点多!本来,他还想着赶在年关回来过年!要是让天下诸侯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道要被气死几个!

黄逍不尊礼法,也是出了名的,一到了后宅,就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心内思念两位佳人,进了城,连小皇帝都不曾去看,就急冲冲的赶了回来。

礼法,让它见鬼去吧,老子想老婆了才是真的!

“哎呦!”

刚进了后宅宅门,眼角顿时瞥到一人迎面走来,急切间黄逍也不曾看得分明,事出意外,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只得竭力的向旁边一扭身,肩膀,顿时和来人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黄逍的力气何其大?来人趔趄着向后连退好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黄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脚,感受着脚面上传来的轻痛,也不以为意,这才抬头打量打量这个冒冒失失、风风火火撞上自己的人,一看之下,不禁呆住了。

只见眼前这人,正是一妙龄女子,只见这名女子,长得国色流离,资貌绝伦,修眉细细写春山,松竹萧箫佩玉环,略施粉黛,堪称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此刻,正嘟着一张小嘴,不住的呼痛。

黄逍也算是见过了美女之人,他的两个老婆,哪一个不是倾国之貌?尤其是貂禅,堪称中国四大美女之一!即便如此,一时间,黄逍也看呆了。

“你是什么人?”少女挣扎着自地面上站起来,一边手捂着瑶鼻不停的揉动,美目水雾迷蒙,一边脆声问道。只是,这声音中,多了一丝的哭意。即便如此,声音也似铃铛轻响,清脆动听。

“你又是何人?为何在此处?”这时,黄逍也清醒了过来。前一世受新世纪的熏陶,信息发达,在网上,什么样的美女没看过,论及免疫力,自然非小,能有片刻的失神,也足已说明,眼前的少女,实乃人间绝色。

对于自己府上的侍女,黄逍几乎都认识,至少,也是一个眼熟。毕竟,他府上,侍女少的可怜,只有几个伺候貂禅、蔡琰的侍女,还是在迎娶二人后,后找来的。但是,眼前这名少女,黄逍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岂料对面那少女小嘴一撅,刁瞒的哼道,“你管我是谁!先说说看,你又是何人?此处乃是天王府后宅女眷重地,岂容你这闲杂人等擅自出入?”

黄逍一时间有些愣神,环视四周,喃喃的说道:“没错啊,天王府,那是本王的府上,本王岂不能回来?”

那少女闻言,咬了咬手指,这才仔细的打量起黄逍的装扮,见黄逍一身花服荣冠,满身的戎装,显得英武不凡。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这身装扮?他的府上?难道……少女犹豫着小声问道:“你,你便是天王黄逍?”

“本王正是黄逍黄中兴!”黄逍好笑的看着语气顿矮的少女,郑重的问道:“现在本王来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本王的府上?”

“小女子姓乔名倩,你真是黄天王?”少女眼中闪烁着狡婕的光芒,似乎,还有着那么一抹崇拜。

“妹妹,不错,他就是你日日念叨着想要一见的黄天王。”正这时,三名女子联炔自内宅内走了出来,为首一人轻笑道。待来到近前,想黄逍微微一福,“妾身见过夫君。”

“妾身见过夫君!”后面的二名女子中的一个随着为首的女子,同样一礼道。

正是貂禅、蔡琰……呃!黄逍一看下才发现,剩余的那一女子,自己竟然也不认识!只不过,看相貌,与先前撞上自己的那名女子,有着几分相象。

“小女子乔莹,见过天王大人!”只见那名黄逍不认识的女子,上前盈盈万福,声音好似黄鹂百转,百灵悦耳。

“嫣然、昭姬,这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家冒出这么多的生面孔?听说话,还不似家中的侍女,方才,嫣然好象叫那个乔……乔倩少女为妹妹,什么时候嫣然有了亲戚?等等,乔莹,乔倩,莫非是江东二乔,可是,她们不是应该在江东吗?

“呵呵,夫君,这二人,乃是当今名士乔玄乔公的两位侄女,长者乔莹,小者乔倩,自江东来并州,不过才半月有余。夫君,她二人在江东也是小有名气,人唤‘江东二乔’的便是。乔伯父到了并州,便来拜会夫君,只是夫君征战在外,不曾得见,这些时日,两位妹妹便住在府中,也一解我们的闷苦。”貂禅嫣然一笑,同黄逍回到屋内,端上茶水,柔声说道。

“哦……”

……

轻轻的推开房门,正看到貂禅做在床前胡思乱想,听见房门一响。便立即看了过去。看到萧逸后,脖子一红,又转头看又了另一个方向。

“嫣然。”黄逍挪步来到床边,贴着貂禅坐下,轻轻的唤道。

“嗯……”貂禅轻轻的应了一声,胸口起伏,呼吸,愈发见得粗重。

“裳儿,芸儿呢?”看了看床上,没有见到一双儿女的身影,问道。

“乔氏姐妹对裳儿、芸儿甚是喜爱,被她们抱去了。”貂禅面现母性的光辉,柔声说道。

黄逍感觉现在的气氛有些微妙。这情形就如同新婚洞房差不多。只差貂禅头上戴个红色的遮巾了。如此一想,黄逍心中顿时沸腾开来,伸头在貂禅的耳边呼着热气,唤道:“嫣然……”

“嗯……”貂禅双肩微微颤抖,又轻轻地应了一句。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个“嗯”字,却让黄逍心如火燎一般,嘴唇与貂禅的耳垂更靠近了一分。几乎相碰到了一起,又呼出一口热气,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柔声软语道:“嫣然……”

黄逍越是这般轻轻的叫喊,让貂禅心中越是紧张,喊了几次。未免紧张中也生出一丝怒气,再加上黄逍在耳边吹得她全身都痒痒,似要酥软一般,猛的转身,一把抱住黄逍的腰,两片火热的唇印了上来……一股火热之气瞬间从貂禅的嘴唇上传了过来,不仅仅是她的身体,就连她的嘴唇,都已经微微发烫。

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滋味,两人的心都在嘴唇相接的那一刻融化。

黄逍的舌头,撞开了貂禅的双唇,很快便进入了她的口腔之中,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慢慢的,从轻轻的纠缠,变成了激烈的搅拌,两人的心全部都融入到此刻的美妙感觉之中。

“嗯……”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让貂禅忍不住呻吟起来。

此刻貂禅的呻吟,听在黄逍的耳中,如同一道摧化剂,比世界上任何美妙的音乐都还有效,几要令他不能自以。

“呼……”

黄逍的嘴唇突然转移了阵地,让貂禅不由自主的大大的呼出一口气。黄逍两手都抱住了她的身体,吻着她的嘴唇、粉颈慢慢移动到了耳垂。

耳垂是人体最敏感的几个部位,被黄逍一吻,貂禅的身体立即便起了变化,微微颤抖起来。那种要飘上云端的美妙感觉,貂禅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飞走一般。两手不由自主的勾上了黄逍的后背,只有紧紧的拥抱,才能感受到自己的真实存在。

“夫君……”一声喘气,蚊语响起。

“嗯?”黄逍粗重的鼻音,喘息不止,嘴上、手上,却不见丝毫的停顿。

“夫君,夜深了……”强烈的触感让貂禅喘气不止。两人的身体渐渐由坐着,慢慢倒在了床上。

渐渐的,黄逍已经不满足了嘴唇所带来的快感,两只大手也不安份的在貂禅后背上游动起来,钻进衣内,抚摩着触手滑腻的肌肤,黄逍心中顿时心猿意马起来。两人的身体如同发热的火炭一般,触手可热,让身体本能的散发出一层微汗。在黄逍的抚摸下,貂禅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啊?”黄逍猛然一个翻身,将貂禅压在了身下,在她的耳边笑着问道:“嫣然,夜深了,那我们……”

“嗯!”

貂禅娇羞无限,俏脸更显得红润,好似要滴出血来一般。虽然二人自结婚来,也有几年,连儿子都有了,但是,貂禅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放不开,尽管,黄逍多次的开导,也还是这般。不依的双手轻捶着黄逍的胸膛,蜷首微垂,埋进黄逍的怀内,任黄逍怎么**,也不在探出头来。

“哈哈……”见到怀内爱妻的娇羞,黄逍大笑,也不起身,挥手打出一道劲风,蜡烛的火光应声而灭,顿时,屋内一片漆黑。

云华朝露此情浓,共赴巫山**时!



第235章 凉州牧至 马腾讨官


class="width">“令明,你看这份战报如何?”

逍攻打潼关的问题上纠结之时,一份战报送到了他的手上。<<>>当马腾详细的看过之后,不由得被震呆了,被上面所写,彻底的震呆了。本来,他有心助黄逍取潼关,毕竟,自己的儿子、侄儿都师从黄逍,已然与黄逍结下良缘,马超没封家书,字里行间,无不是透露着对黄逍的崇拜以及尊重,甚至马腾都觉得,自己这个做爹的,还不如黄逍这个做师傅的!凉州。正在马腾还在犹豫出兵相助黄

现出价值的所在。马腾想要助黄逍,也要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以来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因为他知道,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得人心。而马腾心中所谓的机会,也就是潼关战事胶着之时。但是,好钢总要使在刀刃在,才能体

张济、张鲁、韩遂竟然败了!潼关散将,一败涂地!马腾不敢相信的连看了三遍,这才将战报交到身旁的庞德,待起看完后,马腾问道。可他万不曾想到,这份战报上竟……

战报,脸色大喜,连连道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庞德看罢

仔细的看过战报,但是,他却被那一串的数字所震惊,至于战报内所提及的其他之事,他却没有过多的留意,庞德这一说,他才仔细的回味起战报上所说的每一言语,渐渐的,他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容。“哦?令明,我又何喜之有?”马腾

“少将军阵前连挑四将,而这四将,主公也都熟悉,皆乃韩遂麾下成名的大将,只此一战,就足以见得,少将军有大将之资!”见马腾明白了自己所说,庞德笑道:

哈大起来,俗话说的好,母以子为贵,父以子为荣!马超如此露脸,马腾这个做老子又岂不能开怀!马腾点着头,捻着胡须,笑道:“看来,我将超儿送到黄天王那里,算是送对了!短短的时间,竟然出息至厮,我这做老子的,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哈哈……”庞德话音刚落,马腾哈

不假,但是,少将军的资质却也在其内,将门虎子啊!”庞德言语中尽是称赞之词,转而话锋一转,道:“不过,主公,黄天王竟然在三日光景就破了潼关,这是不是太假了一点?要知道,张济、韩遂等足足有一十六万的大军在潼关,即便放任黄天王去杀,也非三日杀得光啊,更何况潼关险要,易守难攻,战报上还说,黄天王的大军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主公说的哪里话,黄天王教导有方

六万大军,纵不不能守住潼关,但是,黄逍若想取下潼关,不伤亡个十来万人也是万难拿下,怎么会区区三天就打了下来?庞德一脸的一相信,按他以为,一十

说道:“自古以来,人心最是难测!看战报上所说,你我不难看出,这潼关守军,却是面和心不和,若说潼关三日易主,必然与这有关!”“人心呐!令明,”马腾长叹一声,

解,纵是心再不和,也不该三日就易主啊!“哦?还请主公明言!”庞德有些不

,将本来就有些畏惧黄天王的大军士气,一降再降。~~~~军无士气,焉有再战之心?休说两战后尚有十万多大军,纵是一百万又如何?无非是一盘散沙而已,一群绵羊,又怎么斗得过一群狼呢!”马腾指点着战报上的条句,分析道:“看这里,说到一个叫做贾诩的人,如果我不曾看错,潼关之所以能维持三日,尚赖此人!”“看战报,韩遂贪功急进,连折两阵

,难道,若无此人,用不上三日,黄逍便能取下潼关不成?“维持三日,还赖此人?”庞德大惊

智慧者,就是这个贾诩!如果,潼关诸方心和,单这一贾诩,就能在潼关拖住黄逍大军,虽难胜,但亦非惨败!只可惜,好象此人在潼关三方势力中,并没有足够的话语权,这,也就是潼关三日易主的原因吧。”马腾点头说道:“我敢断言,若无此人在潼关,单凭张济、韩遂等人的行径,一日,最多两日,潼关就会落在黄天王的手中!”“正是,潼关军中,据我观测,有大

,未免也太过恐怖了吧?庞德也是带兵之人,沙场经验丰富,但是,他自问,同样的军力,自己难有信心攻下重兵把守的潼关!“……”真是这样?一日下潼关,这

!”马腾仰天长声叹道。“看来,我马腾也是时候做个决断了

做什么决断?庞德被马腾的话弄的晕头转向,潼关易主,这和做决断有什么关系?“主公,你这是何意?”做决断?要

将,马腾甚是喜欢,武,有大将之勇,文,知晓兵法,只是磨砺尚浅。他日若多加磨练,成为一帅才也有可能。而且,庞德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乃马腾一手养大,虽然并未认为义子,但同父子无疑!“黄天王的心,不用明说,你我也能猜出一二。单从他那一句‘用本王手中的戟,为天下百姓的犁找到土地’就可以看出,其是一个胸怀天下之人。此番,韩遂、张鲁援助张济,必然惹恼了黄逍,早晚,凉州战事即起,到那时,我马腾难道还能坐视吗?”“令明啊,”对于自己麾下的这员大

一思索,也却是这样。庞德才智不浅,当然能分辨出,黄逍欲潭抱负,那么,首先考虑的将是凉州,不为什么,换成他是黄逍,也同样会这么做!西北一统,再行南进,再无后顾之忧!庞德犹豫着问道:“可是,主公,有少将军的关系在,黄逍不会拿主公怎么样吧?”“这……”庞德听了马腾的话,低头

,岂容他人酣睡?”马腾苦笑一声,道:“其实,你我都能看出,黄天王他是在顶着大汉的旗帜打自己的天下,如果我不归顺,早晚有一天,其大戟将会指向我。或许,不会是在他攻打凉州之时,但,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令明啊,这你就说错了,卧榻之侧

。“主公,那我们?”庞德大惊,问道

都的所在,喃喃说道:“算起来,也有年许没看见超儿、岱儿了……”“投靠黄逍!”马腾目光看向东方天

……

“寿成兄,别来无恙乎?”

腾来访,心下不禁奇怪:这个马腾来做什么?攻打潼关时不曾见他引兵来助,此刻来我天都做什么?莫非,想儿子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和马腾之间,因马超的原因有善缘在,黄逍还是选择了迎接。正在书房内看书的黄逍,乍然听到马

之一!还有一个原因,马腾是凉州两大军阀

马岱两兄弟正垂手肃立,和马腾唠着别来的经过。当听到马超讲起潼关阵前力挑四将的经过后,马腾纵是先前听过,此时再听来,依然眉开眼笑,连连夸奖自己的儿子。正这时,黄逍走了近来。马腾正自在客厅内品着茶水,马超、

牧马腾,见过黄天王!当日邺城一别,天王风采如昔啊!”马腾见是黄逍,慌忙起身道:“凉州

家的身份不一样了。当年邺城见黄逍时,黄逍还不过是一并州牧,而且,但是都有着那么一点自封的味道。可是眼下,这“天王”之名却是名副其实,乃当今皇帝亲口所封的一字并肩王!尽管,皇帝的威信在日益衰落。而且,马腾心中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做上这凉州牧,也是黄逍之意!也难怪马腾如此做作,毕竟,现在大

本王之间,何需如此客套?这样,岂不是见外了吗?来来来,坐!来人,准备酒宴,本王要为马州牧接风洗尘!”“寿成兄客气,汝乃是超儿父亲,与

,还请黄天王见谅!”马腾躬身一礼,落了座后,说道。“倒是给天王你添麻烦了,冒昧打扰

兄你唤本王为中兴贤弟!”不知道黄逍心中所想,至少,黄逍一脸诚挚的说道:“不知寿成兄远来本王天都,不知道有何贵干?莫非,是想念超儿、岱儿了不成?”“比起这个黄天王,本王更希望寿成

与侄儿,来天都一见,以解相思之苦。”马腾面色一红,任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多少都有些不自在,马腾也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做停留,话锋一转,说道:“愚兄还要恭喜天王,三日克潼关,名震天下!天王再多二州之地,实在是可喜可贺!”“让天王见笑了,愚兄确实想念犬子

贺,岂不折煞我黄逍也?当不得,当不得也!怕是寿成兄此来,不单单是为这两件事吧?有何话,还请寿成兄明言,只要本王力所能及范围内的,定竭力相助!”为这么两件小事,你至于跑我天都来?说死我我也不信呐!“本王怎敢劳寿成兄千里迢迢往来道

眼,不错,马腾此来,尚有一事!”马腾沉声说道:“黄天王,马腾此来,是向天王你讨官的!”“果然,什么事都不能瞒过天王的双



第236章 老罗瞎掰 潼关水军


class="width">着马腾,问道:“讨官?寿成兄,此话何意也?寿成兄现在贵为凉州牧,难道……”“咳、咳……”黄逍闻听,险些一口水戗到,诧异的看

的官!”马腾轻轻一笑,两眼直视着黄逍,铿锵说道。-====-“呵呵,凉州牧,那是刘姓的官,马腾求的,乃是黄姓

成兄,你……你是意思是?”“黄姓的官?”黄逍愣愣的看着马腾,结口问道:“寿

是要投诚于我黄逍?如果,我不曾理解错误的话,马腾这话中的意思,岂不

臣的角色,就是因为这马腾,才有了什么“血衣带诏”,差点将曹操玩死!莫非,这又是老罗他在瞎掰不成?老天,这不是真的吧!记得演义中马腾扮演的是大汉忠

天王不吝,准与收容!”马腾起身来到黄逍近前,深深一礼道。“正如天王所想,马腾率麾下大军愿投天王麾下,还请

“父亲!”

“叔父!”

亲(叔父)他要投靠师父?转而,二人心内大喜,一脸希冀的看着黄逍,等待着黄逍的准许。马超、马岱似乎有点适应不了这急速的转变,怎么?父

黄逍,可以说是对黄逍这个师傅言听计从,但是,要想让他日后一亲生父亲为敌,他也是实难做到。不想,今日,事情却得到了解决,他又焉能不喜?马岱还小,不懂得太多,但是,马超已成年,他离不开

马岱,心中已然有所明悟,马腾之所以现在就来投靠,一半的因素在这两个少年身上!黄逍大喜,起身上前,轻扶说道:“寿成兄,这话本王就不明白了,你与本王本就是一家人,此不是多此一举么?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这次攻打潼关,想必寿成兄也想助本王一臂之力吧?只是,本王取潼关的速度有点快,寿成兄还不及发兵而已!”不吝?吝了就是傻瓜了!黄逍看了看马腾身后的马超、

闻说,脸色涨红,居然呆呆的看着自己发愣。黄逍本是客气的话,给马腾一个台阶,哪曾想到,马腾

是什么美女!“寿成兄,你这是?”至于这么看着我吗?老子我又不

兵之室也尽数知晓,惭愧,惭愧啊!”马腾被黄逍唤醒,脸色却是更红,羞愧的说道。“今天愚兄才是知道,天王真乃神人也!就连我准备发

达到雪中送炭,令黄逍感激他呢!马腾突然单膝跪倒,口中称道:“末将马腾,拜见主公!”马腾却是想错了!他以为黄逍看出他在找时机发兵,以

一说,竟然巧合的撞上了?看马腾的表情不似做假,那……真发兵啦?黄逍将信将疑的看着马腾,难道,自己胡乱

腾搀扶起来,大笑道:“哈哈,寿成兄,方才你却是说错了!”“寿成兄,请起!”黄逍吃了马腾的一跪后,伸手将马

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吧?“不知属下哪里说错话了?”马腾甚是不解,好象,自

!你我之交,这么叫下去,岂不是叫生分了吗?”黄逍不快的说道:“至于这说错话嘛,呵呵,寿成兄方才说本王得二州之地,又岂不是错?”“什么属下不属下的,私下里,还是叫本王中兴贤弟吧

当罚,当罚也!”马腾本还有些在意自己投诚,黄逍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一见眼下态势,终于将一颗心放回了原处。

“呃……哈哈,中兴贤弟好生有趣,却是愚兄失言了,

…”黄逍长声大笑道。“罚你?亏得岂不是本王?可怜本王的美酒啊!哈哈…

,今日,你这酒,却是要管够!”马腾畅快的笑道。“哈哈,贤弟你……不管了,愚兄给你送来了数万大军

腾说道:“寿成兄,此一事,仅入得屋内几人之耳,切莫要外传!”“管够,一定管够!”黄逍不住的点头,转而沉声向马

“哦?贤弟,这却是为何?”马腾不解的问道。

韩遂!”黄逍语中透露着凝重,连带着马腾也不得不认真起来。黄逍说道:“本王与韩遂,已结下了仇怨,若是令他知晓寿成兄投了本王麾下,难保他没有什么异动。而现在,寿成兄明面上是大汉的一州州牧,他韩遂纵是知晓你我关系匪浅,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起什么事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寿成兄,凉州不是你一人的天下,别忘了,还有一个

“贤弟教训的极是,却是愚兄失了算计。那依贤弟之意,愚兄当何日言明?”“咝……”马腾眉头皱了起来,长吸了一口凉气,道:

王兵进凉州,就是寿成兄易旗之日!”黄逍语气一转,笑道:“今日大喜之日,不谈这些,想必酒席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走,寿成兄,你我一醉方休!”“韩遂,秋后的蚂蚱,也没多少时日留给他了!待得本

“请,一醉方休!”

……

“张将军,你看我这水军的格局如何?”

在长安呆得还算是消停,每天也管管大小事务,可是时间一长,难免生出烦闷之感,最后,也只好与张燕、杜长等人切磋为乐,打发着时间。张飞自接了黄逍的命令,让他总镇关中之后,一开始,

与张燕切磋就失去了兴趣。百无聊赖的他,辗转在关中各地,以巡视各地防务为由,来找张颌、臧霸等人比斗,这一日,正来到潼关。可是,张燕的武艺哪及得上张飞,还不出一个月,张飞

泊着的两艘大型战舰,以及伴随着它们的数十艘中小型战船,心中不觉感慨。虽然这里面最大的船也不过是排水量接近五百吨的木船,但在这个时候却已是庞然大物一般地存在,更不要说张飞这个不曾见过水军战船的旱鸭子。在场地人也就周泰和他的部下还面不改色外,包括张飞等一批跟着张飞而来的亲兵都纷纷被这两艘巨舰震得合不拢嘴。张飞此时站在潼关沿黄河设立的军港中,看着港口里停

周泰迎风而立,对着身边的张飞自豪的说道。

飞不解的问道。震惊归震惊,但是,张飞的粗神经,又岂是常人所能及的?不过片刻的时间,就恢复了过来。“幼平,不是有三艘大船嘛?怎么港内只见两艘?”张

还有不少船派派往……”周泰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衣角被人一拽,一看之下,见是自己身边的站立的戏志才,这时,他才发觉差点说漏嘴,赶紧哼哼两声糊弄过去。“还有一艘被公弈带出去训练了,这次的方向是东下,

不久前就欲派人来潼关一看,就这样,戏志才被派到了此地,也是刚到数日而已。戏志才怎么到了这里?原来,黄逍心系水军的建设,于

原因所在。这也是张飞能耐下心来巡视军营,而不是与周泰比武的

去训练了。不错。对了,老周,这种战舰的建造时间有多久?速度还能够加快吗?”张飞丝毫没有注意到周泰的表情变化,以示自己关心水军,没头没尾的向周泰问道。“原来如此。俺说怎么没看见这小子呢,原来是带船出

都是从各地运回来的,那可是上好的经年巨木。工匠嘛,有主公他换回来的工匠足够了。至于人手,如今流民众多,哪里找不到人?这样一艘船,大概十个月就可以下水了。可是,张将军,我觉得这种巨舰的建造速度无需太快。”“修建这种巨舰,关键是木料和工匠。如今我们地木料

受不了张飞这样的门外汉胡乱瞎问,戏志才开口说道。“想必是因为合格的水军士兵数量不足吧?”实在有些

然是神目如电……”周泰看了看戏志才,不禁感到诧异,没听说戏志才懂得水军啊!“哈哈!人都说戏军师你精明,今日我周泰才相信,果

志才嬉笑着打断了周泰的话,说道。“别!幼平,你夸就夸吧,但别说的这么夸张啊!”戏

的招募。现在我这里不过就一万多人,而且水军的战船最是吃人,这些船一分,这人就基本上光了。如今就是我们这里的外围守备都只能让其他的步兵来做,搞得我周泰是很没面子啊。”周泰对水军的总数不能扩大还是心中有气,真好趁着张飞、戏志才过来,好好发泄一番。“现在咱们的水军还在保密中,这士兵也不能光明正大

前这二位,都是在自家主公黄逍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物,此时不倒苦水,更待何时?他可是一直都希望,能亲手组建一只强大的水军。而眼

然知道,黄逍对水军的建设很是用心,听到周泰的诉苦,顿时留上了心。“如今你的外围是何人守卫?”戏志才皱眉问道。他自

我与公弈二人,不过,虽然这些人是黄巾出身,但是,我周泰也不得不佩服张燕,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从贼前还读过书,这些士兵被他调教的倒是不错。”“这些士兵都是当年在黑山的黄巾。统领他们的人就是

“呵呵!”闻听,戏志才却是笑了起来。

才,问道。好象,这事不值得一笑吧!“戏军师,这是因何发笑?”周泰不明所以的看着戏志

各种人才。而人才的获得途径却有很多,最简单也是最省事的就是从自己的管辖境内挖掘潜力。而主公大兴科举,不也正是为了获取人才么?”戏志才解释道。“哦!我是在想,主公若要成就大业,麾下就必然要有

他识人的眼光可是人尽皆知,而且还立刻就能派上用场。就拿我和公弈来说,若不是主公兴科举之事,我二人尚不知何时方能有出头之日!如今,我就期望着主公能顶得住士族的压力,将这科举一直开办下去,这样,天下间苦不能出口的寒门子弟就能有了用武之地,也不至于如以往那般埋没人才!”“好事啊!”周泰感慨着一怕巴掌怪叫一声道:“主公

知道主公的脾性。这科举一事,休说士族反对,就是他们公然起了刀兵,主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周泰的话,令戏志才会心一笑。周泰对科举的感触深刻,难道他戏志才有没有感触吗?不要忘了,戏志才也是寒门出身!“这个,幼平你放心吧!你来到主公帐下时日还短,不

船呢!”戏志才不等周泰说话,接着说道。“对了,幼平,带我上船看看,我还没上过这么大的战

头上司,你们要上船又怎么会有问题呢。走!我来引路。张将军可要同往?”甘宁说着就自己走到前面,将手一摆,欲为戏志才、张飞领路。“没问题,戏军师、张将军,如今你们可是我周泰的顶

着码头边的一群家伙喊道:“都给俺滚过来,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那样丢脸。一会儿周将军会领我们上船,你们别到处乱跑!”张飞举起右手微微按了一下,示意周泰等一等,然后对

去欣赏眼前的大船,纷纷聚到张飞的身后。对于这些北地的汉子,最多也只是见过一些渔船而已,甚至,多数人,连渔船都不曾见得。此刻,听到能上这样大的巨船上一观,一个个脸上现出期待之色。随着张飞的一声喝喊,他带来的那些亲兵,再也顾不上

就不带你们出来了,竟给俺老张丢人!”“他娘的,看看你们,一个个土包子的熊样,早知道,

才却要好上太多,用他的话来说,早就见习惯了!要是张飞不这般,戏志才都会怀疑,这还是不是张飞!见张飞如此,周泰的表情甚是古怪,苦笑不得。而戏志

张望,军港的全景尽收眼底。登上战船,就犹如登上了数丈高的城墙,在高处向四周

在河湾的避风处,上船后张飞也被寒风吹的浑身一抖,而戏志才更是不堪,直到连裹了几件军士递来的大氅后,才显得好些。在将张飞带来的亲兵赶到一边让他们自己跟着周泰安排的人参观后,张飞、戏志才在周泰的陪同下在船上转悠起来。这时候虽说已是近三月,可气温还是偏低,纵然军港建



第237章 捕获鲸鱼 水军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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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边比下边可冷多了,幼平,士兵的衣服可还暖和?”

纵然是连裹了几件大氅,戏志才也还是觉得寒风刺骨,这时,他不觉得开始羡慕起张飞来了。周泰是水军的将领,暂且不提,可是,张飞也是初到船上,竟看不出他有丝毫的冷意!莫非,真是我的体质太差?

戏志才自怀中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酒葫芦,小心的打开塞子,连抿了几口,这才感觉到身上现出几丝的暖气。抚摩着酒葫芦,戏志才不舍的向怀内揣去。正这时……

一只大黑手突然在眼前闪过,戏志才只感觉手中一轻,酒葫芦竟然不翼而飞!丢了宝贝的戏志才忙四下寻去,却见张飞正拿着他的酒葫芦灌得正欢,只这一眨眼的工夫,酒水已然见底!

“……”戏志才好气的点指着张飞,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怪谁?要怪就怪自己不小心,在张飞这个酒鬼的面前拿出酒来!酒都没了,再说还有什么用?戏志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周泰问道。

对于士兵的呵护,黄逍可是古来第一,连带着他手下的众将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要是让黄逍知道戏志才来了一趟潼关,没有关心过士兵的生活,那戏志才回了天都,怕是少不了被黄逍一番责怪。

“暖和!我们水军的士兵所穿戴的,都是塞着一层棉花的夹袄再加上外面套着的皮衣,纵然风再大,士兵们也冻不着。时不时地我还让人出去弄些酒来。一口下去就浑身发热。还有啊,我们水军二月时有一艘大船从东边训练回来,拖回来一条大鱼,估计就是主公曾经说过的那个什么鲸鱼。”周泰边走边说道。有的时候,周泰甚至都怀疑,黄逍老家到底是不是凉州人氏,怎么对水面上的事物,知道的比他这个自小在水边长大的人还详细?

“行啊!老周,这么快就弄到鲸鱼啦!怎么抓到的?快说说!”张飞一听周泰他们居然搞到了鲸鱼,立刻兴趣大涨。他可是曾听黄逍说过,这鲸鱼可是了不得,纵是他们以前听过的大象,比之起这鲸鱼都是小巫见大巫,似乎,黄逍还曾说过什么关于这鲸鱼的事,但是,张飞那脑袋,又怎么会记住!

“呵呵,还不是公弈那小子带船东进训练嘛。他脑子一热,就顺着黄河一路向东。好在北方无有诸侯有水上的力量,一路倒也畅行无阻,不过,有多少人会失眠,那就不得而知了。到了黄河尽头之后再向北航行,结果回来的路上就发现一条大鱼搁浅在一个小岛的岸边沙滩上。张将军你知道地,公弈这小子是听主公说过这大鱼的事情的,他这人对这些东西最感兴趣。性子一上来,干脆让士兵剥树皮、搓绳索,然后就用绳索拴着大鱼地尾巴,又用岛上的树木做了木筏,将大鱼拖到木筏上再用船给拉了回来。~~~~不过当时他们发现这大鱼的时候鱼就已经死了,尸体也部分开始腐烂,我一看没办法啦。只能让他们给分解了。不过还真如主公所说的。这鲸鱼浑身都是宝啊。那鲸皮我做了好些东西,有皮甲,有水靠,不但结实、保暖,关键是防水。我特意给主公留了件皮甲和水靠,主公他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过长江攻打江东,有这样的装备,纵是水战,主公也能自如了!待戏军师回天都,还请戏军师将这皮甲、水靠捎给主公。”一说到这鲸鱼,周泰也兴奋起来,滔滔说个不绝。本来,黄逍说起鲸鱼之事,包括他周泰在内,几乎是人人半信半疑,但是,当他见到鲸鱼之时,彻底的被震撼了,方信黄逍所言不虚!

“没问题,待忠回天都之时,一定将幼平你的心意带到!”戏志才点头说道。

“哎,我说老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只顾着想主公?嘿嘿,老哥我难得来一趟,这个什么鲸鱼皮做的水靠啊、皮甲啊是不是也一样送俺老张一件?”张飞满脸的陪笑,腆着一张黑脸,几乎都笑成了一朵花一般。只不过,这朵花的受观赏程度,实在是另人不敢恭维。

“咦?难道张将军你也懂得水战吗?”周泰诧异的问道:“如果不懂水战,这水靠要来有何用?”

“那个,那个……”张飞急的抓耳挠腮,好不容易让他憋出了一个词,道:“珍藏,对,就是珍藏!俺老张对这些盔甲兵器什么的,那是情有独钟啊!幼平啊,周老弟,你就送给俺老张一样一件吧!好不好?”

“……”周泰一阵无语,什么时候也没听过你张二爷喜欢过收藏啊!周泰苦笑着说道:“张将军,鲸鱼虽大,但是制成的甲胄实在有数,这样吧,你也不打水战,这水靠就不送你了,皮甲我做主,送你一件,如何?”

鲸鱼皮制成的皮甲,一般箭石都难穿投,这也是周泰如此当成宝贝的原因。不过,张飞是主公的二哥,送他一件皮甲,战场上保命更多了一分的把握,这个,还是周泰希望看到的。

“那就谢谢周老弟你了!你方才不是说水军人数不足吗?放心,此事就包在老哥俺的身上,待参观完这大船,俺就写信与主公!”张飞大气的拍着周泰的肩膀,那模样,真好象铁兄弟、知交好友一般。不过,随即话音一矮,转身对戏志才说道:“那个,戏军师啊,俺大字不识几个,还请戏军师你为俺代笔,如何?”

“如此之事,利国利民,忠愿意代劳!这样吧,就以忠与二将军的名义,联名写信,二将军,你看如何?”戏志才纵是见惯了张飞的活宝模样,此刻,也不禁莞尔。不过,张飞也没做出荒唐之事,此事确实也该提上章程,戏志才自然也没理由拦着。

“谢过张将军,谢过戏军师!”周泰大喜,没想到,一件皮甲,就换来了张飞的支持,早知道,他又哪会吝啬这一两件的衣甲?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的要求无理,张飞也绝对不会如此。周泰不只一次的听说,张二爷疾恶如仇,眼中容不得半点的沙子,看似粗莽,内心也却有数。

尤其,对黄逍,最是忠心不二!

“听主公说,这鲸鱼庞大无比,不知道周将军你们弄回来的鲸鱼是什么样子?”戏志才也想看看这鲸鱼的模样,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戏志才也不例外。

“这我可不知该怎么说,”周泰挠挠头,为难的说道:“不过这大鱼地骨头还在,虽然肋骨被我拿去做弩臂了,可它地头骨和椎骨等我们还没动过,不过,这要等戏军师你下了船才能去看了。”

“无妨!周将军,你说说看,那鲸鱼的长度,和你这条大船相比,相差多少?”戏志才微笑着问道。

“咝……”周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后说道:“大概是我这战船长度的一半多一点,嗯,应该就是这样了!”

戏志才心中微微一算,这艘战船长度接近十丈,而战船的一半多一点应该是六丈左右的样子。再加上尾部,应该是近七丈的长度,天下间,竟然真有如此庞然大物!不过,这个长度似乎比起主公所说的长度要小上一些啊!莫非,不是主公口中所说的鲸鱼?想到这,戏志才问道:“周将军,不知道这大鱼,还有什么特征?”

“啊?哦!还有。这鱼的嘴里长有长须,我把这些须子收集起来,做了个刷子,比用猪鬃做地刷子好用多了。”周泰说道。

“如此看来,这大鱼,应该是主公口中所说的鲸鱼中的一种——须鲸!”不过,到底是什么鲸鱼,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毕竟,依主公所说,鲸鱼的发现,将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好处。先不说主公曾经说过的鲸鱼身上诸多宝物,单就以捕鲸船来训练出源源不断的强悍地水军士兵,就足以让人心动疯狂了。而且当初主公还曾画出了三弓床弩地图样,但水军的床弩却必须防水,用鲸地肋骨来做弩臂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对于是否会因为大肆捕杀而导致鲸鱼的提前灭绝,先不说这时候的水军还没有能力围杀全世界的鲸,就拿戏志才来说,他纵是才华横益,也远没有这样的认知!

“算了,不管它究竟是什么种类了,反正只要能给咱们提供好处就行。现在你带我去看看那用鲸骨做的床弩吧。”戏志才想不通就不想了,干脆让周泰带他去看看船上装配的武器。毕竟,对鲸鱼,他也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他最感兴趣的,还是打仗、军队、谋略!

“这东西甲板上就有,不过船舱的下层甲板也有,一旦同时射击,这就是上下左右都能形成交叉射击,敌方的船那是躲都没处躲,就算是小船,我上层甲板不好揍他,下层的照样让它吃不了兜着走。走。我带戏军师前去看看!”一说起船上的武备战具,周泰就兴致勃勃,拉着戏志才兴冲冲的下了船舱。

虽然,图纸是黄逍画出来的,但是,这水军的组建,一丝一毫,都是凝聚着周泰、蒋钦的心血,周泰又岂能不自豪!

“瞧!这就是我周泰所持的宝物!那些巨大的弩箭一旦发射出去,足以在三百步远射穿三寸厚的船板。我自幼在水面长大,见过的战船也不在少数,还不知道还有谁家的战船能用更厚的木板来制造。嘿嘿嘿!”周泰带着戏志才、张飞下到二层甲板后,指着甲板上的几架床弩兴奋的说道。

戏志才、张飞闻说,走上前去,看着雪白地鲸骨做成的弩臂,用手抚摸上去,一阵冰凉的感觉。这架床弩此时并没有张开。只是静静的躺在这里,旁边十余只长矛状的弩箭。虽然没有张弩搭箭,但是,二人依然能感觉到这件杀器的身上蕴藏着地巨大杀机。

“好!好武器!好啊!”戏志才连声赞道:“有了这样的利器,再加上如今主公正在研究的投石机,配合弓箭的使用,那么,主公设想的不接触地无跳帮的水上战斗就有了实现的可能。”

“这样才是最好!若是每战都不用跳帮接战,我们水军也轻松不少。”周泰自幼长在江东一带,自然见识过水上的战斗,就是因为需要跳帮接战,才使得水战成为伤亡最大的战斗方式,而大都是跳帮战时的损失。如今能不用跳帮而解决敌人,他才没什么意见呢,至于这样是否有损他勇猛的名头。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列了。受黄逍的影响,周泰的潜意识也在改变。能打胜仗,才是战争的主要目的。而能活下来,才算是人,若不然,死去了,只是尸体而已!

周泰又带着戏、张二人下到底层,指着船舱内的物事介绍道:“戏军师,张将军,眼前这里就是桨室,若有有需要的话,我们的水手会打开船舷两侧的侧窗,将这些船桨伸出去,以达到主公所说的驱动力。原本在造船前我也考虑过主公所说地轮桨。不过这东西需要外置,而破坏起来就太容易了,渔网和水藻都能缠死它。所以我就没在大船上采用,而是用在了部分走舸上。”

戏志才看着整齐的大桨,点点头道:“忠此来之前,主公就曾对我交代过,这原本就是要你们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处置,如今我看这样就很好。只要幼平你将现在的士兵训练好,让他们最少要拥有指挥十个人的能力,将来一旦人员能跟上,我们的水军立刻就能扩大规模!”

“不错,末将就是这样想的!”周泰这才放下心来。他也怕自己擅自做了决定,引起主公黄逍的不满,没想到,主公能放任他自由决定,一时间,周泰只感觉,心内暖暖的。

戏志才这时跺跺船板说:“这下面应该就是主公所说的水密舱了吧?”



第238章 无所不知 发现倭岛


class="width">“对,下面就是,按主公的交代,一共有两排水密舱和压舱石。<<>>有了这种布置,我就不担心别人凿我的船底了。”周泰指着船尾的一个装置说:“这里通到下面的密封也很好,而且工匠还依主公所画的图纸为我们造了这个排水地装置,就算渗水,也能用这家伙给排了。不用担心水会漫上来。”

至此,戏志才算是对眼前这战船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虽然,他对于水战不甚了解,对战船也知之甚少,但是,他知道,至少在这个时代,这艘船在武器装备和战斗人员配备整齐的时候,那绝对是属于无敌的存在,三艘战船配合相应的其他船只组成地舰队,足以横扫大汉其他编有水军地诸侯。

“戏军师,末将想问你一件事,你看……”周泰脸色一红,变得吞吐了起来。

“哦?有什么事,幼平你尽管问来!”什么时候这个响当当的汉子变得扭捏了起来?印象中,周泰一直都是一个甚是爽快的人啊!戏志才诧异的看着周泰,纳闷的问道。

“那个……是这样的,戏军师,你和张将军与主公相交时间最长,可是知晓,主公他究竟是不是凉州人?怎么对水战,比起我和公弈都显得轻车熟路?”

一听到周泰问起这个话题,张飞顿时乐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此人乃是他的三弟,能有这样的三弟,他只有骄傲!而戏志才的脸色,就要显得复杂得多。

“至于主公是不是凉州人这一点,忠倒是可以准确且肯定的告诉你,主公他确实是出生在凉州陇右。至于说主公懂得水战嘛,似乎,我们的这个主公是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似乎,无所不能!”戏志才有些气短,他怎么也搞不清楚,黄逍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二十多岁,还是披着二十多岁年轻面皮的年龄大的不象话的……

比起黄逍,戏志才真有种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的感觉。

这时,就连周泰,脸色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良久,说道:“就是不知道主公他懂不懂得水战,要是也懂得,那末将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还能说什么?比起这个无所不能的主公,唯有汗颜!

“对了,主公曾经说过外海上有一个大岛,在辽东的正东方,不知道你们近来有没有所发现?”猛然想起黄逍所说的话,戏志才下意识的问道。

“发现了!”周泰一看戏志才说起此事,顿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们训练地时候曾经到过三韩之地,毕竟,主公曾经说过,能乘风破浪的水军,才算得上真正的水军,还说过,海上无风三尺浪,见识过大海的威势,末将才感觉,长江,根本不算什么!我们乘船顺着三韩海域的小岛,在以东的方向发现了几个极大的岛屿。末将听主公说过徐福的事情,估计那就是徐福所谓的海外仙山吧!”

“咝……”戏志才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在周泰口中得到了证实!黄逍曾经对诸人说过,说当年光武帝曾赐金印与这里的首领,似乎是汉倭奴国王金印。只不过,就算他戏志才,不,连带郭嘉、徐庶等五人,再算上黄逍的那个师傅郑玄,也对此事一点不知,甚至,私下里众人还以为是黄逍的杜撰!可是,周泰口中说的又是什么!

“没想到,真有这样的一个去处!幼平,你们上去过吗?”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戏志才略做平静的问道。

“三韩那里我们没有靠岸,只是放下小船去弄过些补给。那个大岛我们倒是上去过,不过没有深入,但发现了一些个子不高的野蛮人和他们的部落。”周泰很老实,将他们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讲与戏志才、张飞。

“呵呵,根据主公所说,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海外仙山,不过是一群矮小的野人罢了。主公曾经说过,当年光武帝就曾赐金印与那里的首领,似乎是汉倭奴国王金印。倭不就是矮人的意思嘛!”

“还是戏军师你的记忆力好,末将却是不曾记得周全。那如此说来,这些地方,也该算我们大汉的属国才是,怎么好象除了主公,再无人知晓这样的地方存在?”周泰瞪大了眼睛问道。他对黄逍说的话完全没有异议,因为他知道黄逍是大儒郑玄的弟子,而且,他这个主公的博学和无所不知,也是天下间出了名的!既然敢这么说就必然有他的依据。

“是不是我们大汉的属国,现在来看都没有意义了。如今朝廷中谁会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听主公说起,想必,我等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吧!而这个得到过光武帝封赏的地方又几时向我大汉朝贡过?幼平你也说了,岛上所有,都是些野人。还有,听主公说,当年始皇帝曾被方士徐福糊弄的派出了一只船队和三千童男童女由徐福带领去寻访海外仙山,很有可能要他们就落脚在这几个大岛上。也就是说,这岛上的野人也有可能是这群弃民和野人们的后代,不过是一群杂碎罢了。”戏志才幽幽的说道。

“敢对俺们天朝不敬,那还客气什么,捶了他个***再说!对了,老戏,你一会在写信的时候,将这事带上,就说俺老张欲出海为大汉平定蛮夷,那了,周老弟,你可不许同老哥俺抢这买卖!”张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咋呼呼的说道,末了,唬着一张黑脸,看着周泰,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翻脸的意思。

“可是,张将军,你懂得水上作战吗?如果懂的话,真要平蛮夷,让与张将军又如何?”周泰不温不火的反问道。

“这个……”张飞老脸见红,甚是尴尬不已。他娘的,怎么就忘了这是水战了呢!

“既然不尊我天朝的正统,那么,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这样吧,就如张将军方才所言,这里事了,忠就起草书信,请主公来定夺此事,幼平,你看如何?”戏志才问道。

“戏军师却是说出了末将想说之话,不错,末将

也正有此意,那就全赖戏军师了!”周泰现在最愁的就是,没有仗打。不经过血与火的洗礼,纵是他再怎么训练水军,也难达到理想的境界,甚至,周泰都有些抱怨,这时节,太过平息了一点。

“对了,忠此来之前,主公还有所交代,让忠告诉幼平你,仔细将海路上所有行驶过的路线,都仔细的在地图上标注出来,这样,对以后的说上作战也是有利。毕竟,陆战,我们可以骄傲的说,主公的军队是天下无敌的存在,幼平,你这水军也不能懈怠,丢了主公的颜面啊!”戏志才语重心长的拍着周泰的肩膀,说道。

“但请主公放心,周泰定不会令主公失望!”周泰言语铿锵,满脸凝重的说道。

“幼平,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主公说了,要人给人,要钱粮给钱粮,你只管放心的发展水军就是,主公和我们,都很看好你和公弈!”看着周泰面现激动,戏志才顿起了诙谐之心,戏谑的说道:“幼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二将军他远来到此,也不见你设宴款待,怎么却带着溜起圈来?莫非,这潼关的钱粮吃紧不成?”

“这却是末将疏忽了,可是,张将军一来,就吵着要参观水军,末将也没办法啊!”周泰毕竟来到黄逍麾下的时日尚短,还不习惯与众人开玩笑,脸色一红,嘟囔着说道。

“呵呵,玩笑,玩笑而已,幼平不要介意才是!不过,一说起吃饭来,戏某的肚子还真有一点空空的感觉。听主公说,黄河的鲤鱼可是人间美味,来了数日,忠对那味道,还不能忘怀啊!有道是靠山吃山,临水吃水,你这里,即便没有主公说的什么‘海鲜’,也总该有什么水鲜吧?二将军来了,幼平你也末要客气了!”戏志才也算是吃过大宴的人了,可是一来到潼关,这才知道,自己所食之物,也不过尔尔。在潼关的这几天,除了喝酒这一爱好之外,戏志才又养成了一个爱好——吃水鲜!

至于有没有这个词,戏志才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瞎编乱造又如何?

“哦?”张飞诧异的看着戏志才,印象中的戏志才好象只对酒情有独钟吧,今天是怎么了?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张飞疑惑的说道:“竟然有能令老戏难以忘怀的食物,那这个水鲜,俺老张却也要尝上一尝!周老弟,你得请客!”

怎么有一种遇到了土匪的感觉?不过,周泰一笑,说道:“虽然眼下时节有些不对,但是,末将也绝对让二位吃得满意!正好,末将这里还有一些公弈带回来的什么‘海鲜’,今天就全拿出来,款待二位!”

“好啊,幼平,原来你小子还还藏私!”戏志才怪叫一声,指着周泰说道:“说,怎么先前不拿出来与我?”



第239章 黄逍决断 倭人奴隶


class="width">周泰也知道了戏志才是什么样的人,此刻,说话也放开了一些,笑着说道:“要怪,也只能怪戏军师你没提过要海鲜吃啊!”

“哈哈……”

……

酒足饭饱之后,戏志才也不做丝毫的耽搁,将先前周泰所说,连带倭岛之事,原原本本写了下来,令人快马送到天都。

不多时日,还不待张飞离开潼关,黄逍的回信就传了过来。信上,对于水军的组建方面,黄逍并没有太多的废话,只是在勉励了周泰几句之外,寥寥的写了数字:要人给人,要钱粮给钱粮!

只不过十个字而已,却是感动的周泰险些掉下眼泪来,感受着黄逍对他的信任,心中更见忠诚。

至于,对倭岛,黄逍的决断,很是令三人感到很是吃惊,他们没想到,素来以仁慈著称的黄逍,竟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看着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杀意,几个人呆了

杀光岛上的男人,抢光他们的女人!水军需要见血,兄弟们需要发泄!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三人知趣似的,谁也没有发问。在他们看来,一群野人,杀了、抢了也无所谓,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只是手脚干净些就是,免得那些道学先生们找麻烦。三人只是对黄逍在听到倭人就能有如此重的杀机而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先不说黄逍的仁慈之名,出身凉州的他似乎应该和海中岛屿上的野人没什么仇恨才对。

可是他们三人哪里知道黄逍心中想的是什么。黄逍在接到戏志才的书信后,几乎一天都是在狂笑中度过!他的脑海中完全是后世中国百姓那凄惨的遭遇!明朝时肆虐沿海的倭寇,甲午时的旅顺,东北大地上的惨案,还有南京城三十万惨死的冤魂,更可气的是倭人的无耻行径,种种的一切,这才让黄逍有了如此浓重的杀意。如果不是这杀意、恨意的作祟,他黄逍也不会穿越到三国!至少,不会以那个方式穿越过来!

如果有可能将那岛上的野人杀得精光,他绝对会为做出此事的将军和士兵颁发大奖,为了后世,他绝对做得出!

永绝后患,一劳永逸!

前一世的仇怨,以至于历史被完全的改写,日本,永远再没有日本了!三人在看黄逍书信的同时,天都,黄逍正站在书房的门口,凝望东方天际,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如果,后世的人能知道,会不会感激我呢?呵呵,不过,他们没机会知道了!

……

“主公,潼关水军急报!”

休整三年,黄逍算是彻底的闲暇下来。在皇甫嵩等有名望的老臣带头下,文武百官,这些人精,都开始有意向黄逍靠拢。事不可违,再不早早选好阵营,那就是傻子了!更何况,能攀上高位、在长安之乱中活下来,哪一个不是精明之辈?

至此,小皇帝的势力彻底被架空,完全的成为了孤家寡人!甚至,已经开始有大臣们开始怂恿黄逍登基称帝,先不说这些人到底安的什么心,但是,大势,明眼人都能看出。不过,黄逍却每每以“绝不做窃国之贼”为由,连推了六次之多。到后来,就连黄逍的心腹都开始怀疑,黄逍是不是还忠于大汉朝!

他们哪知道黄逍所想。忠于大汉朝,黄逍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念想!至于为什么推脱,依黄逍看来,时机尚不成熟,他,再等一个楔机!枪打出头鸟,黄逍不傻,他知道,出头鸟也快出现了!

这一日,黄逍正在书房内一边逗弄着自己的儿子黄裳,一遍教他认字,郭嘉面色古怪的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说道。

“哦?潼关的信件?裳儿,去找你母亲玩去,爹爹要忙正事了!”黄逍在自己的宝贝儿子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哄道。军国大事,他还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过早的知晓,虽然,黄裳现在还处与什么都不懂的年龄。

两世来,幼年都是疾苦的黄逍,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

“知道了,爹爹!”黄裳很是听话,乖巧的点着小脑袋,在黄逍的身上跳下,在路过郭嘉的身边时,奶声奶气的唤道:“郭哥哥好!”

“哈哈!”一句话,逗得黄逍哈哈大笑,指着郭嘉说道:“郭哥哥,哈哈!奉孝,你这辈分降得还真快!”

“……”郭嘉苦笑不得的看着这对父子,无语的摇了摇头。要说小黄裳,那可是满朝文武的宝贝疙瘩,人见人爱,郭嘉自然也不例外,或许,是人太多了,也可能是还小的原因吧,小黄裳总的将众人的辈分弄混淆,逗得人是哭不得、笑不得。郭嘉弯腰摸了摸黄裳的小脑袋,说道:“飞鸿,是叔叔,不是哥哥,以后要记住哦!”

“嗯!”小黄裳狠狠一点头,可爱的样子直令郭嘉想上前亲上一口,不过,小黄裳下面的一句话,顿时让郭嘉的动作为之一止,只听小黄裳说道:“裳儿知道了,是叔叔,哥哥,裳儿说的对吗?”

“哈哈……”黄逍笑的直打跌,眼泪几乎都笑出来了,断断续续的说道:“奉孝啊,你就认了吧,你天生就是当哥哥的命!”

“去吧,飞鸿,找你母亲玩去!”虽然很没面子,但是,郭嘉喜欢终归喜欢,在小黄裳脸上亲了一口后,说道。

“嗯,裳儿这就去找娘亲,裳儿走了,郭哥哥!”一变说着,小黄裳

蹦蹦跳跳的跑出书房,不多时间,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主公,小王爷你应该好好教导教导他了!”郭嘉苦着一张脸说道。类似今天这样,郭嘉没少碰到过,不过,黄逍总是那一句话,果然……

“小孩子嘛,难道奉孝你还介意?”黄逍好笑的看着郭嘉,转而说道:“说说看,急报上幼平、公弈说了些什么?”

“主公,莫要扯开话题!”郭嘉愤愤的哼道,不过,还是将急报递了过来,“具体的,还是主公你自己看吧,现在水军都快赶上强盗了!”

“哦?”黄逍接过信件,打开后仔细的看了一遍,笑道:“这是好事啊!幼平他们动作真快,这第一批奴隶已经送回来了!”

“好事?可是,主公,这不是你的平日作风啊?”郭嘉对于黄逍能下这样的命令,很是不解,按他的以为,谁能做出这样的决定,黄逍也绝对做不起!可是,眼下……

“奉孝啊,如果你知道什么叫‘三光政策’,知道这个岛上人的品行,估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水军攻打倭岛,黄逍军种也就几个有数的心腹知道,其他人,根本没有听到一点的风声!有麻烦,黄逍不怕,但是,他却讨厌麻烦。

“‘三光政策’?品行?”郭嘉哪里回知道这些,遂问道:“还请主公解惑!”

“三光政策,就是所谓的‘烧光、杀光、抢光’!而这个岛上的人,一无礼法,父与子、母与子都会发生**关系,更是以杀人为乐,奉孝,现在你说说看,这样的人,该不该杀?”黄逍沉声说道。

“灭族都不为过!”这时候,三纲五常深入人心,郭嘉又哪能听得了这个,当即怒声喝道,不过,转而他又疑惑的问向黄逍,“主公,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人?”

“当然有,如不然,本王也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本王何时以言语欺瞒过尔等?奉孝不信,可以去看看幼平带回来的奴隶,一看遍知!”黄逍也不恼,毕竟,这样的事,在这个年代说出来,实在难以让人接受,他黄逍也理解。

“主公勿怪,只是,只是这……”郭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只是主公事实难以接受,是吧?”黄逍轻轻一笑,道:“奉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还有很多!打个简单的比方,在幼平他们捕获鲸鱼之前,你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大的鱼吗?”

“主公教训的是,只是,这些奴隶怎么处理?”郭嘉忧虑的说道:“若是被其他诸侯得知,怕是对主公的声名有所影响吧。”

“关中百废待兴,虽然有黑山的百万人口,但是相对司州、关中两地来说,也是远远不够。关中不是缺干活的人吗?只要倭岛还有人,关中就不会缺少干活的人!”哼,敢奴役中国,老子我就奴役你们小日本的祖宗!

“至于声名,那重要吗?被发现了,将本王刚才所说的话说与他们就是!再说,言语不通,他们就是想了解内幕,也了解不到什么,放心便是!”

走回自己的座位,黄逍心中很是些激动。虽然计划早就定了,也明白以实力而论即使是任何一地诸侯对现在的倭人都有着绝对地胜算,但消息传来的时候,黄逍还是忍不住欢呼雀跃。虽然中国是从奴隶社会进化到了如今的封建社会,但大规模的从海外掠夺奴隶还是第一次,而且捕捉奴隶的地点还是那个在后世让黄逍很是无奈的地方,这让黄逍有了一种报仇血恨,或者说是提前算账的感觉。对,就是提前算账!

虽然用此时尚未发生地事情惩罚别人似乎有点不厚道,不过黄逍对这样一个狼子野心却又屡教不改的民族除了杀意以外,实在是没什么好感,杀光了拉到,大不了将来从中原将失去土地的百姓大量移民过去就是!



第240章 信与法正 天伦之乐


class="width">“如果老子有来生,还要继续今天的事,操翻你们为止!”

黄逍冷笑连连,前世死后,尚还宏愿连连。对任何一个国家,他都没有像对东瀛这么恨过,前世,他发誓如此,今天,他又岂会手软!

“奉孝,待本王给孝直他写一封信,让他接收这些奴隶!呵呵,以后,他也休要与本王说什么人手不够的话!”

“正当如此!”

信写得很快,内容也不是很多,也就是告诉法正,水军为他找来了大量做工的奴隶。让他去接收并针对因为秋收而暂定地工程,视急缓程度调拨人手。同时告知法正,这些奴隶生性野蛮,允许他连同张飞、张燕适当借用关中的军队进行看管。最后再提醒法正,水军会不断的送来奴隶,所以无需关注他们的生死,朝死里用就行。信件阅后即毁云云。

虽然,不知道法正接到信件后会有什么反应,总之,现在的黄逍,心情格外的舒畅,就如同吃了槟榔顺气丸一般!

黄逍将信写好后,交到郭嘉的手上,也不挽留,在送走了郭嘉之后,兴奋的他再也没有心情看书,兴冲冲的跑到军营中,抓住正在操练军马的赵云,不由分说,比起武来。

听说小日本的老祖宗有个美貌的女王,好象叫什么卑弥呼来着,有时间抓来看看!

……

第二日,黄逍悠闲的坐在家中的大树下,手中拿着一杯新鲜的果汁,面带微笑的看着妻妾们在和和自己的儿女玩耍。

虽然,古代的茶水很是香醇,但是,新时代过来的黄逍还是有些喝不惯,对于他来说,弄点新鲜的水果,榨点果汁来说,根本不成问题!身为天王,什么样的水果弄不到?慢慢的,全家上下,连带着身边众多人等,都开始喜欢上了这种“饮料”,当然,有几个人例外,比如说郭嘉、戏志才等几个酒鬼!

儿子黄裳已经三岁了,或许是从小的营养极好,那个头足比的上别家那四五岁的幼儿,双腿十分有力的在跑着,绕着大小乔和其他侍女,在和他的母亲玩闹。女儿芸儿则被蔡琰抱在怀中,小脑袋不停地转着,似乎是想要看清楚自己的母亲和哥哥在玩什么。可是看不了多久,她或许是转晕了,或许是不想看了,却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坐在一旁的黄逍身上。大概是父女间的天性,小家伙朝着张辽的位置伸出双手,口中“爹爹”的连叫个不停。

近日来,喜事不断,当听到蔡琰有喜后,黄逍索性给自己放开了长假,天天在家陪着老婆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也不知道这大小乔究竟是怎么想的,自黄逍回来之后,就没见她们离开过自己的家!有的时候,黄逍真的怀疑,是不是她们已然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莫非……

老乔头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蔡琰顺从这小家伙的意愿将她抱到黄逍身边,黄逍看着可爱的小家伙朝着他伸手,于是将果汁往身旁的桌上一方,一把从蔡琰的怀中将小家伙抱了过来。-====-

“宝贝儿,是不是想爹爹啊?”黄逍让女儿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抱着,另一只手则用手指轻抚着女儿娇嫩的小脸蛋。

“爹爹,芸儿想让爹爹抱。”小家伙声音清脆,小手碰触着黄逍的脸,娇嫩的小脸上,荡漾着纯真的笑容。

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就对黄逍上唇留着的那两撇胡须产生了兴趣,或许是黄逍这样的胡须和小家伙见过的别人的长须都不相同,于是小家伙很干脆的用手开始拽起黄逍地胡子来。

古代人都有留胡子的习惯,讲究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理论,是以,每个男人,都留着那么一把胡子,尤其以关羽最甚!不过,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根本就没有这个理念,不过黄逍对“四条眉毛陆小凤”的胡子挺感兴趣,是以,弱冠之后,他也开始留起了胡须,只不过,在别人的眼里不是那么回事罢了。

黄逍正抱着自家丫头看着妻子和儿子的嬉戏,却不料自己地胡子被女儿偷袭。“哎呦!”张辽感到疼痛,赶紧轻轻抓住女儿那双捣蛋的小手。

虽然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可因为黄逍地力道控制地好而为感到疼痛的黄芸看着父亲无奈的苦笑,口中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那原本就极为可爱的小脸也变得更加的惹人怜爱。

“唉!”黄逍苦笑道:“我算是前世欠你们兄妹地。儿子天天淋我一泡尿。女儿干脆就拽我的胡子。你们从小就这么调皮,大了将会如何呢?”

两世为人,至今方有一双儿女,黄逍对子女可以说宠的没边了,甚至,做母亲的貂禅都有些看不过去。儿子黄裳,不说天天,也得三天两头的叫着“骑马”,而黄逍很不幸的就变成了儿子胯下的“马”!只不过,这小家伙很不消停,骑着骑着,一泡童子尿就淋到了黄逍的身上。

说到这儿,黄逍顿了顿,“嗯!这倒是很值得期待一下的事情。看看将来究竟有什么人能降得住我这对儿女!我女儿长大了,该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呢?嗯,还得好好贿赂我这个岳父大人。嘿嘿嘿!”说到这里,黄逍脸上又露出了略带“奸诈”的笑容。

黄逍这边抱着女儿正美着呢,忽然间感觉有人在拽他地腰带。

要死了!这腰带是能随便乱拽的嘛。现在天还不凉,哥哥我里面穿的就不多,要是拉松了,拉开了。哥哥不就走*了嘛!无外人在也就罢了,这还有一对姐妹花在呢,虽然哥我不是很在意!这是谁啊?讨厌!咦!这人的力气似乎不大哦!黄逍心里念叨着,将抱着的女儿换了个方向,然后低头一看。

“啊……”黄逍刚想训人的嘴张开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原来拉他腰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地小公子,黄裳!

只见这小子死命地拽着他爹的腰带,嘴里还嘟囔着,“走啊,爹陪我玩,陪我……陪我玩!”

可是黄逍地体重却不是一个三岁幼儿能够拉动的。黄裳为了

拉他爹起来,不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甚至连身体都倾斜过来了,只顾闭着眼死命的拉。

这滑稽的一幕让黄逍和在场的诸女们都愣了,随即乔倩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就哈哈大笑,惹得貂禅、蔡琰、大乔和其余的侍女们也纷纷捂着嘴窃笑不止。

??“爹……爹爹……放……”黄芸看着自己的父亲张着嘴愣在那里,而自己的哥哥却拉着父亲的腰带不松手,也挥舞着小手不停的叫着。估计若是她此时能下地走动,还不知要弄出什么更好玩的事情出来?

看着怀中的女儿略有些“疯狂”的举动,黄逍顾不上那个还拉着他的腰带的臭小子了,反正凭那小子的力气也拉不动,他还是先让女儿安静下来再说。黄逍一把将女儿挥动着的小手按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对女儿说道:“乖女儿!宝贝儿!别这个样子哦!你要想你妈妈学习,要做个淑女哦!淑女……”

不过黄逍的作为明显是没什么效果的,三岁的小丫头哪懂得淑女是什么概念?即便是黄芸这小丫头的手臂被控制住了,可她的身子还在一扭一扭,眼睛依然盯着她那个死心眼的哥哥,小脑袋也在不断地往黄裳的方向探过去。

黄逍没办法了,看着身边的妻妾等众人都不过来帮忙,干脆放开控制着黄芸的手,一弯身,冲着黄裳一捞,将这个死拽着他的腰带不放手的小子也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额头轻轻点着儿子的小脑袋,故意用眼睛瞪着儿子道:“臭小子,怎么就拉着爹爹的腰带?你冲着爹爹放水的事情爹爹还没跟你算账呢,今日正好一起算了!”

黄裳倒是对黄逍故意装出来的生气状毫不在意,也不知是真的胆大还是缺心眼,反正他也用眼睛盯着黄逍,嘴里继续嘟囔着:“爹爹,陪我玩……”

“哈哈哈!”黄逍抬起头放声大笑,这一下倒是让他怀中的一双儿女同时停了下来,纷纷仰起头盯着自己那正在发笑的父亲。显然,不是明白他们的这位爹发什么神经。

“好!居然一点都不怕我发火,不愧是我黄逍的儿子!将门虎子!儿子,爹期盼着你有超越爹爹的那么一天!哈哈哈!”黄逍十分高兴,虽然他对孩子日后的选择并没有特定的要求,但是若是真的能有一个继承他衣钵的儿子,他自然是高兴地。这也是中国人数千年来的通病,即使黄逍有着一千多年后的记忆,也依然改变不了他身为中国人的这个传统观念。

“夫君,裳儿是看到你只顾着逗芸儿玩,这才过来拉你的。想来是裳儿有些嫉妒了吧?对嘛?裳儿。”貂禅这时候终于走到黄逍身边,一边抱过黄芸,一边说话。不过她最后一句话确是对着黄裳说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头顶,母性天成。

“这臭小子,这么点大就知道嫉妒妹妹,这可不行。”说着,黄逍将自己儿子的身子轻轻一转,面向自己,严肃对他说道:“儿子,你要记住,男人永远要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让着女人。而你作为我黄家的长子,更要永远关心和照顾自己的弟妹,无论你们的年纪有多大,你都必须照顾他们,因为你是大哥,是黄家的长子!记住了吗?”

“夫君,裳儿他还小,你现在和他说这些,他能明白吗?”貂禅有些无语的看着黄逍,说道。

黄逍抬起头,似对貂禅,又似说与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容质疑,道:“这我不管,但是现在我们就要向他们灌输这种意识!黄家的儿女必须团结,无论他们的母亲是谁,他们都必须团结在一起。因为他们都姓黄,是我黄逍的儿女!而裳儿作为长子则要担起更多的责任,不管他将来是否继承我的事业,他都必须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说完这话,黄逍又回头看着儿子,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懂,说道:“儿子,给你老子我记住!你是黄家的男儿,就一定要担起自己的责任!明白吗?”

黄裳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但是他还是在黄逍的询问下点点头。这让黄逍很是开心,不管将来如何,至少此时,他的儿子让他感到了高兴。

“嗯。很好!儿子,你要记住,以后爹爹给你钱时要含泪感激,省吃俭用,不得有奢侈浪费之行为;爹爹闲的无聊时要逗爹爹开心,彩衣娱亲,不得有毫无所谓之行为;爹爹训话时要两手贴紧,立正站好,不得有心不在焉之行为;爹爹出错时要引咎自责,自揽黑锅,不得有连累爹爹之行为;爹爹哀伤时要椎心泣血,悲痛欲绝,不得有面露微笑之行为;爹爹晚归时要耐心等候,欢颜以对,不得有大发雷霆之行为;爹爹高兴时要张灯结彩,大肆庆祝,不得有泼洒冷水之行为;爹爹唱歌时要如沐春风,赞叹不已,不得有忍笑不禁之行为;爹爹生气时要跪地求饶,恳求开恩,不得有不理不睬之行为;爹爹讲话时要不时点头,深表赞同,不得有顺口反驳之行为……”

黄逍说的一本正经,而一旁的貂禅和蔡琰、大乔早已经被他逗得合不拢嘴了,小乔则扶着大乔笑得直打跌,而貂禅赶紧将怀中的女儿放到地上,生怕忍不住的时候会松手。可黄裳却根本不管母亲和姨娘们的感觉,只管随着黄逍念经般的话语不住的点头,就像一个磕头虫一样将头一点一点的。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逍嘴也说干了,也感觉说爽了,伸手抓起桌上的果汁一饮而尽,笑道:“好儿子,这么乖,将来一定有出息,是你老子黄逍的种!”

“爹爹,陪我玩!”



第241章 算计袁绍 训练大纲


class="width">随着一声稚嫩的童声,正个院子变得寂静起来。-====-

就在黄逍正高兴的时候,黄裳这个臭小子又开始嘟囔着他刚才那句话,这让黄逍正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一顿,随之立马苦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的说道:“儿子,你就不能给你老子长长脸?就算真想让老子陪你玩,也得让你母亲他们走了再说嘛!你现在这么一说,你老爹的面子可就全没喽!”

“咯咯咯……”

若能日日如此终老,何以羡慕帝王将相?真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今天是哪阵风不对,将你们全吹到本王的府上了?说说吧,有什么紧要之事需要本王决断?”

快乐的时光,相形下,总是那么的短暂。黄逍,也注定是一劳碌命,这才刚给自己放假没多少时日呢,郭嘉等人竟联炔找上门来!

平日了,这些人也常来黄逍的府上,只不过,不像今日这般结伴而来。往日来,不过是一二人,多是来他府上蹭饭的,用他们的话来说,谁叫主公府上的饭菜令人留连往返呢!

嘴上这么说,但是,当看到今日人数之众,来人如此之齐,黄逍顿时明白,出事了!要不然,他们自己能决断的事情,决不会蜂拥而聚,来找他商议!

“主公,局势有些出乎我等的预料,眼下,必须要抑制住袁绍扩张的势头了!要不然,他一定会成为主公大业上的强敌!待其羽翼丰满,将大事不妙了!”徐庶忧虑的说道。

“哦?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青州又有急报送来?”黄逍眉头一跳,情况,似乎比猜想的要糟糕许多啊!

“是这样的,”郭嘉一边说着,一边自怀中掏出一份信件,递给黄逍,道:“袁绍一举夺下整个幽州之后,几乎得到了幽州所有的钱粮,军队更是得到大肆的扩充,其兵力,总数大约在五十万上下,而且多是战场下来的老兵。此番与曹操激战于青州,纵然是曹操也携大胜之势,可无奈钱粮紧缺,更兼袁绍新得吕布,几乎无人能敌,颜良、文丑也少有能抗者,青州战场上,一度是节节败退,怕是用不上多少时日,曹操便会退出青州,而青州,完全归袁绍所有。”

黄逍接过信件,打开来仔细观瞧一遍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千算万算,一代奸雄曹操竟然会如此不济!在他的印象中,曹操拖住袁绍三五年的工夫应该是没问题的,可谁知……

此刻,黄逍似乎忘记了是谁烧了曹操几乎所有的粮草,而曹操颓势,也正和粮草供应不济有着莫大的干系!

“必须想办法抑制住袁绍的扩张势头!”黄逍沉声说道:“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郭嘉思忖片刻后说道:“我军现在还没有将

关中、司州大战的果实消化,暂时不宜直接进兵;最好是利用各诸侯的势力遏制袁绍,这样,也不用与袁绍直接交恶,一举两得。”

戏志才点点头说道:“正当如此,虽然眼下我军实力上要强于袁绍,但是,关中、司州两地实不再堪战火燃烧,这样折中的方法却是可以一为!”

“可是,我们要怎么利用各诸侯的势力遏制袁绍呢?徐州陶谦能自保就不错了,北海被徐州黄巾所破,却是被刘备捡了便宜,而刘备新败,难给袁绍造成太大的麻烦,其余人等,鞭长莫及啊!”田丰忧虑的说道。计策是好计策,可是,无人施为,再好也无济于事啊!

“元皓兄,此言差矣!”沮授飒然一笑,说道:“虽然袁绍周边的诸侯无能为力,但是,有一人却是能办到!”

“哦?公与莫非有良策?不知公与所说者为何人?”田丰大奇,好象,不曾算漏了什么人吧?不过,看沮授的表情,似乎是成竹在胸,这人,又会是谁呢?

不只是田丰,连带黄逍众人都深感诧异,毕竟,北方的局势现在一目了然,除了田丰所说的,剩下的势力,也唯有自己一方了!

“呵呵,主公身为一字并肩王,朝堂上的事,主公可是有着十成的话语权,代陛下行旨天下,那还不简单吗?”沮授说到这,顿时打住,微笑着看着黄逍。

对啊,挟天子以令天下不臣,老子怎么就将这事忘了?这么大的话语权不好好利用,老子这穿越难道白穿越了?黄逍多少有些懊恼,他不是懊恼沮授,而是懊恼自己,身为穿越人士,这事还用人还提醒,都有愧于穿越一回!

“妙!妙啊!”戏志才抚掌大笑道:“公与之策,高!甚高!我戏忠服了!”

其他人等,也是连连点头,显然都认可了这一策略。能在这里的,都是黄逍的心腹,彼此说话间,自然也没有什么顾及之说。

看到黄逍的表情,沮授知道他猜想到了,于是继续说道:“主公可以大汉天子的名义发圣旨给袁绍,令他将恃强侵占的领地退回给原主人,也就是幽州。袁绍狼子野心,自然是不可能舍弃得来不易的一州之地。那么我们便可以抗旨的罪名传旨天下,号召天下诸侯共伐国贼!”

沮授说到这,黄逍已经完全明白了。其实,袁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幽州,直至进一步取得整个幽州,固然极大地扩充了自己的势力,但同时他也成为了周边势力疑惧的对象,众诸侯都会猜想,自己会不会是袁绍的下一个目标!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现在北海的刘备、徐州的陶谦!在这种情况之下,黄逍若以天子名义登高一呼,那些周边势力是一定会相应的。

痛打落水狗,人人爱做。而袁绍不似曹操,在每一步前都给自己的行动找好借口,来堵天下人之口,如此,也难免落人口实,这,也是袁绍不比曹操奸猾的地方。

一旁的杨彪等人连连点头,露出佩服之色,像这种具体的策略,他们是比不上沮授、郭嘉等这样人的,他们擅长的是内政和大政方略的制定。

“好!就按公与的意思去办!杨伯父,此事就劳烦你辛苦一趟,见了小皇帝,就说是本王的意思就是!集体怎么讲,由杨伯父你决定!”黄逍快刀斩乱麻,一旦决定下来,办事绝对是雷厉风行,只是,让他上殿去见小皇帝,他还没那个功夫!

“主公放心,此事定让主公满意!”杨彪应诺道。

突然想起一事,黄逍问道:“奉孝,我军编练的训练大纲,你们是否已经看过了?”

郭嘉立刻露出敬服之色,向黄逍一礼道:“嘉等已然看过,主公真乃奇才也!”。郭嘉之所以如此感慨,是因为他知道这训练大纲完全是由黄逍一人所编纂的,并且其中的许多内容发前人之所未发,但又格外精辟实用。郭嘉这些年来,军旅生涯也将他磨练出来了,但是,看到这所谓的训练大纲也不禁有一种仰文观止的感觉,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完全是可以比肩《孙子兵法》的存在!

他们哪里知道,黄逍弄出的这一套根本就是抄袭的东西,只不过不是抄袭前人的,而是抄袭千年之后。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只怕黄逍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要怀疑黄逍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要知道,他前世就是龙组的精英,这些,不过是每日的必修课罢了。是以,时过多年,他依然能倒背如流。

现在的黄逍,脸皮早就磨练的非常人能比,对于剽窃一说,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受之。只见他微笑着说道:“不知诸位对本王的训练大纲有什么意见?”

“若全军能认真贯彻主公所著的这训练大纲,别的不敢说,但有一点嘉敢保证,全军的战斗能力在原有的基础上,将不止提高一个层次!天下诸侯,莫敢再与主公争锋者!”郭嘉言之凿凿的说道。

废话,后世的特种兵训练也不过如此罢了,甚至,都比不上,这话还用你说么!不过,该有的谦虚还是要有的,黄逍微笑着说道:“还没有看到那一天之前,一切都还言之过早,不过,本王还真期盼着那么一天的到来!”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也算得上一传奇时代了吧!众人心中暗想道。不禁为那一日的到来,而心生期盼。

“主公,如今的水军建设,是不是应该提上日程,忠总感觉,水军的操练有些过慢了。”戏志才自潼关回来也没多少时日,对水军的情况,他自然是最了解。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军中大将不少,人才也不少,但是,若说起对水军的了解,也就幼平和公弈两人而已,虽然钱粮足够,但是,这里毕竟不比江南,北方人,永远是北方人啊,想要训练出一支精悍的、上规模的水军,又谈何容易!”黄逍叹声说道:“却是苦了幼平与公弈二人。”

“主公,你这训练大纲中也曾提及到水军的操练方法,莫非主公也懂得水战?”



第242章 水路运输 修路大计


class="width">“主公,你这训练大纲中也曾提及到水军的操练方法,莫非主公也懂得水战?”戏志才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话,他对于周泰曾经说的那番话,还是牢记在心。

“呵呵,略知一二!”黄逍摸棱两可的一笑,道。黄逍虽然说前世不是专修水军的,但是,对水军也谈不上陌生。再加上一些战阵演习什么的,他也不曾少看过,自然是对水军有所了解。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水上的这两下子,在三国时代,能有多少派上用场的!

是的,对于水上作战,他远没有陆上作战那般的信心!

“忠在潼关也算待上了一断不短的时间,也并不是有意诋毁幼平与公弈二人,忠发现,他二人都可堪将才,但是,却非帅才!”

“……”黄逍当然知道,周泰、蒋钦绝对不是称得上帅才之人,但是,一时之间,让他去哪里找什么水军的帅才?水军的帅才,据他所知,也就那么几个,周瑜、鲁肃、吕蒙、陆逊等几人罢了,本来,他还指望科举能弄到手一二人,可哪想……“如有大战,本王亲自指挥便是。志才,他二人练兵如何?”

“练兵能力倒是首屈一指,这个,忠无话可说!”戏志才如实的说道。

“这样就好,能练兵便是难得,人无十全十美,志才你要求太过苛刻了。”黄逍对于蒋钦了解不多,但是,对于周泰可是深有了解,那是一个能令曹操说出“不想文章锦绣之乡,也有如此虎将”的人!

“志才!”黄逍突然提高了声音。

“属下在!”见黄逍正色,戏志才不敢怠慢,忙上前应道。

“今后,但凡水军筹建与训练方面的用度开销,不必请示于本王,

着你全权负责!”

“属下定不负主公厚望!”感受着黄逍对自己的信任,戏志才由衷的说道。

“诸位可还有他事?”黄逍转而问向众人。

“主公,属下有一事,还请主公定夺!”

黄逍寻声望去,却见是阎忠。阎忠也算是最早跟随黄逍的一批人了,不过,随着黄逍军事集团的扩大,相形下,阎忠就有些显得黯然失色。不过,黄逍并没有忘记这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便让他来掌管四州之地的钱粮调属,总理后勤的大小事务,可以说是大权在握。-====-

“阎忠,你有何话要说,莫非钱粮出了问题不成?”黄逍心下不解,怎么事情都往一块凑?而且,还全都是大事!打仗是大事,这吃用开销,却是更大的事,君不见以曹操这样的英雄人物,没了钱粮,连个胜仗都难打嘛!

“是这样的,主公,”阎中整理下思路,这才说道:“属下奉主公之命往关中调度粮草,可不想时值夏季,大雨瓢泼,以至于冲毁了道路,箕关这一条道路却是短时间内无法再通常,或许,秋季之后,来能见好转。”

听了阎忠的话,黄逍顿时醒悟过来,这时,他才想起,建设州郡他忽略了什么!道路!黄逍忽略了各地间道路的建设!

其实,一开始,黄逍也将道路的建设提上了章程,但是,那还是在他刚到并州之时,那时候的天都,还唤作阴馆。当初的道路建设,也不过只是局限在阴馆一地罢了。后来,战事频繁,黄逍也不曾再想起。

而当关中的重建开始显示出它的“威力”时,当关中开始因为人口的激增再为粮食的供应而紧张时,当运输粮食却遇上道路被大雨冲毁时。道路的问题就变得凸显起来。

同时,黄逍还意识到,不只是道路需要整修,河道的疏浚也要提上章程!否则仅凭现有的运输能力,已经不能满足黄逍越来越大的地盘了!

如果……对了,河道!黄逍想到这,眼前一亮,喜声对阎忠说道:“此事无须担忧,本王已经想好了对策。志才,你代本王传令与幼平、公弈,令他二人派些船只沿黄河入并州,同时,在临近天都的黄河处设一渡口,这样,沿水流直下,用不上三两日,粮草遍可抵达潼关,再由潼关运进关中,却是方便了许多。这样,也能节省一部分的财力、人力、物力!”

“主公奇策,忠佩服!”阎忠闻说大喜,是啊,这样一来,似乎,这粮草的调度便不再是什么大的问题了,我怎么就没想到?

原来,水军还有这样的用处!众人心中感慨道。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有生以来,见过的船只,也是有数的,更不曾见过以船只来押送粮草,一时之间想不到这里罢了。

“另外,这事情不能能够依靠水军,毕竟水军还有大用处,再解决的眼前的燃眉之急后,阎忠你立刻调派人手,赶造船只,这样,以后但凡有河流之地,都可由水路运送。”黄逍接着说道。

“喏!”阎忠欢喜着领命,这就要退下去,办他的事情。

“阎忠,你等等!”黄逍叫住阎忠,说道:“这样也不是长久的办法,毕竟,北方河流还是有数的,地面上的交通才占主要。从今天开始,别的州郡本王管不到,但是,本王管辖下的四州,开始修路!阎忠,本王要求现在各城之间的主干道必须能并排通过四辆马车。在修路的时候。我们可以暂时放开一半,先修另一半。然后再反过来。这样可以在保证道路通畅的情况下将路修好。同时,主干道只允许车辆和军队通过,在主干道的两则修建辅道,但是高度要低于主干道,这才是让人行走的道路!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

黄逍直接将后世他见过的公路修筑方式给照办了过来。

“属下遵命!虽然这样一来我们的路会比较拥挤,但至少不会堵死。不过工程量会不会大了些?”阎忠点头应道,但同时也提出了疑问。

“不要紧,现在我们的粮食供应充足,虽然没有大量的倭人奴隶来作为修路的人手,不过可以分段招揽农闲时的百姓进行修路。工地上给他们管一顿饭,按天结算工钱。至于工钱的数目,你们来决定,只要不影响府库就可以了。”

“主公,这个,管饭就行了吧,还要给他们工钱?”阎忠可不向黄逍这样大方,或许,管后勤的人都是这个德行,棺材底下伸手——死要钱。

“阎忠,你这个理念太过迂腐,该换换新的理念了!百姓有了钱是藏不住的,他们会用钱换回生活必须的用品,而这些钱到了商人的口袋里,也就最终会变成他们交的税款,还是会回到府库的。百姓有了钱,生活得到改善,社会也就稳定了。这不是一举两得?而且,不要忘了,本王的四州之内,商,还是我们占主导地位!”黄逍知道“赤字经济”的理念,但这个时代的物质并没有极度丰裕,“赤字经济”显然在这个时代是行不通的。但黄逍仍然可以将后世的一些理论修改后拿出来用。

阎忠也是一精明只人,一听黄逍的话,阎忠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脸上露出了笑容,黄逍时刻能注意百姓的生活和社会的稳定,让他感到这位主公不但能力出众,还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只不过他的这种想法若是被黄逍曾经算计过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对此嗤之以鼻。

“还有,道路的质量一定要看紧了。本王虽然不要求这些道路能想始皇帝修建的直道那样坚固,但最少不能一场大雨就毁了。秦直道一剑下去是不到一寸的缺口,我给你们放宽些,一剑下去,两寸到三寸,要是修建完后本王抽检发现超过三寸,那就要找地段的负责人的麻烦。这句话你给本王一定要传下去,本王可不希望搭了工钱,消耗了工时,却得不到想要看到的东西!”黄逍对于豆腐渣工程可以说是身有体会,前一世,他见得多了。

“喏!”

“啊!还有一点,在道路的中央划线也好,筑起土垒也罢,反正我要让主干道的中央有明确的划分标志。在道路修好后,辅道行人,主干道的车辆一律靠右行使。各城都要从郡兵中派出巡查队,每日坚持巡视道路。除了检查道路的状况外,就是监督车辆右行令的执行。对违反规定者,可处以罚款,罚款的六成上交府库,其余四成留给他们。”黄逍仔细的思索着前世所知晓的道路法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凡他想到的,感觉有用的,就直接说了出来。

“啊?”众人万没想到黄逍会出这么一招,阎忠原还想以执行难来劝说黄逍,现在就省了,黄逍的规定将经济利益直接和巡查队挂钩,这些人绝对不会玩忽职守的。

“主公,这……会不会……会不会有人……”

一个声音自旁边传了出来,言语中透露着忧虑之意。黄逍寻声望去,一看却是崔琰。

要说这个崔琰,和黄逍倒有些渊源,二人乃是一个师傅!不错,崔琰正是郑玄的得意门生,得知老师在天都定居,崔琰也千里来投,在黄逍的麾下做起了官,算起来,也是黄逍的师兄。

黄逍知道崔琰这人,曹操曾评说其:有伯夷之风,史鱼之直,贪夫慕名而清,壮士尚称而厉,斯可以率时者已。所以,黄逍直接让其掌法。事实证明,黄逍的决断也没有错,历史,也没写错,崔琰果然没负黄逍厚望,将四州的治安打理的井井有条。

“有人以权谋私?”黄逍这时突然露出一种邪恶的笑容,说道:“师兄,你会令本王失望吗?”

天哪!一环扣一环,师傅他老人家究竟收了个什么样弟子啊!



第243章 历史提前 袁术称帝


class="width">天和三年八月初,一骑快马向着天都城南门急速驰来。~~~~城门的守军士兵正准备上前拦住奔马,却被循声而来的城门官叫住了。

“都不长眼睛吗?那是主公来派往各地的哨探,想必是有急报要禀给主公,行色如此匆忙,必是有大事发生,谁拦谁就得倒霉,打死你都不用偿命。赶紧,将城门处的百姓疏散,再疏散从城门到天王府的道路。快快快!”那个城门官一眼看到那匹快马上面的人高擎着一块金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见手下的士兵还有些拖沓,厉声喝道。

长官一发火,小兵自然会行动起来。守军士兵立刻分出人手,一部疏散城门,一部前往天王府的路上确保道路通畅。

那快速疾驰的战马,带着马上的士兵赶到城门口时,道路已是一片畅通,虽然他很感谢为他疏通道路的士兵,可现在却不是他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在马上匆匆一瞥,记住了正在指挥士兵的军官,就向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那个城门官果然没有估计错误,这名士兵的目标真的就是天王府。当他进入天王府后不一会,就看见天王府的大门也大开,从里面冲出数名快马以及天王府的家丁,高声呼喝着“闪开”,投向天都城内各个方向,如果注意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些快马和家丁所奔的方向,都是天都的各个要处。

而此时的天王府书房中,黄逍正拿着一份急报在来回的晃悠,脸上,也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如果此时有人接近黄逍,就能听到他在嘀咕些什么。

“就知道袁术这小子要闹事,不过历史上应该是在197年才是,现在才194年啊,莫非,因为我的出现弄得这老小子也出了提前量?还好老子现在实力雄厚,不过,老子也不愿因为袁术这厮浪费自家的精锐啊。他祖母的,这才计划着要对付袁老大,还没等有所动作,这袁老2就蹦达起来了!不过这袁老2好歹跟黄河对面的袁老大是兄弟,老子要不要借此机会将袁老大一起给拔掉呢?古代可是有个什么诛九族的说法,若是成立,这个口实可就落定了……”

就在黄逍在府中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派出去的人也将天都所有地官员通知到位。并陆续向他的天王府赶来。

如今他的属官各有各的事务,甚至阎忠为了监督道路的修建,更是日日都泡在城外的工地上。再加上赵云这个几乎天天待在军营里的木头和时不时地到军营里晃一圈的典韦,处理各项事务的众人,要想在短时间里将所有的人都找齐还真不容易。幸好这时候不是轿子横行的年代,孔子的“六艺”还是文人必学的东西,赵云等人自不必说,就连郭嘉等人也舞得一手好剑,就是纵马疾驰也不是难事。

“主公!”

“见过主公!”

“云参见主公!”

天都城虽然在此时算是罕见大城,却也远远不如后世地城市庞大。<<>>而且道路经过黄逍的整顿,非横即竖,也并不复杂,等赵云、阎忠这两个身处城外的人赶到时,所有的人也就都到齐了。

“好,大家都到了。本王这里有一封荆州刚刚发出的急报,事情,好象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各位可以先看上一看。”黄逍说着就将手中的信件递交给了他身边的郭嘉,任由他们各自传阅。

能被召集到这里的,自然都是黄逍的心腹,当然不需要藏着掖着的。

“什么?”

“大胆!”

“袁公路当真是丧心病狂!莫非他想……”

“主公,属下恳请主公起大军讨伐之!”

看过信件,无人不色变,一时间,众说纷纭。

黄逍没有开口,他心中巴不得袁老2此举能进一步打击刘姓皇族在天下百姓中威望,到那时,自己再动起什么手脚来,无疑能放开得多。

众人也没有开口,虽然他们不是皇族,但他们却清楚地明白,刘家的统治地位已然没有了根基,换句话说就是刘家的大汉皇朝气数已尽。至于以后如何,他们已经不再介意了,他们自打追随黄逍的时候,就已然知晓,黄逍心中并没有大汉皇朝,即使黄逍登上皇位,他们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不满和愤怒。

众人都是沉稳的之人,他们看完信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看黄逍。他们要看看这位天都如今真正的第一把手是如何的态度。

“诸位!”看着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后,黄逍开口说道:“诸位,此次袁术妄称天子,自是人神共愤。本王的意思是,以朝廷的名义,下达讨伐令,传檄天下。不过这却用不着咱们天都出兵,但也不能就此轻松。诸位,黄河对面那位也是姓袁地。两人可是嫡亲地兄弟。”

听到黄逍这么一说。除了有数的几个人以外,其余的人等都有点转不过弯来。这说着袁术,怎么就转到人家袁绍头上去了呢?

“主公,袁绍和袁术历来不和,这可是众所周知地事情啊!莫非,他袁绍还能助长袁术的嚣张气焰不成?”赵云起身问道。

“子龙,坐下,坐下!这里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来这么多的礼节,”黄逍抬起手对着赵云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说道:“袁绍、袁术不和这本王也知道,可两人毕竟是兄弟,兄弟兄弟,打断骨头,不还连着筋嘛。纵然袁绍明着不支持袁术,咱们也要防着他暗中搞破坏,以牵制朝廷平叛的力量。”

黄逍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让其他人纷纷点头。可郭嘉等人却是知道,黄逍这依然是在暗示袁绍和袁术的关系,只不过说的隐晦而已。

“人活着,都是为了一张脸面,连年战火的洗礼,在百姓群众之中,都颇有微词。如今,正是为他们赚取大义的机会,有众诸侯在,平定叛乱是不会用到我们这里的大军的,虽然,理论的大义上,本王也该出兵一战,但是,我军刚经过战火不久,当休养生息,是以,本王不打算出兵。而至于今日召集诸位来此,就是要借此机会研究研究北面的袁绍。”黄逍接着说道:“户曹那里要统计四州之地所有的存粮,并派出专人进行清点,务必要保证每一粒粮食都在仓中。”

“喏!”阎忠二话不说,起身应道。

“法曹要和地方官府配合起来,安抚民间百姓,若力有不怠,需要出动军队的,可行文地方守军给予配合。这一点兵曹随后要通知下去。”黄逍说完就看向崔璨。

“诺!!!”崔璨应道。

“功曹也不是没事情,正好借此机会考核各地方的官吏,平时看不出贤愚,这时候可就会一目了然了。奉孝,这些就交由你主管,志才、元直、元皓、公与,你们几人辅佐奉孝。”

“喏!”

“子龙那里担子也不轻,传令各州郡,要让各地驻军紧张起来,对要紧的隘口、渡口要加强戒备,将警戒等级提高一级吧。”黄逍对赵云说道。

“喏!主公放心!”赵云站起来沉声应道。

“老师,至于书院这里也不是没事情,要在现有的学生中宣扬袁术的悖逆之举,只要这些士子们不乱,并州就绝对乱不起来。”黄逍起身对郑玄深深的一礼,恭敬的说道。

郑玄本来原意是来天都养老,但是,这老头显然是一闲不住的人,找到黄逍,纵是黄逍怎么当也当不住,老头又开始了教书言教的工作。

“中兴放心便是,此事尽管交给为师就是。”郑玄抚着长须,点点头,和声应道。

“至于北方的袁绍,就以朝廷的名义给他下一道圣旨,相信有袁术的反叛之举,有株连之嫌,其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有更大的动作。另外,在圣旨内令其出兵征讨袁术,以此,来试一试袁绍的态度。若其不出兵,那他再也脱不开株连,到那时候,咱们再想对付袁绍,也有了更理想的理由,诸位你们看看如何?”黄逍说着问向众人。

“主公如此办,正在情理之间,一举两得,我等赞同!”众人纷纷说道。

“既如此,各位就各忙各的吧。师兄你留下。”黄逍见事情都说完了,也就下了“逐客令”。

“属下(末将)告退……”

当其他人都离开后,黄逍对崔璨说道:“师兄,正好趁此机会剪除那些心存不轨者。你这里可有把握。”

崔璨正色说道:“主公放心便是,四州的各级官员以及各士族,都已被我监控,只是若动静太大,恐怕会造成四州之内的动荡。”

“不要紧。只要师兄你能保证情报的准确,在动手后拿出确实的证据,有老师的名望在,世家和士林就不会产生动荡。”黄逍想了想后说。

“可是……”

“可是他们还是会心存疑虑,对嘛?”黄逍微笑着打断了崔璨的话。

“正是如此。”

“只要他们不再背后搞什么小动作,那就随他们去。等到我们的各项工作都落实到位,有并州、冀州为榜样,他们自然就会转变态度的,呵呵,师兄莫要忘了,人,皆为利,世家更是如此。”

“明白了,主公放心,愚兄这就去布置。”崔璨打个辑手,告了声退。

“嗯!有劳师兄多费心了。”黄逍点点头,说道。

袁术的行为确实引起了天下的震动,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手中有得自孙策手中的当年的传国玉玺,也都知道他心中的企图,却没人想到袁术竟然愚蠢到身处强敌包围之中的时候竟然敢于做出如此不智之举。或许他真的脑子不清醒了,以为凭借这样的举动就能让周围的诸侯臣服于他。以至于他不顾属下的劝谏而一意孤行。

或许,袁术高估了自己,总以为自己是帝舜之后,称帝是顺民心之事,可是,他却估计错了形势,先不说现在来看,民心还是向汉(黄逍的治下除外,黄逍的四州,几乎人人只知黄逍而不知刘协!),单单就是各路诸侯就不是他一个袁老2能应付过来的!

一字错,全盘输,袁术过于刚愎自用了!

在黄逍以朝廷的名义向各地诸侯发出讨伐檄文后,黄逍只是命令在司州的将领派出适当的兵力应应景就可以了。

但是黄逍的消极态度却不能影响其他诸侯。同在荆州,被袁术、孙策联手打压的几乎抬不起头的刘表第一个积极的响应讨伐令,亲率所有将领,派出所有能派出的大军向袁术发起全面的反攻。孙策也没有犹豫,他也率领周瑜、潘璋、徐盛、韩当、黄盖等众将及五万大军进攻庐江。而那个时刻不忘自己是汉室宗亲的刘大耳儿也对袁术如此不敬汉室的举动而怒火滔天,在明确了袁绍、曹操、陶谦不会阻挡他的军队后,他率领甘宁等将领,也带着三万大军向九江进攻。曹操虽然在青州战场上失意,但是,在近期袁绍的动作有所缓和后,也派出了以曹仁、夏侯敦为首的五万大军,急攻袁术所在的荆州城池……

当黄逍通过个路哨探得到这些消息之后,他分外的吃惊,因为他记得历史上的袁术似乎是在称天子之后两后才被彻底平定。而如今看曹操、孙策他们的架势,似乎袁术根本就撑不了多少时间。虽然袁术有三十余万军队,但不过只有几郡之地,缺乏战略纵深,又缺少兵源补给和粮草,再加上四面都被诸侯包围,似乎除了益州,根本就无路可退。就算是黄逍命令自己的大军故意放水,袁术也绝对不是杀气腾腾的各诸侯的对手。

难道袁术竟然这么快就要完蛋?黄逍心中暗自嘟囔着。如此这般,那轮到我黄逍称帝的那一天,又会受到多少人的围攻?他娘的,看来,这个皇帝还不是那么好当的!

可是不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情才让黄逍明白了为什么袁术能在四面被围之下还苟延残喘了两年之久。



第244章 灾难降临 神州浩劫


class="width">袁术的事情对黄逍以及他麾下四州的影响并不大,除了军队加强了警戒,崔璨又挖出了不少“心怀叵测”之徒以外,对百姓就没有任何的影响。

倒是治下的不少官员因为在考核中成绩不良而被擢落。

他们并不知道其实黄逍的水军已然出动了数次,并在黄河沿岸上给予了袁绍军以强硬的教训。不过,以周泰为首的水军显然是早有准备,在他们身上,所有能看出是黄逍军队的标志都没隐藏起来,甚至,连旗帜都没有!更兼袁绍无有水军,对于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水军也无可奈何,只是,不知道其麾下挨了多少的无名之火。

而那些所谓的“心怀叵测”之徒也被军队配合崔璨连根拔起,当中或也有误伤,但包括黄逍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因此而指责什么。

袁术的大动作,却使得黄逍麾下的四州空前的清平起来。

就在袁术在众路诸侯的强攻下,强自支撑了八个月后,天和四年四月,一件史书上不曾记载的浩劫,但却着实发生在神州的大地上。而袁术,却是因祸得福,得到了难得的苟延残喘的机会。

阎忠送来的一份报告,令黄逍再度忙碌了起来。

“阎忠,现在能否确定我们并州的部分农田中出现了蝗虫的幼虫吗?”黄逍向匆匆赶来的阎忠问道。

他娘的,老子历史就算学得再不好,也是知道一些的!公元一百九十多年确实发生了蝗灾,但是,那分明记载的是一九八年,现在这才一九四年,是不是看错了?

“主公,这个属下可以确认。正所谓旱极而蝗,去年的旱灾确实会在今年引发蝗灾。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些蝗虫都出现在世家豪门所有的田中,而那些民屯和军屯地田里却没有发现蝗虫的报告。”阎忠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因为蝗虫出现的地域问题,已经有人在传说是因为这些世家豪门为富不仁而遭到的天谴,而偏偏黄逍麾下的官员中也有世家,杨彪就是首屈一指的世家出身,难道也是为富不仁当遭到的天谴?

黄逍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奇怪,他这时也顾不得阎忠正等在一边,双手支起下巴,开始思索起来。

阎忠见黄逍陷入了沉思,也不好打扰,顾自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这事情非小,非是他阎忠所能决断的。

黄逍接触过蝗虫。但却从未亲身经历过蝗灾,不过他却能够从后世发达的媒体中看到蝗灾地场景。当那种平日里极不起眼的小虫子成百万、千万规模布天盖地而来的时候,那种给人的震撼是无以伦比的。纵然只是透过摄像机的镜头,也能让黄逍感到一丝的恐惧。

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突然间,黄逍想起了一个刚才被他忽略地问题,那就是阎忠说起的蝗虫并没有在民屯和军屯的田里发现。在接合自己治下对屯田的耕种已经形成的一套规定。黄逍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并州的蝗虫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想明白原因的黄逍将双手猛然一拍,却是将正在等他回话的阎忠吓了一跳。黄逍歉意的对阎忠微微一笑,说道:“阎忠,旱极而蝗的说法本王却是也听过,想来还是有道理的。不过本王方才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发现并州的这种情况也是有原因的。当初在本王到雁门,我军进行屯田时,每逢秋收之后,都会将田里的泥土重新翻一遍。而蝗虫则恰恰是将卵产在土壤中,越是干旱的环境对它们繁殖、生长发育和存活越是有益处,这也是为什么民间会有旱极而蝗地说法。可是深秋时分将泥土翻上来后,就会将蝗虫在泥土中所产地卵也同时带了上来,接下来的寒冬就会将这些尚未变成虫子地卵全部冻死。而并州归本王所有后,这一套方案也得以推广,所以,今年即使是蝗灾的年份,并州的屯田中却没有发现蝗虫的幼虫。而其他的世家豪门的田里不但没有采用粮食收割后翻地的行为,反而将庄稼的秸秆随意堆放在田里,或者简单的进行焚烧,这样一来就导致了这块土地的环境更加适合蝗虫的幼虫生长,到了此时钻出地面也就不稀奇了。”

“啊?”阎忠很是吃惊,他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个行为却会造成截然不同的后果。他现在的眼前甚至浮现了以杨彪为首的世家在得知这样的结果后,将家丁暴打的场面。

“主公,你既知此法,那可有应对蝗灾的法子?虽然,我军的屯田中无有蝗虫,但是,世家土地上的蝗虫一旦形成规模,怕是连我们屯田里的庄稼也不得保啊!”阎忠这是也有点病急乱投医了,他看到黄逍能说出刚才的道理,也干脆问问是否有防治蝗灾的方法。

不过阎忠这次还真算是蒙着了,黄逍虽然不是农业专家,但是简单的集中防治蝗灾的方法还是有的,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只是听说来的,但其中还是有正确的。

“阎忠,本王我这里倒还真有几个方法,虽不知效用如何,却也不妨一试。”黄逍不敢把话说的太满,还是留下了足够的余地。万一不行,那怎么办?毕竟,他也没什么十足把握!

可阎忠这里已经急得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听黄逍说有办法,连声催促道:“主公,快说,快说!不管有用没用,试过才能知道。若再拿不出办法,蝗灾范围一旦扩大,今年并州的收成就全完了!”

他是总负责粮草了,没有了粮草他还不抓瞎啊!

“阎忠,休要急噪,再急也差不了这片刻啊!”黄逍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真发生了蝗灾,他再着急也没用!黄逍思索片刻,说道:“鸡、鸭等家禽生性喜食虫子,可收集这类家禽消灭蝗虫。若是担心鸡会在啄食蝗虫时祸害庄稼,那可以完全使用鸭子和鹅。此外,这种虫子生性喜光,可与晚间在空地点起火堆,待蝗虫循着光亮飞来时将其捕杀。再有可以草木灰或石灰用筛子筛出细细的粉末,将其散于庄稼之上,可阻止蝗虫啃食庄稼。另外还要注意一点,清晨时分露水浓重,蝗虫因为身上和翅膀上沾有露水为行动不便,此时正是捕杀蝗虫的最好时机,而饿了一晚上的家禽此时也正是胃口最好的时候,所以清晨捕杀蝗虫的效率应该最高。”

黄逍边想边说,一会功夫竟让他回想起三个办法。这时候没有后世的那些机械和农药,也只能用这种人工的办法了。

“好,我这就去布置,总不能让蝗虫再扩散到其他地方!”阎忠一听,大喜过望,他原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黄逍却给了他不止一个办法,而且从情理上看,似乎也很有道理,他迫不及待的就要试试看。

黄逍一看阎忠急冲冲的要跑,连忙一把拉住他说:“阎忠啊,都说了,不眨这一刻半刻的,你别急着走啊。这事情不是你户曹一个部门就能办到的。并、冀、司、关中的农田,四州大多都用了并州的耕作方式,估计蝗虫的危害不会很大。可其他诸侯的地盘上却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咱们还得防着其他诸侯那里的蝗虫过境不是?等本王将本王的老师以及奉孝他们一起叫来,由老师他门下的士子帮忙,和你们配合起来,派人下乡宣讲,需要捕杀蝗虫时让奉孝、子龙他们调动军队,还有,阎忠你还要准备好救灾的粮食,如此方才算有所依仗啊!”

“对对对,是属下着急了,你赶紧找人吧!”可见阎忠有多么着急,急切间都忘记了对黄逍的尊称。连声催促道。

黄逍翻了翻白眼,好么!属下都开始命令上当主子的了!不过,黄逍显然也不曾在意这些事情,他也知道,阎忠这是被蝗灾弄的乱了分寸!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蝗灾,那就代表着颗粒无收!

黄逍当即遣出家丁,将郑玄、郭嘉、赵云等人都叫了过来,黄逍将事情简单的一说后,然后就让他们自己商量去了。

此时黄逍才有空思索他之前的问题,这时候,他才突然间明白了历史上为什么袁术能在各地诸侯的围攻下苟延残喘了两年之久。正是因为历史上建安二年的这场蝗灾,导致各地诸侯都缺少粮食而无力进攻,袁术虽然也缺粮,但却能从百姓手中抢夺。而这蝗灾的影响时间也很长,这才导致了袁术知道两年后才被剿灭。

唯一不同的是,袁术称帝提前了几年,这蝗灾却也跟着提前了几年!

现在黄逍有点怀疑,究竟历史上一九四年到底发生没发生过蝗灾,是有而没被记载,还是因为他的出现,连天都变了!

这个袁术,运气还真的不错。若不是正好遇到蝗灾,他又怎么能在曹操、刘表、刘备、孙策等诸侯的围攻之下还活了两年?怎么他哪年称帝,第二年都会伴有蝗灾的出现,莫非,蝗灾还与他称帝有关不成?



第245章 曹操出兵 哭不出来


class="width">看来,老子我不出兵,袁术还真就能蹦达两年之久!算了,让他蹦达去吧,蹦达的越久,对老子我越有利!狗咬狗,老子只管坐收渔翁之利,哈哈!

对于蝗灾的事情,黄逍一点也不担心,该做的,他都做到了,他也不相信,这样还制止不住蝗灾,那他真就白穿越一回了。-====-当然,人前他不能这么说!

说了,也要有人相信才是!

与此同时,黄逍还命令郭嘉,让他将并州的情况以及防止蝗灾的方法急报四州各地,务必要在各地蝗灾扩大前,让各级的官府做好准备。

四州的蝗虫防治工作就这样开始了,但是其中并非一帆风顺的,这全然因为这时候的人们对自然灾害往往有一种敬畏的心理,他们认为这是因为主政者德行有亏而导致的上天的惩罚,只需要更换执政者,然后再向上天虔诚的祷告一番,上天就会将灾祸收回。

这样一种思想,不但存在于小民之中,就是相当一部分的士族世家也有这样的思想。他们这些人,在很大程度上妨碍了四州的蝗虫防治,甚至有人阻挠防治蝗虫的官吏的正常工作。直到……

不过,好在黄逍在百姓之中的声望甚高,这才没有酿成大的动乱。

黄逍得知消息而勃然大怒,命令军队直接出动以排出干扰后,才让四州的治蝗工作顺利的安排下去。即使如此,背地里也少不了有世家人诅咒黄逍,甚至不顾之前对“心怀不轨”的整治而暗中串联的,让崔璨又为此大大发挥一笔。这时候也多亏了以杨彪为首的世家豪门和郑玄等知名的士子给予黄逍的支持,不但安抚了世家,同时也安抚了百姓。这让黄逍很是感慨此时的百姓的那种盲从的心态,同时也坚定了要推广教育的信念。

不过,显然,这场蝗灾的蔓延,也让黄逍取得了一想不到的成果。防治蝗灾的工作,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当各地其他州郡都发生了蝗灾而颗粒无收,相对的,并、冀、司、关中四州却是大丰收后,黄逍的声望,在百姓中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

或许,这就是盲从心态带来的好处吧!当黄逍看到各地投奔而来的难民感慨道。

三年了,凉州也是绝收,那韩遂的日子好过吗?算一算,也该是时候去教训教训他了!哼,老子可不是什么君子,不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似乎也不错!黄逍邪恶的想道。

众诸侯中,最是难过的不是袁术,而是衮州的曹操!袁术可以破罐子破摔,纵兵抢粮,但是,他曹操却不能!他曹操太喜欢在做事前给自己找一个良好的借口了!

本来就为钱粮发愁的曹操,这一场蝗灾,几乎令他失去了称雄之心。就在他想破釜沉舟想与袁绍一决死战之时,谋士荀彧却是提出了反对意见。

“主公,张济被黄逍所败,仓皇南逃,而豫州兵弱,主公只要动用一部分的军队,就能将豫州划为己有,到时候,区得了豫州的钱粮,纵是不能彻底缓解眼下的局面,也能维持一年之久。而张济,在南逃攻打宛城之时,中流失而亡,其侄张绣屯兵宛城,大肆招兵买马。时时有可能北进或者南上。北进,其断不敢去碰触黄逍的霉头,那么,主公这里,却是要危险了!主公,无论何时向袁绍用兵,都要先解决掉张绣这个麻烦,才无后顾之忧!”

荀彧的理由不多,看上去也有些牵强,但其中一个隐含核心内容却是曹操所清楚的。那就是不要在尚有诸侯能威胁自己而自己又未曾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过多的消耗自己的兵力,而应该乘机抢占地盘,扩充人口,并借机消灭异己。

“可是,文若,出兵豫州,我军并没有足够的理由,这样,恐会落人口实吧?更何况,张绣区区几万的兵马,又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曹操还是显得有些忧郁不决,虽然,他心动了。

“主公,与袁绍这样胶着下去,我军必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果断出击!要不然,主公的大军,除了战死,就是被饿死,孰轻孰重,依主公之英明,莫非还想不清?而且,据说张绣说中持有当年董卓洗劫洛阳得来的一半财宝,主公若是取得,那……”说到这里,荀彧打住了话语,不在说下去,只是看着曹操,等待着他的决断。

“一半洛阳的财产……”曹操喃喃念道,眼中闪烁着毫光。

曹操对荀彧的建议深以为然,此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放弃了此时进攻袁绍地想法,让曹仁、夏侯敦也借口蝗灾回收兵力兵锋一转,轰轰烈烈的开始攻打起豫州。

“主公,最近因为蝗灾。主公麾下四州虽然受灾并不严重,可还是有大量其他州郡的难民涌入并州……”一大早,崔璨就找上黄逍的门来,神色间,显得甚是气急败坏。

“等等!”黄逍打断了崔璨地话,不解的问道:“师兄,这事情该是治中、户曹的职责,你怎么跑过来跟我说这个?难道众诸侯在难民中安插了探子不成?”

黄逍的麾下讲究的是各尽各职,根本就不允许出现越权的行为,而显然,这难民和犯法似乎是挂不上钩的存在,怎么崔璨他却管起了这事?

“主公,难民中安插探子这很正常。何况他们刚刚进入并州,又能探听到什么重要的情报?只是愚兄我刚才发觉在我们官府开设的粥场那里领取救济的百姓中有大量的壮劳力。”崔璨愤愤不平的说道。

“壮劳力?”黄逍眼皮一跳,他首先想到得就是化妆后的士兵。可是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士兵的气质、形态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或许经过训练的士兵能瞒过普通人以及普通的官吏,但绝对瞒不过崔璨手下的那些精英,这些人,眼睫毛都是空的,若不然,又怎么能起到执法的作用!

“怎么回事?”既然想不通,黄逍就秉承这一贯的作风,直接开口问道。

“这几天在粥场中的办事小吏发现了许多身强力壮的男子,他们担心会有人捣乱,于是就报给和杨彪杨大人,杨大人遂向我们请求援助,在我们的探查下才发现,这些人到不是什么化妆后的士兵,不过是并州的一些世家豪门中的佃客、仆童,是奉了他们家中管家的命令,来粥场吃白食的,以减少他们自家的开销。”说到这里,崔璨显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手攥的骨节连响,关节苍白。

“嗯?”黄逍双眉紧锁,猛然间又想起了一个被他忽视了很久的问题。

因为中国古代的法律制度中对民法的忽视,使得土地产权的变动几乎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换句话说就是土地兼并是合法的。虽然历代皇帝都知道土地兼并的危害,也曾经经过整治,但却始终没有好的结果。大量的大地主和贵族、官员、世家以巧取豪夺的方式兼并土地,并最终形成了以族权为统治基础的团体——世家。而儒家文化也让这这个时代形成了一种以家为本、家比国重要的理念。一个家族的家臣可以不忠于国,但必须忠于家。一个家臣如果向朝庭荐举家主犯罪,那不叫大义灭亲,那叫卖主求荣。运气好一点的能得到些赏赐,运气差一点的直接会被一起杀掉。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当年的董卓和李儒、牛辅二人的关系也就是家主和家臣的关系,只不过他这个家臣很有能力,不但得到了家主的信任,甚至还因为婚姻而成为了家族地一份子。

在这样地家族中。他们的经济能够自给自足,甚至因为乱世而发展出自己的武装力量。而这种武装力量就是被他们用各种兵器武装起来的佃客、仆童。在汉末。类似这样的家族,或大或小数不胜数,他们拥有众多的人口,依附其下的农民往往有数百家、上千家,乃至万家,均为他们的私家人口,即佃客、仆童。这些依附于家主地各类农民就叫做荫户。家主与荫户之间就是一种主人与佃客的关系。而佃客形同于农奴他们多数没有户籍,只是家族的私家人口。任凭家主剥削和奴役,国家不得征调亦不能干预。

这些人通常是因为土地兼并或收拢流民而聚拢起来的,他们从来不会向官府申报人口,官府也不会有任何的记录。这就是属于被隐匿下来的人口。在黄巾暴动之前,大汉的人口有记录地是五千余万,若算上这些被隐匿地,估计能达到近六千余万。单就一个汝南的袁家。不但成就了此时的两大诸侯。还能让他们各自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要知道,历史上袁术进攻兖州的时候,曹操不过五、六万兵,而袁术一下就拉出来二十余万。就算是曹操现在也拥有了三十余万军队,可是,称帝时的袁术却有着近五十万军队。虽然大都是乌合之众,而且真正的战兵并没有那么多,可天下的诸侯谁都没有想曹操那样建立起一只全是战兵的军队。而袁绍、袁术起家地力量就源于他们袁家的这些佃客们。

在历史上,当三国时代结束之后,这种门阀势力就因为朝中重臣多为世家门阀出身而变得空前膨胀起来。为了保障世家大族的利益,那时的晋武帝甚至规定,允许官吏按官品高低占有不同数量的土地和佃客、荫户,不纳赋税,承认官僚地主地特权。他颁布了《品官占田荫客令》。规定一品官可以占田五十顷、荫客五十户。以下依次类推,直到九品官可以占田十顷、荫客一户。另外,还可以荫及九族到三族地亲属。与此同时又颁布《占田令》,规定小自耕农占有的田地数目。虽然《占田荫客之令》并非是鼓励占田。因为世家门阀大量占有农田和劳力是与皇帝在争夺土地和劳力资源,与皇权是根本对立地。而晋武帝颁布的这条法令的目的在于“以承认换限制”,也就是通常讲的“妥协型”法律。那时候的晋王朝已经无力彻底消灭世家门阀的力量,只能承认现状,同时制定规则,限制这些门阀往更大的规模发展,这和公款吃喝难以根除,只好制定“四菜一汤”限制一下是一个道理。同时颁布的《占田令》用意更加明显,就是希望重新恢复基层小自耕农形态,以获得税源和劳役来源。但是,当这些门阀世家的手中掌握着强大的财力和人力,有了和中央对抗的本钱后,在随即而来的“五胡乱华”后的南北朝时代,人口的大量流亡,百姓只有凭借着依靠门阀世家建立的坞堡庄园才能存活下来,于是就产生了所谓的“宗主督护制”,并最终形成了“上品天寒门,下品无士族”的门阀政治制度。一直延续到了唐朝武则天时代才因为武则天巩固自己统治的需要让对世家门阀大肆打击,再加上随后的黄巢起义的大肆杀戮而渐渐没落。

曹操一生都在和世家作斗争的其中一个原因也就是为了这些被隐匿的人口。土地和劳力一直是农业时代的两大生产资源,在存在着大量荒地的古代,人口有时候比土地更重要。有了人口就以为着有了粮食和兵源。而大量隐匿不报的人口在一定程度上又威胁到了统治者的统治基础。众多的人口就是一桶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让统治者心中不安。所以,三国时代的三位统治者曹操、孙权、刘备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削弱世家的力量,原因尽皆于此。

“主公?你……”等了良久,也不见黄逍有过一言半语,崔璨诧异的看向黄逍,却见黄逍呆呆的望着屋顶发呆,忍不住出声唤道。

“啊?啊!这个嘛,好办!”黄逍闻声恢复了心境,一句“好办”吸引了崔璨的注意力后,说道:“这些人不是没有户籍嘛!那我们就将他们当作一般的流民来对待,在给他们吃喝的同时,让官吏给他们进行身份登记,重新给他们新的户籍,然后将他们安排到我们缺少人口的地方。本王要让那帮家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想占本王的便宜,本王就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第246章 夫妻煽情 杀戮之始


class="width">“这办法好!就算是他们不愿意,我们也可以凭借军队的力量强行押送他们!”崔璨眼前一亮,抚掌笑道。<<>>

“别说的那么暴力好不好,”黄逍很是“幽怨”的说道:“本王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讨厌暴力!至于这些人嘛,呵呵,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当一个没有身份的奴隶,其中或者会有因为家人而不愿听命于我们的人,但也不会缺少愿意借机成为自由之身的人。我们的原则是一切自愿,但没有身份的人就得不到救济。而军队的存在就是要那些敢于闹事的人,以及他们身后的那些家伙,只要敢跳出来,就不用留一点的客气!”

说到最后,黄逍的语气中透露出强大的杀意,那是自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杀气,如同实质一般,崔璨不过一文人,虽然掌管律法,定人生死,但是,此刻却也是呼吸不甚畅快,胸口压抑非常。

好么!这就是所谓的和平主义者?崔璨翻了翻白眼,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主公,你就等着看好吧!”

崔璨为人,刚直不阿,但是,也绝对非什么善男信女,对这样排除异己、挑唆闹事的人,一次也不曾手软过,该杀的一个也不留情面,本来相貌英俊、一张白脸的他,背后,竟被人传成黑脸,凶神恶煞一般的存在。

而黄逍有的时候,也开玩笑的说崔璨,是这个时代的钟馗!

崔璨离开了黄逍的书房,他将对依然还潜伏在四州之内,对黄逍心怀不满,意图颠覆黄逍的统治的那些人或者家族给予打击。黄逍明白这一切将会异常的残忍和血腥,他不愿意过多的让自己的国人流血,可此时若不让他们流血,将来他的士兵或治下的百姓就会有更多的人流血。即使以利益交换的原则来看,此时让这些人流血也无可厚非。何况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人权可讲。

正如他教马超枪法时所说的那样,一切,当从基础抓起,没有良好的根基做保障,越大的树,越是容易被风吹倒。这也是黄逍同意郭嘉的建议,休养生息三年的缘由所在。黄逍并不是不急着扩大自己的领土,而是他希望,自己在前线征战,有个稳定的后方,永远没有后顾之忧!要希望,自己的领地上下,铁板一块!

虽然如此想,但黄逍想到那些家族中将被牵连进来的妇孺,心中又有些不忍。这不是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即使那时候他能面不改色的杀个天昏地暗,人人皆称他“血衣修罗”,也是因为他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相对来说,这些将被牵连进来的妇孺,大多都是无辜的。

“看来,我还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啊!”黄逍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怀着身孕的貂禅走了进来。

就在几个月前,蔡琰又为黄家添上一个男孩,小家伙虎头虎脑,一点不像他**那样孱弱,郑玄曾说这小家伙将来必然是将帅之才,被黄逍取名为帅,字天霸!黄帅在出生的当时,正值午夜时分,星光摇曳,一道银白色的光柱贯穿天地,直至小黄帅出生后,才渐渐散去。<<>>而郑玄又说,此子,乃武曲星下界!

对于这老头的话,无人敢做怀疑的态度,天都上下,举城庆贺。第二天,黄逍再接喜讯,貂禅又有了身孕!

“嫣然,你……你怎么过来了?”黄逍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妻子身边,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早在几年前,黄逍就因为不习惯这跪坐,遂按照后世的家具样式命人打造了几样,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竟然以制作家具而开办了专门的手工作坊,豪华、舒适的家具,深受各地各个阶层的喜爱,远销他州各地。

“嫣然,你还怀着身孕,有什么事让下人来叫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跑过来。”黄逍又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妻子面前,和声说道。

“妾身这才五个月,而且照夫君的说法,不是只要过了三个月就可以适当的活动了嘛?”貂禅微笑这对黄逍说道。一笑倾城,她那笑容顿时让黄逍那原本还有些怒火的心渐渐安宁下来。

“夫君恐怕还未注意到吧,这天色已经黑了。蔡伯母她们已经带着裳儿几个去用餐了,妾身看到夫君这么久都回来,故而过来看看。”貂禅柔声说道。

“呵呵!刚才为夫已经注意到了,没想到一旦陷入沉思之中,这时间过的就是飞快。不觉间就到了晚上了。”黄逍尴尬的一笑,说道。这时间,过的还真是快!

“夫君,可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貂禅善解人意,又哪会看不出黄逍有事忧心。

看到貂禅那略有些担忧的神情,黄逍又怎么会让自己的烦心事来麻烦怀孕地妻子,何况他也不过是一时间想不通罢了。他的心里调整能力还是很强的,此时此刻他已经基本上调整过来了。

“烦心事当然是有的。原来为夫不过是一个武夫,征战沙场,下面有将士拼死效命,还有奉孝他们为我拾遗补缺,为夫自然轻松无比。可如今,为夫现为四州之主,这肩上,总感觉沉甸甸的,为夫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对成百上千户人家带来不同的影响。有这样的后果,为夫又怎能不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啊!”

“夫君……”貂禅听黄逍这样说,轻唤一声,伸出自己的小手,一把将黄逍地双手牢牢的攥住。

黄逍低头一看,妻子的两只小手根本就无法盖住他那双大手,但她却依然紧紧地抓着不放,那怕只是拽着他的手指。黄逍能从中感受到妻子对他的浓浓的爱意,所以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和妻子说实话,饶是如此,也让貂禅担心了。

黄逍不由心中暗骂自己多嘴,赶紧安慰道:“嫣然,用不着紧张地。为夫现在也不是孤身一人,还有郭嘉、徐庶等良谋,甚至连老师他们为为夫分忧。军队里就更不用担心了,子龙、子满和大哥、二哥他们均是大将之才。单以四州而言,甚至可以说你夫君我有没有都无妨的。而且军中还有很多颇具潜力,值得大力培养的年轻军官,纵然是面对天下诸侯,为夫也有把握让他们灰头土脸回去!”

黄逍这话,多少有点说大话的嫌疑,但是,他有自信,就算真有与天下诸侯为敌的那一天,至少能保得一州无恙!可以说,黄逍是立于不败之地!

感受着貂禅抓住自己的小手更紧了几分,黄逍飒然一笑,说道:“如今,为夫不只有你们这些亲人,还有着四州百姓对为夫的期望,他们在盼着为夫带他们过上好日子,如此,为夫却是丝毫懈怠不得啊!很是期盼着统一的那一天,建立一个似天都的繁华盛世,到那时,为夫就卸下担子,陪你们周游天下,嫣然,你看如何?”

女人就是这样,虽然,明知道男人是在骗她,但是,对心爱的人,她们依然会选择去听,根本不会去计较男人的承诺有无兑现。

“夫君……”貂禅此时确实被黄逍的话感动了,她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口中叫着“夫君”,而手死死的拉着黄逍。

黄逍一看玩的好像有些过火,他刚才不过是效仿着后世那位大姐主持人的煽情手法,想让自己在妻子面前显得高大、伟岸,却没想到弄得有点过头,使得妻子地情绪有些激动。这下子黄逍可有点慌了神,要知道,自己的妻子现在可是孕妇,孕妇是最忌讳情绪激动的。

黄逍一阵的手忙脚乱,赶紧的安慰妻子,一会儿说说笑话,一会儿扮个鬼脸,费了半天劲,才让妻子的情绪变得好起来。黄逍此时才算松了一口气,他扭了扭有些僵硬地身子,心中想到:难怪人们要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这个男人还真是差点被“水”淹了!下回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玩了,太费劲了!

“嫣然,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去用餐吧?”黄逍这时候可不敢再逗自个儿的妻子了,免得闹出点什么意外来,那肚子里怀的可是他自己的骨肉。

“嗯。”貂禅没有反对,她原本就是来找黄逍吃饭地,却被黄逍差点给弄哭了。不过由此可见,黄逍煽情地功夫也有些火候了,纵然比不上倪大姐,估计也不比那些“小”主持人差。

从书房到餐厅的路上,黄逍亲手挽着爱妻,两人甜甜蜜蜜地走着,那股劲让身后的侍女们也极为羡慕。待到了餐厅,黄逍这才愕然的发现蔡母、蔡琰等人一直都没有用餐,就连自己的一双儿女,也分别被家中的常客大小乔抱在怀里,虽然嘴里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那眼神中却充满着对食物的渴望。

“孩儿疏忽了,让岳母在此久候,却是孩儿的不是,孩儿在此赔礼了。”黄逍面色一红,赶紧向蔡母请罪。一想到自己同老婆在书房内**,自己的岳母在桌前等他吃饭,黄逍心内万分的过意不去。

别人等等也就罢了,但是,毕竟蔡母的身份在那摆着,先不说是不是黄逍的岳母,即便是一般的老人,在黄逍看来,都不应该如此。尊老爱幼,黄逍还是放在心中的。

“呵呵,中兴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既身为天王,自然是公事为先,我这一老朽之人,等等也无妨。只是裳儿、芸儿还小,下回老身可不会让他再和你们一起用餐了。”蔡母出身书香世家,甚是通情达理,微微一笑,也不介意,和声说道。

只不过,蔡母的一番话,却是让黄逍、貂禅面色双双变红,方才他们,可不是处理什么公事,而是……黄逍与貂禅互相看了一眼,闷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是黄逍脸皮够厚,转瞬就恢复了正常,开口说道:“饭菜都快凉了,大家抓紧吃,呵呵……”

“主公,愚兄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只等这些蛀虫松懈下来,即可将其一网打尽。”崔璨向黄逍报告说道。

黄逍背对着刘晔,他的脑海中满是无辜的妇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但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你不杀人,人就杀你,斩草除根在这个对血亲报仇颇为提倡的社会是每一个杀人者的必须的选择。

“本王我会在不久之后前往各郡巡视,之后就看师兄你的了。”黄逍好半晌才迸出这么一句话,随后想了想,又说道:“师兄可以去找王越,有他帮忙,事情会简单一些。”

崔璨心下明白,这是黄逍同意了自己的计划,并且亲自远离天都而让这些藏于暗处的家伙暂时放松警惕。他也明白黄逍此时的心理,像这样的主公是不愿意看到无辜者的妇孺被杀的,黄逍也只能借此机会离开临淄,眼不见心不烦。

“若是主公无事,愚兄这就告辞了!”书生掌杀戮,崔璨本心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但是,这个黑脸,还是得由他来唱。

黄逍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耳中听着崔璨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却突然说道:“师兄,动静不要弄得太大,善后的工作要做好,最好,不能让人发现蛛丝马迹。该让谁负责,就不要客气!”

崔璨身子一顿,点了点头,迈步出了屋子,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乱世如此,非我黄逍心狠尔!

第二天,黄逍以巡查各地为由,带着妻儿老小,乘坐马车,在典韦的陪同下,一路上观花望景,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自在。偶尔象征性的到临近的郡城转上一转,可是,拖儿带女的,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巡视来的!

不过,显然黄逍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与二女认识到现在,还不曾好好的陪过她们,虽然二女并无一句怨言,但是,黄逍心中还是很过意不去,这一次,也算是借着此事,弥补一下二女的心吧。

当夜色笼罩了整个并州……



第247章 血色夜幕 意外身份


class="width">“韩老,如今我们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黑夜,在天都城外的一个庄园中,有一间之点着数盏油灯地屋子,偌大的屋子被几点摇晃的灯光映衬地格**森。<<>>屋子里有两个人正在交谈着,当摇晃的灯光在他们的脸上晃过时。显得十分的诡异。

两人中一名中年人的声音低低传出,似乎,在说着不可告人的话语。

他的对面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平日里显得和蔼可亲地面容在此时却有一种别样的狰狞,只见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这个黄逍还真的很有一套,不但有法子防治蝗灾,还出动了大量的军队帮着那些贱民捕杀蝗虫,让这些贱民皆心向与他。尔后还开设粥场来救济灾民,并识破了我等以佃客搅乱粥场的意图。不但如此。还趁机将我等的佃客以安置流民的名义拉走大半,让我等吃了这个暗亏。难怪,难怪并州能被他治理的如此,此人端是遂儿的一大劲敌,果然很有一套!”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崔璨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直至他派人反复查证了几遍之后,终于无奈的选择了相信。当他将这事禀报给黄逍的时候,崔璨对黄逍震惊的表情却是丝毫也笑不起来,毕竟,当时,他的表现比之黄逍还要不如!

经过崔璨的多番查证,终于弄清了眼前这两人的来路,年老之人姓韩,名梁,正是西凉太守韩遂的亲生父亲!而那中年人,姓李名利,乃是当年乱长安的李傕的侄儿!试问,在听到这样的消息,黄逍、崔璨又怎么可能不震惊!

韩遂竟然将他老爹弄到黄逍的眼皮底下!

据查证,这二人中,韩梁早在五年前就来到的天都,而李利,则是在潼关之战后,被韩遂派来此处,二人在天都城外纷纷置办下了庄园,以贩卖战马为掩饰,刺探着天都的一举一动。若这二人老实的搞刺探的工作,那也就罢了,二人永远能在天都安居乐业。可是,偏偏这二人闲不住,隔三差五的找找官府的麻烦,这次蝗灾,趁着难民涌进并州,竟然造谣生事,要是还不落在崔璨手下的眼中,引起重视,崔璨也就枉做执法之人了!

结果,一查到底,这个结果……

李利在其叔父李傕死后,就投到了韩遂的麾下。~~~~韩遂坚于李利不大为人所知,其又心系天都黄逍的动态,这才将李利派到了天都,以做监察之用。而韩梁,则是向往天都的安定,本意是来天都养老,可没想到李利在韩遂那里听说了韩梁也在天都,经过查访,找上门来。韩梁心系儿子,又自信没有把柄落在黄逍的手中,顺理成章的,就做起了引人注意的事情。

可是,他们不知道,崔璨一早就在他们露出异象后,注意到了他们,并且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查探出二人的真实身份,并趁着他们放松警惕,再度联系地时候,派人包围了韩梁在天都城外的这座庄园。

就在韩梁和李利在屋内说话的时候,庄园外面忽然闪现出几个黑影,只见这几个人借着庄园外不多的几丛灌木隐蔽身形,快速的接近了庄园地外墙。

这座庄园本是韩梁建来养老用的,平日里也只是休闲度假,根本不曾想到会有什么突发事件,自然不能跟那些世家修建地坞堡相比,虽然也安排了家丁守夜巡视,但警戒的力量在一些专业人士的眼中就跟不设防没什么两样。

那几个黑影来到墙边,将身体贴在墙上,他们身上那件只露出嘴巴和双眼的黑衣让他们在这黑夜中几乎和墙融为了一体,夜色昏暗,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什么破绽。

“动静都小点儿,一会先把墙上巡逻的庄丁干掉,然后就让兄弟们都上来!”一个似乎是为首的人轻声吩咐着两边的黑衣人。

这时候,庄园墙上巡逻的庄丁也渐渐接近了黑衣人的位置,当这名家丁正走到他们上方时,只看见一个黑衣人突然手一挥,一道乌光急闪而过,那个庄丁一头自院墙上栽了下来。

“嘿嘿!老子的飞剑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那个出手的黑衣人自得的说道。

“他娘的,别跟老子废话,先进去两人,把门弄开。还有,赶紧让其他弟兄们都过来,今天可是绝杀令,一个不留!手脚都麻利点,出了什么差错,老子也护不了你们!”首领沉声喝斥道。

几声惟妙惟肖的鸟叫声在寂静的夜中响起,不过,显然,这并未引起庄园内的注意。毕竟,鸟叫声太过正常,更兼之这些家丁本就比不得训练有素之人,更难察觉到什么。何况,见过捉贼的,却不曾见过日日防贼的!真要什么都大惊小怪,那,人也不用睡觉了!随着几声鸟叫的响起,黑夜中突然出现了一片黑影,粗略估估也有上百人的规模,他们快速的朝着刚才的黑衣人这里窜来。

等到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那个首领安排了两个人各带着数十人堵门去了,剩下的人则从刚刚打开的大门一拥而入。

冲进庄园的黑衣人不像土匪那样大呼小叫,他们训练有素的以四、五人的小组为单位搜查着庄园中的每一个房间和角落,他们的手中是锋利的钢刀和上好弦的连弩,一路扫荡过去,逢人就杀,毫不手软。似乎,他们杀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一般,如同草芥无疑。

庄园中除了原来就安排在这里的庄丁意外,还有韩梁所有的近支族人,这是因为韩梁担心自己的族人在外惹出什么箩烂,从而引起黄逍的注意而做出的安排,除了远在韩遂身边的有数的几人,如今他们韩家和绝了后也差不上太多。

韩梁也不是没有护卫力量,韩遂也担心自己的老爹有什么闪失,遂在军中选拔好手五六十人送到了这里,供韩梁差遣。而且因为李利的来访,庄园中还有李利带来的数十名护卫。虽然这些人单打独斗都是好手,但遇上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黑衣人却连人家的边都摸不着,刚刚举着武器冲了两步就被一支弩箭射杀。

这些黑衣人一声不响,可庄园内的人却不会闭上嘴巴。在一个护卫高声喊出一声“土匪来了!”之后,杀戮就从暗中进入公开化。整个庄园也被惊动了。四下里,不明就里的庄丁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地护卫们乱作了一团。奔跑声,喊叫声。还有东西打翻在地上的叮当声,交汇处了一首嘈杂的交响乐。

这动静同样也被正在交谈地韩梁和李利听见了,这两个老狐狸第一反应就是事发了。也难怪人家猜的如此的准确,谁让黄逍在入主并州之后就让士兵们对并州境内的大小匪帮进行了一次严厉的打击呢,如今可以说整个并州范围内,根本就没有那个盗匪敢于在此作案,天都更是几乎达到路不拾遗的地步。

能在天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有这个胆子的,也只有黄逍一人而已!

两人布置在屋外的护卫此时也冲了进来,准备随时听后调遣。

“韩老,看来应该是并州军出动了。刚才我的护卫告诉我这帮人配合默契,训练有素,而且还有大量的军用强弩。呵呵,应该是咱们的身份和关系已经被黄逍他们知道了。看来今天再也是出不去了!”李利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颓然的说道。对于黄逍大军,他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根本不报任何的念想。

韩梁这会儿也没有了以往的从容,他想出门看看情况。但腿脚显然已经不听使唤了。就在他在护卫的帮助下勉强站起来的时候,喊杀声和兵器的撞击声也已经接近了他的这间屋子。

“完了!真地完了!”刚刚卖出屋门地韩梁已经看到了在火光映衬下那闪闪的刀光,也能够看到自家的护卫正被别人一点点的逼着后退。看到那些不声不响,只顾着杀人的黑衣人,韩梁原本的侥幸心理也荡然无存。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完了。

没想到啊,养老不成,倒是先选好了墓地!

“韩老!咱们这里还有数十名护卫,赶紧冲出去吧。只要冲出去,就还有报仇的机会!”这时,也赶到门口的李利对着韩梁大声喊道。

“跑?往哪里跑?”韩梁喃喃地说道,突然他猛地拉住李利,厉声说:“伯康(李利表字),老朽我是跑不了了,你赶紧走,老朽在这里帮里挡着,只要你能出去,转告我儿文约,将来还能借文约的兵来报仇,快走!”

“韩老!”李利激动地叫道。如果,韩梁令他留下来抵挡,顾自己逃走,他李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他还是韩遂的部下,可是.他没想到,这老头……

“我韩梁已经老朽了,行将就木,家人也多在此地。照这帮人的行为看,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老朽的家人,与其形只影单的活着,不如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你赶紧走!”



第248章 斩尽杀绝 集体思春


class="width">韩梁地声音由弱到强,最后一句更是用尽了全身地力气。~~~~

“走?这里都被我们包围了,我刀要看看你们能走到哪里去?”就在此时,那群黑衣人的身后传来一个带着讥讽语气地声音。

“听到了吧,伯康!虽然那人如此说,可咱们还要拼一拼。你带着你的人快走!”韩梁低声喝道,神色间甚是焦急。要是一个都走不脱,那他们的死,可真就是白死了,韩遂一定是连一点的风声也收不到!更别提报仇之事了。

“刘老……唉……走!”李利看到韩梁如此刚烈,一咬牙,带着他的护卫转身而去。

“头儿,他们有人跑了。”黑衣人首领的身边有一个眼尖的人高声喊道。

不过他的这句话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应,毕竟攻入庄园之前首领下达的命令他们都听的很清楚,派出去的人也都是精锐,单凭这些指挥单打独斗的游侠类的护卫,是绝对跑不出去的。

“你们……你们这群屠夫!老朽我知道,你们就是黄逍那个屠夫派来的,哈哈哈!黄逍……黄逍!老朽我,我就是变成厉鬼也绝对饶不了你!饶不了你!”韩梁看见李利走了,转身对着正在厮杀的战场厉声叫道。

“**,这老头疯了!”那个首领听到韩梁的声音,眉头不禁紧皱起来。紧接着沉声喝道:“老不死的,到死了还乱嚼石头,**,别忘记了你什么身份,用不了多少时日,韩遂自然会随你而去!”

“你们……”虽然对于身份的暴露韩梁有所意料,但是,意料到是一码事,从敌人的口中听到,那又是另一码事。这一刻,韩梁的气焰为之一低,脸上,现出了慌乱之色。

“都给我快点,晚上没吃饱饭是吧?赶紧干完好收工!”这个首领可不愿意让韩梁这番叫喊被不相干的人听到。虽然他们事先清过场,而且庄园外围也有自己的人守着,但是夜长梦多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当下也不再去管韩梁,转头对着身边的人喝道。

首领的命令一下,这群黑衣人再一次发力,刀剁弩射之下,韩家的护卫纷纷倒地,而韩梁也被一支流矢射中脖子,命丧黄泉。

“唰!”

这时,自房顶上跳下一人,正当黑衣人刚要有所动作之时,那个首领忙出声喝住,此时,他已认出这来人为谁,在看到来人手中提着的李利尸首,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忙上前行礼道:“原来是王大剑师,小的见过!”

来人正是帝师王越!黄逍在临走前,曾特意找过王越,令他配合崔璨的行动,以防出现什么意外。~~~~对于王越的本事,黄逍甚是放心,知道在天都内,除了自己,再无一人能在王越的手下活命,纵是赵云、典韦之流,能保得性命也就不错了,根本就不是王越的对手。

“扑通!”

王越看了看眼前的这人,将李利的尸首抛到其面前,冷声说道:“崔璨的手下,也不过如此,若王某不出手,单凭你们,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

说完,王越再也不去看那首领,转身上了房,三晃两晃消失在夜色中。

“呼……”那名首领见王越背影消失,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转头对身后众人喝道:“快,赶快照计划收拾场地,完事后赶紧撤退!”

片刻,这个庄园再度陷入沉寂,但是和早些时候相比,却失去了原有的生机,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主公,按照你的要求,我们的训练和平日地巡逻都是以实战为标准。即使在我军地控制区域,斥候的人数以及巡查范围也都是依照战时标准的。”

相形于天都的血雨腥风,黄逍就过得自在多了,携美出游,换上谁都是乐在其中。当然,一些要地,黄逍还是前往巡视下,而这一天,黄逍一行众人正来到了箕关,在守将张辽的陪同下,参观箕关守军的军容。一边走着,张辽一边说道。

黄逍点点头,说道:“嗯,这很好。只有让士兵们在平时就习惯了这种标准,真正到了战斗的时候,他们当中的新兵的实力就能少打几折。”

进入军营后,黄逍并没有要求看看士兵的大规模操练,只是在营区内四处转悠。包括张辽在内的对黄逍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黄逍这是在检查军营地防御布置和士兵的内务。别的军营他们不知道,但这里有张辽这样对下属严格要求的将军在,他们平时也已经习惯了,当然不会担心黄逍能找出什么麻烦来。

果然,黄逍转了一圈下来,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而且他看地很清楚,这里地情况绝对不是突击而成的,应该是日积月累而形成了习惯。

“文远啊,很不错,你这里做得很好。本王曾经说过,一个连自己都收拾不干净地军队,是绝对不可能将那个天下收拾干净的。你们做的不错!应该嘉奖啊!”黄逍对于部下做出的成绩,丝毫不吝夸奖之词。黄逍语音一转,看着张辽问道:“文远,你来到本王的麾下也有些年头了,可以说是最早就开始跟随本王,不过,这些年来,一直让你驻守边关,对你的才能来说,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为主公效命,在哪里还不是一样?辽甘愿受主公驱谴!”张辽言语铿锵,坚定的答道。

“是吗?那文远你就不想上阵杀敌吗?”黄逍微微一笑,对于这些大将的心性,他都很了解。而且,他麾下的这些名将、猛将,那可都是历史上的好战之辈,张辽也是威名远震,威震逍遥津,哪个敢小觑?

“这个……”张辽脸现向往的神色,但是,这话他又如何能说出口,一说出来,岂不有埋怨黄逍之嫌!

“你的心情,本王明白,不久后本王将征讨韩遂,到时候你就将箕关事务交给王昶王老将军,随本王一起出征吧。”黄逍微微一笑,对于张辽的顾虑,他当然明白。本来,他就有意调派张辽随军出征,随着他底盘的越来越大,纵是手下猛将、名将不在少数,但是,还是显得有些不够用。

“谢主公!”张辽大喜,盼黄逍这一句话,已经盼了多少年了!大将军宁可战死在沙场,也不愿无名老死安乐乡!他张辽张文远,也是有血性之人。

“呵呵……”黄逍轻轻笑了起来,这些大将,才是他打江山的本钱,都要磨练磨练了!

正这时,身旁的士兵群中,突然起了小小的骚动。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还是没有瞒过黄逍的耳朵,黄逍回头一看,却见是一群军官正你推我搡的倒腾,似乎是有话要说,可却一个个都不愿意先开口。

“你!过来!”黄逍指着一个被推到最前面的军官勾了勾手指,喝道。

“主……主公!”这个军官一看被黄逍发现了,他倒也干脆,不用同僚们推他,自己就走到了黄逍面前,倒身跪下,说道。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让本王听听。”黄逍微笑着说道。

这个军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同僚,又看了看表情有些不好的张辽,再看着微笑的黄逍。或许是黄逍的微笑让他感到了放松,他低着头轻声说道:“主公,是……是这样的。那个,我们平时闲……闲下来的时候……”说道这里他微微抬起头,看到黄逍还是微笑着看着他,在听他说话,他的胆子似乎大了些,话也说得顺流了。

“主公,是这样的。平日里士兵们训练完了,除了整理内务,擦拭兵器、铠甲外,总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原本还好,就是在前段时间,我们出动帮着百姓捕杀蝗虫的时候,士兵们看到村姑就……就……”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话也说不顺了。

“就什么?难道你们违反了军纪?”黄逍一皱眉头,问道。不过他也不相信在张辽的管理下会出现士兵扰民,甚至骚扰村姑的情况。

“不!我们没有!”那个军官赶紧分辩道:“只是,士兵们有……有些……那个……”

黄逍转头看看张辽,只见他也是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黄逍顿时明白了,呵呵,原来这些士兵们是思春了!

黄逍长出一口气,说:“是有些思春了吧!这有什么丢人的,**女爱,天经地义,你小子不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黄逍说着,就顺手给了那个军官的脑袋上轻轻一巴掌。

不过,随即黄逍脸色变得有些不愉快,转头问向张辽,道:“文远,军中为何不设办足球、马球、橄榄球等活动?”

“主公,这个末将不会啊!”张辽有些冤枉的说道:“当初主公训练出的那三支球队,几乎都让冀州要去,后来,因箕关军务繁忙,末将就着急回来,不曾使人学得这些,所以,所以……”

还和我说什么冀州,说白了还不就是不好意思和关羽、张飞他们二人争么!黄逍颇有些好气的看着张辽,问道:“文远,那本王来问你,以前你所知道的,军中都是如何处理这些事情的?”

“在主公推广那些运动前,都是在军中安排军ji。不过,眼下别说军ji了,即便是青楼等场所,也被主公……”



第249章 解决问题 设置军妓


class="width">黄逍的举动让那些军官们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但是黄逍此刻却也发现他对士兵们的生活有些缺乏考虑了。-====-

是的,这些士兵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体健康,又怎么会没有男子正常的生理需求呢。可是黄逍之前光顾着强调军纪,却忽略了这一点。若不是这里的主官是张辽,而是一个律下不严之人,估计很真能搞出什么事情来。而其他地方诸侯的军队,黄逍已经不敢再做想象了。就拿曹操的军队来说,实在是不知道会有什么状况发生,毕竟,他们有一个好色在历史上都出名的最高统帅!

军队中安排军ji在数百年前就有了,那时是汉武帝当政。那时的大汉朝正好是兵强马壮,钱粮充足的时候,汉武帝为了国家的安全和祖宗的面子,发动了无数次的战争。正是因为当时的汉军连年征讨,用兵很多,所以如何稳定军心、提高士气就成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于是,设营ji就是汉武帝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而采取的措施之一。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对军人的优待的措施,这里就不说了。

而在汉武帝未设置军ji之前,则有一种妇女“抑配”军营的制度。就是将一些罪犯家的女眷押送到军营中强制地许配给一些士兵当老婆,这样的事情在《汉书-李陵传》中就有记载。不过这种现象并不普遍,而且因为存在这种种缺陷后后患,才使得军ji这样的编制正是存在于军队当中,以供士兵发泄q欲。

这种营ji制度始于汉,历六朝,经唐、宋而不衰。史载:曰,古未有ji,至汉武始置营ji,以待军士之无妻室者。不过黄逍依稀记得,军中设置ji女其实在秦汉以前就已经出现,而且似乎历史上的越王勾践、齐相管仲都采用过这种做法来安慰士兵。甚至在《商君书》中也有关于军ji的记载。只不过到了汉武帝的时候,就将军ji作为了一项制度而定了下来。

“呵呵!这个却是本王疏忽了。”黄逍笑着说道:“不过,你们挺大个男人,沙场都上得,这会怎么就不好意思了?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什么?你们不懂什么是生理反应?算了,本王简单的解释给你们听听,就是你们见了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动道,心里老想着。”

黄逍的话让这些军官们哄的一下笑了起来,就连张辽也忍不住脸上绽开了笑容。

“既然是本王我之前的疏忽,那么本王就要亲自解决这个问题。不过你们也要给本王一些时间让本王来考虑一下。怎么样啊?”黄逍笑着说。

“全凭主公之意!”众军官齐声应道。

都说自己的主公爱惜士卒,但是,听说是一回事,自己亲眼看到,亲身体验了,那又是另一回事!感受着黄逍的仁慈笑靥,众军官心中暖暖的,似乎,那因生理上的需要而萦绕在心头之事,也变得不重要了。

“主公,军营中设置军ji虽然是孝武皇帝当年的办法,可辽始终不认为这是善法。还望主公三思!”张辽紧锁着双眉对黄逍说道。当年闻说黄逍欲取缔所有的ji院、青楼,张辽曾经是极力的拥护,直到现在,他的初衷也不曾有所变化。

箕关关内,黄逍正与张辽等人商议着白天的事情,张辽劝阻道。

“如果可以,辽宁可愿意这些士兵苦一些,再花些时间将足球、马球等引到关内,辽猜想,或许会得到缓解,但是,这军营中设军ji……”张辽说到这,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黄逍笑道:“文远,汝一颗赤心,实难能可贵,却是百姓之福啊!呵呵,我认同你的意见,军ji的设置说是为缓解士兵的紧张,发泄他们的q欲,可事实上依然是对我们自己姐妹的侮辱。这和以女人换取和平一样,都是本王所不齿的事情,毕竟,谁家没有姐妹,又有谁希望自家的姐妹沦落成为军ji?”

“主公,那我们……”

黄逍摆摆手,打断了张辽的话,说道:“文远,不过孝武皇帝当年如此做法也是无奈之举。本王我刚才也说过了,这种q欲是每一个男人都有的,当然,皇宫里那些被去了把的不算。所以,但凭军法来压制或许能起到一时之效,却无法长期压制。否则,以孝武皇帝的雄才大略,又何必将其制度化?方才本王也想过了,虽然那些球类能缓解缓解以下这里的情况,但是,他们还是男人啊,如此,治标不治本啊!”

“制……制度化?呵呵,很贴切。”张辽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类名词了,虽然黄逍的口中时不时蹦出这样的词汇,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理解。

“但是,主公,辽以为可以让士兵加大训练强度,每天都将士兵操练的疲惫不堪,他们就没心思去想这些东西了。”张辽犹豫着说道。说到这,他话音猛然一转,又改口说道:“不对,不对!若是士兵每天都没力气了,那万一出什么事……哎!辽没办法了。”

“哈哈!文远,你大概和嫂夫人结婚前就是如此的吧?”黄逍戏谑的笑道。

张辽那张本来很是沉稳、严肃的脸难得的有了些不安地神情,双颊变得红红的,很难让人相像这就是那个在战场上威震逍遥津、病倒尤丧孙权胆地张文远!

“主公所料不差,当年辽投军前每日除了练武就是帮着家中干活,投军后也是勤加练习,哪有心思去想这些。”张辽老实的嘟囔着。

张辽不说还好,这一说,黄逍更是忍不住胸中的笑意,最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打跌。

“主公,你……”张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低声唤道。

黄逍赶紧止住笑意,甩手挥了挥,站起来在屋内走了一圈,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这时候,他地眼中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再没有了一丝刚才的笑意。

“文远,你的做法不一定适用所有的士兵。毕竟,人和人是不同的,这一点你早就知道,所以,这根本就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所有的士兵。而且,你说的这种办法也不好,长时间地训练也会让士兵厌烦,进而产生抵触情绪,轻则影响训练,重则会发生兵变。”黄逍郑重的说道。

黄逍这种说法源于他前世地所学的心理学研究,张辽虽然不懂心理学,可就事论事他还是能明白黄逍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于黄逍描绘的这种可能的结果,张辽有些心颤,真有个万一……

“主公,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张辽看着黄逍,神色紧张的问道。

“办法当然有,就像你方才所说地,让士兵们每天消耗掉他们多余的精力,就可以避免他们胡思乱想。”黄逍想了想,接着说道:“将本王所研究的那几种球类运动,在军营中推广一下,至少能顶住数年的光景。”

足球、橄榄球和马球,甚至还可以开展水球运动,毕竟黄逍麾下还有一支初步上了规模的水军。足球和橄榄球不但能让士兵们消耗精力,还可以让不同军营的士兵组队参赛,提高士兵的集体荣誉感。马球可以在骑兵和将领中开展,不但可以联系马术,还能更好的联系马背上的搏杀动作。水球不但可以在水军中开展,步军中也可以开展,军中的士兵都不是旱鸭子的话,战斗力最少上升一成。这就是黄逍的打算,早在几年前,他就打算这样做,只是,推广的粒度似乎差了一点,以至于在箕关看到白天的景象。

“顶住数年?”张辽似乎有些不解。

“是的,数年。”黄逍伸了个懒腰,庸懒的说道:“士兵的这种q欲被长时间压制也不是一件好事,会影响他们的生理机能的……呃,这些说了你也未必懂。明说了吧,就是长时间压制这种q欲,搞不好会那个无能的。”

大家都是男人,又都是结了婚的男人,黄逍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张辽自然明白其中所指的是什么。张辽被黄逍的话吓了一跳,他猛地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主公,这……那又该如何是好?”

“最好的办法是让士兵们都娶上媳妇,可这不现实。不说士兵们在驻地结婚会造成当地男子娶媳妇困难的情况,而其还会让士兵战斗力下降,军营改不好会变成菜市场似的。若是实行兵役制,让适龄的男子没人都服役三到五年,然后退出现役作为预备役,这是最好的办法。可现在国家纷乱,军队和士兵都是必须的,所以本王我也不能此时就搞这种兵役制度。何况天下还并没有完全统一……”黄逍在那里自言自语,完全不管赵云那早已听呆了的样子。说完话后,他还在心中盘算着这几种运动所需道具的形状和尺寸。

与其让张辽去别的地方引进这几种运动,还不如自己现在就开始教!这样,问题解决的也能快上一些。

张辽心里素质还是相当好的,要不然也不能够有足够的胆量以几百破数万。很快的,他就恢复了正常。可这时候他却觉得自己的这位上司有些不正常了。

只见黄逍时候嘴里念念叨叨,手还在空中比划着张辽看不懂的一些手型。要说这是在练武,可张辽跟着比划了几下,却找不到任何练武的感觉。

就在张辽满脑子浆糊的时候,黄逍此时却回过神来。当他看到张辽一脸郁闷的表情,再看到他在那里比比划划的,不禁奇怪的问道:“文远,你比划什么呢?”

张辽一听就更郁闷了,明明是我学着你的样子在比划,你却问我比划什么?张辽闷闷的说:“辽这不是看主公你的样子在学嘛!”

“啊?”黄逍一愣,随后忍不住大笑道:“哈哈,本王我这是在计算下我刚才说的几种运动所需的道具的形状和尺寸,对了,道具是什么,文远你懂不?不懂?那模型呢?也不懂?……算了,就是这几种运动都需要些什么东西!本王现在就将这些教给你,也省得去别的地方学了。”

张辽这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扰扰头,冲着黄逍憨憨的一笑。随后,又是一连串的摇头,脑袋晃的跟个拨浪鼓差不多。

“文远,本王我说的这些运动分别叫足球、橄榄球、马球和水球。这几种都是球类,只不过道具、玩法和规则各有不同。前几种呢,你当年都见过,多少也玩过几次。本王就简单的说一下吧。足球是从蹴鞠中演化而来,设置一个大场地,一边一个长方形的球门,二十二名队员分为两队各自比赛,这个也和蹴鞠一样,不能用手触球,但可以用除了手意外的身体其他部位触球。至于其他的规则和场地大小、如何划分等等,等你给本王找一块足够大的空地我亲自来划分。而其他的运动嘛,也等你找来工匠,本王先让他们将所需的道具做好再说。”黄逍只是大略的和张辽讲了一下足球,至于其他的橄榄球等等他就一带而过。反正孔夫子最讲究笔削春秋,他黄逍身为大儒郑玄的弟子,向老祖师爷学一下笔削春秋的手法倒也说得过去。

“那我这就去找工匠。”张辽倒是雷厉风行,听黄逍这么一说,立刻就要出去找人。或许,他也是着急着解决手下士兵的生理问题吧!

“忙什么忙,这可不是本王印象中那个沉稳的张文远喽!”黄逍轻笑一声,打趣的说道:“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对了,文远,你知道幼平、公弈的水军吧?”

“知道一些,似乎,周将军他们正在对付东方大海上的几个岛上之人,似乎进展还很不错。主公,他们和眼前这事没关吧,怎么扯到他们身上去了?”张辽显然对此有些不解。

“幼平他们在那倭岛上抓回了大量的奴隶,当然,其中有男也有女,据说姿色还不错,就是个头有点矮,现在关中的建设,这些奴隶也参与其中。想要彻底解决眼前这事,关键还在那几个倭岛上啊!”

不知道为什么,张辽在黄逍身上感觉到了隐隐的杀机,他张了张嘴,说道:“主公,莫非你是想……”

“对!军ji还是要设的,不过,不是咱们自己的姐妹,而是倭人的女奴!”



第250章 回到天都 算计曹操


class="width">他娘的,小日本不是爱搞什么***吗?从现在起,老子我就让他们的老祖宗慰劳下中国的男儿!

能够有一丝机会对付东瀛,黄逍都绝对不会放弃!甚至,他可以选择放弃中原的争霸,全力攻打漂在太平洋上的那几个小岛!在中原,再怎么打下去,也不过是内战而已,打出中原,那才是民族大义!

当然,如果黄逍真的这么做,对其他人来说最多的只是不解。毕竟,这时代的人,并不像黄逍那样,来自遥远的未来。

因为黄逍在箕关大营遇到的这个插曲,他暂时也就不管其他地方了,反正他也只不过是为了让天都的那些家伙们放松警惕,甚至,更多的是携妻带子出来游玩。

黄逍在箕关军营里一泡就是半个月,拉着自己的亲兵和张辽的亲兵一起练习这些运动。足球倒还好一些,好歹黄逍曾经踢过,有过几年前的一次经验,这球场和球门的大致尺寸也能划的差不多,球场的区域划分、比赛规则就直接采用了后世的规定。黄逍在自己和张辽的卫队中各拉出十一名有一定蹴鞠基础的士兵,他挨个进行规则培训,然后又动用了沙盘(因为没有黑板,用白纸太奢侈)来为这些人讲解他所知道的队员站位、进攻、防守等等知识,至于个人技术,黄逍决定让这些家伙们自己在比赛中去磨练,其实关键还是他自己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和那些擅长蹴鞠的家伙相比,他的球感、球性要差远了。此后,箕关守军大营中终日里欢呼声不断,黄逍和张辽的亲兵有空了就在一块空地上比赛,这种具有强烈竞争性的比赛迅速吸引了大营中的士兵。此时,黄逍就让已经粗通规则的亲兵们也做了一回教练,将足球快速的推广到了整个箕关的守军大营中。

此后他又拉着典韦和张辽,再加上箕关的副将王昶,几个人在一起琢磨橄榄球和马球的比赛规则和场地规模。谁让黄逍自己也不清楚呢,这也是无可奈何的。虽然几年前他就鼓捣出这些玩意,但是,顶多也就是做出了几个球、大致划了下场地而已,毕竟,那时候也没这么闲。

不过典韦对橄榄球能够进行冲撞的比赛规则相当的喜欢,照他的说法,那才是血性男儿该有的活动。

而且这家伙私下里并不认可黄逍说的这个橄榄球的名称,反而自己起了一个“冲撞球”的名字,并深得军中男儿的认同。在这项运动推广开来时,因为它起源于军营地关系,“冲撞球”这个在军营中约定俗成的名称也就彻底成为了橄榄球的正式名称,一职沿用了千年之久,到后世,甚至有人认为这橄榄球的发明者是典韦!

张辽和第一次玩球时一样,只是对能够在运动中训练骑兵的马球更感兴趣,甚至他第一次动用了自己身为将军的特权,他让工匠为他制作了一根极为漂亮的球杖。黄逍虽然常年骑虎,但是他的马术在这些年也一直不敢怠慢练习,再加上无数的战争洗礼,他的马术就是后世的那些马术高手也不见得能比得上。两个人在工匠做好了第一批球杖后,就各自拉着五名亲兵下了球场,虽然还不太适应马球,可两边都是战场上的好手。相互间的默契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场地而打折。只不过张辽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用大刀劈砍目标,倒是黄逍挥动着球杖,就像一种别样的艺术一般,到了后来,动作飘逸潇洒,引来场外观众的阵阵喝彩。虽然黄逍没有打过什么马球,但是,这老兄却是没少看过,马球的一些动作,自然难不倒武艺高强、骑术出众的黄逍,除了开始有些生涩,到后来,黄逍几乎自得起来:莫非老子天生是打马球的材料?在黄逍的带队下,将张辽一队打得落花流水。等比赛结束,比分竟然是31:15,黄逍大比分获胜。考虑到大家大多是第一次参加,而且对防守都做的不怎么好,这个比分也不是很难接受的。

水球运动黄逍就没那么高的兴致了,他只是将他知道的大概的讲了一遍,又由着军中喜欢水上活动的士兵自己去琢磨了,他倒是每日一场足球,一场马球。玩地不亦乐乎。

最主要的是,箕关无有大的河流,玩也玩不尽兴。

就在黄逍到了箕关大营有半个月的时间后,黄逍又开始盘算着是不是将后世的棒球也弄出来玩玩。这项运动虽然黄逍也没有亲身参与过,可架不住人家当年在电子游戏中玩过啊,单以规则的熟悉程度,棒球是仅次于篮球和足球,黄逍熟悉的第三项大型运动。

可就在这时候,郭嘉送来的一封信却让黄逍立刻带着卫队赶回了天都。

“主公,曹操这次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大力攻打豫州,兵峰所指,却似乎是宛城的张绣。哨探回报,宛城附近出现了大量可疑之人,经查证,正是曹操所派。同时,荆州哨探送回了消息,曹操的大将曹仁、夏侯敦突然撤回了对付袁术的大军,观其行军路线,似乎正是宛城的方向。”

郭嘉对黄逍接到信后就匆匆赶回的举动很是不解,但是,他却也不问,因为他知道,如果黄逍有什么特殊的理由,那就不会有瞒于他。

“奉孝,正是如此,本王来急着赶了回来!曹仁、夏侯敦不攻宛城倒也罢了,若是真攻打宛城,那几乎是必败之局。现在看曹操大军的态势,似乎是为钱粮所迫,而急于攻打宛城,应该是知晓了张绣手中的一半洛阳财宝!曹仁、夏侯敦一败,那下面,就该曹操亲自出手了。现在的曹操,没有了与袁绍抗衡的实力,唯一的选择就是趁着袁绍现在还算消停,抓紧时间扩地盘,弄粮草钱财,而弱势的豫州、宛城自然是首选,呵呵,不过,曹操选来选去,却是选了一块难啃的骨头!”

黄逍说出这番话,心中也多少有点没底。虽然历史上曹操曾三次攻打张绣,但是,眼下来看,这个时间却是大大的提前了,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黄逍也有些说不好。

“主公说的莫非是贾诩?”郭嘉一点就明,立刻就联想到了贾诩的身上。潼关一战,贾诩可以说留给郭嘉一个很深的印象。

“正是贾诩!”黄逍点点头说道:“夏侯敦一莽夫暂且不提,而曹仁,虽然有‘白面将军’之称,但是,比起贾诩来,他自然要逊色几筹,这支军马,必败无疑。而曹操身处死局,张绣手中的财宝则是他的唯一一线生机,他必然会亲自统军攻打宛城。”

“这样,曹操的后方岂不是空虚,万一袁绍大举进攻曹操的后方,那……”此刻,郭嘉才明白,为什么黄逍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确实,若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整个战局将会一变再变,也又不得黄逍不赶回来!

“其实,袁绍那里倒还好办,只需令幼平率领水军沿黄河骚扰袁绍的后方,其必不敢轻举妄动。至于曹操嘛,死了最好!”

“主公,听主公的话,似乎对这曹操的忌禅还在在那袁绍之上,可袁绍的实力明明在曹操之上,嘉实在不明白主公所想为何。”郭嘉擅算人心,又哪会听不出黄逍丝毫不掩饰的话中意思,不过,他很是不解黄逍因何如此。要说袁绍,四世三公,名望远非曹操所能比,军力上,曹操也不是袁绍的对手,可主公怎么就这么看重曹操?

“呵呵,休要看袁绍这人风光无限,其实此人,好谋无断,不足为惧也!而曹操,能得许子将评说其为‘乱世之奸雄’,又岂是没有缘由的?曹操少有谋略,是众诸侯中少有的对手,他若能死,呵呵……”

“可是,属下所知道的,主公曾两次救曹操于危难之中,这却是为何?如主公所说,当时放任他去死其不永无后顾之忧?”郭嘉更糊涂了,这怎么盼着人家曹操去死,还出手救他?

“呵呵,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呵呵……”黄逍一笑,却是不回答郭嘉的问话,弄得郭嘉心里像是有百只小猫爪子在挠,痒痒的……

为什么救曹操,当然有用处啦!黄逍心中暗道,没有曹操,谁为老子引荐?没人引荐,哪来的一帆风顺?老子可不想学历史上的刘大耳!至于第二次救曹操嘛,原因就是,曹操还不能死!死了,局势将会更乱,有曹操牵制东、北、南,他黄逍所受的压力,要小上很多!至于现在嘛,似乎曹操没什么大用了!

如果,事情能按历史上的发展,那现在的曹操,身边没有了猛将典韦,又会变得怎么样呢?被张绣杀死?抑或是命大得以逃脱?历史上,宛城一战,曹操可是损失了典韦和长子曹昂,那现在呢?

若真能如历史上所发展,那就让我黄逍来送你一程吧!

“来人,去传王越来见本王!”



第251章 王越向宛 天都公学


class="width">黄逍喊来下人,吩咐一声后,转头问向郭嘉,说道:“本王不在天都这些时间,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主公放心,韩梁、李利等人已死,崔璨在其家中搜出数封韩遂写来的密信,如今,已公布于众,所有的杀人罪名,都被安在了韩梁等人身上,有信件为证,韩梁等人这个罪名算落实了,现在天都,几乎人人喊骂,恨不得主公现在就发兵征讨韩遂。<<>>”郭嘉简单的将天都的形势介绍一遍,说道。

“这样,那本王就放心了。”黄逍点点头,却不再多说。这样的事情,若能少发生,还是少发生一些的好。

随后,黄逍又和郭嘉聊了一些琐碎之事,正说着,王越到了。

“主公,不知找越有何事?”王越来到黄逍近前,一拱手,问道。

“王越啊,本王交给你个任务,你去宛城一趟……”

既然已经回到了天都,而且崔璨的主要工作也完成了,黄逍也就不再准备往外边跑了,毕竟妻子貂禅怀孕也有了七个多月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产期了,黄逍依然准备和第一次一样,在妻子身边照顾她。

不过这一次可就很顺利了,因为是二胎,貂禅也没有了第一次时的不安心理,在加上蔡母和蔡琰都贴身跟随,黄逍每日只是陪着妻子说说话就行了。

而这段时间,四州的各项事务也渐渐顺利的开展起来,在郭嘉、法正、崔璨等人的不懈努力下,四州的官制、法制、财政都变化极大,尤其是关中、司州这两个后到黄逍麾下的两个州,变化最为显著。

财政方面最为轻松,只需要根据律法收取各项税收就可以了,敢于抗税甚至是暴力抗税的,黄逍会直接让军队配合财政部门解决问题。而管理财政的各级官员也会依据实际情况,灵活的处理发生的事情。虽然由于发生了蝗灾,但四州上半年的税收就超过了前一年的总和,虽然这是因为整个四州之地都已经被整合起来的结果,上下一心,但是财政部门的官员也是功不可没的。

官员的考核制度也已经出台,四州各级官吏均对此项制度战战兢兢,不敢逾越。毕竟曾有对此不屑一顾者被革除官职,妄图对抗者也在黄逍大军的刀剑下低下了头。有失意者必有得意者,因为一批不合格的官吏的下台而被推上官位的新人则是这项制度地受益者,他们同样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中维护者这项制度。力量对比发生了变化后,制度就此确定了下来。

法制方面则是一波三折,除了《商法》已经出台。而黄逍所盼望的《民法》和《刑法》均处于“难产”当中。可黄逍对此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倒是对后世的法律非常熟悉,但在这个族权和皇权并举的时代,他那点知识根本而就派不上什么用场,而这两项法规的拖延,也正因为此。可《商法》地出台内幕也让黄逍忍俊不止,竟然是世家和士林中人为了以此限制商人而加快了其出现的速度。可黄逍、郭嘉、崔璨等人的全局把握和商人代表们精明的活动,这项法规在出台后并没有体现出一味限制商人的一面,其中对商人和商业的保护让四州的商人们欢呼雀跃。

不过无论在《商法》还是《民法》的修订中,黄逍所提出地:“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一条例都毫不费劲的被众人所通过,这还让黄逍颇有些吃惊。可是在杨彪等人的解释下,黄逍这才知道是自己的历史知识不够广博,而来到这个时代却又没有真正的接触汉朝法律,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在大汉律法中有一条关于逮捕法例的条文:“捕律:禁吏毋夜入人庐舍捕人。犯者,其室殴伤之。以毋故入人室律从事。”这条法律地意思是说:禁止官吏夜间进入私宅逮捕罪犯,违反者一旦被私宅主人杀伤,则按照汉律的“毋故入人室”的条例处理。而“毋故入人室”的意思则是根据汉章帝时期的大司农郑众注引的《周礼-秋官-朝士》的说法,即:“盗贼群辈若军共攻盗乡邑及家人者,杀之无罪。若今时无故入人室宅庐舍,上人车船,牵引人欲犯法者。其时格杀之,无罪。”而且能够让黄逍称道的是,这条所谓的“毋故入人室律”甚至没有加上夜间因素这一限制。也就是说,不管白天黑夜,私闯民宅并有犯罪意图者,皆杀之无罪。因此,根据这一条汉律,黄逍提出的“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不过是“私宅不受侵犯”地延伸。而众人根据各自的利益需要也认可了这一条法律,使得这条在二十世纪中期的中国根本就看不到的法律反而在汉末的乱世中出现了。

黄逍知道在西方也有类似的法令,甚至在18世纪中叶英国的一位首相老威廉-皮特曾经在以此演讲中发表了一个著名的私人财产保护观点。即: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虽然中国历史上也并没有真正执行这样的法令,皇帝和官吏能够肆意践踏法律。但这是因为古代中国并不存在真正的政治自由。但而“毋故入人室律”却体现出了古代地中国依然有着基本的社会自由的观念。

黄逍看到《商法》相关的条文后,曾激动地想到,若是这样法律精神能够长时间的留存于中国地百姓心中,并加以发扬光大,那该是一件多么好地事情。

在各项官府的工作都取得进展地同时,郑玄郑老头所主管的教育也同样成就不俗。虽然全民教育限于条件尚未全面开展,但定在天都城内的天都公学的校舍已经修建完成。在所有的房子都落成后。郑玄兴高采烈的将黄逍和一干同僚拉到了公学,兴奋的指着还空荡荡的校舍大声的向众人介绍着。

“中兴,各位,大家请看,我们公学的校舍已经完全建成。但就规模已经超过了当年的稷下学宫。等到日后我们将空地全部种上花草树木。在花木的映衬下,学子们徜徉其间读书学习。那该是多美好的图画呀!”老头子一生治于学,老了老了,能主持这样一座恢弘大气的学堂,他内心只有骄傲,深感这天都太对了,黄逍这个学生真知他心!

郑玄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兴趣,郭嘉他们也是名士,甚至将来还是天都公学的客座教授,他们纷纷发表者各自的观点。但总的说来,大家都很满意。

黄逍看着这些错落有致的房子,他的心中也能够想象出郑玄描绘的场面。虽然这些校舍是在郑玄的监督下修成的,但无论是最初公学地提议还是天都公学校址的确定都是黄逍一手所为。黄逍完全可以想象,只要历史能够正确的记载,那么在未来中国教育界,必然会有他黄逍的大名。何况,如今看来,黄逍的存在也不会容许别人肆意篡改历史。由此看来,国人喜好留名的天性在黄逍这里依然明显。

也怪不得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诸如“某某某到此一游”的字样。

就在黄逍正想着是不是自己也要造一个最显眼的地方刻上“黄逍到此一游”时,郑玄已经结束了他的讲述,走到了黄逍的身边。

“中兴,对此处感观如何?”郑玄笑眯眯的问道。

黄逍忙躬身一礼道:“老师,非常不错。等将来鲜花灿烂、绿树成荫之时,学子们必然会喜欢这个地方。”

天地君亲师,纵是黄逍贵为天王也不例外。而且,黄逍也不打算破坏对老师的尊重,中国,自古以来,便是礼仪之邦。

“呵呵。纵然是一片荒芜,我等读书人也不会因环境恶劣而放弃读书求知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里地条件太好了,不知会不会让学子们因此而懈怠。”郑玄感慨着说道。

“老师,我知你一心教化,可知识才是我们民族发展的基础,能够为学子们提供好一点的条件,本王我是不会反对的。再穷也不能穷教育啊!”黄逍说着,却想到了后世那几个因为全民教育的普及而成为强国的国家,德国,美国,还有中国地世仇日本,他们都是因为重视教育,才让他们各自在不同的时期走上了强国之路,而德国和日本更是在国家战败,经济崩溃后依然凭借着完善的教育体制而重新崛起。这样的例子,又如何能让黄逍不重视教育呢?

“为师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中兴你刚才说再穷也不能穷教育,这让为师甚为钦佩,对中兴你的慷慨,为师要代尚未入学的学子们感谢中兴你啊!”郑老头儿点点头说道。

黄逍忙抬眼看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里,忙说道:“老师,你这是要折学生我的寿啊!你身为我天都典学从事,可是堂堂一方学政,天都州的学子都是你的学生,即便现在,老师你也是桃李满天下啊,可比学生我这个只知杀人、赚钱地粗人强多了。”

“你?杀人?赚钱?说句心里话,中兴啊,虽然你是老头我的学生,但是,学识方面,为师也有不如你的地方啊!能收你做学生,为师却是占了大便宜!哈哈……”



第252章 幽州战局 潜入后方(一)


class="width">在天都城的天王府内,黄逍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面前的那个大沙盘。<<>>身边站着的除了基本不离他左右的马岱就是手中拿着几张写着战报的纸的马超。

这对兄弟,几乎是天天赖在黄逍的身前,撵都撵不走,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欲将黄逍一身所学尽数学来。对此,黄逍也很是无奈,毕竟是自己的徒弟,不过,黄逍很懒得特意去教这二兄弟,一句“细微之处见真知”,便任由这兄弟二人跟随在身边。而这二兄弟也信以为真,如果不是陪老婆、上厕所、睡觉跟不得,他二人恨不得每时每刻不离开黄逍的左右,不过,二人这见识也涨得飞快,距离潼关,时过三年,马超已然长大成*人,如果不是因为脾气暴躁,黄逍都欲让他镇守一方了。

在黄逍决定算计曹操之后,便立刻写信给周泰,命令他们水军带着装载着赵云和三千骑兵的百余艘船只出了潼关,沿黄河直下,经黄海、东海,进入渤海湾,偷偷的将这支人马送到了袁绍的腹地。将船队停靠在了幽州渔阳郡的沽水入海口附近。随后,赵云率领三千骑兵登岸向紧靠着的渔阳郡泉州城攻去。

“主公,赵将军他以骑兵迅速攻入泉州城,在杀散城门守军夺取四门之后封锁了泉州。全歼泉州守军并控制了泉州城,待周将军的水军陆战之兵赶到后,赵将军将泉州防务移交于周将军,随后率骑兵出城而去。”马超手持着战报逐句的读给黄逍,道:“周将军一面重新布置防务,一面派出侦骑。同时还将泉州盐铁司给……给搬空了。”

读到这里,马超不由得楞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读了下去,而黄逍听到周泰的这种行为,也摇摇头笑了。这倒不是黄逍怪周泰的强盗行径,这本来就是黄逍要他尽一切可能扰乱袁绍治下的所有产业,盐铁是来钱极快的行当,周泰自然要破坏掉。黄逍摇头不过是对马超的不成熟有些不满,到底还是见过的世面少啊,哪像我当年……黄逍心中暗自嘀咕着。

“超儿,战争就是要用尽一切手段去获取胜利,周幼平此举正是弱敌之策,你切莫轻视之!”教导徒弟是随时随地的,而这时,也正是时候,黄逍自然不介意拿出做师傅的架子,沉声说道。-====-

“是!主公,马超明白!”马超朗声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叫本王师傅就行。”见马超一脸的规矩,黄逍多少有些不解,记得电视中演的马超,性如烈火,鲜少有见过其规矩的时候,可是,眼前的马超,怎么似乎多了一丝儒性?

“是,师傅!”

“继续念吧!”黄逍老神在在的望椅子上一靠,眼睛一闭,仔细的听着……

赵云在周泰率领的三千水军陆战队士兵抵达泉州城之后就将泉州交给了周泰,自己则带着三千骑兵出了城。

“郝昭、关平,你二人各带五百骑兵,自泉州一路向北,袭扰袁军占据的城池。若遇敌,敌弱则歼之,敌强则绕开,务必要将渔阳郡地袁军搅得鸡犬不宁。”赵云命令道,既而有些不放心的对两员未曾征战过的小将嘱咐道:“郝昭、关平,这是你二人第一次上阵,务必要仔细小心,谨记主公的一十六字战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

“赵将军放心,末将定当谨记就是!”第一次上阵杀敌,这两员小将显得有些兴奋,忙不迭的答道。

“每日必须要派哨探与本将军保持联络,如有危险,本将军也好随时支援你们。你等只需记住,切勿恋战,凡事当以保全全军为上。等待撤军的命令。”赵云又说道。当在黄逍处得知要带这两个小将出去打仗之时,赵云就感觉肩上沉甸甸的,带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娃娃出战,赵云还真有些胆战心惊。

“谨遵着将军之令!”二人再度应道。

“出发!”赵云一挥手中的豪龙胆,朗声喝道。

“喏!”

赵云的命令下达后,早已经在登陆之前就将原来的军服全部换成奇装异服的骑兵向各自的目标而去,这些骑兵,都在在匈奴骑兵、西凉铁骑中筛选出来的精锐,这,也是黄逍只派三千的原因所在。赵云则带着两千骑兵向广阳郡的安次城而去,他的兵多,选择的自然也是袁军防御比较严密的广阳郡和涿郡。他要让自己地骑兵成为一柄捅入袁绍腹中的尖刀,要让袁绍在幽州的统治彻底混乱。

而当赵云出发的同时,泉州城中的周泰却心有不甘的哇哇大叫道:“真是没有意思,登陆一事如此轻松,枉费老子我带着这么多战船!”

“幼平,主公早就说了此战战舰用处不大,让你将船上的武器拆几件下来,也好多带些粮草,可你就是不听。如今知道主公说的没错了吧!”一旁的蒋钦笑嘻嘻的说道。

“公弈,你个臭小子,如今胆子大了,敢教训哥哥我了是吧?”两人本是好友,知心之交,自然少不了平日的打闹。见蒋钦拿自己打趣,周泰怪叫一声扑了上来,一把将蒋钦扑倒在地。

二人不过是玩闹而已,自然见不得真,没多大会,就止住了手,再度为没有战事愁了起来。不过,他二人虽然停了下来,屋内却变得凌乱不堪。如果让黄逍看到方才的场面,一定会邪恶的想道:男人推女人是推倒,女人推男人是逆推,可是这男人推男人是怎么个推法?

“公弈,你说我们难道就怎么死守着泉州城不动嘛?”周泰不死心的问道。

“幼平,主公那里可是早有交代,你可不要脑袋一热,就……”蒋钦看着好友如此一说,忙出言劝道。他对周泰是太过了解了,知道他有这么一说,心中也必然是这么想的。

“哎!公弈,你忘了主公曾经说过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要能打胜仗,主公是不会怪罪的!”见蒋钦要来教训自己,周泰忙出言打断,说道:“再者说了,我也没说要亲自到前面去,只是想给弟兄们找一个实战地机会。”

“可是,咱们这里是赵将军唯一的退路,这万一泉州城不在我们的手中了,那赵将军可连唯一的退路也没了,这……”蒋钦心中有些担忧,说道:“不过,北上似乎问题不大!”

“向北?子龙已经向北派出了以前骑兵了呀?”周泰显然没有蒋钦心细,不解的问道。

“那又如何?骑兵又不能攻城。何况主公给赵将军他们的命令也只不过是骚扰袁军,给袁绍放放血,他们不见得就会攻城。而且雍奴距泉州也不过五十里地。咱们的士兵急行军也就是一个时辰的事情。”蒋钦显然是早计算好了,见周泰不解,遂对其解释道。

“行!”周泰一拳捶在自己地手心里,双眼放光的说道:“我曾经听主公说过,几年前渔阳郡曾有一场大战,田预以暗渡陈仓之策击退袁绍军,还全歼叛将王门和重创刘和,如今袁绍以为北方已经稳定,将兵力大多集中在了青州,与曹操对恃,渔阳郡正是袁军实力较弱之时,否则子龙将军也不会让郝昭、关平两位小将军各带五百兵行动。公弈,我留下一半弟兄。你带另一半去雍奴。记着,不得骚扰百姓,只将城中的钱粮尽数收来就是。”

“那要是带不了那么多……”

“都说你聪明,怎么反倒比老哥我还笨了!”蒋钦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泰一巴掌拍在头上,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周泰心中好不得意,口中说道:“带那么多作甚?大头分给百姓,剩下的你们带着就成。呵呵,这可是主公告诉我的收买人心地法子。”

“就咱们这一身马贼的样子,谁知道你是老几啊!”蒋钦有些不甘的分辩道。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难道将来咱们就不会来了嘛?别说幽州,用不了多少年,整个天下都是主公的!”周泰假假的斥道:“快去,老哥我坐镇泉州等你回来。记住,许做不许说!”

“知道了,头一次见到你会这么话痨!”蒋钦嘟囔着径自去整理军队。

泉州城北五里之处,郝昭、关平正在那里相互告别。

“老郝,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聚,你可要多保重!”关平老气横秋的说道:“可别让兄弟我看不到你回来!”

也不知道,现在的郝昭哪里老了,可是关平还就是一口一个的老郝叫着,而偏偏郝昭就答应了。

“放心吧,坦之。出发前主公同我讲过,他说渔阳郡的袁军如今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只要我们能遵照赵将军的之令,挑着软柿子狠揍,打完就走,再加上赵将军的配合,咱们的风险并不大。何况渔阳郡也不是很大,咱们又都是骑兵,说不准还要联合作战呢。”



第253章 幽州战局 潜入后方(二)


class="width">大人有大人的群体,这些小字辈的自然也有一个群体,而郝昭和关平的关系就相当的融洽。来到战场,热血沸腾是一方面,担心好友的安危也在心中。

初生牛犊不畏虎,至于自身的问题,他们倒是没有想过。

“那没问题,只要老郝你开口,兄弟我必定带兵前来相助!”关平大咧咧的说道。

“告辞!”

“保重!”

“师傅,送来的军报就只说到赵将军分兵以及周将军出兵泉州地事,之后的情况尚未报来。”马超将手中的军报送到黄逍面前,退后一步说道。

黄逍拿起军报,抖了抖,说道:“如今将军们远在千里之外,之前的任务也已经下达了,至于怎么完成,本王我不管。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我们在此根本就是鞭长莫及,还不如让身处战场的将军们自己决断。我们只要为他们做好后勤输送即可,切不可随意干涉他们的指挥。超儿,这点你可得记清楚。”

“清楚!徒儿明白师傅地意思,师傅是说军令不能朝令夕改,军中也不能令出多头。”马超朗朗答道。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信息传递对战争地胜负是及其关键的,可如今地通信手段……”说到这里黄逍不由得直摇头,他这时候无比想念后世那发达的通信方式,可如今他也只能在这里傻傻的等着前方的消息,毕竟,这个年代就是这样,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幸好他派出去的这两员大将均是名留青史的将军,或许直接面对袁绍身边的谋士和张这样的将军还会因为兵力不足而吃点亏,但袁绍手下的什么“四庭一柱一根梁”皆在青州防备曹操,如今的幽州却没有值得黄逍重视的袁军大将,只剩下吕旷、吕翔和蒋义渠等平庸之辈,黄逍还真不为赵云、周泰担心。

周泰还好一些,赵子龙可是在长板坡在曹操大军包围中尚能杀个七进七出的罕见人物!还有,别忘了,赵云那时身上还挂着个小屁孩!

“师傅,你说的这个信息传递和通信手段是否指的是战况或情报的传递及传递的方式啊?”马超想了想,抬头问道。

黄逍有些惊讶的看着马超,他刚才还在为他说的几个后世才有的名词而担心马超听不懂,却没想到这小子不但听懂了,还能向自己提问。~~~~黄逍心里凛然,他觉得自己最近是有些松懈了,似乎有些太小瞧古人的智慧了。

或许,不是他太小瞧古人的智慧了,而是他对历史上有勇无谋的马超能问出这样的话感到诧异!原来,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只适用在吕蒙身上,同样也适合马超!

有勇无谋的马超尚能逼得曹操割须弃袍,那有了谋略的马超……黄逍的心,一切望好处想去,越想他越是欣喜。

不过黄逍心中暗自惊醒,表情却丝毫没变,反而笑着夸奖道:“超儿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可见功夫下到家了。你刚才说的没错,若是我们能快捷的获得战场的消息就能够针对变化做出相应的部署,但战争的范围一旦过大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只能任由将军们自行发挥。当年在草原上的时候,本王曾经听匈奴人说起鲜卑人用鹰隼来传递消息,更有传说,经过训练的极品鹰隼甚至能够帮着主人侦查敌情。所以为师看着也眼馋,却始终没能搞到这种极品的鹰隼和训练方法。这些年为师也想着用其他飞鸟来传信,不过试了很多种鸟,如今也没个定论啊!”

对于黄逍通晓兽语,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了。黄逍也想教给众人,但是,无奈的是这些人对兽语一窍不通,学起来驴唇不对马嘴,最后,黄逍也只能无力的选择了放弃,为什么这学一门“外语”就这么难?

黄逍知道鸽子是可以用来传信的,但是,他也只是听说而已,毕竟,他没有经过用鸽子传递信息的年代,他用过的,是先进的手机!很可惜,他不懂得训练信鸽的方法!

“师傅,你一定行的!”马岱小眼睛中闪烁着崇拜的目光,似乎,在他的眼中,他这个师傅,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呵呵,那为师就借岱儿的吉言!”黄逍笑了笑,又对马超说道:“超儿,为为师起草命令,令冀州各地之军,尤其是接壤幽、青二州的各地驻军,在边境上开始军事演习!”

“喏!”

幽州渔阳郡潞县城外。

“禀将军,卑职化妆入城查探敌情,潞县守军近三千人,主将是吕威璜。但袁军戒备松懈,士兵也毫无戒心,卑职以为,我军可在此做些文章。”

潞县城外的一个隐蔽的小山中,郝昭正听着派出去侦查敌情的连长的回报,而他手下的五百骑兵正纷纷在山中养精蓄锐。有的人在喂马,有的人在保养兵器,但是他们却全部都保持着安静,五百人,五百匹战马,却丝毫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他娘的,三千人,纵是他们个个都是猪,也够咱们砍一阵的,何况他们还不是猪。坦之这臭小子直接就去了平谷,却把这么个该死的地方留给我,下回见了他,我一定得让他赔我!”郝昭听到城内守军的数量,立刻抱怨了起来。

“将军,卑职以为敌军聚集与城中的话我军确实不好动手,可是我军完全可以将敌军yin*出来,再寻机歼灭。”那个侦查敌情的连长见郝昭面露难色。于是上前向他建议道。

“引出来……引……”郝昭喃喃的自语道:“可是,这要如何引呢?”

郝昭毕竟年轻,又没上过战场,磨练不足,经验方面,他还不如身边的这些士兵。不过,郝昭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听别人的意见,哪怕是一个士兵的意见。

“将军,我们可都没穿铠甲,打扮就像马贼。只需有一二人骑马到城门边上露个头,必会引出些守军来,然后……”这名连长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

“好办法!干掉他们出来巡查的士兵害怕他们不继续派人出城?那时候,人少了我就一口吃掉,人多了我就让开。哼哼!”郝昭一见有了办法,兴奋地直哼哼。

“将军,我们还可以袭击他们地军粮运输,我们又五百骑兵。纵然他们有上千士兵护送,也不会是我军铁骑的对手。”那名连长又建议道。

纵是两千军兵,这些人又如何放在眼中,别忘了,他们可是精锐的匈奴骑兵、西凉铁骑!而且,还是其中的精锐,佼佼者!

郝昭没想到让他束手无策的事情在这个连长手里却全然不是问题,高兴之余也不忘对这个连长说道:“翟名,老哥你可以啊!等回去后,本将军亲自向主公推荐你!”郝昭倒也没忘记黄逍教育他要在部下里发现人材的叮嘱,见此人有些能力,就立刻做出了承诺。

“多谢将军!”翟名知道郝昭虽然年纪小,但是,和黄逍却是比较熟,要不然,也不能直接委任他这样的职务。能得到郝昭这样的承诺,自是心花怒放。

俊鸟蹬高枝,不想当元帅的兵,又岂是好兵!

“既然主意是你出的,那诱敌之事就由你负责!”郝昭索性一事不烦二主,很是干脆的说道。

不多时,在潞县地东门就出现了两个身着杂色皮袍,骑着战马的汉子,他们身上背着弓,腰间插着刀,对这潞县的城门指指点点。

这两个人地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守军兵卒的注意,立刻就有士兵将此事禀报给城门官知晓。那城门官在城墙上看了半天,以为这不过是草原上的牧民,但他还是不很确定这两人的身份和意图,于是派出了两个什的士兵前去盘问。

那两个骑手看到有士兵向他们跑来倒也不慌不忙,慢慢的从背后摘下弓,从挂在马背上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拉开弓弦,朝着守军士兵的方向略略一瞄,只见他们的手一松。“砰”地一声弓弦响,当头的两个士兵应声倒地。其余士兵一看,他们的咽喉处赫然插着一支长箭。

这两个骑手的动作太快。这些士兵也并非没有看到,但却来不及反应。可是两名同僚的死却让他们有了反应的时间,他们迅速组成阵形,手持圆盾的士兵顶在前面,用盾牌护住要害,其余士兵都在后面,而弓箭手也摘下自己的弓箭,准备还击。

可是这两个骑手却不想给他们还击的机会,催动了战马,向他们的侧面冲来,一面冲,一面还在嘴里发出“呵!呵!”地呼喝声。

战马的速度显然比人快,而四五面小圆盾也绝对护不住十八名士兵。当两个骑手冲到这些士兵的侧面的时候,他们手中的弓连续发出响声,在连珠箭下,又有七八名士兵倒地身亡。

这两个骑手的举动让剩余地士兵胆寒,他们大喊着向城门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将手中地兵器和盾牌扔在地上,唯恐因为这些东西而耽误自己逃命。



第254章 幽州战局 潜入后方(三)


class="width">可两个骑手这时却没有追赶,只是坐在马背上朝着城池放声狂笑,并对着城墙上做了几个侮辱性的手势,然后拨转马头,催动战马慢慢地,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潞县东城门的守兵和城门官被惊呆了,不过两个人,就在瞬间干掉了他们两个什的士兵,那可是二十名,一比十啊!可随后那两个骑手的举动又让他们感到受到了奇耻大辱,在衡量了自身实力之后,城门官还是选择了禀报上司。

潞县袁军主将吕威璜在得到报告后立刻认定这两个骑手应该是草原上的马贼。毕竟,奔射,不是寻常的小兵就能用得如此精准的!而草原上的马贼,似乎擅长奔射的很多很多。而他的另外依据就是这两人虽然有着精湛的箭术,但手中的弓并不是制作精良的弓,而且他们在射出第一箭的距离是四十步之内,明显是弓的射程不够。可是他确实错了,这两个骑手的弓虽然外形看上去很一般,但其实是黄逍大军长弓的骑兵版,虽然射程不如步兵长弓,但也有百步的射程,若是抛射,还能射的更远。但吕威璜并不知道这些,这也让他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吕威璜虽然很是惊于马贼的箭术,但他知道草原上的那些马贼的个人实力是很强的,于是他派出了一个百人队出城查探。为了以防万一,吕威璜还让他们带上了十名骑兵。

这一百名士兵出城后,顺着城门官指出的方向,循着两个“马贼”留下的痕迹,向着东方追去。可是十分不幸的是,当他们行至城东十里处,就被四面而来的箭雨彻底淹没。一百人,在五百名骑兵的连珠箭下,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射杀。

郝昭见袁军士兵已死,立刻让手下打扫战场,并留下些踪迹,免得后面赶来的袁军找不着路。

城中的吕威璜在半天不见出城的士兵回报后也有些奇怪,于是又派出五百名士兵出城。在他看来,只要不是遇到马贼的大批军队,有五百名士兵足以对付那些小股马贼了,而大股的马贼若要出动是绝对瞒不过袁军的斥候的。这五百袁军士兵也从东门而出,沿着城门官指给他们的方向追去。在距离城池十里处,他们发现了斑斑血迹。带队的曲长还算谨慎,立刻让五名士兵回城报信,而他则带着其余士兵顺着血迹追了下去。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派回去的五名士兵在跑了不到两里地就被吴敦留下的侦骑射杀,没有一人回到潞县。

五百袁军沿着血迹又追出了十里地,忽然间,就听到“轰隆”一声,队伍最前面的二十余名士兵队伍突然像是踩到了流沙一样陷了下去,同时扬起了一股巨大的尘土。

袁军士兵们惊呆了,他们猛然间停了下来。待到烟尘散尽,他们才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约三丈长、一丈多宽,足有两丈深的土坑,坑中还插着数十根削尖了的木棍,只不过此时这些木棍上却挂满了袁军的士兵。

带队的曲长此时也赶到土坑前,他看到坑中的惨状不由得眼眶充血,三四十名袁军士兵被木棍刺穿,有的已经死了,可有的还活着,正发出阵阵呻吟。这些还有些生气的士兵却不是一开始就摔下去的,而是因为自己身后的士兵没来得及停下脚步而被挤下去的。有了前人做垫子,才算没有立刻死去。

“看什么呢?赶紧想办法救人!”袁军曲长大声呵斥着自己的部下。

可他的这个愿望不一会就成为了奢望。就在袁军士兵解开自己的腰带结成绳索准备救人时,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袁军曲长闻剩大惊,忙抬头寻声看去,只见四周出现了一群身着皮袍的“马贼”,正向他们冲了过来。

“敌袭!”这个曲长面色大变,高声呼喊道。他不曾想到,这一声,却是他这辈子的最后喊出的一声。

可是“马贼”们却不会给这些士兵准备的时间,他们纷纷擎起上了弦的弓箭,朝着聚集自土坑边上的袁军士兵不停的放箭。一支支连珠长箭呼啸着扎进人群中,溅起一朵朵鲜红的血花。

那个袁军的曲长因为直着身子高喊而成为了“马贼”的第一打击对象,在他的身上,森然插着七、八支箭,倒在了血泊之中,至死他也没有闭上眼,因为他不明白这些“马贼”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战马速度很快,这些马上的骑手在射出三、四之箭后就已经接近了土坑,骑手们纷纷弃弓绰刀,在战马冲入人群时飞快的挥舞起了马刀,在箭雨下幸存的袁军士兵此时就像被砍断的木头一样纷纷倒地。

战斗在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结束了。

看着满地袁军士兵的尸体,郝昭不屑的吐了口吐沫。他跳下战马,用袁军士兵的衣服擦拭着自己的马刀。

“回禀将军,五百袁军全部被歼,无一漏网。”已成为郝昭身边“智囊”的翟名快步颠颠的跑过来说道。

“一点都不过瘾。”郝昭觉得这些袁军士兵的抵抗实在是不值得一提,这样的战斗,比起他的主公黄逍的战绩,太过荧火了一点!郝昭回头问道:“咱们的兄弟伤了几个?”

袁军的不堪一击,以至于郝昭甚至不认为这些士兵能给他的部下带来多少伤亡。而事实,却也正如他所想的一般,只听翟名回道:“咱们的兄弟只有十几个轻伤,连重伤都没有一个。咱们的药物也带着不少,根本不会影响后面的战斗。”

“本将军就知道,这帮家伙根本就是些废物。”郝昭见惯了黄逍的军队,此刻,再看到袁军,二者,实在没有可比性,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郝昭对翟名说道:“现在城里还剩下两千四百人,估计再出来最少也要一千人。咱们,先让让,看看情况再说。还有,翟名,你让斥候注意点,若是发现敌人出城或是有粮车,必要立刻回报。”

郝昭虽然对眼前的战绩有些得意,但却没有忘形。虽然,一千人,他们要对付也能对付得来,但是,那样难免会出现伤亡。要是让黄逍知道他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非骂死他不可!哪怕是一名士兵的无辜伤亡,都不是黄逍所能容忍的。

“喏!”翟名点头应道。

而在雍奴城中,蒋钦和一千五百士兵已经乘着黑夜攻进了城,他们四门一起动手,让雍奴城中的两千袁军在措手不及下就被击溃。然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蒋钦一面下令让士兵通知城中百姓不得私藏溃兵,一面让人清点城中粮草军械。反正城门已经被封锁,黑天瞎火的也不怕有人逃出去。

“将军,这些个粮草军械咱们怎么处理啊?”一个胡子拉碴,土匪打扮的汉子对蒋钦问道。那模样,如果有人说是土匪,绝对无人会产生怀疑。

蒋钦也没穿着什么好衣裳,这次他们就是冒充的土匪,至于衣服,全是在泉州城的百姓手中买的。他还特意关照了部下,让他们当中又南方口音的尽量少说话,就算要说,也得凑到自己人耳边说。

蒋钦看看四周,见都是自己的兄弟,于是轻声吩咐道:“传本将军地意思,这些个军械都给老子用城中地大车给带走。至于粮草,就能带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全部分给城中的那些穷困的百姓就是。”

“喏!”这人点头应喏,转身就要去传达蒋钦的意思。

“等等!”蒋钦压低了声音喊道。也难怪他这样,毕竟他是江南之人,口音比起北方人来,大不相同,深恐露出马脚,蒋钦自然不敢大声说话。上前一把抓住这人的胳膊,嘱咐道:“注意纪律,这可是主公再三叮嘱的!”

他还真怕这些人做出倭岛上的事情,烧杀抢掠。

“呵呵,放心吧,这里不比倭岛,兄弟们都懂得,这帮兔崽子没人敢炸刺。谁要是违了军纪,我雷老虎亲手就剁了他!”雷老虎说完转身就走,留给蒋钦的是那个让人感到放心地宽阔的背影……

广阳郡的安次城此时已是一片风声鹤唳,昨日一群千人规模地马贼就在城外突袭了他们的一支运粮队。一千人的护卫士兵被一冲而散,近百辆粮车上的粮食被焚毁。当城中的主将点起兵马出城时,又遭到了马贼们迎面而来的箭雨。立时倒下上百人。当时就吓得那主将缩回了城中,紧闭起了城门。马贼们倒也不过分,只是冲着城墙上的守军一阵叫骂后就消失了。那个主将在马贼离开后三四个时辰才战战兢兢的派出了数批探马,并向蓟县地蒋义渠发出了求援信。然后干脆封锁了城门,禁止百姓进出,等候着蓟县的增援。

自袁绍与曹操激战青州之后,整个幽州的袁军就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主将,吕旷、吕翔兄弟二人在代郡和涿郡,蒋义渠在广阳郡,吕威璜在渔阳郡。四将分守四郡。这也是袁绍迫不得已下的决定。可这却为赵云、周泰他们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四郡互不统属,除了吕旷、吕翔兄弟还有照应之外,蒋义渠和吕威璜根本巴不得看对方的笑话。虽然周泰、蒋钦只在渔阳郡活动,而赵云也刚到广阳郡,但行动灵活的匈奴骑兵、西凉铁骑却不是动作迟缓的袁军能追上地。

赵云等人,却是将骑兵的机动性大大的发挥了出来,鲜少有人折损者,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蓟县的蒋义渠得到安次的求援后。虽然不知道这些马贼是从哪里来的。但安次城却是蒋义渠军粮通道的一个关键节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错的。于是蒋义渠派出了三千兵马增援安次。其中还包括了蒋义渠狠狠心才派出地五百骑兵。

但就在这三千士兵越过蓟县安次之间地唯一一条河流的时候,早已埋伏在附近地两千赵云统带的骑兵发动了突袭……

“师傅,二师傅他率两千骑兵伏击蓟县袁军,于袁军渡河之际发起进攻,除数人逃脱外,余者尽皆被歼,我军阵亡十余人,二将军将阵亡将士掩埋后率兵再度隐匿。这些就是最新的战报。”

黄逍用手指关节敲击着沙盘的边框,如果有穿越者在场,必然能听出黄逍敲击的节奏正是哈恰图良的《马刀进行曲》。这种大异于当时的音乐节奏让马超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也是听过大量音乐的人,虽然黄逍敲出的节奏让他奇怪,可马超却从这种奇特的节奏中感受到了骑兵那种英武骠悍、迅疾奔放的特质。

嗯!就像在听师傅所定的那首军歌《精忠报国》的感觉有些类似,使人忍不住热血沸腾。

早听人说师傅也是精通乐理之人,如今一见果然不假。虽然这段曲子大异平常,却能让我有身处骑兵奔驰的战场之感。师傅果然是有大才之人。马超听着黄逍敲出的节奏,心里暗暗想到。

马超生在西凉,对骑兵自然不陌生,有这种感觉,也难怪。

片刻后,黄逍停止了敲打,向马超说道:“这些时日下来,我军不过六千之众,却连拔两城,歼敌万余,焚毁并缴获大批袁军的粮草军械,可谓战果极大。虽然在登陆之时并没有敌军阻拦,可也是一次真正的实战练兵。而且咱们的骑兵在这中原的城池林立之地,若无大兵团战斗是毫无用武之地的,此时倒正好让他们有一个实战的机会。而且子龙训练他们日久,他们也该出些新意了。”

“可是看骑兵这两次战斗均是伏击战,而且作战方式完全是以前师傅所讲的游击战术啊!”马超有些不解的问道。

“超儿勿急,子龙他们与敌后作战,纵有水军的呼应,也不能得到及时的补给,所以子龙选择的战术完全是尽量保存自己的打法。本王对他的选择没有意见,打仗会死人,可咱们的骑兵不能白白牺牲,本王也不希望看到我们的士兵在战斗初期就伤亡过大,每一个士兵的死都必须死的有价值。”



第255章 幽州战局 潜入后方(四)


class="width">“天下要统一,就不能允许这样独立的势力存在,象曹操、袁术、袁绍等诸侯,乃至于本王,实质上都是分裂国家的人,都是顶着大汉的名头,来办自己的事。

为了让天下重归安宁,就必然要将他们一一扫清,就像我们占并州、冀州、司州和关中一样。”

后辈的教育,要不时而地,黄逍自然竭力而为,他可是深深知道后继无人的可怕性。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他都有必要让这些小字辈的知道。

“可是,师傅,那所谓的大义……”马超有点转不过弯来,虽然,他知道黄逍也有自立之心,但是,他总感觉,他这个师傅,与其他的诸侯有些两样,但是,具体哪里不同,他却是说不上来。

“不过是看心存的是天下苍生还是自己罢了!”黄逍自然明白马超想问些什么,而这时,也正该是教育其思想的时刻。就事而评,以达到教育的目的,这是黄逍主要的教育后辈的手段,也是他让这些后辈积极的进入各个机构的原因,为的就是让他们耳濡目染。黄逍悠悠的说道:“天下,能者居之,德者居之。为师我并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如果这天下太平,为师又何来挑这重担?大义,是对天下苍生而言,而不是个人,不是刘氏,也不是我黄逍。”

“师傅高义,难怪师傅麾下四州百姓会如此!”马超面露恍然之色,黄逍一语点破了他心中的迷团。

“可是,这天下的百姓,尤其是众诸侯……”马超担心的问道。

“会不会甘心?”黄逍见马超点头,接着说道:“众诸侯当然不会甘心,但是,这也由不得他们,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乃是大势所趋,非一人所能左右的。至于黎民百姓,为的不就是那一口吃的?如果温饱问题解决,又岂会爆发诸如黄巾之乱的起义?人心思变,他一人又能如何!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失去了人心,诸侯也不过是普通人。”

“那袁绍他们也注定要被师傅消灭喽?”

“对!不只是袁绍,还有其他诸侯,他也有和本王同样的想法,所以我们两家必有一战。作为当今天下最强大的几家诸侯,战争是难免的。不过,他们的出发点是自身,为自己的利益而拼杀罢了。”

“所以,师傅要在战争的来临之前,削弱他们的力量,制肘他们的发展?”

“非常正确!”黄逍高兴的看着马超,这个徒弟,越来越会懂得思考了!黄逍打趣的说道:“对是对了,不过,没奖励,超儿要再接再厉才是!”

“是!师傅,那袁绍他们不会就这么任由二师傅他们在后方作乱吧?徒儿猜想,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得到黄逍的肯定,马超心中小小的自得了一把,但是,他却丝毫不敢有所表露,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师傅最看不惯他这样。

“当然不会!袁绍此时也该得到消息了,想必他很快就会做出反应。只不过……呵呵!要让他失望了……”黄逍的视线,越过房门,望向东方天际。

黄逍没有算错,当蓟县的三千士兵没赵云彻底歼灭后,幽州发生大规模战事的报告就在数日之后放在了袁绍的面前。袁绍和黄逍那里一样,如今的袁绍治下也舍弃了笨重的简牍和昂贵的绢帛,改用被黄逍改进后的纸张作为文字的载体,虽然这是袁绍治下的商号从天都那里采购来的,却还是让黄逍大大的赚了一笔。

现在,除了实在没有钱的人,几乎很少有人再使用笨重的简牍,有身份的人更是一样。若是被人知道自己使用的不是天都生产的纸张,作为诸侯,那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即便是天都的纸,非常非常的贵,但是,又怎么及得上面子的重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幽州会出现这么大规模的马贼?还让他们干掉了我的三千士兵?”袁绍的声音不高,但其中却隐藏着足以将人杀死一万遍的怒火。

屋子里坐满了人,凡是在乐安国的袁绍的谋士和将领们都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赶来了,虽然他们也很吃惊,可他们更加不愿意在此时因一些小事而触怒袁绍。

袁绍的问题让人不太好回答,事先毫无先兆,如今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些袭击者的踪迹,除了几个幸存者的回报之外,就只有一些被迫紧闭城池的城守们的报告。这让以智谋见长的谋士们也有些不知如何着手,更不要说去回答袁绍的问题。

吕布、颜良、文丑这些将领们倒是无所谓,他们用不着对情报的失误负责,只需要在袁绍做出决定之后带兵出战就行。文武官员之间天然的对立情绪让他们此时倒还有兴致看文官们的笑话。最甚者是那文丑,甚至还躲在自己的大哥颜良身后偷笑。也幸亏这家伙还稍微有点脑子,没有当众大笑,否则被点起怒火的袁绍一旦震怒,就连颜良也不见得能保住他。

袁绍说完刚才的话后就没有再开口,他压制这心头的怒火,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坐在下首的那些谋士。而武将们地反应在在他地意料之中。文武不和已成了惯例。他也不想改变,若是让这帮家伙都和睦相处了,那他这个主公不就没什么事了嘛。就连文丑的举动他也看的很清楚,不过一来他很喜欢这个没什么脑子,只知道听命行事的悍将,二来文丑还知道收敛,袁绍也就不刻意揭穿了。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文丑的举动后,袁绍愤怒的心情莫名的为之一松,虽然表情依然严厉,但心情已经没有那么坏了。

可谋士们并不知道袁绍心境的变化,他们此时也不会去计较袁绍地语气是否对他们不够尊重。但就这突然发生的事件就足以让这些平日自视甚高的人感到受到了奇耻大辱。毕竟整个袁军地情报体系是由他们这些谋士负责的。

“主公,这马贼袭击只不过是其一,下面还有另外两件事……”审配说到这里甚至都说不下去了,太丢脸了啊!这些事情竟然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爆发,等于给他们这些人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哼!”袁绍冷哼一声,喝道:“我已经知道了,曹操大军横扫豫州,粮草得到暂时的补充,蝗灾来年可能还有。不过,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我还不用你们来教!我现在问的是你们对此有何看法和对策!”

说到最后一句话,袁绍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分贝。

然而,就这一分贝的声音也足以让下面的人身子一震,就连文丑也挺直了身子,不敢再偷笑了。主忧臣忧,主辱臣死,这就是君臣之道!

“请主公息怒!!!”一群人伏身说道。

“息怒!息怒!你们总要给出让我息怒的办法吧!”袁绍这回事真的怒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隆隆的声音,在整个屋子了回响着。

看着怒气冲冲地袁绍,底下的谋士们相互间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逢纪直起身向袁绍说道:“主公,此三件事一起发生,必然有联系。依纪之见,这些马贼应当是曹操派出的骑兵,大量的马贼,应该是曹军化装改扮而成,其目的,是欲使主公后方混乱,以至在曹操出兵豫州而后方无险,主公无力攻打衮州!”

“嗯。”袁绍对逢纪的话不置可否,抬头对下面的谋士们问道:“你们的意见呢?”

“主,此事发生,马贼同曹操相互间有联络是及其明显的,我们也无法将他们之间的道路完全封死,但是我们必须要明白他们此举的用意是什么。”审配上前皱眉说道。

“是什么?无非是削弱我军力量,抢夺我军的粮草军械,阻挠我军无心攻打曹操而已,除了这些,他们还能有什么用意?”陈琳不解地问道。

“孔璋此言差矣!”逢纪马上反驳了陈琳的意见,说道:“如今曹操势微,派马贼袭扰我军后方,目的也正是令主公心忧后方,无力南下,而曹操,却能一举平定豫州,得到粮草的补给以及兵源,到那时,曹操实力大增,必然欲与主公一决高下,此乃暗渡陈仓、围魏救赵之策。”

“话虽如此,不过,这背后,却似乎有一个人在操控整个局面。”许攸突然说道。

“何人?”袁绍大奇,不解的问道。还有人,怎么可能!

“黄逍,抑或是刘备!”许攸沉声说道。

“刘备还有可能,毕竟,幽州战场,与我拼杀,最后败去,有敌意也是正常,可是,这黄逍不能吧?”袁绍实在想不出黄逍会对付他的理由。

“刘备此人,有点小聪明,但是若说他能操控大局,他却还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他现在的全部心思应该都在袁术身上,以他新败之军,也无力骚扰我军后方,唯有黄逍,才有这个可能。”

“哦?子远详细说来!”袁绍觉得许攸的话有些道理,遂问道。

“无非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罢了,曹操一点得势,主公大业必然受阻,这,也正是黄逍希望看到的,啊巴不得主公与曹操拼个你死我活。”



第257章 幽州战局 潜入后方(六)

第257章

幽州战局

潜入后方(六)

自袁绍自领幽州之后,审配就因为自身地才华和家族的优势而被袁绍任命为治中别驾,实际总领袁绍的幕府。所以遇到军队调动,将领调整,均是由审配开头。纵然是郭图等人再心有不甘,也不敢在这桩事上出幺蛾子。可是审配却不知道,正是他的这番话让袁绍起了别的心思,最终埋下了祸根。

“主公,曹操可让吕布去对付,有青州各地方官员相助,奉先必能不辱使命。至于幽州,除了吕氏兄弟二人间还算和气,诸将间却是各不服气,当派一素有威望,又深得主公信任地大将,配以为颜良将军可当此重任。”审配看了看众将,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向袁绍建议道。

如今袁绍麾下将领就是以颜良、文丑为首的渤海元老派和以吕布为首的新近派,可真正精通兵法的将军却是没有几人。而幽州真正让审配担心的也只有那支神出鬼没地骑兵,但许攸建议让刘和手下地胡人骑兵去对付他们也算用兵得当,只要不冒进,以颜良的沙场经验足够对付了。所以审配才刻意编造了两个理由,故意将幽州说地很关键,将颜良安排到了幽州,而让吕布去试探曹军。这样至少不会引起武将的反感,有利于武将心情愉快的执行命令。

在场的人大都是人精,包括袁绍在内全都明白审配的用意,他们也十分佩服审配“信口开河”的能力,就连吕布也听出了端倪,只不过审配是想着他的,他的意思也是前往会会曹军,此刻,也就不言语了。

“正南之安排甚为合理。就以吕布为主,韩猛为辅,自乐安国领兵两万,即刻出兵。颜良领兵一万前往幽州,并接手幽州地防务,同时带信给闫柔,让他出兵围剿马贼。”袁绍起身高声说道。

“末将领命!!”颜良、吕布、韩猛三将出列应道。

“审配带着文丑巡视黄河防线,以防黄逍的军队寻机过河。”袁绍继续说道。

“喏!”审配躬身应道。

“末将领命!”正因为没有自己地任务而有些着急的文丑喜笑颜开地应道。

“主公,还可命高干率领一支骑兵,转战幽州各地,让马贼首尾不能兼顾,更能使其动作有所收敛,却是能减少幽州的损失!”许攸建议道。

许攸的建议完全出于公心,而且他的建议一出口就等到了众人的同意,尤其是那些幽州本地人,更是强烈的支持。袁绍想想,虽然这样会增加自己的军队围剿的难度,但是士兵的损失对袁绍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反而这些幽州士族的支持才是重要的,况且还能借此事拉拢幽州的民心,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袁绍略略斟酌了一下就同意了。

而当袁绍在和自己的谋士们商议军情的时候,天都的天王府中,郭嘉、戏志才等就此事闲聊,毕竟该布置的已经都布置好了,他们现在就等着看戏了。而此处,却是不见黄逍的身影。

“奉孝、元直,你们说主公这脑子是怎么长得,打个仗他也能弄出怎么多的花样?”戏志才显然心情很好,在院子里悠闲的躺在精致的躺椅上惬意的享受着阳光。

郭嘉撇撇嘴,摇了摇头说:“这谁知道!主公他这些年搞出来的东西,我到现在还没完全弄明白呢,哪有功夫去管他现在的事情!”

说着,郭嘉眼馋的抚摩着身下的躺椅,心中却是在考虑着,要怎么说才能将这椅子弄到手呢?这椅子,真是太舒服了!

家具的作坊,黄逍的旗下倒是不少,但是,也不过是一些日常常用的东西罢了,似躺椅这般的高档物事,黄逍却是没有让人投入生产,不过,他的府上,却是有着不少。不过,很多的很多,都被他的那些心腹瓜分而去,不过,显然,黄逍很大方、很慷慨。

拿走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拿走了也好,老子我换更好的!黄逍每每见人来向他要家具,心中念叨着这几句话。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主公确是兵法大家,或许在著书立说上不如孙武等古人,可实战上面的经验却要比兵书上丰富得多。”

“哈哈哈!”戏志才大笑道:“确实如此。其他诸侯也就是带兵和黄巾交过手,可主公却是在刚刚束发之年就敢激战虎牢,带军深入草原平叛边乱,未行冠礼时就已是身经百战,实战经验自然丰富无比。否则主公当年也不敢以百名‘虎神卫’就冲击徐荣的中军了。”

“为了让子龙和幼平他们能打得更加顺利,主公他事先就准备了秘密的粮草基地,而且那一系列欺骗活动斗不过是要让袁绍认为我军没有出兵。这次不但能让袁绍吃个亏,还能再缴获不少的粮草、军械,此消彼长,袁绍要哭了!”黄逍的部署,这些人自然知道。郭嘉在听了黄逍的全盘计划后,心中除了钦佩之外,剩余的,只有无力。

反正,这么多弯弯绕,不是他郭嘉能想出来的。如果,黄逍只是这一方面如此也就罢了,偏偏,他这个主公似乎无有不知、无有不明!

“哼!还有呢,照着主公的说法,还可以让久不经战阵的士兵接触一下战场,用实战来练兵!忠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把年纪活到哪去了!”戏志才郁闷的直哼哼。

确实,黄逍也太过妖孽了一点,让人,升不起攀比之心。

“嗯,主公就喜欢做这种一举多得之事。就连曹操谴人来购买军械,主公他也说服我以超低的价格,冠以姻亲的名头卖给了曹操,更是派人送了些小型的投石机去曹操那里,以增强曹操本军的防御。如此一来,曹操就能帮我们吸引数十万袁军。这个买卖相当的划算!”郭嘉学着黄逍平日的动作,搓起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

“主公他就不怕投石机的秘密泄露出去?”戏志才多数的时间都徘徊的水军之中,对次事,他还真就不知道,顿时不解的问道。

“无妨的。”郭嘉轻轻一笑,说道:“这些都是落后的技术,我送去的投石机一台就需要数十人操纵,而如今经过主公的消减而生产出的投石机不过五六人就能操纵,而且还能左右旋转,可以不需移动就覆盖极大的范围。所以就算泄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就是主公的远见卓识,若非他一意坚持,我军的装备哪里会有今日的成就,遥遥领先于众诸侯。”郭嘉脸露缅怀的神色,说道:“记得主公当初搞发明、整商业之时,嘉还曾阻止过,毕竟,在世人眼中,这些都是些低下之人所为之事,而主公的身份……”

“奉孝、志才,你们说我军的情况,若是换到袁本初那里,一个骑兵的供应足以养活十到十五名步兵。而主公的亲卫‘虎神卫’,只一头猛虎的一日所需,就足以养活十名袁军士兵或是五名我军士兵,更不要说连人带虎了,而其他的几支精锐也是如此。如今看来,主公麾下的骑兵数量已达到了一个极至,我军的骑兵确实不能再增加了,毕竟,只是北方,这些骑兵已是足够,而中原多城,骑兵的作用相形要小了许多。”徐庶沉声说道。

北方,是战马的天下,谁的骑兵多,将绝对占于主导的地位,这也是黄逍一家独大,而无人敢与黄逍抗衡的根本原因,但一骑兵的数量,就能众诸侯闻风丧胆,毕竟,黄逍麾下的几州,城少,更利于骑兵作战。

郭嘉笑着说道:“元直,这你就错了,主公。我军人均军费确实冠于诸侯,然我军士兵的战力也冠于诸侯。我军一名士兵足以对抗七到十名其他诸侯的士兵,若是五名我军地士兵能对抗五十名其他诸侯的士兵,若我军士兵人数再多些,达到百人,那足以对抗其他诸侯上千的士兵而不落下风啊!主公说过,投资和利益是并重的!有投资,才有回报!”

“这倒是事实。当初我军不过百人之众就击溃了徐荣四万大军。嵩山一战,‘虎神卫’百人力斩吕布大军一万余,要知道,吕布的麾下步军,可是号称精锐的并州步军!去年袁术称天子,主公自司州发兵,五千人就打垮了袁术三万人,还俘虏了一万余。战报一上来,孙策、刘备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竟然说我军将领谎报战果,这真是荒谬之极!”徐庶听到郭嘉提起战果,顿时笑了。是啊,这样的军队,的确是值得骄傲的存在。

……

“这个赵子龙,当真是不够意思!只顾着自己吃得开心,却让老周我谗得之流口水!”

原来赵云围歼蓟县三千士兵的消息周泰也知道了,虽然蒋钦也在雍奴城干掉了两千多守军,但守城的郡国兵显然不如袁军的正规军让周泰感到兴奋。但是出发前黄逍的叮嘱却让周泰束住了手脚,只能待在泉州城中看着同僚和部下建功。

“将军!将军……”

周泰正在自言自语的倾诉着不满的时候,一阵呼喊让他抬起了头。周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一个随着蒋钦出征的水军士兵。

“如何回来了?难道是公弈那里出事了?”周泰急忙问道。他倒是巴不得有点事情,那样他就能以增援的名义带兵出去了。

“没有。”那个士兵的第一句话就击碎了周泰的美梦,让他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让那士兵看的心中忐忑,可他是送军报回来的,总不能什么话都不说,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将军,我们在雍奴接到郝昭、关兴两位将军的军报,郝将军于潞县和安乐、狐奴之间连续劫了两次运粮队。而关将军带人潜入平谷城,袭击了平谷的粮仓,焚毁了大批粮草。又转向右北平的无终,袭击了一队正在攻击一个内迁至右北平的乌桓人部落的袁军,和乌桓人合力,歼敌两千余人,同时还和这个部落的头人拉上了关系。所以关将军将此时急速传至雍奴,让我们快些送回天都。”

周泰一听关平竟然因为救援乌桓人而和他们他们拉上了关系,也明白此时不能耽误,急忙说:“此时紧急,你将信拿来,正好现在就有船,我立刻派人出城,将信送上船!”

“喏!”那士兵连忙取出信件交给周泰。周泰知道此乃是大事,情况紧急,也不敢怠慢,连忙安排人手将信送了出去,然后接着一个人继续抱怨。

颜良自接到袁绍的命令之后就立刻从乐安国出发,虽说此时已近六月,天气已然变得炎热非常,可颜良依然在十日内带着一万大军赶到了涿郡的范阳城。

这几日连续的赶路让颜良和他那一万士卒也累得够呛,于是颜良下令在范阳休整一日再走。但他却不知道,早已得到消息的赵云已经在路上给他准备好了连续不断的丰盛的“大餐”。

休息一日之后,颜良带兵出范阳。一路行来,可是直到如今,那群马贼也毫无消息,这让久经沙场的颜良感到一丝不安,他总觉得这平静的局势下似乎隐藏着什么。所以虽然昨日让士兵修整了一天,但今日一出城,颜良就依旧下达了快速行军的命令。

就在颜良大军行至巨马水准备渡河之时,异变发生了。

“终于见着河水啦!!!”袁军士兵一大早就顶盔贯甲的行军,加上天气炎热,早就浑身冒汗,口渴难耐,如今见到河水,那里还把持得住队形、队列,一窝蜂的都冲向河边饮水去了,现在,军纪似乎已不那么重要。

“这帮混蛋!”颜良见自己的士兵竟然无视军纪,擅自将队形打散,怒火“嗡”的一下就顶到了脑门上,当即就想下令让士兵回来。

然而……

“将军,这天气也是在是热的难受,反正我们也要渡河了,就让弟兄们凉快一下吧。此时命他们回来。有伤军心、士气啊!”颜良的副将劝道。

颜良自然知道这员副将说地是实话,他又看到自己的三千中军依然保持着严整的队列,心中稍感安慰,也不由得暂息了怒火。

颜良闭上眼睛,抬起头,感受着阳光地灼热。过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睁开眼睛说道:“也好!让中军到那边树林中暂歇,命士兵速速搭建浮桥,好令大军过河!”

第258章 幽州战局 潜入后方(尾)

而此时,在离袁军渡河处五里之外。濡水和巨马水交汇的地方,赵云正带着三百骑兵埋伏在此处。赵云早就在濡水并入巨马水的地方建了一个简易的拦河坝,拦河坝不甚高,这也让河水不至于过多,可昨日晚上,这道拦河坝陡然增高,浩瀚的河水,脆弱的拦割坝,透露着一股别样的危险气息。而现在赵云就等着袁军渡河点附近的士兵发出信号,他立即将拦河坝拆毁,让积蓄了一夜的大水给正热得难受地袁军士兵带去些“凉爽”。

“将军,已有两座简易浮桥搭好了,请将军下令!”从河边地工地上走到正在树下乘凉的颜良身边的副将恭敬的说道。

“很好!速让士兵们整队,准备过河!”颜良站起身来,看了看横在河面上的两座浮桥,满意的说道。

“将军,前军士兵皆那个……后军……”那副将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

颜良一听就明白了自己副将的意思,挥挥手说:“就依你吧,让他们快些,勿要耽误过河。”颜良想想也不能厚此薄彼,于是也就默许了副将地请求。

于是,已经在清凉的河水中凉快过地前军士兵迅速上,。整队准备过河。腾出空地方让刚刚赶上来的后军士兵则轮流到河中冲凉。而颜良的中军依旧纪律严明,虽然士兵的嘴唇已经干裂,但没人乱动。

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兵!颜良对自己的中军甚是满意,相形下,其他的士兵他也就不强求了。“出发!”颜良大手一挥,让前军先行。

一万人的军队,前军也有三千之众,只有两条浮桥,速度依然快不起来。这时候,有些颇会水性地士兵干脆将衣甲兵器交给战友,自己跳下水中,凫水而过。颜良见此情景虽有不喜,但看在这样应该能让士兵过河地速度加快也没有发作。其他的士兵见将军不制止,也有样学样,纷纷下水过河,这样一来倒也让原本显得缓慢地前军队列变得快速起来。

当袁军前军的士兵即将全部过河,中军士兵也已经准备上浮桥之时,距河岸五百步的一个矮丘上,一个早已在此潜伏多时的人从身边拿出一面小铜镜,借着太阳光的反射,向西北面赵云他们堵濡水的地方发出了信号。

“赵将军,信号来了!”负责观望的士兵一见到下方传来的信号,兴奋的跳了起来,在第一时间将消息报告给了赵云。

终于,要开始了吗?主公汴水淹了徐荣三万多大军,那这次,我又能淹了袁军几何?赵云闻言,双眼眯起,举起右臂,用力向下一挥,喝道:“破坝!放水!”

早已经端坐在马背上待命的三百骑兵立刻催动战马,他们的战马身上无一例外的都拴着一根绳索,当三百匹战马同时奔腾奔跑起来时,被这三百根绳索拴着的拦水坝也在马蹄声中轰然破开。早已被积蓄了多时的河水瞬间似脱缰了的野马一般,一往直前的朝下游冲去。

此时颜良的中军也不过刚刚踏上浮桥,就在第一名中军士卒的鞋底踩到了对岸的土地时,尚未过河的颜良却听到了上游传来的一阵种奇怪的声音。颜良循声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开始以为是雷声,可看看天空,却怎么都不像会有雷雨的样子。突然间,颜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催马赶到河岸边,顿时发现了不对,这河水的水位要比以往这个季节低了不少!

颜良也算得上是沙场上的宿将,此时他已经明白那奇怪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他立刻对着正在过桥和尚在河中的士卒喊道:“全部上岸!停止过河!”

可是颜良的反应还是有点晚了,他的士兵们对自家将军如此的举动尚在不解之时,滔滔的河水已然携万钧不当之势向他们冲来。转瞬之间,在人群的惊恐的叫喊声和马匹的嘶鸣声中,河中和桥上的近千士兵就被滚滚的河水卷走,在岸上的人惊恐的眼神中,那些被大水卷走的士卒的身影还在水中若隐若现。

大水过来时,所携带着的力量让岸边的士兵纷纷后退,就连号称河北第一勇将的颜良也不敢与自然之力相抗衡,任由战马带着他远离河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卒被大水冲走

颜良在马上一面极力控制着受惊的战马,一面看着在水中挣扎的士卒,颜良目呲欲裂,心中满腔的怒火却不知该向谁发泄。

这时候,赵云军中潜伏在附近的观察哨已经悄然无声的离开了,赵云也带着收好绳索的骑兵向北方而去,他们将在前面继续为颜良送上一道又一道的“大餐”。

“究竟是何人?有胆者出来与某一战!”颜良紧勒着马缰,高声叫喊着,他胯下的战马也后蹄蹬地,前蹄抬起,不住的长嘶着做人立状。再配上四周那数千呆若木鸡的士卒,好一幅凄惨悲凉的画面。

听到四下幺无音训,颜良目呲欲裂,双目中爬满了丝丝的血丝,连连咆哮道:“河北颜良在此,何方鼠辈,速来与颜某一战……”

可是,任由他喊破了喉咙,除了河水的潺潺之声,却是再无一点的声音,更不要说人影。

“子龙以水为兵,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颜良的士卒减员超过三成,实是大功一件。”黄逍看到战报时不由得拍案称赞道。他要的,就是这样有勇有谋的将帅之才,而赵云,古来有名的常胜将军,足以为他开疆拓土,镇守一方!

郭嘉也满面笑容的说:“只可惜濡水水量不大,还赶不上主公淹徐荣的那次汴水,若是在漳水这样的大河,颜良恐就要损失过半了。”

“青州防守严密,子龙在两千人用处可不大,而幽州,却是无这样大的河流。反正这次也是让颜良吃了大亏,足够了!”黄逍颇有得意的说道。

接着,黄逍又继续往下看,越看黄逍脸上的笑容就越浓,他的头也不住的点着,敲着桌面的左手也越发的紧密起来。突然间,就看到黄逍的左手猛然往桌面上一拍,兴奋的说道:“子龙如此,足当得‘名将’二字矣!”

这军报就是郭嘉送来的,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内容,可马超和马岱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次郭嘉直接就将军报送到了黄逍的手中,并没有让马超转交。看到黄逍的狂喜和郭嘉脸上的微笑,马超和马岱都知道赵云肯定是又打了大胜仗,但战果如何他们却是极力想知道了。

根本就不用这小哥俩发问,黄逍在兴奋的情绪稍有缓解,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后说道:“子龙在破坝放水之后就带着人埋伏在了涿县城西南二十里处,颜良在收拾起剩余的士兵后也继续想向涿县前进,就在颜良已经看见涿县城墙的时候,子龙抓住颜良和袁军士兵心情松懈的瞬间,全军出击,袭击了袁军的后队辎重。看这里,先以弓箭攒射,后以战刀砍杀,战马来去如风,袁军一触即溃。袁军辎重,以火焚之,五百粮车无一幸免。我军一击而遁,袁军追之不及。子龙这次是将轻骑兵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了!”黄逍越说越兴奋。

赵云投靠黄逍之时,黄逍就力挺赵云,黄逍麾下众将中不是没有闲话,毕竟,新投的赵云居然和关羽、张飞的官职等同大小!可几次出战,虽然凭借着他自身的武力得到了众将的信任,可是黄逍还是希望赵云能拿出值得一提的战绩,毕竟,赵云自投到黄逍帐下,从未单独领过大军,别人认可的只是他的武艺而已!如今赵云终于开张了,黄逍又岂能不喜?

“奉孝,可有此次颜良士卒的损失情况?”黄逍笑了多时,这才忍住心中的喜悦,转身向郭嘉问道。

“有!具报,颜良一万士卒在巨马水损失三千二百余人,其中中军精锐就超过一千人。涿县城外,后军士卒损失近两千人,总数超过全军的五成。还有五百辆粮车被焚,虽袁军士兵及时抢救,也不过抢回不到三百石军粮。”郭嘉虽然笑容不减,但声音却始终淡然。对于赵云的能力,郭嘉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他还没见过黄逍看人的眼光出现过一次的失误!与其说他对赵云有信心,还不如说他对黄逍的眼光有信心。

“陆陆续续咱们的士兵已经干掉近三万袁军了,差不多了。该是将幽州战局重新交给袁绍的时候了,呵呵,让他继续担心受怕去吧!奉孝,向幽州我军传令,让他们向泉州集结,准备返回。”黄逍此时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他缓缓的说道。

“喏,嘉这就去办!”郭嘉躬身领命,一转身,离开了黄逍的书房。

呵呵,袁本初,你自己慢慢抓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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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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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为人师表 袁军动态

“师傅,不是说要让我军在幽州待上八到九个月吗?为何现在就传令让他们回来?”马超待郭嘉走后不解的问道。()

“你自己想想,若是真的想不出来,我再告诉你。”黄逍现在很有一种为人师表的感觉,以前他也曾想在典韦和关平身上体会一下,可是关平是关羽的儿子,关羽不发话,自己也不能经常带在身边,而典韦却是属于朽木不可雕的那种。而郝昭的思想早已经成型,他也只能做做补充教育,马超、马岱的适时出现弥补了黄逍好为人师的遗憾。不过他也同时体会到了师傅训徒弟时的感觉。

马超挠挠头,想了一会说道:“师傅,是否要同时削弱袁绍和曹操两家的实力?”

“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还不完全。你再想想!”

“嗯……嗯……”马超嗯了半天,抬起头看着黄逍,说道:“师傅,徒儿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看来,这马超的智商确实不是很高啊!也难怪,历史上的马超也是有勇无谋的典型,现在能主动思考问题已经不错了,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呢?

“呵呵,好,让本王告诉你。”黄逍调整了一下他的坐姿,笑道:“这是因为颜良的中军全都是袁军真正的精锐‘大戟士’的士兵,总人数不超过两万的‘大戟士’,在巨马水一下就损失了一千人,你觉得袁绍会不会心疼?而且我军不过是要借此牵制袁绍的力量,如今伤口我们已经切开,鲜血也已经流出,那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如何让这个伤口始终保持流血,那就是曹操应该考虑的问题了,毕竟,现在的袁绍,还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何况此次我军不但完成了预定的任务,关平还顺带着给咱们拉到了外援,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啦!而且,袁绍的麾下毕竟还拥有五十余万军队,随时都能抽调出数万士卒而不至于影响他的防御。所以,为了避免因袁绍发怒而使我军出现大的损失前,本王必须命令我军的将士们回家。”

“‘大戟士’?师傅,这又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是袁绍手中的精锐吗?”马超没有对黄逍的回答做出多大的反应。反而对黄逍所说的大戟士极为感兴趣。

黄逍没有责怪马超,在他看来,一个出身将门的子弟对这些敌军精锐的资料感兴趣并不是坏事,他从来不强迫别人学习,多以引导为主。

不过,黄逍想骂娘的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为“大戟士”的组建者是张颌,可是,在现在看来,组建这支精锐的人似乎是另有其人,跟张颌却是一点不搭边!前些时日,战报送来之时,黄逍对“大戟士”的出现,小小的郁闷了一把,本来,他还指望着张颌再为他训练出一支精锐呢!

也他娘的不知道谁胡乱编排的历史!

不过,历史上其实袁军中真正的精锐是已到了自己麾下的鞠义率领的“先登死士”,“大戟士”纵然精锐,也最多和“白马义从”打个平手。历史上界桥一战,沮授曾言道:公孙瓒有“白马义从”,而袁绍则笑曰:彼有“白马义从”,某有“大戟士”。安惧哉?又呼张颌曰:隽义,盍为吾破之!而张颌却自张望不言。大战起时,若非鞠义率八百“先登死士”力战,袁绍安有勇气回身死战。只不过现在鞠义先投了自己的麾下,这八百先登军也随之跟来,袁军的精锐如今也只能以“大戟士”为尊了。

“算是袁绍大军的精锐吧,这支军队,浑身上下重盔重甲,刀枪不入,再配以重盾、大戟,确实是一道厉害的防线。”黄逍轻叹一声,说道。

自己抢了本该属于袁绍的精锐,不知道袁绍在知道后会不会暴跳如雷呢?不过,还是抢来的好,要不麴义该被袁绍给喀嚓了!不知道曹操的“虎豹骑”组建起来了没有,看来,得让衮州的探子好好探察一番……不过,好象不用了,有王越出手,曹操还有得活吗?

“那我们地‘虎神卫’、‘陷阵营’、‘破阵营’、‘先登死士’与这‘大戟士’相比又如何?”马超接着问道。

“哈哈哈!”

听到马超的问题,黄逍笑了。在他看来,战斗力能和呀亲手组建“虎神卫”以及“破阵营”相抗衡的军队不是没有,但绝对不多。历史上有高顺的“陷阵营”,麴义的“先登死士”都在单兵和配合作战上不逊于“虎神卫”。但是这两支军队的规模在历史都始终局限于七、八百人之间,也就是说,无论是高顺还是麴义,都无法扩大他们地精锐军队的规模。不过,现在嘛,这两支精锐连兵带将,都姓了黄!因猛虎的限制,“虎神卫”连同其他两支精锐的数量,远没有大戟士两万人那么多,除了“破阵营”!可相比“大戟士”面对“白马义从”时的表现,“破阵营”完全可以在正面击溃“大戟士”。相形下,黄逍更知道“大戟士”的弱点在哪,想要破其也不过是翻手之间。只不过这是黄逍军中的绝对机密,除了黄逍和他麾下的核心将领外,无人知晓这些情况。故而袁绍也不过以为黄逍的“破阵营”最多是和他的“大戟士”一个水准的军队,至于那三支精锐,上不了规模,再厉害又如何?黄逍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但是对于马超,他还必须保密。

“‘破阵营’的实力应当和‘大戟士’不相上下。而‘虎神卫’的实力应当强于大戟士,这些家伙可都是军中百人将的水准。”黄逍故意含糊其辞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马超恍然大悟道:“我军的精锐士兵数量少于袁军,但其他士兵却又比袁军士卒战斗力强,故而人数随少却依然不惧袁绍。而师傅让二师傅在幽州挑起战事,一来为用实战检验水军,而来也是让袁绍不得安宁,并借此逼迫曹操与袁绍翻脸得更彻底而使得袁绍始终必须用大量地兵力去和曹操对峙,从而减弱双方的实力!”

马超地理解已经非常的详细了,黄逍似乎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于是黄逍笑道:“超儿,很不错,你能如此准确的描述本王的意图,看来你可以出师了。等你二师傅他们回来,你去他那里,好好的了解一下他们的经历,然后我会将你送到你典韦叔叔那里,你将在‘虎神卫’中开始你地军旅生涯。”

“真……真的……”马超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现在也是一名将军的身份,但是,他更向往成为一名“虎神卫”的士兵!他知道,自己虽然名为将军,但是,还是缺乏资历,这是黄逍亲口告诉他的。

“骗你作甚!”黄逍轻叱道。黄逍是希望夏侯尚能成为一名骑兵的将领,历史上,马超绝对是骑兵将领首选的一员!但现在,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军人,黄逍还是不敢委以他重任的,所以“虎神卫”就是他们最好的。说起来,“虎神卫”的战事最多,几乎每战都有他们的身影,这样,更能令一个人加速的成长起来,只要能挺过这一关,等待他们就将是光明的未来。

颜良的“凄惨”遭遇不但被黄逍军中的探子送了回去,也同时送到了袁绍的面前。此时正因为青州战场的顺风顺水而高兴的袁绍无疑是遭到了当头一击,脸色难看异常。

下首的属下们也明白各种缘由,一个个都当起了缩头乌龟,就连善于拍马的郭图此时也不愿出头。

可是袁绍毕竟是袁绍,家底足够大的他,这一点小的损失,还不足以令他心疼到死。他强自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冷冷的说道:“颜良的战报诸位都知道了吧?都说说,该怎么办好?”

袁绍的话音落下,但却没有人立刻回答,这种冷场的情况在袁绍这里还是第一次发生。

片刻后,看到袁绍的表情似乎即将要发作,审配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说:“主公,颜良将军此行确有疏忽大意之错,然敌人俱是骑兵,且据颜将军确认,袭击他们的马贼使用的战术正是白马骑兵的战术,此应当是刘备想我军进攻的先兆。毕竟,公孙瓒死后,公孙兄弟以及剩余的‘白马义从’都归了刘备的麾下,除此之外,卑职却是想不出,谁还能用出白马骑兵的战术。”

“颜良的确认?你们怎么看!”袁绍面无表情的问道。袁绍很看重颜良的忠诚善战,虽然气愤他此次出师不利,但却也知道,这种伏击无论他手下谁去都会中招,所以袁绍还是想为颜良开解罪责。

“战术相同,虽衣着混乱,马匹颜色也乱,可此当是掩饰之举。颜良将军身经百战,当不会出错。评以为确是公孙骑兵无疑。”辛评出列说道。他对颜良的报告有些疑问,但此是不是挑刺的时候。颜良的军队损失五千人并不算多,但其中有一千多大戟士的伤亡就比较够呛了,而且还被焚烧了五百辆粮车的粮草,这如何不让袁绍生气。可辛评却不愿看到文官借此弹劾颜良而引起文武争执。

辛评的话刚说完,许攸、审配等人纷纷附和,而武将中的高览等人也借此力保颜良。

辛评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至少郭图就有这种心思,只不过审配和辛评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力挺颜良,他也不好与这些实力派唱反调。而辛评之后的许攸等人更是将此次议事的基调给定了下来,最少袁绍得到了台阶,不会为如何处罚自己的爱将而烦恼了。

“既然能确定那些马贼就是公孙骑兵,想来他们确有动作,不知诸位可有何良策应对?”袁绍见属下如此通情达理,自然是暗中欣慰,可是表情还是那样的冷漠,似乎,没有因颜良是问题而烦恼似的。

“主公,我军当立刻从乐安、东朝阳、渤海三郡国抽调兵力进入幽州,在曹操尚未准备好与我军开战前,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将公孙骑兵一举扫平。”许攸很是强硬的说道。

袁绍的部下没人将公孙骑兵看的太重,就算是这次颜良被伏击他们也认为不过是颜良过于大意。而且过河时被人放水也是非战之罪,故而在许攸发言后极力附和。

“诸位都是此意?”袁绍有些奇怪的问道。似乎,自己的部下,很少,几乎没有这么达成一致的时候啊!如今,难得的一次没有争吵,却是让袁绍大跌眼镜。

当然,如果他有眼镜的话。

“正是!”众人纷纷点头应道。

“那好。此次就以叔简(高览字叔简,水梦编的,呵呵)为主将,自乐安、东朝阳、渤海调兵十万,增援幽州。另外,我欲让显思出镇幽州,显奕随我在青州。仲简此行就将显思一并带去吧。”

“主公……”审配等谋士没料到袁绍会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出镇二州,当即就想出言进谏。

可是袁绍没有给他们机会,“我意已决,汝等不必多言!散了吧!”袁绍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群谋士大眼瞪小眼。

“公伟,这战报你看如何?”黄逍向坐在郭嘉对面正看着战报的朱儁问道。

这是朱儁第一次在私下里被黄逍召见,虽然黄巾起义时,二人便有所交集,但是,毕竟关系不深。此时,聪明的朱儁此时也明白了,他已被黄逍彻底的接纳,成为了黄逍能够信任的人。朱儁已经很清楚的看到,如今的天下,唯有黄逍和袁绍几人有机会统一天下,而他则更加看好黄逍。朱儁实有名将之资,如今能够被黄逍接纳为心腹,自然是皆大欢喜。

看着手中的战报,朱儁很是吃惊,黄逍竟然能够从潼关运送包括三千骑兵在内的六千士卒到幽州,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幽州大肆袭击袁军,如今更是连袁绍的大将颜良和袁军的精锐大戟士都吃了大亏,这让习惯了传统战争模式的朱儁对黄逍这种敌后登陆作战的行为很有些不解。

“主公,仅此一战,这位赵将军就足以证明其有名将之资!”

第260章 朱儁论政 子虚乌有

可不解归不解,朱儁不会此时就询问,他只是顺着黄逍的问题回答道。(手机站

似乎朱儁历史上公元195年就病逝了吧?黄逍心中暗暗念道:现在是天和四年,正是公元195年,那岂不是这位老将军……算了,别担心了,华佗在军中,到时候让他给朱儁好好看看吧,若真救不过来,那也只能是遗憾了,一代名将啊!

“哈哈哈!”朱儁话音刚落,黄逍就哈哈大笑,他对面前坐着的郭嘉和戏志才问道:“志才、奉孝,子龙此战是否可让不服之人闭嘴啊?”

“不能!”戏志才倒是一点都不给黄逍面子,直接对他的话进行否定。

“嗯?”黄逍被噎的一愣。

“呵呵!主公,志才是说但凡服气子龙者。无需此战;而不服子龙者,此战至少在现在亦不能成为子龙明面上地战绩。”郭嘉笑道。

他娘的,这老子我倒是忘了!是啊,这事暂时还不宜宣扬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又怎么可能成为赵云明面上的战绩呢!黄逍此时也反应过来。对戏志才的言语也不以为忤,自嘲道:“呵呵,是本王疏忽了。”

“公伟,此战是本王和奉孝他们几人谋划地,目的一是以实战锻炼已然成军的水军,二就是借此给本初添些麻烦,如今算是达到目的了。而且此事属于我军绝对的机密。即使本王的大哥、二哥他们亦不知情。”黄逍面带笑容的对朱儁解释道。

朱儁按捺着心中的惊讶,嘴角保持着微微的上翘,恭敬的对黄逍说:“主公的军队有如此跨海远征的能力,实让儁吃惊不已。数千人纵横幽州,无人能挡,亦证明主公之军队精于天下。儁除了佩服,也无话可说。”

戏志才见不得朱儁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他眉头微微皱起,稍待不满的对朱儁说道:“老太尉,主公既然让你此时前来议事,即说明主公不但相信你地才华,亦相信你的人格。你不必担心其他的事……”

郭嘉在暗中拉了戏志才一把,终于让戏志才闭上了嘴巴。

黄逍亦笑道:“公伟,志才所言极是。如今本王欲让周泰和赵云登船撤回潼关,你纵横沙场数十年,可谓沙场宿将,乃如今天下少有的名将,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郭嘉也在一旁补充道:“原先定下的就是让子龙将军他们在幽州活动近一年左右,要以骑兵的机动性在幽州四处生事。以此吸引袁绍调兵北上。袁绍的军力要强过曹操,这样,能使二人势均力敌,能更好的削弱二人的实力。”

朱儁虽然对黄逍的真正实力还不甚了解,可他既然决定要投靠黄逍,自然对黄逍的对手的情况做过分析,现在黄逍又将这次出兵地规模、目的以及战果全部放在了他地面前,他自然可以得出一些结论。而且朱儁明白,这是黄逍在给他的机会。命令都已经下达了,自己还能有其他的意见?

“主公,战与不战,自是军中将领最为清楚。既然主公决定要让士兵回来,那自然有主公的道理。但就儁看来,此时传令让赵将军回到渔阳也无不可。一来赵将军需要时间绕开袁军防线,二来也能够借赵将军的骑兵震慑乌桓人的意图。”朱儁斟酌着说道。他已经注意到了黄逍给他看的军报中有关乌桓人地归附意图。

咝……不愧是东汉有名的名将!黄逍看了看朱儁,心中叹道:好敏锐的眼光!

黄逍做出让赵云提前回渔阳的决定,正是因为关平在右北平郡救了一个内迁很久的乌桓人的部落,而这个部落也因为内迁时间较长而有意归附强大的汉人政权。可是胡人的骨子里终究是以强者为尊的,关平和他的五百骑兵虽然对这个部落而言以算得上强大,可相比乌桓人的主力还是小了,唯有集中目前黄逍在幽州的全部骑兵,再加上缴获的战马来武装甘宁那里能够上马的水军士兵,一起来震慑胡人。而赵云出身白马义从,对如何威慑胡人有他自己的一套,黄逍只需要告诉赵云目的,至于过程就完全由赵云掌控。

黄逍、郭嘉和戏志才三人相互看看,脸上都露出了微笑。这些军报虽然称不上繁琐,但能在短时间内就从中判断出黄逍的意图,他们对朱儁的能力真正的认可了。

“公伟,你可有何建议?”黄逍满意的问道。朱儁才能黄逍早就清楚,如果朱儁没两下子,也不能同皇甫嵩同称为汉末名将,而自打迁都之后这一段时间,他对朱儁也多方面加以观察,更是发现此人为人刚正,刚才的回答中也能说明朱儁的谨慎。手下能有这样的人材,黄逍自是心中满意。

“没有。”朱儁摇摇头,很是直接的说道。

“嗯?”

看着黄逍三人奇怪的眼神,朱儁赶紧解释道:“对幽州战事,主公和郭军师已然谋划的十分周密,儁找不到可以补充的。至于乌桓人,也不过是突发事件,要看主公对他们是何种态度,才好谋划。”

黄逍点点头,说道:“本王之意是接纳,让他们作为榜样,来分化其余的胡人。若仅仅是利用他们,那就太可惜了。”

“主公,儁虽不知主公对这乌桓人有何打算,然主公若要扫平天下,北疆之安定则尤为关键。如今北疆胡人以匈奴、鲜卑、乌桓为主。匈奴已然势微,且投靠了主公,若中原无大变,绝无兴风作浪之力。鲜卑、乌桓同属东胡,自匈奴势微后渐渐崛起,然鲜卑自檀石槐出现后变得更加强大,虽檀石槐死后陷入分裂,可还是能压制住匈奴和乌桓。若主公能借此机会招揽心向我方的乌桓部落,则可在将来安定北疆的战争中获得助力。想来主公也有此意,否则不会如此重视此事。”朱儁既然已经进入了黄逍的核心幕府,自然也就不再顾忌什么,只是他还不知道黄逍对此事的真正态度,故而言语间还是有些保留。

“主公的用意是借此机会介入乌桓人之中,拉拢一批乌桓人为我方所用,为将来经营北疆打下基础。虽然不知这家伙的具体布置,不过无非是一拉一打,用主公的话来说,就是一手拿着钢刀,一手拿着金银,是选择钢刀还是金银,悉听尊便。如果能得到乌桓人支持,将来对付袁绍也可以算得上一支奇兵。”郭嘉对朱儁所说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

“呃……”朱儁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身为大儒郑玄的弟子的黄逍却会如此明白的说出这种杀气腾腾的话,虽然他也知道这是实话,可战场出身、即便习惯了直爽的朱儁猛然之下还是对黄逍这么直白的话有些硌涩。

郭嘉在一旁看出了朱儁的心理变化,若论观察人心,他才是目前诸侯的谋士中唯一能和贾诩并列第一的人,至于诸葛亮他们,还没有出世。郭嘉笑着对朱儁说道:“老太尉,主公之言虽然直白,却没有说错。他这人就是这样,对正事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而且他对北疆可是垂涎三尺,主公曾说过,他有信心在五十年间将北疆建设成不逊于中原的繁华之地。”

朱儁对郭嘉转述的黄逍的话很是惊讶,失声问道:“五十年虽然不短,可要将北疆建的不逊于中原,这可不是儁所能相像的了。”

“呵呵,老太尉,主公可是说北疆资源之丰富远远超出我等的相像,虽然气候寒冷,-本文转自热点书库html-然土地极为肥沃,只要能解决百姓的住宿和取暖,再大规模的进行移民,五十年建设北疆已算是速度慢的了。”郭嘉笑道。

“莫非主公去过北疆?”朱儁诧异的问道。

“没有去过!”黄逍很是直白的说道。

“那主公怎么知道北疆资源丰富?”这才是朱儁真正不解的地方。

“这是主公从天象上看出来的,至今为止,主公所料者,无一有失误之处!”郭嘉言之凿凿,就似他已看到了北疆的资源一般,对黄逍所说一点都没有怀疑。

“哦?这样啊……”朱儁显然还是有些不信,但是见郭嘉一脸的笃定,自己也不好表示怀疑,转移话题问道:“大量移民,莫非是以罪囚充实边塞之举吗?”

“不是?”郭嘉摇摇头,说道:“黄巾之乱和凉州羌人叛乱均是由于官吏、豪门大肆兼并土地和欺压百姓所致,主公若扫平天下,也必将要面对这一现实。可豪门世家是我大汉的统治基础,我们也不能抛开他们。故而主公就想开疆拓土,以缓和豪门兼并土地的危害。而主公在四州的新政,也是为了想找到能稳定社会的方法。就目前而言,似乎效果还不错。”

什么不错,分明就是闲不住的战争狂,要不也不会整天叫嚣着“用手中的虎头盘龙戟为天下百姓的犁找到合适的土地”了,不过,能为百姓着想,从百姓的利益出发,这,还不够吗?

第261章 宛城风云 曹操之死(一)

天和五年,公元195年六月初,曹操亲率大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平了豫州所有的抵抗,一举拿下整个豫州。(更新最快后,闻说夏侯敦中贾诩毒计兵败宛城,曹操大怒,留下夏侯渊、曹洪、曹仁、于禁等人分别防守各地,自己带着夏侯敦、曹纯、李典、乐进,携军八万之众,铺天盖地杀向宛城。

曹操大军进逼到淯水,消息早早的传到了宛城。当张绣听说曹操带了足足八万的大军,顿时有些慌了神,忙找来贾诩,商量对策。

“曹操大军来犯,我们兵微将寡,很难抵挡。现在刘表与袁术都是自顾不暇,我们又没有外援,不如举城向曹操投降。曹操因衮州粮草失火,如今显得落魄了一些,但是,曹操无疑就是那困渊之龙,早晚会有龙腾九宵之时,我观天下诸侯论实力,除了天王黄逍还可与曹操抗衡,其他人恐怕早晚被曹操所灭,即便是袁绍现在要雄于曹操。但是天王黄逍如日中天,我等投靠其很难受到重用。毕竟,锦上添花永远没有雪中送炭更能打动人心,曹操现在势微,我们降于曹操,他一定会善待我们。”贾诩看了看张绣,见其以无战心,心中微叹,说道。

虽然不愿张济留下的军队归了他人所有,但是,面对曹操八万的大军,张绣心生无力,无可奈何的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就按先生的意见办!”

看了看意志消沉的张绣,贾诩眼前浮现出张济临死前的托孤,心下颇有不忍,胃一思索,向张绣说道:“伯渊,其实,想退曹操,也不难,甚至,可以一举诛杀曹贼!只是,这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先生有何高策,还请教我!”张绣只感觉好似柳暗花明,穷途眼前突现一条光明大道,自座位上一跃而起,几步就蹿到贾诩的近前,一把抓住贾诩的双肩,恳请道。

“这样……”贾诩望了望四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凑到张绣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却见张绣越听越是开心……

得了贾诩之策,张绣再也不做耽搁,当下立即派人向曹操请降。曹操接到张绣投降的消息,大喜过望,率领大军渡过淯水在宛城外驻扎,接受张绣的投降。

当天,曹操接受了张绣的投降,留下了李典、乐进率领大军驻扎在宛城的东门外,自己带着夏侯敦、曹纯两员大将与长子曹昂,在亲兵的簇拥下,住进了本属于张绣的太守府。

或许,是军旅的乏闷,取下宛城,得到了张绣献上来的洛阳财宝,曹操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这次,终于有了和袁本初抗衡的本钱!

曹操本性yin,夜晚,当看到寝帐内空落落时,心内不由责怪张绣不会办事,不过,显然,现在曹操心下正在开心,也不想因这小事去责怪张绣,唯恐寒了新投的将士之心。

yu火难耐,曹操遂找来了侄子曹安民,含蓄的问起城内有没有逍遥场所。对于曹操的好色,军中上下,几乎无人不知,这个曹安民自然也不例外,而且,他向来就是为曹操安排这类事的。

仔细的想了片刻,曹安民嘿嘿笑道:“宛城中确实有这样的存在,只是……”

“只是什么?”曹操不禁奇怪的问道。有这样的场所就直接说来就是,何来如此吞吐?

“这样才场所确实有,不过,这些都是一般的姿色,哪能伺候得了主公你?主公,白日间小侄曾在张绣的家眷中发现一绝色女字,嘿嘿……”

说到这里,曹安民脸上浮现出一丝yin笑,不过,任谁看来都是感到厌恶的笑声,落在曹操的眼中,却是好似天籁一般。

曹操一听下,不禁色心大动,忙急声问道:“不知这女子是何人?”

“此女乃是张济的遗孀邹氏,小侄白日见到,确实是个绝色美女。”一边说着,曹安民喉咙不自主的上下动了几下。本来,自己对这邹氏有想法的,不过,既然叔父他……

“那还不快给我请来!”曹操急色的喝道。

“是!是!”曹安民知道这是讨好曹操的好时候。本来,曹安民文不成、武不就,但是,他能在曹操的麾下,混的风声水起,也全凭此功。虽然,别人很看不起他!

不多时,曹安民就回来了,跟在他后面的,一名绝美妇人映入曹操的眼帘。清而不素,贵而不妖,只看得曹操眼睛发直,他万没想到宛城竟有如此美貌女子。

“你是何人?”曹操挥手屏退了一脸坏笑的曹安民,故做正声的问向眼前这名抱着瑶琴的女子。只是,他那双眼中赤luo裸的**,实在是难以掩饰。如果,目光能有所动作的话,怕是现在的邹氏早已一丝不挂了吧!

“贱妇邹氏,先夫张济,张绣之婶。”邹氏一脸的平静,没有一丝的异样,抱着瑶琴轻轻一福,清声回道。

“夜深了,当早些休息才是!”曹操强自忍了片刻,就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

“将军莫急,想将军征途劳苦,待贱妇为将军弹奏一曲,以消将军军旅乏累,再做休息也不为迟。”邹氏站在原地不动,再次一福,说道。

“这……也好!一曲,一曲即可!”曹操也是好乐之人,而且,能好好的享受美色,他也不愿意破坏氛围,不就是一曲么,听完再说!

见得到了曹操的准许,邹氏莲步轻移,来到桌案之前,将怀中的瑶琴轻放在桌案上,向曹操展颜一笑,纤指连动,乐声悠扬响起。

顿时,曹操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他万没想到,邹氏琴曲上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曹操暂时也忘记了yu火的燃烧,转身坐在邹氏的对面的桌前,以手轻叩着桌案,和着邹氏的节奏,一时间,沉迷其中。

这时,邹氏红唇轻张,动听的辞藻自檀口中跳出,一曲《妾本飘零》响起,仿佛九霄之音,乘月而出。

“我本飘零人,薄命历苦辛,离乱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爱一时欢,烽烟作良辰,含泪为君寿,酒痕掩征尘,灯昏昏,帐深深,君忘情,妾伤神,一霎欢欣,一霎温情,明日渦水头,遗韵埋香魂……”

曲乐反复,直听曹操如醉如痴。一代枭雄,滚滚红尘狼烟中,却是对眼前的红尘女子心生真情……

“曹贼欺人太甚,让我的婶婶侍寝,还拉拢我的亲兵首领,这明摆着羞辱于我,还要图谋害我。先生,绣不能再忍受下去了,一定要给曹贼点厉害看看!先生,计划提前吧!”张绣在听到曹安民将自己的婶婶啦去给曹操侍寝,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再想到白日间,曹操当着他的面赏赐胡车儿金十两,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找到贾诩,说道。

贾诩也是面带薄怒,听了张绣的请求,低头思量片刻,方道:“这个曹操确实太不象话,主公既然要有动作,依诩来看,那就给他来个彻底的。主公先去向曹操处请求部队调防,如有可能,还能保全汝婶婶的清白。再向他说明调防时兵器、甲胄运输不便,让士卒带上、穿好。这样曹操必然不备,然后连夜发起攻击,将曹贼一举歼灭。曹操大将夏侯敦、曹纯勇猛异常,必须先要把他二人除去,可以让胡车儿先潜入他们帐中将他的武器偷出,到时候他就成了无牙的老虎,曹操必定被杀。”

“先生高策也,如此,必然使曹贼饮恨!”张绣大喜,知道事不宜迟,立即依计行事,去见曹操。

待张绣来到曹操住处,却正见到婶婶邹氏弹琴,而曹操却坐在对面相喝,看情形,曹操还不曾对邹氏下手。张绣心内微喜,同时,也知道事不宜迟,当即将来意向曹操禀述。

曹操对张绣打断他的好事微生恼怒,不过,念及面前的美人,曹操对张绣前来请示调防之事并不以为意,全部照-本文转自热点书库html-准。然后,迫不及待的将张绣赶出了屋内,微笑着对邹氏说道:“继续。”

听着屋内再度传出的悠扬琴声,张绣心中发狠,暗道:婶婶,再拖得曹贼片刻,侄儿就来救你脱离苦海!想到这,张绣面色转为坚毅,大步流星的离去。

“胡车儿,依计行事!”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张绣一张俊脸急转阴沉,对早已等待在帐内的胡车儿喝令道。

“喏!”胡车儿虽然受了曹操的赏赐,但是,这家伙完全是一根筋,完全以张氏叔侄为主,根本就不是他人施以财帛所能打动的。若不然,当初黄逍擒了胡车儿,也不会轻易的将他放回。

“哼!曹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张绣看向曹操所在的方向,咬牙切齿的哼道。

如此轻易的就取下了宛城,不只曹操大喜。连带着他麾下的将领,也是喜出望外。有了得自张绣手中的洛阳财宝,再也不用为了钱粮发愁。似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钱粮充足的曹军大胜袁绍的场面。所有的将领,除了滴酒不沾的曹纯,其他人无不喝得酩酊大醉。

夜色下,帐内的夏侯敦陷入了沉睡之中。忽然,帘笼一挑,一个黑影闪进了帐内……

第262章 宛城风云 曹操之死(二)

嗅着满帐内的酒味,胡车儿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更新最快当他知道曹操派人将邹氏带去侍寝,胡车儿就欲发作。张济本为他主,邹氏,相形下就是他的主母,这年代,主辱臣死,更何况胡车儿如此忠心之人。

胡车儿虽然粗莽,但是,自己的主子还没有发话,自己也不好擅动,气极的他,顿时来找张绣。当知道张绣欲让他来偷兵器,顿时应喏。

看着塌上起伏的身形,听着那震天的鼾声,胡车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白日中来过夏侯敦的帐内,依稀还记得帐内的布置,借着记忆中的路线,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夏侯敦的塌前,向着记忆中夏侯敦放置兵器的位置一抓。

“嘭。”

胡车儿面色一喜,果然,夏侯敦的长枪正在此处。伸手拿过,胡车儿这就**帐外走去。

突然……

本来,胡车儿受命而来,为的,只是来偷夏侯敦、曹纯的兵器,如今兵器到手……

这个夏侯敦是用枪的,听贾先生的意思,似乎这个夏侯敦的武艺非常的厉害,这样只偷他的枪,似乎无济于事,毕竟,用长枪的人比比皆是,轻易便能夺来一杆,那样……胡车儿想到这,望外迈的脚步顿时停住,回头望了望酣睡中的夏侯敦,双目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

主公,胡车儿要抗命一次了!想到这,胡车儿一步蹿到夏侯敦塌前,手中拿着的长枪一顺,照定声音的传来之处恶狠狠的刺下……

要说胡车儿,想法却是不错,但是,这下起手来,却是有欠思考。

胡车儿不会用枪,这一枪,若是扎在了夏侯敦的咽喉上,定然万事皆休,可是,他这一枪却是奔夏侯敦声音传来之处扎下,方位略有些偏,正刺在夏侯敦的鼻子旁边偏上,长枪枪尖触及到夏侯敦面部骨头上,应力一滑,枪尖再无阻拦的深深刺了进去。

原来,这一滑,枪尖正滑到夏侯敦的右眼之上,脆弱的眼珠,又怎么架得住锋利的长枪,顿时,长枪受胡车儿大力,深深入脑。

“啊!”

即便是夏侯敦喝了再多的酒,此刻,脑部传来的巨痛,还是将他自深睡中疼醒。然而,此刻才醒来,却显得太迟了,口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手刨脚蹬了几下,气息就弱了下来,眼见,就不活了。

可怜夏侯-本文转自热点书库html-敦,沙场宿将,千军万马中尚来去自如,可今天,落地却无声。

他娘的,扎喉咙好了!夏侯敦的惨叫想起,胡车儿心中也生出后悔之念,忘了手中的不是自己的那对大锤,若是自己那大锤,自然用不到分部位,一锤下去,什么都解决了,现在,却……

“什么人?!”这时,帐外传来一声大喝,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坏了!是曹纯!白日间,胡车儿听过曹纯的声音,此刻,自然辨别得出。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胡车儿大急,索性一把抄起扎在夏侯敦脑袋上的长枪,一闪身,来到了帐篷的门口,屏住呼吸,等待着曹纯的靠近。

“夏侯将军,汝可在帐内?”曹纯性稳重,看了看面前的帐篷,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方才那声,凄惨至极,虽然有些变了原声,但是,曹纯还是听了出来,正是夏侯敦的声音!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曹纯面色阴沉,莫非……难道是刺客?

静静的听着帐内的反应,数息过后,却是听不到一声回响,倾耳听去,也不曾闻到一声熟睡的鼾声。可是,愈静,曹纯的心越是沉到最底,身为同族的兄弟,夏侯敦的习惯他还是了解的,平日里睡觉都是鼾声如雷,今天喝了这么多的酒,那还……

莫非真的出了什么事了不成?曹纯面色几乎阴沉的滴下了水,目光死死的盯着帐门的所在,右手高高举起,喝道:“弓弩手准备!”

随着曹纯的一声令下,他所带来的卫队,擎出弓弩,拉弓上弦,等待着曹纯的命令。

“夏侯将军,汝可在帐内?再不出声,纯可要下令放箭了!”曹纯沉声喝道。

帐篷外的动态,自然瞒不得帐内的胡车儿,听到曹纯欲下令放箭,胡车儿顿时失了方寸,回头望了望夏侯敦尸体所在的地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胡人大汉,此刻,额角也不禁渗出了汗水。

“子和,休要动手,敦在此!”

正在曹纯想要下令放箭之时,帐内突然传出一声高呼,伴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只见帐门“唰”的一声被挑开,一道身影自帐内蹿出,急急的向自己奔来。

“夏侯将……不对,放箭!”帐内陡然传出声音,不由得使曹纯为之一愕,难道,自己判断错了?可是,一瞬间,曹纯就清醒了过来,这绝对不是夏侯敦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在极力的模仿,但哪能逃出曹纯的耳朵,毕竟,他和夏侯敦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对于彼此的声音那是相当的熟悉。

可是,曹纯虽然清醒的够快,这道命令也下得及时,可对手却是号称“力负五百,日行七百”的胡车儿!还不待他话音落下,胡车儿就蹿到了曹纯的面前,手中夏侯敦的那杆长枪被他轮圆,兜头盖顶的望曹纯的脑袋砸来。

“你是何人?”曹纯问出这话的时候,已然看出,面前这人正是胡车儿!时间也等不得他多想,见胡车儿大枪砸来,曹纯忙合枪望上招架。既然认出是胡车儿,曹纯也不得不仔细对之,他在夏侯敦、曹仁那里听说过,这个胡车儿不好对付!

“当!”

一声巨大撞击声,在宁静的夜空中响起。曹纯只感觉顺着长枪上传来一道恐怖的力道,身子,不受控制的连连向后退去,直踏出了五六步的距离,这才卸去了胡车儿大枪上的力量。感受着双臂上的酸麻疼痛,曹纯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气!

再看胡车儿,一枪砸退了曹纯,也不多做停留,跨步上前,手中的大枪左砸右扫,如乘风破狼般向外冲去,一时间,曹军被胡车儿的怪力砸死扫飞者,不计其数。

“顶住!给本将军顶住!”曹纯见胡车儿如此勇猛,生怕其逃了出去,一边高声呼喝,指挥着士兵,一边紧拧手中的长枪,顾不得双臂上的酸麻,快步向胡车儿追来。

此刻,曹纯已然明白,既然胡车儿能自夏侯敦的帐内冲出,再加上方才听到的那声惨叫,估计,夏侯敦已然是凶多吉少,怕是,此时已经……

“似乎,情况有变!”张绣正带着军兵埋伏在太守府外,当听到府内传出的杂乱之声,想绣不禁眉头一皱,刚才那声音,似乎是胡车儿!

继而,自院中又传出阵阵的兵器撞击声,张绣顿时明白,胡车儿已经与曹军交上了手!除了胡车儿,张绣实在想不出,谁还能在曹操的军中动起手来!难道还能是内讧?张绣自己都忍不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冲!活捉曹贼!”

张绣面色一紧,此刻,已由不得他多想,先不说府内的动乱原自何处,出于为何,错过了今日,曹操必然会有所防备,日后,再想下手,就难了!张绣倒提虎头金枪,当先冲入府中,身边的副将,紧随其后,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向府中乱射,顷刻间,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一直悠扬的琴声,嘎然而止。

“你们几个,带人马去内宅,见到曹军,莫问缘由,就地格杀!”张锈一指身边的几员副将,喝令道:“你们几个,随本将军来!”

“喏!”

曹贼,今日就拼得性命不要,我张绣也要将你诛杀枪下!一念毕,张绣带着几员副将,奔喊杀声传来处扑去。

还不待他带军冲出甚远,视线中,远处夜色下,一道身影跑入眼帘,其身后,跟随着大队的人马。

“弓弩手准备……”张绣此刻,眼睛都红了,根本不曾去看前面的人为谁,挥手止住了队伍的脚步,高声喝道。

“主公,莫要放箭,末将胡车儿!”听到前面的声音,刚刚杀出重围的胡车儿大喜,忙纵声呼喊道。他可生怕张绣一声令下,把自己射死。没死在重围中,却死在自己人的箭下,那胡车儿能憋屈死。

“停!”张绣听着熟悉的声音,忙挥手止住了军兵的动作,喜声问道:“胡车儿,汝可无事?曹纯、夏侯敦何在?”

“主公,末将无碍!夏侯敦那个醉鬼,已经被末将一枪扎死了,至于曹纯那臭小子,跟条疯狗似的,紧追着不放……”胡车儿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俨然不是身在战场中一般。

“嗖!”一声箭响,却是使胡车儿不得不将自己的话咽回了肚中,挥长枪回身将射来的长箭砸落,口中哼哼道:“曹纯小儿,真当爷爷怕了你不成,如今我家主公带军已到,尔给老子拿命来!”

见到张绣,胡车儿的胆子顿时壮了起来,反身杀回曹军阵中。

“休要恋战,随本将军去寻主公!”

第263章 宛城风云 曹操之死(三)

看到前面的张绣,曹纯心中顿时一凉。(

)到了这片光景,他再糊涂也该明白了,张绣已反!然而,他此刻想到的,不是自己这边的安危,而是曹操!

他知道,曹操的身边,只有曹安民在左右,这万一……

想到这,曹纯惊出一身的冷汗,再也顾不得眼前的张绣、胡车儿,一掉身,带领着手下的军兵望曹操所在的方向冲去。

“追!弓弩手,放箭!”

张绣见曹纯欲逃,哪里肯放,喝令手下的军兵,与胡车儿舞动兵器,追了上来。此刻,胡车儿手中的武器,已经换回张绣特意给他带来的大锤,更添勇武。

随着张绣的令下,手下的军卒纷纷牵弓引箭,箭支,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曹军的头顶,箭雨洗-本文转自热点书库html-礼下,惨叫声连连,响成一片,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的刺耳。

即便如此,曹纯此刻也完全升不起回身复战的念头,在他的心中,曹操的安危才是首要,比起曹操的安危,这些士卒,纵是全部死去,那又如何?可是……

眼看着就要来到曹操所在之地,耳中已然听到院落内传出的喊杀声,但曹纯还不待松口气,身后却又响起了不善的恶风。

万般无奈下,曹纯只得回转身形,挺枪来架。映如眼帘的,却是一对硕大的双锤,正正砸在曹纯架上枪杆之上。

“当!当!”

枪锤相撞,曹纯只感觉这双臂膀不是自己的一般,顿时失去了知觉。仓促间用力,身形不稳,在大锤轰击下,曹纯身子连连向后退去,却是遂了他的心愿,直撞入了庭院之中。

曹纯震惊的看向前面,只见那对大锤的后面,闪现出一张凶恶的面孔,可不正是胡车儿!再看胡车儿周围,哪还有一个自己亲兵的影子!

曹纯的想法不错,但是,他疏忽了胡车儿的脚程。胡车儿号称“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这一双腿,却不比寻常战马慢上多少,来追这些没有坐骑之人,还不轻松?在张绣兵丁的箭雨下,胡车儿双锤挥舞中,当最后一名曹纯的亲兵被锤为肉泥,胡车儿已抢身来到了曹纯的身后。

“子和,救我!”

正这时,曹纯的身后,传来一声急呼。听着熟悉的声音,曹纯忙定住身形,转身向后方看去,却正见到曹操正手舞着宝剑,与四员敌将站成一团,无奈寡不敌众,身体上下,早被鲜血坫染,衣襟褴褛,狼狈不堪,正急急的向这边呼喊。

“主公!”曹纯双目顿时红了,飞身扑向曹操所在的战团,手中长枪急舞,一员张绣的副将措手不及下,被曹纯一枪刺死。曹纯合身撞进包围之中,一把抓过摇摇欲坠的曹操胳膊,望门口就冲来。

“曹贼,尔望哪里走!”此刻,张绣也来到了门口出,迎面撞上了曹操、曹纯二人,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挺虎头金枪就奔曹操刺来。

“伯渊,这是为何?操待汝不薄,安要反操?”曹操大惊失色,在曹纯挥枪架开张绣刺来的一式后,急急的问道。

“曹贼!某家好心投你,万没想到,你这yin贼,竟然打起了家婶的主意,汝令我张绣情何以堪?休要多言,拿命来!”张绣怒吼着,虎头金枪一转,再次扎了过来。

“操并未……”曹操哪知道张绣本就心存反意,只不过,他染指邹氏是张绣的一个借口罢了,张张嘴,还想解释,却被张绣迎面刺来的一枪,将后话逼回口中,连忙向一旁躲闪。

“胡车儿,还愣着干什么,速来与某家一同诛杀曹贼!”见胡车儿堵在门口,不上前来,张绣大为光火,喝道。

“是,主公!”胡车儿闻声一愣,这才醒过神来,挥舞着大锤直奔曹操而来。几员张绣的副将,也各操兵器,将曹纯、曹操二人围在当中。

此刻,就算是曹纯浑身是手,也挡不得四下密如雨点般的攻击,更何况,围攻的人中,还有着并不逊色他的张绣、胡车儿!不多时间,曹纯浑身上下,被刀砍枪刺,连破了十余道创口。

完了,吾命休矣!曹操颓然的望着眼前的刀光剑影,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好色,竟然引来如此的局面,早知如此,我……看来,我x后当戒色才是!

可是,我还有日后了吗?安民被乱军砍死,如今,这院落中,只剩下子和与我……子修,怎么没见到子修的身影,莫非……

这时候,曹操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曹昂自始至终,他都不曾看到。

莫非,子修他已遭了毒手不成?

“爹爹休慌,儿曹昂来也!众将士,杀!!!”

正在曹操胡思乱想之时,曹昂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顿时,张绣的军兵为之一乱,一支三十人上下的骑兵冲杀了进来,为首的一员小将,纵马扬枪,正是曹昂!

“张绣,尔安敢反焉?某家曹昂来也!”曹昂眼尖,一眼就看到被张绣等人包围的曹操,大叫一声,催马撞开张绣军兵的包围,率领着这一小队的骑兵直撞了过来。

原来,曹昂今夜受曹操之令巡视城防,这是才回来,不想正撞上张绣反叛,事情紧急下,他也来不及再去调度军队,心系父亲曹操的安危,只带着身边的三十亲兵冲杀了进来。

“闪开!”战马奔腾,纵是张绣、胡车儿也要暂避锋芒。见曹昂率骑兵直扑了过来,张绣纵然是马上就能将曹操杀死,此刻也不得不停下,高呼一声,身形望后面急急退去。

曹昂快马冲到曹操的近前,一弯腰,抓住了曹操递上来的手,猛然向怀中一带,顿时,就将曹操拉上了战马。他身后的亲兵,也是有样学样,将曹纯也拽上了战马。

“冲出去!”曹昂一拨马头,沉声喝道。打马就奔来路冲回。

“弓弩手,射!”见曹操欲逃,张绣不禁大急,这要让曹操跑了,那迎接自己的,将是曹操无尽的怒火,到那时,再想保全宛城,实是万难。为今之计,只有不惜一切代价,将曹操留在此地!

随着张绣的一声令下,“嗡嗡嗡”的弓弦闷响声,急促的响起,曹昂带来的骑兵,纷纷应声而倒,眨眼见,三十名骑兵剩下的只有五六骑。

“胡车儿!众将官!随本将追!誓杀曹贼!”张绣跨步上前,伸手拽过一匹敌军无主的战马,飞身上了坐骑,连连拍打,望定曹操的所在,直追了下去。而胡车儿,此刻早已缠上了曹纯,一步下,一马上,战成了一团。至于拉曹纯上马的那名骑兵,早死在了乱箭之下。

“子和!”

同曹昂共乘一骑的曹操,回头见曹纯被胡车儿缠住,失声唤道。他知道,此刻若被缠住,脱不了身,那,下场可想而知。

“主公速走,勿要以纯为念!天下可没有纯,但是,断不可无操,速走!”曹纯被胡车儿连同两员副将逼得狼狈不堪,此刻,也没有时间去看曹操如何,头也不回的喝道。只是,这一片刻的失神,却又被敌将的长枪在腿上刺了个窟窿。

愿天佑吾主,脱得今日之险,纵我曹纯死也无憾矣!曹纯感受着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强自打起精神,奋力的与三将周旋。他知道,自己坚持一刻,那曹操就能多一分的逃离希望。一想到这,手中长枪舞动的节奏,不知觉间,加快了一点……

好一条忠心的汉子!望着眼前恍若血人一般的曹纯,胡车儿心中,只有佩服!这样的伤势,换上别人,怕是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眼前的曹纯,似乎,不流尽最后的一滴血,其断不会倒下一般。

“你二人随主公追赶曹操,此处,交给俺胡车儿便是!”胡车儿转头对两员副将吩咐道。

“这……胡将军,这恐怕不好吧?”一员副将迟疑的问道。

“怎么,怕俺拿不下他不成?”胡车儿哼道。

“不敢,我等这就前去助主公一臂之力!”这两员副将互相看了看,打马向张绣的方向追去。

“为什么?”虽然,因失血过多,曹纯的脑袋已经发晕,但是,胡车儿几人的谈话,他却是听的清晰,这名胡人汉子,究竟想做什么?

“你是条汉子!”胡车儿咧嘴一笑,说道:“而俺胡车儿,最敬佩的,就是你这样有血性的汉子!”

“想不到,我曹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还只以为你胡车儿只是一粗莽之人!”曹纯惨笑道:“不过,那又如何,你肯放我?”

“俺胡车儿本就是粗莽之人,但是,俺也有血性,所以俺佩服你!”胡车儿憨笑道:“有血性的人,当堂堂正正的死去,俺不喜欢窝囊的去死,想必,你也一样。至于放你,莫要做梦了,今天,你注定死在俺的锤下!”

“谢谢!”曹纯深深的看了一眼胡车儿,强自在嘴边勾出一丝笑容,说道:“来吧,想取我曹纯的性命,还没那么容易!”

“再来战过!”胡车儿轮动双锤,摆开两条腿,再度与曹纯战在一起。

只是,曹纯……

“父亲,这样下去,你我二人用不得到了城门,就会被张绣追上,到时,恐再难脱身矣!父亲,不如你先走,待儿为你抵挡片刻!”看着身后越追越近的张绣,曹昂不禁大急,对身前的曹操连声说道。

“不可,为父已过四十,而你正当大好年华,要走,也是昂儿你先走,为父为你断后!”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曹操可以说是宠爱有加,经常对身边的众将言说,将来,能继承自己大业的人,非此子莫属。此刻,他又怎么愿意让曹昂为自己断后。

留下来,唯有死路一条!

“父亲,你快走!”见曹操不肯,曹昂猛然自飞驰的战马上跳下,着地一滚,翻身战起,一挺手中的长枪,回身奔张绣杀来。

“昂儿!”曹操双目含泪,兄弟不比儿子,曹纯为其断后,他尚不如此,可,现在为他断后的却是他的儿子!虎毒尚不食子啊!

见到曹昂已与张绣战做一团,曹操知道,自己再若是在此停留,那么,他们父子二人,谁也别想在宛城留得性命!一狠心,曹操挥剑深深的在战马后胯上砍了一剑,这匹战马,如同飞一般,直奔东城门冲去。

张绣!折兄弟丧子之痛,我曹操一定要讨回来!宛城,等着我曹操的八万大军的报复吧!我要将这宛城上下,刃刃诛绝,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曹昂的武艺,只是一般,毕竟,他年纪不甚大,又如何能抵得号称“北地枪王”的张绣?在他以以命博命的招式阻挡了张绣五六个回合之后,终于,不甘的在金色的凤凰中闭上了双眼……

“该死的!”看着逃得只剩下背影的曹操,张绣怒骂一声,在兀自抽搐的曹昂身上又补了一枪,拍马再次向曹操追去。

看着映入眼帘的东城门,曹操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顿时,感觉头晕得厉害,忙催马来到城门下,止住了战马,回身望望紧追不舍的张绣,森然冷笑,喝道:“张绣,天佑我曹操大难不死,那,明**就等待我曹姓儿郎的无尽报复吧!我要将宛城上下,杀个鸡犬不留!哈哈……”

混帐!眼看着就要得手了,该死的曹昂!张绣心下暗骂,可是,他仍不甘心,催马直追不舍。

“张绣小儿,不必送了,哈哈哈!”曹操连声狂笑着,打马望城外而去。出得这道城门,东门外,就是李典、乐进率领的大军屯扎之处,出得东城门……

然而……

“嗖!”城门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在曹操的大笑声遮掩下,一道纤细的黑影,直向曹操后背扑来。

“啊!”黑影闪电般没入曹操的后背,带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曹操只感觉后背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件物事,钻进自己的体内,透腹而过…..曹操忙低头一看,一截染满了鲜血的箭支狰狞,身体,越发的感到无力。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望着视线中的军营,曹操心中咆哮道。双手死死的抓住缰绳,身子低俯,趴在马背上,随着战马的飞驰,直投不远处的军营。战马颠簸中,曹操慢慢失去了知觉,只是,双手、双脚下意识的死死的抱住战马的身体。

“这是……”张绣不解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喃喃说道:“莫非,文和还在此处做了安排不成?只是,可惜,还是让曹操跑掉了……”

张绣正自惊疑,这时,自城门上飞扑下一道身影,在张绣愣神的刹那,蹿出城门,三晃两晃间,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站在原地呆呆发愣的张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中了毒箭,曹操必死矣!连华佗那老头都束手无策的毒,我看谁能救得了曹操!该回去向主公复命了……”

一道声音,微微的响在夜空中,只是,无人听闻……

第264章 宛城风云 曹操之死(尾)

“主公,你醒了!”

曹操直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沉沉,好似要炸开了一般,强自睁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却是两颗硕大的人头,和两声充满喜悦的呼唤。()只是,双眼朦胧,曹操一时间也辨别不出眼前的人为谁,只是感觉这声音,很熟悉。

“昂儿……”曹操艰难的张了张嘴唇,微弱的声音如同蚊语般,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主公,少主他……他阵亡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声音?悲愤?还是凄凉?

“我……我这是……是在哪?”曹操听得这个声音,心中巨痛,此刻,已能隐约看请面前的事物,望着眼前两颗硕大的脑袋,艰难的问道:“你……你是文谦?你是……是曼成?”

“主公,正是我们!末将正是李典(乐进)!”见曹操似乎恢复了神智,李典、乐进两个沙场战将,此刻,双目中也是满含热泪,口中连连说道。

“你们……你们怎……怎么还……在这里,攻打……打宛城!杀……杀张绣!为……为我的……昂儿报……报仇!”曹操也不知道在哪来的力气,猛然自塌上直起身形,竭力的嘶吼道。

“主公,主公!”李典、乐进忙伸手将曹操的身体扶住,缓缓的将其放倒,李典劝慰道:“主公,你的身体重要,不宜动怒,当小心将养才是!”

“……杀张绣!为我儿报仇!哇……”曹操似不曾听到李典的话声,口中连喊着报仇,急得李典、乐进头上直冒汗,冷不防曹操嘴一张,一口逆血喷了二人满头满脸。

“主公!主公……”乐进忙上前轻轻拍打着曹操的前心,无奈的对李典摇摇头。

“文谦……”一口逆血吐出,曹操脸上现出一丝不健康的红色,神智,却是清醒了不少,抬头看了看一脸急色的乐进,唤道。

“主公,末将在!”乐进忙回道。

“你与操说实话,是不是操命不久矣?”或许,是回光返照,此刻,曹操难得的清醒,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往日的精明,就连说话,也连贯了许多。

但是,看到曹操这般,李、乐二将,心情却是沉到了谷底,他们都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主公,你身体定能康复,怎么会命不久矣……”乐进躲闪着曹**人的目光,弱声回道。

“文谦,你瞒不得我,你在说谎的时候目光总是躲躲闪闪,这么多年,操太了解你了!曼成,你来说!”曹操转头问向了李典。

“这个…….这……”李典一阵的为难,吞吐了半天,却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快说!”曹操喝道。随着这一声喝,又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李典同乐进互相看看,终是无奈的点点头,李典上前,俯到曹操的塌前,悲声说道:“主公,先前军医来看过,说主公你身上的伤无碍,只消将养两三月便能康复,只是……只是……”

“莫要吞吐,快说!只是什么?”曹操急声喝问道。

“只是,只是主公中的那一箭,上面……上面涂有一种无名的巨毒,如今,毒素已经深入肺腑,怕是……”李典说着说着,头越来越低,声音,到了最后,几不可闻。

“怕是命不久矣了吧?”听到李典的话,曹操反而平静了下来,向二人问道:“如实说来,操还能活多久?”

“军医说,此毒甚烈,中者……中者最多活不过十二个时辰。”乐进见李典低头不语,遂硬着头皮回道。

“哦?十二个时辰嘛!文谦,操昏迷多久了?”曹操平静的问道。

“八……八个时辰。”乐进此刻,也无力的低下了头,细声回道。

“这么说,我曹操只有四个时辰好活了?哈哈,想不到我曹操戎马生涯,却不想竟折在这一小小的宛城,我曹操不服啊!”曹操仰天一叹,悲从心起,想不到,一生谨慎,大风大浪闯了过来,如今,却是阴沟翻船,岂不讽刺?

“主公,军医说,此毒,华佗应该能解……”李典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口说道。

“华佗?莫非是那神医华佗不成?他在何处?”曹操一听,似乎有生还的希望,忙问道。

“正是神医华佗,只是,只是他远在并州天都,在天王黄逍帐下。”一想到华佗的所在,李典口气顿时软了下来。

“天都吗?是不远,呵呵……”曹操一脸的苦笑,对李典、乐进二人说道:“如今,子和、元让、子修,尽皆战死,操身边也唯有你二人可信。待操死后,将操之尸首运回衮州,并传操之手书与妙才、子孝、子廉,令他三人连同你二人,全力辅佐曹丕,以完成操为完之大业,咳咳……”

怎么我曹操每次遇难,都与那黄逍有关,莫非,要让我曹操欠他黄逍一辈子还不完的情么?难道,这一次,他黄逍还能远从天都来救我?这,万无可能的事!黄逍,好人呐!

不过,难免在战场上相遇,到那时,黄逍还会对丕儿手下留情么?

“主公,这……”托孤!李典、乐进再糊涂,此刻也知道了曹操在做什么!更何况,李典、乐进并不糊涂,闻言岂不大惊。

“休要多言,操的身体,操自己知道,时不我待啊!”曹操看了看李典二人,笑道:“去取纸笔来,操欲……”

“报!”

正这时,一声长长的报声由远及近,将曹操的话音打断。报事的军兵来到帐门外,高声禀道:“报将军,有急报!”

李典看了看躺在塌上的曹操,见其点头,遂对帐外喊道:“进来!”

报事的军兵走了进来,一拱手道:“拜见二位将军,呃……小的拜见主公!”

报事的军兵视线越过李典、乐进,一眼就看到躺在塌上的曹操,忙跪倒礼道。

“无妨,有何急报,速说来我听!”曹操轻轻的摆了摆手,此刻,他已经没有心力去计较一个小兵的失礼。

难道,是张绣率军来攻?曹操三人心下迷茫,可是,怎么一点的风声也没有?

“回主公,二位将军,衮州传来急报!袁绍派大将吕布、韩荣、韩猛为将,率大军沿黄河南上,连克历城、济南、东阿、东平、东郡,如今,东郡已失,曹仁将军死战不降,已经……”

“什么!”曹操大惊失色,猛然自床塌上跳起,一把自地面上抓起报事的军兵,连声喝问道:“你说,曹仁他怎么样了?操一家老小都怎么样了?快说!”

“曹……曹仁将……将军,战……战死,”报事军兵身子一激灵,口齿变得也不清晰,哆嗦连连的回道:“主公一……一家老小,被……被……”

“说!我的家眷怎么样了!”曹操此刻,状若疯狂,抓住报事军兵的肩膀,连连晃道。

“被……被吕布杀……杀了,无……无一幸……幸免……”

“啊?”曹操闻言,眼前一阵发晕,胸口发闷,一张口,鲜血狂喷,只感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操这才唤过这口气,悠悠醒转过来,双眼无神的望着帐顶,喃喃念道:“天绝我曹操啊……”

“主公,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李典、乐进也是悲从心起,这当真是破屋更遭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曹操要不行了,曹昂死了,曹氏一家无人生还,他们,日后又该效忠于谁?

“文谦、曼成,如今,我曹氏只余子廉一人,因镇守边关,还不曾遇难,但是,子廉他生性吝啬,虽勇而少智,非人主之选。汝二人,传操手书于子廉,妙才,令他二人率领全军,投靠天王黄逍,如此,一能为我曹家留一丝血脉,二者,汝等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天王黄逍,宅心仁厚,宽政爱民,操不及也!操与他有数面之缘,多蒙他搭救与危难之间,待操修书一封,其必然会厚待尔等……”

“主公,不可!末将等安是背主之人,还请主公收回成命!”李典急声说道。

“请主公收回成命!”乐进一脸的坚毅,忠诚之心,昭然若现。

“糊涂!”曹操喝道:“如尔等,休说为操报仇,即便是自保都难,操观天下群雄,能与袁绍抗衡者,唯有天王黄逍一人而已,汝等投他,一为前程,二,也为操报仇!莫要犹豫,此乃操之命令,莫非,你二人想要抗命不成?”

“末将,领命!”李典、乐进一脸不甘,却有拗不过曹操,只得草草答道。

“休要敷衍于操,操虽将死,但还不糊涂!咳咳……”曹操连咳了几声,低头看看手心上殷红的血迹,接着说道:“记住操的命令,要向对操一样,忠心于天王黄逍!”

“喏!”李典二人,见曹操说得这般,也只得应下。

“中兴贤弟,拜托了!你的诗说出了操的心里话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中兴贤弟,曹孟德先行一步,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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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不战之由 铸造钱币

“师傅,为什么我们不出兵攻打衮州?如果此时出兵,该是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整个衮州,何必白白的让袁绍捡了个大便宜?”

当王越将曹操中毒箭的消息带回天都,黄逍听说后,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就让王越下去了。(手机站

之后几天,黄逍似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无动于衷。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马超只好开口问道。

“自己去想,实在想不出了,再来问本王。”一点都没有出乎马超的意料,果然,黄逍回答他的正是这样一句话!

马超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闷声说道:“师傅,徒儿就是想不出,这才来问师傅的,还请师傅为徒儿解惑!”

“哈哈,依嘉看,主公是说这两句话说顺嘴了!”坐在黄逍下手的郭嘉见马超苦着一张脸,大笑道。类似这样的话,郭嘉听得太多了,几乎马超一问什么问题,黄逍都是这样的答复,而其还冠冕堂皇的说道:学问,学问,先学后问。

“奉孝,本王真就只说过这样的两句话吗?”黄逍很是郁闷的问道。奇怪,我自己怎么不觉得呢?

“当然!主公你这两句话,嘉听得多了,不想记都记下来了,无非就是‘自己去想,实在想不出了,再来问本王’,听了无数次,几乎一个字都不曾变过!”郭嘉笃定的说道。

“当真?”黄逍自己也不曾注意这个问题,现在听郭嘉说起,不禁有些尴尬。

当看到马超、马岱跟应声虫一般点着头,黄逍微恼,哼道:“是又怎样,学问就是如此,如果凡事不曾经过深思熟虑,只是拿来问人,又如何能有深刻的印象,又如何做得学问?虽然本王这话老生常谈,但是,也正是要尔等记住,凡事不要一味的去问别人,唯有自己去想,即便想不出,再问别人,印象也能为之深刻!”

“嗯嗯嗯!”三人见黄逍好似动怒,连忙点头应道。

“呼……”看到三人的表情,黄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奉孝,你来说说,我军为何不出兵衮州,也好给这两个臭小子长长见识!”

“呃……”郭嘉万没想到黄逍会将担子一下丢给了他!究竟是谁的徒弟啊?郭嘉幽怨的看了黄逍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衮州距离天都甚远,而且,主公曾两次救曹操于危难之间,此时出兵,只会让人心生怀疑。唯有按兵不动,才能将一切的琐碎抛开身外,以后,再想对付袁绍,也将有了更好的理由!”

“莫非,先生指的是消息一事?”马超似乎有些明白了,犹豫着问道。

“不错,袁绍出兵,无非是瞎打瞎撞,其准备趁曹操出兵豫州、伐张绣,后方空虚之时,占些便宜罢了,只不过,他运气好,正赶上曹操被王越干掉,被他占了大便宜。而宛城距离天都甚远,如果主公出兵,必然会引起其他诸侯的猜疑。而张绣,也会猜到,曹操之死,与主公有关。即便张绣猜不到,精明如贾诩者,也不难猜到,到那时……”

说到这里,郭嘉闭口不言,不过,话中的意思已然很是明朗。

“奉孝,你说露了一点。”黄逍微笑着点点头,既而摇头说道。

“哦?不知嘉算漏了哪一点?”郭嘉不解的问道。似乎,该考虑在内的,自己都考虑在内了,不曾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啊。

“本来,本王也有出兵的打算,但是,在听到袁绍攻克东郡、吕布尽屠曹氏族人之时,本王的想法才有所转变。有道是树倒猢狲散,曹操一死,曹氏只余了曹洪一人而已,再难有东山再起之时,与其现在与曹操的部下为恶,倒不如坐等其部下来投。一州易得,大将难求啊!”黄逍似乎看到了那一日的到来,笃定的说道:“毕竟,本王想取一州,实在是易如反掌,只不过,先让袁绍代管几日罢了。”

“主公高策!嘉佩服!”郭嘉面露恍然之色,这一点,他还真就没有算到!

“师傅,你只说到了曹操的武将,那他麾下的谋士呢?”马超突然问道。

“不错,至少知道思考问题了!超儿,日后当自勉才是!”黄逍点点头,说道:“不错,曹操的谋士,也不逊色奉孝太多,而且,荀氏叔侄,更是内政的一把好手!不过,其等多是出身世家,而为师我,却是被世家所仇视,其等,难投啊!”

“原来如此,徒儿明白了!”

……

待郭嘉走后,马超、马岱两兄弟,也坐到书房的一角,咬着笔杆子,皱着眉头竭力的思考着黄逍布下的一道又一道的新颖战例,甚至,有一些是来自远在千年之后、被黄逍略做了些改动的战役,也被他端了出来。

休说这小哥俩,即便是郭嘉等人,在看到了这些之后,也不得不为之汗颜,显然,这样一个个鲜活的战例,远不是他们所知,就这样,黄逍的博学之名也再一次被认知,连带着黄逍的新颖教学方法,也被众人学去。甚至,黄逍还被郑玄强拉去学堂,为众学子开堂受课。

而此刻的黄逍,却是坐在了桌案前,信手摆弄着一个个不同样式的钱币。

“这是太平百钱,这是五诛钱,这是什么大小泉,这个是货泉……”看着面前一个个样式不一的货币,黄逍真有一种头疼的感觉,怪不得秦始皇一统六国后,首先做的事就是统一度量衡!

种种因钱币造成的问题,使得黄逍不得不重视起货币的重要性。

重生之前的黄逍不是学金融地,但那个时侯的电视机里充斥着的大量辫子戏让他知道,中国一直到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依然存在这所谓地“钱荒”。想到这些时的黄逍倒是没有想过为中国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他本人对金融这一块极端陌生,他想做的不过是借着机械的助力,铸造出一些精美的钱币。

这个念头完全起源于一次无意中的邂逅。前世的黄逍曾在结束任务后的一次旅行途中,遇到过一个来自欧洲的同龄人,他们闲聊时那个欧洲人曾就中国古代地钱币大加讥讽,认为中国的钱币充满了乡土气息,完全没有欧洲古代金银币那种奢华和典雅。

黄逍以中国钱币蕴藏着深刻地文化底蕴来反驳,但最终还是在那欧洲人以中国缺乏真正地贵金属(金银)的钱币这个理由下失败了。当然,这是黄逍当时根本就没有提起辫子王朝末年曾铸造过的金银币,他对辫子王朝没什么好感,虽然这是历史上必不可少地一环。

不过,以后,还有没有辫子王朝,那可就在两说之间了,或许,连怒尔哈赤这人都不能再出现在历史的长河中。

如今是汉末,而欧洲现在应该是罗马帝国的时期。至于基督教这个日后统治了欧洲的宗教还在巴勒斯坦的耶路撒冷地区晃悠,尚未被罗马帝国认可。虽然此时的欧洲应该有贵金属货币了,但却不妨碍黄逍在东方也弄出些精美的钱币。

当然,黄逍也明白中国虽然自称是地大物博地国家,可在二十一世纪,人们地认识也发生了变化。中国地大是事实。物博则有些吹牛的成分。最起码金银铜以及石油地储量中国就不是世界第一。

黄逍知道钱荒一旦发生,统治者就一定会在矿产的开采上做文章,中国的矿产资源大部分都是伴生矿,在目前简陋的开采技术下,大量的矿藏将会被遗弃、被浪费,所以黄逍根本就不想在国内大量的开发矿藏。现在的北方还是胡人的地盘,可黄逍早就瞄准后世远东地区的黄金,还有三韩的铁矿、东南亚的铜矿、东瀛的金银。至于中国本土的矿产,黄逍认为应该减少开发。要为后人留下这些财产。

而且黄逍现在想做这些事情困难并不大,因为现在的亚洲,根本就是中国一家独大,即使是南亚的天竺和西亚的国家都不是认真起来的汉朝骑兵的对手,忽必烈能打到地中海沿岸,他黄逍幽差了什么?虽然北方还有强大的鲜卑人,但这些目前分成三部的鲜卑人目前还在内斗,只要能早日消灭袁绍,黄逍一定会让这些历史上给汉民族带去无比痛苦的鲜卑人们一些难忘的记忆。而且现在黄逍已经组建了水军,只要黄逍能够让水军不断的给这个国家带来好处,那么,水军的规模将只会扩大而不会缩小,毕竟这时候的汉民族依然还保留着积极进取的精神。虽然朝堂上的大臣们不会支持黄逍将拳头打出国门的计划,但黄逍完全可以在民间掀起暗潮。

黄逍是不懂货币金融知识,可他还是知道后世的货币是有分、角、圆的划分的,他也知道欧洲的货币是有金币、银币和铜币的分别。而中国的近代货币中除了一直比较流行的银元之外也有铜子的存在,同时还有“大黄鱼”和“小黄鱼”这样的金块,这根本就是和几百年前的欧洲一样的货币体系。所以在他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认识,一个良好的货币体系应该能够解决一部分“钱荒”的问题,否则为什么后世的国家都采用了贵金属的材质作为货币的等级划分呢,这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兑换方便。

黄逍如今也算是有钱人,他手下的产业也源源不断的为他赚取着金钱。不过此时的金融体系已经完全被破坏,除了五铢钱还比较坚挺之外,大量的诸侯、豪门私铸的钱币也充斥着市场,以至于商家在结算时除了五铢钱外,只接受金银这样的贵重金属和价值较高的绢作为替代货币。黄逍家的库房里就堆放了大量的绢,这让黄逍是极不习惯,虽然他知道战国时也有类似的布币,但他依然不能想象在外出购物竟然要携带这么“庞大”的东西。

黄逍自然就希望能够有更加方便携带的货币来取代绢。铜钱是已经有了,若是再有银币和金币来作为铜币的上级货币,那不是就更好了。以金币为基准,制定出金银铜货币的兑换比例,不就能使得上街时不用带着大量的铜钱或是捧着大段的绢帛了。

有了这样的理由,黄逍的心思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正好他之前画出了螺杆挤压机的图纸,只需要经过些许改造,就能够制造出螺杆压币机。不但比现在的铸造钱币要快捷方便,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够防伪和仿制有人刮下钱币的碎屑熔铸私钱。比如再象后世的硬币一样,用制作好的模具在钱币的边缘压出细微的齿纹。

也正是因为黄逍懂得一点合金的铸造,这才真正让他那颗铸钱的心活动了起来。因为辫子戏中曾多次提到过不法商人将铜钱溶化后铸成铜器牟利,而官员们的应对措施就是改变铜钱中的铜铅比例。还有欧洲人在近代用大量的成色不足的银币换走了中国的白银,含银量七钱多的一枚银币可以在中国兑换一两足银,这使得中国的白银大量流失。这些都提醒了黄逍,合金铸造技术不但可以制造武器,也同样能够让自家的货币出台后不至于亏本。

当然了,以黄逍的水平是没有能力建立庞大、细致、繁琐的货币金融体系的,可是黄逍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古人的智慧并不比一千八百年后的人差,他们所欠缺的只是见识。虽然黄逍不懂金融货币,可他敢保证,只要他将自己知道的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向手下这些心腹和盘托出,这些人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制定出适合于这个时代的先进的货币体系。反正黄逍也不想成为什么古代金融之父,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还是人那个给别人去做好了。

“嗯,正面就是本王的肖像,背面嘛,就中华的神龙好了,嘿嘿,我看那些大鼻子还敢不敢说中国的货币不精美……”V

第266章 编纂兵书 木簪书信(求月票)

“夫君,今天怎么一整日都闷在书房中?”貂禅依偎着黄逍的身子,见其正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甚是不解黄逍为何看书连饭都不吃了。(最快更新

)话音刚落,她又突然说道:“别跟妾身说你事务繁忙,那只是借口,你我都知道的!”

看着妻子的清亮的双眼,黄逍无奈,他晃了晃手中的书,微笑着说道:“可不就是事务繁忙么,有劳夫人前来送饭了,呵呵。”

黄逍说完,貂禅一转身,随即扭头剜了黄逍一眼,嘟嘴说道:“成天想这些东西,倒是没见你头发掉光。”说完,右脚用力一跺,哼了一声就走了。

而她的身后则留了捧着右脚做单脚跳的黄逍在无声的苦笑。自己妻子的个性本就是有些特立独行的,自从嫁给他之后,在他的“纵容”之下更是愈发明显,虽说一直没什么表现,但自黄逍娶了蔡琰之后,便突然爆发似地表现了出来。家中虽说依旧温婉,不过时不时的表现一下小性子却也是寻常。妻子越来越有后世女孩子的样子,这也让黄逍有了一种回到曾经的生活环境的感觉。

这样的妻子,在这个夫为妻纲的年代,别说见,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自从王越刺杀曹操回来之后,黄逍就让自己沉浸在了一种闭关的状态,只不过他还需要吃喝,也要和别人交流。这一次黄逍是想向曹操学习,追随着曹操地步伐,也同样编撰一部兵书出来。

既然自己让这个年代少了一部应有的兵书,那就由自己来编上一部吧!

曹操注解《孙子兵法》在现在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孟德新书》却是绝对的夭折,黄逍对历史上因张松的故意所为而不能面世的这部兵法感到相当的可惜。虽然此次是他彻底绝了这部书的面世。而黄逍自己却不打算再继续“剽窃”大业了。汉末之后够档次的兵书不是没有,但是黄逍却想从兵书这种任何统治者都不可能禁绝的角度给后人留下精细化的概念。

这主要是因为中国从春秋到汉末的兵书全部都是大而化之,细节上的东西一概不注重,甚至到后来还有向玄学方向发展的趋势。虽说出了一个千古流传,能号称从战略到战术统统包纳的《孙子兵法》,可是这也在客观上培养了一批不懂细节,不懂实践,却只会在后方大话连篇,甚至直接干预前方战场的所谓“军事家”,以至于中国历朝历代都有因为后方地瞎指挥而导致打败仗冤枉将军。

但凡是读过《司马法》的人全都能说“国虽大,好战必亡”,文官以此来钳制武将。读的更细一些的还会接着说“天下虽安,忘战必危”,这是读过书的武将和清醒的文官在抵制限制军备地行为。可是要让他们说出好战为何会亡,而忘战为何必危,拿出了一套老生常谈般的说辞,其余一点具有说服力的东西都没有。

黄逍就是要自己地这部新书中告诉此时地人和后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时也要告诉他们,决定战争胜负地,除了士卒骁勇、装备精良、将帅英明、辎重充足之外,还有注重细节,重视数据,这样才能更加周密、从容地排一切,才能更好地总结经验教训,才能真正成为一代名将。

而黄逍之所以这样着急地要将兵书写出来。其原因除了以上这些就还涉及到他地位老师郑玄。

虽然黄逍并不清楚郑玄在曾经地历史上是那一年去世地,但黄逍却知道,历史上曹操大举反攻河北地时候郑玄已经去世。如今地郑玄虽然身体还算健康,但是,似乎最多也就能活个七八年的样子。

虽说这位老师并没有如何教导自己,然而他却是为数不多地能够接张辽汉末近乎叛逆般的学术言论,甚至,还以自己的名声还极力的支持自己。黄逍脑中经常浮现出郑玄在看到他摘自后世文学的语句时的欣慰笑容。

所以黄逍要趁着老师还健在的时候,再给老师一个惊喜。他相信重视术数的郑玄是理解并支持他将兵法改为军事学并强调数据说话的理论,郑玄的支持又是黄逍推行自己的理念的保护伞,可以消除一部分人的不满而带来的不利影响。

为了写好这部书,黄逍将自己这些年详细收集的大大小小的战例一一拿出来挑选,并有针对性的选择了其他诸侯的战例,甚至还有他这些年拉着戏志才、郭嘉、徐庶等人详细考究的历史上的战例。黄逍要从正面、侧面各个战场来对这些战例进行分析,并将战场上的战斗用数据和图形进行细化分析。

其中秦赵上党之战、巨鹿之战、十面埋伏、汴水之战、中牟之战等战争就是黄逍选择的战例。尤其是才结束不久的潼关之战,不但因为黄逍数据收集的及时而论据充分,更因为时间不远,在书籍出版后才能够让人们的影响更深刻。

“超儿,这是我军几位参与了汴水之战的将领对当时战事的叙述,还有一份当年参与此战的几名西凉军将士的叙述,你拿回去,将其中的细节一一整理出来,然后用平面图标示出来。在局部战事的放大图上,要清楚地画出战斗时两军阵型的变化,最好是要根据当时双方兵力的变法画出不同时候的图形。”

黄逍可不是一个人闷头写书,他虽然雄心勃勃,可是天生的懒筋让他不耐烦亲自去做那些琐碎的事,而且他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反正他身边就是一群年轻有为的军官,黄逍若不有效的将这种优质资源利用起来,他就真的有损自己精明的名声了。

这不,黄逍直接马超等年轻的将官找了过来,美其名曰“增加阅历”,将那些需要整理的战例资料统统交给他们,以他们的人力资源来弥补自己精力的不足,也顺便让他们能够尽快的进入为将为谋的状态。

黄逍就这样极其无耻的“压榨”着马超等小将的劳动价值,还心安理得的接受着马超等人的感谢。

袁刘幽州之战、袁曹青州之战,历时数年,大的战役间隔着小规模战斗,收集的资料足足有一屋子,这还是此时的记录载体已经变成了纸张,要不,黄逍将面对着数十间屋子,数十吨重的竹简。但就算是这样,黄逍还拉上了一百多枢密司军官参与整理,这些资料也让黄逍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在安静的资料室中,黄逍满脸疲惫,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的蒲团上,手中拿着记录着战事资料的纸大口的喘气。嘴中嘟囔着说道:“他娘的,写书,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啊,还不如打天下来的痛快!”

或许,是老天不愿意让黄逍如此专心的写书吧!正当黄逍的兵书编著进行的如火如荼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将他的西凉之行,提上了日程。

“这是何人送来的?”

黄逍看了看手中的一个布袋,轻轻的掸拭着上面的风尘,漫不经心的问道。此刻,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兵书的编纂之上,寻常事等,几乎全推到了手下的文武身上,而原定的三年征韩遂的计划,也一推再推。

今天,黄逍刚刚吃罢早饭,正准备钻进书房内继续未完成的著书大业,黄府的管家却先一步找上了他,将这个布袋递到了黄逍的手上。

“王爷,这个老奴不知。老奴问其姓名,那人只是不答,不过,观其相貌,应该是一羌人。”老管家一一的回道。

“羌人?莫非是凉州来的?”黄逍疑惑的打开了手上的布袋,再看袋内的物事,仅仅是一封信,一只破旧的木簪而已。

“这是?”黄逍拿起那只木簪,怎么看怎么感觉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究竟是在哪里看过呢?”黄逍皱起了眉头,深深的陷入了沉思。簪子,应该是女子所戴,而自己所接触过的女子,似乎也就貂禅、蔡琰等有数的几个人,可是,一一想过,却未发现有人戴过如此的簪子。黄逍接触过的女子,非富即贵,更不会有人戴这类的木制簪子!

等等……黄逍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自座位上站起,急声向老管家问道:“刘老,送来此物的人何在?”

“回王爷,那人将布袋交到老奴手中,就急匆匆的离开,看其所去的方向,应该是城外。”老管家忙回道。有道是人老成精,他自然看出,似乎,这簪子与黄逍关系不浅!

“追!”黄逍急冲冲的望外跑去,边走边说道:“刘老,辛苦你老一趟,随本王去追此人!”

“来不及了,王爷,前后耽搁的时间太长,若是这人有心让王爷你见不到他,此刻,怕是早已没了踪影。”老管家紧随着黄逍跑出,无奈年老不讲筋骨为能,顷刻间就被黄逍落下甚远,老头忙唤道。

是啊,我怎么糊涂了?此人欲见我的话,又怎么会走呢!黄逍停下了脚步,失神的望着手中的木簪,心内,卷起了滔天骇浪。

娘,你还活着!V

第267章 未雨绸缪 依依话别(求订阅)

“什么?!主公你要只身前往西凉?”

黄逍在迫不及待的看完了那封书信后,躁动的情绪反倒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平静下,酝酿着恐怖风暴!

黄逍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后,便将所有身在天都的心腹,尽数召集到了府上。大厅外,岗哨森严,“虎神卫”胯虎游走,但凡靠近天王府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悉数被驱逐开去,整个天王府的上空,空气为之凝固,气氛空前凝重。

凝重的气息,压抑得每个人呼吸为之不顺,自有天王府的那一天起,天都的人们都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一天!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黄逍抱着儿子黄裳,一脸平静的坐在上首,下面,文官以杨彪为首、武将以赵云为首,丫丫叉叉,屋内坐了足有百十来人,而黄逍的身边,坐着的,正是郑玄!以往常不同的是,即便郭嘉、戏志才这两个平日里满脸嬉笑的人,此刻,也是神情肃穆。每个人都知道,今日之事,非比寻常!

看到所有的人到齐,黄逍便平静的将自己的意图,缓缓的向众人道出。听到黄逍所说,就好象平静的湖面投进一颗石子一般,所有的人,先是一愕,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根本连一点的准备都没有,主公的母亲?在韩遂的手里?

顿时,武将一边,纷纷出列请命,欲带兵踏平韩遂。漫骂韩遂的声音,此起彼伏,肃杀之气,弥漫正个厅堂,就连天空,也为之失色。

当杨彪看过了那封书信之后,心中除了不屑韩遂的小人行径,更为黄逍欲只身前望西凉而感到震惊,忙劝阻道:“主公,不可!如今,强敌环窥,天都若无主公坐镇,四州百姓如何能心安?而且,观信中韩遂所讲,显然其没安什么好心,欲将主公永远留在西凉啊!”

“那又如何?百善孝当先,若是明知母亲的下落,而本王不去,怕是会被天下人所耻笑,本王还有何面目统御四州?”黄逍的面色,无喜无悲,不咸不淡的说道。

“可是……”郭嘉一阵的为难,要黄逍不去救自己的母亲,这样的话,他还真就说不出口,犹豫了半天,方说道:“主公,还请以天下苍生为念啊!”

“有尔等在,本王甚是放心!而且,本王前往西凉,也不一定就是必死之局,他韩遂想要取我黄逍的头颅,那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黄逍说到这里,浑身上下,凛然的霸气激昂而起,大有一种天下舍我其谁的气概。

“主公,不若让末将率领大军,直接平了韩遂的老巢,当那时,万事皆休!”典韦大咧咧的喊道。韩遂拿主公的母亲说事,险些把这粗莽之人胸腹气炸了,如果现在在其面前放上一个韩遂的假人,典韦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之砸个稀巴烂!

“子满,你这样莽撞行事,是不行的,”黄逍看了看这个憨厚忠心的黑大个,感受着二人多年的情谊,黄逍的心微暖,轻笑道:“冒失出兵,只会令家母身陷危险之中,万一把韩遂逼急了,那说不定会办出什么事来,狗急了还跳墙呢!”

“还别说,依俺老典来看,韩遂这个兔崽子就是一条疯狗!”典韦急的直哼哼,骂骂咧咧的嘟囔道。

若是换了平时,典韦的话绝对能博得满堂的大笑,但是,此刻,却是无一人能笑得出来。

“诸位也莫要再来劝本王,本王之意已决,倒要看看,他韩遂有何本事能留得下我黄逍!”黄逍抬头看了看众人,笑道:“若是本王真有什么不测,还请各位全力辅佐裳儿,以完成本王未完成的大业,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主公,三思啊!”老将皇甫嵩颇不甘心的劝道。

“老将军,休要多说了,为人子者,安能坐视母亲的安危于不顾?本王享受荣华富贵多年,而家母她老人家却身陷囫囵,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本王已心如刀绞,此刻,又安能坐视?”黄逍永远不会忘记,在他来到这个时代,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那喜极而泣的双眼,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他,那一刻,完全的融化在母爱的包围之中,在黄逍的心里,也完全认可了这位母亲,如若不然,他当年也不会前往陇右去寻找母亲的下落。

可是,没想到,造化弄人,他苦寻无果的母亲,竟然落在了韩遂的手中!事关母亲的安危,纵是前方刀山火海,那又如何?为了那天性的母爱,黄逍也要闯上一闯!

至于,那个父亲黄源如果有今日,黄逍能不能如此奋不顾身的去救,那就未可知了。虽然,信中只提到了黄逍的母亲,对黄源却是只字不提,黄逍奇异之余,却也没有多想。

或许,是死在饥荒、匪乱之中了吧!对于这个拿自己换生机的父亲,黄逍实在有欠好感。

“待本王走后,尔等各司其职,赵云,你持本王的手谕,从各地调兵二十万,屯兵散关,若事情出现变故,许你帅大军剿灭韩遂的所有势力!”黄逍冷声吩咐道。

“喏!”赵云此刻的脸上,杀气遍布,杀意盎然。

“郭嘉、戏志才、徐庶,你三人为军师,协助子龙破韩遂,具体的战略,由你们自己视情况而定!”黄逍转头对郭嘉三人说道。

“主公放心!平不得韩遂,吾三人誓不见四州父老!”很难想象,三个文人的身上,竟然有如此浓郁的杀气。

“王越,本王命你时刻保护在王府的左右,我担心此事传出,诸方势力会有所异动,目标,怕是会定在本王的子女身上。如今,本王就将王府的安危交到你手中了,莫要让本王失望!”黄逍知道,自己这次前往凉州,多是十死无生之局,他倒不是怜惜自己的性命,两世为人,他已经活了五十多个年头,也不少了。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母亲,纵是没了这条命,那又如何?他真正放不下的,只有自己的儿女,他们,还未成人啊!

“王越在,定保王府无恙!若王越不在了……”王越话不多,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然很是明朗,除非他死了,否则,王府无恙!

黄逍点点头,转头对田丰、沮授说道:“田丰、沮授,今天回去,你们就打点行囊,明日就赶赴冀州、司州,密切注视袁绍与南部各势力的动态,同时,传本王的手谕与我大哥关羽,调兵谴将,调拨粮草,估计,用不得多少时日,战事将起,当早做准备才是!”

“喏!”二人简单的一个字,却透露着一股强大的决心。

“老师,”黄逍向身旁的郑玄一礼,道:“学生这一去,凶险未知,若万一学生有何不测,还请老师看在学生的薄面上,待为照料裳儿,学生感激不尽!”

“中兴,你放心吧,裳儿他为师也很喜欢。”郑玄点点头,应道。

“老师,杨彪、皇甫嵩、朱儁,四位老人家,若是本王有了什么意外,裳儿就交给你们四位了,若裳儿贤明,是一明主,还请诸位全力辅佐,若裳儿他昏庸无能,则立帅儿,若皆是平庸无能之辈,还请诸位为社稷着想,再择一贤能之人,只消保得裳儿他们母子的安全即可,切莫要以天下社稷为戏,一意孤行啊!”

“主公,属下等人唯有进盅,除非死尔,安敢他图!”听了黄逍的肺腑之言,除了郑玄尚还安然坐在位上,杨彪、皇甫嵩、朱儁忙起身跪道,连连称道。黄逍虽然说的平淡,但是,话中俨然就是托孤之意,显然,其对这一次西凉之行,也并无完全的把握!

最令众人感动的是,黄逍以天下苍生为重,自己子孙为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胸襟?本来,众人就是全心全意的追随黄逍,而此刻,黄逍的形象更是空前的高大起来。

顿时,厅内抽泣连连,面对千军万马不曾皱眉的英雄人物,此刻,不禁也潸然泪下。

“都怎么了?本王还没死呢!”黄逍一皱眉,喝道:“休要做儿女之状,即便本王回不来了,但是,四州也只少了我黄逍一人而已,莫非,你们就惧了天下诸侯吗?给本王拿出往日的风采,给本王记住!即便是本王不在了,也在看着你们!莫要让本王失望!”

“是,主公!”

“夫君,真不和嫣然姐姐说一声了吗?”

回到了后宅,黄逍直接来到蔡琰的房间,将欲去西凉之意尽数说于蔡琰。黄逍一走,家中至少要留一知情人,本来,貂禅身为正妻,理当找她才是合适,但是……

“不了,嫣然她怀有身孕,即将临盆,此事不宜让她知道,至少现在不能。家中必须有一主事之人,昭姬,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黄逍轻搂着蔡琰的香肩,享受着这可能是最后的一刻。

“妾身不苦,夫君你去救母亲,乃是大孝,妾身不当拦着,可是,还请夫君念念裳儿、帅儿他们,一定要回来啊!”蔡琰说着说着,眼圈泛红,泪珠,一双一对的滚落下来。

“知道昭君你名事理,家里,交给你,为夫也放心,岳母和嫣然那里,全靠你来搪塞,为夫心系母亲的安危,就先走了。”黄逍看着怀中的伊人,纵是万般的不舍,此刻心中,也不得不狠下心来。

“夫君,一路小心,妾身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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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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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茂陵城中 马超之妹

“哼,想不到他韩遂竟然是这样一卑鄙小人枉我当年错瞎了眼,与他结拜为兄弟,今日来看,其真不愧对他那‘九曲黄河’之称,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主公,你下令吧,不消主公一兵一卒,单就我凉州的军马,也足以平定他韩遂”

黄逍诸多的布置,当然不会忘了凉州的暗棋马腾。(

)眼下,他与马腾的关系还不曾公开于众,一旦事情有变,那,第一个能借得上力的,唯有马腾而已。虽然已命赵云在散关布置了二十万的大军,但是,相较马腾这地头蛇,还是远水难解近渴。

这些年,马腾暗中得黄逍的资助,大肆招兵买马,麾下,已有不下十五六万之众,来对付韩遂,倒是足够了。

“寿成兄,勿要莽撞行事,若调派大军管用的话,本王还缺精悍部队吗?寿成兄有心即可,本王不敢多劳,”马腾话带真诚,至少有九分为真,黄逍自然能听得出来,当下一笑道:“不过,此事,并非国事,乃是本王的家事,寿成兄只需静观其变,他日灭韩遂时,出兵助力即可”

“可是,主公你孤身一人前往,这……”马腾还是不放心,为难的说道。

“那又如何?想留下我黄逍,他韩遂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黄逍霸气凛然,不过,这话,他也不是无的放失,当年赵子龙能在曹军大阵中杀个七近七出,斩将五十多员,夺槊七条,他黄逍自问,还不比赵云差上什么

“父亲,父亲”

就在黄逍正和马腾、庞德等人在达成数项共识后正在闲聊的时候,屋外突然间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这个声音一传过来,马腾、马超和庞德顿时变了脸色。在黄逍看来,这三人这样闻声色变,似乎完全没有沙场战将的气势,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顿时,黄逍对屋外的小姑娘产生了好奇心。

“小姐……”正这时,黄逍又听到了屋外守卫军兵的声音。

“你敢拦我?”小姑娘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听到这里,黄逍脑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小姑娘双手叉着腰,气呼呼的样子,同时,他大概也猜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她是不是那个在历史上嫁给赵云的马夫人,那个号称“武比吕布,智胜孔明,貌比貂禅”的马文鹭呢。黄逍心中想到。可他不敢确定,虽说马超只有一个妹妹,但谁知道他的到来会改变多少历史。但是先不管屋外究竟是谁,黄逍却发现他竟然从小姑娘的声音中听到了后世**女性的感觉,也不知是真的如此还是前世的记忆影响了他。

“让开”随着一声孩子的娇喝,屋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着白衣,娇美可爱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她梳着两个可爱的丫髻,垂下来的头发编成辫子一晃一晃的,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就像黑夜中的星星。

“父亲,祖母叫你过去。”小姑娘走进屋子,撅着红红的小嘴气呼呼的说道。

“鹭儿,可知道你祖母唤我是什么事吗?”马腾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笑着问道。

不过黄逍很清楚的看到了马腾轻轻地长呼了一口气。难怪马家小妹未来会有那种记载,看来在小时候就让马腾这个沙场大将的父亲为之头疼啊。黄逍好笑的想到。

历史上,马腾疼爱马文鹭如掌上明珠,其立誓找个盖世英雄的女婿,马家哥几个也是一天到晚盯着敢来讨打的臭小子,因此她到了二十七岁也没有找到夫婿,直到那命运中的邂逅为止。

因为有着威震一方的父亲和武勇天下的哥哥,自小马大小姐是看不上任何人的,她只喜欢英雄。可惜这个世界上英雄实在太少。她这辈子跟男人打交道不少,但是从来就没有当他们是男人(除了他的哥哥和父亲)。不过她印象中倒是有一个人是个男人,典型的肌肉男人,那就是许褚,那个把浑身差不多脱光和他的哥哥发疯一般拼命的男人,给马云禄很强的感官刺激:男人好丑

“哼这我怎么会知道嘛,祖母又不跟我说还有啊,马休、马铁这两个小崽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倒是……”小姑娘不满的说着,但这时,走进屋子的小姑娘也发现了屋子里不但有父亲、兄长和庞大哥哥在,还有另一个陌生的男子,她立刻停下了对马腾等人的抱怨,看着黄逍好奇的问道:“咦你是谁?”

“是在问我嘛?”黄逍用手指着自己的脸,笑着对小姑娘说。

“对啊。就是问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父亲和庞大哥哥我都认识,不问你问谁?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小姑娘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鹭儿,休要胡言。”马腾此时反映了过来。赶紧开口制止小姑娘,转头歉意的对黄逍说道:“主公莫要见怪,小女被愚兄宠坏了,没有规矩……”

庞德也对小姑娘说道:“文鹭不得无礼,这为就是你总挂在嘴边的‘虎威天神,血衣修罗’,黄天王”

“啊?”小姑娘一听顿时一声惊叫,声音中却透着一股惊喜。小手指着黄逍,问道:“你就是天王黄逍啊?那个做会飞的灯的天王黄逍?”

黄逍原本还以为这个应该是马文鹭的小姑娘会惊喜是因为他的战绩,没想到确是为了那个已经被剥夺了名字的“孔明灯”,他的脸上也不知是该又什么笑容了。

军营内,白天可以看旗帜,晚上,多是看火把,然风起时却造成了诸多的不便。为了夜间传递消息的方便,黄逍早早的就将“孔明灯”弄了出来,但是,并没有给取名字,通常,也被人称为会飞的灯。

这时候,小姑娘几步就冲到了黄逍的面前,一双小手拉着黄逍的衣袖说道:“大哥哥,你给鹭儿做个会飞地灯吧”

小姑娘,不,应该是鹭儿鹭儿站在黄逍的身边,仰着可爱的小脸,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期盼的目光,她的双手还不停地晃着黄逍的那只被她抓住地衣袖。

黄逍看着鹭儿那抓着他衣袖的白嫩的双手,视线上移又看到那娇嫩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的红红的小脸,黄逍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鹅米豆腐俺是正人君子俺是正人君子妈呀诱惑太大了。面前这绝对是极品罗莉啊不行,俺有妻儿的。俺是好人。不是怪大叔救老娘才是正事黄逍心中直念叨。

“鹭儿,不要胡闹”就在黄逍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腾开口拯救了他。

马腾将鹭儿拉到一边,然后不顾鹭儿的不满,歉意的对黄逍说道:“主公,这是愚兄的小女,自小被愚兄宠坏了,年纪尚幼,今年才九岁,还不懂事,望主公勿怪。”

“不妨事,不妨事令嫒天真活泼,那个……啊,不妨事的”黄逍被小姑娘那“巨大”的杀伤力“惊”得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就是不知道赵云在知道自己的老婆变成了徒弟的妹妹,会有什么感想?由师傅变妹夫?想到这里,黄逍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怪,就怪他非得抢着收徒弟吧

不过,此间事了的话,我黄逍还能回得天都,也该为这位得力的大将张罗下婚事了,总不能让他一辈子没老婆吧

“主公,年前超儿回来探望愚兄,曾带回了几个飞天灯,虽然不多,却让小女记挂了很久。那时候她也知道了主公是始作俑者,今日才有这般举动的。”马腾面现无奈,在黄逍的耳边轻声的解释道。

“呵呵,本王戎马沙场,没想到却有人不是因为本王的战绩而记住了我。有意思”黄逍看着面带委屈站在马腾身后的鹭儿笑道。

“寿成兄啊,小孩子天性活泼,咱们没必要时时事事的拘着他们,让他们充分地享受快乐地童年才是咱们这些成年人对孩子们最好的礼物。”见马腾又冲着鹭儿瞪起了眼睛,黄逍接着说道。

“主公胸襟,实非愚兄所能及也”马腾回过头,颔首应道。

“哎这算什么大度啊本王我只是知道,草原上的小马驹若要成长为真正的骏马就必须让它从小就自由的奔跑,而老是被养在马厩里的战马则是会退化的。”黄逍哪还看不出马腾的应付之心,遂再劝道。

黄逍的话,话糟理不糟,让马腾和庞德的眼中顿时一亮,但他们都没说什么,只是配合的笑了笑。他们真怕,怕这一应是,旁边的小祖宗还不得上天了

黄逍走到鹭儿面前,看着这个身高还不到自己腰间却依然倔强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随即做了一个让马腾、庞德都感到吃惊的举动。只见他蹲下身子和蔼的对鹭儿说道:“小丫头,你是谁?为什么喜欢飞天灯啊?”

这个时代没有那个男人会像黄逍那样对待女子和孩子,在他们的眼中,男人就是天,不应该迁就女人和孩子。马腾、庞德无不是大男子主义这,女人暂且不说,对小孩子。他们明显没有黄逍的耐性,所以他们只能看着黄逍在和小孩子交流。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黄逍不禁想起野史上马文鹭与赵云的相见场面。

马文鹭,字云禄,年二十七岁未嫁。马大小姐第一眼看到赵云时,怎么看赵云都不象那个长坂坡上视百万曹军犹如草芥的白马英雄。甚至她觉得赵子龙有点土,看到她时还有点害羞呢。后来马超这么告诉他:赵云是个英雄,绝对是个英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双方都在公平基础上比武而能够战胜我的人,这个人就是赵云。他,太冷静,几乎无破绽……马大小姐听哥哥说了很多,于是对赵云产生了极大的好奇。特别是在张飞的极力撮合下,马大小姐决定,好好的了解一下赵子龙。不想,赵云对敌人是出奇的狠,对女人却是出奇的蒙,看到马大小姐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所以两人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直到后来……

“我叫马文鹭,我就是喜欢能飞在天上的灯。”鹭儿双眼瞪视着黄逍,娇声说道。

果然是马文鹭,看来,历史没有太大地改变。黄逍心中暗道,这丫头虽然还没有将来的强悍,但这性子却预示着她有向着舞刀弄剑的方向发展的潜质。

“嗯。既然是寿成兄的千金,我自然要满足你的愿望”黄逍笑着说道。

“呀,好啊”马文鹭一听立刻拍着小手欢呼起来。

“不过,”黄逍地话让马文鹭又立刻安静了下来,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黄逍,就好象,黄逍要抢她的糖果一般,这让黄逍倒有些不好意思再逗弄小孩儿了。黄逍尽量使自己笑的好一点,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帮你做好多的飞天灯。”

“嗯……好吧,那你说吧。”马文鹭考虑了一会儿后说道:“不过,大哥哥可不能为难鹭儿哦”

“呵呵,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你不能再叫我大哥哥,而应该称呼我叔叔。”黄逍要纠正马文鹭进门后对他的称呼,毕竟不论是从马腾算起,还是从马超算起,他都要比眼前的小女孩大上一个辈分。

“嗯?可是你就是哥哥呀”马文鹭用她那天真的声音,疑惑的说道:“你的年纪还没有我庞大哥大呢,为什么要叫你叔叔呢?”

黄逍一愣,顿时有点蒙了,我还没有庞德大?这是从哪里说起。他抬头看看庞德,却发现庞德将头抬起,一手覆面,而一边的马超则满脸通红,一副尴尬的表情。

“鹭儿,你为什么说我还没你庞大哥大呢?”黄逍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当然没有大哥大啦。因为大哥的胡子比你多”

马文鹭地回答让黄逍彻底被“雷”到了,他万没有想到马文鹭分辩年纪的方法竟然是这样的,仅仅因为庞德比他多蓄了下巴上的胡须。这时他z再想到马超那个样子,终于明白了原因。因为庞德有胡子,而马超却是白面无须的英俊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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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陵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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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再回陇山 思得妙计(求月票)

“不过,还是大哥哥你的胡子好看,像两道眉毛一样”小丫头小手比画着黄逍的两撇小胡子,天真的说道:“比庞大哥哥的好看多了”

黄逍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鹭儿啊,你真是太可爱了。”黄逍站起身来,对表情尴尬的马腾三人说道:“寿成兄,你们无须如此,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

说完,他又低下头对马文鹭说道:“好吧。既然鹭儿喜欢飞天灯,那叔叔就给你做。”

“哼是哥哥”马文鹭很是不满意黄逍这个叔叔的自称,但黄逍能给她做灯她还是很开心地,笑着说道:“不过看在你给我做灯的份上,那我就不计较了”

马文鹭的故作大人状的样子又引起了黄逍的一阵笑声。

黄逍在茂陵城留了两天,除了和马腾及其的其他部下聊天并校阅凉州的士兵外,还陪着马文鹭做飞天灯,做纸鸢,和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在黄逍准备启程赶往西凉时,马文鹭甚至还舍不得的大哭一场。

黄逍在走之前将自己的另一把随身佩剑送给了马文鹭。原因就是他在陪小姑娘玩的时候“不小心”又说了二百年前光武帝刘绣麾下的四宝大将公孙阳的老婆金如玉的事迹,让小姑娘对做一个巾帼英雌有了兴趣。可黄逍却在临走时想到,历史上的马文鹭堪称“武比吕布”,而如今的马文鹭爱上习武却是因为他的“教唆”,天知道这笔帐究竟该怎么算了。

离开茂陵的黄逍看着城门外送行的人群中的那个身着百衣的小姑娘,心下颇为感慨,一拍啸月,纵虎提戟,白色的身影,在日光的照耀下,单戟匹虎,直取西凉。

黄逍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小姑娘眼中地恋恋不舍的目光。

……

再一次踏上熟悉的山道,黄逍忍不住的仰天长啸了一声,连带着啸月也是纵情呼啸。

山林中,一头正在觅食的猎豹猛地一哆嗦,竖起耳朵,静静的倾听了半响,似乎觉得并不可能是某个煞星回来之后继续潜伏着,悄悄的接近同样竖起耳朵的两只山兔。

然而,仿佛意犹未尽似乎,又是一声长啸响彻整个山林。

猎豹浑身一激灵,拔腿就跑。

不仅仅是猎豹,大凡在这片山林中呆上了十一年时间的野兽,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毫无疑问,这三声长啸表明,某个煞星回来了。

闭上眼睛的黄逍很满意他感觉到的情况。

“看来我走之后还没人进来过啊。”黄逍露出了笑意,将酒袋在身后紧了紧,深吸一口气之后闪电般的掠向了山腰。

只有这里,才是他最初的家,在这里,他足足生活了十三个年头,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有着无比的亲情。只不过,离开这里已经十一年了,树木,好象又粗壮了许多。

虽然夜色已经漆黑,但却这并不妨碍黄逍的行动。在这片山林中,他甚至可以闭上眼睛光凭感觉就能找到住了十三年的石洞。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一只稍微有点年头的野兽,对于他来说,都熟悉无比。

离开了扶风,路过陇山,黄逍顿时生出了思乡之念。是的,思乡,对于他来说,这里就是他的故乡所在,哪怕是前一世,他也只是一孤儿的存在,根本不曾见过父母的模样,而这一世,见得匆匆,离的也是匆匆,更谈不上什么故乡了。唯有这里,生活了十三个年头的山洞,才是他温暖的家,虽然,里面除了他,没有一个人类,但是,他还是体会到了母爱、兄弟之情。

巨大的山洞终于近了,黄逍想到二十多年前来到这里地时候的心情,忍不住笑了——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两岁的孩童身体,三十岁人的思想,刚刚有了一个家庭就被父亲逼着开始了逃亡。

若不是遇到踏云母子,纵是他能躲得一次、两次的成为野兽口中食物的危险,也不能一帆风顺,毕竟,他的身体,还是一个两岁对孩童的身体,即便是他有着天大的本事,也是无能为力。

山洞中,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光亮。黄逍看了看并没有月亮天空,发现此刻已经是夜间九点多之后,看来,踏云随着白虎离去,再没有回到此处,这里,唯今,只有回忆而已。

心中想着无数个与踏云母子嬉闹的场景,黄逍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力道在瞬间升起,接着,他双腿用力,整个人在啸月的背上飞出,直直的掠出了十米多距离,然后他双脚猛地踏出,轻轻的在山路上一点,稍稍借力之后再一次纵出十余米的距离。再接着,他整个人如同鹰隼一般掠起,稳稳的落到了在视线中山洞的洞口。

完全在想象之中,映入眼帘的山洞洞口空空如也。没有了草木的灰烬,也没有了烤肉的架子,几块用石头搭起的简易小灶在微风中静静的躺在那里,更没有了往日温馨的场面。

虽然,这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黄逍心中,不免升起事过境迁之感。一丝的悲凉,悄然在心中升起,黄逍举步向洞内缓缓的走去。

山洞内,同样空空如也。所有是简便生活用品,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比起二十多年前,黄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一个巨大的、温暖的窝,此刻在眼前也是凌乱不堪,似乎,被什么野兽扯的东凌西落……

山风,轻轻的吹过,带起了黄逍缅怀的眼泪,滴答流下,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踏云,再见白虎大哥一面。

身边,突然传来一阵的温暖,黄逍低头看去,却是啸月正拿着大大的虎头磨蹭着自己的腰间,虎目中,似依偎,似劝慰……

来到汉末,到如今,终日陪在黄逍身旁的,也唯有白虎啸月,不离不弃……

“饿了吧?”一天走来,一人一虎都不曾吃过什么东西,看着面前的啸月,这时,黄逍才感到,腹内空空如也,同时,他知道,再是缅怀也无用,遂笑着同啸月说起话来。

听了黄逍的话,啸月通灵般的点点头。相处二十多年,即便是黄逍不用兽语同啸月说话,一些简单的话语,啸月也能听的明白,只是,它不能口吐人言罢了。

“走咱们兄弟打猎去,好多年没吃过烤肉的味道了”黄逍纵声长笑,也不知道会吓坏多少的小猫小狗什么的。

一人一虎,带着风声,冲下了山头,不多时间,一只羚羊,一只山猪,在兄弟俩的肩上、背上晃悠着,随着六只脚步优哉游哉的走进那传说中凶险的地方,只不过,它们已没有了知觉……

这一夜,黄逍对着酒袋灌了一肚子美酒,然后软软的躺在了枯草上。他地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恍然中,他仿佛看到了踏云口中叼着一头魔兽,披着风雪走进山洞中,诱惑着自己和啸月。又仿佛看到了每当自己下山练武时,在他的背后,踏云露出的担忧的眼神。他还仿佛看到,自己在来到这个年代,睁开眼睛看到的那喜极而泣的一笑……

山洞外,是夜风轻抚。山洞内,第一次醉酒的黄逍睡得昏天暗地。在这年代,黄逍的酒量,无人能敌,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喝醉。

……

当黄逍从头痛欲裂中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而当他走出山洞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在山洞口处附近,堆放着数只野物的尸体。

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这些野物,黄逍笑了,毫无疑问,这些东西肯定是大傻熊和追命他们来孝敬自己的。

肚子早已经饿得翻江倒海,黄逍盘膝坐下,倒出水囊中的水,将脸淋湿,驱逐了酒意之后,熟练的升起了火堆,然后将所有的野味全部架到昨晚新做架子上。

黄逍很是庆幸,自己这次出来,身上带有一些烤肉的作料,若不然,这些年口味被养刁的一人一虎,对于面前的食物,还真的难以下咽。

难怪有人说,由好入坏易,由坏变好难吃惯了好东西,难怪会不看粗食一眼。

慢慢的翻腾着烤肉,黄逍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脑中回忆着发生在山上的一幕一幕,当想到追命叼着一块董卓的后丘来向他邀功时的场景,黄逍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等黄逍笑着笑着,猛然间,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笑声嘎然而止。

他娘的,驱兽退董卓嘿嘿,韩遂,你不是让老子不许带兵嘛老子我带野兽去,这总不算是带人吧?就算是人手又如何,老子不明面带去就是,到时候老子一声吼,还不是百兽齐聚

想到了应对方法后的黄逍心情甚是愉快,虽然他对自己能杀出韩遂的包围有一定的信心,但是,谁又能知道韩遂那花花肠子又会玩出什么花样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帮手,总比没有强

韩遂,你会不会敢到吃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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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暴雨瓢泼 单戟救母(一)

第270章

暴雨瓢泼

单戟救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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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间,黄逍离开茂陵城已经九天了。

“凉州难得有如此天气,更何况,眼下已然是秋季,如此暴雨,看来乃是不详啊莫非真是风雨欲来?”马腾数日来,已是在马超的口中知晓了过往黄逍震动中原的一场场的可怕战绩,徒留一心震撼。但是,如今,黄逍只身一人,韩遂他……奈何无人能劝得动黄逍。

因为,众人都没有足够的理由,毕竟,黄逍乃是行孝之举,任谁,也说不出理由来阻拦,谁,都是为人子的,对黄逍的举动,唯有敬佩

如今的黄逍,就像在暴雨中的一滴水,混入其中,就寻不到了。马腾心中焦急,口中喃喃的道:“算一算,主公也应该接近西凉城了。主公,你可千万要回来啊”

庞德望望弥漫天际的暴雨,皱了皱眉头,道:“这雨来的好突然,暴烈中夹杂着飘逸,倒好象是……”

“令明,”马腾黯然暗哀,凝望着雨幕,缓缓的说道:“这雨儿可不是正像极了主公为人,极是暴烈、飘逸,又是坚韧无穷。若是主公能一统天下,以主公的脾性,当是百姓之幸,天下之幸也可惜……”

马腾为自己的联想感到不快,沉沉拂袖,暴雨淅淅沥沥的倒卷往两旁。奈何这雨势连绵,真是无穷无尽,卷得一片,又洒下一片,只得没奈何。

马超在一旁看到自己父亲的动作,不禁动情念道:“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

“世人都说主公他文武双全,才华绝代,超儿你这些年来,受你师傅的熏陶,倒是长进不少啊这诗句……”马腾何时见过自己的儿子这般作态,一听下,大为惊奇,心下大喜,儿子能出口成章,做老子的自然是只有高兴。虽然,他身为武人,看不惯酸酸的文人,但是,自己的儿子能够文武双全,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是师傅他在一雨天所作,当时儿正在身边,见词句绝美,入境三分,就留心记了下来。”马超惭愧的说道。虽然,他受黄逍的熏陶,能吟得一句半句的诗句,但是,真让他作诗,却是难为他了。

“主公他锦绣文章,实令人称服。短短一句,气象恢弘,大气浑然天成,老天,不会这样不开眼,再置莅临百姓于水深火热的,主公他吉人天象,我马腾等着他归来,也唯有他,才配做我马寿成的主公”

好急骤的一场秋雨啊

西凉城,太守府内。

“占山兄弟,你说说看,这黄逍他会来吗?”

坐在首位上的韩遂,看着下手一蓝面红须的武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蓝面红须之人,正是潼关阵上被黄逍三戟震跑的马成马占山看着一张半老的脸笑成一朵皱菊的韩遂,马成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淡淡的称道:“如此大雨,怕是其不能来了吧”

当日,马成败在黄逍的戟下,却不恼恨黄逍。他本是一豪爽之人,最爱以武会友,虽然败在黄逍的手下,但是,心中也唯有敬佩。他离开潼关,一者是无面目面对潼关众将,二者,他也是想尽快脱得战场,不与黄逍交恶过深。马成是精明之人,焉会不知与黄逍交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民不与官斗,他就是一个会武艺的升斗小民而已。

不过,他却不知道,他离开了潼关,韩遂会追来当马成回到家中的第二天,天还没亮,自己家所在的小山村就被韩遂大军包围。当马成看到为首的韩遂时,什么都明白了,不过,为时已晚。马成担心家眷的安全,索性,放弃了抵抗。就这样,在韩遂以“关中之地将归黄逍,占山兄弟这里也非是非之地”、“韩某为占山兄弟着想,保护兄弟的家眷”等诸多理由,将马成的一家老小尽数带到了西凉,表面上虚情假意,实则,将马成一家软禁起来,留马成为他效力。

就这样,无可奈何的马成,在韩遂的手下一呆就是三年多。

“黄逍行事,每每出人意料,不得不防之啊”韩遂自然知道马成对他心生厌恶,但是,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举措。毕竟,该拉拢的话语,早在潼关都已说过,嘴唇子都磨薄了,也不能令马成的意志改变丝毫。潼关一战,韩遂帐下大将几被清洗一空,而马成武艺高超,不得以,韩遂动了歪心思。“想不到,机缘巧合下,在你家的那小山村中,竟然会有黄逍小儿的母亲存在,这,可是天大的收获占山兄弟,韩某请你对付黄逍,你怎么就这般不情愿?他黄逍置老母于不顾,独享荣华,如此不孝之人,人人得以诛之,莫非占山兄弟你……”

“莫要拿话将我,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马老子也不防告诉你,天王黄逍与他**黄姜氏,在其两岁时便在饥荒逃难中遗失,是以,黄逍独享荣华,也是有情可原,事实,不是你能歪曲得了的”马成撇撇嘴,不屑的哼道。

当年,他父亲外出进山打猎时,正撞上一女子寻死觅活,好心的马父遍出手相救。待救至家中,这女子醒转过来,一问,这才知道,原来,这名女子名唤姜莺儿,因饥荒匪乱,一家三口背井离乡,逃亡在外。不想,半途中,两岁的儿子遗失,还不待姜莺儿自失子的悲痛中缓解过来,逃难的队伍在进入关中地界之时,正撞上流寇,难民,十折八九,而姜莺儿的丈夫黄原,也死在流寇的刀下。

姜莺儿侥幸得了性命,一头钻进了深山之中,当她看到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不禁悲从心起,丈夫没了,儿子没了,姜莺儿顿感了无生趣,心生死念。正在其上吊将死之时,撞上了马父进山打猎……

在村民的劝说下,姜莺儿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安心在马家村住了下来,平淡的生活一晃就是十八九年,因她住在马成的家中,也被韩遂当作马成的家眷带到了西凉城……

这一日,当韩遂与马成起了争执,自二人的口中提及黄逍的名字,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姜莺儿面色大变,也不待听清缘由,疯了一般,上前抓住马成详细的询问起黄逍的一切,终于,他有九成的把握确定,这个天王黄逍,就是她失散的儿子

善良的姜莺儿,哪里知道,会酿成今日的局面……

“哼,马成,说话注意点分寸,莫要望了你的家人”韩遂冷声说道:“韩某敬佩你的武艺,抬举你,叫你占山兄弟,可不要不识好歹”

“哦?你能把马老子怎么样?如果,你舍得下手,就不用等到今日了”马成针锋相对,不屑的冷笑道。

“你”韩遂气的胡子撅起多高,但是,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将马成怎么样,真动了他的家人,怕是这位能将西凉给平了韩遂忌讳黄逍的武艺,同时,也惧怕马成就这样,两人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

“以家人为要挟,真亏你韩遂做得出来,哼,你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扫了暴怒中的韩遂一眼,马成淡淡的说道。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都是胜利者说得算当黄逍死后,这天下,还有何人可惧?黄逍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即便我韩遂也不得不赞同,马成,你记好了,那就是‘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只要韩某有足够的实力,何惧他些许微言”韩遂得意的说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心乐极生悲”马成似乎就是与韩遂唱对绝的,句句针对韩遂,似乎,不将其噎死不罢休。

不过,三年多来,韩遂对这样的话,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只见他不在乎的说道:“你这是羡慕,纯粹的羡慕,不过,这是你羡慕不来的”

“羡慕?我马成一身武艺,到了哪里都会受重用,只是韩遂你,莫要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同样奉送你一句黄天王的话,‘时间会证明一切’,就像你如今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一样”马成讥讽道。

“……”韩遂听了马成的话,一时竟然无语,想说些话来反驳,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马成所说,完全是事实,其一身的本领,到了哪个势力,都是顶尖的角色。通过三年多韩遂对马成的了解,他发现,马成不禁武艺出众,其才干,足堪帅才只是,令韩遂遗憾的是,马成人在他这,心却不在他这,顶多能为他打打仗,属于指哪打哪的类型。

一时间,太守府内静悄悄的,只有一道、一道绵长的呼吸之声,和着屋外的暴雨,接连响成一片,却越发显得气氛的沉重,人们的心头,如同压上了一块大大的石头,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肃立在雨中的西凉军,沐浴着瓢泼的大雨,然却鲜少有人去关注这些,所有人神情多少有些恍惚,时不时,目光飘向东方城门的方向,在等待着什么……

信上说的是今日,那他会不会来?来了,又会做些什么样的桀骜之举?

第271章 暴雨瓢泼 单戟救母(二)

第271章

暴雨瓢泼

单戟救母(二)

很难说出,到底是因为暴雨的声响太大,还是人们的声响太弱,恍然竟有些混淆在一起,难分彼此。

人人怀着各样的心思,放在心底,姑且不论是幸灾乐祸,还是苦大仇深,终归,无人再敢小看黄逍。

黄逍,名望够了,至于其实力如何,没有人知道深浅,至少,表现在明面上的,已经是天下莫有能与其敌者,而且,总给人一种未尽力施为的感觉,似乎,每一次遇到强劲的对手,他总会再抖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东西,将原本信心满满的对手,无情的打落谷底。

自三年多前的潼关一战,天下间,再没有人敢轻言能胜黄逍,至少,那霸道的三戟,永恒的留在当世的高手心中。

如今的黄逍,再也不是黄巾战场上那无人知晓的无名小卒,短短的十来年,黄逍所作所为,其他诸侯纵然是口中不服,但是,心中也不得不为其称赞一声。为民族大义,力收匈奴;为兄弟之情,弹指灭张杨;虎牢关下定第一,函谷关前戏董卓。一火一水丧敌胆,白马谷内陨公孙。千里驰援救天子,一战天威定洛阳。一夜中牟翻手易,嵩山脚下无敌师。潼关三日霸三戟,天下谁人不心惊

如果,黄逍只是一武夫,那也不当得天下诸侯的重视,奈何其文治武功,无不是出乎其类,拔乎其粹,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

韩遂庆幸,天可怜见,竟然使黄逍的生母落在了自己的手中纵是他黄逍再过勇武,那又如何,他是人,也不是神,难道,其就没有累的时候?

送他一万大军,让他杀到手软,到那时……

凝望着接连天际的暴雨,马成低声喃喃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好大的雨,呵呵,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不走不知道,想不到这酒泉出竟然有一河流,而且,此河之名恰恰唤做弱水。本来,黄逍以为,这弱水三千,只是人们凭空捏造出来的,万没想到,竟然还真有出处。

冒住暴雨。登高望远,黄逍略带庸懒的伸展双手,双手垂直斜拉摆布,目光凝顿一会。他不得不感激前世的三十来年的日子,在前世,他所学来的不光是一身杀人的本事,还有文学和算术等等学问

此处为早已折来的一把细树枝,被当做算筹,蹲在湿滑的草地上,耐下心来,摆布起了算筹。当年上学的时候,黄逍对于算术比较精通,算着算着,黄逍满意的大笑道:“果然。多一些学问总是能在关键时节派上用场”

观望了河流一会,再看看远处朦胧的酒泉城,心里测算着距离。微微沉吟之后,突然往山的反面掠去,奔跑中,黄逍嘴中嘟囔着,“方向对了,只消将弱水的堤坝的厚度降低,当时,只要我能活着逃到此处,那,哼哼,韩遂,就是你的末日了”

“继续开工吼”一声虎啸自黄逍的口中激昂而出,再看弱水的河堤处,密密麻麻的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野兽,老虎,豹子,熊……应有尽有。再听到黄逍的啸声后,一个个忙不迭的用爪子刨弄着身下的堤坝。

这些,正是黄逍在陇山上强拐来的野兽。本来,黄逍是准备用这些家伙当士兵用的,但是,当他两日前来到酒泉,发现了这弱水后,顿时改变了主意。

“他娘的,这野兽就是野兽,比不得人,干点活慢就是一个字”看着大雨下热火朝天别样施工队,黄逍不禁皱皱眉,低声骂道。

黄逍倒拖着虎头盘龙戟,几步来到堤坝近前,马步站定,吸气凝神,大戟陡然挥出,“轰轰轰”接连三下,堤坝上顿时被其蛮力弄掉一块三四立方大小的缺口。如果,马成和吕布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三式戟法的名称,正是那“霸戟三式”只不过,以前都是对敌,今天,对象却变成了堤坝

“轰轰轰……”一声声闷响接连响起,泥土,混合着雨水四下飞扬。黄逍三式戟法接连使出,挑、扫、劈,一式式轰然砸在堤坝之上,缺口,在迅速的扩大……

激飞起的泥水,竟然无一滴落在黄逍的身上,无不被黄逍霸道的戟风激得死下乱飞,一道白色的身影,和身边一个个在泥水中滚爬的野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半山腰一直挖下去,直挖到与地面平行,不得不说,这是一项很大很大的工程,不过,在一人与数不清的野兽两天多的共同努力下,戟砸抓挠,眼看着即将竣工,拦住河水的堤坝,只剩下那脆弱的一层,只消外力一撞,就……

野兽们大有怨言,本来,这就不是他们生下来能做的活,但是,迫于黄逍的yin威,却无一兽感有所懈怠,爪子,紧一下,慢一下的挠动着身下的泥土,此刻,哪还有一丝兽的尊严

为了大事,黄逍甚至不得以下,带着野兽洗劫了酒泉的一处村庄,只是,无人知晓罢了。毕竟,他还指望着这些野兽为自己出力,不吃饱饭的野兽,又哪来的力气?

即便以黄逍的彪悍,连日下来,也不禁感到了疲倦不堪,看来,也只好等工程告结,休息休息,才能起身赶往酒泉城了。黄逍知道,此战非同小可,不挖,十死无生,挖下去,虽然损失了点体力,但是,却换来九死一生。

此战,几乎等于黄逍一人,独战韩遂大军,究竟有什么样的未知敌人,还未可知。能多一分生还的把握,由不得黄逍不卖力,毕竟,现在他不在是孑然一身,现在的他,有了妻儿,有了牵挂,他,死不起。

莫说一个黄逍,这样的场面,纵是再多一个黄逍,那又如何?用韩遂的话来说,送他一万大军,杀都杀到其手软

好在暴雨连绵,使得水位上涨了许多,若不然,以今年的干旱情形,再这样做,也是徒劳。

如果,被人知道黄逍现在所做的一切,人们只会心生敬佩,他们实在想不出,黄逍身为尊贵的天王,竟会于泥水打起交道,纵然,是不得以而为之。

“都让开,我来做些布置”黄逍见工程已然尾声,遂用兽语向众多野兽吼道。这些野兽,最多也只能做写刨土的工作,想要让它们做写细致的活,说出天花来,黄逍也唯有不放心。事关生命大事,黄逍不敢有一点的马虎。

关乎能否逃生的关键,眼下,心腹不在,唯一能信的过的,只有自己而已。

众兽轰然退到一边,一个个软到在泥水之中,再不想动上一动。它们等这一句话,盼了足足两日的时间,此刻听来,真不亚于天籁一般。

将所有的一切都审视了一遍,该削的削,该减的减,直至自己满意,黄逍这才点点头,退到了兽群的所在,抚摩着已然变成黑白虎的啸月,用兽语说道:“兄弟,这些年,辛苦你了。这一次,大哥我去酒泉,为救老母,你就不要同我一起去了。”

“扑棱”啸月闻声,猛然自地面上跃起,虎脸上,满是焦急不舍,虎啸连连,冲黄逍低吼道。

“兄弟,不要再说了,当年,我曾答应你外公,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如今一去,纵是大哥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全身而退,你留在这里也好,一者能安全一些,二者,也好接应于我,你看如何?”黄逍连连劝道。

“吼,吼……”啸月一边摇头,一边叫道,虎目中,泪水满满,在眼中转了三转,“扑簌簌”落下。

“傻兄弟,”黄逍动情的搂过啸月硕大的虎头,轻声说道:“从哪里听来的破话,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能活着不好么?再着说,这些野兽也需要人来压制,要不然,必然会四散他去,这些野兽,乃是大哥脱险的保障之一。大哥走后,唯有你能镇得住他们,大哥还指望着你带着它们来救大哥呢,听话,莫要耍孩子脾气了”

啸月挣扎着自黄逍的怀中探出头来,一双虎目注视着黄逍的双眼,似乎,欲在其中看出些什么。终于,慢慢地点点头,低吼几声。

“哈哈,放心吧,这天下,能留住我黄逍的人,还没有几个兄弟,记住,不要令这些野兽们进食,只消告诉他们,一会将就吃不尽的大餐在等着它们”黄逍见啸月答应了,这心,才算是放下。

啸月点点头,虎目中满是坚定。

这一战,几是十死无生之局,但是,我黄逍能脱得开身吗?大丈夫处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孝,不尽,安为人子?为了娘亲,纵是我黄逍抛开这条性命又如何?黄逍有满腔的豪情,但是,同样,他的心中不缺乏细致,该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一切的后路,都做了安排,唯一牵挂的,只有妻儿……

“母亲,等着我韩遂,你不是要见我吗?我黄逍来了”

第272章 暴雨瓢泼 单戟救母(三)

第272章

暴雨瓢泼

单戟救母(三)

这一战,几是十死无生之局,但是,我黄逍能脱得开身吗?大丈夫处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孝,不尽,安为人子?为了娘亲,纵是我黄逍抛开这条性命又如何?黄逍有满腔的豪情,但是,同样,他的心中不缺乏细致,该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一切的后路,都做了安排,唯一牵挂的,只有妻儿……

“母亲,等着我韩遂,你不是要见我吗?我黄逍来了”

正所谓,无情未必真豪杰,多情如何不丈夫

明知道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但是,他黄逍还是毅然前往,无论是在天都所说,还是在茂陵城所讲,分明是在交代后事。

十五岁起,名扬天下,虽然比不得甘罗十二岁拜相,但是,绝对是轰动一时。十余年,打下诺大的江山,二十多岁,便是拥有四州之地的诸侯,甚至,夺天下都占六七成的把握,可谓是潜力无限。但是,就这样的天之骄子,为了母亲,甘愿葬送自己的前程和未来。

试问,谁又会这么蠢?须知,忍一时,风平浪静,海阔天空。毕竟,无人能拿出那女子就是黄逍母亲的证据,黄逍完全可以一口反驳,但是,他没有

或许,黄逍这一举动,很是白痴,但是,这一白痴,却赢得了天下人的敬仰,无论,是敌是友。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一道白色的孤影,矗立在暴雨之中,显得那么的萧条落寞,竟有无穷的悲壮,缓缓地,“扑通”,跪向酒泉城的方向,脑门重重的磕的泥水之中,目光如铁,充满着坚毅,“娘,孩儿不孝,令你老受苦了娘,孩儿这就来就您”

重又起身来。黄逍眼波中微颤,似看穿千山万水。看见家人,看见他们安居乐业,他才是满心的快活与满足。

他向风雨中轻吟道:“嫣然,昭姬照顾好自己,裳儿、芸儿、帅儿,将来一定莫要辜负爹爹对你们的期望……”

说到这里,黄逍才想到,这一次他走的是如此匆忙,竟然不曾给貂禅肚中的孩子留下名字,这,算不算是一遗憾呢?黄逍被雨水打湿的面庞流露出一丝丝的苦笑。

风雨承情,会想他的所思所想,尽数带给他的家人心中。

“就叫念儿吧……”黄逍喃呢说道。

天下暴雨,莫非是苍天感动流泪?

心有暴雨,却又为何呢?

良久,暴雨不止,黄逍徐徐而动,望酒泉城的方向一步步走来,一步一踏,分明是透出钢铁一般的坚决。

暴雨中,背影分外孤寂。

黄逍颜色似铁,心如磐石,自有满腔慨然之情。一丝一毫的战意油然诞起,那等的决绝,义无返顾。

纵是十死无生,那又何防,正当有如此胆魄,纵有千万人,吾往矣

此去,纵是与一方势力为敌,又如何?

是风萧萧兮弱水寒,壮士一去兮,返不返不知道。

亦还是海天龙战血玄黄,披发长歌览大荒。易水萧萧人去也,一天明月白如霜。

天公似发了狂一样,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天色,渐晚。

“看来,黄逍他是怕了,竟然不顾他**的安危,我早就说过,这黄逍为人,也不过如此而已。耽误了饭时,累韩某大军空等一日,在大雨中受苦,可却等来了黄逍无情无义的消息,可笑世人都说黄逍仁慈,乃是不世出的名主,今日看来,不过是一披着虚伪面具的豺狼罢了”韩遂望了望雨中昏暗的天际,骂骂咧咧的哼道。

“或许,是姜莺儿并不是黄天王的母亲,也说不定。毕竟,天下同名同姓者多矣,安能以名姓相同就做定论不成?可能,此黄逍非彼黄逍也说之不定”虽然,对于黄逍的没有出现,马成心中也有些失望,但是,三年来,与韩遂唱对台戏唱得习惯了,见韩遂说黄逍的不好,马成想也不想,当即反驳说道。

“既然不是他的母亲,那他为何要只身来凉州?定是看那木簪乃是其母之物,这才如此吧本来,韩某也不相信天下有如此巧合之事,但是,当哨探将其出现在凉州的消息松回,韩某就有十成的把握,姜莺儿正是黄逍的生母可笑一不孝不义之人,竟然为天下人称颂,岂不滑天下之大稽?”韩遂冷声反驳道。有证据在手,他说话,也硬气了不少,加上他本来就是灵牙利齿,一时间,竟说得马成垭口无言。

不来才好,免得一英雄人物,陨落在你这卑鄙小人的手中马成瞥了韩遂一眼,心中暗道。

却在这一瞬,一个不速之客突然而至。

虽然,内心中,期盼着其到来,但是,当真来到其面前时,韩遂不禁感到呼吸的不快。

“谁说我黄逍乃是不孝不义之人?就凭你韩遂这卑鄙小人,还无权来评说本王”一道声音不高,却充满着杀意的声音,响在厅堂外面。

或许,守卫在厅堂外面的士兵有所阻拦,只听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一声暴喝,宛如平地间起了一声霹雳一般。

“滚开”随着声音的响起,兵器的撞击声,连带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雨幕中传来,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黄逍”韩遂在座位上再也坐不住了,一跃而起,失声喊道。

“不错,正是本王,你不是一直都在等着我吗?”声音自雨幕中传来,随着声音的响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厅堂的门口,白袍白甲,手中一杆银白色的大戟,浑身上下,鲜血混合着雨水,滴答淌下。

黄逍站在厅堂门口,向屋内望去,出乎意料的,发现屋中竟然只有两个人当他的视线凝在那坐着的人身上时,古波不变的心,竟生起一丝波澜,诧异的问道:“马成?”

对于马成,黄逍自然有着深刻的印象,虽然二人交手仅仅几个回合而已,但是,黄逍知道,马成的武艺,绝对不在吕布之下。若是其一开始就用刀,兵器趁手的情况下,那黄逍也不敢放豪言五招败之。

黄逍敢言五招败马成,那是在比拼力气之后

马成苦笑道:“不错,正是马成。”说出这话,马成面部发热,只感烧得慌,毕竟,同韩遂做出这样不光彩的事,他都感觉到了羞臊,在黄逍面前,实难抬起头来。

即便,不是他自愿的

“哼,本来以为你马成马占山是一英雄人物,想不到,竟然同韩遂做出如此下做之事,真真令人齿冷想当年,马武何等的英雄人物,无人不尊称其为‘武瘟神’想不到,竟然有如此不肖子孙潼关时,你不是口口声声永不作官,怎么今日,却又出现在这里?我若是你马成,当即撞死在这里,还有何面目存活在这天地之间?还有何面目妄称好男儿?”黄逍一通话,连消带打,生生将马成一张蓝脸损成关公的模样。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毒辣,心志不坚之人,怕是会当场羞死。还好,马成不比王郎那把老骨头,虽然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还不至于羞愤而死。

“……”马成张了张嘴,本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到了现在,说什么都是显得苍白无力,说什么,会有人相信吗?事实,就摆在眼前,些许的解释,有用吗?

“黄逍,汝休逞口舌之利,可敢说实话否?”见马成羞臊,韩遂心下痛快之余,也为马成说起话来,毕竟,名义上,马成是他的部下,部下受辱,这当主子的面上也无光彩不是。更何况,他还想着收服马成的心。

可是,他哪知道,马成虽然羞愤,但是,却是一点也不怪骂他的黄逍,心中,却是将韩遂恨得要死,是以,韩遂为他说话,他丝毫没有领情。

“本王行事光明磊落,不似一些奸诈小人,又有何实话不敢说的”黄逍言语中,夹杂的暗损之意,毫不客气的喷向韩遂。

只不过,韩遂脸皮够厚,闻言,脸不红、心不跳,说道:“敢说实话就好,那韩某问你,那姜氏可是你母亲亲?”

这才是韩遂所关心的,他之所以赶站在黄逍面前大呼小叫,正是因为他笃定了,黄逍因为他娘的关系,不敢对他都手。

“不错,正是韩遂,我娘她现在何在?”黄逍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几乎会怀疑,究竟姜氏是不是黄逍的亲娘

“这个,不急,不急哈哈……”直到现在,韩遂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几步来到黄逍的近前,将黄逍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说道:“以前总也不敢靠你太近,今日仔细看来,你黄逍也不比别人多些什么啊同样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有鼻子,有口,一对眼睛……”

“呼”韩遂只感觉满前银光一闪,紧接着,脖子上一凉,再看去,只见黄逍的大戟正逼在自己的

脖子上,森然可怖。

“休要罗嗦,我娘呢”冰冷的声音,自黄逍的口中吐出。

“黄逍,你手可稳当一点,这万一韩某有了差池,那韩某将不再保证你母亲的安危”韩遂心中虽怕的要死,但是,却不得不硬气起来,他在赌,赌黄逍不敢对他下手“你应该知道,我韩遂做事,向来都留有后手,不信你试试”

“莫要挑战本王的耐性,要不然,定要你后悔”黄逍缓缓的将虎头盘龙戟收回,冷声说道。

“呼……”韩遂毫不顾仪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方才,他感觉,距离死亡是如此的近,似乎,已然一脚迈进了鬼门关。虽然他知道黄逍念及娘亲,不会轻易对他下手,但是,他现在也再不敢将黄逍激怒,这万一……他韩遂找谁哭去

“黄逍,你母亲他正是西门城外,有胆的,跟我来”

“你敢将我娘他置身雨中?”黄逍一听,顿时大怒,上前一把抓住韩遂的衣襟,厉声喝道。

“消消气,消消气”韩遂拍打着黄逍的手,笑道:“放心吧,早为你母亲准备了遮雨之物,淋不到她的。”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若不然,哼”黄逍怒声哼道。

“对了,黄逍,还有一句话,莫说我韩遂没劝过你。我韩遂之所以敢站在你的面前,那是因为,我早就下了命令,只要我韩遂被擒、被杀,直接将你母亲处死,所以,就不要动什么以我为人至的念头了”韩遂似乎拿定了黄逍不会将他怎么样,笑着说道。

只是,这笑声中,充满了奸诈的意味,令人一听下,心生厌恶之感。

“休要罗嗦,带路”

“将军,城中目前毫无敌踪,是否让全军进城休息。”

“好。传令全军。不,等等。”吕威璜刚刚答应下来,突然又改口说道:“敌人及其狡猾,我们不得不防。先命令全军在城外等候,再派出三千士兵进城仔细查探一番。重点在城门附近的角落和那些住宅中是否会有地道一类地东西。”

吕威璜面前这个被搞得一头雾水的将领此时顿作恍然大悟道:“将军心思细腻,思虑周详,末将不及也。佩服佩服”

“呵呵。”吕威璜被捧的心花怒放。笑眯眯的说道:“这就是我为何能当上将军的原因。多学着点。为将之道,不在勇。不在猛,而在小心谨慎。我军实力强大,只要不输就是胜利。或者即使输了也只是小败而不伤筋动骨,那依然等于胜了。最少我们和敌人同时产生损耗,只要我们能即使补充,并限制敌人的补充,那我们就是完胜。”

“是是末将一定谨记在心”那个将领唯唯道。

吕威璜这番话倒也不能说全无道理,以强击弱,少输当赢并非没有道理。这完全就是以本伤人的打法,若是国战,有强大地国力作为支撑,这是完全可行地。但吕威璜的兵书还是没有读到家,他忽视了此时地袁绍并没有完全占据上风,即使袁绍能以强凌弱的对付公孙续,可他还是要在意曹操的反应。若不是曹操在背后为公孙续撑腰,袁绍早就将幽州彻底吞并了,那容得公孙续现在还能和他对峙。

三千人对于一个城来说并不算多,即使这个城中的居民不多,但也不会少于万人。三千人若是检查一下四门附近的住宅并巡查城中的情况,那这需要的时间就太多了。幸好袁军是中午之前抵达的泉州,而且吕威璜也适时的命令全军在城外埋锅造饭,就地休息。否则这一万多士兵让吕威璜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再加上一路上被“马贼”骚扰的心中有火,搞不好就会出事。

也不知是进城的袁军士兵偷懒还是他们的检查的速度真的够快,在太阳依然偏西,城外的士兵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城中士兵回报吕威璜:全城检查完毕,没有发现异常。

吕威璜自己也早就不耐烦了,可还得保持这将军的风度。在一听到无异常的回报后,立刻就命令全军进城。但作为一个将军,他的谨慎始终保持着,还记得让士兵立刻就要接手四门的城防

第273章 苍天可鉴 一跪倾情(求月票)

幽州迷乱,凉州至情。(更新快

八度吧

酒泉西城门外,是漫无边际的大军,在瓢泼的大雨中,黑压压一片,压抑的人心头沉重万分。

黄逍的视线,跳过大军的战阵,直直的落到正中的高台之上,雨幕之中,隐约可见一名女子被缚在高台之上,只是,距离太远,看不分明容貌罢了。

“怎么样,黄逍,韩某没说错吧你母亲他淋不到雨的,哈哈……“韩遂笑得好不得意,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着他所谱写的剧本,一步一步的演出。

望了望那高台女子头顶遮风挡雨的凉棚,黄逍心中,生出无限的悲凉,自己在天都,宫阙阁殿,荣华富贵,可是,母亲她……

谁说英雄无泪?

泪水,满布黄逍一双虎目,顺着双颊一双一对的滚落下来,融入漫天的暴雨之中,天,也在哭泣

暴露在大雨之中,黄逍,完全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般的存在,丝丝黑发,贴脸散乱,雨水,沿着发梢源源流淌,映衬着天空中的电闪雷鸣,显得有些苍白。

只不过,黄逍没有丝毫的留意,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阵中的那高台之上。

自天都一路走来,心忧母亲的安危,黄逍茶饭不香,连容颜都似憔悴了,那等令神魔辟易的风采,也渐渐的暗淡。

暴雨令得他周身衣甲贴身,愈是显得全身线条的阳刚,有棱有角的钢铁之躯,独有这从未弯曲的腰杆,依然流露坚毅与顽强,像是没有什么能令其为之低头,没有什么能将其击倒,山岳一般的存在。

眼观黄逍徐徐而动,韩遂大军将士竟自暗中触动。

“黄天王……”马成伸伸手,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在韩遂闻声扫来的一眼中,不得不再次闭上了嘴巴。看到黄逍为救母亲,视面前的大军如无物,马成心中只有震撼、敬佩,这样的男人,才称得上是大好男儿

做人,当效黄逍

“呵呵,停步茫茫顾,困我成死囚。感伤从中起,悲泪哽在喉。慈母今受难,为子日难度。雨幕三千将,卑劣情不留。母爱无所报,人生更何求”

黄逍望着高台上那道身影,目光,坚定不移,听到马成的呼唤,黄逍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一声声低沉的诗句,随着瓢泼的大雨,钻进所有听到的人的心扉。望着那道坚毅的身影,心中莫名的为之一动,再看过去的视线,多了一丝变化。

韩遂也难得的老脸一红,不过,眨眼间就被其强自压了下去,看向黄逍背影的目光,阴狠更甚先前。

一步,一步……高台,距离越来越近,高台上女子的容貌,越发的清晰……

当黄逍看清了台上女子的样貌,当四目碰触到一起,一种母子连心的感觉,充盈黄逍的身心,那是一种血脉间的熟悉。至亲,无假

姜莺儿的容貌,比起二十多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动,只是,或许是因为夫死子散,亦或是连日来的折磨,岁月,在其面貌上留下了痕迹,但是,黄逍还是一眼认出,高台上的,正是他的母亲别的能错,唯有这骨肉间的至亲之情,那感觉,错不了

看着母亲脸庞上那岁月的痕迹,黄逍只感觉,自己的心如同刀搅一般,阵阵的疼痛,泪水,不受控制的无声滑落。谁说只有女子是水做成的?男人也是如此,只是,他们更懂得压制自己的情绪而已。

如果是为了自己,黄逍绝对不会如此落寞悲伤,大丈夫当快意恩仇,纵横一生,虽死何防?他从来无惧无畏,即便要他现在称帝,与天下诸侯为敌,他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自踏足这个年代的那一天,经过了易子相食,深山的惊心动魄,使他更好的理解了什么叫做弱肉强食,那一天起,他已将生死至之度外,剩得,只有变强之心。

他无情,为战而杀戮,直杀个血衣修罗。

他有情,为情而奔波,兄弟情,夫妻情,父子情……为救母亲,单戟赴会

“扑通”

这一声,甚至压过了暴雨的声响,天地悠悠,独剩这一声。暴雨哗哗,摧打在人身上,竟隐隐作痛。

韩遂大军注视下的那道身影,猛然矮了一截,黄逍直挺挺的跪倒在泥水之中,他这一辈子,可以不跪天,不跪地,但是,却独独跪父母皇帝号称是天子,但是,也无法令他的双腿为之一弯

暴雨朦脖,放眼望去。纵是一跪矮人半截,却油然教人见得那一身的铮铮铁骨。纵跪何妨。一身傲骨,满怀壮烈,顿教满城飘零,直教天地动容,潸然泪下。

旁人笑我嘲我辱我,我自当加倍奋发向上。万物于心,是为匆匆过客。百痛百感加身,不过一时泡影。

我有我志向,纵是途经万难,磨砺无数,也不能阻我。只因我视若不见,听而不闻,一心一意有所求。纵有千山万水障目,却也阻不住我心所向。

纵是开山劈石,纵是移山填海,也当义无返顾的去做。区区一跪,又算得如何。

苍天鉴我心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黄逍再毛他念,仰天任雨打风吹也巍然不动。他容颜似铁,直挺挺的跪下,弯下腰来,缓慢而坚决的连续在泥水中,磕出三声。

“噗噗噗”

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此一跪,竟有沉如万斤的分量。一跪三磕头,竟令酒泉城颤了几颤。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一人一跪,却已在此时倾绝人城。独有雨声淅沥,酒泉城西门外,顿时鸦雀无声。

没有人去笑黄逍的屈膝,因为,所有人,都在这一跪中读懂了什么,看向那一道身影,唯有敬重。韩遂也不禁想起了远在天都的父亲,只是,几年来,一直杳无音训,那里,又是黄逍的老巢,他也不敢擅自派人前往,一看老父亲的状况。

他哪里知道,他的老父亲,韩梁,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如果他知道,恐怕,就没有了今天的局面,早将黄母杀害了吧

虽然,韩遂对别人耍尽心机,但是,独独对自己父亲的孝顺,无半点的掺假。

仰首望天,马成心底的火烧得越来越烈,愈来愈是悲壮:诸天在上,黄逍这等有情人,你们就是这如此戏耍他的吗?若是如此,我们还要什么情,要什么人情

一跪三叩首,那道身形自地面上站起身来,再跨前一步,“扑通”一声,再度跪倒,同样的磕了三个头,起身,跨一步,跪倒,叩头……

自黄逍能看清高台上女子的容貌起,足有五百余步的距离,就这样,一步三叩首,当来到高台之下,黄逍足足跪了五百多次,磕了不下一千五百的响头,额角纵有抹额遮护,面皮也迸裂开来,鲜血,混合着泥水,在暴雨的的洗刷下,染满黄逍英俊的面庞。

一声声沉闷的叩首声,深深的震撼着所有人的心,仿佛,这头是磕在他们的心上,令他们胸内发闷,呼吸不畅。

“……”高台上的姜莺儿,看着一步一跪三叩首的黄逍,泪水,早爬满了双颊,那种母子生来带有的连心之感,告诉了她,面前的,就是她的儿子,黄逍。纵然是时光匆匆,二十年过去了,当年抱在怀中的两岁婴孩,长大成*人,但是,那种感觉,是错不了的

母子连心

看到黄逍的举动,姜莺儿只感觉,这二十多年的守侯,没有白费,她守到了,守到了亲生儿子的到来虽然,在韩遂的口中,她知晓了黄逍此来,有多么危险,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前来涉险,她想高呼,让儿子不必管她,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哽咽着说不出来,只化做满脸的泪痕。

罢了,在临死前,能看到儿子,我姜莺儿虽死无……可惜,听说儿子他已有了儿女,我却看不到了。

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大军,姜莺儿再无一丝的侥幸,怕是今天,母子二人,都将……

正在姜莺儿失神的片刻,黄逍已然攀上了高台,愣愣的看了姜莺儿半晌,“扑通”又一次跪下,以膝盖当脚走,疾挪到姜莺儿的近前,“砰砰砰……”接连磕了九个响头,抬起头,嘴唇哆嗦连连,千言万语,只化做了一声。

“娘……”

一声“娘”,满含着无限深情的一声“娘”,将姜莺儿唤呆了,多少年了,不曾听到这样的一声?二十三四年了吧姜莺儿还清晰的记着,上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是在儿子两岁时,昏迷后醒来叫上的那一声,只是,没想到,这两声“娘”,竟然跨过了二十多年

姜莺儿一点不怨恨老天将她们母子分开,以至于二十多年不曾相见,她现在心中,只有感激,感激老天,能在她有生之年,将儿子再送到她的身旁

姜莺儿挣扎了几下,想伸手摸摸儿子的脸,想将儿子满脸的血污擦掉,好好的看看一别二十多年的儿子,可是,绑在身上的绳子,却束缚住了她的行动。

本来,水梦想以《暴雨瓢泼,单戟救母》为题,将这一段一直写完,但是,当写完这一章,水梦发现,这八个字再不能表达文中的感情,只好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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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尔等鼠辈 羞共神州(求订阅)

第274章

尔等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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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莺儿不甘心的挣了几挣,可无奈,绳子虽细,却不是她一个弱女子所能挣得脱的。(



黄逍此刻,才注意到母亲身上的绑绳,忙自高台上站起,伸手拽出那把他很少动用过的宝剑湛泸,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姜莺儿身上的束缚被尽数划断。

“儿啊……”

束缚一去,姜莺儿一把抱住了黄逍的身体,即便,她的身体远较黄逍矮小,但是,这一抱,却是无比的坚定,似乎,生怕这是一场梦,而梦醒了,儿子会消失一般。

“娘,这些年,苦了你了。儿数年前曾回陇右去寻找娘的下落,只是,问遍了所有人,却都无一人知晓,娘,你怎么会落到韩遂的手中?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黄逍真好象有满腔的话语,恨不得一时之间,就全部问得清楚明白。

“儿啊,自你遗失之后……”姜莺儿满面的泪水顾不得擦上一把,一双手,颤巍巍的抚摩着黄逍的脸庞,为儿子擦拭着脸上的污垢,断断续续的将这些年来的经过,一一的向黄逍说起,说到动情处,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想不到,马成的父亲竟然救了娘你,这样算来,倒是我黄逍欠了他一个人情。有朝一日,儿定会报答于他马家”黄逍想都不曾想过,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的故事,马家竟然成了他黄家的恩人。虽然现在的黄逍有些看不起马成的为人,但是,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黄逍心中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定。

当听到父亲黄原已死,黄逍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看来,母亲她还不知道黄原的所作所为,只是以为黄逍是遗失了而已。有的时候,不知道,却是一种幸福,黄逍此刻,心中下了决定,将易子相识之事,永远的放在心中,不再向姜莺儿提起。

……

“娘,儿我带你杀出去,你老怕不怕?”黄逍看了看高台下,黑压压的大军,没有一丝的害怕,反倒,眼中闪过一丝的疯狂之色。

刚刚见到母亲,离别之情还未促膝长谈,黄逍又怎会甘心死去。他要杀,杀出重围,杀出一片天空,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更何况……

更何况,他可是堂堂的虎威天神、血衣修罗,天王黄逍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唯战尔

“娘虽身为一弱女子,但是,也见惯了杀戮,即便是死亡,也曾面对过不下一两次,安有怕之说?儿啊,莫非你是要……”姜莺儿可以说完全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又怎么会看不惯生死?她见黄逍转头去打量高台下的大军,聪明的她顿时明白了黄逍心中所打的主意。

“不错娘,冲杀一番,或许,还有生机,待在这里,唯有坐以待毙而已娘,可愿与儿并肩作战?”黄逍说到这,双眼之中,闪烁着疯狂的战意。

醉卧沙场,渴饮鲜血,黄逍短短的十来年,大小战争打过无数,但是,从来没有向今天这般,战意如此昂扬,直冲霄汉。事关生死,黄逍不得不一扫身心的疲惫,谨慎对待。毕竟,现在他不在是一个人的生死,为了他娘,他也要冲杀一番

姜莺儿不住的点头,却是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为一弱流女子,哪会杀什么人,但是,她也明白,儿子口中的那并肩作战,是什么意思,除了感动,姜莺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到母亲点头,黄逍一矮身,将母亲背到自己的身上,伸手解开勒甲的丝绦,绕过母亲的细腰,牢牢的将姜莺儿绑在自己的身上。或许,黄逍尤是感觉不甚牢靠,又将自己的大氅解下,将二人的身躯团团包住,当最后一个死结打住,黄逍杀意沸盈

“娘,抱紧儿的身体,这些杂碎,就交给儿子来料理吧你先把眼睛闭上,等睁开眼时,便是安全的所在”黄逍和声劝道。他怕母亲见不得血,要知道,黄逍杀人,不讲手法,只讲生死,往往就是残肢断臂漫天飞舞,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黄逍杀人,可没有赵云那般的艺术

感受着儿子宽阔坚实的背,姜莺儿的心出奇的静了下来。顺从的闭上了双眼,将脸,紧紧的贴在黄逍的背上,感受着儿子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韩遂,你不是处心积虑的要算计我黄逍吗?今日,我黄逍母子在此,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将出来,我母子二人,接着就是哈哈……”背起母亲,黄逍的视线,跳过一众士兵,落在另一头的韩遂身上,朗朗的笑声,豪情顿显无疑。

不知情的,似乎,被围困的,不是他黄逍,而是韩遂

“哼,困兽之斗,黄逍,韩某劝你还是放弃挣扎,我可以做主,让你有一个体面的死法,你看如何?”看在和高台上杀意凛然的黄逍,不知道为什么,韩遂心中,竟然生起一种不可与之为敌的感觉。韩遂心内好笑的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本王大好头颅,又岂会与你这卑鄙小人,可笑”黄逍昂然挺戟,高声喝道:“我黄逍不敬天,不敬地,唯敬父母你竟然拿本王母亲做局,这世间,再无一人可救你,你韩遂的脑袋,我黄逍要定了”

“气死我了杀给我杀了这个大言不惭的混蛋”见到黄逍身陷重围,还敢这般口出狂言,韩遂险些将肺子气炸,抓狂的他连连向大军下达必杀的命令,恨不得,将黄逍立时斩在身前,方解心头之恨。

“哈哈,何日荡冠仇?冲天怒气贯斗牛。忍辱含垢多少事?堪羞:羞与鼠辈共神州拼将少年头,纵死不令万事休。雷霆万钧对天吼,泰斗:打遍天下无敌手尔等鼠辈,谁敢与我黄逍一战”

此是憾天动地的壮烈,此是一往无前的决绝,此是酣畅淋漓的痛快。

此为不屑与宵小鼠辈的绝代傲气,此是我自横刀向天笑的铮铮铁骨,此是至死不屈的熊熊斗志。

朝天一歌。千言万语皆在其中,不知引来多少豪杰动容失色,不知引至多少人羞愤欲绝。

“杀,给我杀了他”黄逍的一言一句,真好比一柄柄的重锤,一锤复一锤狠狠的砸在韩遂的心间,如今的他,也唯能喊出这一杀字。

“哈哈哈我黄逍好怕啊我当然怕”黄逍森森凝住韩遂,环首一顾,笑声扶摇直上,正如鳃鹏展翼,一声豪笑:“我只怕你们敢说不敢做我想不到你们竟然能有如此天真”

“来啊,本王我求之不得”黄逍舒展双臂,单手擎戟,眼中战意沸盈反天,念及先前母亲的境遇,杀心炽烈无比

黄逍神情不变,眼中一道怒焰在烧,“如此,再多说,已成废话,就让我黄逍来领教一下西凉军的实力如何”

一声落,只见暴雨中的黄逍瞳中一点星芒暴耀,身子,毫无先机的射出,直落台下。

谁也不曾想到,黄逍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动作,竟然是如此之快当军兵反映过来时,黄逍已然跳离了高台,当空落下,此刻,已到了高台下士兵的头顶。

这,正是“风神腿法”第一式,捕风捉影休说这些寻常的军兵看不清黄逍的动作,即便是第一剑客王越,当年面对这一招,也是无能为力,因为,实在是太快了

身在空中的黄逍,见下面的士兵要有所动作,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别样的笑容,那是一丝被西凉军后来称之为“恶魔的微笑”只见空中的黄逍,双腿猛然伸出,在空中带起一片片的幻影,当头罩向下面的士兵。

“噗噗噗……”接连五六声闷响,但见漫天的红白之物飞舞,靠得近的几名士兵,脑袋不翼而飞。

“噗噗”

黄逍双脚落地,似有心,似无意,两只脚正正踏在两名士兵倒下尸体的肚腹之上,随着两声闷响,尸体的肚子,被黄逍一脚踏破,鲜血,溅的四下飘飞,映衬着雨幕,一眼看去,分外的妖艳。

落地的黄逍,却不作丝毫的停留,右脚自死者的肚子中拔出,脚上,兀自挂着一段段碾碎的肠子,鲜血淋淋。然黄逍恍若不见,面色不变,向前猛跨一步,虎头盘龙戟带起一片银白色的光幕,轻轻地,在尚没从变故中情形过来的士兵腰间划过,带起一朵朵血花。

“滚开”黄逍厉喝一声,左脚早起。大力甩动下,左脚上的尸体,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由鲜血拼凑成的弧线,砸向正前方呆楞中的士兵。

“嘭嘭嘭……”

一连串的闷响,挡在黄逍前面的七八名士兵,顿时被砸倒在地,如同滚地葫芦一般,滚成一团,泥水满身,狼狈不堪。

“啊……”

黄逍一连串的凶悍动作,实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见过杀人的,却是没见过如此般杀人的几人人都会以为,这,是在虐杀对,就是在虐杀

黄逍一系列的手法,霸道至极,震人心弦,使人生不出一点的勇气,再与之为敌。

身在黄逍身边的一名将领打扮的军兵,看着眼前的凄惨,肚腹间一阵难受,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袭满全身。看着那如同魔神一般的身影,失声尖叫了一声,掉头就要跑开。

“嗯?”黄逍猛然转过头,看着这名将领,微微一笑,一闪身,纵到其近前,如同提小鸡一般,一把抓住这将领腰间的丝带,单手一较力,一眨眼,便将这人举过头顶。

黄逍畅怀大笑,豪气万丈,“哈哈哈,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说话间,猛然将这名将领抛起,右手成拳,追着这名将领的脑袋轰将上去,“嘭”如同西瓜裂开,黄逍的右手,直没入将领的脑中。随着将领尸体的抛飞,右手,一寸接一寸的显现出来,满手的红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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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杀心弥漫 如日中天(求月票)

第275章

杀心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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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纵是身处高位,手下雄兵数万,也不过如此,终归是无胆无勇之人。(最快更新

)”黄逍瞬时双臂力振,势可凌天,啸声充盈战意,昂扬道:“像你们这等人,就是来一千一万,本王我也绝计不会放在心上”

“来啊,但求一战”一声铿锵之音,几欲捅破苍穹。

一声道不尽豪情万丈的吟唱,伴住战意翱翔天地:“不畏腥风吹血雨,豪歌一曲万里晴。独自遨游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上,杀了他杀了他“韩遂此刻,口中,剩下的,唯有这样的言语,他,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唯有杀掉黄逍,是的,唯有杀掉

黄逍的话,直令人羞愤欲绝。

随着韩遂的嘶吼,站眼间,暴雨中人影交织,纷纷壮着胆子,挺着刀枪上前。

暴雨,洗去了鲜血的痕迹,战场,不复血腥。

双目怒睁,宛如怒目天神,振臂挥洒,瞬时宛如身形暴涨许多,纵是暴雨淋漓,仍自俨然辉色遍洒的战神

虎头盘龙戟卷起满天的雨水,一戟复一戟凶猛砸出,面对成千上万,无穷无际的敌人,任何招式,在此刻,都黯然失色。

无人能吃得住黄逍势大力沉的一招,黄逍跨步上前,宛若乘风破浪一般,一戟戟,分开面前的人海,一步步,稳步前移,每动一步,尸体横飞,断肢飘摇。

在这一刻,在黄逍的虎头盘龙戟下,人命,比纸薄。

“本王有四杀之道,犯吾者杀,犯吾之庇佑者杀,阻吾道路者杀,当杀者杀。是以,余者皆为敌人,既为敌人,则皆可痛快杀之”黄逍冷面不带一丝属于人类的表情,一字一顿,随着虎头盘龙戟的挥动,踏着一种诡异的韵律,踏尸而歌。即便少了血色的渲染,但是,此时的黄逍,当真不下修罗恶魔般的存在

敌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黄逍一戟扫出,死伤者不下十余人,扫上即飞,擦上就死,只一片刻的工夫,黄逍迈出五十余步,而死伤在虎头盘龙戟下者,不下五百之众

别人杀人是用个,而黄逍杀人,却是用片虎头盘龙戟一扫下,非死即飞,跨步上前,复又一扫……招式简单,但是,蕴涵在上面的力道,却是霸道无比,无人,能当得一招

不知什么时候起,黄逍背上的姜莺儿悄悄的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惨烈场面,她不但没有害怕,反倒为儿子开心不已,想不到,儿子他竟然练就如此的武艺,难怪,能令那个韩遂如此忌禅。母以子为荣,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顶天立地

黄逍的话,纵是她身为一女子,听了,也不禁为之热血沸腾。姜莺儿什么都知道,她再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山村村妇,只是她更知道,她的儿子,占着道义,如此,就够了

绝不夹杂一丝一毫感情的目光,森冽气息宛如地狱衍生,黄逍一言不发的死死凝视住躲于人后的韩遂,陡然一声龙吟震荡:“犯吾之庇佑者杀,犯我者死,韩遂,本王倒要看看,如今,谁还能救你”

一声入耳,韩遂只感哆嗦腿软,若不是早早的骑上了战马,怕是会直接瘫软到地上。好可怕的杀意,这黄逍……韩遂此刻,心中不由滋生出后悔的念想,莫非,我错了?

“既然尔无胆,那就待本王来取你狗命”黄逍步履铿锵,气焰暴涨无数,虎头盘龙戟卷起滔天雨水,声势诣天可怖。

“杀”

铿锵之音爆将出来,真个俨然天雷降、霹雳落,令得酒泉城都为之一颤,回音袅袅,一股冲天的血煞之气,伴随着这一字,相挟爆发,真个是气吞天地

黄逍双腿连动,在地面上带起一道道的幻影,雨幕中,看不清晰,宛如驾驭着洪荒巨兽,虎头盘龙戟带起漫天的戟影,合人横冲直撞,直取阵外的韩遂。

这一动,即是无可匹敌之声势,当属可怕之极。漫天的戟影,如同沿途怒浪,翻腾而至,一名名士兵措不提防,赫然已被这怒浪吞没,在戟影形成的浪水中掀起掀落。戟浪过后,空留一地残肢。

戟浪急速的前行,越来越多的西凉将士卷入,本是银白色的浪潮,顷刻间被鲜血染就,即便天空中暴雨瓢泼,也洗刷不掉这天地间独特的一抹妖艳之红。

马成得见如此惨死的一幕,真个是肝胆欲俱裂。他武艺了得,看得再清晰不过,多数被卷入戟浪中的人,皮肉是如何一层层的绞离,骸骨是如何一丝一毫的被绞碎。连骸骨都被绞成了粉末,混在鲜红的怒浪中,正是尸骨无存

细细数来,如此死法堪称当世最残酷的死法之一了。如何不教人魂飞魄散。

黄逍的目光好象穿透了人群,刺在韩遂身上,铿锵似刀,将韩遂骇得丧胆:“今日。漫说这些人,哪怕诸天庇佑你,本王我也必杀你”

这一声中的不可一世目空一切,顿令韩遂麾下的将士咆哮如雷,看来,还有不少忠心于韩遂的人“好你个黄逍,真把我们当做不存在啊。犯你又如何,我等人人都有份,莫非你还能杀了我们全部不成,你这等性情暴戾凶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睁眼睛说瞎话,人人都会,只不过,黄逍杀人的手法世所罕见,也当得“暴戾凶残”。当然,这些人中,大多是为了取悦韩遂,若真让他们上前,面对黄逍,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

黄逍身后,那是一条由鲜血铺就的道路,即便是大雨瓢泼,一时间,也难以尽数冲刷干净,触目惊心

但是,黄逍会在乎他们怎么说吗?休说天下自有公理在,即便没有,黄逍何时又在乎过别人怎么看他?今天,唯有杀

如此而已

“尔等道本王我不敢吗?尔等都是我必杀之人助纣为虐,其罪当诛也”黄逍挥洒自如,戟浪再吞噬掉一名不及躲开的将领后,一声宛如九幽之音,钻进人耳,“纵是本王我今日战败身亡,本王也必从地狱爬回来杀光你们,杀绝你们”

马成看得心潮澎湃,若不是有韩遂在身边,他几乎脱口称赞,心中暗暗附道:好果然是好豪气身陷重围,战意仍高昂,不愧是名扬天下的虎威天神

不说以往,单此一战,就足以令其扬名宇内此战其若能生还,天下,谁还敢再与之为敌?当真是举世无双可惜,可惜英雄落幕,虎落平阳,这里,足有八万的大军,纵是不动,等着他来杀,也足以累死他,可悲

以一人之力,硬撼一方诸侯,这样的事情,马成想都不曾想过。

这也是,为什么古语说民不与官斗的原因所在。但是,现在,马成心中只有敬服与惋惜。

莫非,是天妒英才?

不亦悲乎,不亦惨乎

浪潮起,浪潮退,一退一涨。竟将这其中节奏把握得天衣无缝,教人难有机会。似乎,那漫天的雨水,都变做了黄逍的杀人利器,可怕的招式,无处不在的招式

快太快了人头簇拥的大军,面对这汹涌而至的戟浪,生不起一丝的反抗之念,想逃,却又被伙伴挡住了逃生之路,一个个,惊骇欲绝的看着戟浪推进,无助的挣扎着向后退去,只是,却又如何赶得上黄逍“风神腿法”的速度?捕风捉影,又称如影随形,速度,何人能及?

一名西凉军的将领,眼见着戟浪的涌来,欲退无路,发了疯一般合刀撞进戟浪中,但是,拼命,有用吗?

戟浪中,一道戟影,迎面将这员将领的大刀挑飞,紧接着,不知道从什么方位伸出的一脚,将起踢翻在地,那个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不错,有点胆识,可惜了,你遇到的是我下辈子记住了,本王,就是无敌的存在,不要再与本王为敌”

“噗”虎头盘龙戟透体而过,将这员将官生生定在地面上,一只手探出,正抓在这员将官的手腕之上,受了如此重击,这员将官脸色急转惨白,狂喷漫天血珠,眼见不活了

再看黄逍,汗毛几欲炸起,煞气凛冽,低低连吼如同虎啸,“嗷……”

随着黄逍的低吼,雨幕中陡然传出“喀吧”一声脆响,本已濒死的那员将官,悲鸣厉嘶,半身骨骼竟自被黄逍活活撕离身体,转眼间,生机皆无。

抛开尸体,黄逍似乎作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虎头盘龙戟提起,一戟震退你名合力冲上来的将官,刚猛绝伦。

“当当当,轰轰轰”“一马当先”的几名将官脸色惨白,身不由己的被这一戟轰得连连退却,一口气还未喘上来。黄逍就状如疯虎一样横冲过来。一戟划破天地

地动山摇之际,宛如正面被冲锋的战车所碾中,竟自从为首的一员将领往后,半扇形状的一片六七名将领。悉数给这涛天一戟轰得宛如肉囊一样飞将出去

煞是壮观,煞是刚猛。一戟震飞六七名士兵,还不算什么,可是,这六七人,无不是西凉军中的将官,此威实是不可匹敌。

马成看得也是心声骇然,他本就是以勇猛著称,无论是锤法还是刀法,但是,面对这样的黄逍,马成也只有自叹不如,心中暗道:此人正面战斗之威,堪可称得所向无敌堂堂正正的战斗,这些人,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手,并非这些人的武艺太差,实是他的戟法刚猛到了极致,凶悍到了颠峰

每一戟轰来,正是那等犹如被战车轰中的感觉,正是那等被无情的来回碾压的感觉。每一戟施将出来,那等惨烈凶悍,就俨然招招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悍然。

错了,是霸气凛然戟者,百兵之霸也此刻,在黄逍的手中,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怕是当年的霸王项羽,用戟也不过如此吧马成心中附道。

今次,黄逍似是绝意必取韩遂项上首级,径直沿途直往韩遂所在杀去,不论有多少人阻拦,有多少刀枪刺来劈下,绝不能令他更改和动摇。

西凉大军就像一块密集又厚实的肉饼,黄逍恰似一把锋利到极点的绝世宝刀,刀刃从中间切将过去,生生从西凉大军中切出一条血路,切出一条尸山血海所堆积的通道。

义无返顾的往前,绝不回首的往前,敢于阻拦前路的,必杀,无不倒在他的虎头盘龙戟下。

韩遂早已是骇得魂不附体,更不要说上前一战。他时至此时才知晓,原来,这头虎,并非他印象中的那般,原来以往所听到的一切,不过是黄逍真正可怕的一点皮毛而已,未真正领教,焉知黄逍的真正可怕之处?

韩遂闻风丧胆,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他这一退,其他西凉大军的将士为护住他,也不得不往后退去。

一人一戟,面对无数刀兵,竟然是黄逍压得西凉大军不断退却的局面,实是万人敌之神威。

双目直视,似看穿了雨幕。看穿了一切,直洞穿虚空。

虎头盘龙戟大开大阖,脚踏捕风捉影的步法,沿着鲜血染就的道路,直直杀将下去,而目标,正是那不断退却的韩遂。杀到兴奋处,黄逍纵声高歌,笑声,响彻整个酒泉西门外的战场,敌人,在笑声中,颤抖

真个是,谈笑间,樯橹灰飞湮灭

最令黄逍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战斗到现在,西凉大军竟然无一人放冷箭非是他黄逍惧怕这寸铁之物,他自己倒没什么,单凭一“游龙九转”的招式,足以令他在箭雨中来去自如。更何况,他耳力、目力远超常人,即便是有人想要暗算他,也是万难办到。

不过,如今,他并非一人,他不惧怕暗箭,但是,他**却是寻常女子,不会什么武艺,这万一……

虽然,不见箭支,但是,黄逍却丝毫不敢有所懈怠,他怕他一失神,酿成无法补救的后果

如果,他知道韩遂所下的命令,那他,就不会为此空耗心神了

韩遂惧怕黄逍遥失去了束缚,更难对付,遂早早的命令手下军兵,毋要向黄逍放暗箭,尤其,不要对姜莺儿放暗箭。

有了累赘,还不累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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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幽州方向 马贼猖獗

第276章幽州方向马贼猖獗

虽然,黄逍在接到军报之后,就下达了撤出泉州的命令,但是,这命令一来一回,经天都,到潼关,沿黄河而下,过黄海、东海…….还不等到达泉州之时,变故再生。(



这个时代,通讯手段,实在是太差了!

“将军,我军斥候在临乡东南五十里处发现马贼游骑。”

“哦”吕威璜猛地站起来。

自从那群马贼开始活动以来,他驻守的广阳郡就首当其冲,安次城,蓟县,都被搅了个鸡飞狗跳。虽然马贼没有真的攻城,可却在城外陆陆续续的灭了他数千士卒。就连颜良带领的援军也两次遭遇伏击,损失了全部粮草和数千士兵。幸好颜良的军队是在涿郡遇到的伏击,否则他的罪过更大,也不见得能得到这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此次他得到这批士兵,就准备带到安次,然后依托安次城进行搜索,却没想到斥候此时就发现了敌踪。

“有多少人?情况如何?”吕威璜急切的问道。他如今就想着能剿灭这群可恶的马贼,以泄心头之忿。

“有五骑,正好是一个伍的编制。我们的斥候没有惊动他们,而且已经暗中跟下去了。”

“好啊”吕威璜早就怀疑这群马贼是军人假扮的,如今斥候的报告更是证明了他的推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袁绍那里早就将马贼的归属安在了别人的头上。

“他们的方向是哪里?”吕威璜急急的问道。

“回禀将军,他们在向西走。”

“向西?那不是渔阳郡的泉州城嘛?”吕威璜对马贼的行动,很是不解。

“将军……”士兵想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直说,犹犹豫豫的看着吕威璜。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显然,吕威璜现在很高兴,没有去责怪眼前的士兵。

颜良都在这伙马贼手上吃了大亏,若是我能尽灭这伙马贼,那主公那里……吕威璜浮想联翩,似乎,灭马贼只是在翻手之间。

“禀将军,属下曾听闻渔阳那里传言,泉州城和雍奴城已经失去联系数月之久了,不知道……”士兵一横心,将自己所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胡说若真是如此,蒋义渠将军早就会有消息传来的”吕威璜明显不信这样的话。

他和蒋义渠关系不错,他们二人也正是因为有交情才能在幽州和吕旷、吕翔兄弟抗衡。如今听手下军兵所说,蒋义渠可能隐瞒军情不报,吕威璜自然不希望是真的。

“可是将军……”士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好了”吕威璜打断这名士兵的话,稍有不快的说道:“此事涉及我军将领,你休要多言。盯紧那些马贼才是正理,去吧”

吕威璜挥挥手将人赶出屋内。

“蒋兄啊蒋兄,若传言是实,你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吕威璜在军帐中郁闷地想到。

面对袁军的动态,赵云、周泰几人,难得的碰了一次头,定下了一计……

赵云派出地骑兵都是经验丰富的家伙,他们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将吕威璜的斥候的注意力引向了泉州。而此时,泉州城中已是空无一人,原本就被周泰吓得差不多跑光了地城中百姓如今已经全部遁入附近地山中。周泰一面在城中加紧准备,一面向外界表现出自己盗匪的一面。幸好出兵的时候已是夏季,否则这些百姓在山里还真的会很难受的。

“将军,斥候发现马贼似乎和泉州城联系紧密,故而绕行前往查探。如今已经探得消息,泉州城确实于四五月时就已经落入马贼之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吕威璜将报事的军兵打发出去,在军帐内踱起了碎步。

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吕威璜很是为蒋义渠担心,这事万一捅到袁绍那里,他蒋义渠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知情不暴,可是大罪,依军律,当斩啊

蒋兄啊蒋兄,幸好,这事是落在兄弟我耳中,这万一被吕旷、吕翔知道,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张南,你速速派人,秘密赶往潞县,向蒋义渠将军禀报此事,然后问他要如何应对。快去”吕威璜向身边的亲兵将领吩咐道。

“诺”张南应声领命,转身出了军帐。

这段时间已经让吕威璜想清楚了,当马贼出现时,不但是他的广阳郡,就连蒋义渠地渔阳郡也有潞县遇敌的警报,而泉州和雍奴数月没有音讯,失守是必然的。而作为盟友,他也必须帮着蒋义渠过这个坎。否则日后他就要一个人面对吕家兄弟了。

吕威璜想归想。通知归通知,他还是让军营中的士兵做好了出发的准备。若是能证实斥候地消息,他将率大军直扑泉州,剿灭这群马贼。虽然这些士兵不是他的嫡系,可只要他和蒋义渠将中高级将领都打点好,就不愁消息会泄露。

几天之后。

“将军,斥候绕开马贼的警戒线,到了泉州附近探查,发现泉州已然失守。”

“知道了。”突然吕威璜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对了,城中可曾查探?”

“夜间曾有斥候暗中潜入,发现城中百姓依然全部逃难,这一点,斥候也在附近的山中发现避难的百姓而得到了证实。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城中大约近两千人,除了三四百骑兵一看就是精锐外,剩余的一千多步兵明显就是乌合之众。却不知他们是如何攻下泉州的”

“哼这有什么难猜地?”吕威璜不屑的哼道:“这些人压根就是公孙兄弟所部,白马骑兵虽然已在界桥被击溃,公孙瓒也被黄逍一把火烧死,但是,公孙范、公孙越还在,投靠了刘大耳后,再训练出一批稍差些的也不奇怪。至于步兵,他们真正地精锐的步兵都在北海。这群伪装成马贼的骑兵不过是用来抢劫我们的粮草和牵制我们的兵力的,好让他们的北海减轻压力。没看见颜良将军宁愿从他地调兵也不动幽州的驻军嘛,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啊传我军令,全军拔营,目标泉州,前进”

“将军,要不要……”吕威璜的另一名亲兵将领张凯犹豫着说道。

吕威璜手一抬,打断了张凯的话,说道:“你所顾虑者,本将军我知道,让骑兵去把那些敌军的斥候拦下来,千万不能让他们传出消息。还有,若是他们逃跑,就派骑兵全军追出十里,然后,不管有没有结果,都给我回来”

“啊?”张凯显然对这位上司的命令有所不解,结舌问道。

“啊个屁啊这帮贼子最擅长的就是伏击,连颜良将军都吃了大亏,本将军我可不想自讨没趣。骑兵决不能离开大队人马十里地,粮草随中军行动,全军聚集一处,本将军我倒要看看这帮贼子如何对我下手”吕威璜恶狠狠的说道。

“蒋兄,虽然你还没回消息给兄弟,不过我只要将泉州夺回来,那后面的话那就由得咱们自己说了算,可你……”想到这里,吕威璜突然觉得这消息似乎不是那么好封锁的。

“过来,”吕威璜对着身边的张凯勾勾手指头,说道:“本将军这里有一份军令,你去送到安次守将那里,要他加强安次南北的巡查,绝对不能放走一个可疑之人”

“喏”

幽州的涿郡和广阳郡的东南部就是一片荒野,只有一直向西到渔阳郡的泉州附近才会有人烟。虽然不是一片平原,可这里确实是打伏击的好地方。不过周泰、赵云压根就没想在在野外“招待”吕威璜,他们派出的也仅仅是数百骑兵,只是为了将吕威璜这位“客人”引入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宴席中而已。

在一片树林里,关平正带着他属下的三百多骑兵隐蔽在这里,他的其他士兵正伪装成斥候在和袁军的斥候“玩游戏”。而他的目的不为歼敌,不过是在那些“玩游戏”的士兵有麻烦的时候出去帮帮忙罢了。反正赵云交待给他的任务就是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迟滞袁军的行动,延缓他们的行军速度,零敲碎打的干掉些袁军士兵就可以了。

“关将军,这个姓吕的家伙好像学乖了,看到我们的骑兵也不大肆追赶,全军一起行动,就连粮草都安排到了他的中军。这让我们很不好下手啊”一名士兵郁闷的对关平说道。

“你们这帮馋嘴的家伙,这一万多人是这么好吃的嘛?就连三位将军都要暂时后退以避其锋芒,你们不过百人就想下嘴?也不怕嘣了你们的牙?”数月下来,关平已不在是刚踏上战场时的那般青涩,很快,就和这些老兵油子打成一片,对战争,完全的适应起来。

“哈哈哈……”关平年纪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一句话逗得众士兵哄笑不断。

这些士兵在经历了真正的战场之后,已经对生死有了新的认识,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能够冷静的对待即将来临的战斗。而数次的稀少胜多的战斗,也让他们对袁军和自己的实力差距有了一个具体的认知,吕威璜的一万多士卒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就是多拉几次弓,多挥几次刀的事情。

关平并没有制止士兵们的哄笑,这里是野外,离袁军还远得很,根本就不怕被袁军发现。何况他们都是骑兵,即使被发现了,要离开也十分的容易,说不定还能捞上几个袁军士兵的性命。

等士兵们笑的差不多了,关平接着说道:“赵将军吩咐过了,要将敌军吸引都泉州,可是却又不能让他们感到其中有诈,所以我们该做的还得做,什么发现敌人、假意阻拦、回去报信、沿途设伏,还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也得给吕威璜送上些,别让人家说咱们不通礼数。总之一句话,必须让袁军认为我军正在泉州,而且猝不及防。”

“明白”

士兵们笑着回答到。黄逍军中的士兵训练,并不同与其他诸侯。在军中,士兵要学习如何在草原、林地以及河流附近设下陷阱,等真的身临其境了,他们又将在军营中学到的东西发扬光大,不但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了何事的改进,甚至还自己创造出许许多多新的花样。这也算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用实践来检验理论并改进理论了。

就在吕威璜正等着他手下的一万多士兵拔营起寨的时候,就在关平带着他的手下准备给吕威璜在路上找点麻烦的时候。在泉州城中,周泰、蒋钦二人正看着在街道和民居中不停的忙碌的士兵,嘿嘿的笑着。

整个泉州城如今除了士兵就没有一个百姓了,这让赵云、周泰他们的行事有些肆无忌惮,周泰三人才不管到时候百姓会如何反应,反正这时候的气温冻不死人。

而这些来到幽州的将士,却是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打家劫舍”的生活,虽然,每天都是在杀与被追中徘徊,但是,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精悍的身子,处处张显着营养的充足。

没吃喝?没粮草?打个伏击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反正,对付敌军,没有什么可客气的,放手去做就是根本,不用去看别人的眼光。

因为,他们现在的身份,是马贼

吕威璜这一路上是绝对吸取了颜良的教训,一万多士兵同时行动,绝对不分散,就算是发现了“马贼”的游骑,也不过是让自家的骑兵出列。只不过每次都是上百骑兵同时行动,将几个游骑赶得东躲西藏,若是发现游骑的数量一多,吕威璜干脆就让一千骑兵一起出动,但每次都不过追出十里地就绝不再追。

袁军的这种行为让关平的部下很是恼火,这让他们预先设想的很多东西都无法实现了。可是只听说过日日做贼,却没有日日防贼的,面对袁军这这种戒备,关平他们立刻就改变了战术打法。

他们在袁军的必经之路布置各种陷阱,在袁军的扎营后水源中下药,利用战马的速度快速略过袁军的步兵队列并向队伍中射箭,在袁军扎营后摸黑向袁军的军营里射出火箭。

总而言之,就是让袁军一路上不得安宁,就算不能给袁军造成大的伤害也要让他们难受。因为他们将迟滞袁军行动的行为做的及其逼真,就连吕威璜也没有怀疑他们是另有目的,只是以为他们在发现大军之后要掩护泉州城中的士兵撤退。他甚至希望泉州城中的敌军能够在得到大军想泉州进军的消息后就主动撤离,将泉州让给他。看着“马贼”的游骑一次次的无功而返,吕威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虽然这些马贼在路上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可他就是保定决心,绝对不分兵。他的目的只是平安的收回泉州,至于剿灭马贼,呵呵,吕威璜可没看到马贼,那些游骑都是刘备的骑兵嘛。而且这种举动很有可能是刘备的诱敌之计,想让我手下的兵力被分散开。

哼我吕威璜将军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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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一)

第277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

从涿郡地临乡到也没多远,虽然关平想尽了办法延缓袁军的行军速度。()虽然吕威璜也不想让自己地士兵消耗太多的体力,虽然他还想着能多给泉州敌军一些时间以便他们离开,可是路程总是越走越短的。不过两天的功夫,袁军的先锋就已经抵达泉州城外。

话复前言,当吕威璜闻说泉州城内并无异常后,当即便催促大军进城。不过,他的谨慎却始终保持着,还记得让士兵立刻就要接手四门的城防。

吕威璜随着大军进了城,泉州城是渔阳郡所辖九城之一,城内主要街道为十字形贯通四门的石板大街,民居多为砖木房,除了部分商铺和商人、官员的家宅用的瓦面铺顶,其余皆是茅草加泥做的屋顶。一眼看去,全城朴素整齐,本应是一片舒适安详的居住环境,只是现在却十室十空。但是店铺和民居的大门却全部大开着,想来是士兵进城搜索时打开的。街道上散落着百姓家中的铺草,还有不少碎布残片,似乎是经历过一场洗劫。成个城池一片冷冷清清的感觉,若不是上万士兵的涌入,吕威璜真的怀疑是否进入了一座死城。

“将军,这天色就要暗了,士兵们……”张凯建议道,虽未说明,但是,话中的意思,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本将军知道了,反正城中也没有百姓,将城中住宅将东南西北的方位分成四片,安排士兵分片入住。还有夜间的巡逻和警戒哨要安排好。”连日来的行军,吕威璜也感到有些疲倦了,想赶紧交待清楚后去休息。

“请将军放心,一定安排妥当”张凯拱手应道,一转身,离开吕威璜,传达命令去了。

泉州城西北十里外,关平正带着自己的骑兵等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他们的身边赫然是黄逍的水军大将周泰、蒋钦。这两个家伙并没有和属下的士兵一起撤走,反而带着他们的那群马术也十分精湛的亲兵卫队和关平一起等在城外。

“禀三位将军,袁军已经全部进城了。”被安排在泉州附近的暗探在袁军进城后快马来报。

“好”周泰一拳狠狠的砸在手心,兴奋的他,完全忘记了力道,右手砸在左手上,却将左手砸得生疼。周泰龇着牙、咧着嘴,一边抽着凉气一边低喝道:“他娘的,终于进城了,这些天,可把老子憋疯了,破日子,都淡出了个鸟味了”

“周将军,我们是不是……”关平欲言又止。

“嗯?”周泰看看关平,顿时明白了关平的意思,心中暗笑,我周泰怎么说也是老大的一个人了,岂会和你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走泰拍拍关平的肩膀,说道:“你是他们的上司,他们自然由你指挥。我和公弈不过是跟着看看热闹,不会影响你的。若是需要我们哥俩帮忙,老周也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周将军体谅”关平长出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他身为关羽的长子,这一次,若是带不回些功绩,怕是要被他那老爹骂死。关平转身对在一旁准备好的部下说道:“都再仔细的检查一遍。马蹄子包好了没有?爱咳嗽的自己用布把嘴扎起来。铃铛……咳,那个铃铛我们是从来不用的。”

“扑哧……”看着关平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所有人不由发出善意的笑声。

到底还是年轻啊,经验不足。周泰摇了摇头,可又一转想,自己在这个岁数的时候,恐怕连这样还不曾做到吧若不是主公开武举,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上得战场……周泰心中苦笑一声,和声向关平劝道:“少将军,莫要急噪,俺老周看好你”

年轻人,需要的是鼓励,这时候,要的不是批评。黄逍的话,如同响在周泰的耳边,他一刻不忘。

“是,谢谢周将军。”关平毕竟年轻,虽然知道众人并没有恶意,但是,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都别笑了,准备战斗”周泰脸色一沉,对尚在发笑的士兵喝道。

黄逍的士兵都是经过严格的纪律训练的,虽然这几个月在外边“玩”的有点疯,可上司一声令下,依然是令行禁止。周泰的话音刚落,他的面前立刻鸦雀无声。

看着面前排的整齐的士兵,关平心中别提多满意了。虽然刚才有点掉面子,不过手底下能带着这样一群虎狼,可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甚至,有的士兵常说,宁为天王手下一兵,不为其他诸侯手下一将可见黄逍大军的素质如何。

“敌军已经入城。我们现在就要回头,将周将军、蒋将军为他们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们。送礼的事情由我事先挑好的士兵负责,其余人则跟着我隐蔽在泉州城东门外,准备伺机再给他们些小小的惊喜。都听明白了嘛?”关平双眼一瞪,气势十足的低声喝道。

“谨遵军令”士兵们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应道。

“周将军,蒋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关平又转身向周泰询问道。这是他三叔黄逍吩咐过的,战场上多问问周泰、赵云、将钦的意见。

周泰笑着摇摇头,黄逍军中内部军纪严明,即使是高级将领也不能在没有得到上级许可的情况下随意指挥别的将领不对。周泰二人可不想被“军法处”找去喝茶,他只想亲眼看到他们送出去的礼物被“客人”完好的接受。

关平回过头,又从左到右将士兵们扫了一遍,“上马出发”

一声令下,六百名骑兵纷纷翻身上马,六百余匹战马在马蹄被包裹住的情况下发出远比平时要小得多的声音,不快不慢的向泉州城而去。

十里地,体力充沛的战马不过转瞬的功夫,就算是关平他们要节省马力、降低声音而让战马缓步前进,不到半个时辰也已经赶到泉州城外。

“二位将军,我们到了”关平对身边的周泰、蒋钦低声说道。

“嗯。”周泰抬头看看月亮,又看了看城中隐约闪烁着的火把,低声道:“似乎早了一点呢,这帮家伙还没睡着”

“早点到就早点准备,反正让那几个要进城的家伙多一些准备的时间也没什么坏处。”关平笑笑,也不着急,脸上现出与年龄不符合的沉稳。

“也对听说这些家伙的身手都不错,甚至好像还有几个是游侠出身的”周泰别的不敢保证,要说黄逍大军的素质,那是无人能挑出一点的毛病。

“对,就是那家伙。”关平手指着一个正在检查绳索的骑兵,说道:“六百人中,就属他的身手最高明。”

周泰顺着关平所指看去,只见关平所说的那人,身高适中,身材却有些瘦弱,不由得眉头微皱,虽然游侠出身的他知道有些人看着瘦弱,真打起来却不弱于任何人,可这次进城的人手实在太少,周泰还是有点担心。

黑夜中周泰眉毛的微动虽然不明显,但却被注意力集中的关平看了个正着,聪明的关平自然猜到周泰为何皱眉,遂轻声笑道:“周将军,用不着担心的。这家伙是雁门人氏,从军前也算是雁门一带的名人,翻高爬低、隐匿行踪都有一手,而且,还曾得过徐军师的夸奖。如今泉州的戒备也不似那些个大城,凭他的本事,进城是很轻松的。而且他就是这次行动的头头。”

“能得到徐军师的夸奖,想来有一些本事,如此,倒是老周我多担心了”周泰放下了心思,嘟囔道。军师徐庶,也是游侠出身,有他这么说,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对黄逍挑选人才的做法周泰是很赞同的,他一直认为即使是“鸡鸣狗盗”之徒,在特定的环境下,也能发挥出独特的作用。否则当年地信陵君岂不是成了白痴。

而且,他周泰出身就不怎么太好,更是深有同感。

这样的方法,最好用主公的话来说,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吧?

周泰点点头,接着说道:“少将军。你再过去关照他们一下,让他们务必要将手中的东西仔仔细细地检查好,一定要确保在行动的时候这些东西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是。末将这就去。”关平早就想过去了,不过碍着周泰这么一个级别比他高的多的将军在场,他不得不陪着。如今周泰发话了,他自是顺水推舟。

“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周将军、蒋将军面前我可是把话说的满满的,别到时候给本将军丢脸啊”关平同这些老兵油子也闹惯了,来到几个准备潜入泉州的士兵面前,笑嘻嘻的问道。

“少将军,你就瞧好吧咱们兄弟都准备好了,绳索、武器还有火种都检查了不止一遍。而且也准备了几个备用的火种,到时候绝对不会误事的”那游侠出身的士兵笑道。

“误事?我才不会担心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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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二)

第278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

关平倒是信心十足,说道:“周将军在城中布置地时候我也见过了,那时周将军就对可能的情况做了预防。(

)若是你们真的没能将火点起来,我们会在城外用奔射的方法将火箭射入城中。反正城边上民宅的茅草屋顶都藏好了引火物,只要有一箭射中。就能引起一片大火。街上那些茅草也会将大祸引向全城。你们说我会担心吗?”

“我说少将军,你就不给兄弟们说点好的?”那名士兵嘟囔着说道。

“好地?”关平喘了口气,上前拍着这名士兵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我不管你们能不能成功地将火点起来,我只要你们都平安的回来。这次咱们北上,大家伙都捞了不少战功,看情形也是快回去了,别临走时出点事老哥你是他们的头,记住,千万别勉强”

关平的语气很诚恳,他也确实不想在回家前损失些弟兄。这些年,他在军中能感受到和以往不同的体验,在认识到战场的残酷的同时,也充分体会到了军中特有的战友、兄弟之情。

那是完全可以将后背放心交付的存在

“少将军,请放心我向少将军保证,带进去几个兄弟,就一定会将他们全部安全的带出来”关平语中的真挚,士兵们也听得出来,那名游侠出身的士兵感动的说道。

关平看着这名士兵,片刻后,说道:“好你们再多检查几遍,等时候到了你们就出发,不用来请示我了。”

“喏”事关重大,这几名士兵也不敢马虎,应喏后,再度投入了整理物事之中。

“行啊,臭小子有两下子难怪主公会放心派你来幽州战场。”周泰大力的拍打着关平的肩膀,前面关平说的话,他自然听的清楚,对这小伙子不免高看一眼。只见其嬉笑着对关平说道:“来,和我老周说说,方才后面的几句,可是真情流露?”

“周将军,这个自然”关平龇牙咧嘴的忍受着肩膀上的疼痛,“不满”的看着周泰,嘟囔着说道。

在泉州城中,吕威璜此时已经住进了泉州城最好的一套住房,这不是泉州长的官衙,而是泉州城最富有地商人地住宅,只不过原来的主人在数月前周泰的大军进城前就全家离开了。不过吕威璜才不管这屋子是谁的,反正他是此时的最高将领,自然要住最好的屋子。

这套住宅并不大,内部的装修也不算很好,在见识过繁华的吕威璜眼中,这套泉州城最好的住宅也就是一般化,只不过他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城外被太阳晒了半天,此时也真是有些累了。

好在吕威璜在这屋子里看到了一间放着大木桶的房间,这分明是屋主人准备好的洗澡的地方。吕威璜在用过晚饭后,也让亲兵将这个木桶里装满了热水,他要好好的泡泡,泡去身上的疲惫。

而就在吕威璜舒服的泡在木桶里的时候,几名准备潜入泉州的关平手下士兵,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告别了关平和周泰、蒋钦,悄悄的接近了泉州的城墙。

几道黑影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子时,遂决定找机会进城。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身黑衣的他们并没有引起巡逻的袁军的注意。凭借着黄逍军中特有的飞抓,几人利用巡逻的袁军离开的间隙翻过了城墙。对他们而言,这不过三丈左右的城墙实在是没什么挑战性,要知道,他们当出练习这翻墙的本事,可是拿天都的城墙练习的天都的城墙,没有十丈,也足有**丈的高下,此刻看来,这三丈高的城墙,太矮了

“老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在城中一个隐蔽的角落,进了城后的几道黑影暂时藏在了这里。一个黑影向领头的那名游侠士兵问道。

“现在刚过子时,他们还睡得不死。一会儿大家各自散开,分散到咱们早就商量好的位置,等到了寅时,就立刻在附近放火。那些地方一旦火起,很快就能连成一片。你们放完火就立刻离开,找机会从城墙上下去记住,少将军的话,也就是我的话,千万别自己折进去了,我希望出去后,看到一人无损的局面”那名士兵对其他人严肃的说道。

“放心吧,老哥。我们会在放火之前换上袁军的衣服的。”

“就你精明”那名士兵啐了一口,说道:“这个,我不反对,但是,记住,手脚麻利点,别还没放倒敌人,先被发现了好了,大家现在散开,到寅时准时点火”

“喏”几条黑影应了一声,在街道中一闪而过,向各自的目标而去。

时间在人们的等待中按着它自己的频率前进,寅时很快就到了。军中也有更夫,随着更夫的报时声,泉州城几个地方燃起了大火,火光映红了天空。虽然吕威璜的住处附近没有起火,但他的亲兵却发现了异常。

“将军城中着火了”

洗过澡后的吕威璜,睡的正酣,当不情愿的被自己的亲兵从睡梦中吵醒时,一肚子不满的问道:“怎么起火的?火势如何?”

“回禀将军,属下只见城中有火光映天,具体情况现不得知。但已经有人出去打探了”张凯急声的说道。他可是亲眼看到外面的火势如何,由不得他不急啊

吕威璜睡眼惺忪,一抬头,一见下不由浑身一激灵,他看到了什么?红彤彤的一片,但见外面亮如白昼,此时吕威璜睡意全无,一跃自塌上站了起来。他已经能够确认,城中的却起火了,而且火势还不小。

“将军城中起火,火势极大,不易扑灭,还请将军立刻下令全军出城”张凯见吕威璜清醒了过来,上前建议道。

“究竟是如何起火的?”吕威璜厉声问道。

“可能是士兵们做饭时忘了清空灶膛,将军,你也知道,这城中乱七八糟,地上全是茅草,一点火星……”张凯也不思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等等,”吕威璜喝住了张凯的话音,反问道:“张凯,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啊?”张凯有些发蒙,但是,这小子反映还不慢,一顿后,说道:“将军,你也知道,这城中乱七八糟,地上全是茅草,一点火星……”

吕威璜一跺脚,毫不客气的再次打断了张凯的话,骂道:“他**的,地上全是茅草。这分明是敌军故意扔下的,为的就是便于他们放火”

说完,吕威璜立刻高声喊道:“快给我传令,全军立即出城”然后,他自己赶紧让卫兵给他着甲、带马,急急的望城外逃去。

此时城中已是一片火光冲天、浓烟翻滚的景象,火势接连成片,转眼之间便已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

城中,被大火惊醒的袁军士兵此时也开始混乱,木制结构的房屋和地上的茅草让大火显得格外汹涌,这也加剧了袁军士兵的惊慌失措。于是一个人、两个人,渐渐的,更多的士兵陷入混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城中乱跑。

也有清醒的人,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城。于是四个城门处也出现了大量的袁军士兵,他们无视守门士兵的阻拦,就要打开城门逃命。

守门士兵虽然知道城中起火,但不得军令亦不敢随意开门,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吕威璜的军令及时传来,城门被打开了。

无情的火焰已经吞噬了一大片房屋,还不断地向外扩展。火光将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火势蔓延的极快,很快就将全城笼罩其中。大火中木头噼噼啪啪的爆裂声伴随着被大火卷入其中的袁军士兵的惨叫声,还有那人肉被烧熟了的香气,整个泉州城此时变成了一个炼狱。

“快撤,不要慌乱”出了温柔乡的吕威璜正正看到眼前的凄惨场景,不禁悲从心起,一万大军啊甚至,吕威璜眼前浮现出了,面对袁绍怒火时的情景。

蒋兄,想不到,你我兄弟倒成了难兄难弟,被主公责罚,你我倒也不孤单了……吕威璜心中犯苦,本来还想帮蒋义渠一把,没想到,竟然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一想到袁绍的怒火,吕威璜心就直哆嗦,这位主子发起火来,可非同凡响,颜良能无事,他吕威璜可不敢自比颜良,这事若被袁绍知道,那……

越想心中越怕,再看到自己的

士兵如同没头苍蝇般乱撞,贼人踪迹不见,吕威璜怒从心起,手起刀落,将一个慌乱中撞到他身边的士兵砍杀,微红的眼睛紧盯着滔天的火焰,嘶吼道:“不要慌乱,否则,军法从事”

可是,面对滔天的大伙,军法的威严以不复存在,火声劈啪中,又有几人会去听吕威璜的命令?一声令下,乱像更乱,此刻,已非人力所能组织得了的

毕竟,袁绍的大军,素质有限。

“将军,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张凯见吕威璜只顾发怒,却俨然忘记了逃跑,忙劝道。

“撤”吕威璜一听,这才恍然,纵是心中再有不甘,然,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一狠心,说道。

休管日后如何,眼下活得性命才是真眼下都没了,更何谈以后?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现在,顾不了那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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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算计袁军 火焰焚天(三)

第279章算计袁军火焰焚天

吕威璜在亲兵的护卫下突烟冒火,寻路奔走,他的亲兵提议顶着风向而走,此时已有些手足无措的吕威璜接受了建议。(一路上,有亲兵帮着打通道路,他们很快就从东门出了城。

“周将军,蒋将军,起火了”关平看到城中燃起火光,兴奋的对周泰二人说道。

“说起放火,主公可当得是放火的行家,老周我也没少在主公那里学,这次在泉州的布置虽然留有余地,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冲出来的。再加上这几个小子点火的地点都是火势最容易蔓延的地方,呵呵,要是跑错了地方,那还是死路一条。”周泰对黄逍火烧函谷关的那一次,可以说是推荐倍至,看着满城的火光很是兴奋的说道。

“周将军,咱们一会儿……”关平话到此处又停了下来,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周泰。

周泰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自觉的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说道:“你这里有六百骑兵,我也带着一百亲卫。七百骑兵突袭一群刚刚从火场中跑出来的惊魂未定的残兵败将,胜算应当是十成。就是不知道这群家伙知不知道该如何逃命?若是他们不从东门逃跑,那我们的战果就不大了。”

他们此时所出的位置就在泉州东门三里处,相对于东门的位置略微偏北一里多地。若是袁军士兵真的从东门而出,那么他们不但可以借助此时的南风掩盖战马的气息,也可以借助城中的混乱掩盖战马的蹄声。最关键的是,他们所拉开的距离正好可以让战马顺利的冲刺起来,在到达敌人身边的时候将马速提到最快,便于他们利用速度袭击敌军。这也是因为周泰这里兵力不多而不得已的选择。

“三叔他说过,正常说来,遇火的人多是选择顶风的方向逃窜,看这风向,正该是这个城门没错嗨这倒没什么。若是战果不大那更好,反正赵将军不也说让咱们再将他们引向雍奴嘛。到那个时候,集中六千兵力,一口气全歼了他们不是更好”关平年纪虽小,却是好战十足,战果能更大,他求之不得。

“呵呵,你小子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行,反正咱们人少,也看不住四个城门,就盯死这东门了。唉若是子龙将所有的骑兵都调过来就好了,我再将火场布置的更加周密一些,这一次就能让他们这一万多兵一起完蛋”周泰叹了口气,笑骂道。他似乎还觉得赵云有些保守。

这回周泰的话中涉及到了赵云,身为下属的关平就不敢随便接腔了,虽然他也觉得此时若能集中全部兵力可以全歼敌军。但黄逍军中的军纪却让他不能随意乱说话。

就在关平、周泰、蒋钦三人正等在那里闲聊的时候,这时,泉州城的东门突然被打开了,与此同时,泉州的其余三门也得到了吕威璜的命令,早已逃到城门边上地袁军士兵未等城门全开就顺着缝隙挤了出来,一个、两个……随着城门越开越大,人也出来的越来越多,就犹如开闸放水一般,先是涓涓细流,越到后来水流越大。当城门全开时,一群群被火焰熏燎得狼狈不堪的袁军士兵如同一群难民一般逃也似地跑了出来。

“二位将军,看,他们出来了。果然,三叔说的话都是对的”关平兴奋手指着泉州城的东门说道。城中的火光冲天,如此大火之下,泉州城的上空几成白昼,城门附近的情况自然是一目了然。

而且,关平、周泰他们的位置选地很好,正好出于光线的死角,便于他们隐藏自己的身影而不至于在发起进攻之前就被敌军发现。

周泰微微眯起双眼,看着相互扶携着逃出城外的敌军,咂咂嘴,不甚满意的嘟囔道:“这人数可不多啊,才不过三千左右而已。”

关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泰。此时他还是希望周泰来发号施令,虽然他才是这次进攻的主力骑兵的上司。但是,谁让周泰的官职要大上他许多,关平也不好意思抢在周泰前面下命令。

至于人数多少,关平倒没怎么觉得。相对于周泰的久经战场,他只会认为,这三千左右,已经不少了

“少将军,下命令吧记住,你才是这次的总指挥”周泰自然明白关平眼中的意思,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关平憨笑一声,转而面色转为严肃,低声喝道:“全军,上马”

一声令下,所有的骑兵,包括周泰、蒋钦的卫队在内,齐刷刷的跨上战马。

关平上马后又看了看周泰,见其点头,随即抄起马鞍旁挂着的硬弓,高高举起,顺手向下一挥,轻喝道:“出发”

握着这弓,关平心中就是一阵的不舒服,这东西,比起连弩来,可不只差着一星半点,要是此来,能带上连弩,关平有信心,能令袁军再负出两倍以上的伤亡可惜,可惜的是,连弩,犹如黄逍军队的标志,整个中原独一份,为什么隐藏身份,关平他们不得不忍痛割爱,拿起不喜的长弓。

七百名骑兵催动了战马,渐渐的将速度加快,向着东门外被城中火光映照着的袁军冲去。同时他们也拿出了各自地弓箭,将雕翎箭搭在弓弦上,搬弦认扣,做好了随时射出的准备。

逃出泉州城的吕威璜正和一群同样从城中逃出来的士兵在城外喘息着,虽说有卫队的保护,吕威璜全身上下毫无损伤,可是他此刻显然是惊魂未定。回头看着燃烧着的泉州城,吕威璜不由得庆幸自己能安然逃离这个炼狱。不过他似乎感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此时刚刚脱离大难地他却不愿再想。

那些逃出火海的袁军士兵更是不堪,他们一个个的顺势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并相互间述说着自己的幸运。他们此时已经全然不顾身边还有一个高级将领的存在,吕威璜于这个时候,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和他们一起脱难的难友罢了。

不过他们地幸运似乎并不属实,那些躺倒在地上地袁军士兵此时已经听到了沉闷的马蹄声,并感到了大敌传来地震动。

“敌袭”已成惊弓之鸟的袁军士兵厉声高喊道。

这一声凄厉的叫声顿时让这群惊魂未定之人再度受到了惊吓,他们一个个的从地上跳起来,完全不似精疲力竭的样子。

吕威璜也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扭头一看,顿时看见一群骑兵从火光的阴影中冲了出来。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忽略的正是有可能发生的敌袭。

“烟尘条条而起,清而不乱。这是精锐骑兵啊”吕威璜似乎傻了一般,看着向他这里冲过来的骑兵喃喃的说道。

“将军,快走啊”张凯倒是忠心耿耿,一把拽着吕威璜就往马背上推去。

虽然,袁军比不得黄逍的军队精锐,但是,连年来战火不断,经验,还是有的。此时他们已经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听出来来的骑兵足有六七百,这里虽然有三千多士兵,可缺少武器装备,又刚刚从火海中逃出来的残兵是无论如何无法抵挡这数百精锐骑兵的如今,他们也只能选择逃跑,而这里,也只有他们这些还带着战马的人或许能逃得一线生机。

至于剩下的这些士兵,此时已经被吕威璜的卫队当成了阻挡敌军的肉盾,他们只希望这些骑兵能看在他们留下了这几千人的份上放过他们。

“杀”

周泰、蒋钦、关平带领着骑兵直冲向敌军士兵最多的地方,他们手中的弓箭此时也已经全部举起,“嘣嘣嘣……”的一阵连响,七百支羽箭呼啸着射向敌军。利箭扎向人群,带起的是一朵朵的血花和那一声声的惨叫。

一里多地是骑兵将战马的速度加到最快的最好距离,但是相对的,弓箭也只能射出一次。七百骑兵手中的弓箭刚刚离弦,压根就不看是否中的,立刻收弓、拔刀,准备用马刀再给敌军一击重击。

“哈哈哈老规矩先射箭,再用刀砍,痛快啊”周泰口中呼喝着,挥舞着大刀头一个冲进了人群。在他的身后,关平、蒋钦和七百骑兵一拥而上,就像是群狼冲进了羊群之中。

周泰手中的大刀不停的劈砍,看似漫不经意的随手挥出,但每一次总能带出一蓬飞溅的血花。那些袁军的士兵,无论是转身而逃的,还是敢于挺身而出应战的,全都被他的大刀在一拖一带之间送到了地府见阎王去了。

不过周泰的目标却不是这些小兵,他此时已经盯上了身着铠甲,骑着战马的吕威璜。虽然周泰并不知道前面的人是谁,但吕威璜的目标着实大了一些。

周泰追的很紧,吕威璜和他的卫兵此时也意识到了身后的危险,立刻就有六七名卫兵拨转马头,向周泰冲来。他们手中还握着从城中带出的长枪,在渐渐接近周泰时,他们挺枪想周泰刺去。

这些亲兵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他们没有一拥而上的围攻周泰,而是一个接一个的不断的攻击周泰。这样一来,不但能让周泰应接不暇,更加要让周泰无心去追赶他们的将军。

然,周泰之勇猛,又岂是他们所能敌者

好个周泰,不愧是水中的蛟龙,陆上的英雄,他手中大刀一挺,生硬硬的接住了第一个冲向他的亲兵的长枪,随即手腕一转,大刀用力一绞,顿时让这亲兵的长枪脱手而飞。然后周泰借着马势顺手一带,大刀贴着这名亲兵的脖子上划过,顿时,绽放开一朵妖艳的血花,大好的头颅,顺力飞出丈许开外。

接着,周泰单脚一勾马镫,来了一个鞍里藏身,将整个身子藏到了战马的左侧,让过了随后刺来的数支长枪。当吕威璜的亲兵到了最后一人时,甘宁又翻身而起,一刀将这倒霉的士兵砍做两段。随后,周泰扔刀绰弓,抽出长箭,连珠箭发,将五名还来不及转身的吕威璜亲兵一一射杀。

周泰连续射杀五人后,哈哈一笑,将弓插回弓囊,一拨马头,想刚才扔刀的地方奔去,眼看着到了插着马刀的地方,周泰一不减速,二不下马,身体一侧,长臂一挥,顺手将马刀拔起,然后继续追赶。

可是,因为吕威璜这几名亲兵的干扰,周泰此时已经失去了吕威璜的身影,而此时战场上的声音也掩盖了吕威璜逃跑的马蹄声。抬起头已看不见敌踪的周泰只能恨恨的挥舞着大刀,恶狠狠的折身返回战阵中,大肆的砍杀着几无抵抗力的袁军,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以发泄自己的郁闷之气。

“周将军”关平这时冲杀到了周泰的近前,原本他还担心周泰追的太紧,但看到周泰一脸郁闷的样子,就知道周泰没能追上。

“周将军,我们走吧来日方长,将来我们总有和他们决战的时候。”关平劝道。

“是啊,老周,不就是一个吕威璜嘛,杀不杀能怎么地?早晚有一天,这幽州也得归主公所有,到得决战之时,你老兄手可别软啊”蒋钦也劝道。

“他娘的,原来他是吕威璜哎,算了,待下次见时,即是取他狗命之刻”周泰听说他追得正是吕威璜,心内多少有些遗憾,他不满的对蒋钦说道:“公弈,你什么时候见老周我手软过?哼,还有,若你方才能随我一同,他吕威璜安能逃掉”

“哎,我说幼平,你别属疯狗的,乱咬人好不好?抓不住敌将还怨上我了”蒋钦瞥了一眼周泰,说道。二人多少年的至交,蒋钦自然知道周泰的脾性,也知道,他这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当下,也不在意。

“呵呵,”,果然,周泰憨笑了几声,说道:“撤吧,这一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该是和大部队会合的时候了”

“嗯,确实,少将军,传令士兵打扫战场吧,”蒋钦点点头,面色转冷,森然道:“记住,让这帮小子谨慎点,万不能留一个活口”

“放心吧,蒋将军”

得到命令的七百骑兵,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挨个给敌军的尸体上补了一刀,将有用的东西席卷一空,不多时,七百余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泉州城,依旧火焰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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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沸盈反天 势如破竹

一战起,万人惊

以一对数万,换了谁,也都是落荒而逃的下场。(更新最快但是,今天,这个事实,却被黄逍彻底的颠覆尽管,西凉大军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他们确确实实是在被一个人压着打

在伤亡了无数人后,竟然未在那道屹立的身影上,哪怕留下一道伤口

真是,敢为天下人不敢为,敢做天下人不敢做此举,若不能称得上举世无双,那,那么天下间,就再无豪壮。

为战一生,得此一战,堪称颠峰杰作,纵死也无憾

戟浪如巨兽,弹指挥洒,一波*,一浪浪,一口口蚕食着冲杀来、躲不开的西凉大军,吞噬,搅为漫天的血肉纷飞。

“当当当……”

又是几名躲闪不及的西凉军将领,硬着头皮合身迎上那一片的银白。

“神龙摆尾”

几员西凉军将领,自然以为那漫天的戟影,都是黄逍的兵器,却哪曾想,一刀刀、一枪枪下去,无一例外的尽数砍在了空处。用错力的他们,还不及去想黄逍是否力竭,一声清冷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呼唤,响彻在耳边。

再看那失去了戟影遮掩的虎头盘龙戟在动,没有一丝的花哨,一戟横扫,唯有那惨烈至极、舍我其谁的无边霸气

完了看到这一戟,马成心下暗道:这几个人,就此交代

一念三千,还不待马成想罢,剧烈的兵器撞击声紧密响起。随着一声声的兵器撞击声,一道道人影,连带着脱手而出的兵器,齐升到了空中,向四下跌落。

黄逍紧步上前,追上跌飞在空中的一员将领,虎头盘龙戟手中一顺,大戟月牙刃在上,破开空气的束缚,直挑而上。

“噗”

锋利的月牙刃,连并戟尖,轻易的将这员将领一剖两片,内脏,伴随着鲜血,淅淅落下。黄逍脚下连动,急速向前,身后,一片鲜红。

“不过如此”黄逍信手挑飞几名靠得近的西凉兵,看看不远处在马背上抖做一团的韩遂,嘿然冷笑道:“韩遂,本王倒要看看,看现在还有谁能庇佑你”

“我来”两道身影迅疾而来,两柄大刀,一左一右,在战马的急驰下,奋力砍来。

“忠心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信手挥戟架开了两件兵器,黄逍眼中,尽是嘲弄。陡然,黄逍双目怒睁,一道刺目的银光乍现,黄逍的声音立提八度,暴喝道:“给本王滚”

霸道迅捷的一戟正砸在其中一人的胸膛之上,连人带马,悉数被砸为了肉泥。而另一人,趁这一空挡,大刀向黄逍拦腰斩来。却不曾想黄逍双手一松,虎头盘龙戟离手,再看黄逍,一步上前,让过斩来的刀头,单臂一舒,“砰”的一声抓住大刀的刀杆,猛然向怀中一带,同时,飞起一脚,直踹向这人所骑战马的马腿。“给本王下来”

“喀吧”

“扑通”

一脚之威,厉害至厮战马前腿应声而断,马上之人,本就不及黄逍大力,这刻,马失前蹄,在马背上再也坐不安稳,直直的摔将下来。

“哪里走”黄逍一步来到这人近前,见此人挣扎欲起,探手将其后颈一把抓住,单脚一踏起背部,手中骤然发力拧动,“滋拉”这人发狂似的嘶鸣震天,竟是活生生被将脊椎骨抽出血淋淋的半条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郎声如狂,语含铿锵金石之音,如雷音寸爆天地间,将那等至豪至壮之气引将出来。所谓气壮山河,原也无过于斯。

俨然天地间独剩他一人,将那等骨髓里的傲骨真正淋漓的释放出来,教人不寒而栗,油然生起崇敬。

“纵与天下为敌,又如何”黄逍大步流星,一脚勾起落在一旁的虎头盘龙戟,随手接过,豪迈的笑声回旋不绝,俨然在季风每一人。以无边的胆魄与勇气,傲视每一人。

如此才是快真,如此才是快意生平,大丈夫大豪杰正当如斯。

就是诸天,又如何,只要持此胆,纵是诸天在前,一样斩而杀之。但凡有勇有胆。就足以凭仗之横行天下了。

望着越来越近的黄逍,以所向无敌的虎头盘龙戟擂杀数人又数人,眨眼就已逼近过来。韩遂肝胆俱裂,面无人色,频临癫狂的哀求惨呼道:“马成,你还等什么,快拦住快拦住他”

此刻的韩遂,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身为一方诸侯,竟是说出这等没有尊严的话语,实是少有异数。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迎来鄙夷目光,余者无不同感凄凄然,实是其他人已然被打得胆寒了。

战至此刻,韩遂已记不清有多少士兵折在黄逍的虎头盘龙戟下,而黄逍,竟然还似生龙活虎,实力,丝毫不见减少。

他,究竟还是人不是?望着似乎精力无限的黄逍,所有人,都心生无力。

就只见黄逍宛如推土机一样,宛如开动的战车,宛如滚动的山脉一样,连绵不绝的直线碾去,活活碾出一条血路,偏偏又没有人能伤到黄逍。如此打下来,任谁都胆寒,斗志渐消了。

一声声向天长歌长笑,顿将黄逍的气势渲染直攀前所未有的颠峰,力压数万大军

马成犹豫了一下,复杂的看了看韩遂,纵然有一万个念头想将其斩杀,但是,一思虑到家中老小的安危,却又一次次的将决心按下。尤其,他看到黄逍救母的壮举,就欲发的下不了手。黄逍是孝子,马成,诚然也不逊色太多。

“韩太守。”马成张了几次口,终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啊?什么事?”韩遂听着别样的称呼,一时间,竟然没有反映过来。要知道,平日里,马成都是直接唤他的名字的。虽然感觉上有些不一样,但是,现在的韩遂却没有精力再去思考这些琐碎的事了。

“不要再向后退了,再退,就退进城中了”马成心中长叹一声,为了家人,也只能如此了

“啊?哦”韩遂回头一看,可不是嘛,身后不到十丈的距离,就是西城门的所在但是,他不明白马成话中的意思,怒道:“马占山,你什么意思,莫非,你想让我不进城,好被黄逍杀死不成?实话告诉你,本太守身死的那一刻,也是你一家老小毙命之时”

“你”马成哪曾想到,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强自按下心头的怒火,看了看韩遂,解释道:“韩太守,如果你退到了城中,失去了大军的掩护,黄逍想要杀你,更是轻而易举。况且,即便杀不得韩太守,城中街道纵横,房屋陈列,再想拿住黄逍,势比登……”

“等等,你叫我什么?”韩遂不敢相信的看着马成,呆呆的说道。

“这个……”马成蓝脸现红,低声说道:“韩太守,你……”

“好好”韩遂大喜,虽然这“韩太守”不是他最想听到的,但是,这三个字可比往日的那两个字的称呼强上许多,至少,这称呼中,已无恶意莫非,马成他回心转意了不成?韩遂此刻也顾不得多想,接着说道:“占山兄弟,你方才说什么?”

“……”马成看了看欢喜中的韩遂,聪明的他自然知道韩遂喜从何来。韩遂啊韩遂,先不说我马成无意仕途,纵是有心仕途,你的卑劣行径,也只会令我马成不耻但是,此刻……“韩太守,不能再退了,退到城中的话,只会陷入两难,如今之际,只有靠大军拖死黄逍,方才是上策啊”

“是是是,你看,我这都急糊涂了”韩遂本是精明之人,马成一说,他就明白了其话中的意思。韩遂欣喜的看着马成,说道:“那依占山兄弟的意思,韩某当如何是好?”

“黄逍这厮,步下的速度不比战马逊色,若是韩太守直线而走,迟早会被其追上,韩太守你不妨骑着战马,沿着大军的外围环绕,有着士兵阻拦黄逍,其必然追不上韩太守。观现在的态势,黄逍一意要杀你,只要韩太守你不退入城中,就不愁不能将其累死酒泉城下”

“好占山兄弟文武全才,有你相助,实乃本太守幸……”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苦候三年,终于开花结果,此刻韩遂的心中,只有高兴,竟然连一点的怀疑都没有。

若是平时,韩遂必然怀疑,然此刻,存亡之际,其能为他韩遂着想,其心,还用怀疑吗?

“幸运是吗?本王也觉得很幸运”正这时,一道韩遂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打断了他开心的话语,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现在他的马前。

“黄……黄逍……”韩遂突然有种乐极生悲的感觉,方才,只顾着高兴了,竟然没有去注意黄逍这尊杀神望着眼前的黄逍,韩遂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涩声干巴巴的念道。

“是不是觉得很荣幸?”黄逍微眯着眼睛,虎头盘龙戟信手向后面挥去,将偷袭的一名敌将砸飞,冷笑道:“韩文约,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吧?”

“你……”韩遂只感浑身发凉,战马在一步步进逼的黄逍威压下,一步步连连向后退去。

黄逍嘲弄的一笑,一个俨然虎扑的动作,恰恰似极了猛虎捕食,单只那股气息就令人战栗。

“本王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得住你的周全”黄逍杀心沸盈反天,韩遂如此算计于他,他岂能放过,自是将其视为必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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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盈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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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马成拦截 续战潼关(求月票)

第281章

马成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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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韩遂看着被架开的虎头盘龙戟,心有余悸的长出了一口气,方才的那一瞬,死亡,是那么近一想到那霸道的一戟,韩遂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完全被吓呆了,瞠目结舌的望着森然的大戟,一动不动。

“马成,你敢拦本王,莫非,你欲助纣为虐不成?”黄逍冷眼看着突然闯了过来,横在韩遂面前的马成,怒声喝道。

“占山,你这是……”黄逍背上的姜莺儿不敢相信的看着马成,她实在想不出,韩遂那样对他,他马成反过来还能来救韩遂

“韩太守,还愣着干什么?快走”马成心内,只有苦笑,为了家人老小,他不得不如此看到韩遂还在呆呆的发愣,显然,还没有从变故中清醒过来,马成忙大声喝道。

“啊?占山兄弟,你……”此刻,韩遂算是彻底的对马成放下心来,能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这,足以证明了许多。

“快走记住马某先前说的话,快走”马成看着再度逼上前的黄逍,头也不回的暴喝道。

“占山兄弟,那你怎么办?”还别说,韩遂多少还有些情分在,当年,马玩身死时,观其表现,就是看得出来。不过,其情分,只是对其知近之人而已。而此刻,马成能来就他,自然被他划入知近的行列。

“马老子还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快走”马成再次架开黄逍砸来的一戟,喝道:“若万一马老子有什么闪失,还请韩太守代为照料马某的一家老小,快走”

现在的马成,可没有十足的信心能挡得黄逍,更不要说战胜黄逍潼关一战,马成败得可以说是心服口服,自认,武艺上,比不得黄逍。这次来,他也不曾使他那一对最趁手的八卦如意紫金錖,而是他那把九耳八环巨齿飞镰大砍刀。

“占山兄弟,小心”韩遂也知道,此乃是非之地,久待不得,当下一拨马头,也记得马成方才说得话,顺着大军的外围,打马如飞,逃之夭夭。

“马成,本来,本王还敬你是一条汉子,可是,今日所见所为,你马占山也不过尔尔,鼠辈也本王不屑与你一战,念在你父救过本王娘亲,这些年来,又有照料之情,本王不难为你,让开一条道路,与本王擒拿韩遂”黄逍见韩遂逃走,也不追赶,他知道,想要摆脱马成的纠缠,以他现在的状态,还办不到。更何况,黄逍脚程虽快,但是,也只比得一般的战马,而马成的奔霄战马,黄逍自问比之不及,更何况,他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更显得不方便。

马成蓝面微红,眼中现出一丝挣扎,转而变为坚定,沉声喝道:“黄逍,想追韩遂,那也容易,从韩某的尸身上踏过便是”

“哈哈哈,我还倒马武的后代,是何英雄人物,想不到,竟然是如此执迷不悟的蠢货,真真丢了武瘟神的脸既然如此,也休怪本王虎头盘龙戟下不讲情面”黄逍自然知道,此处不宜久留,当下,也不再和马成废话,一挺大戟,跨步迎了上来,哈哈大笑道:“久闻当年武瘟神一手九九八十一路春秋刀法打遍天下无对手,不知道,时过二百年,这春秋刀法落到你这不肖之人手中,还剩下几成的威风看戟”

马成闻言,羞臊难当,心中怒气隐隐升腾,一摆手中大道,喝道:“天王黄逍果然名不虚传,马成早已领教然要取我马成的性命,尚还需要真才实料,不知你黄逍有没有这个能耐来与某大战三百合”

言罢,红眉轻扬,怪目圆翻,一股骇人的战意透体而出,直冲霄汉四下韩遂士兵,无不有感逼人的威压扑面而来,本来想上前与马成一同围杀黄逍,此刻,却再难进上一步,身子,不受控制的连连退去,直到了威压之外,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道凶恶的身影。

“你要战,我便战,本王何惧之有”黄逍热血沸腾,难得有如此对手,甚幸矣见马成战意昂扬,当下也不再收敛自己的气势,冲天的威严气息席卷而出,天空上,风云变色,云气纵横虎头盘龙戟上,虽不是那“亢龙有悔”的一招,但是,威力,仍不在其下

战场之上,无人不感觉阵阵的压抑,这是……

马成刚要挺刀来架,哪曾想黄逍如此势猛的一招竟然变了是的,违背的所有人的认知,虎头盘龙戟下砸之势猛然止住,双手一顺,左手紧随着一颤,一抖大戟戟杆,耳中就听破风声响起,戟头由一变两,直点马成双目。

马成神态自若,用大刀刀头一挑黄逍戟秆,随即刀招一变,直直朝着黄逍劈下。黄逍眼神一凛,脚下“捕风捉影”步法迈动,向旁一闪……

“轰轰轰……”阵阵兵器的撞击声响起,马成力量稍弱,但是,黄逍一番杀戮,力量自然比不得全盛时期,又兼之二人招法皆快,迅猛有余,兵器,难免撞击到一起,连番对砸下来,二人身旁,地面被气势卷起一层,一道道巴掌深的沟壑映入眼帘,有些想上前帮助马成的将士,还不及来到战圈内,就被汹涌的气流震飞甚远,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马成一手春秋刀法,可以说尽得这一套刀法之精髓,但是,面对招式同样巧妙绝伦的黄逍,马成也只能心生无力。巨齿飞镰刀上下翻飞,将自身上下,保护了个周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马成知道,即便黄逍力量有所衰减,但是,也不是他轻易能斩杀的。

而且,也不知道黄逍用的是什么步法,行走间,带起一片片的幻影,忽左就右,行踪飘忽不定。马成曾试探着进了几招,却是刀刀砍在了空处,心中骇然,却是再不敢冒进。

“好刀法难怪当年武瘟神人称‘花刀太岁’,果然名不虚传也可惜,可惜啊”黄逍淡淡的说道,随即面色一冷,沉声喝道:“可惜,你遇到的是我黄逍”说着,黄逍气势倍增,隐然间已经超过了马成。

马成越打越是郁闷,平生会过各式各样的高手无数,何来如此狼狈之说虽黄逍戟法胜他半筹,脚下的步法也是神鬼难测,可也断不该如此这般,该死的这家伙怎么是左手使戟,每每需用刀攥遮架,十成的力气,能使出六分已是不错,端是别扭非常欲单手使刀,可力量上本就不如这厮,单手更难有胜算,这可如何是好?马成皱着眉望着黄逍,默然不语。

黄逍哂笑说道:“我见你招式,虽然也称精妙,但亦决非某之所敌,若你只是技仅于此,那么……便做我戟下之鬼吧”最后一句,极为冷洌。

这厮之戟,甚是沉于我的大刀,似他这般快速舞动,步下不停的游走,断然不得持久更何况,其还背负一人,如此,我何不拖到他力竭之时再胜于他?哎,我马成这般拼杀,为何来哉?即便胜了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纵是黄逍麾下四州之人,众口铄金,也不是我马成能受得了的啊

看了看越战越勇的黄逍,马成心生凄凄然,如此,尚不如成全了黄逍,想韩遂是一念情之人,今番救了他,我一家老小当无碍了吧?对,就这么办心中想定,马成眉头也舒展开来,喝道:“想要取马老子之命,凭你黄逍现在的状况,怕是还取不走,休要多言,徒逞口舌之利,且来战过”

“别忘了,这里还有数万的大军,纵你黄逍再能杀,又能杀得几何?累,也累死你”马成感觉自己似乎该说些什么,张口又补充道。

数万大军?黄逍猛然醒转,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意气用事,见战忘事,这般再拖延下去,岂不是连老娘一起全交代在这了?

黄逍想到这,惊出一身的冷汗,心中暗骂自己不已,怎么就突然糊涂了呢不对马成这话……黄逍差异的抬头看看马成,见其神色如常,心中不禁奇道:莫非,我多想了不成?

冷笑一声,黄逍一敛心神,大喝说道:“既然如此,某就叫你看看某的绝技,很荣幸,你能死在本王的绝招之下”说罢,一挥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啪啪啪”连抖了几抖,随即,在马成愕然的眼神中,大戟一化为二,二变为四,四衍变为八,再后,转眼见,不见了大戟的所在,眼前只一片银色光芒。

“看我黄逍的绝招,银龙啸天戟法第一式——银龙啸天”只见黄逍手中那团银光渐渐成型,再看上去,居然是一龙形银龙

大戟所化银龙直扑马成,那银龙翱翔,陡然发出一声声响,响彻战场上空

一念罢,黄逍再也不想多做停留,如果,他能自信将眼前数万人尽数杀死,那他也就不会耗掉两日多的时间做泥水匠了又何必召集百兽

然而,马成武艺非比一般,想要拿下他,唯有绝招尽出

“这……这是龙吟声?”

第282章 马成之死 悲乎哀哉

第282章

马成之死

悲乎哀哉

龙,只存在于中国民间的神话与封建的迷信之中,人们只是听传闻说,龙乃是灵异神物,亦乃万兽之首。(

)传说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似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有鳞者谓蛟龙,有翼者称应龙,有角者名螭龙,无角名虬。小者名蛟,大者称龙。传说多为其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但是,又有谁见过真正的龙是什么样?龙,只是统治者用来巩固自己的的统治地位的一种手段罢了,至于真龙,见首不见尾,又岂是凡人所能见到的?

黄逍戟化龙形,正是人们印象中龙的模样,那么,阵阵的吟鸣之声,自然被归为龙吟的范畴。

出于封建思想在人们脑中的根深蒂固,对龙的敬畏,银龙一现,人们的心中,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威压,若不是身在战场,几欲顶礼膜拜。

而感受最深的,自然是马成面对银龙的扑来,马成甚至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抵抗的感觉。

“马成,接招”

好快马成心中猛的一沉,在他眼前,只有那一条银龙,哪还有虎头盘龙戟的影子心惊之下,本能的一托九耳八环巨齿飞镰刀,望那银龙身上架去。

黄逍不屑的一笑,手中猛然加速,龙身一颤,但见那银龙头部的嘴好象张开了一般,自银龙口中吐出大戟的身影,戟尖直奔马成的咽喉扎来。

马成料错了黄逍的招式,大刀再难追上黄逍的大戟,百忙中忙甩头,身子一侧,险险的避过戟尖。

却不想,大戟者不似枪,上面还有一月牙刃,待马成躲过了那戟尖,月牙刃也自龙口中吐出,电闪一般扎向马成的左肩,如若扎实了,一条胳膊必废无疑

马成习惯性的一塌肩,却还是躲不过去,也罢,能死在他的手中,我马成也算死得其所了马成心中惨道。

马成也不曾料到,他方才那一架,巧巧的,却也追上了黄逍的戟杆,“当”的一声巨响,黄逍的大戟被崩了起来,擦着马成的肩头而过,却是在马成的肩甲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再向下一点,就……

好可惜黄逍暗道,望了那吕布一眼,见其尚还惊魂未定,手下一点也不肯放送,猛然一踏地面,整个人直蹿起一丈五六尺高下,以上势下,银龙急速滚动,口中暴喝连连,“马成,再接本王这一招,云龙九现”

什么云龙九现,还不就是那一招嘛马成微微撇嘴,心中很是不屑,手中大刀一抬,有了先前的那一次经验,马成这次的大刀,却是架向了银龙的龙头。

“当”

果然,吃过一次亏的马成,这一次却是蒙对了,大刀正正架开了黄逍的虎头盘龙戟。然,还不待他心中生起他想,只见黄逍那被崩飞的大戟……

只见那杆虎头盘龙戟,似乎丝毫不受黄逍的力量约束,急速的飞起,瞬间,就达到了黄逍臂长所能承受的最大距离,紧接着,随着大戟的反弹,黄逍在空中的身子完成一个快速的转身,手中的大戟一圈,再次抡起,“呼”携带着比先前一戟更加势大的威势砸了下来。

“当”

马成感受着手中大刀上传来的力道,面色,不禁为之一变,这一次,竟然比上一戟的力量几乎大了一倍

然而,马成的吃惊,远不是到此就为结束,空中的黄逍,自然没有去想现在马成想的是什么,在空中的身子再一次转身,虎头盘龙戟依照一个别样的轨迹,再次悍然砸下。

“当”

比之方才更大的兵器撞击声,响彻整个战场。马成惊骇的发现,这一戟上的力道,足有第一戟的三倍之多,而这,也大大超过马成所能承受的极限,手中大刀一沉,马成拼尽全身的力量,却是再也把持不住,大刀,脱手飞出。

马成呆愣愣的看着鲜血横流的双手,一阵的失神,他千想万想,却是没想到,自己,败的如此干脆,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力气,在黄逍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可笑可笑自己还不自量力的找黄逍决斗。眼下看来,潼关一战,黄逍有所留手,若不然,败自己只需一招,哪用的上三招

战场上失神,乃为大忌。正在马成失神的片刻,黄逍的第四戟又到了。

看着下方一脸呆楞的马成,黄逍心中莫名的一软,耳旁,又响起方才姜莺儿所说的话。是啊,他马家是娘她老人家的救命恩人想到这里,黄逍拼命的望回一收大戟……

可是,经过他利用特殊方法叠加了四道力量的虎头盘龙戟,又岂是他想收回就收回的?这一招“云龙九现”,乃是黄逍曾未使用的招式,今天,若不是形式所逼迫,他也绝不会用出这样的招式他自己明白,这一招,一旦施展到了三式以上,那,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虽然,招式名为九现,但是,以黄逍眼下实力的强横,却也只能施展出七式,到了八式,那受伤的,就先是他自己了。

但是,黄逍遥有充足的自信,即便是仅仅七式,这中原,再无一人是他的敌手没人能接的下

这一招,乃是他习练武艺之时,将圆的定义引申入了武学之中,利用巧妙的借力,将敌人招架的力道为己用,层层叠加,到了七式,足足蕴涵了一道自身的力量和六道敌将招架的力量,威力惊天

而且,这一招,是敌人力量越大,此招发挥的威力愈大,典型的遇强则强

本来,马成的力量,比他小不上太多,到了第三式,这一戟完全相当于马成一人独自硬扛三个自己的力量,马成纵是再强,又如何?

尽管黄逍拼命的想改变大戟的落势,可是,他一人,也无法同几乎四个马成的力量相抗,拼尽全力,也仅仅是稍稍的改变了大戟的落点。

“噗”

“啊”

虎头盘龙戟的戟尖,正正落在马成的右肩肩头,巨大的力量,自上而下,几乎将马成一剖两半,若不是后背上还有些许骨肉相连的话。

马成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在马上再也坐不稳,“扑通”一声摔落尘埃,鲜血,如同泉涌,顷刻间,就将身边的地面染成一片鲜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开?”黄逍面无表情的落地,向马成喝问道。先前,在他极力的控制大戟之时,马成早已清醒了过来,在那一刻,黄逍有所留手的情况下,以马成的本事,完全可以脱身,可是,马成就那般坦然的笑看着大戟的落下。

“呵呵,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啊与其这样的活下去,我马成还不如死去,但是,马老子我虽然杀得人,却是对自己下不了手,如今,能死在黄天王的戟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马成惨然一笑,说道。本来,他面目就是凶恶,这番忍受着身上的巨痛,一笑却是更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哦?”听了马成的一番话,黄逍心中疑惑,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阻拦本王诛杀韩遂?”

“黄天王,韩遂他现在还不能死啊”马成不住抽搐的脸上,现出一丝丝的无奈。

“这是为何?”一听下,黄逍更纳闷了。

“因为,因为马某的一家老小悉数在他的手下,以至于马某今日阻拦黄天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还请黄天王见谅黄天王能为救母而只身犯险,马老子岂能落人笑柄?”或许是想到了妻儿老小,马成的双眼被泪水盈满,语中透露着真挚的感情。

“糊涂”黄逍感动之余,大骂道:“以你马成的身手,想要擒拿韩遂,还不是受到擒来?以其性命逼他放了你的家人,也不为不可,你这般,又是何苦来哉?”

“没用的,”马成躺在地面上摇了摇头,或许,是触动了伤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良久,才说道:“马某不是没有试过,只是那韩遂下了死命令,若他一死,不问缘由,即刻将马某一家老小悉数杀害,试问,黄天王,如此的话,换成你,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黄逍顿时为难了,这事,换成是他,他也出不了手啊一出手,难免背上不孝的罪名,万一韩遂说得是真的,即便擒了韩遂又能如何?没有人愿意去赌,也没有人敢去赌。

“所以说,韩遂不能死。今天,马老子救了他一次,想来,其也不会再害马某的家人了,这样,马某一死,一全孝道,二全大义,倒是一举两得了,呵呵。”马成一脸的苦笑,他又何常想寻死?只是,不得以而为之罢了。

“呵呵,恐怕,马成你死后,韩遂会以本王杀害你为由,去挑唆你的家人,来与本王作对。”黄逍摇头苦笑,他没想到,含辱忍羞的马成,竟然如此刚烈,换成自己,又当如何呢?

“这个,马某早有准备”马成咧嘴一笑,说道:“黄天王,待马某死后,你到马某的怀中取出三物,一为八卦如意紫金錖的锤法秘籍,二为七十二路春秋刀法秘籍,三为马某写给家人的遗书……”

“等等,你这是……”黄逍闻说,心中莫名一动,忙打断马成的话问道。

“不错,黄天王,马某就是在托孤”马成恳求的目光看着黄逍,说道:“马某有一子,姓马名汉,年方八岁,却是个练武的材料。今日马某死后,若韩遂他不加害于马某一家,待到黄天王你大克韩遂之时,还请为马某照料一下犬子,教习其武艺。若是……若是有何不测,还请黄天王择一有根骨之人,将这两套武艺传授之,莫要让马某先祖心血附之东流。”

“这……”黄逍有些为难,马成话中的意思很是直白,摆明了就是要黄逍收他儿子为徒弟,可是,先不说这孩子的资质如何,马成既然能这么说,资质一定不会太差,但是,这收徒弟,可不是单方面的事,小孩子愿意不愿意,品行如何,都是要考虑的。

“马某知道,一旦黄天王脱难,必然挥师西上,韩遂不过是冢中枯骨,万不是黄天王的对手。至于犬子的品行,姜姨也是知晓,不需马某多说,有马某的书信在,谅那小子也不敢对黄天王有怨言,”精明的马成当然猜得到黄逍的顾虑,一阵阵的虚弱传来,大脑发沉,马成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急声哀求道:“黄天王,求求你,代马某照料一下全……全家……老小……马……”

“逍儿,你就答应他吧不看马成,你也要看看马家对为娘的救命之恩啊”黄逍背上的姜莺儿此刻不忍再看下去,哽咽着劝道。

“也罢,本王答应就是”黄逍点点头,说道。他也不希望,这样一个英雄,带着遗憾而去。面前的一切,黄逍疑惑顿消,心中,再无对马成的一点恨,反而,只有钦佩。

“谢谢黄天王,马某现在好生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答应你的邀请,其实,马某也有心随黄天王一同纵横战场,若不然,马某学来一身武艺,却只能终老山林,”马成突然精神了许多,说话,也连贯了起来,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只是,只是无奈祖训不令马家子弟步入仕途,可叹,酿成今日之惨状”

“马成,你放心吧,若本王今日能逃出升天,倘使在本王大军到来之前,韩遂不对你家人下手,本王保证,一定将你一家悉数救出,你安心吧”黄逍劝慰道。

“黄天王,若是到了那时,犬子有意仕途,还请黄天王多加照料,至于祖训,不在了”马成似乎想通了什么,再也不坚持他的那祖训了。

“本王记下了”黄逍点点头,应道。

“黄……黄天王一……诺千…….千金,马……我谢…….”

话不待说完,马成脑袋一歪,双眼,渐渐失去了光彩,慢慢阖上,只是,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第283章 十步杀人 母子并肩

第283章十步杀人母子并肩

“哈哈,不过如此韩遂,你最大的依仗,也不过如此”

黄逍见马成身死,心内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

).跨步上前,伸手自马成的的怀中一摸,抓出一个油布包裹的小包,展开一看,正如马成所说的一般,两本锦缎订成的书,一封书信。

看来,马成早就做好了这步打算啊黄逍心中微叹一声。时间紧迫,此刻也顾不得太多,黄逍将之重新包好,塞入自己的怀中,纵声长笑道:“马成已死,韩遂,本王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能护得你”

朗朗的声音,霸气无边,大有一种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的气势。声音袅袅,响彻战场上空,整个战场,不禁为之一静。正自逃命的韩遂闻声,骇得险些自马背上摔了下来。

韩遂不敢相信的回头望去,但见黄逍如同魔神一般,扬戟狂笑不已,而在他的脚下,赫然正是躺在血泊之中的马成怎么可能?不怎么可能?依马成的本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黄逍杀死?

纵是韩遂一万个不相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马成已死韩遂心中,现在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苦侯了三年,终于等到了马成“归顺”的一天,却……然而,似乎并不想让他有过多的猜想,正当他回头望去,如同有感应一般,黄逍的狂笑声微止,随之,一道森然的目光逼视过来……

韩遂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才想起,自己距离黄逍,不是很远黄逍这一眼,吓得他连忙转过头,马鞭连连挥动,抽打在战马身上,亡命一般逃去。

狗贼,今天就饶你一条性命,待本王再回西凉的那一日,就是你韩遂还债之时看着那道狼狈的身影,黄逍感受着身子的疲乏,却是再也生不起追杀之心。或许,马成说的对,自己终究不能以一人之力对抗数万。

看了看在马成尸首边兀自徘徊不去的奔霄战马,黄逍笑道:“倒是一匹护主的宝马,如今,为本王带步吧”

黄逍大笑着上前,一把抓过战马的丝缰,飞身上了坐骑。宝马本性烈,猛然感觉背上多了一人,自然不依,鬃尾乱炸,嘶叫连连,极力的想将背上的黄逍甩下去。可是,黄逍连赤兔马都能收服,奔霄虽强,却也差得赤兔一线,没多时,就在黄逍的威逼利诱下,乖乖服软。

探戟将马成的巨齿飞镰刀挑起,黄逍伸手接过,右手擎定,看了看地面上马成的尸身,低声说道:“马成,一路好走,本王答应过你的事,尽力办到就是驾”

一催坐骑,黄逍背对着韩遂的方向,沿着城墙,一路向北,急急而去。也因方才黄逍那几声喝喊,使得韩遂大军以为黄逍欲追杀他们的主公,为了保护韩遂,大军纷纷向南围拢,这也造成了北面防御相较南部要弱上了许多。他们哪曾想到,黄逍虚晃一枪,转身奔北而来待他们反应过来,黄逍早就一头冲进大阵之中,冲杀出甚远。

姜莺儿仍是难以置信,仿佛置身云里雾中,二十多年不曾见面的儿子,竟然拥有了一身强大的武艺。不不能用强大来形容,应该说天下无敌虽然,这些时日来,她常常听人论及儿子的事迹,但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一见下,才知道,传言皆虚,儿子要较传言中更厉害数倍在黄逍的背上,她更能清晰的感觉到儿子绷紧肌肉时,那种富有爆炸力的力量感。

有了坐骑,黄逍就如同猛虎插上了翅膀一般,虽然说,他步战也是无人能当,但是,人骑合一后,却是能将他的一身力量更好的发挥出来。奔霄战马,在黄逍虎头盘龙戟挥动间,巧妙的借力,使得奔霄战马的速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一路急驰,非但没有因为冲锋而速度受阻,反而愈发见快。

此刻,黄逍左手一杆虎头盘龙戟,上下翻飞,“单手十八挑”绵绵不绝;右手中,擎着马成的那口九耳八环巨齿飞镰刀,忘情的劈砍,所有胆敢拦住去路的韩遂将士,无不落得一躯体支离破碎的惨状。

“噗噗”陡然,两件兵器齐齐的插进一拦在面前,不及逃跑的西凉将领身中。在那员将领痛苦的表情中,黄逍双臂奋力一扬,这员将官身子顿时离开了马背,在空中再被黄逍大力一分,顿时,化做了漫天的血雾。

“……”背后的姜莺儿轻掩小口,即便是她柔弱,但是,她自诩也是见多了之人,饶是如此,此刻见了儿子的凶悍,也不禁为之一呆,险些惊呼失声。足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豪情顿生,大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好,逍儿,今日我们两母子一道并肩作战”

黄逍心中一愣,不解的问道。印象中,娘她好象是手无缚鸡之力才是,怎么……

“逍儿,这些年来,娘也无事闲得慌,遂求得马成的父亲,学得一招半式傍身,虽然比不得逍儿你之勇武,但是,也不是这些小兵所能奈何的逍儿,给娘一把大刀,娘为你挡住后面”

“好儿这就为你夺刀”黄逍目光紧紧盯住一员使大刀的将领,微一拨战马,闪电一般冲杀了过去。刀戟并施,乒乓一阵脆声,斩杀此人,刀尖一掂,大刀便跃上姜莺儿手中

“逍儿,将大氅解去,让娘回过身来”

“哈哈,娘,何必如此费事,此乃小事也”随着黄逍的笑声,但见黄逍的身子,急速的瘪了下去,束住母子二人的束缚顿时为之一松,黄逍说道:“娘,就在此时”

姜莺儿感觉到黄逍身子的变化,当下也不多问,在马背上拧过身躯,双腿一摆,顿时与黄逍形成了背对背的形式,大刀挥舞,将一名追赶上来欲背后偷袭的士兵一刀砍翻。

黄逍不想结开束缚,印象中他娘应该骑不惯战马才是,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黄逍岂不哭死?正好,他有闭气缩体的方法,虽然比不得传说中的缩骨功,但是,应付起眼前的小事却是足够了见母亲刀劈一人,黄逍豪气大生,忍不住喝道:“好一把杀人的刀”

“咯咯,逍儿,娘这一刀如何?”姜莺儿脆笑一声,问道。

“巾帼不让须眉,娘这一刀,足以令那些鼠辈羞愤至死哈哈哈……”黄逍心知这里的战斗必是掩盖不住,用不得多少时间,韩遂就会发现这里的境况,加之心中怒火冲霄,只恨不得大杀一通,索性是不再隐秘行踪,纵声长笑不已

见儿子的目光瞥向另一个方向的韩遂,姜莺儿浅笑不已,能与儿子并肩一战,姜莺儿心愿已全,只剩下满心的欣慰。

除了再有如马成般的将领,否则,无人能拦得住势头如日中天的黄逍,既然躲不住行踪了,还不如畅怀放手杀出一条血路来

既然形势如此,堂堂大好男儿何必鬼鬼祟祟,畏首畏尾,没得灭了自家威风。大丈夫一怒,溅血三丈,当勇则勇,当猛则猛,如此才是真豪杰。

敢于狭路相逢才是大智大勇

……

“主公,主公……”

韩遂正自逃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呼唤,回后看看,见黄逍没有追上来,这才略缓了一口气,诧异的寻声望去,却见自己手下的一员战将催马赶了过来。

“唤我何事?”韩遂战马速度不降,回首问道。他真怕自己速度一降下来,黄逍那个杀星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如今的韩遂,已然成了惊弓之鸟,显得有些神经质。

“主公,快停下来,黄逍他逃了”这员战将,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喊道。

“黄逍逃了?”韩遂闻言一愣,对于这个消息,他实在是感到很意外,那个杀星退走了?韩遂马速不减,连声问道:“你说黄逍逃走了?逃往什么方向?”

“主公,你看,就在那边”那员战将望黄逍母子所在的方向一指,说道。

“嗯?”韩遂顺着这员战将所指看去,映入眼中的正在那一道显眼的白色身影,乘风破浪一般向前冲杀,所过之处,人影乱飞,血光迸现,可不正是黄逍“吁……”

到了这时,得到了完全的确定,韩遂这才勒住战马,再看他,浑身上下的,也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汗水,狼狈不堪。

“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追杀黄逍还是?”那员战将喘息着来到韩遂的近前,请示道。

奇怪,黄逍这厮怎么不向东逃,反倒逃向了西北方向?韩遂望着大军中那道白色的身影,稳了稳心神,不禁奇怪的想道:按说,黄逍欲逃出凉州,当望东南方向突围才是,难道……莫非他知晓了我在其归路上布置的伏兵不成?不对

韩遂惊恐的望着黄逍的身影,喃喃失声道:“他这是要绕一圈来劫杀于我啊”韩遂想到这,身体一阵阵发凉,这若不是有人唤住我,那……

“啊?”那员将官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可能?劫杀?他黄逍一个人,就……

“啊什么啊?还不给我传令大军,全力围杀黄逍,但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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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冲出重围 韩遂追杀

第284章

冲出重围

韩遂追杀

一路烟雨,宝马奔霄载着黄逍母子,斜插韩遂大军,身后,是一道鲜红的血线,连绵出甚远,纵是大雨瓢泼,也一样触目惊心。(最快更新



感受着前冲之势微微受阻,黄逍心中不屑的冷笑,终于有所觉悟了吗?不过,若只如此人物,冲出这包围之中,只在旦夕之间

非是黄逍自大,虽然,连番的征战,已经使得他显现疲惫之色,但是,单单这些无用的兵丁,想要阻拦他的脚步,无疑于痴人说梦,或许,只有弓箭能让他感到一些麻烦,但是,身在乱军之中,敌军将士,就是他最好的挡箭牌

虽然不知道韩遂大军为什么至今没有一人放冷箭,但是,这样的境况,无疑是黄逍最想看到的。当然,他也不得不防备,时时分出一丝精神,留意周围的动态。

黄逍是狂,是霸气,但是,心思缜密的他永远会给自己留一线生机,哪怕是面对数万的大军,力竭而死,只能算是无奈,但是,阴沟翻船,却不是黄逍想看到的

黄逍一挥虎头盘龙戟,大力的将一人砸为肉泥,右手大刀在一摆,凶悍的将一人斜肩带背斩为两断,随即左手的大戟再一式横扫,借战马前冲之力,四名敌兵被大力扫飞,右手的巨齿飞镰刀紧跟而上,伴随着黄逍一声震天狂啸,刀芒乱舞,顷刻间,四名敌兵的身体化为大小不一的碎块,混合着鲜血,真好似下了一场肉雨。

非常之刻,当以非常手段硬撼之既然尔等人多,那,我就杀到你们胆寒为止

直到此刻,黄逍心中也是冷静非常,他知道,若是不让这些西凉军害怕,那他将再难脱身,纵在再有一个他,也不能与数万的大军相抗,毕竟,人力有穷尽,他黄逍,是人,不是神,尽管,别人唤他为虎威天神

残肢废体给劈散得到处都是,黄逍这宛如魔神般的举动,鲜血淋漓的凶残,将其他人给吓得魂不附体,以至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气味,一些胆小之人,精神严重受创,狂叫慌乱退散,杂乱的叫道:“疯子,他是疯子”

趁此良机,姜莺儿也狠狠的举刀砍杀几个被吓呆拔足不动的人。战马前冲,眨眼间,就冲出百十米开外,身后,血线继续蔓延……

“哈哈哈,痛快,痛快”黄逍杀得兴起,酣畅淋漓,放声大笑不已:“天王黄逍母子在此,谁敢与我等一战”

疯了这个人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敢跟他这样的人交手其他西凉军的将士们骇然欲绝,拔腿狂奔逃窜至于韩遂下达的什么“但有后退者,格杀勿论”此刻,早就被这些军兵抛到了九霄云外,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找一个体面点的死法?

至于冲上前去,确实,死得壮烈,但是,那死法也太……

正这时,七八道身影联诀扑来,却正是西凉军中的将领。士兵可以逃,或许韩遂认不得数万大军中的一名小卒,但是,却不代表着不认识这些将领没办法,这些将领只有硬着头皮,攒鸡毛凑胆子,妄图以人多取胜。为首一员将领怪叫道:“黄逍,有我等在此,休要猖狂”

话虽如此,但是,任人都能听得出来,此人的话中,严重的底气不足

“哈哈,本王我狂,是因为对上尔等鼠辈,本王我有狂的资本”黄逍连续斩杀无数人,心中杀意与气势酝酿直线攀登颠峰,见这几件兵器斩来,竟是不闪不避

虎头盘龙戟、巨齿飞镰刀顺两臂纷纷伸向后侧,借着战马的飞驰,悍然迎上扑来的七八道身影。八个吗?哼还不够待到了近前,两件沉重的兵器猛然自背后挥出,竟然是同样的招式同样的一招“神龙摆尾”

霸道的一招,此刻的黄逍,完全放弃的防御,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庸俗之辈,马成尚在这一招下心生无力,休要说他们这些人

果然,被黄逍这惨烈霸道的气势一冲,上前来的八员西凉军战将,无不是脸色大变,不真正面对黄逍,永远不会知道黄逍的可怕飞驰的战马,令得这八人不得不挺兵器纷纷砍向那一刀一戟。

“当当当……”

密密麻麻的兵器撞击声,接连响成了一团,八员西凉军战将手中的兵器,或崩飞、或被砸回,尽数无功而返。不过,此刻的黄逍也不大好过,这完全是相当以一人之力硬撼八人,纵是八人之中每一人的力量都不及他,但是,八人相加,力量却是大大的胜过黄逍。好在,八人的力量并不是作用在一起,是以,黄逍也只感到了双手的微麻,却并无大碍。

好个黄逍,一招逼开八员西凉军将领的兵器,合战马的飞驰,直直插入这八将之中,忍住双手的不适应,大戟、大刀刃口向外,在八将惊骇的目光中,拦腰斩向八将的腰身。

不过,兔子急了尚且蹬鹰。这八员将官有几人从震惊中苏醒过来,看着躲之不及的大戟大刀,靠黄逍近的两人纷纷挥动手中的兵器,悍然向黄逍砍(刺)来,情急下,这两人竟然起了拼命的念想。

“噗噗噗……”

“当当”

一声声兵器入肉的声音连响,再看这几员将官,在一刀一戟锋利的刃口下,悉数被拦腰斩为两段,而那两员将官挥出的刀枪,却被黄逍身后探出的一把大刀尽数挡开,虽然这把大刀上的力量有所不及,却是将两把兵器撞开了原来的轨迹,连黄逍的衣角都没沾到。

狂,也有狂的资本。黄逍对上韩遂大军,绝对有资本狂,有资本在这里大开杀戒。因为他知道,谁都知道,韩遂大军,到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只有人数众多,在马成战死之后,再无人敢上前一试黄逍的锋芒

纵是八将连上,也是无济于事

既然无人能挡得黄逍的疯狂,就无人能挡得住黄逍的放手大杀

就好象黄逍一靠近这八名西凉军的将领,这八名将领兵器被撞回,身子自动迎上黄逍手中的兵器一般。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委实神秘恐怖,众人惊惧狂退不已。

以一种近乎妖异的方式,博杀了八名敌军将领,这吓退了无数人。黄逍抓住这一空挡,扭动了几下别扭的手腕,深吸了两口气平定下略有些躁动的气血,催马再次朝着西凉大军阵中撞去。

一步十杀,千里不留行,黄逍所过之处,完全是血与肉的修罗史

可惜,我到底还是力有未逮。不然,今日应当将这些人悉数杀了。黄逍看着前面西凉大军外围的空地,感受着身上越来越弱的力量,心中暗道:看来,我终归是还不够强大,虽然是万人敌,也架不住这蚁多咬死象啊不过,人生快事也尽在其中

此刻的黄逍一刀一戟早已换成了一杆虎头盘龙戟,至于那把巨齿飞镰刀,已经被他挂回了鞍桥之上,虽然,眼见着他一招一式仍然威猛绝伦,但是,黄逍自知,自己再也坚持不了许久,如今,突围方才是上策。

杀到现在,究竟杀了多少人,黄逍已经记不清了,即便是没有一万,死在他手中的士卒也足有八千之众了吧?即便是战将,也被他挑了一百六十多员,其中,还包括马成这样的一员一流大将此一战,足以超过历史上赵子龙长版坡一战

不知道后人将怎么看这场战呢?黄逍脑中突然想起赵云“一身是胆”、“虽未谱金兰,今生信有缘”的评价,心中,不由浮想联翩。

罢了,还是先冲出去再说感受着虎头盘龙戟越发的沉重,黄逍再也不敢久待,“仓啷啷”拽出腰间的湛泸宝剑,将大戟也挂回鞍桥,手中摆宝剑左砍右劈,所中者,刀枪尽折,盔甲悉数被湛泸的锋利迫开,冲杀的速度,丝毫不减。

“主公,黄逍似乎力尽了?”

韩遂冷静下来后,一直关注着战场中那道白色的身影,越看,他越是心惊,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黄逍好了。黄逍不知这里有多少军马,但是,韩遂知道,只这西城门外,足足被他布置了六万的大军韩遂一共才有兵马一十二万,另外六万,他交给了心腹将领李堪,让起率领埋伏在了黄逍回并州的必经之路,做个万全的准备

可是……望着眼前严重缩水的军阵,韩遂心中一阵阵的发苦,本来,他下令不放箭,就是想给黄逍留下一个累赘,从而也使得自己手下的大军少损失点人。可他万万不曾想到,背负着一人,黄逍竟然还如此生猛

这……这阵势,怕是已经损失六之有一了吧?韩遂越想越觉得害怕,这黄逍若是来追自己,那岂不是……想到这里,韩遂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嗯,本太守看到了哼,我倒要看他还能坚持多久”黄逍由两件兵器到一件兵器,再到换剑,韩遂完全看在眼中,他自然知道这以为着什么。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韩遂纵是心疼将士的伤亡,额按嘴角,也不禁勾勒出了一丝的微笑。

“不好,主公,黄逍杀出去了”韩遂身边的将领失声喊道。

“由他去看来,黄逍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杀昏了头那个方向,有弱水拦截,他跑不了的传令大军,追杀黄逍”

第285章 各自底牌 千兽齐奔

一头钻出敌军的包围,黄逍只感觉这一片天空顿时明亮了起来,就连这空气,也变得清新,再不复方才那紧张、血腥的气氛。(

)黄逍贪婪的深吸了几口湿润的空气,略一辨别方向,望着自己先前布置的方向一头扎了过去。

此刻的黄逍,已然疲惫不堪,现在的他,连动一动胳膊都很不情愿,高频率的挥动两件百十来斤重的兵器,黄逍只感觉双臂一阵阵的发痛。

看来,这几天,这一双臂膀,都将处在酸疼之中,早知道,早知道何必一起挥舞两件兵器,威风是威风了,到头来,遭罪的却是自己黄逍心中暗骂自己,身子庸懒的堆成一团,如不是要催促战马奔驰,黄逍真不想动上哪怕一根手指。

声线是越来越近了,尤其是骑兵奔腾的气息越来越近。黄逍驾着战马,沿着记忆中的路线飞掠,身后的姜莺儿听到其低低的嘟囔着:“看来该来的都来了,也好,就算我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拖住许多人一起死不过,想要本王死,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战马飞驰,以最快的速度寻着记忆中的地方赶去。

“不好。追来的骑兵速度好快”黄逍汗如雨下,这一刻,他才发现,奔霄战马经过连番的撕杀,已经同他一般疲惫,纵然奔跑还在继续,可是,速度已降到了寻常战马之下此刻的黄逍已经再也顾不得爱惜战马了,挥掌狠狠的砸在奔霄的胯骨上,“这是我唯一生还的希望,我绝对不会放弃”

西凉,素以骑兵著称,西凉骑兵,也向来以铁骑号称精锐之师,战马奔腾间,韩遂望着前方那道越来越近的身影,心中,只有兴奋。黄逍的疲惫,纵然是从背影中就可以看出,而此刻,无疑是一举击杀黄逍的最佳时机

“兄弟们,再加把劲,黄逍要已经没力气了杀了黄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砍黄逍一刀者,赏金十两诛杀黄逍者,官升三极”这个生活,无疑是鼓动士气最好的时刻,韩遂常年累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而他,却也明白,这些西凉出身的士兵,最需要的是什么。

果然,因黄逍逃走士气已然有所回生的西凉军,再听到韩遂的嘶吼,顿时,士气再为暴涨,一个个似乎忘记了黄逍的威猛,嗷嗷怪叫着,拼命的拍打战马,视线,凝在前方那道曾经令他们生惧的身影。

这,就是西凉军,以彪悍著称的西凉军,为了利益,可以暂时忘记恐惧的西凉军,更何况,前面的那人,已然力竭,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娘的,真他祖母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黄逍恨恨的想道:他娘的,赵子龙长版坡杀出重围,尚有张飞接应,老子累到这样了,谁能助我?

“黄逍,如今你已穷途末路,在挣扎也不过是徒劳如果,你肯束手就擒,韩某人答应你,一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如若不然,休怪我韩遂无情哈哈……”又近了许多,韩遂似乎看到了黄逍被杀的一刻,高声笑道。显然,有些得意忘形。

不过,换成任何一人,见到一个不可力敌的人死在自己的手中,多数,也会是韩遂的这般嘴脸吧人性如此。

看着已经出现在视线中的那道小山的影子,黄逍心中唯有坚持,他,还有底牌在手听着韩遂的得意呼喊,黄逍高声冷笑道:“韩文约,鼠辈尔,忘记了汝方才的嘴脸否?想杀我黄逍,你韩遂,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韩遂此刻,有口难辨,更何况,无从辩解,毕竟方才他那狼狈的一幕,数万的将士,可是完全看在眼中,非他只言片语就可辨别的韩遂恼羞成怒,丝毫不顾形态的吼道:“杀,给我杀了他,冲啊”

韩遂神色癫狂,俨然疯了一般,此刻,她心中,唯有杀死黄逍,方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连番大战下来,六万大军六去其一,各级将领陆续又是陨落不止,所剩的五万不到的大军,竟然悉数追来,虎视眈眈,杀气腾腾,骑兵在前,步军在后,围追堵截。场面之浩大,绝非寻常人所能想象。五万大军,战将无数,竟然都是为了一个人,这等场面纵观千万年来,只怕也是从未有过。

漫说是为了对付一个人,纵然是诸侯间寻常的战争,也绝然无法有如此浩大的场面。

韩遂军中的各级将领,虽然早就知晓了这场战争,但是起初尚不觉,待得放眼一看,漫山遍野均是自己一方的人马,骑兵卷起轰鸣的铁蹄声,步军密密麻麻亦步亦趋,各自暗暗都震惊不已。自古来,再是天怒人怨,再是作恶多端,再是引起公愤,也绝然没有如此浩大奢华的围攻一人过。

韩遂回首一眼,心中掀起治天波涛,又暗暗心惊不已:原本还不以为黄逍纵是厉害,有五六千的人马也留得下他了,想不到竟然时至今日,已是需要这许许多多的魂修士来围杀了。此人难缠,太难缠了。真乃万人敌也

来的人很多,大约有四五万的模样,大约韩遂将身在酒泉城的大军,几乎全都带来了。黄逍侧耳听了听背后的声响,心中有所判断,却又油然诞起一丝自豪:大丈夫死,也要死得这么轰轰烈烈

奇怪,听马腾说,韩遂共有军马一十二万,此处,最多也就六万的兵马,那其他的六万,又在何处?莫非……算了,当务之急,逃命要紧

看看后面骑兵距离自己的距离,黄逍心中盘算一下,看来,在其等追上自己之前,以自己战马现在的速度,完全能逃得到那小山之上,待到了山上,哼……

但就在这一刻,黄逍脸色再次狂变,一边飞驰一边望向小山的北面方向,那里,陡然传来了隐约的马蹄隆隆声。

这是?黄逍诧异的看向那个方向,不会错,这是大队的骑兵,人数,足又两千以上会是谁?马腾?不可能,马腾若是有所布置,当早就告诉了我才是,那,只-本文转自书书网tml-剩下……黄逍回头看了看追得正欢的韩遂,看来,计划有变啊

黄逍听到了马蹄的声音,韩遂自然也听到了,相比黄逍的疑惑,韩遂却是心知肚明,这两千骑兵,正是他安置在此处的,为的,就是防止黄逍逃入深山,再难寻找踪迹。

“黄逍,我看你还望哪里逃两千铁骑,你如今已然是插翅难逃,听我韩遂的劝,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吧”韩遂高声叫道。

投降?哼,想得美黄逍面色铁青,牙关紧咬,心中暗道:确实,这两千骑兵够我喝一壶的休说两千,只消一二百人,拦我一拦,我也是在劫难逃不过,你有准备,难道我就没有吗?看来,只好提前动用它们了

“吼……”一声清亮的虎啸,自黄逍的口中清啸而出。

“呵呵,你们看到没,黄逍他穷途末路,急得只知道乱喊乱叫了可惜啊,叫又有什么用?”韩遂感觉自己胜券在握,竟然和身边的将领说笑起来。

“呵呵,恭喜主公除掉一心腹大患”拍马屁的人大有人在,纵是对韩遂先前的嘴脸多有看不顺的,但是,却不妨碍他们说出违心的话语。

“哈哈,承你等……”韩遂得意的哈哈大笑,但是,还不待他剩下的“吉言”二字出口,前方再起变故,生生的令韩遂直接将剩下的两个字咽回了肚中。

“吼吼吼……”

接天连地的兽吼声接连响起,顷刻间接连成片,振聋发聩。虎啸声、豹吼声、狼嚎声……无数的野兽声音交织成一团,声波冲击而来,正自奔腾中的西凉骑兵冲势不禁为之一遏,“扑通、扑通”声响成一,号称精锐的西凉铁骑大半的战马悉数失了前蹄,战马悲嘶、骑兵哀号不断。

“怎么回事?”韩遂仗着所骑者乃是宝马良驹,再加之其骑术不错,这才没有摔下马去。韩遂忙在马背上稳了稳身形,顾左右望去,但见身边所有的骑兵大半连人带马滚落在泥浆之中,少数人被活活惯下战马,摔死摔伤者不计其数,只有极少数的人还端坐在马背上,只是此刻的脸上,纷纷变色。韩遂不明就里,大声问道。

“主公,不好,快看那里”一名尚坐在马背上的将官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大张着嘴,一脸惊恐的颤手指着前方,失声喊道。

寻着这员将官所指,韩遂闪目看去,这一看下,韩遂的嘴越张越大,眼睛,越瞪越圆,他看到了,看到了他一辈子不曾见过的景观

远处小山的方向,平地卷起一道黑线,如同潮涌般向这个方向涌来,待再近一些,韩遂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但是,仔细看过,他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看到了熟悉的一个影子

黑线如潮涌般到了近前,为首正中央,那一道白色的身影,韩遂做梦也忘不掉,可不正是黄逍闻名天下的坐骑——白虎再看白虎的后面,虎、豹子、狼……各式各样的野兽,遮天蔽日

千兽齐奔C

第286章 铁骑狼狈 抵达小山

第286章

铁骑狼狈

抵达小山

这……韩遂瞠目结舌的瞪视着眼前的兽潮,冷汗唰唰的淌了下来,天,这怎么可能?难道,莫非是这白虎的缘故?对啊,虎乃百兽之王,统御这些野兽,自然不在话下

韩遂完全将眼前空前的境况归功到了白虎啸月的身上,他哪里知道,对于这些来自陇山的野兽来说,真正的王者,是黄逍,而不是白虎啸月黄逍,才是陇山上百兽的无冕之王

看到自己这里的境况,韩遂完全可以想到,那两千骑兵的状况,怕哈不及此处毕竟,那里,距离兽群,更要近上许多,来自兽群的威压,更为强大

“撤快撤”韩俗此刻,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春风得意,脸色,难看至极,阴沉的几乎欲滴下水来到了现在,他完全丧失了停留在原处的胆量,更不要说,去追击黄逍指望失去了战马的骑兵,去抵抗如同潮涌般的野兽,无疑是不智之举,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在给野兽送口粮

要追黄逍,也要等到大队的步兵赶上来,要不然,只这些受了伤损的骑兵,无疑就是找死的行为。(

)韩俗惊骇下,连连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欲一避兽潮的风头。

可是,

他怎么抽打战马,却是不见战马有丝毫的动作。韩遂气急下,却感觉胯下的战马不住的在瑟瑟发抖韩遂低头一看,只见爱马那瞪大的眼睛中,流露着惊恐着色,四条马腿,哆嗦成一团。

完了看到此处,韩遂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爱马,已经被百兽吓破了胆

看着越来越近的兽潮,韩遂惊骇下,心中猛的发狠,自战马上跳下,亡命一般向后方逃去。不舍得战马,那等待着他的,将是必死的结局,舍弃了战马,至少,能逃得一线生机被吓得不能动弹的战马,要来何用?关键时刻,韩遂还是很懂得取舍的

“逍儿,快逃,野兽”同韩遂一般,姜莺儿也被吓得容颜失色,面对韩遂大军,其尚能镇定自若,但是,乍然见到如此数量的野兽出现在眼前,出于人对野兽的天生畏惧,姜莺儿也怕了,失声尖叫道。

“娘,不要害怕,这些野兽,都是儿我招来的,只会对我们有利,是我们的帮手”黄逍忙解释道。心中却是暗怪自己,怎么就没先和娘打个招呼,那样,也不至于将娘她吓成这样看着前方的骑兵纷纷在兽吼声中跌落了尘埃,黄逍也是大喜过望,他万没想到,当野兽形成了规模,竟然能起到这样的效果,简直,简直比百虎齐啸的场面更为壮观。

“我们的帮手?”姜莺儿显然爱是有些不信,怎么可能,还没有听过谁能指挥得了野兽,自古以来,都是听说野兽凶残,难以驯服,岂能像家犬一般

她哪里知道,这些野兽,并不是黄逍驯服的,可以说,完全是被黄逍打服的甚至可以说,是被打怕了

“娘,你难道忘了吗?儿我的坐骑乃是一头白虎,对了,它的名字叫做啸月,”黄逍见母亲不信,轻声做着解释。前后的骑兵都失去了效用,再无人能追得他们,黄逍也不再急着逃跑,毕竟,人马都以疲惫,能略略休息,还是好的。黄逍真怕一直跑下去,会将座下的这匹宝马累死。

一场战斗,生死搏杀,黄逍对这匹奔霄战马,又有了足够的了解,这匹马,虽然比不得赤兔马,但是,也相差无几,正好二哥张飞他战马还很一般,这匹黑马,相信张飞一定会非常喜欢

“娘,快看,它过来了”眼前闪过一道白影,黄逍开心的说道。再看去,啸月孤身前来,而那些其他的野兽,则一头扑向那两千的骑兵,森然的獠牙,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即便是身在远处,黄逍也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看来,让这些家伙一天多不吃东西,完全是正确的,这,才是野兽的本性吃饱了的野兽,远没有饿着肚子的野兽凶悍望

那惨叫连连的另类战场,黄逍心中附道。

轻轻的带住坐骑,黄逍微笑着看向那道越来越近的白影,心中,只有高兴。同样,他也能从啸月那大眼睛中读出,那久违的喜悦之情。是啊,二十多年了,一人一虎几乎没有一天分开过,虽然人兽疏途,但是,萦绕在二者之间,却是浓浓的兄弟之情。

转眼间,啸月便来到了近前,当看到黄逍无恙,兴奋的抬头一声虎啸。而奔霄,则一马脸的警惕,小心的看着啸月,堤防不已。

这也就是奔霄,连赤兔马都要惧怕白虎的威风,而奔霄,却只是谨慎小心。不得不说,奔霄不惧野兽之名,真乃属实也

带着姜莺儿跳下战马,黄逍上前摸了摸啸月的虎头,笑着用兽语说道:“兄弟,让你担心了”

啸月眼中的那丝担心,身为一同生活的二十多年的黄逍,自然读得懂。

啸月将硕大的虎头凑到黄逍的身前,不住的摩擦和黄逍的身子,濡沫之情,显而宜章。姜莺儿看着温顺的白虎,心中啧啧称奇,虽然,一直听说儿子的坐骑是一头白虎,但是,

亲眼看到时,却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

“兄弟,这我我娘,以后也就是你母亲了”黄逍被啸月磨蹭的身子发痒,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将大氅解来,丝绦去掉,拉过母亲姜莺儿,用兽语对啸月介绍道。

听了黄逍的介绍,啸月止住了磨蹭的动作,瞪大一双虎眼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女人,很是人性化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孩子在与母亲撒娇一般。突然,啸月上前,就在姜莺儿欲退之时,伸出舌头,轻轻的添舐着姜莺儿裸露在外的手背。

“咯咯……”见啸月并无恶意,姜莺儿也放下了心,任由啸月有一口没一口的舔着自己的手,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麻痒,姜莺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娘,这就是儿的兄弟,啸月,当年与娘你失散,就是啸月的母亲救了孩儿,若不然,孩儿早被野兽所食,二十多年下来,啸月和孩儿的亲兄弟一般,不离不弃。”黄逍见姜莺儿完全收起了害怕之心,甚至,伸手抚摸啸月的大脑袋,黄逍笑着为姜莺儿介绍道。

“虽然人兽疏途,但是,救命之恩,恩同再造,逍儿,日后当好好对待啸月,莫要欺负它”姜莺儿越看眼前的白虎越是喜欢,女人,天生对可爱的事物免疫力低下,而啸月收起了虎威后,温顺的就如同一只大白猫一般,只会招惹人的喜爱。更兼之姜莺儿听到啸月的母亲救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心中更是感恩不已。

“娘亲,儿知道,不好……”黄逍的猛然转头望想身后,只见大队的步兵,正急速的向自己这方推进,忙说道:“娘,此处乃是是非之地,不宜久待,韩遂的大军即将到来,快随我到那小山上躲上一躲”

“逍儿,那只是一小山,无险可依,如何能抵挡韩遂的大军?如今儿你已疲惫不堪,依娘看,还是望他处逃跑吧”姜莺儿自然看到了黄逍所说的小山,纵是她再不懂兵理,也知道,这样一个无险可依的小山,与平地上几乎无疑,面对韩遂的大军,显得太过苍白。

“娘,儿方才看了下,韩遂在这里的只有六万大军,而其共有大军十二万,另外的六万大军,想必是埋伏在我们逃出凉州的必经之路上,如此逃走,只会令我们母子前后受敌。而望他处逃,只会被韩遂尾随追赶,逃得一时,逃不了一世啊先前儿在往酒泉城时,曾在这小山上做下了一些布置,相信,还能使韩遂肉痛一阵,若顺利,你我母子逃出升天也不难”黄逍解释道。

“既然这样,就全凭逍儿做主。你是将军出身,打仗方面娘不通晓,即便是今天逃不出去,能与逍儿你死在一起,娘已然很是欣慰了”姜莺入听黄逍这般说,点点头说道。

“娘,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儿媳还不曾见到,孙子孙女还没见到,怎么能就证明死去?相信孩儿,我们定能回到天都”黄逍信誓旦旦的说道。只是,他这么说,自己心中都没有底,他知道,这次的计划,虽然能使黄逍伤筋动骨,但是,想灭韩遂五万的大军,无疑于痴人说梦

“吼……”见打扫完战场,正争相啃咬人与战马尸体的野兽军团,黄逍果断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给这些野兽下达的命令很简单,只是令他们尽可能的猎杀身后的韩遂大军,力有不殆,当即退去。

陇山生活的十余年,对这些野兽,黄逍也有了感情。虽然,这些是一些凶残野兽,但是,就是这些凶残的家伙,前后救了他两次的性命,一次是退董卓,而这一次……

“逍儿,你娶妻生子了?”被黄逍抱上虎背的姜莺儿,被陡然传到耳中的惊喜欢喜的呆了,半晌,才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娘,儿子已经结婚了,你老的大儿媳姓任名嫣然,二儿媳姓蔡名琰自昭姬,大孙子叫黄裳,二孙子……”驾驭着白虎,如狂风一般,越过兽群,向着小山上冲去。边走,黄逍边向母亲述说着离别以来,他的骄傲。

站在小山顶上,黄逍冷眼看着经过兽群洗礼过后的韩遂大军缓缓靠近小山,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想要我黄逍的性命,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287章 将士归来 郭嘉主政

第287章

将士归来

郭嘉主政

泉州城的这场大火效果远远超出了周泰和赵云的预料,虽然死于火场的袁军士兵不超过三千,被周泰他们突袭杀死的也不过两千多,但被吓破了胆的吕威璜还是在逃出升天后收拢残兵败将头也不回的逃回了安次城。(



若不是有亲兵的拼死相战,将士得力,估计,他吕威璜必然死在周泰的刀下就他的武艺,相较周泰,相差得太过悬殊

而吕威璜也甚是精明,或许说,官场多年,已然令得他这员武将多了一分的圆滑,多了一丝的狡诈。他知道,若是自己如实上报军情,那随之而来的定是袁绍滔天的怒火,掉脑袋,那是极有可能的事同时,还会连累到好友蒋义渠。

滑头的吕威璜,在战报上写道:“泉州一战敌军数万,我军寡不敌众,末将与蒋将军奋力拼杀,伤亡数千,无奈请求支援”

当战报送到袁绍的面前,袁绍非但没有动怒,还亲口对二人“死战的表现”称赞不已,同时,派遣颜良从前线抽调了三万大军增援安次。然而,当吕威璜再度带着四万大军光临泉州之时,泉州城留下的只不过是一片被大火焚烧之后的残砖烂瓦。倒是城外有很多回城后却无法回家的百姓在空地上搭起了帐篷和茅屋,还时不时的有人进入废墟,翻腾着遍地的瓦砾,似乎想找回些什么。

就在袁军一来一往的来会折腾的时候,赵云和周泰等人已经率领完成了任务的士兵登上舰船,大船顺着沽水进入了渤海,黄逍大军的士兵们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原来,战事一毕,还不待周泰他们与赵云会合,黄逍的命令就传到了幽州,得到了命令的周泰不敢怠慢,连忙会合了赵云,合军一处,登船离开了幽州。

他们当然不知道,他们走后,吕威璜率领着四万大军没日没夜的搜寻他们的踪迹足足半月有余,再得到了踪迹皆无的消息,不甘心的退回安次城。若是知道,肯定他们回家的旅途,会再添一些笑声。

战报是用快船提前送出的,在船队还在海面上行进的时候,郭嘉等人已经在天都看到了有关此次泉州之战的详细报告。

看完周泰和赵云等人联署的战报,郭嘉有些无奈。他能够从战报中判断出泉州城已经完全被毁,虽然在战报中有说起周泰他们提前将城中的百姓全部驱逐,但这些百姓失去了家园却是不争的事实。纵然是已经完全习惯了战争的残酷,郭嘉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为泉州百姓感到担忧。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以前,常常听到黄逍说起这样的话,但是,郭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时那样能深刻的理解这句话。

“奉孝,这种事在战争时从事很难避免的。何况赵将军他们已经在事前将城中百姓全部驱逐,也没有阻止他们将家中财物带走,总算是给百姓们留了一条生路,这也算是不幸中地大幸了。”一旁的徐庶已经发现郭嘉的情绪有些低沉,知道战报详细的徐庶自然知道原因,于是开口劝解道。

黄逍离开天都时,着郭嘉总领军务大事,现在,黄逍身在祸福之间,具体怎么样好不可知,这时郭嘉再消沉的话,徐庶自然不愿意看到。

“呼”郭嘉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转过身对徐庶说道:“元直,我知道子龙他们已经做地很好了,只是总觉得这心里有些不舒服,那毕竟还是我大汉地百姓啊到现在,我才深深体悟到主公身上的压力有多重,这就是所谓的在其位而谋其政吧以前,有主公在,感触还不是太多。”

徐庶从身边地侍从手中接过一杯茶水,递给了郭嘉,说道:“想来袁绍他们还不至于为难这些已成难民的百姓,我们可以在事态平息之后,借助水军的力量接济一下,让他们不至于在随后的秋冬季出什么意外。”

郭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后说道:“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等到我们击败袁绍,收复幽州之后,我一定上书主公,给泉州百姓以补偿。”

“主公他仁慈,必然会应允,有这样的主公,若能一统天下,实乃是百姓之福也”

“哈哈哈”郭嘉失笑道:“什么仁慈?我们这些谋臣武将就跟屠夫似得,仁慈可是属于那种完全和我们无缘地东西。”

说着,郭嘉将杯子放下,提笔蘸墨,又从书案上抽出一张纸,就在他准备写字的时候,郭嘉的手停在半空,对徐庶说道:“元直,你速给海上的子龙、幼平他们传令。船队在潼关停靠,一路上,一定要注意隐蔽行踪,暂时这事,还不宜让袁绍有所察觉。士兵回关内休整。然后下达并州骑兵远程拉练的命令,让典韦将营中的骑兵带到潼关扎营。

“奉孝是要让赵将军他们会合之后回营?”徐庶若有所思的问道。

“正是,主公说过,要骗人就要骗个彻底,总不能虎头蛇尾吧?想袁绍这样地诸侯在我们四州的情报网是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被我们彻底根除的,虽然子龙他们的行动不会隐瞒太久,可能隐瞒一天是一天,咱们也要有点,呃,对了,主公所说的什么‘职业道德’,可不能让别人笑话咱们不敬业。”郭嘉笑道。

“确实,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太久”徐庶被郭嘉的话给逗乐了,他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向郭嘉回道:“诺,庶,扑哧……庶这就去办。”说完就转身离去,可郭嘉从背后看去,徐庶的身子还在不时地抖动,想来是还在笑着。

摇摇头,郭嘉开始在纸上落笔,他要就此次北上地战事给黄逍写一份总结。其中不但包括了水军和陆军的配合,还又在幽州骑兵战术地使用以及合纵的情况。虽然这种合纵外交事务赵云也会有所报告,但因为事情也涉及到了军队,二者,黄逍现在也不在天都,身担重任的郭嘉还是要带上一笔,只不过内容不需要过于详细就是了。在这份报告中,郭嘉决定向黄逍提出将水军改名为海军的建议,并在潼关水师的基础上着手组建倭岛上的水军,继而在倭岛水军的基础上组建海军舰队。虽然这时候组建海军有点早,但是,这样无疑会让诸如这次的偷袭事件更为保密。毕竟,现在的倭岛,还不被其他诸侯势力所知。

但是这时候郭嘉也不过是在起草一份草稿,真正的报告他还要等周泰和赵云回来,在和他们详细商议之后再正式递交报告。

他哪知道,对于倭岛的熟悉,不是以周泰、蒋钦为最,而是带着作弊器穿越过来的黄逍

在黄逍的预想中,因为他中国作弊的人来到这个时代,自然2较其他的诸侯少走了很多很多的弯路,使得如今的黄逍不但在真正的实力上完全超过了其他诸侯,就是表面的兵力数量也是和袁绍不相上下。各种各样的兵种部队加在一起,黄逍大军的兵力也过了五十万,控制的地区也由原来的并州、冀州增加到除二州之外的司隶部的全境,也就是现在的司州和关中,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并不断的吸纳流民充实人口,如今黄逍治下人口已经超过六百万,为众诸侯之首。十抽一的征兵比例让黄逍大军的军队规模远远不会危害到自身的经济发展,纵然,其军队全是精兵也是如此,而军队适当的屯田也减少了对民间的依赖,至少历史上统治者对民间的高额地租就没有出现过,这使得黄逍大军的战争潜力无比巨大。若不是因为司州、关中久经战乱,恢复缓慢,而河南尹也因为京师洛阳的萧条而不复昔日百万人口的繁华,黄逍的治下的人口还要更多。虽然司州与关中两处的人口均不如黄巾动乱之前的数目,可并州、冀州的人口却远远超过了以往,甚至,人满为患

就以黄逍最初任职的并州而言,黄巾动乱之前的人口在二百万以上,而太原郡则是并州的人口重地,足有八十余万人。但是并州却又是黄巾纵横的重地,再加上韩遂和羌族叛乱的数年拉锯战,不但太原郡人口骤减,就是其他郡国也有大量百姓南逃到徐州甚至是江东、荆州之地。幸好黄逍大军及时收复整个并州,并将羌人彻底赶出了并州的地界,这样才提前结束了并州的动荡之局。黄逍试行新政,咬紧牙关接受了来自各地的流民,又再一次将并州的人口恢复起来,而此时并州的人口足足有将近四百万之众,而据黄逍很乐观的预计,在两到三年内,并州的人口可以突破以四百万甚至更多。这是因为黄逍对这个时代百姓娱乐生活的认知,毕竟到了晚上,除了夜生活不比较丰富的官僚世家之外,普通百姓们除了床上运动也就没有别的打发时间的东西了,而安定的生活正是人口大量增加的前提条件。

有生活,黄逍也会在想,怪不得解放后的几十年内,中国的人口会急速的增加到十多亿看来,这也和晚上没事干,关门造小孩有直接的关系要不要在这个时代实行计划生育呢?

不过四州现有野战部队足有五十余完,水军一万,再加上各地的预备兵役,总兵力也有远远超过五十万这个数字,倒是高出了黄逍制定平均的征兵比例。可是。无任会觉得黄逍的军民比例失调,即便有黄逍的精兵政策在。而这,完全得益于四州商业的发达在司州已经完全属于黄逍时,黄逍只需要在冀州和司州两地防御就可以了,即使是主动进攻,黄逍现在也完全有打残袁绍的能力。

毕竟,黄逍的五十万可远不是袁绍的五十万所能比拟的,虽然,袁绍的大军也算经历了战火的连番洗礼,但是,无论从将士的素质还是装备的优良,袁绍大军都远远逊色于黄逍的大军。甚至,可以毫不忧郁的说,黄逍的一万大军,足以比拟袁绍的五万

就在郭嘉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的草拟着给黄逍报告的时候,周泰的船队也接到了郭嘉的命令。虽然水军们很不明白为什么郭嘉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但是,一贯谨慎的他们还是很好的遵从了命令,沿途也不再骚扰袁绍的领地,悄悄的回到了潼关。不过骑兵们却没这种想法,他们倒觉得早点上岸更好,毕竟骑兵不是水兵,纵然战马和战事都适应了海上运输,可脚踏实地更能让他们的感觉舒服一些。

“奉孝,水军已经停靠潼关。”徐庶得到消息后立刻向郭嘉禀报。

“挺快的嘛。”郭嘉这时也将尚未完成的报告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说道:“来人,传令典韦典将军,骑兵全军出动,进行长距离拉练,目标潼关”

说完,郭嘉自一旁抓起自己的佩剑,转头对徐庶说道:“元直,和嘉一同去迎接归来的将士如何?这一次,他们可是立了大功”

“遵令”徐庶打趣的笑道。

“还是这般没正形,真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郭嘉嗤笑道。

“哼,人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想不到,到了你郭浪子这里,却成了百步笑五十步”

“哈哈哈……”

郭嘉这次出行是低调的,对外也只是以随军观察骑兵的拉练情况为理由,这样至少不会太过于引人注目。

而郭嘉主政的这段时间,除了这次的大规模军事演习之外,平时对军队的长距离拉练就很是重视,经常有数千人规模的士兵在四州各地进行拉练行军,就连军中的王者骑兵也不例外。所以这一次的骑兵行动并没有引起太多势力的关注。

当然,这也是和此时的其他诸侯的情况有关系的。因为蝗灾而使得袁术逃过一劫,可当孙策、刘备等人恢复元气后,他们又对袁术发起了进攻。江东的两家诸侯除了留下各自提防的军队后,孙策主攻庐江,而刘备则重点攻击九江。在孙策不便阻止和黄逍派出的“大军”故意放水的情况下,刘备也打得有声有色,已经攻陷全椒和阜阳。孙策也越过长江,连续攻克庐江郡的寻阳、皖县、居巢、临湖、襄安五城,并准备调集重兵围攻庐江郡治所舒城。刘表此时则不再积极,因为张绣的三万大军驻守宛城,让刘表不敢轻易调大军东进,倒是让袁术少了一个强硬的对头,而多了一个软对手。

这也使得袁术得以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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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水淹韩军 豪气第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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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韩遂很后悔,如果,还可以再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其一定不会再下达让士兵们不带弓弩的命令如果,可以放冷箭的话,那黄逍或许早就死了吧?纵然不是死在箭下,也暗箭的暗中窥视,其想脱身,也不会很是轻松,甚至,有击杀黄逍的可能

最让韩遂后悔没有带弓弩的却是现在……

“放箭快放箭”韩遂看着迎面扑来的野兽大军,脸色被吓的苍白,他自诩活了几十年,大风大浪也算是见过,经过,可是,像现在这,黄逍驱使野兽为大军的场面,他却是连想都不曾想过人兽疏途,加之野兽凶残,性情难料,语言不通,想要指挥一支野兽组成的军队,无疑于天方夜谭

不要说野兽,即便是他感觉最亲密的战马,想要这么指挥,也万难做到。

至少,他韩遂是这样认为的出于人对野兽的天生恐惧,当野兽的数目形成了规模之后,虽然仅仅千余,但是,韩遂却怕了。是的,未知的东西才最为可怕,谁能知道这支野兽的军队,会威力如何?韩遂宁可面对十倍的人类大军,也不愿面对这样一支野兽的群体

这,是源自于心底的恐惧

“主公,你忘了吗?你下令让士兵不要带箭的啊”身边的一名将官,在听到韩遂的命令后,先是一愣,既而大声回道。

“啊?”韩遂这才如梦方醒,是啊,自己为了杜绝射冷箭的事情发生,还曾经下令严密盘查每一个士兵……该怎么办?韩遂望着越来越近的兽群,急得团团转,脸上,汗水、雨水交织,猛然,他狠下心来,命令道:“传令大军,进攻”

这个时候,再想逃走,已然是来不及了,这里,全是步军,两条腿,如何能跑的过四条腿?无疑,关键时刻,韩遂下达了最为正确的命令。

随着韩遂的一声令下,大军将士不得不硬着头皮冲上前去,因为,他们也知道,如何也跑不过这群野兽,倒不如拼死一战,或许,还能有得一线生机

低糜的士气,竟然有所回生,虽然,显得惨烈了一点。

出乎韩遂的预料,这群野兽似乎知晓作战的方法一般,眼看着快要接近韩遂的大军,却突然一分两路,纷纷向韩遂大军的两翼奔杀过去。而兽群的机动性太强,韩遂再想做出什么变动,也来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双方狠狠的撞在一起。

兽群,擦着韩遂大军的边缘,-本文转自书书网tml-锋利的爪牙,带起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更有甚者,有的将官因为用武,受到了十数头野兽的围攻,直至被撕咬成碎片战斗,起的迅速,落幕也快的让人惊心,只一个短短的接触,在韩遂大军伤亡了四五千人的代价后,众野兽纷纷叼起一名手刨脚蹬、满面惊恐的士兵,扬长而去。

只留下满地的惨不忍睹,以及,几头倒霉的野兽尸体。

它们,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战斗完毕,怎会不为自己的肚子着想?

“呼……”看了看满地的肢体残骸,纵然是暴雨冲刷去了血色,韩遂也不禁感觉胃内一阵阵的不舒服,抬头看看远处小山上那到昂然矗立的身影,心中充满的,唯有怨毒。

不杀黄逍誓不罢休这个念想,在韩遂的心中愈发的坚定,他知道,若是今天黄逍能够生还,那将来等待自己的,就是无尽的报复他韩遂还有这个自知之明,论军队的战斗力,他远不是黄逍的对手当初潼关一战,已见了分晓。

野兽军团的退去,韩遂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这些畜生不曾起拼死之念,若不然,部队伤亡可称惨重了畜生到底就是畜生,永远,无法同人相比韩遂面色狰狞,狠声喝道:“全军前进,围杀黄逍”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你留在酒泉既然你生在西凉,那我就让你落叶归根野兽,也过去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他哪里知道,这野兽退去,完全是因为黄逍的命令,若不然,其大军哪会伤亡只这一点?野兽以凶残著称,人类士兵会知道害怕,可野兽,只会激起它们的凶性。至于怕的,也只有那一人而已。

终于来了吗?看着沿小山脚下围拢上来的韩遂大军,黄逍庸懒的靠在岩石上,争取一分一秒,恢复自己的实力。现在,每一分的力量,都是他逃生的本钱,到了现在,黄逍再不愿意做一些多余的动作,来消耗自身的力气。

一人一骑一戟一剑,凭仗以行走天下

不求闻达,不求无敌,但教一生快意无滞无悔。如此,方才是快哉。

无数人宛如蚂蚁一样追来。,发狂怒吼,种种声线交织九天。

是的,就是蚂蚁,居高临下,黄逍看向山下韩遂大军的目光,就如同看蝼蚁一般,霸气凛然。虽不求闻达,但是,确确实实,天下不知黄逍者,无几。不求无敌,但是,他却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但是,这又如何能妨碍黄逍的一生快意?

终于,到位了?看着韩遂的大军步近了他事先预算好的距离内,在韩遂大军眼中那一动不动的身影陡然一跃而起,双手抱定一粗壮的树干,狠命的朝他们视线中那一抹绿意上砸去。因视线的死角,这些军兵并不知道黄逍所做为何,莫非,其发疯了不成?

这一击,可以说是倾尽了黄逍现在所能发挥出的最大力气,粗大的树干,携带着一往直前的气势,狠狠的砸在了黄逍带领兽群连续两日多构筑成的脆弱堤坝上。脆弱的堤坝,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崩塌了。

河道内,有木,许许多多的巨木,黄逍拼尽一日的力量,做伐木工砍伐来的巨木去叶截肢,一根并着一根,紧密的排在河面上。

瞬间崩裂,洪水诣天,挟以无边无际之怒奔流而下

一道孤影傲立在小山之巅,俨然站在天下之巅,那等傲气,那等豪迈。那等慨然,那等悲壮,直教人动容。

韩遂大军数万将士,忽然诞起一念:纵是他败亡了,纵是我们赢了这一战,但真正的胜者却是他

韩遂皱眉,虽然他知道,黄逍已经是穷途末路,背后就是弱水所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有那么一丝的不安,真是奇怪来哉当上面轰鸣声响起,韩遂脸色大变,失声喊道:“什么声音?”

身边的将领凝神感知倾听,顿是色变:惊呼道:“是水声,是洪水,河水崩绝了”

河水崩绝?坏了怪不得黄逍专门挑这个方向逃跑,原来,其是这样一个打算枉我还以为其料到我在其归去的路上埋伏了大军

韩遂大军骇然望去,但见那不远的上访,一道银白浪花,化做九天银龙怒噬而来,竟宛如天际坠下的天河洪流。

弱水,能得如此之势,还全赖这两日来的瓢泼大雨,使得原本的水面再度上涨。当黄逍看到,已溢出堤坝的河水时,也不得不庆幸回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上一两个时辰,用不到等他来砸堤坝,堤坝就自行崩塌了

站在山之颠,却犹如站在天之巅,势可凌天。

黄逍一声豪迈铿锵之音顿首天地,一跃入空,仿如踏浪踏住青云直上,几欲破碎虚空。

当他跃在最高点,时间似凝住了。浑然是天地间独剩他一人的气势。畅声放怀狂笑,朗朗的声音,恍若刺破九宵苍穹,“韩遂,你不是要置本王与死地吗?今天,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该你死,还是本王亡”

一语铿锵如战音,从来始终如一,俨然那绝无熄灭的斗志,俨然逆流而上的拼搏。顿教数万大军失色,顿教天地动容。

正是:

一阙江山烟雨弥,

白衣横戟人**。

潇潇万里谁落局,

一阙云翳风乍起,

苍穹隐月雨湿衣。

横戟立虎谁笑傲,

纵情踏歌向天欺

长风起,

雨湿衣,

睥睨天下斜指天际。

莫问江山谁与敌,

天地玄黄我是第一

万里江山一步棋,

我若起子谁敢对奕?

莫问天下谁豪气,

天的玄黄我是第一

星罗斗宇天下局,

我若落子谁敢重提

莫问天下谁豪气,

天地玄黄我敢向天欺

汹涌的绝堤之水,恍若洪荒巨兽,张牙舞爪扑向韩遂大军,水借山势,澎湃无余,瞬时将冲在前面的将士卷起,狠狠的摔撞想一块块突出的岩石,轻者重伤,重者丧命,既而再给卷入洪水之中,一缕残魂,魂归他处。

“主公,快走”看着滔天的洪水,无人不色变,在人为的灾害面前,人的力量,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洪水迅疾,将领再也顾不得请示,一把抓起韩遂的手,狠命的向高处逃去。

“不不”看着在洪水中挣扎的士兵,韩遂欲哭无泪,六万大军,围剿一人,竟然落得如此境况,韩遂几欲抓狂。但是,自家性命要紧,此刻,他纵是心疼欲碎,也不得不手脚并用,狼狈的向高处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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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纠结万分 身陷绝境

第289章纠结万分身陷绝境

若只是一点点的洪水,纵然是携带着居高势下的威势,也无法令四万五千的大军受到太大的损失,毕竟,弱水,只是一小小的内陆河,纵然有这几日的暴雨为变数,最多也也就使韩遂损失几千上下的大军罢了,当然,受伤者不算在内。

但是,黄逍做事,向来很少给人留有侥幸的机会,洪水水面上漂荡着的巨木,这些巨木顺流而下,巨木互相撞击间,威能更显,所有被巨木找上的将士,重者,直接被撞死,轻者,却被撞晕,沉入水中,再不见上来。

“哎……”黄逍看着山脚下的凄惨情景,不甚满意的长叹了一口气,看来,完全指望这一道弱水之能,完全是一个错误,眼前,水流已然趋于平缓,但是,死在这洪水之中的韩遂大军,最多也就两万之数,剩下的两三万人,休说这时候的黄逍,纵是全盛时期的他,有自信能杀几个进出,至于现在嘛……

“娘,看来,咱们母子还要继续逃啊”黄逍苦笑一声,向姜莺儿说道。

“逃?逍儿啊,如今,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呢?”是啊,能逃到哪里?后有追兵,前面是河流拦路,逃,又能望什么方向逃?此刻的姜莺儿,显得很是无助,纵是她能上得战场杀敌,但是,她终究是一弱流女子,出于本性,他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听黄逍的意,或许,他有办法吧。

“娘,此处无险可依,待得韩遂从大水中脱出身来,我们再走就迟了娘,你看,那边有一座小山,儿两日前在那山脚下砍树时,曾仔细的打量过那小山,发现其上怪石嶙峋,而且,只有一条山路可通山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我们到了那里,纵是韩遂有再多的兵马,也再奈何不得我们母子”黄逍早做了打算,指望一处,那不是黄逍的性格,狡兔三窟,黄逍自然也有多手的准备。

“也好,既然逍儿你已有了计较,娘听你的,我们这就赶到那小山上去吧”姜莺儿点点头,如今,黄逍说什么,她听什么,此时的她,已完全乱了分寸。

“好娘,你会骑马吗?”黄逍问道。

“曾经和马氏父子学过,虽然,骑马打仗不能,但是,策马急弛还是能做到的”姜莺儿轻声说道,很难想象,她一个女子面临这样的绝境,仍能保持一丝冷静,比之韩遂还要强上许多。

“这样就好娘,你骑着马成的战马,当先赶往小山,儿我为你断后”

“这……”姜莺儿一阵迟疑,随之想到,自己的武艺,留在黄逍的身边,只会成为他的累赘。想到这,姜莺儿点点头,坚定的说道:“逍儿,自己小心,若你出现什么闪失,娘也不活了”

看着母亲眼中的坚毅,黄逍颔首道:“放心吧,娘,你也看到了,纵是韩遂六万的大军,也不曾奈何得了孩儿,如今,他们更不会有一丝的机会至少,在咱们到达小山之前,他们,无一人能过得去”

黄逍语气中,透露着无比的坚定,他说这话,有着他说这话的本钱,方才不能,但是,这会的休息,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仅仅是阻拦一下敌军,还是很轻松的。

“小心”姜莺儿也不在婆婆妈妈,很是干脆的吐出两个字,搬鞍认蹬上了奔霄战马,回头看看黄逍,毅然转过头,打马望那小山跑去。

“兄弟,又轮到我们表演了”黄逍拍了拍身边啸月的大脑袋,飞身坐上,紧随着姜莺儿的身后,亦步亦趋,赶了过去。

“主公,快看黄逍逃走了”

一样的话语,一样的声音,当再次响在劫后余生的韩遂耳边,韩遂真有种想要将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掐死的冲动。先前,就是这套说辞,这个声音告诉他黄逍要逃走,结果,又是野兽又是洪水,弄得韩遂好不凄惨。此刻,居然又是他

“逃,他还能望哪里逃,再敢胡乱编排事实,休怪本太守军法无情”连番的失礼,把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脾气的韩遂的那点耐性,完全磨光了,俨然,黄逍就如同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烂,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甚至,韩遂对自己追杀黄逍都产生了怀疑,是不是黄逍是不死之身,杀不死的存在

一连串的变故,已将他的豪情胆色,无情的打散,虽然,他本也不是什么豪情的人剩下的,只是对黄逍奇招百出的畏惧,甚至,他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主公,”这员将官,很委屈,他怎么会想到,韩遂会将这无名的火发到他的头上只听这员将官辩驳道:“可是主公,黄逍他真逃了,不信,你看”

说着,这员将官伸手指向一个方向。韩遂半信半疑的顺着其所指看去,正看到黄逍母子,分乘着一虎一马,自另一个方向逃去,姜莺儿骑马在前,手中提着一杆大刀,黄逍乘虎在后,手中擎着那柄乌剑——湛泸。

真的逃了?还是有着什么埋伏在等着我上钩?到了此刻,韩遂再也不敢冒失失的追去,他真怕,怕像方才那样,又是兽群,又是洪水,他韩遂的大军,可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说不定,哪一次没留神,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你们说说看,这次黄逍他是真逃还是假逃?”自己拿不定主意,韩遂索性问向了身边的众将。

“应该是真逃吧。”一员将官不确定的回道。

“万一其是假逃,我们又当如何?”韩遂翻了翻白眼,显然,对于这样的回答,他不甚满意。

“……”闻韩遂所问,众将宛如哑巴了一般,无一人敢说出任何言语,有了方才的教训,谁又能知道黄逍到底有没有后续的底牌?劝韩遂去追,万一有了什么差错,还不要面临韩遂的怒火吗

“你们倒是说话啊”等了半晌,见无一人回他的话,韩遂顿时气急败坏的点指着眼前的众将,怒声喝骂道:“养你们有什么用,关键时刻,一个象样的主意都没有”

显然,韩遂对就这样放掉黄逍很是不愿意。

“主公,不管如何,黄逍必追”见韩遂发怒,又一员将官硬着头皮说道。

“哦?如何必追法?”见到有人说话,韩遂面色好看了一些,看着已要逃出视线的黄逍,心中顿时大急,忙问道。

“主公,先不说有没有诈,单是这黄逍就放不得”这员将官整理下思路,这才接着说道:“黄逍若是逃出升天,其必然会率领大军而来,到那时,非是末将动摇军心,只怕主公……”

说到这里,这员将官不在说下去了,他怕韩遂真以动摇军心的罪将他论处,不过,他话中的意思,已然很是明显。

“咝……”韩遂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啊,这才是他不得不追的理由一想到黄逍接天蔽日的大军,韩遂就一阵阵的心悸,当下就要命令全军追击。

这时,这员将官又说道:“而且,主公可下达命令,令大军远远坠在黄逍的后面,一不急进,纵然黄逍有什么手段,也奈何不得我军。若其逃到山中,主公只需调派大军,围而不攻,断其水粮,其必死无疑也”

“好妙啊传令全军,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待杀得黄逍,你小子就是本太守的亲兵首领”韩遂一听,满脸的阴云顿时散去,眉开眼笑的拍着这员将官的肩膀,赞道。

“谢主公提拔之恩”这员将官大喜,忙礼道。

“先别高兴的太早,一切,还要等到黄逍死后,才有定论去,传令去吧”韩遂笑道。虽然,到现在已经折去了三万的大军,但是,只要能击杀黄逍,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喏”

奇怪,怎么韩遂的军队行进的这么慢?当看到韩遂的大军远远的坠在自己的后面,根本没有一丝想要立擒自己的意思,黄逍心生疑惑,莫非,韩遂在等什么不成?

不对,应该是韩遂怕我再耍出什么花样,想这样耗死我呵呵,韩遂,没想到,只这样你就怕了?也不枉我黄逍小看你,真真鼠辈也

想通了的黄逍,再也不去理身后尾随的韩遂大军,紧催白虎,将本来很慢的速度瞬间提到了及至,不多时间,就追上了姜莺儿。既然,你们喜欢这样,那你们就跟着好了,等本王越过这个山头,出了你们的视线,哼哼……

将情况与母亲讲明之后,黄逍母子二人,直直的向小山扑去,不多时间,来到山脚下,沿山路蜿蜒向上,一口气跑到了小山的山顶。

“吁……”

待到了山顶,黄逍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勒住坐骑,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山涧悬崖,默然无语。

怎么可能?黄逍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再看看,已经到了山脚下的韩遂大军,冷汗,唰唰的淌了下来。

生路,竟然变成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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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唇枪舌剑 灭国之策

第290章唇枪舌剑灭国之策

“你们几人怎么都跑来了?居然还是一起来的,少见啊若是有事尽可开口,要是错过今日,我又被军务缠上,那可不要说我不支持你们哦”郭嘉刚到潼关,就被几个在司州、关中的老朋友缠上。(

郭嘉感到乏累之时,同时,也有着老朋友相见的喜悦。

“还你是想你个臭小子了,”戏志才自黄逍走后,就来到了缺少周泰、蒋钦坐镇的潼关,算下来,与郭嘉未见的时日,也并不长,只是,二人闹惯了。戏志才说道:“此时过来自然都是有事,不过事有缓急,以忠之见,还是阎忠先说吧。”

戏志才的话没人反对,反正这时候也没什么十分紧急的事情,大都是一些计划和准备,谁先谁后不会有人计较。何况几个人里都是好友,虽然各自的出身都不尽相同,但是,无论是文是武,都相处的十分融洽,这在其他诸侯那里,却是难能看到。

自古以来,文与武,都似冰与火一般,冰火不同炉,不是文的看武人粗,就是武人嫌文人酸。

“志才厚爱啊”阎忠向戏志才拱手谢道。他和黄逍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和郭嘉等人一样,言谈举止中多少受到些影响,很有些黄逍的风格。

“我这里事情也不算太大,只是相比他们几个的事时间稍稍要紧张一些。前些月份的收支我已经整理好了,再加上后几个月的预算,我是一并带来的。需要奉孝尽早批示才是。”阎忠取出一卷写满了字的纸递到郭嘉的面前。

本来,这事往常都是交到黄逍的手中,由黄逍亲自过目,只是眼下黄逍不在,而郭嘉受黄逍的所托,也有这个权力。

预算的概念是黄逍在取了冀州之后就极力灌输给下面人地,而且是杨彪他们一帮子世家出身的人第一个意识到了事先预算的好处,在他们的推动之下,四州如今的财政预算也是几个月年一次,阎忠这个后勤部长从事手握着四州各部门的粮草调度以及一部分的财政大权,重要性已经隐隐超过了州牧这个原本一州的第一把手,有了些后世欧洲国家首相的味道。(首相的别称就是第一财政大臣)

郭嘉打开手卷略略看了看,说道:“今天估计是没办法给你答复了,我今夜赶赶工。连夜看完,明天请阎大人再来一趟如何?”

“明天过来这没问题。”阎忠笑道:“不过也用不着连夜赶工,只要能在十天八天内批复,我就很满足了。奉孝你身子不好,我可不能把你累垮了,万一有个好歹,主公回来找我要人,我该怎么办?”

“阎大人也来笑话于嘉?”郭嘉脸色一红,要说起身子骨,就属他和戏志才弱,要不,刚到了潼关,别人不见太累,惟独他郭嘉几乎要散了架了再看徐庶,跟个没事人似的“十天八天?那是阎忠你能容忍地最后期限吧?或者说只要是十天内批复,你还能有足够的时间去安排。不过嘉可不会将事情拖到最后一天。能早些做好的,为何要拖?”

说着,郭嘉又用手指着戏志才他们说道:“而且志才他们不也都盯着这份东西呢嘛早些批复,他们也可以早些开始自己的事情。我估计你们这次能如此齐整的过来,这个原因应该是主要的。”

几人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阎忠却冲着郭嘉竖起了大拇指直晃悠,而赵云等武将显然学不了这几位的含蓄,直接吹捧道:“郭军师英明”

财政预算制度的初步建立。,虽然还不算太完善,却已经给原本自行其事地官员们套上了笼头。而户曹那里又有法曹和功曹的联合监督,这让黄逍平时还是很省心地。

“英明谈不上,不过我确实要早些将你们这里的事情都解决掉,然后赶着和周泰谈点事情。”郭嘉摇了摇头,笑道。

“周泰?难道水军……”赵云不愧是沙场宿将,对于战争的嗅觉无人能及,反应,也是众人中最快的,一听郭嘉说起周泰,赵云立时想到了水军的头上。

“莫不是还要到幽州?或者说,倭岛?”阎忠皱着眉头问道。也难怪他这副表情,毕竟,他是管粮草调度以及财政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且,自古至今,所有的合格的后勤部长都有着一个特点,那就是抠

阎忠本来,也是武将出身,算得上豪爽,但是,自打当了几年的“后勤部长”,就越发的抠门了起来,一动粮草,真好似在割他的肉一般。

这件事情徐庶一路上倒是了解到了一些,但他却不知道周泰这么早就要出发。徐庶疑惑的问道:“如今天气已然见冷,此时出海是否会……”

“呵呵,周幼平去年没过瘾,今年当然要提前去玩玩。现在水军的用处也不多,倒不如借此机会让他们出去也好,就当是练兵了。上次他们抓回来的人,经过主公的审问,当中有人招供出倭岛上的原本受到光武皇帝敕封的倭奴国被一个叫邪马台的国家取而代之。前些年国内又发生动乱,结果出了一个名叫卑弥呼的女子为王。但根据幼平他们自行打探地结果,这个邪马台国不过是一个三十几个部落地联盟。而所谓的女王也只是联盟之后共推地类似盟主的存在,可是这毕竟也算是一国了,灭国的诱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郭嘉笑道。

“这……这……岂能如此”皇甫嵩站起来紧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啦,皇甫老将军?”郭嘉闻言楞了一下,问道。主公对付倭岛的事,这位老将军知道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奉孝,皇甫老将军是说周将军不应随意挑起国战。毕竟我天朝上国,也不该随意欺凌弱小。原本我等只是以为那些人是野蛮人,可如今既知是外藩属国,是不是要约束周将军,不应擅自造次啊”阎忠也是一谨慎之人,颦眉说道:“奉孝,这事主公他知道吗?”

只有赵云这些好战分子,一言不发,不过,看其等神色,似乎,很是羡慕周泰的水军。

“哈哈哈”郭嘉大笑道:“你们啊……真是够迂的”

“奉孝此言似有不妥”皇甫嵩正色说道。

“好好皇甫老将军且先不要动怒,听嘉说完如何?”郭嘉笑着劝道。皇甫嵩这个年近六旬的老家伙生气起来两眼圆瞪,白色的须发皆张。老年人的体质本就衰退,身上的毛病也多,郭嘉可是担心万一给气出了什么好歹来就坏菜了。

“皇甫老将军,阎大人,你们权且听我说。那倭奴国自备光武皇帝敕封之后就未曾见过他们尽到外藩属国的义务,不但没有朝贡,就连例行的拜谒都没有了。但他们毕竟是我朝敕封的国主,那个什么邪马台尽然敢于反叛并取而代之,这岂非是不将我天朝上国放在眼里嘛若是他们立国之后就赶来觐见天子也就罢了,可已经数十年了,也没有看到他们的动静。而且他们竟然敢以女主当国。这岂非是牝鸡司晨。若不是水军为了惩戒野人袭击,咱们还不知道这些情况。作为宗主国,我等应当纠正属国的错误,惩戒他们不敬天朝的罪过。周将军出兵灭国。也正是基于此点。”郭嘉义正言辞地说道。

其实周泰这么早就出发也是黄逍的意思,水军既然有曝光的可能,那干脆就自己揭开一个小角。黄逍为了让袁绍将注意力远离天都,他不得不费尽心力。而能确保冀州、司州在他不在时不被袁绍攻击的就是水军的存在。黄逍想在碣石部署三艘大舰和数十艘中小战舰。用以封锁青州的黄河河段,再以沙门岛作为后勤基地,这样至少可以转移袁绍地目光。但周泰身为水军统领,他是必须要出现在封锁黄河的舰队中的,可灭国的诱惑确实是每一个武将都无法阻挡的,为了能让周泰早些率战舰赶到碣石,黄逍这才干脆的和郭嘉商量,让水军提前出发。

但这其中毕竟涉及到了军队的调动,黄逍是不能直接告诉那些文官的,只是在临离开天都的时候,和郭嘉暗中的商议了一次。而当时,郭嘉的嘴脸,也和皇甫嵩差不多,好在黄逍找理由地本事一流。忽悠人也颇见功底。至少郭嘉已经接受了黄逍的理由。

而郭嘉方才的那套说辞,正是转载自黄逍的原话,黄逍“义正严词”的原话。

“奉孝,即使是纠正属国地错误,也不应灭其国啊?”皇甫嵩显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大汉的属国是倭奴国,如今倭奴国不存。哪有欺凌属国之意。我军不过是将欺凌了我天朝属国的伪国度消灭而已。”郭嘉继续将黄逍忽悠他的那一套搬了出来,继续忽悠着这白发的老头。

“奉孝,休要偷换理念”阎忠有些不悦的说道。

“这是狡辩这不过是武将的功利之心作祟”皇甫嵩完全忘记了他也是武将出身,或许,上了年纪的他,已经少了当年的热血。

郭嘉见这个理由不被他们接受,于是又拿出另一个理由。现在的郭嘉,从心底佩服黄逍这个主公,因为,当初,他就是和这几人一样的态度,但是,到了最后,却也被黄逍说得心服口服,让郭嘉,真正体会到了黄逍这张嘴的厉害什么叫“唇枪舌剑”也不过如此

郭嘉一边回忆着当日黄逍所说,一边忽悠道:“当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是灭其国也并非完全是武将地功利心。如今我大汉的现状各位也能看到,天下纷争,诸侯割据,昔日的属国断绝朝贡久矣。此次幼平出兵,不但是惩罚邪马台灭我属国之罪。更是要借此机会震慑其他属国。让其他的属国看到我大汉威势尚在,休要趁我大汉内乱之际行那不轨的企图”

这个理由就容易让皇甫嵩他们接受了。毕竟大汉朝虽然独尊儒术,可治国时还是采纳了其余诸子百家的学说,班超也有过灭国之举,以一己之力稳固了大汉的西域。郭嘉和周泰如此做也不算过份。

“可是我军不经请示,擅自行动,这是否合适?”皇甫嵩接受了郭嘉地解释,却犹豫于无令调兵是否可行。毕竟,这是灭国之举,不请示黄逍,就这么拍了板,万一黄逍回来,不满的话……虽然,黄逍走时让郭嘉总理大事,但是……

或许,也是老头上了点年纪,至少阎忠就比他豁达,一旦认可了郭嘉地解释,他甚至能帮着郭嘉找理由。

“这倒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我朝之前也有班固和陈汤的旧事,此二人皆未得到命令,但都根据实际情况调动了兵力。水军虽然要露面,但灭国一事还是太大,有心人完全能判断出水军的真实力量。不过,主公在临行前,令奉孝全权处理,想必,没什么大事吧”

“阎大人倒是聪明,不错,主公早已知晓此事。而定下令幼平攻打倭岛的计划,也是主公亲自制定的,在主公动身前往西凉之前说与嘉。实不相瞒,方才嘉说服各位的话,正是当初主公说与嘉的,呵呵,当时嘉和诸位也没什么两样,惭愧,惭愧啊”

当初,黄逍与郭嘉商议时,可不只这么一点话,其中还包括了倭岛的物资丰富,硫磺和硝石以及金银矿藏等等诸多之事,为了说服郭嘉,黄逍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很显然,比起郭嘉,眼前这几人,要好说话的很多。

“原来主公早就定了方略,奉孝,你怎么不早说?莫非是想看老夫的哈哈笑不成?”皇甫嵩一听是黄逍的意思,顿时,也放下了心,佯怒说道。

“岂敢只是,老将军,先说的话,难道能免去这些说辞吗?”郭嘉笑着说道。

“哈哈哈,好你个郭奉孝,老夫算是服了不过,老夫服的不是你,你这些理由,都是听来的,老夫服的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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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身处火海 救命玉片

第291章

身处火海

救命玉片

“逍儿,这……”

望着眼前的悬崖,姜莺儿在马背上的身形晃了两晃,险些栽下马来。(手机站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喃喃的对黄逍说道。

“……”黄逍也是一阵的无语,纵然他再是沉稳,此刻,也不禁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似乎,老天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过了好半晌,黄逍才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娘,孩儿也没想到会落得如此的局面,我只是在山脚下伐木时看过,并没有到这山头上来,谁想到……”

“算了,既然上天的意思,将咱们母子送到这里,如今,我们母子也只好听天由命了。”姜莺儿此刻反倒镇定了下来,轻笑说道。只是,这笑容中,怎么看怎么透露着苦意。

“娘……”听到母亲这么说,黄逍心中一阵阵的抽痛,他恨自己,怎么就事先没有来这山头上看一看想着想着,黄逍神色渐转狰狞,砖头看着山下的韩遂大军,狠声说道:“娘,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切还都未知,没有到最后时刻,一切变数都可能发生,切莫要悲观才是。再者说,此处易守难攻,纵然是韩遂想要我们母子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天大的喜事黄逍可擒矣”见黄逍母子上了眼前的小山,先前出主意的那员将官大喜着向韩遂禀道。

“哦?你来说说看,喜从何来?又如何来擒黄逍?”韩遂不解的问道。他现在还在为黄逍翻过山头,回就此失去了踪迹而发愁,可是,让他挥大军紧紧追上,他还真就没这个胆量,他真怕黄逍再搞出什么动作来。此刻听到这员将官的话,不由得愣了。

“主公,这座小山末将曾经来过,所以,对这里很是清楚。这座小山,怪石嶙峋,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条,而且,最关键的是,山的另一边,乃是悬崖峭壁,下面,则是弱水的河流,如今,黄逍真真是走上了绝路,主公只消在山下堵住唯一的道路,纵是黄逍插上翅膀,也再难逃了”这员将官兴奋的说道。

“哦?此话当真?”韩遂眉毛扬了起来,对这样的结果,他很意外,如果是真的……

“当真主公放心便是,此处末将来过不下数次,不敢说对这里的每一草一木都有所了解,也差不上太多,末将愿意以项上人头做保,若还有其他道路,请主公摘下末将的脑袋便是除非……”

“除非什么?”韩遂急急的问道,此刻,他已再经不起太大的心理动荡了。

“除非黄逍有上天入地之能”这员将官扬声说道。

“哈哈哈,他黄逍又不是鬼神,何来的上天入地?来人啊,传本太守命令,大军封锁小山四下,断绝一切可以吃喝之物”韩遂再也不做犹豫,连连下达着命令。抬头看看山头上那道不再动的身影,对这员将官的话,已然信了九分之多,韩遂狰狞的哼道:“哼黄逍,如今,本太守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主公,依末将来看,不若派小队的士兵上山,这样一来,不仅能使得黄逍处于时刻的紧张之中,还能时刻知晓黄逍的动作。只需要让上山的士兵谨慎一些,不靠近黄逍的近前,纵黄逍有再大的能耐也使不出。以此做佯攻,还能起到疲兵的作用。”那员将官又想到了一些,开口对韩遂说道。

“行啊,你小子,没想到,这鬼点子不少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韩遂诧异的看了看眼前的这员将官,很是后悔,怎么早就没发现这样的人才呢

“回主公,小的姓李名冲。”熟悉自己这位上司的脾性,这员将官顿时满脸陪笑的说道。

果然

“李冲?好好好”韩遂连说了三个好字,对李冲点点头,说道:“以后,你就是本太守的亲兵统领了,若是次战,能斩杀黄逍,还有封赏”

“谢主公”

一连两天的时间,韩遂的大军像是疯了一般,不知疲倦的连续向小山上发起数十次冲锋,即便是黑夜,也常常响起喊杀的声音,直骚扰的黄逍睡也睡不塌实,这里,连人带兽带马算上,一共才四个,即便是分又能分到哪里去?无奈之下,所有的人都投入了战斗之中,值得庆幸的是,上山的道路只有一处,无需花太多的精力去照顾各个方向。一连两天下来,即便悍勇如黄逍者,脸上都显现出了疲惫之色,黄逍一直苦候的变数,却是迟迟不见踪影,虽然,白虎啸月抓回了几只小兽,这几天的吃食倒是不成问题,省着点吃,也够再吃个三五日的时间。即便是没有吃的,黄逍母子也过过当年的苦日子,树皮、草根……唯一缺少的,只有水无奈之下,母子二人,只好靠着咀嚼已然有些干枯的草木,来汲取其内的一点点水分,再加上暴雨中存下来的一点雨水,勉强度日……

第一天倒也罢了,韩遂派上山来的士兵,还都是些枪兵、刀盾兵,而到了第二天,韩遂自酒泉城内运来的弓弩派上了用场,往往是黄逍顶着箭雨冲了过去,可是,这些弓弩手早早扬长而去,回了本阵,气得黄逍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到后来,一人一虎一马,不得不躲在大石的后面,任由箭雨的倾泻,无动于衷。

而黄逍,则是完全放弃了虎头盘龙戟,手擎着霸王弓,一箭一箭的回应着敌军的射击。而霸王弓的弓力,远超寻常的弓箭,更兼之黄逍居高临下,往往在韩遂派上来的士兵还没有进入射程,便悉数被黄逍射杀。

接连几次后,韩遂索性再不让人上山,只是在山下调派了大量的弓弩手,严阵以待。

时间慢慢过去,当围困持续到第八天,韩遂终于坐不住了。山上的黄逍,在焦急的韩遂眼中,似乎过得逍遥无比,即便,实际上黄逍很是狼狈,因为缺水,期间,姜莺儿已昏过了两次,只有黄逍每日如天神般矗立,但是,也是外强中干。但是,韩遂并不知道,而且,他已然等不及了。

他怕时间拖得太长,引来黄逍的大军,万一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什么也都完了

“李冲,你来说说看,如今,我军当如何是好?”现在韩遂,对这个李冲很是器重,这几天下来,他发现,这小子很是精明,鬼点子特别多,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总能想到一些对策。

“回主公,对付黄逍,其实不难,末将虽不才,却有三条计策可杀之”李冲很是得意,在同僚中,昂头挺胸,很是不把别人放在眼中的架势,当听到别人尊称他为“李将军”时,心里早乐开了花。

他本来,只是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小将,平日里,根本都近不得韩遂的身边,而现在的他,无疑于一步登天,兴奋的他,几乎招不清东南西北。听韩遂又来问他计策,他思索了一会,说道。

“哦?怎么样的三条计策,说来听听”听李冲说有计策,韩遂很是高兴。嗯,没有白提拔这小子啊

“主公,对付黄逍,末将眼下有上、中、下三策,只是想行哪一条策略,却是还要主公拿主意,末将不好擅作主张。”听韩遂问起,李冲仿佛摇身变成了高深莫测的谋士,微微一笑,说道。只是,他学的形似神不似,看了,只会令人发笑。李冲接着说道:“第一条很是简单,只需让大军全力进攻就可。然这小山,山路崎岖不平,又多山石障碍,端是易守难攻,而且,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条,若是派大军硬撼之,虽然短日内就能斩杀黄逍,然以黄逍的用武,我大军的伤亡,却也不会是小数目。这几日下来,山上的形式已然明了,黄逍再也没什么诡计,如此,累,也能活活将他累死”

“嗯,你这话说的不错,此般虽见效快,却是伤兵损将之举,李冲,你接着说下去”伤亡太大的话,就出于韩遂的本来意愿了,打没老本了,他韩遂还拿什么打仗?这几日间,伤亡已然统计出来了,居然高达三万四千之数

再拼下去,岂不是要将六万大军全部交代在这?如此,为了一个黄逍,值得吗?

“还有就是死死的围住这小山,绝其粮、断其水,只需不令其突围即可。只是这般虽然能将大军的伤亡减到最小化,但是为时过久,非短期内所能奏效”

“太迟恐生变故,谁知道黄逍有没有安排大军前来,若是在其大军到来之前,还不能将黄逍斩杀,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思。汝方才所言者有三策两策已说,却不知这另越策为何?”韩遂听李冲说完两策,不是伤兵太多,就是时间太长,均不是很满意,遂问起了李冲所说的另外一策。

而且,这两策,他也曾想到,不过,见李冲也能说出,他还是很高兴。

“此策,乃是一劳永逸之策,却是要看主公有没有胆量去做了“李冲一笑,神秘的说道。

“哦?一劳永逸?究竟是什么策略,你快说只要能杀得黄逍,本太守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天王我都不惧,还惧什么?”韩遂满不在乎的说道。

“火烧小山”

“火烧小山?”韩遂一愣,喃喃念道。

“不错,正是火烧小山”李冲双眼中透露着狠色,道:“此时乃是三月,嵩山林木多是干燥,最是易燃不过,主公只需派大军以多备干柴之物围定小山山,一把火烧之,到那时,整个小山完全陷入火海之中,想这小山上虽多山石,但是,树木也不在少数,更兼之不过是一弹丸之地,自然不会有所幸免,这样一来,他黄逍纵是插上翅膀,也再难飞出火海之中”

“这……”韩遂迟疑了起来,若这般下来,名声是小,伤天和却是真这一把火下来,怕是连带小山附近的一切都不能得保,那时,有多少生灵会命丧火海之中?“李冲,你可要想清楚,这火一烧起来,可就再也难以控制,万一附近有村落,又当如何?若真得酿成大乱,你可曾想多,天下间将如何看我韩遂?我韩遂又岂能为世人所容?”

“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且,这四下,末将已派人查探过了,完全是一孤山,并无人烟存在,最多,也就是将这小山焚烧干净罢了。再说,能杀得黄逍,还在乎区区几条人命吗?”

“这……”李冲迟疑了下,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别人的死活又关他什么事?只是……韩遂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李冲,突然笑道:“好象,李冲你对这黄逍很是仇视啊”

“呃……”李冲一楞,随即笑道:“主公说的哪里话,末将效力主公帐下,自然当为主公分忧”

“不对,你这是在敷衍与我”韩遂可是清晰的看到李冲在看向黄逍时眼中闪过的那丝怨毒,要说没关系,韩遂又岂能会信韩遂紧盯着李冲的眼睛,说道:“你一定另有身份,如实说来,若不然,休怪本太守无情”

“主公眼力高明,末将佩服”李冲叹了一声,说道:“哎,主公,末将姓李名冲,字文长,司隶冯翊郃阳人,堂兄乃是李儒李文优”

……

须顷间,火焰冲天。暴雨,过去了六七天山上,在烈日的照耀下,早恢复了干燥,一些枯草,遇火即燃,不多时间,火势就已烧到了半山腰。

“咳咳……好个韩遂,难道他就不怕伤天和吗?竟然敢纵火烧山”黄逍被烟熏得一边剧烈的咳着,一边咒骂道。而陪在他身边的,如今也只有白虎啸月,至于姜莺儿、战马奔霄,早就受不了炙热的空气和漫天的烟尘,昏了过去。

一想到要被火烧死的下场,黄逍就忍不住直哆嗦,那滋味……

这该怎么办?莫非,真要等着被烧死不成?看了看悬崖下面的河水,黄逍猛然狠下心来,罢了与其在这坐等烧死,倒不如跳下山崖若是侥幸,还能脱得一线生机而且,自己也是会水的

想到这,黄逍上前,一把抱起姜莺儿,对啸月吼了几声,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完之后,大步的向悬崖走去。

可是,还没等他走出五六步,再想抬腿,却再也迈不出脚步,就感觉后面,像是有人在拖拽着自己一般。黄逍诧异的回头望去,却见是啸月正用虎口紧紧咬着自己的衣襟。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莫非,你想让咱们几个都葬身在火海中吗?快点,莫要耽搁时间,趁着我还有些精力,咱们快点跳下去,或许,还能活下去”黄逍大急,用兽语对啸月连连说道

“吼吼……”见到黄逍停了下来,啸月这才松开了口,对黄逍连连吼道。

他娘的,我怎么就忘了老虎不会游泳啊黄逍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若只是母亲一人,黄逍还有点信心,能带着母亲游出弱水。但是,弱再加上啸月……看着啸月那壮硕的体格,黄逍只能抱以一阵苦笑。到了此刻,黄逍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自己总不能丢下啸月不管啊至于那战马奔霄,死了就死了,毕竟也没什么感情在。

“吼……”正在黄逍陷入了两难,身边的啸月又吼道。

“***,我怎么就把这事忘了”黄逍连声嘟囔道。一抬手,狠狠的煽了自己一个耳光,神色瞬间转喜,连忙将姜莺儿轻轻的放回了地面,探手到怀中拽出一片衣襟,撕开这面一快补丁,自里面摸出了一片薄薄的玉片,赫然正是十多年前,白虎离开时送给黄逍的那一片

当初,黄逍在得到这片玉片时,也知道这玉片的珍贵,自然不敢等闲视之,这些年下来,一直贴身放在身边,唯恐丢失,特意缝在了衣襟上。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小命,由不得黄逍不慎重对之。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只是,时过近二十年,黄逍一直是一帆风顺,根本就没有能用到这玉片的地方,慢慢的,也就将它忘的了脑后,若不是有啸月的提醒,估计,他至死也不会想起来的吧

一人一虎,四只眼睛的视线完全集中在这一小小玉片上,似乎,上面蕴涵着他们唯一的生路

“喀吧”一声微弱的脆响,黄逍轻轻的将玉片捏碎。白虎大哥当年对我说,若是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生命危险,就捏碎这片玉片,纵然是千万里之外,它也定会赶来相救。白虎大哥,如今,兄弟的命,就是你的爪子中,就全看你的了

看着火势的蔓延,在尘烟中,黄逍不住的剧烈咳着,温度,虽着火光的靠近越来越高,黄逍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神智,慢慢的迷糊了起来,终于,再也抗不住,深深的昏迷了过去。

白虎大哥,莫非你没有感应到吗?

第292章 伤势严重 我回来了

第292章伤势严重我回来了

一战敢叫天下惊。

“就算我死了,本王我也会从地狱回来,亲手拖住你们一道下地狱,陪我走完九幽黄泉之路韩遂的将士听着,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离开韩遂,否则,哼,本王再回来之时,尔等,再没有充当降兵的资格”

这是黄逍昏迷前的最后咆哮,仿佛誓言一般,但是,却没有人将他放在心头,将死之人,无非是说出点狠话吓唬人罢了,想不到,堂堂天王也是如此

凉州酒泉城一战,竟有多日未能恢复元气,放眼望去,处处都是那大战所残留的痕迹,放眼满是狼藉。

黄逍终于死了,不论上到韩遂、将军,下到普通士卒,都有一种解脱的轻松。虽然,黄逍死前的咆哮,会经常出现在耳边,但是,又有谁会在意呢?

但尴尬的是,为了这一战,为了一个人,竟是卷入了韩遂总兵力的一半,足足有六万之众,而战后统计,韩遂六万大军,死伤惨痛无比,大伤元气,竟然为一人而折损三万四千余人

如此一战,真正是轰动天下。

竟自要动员六万大军,一道联手才终于杀了黄逍,实是震撼无比。

经由此战,非但是凉州区域,临近各州,乃至整个中原神州,亦传扬着天王黄逍之名,亦传播那注定留名千古的豪情浩然。

唯一令韩遂有些寝室难安的是,黄逍的尸首没有见到,非但是黄逍的尸首,连同他的坐骑白虎,母亲姜莺儿,战马奔霄,都是杳无踪迹。

或许,是被大火伤了个干净吧想了想那持续了足有三天的大火,韩遂慢慢的静下心来,一定是这样的,若不然,他们又会跑到哪里去?莫非,当真上天入地了不成?韩遂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子不语怪力乱神”去参加这次的庆功宴会。

黄逍死了,自然是要庆功的,虽然,没有找到尸首,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不过,每每念及黄逍的多次战斗,那等不屈不挠,相当于打不垮的作风,韩遂总是能感到强烈的不安。而他越是这样安慰自己,越是在午夜梦回时被惊醒,就好象黄逍真的会从地狱爬回来,把自己拖下地狱一样。

一直是在昏迷状态,每日里悠悠醒来一时半会,重又昏厥过去。如此三番四次,趁住每一次醒来的光景,黄逍已然是大致摸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感受着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伤痛,钻心一般,直疼的他龇牙咧嘴,冷汗横流。不过,借着醒来的那一刻清醒,他打量了下四面,虽然急促下没有看得太清,但是,这里,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当他看到躺在身边的母亲姜莺儿与白虎啸月后,终于满意的再次昏迷了过去。

纵然是死了,我们也是在一起

这次重又悠悠醒来,精神状态比前几次又要好了许多,只是,他才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硕大的虎头伸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这个似曾相识在脑袋,黄逍顿时蒙了。奇怪,地狱里只听说有牛头马面,何时会有老虎头的出现?怪了呀,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黄逍正在想着,那颗硕大的虎头却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哎,我说兄弟,都醒了,怎么也不和大哥打个招呼?呆呆的看着我干什么?”

大哥?往昔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黄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虎头,张张嘴,费力的说道:“你是大哥?我……我究竟是没死,还是在做梦?”

“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白虎伸出一只虎爪,在黄逍脑袋上轻拍了下,不过,考虑到黄逍的身体,这一拍和抚摩也没什么两样。白虎笑骂道:“你再晚捏碎玉片一刻,那纵然是我赶到,救回的,也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那一天,包括黄逍在内,所有人、兽都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时间,而最后昏迷的,就是黄逍。当白虎赶到之时,大火距离最近的黄逍,已经不足十米的距离,显然,白虎所说的一刻,是有所保留。

“这么说,我没死?咝……”黄逍愣了愣,随即欣喜的说道。不过,这一兴奋,带动了身体,顿时,他又不停的吸着凉气。

“九死一生吧”白虎看了看黄逍,眼中的责怪意味很是明显,说道:“现在,你的小命保住了,和我说说吧,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这女人是谁,你在人世间的妻子吗?奇怪,怎么和你的血缘气息很像?”

“咳咳……”听到白虎所说,黄逍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剧烈的咳了起来,憋的满脸通红。黄逍愤愤的看着白虎,苦笑道:“大哥,休要胡说,这是我娘”

说着,黄逍就将此行的经过,简单的向白虎陈说了一边。

“原来是这样,兄弟,那对不住了,就当大哥没说过”白虎显得也很是尴尬,忙转移话题道:“没想到,这个叫韩遂的人也太过卑鄙了一点,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情,早知道,当天我就将山下的人全灭了好了不过,考虑到你一定不喜欢大哥这样做,而且,大哥我也认为,你能自己动手报仇的话,更会心安。”

“知我者,大哥也”韩遂,你等着吧,既然我黄逍没死,那等待你的,将是无尽的恐惧我黄逍一诺千金,当日说过的话,纵然是冒天下之大不为,我也要实现诺言哼,助纣为虐……

一边想着,黄逍那重创的身体,弥漫出惊人的杀气。只看得白虎不住的点头,白虎者,掌天下精金之气,主杀伐,对这样的杀气,只会感到亲密,更何况,黄逍这点杀气,在世人眼中,是惊世骇俗的存在,但是,在白虎的眼中,却是微不足道。

“大哥,我娘她怎么样?啸月呢?”黄逍一扭头,正看到躺在地面昏迷不醒的姜莺儿与啸月,不由急声问道。这时,他才发现,为什么会觉得这山洞会那么眼熟,原来,这正是他居住了十多年的那个家

“放心吧,她们的情况,比你要好的多,现在,只是陷入了昏迷而已,醒过来后,再休息几天,就没什么事了。倒是你,因为修炼了虎息神诀,抵抗力比它们要强得太多太多,所以,你也是最后昏迷的一个,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所吸入的火毒已然足以致命,要知道,五行中,火克金,你受了我的本命精金之气,自然受不了。若不是在救你回来,又为你渡了一缕,依你的状况,休说醒来,怕是已早死了”

“啊?”黄逍万没想到,这次他受创竟然会如此严重感激的看了看白虎,黄逍由衷的说道:“大哥,谢谢你”

“谢什么谢?谁叫你是我兄弟了”白虎大咧咧的说道:“你小子不错啊,这才十来年的功夫,竟然打下了这么大一片江山,不错,不愧是我白虎的兄弟,没给你大哥我丢人”

“嘿嘿……”感受着白虎真挚的感情,黄逍心中一阵阵的感动,听到白虎的夸奖,黄逍完全没有了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霸气,就好象一个寻常的人一般,嘿嘿的傻笑着。

“我当年传你的虎息神诀你应该还记得吧?现在的你,已经能自行疗伤了,当你将我这次送你的本命精金之气完全炼化,你身上的伤势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记得”黄逍点点头,却又牵动了酸疼的肌肉,表情又变成了龇牙咧嘴。

“记得还不快练?难道,这疼痛的滋味好受吗?”白虎笑骂道,眼中的关爱之情,却是怎么也逃不过精明的黄逍双眼。

“嗯”黄逍应了一声,忙挣扎着爬了起来,进入了修炼的状态。浑身酸疼的滋味,当真是难受至极,若不是和白虎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淡了些伤痛,估计黄逍早就忍不住呻吟出声。

随着黄逍进入了修炼的状态,山洞中响起一声声粗重的,如同猛虎打鼾的声音……

当脚踏实地之后,黄逍几乎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方才,那真的是在腾云驾雾?回头看了看母亲姜莺儿以及啸月、奔霄,无一不是呆呆发愣,显然,是被白虎方才带着他们飞行的场面,深深的震撼了到现在,姜莺儿才终于相信,这头会说话的大白猫,竟然真的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圣兽白虎。

看着面前熟悉的景物,黄逍忍不住感慨道:这么快就到了潼关,天啊,陇山到潼关,这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吧看了看白虎离去的方向,黄逍心中,只有深深的震撼。

这一次白虎离去,再没有给他留有什么保命的物事,用白虎的话来说就是人不能总依靠外物,可以救你一次、两次,但是,不能一有危险就赶来相救,人,终究要靠自己的

对于白虎这样的说辞,黄逍也很是赞同。而且白虎同时也说了,身为圣兽,并不能过多的干涉到俗世的事情,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太多的话……

同母亲乘着坐骑,望潼关走去。看着那雄伟的关隘,黄逍心潮澎湃,即便是死过一次的他,也不禁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我回来了,你们,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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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水军暴露 回到潼关

第293章

水军暴露

回到潼关

青州,乐安国。

袁绍的府中官员聚集,今日正是袁绍宠爱的刘夫人生日,袁绍手下的个级官员纷纷借此机会登门道贺。

刘夫人如今是袁绍最宠爱的夫人,也是袁绍三子袁尚的亲生母亲,因为袁绍的长子和次子的生母都已经去世,这位生了三公子又深得袁绍宠爱的夫人就成了袁家实际上的女主人。她的生日,那些有心“上进”的官员自然是不会放过。

但此时在袁府中袁绍的书房却气氛截然不同,书房外面是戒备森严的士兵,书房内则是袁绍和他的几位心腹谋士。几个人正在传看着一张写着字的纸,但他们那严肃的表情让人清楚地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在欣赏什么辞藻绝妙的诗赋。

“诸位对这份从冀州传回的消息有何见解?”袁绍眉头微皱,用手指轻抚额头说道。

“无非就是些军队的调动而已,看情报,似乎这些调动的大军都在赶往西方,或许是黄逍欲对凉州用兵吧。”

陈琳觉得这种事情很正常,反正这年头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的,几年前,韩遂助张济守潼关,黄逍不报复才怪想必是眼下时机已然成熟了吧。

“孔璋兄,主公说的可是不是这些东西,要知道,黄逍这次调派的大军,足足有二十万之众,如果单单是对付凉州的韩遂,想必是用不着这么小题大做吧而且,郭嘉、徐庶带领骑兵,自天都赶往潼关,这事情更是令人费解,孔璋兄所说,是不是太过肤浅了一些?”郭图嘲讽地说道。

“这也算不了什么。”许攸满不在乎的将手中的纸交给身边地逢纪,说道:“郭嘉的举动,无非是想向我军示威罢了,一动就是二十万的大军,呵呵,好大的手笔黄逍这是在暗示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许子远言之有理,黄逍用兵,一向是以稳操胜券为前提,是所以,动用二十万大军,也是在情理之间。而郭嘉等人带骑兵到潼关,大张旗鼓,一是向我军示威,还有可能是欲掩盖什么。”逢纪看罢纸上的内容,点点头,说道。

“诸位以为如何?”袁绍表面上问向众人,实则,却是在问审配,这名自己身边的首席谋士。

不过,还不待审配开口,一旁的许攸却等不及插嘴说道:“主公,我军与曹操之战,如今已然快要接近尾声,虽我军如今后方有马贼为乱。但此时这些马贼已被颜良和高干二位将军打回了巢穴,无一段时间是断然不会出战的。而曹军自曹操死在宛城之后,大将夏侯敦、曹仁、曹纯先后毙命,再加上连番失利,兵力粮草不能以为继,主公若是能派人联络袁公路和江南孙、刘,与他们皆称同盟,如此则我军可趁机南下,于他们一同进攻曹操的残余势力,到那时……”

“那时主公就将身败名裂,永世都将背上逆贼的骂名”一贯看不惯许攸的郭图寻机打断了许攸的话说道。

“主公,袁术自称天子,已招致天下骂名。黄逍奉天子之令,号令天下诸侯共讨之。如今袁术被坐困孤城,若非几家诸侯各有心病,加之灾害严重,早灭之多时矣。然叛逆毕竟是叛逆,主公若此时要联合袁术,甚至出兵攻曹,则必将招致天下人的反对,孙、刘二人也绝不会与主公结盟。此外袁术此时已是苟延残喘,即使主公与其结盟亦等不到帮助。孙、刘为撇清干系,反而会加紧进攻。许子远此计是要陷主公于不忠不义之地。请主公给予责罚”郭图又接着用一通义正严词的话语想将许攸逼到绝路。

但是袁绍显然不是傻蛋,他虽然现在有些优柔寡断,但毕竟还是一方雄主,该有的心机一点都不会少。放任自己的手下分派系内斗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互相牵制,从而能使自己更好地控制,这不过是任何一个上位者自然的选择。

更何况,袁公路毕竟是他的直系血亲,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公则有些言过了”袁绍不等许攸反驳,就用平淡的口吻缓缓的说道:“子远也是好心,不过思虑不周罢了。诸位皆是绍之心腹,绍能有今日成就,皆赖诸位相助。如今亦是关键时刻,还望诸位不吝才智,相助与绍。”

“我等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众人齐声说道。

袁绍的举动很是及时,连消带打的将郭图和许攸的对立消弭一空。又让这些谋士们将精力再度集中到算计曹操残余的势力上面来。

“主公,以攸之见,攻曹当有四途。”许攸起身说道。

“哦?三途快快说来”袁绍喜色于形,说道。

“一是由东郡向西,占据许昌、陈留,可西拒黄逍,南攻豫州。二是出兵东平,自泗水、汶水过河,直接攻击鲁国、任城。三,仍然是从东郡出兵,进攻梁郡、武平。”许攸似乎忘记了方才的一切,淡淡的说道。

但这番话却让刚才还欣喜的袁绍顿时脸色大变,其他人也纷纷皱眉,甚至,面先怒色。倒不是许攸说错了什么,而是因为这三条路是如此的明显,根本就是明摆着的事情。

但是袁绍此人地气度还是有点的,他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是想到了许攸应该有别的用意,故而并没有发火,只是静静的等着许攸的下文。

许攸笑笑,接着说道:“如今袁术未灭,主公必然不能随意出兵南下,但但却可以上书天子,以出兵九江讨逆为名,奏明天子,出兵豫州……”

“妙啊”审配闻言顿时失声喝彩道:“好此计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过河,进驻豫州,还能将压力抛给黄逍。更重要地是无形的牵制了黄逍的兵力,让其不能尽快的平定凉州,使得他的身后也始终存在着隐患,还让天下之人说不出话来,确实妙计”

“若是天子不允,又当如何?”袁绍却没有高兴,反问了一句。他知道,现在说的算的不是那名义上的天子,而是那骑在天子头上的天王以黄逍的精明,又岂察觉不出这些问题

“天子之令不出皇城,天子不允即是黄逍不允。之前我方无证据指责黄逍,若他不允,岂非将证据送到主公之手?”许攸笑道。

“这样也不过是传闻尔,对黄逍又有何阻碍?”郭图反驳说道。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许攸的得意,就好象争执中自己落了下风一般。

许攸瞥了郭图一眼,微笑着说道:“郭公则岂不闻三人成虎,天下悠悠众口,黄逍他又如何能反驳?”

“这不过是让黄逍损些名声罢了,与黄逍本身实力却无大碍。”众人都知道逢纪与郭图是一伙的,二人几乎一个鼻子孔出气,能够打击许攸,他自然不会放过。

“这是自然,如此不过是要牵制黄逍的兵力而已,让其不能尽早安稳后方,好让我军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至于损及黄逍的名声,那不过是顺带而已。用百姓地话说,那是搂草打兔子,捎带上了”许攸成竹在胸,不急不忙的反驳道。

“最终还是要出兵……进军路线诸位可有意见?”袁绍缓缓说道。

“有”许攸说道:“主公可派兵进屯许昌,渐营武平,益作舟舰,缮修器械,分遣精骑抄其边鄙,令彼不得安,而我取其逸”

“不妥”此时审配却反对许攸地意见,只听他说道:“我军当集中兵力直取武平,一战而下豫州。那时自可扶助天子,号令天下共同攻打黄逍。”

“哼,许子远为何不言直接攻打潼关”郭图言语挤兑着许攸,说道。

“潼关哪有那般容易攻取?先不说黄逍的勇悍,其大军的实力如何,单就潼关扼守险要,三五千守军就足以让潼关固若金汤。你们也别打水面上的主意,”许攸晃动着脑袋说:“关中如今出现了大量的身材矮小的奴隶,听传闻是从海外倭岛捕获的。如此可见,潼关必有强大的水军。黄逍此人又不是不通兵法,他以水军扼守黄河,我军如何过河?”

见二人无言以对,许攸冷笑道:“至于现在就和黄逍交恶,明显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仅仅表面上的兵力,黄逍和主公的兵力都在五十多万,但是,黄逍部队的精悍,正南兄去过天都,也参加了黄逍的什么所谓的阅兵仪式,其最有发言权不过,二位想知道的话,问正南兄便是”

“水军?”袁绍一愣,显然,许犹所说,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其他人也纷纷看着许攸,想让他说的明白一些。什么时候潼关又有水军了?

许攸见状,嘴角微微翘起,很是得意的说道:“这是攸的司州友人送来的消息。早几年就听闻黄逍欲建水军,但是却始终不见动静,却没想到是在潼关暗中行事。倭岛处于海外,曾有人言是徐福向始皇帝说过的仙山之地,但实际上光武年间那里就有一国曾受过我大汉的敕封。然黄逍的大军既能从如此遥远之地捕获奴隶,那必有能远航之大船,而幽州动乱,黄逍大军的潼关水军嫌疑最大。若是我军与黄逍激战,黄逍却用大船送精兵与我后方,我军当如何应对?”

许攸的话让袁绍和审配、郭图、逢纪诸人如遭雷击,一个个涅呆呆的愣在那里。若是黄逍知道此事,必然会感叹古人的智慧,不过他却不认为袁绍他们能有什么好办法。毕竟北方的海岸线可不短,袁绍不可能面面俱到。要是沿着海岸线布置足够防备的大军,那以袁绍五十万的兵力,也不用再干别的了。

许攸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接着说道:“而且,我军一直没有水军的存在,对于黄逍大军水面上的作战能力,我军却是束手无策,如此一来,黄河将成为黄逍水军的坦途”

“这……”袁绍瞠目结舌,连连张了几次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军……没想到水军还能……”审配等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就连和许攸一直作对的逢纪、郭图,此刻也完全偃旗息鼓。

“子远,可有良策否?”袁绍见许攸还在那里悠闲的坐着,不禁期待的问道。

“欲要对付水军,我军也当又水军才是,否则根本不用考虑别的。”许攸说道。虽然他现在很是平静,但是,对于这个,他还真就拿不出什么太好的主意。

“建水军耗时太久,那时天知道黄逍会扩张到哪一步。何况这只是子远你的猜测,说不定黄逍水军只不过有些许船只。我军只需选对时机,过河并非难事。”审配犹豫着说道。

“正是……”郭图等人也纷纷出言反驳着许攸。

袁绍眉头紧锁,根本就不管屋内众人的争执,一时间,袁绍的书房犹如集市般热闹起来。

袁绍见此情景,除了拍着额头也别无他法。哎,烦恼啊

……

朝阳升起,潼关上守城的将士正一个个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等着同僚来接岗。潼关的朝阳,很是绚烂,而每天这个时候,俨然也成为这些辛苦了一夜的士兵欣赏美景的时刻。

正当这些军兵看着朝阳彼此交谈之时,自地平线上出现了两道影子,就好象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咦?那是什么?”最先发现异常的士兵高声喊了起来,顿时,将所有士兵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眼睛一瞬不舜的盯着那渐渐靠近的身影,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兵器。

当那两道身影完全出现在潼关守军的视线内时,随着身影的越来越近,所有将士的双眼,慢慢争大,呼吸,越发见得急促,突然,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随后,整个关隘的城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主公回来了……”

会认错别的,但是,黄逍麾下的将士,永远不会忘记那道骑着白虎的白色身影,那道在他们心中,如同神明一般的身影

是的,朝阳下,正是辞别了白虎后,赶往潼关的黄逍母子,一虎一马,速度飞快,不多时间,就来到了潼关的不远处。

听着关上爆发而出的震天欢呼声,黄逍笑了,终于回来了这一次,还真是险死还生啊

“快快去通知郭大人、赵将军他们,就说主公回来了”

第294章 袁绍暴怒 商议水军

第294章袁绍暴怒商议水军

“水军”袁绍咬牙切齿,几乎要咬碎了钢牙,神色一片狰狞,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一支军队,但是,今天,他却是憎恨上了黄逍的水军袁绍愤愤的问道:“查清楚没有,黄逍的水军究竟实力如何”

虽然郭嘉想以拉练的形式来掩盖潜入袁绍后方的举动,但是,凡事都怕有心人,当许攸提出潼关有水军后,袁绍当即派出了打量的哨探,通过各个途径,打探着关于黄逍水军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就让袁绍打听出了有用的东西,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哨探带回的这个消息,却是让袁绍震怒了

原来,袭击他幽州后方,火烧泉州城的马贼,竟然是黄逍用水军运送过去的知道这些消息,袁绍又焉能不怒?

“大致查清楚了,黄逍的水军总共大约有一艘古怪的大船,三艘楼船,十一艘斗舰和二十余艘走舸。此外还有部分艨艟和巡哨快船。至于详细的探察不出,这些,只是明面上的战斗力。潼关水军军营,被黄逍派了数万的大军,严密防守,寻常人等根本混不进去,所以,也只能道听途说。”郭图赶忙回道。

“大致,大致万一黄逍他还有潜在的力量怎么办?”袁绍咆哮着喝道。显然,对郭图的回答不甚满意。

“应该差不多,我们的人在黄逍水军营寨的上下游,都广布了耳目,严密注视着其水军的一举一动,除了几艘走舸就没有发现其他船只,主要的战船应该没有错。”郭图谨慎的回答道。

“好”袁绍点点头,若是黄逍的水军就只是这些战船的话,问题还不是太大。

但是袁绍和郭图哪里知道,黄逍水军的主力在袁绍派人查探之时早已出发赶往了倭岛,而潼关的战船上不但有投石机,那艘被郭图说成是古怪的战船上还有大量的床弩,它的古怪不过是甲板上的建筑少而低矮,因为它是纯粹的海上战舰。

“正南,形式紧迫,我们也要抓紧建造战船,最不济也要有足够的纵火船,否则我军到时面对黄逍时,将只能被动挨打,却是大大的不妙啊”袁绍恢复了冷静,对审配说道。

“诺此事配亲自去督促”审配正色的说道。

“嗯让文丑屯兵白马,命幽州的颜良赶紧回来,留高干在幽州,将一些便于登陆的地点都看紧点,至于该如何进攻豫州,你们先合计一下,然后报于我知。”袁绍想了想,接着说道。

“诺”

由此看来,袁绍虽然身处北方,但对南方和水战还是有些研究地,否则也不会说出纵火船之类的东西。但黄逍的水军实际上是三个人建立起来的,分别是生在水乡,对于水战颇有研究,后来东吴的大将蒋钦、周泰,还有一个就是熟知各个时代的水战的黄逍。他们两人会对纵火船不加防备吗?等战争开打之后就知道了。

但是,袁绍显然忽略了一件事。审配接到袁绍的命令,却并没有动身,反倒是仔细的思索了片刻后,方对袁绍说道:“主公,这造船,似乎我们没有工匠啊”

“啊?”

……

“奉孝,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黄逍母子回到潼关,使得在潼关的众文武这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放回了肚中,既而,就是漫天的欢呼声。黄逍下令,举军犒赏三日,自己则带着母亲、众文武大排宴宴,庆祝了一番。劫后余生,黄逍后怕之余,唯有兴奋。

在宴会后,黄逍安置了母亲的住所后,当即同众心腹聚到了一起,话说着别后的一切。当然,黄逍尽可能的将危险说小,至于白虎一说,更是只字不提,他怕众人担心,更怕这些传到在天都的两个女人耳中。

于是,郭嘉就简单的将这些时间发生的事,一一向黄逍做了禀告。

“这么说,幼平你回来的倒是挺快的嘛”听了郭嘉的描述,黄逍略理了下思绪,转头对坐在一旁的周泰笑道。

“没办法,郭军师他规定地时间快到了,我也只能回来。只是可惜,此次虽然击破了那个邪马台的国都,却没有抓到他们的女王。具我们的俘虏交待,他们地女王在城破前已经被一群亲卫转移到了山里。至于光武皇帝敕封倭国的金印,他们当初取倭国而代之时就没有找到。说是应该被倭国君臣藏起来了。真见鬼”周泰还有些不甘心的说。

黄逍一愣,什么时候周泰也能审问这些俘虏了?他周幼平可是不懂什么倭人语言,什么“哭你七哇,挖他西啊衣啊那他”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随即黄逍就释然了,想必周泰有自己的方法,至于什么方法,黄逍也懒得去问了,也没那个兴趣。

“不错啦能统御一方的上位者,纵然水平再差,总有些自保的手段,攻破国都就是灭国之功,这是跑不了的,那个什么女王的就让公弈在那里玩玩吧,反正他那里也有惯于山地作战的步兵,只要不冒进,就倭人那些破烂兵事不可能给公弈造成什么麻烦的。”

黄逍一点都不介意邪马台女王地逃脱,在他看来,要是一下子就将小日本的老祖宗给平定了反而不好玩了。现在正好,倭国地金印应该被他们的残部藏起来了,蒋钦正好可以借着为属国复仇在倭岛上随意地玩,邪马台女王的逃脱也让蒋钦有了长时间玩下去的借口。这样,正好能让倭岛变成黄逍大军的狩猎场,大军新兵的练兵场

奇怪,据说这个卑弥呼在历史上很不简单,好象听传说还是什么天照大神的原身,通晓什么驱鬼之法,怎么落在周泰他们的手里就这么不济了?呵呵,也许,是传言有误,我多心了轻松还不好吗?黄逍自嘲的笑了笑,索性不在想下去了。

“呵呵,区区一个部落,只是因为自称为国就让甘某白捞一个灭国之功,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周泰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主公,你还是先说说我接下来的任务吧。”

黄逍对周泰的不居功自傲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方才奉孝曾说,潼关附近出现了大量的袁绍派来的哨探,想来,水军如今是隐藏不住了,但露出来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潼关水军大营暂时空在那里就是,反正水军还有倭岛的备用营地,这些只留下足够的防备力量即可。至于幼平你的任务,就是率战船控制黄河的航线,当然了,扮成水贼是最好不过的事,而且,要尽量少带领大量的船只回潼关,现在最主要的是麻痹袁绍。等战事一起,本王希望隐蔽起来的兵力能在关键的时刻给袁绍以致命一击,所以,黄河上如今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你的水军。”

“没问题,袁绍没有水军,我会安排战船轮流巡逻,我的旗舰以及那些楼船和斗舰上都或多或少的装上了投石机和床弩,可以远程攻击此外旗舰和所有的斗舰、艨艟的水线以下都安装了隐蔽的撞角,若是袁军想渡河,我就是用撞的也不会吃亏。”周泰自信的说道。

“这就对了,你们扮演水贼,正好能做些本王不好做的事情。这次袁绍居然上表天子,想让本王损些名声,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答应他又如何?关键,就看你周幼平的了”黄逍笑着说道。

“嘿嘿,主公,你就瞧好吧末将手下的那帮兔崽子,幽州一行,一个个都喜欢上了做贼,如今回复了官军的身份,还浑身不自在呢这消息要传回去,这些兔崽子又会高兴了”周泰不知觉间仿佛回到了幽州战场上一般,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子浓重的匪气。

“怎么打你周幼平自己做主,只要能打胜仗就行,但是,给本王我抓好军纪,要不然,崔璨找到你的头上,休怪本王不替你说情哦”黄逍打趣的说道。

“喏主公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周泰神色一紧,一想到崔璨的执法队,不禁打了个寒蝉,忙大声回道。

“这我就放心了。咦对了,”黄逍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历史上的赤壁之战,于是他又对周泰说道:“幼平,若是袁军用火攻,你的舰队会如何应付?”

“主公,你是应该知道的,火攻是需要看天气的,而且我军的战船有大量的远程武器,完全可以再火船到达之前将它们击沉。末将的旗舰和楼船在船首还预备了不少撑杆,也可以挡住漏网的火船。至于斗舰、、艨艟、走舸以及快船,他们的灵活程度根本就不惧火攻。还有啊,我们的大船上还都隐藏着水轮,即使敌军火船势大,我军也可以迅速降帆后用水轮后撤,断不会被敌军赶上的。”周泰大咧咧的说道,显然,对黄逍所说的火攻,他很是不放在心上。

可是周泰的信心却没有给黄逍安心,军人出身的他,对一些经典的战例印象深刻,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黄逍始终记得后世战争史上那恐怖的大西洋的狼群,若是袁绍用大量的小船堆积引火物顺流而下,虽然此时的黄河河面远比后世宽阔,但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幼平,若是用大量的小船堆积引火物,点燃后让其顺流而下,你能及时将战舰撤出来吗?”黄逍将他的想法告诉了周泰。因为他自己并不精通水战,他所知道的和纸上谈兵没什么两样,完全是一个夸夸其谈的赵括,真正的水战还是要依靠周泰、蒋钦这样的人才行。可是黄逍自己都被他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排满整个河面的火船,黄逍不禁摇摇头,不敢再想了。

可惜,甘宁竟然被刘备那个大耳朵忽悠去了,看来,我的到来,为这三国增加了太多的变数啊可惜了三国里最好的水军大将,便宜了刘备这个哭哭啼啼的伪君子

周泰被黄逍描述的场景也吓了一跳,他根据黄逍的说法,脑海中也模拟出了那铺天盖地的火船冲向他的舰队的场景,这让周泰的头顿时也大了,因为他根本没办法,除非他的舰队全都在场,或许用密集的远程攻击可以阻止火船的进攻,但此时他只有十五艘战船拥有远程武器,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封锁河面的。

“不会吧?袁绍那里应该没有精通水战的人吧?”周泰不自信的问道。

“呵呵……”黄逍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苦笑了一声,说道:“幼平,希望本王我只是杞人忧天。可是本王担心的正是袁绍那里没有精通水战的人,因为惟其不通,方才会出人意料”

袁绍倒是好对付,北方还是以陆面作战为主,黄逍有足够的信心,能在陆地上将袁绍一举消灭,可是,袁绍容易对付那荆州、江东怎么对付?江东的水军,可不是其他诸侯所能比拟的,而且,那个周瑜……江东的水军人才,太多了

“若真是这样,我……我也没办法。只能提前派出快船预警,看袁绍能有多少火船了。”周泰情绪有些低落。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场景当如何应对主公说的也对,穷则思变啊

“如果,能够提前知道敌军的火船有多少,那么,幼平你可有把握对付这些火船?哪怕是铺天盖地之势?”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当周泰说出提前预警时,黄逍心弦一动,沉吟着问道。

“能提前预警就行啊”周泰的情绪突然间又变好了,兴奋的对黄逍说道:“只要能够及时发现敌情,即使是大规模的纵火船末将也有办法对付原本最担心的就是不能及时发现,才会造成反应不及而有所损失主公,莫非你有办法能让我们提前知道敌军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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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一家团聚 娘的意思

第295章一家团聚娘的意思

主公他是无所不能的周泰心中兴奋的想道:既然主公这么说,就一定有办法做到

包括周泰在内,所有的人都一脸惊奇的看着黄逍,看他究竟有什么办法,能提前预知敌人的部署。

“只是提前预警罢了,若是真的出现大规模的纵火船,我看还需要另想办法。只是希望袁绍的人前往别有这么天才的想法才好”黄逍苦笑道。

“主公,你说的提前预警,究竟能提前多少时间?”周泰急声问道。

“幼平,你这个问题倒让本王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能提前多少时间本王也不清楚,不过最少能让你在核实的地点提前发现敌踪,而且能清晰的观察远处敌人的动态。至于能观测多远的距离,呵呵,不好意思,本王我自己也没有测量过。”

黄逍所说的当然就是望远镜这一个后世军家必备的东西,俗称为千里眼。虽然,到了现代,没几个当官的挂着这个东西,但是,在抗日战争时期、解放战争时期,这东西是战场上不离手的(我怎么知道的?电视上看的)

其实黄逍他是想做一具简易版的单筒望远镜的,这东西可是他自从回到汉朝就一直朝思暮想的,有了望远镜就能够在战场上提前发现敌人,并且提前发现敌人可能的隐蔽手段,从而让自己的军队能够预先做好准备,或是能及时的更改命令。但是,最大的问题是玻璃他不会做,黄逍除了知道硅和二氧化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单单就从他军人出身,却不知道炸药的炼制,就可以知道,他的化学是多么的糟糕

但是黄逍似乎记得在哪里听说过天然水晶石也能够磨制镜片,所以这些年他收集了大量的天然水晶石,召集了工匠用各种方法和材料磨制镜片。虽然浪费了大量的水晶石,但是这些都是无本的买卖,黄逍一点都不心疼,这些东西又如何能和战争的胜利相比呢。在浪费了大量的水晶石后,黄逍如今也得到了能够制作好几副望远镜地合格的镜片,原本是想再等几个月的,现在黄逍被他自己这么一吓唬,决定提前将望远镜拿出来了。至于周泰问的能提前多少时间,黄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于观测距离的这个问题,黄逍很是无奈。这也没办法,虽然现在合适的镜片已经有了,可到现在连一具望远镜黄逍都没有造出来。这是因为他不想随时随地手中都拎着一个金属筒,他想让工匠们至少能制造出能够伸缩的望远镜。要是这次不被韩遂摆了一道,估计他手中也该有成品了。但现在既然战场上有需要,黄逍也就不再刻意追求完美,先让工匠做几具单筒望远镜出来再说。

反正,又不是自己用,美观不美观再说吧,实用就行等有了美观且实用的,自己再拿来眼馋下这帮小子不过,似乎对付韩遂应该能用上,羌人多擅骑射,若是能提前知晓他们的动静,那……

虽然黄逍的话并没有说出观测的距离,但是,他的回答其实已经让周泰喜出望外了,虽然他对于能够观测平时人眼看不清或看不到的东西心存疑惑,但黄逍一贯以来就没有让他们这些属下失望过,这次周泰也选择了相信黄逍。毕竟能在战场上提前发现敌踪并作出调整,这将会对战局起到莫大的影响,或许凭借此物还能打造出一个“千古名将”也说不定。

在黄逍的这些属下眼中,似乎,他们的这个主公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有了这样的想法的周泰立刻就将黄逍给“驱逐”出了潼关,并放言若是黄逍不能及时将那个可以提前预警的东西送来,他周泰必将与黄逍“势不两立”。

黄逍在让人给散关的张飞送去了平安的消息的同时,也下达了让张飞按兵不动的命令后,大笑着在周泰等人殷勤地送别中离开了潼关,他确实需要回到天都去督促工匠们装配望远镜,毕竟,他想到了绝妙的方法来对付机动性强的羌人。同时,母亲回来了,要见儿媳妇与孙子、孙女,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当然要保驾护航了。

毕竟,姜莺儿与貂禅、蔡琰她们都不曾蒙面,若少了自己在中间调和,说不定会闹出什么笑话。所以,虽然黄逍欲灭韩遂心切,却也不得不回一次天都。

一行人,在赵云、张辽、徐晃(壶关的防务已经交给别人)的陪同下,黄逍母子从水路,逆流而上,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悄悄的回到了天都。

“嫣然、昭姬,为夫回来了”一进家门,黄逍止住了欲去通报的丫鬟,只身带着母亲,直奔后宅而来。刚刚进了大门,黄逍就丝毫没形象的大声喊了起来。

“夫君?”两声动听的声音,在院内响起,充满了不信与惊喜,正在院内逗着儿女玩耍的貂禅、蔡琰齐齐将视线移到了声音的传来之处。在激动的目光中,那道熟悉的身影,搀扶着一名女子跨步走了进来。

“爹爹”当看到黄逍的身影,四个不安分的小东西快步跑了过来,一左一右拽住了黄逍的双手,不停的摇晃着,最小的那个,抱住了黄逍的大腿,而剩下的一个,更是淘的慌,一跃,就跳到了黄逍的怀中。

在四个小东西扑来之时,黄逍就已瞧得分明,一左一右拉住自己手的,正是自己的义女黄雯与大女儿黄芸,下面抱着自己大腿直晃的,正是二儿子黄帅,至于跳到自己身上的,赫然是大儿子黄裳

“哈哈,儿子,你们今天读过书了吗?”黄逍大笑着和怀中的儿子顶起牛来,这样的天伦之乐,他很是享受,尤其是在这次劫后余生之后,他更感觉到什么东西该珍惜。

“呜……”黄裳在黄逍怀中不住的扭动,对自己父亲的动作很是不满,但是,这手却是一直不愿松开。

“夫君,裳儿他们读书一直是昭姬妹妹在督促,据说,这几个小家伙学得开不错。”貂禅笑着与蔡琰连带着那两位几乎将黄天王府当做了自己家一般的大小乔,一同迎了上来。看了看黄逍身边的女子,聪明的貂禅已然猜到了几分,开口问道:“夫君,这位是……”

“你看看我这记性,一高兴都忘了介绍了”黄逍一脸的尴尬,转头对身边的姜莺儿说道:“娘,你一定不会怪儿子的吧?都怪这几个小家伙,分散的我的注意力……”

姜莺儿哪里会去介意这一点小事,本来,她的心几乎都死了,苦候二十多年,不但儿子找来了,又凭空多出这么多的儿媳妇、孙子、孙女,姜莺儿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一个个挨个仔细的打量着,最后,视线定在了大小乔的身上,姜莺儿奇怪的问道:“逍儿啊,你不是说你只娶了两房的夫人吗,怎么眼前是四个?”

“……”大乔、小乔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倦首一低在低,双手不安的搓动着衣角,若不是怕这样离开于礼不合,二女肯定会羞臊的逃回屋内。虽然,二女对黄逍的情意,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但是,女孩子面矮,纵然心中是甜的,面子上却还是挂不住。

这就是他的娘吗?

“不不不”黄逍连忙摆手解释道:“娘,你误会了,这两位是大乔、小乔,是暂时居住在我府上的,并不是儿的妻妾。娘,这是任嫣然,你的大儿媳妇;这是蔡琰,你的二儿媳妇。”

黄逍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这位娘也真是乱来,莫非是看人家姐妹长的好看,想一并拉过来?

“儿媳见过母亲大人”貂禅、蔡琰也是强憋着笑,飘飘一福,向姜莺儿礼道。

相对于黄逍的手足无措,貂禅、蔡琰二女的表情就要镇定了许多。乔氏二女对自家夫君的情意,与二女相处日深的貂禅、蔡琰自然是看在眼里。而且,这一等就是三四年,二女也没有一句怨言,若是中间能有人提媒说亲,说不定二女早就过门了。对于日后同侍一夫的姐妹,貂禅、蔡琰也没有吃什么醋,显得坦然的多。

“好好好”姜莺儿笑得合不拢嘴,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上前扶起两女,姜莺儿左看看右看看,越看心里越是喜欢。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去给你们祖母请安”黄逍无奈的看着身上的几个挂件,喝斥道。

“逍儿啊,别吓坏了孩子”见黄逍喝斥孩子,姜莺儿顿时不乐意了,转过头,看着黄逍身上的几个孩子,眉开眼笑,说道:“这请安不用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娘,你别惯坏了他们”黄逍一脸的黑线,看来,这日后的教育工作,不好开展了

“不会,不会”说着话,姜莺儿目光再次转移到了乔氏二女,二女看向黄逍的眼神同为女人的姜莺儿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打量了半晌后,突然说道:“逍儿啊,要不你把这两位姑娘也收下吧”

“啊?”

第296章 变废为宝 女人的心

第296章

变废为宝

女人的心

“这个,这个……娘,这不好吧?这个结婚,也总要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啊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说这个太早了,那个,那个儿我这两天还要赶往凉州……”黄逍一脸的尴尬,他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娘说起话来竟然是这般的直接黄逍慌乱的躲闪着姜氏(以后,姜莺儿就称为姜氏了)逼人的目光,视线,落在了貂禅的身上,当看到貂禅纤细的身子,黄逍眼前一亮,说道:“那个,嫣然,你生了?”

直到现在黄逍才发现,自己的这位妻子,身子再不像自己走前的大腹便便,心中算了下日子,似乎孩子都出生一个多月了吧。

黄逍这次的话题转移的非常成功,顿时,姜氏的注意力被貂禅吸引了过去。姜氏看了看貂禅,欣喜的问道:“嫣然,生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貂禅怀有身孕的事,姜氏也在路上听黄逍说起过,只是方才太过兴奋,一时忘了这茬,这一看下,貂禅哪还有一点怀孕的迹象如此看来,当生了才是

而乔氏二女,羞红着连偷眼看着貂禅,眼中,掩饰不住的羡慕神色。

“回母亲大人,生了,是个男孩。”说完,貂禅幽怨的看着黄逍,说道:“夫君走的匆忙,竟然未将孩子的名字留下,现在孩子还没名字呢。”

“这……”黄逍好不尴尬,看貂禅的表情,蔡琰似乎并没有对貂禅说实话。想到这里,黄逍向蔡琰投去了一丝感激的目光,这才对貂禅说道:“哈哈,现在取也不晚啊,快让为夫看看我的小儿子”

随着黄逍的话音落下,不多时间,丫鬟就将尚在睡眠中的小家伙抱了出来。说来也奇怪,或许是父子天性吧,小家伙到了黄逍的怀中就睁开了眼睛,不哭也不闹,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爹爹,似乎,很是好奇的样子。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聪明的样子,就取名为睿,字人杰吧娘,嫣然,你们说怎么样?”黄逍一边逗弄着自己的小儿子,一边同几人商议道。

“黄睿,黄人杰,嗯,这名字不错”姜氏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老太太都同意了,做儿媳妇的自然没什么意见,纷纷点头赞成。

“对了,嫣然,昭姬,还要和你们商量个事,”逗弄了一会小家伙,一家人回到了厅中落了座,黄逍一手揽过一个儿子,双腿上坐着两个女儿,笑着对貂禅、蔡琰说道:“是这样的,关于那些水晶石的事情。”

一听这话,貂禅的小脸顿时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嘴说道:“夫君,本来男人做事,做妻子的不当说什么,不过,虽然那些水晶石都是你派人从山中采来的,所花费的成本确实不高。但水晶石在外面是什么价值你不是不知道,就为了几块可以将字迹放大的石头,就耗费了数千块水晶石,你……”

说到这里,貂禅说不下去了,但是话中的意思,很是明显的说黄逍败家。

黄逍虽然没有用磨制好的镜片组装望远镜,但却给工匠磨制出的能放大字体的透镜配上边框和镜柄,送于蔡母这样年高眼花的老人阅读时使用。貂禅、蔡琰对自己夫君的孝心自是欣然,但一想到仓库中堆积的水晶石,她们还是一阵阵的火气。

“嫣然,那些水晶石为夫确实为了让工匠们研究好东西,只不过任何好东西都不是轻易能得到的,付出些代价也难免。”没拿出成绩,黄逍都感觉自己的话里很是苍白无力。

“可……可这代价也太大了吧,夫君,虽然说今时不同往日,只是这……”蔡琰对于黄逍的浪费行为,也很是皱眉。

“呵呵,这就是为夫今天想同你们商议的事情,将这些废弃掉的水晶石利用起来。”黄逍干笑道。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头发长见识短,你等哥把望远镜弄出来的,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哦?请夫君明说。”二女很是好奇,已经废弃了的东西又怎么能利用

“是这样的,那些在制作镜片是报废的水晶石完全是可以用来制作些饰品的,无论是挂坠还是耳饰,甚至可以用来制作摆饰。天然的水晶石,只要加上精良的做工,为夫再给这些东西配上些好听的名字,卖出好价钱不成问题。”黄逍将他的想法和盘托出,后世那死贵死贵的施华洛世奇水晶饰品黄逍可是见的多了,让手艺高超的工匠原样制作并不是难事。最关键的是他手头的可都是真正的天然水晶,价值不是那些人工水晶能比的。

黄逍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卖饰品的钱他还看不上眼,这么努力的想出这个办法也是实在没办法,若是不能将那一屋子废品水晶石变废为宝,他想再收购水晶石就一定会遭到全家人的反对。虽然,黄逍执意去做,二女也不会拦着,但是,本来和睦的家庭气愤却要被破坏了,这不是黄逍想要看到的。

“水晶饰品?挂坠?耳饰?”一想到那亮晶晶的东西挂在身上,屋内的女人眼光慢慢的放亮,充满渴望的目光看向黄逍。

果然,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看着众女的目光,黄逍暗自得意,小样,不怕你们不动心

“夫君,你可有把握?”按捺住心中的渴望,貂禅充满希冀的问道。

“你们别急,听为夫慢慢说……”黄逍得意之下,竟然将大小乔也包括了在内,不过,被美丽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精力的众女显然没有注意到黄逍话中的语误,就是不知道黄逍这个贱人是不是有意为之。

黄逍将他的打算和最初的集中设计都大致的和众女细细描述了一边,那银盘子配上水晶天鹅的天鹅湖的设想就已经让众女很是为之心动,更不用说还有水晶舞俑等摆饰。不用说,没有任何女人能摆脱亮晶晶的饰品的吸引,这一点是黄逍早就知道的,他家里这些女人甚至没有见到实物就已经被俘虏了。

果然……

“夫君,此时你就自行做主吧若是真的能行,那以后收购来的水晶石你都可以先拿去磨那个什么镜片。”好不容易从黄逍的诱惑中摆脱了出来,貂禅长出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说道。

自行做主?说的好听,还不是按捺不住诱惑嘛黄逍笑看着貂禅明显有些变红的脸颊,却不点破。

“等做好了,就先拿给你们,呵呵,好东西要先自己享用”黄逍哪还不知道这些女人的小心思,知道她们自己不好意思说,再等着自己开口。

“夫君,正当如此,那个天鹅湖和舞俑你让他们先做,做出来先拿给我们姐妹,相信对于饰品,我们姐妹的眼光还是有的。至于报酬嘛,第一份就当工钱了,而且我们要独一无二的那种。”貂禅在黄逍松口后,狡婕的一笑,准备“压榨”自己的丈夫了。

能取得一家女人的支持,黄逍自然是心中大定,至今他手下的工匠磨制镜片都没能百分百的成功,否则他那里需要如此浪费呢。还是要让工匠们多总结,多积累才行。

至于说满足这些女人的眼光,自然难不倒在后世琳琅满目的装饰品下都不曾晃花眼的黄逍,随便拿出一样来应付这些古代的女人,那还不都是小意思妻子们的要求,黄逍准备让巧匠们照着妻子的样子制作舞俑,甚至还可以配上他自己和家人,这种家庭式的人俑像可是很能赚钱的。谁要是不信,那看看后世的芭比娃娃就知道了。

至于跟来的大小乔,看着她们满眼的羡慕,黄逍也不忍心将她们落下,同样答应了送她们一份礼物后,二女羞红了脸跑了出去。

望远镜啊望远镜为了你能顺利诞生,爷我可是费尽了心力,现在就看你组装起来之后能否达到爷的要求了看着其乐融融的气愤,黄逍长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哥有水准

……

“本王要求你们在最短的时间里首先组装起两支望远镜,至于镜筒的材料本王不管,金属的、木头的还是竹制的都可以,只要它能有效的使用就行。”黄逍对研究望远镜的工匠头头说道。

“王爷,如今虽然镜片的磨制还存在很大的侥幸,但积存下来的镜片也足够做好几具望远镜的。但王爷如此着急,想必是要急用,可否让我们知道这些镜子的用途?要知道,水上和陆地对镜筒的要求是不一样的。”工匠头头听了黄逍的要求,也不见奇怪。若无急用,想必这位老板也不会来催促。

“一支水军用,一支本王陆地上用。”黄逍对这些工匠很是尊重的,和声对工匠头头说道:“既然你能提出环境和材质的问题,那想必已是成竹在胸,本王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一切由你们自行决定就是。这些天你们辛苦下,加点工时,尽量在这几天内做出来”

第297章 继续忽悠 历史性的

第297章继续忽悠历史性的(求月票)

今天出门了,回来的晚了些,不过,拼着不睡觉,万字不少,稍后剩下的三千奉上!

黄逍这些天过的很舒心,他将所有的公事都抛开了,整天不是陪着儿女玩就是和妻子、母亲聊天,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了几天没人打扰的日子。(



貂禅这个母亲很是看重自己儿子的将来,她曾就儿子黄裳与蔡琰的儿子黄帅的启蒙问题和黄逍讨论过究竟该请哪位先生,虽然有蔡琰这位也算有些名气的老师在,但是。貂禅明显对这位严肃不起来的妹妹很不信任。姜氏这位祖母闻言也参合了进来,婆媳二人将朝中、民间的饱学儒士一个个的提出来,却有一个个的否决掉。在她们二人眼中,黄裳二人的启蒙老师至少也应该是一代大儒,绝对不能比黄逍如今的老师郑玄差。

这个问题让黄逍很是哭笑不得。熟悉历史的他很清楚,他的老师郑玄可是当代的学术宗师一级的,单以资历论,如今的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和郑玄相提并论的,更惶论要不逊于他的。就算是荆州的庞德公,汝南的许氏兄弟(许邵、许靖),颖川荀氏和正在天都的杨彪都不敢说自己的学问比郑玄高。在黄逍看来,不过就是一个三五岁的小孩的启蒙教育,无非就是认认字,读读书,若这点小事还要烦劳郑玄一级的学者来教,那真是有点杀鸡用牛刀,不,应该是杀鸡用战刀。可是孩子母亲和祖母的意见是必须考虑地,而且黄逍躲都躲不掉。虽然用不了几天太就将赶往散关,进入凉州战场,但是架不住白日间婆媳二人白日间的唠叨和晚间的枕边风,万般无奈之下,黄逍只得决定自己亲自来教。

可黄逍的这个决定却受到了家人地质疑。不但姜氏有疑问,貂禅和蔡琰并着大小乔也是满心的疑问。甚至是到黄府串门的黄逍的老师郑玄也因为关心黄逍的两个儿子而对黄逍提出了质疑。

这让黄逍很无奈,很是不忿的在心中嘟囔道:想我堂堂的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纵使对古代地典籍没什么研究,可总不会连两个三五岁小孩都摆不平吧?可是才三岁的小孩,至于这么着急的为他张罗着找老师嘛?黄逍很是郁闷,似乎,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三五岁的小孩子还在幼儿园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吧

其实按照中国传统地习惯,张震此时应该是五岁了,而已经习惯了后世公元纪年地黄逍却始终以实际的周岁来计算儿子的年龄,当然会有所差别。虽然他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二十年多,却还是为这麽多地年号纪年而头痛。幸好他清楚的记得黄巾军起兵的那一年是公元184年,同时秦始皇统一全国是公元前221年。这样换算下来,并以始皇统一全国那一年为秦历元年,在自己的私人笔记上用秦历纪年来记录年份。他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创举,只不过这种方法若是不能借着如今这个皇室威严沦丧的时代将它传播开来并巩固下来,终究还是会被历史湮没的。

而关于自己儿子的教育,黄逍也确实不敢将他交给如今地儒生。魏晋时期地清谈就源于三国,而玄学、清谈之风的源头就在曹魏,那个曾经被曹操正收养在家中地前大将军何进之孙何晏就是其始祖。黄逍深知玄学的不过是经学之后士大夫们将道家和儒家融合而处的一种唯心的、形式上的哲学体系,这与黄逍的唯物观点是相违背的。而清谈更是让黄逍为之不屑的一种行为,黄逍又岂能让自己的儿子也染上类似何晏那种男人涂脂抹粉,走路顾影自怜的毛病。

儒家的学说在汉末确实因为其繁琐和长期的陈词滥调而被士人中的某些人厌恶,但将来取代儒学的玄学在黄逍眼中甚至还不如儒学对治理国家有用。玄学若是作为一种哲学思想来进行研究,这并没有过错。但以这样的思想来治国。才有了日后西晋的短命和东晋的偏安一隅。虽然有人曾不无讥讽的说胡人学儒才是我汉民族最大的幸运,而汉人最好的治国之策就是“弃儒”,但黄逍还是对流传千年的儒家学说感到自豪。历代王朝的覆灭不能完全说是儒学的过错,毕竟它维系了中华民族千年来的大一统的格局,建立了中华民族千年来的价值体系,固然它有某些不合时宜的东西,但这都是可以修改的,而无需要一味的全盘否定。至于后世流行的诸子百家治国论,黄逍却不认为在这个时代有大规模明确实施的可能性。因为思想一多就容易造成混乱,这才是汉武帝独尊儒术,儒皮法骨的缘故。

“夫君,你的底子妾身很是清楚,虽然康成公将你收为弟子……你说吧,你可曾通读过几本经书?”为了儿子的貂禅,原本想揭黄逍的老底,却临时想到黄逍那被众人称赞的书法和为数不多的几首诗,还有连郑玄都自叹不如的算学功底,这让她立刻改口,将话绕到黄逍最不愿意触碰的儒家典籍上来。

黄逍一脸的苦笑,貂禅如此的反应确是让他哭笑不得,而一旁的几女和母亲、岳母、老师那深有同感的表情更是让黄逍郁闷。

“母亲,岳母,老师,本王纵然是再不济,也不见得连一个字都不认识的孩子都教不了吧?况且裳儿他们还是本王的亲生儿子,本王还能害他们不成?”黄逍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蔡琰看见丈夫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立刻将感情倾向到了丈夫一边,她转身对三位老人说道:“娘,康成公,夫君他所言也在情理之中,反正裳儿、帅儿还小,再晚一两年也是无妨的。”

蔡琰和稀泥的作法让黄逍和三个老人也没什么心思争这个话题了,反而相视大笑起来。

“你啊就知道维护这满嘴胡言的家伙。”貂禅没好气的嗔道。

“娘,嫣然,本王虽不敢说才学过人,却也自有一套体系。虽然尚不完善,但却得到了老师的赞许。”黄逍这里就开始吹牛了,知识体系他确实是有的,不过那是他后世学来的。不完善?当然不完善,他必须将其中明显和时代不符的东西换掉,自然是尚未完善。至于郑玄的赞许那更是扯虎皮做大旗。

不过,他得到过郑玄的赞许,却也有此事,坐在一旁的郑玄想看过来的几女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黄逍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却不得不使人称赞。

见郑玄点头,几女顿时愣住了,她们万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儿子)能得到学术宗师郑玄的肯定,呆楞后,一脸的惊喜。

黄逍在离开天都赶往凉州救母之前,就听到过妻子对儿子要进行启蒙教育的说法,那时后他就已经在考虑如何教育儿子的问题了。相对于后世的启蒙教育,汉末的启蒙教育在黄逍眼中实在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光是教会小孩子认字就不是件轻松的活儿,若要认全数千常用字,那需要数年的功夫。但这对于黄逍而言却不是难事,他只要将后世的汉语拼音弄出来,不到七天,他就能让自己的儿子通读《千字文》。而教材他也早有准备,就是现在还未出现的《千字文》和《三字经》,只要将其中不合时宜的内容稍作修改,就是一部适合三到七岁孩童的启蒙教材。这两份教材黄逍可不陌生,后世的教育,这两项都是他的必修课,所以,这两份教材他基本上背的很熟,就算偶有遗漏,也能自行编辑。

“康成公,逍儿他说的……”蔡母明显有些不大相信,能得到郑玄的赞赏,在她看了,真同天方夜谭差不多,毕竟,郑玄的眼界太高了。

“娘,你……”蔡琰不高兴了,她虽然一开始也对黄逍亲自教育儿子持谨慎怀疑的态度,但丈夫能得到大儒郑玄的赞赏她也是心有荣焉,简直比自己得到赞赏都要高兴。而自己母亲对自己丈夫的质疑也让她感觉到不爽,不满的叫了一声。

“昭姬无恼,此时休说是汝母,即便是我这个当娘的也不敢相信我这个从小只知道骑马射箭的儿子如何会得到康成公的如此赞赏。”姜氏拉着媳妇打着圆场,回身恭敬的向郑玄问道:“还请康成公明言,逍儿他……”

“这倒是实话,老朽确实曾夸过逍儿,。逍儿在一些学术上的见解,即便是老夫也有所不如啊”郑玄点点头,实话实说。

“这回你们放心了吧?本王又岂会在此事上骗人?要知道裳儿他们可是本王的亲生儿子,事关裳儿他们将来的前程,本王岂敢糊弄了事?”得到了郑玄的言语支持,黄逍更是有了底气,很是自信的笑道。

“就是嘛裳儿他们是我与姐姐同夫君的孩子,我们岂能害他?”蔡琰虽然被姜氏拉到一边,但还是用言语表示了不满,而且直接忽视了她原本和黄逍的相反立场而直接用了“我们”一词,将自己放到了黄逍的一面。

“就是”这时候,貂禅也完全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同自己的丈夫站到了统一的战线。

“这……”姜氏看着两个儿媳妇的表情,很是哭笑不得,同蔡母互看了两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娘,岳母,老师,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黄逍觉得还是先弄出点成绩让大家看看比较好,不是说事实胜于雄辩嘛就像自己弄望远镜被全家反对一样。那就干脆用事实说话,反正两份教材中的《千字文》他已经于两日写好了,但其中的“布射僚丸,嵇琴阮啸,恬笔伦纸,钧巧任钓”被他改成了“布射僚丸,伯琴屈悲,恬笔逍纸,班巧姜钓”。

“哦?打赌?不知逍儿你要和为师打什么赌?”郑玄诧异的问道。

“我来教导裳儿,给我七天时间,我能让裳儿七天之后认识一千字。”黄逍一脸的轻松,对郑玄说道:“至于赌注么,若裳儿认不出一千字,我再不插手他们的启蒙教育。但是,若我赢了,还请老师闲暇时指点这两个小子一下。”

“一千字???”所有的人,全部被黄逍的豪言惊呆了,怎么可能

七天认全一千字的人对于在汉语拼音出现之前的中国人而言那无异于天才中的天才,历史上三国时就连以学术闻名的弘农杨家、汝南袁家、颖川荀家也敢说家族中的子弟能在蒙童时只用七天就认全一千字。黄逍话一出口,就让姜氏等人愣在当场,连郑玄都在座位上座不住了,“腾”的站了起来,一脸不信的看着自己的学生。

“这怎么可能?”郑玄不敢相信,但黄逍身为他的学生也没有骗他的必要,何况孩子也是黄逍的亲生儿子。而且,他也不曾听说黄逍有说大言的习惯。

“逍儿,你……你这是在……在说裳儿吗?裳儿真的能……能在七天认识一千字?”姜氏对此也很吃惊,但没有什么学识的她想法却拐了个弯,以为黄逍是说自家的孙子天资过人。哦,就是所谓的天才

至于蔡母则直接就傻了,她也是个识文断字的女性,岂会不知道识字的难处。

倒是貂禅,或许是被黄逍宠的,或许忘记了识字的难处,活泼的天性自婚后就越发的厉害,再加上没有人管束她,她如今却比婚前更像个娇憨的女子。“这有何不可能的,裳儿是我和夫君生的,自然是继承了我和夫君的所有优点,七天认全一千字也不算什么嘛”貂禅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在她的心中,夫君就是一切,夫君认同的就是正确。再说自家夫君说的天才般的人可是自己的儿子啊

“呵呵”貂禅的样子让黄逍心中高兴,他愿意看到妻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用压抑天性,也不用在意什么。不止是妻子,他的所有亲人,他都想给他们这样的生活,但是,黄裳、黄帅他们不行,作为将来的男人,要有所担当才是。

“这样吧,反正过年这些天我都在家中,也不会有什么公事,而且自嫣然说起裳儿蒙学之事后我也抽时间自己编了些教材,在前天也弄好了一份,不多不少,一千字,就让我来试试,看看效果如何?”黄逍笑道。只不过他的笑容很有些诡异,若是熟悉他地郭嘉、戏志才等几个人在场,必然会知道黄逍又在算计什么了。

黄逍的这个建议等于是试行办法,反正都是自家人,又是在自己家中,只要不声张,即使效果不好也没什么。若是效果真的理想……呵呵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要忘了,这可有个当世的学术大师在

“我看行”蔡母对这个女婿可是越看越欢喜,当即表示了支持。

而姜氏也也想看看她这个儿子如今究竟能到什么程度,自然也不反对。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小张裳的启蒙老师暂时就成了他的父亲。

“也罢了,既然逍儿你夸下了海口,那老夫就与你赌上一赌,若你真能在七日内让裳儿他认全千字,那老夫指点下两个小子又何防”郑玄豪爽的说道。他的好奇心,也完全被黄逍勾起来了。

“嘿嘿……”怎么看黄逍,笑都都有点像偷了腥的猫,抓住了鸡的小狐狸

……

或许是黄逍和貂禅的血统真的非常的优秀,亦或许是小黄裳确实天资聪慧,在黄逍开始教学的前三天,小黄裳就将黄逍交给他的26个字母和21个声母及39个韵母并他们的发音全部弄清背熟,同时还顺带着认识了几十个用来举例地汉字。随后三天中。小黄裳就在黄逍的教导下学习《千字文》,因为黄逍已经在《千字文》地汉字头上留了空间并用拼音进行了标注,小黄裳在第六天吃晚饭之前就能够照着将《千字文》一字不落的诵读下来。

这下子可是让黄府震动了,姜氏和貂禅轮流搂着小黄裳亲昵,嘴里直夸着诸如“宝贝聪明”一类的话语。这让黄逍很是吃味,这可是俺教导有方哎,咋就没人来夸夸咱呢?

还好家里还有个妾室,尤其是蔡琰善解人意,她轻轻地走到黄逍身边为他按摩着双肩,让黄逍心中的那点郁闷也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而姜氏和貂禅在得知了这完全是黄逍“发明创造”地拼音的功劳,立刻又将无尽的赞美送给了黄逍,这也让黄逍那刚刚恢复的心情立时变得无比舒畅,飘啊飘的,几乎要飞了起来。

第二天,也就是打赌的第七天上午,貂禅派人将老头郑玄急呼呼的请到了家中。当着这位名满天下的学术大师面前,又让自己地儿子好好地炫耀了一遍。

当看到小黄裳足足诵读了千字的文章,郑玄不禁呆楞当场,伸手连连揪着自己的胡子,似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胡子根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这一下可是让郑玄吃惊不小,才一个五岁(是四岁,生日够大,只需周一岁的黄逍语)的孩子,仅仅七天不到就就能流利地诵读一千字的文章,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虽然那文章写得有点惨不忍睹(黄逍抗议道:那是给小孩子启蒙的东西,能搞得跟诗词歌赋一样嘛),可孩子能认识一千个汉字确实不争的事实。于是小黄裳又一次享受到了昨晚祖母和母亲给他的待遇,被老师的老师搂到怀中好一通夸奖。

对此,黄逍已经无视了,他对家人以及老师的这种热情也无言以对。在他看来,此时尚不需要学习数学、美术、音乐等等科目的小孩子,又远比后世的孩子要听话,七天之内用掌握好的拼音去诵读已经被标注了拼音的文字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时学问的传承确实困难,他这种创举压根就是颠覆性的东西,所以也就随长辈们去了。

“中兴,好样的”郑玄倒是没有忘记黄逍这个“有功之臣”。笑呵呵的说道:“为师输了。”

“此是学生份内之事,当不得老师的夸奖。”黄逍赶紧谦虚的说道,做人要谦虚,这可是老祖宗的教导哦但黄逍这时候却这样想道:终于有人关注到我了,不容易啊“老师,什么输不输的,学生可不记得了。”

哼,就不信你会赖帐黄逍心中得意的哼道。

“什么份内……哦我是说你确实生了个好儿子”郑玄挪揄道。

“康成公”

就在黄逍还没对郑玄的话表示态度的时候,貂禅却已经不满意了,她就犹如那护窝的母兽一样护着自己的丈夫,即使对方是桃李满天下的康成公郑玄

“嫣然,老师是在和为夫开玩笑呢,不可造次”黄逍可不愿意起什么冲突,忙劝解道。

貂禅也不是那种生起气来就没有理智的人,她不满的横了郑玄一眼,走到儿子黄裳身旁,一把将儿子手中的纸拿过来递到郑玄面前说道:“康成公,请你过目,这是我夫君给裳儿编的启蒙教材,而且上面还有夫君发明的文字,被夫君定名为黄氏文字(就是拉丁文字母)编出的拼音。正是用这种拼音给文字注音,才使得裳儿在七天不到的功夫就认识了一千个字”

郑玄这次真的被眼前女人的话给惊呆了,原本他就不信一个五岁(是四岁啦黄逍叫道)的孩子能用不到七天的时间就认识一千个字,但这个小徒孙确确实实做到了这一点,就当他欣喜于小孩子的天赋的时候,小孩子的母亲却解开了谜底,原来是他的学生搞出来一套简便的学习方法。可就这才让他震惊,他的这个学生才不过三十岁,却做出了连饱学之士都做不到的事情。这时候,郑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这个学生了。

天啊,发明文字,这……郑玄都有些不敢想象了,他甚至能想象得到,这些文字流传出去,会给当前的社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至于拼音,那是什么?

“中兴,这是……这是真的?”郑玄不敢相信的说道。

“老师,学生我给你详细的讲一遍就是了。”黄逍走到郑玄的身边,笑着说道。能令这位老师现出这样的表情,黄逍心内充满了自豪,虽然的抄袭,不过,谁知道呢这时候的黄逍,有着绝对的版权

拼音这东西并不复杂,郑玄更不是黄裳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很快就从黄逍的讲述中明白了拼音的原理和用法。而这一次他也认真的读了《千字文》,这才认识到这篇文字虽然不如诗赋那样处处讲究,但也是用词华丽,用典准确,而且还通篇用韵,朗朗上口。再加上黄逍那一笔华丽的行楷,整篇文字行文流畅,气势磅礴。内容就更不用说了,四个部分各有各的中心思想,对教育孩子,让他们从小树立良好的观念有着极好的作用。

“好啊……好啊”郑玄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兴奋的有些手足无措,只知道一个劲的拍着黄逍的肩膀。郑玄一生治于学,这一发明、这一文章,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什么样的轰动,比起在场的女人们,他可是最了解不过

看来,文坛要掀起一阵狂风暴雨了老头子心中暗暗念道。

也难怪郑玄如此激动,这样优秀的启蒙教材再加上拼音这足以颠覆文字教学的创举,黄逍将会在天下的士林中获得巨大的声望,这是郑玄完全能够预见的。而黄逍又是他的学生,学生光彩,做老师的自然逃不出教导有方的称赞。人老了老了,自然重一名声。不过,这样优秀的启蒙教材再加上拼音对于教学上的巨大作用,才是他最感到欣喜的。

“老师,其实此事学生我已经琢磨了好些年了。”黄逍又开始瞪着眼睛忽悠人了,但他必须这么做。大言不惭的说道:“早些年学生就对如何能使人用最短的时间认字有些想法,毕竟认字这一项学习就要花费学子太多的精力。这个问题在兴修公学时学生真正开始重视,于是,就鼓捣出这么些生僻的文字拿来作为注音的音标,直到今年才完全成功。正好内人说裳儿他要启蒙了,学生也就编了这么一篇文字,用拼音标注,让裳儿学习。事实证明,这个拼音是完全可行的,它至少能让认字变得简单方便。”

“是啊……”郑玄此刻想的更多。他想到了始皇帝的书同文、车同轨,但就这样,各地也有各地的方言,可这个拼音的出现却能够让天下的人都用一种语言说话,这对于天下归于一统的帮助可谓巨大,但各地的诸侯和世家却不见的能容得下啊

郑玄的这个想法黄逍也不是没想过,但他却并不担心,天下大势,岂是会因几个人的阻挠而改变吗?显然是不能的!历史的车轮,推动他的是人类,却不因为人类的意愿所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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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离开前夕 最后准备




第298章离开前夕最后准备

或许一时间诸侯和世家会因为各自的利益而反对甚至是阻挠拼音的推广,但拼音的简便易学的特性注定了它将会被更多的人所接受,成为如今已然形成一定气候的寒门庶族和普通百姓对抗世家豪门垄断知识的武器。而他自己占据着天下的四州之地,又拥有小皇帝在手中,可以说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这对拼音的推广,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至少,现在还没有人愿意被冠上反贼的名头,当然,袁术是个例外。拼音的大力推广,这就使得知识不再被垄断,从而使天下百姓受教育的程度得到一定得提高。知识能够改变命运,不单是个人的命运,也同样包括国家和民族的命运。

普及教育这才是黄逍将拼音弄出来的原因,不只是为了教育他的儿子。身为穿越人士,黄逍深深的知道,不普及教育,就没有知识,没有知识,就代表着民族的落后,而落后,就要被动,就要挨打难得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代,是偶然也好,必然也罢,总之,黄逍绝对不会再允许中国出现一战、二战时的窘迫、凄惨,天朝,就当有天朝的样子,不要让后世人一说起“天朝大国”会有一种贬义的意味。

郑玄看了看还在围着小孩子的几个女人,笑了笑,向黄逍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门口。郑玄看看距离已经够远了,估计两人的话其他人也听不到,就笑着对黄逍说道:“中兴,你可以嘛?偷换概念,若非为师反应过来,险些就要被你给骗了。”

“老师你发现了?”黄逍到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依旧笑嘻嘻的说道。

“哼”郑玄哼了一声,结果还没等他将面孔板起来,却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厉害你应该知道,为师这话并没有一点的水分,你当得这称赞,不只是为师,天下人都称赞得”郑玄掩饰不住欣赏的表情,拍着黄逍的肩膀,说道:“能弄出这么一套东西,确实对教化天下有着不可估量的优势。一开始为师也以为是裳儿那小子真的天赋异秉,当看到了你的拼音注音才明白,原来裳儿不过是照着注音将整篇文字读了下来,或许他确实认识了不少字,但若是将这些字换一个地方,裳儿未必就能全部认识,对否?”

“老师英明”黄逍佩服的说道,他原本就是打的这个偷梁换柱地主意,他知道纵然这时候没有其他科目影响儿子地学习,可一个四岁的孩子,无论如何是无法在七天内真正将一千字认全的。所以黄逍的主意就是让儿子学习拼音,然后用标注了拼音的《千字文》来教儿子,只要能在七天内让儿子讲《千字文》通读出来,就没人能说他什么。但是郑玄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经学大师,虽老,但是还不糊涂,思维还是相当的敏捷,在弄明白缘由之后立刻就发觉了黄逍的伎俩。

“你这小子,还是如此油滑。不过正是因为你这份油滑,为师才对你的大业充满憧憬啊”郑玄叹道。

郑玄说地都是心里话,混官场的人,若是棱角分明,不是长期受到排挤就是被彻底赶出局,这一点他这个老家伙早已见的多了,当年他身陷囫囵多少年,对于官场,可是太了解了。但黄逍从他初次见面就能感觉到他为人的圆滑之处,除了只有一次直接不给审配以及袁绍面子外,就没看见他和什么人正面冲突过,一点都不像一个武将出身的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反倒是能昔日朝中那些四五十岁地老家伙差不多。

当然,如果黄逍一味的圆滑,郑玄也不会收黄逍这个学生,更不会搬到天都来养老。相处日久,郑玄越来越看不清他这个学生的底细,不过,这个学生却也是最让他放心、省心,虽然挂着他学生的名头,但是,郑玄自诩,并没有教过黄逍什么。

郑玄的话或许换一个人来并不一定有什么感觉,但对于清楚郑玄历史的黄逍而言,他完全明白其话中之意。他也知道郑玄对他如此年轻就能表现出为人圆滑地一面感到不解。可他心里明白,圆滑或许有。但绝对不是面面俱到,若非他拥有“作弊器”,就凭他的臭脾气,在就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

“中兴,好啊……”回到了厅堂,郑玄又是一通赞扬,让黄逍矜持的表情也有些变形。显然,这老头现在的心情,高兴的不能自以。

“老师,莫要再夸了,再夸下去,学生会不好意思的。”黄逍有些受不了了,寻了个郑玄说话的空挡,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可这句话更加的雷人,让得郑玄以及一旁的姜氏、蔡母几女均愣在当场。

“哈哈哈哈……”

冷场片刻后,屋内爆发出掩饰不助的大笑声,就连几名女子,都忍受不住,抛去了矜持,笑得一个花枝乱颤。

几个孩童,显然不明白大人们因何而笑,不过,天生爱模仿大人的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童真的笑容,感染了每一个人,就连黄逍,也暂时忘记了明天就要离开天都的决定。

送走了郑玄,黄逍此时又回到了他的作战室中。面对着墙上的地图和屋子中间地沙盘,还有那一张张记录着各路诸侯的大军最新动向的情报,黄逍现在已经觉得他不能再完全依靠他的金手指了。历史在他不经意的影响之下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只出现了他这一方历史上不曾有的最大势力,天下各家的实力差距完全和历史上不相吻合,若是他有心不顾任何隐患,黄逍甚至能够主动的向全天下宣战。

这种情况下,也使得袁绍没能像历史上那般强硬,那般狂妄自大,他不但严守了几个战略要点,就连在得知了黄逍在幽州的动作后,袁绍也没有立刻就发兵。甚至,因为黄逍的到来,导致了奸雄曹操的提前陨落,虽然是黄逍刻意为之,但是,这一切都让黄逍感到他的记忆已经不足为凭了,将来的事情就需要靠他自己来做了。不过黄逍也很是佩服袁绍,这个曾经被很多人不看好的人在面对不同地压力时终于表现出了他不同寻常的一面。

如今,北方的形式已经很是明朗,曹操死后,几乎是袁绍和他各占一半江山,至于徐州的陶谦、北海的刘备,暂时来看,黄逍认为他们在面对如日中天的袁绍时,绝对没有任何意外,两地迟早都为袁绍所有。而凉州,早被黄逍潜意识的划到了自己的范畴,至于韩遂,无非是一死人罢了。

可以说,黄逍的出现,直接成全了袁绍,历史上的袁绍占据幽、冀、青并四州,如果不出意外,如今的袁绍也会占有幽、青、衮、豫、徐五州,同黄逍一般,拥有五州之地。

不过,这时候若是还想着诱骗袁军主动进攻,黄逍自己都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已经露出踪影的水军是完全可以让黄河也变成了袁绍的噩梦般存在,黄逍的大军,随时肯能出现在袁绍领地的后方任何一沿水地区。若是袁绍想造船……除了黄逍能想地到的大量小船来纵火之外,如今的大汉朝还没有人能造出比周泰现在的旗舰还要强悍的战舰。

“真是的,凉州之地,地广人稀,多以骑兵为主,而且,西凉兵所用矛枪之物,要远远长过中原的武器,这样看来,战斗怕是要吃亏啊虽然有‘破阵营’在,但是,毕竟机动性差了一些,万一……”嘟囔到这里,黄逍将沙盘上标注着酒泉城的泥塑的城池模型给一巴掌拍扁了,“或许,新研究出来的兵种能有些用处吧嗯,这一战,应该将麴义和高顺也带上,尤其是高顺的‘陷阵营’,那圆阵的威力……”

黄逍绕着沙盘走动着,手中提着一根长杆子,此时的黄逍忽然有一种错觉,若是忽视所有的环境因素,他甚至会会以自己是一个顶尖的台球手在绕台计算着击球走线的线路。只不过沙盘不是球桌,上面也没有台球,黄逍只是一个将军而不是亨得利、丁俊晖之流。

“不过似乎可以将台球做出来丰富一下大家的娱乐生活嘛。至于材料,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就算是象牙球,凭我此时的权势也能拥有不止一套的。以前忽略了,现在可得补上,难得能有让自己回忆起后世的活动。”

嘟囔到这里,黄逍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跑题了,原本是想着对付韩遂的,却岔到娱乐上面了。不过这也说明了黄逍此时的心态很放松,毕竟韩遂那表面上的、现在都剩不到十万的大军并不能给黄逍带来什么压力,无非是伤亡的大小罢了。

……

黄逍面前摆放着两具望远镜,他一边一个个地试着,一边不停的夸着。

这两具望远镜的镜筒都是用铜铸造的,除了各自不同的花纹以外,他们各自的材料也不同。一具青铜镜筒没有太多的修饰,是为了适应水上的环境而用了一些防锈的处理,除了一些防滑地纹理外也就没有多余的纹路了。而另一具则是黄逍的,用的是经过提炼地黄铜,上面不但蚀刻的花纹精美,还用水晶石,金银箔镶嵌出灿烂的图案,一眼看去就很有派头。

他娘的,不负所望啊,望远镜,嘿嘿韩遂你个兔崽子,这回我看你还望哪跑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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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重装步兵 大汉第一

第299章重装步兵大汉第一

骑兵作为冷兵器时代的高端武力,地位和二十一实际的坦克纵横天下时的地位相当,除了少量的步兵,如界桥时鞠义指挥的先登死士、袁绍的大戟士和高顺的陷阵营,骑兵最大的敌人还是骑兵自己。(更新快

八度吧

黄逍就因为地理优势,他们能够获得更多的马匹,所以黄逍大军的骑兵数量远远超过了其他诸侯,其次,骑兵最多的就是袁绍,再次,就是凉州地区。

但是,显然,只靠骑兵,打天下确实有点难度,成吉思汗号称是弓骑打天下,但是,也要借助步兵的力量,毕竟,骑兵在北方这些少城池的地带,是无敌的存在,但是,在南方城池密集的地区,攻城则是一难题,毕竟,骑兵最不擅长的就是攻城。现代军队出身的黄逍,自然懂得兵种结合的重要性,更是在条件许可的时候,精挑细选出一批士兵组成了能和骑兵对战的重装步兵。

黄逍参考了他知道的所有的精锐步兵的资料,从西方的希腊重装步兵、马其顿步兵、古罗马步兵以及东方的秦军步兵方阵和汉军的步兵方阵都被黄逍抄了个遍。

西方重步兵的塔盾好造,用厚厚的巨木加上牛皮和青铜制成八尺高的大盾就行了,实在不行,单纯的木制盾牌也能应付一下。倒是盾牌后面的把手很讲究,不但要便于士兵正握,还要能够侧握,而为了保证士兵的视野,盾牌上方还要开出一个槽。

单手剑的训练难度比较大,黄逍干脆将单手剑换成汉军特有的缳首刀。弓弩是现成的,黄逍甚至规定除了弩兵之外,所有的步兵都要带上一张长弓和一壶箭(二十支),反正黄逍的弓箭是玩覆盖射击的,只要能将弓拉开,把箭射出去就行了,这个要求对于这群身强力壮,营养丰富地家伙来说就跟玩似的。而他们的主武器则是加长、加粗了戟杆,加大了刃部尺寸的长戟,戟杆有鸡蛋粗,从戟尖到戟杆的尾托足有三丈长,没把子力气的汉子还真用不了。黄逍让他们使用这种长戟的原因就是这种长戟不但能刺杀,长戟的小枝还能砍杀。甚至有必要的时候还能够钩马腿,实在是步兵对付骑兵地良好设施。而长戟杆尾也是尖锐的三愣透甲锥,这是为了便于长戟插入土地,也是便于士兵刺死地面上的敌军伤兵。

但是这些步兵的盔甲却因为华夏民族没有全身板甲的传统,而板甲地制作太过麻烦。黄逍只让他们穿了衬着皮甲的链甲,头盔则因为其作用几近鸡肋,拥有有效的防御会严重影响到士兵的视力与听力所以被黄逍弃用,只是准备了一顶露出耳朵的铁盔应付一下。而等到日后工匠们能够顺利的将黄逍提出的水力转化成动力,黄逍也不介意让工匠制作真正的板甲,他很希望能在世界的东方也组建一支装备豪华、威风凛凛的全甲重装步兵。

为了让自己地士兵不至于在敌人地重甲军队面前无计可施,黄逍还给自己的弓弩兵配备了部分三棱重头破甲箭、重型投枪,倒有些像亚马逊战士。依据个人的爱好,部分士兵装备了自己喜欢地链锤等物,黄逍千方百计的让自己的士兵能够确保面对敌军大盾牌的时候也能撕开突破口。

西方的步兵方阵和秦、汉的步兵方阵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同的兵种,包括骑兵在内组成的混合方阵。之所以被称之为步兵方阵就是因为那里的骑兵只不过是作为前锋和护翼,有时候也作为突击力量。可是黄逍这个方阵是纯粹地重步兵方阵。除了武器装备相对单一之外,人数也少了一点,唯一配备地就是大将军卫青首先使用的武刚车,不但可以在行军途中减轻士兵地负担,保证他们战斗时的体力,也能多带些弓箭和军粮,让士兵持久作战的时间得到延长。

至于武刚车,拥有着优良的防御性能、运输能力,完全被黄逍当做了后代的装甲运输车,甚至,在套上了着有厚甲的战马之后,完全可以充当战车使用,几乎赶的上没有热武器的坦克

虽然这个重步兵千人队不想那些著名的军队那样多样化,可当他配合大军作战时却能够在面对骑兵冲锋的时候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无论是弓弩还是投枪、链锤,都不是其他诸侯那些轻装骑兵能够轻易突破的。而且这支部队也有试点的性质,这些士兵也是黄逍当做种子来训练的,否则他那里会如此大动干戈呢。

“子满,过来”黄逍行军的途中觉得很无聊,于是冲着正在队列旁边随同行军的典韦喊了一声。

“主公,你喊那个傻大个干什么?”很显然,能说出这样话的,除了郭嘉就是戏志才,而陪在黄逍身边的,正是郭嘉。

“郭军师,你又在主公面前编排俺老典什么呢?”虽然郭嘉的话音不高,但是,很显然,典韦的听力是不错的典韦在听到黄逍的招呼之后扛着他的兵器过来时正好听到郭嘉的话,略有些不满的说道。

此刻的典韦,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与以往的不同之处,当然不是说典韦变了模样,而是他手中的那一对短戟此刻再不复以前的模样,足足比以前的那一队,长了一半有余,典型的是重步兵手中长戟的缩写版,不过,与重步兵手中的有所不同的是这这对戟,仍然是用镔铁铸造,所以,单柄的重量,并不比士兵手中的轻上许多。

这对大戟的出现和如今徐晃手中的宣花大斧一样,二者同样出自黄逍之手。闪亮的尖刺和弯弯的月牙刀刃,再加上一个熊虎般彪悍的壮汉,确实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如今的典韦,已经不再是“虎神卫”的统领了,更适合步战的他,被黄逍安排到了重步兵做统领,至于空缺出来的“虎神卫”统领一职,黄逍也有安排,有“虎痴”的在“虎神卫”才是真正的“虎神卫”至于“虎痴”在哪,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黄逍派出的人一定能找的到。虽然,统领之位现在空着,但是黄逍有自信,这持续不了多久。

而重步兵,则被黄逍取名为“恶来卫”

“主公,何事唤俺?”典韦冲黄逍憨憨的笑道。

黄逍看着这个露出憨笑的汉子,心中十分欣慰。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将典韦磨练出来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吃饱饭的典韦了。而且现在的他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谁若是真的认为他憨厚可欺,那是一定会吃大亏的。

“子满,为了这支千人队,本王我费了大量的心血,而拟合这些士兵也花费了无数的血汗,丝毫不比‘虎神卫’差上分毫,如今就要临近实战了,这可是你身为‘恶来卫’以来的处*女战,怎么样,有信心嘛?”看着落后自己一虎头的典韦,黄逍笑了笑,说道。

“主公,咱们这支千人队虽然参与过实战的老兵人数尚未过半,但这些老兵可都是高将军‘陷阵营’中借来的精锐,剩下的那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即便是新兵们也都经历过战乱,最少主公你那训练方法可是让他们当初连肉都吃不下去。”

典韦说的是当初步兵队初立时黄逍用了大量的动物血肉、内脏布置的模拟战场的训练环境,这放在后世不过是极为普通的战场模拟训练,但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新兵却真的被吓坏了,甚至还为此淘汰了近百人。典韦纵然是经历过血腥战场的人,那时也在看到黄逍的布置是吃了一惊,因为这模拟度实在太高,典韦还以为黄逍真的杀了不少人才弄出来的场面。

黄逍微微一笑,当初他为了这个模拟环境可是花了不少钱购买了不少猪、羊,剩下的肉原本是想给士兵改善伙食的,结果新兵吐了个一塌糊涂,这些肉都便宜了典韦和一些老兵以及黄逍和他的“虎神卫”。

“主公,听说袁绍那里有一支步兵,为数还不少,好象叫什么‘大戟士’,咱们手中也都是长戟,这到时候怎么和袁绍的大戟士分开啊?”典韦咧着大嘴问道。

“‘大戟士’哪能和你们这些虎狼比啊”郭嘉还没等黄逍开口,撇撇嘴,说道:“那些‘大戟士’不过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步兵,战斗力顶多也就比咱们普通的士兵强上一些罢了。若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袁绍能组建两万人的‘大戟士’,而远较袁绍财力、人力都雄厚的我们才一千‘恶来卫’?你看看你们,单就士兵的素质和装备,这些东西的价钱都足够装备一支千人的‘破阵营’了,要知道,‘破阵营’可是骑兵中的佼佼者,你们还要和‘大戟士’比,是不是有点自贬身价的意思?”

显然,对于袁绍的“大戟士”郭嘉根本没放在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一支精兵罢了

“……奉孝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嘛”黄逍笑着斥道。但随后他话风一转,对典韦说道:“不过子满啊,奉孝这话可没说错,你们应当立志成为大汉第一的步兵,而不是和什么人去比,要让别人随时将你们当做榜样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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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争执不休 另有妙计(求月票)

第300章

争执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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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眼睛一亮,他顿时被黄逍的话吸引了,大汉第一,这个名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看得开,并能够拒绝的,即使是那些所谓的高风亮节的隐士也未必能够拒绝。(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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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个主公……俺……”典韦犹豫了一下,突然转身对着他身边行军的士兵高喊道:“弟兄们主公要我们做大汉第一的步兵你们能做到吗?”

士兵们沉默了一下,一双双眼睛,急速的变红,呼吸,为之变得粗重,甚至连队列都受到了些微的影响,可随后所有的士兵们都高声喊道:“有大汉第一大汉第一”

“哼什么大汉第一,如果你们‘恶来卫’算大汉第一的话,那顺的‘陷阵营’又当怎么说?”

正当典韦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时,一个不和谐的、平淡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虽然,这声音不大,但是,却在众士兵的嘶喊声中传到了黄逍、典韦的耳中。

……他娘的,怎么忘记了高顺这小子在身边了黄逍心内一阵发苦,如果是别的,以高顺的老好人脾气断不会同典韦去争,但是,步兵大汉第一,这涉及到了他的“陷阵营”,他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心头肉时,那张亘古不变的扑克脸终于有了变化。

别的,他高顺都能忍,但是,这涉及到了“陷阵营”的脸面问题,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他高顺的“陷阵营”怎肯让出第一?

“这个……”典韦险些给噎得差了气,要是别人说这话,典韦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不服?不服就拉出来练练呗可是,典韦虽然不怕高顺,他自负,即便是两三个高顺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却对高顺的“陷阵营”很是憷头。潼关一战,足以让他这个粗莽的家伙充分认识到了“陷阵营”的厉害之处,至少,现在的典韦,没有办法去破“陷阵营”的圆阵见是高顺,典韦顿时没了脾气,嘴里不甘心的嘟囔道:“本来就是第一嘛要不,公孝你试一试看能不能攻破俺们‘恶来卫’的塔盾防卫”

高顺嘴角一抽,还别说,对于“恶来卫”那厚厚的塔盾,他还真就没辄不过,高顺又岂会轻易放弃,当下不屑的冷哼道:“哼,你们塔盾厚重,顺承认,拿你们这些乌龟壳子没奈何,但是,你们又能拿我们‘陷阵营’的圆阵如何?要知道,比起你们的那塔盾,‘陷阵营’的圆阵可是攻防一体,说起这个,你们‘恶来卫’明显不如我们‘陷阵营’,所以说,‘陷阵营’才是大汉步军第一”

见高顺得意于“陷阵营”的圆阵,典韦嘿嘿一笑道:“不就是一个圆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起杀敌来,俺们‘恶来卫’也不比你们‘陷阵营’逊色再说了,一个圆阵而已,你会布,俺老典如今也会了,别忘了,‘恶来卫’里有一部分人,是你们‘陷阵营’中出来的,所以……嘿嘿。”

很难想象,一直给人印象都是粗憨的典韦,这时脸上竟然现出一丝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奸猾,直发得高顺一阵阵的发呆,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你……”

……

高顺气不过,难得的和典韦激烈的争吵了起来。而包括黄逍在内的其他将官,都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争吵,在他们看来,能让高顺这个扑克脸能有此刻的表现,实在是太为少见了,是所以,没有人愿意错过哪怕一分一秒。

“主公,你来说说看,到底俺的‘恶来卫’厉害一些,还是扑克脸的‘陷阵营’厉害一些?”二人争吵的脸红脖子粗,也没争出一个一二三来,典韦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旁微笑的黄逍,当即就拉黄逍过来给个评说,毕竟,方才的大汉第一,可是出自这位的口中。

“这个嘛……”黄逍一阵的沉吟,似乎“恶来卫”与“陷阵营”各有千秋,真要说谁更胜一筹,黄逍还真说不好,况且,说了一个第一,肯定会使另一支队伍产生不好的情绪,一时间,黄逍也陷入了两难之间。

“具体谁是大汉第一,这个也不是由本王一人所说就成的,关键是要全天下人的认可。呵呵,想要当大汉步军第一,那就要拿出象样的成绩来,没有成绩,谁会认可你们这个第一?战场,才是决定谁是第一的场所,本王就不多说了,让天下人来鉴定你们两支队伍的优劣,这样才能令人心服口服,你们俩说说看,是不是?”

突然,黄逍眼睛一亮,狡婕的一笑,抛出了诱惑。

“嘿嘿,还是主公说话公道,那个,扑克脸啊,正好眼下就要打仗了,咱们到战场上比一比,看谁的战绩更辉煌,更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如何?”典韦傻笑道。他一点没注意到黄逍话中的忽悠意味,反倒是以为黄逍所说句句在理。

但是,高顺岂会惧怕?淡淡的扫了一眼典韦,高顺哼道:“奉陪到底”

……

“对面城内的李堪有什么动静?”

面对黄逍二十万大军的全面进攻,韩遂很是果断的放弃了张掖郡的所有领地,将防线完全收回到了酒泉郡,准备与黄逍大军拼死抵抗。至少,现在韩遂还不知道黄逍没死,只是以为黄逍大军攻来,不过是为了给黄逍报仇而已。蛇无头不行,没了黄逍的大军,又能有什么作为?

当黄逍率军来到了酒泉郡乐涫城外,安下了营寨后,黄逍想知道城内李堪军的动向,张飞和麴义此时都不在,也只有向法正这个比他早到乐涫的人询问了。法正身为前锋张飞的军师,远较黄逍早到乐涫,此刻,乃是听到黄逍率大军来到,前来迎接的。

黄逍这不问则罢,一问起来,法正就一肚子气。只见他气呼呼的说道:“别提了,这个李堪是属乌龟的,张将军只带了一万的大军,而乐涫城内明明兵力远多于我军,可无论我们怎么**他,他就是死活不出城,就算我们再怎么示弱也不行。麴义想围点打援都没辙,气得他只能在大山中打猎、砍柴”

黄逍眼角一动,能让法正这样被有涵养的文化人都爆粗口了,看来李堪是将乌龟战术发挥到了极致。虽然这样看起来有些简单而没有技术含量,但法正偏偏就是无可奈何。

但是法正地牢骚也有不能拿下乐涫的原因,虽然现在大军将乐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曾,但他作为有一定名声的黄逍大军的军师,却被一个小小的乐惯城挡住了脚步,纵然法正学问高深有儒雅之风,可现在毕竟他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着其他同僚都建立了自己的威信,自己却无甚大的功劳,这只会让他面子上无光。

虽然,有黄逍在,无人敢在他面前说出什么,但是,想要服众,让人在心中闭嘴,那也要有相当的功绩才行,这,由不得法正不急,因为,他也是一好脸面之人。可如今却……

“孝直啊,你太过执着于一处了,如果,你能将视线放到其他处,可能,战局就不是这样了。”哎,法正还是年轻啊,缺少磨练,无怪乎人们说,玉不诼不成器啊可能,当初的赵括也是没有经过磨练,上了战场才留下了千古的笑谈吧。

“他处?”法正闻言一愣,似乎想到了黄逍说指的是什么,微一沉吟,说道:“凉州的韩遂大军尽数集中在酒泉郡的城池中。乐涫以东地一部分土地已被韩遂果断的放弃。而韩军在主将李堪的严令下守城不出,我想若能攻其必救之处……”

黄逍笑了,攻其不备和攻其必救是每一个将领的必修课,但却不是每一个将领都能够做好的,这也是庸将、一般的将领和名将之间的区别。或许此时的黄逍自己心中清楚自己算不上什么名将,但后世充沛的信息却让他能针对不同的情况选择不同的对策,有时候还会有些让人感觉上不了台面地手段。可他也是一贯不讲究原则的人,自然无人会对他吹胡子瞪眼的指责。

“打蛇要打七寸,打人就要打要害李堪能在你们的**下忍住不出城并不是他真的忍功过人,而是因为你们没有打在他的要害而已,”说到这里,黄逍忽然想起后世那句著名的论点:没有收买不了的人,只有你出的价钱不对头。

而放在此时。也正是“没有真正能死守不出的将军,就看你是否能切中他地要害”

“主公是说围魏救赵之策?可是,唯一能令李堪有可能出城的,也只有酒泉告急,但是,酒泉城池比之乐涫更难攻取,万一韩遂同李堪一般,岂不是做了无庸之功吗?”这样的策略,以法正的智慧,自然会想过,但是,却又被他直接否掉。可是,自己想到的事情,主公他不该不曾想到啊。

“围魏救赵是不行的,本王另有妙计”

不知不觉,定三国已经达到了三百章百万字,当初刚按上键盘准备写书的时候,还以为只能写八十万字就是大关了,现在的情况,水梦也不曾料到,当然,这和朋友们的支持分不开,没有朋友们的支持,水梦也没有信心写下去,毕竟,写书的前提是能吃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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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毒辣计策 烧粮行动

第301章毒辣计策烧粮行动

黄逍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或许是你们心中还有些顾忌,但是此时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

八度吧小说网所以本王会派出精锐地小队骚扰韩军范围内的储藏粮食的地方,甚至不惜焚烧这些粮食或许这会让凉州的百姓也受到损失,但是为了早日击败韩遂,暂时牺牲一下凉州百姓的利益也是可以的,而且还可以借此挑动韩遂治下的民心。为了让酒泉郡陷入动乱,本王还准备让赵云、马超率领骑兵四处出击,袭击韩军境内的所有盐场。本王倒要看看,失去了食盐,仅仅靠着他们储备的那么一点,他如何供应**万大军的食用”

黄逍的话让法正等人大大的吃了一惊,骚扰储藏粮食的地方这不奇怪,他们其实也有了这种想法,只不过还有些顾虑所以没有立刻行动。但他们的这位主公不但对粮食动手,甚至还要断绝韩遂大军的食盐供应,虽然他们并不像黄逍那样清楚盐对人的重要性,可他们也知道一旦缺盐就会让民间发生动乱,黄逍这一手确实打在了韩遂的要害。有了强大的骑兵的黄逍确实能让韩遂统辖的境内的盐场变得颗粒无收,从而影响到食盐的供应。

虽然在座的众文武内心对黄逍的主意并不反对,不过断盐这一招实在是够毒辣,他们这些人也不禁有些面面相觑。

“其实,本王知道,孝直你也应该想到了诸如这样的打击手段,只是在等本王的意思。其实,你也不用事事都来禀问于我,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黄逍见法正一脸的如释重负,顿时猜到了什么,笑道。

众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孙武的这句话还可以这样理解,毕竟《孙子兵法?九变篇》中的那段“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涂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的话是说将领统兵作战时,有机断处置的权力,不是一切都要请示国君。可黄逍这却是属于擅自行动的范畴,似乎和临机处置权有点不符。

不过,谁让人家黄逍自己就是老大了,如今放下发来,只要是做得对的,黄逍就会放任不管,甚至,不用请示黄逍知道,要想打胜仗,又给套上夹板,要人家乖乖听话,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而且,黄逍也知道,这样一来,更能使手下的文武思维为之活跃,打仗再不是一沉不变,相比乖孩子,黄逍更喜欢鬼点子多的,毕竟,天下不是他一人管得过来的,仗也不是一人打的

“主公高明。”郭嘉看了看还有些懵懂的法正,笑着对黄逍说道。年轻人是需要时间来丰富他们的经验的,语与其直接说出来,倒不如让他自己想明白,郭嘉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也就不向法正解释什么了。他知道,法正是聪明人,这点小问题,自然难不倒他。

“可是主公,盐场可以让骑兵解决,那些粮仓该让何人去袭扰呢?”典韦略带着渴望的目光看着黄逍,急声问道。

“没你的份,老实的待在军营里等着吧。”黄逍知道典韦是有意亲自出击,但黄逍可不能此时就将典韦暴露出去,毕竟,现在典韦的‘恶来卫’还处于保密阶段,所以直接就干脆的拒绝典韦的请求。不过,黄逍也怕这憨厚的家伙多想,接着说道:“子满,你的重装步兵,行动起来费力不说,慢字更不用提了,等你们去袭扰粮仓,这仗说不定要打到哪个年月,放心吧,仗,少不了你的”

典韦也不过是试试运气,也没有刻意强求,见黄逍拒绝也没有太多的失落,听到有仗可打,也完全抛却了那点不快,反而向黄逍打听究竟是谁能得到出击的任务。

“除了赵云、马超带出去的骑兵,剩下的骑兵本王不打算让他们随着出去迎战了,毕竟,韩遂的军中,也有为数不少的骑兵,留下他们,也好有个应对。不过机动性强的可不单单只是骑兵,斥候营和各部队中的惯于山地作战步兵都是机动能力极强的部队,而且这些家伙干这种偷鸡摸狗,偷营袭寨的勾当最为合适,比骑兵更令人不易察觉,就让他们代表本王向韩遂和李堪他们打个招呼吧”

黄逍此时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对黄逍熟悉的众人此时心中也只能为韩遂和李堪暗中表示一下“同情”了,毕竟被黄逍关注的人一般来说都是比较倒霉的。而关于这一点,袁绍、袁术、公孙瓒、刘备等人都用他们自己遭遇做了证明。他们只能祈祷黄逍不要玩得太过,也祈祷韩遂、李堪的心理承受能力能强悍一点,要不,他们可就没有好仗可打了

接连几天,乐涫、安弥、禄福、酒泉一带,一队队的军兵由于过境的马贼一般,沿途不断的破坏着各处的粮仓,而韩遂也担心黄逍会破坏他这里的粮仓,故而向各城的守将下令,命他们每日都要派出士卒严密的保护着。可是这些流窜的黄逍派出来的士兵并没有了之前yin*韩军出战战斗的心思,他们在主公黄逍的理念主持下,纯属为了破坏而破坏,就是不和你正面交战。换句话说,那叫癞蛤蟆爬在脚面上----不咬人,恶心人。

这就是黄逍的目的,他要给李堪一个错觉,那就是黄逍现在就是要牵制他的兵力甚至是逼迫他向韩遂求援,以达到逐一击破的效果。当然了,如果李堪憋不住了出兵攻击,黄逍也不会反对。能借着不废一兵一卒消耗韩遂大军的战斗力,怎么看都不会是赔钱的买卖。

黄逍的新练兵体制,就针对大军的训练,提出了各项不同的训练方法。根据不同人的身体素质,擅长类型,分别想对应的训练出了诸如重装步兵、快速反应骑兵、斥候营、山地步兵等等新的兵种,这一次,黄逍就向凉州派出了斥候营和山地步兵营,让他们到各自熟悉的地形环境中进行作战。

而此时面对乐涫城外广阔的平原地区,正好是骑术精湛的斥候营的士兵无聊时最喜欢的地方。在距离一处粮仓三四里远的矮丘上,就有两个身上披着挂满了草叶树枝的人在观察着。并相互交流着。

“头儿,韩遂大军的素质真不咋地,保护的一点都不够专业。你看,那些士兵甚至还有靠着草垛打盹的。”

“得了吧,他们算是不错的了,至少能想起派兵保护。虽然这保护看上去不怎么样,可是毕竟会使我们的行动增加难度的。”

“呵呵,这也没增加多少嘛我刚才都数过了,这个储藏粮食的地方显然不大,派的兵也不多,一共就百十来个士兵,咱们可是有五十人,加上咱们的训练,就是遇上了同等数量地敌军骑兵都不会畏惧,这点敌人还不是小菜一盘”

“你看清了吗?真的就只有百十来人?你可别少数了人数,要知道,我们只有五十人”

“当然看清了我的眼神是最好的,否则营长也不会老说我上辈子是属老鹰地了”

“好起初发现敌军的身影我还以为他们有准备了呢哪知道也不过就是糊弄人的东西只是这些粮仓太过分散,若要袭击各处就会分散兵力。倒是我们大军赶到的突然,他们的粮食还不曾归到大城的粮仓,这样以来,也够韩遂那个兔崽子喝一壶的了百十来人,一轮奔射就差不多解决掉了,没什么问题。”

“头儿,听说赵将军带领那些骑兵在幽州也偷袭过袁军。不但放水淹了他们的中军,还烧了他们的粮草,只不过这种难度可不是咱们面前地任务能比的。”

“你倒是消息灵通哦这事还没传开呢,就算咱们内部也不是人人皆知。双方地主将也很有意思,子龙将军和颜良,嘿嘿,听说这个颜良是袁绍的心腹爱将,就是不知道武艺比起子龙将军如何。”

“当然是子龙将军厉害了至于消息嘛,我可是营长大人都赞许过的天才斥候,打探消息算什么。若是将来能像子龙将军一样,在两军阵前斩杀敌军大将,那才叫威风呢”

“行了,别老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既然敌情观察的差不多了,我就先撤下去准备。看情况粮车是要运往酒泉方向的,估计就要返回了。你留在此地监视,有情况即刻发信号”

“放心吧,头儿,我会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的”

乐涫城外的百姓从来没有经历过当兵的看着自己做活的经历,虽然士兵地人数不多,但他们手中地武器和他们的特殊身份却给了百姓压力。劳作了数天的农夫们终于整理完毕,并且晾晒好后装车,准备在黄昏前返回,将车上的粮食送到酒泉城的粮仓里。他们都是当地豪强家中的佃户,这土地也是属于这些豪强的。这些豪强在投靠了韩遂之后也彻底成为了当地的主宰,如今天下大乱,却让这些豪强们不得不细细思量。当他们发觉黄逍一直都在隐蔽的限制豪强时,也就绝了向繁华之地迁徙的打算,一门心思的抱上了韩遂的大腿。

如今,甚至还将他们的家丁作为韩遂大军的附庸,以对抗黄逍大军。也就是黄逍还没有将杀鸡骇猴的计划提上议事日程,否则单凭墙高不过一丈,门厚不足半尺的各处小城,是根本挡不住拥有了各种攻城手段的黄逍大军的。

“好啦粮食都已经装好了,准备运回去吧”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对正在检查装车的农夫们说。他正是这些佃客的管理者,这些豪强手下有着大量的管事为他管理人数众多的佃客。

几十辆大车就这样开始了移动,而那些原本在看着农夫们收粮装车的士兵也伸了伸懒腰,在他们的队长的带领下派出了松散的队列,准备跟着这些粮车一同回去。

就着这时候,他们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正由远及近的向他们这里移动。士兵和农夫们扭头看去,只见数十名骑兵正向他们这里疾驰而来,最让人感到可怕的是这些骑兵的手中不是端着上好了弦的弩就是提着逼人眼目的长枪。

这时候那些农夫或许还有些懵懂不知,可那些士兵们已经认出了这些骑兵身着的居然是黄逍大军的军服,当他们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这小队骑兵已经十分接近了。那名韩军队长或许是考虑到职责,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只看他大喊一声“敌袭全军准备,杀啊”就提起手中的长枪就向奔袭而来的骑兵迎了上去。

也或许,是看到了对方的人数不多吧。

但是他的个人血勇确不能激励起所有的士兵的勇气,除了三四十名士兵跟着他准备上前迎敌之外,其余的士兵在这些骑兵逼人的气势下竟然一声惊叫后扔掉手中兵器转身就逃。

这些士兵的举动也影响到了那些农夫,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手中有些缳首刀,剩下的人手中也有大量的耒耜、耙、锄、扁担等农具,若是他们能够一致迎上去,一定会给黄逍的这小队骑兵以重创。但农夫毕竟是农夫,面对着手持兵器,来势汹汹的骑兵,再加上身边的士兵的逃跑,他们心中那唯一的一点勇气也被恐惧之心覆盖,纷纷四散而逃,唯恐跑慢了会丢掉自己的小命。

是有三四十人的反击时不可能阻挡精锐骑兵的冲锋的,还没等这些有胆子反抗的士兵接近,手持连弩的骑兵就一一将他们射杀,剩下的寥寥几个,也无一幸免,皆葬身在骑兵的长枪之下。

“哼真是一群窝囊废快一点,将这些粮车尽数烧毁”毫无阻碍的冲到了粮车前,那斥候营的头领骂了一句后扭头对自己的部下吩咐道。

随即就看见这些士兵每人负责一两辆粮车,拿出自己的火折子,燃起火头,点着了粮车。粮车上都是易燃物,一点火星就足以引起大火,更不用说是有人刻意点火了。在加上这晴朗的好天气,更是让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很快的,所有的粮车就全部燃起大火,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卧在地面上的火龙。

看着气势不凡的火龙,黄逍军中的士兵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斥候营因为黄逍的关照,集中的都是一批天赋出众,创造力非凡,想法十分独特,甚至是被其他地方视为捣蛋鬼的士兵。若没有黄逍,他们不是会被长官不断地处罚而从此失去灵性,就是会被其他看不惯他们的士兵暗中处理掉,可是黄逍包容了他们,他们也用不断的成绩汇回报了黄逍。但爱玩的天性是不能被抹煞的,看着熊熊的火龙,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竟然还真的在路边立起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隶书:

“韩遂、李堪,这是我向你们打得招呼,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我唐突黄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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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韩遂无奈 求救羌王

第302章韩遂无奈求救羌王

看着大火已经彻底将粮车和车上的粮食吞没,即使现在救火也不会再有任何用处后,骑兵小队的头领微微一笑,说道:“好了主公的口信已经送到了,这火也玩过了,想来城内那群蠢货们也该出来了,咱们再换个地方玩玩去,如何啊?”

“好这次要玩的更大点”

“头儿万岁我支持你”

“……”

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斥候们乱七八糟的高声叫到。(最快更新

这时候他们压根就不像是精锐的士兵,倒像是一群真正的土匪,也只有黄逍能容忍这种人留在军中了。

有的时候,军纪不能代表战斗力,在黄逍的眼中,只要不作奸犯科,“调皮”一点,还是可以容忍的,至少,换来的却是无穷的战斗力

“走”

随着一声令下,虽然表现的很是混乱的斥候骑兵此时却齐整的调转马头,跟着他们的头领远遁而去,留给看到大火而出城救援的韩遂大军的,除了那被烧尽的粮车就只剩下也写着刺目的黑字的木牌了。

“啪”

韩遂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面,恶狠狠的说道:“这个混蛋黄逍,真真是欺人太甚”

原来在乐涫、酒泉一带的十数座城的附近都接连发生了新收的秋粮被黄逍军中的小股精锐焚烧的事件,而且这些来去无踪的敌军不但烧的彻底,还在每一处现场都留下了写着同样文字的木牌,这让损失了数万石粮食并感觉被人小视的韩遂怎能不怒火中烧。

“主公,还请稍安勿躁。黄逍大军此举必然有因,若主公轻易动怒,怕是会遂了黄逍那厮之意。”李冲见到韩遂发怒,皱了皱眉,开口劝道。

韩遂听到李冲的劝解,非但没有冷静,反倒是此时已经被黄逍弄出的一系列动作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对李冲的不满。在他看来,李冲这番话纯属是讽刺自己头脑简单,易暴易怒,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公。他冷冷的瞟了一眼李冲,强压着怒火,冷声说道:“怎么,李冲你这是在指责本太守不成?”

韩遂这种不客气的态度让李冲更是在心中暗自叫苦,黄逍大军的这种举动十分简单,李冲也在一听说黄逍大军的行动后就明白了敌人的意图。可是面对着这个暴怒的主公,李冲明白,张辽此举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阳谋,明目张胆的焚烧粮草,却使韩遂坐看烟火,不敢出兵。当然,出兵,怕是会更遂了敌人的意图。是所以,干着急没办法,也难怪韩遂盛怒。

对于这样的阳谋,即便是有张良之谋,也是束手无策,奈何兵力不及敌方,出兵不敢,还能有何奈何?

“末将不敢。”李冲为了暂时消弭韩遂的怒气,低声下气的答道。

纵然是韩遂再是火大,此刻的李冲已经做足了矮姿态,韩遂再想找出气筒也难找了,咆哮了片刻后慢慢的冷静下来,开始认真的对待这突发的事情。突然,韩遂一愣,急急的向李冲问道:“文长,你再与本太守说来,那木牌上写的是怎样的字?”

“回主公,木牌上写的是‘韩遂、李堪,这是我向你们打得招呼,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我唐突黄逍留’的字样。”本来李冲还在奇怪韩遂为什么揪住木牌的事情不放,可是,随着自己话一字字的吐出,李冲神色渐转惊愕,眼前,慢慢浮现出时刻出现在脑海中的那道白色的身影。

“黄……黄逍?”韩遂神色惨败,雨中那道无敌的身影再度浮现在眼前,本不冷的他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艰难的涩声说道:“他……他还没……死?”

“……”到了此时,李冲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遂的话了。怪不得,怪不得大火过后,山头上一无所有本来,李冲还在奇怪,黄逍的兵器铠甲都哪里去了,但是,他看到兴奋中的韩遂,也不敢拂了韩遂之喜,只好将到了嘴边的疑问,再次吞回了肚中。

韩遂强自压住心头的惊恐,向李冲问道:“既然黄逍大军有此举动,文才你可有何对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是发愁也没什么用处,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关键时刻,韩遂还是拿出了一番一方诸侯的风范,虽然心中乱成一团麻,但是,至少表面上已经镇定了下来。

“末将以为,我军只能加强秋收队伍的护卫。黄逍派出的偷袭人数不多,据溃兵报告。十几处发生袭击时每股敌军的人数最多不过五十人,虽然骑兵、步兵兼有,但唯一的特点就是行动快速,下手狠辣,只要敢于反击者均被杀死,但逃跑者却绝不追赶。这样,得到风声的百姓和士兵在下次遇袭时就不会死战。我们也只能增加护卫的人数了。”李冲从回报中得知敌军的速度极快,而且下手时没有先兆,完全是随机挑选。沉思了片刻后,对此,他也只能加强护卫力量了。

“文才,依你来看,黄逍此举究竟是何用意?”韩遂见高览态度恭敬,火气早已被惊骇所替代的他接着问道。

“这……”李冲略一迟疑,然后说道:“如今黄逍派出的大军不过两三万之数,再根据前些时日敌军的挑衅,依末将之见,很可能是敌军想以此增加我们的压力,迫使我们不能抽调兵力增援乐涫的李堪将军,甚至可能还想逼迫我们向李堪将军求援,以此来将李堪将军吸引出城,一举消灭。”

李冲的分析很是中规中矩,但是关键情报地缺乏,诸如黄逍大军的实际兵力和实际战力,却让他向着黄逍希望的的方向一路想过去,从而完全判断错了黄逍大军的动向。

“是这样……”韩遂也思考起来。在同样缺乏真实情报的情况下,他也不得不赞同李冲的分析,在认可了李冲的说法之后,韩遂说道:“既然如此,就以文才之意办。但是此时还需派人联络李堪那里,知晓他那里的战情如何,也才好做出决断。”

……

很显然,韩遂小看了黄逍的毒辣。

黄逍可不单单派人在酒泉郡烧粮,有了机动性强的骑兵的便利,黄逍将机动性和隐蔽性俱佳的斥候营和山地营的主力派到的韩遂大军的后方敦煌郡、西海郡。这里是韩遂真正起家的地盘,也是韩遂的粮仓和兵源之地,居住在这里的羌族,也多以韩遂为首领。相对于凉州其他诸郡,这两地的粮食和食盐就是韩遂大军的根本。而黄逍这一次却将战火烧到了敦煌郡、西海郡,不但要打击韩遂大军的粮食供应,也要切断韩军的食盐来源。

“黄逍匹夫,欺我太甚小人……”韩遂又一次因为黄逍的举措而怒火中烧,口中不停的咒骂道。

此时早已得到消息的文武众人也对此无可奈何,继酒泉郡有数万石粮食被烧,紧接着另外两郡也急报敌军破坏储粮之地,破坏各处盐场的消息,这犹如一击重锤狠狠地砸在韩遂和他麾下文武的心头。

“战守成败利钝之机固寄诸将,而三军性命根蒂实系乎粮。足食而败者有之,乏食而能久持常胜者未之闻……”李冲缓缓的轻声说道。

“文才,你嘟囔什么呢?直接说来”韩遂神色不快的说道。

李冲这时候也不愿沉默的看着韩遂发怒,他上前对韩遂说道:“主公,黄逍此举确实正中我军要害。粮草、盐场还可增加兵力护卫,但是,眼下实况已明,任凭我军增加多少人,敌军袭击的人数就有相应的增加,很显然,敌军还有后力,如此,却也只能眼看着敌军逞凶。还请主公速决,避免消息走漏而使民心浮动。”

“吾能奈何?大军啊,大军我韩遂去哪弄那么多的大军?若是再分散下去,怕是用不到黄逍大举进攻,此处已再无守城的力量黄逍小儿,竟然敢如此欺我……”韩遂此时被气的已经有点言语混乱了,让李冲等人不由得暗自摇头。

“诸君可有对策?”发了一通火的韩遂终于想到了向手下人问主意。

李冲等人相互看了看,一个个都是摇晃着脑袋。无奈下,李冲再次说道:“主公,此时唯有两个选择。一是尽早击溃当面的黄逍大军的主力。二是望羌族求援,以主公在羌人中的威望,得到羌人的主持应该不难,更何况,唇亡齿寒啊”

“这个……”一时间韩遂不禁陷入了沉思,仔细的琢磨着李冲话中的可行性。

“主公,莫要再做耽搁了,要不然,无疑于坐以待毙啊”李冲面色堪忧,连声劝道。

如今的形式,可以说是时不我待,再拖延下去,只会陷入更为尴尬的局面,这个浅显的道理,不只是李冲明白,精明的韩遂自然也是知晓,只不过韩遂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待强自冷静下来后,韩遂这才意识到如今的局面,而李冲所讲,也是唯一的两条出路。

“也罢与我传书羌王彻里吉,令他发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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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另类战争 经济封锁

第303章另类战争经济封锁

“看看,斥候营和山地步兵营干的相当不错虽然韩遂大军的粮草一时间不会短缺,可长此下去,其军必有缺粮之虞”

当一条条的消息接连传回了黄逍的军中,无人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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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大咧咧的说道。

而他的旁边则是同样喜形于色的张辽、典韦和十分平静的黄逍、高顺以及微笑着的郭嘉、徐庶等人。

“不单单是粮食的问题,子龙、孟起也做的不错,几乎所有韩遂管辖境内的盐场都遭到了破坏,食用之盐即将严重短缺。或许,韩遂大军的粮食能维持几月之余,但是,其盐必不会有太多的储存,因为,盐的真正用处,休说韩遂,即便是你们,也不知道其真正的用处。”黄逍微笑着说道。比起粮食,黄逍更在乎的是食盐

身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黄逍自然知道盐对人身体的作用,同时,也知道,如果长期不吃盐的话,那人的身体机能就会被破坏,会产生低血压、疲乏、头晕无力,甚至,做不动活计,更不要说拿起兵器战斗了

“主公,难道这盐还有说道吗?”郭嘉诧异的问道。

“这个自然……”黄逍得意的看了看一个个满脸疑惑的众文武,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给这些人上起了课。将自己所知道的盐对身体的作用一一说了出来,不只是不吃盐会怎么样,连带着盐吃多了会如何,黄逍也无保留的说与众人。

“这么说来,那用不了多少时日,韩遂大军岂不是变得没有反抗能力了吗?”郭嘉哪里听过这样的论调,但是,见黄逍如此郑重其事的说了出来,他也没有半点的怀疑。震惊之余,却为韩遂的末日到来而感到兴奋。

如果真如主公所说,那,这仗赢得也似乎太轻松了。

不知是郭嘉,所有的人,被这听都不曾听过的知识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但是,却又难以对黄逍提出质疑,黄逍煞有介事的模样,实在难令人产生怀疑,更何况,这些人从心底都相信他们的这个主公。

“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现在就下结论,还是太早了点。”黄逍不置可否的笑道。

“主公,此事势不可久,韩遂大军随后必有反应。虽然应该只是些增兵之举,却也正是我军表面兵力缺乏之弱点。”徐庶沉声说道。

“元直所言不假,不过,其增兵,也增不了多少,毕竟,韩遂的军队有多少,几乎都在明面上,唯一值得顾虑的是羌族。”黄逍点点头,说道:“此事本王早有准备,你们尽可放心观看。看我如何再为韩遂送上一份大礼。”

“主公,你可够狠的这一招接一招的,韩文约非得被气出个好歹出来”郭嘉现在的心情极好,呵呵的笑着对黄逍说道。

“又是烧粮,又是断盐,主公确实够狠。没了粮食还有东西代替,可要是没了盐,用不了多久,这人可就没力气了。单靠储备的那点的盐,确实无法满足近十万大军的食盐供应。只是这却对三郡的百姓……”张辽摇着头,没有将话说完。但他的意思所有的人都明白,无非就是觉得黄逍此计毒辣了些。

“哈哈,这个嘛,本王自有处理,尔等只管静观其变就可以了”黄逍大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却又神秘的说道。

实在难以想象,一向有仁慈之称的黄逍,竟然会使用如此毒辣的计策,大大出乎郭嘉等人的预料,更不要说做为敌人的韩遂。

可是黄逍此计并非看上去那样的简单,他可没有真正断绝三郡百姓吃盐的意图,他只是想断绝韩遂的食盐生产。只不过不知道全盘计划的人确实会有不同的想法,而真正知道黄逍全盘计划的却没有一个人,就连郭嘉这些心腹,也一个个被黄逍蒙在鼓中。

但是,时过不久,郭嘉等人,完全知晓了黄逍的意图。然而,在知道后,却无一不是呆楞当场。

当众人再一次聚集到一起时,郭嘉看到黄逍,忍不住笑了起来。

“咦?奉孝因何发笑?莫不是有什么大喜之事不成?”黄逍奇怪的看了看一进帐就笑个不停的郭嘉,纳闷的问道。

“主公,你……你也太黑了”

郭嘉憋了半天,却憋出这么几个字,纳闷的黄逍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皮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黑了。看到黄逍的动作,郭嘉这才接着说道:“主公,你确实是太黑了点,不但断了韩文约的食盐来源,还让人封锁了所有往来盐贩的往来,然后再让阎忠组织起咱们积存的食盐私运到韩遂的地盘高价卖出,给咱们赚取高额的……呃,那个外快要是他韩文约知道我军这里用的军费都是从他那里赚来的,他韩文约又会如何反应呢?属下正是想到了这里,才不由得发笑。”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徐庶难得搞怪的做出深思的表情想了想才从口中迸出四两个字,“吐血而已”

“不错就是吐血哈哈”郭嘉大笑道:“主公奇思妙想,这个所谓的什么经济战,却是大大的削弱了韩遂的实力,却又令我军赚了点出兵的军费,不动刀兵就让韩遂大伤元气,但就这点,嘉不及主公多矣”

对黄逍那些奇思妙想和看似没有规则但时间一长却效果明显的举动郭嘉是深为佩服的,所以这种让郭嘉闻所未闻的经济战也在黄逍详细地解释后得到了郭嘉等人的支持。最让郭嘉等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黄逍提出的用韩遂的金钱打败韩遂的理论,虽然看似荒诞,但细细思量却十分有道理。

“或许断绝三郡食盐会招致一些骂名,但主公派人暗中直接向三郡的百姓卖出食盐,而这群家伙也会借此传扬我军地仁义。若是韩遂敢于派兵从百姓手中抢夺食盐……嘿嘿他地民心就岌岌可危了。主公此时若再登高一呼……而且,主公不是说还有几个预先备下的计划嘛,若也能得到实施,那时候韩遂的军心、民心必然大乱,我军就可以考虑全面进攻的问题了。”徐庶笑道。

“本王这也是没奈何的举措啊,谁让韩文约那老小子没有一点的胆量,甚至都不敢出城一战。虽然,我军的精锐要甲于韩遂的西凉军,但是,攻城的话,难免要付出一定的伤亡,此非本王所愿意尔。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黄逍优哉游哉的说道。要说对付韩遂,黄逍有各种的办法,但是,黄逍却不愿意让韩遂死的太痛快,他,要慢慢的折磨韩遂,让他日日处在惶恐焦虑之中,慢慢的绝望。

死的太快,便宜这老小子了

……

“阎忠,你如何亲自过来了?”黄逍看到从关中远道而来的补给车队中的阎忠,笑着问道。

“主公,东西都是从你这里出货,属下又怎么能不过来看看。要知道,这种所谓的战争方式我阎忠可是从未见过啊”阎忠向黄逍深身一礼,笑道。

“你就不担心被韩遂得到消息,被他看破?”

“怕什么我阎忠身为主公的粮草押运官,为主公麾下军队运送补给那是在正常不过地事情了。何况主公觉得韩遂手下能有多少人看穿主公的计策?而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能够让韩遂言听计从?”阎忠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你一个阎忠看来你打探消息的能力丝毫不逊于郭奉孝他们啊”黄逍心中感慨,怪不得历史上北宫伯玉他们要绑架阎忠为帅,看来,阎忠真有才学啊黄逍看了看阎忠,笑着说道:“阎忠你有大才,如此让你总理粮草,倒有些屈了你的才干啊”

“哪里,主公万勿这样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怎比得上奉孝他们的大智慧?而且,主公也曾说过,后方也是战场,忠这不也是一直在战斗吗?”阎忠笑着说道。他哪里知道黄逍心中所想,而他本人,不过是当年皇甫嵩麾下一个不得意的将校而已,如今可以说一步登天,他阎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呵呵,鸡毛蒜皮的消息多了,也能从中分析出有价值的情报的”黄逍在阎忠等人的陪同下,望军帐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此事虽是由本王我提及,但本王毕竟还要指挥大军,而这些,更适合你的发挥,此事还需阎忠你多多劳心。若是需要本王帮忙的,你尽管言语,一切有利的事情,本王无不应允。”

“哈哈,此事虽然毫无先例,但和走街串巷的卖东西也差不多,所差者不过是货物和我们身边的护卫,而且此事繁琐,忠怎会为此耽误主公的大事?只是需要主公向赵将军、马将军打个招呼,让他的骑兵为我们提供护卫就可以了”阎忠想了想,说道。

出于黄逍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理念,阎忠这些人做起事来,得心应手的同时,也深深感激黄逍对自己的信任。

黄逍见阎忠已经计划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多说了,他这个懒人可不是那么喜欢多事的人。但是阎忠这套计划中却让黄逍看到了大规模武装商贸的端倪,若这次的对象不是国内而是国外的话,黄逍张辽是一定会将后世西方殖民者的那一套拿出来教人的。不过既然在国内已经有了先例,那样或许不用多少时间,黄逍就能够见到炎黄民族的殖民地出现。那时候,黄逍是不会吝啬他那些知识的。说穿了,黄逍虽然性格平淡,但是自走上了这条为天下人谋取福址的路,却也变成个对领土有着强烈渴求的人,他如今最大的嗜好就是看着在自己的努力下不断扩大的国土面积。

“主公,阎忠这回可是带来不少好东西啊”郭嘉、张辽等人在得知补给送到后也赶了过来,在看到了丰富的补给品后,众人都十分兴奋。

“呵呵,这当然,大军在外劳苦,又岂能在后勤上有所亏待?”黄逍点点头,笑道。

“主公仁慈,乃士兵之福也这次忠前来劳军可是带来了最好的美酒,还有大量的猪羊,就是为了让我军的将士们好好的打个牙祭”阎忠笑道。每一次,当他及时的将物资送到,看到士兵们感激的目光,阎忠就是苦累,此刻也心满意足了。

“呵呵,。这些年嘉也向主公学习,让人琢磨了几个烤肉的调料方子,到晚上会餐的时候让大家尝尝嘉的手艺”郭嘉一听美酒,兴致顿时上来了。

黄逍本人好美食,前世身在军营,野外生存的训练也没少做,单说起做饭,虽然比不得大厨师,但也是有一套。而在来到这个时代后,山间生活十余年,更是将烤肉的手艺练得炉火纯青。而且,这年代的食物,在吃惯了二十一世纪的口味的黄逍看来,只不过一般般而已,至于寻常百姓人家,黄逍更是有些看不下去,没办法,黄逍时常下厨房,后来有了条件后,这才收了一群厨师的“徒弟”,放下了菜刀。

虽说当年黄逍亲自下厨时有儒生以“君子远庖厨”为名指责黄逍,但黄逍以后世对这句话的解释回应了这些儒生,并更加变本加利的在厨房里晃悠,而且还在妻子怀孕时每日泡在厨房里为妻子做孕妇餐。后来,郑玄、杨彪等人对黄逍重新解释“君子远庖厨”的认可,都让黄逍的行为不断地被人认可。至于郭嘉这些心腹,则时常惦记着黄逍府上的美食,以公务为由前去蹭饭,时间长了,耳濡目染下,如今,郭嘉等人俨然如同二十一世纪的好男人,每人都能烧得一手好菜

“好”徐晃猛的一拍手掌,大声叫好道:“还从未尝过郭军师的手艺,今天一定要一饱口服,切莫要令晃失望才是今夜,不醉不归”

“哈哈哈!好,咱们不醉不归!嘿嘿让韩遂那老小子自己发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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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麻雀战术 杳无音训(求月票)

第304章麻雀战术杳无音训(求月票)

阎忠的到来确实是为了能够就近指挥,现在他的工作就是隐蔽的囤积食盐,毕竟此时黄逍大军的动作刚刚开始,寻常百姓家中或许会感到紧张,但真正的世家却暂时不会有缺盐之虞。(

只有等到酒泉等三郡的缺盐变得严重到民间渐生混乱时,才是阎忠出手的时候。

为了存放这些盐,黄逍甚至在张掖郡专门腾出来一座城池给阎忠,另外,给他派了两万人的大军把守。而同时,黄逍又有了其他的小动作。

“我军当派出小股的精锐部队,以一连或一排为单位,攻击乐涫、酒泉那些城外的豪强坞堡。快进快出,打完就走,不以缴获为主,军械装备除顶尖宝物外尽数焚烧,粮食、布匹、食盐则分给穷苦百姓。公明、文远等人也可带队出击,但却需遮住头脸才行这种战术,可以称之为麻雀战!”

黄逍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谁都知道,除了张飞可以名正言顺出现在韩遂大军的面前,包括黄逍在内的这些人还只能等到全面进攻的时候才能露面,而他们的旗号至今还留在敌人的视线之外。

“主公,这样打击三郡的豪强是否会对主公日后治理凉州不利?”随军的杨修有些担忧的问道。他这个问题其实也是为了他的家族,毕竟杨家也是属得着的大家族,大豪强。

“德祖勿忧”郭嘉笑着说道:“主公准备下手的豪强俱是死心塌地当韩遂走狗的人,将他们清除了反而会便于主公将来治理凉州之地。”

“呵呵,如果我们要砍伐一棵大树,首先就是要除去大树的枝桠,然后再砍树干,挖树根。这些豪强就是韩遂这棵大树地的枝桠,先除去他们。不但可以削弱韩遂的力量,还能震慑观望者。而且本王我让士兵们将打下的坞堡中的钱粮分于附近的穷苦百姓,就是在为了收拢三郡的民心,这些钱粮无论韩遂是否会收回,民心已经倾向我军了。”杨修的小聪明,黄逍看在眼里,却也不名说,微微一笑,说道。

他这是抄袭后世屡试不爽的“开仓放粮”,无论韩遂如何应对,失去先手地他都将落在下风。而且清除这些占据了大量土地的豪强,也有利于日后黄逍掌管凉州后对土地的重新分配,缓和土地兼并的危机,让人数众多的贫民能够安居下来,这可不比削弱豪强世家的意义小。

“这次出战的目标就这样定下了,至于指挥战斗的事情本王我就不参与了,你们也不要过多的插手下面军官们的指挥,要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实践,如今本王麾下,大将有余,小将不足,将来可是需要大量的将领的,我们要给后辈出头的机会。”黄逍继续叮嘱着早就被憋坏了地张辽等人。

“主公,那个……”徐庶这时候有些腼腆的说道。如此的徐庶,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黄逍好笑的看了看徐庶,不解的问道:“元直,莫非本王安排有不周密之处?你怎么变得吞吐起来了?这可不向雷厉风行的徐元直啊”

“那个……”徐庶狠了狠心,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主公,庶请战”

“什么?”黄逍大吃一惊,惊疑不定的看着徐庶,问道:“你是说你请战?本王没听错吧”

不只是黄逍,帐内的所有人,都以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徐庶,一脸的意外。

“是的,主公,庶请求能带一支人马,参与这次的打击豪强的行动中,”徐庶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日子相安无事,不只是文远、公明他们按捺不住了,庶也想出去松松筋骨。不要这样看着我,徐某的武艺,你们也是知道的”

呆楞的看了半晌徐庶,众人都是一阵的无语,如此好战的谋士,虽然以前见过听过,但是,此刻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仍不免心生怪异。郭嘉咳了一声,神色古怪,怪腔怪调的说道:“嘉早就说过,元直他不是同我们一路人”

“郭奉孝,我徐庶哪里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了?”徐庶跳将起来,指着郭嘉的鼻子问道。

“我们都是文雅之人,哪像你,哼倒不如将元直你归到武将中更为恰当”郭嘉嬉笑着说道。

但是,出乎郭嘉的预料,徐庶朗声说道:“求之不得”

“好了,不要闹了”黄逍喝止了两人的吵闹,郑重的说道:“元直,临阵杀敌非比儿戏,这万一……”

“主公,庶不是抬举自己,但是,庶自问武艺虽然比不得文远、公明他们,但是也差不上太多,要强过普通将校,为何他们能披坚执锐,庶却不能?”徐庶不甘心的说道。

“当真要去?”黄逍见徐庶不是在说玩笑,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当真”徐庶肯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拦着,你愿意出战就出战吧”黄逍无奈的摇摇头,徐庶在历史上只有那么一笔,黄逍实在没想到,这个青史留名的文人竟然有如此热血黄逍话音一转,对徐庶说道:“元直要去也可以,但是,要依本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主公但将无妨,只消令庶出战即可”徐庶很是干脆的说道。

“汝要出战,需有人一起方可”黄逍一转身,看向高顺,吩咐道:“公孝,本王命你保护徐军师左右,若他有闪失,本王拿你是问”

“喏”高顺没有一丝的犹豫,起身应道。对于主公的命令,高顺向来不打半点的折扣,最是让人放心不过。

“……”徐庶苦着一张脸,他哪曾想到黄逍是这样一个条件不过,他心中也满存感激,他知道,这是黄逍在担心自己的安危。罢了,能出战即可啊

“打不打有本王决定,怎么打你们看着办。这里我还要强调一点,一定要确保我军在百姓中的声誉,一定要向百姓宣传韩遂是叛逆而我军则是平叛这一消息。”黄逍又向几个决定出战的将军们强调了注意点,他虽然知道这时候的百姓的意愿很正常是被忽视的,但他更清楚这些所谓的“贱民”当中蕴藏着的能量究竟有多大。最少他不希望这些人在自己大军将来进军凉州时给自己找麻烦,凉州的山脉实在太多了,就连拥有现代化装备的日军都拿数十万的八路军没辙,黄逍可不认为是二十万大军能奈何着躲入山中的百姓。别忘了,历史上张燕可是带着数十万人面对是十万军队的围剿在太行山中坚持了十几年。

这次会议在黄逍做出了最后决定之后就散了,张辽他们可不像黄逍那么闲,他们要接受任务,调配军队,还要派人核实先前收集的情报并针对各自的目标制定战斗计划。总而言之,他们的事情很繁琐,丝毫没有轻松的机会。倒是作为最高统帅的黄逍却可以大摇大摆的做出一副悠闲无事的样子,没有什么他可以操心的事了,除非,他也愿意同这次出战的部队一样,带着小队的士兵打打牙祭。

但是,现在他的身份不同了,就是他愿意,手下的文武也会极力的反对。

不过这些东西张辽他们已经不在乎了,憋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急需要发泄的地方。纵然是因为种种原因,致使这些将军不能露面,他们也准备用锦缎包住脸面,要亲自上阵指挥战斗了。

三郡的豪强究竟有多少,从近期各方面收集的情报综合来看,超级豪强诸如酒泉城韩家、李家,西海的成家、敦煌的马家等不但在家族所在地有着超过当地官员的威望和实力,还在各地有着大大小小的坞堡和田庄。至于其他规模次之的豪强世家,则数不胜数。仅在酒泉郡一地,除去韩家的十余处田庄、坞堡,还有着近百个规模不等的堡垒。而且因为西凉的民风彪悍,其中的庄丁、佃客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丝毫不逊于一般的正规军。虽然整体来看,西凉远不如中原的繁荣,但是,有一点是中原不不了的,那就是地域大

也正是因为地域大,所以,西凉看上去才显得荒凉,若是凉州的版图只有冀州的大小,相信繁华程度不下于冀州,要知道,凉州,古来就是战马的产地,而在冷兵器时代,只战马的交易,就能富强一州

冬季,是一个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的季节。厚厚的乌云沉甸甸的挂在天空,遮住了阳光,让地面的人们从心底里泛起一种压抑的感觉。漫天的雪花从从云层中落下,被呼号的北风吹得四处飘飞,让天地间变成了一片白色,甚至让人的眼中都只能充斥着白色。

这种天气之下,没有人愿意出门做事,无论是城中的官员、百姓,还是城外的农夫、地主,他们都无一例外的选择了留在家中,关上房门。或许在这种天气下,只有家中也能给他们带来安全。即使是安排在城墙上守卫的士兵此时也借着头目们闭门不出的机会,要么躲回城墙上的小屋中点火取暖,要么拉着同伴找一个避风的角落,找些柴火,点起篝火,来驱散寒冷。

‘奇怪,都这么个时候了,怎么还没见到羌族出兵?居然一点音训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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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重装初战 以战养战(一)

第305章重装初战以战养战

正在黄逍在为羌族没有发兵的事而念叨的同时,韩遂也在为这事发愁,他的心情,如同外面的天气一般,阴沉到了谷底,脸色发青,冷的几乎可以刮下一层霜来。(

正在双方的主帅胡思乱想之时,风雪中一支队伍,正顶着狂风暴雪前进,他们不惧风雪,不惧严寒,一心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这群人足有数千人之多,若不是这刺骨的严寒和漫天的风雪,如此规模的军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过韩遂的视线而踏入这地处酒泉不远的地方。不过在这风雪天中,他们身上厚厚的白色披风却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但为他们遮挡了风雪,还起到了隐蔽的作用。加上大雪很快的就将他们的脚印遮盖,只要没有接近这支军队,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身影。

这支军队中有两个人的身形格外的显眼,一个身高接近九尺,魁梧高大。一个身高虽然只是八尺出头,但明显魁梧异常。两人虽然也裹着厚厚地披风。顶着雪帽。但身边数十人地护卫还是表明了他们的身份——这支军队的指挥官

“文远,不是俺说,也没听过你小子有过这种天气行军打仗的经历啊?怎么俺看你和你的那帮弟兄似乎根本就不觉得累呢?”高个子的人瓮声瓮气的说道。他的脸上也围着兽皮制成地围脖,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沉闷。

“呵呵,子满,辽和我的弟兄们大都是并州出身,你觉得我们会对这种天气很陌生吗?至于这个累不累的问题嘛,”张辽打量了下典韦身后的一个个乌龟壳,笑道:“如果你们‘恶来卫’的盔甲能轻便点,也应该不会太累”

这时候这两人的身份也就清楚了,一个是黄逍麾下重装步兵的营长典韦,也是黄逍军中少数的几个只带了一千士兵的将军。另一人则是一直镇守在箕关,此次随黄逍一起征讨韩遂的张辽张文远,而他此时则带着三千并州步兵和重装步兵一同行军。

“张文远,你莫瞧不起人我们‘恶来卫’的体力,岂是你们这些寻常士兵所能比拟的?”典韦梗着脖子哼道:“要说起冷,主公曾说过,水军去过什么北海道,那里可要不这里冷多了,而且,主公还说有什么更冷的地方,叫什么南极、北极。不过你们的斥候用的那种板子倒是不错,在雪地中竟然毫无阻碍,迅若奔马,回去后俺也要建议主公在俺的‘恶来卫’中使用。”

不过他也没有说错,水军的战舰已经摸到了北海道的南边,确实要比并州的纬度高,而他搬出了黄逍,也让张辽不会质疑他话的真实性。至于典韦说地板子则是随军的斥候使用的滑雪板。这次大雪纷飞,车载马拉也显得不是什么的便利,即便是战马的速度,也远较平时慢上了许多。闲极无聊的黄逍为了应付这样的鬼天气,却是将后世的滑雪板弄了出来,因为只有在大雪天出击才能毫无阻碍地攻击韩遂的附属城池、坞堡。经过一小段时间的训练,斥候在这种天气下,完全可以凭借娴熟的滑雪技能快速的移动。而且典韦的武安车此时也将车轮换成了雪橇板,驮马拉着倒也不费劲。

要不然,重步兵休说战斗了,还不待走到目的地,体力就得全部消耗个干净尤其是这样的鬼天气

“得了,不说这些了。子满,咱们还是赶紧赶路,今天老子一定要将第一个目标给打下来。”张辽不想在这种风雪天中继续交谈,先不说北风呼啸会让他提高嗓音,那寒冷的空气也让他不愿张开嘴,纵然是他习惯这样的天气也是如此。

十来年了,张辽一直镇守着边关,看着其他的同伴都建立了不世的功勋,张辽要说不着急眼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张辽也同样知道,边关的重要性,一直也不曾向黄逍提出什么要求,幸运的是,黄逍并没有忘记他,这次讨伐韩遂,特意将他与同样镇守边关的徐晃带来。如今的二人,只想畅快的打上一场,过过瘾

典韦也不再说话,经验丰富的他更清楚寒风的厉害,好战的他同样渴望战斗,所以,更不想无谓地消耗体力。这一次黄逍大军的出击目标正是为韩遂的城池提供给养、并在防御态势上作为城池犄角的豪强坞堡。和典韦他们一同行动的军队并不少。仅仅一个酒泉郡。足有四五万余士兵在分别攻打自己的目标。黄逍并没有给他们规定什么,只是让各军的领兵将领视情况自行灵活安排。黄逍知道,所谓的“水陆并进、克期会剿”听起来相当好听,可在没有现代化通讯手段的汉末,这一类的会战黄逍是没兴趣搞得。他可不想因为某次战斗因为某一支军队的失时而失败。所以黄逍对不是自己亲自指挥的战斗一向是放手的。就像这一次,黄逍只是让典韦带着重装步兵攻击酒泉郡直属韩家的大型坞堡,至于需要的助力则让他自行调配,结果典韦就直接从大军中抽调出三千并州步兵并携带了十架小型投石机,就和张辽结伴顶风冒雪的直奔自己的目标而去。

一路上,这支气势汹汹的队伍一点阻碍都没有遇到,这诚然是天气的原因,但黄逍大军沿途放出了严密的斥候并将路上所遇到的不得不出门的百姓尽数扣押也是原因之一。而且黄逍大军还要执行分粮行动,这些百姓到时候是可以将他们的同乡一同拉过来的。

典韦他们的目标在禄福城以南,距离酒泉城大约二百多里处。这里是韩遂家设置的一个大型的农庄,在农田的中央就是一座足以容纳两三万人的坞堡。可是在典韦、张辽的眼中,这哪里是坞堡,分明就是一座小城。纵然规模比不上董卓的湄坞,可也不是那种木头、夯土修筑的寨子。

在他们眼前,整个城墙竟然尽数使用整齐的石块砌成的,墙高两丈,明显是属于逾制的。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城墙之上竟然一个守卫没有,典韦他们干脆陈兵城下。

面对典韦他们的那座大门也是用一根根从中一刨两半的巨木钉在一起,组成厚实的大木门。典韦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木门用普通的撞木是绝对不能撞开大门的,若是有步兵的冲车倒是可以,但他们这次却为了行动的便利没有携带冲车。幸好他们还是携带了十架小型投石机,这种拆装便捷的投石机能够发射近百斤的石头,集中火力完全可以砸开木门。

“文远兄弟,你让你的弟兄分出一千人去堵住坞堡的后门,多带弓弩,只要有人出门即行射杀。”典韦开始安排兵力部署,反正这时候敌人也没有哨兵,他也懒得隐蔽行动了。何况典韦并不在意被发现,他更喜欢强攻的感觉,这样才能检验出重装步兵的实力。

张辽本就是客串来的,而典韦正是负责这次的行动,所以张辽很是干脆的点点头,说道:“成这次你是主将,辽听你的指挥”说着,张辽从手下的军兵中分出一千,交给一员偏将带领,直扑坞堡的后门而去。

“还有,这些投石机你们步军上用的应该很熟练了,你可得让那些小伙子们给俺瞄准了,到时候可别浪费石头”

典韦难得的罗嗦了起来,看得张辽一阵的好笑,说道:“没问题即使没有石头,这里可是不缺冰块和雪团。只不过这种天气,想要火烧坞堡就不太方便了”

“你这是和主公学的吧,不是火攻就是水攻,赵云和周泰在幽州又是玩火又是玩水的,看得俺老典这个眼馋,什么时候俺也能玩上一把呢”典韦咂着嘴说道。

“只有更深入的了解,才能更有效的防护。这是谁的话你知道吗?”张辽笑笑,问道。

“得你倒是把主公的话记得清楚。”典韦憨笑道:“不过,放不了火也没关系,这里面也就是两万多佃客,纵然经过训练,俺也不觉的他们能和我们这些军中精锐相比。何况之前的情报也说明了,其中经过训练的佃客不过五千人而已”

“呵呵虽然我们没有你们这些精锐的战斗力强,但也不会将这些经过训练的农夫放在眼里。辽倒是希望他们能有人想从后门逃跑”张辽的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亢奋的说道。

“好吧让咱们两个来领教一下韩家佃客的实力,看看是否真如传说当中那般堪比一般精兵。嘿嘿,文远兄弟,要不要打赌,看你三千人杀的多,还是俺一千人杀的多?”典韦前面的话还显得豪气冲天,可是一到后面,就变了味道,本性显了出来,末了还追加一句道:“就赌一个月的好酒,如何?”

“赌就赌,三千对一千,我张文远难道还惧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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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重装初战 以战养战(二)

第306章重装初战以战养战

张辽此刻热血燃烧,完全将一向的稳重抛开,爽快的说道。(最快更新

“还是文远兄弟爽快,比那个张黑炭强多了”

典韦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只是听到典韦的话,张辽顿时有一种苦笑不得的感觉,似乎,你典韦比张飞还要黑上一些吧

大军动作很是迅速,张辽步军的士兵立刻被分出一千装备了弓弩的士兵赶赴坞堡的后门,而踩着滑雪板的斥候也如风般的在雪地上疾驰,他们围绕着坞堡不停的巡查,不但要断绝城中的人出城求援,也要关注着酒泉城、禄福城方向的动静。

就在这段时间里,典韦已经让自己的士兵脱下了披风,士兵们相互帮助,在衬着棉衣的皮甲外面穿上锁甲。他们手上的手套可以让他们自如的在严寒中使用兵器,单就这一点,他们已经占据了七成以上的胜算。

“陈锋,弟兄们这一路上也够累的,装备准备好之后赶快抓紧时间让他们休息,俺估计到了正午这雪就该停了,那时候我们再攻城。”典韦对身边的副将嘱咐道。说完,他又转身找到张辽,说道:“文远兄弟,俺准备正午时分攻城,你这里有问题吗?”

“呵呵,没有咱们步军的士兵那也是响当当的汉子,能有什么问题。不过辽觉得应该准备些热汤热食,毕竟弟兄们只是吃了一顿早饭,这空着肚子打仗……”张辽笑着说道。

“对啊俺本想打完了再吃,听你这么一说,那干脆吃完了再打就是。此时距离正午还有一个多的时辰,埋锅造饭也还来得及。”典韦双手一拍,十分干脆的再度下达了埋锅造饭的命令。

这里我们还是要称赞一下黄逍为大军制定的训练大纲,这其中也包括了扎营做饭的程序,虽然典韦的重装步兵全都是战斗兵,可张辽的步军中可是有着火头兵的编制的,最关键的是当初黄逍为了增强他的这些精锐士兵的生存能力,对于山地步兵、重装步兵和斥候营的士兵都加了一条野外生存的训练项目,以至于这些士兵挖灶、生火、做饭的能力也毫不逊于火头兵。

数千人一起动手,自然是又快又好。不过这种声势也足以将躲在屋子里的敌人惊动,在大军动手挖坑的时候,一直关注着城头的典韦就发现城墙上有一个脑袋悄悄地冒了出来。

看着缩头缩脑的人影,典韦撇了撇嘴,心中暗想道:看吧,反正老子也没打算偷袭,就是要用强攻,让你们见识一下俺“恶来卫”的厉害。

或许是大军在挖坑时队形太过于散乱;或许是大军士兵再度披上披风挡住了锁甲;又或许时这人眼神不好压根就没有看到除了忙碌的士兵之外还有数个严阵以待的小阵以及士兵身后的数十辆有些古怪的大车;再或许是这人压根就分辨不出训练有素的精锐究竟有什么不同,只见这个人在偷偷地看了一会后就直接站起身来,对着坞堡外面大声喝道:“你们究竟是哪里的贼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韩太守的田庄吗?岂是你们区区数千贼人就能攻破的。赶紧与我散去,老爷一高兴,或许还能施舍你们一些粮食过冬”

这一番话可是让典韦、张辽和麾下的士兵们雷的不轻,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人在城墙上看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更让他们觉得不忿的是这人竟然将他们这些军中地精锐当成了因为缺粮而来打劫的土匪或许这些人当中真有人以前干过这种事,可则从进入军营之后就完全是黄逍那一套军人光荣的熏陶(去过幽州玩火玩水的除外,那群人喜欢上了当土匪的感觉),四州的环境也因为黄逍的整治而没有轻视军人的现象,至少表面看不到,他们那里能容的别人如此轻视。

“**竖旗”典韦也被这人的话气的心头火起,干脆让手下的士兵将军旗竖起。他倒要看看,见到了大军的军旗。这坞堡里的人是否还会如此的嚣张

原本城上那人见城下无人理会他正在生气,心中盘算着是否该回报此间管理者干脆派人出去驱散这群贼子。然而就在他还在那里yy的时候,就看见城外那群人中竖起一面大旗。定睛一看,他的魂差点没被吓出来。那面军旗上那个巨大地“黄”字足以表明城外之人的身份,他纵然是远离战场也明白自家地主人正和黄逍在打仗。虽然不知道黄逍的军队如何能再如此天气出兵,也不知道敌军是如何绕过各地的守军,但这人却还能记得赶紧下去报告。即使他的脚步不稳,有些连滚带爬的,但还能记得职责倒也不愧是豪门训练出来的。

“文远兄弟,坞堡中已经发现咱们了。现在就要将投石机调整好,让弓弩手做好准备。待饭食做好后让士兵们轮流用餐,吃完后休息片刻就开始攻城”典韦毫不介意坞堡中的反应,城墙上没有能压制投石机和长弓的远程武器,城门虽结实却不够宽,数十名弓弩手就足以封住大门,他有的是时间。

这座坞堡不愧是韩家的,其中的主持之人反应也极快,在那个人回去后不久,坞堡的城墙上就出现了守兵的身影。可是典韦他们所在的位置在城头的弓箭的射程之外,他们根本就无法攻击。想出城,但看着早已经严阵以待的弓弩箭阵,那一丝侥幸心理也荡然无存。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出城求援,后门只有一千人的防守阵容让他们以为有机可趁,派出了数十匹骑马的庄丁从后门冲出。可厚厚的积雪让战马根本就跑步起来,这些庄丁被步军的弓弩手好整以暇的一一射杀,战马成为了俘虏。此路不通后他们又想着从另外两边顺城而下,却又被踩着滑雪板的敌军斥候捕获。雪地上,无论是人还是马,速度都无法和滑雪板相比,这一来,让那些有着倾巢而出,一决胜负的心思的人也闭上了嘴,这么小的门,这么远的距离,速度又起不来,出了城不是让人家用弓箭随便射嘛坞堡中可没有多少巨型盾牌。

就在这城里城外勾心斗角的时候,典韦、张辽麾下的大军已经轮流用餐完毕,正在消化食物。关于临战用餐,黄逍也有规定,只能吃七分饱,并要有半刻到一刻钟的消化时间。这是黄逍将后世的医学常识用到了军中做出的强制规定,他可不愿意看到吃饱了的士兵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减员,这倒不完全是好心,实在是他身为主帅不想看到士兵无谓的减员。

此时大雪也已经停了,虽然看不见太阳,但经验丰富的老兵还是能够估算时间的。典韦此时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大声喊道:“全体列阵,脱去披风,准备战斗”

大军士兵闻听令下,正在休息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一手扯下披风,一手拎起兵器,快速的回到军阵中各自的位置。而步军中的火头兵这时候又变换了职责,他们将地面上的披风一一捡起,抱到军阵后面的武安车上。

就在城头上的人的注视下,大军完成了列阵。由于是攻城战,一千名重装步兵被列在阵前,他们身上的锁甲在白色的雪地的反射下泛着黑色的光芒,头上也从棉帽换成了铁盔。一千名步军则拿起了弓弩站在其后,数百手持缳首刀的步军则站在重装步兵和弓弩兵之间。另有数百人则是投石机操作人员和护卫,投石机也已经调整好了射程,瞄准了城门和城头。而武安车也已被排列在军阵两侧,作为护卫两翼的屏障,虽然这时候不太可能有别的军队前来,但大军依旧意思不苟的照着操典的要求操作。

一千重装步兵此时选择的阵型是一个混合阵,五百名手持重戟的士兵站在阵前,因为没能做出整体的板甲,黄逍此时也只能让这些精锐装备盔甲。但是这种长度直到膝盖上方的盔甲配合着生铁铸造铁盔让这些士兵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活动的铁甲机器,列队起来,就象是铜墙铁壁,不经意之间,散发着金属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在这寒冷的冬日,他们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城头的人觉得呼啸的北风似乎是从地狱中吹来的阴风一般。这群重戟兵的任务原本是冲阵,要为后面的士兵将敌阵冲撞开。不过这一次他们似乎不用冲阵了,只需要为后续士兵开道就成了。

重戟兵之后则是换上了诸如大斧和狼牙棒等重型兵器的五百名士兵,他们的任务是是彻底破阵,手中的重型兵器是黄逍允许他们自己选择的,没有标准,合用就行。原本他们的身后应该是配合作战的手持刀盾的士兵,这次也只有让张辽的士兵来客串一下了。

不过,很显然,同样不下于其他诸侯精锐部队的并州步兵足以胜任这样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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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重装初战 以战养战(三)

第307章

重装初战

以战养战

城墙上的庄丁目瞪口呆的看着敌军列阵,闪亮的铁甲,兵器上晃动的寒光,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出门对阵相搏的勇气,原来高叫着要出城的人也紧紧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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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而他们却对所处坞堡的防御力相当的有信心,如此一来他们就更不会轻易出城了。

“检查装备”典韦高声喊道。

各连长、排长、班长在听到典韦的命令后,立刻在各自的队列强横向奔跑,快速检查着士兵手中的兵器和身上的铠甲。而军阵后面的军鼓也开始敲起了急促而低沉的鼓点,让整个战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压抑。

各阶将官归队之后,典韦又一次大声喊道:“全军准备投石机准备发射”

“一号机试射一发放”投石机操作组开始试射,只听到“哐”的一声,一块百十来斤重石头被发射了出去,在空中翻滚着,“嗵”的一声砸在坞堡的大门前面,将雪地再出一个深坑。

“吼吼吼”大军士兵们用如雷般的吼声群相应和,刀盾兵甚至还用手中的刀背敲击着盾牌,“铛铛铛、铛铛铛”,呼应着鼓声和吼声,为这威武的军势更添一分杀气。

十架投石机轮番试射,他们的目标是城头,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命中,但十块大石头不过是有三块偏失,其余的石头被投石机准确的送上了城墙。有两块还飞入了人群中,将扎堆的庄丁当场砸死十余人。迸开的碎石更是四散飞溅,打得城头一片鬼哭狼嚎,狼奔鼠窜。那大石头呼啸而下的威力让庄丁们丧胆,不敢再站在前面,若不是还有头目强行压阵,投石机的威力甚至会让城头上空无一人。

投石机又名霹雳车,单单是声势就能令人色变,更不要说被砸上休说这些庄丁,即便是众诸侯的正规军,又有几人见过这种声如霹雳,威力惊人的武器

试射结束,大军的鼓点突然一变,原本齐声呼喝的大军士兵终于开始移动了。

“重戟兵上前十步,于敌军弓箭射程外摆出进攻姿态。”典韦一面关注着坞堡的动静,一面发出命令。

重戟兵得令后竖起手中长戟,保持的整齐的队列缓步前进,一边走一边还继续发出令战友热血沸腾,令坞堡的敌人心惊胆战的呼喝声。

他们身后的破阵兵和刀盾兵也随即跟上,他们和着鼓点敲击着自己的兵器和盾牌,口中同样高声呼喝,随着重戟兵缓缓逼近坞堡的城墙。

“都他**别愣着准备弓箭准备砖石准备大锅烧开水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坞堡的城头上终于有人摆脱了傻呆呆的状态高声喊叫起来。

典韦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叫声,不由得咧开嘴笑道:“终于清醒了吗?这才有意思嘛,也省得好不容易找来的机会变成一次无聊进军演习”

“投石机,发射让里面的家伙好好吃一顿石头大餐”典韦虽然希望此战有些价值,但他可不想让坞堡中的庄丁恢复士气后使他的士兵增加无谓的伤亡,立刻命令投石机继续攻击城头。

“哐哐哐……”

“嗵嗵嗵……”

十架投石机不紧不慢地开始了射击,虽然石头不多,发射频率也不快。可那发射时的“哐哐”声和石头砸到城墙上的“嗵嗵”巨响却让庄丁们吓破了胆,一阵叫喊,城墙上的人居然瞬间散地一干二尽,就连原本拿刀压阵的头目也被那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到自己头上的石头给吓得随着人流而逃。

“见鬼原以为这里是袁家的据点。实力应当不弱,可这……”典韦看着空无一人地城墙无语了,不满的嘟囔道。

“子满,你也不想想,投石机声如霹雳,石头一旦击实,不死也是血肉模糊啊。你觉得这些不过是经过些简单训练的庄丁能承受这种刺激吗?”张辽面带讥讽的替坞堡的庄丁“辩护”道。

“投石机停止攻击,步军上前撞门,重戟兵准备战斗。”典韦有点意兴阑珊的摇摇头,吩咐道。

典韦觉得没意思了,想想还是早点破城算了。命令一下,投石机停止了发射。步兵开始行动起来,面对那厚厚的坞堡大门,他们只是抬着一跟用武安车载来的撞木快步上前,身边则是手持弓弩和盾牌地步军掩护着,避免城墙上的庄丁回来用弓箭威胁他们。重戟兵也将长戟抛下,也换上自己适用的短兵和盾牌,准备应对进入坞堡后地搏杀。

“弩兵出列,准备随大队进坞堡”

“长弓兵,散兵队形,注意城墙上的敌人”

张辽率领的步军的弓弩兵此时也要投入战斗了,弩兵将跟随重装步兵入城作战,作为重装步兵地掩护。长弓手则更多的是留在城外,配合投石机继续清除城墙上的敌人。当重装步兵入城后,他们也会随后跟进,登上城墙继续监视坞堡中的情况。

坞堡中的人还是有胆大的,在投石机停止射击后,城墙上不多时又出现了隐约的身影,几名弩兵顺手就将早已搭在弩机上的弩箭向城头的身影射去,但那些人借着城墙地保护,并没有受伤。弩兵见此情况也不再浪费弩箭,反正这些人也没有威胁到城下之人地能力。长弓手就更不会动手了。他们不比弩兵。每一次拉弓都会让他们的战斗力下降一些,毕竟拉弓是一件极为消耗体力地事情。

“快来人啊敌军在破坏大门”

当轰鸣声响起,城上的身影再笨,也知道下面的人在干什么,下面弓弩手的“善意”却没有让城头之人感激,一见敌军要破城门,立刻大声喊叫起来。

“**这些人好不晓事,老子饶了他,他却给老子添麻烦”看着城头上的身影,典韦怒哼哼的嘟囔着。

“呵呵子满休要恼怒,看辽与你出气”

张辽笑了笑,说着话,顺手就从自己的卫士手中接过一张长弓,张弓搭箭,瞄准城头之人,屏气凝息间忽然拉弦的手一松,一支雕翎长箭“咻”的一声飞了出去,转眼间就钉在了那人的咽喉之上。

一箭罢,张辽也不做停歇,连连拉动弓弦,一支支夺命的长箭呼啸的扑向城头,竟然无一箭落空

只见那些身影双手捂着中箭的部位,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直直的摔下城头。他这种从没见识过长弓超远射程的人自然不知道黄逍大军长弓的厉害。

“好啊文远兄弟好箭法”典韦由衷的赞道。他自己箭术垃圾的要命,唯一能与别人箭法一比的就只有飞小戟,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典韦也只能摇头。

“神箭神箭……吼吼吼……”

大军士兵们也被这准确的几箭激得士气陡然又高涨一节,齐声欢呼呐喊着。

“呵呵,这算什么,当年在雁门那种环境下讨生活,耳濡目染下,都练得出一手箭法。公孝,还有那个九原出身的吕布,箭术都不错,若不然,吕布也不能被人称为骑射双绝的飞将了。不过,在辽见过的人中,主公的箭术却是在辽等之上”张辽不置可否的一笑,说道。

或许是刚才那几个已死之人的叫喊让坞堡中有了同仇敌忾之心,又或许是投石机的沉寂让坞堡中人侥幸之心又起,坞堡的城墙上又有了手持武器的庄丁的身影。可是张辽麾下的长弓手虽然都是客串的,但全面的训练使得他们的箭法并不差,这些步军长弓手甚至不需要用覆盖射击来对敌人进行杀伤,呈散兵线的长弓手以三五人的小组就能够轻松的压制住城墙上的庄丁。

坞堡毕竟还是坞堡,当中也有着不少军用器械,在这些庄丁接受了投石机和长弓的双重打击之后,庄丁们立刻学会了用盾牌来防护,这让长弓手的成绩大打折扣。

“快些,用石头往大门处砸,门里面用砖石堵住,休要让敌军撞破大门……”城头上一个头目样子的庄丁在盾牌的掩护下探头看了看大门前正在卖力撞门的敌军,感受着摇摇欲坠的大门,惊恐的叫道。

可是,还不待这庄丁话音落下,耳中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在步军的狠命撞击下终于轰然倒下,漫天的雪土中,负责撞门的步军士卒略显狼狈的丢下巨木,急步跑回本阵。

“都不要愣着给俺进攻”典韦冲着还在倾听声音的士兵吼道。

重装步兵们立刻起立,举起手中的兵器,以十人为单位。一排一排向城墙的缺口处冲去,口中还高喊着:“喝有我无敌喝有我无敌……”

“弩兵上前掩护大队”见重装步兵有了动作,张辽也高声喝道。

随着张辽的话音落下,数百手持弩机的步兵也紧随着大队前进,但是他们步频极快,越过了二十几排重装步兵,插到了队列的当中。

这时候,坞堡中地人也反应过来了,他们从坞堡地各处向缺口处赶来,意图堵住缺口,不让敌军攻进坞堡。跑得快的人已经出现在城门口,而此时重装步军的第一排士兵还没有赶到城门口处。

“长弓兵上前压制射击”张辽一看敌情的发展,沉着着调动长弓兵上前压制敌军。

长弓的最大射程足有二百步,此时步兵距离城门尚有百步之遥,长弓兵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弓箭射击出现在城门处的庄丁。

“第一排上弦目标城门处敌军,自由射击”

十名长弓兵立刻张弓搭箭。瞄准城门处出现的庄丁。随着“崩”的一阵弓弦响。十支羽箭飞快的飞向庄丁,狠狠地扎入最早出现在城门处的庄丁身上。这时的距离不过一百五十步。长弓强劲的弹力直接让长箭穿透了庄丁的身体。中箭的庄丁下意识的用手挠着箭杆,踉踉跄跄扑倒在寨墙上,无力控制身体,“扑通”一声闷响,载倒一旁。

坞堡的庄丁应该得到了坞堡头领的严令,必须要死守坞堡,即使最早赶到城门的庄丁已经被长弓兵射杀,他们还是源源不断的向城门处涌去。

“长弓兵全体准备覆盖射击五轮速射放”

一排排箭放了出去,上千支羽箭雨点般的洒落在城墙上,战箭支落地时发出的噼啪声、扎入盾牌兵刃的金属音、钻入人体时的闷响。随箭而起的是一片惨呼声,哀叫声,四处躲避的奔逃声,城门处鬼哭狼嚎响成一片。

压制射击和覆盖射击不同,压制射击采用分段式射击方式,将射击的弓兵分为几个小部分,轮番射击敌军。起射速快,射击间隔小,主要用于对付快速移动的目标,虽然每次射出的箭少,但连绵不断的箭却压制了对方的移动。

而覆盖射击则要求一次性把所有箭射出去,其一次性射出的箭量大,但射击间隔长,主要对付移动缓慢的目标,如步兵的攻击。现在步军从压制射击转变为覆盖射击,就是因为缺口处的庄丁为了冲出城门后速度立刻变慢,使用覆盖射击可以减缓抵御攻击的准备。

弓弦的响动声接连不断,箭落在城墙和城门处,一声声惨呼连成一片,不时的有三两个中箭的家丁不是从城墙上掉落就是从碎石堆上滚落下来,血迹溅出,沿着大自然的规律从上往下流淌,在这种强劲长弓的压制下,对方训练不足的家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在长弓兵拼命阻击扑向城门口处的庄丁时,重装步兵也已经接近了缺口。

“快步前进有我无敌”士兵们高声嘶喊,气势恢弘,惊人心魄。

“好要进城了”典韦高兴的叫道。

“辽也要到前面去了,接下来是巷战,这可是我们步兵的强项”张辽看到自家士兵即将进城,心中的战斗之火也燃烧起来,拎起自己的大刀就要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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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重装初战 以战养战(四)

第308章重装初战以战养战

张辽快,但是典韦更快只见典韦如同猛虎出闸一般,两条腿高频率的迈动,以不逊色于寻常战马的速度冲了出去,嘴中同时高声喝道:“进攻阵型,有我无敌”

“恶来卫”的士兵们随着典韦的号令,十人一组摆出了攻击队形,大声应合着典韦的嘶吼,杀气弥漫的喊道:“有我无敌”

“前进有进无退杀杀杀”将速度发挥到了及至的典韦,后发先至,越过所有的士兵,率先一头扎进庄丁群中,两柄加长的短戟舞动如飞,顷刻间就杀出一条鲜血染就的胡同

“杀”

冲在最前面的典韦猛然一声大吼,手中的两柄短戟并到一处高高举起,复又猛然砸下。()“嘭”的一声闷响,被砸到的似乎是头领的庄丁的脑袋犹如被木棍重击的西瓜一般破碎开来,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四下飞溅,典韦靠的甚近,脸上也被溅到不少,可他却毫不在意的伸出舌头,将溅到嘴角边的红白之物舔去,意尤未尽的冲着被他吓得有点发傻的庄丁一咧嘴,露出一个微笑。但这个微笑在那些庄丁的眼中却丝毫没有美感,本来,典韦长的就凶恶,这一笑,倒是让他们感觉到面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嗜血的野兽。

“妈呀”

典韦的表现让庄丁被激起的勇气一下子又被吓了回去,这些庄丁虽然接受过训练,但他们却没有经历过战争,又何曾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双手一软,兵器已然“当啷”落地,当先一人惊骇的失声喊了一句,向后跑去。随着这个庄丁的逃跑,顿时引起了连锁式的溃退,大批庄丁跟风一般,转身向坞堡内逃去。

“见鬼怎么这么不禁打?”典韦愣了一愣,随即他回过神来,看着张辽率领着步兵已经冲到了城门附近,典韦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若是再不到前面去就没有机会出手了。于是典韦用力一扬手手的短戟,大吼道:“全军前进”

典韦身处第一线,再家上他步下的速度惊人,自然也是冲得最快的,他带着身后的士兵,尾随着溃逃的庄丁冲入坞堡,沿着街道就向坞堡的中心杀去。那里是坞堡的核心区域,这个坞堡的主持人和金银细软以及有价值的物品都在那里,那可是出发前他们的主公黄逍三令五申要他们务必夺取的,就算是坞堡中的粮食都没有那里的典籍、账册重要。

一直率领着大军追杀到坞堡的中心,看着被大军逼到一处的瑟瑟发抖的庄丁,典韦反倒不着急了,双手擎着一对短戟慢步的逼向已然丧失了胆气的庄丁,嘿然冷笑着。

正在典韦打算怎么杀尽这些人能尽兴时,一道身影突然在他身边蹿出,一往直前扑进了庄丁人群中,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的青龙钩镰刀大开大阖,对着面前挡着他前进道路的敌人用力就是一挥,大刀的锋利刀刃立时将正对着他的三名庄丁腰斩,然后这道身影踏前一步反手又是一击横扫,大刀刀锋划开空气,划破衣甲,一刀之威,五人又被分成十段这八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气绝身亡,敌我双方对这人这高效的杀人手段都有些震惊。

“文远兄弟,不带这样的,给俺留点啊……”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典韦顿时急了,再也顾不上怎么去杀,一对短戟上下纷飞,没头没脑的扎进人群,大肆的砍杀着。

虽然主将的威猛是对下属的激励,但对于那些庄丁却只有胆寒。两个身高八尺多,面色狰狞,下手狠辣的“绝世凶人”(在惊恐的庄丁眼中,张辽和典韦没什么两样)对这些压根就缺少战场历练的庄丁是拥有极大的震撼力的。而且还有十六截断尸为张辽的凶狠做了注脚,这些庄丁双股战栗,手一松,兵器顿时坠地。

“啊快逃啊……”这些庄丁看见典韦、张辽凶悍的身影肆无忌惮的砍杀着昔日的同伴,心中最后一点坚持也消失了,猛然转身,大喊大叫着向后逃去。

这一下又一次引起连锁反应,向后逃跑的庄丁都是亲眼看见典韦、张辽凶神恶煞般样子的,但后面的庄丁和那些头目却没有亲眼见过,两下里一个前进一个后退,队形顿时散乱。要知道,这个时代就算是正规军野战时也害怕被溃军冲乱阵型,即便是黄逍大军这样训练有素的精锐也提前针对这种情况作了好几份应急预案,就更不用说这些仅仅接受过简单训练的武装庄丁了。这一下,他们的队形不但散乱,就连那些头目也被变故搞得手足无措,有人大喊大叫,有人东张西望,但就是没有人能够收缩兵力,重整队列。

“杀”

典韦、张辽心中暴戾之气冲天而起,疾步冲入敌群,三杆兵器大开大阖,以自身为中心,不断地舞动,尖锐的戟尖、锋利的月牙刃、夺命的刀口,在敌群中带起一蓬蓬地血花。二将都是武艺高绝之辈,在敌群中纵横捭阖,无人可挡。两人就像一支尖锐的利箭刺入敌群,凭借着自身的勇武在敌群中撕出一条血路。

“好家伙不愧是主公的爱将,果然了得”疯狂砍杀中的张辽看到典韦疯狂地表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说道。

“**决不能输给他张文远一个月的美酒啊……“在张辽听不到的范畴,典韦一边砍杀,一边嘴中不停的嘟囔着。

……

“将军,那一车竹简放到哪里?”正在典韦带着士兵四下赶杀着漏网之鱼时,一名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急冲冲的跑了过来,问道。

或许,这座庄园韩遂也经常来过,装点的有模有样,甚至,还有一个诺大的书房,当典韦带人冲进去时,被屋内所存的竹简书籍的数量吓了一跳,当反应过来后,典韦二话不说,直接下命令让士兵将屋内所有的书籍装车,自己则带着士兵继续巡视着庄园的一角一落,确定着不放过一人,不落下一件有价值的东西。

典韦可是深深的记着黄逍所说的话,“虽然不是土匪,只是临时客串下,但也别让专业的人士笑话咱们客串的不敬业”

“你笨啊这些竹简可都是为主公找的,当然要统统的拉回去你们装好了吗?”典韦哼哼着问道。

“啊?”那士兵闻说一愣,随即嘴里嘟囔道:“可是,那些竹简很沉,太多了,一车装不下,带上那些破烂,也太过累赘了。”

“破烂?”典韦怪叫一声,以手点指着那名士兵喝骂道:“你个败家子,知道什么,主公说了,这些书籍什么的,比之财宝都要宝贵的多主公曾经说过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什么玉的,你个小子懂什么,快装车,车辆不够的话,在庄园里找几辆来”

“喏”那名士兵被典韦唬的一愣一愣的,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心中奇怪,什么时候这为莽将军也懂这些了?

“不行,俺还是亲自去一趟吧主公可是最重视这些典籍,好不容易这里有这么多,可不能再出点儿什么闪失文远兄弟,俺老典先去一趟,此间也没什么大事了,就交给你了”士兵走后,典韦想了想,还是感觉有些不放心,遂对张辽说道。

典韦说走就走,话音落下,也不待张辽说什么,一抹身,两腿迈开,风一般追着那士兵而去。张辽苦笑不得,为这位同僚彪呼呼的作风很是感到无奈。

“唉这家伙,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算了,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也过去看看吧看看他到底给主公收罗到了些什么宝贝。”张辽说完后,摇着头也跟了出去。

“子满,都弄到了什么好东西?”张辽走到典韦的身边,见典韦正指挥着士兵小心翼翼的望车上搬运着竹简,他不禁好奇的问道。

“嗯,俺大致查看过一边,有《老子》、《庄子》,还有一部《易经》等等,但是主公最高兴见到了应该是俺这次寻到的一部完整的《商君书》和《左传》”典韦记忆倒是很好,头也不回的说道。

“咦?子满,我记得你刚跟随主公的时候,好象不认识字啊,怎么现在……”张辽很是不解的问道。至于典韦说的那两部书,张辽自然知道是什么,也正是黄逍看重的东西,也不为奇怪,他最奇怪的就是,一向粗莽的典韦,居然能识文断字

“要是你天天被逼着,也能做到”典韦哼哼着说道。可能是想起来黄逍以“身为护卫统领不能没有文化“为理由,强迫他天天捧着书本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很快的结束,所有胆敢反抗的庄丁无一幸免,悉数被虎狼一般的将士砍杀。将金银细软等贵重的物品装上了车后,在放弃了抵抗的庄丁送瘟神的目光中,典韦、张辽带着得胜的军兵,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至于粮草等物,带不走的,能烧则烧,不能烧的也遵从黄逍之意,分给了当地的百姓。至于怎么分,那就不是典韦、张辽所管的范畴了,反正,粮食留下了,百姓,也通知到了,而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剩下的琐事,放任百姓自由就是了。

战火连绵燃烧,在韩遂处处流血的同时,三郡各地遍布着不同数量的黄逍大军的士兵,大车小车的将韩遂流出的血运一一送回了黄逍的大军营寨中,充当着攻打韩遂的军费。

黄逍大军的攻势给予了韩遂在酒泉、敦煌、西海三郡的势力以极大的震慑,又兼之这三郡,完全可以说是韩遂的老巢所在,而黄逍说打就打,让原本死心塌地追随韩遂的世家大族心中起了了别样的心思。韩遂在三郡的统治基础被彻底的摇动了

乐涫城外,韩军视线不能及之处,黄逍此时也正在城中和一干无事的谋士和将领们在饮酒聊天,面对着这种严寒的天气,拥有棉衣的黄逍大军抵御寒冷的能力可是要强于韩军。而且黄逍军中的待遇完全要强于其他诸侯,大雪纷飞,士兵完全可以躲在厚厚的帐篷之中。而韩遂的军队,保暖措施落后不说,除了嫡系精锐,其余士卒只能继续在刺骨的严寒中凑着火堆瑟瑟发抖。

对于棉花,在历史上的三国时代还并未大面积给予种植,甚至,还无人知道棉花的具体用处。历史上记载,9世纪阿拉伯旅行家苏莱曼在其《苏莱曼游记》中记述,在中国看到棉花,在花园里被作为“花”来观赏的。《梁书?高昌传》记载:其地有“草,实如茧,茧中丝如细纩,名为白叠子。”目前中原地区所见最早的棉纺织品遗物,是在一座南宋古墓中发现的一条棉线毯。元代初年,朝廷把棉布作为夏税(布、绢、丝、棉)之首,设立木棉提举司,向人民征收棉布实物,据记载每年多达10万匹,可见棉布已成为主要的纺织衣料。

但是,深深感到衣物保暖性差的黄逍,自然不会忘记棉花这种作物,自然被黄逍大力的推广,先是在并州、冀州,以至于后来的司州、关中,都有大面积的棉花种植。而且,黄逍显然不懂得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将挑拣棉籽和弹棉花的设备、技术则严格保密,一点都没有外流,是以,纵是其他诸侯知道了棉花的用处后,也无法大规模的种植。最让众诸侯恼怒的是,黄逍遥宁可棉花积压成堆,也不对外出售,哪怕是天价,也不卖

大雪纷纷扬扬,在空中随风飘舞,但随着越吹越猛的北风,大雪也愈加的密。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四面八方只看见落雪形成一条条交织的白线,天地间像是织起了一面白色的网。纯洁的雪花盖满了屋顶、道路、树枝,隐没了事物的表象,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片。而在这漫天的大雪时节,黄逍却天天在军营中宴请麾下众人饮宴。

而此时的韩遂,却是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天对于接到四下的报告,为其中地注明地损失大为光火。

“这个黄逍,实乃鼠辈也终日只会偷袭,算什么人物,有本事和韩某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显然,说这样话的同时,韩遂已然忘却了是自己龟缩在城中不敢出动,而类似这样的话,几乎韩遂天天挂在嘴边,劳心之下,还没到一个月,韩遂就病倒了。

这样的状况直持续了足足一月有余。这一天,在外活动的大小队伍,被一张张指许宽的小纸条将这些在外面疯了一个多月的将士纷纷催回了大营。纸条上,寥寥几字写道:

“羌人出兵,大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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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断敌后路 百骑劫营(求推荐票)

第309章

断敌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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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黄逍的命令,在外活动的大小将官,哪怕是正在攻打坞堡的中,也毫不犹豫的停止了硝烟,在庄丁诧异不解的目光中,迅速消失在天际。(更新最快

“呵呵,都在外野惯了吧,看你们一个个满面红光,本王真怀疑,你们是去打仗去了还是享福去了”

待所有的将官全部归来,黄逍刻不容缓的召集了所有文武来商议眼前的军情,当看到下面的将领一个个明显的有些发负,黄逍忍不住打趣的问道。

“嘿嘿,主公你有所不知啊,这一次俺们可是收获颇丰,狠狠的在韩遂的心头割上了一刀,据说,最近韩遂心疼的都病倒了,哈哈,实在是大快人心呐主公,俺老典这才知道为什么强盗土匪都是满脸的横肉,原来,打劫是这样美妙的一件事,吃的、穿的、用的,打一次桩全有了,你不知道啊,那些庄园,可真说的上是富得流油……”典韦意犹未尽的说道。

“看样子,子满你是当土匪当上瘾了,那这样吧,你继续当你的土匪,本王带着众将士去会会羌人的军队,”黄逍微笑着看着这位憨憨的爱将,似乎感觉说的还不够,末了补充一句道:“据说羌人足有十五六万的大军,可惜,子满爱好上了当土匪的感觉,不愿意出战,哎”

“别啊,主公,俺老典可没说不愿意出战嘿嘿,主公,要不这次的先锋让与俺老典,如何?”典韦嬉皮笑脸的说道。

“哈哈哈……”

帐内所有文武,被典韦滑稽的表情逗得大笑起来,虽然羌兵号称二十万,但是,那又如何?黄逍麾下的这些大将,身经百战,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何以能将这些蛮夷放在心头。

“好了,没用的话先不说了,羌兵大举来袭,号称二十万,不过,据张飞、麴义来报,最多也不过十五万而已。再加上韩遂的近九万的大军,也有二十四万之众,未可轻视啊”黄逍与典韦闲闹了几句后,就回归了正题,脸色一整,说道:“这些蛮夷,不通礼法,言语上很难退之,唯有将他们打服、打怕了,他们才会老实。不过,既然他们敢来犯我军天威,就此退去也倒罢了,如若不然,也怨不得本王心狠手辣了”

说到这里,黄逍脸现浓重的杀气,本来,韩遂就是黄逍必杀之人,此刻彻里吉居然派大军来与他添堵,黄逍能有好脾气才怪

“不若杀鸡儆猴,也借此机会,震慑一下这些番外之邦”归来的徐庶,显然还没有从战场的血腥中走出,杀气凛然的说道。

“呵呵,”黄逍冷然一笑,沉声喝道:“既然来了,总是要负出代价的赵云”

“末将在”赵云忙起身来到黄逍近前,拱手应道。

“位于敦煌郡西北近二百里处,有一关口,名为玉门关。玉门关南为盐碱沼泽,北为长城,延绵至酒泉,乃是敌军败退必经之路。现本王与你一千‘破阵营’、五千铁骑、两万步军,攻打此关口,以断敌军退路,不得有误”黄逍详细的对赵云一一讲说道。

“得令”赵云伸手接过令箭,沉声应道。

“玉门关险要,如能用计,当以计对之,不要徒增伤亡。另外,避开韩遂、彻里吉的耳目。”黄逍嘱咐道。

“主公放心,云定不负主公所托”

“子龙半事,本王放心。”黄逍说完,又扫了一眼众将,视线在高顺的身上停住,黄逍点点头,说道:“高顺”

“高顺在”

“公孝,位于敦煌郡西南的古董滩附近,有一关,名为阳关。敌军北逃,当走玉门关,而难逃,则非阳关而不能过。现本王着你率领本部兵马,另带五千铁骑、两万步军,拿下此关口,与子龙他南北呼应,勿要令敌军一人一卒过去,可办得到?”

“主公放心,拿不下阳关,高顺誓不见君”高顺沉声应道。

“尽力即可,你的谨慎,本王还是放心的,放宽心去做就是,”黄逍和声说道:“期于诸将,随本王去会上一会彻里吉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喏”

十多万大军在黄逍的率领下,风尘仆仆的赶往乐涫城外张飞的军营。听到探马来报黄逍亲率大军来到,张飞和麴义忙出寨相迎。见张飞一脸喜色,黄逍不禁眉目一挑,打趣道:“二哥,看你满面春风得意的,这气色不错啊?怎么,莫不是二嫂有喜了?”

“你个混小子,连二哥的玩笑也敢开了”张飞笑骂道:“不过,三弟,还真让你猜着了一件,你二嫂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嘿嘿……”

“哈哈,恭喜二哥要当爹了”还没等进军帐,就听到这样一个好消息,黄逍不禁心中大喜,接着问道:“二哥,你方才说二嫂有喜乃是一件,难道还有其他的喜事不成?”

“哈哈哈”张飞哈哈大笑,傲然说道:“这个喜事嘛……三弟,昨日二哥我率领一百精骑,连夜偷袭了敌军营帐,斩敌千余,大挫羌兵锐气,且一人未折损,百骑皆归,如此,算不算上一喜?”

麴义还不待黄逍说话,闻言先大笑起来,出言挤兑张飞,说道:“翼德兄,你口气倒是不小,那百骑若不是麴某‘先登死士’的精锐之兵,你哪能这么容易就成功挫动彻里吉的士气?下次还是别干这么危险的事,再逞能把老命搭进去了可就不划算了”

张飞闻言眉头大皱,气呼呼的说道:“麴将军好生小瞧于俺老张,俺老张既然敢领兵前去,则必有把握你的‘先登死士’精锐是不假,但是,在马上也就和军中的骑兵不相上下罢了,俺老张就是带其他的骑兵去,也一样一人不损”

“算了,别争了,免得伤了和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功一件,二哥和麴将军都有功。不过,类似这样的事,还是少做为妙,挫敌锐气事小,万一你们有个好歹,岂不是断了本王一臂乎?”黄逍纳闷的看了看张飞,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上的那个甘宁,好象甘兴霸也是百骑劫营,不折一人吧可惜了甘锦帆,竟然被刘大耳朵忽悠走了,白瞎了一员大将啊

“是”听着黄逍话中浓浓的关切之意,张飞也不好再逞能了,与麴义齐声应道。

黄逍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入大帐,坐在首帅之位,向下首的张飞问道:“二哥,此次偷袭羌兵的营寨,你们可曾见到羌王彻里吉了?”

“不但见到了羌王彻里吉,二哥还遇到了他麾下的两个厉害的人物”张飞大咧咧的说道。

“哦?”黄逍闻说,面色一紧,能令勇武如张飞着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敌军的将领还真不能小觑才是黄逍心中挨个数落着记忆中的羌人将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黄逍好奇的看了看张飞,问道:“羌族里也有能令二哥称之为厉害的武将?”

只见张飞嘿然笑道:“那当然了,西羌那么大的地方,就是矬子里拔大个儿,怎么还找不出一两个像样的?先是有一人,善使流星锤这等暗器,速度极快,势头也准,战场之上。一般人若想躲避都为之不及。想想二哥我正奋力一矛想要挑杀彻里吉,那羌人将领竟然能及时取锤,瞄准,投掷,一气合成,正中俺刺出的矛头,实在厉害这份暗器伤人本事,怕是可以与三弟你的箭术相比了”

黄逍对张飞的这话,只信了六分,原因就是张飞对这些暗器方面太缺研究,即便是弓箭的准头也是其差无比,能让他称之为暗器厉害的,实在太多了。而且,黄逍在记忆中实在找不出有哪个羌将的暗器水准能及得上他的箭法的不过,能准确的砸在张飞的矛上,此人却也不是简单之辈黄逍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说道:“如若如此,咱们与羌兵交战时,遇到这个人应当小心一些,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是,主公”众将听了张飞所说,心中也暗自留了神。

“对了二哥,你方才说有两个人,这使流星锤的是一个,另外一人,是个什么样的将领,说与大家,也好做到心中有数。”黄逍接着向张飞问道。

张飞方一张口,却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见他嘿然说道:“他娘的,要说这另一个啊,却是更有意思,那龟儿子是个……怎么说呢,长得既难看,头脑又蠢如猪狗的匹夫那副呆头呆脑的蠢样,差点没把老子在战场上乐死不过,那人刀法不错,力气又大,恐怕不在文远之下”

黄逍点了点头,刚欲说话,却见一旁的麴义接口说道:“不过,麴某在阵上观那将,性格似是颇为急躁,又无耐性,虽有勇力,但却不足为虑。”

究竟会是历史上的哪员羌将?一个个羌人将领的名字徘徊在黄逍的脑中,是迷当、饿何、烧戈、伐同、蛾遮塞、辟蹏、唐蹏、杨兰、柯吾、邻戴、芒中中的哪两个呢?雅丹肯定不是了,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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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悍勇张辽 威震西羌(一)

第310章悍勇张辽威震西羌

“如此的话,便好说了,一个人只要有性格弱点,就不难对付现在本王的心里,唯一的顾虑就是羌王彻里吉,他是敌军的主帅,可本王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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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听说,羌人中有一人叫做雅丹,官拜丞相,人人都以雅丹丞相称之,这人有些才智,也当需注意才是这样,速速派遣一员精干士卒,给本王往羌营中送上一封战书,两日后,本王要与他在乐涫城之东比划比划”

众文武乍听黄逍所说,一个个不明所以,甚是疑惑。黄逍接着说道:“兵书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彻里吉,现在我对他了解的太少,心中没底,所以借此一阵,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主公谨慎,正当如此”郭嘉点点头,附议道。

见众文武都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见,黄逍也不多做耽搁,刷刷点点写了一封战书,叫过一名士兵,嘱咐了几句后,令其连夜送往羌军大营。

却说西羌国王彻里吉,果如黄逍所说,手下有一文一武:文乃雅丹丞相,武乃越吉元帅。本来,在韩遂求救的书信早就送到了彻里吉的手中,虽然信使将厉害一一沉说,但是,彻里吉也不愿为了韩遂这个没太深交往的人而得罪一个强大的势力。

彻里吉能成为西羌的国王,凭得不只是他的勇武,虽然他相貌粗旷,但是,却也是精明之人。要说起中原哪几个人不能惹,彻里吉一定会回答是黄逍非是他惧怕黄逍,只是他偏安一偶,不愿意为了不太相干的人树立如此强敌罢了。至于说唇亡齿寒,彻里吉却也没有太多的在意,毕竟,他羌族乃是游牧的民族,想对付来去如风的羌人战士,实在是太难了这也是少数民族一直以来肆无忌惮袭扰中原边境的根本原因。

无奈之下的信使,只好遵从韩遂的建议,再次来见丞相雅丹,在送了大量的礼物后,具言求救之意。雅丹乃一爱才之人,更兼此事对西羌国也算是有利,见了大量的珠宝,当下就满口应承。后以“我国与韩遂素相往来,今韩太守求救,理合依允。若不然,恐天下以我羌人为嫌而声齿冷之意”为由,说服彻里吉。彻里吉即起羌兵一十五万,号称二十万,皆惯使弓弩枪刀蒺藜飞锤等器;又有战车,用铁叶裹钉,装载粮食军器什物,或用骆驼驾车,或用骡马驾车,号为“铁车兵”。一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酒泉而来。

就这样,黄逍的一纸战书在当日便送到了彻里吉的寨中,彻里吉果然不愧是一方雄者,连个呗都没打,即刻答应了黄逍的请求。

时间飞快,两日转瞬即过,按事先约定,两军乐涫城东十里外,各列阵势。

但见西羌一万五千铁骑,十三万步军,排成了近三百个巨大方阵,羌兵一个个神情素整,杀气浓浓,一个个如虎狼一般的盯着对面的黄逍大军。

黄逍端坐在白虎背上,手搭凉棚朝羌人大阵方向望去,边看边喃喃自语道:“止则为营,行则为阵。敌军的营寨扎于丘坡的高处,同时又紧临着河水,既有水源,又有险可守,达到扼敌和自固的目的。彻里吉的这个羌王还这就不是白当得,呵呵,别的不说,单说这行军布阵的本事,还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可小觑啊”

说到这里,黄逍笑着对身边的掌旗官言道:“打旗号,告诉彻里吉,本王要和他在场间说话”

掌旗官随即打旗语,言黄逍要和彻里吉阵前说话。不多时间,但见羌兵的旗帜也是连连舞动,做出了回应,彻里吉答应阵前对话。

少时,便见羌人的阵营中一员主帅打扮的人在猛将护卫的保护下飞驰而出,行至阵中,勒马而止,只听那员主帅打扮的人高声喊道:“彻里吉在此,不知大汉的天王何在?”

“此人面显阴沉,想来不只是一莽夫而已诸将士,为本王压住阵角,待本王前去会一会究竟怎样一个西羌国王”黄逍话音未落,策虎如飞,不带一个护卫,直冲出阵中。

“主公……”见黄逍不带一人跟随,郭嘉不禁大急,失声唤道。

“哈哈哈,奉孝莫要惊慌,如此阵场,本王见得多了,料也无妨”黄逍哪还不知道郭嘉想说些什么,虎步不停,话音飘飘传来。

“……”郭嘉看着那豪气干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又不甚放心,转头对典韦吩咐道:“典将军,你速去追主公,小心保护,莫要出了差池”

“喏”典韦沉声应道。

而这时,黄逍已然到了阵中。当彻里吉见到对面军中只出来了一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大为不悦,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啊再看看身边的众多护卫,彻里吉心中虽恼,却也不禁面上有些发烧,明显矮了人家一头

黄逍笑着对彻里吉拱了拱手,言道:“羌王,自北宫伯玉、李文侯起乱之后,汉羌两家一直是秋毫无犯,不曾交兵,可你今番却起兵侵犯我中原之地,不知羌王你究竟是何居心。”

彻里吉闻言淡淡的哼道:“大汉的天王,韩遂韩太守乃是我羌人首领,天王你今率众攻打之,又岂是秋毫无犯,不曾交兵?”

“荒谬”黄逍厉声斥道:“韩遂他一直是我大汉的官员,前有叛逆在先,后又派军阻止本王扫平乱朝之叛逆,导致张济等人至今仍逍遥法外,今天,本王奉当今天子之命前来讨伐大汉不忠之臣,岂是你以一小小的首领就能退却责任的?此事与你羌族何干?莫非,你彻里吉想同整个大汉为敌么?哼,本王还要劝你,莫要误人误己”

“大汉的天王,我羌国与贵邦近十年来本是相安无事,我彻里吉自然也不愿意挑起战事,”听黄逍的话中意思,彻里吉忙为自己辩护,他敢惹黄逍,因为黄逍只是一方诸侯,但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同整个大汉为敌。彻里吉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淡然,说道:“怎奈九年前,天王你先攻打了我的邦友栾提羌渠,后来又杀了本王的挚友马寿成,本王若是再不出兵,又如何能对得起这两位挚友?”

“……”黄逍一阵无语,呆楞愣的看着彻里吉,心中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杀了马腾来着?随即恍然,想来这是彻里吉的欺瞒之言,只是,这……

“哈哈哈……”想到这,黄逍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见过胡诌的,却是没见过彻里吉这么能瞎白话的,为了能编造出一个出兵的理由,先不说本是八杆子打不到的事,只是这一将活人说死的本事,就非常人所能及也

简直就是瞪着眼睛在胡诌八扯瞎白话

“大汉的天王,你缘何发笑?”彻里吉被黄逍笑蒙了,不解的问道。

“笑话,栾提羌渠在北,你彻里吉在西,他什么时候又他娘的成了你的邦友?”这时,典韦也来到了阵中,正好听到了彻里吉的狡辩之词,直笑得典韦肚子生疼。听彻里吉还好意思问,典韦还不等黄逍开口,就骂骂咧咧的说道:“至于马寿成……”

“寿成兄,有人说你被本王杀了,你给本王出来作个见证,这年头,血口喷人的事怎么这么多?哎,做人难,做名人更难啊”黄逍神色古怪的向身后本阵中喊了一声。

寿成兄?听了黄逍的话,彻里吉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双眼死死的盯着黄逍军阵中的每一丝变化。

“哈哈,谁说马某人死了?难道,还有另外的马寿成不成?彻里吉别来无恙乎?马腾马寿成礼过”随着一声豪迈的笑声,只见黄逍的军阵突然左右一分,奔出一匹快马,再看马背上,端坐着一员大将,跳下马来身高八尺开外,身体洪大,面鼻雄异,手中倒提一杆长枪。待马到了近前,彻里吉不禁大吃了一惊,来人正是老熟人马腾马寿成

“马寿成,难道你没死?”彻里吉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原来,他应韩遂之邀,来战黄逍,却是不曾听韩遂说起个中缘由,而彻里吉见黄逍大军打到了乐涫,自然以为在韩遂之前,马腾已然兵败身亡,毕竟,于情于理,黄逍不可能越过马腾的广袤领土来讨伐韩遂。怎么马腾居然没死?竟然还出现在黄逍的军中?彻里吉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哈哈,西羌王,莫非你就那么希望马某身死么?”马腾阴沉着脸,怒声说道。

“哪里,本王焉能有此意,只是寿成兄你……”突然,彻里吉似乎明白了什么,失声说道:“莫非寿成兄以投靠了黄逍不成?”

“哈哈,马某本就是天王麾下,奉命镇守凉州,又何来投靠之说?”马腾淡笑道:“西羌王,你我相识一场,听马某良言相劝,还是早早引兵回去吧,莫要搅这趟浑水才是。”

“哈哈,如果本王不回去呢?”彻里吉深深的看了一眼马腾,冷声说道。

“不回去,那这酒泉,就是你与这些羌兵的葬身之地”黄逍浑身上下,杀意弥漫,言语铿锵,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哈,好个大言不惭的大汉天王”彻里吉勃然大怒,拨马回了本阵,高声喝问道:“哪个与我拿下这个狂徒?”

“大王休要发怒,待末将上前会上一会怎样一个虎威天神”彻里吉话音方落,一员将官应了一声,拍马直奔阵中,高声叫道:“羌王麾下大将邻戴在此,黄逍小儿,还不束手”

“蛮夷之人,也敢直称我家主公名讳,雁门张文远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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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悍勇张辽 威震西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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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既然已入中原,开弓焉有回头之箭,哼,大汉的天王,请了”

回到阵中,彻里吉看着对面军阵的那道白色的身影,面上冷笑连连。(最快更新

一直以来,彻里吉就垂涎中原的大好河山,只是他生怕贸然进兵,会像北宫伯玉当年那样,引起整个中原的仇视而群起攻之。而如今,有了理由的他,又焉会轻易的放弃

彻里吉,等着后悔吧哼,老子可是发过誓的,谁敢帮助韩遂,就是与老子为敌,看来,真该如徐庶所说的那般,杀鸡儆猴要不,还真都以为我黄逍是好脾气不成黄逍杀心已起,心中森然念道:既然来了,那就全交代在这吧

“主公,文远他……“郭嘉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放心吧,张文远有勇有谋,对面的这个羌人将领,远不是他的对手”瞥了阵中那自称是邻戴的羌人将领一眼,黄逍淡淡的说道。

“来将何人,通名受死”邻戴见出来之人不是黄逍,不禁感到有些失望,手中长枪点指着张辽,不屑的问道。

哪曾想到,张辽战马根本不停,听着这员羌将哇里哇啦的说个没玩,张辽心生不耐,也不搭言,转眼间就来到了羌将的近前,手中青龙钩镰刀高高扬起,携带着战马奔腾之势,似有万钧之力,兜头劈下。

“好个无礼的……”见张辽不答话就动起手来,羌将大怒,正准备喝骂几声,却不料后半句生生被张辽大刀上所带的剧烈刀风压迫性的逼回口中,咽回肚内。感受着张辽大刀上的威势,邻戴面色大变,心中一凛,横长枪急急的架了上去。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张辽这一刀,快、准、稳、狠,无一不兼备,顿时让方才还心存轻视之心的邻戴感到了不妙。

可是,长枪架空了,邻戴并未如愿寻到张辽大刀的刀头。当看着视线中的张辽嘴角浮现出的一丝冷笑,邻戴不禁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还不待他多想,张辽大刀刀招早变,迅疾的大刀落势诡异的止住,在手中顺势一晃,刀口向前,拦腰锁玉带,借战马的冲力,在邻戴惊骇的目光中,眨眼间就砍到了近前。

邻戴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在马背上极力的扭动身形,可惜,一步错,步步受制于人,终究无力扭转乾坤,锋利的大刀拦腰而过,紧接着,邻戴就看到越来越近的地面……

好快的刀法……邻戴怀着最后的一点思想,不甘心的止住了呼吸。

“我乃张辽张文远也不过,你这死人,却是没必要知道了”张辽只一合就将邻戴腰斩于马下,然后猛一提缰绳,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前腿凌空,单凭后退支撑,人立而起,张辽一摆青龙钩镰刀,战意激昂,大声喝道:“雁门张辽在此,谁敢再战”

威风凛凛,有如战神一般。

一众羌人将士见得大惊,邻戴虽然不是羌人之中最强的勇士,但却是小有名气,想不到一合便被眼前这名自称是张辽的汉将斩于马下,这其中的反差太大了,一众羌人将士都脸露错愕的表情,而此时已经回归了阵中的彻里吉也脸色凝重,想来他也没有料到黄逍麾下有如此猛将,而且,这张辽的名字,根本听都不曾听过。

若是赵云、典韦、张飞、关羽之流,那也就罢了,毕竟这些人名声即便是远在凉州以西,也多有听闻,可是,这张辽又是何许人也?

“呵呵,主公的眼力果然不差,张将军他胜的太过轻松了”郭嘉看了看呐喊助威的大军将士,再看看如同哑了一般的羌军,微笑着说道。

“呵呵,文远他这次斩将轻松,乃是借助了羌将的轻视之心,若不然,胜得也不会这么轻松。不过,文远的武艺可不是方才那样的货色所能比拟的。”黄逍可是深深知道张辽的武艺如何,在历史上曹操麾下大将中,张辽就算属不上第一、第二,但是也绝对能排得进前五,逍遥津一战更是丧尽孙权的胆,又岂是邻戴这样的货色所能比拟的

“不管怎么说,首战告捷,却是大大的打击了敌军的士气,主公,文远此功不可没也”郭嘉点点头,说道。

“这个自然,文远投到本王帐下已有十余年,为本王镇守边关,兢兢业业,从没有一句怨言。不过,却也把他憋怀了,也好,今日就让文远他好好露一把脸来人啊,擂鼓助威”黄逍回头对身边的士兵吩咐道。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接连响起,不多时,就连成一片,战鼓轰鸣,使人热血不禁为之沸腾。

阵中的张辽,见对面的敌军无人应声,战马来回盘旋,闻着战鼓的节奏,战意为之一昂,再次扬声喝道:“羌人就这么点胆量吗?雁门张文远在此,哪个不怕死的出来与某家一战”

见敌军士气大振,张辽阵中耀武扬威,彻里吉面色一黑,冷声喝道:“哪位将军敢出阵,与本王斩杀张辽这厮”

“大王,末将愿往”一将高声应道。

彻里吉寻声看去,见正是手下的大将蛾遮塞。点点头,彻里吉嘱咐道:“蛾遮塞,小心一些,对面的汉将有些本事。”

“大王,料也无妨邻戴不过是吃了大意的亏,措手不及下,才令汉将得逞,如今,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大王,看我斩杀敌将,为邻戴报仇”说完蛾遮塞也不等彻里吉再说什么,催马直奔张辽。

彻里吉伸伸手,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又似乎考虑到蛾遮塞已经有了留意,应该没什么问题,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汉将休走,蛾遮塞来也看刀”蛾遮塞催马上前,简单的通了个姓名,也不待张辽说话,大刀搂头盖顶就剁了下来。蛾遮塞心道:哼,你能偷袭,俺也能

不过,张辽又岂是那般好相与的?只见张辽勒马不前,双目紧紧的盯着空中不断落下的大刀,待看到大刀刀势见老,手中的青龙钩镰刀早起,斜斜的劈下,正斩在蛾遮塞的大刀刀杆上,“当”的一声,将蛾遮塞的大刀崩出尺许开外,这一刀,擦着张辽的身子,一刀劈空。

张辽大力崩开蛾遮塞的大刀,随即双脚狠狠的一踏马镫,力起双脚,沿双腿,经腰身,最后灌注到双臂之上,双手一挺青龙钩镰刀,刀头前蹿,如同出洞的蛟龙一般,迅猛的扎向蛾遮塞的咽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辽的大刀,竟然用起了枪法的招数

蛾遮塞惊骇欲绝,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所料。不过,蛾遮塞也算得上是久经战阵,百忙中,忙将脑袋向旁边一甩,单脚一蹬镫,身子借势一扭,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张辽的这大刀一刺。不过,大刀毕竟不同大枪,蛾遮塞虽然躲开了大部分,但是,面积远较长枪枪头大的刀面还是紧贴着他的下颔而过,带起一丝的凉意。大刀过去,一点殷红透出蛾遮塞的面皮。

侥幸蛾遮塞心中无不庆幸,这若是躲得慢上一些……

然而,还不等蛾遮塞多想,张辽手中的青龙钩镰刀刀杆一拧,在蛾遮塞看不到的后方,刀头掉转,钩镰刀的钩向里,如同镰刀一般,借着张辽的回拽之力,再次割向蛾遮塞的头颅,电光火石一般,迅疾如同闪电。

“好刀法无有一点拖泥带水,完全一气呵成,这三刀,足以称雄于战场之上,笑傲天下诸将之间”一直密切注视着战场内打斗的黄逍,见得张辽的这三刀,不禁出声赞道。黄逍眼中异彩连连,本来,他还在不解为什么张辽的大刀会锻造如此,平时比斗,也没见过张辽拿出这样的本事,此刻,却终于明白了因为,张辽虽然刀法的气息浓重,但是,其中,却是掺杂了一些戟法难怪,难怪青龙钩镰刀迥异于一般的大刀

随着黄逍的感叹,青龙钩镰刀划过茫然不知的蛾遮塞的脖项,急速的刀势,使得张辽大刀收回,蛾遮塞的战马从张辽身边驰过,马背上的蛾遮塞还是好好的,无一点异样,只是,一动不动。

当战马足足奔出十余步,再看蛾遮塞的脖项上,殷出一圈的血迹,身子在马上一栽,“扑通”一声摔落马下,“骨碌碌……”硕大的头颅滚出甚远,脖腔内,如同井喷,鲜血激射丈许开外。

诡异的场面,使得两军阵前一阵的鸦雀无声。太快了太诡异了甚至,很多人都不曾看到,蛾遮塞是怎么死的只有少数的大将,看着阵中那面如紫玉,双目如同星辰般傲立的身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即便是黄逍麾下的诸将也不例外,一直以来,张辽岌岌无名,虽然得到黄逍的另眼相看,但是,诸将多有不服者,毕竟,张辽常年驻守边关,与众人相处时短,张辽的武艺究竟如何,众人却无有知晓者。惊艳三刀,却令诸将心中生起庆幸的感觉,庆幸张辽是自己的同僚

“雁门张辽在此,还有哪个愿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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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两军交锋 弩箭发威(求推荐票)

第312章

两军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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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张辽第一次刀斩邻戴羌人还心存侥幸,那这一次刀消蛾遮塞却是让羌人认识到了张辽的厉害

“咝……”彻里吉也是勇武非常之人,羌人自古以来以实力为尊,彻里吉能爬上如此高位,武艺自然非比寻常,方才虽然只是三刀,但是,见一斑而知全豹,彻里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叹,好一员悍将

“俄何、烧戈,你二人可有把握赢那汉将?”彻里吉面色阴沉,他万没有想到,一开战就被汉军连斩两员大将,望着士气有些低靡的大军,彻里吉连皱了皱眉,问向左右的二人。



“把握不是很大。”左边的羌将低头想了想,说道。

“哎,俄何,你怎么竟说这么丧气的话?大王,让俺烧戈出去吧,准保将那汉将擒来,以献大王”彻里吉右边的大汉不屑的撇了撇嘴,手中的大刀掂了两掂,大咧咧的哼道。在看这个大汉,长得要多丑有多丑,即便是犹如武瘟神般的马成见到,也只会自叹不如

“烧戈,你还是沉不住气啊”彻里吉看着自己的爱将,干笑道:“这员汉将的武艺不在你之上,纵然你想胜,也难啊。不过,本王的大军在此,又何需都将耗时?”

“大王,你的意思是?”一将官奇声问道。

“越吉,你猜得不错传本王令,大军进攻,全军进攻”彻里吉话虽如此,但是,他也生怕再这样斗将下去,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大军的士气一降再降。

看着大军将士一个个都眼透惧色,彻里吉不敢斗下去了,张辽在短短的时间,在羌人心中竟然树起不可敌的形象,彻里吉真怕若是再败上一阵,那仗真就不用打了。

“咚咚咚……”

“呜呜呜……”

随着彻里吉的令下,羌人军中,战鼓声、号角声接连响起,在一下接一下有力的鼓声下,本来对张辽已然心存畏惧的羌人兵卒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恐惧,沉寂在血液中的凶蛮之气被唤醒,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有力鼓声,心脏不住跳动,使得血液流动瞬间加速,并涌上心头,全军上下先是凌乱,后整齐的爆喝一声,“杀”

张辽见敌军的动静,撇了撇嘴,不屑之情表露无余,知道敌人已无心再来斗将,在羌人大军还未冲锋之前,一拨马头,回归本阵。

“文远,好样的哈哈,杀的这帮狼崽子胆气都丧了,有两下子”典韦凑到张辽的身前,没有形象的大力拍打着张辽的肩膀,大嘴一咧,哈哈笑道。

众将士丝毫不吝啬夸奖之词,毕竟,单凭张辽方才那几刀,那无形的威风,都经得起这样的夸奖。只不过,有一个神色有些落寞,徐晃看着立了功劳的张辽,双眼,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羌人大阵,心内,热血在燃烧。

“好了,有功则赏,不过,不是现在做的事情,敌军要开始进攻了”黄逍淡淡一笑,对于张辽的战绩,他也很满意,只不过,现在很明显不是说话的时候。黄逍虎头盘龙戟一扬,复又重重的落下。

“咚咚咚……”

“呜呜呜……”

随着黄逍以戟发令,黄逍一方的战鼓、号角也接连响起,并且,隐隐有盖过对方之势,不过,黄逍这一边,战鼓声有力之余,却并不急促,完全没有催促将士冲锋的意味在里面。

“全军冲锋”见十七已然被鼓舞起来,彻里吉一摆手中的大刀,高高的举起,向着黄逍大军的方向,重重的斩落。

“喝……杀啊”

一声令下,彻里吉前锋的数万人发起了冲锋,而中军和后军,则缓缓跟上。看彻里吉的意思,似乎想一战定乾坤。

“前军向左右两边分开”见羌人铺天盖地一般的势头,黄逍除了冷笑还是冷笑,沉声下令道:“继续想早点死,那本王就成全你们,让这些蛮人尝尝本王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大餐”

黄逍大军所布的大阵,乃是最寻常不过的方阵,前锋所在,正是两万的匈奴骑兵素有精锐之称的匈奴骑兵执行这样简单的命令自然是简单至极。

当彻里吉指挥着大军刚刚冲锋到了黄逍大军阵前一箭之地时,,匈奴骑兵已经完全散开,彻里吉见到匈奴骑兵散开之后的黄逍大军军阵,“咝……”连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匈奴骑兵散开之后,后面一排过三百架大型床弩一字排开,一杆杆有如长枪一般粗大的弩箭已经架在这些大型弩上,露出其狰狞的面孔,居然是清一色的床弩床弩后面,一排端着连弩的弩手,弩手后面,则是一排又一排的长弓手,箭支密密麻麻,直看的人头皮发嘛,脑门发炸。

冲锋已经发动,急切间也不能再收回命令,而且,这些羌人很少见过如此的床弩,自然也不知道厉害,彻里吉虽然心中发颤,然而此刻他却知道,停下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拼命地策马前冲。

万一下达了停下或是撤退的命令,很容易使冲锋中的大军前军、后军为之混乱,到那时,可就是真的败了彻里吉又怎么会不懂这些简单的事情,虽然对床幕充满了担心,但是,事到如今,也唯有硬着头皮冲上前去。

看着羌人的大军已然进了一箭的射程,黄逍冷冷一笑,大声下令道:“弓弩手准备,覆盖性射击,射”

“嗡嗡嗡……”

“嗖嗖嗖……”

弓弦崩开空气的声音,箭支摩擦空气发出的尖啸,随着黄逍的一声令下,接连响起,俨然如同平地间起了一片乌云,铺天盖地这才是真正的铺天盖地数也数不清的箭支,瞬间就来到了彻里吉大军的上空。

“噗噗噗……”

箭支穿空震天之声还未响绝,下一刻,整个战场一时之间就只剩下弩箭射入血肉之中响起的声音,这种声音在这一刻盖过所有。只数息之间。足足有上万条鲜活的生命同时离世,血花朵朵爆现

“床弩准备,射”似乎眼前倒下的,是秋天的庄稼一般,黄逍神色不为之所动,虎头盘龙戟再度一挥,发出了催命一般的声音。

随着黄逍一声令下,有如长枪一般大小的弩箭不住射出。弩箭射出之时震得空气都仿佛完全停止了流动一般,破空之声不住传出,震得操控这些大型床弩的士卒耳膜生痛,竟然出现了短暂失聪。

人仰马翻真正的人仰马翻冲在最前的敌兵在弩箭的威势之下通通都人仰马翻,床弩射出的劲力十足的弩箭,直接就将冲在最前的一名羌兵的战马从马前射入,穿透了整匹战马之后劲力并没有减少多少,继续射入后面的战马中。强劲的弩箭连穿三匹战马射入第四匹战马将其射杀之后才留在它体内没有穿出。

战马体型比人大几倍,但战马也被强劲的弩箭连穿三匹。人单薄的血肉之躯就更不必说了,床弩射出的强劲弩箭可连穿穿着护甲的羌兵八到十人,而且弩箭射透一名敌兵的同时更将这名敌兵带到箭杆上,而后继续射杀后面的敌兵,使得敌兵如同串葫芦一般挂在弩箭上一般弩箭上大多都是穿挂着两到五名羌兵,多得更是挂着**名

床弩威力强劲,弓弩手射出的利箭劲力虽然不如床弩强,但胜在多,一排连弩手加上十数排长弓手,一次性的射击就足有上万支箭支,射出之后同时覆盖了一片小区域,就算不如床弩的劲力,杀伤力也是

不容小觑。故此弓弩手覆盖之下的区域顿时成了一片死地,无论人还是战马,多者身上竟然插上不下于十根的利箭,他们根本来不及出惨叫声和嘶叫声,意识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可见箭雨的密集程度。

一轮弩箭,在彻里吉指挥下冲在最前的两万余大军无论人马,顷刻间全部覆没。一时之间,后面的大军再无人敢向前,方才那一轮死亡暴雨太恐怖了,他们亲眼目睹这一切,现在还惊魂未定,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就那么徘徊在箭雨的射程之外,呆呆发愣。

彻里吉见得,不由得气急骂道:“快冲他们重上弩箭需要不短的时间,趁此时冲上去将他们的床弩和毁掉冲啊”

彻里吉的怒火却不曾激起士卒进攻的胆气,相对的,黄逍却不会因为敌人的胆怯而手下留情,望着眼前止步不前的羌人大军,黄逍冷冷地喝道:“弓弩手上前二十步,自由射击”

方才射罢一轮箭雨的弓弩手,此刻,弓弦又拉得半开,弩手手中的连弩,弩箭业已装填完毕,在黄逍命令之下,足足九千多名近上万名的弓弩手齐步越过床弩的阵型,来到前面。方才人仰马翻的一幕他们也看到了,并且深深地烙印在他们心中,但与敌军不同是,他们心中不是恐惧,而是激动,对于能使用这般厉害的兵器而感到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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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齐齐跨出了二十步,只见这些弓弩手纷纷擎起手中的弓弩,冷然看着慌乱的羌人士卒,轻轻的松开弓弦,扣动扳机……

“嗖嗖嗖……”

弩箭穿空之声充斥了整个战场,呼啸之声再次拉起了另一场屠杀的序幕。(

“噗噗噗……”

弩箭射入血肉之声再次响彻整个战场。之前被一轮强劲弩箭吓得愣了神的羌人大军当醒悟过来的时候,新一轮的弩誉已经再次射到,这一次弩箭的强度虽然没有第一轮那般厉害,但数千敌军的死伤在所难免。而且更为严重的是这一轮弩箭打击之下,羌人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出现伤亡,或许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大军失去了士气,就如同一个人失去了战意,失去了灵魂一般。

更甚者,一万失去了士气的士兵,在畏惧的情绪下,其作用,甚至不如一万头猪士兵害怕了,知道退却,但是猪……那就不知道了,总之,即便是十多万头猪,放任黄逍大军去杀,也要杀到手软,但是,士兵,兵败如山倒

“大王,让我们上前冲杀一阵吧”俄何看着前面的战况,眉头连跳,心中也是不住的惊叹:好恐怖的弩箭同时,他也知道,在这样下去,败就成了定数,而如今,能焕发出士兵士气的,唯有冲杀前去,毁灭这些床弩,冲散敌军的弓弩手。

“大王……”越吉同样面显急色,刚要请战,就被彻里吉挥手打断。

“床弩么?确实是威力不小,但是,据本王所知,这样的大型床弩,装填弩箭很是消耗时间,并不能如同普通弩那般迅捷,所以,发过威力的床弩,暂时不在考虑之内。不过,敌军的箭阵,却也是难缠的紧……”

彻里吉说到这里,微作沉吟,接着说道:“本来,还以为用不上这些东西,如今看来,不用不行了传令,全军以铁车阵为前驱,攻打敌军让他们见识一下,本王为了入汉,而准备了近十年的精锐铁车”

就在黄逍大军向着羌军缓步推进的时候,羌王彻里吉也开始实施起了他的战略,铁车阵

一辆辆巨大的钢铁战车在一阵的轰鸣声中出现在羌兵的前阵,让人望之心惊,黄逍大军的前部顿时大惊,前进的脚步不由为之一顿,没有见过铁甲车的士兵,出于战场上磨练出的敏锐嗅觉,顿时感应到,眼前的怪东西,充满了危险不想羌王居然还有如此利器

坐镇中军的黄逍,时刻注意着战场上的每一分变动,当看到羌人大军前端的变化,目光不禁为之一凝,失声道:“那是什么玩意?”

张辽、徐晃等人抬头仔细的观望半晌,张辽方才惊诧的出声回道:“回主公,看这东西的外观,如果辽不曾料错的话,应该是兵书上所提及的铁甲车”

“不错,正是铁甲车”徐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眉头紧紧皱起,疑惑的说道:“羌兵何时弄了这些东西?”

正这时,却听对面的鼓声震天,号角齐鸣,羌兵开始在恐怖的铁车军团后大举向黄逍大军发起了进攻,冲在最前面的黄逍大军士卒避之不及,被铁车纷纷撞到在地,好似血肉之躯碰撞到了钢铁怪兽,根本就是难有作为,为了与铁车阵相抗,黄逍大军的弓弩手急忙退后,步卒不得不上前,纷纷聚集在一起,用密集的阵型和盾牌来抵挡铁车阵的冲锋

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敌军的铁车环环相扣,压得黄逍大军步卒几乎喘不上气来,也就是黄逍大军军纪严明,换成其他诸侯的大军,士卒怕是已经开始胆怯而退,毕竟人在面对人,和人面对巨铁车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那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有时候可以让人竭斯底里的。

遥遥的看着士兵一一葬身在铁车之下,黄逍脑中不禁迸现出两了字:坦克是的,这样的铁车,除了火力以外,俨然就如同后世的坦克一般的存在黄逍看着眼前的惨状,嘴角不住的抽搐,他心疼自从黄巾起义以来,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只这片刻的功夫,伤亡竟然达到了四五千这是前所未有的

黄逍的眉头深皱,心在滴血,他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贝。他能见得敌人数万数万的死去,但是,却是见不得自己的大军出现任何伤亡

“主公,敌军铁车之盛,远远超出我军想象,此阵非步卒可破,唯有骑兵方可与之周旋末将愿纠集骑兵,成散翼而进,攻击羌军的侧翼,突破敌军的铁车阵势”张辽冷静的说道。

“也好”黄逍点点头,言道:“如此大规模的铁车阵,到是超出了本王的想象,若是这些铁车不是首尾相连倒也罢了,只消本王上前一一将它们挑飞就是。不过,眼下本王也无能为力……文远,你与马超各率一支骑兵,兵分两路,成散型扰乱铁车阵势,不可再羌兵借此逞威”

“喏”

对于黄逍说将铁甲车的一说,众将没有一个有半点怀疑的,毕竟,黄逍当年在大草原上戟挑铁滑车,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也正是因为那如同天神般的一举,彻底的征服了桀骜不逊的匈奴一族。

“麴义,你的‘先登死士’面对铁车阵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就由你率领本部,乘战马袭扰羌军的后方,若事不可为,以保存实力为先。”黄逍转头对麴义吩咐道。

“主公放心,对付羌人,末将还是有些经验的先登营,上马,出发”

少时,便见黄逍大军各处的骑兵汇聚成为三股洪流,其中两股以极快的机动速度向着铁车阵冲杀而去。黄逍大军的骑兵队保持着基本的阵型,密尔不散,用以疾风般的速度围绕着铁车阵进行突袭,洗如狂风暴雨,如卷如潮而另一小股的骑兵,则绕开羌军的视线,朝后穿插过去。

张辽手中青龙钩镰刀高高扬起,大声狂吼道:“兄弟们,勿要退却,天王在后面看着呢随本将杀啊”

随着骑兵战团的正确作战方式,黄逍大军开始脱离了被铁甲车全方位压制状态,众将也效仿着张辽的战术,以精锐骑兵的机动力作为应战手段,散而诱之,聚而歼之。与羌军往来攻杀,激荡的马蹄,轰鸣的铁甲车,狂啸的呐喊,激昂的号角,俨然如一记记的重拳,硬是砸进了战场上每一个人的心里。

是啊,天王在后面看着呢有主公在,还有何可畏惧的张辽不经意的一喊,却是焕发了士兵们的战意。永远不要小看黄逍在士兵心目中占据的位置,那,可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有黄逍,则无敌

黄逍端坐在虎背上,静静的观察着场中逐渐呈现胶着的战事,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其实,就他看来,己方的实力当远在羌兵之上,想要打败羌军,只要不出现太大的意外,完全是非常简单的事可问题是,这支庞大的铁车阵,却是大出黄逍的意料之外,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羌王彻里吉,想不到此人在西边蛮夷之地,数年来竟然暗自组建了一个。如此庞大的铁阵,看起来,此人确实是居心不良啊

想到此处,黄逍不由以手轻轻的抚摩了下手中的虎头盘龙戟,想要胜彻里吉,需得先破了他的这个劳什子铁车阵,可是又当从何破起呢?俗话说的好,这人上一万,无边无沿,可这铁车只要进了千位数,那就比没沿还要惹人讨厌。

他黄逍纵是再神勇,也不过一人而已,能破得十辆八辆的铁甲车,但是,面对上千的铁甲车,黄逍也只有束手无策,更何况,这些铁甲车还是相连在一起,就如同骑兵好胜,连环马难败一样

突然,只听黄逍所在的中军前方一阵大乱,人生鼎沸,过了片刻,便见一骑快马飞速奔至黄逍面前,马上将官连声回道:“启禀主公,羌军一支骑兵借由铁车阵的掩护,已是杀至我们这面来了,主公你看……”

“他娘的,来了有多少人,是哪个羌狗领兵?”还不待黄逍说话,一旁的张飞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这员将官急忙奏报道:“回主公、张将军,向导官看其番旗,乃是羌王帐下元帅越吉与右先锋使,大将烧戈其手下骑兵忽至,遍地呼鸣,尚且分辨不出有多少人马。”

“主公,要不我们先退到后军?”郭嘉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黄逍乃是三军主帅,自然不便轻易涉险。

“荒谬大军将士都在热血拼杀,本王如何能退?不过是一支分兵而已,”黄逍摇了摇头,掂了掂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冷笑道:“不要忘了,本王之所以为天下诸侯所惧,完全是凭这杆戟打杀出来的来的正好,本王也正要会上一会羌人如何一个凶蛮奉孝、元直,指挥大军的事就教给你们两个了”

“这,主公……”

“不要罗嗦了,些须羌寇,本王还未放在眼中如等只需指挥好大军,少去本王的担忧便是”见郭嘉似乎还要说什么,黄逍不耐的大手一摆,打断说道:“将士用命,本王安能独享?”

“主公,庶愿同往,此处有奉孝一人足矣”徐庶好战的血液顿时又沸腾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黄逍,请求道。

“你?元直,你就算了,这次西征,大将不是甚多,一会打将起来,奉孝的那两下子本王可不放心,元直你就留在此处,也好保护这个郭浪子”黄逍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让其他诸侯知道自己麾下有这么一个好战的谋士,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倒是被奉孝你连累了郭奉孝,先说好了,作为庶不能上阵杀敌的补偿,你要请我喝一个月的酒”徐庶苦笑着看着郭嘉,借势打劫,说道。

“哼,平时也没少见你蹭嘉的酒喝”郭嘉冷眼看了看徐庶,毫不留情的揭了徐庶的老底。

“哈哈哈……”被揭了老底,徐庶也不见丝毫的尴尬,反倒是得意的大笑起来,连带着本来一脸严肃的众将,眉头也不禁舒展开来。

豪迈的笑声传开,感染了每一个听到笑声的黄逍大军将士,看到稳若泰山、谈笑风生的众人,心头顿时为之一轻,似乎眼前的铁甲车,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正这时间,突听不远处马蹄轰鸣,敌方的一支精骑正在一员面红耳赤,长相耍多丑有多丑的大将的率领下,急匆匆的奔着黄逍的中军所在杀来,头顶上旗角鲜明,正是彻里吉麾下右先锋使烧戈但见他挥舞着大刀,在前面当头奋勇厮杀,所有拦截在他前面的黄逍大军士兵,竟然无人能在起手下走过一合,其气势之强大有如想一口吞下黄逍的势头。

其后不远,一员大将紧随,头上一杆皂旗,标注着这员羌将的身份——元帅越吉

“大军散开,放他们过来”黄逍看着一个个惨死的士兵,心脏不受控制的连连抽搐,心疼的要死。他的士兵,可不像其他诸侯那样,拉来一个青壮拿上武器铠甲就是士兵,他的士兵,每一个,都凝聚着众将官的心血黄逍知道,凭这些士兵,在这人面前,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最多也就是耗费一点这叫烧戈的一点力气罢了。与其这般,倒不如放他们过来。

张飞打眼瞅了一眼前面的羌将,接着眼睛瞬间就直了,嘿笑着仰天大笑道:“他娘的,原来是这个蠢夫三弟,且看二哥去替你取下他的那颗丑头”

“二哥小心,此人的武艺非同小可,当心则是”黄逍知道张飞的武艺,在羌人将领中,无人能敌,但是,关心则乱,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料也无妨驾”张飞说完,一磕座下宝马奔霄,直扑出战阵,拧丈八蛇矛枪奔烧戈而去。

“呵呵,二哥他还是这般如风似火,心性一如当年啊”黄逍感慨着看着张飞的背影,视线又凝在后面的那越吉身上,双眼不禁为之一眯,冷光迸射而出。黄逍脑中浮现出记忆中历史上的越吉的材料,知道此人乃是彻里吉的左右臂,文是雅丹,武乃越吉若是能将这人拿下……

“诸将官,哪个愿与本王拿下对方的那人”黄逍以戟点指着越吉,高声问向左右。

“徐晃愿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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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徐晃扬威 生擒越吉(一)

第314章

徐晃扬威

生擒越吉

“公明,谨慎一些,那个旗角下的将官,能生擒尽量生擒知,本王我有大用”

见徐晃请战,黄逍心中也是稍安,大将,该派出去的,几乎全都派出去了,剩下的众将中,也唯有徐晃才有战胜且生擒越吉的能力,黄逍虽然询问谁能出战,但是,如果是别人请战,黄逍绝对不会允许,不必要的伤亡,黄逍是不愿意看到的。

而且,黄逍也知道,徐晃必然请战为将的心理,黄逍再是清楚不过。

“主公放心,晃必然生擒越吉以献主公”徐晃应了一声,一催座下战马,宣花大斧手中倒提,杀出本阵,直扑越吉。

张飞飞马出阵,迎头正撞上烧戈,这烧戈,乃是一凶人,性喜杀戮,此刻正杀的性起,突见一将飞驰而来,丈八蛇矛枪当先分心刺来,烧戈惊骇之余,却也不含糊,大刀怀中一抱,当头迎上,大力向外崩去,耳中就听“当”的一声闷响,张飞和烧戈二人的身躯皆是微微一颤,战马“踏踏踏”连退几步,烧戈冲锋的势头顿时被止住。

待看清拦路的将官,烧戈不由的哈哈大笑,大刀指着张飞喝道:“俺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条汉狗上次让你得了狗运的高照逃走了,今日俺必杀你”

“哈哈”张飞闻言,哈哈大笑,不屑的看着烧戈,高声喝骂道:“放屁老子上次撤军,哪里是什么运气?他娘的分明是你这匹夫蠢的跟驴子一般,老子不骗你,又去骗谁?记住,今日杀你者,燕人张翼德也”

烧戈闻听张飞又骂他蠢,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咬牙,怒声吼叫道:“汉狗今日不杀你,烧戈日后便不在是大羌勇汉”

“切,你羌人勇士又与俺老张何干?蛮夷之人,缺少见识,类似你这样的杂碎,我大汉多的是”张飞闻言,丈八蛇矛枪手中掂了两掂,挺矛攻向烧戈的咽喉,一边打一边嘿然笑道:“你当不当羌人,又与老子有何相干?只是别当汉人,只因汉人可生不出你真般又蠢又丑的莽夫”

“啊呀呀呀……”烧戈听闻张飞之言,差点没把肺给气炸了,直气得他哇哇暴叫,脸色由红转白,有变得靛青,最后又有些发黑,但见他飞起一刀,当空劈下,顿时与张飞酣战成了一团。

看着远处大战张飞的烧戈,黄逍点了点头,说道:“羌军之中,确实是有不少的猛士。不过,单凭这些许的猛士,似乎还不足以威胁到本王的大军哼,本王麾下的大将,又岂是他小小羌人所能比拟的”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另一个方向,又有一军依靠铁车阵的掩护,从右翼突杀而至。为首之将头顶飘扬着一杆大旗,上书分明:左先锋使俄何黄逍皱着眉毛长声一叹,摇头道:“这个铁车阵真是烦人,不但威力惊人,能阻挡我军的攻势,还屡屡掩护敌军攻杀而至”

“主公放心,这支军马交给我了”一旁的马腾闻说,当即请战道。

“算了,这支军队就交给本王来料理了,寿成兄,你暂且在中军,替本王压住阵角,本王去去就回”俄何啊黄逍可是清晰的记着历史上羌人中有这一号,至于马腾,能不能应付得了俄何,黄逍还真不敢保证,对于马腾的武艺,黄逍一直很是朦胧,似乎,历史上其没怎么出过手。要是他身边的庞德出手,还值得考虑罢了,反正手痒了

“主公,这个什么俄的,又怎劳主公你亲自出手,嘿嘿,还是让给俺典韦吧”正当黄逍说完,准备出战之时,身边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这个时候,偏偏就有不开眼的看着典韦眼中闪烁着的兴奋光芒,黄逍一阵的无语

“……好吧,子满,这次要小心一点,翼德曾经说过,羌将中有两人不大好对付,一个丑汉,想必就是那个烧戈,而另一个擅长使用暗器的,想必就是这个俄何,留点神,别大咧咧的”黄逍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不让典韦出战的理由,只好无奈的嘱咐道。

“好徐将军威武……”正在这时,身边的士兵突然发出了震天的喝彩声。黄逍等人诧异,忙向战场中观去……

“番将休走,天王麾下河东徐晃在此拿命来”徐晃见越吉一众,冲突入大军之中,好似如无人之境,看着自家的大军士兵一一惨死,徐晃不禁怒火中烧,远远的高声喝道。

“徐晃?徐晃是谁?”正自冲锋砍杀的越吉乍然听到如雷霆般的怒吼,不禁为之一愣,可是,想了半天,也不曾对这徐晃的名姓有半点的印象。估计,乃是一无名之辈吧越吉心中暗自想到,头也不回,对身后的一员羌将吩咐道:“柯吾,你去会一会这员汉将,直接将其宰了,乱喊乱叫,叫得老子心烦。”

“嘿嘿,元帅,你就放心吧,不过一合,末将定当斩这人于马下,元帅,你就看好吧”这名叫做柯吾的羌将大咧咧的一笑,瞥了飞驰而来的徐晃一眼,一摆手中大刀,越过越吉,迎着徐晃而来,嘴中还念叨着:“这小子的马还真不错,也归我了”

“尔乃何人,报名受死”将羌军中一将越众而出,徐晃仔细看下,却不是越吉,心中多有不满,一边策马飞驰,一边问道。

“我乃是彻里吉大王麾下大将柯吾是也汉将,你是何人?柯吾刀下不收无名之鬼”

柯吾高傲的一笑,出于习惯,反问道。

“某家乃是徐晃徐公明也小子,放马过来吧”只见徐晃缓缓抬起手中大斧,看似软弱无力,实则精气神完全凝为一体,已然进入对战状态。

“来吧”只见柯吾手起一刀,大刀挂着风声,直劈徐晃的面门。再看徐晃,一不慌二不忙,迎着柯吾的兵器迅捷把自己的大斧抡了一周,顿时卸掉了柯吾的刀招,随后大斧顺着刚才的路线陡然加快了速度,如同闪电一般,向柯吾劈去。

“啊”

徐晃力量惊人,先前那一抡,大斧上带足了力道,硬生生的将柯吾的大刀崩开了三四尺高,顿时使得柯吾胸前门户大开,巨大的力道,险些将柯吾直接带下马去宣花大斧再度劈来,已然在马上失去了平衡的柯吾再也躲不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被徐晃一斧从头以下,连带座下的战马,齐被剖为两片,鲜血,四溅,真好比下了一场血雨一般。

雷霆一斧,扣人心弦,所有注意到这边战斗的将士,无不为之一愕,心中惊赞道:好厉害呆楞了半晌,黄逍大军军阵中,陡然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如此暴力,如此血腥,才更能提起大军的士气本来因为铁甲车而使得有些低靡的士气,顿时位之一扬。

相对于黄逍大军的士气高涨,羌人大军就显得丧气得多,本来,在铁甲车的掩护下,士气正是如日中天,却被这雷霆一斧,生生的止住,冲锋的势头,为之一阻。

如同先前的张辽一般,徐晃的雷霆一斧,在羌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柯吾”正冲锋间的俄何,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惊呼了一声。心头大怒的他,立时改变了方向,直奔徐晃杀来。然而,还不待他冲出甚远,一个黑黑的、提着一对大短戟的丑汉拦在他的马前,战马一声悲鸣,前冲的势头顿时止住,不安的连连向后退去。

这时,俄何才看清眼前这丑汉的坐骑,正是一头吊睛白额猛虎

“尔乃何人?”俄何心中惊骇,在这丑汉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就好象眼前的是一头欲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直令人心中发凉

“哈哈,俺乃天王麾下典韦是也”丑汉连连打量着俄何,嘴一撇,哼道。

……

只一个回合,便见柯吾已是被劈成两片打落尘埃,死于当场。羌人军马顿时大惊,这员敌将乃是何人?竟然如此了得,看似沉重无比的大斧在他手中,竟被舞的浑如鸿毛,一时间,两方皆惊。

“贼将休走,看我为柯吾报仇”柯吾身死,短暂的惊愕之后,一员羌将猛然自越吉身后蹿出,连连怪叫着,直奔徐晃扑来。

“贼子何人,通名受死”徐晃冷冷的看着眼前飞驰而来的羌将,双手擎定宣花大斧,断喝一声,问道。

“我乃我家大王麾下,大将伐同是也,徐晃,拿命来”伐同手中长枪一挺,口中连叫着,手下却丝毫不停,长枪分心直刺徐晃前心。

“哈哈哈,鼠辈尔我徐晃何惧哉?看斧”徐晃不屑的哼了一声,大笑着擎斧架开伐同的长枪,宣花大斧大开大阖,狂猛的气势瞬间提到了颠峰,酣战伐同。这伐同的本事,要较方才的柯吾强上许多,但是,比起徐晃来,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紧紧六七个回合过后,便见伐同枪法散乱,气力不支,落败已在即时

第315章 徐晃扬威 生擒越吉(二)

第315章徐晃扬威生擒越吉

“不愧是徐公明,这一手天罡三十六斧果然是刚猛绝伦,即便是对上烧戈,也能保持不败,只是,这若是想要取胜,怕是要在百合之外了。”

看着徐晃的狂猛进攻,黄逍不由点点头,由衷的赞叹道。不过,黄逍也纳闷,依现在看来,徐晃的武艺比之关羽差也差不上太多,为什么关羽能斩颜良诛文丑,而且都是一招,可为什么徐晃仅仅就一十五合就不敌颜良了呢?更甚者,三国演义到了后来,徐晃见了赵云竟然会怕成那个样子,这怎么可能?

难道,莫非又是老罗为了塑造关羽的形象而在瞎掰不成?

想不明白个所以然的黄逍,砖头看看张飞,只见张飞丈八蛇矛挥舞有度,胜烧戈只是个时间上的问题,黄逍点了点头,遂再次将视线投向了典韦、俄何的战圈,哪知道,这一看不要紧,待看得分明,黄逍险些失声叫了出来

“典韦?这个名字好象在哪里听过……”俄何皱着眉头,嘴里嘟囔道。

“嘿嘿,听过就对了你个兔崽子,看戟吧”典韦大笑着催虎上前,右手的短戟早早轮起,兜头盖顶就奔俄何的脑袋砸了下来。

典韦速度极快,俄何正想再说些什么,便见典韦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手一戟便挥舞过去,短戟未到,冷风先至,俄何的脖颈上顿时升起一股凉意,幸而他乃久战之将,非比等闲,头颅急忙一低,肩膀一矮,身子闪在一旁,堪堪躲过了典韦短戟的猛砸。

典韦得势不饶人,攻速不减,右手短戟砸空,左手短戟尾随而至,挂定风声,又是一戟奔俄何脑门砸来。俄何躲闪不及,急忙举刀招架,只听“当”的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俄何顿时感觉双臂一麻,大刀险些脱手飞出,只觉得对方犹如泰山压顶,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典韦右手一拉,短戟回手,接着瞬息又再次当空劈下,此时的俄何吃不住典韦的大力,一戟下,在马背上已现不稳之态,显然已走到了强弩之末。再见短戟砸来,俄何实在无法再避,百忙中只得闪过身躯,硬着头皮,大刀无力的拦在短戟的必经之路。

“当”

“啊”短戟正正砸在俄何的大刀之上,刚猛无筹的力道,使得短戟连带大刀,一同砸在了俄何的右腿之上。

耳中就听到“喀吧”一声脆响,俄何惨叫一声,接着拨马而走。显然,在典韦这一势大力沉的一戟下,俄何的右腿被砸断。也幸亏俄何大刀垫了那么一下,使得典韦短戟上的力量弱上了一线,如若不然,俄何这条右腿必然不再属于他

见俄何要逃,典韦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倒也罢了,既然知道俄何是羌王彻里吉手下的左先锋使,典韦又岂能轻易让他离开,立刻催虎突杀而追。

“贼子,哪里逃给你家典爷爷留下来……”典韦一边追赶,一边大呼小叫,一追一赶,典韦的嗓门也大,耀武扬威的他落在两军的将士眼中,顿时被镀上了别样的色彩。

正这时,黄逍视线移转过来……

突然,只见数丈外的正在逃跑的俄何突然反手一掷,三把飞刀瞬息而出,三把飞刀,分上中下扎向了典韦,一柄奔面门,一柄扎胸口,剩下的一柄,最是(阴)险不过,竟然射向了典韦的下(阴)

事情突然,饶是典韦的大胆也不(禁)吓了一跳,匆忙一甩头,直觉的上面的那柄飞刀擦着自己的鬓角呼啸而过,带下了他头上的缕缕轻发,左右两手的短戟急回,置于胸口和下(阴)之前,也就典韦刚刚准备好,两柄飞刀几乎不分先后的撞在两把短戟上,发出“叮”、“叮”两声脆响,复又无力的掉落地面。

“呼……”见飞刀落地,典韦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身子上下,竟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好,典韦记得请战时黄逍的嘱咐,要不然,只这一下,不提防的话,就足以令他带伤

一手投掷三把飞刀,且如此精准,真乃神技

平稳了下心情,转而典韦大怒,怪叫道:“他娘的,你个俄什么东西的,那地方是你该射的吗?真想让老子短子绝孙不成,休走,看戟”典韦心中也是暗暗的后怕,这个俄何虽然武艺远不及自己,但是,单凭这一手暗器,就足以令他名列当世的一流武将之间不过,这也激起了典韦的好胜之心,大怒下的典韦,猛然双戟交到单手,右手向背后一探,拽出三柄小戟,瞧定俄何的身影,脱手甩将出去。

要说这典韦,也够缺德的,如果他不说这“看戟”二字,俄何还不会迷茫,但是,当听到这两字的时候,俄何顿时就蒙了,他以为典韦所说的看戟是指典韦手中的一对短戟,何曾想到典韦说的是飞小戟这一愣神下,俄何待发现典韦竟然也是一同飞出三支小戟时,再想躲,已然有些来不及了。

好个俄何,不愧的以暗器称雄于羌人中的大将,急切间,俄何忙将手中的大刀脱手仍掉,甩手就抛出两柄飞刀,左手猛回腰间,随着右手的飞刀,又甩出一柄流星锤急切间的俄何,竟然想以暗器对暗器,击落典韦的小戟。

“叮”、“叮”“当”

熟悉暗器声音的俄何,当听到这接连的声音之时,神色不由为之一缓,他知道,急切间,自己的准头并没有出差,三件暗器,正对上三件暗器

然而,还不待他喘出这口气,眼角就见一道乌光直奔自己的后腰而来,大骇的俄何再躲却已来不及,拿暗器,也解不得这燃眉之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光扎进自己的后腰。俄何此时也看清了,击中自己的,正是一支小戟

不是被击落了吗?怎么会……俄何满头的雾水,感受着腰间传来的巨痛,有些想不明白。

不只是俄何,就连典韦也有些发蒙,他可是清晰的看着俄何的三件暗器正迎着自己的三支小戟,本来以为无功的典韦,又拽出了三支小戟,还不待他射出,却见到了俄何中戟的一幕

原来,俄何三件暗器正正击在典韦的三支小戟确实不假,但是,其中有一柄飞刀,却是击在了中间那支小戟的小枝上,仅仅是将这支小戟击偏,却是不曾击落。被击偏的小戟,本是射向俄何的后心,此刻,却是扎在了后腰之上

“哈哈,俄何,这回俺看你还望哪里逃”典韦一愣后,紧接着大喜,他才不会去管为什么会扎上,既然打中了,嘿嘿,那就行了脱手再次甩出三支小戟,催虎再次追来。

好在这一小戟虽然扎上,但是,其上的力道,却因飞刀的一阻,这一下,扎的并不深。俄何见典韦又是三戟射来,(性)命要紧,此刻也顾不得去想为什么会这样,咬着牙,忍着痛,探手取出三柄飞刀,将飞来的小戟击落后,头也不回的拍马逃命而走。而典韦自然不舍,在后面紧紧的追赶。

“呼……”观战的黄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方才那一刻,真将他吓得够戗。看来,等典韦回来之后,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莽家伙,害得他担心不过,黄逍也看了出来,典韦显然没有忘记出战前自己对他的嘱咐,不过,即便这样,也算不得完,谁叫他让自己担心了呢

“徐晃贼子休要猖狂待俺迷当来会一会你看刀”

眼见着与徐晃争斗落了下风的伐同,眼见不支,越吉忙向身边的一员羌将打了个眼色。这员羌将会意,双手挥舞着大刀,冲进了徐晃、伐同的战团,当头一刀劈向徐晃。

羌人见徐晃刚猛无筹,无奈之下,竟然起了以多胜少的打算

“匹夫竖子尔,徐晃何惧之有?番外蛮夷之人,今日教尔等看看我徐公明的风采”见这个叫迷当的人加入了战团,徐晃怡然不惧,挥斧架开了迷当砍来的一刀,合身与两名羌将战作一团。转眼间十余合又过,但见迷当、伐同二人面色微喘,而徐晃却是面色无虞,依旧是一斧斧守得滴水不漏,一斧斧攻如迅雷,攻守有度,没有一丝乱像,高下立判

“迷当、伐同休慌,辟蹏来也”眼见徐晃神勇,羌人军中竟又再出一将,听此人自报名号,乃是辟蹏。辟蹏挺枪加入战团,三将力战徐晃一人,只见刀枪斧影纷飞,令人目不暇接。

而黄逍见徐晃力战三将,尚能支撑,斧法攻守有度,占尽上风,不由暗暗称奇,心中越发的对罗贯中笔下的徐晃产生了怀疑。这难道就是仅仅在颜良手下支撑了一十五回合的徐晃?那颜良的武艺要高到什么地步?关羽一刀喀嚓了颜良,纵然是颜良再有不备,也不当如此啊老罗是在欺骗人,还是自相矛盾、自欺欺人?

看来,罗贯中欺骗了不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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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徐晃扬威 生擒越吉(三)

第316章

徐晃扬威

生擒越吉

四将战成一团,刀兵往来,战马嘶鸣,猎猎生风,将战场上所有将士的视线全部吸引了过去,甚至,有些人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战场之中,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那翻滚的战团,直到附近的敌军士兵的武器砍到了身上,这才翻然醒转过来,带着一丝丝的懊悔不甘的身死当场。

最让人吃惊的、吸引人眼球的是,徐晃力战三将,占据上风的,却不是迷当三人,而是徐晃迷当、伐同、辟蹏三人,可是羌族有名的勇士,可是,二十回余合后,迷当三人,竟然是攻少防多,完全被徐晃打压在下风

“恭喜主公”徐庶看着场内的战斗,双眼异彩连连,喜声对黄逍说道:“万没想到,公明的武艺竟然有如此之高,主公再添一虎将也今日一战,庶可谓是大开眼界,文远、公明具是大将之才”

“呵呵,公明武艺至厮,却也是大大的出乎了本王的预料。这些年来,一直不曾见过公明他出手,本王只令他与文远镇守边关,却是大大的屈才了,如此猛将,当开疆拓土才能发挥他们全身的本事”黄逍点点头,笑道。不过,他这话倒也是真的,他真得不曾想到,徐晃的武艺会如此精湛。

“主公过谦了想天下人谁不知主公有识人之明,怕是公明、文远这样的才干,主公早就心知肚明了吧”郭嘉笑道。

“……”黄逍闻言苦笑,却又不好开口解释什么。哎这人呐,有时候说了点实话,偏偏成了谦虚之词

“贼将徐晃,果然好本事,本帅来也”

见到阵中迷当三人大落下风,越吉焦急之余,再也看不下去了,和身旁的羌将打了个招呼,舞刀凑上前来。

“徐晃休走,唐蹏来也”随着越吉,一员羌将,自报性命“唐蹏”挺叉也杀向徐晃。

“大胆越吉好不要脸,竟然如此用将欺本王大军无人吗?”一直密切的注视着徐晃这里战况的黄逍,见此情景,不禁勃然大怒,高声怒斥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身为堂堂元帅,竟然做出以五敌一之举,也由不得黄逍不怒。深恐徐晃有什么危险,黄逍一提虎头盘龙戟,就欲上前帮助徐晃。

黄逍心中杀意凛然,本来因为士兵伤亡过大,就显得心情有些焦躁的他,此刻就恨不得一戟将五人全部拍死

“哈哈,这就是你们羌人的勇士吗?好不知羞耻”而正这时,场中,只见徐晃突然长笑一声,回马而走,扬声喝道:“好个以多胜少,羌人军马果然了得,彻里吉养了你们这些鼠辈,徐晃不是对手,他日再来战过”

徐晃一言,直羞得羌人将士满面通红,目光怪异的看向围攻徐晃的五将,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羌人素来以勇士为荣,强者为尊,可是,他们的勇士竟然……一道道的目光注视下,越吉五人也是羞愧难当,但是,战况紧急,他们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贼将徐晃休走,我要为柯吾报仇”伐同见徐晃回马败走,以为其以一抵多,体力不支,随即飞马追上,却哪曾想到徐晃突然立住战马,手中宣花大斧寒气森森,接着一拉马缰,在马背上转过身来,回首当空一斧而下,须弥之时,便见伐同的头颅碎裂开来,鲜血四溅,无首之身在马上直立片刻,方才徐徐栽倒而落。

“哈哈哈……”转眼之间,徐晃竟然以一己之力连战数人,斧劈两将,武技之高,震慑两军将帅士卒。其人却依旧是面色如常,真好似方才血拼之中的不是他一般,抚须而笑,嘴中朗朗的笑声让羌人军马不寒而栗。

“伐同”越吉看着伐同的尸首栽落,不禁失声惊呼,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五人战一人,竟然在这眨眼的功夫,被人斩去一人,这……看着徐晃纵声狂笑的身影,越吉心中生起一股不可力敌的感觉,神情,一阵的恍惚。

“越吉,尔还望哪里走与某家拿命来”正在越吉神情恍惚、其余三将呆楞的光景,徐晃再次拨回战马,猛催坐骑,直奔越吉杀来。

“贼子休要……”迷当见徐晃直直杀向越吉,不由得大惊,忙拍马舞刀欲要拦截于徐晃。可是,话方才喊到一半,眼角就瞥见对面敌阵中射出一道乌光,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直扑自己的哽嗓咽喉。

乌光未到,寒意先临,直刺激的迷当寒毛发炸,一双眼睛瞪圆,一脸惊恐的看着乌光的袭来,方自想躲,乌光却已穿透喉咙。强大的力量,迷当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被惯穿,气息为之一遏。低头看了看只余一截箭尾在外的长箭,迷当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来,尸身,栽落马下。

在闭上眼睛的一瞬,他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急弛而来,马上端坐之人,正将长弓挂回鞍桥,一杆大戟复擎回手中。

是他……迷当带着最后的一丝念想,不甘的停止了呼吸。

“尔等贼子,叛逆之人,真当我泱泱大汉无人么”一箭射杀迷当,黄逍挂好霸王弓,随手抄起虎头盘龙戟,催白虎直扑被眼前的变故惊呆的唐蹏,大戟兜头盖顶砸下,口中雷霆怒吼道:“既然来了,那就一个也别想走,吃本王一戟”

霸道绝伦的一戟,带着有我无敌的霸气,一往直前的气势,犹如惊天的长虹一般,将唐蹏心中最后一丝的抵抗,无情的消弭。被黄逍的气势锁定,唐蹏心中只有一阵阵的无力,拨马想走,却有奈何身子似乎不听使唤,刚想举兵器招架,却……

“噗”

黄逍一戟,正正砸在唐蹏的脑门上,直砸了个万朵桃花开,点点殷红,四下飞溅。砸烂唐蹏的透头颅,虎头盘龙戟势头未尽,依然划下,粗粗的戟杆,压迫着唐蹏的身子,不依兵器的锋利,生生将唐蹏的尸身剖为两片,尽管,创口有些参差。最后,势尽的大戟砸在唐蹏的战马上,深深的镶嵌在战马的身体内,可怜的战马,只来得及一声悲嘶,也跟随主人一道而去。

“给本王滚开”黄逍真好像上古的魔神一般,杀气浓郁惊人,唐蹏死去溅出的鲜血,淋漓在黄逍一身,使得黄逍本来英俊的面庞显得甚是狰狞。黄逍左手一挑戟杆,右手一压阴阳把,双膀叫动千斤的巨力,战马的尸体,应声而起。

“呀……呔”黄逍煞气凛然的双眼,扫了一下呆楞中的羌人大军,陡然一声暴喝,双臂猛然甩动,战马的尸体应力抛飞,连带着唐蹏尸身上的零碎,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悍然砸在几名呆楞中的羌人兵卒身上,直砸得这几名羌人士卒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

“哪里走”甩飞战马,黄逍一拨虎头,合身再次向辟蹏扑来。

“啊”见黄逍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扑来,辟蹏吓得亡魂皆冒,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昔日的两个同僚竟然全葬身这杀神手下,辟蹏再也不愿多停哪怕是一刻,也不去管越吉的死活,一拨马,望本阵冲去。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黄逍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催命之音,飘进辟蹏的耳中,直吓得辟蹏冷汗连连,长枪不住的抽打战马,只恨不能肋生双翅。

“哗棱棱……”伴随着黄逍的声音传来,辟蹏只听到身后响起一阵脆想,不过,此刻已然成了惊弓之鸟的他,也完全没有心情再去考虑那是什么声音,如今,他的心中,只有逃跑,向前,向前,再向前……

“啪”

辟蹏一愣,只听一声轻响,似乎一件东西似乎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出于本能,一愣之后,辟蹏连连拨拉脑袋,似乎想将头上的东西甩落。

“没用的,别再挣扎了”黄逍淡淡的声音从辟蹏身后传来,辟蹏只感觉头上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盔和脑袋,无论他怎么摇晃、挣扎,那物事却是抓得越来越紧。

两军将士看得分明,只见黄逍抖手甩出一件如同人类手掌一般的东西,后面长长的绳索。一端落在辟蹏的头上,另一端,攥在黄逍的手心,绳索瞬间绷直,而落在辟蹏头上的一端,却好象长在辟蹏的脑袋上一般,任由辟蹏挣扎,却不见掉落。

正是黄逍的暗器——飞爪百链索

随着辟蹏挣扎,五把钢钩越抓越紧。黄逍这一飞爪,却不再是先前对付吕布所用的那个,自从那件飞爪被吕布宝剑削断之后,黄逍花了大价钱,才用最好的镔铁,请能工巧匠打造了如今的这件。镔铁所铸的锋利抓爪,随着两面传来的力量,死死的抓住辟蹏头盔,渐渐的渗入头盔之中,爪尖,不多时间,便抵到辟蹏头皮之上。

“啊”辟蹏感受着头上传来的巨痛,惨叫一声,更是没命的死挣,可是,越挣越是疼的厉害,直疼得辟蹏面目狰狞,惨叫声,响彻整个战场,令人不寒而栗。两军将士望着在飞爪下凄惨模样的辟蹏,再看像那似乎无害的飞爪,不由一阵阵的发冷。

“辟蹏”辟蹏的惨叫声传进越吉的耳中,本来就被徐晃迫得手忙脚乱的越吉本能的望向辟蹏的声音传来之处,,一看之下,也被骇得脸色大变,惊呼了一声,再不敢恋战,拨马就欲逃走。

“哼哪里走”徐晃见越吉要走,哪里肯放,这家伙可是主公点名要生擒的徐晃打马追上,宣花大斧手中轮圆,力劈而下,口中暴喝一声,“接徐晃这一招,盘古开天开呀”

如同雷霆划落,真恍如可以开天一般的一斧,轰然劈下,尖锐的破空声,刺激着耳膜,让人深感不安。

不好越吉暗叫一声,合大刀死命的望上相架。他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主要抗过这一斧,战马的速度提将起来,自己就能逃回本阵

可是,事实往往与意愿相违。徐晃倾尽全力的一招,三十六路天罡斧的绝学,又岂是那般轻易架得的

“当”

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直震得越吉一阵发蒙,在马上栽了两栽,晃了两晃,险些栽下马去。还不待他清醒过来,只觉要间被人死死抓住,耳旁响起一声暴喝,“给某家下来吧”大力袭来,越吉很是不情愿的离开了马背,兵器脱手飞出。

越吉元帅,被徐晃走马活擒

正这时,就听黄逍的方向,传来一声不似人发出的惨叫,徐晃寻声望去,只见被黄逍飞爪抓住的辟蹏脑袋上,鲜血淋漓,辟蹏犹如抽风一般的连连都动。

人,就是这样,越疼,越是想挣开,却不知这飞爪,正应了人的心理,越挣越紧徐晃自然见识过黄逍的飞爪,只是,他不曾想到,这一小小的飞爪,竟然厉害至厮,将一大将,折磨得如此凄惨

徐晃正自发呆,就见黄逍拽住绳索,猛然望怀中一带,拨转虎头,向着辟蹏相反的方向跑去。这一跑不要紧,使得绳索更为之紧绷,辟蹏发出的惨叫声,比之夜枭还要使人不寒而栗,使人毛骨悚然。

“喀吧”

突然,一声脆响,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静的诡异的战场上,传出甚远。随着这声脆响,一直抓住辟蹏脑袋不放的飞爪,终于离开了辟蹏的头顶,连带着辟蹏的头盔……

完事了?辟蹏他……

还不待两军将士多想,只见辟蹏的头顶,陡然蹿起数尺高的红光,鲜血,连带着脑浆,如同井喷一般,离得近的将士,清晰的看到,辟蹏头顶,破开硕大的一个窟窿,头盖骨,不翼而飞

“咕嘟……”

战场上,响起一片艰难的咽唾液的声音,目睹了此状的人,无不身体发冷,甚至,胆小者,已然抖成一团,空气中,除了血腥的气息,更添一股骚臭的味道……

最后的四千字,水梦为这一个月天天万字更新,划上了圆满的句号,朋友们,还满意吗?E

第317章 黄逍撤兵 越吉怕死(求月票)

第317章

黄逍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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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

黄逍在两军将士惊骇的目光中,有条不紊的收回了飞爪,抖掉上面还带着的辟蹏的头盔以及一块头盖骨,将之放入腰间的皮囊后,催虎来到徐晃的近前,扫了眼被徐晃抓在手中的越吉,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过,徐晃能生擒越吉,还是大大的出乎黄逍的意外。他知道,以徐晃的武艺,想要胜越吉不难,甚至,更能将其斩杀,只是这生擒……要知道,战场上想擒一员战将,比杀一员,要难上不止十倍

他哪里知道,越吉是被他飞爪锁辟蹏的一幕骇得再无战心,被徐晃乘虚直入,一举擒拿。不过,这当然也不排除徐晃的武艺之精湛。

“回主公,末将幸不辱命,这家伙就是越吉吧?”因为提着一人,徐晃也不便施礼,只得在马上点点头,回道。

“不过,就是他”黄逍看了看被徐晃抓在手中尚还手刨脚蹬的越吉,冷声说道:“越吉,奉劝你还是老实一点,要不然,本王我不介意送送你。”

“送我什么?”越吉惊恐的看着黄逍,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愣愣的问道。

“送你去死啊,呵呵,如果你再不老实,那就是向本王说你想死了”黄逍眯缝着双眼,淡淡的说道:“而且,本王也是好心之人,既然你想死的话,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不,不,不大汉的天王,我这就老实,这就老实”越吉比想象中的,要怕死得多,听了黄逍所说,顿时手也不动了,脚也不蹬了,乖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呵呵,蛮夷止人……”黄逍看了一眼脸现惶恐的越吉,双眼一片讨好的看着自己,黄逍心中甚是鄙夷,摇了摇头,对徐晃说道:“公明,带着他,随本王回阵,撤军吧。”

黄逍的话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无奈,这样主动撤军的情况,十来年,徐晃还是第一次在黄逍的口中听到。不过,徐晃也是精明之人,有勇有谋,扫了战场上的铁甲车一眼,说道:“主公,莫非是这铁甲车……难道,不打了?”

因为连斩数将,虽然羌人大军有铁甲车在,但是,两军的士气截然翻转过来,此刻,黄逍大军士气正宏,羌军低靡,就这么撤军了?徐晃多少有点想不明白,尽管,他知道黄逍撤军是因为这铁甲车的原因。

黄逍轻轻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打了,再这么下去,纵是能赢羌兵,伤亡也未免过大。公明啊,士兵,也是咱们的兄弟,咱们能带着他们出来打仗,就要尽可能的带他们回去本王不希望看到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场面。等回去,咱们大家一起商讨研究一下,本王就不信,没有破这铁车阵的方法”

“是主公仁慈,实乃将士、百姓之福也”徐晃由衷的称道。

“福不福的,现在说,早了点,等咱们破了这铁车阵再说吧”黄逍同徐晃奔回阵中,高声传令道:“鸣金收兵”

随着黄逍大军后金响起的阵阵鸣金之声,黄逍大军的士卒开始徐徐而退,有条不紊,虽然是撤退,但是不见一丝的乱像,丝毫不给敌军有乘之机。场中正和烧戈酣战的张飞见撤军令下,虽然占尽了上风,却也知道黄逍军令森严,当下也不再跟烧戈继续纠缠,虚晃一招,随即拨马而走。

烧戈本已现出不支,此刻见到张飞落跑,不禁哇哇大叫,高声骂道:“汉狗全是孬种,临阵脱逃,算什么勇士速回来与俺再逗上三百合”

“大言不惭”张飞扭过头,冲着烧戈咧嘴冷笑道:“孰胜孰败,你我心中都有数,在这充什么好汉?五打一,这也是你们羌人中的勇士?我家主公唤俺回去,俺不得不听将令,今日,就暂且放你一马,你也少说大话,你的大脑袋暂且记下,容俺老张日后来取”

“……”烧戈脸一红,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张飞的对手,这一愣神的功夫,张飞已经跑的没影了。烧戈长出了一口气,也不再喊叫,拨马回了本阵。

黄逍大军进攻的迅速,退军也不含糊,稳扎稳打,依次而退,羌兵虽有铁车阵为辅,但却寻不出敌军士兵退军时的缝隙,更兼赵云、马超率领骑兵,往来冲锋掩杀,甚是烦人,彻里吉寻思要破黄逍大军,也不急在这一时,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绕来一支骑兵,往来冲突,将羌人大军后方冲得大乱。待得彻里吉调来骑兵时,这两千人马的骑兵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下,彻里吉随即也下令收兵。如此,两方的第一场交战便如此匆匆而终。

回到中军大帐,黄逍命令手下人把越吉带了上来,却不想方才还很是怕死的要命的越吉上来之后竟然立而不跪,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只是眼中目光闪烁,显然是外貌芊芊,色厉内茬。黄逍看得心中好笑,知道若是先不把他镇慑住,今天的谈判便很有可能无法进行,当下淡然问道:“被抓之人报上名来”

黄逍现在可没什么好心情,虽然这一仗,羌军损失不下三万之众,更是连折了数员大将,自己一方只损失了五千余士兵,按理来说,这是一场胜仗,黄逍当高兴才是,但是,黄逍却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那铁甲车犹如一块巨石一般,压在黄逍的心头,使他喘不过气来。五千伤亡,这是黄逍自出世以来,第一出现如此大的伤亡第一次主动撤军

黄逍回得帐中,将染满鲜血的衣服悉数换掉,此刻,又回复了往日英俊年轻的面庞。越吉元帅完全没有想到敌军的主帅居然是个如同才刚长成的孩子一般,全然忘记了战场上令他胆怯的一幕,不由得有点轻视,当下狂笑道:“抓老子的人自然知道老子叫什么名字,何必明知故问?”

大帐之内的众文武闻言立时横眉立目,各个咬牙切齿,就连随军的文职官员也甚是不悦,杨修厉声喝道:“你这蛮夷给我闭嘴,居然敢和我家主公这般说话,真是不知死活难道,欺我大军刀兵不利否?”

越吉元帅吓得一缩脖子,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会引得群情激愤,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叫做黄逍的年轻人居然在军中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不禁感到十分的意外。

“抓你的人知道你叫什么嘛?”黄逍丝毫不以为忤,转头对徐晃淡然问道:“公明,人是你抓来的,你知道这大胡子叫什么名字吗?”

徐晃强忍着笑,眼珠一转,顿时明白了黄逍的意图,遂高声回道:“主公,末将我也并不认识这无名之将,阵前也不过是看他长得比较魁梧,想来应该在彻里吉军中地位不低,所以才把他抓来的,谁知道他口出狂言,当然,这些未开化的野人也许根本就没有名字,依末将看,不如干脆就把这小子杀掉算了。还以为抓到的是敌军的将领人物,想不到,却是个瘪三,害得末将白高兴了一场,这功劳是没得领喽”

“哈哈,这倒是要怪公明你自己了,眼光不济,抓了个没用的废物回来也罢了,如此废物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刀斧手何在,将这无名的羌人,拖出去,砍了”黄逍心中感到好笑,这徐晃还真知人心意,这表演,这言辞,当个演员都是绰绰有余啊黄逍强自忍着笑,绷着一张脸,冷声说道。

越吉闻言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黄逍居然丝毫不看重自己便就杀掉,而且还说自己是个无名下将,这么死实在是太过冤枉。奇怪,阵上他们不是知道自己叫越吉的吗?怎么这么一功夫……事关性命,越吉也没时间多想,见刀斧手果然来拖他,越吉元帅当下被吓得高声大叫道:“徐晃,徐晃,我是越吉元帅啊,难道你忘记了吗?不要杀我,我们还是有交情的张飞将军,你不认识我了吗?”

黄逍闻言和众人对望一眼,相视一笑,然后一挥手。示意正要上前把越吉拖下去的人先行下去,然后对徐晃悠然问道:“公明,你认识他吗?他可是说和你有交情呢?对了,叫什么越吉元帅,既然是元帅,那也不算是无名之辈啊”

徐晃装模作样的看了越吉元帅一番,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末将真的不认识他,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谁知道他是哪里蹦出来的”

“不不不,”越吉脸色都变了,“扑通”一声跪倒,紧爬了几步,来到张飞的近前,哀声求道:“张飞将军,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越吉元帅,前日夜间,你劫营的时候,咱们交过手的”

张飞嘿然一笑,看了看越吉,咧嘴一笑,说道:“好象是有你这么一个人,不过,你老小子的武艺不怎么样,老子我也没怎么注意,谁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元帅……‘

第318章 老相好? 危言恐吓

第318章老相好?危言恐吓

“而且,谁他娘的跟你有交情?三弟,要不是这老小子他自报家门,二哥早就把他忘记了现在居然和俺老张套近乎,哼,可恶”话音一转,张飞怒哼哼的骂道。

“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叫做……对了,叫做不打不相好吗?我们这样难道还不算是老相好?这还不算是有交情?”越吉神色大变,生怕自己的脑袋被砍下去,急声为自己辩护者。

“呃……哈哈哈”帐内众人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脸部的肌肉严重的扭曲,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的,帐内,所有人都笑成一团,就连黄逍,此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去你母亲的什么老相好老子可是有家室的人”张飞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大踏步走上前去,轮圆了胳膊,一巴掌打得越吉元帅眼冒金星,突然也觉得自己这话有毛病,忙接着骂道:“再说,老子就是没有家室,又岂与你这个大胡子是老相好?你这蛮夷之人,说话腔调古怪也就罢了,不会用词还在那里附庸风雅,比俺老张还那个什么……呃,三弟说了,文盲什么不打不相好,娘的,是不打不相识,谁他娘的和你是相好?没文化,真他娘的可怕”

张飞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口,登时又引起一片哄笑声,很多人都把眼泪笑了出来。郭嘉笑得最是厉害,居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起来。

越吉元帅被赵云打得晕头转向,摸门不着,但是他也知道似乎是自己说错了话,当下满脸陪笑,说道:“张飞将军见谅,咱俩不相好,不相好……”

张飞一愣,摇头失笑,走了回去,越吉这样,张飞拿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这么一来,刚才还有点大义凛然的越吉无帅便就变成低眉顺眼的哈巴狗,点着头唯唯诺诺。

黄逍命人给他松绑,要他坐下,只不过,周围一圈的黄逍手下大将,按剑怒目,如同刑堂一般,即便是坐下了,越吉也再不敢造次。黄逍看看越吉,淡然问道:“本人乃是大汉的天王,黄逍,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吧”

越吉连连点头,连声回道:“知道,越吉知道”此刻,他再也不敢去小瞧黄逍的年轻,他真怕,怕自己说出什么不满意的东西,黄逍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削首示众

这个小白脸,杀人不眨眼,还是小心点、老实点的好。

黄逍微微一笑,说道:“知道就好,本王就怕你不知道,反误了自己的小命首先你要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本王今天只是想要找一个彻里吉军中的将官,为本王我向彻里吉传话而已,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越吉元帅你,不过既然是你,那便更好,本王看你也是西羌的豪杰之士,很多的话由你来说更好。若是你不想带话,那也没有关系,本王这便杀掉你,然后明天派人再抓一个人过来,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大汉的天王,你放心,这话,越吉一定带到”越吉忙不迭的连连保证,唯唯诺诺的他,当然想不到自己其实就是黄逍蓄意“请”来的,他只是觉得对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掉自己,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是这般的脆弱,这个想法令这个一向是自以为是,好勇斗狠之人分外的沮丧和害怕。

黄逍见自己已经完全的掌握了越吉的情绪,便微笑着说道:“越吉,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本王做事一向讲究双赢,我们双方今天打过了一场,双方互有损伤,这种局面再打下去还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时候,这一点也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本王希望你们西羌军队可以马上撤兵,不要再编造什么借口与本王为敌,不知道越吉元帅意下如何?”

越吉元帅闻言一怔,他没有想到黄逍和他说的居然是这回事情,不过这种事情他又如何能做得到,大军的动向还要由彻里吉说了算,但是越吉元帅却不敢说一个“不”字,他生怕对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来下酒祭旗。

看着越吉元帅神魂不定的样子,黄逍轻轻一笑,接着说道:“当然本王也知道这件事情将军其实是说了不算的,但是本王希望将军再回去之后可以把我黄逍的话带回去。”顿了一顿,黄逍沉声道:“首先,本王希望羌王彻里吉弄清楚,现在他地这场战争的目地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帮助韩遂而帮助韩遂吗?又或者说韩遂战胜了本王大军之后,你们西羌人会有什么好处吗?如果是为了好处,那本王可以向你担保,本王可以给你们更多的好处,天下间谁最富有,你应该清楚吧?”

越吉元帅闻言浑身一震,低下头去,点了点头。

黄逍看着越吉元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冷的笑道:“本王的意见呢,也就是这么多,你现在便可以回去,不过,本王可以告诉你,你莫要与本王耍什么花样,又或者以为本王怕了你们,我们只是不希望有不必要的损失而已,你回去之后若是不把本王的话带到,那等着你们便是灭顶之灾本王能擒你一次,便能擒你第二次,回去向韩遂打听打听,当初他六万大军,耐我黄逍一人如何?休说眼下本王二十余万的天军到此”

越吉元帅抬起头来,不能置信地看着黄逍。他不知道黄逍是怎么看破他的用心的,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赶紧逃命,既然黄逍答应放自己离开,那自己便回去。至于黄逍要自己做地那一套,自己则根本没有想向彻里吉说。只要自己逃回去,黄逍上哪里去找自己大不了,以后避开黄逍便是。

谁知道黄逍竟然一语便道破了自己的想法,令他惊骇莫名。

黄逍莫测高深的一笑道:“本王会过多少阴险狡诈之辈,休说你这样的人,比你精明多少倍的,又如何?没有人可以在我黄逍面前耍花样”

越吉无帅连连点头,想到自己的性命此刻还在对方的手中,头上的汗珠便滴滴答答不停的下流。

黄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越吉元帅,想来你也知道,其实本王在凉州投入的军力并不多,才仅仅二十万而已。想必你也听说,本王有精兵六十万,可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只有十余万吗?”看着越吉元帅摇头,黄逍冷笑道:“那是因为本王要荡平西北,而你们西羌也不例外,就凭你们帮助韩遂的这一点,本王就绝不会放过你们,哼,你以为现在在凉州作战,本王拿你们没办法是不是?本王可以告诉你,你们的大军根本就是被我们牵制在这里,你们若是再不回军,本王派出的两支军队,就会攻下玉门关、阳关,到时候,切断你们回家的路,荡平你族,你们便是无家可归哼,为了帮助韩遂这个不相干的外人,而变成丧家之犬,你觉得值得吗?本王现在不是不同你商量,而是你们一定要撤军,否则的话,你们西羌便算是玩了莫要忘记,连匈奴和中原的各路诸侯都不是本王的对手,弹指间便可以消灭他们,更何况尔等?不要以为,有几甲铁甲车就可以赖之称雄,本王挑铁滑车的时候,你们西羌还在被大汉追着打呢你们西羌地处偏远,民风剽悍,朝廷上还需要你们这些少数民族的杰出人物来管理地方,就像现在的匈奴一样若没有你们,朝廷也一样会在西羌地区另外选出杰出的西羌豪杰代为掌管地方,所以说你们不要把性命丢掉这里,把荣华富贵让给别人。”

越吉元帅有点听傻了,郭嘉却在一边不失时机的煽风点火,淡然说道:“越吉元帅,你莫以为我家主公是在吓唬你,平定尔等,只在旦夕之间。如今北方已定,匈奴一族称臣,如今,西北只剩下你们羌胡啸聚一方。马太守本就是我家主公麾下,而我军二十万至此,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如今这里只有一十五人马,哼,你以为,不是去对付你们西羌,又回是对付谁?本军师还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袭击尔等后方的,乃是我家主公麾下的大将赵云、高顺二位将军,你认为,单凭玉门关、阳关的那点人马,能抵得住天军到来吗?”

越吉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他当然听过赵云、高顺为谁,这二人的姓名,早就传到了自己的部落之中。越吉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张辽、徐晃,心中直道:没名的都这么厉害,更惶是名震天下的越想他越是没底,最后满头大汗的说道:“小人明白,小人一定会把天王的意见带回去的只是,这我家大王他若是不撤军……而且,韩遂现在还在我军大营中,若是我军想要撤军,这,实在是……”

‘韩遂嘛,不过一丧家之犬罢了,能搅起什么风浪?‘

第319章 铁车图纸 不睦因素(求月票)

第319章铁车图纸不睦因素(求月票)

兄弟们,给点力的话,水梦拼了老命不要,这月还天天一万!能给水梦点动力吗?

黄逍微笑着说道:“这一点本王自然知道,不过本王已经想好了,只要你们同意合作,那么韩遂并不是问题。本王的大军可以趁夜去攻击他的老巢酒泉,而他韩遂,一共就那么一点兵马,又何足惧哉?当然,具体的计划还有等彻里吉大王同意与我军合作才可以商讨,你先把的意见带回去。不过嘛……”

黄逍说到这里,故意的拉长了声音,直急的越吉一脸的猴急,只见他惶恐的问道:“大汉的天王,这不过什么,还请天王示下”

“不过嘛,这抓你一次也不能白抓,总要有点辛苦费吧这么办吧,想你是彻里吉的元帅,这铁甲车的图样你该是知道了,就给本王画下来,全当是本王的这场辛苦费了”黄逍似乎在说一再平常不过的事,一口的风轻云淡。

不过,越吉在心里挣扎了片刻后,很是听话的将铁甲车的图样一一划了出来。出于对黄逍能看穿他心思的畏惧,越吉却是不敢有半点的马虎,一笔一划画得甚是仔细,只不过,他这不通文墨之人,耍这笔杆子比之大刀要费力的多。满头大汗的越吉在军兵的看押下,整整忙了一夜,终于将铁甲车的构造画了个大概,尽管那图纸上的墨迹依然七扭八歪,不堪入目。

只不过,这份图纸只是画出了铁甲车的笼统,比黄逍等人观察来的多也多不上太多,在审问过越吉才知道,原来,这东西是雅丹丞相亲自指挥打造的,越吉也只不过到过几次的现场,只记下了这许多。生怕黄逍会将他斩杀,越吉连连保证,说铁甲车的详细也无再多

黄逍很是遵守承诺,在确定越吉没有说谎后,大开营门,放越吉离去。看着越吉唯唯诺诺,抱头鼠窜的样子,众人无不是开怀大笑。

“三弟,你说那彻里吉会同我们合作吗?”张飞拨拉着大脑袋,问道。

“哈哈哈”黄逍哈哈大笑,眼中闪动着智慧地光辉,一付智珠在握的样子,淡然说道:“二哥,本王我就从来没有想过彻里吉会和我们合作,这也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回到主营后,黄逍一面安排手下清点伤员,医治伤者,一面纠集众将来到主帐议事,黄逍扫视了一眼帐下的诸将,摇头苦笑道:“清点完才知道,这一仗,竟然伤亡了五千六百余人,这些年来,第一次啊真没有想到,彻里吉居然还有铁车阵这样的犀利武器,倒是大大的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看来他这些年,做的准备不少啊”

张辽皱眉细细的回想了一会,出言说道:“主公,末将适才率骑兵攻打铁车阵,顺便观察敌军势态,见那铁车首尾相连,由良骑等畜力牵引,车上遍排兵器,铁车一旦密围,就似城池一般,端是厉害,显然是费了羌王不少心血。”

黄逍点头,说道:“羌族做出如此多的铁车,显然是费了动用了举国之力。不过如此本王倒是对与子龙和公孝那面更放心了,因为羌王与韩遂的兵力主要集中在此处,他二人取关隘,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羌王如此穷兵默武,西羌国的人民生活必然困苦,日后奔袭羌国,只要稍施恩惠,必然成功只要本王想办法灭了西羌国举国打造的铁车阵,西羌再不足为虑”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深感黄逍所说在理。

“主公,”郭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吟了半晌后,出言说道:“羌王举全国之力,不顾内务,损耗镶铁,打造战车,这一点到是不足为奇,不过让嘉奇怪的是,那铁车制作精密,上有武器,羌人怎么会有智慧做出这般精密战车?此中恐有玄机啊”

黄逍闻言拍了拍有些发麻的脑袋,懊恼的说道:“是啊,羌兵怎么会有这样的技术?要不是奉孝你提醒本王,本王一时间还真就没反应过来”

看了看有些沉闷的空气,黄逍摇了摇头,叹道:“算了,咱们还是先研究下这铁甲车的构造,当务之急乃是寻找铁甲车的破绽,破之。铁甲车不破,胜羌人也是惨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本王可不愿意。至于这技术的问题嘛,不是眼前该考虑的”

“主公说的对,咱们还是先将眼前的难关度过吧”徐庶轻轻一笑,将越吉连夜画出的铁甲车图纸铺开,仔细的研究了起来。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却说越吉元帅仓皇地跑回了大营,而此刻,他的主子彻里吉正在中军大帐发火跳着脚狂怒的叫骂黄逍,毕竟,手下的第一武将居然被自己的敌人莫名其妙的抓走并且生死不知,自然令这西羌的凶人勃然大怒。虽然,越吉的武艺不是众将最高的,但是,越吉的统兵能力,无疑是他这些手下中出类拔萃的存在。越吉元帅、雅丹丞相,一文一武,乃是彻里吉最为依重的左右手

韩遂和彻里吉的丞相雅丹默默无语地坐在那里,他们的心里也不舒服,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大帐之中韩遂的下手还坐着另外一名儒雅的武将,年纪不甚大,但是气度沉凝,举手投足间慢条斯文,眼中闪现着计谋的光辉,面对西羌王彻里吉的狂暴也是无动于衷。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跑进大帐来禀报道:“大王,越吉元帅从敌军大营回来了”

此语一出,大帐之中的众人一起色动,彻里吉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快叫本王的越吉元帅进来,娘的,老子还以为他死定了呢”

丞相雅丹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微笑,显然也在为越吉元帅担心。而对面的韩遂却是眉头连皱,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转头看了看下手的那名武将,只见那名武将眼中异彩连连,向韩遂微一摇头,后者会意,当下把想要对彻里吉说的话憋了回去,静观其变。

“越吉,你是怎么跑回来的?本王以为见不到你了呢”不多时,越吉元帅便被带了进来,见进帐的果然是越吉,彻里吉跨步上前,蹿到了帐门处,迎面给了越吉元帅一个熊抱,以来表示欢迎和内心的喜悦。

“回大王,属下趁着黄逍军中的士兵不注意,打翻了看守末将的两名守卫,夺了一匹马,这才跑了回来。”越吉偷眼看了看韩遂,语调怪怪的说道。

“好好好,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可以逃出生天,你不愧是本王手下的元帅不过,他娘的,你这元帅有点名不符实,居然被人家生擒活捉回去,真给本王丢脸”彻里吉大力的拍着越吉的肩膀,笑道:“他日阵上,可要好好给本王长长脸,多砍几个黄逍的将官,给你自己长长脸,也给本王长长脸”

还打啊听了彻里吉的话,越吉却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翻在彻里吉的大力拍打下,身子,无形的矮上了一矮。

“敢问越吉元帅,”正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自旁边响起,直听得越吉心中一凛。只听那个声音接着说道:“你是乘坐自己的战马跑回来的吗?”

众人闻声回头看去,原来说话的人乃是那名坐在韩遂下手的武将,只见他脸上带着微笑,波澜不惊地问道,只是那话语中有一些耐人寻味地意味,叫人听了心中不安。

越吉看了那名将官一眼,略一犹豫,说道:“李冲将军,本元帅自然是骑着自己战马回来的,有什么不对吗?”

“如此说来,越吉元帅一定很辛苦吧,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王就应该让元帅下去休息了”李冲的脸上古波不惊,眼珠转动了几下,转身对彻里吉建议道。

“哈哈,你看看,本王倒是只顾着高兴了,忘记了元帅你之劳苦,还是李冲将军有心越吉啊,你就先下去休息吧。”彻里吉看了看越吉顶着的一对熊猫眼,点点头,大笑道。

“这……末将告退。”越吉看了大帐内众人一眼,犹豫了片刻,欲言又止,想了一想,向彻里吉说了一声,便要转身出去。

“等等,”彻里吉就算是再粗豪鲁莽,此时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这个属下心事重重的样子,更何况,他本也是精明之人,连忙唤住越吉元帅,问道:“越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本王说?”

什么时候大王也同那黄逍一般,能看穿人的内心所想了?越吉元帅大吃了一惊,脸色狂变,连声说道:“大王,末将并没有事情隐瞒你啊”

“真的没有吗?”彻里吉闻言一愕,累年相处,他的这个属下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直爽,从来没有过这般模样,当下心中有点不悦,然而,一时间他却猜想不出这问题出在哪里。

“当真”越吉肯定的说道。只不过,他那躲闪的目光,曝露了他的内心。

“哦?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要对我们说吗?越吉元帅?”李冲淡声追问道。

“呃……没有”越吉元帅寻声看向李冲,只见李冲满脸的轻笑,可是一双眼睛却有一种探询地意味,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内心中隐藏的秘密,连忙低下头去,额角,也见了汗水。

“是不是黄逍危言恐吓,要你回来说服彻里吉大王撤军,并且共同出手对付我家主公,韩遂韩太守?”李冲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言辞犀利的直指越吉的痛处。

“越吉,究竟是不是这样”听了李冲所说,彻里吉终于发觉哪里不对劲了,脸色一冷,高声喝道。

“这……”越吉原本就是心中有鬼,此时一听李冲此言,登时吓得脸色苍白,只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弱点都已经被对方看穿。低着头,不敢去正视彻里吉与李冲的目光,唯唯诺诺,支吾了半天,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韩遂这些天来都没有什么好心情,此刻一见这样的状况,哪还不知道李冲所言正中脸上现出怒色,大踏步的走到了越吉的近前,一把把越吉元帅的前胸衣襟抓住,回头向彻里吉问道:“彻里吉大王,你看,这事当如何处置?”

挑拨离间可是大罪责,彻里吉为难的看了看越吉,说实话,纵然是真如李冲所说,彻里吉也无心斩杀自己的爱将,毕竟,越吉反的并不是自己,至于韩遂,哼,不过是他入中原的一个借口罢了

彻里吉为难,是因为此刻,他没有台阶可下

“大王饶我一命饶末将一命吧”越吉连连向彻里吉哀求道。

“说吧,在敌营中,黄逍都同你说了些什么不得隐瞒,饶不绕你,等你说完再说”彻里吉哼了一声,说道。

“是,是,末将这就说”越吉此刻哪里还敢有所隐瞒,当即把自己在黄逍军营中的遭遇说了出来,只不过,略去了自己求饶以及献图的两段,这个,打死他也不能说,因为越吉知道,如果说了自己求饶的经过,那自己以后也别指望在军中有什么地位了,甚至,彻里吉估计会一刀把自己砍了至于献图,一说出来,那直接就是掉脑袋了

彻里吉这才明白为何越吉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听了越吉详细的将经过讲说一遍后,彻里吉知道越吉并非是想要瞒住自己,而是觉的这番话不能当着韩遂的面说出来而已,看来,自己错怪他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黄逍让越吉带回来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实际上,彻里吉心中也在犹豫,昨天的一场战斗打得他郁闷之极,他实在想不到黄逍大军居然会这般难缠,开战之始,几轮的箭雨,就射掉了自己两万多的兵马原本以为派出铁甲车后,黄逍大军一定会不堪一击,然而,其结果,竟然是……一万多换五千彻里吉甚至都怀疑,是自己用了铁甲车还是黄逍在用不期然间,彻里吉有点后悔去招惹黄逍,今天听过越吉带回的黄逍的话之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当听到越吉说赵云、高顺带着大军突袭玉门关、阳关所在,彻里吉顿时慌了本来,现在他就没有把握战胜黄逍,真若是两关失去,回家的路被切断,那,自己当真就是无家可归,完全被黄逍消灭,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自己带来只有一十五万的大军,而黄逍,号称有雄兵六十万,虽然不一定有,但是,保守估计,也得有五十五万,自己拿什么和黄逍拼?

不知不觉,彻里吉的冷汗顺着鬓角淌了下来。

第320章 将计就计 出奇制胜

第320章将计就计出奇制胜

想通了所有,彻里吉一阵阵的后怕,心中已有七分的退意。若不是有韩遂等人在,估计他就会直接拍板,率领大军返回自己的老巢。

“大王,天王黄逍开出的条件的确是令人心动,不过大王若是真的按照黄逍的计划去做的话,那才是危险之至,死无葬身之地呢”彻里吉面现意动,自然瞒不得韩遂、李冲二人,李冲淡淡的看了唯唯诺诺的越吉一眼,对彻里吉说道。

他知道,此刻若不说动彻里吉的话,那韩遂可就真得完了万一,彻里吉听信黄逍的妖言,为了讨好黄逍,再来个倒打一耙,韩遂覆灭,当只在旦夕之间,更何况,他与韩遂现在身在羌人军中,万一彻里吉翻脸,这逃都难逃

“……”彻里吉看了看李冲,想要说什么,却又咽回了肚中,他此刻的内心,也是挣扎无比。

李冲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首先,就是黄逍对大王的西羌的态度问题,大王不要忘了,昨日的军阵上,黄逍曾放言要将大王的大军悉数留下,很显然,黄逍已然对大王你起了杀心,所以说,黄逍不得不防啊而且,若我主被黄逍所灭,接下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大王的西羌,大王你以为,黄逍会坐视大王自治吗?或许,到那时,西羌的最好结局就是同匈奴一般,对黄逍俯首称臣吧所以说,黄逍所说,如空中楼阁一般,不切实际尔”

彻里吉身躯一震,缓缓点头,称道:“将军说得有理。”

李冲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至于说赵云、高顺两支军队,保守估计,两支人马也不过五万人上下,就算真如黄逍所言,潜入了我等后方,取下玉门关、阳关不难,但是,却再无力西进,因为他们要把守关隘,以防备我等的反袭,故尔,大王的西羌无忧。而黄逍如此分兵之举,无疑于过于信赖自己的实力,另一个,则是造成我等大军的恐慌之心。不过,这样一来,我等所要面对的黄逍大军将严重的缩水,应该不到一十五万而已。而贵我两军足有二十余万大军,此时正是对付黄逍的绝佳机会,莫非彻里吉大王你有信心再对付黄逍调来大军之后,兵力远超我等的黄逍吗?对付黄逍,唯有以众临寡,逐步蚕食黄逍的有生战力,而眼下,黄逍分兵,却是天赐良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日后黄逍荡平宇内,西羌便会成为黄逍剪除后患的第一目标,到时候再想阻挡都没有实力阻挡大王,莫要自误啊”

见彻里吉陷入了深思,李冲尤感不够,又追加了一句,说道:“所以说黄逍现在所说的话根本就是大言欺人,必然是其无有把握胜得贵我两军的联合大王莫要信他,以免给黄逍调兵之机”

“呼……”彻里吉长出了一口气,偷看了一眼丞相雅丹,见其也在不断的点头,转头对李冲说道:“将军一语惊醒梦中人,彻里吉受教了”

李冲又看了看越吉,淡然劝道:“大王也不要怪罪越吉元帅,黄逍名闻天下,说起话来天花乱坠,一张嘴,唇枪舌剑,无中生有,欺骗的人比比皆是,越吉元帅被他的语言所蒙蔽也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李冲也看出,越吉元帅乃是彻里吉的心腹之人,彻里吉很是舍不得处罚越吉,却又没有台阶下,于是开口为其开脱道。

不得不说,李冲很会做人,这样一来,既能讨好彻里吉,又不着痕迹,更是令越吉大大的欠了自己一方一个人情,一举两得。

“既然李冲将军为你求情,那本王就暂且饶你一次,起来吧”彻里吉冷哼一声,点点头,要越吉站了起来,接着训斥道:“韩文约与本王大军亲如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你真是糊涂”

“是,是”越吉连连点头,唯唯诺诺的退到了一旁,不再出声。

其实彻里吉这番话是说给韩遂等人听的,他也知道越吉回来之后欲言又止,说到底还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表现,故此并不真正生气。不过,他此刻也后怕,若是越吉不当面说出来,估计自己还听了黄逍的言语,真中了其的诡计

“不知道李冲将军是怎么看出黄逍的意图的?”彻里吉很是不解的问道。

李冲坐了下来,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黄逍擅用诡计,中原几乎人人得知,我与我家主公来一直提防不迭,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黄逍使用的计策乃是分化瓦解的计策,挑拨西羌和我家主公的关系,次等计策,能瞒得不了解黄逍的人,又如何能瞒得与黄逍交锋数次的我军?当然,大王只是一时不查罢了。”

看了看越吉,李冲接着说道:“其次就是越吉元帅自己说露了马脚,若我是黄逍,在抓住了俘虏之后,最好的选择就是严加看管,尤其是俘虏还是敌军的高曾将领,而这样一来,俘虏根本无法逃走,可是越吉将军说他是从黄逍大营逃出来的,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这是惹人怀疑地地方之一。再者说,即便是越吉元帅能从黄逍大营中逃出,那么越吉元帅逃回来骑着自己的战马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越吉元帅被擒后,战马落荒而走,根本不曾被黄逍大军所得,最后,还是大王麾下将士寻回,此刻还在大军之中,而越吉元帅竟然说是骑着自己的战马回来的,这实在是不可思议,此为惹人注意的地方之二。越吉元帅回来之后,见到大王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看见我们又是闪烁其词,明显有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此为惹人怀疑的地方之三,如此再看不出什么破绽来,端是不为人子也”

说着说着,李冲摇头晃脑,满面的自得。开始,彻里吉、雅丹还认真的听着,可是当听到最后,一个个羌将不禁心中燃起怒火。什么端是不为人子也这他娘的不是明白着骂他们吗?包括彻里吉在内,所有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李冲,可是,得意之中的他,却是丝毫不觉。

而他的主子韩遂,此刻,心中也是不快,不为别的,李冲这一不小心之言,却是连将他也一同骂上了,因为,他也不曾想到这些。不过,韩遂并没有将这些写在表面上,只是脸上露出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心中,却是将李冲记下了

西羌王彻里吉闻言,不着痕迹的点点头道:“李冲将军所言大有道理,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将军你哼,这杀千刀的黄逍居然想要挑拨西羌和文约兄的关系,实在是该死,对了,既然李冲将军你猜到了这一步,那就一定有应对的计策的吧?”

现在,还不是因为这点小事翻脸的时候,哼,你给本王等着,我叫你得意

“对策嘛,最是简单不过,只消我等将计就计,出奇制胜,就不愁黄逍不吃大亏”李冲伸手轻捻着胡须,眼睛高高望起,一种目中无人的表情,直气得韩遂与西羌的诸人暗自咬牙切齿。

“将计就计?出奇制胜?这么说,李冲将军想必有好办法了?”彻里吉强自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故做喜声的问道。

“这个自然”李冲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高傲的说道。

“愿闻其详”彻里吉看了看得意中的李冲,心中暗恨道:权且看你的计策灵不灵,不灵,老子管你是谁的手下,先一刀喀嚓了你

“我们可先不妨答应黄逍的计策,看看黄逍的下一步如何制定,然后我们再伺机而动。不过按照越吉元帅的话来看,黄逍麾下的大将赵云、高顺、张飞、典韦也在这里,若是我们可以趁机会一举干掉黄逍和他的一干得力大将,那才是大功一件如此一来,不但贵我大军在凉州将会取得全盘胜利,以至于将来进军中原,对贵我大军全盘大计也是大有帮助”李冲似是成竹在胸,侃侃说道。

“不只是赵云、高顺、张飞、典韦,还有那两个叫做张辽、徐晃的人,也要一并杀掉”彻里吉一想到昨日间死去的诸将,不禁咬牙切齿的哼道:“越吉,你听到李冲将军的计划了吧,今夜你就佯做偷偷跑出之状,去黄逍那里,探明黄逍的下一步动作,然后,速报于本王得知”

“是,大王”如果有得选择,越吉一万个不情愿再与黄逍碰面,不过,眼下却又不得不去见上一见,越吉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让越吉先行下去休息后,彻里吉、雅丹丞相与韩遂、李冲再次详细的商讨了一番,确保计划的周全后,又编排出一套的说辞,准备交给越吉,令他黑夜前往黄逍那里,应对黄逍的询问。再确保万无一失后,大帐众人无不喜气洋洋,无论是在经过长时间的恶斗之后的韩遂、李冲,还是一战后士气低靡的彻里吉等人,此刻终于感觉到了胜利曙光的出现,顿时令他们大喜过望,大排宴宴,先行庆祝了起来。

似乎,胜黄逍,只在翻手之间

第321章 顺手牵羊 两军互诈(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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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越吉元帅满面春风,想必那边一切顺利吧?怎么样,西羌王同意了没有?”

入夜,越吉装做偷偷跑出来的样子,赶到了黄逍大军的大营,要求面见黄逍。而黄逍,似乎料定了越吉今夜会来一般,好整以暇的在大帐内正与众文武谈笑着,听军兵报称越吉元帅求见,黄逍当即命人将其带了上来。当看到越吉那张似紧急集合的脸时,黄逍忍不住好笑,开口问道。

越吉元帅想着李冲教给自己的话,脸上作出欢喜的模样,点头如同鸡啄米,喜声说道:“一切如天王大人所料,我家大王对天王的建议十分感兴趣,这本就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对天王、对我家大王都有好处。今夜特谴小的来,只是问天王你有何计策让这计划变得切实可行而已。”

看着越吉做作的表情,黄逍顿时心中有了数。这到了后世,连三流演员都算不上,演技差的没边了听越吉说完,黄逍笑了笑,说道:“这件事再是容易不过嗯,这样吧,你们西羌大营和韩遂本军的所在并不在一处,你们的大营在乐涫城的东面,韩遂大军则主要集中在乐涫城与酒泉城,但是韩遂却在你们的西羌大营中,这一点的确有点麻烦,但是,却也更好解决。首先,先请彻里吉大王发动军中突袭,仗着人多势众攻击韩遂,因为现在韩遂在你西羌大营中的手下并不过万,只要计划得当,其定然抵挡不住,纵然是不能一举将其斩杀,也必能折其大半。其兵败后,必会全军撤退向最近的乐涫城逃去,而本王我则会派出徐晃和张辽两位将军在半路上设置埋伏,一举击杀韩遂。到时,韩遂既死,其大军群龙无首,再想克之,轻而易举也”

“天王高见”越吉连连点头,应道。

“呵呵,微末之计尔,”黄逍平淡的一笑,接着说道:“其次就是请西羌王在作战开始之后派人去通知乐涫城的李堪,告诉李堪你们的大营被本王偷袭,请求援兵便可。到时候李堪派出大军去援救西羌大营的时候,本王我自然会领军去围攻乐涫城,最后你我大军再联手围攻去求援你们西羌大营的李堪大军,则大事可成”

“天王大人真乃神人也神机妙算,算无遗策,人所不能及也,越吉佩服”越吉一脸的佩服,连连称赞道。

“哈哈,待得破了韩遂,少不得你越吉的好处怎么样,有兴趣来本王的天都做官吗?你们那西羌之地,太过荒凉,哪比得上本王的天都繁华”黄逍笑道。

“多谢天王抬爱,越吉感激不尽待破了韩遂后,越吉愿追随天王大人左右,效犬马之劳”

“呵呵,这事说起来也不远,不过,眼下还需要辛苦你从中奔波,这样吧,”黄逍装做深思的模样,半晌后说道:“事情呢,便如这般定下来,行动的时间就在明晚,不过明天白天我们还要装模作样交战一番,免得那韩遂看出什么问题,要知道,这老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不大好对付。当然明天本王我会假意败给你军,晚上的时候你们便可召开庆功宴,若是可以灌醉韩遂,那就十分理想了。不过,韩遂容易糊弄,有些人却不大好糊弄啊”

“天王大人说的极是,那个叫李冲的,比猴子都精,想骗他实在是太难了”越吉忙不迭的点头说道:“而且,韩遂很能喝酒,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想要灌醉他,这似乎不大可能”

黄逍紧皱着眉头,似是十分的不情愿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便算了,反正韩遂兵微将寡,再加上又是事起突然,更有本王大军在此,即便是硬碰硬你我两军都占有绝对的优势,看来计划也就是这样了。对了,越吉元帅还有什么疑问吗?”

“天王大人算无遗策,越吉佩服,末将没有疑问了”越吉忙回道。

“对了,”黄逍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个李冲,他……”

“那个李冲啊,嘿,听这小子自己说,他有个哥哥,好象叫什么李儒的,曾经好象是董卓的女婿来着,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编的,毕竟李儒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估计这小子是在抬高自己吧。”越吉不疑有他,而且,他看李冲也不顺眼,要不是李冲,这次他回去,也不会弄得那么狼狈听黄逍问起,自然没什么好话应对。

“哦,这样啊,”黄逍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若是没有疑问的话,便请回去把本王的计划告诉西羌王,我们也好到时依计行动”

“天王大人放心,越吉定然将话带到”越吉点点头,很是郑重的说道。

“你偷偷出来,时间久了怕引起韩遂等人的怀疑,本王也就不留你了,你先行回去,待得计划成功之时,本王亏待不了你”黄逍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顿时,失去了和越吉再说下去的兴趣,“逐客”说道。

“越吉告退”越吉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答应一声,转身由军兵带着,送出了大营。

“主公果然神机妙算,这个越吉元帅说的和主公所料竟然一点不差,尤其是主公料到他会说韩遂很能喝酒的事情,简直是神乎其技嘿,若不是心中有鬼,他又岂会这般说话?韩遂纵然是酒量甚豪,军中无敌,但也并非不可灌醉,现在这个越吉元帅却一口回绝,看似毫无问题,实则是心中有鬼,看样子在他的背后果然有人啊”

越吉才走,诸文武就议论开来,徐晃敬佩的看着黄逍,赞叹道。

“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叫李冲的人。”郭嘉点点头,沉声说道。

“呵呵,没错,就是他了”黄逍笃定的说道:“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听越吉的口气,这李冲似乎不是他们军中之人,如此看来,应该是韩遂的麾下。看来,我们的越吉元帅前此回去,似乎并不好过啊估计是被这个李冲看出了破绽,让这越吉大大的难看了一把,若不然,越吉也不会对其咬牙切齿。李儒的弟弟,呵呵,当年里儒被本王一戟挑了,估计这李冲是冲着本王来的。”

“呵呵,这不也正应了主公的算计,有人看出破绽,才是更好若真是李冲所为,或许,我们该感谢这个叫作李冲的人呢”徐庶笑着说道。

“确实应该感谢感谢这个幕后之人,”黄逍淡然说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彻里吉等人现在一定很得意,认为我黄逍中了他们的计策,哼,以为我不知道彻里吉大营中有人为他出谋划策吗?你们记住,虽然将计就计是打击敌人的一种手段,但是,也要看清对手是什么人,一个人,出于惯性思维,那其最大的弱点便是将计就计用惯了手,有规律被人抓住,现在便是如此,注定了要吃亏的。”

“主公教训的是,末将等定当谨记”诸人恭声应道。

“现在就看本王我怎么破坏西羌和韩遂的联盟攻势,让韩遂还有那个什么李冲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顺手牵羊”黄逍目光望向羌人大营的方向,眼中闪烁着逼人的光彩,沉声说道。

众人相视一笑,似乎看到了羌人与韩遂大败亏空的境况,如此算计人,让在场的人人人心中庆幸,庆幸这是他们的主公,若不然,迟早头疼的、被算计的,该轮到自己的头上。

“呵呵,玉门关、阳关以子龙、公孝的谨慎,必然拿下,到时候,我门只需要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即可,管叫彻里吉、韩遂插翅难逃”黄逍杀意凛然,冷声吩咐道:“徐晃,明天晚上的时候,你带三千人马前去劫营,张辽、张飞各带一支一万的军队埋伏在徐晃身后的两翼,等徐晃冲进韩遂在羌人军中的大营,引出对方的伏兵后,你们在敌人的后方出击,里应外合,定可一举成功”

“主公,西羌人的军队和韩遂的大军加在一起近十三万,我们只投入仅仅两万多人来做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冒险?”徐晃皱眉问道。

“公明多虑了,要知道我军虽然有大军近十五万人,但是,打埋伏不比两军对阵,人数太多,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两万三千人对于这一次的埋伏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了,并非是本王对敌人轻视,而是这些人足够了,要知道,没有了战心的大军,兵败如山倒,而且,黑夜之中,难料大军的多寡,中了埋伏,人心已乱,此乃常理也”

顿了一顿,黄逍淡然说道:“首先,我军会尽量的调动敌人的兵马,让他们的兵力分散。在本王告诉越吉元帅的假计划中说得很清楚,明晚的行动分成两部分。先是消灭掉韩遂,然后才是乐涫城中的李堪大军,敌人调兵遣将也必然是根据本王的这个假计划来实行的。本王已经申明要和他们西羌人合作,并且说韩遂那不到一万的大军交给他们处理。如果他们担心在军中难以杀死韩遂的话,我会派公明你和文远在半路伏击韩遂,也就是说敌人知道,我军在消灭韩遂大军这件事情上不会投入太多的兵力。因此敌人留在大营中逢场作戏的人也不会多,你们先后两拨两万千人足够对付这群在发现中了我军埋伏的仓促的敌人了”

“主公所言有理,是晃糊涂了,谨遵主公将令”徐晃这才恍然,由衷的说道。

黄逍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其实这计划用一万人上下也就够了,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怕敌人留下的军队过多罢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按照本王告诉敌人的计划,我军将要分出一部分军队在半路伏击会逃跑的韩遂,所以敌人也会派出一支大军去寻找那支本王所谓的但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的伏兵,这又会分散掉他们的一部分人手。更何况,在得知我军倾巢而出去伏击乐涫城的、会跑来救援西羌大营的李堪大军之后,彻里吉的主力部队定然先要在背后偷袭我们的大营,然后再抄我们的后路,和有备而来的李堪大军进行前后夹击,反客为主,如此一来西羌人的军队便要一分为三,分散得很,他哪里有那么多地军队留在大营中等候你们的到来?”

“哈哈……主公真乃神算也,郭嘉不如,佩服,佩服”郭嘉畅怀大笑,点头说道:“如此,西羌大军危难矣韩遂死期不远矣”

“呵呵,想必奉孝也是心中早有算计,只不过,被本王先行说出来罢了,元直也是这般吧?”要说郭嘉、徐庶没有想到这么多,黄逍第一个不信,所以,说这话,黄逍并没有半点的恭维,完全出自本心。

“哪里,及不得主公之策高明”二人忙谦声说道。

黄逍走到沙盘前,眯起眼睛说道:“所以我军明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公明、文远和二哥你们三人只负责搞定韩遂大军,若是真的能把韩遂杀死,那自然十分理想。其次,在我军大营中设下埋伏,等着彻里吉他自投罗网,到时,即便不能全歼来敌,也让他伤筋动骨,顾不得其他。第三,寿成兄与超儿带两万大军,埋伏在李堪往羌人大营的必经之路上,放其过去。公明文远、二哥,你三人得胜后,回头应该能正撞上李堪,到时,与寿成兄两面夹击李堪,不愁其不自乱也若李堪败亡,则迅速换上敌军的衣服,连夜诈开乐涫的城门。到那时……”

黄逍手高高的抬起,随着脸上现出的杀气,狠狠挥下,语气森然的说道:“乐涫,再无战事”

“可是,主公,那个什么铁甲车的图纸,不是还没研究明白吗?万一敌军动用铁甲车,当如何应对?”典韦难得的插上了嘴,问道。

第322章 借刀杀人 挑拨离间

第322章借刀杀人挑拨离间

“呵呵,难得我们的莽将军也会主动的思考问题,有进步啊”黄逍看了看典韦,笑了笑,反问道:“子满,你有把握带着这铁甲车还能不被我军发现吗?”

“这个……”典韦挠了挠脑袋,说道:“那东西太笨重了,一旦动起来,声势不小,肯定瞒不过我军的眼线的。”

“嗯,你想到的,敌军自然会想到,而且,铁甲车也不适合攻城拔寨,必然会被彻里吉留在大营中,这些乃是他的命根子,必然会派心腹之人率领大军看管,轻易不会出动,即便是我们的计策成功,韩遂受诛,他们也不会出动。铁甲车,是彻里吉对抗我军的唯一本钱,由不得他不仔细保护。”

“还有这么多说道啊,算了,不想了”典韦憨憨的说道。

“呵呵……”看着憨憨的典韦,所有人都笑了,他们也知道典韦是什么样的人,这笑,也并非嘲笑,乃是善意的笑。

“只要我军大营能拖住彻里吉的大军,铁甲车就不必考虑,打那东西,伤亡太大,不划算。伤了彻里吉的筋骨,顺手灭掉韩遂、李堪,如此,此战即为大胜,十多万羌军,还有铁甲车的庇护,想要一夜灭之,根本不可能,我们不能好高务远,只消将其等打怕即可”黄逍淡淡的说道。

徐晃顿时心领神会,恍然说道:“原来主公是想要避实就虚,把敌人地最弱处击溃同时令敌人对我们的行踪完全不可掌握,即使有力也使不上来,如此一来,敌人会被我们的运动战打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正是如此”黄逍点点头,说道:“只有避实就虚,逐步的蚕食敌军的有生力量,才能以最小的伤亡换来更大的胜利。这一次,若说全歼敌军,也不无可能,只是,那样一来,伤亡可就难说了,本王焉会图一时心急,就葬送无辜将士的性命?”

“主公仁慈,实乃将士之福,”张辽盯着沙盘,想起一件事来,皱眉问道:“可是,主公,我们的目标定在敌人的一营一城上,那么敌人地主力部队就不管了吗?彻里吉和李堪的主力部队虽然被我们调动到了外面,但是他们的实力可以说没有受到损伤,若是知晓了什么风声,随时都可以回过头来攻击我军,到时候又是一场硬仗,我军在外的几支部队,数量都不是太多,只怕……”

“文远你说得很好,所以这场战斗的第一个环节我们一定要进行的十分迅速才好,也就是说我们劫营之时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掉敌人的守军并烧毁敌人的粮草,这样之后我军才有精力去想办法消灭掉敌人的主力部队。”言罢,黄逍用手一指沙盘上的敌人的一营一城,朗声说道:“在劫营之后,文远你等三人应该迅速回军,如能分兵两处最好,一辅助寿成兄伏击李堪,另一路最好全是骑兵,在我军大营附近再设一起埋伏,等待彻里吉回军,用冲锋战击溃彻里吉。虽然敌人的军队数量多于你们,但是此时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了,要知道那个时候,彻里吉一者已中了埋伏,二者应该已经知道你们已经把击败了韩遂大军,更有那些粮草危在旦夕,彻里吉岂有不慌张之理,在这个时候,你们的伏兵一出,定然可以击溃敌人。”

马腾眼前一亮,说道:“莫不是围魏救赵之计?”

“呵呵,算是吧,不过,咱们这‘赵’可不弱哦”顿了一顿,黄逍又神秘的笑道:“有一件事情对我们也十分有利,那就是彻里吉此次,彻里吉一定会率领大军出来,不过,无论他出来与否,我军和彻里吉交战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把彻里吉杀死,另一个是把彻里吉杀退,无论哪一个都对我们十分的有利。”

“师傅,杀死彻里吉对我们有利徒儿倒是理解,因为彻里吉在羌人中乃是羌王的存在,若是我军杀死彻里吉,西羌大军定会大乱,那种心理打击被烧掉粮草还要沉重,我军若是在击杀彻里吉,那自然是十分理想。只是徒儿不明白,这彻里吉活下来对我军又有什么好处?”马超奇怪的问道。

黄逍笑了笑,脸上一副对什么事情十分有趣的表情,说道:“彻里吉若是活下来,在一般情况下当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若是我们用语言挑拨的话,彻里吉会为我们办到很多我们办不到的事情,甚至还会为我们杀人呢”

马超面露好奇的神色,显然,还不是太懂。郭嘉此刻却已经明白了黄逍的意图。毕竟郭嘉的经验和智慧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即便是黄逍,有时候也只能自叹不如。郭嘉一拍马超的肩膀,哂笑道:“怎么,你小子还不明白?只要我们在和彻里吉作战的时候告诉他其实他还是上了当,韩遂已投靠我军,和我军之间另有计划,否则我军在这里怎么会有一前一后两股军队用抛砖引玉之计攻击他云云,只怕彻里吉这蛮人立刻就是相信我们的话,然后想着突围而出,在沿途上只要见到韩遂的军队必定大杀,那岂非省了我们很多的事情”

说着,郭嘉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好笑的表情道:“韩遂若是命大,不死在我军手中的话,倘被这彻里吉一头撞见,那还不马上一刀将韩遂劈了才怪呵呵,如此想来,嘉倒是不希望韩遂、李冲死在公明他们的手中了,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一出好戏”

“借刀杀人?”马超听得有些发呆,脑袋似乎有些跟不上趟了。

“对,若其不死,借刀杀人才是上策,”黄逍笑道:“奉孝之言与我心有戚戚焉,不过光是告诉他被反过来埋伏地事情还不够,你们还要提醒他,他的大军和韩遂麾下的李堪大军不是约定好了要在半路上一起攻击我军的伏兵……”

郭嘉一拍双手,恍然道:“主公深谋远虑,嘉万万不及也彻里吉闻听此言,定会十分着急,因为在他听来,那等于说他两面都被我们算计了,而且,铁甲车更是他的命根子,保与不保尚在两说间,如此一来,彻里吉定会马上暴走,哈哈,若是如此,那可是太有趣了”

郭嘉言罢,毫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摇头,似乎觉得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徐晃突然皱皱眉,有些忧虑的问道:“主公,先前听越吉说起李冲这人,似乎不怎么好对付,就怕到时候被李冲一眼看破我们的挑拨离间之计而有了防备。”

“李冲是绝不会留在韩遂身边的,要知道按照我们给他们的假计划来看,我军去杀韩遂的人并不多,因此,李冲是不会留在那里的,他不是随彻里吉随军行动便是回到乐涫城随军行动,不过依我看来应该是后者居多,虽然彻里吉的军中没有一个像样的军师,那个什么雅丹丞相的脑袋也不咋灵光,但是,明显可以看出,彻里吉对韩遂很是不信任,他信任的,只有他的心腹,很难有李冲随起出征的可能。再说,即便是李冲在彻里吉的身边,他微末之词,在事实面前,又能起什么作用?我们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而且,越吉的话中也有所透露,似乎羌人一方,很是不徐晃这个李冲。因此你们可以放心地行动,完全不必担心。”

“不过,”黄逍接着说道:“消灭李堪才是首要,如果顺利,凭借李堪麾下将士的衣服,连夜诈开乐涫城,到那时,即便韩遂不死,也只能退到酒泉,战线收拢,无疑是将死之局。当然,若能一举将彻里吉、韩遂悉数杀死,那凉州的战事也就算平了大半,剩下的,只是一些收尾的活计而已。”

“只要不出意外,韩遂必死,彻里吉必然元气大伤,甚至,无力再战也是极有可能,主公高策也”众人互看了一眼,再一次强烈地感受着黄逍的算无遗策。徐庶挑起大指,由衷的称赞道。

“策再高也没用,一切,还要看明晚的具体行动既然诸位没有什么疑问了,现在天色已不晚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着明天好戏上演吧你们,来是唱戏的主角啊”黄逍笑道。

“喏”众人哄笑散去,大帐内,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彻里吉等人当然不知道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正等待着他们,反倒是因为越吉元帅的一番汇报而欢欣鼓舞。

“这个黄逍也不过尔尔,哼什么虎威天神、血衣修罗,文武德才,当世人杰,狗屁李冲将军早就料敌先机。这个大汉的天王差得太远,本王看这个黄逍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赵什么来着……对,那个赵括罢了”彻里吉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力的称赞着李冲,漫骂着黄逍。

“呵呵,大王你过誉了如今计划已定,我们明晚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323章 激战黑夜 尔虞我诈(一)

第323章激战黑夜尔虞我诈

李冲捻着自己的小胡子,自以为得计,洋洋得意的说道:“人不过如此,他黄逍也不例外,如此便有诺大的威名,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都会自视甚高,而且会急功近利,很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这将计就计正好用在他黄逍的身上,呵呵……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彻里吉此刻高兴,却也不去在乎李冲的态度,也不管那么多,连抚着自己的大胡子,催促道:“什么黄逍不黄逍的,过了明晚,黄逍就成为过去了现在李冲将军还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做吧,如今,只有一天的时间供我们准备,务必要将黄逍一举击杀”

“大王勿急,如今有了黄逍的计划,我们行动起来就容易多了。首先,我家主公和越吉元帅明天晚上留在大营,我家主公带领本部人马,越吉元帅也带领两万西羌兵,如此,足够包围敌人的偷袭部队了,要知道对面的黄逍虽然军队有近十五万人,但是,作为偷袭,人数不宜过多,是以,冲料想,几千人最为适宜,超过万人,则目标太大,行动起来容易暴露目标,以黄逍的精明,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的。而且黄逍的主力应该全都放在半路上伏击李堪将军去了,他们的主要目标应该是袭取乐涫城。所以明天晚上敌人来此的军队最大限量也就是一万人,越吉元帅并我家主公的军队将近三万人,即便是黄逍大军精锐,在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也足以应付如此局面了”

说到这里,李冲看向韩遂和越吉元帅,笑道:“黄逍偷袭的大军在进到我们大营之前,主公还要和元帅装模作样一番,否则敌人是不会现身地。”

韩遂点点头,说道:“这个本太守知道,我和越吉元帅会做出假意厮杀,营中大乱的样子,这样一来黄逍派来的人马便会全无戒备的进到大营中,我军便可将敌人一举歼灭。”

李冲淡淡一笑,说道:“主公你明白就好,但是,一定要注意,在军中加以厮杀的时候一定要让全军大喊:‘莫走了韩遂’……主公你可明白?”

韩遂闻言一愣,旋即会意,欣然点头应允。李冲又看了看雅丹丞相,接着说道:“雅丹丞相,敌人有一支军队要在半路上伏击逃跑的我家主公,丞相你可带领一万人去攻击此军,敌人的伏兵不会多,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打败逃亡中的我家主公,所以这里的军队不会超过三千人,只不过敌人在这里的将领会是徐晃、张飞和张辽三人,故此令你一万人,在出其不意下定要围攻击溃此军,若是可以斩杀这三个人,那便十分理想了,这将会对敌人形成一个致命的打击,对整体的战事也是一个强有力的支援”

“呵呵,全听李冲将军的。”雅丹淡笑一声,应道。

“不妥”彻里吉皱眉反对道:“雅丹,这次你就不要出去了,留下来亲自督军,看管铁甲车即可。至于伏击敌军的这支队伍么,杨兰,就交给你了”

“彻里吉大王想的周到,理当如此,却是冲疏忽了”李冲哪还不明白彻里吉的意思,他这是生怕他的铁甲车出现什么闪失,更不放心别人看管罢了,当下也不在意,转头对韩遂、越吉说道:“主公,越吉元帅,你二人还要辛苦一些,在击溃了前来我军大营的敌人之后,再赶往杨兰将军所在的地方,一起杀敌,有你们的近三万大军在,击杀徐晃、张辽和张飞的机会就会大很多,但是万不可以逞匹夫之勇”

“放心,我等安不识大局”韩遂有些不满的说道。

不过,李冲很显然没听出韩遂话中的不对味,接着说道:“彻里吉大王,鄙人将会和大王一同出兵,黄逍志在歼灭我军,大营必定缺少防卫,先去袭击没有多少人把守的黄逍大营,然后再抄敌军后路,和李堪将军一起埋伏在半路上,对等待李堪将军到来的青州军进行前后夹击,定可消灭掉黄逍大军的主力部队。”

“李冲将军算无遗策,令本王十分佩服,不过……”彻里吉皱了皱眉,为难的说道:“本王袭击黄逍大营,就不劳李冲将军跟随了,毕竟,乐涫城中需要人通禀消息,一般人本王和韩太守还信不过,只好有劳李冲将军了。”

对于李冲说的这话,彻里吉很不感冒,他心里话:本王出兵,带你个外人做什么?监督本王我的?

“嗯?”李冲心中有些不愉快,转而,也明白了彻里吉的意思,干笑道:“也好,就按大王的意思办,鄙人回乐涫城就是”

“来来来,祝我们合作愉快,早日消灭黄逍”雅丹见气氛有些尴尬,忙出来打圆场,说道。

“哈哈哈,合作愉快早日消灭黄逍”

……

第二天,黄逍大军和西羌军很有默契的互相假意厮杀了一番,然后各自退兵回去之后自然是不动声色的准备一番,静静的等候着夜晚的倒来。

入夜,月黑风高,四面的狂野里寂然无声,在这一片死寂中到处流荡着潜滋暗长的杀机,连绵数里的黄逍大军营寨却像一块儿巨大的岩石重压在人的心头。一支三千人上下的军队就在这静默中行动。朦胧中,依稀可见领军的人正是黄逍麾下的大将徐晃只见这一小支军队迅速的接近西羌军大营,在距离西羌大营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徐晃的指挥下这些精锐骑兵准备好了冲锋,只等预料中的变故发生。

时间,在静寂中缓慢流过,正在诸方等的心焦之时,半夜过后,韩遂所在的大营毫无征兆的大乱起来。远远望去,大营之中一片混乱,人喊马嘶,刀枪闪烁着火光,声势惊人。那呐喊的声音打破了天地间地寂静,好似浪涛从天际奔来,呼啸得震耳欲聋。不多时。便传出了高呼的声音:“休走了韩遂,休走了韩遂……”那声音此起彼伏,声势惊人,伴随着刀枪剑戟的交鸣声,说不出的惨烈。

“呵呵,这戏演得还真像,要不是有主公的话在先,本将几乎就信以为真了”望着眼前的乱像,徐晃不置可否的一笑,一脸的淡然,对身边的副将说道。

“确实很逼真,不过,还是逃出出主公的算计”副将点点头,应道。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别让这些戏子白忙活,让人其失望了,可是咱们大大的罪过,记住本将方才所说的话,准备先收点利息回来”徐晃笑着嘱咐道。

“将军,你就放心吧”副将笑道。

“出发”徐晃笑着点点头,猛然向后一摆手,手中宣花大斧倒提,一马当先冲向了敌军大营。随着徐晃的手势,大军齐齐大喝了一声,策马向这西羌大营冲杀了进去。大地在这支精锐骑兵的有力冲击下颤抖着,好像一只铜锣被一个身强力壮地醉汉不规则的狠狠的践踏着,发出刺耳到让人担心他会垮掉的巨大响声。

徐晃冲击的这片大营乃是韩遂的军营,在西羌地军营中,韩遂大军的大营和彻里吉的大营并没有混为一谈,而是泾渭分明的分开,很容易区分。

徐晃大军势如破竹的冲进了大营中,却没有遭受到多大的阻力,那些韩遂大军士卒打扮的士兵并没有拼命抵抗,而是很巧妙的向别的地方躲闪。眨眼间,徐晃的大军便冲进了这片大营的核心地带,依然无人阻挡

这情况十分的诡异,任何一个行军打仗有经验的将军,都能清楚的看出,眼前这分明就是一副上当的局面,可是徐晃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相反,在他的嘴角处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还以为演戏演得很真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同主公的话来说,太没水准,太不敬业,太不入流了

突然间,意料中的四面火光冲天亮起,无数的敌人冲杀了出来,无论是西凉兵打扮的韩遂军兵和羌兵打扮的西羌军、正处于混战中的双方士兵的翻身向徐晃的部队包围而上,徐晃的冲锋军队转瞬间被包围了起来,并没有多余的言语,双方很是墨切的混战在一起。

‘不好,快撤!中计矣!越吉晃大叫一声,满面的怒容,奋起神威,宣花大斧绕定周身上下,带起一道道斧刃组成的光弧,掠过一名名的敌军身体,带起一道道的妖艳红光,宛若呼吸般简单。

“这不是徐晃将军吗?这么晚了到本太守的大营中来又有何贵干?可惜这时间也太晚了吧?韩某人纵然是再好客,此刻没有香茗奉上,徐晃将军如不能从容上路,还请见谅,不过待遇到孟婆,她自有一碗汤为将军解渴,如此一说,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是,还请将军到时一定要笑纳才好,黄泉路上无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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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激战黑夜 尔虞我诈(二)

看着被大军围在核心“咆哮连连”的徐晃,韩遂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冷言嘲讽道。

徐晃猛的一回头,只见哈哈大笑声中,韩遂和越吉骑着战马在手下士兵的簇拥下,宛若众星捧月一般,远远的出现在视线中,得意洋洋的看着这边。

场面上,敌人占有绝对的优势,不过,徐晃只是“盛怒”,却并不慌张,他看了看韩遂,一摆手中的宣花大斧,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名西凉兵劈斩为两段,任由鲜血飞溅到自己的神圣,冷冷一笑,说道:“怎么,越吉元帅没有告诉你本将军是来取你性命的吗?”

“无知之徒,当真是可怕”韩遂暴喝一声,嘲讽道:“取我性命?哼,你已经落入到我们的埋伏中今天插翅翅也难逃,有何资格说这种话?哼,死不自知”

“呵呵,韩遂,真正不知死活的,”徐晃似乎是在自语,又似乎在说给韩遂与越吉听,说道最后,陡然提高了声音,暴喝道:“是你吧”

话音未落,场上情形骤变

在韩遂、越吉的包围圈外陡然响起漫天的喊杀声,从刚才徐晃劫营的两翼又飞出两支上万人的大军,这两支军队的领军之人剽悍之极,远远的落下自己的人马,一马当先撞进了韩遂的大营,手中兵器所到之处,韩遂大军的士兵和西羌土兵都全陪倒下,根本就是锐不可当,全然没有一合之敌,事起突然,那些正在对内圈中的徐晃的士兵围杀的士兵根本没有准备,猝不及防下被这两支突如其来的大军杀得措手不及,血肉横飞。

韩遂和越吉元帅被眼前的变故弄得一头雾水,正在发愣的时候,却听见徐晃长笑一声道:“韩遂,今天看你还不死”

韩遂还未来得及答话,徐晃骤然加快了砍杀的速度,片刻光景,大斧便已经砍到了韩遂的眼前。韩遂惊骇莫名,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唯有一边奋力还击一边招呼越吉过来帮忙。越吉却有点发愣,旋即反应过来,直道自己应该做地不是待在这里,而是组织军队反击。想到这里,越吉拨马就走,根本就不曾与徐晃对面。或许,一次被擒,已然怕了

看到越吉并没有过来援手,韩遂愤怒之余,却也猜想到越吉要做什么,无外乎调派大军而已。既然如此,自己只有在这里拖住徐晃,那样……

不过,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

“韩遂,你不会以为越吉元帅是去组织士兵反击去了吧?”徐晃大战韩遂,因为诸多士兵的阻挠,屡屡不能将其拿下,看着越吉溜走的背影,徐晃嘿然一笑,说道:“或许你还不明白吧哈哈,你以为彻里吉真的适合你们一起联手来对付我军吗?哼,那便是大错特错了,我家主公和彻里吉另有协议,为的就是今天计谋算掉你韩遂的人头,以及所有的大军”

“哼,谁死谁活,还说不一定,徐晃,你休要在胡言了”感受着来自徐晃的压力,韩遂一阵的吃力,就凭他的武艺,想要来对付徐晃,要不是有士兵的配合,他又圆滑,怕是早死上数次了,此刻,他唯有硬挺,等到越吉援手

“哈哈,”徐晃一阵的大笑,不屑的看了看死命想抵的韩遂,手中的宣花大斧,轮动如飞,死死的将韩遂压制住,口中说道:“韩遂,你这真是痴人说梦哼,难道你看不见我军的伏兵有一前一后两股吗?难道你没有看见原本应该在半路上伏击你的张辽和张飞两位将军都在这里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越吉元帅现在是因为心虚才躲开地你吗?”

韩遂闻言一阵发愣,忙举目望去,这才发现眼下的战场和徐晃说的一般无二,张飞和张辽都在这里这……难道自己上当了?

韩遂心中一阵发凉,手中的大刀的挥舞不自觉变慢了,徐晃看在眼中,心中暗喜,却没有打算放过他,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就是你的部下李堪,待一会也会命丧黄泉,受到两军夹击地不是我军,而是你的部下李堪,我军的主力部队加上彻里吉地主力部队要消灭李堪实在是易如反掌哈哈,到时候就让你们几人到地下黄泉相见,也省得黄泉路上寂寞”

韩遂脸色大变,一边勉力支撑,一边不愿意接受事实般摇晃着脑袋,嘴里连连说道:“不可能,李冲他……”

徐晃一脸的嘲讽,哈哈大笑道:“什么李冲?那小子早就在我家主公的算计之内,对了,你的那个李冲不是很喜欢将计就计吗?呵呵,我家主公也很喜欢,而且,更喜欢顺手牵羊还有,李堪在乐涫城中留下了不多的人马吧,你说,李堪受了我军与羌王的夹击,可还有生还的可能?到那时,穿着你等大军的衣服,连夜诈开城门,乐涫城,嘿嘿……”

其实徐晃的这些话都是信口胡说的,而且大多都是出自徐晃临战的分析,并没有多少的真凭实据,但是现在被徐晃这么一说,韩遂只听得声声钻心,因为这些想法只有在彻里吉大军中核心的几人知道,他和李冲当然不会出卖自己的利益,那么唯一能够出卖自己这些人的人也只有彻里吉

如果,黄逍在这里,一定会为徐晃的这一番话称赞,为将虽勇,无智才可怕,那永远成为不了一代名将是以,吕布虽勇,却无人称其为名将;典韦亦勇,却也不能领军挂帅;历史上,阎忠武艺不高,却能成为一帅为帅为将,疏途也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的大将琳琅,名将却不多的根本原因。

而徐晃,逢战攻心,实不可多得也

想到这里,韩遂心中大恨,本就对徐晃心惧,此刻更是无心在这里纠缠,虚晃一刀,便要跳出圈外逃走,徐晃却哪里肯放他走,连忙纵马拦住了马超,一阵强攻,只逼得韩遂手忙脚乱,若不是亲兵奋不顾身,早死多时。即便这样,韩遂一时间也是险象环生。

韩遂大急,知道凭这些亲兵,根本挡不住徐晃,万一……徐晃的勇猛,前日阵上,韩遂自然见识过,万般无奈下,韩遂心中发狠,也不去管徐晃劈来的大斧,手中的大刀视死如归般同样砍向了徐晃的头顶。

老小子要拼命徐晃心中闪过一个念想,大斧急忙收回,双手一合斧杆,朝着韩遂的大刀架了上去,却不想架了个空,韩遂的大刀,早就收回。在徐晃疑惑之际,韩遂一拨战马,寻了个方向,急急的冲了出去。

“韩遂,休走”见韩遂要逃,徐晃顿时不干了,这么长时间,连一个韩遂都没拿下,徐晃都有些脸红,见韩遂麾下的一亲兵不知趣的又挺枪刺来,徐晃不禁大怒,全是这些家伙碍事怒极的徐晃,陡然发出一声暴喝,一斧崩飞这亲兵的长枪,大斧手中一顺,斜肩带背,将其劈为两片,徐晃擎斧怒视了周围的敌兵一眼,沉声喝道:“挡我者死”

“呵呵,公明,你这火从何来啊?”这时,一声熟悉的笑声自徐晃的背后响起。

“他娘的,让韩遂那老小子跑了,文远,这里教给你了,我去追韩遂”徐晃说完,也不待后面的张辽说话,催马追着韩遂的身影而去。

“哎,这公明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风风火火的了?咦,翼德,你这是?”张辽看着杀到自己近前的张飞,转身奔徐晃追去,急刺刺的,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赶忙不解的追问道。

“文远,你小子怎么糊涂了?公明他舍弃这里,望那个方向追去,想必是有什么大人物,嘿嘿,俺老张自然要去凑个热闹这里,就交给你了”张飞头也不回,大咧咧的说道。

张辽苦笑着摇摇头,他听到,张飞似乎正在嘟囔着什么“徐晃这小子,真爱吃独食,有好事也不叫俺老张一声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厉害点的角色,嘿嘿……”

徐晃正自追赶着韩遂,因为敌军士兵的阻拦,他与韩遂的距离竟然越来越远,只气得徐晃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韩遂的背影,在夜色中,越来越模糊……

突然,前面一阵大乱,将完全将闷气撒在敌军士兵身上,大砍大杀的徐晃惊醒。徐晃忙抬眼看去,只见前面火光缭绕,火光中闪出一彪人马,为首的一人,正是越吉元帅只见这一支人马,约莫万人上下,在越吉的带领下,迎着韩遂的方向而来。

越吉徐晃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曾被他生擒的人,看着韩遂与越吉的距离越来越近,徐晃不禁大急,若是让他们汇合,再想斩杀韩遂就难了怎么办……

突然,徐晃双眼一亮,高声喊喝道:“越吉元帅,汝忘记了与我家主公的约定了吗?速速击杀韩遂,到时,平韩,尔居第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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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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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激战黑夜 尔虞我诈(三)

第325章激战黑夜尔虞我诈

徐晃的声音,压过战场的嘈杂,传到越吉与正在逃命中的韩遂耳中,韩遂猛然抬头,正见到越吉带领大队的军兵奔自己而来,先前本来只有六分的相信,此刻,却再无一分的怀疑,双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啊?”打马来到韩遂近前的越吉被徐晃的话弄的一愣,然而,就在这一愣的刹那,就见韩遂的大刀猛然举了起来,迅疾的划过一道弧线,越吉只感觉脖子上一凉,一朵妖艳的血花崩现……

“为……”越吉元帅征战沙场多年,他当然知道那是鲜血,是自己的鲜血越吉元帅大惊失色,满脸的不明白看着韩遂,只是此时,因为鲜血的喷涌,喉咙被剖开,越吉元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连那剩下“什么”两个字都没有出来,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奇怪表情从马上掉了下来,当场毙命。

“你们这些狗贼,居然敢暗算我马去死吧”韩遂好象疯了一般,频频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肆砍杀着眼前的西凉军兵,双眼,一片血红,口中连连暴喝道:“西凉军的将士听令,西羌兵是我们的敌人一样给本太守杀无赦”

此语一出西羌兵登时倒了大霉原来他们看见韩遂杀了他们的越吉元帅就莫名惊骇现在这么一闹西羌兵更加惊慌起来再加上徐晃他们带来的三路军马几方夹击下西羌兵更加没有了生存之路了登时被连连砍翻在地。

韩遂的突然举动,使得西羌兵呆楞片刻后,却是起了同仇敌汔之心,激起了这些蛮人的凶性,一个个嗷嗷怪叫着扑向了韩遂,似乎,原本的共同敌人反倒是不重要了,一时间,韩遂被西羌兵团团围住,逃跑的势头为之一止。不过,眼下的韩遂早就杀红了眼,也不去想太多,只是频繁的挥动大刀,砍杀眼前出现的每一个人。

“韩遂,这次,看谁还能来救你”

正这时,一道冰冷的、满含杀意的声音伴随着凛冽的劲风自脑后响起,话音下,劲风中,韩遂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阵的凉,紧接着,那道劲风划过自己脖子,感觉好象飞起来一般,眼前的一切,离自己越来越远……韩遂不愿相信,他自己的那柄大刀,砍在一名羌人士兵的身上,而大刀的另一端,则是自己的身体,他清晰的现,自己的身体上,脑袋已经不复存在,而自己的身后,一员大将,手擎大斧,满脸不屑的盯着自己,正是一直追着自己的徐晃原来,是这样,我……

带着最后的一丝残念,韩遂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马背上的身子,随着大刀另一端的羌兵倒下,而跌落马下,激起一片的尘埃……

越吉被韩遂斩杀,韩遂又被徐晃一斧子把脑袋削飞,群龙无,顿时,韩遂大军与西羌军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而徐晃、张辽、张飞率领的两万三千大军,此刻杀起来更顺手了,几乎没有一点的阻碍,就将眼前敢与反抗、四处乱跑的敌军斩杀了个干净,余者,皆不知逃到了哪里,几人有没心情去追,这么多的人,难免有漏网之鱼,恶已死,在将投降之人尽数砍杀之后,徐晃几人带领着大军,冲入西羌大营的囤积粮草之处,一把火焚烧了个干净。随后,徐晃、张辽、张飞三人便集合军队,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路线,有条不紊的没入黑暗之中,准备进行第二轮的伏击。

而在另一方面,得意洋洋的彻里吉带领大军来到黄逍的大营后……

当夜,黄逍大军大营之外,但见一支彪军在彻里吉的带领下,偷的向着黄逍大军的营寨摸去,只见彻里吉的军马一片肃杀,深寒的光芒从彻里吉的眼中浮起,待缓缓来到众军面前,但见彻里吉高举右臂,便见身后诸军嚎叫一声,举起手中的武器,向着黄逍的大营疾奔而去。

彻里吉一马当先,率众直冲入营下的寂静,守卫之少,丝毫没有引起彻里吉的怀疑,按照李冲的说法,黄逍的大军主力当是去夺乐涫城去了。彻里吉带领着大军,直突而入,转眼间就来到黄逍的中军帐前不远,正这时,突见火光四起,无数手持长枪刀盾弓弩的军士分为数队从营内交叉盘桓的道密密麻麻拥出夜色的掩护,左面典韦,右面麴义,两个威武的身影在寒寒的冷风中显得雄壮不以。

正在彻里吉震惊之时,就见前方的中军帐帘门一挑,一人骑着白色的巨虎走了出来,正是黄逍只见黄逍眼中精光连闪,不屑的看着一脸惊骇的彻里吉,冷笑道:“西羌王,不知道李冲的这个将计就计如何啊?你这榆木疙瘩脑袋真不咋地,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哼,怕是你还不知道吧,早在你到来之前,韩遂就已经投到了本王的麾下,只不过,你来得也太巧了一点,正赶上了韩文约献城之时。正好,本王也免得前去你的地盘作战了,顺手牵羊,一并把你在这也收拾得了。”

黄逍一番话,说得风轻云淡,却听得彻里吉心中起了滔天骇浪,彻里吉不敢相信的眼睛越睁越大,失声吼道:“不可能,韩遂、李冲怎可能来骗本王,黄逍你不要……”

一看彻里吉的表情,黄逍就知道,自己所料,十有**不会差此刻,黄逍心中更有底了,轻笑道:“哦?本王信口开河还是满口雌黄?彻里吉,你好好想想吧,你们与韩遂假打,以yin*我军中计,伏击我军埋伏李堪的大军……这一系列的事,你因该比我黄逍清楚,可是,为什么我却知道了呢,彻里吉,你难道不会想想吗?知道你会带人来劫本王的大营,哼,是不是李冲告诉的你,本王的大营中没有多少人,主力不在这里呢?彻里吉,你这冥顽不灵之徒,本王好生让越吉带话与你,让你投降,你却反过来算计本王,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听着黄逍嘴中冒出的一个个自己视为机密的计策,彻里吉脸色越来越差,他知道,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只有那么几个,然,自己的心腹万不会说将出去,那么,唯一能说出去的人,只有韩遂、李冲

“呵呵,是不是很生气?”黄逍好笑的看着脸色狂变的彻里吉,冷笑道:“好好的阳光大道,而不去走,偏偏走上这独木桥地狱无门你闯了进来,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韩遂李冲”彻里吉双眼现红,犹如愤怒的狮子一般咆哮连连,但是,他也知道,此处乃是是非之地,猛的一拨马头,高声喝道:“撤退,快撤”

“彻里吉,你当本王的大营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想得美三军将士何在?给本王杀”见彻里吉想要开溜,黄逍冷笑着高高举起虎头盘龙戟,复又猛的挥下。

“步军上前,弓弩手准备,射”正等着黄逍命令的典韦、麴义二将,见黄逍大戟挥下,双眼闪过嗜杀的光芒,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中的兵器,冷声喝道。

“嗖嗖嗖……”

“噗噗噗……”

彻里吉恍若回到了前日的战场一般,漫天的箭支带着阵阵的尖啸之声,密如雨点般落了下来,比之前日不同的是,这次却是处身于包围之中,三面的箭雨倾泄下,羌兵成片成片的倒下,哀鸿遍野。

也不知道黄逍究竟安排了多少的弓弩手,黑夜中,彻里吉也看不甚清,只感觉,漫天都是箭支穿梭,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箭雨下,本来还很稠密的大军,变得稀疏起来。此刻,彻里吉也顾不得心疼大军的伤亡,紧催战马,踏着被箭支钉在地面上的士兵尸体,寻着没人的缝隙,亡命的向外逃去。

“弓弩手,再射”又是两道恍若催命一般的声音响起。

随着这两声冷喝,刚刚在箭雨中撑得下来的幸存者,头顶上再度飘起了乌云……

看着眼前的视野陡然开阔了起来,彻里吉心中没有半点的高兴,因为,这视野的开阔,完全是因为自己麾下的士兵中箭倒下去所造成,越是开阔,也就是说,自己大军的伤亡……彻里吉心中一阵的抽搐,此刻,却是将韩遂、李冲恨得要死。

正在彻里吉沉寂在愤恨、心疼之中,一支刁钻的箭支,透过大刀形成的刀幕,幸运的是,大刀轻轻的刮在了这支箭的箭尾上,本来射向彻里吉后心的长箭,狠狠的钉在彻里吉的后腰上。

“啊”剧烈的疼痛,直令彻里吉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这一箭上的力道,太大了,以至于,整个箭杆都深深的嵌入彻里吉的体内,之余了一截箭尾在外。

“大王……”听到彻里吉的惨叫,一直保护在其身边的烧戈不禁大惊失色,眼疾手快的他,忙上前一把拂住险些坠下战马的彻里吉,急声问道:“大王,你怎样?”

“烧戈,”彻里吉咬着牙槽,几乎是在用鼻子哼出的声音一般,对烧戈说道:“快撤,莫要在此耽搁”

剧痛下,也让彻里吉在愤恨中疼醒了过来,终于明白,此刻,远不是他该计较这些事的时候,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冲出去,守住这条命才是真的

“是,大王随俺来”烧戈一挥手中的大刀,砸开几支射来的长箭,暴吼一声,道:“大王有令,全军撤退”

说完,烧戈护着中箭的彻里吉,也顾不得大军如何,望定辕门的所在,直直的冲了过去。即便是没有烧戈的话,此刻,谁还不知道逃命重要?一个个先前还是得意洋洋的羌人将士,此刻,全然如丧家之犬一般,丢盔弃甲,亡命般顺着来时的路线冲了过去,他们引以为豪的勇士,在箭雨下,是那么的不堪。

“真倒霉,竟然被那蛮人的大刀磕偏了一点,要不,哼……算你彻里吉命大”黄逍悻悻的收回霸王弓,一脸的遗憾。挂好弓,黄逍复又操起虎头盘龙戟,高声喝道:“众将士,随本王追杀彻里吉击杀彻里吉者,官升三极,杀”

“杀”刹那之间,整个大营的上空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一个个正眼馋弓弩手威,早等的不耐烦的黄逍大军,终于等到了进攻的命令,如虎似狼般扑了上来,宣泄着前日战场上的郁闷。一阵阵兵器撞击的声音在大营中交织成一片,耀眼的刀枪之芒映寒了整个沸腾的大营,马嘶人吼响彻营内,振聋聩。黄逍一虎当先,亲率数十骑“虎神卫”如潮水般的直取彻里吉而来,典韦、麴义两尊杀神,此刻也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个冲杀到最前面,拎着兵器,一走一过间,鲜血迸现,鲜血染就征袍,也记不清有多少敌军死在他二人手中。

随着黄逍追击到了辕门所在,大营内,再也找不到一个还能站立的羌人将士,满地的尸,刺鼻的血腥味,却俨然如同兴奋药剂一般,刺激着黄逍大军的每一个士卒,一个个不自觉的舔着嘴唇,望着辕门方向那道已然变成了红色的身影,一脸的不尽兴。

而那道红色的身影,显然也不曾令他们失望,虎头盘龙戟高高的扬起,霸道凛然的声音激昂在整个大营的上空,盘旋不息。

“兄弟们,追杀彻里吉,一个不留,随本王杀”

“杀啊杀,抓拿彻里吉,杀啊”

“莫要走了西羌王……”

“天王威武……”

……

士气激昂,可遮天;士气如弘,敌胆丧。各式各样的喊杀声,交织成一团,伴随着蜂拥涌出大营辕门的黄逍大军将士,一路追着彻里吉败退的方向,延绵无际……

“彻里吉,尔还要望哪里走?燕人张翼德在此恭候多时了越吉已死,尔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第326章 激战黑夜 尔虞我诈(四)

第326章激战黑夜尔虞我诈

彻里吉狼狈逃窜,听着身后传来的震天喊杀声,心中却是将韩遂、李冲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黑夜中,依稀辨别着自己大军大营的所在,只恨战马速度太慢,不能立时逃出升天。奔逃中,彻里吉不经意的回头望去,只见自带来的五万大军,此刻严重的缩水,看人数,虽然黑夜中看不太清晰,但是,隐约中依稀可辨,竟然不足来时的一半

彻里吉心中一阵的肉疼,只这么一会儿的光景,竟然损失了两三万的兵马,而且,听黄逍话中的意思,似乎,其还会对他的大营做手脚,这……

越想彻里吉心中越是着急,恨不得插上翅膀,立时飞回自己的大营,那里,才是他的根本,相较眼前的几万大军,他更在乎的,是他大营中的铁甲车万一铁甲车出了什么闪失,那他可真就是哭都找不到调

正奔跑间,彻里吉似有所觉察一般,猛然抬头,这一看下,只骇得彻里吉三魂走了一对,捏呆呆发愣。只见自己的大营方向,红光耀眼,映红了半边的天空,久经沙场的彻里吉此刻哪还不明白,这是自己大军的粮草,只不过,已被人点燃

“不”彻里吉恍若疯了一般,仰天悲声叫道。他之所以敢犯中原,所倚仗的,也不过两样,一为铁甲车之无敌,二为粮草的充足。而此刻,火光冲天,很显然,大营中的粮草已被悉数点燃,看这火势,即便是想救,现在也已经晚了

没了粮草,难道让士兵饿着肚子打仗?没了粮草,铁甲车又有何用?

“彻里吉,尔还要望哪里走?燕人张翼德在此恭候多时了越吉已死,尔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正在彻里吉为眼前的火光失神之时,忽听前面杀声震天,弓弩而下,一彪人马闯出了黑暗之中,为首一员大将,燕颔虎须,座下马,横端一杆丈八蛇矛枪,正是张飞两面以弓弩为伏,随着张飞的一声大喝,万箭齐发,陡然的变故,一时间令彻里吉本就惶恐的人心为之大乱。

“大王,不好,敌军有埋伏”烧戈脸色狂变,失声对彻里吉喊道。

“烧戈,不必多言,冲出去”彻里吉毕竟是一方雄主,关键时刻,却也还算稳重,强忍着肚腹上的箭创,脸色苍白的沉声喝道。

但见张飞身披重甲,胯下奔霄骏马,在左右亲兵的护卫之下直冲了过来,看着正前方被乱箭射的手忙脚乱,不停舞刀避箭的彻里吉,嘴角微微一咧,冷笑道:“彻里吉,你知道吗?你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听信了韩遂、李冲之言,哈哈,如今,你身陷囫囵,此番你张二爷定叫你有来无回”

“冲”彻里吉阴沉着脸,也不多言,在烧戈的护卫下,直向张飞的军阵冲杀了过来。彻里迹很是清楚,若被张飞拖在此处,那等待自己的,将是被围杀的命运,背后,或许黄逍的大军已掩杀而至,惨叫声依稀传来,事不宜迟,如今,只有全力拼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彻里吉这次劫营失败落逃,因为骑兵的速度远胜步军,此刻,在韩遂周围的,悉数是骑兵往日骑兵引以为豪的速度,此刻面对漫天的箭雨亦是难以找到用武之地,一队队、一列列的骑兵在尚未冲到敌人面前,顿成箭下亡魂,但见彻里吉麾下骑兵往来冲突,试图在阵前寻找突破口,却苦无所获。

“大王,速随末将杀将出去”烧戈一马当先横在彻里吉的马前,遭受中大刀轮动如飞,为受伤的彻里吉拨打着箭支,以一种最简洁、最野蛮的方式向张飞的军阵推去。眼看着,二人就要来到敌阵前……

正挥舞着大刀拨打雕翎的烧戈,只感觉眼前一道人影急速的冲了过来,一点寒星,直扑自己的咽喉,寒星未到,金风先至,烧戈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发凉,当下不敢怠慢,大刀手中一抱,合力望外崩去。

“当”

大刀正架在袭来的兵器上,看着搭在刀身上那弯曲的矛尖,烧戈猛然抬头,却见眼前一人,豹头环眼,一身黑甲,一双眸子闪烁着逼人的杀意。

“张飞”烧戈头皮一阵发麻,对于这个曾经交给两次手的对手,烧戈可以说是印象深刻。他纵是再过自大,但是,心中却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张飞的对手几十回合也就罢了,但是,时间一久,败的,非自己莫属。

“傻小子,不是说要和俺老张大战三百合吗?来来来,俺今天奉陪到底今日,必取你狗头”张飞奚落的说了两句,却也不再多说,手中丈八蛇矛微闪,浑身俱是刚猛无比的气势,合身扑向烧戈。二人乃是老对手了,皆是深知彼此根底,话不投机半句多,各挥兵器,“当当当……”两个莽人如同打铁一般,再度战成一团。

“大王,待烧戈拖住张飞,你快走”烧戈一边招架着张飞的连连进攻,一边对彻里吉吼道。

“烧戈,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彻里吉深深的看了战团一眼,催马冲进张飞的军阵,强自忍着伤痛,大刀连连挥舞,不为伤敌,只为砍出一条血路

随着彻里吉杀入阵中,箭雨不由为之一缓,先前还被死死压制的西羌大军,终于缓过了一口气,转眼间就冲到了阵前不远处。

“弃弩,全军,冲锋”张飞看在眼中,也不着急,果断的下达了命令。他这一支伏兵,所统带者,皆为骑兵,随着张飞的一声令下,本来还飘曳的箭雨,顿时停止,手中的武器,也由弓弩换回了长枪,连磕战马,如同平地间起了一股洪流,悍然迎上敌军的溃兵,一杆杆长枪,无情的收割着一个个丧失了战心的羌兵,血花,一朵朵,在夜幕中妖艳的绽放。

场中正和张飞酣战的烧戈见偷眼见彻里吉已冲出了战阵,他本就无战心,再加上此刻占尽了下风,心中退意早生,当下也不再和张飞继续纠缠,虚晃一招,随即拨马而走。

“哪里走你个蛮人,上次不是说要和俺老张大战三百回合的吗?哼,敢说不敢做,这就是你们羌人的勇士不成?休走,拿命来”张飞见烧戈要逃,催马在后面紧紧追赶,口中不停的奚落道。

或许,烧戈自认不是张飞的对手,或许……烧戈任由张飞在后面叫吼连连,他却是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奔逃。仗着自己一方冲杀出来的士兵为掩护,不多时间,被敌军阻拦而放慢速度的张飞眼中,就失去了烧戈的身影。忿忿不已的张飞,只好将这份闷气撒在羌人士兵身上,带着大军一路砍杀,直追而下。

狼狈逃回大营的彻里吉,看到被焚烧一空的粮草,再听到越吉被韩遂斩杀,本就盛怒的他,此刻更是被怒火烧空了紧存的理智,也不多问军中发生的一切,召集了剩余的所有将士,舍弃了大营,以铁甲车为掩护,浩浩荡荡的直奔乐涫城的方向而来。

盛怒的他,直接将汇报军情的士兵的话打断,甚至,他都不知道韩遂已被徐晃斩首,如今的彻里吉,早就红了眼睛,黄逍他惹不起,但是,他死也要将“连同黄逍一起算计”他的韩遂、李冲消灭此刻,他最恨的,不是黄逍,却是韩遂,以及李冲

当黄逍、张飞率领大军追到彻里吉的大营,看到整装待发的羌人大军,黄逍很是明智的选择了退军。有了铁甲车的羌人大军,黄逍甚是不愿与其交锋,用他的话来说,损失太大,划不来

看着彻里吉大军所去的方向,黄逍顿时起了看好戏的心思,在令张飞、麴义回去把守大营之后,自己则率领着“虎神卫”以及一队骑兵,远远的坠在羌人大军的后面。

而在另外一方面,李堪大军在前往彻里吉大营的路上,也遭遇到了马腾、马超父子率领的大军和烧完羌军粮草及时赶赴过来的张辽、徐晃大军的阻挡,事起突然,李堪大军很快便乱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纷乱中,李堪于乱军中被马超一枪刺死,余者大军,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唯有随军的李冲及一小部分的敌军,冲出了重围,望羌军的大营投去。打扫完战场的黄逍大军,悉数换上了敌军的装束,寻了一容貌酷似李堪的士兵,令其穿上李堪的衣甲,大军连夜诈开了乐涫的城门,短暂的激战,乐涫城彻底易手。

而彻里吉率领大军直奔乐涫城而来,却还不待走出多远,正遇上杀出重围慌慌张张的李冲。李冲见到彻里吉的大军,心中大喜,高呼了一声“彻里吉大王”就急冲冲的带领着残兵败将望彻里吉的大军冲来。

彻里吉不清楚,他李冲可是明白,身后不远处,张辽、徐晃正带着大军死死追杀,亡命中的李冲,只想快点到彻里吉的近前,只有得到彻里吉大军的庇护,才算得上脱离虎口急切中的李冲,也不曾看到彻里吉横眉立目的一张脸,或许,他也没想过……

什么叫刚脱虎口,又入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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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黄逍用计 欲破铁车(一)

第327章黄逍用计欲破铁车

黑夜一战,几乎完全按照黄逍的意愿而走,尽灭彻里吉大军共四万人,韩遂大军约三万五千余人,俘虏李堪留在乐涫城内近一万守城的将士,一战,乐涫韩遂的势力被悉数拔起。第二天,黄逍大军浩浩荡荡开进乐涫城,出榜安民,整顿防务,此不消多说。

再观彻里吉,在前往乐涫的途中,正撞上被张辽、徐晃追赶的李冲残部,怒极的彻里吉一刀将措手不及的李冲斩落马下,后会合在外的杨兰大军,合兵一处,准备攻打乐涫城。直待到了城下,彻里吉这才发现,乐涫城早已易手多时。而马腾,则很是好心的告诉了彻里吉一切的经过以及黄逍的全盘筹划,直气得彻里吉当场吐血,再加上箭伤在身,顿时昏厥了过去。无奈之下,雅丹丞相指挥着大军狼狈返回大营,半途却又听说大营已被黄逍趁其营中防守空虚之时,帅军攻克。雅丹只好指挥着大军,恍若孤魂野鬼一般,找了个略为险要的地方,以铁甲车为屏障,草草的结个了营,直到彻里吉苏醒了过来。

彻里吉醒来,已是第二天正午时分,大军因为粮草被黄逍焚烧一空,此刻,饿着肚子,无精打采的聚在一起,所谈的话题,无不是回老家的意思,兵无战心。彻里吉甚是懊恼,如今,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在和雅丹等人详细的商议之后,终于,彻里吉将目标定在了韩遂的老巢——酒泉。在诈营未果后,彻里吉发出了强攻的命令,终于,在双方各负出了万余的伤亡后,酒泉城被克,幸存者悉数投降彻里吉。得了韩遂存放在酒泉城中的粮草后,彻里吉的心,暂时也放了下来,得到韩遂的残部,此刻,彻里吉尚有大军十万,全力的布置城防,准备以酒泉城为屏障,与黄逍继续周旋。

而黄逍,在花了三天多的时间,将乐涫的善后工作一一完善后,留下了大将麴义把守乐涫,自己亲帅大军在酒泉城外安营下寨。但是,另黄逍苦恼的是,彻里吉完全抛弃了羌人的勇士精神,完全龟缩在城中,学起了韩遂、李堪的战术,将乌龟战法发挥的淋漓尽致,任由黄逍如何挑衅、漫骂,也不见其出一兵一卒,双方向有默切一般,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城外,虽然鸡犬像闻,却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境况,一直持续了足有半月有余……

这一日。

三更时分,黄逍大军的士卒尚还没有起来,黄逍就已经早早的做好了准备,他特意换了一身明亮的素白团花大氅,把头发洗的干干净净的,三叉束发紫金冠将头发齐整的梳拢,一身的戎装,然后就奔着典韦的营场走去。

此时的典韦尚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却不知黄逍亲自来到了他的营帐之中,望着睡觉尚还流着口水的典韦,黄逍一阵好笑,摇头上前,抬手轻拍了拍典韦裸露的胸脯,轻声唤道:“喂懒虫,快起来随我练兵,防止羌兵来袭,快起来”

三更时分,正是人陷入沉睡之际,此时的典韦也睡的正香,根本不知道黄逍会亲自来他的营帐,感觉到有人拍打着自己,两道眉头一皱,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嘀咕着骂道:“哪里来的混蛋,真他娘的罗嗦这大半夜的连个鬼影子都不曾闻到一个,练个屁兵?”

越说声音越低,待得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紧接着,打鼾声再度响起。

黄逍闻言顿时愣住了,这些年来,似乎好象还从来没听过谁敢这么和他说话。当然,黄逍也知道,睡梦中的典韦不知道是他来了。想着想着,黄逍失声笑了起来,接着猛然一拉典韦的胡子,顿时揪下一小撮,只把典韦痛的嚎叫一声,眼泪都流了出来,也不看看面前的人是谁,“腾”的一声,自塌上跳起身来,抬手就是一拳挥去,嘴里狠声骂道:“瞎了你小子的狗眼连俺老典的胡子你也敢揪,你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

“老虎的屁股?”黄逍顿时被这驴唇不对马嘴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根本就不去看典韦打来的拳头,打趣的说道:“什么时候本王的典将军也学会用文了?只不过,这用的也太……看来,子满你应该多加学习才是啊”

当看清眼前的曹昂时,典韦顿时一愣,拳头停在半空中却再也挥不下去了,一脸的尴尬,看着黄逍,捏呆呆发愣。黄逍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声说道:“唉,反了,反了,反了啊”

“嘿嘿,主公,谁反了?哪个敢反,俺老典这就带人砸了他”典韦急忙拳头背到身后,接着疑惑的看了看黄逍,见黄逍穿得干干净净的一身,不禁奇怪的问道:“主公,你今儿怎么穿的这么……呃,那个帅气?不会是……主公是要给哪家的姑娘下六礼吧?”

“下你个头快穿上衣服,随本王出去”黄逍拍了典韦的脑袋一下,呵呵笑道:“你这脑袋,怎么竟是些这样的思想?错啦,本王我这是要给彻里吉下份厚礼,走跟我到羌兵营前练兵去”

“好嘞”典韦没反应过来黄逍说的是什么,忙三火四的穿上了衣服,转身拿起甲胄,就往外走,等走到营帐之口,典韦这才猛然反应过味来,转头奇怪的看着黄逍,张口结舌的问道:“主公,去练兵?你说到……到哪去练兵?”

“槟果正如你想的那般,”黄逍好整以暇的打了个响指,笑道:“本王我正是要去酒泉城下去练练兵,给彻里吉他下一份厚礼走吧,子满,就等你了”

随黄逍出了营帐,来到辕门之前,典韦就看见黄逍口中早已收拾好了一千精装的骑兵,只见这些骑兵一个个都衣着显眼,不是披着红色的披风,就是裹着红色的头巾,而且随身还带着喜角和小鼓,其中更有几个人,甚至还捧着铜铸的小乐钟典韦见状,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只得委婉的问道:“主公,你这是练的什么兵啊?乐礼之兵?”

说道这里,典韦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坏笑,低低的声音对黄逍说道:“主公,你该不是看上彻里吉的女儿了吧?奇怪,没听说彻里吉有什么女儿啊?”

“看上你个大头鬼”黄逍狠狠的瞪了典韦一眼,现在,他真后悔带上这个傻呼呼的家伙出来,说话根本就不经过大脑黄逍脸一绷,说道:“少说废话,想看好戏,就跟本王走不想看,你继续回去睡你的觉去”

“去去去,俺不说了还不行嘛。”典韦嘟嘟囔囔着说道,紧紧的跟在黄逍的后面,生怕黄逍将他丢下,错过了看所谓的好戏

就这样,一千骑兵静悄悄的出了大营,直奔二十余里外的酒泉城而去。当来到酒泉城前时,但见万簌寂静,城内鸦雀无声,黄逍静静的观望了片刻,接着一挥手,说道:“兄弟们,轮到你们表演了,给本王奏乐”

“啊?”典韦闻言顿时呆了,却见那一千名拿着乐器的骑兵纷纷依照黄逍的吩咐,又敲钟,又打鼓,还有的喜气洋洋的吹起了喜角,一时间,彻里吉杀气冲天的酒泉城之前,竟然变成了黄逍的阅兵场子,唯有一旁的典韦看的是目瞪口呆。

而此时的彻里吉正在营中酣睡,突然听闻城外敲锣打鼓的声音,顿时以为是黄逍大军突然攻城,已成惊弓之鸟的他,急忙起身,慌慌张张穿上甲胄,高声言道:“快整备军队,随本王应战,应战”

但敌军不知为何,光打雷不下雨,等彻里吉都穿好了甲胄,也不见黄逍大军攻击,城墙的方向,甚至连一丝的喊杀声都不曾传来。彻里吉正自疑惑间,忽见丞相雅丹、左先锋使俄何、右先锋使烧戈等一众羌族“高干”纷纷前来拜见。

只见雅丹右手扶肩,冲着彻里吉鞠躬一拜,禀道:“雅丹参见大王,还请你不要惊慌,黄逍大军并没有攻上城来,只是在城下驻足而已。”

彻里吉闻言不禁心首脑感疑惑,却见同雅丹丞相一同前来的俄何接着说道:“回大王,下面黄逍的军队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方才属下在城上看了看,发现他们一个个穿的溜光水滑,在我军城前又是吹角,又是擂鼓的奏乐,好像是在练兵,但又好像不是。”

彻里吉闻言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解的问道:“俄何,你是说黄逍在本王的城前练兵?”

“这个……”俄何眉头微皱,不确定的说道:“这个属下也说不好,要说是练兵,城下并没有军队在操练。可是,若说不是练兵,属下实在想不出黄逍要做些什么。”

彻里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咬牙切齿的问道:“可曾看清,城下一共有多少的敌军?”

“最多不过一千,而且领军之人,正是大汉的天王黄逍,其身边陪伴之汉将,乃是典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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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黄逍用计 欲破铁车(二)

第328章黄逍用计欲破铁车

见彻里吉问起,俄何急忙答道。

羌族众将闻言,眼前顿时一亮,烧戈咧着一张大嘴,兴高采烈的说道:“好啊这个大汉的天王我看是活腻了大王,你给属下一千人,让属下出去将那一千汉狗的头一个不剩的全给你剁下来”

“一千人够么?不要忘了,黄逍大军的战斗力,远在我军之上。而且,烧戈你虽然勇猛,但却也不是黄逍与典韦的对手一千人,被剁的可能不是城下的黄逍啊”雅丹丞相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很显然,彻里吉麾下也如同其他诸侯一般,文武不合。听了雅丹丞相的揭短之言,粗莽的烧戈顿时大怒,然而,却也知道,雅丹丞相说的也是实话,单凭一千人,他必然会败在黄逍的手中。是以,虽然烧戈大怒,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大王,依属下来看,这城,出不得”雅丹丞相说完,也不再理会烧戈,向彻里吉说道。

彻里吉疑惑的看向雅丹,却见雅丹摸着额下的须子,接着笑道:“大王,汉人狡诈,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黄逍大军的用心吗?这必是汉贼首领黄逍的诱敌之计啊”

羌王彻里吉闻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不错,只有一千人,就敢来本王重兵把手的城前胡闹,必是诱敌诡计汉人狡猾,烧戈你不可轻易出战”

俄何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言道:“可是大王,我等若不出战,就这么任由黄逍大军在城下胡闹,咱们羌族勇士的士气,恐怕会被他们磨没了啊”

“这……”彻里吉闻言,顿时犯了犹豫。这出战恐是黄逍的毒计,不出战,却又惟恐大军的士气受到打击,时间久了,必生哗变,顿时,彻里吉陷入了两难之中。

“大王,此你可放宽心,”雅丹丞相低头思索了片刻,笑呵呵的摸着胡须,抬头说道:“大王,你不必担心,敌军虽然必有埋伏,但只要我们派出铁车阵,任他黄逍有什么样的诡计,都不足以奈何我们羌族的勇士,说不得,还会一举擒获汉军的贼首”

彻里吉闻言顿时清醒了过来,是啊,自己的铁车阵无论敌军布下什么样的埋伏,只要大军数量不是相差悬殊,其又能奈铁车阵如何?

“好”但见彻里吉猛然一拍大腿,点头笑道:“就依照雅丹城乡的意思来办俄何,你速领铁车大军出城去战黄逍杨兰、烧戈,你二将为左右两翼,襄助俄何将军,芒中、注诣领兵接应。哼,既然要战,那我羌人的勇士又何惧之有?这一战,要让黄逍知道知道,本王不是韩遂之辈,和本王玩阴谋诡计,是行不通的”

彻里吉“壮志豪言”,或许是忘记了先前的伤疤。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而偏偏,俄何等人,却无有人以为彻里吉说错了什么话。

此时的酒泉城外,黄逍的一千骑兵依旧还在欢吹擂鼓,热闹不停,突然,乍见羌兵城内火光四起,将黯淡的夜色照的极为明亮,紧接着,酒泉城门大开,从城门口涌出了数不清的羌兵,在一员羌将的带领下,冲着黄逍和典韦等人疯狂的杀来。

典韦面色一变,急忙向黄逍问道:“主公,敌军已经杀出来了,咱们是不是该撤离了?”

“怎么?本王的典韦将军害怕了?”黄逍挥了挥手,打趣的笑道:“此事不急,且看看羌人的铁甲车出来了没有。”

话音未落,黄逍便已经望见携带着巨大轰鸣声的铁车阵,夹杂着涛天的气势,轰隆隆的向着己方奔驰而来,黄逍的脸上喜色一闪即逝,转头冲着骑兵们沉声喝道:“想活命的,把手上的零碎全都扔了跟着本王跑使劲的往北跑”

看见敌军城中的火把透明,杀生鼎沸,更兼有巨大的轰隆之声,黄逍心中的石头顿时放下,随即一拍胯下的白虎,当先向北逃了过去。

此时,酒泉城中左路杀出来的人,正是那员又丑又蠢的羌将烧戈烧搁见黄逍连个面前不跟他们照,转头就走,甚至,大摇大摆的从他的面前经过,烧戈不由气的头昏眼胀,想他堂堂的羌族第一猛士,自从进了中原,三番碰到张飞,都被张飞给糊弄过去了,没有一仗是打的完全(第三次,还是被烧戈划到了张飞的头上,烧戈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在逃跑,虽然,他知道他的武艺比不上张飞)。如今适逢敌军的主帅,居然又跑?这汉人都能不能成了一个个都他娘的是兔子养的?

掂了掂手中的板门大刀,烧戈双腿猛然一夹,咬牙切齿的冲着敌军蜂拥而去,这杆板门大倒,跟随烧戈多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死在它锋利的刀刃下的敌人不计其数,只要有此物再手,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让烧戈感到害怕,即便遇上了明知不敌的对手,他也敢上前打上几十回合,更别说追杀敌军了。

“汉狗,都给你烧戈大爷停住,有本事的就留下与我烧戈比一比谁才是天下真正的勇士”烧戈一面狂呼,一面挥舞着狼牙棒高声叫嚣道。

“他娘的,居然是那个蠢夫这家伙命也真大,居然在老张的手下逃了三次,居然还不死哼,张飞这两年本事退步了,连一个小小的蛮人都解决不了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子活着离开主公,你让俺老典回头活劈了他”典韦嘟嘟囔囔的哼道。

“你敢”只听一旁匆匆挥舞马鞭的黄逍冲典韦喝道:“少想那些争强好胜的事,给老子我认真的跑,仔细的跑”

东方的朝阳已经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却见黄逍一千余人和羌人大军,一波在前亡命奔跑,一波在后紧追不舍,两路军马浩浩荡荡的,真是好不壮观。黄逍这一千骑兵也是够狼狈的,有好些个士卒从夜间开始就没有解过手,早就想下地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可看着后面刀光剑影,气势如同疯子一般的羌兵,又急忙将这些念头收回到肚子里去了,只是一味的奔北逃生。停下,那就不是解不了手的问题了,估计,这辈子再也不用解手了

俄何、烧戈等羌将带领着铁甲车,在众多马匹和骆驼的牵引下,也是气势如虹的疯追前面黄逍,俄何站在铁甲车之上,一边催促手下加速追赶,一边暗自咬牙恨道:“他娘的,老子我今日算是真服气了这些个汉人,一个个长的没有我们羌人大,养出的马也没有我们羌人的战马腿长……可这逃跑的本事却是不知比我们强出多少”

大概有追出了十余里地,见追之不上,俄何也懒得再追了,抬手唤过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传本将军令,让勇士们止步莫要再追了”

随着俄何的命令下达,羌兵的铁甲车和军马纷纷止步,烧戈转马来到俄何乘坐的铁甲车之前,愤愤不平的开口责问道:“俄何将军为何不追?”

俄何用鞭子遥遥的指了指曹军后方卷起的烟尘,咬牙切齿的说道:“烧戈,追什么追?你看看那些敌军,一个个跑的跟他娘的兔子似的,几时才能追上?不追了,走,咱们回营喝酒搞赏士卒去”

“……”烧戈看着那烟尘起处,忿忿的一刀将路边的一棵小树砍断,心中之气,忿忿难平。不过,他也知道,俄何所说,乃是实情,这样下去,追到天黑,也难追上敌军更何况,大军被黄逍从被窝中“请”了出来,到现在还不曾吃饭,追到天黑,那还不累个好歹的?烧戈虽不聪明,但是从军多年,这些常识,还是懂得一些的。

无奈的掉转过车头,俄何随即下令军马回撤。然而,还不待他们走出百十来米远,就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却是黄逍的一千精骑不知何时竟然又跑回来了。

黄逍驻马在远处的山坡之上,笑眯眯看着俄何、烧戈,抬手轻轻的挥了挥虎头盘龙戟,好像在招呼一个老熟人一样。见黄逍这般作态,俄何直气得嘴角微微颤抖,好啊我不追你,你这汉狗居然还自己跑回来送死

见黄逍居然又回来了,最生气的不是俄何,而是烧戈,只因他望见了黄逍身边的典韦正冲着他不屑的勾着手指。烧戈恶狠狠的咬着牙槽,几欲将钢牙咬碎,抬起手中的大刀,遥遥的指着黄逍身边的典韦喝道:“这条汉狗,除了逃跑你还会作甚?可有胆量与本将军一决高下,不死不休?”

典韦尚未答话,却见黄逍笑呵呵的高声回道:“阁下想必就是号称羌族第一勇士烧戈吧?本王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了,本王麾下的张飞跟你交手三次,可都是未分胜负而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太蠢不配和他交战而且,张飞还说了,你这羌族的第一勇士,武艺太过糟糠,杀你,恐怕脏了他的手”

烧戈最恨人家说他蠢,如今黄逍居然当着两军的面喊出口来,而且,还说他本事不济,几乎差点没把他气得喷血。然而,此刻,黄逍却显然不想放过他,只听黄逍不依不饶的接着说道:“人生于天地之间,有长处,亦有短处。或貌丑心灵,或脑愚容俊,可惜阁下你不但长的难看,而且又不是一般的没脑子…不过阁下不愧是羌族的第一勇士,单凭你这幅尊荣,往战场上一站,别说打了,吓都吓死一大片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多了”

“……”典韦在一旁听着,险些笑了出来。他娘的,主公这张嘴也太厉害了,要我是烧戈,他娘的还不如找块石头一头撞死得了嘿嘿,以后得和主公他好好学学。

本来,典韦看着烧戈还不觉得烧戈长得太难看,毕竟,他看惯了自己的容貌,似乎,这烧戈和他长得也差不多。不过,听黄逍这么一说,典韦再打量烧戈,越瞧越觉得难看,似乎,这样的人,真就应该待在家中不出门

“姓黄的,我要生吃了你”烧戈气的脑袋瓜子直充血,怪叫一声,挥舞着大刀纵马奔土坡上的杀去。

“走”黄逍一众见烧戈复又冲杀了过来,既不放箭,也不拔刀,轻喝了一声,率众一拨马头,转身就跑,烧戈那一双充血的眼睛直欲喷出烈火,口中亦是咬牙切齿,恨不能一口将黄逍撕咬成碎片,只可惜,他连对方的味还没闻到,对方就拨马跑了出去。

“将士们随我追啊”烧戈这次动了真火,说什么也不能放过黄逍大手一挥,领着众军向北追杀,俄何见烧戈追了出去,自己也不好阻拦,又恐怕烧戈吃亏,无奈下,也只得催促着铁甲车跟随烧戈追了上去。

如此又追出了五六里路,行至一处谷口,只见黄逍一众千任何,募然勒住了坐骑,回身看着追随而来的羌军放声大笑,随即尽皆而入。羌兵随后赶上,看着眼前的山谷,俄何忙喝令全军止步,他沉稳的看了看两旁的山谷,犹豫的说道:“烧戈,此中若有伏兵,又该如何?断不可轻追”

然而,他却小觑了烧戈心中的怒火,却见一旁的烧戈急的像只猴子一般,急声催促道:“俄何,你何必忧虑我军有无敌天下的铁甲车,纵是敌军有伏兵又能奈我军如何何?何足惧哉此时不抓住那敌军的主帅,更待何时”

俄何闻言点了点头,也觉得烧戈话说得在理,经过内心的一片挣扎后,终是抵不住斩杀黄逍的诱惑,高声喝道:“铁甲车阵,前进,入谷”

铁车阵随即追入谷中,一进谷中,俄何、烧戈忙放眼望去,只见这处山谷之中地势平坦,草木全无,根本就不适合作埋伏。看到眼前的一切,俄何、烧戈连连点头,渐渐的把心放宽。

看样子,今日似乎真的可以立下不世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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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破铁甲车 谷中围剿(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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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进入山谷越来越深,俄何、烧戈的心也逐渐的放下,眼前的身故,根本不太适合打埋伏,或者,可以说,对拥有铁甲车的羌人大军来说,这样的山谷根本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如平地一般……

陡然,正前行的烧戈目光一凝,却见前方不远处一略高的土坡之上,黄逍和典韦正驻马而立,遥遥的看着他们。烧戈双目放光,高举着大刀点指着黄逍喝道:“姓黄的大汉天王,是勇士你就别走,看我烧戈不把你大卸八块”

很是给烧戈的面子,黄逍这次并没有逃,而是仰天长笑了一声,接着低头笑眯眯的看着烧戈,笑道:“蠢夫无脑之人,真当本王我怕了你不成?实话告诉你,与你交手三次的,乃是本王的二哥,张飞还不怕告诉你,张飞也不是本王的对手,若是你怕了呢,现在劝你还是拨回马头,放弃你那什么羌人勇士的荣誉,滚回酒泉城中去你放心吧,这次本王我不逃了,你若不走,那本王就做回好人,今日就要送你踏上回老家的路”

“好个大言不惭的黄逍,进天,烧戈倒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驾”黄逍的一番实话,却并未吓倒烧戈,反倒如同烈火上浇了一瓢的油,将烧戈本来就燃烧着的怒火撩拨得更加旺盛。烧戈大喝一声,当先侧马而出,俄何惟恐烧戈有失,一摆手,身后的铁车战阵也是急忙出动。行至距离黄逍约有三百步之地,突听“哐……”一阵声响,大地恍如山崩地陷,羌兵的铁甲战车一个个东到西歪的落入了坑堑之中,事起突然,数不清的急行铁甲车急难收止,并拥而来,“轰然”撞在一起,自相践踏,但见拖拉铁甲车骆驼和马匹嘶鸣高啸,纷纷随着战车的倾斜而栽倒。

由于铁甲车制作巨大,所以下盘的重量已然超过了铁甲车的半书,用以保持平稳,区区的几个坑堑对于人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铁甲车的平稳却是有致命的作用。更可怕的是,此时正值冬日,坑堑当中皆是被雪水凝腻的泥土污垢,车轮一旦陷入当中,就好比掉进了沼泽,动也动不了,拔也拔不出,一时之间,羌兵的战车竟然成了待宰的羔羊,只等敌军前来收割他们的生命

“切,什么破铁甲车,比起坦克来差得太远了”黄逍看着眼前的壮观场景,不禁想起了前一世打过交道的坦克,眼前的铁家伙,似乎外观上除了火力不算,没有履带,几乎和坦克差不多,但是,就因为这没有履带,才被一个个很不起眼的坑洞陷住了前进的轮子。

“坦克?那是什么东西?”一旁的典韦听到黄逍的嘟囔声,不禁对黄逍口中的新名词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伸着脖子问道。

“呃……坦克嘛,”黄逍一时不禁语塞,这该怎么和典韦解释?难道和他说这是好几千年后的玩意?估计即便是典韦再过相信他说的话,对这样的天方夜谭也不会相信吧而且,也不能这么说啊黄逍突然一指前面的战场,说道:“快看,那傻大个快冲上来了”

“在哪呢?”典韦果然好糊弄,一听烧戈要过来了,注意力忙转开,将视线投向战场中。或许,什么是坦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仗可打

黄逍看了看下面的境况,面色一沉,扬了扬手中的虎头盘龙戟,高声喝道:“放箭”

只见山路两旁林中顿时涌出成千上万的弓弩手,无边无沿,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手中的连弩森然夺人心神,让人肝胆俱碎,俄何见状心中惊骇,失声叫道:“不好中了敌军的诡计矣,快撤”

只可惜战车四下撞击,陷入泥泞之中,骆驼、马匹践踏死伤无数,但凭人力,又如何轻易奈何沉重的铁甲车?一时难以得脱,更兼之,铺天盖地般飞射而来的箭雨,早就将羌兵的胆子吓破,哪还有闲心顾及铁甲车?或许,如今的铁甲车,仅仅能为他们提供遮蔽箭雨的场所吧箭支入肉的“噗噗”声响刺激着场内羌兵的耳膜,受伤之人的惨叫之声让人的神经软弱,直至摧垮,箭弩纷飞,血色乍现,滚烫的热血湿润了泥土和瑞雪,在冬日的大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在刺目的白色下,更是晃人眼目。

但见万弩齐发,随着“嗖、嗖、嗖”不绝入耳的箭支破空声,羌兵,战马,骆驼,一切但凡被箭雨笼罩的生命,一个接着一个的到地,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羌军的铁甲车已经完全的陷入了瘫痪,步卒则是疯了一样的向着后方撤退。这时,埋伏在谷后的精锐兵马在张辽、徐晃、马超三员大将的带领下蜂拥而出,将羌兵团团保卫。

这时,追了黄逍将近十数里路的羌兵哪还有精神与他们作战?直被黄逍大军撵着屁股疯狂绞杀,只把这群人杀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四散奔逃,可是,逃到了哪一个方向,都是黄逍大军的身影,漫山遍野,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

“这群兔崽子,几辈子没杀过人了?”黄逍站在山坡之上,骂骂咧咧的嘟囔着,转身对身边的一亲兵吩咐道:“去给本王传令各位将军,勿要死命追杀羌军,尽量多放些人回去,让他们将这里的战况通知给羌王彻里吉”

典韦闻言好奇的问道:“主公,你让羌兵通知羌王这里的战况?羌王若知他视若性命一般的铁甲车陷入危机,必然来救啊到时仅凭这些伏兵,可就不一定好对付”

“谁说本王就布置了这么一点人?”黄逍轻笑一声,说道:“再说,即便是只有这么一点人,本王难道就怕了他彻里吉?没有了铁甲车,他彻里吉就如同失去了爪牙的老虎一般,根本就不在本王的眼中不是我说,子满,你这越火怎么胆子越小了?”

“哪个胆子小了?俺老典什么时候怕过?不信,主公你叫将士们收手,看俺老典一个人把这些杂碎全收拾掉”典韦顿时咋呼道。说完,一提双戟,这就要冲下土坡去。

“行了,说说而已,干嘛这么认真?”黄逍一把拉住典韦,笑道:“放心吧本王我已经命张飞带领着‘虎神卫’、‘破阵营’,以及麴义带领的‘先登死士’等众多精锐部队埋伏于酒泉城的四周,只等羌王率军来救铁甲车,就一举攻下酒泉城,断其后路,此战,无论怎么算,本王我都不吃亏。现在,本王就怕他没有那个胆量出来,那才是麻烦的事呢想让彻里吉出了乌龟壳,实在是太难了”

典韦闻言恍然而悟,随即又派出数骑传令兵去转达黄逍的意思,却突然望见烧戈挥舞着大刀,引着一众兵马奔南而逃,典韦双目中寒光一闪,舔了舔嘴唇,急声说道:“主公,看而不战可不是俺老典的本性那头正四下乱逃的蠢猪,老子要亲自将他的头剁下来”

黄逍顺着典韦的目光,也看到了烧戈正在突围,随即点头,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和你一起去取了这个西羌第一勇士的首级。”

黄逍利用埋有雪水的坑猜埋伏美兵的铁甲车阵。此时,由于积雪融化,再加上泥土在坑堑中与雪水相交融合,这坑堑竟然好似沼泽一般,顿时便令铁车阵泥足深陷而不可自拔。再加上强大的弓弩连阵在旁为辅助射击,只把羌族的士卒杀的大败而逃。

俄何所率领的铁甲车兵被困在场中,被连弩和黄逍的三路伏兵杀的大败,他本人一时间也是无法走脱,只得仓皇的指挥迎战。倒是有着羌族的第一勇士的烧戈,凭借勇力,在乱军从中往来冲突,一杆板门大刀一路上不知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但黄逍大军的连弩箭阵强大,天下间少有,单凭他区区一介莽夫除了持勇杀出阵营外,又有何本领能够挽回败局?更何况此时的他的身上也中了数处箭失,虽然未伤及要害。但也是疼痛难忍,大大影响了本事的发挥,一身的本事,所余也不过七八成罢了。

此时,黄逍大军埋伏在谷内的张辽、徐晃、马超三路大军从三面杀出,俄何的铁甲车阵已是没有了一点的用武之地,黄逍完全可以让众将放手在此间搏杀,他自己则是和典韦率领麾下一众将士匆匆去追烧戈,心中暗暗的给这个羌族丑大汉判了死刑。

不得不说,这烧戈的武艺确实不错,本来,黄逍军中若说武艺能胜过他的,此刻战场中也有那么几人,但是,若说想缠住一心想要逃跑的烧戈,不让其逃逸,却是难以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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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蠢极烧戈 羌王落魄(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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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戈杀出了重围,一路向南,一口气就跑出了五六里路,见左右已经无人,一柄板门大刀上点点血痕,浑身浴血,气喘吁吁,身上连中了数箭,双目中不时耍过一丝丝疲惫之色,显然已是到了强弩之末。这一番冲杀,烧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累,拦在他面前的黄逍大军的士卒,除非一刀将其脑袋砍掉,死得不能再死,若不然,真好比杀不死的存在,临死,还是狰狞着面孔,没了武器,便合身扑上……这,给他冲出包围,带来了莫大的阻碍,烧戈自问,经过战争无数,都言羌人凶蛮,不过,和眼前的黄逍大军士卒比之起来,烧戈感觉,羌人要可爱、温顺得多了

虎狼之师,名副其实的虎狼之师

烧戈好不容易方才杀出重围,然而,还不待他有时间处理下身上的伤势,却突听身后一阵喊杀之声,大惊中的烧戈忙扭头寻声望去,却见是黄逍和典韦已经引着兵马赶上,。烧戈惊骇莫名,刚欲打马逃走,却听典韦鬼叫的声音传来,手上的行动,不禁为之一止。

典韦一边匆匆的催促胯下的猛虎,一边舔着嘴唇,嘿然高声笑道:“丑男蠢夫你他娘的不是什么羌族第一勇士嘛有本事就休要逃走,看老子杀你个屁滚尿流”

烧戈待听清了典韦所喊,顿时气的直哼哼,他血气上涌,已经要拍打到战马身上的手顿时止住,一带丝缰,拨过马头,双眼通红的转身冲着典韦杀去,破口大骂道:“汉狗爷爷今日不跑爷爷今日要将你碎尸万段谁跑谁不是勇士”

跟随在典韦身后不远的黄逍闻言不由一愣,摇头叹气道:“这烧戈真是个蠢蛋,我们这么多人,他的身边却只有十数亲卫,同老哥一个也差不了多少,竟然也敢拨回马头,转身出兵来战?真是活得腻歪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蠢蛋你这次是死定了”

黄逍正自嘟囔着,却见前方的烧戈已经和典韦交上了手,但见典韦是丝毫不留余地,抬手就是两戟挥出,正是那典韦最得意的一招,被黄逍冠名为流星赶月的一式

烧戈见典韦戟法简单,心中不由有几分轻视,大吼一声:“来得好”双手一合大刀刀杆,猛然架了上去,这一刀含恨挥出,势大力沉,须顷间,三件兵器相交,只听“当、当”接连两声巨响,烧戈手中的大刀硬力为之一沉,险些脱手而出,烧戈心中暗暗吸口凉气,难怪眼前这个叫做典韦的丑汉自言张飞不是他的对手,单单凭着这份力气,天下已是少有,比之那张飞却是强着一筹

典韦得势不饶人,一对短戟论动如飞,将烧戈缠定。烧戈手下的那十数名羌兵亲卫也是被黄逍身后的千余骑兵困住,这一千骑兵被羌兵撵了许久,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此时交起手来,也不在计较什么人多欺负人少,根本一点也不留情面,刀光与枪影闪过,便会有羌兵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声,着实是恐怖骇人,甚至,一名羌兵临死前,身上扎着数柄的长枪,连惨叫,都不曾发出,就已经丝得不能再死。

只有黄逍倒是一脸老神自在,端坐虎背矗立于不远处的小土坡之上,身边列着一众亲卫护持,好整以暇的观起战来。黄逍目光扫视了一周,脸也不红的说道:“嗯,不错本王我就说了嘛,羌人士兵的战斗力不怎么样,你们看看,只这么一工夫,全交代了,要本王来说,这羌人士兵,五个都不一定顶得住我军一名士兵”

一众亲兵,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脸憋得通红,心中,却是为自己的大军而骄傲,他们,就是无敌的雄师十来年,未尝一败

再看场中,只有典韦打的比较惊险,以烧戈的脾气和智商,能够得到彻里吉任命为右先锋使,主要还是因为其本身勇武甚为了得,在他身有箭伤的情况下,依旧能和甘宁典韦保持不胜不败之局十余合,虽然烧戈多数招式都存在拼命之说,但也是难能可贵了。黄逍暗自的点了点头,心中说道:不错,烧戈此人,确实不是等闲之辈,哎,可惜就是太蠢了点。他娘的,白瞎这样的虎将了,羌人太没文化,怎么教导的呢

想到此处,只见黄逍眯眼一笑,拨开两边的护卫,越虎向前迈出几步,冲着正在和典韦酣战的烧戈高声喝道:“烧戈,你知道你们西羌国的铁甲车阵是毁在了谁的手上吗?”

烧戈正在酣战典韦,此刻,也已经完全落在了下风,败北,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这还是他以以命搏命换来的结局,若不然,怕是早被典韦砍下了脑袋。闻听黄逍喊喝,烧戈好奇下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心中顿时这个气啊他娘的姓黄的倒是逍遥自在,让手下在这里拼命,他却躲在后面享现成可惜他虽然想破口大骂黄逍几句,但他的对手却是有双足猛虎之称的典韦典子满面对如此对手,如今已落魄的他又能有空去理会黄逍的叫喊?

烧戈的无心理会,黄逍倒是自得其乐,悠然的冲着圈内手忙脚乱的烧戈喊道:“烧戈,其实,铁甲车阵不是毁在本王我的手里,而是毁在你的手里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太蠢一个时辰前本王我就对你说过,人可以没有容貌,但却不能没有脑子铁甲车阵的轻进失败,全是因为你的自负与愚蠢可怜彻里吉搜刮羌族的铁以制战车,致使国力大衰,如今铁甲车阵一朝毁于你手,烧戈,本王我要是你,早就寻个石头撞死了你,还有何面目去见你们那个彻里吉大王?”

“啊呀呀呀”烧戈听到黄逍的攻心之言,不由被气得气血贲张,一边摇头怒吼一边嚎叫道:“气杀我也姓黄的天王,我要杀了你”

烧戈被黄逍的几句话激的方寸大乱,手中的板门大刀也是挥舞的走了偏路,招式因为愤怒而逐渐凌乱,不似平日一般犀利。

高手交锋,岂可因愤怒而失了诏式?烧戈乱了心神,典韦可是一点都没有乱见烧戈刀法散乱,破绽连出,典韦大喜下乘机加快攻势,只只三五个回合,烧戈的身体上下就被典韦的双短戟划上了不下十道的伤口,这还是因为烧戈有着大将于生死间的直觉,令他避开了要害,若不然,骨断筋折已是必然,甚至,被典韦一戟砸死。

此时的烧戈已是山穷水尽的地步,早晚必为典韦所擒,见到此处的战局已定,黄逍也再懒得搭理他了,随即命左右将烧戈团团围住,防备其逃走,协助典韦去擒拿烧戈,他自己则是领着一众骑兵,转身归营而走。yin*敌军的任务已经达成,山谷内由俄何率领的铁甲车已然成了必破之局,这里的烧戈也早晚被典韦所擒,他已是没有了心情和烧戈这个蠢不可及的家伙玩乐,黄逍的当务之急,就是归营整备,调集兵马援助埋伏在彻里吉占据的酒泉城周围的张飞、麴义二人,若是彻里吉能率军出城,那黄逍有足够的信心,借此一战,鼎定己方对于羌兵的绝对优势,将他们所有的反抗能力彻底的消灭

不过,就怕彻里吉害怕,做起了乌龟,那样,就要麻烦了许多

或许,老天不愿意黄逍过早的回转天都,或许,凉州百姓的苦难还不曾结束,战火还将继续……

不说黄逍,单说此时在山谷中遭到黄逍大军伏击的羌军士卒,在接到了黄逍命令后的张辽等人有意留手的情况下,有许多陆续的跑回酒泉城,向彻里吉禀报前线失利的状况。彻里吉闻言,顿时冷汗连连,自己辛辛苦苦,费尽羌国的举国之力打造的铁甲战车一旦就此尽灭,以西羌国目前的国力,只怕数十年都再无能力对大汉发动巨大规模的战争了,只怕西羌国将一直处于被敌军压制的状态

想到这里,彻里吉不由得一阵阵胆颤心惊,若真如此,西羌此次进入中原,不但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更会大势去矣而且他在西羌国民中的威望也会因此而被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本来因为建造铁甲车阵,穷兵黩武的他就已经令西羌国的百姓子民生活窘迫,对于彻里吉心怀不满之人,大有人在,甚至可以说,比比皆是一旦铁车阵被毁,那他的这个羌王在西羌国也算做到头了因为就算百姓不说什么,但羌族部落林立,想取代彻里吉的人可谓是大有人在

想到此处,彻里吉的冷汗犹如滴雨般落下,急忙转身向一向被他倚为智囊的雅丹丞相问道:“雅丹,俄何将军和烧戈将军被敌军大败,铁甲车阵覆灭在即,本王现在已经是方寸大乱,还请丞相赶紧思量个办法出来,如今本王该如何是好?”

第331章 曲终分晓 两将归西

第331章曲终分晓两将归西

“大王,你暂且先不要慌张,依属下来看,想必黄逍大军围困俄何等人与铁甲车在谷内,一时之间,必然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也不会任意的破坏我军的铁甲车的。”雅丹半晌不语,思索了良久后,方才说道。

彻里吉闻言顿时一愣,疑惑的看了看雅丹丞相,奇怪的问道:“丞相,黄逍他既然已经得手,那为何还要留着铁甲车而不速速毁掉?”

雅丹丞相点点,说道:“大王,你切莫着急,先仔细地想一想,黄逍大军既然已经将铁甲车围困,依汉人之奸诈狡猾,则必然是想用这些铁甲车为诱饵,引我军的勇士去救,然后再围而歼之,大王你不会看不出汉人的诡计吧?”

“丞相说的极是但是,这看出来又有什么办法呢?铁甲战车乃是本王的命脉,岂能弃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算是汉人在本王的面前挖上一个大火坑,摆上一个大油鼎,本王也不得不往里跳啊铁甲车一旦有失,本王又有何面目继续当羌族的大王?”彻里吉闻言点点头,也知道雅丹丞相说的在里,可是,一想到铁甲车,彻里吉就不禁心疼的直打颤,一阵阵的肉疼。

武将杨兰闻言,急忙摇头劝道:“大王,此事还是细细商议的好大家一起来想对策,我们一定会想出一个法子来对付汉人的”

“哎本王的心神不宁,方寸已然大乱,一心只想着出兵去救铁甲车,诸位将军谁能帮本王出个计策?”彻里吉此刻在座位上也坐不安稳了,站起身来,在屋内不停的度来度去,一脸的焦急。

众将闻言,尽皆转头去看雅丹丞相,可却见雅丹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其余的众将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尽皆低头不语,毕竟雅丹丞相算是羌人之中最为博学的人了,若是连他都想不出个对策来,那其他的人就更甭说了。

过了好半晌,终于还是雅丹抬起了头,向彻里吉说道:“大王,依属下我的意见,我军当如此,或许还算可行不知道大王你可是知晓汉人的兵法中,有一道计策,叫做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围……”彻里吉闻言猛然抬起头来,嘴中反复的念叨着这四个字,却依然是一脸的朦胧。

雅丹丞相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大王啊,汉人现在既然困住了我军的铁车阵,然后用它来yin*我军上钩,那我们不妨派军去攻打他们的大营,黄逍一旦听说大营被攻,则必然引兵回去接应,到那时……”

彻里吉闻言双目顿时精光乍现,一个劲的点头称道:“此言是也此言是也出兵假意去救援铁甲车,然后在半路折返去打黄逍的大营,雅丹,你真不愧是本王的智囊啊”

然而,出乎彻里吉的预料,听了他的夸奖,雅丹却没有一点的喜色,反倒是脸色越来的越阴沉,只看得彻里吉一阵的不解,忙连声问道:“丞相,为何这般脸色?”

却不料,雅丹根本就没回他的话,转身问想报事的军兵,道:“你实话说来,谷中黄逍一方的军马有多少?”

“这……”那报事的军兵不由一阵的为难,这可,可真难为他了,当时,只顾着逃命,又哪会有闲心去看四下有多少敌兵?

“只说个大概就行,最多有多少?”雅丹丞相见状,心下也明了,追问道。

“大概,有五万左右的样子吧?”士兵不确定的说道。

“可是准确?”雅丹丞相脸色不好的说道。

“这个……”那士兵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嘟囔道:“好象,也就五万的样子,最多不会超过六万……”

“咝……”雅丹长吸了一口凉气,转头一脸沉重的对彻里吉说道:“大王,看来,此计行不通了”

“丞相,这却是为何?”彻里吉万没想到,雅丹会将自己的计策给否决,闻言不禁一愣,问道。

“大王,你仔细想想,”雅丹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我们对面的黄逍大军,共有近一十五万的大军,”见彻里吉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雅丹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而方才这士兵所说,谷中敌军最多有六万,而他想必也不曾细看。依属下来看,估计,敌军也就四五万的样子,这样算来,敌军的大营中,至少应该还有不下九万十万的大军,围魏救赵,呵呵,怕是黄逍巴不得我们自投罗网吧”

“这……”彻里吉顿时呆住了,良久,才结巴的说道:“那,我们直接去救铁甲车不就是了?”

“大王,”雅丹苦笑了一声,说道:“此事万万不可俄何、烧戈此行追击黄逍,只带有两万的兵马,而听方才包事的军兵说,估计还不等我大军达到,怕是这两万的勇士已是凶多吉少,而铁甲车,反倒成了敌军对付我军的力气,到那时,恐怕……再说,大王,敌军在谷中的兵力就安五万来说,那大王当派多少大军前去?万一派得多,城怎么办?怕是黄逍正在等着大王带大量的军队出城,好一举拿下酒泉城吧”

“那本王该如何是好?”彻里吉呆住了,黄逍大军的战斗力,不用别人说,他也了解,派出和敌军数量差不多的军队,根本毫无胜算,若是派得多,那城池这面……等了好久,彻里吉也不曾见到有人说话,抬头见众将一个个低着个脑袋,不禁咆哮道:“你们倒是说话啊,给本王出个主意”

可是,伴随着彻里吉的咆哮,所有的人,脑袋低的更低了。看着面前无声的场面,彻里吉无力的瘫软在座上,呆呆的望着屋顶,发愣……

单说谷中,此时的黄逍大军,在徐晃、张辽、马超的带领下已经深深的杀入羌兵之中,只是瞬息便将他们的阵势冲散,被团团包围的俄何,飞刀、铁刺不断地投掷,不少的黄逍军中的将士都伤在他的手下,但毕竟独木难支,随着暗器的逐渐减少,俄何的头顶也开始冷汗淋淋。而且,虽然他此刻他带兵出战,但是,上一次与典韦的交战中,俄何却是吃了大亏,被典韦一飞戟机缘巧合下射中了后腰,虽然将养了半月有余,但是,伤筋动骨百余天,只半个月,自然不曾好的彻底,这番剧烈运动下,伤口再次迸裂,实力,大打折扣。

“羌贼安死”随着一声怒吼,但见一把亮银长枪劈空刺杀而来,俄何猛然一惊,百忙中凭着多年战场磨练出的意识回刀迎接,只听当得一声巨响,便见俄何的虎口崩裂,鲜血凄凄直流。

投掷暗器,俄何可谓是当今天下少有敌手,但若比刀法身手,他虽然也不错,他还及不上一流,更何况,此刻奔袭到他身后的,正是马超俄何兵器上的本事,比起马超的本事那是差了岂止一点半点?只见马超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犹如一条怪蟒喷吐蛇芯一般,抢花炸开,扑想俄何的周身上下。俄何虽然手臂酸麻,但却又不能不接,如此往来接架了几招,顿听一声“喀吧”一声骨裂之响,俄何右手的小臂被马超一枪力砸下震折,直疼得俄何连上冷汗连连,面目一片狰狞。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小看马超是一个年轻的小白脸,其实,其双膀上的力量,比之张飞都差不上太多天都、黄逍大军中,人人皆称马超为“小黄逍”,不只是说马超狮盔银甲英俊得像黄逍,就连一身的怪力,也只追当年的黄逍有兼之其是黄逍的徒弟,这一称呼也广泛的叫了开来。

只听俄何一声惨叫,大刀在手中再也把持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到地上,急忙拨马而逃,鲜血将他的半边衣甲都染得血红,身体摇摇欲坠。若是换成寻常人,早已是昏厥过去,唯有此时的俄何,尚凭着一口硬气苦苦支撑。

“羌贼,哪里走,给小爷死来”马超那里肯放,再后连催战马紧紧追赶不放。

俄何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心道这汉将真是欺人太甚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俄何随即放慢马步,装作体力不支的模样,欲等马超追上来,就回身给他一飞刀,取其性命。马超见俄何速度慢慢的降了下来,心中不禁大喜,一边骤马狂追,一边高声呵斥言道:“羌贼,拿命来吧”

眼看追了个马头碰马尾,马超一拧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暴喝一声,分心便刺。

正这时,前方的俄何猛然转过身来,左手的掌间早已扣着一柄飞刀,狰狞的看着拧枪扎来的马超,冷声连连喝道:“汉将你死定了”

说罢,手中的飞刀就要作势飞出。

“嗖”随着一声利器急速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马超大骇,猛然停住了战马,自以为不能讨的好处。可是,等了半晌,却也不见自己的身上传来一丝的疼痛,马超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咦?没有一处伤痕啊?

再抬头望去,马超心中猛然一醒,但见俄何依旧是保持着投掷飞刃的姿势立于马上,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里面充满了血丝,一片的不解和茫然,鲜血顺着他的头颅缓缓地流下,宛如一眼喷泉,在他的身体上绽放了大朵大朵的血花。

一支利箭由他的脑后射入,再从脑部的前端射出,在神识逐渐消逝的时刻,俄何很想转头看看,是谁暗箭取了他的性命,可惜,这位羌族的暗器高手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随着“扑通”的一声响起,俄何从马上跌落下来,鼻息全无,马超望着不远处,在俄何身后射杀他的大将,苦笑着说道:“张将军,这一次,你可是抢了小将的功劳啊”

那边持弓撂箭的张辽缓缓地打马向马超走来,淡然的摇摇头,说道:“孟起,若不是我救你,只怕已是死在此人的飞刀之下了,如何反来怪我?追击敌将时要谨慎敌将的暗算,你随主公学艺,听说也将那‘卧虎回身戟’学到了身上,演变成‘卧马回身枪’,怎么还不记得这个中的厉害?”

张辽、马超因为黄逍的关系,明显辈分上马超要矮上一头,是所以,张辽完全是一副教训后辈的口气,而马超也欣然听着,不曾恼怒。再有一个马超能安心听下去的原因,就是张辽有本事,换成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人来说他,马超即便是看在黄逍的脸面上不会翻脸,心中也会有怒气,马超,太傲了

“小将自然记得,只是……还请张将军不要同我师傅说起,以后超定会谨记就是”马超连忙说道。

说罢,二人互相看了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也罢了,杀俄何,你也有一份功劳”张辽上前拍了拍马超的肩膀,笑道:“方才那几枪,耍的真不错,俄何可是羌王麾下的大将,竟然被孟起你力断其一臂,若不然,辽就是想射杀他也有些难度,毕竟,这人的暗器手法太厉害了。孟起,好样的,没丢你师傅的脸,待回营后,辽自为你请功”

“谢谢张将军”

主将俄何身死,守卫铁甲车的羌人将士,再无一丝的战心,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被徐晃、张辽、马超三员大将带领着大军,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战场内所有羌军清扫了个干净,羌兵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兵败,如山倒。

如同黄逍算计的一般,彻里吉在得知了铁甲车悉数被黄逍夺走后,连一个屁都不曾放,“老老实实”的龟缩在酒泉城中。虽然,出兵前黄逍早有言明,但是,当守侯了一天一夜后,见酒泉城中居然不曾走出一人,张飞、麴义不禁大叫晦气,见与黄逍约定的时间也到了,千不情万不愿的收了兵。

而另一方面,羌族第一勇士烧戈的尸体也被典韦带了回来。要说烧戈此人,本来已经身疲力尽,乃是被典韦生擒回来的,谁知道在典韦回营的路上,这烧戈一个劲的大骂嚎叫,只把典韦气的头昏脑胀,再加上典韦本来就看不惯烧戈那张丑脸(或许,是因为烧戈比他还丑,夺了他的第一吧),惹得典韦沉不住气,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典韦,一脚狠狠的蹬在了烧戈的脸上,只把烧戈本就丑陋的脸蹬了个血肉模糊,眼见不活了

可怜的羌人第一勇士……

第332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一)

第332章凉州尾声最后一战

“你们听说了吗?听说好象天王撤军了。”

“不会吧?昨天我还上城头观看,天王大人的军营连绵出数里开外,怎么可能就这么一夜的功夫就撤军了?老兄,你该醒醒了”

“切,我骗你做什么?下载整个酒泉城都传开了,不信,你自己去四下打听打听,看老哥我有没有骗你”

“当真撤军了?”这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真听说,大营还在,这是留下来迷惑羌王彻里吉的,以防备撤军之时,这些蛮人在后面搞什么动作。天王就是天王,连撤军都是神出鬼没,不令人察觉”先前说话这人,一脸的崇拜,说道。

“那老兄你知道天王是因何而撤军的吗?”

“具体不知道,听说好象是东面的袁绍好象有什么动作……哦,对了袁绍攻打司州、冀州,后方吃紧,所以,天王大人不得以之下,只好先帅军回去对付袁绍。”

“这样啊……”听者一脸的失落,情绪低落的说道:“那岂不是说我们要在这些蛮人的统治下过活?枉我高兴了一场,以为天王杀掉彻里吉,大破羌军,以后就能像天王麾下四州的百姓那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不用为吃穿而发愁,却想不到,马上彻里吉就败了,却生出这么一档子事,真……这个该死的袁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炸刺”

“哎,谁说不是呢就不知道,下次天王回来,又会是多久之后的事,哎只苦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啊喂,我说老弟,要不咱们搬家吧,去并州,据说那里就如同一片乐土一般,无战争,只要肯出力,就不愁没好日子过,你看怎么样?”

“并州太远了,怕是还没到那,咱们就先饿死了。其实,天王麾下的四州,去了哪一州,都是我梦寐以求的,老哥,关中近,要不咱们就搬到关中吧?据说经过天王三年多的整治,那里已经大变了样子,再不是以前的不毛之地了”

“关中嘛?那好事不宜迟,你我这就回家收拾东西……”

……

距离彻里吉失去了铁甲车后,又过了半月有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酒泉城的街头巷尾,开始流传出了这样的谣言。开始的时候,彻里吉也没心情去理会这些琐碎的事情,也不过当做黄逍军中散发出的谣言处理,不与理会。但是,时间久了,这流言越传越凶,最后,直闹得酒泉城的百姓一个个拖家带口,远离了酒泉城,奔东而去。

当城池逐渐变得空旷起来,彻里吉终于坐不住了。众口铄金,流言流传到今天,已将他原本的不在意彻底打消,半信半疑的彻里吉当然巴不得黄逍撤军,同时,他也知道,酒泉城若是没了这些百姓,他们,在凉州再难立足,毕竟,回家的路,已被彻底掐死,无论出于哪一方面,此刻,彻里吉也终于有了动作,在同雅丹等人简短的商议之后,派出了大量的哨探,个方面去打听黄逍大军的去向。

如果,属实,那,似乎回家也是有可能的事,若不然,自彻里吉以下,众将心中都明白,在此,也只有死路一条,无非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丞相,可曾打探清楚,此事可是属实?”见雅丹难得的主动来找自己,彻里吉忙问道。

“回大王,打听过了,消息属实。经哨探的多方探证,黄逍的大军于五日前夜中,分批撤回中原,数日下来,黄逍军中除却留下来以为混淆我军视听的大军五六千人以外,其余的大军,都以纷纷撤回了中原。据悉,好象是大汉的袁绍出兵猛攻黄逍的治下,后方吃紧,黄逍不得不放弃这里,率军回去,以抗袁绍。依属下来看,这想必是黄逍的瞒天过海之计,不想引起我军的注意,才自黑夜中分批而走,而且……”

“而且什么?丞相快说”彻里吉忙催促道。

“而且,我军遗失的铁甲车,也被黄逍大军运回了中原,一路车辙的印记以及马蹄、行军灶的方向,无不是散关所在,看来,黄逍撤回中原,一定是后方战况激烈,已经到了不及时回去,后方不保的程度,很怕我军在得知他们退去会进行骚扰啊。”雅丹详细的分析说道。

“铁甲车”彻里吉一听到铁甲车,就不由一阵的咬牙切齿,他娘的,自己在老家折腾了十来年,举所有部落之力,忍受着各方的压力,铸造的铁甲车,本来想赖之纵横中原,却不曾想到,仅仅是出战的第二次,就血本无归,为他人做了嫁衣由铁甲车,他又想到了俄何、烧戈的死,连色更是难看,陡然沉声问道:“丞相,你可曾探听到,黄逍大军现在大营中确切的人马数量以及何人统兵?”

“回大王,属下已经探听清楚了,黄逍的军营中,现有大军五千余人,分别是首次交战偷袭我军后方的那两千弓骑兵,以及三千的其他骑兵和黄逍的亲卫‘虎神卫’不到五十人,统兵的将领,正是黄逍其他两人,分别是典韦与一个叫做麴义的家伙。”

雅丹很显然不知道那两千骑兵正是麴义的“先登死士”,这群骑上了马的“先登死士”就这样被雅丹冠名为弓骑兵

“黄逍?”彻里吉闻言,眼睛不由为之一亮,兴奋的大笑着说道:“哈哈……真乃天助我也”

“大王,你莫不是要……”雅丹丞相心中顿时猜测到了彻里吉的打算,忙问道。

“正如你猜想的那般”彻里吉一扫连日来的阴悔,眉开眼笑的说道:“只要能斩杀黄逍,那这一战,也就算我军胜了,待回到部落中,将再无人敢于责问本王什么黄逍一死,他日纵横中原,那有何人能挡住我羌人勇士前进的脚步?不消多说,三年,只需三年,本王定可卷土重来,一举拿下中原的大好河山”

“可是,大王,黄逍不是那么好杀的啊莫要忘记了韩遂所说,他曾经以六万大军围困黄逍一人,被其以各种手段折去了近四万的人马,还不曾将其杀死,我们……”雅丹摇头说道。

“丞相,你何必长他人士气,灭自家的威风?韩遂的汉羌军,又如何能有本王的大军精锐?再者说,那个韩遂也是混蛋至极,竟然会下达不让士兵射箭的命令,若不然,纵是有十个黄逍,他也死了休要多言,本王之意已决,你只需帮本王想想,要怎么打,这把握才能更大一些”

“这……好吧”雅丹见彻里吉意志坚决,当下也不好再劝,而且,他心中,也曾想过出兵斩杀黄逍留下的这么几千人,只是,他担心彻里吉心中害怕,不敢出战,故而不曾说出来罢了。他还是小看了斩杀黄逍对彻里吉的诱惑力雅丹仔细的想了想,良久方才说道:“大王,此次最好集中全部的力量,以求一举击杀黄逍若不然,只怕未尽全力,黄逍不好杀啊”

“正该如此,本王也是这般想的”彻里吉点点头,说道:“不过,本王还是有些疑虑,我句要是全部出战,那酒泉城怎么办?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万一有什么变动,我军可就没了栖身之地了”

“这个……”雅丹一时也陷入了为难之中,他知道,彻里吉所说的也是事实,真要有什么变动,失去了城池的庇护,不消说彻里吉,即便是他,心中也没有底这辈子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家乡沉默的片刻,雅丹说道:“大王,我军自两位将军阵亡那次之后,现共有大军近十万人,如果留下两万大军守城的话,自然能保得城池无恙,至少短时间内如此。这样,以剩余的八万大军去追杀黄逍的话,应该够了。大王,你看如何?”

“两万守城?不,不够黄逍诡计多端,两万人有点少了,这样吧,总共留下四万的大军把守城池,由你负责,而剩下的六万大军,由本王带领奔袭黄逍的大营,本王就不信,以十二比一的兵力,本王还赢不得他黄逍这一次,本王定要亲手摘下黄逍的脑袋,来祭奠本王失去的铁甲车,以及越吉、俄何、烧戈三位将军的英灵”彻里吉算是被黄逍打怕了,如果不是再守下去,乃是死路一条,而消息又是那么的诱人,彻里吉绝对会将乌龟的战术发挥到及至,如果粮草供应妥当,他可以守着酒泉城过一辈子

不过,很显然,现在的他,沉不住气了,击杀黄逍啊……

“大王,此行,还请大王要小心一二,黄逍此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啊”雅丹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来,只好向彻里吉嘱咐说道。

“料也无妨那个黄逍不是说过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雅丹丞相,你就等着本王将他黄逍的尸体带回来吧本王要将他剖腹摘心,将他的脑袋砸开,看他和常人有何不同之处哈哈……”

第333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二)

第333章凉州尾声最后一战

“这个彻里吉还真是好脾气啊,如同命根子一般的铁甲车悉数弄丢了,竟然还能沉得住气,老老实实的龟缩在城中,哎,任由我军将士怎么漫骂,就是不出来,好一个‘忍’字了得啊大家,可有什么计策能将彻里吉彻底的留下?”

几家欢喜几家愁,相比彻里吉全军上空酝酿的悲惨情绪,黄逍大军却是犒赏大军三日。三日后,大军兵进酒泉城下,但是,无论黄逍令将士如何骂阵,城中的彻里吉就是不动分毫,只气得黄逍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这一日,聚集了众文武,黄逍难得的了一通脾气,向众人问道。

“呵呵,主公,这是彻里吉被主公你打怕了,再没有胆子出来一战,只消我军天天前去讨敌骂阵,用不得多少时日,其粮草必然匮乏,大军产生哗变,酒泉城,不攻自破,何劳主公伤神?”徐庶好整以暇的说道。

“可是,这要拖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大军在外,粮草消耗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若不能快点结束战争,劳民伤财,非本王所愿也”黄逍以手轻击着额头,连连嘟囔道。

看到黄逍的表情,众人无不心中苦笑,这位爷,这是打闪电战打习惯了,这出兵才两个多月而已,就打下了凉州诺大的地盘,连韩遂都被玩死了,换成其他诸侯一打就是一两年的战争,有这样的结果,估计早就乐坏了吧可这位爷,却还不知足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除非,能令大军全力攻打酒泉城,依现在羌军的士气,攻下酒泉城,显然不是很难,只不过……”徐晃眉头一皱,说道。

“不行”还不待徐晃说完,黄逍就出声打断,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说道:“那样伤亡太大,即便拿下了酒泉城,也不划算,以将士的性命换来的胜利,本王不要也罢”

“那……末将没办法了,现在,即便是示敌以弱,估计彻里吉也不会再轻易的上当了。”徐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示敌以弱……”郭嘉听了徐晃的话,眼前不由一亮,最中喃喃的念叨着这四个字。

“奉孝,莫非你想到了什么?”见郭嘉这般,黄逍满怀希望的问道。

“主公,彻里吉已然被主公打怕了,如此……示敌以弱的话,”郭嘉被黄逍自嘟囔中唤醒,皱眉想了想,说道:“怕是要被他看破……”

“废话”徐庶撇撇嘴说道。

“元直,且听嘉说完,”郭嘉没好气的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有什么计策可以使我军轻松取下酒泉城?哼,不要和徐某说什么示敌以弱,那是公明的主意,不是你郭奉孝的而且,你也说了,示敌以弱难免会被彻里吉看出破绽”徐庶笑道。他可不认为,这时候还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毕竟,这些天来,他们将能用的计策,几乎全都用上了,可是,这成效……

郭嘉看着徐庶那嘿嘿笑着的脸,不禁为之气结,佯怒说道:“就是示敌以弱,你待怎的?”

“……”众人闻言为之愕然,就连黄逍、徐庶也是一脸的惊愕,徐庶诧异的说道:“奉孝,方才庶只是玩笑之语……”

怎么了?示敌以弱就示敌以弱,看破就看破,不行就假戏真唱呗郭嘉捻着胡子想的出神。这可急坏了徐庶,只见他扯着郭嘉的袖子连声说道:“奉孝,莫要戏弄我等,快快,将你心中那计说出来……嗯,若是属实可行,那庶就输你一月……不,三天之酒,你看如何?”

“徐军师,你这一月与三日,差距也太大了点吧?”典韦愣愣的看着徐庶,惊讶的说道。

徐庶白了典韦一眼,悄然对典韦说道:“庶可不想万一输了,久全被这个郭浪子全部弄去,他郭嘉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啊,嘿嘿……还是徐军师想的周到。”典韦闻言,憨笑道。

“真要我说?”郭嘉恍若未听到徐庶的话,轻声笑道。

“废话”徐庶没好气的哼道。黄逍等众人皆是翘以盼。

“嘉之计谋便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后,郭嘉轻笑一声,说道:“示敌以弱”

“……”只见徐庶面色呆滞,喃喃说道:“元直,你……你方才说何计来着?”

“示敌以弱”黄逍却是听得仔细,皱眉说道:“关键是现在的彻里吉根本就不上当啊”

“奉孝休要卖关子”徐庶不满的说道:“你心中之计恐怕非是如此,还不如实招来”

“就是示敌以弱啊”郭嘉很无辜的样子,摆摆手,耸耸肩,说道。

“好,示敌以弱”徐庶气得直点头,语气铿锵的说道:“你示敌以弱,被彻里吉看破,死守着城池不出来,将三日之酒输与我徐庶,然后呢?”

“谁说我输了?”郭嘉耸了耸肩,说道:“难道就不会假戏真唱,让彻里吉看不出来?彻里吉之所以不出城,那是因为诱惑力不够大而已,要是有了丰厚的利益,足叫胆之人铤而走险若不然,你们与嘉打一赌如何?”

“怎么个赌法?”黄逍奇怪的问道。

“嘉在此设下一赌局,就以示敌以弱之策,看彻里吉是否出城为输赢之根据,赌一把,诸位看,如何?”郭嘉笑了笑,说道。

“有意思,有意思也罢,就听你郭奉孝的话,咱们这就设下一赌局,至于究竟谁能赢,那都不要伤了和气。赌宜情,咱也不多压,没人以两桶葡萄酒为准”黄逍见郭嘉这般模样,心中没来由的有了点底,当下笑道。

话音落下,就见徐庶哂笑着说道:“如此也好,那庶就陪你个郭浪子玩玩,我就不信,有什么诱惑能邻邦感彻里吉主动的出城来徐某这两桶酒,就压他彻里吉不出城,你郭浪子机关算尽”

黄逍笑着点点头,说道:“你们几人呢,怎么个打算?”

说着,黄逍看向一众的武将,问道。

“末将也押彻里吉不出城”徐晃、张辽、张飞、麴义、马腾、马六人互相看看,一一上前说道。

黄逍笑看着他们,不由的摇头苦笑道:“就没有一个压彻里吉能出城的?”

“那主公你呢?”郭嘉笑着问道。

黄逍闻言脸色一红,接着哂笑着言道:“嗯……那个,你们这么多人押彻里吉不出城,本王若是押彻里吉出城一输了,岂不赔死?本王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令彻里吉出城一战,既然如此,那本王……也押彻里吉不出城吧”

郭嘉啧啧的摇头叹息说道:“想不到,竟然无一人押彻里吉出城,那这赌局设下还有甚意思?是羌人没有了血性,还是咱军中就无一血气方刚之热血男儿乎?”

“他娘的谁说没有?”只见典韦大咧咧的往帐中央一站,高声喝道:“老子是不知道他们谁奸谁蠢,能不能出城但谁敢说老子不是血性之人,那就不行老子押他彻里吉出城便是”

话音落时,便见郭嘉好象心中的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一般,嘴里嘟囔道:“嘿嘿,终于让某家激出一个付钱的来,甚好甚好……”

“那个,好象就剩下嘉不曾押过了,”郭嘉看了看呆楞中的众人,无辜的一笑,说道:“嘉就押彻里吉不出城……”

“啊?”本来还是呆楞中的众人,此刻,完全陷入了石化当中,这郭嘉也太……

无耻了点吧

黄逍转头看了看典韦,苦笑着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位是血性好呢,还是太傻了呢

“那个,老典啊,你若是赢了,可需得请俺老张喝酒啊”张飞却没像其他人想那么多,跨步上前,来到典韦的身边,伸手拍打着典韦的肩膀,嘿嘿笑道。

却见典韦大刺刺一拍胸脯,豪言壮语的说道:“此事当可包在俺老典的身上”

“子满,不是本王没提醒你,你这次真要是输了,可要支付将近二十桶的葡萄酒啊你去哪弄那么多的酒来赔?别弄得倾家荡产,柳儿那关你可就过不去了”黄逍好心的提醒道。

“不就是二十桶……葡萄酒……”典韦大咧咧的连拍着胸脯,可是,这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脑门上也见了汗珠,不敢相信的看着黄逍,张口结舌的问道:“那个……主……主公,你说二……二十……”

“嗯,具体说是一十八桶。”黄逍点点头,说道。

“啊,那……”典韦有些失魂落魄,也没了方才的血性。一十八桶葡萄酒啊,这要是输了……典韦一阵阵的心疼,看了看众人,试探着问道:“俺老典改押彻里吉不出城,行不?”

众人齐齐摇头,典韦的脸顿时垮了,嘟囔着说道:“输了就一十八桶,那赢了是多少呢?”

“也是赢一十八桶。”黄逍见典韦算得费劲,好心的说道。

“一输就是一十八桶,一赢也是一十八桶,这似乎不亏啊?赌就赌大的,俺老典干了”

第334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三)

第334章凉州尾声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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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经粗大的典韦,众人一阵的无语,一个个不禁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个典韦面孔的赌徒在赌场中狂押……

“咳……”被典韦弄的呆愣了良久,率先情形过来的黄逍,深深看了一眼典韦后,轻咳一声,将众人唤醒后,对郭嘉说道:“奉孝,现在赌也赌了,该说说你的计策了。如果真能令彻里吉出得城来,那本王也绝不会吝啬那两桶酒,就算再多两桶又何防”

再多两桶……众人心中一哆嗦,感情酿酒的作坊是你家开的了,要知道,现在的葡萄酒,价格贵得吓死人,都快赶上黄金了,即便如此,也还是供不应求。这也是典韦那样的粗神经在得知输了要付一十八桶后,会是那副表情的原因。四桶……

不过,相对于彻里吉能自城内出来,损失点酒,又如何

“主公,是这样的,酒泉郡南有一连绵的山脉,名为祁连山……”郭嘉了下思绪,将他心中的计策仔细的说与了众人。

“奉孝,你……”徐庶没好气的点指着郭嘉,郁闷的说道:“你怎么就不早说明白?要知道是这样的计策,哼,庶也去押彻里吉赢了”

“就是,就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嘉啊,要不,怎么能叫赌局呢”郭嘉“幽怨”的看着众人,很是无辜的说道:“再者说了,即使这般,也不见得那彻里吉能出得城来啊,至少,我自己都没把握,没看,我也押的是彻里吉出城嘛”

“……”众人一阵的无语,随即想想也是那么个理,要是知道了郭嘉的计策,也难说就会转移阵地,将宝押在彻里吉会出城上。

“计是好计,不过,成与不成,还在两说间,就看彻里吉能不能禁得住诱惑了。”黄逍点点头,感叹着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呐”

众将闻言,点点头……

“大王,前面就是黄逍的大营所在,我们是直接冲进去,还是……”

夜色中,无边无际的人头耸动,骇人心神。正是彻里吉在下定了决心出城而来的六万大军。大军前面,跟随在彻里吉身边的杨兰开口问道。本来,以杨兰在军中的地位,很难站在这个位置,不过,在越吉、俄何、烧戈等大将先后阵亡后,这些本来不太受彻里吉待见的羌将顿时水涨船高,行情见涨。

“黄逍现在在大营中的人数,仅仅只有五千人左右,是以,营盘虽大,但是,也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一会带了近前,杨兰,你与芒中、注诣各带一万的大军,分别绕到其军大营的左右以及后面,将黄逍的大营团团包围,只等三更左右,以本王这边的喊杀声为号,一起杀出。此行,勿必将黄逍斩杀”说到最后,彻里吉言语中,满是杀气,用他的话来说,黄逍不死,他谁不着觉啊

“是,大王”三将领命,各自散去,整顿兵马后,按照约定,纷纷投向各个方向,慢慢的隐入了夜色之中,黑夜,再度恢复了平静。

“主公,这都有五天之多了,也不见酒泉城中有什么动静,你说彻里吉会出城吗?要是这龟孙子不出来,那咱们这些准备可就全白做了”

黄逍大营中,三人正端坐在一处最大的帐篷内,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谈笑风生。这时,坐在左下手的黑大汉,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子满啊,耐心等待便是,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坐在中心上手,身边卧有一头白色老虎的,赫然正是黄逍。只见他轻抿了一口酒,笑道:“子满,你敢不敢同本王大一个赌?”

“打赌?说吧,主公,怎么赌?”典韦豪爽的说道。

“就赌现在彻里吉有没有出城,至于赌注么,还是两桶酒,如何?”黄逍轻拍了拍身边有些躁动的啸月,笑着对典韦说道。

“好,那俺老典就赌他现在没有出城俺就不信了,他连续五天都不曾出来,怎么就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典韦根本就不经过思索,当即拍板说道。

“那你呢,麴将军,有没有兴趣赌上一赌?”黄逍点点头,对麴义说道。

“这个……末将就同典将军一样吧”麴义想了想,说道。

“哦,”黄逍好笑的点点头,显得很是委屈的说道:“这样啊,那为了使这赌局成立,那本王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押彻里吉现在已经来了,两位将军,没什么需要更改的了吧?”

“没了”典韦看看麴义,很是干脆的点点头。而麴义,想了想,这时候也不能落了面子,随即也跟着典韦点点头,表示没有什么更改的了。只不过,他心中隐隐有着一种不安,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

“那好,赌局成立”黄逍狡鲒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子满,先前的打赌,你赢了,彻里吉已经出城了。不过,这次的打赌,你却输了,咱们俩之间的赌注,嘿嘿,一笔勾销至于麴将军嘛,似乎输了四桶酒哦”

“四……桶?”麴义艰难的咽了口唾液,不敢相信的问道:“主公,你说彻里吉他出城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是本王的白虎告诉我的”黄逍笑了笑,说道:“你没看到白虎的情绪有些不对吗?显然,营外来了不之客,而这个时候能来我军营中做客的,除了彻里吉,本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来。”

“这……”麴义没好气的说道:“主公,你耍赖了”

“输了就是输了,你看典韦他多镇定”黄逍指了指典韦,对麴义说道。

可黄逍没想到,典韦却很“给面子”,只听他大嘴一咧,嘿然笑道:“是啊,这有什么嘛即便是这次赌输了,去掉主公你的两桶,俺老典还赢着一十六桶呢,这两桶,输了就输了吧,嘿嘿……”

黄逍一阵的尴尬,看了看脸色更差的麴义,干笑了两声,说道:“好了,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既然客人来了,咱们也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你们说是不是?快去通知兄弟们,都准备好,若是到时掉队了,本王可没能力回去救他们你们两个也是,都打起精神来,接下来,弄不好,可能会有一场很是残酷撕杀在等着你们”

“喏”听到有仗可打,典韦两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开了,两个好杀的人,此刻,眼中冒着精光,好象吃了兴奋药剂一般,黄逍话声刚落,答应了一声,一转身就走出了帐中。典韦或许没什么,估计,麴义他会将两次打赌都输掉的怨气全撒到羌军的身上吧。

黄逍如是想到。

当听闻彻里吉前来劫营,典韦、麴义心中又惊又喜,整整五日不见动静的彻里吉,竟会在此刻引兵劫营,说是望眼欲穿也好,怎么也罢,一个个被典韦、麴义吩咐过后的士兵,双眼中透露着一种嗜血的光芒,在听到彻里吉大军来犯,人数只有五千的黄逍大军,军营上空弥漫着的,却是一种兴奋的气息。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缓慢的流过,就两两军方面都有些等不及的时候,寂静的夜空中,隐约传来了酒泉城内梆鼓的响声,三更天了守在大营中的黄逍大军将士心中为之一紧,攥住兵器的手,随只紧了一紧……

随着梆鼓的响声方刚落下,黄逍大军军营的西门外,陡然爆出了震天的喊杀声,声音传来,不多时间,另外三个方向,也是接连响起了阵阵的喊杀声,战马奔腾,地面都为之颤抖,一支支的火把点燃,须顷时间,整个大营上空笼罩着的黑暗,被悉数驱逐,变得亮如白昼一般。

听着四下出的震天喊杀声,黄逍对身边的典韦、麴义笑道:“本王就说彻里吉没什么胆量,对付咱们区区的五千人,他竟然会派出了这么多的大军,还真看得起我黄逍啊听这声音,似乎敌军的人数不少于五万啊”

麴义笑了笑,说道:“主公,依彻里吉的胆量,只怕是会派更多的大军前来,应该不只五万才是”

“哦?麴将军可敢打赌否?赌注嘛,还是两桶酒,咱们这次就赌赌彻里吉带了多少大军来,本王说是五万,敢赌否?”黄逍笑着问道。

“赌……”一听到黄逍又说起了赌的事,那两桶酒钻进麴义的耳中,麴义就一阵的晕,连忙拨拉着脑袋说道:“不赌了,不赌了,末将从此以后戒赌,此生,再不言赌”

“可惜了一场赌局,本来还以为再能赢两桶酒呢,哎”黄逍叹息了一声,转头看看典韦,笑道:“子满,要不咱俩赌一赌?”

“不赌不赌,越赌酒越少,俺老典不干”典韦的一个大黑脑袋拨拉的跟个拨浪鼓一般,连声说道。

黄逍万没想到,这赌局最大的赢家竟然会拒绝,一时间好不丧气,嘟囔着说道:“都是没胆之人,算了,不赌就不赌敌军进来了,走,咱们出去迎接下,记住,给本王装得像一点”

说完,黄逍跨上白虎,当先冲出了帐篷,高声叫道:“不要慌乱,怎么个情况?”

“哈哈哈……”正这时,前面不远处,接着黄逍的喊喝声,响起了一声得意的笑声,只见万马奔腾中,彻里吉在羌人大军的簇拥下,蜂拥望着黄逍的所在冲杀过来。彻里吉一眼就看到了钻出大帐一脸慌张神色的黄逍,心中好不得意,高声叫道:“黄逍儿,想不到吧,汝这瞒天过海之计也会被本王识破,今日,本王六万大军在此,我看你还怎么逃,羌族的勇士们,给本王杀啊杀黄逍者,官升三极,赏金千两”

六万?跟随着黄逍刚走到大帐门口的麴义,闻听彻里吉的嘶吼,脸上的肌肉,不禁连连抽搐,心中一片的后悔,望着黄逍的身影,一阵的苦笑。

“彻里吉”黄逍狠狠的看着彻里吉,高声喝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胆子出来,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跟本王我留下”

说完,黄逍一摆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催白虎就向彻里吉迎了上去。直吓得彻里吉连忙勒住了坐骑,一拨马,躲到了大军的后面。黄逍之勇,他可是亲眼见过,他可不想面对“了疯”一般的黄逍,如此的不自在,他可不想找

“主公,不可意气用事”

彻里吉哪里知道,黄逍刚纵虎跑出了五六步,白虎的缰绳就被人一把抓住,黄逍回头看去,见是麴义,勃然色变,怒声喝道:“麴义,你拦本王做甚?松手,本王要去斩了彻里吉哼,敢来本王军中,本王就要让他永远回不去”

看着气急败坏的黄逍,麴义忙急声劝解道:“主公,敌军人多示众不可力敌,暂且先行突出重围,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待得袁绍解决了,主公再回来报仇不迟”

也许是形势紧急,麴义的声音竟然出奇的高,就好象在呵斥黄逍一般,即便是远远的彻里吉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黄逍脸现犹豫的神色,突然,神色一紧,喝道:“不行,本王咽不下这口气,还从来没有人敢打到本王的门上,兄弟们,你们怕吗?”

“不怕”

在彻里吉震惊的目光中,只见原本还一片慌乱的黄逍大军,在听到黄逍的这一声大吼后,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迅在在黄逍身后集结了队型,一个个脸上,一脸的视死如归,杀意昂然

好精锐的军队

即便是身为敌对的彻里吉,也不仅为黄逍麾下的士兵的表现赞叹一声。

“主公,不可啊”麴义死死的拉住黄逍座下白虎的缰绳,高声喝道:“主公,你关系到大汉的江山社稷,怎可如此武断?请主公念及这五千的儿郎以及四州的百姓,突围吧,主公”

“啊?”黄逍闻言,顿时呆住了,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麴将军,谢谢”

“兄弟们,羌狗要留下我们兄弟的命哈哈哈,真真可笑,想围困我们天都的男儿,凭他彻里吉,还做不到兄弟们,用你们手中的长枪,给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羌人,长长见识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有我无敌兄弟们,随本王杀啊”

“喝有我无敌杀”

第335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四)

第335章凉州尾声最后一战

“麴义、子满,方才本王仔细听了一下个方面,东、南、北人数不多,而西面,似乎才是彻里吉的大队人马,听彻里吉说他这次带了六万的大军,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约莫西面应该有三万之数,而另三个方向,最多也就一万左右的军队,我们的计划是向南突围,如今,计划不变,随本王杀出去”

看着高昂的士气,黄逍暗自点点头,如此大军,才是他想要的单凭一万的大军,就想阻拦我黄逍五千骑兵的脚步,你彻里吉也太过天真了一点

“喏”典韦、麴义应了一声,转身奔自己的队伍而去。

当麴义走过黄逍的身边之时,只听黄逍轻声说道:“嘿嘿,麴义,想不到,你仗打得不错,这戏演得也够逼真的了,可以啊”

麴义闻言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主公,末将这点微末之计,又怎么及得上主公你呢?主公演得那才叫一个逼真,也是你将末将带入了戏中。方才,末将还以为,主公你真要冲出去找彻里吉拼命,若不是事先知道主公的计划,呵呵……主公演得才叫一个逼真呢,险些连末将都信以为真了”

“呵呵,彼此彼此好了,时间紧迫,不要多说了,去准备吧”黄逍拍了麴义肩膀一下,随即高声喝道:“‘虎神卫’所属,战斗状态,随本王杀”

“喝”

一声整齐而有低闷的声音响起,浓烈的杀气,好似凭空而生,顷刻间,席卷整个战场上空。第一次接触到“虎神卫”的西羌兵,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丝惊骇的神色,真就好像眼前矗立着一尊尊的杀神一般,冲锋的势头,顿时为之一扼。

“哼,垂死挣扎”彻里吉感受着那浓烈的杀气,头皮也是一阵麻,究竟要杀过多少人,要会积累出如此的杀气?以前只是听说黄逍的“虎神卫”如何精锐,但是,今日一见,尤胜传言彻里吉有些竭思里底的叫道:“怕什么,不过几十人而已,哼螳臂当车,还不给本王冲杀黄逍者,官升三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人多示众,短暂的惊骇后,羌兵将士的心思又再次活动起来,本因杀气所阻的步伐,再度迈动,向黄逍一众逼来。

“‘先登死士’,莫要让‘虎神卫’的兄弟比下去,给本将军拿出点精神来”麴义战心燃烧,振臂高呼道。

“喝杀”两千不甘示弱的嘶吼声,整齐划一的响起,虽然只是两千人,却出了不逊色两万人的声势,声势,滔天。

“他娘的,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冲?”典韦看着士气高昂的“先登死士”与“虎神卫”,一阵的眼馋,嘟囔了几声,以比麴义、黄逍还要高的声音,嘶吼道:“他娘的,老子虽然不是你们的头,但是,谁要给老子丢人,可别怪俺老典不客气‘破阵营’的兄弟们,给老子拿出野狼的劲头,冲上去,剁了羌狗,有胆量没有?”

“破阵营”这三千军,竟然是卸去了连环马甲的“破阵营”只见这三千人,手中的兵器,不在是往日众所周知的巨弩、骑士枪、大斧,而是清一色的长枪身上的盔甲不变,战马身上的连环战甲,也变成了单一的马甲,若是熟悉“破阵营”的人见到,一定会吃惊的现,这战马的马甲,厚度竟然丝毫不逊色往昔的连环马甲,上面闪烁着的森冷寒光,昭然显示着优良的防御能力

“有”三千将士,竭力的嘶吼着,似乎,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杀意,声震九霄。

“‘虎神卫’所属,冲锋”黄逍断喝一声,手中虎头盘龙戟一晃,当先催动坐骑,直奔南方,拨打着雕翎,一头冲进羌人的大军之中,虎头盘龙戟狂砸猛扫,立时就将西羌军的大阵撕开了一条口子。

“杀”见自己的主公,身先士卒,所有人的热血顿时被燃烧到了及至,“虎神卫”的四十九人十九头猛虎,阻成一个骑兵根本用不上的雁翅阵,紧随着黄逍身后,身上的战甲,令他们完全无视羌军的箭支,手中平端的连弩,**着一支支代表着死亡的弩箭。冲进羌人大军之中,两翼的、倒插在虎背上的阔刃巨刀,犹如镰刀收割庄稼一般,在羌人的腰间,划开一道道血线,原本整齐的羌人军阵,硬是被撕开一道硕大的、狰狞的创口。

“他娘的,跟上”典韦一催胯下的猛虎,带领着三千“破阵营”的将士,紧随着“虎神卫”的身后杀了出去。长枪,绽放出夺命的冷芒,在羌兵的身上,扎进,拔出,再扎进……至于敌人砍向身上的刀枪,则直接被“破阵营”的将士选择了无视,一道道的砍扎,最多,也就是在精良的盔甲上留下一道道的划痕罢了,根本不足为虑

“前面的兔崽子,给俺老典留点货他娘的,都杀光了,老子杀什么?”合身冲进敌军的典韦,在左右找不到人砍杀后,顿时对前面的“虎神卫”骂骂咧咧的喊道。

“哈哈,典将军,你以前可是和我们说过,想要杀敌,那要凭着自己的本事杀不到人,只怪自己的本事不济,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们来了?”一名“虎神卫”抬弩射杀了一扑上前来的羌兵,回头笑着对典韦说道。

典韦本就是他们的统领,五十人,十余年来的感情,令他们的关系如同手足一般,几乎无话不谈,类似这样的玩笑,也是家常便饭。

“他娘的,你个臭子,真以为老子不是你们的统领了,就可以编排老子了?信不信仗打完了,老子回‘虎神卫’教训教训你?”典韦大嘴一咧,难得的摆出了一副官架子。

只是,太过熟悉他的“虎神卫”士兵,又岂会这一两句话吓倒,只听那士兵笑着说道:“好啊兄弟们可都等着头你回来呢哎,主公也是的,说换人就换人,咱们的统领,岂是谁都能坐得的?那个许楮不来便罢,若是来了,老子非得给他个下马威不可”

“几天不见,你个臭子还涨脾气了是不?现在居然敢质疑起主公来了哼,主公说的话,什么时候错过?你子要是敢炸刺,信不信老子剥了你的皮”典韦脸色一紧,怒声喝道。

“头,你别生气,兄弟我也只是下牢骚而已,我哪敢质疑主公啊”见典韦怒,那士兵忙赔笑说道。

“牢骚也不行,主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在,只管听命令就是了”典韦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心中往日的疑惑又被士兵勾起,这许楮,究竟是怎样的一条汉子?竟然能得到主公他如此青睐

“典将军心”正在典韦胡思乱想之时,方才那名士兵突然喊道。

却哪曾想,典韦连头也不抬,右手的安戟信手挥了出去,耳中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将本来以为典韦在呆,想捞点便宜的羌将手中武器砸飞,短戟去势不减,延着即定的路线,一路向前,“砰”的一声砸在羌将胸前的甲胄上,但见这羌将,鲜血狂喷,身子脱离了马背,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抛飞出四五丈远,还没等落地,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终于开张了”典韦嘿然一笑,看着空中抛飞的敌将尸体,大嘴一咧,哼道:“真以为你子能瞒得过老子的耳朵不成?哼,找错了对象,怨不得别人,活该你找死他娘的,也太不禁砸了点……”

听着典韦嘟嘟囔囔的一阵唠叨,羌人将士心中一阵的恶寒,本就远离典韦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向一边挪去,一脸惊恐的看着典韦,再不敢上前。

“破阵营”的身后,却是“先登死士”。只见麴义率领着这两千精锐,紧随着“破阵营”的身后,简单的排成两排,两千将士,手中,并无其他兵器,清一色的连弩。而这两排两千的将士,竟然在战马奔驰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前排与后排的互换,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没有给人一点做作的感觉,动作,整齐划一排排的弩箭,向身后追来的敌军倾斜,再负出了数不清的性命后,一箭之地内,竟然无一人敢上前

没错,“先登死士”的任务,就是断后,然而,在羌人惊恐的目光当中,这群沉着的可怕的“弩骑兵”却是恐怖的存在,弩,在他们的手中,真有如艺术一般,没有嘶喊,只有一声声“嗖嗖嗖”、“噗噗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伴随着一声声中箭羌兵凄厉的惨叫声,组成一曲别样的死亡乐章。

“这……怎么可能?不,不可能”彻里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失声嘟囔道:“怎么可能?黄逍的军队,战斗力,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提高这么多?不可能”

第336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五)

第336章凉州尾声最后一战

也难怪彻里吉会如此的吃惊,毕竟,连番交战以来,黄逍遥只是出动的寻常军队,即便是这样的军队,在彻里吉的眼中,也得了精锐之称,更惶论诸如“虎神卫”、“破阵营”、“先登死士”这样的精锐中的精锐

但见前方充当箭头的“虎神卫”,头盔的双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杀气,冲天而起,席地卷来,这,是从尸山血海中积累下的杀气,森冷,凝实。人数虽少,但,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虎神卫”面对吕布大军的包围,“虎神卫”没怕过,今天,又何怕之有?

白袍白甲素白披风,胯下黑白相间的白虎,掌中一条亮银色的虎头盘龙戟,在漆黑的夜色中,如同一道白色的箭影一般,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的穿插在羌军大阵之中。

“吼……”急驰中的黄逍乍然仰天一声虎啸。声音中,充斥着王者的威严,漆黑的夜空中,传遍整个战场上空,陡然而的特殊声音,不由得使战场上为之一静。

“吼……”黄逍的虎啸声还不待落下,以啸月为的五十一头猛虎,尾随作啸,一虎啸,虎啸山林动,百兽惊;五十一头猛虎齐啸,风起云涌,天地为之失色

为人者,有几人不惧怕猛虎?即便是武松那样的好汉,闻说有猛虎,都几为之止步,更何况,羌人大军的士兵,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二筹罢了,惧怕猛虎的天性,尤在。虎啸声隆隆入耳,身子不自觉的相后连踏数步,脸色,瞬间转为惊恐。骑兵更是不堪,只见这些呛人骑兵的战马,浑身抖若筛糠,连连退后。

猛虎出,百兽惊,虎王怒,百兽伏人尚如此,更何况这些没经过特殊训练的战马?

“放箭快放箭”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黄逍,负责南面的芒中李脸色狂变,慌忙拨马向旁边闪去,口中急声命令道。

如果,他们知道“虎神卫”的特性,可能,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无用功了吧

箭支,又哪能阻挡住黄逍、典韦这样的悍将?对“虎神卫”来说,箭雨,连给他们瘙痒,都没有这个资格方才暗中的箭雨不能,现在这箭雨,也做不到

“嗖……”

正在黄逍率领着“虎神卫,犹如破风斩浪一般,转眼间就冲出了甚远的距离,两边忽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黄逍耳力极为了得,加上方才听了芒中喊出之言,早已经加上了心,时刻提防着两边的动态,整个人都处于戒备之中。破空之声传出,但黄逍却是连看都不去看一眼,听风辨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左右盘旋,朝那破空之声传来之处砍去

“叮叮叮……”

随着黄逍大戟飞舞,一阵阵细微的金属轻响传出,同时黄逍感觉到手中兵器打到诸多之物,以黄逍的感觉,立即就分辨到那是一根根利箭,而且其中有一支箭的主人的手法还不俗。

遭到袭击,黄逍却是不惧,他知道“虎神卫”的盔甲不惧箭支飞射,不只是“虎神卫”,即便是“先登死士”为了自己次的任务,也是将身上的铠甲换了一换,根本就视箭支于无物。一边舞动着大戟,黄逍一边大喝道:“子满、麴义,汝二人自己心箭支,‘虎神卫’的兄弟们,给老子狠很的杀”

“咻咻咻……”

一连串破空之声,敌人的箭雨袭来倾洒下来。

“噗噗噗……”

“啊……”

“他娘的,这敌军的指挥关究竟他娘的是谁?该说他狠好呢,还是说他蠢?如此乱军之中,竟然还敢射箭”黄逍身后不远处的典韦,一边挥双短戟击打射来的箭支,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

一连串利箭刺入人体腔的声音伴随着惨呼之声传出,“虎神卫”等五千余大军早已经冲杀进了敌群之中,自身的盔甲不惧箭支,但阵型大乱的西羌大军的士卒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立即遭受到致命的打击。

如此情景,只看的后面围杀过来的彻里吉额头青筋之跳,心中不由大骂芒中愚蠢,不过,随即彻里吉便心中释然,若是能以这些军兵换来黄逍的全军尽灭,他还是愿意看到的,但是眼前的场景,却……

只见一轮箭雨过后,箭雨笼罩之处,黄逍大军的五千余人竟然无一伤亡,而自己的士卒却……

“芒中莫要再射了再敢乱下命令,本王定饶你不得”彻里吉见了眼前的惨状,心中一惊,忙高声喝止了两边将士的箭雨。这黄逍军中将士穿的都是什么盔甲,箭支居然射不进去

彻里吉眼馋的看着“虎神卫”等大军的全身盔甲,心中附道:若将这眼前这支军队尽数灭在此处,当以这盔甲足见一支骑兵,当无往不利,如此,也能弥补铁甲车之损失也

“咻咻咻……”

“叮叮叮……”

“噗……”

虽然彻里吉制止的足够及时,但是,命令的传达有怎么会如此之快?彻里吉话声刚落,利箭如同盛夏时节的暴雨一般,下落得又快又急。阵型散乱的羌人兵卒根本不知道生什么事,就感觉到身体各处被利箭射中,黄逍大军的五千余人身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有多少人死亡顷刻间,再无一羌人的兵卒站立。

两边的一阵乱箭倾洒下,黄逍的五千余人仗着盔甲之利,无一伤者,而黄逍、典韦、麴义三人,又是武艺精通之辈,些须箭支,自然奈何不得。反观被黄逍大军身边的羌人士兵,却是倒了大霉,一无盔甲之利,二者,他们更不曾会想到,自己一方居然会对自己出手一时间惨叫声连连,中箭身亡,无一幸免,黄逍大军的四下,陡然空旷了起来。

“哈哈兄弟们,敌人自相残杀,此天助我等彻里吉,区区包围能奈我黄逍如何?今日,就让尔等鼠辈看看,什么才是真英雄的风采兄弟们,别给老子客气,狠狠的杀”见得这般,黄逍如此精明之人,哪还不知道时不我待,此正是冲杀出去的良机大喜下,忙高声喊道,随后,一虎趟翻,率先杀了出去。

黄逍有意的一吼,声迎直压过战场上嘈杂的喊杀声,这一声喊,整个战场几乎没有听不到的,虽然其本意只在突围,并无他意,然这一嗓子,却是不可谓不毒辣本来就被砍杀的斗志皆无的羌人士卒,已失战心,更有甚者正亡命奔逃,待听到黄逍的喝喊声,诧异纷纷扭头看去,这才现同泽早早都已中箭身亡,再加上方才彻里吉所喊,即便是再蠢笨之人,也明白此间生了什么事情,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方才,若是再跑的慢上一点的话,估计中箭的就是中箭的了吧黄逍不知道哪个是敌军的将领,但是,羌人士兵却是知晓,一个个不禁看向大军后面芒中,双眼中不免激射出怨恨的光芒。

敌人纷纷中箭身亡,战场上立时空旷了下来,更兼黄逍的五千余人悉数乃是骑兵,度的优势被给予了最大化,本来“虎神卫”的坐骑猛虎的爆力就强,即便是短短的距离,居然就将度加持到了最大,森然的刀刃带着死亡的气息席卷而来。

而再观被大肆砍杀的羌人士卒,经过这番变故,哪一个还有本分的斗志?见黄逍大军的风头势不可挡,刹那间就来到了身旁,惊慌下,又还有哪一个甘愿死战?“呼啦”一声,鸟做群散,纷纷散到两边,放任黄逍大军而过,躲闪不及时的,立时便赴了黄泉之路。

相对黄逍一方的所向披靡,羌人大军一方却是脸色狂变,一轮箭雨下去,对方居然一人一骑不曾倒下,这……而敌人的弩箭扑来,却是带起一躲躲的血花,触目惊心。巨大的反差,不由得使羌人大军瞠目结舌,心中泛起一种无力的感觉。

有了敌军身体的掩护,“虎神卫”再没有了丝毫的弱点,而是一台台的杀人机器

对,就是杀人机器

寻常骑兵所用的阵势,黄逍的这两支精锐骑兵还不屑用之,对于“虎神卫”而言,只有一种阵势如果,自上空看下,就会现,包括黄逍在内的五十一人,“V”字形排开,而尖端,就是黄逍的所在看上去,就像一只大雁展开的两只翅膀一般,却是骑兵冲锋不曾用过的“雁翅阵”而阵形的外侧,却是一柄又一柄的阔刃长刀,只不过,不再是平日里的森寒,钢铁的颜色,已尽被鲜血所遮盖。

至于“破阵营”的阵势,只可惜此役彻里吉无缘领教了,该说他没长到见识而遗憾呢,还是该为士兵伤亡没有那么多而高兴呢?“破阵营”的阵势,比之“虎神卫”的冲锋阵势,还要简单单就是一个简单的“一”字形,全军毁成一排,根本就没有什么阵势可言,说其是“一字长蛇阵”也只会觉得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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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兄弟们圣诞快乐!



虽然水梦只能坐在电脑前,孤单的一个人,但是希望我的读者朋友们猛开心,读书之余,休闲一下,朋友们聚会一下!虽然是一个外国的节日,但毕竟大家都在过,在这里,水梦祝福所有的读者朋友们,平安夜,平平安安!圣诞节,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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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操作上出现疏忽



各位兄弟对不起,昨天因155章出现了问题,水梦又是新手,没弄明白VIP的具体操作,就弄成这样了。

水梦正在找编辑协商解决的办法,他们还不上班。给你们阅读上带来的不便,水梦很是对不起各位朋友,不过,以后也不会有了,对不起!\');

第337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六)

不过,这年代,又有何人能奈何连环马?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大破“铁浮图、连环马”的岳飞

若是一般的骑兵,遇到这样的包围,用这样的阵形往来冲杀,最多也就冲杀出百十余步的距离,也就失去了前冲的势头,毕竟,再厉害的军队,也不过只有五千来人而已,而雁翅阵,却也不适合用来骑兵冲锋用,作为箭头的“虎神卫”一旦失去了冲力,那么,骑兵,也只有被围杀的命运,失去了机动性的骑兵,已再不是步军的克星

但是,黄逍大军则不然,只因为,他们的尖端,是天下无敌的存在,是天王黄逍能拦住黄逍脚步的人,这天下不是没有,但是,至少,眼前的羌人大军之中,没有

或许曾经有过,不过,现在无一都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根本不可能来到战场之上。

黄逍一虎当先,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左扫右砸,如不是看到他手中的乃是一杆戟的存在,必然以为其是使棍的出身哪里还有一分的花巧,完全是凭仗着自己的力量,一扫一片,跌飞出甚远,挣扎几下,却是再也爬不起来。被砸的羌人大军的将士,却更是倒霉,无不化身为肉泥般的存在一时间,血雨腥风,残肢乱舞,天空,似乎下起了血雨一般。相对于黄逍的杀戮,后面的“虎神卫”、“破阵营”的将士就要优雅了许多,一支支的弩箭,一杆杆在手中如无物的长枪,不慌不忙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最多,也只不过将敌人腰斩,却远不如黄逍来得血腥,即便是典韦的凶蛮,也要较黄逍逊色几分。

望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黄逍变成红色身影,彻里吉不禁咂舌失声称道:“如今,本王方知血衣修罗不假,这黄逍,当真不可力敌也幸好……”

幸好未曾与其正面相抗,如若不然,哪还有命在彻里吉说到一半,猛然醒转,心中却暗自害怕,喃喃念道。

“是啊时,已来到彻里吉身边的杨兰,看着战场中的那道不停杀戮的身影,直看得缩头不止,仿佛,那一个个被杀的人是他一般,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被夜风带动的血腥气味一刺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彻里吉看了看杨兰,眼中却是没有一点的鄙夷,因为,此刻他的胃中,多少都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舒服,又有什么面目来笑话杨兰?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冲杀了一番,黄逍的速度,却是不曾见到有半点的减缓,却是比之方才,更胜上一筹,直看得身后的将士郁闷不已,虽然黄逍曾经同他们将过,这是因为挥舞着大戟时,看似是狂砸猛扫,用的是蛮力,但是,其实却是不然,黄逍每挥出一戟上的力道,十分中,有一分却是向后作用的巧力,击打在敌军的身上,却不亚于加速器一般的存在。

但是,知道是一会事,但是,想要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尤其对这些手捧着连弩的“虎神卫”来说,黄逍的这些经验之谈根本就是毫无用处,对于只知道冲撞的“破阵营”更是无一点的帮助。

不过,显然黄逍也是知道,速度如果过快,后面的人可能跟之不上,于是,仅仅是将速度保持在与身后的“虎神卫”速度相当而已。

骑兵,唯有冲锋不止,才能所向披靡

“汉贼黄逍,尔往哪里走,看刀”

正自黄逍埋头砍杀羌人士卒,正前方纵马奔来五员羌将,为首的两人,待来到黄逍的近前,其中一人大叫一声,一刀当头劈下,而另一人,则满面阴沉,不声不响的挺枪刺向黄逍的前心,竟然打算施以偷袭的手段,委实阴狠之极。

哼不自量力黄逍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手握住虎头盘龙戟的尾部,然后大力一抡,后发先至,靠得近前的两名羌将被黄逍的大戟直接大力击中,身体应力抛飞,鲜血狂洒不止,至于那一刀、一枪,随着它们主人的飞到空中,自然走空。其中一员敌将还没有落地,黄逍换成左手握住虎头盘龙戟戟杆,如同闪电一般追着这员羌将飞在空中的身体,大戟前面的尖端应力深深没入了那员羌将的胸口,由于虎头盘龙戟的锐利,这员敌将整个身体挂在大戟上,森然的戟尖透体而出,在其背后现出狰狞的一截,再看那员羌将。双目暴突,伤口处兀自在不停地渗出鲜血,但从他一动不动的身体和僵硬的神情知道,却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黄逍一戟蛮力,生生砸死两员敌将,随即出手快若闪电,当那员敌将被挂在虎头盘龙戟上之时,紧随两员羌将后面那员敌将才杀到,黄逍左手大力握住戟身,右手猛然一压阴阳把,与左面剩下的那员敌将持平,虎马交错之下黄逍身子一扭,巧妙地避过了那员敌将的攻击,再看黄逍,虎头盘龙戟应力甩动,大戟上的羌将的尸体应力飞出,正迎着攻击而来的羌将。这员羌将根本不曾想到黄逍竟然会有这样一招,再加上他武艺本就不甚精通,见尸体飞来,忙自在马背上扭了几扭,却是终究不曾躲过,尸体带着头盔的脑袋狠狠的撞在这远将官的面门之上,直撞得万朵桃花开,红白色的脑浆溅得四下皆是,死状,好不凄惨。

而此时,右面两员羌将已经杀到,却只听见黄逍暴喝一声,犹如远古洪荒巨兽的咆哮一般,又好似金刚怒吼,临近的那员羌将本来就惧怕黄逍的威名,眼前三个同伴悉数惨死黄逍手中,心中正生惊恐,而此时,乍然听到黄逍的暴喝,直被吓得目瞪口呆,一阵的失神,然还不待他醒转过来,黄逍右手猛然探出,一记手刀,重重的斩在这员羌将的喉咙之上,只见这员羌将,双眼怒突,双手紧捂着咽喉,喉咙中,只发出“喝喝……”之声,在马背上抽搐了几下,一头栽下马背,当即身亡。

此时最后一员敌将才策马杀到,黄逍左腿轻磕啸月的肚腹,但见啸月微微一侧身,载着黄逍直奔这员敌将的怀中撞去,虎背上的黄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一顺,甩飞那员羌将的尸身后,虎头盘龙戟的戟头也不急着收回,直接顺到身后,戟尾向前,三楞透甲锥,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刺向这员羌将的胸口。

事起突然,这员羌将万没想到,顷刻间四位同伴竟然悉数丧命,待得反应过来,再想抵挡却是有些来之不及,不过,这人却也有几分的聪明,见事情不可为,仓促间,手中的大刀举起,兜头盖顶奔黄逍劈了下来。

情急下,他竟然起了拼命的念想。若是旁人,或许,这一招就奏效了,但是,他面对的,却不是一般的人或许,可以说,乃是中原中无敌的存在,如此微末之计,又能奈得了黄逍如何?

见到羌将这一刀劈下来,黄逍前刺的锥尖没有半分的犹豫,双脚却是轻轻一磕啸月的小腹,与黄逍配合默契的啸月,自然知晓黄逍的心意,后腿骤然发力,顿时,速度又快了几分,空下来的右手猛然探出,“砰”一把抓住这员敌将的刀杆,顿时,大刀下劈之势止住,即便是这员敌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亦是再难近上分毫。

“噗”

三楞透甲锥穿胸而过,只见这员敌将双眼暴突,只是,这眼睛中,却是看不到一丝的生机,已死的不能再死。尸体,就势被黄逍挑起,而其胯下的战马,孤零零的跑开,消失在视线之中。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哈哈……”黄逍挑着这员敌将的尸身,纵声狂笑,犹如浴血的魔王一般,好不凶煞好不威风想想方才的杀戮,黄逍出手之间,羌人大军的将士触之都是断肢断臂,又或是数个头颅齐齐飞到天空之上,再看看挂在大戟上兀自滴血的三员将领,羌人大军的将士,心内无不胆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咝……好可怕的天王黄逍怪不得,怪不得当日韩遂说其以六万的大军围堵,还让其逃脱,更是使了诸多的诡计,令韩遂大军几乎三去其二”这一幕,正落在视线看向这里的彻里吉的眼中,看着黄逍威风凛凛的背影,彻里吉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失声说道。

如此,更不能留此人矣今日若不除去黄逍,安有本王他日彻里吉念头一转,随即心中发狠,看着黄逍的身影,杀机弥漫。

“怎么,你要来与本王一战?”黄逍随意的挥手,将虎头盘龙戟上挂着的羌官的尸体大力的甩出,砸翻几个羌军的士兵,侧头对一个蹑手蹑脚走进自己身边不远的一个羌人将领灿然一笑,冷声说道。只是,这一笑,怎么看怎么像是恶魔般的笑容,那一脸的鲜血,显得黄逍英俊的面庞分外的狰狞。

看着黄逍森然的笑容,那员准备偷袭的羌将,只感觉胸前一阵的发闷,呼吸不由得为之不顺,双眼一片的惊恐,全身上下,没来由的发紧,不由自主的哆嗦成一团,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艰难的咽着唾液,终于……“噗”张口一道鲜血喷出,然后整个人跌落马下,竟然活生生的被黄逍笑死

看着如此诡异的场面,众羌兵一个个肝胆俱丧,一个个抛掉手中的兵器,掉转身形,撒开两条腿,不管不顾的跑了起来,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一般……

“兄弟们,天都的好男儿冲狭路相逢勇者胜杀”见到竟然这般吓死敌军一员将领,即便是黄逍也是始料不及,他娘的,什么时候自己的一笑,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了?简直比美杜莎的微笑还要强上几分战况紧急,也容不得黄逍多想,一挥手中的大戟,黄逍高呼一声,一戟扫飞拦路的羌人士兵,心中直叫痛快纵是和超一流的武将对战,也不曾这般热血,战场,果是令男儿血脉贲张的地方,痛快

凉州一战,几乎都是张辽、徐晃等人的扬名之战,至于黄逍,碍于身份,参加的战斗却是越来越少,一个是诸文武不愿他以身犯险,而另一个原因,他也不好与麾下的众将抢什么功劳,而且,值得他出手的人,似乎还没有遇到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杀杀”

五千余的将士齐声大喝,滔天的杀意,震撼着彻里吉麾下大军将兵的心,西羌军素以彪悍著称,然此刻却不得不低下往日高昂的头颅,比起眼前这百人,自己就像羔羊那般可爱,眼前这些才是真正的猛虎

士气,就这样慢慢的、被黄逍大军的凶悍压迫下,散了,随着五千余虎狼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是的,就是屠杀到现在为止,五千余人,竟然无一人死亡,而羌族大军,死伤却是难以计算,然这还不到黄逍等五千人的一个冲锋,黄逍大军的身后的道路,完全是由残肢断臂组成,大地,早已变成褐红一片,混合着白皑皑的雪,是那么的刺目士兵,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任凭彻里吉如何驱赶,也是无济于事,胆子,已经被彻底的吓破了

“天王黄逍在此,谁敢拦我”黄逍再复一戟将眼前的五六人砸悉数砸为肉泥,随后,爆发出一声霹雳般断喝,直吓的羌人大军肝胆皆丧,哪还有斗志还阻拦黄逍的去路,犹如送瘟神一般,闪出一条道路,满眼期盼的望着黄逍,那意思,不拦你了,快走吧直气的后面督战的彻里吉是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一路杀将下去,死在黄逍手中的联军将领不下二三十员,这还是有羌将惧怕黄逍而不敢上前,避战的结果。至于死在黄逍手下的士卒,黄逍计算不过来了,也无人能计算得过来别人杀人是按人头算,黄逍杀人,却是论片

正自冲杀的黄逍,陡然面前一空,正为鲜血的味道而兴奋的黄逍不由得一愕,这才醒转过来,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率领着大军已然冲出了敌人的包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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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七)

“给本王追”彻里吉咬牙切齿的望着黄逍的背影,咆哮着高声呼道

然这些羌人士兵,早被黄逍的凶猛惊得没了胆气,推推搡搡,一个也不敢向前,见此情景,彻里吉更是冲冲大怒,厉声骂道:“汝等不见其已力尽?却还在这这般畏缩,莫非欺本王军法不严么?黄逍军一共才不过五千人,仓促之间不及带有粮草,只消沿途追杀,早晚会因无粮草而无力抵抗追杀黄逍,杀一人者,赏银十两,杀一将者,赏银千两,杀得黄逍,官升四级”

粮草?对啊黄逍被围攻,情急突围,自然不会有时间携带粮草,只消追赶几日,那……所有的羌人士兵眼睛顿时亮了,久无吃食,人焉有力战斗,即便是猛虎又如何?杀一人就是十两白银,若是侥幸杀了黄逍,官升四级,这……

要不怎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人,在面前有足够的利益而令其心动时,哪怕明知道眼前百分之九十九是火坑,其也会毫不犹豫的跳将下去,去拼取那百分之一的机会,而这,也正是人的劣根性。

只不过,胜者为王败者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编写的,多是美化自身,而编排失败者,古往今来,朝代更替无数,一代新人换旧人,却无不是如此。

更何况彻里吉麾下这些凶顽之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羌人士卒一听,杀一人就赏银十两,哪还有不心动之理。更兼之听彻里吉说黄逍那一干人等迟都有粮草不以为继,力竭的一天,更是大大的鼓舞了低靡的士气,遂一个个仗着胆子尾随追杀了下来。

这一追,在两军你追我赶之下,一直持续了两日之久,期间,彻里吉无数次的动摇,却在前面黄逍的一行人逐渐放慢的速度诱惑下,一次次的重提信心,咬着牙在后面穷追猛赶,不舍得放弃。

只要灭了黄逍,羌人问鼎中原的大好河山,将指日可待。中原众诸侯,实力以黄逍为首,其余人者,不足惧哉至于大汉朝?大汉的天子都被黄逍软禁了,要权无权,要人无人,又何来大汉?群雄割据,各拼本事,天下间又有哪路诸侯是真心为大汉?

翼州袁本初,当日听闻此人于朝堂之上,持剑以对董贼,世人还道此人赤胆忠心,十七路诸侯会盟,公推其为盟主,哼如今看来,只是……贼子不过是想独自一人把持天子罢了贼子贼子汉人都是这般袁绍先欲计取冀州,为黄逍所搅,不成。随后与又夺公孙瓒幽州,狼子野心,昭然若显。如今,更是连夺青、衮、豫三州,其心,天下人俱知矣

荆州袁公路。与其兄为一丘之貉,不昭昭野心比其兄更烈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公然称帝

益州刘季玉。唉,此子虽有贤明,然差其父甚远。固守有余,进取不足,不堪大用。

荆州刘景升。哼社稷重耶?皇位重耶?亦不是真心兴汉之人

江东孙策。单单凭其父子私藏传国玉玺这一件事,其心可诛,更不会有心向大汉

黄逍。当初听闻他孤军深入、征讨董卓,还道此人乃仁义之辈,没想到亦是董卓之流,挟持天子为之号令天下不臣……黄逍既除,剩下一些散兵游勇,又何足道哉?

任由战马向前驰骋,马背上的彻里吉却是想了很多。他为了能进军中原,可以说是准备充分,中原的一举一动,几乎都瞒不过他,只不过,知道的时间早晚而已。如果,黄逍能知道彻里吉的心中所想,一定会感慨,羌人所图,或者说,彻里吉所图,非小也何止非小,竟然是整个中原的大好河山

嗯,斩杀黄逍,然后一举拿下凉州,届时,以凉州为后盾,进兵关中、再南下……

正想着,彻里吉心中没来由地一颤,目露惊疑之色环视四周。

“大王?”身边的麾下大将杨兰见彻里吉神色稍有惊慌,诧异问道,“大王,你怎么了?”

只见彻里吉双目不停地扫视着两边陡峭山壁,低声急切说道:“也不知怎么,本王我心中跳得厉害对了,有没有问过向导,此处,乃是何地?”

“此地名为祁连山。”杨兰显然早就问过向导,此刻见彻里吉相问,当即回道。

“祁连山?何以名为祁连山?”彻里吉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这心跳为何,遂问起这祁连山来。

“听向导官说,此山,本名为南山,后被匈奴人命名为祁连山。此山,据说全长两千余里,而此处,却是最宽之地,按匈奴的语言,祁连,名为天,青天之意,具体,末将就不得而知了。”杨兰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一一讲给彻里吉听。

“原来如此,”彻里吉微微点了点头,念叨道:“不知道为什么,一进这山谷,本王就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心跳的厉害。”

“啊?”杨兰为之愕然,望了一眼四周笑着说道,“大王,你莫不是因连日赶路,心神疲惫所致?”

“不不不”彻里吉连连摇头,惊疑不定说道:“非是疲惫、非是疲惫,如果,本王没有料错的话,这是本王的直觉在做怪,似乎,前面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

“怎么可能?黄逍大军在我军的眼皮底下逃了两日,情况如何,大王也是知晓,难道,如此狼狈的五千余人,还有胆量奈何大王的近六万大军吗?要知道,咱们大军可不比黄逍他们,一路追赶而来,虽然说疲累不堪,但是,总好过黄逍的大军连一口饭都没得吃吧?”杨兰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连续两日来,没日没夜的追赶着黄逍的大军,但是,这些西羌军的将士,士气越见回升,甚至,今天,前面的黄逍大军中的士卒,甚至有坐不稳战马者,更是大大的坚定了羌军将士追杀之心,而杨兰,也是如此。

“事情有些不对,”彻里吉此刻反倒多了心,犹豫着说道:“杨兰,按说,黄逍遭到我军的包围,当往东面突围才是,只要逃到乐涫城,那我军再也奈何不得他什么。可为什么他偏偏逃往南方,这似乎不合常理啊?”

“主公,你多心了,乱军之中,又哪有那个精力去辨别方向?往南突围,也在常理之中,难道大王忘记了两日前,黄逍见到我大军气急败坏的样子了吗?”杨兰宽慰劝道。

“不对,即便是这样,其突围之后,又何以一直向南,途中,其完全可以改变方向的”彻里吉还是没有打消心中的疑虑,反问道。

“大王,我军六万士卒,横下延绵数里,即便是黄逍想掉头,也是难啊万一给我军缠住,到时大军围上,岂不是更难突围?黄逍此人,素来谨慎,这样没把握,甚至是冒险的事,其断不会去做。而且,听说黄逍的‘虎神卫’惯于山林作战,一般的山,根本对他们没什么影响,末将估计,他们是想钻进深山吧”杨兰分析说道。

“钻进深山?不好本王说怎么心惊肉跳的,原来,是黄逍欲逃快,传令大军,急切追赶上黄逍,莫要让其逃逸,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彻里吉被杨兰一语点醒,忙急声吩咐道。

可惜,急切间,他却是忘了他只在意到,杨兰说“虎神卫”惯于山林作战,所以,不欲令“虎神卫”钻进深山,然而,他却忘记了,“虎神卫”也不过四十九之数,真正的大军,却不是“虎神卫”,而其他骑兵,也惯于山林作战?显然不可能的点事,但是,现在的彻里吉,却是不曾想到这些,此刻的他,只在意不要让黄逍钻进深山

不知他忽略了黄逍大军的组成,杨兰等人,显然,也不曾想到这一层,听到彻里吉的命令,忙散去传达彻里吉的命令,吩咐大军追击。

“报报大王,前方失去了黄逍大军的踪迹还请大王示下,我军该怎么办”命令还没下达多久,正在彻里吉心中跳的越来越厉害的时候,一名羌人士兵飞马来到彻里吉的近前,连声禀告道。

“什么?”彻里吉似乎找到了心中预感的不祥的来源,失声喝道:“怎么可能?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的不知,只是大王的命令刚到,就见敌军突然加速,不多时间,就消失在我军的视线当中,待得大军前去查看之时,已寻不到敌军的踪迹”那士兵忙回道。

“废物,统统的废物”彻里吉一想到放跑黄逍的后果,就不寒而栗,暴跳如雷的喝道:“传令大军,给我搜山,活要见人,死,本王要见到黄逍的尸体,若班不到,尔等提头来见”

“听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为何彻里吉大王你在临死之前,还是这么大言不惭呢?你就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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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八)



“谁?”

彻里吉心头狂跳,双手紧握丝缰,一带战马,猛然甩头向头上声音的传来之处看去。

“不才郭嘉,字奉孝,奉我家主公……哦,也就是我大汉的天王黄逍之命,主持此间的大事,特在此恭候彻里吉大王。哦,对了,郭嘉还不曾拜见彻里吉大王,万望赎罪,赎罪敢问彻里吉大王,如此急着行军,可是欲至阴曹与阎王见礼呢,还是赶着去投胎?”随着一声恢谐的冷笑,山壁之上,郭嘉的身影缓缓出现,戏谑、冰冷的目光望着底下的西羌大军的兵马。

而随着郭嘉的出现,只听一片的悉悉梭梭的声音传来,山壁之上猛然现身无数大军,密密麻麻,屈指难数。陡然发生的变故,就算羌人将士再过彪悍,此刻,也不禁脸色狂变,看着山壁上林立的身影,瞠目结舌。

“你……”彻里吉抬手一指郭嘉,一时间,竟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彻里吉大王是不是在吃惊在下因何在此?时至此时,那在下也不有隐瞒了,其实呢,这不过是我家主公的一个计策罢了,至于袁绍攻打我主的领地,纯粹是子虚乌有,呵呵,也不知道你这个羌王怎么这么糊涂,长个脑袋有什么用我家主公有大军不下五十五万,凉州用兵才二十万,余者,足以震慑袁绍等野心之徒,我主不是攻打他们,已然是他们的万幸,何敢轻易冒犯虎威?彻里吉,如此肤浅的一计,你也能上当,你让在下怎么说你好呢?蠢愚不可及也”郭嘉毫不客气的奚落道。

“汉贼好胆”见郭嘉出言不逊,如此不客气,彻里吉心中不由冲冲大怒,当即举弓摇指郭嘉,射出一箭,口中怒声喝道,“贼子,看箭”

“叮”随着一声金戈之响,郭嘉身后闪出一将,挥手一剑将那箭支劈两半,而再观郭嘉,就好似是算到会有此事一般,未见他有半分心惧。

“多谢文远出手解嘉之危”郭嘉冲身边的将领一拱手,笑道。

“军师此言过矣,辽即便是不奉主公之令,单凭你我关系,也要护得军师你周全,何来言谢?”正是张辽见郭嘉这般俗套,张辽笑了笑,说道。

“张辽”彻里吉安会不认识山壁上那道挺拔的身影,既然张辽在此,那……心中惊骇的彻里吉忙向四下看去,只见两边的山壁之上,分别矗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的身影,徐晃、马腾、马超、张飞……越看彻里吉心中越是发凉,很显然,除却先前自己大军追赶的黄逍、典韦、麴义,攻取两关的赵云、高顺,汉军的将领,尽皆在此

到了此刻,即便是彻里吉再过于糊涂,眼下也终于明白过味来了,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黄逍的圈套,难怪,自己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可笑,可笑自己还以为是黄逍要逃,自己才回这样

张辽看了看彻里吉祥,轻笑道:“哦,原来是彻里吉大王,你可害得我等好苦啊”

“本望何来害你?”彻里吉顿时被张辽的话弄得愣住了,不解的问道。

“呵呵,我们打赌你能不能中计出城,结果,张某押得是你不能出城,如今,你……哎,你害得张某输了两桶好酒,今天咱们却是该好好算算帐了”张辽一脸的痛惜,“苦笑”着说道。

“贼子”彻里吉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好嘛,自己出城也出出错来了,你以为本王想出城不成?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本王让你张辽赢,又何防?只是……彻里吉暗暗对众将使了个眼色,随即抬头对郭嘉正色说道:“那黄逍他就算得我等出城不成?”

“非是如此,我家主公也不敢断言你就会出城来,不过是在赌一赌而已。”郭嘉清声说道。

“赌?万一本王我不出城,尔等这些,岂不是白折腾这么久了?”彻里吉不解的问道。

“对,就是赌赌你彻里吉大王禁不住这样的诱惑”郭嘉笑道。

彻里吉闻言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你们赌对了,本王我确实经不起这样的诱惑。万没想到,你们竟然会令你们的主公以身犯险,实在是大大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

“呵呵,你也不用拿话来挤兑我们主臣的关系。之所以同意我家主公以身为饵,是因为,你们羌人大军,没有这个能力能留得下我家主公,除非……除非你能将所有的大军带上,或许还有可能,但是,你舍不得根本,必然不会放弃酒泉城,事实证明,也正是如我家主公所猜测,所以,这场赌,我们赢了”郭嘉不屑的笑了笑,如果这样的挑拨离间的话能起到作用的话,那天下,人人都的顶尖的政客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切尽在你等算计之中,都言汉人狡诈,果不其然也”彻里吉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

“战争,斗得就是谋策,胜者王侯败者寇,彻里吉,你现在说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可笑,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吗?”郭嘉冷笑连连,点指着彻里吉喝道:“阴曹之门已开。各位当是该时候上路了”

“且慢”彻里吉祥忙高声喝止道。

“嗯?不知道彻里吉大王还有什么要说的?”郭嘉防下已举起的手,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彻里吉,问道。

“且容本王我再问一事”说着,彻里吉深深的吸了口气,陡然眼神一变,急从身后取出一张弓,搭箭猛然射出。其他等看到彻里吉暗示的羌人将士见彻里吉发难,连带着其等麾下将十亦是如此,眨眼间,恍若平地起了一片乌云,数不清的箭支朝两面山壁之上黄逍大军士卒呼啸而去。

“叮叮叮……”

一阵出乎预料中的金戈之声接连响起,彻里吉不由面色狂变,他竟然没有听到一声箭支入体的声音视线,随着惊奇,向上看去,却见一道钢铁组成的长墙,悉数将山壁上的人影遮去

“彻里吉大王此举,实非君子所为也,幸好,郭嘉还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要不,还真让大王你得逞了”盾牌后面,传出了郭嘉不咸不淡的声音,声音不大,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是,话中的嘲讽之意清晰的传入彻里吉的耳中。

“快走,撤军撤军”彻里吉脸色狂变,竭力大声嘶吼道。

轻轻一堆挡在身前手持盾牌的士兵,郭嘉冷笑连连,望着下面惊慌失措的彻里吉,淡淡说道,“彻里吉啊彻里吉,你大军的一举一动尽皆在我的眼皮底下,我郭奉孝又岂能看不出你假借与我攀谈,暗中传下命令?只不过见你此举深合我意,不欲道破罢了,你诓我的同时,我却是在等……”

“轰隆隆……”就在此时,山谷的两端,齐齐传来一阵阵的轰鸣之声。

“听到了吗?”郭嘉微微一笑,说道:“我等到了”

随即,只见郭嘉一转身,向身边的张辽吩咐道:“张辽听令,传令全军,将所有的油罐全部丢将下去”

“喏”张辽躬身领命,起身放开喉咙,高声喝喊道:“军师有令,掷油罐”

“是”黄逍大军一声应喝,纷纷举起身边装着火油的瓦罐,朝着底下西羌军狠狠丢去,就恨不得能一下将下面的羌人砸死

“退退”彻里吉嘶喊得连喉咙都已经有些沙哑,忽然瞥见一物朝自己飞来,不及细想,当即举起右臂,一拳将其击碎。

“砰”随着一声轻响,彻里吉被瓦罐之内的火油淋个正着,待其凝神一看,面色大变,将袖子举到鼻子前嗅了两嗅,脸色,急转灰败,转咬牙切齿怒声喝道,“郭奉孝黄逍你等好狠的心呐”

“呵呵,两军阵前,有何善心可发?我家主公说了,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家主公也不是没给你机会,是你坚持不降,失去了机会罢了”郭嘉冷眼看下下面乱作一团的羌军,冷笑道:“自己不抓住机遇,还有何面目还恨别人?羌族,能有现在,全是你一手造成的,若不然,至少,你羌族,还可以同匈奴一般,繁荣昌盛,只是,现在嘛……”

“我投降,本王投降”彻里吉声嘶力竭的吼道,他深深知道,若是不投降,下面等着他的将是什么

“投降?有道是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此刻投降,也不会是为形式所逼,必不是心服,他日必反,又留你何用?此时才后悔,晚了来人,放火箭”郭嘉鄙夷的看了一眼彻里吉,严词呵斥道,随即,一挥手,这就要令全军放箭。

火水火无情彻里吉此刻的心中,完全被恐惧所充斥,等待他的,将是无边无际的火海至于冲出去,在“轰隆”声响起之时,彻里吉已然绝了念想,他知道,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的路,都已被黄逍大军所封死

“不要不要放箭,本王投降,真心投降求求你,郭嘉,别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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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九)



“这……”

郭嘉一阵迟疑,见彻里吉如此告饶,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毕竟,下面的可是近六万条性命,这一把火烧下去,估计……他郭嘉毕竟不是心狠之人,若是换做贾诩是他的话,估计根本就没有一丝的犹豫。

“哼,现在才知道来告饶,早想什么去了?本王曾经说过,退出凉州,你做你的逍遥西羌王,我黄逍既往不咎,可是你是否还记得,本王说过,你若不退走,本王又如何?”郭嘉身后陡然响起一个声音,随着这个声音,一道身影出现在山壁之上。

“黄逍是你”彻里吉看着山壁上的那道身影,他又哪会认之不出?正是自己苦苦追了两日之人——黄逍

“郭嘉(张辽)拜见主公”郭嘉同张辽一见是黄逍,忙躬身礼道。

“不错,正是我黄逍,现在你可以回答本王的问题了”黄逍一脸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挥挥手,示意郭嘉、张辽不必多礼后,转头对彻里吉淡然说道。

“先前……”彻里吉哪曾将黄逍的话放在心上,此刻,又哪记得起来,一时间,不禁急得满头大汗。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当日天王说我若不回去,那这酒泉,就是我与这些羌兵的葬身之……”

说到这里,彻里吉一脸的惊恐错愕,张了张口,却再也说不下去。

“不错,本王当初正是如此说的,不过却是没想到,你记得倒是挺清晰的”黄逍笑了笑,接着说道:“彻里吉,本王来问你,你苦苦追了本王两日,心中可是想着要将本王置之死地呢?若本王向你求饶,你又会如何?”

“我……”彻里吉张口结舌,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哼事至今日,你还有脸来求本王?既然都记得,还来和本王罗嗦什么?众将士,放箭”黄逍不耐的挥了挥手,很是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不黄逍,你不能……”彻里吉好象疯了一般,竭力的嘶吼着。

“放活箭”黄逍背转过身去,根本不为彻里吉的嘶吼所动摇,冷冷的命令道。

张辽张了张嘴,神色有些迟疑地望着底下骚乱不已的西羌大军,一时间不由有些失神。

“张辽传令下去,放火箭”黄逍的声音再次传来,冰冷的吓人,张辽甚至都怀疑,这声音究竟是不是出自黄逍的口中毕竟,他印象中的黄逍,乃是一仁慈之人,这,也不过是他追随黄逍以来第一次参加战斗,虽然听过黄逍的杀伐果断,但是,当亲眼见到,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不过,张辽毕竟也是心志坚强之辈,短暂的失神后,就明白了过来,他深信,黄逍此举,必然有着其深刻的用意,当下也不多想,,大声喝令道:“放火箭”

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山壁上的大军士兵俱是搭上火箭,朝谷底的西羌军一通乱射。

油,遇火则燃,此等浅显的道理就算三岁小儿亦是知晓。

黄逍大军一通火箭,谷底顿时爆出一阵惨叫,不计其数的西羌军的将士身上沾染了火焰,嚎叫着在地上翻滚着,而后便被乱流践踏而死。

火焰,顿时滔天升起,伴随着山谷中一阵阵的惨叫,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浪,蒸腾而起,直冲得山壁上的黄逍大军将士连连向后退去,深恐会被烈焰所波及。

望着谷底的惨状,郭嘉面上有些不忍,忽然,他闻到一丝肉香,待其细细一想腹内顿时翻滚一通,面色惨白的他迟疑的往了一眼身边的黄逍。

而黄逍面色却是丝毫不变,用极为冷寒的眼神淡淡望着谷底惨剧,随后,好似现了郭嘉的目光,黄逍转望了一眼他,随后对同样有些不堪的张辽轻笑说道,“文远,请继续”

“哦,哦……”张辽机械般的点点头,随即一咬牙,面上露出几分狰狞之色,狠狠说道,“射继续射”说着,他还夺过身边一名士兵手中弓箭,射出一支火箭。

黄逍冷眼望着彻里吉等人按原路逃窜,口中连连冷笑道,“彻里吉啊彻里吉,若是你强行突破,怕是会有一线生机,一旦钻进了深山,纵是本王也奈何你不得,然而你却选择了退却,啧啧,看来,乃是天欲丧你,与本王无关也”

好一个与你无关听罢黄逍之言,张辽额头冒出一层薄汗,下面,可是近六万的大军啊,六万的人命张辽不着痕迹的擦了一把汗,抱拳低声说道,“莫非主公算得彻里吉会选择退兵,是故仅叫公明取巨石断谷中归路,而另一端。却只是象征性的推了几块石头作响而已?”

“人心如此,本王又奈何?呵呵,文远,奉孝,你二人是不是觉得本王过于心狠了?”黄逍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的张辽、郭嘉,笑着问道。

“属下(末将)不曾觉得。”二人忙违心的回道。

“呵呵,不是不曾,而是不敢呵呵,咱们多年的交情了,难道本王还看不出你二人所想不成?”黄逍好笑的看了看浑身不自在的二人,轻声说道:“其实,本王又怎忍心多造杀戮,只是这羌族,争勇斗狠,即便是匈奴也有所不及,而且,西方还有氐、胡等异族,皆是冥顽不灵之辈,不将其等打怕,其断不会乖乖投降。你们心中也知道,彻里吉方才投降之言,也不过是碍于眼前的形式罢了,日后,岂必然会反。本王也想借次一战,立我军之声威,震慑西方蛮人,另其不敢造次,也算是杀鸡敬猴吧,希望能起到应有的效用。”

黄逍目光飘向西方,言语有些飘忽的说道。

原来,主公心中早有计较,枉我等在此乱加猜测,实在惭愧郭嘉、张辽互相看了看,心中暗暗说道。

而相比黄逍的淡然自若,谷中的彻里吉却是心中惊怒至极。

“不不”望着麾下五万多大军在如此狭窄的谷道之中被敌军所焚,彻里吉双目血红。仰天狂吼。

“大王小心”在彻里吉身边不远的杨兰突然高声示警道。

彻里吉心中一惊,一转身正望见一支火箭直直朝自己而来,急忙侧身闪过,然而就当他松气之余,右臂忽然迸开一团火焰,原来那火箭已是擦到了彻里吉沾满火油的右臂,火油遇到火焰,顿时燃烧了起来。

杨兰手疾眼快,当即一把扯下彻里吉右臂挂甲丢到一旁,随即又帮他灭了火。

“该死,该死”望着那块臂甲熊熊燃烧着,彻里吉怒声大骂几句,心中却是无比的后悔,后悔这次出兵凉州随即朝杨兰说道,“多谢”

杨兰闻听,不由得一愕,似乎,还不曾在彻里吉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词汇,当下有些转不过弯来,随即惨惨一笑,摇头说道:“此乃末将本分,岂有叫大王……”忽然,他身子一颤,却是没了下文。

彻里吉抬头一望,却是惊见杨兰头颅之上横插着一支弩箭……

“砰”随着一声闷响,杨兰的尸体重重砸在地上,击起一片的尘土。

“杨兰”彻里吉大喊一声,跨步上前以手一探杨兰的鼻息,然而杨兰早已没了气息。

“黄逍,郭嘉,我彻里吉与你等势不两立”彻里吉心中痛极,杨兰,方才可是救了他的一命,若不然,也断不会被弩箭射死

“大王”就在附近不远的芒中等人望了一眼杨兰的尸体,心中不免生起兔死狐悲的凄凉感触,忙上前拖住彻里吉,悲声说道:“大王,是不可为,暂且退兵,日后再为杨兰报仇雪恨啊”

“呼呼……”只见彻里吉气息粗重,如同牛喘,大吼一声将一柄长剑甩出,正中山壁之上一名士兵探出盾牌的面门。如此稍稍解恨,咬牙切齿说道:“走今日之事,本王日后慢慢再与那黄逍理会,不报此仇,我彻里吉誓不为人”

然而此时谷道之中却已是纷乱不堪,为求活命,这些素来勇武的西羌军如今却成了一支乌合之众,争先恐后朝着陷马谷入口逃窜。

不但如此,危境之中,亦是有不少西羌军为求早早逃出此谷,竟拔刀将面前的同泽砍到在的,随即踏着同泽的尸体逃命……

西羌军勇则勇矣,然而却是不得教化,而将此事尽数收于彻里吉的眼中,彻里吉心中更是大怒,不过,此刻,他除了逃命,再也无心去约束手下的将士,一路逃亡。然而就当彻里吉等人随着乱流赶到山谷入口时,却个个都傻了眼。

只见谷道入口已被无数巨石封住,难以翻越。

死死地拽着拳头,指甲已是深深陷入肉掌之中,彻里吉面色铁青,一字一顿骂道,“黄逍你这狗*养的,你好狠的心呐”

而与此同时。此处山壁两端亦走出现无数的黄逍大军,为首的一将,正是徐晃徐公明。

只见徐晃有些不忍的望了谷内早已崩溃的西羌军,掩鼻遮去扑面而来的阵阵肉香味,摇摇头转身低声喝道:“放火箭”

此处徐晃本已按郭嘉的嘱咐,以火油浇地,如今火箭一至,登时窜起滔天大火,将彻里吉等人尽数笼罩其中。

“呃…….哈哈哈哈哈”对面这如此局势,彻里吉只感觉生路皆无,陡然扬起头,仰天大笑,然而其笑声之惨烈,就算是崖壁之上黄逍大军的军兵,亦是心中有些不忍,下意识缓了缓射箭的速度。

“大王……”西羌大军的将士,一个个连声唤道。不解连同着惊恐,混杂在一张张的脸上,那是绝望。

“想我彻里吉戎马一生,打下正个羌族,抹兵厉马十数年,指望有一天能进军中原,却是万万不曾想到,会落得死无全尸之下场哈哈,黄逍,你做的好郭嘉,做得好羌族的兄弟姐妹,我彻里吉对不住你们,原以为,有了无敌的大军,就能带领你们入住中原,却不想,这无敌的大军,竟然敌不得汉贼的狡诈一计,奈何?奈何”

“大王,你……”芒中何时听过彻里吉的心中之话?闻言,顿时眼中含泪,抹了一把面上血迹,急切说道,“事不宜迟,待我等为大王挡箭,大王翻越此屏障”

“我等愿助大王翻越此屏障”原来,大王并不只是穷兵黩武之人,他心中所念着,还是整个羌族的生活

“呵呵,哈哈……”彻里吉闻言,惨笑连连,转过头来高声喝道:“芒中、注诣何在”

“末将在”两个如今彻里吉麾下仅存的大将,忙来到彻里吉的身边,应道。

深深吸了口气,彻里吉双手搭上芒中、注诣的肩膀,凝声说道:“芒中、注诣,本王现在有两条路叫你等走,一条,便是留在此的,毫无价值的与本王等一道死去;另外一条……”说着,彻里吉回身一指被乱石挡住的来路,厉声说道:“你等便越过此屏障,他日与我等报仇”

“大王,末将不走,要走,也是末将掩护大王”芒中连忙说道。一旁的注诣也是一脸的坚毅,显然,很是认同芒中所说的话。

“一十五万大军,被本王带出家乡,如今,死的死,亡得亡,只剩下酒泉城中的四万将士,却也是朝不保夕,几乎是尽灭之局,本王还有何面目去见家乡父老?你二人,乃是我军仅存的两员大将,也唯有你二人,有希望突围出去,本王心意已绝,你二人若是想陪本王死在这里,就请自便”

“这……”芒中、注诣互相看了看,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蠢货当真欲与我等死于此地吗?”彻里吉见二人这般模样,暴喝道。

“大王”芒中两人齐齐跪倒,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猛然起身,一脸决绝,迈步走向巨石堆砌的屏障。

“等等”彻里吉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唤住芒中、注诣二人,再次交代道:“如果你二人能见逃得出去,待见到雅丹丞相,令其素素退军若是能回到家乡,就遵本王之令,不惜一切代价令族人学习文化今日本王方才知晓,纵是再勇武绝伦,也不敌书生一计,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许你们再去招惹黄逍!尔等可是记下了?”

“大王,末将记下了”芒中、注诣再次礼道。

“记下了还不快滚迟了来不及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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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凉州尾声 最后一战(十)



“你们能走的,也全都走吧,黄逍在意的,只是本王一人而已,只需本王我一死,依黄逍的平日为人,必定不会赶尽杀绝,与起留在此地陪我等死,不如出去,想走的,快走吧”

见芒中二将攀爬上了屏障,彻里吉看了看身边的将士,惨然一笑,说道。

而山壁之上徐晃自是也得到麾下士卒警示,当即喝道。“除恶务尽,杀”

随着徐晃一声令下,两边黄逍士兵一通乱射,顿时,芒中二人情况极为危及。

见此,彻里吉厉声大吼道,“汉兵听着,我乃西羌王彻里吉,为何不来杀我?”

“彻里吉,算是本王看错了你,没想到,你的野心之外,竟然还有着这么一面,不得不说,你本心很不错,但是,却是用错了地方,”山壁上闪出黄逍的身影,只是,这次,黄逍的身影,不再是那么的冷淡,只听黄逍说道:“彻里吉,首先,你的出发点就不曾正确,第一,你羌族一直以来,以我大汉没首,而你,却时时惦记着中原的大好河山,此其一过也。第二,穷兵黩武,不体恤民情,这安是一上位者?诸如尔等外族,皆是如此,这也是尔等一再不如中原之处。其实,汉羌两族,完全可以和平共处,不必整日打打杀杀,就像现在的匈奴,不是很好么?一族之事,全由栾提羌渠自由决断,**年下来,匈奴部落,和我大汉现在没什么两样,至少,在本王我的领地,汉、匈奴亲如一家,想必依你的手段,也能打听出一二,威吓还要如此执迷不悟?说不得,应该是你的野心在作怪吧当日劝你,也意在如此,可你,却……你可有想过,如今的局面,却是你一手造成的”

“黄逍,我彻里吉承认我败了,不过,求求你,只杀我一人可好?放过我手下的这些将士,他们是无辜的,黄逍,本王求你了”彻里吉心中好不后悔,说实话,他也想过投降黄逍,可是,一直他都以为,自己的铁甲车天下无敌,赖之在中原占一角落,根本不成问题,哪曾想,却被黄逍如此轻易的破去,那一刻,彻里吉怕了,但是,他骑虎难下

“无辜?呵呵,彻里吉,你这话,用来糊弄三岁的孩童还差不多,焉何拿来糊弄本王?要知道,就在方才之前,他们可一个个都想着在拿本王的脑袋升官发财,如此,又是无辜?彻里吉,你太天真了吧?”黄逍心中冷笑,他才不愿意留下一群心中对他仇视的人,现在迫于形势,或许会投降,但是,绝对不是出自真心,说不得他日会有什么箩烂。

“黄逍,你……”彻里吉怒目瞪视着黄逍,手一翻,弓箭复又擎在了手上,他真没想到,黄逍竟然会如此说

“奉劝你最好将那东西放下,若你敢射出一箭,本王我敢保证,羌族从此灭族,不存在这个世上”黄逍冷冷的看着下面彻里吉,淡然说道,就好象,那箭指的不是他一般。

“你敢”彻里吉果然顿住了,怒声吼道。

“你可以试试。”黄逍嘴角浮现出一丝的冷笑。

“你……”犹豫了又犹豫,最后,彻里吉只得无奈的垂下了弓箭,是的,他不敢赌,也没资本去赌,他知道,这一箭射出,根本就不会取得应有的成效,无功不返

“说吧,你想怎么样?”彻里吉好象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双眼无神的看着山壁上挺立的那道身影,哀声问道。

“尔等死,族人活。”

“那酒泉城的……”

“那要看他们的态度了,如果,态度和你们方才一样,那本王也不会手软。”黄逍淡淡的说道:“尔等敢以一族之力,与本王对抗,说到底,哼,还是本王一直以来太过仁慈了,以至于,尔等会抛却一切的杂念,来与本王拼死一战,是不是你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即使败了,以本王的脾性,也不会拿你们如何?”

“……”彻里吉脑袋渐渐的低下,黄逍所说的不错,他,还真就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现在,破灭了。

“泥人尚有三分的土性,你真当本王是什么软柿子不成?好了,本王今天言尽于此,念你还是个人物,同你说了这许多。被你穷追了两日,本王也累了。彻里吉,慢走,本王不送了”黄逍转过身去,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说道:“对了,别指望突围,屏障外面有本王的大军五万,即便逃出这里,也无活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说完,黄逍再不废话,抛下了一句“一个不留”后,消失在山壁之上。

徐晃摇头一叹,右手重重落下,口中喝道:“杀”

“大王”已经攀爬上巨石形成的屏障的芒中二人,回头看到谷中勉力支撑的彻里吉,高声呼道。

“快走能逃,就快逃,休要以本王为念”彻里吉大喝一声,然而就在此刻,忽听一阵厉风呼啸之声,一支箭支急射来。

彻里吉下意识的抬手一挡,却是不料,箭支甚急,待得彻里吉手臂接触到箭支之时,利箭的箭头已经穿透了前心,只见彻里吉身子犹如电击,低头看了看插在身上的长箭,终于,无力的低下了头。

羌王彻里吉,身陨

“哎,早点解脱吧,徐某也是为你好……”徐晃晃了下手中的弓,摇了摇头,叹道。

“大王”

但见巨石屏障之上。芒中把拉起注诣,面色冷峻说道:“走”注诣一抹眼中湿润,恨恨望了一眼站在山壁上的徐晃,随着芒中跃下屏障……

然而,还不待他们站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瘫软在地,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敌军,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芒中、注诣互看了一眼,点点头,抽出腰间的配剑,回头看了看被巨石挡住的山谷,宝剑划向了咽喉……

另一方向,黄逍望了望天都的方向,仰天长叹道:“这一年关,又不能及时赶回去了,这样的年月,何时才能有个尽头?”

天和五年,十一月十二日,西羌王惨中郭嘉之计,追杀黄逍的六万大军被困无名山谷,全军上下近六万人,尽被大火吞噬,无一生还。

事后,黄逍亲率大军,返回酒泉城,大军压境下,雅丹知道大势已去,更得知彻里吉已死,遂拔剑自杀。至此,西羌军再无抵抗,城中的其余将领,在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开门献城,凉州,战事初平。

在出榜安民之后,黄逍特派大将张辽、徐晃、马超,引兵五万,出兵威慑氐胡势力。另一方面,派一使者,往胡人部落中面见胡王白虎文、治无戴,令其等归降。或许,是黄逍的威名所至,或许是条件诱惑,又或是被黄逍火烧彻里吉大军六万吓破了胆,再无心抵抗……总之,这一次出使胡人部族很是顺利,胡王白虎文、治无戴二人亲自来到酒泉,觐见黄逍。

而当年收匈奴的策略,经过时间的沉淀,也已经逐步完善,黄逍原封搬出,大喜的胡王白虎文、治无戴连连答应不已。经过黄逍的提议,诸如沙摩柯等勇武出众的人才,一一被要在手中。而这一手,白虎文、治无戴更是吃惊不已,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黄逍会对他们的部落知道的这么详细

最后,无解下,二人将此尽数归功于黄逍的“能掐会算”,也由此,彻底的死了心,追随黄逍。

胡人举族投奔黄逍后,氐人的首领窦茂、千万、苻建等人,再也坐不住了,纷纷来投黄逍,而黄逍也不曾厚此薄彼,同样的给予了相应的安置。

“天王大人,我儿的信,老身已经看过了,他做的不错。可笑,我儿死后,韩遂老贼竟然还欺瞒我等,欲令我孙儿为他父亲报仇,难道,他真以为老身我老花了眼不成?天王,我马家也是名事理的,既然我儿他欲令汉儿他跟随你,那不若就令其拜你为师,不过,却是我马家高攀了,不知天王意下如何?”

大军进入酒泉城中后,黄逍将一应的事物,悉数退给了手下的众文武,而他,则怀揣着马成死前留下的书信,来寻马氏一家。或许,上天怜悯忠良,马氏一家不曾遭到韩遂的任何打击,如今,也终于重见了天日。

“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黄逍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他看马汉的自制不成,实在是……

马成不管怎么说,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没什么不可的,虽然,我儿他是死在你的手中,不过,那也是他的意愿,只是借你的手而解脱罢了,天王也不用自责。而让汉儿拜你为师,这也是他信中的意思,老身尊重我儿的决定,还请天王莫要推辞了”马成的老母亲说道。

“这,那好吧,本王再做推辞,也就违心了说实话,马汉的资质,本王见了也十分喜欢日后,来请你老随本王前往天都吧,我娘他甚是想念你老人家”黄逍请求道。

“呵呵,好好好,老身也想念你母亲,就应了你了汉儿,还不拜见你师傅?”

“徒儿拜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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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宴会百态 夫妻夜话(二合一,求票)



这天下,没有打不完的仗。在凉州以及羌、胡、氐诸般事务全部解决,西方一片太平之后,黄逍留下了马腾继续为凉州牧,统领凉州的大小事务,自己率领大军回到天都,已经是天和六年的三月之后的事情了。

当得到消息的各路诸侯,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纷纷前来道贺。

小皇帝刘协也很是会做人,当得知黄逍凯旋归来之后,率领文武出城迎接了这位稳固边邦的大汉天王,后在宫中设下了宴会,反正花的都是黄逍的钱,小皇帝也不心疼,将这门面做得那叫一个足

同时邀请到了,还有众文武的家眷,而黄逍名义上是大汉的天王,自然也在此列,虽然黄逍很是不屑,但是,至少表面上要过得去是以,貂禅、蔡琰也跟随而来。

就在黄逍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之时,就看见宫殿外一队禁军在典韦的带领下走来,然后再殿外分开,各自站到护卫的位置。而他们的身后就是天子刘协和一些其他高官,随天子一同前来的伏皇后和董贵妃之前已经在那些宫女的引领下向偏殿走去。

接下来就是黄逍最痛恨的一幕了:领导发言。

先是天子刘协,他回忆了自登基以来的苦难生活和对第一次回到洛阳的凄凉遭遇,随后就极力赞扬黄逍救驾、迎驾的功绩,同时也夸奖了黄逍不惜耗费财力修缮天都的功劳。借着就热情的回顾了在黄逍的“辅佐”下,天子“取得”的成就,比如:平定吕布、袁术叛乱,揭露韩遂的阴险用心并击败韩遂、稳定边邦等等。最后天子表达了对现在的天都的喜悦,并表达出将来在黄逍的辅佐下,天子必然能取得犹如大汉先祖的功业,扬大汉威名于天下等等……

这一通废话让黄逍昏昏欲睡,他前世就最讨厌这种发言,从上学开始,这种冗长空洞的发言就让黄逍难受。但也幸好他早已经接受过这种洗礼,才让他没有在此时露出不愉之色。而且,他也知道,小皇帝这么说无意于就是说他黄逍是汉臣,不过,黄逍哪会在意这些?文武大臣的心,也全投靠了黄逍,他刘协,不过一光杆的司令罢了,比起历史上的曹操,黄逍做得更是彻底。

是以,小皇帝说得唾液乱飞,不算其他诸侯的使者,下面的人,皆是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天子发言之后就是天王黄逍讲话,幸亏黄逍是个爽快人,也不喜这套,没什么废话,三言两语而已,就立刻结束了发言并让天子宣布宴会开始,这些已经感到饥饿的文臣武将这才松了口气,深感黄逍比小皇帝会体贴人多了

可是这时候黄逍却又不急着吃东西,他也不在意这点吃食,说实话,这的食物,还赶不上他家中的。平日里几乎不来宫中,此刻,他开始注意起这座宫殿来。相比他在后世见到的那些明清时代留下来的宫殿,这座汉宫完全没有故宫那种华丽和精巧。整个宫殿十分的高大、宽敞,即使没有玻璃采光,也丝毫没有阴暗的感觉。那是因为装饰在宫殿里的多面铜镜利用光线的折射将透入宫殿的阳光反射出来,让整间大殿明亮非常。大殿以木材和砖石为主要建筑材料,可宫殿中却没有砖石修筑的承重墙,承担整个宫殿重量的除了宫殿四周地墙壁之外就只有殿中有数的几根巨大的柱子。这使整座宫殿没有一丝压抑的感觉,让人在感到空旷之余,也能感受到大汉帝国的那种大气磅礴。不过此时在宫殿中张灯结彩。奢华地铺满锦绣帷帐却让这原本该庄严肃穆的宫殿变得充满喜气,宫殿四周布置好地香炉里燃烧着名贵的香料,阵阵香气让人沉醉,配合着案几上的美酒佳肴,大殿中心和着悠美音乐翩翩起舞的美女,十分符合今日宴会欢庆的主题。

宫殿的图纸,是黄逍画得不假,但是,主建的却不是他,他来宫中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来也是来得匆匆,去得匆匆,根本就不曾仔细打量过,这时,左右无聊,就当观景了。

看到这里,黄逍不由得有些黯然。大汉朝曾经有过无比的辉煌,汉武帝时期的强盛使得汉成为了一个民族的称呼。然而时至今日,曾今无比辉煌的大汉王朝经过了无数次宫廷争斗、官僚集团内斗和国家地内乱,已经是日落西山。用野心家们的话说,那就是大汉气数已尽,改朝换代刻不容缓。如果没有历史上曹操扶持起当今天子,击杀了胆敢称帝的袁术,那这天下地诸侯将会纷纷沿着袁术的脚步,天下将再度出现大大小小的国家。让原本的群雄逐鹿的局面真正的变成战国。用曹操的话说:天下若无操,那将不知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可是黄逍如今却想的是自己能否在有生之年一统天下,而不要再将这个机会交给下一代。

这次宴会除了高高在上的天子之外,文武官员均按照各自的品级分别坐于正殿(殿上)、朵殿(侧殿)、两边走廊,就连黄系官员也没有例外,完全是被分散开,坐在众人当中。而黄逍的左手边不远的一张案几的是从北海相改任少府的孔融,他的右手边则是另一张案几的则是杨彪。

黄逍因为贵为天王,桌案几乎和小皇帝一平,坐在高处,黄逍遥向下看着,这发现黄系的官员均是如此安排,全部被安插在其他后投靠官员当中。或一人,或两人,将黄系以外的官员纷纷隔开。

黄逍看着这种局面心里暗笑,虽然不知道杨彪是怎么想的,但这样的安排,却在事实上堵住了那些非黄系心腹官员借此机会暗中串联的机会。而那些诸侯的使者虽然没有被分开,但也办法相互联系。先不说他们前面的官员,貌似刘表和刘备地使者中间的案几上安排地就是孙策的使者鲁肃和周泰,远远地看着张昭那满脸犹如吃了苍蝇的表情,黄逍心中就不住的直乐。

诸侯此时派出使者的目地黄逍和众人心中都有,不过凉州平定了,其他蛮族归顺了,原本“实力相当”的两家(黄逍、袁绍)现在却是一枝独秀,于是这些诸侯都有些坐不住了,纷纷派人前来打探。这倒不是说他们此时就想对付黄逍,毕竟他们谁地实力都无法单独面对强大的黄逍,可是想要联合也不容易,而黄逍此时也并没有腾出手,只是凉州的恢复,就需要不短的时间。

这一点那些诸侯麾下地智者还是能看明白地,他们也没想着撺掇自家的主公立刻就和黄逍翻脸。这些人啊,心中还盘算着如何做才能让黄逍不要在腾出空来之后将首要打击目标放在自己身上呢

他们真实地目地就是想乘机拉拉关系,看看是否能在黄逍尚未腾出空地时候先建立起一个联盟。而这个联盟最好地盟主就是当今天子,毕竟谁都不愿意被人当做傀儡,诸侯们有信心让天子支持他们。

然而他们到了天都,杨彪就以天王回都为由将他们限制在各自地住处,使者们原以为可以借着宴会预先联络一下。哪知道杨彪如此地安排将他们地算计彻底堵死。

部分官员地脸色也不是很好看,除了某些真正地中立派官员和黄系官员之外,他们都曾经对黄逍的行为说过不满,甚至还有人积极地联络袁绍和其他诸侯,想要共同对付黄逍,可是一来黄逍各个要害守得紧,二来黄逍连续地大胜让这些人地算计统统成空。还有麾下的文武得力,始终控制着后方军队和后勤,才没有让黄逍在战争时另外费心。但是他们地所作所为却被黄逍派往各地的哨探看在眼里。此时黄逍为了保持稳定并没有收拾他们,但这些人已经没多少好日子过了。这些人心中也清楚,只要黄逍找到机会,他们地结局可想而知。于是今日宴会上地华丽歌舞和美酒佳肴也不能吸引他们。

类似孔融这样地官员则没有那些人地患得患失。他们也反对黄逍独权,但是他们却单纯地是为了自己心中地理想和对大汉王朝地那一份忠诚。今日黄逍的安排(杨彪是黄逍的臣下,自然被算到了主子的头上)在他们眼里就显然是落了下乘,完全没有那种士大夫大气地格局,所以这些人表情十分自然,该干嘛就干嘛。丝毫没有将身边的黄系官员放在眼里。身处黄逍身边不远孔融就根本不顾黄逍,只顾自己饮酒吃肉,看着殿中地歌舞。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孔融根本就是彻底让自己沉浸到宴会中去,他地兴致上来了,还不住地拍手叫好,动静之大,倒是让众人为之侧目。

黄逍身处高位,自然也会被众人关注。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刚刚在战争中获得的战绩让他的吸引力丝毫不弱于美酒佳肴和美女。人们关注着黄逍,然而黄逍却并没有不适的感觉,他神态自若的收敛起刚才四处观察的目光,提起了案几上的玉箸。和身边的孔融有所不同的是,他压根就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歌舞上,而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面前的美食当中。这些食物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源于他家中的厨子,黄逍现在就改为研究那些源自皇宫的食物和自家出品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就算是孔融在他身边大呼小叫也似乎对他的研究丝毫没有影响。

但黄逍心中却对天子刘协的表情有些不爽,这完全是因为天子的位置要高于他这个天王。通过历史和方才小皇帝刘协的话,黄逍知道这个小皇帝并不甘心当一个名义上的皇帝,只不过自己始终没有给他机会罢了。这也很正常,曾经的历史上不也是如此嘛对于历史上的所谓衣带诏和吉平给曹操下毒的事件,黄逍其实都很期待,然而在这个时代,却还没有发生,或许是因为黄逍大多数时候都在军中,而天都也不像历史上的许都那样有大量的如刘备般的野心家存在,仅凭没有实权的国丈伏完等一些老臣是根本不可能掀起风波的,君不见,连皇帝的老丈人现在都跟了黄逍嘛

不过宴会进行到此时,因为酒精的影响,加上孔融那煽动气氛的声音,也让整个宫殿开始有了些真正宴会的气氛。人们也不再纠缠于派系之间的不同,都纷纷向左右敬酒。你来我往之间,觥筹交错之后,宴会真正达到了**。

无论多么奢华的宴会,终有结束的时候。在众人先送走了天子之后,也纷纷向宫外走去。不过类似黄逍这样带了家眷的,还得等着自己的夫人从偏殿出来,方能一同离开。

但是就在黄逍站在那里等着貂禅、蔡琰出来的时候,孔融正好迈着方步向他这里走来,看上去也是要离开皇宫。对着这位学术界的达人,自己老师的好友,黄逍还是恭敬地朝着孔融微微行礼。但是孔融却似乎没看见黄逍似的一点都没有停留,只有当他经过黄逍身边的时候,黄逍才突然听到孔融用低的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子不学好,老夫第一次听说你那些歪理。”说完,孔融就没有停留就离开了,流下了一脸愕然的黄逍。

“夫君,文举先生和你说什么了,让你如此表情?”

就在黄逍还在思考孔融的话是何用意的时候,貂禅、蔡琰已经随着那一群和她身份相似的贵妇人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孔融和黄逍交错而过,这两个心思灵动的女子仅从自己丈夫的神情上就判断出两人之间一定有过交流。貂禅上前,柔声问道。

“回家再说。”黄逍可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种问题,何况那些贵妇人可不全是黄系心腹出身,他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说完这话,黄逍就笑着陪着貂禅、蔡琰,在卫士的护送下向自家走去。这时候倒也看出来家离得近的好处,就是没有马车代步也不会觉得累。

回到了家中,将姜氏、蔡母和几个孩子应付过去,在蔡琰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夫妻二人就获得了足够的私人空间,有门外忠心耿耿的婢女守着,就算是说了什么违禁的话也不会传扬出去。

当黄逍将本就不复杂的事情告诉妻子,貂禅顿时就蹙起了她那双漂亮的蛾眉。要知道,他虽然聪慧,但却是最不喜欢这类与人勾心斗角的事情,若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她还可能会过问,然而这类完全涉及政治的东西就不是这位美女感兴趣的了。

“夫君,你知道文举先生的意思吗?”虽然不喜欢,但既然关系到自己的夫君,貂禅还是要关心一下。

黄逍摇摇头,纳闷的说道:“鬼知道这个古怪的孔文举是何用意若说他是只为为夫的那些学说的话,那连鬼都不会相信。毕竟,那可是连他的好友,为夫的老师都给予认可的,他没必要单论这事。”

“那是为什么呢?莫不是这次活烧羌人,引起他的不满了不成?”貂禅可是听说了这件事,当初在初听到之时,她也不过是附之一笑,以为是谣传罢了。只到后来才确信,只不过,这三国的第一美女,却是戴住了,印象中的自家夫君,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虽然,他坚信黄逍这么做,有他的理由在,但是……在黄逍归来后,一结实,貂禅才明白了原委。

黄逍此时压根就不愿在这件事情上费脑子,他摇摇头。对妻子说:“别想了。嫣然,反正孔融也不会有什么恶意。否则他就该恶狠狠地对我说。若是要借此对付我。先不用说军队尽数操在忠于为夫的将领手中,即便真有想法,也不会事先让我有所准备。何况这里是天都,虽然名义上是大汉地都城,然而这却是一座在小城上由本王修建起来的新城,从里到外皆是我军掌控,那里会有人敢于在此地造事?”

“话虽如此,然夫君还是要小心为妙。夫君平日里出门,身边不过三两个卫士,若有心人真要对付夫君也不是没有办法。今后夫君地护卫人数一定要增加。”貂禅对自己丈夫地安全还是很担心的,即便黄逍号称天下第一,但是,关心则乱,军中倒无所谓,最危险地地方反而是城市中,街道两边的民房可是暗杀者天然的隐蔽所。

“多谢夫人关心,为夫一定照办就是。”虽然不喜欢身边跟着太多地人,可是黄逍不但怕死,也同样感念佳人的关心。而且天都不比寻常地方,地方大不说,将来更是豪门望族聚集地城市。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必要地排场还是需要地,否则那就不是自己丢面子,而是让自己身后那一批人一起丢面子了。而且,他虽然自负武艺,但是,谁又没有失神之时?有日日偷的,却没有日日防贼的。

“夫君,你什么时候娶乔家的姐妹过门啊?”貂禅的思维方式似乎在嫁给黄逍之后也感染了黄逍的天马行空,陡然间就从人身安全转到了迎娶大小乔的时间上。

“此事为夫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母亲那里是一定有数的,我们找机会向母亲询问一下就是。”

“咯咯,恭喜夫君了,又要添了两房的夫人,就是不知道要添几房才是个头呢?”貂禅掰着手指,一脸的娇柔,说道。

这句话让正在喝水的黄逍差点没被一口水给噎住,这究竟是在恭喜我呢,还是在吃醋?黄逍好笑的看了看貂禅,说道:“要是俨然你不喜,那为夫不娶就是了。”

“妾身也知道,像夫君这样的英雄人物,三妻四妾再是正常不过了。这事,夫君你就别管了,反正咱们的家也大,家中人少根本无法住满,倒不如给她们姐妹留出一片,此事妾身来安排就成,谁让你时常要出兵打仗,如今娶回来两个妹妹,妾身我至少不会感到太闷。”貂禅娇憨的说道。

“呃……嫣然,似乎乔氏姐妹都住在咱们家吧?”黄逍愣愣的问道。这都什么逻辑嘛,这和我娶不娶人家有什么关系?不过,听妻子如此说,黄逍也觉得有些亏欠妻子。涉猎过现代心理学的他明白,虽然如今家中有自己的母亲和蔡琰以及几个儿女,但这些都无法取代丈夫在妻子心中的位置。可他此时还不能放弃继续攫取天下机会,也就不可能有更多地时间留在家中。

“那不一样的,夫君你若不娶,她们迟早要嫁人搬走的。不过,她们一直住在咱们家,名声多少有些不好,如今,却是夫君你娶她们正为合适夫君,你说是也不是?”貂禅不依的拽着黄逍的手,撒娇问道。

“好吧,好吧,一切都依你就是”黄逍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妻子争执,这完全没有必要,再说,性福的可是自己

“对了,嫣然,今日宴会中,你对小皇帝的两位后妃印象如何?”黄逍可不会让妻子在一些他认为完全没必要的事情上过多纠缠,干脆自己将话题转移。

“皇后看似纯真,实则心智深沉。董妃却截然相反,但因其容貌极美,深得天子宠爱,在宫人之中,也比伏后更有权势。”貂禅回忆着宴会的情景,将自己的分析说出。

“哼董承不过西凉军将领出身,发家不过两代,哪里能和绵延七世的伏家相比。其女尽管貌美,也绝不会是皇后的对手。更何况,董承如今已死,更兼之如今为夫强势,这宫中为了各自的权力也就暂且没有内斗,否则灵帝时的争宠之局面必将会重演。”黄逍说道。

“夫君言之有理。皇后待人礼数周全,即便是在妾身我面前,也始终彬彬有礼,言辞中丝毫没有讥讽之意。但董妃就不同了,不但对妾身我甚为敌视,还时常以嘲讽语气挑拨与妾身。若非皇后将其制止,偏殿女眷的宴会说不定就开不下去了。”貂禅气恼的说道。

“哦?董妃竟然敢如此放肆?”黄逍奇道。要知道,董承已死,其最大的依靠已经没了,难道,她以为,单凭一个小皇帝就能为她撑腰?有机会要见见这个女子,是不是传说中胸大无脑的那类型

“也不是啦只不过她将祢衡那狂生之言又说了一遍。”貂禅说到此处更显得气愤。

黄逍当然知道祢衡,也清楚这件事情和《演义》中完全不一样。那祢衡在到天都求官,正巧黄逍兵战潼关不在天都,而其他人也不识得祢衡。因为祢衡过于狂傲,是所以根本就无人理会。有人让他去结交郭嘉、戏志才,他说不愿和酒徒的同流。让他去拜会杨彪和荡寇将军赵稚长,他却说杨彪只能吊丧问疾,赵稚长是个酒囊饭袋。又有人说黄逍身居高位却好识别人才,正可自荐。祢衡更是大放厥辞,说黄逍不过小家武夫,不过击鼓鸣金,杀猪屠狗之辈,除了看坟守墓,关门闭户,也就没什么大用了。

祢衡此番狂言一出,天都顿时蜚然,人们都想看看辱骂了这么多高官的祢衡会有何等的下场。

哪知道杨彪等人根本就没将祢衡放在眼里,至于后来回师的黄逍,则轻轻一笑,连问都不曾问,自己该干嘛干嘛,倒是众文武因为祢衡辱骂了黄逍忍不住想教训一下这个狂妄之徒。结果却被黄逍喝止。

但祢衡此举却深得孔融所喜,结果两个人性情傲慢的家伙一见如故,孔融更是将祢衡推荐给黄逍。可是祢衡不但托病推辞,还出言不逊,最后更是在宴会中侮辱黄逍。最后黄逍忍着心中愤怒,再也不顾及其胸中所学,按其宿命,将他打发到了荆州。结果就和历史上一样,这家伙死在了黄祖的刀下。

可是祢衡骂人的话却并没有被人忘记,今日董妃就将其拿出来,特意在貂禅面前指出涉及黄逍的那一段,这让貂禅如何不怒

“唉”黄逍苦笑着叹道:“天子权威不振,这宫中还在内斗。今日之事若无伏后在幕后操纵,董妃哪懂得什么祢衡之语。”

“啊?哎呀”貂禅本就聪慧,原本就因为气愤而没有多想,被黄逍一提醒,立刻反应过来,顿时觉得面子受伤。

“好你个伏皇后,表面上叫姐姐,背后却下刀子哼我……”

貂禅好一通发泄,而黄逍此时也只能苦笑着。这时候打扰正在发泄的女人可是殊为不智,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夫君,董琳此次欺人太甚。妾身定要有个说法”貂禅发泄完后坚决的说道。

黄逍一听,得董琳这个称呼都拿出来了,这说明貂禅已然是下了决心。

“呵呵,那嫣然你要那董妃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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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春思萌动 蹭饭来了(五千字第一更)



“哎呀,人家哪懂得这么多嘛,反正夫君你看着办就是了”貂禅娇憨说道。

“嫣然,你要董琳为此次妄言付出代价的话,这也不难,但是,明眼人岂不是要笑你的夫君没眼光吗?”黄逍伸手刮了挂爱妻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为何要笑你?啊夫君是说董琳不过是前面的傀儡,真正躲在身后的是伏寿那丫头。所以我们单纯发作董琳别人就会笑话夫君你?”貂禅反应很快,眨吧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嫣然果然聪慧”黄逍笑着夸道。

“伏寿为何要躲在董琳身后?还有她为要要董琳来招惹妾身?”貂禅显然明白的不是很多,一时还没想明白问题的关键所在。

黄逍可不想让妻子太过于伤脑筋,那样会让人老的更快的。他笑着搂住貂禅,说道:“在伏寿眼中,从皇室的角度看,我们是她和董琳共同的敌人。但若是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看的话,董琳才是她最大的敌人。别忘了,嫣然你说董琳年轻貌美,深得天子宠爱,那伏寿岂能甘心后宫宠爱的流逝。为夫我在五年前率军救援天子,曾从一些宫人的口中得知,当天子东归,被李傕、郭汜追赶至曹阳时,为了能逃脱追兵,天子连夜渡河潜逃。那时候,帝后及妃嫔、宫人皆步行出营。过河时,众人手持数匹细缣以保持平衡,伏寿身边还有数名宫人扶持。而为加快速度,董承命符节令孙徽以刃胁夺之,杀傍侍者。鲜血飞溅在伏寿那丫头的衣服上,可人家却依旧视而不见。逃至安邑后,行李完全丢弃,帝后也只能继续穿着破旧的衣服。缺少粮食,也只能以枣栗为粮。呵呵,如此艰难的历程。伏寿这丫头都能够坚持下来,你觉得她会放过威胁到自己后位的董琳吗?”

“夫君之意是伏寿欲借助夫君之手除去董琳,好解除董琳对她后位的威胁。”貂禅恍然说道。

“对,毕竟眼下,她父亲伏完已经是唯一的国戚了。”黄逍笑道。

“那……那人家该如何是好啊?人家既不想放过董琳,也不想让伏寿那丫头得逞。夫君”貂禅虽然聪慧,可这种算计人的东西黄逍根本没有让她涉及,此时她就没辙了,只能扑到黄逍怀中用撒娇来“逼迫”黄逍答应。

对自己妻子地这招“杀手锏”黄逍可没多少抵抗力,很快地就沦陷在貂禅的温柔之中,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自己的媳妇被别人“欺负”了,做老公地怎能不出手讨回公道呢?要不,那还是男人嘛即使对方是天子贵妃,那个……啊,那也是不行地反正今日地皇室已经没有了任何威信,黄逍又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当然了,若是将环境换成汉武帝时期,那黄逍是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而大张旗鼓地为妻子出头,最多也就是暗中做点手脚,不让人知道罢了。

不过就算是现在,黄逍也没有要将事情摆到桌面上的意思,他还是喜欢在私底下解决问题,表面上还是维持一团和气的最好。

“嫣然,此事你就不用再管了,我在和郭嘉他们商议之后会给你一个交代地。无论是那位出言辱及你我夫妻的董妃,还是那个躲在一边看笑话地伏后,她们都会为此而付出代价。”黄逍笑着说道。不过若是郭嘉、赵云在他身边,一定能从他地笑容中感受到一丝寒意。

“那夫君打算如何对付她们?”听到丈夫揽下此事,貂禅的心情立刻就好转了起来,脸上迅速洋溢起一片笑容。

听到妻子地问题,黄逍想了想,简单地说道:“伏完现在已经投靠了为夫这一方,即便他是国丈,他现在的心也不在小皇帝的那里,关系到家族的命运,为了家族,伏完不会在意一个女儿的而没了家族撑腰,单指望小皇帝宠爱的董妃,典型的胸……呃,无脑,对付他,更为简单,这乱世中的女子,呵呵,苦啊……”

黄逍本来想说董妃胸大无脑,可是,当他眼角扫到貂禅那怒耸的胸部之时,下意识的将话咽了下去,这四个字要出来,说不定会不会发生什么样的家庭暴力呢

虽然黄逍说地简单,可是貂禅还是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更对黄逍最后的那一声叹息有些感同身受。虽然她地婚姻十分幸福,但貂禅心中明白,当初若不是黄逍在洛阳,犹如天神一般的降临,那她的生活,将是如何,不用想,都能知道。为了所谓的国家大义,王朗依旧会将自己嫁出去,先嫁董卓后嫁吕布,到那时,天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活得下去一直以来,虽然貂禅对黄逍撒娇、耍点小脾气,但是,这也是黄逍惯出来的,在貂禅的心中,黄逍不只是她的丈夫,更是将她自无边的苦海中救出来的天神,她这一生,只会追随黄逍的脚步,不容他人有半点对自己的夫君不利。而伏寿、董琳也不过是家族中地牺牲品,和她最大地区别就是她们命运的不同。

貂禅再想到自己的好姐妹蔡琰,乱世中父亲去世,若不是遇到自己的夫君,那结果……还有……立时,貂禅对身边众女子的悲惨遭遇心有悲戚。

貂禅心中一悲,脸上的笑容自然就立刻淡去,换上了愁容,这让黄逍顿感头疼。他自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会引发貂禅的同感,但他却没想到别人的遭遇才是貂禅悲伤的主要原因。不过黄逍这些年也将前世听闻的那些哄老婆的招数练得精熟,再加上此时的女子可没有后世女子那么难对付,不一会黄逍就再度让貂禅破涕为笑。

但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让黄逍的背后出了一身的白毛汗,黄逍暗自吁了一口气,深深感到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女性都不是好对付的,太费神了

然而黄逍虽然答应了妻子教训天子的那两个惹事惹到他头上的后妃,但他却没想大动干戈,更加没有杀人的念头。他想的只是以这样一个借口,出手对付天子以及让伏完的家族彻底的脱离小皇帝。

相对于历史上因为反曹而被诛杀地董承,此时的伏完相当的低调,甚至,认清厉害,倒戈到了黄逍一方。黄逍那远比历史上的曹操更加强大的实力使得伏完此时凡事都小心翼翼,绝对不愿引起黄逍的注意。对于历史上的董承反曹,与其说是董承心怀忠义,黄逍更加相信是因为失去了权力后的孤注一掷。黄逍不相信伏完亦或是董承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在宫中为妃为后就会将全部的身家性命系于皇室,这不是一个能在朝堂中混出名堂的人会做出的选择。即便他们之前送女入宫时他的一种政治投机,可只要这项投资没有前途,而别的地方出现了光明的投资前景,黄逍相信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割肉平仓,另起炉灶的。

就像现在的伏完一般。

在黄逍的眼里,历史上的曹操就是因为手段太过于直接,才使得很多原本可以争取到的势力变成了他的敌人,也使得自己的后方常常会出现问题,从而影响到前线的战斗。

现在自己击败韩遂,平定西方边境,可以说整个西北完全归黄逍所有,整个大汉的版图,黄逍自己占了近四分之一其他诸侯虽然还没有完全联合的心思,但他们绝对不会愿意看到北方出现如此庞大的势力,势必会联络朝中所有可能反对黄逍的势力给黄逍捣蛋。黄逍如今要做的就是建立一条如同后世在面临着民族存亡的危机时建立起来的统一战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拉拢的对象,来对付那些死硬分子。黄逍绝不希望看见自己如历史上的曹操那般树立起众多的反对势力,而使得自己大军的精力更多的被消耗在内部。

“夫君,想什么呢?”貂禅见黄逍许久没有说话,从宽阔的怀中抬起头问道。

“呵呵,没什么。为夫只不过在想,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不过,好象还是少了点,嫣然,你是不是再给为夫生一个?”黄逍可不愿让政治的肮脏污染了妻子,并没有实话实说。但是,他说的也绝对是他心中的真实心愿。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计划生育,更没有一夫一妻,他完全可以让自己有一大堆的孩子。反正家中有的是人来照顾孩子,根本就无需他这个父亲操心,拥有五州之地,甚至以后会更多的他,家中财产也不断增长,更不会因为小孩子多了使得家庭财政出现困难。至于日后孩子们长大后的问题,黄逍自然有他的打算,他一定会制定一套能够确保自己家族能长时间平稳传承的制度。

貂禅被黄逍这么一说,脸色顿显绯红,虽然结婚已经好多年了,孩子也有了三个,但貂禅在黄逍的细心保护下还保持着很多少女时的纯真,再加上黄逍将妻子搂在怀中,一双手也没有休息,貂禅哪堪得黄逍如此**。

看到妻子的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含羞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黄逍知道妻子已然情动。

这时候,外面也已经是深夜,幽静的环境和面前的美色使得黄逍也变得心猿意马。他搂着妻子,竖起耳朵听了听屋外的动静。发现外面一片宁静,立刻探头将身前的一盏灯吹灭。然后黄逍一把抱起身体已经变软的妻子,向自己的大床走去。一路上还将屋中所有的灯火吹灭,仅仅保留了床边的一盏灯用来照明。

“夫君……”被黄逍放在床上的貂禅娇羞的一声轻呼。

这顿时让原本还在克制的黄逍热血上冲,几个月也不曾同老婆亲热的他,此刻再也不顾原本还想保持的绅士风度,化身为月夜之狼,一声嚎叫,就向面前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小羊扑去。

只见床上一阵衣衫飞扬后,只听得“噗”的一声,屋中最后一盏灯火也被黄逍吹灭。随后就是一阵阵娇哼细喘,让天上的明月也羞得躲入了云层,只留下隐约的一抹清辉和院中小虫的鸣叫……

皇宫自古就不是个能够保密的地方,宴会上贵妃董琳在黄逍的夫人貂禅面前出言辱及黄逍一事很快就在有心人的“照顾”下传播开来。当第二天天色放亮时,此事已经是皇宫和官员、豪门皆知的事情了。这时候,黄系官员心中自然恼怒,幸好在深谋的杨彪、郭嘉等人的劝阻下,他们没有在早朝上集体发作,但那股压抑着的气势也使得整个朝堂变得有些阴冷。

天知道这些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黄逍的沙场宿将,会不会做出轼君杀妃的举措。

而此时的黄逍却似乎同没心没肺般的一般,继续在自己家中游荡,他不喜欢朝堂上的那种气氛,小皇帝和那些人的嘴脸,使得他更加对早朝这件事情失去了兴趣,再家上他身为天王的特权,乐得躲在家中享清闲。一大早起来,他除了必要的洗漱、吃饭之外,就是让管家派人打探问下乔家的口风,这,毕竟是他自己的大事,决不能忽略。剩下的,就是调教儿子,逗弄女儿,再陪着两个老婆以及两个准老婆闲聊。至于母亲和蔡母,这两人有她们自己的事情,黄逍可不想去参合。

也正是因为黄逍这个当事人不在场,黄系官员也就少了一个导火索,若黄逍出现,杨彪等人是绝对阻止不了那几个桀骜不驯的武将,除非黄逍亲自出马才行。

但是黄逍在家中的休闲日子也没过多久,刚刚接近午时,杨彪和郭嘉几人就上门来了,身后还跟着赵云、典韦等黄逍麾下的大将。和杨彪、郭嘉等文士一脸笑容不同的是武将们的脸上均十分严肃,典韦甚至是一脸的怒容。

黄逍虽然本人虽然没有参加早朝,但是,天都是他的天都,又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耳目?朝堂上的事情,黄逍一早就得到了消息,不过此时他还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样子。

“哈哈诸位,今日怎么有空上本王我这儿来?”黄逍起身笑道:“看这时辰,好像本王家的饭点也快到了,你们倒是准时,不是约好了来蹭饭的吧?”

“哈哈哈主公,你身居高位这么多年了,也不改改那尖酸刻薄的习惯。”杨彪笑着说道。

“勤俭持家,方是大道,杨伯父,这个不能抛弃的本王身为大汉的天王,又岂不能以身作则?”黄逍对杨彪的打趣也不在意,针锋相对的回道。

“主公,在你这吃完,嘉家中就少添一副碗筷,算下来,这也没差什么,嘿嘿……”郭嘉嬉皮笑脸的说道。

“强词夺理得本王我一张嘴可说不过你们两张嘴,何况后边还有好几位呢。反正家里也不在乎多几双筷子,正好也让厨子们好好活动一下。如今人越来越多了,应酬将会远胜以前,先习惯起来,省的日后手忙脚乱的。”黄逍扫了扫后面的几个人,笑道:“这年头,喜欢吃白食的人越来越多了,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知道,还以为本王拖欠了你们的俸禄,都吃不上饭了呢”

然后张辽就引着杨彪等人坐下,回头一看,却看见典韦还气呼呼的站在那里,不禁笑道:“子满,坐吧,别在这儿站着了,这里可没人让你立规矩。”

说完,黄逍扭头对一旁地婢女吩咐道:“你们将孩子带到夫人那里去。然后给这里送上茶点。”

“是。奴婢遵命。”婢女们立刻带着黄裳等几个小孩子离开,此处,只剩下黄逍、杨彪、郭嘉等人和一些卫士。

“杨伯父,今日又有何事?怎劳你老人家亲自过来?”黄逍见现场已经没有闲人了,开口问道。

可是还没等杨彪开口,刚刚坐下的典韦就站起来激动的对黄逍说道:“主公,你不知道吗?昨日宴会时,董妃在主母面前出言辱及你的名声。今日早朝。若不是郭军师不允俺等发难,俺……俺非宰了那个姓董的妃不可”

典韦本来想说弹劾董妃,可是,他哪会这么文邹邹的说话,这一急下,凶性更甚,顿时喊打喊杀起来。

“是要弹劾董妃吧?”黄逍轻笑道。

“对,就是弹劾,俺就是没想到这个词俺势必要弹劾董承教女不严董妃仗势欺人,最好俺能一戟劈了她”典韦大咧咧的说道。

黄逍一听,更是忍俊不止,苦笑了起来。这都什么罪名嘛董承教女不严还有点靠谱,但问题是董承早都死了,这典韦是不是气糊涂了?董琳仗势欺人更是不知所云了,仗势无非是小皇帝的势力,可是,如今小皇帝还有什么势力啊?这两个罪名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的。

与其这两个理由,还真不如让典韦一戟劈了来得干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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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敲定对策 袁术末日(五千字第二更)



对着激动中的典韦,黄逍双手连连下压。他现在只要让典韦先安静下来才行,要不然,天知道这个粗莽的家伙会不会真提着一对家伙冲上金殿去。对于典韦的激动和愤怒,黄逍还是心中有数的,这完全是因为两人的交情以及典韦的性情使然,他这样的人,不懂得隐藏什么。更何况,典韦与他,几乎日日不离,毕竟,典韦是他的近卫,多年来的感情又岂是一般?任何辱及黄逍事件,都会激起典韦的愤怒。

看到典韦的情绪稍稍平缓,黄逍又转头看了看表情各异地众人,开口说道:“此事本王昨晚就听内人说过了,虽然心中也很生气,但是事情一旦涉及皇室,我等就应当谨慎行事,毕竟,能不给其他诸侯把柄,还是不要给的好。况且杨伯父和奉孝他们如今皆无愁容,这说明此时他们已有应对方略,我等又何须着急?难道子满你担心本王就会这样忍气吞声?”

说着,黄逍自己先笑了起来。

黄逍的话顿时缓解了刚才还有些紧张的气氛。不但是郭嘉、杨彪重新露出了笑容,就连方才还一脸严肃的赵云、典韦等人的表情也变得缓和了起来。

“我就说嘛,主公必然是以大局为重,杨老先生还偏偏要拉着我等走这一趟,若不是能到主公家中蹭顿饭,嘉是绝对不会来的。”郭嘉适时的又插了一句笑话,再配上他地表情,终于让几个武将也笑了起来。

“主公,此事那董妃确实是欺人太甚,虽然不能立刻就讨回公道,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如,这件事就交给庶去办,主公意下如何?”徐庶冷然请命道。

“元直办事,本望自然放心,不过,下手可别太狠了,你这性情,倒和他们几人有点相似”黄逍说着,一指赵云、典韦等几员大将,笑道。

“呵呵,尽力”徐庶也不多说,轻轻一笑,再就不言语了。

“杨伯父,今日早朝上,伏完有何举动?”黄逍转头问向了杨彪。

“什么都没有这老家伙不但目无表情,甚至,都不同小皇帝说什么话,推说有病,明天不去早朝。”杨彪还不曾说话,郭嘉抢先说道。

黄逍此时可不会去管他人的心情,其实他对董琳也没什么恶感,毕竟那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真正让他恼火地是将董琳推到前台的伏寿。但是若要清算,董琳势必不能幸免,黄逍也不为其开脱什么,毕竟,祸从口出,他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为其开脱,而且双方立场不同,他没必要因此让自己同属下之间产生什么矛盾。可是他还是要提示一下徐庶,毕竟他是要让真正的主谋得到教训的。

“元直,诸位,照这样的情况来看,伏完并没有参与到这次的事件之中,更可以说,伏完放弃了他的这个女儿,而此事应该不是针对我等,本王只不过正好遇到了一场宫廷内部的争宠斗争罢了。”黄逍将他的分析轻轻的说了出来。

“嗯,此事老夫也清楚,和奉孝他们也讨论过,董妃貌美,深得天子宠爱。伏后心中不满,借此生事也是正常,可她不该涉及到主公你的头上”杨彪点点头,显然,这事并没有瞒过这些明眼人。

“找董琳的麻烦我没意见,不过元直你需首先去见上一见伏完,至于伏寿……”黄逍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小丫头心思不浅,竟然敢算计本王的夫人,只此一件,本王我就不希望看到她能逃过惩罚,这也是本王夫人的意思。元直,布置地周详些吧,别让本王家里的那位不满意,到时候回家本王的耳根可就得不到清净喽”

黄逍一点也不怕别人说他什么,直言直语,不过,言语中也透露着家庭的和美。黄逍夫妻的感情,这些心腹都是心中有数,也是羡慕,知道黄逍在说玩笑话,也都不曾注意。

“是,主公放心便是”徐庶脸上满是笑容,说道。

“好了,别为两个没什么头脑的女子伤神了,本望这肚子都饿了,都,咱们主臣,先去祭下五脏庙,什么事都得吃饱了再说”黄逍笑着起身,就好象这事如同过眼的浮云一般,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脸的阳光。

黄逍的好心情,同样的感染了众人,听黄逍这样说,一个个不由想起了黄逍府中的美食,郭嘉更是急不可待的当先跑了出去。黄逍府上的,可不只美食,酒,同样也是最好的

此时在九江郡的寿春城外,孙策、刘备和黄逍的三路大军已经将寿春围的水泄不通,至于刘表,正忙着整理荆州的乱摊子,无暇顾及这里。袁术自割据淮南后就一直将寿春作为自己的大本营,并易九江太守为淮南尹,直到他僭越称帝时,袁术就一直在加强寿春的防御,从城墙的加固和防御设施的添加,如今的寿春或许在面积上不能和那些州治城池相比,但在守备力量上却绝不会弱于任何一座重城。而自从孙策攻克庐江和刘备会师寿春以来,袁术也死守寿春也有近一年之久,至今寿春城也未被攻破。直到黄逍自凉州归来后,派出了张辽、徐晃为大将,率一万士兵赶到时,寿春城头依然飘扬着袁术的大旗。

黄逍大军驻扎在寿春城东,肥水东岸,于寿春隔肥水相望。张辽、徐晃只是带了一万士卒赶到寿春,他知道黄逍的心意,过来就是应付一下,绝不会在寿春消耗自家的实力,所以干脆不过肥水,以实际行动告诉正在围攻寿春的孙、刘两家,黄家军不会与他们争夺战果,请他们放心。

张辽、徐晃站在肥水岸边冷眼观看着远方已经残破不堪的寿春城墙,只听徐晃口中嘟囔说道:“这个袁术还真能折腾,竟让将寿春城的防御修筑的不逊于昔日的洛阳,光这七丈多高尽数用青砖围裹的城墙就足够让人啃一阵的,难怪只凭着袁术手中的那些熊兵也能将骁勇的孙策和刘备挡在城外啊”

“公明高见若不是这城墙和袁术囤积的大量粮草,寿春早就被攻破了。单看这东门的景象,就知道刘备军没少费心思,想来他们的损失也不会小?”张辽随声附和道。

看着那尚未收拾干净的战场,地面遗留的军械、旗帜和地上、城墙上也斑驳地血迹,确实向徐晃、张辽证明了之前战事的惨烈。想来在他二人率军赶到之前,刘备或是孙策均向寿春发起过决死的进攻,但却无一例外的在坚城下铩羽而归。

在他二人的眼中,若是想要攻破寿春这样的城池办法多得是,但这些办法都是黄逍大军内部的机密,除了黄逍信任的将领和经过挑选的特定的军队外,是没有人知道那些被黄逍、郭嘉伙同一群“不安分”地人琢磨出来的那些阴损的攻城手段的,就连如今的张辽、徐晃身边的这些军将也没有人知晓。

“文远,你知道如今寿春的守将是何人吗?”徐晃问道。

“袁术麾下将领不过纪灵、张勋、刘勋等还算有些名气,但刘勋已在庐江被孙策破城后所杀,至于那些没什么名气的如荀正、桥蕤、李丰、梁纲、乐就等也分别在庐江和九江死于孙策、刘备、刘表三军之手。如今城中应该只有纪灵、张勋这两人和雷薄、陈兰等偏将了,至于文士,杨弘、阎象这些袁术的心腹应该俱在城中。”张辽想了想,说道。

“呵呵,也够难为这些人的了。纪灵我认识,当年未投主公之前,曾经见过,那是个相当有能力地将领,若是在我军中,地位不会低于如今的你我二人,而阎象、杨弘也算是一地的名士,可惜啦”徐晃望了望眼前的寿春城,轻叹道。

接着,徐晃又将视线转向西南方,看着寿春城南那隐约可见的刘备军的军旗,说道:“我过会儿还要到城北去看看,你呢?文远。”

张辽笑了笑,说道:“一同去吧,”说着,转头对身边的偏将嘱咐道:“若是孙策、刘备那里有人过来,你就让军中主簿接待一下,不要向他们承诺什么,只需要告诉他们,我军不会妨碍他们进城就行。”

“诺卑职遵命”偏将领命走了下去。

张辽的估计没有错,在他离开军营不久后孙策、刘备就分别派人前来劳军。孙策那里派来的是步骘,刘备派来的则是田豫。这两人均是奉命前来查探黄逍大军的动向及虚实地,虽然张辽、徐晃不在,但见到了黄家军士卒显露出的战力并得到了军中主簿的回话后他们也算没有白跑一趟。若是让黄逍看见这两位爷此时各为其主。还不一定会鼓捣出什么事情呢。难保不会将那个大耳儿贼刘备放到江东或者荆州去和孙策、刘表打擂台,不过,虽然现在没有,但是估计以后这种事情也不会少。

在得到步骘、田豫回报的消息之后,孙策、刘备也暂时放心了,强大的黄家军如今不出手了,那他们的对手就减少了一个,至少无需过多的分兵防范了。

“公瑾,黄逍果然精明过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出什么力,如今,更是只让张辽、徐晃率万余士卒前来,一方面全了他讨伐袁术的名声,二来能让我军和刘备放心的相争,此是阳谋,纵然我们明白,却也不得不……唉”孙策的军营中,随军出征的鲁肃无奈的对周瑜说道。他因为性情平和稳重,因而不得孙策之喜,若非是周瑜举荐之人,孙策根本就不会用他。

“伯符他太过争强好胜,又和刘备在江东结仇,若直接相劝恐怕不但无效反倒会激起他的性子,倒不如暗中做些准备,一旦有变也不至手足无措。何况刘备非无能之辈,帐下亦有智谋之士,不会太过在意九江郡的,反倒是我军要小心刘备会乘虚偷袭丹阳郡。”周瑜淡淡的说道。他早就从刘备军的举动中判断出刘备无意九江,虽然孙策一意孤行,但周瑜也已经通知了留守丹阳的程普,做好了戒备。

“幸好黄逍无意于此,否则我江东危矣”鲁肃摇摇头,长叹道。

刘备的军帐中。

“国让带回的消息诸位也清楚了,张辽、徐晃的意图应该就是坐视我军和孙策相争,以收渔人之利。”刘备冷笑道。他自从幽州战败,但却有了底蕴,取代孔融占领了北海之后就有了自己的地盘,收编黄巾又扩充了军队,再加上田豫等文士的相助,势力虽然比不上最初在幽州之时,但也不能小觑,而刘备渐渐的也有了上位者的气度。

“主公,九江不比庐江,与徐州相邻,可是直接受到黄逍大军的威胁。吴郡又和九江相隔太远,我军实在无须在意九江的城池。反正大量的人口已经被我们迁走,收缴的钱粮也足以应付此次出战的开支,我们又何必去和孙策相争呢?”田豫自投效刘备后就得到了严重缺少谋士的刘备的重用,如今正是如鱼得水之际,自是兴致高昂。

“此事还需小心谨慎,孙策留老将程普守卫丹阳,想打下那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刘备对于自己这位幽州老乡还是很重视的,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强悍的西凉军面前占到便宜的。而且,作为一个外地的将领,能在孙策的手下混的风声水起,显然是有着本事在。

“主公,此事不妨,甘宁将军素来稳重,想来是不会惊动程普的。”田楷笑道。

“呵呵,此次主公得到九江人口,若再能重夺秣陵,必能乘势横扫江东,那时当可与北方隔江而治。主公再勤修政治,精练士卒,同时窥视荆襄。若江北有变,大军渡江北伐,自可成就一番霸业,至于北海,即便不要,又能如何”虞翻激昂的说道。

虞翻,字仲翔,会稽馀姚人,在刘备攻打袁术时投到其麾下,担任着重要职务,田豫之下,也就是他了。

“备能有所成就,皆赖诸位相助,备必不会有负诸位。”刘备起身向诸人一礼道。

“愿为主公效力”

夜晚,黄逍大军的军营中。

“二位将军高明我军布下的几处暗哨确实有效,八公山那一处就擒获了袁术的信使。”军中裨将兴奋的对稳坐在军帐中的徐晃、张辽说道。

“这可不是我二人的主意,乃是出军前主公示下的意思。”张辽微微一笑,问道:“从那些人身上得到什么没有?”

“回张将军,我军暗哨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封书信,是写给袁绍的。具这些人交待,他们就只有这两拨人,一拨是去冀州,一拨是遁回汝南袁家。只不过这两拨人一个都没跑掉,全被我军擒获了”裨将显得很是兴奋,连声说道。

“信呢?”徐晃似乎嗅到其中的不正常,忙问道。

“请二位将军过目”裨将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到了徐晃的手中。

徐晃看着信封上的“兄长绍亲启”这几个字,沉默了许久。作为黄逍的心腹,他自是知道昔日袁氏兄弟之间的争斗,结果就是原本底蕴深厚的袁家却因为两兄弟的分裂而使得势力受损,以至于不能在其他诸侯尚且弱小之时一举平定天下,给了包括自己的主公黄逍在内的诸侯以崛起的机会。现在袁术在势微之际,最终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兄长,徐晃不由得有些唏嘘。

斗到了现在,还是骨肉情难抛啊,血,终究是要浓于水,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呐

徐晃并没有拆开信,而张辽也只是探头看了看信皮上的字迹,没有多说什么。他二人能够猜的这封信中的内容,而此时他俩也明白了临行前黄逍嘱咐他二人务必要拦截袁术信使的用意。西方得以平定,难保黄袁两家决战在即,这封袁术的书信就能使黄逍在战争中继续占有正义的名分。

“袁公路利令智昏,结果只能是天下群起而攻之。僭越称天子,天子又岂是好当的。”徐晃摇摇头,感慨的说。在他心中,唯一能称天子的只有他的主公黄逍,现在连他的主公都是百般推却,这袁术却……说他脑袋不好使好呢,还是说他找死好呢

“此信是主公嘱咐要的,还是速将信送回天都吧。”张辽看了看感慨中的徐晃,说道。

徐晃也只不过是心中颇生感慨罢了,听张辽这么一说,将信朝那裨将面前一送,说道:“将此信快马送至天都天王府,务必要亲自交给主公,或者郭军师、徐军师等几位军师的手中,其余人等皆不可交付。事干重大,当要谨慎行事”

“喏”这员裨将躬身将信接了过来,小心的揣到怀中,向张辽、徐晃再次一礼后,转身走出了大帐。

“夏天要来了,文远,我看,属于袁术的春天,也快结束了”徐晃感叹道。

“公明,袁术那哪是什么春天啊,比冬天都不如”

“哈哈哈……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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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总攻寿春 城头激战

第345章总攻寿春城头激战

寿春城中,袁术此时已经清楚自己的结果了,原本还指望有人能伸出援手,可寿春被围,他的消息来源也基本断绝。随着黄逍大军的到来,袁术彻底明白了,如今,习染他已经被众诸侯所抛弃,而他,也已经彻底的被断绝了外援。

双眼无神的袁术呆呆的看着前方,他麾下的大将纪灵正向他禀报着这一天城外敌军的动静,但此时的袁术已经没有精神去听这些东西了。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白绫缠住脖子的人,那白绫越收越紧,越收越紧,让他渐渐的喘不过气来……

袁术的命运已经注定,纵使袁绍出兵都改变不了,或许,大家都以为,黄逍正在等着袁绍出兵吧

在孙策和刘备明确黄逍大军的意图之后,他们就不再等待了,于第二天一早就发兵攻城。虽然他们没有黄逍大军那些规格齐全,种类繁多的攻城器械,除了一些攻城车之外就只剩下下那些大量制造的云梯了。而寿春的护城河已经在长时间的围困下被填平,如今已经起不到任何的防护作用了。而且曾和黄逍的军队交过手的刘备也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比如他也将自己的弓箭手集中使用,在巨盾的掩护下压制着寿春城头的袁军,而步兵也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利用云梯登城。孙策也有样学样,在缺少井栏这样的攻城器械时也利用集中的弓箭手掩护攻城。

而纪灵不愧是袁术手下的第一大将,或许单打独斗他不是孙策、关羽、张飞这样的人的对手,但在敌军的弓箭攻击下,他还是利用城中的条件,用大量的盾牌、门板挡住了如雨的箭枝,又准确的把握着敌军进攻的节奏,在步兵登城的刹那间,将烧开的粪水、滚油倾倒下去,将滚木石砸下去,一次一次的将敌军的进攻挡回去。

“纪将军,张将军(张勋)那里孙策攻的太猛了,弟兄们伤亡太大,已经顶不住了,张将军派我向纪将军求援”一个浑身鲜血的袁军士兵气喘吁吁的来到这边的城墙上,对纪灵说道。

“什么?”纪灵没想到孙策的攻势会如此之猛,竟然在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让张勋忍不住求援了。

纪灵看着南门城外不急不缓的在准备着再度进攻的刘备军,他脑海中又想起了前些日子主簿阎象的话。

“吴郡不与九江相接,刘备此来只为人口钱粮而非土地,又因其根本在北海,有袁绍强敌在侧,显然朝不保夕,若想有所发展,眼下正是其的机遇所在,其无论夺得哪一处,都势必和孙策疆域相连,此时能有削弱孙策之机会必不会放过,伏义(纪灵表字)当与战时善加利用,或可拖延寿春城破之时。”

刘备军的举动让回想起阎象之言的纪灵恍然大悟,此时丰富的沙场经验让纪灵顿时有了主意。

“我这就带一半士卒去增援少轩(张勋表字)将军,尔等在此来回跑动。我在调些青壮上来。务必要让城外敌军以为我军实力依旧。”纪灵对自己的副将吩咐道。

“谨遵将军之命”

寿春西门,孙策亲自压阵。驱动着士卒玩命地进攻。他地士兵曾数次攻上城头。虽然被张勋亲自带兵反击下来,但寿春西城的防御已经摇摇欲坠。

“进攻继续进攻”孙策高声喊道:“寿春城破在即,进城后所有士兵均有封赏,放假三日大军犒赏五天”

杀”

在孙策的命令和物质刺激下,他麾下的士兵再度鼓起勇气向寿春城头冲去。

“小心敌人进攻啦小心他们的弓箭”

张勋左手拎着一面圆盾,右手提着佩剑在城墙上来回走着,口中不断提醒着自己的士兵。

“喂,你,那个混小子,把你的门板竖起来,和你身边的弟兄平齐,不要露出空隙”

门板好吧,你没听错,确实是门板在孙策二次盗版的弓箭集中打击战术面前,袁术军的士兵也只能从百姓的家中拆下门板来弥补盾牌的不足,虽然说起来有些那个……或许说是牵强吧,但也是无奈之举。

“嗖嗖嗖……”

一阵箭雨再次向城头袭来。

“笃笃笃……”

可是袁术军在吃过几次亏之后也已经有了应付之法,只听得一阵阵如雨打芭蕉的声音,大部分的箭枝都被大大小小的盾牌和门板挡住了,应该说门板这东西在特定的时候还是很有用处的。

“啊……啊……”

当然也有漏网的箭支,故而也就有了那么几个倒霉蛋的产生了。发出惨叫的都是被漏网地箭射中的,还好这些箭都是漏网之鱼,他们也不过是受了点伤,还没有性命之忧。

“他娘的,这帮家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进攻战法,老子就听说过先秦时的秦军有无敌的箭阵,难道孙策和刘备都已经将秦军箭阵个复制出来了吗?”张勋躲在一扇厚实的门板后面骂骂咧咧的嘟囔道。

经过几次来回的拉锯,张勋已经知道了这种箭阵地攻击节奏。前几波箭雨不过是为了掩护步兵接近城墙,等到步兵准备登城地时候这种攻击就会停止,因为他们也害怕会击中自己人而影响攻城。

但是这种让张勋、纪灵难过的远距离箭阵若是被黄逍大军的将领看到,那是一定会嗤之以鼻的,先不说这箭阵和步兵的配合远远称不上默契,黄逍大军的箭阵和步兵的攻城配合已经在黄逍的主持下使得数支精锐能达到步兵用云梯登城时弓箭手依然还在压制城墙上的敌军这种程度,就算是他们的箭阵的组织和攻击的节奏也远逊于经过严格训练的黄逍大军弓箭手。

再怎么说,也是临时观摩而来,不得其中的精髓,远远没有原创的威力。

盗版,永远是盗版

不过军人永远都能够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就像寿春之战,刘备、孙策都采用了箭阵压制的战法,并不断地通过实战使得士兵的配合越来越默契。而袁术军则在乍一遭遇到这种攻击时的慌乱到如今井井有条的防御,对然敌军攻击的越来越有力,但他们守卫的也越来越得力,伤亡也远比初始要少得多。

当然,盗版到一定的程度,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不过,显然,眼下的却是不可能了

默数着孙策军箭阵攻击的时间,张勋在计算着孙策军步兵接近城墙的时刻。孙策军箭阵的攻击还没达到千人如一的地步,但在这种显得散乱的攻击中,有经验的将领也能总结出各自的心得,就像张勋,他发现箭枝击中盾牌的声音开始变得稀疏时,立刻蹲在门板后面大喊道:“弟兄们,注意啦敌军就要登城准备反击”

“长枪兵准备”

“滚油准备”

“擂石滚木准备”

随着张勋的喊声响起,城墙上随即传来各部士兵的声音。

当孙策军的弓箭停止射击时,甚至不用张勋命令,已经习惯了的袁术军士兵立刻就做好了投入反击的准备。

“敌人上来了”

“长枪兵把云梯顶下去”

“让开滚油来了”

“哗啦……”

“滋……”

“啊……”

“他**的老子这次要是能活下来,这一辈子都不吃肉了”张勋闻到空气中传来的熟悉的香气,又忍不住想呕吐。

但是孙策军似乎已经不管不顾了,他们压根就不在乎头顶上的威胁,不停的向云梯上爬去。数月地鏖战,战友地伤亡,满目的血肉残肢。这一切已经让这群士兵在没有得到撤退命令前彻底化身为嗜血地野兽。他们此时已经没有别地想法了,只想着前进,冲锋。

持久的战争,已经令他们的神经麻木了。

这种人海战术虽然残忍,但确实有效,特别是在守军不敢将全部力量都抽调过来的时候。在孙策军士兵的不断攻击下,寿春的西城防御已经出现了漏洞,好几处地方被孙策军的士兵登城成功,源源不断的孙策军士兵正从这几个突破口登上城墙于袁术军士兵展开了肉搏战。

并不是所有的将军、诸侯都像黄逍一般,将自己的大军视为禁脔,能不伤则不伤。对于诸如孙策这样的攻城战,黄逍宁愿空耗些时日,也不愿意出现这样的伤亡,黄逍曾说过“我的士兵,不是炮灰”这样的话。并不是黄逍不懂得战场的真谛,他也知道,战争战争,只要打仗,难免就会死人,但是,作为一个领导者,就应该尽量避免伤亡,不要出现死得没价值的状况。

“顶住跟着老子把他们赶下去”张勋一面大喊一面狠狠地用剑将面前的一个孙策军的士兵劈倒,抹了抹溅到脸上的鲜血,张勋提步又向另一个孙策军士兵冲去。

在张勋地带领下,孙策军的攻势渐渐被压住了,但张勋却遇上了麻烦。

“当……”张勋正在劈砍间,突然就见自己的剑被一柄缳首刀挡住,手中一震,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张勋定睛一看,一个须发纠结的大汉正恶狠狠的瞪着他。只见这大汉快速的抽回缳首刀,照着张勋又是当头一刀。

张勋赶紧双手举剑相迎,只听又是“当”的一声,张勋只感到两只手被震得酸痛,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剑。

那大汉看到了张勋地窘态,咧嘴一笑,一个进步,手中的刀如疾风暴雨般劈向张勋。此时的张勋不但双手无力,就连胆气似乎也被大汉所夺,除了不住的后退,就只能挥动长剑格挡,而孙策军原本就要被压制住的进攻也在这大汉的带动下死灰复燃。

一味的防守永远都不会长久,这个定理对军队有效,对个人也同样有效。张勋被大汉的攻击已经搞得手足酸软,只能凭借着城头角楼地柱廊在躲避着大汉地攻击。

那大汉被张勋一味的躲闪弄得心头火起,大喝道:“匹夫只知躲闪算什么本事赶紧出来与你家韩爷爷大战三十回合”

张勋一面躲避一面心中暗骂:老子不是没脑子你个野蛮人这么大力气,老子不躲,难到站着让你砍啊

就在张勋和这韩姓大汉还在那里捉迷藏地时候,刚才的突破口又上来一个孙策军将领,他左右看了看,对着那大汉的方向大喊道:“义公,别和那厮玩了,赶紧干掉他,为我军扫清城上之敌”

大汉扭头看了看那人,笑着喊道:“知道了,公覆,我这就干掉他。”

说完,大汉回过头来,冲着正借机喘息的张勋咧嘴一笑,速度突然加快,在张勋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冲到张勋面前抡刀就劈。

张勋虽然身体无力动弹,但身为武将的反应还在,下意识的举剑一挡。但大汉却在刀刃与长剑相交的刹那手腕一转,刀身缠上剑刃,“锵啷”的一声,张勋的长剑绞飞出去,人也摔倒在地。

大汉狂笑道:“哈哈哈匹夫爷爷叫韩当韩义公记住了,别见了阎王说不出某家的姓名”

说完,韩当就此举起手中的刀,向倒在地上的张勋劈面砍去。

“我命休矣”张勋闭上了眼睛。

眼看着闪着寒光的钢刀就要劈到张勋的身上,就在那刹那之间,一柄长矛恍若划破了空间的阻挠,忽然出现在张勋眼前,矛头上挑,直击下劈的刀刃,耳中只听“铛”的一声大响,长矛硬生生的挡住了韩当的钢刀。

长矛上蕴含的力量也将大意的韩当震退了一步,而张勋则趁此机会双手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后退一步,脚尖一挑,从地上挑起一柄长戟,顺势和那用长矛救了他的人站了个平齐。

“伏义兄,多谢了”张勋感激的说。

来者正是纪灵,他在安排好南门的防务后立刻率兵增援西门,并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韩当的刀下救出了张勋。

“少轩客气了,先别说这么多,有话,等将敌军赶下城了咱们哥俩再好好的说说”纪灵眼睛紧盯着韩当,口中说道。

“正是勋愿与兄并肩而战”张勋振作起精神,挺起长戟对着韩当。

韩当一见纪灵身上的铠甲就知道来人是谁,刚才那一刀他虽然未用全力,但他也能感觉到纪灵应该也是仓促出手,同样未尽全力。再加上一个张勋,韩当有些头疼了。早知道刚才就不玩了,现在倒好。是不是该叫公覆过来帮帮忙。韩当如是想到。

但韩当偷眼用余光向黄盖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黄盖此时也被一名袁术军的将领带着数名士兵缠住了,短时间内是分不开身来支援他的。

见鬼韩当心中暗暗骂道。

“杀”

一直集中精神的纪灵敏锐的把握住了韩当那微小的心理波动,立时口绽春雷般大喝一声,招呼张勋上前厮杀。早已准备就绪的张勋随即以实际行为表示回应。两人一举长矛,一挺长戟,朝着韩当攻去。

“当当当……”

韩当快速的挥动着缳首刀格挡这纪灵和张勋的攻击,但纪灵本身没有消耗多少体力,加上手中兵器长度的优势,而韩当本来是用大刀的,只因大刀在攀爬城墙上多有不便,是以,换上了不怎么趁手的缳首刀,两相抵消下,纪灵、稳稳的压住了韩当。而一旁的张勋虽然体力消耗过大,但却手持着长戟配合着纪灵地攻击,伺机在外围抽冷子给韩当一下子。而韩当却因为体力不及纪灵,手中地兵器也过短,又不顺手,只能将缳首刀挥的虎虎生风,且战且退,苦苦地抵挡着这两个人地攻击。即便是就这样,他的身上也出现了数个伤口,绽开的血花即可染红了他的战袍。

“义公”

一边的黄盖看到韩当陷入了困境,顿时急了,挥鞭荡开袁军将领的攻击,就想向韩当的方向冲过去接应。

可是围住他的却不止一个人,黄盖刚刚荡开袁军将领的长枪,就立刻有两柄长矛向他刺来,黄盖无奈,此时,也只能先顾着自己。

“雷薄,困住那个家伙,等我和纪将军解决了这个大汉就来帮你”张勋见到黄盖的举动,立刻对围着黄盖厮杀的袁军将领喊道。

“明白”雷薄大声回应道:“弟兄们,并肩子上啊困住这厮,本将军有赏啊”

“杀”

袁军士兵士气大振,顿时将刚刚登城的孙策军的攻势又给压了下去。

“**这次又要退回去了。”韩当此时已经见到战局正向着不利于自己一方的方向发展,虽然他悍勇但却不傻,于是一面抵挡着纪灵的攻击,一面向着黄盖的位置退去。

韩当的动作被纪灵和张勋看的清清楚楚,但城墙之上敌我两军已然搅在了一起。即使是纪灵也只能尽量的缠住周泰,却无法将其围住。

“少轩,敌将要逃,我这里无事,你速去将士兵组织起来,尽量多给敌军以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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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袁术之死 后辈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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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难得清闲 麻烦来了



第347章难得清闲麻烦来了

关平等人依次将他们各自的见解向黄逍和曹杨彪以及在座的各位长辈讲述了一遍。让黄逍人欣喜的是,这些见解虽然还有稚嫩之处,可是这其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核心认识,而且很多细节的地方给予了明显的关注。不过这种风格和黄逍及其相似,听着听着,杨彪等人全都将视线看向了黄逍。

“别这么看着本王,本王可没教过他们什么,事先也没和他们接触过。如此关注细节确实是本王的作风,不过儿和岱儿都曾随本王我学习过,这也不奇怪。这些分析以我看来,主要应该就是他二人的功劳,岱儿提供论点,儿进行论证。至于为何如此,那不过是因为能够将细节论述的如此详细的,应该是在本王的督促下养成的习惯,而其他几个,和儿、岱儿经常在一起,思维类似,这也很正常,要知道,环境才是锻造人的组要因素,君没听过孟母三迁的典故么?”黄逍笑着对杨彪等人解释道。

接着,黄逍也不等杨彪他们有所反应,转过身对关平等人说道:“你们也知道本王我对郭奉孝说过孙策类似勾践的话,但是这话到此为止,千万不能外传。”

在得到关平等人肯定的答复后,黄逍接着说道:“如此,我便和你们交流一下各自对孙策以及南方各势力的看法。至于杨伯父等人要有意见,也不妨一同过来研究研究,反正今日无事,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交流一下倒也对大家有利。”

黄逍可是不会一个人在后辈面前充大拿,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主子,但是这很容易造成主臣、同僚之间的相互嫉妒,时日长久,则容易引内部的相互攻讦。故而黄逍对于这种事情,只要身边不是自己一个人,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感到被孤立,更加能让他们在阐述自己观点的同时获得一种为人师表的快感,这就是黄逍处理人际关系的一条重要原则。

“主公此议甚好,集思广益,也能让孟起他们学到我们各自的特点。而且在家中闲聊,也不会让这些晚辈压力过大,嘉建议我们今日先试试,若效果明显,当可固定下来,作为我军中文武传家的一项制度。”郭嘉点点头,大力赞赏的说道。

“善”众人齐声赞同。

一群人在黄逍府中以闲谈的方式各自交换了自己对时局的见解,也顺带着教导着在场的几个晚辈,茶点不知添加了几回,反正直到天色暗下来,他们才停止交谈。

这时候,黄逍这些人才感觉到各自的口中实在是太干了,恨不得连着灌下去几杯水才舒服。倒是关平这几字辈的却一脸的兴奋,平日里他们虽然也有人专门教导,可那里会有今天这种待遇。今天这几位可都是黄逍一方的高层,而且无一不是各个方面翘楚一般的人物,他们这些人联合起来的教学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有的。故而几人听得是眉飞色舞,还时不时的就黄逍等人的问题进行回答,这不到半天的功夫,倒是觉得比平日数月的收获都大。

晚餐和午餐一样,同样是在黄逍家中解决。此时有公务在身的几人也被黄逍一并唤来。黄逍也在自己家中开了个宴会,只不过人缘规模比皇宫的宴会了很多,名义上也没有用宴会而是用的聚餐。

晚餐的时候,天王府到没有向皇宫中的宴会那般拉出一帮乐师、舞女来助兴,黄逍武将起家,家中倒是彪悍的家丁更多一些,只有貂禅嫁入黄家后带进来的一些侍女有了那么一点世家望族的味道。然而这些年黄逍压根就没兴趣在家中养着一支乐师、舞女,不过这一点却没有为人诟病,毕竟那时候黄逍深得郑玄的赞赏,早已经将他划入文化人一列,而世人更是欣赏黄逍不好女色的态度,除了一些不知死活的,哪会有人对此唧唧歪歪。

但是今日客人却并非全是亲戚,黄逍还是从皇宫中“借”了乐师让他们在宴会时奏乐助兴,至于舞女,黄逍依旧没有要。但是黄逍依然有替代之法,他让家将中身手不凡之人登场演武,用他从军中格斗中挑选编订的套路给大家表演。在重点关注观赏性的同时稍稍兼具一定的实战性。只不过这时候可没有后世那种软绵绵的一甩就哗哗响的刀剑,为了安全起见,黄逍还是摒弃了兵器对练,完全采用的是徒手格斗。虽然其中缺乏真正的杀招和缺少些杀气而让真正见过血的武将不屑一顾,但却能让虽然习武却不善厮杀官和甚少接触军队的女眷感到新鲜。而黄逍的压轴节目如:胸口碎大石和单手劈砖等让武将们也兴奋不已。那大锤抡起砸下的瞬间,黄逍完全能够感觉到这帮家伙的肾上腺素急剧增

这种需要物理力学知识才能解释的表演让众人看得过瘾,郭嘉几人甚至说黄逍家中藏着勇士,极力想让黄逍分几个人给他们。黄逍被众人缠得实在无奈,只能让人拿出鸡蛋。说你们只要能用手掌握碎鸡蛋,他家中的家兵就随便挑选郭嘉等人自然是兴奋不已,可他万万没想到,无论他如何使劲,这的鸡蛋就是不碎不信邪的徐庶、典韦、赵云等自恃武力的人纷纷上前,但却无一人能将这的鸡蛋握碎,这件事也让众人又热闹了一阵。

经次一乐事,所有的人都看出来这些表演当中绝对有诀窍,可是有没有人能够解开这其中地奥妙。但是始作俑者的黄逍就在一旁,急性子的典韦早就拉着他,要他解释原因了。

但这种物理类的知识在黄逍眼里虽然简单,可是要让他在短时间内通俗易通的向郭嘉等人解释清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后来,黄逍干脆告诉众人,这其中的奥妙他准备写的一部书中,若大家有兴趣,尽可以在此书出版后到书中寻找答案。

这儿解释对于本就是学者型的人,如杨彪和诸多谋士以及赵云等文武双全地将领来说相当有诱惑力,他们没人愿意不劳而获,也同样享受自己解开谜底的欣慰感觉。等他们散开后,剩下的典韦也就好应付了,黄逍仅仅是让他明日再来一次,他将其中秘密尽数告知,就足以让典韦此时不再纠缠。

最为吃惊的,则是郑玄,他现在有一种感觉,不是自己老了,就是他这个学生太出色了身为当代学术的大师,郑玄可是深深的知道,编著一本书,是多么的难而他看黄逍的表情,似乎这写本书,就如同喝凉水一般的简单,不过,看其表情,怎么看怎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着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饮酒聊天的晚辈同僚,郑玄突然间感觉着这个晚餐过的实在惬意。没有公事打扰,众人坐在树下品茶闲聊。倒是将近日里的那些个闷气一扫而空。看着被众人围着的黄逍,郑玄确实感到这个学生擅长调节气氛的一面。无论是优雅的文人,还是豪放的武将,都能从他这里获得自己满意地感观。不过郑玄却不知道,黄逍这种本事也不是与生俱来地,只不过黄逍的前世见多了这类环境的营造过程,想要复制一下还是很容易的。虽然这个时代没有黄逍曾经经历过地高科技,但是黄逍如今的地位却可以让他调动更多的人力、财力来为自己服务。于是就有了众人眼中文武双全、气度高雅、学识渊博、见识广博的黄逍黄天王。

嗯看来无事的时候倒是可以经常到中兴这里来,他这里的环境的确能使人平复焦躁的心绪,回复气定神闲之原貌啊教学一天,也难得放松,就当养老了郑玄心中盘算着。

黄逍倒是并不知道此时郑玄已经在算计着如何更加有效地利用他在天都的日子,不过就算是黄逍知道了,估计黄逍也会欣然点头同意。他想要以自己地想法来影响郑玄可不而已的,毕竟,关于他那一套,若是能有郑玄这样的学术辈分极高的人来撑腰,显然是不可多得,郑玄若是自己送上门来,黄逍岂有将其拒之门外之理?

不过老话说得好,那叫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既然吃饱喝足,时辰也不早了。这么一大帮子人断没有在黄逍家过夜的道理。但是就在黄逍将众人送到大门外,和大家伙拱手道别的时候,又有人开始给黄逍找麻烦了。

原来是关平自中午重新感受的黄逍式教育的好处,决定乘着黄逍还留在天都不曾出兵的时候多向这位渊博长辈请教。而当他和郝昭几人商量此事地时候,却又被杨彪、郭嘉等人听到,再加上黄逍本人的武艺可以说独步天下,就算是如今军营几大高手地赵云、典韦、张飞等人也不敢说能能在黄逍戟下撑过百合,而且这几人还在一定程度上接受过黄逍的指点,这更让这些二代子弟颇为心动。毕竟大家将来主要还是会在军中展,一身好武艺是获得长辈欣赏、同僚认可的不二选择。于是就变成了这一群第二代子弟向黄逍请求每日到黄逍府上受教。

黄逍是极不愿意让这些家伙打扰自己悠闲地生活的,但是,又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老人家显然也就没有了反对的机会。

来吧都来吧你们不是想习文练武嘛?我就好好地调教你们一番黄逍恨恨的想着,决定将自己前世在学校老师那里吃到的苦头统统移植到关平他们身上

反正,进门就是学生,本身,还是晚辈,黄逍更是他们的主子

呵呵,这个时代,老师和学生何时绝对不对等的哦不管是家长势力多么强悍地学生。在老师面前也必须恭恭敬敬的,否则一句不尊师道就足以让其一辈子都无法翻身。想到这里,黄逍那原本还有些郁结的心情豁然开朗。

黄逍在酒宴结束后答应了这段时间教导一下各家中的适龄子弟,可是,这个承诺在第二天一早就让他后悔了。

“你们这帮混子,这么早就过来,吵得老子连个懒觉也睡不好。你们等着,看我起来之后怎么收拾你们”黄逍被早早就登门的关平等人从睡梦中吵醒,一边穿衣一边着牢骚。

“夫君,早就让你起来,你偏不,偏要赖床。怎么样?这回知道厉害了吧?”貂禅捂着嘴笑道。

她可是早早就起床了,家中虽然收拾的差不多了,可她还是闲不住。若不是她放关平他们进来,这帮子哪里有机会到黄逍的窗前吵人清梦呢。如今她那个难得赖床的丈夫终于被这群子吵起来了,貂禅赶紧一面指挥着侍女为黄逍更衣,一面让人送上手巾、牙粉让黄逍洗漱。同时有人让将早已准备好的早餐送上来,让黄逍用餐。

当然,貂禅作为长辈,也不会忽略了院子中那些个辈们,黄家的早餐也是美味,这些子早有耳闻,今日上门,提前用过早餐的寥寥无几。

“唉这一年军营的日子本就难过,结束了战斗吧还得提防着其他势力,难得回到后方,想着睡个懒觉,好好放松放松,哪知道被这帮鬼给搅了真是”黄逍对身边的妻子抱怨着。

“好啦,好啦。既然已经起来了,就不要再抱怨啦你不是常说康成公好为人师嘛,如今你也可以感觉一下哦”貂禅像哄孩子一样哄着黄逍。这夫妻俩私下里可是经常如此,一旁的侍女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关平,你个浑子,外面都来了那些子?你给本王我一一报上名来”黄逍被妻子这么一哄,也不好再在妻子面前说什么,干脆让外面的关平将来的人统统报一遍。

站在院子中的这些个子弟们纷纷看着关平窃笑不已,就连习惯了黄逍家中生活的马、马岱两兄弟也也不例外。

这次他们这些辈在昨晚上长辈们回家后得知争取到了黄逍亲自教会,于是纷纷联络要一同前来。当关平一早带着弟弟关兴出门时,立刻现门口早早的就有十几个人等在那里。定睛一看,全都是黄逍心腹的十岁的子弟,甚至,有的才五六岁关平倒是知道他这个三叔为人豪爽,又和这些人的父亲交好,绝不会将他们拒之门外,干脆就一起带上了。反正这些家伙几年之后也是要上战场,早些受教也没什么坏处。

看着院中捂着嘴,憋着笑的众兄弟,关平哭丧着脸扭头对屋里的黄逍说道:“回三叔,来人有……”关平一个个的看过这十多个人,一一的报道。

关平领过军,自然沉稳了许多,在黄逍大军的纪律约束下,他却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黄逍问,关平绝对是条件反射般如同汇报情况的下属一般。但是关家如今是将门,关平的父亲关羽更是认为这样才是将门子弟地风范。反而对其嘉勉有加,也使得关平不愿再改。

黄逍听完关平地回答后眉头一皱,对着外面大声说道:“行了,本王我知道了都赶紧吃饭,省的一会儿练你们地时候你们一个个地支持不住。”

关平听到黄逍的话。冲着屋子吐了吐舌头,一转身。跑到院子中地石桌旁和马他们抢早餐去了。

黄逍这时候却拉这个脸苦笑着对貂禅说道:“怎么回事?这不是在拿咱家当托儿所嘛不不只是托儿所,是托儿所兼学堂旁人也就算了,这关兴才六岁,把他拉过来作甚?我这里可不教诗词歌赋要习武,他爹的武艺他能学明白了,就足可纵横天下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见到黄逍有些着急的样子,貂禅也忍不住掩面轻笑,说道:“夫君,关兴一直就是关平的跟屁虫,除了公事,关平到哪儿,他也就跟到哪儿。再者说了,关兴好武,最是崇拜你这个三叔,孩子如此敬仰你,你还不满意?”夫妻知心,貂禅自然知道当如何安抚自己的丈夫。

果然,貂禅一番话让黄逍心花怒放,关兴什么样,黄逍还是知道的,那可是深得诸葛亮器重的一员大将,只可惜,英年早逝。

“啊……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这些家伙是要多学些东西,将来方能自豪的站在朝堂之上。嫣然,一会儿你将裳儿也带来吧。”黄逍笑着说道。

“啊?”貂禅一愣,诧异的说道:“夫君,用你的话说,裳儿才六岁,身子还没张开呢,这就……”

“关兴不也六岁嘛再者说了,”黄逍打断了貂禅的话,说道:“为夫焉能不知这些,适度的训练,还是可以的。而且,趁着外边这帮子都在,让裳儿过来跟他们打个招呼,也算结下些交情,将来裳儿也是要混官场地”

黄逍的意思貂禅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一开始被身为母亲地意识给迷惑住了而已,一旦被点明,自然不会反对。

“夫君,妾身知道了,一会儿我就亲自去将裳儿带来。”

第348章 训练小辈 上点眼药



第348章训练辈上点眼药(求月票)

吃早餐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黄逍也想看看那些自己还不太熟悉的“太子党”们的表现。所以他干脆将早点放在临窗的书桌上,然后一边吃,一边悄悄的顶起窗户看着院中的情况。

但是让黄逍颇感意外的是这些子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坐在石桌边上吃着早餐,几个兄弟之间还有相互谦让的举动。至于黄逍原想的那些你争我抢的场面倒是一点都没有,这让黄逍倒是很佩服这几家的家教。

既然已经看到自己想看的,黄逍匆匆将面前的餐点一扫而空,接过貂禅亲自递上的湿手巾擦了擦嘴,起身说道:“嫣然,我吃好了。这就出去教训一下这帮搅人清梦的子,你一会儿记得将裳儿带到校场。”

貂禅此时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来,柔声说道:“知道了,夫君。不过那里大都还是孩子,不要太苛求了。”

黄逍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那些家伙,一个个比猴都奸,他们也知道这点,否则怎会放心让这帮子过来?这里面除了关平、马和郝昭,剩下的大部分都会在一两年内被家中长辈带到军中,这次不过是要我先他们打个底子罢了。我不会太过分的,否则岂不是给裳儿在未来树敌?”

“你知道就好还不快去”貂禅说着,就将黄逍往屋外一推。

黄逍刚一走出屋子就立刻被时刻关注的关平、郝昭、马三人现,在他们的带领下,还有几个正吃得欢的子也丢下了手中的美食,纷纷站了起来迎接向他们走过来的黄逍。

“学生见过老师”

是的,在这,只有老师和学生,没有亲戚,也没有远近。

在马等三个带过军的家伙的带领下,这帮子向黄逍躬身行礼,齐声问好。这整齐的声音虽带着些稚嫩,但却让黄逍有一种回到军营的感觉。只不过关兴等几个子在行完礼之后却还躲在众人身后,只顾着用舌头舔着沾满油腻的手,这种童真的举动才让黄逍意识到,自己面前地依然还是一群孩子。

黄逍哑然失笑,自己差一点就准备将孩子当做成年的士兵来对待了。看到马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那几个浑不知怎么回事的子,黄逍轻笑一声,说道:“孟起,无需如此。既然觉得好吃,那就是对你们的师母最大的褒奖。”

说完,黄逍拉着马三人,走到院门口说道:“孟起、郝昭、关平,刚吃完饭,本王我也不会让你们剧烈运动。你们三个带着他们,收拾一下个人卫生,自由活动两刻钟后,你将他们带到我府上的校场来。”

“知道了,老师。”三人应道。而和黄逍熟透的马说完还冲着黄逍嘿嘿一笑,才转身去教训兄弟们。

这才是本王想看到的最起码他们懂得尊重前辈。黄逍嘴一撅,朝鼻子上方吹了一口气,转身向自己地校场走去。那里早已经布置妥当,只等着这群子来接受教训了。

但是,一路上黄逍却在想着今日到他家中的这群子地历史记录。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他的记忆中有数的几个人记忆罢了。同一般的三国爱好者一般,他感兴趣的也只有前面的大半部分,对于后面一部分的衰史,能记下的,实在少之又少,也不过就是大概的记下情节,知道几个人名罢了。

不过,想想也好笑,从汉末到三国再到两晋,这些个名人、名门之后基本上都能够连成亲戚。中国自古以家族联姻拉关系的做法带来地后果就和西方地一个传统观念——“只要走过六座桥,就能和全世界做朋友”极为相似。而想想自己的到来似乎将原本这么庞大地亲戚体系给破坏殆尽了,黄逍又有些沾沾自喜。

他可是知道,历史上的三国,魏蜀吴之间,其实本就是一家子从曹操这里开始说起的话,曹操与夏侯家本就是世代姻亲,而张飞的妻子,正是夏侯渊的侄女,同时,也是蜀汉后主刘禅的老丈母娘。而刘禅的后娘,则是江东孙策的妹孙仁孙尚香……其实饶来饶去,饶到最后,三国,也不过就是同隋唐时那般,亲戚打亲戚罢了。

接下去的节目就相当精彩了。当适度活动过的子们被马三人带到黄逍家后院的校场时,这帮家伙被校场中的布局和设施都给镇住了。这里那里是什么自己闲暇时练武的校场,分明是一个缩了面积,但却是设施齐全的军营训练场

那离地仅仅二尺左右的荆条网,还有数十个藤筐组成的跨越练习场,注入了泥浆的大坑和一片松软的沙地,夯土筑成的高矮不等的数道土墙,还有绳梯、绳网、独木桥等等,全部都是他们曾经在虎神卫的训练营中见到过的。

难怪家中长辈都说主公(三叔)家的家丁实力不逊于虎神卫中的精兵,本就是出身军队的士兵,再加上不间断的训练,若是不能打才怪呢这就是这群子此时心中的想法。

他们以为黄逍不过是要用这些军中常见的方式训练他们,虽然他们当中最年长的关平、郝昭已经在军营时接受过这种练习,其他人也见识过别人练习,但此时轮到他们,他们心中还是止不住的兴奋。

可是他们却没有看到关平、郝昭、马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主公(三叔)岂是如此轻易能被人猜中意图的人,你们这些子现在高兴,等会儿说不定连哭都哭不出来,三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心中同时想到。

他们的猜测确实没错,黄逍虽然让他们到校场集合,却没有准备用军中的常规训练项目来训练他们,相对于他们当中大部分人的年龄,黄逍还是决定用后世泛滥了的拓展训练中的部分科目来教训一下这群已经开始有些傲气了的鬼们。

这种拓展训练可不是什么游戏,虽然它表面去确实更类似于游戏,但其中需要消耗的体能,需要团体的配合确实丝毫不逊于军队的常规训练项目。而且这种训练更加考验团队精神和领导人的魅力和指挥能力,类似于游戏的过程也会使得这群大部分年纪不大的子不至于半道上厌烦而半途而废。而且黄逍会根据他们的年龄将他们分组,一定会让他们两组的实力相当的平均。到了那时候,家伙们争强好胜的心理一旦被挑起,原本就接受过良好的教育的子们一定会开动脑筋,挥出自己最大的潜力。到那时,黄逍也就算对得起将他们交给自己的那些部下了。

当分组完毕,虽然人数不等,可子们相互间的实力倒也平均,也不禁对黄逍的眼力颇为佩服。至此他们才算真正相信父辈们说的“张天王识人之能天下无双”的赞誉绝对不是骗人的了。

这时候黄逍忽然看到赵云在校场外面向自己打招呼,知道应该是有事,故而对马、郝昭、关平三个年纪大的交待道:“你们三个,好好看着你们的这些弟弟,等他们完成科目之后,让他们好好总结一下,关兴就先在一边练剑,我去去就来。”

“喏”

“临淮鲁子敬,大名早已耳闻啊”黄逍笑着对眼前的人拱拱手。

赵云来,带来的只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各诸侯的使者竟然联炔来访,如此大使,也不得不请黄逍出面了。

而江东的使者,为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鲁肃鲁子敬,鼓来人称“谦诚君子”、后来吴国的大都督鲁肃此时也不过只二十多岁,身高接近八尺,体形魁梧,面相憨厚,向武将多过像文士,可是他一身文士装束,却给人一种和谐的美感,这就不得不说明鲁肃的气质非凡了。

“鲁肃微末之名竟能入黄天王之耳,鲁肃万分荣幸”鲁肃也笑着向黄逍拱手行礼。

“子敬现在在孙将军那里任何职?”黄逍问道。

“肃不才,得蒙我家主公错爱,任赞军校尉。”鲁肃轻轻一笑,答道。

黄逍哈哈一笑道:“孙伯符他好生家子气子敬如此大才,不过一介校尉。倒不如到本王麾下,以本王五州之地,当可使子敬一展才华也”

要说对如今孙策麾下地那些人才中黄逍最重视地莫过于周瑜、鲁肃以及不知道是不是在娘胎里的陆逊,而相对于周瑜这位才华横溢的军事家、艺术家而言,黄逍则更看重朴实无华却内藏锦绣的鲁肃。

“曹公乘汉相之资。挟天子而扫群桀,新荡荆城,仗威东夏,于时议者莫不疑2。鲁肃建独断之明,出众人之表,实奇才也。”这是陈寿对鲁肃的评价。

但让黄逍最为看重鲁肃的却是鲁肃他始终不渝的坚持孙刘联盟,这是因为他看到了联盟的维持与巩固,关系到江东生死存亡地长远利益,这正是鲁肃目光远大的过人之处,这表明了鲁肃不但具有一个大**家的胆略、卓识和**的、军事的和外交的才能;而且还具有不为一已私利,忠诚于国家大业地可贵品质。“推魏氏百胜之举,开孙权偏王之业”这句话足以证明后人对鲁肃的推崇。而后世之人王夫之也对鲁肃一力促成和极力维护的孙刘联盟的行为评价道:身任天下之重,舍敦信而趋事会。君子之所贱,抑英雄之所耻也,功隳名辱而身以死亡,必矣。欲合孙氏于昭烈以共图中原者,鲁肃也;欲合昭烈于孙氏以共拒曹操者,诸葛孔明也;二子者守之终身而不易。子敬以借荆资先主,被仲谋之责而不辞;诸葛欲谏先主之东伐,难于尽谏,而叹法正之死。盖吴则周瑜、吕蒙乱子敬之谋。蜀则关羽、张飞破诸葛之策,使相信之主未免相疑。然二子者,终守西吊刘表东乞援兵之片言,以为金石之固于心而不能自白,变故繁兴之日,微二子而人道圮矣。然而肃之心未遽忿羽而堕其始志也,以义折羽,以从容平孙权之怒,尚冀吴、蜀之可合。而与诸葛相孚以制操耳。身遽死而授之吕蒙,权之忮无与平之,羽之忿无与制之,诸葛不能力争之隐,无与体之,而成谋尽毁矣。肃之死也,羽之败也。操之幸,先主之孤也。悲夫

正是因为如此,黄逍虽然知道鲁肃不可能背弃孙策。但他还是想拉拢一下鲁肃,实在不行,也能在那个疑心病不逊于曹操而残忍好杀更胜一筹的的孙权心中安下一根钉子,至于孙策么,除了勇武过人,这脑子却实在不怎么样待到日后与孙权对战的时候,黄逍自然相信郭嘉、戏志才等会引孙权心中的疑惑,兄弟的意见,难保不能左右孙策的思想。

但是黄逍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可身边地郭嘉等人却听到清楚。黄逍识人之明,在这汉末,甚至已经远远过了许劭,广为人知,这在上层圈子中也不是秘密了。见黄逍明目张胆的撬孙策的墙角,众人都心中一惊。郭嘉等人倒是并不吃惊于鲁肃如何能得到黄逍的重视,因为自黄逍几年前见过孙策后,就将孙策属下值得注意的人一一点了出来,鲁肃正是其中关注级别最高的一批。可是他们却吃惊于黄逍对鲁肃的看重,他们也知道黄逍应该没见过鲁肃,却不知道现在根本就没什么名气的鲁肃为何会引起黄逍如此的重视。

但是,跟随鲁肃一同来的江东另一使者顾雍对鲁肃之才是心知肚明,他可不愿意看着黄逍将鲁肃拉到天都一边。

“哈哈哈黄天王说笑了,天王同我家主公皆为汉臣,肃为孙将军部属,哪有随意改换门庭之理?”鲁肃笑着回答道。这种绵里藏针的回答倒是让郭嘉等人真正见识到了鲁肃精明强干的一面。

黄逍心中暗笑,他原本还不知道该如何向郭嘉他们解释他对鲁肃的重视,没想到鲁肃自己却露出了锋芒。看来此时的鲁肃虽然有才华,可惜经验上还是欠缺了一些。

顾雍可是经验老到,一听鲁肃的回答立刻脸色微变,他知道鲁肃已经在黄逍面前**了,完全失去了低调的机会。顾雍心中苦笑,虽然能被黄逍看重的人最差也能被众人关注,但此时却并不是他顾雍以及孙策希望鲁肃扬名的时候。然而事以至此,顾雍也无法改变了。

鲁肃也在顾雍脸色改变的一刹那知道自己坏了事,可他又能说什么?黄逍的识人之明,可是人尽皆知,他即使拼命否认也不行,何况又有哪个士人愿意自己贬低自己呢?

看着黄逍那一脸古怪的笑容,鲁肃心中哭笑不得,只能暗叹自己倒霉,遇上了从不能以常理度之的黄逍。他也没想到连一次面都不曾见过,黄逍却给予自己如此高地评价。但他心中,也同样提高了对黄逍的警惕,就是不知道黄逍知道后会不会后悔

黄逍搞出来的是事情不过是一个插曲罢了,但是黄逍本身却是一个足以吸引众人眼光的大灯泡,于是顺带着,鲁肃也就进入了其他诸侯使者的视线,毕竟这些人在天都官场中多少都有着那么几个属于自己的耳目,对黄逍的能力还是清楚地。这,也是黄逍无法根除掉的东西,毕竟,拔掉一个暗桩,难保人家不会再派。派一个人容易,想拔掉,可就难了其中以刘表的使者綦毋和刘备的使者田豫最为关注,毕竟这两家和孙策乃是死敌。

黄逍给鲁肃找麻烦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刘表、刘备的人同时注意到了鲁肃。尤其是刘备,他当初在黄逍手中吃了大亏,对黄逍的事情可说是打听的相当积极,当然知道黄逍眼光毒辣到了什么程度。而他们在和孙策交手时,只是注意到了孙策手下的几名将领和孙静等名声较大的老人,最多也就是关注一下周瑜,而对鲁肃这样不显山露水的人可没什么认知。但从今天开始,他们将会全力关注鲁肃,最起码会将鲁肃提升到重要谋士的级别。但是鲁肃实际上却是能够指挥大军的统帅,这一点黄逍就不会提醒无关人等了。

这时候,顾雍也不愿意再让鲁肃站在黄逍眼前了,天知道再站下去,黄逍的那双“毒眼”还能从鲁肃身上现什么优点。更让顾雍感到可怕的是,黄逍在看完鲁肃之后似乎又将兴趣转向了护卫着鲁肃来天都的徐盛,而且还一边点头一边不住的咂嘴。顾雍知道,徐盛年纪随轻,可却是孙策麾下将领中难得的猛将,也是能和孙策对战三十余合而不落下风的将领,但因为老将们还精力充沛,像徐盛这些年轻将领的名声就不显。但若是黄逍再看下去,然后再冒出一句“世之猛将”之类的话,那他们江东的实力可就基本上要被曝光了。

第349章 不屑之事 愿为之事

第349章不屑之事愿为之事

看着顾雍和鲁肃离开的身影,郭嘉和黄逍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笑了起来。一边的杨彪则是无奈的摇着头,苦笑着说道:“主公,你可真行一句话就让顾雍落荒而逃。不过这个鲁肃确实不凡。看来要让奉孝提高对其的关注等级了。”

“杨伯父,此事不用你说奉孝也会重视的。庶倒是奇怪主公在看完鲁肃后又怎么对他们身后的那名武将感兴趣了?”徐庶可是将黄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中,此刻笑着说道。身边除了自己这些知近的人,已经没有旁人,徐庶说话也不再顾及,只是声音一些,让自己人能挺清楚便罢。

“元直,那一人名叫徐盛。”黄逍看着顾雍等人离去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黄逍的话,并不多,但是,孙策麾下的将领,一般有名的那些,几乎都被黄逍一一的告知了手下这些心腹的将领,徐庶能有此一问,也不过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人就是徐盛罢了,而此刻,黄逍也不需要多说,毕竟,该说的,他已经都说过了。

“徐盛?”果然,徐庶念叨了两声,随即眼前一亮,轻笑着道:“呵呵,难怪能入主公之眼,原来是一难得的水军将领。”

“主公,此人也没有什么出身,真有如此厉害?”杨彪虽然已经认可了黄逍的眼光,可是世家子弟的习惯还是让他不太相信民间能有如此人物。

“杨伯父,休要看草莽英豪高祖未得势之前也不过是个人物,无论后世如何修饰,说穿了也不过是沛县当地的地痞流氓。追随他的开国功臣中,大多都是草莽出身百年前如此百年后草莽中为何就不能出现英豪人物?不过也正是这些人出身草莽,学识多是可能不足,否则还真不好对付。不过,凡是都有例外,幼平、志才等等,甚至包括本王在内,都可以说是草莽出身。”黄逍声说道。

“那主公评说一下,江东的厉害人物如何?也好令我等日后有个防范”郭嘉皱了皱眉,问道。

“如果你问打架,孙策应是江东第毕竟,那‘霸王’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叫的。若你问的是指挥军队,能坐得江东第一的,当是‘美周郎’周瑜周公谨,其次是鲁肃,除开这二人的话。这个徐盛勉强能排到第三吧。”黄逍一面回忆着后世的东吴的将领,一边轻声说道。

“咝……”徐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一直都承认黄逍的目光毒辣,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徐盛竟然能得到黄逍的如此好评怪不得,怪不得顾雍和鲁肃会急急的离开,原来是怕主公将这徐盛再说将出来,到那时……

一个鲁肃曝光了,再曝光一个大将,嘿嘿,估计孙策都有要哭的心了吧

“主公,那鲁肃所说之事……”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郭嘉向黄逍问道。之所以能有这样的一问,全然是黄逍对待鲁肃完全和以往不一样。

这一次,鲁肃所来,一者和众使者的目的差不多,一探黄逍的动态;二者,他受孙策所托,乃是前来为两家说媒提亲——为孙策的二弟孙权提亲,而提亲的对象,正是黄逍的大女儿黄芸

这一次,黄逍并没有几年前大骂审配那样,将人骂了个狗血临头,反倒是和颜悦色,熟悉黄逍的众人,甚至以为黄逍同意了这门婚事。但是,他们哪知道,黄逍此刻心中,正自暗骂不已,不是骂别人,而是在骂孙权来自后世的他,可以说对孙权有着深刻的印象,当然,这印象说不上好,只能说是坏黄逍之所以没有再骂出诸如“眼高于顶的那是青蛙,不是人”之类的话,一者,乃是因为这些年来,养气的功夫有所提升;二者,他敬鲁肃是一难得的好人,这才没有大骂出声。不过,这也给了众人一个错觉,以为黄逍同意了这门婚事。

众人都知道黄逍一向反对用女人去联络感情,他曾经对和亲政策大加鞭挞,将制定此类政策的君王大臣们骂的一钱不值。更让人无法辩解的是黄逍以“男人打不过别人就用女人来换取和平,躲在女人的裙子下面当缩头乌龟”来责难那些君臣。如今黄逍麾下可没人愿意背上这个名声,虽然这次的和亲,强势的一方乃是黄逍,孙策难免有巴结的意味,但是,谁也摸不准黄逍的脉,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诸位,我不知道我们为何要将大好的女子嫁到南方?”黄逍依然没有火,只是轻声的问道。可是他声音虽轻,语气却不善,沙场悍将的杀气自然而然的在话语中得到了体现。

“那主公的意思是……”郭嘉赶紧劝阻说道。他虽然对此事反感,可能够拉拢一个诸侯的话,那也也没什么。不过,这事的主动权还在黄逍的手中,毕竟,先,黄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无权左右这样的事情。二者,黄逍乃是黄芸的父亲,次事,也唯有他说的算

“我就不明白了,男人的事情为何非要女人来参合。要知道,和平不是用女人的身体乞求来的,而是男人们用刀剑打下来的。何况如今孙权势微,他现在需要我们地支持方能对抗二刘,怎么反而要我方嫁女?告诉你们,此事本王断然不同意应当让孙家地女子嫁到黄家,如此,本王或许还会考虑一二”黄逍沉声道。这也是他知道孙策没有什么坏心,只不过是想拉拢下感情罢了,毕竟,现在的孙策,似乎还没有谋取天下之心,名义上,还是大汉的臣子。但是,事有突变,谁能保证几年后又会怎么样?黄逍登帝位是一早晚的事,到时候,又是什么情况,谁人能知?而且,让女儿去嫁孙权这样的人,黄逍却是万万为难。

“主公,你不是反对和亲的吗?”黄逍的反对,并没有逃出众人的猜测,是以,众人也不去奇怪,但是,黄逍后面的话,却是令众人有所不解。郭嘉诧异的问道。

“本王我反对的是用我们的女子去和亲,但不反对别人家用女子来取悦我们。反正打不打女人说了不算,白赚一个女子也不算什么。”黄逍很是直白的说道。

“……”众人互相看看,谁也没想到黄逍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诸位,不用在这大眼瞪眼了,其实你们自己也知道,不过是心中一时接受不了罢了。反正本王我就是只占便宜不吃亏,这件事奉孝你有空和江东一方说说,至于怎么说,你看着办就是,不要脱离本王的意思就行。哎,为人父母者,哪一个不为孩子着想?谁又舍得孩子远嫁他方?而且,还是日后难免为敌的局面”黄逍连连感叹着,说道:“对了,奉孝,你同鲁肃他们说的时候,一定要先说好条件,不是好的女子本王可是不要,别拿一些歪瓜劣枣的来糊弄本王”

“好了,这事就先撂在一旁吧,别为了这点事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杨彪见气愤有些不甚愉快,他身为长辈,忙和声劝道。

杨彪堪称是经验丰富之人,他知道,信义这东西在平日生活中视有必要的,可在政治斗争中绝对不是必需品。政治斗争中真正的关键是利益,即使如黄逍这般激昂者,若是孙策势力大于自家,相信他也不会反对此事。只不过黄逍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找回面子罢了,就像当年汉武帝积蓄力量北伐匈奴一样。如今黄逍确实实力强大,孙策还是年轻,太好面子。像顾雍和鲁肃知道此事后根本就不上心。只要天都有一个人明确反对此事,顾雍和鲁肃必然会劝阻孙策,毕竟,当初黄逍怒骂审配一事,可是传得天下人皆知,顾雍和鲁肃也不想本来还算和气的关系弄僵,那样,对江东可是大大的不利。

他们那里知道,黄逍本人却是对孙策的态度不满,对孙权这个人,不和心意不说,就算是孙策势大,黄逍势微,以他刚硬的性格,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亏本的买卖,他黄逍坚决不做拒绝此事,说不定还会就此讹诈孙策一番,这可是黄逍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今日就算了,奉孝按本王的意思去办即可。我等男子绝不需要女人为我们换取和平这是身为男子的尊严”黄逍卖了杨彪一个面子,但是,余音中却透露着斩钉截铁的意味。

“主公,这个孙策似乎不足为惧,如此情势下,还能派人来求亲,还是显得年轻啊。”送走了所有人,只有郭嘉留了下来。只听郭嘉对黄逍说道。

“呵呵,孙策不过就一勇之夫罢了,不族为惧”黄逍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奉孝你不要看孙家之人,若说孙策是真正的英雄,沙场上的猛将,阳光下的男儿的话,那孙权就是真正的枭雄,权术上的高手,阴暗中的毒蛇”

“哦?主公好象还不曾见过孙权吧?又怎么会下这样的结论?”郭嘉有些好奇的问道。

“呃……这个嘛,没事看看星空,偶有所得罢了,呵呵……”黄逍脸现一呆,随即生硬的回道。没办法,总不能说在来的吧

“哦?真的如此?可这次……”郭嘉虽然还有疑惑,但却开始正视黄逍的话了。黄逍“擅长”观察天象,如今已经传得人尽皆知,郭嘉自然不会例外,同样受黄逍忽悠而不起疑心。

“孙策却是一冲动之人,不过,其麾下,智谋之士不少,尤其那个周瑜如果说没人劝阻孙策的话,你认为这事可信吗?”黄逍反问道。

“请主公详细说来。”郭嘉同黄逍来到黄府的书房,坐了下来,黄逍命下人送来的茶点。郭嘉也不见外,他太了解黄逍了,要么不说,要说就是长篇大论。况且孙权取代孙策,黄逍甚至说过这样的话,郭嘉自然想听听唯一了解这对兄弟的黄逍的意见。

“以本王看来,孙权的性格和一个春秋时的国君相当相似。”

“哦?不知道主公所说的是何人?”

“越王勾践”

黄逍这样地评语或许有些偏颇,但却绝对没错。历史上,孙家三位人物,孙坚、孙策均是武将出身,勇坚刚毅,虽然孙策的韬略见识略胜其父一筹,但他们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而孙权则和他的父兄截然不同,孙权则不但个人也相当勇武。更是一个善于动脑的人,是个权谋大师,就连奸诈如曹操者,都曾经说过“生子当如孙仲谋”这样的话。后人也曾说其英武果断,胆略过人。孙权善于权变,精通政治,这在处理与刘备关系的问题上表现地十分明显。他的大度,他地精明,都在此显现无疑。败曹操、破关羽、退刘备,孙权在政治场上是一个彻头彻尾地“英雄”。陈寿在《三国志》中对孙权地评价立有这样地话:“孙权屈身忍辱,任才尚计,有勾践之奇,英人之杰矣,故能自擅江表,成鼎峙之业。”这段话充分说明了孙权英明的一面,这和勾践在攻打吴国失利后完全一样。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勾践报仇雪恨。孙权成就帝王之业。但是这之后还有一段话:“然性多嫌忌,果于杀戮,暨臻末年。弥以滋甚,至于谗说殄行,胤嗣废毙,岂所谓赐厥孙谋以燕冀于者哉?其后叶陵迟,遂致覆国,未必不由此也。”这是说孙权性好猜忌,动辄就以杀戮来解决问题。于是晚年时使得吴国混乱不堪,元气大伤,这一点也和勾践胜利后好享乐,动辄诛杀功臣地行为完全一致。后世地易中天先生曾借着史学大师翦伯赞先生那句“曹操将皇袍当衬衣穿”引申出刘备“将衬衣当皇袍穿”和孙权“将皇袍反过来穿”。这是说孙权事先做好皇袍,但时机不对时,他先反着穿,时机出现了,他就正过来穿。这个评价准确地将孙权和勾践地相似之处简单明了地描述了出来。

然而这个时候,孙权根本就是一个屁芥,一个菜鸟而已,更不要说有什么一星半点的建树,也就不可能有明确地证据表明他英武过人、刻薄寡恩地一面,黄逍又如何能向郭嘉举出实质性地事例呢?

可是这个问题单纯在郭嘉和黄逍之间却并不能成为问题,郭嘉对黄逍的信任已经近乎于有些盲目,这可是黄逍这些年从不出错的实例摆在那里的结果。

忽悠人,也要有根据,而黄逍的根据,则是他的历史知识

不过,信任归信任,但是难免郭嘉会有些不解,郭嘉皱着眉头问道:“主公,你真地如此认为?”

“如果本王从星象中得来的不差的话,确实如此虽然没有证据,然我能从天象中看出他的野心和个性,这是个野心极大,性情坚忍地家伙。天空中,看到属于他的那一颗星,就像看见了一条盘在那里伺机噬人地毒蛇,让人心中为之一冷。呼本王也实在想不出,怎么孙坚一世英雄,养的儿子却个个不同。孙策、孙翊豪爽过人,孙匡、孙朗平和。孙权却……难道真地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孙文台好像是娶了一对姐妹花哦”黄逍面容变得有些古怪。

郭嘉看到黄逍竟然能将话题岔到如此之远,也很是佩服黄逍的联想能力。

“主公,孙坚已经死了……”看着黄逍,郭嘉一阵的无语,唤道。他对于黄逍这样天马行空的思维,也已经有些见惯了。

黄逍却像没有听到一般,摆摆手,接着说道:“江东自古也算是英杰辈出,春秋之时吴越两国轮流称雄便得益于此。四百年前项羽又凭借着八千江东子弟兵横行天下。而孙家自称是兵圣后人,可在孙坚、孙策身上,我是看到了兵圣带兵打仗的身影,却没看到兵圣谨慎心的作风,倒是相当类似项羽那大大咧咧的模样。而在孙权的身上,我到了兵圣的对手勾践的影子,联系到孙家出身会稽郡,这里不但是项家避难家之地,更是古越国的地界。呵呵,太让人有一种探究的冲动了。”

郭嘉这时候的表情也变得相当古怪,他没想到黄逍竟然有如此心思。还好这里是黄逍的书房,闲杂人等根本到不了这里,否则此话一旦传到江东势力的耳中,黄逍势必将成为江东孙家的死敌。

“主公,这样的话,还请主公慎言才是”郭嘉好意的劝道。

“放心吧,这么多年下来,本王还不知晓这事么?我若不注意周围的环境,焉会有今日的风光?而且,此处又没有外人,奉孝万不必如此。”黄逍对郭嘉的心很是不以为然,或许,郭嘉不知道他书房的布置,才会有这样的一说。若他知道,这个书房,要是没有他的允许,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走到这个院内

第350章 无中生有 学院学说

第350章无中生有学院学说

“如今孙策面对着刘备、刘表的压力,他靠向本王也是正常,毕竟先前有过一段的善缘。暂时先不说孙策、孙权是什么人,单就为了我军将来能收复南方,如今南方分裂的局面也决不能改变。这一点即便是孙策看不出,周瑜也是应该知道,但这是阳谋,孙策虽然不甘,但为了自己未来可能的机会,他此时也要保住如今的基业。但这次向本王求亲实在是有些唐突,我对此事有个不太成熟地想法,这是否是孙策和周瑜等人故意所为?”

黄逍皱着眉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郭嘉听到黄逍如此说,双眼顿时眯了起来,说道“有可能。虽然孙策不一定会想到这个办法,但是周瑜和刚才那个鲁肃,他们一定能想出这个苦肉计。明知我方有极大的机会否定他们的求亲,然后利用此事凝聚属下人心,让属下之人不会因为我军助他们对抗二刘而心生感激。”

郭嘉说着,不住地点着头。显然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此事,不过,认定之后,郭嘉很是生气的说道:“他们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那有什么。”黄逍倒是一点不生气,悠然说道:“我们以孙策牵制二刘是阳谋,他如此反击也是阳谋。无论本王我应不应这桩婚事,孙策他们总有办法来凝聚他那里的人心。何况我如今名声颇响,他们这样也是将我算计在其中了。”

“呵呵,也对那主公你就不生气吗?”郭嘉笑着问道。

“生什么气?小孩子的算计而已,在我军的绝对实力之下,他们的任何算计都不过是隔靴搔痒,哪里能真正切中要害?这点权谋之术虽然不错,然则经验欠缺太多,尚未看到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黄逍坏坏的一笑,神秘的说道:“何况本王不是给他找了麻烦了吗?”

“鲁肃?”郭嘉想到了刚才黄逍的举动。

“正是鲁肃”黄逍点点头,说道:“此人和周瑜一样,也是统兵的好手,可是名声却始终不显。这固然有孙策未曾大用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孙策刻意的低调,若孙策与二刘开战,周瑜等人在明处牵住二刘,这鲁肃则在暗中,呵呵,那二刘必会吃亏。如今我揭开了鲁肃的面纱,想来二刘,尤其是刘备就绝对不会轻视鲁肃,孙策的暗招就少了最厉害的一个。”

“主公,你可真够坏的”郭嘉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的顾及,当下大笑着说道。

“呵呵,也就是比你们多掌握了些东西。可是以你郭奉孝,还有那徐元直之能,又岂会被如此肤浅的计策所骗?如今,只需要通知文远、公明那里,平衡一下双方实力就足够了没必要为江东浪费太多的精力。”黄逍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大家都在相互算计之中罢了。不过南方三诸侯中,刘表此时已实在不算威胁,倒是孙策和刘备是需要我们重视的。所以本王觉得应该让公明、文远那里谨慎,免得荆州被孙策、刘备占了便宜,让我们将来南下平白的多了些阻力。”

“正当如此”郭嘉点头称善。

别的州打得热火朝天,黄逍的治下却是一片安宁。

黄逍权力激增的同时,并州的市场开始完全的向其他州郡打开,并州与其它地方种种的不协调处也一一地暴露出来。表面上看似乎是简单的管理制度的问题,实则是思想意识冲突的问题。

并州的百姓经过黄逍十几年的熏陶,要比其他地方的百姓脚踏实地的多,而且做起事情来一丝不苟,他们分外地受不了其他地方的人办起事情来毫无规律可言的缺点,问题是并州又不可能和外界断绝关系。

而其他地方的世家大族也无法忍受自己居然要向这些“贱民”低头,要是放到他们势力可控制的地方,这些“贱民”命都是他们的,那会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可是并州是黄逍的根本,哪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矛盾的爆发还是来了。

自安定后,并州的一些施政措施开始在全面普及,尽管黄逍不在乎触动世家大族的神经,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某些事情仍然惹起了世家大族的不满。世家大族时时刻刻想要推翻黄逍治下的那一套做法。

机会终于来了,那就是兴办学校的问题。本来,黄逍兴办公学,无人有非议,可是,这次不同的是,黄逍竟然要在自己的治下所有州郡县兴办学校,而且,还不是“正统”的学问

汉代文化鼎盛,兴办学校当然无人反对,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学校的学习内容和到底哪些人有资格上学上。

此刻的黄逍颇为头疼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些参与会议讨论的人。

这里包括黄逍的心腹郭嘉等人,还有自各地而来的名士,以及一些于自己在方方面面来往密切的世家大族的代表。毕竟,黄逍这个诸侯头头是经商的,经管自己不和这些人接触,手下的人也难免有所交集,各地的世家大族,虽然对黄逍打压世族的举动不满,但是,钱还是要赚的,哪一个愿意放弃并州的市场?是以,各地的世家大族,在天都,都有代表人物的存在。

而现在,黄逍却有些后悔将这些人唤来一同讨论,他娘的,这也太头疼了

现在这些人正在为因为学校的问题而争论不休。

各个世家大族的代表齐齐认为学校的设立当是为世家子弟而存在的,那些“贱民”的后代岂可登堂入室?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

至于是最早跟随黄逍的一批人,虽然在观念中一样轻视百姓,但是并州几年的变化让他们深深知道黄逍创建平民学校的好处,至少市场的制品已经越来越精良了,而且黄逍当年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的那些话他们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郭嘉显然有些受不了这些人所说的话,正要开口反驳,大儒管宁便已开口说道:“此事万万不可。正所谓‘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万民的教化岂可有一日之缺?百姓知义好礼对国家才有帮助。”

管宁是当今名士,又出身寒门,当然对世家大族的说法不甚赞同,此刻他一开口,别人唯有听着的份儿,哪还敢开口?

不过管宁也觉得在同一所学校中世家子弟与平民学生同进同出不合于礼,所以补充说道:“最好是以出身门第来划分学校。”

这句话使得世家大族勉强接受。

郭嘉等一些黄逍麾下的人,受黄逍的熏陶,讲究的是重实际,这和墨家的思想有些相似,不过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让平民百姓也能够读上书的愿望,也就不出声了,更何况,他们对管宁还是非常的尊重的。

岂料孙邵在旁说道:“不过这学校的教材却要仔细斟酌斟酌,那些什么‘算术’、‘冶金’(打铁)、‘农术’、‘木工’(工匠)‘物论’(物理初步)等岂会是圣人先王之道?哪能和圣人之言并驾齐驱?”

众人闻言,有不少人不仅为孙邵捏了一把冷汗,因为这些别门正是黄逍的手笔,孙邵现在这么说等于公然的反对黄逍。

不过孙邵却不是很担心,因为他虽然与黄逍没有过交集,但是却非常了解太史慈的为人,深知黄逍胸襟宽广,善于纳言。

郭嘉在旁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道:“孙先生所言差矣,所谓君子之学,在于‘礼乐射御书数’,齐头并进,不可偏废,就是孔老夫子也是因材施教,三千弟子,七十二贤,各个不同,怎可偏废?子贡经商,才可救国,一言之下,可存鲁、乱齐、灭吴、霸越、弱晋……”

郭嘉尚未说完,孙邵便出言打断,接言说道:“郭祭酒怕是误会了孔夫子的本意,子曰‘文质彬彬’,何为‘文’(表面)?何为‘质’(本质)?天地万物当然有其自我运行的轨迹,但本质却是别无二致。子贡之才实则是‘文胜于质’,他那纵横春秋之事不也是令孔老夫子所斥责吗?难道樊迟喜欢农桑稼穑,孔老夫子便也会去和他的这位徒弟一样喜欢吗?君不闻孔夫子‘吾不如老农’之语?”

郭嘉终非辩才,闻言不禁语塞,更何况他偏于墨家子弟,重行轻言,脚踏实地,那会是孙邵这种生长在齐鲁大地最崇尚辩责的文士的对手?当然,若论出谋划策,十个孙邵也不一定比的上郭嘉,但是,耍嘴皮子郭嘉还真就不擅长。毕竟,想诸葛亮那样能说死人的谋士不多,虽然谋士也讲究能言善辩,但是,很显然,郭嘉有些底气不足。

孙邵不给郭嘉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礼乐射御书数’的君子六艺更非是那些下溅的手艺可以比拟的,岂可混为一谈?”

此语一出,连管宁都不自觉的点头,此番话算是说到在场所有文人的心里去了。

见到众人争论不休,黄逍心中烦躁,偏又知道眼前的事情避无可避,毕竟这事情关系到今后五州的思想形态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必会留下隐患。历史上的曹操就是如此,由于没有一个众所信服的思想,导致了曹操集团内部的权力斗争非常的激烈。

要知黄逍的手下对付起外敌来,那是众志成城,但思想意识却和外界其他州郡分成了两大块儿,以黄逍为代表的天都一方在五州有着无比的影响力,而以管宁为代表的外地人,却是另一思想,偏偏,黄逍还不能将其等拒之门外,真要那么做了,那他可就和晚清的皇帝有些相象了,闭关锁国

否则黄逍怎么会感到头疼呢?

尤其是现在,在今日的五皱,否定世家大族的力量肯定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太史慈的势力虽然在迅猛扩张,但黄逍先天的不足势必决定了要在很长一段的时间内依靠世家大族,虽然黄逍大军的数量,达到了五六十万,有着百姓的支持,但是,要一味的将世家大族打压,那后悔的,只会是黄逍所以,黄逍才会费劲周折的想办法,既要打压他们,还要令其等甘心情愿,就比如并州市场的体制,虽然世家大族对黄逍的举措是反对,但是,没人愿意放弃这块市场,虽然是阳谋,但是他们也得受着。

一步步的分化,削弱,这是黄逍的手段。

黄逍也知道,世家大族的主宰政治是造成中国分裂的一个主要原因,如果这种情况出现了,即便那是黄逍统一了中国,自己的后继者最后也难逃如西晋般的命运。因此,黄逍要打击世家大族,扶植新兴阶层还来不及呢。

所以按照黄逍原本的意思是待自己站稳脚跟后,再慢慢地收拾世家大族,一步一个脚印,可是世家大族并非是傻子,人家支持你,向你表示诚意,就是要从你那里得到好处,那若是把人家当成了傻子,人家不出卖你才怪呢

黄逍心下电转,脑海中转着无数个念头,就是没有一个行得通的。

等等黄逍突地想起了一件事情,眼前一亮,连忙阻止了众人的辩论,缓缓说道:“各位请稍做休息,你们的意思本王都明白,不过本王却另有想法。”

郭嘉等人闻言精神顿时一振,在他们的心目中,黄逍每每有惊人之语,常常独辟蹊径妙想天开有言之成理,所以此刻对黄逍自是期待非常。

黄逍转过头来看了看管宁,又看着众人精神集中的样子,大感满意,清了清嗓子,说道:“本王我早年在山中之时,受益良多,其中感触最深者便是上天之法。在本王我看来,天道便是人之道。”

众人点头,无论是信奉五德终始说的世家大族又或者是管宁这样的大儒,还是墨家实行之徒,都对黄逍的这个说法认同。

黄逍像是自然自语的接着说道:“可是天道是什么呢?众人都想知道,可是,只是单一的学术之说,本王始终是似懂非懂,觉得要任何一种语言上的表达都不够准确。事实也是如此,直到一天,本王在山上,经过一场风雨后,才明白了天道的意思。

众人精神大振,一个个用求知的目光看着黄逍,显然对黄逍所说产生了兴趣。本来喧杂的氛围,慢慢的静了下来。看着众人的表情,黄逍轻轻一笑,说道:“那天本王归来途中路遇大雨,便找地方躲雨,就在这时,我发现在那场瓢泼大雨中,对那些生长在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底下的小草们非常的不公平,因为他们机会接受不到雨水的灌溉,它们怎可能得到良好的生长呢?”

众人心知黄逍还有下文,不过此刻自己的心神已经被黄逍所吸引,没有一个人插话,黄逍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道:“果不出本王所料,待到大雨停歇后,树下的小草还是一片嫩绿,宛如新生,可是那些旷野之上野草因为饱食了雨水,短短的一会工夫便已经疯长起来,而且颜色变得深绿,一幅生机旺盛的样子。在本王想来,这大概就是天道了,上天让你生为何物,你就有你固定的活法,你的命运根本就无法改变。”

这番话当然无人反对,岂料黄逍话锋一转道:“正当本王洋洋得意,自以为深得天地之道时,山中却响起了一声笑声,似乎笑我一知半解,于是,本王就决定留在那里仔细地观察,不长时间我便发现了,我看见在风雨后的强烈的阳光照射下,那些在平原旷野上的野草因为太阳的强烈照射反而再一次向回抽缩,相反,那些在大树底下的小草虽然没有接受到雨水的滋润,但同时也因为大树遮蔽的原因还是保持原样,几天的观察下来,本王才发现,就因为这个原因,树下的草和平原上的草生长的速度差不多。于是本王幡然顿悟……”

一时间,大厅中的众人静静地一言不发,在思索着黄逍话中的含意。

而黄逍此时却已经入境,丝毫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反应,接着说道:“本王这才知道,所谓的天道是何等的公平,当真是‘损有余而补不足’。不过却非我们理解的那样简单,上天给我们一些东西的同时,上天就会剥夺我们一些东西,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众人心中一震,隐隐约约地感到黄逍的这番话包含的东西很多,不过一时又无从把握。

“天道给予我们人的也是一样,我们这些上位者既然秉承天道,自然要为天道而言,本王在各州郡县让平民百姓的孩子上学正是这个道理,人人都只看到并州的富裕,却看不到其中的原因,百姓正如野草,作为上位者,你要让他们怎样的生长才算是真正符合天道?看我大汉现在的状况便是最好的例子,黄巾之乱前,人人只想着从百姓拿走些什么,却没有想过当百姓身上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拿什么?这正比之如荒原上的野草碰到天旱,不枯死才怪杀鸡取卵岂是智者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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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迎娶二乔 烦琐礼俗

第351章迎娶二乔烦琐礼俗

众人闻言,悉数默然,黄逍这说的话已经太过露骨了,这些人,哪一个又是傻子?哪还会听不明白黄逍话中蕴涵的意味?简单的说来便是:要从百姓的身上拿东西,先要让百姓有东西可被我们拿。

黄逍看着众人,接着说道:“所以,本王是为天王,就当以身作则,本王现在所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可让本王治下的百姓生活在天道的庇佑中,至于其他州郡,有各自的主持者,本王就不过问了。本王治下的并州以及其他的州捃的富裕大家想必也是有目共睹,那是源自于各种行业的成熟,在本王的治下,任何的行业都有其独特的规矩,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正因为如此,我西北的平民学校的宗旨实则是要把这些规矩完整的传给这些平民的后代,让他们长大后可以不必再从头摸索。如此,西北的繁荣就会长时间的保留下去。对于这些平民的子弟来说‘算术’、‘冶金’、‘农术’、‘木工’、‘物论’哪一个也不能丢”

黄逍话音刚落,管宁突然长身而起,一躬到地,诚恳的说道:“天王大人,宁今日受教了,得益匪浅,我已然明白天王你的意思了。孔老夫子曾有言曰‘天何言哉,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何其的正确,可是夫子却未曾说四时如何行焉?百物如何生焉?今闻子义之言,又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如若不弃,宁愿为贵学院一老师”

“哈哈,幼安愿来,本王求之不得啊,荣幸之至,又怎么会嫌弃?既然幼安有心留在我天都,你又和家师康成公有交集,那幼平不防直接去找我师,他老人家负责此项事宜。”黄逍见管宁如此说,心中顿时大喜,连忙说道。

“什么?康成公主持这事?莫非,康成公早就同意了不成?”管宁大吃一惊,失声问道。

“呵呵,这么大的事,本王又岂不同家师商议?不错,此事他老人家同意了”黄逍微笑着说道。

“天王你怎么不早说,要不,何来如此麻烦?以康成公是名望,这不过是小事而已,既然他老人家同意了,我等还有何话可说,也犯不上浪费这些口水。”管宁有些委屈的说道。方才,他们激烈的争辩,到现在,才觉得一阵阵的口渴。

看着不住点头的众人,黄逍心里好不郁闷,要是早知道老师的名头这么好使,他还至于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这脑袋,现在还嗡嗡的呢,都是被这些家伙给害的

“呵呵……”听到管宁的抱怨,黄逍只能报以一丝微笑,点点头,说道:“如此最好,依本王我的初步想法,以并州为例,并州的孩子无论什么出身,必须上学,不过学校的种类的确如幼安你所说,万万不可单一,定要分出三六九等来。平民学校必须要大办特办,让百姓的后代在长大后都能够更好的从事自己的行业,让农者精于耕,商者精于贾,百工精于技,兵者精于战,如此,则可上验天道,岂非善哉?”

眼前的众人被黄逍的一番话感染了,就是那些世家大族也无话可说,因为黄逍说得再是明白不过,创办平民学校的原因是为了令各州的各行各业可是世世代代保持一种持续的繁荣。这事情的好处任谁都看得出来,而且也无可指摘。毕竟百姓富庶对他们的剥削也有好处。

“至于世家大族的子弟,当然自成一体,不能和平民百姓的子弟混为一谈。各种经典均是圣人之道,岂可一日不学?至于那些平民子弟学的东西不学也罢。”看到世家大族的人跃跃欲试,似乎想要说什么。黄逍自然明白这些人心中想的是什么东西,直接封了他们的口。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连声称善,觉得大有道理。

黄逍却在心中暗笑,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图谋,更不知道科技进步的力量对人类社会的作用。也许在黄逍的有生之年,甚至在几百年内,自己今天提倡的东西效果可能并不明显,但终会有一天开花结果。

黄逍要的,不是一时的天朝大国,而是永恒的天朝大国是褒义,而不是贬义

哼这样也好,这些平民学校的教材教些什么反而没有人在意了,因为他们会想:贱民学的是“贱业”。

如此一来,黄逍反而可放开手脚,尽情的在平民学校中强调那些世家大族看不起的“贱业”。

当然,黄逍的目的还不止于此。要知科学的发展一般有两个阶段,即“发明工具”与“理论阐述”,可是在古代的中国,那些思想大家们只注意到所谓的:“无生有,有生一”却没有人注意到:“三生万物”,大家只看到了《周易》之中归纳法,却没有看到其中的推演法。

我们的古人记录了哈雷彗星四十来次,但没人总结它的运行规律,最终让英国人哈雷获得了此项发现权;我们早就有类似于血液循环的看法,但没有上升为理论,最终是英国人哈维奠定了理论基础;我们有中医、针灸,但停留在经验或五行的范围内,没有科学性。难怪爱因斯坦说:西方的科学是以逻辑推理和实验验证为基础的,而中国却不是走这样的路。

所以有人说中国人的思维模式是以直觉、体验、类比、象征取代了理性、逻辑,感性强,理性弱。

的确,有别于西方智慧的逻辑型、思辨型、实证型,中国的智慧是记录型、描述型的,我们有许多彗星、新星、太阳黑子的记录,我们有无数的实用技术发明,但永远处于捕捉现象的阶段,成果永远处于初级发展水平。正如雨果所说:“中国是个保存胎儿的酒精瓶”。

有人说这其实是中国思想史上的一个悲哀,现在更有不少人认为,因为没有完整的逻辑的概念是中国近代落后的原因之一。

可是黄逍并非是思想这么偏激的人,要知道中国人的哲学使得中国人在整体把握和感知世界上远远地走在世界前头,即便是再后世,也是如此。

哼后世的电脑是二进制,可二进制是谁的理论?看看中国的太极,再看看八卦,再看看十六进制的古代斤两的换算,还不明白吗?

更何况,西方人的实验主义实则是另外一种目光短浅,对认知世界总是有局限性,仿佛还未证明的东西就完全不成立似的。现代社会中各个国家涸泽而渔式的的畸形发展,就够能说明问题的了。

所以黄逍希望千百年后的中国的思想和哲学以及科学可以有西方人之长而无西方人之短。

就拿那后世的电脑而言,理论可以追溯到中国的《周易》,但用这种理论发明电脑的却非是中国人。

因为什么?

就因为掌握这知识的人把这东西神秘化和神圣化,正如鲁迅先生而言,中国人的汉字在文人那里是为了写驱鬼画符用的,老百姓那里会有机会学这些东西?

上一代的人总是把学术中最优秀的部分自己控制起来,不让后人知道,以保证自己的领先性,因为只有自己领先,才能控制别人。如果不能领先别人,那么就想方设法让别人比自己弱

我们的文化正像是这时代的战马时时被阉割一样。

于是,宫中有了太监,皇帝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强壮的种马,却又要防止别人染指他那些寂寞的妃子,于是阉割,这样,再体弱的皇帝也比太监强。

于是,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既然压不倒道、墨、法家,那就阉割掉这三家,让你除了儒家无书可读,于是再荒谬的儒家思想也比看不见摸不着的其他思想强。

于是,我们的华夏女子被裹脚,被禁止出门,被禁止看书,被禁止参政。这样阉割以后,我们的华夏女子行不了万里路,读不到万卷书,听不到万种言,自然就“头发长,见识短”,于是,再无能的男人也比女子强。

于是……

就这样,我们的人种越来越脆弱,思想越来越保守,精神越来越萎缩,我们华夏的生命力就是如此枯竭的。

黄逍现在的做法就是不让文化这种东西完全的控制在世家大族的手里,开启民智才是黄逍的根本目的。

只要一想到今后并州以及各州郡的大部分孩童会接受什么样的教育,黄逍就浑身兴奋,因为黄逍的最终目的就是开启民智

黄逍从来不说自己是什么好人,双手染满了血腥,杀戮了无数条人命,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知道,他有一点是永远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他有着华夏魂,他是一名华夏人,龙的传人

如此的他,强国,则是他最大的理想,他希望,中国,是世界第一的存在

从现在的效果上看,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最难得的是,世家大族居然都同意,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这场辩论最后的结果完全出乎黄逍的意料,更让黄逍目瞪口呆的事情是,管宁居然因为这件事情直接认自己为主,拉着自己彻夜长谈,硬和黄逍讨论起了五德终始说。弄得黄逍叫苦不迭。自己又哪里真正懂得什么五德终始的真意?免不了又费尽心思地胡言乱语了一番,才算过关。

只是太史慈却不知道,在很久以后,这管宁居然真的根据黄逍的说法弄出了个五德终始的新解来。这是后话,倒不用提。

不过经过此事,世家大族对于创办平民学校倒是不再阻拦,甚至开始支持,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些贱民的子弟就是日后的财富啊

天都的精神开始向外渗透了。

公元一九六年,天和六年七月初二,安定祥和一片升平的天都,又迎来一件大喜事。

天王黄逍迎娶江东乔氏二女,乔薇、乔倩

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于江东大小乔来讲却是无比的艰难,须知这是一种在人性上的屈服。自己姐妹二人,都是深深爱着黄逍这样的英雄,可是,因为种种的原因,这事一拖再拖,直拖了好几年,若换得平常人家,怕是早就出嫁从夫了。可是,二女性情倔强,宁愿守在天王府中,忍受着听不见的风言风语,痴心的等着黄逍的花轿,终于,时过无数天,她们盼到了。

而真正促成此事的,却是黄逍的母亲,姜氏

这事情一定下来,郭嘉等人大喜,一个个忙活开来,开始了准备工作,即便是镇守他州的关羽、张飞、张颌、臧霸、张燕、张辽、徐晃、法正等人,也都是早早的赶回了天都,就连在东面海洋上的小岛上忙活的周泰、蒋钦也纷纷赶了回来。

虽然黄逍已经结过了两次婚,但是,这一忙起来,黄逍还是感觉不胜其烦,在后世时,每逢自己的朋友结婚,黄逍就无限的同情新郎新娘,因为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仿佛那婚礼简直就是给别人举办的,可是到了三国,赶上自己结婚,黄逍才知道现代人和三国古人相比简直就是瞠乎其后。

尤其,这次,还是一娶渠两个

那个什么六礼实在是让人头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步骤下来,黄逍就有一种要晕倒的感觉。

好在他结过了两次婚,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的抵抗力。

先是那个“纳采”,居然要让黄逍拿着活雁去乔家求婚,这就是《仪礼.士昏礼》中所谓的:“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这原也没什么,可是郭嘉等人竟然齐齐对黄逍起哄,居然让黄逍自己去打两只大雁下来。说这样才有诚意。

问题是黄逍的弓箭术过于精准,再加上霸王弓的弓力太强,普通的弓他一拉就断,弄得黄逍一拿起弓箭来本能的就把大雁往死里射,令黄逍无比的郁闷,费了好大的事,才弄来两只活大雁下来。待他欢天喜地又疲惫不堪的走了之后,射大雁的那地方就名副其实的变成了“哀鸿遍野”,令千多年后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图莫奈何。

“问名”倒是简单,无非就是生辰八字以准备合婚。拿着大雁的黄逍照着《仪礼.士昏礼》“宾执雁,请问名。”的规矩对乔老请道:“某既受命,将加诸卜,敢请女为黄氏。”

待到“纳吉”时,黄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步骤不就是后世的定婚吗?因为没有麻烦而欢天喜地的黄逍连忙拿出自己大量的钱财准备取下聘礼。

岂料这时候的订婚下的聘礼并非金银,还得是大雁,当黄逍从郭嘉的嘴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快抓狂了:又要去射大雁?

怎么以前结婚两次,都不曾这么麻烦?

“纳征”反而最简单,一只全鹿送去了事。

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所谓的“请期”,就是男家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家,请求同意结婚的日期。也就是现在民间俗称“提日子”、“送日头”。

再往下就是婚礼本身了,也就是七月初二这一天。

不过令黄逍大感诧异的事情是前两次,都是他亲自去接老婆,但是,这次大小乔却通知他,结婚当天居然不用他这新郎去乔家迎亲这令黄逍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这对礼仪无比重视的乔家为何会提出如此要求?

要知古代富家子女结婚,一般都严格遵循六礼的步骤,而亲迎则是无比重要的一步,只有普通人家结婚才会从简。可是江东之地是古代的文明礼仪之邦,这种事情生在世家大族的身上当真是少见。

待到看到大乔捎来书信后,黄逍这才明白为什么。

那信纸在黄逍这后世人看来叠的很是别致,正是名副其实的“双鱼书”,看着那折叠方法纷繁复杂的信纸,有点莫名其妙,要知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但究竟是有名无实,这种代表着“剖腹见心”的比目“双鱼书”实在是于礼不合,要知大乔终究是大家闺秀,这么做一定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

黄逍摇头苦笑,展开信纸,结果,却是大大出乎黄逍的意料之外,那信中别无他字,只有《诗经.齐风.著》一:“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黄逍看完这封特殊的情书后愣了半天,这才明白自己要娶的两个妻子是一个多么性格坚强而独立女孩子,因为黄逍分明从其中读出了一种带着哀怨的幸福——她们渴望的不是世家大族强加给她二人的“礼”,而是渴望黄逍对她姐妹是一种真情实感。那隐隐的、淡淡的情愫正如信纸上的香味牵动了黄逍的神经。在这一刻,黄逍才真正的感觉到江东二乔非是自己印象中的花瓶,而是一对有血有肉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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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风情万种 意想不到

第352章风情万种意想不到

莫名地,黄逍心中有了一丝感动,觉得自己并非是最大的受害者,要知古时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日日快活,换着花样极尽床第之欢,女人怎么办呢?

女人死了,守寡那叫立什么贞洁牌坊,有了外遇,就骑什么木驴,那男人呢?男人、女人,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封建礼教也

算了,既然自己无法决定现在的婚姻,那为何不去怜惜这两个以后便是日日枕边人的天下美女呢?对,不只大小乔,还有貂禅、蔡琰以后是不是应该在家中立下一个规矩,妻妾无大小呢?

洞房,花烛,新娘。

春风得意的黄逍轻轻举起手中杯,看着眼前娇羞无限的小乔乔倩,对方羞赧的低下头,避免与他四目相对。

看着眼前这比以前清瘦了不少的女孩子,黄逍掠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这美女以后也离不开他,完全在他的操控里,自己要她快乐,她便快乐;要她痛苦,她便会受尽磨折.想到这里,怜意大盛。

就在这浪漫的气氛中,黄逍扶起了乔倩,四目相对,一切浪漫温馨的都不真实起来了。

在这漫漫长夜,在黄逍的轻柔的爱抚下,本就开朗活泼的乔倩渐渐抛开了自己的羞涩,娇躯扭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情思难禁的冶荡,万种风情,一一呈现出来。

黄逍亦是心醉神迷,在他的健壮完美的身躯下,乔倩狂呼急喘起来,当黄逍占有她时,乔倩流下了幸福激动的情泪,深感,这几年的等候,没有白费自乔倩懂事以来,她便认识到自己的美丽,为自己日渐完美的身体而骄傲。

她是绝不会把身体随便交给人的,可是在这要遵从父母之命的时代,她却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所以当她遇上黄逍时,觉不能自拔地爱上了他时,便有了一种深深的绝望。而这种绝望,却是来自家族之中。

家族的意愿,还有黄逍已有两房夫人之事,无一不令这对姐妹喘不上气来。

而当乔老听说两个女儿要同时嫁给一个人后,即便知道是那权势如日中天的黄逍黄天王,也没有对他那封建的思想产生半点的动摇,坚决的给予了反对。可不想,这两姐妹,外柔内刚强,竟然串通了家人,摆脱了乔老的视线,直接搬进了黄逍的府上,这一住,就是好几年,而两个娇柔的女子,却又忍受了怎样的煎熬

不过,苦尽甘来,她们两姐妹,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同时,对促成此事的婆婆——姜氏更是满怀感激。

黄逍知道,所以更怜惜眼前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在这一刻,乔倩终于知道幸福降临到自己身上。

在灵与肉的亲密接触中,她清晰感到黄逍对自己的体贴、温柔和真诚的爱。她知道对方会疼她宠她,而且他会是最懂得讨好她的男人。

得夫如此,还有何求。

欢乐一波一波涌往高峰,在炽烈的男女爱恋中,乔倩彻底迷失在**上的欢娱,迷失在精神的交融里。

在极度满足和神舒意畅里,她沉沉睡去,以补偿这些年来彻夜难眠的相思之苦。在那睡梦中,乔倩却知道自己还要感谢一个人:自己的姐姐,乔薇。

一日娶两女,而乔薇却将第一次,让给了自己的妹妹。姐姐应该还在房中苦苦的等候着夫君吧?姐姐,你是不是也感到了和妹妹一样的幸福呢?

在乔倩的睡梦中甜美的笑容里,黄逍悄悄站起身来,因为他知道,就在隔壁,那个叫做乔薇的女孩儿还在等着自己……

阳光好温柔

仿佛受了昨夜那浪漫月色的神秘滋润,此刻黎明的阳光已经把那点不可令人正视的骄傲与美丽,变成了宛若怀春少女在风中飘散的千丝万缕的秀,无孔不入的透过窗子,轻抚在黄逍和乔薇的身上。

黄逍醒来时,乔薇那动人的动人的娇躯,仍像八爪鱼般把他缠紧不放,故他只略动一下,立时把这对娇慵欲死的美女惊醒过来。

乔薇抬起眼来,却见黄逍满脸的笑意,看着自己,立时娇羞地埋下头去。

看着乔薇初为人妇的动人情态,黄逍一时心神俱醉,想起了昨晚芙蓉帐暖,红烛之下,在被浪翻腾下,怀中这清丽不可方物宛如清露晓芙的美女,在自己的情挑下,变得莺声呖呖,喘气细细的动人模样,此刻,哪还忍得住?

黄逍用原本就环拥着她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乔薇,使她动人的白玉花花花瓣那样雪女娇艳的yu体毫无保留的挨贴在他身上,同时温柔地吻着她美丽纤细的玉颈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轻柔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乔薇娇躯一阵颤抖,不半响便完全融化在黄逍的情挑下,檀口不住出令人神摇魄荡、蚀骨的声音,美丽的yu体向他挤压磨擦,显是情动非常。

又是一番缠绵,个中滋味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这乔薇在床第之上缠绵万状,对黄逍难舍难分,黄逍也知是这美女对自己情根深种,而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心情愈加的坚定。

当**过后,两人一看窗外,只见阳光漫漫,天已大亮,黄逍吓了一跳,忙爬起身来。要知贪图床第之欢绝非是做大事的人的行径。

黄逍不禁想起了他第一次结婚之时,留连于貂禅娇媚的容颜,整日抱着每人,连塌都三日不曾下,日日缠绵的情形。而方才,他竟然又生出了此念。

但是,黄逍知道,没有经历过白昼的忘我奋斗,就没有资格去享受夜的放纵和温柔。

乔薇待要起床,却被黄逍硬生生地按倒,要她在休息片刻。毕竟是初承雨露,不胜娇柔。

“夫君……”乔薇低声呼唤已经穿好衣服,正要出门的黄逍。

黄逍愕然回头,却现乔薇羞红着脸,用轻细得像蚊子一样的软语呢声的哼道:“夫君,被……”

黄逍愣了一愣,旋即恍然,连忙走至床前,探手入被,在乔薇那丰满的***下摸出一块锦帛,见那上面处子之血流逸点洒成美丽的蝴蝶状,一时感慨万千: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大族的荣誉所在。

黄逍轻轻的将之纳入怀中,去见自己的母亲。

房中只剩乔薇一人在回味那妙不可言的快乐,碧玉破瓜,羞身赧颜……

正当黄逍去给姜氏请安,走在半途之时,蓦地现在那百花的姹紫嫣红中,隐约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赫然是马文鹭

原来,自黄逍平定了凉州之后,马腾架不住这宝贝女儿的纠缠,无奈之下,令马超带着马文鹭一同返回了天都。当时,马腾笑着对黄逍说:我的女儿自上次见过你之后,每日的朝思暮想,总是念叨着主公你,都快把我这个当爹的忘记了

对于历史上,这个成了赵云老婆的马文鹭,黄逍也很是喜欢,平日里,也没少哄逗她,只不过,这些天来颇显忙碌,到是有些日子没见过这可爱的小女孩了。

不过眼前的马文鹭不大同于往日,越发的动人起来。

此刻在晓露晨风中宛若依依杨柳般摇曳生姿的小女孩并未梳妆,显然是想不到这么早会有人来此,只见这小美人长披肩,白衣赤足,有如冰绡,蛾眉淡扫,当真的风华绝代,在淡淡微醺的晨风中那举世罕见的容姿优雅至无以复加的地步,可于此种清逸中偏又娇媚入骨,最令人动容是她那种惯有的在玉立婷婷,弱质纤纤中透出无比坚强的气质,黄逍知道,那是一种巾帼之气,分外得惹人怜爱。

此刻的马文鹭正对着一株在她面前黯然失色的明媚花朵,纤手前探,那明润似雪雕般的手掌正托着一朵鲜花,要用手中的小银剪子剪下一朵。

这一株花定要给中兴哥哥插在前胸的衣襟上,嗯……最好是两朵……名花有主,这两朵便是乔薇姐姐和乔倩姐姐了啊……不对,应该是四朵,还有嫣然姐姐、蔡琰姐姐”

对于这个称呼,黄逍一次次的纠正,却怎么也无法让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改过口来,经久不变的是那“中兴哥哥”,到了后来,连黄逍也没了奈何。

黄逍一愣,想不到马文鹭竟会有如此的言语。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见小貂蝉蹲下身来,用手中的银剪子在地上反反复复地划着。黄逍眼力超乎常人,一眼便看出马文鹭划的是“中兴”两字,不由得呆住了。

不知过了几时,却见马文鹭长叹一声,对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株刚刚生长、还未开放的不知名的洁白的花蕾说道:“你又何时可长成那般开放的模样,也能插到中兴哥哥的胸前……”说到后来,声音转低,几乎细不可闻,黄逍耳力这么好的人也是勉强能够听到。

蓦地,马文鹭长身而起,踮起了白柔如雪的秀美脚尖,又剪下了一朵鲜花,轻声道:“中兴哥哥,你要等我……”

黄逍此刻心神皆醉,哪里注意到此刻马文鹭已经转身回房?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东风残红,闲愁万种。眼前的空谷幽兰,自己还是不要怜惜的好

当黄逍醒转过来,心中忍不住长叹一声,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有魅力了?算了,以后,还是离这小丫头远一点的好,天这才多大的小屁孩,竟然……

而昨夜,正当黄逍春风得意之时,另一条黑暗地街道上突然出现一条黑影。黑影快速的跑到一座宅院地大门处轻轻敲了敲,不多时间,那大门便打开一道能让一个人通过地空隙。那黑影此时向四周又张望了一番,身体一滑,闪进大门里去,那扇大门也随之悄无声息地闭上了。

在这座宅子里,有一间屋子一直亮着灯火,有两个人正相对而坐在严肃紧张的商量着什么。当跳动的火苗将光线移到两人地脸上时,顿时就让人看清楚了面容,这两人,赫然正是顾雍和鲁肃。

只听顾雍严肃的说道:“子敬,依这几日黄逍的态度,主公求亲的请求黄逍可能不会同意了,你必须将全部精力放在获得黄逍支持上,务必要将其拉到我方一边。”

“先生放心,肃尽力便是”鲁肃点点头,显然是认可了顾雍的说法,对这求亲之事,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

“哎,也不知道黄逍到底是忙着结婚,还是怎么想的,这些天来,一直将我等晾在这,不管不顾,这样拖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顾雍叹息一声,说道。

“唉也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今日黄逍新婚,想来也是很忙吧肃这几日连连让文向遣人打探,希望不要有什么坏消息”鲁肃略带担忧的说道。

正这个时候,徐盛也走了进来,他将自己派出打探消息的人带回的消息告知鲁肃,可是他们在天都一点根基都没有,那里能得到真实的消息。还不如让鲁肃亲自到黄逍家中拜访,或许还能得到些真实的消息。但是,显然,这几日,却是不行,毕竟,黄逍新婚,这时前日,于情于礼都显得不那么合适。

事实证明,聪明人往往都会想到一起去,鲁肃在听完了徐盛的汇报,就决定过几日亲自登门拜访黄逍。至于理由,黄逍以前曾经帮助过孙策,如今孙策的使者回访一下以便答谢,这也实属正常,鲁肃也不会担心黄逍家中会有人将消息泄露给刘表、刘备。

顾雍见作为正使的鲁肃做出了决定,他也就不多说了,只是让鲁肃明日一定要带上徐盛,毕竟黄逍还是个战功显赫的将军起家的人物。

关于鲁肃的这次出使,在出发之前周瑜就曾经和鲁肃做过商议,周瑜是极力反对向黄逍求亲的提议的。然而在孙策的坚持和老将们莫名其妙的转变立场后,周瑜的意见就被忽视了。然而鲁肃本人也不欣赏这样的计策,更何况还是明知道对方会反对却依旧要实施的计策。然而鲁肃的理智却告诉他,孙策如此做也是为了江东势力内部地安定。否则一定内部动乱,再加上两边的强敌,孙家两代人的努力就会被葬送干净。

而且,鲁肃还知道,这个主意,却不是孙策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张昭所提

但是自从鲁肃到了天都,一次的见面,就令他落荒而逃,接下来的时间,黄逍就一直忙着准备新婚,完完全全的将他鲁肃撂在了一旁,不管不问。

不过,黄逍能沉得住气,显然,鲁肃此刻,却已然沉不住了。

虽然鲁肃知道,这门亲事无论成功与否,孙策都没有意见,他要的是得到黄逍的支持,以平衡与刘备、刘表之间的势力罢了。

所以虽然黄逍的表现让联姻之说基本已无希望,可鲁肃却不会为此事着急。他现在担心的是若此计被人看穿。黄逍会否因此迁怒而放弃支援江东。虽然鲁肃知道凭黄逍的英明睿智。此事应当可能性不大。然而镇守荥阳虎视荆州的徐晃、张辽,若是得到黄逍的允许,肯放点水,让刘表能将文聘麾下的荆州精锐调个一两万到江夏,那孙吴西边的压力就会大增。若是再对刘备放点水,那热闹可就大了,这种事情未必没有可能,只要能保证江东势力的存在,即使底下的将领稍有偏差黄逍也不会过问的。

在见到黄逍之后,鲁肃也对联姻这个计策彻底死了心,他可以看出来,抛开黄逍的态度,单以黄逍的强硬作风,或许他也会妥协,但绝对不是向江东这样的弱小势力妥协。在鲁肃看来,孙策此举或许一举数得,可是也可能彻底得罪了原本可以交好的黄逍,让江东本身就是水深火热的形势,更为雪上加霜

但愿,但愿黄逍不会一怒之下做出这样的事,要不然,江东的基业,可真就毁于一旦了看着鲁肃忧虑的表情,一旁心中也是明了的顾雍也暗自感叹着。

“文向,你的人还探听到些什么?”鲁肃向端坐在他们下首的徐盛问道。

“回鲁参军,末将无能,并围探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不过,看黄逍以及其麾下将领的诸态,似乎将这件事已然忘记了,至少暂时这样。”徐盛摇了摇头。这没办法,谁让黄逍那群人口风过紧,外人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心中的秘密。

“哎子敬啊,天都不比其他地方,此地乃是黄逍的起家之地,百姓之心,相比你也见到了,根本就不可能为我等所用。甚至,天都的百姓,都容不得别人说黄逍一句不好的话不要说我等暗中没有布下探子,就是布有暗探,也是无济于事文向他们就是再厉害,也无法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何况黄逍更是军法治家,家中侍女不是无不是经过严格的筛选,家丁则全部都是军中老兵,这纯属最难渗透地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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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鲁肃到来 可有子女

第353章鲁肃到来可有子女

“启禀主公,江东孙策一方的使者鲁肃前来拜访主公。”

大婚后的黄逍,显得格外的清闲,每天除了固定的练武,剩余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和大乔小乔**之中度过。这一对姐妹花,大的温柔娴熟,小的刁蛮可爱,险些令黄逍完全的沉溺在温柔乡中。

好在,貂禅和蔡琰都是通情达理之人,见黄逍这般也不生气,也不吃醋,甚至,将摸到她们房中的黄逍赶到了大小乔的房间。用这两姐妹的话来说,新婚砚尔,多陪陪新人

好不容易,黄逍从温柔乡中挣扎出来,已经是婚后的第三天这一天,无事的黄逍正在书房中看着书,这时,天王府的管家突然走了进来,面色有异的禀道。

“鲁肃?”黄逍闻言一愣,慢慢的放下手中的书册,他算是知道老管家为何表情有异,毕竟鲁肃此来带有求亲的目的已经不是秘密,而他的态度不说众所周知也能猜出几分,此时鲁肃前来,老管家当然感到奇怪。

可是黄逍却没什么好奇怪的,虽然一件事情上各自认识不同,但不见得所有的事情都要去反对,黄逍和鲁肃斗不是那种心胸狭隘而不顾大局的人。后世的世仇还能一面笑脸相迎,互通友好,一面私底下大打出手,他不过是反对和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者说,熟知孙策性格的黄逍通过后世的一些另类的分析,也能得出孙策此举应该是有人指使,他才不相信,孙策能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那无论亲事成否,孙策都有后手,故而鲁肃是不会纠缠此事的,黄逍对此很有信心。

不过,黄逍感到好笑的是,这孙策难道就不曾想到,我发怒后会怎么样?难道,他就不怕将江东六郡彻底的赔进去吗?

“既然是鲁子敬前来,我们不能怠慢人家。你老先请鲁子敬客厅用茶,本王我去换件衣服再过去。”黄逍此刻的身上穿的还是一身短打劲装,这身打扮乃是他方才练武所穿,也就没有脱下,这在家中倒也无妨,可要出去待客就有些不合适了,鲁肃可不是自己这一边的人,自己的言行,也代表着天都。

“诺”老管家点头应道。随即他又想起鲁肃的随从,刚走出几步,忽然转过身对黄逍说道:“主公,鲁肃身边尚有一名随从,观此人外形气质,应当是孙策麾下的大将,此次随鲁肃出使的徐盛徐文向不知我等当如何应对,还请主公示下”

人都说人老成精,天王府乃是形形色色人交集的中心,身为天王府的管家,这老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双眼睛看起人来,几乎错不了太多。加之他也听说同鲁肃来的有一员武将,如今看来,想必就是此人了。

“徐盛……鲁肃带着他来看来是不想被我这沙场的宿将压住气势啊”黄逍抚额自语道。

“老人家,你让府内的士兵到校场去将所有设施收拾干净,让那些在较场中练武的小孩子将训练方式改成自行习武,那些士兵也是如此,家中但凡是现役士卒不要在鲁肃离开之前出现在校场之外。至于你老麾下的那些老兵嘛……呵呵,也该放出些老兵的气势了。”黄逍笑了笑,可是,那笑容中,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的模样。

“诺老朽这就去准备”老管家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书房。

可是黄逍却能够从老管家平静的表面感觉到他内心的激动,毕竟他们都是沙场上下来地百战精锐,平日里也就算了,但看到有人敢于在自家面前展示。虽然未得自己允许只能隐忍。但得到许可之后,当然是要找回场子的。

而这老管家,也不是一般的老头,可以说,经历的风雨,比一些退下来的老兵,不知道要多了多少倍,年纪虽老,但常常自比廉颇,尤不服老。

而且,黄逍还知道,这老头,年轻时乃是游侠出身,一身的拳脚工夫,还相当不错,如今,更是老当益壮。

没有一个军人愿意甘心被别人压制的鲁肃这次可是有点失算哦也难怪,虽然他才能出众,可毕竟还没有真正带过兵,不知道士兵之间的那种对抗心理。一个徐盛可没办法压制住我天王府上这么多经历过血战的老兵啊黄逍嘴角一侧微翘,嘴角那一丝坏坏的笑容,愈发的浓郁。

“子敬先生请稍坐片刻,先用些茶点,我家王爷换身衣服就过来。你慢用,小人先行告退。”老管家将鲁肃和徐盛带到黄逍用来招待关系较好的客人的小客厅,并让人送上清茶和点心后,自己告罪一声就离开了。

此时完全自由地鲁肃这才有功夫观察着客厅的布局。只见这客厅,完全和汉末地流行格局不同,他当然不知道,黄逍这客厅的布置可是明清时代的风格。

“这位黄天王果然是胸有沟壑,博学多才之人单就这屋子的布置,足以说明其主人的胸襟。”鲁肃看着这新颖地房屋布置设计,由衷的赞叹道。

“鲁参军,刚才我们从大门到此地,但凡是遇上的天王府的家丁,盛均能从其身上感受到一股杀气。就是刚才引我们进来地那个管家,盛也感觉此人年纪虽老,但实力决不可小觑。”徐盛可管不着黄逍的房屋设计,他刚才一路上被黄家家丁地杀气所镇,心中可是对鲁肃地安危牵挂甚重。

“呵呵”鲁肃闻言一怔,随即轻轻一笑,说道:“文向啊,看来今日肃带你过来才是诱发这些家丁杀气的主因啊”

徐盛被说得一愣,不知所以然的看着鲁肃。

“文向你乃主公麾下大将,当知但凡勇士皆有对抗之心。据闻黄逍家中家丁皆是当年追随黄逍一同南征北战的老兵,刚才那个老管家显然也是行伍出身,见到文向你这样的英雄人物,自然不免要升起一种比试之心。倒不会是是对我等起什么不利心思,文向但可放宽心就是。”鲁肃是何等人物,虽然起初不明白,带着徐盛前来拜访。可是天王府上的家丁的反应让他立刻反应过来。他不但顺势开导了徐盛,也暗中捧了徐盛一下。同时他也隐隐把握住了黄逍的一点特质——不会轻易退让。

“倒是盛给参军添麻烦了”徐盛听鲁肃为他解释后,也颇感有些不好意思。徐盛倒是最敬重鲁肃的学识渊博,能够为鲁肃做护卫,他可是求之不得,当然不希望因为他个人的缘故而使得鲁肃的事情受损。

“无事的,文向,黄天王何许人也?岂会因为一点小事介怀,否则他又何必去更衣后才出来见我?我等在此等候就是。”鲁肃说完就坐下,悠哉的品尝起茶几上的清茶。

黄逍今日可没有像平常那样剧烈运动,故而单单换身衣服倒是没用多少时间。黄逍本身也不屑用这种拖延时间的方式来对付鲁肃,毕竟人家只是过来拜访,可没说要为公事前来商谈。当他走进客厅的时候,正好看见鲁肃端着那青瓷盖碗向徐盛在讲述这瓷碗和茶水的不凡之处。

“哈哈哈,子敬果然学识渊博,见识不凡。”黄逍大笑一声,接着鲁肃的话头说道。

鲁肃、徐盛抬头一看是黄逍来了,赶紧起身行礼。

“鲁肃(徐盛)见过天王大人,冒昧前来讨饶,还请天王大人见谅”

“子敬勿要多礼以本王我与文台兄的交情,公谨也同本王有过所交集,子敬当也不是外人了。”黄逍很是客气的说道,随后他又转向徐盛,上下大量了两眼,说说:“汝就是伯符麾下的大将徐盛徐文向吧?早就听说伯符麾下有一员大将,能文善武,统兵打仗都堪称是一高手,有帅才之能,今日一见,果然不凡,确实是沙场悍将啊伯符他好福气啊”

听了黄逍所说,鲁肃心中不由得苦笑,黄逍不说与孙策的交情,单单说与孙坚的交情,其意很明显,无非是说孙策乃是他黄逍的晚辈

不过,黄逍这一通招呼,客气的让鲁肃、徐盛顿时感觉如沐春风,而且黄逍针对他们二人打出了关系牌可不是随随便便的。

鲁肃和周瑜交好,而且,无论是黄逍还是鲁肃,他们都知道,自上一次周瑜离开天都之后,对黄逍可是分外的感恩,而且,还常常在鲁肃的面前感叹。至于黄逍怎么知道的,那还不简单,黄逍身边看是有来自江东的大笑乔,身为当事人,自然清楚这些变故。如此,抬出这两个人关系,让却鲁肃不能忽视。而徐盛那里就更好说了。江东的蒋钦周泰,虽然同徐盛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彼此都听过对方的名声,而且,三人的景遇在几年前,也并无二致,一切,都在蒋钦、周泰投奔黄逍后,一度以为这二人为了官位竟然放弃了自己在水面战斗上的天分,可是,随着黄逍水军的曝光,他们随后才得知黄逍也组建了一支水军,而且还是让周泰、蒋钦负责并直接担任了水军统领。如今,黄逍的水军更是以登陆辽东、偷袭幽州、远征倭岛这几次大的战斗树立起自己的名声,更是在黄逍与袁绍的对峙中,给袁绍带去了无穷的压迫感,迫使袁军不敢对黄逍的地盘有什么非分之想,确保了战争时期黄逍大军的后方安全。南方的几大势力也由此纷纷起了戒心,甚至还派出了探子侦查黄逍的水军的情况。可是这种戒备也仅仅是各诸侯心中暗自准备,对于徐盛这类和蒋钦、周泰同出自于草莽的将领而言,如今蒋钦、周泰担任的水军都督的官职就是他们努力的目标。

“黄天王谬赞了倒是肃今日冒昧来访,颇有些失礼之处,还请天王大人见谅才是”鲁肃虽然也觉得黄逍的话很动听,但却不会真的当真,不过该有的客套他还得做,谁让咱们自古就是礼仪之邦,这套东西流传了数千年呢

“子敬说得哪里的话?五年前伯符、公谨亲来天都,也得到伯符与公谨的倾心相交,子敬现在如此说,岂不是见外了?莫不是看不起本王不成?”黄逍脸现“不悦”的说道。

“岂敢,岂敢,肃却无此想”鲁肃连忙回道。

虽然这其中有故意的成分,但是也不乏真情实感。当初黄逍在见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孙策时确实被他的个人魅力所震惊,那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在孙策仅有一千余兵力的时候,他还能吸引诸如周瑜、张昭等人倾心相投,并在历史上横扫江东六郡,为未来的吴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且孙策待人真诚,丝毫没有虚伪应付的感觉,那时候黄逍就感叹,虽然不曾见过真正的西楚霸王,但只要见到了江东小霸王,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虽然黄逍有提醒孙策注意个人安全,但是,他真说不好,以孙策的个性会不会放在心上,而更遑论他们之间还是潜在的对手。黄逍虽然知道孙权能力同样不弱,有的时候,他也搞不清是愿意看到一个能在战场上号召士兵奋战的将军,还是愿意遇到如孙权奸诡这样的人。不过,他还是提醒了孙策,说明,他内心中,还是希望在战场上看到的是孙策

对于一个英雄的离去,黄逍也还是有些伤感的。他对曹操的那一句“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很是嗤之以鼻,他实在想不懂,那个整天直知道哭哭啼啼的刘大耳儿,究竟哪里算什么英雄至于曹操,曹操算什么英雄,充其量,不过一奸雄罢了

“天王大人,请恕肃冒昧,实是有一事不解,还请天王大人能否为肃解说一二?”听黄逍越扯话题越远,怎么好象变成了捞家常?虽然鲁肃今日拜访黄逍没有抱着必得的心态,却也不能任由黄逍将话题岔开,从而耗费时间,于是鲁肃决定将话题扯回来。

他当然知道,这是黄逍故意为之的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鲁肃随手化解,黄逍也没有丝毫的遗憾,这本来就是他率性而为,哪会去在意效果如何。倒是此举却让黄逍对鲁肃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了解。

鲁肃为人直爽而不乏机变,诡诈之术随不屑为之,但却不代表他不会为之。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关心此事的好时机,鲁肃的问题既然出口,黄逍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对着这么一个历史上以智谋出众、大局观强而闻名“东吴四英将”之一的鲁肃,黄逍可是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的。

“子敬但问无妨。”黄逍淡然的说道。

“既然天王大人与我家主公乃至先主交好。却为何要反对如今我家主公为二公子权向天王求亲之事呢?”鲁肃丝毫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将问题甩了出来。那气势甚至有点特意上门兴师问罪的架势,让一旁的徐盛都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

黄逍也有些吃惊,可是他还不会因此无措,面对鲁肃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题,黄逍反而反问了一个似乎一点不相干地问题。

“子敬,似乎,黄芸还是本王的女儿吧?”黄逍冷冷的问道。

“呃,这个……”鲁肃闻言一愣,结口说道:“这个自然是,天下人谁不是天王大人的千金乃是黄芸”

“那嫁不嫁女,乃是本王的意愿,本王愿意嫁,那就嫁;不愿意嫁,天下人谁又能说出本王的不是?”黄逍咄咄逼人的沉声说道。他没想到,鲁序这样精明的人,竟然,还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是那样的语气,是以,黄逍很是不快

“这……当然。”鲁肃脸色一红,早没了方才那话的强势,弱声说道。

“那子敬你方才之话,是何意?莫非是来质问本王的不成?”黄逍沉声喝道。

“天王大人息怒,肃绝无此意”见黄逍似乎真动了怒火,鲁肃在座位上再也坐不住了,忙起身说道:“天王大人误会了,肃只是想问一下原因,为何天王大人会拒绝,肃到时回见我家主公,也好有个说法,这……”

鲁肃本是想激一下黄逍,却不想,却是变得更为被动。

“哼此事先且不说,那本王再问你一件事,”黄逍的怒火,多数本就是装出来的,要不,早就将鲁肃赶出门外去了。略做“平息”了一会,黄逍接着问道:“子敬,你可有子女乎?”

鲁肃只比黄逍小三岁,可是相对于黄逍如今一妻三妾,膝下两双儿女的这种家庭状况而言,鲁肃的情况就不太好了。婚事却是办过了,可鲁肃地妻子至今没有身孕,当然也就不能像黄逍那样享受天伦之乐。但是鲁肃却没有怀疑黄逍问题是在故意针对他,毕竟这种事情都是私事,黄逍不知情也很正常。何况以黄逍如今的地位,鲁肃也相信黄逍没有这般无聊,会用这种方法岔开话题。

不过,在黄逍印象中的历史上,还真就没有鲁肃有子女的记载,至于是真没有,还是没有给予记载,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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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阴晴不定 找好位置

第354章阴晴不定找好位置

可是黄逍却不会知道,他虽然是个有着两世记忆的家伙,但是,他前世的记忆中对鲁肃的家庭却是知之不详。可史书上确确实实地记载了鲁肃的儿子鲁淑是个遗腹子,也就是说。鲁肃是有儿子的,但是,现在却是没有子嗣。

“肃如今尚无儿女?”鲁肃老实的回答道。

“本王如今已有三子一女,小女虽方才六岁,可生的粉妆玉砌一般,甚是可爱。一班同僚好友皆向本王表达联姻之意,伯符他却不是第一个,众所周知的就有袁绍在前,子敬可知本王是如何回答?”

鲁肃正无聊的听着黄逍在描述他的女儿如何如何的好,却万没料到黄逍到最后又问了他一句。

“呃?不……不知,肃如何会知道?”没有准备地鲁肃遇到了别出蹊径的黄逍确实是他的不幸,这是他第一次在黄逍面前露出慌乱的神情。

“本王对一众同僚好友言道,本王之女的婚姻此时绝对不谈,待女儿长大了。也不会用儿女的终生幸福换取家族的利益。但却不反对诸位的小子和本王之女从小接触。若当中有人能俘获小女之心,本王不管他的家世如何,只要小女自己愿意,本王绝不反对。”黄逍缓缓地说道,脸上的寒霜却是不见了,面带笑意的看着鲁肃。

鲁肃也不知道,黄逍这是因为想到了女儿,才露出这样的笑容,还是……

黄逍的语速不快,听上去他很享受这种对待儿女的态度。而鲁肃和徐盛也能从黄逍的话语中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父爱,让他们不由得也回想起自己的父亲(祖母,鲁肃是由祖母抚养长大的)给自己的关怀。

然而鲁肃很快就摆脱了这种回忆的心绪,他有些明白黄逍如此说话的意思了。于是,鲁肃试探着问道:“那天王大人之意是……”

“年轻人的事情应该让年轻人自己去办,他们究竟想追求谁,如何追求,这些我们完全无需要去干涉。若是伯符真的希望他的二弟能娶本王的千金,而这位二公子自己也心甘情愿,那不妨让他自己到天都城来,用他能够想到的办法打动本王女儿的芳心就是。若是他真能和芸儿她两情相悦,那时候本王我不但不会反对,还会为极力的促成。子敬,你觉得本王如此,是否合理啊?”黄逍笑道。但是张辽的笑容有些诡异,这是因为他想起了后世一个被众人记挂的“合理”之人。

不过黄逍这笑容明显属于画蛇添足,这使得鲁肃原本就不相信黄逍这番话的信心得到了另类的加强。若是黄逍知道他的这个笑容会让鲁肃加强戒备,他一定会大声喊冤的。

可鲁肃也不能开口反对,毕竟这种男女青年自己觅偶的事情也不算新鲜,《诗经》中就记述了春秋时期男女表达爱意的诗歌。而这个时代的儒学也没有宋朝理学那样禁锢人性,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的,虽然女性的地位明显不如春秋战国时期,甚至连汉初时都大为不如,而女性对自己的配偶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决定权,类似历史上蔡琰这样对自己婚姻逆来顺受的,也只有纯粹的文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才会如此。但就是这样,蔡琰也有和曹操独处一室的暧昧和蓬头丐面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夫求情的举动。

“天王大人之意肃能理解,为人父母者皆希望儿女生活的更好。可是此意亦是我家主公向天王大人求取婚姻,若因此被拒,我家主公颜面何存?”鲁肃正容道。

“呵呵……”黄逍轻笑着,但笑声却有渐冷之意,双眼中闪烁着凶芒,身上,洋溢出一股浓烈的杀气,顿时将徐盛惊得跳了起来,一脸谨慎的看着黄逍。只听黄逍笑罢多时,以一种冰冷的语气说道:“哦?不过你家主公的面子?那是不是谁来求亲,本王我都要将女儿嫁出去?如果,孙策他的扬州牧做腻了,本王可以考虑给他换一换江东待烦了,本王给他挪挪窝想找面子,鲁子敬,你找错人了”

鲁肃提出的“我家主公颜面无存”这样的话,令黄逍却非常不爽这个扬州牧也不过是黄逍以天子之命册封给孙策的,虽然其中不乏欲安抚孙策并牵制江东局势的意图,但以孙坚的战功加上孙策的勇武和胆略,得到这样尊崇的官位也算合适,但是,想以一个小小的扬州牧来压黄逍,却是选错了对手,要知道,黄逍名为天王,乃是皇帝亲口所封的一字并肩王

别说一个小小的扬州牧,即便是当今的天子,小皇帝刘协,都不曾敢这样对黄逍说话黄逍一直客气,原本是想以孙策来制衡刘备、刘表的发展,当然,其中不乏对孙策的欣赏。但是,鲁肃说出这样的话,却是大大触怒了黄逍的逆鳞。黄逍这样说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至少没有向当年骂审配那样,大骂出口。

黄逍充满杀气的话一出,客厅中的气氛顿时一凝。鲁肃未曾想到张辽会如此轻易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完全不符合当代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可他哪里知道黄逍最不喜欢被别人仗势欺压,尤其此人还不是自己人。

徐盛也是大吃一惊,万没想到,黄逍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他虽然是武将,但也知道些许事情,可那是孙家的事情,只要孙策还在,徐盛就不会在意别人,即便是面对天下间传有盛名的黄逍当气氛变化时,他立刻绷紧了肌肉,做好护卫鲁肃的准备。

但徐盛的举动也引发了客厅之外执勤的黄逍亲兵的反应,在门口站岗的两个亲兵也同时将注意力对准了徐盛。幸好徐盛进门前并未带刀,倒是不虞会有什么被误解的举动,争斗起来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不过,这两名亲兵显然是尽忠职守,见屋内的气愤有些不对,遂提着长枪走进了屋内,两双眼睛看着黄逍,似乎是在征求黄逍的意见。

“都下去吧”黄逍挥了挥手,见两名亲兵听了他的命令后还站在那不动,遂说道:“怎么,还不放心本王这里?下去吧,休说他一个徐盛,即便有他这样的十个八个,也奈何不得本王,下去吧”

这时,亲兵才想起,他们的这位主子乃是天下无敌般的存在,当下,也放了心,目光不善的瞪了徐盛两眼后,提着长枪走出了房门,却并未离开,而是在先前的岗位上,谨慎的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黄逍这话,说的很是不客气,直听得徐盛险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这黄逍也太狂了一点,是,我徐盛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也不用这么说我吧?十个八个的也不是你的对手,你真当我徐盛是白菜萝卜一堆不成?

不过,徐盛稳健,要是换了张飞、典韦这样的存在,估计,今天难免有一战

“怎么,徐文向你不服气?本望并没有夸大,想必,你应该知道蒋钦、周泰这两个人吧?”徐盛脸上的怒意,被黄逍看在眼中,当下冷冷一笑,问道。

“不服气怎的?不错,徐某却是认识周幼平、蒋公弈”徐盛怒哼哼的回道。

“认识就好,那本王来问你,你比之周泰、蒋钦,武艺上又如何?”黄逍淡淡的问道。

“蒋公弈同我在伯仲之间,周幼平……”说到周泰,徐盛脸现尴尬之色,随即一咬牙,说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好一个男儿黄逍心中暗赞一声,如此实话实说,却是难得黄逍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本望来告诉你,周泰他在本王戟下,撑不过二十回合,蒋钦也就十余合而这,还是马上战,若是步战,他二人,没有人能在本王拳脚下撑过五个回合”

“不可能”徐盛一脸的不信,失声惊呼道。

“信,不信,由你至少,现在,你没什么作为,依你,还保护不了鲁子敬收起你那架势吧,想杀你二人,就不用和你们费这些唇舌了”黄逍淡然一笑,转头对鲁肃说道:“哈哈哈子敬,适才是辽开玩笑,休要当真啊”

态度急转,见到黄逍这般,鲁肃这才将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略略的望回望了一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黄逍如同实质般的杀气下,鲁肃只感觉,自己像是徘徊在鬼门关一般。

鲁肃此时的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他没料到,黄逍说撕破面皮就撕破,连一点的征兆都没有若说黄逍此举是一时冲动,鲁肃自己都不相信。这些年来,黄逍的所作所为已经在人们的印象中树立起了一个深谋远虑、甚至智者的形象,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会因为一时冲动而随意说话呢?而且黄逍如此一说,那岂不是说明其已经有了南下的意图?

然而鲁肃的猜测虽然在结果上歪打正着的判断准确,可是他对黄逍的看法则完全是错误的,黄逍说这番话确实没什么别的意图,他可是真的看孙权不顺眼,听鲁肃方才的话不顺耳

历史上,曹操虽然一生从未称帝,疑心病也确实不轻,但是曹操从来没有随意的怀疑过自己的亲族和部下。刘备没有什么亲族,但他敢于用人,不管是年轻的诸葛亮还是被诸葛亮看着不顺眼的魏延刘备都敢于重用,甚至不顾结义兄弟张飞的面子而重用魏延守卫汉中。这两人虽然不等同,但均是白手起家,各有其大格局、大气度,不愧为汉末群雄中最出彩的两人。

虽然,刘备的江山,都说是哭出来的,但是,能哭出一片江山来,也算是一份本事,天下独一号虽然,他敢于用人,其中也有那么一点人才少不得不用的意味。

而孙权就不同了,他的事业完全继承自他的兄长,虽然其后他也有不俗的表现,但难度显然不能和曹操、刘备相比。其次是孙权虽然也敢用人,可是不管是孙权的亲族还是部下。绝大多数都没什么好下场,就连一心辅佐他的张昭也被他封过大门,对他忠心耿耿的陆逊更是因孙权而致使其郁愤而亡。孙权更是在鲁肃死后完全背离了鲁肃制定的联刘抗曹的正确方针,因为一个荆州就彻底和刘备翻脸。以至于两国实力损失极大,最终被司马氏各个击破。可以说孙权虽然被后人称为大帝,但他地所作所为完全不似一个英明神武的大帝所为,也就是一个小肚鸡肠、见风使舵地聪明的还算比较合格的统治者。

一想到这个,黄逍就忍不住的生气,哪怕是孙策为自己求婚,年龄大了些,黄逍都不会这样生气,因为,他知道孙策是个人物兼之鲁肃方才说出那样的话,黄逍要是能忍住,那他就不是黄逍了他方才,可是真的动了杀心

话赶话的说到这份上,鲁肃确实有点傻眼了,幸好黄逍很快给了他一个台阶,两人打个哈哈,将此事忽略过去。但同时,两人的心中都存下了疑惑。黄逍感觉南方之事并非那般简单,而鲁肃则坚信黄逍平定北方之后必然要南下。

“适才肃也不对,言语唐突,还望天王见谅”鲁肃也顺着黄逍给他的台阶下来了。

但是,刚才的事情已经让鲁肃不能再就求亲一事谈下去了,于是鲁肃干脆真的和黄逍开始闲聊起来,他要看看这位被周瑜、孙策一致称赞,又是当代学宗郑玄地弟子的黄逍究竟是否如传闻中的那样学识渊博。

但是让鲁肃吃惊的是,黄逍虽然在汉代主流的经学基础上有着明显的不足,但是在算学以及其他各个方面却有着让他难以企及的知识结构。而且在经学方面,黄逍虽然基础不足,可是缺经常能够阐发一些观点新颖,论述明确,让人深思的论点。黄逍的出身让鲁肃并不怀疑他基础不扎实地情况,可让鲁肃不得不佩服黄逍的却是黄逍那种开阔地思维和独特的创新观点。

但黄逍这些观点却根本就不是黄逍自己的。他前世虽然上过学,但对于传统国学并没有系统地学习,再加上他穿越后也是武将,那里会去研读这些经学典籍,这就是鲁肃感觉黄逍基础不扎实的缘故。然而。在前世,黄逍在闲暇时也曾经因为当时的风气而拜读过大师级学者王国维、杨守敬、梁漱溟等人地著作。对于其中包含着大师们思想精华地大段文字记忆犹新。和鲁肃谈文,又不想输阵的黄逍自然而然的就将前世记忆中的东西一点一点搬了出来。反正,现在看来,自己就是原创

如此一来,兴致上来的鲁肃也不管刚才和黄逍有些小小的不快了,他开始和黄逍一同探讨起经学中的一些问题,希望能借助黄逍那独特的思维对自己的学识能够起到提高的作用。

黄逍更是不想再和鲁肃谈及什么公事,也顺势将话题全部转移到学术讨论中来,虽然已经成为了“大盗”,但是一直还保持着清醒的黄逍始终控制着讨论地范围和节奏,尽可能不让自己那本就不多,更没有形成系统的知识点没有完全暴露。在避免让鲁肃彻底看穿自己的同时也保持着一份神秘感。黄逍认为这有助于将来在心理上对鲁肃这位江东的重臣形成一种优势,将会使得大军在南下时占些小小的便宜。

可是一旁的徐盛却有些不耐了。黄逍和鲁肃谈论的东西对于他而言显然有些过深。他如今也不过时认识些常用字,能写信看书,通晓一些兵法而已,若要钻研学问,那可就真的是难为他了。听着两人口中说着那些完全听不懂地话,徐盛的屁股坐不住了。

始终没有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和鲁肃地谈话中去的黄逍当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徐盛的情况,然后稍稍一动脑筋就明白徐盛如此举止的原因。而他正好不想再和鲁肃谈下去了,否则他那点存货就要荡然无存了,为了以后还能在人前充充场面,底牌还是要多保留下一些的。

“子敬,我等还是暂歇吧。看文向的样子,应该是坐不住了。”黄逍寻个空挡,将话题打断说道。

“罪过,罪过。肃一时不慎,到是冷落了文向。”鲁肃笑着向周泰表示了歉意,回头又对黄逍说道:“天王大人,时间也不早了,肃只顾谈笑,却忘记了顾先生还在等肃的回话,今日,就先别过,他日再来讨饶天王大人。”

“哦,既然顾雍他在等候子敬,那本王就不留你在这吃饭了。”黄逍也不挽留,直快的说道。

“那肃就先行告退”鲁肃就像忘记了来此的目的一般,微笑着说道。

“呵呵,本望让管家送送二位吧对了,如果子敬愿意来讨论学术,本王欢迎之至;但是,要说及政事的话,还请子敬回去好好想想,端正下自己的态度,将自己放在应该的位置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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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温柔余韵 倭岛变故

第355章

温柔余韵

倭岛变故

送走了鲁肃、徐盛,黄逍习惯性的伸伸懒腰,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笑意。这一次,黄逍可以说以绝对的强势,压了鲁肃一头,使得其心中有了顾及,言语之中再不复往日的犀利,黄逍相信,以后再见到鲁肃,只要自己的势力不衰的话,鲁肃再不敢同今日这般同他说话,因为,黄逍自认为,这戏演的足够的逼真,鲁肃应当看不出什么破绽,同时,也将为江东的状况着想。

毕竟,任说都会从黄逍方才的语气中,听出黄逍的杀心,江东,有刘备、刘表两个对手在,就已经自顾不暇了,若是再惹得黄逍的不快,鲁肃真不知道,江东能挺得几时,估计……江东的基业,将毁之一旦吧

至于鲁肃这次吃了闷亏,黄逍倒不担心其回到江东会搬弄是非,一者,鲁肃乃是谦诚君子,还不会做这等事;其二,这样做,对江东也没什么好处。不过,相信,这次鲁肃回到江东,孙策一干人等,该找对自己的位置了吧

黄逍一边想着,一边度着脚步,习惯性的又走向了乔倩的房间,赫然现乔倩居然不在,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乔倩早间说过,今天晚上要亲手为他准备几个小菜,让黄逍尝一尝她的手艺如何。黄逍回味着乔倩早间的话,想起那娇蛮美丽的俏脸,脸上不仅露出爱怜的微笑。

看看天色已然接近了黄昏,黄逍这才感觉到肚中有些饥饿,终于决定亲自去厨房找乔倩,毕竟,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看看美女做饭,也不失一美事

走在后院的回廊,回廊两旁是一片繁华绿意,偶尔经过的婢女一脸激动紧张的向黄逍盈盈行礼,而每当这个时候,黄逍总会微笑着回应,而婢女则激动得险些晕过去。在她们的眼中,黄逍是那么的没架子,却又是顶着无数光环的光辉男人能得到黄逍的一笑,足以令这些春心荡漾的婢女兴奋一夜了。

后院是围绕后花园建造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繁华如锦绿树成荫,拿黄逍的话来说,简直太**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点事,他身为天王,总领五州,总不能太过寒酸了吧,要是那样,他手下的文武估计都不会答应,毕竟,涉及到了颜面的问题。有八座独立的小院围绕着后花园,每一座独立的小院都有其独特的景致,比如其中一座,就是方才黄逍去的那个叫梅园的小院,其中遍植梅树,每当冬季梅花盛开的时候,飘香的梅花与白雪皑皑相得益彰美不胜收,这梅园现在是乔倩的窝了。

拐弯抹角穿过一道道玄廊,正经过一道拱门,迎面正巧遇上乔倩。见是黄逍,乔倩立刻迎了上来,亲昵地搂着黄逍的胳膊,雀跃的说道:“夫君,妾身我已经准备好酒菜了”

“好,好那就让为夫来尝一尝倩儿的手艺”黄逍呵呵一笑,宠溺地刮了一下乔倩的琼鼻,感受着黄逍浓浓的爱意,乔倩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两人相互依偎着朝院中的一座凉亭走去,凉亭位于人工造的一座小山之上,旁边是一条人工溪流,这是引活水而造的,府中所有的荷塘溪流都是引活水而造的,所以这些荷塘溪流都非常清澈。

夕阳的余辉轻柔地洒在两人的身上,平添了一分浪漫的气息。

乔倩拉着黄逍来到石桌边,很骄傲地说道:“夫君,今天的菜都是妾身我一个人做得呢”

“真的?那为夫可真要好好尝尝了”黄逍看了一眼桌上四样精致的小菜,诱人的菜香扑面而来,让人食指大动。说着,黄逍在石桌旁坐下,就近夹了一块肉放进嘴中,肉香顿时在口腔中扩散开,刺激着每一个味蕾。

咕噜一下咽了下去,黄逍意犹未尽的大声赞道:“倩儿果然好厨艺”

“妾身是同府内的厨师学来的”乔倩甜甜一笑,在黄逍旁边坐下,美丽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黄逍,俏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黄逍一直以来的吃相非常不雅观,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虽然现在身居高位,有所收敛,但是,在自己家人面前,黄逍脱去了所有的伪装。不过,黄逍这般,主要是当年在军队的时候抢饭养成的坏毛病。军队里纪律严明,若是不抓紧吃饭的话,真就难填饱肚子,哪容得你细嚼慢咽?细嚼慢咽的结果,不是时间到了,就是没饭没菜乔倩用皓腕支着臻,望着黄逍的眼眸中洋溢着浓浓的母性光辉,它最爱看黄逍的吃相了,因为她觉得这个时候的黄逍不像那个挥斥方遒、傲气凌云的大汉天王,倒像一个孩子,而且是非常可爱的孩子。

突然现乔倩就在那里甜笑着看着自己吃东西,黄逍笑着说道:“光看着我干什么?来,陪为夫我喝一杯酒”

伺候在一旁的一名婢女闻说,立刻上前来给两人各斟满了一杯酒。

乔倩盈盈的站着,端着酒杯,双眸闪亮地注视着黄逍,红唇亲启,柔声说道:“妾身希望夫君不要太过劳累,能吃好、睡好,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倩儿,为夫又不是神仙,哪会长生不老?”黄逍愣了一下,随即心头涌起非常温暖的感觉。乔倩这简单的一句话包涵了浓浓的真切的关怀之情,她没有像黄逍预料中的那样说什么祝早日一统河山威临天下之类的话,有的,只是无限的柔情。

口中打趣着乔倩,黄逍轻轻的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将乔倩搂进怀中,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与宁静。乔倩将脸颊贴在黄逍的胸膛上,此刻的乔倩一反往常刁蛮的特性,俏脸上竟然流露出恬静的温柔的笑容,这是如同暗夜中默默散出清香的兰花的美丽。

周围的婢女们艳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两人就这样不知道温存了多久,黄逍睁开双眼,轻轻地挑起乔倩光滑***的下颌,此刻,乔倩彷佛是感觉到了什么,俏脸微红着,带着一丝羞意,双眸刁蛮的瞪了黄逍一眼,更多的却是妩媚。

“倩儿,你知道为夫我现在最想吃的是什么吗?”黄逍双眼放射出火热的光芒,低声问道。

乔倩垂着臻,低低喃道:“妾身怎么知道你这个坏蛋想干什么呢”

“哈哈……”黄逍搂在乔倩纤腰上的手臂猛地一收,将乔倩娇柔的身子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很得意的哈哈一笑。

乔倩不满的给了黄逍一记眼色,纤手习惯性的移动到黄逍的腰眼上,眼眸随之变得非常妩媚。

黄逍**似的看了乔倩一眼,随即对周围已经脸蛋绯红紧紧的垂着脑袋却又在偷看的四名婢女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四名婢女羞涩的应了一声,随即快步离开了凉亭,离开了院子。

“倩儿,你实在是太顽皮了,所以为夫今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黄逍贴在乔倩的耳畔边,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乔倩很刁蛮地抛了一记眼光,仿佛在说“谁怕谁啊”

看着怀中佳人的挑衅,黄逍恨得牙痒痒,猛地将乔倩拦腰抱起。乔倩失声轻呼了一下,皓腕温柔的勾着黄逍的脖子,眼眸中情深似海。这一刻的月色显得份外温柔。

深情的眼眸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间交缠着,暧昧的气氛围绕着两人,越来越浓厚。

黄逍快步的抱着乔倩,一路急走,丝毫不顾沿途上下人们的诡异目光,急匆匆走回了梅园,来到乔倩的卧室,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即黄逍脚一勾,将房门关上。跟在两人身后跳跃的月光登时被挡在了身后。

黄逍看着怀中的佳人,温柔一笑,眼光从那美艳的脸蛋移到穿着鲜少衣物的娇躯上,眼光一亮说道:“倩儿,你知道吗,为夫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刁蛮的小模样”

乔倩瞪了黄逍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黄逍微微一笑,横抱着乔倩加紧脚步往床榻走去。

突然,乔倩抓住黄逍的胳膊,说道:“为夫,放我下来”,声音柔柔的,似乎还带着一丝羞意。

黄逍不禁一愣,虽然心中舍不得放开怀中温香的娇躯,但还是依言将乔倩放了下来。

乔倩扶着黄逍的肩膀站稳,妩媚而又羞涩的看了黄逍一眼。消魂的一眼,直看得黄逍不由得心头一跳,不禁激动起来,他有一种预感,一种非常香艳的预感。

乔倩缓缓地向门边退去,望向黄逍的美眸溢满了水汽,胸脯急骤的起伏着,她似乎很紧张。黄逍呆呆的看着,没有说话。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在不断酝酿着。

乔倩在距离房门两步处立定,背对着房门,贝齿轻咬着红唇,双眸中情动如火,又包涵着浓浓的羞意。

缓缓的解开外面的长衫,当长衫从身上滑落的那一刻,黄逍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猛地跨前几步来到乔倩面前。此刻乔倩亭亭玉立,红色的紧身劲装将完美的曲线勾勒的惊心动魄,眼眸闪动,无边的情意充盈其中,当然还有代表乔倩特性的刁蛮。

黄逍猛地将乔倩柔软的娇躯搂入怀中,只听她禁不住轻嗯的一声,缠绵悱恻动人心魂。

黄逍大力的搂着乔倩的娇躯,闭着眼睛,闻着那沁人心脾的幽香,手掌不停地在乔倩的背臀间来回抚摸着。柔软而充满弹性的手感不断刺激着黄逍的神经,黄逍越来越沉浸其中。而被黄逍紧搂着的乔倩感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同时心中升起一种骄傲的情绪,自家的夫君对她还是非常迷恋的。

黄逍睁开眼睛,挑起乔倩美丽的脸庞,两人很深情地注视了片刻,乔倩突然低声嗔道:“夫君,你好坏”

这轻柔的一句话就如同引爆炸弹的引线般,黄逍猛地低下头,吸允住乔倩的红唇,很用力,彷佛要报复似的。

乔倩眼眸中闪过嗔意,随即被无边的春水取代了。

屋内的温度不断上升,幽暗中的喘息声越来越剧烈。

在热吻中,两人滚到床榻上。接着,月亮害羞的躲到树梢后,床榻不满地呻吟起来,然而主角却是宛如仙乐般的轻吟浅唱。

半夜时,黄逍突然醒来,望怀中看去,只见此刻乔倩正带着一脸的疲倦和幸福趴伏在自己的胸膛上,睡得香甜,布满红晕的俏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她应该正在做一个好梦。房间的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暧昧的气味。

回味着刚才的疯狂,黄逍流露出痴迷感慨之色。

手掌不由得在乔倩那滑若锦缎的粉背上轻轻地抚摸着,眼眸注视着眼前月光下的俏脸,不由得想起乔倩的妩媚、乔倩的痴缠,顿时心动不已。

突然,乔倩在黄逍的怀中拱了拱,红唇撅了撅,然后梦呓道:“坏蛋大坏蛋”

黄逍不禁微笑起来,心头升起浓浓的爱怜。在乔倩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随即轻轻地将乔倩的玉臂粉腿小心翼翼地移开,然后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下来,给乔倩盖好被子,轻轻地出门了。俗话说‘人有三急’嘛。

……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本还在温柔乡中徘徊的黄逍,一大早就被人扰了清梦。本来黄逍还在为来人的不知趣而恼火,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周泰狼狈的样子,却又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令周泰掌管水军,眼下周泰这般模样,那水军……这个时候,周泰以及水军,应该是在小日本那里才对吧?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不成?黄逍心中,犯起隐隐的不安,忙沉声问道。

“主公,完了,全完了,带去倭岛上的二千水军将士,全部……”周泰说到这里,语气为之一遏,抬起的头复又重重的低了下去。

“全部……阵亡了,可是这样?”

第356章 周泰归来 第一次败

第356章

周泰归来

第一次败

“主公……”周泰无力的点点头,一滴一滴的泪水,顺着他低低的头,滚过下颔,摔落到地面上,以勇武著称的周泰,竟然,哭了

“三番救主出重围,忠勇如公世所稀。遍体疮痍犹痛饮,血痕残酒满征衣。”历史上,周泰曾经为了保护孙权,受创一十二处,刚硬的他,连哼都不曾哼一声,然而,此刻的周泰,却哭了。

“哭什么?”黄逍见周泰这般,在座位上也坐不住了,起身来到周泰的近前,半蹲着身形,拍了拍周泰的肩膀,说道:“堂堂男儿,铿铿虎将,流血不流泪,没听到本王说的话吗?别哭了,幼平”

“主公,我麾下的二千弟兄,全……全死光了,我……我周台,对不住他们啊,我对不住主公的厚恩,对不住主公的栽培之恩”周泰凄声喃喃道,最后一声,声音突然提高,似乎……

黄逍竟然在周泰的身上,看到了英雄落暮的气息,黄逍知道,这周泰,显然是钻了死牛角尖黄逍一把搬过周泰的肩膀,沉声喝道:“你不是还活着吗?周泰,你给本王听仔细了你活着,我做梦都能笑醒过来死了两千的兵算什么?本王再给你两万,笑一个”

“呵……呵呵……”周泰看着眼前的黄逍,泪流不止,看着一脸认真的黄逍,周泰极力的想找回往日大笑的感觉,但是,努力了半晌,却见嘴角僵硬的肌肉向上翘了两翘,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呵呵,这就对了将者,如同医者,医者,是医过的人越多,医术越是高明,换句话说,医死的人越多,医术越高明。将者,如果不经理几次败仗,如何能知道怎么去打胜仗?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只有败而不怠,败而益勇,并且,最终取得胜利的人如果,让本王来看,只所以幼平你这次打了败仗,多半是因为骄傲所至,轻敌在先这些年来,我军逢战必胜,这也养成了尔等自大之心,兵骄将怠,文恬武嬉,轻敌自负,本王也料到了,早晚,会有这么一个败仗,只不过,没想到,却落在了幼平你的头上……也是我军该吃一个败仗的时候了,呵呵,幼平你别这么看着我,失败,是个好事,失败,能教会我们如何成功,失败,能教会我们如何取胜一个人,要想成事,就得拿得起,放得下打仗也是如此,要胜得起,也要败得起越王勾践当年有多惨,卧薪尝胆二十年,终于打败了夫差,前人能如此,幼平你又何必做儿女之态?”

见听闻周泰狼狈回天都的众多在都城的文武陆续感来,黄逍语重心长的说道,言则是在劝导周泰,实则是在说与所有的人,希望众人能在这次兵败的事件上汲取教训,弥补自身。

“主公教训的是,此一战,却是有末将轻敌的因素在内,末将甘愿受罚”周泰止住了悲声,拜倒称道。

“罚?罚什么罚?你能活着回来,对本王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还有什么可罚的?再说,能令幼平你如此狼狈,想必敌人很是强大,如此,错也不全在你,又何罚之有?”黄逍双手搀扶起周泰,微笑着说道。

“可是……”

周泰还想说什么,却被黄逍挥手打断,只听黄逍说道:“军法吗?军法是给犯了军规的人准备的,幼平,莫非你犯了军规不成?”

“这倒是不曾”周泰摇了摇头,说道。

“呵呵,那还罚什么罚?若是打了败仗就该罚的话,那被砍脑袋的大将可就多了去了不说太远的,就说光武帝麾下的大将,马武、岑彭、邓禹等等一个个响当当的人物,又有哪个不曾打过败仗?至于说罚么,本王倒是想罚罚你,嗯,就罚你带军将这笔帐找回来吧,有信心没有?”黄逍摇摇头,先不说他无心责罚周泰,单就这次败仗而言,若是处罚周泰的话,必然会使其他武将心生惶恐之念,毕竟,都是在胜仗中惯处来的,这次若是处罚,轻了没意义,重了,只会令人心声惶恐,对打仗充满压力,那样一来,军队,就失去了活力,这却不是黄逍想要看到的。

“末将……”周泰刚想答应下来,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顿时嘎然止住。

“怎么了,幼平?”听周泰没了下文,黄逍定眼看去,这才现,周泰脸色已经变了,心中甚是不解。脑中突然想起周泰先前说过的话,诧异的问道:“幼平,你先前说这次的败仗,确有你轻敌的因素在内,莫非,还有其他的因素不成?”

“这……主公,末将有些说不好,这一切,太诡异了,末将……末将败得糊涂,都不知道是怎么败的”周泰惭愧的说道。

“不知道怎么败的?”黄逍闻言一愣,能让勇武如同周泰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却是大大出乎了黄逍的意料。先不说周泰的武艺如何,单单就是那两千士兵的战斗力,想要轻易的拿下,没有着两万以上的大军都难,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竟然让周泰败都败的如此糊涂?黄逍愣了半晌,这才开口问道:“幼平,你将当日的事情,仔细的说与本王一听”

“主公,是这样的……”说着,周泰将打败仗的那次经过,详细的说了出来。

原来,周泰、蒋钦奉命征讨倭岛,一路来,打的顺风顺水,几乎没有一点的阻碍。毕竟,这时候的日本,还处在部落的形式之中,而且,人口本来就不甚密集,除了有数的几个大部落之外,其他部落,连军队都没有,试问,拿着原始武器的落后的倭人,又如何是装备精良的周泰大军的对手?

一帆风顺,却也使得周泰对眼前这个民族不屑起来,然而,当他的自负膨胀起来,到了那一日,却是遇到了真正的阻碍——邪马台

邪马台国是知道的倭岛上最大的国家形式存在的一处,不过,这些,显然对周泰的挥起不到什么影响,周泰仅仅带了两千的士兵,就来到了邪马台城前挑衅,最后,在两军阵上,周泰刀劈倭人将领四员之多,更是以两千多一万,轻易的破去了倭人的阵势,扬长而去,在邪马台城的西面二十里处扎下了营寨,与邪马台遥遥相望。

而事情,就生在当天的夜里,一阵的嘈杂声,将周泰从睡梦中惊醒,茫然的周泰听到外面传来的刀兵之声,还以为倭人来袭,当他抓起身边的大刀冲出营帐看时,却不禁傻了眼在他眼前的,不是倭人来袭,竟然是内斗

只见一些军兵,仿佛是中了邪一般,双目直,手中抓着军器,狠狠的向前劈去,就好象,眼前的,不再是经常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一般,脸上、双目之中,一片的木然,没有一丝的感**彩。而少数显得正常的士兵,在嘈杂中钻出了帐篷,就愣眼看到,昔日战友竟然挺刀砍来,一时间,难以相信,却是不记得躲闪,亡命刀枪之下,不多时间,正片营帐的上空,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周泰也呆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怎么可能?就在他呆楞的光景,靠近他身边的一名士兵,突然将刀挥向了他。也幸好周泰武艺之高,武将的直觉还在,仓促的挥刀将这名士兵砍来的刀架开,再看去,却是自己的一名亲兵

“李三,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不认识本将了吗?竟然感对本将军动刀,你想干什么?”周泰怒声喝道:“住手,通通住手”

周泰这一声怒吼,不喊出来还好一些,这一声吼出,还清醒的士兵很是听话的收住了手中的兵器,然那些木纳的士兵,手中的兵器依然砍出,顿时,又有大量的士兵死在了刀兵之下。

“住手,统统给老子住手”周泰怒极,挺刀上前,将还在挥刀的一名士兵手中的武器大力崩飞,然后,刚想去依法炮制别的不听话的士兵,却不防刚被崩飞了兵器的那名士兵,竟然再度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周泰,木然的一张脸凑了上来,张开口,狠命的咬在了不及防备的周泰肩膀上,周泰出来的仓促,不曾有甲胄在身,顿时被这士兵咬的龇牙咧嘴,出于本能,大力的一掌劈在这士兵的后脑之上,将其打晕,摔倒在地上。

“将军,这些兄弟好象有些不对,似乎像是不认识我们了一般。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这时,一名士兵来到了周泰的近前,询问道。

吃过一次亏的周泰,谨慎的看着眼前的这名士兵,当看到其眼中的清澈,与那些只顾砍杀的士兵不同之后,方才说道:“本将军也知道,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了,传本将之令,但凡清醒的人,能不杀则不杀,只需将其等击晕即可。现在,事情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得到周泰的命令,这名士兵忙吩咐了下去。有了统一的命令,众清醒着的士兵,恍若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行动了起来。好在这些木纳的士兵虽凶,却是失去了往日的战斗本能,周泰麾下的精锐,想对付这样的对手,还是很轻松的。乱像,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当最后一名表情呆滞的士兵被周泰击晕后,所有的战立的人,不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然而,还不待周泰这口气喘匀,身后陡然又传来了一声兵器破空的声音,周泰忙回身以刀相架,待看清眼前之人后,不由一愣,失声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原来,眼前这名士兵,正是方才向他问办法的那名,也难怪周泰吃惊,换了谁,谁也只会不解

但见眼前这名士兵,同先前那些士兵一般无二,同样的呆滞,双目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周泰,一刀复一刀的劈了下来,一脸的木然。

周泰以刀接架,同时,向四下看去,这一看,周泰更为吃惊,这才现,方才还站立的、清醒的士兵,此刻,大半都和眼前之人差不多,挥着刀,不分敌我的胡乱砍杀着。

莫名的,周泰心中一阵恐慌,眼前的事,即便素来胆大著称的他,也不禁毛骨悚然,这,太过诡异了

同样的命令,同样的将这些人击晕,到了这时,能站立着的,除了周泰,所剩者,已不足五十人……

正这时,四下陡然传出了震天的喊声,听着听不懂的语言,周泰面色大变,先不说此处只有他们一家军队,他也能听的出,这语言,正是倭人的语言不过,此刻已然没有了向导,向导早死在了乱刀之中,周泰当然不知道这些杂碎喊的是什么。

但,也无外乎是在喊“杀”什么的

到了此刻,周泰就算是再糊涂,也知道眼前的变故,和倭岛上这些人有关了不过,情况紧急,周泰也没时间再去想那些了,当即果断的喝令剩下的还清醒的将士突围。至于倒在地上的士兵,此刻,周泰也只能无奈的将之抛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兵败了,总要有人回去报信才是,要不然,隔着大洋,即便是他们悉数阵亡了,远在天都的黄逍,也不会知道这里生了什么事

令周泰没有想到的是,倭人这次派来偷袭劫营的,竟然将近一万之众,当周泰奋力杀出重围之后,这才现,在他身边,再无一名将士跟随,很显然,这些将士,全部葬身在了倭人的包围之中。

看着身后的追兵,周泰毅然转头,乘坐着夺来的马匹,一路逃回大军放置战船的位置,根本不做犹豫,当下喝令守护战船的士兵开船,离开倭岛,返回潼关。

看着身后脱离了视线的陆地,身上受了多处创伤而失血过多,加之连日逃亡带来的疲惫,周泰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这一昏倒,直到潼关后的第四天,周泰才悠悠醒来,醒过来的周泰,也不顾身体的状况,当即架船逆流而上,来到了天都,以见黄逍。

当周泰的话音落下,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这样的事情,听起来,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一点,换了谁,估计也不会处理的比周泰好吧?如此说来,却是与周泰的轻敌无关,毕竟,这事情,太过古怪了一些。

但是,所有的人,都不曾去怀疑周泰所说的话,虽然此刻有衣甲的遮掩,但是,众人都知道,周泰现在的身子状况,很是糟糕,从其脸上的神色,就能看得出来。而且,相交多年,他们也知道周泰乃是一耿直之人,既然这么说,显然便是确有此事。

但是,相信周泰是一码事,对这样诡异的事,谁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诸位,幼平将事情的经过都说过了,你们怎么看?”沉没了良久,黄逍出声问道。

“主公,依幼平所说,这似乎应该是那些歪门邪道,似乎,和黄巾之乱时张角、张梁、张宝他们的手段很是相象,所以,嘉估计……”说到这里,郭嘉说不下去了,不过,其话中的意思,众人却是都明白了。

似张角三兄弟般的歪门邪道?当年的张角三兄弟有多难对付,众人可都是知晓,甚至,有人还曾见过,即便是斩杀了张梁、张宝的黄逍,也在在其等没将那些歪门邪道用出来时,就已经身死,要不,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故。黄逍当初杀二人时,度太快了,根本就没给他们施展歪门邪道的机会

“幼平,你可知道,邪马台的女王是不是叫做卑弥乎?”黄逍突然问道。

“呃,主公,末将听向导说,邪马台的国王,确实是一个女子,好象还不太大,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样子,好象是叫什么卑弥乎。”周泰不明白黄逍为什么问这样的话,但是,还是如实的将他知道的事全说了出来。

“果真是她…..邪魔外道……”黄逍得到了周泰的确定,又陷入了沉思,脑中,回忆起记忆中关于卑弥乎的一切,他有印象,似乎这个卑弥乎好象真就懂些什么邪魔外道

黄逍慢慢的回忆着,脑中对卑弥乎的印象越来越是清晰。他想起卑弥乎确是古代日本邪马台国的女王。她是在三国志所载和曹魏往来甚密的倭女王,能使鬼道,以妖惑众,年长不嫁。汉桓灵年间,倭国大乱,男主不能服众,而卑弥呼则以鬼道平定内乱登上

王位,时年一十七岁,而据史书记载,这一年,应该是公元一八八年,那么,算下来,现在的卑弥呼应该是二十五岁的样子。据史书上说,卑弥呼不参与政事,有男弟佐治国。而卑弥呼则居住深宫,仅由一男子出入供奉饮食,有侍婢千人常在其左右。弥生时代日本列岛大小诸侯国3o多个,卑弥呼女王为了巩固邪马台政权花费巨大代价交接曹魏,曹魏封卑弥呼为“亲魏倭王”,授其金印。卑弥呼在位七十余年,于九十多岁高龄去世。死后大作冢,四周长百馀步,殉葬奴婢百人。

“主公,莫不是这件事情,和这个什么倭人女王卑弥呼有关?”见黄逍陷入了沉思,郭嘉若有所想,问道。

“应该是差不了,这个卑弥呼,若是本王我没看错的话,其擅长使鬼道,以妖惑众,如此,幼平兵败,却也可以解释得通了”黄逍苦笑一声,这要他怎么说,旁门左道,本就是子虚乌有,人人常挂在嘴边的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黄逍都感觉自己的话缺乏说服力。

不过,黄逍还听过,这个卑弥呼,似乎就是后世小日本口中的那个什么天照大神而且,黄逍还曾听过这样的推断:根据天文学的计算,大约在卑弥呼死了的前后,于公元二四七年三月二十四日和公元二四八年九月五日、北九州地区可见到两次日食。这样的说法和日本神话中天照大神躲入天岩户中,世界因而无光的记载相符合。另外以统计学的方式,利用天皇的平均在位期间推算,也可得到卑弥呼的时代和天照大神的时代重合的计算结果。

因此,松本清张和井泽元彦等人提出了卑弥呼遭暗杀的说法。当日食生之时,代表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卑弥呼的灵力消失,因而遭到邪马台国人民加以杀害。这种说法认为,卑弥呼遭暗杀后邪马台国一时陷入混乱,直到新选出下任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台与才安定下来;这就是日本书纪中一度躲入天岩户的天照大神又重新出来的记载的来源。然而此一暗杀说基于想像的部分过多,因而亦有许多不表认同的意见。

如果卑弥呼的确就是天照大神,那么邪马台国就必然位于九州地区。那么,位于九州的邪马台国为何又于何时东迁到畿内地区,目前则不得而知。有一说法是东迁即历史上的神武天皇东征,但尚待进一步研究。

要是卑弥呼真是什么天照大婶,那……

黄逍头一次感觉这么头疼,如果是在他穿越之前,有人和他说什么神啊、鬼啊的东西,黄逍一定会嗤之以鼻,但是,自从穿越三国之后,黄逍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他自己对这个神鬼之事却是深信不疑,确切的说,是在遇到圣兽白虎之后,才相信了这样的说法。

那么,既然有史书记载这个卑弥呼擅长使鬼道,如此妖人,又当如何应付?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小日本不成?想到放过小日本,黄逍只感到自己心中一阵阵的不甘心。

可是,若说不放弃,黄逍又拿什么来抵抗擅长鬼道的卑弥呼?周泰败得如此狼狈,换了自己,难道会好吗?旁门左道,当以旁门左道来对付,那个什么黑狗血、月经的污秽之物,难道当真好用不成?

黄逍,第一次,感到了头大,这次,真麻烦了

第357章 旁门左道 左慈元放

第357章旁门左道左慈元放

“鬼道?”

所有人,对黄逍话中的新鲜词汇弄得不解起来,对于这个鬼道,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不曾听说过。当看到黄逍沉重的点了点头后,杨彪郑重的问道:“主公,何为鬼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莫非,当真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不成?”

说来说去,这些人,虽然是见多识广,但是,对这些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还是充满着怀疑,毕竟,不是亲眼所见。黄逍也不怪他们的怀疑神色,要是自己不经理过一次穿越,怕是表现还不如眼前的这些人吧

“鬼道,一为鬼道邪说,见著于《逸周书?史记》:昔者玄都贤鬼道,废人事天,谋臣不用,龟策是从,神巫用国,哲士在外,玄都以亡。而在我大汉中原,也有如此鬼道的存在,不过就是不知道真假罢了。占据汉中的张鲁,本身为五斗米教的传人,而其以鬼道教民,自号‘师君’,不过,潼关一战,却是不曾见其使用,估计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二者为郊祀与祭坛想连接的通道。《史记?封禅书》: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东南郊,用太牢,七日,为坛开八通之鬼道。三者为天竺国饿鬼道的简称,俗称为鬼道。如今看来,幼平所说的情况,应该正合第一种,至于士兵会出现那种状况,想必乃是中了邪术,被恶鬼上身所至。”黄逍沉声将其对鬼道的理解,一一的讲解出来。

“咝……”听罢,屋内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满屋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主公,我……”周泰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

“幼平,此次兵败,责任不在你,你做的已经够好的了,即便是当时本王在你的位置,也不见得会做的比你好。你昏迷了这些时日,想必受创严重,若是还想随本王前去找回场子,那就给我下去好好休息去”黄逍深深看了周泰一眼,沉声说道:“本王损失了两千的士兵,再不想损失一位兄弟”

这一声兄弟,险些令周泰方方止住的泪水,再呲滚落下来周泰强自忍住,心中一片的感动,为了这一声“兄弟”,自己即便是战死沙场,那又如何?

“是,主公”周泰竭力的高声应道,随即,毅然转身,这就要离去休息。然,只见其刚走出两步,似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回过身来,不解的对黄逍问道:“主公,若真如主公你所说的那个鬼道,可是,其等为何只控制了一部分的士兵,而不是全部?为何末将还没活着回来?”

听了周泰的话,屋内一众人,顿时眼前一亮,是啊,全部控制起来,不是更为方便,原何浪费诸多手脚?想到这,一个个不解的看着黄逍,在这里,好象也只有这位有可能给予解释了。

黄逍也不辜负众人的期盼,只听他慢慢的说道:“虽然本王我不懂什么鬼道,但是,也知道使用任何东西,都有一个极限,当过这个极限,人本身就会产生负荷,甚至,还会对自身产生一定的危害。就想战场上对将一般,如果我与幼平你的武艺相近,而适合你我的武器都是八十二斤,而你偏偏去用一百斤重的武器,你说会怎么样?”

“末将必败无疑”周泰想也不想,战场上撕杀多年,他多这样的事根本就不需要考虑,黄逍话音方才落下,其就张口答道。

“不错,一旦出的自己的能力限制,那就会对自己产生影响。这还仅仅是一百斤的武器,即便是你战不过,还可以逃跑,但是,若你手中的武器是五百斤的,一千斤的,那……”黄逍笑着说道。

“这不可能”黄逍还没说完,周泰就失声打断了黄逍的话。

“呵呵,确实不可能,本王也不过是打了一个简单的比方而已。武器,虽然能增加自己的胜算,但是,一件过自己能力的武器,却只会成为自己的累赘,甚至,会让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依本王看来,鬼道也是如此,应当有一个限度。观这次之败,一个是其本领有限,只能控制一定数量的士兵,而这个极限,就是当晚第一批被控制的士兵数量。另一个就是,其恐伤自身,所以,不敢过多的进行控制。若不然,其一人就足以无敌于天下了”

听了黄逍的话,所有人,全都陷如了沉思,周泰也感觉出黄逍话中的意思,可是他还是有些不解的道:“可是,主公,为何第二次被控制的人,远远少于第一次被控制的人?而自始至终,末将都不曾有半点的异常?”

“呵呵,鬼道,终究是阴邪之物,天性属阴,而幼平你乃是征战沙场的大将,身上阳刚之气十足,又岂是寻常鬼怪所能近身的?想要以鬼道来控制你,估计施法之人还没有这个能力。至于剩下那些不曾被控制的人嘛……幼平,你仔细回想下,这些人可有什么共同之处?”周泰不被控制,按说其阳刚气阻,这还有请可缘,可是,为什么还有其他的士兵不曾受到控制?黄逍心中不仅产生了疑惑的念想。

“共同之处……”周泰苦着一张脸,仔细的回想了起来。但是,周泰这人,让其打仗倒是行了,让他来思考这类的问题,显然是有些难为他了。果然,过了半晌,只见其摇晃着大脑袋说道:“主公,末将实在想不出。好象他们都是男的以外,好象再没什么相同之处了吧?”

“……”这不废话嘛当然全都是男的了,这还用你说?等等全是男的……黄逍似乎抓住了什么,开口问道:“幼平,你和这些士兵都熟悉吗?”

“自然熟悉他们一个个可是末将亲手教出来的,又怎么会不熟悉?”周泰说到这里,脸上又现出悲凄的身色。

怪不得,怪不得周泰为了两千的士兵会哭成这个样子,原来,是有了感情

黄逍点点头,说道:“熟悉就好,那你仔细的回想一下,这些未被控制的士兵可都曾有娶妻?”

“娶妻?”这下,不只周泰愣住了,所有的人,都被黄逍这八秆子打不到的问话弄蒙了,难道,这被不被控制还同有没有娶妻有什么关联不成?

“这……”周泰脸色一紧,但是,还是仔细的回忆了下,说道:“主公,这些人,好象都是不曾有过家室。”

“这就对了,不曾娶妻之人,元阳未泄,也就不奇怪他们为什么未被控制了”黄逍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双手一合,喜声说道。

这才对嘛本来,黄逍他就听说,鬼者,一忌公堂,二忌沙场,主要就是这样的地方,杀气过重,鬼者难入。当然,一些实力强劲的鬼,还是能入得沙场,要不然,也不会生诸如周泰这样的败仗了。但是,听说无论什么样的鬼,似乎都是入不得公堂的,原因就是公堂在建成之时,都要先开光,更有什么左青龙、右白虎,门神的守护,高悬什么八卦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众人被黄逍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看着黄说说的煞有介事的摸样,心中,却是不由得信了几分。

黄逍有把握吗?不,他也没有不过,他却又不得不这么说,要不然,这一件事,永远会横在众将士的心头,难以消除,到那时,更不要说什么去打日本、找场子了再者说,黄逍所说的这些,也并不是空风来穴,虽然是道听途说,但是,穿越这事都出来了,难道,鬼怪之说就不可能是真的了?

果然,听了黄逍的一番话,所有人心头顿时轻了几分,屋内的气氛,也不复方才的沉重。原来,这鬼道,也不是不可战胜的既然如此,那又有何惧?

“除了未泄元阳的男子能不被控制之外,还有一些物事,能对鬼怪起到一定的克制作用。至于去倭岛找回场子,一血仇恨之前,尔等的任务就是在军中尽可能的挑选出未曾娶妻行过房事的士兵,另外,派出人手,搜寻类雷击过的桃树,取其木,瓷物有辟邪之效用,对付鬼道,当有不的用处。对了,再派出些人,尽量多抓一些黑色的犬回来,黑犬血,还有……”

说到这里,黄逍突然止住了话音,这不禁让正凝神听着的众人深感不解,抬头见黄逍一脸的古怪表情,众人更是纳闷,纳闷黄逍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杨彪问道:“主公,除了黑犬血,还有什么?”

“这个……”黄逍不由一阵的为难,这要是在前世,这话他当然能说的出口,但是,在这汉末,这东西却是男人的忌讳,谁知道,真要说出去,众人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主公,到底是什么,你直说就是”杨彪等得有些不耐,同时,他也看出,黄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很是难以说出口来。

“就是……除了黑犬血,还有那……那个女子每月来那个时候所……”说到这里,黄逍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而听到黄逍这么说,在场所有有妻室的人,一个个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至于那些不曾娶妻,不懂这些的人,却是面面相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显然不明白黄逍所说的是什么。

黄逍终于狠下心说了出来,但见到众人的这副表情,心中忍不住暗骂:他娘的,这可是你们非得让我说的其他人还好点,脸色最是古怪的就是方才说话的杨彪,谁让这老头最是固执,受封建礼教的荼毒也是最深了呢

“咳……”过了好久,郭嘉率先清醒了过来,轻咳了几声,将众人惊醒后,这才对黄逍说道:“那个……主公,如果真有效用的话,却也值得一行”

“……”杨彪张了张嘴,最终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老头虽然固执,但是,也明白轻重,毕竟,这关系到大军的打胜打败的大问题。

“算了,此物有没有十足的效用,本王也只是听说而已,不用也罢”黄逍看着众人,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选择,接着说道:“鬼道,最是忌讳污秽之物,除了此物,其他诸如黑犬血、排泄之物,都有着不错的效用,你们着人看着准备就是了。”

黄逍显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费什么唇舌了,毕竟,这个问题,太过令人尴尬了。

“主公,倭人既然有鬼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必然有其破解之法,难道,我天朝泱泱大国,除了这些之外,竟然无一人能破得此等术么?”不用多想,能说出相生相克这样话的,除了对阵法有相当研究的徐庶之外,再无他人之选。

“破解之人?”黄逍听了徐庶的话,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有”

众人闻说,精神不禁为之一震,一脸希冀的看着黄逍,郭嘉急声问道:“主公,这人是谁?不妨将其请来,助我等大破倭岛,如何?”

“这人是……”黄逍有些为难,方才他想到的那一人,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一虎,也就是白虎可是,这又怎么和众人说起?不过,这么一会的工夫,他还真就想出了一人,只见他不急的说道:“这人嘛,姓左名慈,字元放”

“左慈左元放?”郭嘉等人听到黄逍说出的这个名字,不禁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众人都不曾听说过这样的一人。

左瓷,字元放,东汉末方士,汉族,庐江人。在道教历史上,东汉时期的丹鼎派道术是从他一脉相传。

黄逍脑中不禁想起左慈戏弄曹操、孙权的画面,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要破倭人的鬼道,非此人不可也看着呆愣中的众人,黄逍此刻反倒不着急了,在脑中开始想起了关于左慈的一些事,思索着当如何去请左慈。

第358章 派往各处 寻请方士

第358章派往各处寻请方士

“主公,这左慈是何许人也?俺老佃去将他给你抓来他要是敢不来,俺老典就是架,也要将他架来”粗憨的典韦倒是没有去想那么多,大咧咧的说道

听到典韦这不经过大脑的话,黄逍嘴角不禁一抽,左慈要是真那么好抓的话,历史上也不会让曹操那么头疼了三番五次的去抓左慈都不曾抓到,你典韦难道比历史上的曹操还强不成?据说,曹操的头疼毛病,就是因为左慈而得

在黄逍的记忆中,左慈这人,精通五经,也懂得占星术,从星象中预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就感叹地说:“在这乱世中,官位高的更难保自身,钱财多的更容易死。所以世间的荣华富贵绝不能贪图啊”于是此后,左慈就开始学道,对“奇门遁甲”也很精通,能够驱使鬼神,坐着变出美味佳肴。他在天柱山精修苦炼道术,在一个石洞中得到一部《九丹金液经》(三国演义中杜撰为《遁甲天书》),学会了使自己变化万端的方术,法术很多记也记不过来。

曹操听说后,把左慈召了去,关在一个石屋里,派人监视,一年没给他饭吃,过了一年才把他放出来,见他仍是原来的模样。曹操认为世上的人没有不吃饭的道理,左慈竟然一年不吃饭,一定是妖邪的旁门左道,非要杀掉他。曹操一起了杀左慈的念头,左慈就知道了,就向曹操请求放他一条老命,让他回家。曹操问他为什么如此急着走呢?左慈回道:“你要杀我,所以我请求你放我走。”曹操说:“哪里哪里,我怎么会杀你呢。既然你有高洁的志向,我就不强留你了。”

曹操为左慈设酒宴饯行,左慈说:“我就要远行了,请求和您分杯喝酒。”曹操同意了。当时天气很冷,酒正在火上浸着,左慈拔下头上的道簪搅和着酒,片刻间道簪都溶在了酒中,就像磨墨时墨溶入水中一样。一开始,曹操见左慈要求喝“分杯酒”,以为是自己先喝半杯然后再给左慈喝自己剩的半杯,没想到左慈先用道簪把自己的酒杯划了一下,酒杯就分成了两半,两半中都有酒,相隔着好几寸。左慈先喝了一半,把另一半杯子给了曹操。曹操不太高兴,没有马上喝,左慈就向曹操要过来自己都喝了。喝完把杯子往房梁上一扔,杯子在房梁上悬空摇动,像一只鸟将向地上俯冲前的姿势,要落又不落,宴席上的客人都抬头看那酒杯,好半天杯子才落下来,但左慈也不见了。一打听,说左慈已回了他自己的居处,这一来曹操更想杀掉左慈,想试试左慈能不能逃过一死。曹操下令逮捕左慈,左慈钻进羊群中,追捕他的人分不清,就查羊的原数,果然多出了一只,知道左慈变成了羊。追捕的人就传达曹操的意思,说曹操只是想见见左慈,请左慈不要害怕。这时有一只大羊走上前跪着说:“你们看看我是不是呢?”追捕的人们互相说:“这个跪着的羊一定就是左慈了”就想把这羊抓走。但这时所有的羊都跪下说:“你们看看我是不是呢?”这样一来追捕的人真弄不清哪只羊是左慈了,只好拉倒。后来有知道左慈去处的人密告给曹操,曹操又派人去抓,一抓就抓到了。

其实并不是左慈不能隐遁脱逃,是故意要给曹操见识一下他的变化之术。于是左慈让抓他的人绑上投入监狱。典狱官打算拷问左慈,却发现屋里有个左慈,屋外也有个左慈,不知哪一个是真左慈。曹操知道后更加怀恨,就命令把左慈绑到刑场杀掉。左慈却突然在刑场上消失了。于是命令紧闭城门大肆搜捕。有些搜捕者说不认识左慈,官员就诉说左慈一只眼是瞎的,穿着青色葛布衣扎着葛布头巾,见到这样的人就抓。不一会儿,全城的人都变成了瞎一只眼穿青葛布衣扎葛巾的人,谁也无法分辨哪个是左慈。曹操就下令扩大搜捕的范围,只要抓住就杀掉。后来有人见到了左慈,就杀了献给曹操,曹操大喜,尸体运到一看,竟是一捆茅草,再到杀左慈的地方找尸体,已经不见了。

类似这样的事,不只是《三国演义》小说中有所记载,毕竟,小说不足采信,黄逍也不会去在意这些。但是,问题就在于,左慈的这些不仅仅是在《三国演义》中有所记载,就连正史的《三国志》、《后汉书.方士列传》中俱有记载,这样来看,却又不得不让人相信。

要典韦去抓,能不能见到左慈的面,都是一回事

“子满,注意用词”黄逍轻声喝道:“什么抓不抓的,理当是请左慈先生才是”

“是是是,请,是请左慈”典韦连连点头,应道。

“主公,这左慈是何许人也?可能破得这鬼道之术?”听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名字,甚至还不及汉中的张鲁,郭嘉很是怀疑其有没有这个能力。

“左慈嘛,他是庐江人,人称‘乌角先生’,瞎一眼,跛一足,据说,其少有神道,精通五经,也懂得占星术,曾从星象中预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是以,遁入深山,潜心学道。当然,能有希望破倭人鬼道的,不只左慈一人,还有一人姓于名吉,琅琊人;另一人,名为徐堕,丹徒县人。不过,据本王观之,其二人之术不如左慈也”黄逍现在也只能接着忽悠,毕竟,现在的左慈还不等捉弄曹操,曹操就已经死了,更不要说后来戏弄刘表的事了,如今,黄逍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左慈的厉害之处。

不过,观黄逍似乎并未见过左慈,却是已然知晓了左慈的样貌,众人心中对黄逍所说,却不禁信了八分,都以为,只要能将左慈请来,那就万事大吉,必然能破得倭人的旁门左道

“主公,让俺老典去吧,定将那左慈给请将回来,主公,你看如何?”典韦被黄逍忽悠的有些晕头转向,一心要要看看这个似乎能上天入地的左慈是什么样,所以,急不可耐的请求道。

你是?你去只能坏我大事黄逍看了看典韦,心中一阵苦笑,这憨憨的家伙,怎么什么事都想凑凑热闹?就那张笨嘴,有可能说不动左慈,就要动武这事,放在典韦的身上,那是极有可能的黄逍想到这,好言劝道:“子满,你还是不要去了。这左慈,乃是在天柱山中修行,不易寻找,你的性情,做不得这事。另外,天柱山不在我们治下,你的身份,又多为人知,轻易前去,只怕会引起诸多的麻烦,依本王看,你还是不要去了。”

“那好吧……”典韦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道,那样子,好象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看着典韦的模样,众人都善意的笑了,因为周泰战败所带来的压抑,却是被冲淡了不少。

其实,黄逍心中还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那就是教给张角《太平青领》的南华老仙,不过,对于这个南华老仙究竟是何方神圣,住在哪里,他根本就不知道,更不要说去请人家了,所以,黄逍干脆就没有提起

“这样吧,就由元直你去天柱山寻找左慈的下落,而公与、元皓你二人分头去寻找于吉与徐堕,一路上,你等就化装成客商的模样,免得引起敌对势力的注意。另外,本王每人与你十名‘虎神卫’,扮作下人,护卫你等前去,以保护你等的安全。”黄逍想了想,这样的事,还是需要精明之人前去妥当一些。至于为什么不派郭嘉、戏志才,此番周车劳顿,更兼之左慈又是身在天柱山中,黄逍真担心他二人的塑料体格经不住折腾,再加之天都有诸多的事务,也不能放他二人出去。

“喏”有了“虎神卫”的保护,三人也对安全有了信心,当下起身应道。

“关平、郝昭、马超听令”而黄逍似乎还是感觉不够,遂转头又看了看武将这一边,最后,视线落在了三个小将的身上,开口说道。

“在”三名小将忙起身称道。

“令你三人随行保护三位军师,一路上,谨听军师的吩咐,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三人答道。

“元直、元皓、公与,时间有限,你们在到达这三人的所在之地后,最多徘徊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时间,不管有没有请到三位先生,都要赶回天都。若是三人皆是请不得,那也是天意如此,我军还是要出兵倭岛,以血前恨鬼道之力有限,白日间难有作为,本王我就不信,不能一鼓作气拿下倭岛”

黄逍可是铁了心要将小日本的老祖宗全部消灭,即便是为了此举,失去了争霸中原,他也是在所不惜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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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谯国谯县 许楮踪迹

第359章谯国谯县许楮踪迹

豫州谯国谯县。

虽然说是一县城,但是,这一县,未免有些太了点。

不过,这城虽,却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而关系到整个豫州的防务,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是以,城虽,却坚固。

当年黄巾之乱,这座城池自然也成为了黄巾军争夺的目标。当时东阿城的县丞,便是黄巾军秘密派到城内的卧底,黄巾军举事之后,这县丞便是反叛响应,更是偷偷将县城内的粮仓给烧了。幸亏这谯县的县令反应得及时,镇压住了县丞的叛乱,也及时熄灭了粮仓的大火,保住了大部分的粮食,但却是让县丞和他的党羽逃出了城去。

此后,这县丞又在城外拉起了一支黄巾军,正面攻城,也一度将谯县县城给攻了下来,连谯县的县令也是被吓得逃走了。只是这县丞不懂军事,夺下谯县之后却又没有据城而守,反倒是将这谯县给放弃了,去城外继续掠夺钱财,结果却引申出了一位英雄。

趁着这县丞带军出去掠夺,这人聚集壮丁和宗族数千,共同修建防御设施来抵御贼兵入侵。县丞大败之后,心有不甘,又逃出引来贼兵万余人攻打谯县县城,这名英雄寡不敌众,战得精疲力尽,箭矢也用完了,下令男女都去找大石御敌。当敌兵冲上来时,喝令飞石退之,于是贼兵便不敢靠近。直到粮食将尽,这人才假意与贼请和,商量用牛换取食物。贼兵把牛迁走后,又自己跑了回来,这人便去阵前,拉着牛的尾巴倒行了百余步,贼兵大惊,不敢再来取牛。从此淮、汝、陈、梁之地,听到这人之名都感到畏惧。

而这名英雄,则是姓许名楮,字仲康。

黄巾之乱结束之后,谯县又是接连遭遇了几次叛军的袭击,不过总算朝廷救援及时,让这座的县城却是没有再被攻破过。不过接连几次大战,这座县城的城墙也已经是破烂不堪,加上这样一座县城根本就没办法引起已经**的官府的关注,根本就没有拨下钱财来重新修筑城防。所以也就导致谯县的城防越来越差,现在远远望去,这谯县简直就和一座土城没什么区别。

而后来,曹操帅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横扫整个豫州,惟独这个谯国谯县是块硬骨头,未曾拿下。因为此战仗一度,念及全局,曹操也没有倾力来夺城,又兼之其急着征讨张绣,这才不得不暂时放过这一城,曹操以为,谅这一城,也不会影响大局。

然而匆忙的曹操哪里知道,这城中,有一员猛将许楮若是知道,爱才的曹操,想必也不会放过吧

看着眼前这座破烂的城池,秦宜禄回过头对身边正在马背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的戏志才问道:“戏军师,主公所说的那人,真的就住在这里?”

戏志才放下酒壶,伸手擦掉嘴角的酒渍,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是听主公这么说,这谯县是许楮的家乡,听主公说,这许楮武艺惊人,几乎和二将军在伯仲之间,但并没有选择出仕,而是在家乡隐居。后来,黄巾之乱,不忍心家乡被黄巾军洗劫,这才聚集人手,一句夺下了谯县,至于他现在还有没有住在这里,我也说不准”

呃”听着戏志才的这个回答,秦宜禄恨不得抢过戏志才的酒壶,直接砸在他的脸上。几天前,他听从戏志才的建议,没日没夜地赶路,终于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找黄逍口中的许楮,可是谯县现在是到了,而戏志才却是给他蹦出这么一个答案,这如何不能让秦宜禄感到气结。

戏志才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死样子,说道:“宜禄,你有什么可着急的?难得出来一趟,天都又没有什么紧急之事,有什么可着急的?现在你不是已经安全的到了谯县吗?如果找不到主公口中的许楮,大不了咱们不回天都就是了,继续找下去呗”

戏志才这么一说,却是让秦宜禄感到哭笑不得,多年下来,他也知道眼前这位没个正形,虽然气,但却不恼。当即,秦宜禄便是摇了摇头,不再在这些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转头望着远处的城墙,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里,那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戏志才翻了个白眼,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进城了”

“进城?”秦宜禄有些奇怪地问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是不是等明天再去找那个许楮?”

戏志才却是提起了酒壶,朝着秦宜禄晃荡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看到我的酒壶已经没酒了吗?当然要先进城买酒了难得没有主公的管制,终于可以放开了喝了,哎,多少年了……”

听得戏志才的回答,秦宜禄又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看了一眼那满脸得意的戏志才,秦宜禄也只得是选择听从他的建议,要不然,鬼知道接下来戏志才还会给自己找些什么麻烦。况且先进城倒也不是什么坏主意,一来现在天色已晚,是要找个客栈住下;二来,正好可以在城内打探一下关于许楮的消息,光是靠戏志才,秦宜禄怎么都觉得有些靠不住的感觉。

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办事,倒像是来度假旅游的

当即两人便是纵马进了城门,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谯县的城墙太过破旧的缘故,在这样的乱世,城门口竟然连个把守的守军都没有看着空荡荡的城门,秦宜禄不由得摇了摇头,显然朝廷都已经放弃了谯县,又或者是干脆将这谯县当做是yin*叛军的诱饵,只等着叛军前来攻打,然后再派大军前来剿灭叛军。这样一来倒是有效地镇压了叛军,只可惜苦了这东阿城的百姓,要时常饱受战火的痛苦。不想,黄巾之后,现在竟然破败如此。

不过,要是等在主公的治下……

当然,这是他人领地的问题,秦宜禄现在这个的偏将可是管不着,所以秦宜禄也只是心里感叹了一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进了城之后,戏志才只是一味的前行,左瞧由看,终于……

戏志才看到那酒楼的牌子,回过头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得意地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戏志才的能耐方圆数百步之内,只要有酒,我这鼻子都能闻得到”

听得戏志才的话,秦宜禄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的,这种本事有什么值得夸耀的秦宜禄直接摆了摆手,不耐的说道:“好啦好啦算你了不起了快点买了酒,我们还要找间客栈住下呢”

戏志才却是眉头一翘,笑呵呵地朝着秦宜禄一伸手,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秦宜禄无奈只能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些散碎银子,直接丢给了戏志才,而戏志才接了银子,便是欢天喜地地往那酒楼纵马跑去。

“怎么不喝死你个酒鬼吝啬鬼,自己买酒,却要让某家花钱,出门不带钱,我看你就是想白吃白喝”看到戏志才跑去买酒了,秦宜禄嘴里念叨着,却也没有闲着,左右看了看街道两旁。或许是因为世道不太平的缘故,也或许是天色将晚,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偶尔来往几个,也都是匆匆忙忙的。

秦宜禄干脆直接翻身下马,牵着马匹往一旁走去,连着走过了好几户人家,虽然也碰上了几个人。可还没有等秦宜禄上前开口询问,那些人看到秦宜禄一身铠甲,马鞍上还挂着一柄长枪,全都是脸色大变,直接就关上了大门。

秦宜禄皱了皱眉,也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当下也不烦,耐着心在街上挨门走着。

终于,秦宜禄看到了一家杂货店,当即便是牵着坐骑快步走了上去。那家杂货店的老板见了秦宜禄,虽然脸色也是大变,可奈何他的那些货物都摆在店门口,就算是想搬也来不及了,只得是对着秦宜禄赔笑着说道:“你……你好,这位,这位军爷,人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看到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对自己点头哈腰的,换成以前的他,或许以为没什么,但是,秦宜禄在天都待了多年,受风气的熏陶,现在还真有些不习惯,当即便是点了点头,一脸和气地说道:“这位老丈在下只是路过这里,想要向您打听一些事情还请老丈不吝赐教”

那杂货店老板哪里见过这么客气的军爷,反倒是有些不习惯,脸上的赔笑那是越殷勤了,就差整个身子扑在地上了,对秦宜禄说道:“军爷千万别这么说,你有什么想问的还请尽管问老儿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杂货店老板看来还读过一些书,最后还文绉绉地蹦出这么一句。

秦宜禄当即便是说道:“多谢老丈了在下来这此处其实是想要找人的不知老丈可曾听说过,有个叫做许楮许仲康的人?”

那杂货店老板听到秦宜禄的问话之后,脸色一变,警惕的看了看秦宜禄,再看看后面的战马。不过,人老成精,瞬间脸色就变转过来,低头似是想了想,却是苦着脸,心翼翼的说道:“这,这,老儿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

第360章 戏忠推测 县衙递贴

第36o章

戏忠推测

县衙递贴

“啊?”秦宜禄听着杂货店老板的话,却是不由得脸色一沉,看着杂货店的店面如此陈旧,可见这家杂货店在这里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又岂会没听过许楮的名头?莫非,主公说过了不成?许楮他不是谯国谯县人不成?不不可能主公何时说过错话,既然说那许楮在此,那想必必然是在此了

而且,方才杂货店老板的神色一变,虽然极快就恢复了正常,但是,却是没逃出秦宜禄的双眼

秦宜禄脸色这么一沉,其实也只是心中有些焦急罢了,可是落在那杂货店老板的眼中却是差点没把他给吓死,还以为自己的回答让秦宜禄很不满意。杂货店老板在这小城内也算是见过不少当兵的,以前可是吃过不少当兵的苦头,知道这些当兵的蛮横起来有多厉害。这杂货店老板立马就是一个冷战,直接就朝着秦宜禄跪了下来,哭喊着求饶:“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呃老丈,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啊”秦宜禄此刻心里正在想着如何翘开这杂货店老板的醉从而得知许楮的下落,也好前去寻找,却是没有想到这杂货店老板突然就这么跪了下来,还不停地哭喊,让秦宜禄是根本摸不着头脑,一时间都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是连忙伸手去扶那杂货店老板。

秦宜禄到底是心软,好不容易安慰好了老板,让他明白自己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秦宜禄都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结果忙了半天,不仅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还差点没有被吓死。经过这一番折腾,此刻,却也忘记了那杂货店老板方才神色的不对。

“哈哈……”突然听到一阵笑声,秦宜禄回头一看,只见那戏志才早早的就站在街头,正捂着肚子在那里笑得正欢呢

秦宜禄的脸都黑了,牵着坐骑快步走到戏志才的身边,冷着脸说道:“戏军师我刚刚可是问过了,根本就没人听说过主公所说的那个什么许楮我们这次恐怕是白跑了一躺了”

戏志才却是满脸不在意地端起了刚刚装满的酒壶,灌了一口酒,却是皱了皱眉头,说道:“哎呀,这小地方的酒还真是比不得咱们天都的美酒没办法,现在也只能是将就将就了秦将军,你着什么急嘛他们没有听说过,并不代表许楮他就不在这里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找一间客栈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找找看吧”

看到戏志才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秦宜禄就有一种想要砍人的冲动,不过戏志才所说的倒也没错,天色已晚,再做什么都不甚方便,秦宜禄只得是跟着戏志才一同去找间客栈住下。

总算这谯县城内还有间客栈,这开客栈的,多少要比普通人胆子大一些,倒不像刚刚那些人那般大惊小怪。接待戏志才和秦宜禄两人进了店,直接开了两间上房之后,戏志才和秦宜禄良人倒也没有急着就这么进房休息。现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正好这客栈也供应吃食,两人就干脆在大厅内入座,叫了几个小菜。

在这样一个小县城内,自然是不能讲究太多,秦宜禄扒了几口饭之后,总算是将肚子给喂饱了。看着戏志才还没有吃完,秦宜禄也就坐在一旁等着,却是无聊,忍不住问道:“戏军师,你说主公所说的那个许楮许仲康他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戏志才瞥了一眼秦宜禄,悠哉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也只是听主公交代而已,至于,这个许楮在没在这里,那就未可尽知了。不过,依忠猜测,那许楮确是在这城中”

“哦,莫非戏军师你打听出了什么不成?”听到戏志才如此笃定的说辞,秦宜禄不禁大感怀疑,好象,这位只是去酒馆打了次酒吧?莫非,是在酒馆内打听出来的不成?想到这,秦宜禄不禁心中苦,没想到自己忙活了半天,却是苦无结果,人家戏志才喝着酒就把事给办了,这难道就是差距?

“呃,忠不曾去打听什么啊”戏志才一愣,说道。

“你……”秦宜禄好不郁闷,没打听过你说什么许楮确是在这城中,莫非你能掐会算不成?秦宜禄没好气的问道:“戏军师,那你说说吧,如何确定的那许楮在这城中?”

“你问的啊”戏志才一副想当然的欠奏模样,“吧嗒”一口菜,“滋喽”一口酒,吃喝的这个欢,直气得秦宜禄心头火跳了两跳。

“我什么时候打听出来了?”秦宜禄这回更是蒙了,自己居然打听出来了?怎么自己却不知道?猛然,他似想起了什么,结口说道:“莫非,那杂货店的老板……”

“还行,没傻实心了,总算想起来了。”戏志才被饭菜塞满的那张嘴,勉强的将嘴角向上翘了两翘,或许,这就算是笑吧。

“……”秦宜禄一阵气苦,却也没办法,也知道眼前这个没正形的人生**诙谐,对他来说,不打不骂不热闹。秦宜禄稳了稳躁动的情绪,这才说道:“戏军师,莫非那杂货店的老板在说假话不成?”

“那你以为呢?当你问他许楮之时,其分明脸色大变,显然,他是知道这许楮的所在的但是,人老成精,没想到秦将军你就这么被他骗了。不过,这人戏演的太假了,尤其后面那一套,太过做作了一点要知道,这小城经历了多少的兵荒马乱,什么样的当兵的没见过,至于被一个当兵的吓成那样吗?要是能被吓成那样,怕是早就在这地方住不下去了久乱,民风也是彪悍,岂能向他那一般?”戏志才这时候也吃完了,没形象的伸手一抹嘴边的油渍,一边吧嗒着嘴,一边说道。

“戏军师言之有理,却是宜禄疏忽了。本来,对其态度有所怀疑,不过,却被其那一番作为弄乱了心情,当下也不曾多考虑,这才……”秦宜禄闻言恍然,一拍大腿,说道:“可是,戏军师,既然这杂货店的老板不愿意说,那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主公所说的话,那这小城中当无人不知许楮的存在,可是,我问了诸多之人,却无一人回答,想来,即便是知道许楮在城内,我们也无从寻起啊。”

“呵呵,那杂货店的老板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了吗?”戏志才轻笑一声,说道。

“呃,何时告诉过我们?”秦宜禄恍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问道。

“宜禄,你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实在是太差劲了,难道,你就没现自你问起许楮的下落之后,那杂货店的老板眼神总是飘向一个方向吗?”戏志才笑道。

“那又如何?”秦宜禄还是没有转过弯来,问道。

“那个方向,正是县衙的方向。再结合主公所说,这许楮几乎是一力挽救了整坐城池,乃是众人头领一般的存在。而黄巾起义之后,县令逃逸,这里,当属许楮最大,其住处,当然是在县衙之中了其实,都不用去打听什么,明天我们直接去县衙去找一找即可,若是许楮真有那么大的名声,即便其不在县衙内,也能打听出一二来,何必向你这般费力?”戏志才为其解说道。

“你……戏军师,求你了,别再玩了,行不行?我服你了,有办法你就早说不行嘛?难道,非要看秦某的哈哈笑不成?”秦宜禄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张脸,如同紧急集合的一般,说不出什么表情。

“哈哈,一路以来,舟车劳顿,总要找点乐子嘛难道,你以为我戏忠不把主公的嘱咐放在心上?我又岂是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好了,别那一副嘴脸了,都老弟兄了,难道,还生老哥的气不成?”戏志才一脸痞气的靠了过来,伸手拍打着秦宜禄的肩膀,笑道。

“……”如果有下次,一定不和这个流氓一同出来这,简直就是折磨秦宜禄看了看戏志才的嘴脸,心中却是下了保证。

第二天一大早,戏志才、秦宜禄早早的就来到了县衙门口,不过,这一次,秦宜禄却是听从戏志才的说法,褪去了满身的战甲,换上了一身的贴身衣靠,只佩带了一把宝剑,随着一步三晃的戏志才来见许楮。

这一次,倒的没费太多的周折,把守在县衙门外的军兵很是客气,直接将戏志才递上来的拜帖送进了府中。直到此刻,戏志才这心才放回了原处,别的不说,至少,这许楮,却是在城中

不多时间,就听衙门门里传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声:“黄天王的使者在哪?竟然驾临我许楮的一亩三分地,实在是荣幸之至尔等也是,竟然将其阻在门外,好生不省事快快带我一见,哈哈……”

听到这爽朗的笑声,戏志才与秦宜禄不禁长长吐了一口气,至少,听这语气,这许楮,倒似对天都满怀着善意

第361章 比斗黄逍 许楮归心

第361章比斗黄逍许楮归心

出乎戏志才、秦宜禄的预料,这次面见许楮,二人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唇舌,只是将黄逍的意思说明之后,许楮就连连点头答应。按许楮的话来说,他早已仰慕黄逍的武艺,而且,敬佩黄逍为国为民所做的一切,想起虎牢关下战吕布,锦侯扬名,百骑救曹操等诸多黄逍的战绩,许楮就不禁热血沸腾,一心想投到黄逍的帐下,征战沙场,却苦无人引荐,而且,他也舍不得麾下的这班弟兄,但是,若是带着这些人一同前去投奔黄逍的话,难免会让人起疑心,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是以,今天戏志才带来的这个消息,却是令许楮大喜过望,当下忙不迭的答应。不过,同时,许楮却是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到了天都,必须要同黄逍比试一场

对于这样的条件,戏志才想都没想,就给予了答应。比试就比试,黄逍可是说过,许楮的武艺同张飞等人当在伯仲之间,甚至不及赵云、典韦,又如何是黄逍的对手?戏志才也知道,许楮如此说,显然是对黄逍的武艺有所不服,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心服口服就是了

当下定了下来,许楮只是草草的收拾了下,第二天,就骑着马,提着大刀,带领着愿意同去并州的军兵、百姓离开了故乡,一路直奔天都。也幸好,衮州有曹操的残部与袁绍对峙,无人顾及这支乔迁的军队,一直到了司州地界,众人的心才放下,之后的路,自然是一帆风顺。

这一日,戏志才陪同许楮,到了天都,来见黄逍。

“你就是黄逍,黄天王?”当许楮看到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黄逍时,忍不住失声说道。他哪里会想到,名震天下、武压中原的黄逍竟然如此年轻而且,居然是一白脸,就这一副身材,能有多大的力气?许楮对当年黄逍戟挑铁滑车的事可是一直记在心头,他自问,挑不得沉重的铁滑车,难道,那铁滑车是纸糊的不成?

“不错,本王就是黄逍”当黄逍派出三路人手去寻找左慈三人之后,一直就没有什么好心情。虽然,他口头上那么安慰将士,但是,其自己心中却也是憋屈,为打了败仗而憋屈,为那两千士兵死的不值而憋屈一连十余天,黄逍都是闷闷不乐,直到许楮到来,黄逍脸上,这才有了乐模样。

“走,黄天王,你这里应该有校场吧?咱们两个比划比划,你若是把我胜了,你就是我许楮的主公,若不然,我还是回我的僬县,你看如何?”许楮大咧咧的说道。

黄逍闻言一愣,这许楮人是怎么回事?人都到这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黄逍看了看戏志才,以眼问道。

戏志才苦笑一声,忙上前将答应许楮的事说了一遍,黄逍这才恍然,当即微微一笑,引着许楮来到了校场之上。比斗,黄逍还真就没怕过谁,而且,他也想印证一下,许楮到底有没有历史上说的那般厉害

两人也不多说什么废话,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唯有武力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两人各擎兵器,勒住坐骑在校场中对面站过,为了表示公平,黄逍仅是骑了一匹普通的战马。这时,听到风声的众将,也纷纷赶来,他们也想看看,这能被黄逍赞赏的许楮,究竟有什么本事

许楮大喝一声:“心。”然后一夹马腹,座下马吃痛之下,迈开四蹄向黄逍奔去,许楮一摆手中的九耳八环刀直劈往黄逍。

黄逍怡然不惧,同样也一夹马腹,手中虎头盘龙戟一挥,寻着许楮的刀头迎了上去。

“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两把武器凶狠的撞在一起,只见黄逍神色自若,但许楮却是虎口剧震,心道:果然盛名之下,无有虚士,这黄逍,果然有把子力气,奇怪,他这身板,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哈哈,许壮士果然不凡,再来战过”黄逍长笑一声,勒回坐骑,再度扑向了许楮。

“要战便战,我许楮何惧之有”言罢,但见许楮浓眉轻扬,怪目圆翻,一股骇人的战意透体而出,直冲霄汉四下较场站立的士兵,无不有感逼人的威压扑面而来,此刻,却再难站,身子,不受控制的连连退去,直到了威压之外,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道凶恶的身影。

“哈哈,如此才称得上痛快”黄逍这些天的憋闷,全化作昂扬的战意,只感全身上下热血沸腾,难得有如此对手,甚幸矣见许楮战意昂扬,当下也不再收敛自己的气势,冲天的威严气息席卷而出,天空上,风云变色,云气纵横虎头盘龙戟上,虽不是那“亢龙有悔”的一招,但是,威力,仍不在其下

战场之上,无人不感觉阵阵的压抑,这是……

许楮刚要挺刀来架,哪曾想黄逍如此势猛的一招竟然变了是的,违背的所有人的认知,虎头盘龙戟下砸之势猛然止住,双手一顺,左手紧随着一颤,一抖大戟戟杆,耳中就听破风声响起,戟头由一变两,直点许楮的双目。

许楮神态自若,用大刀刀头一挑黄逍戟秆,随即刀招一变,直直朝着黄逍劈下。黄逍眼神一凛,左脚轻磕坐骑,向旁一闪……

“轰轰轰……”阵阵兵器的撞击声响起,许楮力量稍弱,但是,黄逍此刻,却也是未拿出十分的力气,毕竟不是生死相搏,又兼之二人招法皆快,迅猛有余,兵器,难免撞击到一起,连番对砸下来,二人身旁,地面被气势卷起一层,一道道巴掌深的沟壑映入眼帘,有些靠得近前的士兵,还不及来到战圈内,就被汹涌的气流震飞,昏迷不醒。

“都退开”黄逍见状,忙高喝一声。众士兵闻言,如释重负,忙不迭的退到了一旁,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的问题,至于职责,没听到主公都话了嘛

许楮这一手刀法,可以说尽得刀法之精髓,但是,面对招式同样巧妙绝伦的黄逍,许楮也只能是心生无力。九耳八环刀上下翻飞,将自身上下,保护了个周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此刻,许楮却是完全认同了黄逍的武艺,对投其麾下,再无半点的他心。只是,他却是倔强之人,总是不好开口认败,同时,他也想看看,黄逍的武艺究竟达到了哪一地步,是以,一直强自支撑着。

“好刀法难怪当年黄巾贼寇,果然名不虚传也可惜,可惜啊”黄逍淡淡的说道,随即面色一紧,沉声喝道:“可惜,你遇到的是我黄逍许壮士,此刻还不认败,更待何时”说着,黄逍气势倍增,隐然间已经过了许楮。

许楮越打越是郁闷,他也算是沙场宿将,平生会过各式各样的将领,何来如此狼狈之说虽黄逍戟法大胜于他,可也断不该如此这般不堪,该死的这黄逍怎么是左手使戟?难道,传言都是真的不成?这每每需用刀攥遮架,十成的力气,能使出六分已是不错,端是别扭非常欲单手使刀,可力量上本就不如这厮,单手更难有胜算,这可如何是好?认败?许楮皱着眉望着黄逍,默然不语。

黄逍哂笑说道:“我见你招式,虽然也称精妙,但亦决非某之所敌,若你只是技仅于此,那么……许楮,你我也不是生死相拼,汝还是认输吧”

“哈哈,黄天王戟法果然精妙,但是,许某刀还在手,不曾败去,黄天王,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许楮一并接着就是”让性傲的许楮如此认败,他心中总是有那么一抹的不甘,当下喝道。

见到许楮的真性情,黄逍不怒,反倒哈哈一笑,大喝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叫你王的绝技,既然你不认败,那本王只好夺你的兵器,可休要怪本王”说罢,一挥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啪啪啪”连抖了几抖,随即,在马成愕然的眼神中,大戟一化为二,二变为四衍变为八,再后,转眼见,不见了大戟的所在,眼前只一片银色光芒。

“看我黄逍的绝招,银龙啸天戟法第一式——银龙啸天”只见黄逍手中那团银光渐渐成型,再看上去,居然是一龙形银龙

“败则是我许楮技不如人,何怪之有?若能夺去许楮的兵器,许楮愿将这一身皮囊卖于黄天王,那又如何”见到黄逍的舞出的银龙,许楮的神色,无比的凝重,手中的大刀,也是连连舞动。

“好看招”黄逍长啸一声,大戟所化银龙直扑马成,那银龙翱翔,陡然出一声声响,响彻校场上空

黄逍戟化龙形,正是人们印象中龙的模样,那么,阵阵的吟鸣之声,自然被归为龙吟的范畴。

出于封建思想在人们脑中的根深蒂固,对龙的敬畏,银龙一现,人们的心中,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威压,若不是身在战场,几欲顶礼膜拜。

而感受最深的,自然是许楮面对银龙的扑来,许楮甚至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抵抗的感觉。

“许楮,接招”

好快许楮心中猛的一沉,在他眼前,只有那一条银龙,哪还有虎头盘龙戟的影子心惊之下,本能的一托九耳八环刀,望那银龙身上架去。

黄逍不屑的一笑,手中猛然加,龙身一颤,但见那银龙头部的嘴好象张开了一般,自银龙口中吐出大戟的身影,戟尖直奔许楮的咽喉扎来。

许楮料错了黄逍的招式,大刀再难追上黄逍的大戟,百忙中忙甩头,身子一侧,险险的避过大戟。

“好”黄逍真心赞了一声,随即高声喝道:“再接本王这一招,潜龙升天”

随着黄逍霹雳般的巨吼,黄逍一双虎目瞪圆,单手倒擎大戟,缓慢而又沉重的拖戟做势,转眼就到了许楮的近前,大戟自下而上,狂暴的挑斩而去……

地面上,尘土,随着黄逍大戟的划过,顺势而起,大戟,带着卷起的土龙,恶狠狠的撞向许楮,当其冲的,正是许楮的战马

如此度,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剧烈的破空声从戟身上响了起来,这霸道的一戟,顿时让马成心血为之澎湃,在这一戟中,许楮可以充分感受到黄逍那蕴涵在战意中的那股天下虽大,舍我其谁的狂霸味道

这夺人心弦的一戟,吸引住了许楮全部的心神,面对着这惊天动地的一戟,许楮心中竟然诡异的升起了气馁的感觉,面对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戟,似乎任何的技巧都完全没有作用霸道的一戟笼罩了许楮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给许楮的感觉是,连他身体周围十米之内,都完全笼罩在这一戟之下

脸色大变面对着黄逍这霸道的一戟,许楮心中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在这个时候,什么巧妙的招式,都绝对没有用武之地的,无论马成怎么做,都避免不了最终的结果,那只有以力硬撼之除非他可以在实力上强过黄逍,一刀将黄逍的大戟劈飞,不然的话……变成两半的只有他马成连人带马什么招式,什么技巧,在这一戟下,都是说笑而已。

好个许楮,钢牙紧咬,手中的九耳八环刀连连舞动,带起一片片的刀影,只听许楮高声喝道:“好一个‘潜龙升天’,许楮今天长见识了,不论如何,今日起,你就是我许楮的主公看许楮这一刀,‘猛虎啸’”

随着许楮狂喝之声,大刀舞动,上面的八环带动的“哗楞楞”响动之声,一片片的刀影慢慢凝实,最后化为一猛虎的头,只听一声虎啸声响起,凶悍的迎上黄逍挑来的一戟……

“哈哈,好一个‘猛虎啸’不知道,你这猛虎,究竟能不能胜得本王的银龙,哈哈……”

第362章 华佗到来 病体膏肓

第362章华佗到来病体膏肓

“当”

戟刀撞在一起,出震天的声响,却又像是那猛虎出的呜咽之声只见那猛虎的头撞在黄逍大戟的戟杆之上,如同老鼠碰到了猫一般,飞的向后退去,最后,再难保持住形态,虎形散去,露出了九耳八环刀的本来模样再看许楮,身子如遭雷击,大刀不受控制的向上飞去,脱开许楮双手的束缚,直丢出甚远,方才“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这一下许楮也没有料到,但还好许楮精神甚是集中,剧变之下立即就反应过来,单手猛然自腰间撤出宝剑,再次出手,拼全力砍在了大戟之上,将黄逍的攻势化解了看上去是许楮技高一筹,在手中没了兵器的情况下还能化解黄逍的攻势,但是许楮却是心中知道,方才黄逍已经收起了大部分力度,大戟只是由于惯性看上去气势不减,属于外强中干

许楮知道,即便是自己不砍出这一剑,黄逍也不会伤到自己,当下心中满是感激,再看向黄逍的目光,却也变了许多

这一下之后黄逍也收戟没有再战,退到一旁,有些可惜地说道:“许楮,你这刀法确实不错,但是,却缺乏与真正高手的较量,经验不足,若是稍加磨练,他日刀法必然能大进,本王再想胜你,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谢主公指点”许楮翻身下了坐骑,紧走几步,跪到在黄逍的面前,口中称道

“哈哈,本王得一虎将矣仲康,不必多礼,本王这里,没那么多的规矩”说着,黄逍跳下战马,将大戟戳在地上,双手搀起许楮,来到众将的近前,笑道:“来来来,仲康,我与你介绍介绍,这人是常山赵云赵子龙,这是……”

黄逍挨个给许楮介绍着在场的武将,以后,都是同殿称臣,都在他的麾下效命,这相互间的熟悉,当然是免不了的听着黄逍口中吐出的一个个人名,许楮却是一阵阵的兴奋,双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挨个看着眼前陌生,名字却又无比熟悉的大将,就恨不得上前与其切磋几下

这一次,天都,还真是来对了一直在老家憋着,哪里知道天下竟然如此多的英雄许楮心中只有感慨与战意,笑着同众将一一点头打着招呼

对于这位以后的同事,众将也是满面的笑容武者,最敬服的就是武艺出众之人,而许楮方才那几手,却是最好不过的投名状,这也是黄逍拖到最后,才将绝招拿出来的原因,黄逍有必要让众人见见许楮的武艺,也好服众

看到眼前和谐的气愤,黄逍点点头,深感满意

“主公,华先生来了”正这时,一名军兵上前,向黄逍禀道

“哦?快跨有请”黄逍一听,就知道是华佗,对于这为神医,黄逍可不敢怠慢对于一名神医对大军的价值,黄逍还是深深知道的至少,水浒中,若是后来征讨方腊时,那个神医安道全若是随军出征的话,时迁、杨雄等人就不会病死,而华佗,则是众文武的性命保障,只要不是掉了脑袋,那至少多一线的生机

可是,这老头一般都是研究药材什么的,怎么这会跑来找我了?黄逍揣着满心的疑惑,带着众将迎了出去

“华先生,这么急着找本王有何事?莫非,医院中有什么大事不成?”见到神色匆匆的华佗,黄逍心疑惑,什么事能把这老头急成这般模样?

“回天王,不是医院中的事,乃是郭祭酒他……”华佗似乎是跑着来的,这会还有些气喘吁吁

“什么?奉孝他怎么了?”黄逍面色大变,方才收许楮的喜悦心情,顿时被抛到了九宵云外,急声问道,甚至,对打断了华佗的话都没在意

“郭祭酒他今日忙于公务,突然之间晕了过去,军兵忙将老朽叫了过去,这一看下,却……”华佗长叹一声,神色有些凄凄然

“啊?”黄逍只感觉天旋地转,幸亏有身边的典韦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黄逍稳了稳心神,这才沉声说道:“华先生,奉孝他的身体,究竟怎么样?”

“十年前,天王将老朽找来,目的就是为了给郭嘉、戏忠两人调理身体,本来,药石之下,他二人的身体已经逐步康复,可是,哪曾想到,郭嘉他公务繁忙,熬得心血亏空,再加上,老朽的医术有限,治标却不曾治本,当年变留下了隐疾,这番劳累下,自然讨不得好处而且,郭嘉他不曾忌酒,依老朽来看,他私下里,还是没少喝酒啊不过,幸亏现的早,要不……”华佗连连摇头,显然,对郭嘉这不听医言之事,很不满意

“华先生,先不说这酒的事,你老先生国手回春,不知道能不能救治得了奉孝的身体?”黄逍此刻,已然慌了神,哪里还会有心去责怪郭嘉喝酒的事,此刻,保住其性命才是最主要的,命都没了,还什么酒不酒的

“天王……”说到这里,突然,华佗的目光一凝,看向黄逍身边的戏志才,突然喝道:“戏忠,你最近,可是纵酒过度?”

听到华佗的喝声,众人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戏志才的身上,却见平日里诙谐无度的戏志才,此刻,却是心虚的低下了头,见此状况,众人显然都明白了,这戏志才,显然也同样没将黄逍的告诫放在心上而秦彝禄、许楮自然知道戏志才一路的表现,不过,揭短之事,二人显然不愿为之,何况,此刻,也无须这样

“哎,忠言逆耳啊戏忠啊戏忠,你枉费了天王的一番苦心啊当年,天王不惜一切代价下派人寻找老朽的下落,只为治你与奉孝的隐疾,要不,你……”华佗说到这里,郑重的说道:“你早在七年前就没命了”

同样的话,戏志才同样在黄逍的口中听过,此刻再听到华佗说起,知道二人所说着,皆非儿戏,即便以他的淡定,此刻,也不禁色变自知理亏的戏志才,张了张嘴,最终却是没说出什么来

“华先生,莫非志才他……”黄逍心烦乱,莫非,今日流年不利不成?

“还有一年好活”华佗没好气的说道:“至于郭嘉,依他现在的身体,最多还能挺个十年”

“华先生,请……”黄逍见华佗说的这般,忙要说些什么

“天王,不必着急,郭祭酒他已经被老朽施了针灸之术,暂时已经无有大碍至于戏忠么?一会待老朽同样为其施术,暂时缓一缓他的病情”或许是医者父母心,又或许是黄逍一直以来对华佗的足够尊重,又知道这二人在黄逍心中的分量,虽然华佗对这二人不听医嘱有些气恼,但是,对黄逍的态度,还是可以,并不是撒手不管

针灸之术?黄逍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这可以医中最为神秘的一种医术手段了貌似在后世,各种科学都无法完全解释,为何古代中国人可以通过用针刺入人体一些特定部位来治病现在看来,华佗那肯定是深得针灸之术的高手因为华佗的为人,黄逍还是很清楚,其说能遏止病情,那必然如此光是凭这一手针灸的功夫,貌似后世就没有谁能够做到

“不过……”

还不待众人长出一口气,华佗一声“不过”又将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郭祭酒他身体太过虚弱,又不知听哪个庸医所说,竟然常年服食五石丹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事情,可是过上几年,郭祭酒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差,到时候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华佗郑重的说道

五石丹?黄逍闻言不由得一愣,他倒是听说过五石散,记得好像后世的书上记载是张机张仲景所明的,专门用来治疗伤寒的一个中药散剂这五石丹和五石散有什么联系吗?黄逍不解的问向华佗,说道:“华先生,这五石丹莫非是治疗伤寒的药?”

“非也这五石丹乃是民间的一个偏方,可以让人保持体力充足,精神亢奋偶尔吃上一次,也算得上一种颇有效的补药,可若是服用太多,或者是长期服用,对身体的负担就太大了此药乃是以消耗人的精气为代价,若是服用太多,人的精气就会被虚耗过度,伤了本源最重要的是,这种东西吃多了,会让人对它产生依赖性,极容易上瘾”华佗沉声解释道

大烟?鸦片?黄逍立马愣住了,这五石丹的效果不就和鸦片差不多嘛天啊郭嘉这臭子竟然敢吃这种毒品?难怪这子天天都是劲头这么足原来都是靠药效给催的可是平常和郭嘉接触多了,也没见郭嘉吃什么药啊?

“哎,当初我就知道他吃的这个五石丹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让他戒了,可他却偏偏不听”

第363章 古代毒品 无能为力

第363章古代毒品无能为力

戏志才似乎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反倒是担心起了自己的好友。虽然他和郭嘉每日里见了面就少不了嬉打笑骂,但是,两人的友情,却是有目共睹的,真正的至交

“志才,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至少,我郭嘉还能活个十年八年的,你可只能活一年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嘉也来到了校场,正正听到方才众人的对话,聪明的他,一听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好友。

“你……”戏志才闻声看去,却见是郭嘉,二话不说,以远不似他那体格的度冲到郭嘉的近前,死死的抓住郭嘉的双肩,怒道:“郭奉孝,要当我还是你兄长,就把那个什么五石破丹给老子戒掉”

“呵呵,志才兄……”郭嘉也是少有的一脸正经,慢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酒壶,不过这次却不是拿出来喝的,而是盯着酒壶看了半晌,最后苦笑着说道:“当初我也是为了让自己精力更充足,好多学点东西,没想到这玩意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现在就算是我想戒,也不知道能不能戒得了啊”

毒品的危害,从后世穿越来的黄逍那是再清楚不过了,先一世的黄逍,身为龙组的精英,没少了和这些贩毒的团伙打交道。当即黄逍便是快步走到郭嘉面前,抓住郭嘉的肩膀,沉声喝道:“奉孝一定要戒无论如何,这东西一定要戒掉”

华佗也没想到黄逍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虽然这五石丹弊大于利,可天下知道其中道理的,恐怕也是寥寥数人。有不少官宦子弟甚至以服食五石丹为时尚,本来还以为自己的那番话会引得黄逍的不屑呢没想到黄逍竟然会如此重视,这倒是让华佗很是感到吃惊

黄逍都这么说了,郭嘉沉默了片刻,最后仿佛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用力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黄逍,脸上带着平常的那种戏谑的笑意说道:“你是我的主公你说的话,我又哪里敢不听了?呐这东西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别拿到我面前来诱惑我了”

“呃”下意识地接过了郭嘉手中的酒壶,一开始黄逍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半晌,黄逍这才弄明白,敢情这酒壶里面装得就是五石丹啊这臭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服食毒品黄逍顿时就是一阵无语,难怪郭嘉这子每次只要一喝酒,反倒是精神百倍了原来都是这五石丹的功劳啊

狠狠地瞪了一眼郭嘉,直接就是将酒壶给收入怀中,看到郭嘉还一副舍不得的模样,黄逍当即便是喝骂道:“奉孝以后要是让我看到你还敢服食这玩意我就让你一辈子也别想喝酒”对付郭嘉的最好利器,那就是禁他的酒这一点,当初拿出葡萄酒时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了这招的有效性果然,郭嘉听得黄逍这么一说,那脸立马就垮了下来,又不敢反对,只能是垂头丧气的躲到了一边了。

“酒要少喝,而且,天王所酿的酒,少喝只会有舒筋活血的功效,但是以你俩的体质,以后当要注意节制,要不然……”华佗说到这,并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话中的意思,众人却都是明白。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这四样,你们都给本王好好记住,一定要注意节制”黄逍接着华佗的话说道。

“好句”郭嘉头一抬,高声称赞,转而疑惑的问道:“主公,这其他的嘉都听得懂,可是这‘色是刮骨钢刀’却……”

说着说着,郭嘉止住不说了,却是拿眼睛不住的瞄着黄逍,再飘向黄逍的后宅。

“咳……”郭嘉的意思,黄逍哪还会不明白,顿时,脸色“腾”的一下红的起来,恶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却没有说什么。此刻,黄逍还能说什么?他万没想到,这教训别人,搬起了石头,却砸到了自己的脚面上

“……”众人都知道郭嘉指的是什么,再见黄逍这般模样,顿时,一个个憋红了脸,想笑就还不敢笑。

“想笑就笑吧,憋着干什么?别憋坏了身体”黄逍看了看众人,没好气的嘟囔一句。处理完郭嘉这件事之后,黄逍转头对华佗一拜,说道:“华先生,我已经让他戒除这五石丹了请问可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吗?”

华佗则是很快地回答道:“郭祭酒的病情主要就是来自于五石丹,只要他能够戒服五石丹,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之后也只需要适量的服食一些补药,补充以前被消耗的本源,身体很快就会恢复的”

这和后世的毒品几乎没什么两样嘛黄逍心中想到,只要戒掉,慢慢调理,就会恢复身体的机能,不过,这东西危害也怪大的,怪不得历史上的郭嘉只活了三十八岁就英年早逝了,原来,其中,还有这个隐情在,幸亏现的及时,有华佗在天都,若是在现的晚几年,那……想到华佗那一句“可是过上几年,郭祭酒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差,到时候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浑身就不由激灵灵打个冷战。

还好,还好,当年将华佗寻来,却是个不错的选择

直接没收了郭嘉这混子身上所有的五石丹,也算是暂时了却了黄逍的一桩心事。倒是华佗问黄逍把那些五石丹给要了去,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天王大人这五石丹也并非全无好处你方才说这五石丹有治疗伤寒病症的功效,方才老朽想了想,这五石丹的配方却是有很多可取之处啊”

黄逍心中已经有些明了了,估摸着张机张仲景也就是从五石丹得到的启,提炼出了五石散吧没想到,自己的一言,却是提醒了华佗,如此一来,那岂不是明权转让给华佗了吗?不过,关于这件事,黄逍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就任由华佗这个神医去折腾了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华佗对戏志才的病情的意见,因为若是按照原本历史的进程,这戏志才可是要比郭嘉还要死的早的多的多,应该就是华佗方才说的六七年前想必,这些年的调理加上自己限制其喝酒,起了一定的作用。不过,现在……当即,黄逍便是心翼翼地对着华佗拱手说道:“华先生,那请问志才他……他的身体……”

原本郭嘉和戏志才对当年黄逍所说的他们身上有隐疾的话是不怎么相信的,可现在人家华佗已经是明确地判断出郭嘉服用五石丹的事情,这就让他们两个对黄逍的话信了九成之多,所以也是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只听从华佗的嘴中,传来了一声叹息,那华佗悠悠地说道:“至于这位戏志才嘛却是要比之郭祭酒要麻烦一些”

果然黄逍心中一紧,这戏志才的病情果然是要比郭嘉严重,要不然也不会死得那么早,郭嘉虽然也算是英年早逝了,但郭嘉的寿命那也是快四十了,而戏志才死的时候,却才三十岁不到,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当即黄逍便是急了,忙向对华佗请道:“华先生还请华先生出手相救”

“戏忠他原本先天体质就薄弱、体弱多病,若是老朽没有看错的话,戏忠十几年前还大病了一场。再家上他饮酒无度,却也是造成了今日的状况。老朽方才说过了,若无天王对他的节制,估计,他早死多时了”华佗长声叹道。身为医者,最不喜的就是别人不把医嘱当一回事,而这戏志才……枉他还为一精明之人

听得神医这么一说,一向镇定的戏志才也是不由得全身一颤,在戏志才身边的郭嘉也是忍不住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在未结识主公之前原本我是要与志才一同去洛阳拜会荀文若的可就是因为志才突然患病,所以未能前去华先生果然好手段”

“正是这场病,使得戏忠他元气大伤病愈后,戏忠他又没有加以调理,所以表面上看他的身体好像是恢复了健康,但实际上却是一直都未好转,虽然当年老朽到天都后,曾与他调理过,但是,治标不曾治本加上他这些年一直劳心劳力,饮酒无度,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出一年,他的身体必定再也支持不住”

对于郭嘉的称赞,华佗却是连笑都不曾笑,他虽然为戏志才不听劝告而生气,但是医者父母心,对戏志才的病,还是满口的担忧。

黄逍心中惊颤,当即便立刻走到了华佗近前,对着华佗就是深深一拜,说道:“华先生既然能够看出志才的病症就请华先生施以援手救救他吧”

这个时候,同样在场的众人,也随着黄逍请求起来。

“医者父母心,老朽焉能见死不救?”华佗感叹了一声,复杂的看了看戏志才,说道:“只是,老朽对戏忠的病,也是无能为力啊”

第364章 指点迷津 医圣张机

第364章指点迷津医圣张机

“嗡……”

黄逍只感觉脑中一阵的轰鸣,再看眼前的人,几乎都出现了重影。华佗可是三国历史上最为有名的神医,竟然他都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黄逍真有一种绝望了的感觉

“不过……”华佗似乎是不怕打击人一般,说起话来,慢慢悠悠,真难为这老头了,难道,是上了岁数的原因?

然而,这一声,在黄逍听来,无疑于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一般听到这一声,黄逍双眼透着希冀的光芒,紧紧盯着眼前的华佗,急声问道:“华先生,不过什么?”

“不过,这世间有一人,有可能治得了戏忠的病。”华佗悠悠的说道。

“呼……”这老头,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大喘气黄逍心中暗骂一声,却不敢表露出来,不过,他却疑惑的问道:“华先生,难道,这世间,还有人的医术能过你老的不成?”

也难怪黄逍会这么问,毕竟,在中国人的印象中,华佗可是三国时期最为有名的医生,号称“神医”,堪比扁鹊的存在莫非,又是野史?或是真正的隐士高人?

“老朽不过粗通医理,哪算得什么高明?”华佗难得的谦虚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知道黄天王有没有听过张机这人?”

张机?黄逍心中莫名一动,好象,方才自己就想起过此人对啊,张机张仲景世称“医圣”的张仲景术业有专攻,比起华佗擅长外科来,张仲景似乎更擅长内科黄逍好奇的问道:“可是河南邓州的张机张仲景?人称张长沙的张机?”

“呵呵,老朽还当天王大人不知道呢不错,就是这个张仲景想不到,天下之能人,都逃不得天王大人的认知啊”华佗轻笑一声,道。对于黄逍能如此知道张机,他也很是感到经验。后来一想,既然当年他能找自己来,那知道张仲景,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华先生说笑了”黄逍谦逊了一声,转而问道:“华先生,莫非这张机张先生,能治得了志才的病?”

“难说”华佗摇了摇头,说道:“其能力,于老朽我也只在伯仲之间,虽然他比我擅长此类,但是,我估计他也医治不得。不过,张机的师傅,却是能治得”

“张机的师傅?”黄逍面色一片的古怪,在他的印象当中,张仲景的医术是传自宗族之人吧?当时,在他的宗族中有个人叫张伯祖,是个极有声望的医生。张仲景为了学习医学,就去拜他做老师。张伯祖见他聪明好学,又有刻苦钻研的精神,就把自己的医学知识和医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而张仲景竟尽得其传。何颙在《襄阳府志》一书中曾赞叹说:“仲景之术,精于伯祖”。怎么此刻,华佗却说张仲景的医术,比不得他师傅?黄逍不解的问道:“华先生,张仲景的师傅,不是张伯祖吗?据说,这张伯祖的医术,应该及不上这位张仲景的啊”

“呵呵,想不到天王大人知道的真不少不错,张仲景的医术,基本的却是传自张伯祖,不过,其能有现在的精湛医术,却是得自另一位师傅。不过,那先辈,老朽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来天都之前,老朽曾与张机探讨过医理,得见过那老先生的容颜。其医术之精湛,即便是现在的老朽,也只能仰观。若其健在的话,又他出手医治戏忠,当不是问题,老朽只是怕,怕老先生已经过世,要知道,那老先生要是活到现在,至少也有七旬的高龄,所以,难说啊”华佗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道。

“不管这么多了,至少,还有一线的生机不论结果如何,本王都要带志才他前去寻医华先生,你尽管说来,本王当如何去找那位老先生?”黄逍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嘭嘭”直跳,高人,竟然是隐士高人

“要寻这位老先生,也只能从张机那里着手。张机是那老先生唯一的徒弟,也唯有张机知道那老先生住在何处。而且,即便是老先生过世了,十余年未见,那张机想必医术也有精进,难保不得老先生真传,去看上一看,还是值得的,至少,多了一分希望”华佗点点头,他很是欣赏这样的黄逍,这也是他能安心在天都待下去的一个理由。

“谢华先生指点迷津”黄逍深深一躬,随即转身对众人说道:“事不宜迟,明日一早,志才你就同本王一同动身,前往寻找张仲景以及那位老先生,典韦、许楮,你二人去挑选二十名‘虎神卫’的兄弟,明日一早,随本王同去郭嘉、赵云,请代我通知杨彪、朱儁、皇甫嵩老三位,天都这里,就交于你五人手中,如果元直他们回来了,就让他们等候一段时间,东征推迟”

“喏”众人纷纷领命。

“主公,,为了忠一人,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吧,这……”戏志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放屁”黄逍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向着戏志才很不客气的喝道:“别和本王在这讨价还价,这是本王的军令,你敢不从?”

“主公……”戏志才双目含泪,虽然被骂,但是,他只感觉,这心里,暖洋洋的,喉咙中堵得慌,看着黄逍,却是说不出话来……

张仲景出生在没落的官僚家庭。其父亲是个读书人,在朝廷做官。张父对张机的功名看得很重,因此张机在二十几岁时就曾举孝廉,并且在府衙担任郡吏。在当时只有经学,孝廉致仕才是正途,医学被成为是左道,为士人所轻视,登不得大雅之堂。因此家族是不会允许张机在他们张机府邸行医的,为此张机就只能在张机别院坐堂行医。

张机的一生极不平,他出生于政治倾辙、吏治昏暗、社会动荡的东汉末年,百姓民不聊生,时有叛乱生,“大兵之后,必有灾年”,各地连续爆瘟疫,“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对这种悲痛的惨景,张仲景内心十分悲愤。于是,他愤研究医学,痛下决心,潜心研究伤寒病的诊治,一定要制服伤寒症这个瘟神,做个能解脱人民疾苦的医生。

他勤求古训,认真学习和总结前人的理论经验,博采众方,广泛搜集古今治病的有效方药,甚至民间验方也尽力搜集。他对民间喜用针刺、灸烙、温熨、药摩、坐药、洗浴、润导、浸足、灌耳、吹耳、舌下含药,人工呼吸等多种具体治法都一一加以研究,广积资料。

张仲景医术精湛,而且医德高尚。他认为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医生除要有高明的医术外,必须具备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勇于创新的精神,因此他对于那些“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相对斯须,便处汤药”,草菅人命的医疗作风,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对那些面对疫病流行束手无策,却又“各承家技始终顺,墨守陈规的庸医给予了尖锐的批评。他还驳斥了“钦望巫祝,告穷归天”,请求鬼神保佑的迷信思想,指出其结果只能“束手受败”。

世人都称道张仲景还有一个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典故,那就是“坐堂医生”的由来。相传张仲景四五十岁左右,曾在长沙做太守。当时,他还时刻不忘自己的临床实践,时刻不忘救治人民的疾苦。但他毕竟是个大官,在封建时代,做官的不能入民宅,又不能随便接近普通老百姓。这怎么办呢?他想出一个办法,择定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大开衙门,不问政事,让有病的群众进来。他堂堂正正地坐在大堂之上,挨个地仔细给群众治病。时间久了,形成惯例。每逢初一、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门前就聚集了许多来自各方的病人等候看病。为纪念张仲景,后来人们就把坐在药铺里给病人看病的医生,通称“坐堂”,那医生就叫“坐堂医生”。

这也应该是基于这种反对迷信,反对苟且,注重实践,认真钻研,敢于创新的精神,他才成为“医圣”的吧一路赶到荆州的黄逍心中如是想道。

黄逍说到哪做到哪,下了决定的第二天,毅然脱开温柔乡,带着戏志才以及典韦、许楮两员大将,在二十名骑着马的乔装打扮的“虎神卫”护卫下,第二天,就出了天都。考虑到戏志才的病情,黄逍特意令人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也不管戏忠坚决不上车的态度,强行的将戏志才塞进了车内。

本来,戏志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黄逍一句“再多说,就把你绑在车里”给打消了念头,也不好在违抗黄逍的命令,老老实实的待在车里。他当然知道,这是黄逍关照自己,同时,也知道,黄逍绝对能做得出,他要再不听话,绝对会将他绑起来那样一来,倒不如自己乖乖的听话了

这一路,倒也平静。

第365章 义阳见闻 是黄忠?

第365章义阳见闻是黄忠?(求月票)

出得天都往南,经过壶关、司州、再行便是南阳郡治所宛城。只是除黄逍治下还可见到歌舞升平,繁荣欣盛的一面,一路所过之地均贫苦。黄逍已经遇到几次有人拦下他们一行,高高举起手中或三五岁,或七八岁的孩童,只欲卖得数十金。

见得此情此景,黄逍不禁又想起刚穿越来的那会,遂谓众人道:“世之艰巨,直欲叫人亲子离别,若非情不得已,谁人作此无奈之举?”

黄逍将这些儿一一买下,他们的父母还要跪地称谢,双目流泪。看着这凄凉的一幕,黄逍不禁感叹,自己要加快步伐了。将马车内让戏志才清理出一处来,安置那买下的六个儿。然后告诉众难民,如若他们愿去司州、并州等五州,可得被收留,于是纷纷有人表示愿去。

宛城是进荆州的门户,历史上袁术、张绣都驻扎于此,而此刻,却是张绣的领地。黄逍一行鲜衣怒马,又有二十名凶神恶煞般的“虎神卫”士兵保护,门口的士兵也不敢多加盘查,直接给予了放行。

过了宛城,即是义阳所在。虽经战乱,这义阳倒是受得影响不是甚大,还算繁华一些。城北一般都是更繁华的,来的人多半要么是富商,要么是自恃身份,不愿与平民一般的仕子、官家。刚入城,路边一客栈就有一个厮冲过来,一把拉住黄逍的马嚼头,口里说道:“看公子衣着不凡,必大贵之人,想来已久行疲惫,不若暂歇马于此,以省脚力。”

本来有好几个客栈的伙计都远远望见这行高头大马的队伍,却被这厮冒着被马蹄践踏的威胁冲上来抢了先,神色间好不懊恼。

黄逍看那厮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却口口声声叫他“公子”,难道,自己真那么年轻不成?嘴也能说会道,于是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不若在此休息一晚也好。”

戏志才虽然坐着马车,但是他身体不好,这一路下来,早就被巅得七晕八素,闻言正合心意,道:“如此甚好,全听家主安排。”

早在出司州前,众人就将身份定了下来,黄逍为家主,剩下的,全是家人。本来,义阳中的人还在奇怪,为什么这家人坐着马车,家主却只是骑着马,但是,待看到戏志才那病泱泱的样子后,顿时,疑虑尽去。

黄逍说完,跳下战马,自去店里大刺刺的坐下,吩咐众人,去要了一个别院,将马车、还有买来的孩,均安置于此。

那厮见黄逍来头似不,又出手就包下一间院子,掌柜免不得要加自己一些钱,于是兴高采烈,为黄逍一行人端茶倒水,切草喂马,事事照料周道。

黄逍前世什么没见过,对费自然也很是敏感。看这厮乖巧懂事,就摸出一些钱赏给他,厮眉开眼笑称谢不已。

黄逍指着面前一席道:“哥请坐,本……我远来无赖(注:无聊的意思),不若与我说些许家常。”

那厮很少见过这么和颜悦色的贵人,年纪又跟自己差不多,也就谦虚了一下:“公子面前,哪有人之位,”说着却还是坐下了。

黄逍心下暗笑,问道:“观哥口齿伶俐,姓甚名谁?家里尚有何人?”

那厮言笑晏晏,一听此话却黯然了:“不敢瞒公子,人姓苟,贱名三,这里人都唤我三,引父母双亡,不得不操此贱役,本欲去投军,却因为年幼而被拒,正想两年后再去投军。因亡父曾为校,望子成龙,故不敢不承父志也,岂知,竟然因身体孱弱,再次被拒绝,却不得不以这为营生。”

黄逍闻言大笑,说道:“大孝之子,何自轻也?不若待我走时,你随我一同离去,保你愿望得以实现”

“愿意,苟三愿意”这厮兴奋的连连说道。

“呵呵,”黄逍也只不过看这人有孝心,随意提拔了一下,笑过之后,却也不在意,问道:“苟三,这里最好的酒家在哪里?”

“家主(这苟三也机灵,听戏志才唤黄逍家主,他也这么叫上了),要说这义阳城,的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家主要喝酒,尽管跟的走就是”苟三殷勤的说道。

“好,那本……我就陪你走一遭”说着,叫上了典韦、许楮,三个人随着苟三出了客栈,来到了义阳的大街上。至于戏志才,黄逍怎么可能会叫上他?不过,黄逍还是很“好心”的告诉了这位,他们是去喝酒,险些把戏志才的鼻子气歪了而且,黄逍还振振有辞,说什么要“苦其心志”之类的话,直说得戏志才垭口无言。

“这里却是这义阳城信誉最好的一家酒楼,酒里从不兑水,却是最实在。”苟三带着黄逍三人,左弯右拐,来到一座酒楼近前停下了脚步,说道。

进得堂内,早有二迎上来,一眼就认出黄逍才是买单的老板,点头哈腰道:“三位大爷,要二楼雅座么?店地处这义阳城北街中心,二楼视野开阔,可鸟瞰远眺,三位还可点些清倌人,听听曲,岂不快哉?”

怎么这三国里随便一个人拉出来也有如此眼力?黄逍却是将这三国人物想得忒简单单纯了些,什么人在酒楼这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呆久了,自然有一股子眼力劲儿,一眼就看得出谁是人,谁是鬼,倒不是黄逍一个人才有这样的本事。

四人跟着二迈步二楼,果然一层楼,风景便不同,此时几可一眼远眺至西门城墙,眼望着袅袅炊烟,树绿屋青,倒也比一楼熙熙攘攘的喧闹惬意得多。

黄逍也不罗嗦,只道:“将你这店中最好的酒水上几坛来,再来几个拿手的菜。”二听得嘴角喇啦子快流出,点头不已。黄逍又听得有清倌人,又道:“再命一个清倌人上来便是。”

本来,黄逍不想叫的,不过,现在的贵人,都是这般,这里毕竟不是天都,他也只好入乡随俗,免得露出什么破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多时间,酒菜遍摆了上来,菜倒还算是可口,不过,这酒么……喝惯了天都的美酒,此刻再喝起这酒来,实在是难以入口,没办法,三人也只得勉强的应付了一下,毕竟,出门在外,比不得在家中。

这时便有一个抱着琴的二十多岁的女子和一个老头子上来,对着三人施礼道:“三位……三位大爷却想听甚曲?”

至于,站着的苟三,直接被忽略了。虽然黄逍遥叫其入座,但是,苟三也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死活不同意。而这一老一女,自然是将视线定在了黄逍三人的身上。

典韦、许楮两个粗人,哪懂这些,二人却不做声,看着黄逍。黄逍轻声说道:“只拣些拿手的唱便是。”却象是后代的咖啡厅,有吃有喝,还有人表演。

三人吃喝无羁,喝多几碗后,遍聊起一路所行的见闻。那女子咿咿呀呀唱什么却听不太懂,好象是山西口音,而山西,则在三国时的并州,真不明白,这女子怎么放着并州不待,跑到这来卖曲为生。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黄逍也懒得过问。

这时却有另一拨人上得楼来,打量了他们这一桌后,便径直坐下,不待菜上,便听那桌声音传来。

“忠荷蒙贵使谬爱,本不该推辞,奈何犬子重疾在床,贱内一人料里,实是脱不开身,待犬子病稍好,必立当致仕。何如?”

另一人说道:“姓黄的,我家主公是看得起你,才让我来好生劝你,要不是你那三脚猫功夫,你以为我会跑到这鸟地方客客气气的找你?若是识相的,便收拾收拾乖乖跟随走,日的少不了你一个校尉什么的,如若不从,便叫人捆了你带走,你自己选吧。”

忠?黄?莫不是黄忠?黄逍一听之下,顿时竖起了耳朵,留意起那桌人来。

那背对着自己的那个极有可能是黄忠的汉子,一听此言,武人那不屈的气节立时显现,周身一股杀气如冰锋刺骨,让人觉得如身置寒窖之中,有若数把刀刮骨一般,黄逍、许楮、典韦三人皆是练武之人,而且,还是世之高手,却不免周身为之一紧,此刻的典韦、许楮也放弃了吃喝,将视线凝在了那极有可能是黄忠的汉子身上。

“好气势”典韦、许楮低声说道。

黄逍点了点头,却是不曾说话,不过,这心中,却是起了招揽之意。先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黄忠,单凭这气势,就足以称得上一号大将

只听那个黄忠傲然说道:“我黄竟威虽一介武夫,却也知威武不能屈,贵使这就请回吧,黄某日后定当上门谢罪”

黄竟威?黄忠应该是自汉升才对,怎么?莫非是巧合?闻听那汉子的话语,黄逍顿时呆了一呆,脑中思索道。

对面那人还当真的参吓得了黄忠,知道他武艺,却奈何他不得。一腔怒火尽数泄在那可怜的清倌人身上:“大爷在此谈要事,你等却咿咿呀呀吵个不停好生扰人还不与我闭了嘴滚出去”

那清倌人本就是无根浮萍,哪日不受人欺凌?又不能更不敢得罪人,听得此言,忙吓得双双跪下。

“且慢”此刻,黄逍再也忍耐不住了,那人说那个黄忠不打紧,但是,却让清倌人滚出去,这无疑的打了黄逍的脸要知道,这清倌人却是他叫上来的

那人见居然自己说话还有人敢打岔,顿时一双怒眼看着黄逍,就要把气撒到他身上来,虽然看出来黄逍应该有点来头,而且年纪尚,但已经习惯在这义阳城一亩三分地横惯了的他,又怎么会随随便便把个人放在眼里?

当上一拍桌子,大声喝骂道:“哪来的畜生,敢多嘴多舌?”

“子满,掌嘴”这些年来,还没人敢这么骂过黄逍,这一次,黄逍真的怒了,他不惯这些人渣当即沉声对典韦吩咐道。

“好嘞”

随着这话音响起,只见黄逍身边,陡然划出一道人影,在众人尚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耳中就听到“啪、啪”的两声,声音落下,人影凝实,这时,众人才现,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人面前,正站着一恶形恶状的大汉,只不过,此刻已经转过身去,望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再看方才说话那人,一张脸,左右一边一个清晰的大巴掌印,却是肿起了甚高。

“子,以后说话注意点,别丢了命”典韦一边望回走,一边狠声说道。

“你……噗”挨打之人不开口还好,一一开口,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连带着数不清的牙齿,一容喷了出来。虽然典韦手下留了情,但是,这一巴掌,却也不是一般人轻易抗得起的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即便那个黄忠,也紧紧盯着典韦的背影,若有所思,而这时,典韦已经回到了座位,向着黄逍点点头,坐了下来。

旁边的店二一见不妙,马上“噔噔噔”跑下楼避风头了。

黄逍扫了眼那个狼狈的人,冷冷的说道:“我多嘴多舌?这里话最多,管得最多的就是阁下了,人家愿不愿跟你走你要管,人家听曲你也要管。看阁下也是个习武之人,我还道是条汉子,哪知原来只是个畜生,还是个的,专门替人跑腿的。唉,真叫人失望。”

说罢,蹙着眉,背着手,配合着那一声长叹,装模作样的让许楮、典韦二人不禁大声笑起来。就连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蜀汉的老将黄忠也不禁为他犀利的辞锋微微一笑,但旋即又替这冒冒然出头的年轻人担心起来。

黄逍不怕,不说有典韦、许楮这样的高手,客栈内,还有着二十的“虎神卫”,想要他吃亏,不出动个几万人,那是太难了黄逍不曾将韩遂这样的一方诸侯放在眼中,更何况这的义阳?他讨厌麻烦,但不代表,麻烦来了,他会怕

怕,那就不是黄逍了

第366章 果然是他 最后一虎

第366章果然是他最后一虎

典韦步下的度,鲜少有人能及,即便比之战马,也不差上分毫,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给典韦鬼魅般的度所震惊。

而黄逍脑中,却是掀起了风浪。他知道,历史上三国的老将黄忠,乃是南阳人,而这面前的黄忠,却是义阳城的,不过,义阳只是一县,正归南阳郡统辖,这是巧合,还是……不过,蜀汉的五虎老将黄忠,却是字汉升,而眼前这位黄忠,字却是竟威,这又当如何说起?

“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那被打之人,此刻血、牙齿也吐得差不多了,自座位上跳了起来,厉声吼道。只不过,他被典韦打的两边脸肿起了多高,牙齿也掉得差不多,说起话来只漏风,若不仔细去听,根本听不出一个个数来。

“打你又怎的?”黄逍剑眉一挑,身上,猛然释放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如果,黄忠的凛冽之气,使人浑身如坠冰窟的话,那黄逍的气势,却是威压的人不再敢生有二心

紧随着黄逍,典韦、许楮也放开了自己的气势,这两个憨莽的家伙,本身杀人如麻,再加上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没想去控制自己的气势,顿时,两股不逊色黄忠的气势升腾起来。如果说黄忠的是气势,那黄逍的,就是威压,而典韦、许楮的,则是非常干脆的杀气如同两头欲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

毕竟,黄逍、黄忠都没有杀人之人,而典韦、许楮则不然,若这些家伙真敢造次,相信这两个家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蹬蹬蹬”本来想上前来的那人,猛然感受到这三股拧在一起的气势,身子,不受控制的连连退去,“扑通”一声坐回了原处,心中满是惊骇,他这人也不傻,知道自己这次却是踢到了铁板之上,惹了不该惹之人

黄逍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纠缠,当下气势收回,脸上,又堆起了笑容,就好象,方才那不是他一般。典韦、许楮自然以黄逍马是瞻,见黄逍收回气势,这二人也相继收回,只不过,临了,却是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直下得那人浑身一哆嗦,一股子尿臊味,不多时间就飘在了空中。

那黄忠见这般,知道再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忙道:“年轻人不懂事(黄逍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在这黄忠的面前,却是年轻人),何必与之一般见识”又把桌上的酒给双方斟满,举起一樽说道:“无论如何忠都要谢过太守大人的抬爱,黄忠敬各位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樽对着对方。

那汉子本就已经惧怕黄逍三人的威势,他也是欺软怕硬的选手,即便是挨了两巴掌,却也再不敢上前找黄逍的麻烦,至少,现在不敢黄忠又给了个台阶,随即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而,他却是忘了,被典韦打的口吐鲜血,这平日里喝的美酒,此刻就好似毒药一般,刚入口,既而就喷了起来,酒精的作用,使得这位,“咝哈”个不停,直看得黄逍、典韦、许楮三人哈哈大笑。

而黄逍似乎想在这的酒楼上出个名,居然不依不饶的挥手让那清倌人起身来,说道:“你们继续唱,子满、仲康,我们继续喝对了,别浪费酒哦”

典韦、许楮本就不是怕事之人,他们可是清楚自家的身份,对自己的武艺又充满着信心,心中暗想:要是动起手,还真不知道是哪边吃亏呢。

那汉子脸色阴得要下雨,右眉不住的跳了又跳。谁不知道南阳郡除了太守和太守夫人,他就是第三号人物,居然今天跳出个毛刚长齐的年轻人敢跟自己叫板

黄忠一看这人脸色,心道:要糟,可是如果在这里动了手,那颇得自己好感的三人肯定要吃亏,说不动也只好伸手暗地帮一把了。黄忠眼力自然是有的,他早看出,站在黄逍身后的那个厮,正是城内客栈的苟三,而黄逍三人看着面生,显然是外地来的人,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这三人的武艺都不在他之下,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真要动起手来,那……

那汉子嘿嘿冷笑着:“本来我还准备放你们一马,没想到你居然接二连三的寻衅于老子,如果今天你能竖着下楼,我黄锋就跟你姓”

然而,他嘴里说得厉害,却是不曾上前一步,原来,这子也怕黄逍三人的威势,只是穷诈唬,却是没胆子上前来。

“哦?不是竖着下楼,还怎么下楼?难道,你是滚下去的?只不过我也姓黄,我等下好生生的走出去,你并没吃什么亏啊,不如这样好了,你认我当干爹,我勉勉强强吃点亏,认你这个……呃,不行,你是畜生,我可不想当老畜生”而黄逍却似乎根本就是故意恐天下不乱,对着叉着腰清倌人说:“唱啊,继续,有什么事本……公子给你们作主。”

“你……”动了两动,这黄锋终于还是仗不起胆子来,猛然一甩头,又只好把气撒在黄忠身上,朝他怒目横了一眼,多的话都不敢说,带着两只畜生勿勿走了。

黄逍这才收起富家子弟的那副吊儿啷当的样子,像似粗神经的说道:“大家继续吃着喝着,没事了没事了啊。他娘的,这是什么味”

说着,黄逍又朝着黄忠一抱拳,接着说道:“这位老哥,害得你也没吃上东西,不如弟作东,以些浊酒陪罪如何?”

不管这人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黄忠,就凭他方才那股子气势,就值得一交

黄忠正自奇怪这黄逍年纪轻轻,说话举止却老气横秋,只道是哪家商户之子,加上刚刚也间接解了自己围,于是也回了一礼,说道:“哥,你可惹上麻烦了,刚才那人可是这南阳太守张咨的妻弟,为人甚是霸道,刚才你拂了他的面子确是大快人心,更是打了他两巴掌,此事却是大大的不妙啊此人睚眦必报,等下肯定会带兵来捉拿于你,不如离去,以免大祸临头。”

什么南阳太守黄逍才不怕,那张咨好象在历史上被孙坚给砍了,不过,现在怎么还活着?难道,历史变了不成?不过这毕竟是人家地盘,黄逍也不是好勇斗狠之人,更是讨厌麻烦,当下点头道:“也罢,就依老哥,给了饭资,我们走罢。”

一行人下得楼来,加那黄忠一桌的饭资也结了。一边走,黄逍一边向黄忠问道:“这位黄老哥,听闻令郎染有重疾,不知是何症?”

黄忠正准备告辞,一听这话眉目间顿时像老了十岁一般,哀声说道:“不瞒哥,犬子这症,咳嗽连连,有时连血都咳了出来,黄某在这南阳城都寻遍了名医,皆曰:此症无法治。可黄某半生就这一子,为了他,家里已经快徒见四壁了。”

黄逍一听,忙道:“哦?在下却认识一人,医术之高,世所罕见,正要去拜访于他,不如黄老哥带上令郎,与在下同去,治愈之望不敢说一定,至少也是九成九。而且,在下还有另一位朋友,他名叫华佗,此去不成,在下再去带你去寻我那朋友,老哥你看如何?”

俗话说,久病成医,这孩子病的念头多了,知名的医生自然也打听的差不多,华佗的大名,天下,又有多少不知道的?黄忠一听大喜,忙弯腰作揖打拱道:“如若能治好儿之病,黄忠这一身倒有几分蛮力,倒可卖于公子家,奉公子为主”

听黄忠说他儿子的病症,似乎就是伤寒之症,而对此最有研究的,当然是黄逍此行欲往的张仲景,所以说,黄逍对治好这黄忠儿子的病,有着九成九的把握。不管这人是不是老将黄忠,自己这次捎带一下,却也能赚到一员大将,这买卖不亏黄逍谦逊的说道:“老哥哪里话?先治好令郎的病才为紧要”

“,公子说得对极”黄忠连连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这样一英雄人物,竟被儿子的病折磨成这样,几乎放弃了武者的尊严。

“还未曾请问老哥你的姓名”黄逍还是有些不死心,虽然眼前的黄忠,已经足够出色,但是,他还是希望这黄忠,就是历史上的那个黄忠

或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心理作用吧明知道眼前人的武艺不一定就比印象中的那个黄忠差什么但是黄逍还是希望此黄忠就是彼黄忠

“呵呵,公子,某家姓黄名忠,字竟威,后又改为汉升。只是这里人唤我竟威唤惯了,一时还改不过来罢了。”黄忠笑着说道。听到儿子的病有救,黄忠的脸上也多了那么几丝笑容,毕竟,他还是知道华佗的手段,自然不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医生所能比拟的。

“哦,汉升好啊,为大汉而生,好字”黄逍接口赞道。不过,这话一出口,黄逍脸色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汉升?黄汉升?黄忠?

第367章 赶赴长沙 黄逍行医

第367章赶赴长沙黄逍行医

“等等,这位公子,你说你和华佗是朋友?”正当黄逍愣神的刹那,黄忠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着黄逍,失声问道。

“啊,是啊”片刻的失神,黄逍也不曾多想什么,直接随口回答道。话一出口,黄逍就知道露馅了不过,转而一想,也就释然,露馅就露馅吧,这样,也好坦诚以待

“莫非,公子你来自天都?”黄忠得到了确定,对心中的想法越加的肯定,见黄逍正看着自己,遂接着说道:“忠为了救治儿之病,曾经四下打听过神医华佗的下落,最后得知,其乃是在天都天王黄逍的帐下,是以,才有此推测。”

“不错,本王却是来自天都。”黄逍看看左右无甚人等,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

“黄忠见过天王大人”到了现在,黄忠哪还不明白眼前的人是谁当即就要对黄逍行礼。

“老哥,不必如此,再这样下去,本王的身份可就被你泄露了”黄逍见黄忠如此,忙伸手将其阻止住,笑道。

“……”黄忠面部一阵的抽搐,行个礼就能暴露身份,那方才酒楼上……“这个,天王大人……”

当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大汉的天王黄逍之时,黄忠没来由的拘束起来,一点没有了黄逍印象中的那驰骋沙场的老将风采。或许,这还是黄忠不曾投军之前吧,可能被那南阳太守压榨苦了

黄逍心中如是想到。

黄忠在三国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先投靠刘表任职中郎将,与刘表从子刘磐共守长沙攸县。及后曹操南侵荆州,仍担故任,假行裨将军,根本就不曾受到重用,统属于长沙太守韩玄手下。赤壁之战后,黄忠随韩玄投靠刘备,并随刘备军队入川,黄忠于葭萌关受任进攻成都,作战时不顾年迈,身先事卒、勇冠三军。益州定后,被封为讨虏将军。219年,刘备北攻汉中时,老将黄忠在定军山战役中,斩杀魏国名将夏侯渊,大败曹军,被升为征西将军。同年,刘备称汉中王,改封黄忠为后将军,赐关内侯,与张飞、马、关羽同位并称为蜀国“五虎上将”。次年,黄忠病逝,追谥刚侯。黄忠与严颜、廖化共称为蜀汉三老将。

黄忠勇武过人,年愈六旬有万夫不当之勇,能开三石之弓,他的箭术,是三国里独一无二的,不但百百中,箭无虚,被后人称为三国第一箭神,更是历史上有名的老将。在老年时期表现活跃,有勇有谋,智勇双全,常常独当一面,与战国时期赵国大将廉颇齐名。

可惜这等人物早年却因为投靠刘表那样的座谈客而不得重用。以致一二十年来空有绝世箭术夫不挡之勇却一直默默无闻,功名不立,实在是可惜。今天既然让自己遇见一定要想办法拉拢过来,虽然如此有趁人之危之嫌,但只要自己以后对他真诚以待,总比他跟了刘表碌碌无为,到得老年才如流星般光热来得强。再说,现在的刘备,能不能崛起还在两说间

“本来,本王见荆州上空将星明亮,此人刀箭无双,有万夫不当之勇,然却不知道是哪一位英雄,如今看来,当是老哥你了”黄逍睁着眼睛忽悠道:“老哥命中逃不脱沙场,如今看来,想必是受令郎病情的拖累。本来我还奇怪,为什么将星旁有一星摇曳,光辉不足,此下,却是全明白了”

听到黄逍夸奖自己刀箭无双,有万夫不挡之勇,黄忠颇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道:“天王大人过奖了,乡下把式哪敢称刀箭无双。”

“你这汉子好没道理,俺家主……呃,掌柜的说你什么就是什么,难道,还能骗你不成?要知道,俺家掌柜的,那看人是一看一个准,绝对是错不了”一边的典韦见黄忠这么说,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对啊,险些忘了,世人都传天王黄逍有识人之名,不在汝南许子将之下自己这般虽然是谦逊,但是,却也置疑的人家的眼光,难怪他的随从会这么说黄忠苦笑一声,问道:“天王大人,这位将军是?”

“俺叫典韦,字子满,俺主公给取的字”黄逍还不待说话,典韦就大咧咧的自报上了家门。

“子满,不得无礼”黄逍轻斥了典韦一声,转头对黄忠说道:“不好意思,本王忘了介绍,这个,不用我说了,典韦典子满;这一个,乃是最近投奔我的,姓许名楮字仲康。”

“久仰久仰……”典韦的武艺,自不用说,黄忠早就听的满耳朵都是,至于许楮,通过方才的气势,黄忠就知道,此人的武艺,和自己多是在伯仲之间。英雄惜英雄,黄忠顿时客气的说道。

“老哥,别在这耗时间了,令郎的病要紧,回你家,然后,好随本王前驱拜会那位先生,也好了了你的焦虑”黄逍当然知道那个黄锋去叫人去了,也再不想在此多呆,遂说道。

“天王大人说的极是,不过,忠的家,却不在城内,天王只管收拾一下,随忠到城外一趟即可”黄忠心疼儿子,巴不得早些接了儿子,去见黄逍口中的那位能治儿子之病的人,此刻,对黄逍的善解人意,也是心怀感激。

“如此,就且随我回客栈,我还有一班兄弟留在客栈之中。”

黄逍说完,吩咐苟三头前带路,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赶回了投宿的客栈,将正在睡梦中口水横淌似溪、不知梦中喝了多少好酒的戏志才喊了起来,一行人休整了半日遍即上路。

一行人出得南门,原来,黄忠为了儿子的病却是把家产都变卖了,无奈下,一家人搬到义阳城外结庐而居。环境倒不借,一片茂盛的树林里,把草屋修在一条曲径旁边,以一棵参天大树为墙,芦苇为顶,绿荫郁郁,鸟语草长,倒有几分隐世高人的味道。连夏日炎炎的暑气也似乎退避三舍,黄逍一行人大呼清爽,有几个“虎神卫”的士兵甚至把曲裾禅衣的右衽解开来,敞着衣襟,风吹胸肌凉。

黄忠在门口立住,羞愧的说;“敝舍简陋,但怕污了天王的贵体。不如天王大人先在门外稍候,我与我家那婆娘收拾下便走。”

“不妨事老哥尽管收拾便是,无用之物,尽管抛弃,他日再是置办也不迟”黄逍笑着说道。

门内早有一人听得外面声响,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可是相公回了?”

黄忠应了一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来应门,黄忠指着黄逍想这妇人介绍道:“夫人,这位……公子有一友,堪称妙手,可治叙儿之病也,恐日久生变,这便带叙儿走。”

黄忠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黄逍的身份。毕竟,黄逍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显赫,他还真怕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妻子被吓到。

那妇人闻说也是大喜,忙一礼称道:“如此便好,多谢这位公子。”说着,将黄逍引起内室,把一个旧得破了好几个洞的蒲团拍了好几下,溅起灰一层,赧然说道:“蜗居实在简陋,当不入公子尊眼。”

“嫂夫人,不必如此,本……我也是贫寒出身,友年生活,还不及此处,嫂夫人万勿客气”黄逍随随便便的望地上一坐,根本就不曾在意地面上是否脏,至于那蒲团,黄逍连看都不曾看。黄逍的平易近人的举动,却是缓和了黄忠夫妻的尴尬。

望屋内望去,只见一张灰色带黑的床单上铺着些稻草,上面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虽然是夏天,他身上却还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上面有几处星星点点的血迹,估计就是他吐的血。旁边坐着一个瘦弱的女孩,正眨着好奇的目光看着进屋的陌生人。

“这就是我儿黄叙,边上这个,乃是我的女儿,名叫舞蝶。”黄忠见黄逍直打量自己的一双儿女,当即说道。

“令公子似是感染的伤寒,当尽早医治。另外,营养不良,却也是造成今日的病情严重。老哥,事不宜迟,收拾东西,随我赶路吧”黄逍一看那黄叙的凄惨模样,恻隐之心大动,也顾不得和黄忠说些什么,就好象,病的是他的儿子一般,急声催促道。

“全听公子吩咐”

黄忠也倒是干脆,只是检了几件衣服,取过一张弓,望背上一背,单手提着一口剑和一个包裹,心的将黄叙抱起,令妻子抱起了女儿黄舞蝶,最后看了看生活了好多年的草庐,毅然转头离去。

相较儿子的病,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什么?

对于这样一位历史上老骥伏枥,壮心不已的虎将,黄逍还是很尊敬的。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看到黄忠对儿子的这般急态,黄逍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父亲黄源,哎……一想起来,黄逍就心中苦。

黄忠把黄叙心的抱到黄逍刚买来的马车上,一行人车辘轳摇摇的上路,戏志才还是在车内如同表演醉拳一般的不住的两边摇摆,若是骑在马上,几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黄忠在车上看着儿子白得象玉一般无血色的脸,眉头紧皱,忽然想起,这名医到底是谁还不曾问过,就急急的跟了黄逍上路。

“主公,敢问你欲拜访之人,姓甚名谁?”黄忠想到这,忙在车上探出头来,高声问道。

主公?这黄忠,怕是心底认可了自己吧黄逍心中暗自思量。他可知道,这黄忠,性格最是倔强,而且,心高气傲,丝毫不下于大哥关羽。而历史上,吃过诸葛亮激将法最多的就是关羽、黄忠这两人。

“长沙张机”四个字轻轻的传来,让黄忠额头上的“川”字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大了。

为了尽管能治好黄叙,黄逍一行路上并没有停留,进了襄阳都只驻留了半天就又启程了。在这半天黄逍也没歇着,而是命人买了大量的猪肺、梨、川贝。

不顾黄忠惊疑的眼神,黄逍令人在做饭时把梨去皮切块,猪肺切块漂去泡沫,与川贝同放入锅内,加糖少许,清水适量,慢火熬煮一个半时辰后给黄叙服下。这是黄逍记得唯一治疗伤寒引的肺病的方法,其实他对医根本不懂多少,只不过听说的次数多而已,虽然不是久病成良药,不过不少日常的病他都多少知道些处理的方法。

渐渐的,黄叙的咳嗽一日比一日少了起来,每次作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撕心裂肺一般,通宵的睡不着觉。到了第五天,已经没见到黄叙的痰中有血丝了;到了第七天,黄叙在黄逍的要求下,在夜里甚至可以起来,披着衣服在黄忠的照顾下走动了。

“主公大恩,黄某一家无以为报,愿生生世世为主公执蹬牵马。”热泪盈眶的黄忠夫妇拉着同是感激涕零的黄叙并着女孩黄舞蝶跪倒在黄逍的面前。

一路上,黄忠已经将黄逍的身份说与了家人,本来,对黄逍的话多少还有些怀疑的黄忠妻子,闻说顿时放心下来,毕竟,黄逍之名,天下尽知,天王的话,足可一信。知道之余,却是也心中害怕,毕竟,黄逍的身份太过显赫,岂是他们这等升斗民所能攀比的?不过,这一家人的紧张情绪,不出两日,就在黄逍众人的谈笑声中,渐渐消融,这天王,似乎与其他当官的不大一样

多可贵的父亲添渎之情啊,为了儿子的命,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命卖给了别人。古时候的这种人,可爱得有些傻。傻得让人称赞,又有一丝惋惜。

黄逍被黄忠的父子之情而感动,连忙上前将这一家四口一一拉起。笑道:“汉升大哥,你我二人都是姓黄,五百年前还可能是一家,本王又岂敢承汉升大哥之情?且令郎之病,只是暂得缓解,如要根治,非张机或是华佗这样的国手出手不可。”

第368章 安南将军 拦路抢劫

第368章安南将军拦路抢劫

“主公,你也无需推辞,忠心中明白,若不是有主公施手医治,依儿他的身体,怕是赶不到长沙便……如此,忠若是明知不言,却不是罪过?”黄忠果然执拗,他挣不过黄逍的大力,但是,却不防备他突然再次跪下。

而且,黄忠不单单是自己跪下,还拉着黄叙,死命的不让他站起来,黄叙无辜的看看黄逍,又看看老子,无奈的又跪下了。说到底,黄叙也还是个年轻人,让他跪跟自己差不上太多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如果换了一个成年人,就没有这种心态了。

“夜间地上颇凉,汉升大哥莫非希望令郎的病又加重么?”见黄忠执拗,黄逍也只好不再去扶这双父子,但是,他可不缺少对付黄忠的办法,眼珠一转,说道。

“主公可直呼汉升即可,大哥二字休要再提,须知上下有别,叙儿则可直呼其名。”果然,这一招对黄忠最是有效不过,黄忠一拜后,将儿子自地面上拉起,神情严肃的说道。

“哪里来的那些规矩?汉升大哥,你可以去问问典韦、许楮,本王的天都,可是这般规矩森严?这样吧,私下里,你就是我大哥,公事上,咱们另说,你看如何?”黄逍实在受不了黄忠的固执,神色有些不喜的说道。

“那……就听主公之意”这些天下来,黄忠对黄逍主仆之间的关系,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甚至,那个戏志才,有的时候还的和黄逍开个玩笑,如此和谐的主仆关系,黄忠以前,想都不曾敢想过。见黄逍面色似不喜,黄忠也只好放弃了自己的执拗。

“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安南将军了,待回到天都,即可上任”黄逍点点头,笑道。

“啊?”黄忠呆住了,有一身本领的他,自然志在疆场,或许,对文官他不了解,但是,对武将他却还是知道的汉代官职,武官体系中,以大将军为最大,其次是车骑将军、膘骑将军,再望下,就是镇南、镇东、镇西、镇北,平南、平东、平西、平北、安南、安东、安西、安北,一共十二将军之位。黄忠哪曾想到,自己寸功未有,竟然得到了黄逍许以如此要职,一时间,不禁呆住了。

“怎么,汉升大哥嫌官职?”黄逍打趣的说道。

这还?黄忠嘴角一阵抽搐,心中不无诽谤,忙道:“主公,忠不是这意思。忠虽出身鄙野,但是,也知道这安南将军为何职,忠寸功不得,安敢居之?还请主公收回成命”黄忠言辞恳切的说道。

“汉升,不,以后该叫你黄将军了”戏志才这时却说话了,只听他说道:“黄将军,你就别推辞了,主公既然封你为安南将军,想必就是你能胜任之。满朝文武都知道主公的识人之能,你就放心吧,即使现在无有功劳,也无人会不服。只是,黄将军当日后建功,莫要辜负了主公的厚望才是”

“对,对黄将军,你就别推辞了,主公他还不曾看走眼过呢”典韦晃着个大脑袋,大咧咧的说道:“看到仲康兄弟没?他也无有功劳在身,远在豫州,是主公他看天象得知,特意从豫州把他找来,也拜了安东将军,众人,又有谁不服了?有本事,还怕别人不服不成?”

黄逍也不说话,直看着黄忠,显然,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

“主公天高地厚之恩,忠敢不肝脑涂地?”黄忠眼角酸,“扑通”一声,再次跪倒,重重的礼道。

这一次,黄逍没有躲,这是主臣之间的礼节,他再躲就不合情理了。安心收了黄忠三拜,这才将其拉起,笑道:“汉升大哥,虎将也本王能得你相助,当是如虎添翼不要有什么压力,本王相信你”

“喏”此时无声胜有声。

黄忠啊,一代名将,年届六十高龄,尚与关羽战成平手;七十古稀阵斩夏候渊,不知在四十来岁的壮年时候,会有怎样新的传奇演绎出?黄逍心里很是期待。

荆州和蜀、江东,是历史上这个时候属于少有战火的地方,即便是袁术与刘表征战荆州,相方来说,倒是平静的许多,虽然历史上刘备入蜀,孙策平江东,刘表匹马入荆州,曹操南下,并没有比起司、冀、雍、幽、青州那样频频的战事。黄巾之战前的冀州有九百万人口,而在曹操灭袁氏之后,只剩下三十万,而曹操还高兴得大呼:“大州”战乱之后人口减少之剧,由此可见一斑。

而深知历史又知道人口重要性的黄逍,又怎么允许坐视这等惨事出现而无所作为呢?

出襄阳往东南,准备转入江陵,然后登船南下,进入湘江,可直抵长沙。时天大旱,路边的土地大多荒芜,连号称生命力最强的杂草,都无力的在烈日下低垂着脑袋,通黄的颜色看不出一点生机。土地大片大片无人耕种,龟裂如果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网着黄逍的心,也网着天下如此同样际遇,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的命运。

“唉,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无粟无衣,碌碌终老。”骑在马背上的黄逍,触景生情,高声念道。

旷野里声音传得甚远。黄叙精神愈好,白日也不再那般嗜睡,跟黄逍年岁又近,对黄逍又是感恩,恭敬之余,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人,当下闻言道:“莫非黄……主公胸怀天下?叙身体好后,定当同父亲学好武艺,他日少不得叙驰骋左右也。”

黄主公?难道你还有王主公,李主公?

黄逍哈哈一笑,举袖将额上的汗水拭去,然后随手一挥,果然是汗如雨下,噼噼啪啪将在地上,又迅被太阳烤赶干。

“若得如此,少不得思继相助也。”黄逍哈哈大笑道。

黄叙年一十八岁,本无字。后来黄逍知道后,找到黄忠,以黄叙名叙,叙者序也,诗?周颂?闵予子言:於乎皇王,继序思不忘。就给起字思继,黄忠听后,也大感赞同。

至于最高兴的,则是黄叙了。过去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字,“字”只是限于古代有身份的人。《礼记?曲礼:“男子二十冠而字”,在成年之后,家人要请有权势或辈分比较高的人为孩子举行冠礼,在这个活动中为孩子赐一个字。以后人便叫这个人的字,很少再叫他的名,这是对人的尊敬。现在黄逍为他起字,一是说明黄逍认同了他的身份,其二则是认为他已经成年了,很多事情可以由自己的决定了。这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哼,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那是主公给你面子,就是一个寻常贼你也只怕敌不过。”黄忠那浑厚的声音传来。

“父亲也忒看叙了,寻常贼若不敌,怎堪称男人大丈夫?”黄叙倒是年幼有大志,昂说道。

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山路边转出一骑,上面坐着一个赤膊的汉子,头乱蓬蓬的束在脑后,手执双刀,身后跟着一群穿得破破烂烂跟叫花子一般的黑瘦之人,手上拿着锄头、扁担、叉等五花八门的武器,甚至是石头,木棒。

莫非是劫道的?一行人停下来,黄逍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强盗,险些笑出声来,这群家伙,该不是丐帮的吧?整个一个花子队

果然,只听那赤膊汉子高声叫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留下……”那汉子似乎口舌不佳,脑袋也不大灵光,显然是忘了词,扭头向身边人问道:“留下什么来着?”

身旁的人忙大声回道:“买路财”

那大汉恍然大悟:“对对,留下摆渡柴”又生疑道:“好象不是如此吧?”

黄逍这一行人中黄忠的妻女,并那些买来的六名童害怕得起抖来。听说,那些劫道的,有时拿了财还会杀人,杀人完了还要把人肉烤来吃,那……那多疼啊。至于剩下的黄逍诸人,显然没将眼前的强盗放在眼中,这些人,还不够他们一个人扒拉的呢

这汉子一番并不纯熟的台词,让大家均是哈哈大笑起来,黄叙笑得最大声,许是病的原因,又连连咳嗽起来,一边咳着,一边偷眼看去父亲有没有责怪他如此放肆的举动。

那汉子刚刚拉起一支几十人的队伍占山为王,也劫过一些老人,孩,妇女,无一不是怕他怕得要死,却从没见过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大声笑得,虽然这只看似肥羊的队伍里那些人好象有些功夫,但是,他们这里人多啊

当下又瞪圆了眼大声吓唬道:“笑什么笑,不知道这是打劫么?都给我严肃点”这下连他身后的那些人都笑起来了。

黄逍眼看着这《天下无贼》的三国版,心里倒是觉得有些有趣的事情生,至少不会一路无聊,眼前这些人,除了这骑马的还够资格叫做强盗,后面那些人估计只能摇旗呐喊,真正动起手来肯定是跑得比老鼠还快。

第369章 刀劈陈孙 见张长沙

第369章刀劈陈孙见张长沙

那大汉正郁闷着,眼前第一辆留下深深辙痕的马车里下来一个有些许白的汉子(为儿子的病操心操的),那眼神看着自己,冷冷的,毫无感情,如实质般的从上到下把自己剜了一遍,就好象在看一个被肢解的死人一般。

黄忠冷眼看着这人,大步走到黄逍的马前,拱手礼道:“主公大恩,黄某正愁无以为报,却这不知死活的鸟人敢冒犯于主公,不若将此人留下黄某刀下。”

黄忠是个慈父,更是个武人。对着自己有大恩的主公被别人威胁,他怎么可能忍得住?虽然这对手在眼中实力不值一提,根本对黄逍不能造成什么威胁,但,此时,自己出手,却是再好不过。

黄逍想了想,虽然自己也想耍耍这些草寇,但是,又不好拂了黄忠的美意,遂点头说道:“也好,汉升须心些,你无马,可乘吾马也。”说罢翻身下马。

“仲康贤弟,可否借大刀一用?”黄忠本身的兵器,就一剑一弓而已,此刻,却还无趁手的兵器,扫了一眼许楮的大刀,却是正合心意,当下求道。

“汉升大哥说的哪里话,只管拿去杀敌便是”说着,许楮一甩手,将九耳八环刀抛给了黄忠。

黄忠抬手接过,随手掂了两掂,只感觉分量正合适,信手舞了两个刀花,只听刀背上八个铜环相互撞击,出悦耳的“哗楞楞”声响,黄忠点点头,高声赞道:“好刀”

那汉子看黄逍下马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心里也暗赞一声好,又看这白头了一半的汉子上了马,手里那刀可比自己的这两把废铁宽多了,又那么长,心里正毛。黄忠却已策马走了几步,峙然如山,那时候上不上马,的确是气势完全不同,也难怪人都说,战马,是将军的腿

“何处蟊贼,敢于我家主公面前放肆,留下级再走”也不通名,缓缓放马跑来,渐渐加,人马渐成一体,如泰山压顶,凌冽的杀气牢牢的锁定住那汉子,正觉得喉咙干,眼睛直,脑中只想着这一刀会是怎么样个不可抵挡的气势……

急急想办法要自己不被对方的杀气所慑,声音却是已经弱了许多:“吾乃陈孙是也,来将通……”

战阵之上瞬息万变,黄忠策马陡然加,转眼间就驰到那陈孙面前,大刀一挥,一道在阳光反射下分外刺眼的弧形寒光一闪而逝,耳中只听“噗”的一声,从人到马,将这陈孙一刀砍成两片。

那陈孙的两片的婶子落在血肉模糊的血泊里,血水从身体里汩汩外流,一下子就成了一道红色溪,那两片尸体上的半张嘴还尤自张合着,却像是在说:“……名……”

黄忠还不高兴,喃喃道:“好宝刀倒便宜了这厮。”缓缓打马而回,那帮叫花子见陈孙一死,树倒猢狲散,石头锄头什么的扔了一地,很是怕黄忠追上自己,一个个比来时快上一倍的度,亡命四散。

“汉升大哥果猛虎也”黄逍亲眼看着黄忠的表现,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黄忠虽然只是劈出了一刀,但是,黄逍也已大约知道了黄忠的根底,难怪,这黄忠在六十开外,还能大战关羽而不落下风,此刻的黄忠,怕是要强过关羽一筹

黄忠不笑不言,似是自己份内之事,也不值得邀功一般,哂笑道:“些许事,不敢当主公谬赞。”

胜不骄,古之良将也。只是,后期,太不服老,太傲了

众士兵及孩们都敬佩的看着黄忠那厚实的身躯又上了马车,一下子从威风凛凛的将军变成一个护犊的父亲。就算千军万马,有主公和三位将军在,也如土鸡瓦狗一般脆弱,仿佛刚才阵斩对方的人是自己一般,都挺着胸,直着身板,雄纠纠,气昂昂。

只是黄逍没想到,第一个遇到的倒霉鬼就是将来作乱江夏的陈孙,不知那个张武在哪里,是不是还没弄到的卢?将来也许刘备再到襄阳,更加轻松的解决张武,要不要感谢一下自己呢?

不好万不能如此一这刘备羽翼丰满起来,却是不大好对付了历史上,就有刘表让荆州一说再让刘大耳朵得了整个荆州,这岂不是凭空多了变数?不行,看来,回天都后,得给刘大耳朵点压力了

不过,这刘大耳朵比起历史上,却是没有去徐州,想必,陶谦三让徐州也成了泡影,曹操已死,没了这个敌人,他却又有一袁绍为对手。恩,不防让袁绍去对付刘备……可是,这样,却又成全了袁绍,其对付了刘备,再取了徐州,刘表估计也难保全,到那时……袁绍用不得啊

算了,不想了,到时候找郭嘉他们思仪就是,何必自己在这乱想?

湘江如同一条长长的青色丝带,在长沙这里打了一个弯,分成一支流向东边,黄逍等人转乘的船就在这里停下,长沙城比黄逍前世所见要得多,江的西边基本上无人居住,矮矮的山上绿油油一片树林。

城墙也不高,难怪历史上刘备打荆南时,包括长沙太守韩玄在内的几个不愿投降的都是出城接战,这么矮,又不结实的城墙,能守得住才是怪了。

黄逍一路经过大大的城池时,均是按人头收的城门税,但是到了这里,守门的校却是踮着脚看了看他们一行人,只收了两金,就挥手让他们进城了。

黄逍感到很好奇,叫过苟三去问问这税是如何定的,苟三过去对着那校点头哈腰,指手划脚了半天,这才搞清楚了,回来报告黄逍说道:“主公,据那校说,这是太守张大人定的税,行人一律免交,有车队的商人才按车辆数交税。”

东汉末年,虽然大灾不断,但是朝庭的税反而科目越来越多,除了一律沿袭下来的租庸调,更是把“人头税”这种对普通平民来说缺陷极大的税种推到几乎泯灭人性的地步——自西汉开始,就有的农民为了减税,杀掉自己家的孩子。而这张机,显然是能深深体会到人头税对民生的危害。

怀着一丝对张机的好奇和敬意,黄逍四下打量这的长沙城。虽然他前世去过这个现代“洗脚”等服务行业相当达的城市,但是眼前的一切对他为说显然跟那些看到的灯红酒绿完全没什么联系。

一条大不一的青石铺成的地,是这城里的主干道,高低不平不说,在一场雷雨过后地面还相当的湿滑,两辆车好几次打了滑,车里的黄叙显然是被撞了脑袋,在车里用他恢复了不少的力气来哇哇大叫,结果被黄忠当头一栗子敲得不做声了。路两边灰色的低舍倒齐齐,门口坐满了乘凉的人,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雨水冲洗过的地上,根本不怕将来会患上风湿或关节炎。

如果告诉刘备,也许有些商业头脑的他会来这南方卖席子吧……想起刘备编织的草席,如果能保养得住,留到后世……名人亲手做的古董啊,可以卖多少钱呢?

虽然整个城都破破烂烂的,但是从城北到城南也没见到过一名乞丐,这叫黄逍心里对张机的好感又上了一个档次。

戏志才从船上下来后,晃悠着脚步,便如同喝了半斤烧刀子一般。只得靠两个“虎神卫”的士兵扶着,想不到如此大名的戏志才,既晕车,又晕船……

一路问人到了张机的府前,只见跟普通民舍差不多的一套灰色石舍,差不多略大一些。门口却是连一个守门的都没有,黄逍下马四下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士兵,递上名刺,那兵蛋蛋只看见前面几个字,“汉天王……”就如同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大喊着:“天王大人来了,天王大人来了。”随即,里面一阵鸡飞狗跳。

半晌,一个穿着整整齐齐的黑色官服的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后带着一帮乱糟糟的人,看见衣着光鲜的黄逍,直走了过来一礼:“这位可是黄天王?”

这人神态不卑不亢,双眼有神,却黑了整个眼圈,大大的眼袋仿佛吊着两个型的啤酒肚,一看就是长期缺少睡眠的样子。

黄逍深深还了一礼,一者,是对张机治理有方的尊重,在这年代,如此官员,疏之不易;二者,以期给这个大医者一个好印象,毕竟是有求而来。黄逍也不习惯以身份去压人,他也不是那样的人。黄逍点点头,笑道:“在下正是黄逍,非以职务相欺,实有一事相求于张太守。”

张机轻轻松了一口气,找他治病的莫不是什么高官显贵,皇亲国戚,来的时候都是气势汹汹。这黄逍年纪不甚大,名刺上也还是写了大汉天王,害得自己那没上任几天的兵丢了大脸,但是他对人却谦恭有礼,没有一般人的显贵之气。

“可是有亲友患甚病?”三句话不离本行,张机却也想不到黄逍找他除了看病还会做什么什么,当下问道。

“正是,我一至交好友之子,年纪轻轻便……”黄逍一边介绍黄叙的病情,一边引张机到黄叙的车前,黄忠一看黄逍口中的“神医”到了,忙打拱作揖,张机却只一把抓住黄叙的手探脉起来,却是不曾理会黄忠。

“此子据其脉象看,当是伤寒引起肺痨之症,奇怪的是,似乎又不甚严重,当是有他人医过?”张机翻翻眼皮,大眼袋一阵抖动。

“是我家主公喂了些又苦又甜的东西与我吃了,才有得力气这般大声说话。”黄叙说了一番在黄忠看来又是逾越的话,又被狠狠的瞪了一眼,赶紧又闭上嘴巴。

“噢?想不到黄天王也精通歧黄之术”张机是一名医者,一听到是出自黄逍之手,顿生好感,加上黄逍称黄叙为好友之子,而黄叙旁边那人,看似就是这病者之父,病者却称黄逍为“主公”,如此更是觉得黄逍平易近人,好感大生。

“哪里哪里,本王也不过是听得来一味偏方而已,然而确有微效。”黄逍可不敢在这样的神医面前充大尾巴狼,先不说自己不懂医术,即便是自己懂些,也不能胡乱说话一惹得人家不悦,再救治的时候动些手脚,那黄逍岂不要哭死?要知道,医者,乃是除刑部以外,另一个掌管着人生死的存在

“天王大人不必自谦,不如随卑职进内好生长谈一番。”这时,张机看到自己府里的师爷挤眉弄眼了半天,这才猛然让人家在外面站了好久了,这又岂是待客之道?更何况,黄逍的身份也太过显赫忙说道:“只是敝居颇陋,且一半为医庐,一半为办公之所,恐……”张机为难的看了看黄逍身后的一帮子人。

“呵呵,这却不妨事。”说着,黄逍只留了黄忠一家人并戏志才,让典韦、许楮带着其他人去寻住处去了。

这张机的太守府,恐怕还比不上黄逍家里一个门房大,左边一间敞院,摆满了大大正冒着许许淡烟的药鼎,散的气味中合在一起,令人欲呕,张机见黄逍却神色不变,心下暗赞。

倒是戏志才忍得心中翻腾好久,再闻到这味道却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哇”的一口,把张机家里来就黑一块白一块、不知是什么药的残渣年久留下的颜色,又多加了一笔的花花绿绿。许是吐出了前几天的存货,觉得肚中一片清爽,虽然身上依然无力,却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不由得脸上浮出微笑来,谁知张口就是一个酸酸的嗝,在的药室里传遍开来。黄叙捂住鼻子,艰难的忍住笑,身子却在急剧的颤抖,脸也憋得通红。看得出来,这不笑出来却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第370章 张机搬家 再赴长社

第370章张机搬家再赴长社

黄逍见状,脸都红了,而戏志才白里泛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见黄逍尴尬,张机忙笑着说道:“不妨事,天王大人这位下人许是乘舟不惯,喝些许汤药即可无事。”

黄逍忙行了一礼:“如此,却是有劳张太守了,”心里却是在叹好好的形象就叫戏志才一个土包子丢完了

“天王大人客气了”张机令下人为戏志才煎药去了,又对着黄逍说道:“肺痨之症易耳,当于药石止之,辅之针炙,包管三月而愈。”说到拿手的药术,张机脸上自然而然的发出红光来。

“只是这三月间,贵属便居于此,可行?”张机想是记起黄逍的身份,又追问一句道。

“三月?”这两个字,直让黄逍面部的肌肉忍不住一阵的抽搐,三个月,那要耽误多大的事要知道,他还准备着跨海东征,这么一来,却是要耽误多少时日?

“天王大人可是有事要办?”一见黄逍的表情,张机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不意外,问道。

“确实有事。东面海上有一倭岛,本是我大汉臣属之地,不想,最近其岛上又新出现一个邪马台的国家,在其女王卑弥呼的带领下,公然藐视我大汉天朝,更是将我军将士斩杀两千余。若不是为求张太守治病,本王早已东征,为我天朝讨回尊严”黄逍也不相瞒,一一说道。

“蛮夷之邦,安敢藐视我朝天威,当诛也”果然,这张仲景也同其他人一般,一听到黄逍这么说,直气的胡子撅起多高,叫嚣着说道。转而向黄逍一礼,敬佩的说道:“天王为国如此,机本应速治,但是……”

“无妨,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伤筋动骨尚需百日,更何况这伤了元气之病?三月能治愈,足以见张太守医术之高明,本王又不是不明事理,安敢再做强求?”黄逍一惊后,却也恢复了心态,方才也不过是因为三月耽误的事情太多而着急罢了,现在想起来,这三月,对于这样的大病来说,还真不为多。

“谢黄天王体谅”张机由衷的说道。他还真怕黄逍不懂医理而乱说话,来为难于他,没想到,黄逍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再联想到所听说的黄逍的一切,不禁深为其治下的百姓感到由衷的羡慕。

“如此便有劳张太守了”黄逍一礼,又自袖子取出四四方方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四锭黄灿灿的金子。

这时流通的一般都是铜钱,银子那时候的古代很少产量,故而不多,更不要说比银子更为稀少的金子了

张机一见,脸色就变了,莫非这黄逍也当我张机是逐利之人正准备板着脸推辞,却见黄逍笑呵呵说道:“久闻张太守贤名,不扰民,不课税,本王自外入城,仅收得入门税两金(就是两文,不是金子),天下莫有如张太守这般清官然张太守为贫者诊治皆出自俸禄,患者何其多,其药资何出?权以聊表本王拳拳之为民心也。”

黄逍虽然看上去年轻,但左一个天下,右一下为民,当真没让张了他。当下便不作那惺惺之态,施了一礼坦然受之,笑道:“若我大汉天下皆为天王大人这般,何愁不强”

这话却是说到张机心里去了,他政事虽然普通,倒也把小小的长沙城治理得无流离之所之人,放了大部分精神在治病方面,但求病的人多,却没几个是出得起钱的。这黄逍,哪里象是一个年轻人,倒比许多老于世故的人都懂事明理。怪不得,怪不得天下人人称其贤能

“张太守过誉了,为民,本王理当如此。”黄逍笑了笑,轻松的说道。

张机大起知己之感,定要留黄逍用食(注:下午五点左右吃饭,称为大食),黄逍推脱不过,只得应允。当下称辞,待去沐浴更衣之后再至。

张机知道自己家里什么样,怕怠慢黄逍,便在这长沙城中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酒馆,就用黄逍所赠之金,点了一席酒菜。这就算是开荤了。

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二楼雅座,正担心黄逍好歹也是大汉的天王,估计这洗个澡换套衣服也要一两个时辰,这满席的酒菜怕不得又要重新热过一遍。张机心里想着,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心里便跟着乌云一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正烦闷间,听得楼梯口“噔噔噔”一阵乱响,一人脚步轻盈,另三人脚步却如同笨熊般沉重。当先一人上得楼来,白衣白靴,头束发带,虽是一身普通布衣,却照样鹤立鸡群,神采奕奕,把后面那探头探脑,一眼只瞅着有啥酒肉的典韦比下去不知道多少里外。

黄逍一见张机,呵呵一笑,拱手称道:“有劳张太守久候。”说罢一礼,后面黄忠、典韦、许楮两人抱了抱拳。黄忠目不斜视,那典韦、许楮却一脸谗相,连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许楮也就算了,毕竟跟随黄逍没多久,但是,这典韦,真奇怪他,在天都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此刻竟然这般

只有戏志才不曾跟来。戏志才自己也心知方才丢了大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来了。黄逍也只得由他去了。

张机也是一笑,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天王大人,休再提甚太守,如不嫌弃下官高攀之嫌,可以‘仲景’相称也。”

黄逍大喜,古代人互称表字乃是感情深或是有意交好的表现。“既如此,逍便谮越了。”又是一礼长揖,“仲景兄”

“天王,这,机万不敢称兄……”张机连忙摆手称道。

“什么天王,现在,逍就是一陪同患者前来求治之人,仲景兄,只需称某中兴便是”

“哈哈,如此,那机便不客气了,来来来,入座。”黄逍坐了客位,张机坐了主位,相对遥遥。黄、典、许三人则侍立在黄逍身后。

“未知中兴此番出得天都,除送贵属就医,可还别有他图?”黄逍不简单,张机相信他肯定不会只是送一个属下来看病的。

“只是看病,无有他图尔只是不料途中幸遇黄氏父子,因此一并直抵长沙。待病皆愈后,即返天都”黄逍笑道。

“哦?莫非,还有一人有病不成?”张机有些意外。并不是他看不出戏志才有病,只是以为戏志才不过是晕船而已,黄逍不说,他也未曾仔细去看罢了。

“不错,我那下属中,就是那今天吐了仲景兄家一地的那个戏志才,如不医治,恐怕,也只有一年的好活了,是……”正说着,黄逍突然觉得左边肩膀上微微一颤,诧异下回头一看,却是典韦不知不觉中口水流到他肩膀上了。

这下可好,继戏志才之后,典韦这小子也跟着给他丢了人。

黄逍微微一笑,说道:“倒忘了子满一天也滴米未进,都坐都坐,”说着招呼黄、典、许二人坐下。

典韦和黄逍早就习惯了,闻言大喜,挪了身子就要走过去。而许楮却还有些犹豫,再看黄忠眼观鼻,鼻观心,口中说道:“主公面前,哪有末将的座位。”

此话,却是说给已经行动起来的典韦听的。

典韦一听,脸上就不自然了起来,黑脸现红,嘴里嘟囔着说道:“正是,正是……”心里却大叫可惜。

黄逍却知道他们心里各自想的什么,起身来走过来,强拉了三人坐下,口中说道:“我便没有那么多规矩,随便坐,随便吃”

张机几乎要吃惊了,怀疑这黄逍到底是不是大汉的天王为什么除了礼节周到之外,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士族该有的把普通人踩在脚下如烂泥一般的身份举止?

他却不知道,黄逍根本就不是出身士族

“这次来相求仲景兄,逍就借花献佛(这年头,好象还没这词,又想不到别的可替代了),以酒相敬,万望勿却。”黄逍又重新坐下,举起酒樽,遥遥对着张机一示意,一饮而尽。

看黄逍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这大家风范,必是从小家教所成,做不得假,为什么却没什么身份门别的觉悟呢?张机摇摇头,干脆不去想了,端起酒樽也是一饮而尽。

这酒席才算是正式开始,主人不动箸,别人都不能动,典韦、许楮眼巴巴的看着张机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心下暗自欢呼一声,急急开动起来。

倒是黄忠却不慌不忙,甚是斯文。

酒过三巡,张机也已经微有些酒意,再观黄逍,却是言笑晏晏,没有一丝醉态。

“仲景兄治理有方,将来差不得为一州之守,逍在此谨祝兄前程似锦。”黄逍看喝得差不多了,开始套张机的话。要不,要想升张机的官的话,对他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直接一句话的事

果然,张机本红砣砣的脸上,黯然下来,放下了酒樽说道:“即为一州之守又如何?不出旬日,荆州就会派下人来便要至这长沙城里巡查,说是公干,还不是想找我索要贿赂?某治民且尚自不及?安得有余钱与这厮?欲辞官不做,又恐这满城百姓刚刚升平的日子又将颠沛起来。”

有戏张锋忙言道:“逍观仲景兄有秦越人(注:即大名鼎鼎的扁鹊)之才,何不去此官,一心从医?况兄有济民之心,匡民之志。且天下累年大灾,灾后又大疫,一村往往十去七八。各地无数州郡连年来便有无数流民逃至逍的治下,逍心里也甚戚戚。不若到逍的天都去,逍的天都开设有一家医馆,分为医所,医院两部,医所专管诊治,医院专管授徒,不出五年,当医满天下,如此患者有其医,疫病又得以止,此大功于天下,兄意何如?”

张机的脸上一片憧憬,那是多么美好的一番图画……一边开课教医生,一边医生在治病,这样自己的歧黄之术可以流传到更多人,可以治更多的人……

典韦、许楮才不管什么灾什么旱,嘴里呼哧呼哧咀嚼塞满了的猪肉,自己有吃有喝才是正道,他俩这粗憨之人管得了什么流民有没病,只管跟着黄逍走就是,自己没饿出病才最重要。

黄忠却是正襟危坐,听到黄逍的一番话,想着以为自己儿子已经无救了的病,脸上也有一丝微澜的激动,手里捏得紧紧的酒樽也不觉得居然有些变形……

张太守要走了

小小的长沙城里顿时掀起轩然大*,好不容易盼得一个好官,居然就要离开了?百姓们奔走相告,不约而同的齐齐往太守府而来。

小小的太守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外面给百姓给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饶是黄忠想进出一次,也给挤得衣衫不整,须乱发散。里面,张府的家人和黄逍的“虎神卫”士兵正帮着收拾东西,小部分是一些药材,更多的是满满两车书简,全是流传至今的古医书,其中一篇就是黄逍告诉张机的那个治肺病的“偏方”。

这要是换成纸张,估计,就没有这么多了吧?黄逍看着那两车书简,心中不无诽谤。但是,他也知道,以张仲景的身家,根本用不起纸张,纸张,在这年代,在现在,还是贵族的象征,不是一般人所能用得起的毕竟,产量有限。

黄逍能说动张机,其一者,是张机向往,其二者,更是黄逍拿出了华佗的信笺,有华佗相邀,却是大大的证实了黄逍的话,张机也再无多想,当即决定随黄逍一同前往天都。

张机看着门口人头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个个眼里流露出不舍的神色,一脸期待。心下也颇不忍,迈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百姓见张机走出来了,自觉的往后退去,留出一小块空地,整个人群开始乱起来,前面的人踩了后面人的脚,后面人的肚子顶到前面人的腰,伴着低低的咒骂声着,小小的骚动了一把。

张机一个罗圈揖,众百姓纷纷称不敢。

“想我张某自领长沙太守以来,虽不敢说勤政爱民,却自问对着起天地君亲师,兢业三年,如今敢说令治下无流民,虽不得大富于民,但从不课重税,从不乱征徭役,与众位秋毫无犯。然则天下连年大灾,疫病肆虐。机宁弃此官,开设医馆,治病救人,吾这愿也,愿众位勿留。机实不忍,然不得不为之也。”说完,又一揖及地。

长沙的百姓在张机的治理下较之其他地方要安逸许多,大家自然不想放他走,都有些自私的心理,他走了,要是来一个贪官,又苦了百姓了,听得张机如此说,众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仲景兄为官至此,乃天下清官之表率也。”黄逍看着张机一脸的迷惘,知他也对以后的那种日子产生了一些犹豫。

张机一惊,忙道:“不敢当,此乃为官者份内之事也。”

“仲景兄以民为重,但愿以天下之民,非一郡之民抑或一州之民也。”黄逍笑着提醒道。

是啊,自己在长沙呆着,治下的百姓是可以安居乐业,那其他地方的人呢?也许有更需要自己的呢?现在,华老头已经桃李满天下了吧?想到这里,张机坚定了信念,小声的说了一句,道:“走吧。”

黄逍和张机并辔而行,后面跟着是黄氏二父子,三月已过,黄叙的病已痊愈,正跟典韦、许楮聊得热火朝天。再后面,就是载着张机家眷的车仗了,他没有什么家仆,保护家眷和药材,书简的全靠黄逍的人了。戏志才却是走在最后,一方面本来身体就差,只好坐车,至少,这东西比马要强得多,以他的身体,即便是其想骑马,黄逍也不会允许,二方面……他至今也不太好意思面对张机。

而一行人所奔之方向,却也是天都方向,但是,目的地却不是天都,而是长社,因为,华佗所说的张机的老师,就住在那里,为了这张仲景也无法救治的戏志才的病,众人也只得再跑一趟长社。

历史上的长社,可是中原的一大重地,商业也发达,和它不相上下的当时就只有邺、徐州、寿春、成都、长安、洛阳几个不多的大城,要不然,张角也不会选择这里作为起义的地点之一。还有一个原因,这里离曹操的老窝——陈留不远,曹操起兵不久就占了这里,除了野史上听说吕布后来靠着金洪、陈宫、张杨的帮助,占领过一次,其他时间基本上很稳定。

想到这,黄逍不禁想起了吕布。吕布不是纯血种的汉人或匈奴人,性格上没有汉人那种当时讲究“忠君爱国,从一而终”的思想,他只做自己觉得有好处的事,这种思想放到今天的中国当然无可厚非,以利为原则嘛,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当时受董氏儒家思想的洗脑,吕布这种以一己之利行事的人物当然为大部分自诩为卫道士的人物所不齿,所以成为一个悲剧英雄也是必然的了。

其实吕布某些时候比那些伪君子更可爱些。事实上真实的刘备的确是个草莽英雄,讲义气,有豪气,看上什么人就要和人家拜把子,虽然爱哭,也只是真性情的表现,而且也是真心真意为治下的百姓做了很多实事。史上曾经有两次有刺客要暗杀他,结果偷听他在给下属布置政事,安排农事时,的确是一心为之,于是这两个刺客全都选择自杀而不愿动他一根汗毛。

就是这么个直爽而豪情万丈的真英雄,也有让人看不起的一面,也许,黄逍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而不是一个英雄或者成大事者的角度去说这些话吧。刘备在逃跑的时候,跟他老祖宗刘邦一样,把妻儿都赶下车,不顾他们的死活,真正的向世人诠释了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之说。

而吕布这个为众多三国迷不齿的“卑鄙”小人呢?董胖子玷污了貂婵,这在当时那些卫道士看来“女子失节便当如何如何”,就连升斗小民也不愿把一个失过节的妇人娶作正室。可吕布此毫不以为然,依然坚定不移的娶了貂婵,而且对她极好,后来又纳了曹豹之女为妾(估计不怎么样的姿色,连个名都没提过),还是对她百般怜爱。黄逍估计吕布也不是对王允的连环计完全没觉察到,但是他只是把貂婵当作一个女人,一个普通女人,给了她想要的温暖怀抱,给了她安全感。甚至在下邳士气低迷,军心涣散,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没有想着投降,或是宁愿在家陪着妻儿。

这么个对自己女人体贴的卑鄙小人?天下有多少人敢在这个问题上笑他?有多少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干过窃玉偷香的事?吕布的确不是一个好上司,称不上是英雄,好汉,没有杀伐决断,不会玩弄权术,但黄逍承认他绝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真男人。

或许,站在女人的角度来想的话,吕布、刘备二人中,多数会选择吕布做一生的伴侣吧

由于戏志才以张绣结仇坚决反对,黄逍一行人决定东行过柴桑,然后北上寿春,再过汝南,最后再到长社。

江南偏安一隅,人口稀少,除了偶尔会遇到一两个有几十户人口的小村子,其他时候基本上就只能看着江里的游鱼,长长的芦苇。自柴桑出来后,就几乎没见过活人。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见到了长社。相比于长沙的矮小,长社就显得巨人一般。高达七八丈的城墙让黄逍明白了为什么曹操打吕布时为什么一连几次都正面攻不下,灰色的城墙在阳光的肆虐下更显得死气沉沉,却不如长沙一般让人觉得亲切。

门口一队士兵无精打采的,正如烈日下同样打蔫的树木花草。大部分甚至连皮甲都没穿,只穿着一件汗湿得变了色的布衣。有的甚至抱着长枪靠在城门拱墙上打瞌睡。

第371章 黄逍的仁 百姓的心

第371章黄逍的仁百姓的心

那个唯一穿了皮甲的校,见黄逍一行人来,忙上前拦住了车驾,伸手要税金每人五金,那硕大的狮子鼻里伸出几根黑黑长长的鼻毛来,让人甚是怀疑是不是还有鼻孔臭。

除非不得己,黄逍并不习惯拿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人,见了此情景,也只是厌恶的挥了挥手,让人如数捧上税金。那校眉开眼笑的接过沉甸甸的一把铜钱,在手上踮了踮,身上那如同大号的女子肚兜一般的皮甲也跳了一下。

正当黄逍准备进城时,那校看着这车队人数不少,那车上又沉重的把地上轧出一道深深的辙痕,以为是哪个商队,打起了坏主意。

“慢着,太守有令,为严防宵混入城内,须得将每辆车仔细搜查一遍。”那校一边拉大喉咙,一边回头跟那群有气没力的痞子兵说道:“还不与我搜查”

究竟是什么样的蠢货,才能养出这样的兵。黄逍一眼就看出这校无非是想多捞点油水罢了,相比之下那张机治理下的长沙,不知要清廉到了哪里去。

那群只会欺压良幼的大爷兵,见有肥羊上门,顿时跟吸了粉似的精神大振,一个个叫嚣着叫车上人全部下车,举着枪慢悠悠走过来。

黄忠在马上把大刀一举,厉声喝道:“尔等不知死活之人,胆敢冒犯当朝天王亲眷车驾,有哪个再上前一步的,献上人头来”

至于典韦、许楮,根本就对这些人提不起来兴趣,冷眼扫了两扫,兵器也不拿,只是将满身的杀气释放出来,冰冷的杀气,顿时令这些不知死活的大头兵收住了脚步。

那校听到“天王”两个字就蔫了,大鼻子里出的气更粗了,人顿时矮了三寸,更慑于典韦等人的杀气,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胡说,天下谁……谁不知……知道天王是骑……骑虎的?你……你们可……可有凭证?”

黄逍自怀中掏出一张烫金的名刺,冷漠的丢了过去,配合这天王的名头,倒是象极了达官显贵的派头。

校手忙脚乱的接住,只看那金灿灿的封皮,就信了十成十,那时候除了高官,谁还敢用烫金的名刺?商人地位低,更是不行。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其实根本就不认字,双手恭恭敬敬的把名刺高举过头,满脸赔笑,说道:“不知是天王家眷,多有冒犯,还望多多恕罪。”

黄逍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不要也罢,经尔之手已污矣。可容得吾等入城?”

校忙不叠的点头道:“当然当然。”转过身对着他的手下时已经由鸡变成老虎,大吼一声道:“还不让开路来都与我作死么?”

兵痞们来得慢,退得倒是很快。哗啦一下站到吊桥两边,站得直直的,任那汗水从身沿上流淌尚不自觉。

等黄逍一行进了城,那大鼻子校这才胡乱在脑上抹了几把冷汗,又大叫道:“精神点,眼神都给老子利索点,别又跟老子惹麻烦,心揭了你们的皮”

长社为一时的名城,商业,人口都是位居当代前列。但是黄逍一行进得南门后,却现这本该是远比长沙富庶的城市,居然路两边全是一排排头上插着标的流民,面前放着几只缺了一大半的破碗,其景甚是让黄逍和张机两人觉得嘘唏不已。

“如此大城,倒不如我长沙郡也”张机摇着头,抚着颔下长髯,长声叹道。

“此必为此地父母官无能,不能为民谋生计也。这样的父母官,不要也罢,待回了天都,直接请陛下降旨,免了这长社的太守之职”黄逍点点头,看着满街的流民,神情一片默然,说道。

见到一只庞大的车队经过,那些流民正如当初在南阳那一幕异地重现一般,疯了一般纷纷往他们的车队里挤过去,抱着自己或几月之幼婴,或七八岁之童,眼里本已灰色的双眸又重新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只想眼前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贵人,可以用低贱的几个铜板买下自己唯一可以出让的骨肉,来换取一些少得仅可以食得数日的米粟。

甚至有人被挤到人群后面,急得居然蹦着叫道:“卖自己”一时间数个插着草标的脑袋在人浪里此起彼伏,像是水中按下的葫芦。

“诸位,诸位,本王刚至此,尚无落脚之所,不若等明日可好?今日诸位想是难过之极,本王即遣人买得些稀粥分之以食可好?”黄逍中气十足,说话如雷响在耳边一般,顿时让喧闹的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人群中一阵短暂的沉默,旋即又大声称好。众人以为黄逍前面的话只是推托之辞,又听他说要开粥放粮,才又高兴起来。至于黄逍说的什么“本王”,早被人群自动的忽略了。这时候,管你什么王,都没有一口吃的重要

黄逍叫过“虎神卫”的一名班长,吩咐其带部下去买一些粮食和粥来,就在这里摆开一条粥场,千叮万嘱粥定要不稀不干,太稀则不足以充饥,太干又怕这些流民久未进食会噎住。

张机连连赞叹,称黄逍想得周道,颇合医理。

人群听着这一番话,这才齐齐让开一条路,眼看着那名“虎神卫”的班长接过黄逍给的钱远走,有人高声问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活命之恩不敢忘,当结草衔环相报也。”

“此许事,聊表寸心尔某家天都黄逍也”到了此处,黄逍也不怕泄露身份,毕竟,长社离司州太近了,过了长社就是黄逍的领司州荥阳郡那里,可是有着徐晃、张辽率领大军驻扎在那里,即便有人敢起歪心思,不考虑黄逍单戟匹虎闯酒泉的事迹,也要考虑下荥阳黄逍大军的实力

“黄天王是黄天王……”知道这口饭有着落了,这些流民心思也活跃了起来,黄逍这一声,黄似在人群中扔进了一颗炸弹一般,顿时,整个人群沸腾起来。怪不得,怪不得这人会给他们饭吃,原来,他就是大汉的天王黄逍所有人都兴奋了,嘴中连连呼喊着,随着第一个人的跪下,转瞬间,所有能看到的流民,全部跪在了黄逍的四周。

一口饭,赢取了无数人的心

人这种动物,有的时候,就是贱大富大贵的时候,你给他金,给他银,他根本就不会感激你,甚至,会以为你是在巴结他而当一个人落魄之时,甚至,要饿死之时,你给了他一口稀粥,或许,是他以前根本不屑一看的东西,但是,他却会感激你一辈子连皇帝都是如此相传: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在打天下的时候一次打了败仗连夜逃跑当时正值冬季下大雪朱元璋逃到一个农户家里又饥又饿几天没吃东西了农妇见状把自己家仅有的冻白菜梆子和一点冻豆腐还有捡来的土豆一起放到锅里炖了朱元璋饥饿之极狼吞虎咽把一锅热乎乎的乱炖都吃了顿时浑身暖和过来恢复了精神觉得吃得从来没这么香过就问:‘吃的是什么这么好吃?‘农妇不好直接说就说:‘珍珠翡翠白玉汤‘。就这一锅大杂烩,竟然会使后来做了皇帝的朱元璋还对这农妇念念不忘(没别的意思哦,朱元璋的老婆马大脚家教很严的)。

锦上添花,永远不及雪中送炭会令人感恩。

“百姓者,不易尔”黄逍叹了一口气,高声说道:“诸位乡亲,不必如此,此乃本王当做之事只是,这次本王外出归来,所携有限,却是不能连续帮助各位若是诸位有心,待吃过饭食后,可出长社,前往司州荥阳或是其他州郡,其他本王不敢保证,但是,只要能付出辛苦,吃一口饱饭,却是没问题当然,游手好闲者,就不要去了,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是不好过活当然,本王相信,本王眼前的你们,都是勤劳之人,那,还怕什么?”

“全听天王之意我们今夜就赶奔荥阳……”流民大喜,连连叩头,这,让置身绝地的他们,又生出一丝希望。

望着那连连呼喊着“去荥阳喽……”的流民群,张机点点头也是感慨颇深。或许,这天下也只有黄逍这样的仁主,才会如此大包大揽的将流民囊括入自己的治下吧也只有黄逍这样的大作为,才能更好的造福四方百姓如此看来,自己跟随他,医治的人群将更为广阔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难怪华佗会在天都一住就是十年之久

这一行人里有了张机的家眷和药徒数人,黄逍却是连租了两个靠在一起的别院才勉强将众人全数安置下。却又吩咐下去,药材和书简一律不下车,他想着明天就找张机的老师,戏志才的病,一天不好,就如同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一般

第372章长社太守小人办事

第372章长社太守小人办事

待一切都安顿下来之后,黄逍再命苟三舀了自己名刺,跑去太守府里投上,想那太守本事一般,脑子又笨,也似一个趋炎附势之人,再加上自己的身份,估计会屁颠颠主动来见自己。苟三虽然年幼,出身不好,但一张嘴却是能说会道,这种事交给他比给大大咧咧的典韦、许楮和黄忠却是要放心多了。谁知道这三个家伙,会不会看太守不顺眼,顺手给喀嚓了

虽然已经过了大食之时,应该是晚上六、七点钟的模样吧,但是那太守听说大汉天王已至,居然真的跑来,那个时候,呃,好象从古至今,都是看重对方身后的背景吧?这太守不顾自己年纪一大把,且是朝庭正式任命的太守,颠颠的跑来见黄逍。一见面,话还不曾说一句,“扑通”一声就给黄逍跪了下来。

“见过太守大人”虽然看不起眼前这人,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黄逍见这长社太守挺着渀佛六月怀胎的大肚子,时已秋季,却穿着正正经经的红色夏季朝服跑来,一张肥脸上一脑门的油,颤巍巍的挂着不掉下来,这么热的天倒是累了他。

“不敢当不敢当,天王大人一向可好,不知怎么到了小人的地方,也不使人通知一声,小的也还带人迎接一番”长社太守点头哈腰,一脸的奴才像,只差向黄逍叫声爹了估计,黄逍同意的话,这大胖子还真能做的出来

曹操用人不当啊治下一方太守,竟然是如此人物,实在不配他历史上的名声或许,落魄的曹操人手颇显不足吧黄逍心内鄙夷,面上却笑道:“一些私事而已,去了趟荆州,归来途中,见天色已晚,故进城休息一晚。”

“哦哦,如此,倒是慢待了天王大驾,还请恕罪”看着黄逍身边站立的典韦、许楮、黄忠,这人脑门一阵的发麻,心里暗暗琢磨黄逍找他做什么。

“本王在天都时,常听人说长社太守治理地方有方,本王也想来此一趟,也好向太守大人学习一二。只是本王今日到此,见这长社城里流民甚多,不知是何原因?”落了座,黄逍问道。

长社太守一听,喝得嘴里滋滋作响的茶水也没了滋味,浑身的肥肉哆嗦连连,大吐起苦水来,连声说道:“天王大人有所不知啊,各地连年大旱,更加上荆州、衮州战乱连连,数以万计的流民见我长社是民富粮丰,便成群结队而来,本官又不忍驱之,以至让天王大人见笑了。”

黄逍一听,心中忍不住好笑,小小的提醒一下这大胖子,说道:“本王离开天都之时,曾听当今陛下说不日便会委派黄门(注:太监)视察各州,不期而至,倘……”言下之意就是,那些太监把这种流民集聚的情况往上面一捅,你就有麻烦了,到时候,这太守的帽子,保不保得住就在两说间了。

果然,大胖子一听下,脸色顿时大变,忙向黄逍求道:“本官正是心忧如此以往见过那些没卵蛋的阉人,却只会背后做些狗皮倒灶之事”这粗口大出,倒显得黄逍是自己人了,他听黄逍与他泄露,倒是当黄逍在这事在自己这边。站直肥胖的身体,深深向黄逍一礼道:“以往都是要与之一些好处,才能堵住这些贼厮的嘴。不过,自迁都以来,倒是无有黄门敢如此作为,此全赖天王大人之福。此间情况,还请天王大人在陛下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下官当感激不尽也”

“如此,倒也麻烦,这样吧,”黄逍摇了摇头,说道:“太守大人你只需负责将这些流民送到荥阳郡,负责一下他们路上的吃食,若能做到这些的话,那本王就为你收留这些难民,如此一来,长社岂不平静?还怕黄门至此?”

“妙妙啊下官谢过天王大恩”大胖子闻言不禁大喜,那时候难民人命如蝼蚁,有哪个冤大头能看得如黄逍一般远,把人当宝的,当下拍着肥肉颤颤的胸夸口道:“果真如此,这事便包于下官身上,天王大人可静候佳音也。”心里盘算着,只不过花些许米粮,稍稍费一点力,就可以捡个诺大的便宜,却倒也划算这些子让人头疼的死泥腿子,省得让人操心会不会哗变、抢粮,都交给黄逍这个便宜天王去,倒也省心到底是年轻人,幼稚啊,养那么多泥腿子,难道还能割肉腌了过年吃不成?

当下即告辞,兴高采烈的提了袍沿,一路小跑,哼着不知哪里的yin词艳调,送他的黄忠连礼都没行一个都浑然不觉。

黄忠见得那胖子上了轿子,回来对黄逍说道:“主公何故求此等阿谀小人”

黄逍端起泡了半天,依然可以冒出淡淡水气的茶杯,悠闲的嗫了一口,说道:“人都是有用的,只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方面去用罢了。有的事,拜托起这种人,反而比找那些自命清高的人更有效果,更简单的多。而且,如果令这些难民自己赶往荥阳的话,路上,说不定会死多少人,毕竟,本王出来之时,所带钱粮不多,难以接济如此数量的流民。本王如此,一者,能令难民的安全有了保障;二者,为治下添丁。如此,既令他高兴,又免去了我们的担心,何乐而不为?”

“主公高策,末将却是不曾想到”黄忠闻言一愣,他哪曾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猫腻真奇怪,主公这怎么长的,他真就只有二十多岁不成?

“汉升大哥,你天性醇厚,不与人以之为恶,当然不晓得这些人情世故,本王这也不过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获而已,相对于无数的流民,本王即便是取悦下他人,那又何防?”黄逍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末将谨记”黄忠并不笨,相反,历史上给他的评价,乃是有勇有谋,一听,顿时就明白了黄逍话中的意思。

黄逍口中的小人,办起这种事果然很有效率。第二天的太阳还不曾出来,大胖子又主动跑来了。

“请太守大人稍候,本王我整理一下就来。”秋季的天气,虽然已见了凉爽,但是,早间练了一通兵器的黄逍,却是出了一身的大汗。一身大汗是出身世家的人无法允许自己去见客的,黄逍虽然不是世家出身,但是,该有的礼节,他也不想少,最起码,让那死胖子多等一会

此刻,那大胖子正跪坐在竹席上得意的品着茶,庞大的身躯不时的蠕动一下,带动着身上二百斤的肥肉一阵轻颤。良久,才见一袭白衣的黄逍施施然而出,微笑的对他说道:“劳太守大人久候,罪过罪过”

可是,那神色却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愧疚的样子

“无妨无妨”大胖子连连摆手,即便是有防他也不敢直说一脸的赔笑,说道:“天王大人,下官昨天晚间回去准备了一番,现在,下官已派出军队,护送着流民以及足够路上食用的粮草赶往了荥阳,特来报于天王大人得知”

“哈哈……好太守大人果然治理有方,事无俱细皆能面面俱到,本王这趟终于见识了太守大人行事毫不拖泥带水,果然雷厉风行”见目的达到,黄逍也丝毫不吝啬几句赞美的词句。

马屁谁人不爱?特别是小人。明明是拍马的手段,黄逍偏硬要跟大胖子政绩扯上联系,乐得大胖子笑得一身的肥肉有节奏的跳动,跳得那宽大的禅衣都几乎不能阻拦如西瓜大小的肚腩往地上堕。这可是当朝权势最大的黄天王的夸奖似乎,大胖子看到了日后的升官有望,平步青云……

“天王大人过奖了只是,因为这些难民的到来,使得府库有些空虚,以至于难以应付如此数量的难民路上食用,是以,下官令人从城中富户暂借了一些粮草,可是,下官清廉之人,却……却是还之不起,天王大人,你看……”大胖子的意思是,你就自己掏钱了,我是不会出钱帮你买来来直接送给你的。何况我还是蘀你跑了腿,出了力的。

果然是个蠢货这点小钱也吝啬黄逍心里暗自冷笑,你他y的会少这一点粮食?扒皮居然扒到老子的身上了本来,因为你帮了我大事,对弄你下台还有些不忍,哼,现在嘛……

你可速度给好人倒地方吧

“哦,不知有多少钱?到时本王令人一并给了就是好了,太守大人,一会本王还有事要办,如此,本王也就不留你多待。”黄逍显然有了不耐之心,当即下了逐客令。至于大胖子会不会心中不悦,哼,谅他也没这个胆量

装模作样的又同大胖子客气了几句,黄逍便让苟三把大胖子送走了,你不大方,我就小气,连饭也没留他吃。

第373章决定同往神医容貌

第373章决定同往神医容貌

“这位戏先生原本先天体质就薄弱、体弱多病,若是老朽没有看错的话,戏先生十几年还大病了一场,正是这场病,使得这位戏先生元气大伤病愈后,戏先生又没有加以调理,所以表面上看戏先生的身体好像是恢复了健康,但实际上却是一直都未好转加上戏先生一直劳心劳力,饮酒无度,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出六一年,戏先生的身体必定再也支持不住到时候那就是药石无救了”

送走了大胖子,黄逍也该办正事了。用罢了早餐之后,在张机的带领下,一行人齐奔张机师傅的住处而来。而张机的师傅,也不曾露面,只是躲在屋内,有着珠帘为屏障,倒也看不仔细面目。有求于人,黄逍也怪不得人家没礼数,现在,能治好戏志才的病才是真的

只听那帘后的老迈声音说道。竟然同华佗所说者,一分不差。

“神医既然能够看出志才的病症就请神医能够施以援手救救他吧”黄逍深深一礼,好声求道。而同时,同样站在丝帘后的张机也是跟着求起了他的师傅。

而在丝帘后的神医却是叹了口气,说道:“天王大人倒也不必如此着急,这戏先生的身体其实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之所以会有如此后果,完全是戏先生大病初愈后没有注意调养此后只需要多加调补,并且好好休息,再加上老朽给他开出几副药,服用一段时间戏先生的身体自然是能够恢复不过唯一有一点,那就是老朽刚刚所说的,戏先生先天体质薄弱,受不得累可戏先生偏偏又是个七窍玲珑之人,若要长久保住性命,戏先生今后还是不要花费太多心血才好要不然,就算是扁鹊重生,恐怕也治不好先生的病”

听神医说得严重,黄逍等人都是不由得心生担忧。其实神医所说的很明白,这戏志才的身体太弱,本来就不适合那种劳心劳力的工作。可偏偏戏志才如此聪明,心思复杂,同一件事情,别人想到一点,可戏志才却是能够想到四五处要点这样一来,就算是想要戏志才不费心思也是很困难的黄逍也有些为难,手头上有戏志才这样的顶级谋臣,却是不能用,那岂不是太浪费了?不过一想到戏志才的性命,黄逍还是一咬牙,说道:“神医所说极是那今后在下一定会……”

“主公”还未等黄逍说完,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戏志才突然开口拦了下来,等到黄逍有些惊讶地回过头一看,却只见戏志才依旧是一脸淡然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神医的话而有什么芥蒂,笑着说道:“主公志才蒙主公不弃,以上士之礼待之,忠这一辈子都偿还不过,岂能因一己小事而废主公之大谋?”

“哎呀志才这可不是小事”黄逍立马就明白戏志才话中的意思,当即便是急了,连忙是劝说道:“此事关系到你的性命万万不可大意我等还是听神医的安排这谋划之事,自有奉孝他们为我出主意”

戏志才却是固执地摇了摇头,笑着对黄逍说道:“主公,奉孝他们的才智我一向佩服但你我都知道,他们所擅长的乃是兵家诡道若是以行军打仗为例,我确不如奉孝多矣可若是讲究谋划大局,却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主公你乃是谋图大事之人,这谋划大局乃是主公谋图的重中之重,岂能大意?”

戏志才所说者,句句属实,确实,比起郭嘉他们,戏志才确实是更擅长谋划大局。为黄逍的大业着想,这件事还真不能开玩笑在一旁的黄忠等人再也不敢吭声了。

他们不说,但并不代表黄逍不说,黄逍一脸严肃的走到戏志才的面前,沉声说道:“志才我不管奉孝他们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也不管我有什么谋图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性命就算奉孝他们到时候做不来,本王我还可以再去找别人我现在给你的任务,就是安心养病把你的病养好了再说”

戏志才被黄逍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就呆住了,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黄逍如此待他,戏志才又怎能不感动?当即,戏志才便是连着后退了两步,拎起了长褂的前摆,对着黄逍就是拜了下去,面容激动地说道:“主公对志才之恩,志才无以为报志才唯有鞠躬尽瘁,才能报主公之万一”

黄逍长长叹了口气,放着这么厉害的谋臣而不能用,要说他心里不可惜,那绝对是骗人的但可惜也没用,总不能为了自己的野心,让戏志才白白丢了性命吧?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心肠不够硬突然间,黄逍想起了曹操那个家伙,历史上的曹操难道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戏志才身体上的问题吗?看来这奸雄果然不愧为奸雄啊

“咳咳”突然响起了几声咳嗽声,却是从丝帘后面传过来的,这才让黄逍等人缓过神来,貌似现在他们可不是在天都天王府,而是在别人家中呢。就听得在丝帘后面的神医慢道:“你们未免也太心急了,至少也要等老朽说完了,你们再来安排后事才对啊”

这神医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说得黄逍等人无以应对。而最熟悉神医的张机却是从神医的话中听出了点不同的意思,忙是瞪大了眼睛转向丝帘,惊问道:“师傅?莫非你有解救之法?”

“倒也算不得是一个万全的解救之法”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神医这才慢道:“这位戏先生的病因乃是因为长期得不到调养若要解救,则是要时刻为他准备对应的药方来医治只要这位戏先生的精力不是耗费得太过厉害,又能及时得到救治的话,想来再活个三四十年是没什么问题了”

听得神医这么一说,黄逍突然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这个年代人们的平均笀命也不过是四五十岁,戏志才再活个三四十年那不就等于和普通人的笀命没什么两样了嘛不对岂是和普通人一样,简直就是笀星的存在了倒是在一旁的张机一下就听明白了自家师傅话中的意思,忙是说道:“师傅这为戏先生治病的事情,徒儿却是做不来啊”

张机这些年一心都是扑在治愈伤寒症上面,若是寻常的病症,张机还能够解决得了,可像戏志才这种情况,要是随时针对戏志才所出现的病症做出相应的对策。要是换作写出《伤寒杂病论》后的医圣张机或许还有那个本事,可现在的张机却是没有那个自信能够做得到。

虽然张机自承无法为戏志才治病,但罗阳此刻反倒是不着急了,他听得出来,神医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解决的方法。果然,只听得神医似乎是呵呵的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仲景你的本事我自然是清楚,这件事也的确在你的能力之外所以我打算和你们一同走”

“啊?”这样的结局,却是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即便是张仲景也是满面的呆滞,结口说道:“师傅,你说什么?徒儿没听错吧?你要同徒儿一同走?”

“怎么?仲景,为师没有子嗣,就你这么一个徒弟,难道,不指望你来养老,还指望他人不成?”神医打趣着说道。

“不不不,徒儿万无此意”张仲景连连摆手,口称不敢,这年代,不尊师重道,这罪名可是太大了,走到哪里,都只会另人瞧之不起,抬不起头来做人的

“仲景啊,为师年纪也大了,今日脱下了鞋子,也不知道明日还能否再穿上,你去了天都,没人在身边,即便是老朽有一天不在了,也无人料理后世啊为师就你这么一个徒弟,这一身的医术还没尽数教于你,若是为师真到了那么一天,岂不遗憾?更何况,你此去天都,虽是应了黄天王之请,但也确不失一正事,为国为民,当乃医之大者,没想到,倒是让那华佗一小辈走到了老朽的前面为国为民,老朽也要散发下余热,也算对的起这身的医术了”神医长叹一声,说道。

“师傅,徒儿本就担心老师你上了年纪,身边无人照料,本以为你老不愿意同去,故尔本想留下些人来照料你老人家。如今,既然师傅你愿意同往,却是皆大欢喜也,徒儿也好早晚求教”张仲景很是兴奋的说道。那种兴奋,却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却是感染了屋内的众人。

“难为你有这份心思了”帘后的神医对张机的态度甚是满意,随即对黄逍说道:“黄天王,老朽想同仲景一同前往天都,你不会在意多我这一个老头子吧?”

“哪里哪里,神医能降临天都,乃是本王的荣幸,如所愿尔,不敢请尔”开玩笑,黄逍能不愿意吗?傻子才不愿意一个是未来的医圣,一个更可能是比之医圣更为牛x的存在,傻子都知道,到手的香饽饽不能丢掉更何况,有着这老先生在,戏志才的病就能够得到及时的医治,到那时,戏志才又可以发挥出他全部的谋略了,如此不买就送好多的买卖,黄逍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好好好”神医连叫了三声好,笑道:“天王果然如世人传说的那般,小小年纪,却乃是人中龙凤,他日必可扶摇九霄之上也老朽听闻,旧日的阴馆,今日的天都,乃是人间的胜地,老了老了,能有这样一处栖身养老,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仲景,推为师出去,我们同黄天王”

推出来?莫非这老神医他……黄逍惊疑的看着帘后,心中忍不住想道。

“是,师傅”张机恭敬的应了一声,只听帘后“轱辘漉”一阵的响动,帘笼一挑,张机连同他师傅一同自帘后走了出来。

神医这一出来,却是把外面没有见过神医模样的几人惊得倒吸了口冷气。原来这神医坐在一个造型古怪的椅子上,在椅子的两边一前一后还安上了四个车轱辘,黄逍一看这构造,几乎和后世的轮椅差不多,倒是和电视剧《三国演义》里诸葛亮所乘的四轮车一般无二切,自己还以为这东西是诸葛亮发明的呢,想不到,早有先例神医端坐在这四轮车上,自膝以下两条腿已经齐齐断了,看这样子,难怪神医会让张机把他推出来,也难怪,他会躲在帘后不出来。

当然,如果只是这般的话,还不至于令黄逍、典韦、许楮、黄忠等这样的沙场宿将倒吸冷气。黄逍等武将表情算是好的了,而那戏志才、黄叙等人,一个个却是被吓得惊呼失声,那表情,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神医这两条腿倒不是最恐怖的,最为恐怖的,却是神医的那张脸在那张脸上一边是惨白,而另一边却是一片漆黑,而从两边的脸颊开始,一道道宛如蜘蛛网一般的疤痕朝着额头分布,看上去甚是恐怖有着“古之恶来”之称的典韦也已经算是够吓人的了,可典韦的容貌再和这神医相比,那简直就像是善人了,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有可比性饶是黄逍、典韦、许楮、黄忠这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见到神医的尊容之后,那也是暗自感到心惊肉跳。难怪,这老头一直躲在帘后不出来该死的华佗,他一定知道,为什么事先不说一声?

黄逍心内诽谤不已,只是片刻的震惊后,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老朽会是这般的模样?”神医对众人的反应,却不意外,他也知道自己什么样的容貌,要不,也不会有违礼节而躲在帘后了

看着点头的众人,神医淡淡一笑,道:“其实,老朽本来不是这般模样,这全是赖一种毒物所致,才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第374章 左慈音训 孙策病重

第374章左慈音训孙策病重

“怎么样,左慈他们可有什么消息?”

一行人自长社回到了天都,已经是十二月份中旬,此刻的徐庶、田丰、沮授三人早已回来了多时,反倒是黄逍归来的最晚,这也是在长沙为黄叙治病花去了大多的时间。这一来一往间,竟花去了黄逍近六个月的时间,简直比他打一场战争的时间都要长上许多。回到天都,黄逍就迫不及待的向徐庶三人问道。

“回主公,于吉已找不到了。”田丰有些沮丧的说道。

“哦?找不到了?怎么个原因?缘何找之不到?”黄逍很是诧异,好象,历史上于吉并没有死这么早吧?黄逍看了看田丰,结口问道:“你该不吉是被孙策杀了吧?”

“正是”田丰一点也不奇怪黄逍为什么会知道于吉的死因,就好象黄逍不知道他才会感到奇怪一样田丰接着说道:“据江东人传说,数月前,于吉先寓居东方,往来江东之地,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江东人多事之。后被孙策所妒,暗杀之。”

“原来如此”黄逍信口答道,信中却是了然,这几乎和历史上没什么太大的出入,只是好象年份上差了点算了,死就死了吧,还有左慈二人呢黄逍看了看沮授,见其也不甚开心,笑着问道:“莫非公与也是白走一遭?”

“回主公,那厮称自己是什么方外之人,不理俗事,是以……”很显然,沮授也是空跑一趟

“那左慈呢?”黄逍看向了徐庶,该不是三个人,一个都不曾请到吧?

“呵呵,主公,庶至左慈的修炼洞府时,早已人去洞空,只得一封了主公雨寻他一般,这信上,正写着主公亲启的字样。属下不敢私拆,还请主公过目”说着,徐庶自怀中取出一卷帛书来,双手呈到了黄逍的面前。

“书信?”他娘的,这左慈难道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黄逍接过帛卷,展开一看,但见上面只有几个大字,这样写道:“天王勿忧,不必寻慈。需吾出手,乌角必至。”

“呼……”黄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左慈还真是厉害,既然没有任何风声,就能算到我要派人去找他也罢,既然他有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

“主公,先生的意思是?”徐庶问道。

“左慈他同意了,该到他出手之时,其必现身你们拿去看看吧”说着,黄逍将帛书交到了徐庶的手上,令他们自行观看。

“主公,江东传来情报。”

黄逍每日都要查看汇总到他这里的各地的情报,往日这些活计,都是落在了郭嘉的头上,可如今,黄逍归来,这活,还是要他来做按说他如今正在指挥一个方面的战役,对于无关战役的其他方面的情报应该无须如此关心。可是一来黄逍的身份所至,有了足够的权限,那无论是有空没空,这些情报都会按时送来,这也是官场文化的一个特点,而且还会继续存在下去。二来黄逍从来都是只管大事,不管事,所以即使如今战云密布,他老人家也闲的可以,有的是时间翻阅各地的情报,顺便还能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以便他和记忆中地历史相对照。所以,每天定时翻阅情报就成为了黄逍不变的惯例。当然了,这也成为了将来人们颂扬黄逍时的一条优点——时刻关注各地情况,绝不放过细微的变化。

“什么?孙策重伤?”

黄逍才看了没几行字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口中惊讶的失声呼道。

历史上孙策究竟死于哪一年哪一天黄逍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黄逍能肯定,孙策绝对是死于历史上的官渡之战期间,也就是公元2oo年左右。这是因为在曹操下决心和袁绍开战前郭嘉对孙策地那番评价实在是太著名了。以至于一直到一千多年后还有人将孙策之死的原因归结到曹操身上。不过据《三国志》和《江表传》地记载:孙策是被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用毒箭射伤,而后因为气愤而箭疮崩裂而死。而后江东就进入了孙权统治地时代。

可是现在的吴郡却在刘备手中,而许贡还在担任着吴郡太守,虽然权势已不如以往。但以刘备的为人,许贡至少没有性命之忧。这也算是黄逍的到来提前挽救罢了他的生命,至少,还能多活个几年。

而如今孙策重伤却和历史完全不同。

袁术反叛,黄逍号召天下共讨之,黄、孙、刘三家围攻,孙策因为地域相邻。直接就将九江、庐江两郡收入囊中,而刘备也没有异议。只是将大量的九江百姓裹挟到了吴郡,以填补他治下地人口。这两人一人取实地,一人取实利,也算是分赃均衡。

可是当袁术覆灭后,徐唤、张辽率兵离开扬州,而紧接着袁绍和曹操的残部就开始了军事摩擦。这时候,没有了外界压力的江东就不安分了,孙刘两家先是在丹阳郡狠狠的干了一架,两家的实力有算是旗鼓相当,也算是互有胜负,平局收场。

接下去两家地选择就不同了。

刘备接受了田豫和身边谋士的建议,开始重点关注吴郡和会稽郡的民生,将精力从军事扩张转移到了巩固民生上。

而孙策就不同了,他先大军转向西面,打着报父仇的名号进攻荆州。可是他偏偏不愿意集中兵力攻击一点,将进攻的重点放在杀父仇人——江夏太守黄祖的身上。而是自持兵力众多,偏要兵分两路,攻击江夏和武陵两地。即使周瑜不断劝说,但在一干将领,尤其是几名老将的支持下,孙策第一次没有听从周瑜的建议。

孙策此时正是踌躇满志,意气风之时。他个人虽然是凭借着父亲的旧部和一千老兵起家,可数年下来,他也打下了扬州四郡之地,麾下拥有十万士卒。(当然,他是绝不会知道若是刘备不到江东,原本他能够占据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之地。可这事唯一的知情者黄逍是不会说地,他才不愿让孙策这个常常会热血上头的家伙记挂着他呢。)而身边的诸侯,刘备势弱,刘表老迈,袁绍又被黄逍牵住,孙策就感到此时正是他用武之时。再加上父仇和扩充实力地需求,孙策下定了决心进攻荆州。

然而没想到的是两路大军都没有什么进展,江夏一路顿兵于西陵城下,长沙一路直接被守将在城外拦住。几次交锋,不但毫无进展,潘璋、韩当还接连伤在箭雨之下。偏偏此时荆州北方的压力不大,刘表能够从容的调集更多的兵力增援江夏、武陵,又在蒯氏兄弟的建议下,刘表派人联络了刘备,刘备在得到荆州的盟约后做出了出兵的举动,孙策这才悻悻的收兵离开。

可是这一次的情况并没有引起孙策的重视,他虽然没有打下江夏、长沙两郡,但还是缴获了大量的钱粮、人口,并占领了江夏郡的几座城池,严格起来也不算失败。收兵后的孙策就又将目光对准了他治下的山越部落。

山越这个民族历史悠久,完全可以上溯数千年。但大汉立国后就不断向南北拓展生存空间,向南的一面就不可避免的和当地的越人生交集。几百年来,战争、杀戮、融合,就是南方各郡汉民和越人的主题。民族矛盾、民族仇恨,让孙策和刘备这两个割据江东的诸侯也不得不面对山越的威胁。若不能解决这些身后的麻烦,他们也根本无力继续扩张。

但刘备和孙策选择的却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刘备对于自己领地内的山越族采用了软硬兼施的办法,打击一批,拉拢一批,再加上吴郡四大世家的相助,没有用惹出太大的麻烦。

可孙策向来强硬,对于山越宗帅也是强行命令其迁出山林,服从官员管辖,这样一来,就彻底激化了原本就紧张的矛盾。豫章郡南部的山越部落率先开始叛乱,进攻县城,抢劫财物,掳杀汉民,并将风波蔓延到丹阳郡。孙策大怒,于天和六年八月,率兵反击。然山越部民皆是天生的山地猎手,孙策的大军在山中却犹如无根的飘萍,不但无功,还屡屡被山越偷袭,损失虽然不大,但却很伤害军心士气。

孙策此战因为周瑜之前又是力劝,他干脆没有将周瑜带上,反而以周瑜新婚为由将其留下。失去了周瑜劝谏的孙策在怒火中烧下不顾一切的带兵进攻,一月内破寨数十余。然山越之民深谙游击精髓,孙策的实际战果基本没有,而此时他的军队也因为山中作战久无战果而锐气大丧。

就在这时,山越部民瞅准时机动了反击,猎人们设下的陷阱和山林中弓箭的狙杀让孙策的士兵们狼狈不堪。无奈下,孙策也只能选择退兵。但就在孙策即将退出山林时,山越部民的最后一次伏击让孙策中箭负伤,幸得身边士兵拼命救援,才没有更大的损伤。

中箭之处在孙策的左肩胛骨下方,山越猎人的弓箭弹力不足,箭矢并没有大的杀伤力,可是山越人却在箭矢上涂抹了毒药以增强威力,孙策也不幸中招,刚出山林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孙策军将领情急之下大肆搜罗民间医工,或许是孙策运气好,在山林附近的医工因为和山越部民略有交往,对这类箭毒还算有些心得,孙策的伤势得以好转。但战事进行到此,孙策也只能默认失败,向南昌退兵。

这时,北方袁绍和曹操的战争已经展开,孙策在丹阳郡治所宛陵城修养了一月后得到北方的消息。闲不住的孙策又想借此机会进攻豫州,毕竟,现在的豫州完全可以说是无主之城,趁火打劫,借机捞些好处,以弥补征讨山越的损失。

但这个想法周瑜依旧反对,甚至程普、黄盖等老将此时也不支持他。孙策气急之下险些箭疮复,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他这个闲不住的毛病又让他在街上闲逛时遇到了道士于吉,于是后面的情况又符合了历史的记载。孙策斩杀于吉,却因为平日里操劳过度,此时急怒攻心,箭疮再度复。养病期间,孙策于梦中为于吉惊吓,神情恍惚,也就有了黄逍手中这份孙策病重的报告

这孙策真快赶上《三国演义》里的周瑜了,被气的箭疮连连作看着手中的战报,黄逍脑中不禁浮现出了《三国演义》中的片段,笑了笑,说道:“这孙策还真是年轻气盛,可惜啊,再这样下去,这中原群英当要少一人矣”

“主公,莫非孙策将死乎?孙策一死,可是对大局大大的不利啊”郭嘉听了黄逍口中的话,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见他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

“确实是大大的不利,孙策一死,孙氏的基业难免会毁于一旦”黄逍猛然想起当年送孙策的几句话,心中却是大大的烦躁。这孙策还真不能死他若一死,那岂不王当年所说的话全成了空话不成?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名声,难道就这么附之东流?不行,孙策不能死黄逍想到这,向郭嘉吩咐道:“奉孝,传本王令,令张辽、徐晃二位将军自荥阳出兵两万,向南方逼近,无需攻打什么城池,只需给南方的刘备、刘表造成一个假像,使他们不敢造次即可”

“喏嘉这就去准备”郭嘉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孙策一死,江东局势必然会大乱,将不在我们掌控之内,但愿这孙伯符能挺过这一关吧”黄逍自言自语说道。虽然,他知道,孙策即便是死了,江东也不会就这么垮掉,但是,黄逍希望日后面对的是孙策,却不是那个孙权

“主公,那这东征之事……”徐庶迟疑的问道。

“时已冬季,除却水军以外,我大军将士难耐水面上的湿冷,到时,怕是会对身体多有不适。这样吧,元直,你传令下去,令挑选出来的将士在休整几个月,多熟悉熟悉战船,本王可不希望,还没到倭岛,就一个个因为不习惯乘船而病倒出征时日,就定在春暖之后吧,让将士们过一个好年眼下,我等还是先看看江东的局面吧,要不,本王也不放心东征”

第375章 江东危难 再提联姻

第375章江东危难再提联姻

大汉国天和七年二月初。

此时正值南国初春,阴雨绵绵,春寒料峭,远处如黛山林沐浴在乳白色的雾霭中,就像一位美丽少女披着轻纱,朦朦胧胧的,如梦如幻。

泥泞的大道上,一队人马正在雨中快推进。

“主公,再往前二十里就是吴郡了。”程普驻马停下,转身对孙策说道,“公孙度和公孙范打打停停,明显就有诱敌之嫌,我们还是心一点为好。”

孙策剑眉微皱,手中马鞭轻轻挥了挥,十分不屑地说道:“诱敌?他拿什么伏击我孙策?一群无用之兵吗?传令各部,加快度,穷追猛打,不要放过这两个子。”

程普欲言又止。

年前得到黄逍出兵的支持,使得孙策的压力大大的减轻,周瑜和鲁肃分别率领大军,分别灭掉了王朗和刘繇,使得江南之地只剩下刘备占领的会稽郡和吴郡不在自己这一方势力的控制之下外,其他的全数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样的好消息,无疑于最好的伤药,连番大喜下,孙策的病体也多见好转,直至此时,却也康复的差不多了。病好了之后的孙策,却又打起了刘备的主意,用他的话来说,要报去年刘备火上浇油之仇,即便是周瑜抬出了黄逍当年说过的不可轻易犯吴郡的话,也仅仅是让意气风的孙策迟疑了下,却还是不曾听这好友之言,尽管周瑜好话说尽,但是,孙策什么也听不进去,毅然出兵吴郡。

这时前方战鼓雷动,前来抵挡的刘军人马再一次调头阻击江东军。

“我到前面去。”孙策一鞭抽下,大声叫道,“你指挥各部急杀进,天黑前一定围住公孙兄弟,务必将其全歼。”

说着,孙策带着一队亲卫骑直杀敌军,勇不可当。

董袭、陈武各领一部前锋军乘势杀进。一时间杀声震天,地动山摇。

公孙范、公孙度的军队抵挡不住,迅后撤。两支大军纠缠在一起,混乱不堪。

“咚咚……”

突然,大道两侧的山林里鼓声齐鸣,黑压压的箭矢带着震耳欲聋的厉啸,冲出薄薄的雾霭,劈头盖脸地射进了战场。

江东军猝不及防,霎时倒下一大片。孙策大惊,举枪狂呼,连声道“撤,撤出去,快……”

不待江东军金锣鸣响,惊天动地的杀声伴随着潮水一般的伏兵从山林里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杀……”

江东军将士骇然心惊,一个个慌不择路,仓惶而逃。

刘备的大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上,肆意杀戮,战场上顿时血肉横飞。

孙策、董袭、陈武三人各领亲卫,奋力搏杀,意图撕开缺口,杀出重围。与此同时,程普、韩当等江东悍将也各率大军,向前猛攻,不惜一切代价突破曹军的阻击,救出孙策。

混战中,马上的骑卒成为醒目的攻杀目标,箭矢象下雨一般倾泻而下。江东诸郡的骑卒纷纷惨叫着栽倒马下,即便是孙策的坐骑,也被犀利的箭矢穿透,高声惨嘶着仆倒于地。亲卫们手忙脚乱,拼死护住孙策。董袭和陈武从左右杀到,三队人马结成锥形阵势,竭力杀出尸横遍野的大道,向附近一座山丘冲去。

一员大将左冲右突,赫然便是刘备手下大将甘宁只见甘宁浑身浴血,手中的大刀像嗜血怒蛟,肆意吞噬着敌人的生命。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突围的人群,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围住孙策,围住孙策,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甘宁看到了孙策,战意霎时点燃了他的身体,他就象一头咆哮的猛兽,张嘴出了一声凄厉长嚎,“杀……”血淋淋的大刀带着袁耀冲天的仇恨和无坚不摧的力量狠狠撞上了敌阵,没人可以阻挡他,挡者披靡。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在了他的脚下,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带着冲天的鲜血腾空飞起。跟在甘宁后面的士卒都是刘备军的精卒,他们怒吼着,前赴后继,酣呼鏖战。

董袭和陈武带着人马断后,死死挡住疯狂的甘宁。徐盛和丁奉掩护孙策冲上山丘,结阵固守,等待援兵。

甘宁手中天龙霸风刀声声厉啸,以惊人的力量击碎皮盾,犀利的刀锋霎时砍在了董袭的肩胛之上。

“去死吧……”

甘宁神色狰狞,刚欲复手一刀结果了董袭,这时,一股寒风迎头袭至。孙策长枪如电,迎头刺来。

“杀……”

甘宁身形急退数步,双手一合天龙霸风刀,然后人刀合以匪夷所思的度再度冲了上去,“拿头来……”

甘宁以命搏命,势不可当。孙策护在董袭身前,一口气连挡甘宁七刀。七刀之后,甘宁力竭,稍稍喘了一口气,就在这瞬间,孙策动了,长枪如电,疯狂进击。甘宁后力未至,抵挡不住,连退三步。孙策长啸一声,长枪破空而起,雷霆直入。

“杀……”正这时,三支长矛突然齐头并进,凌空刺来。孙策骇然惊呼,刀盾齐挡,飞后退。

“咚……咚……”

这时,鼓声大作,江东军突破了刘备军的阻击,呼啸着杀来。

形势急转直下,后面的公孙烦两兄弟断然下令撤出战场,免得大军陷入混战,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杀了他,杀了他……”听到金锣响起,甘宁却不甘心就这么退去,听到江东军雷鸣般的吼声,急得连声狂叫,“弩弓射击,射击……”

孙策一刀砍下了对手的头颅,接着虎吼一声,左手盾牌凌空砸下,把左侧敌卒打得腾空飞起。唱枪电闪,带着一抹血花狠狠扎进了第三个敌人的胸膛。孙策正想抽刀,却见敌卒冲着自己狞狰一笑,“许贡大人让我杀了你,幸不辱命。”

孙策一惊,眼角扫到敌卒手上的短弩,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左手盾牌高举,右脚抬起就踹,“滚……”

“咻咻咻……”三支弩箭破空而出。两支飞上了天空,一支穿透盾牌,笔直钉进了孙策的面门。

孙策惨声长嚎,连退数步,仰身栽倒。

“走,走……”甘宁看到孙策中弩倒地,心中狂喜,连声高吼,“撤,撤下去……”

“主公……“程普等人姗姗来迟,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孙策,失声连连相唤,可是,此刻的孙策,早已是神智不清,程普慌忙令人将孙策背起,令大军急撤至舒城。满城寻找郎中医师。

江东局势一直不稳,孙策重伤不醒,各郡县的叛乱此起彼伏。过去孙策以强悍武力予以镇压,勉强维持,但现在刘备和刘表得知孙策病危,各出大军,两路夹击,所有矛盾交织在一起,稍有刺激就会全面爆,江东势必瞬间崩溃。两路大军所要做的,就是给江东以巨大威胁,逼着江东危机迅爆,继而乘势而下,拿下江东孙策的地盘。

恰好凌操奉命返回柴桑镇守,得知荆州军气势汹汹而来,他急忙命令水师将士以最快度在江面上布下了数道拦江铁链,并急召彭泽、采石矶一带的水师回援豫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外忧尚无解决之策,内患又接连爆。

会稽郡的余暨、上虞、余姚、句章、鄞县等县爆叛乱,声势惊人。豫章郡的鄱阳也生叛乱,叛军领彭虎聚集了一万多人攻占了郡阳城。

江东陷入崩溃的边缘。

周瑜、鲁肃冷静面对,孙策清醒时,已将兵权全权交到了二人的手上,一道道行之有效的命令传到江东各处。

命令凌操代领豫章郡军政大权,统一指挥豫章战场上的水6大军,务必把荆州军挡在下雉、柴桑一带的江面上。同时分兵攻击鄱阳,尽可能招抚彭虎,实在不行,就把他赶到彭蠡湖(今鄱阳湖)里去。

命令程普率领援军,急赶到采石矶,指挥庐江战场,务必将来犯庐州的敌阻拦住。

命令孙静统率江东水师,领徐盛、丁奉两支大军,屯兵于牛渚,和刘表大军对峙于历阳。

虞翻、魏腾、韩当、黄盖奉命率军急赴会稽,剿杀叛军。周瑜给他们的命令是,尽可能利用当地门阀富豪的力量,安抚叛军,能不杀就不杀,以求迅稳定郡县。

而鲁肃,则是乔装改扮,急切的来到黄逍军中大营,求见徐晃、张辽。

徐晃、张辽受黄逍之令,威压刘备、刘表,然而,毕竟不是真要攻打二人,时间久了,刘备、刘表也琢磨出了些门道,所以,对黄逍大军的在意,也相对少了许多。而徐晃、张辽在听说孙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本打算返回荥阳,可是,还不待他们有所动作,又传来孙策再度重伤的消息,江东的平衡局面被彻底打破,扬州的平衡局面也被打破了,江东摇摇欲坠,危在旦夕。在徐晃、张辽看来,江东没有希望了,没了头的江东根本不是刘备和刘表的对手。出于观看战局的心情,徐晃、张辽这才没有急着回师,同时,也将这份消息,令专人骑快马星夜送往了天都。谁知风云变幻,江东局势转眼便陷入了崩溃的深渊,如今的黄逍,成了江东的救命稻草了。

“子敬不在江东料理诸事,怎么有心到我军中来看我们哥俩?“将鲁肃迎进了军中帅帐,张辽也不客气,劈头直问道。

鲁肃也没有想到张辽会这么直接,不过,眼下战局紧迫,他也没心情去拐弯抹角啦关系了,微愣了一下,说道:“张将军,徐将军,肃此来,乃是为成全你我两家的亲事而来”

“哦?又为你们的二公子来提亲不成?”张辽冷笑一声,道:“子敬,你也是聪明之人,怎么还办如此糊涂之事?这结亲一说,一年前你在天都已经得到了我家主公的明示,此刻,缘何又来自讨没趣?”

“张将军为何如此说话?”鲁肃再是好脾气,此刻也有些不高兴了,这个张辽未免欺人太甚,张嘴就没句好听的话。

“子敬的为人,辽自然是佩服。但是,你江东三番两次的如此行径,难道就不令人气恼?子敬,这是欺我家主公也”张辽针锋相对,说道:“辽方才已同公明商议过了,不日将回师荥阳,因为,我家主公要跨海东征,惩治藐视天国的倭寇。大汉战乱十几年了,哀鸿遍野,民不聊生。朝廷即使平定了天下,也还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去恢复,去重建。而中兴大业更需要一代人、两代人甚至三代人才能完成。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没有时间陪着你们在这里胡扯闲聊什么婚姻的事”

“张将军却是会错意矣”鲁肃苦笑一声,原来,张辽以为自己又是给孙权来提亲的,可是,我鲁肃就那么差?被撅了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无奈,形势不如人,自当矮人三分,鲁肃赔笑一声,说道:“张将军,徐将军,你们想偏了,肃此来,并不是为我家二公子提亲,乃是为我家姐提亲的”

“哦?你家姐,可是唤做孙仁的?”徐晃听罢,眉头一皱,问道。

“不错,我家姐正是名唤孙仁,这名姓外人无有得知,不知徐将军却是从何得知?”鲁肃奇怪的问道。要是当年他同孙策往天都的话,那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这事有什么奇怪乃是我家主公亲口所说,当年还送了孙州牧一句话,说这孙仁命中犯水,当远嫁北方,方才能逃得一命,若不然,必然投江而亡。不信,子敬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家主公,可有此事”徐晃不以位意的说道。

“果有此事?”鲁肃闻言一惊,失声问道。

“莫非,还骗你不成?”听到鲁肃说明白了来意后,张辽脸色也好转了过来,说道。

“命中犯水,当远嫁北方?莫非,数年前黄天王便算到了这一事不成?”鲁肃此刻,也忘记了形象,呆呆的自言自语道。他脑中又浮现出孙策、周瑜同他说过的话,心吃惊不已。

孙策这次清醒之时,曾当着他与周瑜的面长叹道:“悔不听天王忠告也天王当年郑重对我说‘吴许之忧’,如今却果真兑现,却不是在攻打吴郡时,被许贡的人所伤难道,天意令我孙策如此乎?”

“这个,我等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我家主公他知人天命,又岂是我等能说的清楚的?晃只知道,我家主公所说的每句话,至今为止,好似没有一句是不曾兑现的,这样,就足够了”徐晃摇了摇头,说道。

“此事暂且不提,咱们先商议一下这联姻之事吧”鲁肃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平息了下情绪,说道:“破虏将军的女儿,肃在内府见过几次面,虽然现在还是幼,但足嵌是一美人坯子。如果张将军、徐将军赞成联姻,愿意帮这个忙,我两家联手起来,这件事对黄天王而言,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相信黄天王在得知事情真相后,也不会责怪你等,反而会夸奖大人临机决断,有魄力。至于联姻嘛,这对双方都有好处,可以大大拉进天都和江东的关系。再说,据我所知,当年我家主公和黄天王在天都的时候,和我家姐有一面之缘,而且对我家姐颇为重视,我想,对这件事情,黄天王肯定也会乐见其成的”

“这个……”张辽同徐晃互通了下眼色,摇了摇头,张辽说道:“子敬,这联姻的好处,我等自然明晓,但是,这毕竟关系到我家少主的婚姻大事,如此,怎么也要我家主公同意才可,我兄弟二人又怎敢草率做出如此决定?子敬,你可不要鼓惑我兄弟二人,往断头台上逼我们,我家主公虽然仁慈,但是,治军却是最严不过”

“岂敢岂敢,肃断不会如此”鲁肃笑着说道:“更何况,年前肃也见过黄天王,当时黄天王虽然不同意与我家二公子的婚事,但是,也曾令郭祭酒他川话过来,并不反对我江东嫁女入天都,张将军、徐将军,你二位看此事……”

“子敬,不要再说了,哪有作为臣下的为主子做决定的?如此决断,我兄弟二人是万万做之不出,还请子敬慎言才是”徐晃面色有些不悦的说道。

“这……”鲁肃心内焦急,却也没有办法,说道:“那二位将军的意思是?”

“依我兄弟二人的意见,子敬,此事当飞书禀与我家主公得知,有了我家主公的明示,我们兄弟才好回复于子敬,你看如何?”张辽不急不噪的说道。

要黄逍知道?这来回间,即便的马,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吧?谁知道,依现在江东的形势,还能不能挺过一两个月?鲁肃想到这,不禁大急,忙说道:“张将军、徐将军,实不相瞒,如今我家主公身受重伤,累日来,只是昏迷不醒,又有刘备、刘表大军围攻不止,江东怕是朝不保夕。当然,我江东生死存亡,是我江东之事,但是,我江东一旦不在,那么,南方必定成为二刘的天下,到时,二刘势力大涨,恐怕,对天王将来南下,也是一大阻力吧?”

“哦?那子敬的意思是……”徐晃心中当然有数,知道江东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要不然,估计还想不出嫁女联姻寻求外援之念吧

“依肃愚见,既然张将军、徐将军做不了主……”

“是不能做这个主,这是为臣者不能逾越的本分”张辽很不客气的打断了鲁肃的话,说道。

“,既然如此,就请二位将军将我家主公的意思川与天王得知,同时,二位将军率军给刘备、刘表施加些压力,也好使得我江东能支撑到天王消息的传来,最好,二位将军能出兵攻打下二刘的后方,如此,我江东必辉感激不尽”鲁肃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完全说了出来。舔了舔干的嘴唇,一脸希冀的看着张辽、徐晃,连水都顾不得喝一口,问道:“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这……”徐晃同张辽对视了一下,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面色为难的对鲁肃说道:“子敬,本来,我军当出兵以助之。可是,无奈南方多为水路,我军苦无船只,如何作战?”

黄逍当初给徐晃、张辽的命令是,尽可能的帮助江东,如有必要,比如说江东危在旦夕,可出兵相助之

徐晃心中已然同意的出兵江东,只是,此刻的徐晃,不过是想赚点外快罢了若不然,虽然荆州多水路,但是,也难不倒黄逍训练有素的大军。不过,和黄逍接触久了,这难免有伸手的习惯

“这个好办,我江东别的不多,这战船却还不在少数,肃就替我家主公做主,送二位将军战船二百,不知张将军、徐将军意下如何?”鲁肃心中明白,这是徐晃在讨要出兵的好处,不过,鲁肃显然不在意。也是,如果江东亡了,还要这些战船有什么用?还不如拿写富余的战船去换来能解救江东的援军战船没了,还可以再造,但是,江东亡了,却是一了百了,一切都完了相信,孙策知道,也不会怪他这样做。即便是孙策一时想不通,鲁肃也有把握说服孙策同意。

“……”张辽、徐晃嘴角不禁一阵的抽搐,好嘛,自家在北方,有着水军,令袁绍好生羡慕,但是,却也做不出鲁肃这般一送就是二百艘的大手笔难怪,怪不得人都是江东是产船的重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也这也同北方产马一般,要黄逍送出别说二百,就是几千匹战马,黄逍都不会皱下眉头。可是,若是让孙策让出二百匹好的战马,估计其也会肉痛吧

见张辽、徐晃不吭声,鲁肃还以为这二人嫌少了呢,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铿铿说道:“既然张将军、徐将军嫌少,那肃就再做一次主,再加送一百条,总计三百条战船,如此,二位将军可是满意?”

第376章 增援江东 择日东征

第376章增援江东择日东征

“孙策还不能死啊”

老天,你在玩我是不是?怎么的,老子去灭了东瀛鬼子,有伤天和是不是?怎么竟挑这时候给老子我添乱?正在天都,随时准备南下潼关跨海东征的黄逍,再度接到孙策重伤的消息,饶是黄逍的好脾气,也不禁为之头疼,心中暗骂老天爷不止。

“主公,这孙策也真是糊涂到家了,当年主公就提醒过他‘吴许之忧’,可是他却偏偏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人,能救一次两次,却不能救得数次,你看这事……”郭嘉心中也是有些烦躁,这孙策,怎么就扶不起来呢

“这时候,还不是他孙策死的时候”黄逍可不想面对那个阴诡的孙权,相对来说,将来面对孙策的话,要好对付得多至少,孙策现在还不能死,其若是死了的话南方将陷如一片混乱,局势,将不在黄逍的掌控之内最大的变数,就是孙权、刘备如今的南方还好对付,孙策自不必说,但是,若真是让刘草席发展壮大起来,怕是有着不少的麻烦哎,真是头疼的厉害啊黄逍轻抚着额头,对郭嘉说道:“奉孝,你去令华佗老先生准备一下,去趟江东,尽量将孙策的小命给本王保住即便保之不住,也要将其拖延到本王东征归来之后”

相对来说,华佗比之张仲景更为擅长外科一些,孙策面部中箭,还是派华佗这个动不动就给人刮骨、开颅做手术的人把握一些

“喏”郭嘉应了一声,随后问道:“主公,这破虏将军之女……”

“孙仁么?”黄逍笑了一笑,心中越发的鄙夷起江东的孙家了,早想什么了?这还真就是不到最后关头,不撒手啊以女子换取偷生之机,实是令人不齿也可以说,孙策的这一顿折腾,却是将自己的形象在黄逍心目中的地位,一降再降不过,一勇夫尔黄逍轻击着面前的桌案,说道:“轮为政治交易的物品,的确很是悲哀。不过,其命中也是当如此,早在数年前本王就看出来了,这孙仁她命中犯水,若是嫁到南方,早晚脱不得跳江自杀的结局,如今,她能嫁到天都来,却也是命中逃出一劫,算是上天对她的怜悯吧”

“那主公的意思是?”难道,这位一直反对和亲的主公,答应了?郭嘉不禁想起了先前鲁肃来天都黄逍说的话,看来,主公并不是说得一时气话啊不过,黄逍这种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作风,倒是甚合郭嘉的胃口。

“联姻啊不是,奉孝,不是本王说你,你莫非是糊涂了不成?”黄逍好笑的看着郭嘉,说道:“这种白赚的好事,本王干嘛不去做?难道,不联姻,本王就该看着江东悔于一旦不成?那也太便宜了刘备、刘表了吧再者说来,白检个美而贤的好儿媳,本王又何乐而不为呢?”

“美而贤?”众人纷纷为之侧目,好象,那孙仁也不甚大,比之大公子黄裳也大不上一两岁吧,怎么……这么大的小孩子,就能说出其美而贤?

“哈哈……你们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本王没见过孙仁,还算不出来吗?”黄逍一见众人的表情,心中顿时明了,笑道:“早在本王当年见到孙策之时,心中就有了定论。孙氏一家,孙策勇猛刚烈,是个英雄,但是,性格过刚,又失谋略,小事能成,大事无断;孙坚二子孙权,有雍有谋,为人狡诈善妒,这也是孙策不能死的原因之一;孙坚其他子嗣,多同这两位兄长相似,唯有这孙仁,不但有诸兄之风,性好武,志胜男儿,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依本王看来,当世有三女,乃是不世出的女英雄,而这孙仁,就是其中之一试问,如此好的儿媳白送上门,本王缘何要阻之门外?”

又是算出来的黄逍现在是忽悠死人不尝命,但是,在座的众人却偏偏无一不信,尤其是孙策再次中箭受伤之后准实在是太准了

“恭喜主公,得一好儿媳”众人虽然心中多有猜测,但是,当黄逍亲口说出后,这才心中落定,齐笑着向黄逍贺喜道。

“哈哈……”黄逍面上笑靥生辉,或许,这是他在这次的消息中,唯一找到的一份好消息吧

“敢问主公,主公方才所说当世三女堪称女英雄,却是不知除却少夫人,另两位是?”戏志才笑了一通,却是对黄逍口中的三女产生了兴趣,开口问道。

“怎么,志才你动心思了不成?”黄逍打趣的看着戏志才,言语**道。

“主公”戏志才本来什么都不在乎的一张脸,在听到黄逍的这一句话,顿时“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结口说道:“主公,非礼勿言,非礼勿言……”

“哈哈……“戏志才的窘态,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当然,戏志才也知道,众人这笑,并没有什么恶意。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好脸红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古来如此,志才何必如此形态?”黄逍却是还不曾见过戏志才这样,难道,春天来了,这老家伙也动了春心不成?

“主公,我,我……”一向有辩才之称的戏志才,此刻却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完全了,没想到,这家伙智商过高,反倒是这情商却是不怎么地

“志才啊,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该是找个女子成家了,总是这么一个人,缺少一个女人嘘寒问暖,我们看着心中都不大舒服。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志才,你要抓紧了啊”黄逍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还不是被这身体拖累的”戏志才按捺住满心的尴尬,长长叹了一声,说道:“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忠一直以为自己命不久矣,又怎好娶妻,以至于拖累他人呢?而如今,这年纪……”

“哈哈,我还道你一辈子不想娶妻呢”黄逍大笑一声,说道:“现在你可以放宽心了,神医已经说过,你再活个三四十年都不成问题,也该成家了至于,这年纪嘛……依本王看,这根本就不是问题,依志才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呵呵,只要这风一走出去,估计有人巴不得将女儿送到你家呢奉孝啊,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别,别呀,我……”戏志才这次可真是着急了,放出风去?这都成什么事了?一个娶妻而已,至于搞得这么人尽皆知吗?戏志才脸红的和一块大红布相似,忙说道:“主公,你就别拿忠寻开心了,我找,我找还不成吗?”

“志才啊,不是本王拿你寻开心,只是,你确实该找个贴心人了”黄逍沉声说道。

感受着黄逍语中的真挚,戏志才眼角直犯酸,重重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主公,方才志才所问的……”郭嘉这时接过了话头。

“怎么,你小子也动了春心不成?”黄逍笑道。

“没没”郭嘉连连摆手,说道:“只是好奇而已,好奇……”

“哦,只是好奇啊,本王还道你对另两位女子有兴趣呢不过,既然只是好奇的话,那这两位女子的身份……”黄逍拖了一长长的音,却是将众人的胃口吊足,这才接着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主公,你……”一众伸长脖子在等黄逍答案的人,待听到黄逍的这个答案,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这不是在耍人呢嘛

才不告诉你们呢祝融夫人倒也罢了,即便现在还没名花有主,也是远在南蛮,可是另一个马文鹭却是万万说不得,一旦说了出来,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呢

三国里面的女性人物,黄逍最敬佩的就是貂婵、糜贞二人。其他虽有很多流传至今的传说,说她们如何如何美貌,这般这般的多才多艺……但是在人品方面,要不是就是只字未提,要么就是让黄逍看不起。

说到三国里的美女,貂婵、大小乔、甄宓、张济的老婆邹氏、蔡琰、赵范的嫂子(能让赵云这个木头人眉来眼去的不一般吧?虽然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不排除一点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成分)这是一些有文字记载的,虽然有的是野史(三国演义啦)。其他一些提到并未说明长相如何的尚不知,比如大耳朵的第一任老婆甘夫人,据说刘备结婚时有人送了一个玉雕成的人像给他,他就放在床上和自己夫人摆在哪个更白;另一个是孙仁孙尚香(怎么又是大耳朵的老婆)吕范跑去刘备那里当媒婆时说她“美而贤”,更使得刘备“乐不思蜀”,应该有姿色很美吧?

但是从中国人传统觉得女子贞洁为重的角度来说(不要否认绝大部分中国人介意那一块小小的薄膜),甄宓原是袁熙之妻,虽然她美到让小叔子曹植神授魂与,写下千古不朽的《落shen赋》,但是……

更为讽刺的是,号称东汉第一女才子的蔡琰,可谓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虽然才高八斗,却眼高过顶,而且很任性,史上的她在第一任老公过世之后受不了婆家的白眼和数落只身回到家里。但读过那么多的书的她,居然在被匈奴虏去后可以忍辱偷生那么多年,不用说在那些日子里她受的怎么样的待遇,饱读诗书的她难道就不知道《烈女传》那些虽然对贞洁到了偏执极端的程度的女子,但至少那种精神,是值得后人叹息一声的。

当然,这是一些世人的态度,但是,时乃乱世,一个女子,又如何左右得了自己的命运?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几乎,在黄逍印象中的三过美女,无有几个不是成为了政治的产物出现,当然,除了早已名花有主,而且,这主还是强硬之人

“主公,这出兵江东一事……”田丰突然问道。

“出兵江东嘛……”黄逍微一沉吟,说道:“本王本以为孙策重伤,江东各地叛乱四起,江东旦夕不保,谁知周瑜、鲁肃竟然这么快就算是将最危险得时刻渡过了,看来这二人果然同本王预料的那般,还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元皓,既然你问起了,那就说说你对此的看法吧。”

“喏主公,属下以为……”田丰了下思绪,接着说道:“在我看来,只要孙策还活着,有周瑜、鲁肃左右大局,再加上我军若是真给刘备、刘表施加了足够的压力,就不会影响到江东的稳定。另外,孙坚的二儿子孙权也是一个人才,而且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狠人,是一个枭雄之辈。”

“哦?元皓是从何得知?”黄逍奇怪的问道。他知道孙权无耻也就罢了,可是,这田丰却是从何处知道的呢?莫非,田丰也多了能掐会算的本事?

“方才主公同奉孝、志才谈论间,丰曾仔细向信使询问过江东的情况,据丰分析,这孙权,心计很深,人,也很是无耻”

“呵呵,愿闻其详”黄逍感觉到有点意思了问道:“莫非,你是说这联姻之事,与他有关?”

“不,不只是联姻这件事。”田丰在黄逍的示意下,重新坐到席上,鄙夷地撇了撇嘴,说道:“按说,孙策生死难卜,孙权很可能是江东未来的主人。信使在归来的途中,曾经听说这样的风声,言孙权撒谎,蛊惑孙策一起欺骗孙夫人说江东不太平,将他的几个弟弟并着孙仁一同送到我天都。孙夫人竟然信以为真。她也不想想,孙权极有可能是未来的江东之主,难免日后不与我天都为敌,他的几个弟弟一到了天都,岂不是人质?孙权的几个弟弟对孙权有多大威胁,不用丰说,主公也是知晓。依丰来看,孙权这是故意让几个弟弟离开江东,免得和他争权夺利,兄弟阋墙。谁知孙夫人态度坚决,并没有给予同意。”

“嗯,有点意思了,元皓,你接着说下去”黄逍微笑着说道。却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形象,就好象,这样的事,他早猜到了一般。

“江东的形势很危急,必须要得到我军的帮助,而我军帮助江东牵制二刘,同样也符合我军的利益,孙权不怕我们不出兵。所以他让孙策以及孙夫人很坚决的拒绝了这类似人质的要求,以免将来受到我军的挟持和控制。另外,想必江东的局势稳定后,孙权为了给自己赢得发展实力的时间,暗中肯定要和刘备、刘表等人议和,以实现各方势力鼎足而立的局面。孙权要想脚踩两条船,就不能和我军走得太近,更不能送人质到天都,以免在议和刘备、刘表的时候遇到过大阻力。孙权不愿送出人质,但又想尽快得到我们的帮助,于是他就利用提出另几个弟弟躲到天都的机会,激怒孙夫人,他则是和孙策两人联手向孙夫人施压,用联姻的方式贿赂主公,希望通过主公关系,说服我军尽快出兵。”

黄逍也很明白,孙策应该清楚孙权的算盘,但是一个妹妹的分量,肯定没有他的那些弟弟那么重要,所以也就顺水推舟了。毕竟,想得到天都的援助,必须付出代价,而送出一个妹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事,在乱世,也是屡见不鲜的

“呵呵,如此看来,这孙策却是更不能死了对了,那个孙仁,本王与她算过,此女无有当正室的命格……这样吧,与本王传令张将军、徐将军,知会江东,如果,江东同意的话,就让他们将孙仁护送到天都来吧,我黄家的儿媳,还是留在天都的好”黄逍很是果断的说道。

他可不想到时候万一孙策死了,孙权耍赖,像历史上那样,将孙仁禁足在江东,郁郁不欢、坠江而亡,不是黄逍多心,那个必眼小儿,缺德带冒烟,什么事他都做的出来

至于孙仁没有当正室的命,黄逍也是有考虑的,毕竟,甄宓曾被评说为有做皇后的命,而自己的儿子,极有可能就是日后的皇帝,若是孙仁成为了正室,到时就有些说不清、道不白了,黄逍此举,也不过是给自己留下了回转的余地。

至少,日后的事,他也说不准会怎么样,毕竟,历史已经改变了。

“喏”

“元皓,你就随信使一同赶往军中吧。徐晃、张辽二位将军领兵经验不是很多,你去那边注意一下也好。”黄逍想了想,接着说道。

“是,主公,属下领命”田丰躬身领命。

“公与,你往冀州,辅助关将军守护冀州,密切注意袁绍的一举一动”黄逍转头看向沮授,说道。

“喏”

“东征之事,准备良久,却不能因为江东之事作罢元直,令你为随军军师,即日随本王赶往潼关,择日东征”

“喏”

“主公,那我们两个……”郭嘉、戏志才两人见就没他二人的任务,郭嘉不禁急道。

“本王东征,非一日能归,天都就交到你二人的手中了有奉孝你的计谋,志才的大局把握,本王却也能放心。”黄逍笑着说道。

“不若嘉与元直他换上一换吧”郭嘉希冀的说道。

“元直的武艺不逊色于武将,阳气十足,至于你郭奉孝,要是能锻炼好身体,本王还会考虑考虑,若不然,被鬼缠身,岂不坏事?”

第377章 问及郑玄 经学之争

第377章问及郑玄经学之争

“老师,学生想要东征倭岛,你老认为,学生当以何为口号,才能令中原没人敢出声反对?”

临往潼关之前,黄逍特意去拜访了他的便宜老师,汉末经学大师郑玄。虽然,黄逍也想好了诸多的借口,但是,他还是想来征询下这老头子的意见,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摆着呢,说得夸张一点,这老头跺一跺脚,整个汉末的界都会颤上三颤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在内,但是,黄逍一点不怀疑这个便宜师傅的力度所在之所以来见郑玄,无非是想使得自己的东征更为师出有名罢了。

“中兴,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何必再来询问为师的意见呢?”郑玄看着自己的便宜学生,笑而不答,反问道。

“学生迷惑,还请老师解惑”黄逍心中笑了笑,要的就是你老先生开口呢,要不,我来做什么?

“你啊,连为师的算盘都打,心算计过多,得不长寿啊”郑玄笑骂道:“不过,对于你攻打倭岛这一见事,为师从心里还是赞成的,番外之人,蛮夷之邦,居然也敢无视我天朝的威严,如此可还了得?也罢,既然你想让为师说句话,那为师也就帮你这个狐狸参考一下吧”

“学生谢过老师不知道老师以为如何,才能堵住悠悠众口?”黄逍的心思被郑玄看破,却也不尴尬,嬉笑了一声,问道。

“依为师来看,就取‘扬我大汉天威’即可”郑玄手捻须髯,笑道。

“这就可以了?”黄逍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信,失声问道。他可是为这次的东征想了足够的借口,要不然,众口铄金,黄逍可知道舆论的可怕性。

“要不,你还想怎样?”郑玄笑着反问道。

“老师,恕学生愚昧,如此简单的理由,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那些人,可是恨不得能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如此简单的理由,怕是不能过关吧?”黄逍迟疑的说道。

“你呀,就是太聪明了,反而把问题想的复杂了”郑玄摇了摇头,哂笑道:“中兴啊,为师问你,你当年平定匈奴时,可有人指责于你?火烧羌人五万,又可有何人说过你什么?既然都没有,这次出征,还需要什么理由?”

“呃……”黄逍闻言一愣,随即猛然醒悟,是啊,对外不比对内,哪来的那么多理由?黄逍深深的一躬,诚恳的说道:“学生受教了”

“呵呵,孺子可教也”郑玄点点头,捻须长笑。他最看好的除了黄逍仁慈有为之外,就是这个精明劲,不管说什么,一点就透。谁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出人头地?那样,做师傅的脸上也有光彩不是?虽然是便宜学生,但,那就不是学生了?

接下来,师生二人又说了些家常,讨论了下学术方面的问题,末了,黄逍问道:“老师,当年你缘何会被如此打压,学生实在是想不明白。”

“哎”说到当年,郑玄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似是回忆往昔,良久,才说道:“在本朝,读书人之间一直有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的争执。一直以来,本朝的国学都是今文经学。但是最近几十年来,古文经学人才辈出,威胁到了今文经学的国学地位。让研习今文经学的当朝士族大臣很是忌讳。而为师的老师马融老先生家世世代代都是研习的古文经学,为师和老师他也是研习的古文经学,这就导致了和当朝的士族大臣不对路。而你,之所以为士族所不喜,却是因为你走上了士族门阀们严重鄙视的经商之路,这是和士族门阀们严重对立的。在这么多原因之下,士族大臣要是再不打压你我师徒这样的人,那就不是他们的性格了。”

黄逍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些人会如此憎恨他了,即便是有着利益上的往来,却是也不愿意和他打教导。不过,黄逍对所谓的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的争执又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儒家,为什么还要分这些呢?

看着黄逍的疑惑表情,郑玄自然明白他的疑惑所在,请咂了口茶水,接着说道:“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是西汉末年形成的经学研究中的两个派别。所谓‘今文’和‘古文’,最初只是指两种字体。‘今文’指的是汉代通行的隶书,‘古文’指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前的古文字。传授经典的学者,所持底本是用战国时古字写的即为‘古文家’,用隶书写的便是‘今文家’。“今文家”和“古文家”的相互对立,是从西汉哀帝时开始的。成帝时,刘欲现古文《春秋左氏传》,认为左丘明与孔子好恶相同并亲见孔子,故《春秋左氏传》比起后世口说为据的《公羊》、《穀梁》更为可信,于是引《左传》解释《春秋》。哀帝建平元年,刘歆又在今文诸经立于学官并置博士的情况下,作《移让太常博士书》,争立古文经传于学官。但因为在西汉朝廷中,不仅担任教职的太常博士都是今文家,就连那些达官显宦也都是通过学今文经而得官的,因此,刘歆的要求遭到诸儒博士的反对,未能成功。也因为此,才有派别含义的“古文”名称。而“今文”则是由于古文家独树一帜,迫使原有经师结成一派之后,到东汉时才出现的名称,它是古文经师加给立于学官的经书、经说和经师的产物。”

郑玄的一番话,黄逍听得十分的仔细,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郑玄会被打压的那般凄惨了其实,黄逍并不知道,毕竟,他在学术上之所以为人称道,乃是源于二十一世纪的思想而已。至于着呢感玄更不会知道,经今古之争虽始于西汉末年,但其争斗的高峰却在东汉。而在这场斗争中,却是古文经学日益抬头,在民间流传甚广,并逐渐占据优势。直至郑学起,经今古文才,趋近混于一同。到清末,以皮锡瑞、康有为为代表的今文经学,与以章太炎、刘师培为代表的古文经学,又形成了近代的今古文经学之争。时起时伏的今文古文经学之争,影响到了二千年左右的不少学术领域,在中国历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在经书的字体、文字、篇章等形式上,在经书中重要的名物、制度、解说等都不相同。今文经学近于哲学,强调“经世致用”;古文经学近于史学,讲究考据。在东汉,两者之间还有有神论与无神论、政治与学术的区别。但从纯学术的观点来看,今文经说有异说,古文经学中也有异说,谁也不能算解释五经的权威,更不能说谁得了孔子的真传。

东汉时期,经今古的争论,其实质问题是谁是经学的正统和如何统一经学的思想。今文经学既已立于学官,士子也依赖学习今文经入仕,朝臣又通过学习今文经而获位,因此古文经学很难得到社会的认可。学术一旦跟政治利益结合起来,学术问题也就成为政治问题了。正因为此,今文经学与古文经学之争,由单纯的对书籍本身的不同看法,扩大到了学术思想、学派体系、政治观念和社会地位等诸方面,几乎贯穿了整个漫长的封建社会,不仅对经学的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也对中国历史的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黄逍的前世,根本没注意这其中的龌龊,所以他对此毫无所知。这说透了,就是研习今文经学的士子害怕研习古文经学的士子抢了他们的饭碗。毕竟,大汉朝官员的职位是有限的,本来就是僧多粥少,要是再加入古文经学一派,他们的竞争自然更是激烈。

经过郑玄的解释,黄逍总算明白了,这就是儒家的“兄弟阋于墙”啊

“这些士族大臣们口口声声说是奸阉祸国,其实真正给大汉国带来最大灾祸的正是他们这些士族门阀,大汉朝的钱财都被他们这群硕鼠给全数纳入自己的囊中了。正是这个原因,才造成了大汉朝的民不聊生,祸乱四起。就拿当年的黄巾贼叛乱来说吧,他们这帮子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郑玄突然有些愤愤的说道。

“不错,学生也正是如此之想,是如此,学生才一力的打压这些士族门阀,建立新的制度,造福百姓。”黄逍点点头,应道。他万没想到,郑玄对时事也看的这么明白

“你之所为,为师自然看在眼中,这也是当年为师愿意留在天都的一个理由为师是希望,我不能做到的,我要亲眼看着你做到虽然,眼下还不能涉及整个中原,但是,至少,大汉的四分之一已经欣欣向荣,虽然不知道为师还能活几年,能不能活到你将中原统一的那天,但是,至少,为师有了希望,你已经令为师满意了”正玄一脸的欣慰,说到这里,语气陡转气愤,哼道:“可是,其他州郡又是什么模样?战火绵绵,百姓苦不堪言,卖儿鬻女,易子相食,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仍然不知悔改,反倒是把这些原因推到了中官身上。的确,这里面的确有中官的原因,但是中官绝对不是造成如此局面的主要原因。中官有多少?中官的亲友又有多少?再想想,这些门阀士族有多少?门阀士族的门生故吏又有多少?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了这其中的原因。可惜,除了中兴你,大汉朝没有谁这样想,也没有谁敢这样想”

“老师,暂请息怒,身子要紧,别气坏了身子”黄逍连忙劝道。同时,心中按捺不住的惊讶,没想到,作为这个时代的人,郑玄居然把其中的问题看得如此透彻。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郑玄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至于那所谓的‘党锢之祸’,更是直接由这些门阀士族挑起的。这些门阀士族要全力打压中官,不给中官活路。人家中官也是人,你要置人家于死地,人家当然不会束手就缚。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中官会留守才是奇怪了。再加上大汉天子想从这些门阀士族手中要回国家权柄,于是和中官一拍即合,共同对付他们利益的触犯者——门阀士族。这就是所谓的‘党锢之祸’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郑玄不过就是那池鱼而已”

郑玄一针见血的指出:在这些门阀士族的眼中,根本没有把大汉朝的五千万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他们也不希望大汉天子真正的掌握国家权柄,他们的眼中,只有他们这些门阀士族的利益。他们口中的江山社稷,是他们士族门阀的江山社稷。谁要是触犯了他们士族门阀的利益,那就是江山社稷的祸害,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罪恶之源。比如像是黄逍,你在西北一方一心为了百姓,置这些门阀士族的利益于不顾,那么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大汉江山社稷的祸害,他们就要整死你。这些士族门阀治国无能,嫉贤妒能倒是大能。这些社稷的硕鼠要是不除掉,大汉朝就不可能有复兴的希望,更没有强大的可能。

郑玄说,这些事情是他在拜马融为师之后才体会到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从马融处学成归家后一直不接受朝廷征召的真正原因。在这些门阀士族执掌大汉权柄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被这些人所容忍的,也不可能得到朝廷的真正任用。既然如此,还不如不接受朝廷的征召,潜心做学问的好。

黄逍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多的黑暗内幕,这和他之前的认识殊为不同。但是郑玄的分析是具有十足的理由的,不由得黄逍不相信。而从后世得知的零星的认识,更是让他对郑玄的见解深信不疑。

黄逍非常佩服郑玄的认识,在受到“党锢之祸”的直接影响后,他还能有如此清醒的头脑,实在是不易。也难怪他会有那么高的成就,这就是其中的原因。可以说,在整个大汉朝,有如此清醒认识的,绝对不是仅此一人。

黄逍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位老师而自豪。他知道,有郑玄为他指路,他绝对能免走许多弯路。黄逍知道,他想实现自己的理想,仅仅凭借他掌握的越这个时代的科学知识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向郑玄学习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今派学者的学术活动,随着儒家经学研究风气的兴盛,逐渐与汉代政治活动结合为其具体的表现就是成为汉代官方明立的博士官,一方面成为官方政策的理论来源,另方面也作为批判及引领政策的知识传统。

今派成为汉代的官学的展过程,又随着博士官的纷纷设立而更加稳固下来。虽然在王莽时期及东汉以后曾因若干古文经学被立为博士,稍受挫折,但就官方层面而言,今文经学派可谓在两汉之际都获得政府的重视。

在研究以今文写作的儒家经典的学者中,尤其以董仲舒的公羊春秋学为成就最大者,他的理论性作品中充满了汉代人的新知识观点,有浓厚的神学宇宙论及宗教政治学的色彩,可以称为今文经学者中最能代表两汉思潮的有创造力的思想家,基本上,今文经学者与古文经学者观点相异的论争焦点,相当大一部份也就在于对春秋学的诠释、理解观点之差异上。

春秋学的学术传统与今文经学有重要的关系,这是因为董仲舒即以公羊春秋学之研究而建立了今派的理论基础,由于他的理论为武帝所需,武帝以后,许多政治体制的议题辩论,也都环绕在春秋学的诠释观点中,成为今文经博士官学中与政治问题最有关涉的学门。

春秋为孔子据鲁史而作,战国齐人相传为子夏弟子的公羊高作春秋公羊传,侧重春秋微言大义的义理挥,战国时鲁人谷梁赤作春秋谷梁传则立论较为平实,然两者皆为今文经学派所侧重的经典。最早于景帝时有董仲舒及胡母生因公羊春秋学被立为博士官,武帝时研究谷梁的**家与公羊春秋派辩论,公羊仍胜,后至东汉宣帝时,谷梁春秋亦立学官,此为今派的内部之争,至西汉末之刘歆在官方搜集而尚未的藏书处校阅古书时,现了许多古的经书,后建议立古文经博士时,始有古派的左氏春秋与今文家的春秋学之竞争。

自从经学研究成为官方肯定的专业学问之后,就已显示了政府与学者都将以之为政治措施的观念来源,而这也正是先秦以来的儒家学派的根本,然而在今文经学家的学术风气上,尤其以董仲舒的春秋学理论建构肇其端,既重视春秋中微言大义的引申于时政之上,又强调天人感应之神学目的论世界观,在配合了西汉宗教迷信达的时代风气之下,今文经学家的理论遂提供了谶纬迷信之术的展空间,同时在对政治措施的影响方式上,逐渐与谶纬神学合汇,尤其是王莽与刘秀在夺取政权之际皆公开利用,甚至将若干谶语编为官书明白昭告,都是使谶纬之术达的因素,这样的政治风气显然不是历史的常道。

今文经学的这种研究风气,直至东汉末年经学大师郑玄等融合今古文经学的学风出现后而告中断,而谶语之术虽经两汉以后历朝的明令禁止,却仍保留在道教传统中,以各种不同形式的神学迷信方式,持续地影响着中国的政治历史。不过,这是后话,此时,黄逍的老师郑玄还没有完成这一事业呢

就今古文之争的意义而言,有好几个方面。政治上的意义是,因官学而有的政治利益集团间的斗争;文化上的意义是,开创帝国气象的政治与神学结合的知识活动,与回归先秦的义理与考据结合的知识活动之竞技;理论上的意义是,汉代新起之天人感应灾变的宇宙论,与朴实的先秦人伦进路之世界观的交战。就今古风在思想史上的定位而言,在作为政治意识型态学而建构的解经体系意义上,两者对于两汉时政皆有实际的影响力量,而其个别学术力量的起落则与官方的抑抬有互动的关系;在作为儒学展的一个环节的意义上,古文经学派对于保存先秦典籍的文字训诂工作有重要贡献,而今文经学派则侧重地挥了儒学与政治活动结合的义理诠释工作;在作为哲学思想的创造面意义来看,两汉经学的今古文之学在哲学观念的创造上的成就都不大,相较于汉初黄老、道教哲学、淮南子、抱朴子等,整体地说皆有逊色,惟董仲舒的春秋繁露结合天道神学与阴阳五行说,及易学官学结合了两汉的天文气象学知识才颇有理论上的创造力。

然而,这些不是黄逍所关心的,他来自于一个法制社会,相信法律的力量。道德太过飘渺,完全由人的主观意识而决定,并不是作为治国理论的好选择。它有它存在的意义,那就是对人进行教育,使他们懂得该怎么处事。但是论道治理国家的时候,再用它们已经不合时宜了。用黄逍的观点来说,不管是古文经学还是今文经学,都只是用于教育人,而治国,还是用法家的观点为好。最好的还是后世所制定的成熟的法律。

不过,经此一事,黄逍却是长了不少见识,也知道在这个时代,他还需要注意许多的东西,这个时代的人的观念,和他原来所处时代的人有着天差地别。如果不注意,他将处于泥沼之中,做什么事情都会步履艰难。这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得吧。

看来,这次来找郑玄唠家常,却是来对了

第378章曹军末路 许昌尾声(一)

第378章曹军末路许昌尾声

曹操死后,曹氏将领顿时成了群龙无的局面,处处被动挨打,纵然有程昱、荀彧这样的良谋、夏侯渊之勇,也是枉然。更加上先前的诸多布置,却是大大的分散了兵力,被袁绍以集中兵力的优势,一一克之,损兵折将下,最后,曹洪不得不下令,在各处的曹军,全部退图许昌城内。

就在许昌城这边紧锣密鼓地布置着防守,袁绍终于集结了大军,浩浩荡荡来到了许昌城下。

许昌,作为曹操的根底所在,却是被修缮的一新,足堪一战。

随着隆隆的战鼓声响起,曹宏、夏侯渊带着一干曹军战将矗立在许昌城城墙上,遥望城外的无边的大军。而袁军此刻也是在距离许昌城近三里左右的位置布下阵势,为的袁绍,其后,吕布、颜良、文丑、高览并着一老一年轻看似一对父子将领的在大军面前一字排开,身后的其余的战将那也是威风凛凛,甚是雄壮

曹洪冷哼一声,指着城外的敌人对身后众将喝道:“诸公看这袁绍的兵马可算雄壮?”

哀兵,不一定就没有士气可言。相对于曹操的残部,累月下来,能坚持到现在的,无疑不是凶狠之辈,既然决定了要与袁绍背水一战,即便是连连的败仗,却依然还是斗志高昂。夏侯渊听曹洪这问题一出,就立刻便是对着罗阳抱拳喝道:“子廉此等兵马对于主公来说,无异于土鸡瓦犬子廉在此等候,待我夏侯渊为主公取袁绍的级,以祭主公在天之灵”夏侯渊的话刚刚落定,其他战将也是纷纷请命。

对于曹氏、夏侯氏来说,袁绍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东郡城破,袁绍竟然不念昔日之情,将曹氏、夏侯氏的族人,来了个斩草除根,竟然一个不留除了战死在宛城的曹纯、夏侯敦(究竟怎么死的,曹洪、夏侯渊还不知道,只以为是战死)、曹操、曹昂,两姓族人,如今,却只剩下了曹洪同夏侯渊两人,实是可悲也

他们不知道,其实,袁绍并没有想杀两姓的族人,不过,在听吕布说了一句“崭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话后,才下了格杀的命令

不过,那又如何?还不是记在了袁绍的头上

如今的夏侯愿,早已心萌死志,差的,不过是在死前能否多杀几个敌将,解一解心中的仇恨罢了夏侯渊心中明白,许昌城再是坚固,如今却也是孤城一座,用不了太多时日,必然会粮草空缺,到那时,也不免一个城破人亡的下场如今,曹、夏侯与袁绍,已经是势同水火,想遍了理由,也无有一条能让曹洪、夏侯渊活下来,毕竟,仇深似海啊

“哈哈哈哈”曹洪仰天大笑,喝了一声彩,说道:“主公有诸公为侧,何惧他袁本初?来人啊打开城门我等出城去会会这些欺世盗名之徒”

“喏”曹洪下令出关,没有任何提出反对的意见,都是齐声唱喏,就连荀彧等一干文谋也是默然不语,而夏侯渊等战将更是满脸兴奋,紧随曹洪身后便是下了关去。随着城门吱呀一声打开,曹洪、夏侯渊以及于禁等战将,带着两万大军,蜂拥涌出了许昌城,在城前也是一字排开,曹洪、夏侯渊居中,而众将则是分别立于二人的左右。

见到曹洪带兵出城,袁绍等人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奇异的目光,袁绍笑着对身后的众人说道:“诸位,曹子廉既然敢出关应战,我们又岂可掉了威风?可有将军愿意出战,拿下这第一功?”

“主公韩猛愿往”袁绍的话音才刚落,早已经按捺不住的韩猛便是立马冲到了袁绍的面前,倒提着亮银点钢枪便是对袁绍抱拳请战。

见到韩猛请战,袁绍却是有些犹豫,毕竟韩猛乃是韩荣的长子,这贸然出战,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不只是面子上的问题了。想到这里,袁绍便是转头望向了韩荣,却是想要知道韩荣的意思。没想到韩荣却是满脸赞许的对韩猛点头喝道:“猛儿好样的上吧”

既然韩荣都没意见了,那袁绍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点头对着韩猛说道:“韩少将军既然有如此斗志,那我自然也不阻拦韩少将军,请出战来人擂鼓为韩少将军助威”说着,袁绍还冲着身后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战鼓声响起。

见到袁绍准许了,韩猛也是脸上一喜,紧接着便是倒提着亮银点钢枪,掉转马头朝着许昌城冲了过去。

一直冲到了距离许昌城曹军近前五百步的距离之后,韩猛一扯缰绳,坐骑高高扬起了前蹄,却是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得韩猛对着许昌城前的曹军高声呼喝道:“河北韩猛在此夏侯渊可敢与我一战”无论怎么讲,如今夏侯渊也是曹军中屈一指的大将,对于韩猛来说,夏侯渊是他最大的敌人,只要能取下夏侯渊,这功劳可就大了所以韩猛才会指名道姓地挑战夏侯渊

而夏侯渊又岂会是胆小怕事之人,这刻,巴不得上前撕杀呢听得韩猛的挑战,夏侯渊的脸上也是布满了战意,当即便是上前对众将抱拳喝道:“诸位将军尔等且为渊观敌掠阵,待渊夺这头功”

众将淡淡一笑,也没有说话,而曹洪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夏侯渊出马,却是无甚可嘱咐的,毕竟,夏侯渊是如今曹军中武艺最高者夏侯渊见了,也是脸上露出了喜色,当即便是将头盔上的面罩往下一放,直接便是遮住了脸部,提着厚背大刀,纵马上前,口中连连大声喝道:“夏侯渊在此鼠辈何人也,通名受死”

“小爷韩猛是也见到夏侯渊出战,韩猛的眼中闪过一道火热,在千军万马当中,与如此高手一战,当真是武者的最高追求此时,在韩猛的心目中全无正功之念,就只有一个目标:击败夏侯渊,一举扬名

“喝……”

“杀……”

两人话不投机,都知此战的重要,一语罢,也不多说,纵马冲到了一块,同时响起了两声暴喝声,韩猛挺着亮银点钢枪,看准了夏侯渊的面门就刺了过去而夏侯渊又岂会惧怕?也不甘示弱,手中的厚背大刀探出,紧紧贴着亮银点钢枪,刀刃则是直接沿着枪杆,朝着韩猛握枪的双手削了过去

韩猛当然不会让夏侯渊这样削中,握住枪尾的手用力往下一沉,亮银点钢枪立马便是往上一挑,就将贴在枪杆上的厚背大刀给弹开,不过也因此打断了向夏侯渊面门刺去的那一枪。

虽然说上去好像是十分繁琐,可实际上却是在一瞬间所生的事情,紧接着,两人便是带着冲击的惯性擦肩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奔跑了数十步才止住。掉转马头,两人又是再度朝着对方冲了过去,这次两人撞击到一起之后,却是没有像之前那样一触即分,而是紧贴在一起。只见两人中间刀来枪往,打得是好不热闹

夏侯渊自不必说,足以堪称大将,而韩猛,自幼随父亲“河北枪王”韩荣学枪,这一杆枪上的武艺,自然不弱,更是名列袁绍“河北四庭一柱”中的那一柱两人都是属于顶级大将的行列,这一开战,两人便是早早地的自己的气势放了出去,一时间,两人周围也是飞沙走石。若非和他们相差太多的武将,还真看不清楚他们的战况而如今在两军阵中,这个级别的高手可是不少,两军众将此刻都是凝目观战,看得是全神贯注

“啧没想到果然虎父无犬子啊韩荣号称‘河北枪王’,倒也是生了个如此了得的儿子”曹洪看着夏侯渊和韩猛的比斗,不住喃喃说道。当初,曹洪可是和韩荣有过一战,虽然当时只是过了几招,但依曹洪的本事,自然能够从那几招中判断出韩荣的身手高低

于禁也是点头说道:“不错这韩猛有“河北四庭柱”的称号,自然是不俗不过,妙才可是不比他差哦禁看此战,妙才必胜子廉,可敢与禁赌上一赌?”

曹洪笑了笑,说道:“这个我可不敢和文则赌这韩猛的天赋虽然高,可毕竟还年轻。妙才的身手我可是亲自体验过,哼哼死在妙才刀下的袁军将领可是数之不清啊,今日这一战,他韩猛一样还是要败”曹洪的话语中,透着对夏侯渊的信心,其他曹军将领也是纷纷点头同意。

曹军这边是一致认为夏侯渊会胜,而在另一边的袁军阵中,却是得出了相反的意见。在袁绍身后的吕布大大咧咧的说道:“韩猛这小子年纪轻轻的,身完这一仗,我可是要和他好好较量较量”吕布生姓好斗,碰上韩猛这样的好手,吕布自然是手痒了。虽然,他知道,韩猛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第379章 曹军末路 许昌尾声(二)

第379章曹军末路许昌尾声

听得吕布的话,韩荣则是转过头,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吕布,说道:“吕将军如此看得起小儿,韩荣也是受宠若惊啊放心吧只等小儿击败敌将,定让他与吕将军好好打上一场,到时,还请吕将军不吝赐教”

吕布的武艺,韩荣自然是清楚,若是能得到吕布指点个一招半式,别说比斗一场,就是十场八场,韩荣也愿意

旁边的颜良听了,却是心里有些疙瘩,本来,他是袁绍麾下的第一大将,可是吕布一来,却是隐隐抢了他的风头,若不是他追随袁绍的时间长,怕是这第一大将的位置早就让人了瞥了一眼韩荣,颜良说道:“韩老将军对令郎倒是颇有信心啊韩老将军就这么肯定令郎能够获胜?据颜某所知,这夏侯渊可是曹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从颜良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酸意,显然韩荣如此说话,却是触动了他的痛处。韩荣听了,哪还不明白颜良心中所想,倒也不在意,笑道:“夏侯渊虽然厉害,可我儿又岂是易于之辈?韩某既然放心让我儿出战,必有道理现在我儿还没有使出他的杀手锏,所以诸位只需观战,等待我儿他凯旋归来就是了”

杀手锏?颜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却是不明白此话的意思,要知道,武将先少有不是飞扬跋扈的,而偏偏这韩氏父子一直以来不显山、不露水,要不是韩荣顶着“河北枪王”的名头,估计只会令人瞧之不起。倒是吕布和高览两人脸上流露出了然的神情,知道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之后,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绝招,而这些绝招使出,绝对是可以扭转胜局现在看来,韩荣如此有信心,这韩猛的绝招绝对是不凡啊

想明白这一点,吕充满了和韩猛交手的期待,就连在身边一直倨傲观战的文丑也是眯起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战意

而仿佛是为了印证韩荣的话,很快,就听得战场中央传来了一声暴喝,原本正处于均势的战斗立马便是生了变化

随着这声暴喝声的响起,只见韩猛突然纵马往后退了数步,一手松开了枪杆,而另一只手却是抓住了枪尾,竟然就这么提着亮银点钢枪,就好像握着一把大刀一般,朝着面前的夏侯渊就这么砸了下来

这一招却是气势十足,夏侯渊见了也是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提起厚背大刀朝着上方一挡就听得“铛”的一声,亮银点钢枪直直砸在了厚背大刀之上,一有心,一无意,那强大的力量立时便是将厚背大刀给向下压了了一压就算是如此,力量还是没有完全被抵消,亮银点钢枪的枪头顺势便落到了夏侯渊的头顶上方,就差几分便要砸中夏侯渊夏侯渊咬紧了牙关,苦苦支撑着,这才险险地把亮银点钢枪的力道给硬抗了下来

这厮,怎么不去练棍夏侯渊感受着那诺大的力量,心中忍不住咒骂道。

不过韩猛可不会满足这个战果,只见他的双目已经是变得赤红一片,握枪的手腕立马便是爆出了几根青筋,怒喝一声:“再吃我韩猛一招”这一声吼完,手中的亮银点钢枪顺力再度举起,这次却不是直接就这么劈了下来,而是手腕一转,在空中连着转了几圈,加大了力道,这才以更加迅猛的气势朝着夏侯渊的头顶直砸了下来

不好刚刚好不容易挡下了韩猛的那一枪,看到更加强悍的一枪又砸了下来,夏侯渊不由得脸色一变,这次他可是不敢再继续坐等着防守了只见夏侯渊手腕一翻,双手擎定厚背大刀左右连连劈砍,反守为攻,顿时在亮银点钢枪的前方出现了无数的刀影,刀刀都是劈向了韩猛的亮银点钢枪,就听得叮叮当当的一串撞击声响起,带起无数的火花,显然夏侯渊是想要以无数的攻击来消磨掉韩猛这一枪的力道

“哼”见到夏侯渊的动作,韩猛却是不闪不避,冷哼了一声,任由夏侯渊的劈砍,全身的力道从肩部使出,提着亮银点钢枪便是猛力往下压,大有一枪将夏侯渊给拍死的势头

连击数刀,却是根本无法阻挡韩猛这一枪落下来的趋势,无奈之下,夏侯渊也只有纵马往后一撤,暂避韩猛这一枪的锋芒夏侯渊这一撤,亮银点钢枪自然是落了个空,直接劈在了夏侯渊刚刚所站立的空地,就听得“砰”的一声,亮银点钢枪竟然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洞此一击,足见韩猛这一枪的力量有多大,这要是砸在人身上,那可就不止是断几根骨头的事情了这一招劈空之后,韩猛却是不肯罢休,手中挥舞着亮银点钢枪,便是朝着夏侯渊穷追猛打而迫于亮银点钢枪的威力,夏侯渊也只有接连闪躲,不敢硬接亮银点钢枪,顿时就是落了下风。

“啧没想到,这韩猛竟然还有如此绝招”韩猛占了上风,袁军那边的将士都是欢声雷动,而在曹军这边也是惊叫连连,一干曹军战将纷纷惊叹,于禁也是不由得摇头说道:“这韩猛的天赋果然了得比起妙才来,我于禁可是远不如他”

曹洪也是点了点头,韩猛这可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不过和其他将士不同,曹洪的脸上却是并没有露出什么担忧的表情,反倒是一脸的微笑。

于禁看了看曹洪,说道:“怎么样?子廉,如果你要改变主意,禁还是可以和你赌上一赌的”

“不赌”曹廉没好气的说道。

曹子廉的吝啬,可是在曹军中出了名的几乎人人皆知,而且,众人也都知道,吝啬的曹洪最是忌赌,凡是与赌沾边的东西,都不要找他曹子廉,哪怕明知道是必胜的结局也是一样

“二位将军”在于禁身后的一名偏将却是被曹洪和于禁的话给弄糊涂了,满脸疑惑地问道:“现在夏侯将军可是处于劣势啊为何二位将军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呢?”

“呵呵”偏将这么一问,曹洪和于禁两人都是相视一笑,紧接着于禁便是伸手拍了一下这名偏将的头盔,笑道:“小子你还不够火候等你什么时候达到我们这个境界了,你就会明白其中奥妙了”说罢,于禁便是转过头去,专心观战,只留下这员偏将一脑门子糊涂。

此刻,夏侯渊已经是被韩猛给逼得连退了数十步,表面上看,夏侯渊那是被韩猛给追得抱头鼠窜,可若是有人能够揭开夏侯渊头盔上的面罩,就会现,夏侯渊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他的那双眼睛始终紧盯着韩猛手中的亮银点钢枪枪,在亮银点钢枪朝他攻击的那一瞬间,纵马后退,躲过韩猛的攻击

韩猛这一招也不是能够随便用的,这一连劈了十多下,饶是韩猛的体力再好,也开始不住的喘着粗气。又一枪劈空之后,韩猛却是没有立刻提起亮银点钢枪追击,而是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夏侯渊,喝骂道:“胆小鬼有本事就不要躲来躲去接老子一枪”

韩猛到底是年轻,这一喝却是不要紧,但却是让夏侯渊知道了他的底细,心中不由暗道:小子,你终于力尽了吗?

“哼”看着韩猛的模样,夏侯渊却是眼中闪烁了一道寒光,冷哼一声,却是止住了坐骑往后退的脚步,反手提起了厚背大刀,“唰唰唰”凭空舞动了几下,那沉重的厚背大刀在夏侯渊的全力驱使下,带起一圈圈的残影,看上去,就像是一面由刀影组成的墙一般,一阵阵诡异的破空声随之传来,听上去简直是从地狱传来的勾魂曲,让人听了,全身上下都是一阵阵的寒

“韩猛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夏侯渊的真正绝招”说完,夏侯渊趁着韩猛还没有收起亮银点钢枪,猛的一催坐骑,眨眼间就来到了韩猛的近前,厚背大刀带起了无穷的刀影,携着一往直前的气势,凶悍的扑来。

“天煞刀浪”随着夏侯渊的爆喝,重重的刀影,恍若滚滚的浪潮一般,潮涌着推向韩猛,刀影中,已然失去了大刀的踪迹

“好刀法”袁绍背后的吕布,见到夏侯渊砍出这样一刀,忍不住失声赞道,双目中战意却是昂然。

而此刻的韩荣,神色却是有些紧张,他当然知道韩猛使出那一招带来的后遗症……

“好戏开始了”曹洪看了看于禁,轻声笑道。

“不错,好久没看到这一招了可惜,这一招若是元让使来,却是比妙才多了几分的凶悍,威力更盛几分”于禁想到了“阵亡”的夏侯敦,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哎……”刚刚浮现笑容的曹洪,一听于禁此话,脸色急转阴冷,再看向对面的袁绍,双目中闪烁着一丝丝的疯狂……

韩猛也是被夏侯渊这突然使出的招数给吓了一跳,仓促间,也辨别不出刀影的真违,只得借着方才那十余枪的余韵,奋力扬起亮银点钢枪,悍然迎上……

第380章 曹军末路 许昌尾声(三)

第38o章曹军末路许昌尾声

“猛儿,小心”

眼看着亮银点钢枪击中漫天的刀影之上,韩猛却是突然一个趔趄,那本来按他的意思应当是在亮银点钢枪枪前面的厚背大刀竟然凭空消失了自己的亮银点钢枪这一砸,竟然砸到了空处紧接着,就听到在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把疾呼声。

韩猛自然听得出,这声疾呼是自己的父亲韩荣的声音,可却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小心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那诡异的破空声突然出现在了韩猛的耳边,却是把韩猛给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借着用错的力道向下趴了下去就感觉自己的脖项上一阵阵的凉,几根红色的绒丝顺着自己的脸颊飘了下来,韩猛一眼就认出,这几根绒丝就是自己头盔上的帽缨

感觉那破空声已经远去,韩猛这才敢抬起头一看,之前明明漫天的刀影,此刻,在夏侯渊的手中,又凝为原本的厚背大刀的模样。而夏侯渊则是冷眼看着自己,虽然看不到夏侯渊脸上的表情,但韩猛能够从他那双眼睛中看出嘲弄、讥讽之色他韩猛何曾被人如此小觑过?当即胸中怒火腾升,提着亮银点钢枪便是再度朝着夏侯渊杀了过去可还未等韩猛的亮银点钢枪举起,夏侯渊的眼中一寒,漫天的刀影再次升起,再次向韩猛扑来

原本韩猛见了,就要迎着那刀影砸过去,可是突然心中一紧,脑中想起刚刚所生的那一幕,却是强忍住了冲动,将亮银点钢枪横在了胸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漫天的刀影不敢放松。韩猛此刻要弄明白,这漫天的刀影究竟有什么奥妙,刚刚为何会突然凭空消失,又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后

或许,韩猛以为,那漫天的刀影,不过是用来唬人视线的,本想以静至动,然而,他却是打错了算盘当漫天的刀影到了近前,韩猛眼神一凝,自以为得计,手中的亮银点钢枪迅捷的朝着这刀影中的一道点去。

“嗖”一声破空声急传来,韩猛的这一枪,当真够快,但是,却只带起了这一声而已

糟了韩猛心中猛的一凉,然而,还不待他多想,只感觉心口上一凉、一疼,再然后,似乎全身的力气,一丝丝急的消失……

韩猛不愿相信的低头看去,却见夏侯渊的那杆厚背大刀,正正贴着自己的亮银点钢枪的将杆,直直的刺入了自己的胸中,宽大的刀身,已是半截没入,难怪,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带着一丝的不甘,韩猛最后一丝的生机,随着夏侯渊厚背大刀的撤出,彻底断绝……

“猛儿”韩荣老泪纵横,双眼顿转血红一片,情急下,也忘记了和袁绍打声招呼,马冲出了本阵,直扑摔落马下的韩猛。

“韩……”本来,颜良还想就韩猛落势而奚落韩荣两句,可是哪想,这一转眼间,韩猛竟然身死,看到韩荣血红的双眸,颜良心中没来由的一突,生生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中,转而对袁绍说道:“主公,韩猛身死,韩老将军心疼儿子,神情难免有些恍惚,怕有意外,不若……”

“就依颜将军之意,全军掩杀之”袁绍淡漠的一挥手,韩猛死了,他却没有太多的感情波动,就好象,死的不是他这边的将领一般。

谁也没有想到韩猛、夏侯渊竟然拼了个如此结局先前还占尽上风的韩猛,转瞬间就身死当场这陡然的变故,不禁使人一呆。随着袁绍的令下,当即,从军阵前杀出了数员战将,连并着大军一起,直扑对面的曹军。而曹洪又岂能丢下夏侯渊不管?当即喝令大军压上,自己则飞马舞刀冲了出去,于禁紧随其后,大战,一触即

不过,这一次,却是曹军吃了大亏,毕竟,曹军中,如今能排得上号的武将,也就夏侯渊、曹洪、于禁、乐进、李典五人罢了,而此刻的乐进、李典,却还被曹洪安排在城中守城,战场上,仅有夏侯渊三人而已而反观袁绍大军,自吕布起,颜良、文丑、高览,再加上一个杀红了眼的韩荣,曹军虽然士气不低,但是也架不住这些高手的联手施威,仅仅一个冲锋,曹军就被袁军的五大高手狂冲之下,硬生生的撕开了五道诺大的口子,伤亡,集聚增加……

“不好,敌军将猛,我军单凭子廉、妙才三人,却是难以抵挡程先生,荀先生,让我们二人出去接济子廉他们吧,若不然,恐怕……”城头上观战的李典神色堪忧,向身边同样观战的程昱、荀彧问道。

“出不得”程昱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二位将军出了城去,袁绍派人往来攻城,却是奈何?”

“程先生,难道,就坐视子廉将军他们不管吗?”乐进也是有些焦急的说道。

“管,怎么能不管?”荀彧沉声说道:“仲德先生的意思是不宜出战,却是可以令子廉他们退军,只有依墙而守,才能扭转眼下的局势”

“那荀先生快下令鸣金吧”李典看着城下大军的伤亡,神色焦急的催促道。

“来人,传令,鸣金收兵”荀彧也知道事不宜迟,当即下了命令,随即对李典说道:“曼成,大军一退,恐有变乱,你率一支军马,前去接应子廉将军、妙才将军,记住,万不可恋战文谦,守城的重任,就落到你一人头上了”

“喏”李典、乐进纷纷领命。

看着二将的离去,荀彧看了看程昱,说道:“仲德,恐怕这许昌城朝不保夕啊”

“是啊文若,没想到主公一走,诺大的基业竟然不到一年,就只剩下了这一座城池,嘿嘿,”程昱苦笑了一声,说道:“即便是我程昱死了,恐怕也无面目再去见主公啊”

“仲德,你言重了,你已经尽力了。面对袁绍的大军之雄壮,恐怕,主公也不会做得更好。哎许昌一破,覆巢之下,岂有我等安生之地?”荀彧长叹着说道:“或许,天王黄逍有一句话说得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显得苍白无力’”

“黄逍?文若,你不说,我倒是险些忘记了这些日子,整天打来打去,都忙糊涂了主公临去之前,可是嘱托我等归顺黄天王的啊”程昱恍然说道。

“归顺黄逍?哼,他黄逍如此打压世家大族,我荀家,又岂会去讨那个没趣?更何况,黄逍托名大汉天王,实为汉贼,怕是早晚会成为第二个袁术,我荀彧岂能与这类人为伍?”荀彧一听程昱说起归顺黄逍,顿时神色不善的说道。

“莫非文若你不顾主公的遗命不成?”程昱却是对大汉王朝没什么好印象,自然对荀彧所说很是不以为然。

“主公也是汉臣,想必,主公一时被蒙蔽了双眼,没有看到黄逍的本性吧归顺黄逍之意,还请仲德不要再谈,,我荀文若绝对不会投靠天都”荀彧果决的说道。

“哎……”看荀彧态度强硬,程昱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

幸好曹军应对的及时,更有了李典率军的掩护,曹军这才得以安然退到了许昌城中。即便如此,这一次出战,短短的时间内,竟然折损的大军足有七八千之众,曹洪、夏侯渊也相继挂了彩。曹洪正撞上了颜良,被颜良在肩膀上砍了一刀,幸好曹洪夺得及时,这才没有受到太重的伤。而夏侯渊,则是撞上了杀红了眼睛的韩荣与高览,在高览的帮助下,韩荣在夏侯渊的左肋划出一道血槽。庆幸的是,这二人虽然受伤,但却安然逃回了城中,而那于禁,却是命格不好,撞上了吕布,几个回合,就被成心想要立威的吕布走马活擒

之后,袁军又起了数次的攻城,不过,在曹军的死命相抵下,再加上许昌城防不错,无有寸功,丢下了无数的尸,袁绍也听从了谋士审配的意见,将许昌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意图围死曹军,而曹军也无意出城,两方很有默契的相继罢战。

“于文则,这个白眼狼枉主公先前厚待于与他,没想到,竟然会做出如此判敌之举日后若是战场相见,我曹洪必与他不死不休”许昌城中,曹洪连连咆哮道。

双方偃旗息鼓了几日之后,曹军突然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大将于禁叛敌,投靠了袁绍,被袁绍封为典军校尉这一个消息,好似炸弹一般,将平息了几日的许昌城炸开了锅。

这显然是袁绍的阳谋,厚待于禁,以惑曹军死战之心。但是,明知道是袁绍之计,众人却是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件事,在传到他们这些高层的耳中之时,已经在整个许昌城中流传开了,即便是想禁止,也是无从禁止若是一个控制不好,恐怕会引哗变

屋内众人,一个个神色黯然,袁绍这一手,可以说是玩得太厉害了防都无法可防,毕竟,这消息,是袁绍令人绑在箭支上,射到城中的,而且,很显然,袁绍想避开曹军的将领,如此,却也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曹洪咆哮了好久,情绪这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软到座上,双眼无神,呆呆愣。

“不若出城与袁绍决一死战吧”沉默了良久,夏侯渊嘶哑着声音说道。如今的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哎,出城决战,只有死路一条啊”程昱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内心,一片的挣扎。

“仲德先生,那你,除了决一死战,如今,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难道,也像于禁那样投降袁绍?哼我夏侯渊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屑投降这欺世盗名之徒”夏侯渊脸现狰狞,厉声喝道。

“妙才,暂熄列听之怒,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程昱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

夏侯渊强压了压怒火,说道:“仲德先生,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妙才,子廉,如今,军中只有你二人与主公的关系最近,现在,我问你二人,你们是想为主公报这血海深仇,还是想战死沙场?”

“仲德先生,你这话问得真是可笑哪个不想为主公报仇?只是,凭我们手上的这一点兵力,又如何是袁绍大军的对手?眼下,除了战死之外,曹洪实在想不出如何能报仇”曹洪冷冷的说道。

“既然想要报仇,那也不是不无可能”程昱点点头,说道。

“哦?仲德先生莫非有妙策不成?来与我等听”听程昱所说,夏侯渊眼睛顿时一亮,急急的问道。

其他众人,也好似重获了力量一般,一脸希冀的看着程昱,都想知道,这为智谋高深的程先生,究竟有什么良策来应付眼前的袁绍大军。只有荀彧、荀攸叔侄二人,冷眼看着程昱,显然,是知道程昱想要说些什么。

“诸位,莫非忘记了主公临去之前所说了吗?”程昱沉声反问道。

“主公所说?”众人一脸的迷茫,倒是李典这个当日在曹操身边的人反应最快,失声说道:“莫非程先生所指,是主公令我等投靠天王黄逍不成?”

“曼成所说极是”程昱点头说道:“主公临危之时,就令我等投靠天王黄逍,而我等却是心怀为主公报仇之念,将主公的遗言抛在了脑后。事到如今,与其战死在这许昌,还不若突围寻一庇护的所在,以待他日,能寻找机会为主公报仇要不,我等所不惧死,但是,战死之后,又有何价值?又有何面目去见主公?”

见众人都陷如了沉思,程昱接着说道:“放眼天下,唯一能与现在的袁绍抗衡的,也唯有天王黄逍,如果,我们还想着为主公报仇,那只有投靠黄逍,如此,也正遵从了主公的遗言而且,天王黄逍宽仁爱仕,乃不世出的明主,有识人之明,我们到了其麾下,也不怕被埋没。看天王的势头,将来,必然会同袁绍有一场大仗,到时,岂不是我等为主公报仇的良机?子廉将军、妙才将军,虽然将军以战死疆场为荣,然而我等死却不要紧,你二人若是战死,主公之仇谁人去报?曹、夏侯两家的仇,谁去报?要知道,你二人战死,曹、夏侯两家,却是从此绝后了”

程昱的一句句话,犹如重锤一般,砸在曹洪、夏侯渊的心头,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直激得二人浑身一激灵,满面的惭愧

第381章 意投天都 突围之战(一)

第381章意投天都突围之战

“其实,我们都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在主公归去后,挟着报仇的念想与袁绍硬碰硬,这才会有如今的凄惨局面。如果,当初我等能遵从主公的遗愿,率领大军投奔黄逍,又如何会有如此的伤亡?又如何会有今日的窘境?时间已经到了千钧一的时刻,是去是留,全凭各位自己做主,我程昱却是做好了决定,突围,投天王黄逍,他日再报主公之仇”

见众人皆是沉默,不过,那面上的一丝意动,却是逃不过程昱的双眼。程昱微微沉吟片刻,铿锵说道。

“我李曼成,愿意随程先生一同突围,他日再报主公之仇”李典点点头,扬声说道。

“乐进愿同往”乐进此刻也拿好了主意,开口说道。

一时间,众武将纷纷表示愿意突围,投靠黄逍,再议报仇曹洪同夏侯渊互相看了看,夏侯渊沉重的点了点头,曹洪说道:“既然主公有遗愿,洪安敢不遵从,我与妙才与诸公同往”

“只是可惜了主公多年的基业,就这样拱手送与了袁贼,渊好是不甘心”夏侯渊咬的钢牙咯咯直响,恨恨的说道。

“妙才,事已至此,许昌城早晚不保,不若暂时放弃,他日再相取回,如此,才能对得起主公的在天之灵若不然,主公地下有知,有会死不瞑目啊”程昱劝道。

“仲德先生之意,渊明白,只是一时不甘心罢了”夏侯渊闷闷的出声,说完,转头看向荀氏叔侄与毛蚧等人,问道:“不知道诸位何去何从?”

“毛蚧遵从主公遗愿”

“哼妙才将军既愿投奔黄逍,自投便是,我叔侄二人不屑投身国贼之下”荀彧一脸鄙夷的哼道。

“哦?文若先生的意思是,与许昌城共存亡喽?”明知道荀彧骂得是黄逍,但是,既然自己这些人决定投奔黄逍,荀彧这一声骂,却是连带众人一同骂了进去,顿时,曹洪面现不快,冷声问道。

“坐以待毙,又岂是智者所为”荀彧反口说道。

“莫非……”曹洪面色一紧,双眼中闪过一丝凶芒。

“自是突围而去”荀彧面色不变,淡淡的说道。

“莫非文若先生是想同我等一同突围,待突围之后,再做分道扬镳?”夏侯渊眉头一皱,问道。如此,倒也可行,毕竟,人个有志,荀彧叔侄不愿投靠黄逍,自己等人也不好强逼,也只好由得他们二人去了。

“汝等投贼之举,荀某还不屑与之为伍”

“哈哈哈”荀彧话声刚落,曹洪猛然间大笑起来,只见曹洪点指着荀彧、荀攸叔侄二人,冷声说道:“哼,还说不屑我等之举,你荀彧的意图更是卑劣突围?失去了我们,没有武将的帮助,你又怎么突围?依我曹洪看,你荀彧是想等我们突围之后,献城投降吧于文则如此,你荀彧也是这般,你们对得起主公的知遇之恩吗?”

于禁投降袁绍,可以说大大的刺激了曹洪的心,此刻,一听荀彧的意思,即知道了其要做什么打算,却是再也按捺不住性子,破口大骂道。

荀彧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缄口不言,荀攸自是长叹一声,看了看众人,也不说话。

很显然,被曹洪说中了

“匹夫竖子看我曹洪今日若不取你二人级,如何对得起主公”曹洪“戗”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配剑,跨步直奔荀彧二人而去。

“子廉,住手”夏侯渊急步来到曹洪的近前,一把将其拖住,喝道。

“妙才,你这是为何?此等之人,莫非不该杀吗?因何阻我?”曹洪连连挣扎,口中怒道。

“事出反常,此间必有原因我不相信荀彧他叔侄二人会背叛主公”夏侯渊沉声喝道。

“妙才将军,你放开曹洪吧,我叔侄却是要投靠袁绍。”荀彧苦笑了一声,说道。

“啊……”听到荀彧的亲口承认,夏侯渊一时间,也不禁呆住了。

“文若莫不是惦记族中之人,才会如此?”这时,程昱突然开口问道。

“呵呵,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程仲德的眼睛”荀彧惨笑一声,说道:“颖阴被破,我荀氏族人,悉数被袁绍所困,若是……哎子廉将军,日后,你我是敌非友,如果想要我荀彧这条命,那就请动手吧”

说完,荀彧眼睛一闭,只等着曹洪的那一剑斩下。荀攸跨步上前,站在荀彧的身侧,笑看着曹洪,说道:“请子廉将军动手”

“你们……”曹洪在听到事情的原委,心中的某一处,不仅为之触动,手中的宝剑连抬了几抬,最终,却还是斩不下去。

“你们这又是何苦一心求死?难道,你们死后,袁绍就能放过尔等族人不成?”程昱长声叹道。

“呵呵,仲德,如今,我叔侄二人,还有别的出路可走吗?一者是死在诸位手中,再就是投靠袁绍,除了这两条路,我门叔侄确是山穷水尽矣”荀攸苦笑连连,说道。

“你们……走吧”曹洪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荀彧、荀攸,沉声喝道:“回你们住的地方去,在我们突围之后,你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快走,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其余众将,纷纷低下了头,或是背转过身形,视而不见,显然,此刻,已无人再对荀彧二人生起杀心。

荀彧、荀攸摇头苦笑,对着众人拜了三拜,黯然离去。

“子廉,妙才,当派些人手,监视他二人的行动。虽然我不相信他二人会做出什么,但是事当心,若不然,等着我们的,就是全军覆没的危险”程昱见荀彧、荀攸离去,对曹洪、夏侯渊说道。

“就依先生吧”曹洪无力的挥挥手,说道:“如今,我们当如何突围,还请先生布置才是”

“依我之见……”

黑夜之中,许昌城城门悄然而开,一队队士兵,黑压压的涌出许昌城西门,蜂拥着向包围许昌的袁军而去。或许,天佑曹军,夜空漆黑无月,深手难见五指。

直到了距敌营一箭之地,大军悄声止住。

通往天都的必经之路上,无数的敌军连营延绵,营寨之内,不时的有着敌军的士兵往来巡逻,辕门处,箭塔高耸,依稀可见有袁军在上面四下观望,箭塔捎楼相间而立,暗合章法,守备森严。

“先生,如今当怎么办?”夏侯渊向身边的程昱沉声问道。望着眼前连绵的营寨,夏侯渊连连皱眉,一筹莫展。

“这高览不愧有大将之称如今,没时间让我们多想了,冲过去妙才,先将辕门箭塔上的两个袁军解决掉,怎么样,有把握吗?”程昱看了看眼前的营寨,说道。

“没问题”夏侯渊淡笑一声,翻身下马,只带了一张弓,一壶箭,摸黑潜到了辕门之下,抬头看了看箭塔上晃动的人影,深吸了一口气,弯弓搭箭,“嗖”、“嗖”两声急轻微的破空声接连响起,只听上面应箭出两声闷哼,晃动的人影却是停顿了下来。

“幸不辱命”溜回本军,夏侯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妙才果然好箭法”程昱赞了一声,道。

“先生,一会起冲锋,还请先生居与军中,曼成,你随先生身边,保护好先生的安危”夏侯渊沉声说道。

“妙才放心”李典应道。

大军悄无声息的来到袁军的辕门所在,夏侯渊高举厚背大刀,策着马儿原地打个转,向军士高呼道:“弟兄们我夏侯渊和你们生死与共,我夏侯渊会是第一个杀进敌人阵中,也将是最后一个离开”

这番话说得激昂悲壮,配合夏侯渊往日树立的形象,威猛无畴的外貌,深具一种激动人心的感染力,众战士立即齐声呐喊,“夏侯将军必胜”的呼叫声冲天而起,没有一个人不战意大盛,与夏侯渊的心连结起来,愿为主帅效力。

若今日能不死在这里,妙才他日必然成为一帅才程昱看着前面那道威猛的身影,暗自点头,心中说道。

夏侯渊露出一个与残酷战场绝不相衬的笑容,灿烂如白日天上阳光,从容道:“终有一天,我会从这西城门重回许昌,绝不会是另一道门”说着,手中的厚背大刀轮动,凶狠的劈向面前的袁军辕门。

程昱双目射出只有夏侯渊等人才明白的神色,振臂高呼和应道:“不论生死,我们永远追随夏侯将军”

全军再次呐喊,迎合着这震天的呐喊声,仓促间组成的辕门,在夏侯渊大力的劈砍下,轰然倒下。

“众将士,随我夏侯渊,杀啊”夏侯渊一马当先,越过辕门,直直的冲入了敌军大营,厚背大刀左右翻飞,将面前尚自沉溺在变故中的袁军士兵一一砍杀。

前锋军倏然而止,打横于敌营中列成五排的长方形阵势,前几排由枪盾手组成,而后面则是刀箭手。

程昱再号令,两支各千人上下的骑兵驰往战阵左右两端,成为护翼。令一支千人的骑兵则云素组成一三角的阵型,列在战阵的正前方,而夏侯渊,则正是其一顶点

第382章 意投天都 突围之战(二)

第382章意投天都突围之战

在这围城的岁月里,守城军并没有闲下来,日夜不息的由程昱负责操练,于此生死关头显现成果。

夏侯渊目光扫视了下前方的慌乱部队,心中一片空灵,对战场形势无有遗漏,听着左方不远出的喊杀声和敌军乱成一团的嘈杂声,更晓得敌营的左面,在敌人懵然不知下,已落入曹洪的手上。

夏侯渊纵马急驰,身后大军随行,越过一众众敌军,踩踏着尸身,将度挥到了及至。

“文谦,我们这里才是最主要的战场”夏侯渊对身边的乐进吩咐道:“千万勿要让高览攻破我们侧翼,待我破阵,你才可动全军突围,这里全交给文谦你啦,我负责开路,你负责断后,有问题吗?”

“放心吧,妙才,除非我乐文谦死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心才是”乐进点点头,沉声说道。

夏侯渊与曹洪,乃是全军的灵魂所在,尤其是武艺最高的夏侯渊,若他一阵亡,这次的突围必然是功亏一篑

夏侯渊露出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将大刀挂好,取下背上的弓,高举张开,另一手从挂在马腹的箭筒以独门手法取出三枝长箭,夹马急冲,纵声长啸道:“夏侯渊在此哈哈,谁能挡我”

只见夏侯渊一路飞驰,悍然迎向了敌军仓促间组成的盾阵,话音刚落,手中扣住的弓弦猛然一松,三箭连珠在敌营火把照耀下,一支接一支的劲箭从刺日弓射出,每支均带诺大的力道,如一道的闪电般往敌阵激射而去。

“当当当”

三支连珠箭,几乎接连撞在的盾阵的同一点上,顿时,盾牌破碎,血肉横飞,无坚不摧的劲箭视盾牌如薄纸,透盾入身,正面向着夏侯渊的盾手一个接一个的东歪西倒,血染平原从劲弓射出的劲箭仍像永无休止似的,失去盾牌的后排箭手更像被狂风扫落叶般纷纷中箭,眼睁睁瞧着死神的来临。

夏侯渊此一手先声夺人,使己军士气再振,齐声呐喊助威。敌方见势不妙,此刻也已经醒转过来,在高览的指挥下,组成一个个临时的战阵。战鼓声起,袁军步伐一致的朝突围军迫来,另分出两支旗兵分左右两翼又至。

正这时,袁军的左面一阵大乱,一彪人马,在曹洪的率领下,如风一般冲了过来,后面,一道血肉组成的胡同,森然。曹洪一面奋力的挥舞着大刀,一面高声喝道:“袁军气数已尽,曹军无敌”

高览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的有效阵型,此刻,却被曹洪率军的这一冲突,立时散去,哪还有一点战阵的模样敌人上下人人心神被扰,在未明虚实下,深感腹背受敌的威胁,立告阵势一阵混乱,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全军。而袁军的狼狈,落在突围的曹军眼中,却无疑于兴奋药剂一般,砍杀起敌军来,更是卖力

夏侯渊岂肯错失良机。忙向曹洪高声喊道:“子廉,与我突围”

很快,曹洪便冲到了夏侯渊的近前,也不多说,蹄声震耳下,分出二十精骑,随着夏侯渊冲阵而出,以凿穿的战术,朝敌杀去。

其他人马则在程昱的指挥下,仍紧守岗位,坚拒敌人的冲击,箭矢漫空向迫来的敌人大军射去,矛盾兵则持盾举矛,边挡来箭边严阵以待,一步步紧紧的跟随着前面夏侯渊等人冲锋的步伐。

而乐进,则退到了大军的后方,照应着后面的军队,负责殿后的工作。

高览见左方突然受袭,更是因为摸不清楚左方曹军的的实力,无奈下分出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在后方一字排开面向左方列成阵势,以抵挡应付从后左面而来的攻击。

战场上喊杀连天,似若人间地狱。

夏侯渊一马当先,手上大弓连珠箭,专挑能在远程威胁他的箭手下手,箭无虚,而曹洪则是护卫在夏侯渊的左右,为其砍杀冲上来的袁军。兼之此刻敌人军心已乱,他们这二十余飞骑如同旋风般凿进蜂拥而来的步兵阵中。

这时,夏侯渊收起摺弓,厚背大刀再度擎起,大力劈砍下,挡者披靡,整队人马就像一把巨型的厚背大刀,而他夏侯渊正是刀锋锐处,一下子就把敌人攻来的先锋队伍冲成两截,杀入敌方随后而来的骑兵阵型中。

以千计的敌骑从四方八面冲来拦截,却没有人能是他对手,手下见主帅如此勇猛,人人奋不顾身紧随他后,杀敌抗敌,夏侯渊将旗到处,人仰马翻,战况惨烈至极点。

夏侯渊心神晋入杀戮的至境,视在己方军力数倍之上的敌人如无物,索性把身旁持旗的大旗一把夺了过来,一手挥旗,一手挥着厚背大刀,旗卷刀挥下,望着高览将旗高起的敌阵杀去,诺大袁军的大营,竟没有人能阻延他片刻。

后方的程昱等人率领的大军,幸得夏侯渊冲乱敌方进攻的队伍,使他的部队所受压力大减,程昱在敌人推进至五十步许的距离,下令刀箭手收弓拔刀,往前冲杀,趁对方队形未整,己方士气大振的当儿,步骑兵全军反扑。

左右骑兵,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共分两路,从左右杀出,迎击从两翼攻至的敌骑,杀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地摇山动。

而在敌军左方又是另一番光景,大营的栅栏早被劈砍而开,整个袁军大营,就这样赤裸的呈现在曹军的面前,近千前些时日被俘虏的袁兵,在不知道数目的曹军箭矢威胁下被驱赶而来,亡命向己方横列前面的骑兵阵奔去,曹军则藉着这批人的掩护,随后杀来。

指挥这队骑兵的是高览手下的一员偏将,眼睁睁瞧着曹军攻至,偏偏是没法下令手下放箭射向杂在己方俘虏中的敌人,时机稍瞬即逝,倏然间整个五千人的骑兵队给俘虏冲乱,而敌人在曹军偏将的带领下,气势如虹,势如破竹的把骑兵队断作两截,更因俘虏四散窜逃,令骑兵无法作有效的拦截反击,纵使人数在对方以上,仍是一筹莫展。

顿时,连营火光大起,浓烟冲天,陷入火海里,更添了突围的曹军的威势。

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用黄逍的话来说,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位于全军核心虚的高览和手下诸将,忽然觉身处险境,左方来的曹军,前方是所到处血肉横飞的夏侯渊、曹洪的大军,两军均是锐不可挡,以他将旗所在处为目标,再无选择下,中军步骑兵五千人,往右方移避,望与右方的颜良大军会合,再重整军容。

帅旗一动,全军立受影响。

突围的曹军齐声呐喊,奋身杀敌。夏侯渊、曹洪等曹军将领,逐尺逐寸的追逐着袁军的脚步,往前杀去,而反观袁军,虽然是数量上占据着优势,但军心已丧,节节败退。

此时夏侯渊和左面的曹军终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核心处会师,敌人潮水般往右方退却,突围之路以已畅通无阻,可是夏侯渊、曹洪却晓得前路仍是艰辛,敌人退而不乱,何况袁绍的主力大军仍未现身,那才是突围的曹军最致命的威胁。

战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突围的曹军先烧毁了袁军无数的营寨,寄托火海的阻拦,然后且战且退,高览和颜良的联军重组后集结五万步骑兵,穷追不舍。

待突围军撤到敌军的包围之外,果狠的夏侯渊、曹洪、程昱等人,出乎追击的高览、颜良的意料之外,竟然没有直接夺路而逃,却是全军反扑加上袁军的士气紊乱,,措不及防备下,曹军终是稳住阵脚,迫得颜良、高览丢下了不少的尸体,大军慌乱后撤。

由开城出击突围,战至此时,双方各有伤亡,突围的曹军由三万八千人减至仅仅一万五千人,阵亡者达两万三千之众,更失去偏将三员。而袁军死伤更逾三万,可见战情之惨烈。

夏侯渊、曹洪、李典、乐进、程昱等人,在东方天际曙光初现下,驻马遥望着正集结队伍的袁军大营,心中却是百敢交集,短短的时间之内,近四万的大军,几乎三去其二,这些人,本不该死的,却是因为他们的报仇之念,却……想到这,即便是突出了重围,却无人不是心头沉重。

五人均是浑身浴血,即便是文士出身的程昱也不例外,也不知是敌人的鲜血还是从己身伤口消流的鲜血。

两个时辰的激战,突围的曹军师老力疲,再难像刚才如下山猛虎似的应付另一场激战。

“袁本初”曹洪死死的盯着敌军营斋中飘扬着上书“袁”字的大旗,狠狠的说道:“总有一天,我曹洪还会带着这些兄弟回来的我要讨回这笔血债”

众人闻说,心中各下决心,气氛,一片的沉重。

“袁军即将集结完大军,我们走吧,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程昱看了看集结起来的大军,沉声说道。

“嗯,仲德先生说得极是传令兄弟们,撤往司州”

第383章 黄巾杜远 落难女子

第383章黄巾杜远落难女子

公元一九七年三月初,天王黄逍决意东征倭岛,自军中挑选将士一万精锐,离开天都,赶赴潼关。

这一次,黄逍却是并未走水路,也不曾走箕关,而是以着训练行军为名,东出壶关,准备顺虎牢关,经洛阳,再至潼关。当然,黄逍这样做,也有着他的目的,为的,就是巡视下衮州、江南的战场,毕竟,这样走,消息要能得到的及时一些,以便做出相应的决策。

进入司州广平郡邯郸的时候,黄逍却是遇上了一点儿麻烦。

大军正蜿蜒前行,突然,在前面探路的哨探飞马回报黄逍,说道:“回主公,前面好像有强盗在围攻路人。”

黄逍闻言一愣,在他的治下,已经多少年不曾听到过有强盗出没的事了以往,也不是没有强盗出没,但是,无一不是成为了黄逍练兵的对象,直到后来,众强盗见黄逍治下的这个饭碗不好端,则干脆转投了他州,继续做着无本的买卖。当然,这回黄逍却是管不到了,毕竟,其他州郡也不归他管

再者说,这是何方的强盗,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在官道上抢劫?这可是官道啊当真不把我黄逍放在眼里不成?这广平郡的太守是谁?也该换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逍沉声问道。

哨探回答道:“有三四十个强盗,看样子应该是黄巾军的残部。被围攻的应该是一个北迁的家庭,有家人大概二十来个。不过,看样子,他们的境况不是太好。”

又是黄巾贼?哼,居然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黄逍想了想,觉得还是救一下这被围攻的人,反正也就是举手之劳而也。最关键的是,敢在他的地盘上抢劫,这传出去,却是无疑于在打他的耳光一般

“你们几个,去前面把这些杂碎给本王解决了”黄逍回过头,点指了十名“虎神卫”,说道。虽然强盗有三四十的模样,但是,丝毫没有被黄逍放在眼中,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能有什么作为他感觉,派十名“虎神卫”去,都是有点题大做了

“主公,俺老典也想去看看”典韦这段时间可算是憋坏了,听到前面有强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在他看来,只要有得杀,解解闷,管他什么强盗还是敌军呢蚂蚱也是肉啊

“好吧,你也跟去吧。”黄逍无奈的看看典韦,点头允许了他的请求。派一个人去掠阵也好一强盗里面有武艺高强之人,对他的“虎神卫”造成哪怕一点的损伤就划不来了。心使得万年船,杀鸡用牛刀也无所谓,反正典韦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这也算是下雨天打孩子吧,黄逍在心中自嘲道。

杨氏真的要绝望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以及家丁一个个的被强盗杀死,可是她却是无能为力。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强盗的对手。

强盗们将家里的男人们一个个虐杀,那凶残的模样,让自己母女几人彷徨无措。

杨氏只是在心中祈祷:老天爷,你救救我们吧我即使被这些强盗玷污也没什么,可是我的孩子们都还那么,你怎么那么残忍,让这样的事情生

但是,杨氏的祈祷并没有感动老天,强盗将她最后的、最的儿子甄尧从她怀里抢走,然后,他们怪叫着将他乱刀剁成了肉酱。杨氏眼里的恨意都要凝固了,她狠自己的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遭受屠戮。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苦难还没有结束,现在家里的家丁和男人都被这些凶残的强盗杀戮一空,那么,接下来,强盗们肯定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的。这些禽兽不得好死杨氏无数次的在心里诅咒着。

强盗头子一脸yin笑的走向母女几人,他伸出手,挑起了杨氏圆润的下巴。

强盗头子吞了口口水,yin笑道:“不愧是大家的夫人啊,这人就是水嫩,嗯,到了床上肯定更是美妙啊啧啧,还有这么漂亮的五个女孩儿,真是便宜我杜远了”

杨氏抱着最后的希望,向强盗头子乞求道:“大王,我的女儿们都还,你行行好,放过她们吧,我可以满足大王的一切要求,大王想怎么样都可以。”

强盗头子不为所动,yin笑着说道:“一个都不能放过你的女儿们已经不了,你看,这最的一个也差不多有十岁了吧,陪陪大爷完全可以了。哈哈哈,想不到我杜远也有一天能将六个母女花一网打尽的时候,这可是当年的波才大帅和彭大帅都不曾有过的啊啧啧,想想你们母女六个大美女在同一张床上向大爷我婉转承欢的场面,啧啧,我真是忍不住了。”

叫做杜远的强盗头子回头对手下们说道:“的们,大王我要先高兴高兴,你们走远一些,给本大王好好的看住路了,别让什么不开眼的人打扰到了本大王的雅兴。”

“哈哈哈大王,你就放心吧”强盗们答应一声,说道:“那大王高兴过后,也要让兄弟们高兴高兴啊”

“杀人不他娘的积极,这事都急上了”叫杜远的强盗头子笑骂道:“先等大王我高兴完了再说吧。”

一边说着,杜远一边开始撕扯杨氏的衣裳,很快的,杨氏上身的衣裳就成了一条条的碎布条了。三月的天,不比江南的阳春三月,此刻,乍暖还寒,寒冷刺骨的冰凉,但是却是赶不上杨氏心中的冷意。

杨氏依恋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女儿,又看了看被杀在不远处的三个儿子,眼中闪现一种决绝的神色。她实在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玷污,那样,还不如死去的好

就在这个时候,杨氏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乱世中,这种声音,常常听得到。她知道,那是骑兵冲刺特有的声音。

强盗头子杜远也愣住了,他是黄巾悍匪,自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杜远惊慌失措,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在谁的地盘作案,莫非……杜远失声大叫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骑兵?”

正在这个时候,一股腥风扑面而来,他们却是听到了马蹄声不假,但是,有一支骑兵,奔跑起来,却是不出声音的,那,就是黄逍的“虎神卫”

强盗们都本着一饱眼福的心里,想看着美女的挣扎受辱,或许,这样,才能满足他们那已经有些变态的心理当然,这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母女六人的身上,被已经大半失去了衣服遮掩的杨氏曼妙的身体所吸引,竟然不查骑兵已经到了近前

若不是后面的大队骑兵的马蹄声,估计,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众强盗刚刚寻声转过头来,这个时候,只见一个起着白色猛虎,手持一杆银色巨戟的英武将官出现在杨氏和一众强盗的眼中。在这员将官的身后不远处,足有五十上下的猛虎骑兵尾随而至,后面,则是一大队疾驰的骑兵

看着前面的那将官的打扮,再看到后面的一群猛虎,杜远就是再笨,也知道来人是谁了浑身激灵灵打个冷战,暗叫晦气,见势不对,就想吩咐手下们将六个女人带上撤走。

到了这时候,他还没忘记美色在旁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黄逍。在派出典韦带领无极卫先行出后,黄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他,他应该亲自前去。黄逍一直比较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所以,他让赵云他们带领大队跟上,自己一催啸月,快的追上了典韦,按着哨探的所指,飞驰而来。

远远地,黄逍就看见了地上的残肢断臂,以及六个可怜的女人。黄逍还现这些强盗在见了自己之后,居然还想带着六个女人逃走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跑到太岁的头上动土,那就别走了

怪,只怪这群强盗现的太过迟晚,此刻,黄逍已然冲进了强盗群中,擒贼先擒王,黄逍掌中一条虎头盘龙戟左右翻飞,狂砸猛扫,顷刻间便是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了强盗头子杜远的近前,虎头盘龙戟高高举起,朝天一柱香,然后,携着啸月前冲之势,迅雷般落下

黄逍杜远脑袋“嗡“的一声,心头浮出眼前人的名姓,只感周身上下一阵的冰凉。天怎么就撞上了这个煞星?莫非,今日出来,没看黄历不成?不过,杜远也是当年黄巾军中的一有名有姓的将领,见走不掉了,心下一狠,抓起兵器向对黄逍的虎头盘龙戟迎了上去,口中暴叫为自己壮胆,喝道:“我乃杜远是也来人可是黄……”

黄逍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黄巾贼余孽的胆子还真不,反应也很快,看来,他在黄巾军里面地位应该不低,至少也是一个帅级别的人物。杜远,这名字倒是挺熟悉啊……

不过,这也只是那一刹那的讶异,并不会对黄逍的行动产生什么影响,黄逍也不会放过他,只要看见地上那些不成*人形的尸体,黄逍就知道这个黄巾军将领不会是什么好人。对于这样的祸害,黄逍自然是不会留下他。

黄逍打算战决,尽快的消灭眼前的几个强盗。他们离几个女人的位置太近了,要是稍不注意,被他们以几个女人为质,那就麻烦了。想到这,虎头盘龙戟上的力道,不禁再加了几分。

还不待杜远最后一个“逍”字喊出口,耳中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只见杜远手中的大刀寸寸碎裂,竟然在黄逍这一戟下,被砸为无数段虎头盘龙戟落势不减,迎头砸在杜远的脑门之上,直砸得万朵桃花开,身子,被虎头盘龙戟硬生生的剖为两片

杜远临死前的那一刻,黄逍清晰的看见,这叫杜远的贼人,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他或许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快的招式。

或许,他非常的不甘心吧毕竟,黄逍的招式并不是什么奇妙的招式,只是一个最简单的下砸的动作。但是他对这简单的一砸,竟是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银色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或许在他思维消失前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刚才自己面前那个无助的女人,也许,此时的自己心中的感觉和她之前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哼,不错,本王正是黄逍”黄逍冷哼一声,知道这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那又怎样?黄逍纵啸月前冲不止,乍然看去,就好象黄逍是从杜远的身子中穿过一般,诡异至极,手中的虎头盘龙戟连连舞动,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戟尖一一在六女身边的强盗脖项上飘过,带起一朵朵妖艳的血花,接连的惨叫声响起,若不细听,就好象同时出的一般

杜远死了,附近的十来名黄巾余孽,也一一死在黄逍的戟下,而剩余的黄巾余孽,则是被典韦及“虎神卫”等人如同撵鸡一般,完美的虐杀

黄逍跳下啸月,来到那个二十多岁,身上衣服已经严重**的女子近前。

放眼看去,那女子二十七八左右的年纪。她身上的衣裳虽已经被撕破,但是她的身体在夕阳照射下似是沐浴着白皙的光彩,而偏偏,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唇……无不给人一种媚入骨髓之感。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顾盼飞扬间,就算她根本未曾瞧过你一眼,你也会感觉到那种动人心魂的力量,让人寻思着哪怕只要她正眼瞧上自己一眼,死了也心甘此时她的眼中仍存留在浓浓的惊惧,这一丝惧意让她更是显露出几分柔弱与无助,让人升起强烈的要保护她的念头。恰到好处的身材,不堪一束的腰肢,高耸的胸部,修长而笔直的双腿,无论身体的哪一部分,都给人以极大的诱惑。

最令人受不了的是,这女子或许是被黄逍的手段所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将裸露的下面遮掩上……

第384章 甄家母女 五个女儿

第84章甄家母女五个女儿

这妞,不是他娘的故意的吧黄逍看着眼前的女子,该露的地方露了,不该露的地方也他娘的露了,想勾引哥,也不用这样吧,身边还有别人呢黄逍盯着面前女子裸露在外的部位,狠狠的咽了口唾液,心不无诽谤的想道。

好在,这名唤做杨氏的女子,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黄逍的目光,若不然,怕是要被其将他当成如杜远一般的存在而不是向现在一眼震惊外加崇拜的目光了

黄逍心暗道:真是妖精啊这样美丽的女人,谁受得了纵然是哥这见惯了美女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吧看见这样的女人,要是第一念头不是将她弄上自己的床,那个男人就绝对是有问题的。黄逍猛甩下头,将漩旎的画面努力的从脑抹去,算了,自己看看也就算了,别让那群兔崽子给看到想到这,黄逍几步来到女子面前,伸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裹住了女子*光大泄的娇躯。

当女子的娇躯被素白的披风裹住,黄逍心不禁大叫可惜。

被黄逍的一番动作,女子的身体不禁一阵颤抖,却是缓过神来,这时,才想到自己方才衣着的暴露,俏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失神的盯着黄逍,想说话,却又是满面的羞涩,根本无从开口。

哎黄逍心暗叹一声,可怜的女子,但愿,她们能安然返回到家乡所在吧

看了看满地尸体的官道,黄逍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时,终于想起了这个杜远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娘的不就是抢了刘大耳朵的两个老婆,最后被廖化砍了当投名状的那个家伙嘛历史变了,这家伙好色的本性却是没变彻头彻尾做采花贼的底子啊

“典韦,使几个人,将这些死去的人,都埋了吧”黄逍对着好似意犹未尽的典韦吩咐道。

“主公,这些家伙,死了便是死了,还管他们的尸体做甚?这群贼子,拦路抢劫,曝尸也当是给他们的一种惩罚了”典韦显然对黄逍的如此做法很是不解,杀了就杀了,还埋什么要埋,也就把那几个受害者埋了就是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死者为大”黄逍一脸严肃的对典韦说道:“再者说,就这样曝尸荒野一天气热将起来,尸体腐烂,滋生瘟疫,岂不是危害到了寻常无辜之人?快去”

“是,主公俺老典明白了”典韦憨憨的一笑,转头去找人手了。

“这位……将……公子……”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弱弱的声音。

终于说话了黄逍现在好不郁闷,要说这看人家身体,也非是他自己的本心,确实是不看也得看呐都怪那个死杜远,那么急色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弄的老子现在不说话不是,说话也不是黄逍回过身来,看这女子已经恢复了正常,遂说道:“这位夫人,无恙否?”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杨氏微微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人,也是救了自己的一命,至于身子被其看了个遍,却也不是人家的本意,怪,也只能怪那个强盗似乎是想站起身来向黄逍行礼,但是,动了几动,却是想到自己几乎全裸的身子再一动下,恐怕,这披风也遮掩不住里面的*光,最终还是坐在了原地。

三月的司州,乍暖实寒,女子身子一阵的颤抖,惊惧过后,尤其此刻,她还坐在冰凉的地上,刺骨的冷意顿时袭上了心头。

“夫人,请问你的行李里面还有衣裳吗?”看着女子被冻得抖,黄逍心袭上一阵不忍之意,低低的声音问道。

杨氏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架马车,却是现马车尚还在飘着缕缕青烟,显然是被强盗放了火。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却是没有了,行李全在马车之,如今,马车都已经被强盗烧掉了。”

“哎”黄逍叹了一声,转头对才来到他身边的一名亲兵吩咐了几声,亲兵古怪的看了眼眼前的女子,显然,他不知道黄逍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转身离去,不多时,这亲兵提了一个包裹,交到黄逍的手上。

“你们都退开吧”黄逍对护卫在身边的亲兵说道。此刻,显然不是他们应该站在这里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看到也就罢了,再被这么多人看到,眼前的这女的不自杀才怪

见身边众人离去,黄逍这才将包裹打开,自里面取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略一犹豫,递到那女子的近前,说道:“事当从急,再这么冻着也不是会事,我这里还有衣服,夫人先且拿去穿吧”

黄逍之所以这么说,却也是有顾及的,毕竟,这是在封建礼教统治下的思想,一个女子,又岂能随便穿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的衣服。

果然,那女子脸色一红,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再披风下伸出一条衣衫破裂下的皓腕,轻轻的、羞涩的蚊语说道:“奴家谢过公子。”

“你们五个,也别傻站着了,将你们母亲围起来,让她方便更衣”黄逍对一旁还在云里雾的五个女子说道。说完,黄逍转过身去,严防有人冒失的闯了过来。

杨氏手拿着黄逍的衣服,羞红着脸看着眼前围住自己的五个女儿,最终狠了狠心,在五个女儿的身子遮掩下,匆匆的换起了衣服。她知道,眼下虽然尴尬,但是,如果不换的话,那只会更加的尴尬

黄逍耐心的等着,终于,一声轻微的“公子,可以了”,黄逍才转过有些生硬的脖子,只见,那女子穿着自己的衣裳,扭捏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双玉手,不安的抓着衣角扯动。黄逍的身子,远比女子高大,是以,此刻,黄逍的衣裳被女子穿在身上,有着那么一点宽大、臃肿的感觉,但是,换上男装的她,却是无形添了一丝的英气。

看着黄逍上下打量着自己,杨氏非但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却是莫名的心生起一丝的羞喜,看着面前英武的黄逍,杨氏盈盈万福,说道:“这位公子,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公子来救了我们母女六人,恐怕我们母女已经被那些强盗糟蹋了。”

“夫人不用多礼,本王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黄逍收回了目光,还了一礼,说道。

“虽然对公子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贱妾母女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不知道恩公怎么称呼?”杨氏柔声问道。显然,她还没有认出黄逍的身份,更是没有察觉出黄逍话的“本王”代表着什么。

“本王姓黄名逍”黄逍如实答道。

杨氏露出恍然的神色,巧笑轻声,道:“原来是黄公子贱妾姓杨,夫家姓甄,这几个女孩儿是我的女儿。”女人又对几个女孩儿说道:“女儿们,快来见过恩公”

黄逍险些被这话雷倒在地,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女子的一声“女儿们”,不禁让黄逍西游记里猪八戒被黎山老母、观音菩萨等人戏弄的那段。

天啊,别给哥也来个“撞天婚”

黄逍忙说道:“杨夫人不用如此多礼。”

虽然,黄逍如此说,但是,几个女孩儿还是一一的过来见了礼。黄逍看得出,这一家子都是很有修养的,显然,都是大族出身的女子。

杨氏看了看四下清理着尸体的黄逍士兵,惨然说道:“恩公活命大恩,杨氏无以为报。要是公子不嫌弃贱妾母女蒲柳之姿,贱妾母女愿意为奴为婢,以报公子活命之恩”

“这如何使得?”黄逍一皱眉,这古代人怎么都这样,被救了就以身为报?黄逍连连摆手,说道:“此事万万使不得,本王顺手之举,安图回报?不可”

杨氏脸色一黯,凄然说道:“公子是嫌弃我们母女,觉得我们母女配不上做公子的婢女吗?”

“杨夫人说的哪里话,却是本王承担不起啊”黄逍诚然说道:“本王看得出,你们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缘何非要做本王的婢女?回到家族去,岂不更好?本王不图你们回报什么,还请杨夫人收回此念才是”

“世家大族?”杨氏惨然一笑,说道:“就是因为是这世家大族,妾身才不愿意回去”

“哦?此是为何?”黄逍不解的问道。

“公子显贵,难道还不知晓,这世家大族,却是母凭子贵”杨氏轻声说道:“本来,先夫早亡,妾身却是凭着三个儿子,才能在家族一一立足之地,然,饶是如此,也被其他族支打压。也幸得儿子们争气,才不曾受过太多的欺凌。不过,这次归家,途竟生如此之事,妾身三个儿子悉数死在了强人的刀下,如今,我们母女回去,哪还有一立锥之地?恐怕,下场,比落入强人手,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吧”

“原来如此,那杨夫人,你日后……”黄逍这才知道这母女的难处,同情的说道:“杨夫人,夫人,我们还是先不要说这些了,还是先将你的家人入土为安吧”

杨氏想起死去的三个儿子,心黯然,凄声说道:“贱妾听从恩公安排。”

黄逍本来是想让这母女几人将她们亲人的遗骸带回故乡的,但是他们的遗体实在是被毁坏的不成样子,甚至分不清这些残肢断臂是谁的了。所以,只得在附近找一个地方,将他们安葬。

黄逍问杨氏问道:“杨夫人,不知道杨夫人的家人都怎么称呼?”将人安葬了,还是必须得立个碑,不然将来都不知道安葬的什么人了。

杨氏语带悲伤的说道:“先夫名叫甄逸,山毋极人。我那三个苦命的儿子……”

黄逍闻言顿时一呆,这个漂亮的冒泡的女人的老公就是甄逸?那就是说,眼前的这几个女孩儿,有一个就是那被风传为有“落sen”之称的甄宓了?

据说,在曹丕兄弟争夺魏王世子位的斗争,甄洛是倾向曹植即位——因为她已经爱上叔子曹植啦。所以,甄洛之死,与她的婚外情曝光大有干系。曹植因为在权力与爱情方面都与大哥作对,后来还被逼着来了个“七步成诗”幸逃出生天之后,他为自己心爱的嫂嫂写下了千古名篇《落sen赋》,纪念逝去的爱情。

这种说法其实是没有道理的。假如甄洛与曹植有情,她还写什么《塘上行》?盖对于感情走私的女人来说,老公变心乃是大好事一件,臭男人离得越远越好,简直是给自己一片自由天地啊

其次,《落sen赋》原名《感甄赋》。而此“甄”不同彼“甄”——在作《感甄赋》的前一年,即黄初二年,曹植被曹丕封为甄城侯,第二年又晋封为甄城王(今山东濮县)。所谓感甄者,所感的不是甄洛之甄,而是怀才不遇的甄城王之甄。

而落sen,则是洛水之神,名宓妃,是传说伏羲氏之女。曹植在《落sen赋序》里写道:“黄初三年,作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后来,甄洛的儿子曹叡即位为魏明帝,他对叔叔的章倒是很喜欢,不过觉得题目起得不好,便将《感甄赋》改为《落sen赋》。无论是曹植,还是曹叡,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先后为该赋起的两个名字,恰好嵌进了甄洛的闺名。于是人附会,臆想百出,众口铄金下,那个在洛水之畔赠送枕头的女子,便由宓妃变成了甄洛。

曹植在《落sen赋序》里写道“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就是楚王梦遇神女,与之结合;而宋玉梦遇神女,神女含情离去。从句子的结构来看,作者自比为宋玉,他所感怀的是一个与自己有情无缘的女子。

话再说回来,后世人们硬要把甄洛和曹植扯到一起去,真不知道他们是同情曹植与甄洛,还是恰恰相反?——有媳之叔和有夫之嫂私通,什么年代都不是好名声,假若真有这等风流事,岂不是变成曹丕杀妻有理?

黄逍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之事赶出脑,看着眼前的五名少女,一阵的失神。按说,甄家五女,长女姜,次脱,次道,次荣,次即宓,也就是说,最的就是甄宓了

杨氏看黄逍走神,疑惑的问道:“恩公,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

黄逍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很抱歉,本王一时失神,想了些别的事,杨夫人勿怪。想不到,杨夫人夫家竟是山毋极人。”

“本王?”这一刻,杨氏终于听出黄逍话的不同之处,诧异的看着黄逍,随即,脸现震惊,失声说道:“公……子你……你是天……天王大人?”

不由得杨氏不吃惊,实在是黄逍的名头太响了先前因为诸多的因素,而不曾多想,倒也罢了,这一刻,陡然猜到,却是再难保持先前的那份平静眼前这个脱去盔甲即会变得弱弱的年轻人就是现在闻名大汉朝的天王黄逍?杨氏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是阳光,最多就是英气一些,绝对和寻常武夫搭不上边的人,竟然会是大汉的天王杨氏再看看黄逍的坐骑,以及,远处的那“虎神卫”,心却是完全的相信了,毕竟,如此的坐骑、装扮、军队,天下,只此一号

“杨夫人不必如此,说起来,倒是本王惭愧,在本王的治下,竟然会出现如此的事件,本王也难辞其咎还请杨夫人节哀顺便。”黄逍轻轻一礼,说道。心却是暗道:这女的也真是的,莫不是连番变故吓坏了脑子?还是本来就胸大无脑?居然才听出自己话的不对之处黄逍想着,延伸不禁飘向了杨氏高耸的胸部,果然……

“天王大人说的那里话,天王你日理万机,岂能处处照拂得到?”杨氏慌忙向旁边一闪,他的身份,如何敢受黄逍的一礼。这一躲,却是将黄逍看向他胸部的一眼给错过……

旁边的几个女孩儿也听见了黄逍的话,顿时也是惊诧不已。而其一个**岁模样的女孩儿跑到黄逍面前,一脸崇拜的盯着黄逍看。

这女孩儿,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喜爱的感觉。不说那及腰的长,美玉无瑕的面庞,单单那一双好像会说话充满了灵气的大眼睛,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让人无法抗拒的掉落入内,再也无力自拔,只能越陷越深。

好一个粉堆玉砌的女孩该不会他就是甄宓吧黄逍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黄芸,不自觉的伸出了手,轻轻的在面前女孩的粉脸上掐了一下。

“大哥哥,你真的是天王黄逍吗?”女孩儿对黄逍的动作好似很是受用,也不反抗,一脸天真的说道。

“呵呵,丫头,你叫错了,该叫叔叔的才对”黄逍爱怜的摸了摸女孩儿的头,笑道:“丫头,难道你还认为有人敢冒充本王吗?”

杨氏看见女儿如此问,顿时吓坏了,生怕黄逍生气,连忙斥责道:“宓儿,不得对恩公无礼”

黄逍一听,这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儿果然是甄宓。黄逍微微一笑,说道:“杨夫人,这个丫头本王很喜欢,孩子天真烂漫,你就不要责怪她了。”

杨氏不好意思的说道:“恩公……天王大人,这是贱妾女儿甄宓,今年刚刚九岁。”

黄逍看了看丫头,笑着说道:“原来是宓儿宓儿,叫叔叔好不好?”

“叔叔”甄宓脆生生的唤道。

“哈哈哈哈”黄逍高兴的大笑起来,抚摩着甄宓的脑袋,说道:“果然乖巧,聪明伶俐,他日,必然贵不可言呐”

“天王大人说笑了,落魄之人,何以谈贵?”杨氏忙说道。这年头,红颜薄命,尤其是这乱世,更是如此失去了庇护的她们,究竟会沦落成什么凄惨状况,又如何预料。

其他几个女孩儿见黄逍如此随和,也纷纷凑过来和黄逍聊天。她们年纪都还,且多是养在深闺,心思更是单纯,很快就将亲人逝去的悲伤忘记了。

女孩儿里面年纪最大的是甄姜,甄姜虽然她看样子还不过是十四、五岁的稚龄,但那眉眼皓齿,已经充满了国色天香的韵味,吹弹得破的脸上肌肤,如凝水般的柔嫩,经过一阵笑闹之后如同琼玉般的鼻尖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更增她的娇艳。一头漆黑色的齐肩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辫,为她在妩媚又添了几分英气

甄脱是二女儿,甄脱今年十三岁,比甄姜一岁。甄脱身段婀娜,一头漆黑色的秀,像是从九天坠落的瀑布。两撇淡淡的秀眉下,双眼皮含着修长的睫毛。她有着一双充满着野性和火一般热情的明眸,漆黑的眼珠尤如最清澈最美丽的星辰。只这一双眼睛,便已对人有了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甄宓的三姐叫甄道,几年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却是姐妹几人个子最高的,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的样子。甄道一身淡粉色的裙装穿在凸有致娇躯上,显得格外性感诱人,一头同样是黑色的长盘在头顶,在鬓角处特意留下了长长的两缕,让人看去有种说不出的飘逸感觉一张风情万种的俏脸浅笑嫣然,大大的眼睛顾盼生姿,当她冲着黄逍妩媚一笑,让黄逍的心跳都加了不少。

五女的老四是甄荣。甄荣今年十岁,可是她的表现却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儿。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双深邃而透着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带有充份的自信,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圆润有个性的下巴,尤其锦上添花的是柔唇下方有着一粒美人痣,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增添了无限的妩媚,总之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孔,是简直可以用祸国殃民来形容的奢华美貌。

这杨氏还真能生啊看着面前的五女,黄逍心一阵的感慨,一两年一个,也真难为了这位杨氏,身材居然不曾走样

杨氏看着围着黄逍转的像是五只翩翩而飞的蝴蝶的女儿,脸色不禁显露出高兴的神色。她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儿子一死,老家的家财肯定没有自己母女几人的份了别说什么财产,估计,自己母女六人回去,怕是……看着面容娇好的五个女儿,杨氏不禁打了个冷战。甄家虽是冀州的大家族,要是有三个儿子在,别人还不敢将她们母女怎么样。但是,现在儿子都被强盗杀死了,自己母女六人就完全失去了依靠。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年轻的天王大人明显的很喜欢自己的几个女儿,特别是他对自己的女儿,更是宠爱非常,那神态,完全像是自己丈夫看向女儿的神情……

想着想着,杨氏的俏脸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杨氏啐了自己一口,暗骂自己无耻,丈夫虽然过世已久,莫非,守寡多年,自己就可以别的男人想入非非,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再说,人家天王大人位高权重,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寡妇,和人家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远。而且人家天王大人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自己却是已经快年满三十岁了,还有五个女儿,人家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就是自己想给人家做侧室恐怕都是奢望。不过,姜儿、脱儿她们几个丫头倒是可以嫁给天王,给天王当个侧室还是可以的。而且,看样子,天王大人也很喜欢这几个丫头。不过,他让宓儿唤他叔叔,这……

杨氏呆呆的想着心事,不妨黄逍来到了她的面前,只听黄逍说道:“杨夫人,本王还有军事在身,不便多待。敢问一声,杨夫人,不知道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杨氏神情黯淡,她还会有什么打算,如今,完全可以说山穷水尽。

黄逍一看杨筮的神色就知道她是无处可去。黄逍知道甄家也是山的大家族,但是男人的依靠,这母女几人恐怕是没什么可依了。

“杨夫人,这几个丫头本王也很是喜欢,不若,就到本王的府上,本王认她们为干女儿,如此,杨夫人你看可好?”要说黄逍下了如此的决定,却是因为甄宓。穿越过来的黄逍,自然知道有人曾与甄宓相过面,言其有后命。而如今,先不说自己能不能称得上皇帝,至少,自己不是什么后世所说的萝莉控,更何况,自己的老婆已经不少了那自己之后,将来真能打下天下,皇位必然是儿子的,那……算了,当是打好提前量了

干女儿?那他岂不是女儿们的干爹了?那自己……杨氏心没来由的一阵窃喜,面上羞红,说道:“能如此,是她们的福份,妾身何敢不愿?全凭天王大人做主就是”

黄逍看着脸带羞意的杨氏,一时却是呆住了。

看着眼前望着自己失神的黄逍,再想到自己的身体被他看了个遍,杨氏心头,莫名的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第385章 黄袁初战 遭遇战(一)

第85章黄袁初战遭遇战

“主公,这里已经是黄逍的地盘了,你看……”

司州汲郡的官道上,两支大军,一前一后,前者,神色狼狈,军旗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了,一时间,也认不出这是哪方的军队。只见这支军队,人人行色匆匆,征尘染满了衣甲,然而此刻,却无人有闲心去拂拭一下,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停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无尽的杀戮而紧紧追随在这支大军的军队,却是旌旗招展,虽然被尘土迷漫,但是,却是要比着前面的一支军队,要强上许多。只见旌旗是斗大的一个“袁”字,却是张显着这支军队的归属,正是袁绍的大军

后面这支军队,为一人,赫然正是袁绍

大军急弛间,袁绍身边的一员大将突然说道。

“高将军,本将军安能不知这里就是黄逍的地盘?不过,这夏侯渊、曹洪别处不逃,却是偏偏逃向黄逍的地盘,显然,其等是想投靠黄逍。再家上新投降的荀彧所说,曹孟德在临死前曾经有遗言,说令曹洪等投靠黄逍,若曹洪真见到了黄逍,再想杀其,却是难矣而如今,却是斩草除根的最夹良机,大不了,事后本将军矮下面子,向黄逍赔个犯境的不是就罢了。曹洪、夏侯渊一死,难道他黄逍还能为了两个死人同我袁绍翻脸不成?”袁绍不屑的说道:“而此刻,若不将曹洪等人斩杀,怕是后患无穷啊”

“主公,话虽如此,但是一撞上黄逍的大军,我军当如何处之?”高览忧虑的说道。

“哪有那么巧合?黄逍远在天都,这里是司州,难道,你真以为黄逍他能掐会算不成,能提前料到司州生的事?如今,司州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张辽、徐晃二将,不过,据说其等镇守荥阳。若是曹洪等人逃往荥阳的话,本将军还有些顾及,毕竟,到现在,本将军还不想同黄逍产生什么正面的冲突。但是,显然这曹洪、夏侯渊急昏了头,只想着早日投靠黄逍,放着近处的荥阳不去,偏偏要走汲郡,直奔天都,如此找死的行为,本将军焉能不抓紧机会?只要在壶关之前,将他们悉数歼灭,就万无一失矣”袁绍冷静的分析道。

“主公明见”见袁绍说得头头是道,有道有理有根据,高览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他心总有这一丝的不安,却不知道这一丝的不安,源自何处。

“传令全军,加快行军度,务必将曹军在壶关之前消灭掉一其逃入壶关,躲进并州,就再难将其等消灭了”袁绍看了看前面曹军的影子,连声吩咐道。

“快,加快度……”

“妙才,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啊”急弛之间,曹洪神色疲惫的想身边的夏侯渊说道。

“仲德先生如此说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按渊的意思,我们当投荥阳,有徐晃、张辽的大军在彼,我们也能有个依靠。要是按我的意思,估计,我们现在都已经到了荥阳了”夏侯渊有些烦闷的说道。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追得这么狼狈过,要依他的本性,非是返身杀回去不可。但是,考虑到大仇未报,却又不得不将这份念想压回心头。夏侯渊扭过头看了看军的那道身影,嘟囔道:“不知道仲德先生是怎么想的,竟然放弃近处的荥阳、虎牢关不去,偏偏要去那个什么壶关,就是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能不能支撑得到壶关了”

“或许,仲德先生有他的高见吧,”李典叹了一声,说道:“仲德先生才智过人,这么做,想必有着他的道理所在,事到如今,我们……咦,那是什么”

正说着,李典突然面色大变,伸手点指着前面,惊声说道。

看着变色的李典,夏侯渊、曹洪、乐进忙抬手顺着李典的所指望去,这一看下不要紧,只见远方的天际,卷起漫天的尘土,犹如一道平地袭起的土龙一般,急的向这边飞驰而来,这时,众人才隐隐的察觉到,这地面,似乎是在颤动……

“是骑兵,大队的骑兵”夏侯渊沉声说道。如今,后有追兵,前面又有堵截,莫非,真是天绝我等吗?

听了夏侯渊所说,众人无不变色,互相看了看,在各自的眼,都读到了那么一丝山穷水尽的意味。

“不对”乐进突然说道。

“谦,什么不对?”曹洪诧异的看了看乐进,不解的问道。

“不对,这不是袁绍的骑兵”乐进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笃定的说道。

“不是袁绍的骑兵?莫非,谦你是指这骑兵……”夏侯渊这刻也反应了过来,惊喜的问道。

“依进来看,此必不是袁绍的骑兵单就这骑兵的规模来看,只怕不在一万之下,而当世诸侯,能一下子凑出一万骑兵的,恐怕,也只有天王黄逍才不费吹灰之力袁绍他虽然有兵五十余万,但是,作为多年的对手,其底细我们是最了解不过,其断难派出如此数量的骑兵伏击我们”乐进树哦到这里,话音微微一顿,说道:“而且,袁绍他想在天王的治下打我们的伏击,还能不被黄天王所察觉,我乐进第一个不信”

“不错,谦说得极是哈哈,一定是黄天王的大军我们有救了”曹洪一扫连日来的疲惫,兴奋的说道。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夏侯渊丝毫不顾兴奋的曹洪,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说道:“黄天王看在主公的面子上,能不能收留我等,还在两说间,现在高兴,还太早了一点。别忘了,收留我等,无疑于同袁绍结仇,黄天王能不能为了我等而结怨袁绍,这都难说啊”

“不管了,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老子赌这一把了”曹洪听夏侯渊所说,刚洋溢起的兴奋,顿时落空,不过,片刻间,曹洪脸色坚毅了起来,铿锵说道。

“事到如今,也唯有赌这一把了就看老天,是不是与我们为难了”李典沉声说道。

“兄弟们,黄天王的大军,来迎接我们了大家加快行军”突然,曹洪高声的呼喊了起来。

“这……”夏侯渊三将不解的看着曹洪,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然而,下面的士兵可不管上司的忧心,他们只知道,这次逃亡,乃是投奔天王黄逍,而这时,听到曹洪喊天王的大军到了,洋溢在他们的心,只有绝处逢生的兴奋

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这就够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才不会像曹洪他们想的那么多。

不错,子廉他最近,成熟了不少,看样子,这生死战场,才是最磨练人的地方啊军的程昱看着士气变得高昂起来的大军,赞许的点了点头,心说道:主公他看到现在的子廉,也会满意吧

……

“回主公,前面的官道上,来了两支人马,前面的一支,没有旗号,不知道是哪部分的大军,而后面一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太清主公,我军当如何?还请主公示下”快马飞驰而来,朗声报道。

“可是我军的部队?”黄逍沉声问道。

三日前,收留了甄家母女六人后,黄逍便将这母女安置在军的一辆马车之上,大军开拔,过广平郡、魏郡,这一日,正来到了汲郡境内。

“不是,的看过他们的衣甲,与我军大异,前面的那支军队,盔甲样式,倒是有些像是曹操的军队,只是其等过于狼狈,被尘土遮去了本来的面貌,的一时也分不清”快马仔细的回道。

“嗯,本王知道了,他们可有现你的踪迹?”黄逍接着问道。

“不曾”快马高声回道:“想来他们两支军队都是疲惫,度并不快,的很是轻松的就脱离了他们的视线其等大军,距离此处,大约还有十里的距离”

“很好,你做的不错,待本王看看”说着,黄逍自腰间拿出一个金属筒状的物事,只见这金属筒,一头粗,一头细,上面镂刻着精美的花纹,一条银龙,蜿蜒盘旋在上面,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在众军兵诧异的目光当,黄逍将金属筒较细的一端放在自己的右眼前,左眼微微眯起……

这是……所有的人,都被黄逍的这一举动给迷惑住了,不明白他们的主公这是在做什么看看?难道主公他能看到十里外的东西?

当然,这自然是黄逍“明”的望远镜,被他惯名为“千里眼”,只是一直以来,黄逍并未将之拿出,是以,众军兵、包括赵云等大将,都不认识这东西为何物。只是,赵云他们毕竟听黄逍说过,隐约间有些猜到,颇显兴奋的看着黄逍手的“千里眼”。

“呵呵,原来是夏侯渊和袁绍走啦,兄弟们,咱们去会会老朋友去这些家伙,怎么不请自来”

第386章 黄袁初战 遭遇战(二)

第86章黄袁初战遭遇战

“主公,这东西真的能看到那么远?”典韦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失声问道。

可是,当听到黄逍言之凿凿的说出来远处大军的将领名字,众人却又不得不有了几分的信服,毕竟,印象,黄逍还从来没有骗过他们(忽悠是没少忽悠,就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这个自然,休说这不到十里的距离,纵然是再远上数倍,敌人的面貌,也如同在眼前一般”黄逍得意的说道。这个望远镜,做的还是很成功,虽然还比不上后世的那些军用望远镜、更不要说天望远镜,但是,在这三国的时代,无疑于划时代的巨创有了这东西,他黄逍的大军就能时时料敌先机,占据着主动,如此一来,想败都难

“主公,可否借我等一观?”赵云一脸好奇外带希冀的说道。

“呵呵,有何不可,子龙想看,拿去看便是”黄逍淡淡的一笑,将手的“千里眼”递向了赵云。他当然知道,这东西,休说赵云他们,换成任何人,都会对之满怀好奇之心,毕竟,对于这年代的人来说,看到远方的东西,实在是太过稀奇了

毕竟,这年代,还停留在倚靠箭塔之类的物事远眺,还是那“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年代

赵云伸手接过那感觉着不可思议的“千里眼”,在量了一番,然后,学着黄逍的模样,眯起了左眼,将“千里眼”细的一面放在右眼前,望着那尘土激扬之处看去……

“啊”陡然,赵云失声唤了一声,双手一哆嗦,“千里眼”自手掉落下来,可是,赵云却不去管这掉落的“千里眼”,单手一探,抄起了豪龙胆,双手一拧,却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赵云莫名的一番举动,直唬得众将士一愣一愣的,纷纷不解的看着赵云,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让这位脸色变得这么差以至于,连那掉落的“千里眼”也忘记了

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闪电般探向那掉落的“千里眼”,正正将之抓在手,却正是黄逍只见黄逍心疼的上下打量打量手的“千里眼”,见无有损坏之处,这才放下心来,嘴里略带责怪嘟囔道:“子龙,你这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干什么?这东西很宝贵的,做之不易,万一摔坏了怎么办?”

“呼……”却见赵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尴尬的笑了一笑,说道:“主公,这也不能全怪云啊,实在是那东西太……怎么说呢?这往眼前一放,十里处的曹军、袁军,就好象在眼前一般,就连那面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云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嘿嘿……”

看着尴尬的赵云,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赵云会有这样的反应了原来,是以为敌军到了近前,难怪不过,却是对那个什么“千里眼”更感了兴趣,究竟是怎么样的效果,能令这在千军万马都不层变过神色的赵云有这么大的反应

“主公,这东西,借俺老典也看一看”典韦央求说道。

“看可以,可千万别给本王摔坏了”黄逍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嘿嘿,主公,你就放心吧”典韦大咧咧的说道。说着,自黄逍的手,好似半抢般,将“千里眼”一把拿了过去,学着黄逍的样子,将之放在了右眼前……

突然,就见典韦手一哆嗦,还好,有了先前赵云的例子,这才没有将“千里眼”扔掉,旁边随时准备接取的黄逍,这才松了一口气典韦再仔细的看了半晌,这才咂着嘴放下“千里眼”说道:“真他娘的神奇啊,就和眼前生的一般主公,那边还真就是夏侯渊,好象被袁绍那个兔崽子追得挺残的,估计夏侯渊这老吃了什么败仗了吧”

“想是如此,看样子,袁绍是打算斩草除根啊”赵云沉声说道。

“不管什么原因,胆敢犯我边境,本王也要治他们一个不请自来之罪好了,别一个个眼馋的跟个兔子似的,先随本王去问候下他们,至于,想看这‘千里眼’,路上有的是时间全军出,咱们去会会老朋友去”黄逍隐隐猜到了些什么,看样子,夏侯渊混得很是凄惨啊

黄逍自然认得曹洪、李典、乐进,似乎,消息之内,曹操现在存下的将领,除了于禁不在内,这里几乎都全了如此大张旗鼓的跑到我的境内,莫不是全军覆没,想寻求我的帮助不成?

“好咧俺老典正手痒呢,前几天那几个强盗,也太逊了点,都不够一拨拉的,太不禁打了点希望袁绍这小子,能禁揍一些”典韦咧开大嘴,双眼闪烁着好战的光芒,憨笑道。

“哈哈……”

不管怎么说,这夏侯渊总归是要救上一救,毕竟,他也是二哥张飞妻子夏侯氏的叔父,看在二哥他的面子上,就不能袖手旁观啊哼,袁绍,胆敢追到我的境内,你眼,还真没有我黄逍啊今天,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岂不叫天下人以为我黄逍好欺黄逍一路催虎急驰,一边在虎背上想道。

……

“快看”李典眼尖,望着那出现在视线的大军,即兴奋,又有些忧虑的说道:“看那旗号,好象是天王亲至”

众人忙闪目光向对面大军的所在看去,只见那大军的正前方,迎风飘败着一面素白色的帅旗,黑字白底,即便是距离极远,也是能隐约看到那上面的斗大的“黄”字,可不正是黄逍的帅旗

“看来,天王军是现我们这边的状况了,看其目标,直指我们这一边,只是,渊却是不曾想到,究竟是因为什么,天王黄逍竟然亲自出马”夏侯渊沉声说道。本来,他以为这是黄逍军一员将官带领的军队,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毕竟,现在的黄逍身份显赫,比肩天子的存在,他随军出征,那就如同御驾亲征一般

“不管怎么说,是天王他更好”乐进看着出现在视线的那道独特的白色身影,终于确定了,来者,正是黄逍乐进有些兴奋的说道:“即便是黄天王不愿收留我等,看在主公及妙才的面子上,黄天王也不会为难我等,但是,后面的袁军可就不好说了,黄天王眼睛了揉不进沙子,这也是出了名的”

“我的面子?”夏侯渊突然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呵呵,妙才,你难道忘了吗?你那远房的侄女,可是黄天王二哥的正房夫人,黄天王不看别人的面子,单单看他二哥的面子,都不会于我们为难”曹洪这时,也轻松了起来,笑道。

“涓儿那丫头……”夏侯渊这才恍然,对于这个过远的血亲,他还真就没太放在心上,再加上战事连绵,他早就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没想到,当初的一份善缘,竟然会成就今日的大作用,一时间,夏侯渊不禁敢到,世事无常,当年那青涩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将军夫人了

“呔,前面的军队,是哪一部分的?止步,天王黄逍大军在此否则,莫怪弓弩无情”正在夏侯渊胡思乱想之时,两军接近,前面突然有黄逍大军的士卒高声喊道。

夏侯渊猛的甩甩脑袋,将这些纷乱赶出脑,高声断喝道:“黄天王可在?夏侯渊并曹洪求见天王大人”

呵呵,就知道你们是为我来的黄逍心轻笑一声,越众而出,高声喝道:“本王在此,对面的,可是妙才否?”

“黄天王,别来无恙,某正是夏侯渊”夏侯渊看到黄逍催虎出来,忙挥手止住了大军的前进。他可不敢令大军再望前去,毕竟,现在两军有别,再望前去,难脱嫌疑,万一黄逍一顿乱箭射出,那岂不是哭都没处说理去?

“夏侯渊(曹洪、李典、乐进)见过天王大人”夏侯渊并着曹洪、李典、乐进越众而出,来到黄逍的正对面,拱手称道:“战场之上,礼数不周,还请天王大人勿怪才是”

“哪里话?本王与曹孟德何等交情,又岂会怪尔等?”黄逍轻轻一笑,面露惋惜的说道:“只可惜孟德兄他英年早逝,哎……此先不提也罢,妙才,子廉,后面的袁绍是怎么回事?”

“哎……黄天王,此事说来话长啊简单说吧,许昌城破,袁绍想要斩草除根,就一路追杀而来”曹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哦?”黄逍面色一沉,问道:“那子廉、妙才,你们这是?”

该不会是拿我这当什么避风港吧?如果,真是那样,纵然是关系匪浅,那也要好生说道说道了我黄逍虽然好说话,但也不做亏本的买卖将战火带到我黄逍的领地,这绝对是我不能容许的

“遵主公遗命,我等特来投靠黄天王”夏侯渊忙说道。

“投靠本王?也好,你等先将大军带到我军的北面,本王先会一会这个袁本初,其他事,稍后再议”

第387章 黄袁初战 遭遇战(三)

第87章黄袁初战遭遇战

“哈哈……本初兄,多年不见,你一向可好啊”

待夏侯渊、曹洪将狼狈的曹军带到黄逍大军在左侧北面,黄逍即率领大军将袁绍的去路拦住。黄逍皮笑肉不笑的高声喊道。

先前有着曹军阻拦视线,袁绍还不曾看到前面生了什么事,见到曹军突然停了下来,还以为苦苦追逐的猎物终于没有了耐力,放弃了这垂死的挣扎。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时,却见曹军突然闪到了一旁,让出了一支万人规模的骑兵最令袁绍感到震惊的是,当前的一人,赫然便是黄逍袁绍不禁看了眼身边的高览,心不禁暗自诽谤道:这家伙,还真是乌鸦嘴

听到黄逍的喊声,袁绍强稳了下心神,跃众而出,高声笑道:“哈哈……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兴老弟黄天王一向可好?此间相遇,却是缘分不浅啊”

他娘的,却是缘分不浅笑?老子一会让你哭黄逍打个哈哈,说道:“确实,本王也深有同感啊就是不知道本初兄如此大张旗鼓的跑到本王的司州却是为了什么?本王一时想不明白,还请本初兄给个解释才是”

“哈哈,黄天王,袁某这不是同曹贼余孽争于许昌,岂不料贼子跑到了天王的司州未免贼子祸乱司州,黄天王你鞭长莫及,袁某只好出力一把,将其等剿灭,得罪之处,还请黄天王见谅才是”袁绍心早想好了措辞,此刻,见黄逍责问,当即回道。

黄鼠狼你给鸡拜年,要有好心才怪他娘的,这拜年话说的,还真叫个精彩黄逍心暗骂了一声,口却道:“本初兄的好意,本王心领就是不过,如今本王在此,谅他等宵小之辈也翻不起什么浪,就不劳本初兄动手了既然作乱到本王的司州,当由本王亲自过问才是如此,就请本初兄带军退出司州境内,念在本初兄本是出于好意,本王也就不追究这犯境之事了”

什么?这就想赶我们走?袁绍心暗骂不止,从先前两军的动作,袁绍就能看出,黄逍能为难曹军,那才叫怪事袁绍清楚的知道,一旦曹军得到了喘息,日后,将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此刻,若不将之铲除,怕是后患无穷啊袁绍不甘心的说道:“黄天王,不若绍帮你解决掉这些贼子,如此,也可省去黄天王的一些麻烦,你看……”

“莫非,本初兄以为本王对付不了这些残兵败将不成?”黄逍脸色一沉,打断了袁绍的话,不满的说道。

“岂敢,谁不知黄天王的大军宇内无敌,这些残兵败将,哪挡得黄天王的兵锋,只是……”

袁绍还想说什么,只是,黄逍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见黄逍不耐的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本初兄,休要多言,此事生在本王的治内,当由本王亲自解决劳本初兄出手,天下人将怎么看我黄逍?莫不是会以为,本王连一些残兵败将也解决不了?本初兄,你令本王颜面放在何处?”

“这……”

袁绍微一沉吟,就听黄逍接着说道:“还是本初兄你非要插手本王治内之事,要在本王的脸上打一巴掌呢?如此的话,本王可是要奏明天子,向天子讨一个说话,初兄你缘何不请自来,率军犯我边境”

“黄逍你……”袁绍算是看出来了,黄逍现在是一味的想包庇夏侯渊他们,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看了看黄逍身后的大军,也就一万上下,再对比下自己的一方,这一次,足带出了八万的大军,八对一,若是能将黄逍留下,那……袁绍看了看身边的吕布、颜良、丑、高览、韩荣等大将,胆气不由得一壮,沉声说道:“黄逍,莫非你执意如此喽?”

“非是本王执意如此,是不能不如此尔莫非,本王带兵去你袁绍的地盘打打秋风,你难道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成?”黄逍脸色一沉,说话也不复先前的那般客气,冷冷的说道。

“那袁某执意要剿灭这些曹贼呢?”袁绍哪会说什么让黄逍去他的地盘转悠,黄逍不按规矩出牌,可是出了名的,怕自己此言一出,到时候,哭的只会是自己纵是能剿灭夏侯渊等人,怕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哈哈……”黄逍长声大笑道:“本王的铁骑在此,袁本初,你若是想过,自过便是”

“黄逍,别人怕你,可不代表我袁绍会怕你”事到如今,面皮撕破,袁绍也再没有了好言语,冷眼看着黄逍,哼道:“还请黄天王你考虑清楚,莫要做出自误之举”

虽然八万对一万,但是,袁绍心还是有点没底,毕竟,黄逍的头顶可是挂着“常胜”的名头,以少胜多的事,面前这位年轻的大汉天王,却也没少做过如果,能把其吓退,却是再好不过

但是,袁绍注定要失望了

“哼,袁绍本王可不可以将你方才的话理解为在威胁本王呢?”黄逍眼杀机凛然。袁绍仗着人多,黄逍又何曾将袁绍的大军放在眼?八万,虽然是很庞大的一个数字,但,也要看是谁的军队就凭这疲惫不堪的八万大军,黄逍还真没怎么在意

“是,又如何?”袁绍沉声说道。

“哈哈……这些年来,你袁本初还是第一个这么威胁本王的人”黄逍狂傲的大笑,道:“不以前也有过,不过,他们都后悔了,因为,他们都变成了本王戟下的亡魂袁绍,你要不要一试”

“你……”袁绍气急败坏,嘶吼着喊道:“谁愿意与我拿下此人”

“主公勿恼,吕布(颜良)愿往必砍下黄逍之头,以献主公”袁绍背后的吕布、颜良纷纷出声喝道。

“哈哈哈,怎么,袁绍,这就想要动手了不成?”见到袁绍气急败坏的模样,黄逍放声大笑,说道。

“怎么?黄逍,你怕了不成?如果怕了,现在让开道路,袁某还不与你为难,若是不识时务,那就休怪袁某不客气了”袁绍见黄逍这般说,还以为黄逍不愿开战,怕了自己,当下说道。

“怕?能令本王怕的人,好象,还没出生至少,不会是你袁本初看来,眼高于顶的,不仅仅是你的属下,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袁绍手下,自你开始,都是一路货色”黄逍毫不客气的骂道:“本王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做王者之师可惜,你一路追来,大军早就饥饿疲惫,如此军队,又能挥出怎样的实力?本王胜之不武也袁绍,本王与你半个时辰,去埋锅造饭,好生将养体力,要不然,本王怕你死了也憋屈哈哈……本王要这一战,败你败得心服口服”

“好好好……”袁绍被气得浑身直哆嗦,颤抖着手指指着黄逍,说道:“好你个大言不惭的黄逍,既如此,你待我军饱餐了战饭,再来与你绝一雌雄既然你寻死,袁某就成全于你”

一想到大军一日一夜的奔波,水米未曾打牙,此刻,能休息上片刻,吃上一顿饱饭,却也是一件美事袁绍见黄逍所说,完全有利于自己,袁绍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

突然,他想到了一事,遂向黄逍说道:“哼,该不是你想趁着我军造饭之际,派军突袭吧”

“哈哈…….”黄逍大笑道:“你袁本初什么时候见我黄逍说话不算过?本王一言,驷马难追,言出必践也你只管放心去吃你的饭去吧,你袁绍可以为小人,明面一套,背后一套,我黄逍却还不屑为之”

“你……好你就等着后悔吧”袁绍猛的一甩袍袖,拨过马头,回到了本阵,气急败坏的喝道:“传令全军,埋锅造饭,半个时辰后,随本将军一举击溃黄逍”

听到终于能休息下吃口饭了,袁军不禁一阵的欢呼,当即忙碌开来。

“主公,末将总觉得有些不对,这好象是黄逍的阴谋还请主公小心则是,莫要了黄逍的奸计”高览总觉得黄逍这话,好象是别有用意,但是,想了半天,却也抓不到头绪,遂向袁绍提醒道。

本来,袁绍现在就看高览不顺眼,要不是这个乌鸦嘴,黄逍安能出现?此刻,再听其居然质疑自己令大军吃饭休息的命令,加之被黄逍讥讽的难堪,此刻,正愁没处泄,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喝道:“就你事多,你倒是给我,这里面怎么就有阴谋在了?若是说之不出,给本将军退到一边去”

高览自然想不出什么,此刻,挨了骂,也只好唯唯喏喏的退到一旁,不过,心的那丝不安,却是更加的强烈起来。

究竟这黄逍是什么用意呢?据说,黄逍向来爱兵如子,能充分的利用没一丝对自方有利的因素,铸造完美的胜利,其断然不会给敌军这样的机会那,这次又是为什么?莫非,黄逍他转性了不成?

第388章 黄袁初战 遭遇战(四)

第388章黄袁初战遭遇战(求月票)

听到黄逍的话,不只是高览不明就里,即便是黄逍大军一方也是瞠目结舌,显然,对黄逍的举措十分的不解,这,简直和资敌没什么区别啊

“主公,这……”

见黄逍回到本阵,众人都是不解的问道。即便是徐庶,自诩才智过人,但是,此刻,也不禁为黄逍的举措而摸不着头脑。

“呵呵,本王什么时候做过吃亏的买卖?尔等稍后便会知晓”黄逍自信的笑了一笑,说道。

看着胸有成竹的黄逍,众人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出自对黄逍的信任吧至少,现在看上去,黄逍和正常一般无二,没有一丝的异常,那就不会做出自毁长城的举措

“妙才,子廉,你二人方才说,孟德临危前,令你们投靠我?”黄逍看了看安置完大军来到自己一边的夏侯渊、曹洪还有一个不认识的文人,说道。

不过,当看到那文人高高的、达八尺多的身材,长长的胡须,黄逍心中已然有所明了,想必,此人就是历史上曹操麾下的重要谋臣程昱。毕竟,曹操麾下,能有如此容貌,且是美须髯的,好象,也就程昱一人而已

“不错,我家主公临危之时,却是如此交代的,只是我等一时被仇恨蒙蔽的心智,直到此刻才记起我家主公的话,方才来此投靠,还望黄天王看在我家主公的面上,不吝收留”曹洪深深一礼,说道。

坏了那美须髯者,正是程昱此刻,听到曹洪如此说,脸色顿变,心中不由暗骂曹洪好不会说话

果然,就见黄逍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不快的说道:“哦……既然是孟德兄的遗言,那本王自然当对尔等照拂一二这样吧,本王就想这汲郡暂借于尔等,供你们休养生息之用,你们看如何?”

他娘的,当老子这是什么慈善机构不成?既然说是投奔老子,又不认老子为主,当老子我头大不成?算了,给你个汲郡,同袁绍继续周旋去吧不诚心投靠,不认我为主,老子才不会把你们这些不安的因素带到内地

“啊……”听了黄逍的话,夏侯渊、曹洪顿时傻眼了,这和当初在许昌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地临衮州,袁绍随时都可能攻打过来而且,我等是投奔于黄逍,他怎么……到了这时,夏侯渊、曹洪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笨死了程昱心中暗骂不止,好好的一件事,愣是被曹洪这个愣头青给办砸了程昱想到这,忙上前说道:“程昱拜见主公还请主公不要责怪曹将军的口无遮拦,他们也是因为被仇恨所蒙蔽,心念先主,一时不曾反应过来而已,我等俱是真心投靠主公,还请主公勿要责怪他二人”

“原来是仲德先生,快快请起,”黄逍展颜一笑,说道:“如此,却是本王会错意了,还道各位是想找本王借一块地方栖身而已,却不曾想到……子廉心念先主,乃忠诚之士,本王又何怪之有?”

这时,曹洪、夏侯渊才是如梦方醒,感情,是自己的称呼上出了问题也难怪,自己一口一个“我家主公”也怪不得黄逍会如此想曹洪心下暗骂自己,忙上前拜倒,说道:“曹洪拜见主公曹洪先前言语不当,还请主公见谅”

“夏侯渊拜见主公”

“起来吧,你我几人也不是外人,何来的如此客气?”黄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郑重的说道:“这袁绍也是一欺世盗名之徒,竟然将孟德兄一家老小全部……哎着实可恨也等本王腾出手来,必为孟德兄桃还一个公道”

黄逍这话,无疑是曹洪、夏侯渊最想听到的,当下,二人感激的说道:“全赖主公,否则大仇不报矣主公若伐袁绍,吾二人愿为先锋”

“袁绍嘛……迟早是要灭掉的,不过,却不是现在”黄逍点点头,安抚三人道:“子廉、妙才、仲德先生,你们也一路奔波,先行休息,看本王如何破那袁绍,为尔等出气”

“我要亲眼看着袁绍落败主公,末将愿阵前观战”曹洪咬牙切齿的说道。

“主公,末将愿观战”夏侯渊也说道。

“好,既然你们愿意,本王也不强求。现在,你们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抓紧时间休息休息吧,要不然,这身子受不了”黄逍点点头,说道。

“主公,属下有一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程昱在一旁说道。

“哦?仲德先生想问的是为什么本王会给袁绍休息吃饭的时间,而不趁着袁军疲惫而给予迎头痛击,是吗?”黄逍见程昱点头,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仲德先生也是才智过人之辈,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至于其中的妙处,待你们休息过后,就能体会到一半矣至于另一半,呵呵,稍后战场上,仲德先生只管欣赏便是,现在嘛,还是好生的休息才是”

“主公胸中妙策,更令程昱好奇”程昱笑了笑,说道:“既然主公如此说,那属下就拭目以待了”

“哈哈哈,不令你失望就是”

……

半个时辰,转瞬即过。或许是真的饿坏了,袁军将军一个个狼吞虎咽,吃了个沟满壕平,一个个不住的打着饱嗝。因为时间有限,也顾不得慢慢的去吃,这些将士,几乎是用吞的,将自己的肚子喂饱。

“好了,时间到了,子廉,妙才,仲德先生,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吧?可否告诉本王,现在有什么感觉?”黄逍对坐在地面上休息着的三人问道。

“主公……”见黄逍相问,三人忙要站起来回话,可是,却感觉身上一阵阵的酸疼乏力,甚至,都不再有一丝想动上一动的念想。挣扎着在地面上爬了起来,这时,程昱已然明白了黄逍的用意,一脸钦佩的说道:“主公高策,程昱万不如一也”

到了这时,即便是再糊涂,夏侯渊、曹洪也明白了黄逍的用意为何。联想自身的状况,自己都是如此,想必那袁绍的大军,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吧这个主公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竟然会想出这么阴损的计策,还另人欣然接受,真真是……夏侯渊、曹洪一时间,都想不出该怎么来形容他们的这位新主公了

“哈哈……”黄逍畅快的大笑,说道:“此乃小计尔,何足挂齿?接下来,还会有更精彩的等着大家欣赏,尔等只管拭目以待吧”

其实,这不过是黄逍小小的卖弄了下生活的常识罢了。不过,在这时候,人们只注重兵法,对这些常识却给予了疏忽。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如同一个人,能跑一万米,那是他的极限,但是,到了九千米之时,却已是强弩之末,若要是其能咬牙坚持下去,自然能跑完这一万米。但是,当他跑到九千米,被人告之可以休息之时,当稍做休息之后,再想接着跑完这一万米,却是难上加难,甚至,这一千米,还不同开始那一万米要跑的轻松这也就是兵法上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不过,这年代没人将兵法用到生活上罢了。如今的袁军、曹军,急行了何止一万米,此刻休息后,又有哪一个愿意动上一动?也就是夏侯渊等人有武艺在身,能强自站起吧至于,那些士兵……

见到夏侯渊三人的样子,众人都明白了黄逍的用意,对黄逍口中的更精彩的事,更是充满了期待。

“袁绍”黄逍催动啸月,来到阵中,高声断喝道:“半个时辰已过,尔还不出来送死吗?”

听到黄逍的叫阵声,本来,吃饱了饭,正躺在一块铺在地面上的兽皮上休息的袁绍不禁勃然大怒,刚想站起身来,却感觉一阵阵的酸疼袭满全身,一身的疲劳,直令他就想永远这样的躺下去袁绍愣了一愣,喝道:“来人,扶本将军起来”

可是,袁绍喊完半天,却也不见有人过来搀扶自己,袁绍此刻更怒了,咆哮道:“来人,都聋了不成?快扶本将军起来”

这时,一个有力的臂膀伸到了袁绍的腋下,轻轻的将袁绍扶了起来,轻声在袁绍的耳边说道:“主公,大事不好,我们中了黄逍的奸计了,士兵经这一休息,却是再难站起身来,主公……我们快撤吧”

袁绍回身望去,却见是高览,不禁怒道:“你说什么?”

“主公,难道你还不曾感觉到吗?这乃是黄逍的一计啊”高览指着四周懒懒的堆坐在地上的士兵,说道:“主公,你看,现在的大军,哪还有什么士气可言?依览看,他们现在恨不得能永远这么休息下去主公,虽然我不知道黄逍这么做的根据是什么,但是,难道主公你还没有感觉到身上的变化吗?

身上的变化?袁绍闻言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自己方才不愿意起来,甚至,全身难受,原来,这就是黄逍的用意好个黄逍,竟然令我不知不觉的就中了他的圈套,怪不得,人人都说,和黄逍为敌,千万不要轻易相信黄逍说的每一句话,因为,弄不好,就走如黄逍布置好的陷阱之中袁绍看了看懒洋洋堆坐在地面上的大军,此刻,心中只有无限的后悔,早知道……怎么知道?黄逍的这计策根本就摸不到痕迹,足够的诱惑,难道,再来一次,自己就能抵得住诱惑吗?

“高览,我观你似乎无事,此却是为什么?”袁绍看了看和先前没什么两样的高览,奇怪的问道。他可是看到了颜良、吕布等人,一个个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此刻,也才是站了起来。

“回主公,末将总觉得黄逍好象是在耍什么诡计,所以,末将不曾吃饭,也不曾休息,所以……”高览的话,不言而喻,其实很简单,只是没按找黄逍说的去做而已。然而,全军中,却也只有一个人顶住了诱惑

“悔不听高将军之言啊”袁绍看了看凑过来的众将,再看到他们面上掩饰不住的疲惫,袁绍不禁长叹道。指望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大将,又如何能赢得了黄逍的虎狼之师?

“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看到众人的模样,感受着自身的不适,众人都明白了。颜良出声问道

“撤”袁绍很是不甘心的咬牙说道。

此刻,再不撤的话,那等着他们的,就是黄逍大军的屠戮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屠戮

“袁绍,半个时辰已过,尔为何还不出来见本王?莫非,你在等着本王帅大军军阵中请你不成?本王现在数十个数,十个数之后,你若再不出来,本王可就不客气了一……”黄逍高高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徘徊。

“不好,快扶本将军上马,快撤”听到黄逍要率军攻打过来,袁绍顿时急了,对身边的众将急声喊道。他此刻,就希望黄逍这十个数能喊的慢一点,让他能跑的远一点

“二……”

但是,他的愿望,确是要落空了,只听他的话音刚落,黄逍的第二个数又响了起来,直急得袁绍连连咆哮道:“快,备马,撤,快撤”

唯一还算正常的高览,忙上前将袁绍搀扶到了马背上,一众大将,也狼狈不堪的爬上了战马,而此刻,黄逍已经数到了“五”

“主公,你与众位将军速速离去,高某来为主公断后”将袁绍扶上了战马,高览也不废话,飞身上了坐骑,抱刀向袁绍催促道。

“高将军真忠义也万勿小心,若能脱得此难,本将军重重有赏”袁绍此刻,再也不觉得高览碍眼了,见其提出主动断后,顿时感激的说道。

“九……”

黄逍的声音,恍若催命般响起,高览脸色大变,高呼一声“主公,得罪了”,伸手在袁绍的马屁股上狠很的砸了一掌,随后对众将喝道:“诸位,主公就拜托各位了”

说完,高览一拨马头,冲着阵前跑去。

“黄逍安敢猖狂,我袁绍来也”

第389章 黄袁初战 遭遇战(五)

第389章黄袁初战遭遇战(求月票)

“黄逍安敢猖狂,我袁绍来也”高览高喝一声,拍马舞刀来到了阵前。

黄逍之所以会多此一举,数上十个数,并不是他不知道袁军现在的状况。既然他能想出如此的计策,那他对现在袁军的状况,完全可以料想得到。他之所以多此一举,完全是想将袁军的士气再给予一次无情的打击,让其低糜到谷底,那样,收拾起袁绍大军,将更加不费吹灰之力

黄逍也料定了,袁绍绝对不敢再出来,如今,其最好的决断就是逃跑当高览的声音传来,也正是黄逍第十个数数完之时,当听到“我袁绍来也”,黄逍不禁呆了一呆,怎么,这袁绍还有胆子出来不成?

不对转瞬间,黄逍就反应了过来,这绝对不是袁绍的声音黄逍忙闪目光寻声望去,却见一员大将,正舞刀冲出了阵中,跃马横到了阵前。

这是……黄逍对于袁绍麾下的将领,根本就不认识几个,而眼前的高览,却也在他不认识的范畴之内。不过,黄逍还是能猜测的到,这人,必然是什么河北四庭柱中的一人,毕竟,他知道,韩荣是一员老将,而吕布自己自然是认识,如此想来,此人当是颜良、文丑、高览三人中的一人,至于韩猛,夏侯渊方才不是说了么,被他砍了

“主公,此人是袁绍麾下的大将高览,素闻此人颇通兵法韬略,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比起颜良、文丑等武夫,其却是更难对付。不过,听闻在袁绍军中,高览此人,似乎很不受待见,地位,比起颜良等人,相差甚远,之所以能名列河北四庭柱,完全是由战功累计所至,渊不才,曾与之交过手,此人倒是不可小觑”夏侯渊在旁边对黄逍说道。

“哦?”确实是不可小觑,被赵云一枪给挑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老罗为了美化赵云而故意如此编的不过,黄逍却是对高览很感兴趣,袁绍军中,可堪一用的,历史上黄逍的印象中,也只有张颌、高览二人而已,至于颜良、文丑,不过是一勇之夫罢了而韩猛,已经死了,再想也是多事。韩荣具体如何,只知道其人武艺精湛,不过,当阳时,已经年尽七旬的白头,《三国演义》中,完全是龙套的角色高览能在此刻出来,足以令黄逍对其高看一眼,当然,不是他的武艺黄逍展颜一笑,说道:“能得妙才夸奖,想来其人有过人之处。妙才,不若你我打一赌如何?”

“啊?”夏侯渊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主公,欲与渊赌什么?”

“就赌本王一合之内,生擒高览你看如何?”黄逍轻笑一声,说道。

“什么?一合之内,生……生擒高览?”夏侯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失声问道。

“不错,就是一合怎么样,妙才可敢一赌?”黄逍轻松的说道。既然赵云能一枪挑了高览,先不管是不是老罗瞎掰,自己总是不能落了面子大不了,出点绝招就是了

“好渊就同主公赌上一赌却不知这赌注为何?渊如今乃一落魄之人,全身上下,唯一人尔,别无长物,却是……”夏侯渊说到最后,脸现尴尬的神色。

“这……”确实,这要赌什么好呢?黄逍也很是为难,微一思索,笑道:“也罢,就便宜妙才你了,如果你输了,就将得意的招式,教给本王的儿子,如何?”

“如此,也好”夏侯渊想都不想,直接点头回道。

“那子廉你呢,可敢一赌?”黄逍扭过头,对曹洪问道。

“赌赌注么,同妙才他一般,如何?”有的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对于黄逍扬言一合内生擒高览,曹洪也是深表不信,一向从不涉赌的他,今天却是大大的转了性

“子龙,子满……”黄逍又将头转向了赵云、典韦他们,问道。

然而,还不待黄逍说完,就见赵云他们,一个个脑袋拨拉的同拨浪鼓一般笑话,同黄逍打赌,怕是输得倾家荡产也赢不到一次,有了前车之鉴的众人,哪还愿意同黄逍再赌?

看着连连摇晃脑袋的众人,夏侯渊、曹洪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好象,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主公,不好,袁绍那兔崽子要逃”这时,典韦突然朝前一指,说道。

“嗯?”黄逍闪目光年典韦手势看去,可不是嘛袁绍正伏在马背上,尽量的放低身形,在一众将官的掩护下,正向着衮州的方向逃逸黄逍顿时急了,猛的一催啸月,冲出了本阵,高声断喝道:“袁绍匹夫,哪里走,黄逍来也”

“主公……”夏侯渊扬了扬手,最后,却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本来,他是想问黄逍,若是一合之内擒不下高览怎么办。如今可好,竟然成了单方面的赌注

“黄逍,你要往哪里去高览在此”高览一纵马,拦到了黄逍前进的路上,横刀喝道。

“全军冲锋”黄逍哪里管什么高览不高览,虎头盘龙戟高高扬起,转而向高览喝道:“高览,识相的,速度让开,否则,休怪本王戟下无情”

相比一个高览,显然,后面的袁绍众人要重要的多的多,如果,今天能将这些人留在此处,那可以说北方完全可以一战而定,如此大的诱惑,黄逍安能轻易放手?此刻,他却是有些后悔,怎么不早早的去注意袁绍的举动

听到黄逍的命令,等了半个时辰,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天王军,此刻,如同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般,蜂拥着扑了上来。凶悍的杀气,如同十二月的寒风一般,顷刻间,席卷了整个战场上空。

“起来迎敌”看到自方的士兵还懒洋洋的瘫软在地面上,高览顿时大急,这样下去,完全挡不住黄逍大军的铁蹄,主公的处境,将是堪忧矣高览忙大声喝道:“莫非,尔等在等死乎?”

或许,是高览最后的一句话起了作用,再这么下去,真如同等死、引颈就戮一般。众袁军挣扎着怕了起来,抓起了兵器,在生命受到了威胁之时,他们,只好选择战斗

“好胆”黄逍见高览铁了心的要拦住自己,心中不禁大怒,他知道,恐怕,不先解决了这个高览,其必定会纠缠住自己不放黄逍高声喝道:“子龙、子满、妙才……你们不必理会本王这里,全力追杀袁绍”

“高览,拿命来”黄逍纵啸月如风一般来到高览的近前,口中暴喝一声道:“接本王这一招,云龙九现”

只见黄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舞做漫天的戟影,在来到高览近前,已凝为一条蜿蜒盘旋的银龙,随着黄逍的话音落下,好似龙吟之声响起,再看那银龙,盘旋之上,虎背上的黄逍,双脚一点镫,再复踏在虎背的鞍桥之上,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足蹿起了两丈的高下,随后,就见黄逍以上势下,腰身带动臂膀,银龙急速的翻滚,好似九天而下的一般,凶悍的向高览撞去。

“呀……呔”高览感受着从来没有过的威压,却是因为黄逍的戟法过快,似乎将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高览硬着头皮,唯有双手一合手中的大刀,“横担铁门闩”,狠命的向那袭来的龙头架去。

“当”

高览架的正是地方,这一刀杆,正架在了黄逍这一击的所在。本来,黄逍这招“云龙九现”,注重的乃是叠力的手法,而不是像“银龙啸天”那般飘渺不定。这一刀,架的是分毫不差,可是,高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遭电击一般,浑身上下一阵的酸麻,虎头盘龙戟上巨大的力道,几令他险些把持不住手中的大刀。

还好,抗过这一招了高览心中,此刻,只有庆幸。

但是……还不待他心中生起他想,只见黄逍那被崩飞的大戟……

“还没完呢高览,受死”只见那杆虎头盘龙戟,似乎丝毫不受黄逍的力量约束,急速的飞起,瞬间,就达到了黄逍臂长所能承受的最大距离,紧接着,随着大戟的反弹,黄逍在空中的身子完成一个快速的转身,手中的大戟一圈,再次抡起,“呼”携带着比先前一戟更加势大的威势砸了下来。

“啊……”高览感受着这比方才还要迅猛的一戟,脸色变得比死人还难看眼看着大戟落下,没奈何,高览只有强忍着全身的不适,再次横刀架了上去。

“当”

“噗”

这一次,虎头盘龙戟再没有同上一次那般被架出去,而是死死的压着高览的大刀的刀杆,直线向下巨大的力量,使得高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紧接着,大戟并着高览大刀的刀杆,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重重的砸在了高览的后背上,直砸得高览鲜血狂喷

“哼,真以为你能阻挡得了本王吗?给本王滚下去”

第390章 黄袁初战 遭遇战(六)

第9o章黄袁初战遭遇战

本来,高览不应该如此的不济,连黄逍的“云龙九现”的第二现都抗不下来,可以说,第一现,就令他完全的败了之所以会这样,高览却是心有苦自知,连日的奔袭,早将他的身体掏的差不多了,虽然,他多长了个心眼,没想像袁绍等人那般休息、吃饭,但是,此刻的他,却也是强弩之末,平日的本事,早就没了一半之上,却又如何是生龙活虎的黄逍的对手,更何况,黄逍这一招,即便是连悍勇如马成者,都不曾接下,高览虽勇,但是,比起马成来,还是逊色着一大块

“哼,真以为你能阻挡得了本王吗?给本王滚下去”

被砸了个昏的高览,就听到头顶的上方,传来了黄逍冰冷的声音,然而,此刻,他就是想动一下身子,已经是万难,更不要说去抵抗黄逍接下来的招式

只见黄逍一戟将高览砸成重伤,本来,可以再复一戟将高览彻底结果。不过,黄逍心念电转间,考虑到高览的个人才,本来准备砸出的大戟,此刻,却是瞬间收回,整个人凭空落下,右腿微曲,猛然弹出,正好踢在高览的腰间。紧接着,左脚狠狠的一踏高览战马的后胯骨,借力再次飞起。在空,虎头盘龙戟一摆,向下猛然砸去,正砸在高览战马的后胯骨上,顿时,战马悲嘶一声,摔落尘埃,眼见不活了。

而马背上的高览,因为黄逍大力的一踢,在加上战马的摔倒,再也在马被上坐不稳,“扑通”一声,摔出了一丈多远,在地面上连连翻滚,好不狼狈

黄逍一戟砸死高览的战马,在空顺势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正跑到下面的啸月背上,紧接着,黄逍单手一提缰绳,啸月人立而起,黄逍再向旁一带,啸月猛然抹转过身形,眨眼见便载着黄逍来到了落地的高览近前。

“别挣扎了”黄逍虎头盘龙戟一顺,逼到地面上尚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高览后心处,冷声喝道:“来人,给本王绑了”

顿时,涌过来几名士兵,将高览自地面上抓起,抹肩头,拢二臂,将高览捆了个严严实实,推推搡搡着向后方走去。

好厉害说起来烦琐,其实,这也不过是片刻间生的事情罢了,到高览被压下去,赵云等人也只是才同袁军交锋而已,而黄逍这霸道的一戟,却是深深的震撼了夏侯渊等新投之人,没想到,一合擒高览,黄逍他真的做到了

黄逍可不会去管他们怎么想,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袁绍的那里。抬头一看,见此刻的袁绍已经跑出了甚远,不禁大急,高声喝道:“众将士,莫要恋战,全力解决对手,莫要让袁绍逃了”

话音落下,黄逍一头扎进袁军的阵,虎头盘龙戟狂砸猛扫,就好象,他眼前的不是敌军一般,人影乱飞,残肢断臂比比皆是,但是,却见黄逍的度丝毫不减,如同风一般,深深扎入袁军大阵之,向着袁绍逃跑的方向,直直追去。

“杀”

两军交锋,早已经憋得不耐烦的天王军,此刻,正是杀心弥漫之机。而袁绍大军,在性命受到了威胁之后,也爆出了最后的一丝凶狠。袁绍连年征战,麾下的士兵,也多是经历的鲜血的洗礼,此刻,求生的**下,完全不顾身子的疲惫,如虎似狼的冲了上来。

只是,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惨烈的味道。

可是,黄逍大军的士兵,再过残酷的战斗,都经历过,又怎么会去在意眼前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袁军?一个个怪叫着,喊打喊杀迎了上去,只看得夏侯渊、曹洪头皮一阵的麻,好一群虎狼之师

俗话说的好,天意如刀,难防难防。

还不待两军将士正面接触上,只见眼前“士气如虹”的袁军忽然冲势一衰,度,明显慢了下来。

但是,不明白其道理的天王军,显然不曾注意这些,在他们此刻的眼,怕是也只有死人与活人、敌人与自己人之别吧

“兄弟们,给老子剁翻了这群杂碎,杀啊”典韦、许楮率领着“虎神卫”冲在大军的最前面。典韦本来被黄逍派去统领“恶来卫”,可是,这次远征,却是需要机动性灵活的部队,“恶来卫”的重装步兵,也只好在家里休息了。而典韦,本来就是“虎神卫”的统领,和每个人都是无比的熟悉,此刻,更是客串起了“虎神卫”的副统领之职,美其名曰“许楮人生,帮他管理一下”。

嗜杀的典韦,如同一尊凶神一般,怪叫着扑到一名袁军士兵眼前,手的短戟一甩,径直砸向对方,却现对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即躲闪不急,被典韦一戟砸为了肉泥一般的存在。

奇怪,刚才明明见这群兔崽子很凶的样子,此刻,这是怎么了?典韦对敌人的毫不反抗,很是感到费解。

不过,他本就是粗莽之人,既然想不通,那干脆就不去想了,左手短戟一式横扫,再次向身边的一名袁军士兵扫去,结果,大同异,锋利的月牙刃,轻易的划过这名袁军士兵的腰间,将棋斩为两段

再是蠢笨的人,此刻,也现了其的不寻常,典韦顿时心一疑,看向身边,表情古怪的看着自己一方的士兵们个个英勇非常,砍瓜切菜一般,轻易的收割着敌军的性命,而敌军,却几乎是一点的反抗都没有

怎么回事,等死呢?

此刻,所有的天王军将领,都被眼前的变故弄得摸不着头脑,精明的人,此刻已经联想到黄逍故意让敌军吃饭、休息的一事,只是,各的原委,一时间,众人还想不清楚罢了。不过,如此轻松,将伤亡降到最低,岂不是更好?

黄逍大军,好整以暇的一一收割着袁军士兵的性命,就好似收割麦子一般,直线平推……甚至,反抗的微弱,几可以忽略不计。

看着敌军纵横的那道血红色的身影,程昱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好可怕的计策,神不知鬼不觉啊奇怪,怎么不曾见过兵书上有所记载?莫非,这是主公他自创的计策不成?应该好好的记下来,日后向主公求教才是

“袁军士兵听着,袁绍已逃,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徐庶一袭儒衫,长袖飘飘,手的长剑,已经不知道饮过多少袁军的鲜血,此刻,他那一身青色的儒衫,以完全变了颜色。看着眼前完全一面倒的战局,和那满面惊恐、痛苦的袁军士兵,徐庶高声喝道。

如今,战局已定,再杀下去,也是枉然,徐庶深深的了解黄逍的秉性,知道,能收降的话,尽量不杀,想到这,忙下了命令。

此刻的袁军,哪还有半点的反抗之心,面对如虎似狼般的天王军,再加上胃腹内如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此刻,也只有闭目等死。当听到,投降可以免死后,顿时,心燃烧起了希望,忙不迭的纷纷跪倒受降。胃腹间的剧烈疼痛,直令他们,现在连说话,都变成了呻吟之声。

主子都逃了,还效忠于谁?

更何况,集体的胃腹疼痛,甚至都有人怀疑,是不是袁绍他们在饭菜下了毒不要排除这种想法,要不然,怎么会吃过饭菜的人都疼痛难耐,而没吃过饭菜的高览将军怎么会无事?两相比较,众袁军士兵的心,不由滋生出各种的念想……

一万对八万,俘虏近六万袁军,尽歼袁军两万余,天王军伤亡甚至不过个位数当接到这个战报之时,夏侯渊等人完全呆住了,这就是把他们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袁绍大军?

……

此事不表,单说黄逍,独自一人直向袁绍追击而去,后来,典韦、许楮二人惟恐黄逍有失,当即率领着“虎神卫”随着黄逍一路东下,直追出司州境内,与袁绍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黄逍面色一变,猛得自腰间抓起“千里眼”,放到眼边望向远方尘土激扬之处,口喃喃骂道:“他娘的,算你袁本初命大本王今日,权且放你一马”

说完,黄逍轻轻的放下“千里眼”,将之挂回了腰间,拨回虎头,迎向紧追而来的典韦、许楮等人。

“走吧,回去吧,不要再追了”黄逍一脸的遗憾,说道。

“嗯?”典韦、许楮二人闻言便是一愣,许楮不解的问道:“主公,袁绍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缘何不追了?”

“本来,他们却是穷途末路,不过,现在却是柳暗花明了”黄逍遗憾的叹了一声,说道:“审配带军来接应袁绍了,方才本王观察了一番,其带来的大军足有四万之众,想要再拿袁绍,难矣”

“四万怎么了?怕他个鸟”典韦大咧咧的说道。本来以为,能杀得尽兴一些,却不想,遇到的全是不反抗之人,杀着杀着,典韦都没兴趣杀了。听到又有敌军到来,眼睛顿时亮了

“胡闹追了这么远,如今兄弟们都已经疲惫了,先不说能不能抓住袁绍,还是两说,但就是负出不必要的伤亡,本王就不允许”黄逍斥责道:“再说,想杀袁绍,又不是只在这一时,只不过,错过一个机会罢了,让其多活几天吧”

第391章 华佗出手 孙策危矣

第9章华佗出手孙策危矣(求月票)

华佗在一行军兵的护送下,这一日,终于来到了江东孙策的府上。在没有见到孙策的府门上张悬着孝幡之物后,一路急急赶来的的华佗,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江东的将领,早已接到了黄逍的通知,当知道黄逍为了孙策,居然派来了有神医之称的华佗时,不禁大喜过望。当听到华佗来到,江东的将领,没有任何异议的,以最隆重的礼仪,将华佗接进了孙府,俨然,华佗就如同活菩萨(那年代,好象人们不知道菩萨为何物)一般

“华先生,你终于来了,来来来,先到屋内休息片刻”因为周瑜忙于军务,现在这里,完全交给了鲁肃搭理。好在有了黄逍的明令,张辽、徐晃率军袭扰了刘备、刘表的后方,使得二刘再不敢全力进攻江东之地,现在,江东的压力,无形间被缓解了许多。

“听说伯符将军略有微恙,黄天王不放心,特让老朽赶来瞧瞧。不知道伯符将军现在身体如何?”华佗一边走,一边问道。

“还请华先生替我家主公多谢天王美意如今,我家主公只是面部的伤疤一直没有收口,见不得风,算来,也没啥大事,只是,这一直昏迷不醒……”鲁肃无奈的说道。

“哦?”华佗微一沉吟,说道:“鲁参军,如此说来,伯符将军的身体不大乐观啊也罢,治病要紧,这休息之事,稍后再议鲁参军,伯符将军的病榻在何处,还请鲁参军为某引路”

“如此,有劳华先生了”鲁肃感激的说道。他心里又何尝不想华佗早些给孙策看病但是,眼下,这位爷同一位大神相似,鲁肃可不敢将其得罪了一惹得华佗不高兴,恐怕,江东的众人,都饶不了他

鲁肃引着华佗,一路穿庭过院,来到了宅院的深处,只见这院内,烟气袅袅,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药味。深通医理的华佗不禁就是一皱眉,这样的空气,对病人,却是大大的不利啊

随着鲁肃步进了屋内,华佗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卧榻上半边脸蒙着纱布的孙策。但见其面上黑色隐现,华佗心不由咯噔一声,忙快步走到病榻之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没啥大事?”华佗沉声问道。

“回华先生,医者是这么说的,只说这病需要将养……华先生,你看……”鲁肃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神色紧张的回道。

“庸医啊”华佗没有直接去回鲁肃的话,反是上前慢慢揭开孙策面上的棉布,待看清孙策脸上的伤口,华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很大,足有一公分半,虽然没有血流出,但黄水却不停渗出表面,而伤口表层的皮肤苍白隐隐青,颜色极为不正常。赵羽轻轻用手指触摸伤口,伤口处滚热,而伤口周围的皮肤却是冰凉。而孙策前胸的伤口更为严重,前胸的伤口深有寸长,两指宽,黄红色的液体不停渗出体外,伤口处的肌肉也有青绿色的毒素痕迹,隐隐出腐烂的味道。绕是华佗有着强大的行医经验,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外伤,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鲁参军,不是说只面部的一处伤么?这胸口上的伤又是从何而来?”华佗沉声问道。

“回华先生,前胸之伤,乃是我家主公面部受创之后,不及防备下,被人又砍的一刀。华先生,这乃皮外之伤,当是无碍吧?”鲁肃陪着心的问道。这样的伤口,在军见得多了,是以,众人也不曾在意。

“皮外之伤?难道,你们就没现,这伤口有毒吗?”华佗喝问道。显然,他对庸医的判断,很是生气。医者,居然没有自己的操守,这很大的触怒了华佗的神经

“啊……”鲁肃见华佗的表情,聪明的他,立时想到,这事情似乎要比想象的严重的多鲁肃忙说道:“毒是有,不过先前医者看过,说是不重,也已经做过了清理,说这伤口,只是要愈合的久一些,华先生,难道……”

“还好,老朽来的及时一些,若再晚些时日,伯符将军,恐怕就无救矣”华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说道。医者,最忌讳心浮气躁,方才,也是为那医者无医德而恼怒罢了,然而,华佗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很好的把持了自己的情绪。

“当真?”鲁肃大喜,失声说道。转而似乎觉得不妥,如此言语,倒像是在质疑华佗的所说,鲁肃忙道:“华老先生勿怪,子一时口没遮拦。还请华先生救治我家主公,江东上下,必铭感华先生大恩大德”

“好了,不用多说了,老朽来此,正为伯符将军而来,又焉有不救之理?”华佗点点头说道:“不过,老朽一路而来,神情有些恍惚,这样吧,老朽先休息一晚,待明日养足了精神,再为伯符将军施针,鲁参军你看可好?”

“理当如此”鲁肃哪敢说半个不是,忙道:“华老先生远来疲惫,府已备下了薄酒数杯,还请华老先生到席间一续,也好为你老接风洗尘”

“好吧”

夜深人静后,华佗久久不能入睡,躺在榻上呆。孙策的伤势出乎他的意料,面对毒素对孙策伤口的侵入,他从心底涌起一股无力感。默默思考了很久,他才决定出一个看似或许可行的治疗方案。

第二天一大早,华佗避开闲杂之人,将鲁肃、孙夫人叫到一起,向两人阐述了自己的忧虑。两人昨天还见华佗信心十足,今日听了他的忧虑,心里升起的希望又降了下来。华佗见状只好苦笑:“老朽不可能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怯意,毕竟,老朽虽然不懂军事,但是,也知道,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却是对军心大大的不利伯符将军的伤势,实际的情况乎了老朽的想象,老朽不得不给你们说明白了。不过,老朽也不是就没有把握,只是可能要冒些险,你们要帮老朽提前准备好一切应对措施。”

鲁肃思考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对华佗深深一礼,说道:“华老先生,你觉得只是毒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秽物侵扰,比如说人的诅咒等?”

华佗一愣,旋即明白了鲁肃的意思,他们怕是一直以为孙策伤势的如此加重是于吉鬼魂作祟,想了想,华佗摇了摇头,说道:“什么秽物?没有的事”

孙夫人一脸的憔悴,哀声对华佗说道:“华老先生,你再观察两日就知道了,我儿自从下令杀了于吉,清醒时,就经常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

华佗摇了摇头,正所谓信医着不信鬼怪,只听他说道:“孙夫人,鲁参军,这是你们的心病。伯符将军天神般人物,即便是有鬼神之物,也根本无法近他的身子。你们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不是什么鬼魂作祟,而是药物作用的留下的弊端。”

见二人好似不解,华佗接着解释道:“很多治疗伤口的药物都有减轻人疼痛的作用,这些药物实际上不是让伤口不再疼痛,而是让人产生不痛的感觉,也就是说,麻痹人的痛觉,让人感觉不到痛,老朽注意到了伯符将军所用药的残渣,药的这种药物是比较重,伯符将军会神思恍惚产生幻觉,觉得自己看到了某些人或某些事。杀于吉是伯符将军在受伤后脾气暴躁的情况下所为之事,本就气怒攻心,印象自然很深,因此他会产生看到于吉的幻觉,这是正常反应。这其实也是一种人的内心作祟,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和怪异。”

“啊?”鲁肃和孙夫人看着对方,都是迷糊带着少许了然。华佗的话他们只听懂了部分,越觉得华佗厉害,不过,这二人显然对医术没有什么研究,自然不懂华佗所说的这样了。

华佗也知道跟他们解释不清楚,遂也干脆不再解释,在征得了鲁肃,尤其是孙夫人的同意后,当日下午,华佗便为孙策实施了三国版的手术。

先用自己明的“麻沸散”给孙策灌下去了一剂,然后,用银针刺入了孙策的晕厥穴,并封了他胸前的几处大穴,然后用匕为孙策剔除了伤口周围的腐肉,仔细清洗后,敷上华佗自己制造的伤药,然后对伤口进行了多层次缝合。这等精密的手术在三国时代那可是听都不曾听过,天下,也仅华佗这一家更不要说,能在孙策这等人脸上动手的人

待处理完孙策面上的伤口后,华佗再次将其胸口上的伤口依法处理了一番,然后,将孙策像是裹粽子一般,从胸口向上,直到头部,包了个严严实实

待忙完了一切,饶是华佗先前养好了精神,此刻,也不禁累得满头大汗,精神一松弛下来,华佗只感觉全身的一阵酸疼,在取下扎在孙策身上的几根银针后,再也熬不住疲惫的冲击,仔细的叮嘱了鲁肃等人一番注意的事项后,在下人的搀扶下,回到了屋内,倒头便睡。

第二天,天光刚见放亮,华佗再次令孙府的下人将鲁肃、孙夫人二人请到了卧房当,将自己的担心说与二人。鲁肃、孙夫人一听下,顿时傻眼了,他们早间可是亲眼看到孙策的醒来,还吃了一些食物。若不是华佗叮嘱万不可见风的话,估计此刻的孙策早就来拜谢华佗来了吧他二人还真以为孙策无碍了,但是,哪曾想……因此眼下两人都急了,孙夫人“扑通”一声,向着华佗跪了下来,急得说不出话来,而鲁肃则不停地搓手道: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二人也不必如此着急,伯符将军的伤势,说来,还有一线的希望。”华佗沉声说道。

“啊?”孙夫人闻言一愣,既而大喜,乞求道:“华先生,还请你老大施妙手,救我儿他一救”

“孙夫人,你快快请起”华佗无奈下,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将孙夫人自地上搀扶了起来,说道:“孙夫人,若是老朽能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伯符将军他不只是有伤在身,更是毒素入体,老朽只求救人,对这毒物却不是太多精通,却是无能为力也”

“啊?那岂不是……岂不是我儿他……”孙夫人跌跌撞撞,站立不稳,鲁肃忙扶着她到塌前坐下,这才向华佗问道:“华老先生,你老方才说还有一线生机,如此说来,我家主公他还是有救,如此,还请华老先生不吝赐下解救之法”

“这事,要怪,也要怪你们不知伯符将军毒之事,即便是知道了,也未能给予重视。如果早些知道,黄天王也不会只派我一人前来了。”华佗长声叹道。

“哦?听华老先生的意思,天都还有擅长医术的人在?”这次,鲁肃却是大大的吃了一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天都除了华佗以外,还有人能有次手段

“这个自然”华佗轻笑一声,说道:“天都内,医术比肩老朽的有一人,过老朽的,还有一人”

“什么?”鲁肃毫没形象的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要说沉稳的鲁肃,此刻孙夫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檀口微张,一脸的震惊。

“华老先生,莫非你老所说的那一线生机,在此人身上?如此,肃愿往天都一行,求这位神医出手一救”鲁肃急急的说道。

“难呐”华佗摇了摇头,说道:“要是黄天王在天都还好说,可是,如今黄天王不在天都,无人能求得动这位老先生。而且,即便是能请得动,时间也有限,本来,老朽到此之时,伯符将军只剩一月大限,经老朽出手后,也只延长了两个月,虽然在这三月内能同正常人一般但那老先生行动不便,却是……”

月票啊兄弟们月末了给水梦来点动力好么?

第392章 动乱荆州 不测交锋

第9章动乱荆州不测交锋求月票

4月最后个小时了,问下兄弟们,可还有票否?

“不知黄天王他现在在何处?”鲁肃闻言不由一愣,诧异的问道。

“如果老朽估计没错的话,黄天王他现在应该还在潼关,想要救活伯符将军的话,还请孙夫人要早派人往潼关去,若不然,没有了黄天王的准许,三月之期一过,伯符将军的伤势,恐怕神仙亦是难救矣如今,这却是唯一的一线生机了”华佗沉声郑重的说道。

“好,我这就派人前去面前黄天王”鲁肃说着,急急的转身,这就要寻人往潼关。

“鲁参军且慢”华佗叫住鲁肃,慎重的从一旁拿过一个油布包裹的东西,说道:“鲁参军,你派人去时,要把这东西一起带上。”

“华老先生,这是?”鲁肃伸手接过,问道。

“这是老朽在伯符身上取下的腐肉,”华佗说道:“那位神医,一者年迈,二者双腿已失,老朽想,即便是有了黄天王的口榆,老神医怕也是难到江东一走。这腐肉上,有着伯符所之毒,只需老神医将解药配置出来,由下人带回江东,时间上,要能早的多”

“原来如此,还是华老先生想的周到”鲁肃躬身接过,慎重的揣到了怀。

“鲁参军,记住,此事定要交到稳妥之人手秘密进行,想来,伯符将军现在已经清醒过来,其性情易怒,若是让其知道了详细,老朽怕他……疮口一旦迸裂,那老朽也无能为力也”华佗郑重的叮嘱道。

“是,华老先生放心,此事,唯有我们在场三人知晓,定不会走露半点风声”事关孙策的性命,由不得鲁肃不谨慎对待。

“如此最好”华佗点点头,说道。

时间过去了几天,鲁肃他们在孙策面前表现得很是轻松,每天都要开一些玩笑,孙策的心情很好,精神也比前一阶段好了许多,张昭等人看在眼里,都以为孙策已无大碍,即便是鲁肃,对华佗的分析也有些怀疑起来。其实,眼看孙策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连华佗都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但是,华佗自己却是知道,这是自己以针灸之法,将毒素逼到了一处,不使之扩散,才会如此而已。若是待到三月之限,没有了接要,毒性将全面的爆,到那时……

揭开包裹的布后,孙策的脸呈现在众人面前,那个大口子已经愈合成一条缝了,全然不见了当初的狰狞,带着淡淡的肉红色,宛若一条小小的蚯蚓。对自己的面貌很是重视的孙策,在照过了镜子之后,也不禁对华佗的手法称赞不已,如此之术,堪称是前所未闻

又过了些时日,因为张辽、徐晃大军的威压,江东总算的喘过了一口气,周瑜也从前线回来了,孙策的伤势也日益见好,脸上的伤疤虽然还在,但已不复当初的那么“养眼”,孙策的自信恢复了不少,精神状态也大好了,没几天就能到大堂上议事了。见到孙策这般,江东众人一时间都放了心。

唯有知情的三人,心暗自着急……

“远,我军现在也算是深在敌腹了啊你我孤军作战,还是要谨慎一些的好,可不能给主公面子上抹黑啊敌军的来援主力已经到了附近,如果全北下的话,那么这就应该是他们的先锋部队了”

荆州,一处河畔的军营内,徐晃沉声对张辽说道。

“公明,辽认为,这不是刘备、刘表大军的主力”张辽沉思了半晌,说道。

“远,你详细说来”徐晃隐约也有这个感觉,见张辽也是这么认为,不禁注意了起来。

“如果刘备、刘表率军北上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向西绕过一段,这样,绕过河流,然后直接东进突袭我军主力,而不是先打草惊蛇,这样一来,他们根本无法对我们进行突袭毕竟,渡河一战的话,很难逼过我军的视线。且,现在二刘联军不一定已经判断出了我军的主力,他们更不会贸然动进攻。也许,这只是刘备、刘表试探性的进攻,他二人正在想办法摸清我军主力”张辽沉声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派出的哨探已经两日了,我们仍没有收到其他方面的情报,显然,刘备、刘表联军没有去过其他的方向。不过,二刘联军要想搞清楚我们的主力,就必须要动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现在,他们选择了我们的河对面,看来,他们是很信任他们的水军啊”徐晃轻笑一声,说道:“远,要不我们撤退,等敌军放松警惕了再来骚扰,你看怎么样?反正主公令我们来,也不是转为打仗,夺荆州,犯不上和他们玩硬的”

“这倒不必,除非是他们的大军十倍于我们,要不然,正好令手下的兄弟们开开荤”张辽严重好战的光芒一闪,接着说道:“此时我军如果撤退,那不就太露痕迹了吗?而且,对主公的面子也不好看。这一路上,二刘联军游骑不少,刘备、刘表已经掌握了我军的大概情况。如果我们示弱,他们反而要起疑心,至少,他们不会立即北上来进攻我们的,毕竟,界桥一战,对刘备的教训很大”

“那远你的意思是?”徐晃点点头,问道。

“派出一员将领,率一万步兵,全东进,从东侧绕到二刘联军大军后面去。他们的任务就是,摆好防御阵型,以主公的游击战术为主要,阻挡南面来的二刘联军主力”张辽沉声说道:“再派一员将官,带一万步兵,由西面绕行,尽量避开敌军的视线,必要时,阻敌南归之路”

“好,就按远你的意思去办”徐晃点点头,说道。

张辽、徐晃这一次,也仅仅是带了五万的将士,此处派出两万,营内,自留三万。逢战即退,那可不是天王军

这天凌晨,天刚蒙蒙亮时,天王军的巡逻哨兵突然看见河面上隐隐有黑影向这边涌动,哨兵立刻点燃一支火箭朝那涌动着黑影的方向射过去。在火箭微弱的火光下,巡逻哨兵赫然现上百条木船正静悄悄地向这边驶过来。哨兵大惊,立刻朝空放出警讯响箭。随着一支箭矢飞入天空,尖利刺耳的响声狠狠地将寂静的夜打破了。

出现状况的这段河段水流湍急,并且河道暗礁密布,所以这里并不适合起渡河做战,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一点,张辽、徐晃在这里的防御相对来说较薄弱。

营垒哨兵一听到巡逻哨兵的传讯,便立刻敲响了警钟。警钟急骤地响着,显出一种异常紧张的气氛。

这个时候,足以见到天王军的训练有素戍守营垒的天王军立刻行动起来。一支两千人的骑兵队立刻从主营垒北边的一处卫堡飞驰而出,径直奔向出现状况的那一处河段;同时,五千步卒也火赶往事地。天王军的士兵都会骑马,在张辽、徐晃出前,二人特意给大军配备了一万匹战马,这样,他们这除了骑兵以外的几万步兵就又有了一万骑兵。

反应最快的骑兵队在警报出片刻后便赶到河岸,沿岸列开。这时,那个现情况的巡逻哨兵已经来到骑兵营长的身旁。

“将军,就在那里”哨兵指着薄雾朦胧的河床大声道。

骑兵营长循声望去,果然看见无数影子在薄雾向这边涌动着。

骑兵营长眉头一皱,举起右手,大声道:“全军准备,使用弓弩”两千骑立刻从马鞍边的弓囊内取出骑兵弓,弯弓搭箭对着那一片雾气之。

“放箭”骑兵营长猛地放下右臂大吼道。

弓弦一片震响,一蓬箭雨没入薄雾弥漫的河床,紧接着一片惨叫声传来,几乎同时,还有接二连三物体洛水的声音。随即一蓬箭雨从河床飞出,从骑兵之间穿过,带着箭矢特有的呼啸声,紧接着,如一阵雨打芭蕉般的急促,“叮当”声响个不停,却是撞在骑兵身上那坚固的铠甲之上,无功的落到了地面上。

“呼……”骑兵营长拍了拍身上精致的战甲,心不由念道:这东西,真他娘的好战场上,已经不知检回多少次命了

想到这,骑兵营长脸色一狠,高声喝道:“分成两队,来回奔射”

随着这员骑兵营长的话音落下,两千骑兵迅的分成两队,一队从南向北奔跑,另一队从北向南奔跑,边奔跑边朝河放箭。敌军虽然仍然会还击,但是,在防御力乎想象的铠甲面前,攻击效果,根本不值一提

双方士兵相互对射,不知不觉间,水的船只已经离北岸仅十几步的距离了。

这时,船上的敌军纷纷从船上跳到水,呐喊着涉水朝南岸冲击。与此同时,留在木船上的士兵继续朝岸上狙射。

骑兵营长不由得看了身后一眼,自家军的步兵队正在赶来,不过距离河岸仍有百步的距离。

骑兵营长立刻命令麾下骑兵后退二十步。骑兵们随即按照他的命令后退了二十步,调转马头,重新面对敌军。这时,近三千敌军抢滩部队刚刚登上北岸。

骑兵营长手一横长枪,大声喊道:“跟我冲”

两千骑兵猛一声喊,催动战马。两千战马扬蹄加,度越来越快;骑兵们吼叫着抓紧手的长枪,身子,在马背上尽量放低……

才登上南岸的敌军猛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慌乱,显然之前他们对于眼前的情况已经有所预料。

敌军的一个将军挥舞着手的大刀,大喊一声,近千名手持巨盾的士兵立刻顶到最前面,弓弩手、长枪手迅向后面汇集。在天王军铁骑杀到前,这三千联军士兵便组织成了一个简易但坚固的弧形阵线。数百名巨盾兵在最外围形成了一道弧形防御墙,长枪手将长枪冲巨盾之间的缝隙探出,远远地看去,就如同一只大刺猬一般。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营长见状,不由得暗骂一句,但是此刻双方已经近在咫尺了,他已经没有时间下令调整阵型了。

只感到天地间彷佛猛地晃了一下,全冲锋的骑兵猛地撞在敌军的盾牌防线上,沉闷的撞击声让人头皮麻。纵然是有着马甲的保护,但是,巨大的惯力作用下,不少的长枪穿过战马的身体,血花在空爆现,许多骑兵飞了起来;顶在最前面的敌军盾牌兵许多人因为强大的撞击力而口鼻喷血,整个盾牌防线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些盾牌兵口鼻喷血栽倒在地,没有死的也被随即而来的铁蹄洪流踏成了肉泥

骑兵营长大喊一声,催促麾下所有将士向前突进。

近两千名骑兵呐喊着拧枪冲杀,河水在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掀起滔天的水幕,那景象着实让人丧胆。盾牌阵已经崩溃的敌军根本无法抵挡这奔腾的铁蹄,敌军士兵们脸恐惧之色,仓惶向河奔跑着,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被斩杀的敌军士兵栽倒在河水,鲜血立刻将周围的一片河水染成了鲜红色。

最后只有十几名敌军士兵逃回到木船上。此刻,这一片水域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红色,过三千多具尸体在河水沉沉浮浮,一片的惨烈。

在河对面的一处山岗上,一群人正在观察战场态势。当为的人看到自己的盾牌阵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被天王军冲破后,不由得皱了皱眉,骂骂咧咧的说道:“这些骑兵真是一群疯子”

簇拥在这人周围的部将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示意众将安静下来,只听那人沉声下令道:“传令下去,一万步卒按原计划过河攻击”

众将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还会按原计划执行。原计划是,先锋部队巩固北岸之后之后,一万步卒才会起进攻。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同计划不一样了。

“军师,此刻再按原计划攻击只怕难以取得效果,并且还会造成大量伤亡”一员将领抱拳道。众将闻言,也是连连点头,纷纷附和着说道。

黑夜,只见那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说道:“我岂会不知这一点不过我另有打算”

那将领一愣,随即流露出恍然的神情,抱拳道:“末将谨遵军师号令”

其他众将见状,虽然仍不是很明白,但也纷纷抱拳应诺。

一万敌军登上数百条木船,随即载着一万敌军将士驶向河北岸。与此同时,上千条木筏已经在南岸集结了起来,数万步卒整装待。看意思,那人似乎是真的想在这一点上进行强攻,不过真实情况真的如此简单吗?

当做为第二攻击波的一万联军登上木船之时,五千天王军步兵已经抵达河岸边,并且布置了三层防线,巨盾兵在最外围组成盾墙,长枪如同麦芒一般,透出了盾阵,其后是弓弩兵,刀盾兵押后,随时准备冲上前进行肉搏,骑兵,则游走于两翼,护卫着阵势,严阵以待。

更大的激战即将展开。

此刻,薄雾已经散开,河面上纤毫可见,在山岗上观战的敌军将领也能清晰地看见河对岸的一切。

近五百只木船散布在这一片河面上,缓缓向北岸滑去,木船上的一万敌军将士显出一点紧张,又有点兴奋。

五千天王军将士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盾墙之后的近两千强弩手已经张弦上箭瞄准着视野越来越大的敌军船只。天王军将领张辽,此刻立马在军阵之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的动静,眉头微皱。

张辽、徐晃二人,分功很是明确,二人一主前,一主后,可以说,大营出现任何的动静,二人至少会有一人能够及时赶到。这一处河面距离张辽驻防的营垒最近,所以他第一个接到警讯,并且先率领驻守营垒的军队赶到了这里。南(对大营来说,这里算是南了)线营垒共有一万五千将士,此刻,还有八千人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他们携带了弩车、简易投石器等重型装备。

当五百条敌军木船前进到河央时,天王军突然传出一声大喝,“放箭”随即只听见弓弦响成一片,只见一蓬乌云朝河央飞去。紧接着,河央的敌军出现了一阵骚动,不少人从木船上翻入河,隐隐还有惨叫声传来。

“快划船快划船……”河上响起杂乱的叫声。士兵们奋力地划着水,木船的度越来越快。

“放”

“嗖、嗖、嗖……”

“放”

“嗖、嗖、嗖……”

射完三轮的天王军强弩手立刻放下强弩,用脚踩住强弩手托前端的踩挂,大叫一声猛地将弓弦张开,迅取出三支箭矢放入滑轨,然后,在将领的喝令下,对着敌军的船只射出去。天王军强弩手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强劲的箭矢带着尖利的风声不断地飞向敌军,远远地看去,就如同不断升腾起的飞蝗一般。

敌军军士不断被射落水,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在他们经过的水路上,斑驳地沉浮着一具具尸体,鲜血不断增加这一片水域鲜艳的颜色。不过,敌军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的弓弩手在进入射程后也开始放箭,敌军所使用的弓弩远不及天王军的装备,单就射程而言,仅有天王军强弩的三分之二。一蓬蓬箭矢从船上飞射而出,与北疆军射出箭矢交错对飞,远远看去,蔚为壮观。箭矢打在天王军的盾墙上,出雨打芭蕉叶般的响声。不过仍有一些箭矢越过盾墙没入天王军强弩手,却是因为天王军的铠甲精良,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浪,除了几个少数倒霉的,被箭支钻过铠甲的缝隙,受了些伤,敌军的箭雨,几近无功。

当敌军船只距离西岸仅二十余步时,张辽大声喊喝道:“盾墙向前推进弓弩手退后长枪手、刀盾手跟随盾墙前进骑兵随时策应”

盾牌手大喊一声,将比人还要高的塔盾提起数寸,随即一千人向前急进,一直前进到浅水处,猛地将塔盾放下,溅起无数的水花。盾墙防线向前推进了十几步。三千长枪手、刀盾兵随之前进了十几步,隐藏在塔盾之后,蓄势待。两千强弩手已经同他们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又开始向准备抢滩的敌军射箭雨。

随着第一批船只进入浅水区,损失了近四成的数千敌军将士纷纷从船上跳下挥舞着兵刃嚎叫着向天王军的盾墙冲去,而在淌水的过程,敌军将士接二连三的被呼啸的箭矢射翻在水。联军的弓弩手依旧拼命地还击,飞蝗般的箭矢不断地扎进天王军强弩阵线,然而,纵然是他们已经离开了盾墙的保护范围,但是。这些箭支,面对眼前的盔甲,只能无力的摔落到地面上。

敌军步卒冲到天王军的盾墙边,挤靠着盾墙奋力向前推着,显然他们想要靠蛮力将天王军的盾墙给推开。这种做法倒不能算愚蠢,因为敌军的人数,虽然被箭雨射杀了已近一般,但是,比此刻天王军的盾牌手的数量还是要多。

天王军塔盾兵奋力维持着盾墙阵线,不过盾墙阵线仍然出现了一定的松动。

“撤盾”后方的张辽突然扬声大喊道。

敌军士兵正在奋力冲挤盾墙之时,突然感到受力点一空,最前面的敌军士兵立刻失去平衡栽倒在水,紧随在后的联军士兵收不住势子向前猛冲,结果被前面摔倒的同伴绊了个恶狗扑食。数千敌军将士立刻乱成了一团。而此刻,天王军塔盾兵已经后撤到了五步开外,同时,三千名长枪手、刀盾兵却是接替了他们的位置,冲了上来。

三千长枪手、刀盾兵趁敌军混乱之时猛杀,登时将敌军杀得哀嚎遍野血染滦河。此刻,敌军的后续部队正源源不断的赶将上来。

猛杀了一阵,在敌军的后续部队即将赶上来时,天王军的三千长枪手、刀盾兵在张辽的一声令下迅撤回到盾墙之后。只留下近两千具敌军的尸体。

看到这一幕,在南岸观战的敌军为之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敌军的第二波船只进入浅水区,又是一千余名敌军将士跳下船,汇合第一波残存的数百名将士,再一次向天王军的盾墙起进攻。

这一次,他们学乖了,不再像刚才那样盲目地强冲猛撞,而是就地结阵按兵不动,竖起了盾牌,抵挡着飞来的箭支。他们打算等待第三波的部队到达后,再一起动进攻。

在南岸观战的那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点了点头,露出欣然之色。

张辽皱了皱眉头,敌军的这种龟缩战略让他感到有点棘手。

张辽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仍没有看见来援部队的影子。目光回到战场上,只见敌军的第三波抢滩部队也即将进入浅水区了。如果敌军集合起三千余人的话,天王军很难就凭盾墙挡住敌人的进攻。

“传令,使用盾墙挤压战术”张辽对身旁的一名骗将下令道。

偏将闻声,顿时一惊,急声说道:“将军,我军巨盾手数量有限,而且塔盾过于沉重,只怕……”

张辽眼睛一瞪,喝骂道:“罗嗦什么执行命令”

偏将心头一凛,抱拳应诺。

正在北岸观战的为那人突然看见天王军的盾墙阵线动了起来,而且是径直往己方的抢滩部队移动。那人不由得微蹙双眉问道:“你们看,敌军想要干什么?”

一员将领立刻回答道:“军师,末将看着很是眼熟,好象曾经听别人说起过,敌军这阵势似乎像使用盾墙挤压战术据说,这是他们步兵惯用的一种战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很是厉害”

那人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河水的北岸。他的心对那员将领口的盾牌挤压战术非常好奇

天王军塔盾兵将沉重地塔盾举在胸前,呐喊着向敌军的抢滩部队冲去。远远地看去,只见一条盾墙迅地向敌军移动,那景象有点像一块单薄的饺子皮想把一大堆肉馅给包裹起来。两千长枪手、刀盾兵紧随在盾墙之后。

天王军的塔盾兵挟恢弘气势猛地撞在敌军仓促间组成的盾阵上,一些敌军士兵被当场撞翻在地,也有不少塔盾兵被巨大反冲之力掀翻在地。

塔盾兵大喊一声,奋起全力利用盾牌向前推挤,在此同时,三千天王军正在缓缓地汇集在一起。敌军士兵一时没回过味来,被天王军塔盾手推挤着不断后退。现场响起一片杂乱的叫喊声,有愤怒的嚎叫,也有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不要乱我们人比他们多,一起顶住他们”一个敌军的将领站在齐腰深的水大声喊喝道。

纷乱的敌军很快稳定了下来,一起大喊着用力向岸上推动。

天王军将士感到阻力越来越大,他们前进的度越来越慢。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汇聚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只巨大的铁乌龟。

“杀阵”天王军突然有一人高喊了一声。

随着这一声的落下,最前面的塔盾兵立刻将塔盾抬起一尺。天王军刀手贴着塔盾矮下身子猛杀联军的下盘。同时,长枪手利用塔盾间的空隙猛刺。登时惨叫声迭起,血花不断爆现,敌军士兵纷纷倒毙水。

天王军大喊一声,塔盾手猛地一起力,将面前的敌军将士向外侧推得后退一步。几乎同时,天王军长枪手猛地抽刺,刀手从下盘斩出,敌军将士立时倒下一片。

这些做为先锋的敌军将士表现得也相当悍勇,他们吼叫着奋力向前冲杀,前仆后继。然而每一次的结果却是死伤枕藉,天王军的战阵显得更加可怖。

天王军不断地向前挤压着联军的活动空间,不断地收割着联军将士的生命。河水的颜色越来越鲜艳,尸体一个压着一个。

天王军呐喊着,声音越来越响亮,气势越来越高昂。

南岸的为那人紧皱着双眉,流露出明显的震惊之色。随即喝令道:“立刻传令,河边的弩车立刻朝对岸射击”那人断然下令。

众将闻言一惊,一名部将急声道:“军师,这会波及我们的人啊”

只见那人面露无奈之色,满是悲伤的语气说道:“他们已经回不来了”随即神色一冷,喝道:“立刻执行命令”

一旁的传令官一个激灵,连忙应诺,随即下令旗手传令。

张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战场,拳头紧紧的握起,脸上流露出兴奋之色。

就在这时,一名偏将突然叫道:“将军,快看,河对面的敌军把弩车推出来了”

张辽闻言顿时一惊,连忙向对岸望去,只见近百架车弩正在被推往河边。

“不好”张辽不由得失声惊叫道。立刻将目光回到战场上,此刻,天王军虽然占据着明显的优势,但是整体来看仍然处于胶着状态,想要立刻退下来,显然是办不到张辽眉头一皱,一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近百驾车弩被推倒河岸边,调整了一下角度,随即数百名敌军士兵喊着号子转动着引弦绞盘,巨大的弓弦在吱呀声缓缓张开。

扣上弓弦,立刻便有士兵巨大恐怖的枪箭撞上弩车。近百驾引弦上箭的弩车昂着头,就如同后世的准备就绪的炮群一般。

“射”一名敌军将领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随着一阵巨大的振动,上百枝枪箭挟带着可怕的呼啸声朝对岸飞去。

天王军正在竭尽全力反击,虽然已经将敌人的抢滩部队杀得节节败退,但是最关键的塔盾兵已经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了。那种塔盾有将近两米高,重量愈百斤之重,塔盾兵们举着这样的塔盾配合同袍做战,确实是够辛苦的

眼看就要将所有敌军抢滩部队杀退了,突然,可怕的呼啸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有天王军士兵循声望去,面色赫然大变。

近百支巨大的枪箭砸进双方人丛之,现场顿时混乱起来。一些人被枪箭拦腰斩过,立时断成两截,两截身子因为枪箭冲击力的原因飞了起来,鲜血和着内脏在空飞舞着。有的头颅被拍掉,鲜血泉涌而出。一支枪箭猛地砸在塔盾上,数面塔盾登时碎裂成数块,塔盾得飞了出去,口鼻喷血。一支枪箭穿透塔盾,继而从这名塔盾兵的身体传出,随即在天王军阵穿凿而过,一几名天王军士兵溅血当场。

等这一轮枪箭风暴停歇后,现场又多了数百具尸体,天王军的阵型已经被完全破坏怠尽。双方的损失都非常惨重。而双方的士兵此刻都有些愣。显然,都为敌军统帅的狠而心惊胆颤,这种狠不只是对敌人,对自己人也是如此。

南岸观战的为之人,双眼一亮,清喝道:“擂鼓助战”

急骤的战鼓声大响了起来。正在愣的敌军将士回过神来,一名将领习惯性的举起环刀大声呼喊道:“冲啊冲上去”

千余名敌军将士下意识的猛一声喊,举起兵刃朝阵型已乱的天王军冲去。天王军何时吃过这样的亏?此刻,眼睛都红了,昂出一声怒吼,悍然迎上敌军。

双方将士冲撞在一起,混战起来。每一个人都大张着嘴巴吼叫着,双手拼命地舞动兵器,在一片刀光,鲜血不断地点缀其。整片河面就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

一名天王军士兵大吼一声,手战刀直劈而出,近在咫尺的那个敌军士兵立刻身异处,无头尸体喷着鲜血倒入肮脏的河水。这名天王军士兵还来不及为自己的战绩高兴一下,另一名敌军士兵出现在他的身后,带着一脸的狰狞,手的环刀凶狠刺入这名天王军士兵的背心,天王军士兵惨叫一声,猛的转身,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那名自以为得手的敌军士兵斩翻,随即他自己仰天倒入混浊的河水,再也没有爬起来了。

双方在水混战着,呐喊着,拼命地斩杀对方,就如同两群野兽一般。双方的伤亡数字成直线上升。

随着时间的推移,因身上盔甲而受益,本就精锐于敌军的天王军渐渐占了上风。然而,敌人的又一波抢滩部队已经赶到了。

随着敌人又一波近四千生力军加入战场,战场的态势开始缓缓被敌人所掌握。

见此情景,张辽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身后,他的援军仍然没有出现。张辽不由得骂了一句。此刻,从大营赶来的数千援军正在拼命的朝张辽这边赶着,他们推着各种各样笨重的重型装备在后面走着。同时,徐晃派出的副将正率领三千轻骑先一步朝这边赶过来。徐晃并没有将主力调往这一地点,因为他目前并不能肯定敌人的主攻方向就在这里。

张辽暂时将援军的事放到脑后,猛地一横大刀,保吼着下令道:“弓弩手停止射击,冲上去肉搏所有骑兵全部压上去”

此刻,敌人已经同自家大军搅在了一起,弓弩手的作用已经不大了。

敌军可以做出那样伤害自己同袍的事,天王军却是做不出张辽真要那么做了,他敢肯定,回去进“军法处”的肯定跑不了他,甚至,黄逍拨拉掉他脑袋都有可能

剩下的千余强弩手抛下强弩,抽出佩刀,猛一声喊,涌下河滩。这时,也幸亏黄逍军士兵的训练都很是全面,虽然,各有所长,但是,临时的客串一下,也不比其他诸侯的正规军差与此同时,在两侧的千余骑兵也朝敌人冲了过去。

混战的规模更大了战况更加惨烈了张辽从战马上跳下来,举起青龙钩镰刀大喊道:“跟老子冲上去”语落,张辽如风朝混乱的战场冲去,百余名亲兵紧随在后。

簇拥在那人周围的敌军将领微皱着眉头,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握着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已经白了。惨烈无比的景象呈现在他们的眼前,震天的呐喊声回荡在他们的耳畔。每一个将领都感到既紧张又激动。

只见那人注视着战场,突然下令道:“再派一万人渡河强攻”

传令官应诺一声,立刻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一万名正在南岸候命的敌军将士立刻登上数百条木筏,开始渡河。

那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战场,神情冷峻。

突然,那人别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后方,流露出忧虑之色。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飞奔而来,下马禀报道:“回田军师,蔡帽将军说他已经准备好了”

那田军师点了点头,说道:“传令蔡将军,立刻起进攻”

“是”斥候应诺一声,跨上战马,飞奔离开。

那田军师望着西边的天空,双目,隐隐亮。

“军师,你打算同时起进攻吗?”旁边的一员将领抱拳问道。

那田军师点了点头,道:“是的等一会儿,蔡瑁将军便会在西路起强攻,与我们这里遥相呼应兴霸,待总攻起时,这边可就要看你的了水战,可是你的强项哦”

“军师放心便是”这人,赫然就是刘备的结拜二弟,甘宁甘兴霸而那田军师,正是田豫只见甘宁思忖片刻,疑惑地问道:“军师的真正主攻方向是否是在东路?”

田豫淡淡一笑,说道:“你也能如此想,就说明我的计划很有成功的可能”

听到田豫如此说,甘宁不由得一愣,心头升起高深莫测的感觉。

双方将士在河滩上缠战厮杀,胶着在一起,虽然敌军的数量几乎是天王军的两倍之多,但是他们的优势却并不明显。不过有着其他联军6续乘坐着木筏朝北岸划来,如果他们加入战场,天王军纵是再过悍勇,这几千号将士只怕也就危险了。

第393章 援军来到 投石发威

第9章援军来到投石威

刘备大军的木筏驶入浅水区,最前头的一批将士跳下木筏加入战场。舍命搏杀的天王军将士感到压力骤然增加了,整个战场被刘备军推动着缓缓地朝岸上移动。战场的态势对天王军越来越不利了。

“军师,敌军马上就要被打垮了”一个偏将兴奋的对田豫说道。这员偏领的兴奋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天王军在目前的情况下绝对撑不了多久,但是他们根本不了解天王军的韧劲和强悍的战斗力。

田豫缓缓地摇了摇头,双目注视着北岸的战场,悠然说道:“未必,只怕没有这么顺利”

接下来的情况果然如田豫所言的一般。虽然战场已经被联军推到了北岸的原野上,虽然战场的主动已经被刘备军牢牢地掌控,虽然天王军在节节败退,但是没有出现太多伤亡、“残存”的五千余、近六千的将士仍然在舍命搏杀,甚至不惜以血还血,以命换命,没有人想跑,只想在奋力搏杀后与战死的同袍们躺在一起。张辽手的青龙钩镰刀连连舞动,奋力的劈砍着一个个抱想要斩杀大将的念想的敌军士卒,同时,照顾着身边的将士,将一个个即将变为一具冰冷的尸体的人纷纷从死亡关头拉了回来。张辽双目赤红,怒吼着挥舞着手的青龙钩镰刀,让敌人的鲜血不停地泼洒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片原野上杀声震天,刘备军兵潮裹挟着有些显得单薄的天王军将士向前涌动着,不时有筋疲力尽的天王军将士力战身亡。

盔甲,纵是再精良,没了力气,还拿什么还抵抗?毕竟,人力有穷尽……

正当张辽这支军队的处境越来越危急之时,又一支万人的刘备军部队开始渡河了。看来,天王军他们已经不可能守得住这里了。

一名身负重伤的天王军士兵靠在一个残破的木栅栏上,左手按着自己的腹部,右手仍然紧紧地握着自己的环刀。在他的身边躺着数名敌人的尸体,几名刘备军士兵围在他的面前,狰狞的神情分明有一丝明显的恐惧之色。

“来呀老子临死也有个垫背的了十二个了,哪个还敢上来”这名天王军的士兵面部几乎扭曲,感受着体内流逝的力气,疯狂的喊道。

“杀了他”一名刘备军士兵竭思底的吼叫一声。他身旁的同伴立刻吼叫着冲上前,挥刀朝那名天王军士兵斩去。

战刀斩进这名天王军士兵的左肩,一蓬血花登时涌出。这名天王军士兵眉头一皱,随即一种疯狂的神情迅爬上脸庞,原本按着腹部的左手突然抬起,紧紧地扣住对方的右臂……

“去死”

几乎同时,右手横刀朝对方的胸膛猛戳过去。那名刘备军的士兵大吃一惊面色骤变,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却突然现自己手臂被对方紧紧的扣住了。血光一闪,环刀穿透刘备军士兵的胸膛。刘备军士兵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面露难以置信的恐惧之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头一偏断气了。

“十三个了老子我又赚了一个呵呵,哈哈……”

这个刘备军士兵的两个同伴见状,愣了一愣,随即怪叫一声,冲上前,两柄环刀一起刺入天王军士兵的胸膛。

“嘿嘿……”这名天王军士兵努力的咧嘴笑道:“老子赚了这辈子,值了给老子去死啊”

这名天王军的士兵,双眼怒突,微弱的声音,伴随着拼尽全身最后的那丝力量再度砍出的一刀,声息敛去……

就在他的意识将要消失之时,他彷佛听到了熟悉的呐喊声。

云卷般的旌旗出现了,那旌旗上绣着两个大大的汉字“天王”。大约八千援军已经赶来了,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重兵器。

张辽见到援军大批来,大喜过望,手奋力挥舞着青龙钩镰刀,将面前的几名刘备军砍杀怠尽,随后,急步冲出了包围,几步蹿到自己的战马所在,搬鞍认镫飞身上了坐骑,返身再奔包围杀来。

“兄弟们,援军到矣,给老子将这些杂碎全部赶回水里去”张辽抢在援军之前,就好象锋利的箭头一般,一马当先杀入敌丛之,手青龙钩镰刀舞起一片青光,血花瞬间在周身绽放。身后,却是紧随着两千铁骑

两千铁骑奔腾呐喊着,就如同洪流入麦田,所过之处,一片血色。

刘备军的阵脚瞬间被打乱,整体不断后退。许多将士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惶恐之色。

“不要乱稳住阵脚……”见情况不大妙,刘备军的将军不停的高声喊着。

约三千刘备军的士兵在一名偏将的率领下逆着铁蹄洪流迎了上来,其他的刘备军则在将领们的喊声迅后退重整阵型。

“杀过去”张辽大吼一声,胯下战马扬蹄飞驰,两千铁骑紧随在后。

双方瞬间相遇,几个倒霉的刘备军士兵被骑兵巨大的冲击力给撞飞了出去。两千铁骑扬蹄奔杀,未结成阵线的三千刘备军步卒根本就不可能挡得住铁骑的冲杀。在铁骑的冲杀下,这三千联军步卒简直就是绞肉机下的鲜肉。

张辽率领两千铁骑几乎马不停蹄地从这三千刘备军步卒间杀过,这三千刘备军步卒根本就没能挡一挡把天王军铁骑的步伐。

此刻,刘备军大队正在匆忙结阵,仓促间,阵型远远还没有结成。

眼看张辽率领的铁骑就要杀入敌兵丛了,就在这时,巨大的呼啸声传进战场之上所有人的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看见近百支巨大的枪箭与天王军铁骑交错飞过。

随着一震沉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血色不断闪现,有不少的天王军骑兵被巨大的枪箭击落下马,有战马向前栽倒。一支枪箭正巧朝着张辽飞过来,出刺耳的呼啸声。只见张辽大喝一声,青龙钩镰刀高高举起,奋力的斩下,正劈砍在枪箭之上,将其击落,张辽眉头微皱,只感觉握刀的手有一点麻。

天王军骑兵显得有一点混乱。

但是,自河对岸的巨大枪箭并没能阻止天王军铁骑的步伐,不过,天王军铁骑的度无法避免的慢了下来。

铁骑洪流同联军大队撞在一起,瞬间杀入兵丛,双方立刻混战起来。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三千步卒推着包括轻型投石机在内的各种重型装备赶到了战场。张辽立刻命令轻型投石机布置在距离岸边一百步的地方。

百余架轻型投石机沿着河岸一一列阵开来。

“那是何物?”田豫摇指着河对面的轻型投石机皱眉问道。然而,注定了他要失望,所有人俱都茫然地摇了摇头。

投石车在春秋时期已开始使用,隋唐以后成为攻守城的重要兵器。是古代战车的一种。上装机枢,弹石块。因声如雷震,故名霹雳车。《三国志?魏志?袁绍传》:“太祖(曹操)乃为石车,击(袁)绍楼,皆破。绍众号曰霹雳车。”亦称“抛车”。指在车上用粗竹将石块抛击出去;作为攻坚的手段。

不过,在刘桦将投石车真正鼓捣出来之前,对这东西有印象的人,这年代,实在是太少了

就在众人茫然的时候,看见操纵投石器的天王军士兵缓缓地转动着绞盘,同时投石器上的那个像汤勺样的东西缓缓地弯了下去,当那个汤勺样的东西平躺下去时,士兵停止转动绞盘,随即一个士兵将一块有两个头颅大的石块放到那个汤勺样的东西上。

田豫和众将不由得心头一动,齐声失声喊喝道:“不好”

几乎就在这同时,众人看见那汤勺样的东西猛地弹了起来,石块腾空而起直朝这边飞了过来。

只见一蓬乌影飞射过来,刘备军众将大惊失色。目光不由得立刻移到己方的车弩阵上,便见如同爆炸似的尘埃接连升起,伴随着沉闷的巨响,车弩的残骸连着残破的人体漫天飞舞,耳边全是己方士兵的惨叫声。

待尘埃落定后,刘备军的车弩阵已经是一片狼籍,差不多四分之一的车弩在巨石的轰击四分五裂;近百名刘备军士兵倒在血泊之,其相当一部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还有很多刘备军士兵倒在地上哀嚎着,完好的人则在那里呆。

刘备军众将回过神来,不由得议论纷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之色。只见一个偏部将面色煞白的失声叫道:“这,这种‘飞石车’实在是太恐怖了”

刘备军虽然不知道这种能投射石块的重型武器的名字,不过他们根据自己的感受给这种武器加上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从此以后,刘备军就用‘飞石车’来称呼天王军的这种武器,在之后的战争,这种武器成为了刘备军的噩梦。

如果,黄逍要是能把火药研究出来,那……

第394章 何处佯攻 何处主攻

第94章何处佯攻何处主攻

或许,那才是天神的怒火吧

“立刻传令车弩部队撤到后面去”田豫断然下令,随即回头看了众将一眼,冷声喝道:“不过几块石头而已,都慌什么慌?”

几块石头而已?老天,你上去试试那只是而已的石头心想着,众将同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平静下来。其实也难怪他们会这样,任何人在突然看到从未见过的恐怖事物时都会本能地感到恐惧。

“军师,还继续攻击吗?”甘宁在一旁问道。

田豫很的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当然我们与刘表共计十万联军总不能因为这样的变故就………?”

田豫的话还没有说完,惊慌惨叫声再一次响起,田豫、甘宁以及其他诸将立刻朝河对岸望过去,只见乌云般的石块雨再一次出现,随即再一次在车弩阵掀起一片尘嚣,正在向后转移的刘备军车弩部队再一次遭到重创。

“这种飞石车不仅射程比我们的车弩要远,而且射度也比我们的车弩要快”甘宁惊讶的失声叫道。

田豫皱了皱眉头,下令道:“传令第三、第四、第五万人队,从上下三路同时起进攻”

传令官应诺,立刻要下去传令。却不防甘宁突然叫住了他,随即只见甘宁朝着田豫抱拳说道:“田军师,这一次攻势由宁亲自下去指挥吧”

田豫思忖片刻,点点头说道:“那就劳烦甘将军了”随即田豫沉声嘱咐道:“甘将军勿心才是”

“军师放心便是,料也无妨”甘宁飒然一笑,手一擎天龙霸风刀,猛地转身,跨上战马,朝山岗下驰去。

张辽立马在投石车车阵之后,看着对岸狼奔豸突的刘备军士兵,高声笑道:“你们这些贼寇总算知道厉害了吧”

战到此时,张辽已经完全弄明白了敌军为谁,可不正是那个大耳贼

“回将军,敌人的车弩部队已经退出打击范围”投石车部队的一名偏将跑到张辽马前禀报道。

张辽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番对岸的形式,下令道:“投石车前出五十步,挖壁垒工事”

那名偏将应诺一声,退了下去。所谓壁垒工事,就是将泥土推到前面形成壁盾,而投石车则躲在这由泥土构成的壁盾之后进行射击,这种简单的工事能够非常有效地防御对方车弩的攻击。

“传令步兵队,立刻沿河布设拒马”张辽随即有条不紊的下令道。

天王军立刻行动起来,投石车部队推着投石车向河岸前进,同时两千步兵扛着拒马也在向河岸边运动。

站在高岗上的田豫现了北疆军的运动,不过此刻的他却没有办法阻止。

天王军投石车部队前出到距离河岸约五十步的地方沿线铺开,开始挖工事;同时,步兵则在沙河北岸沿线布设拒马。

正当天王军布置防御的时候,三万刘备军再度开始起了渡河攻击。张辽立刻下达了应对命令,三千余近四千骑兵前出到投石车阵之后候命。

战斗随即打响。先起攻击的是天王军的投石车部队,石块雨点般地朝正渡河的刘备军砸过去,庞大的水花不断升起,不时有木筏被巨石击倾覆,落入水的刘备军士兵或拼命的回游或朝近处的船筏游去,有倒霉的被巨石直接击,瞬间在水化成一大团血水,整个河面此刻看上去,就像沸腾的开水一般。

刘备军的车弩在田豫的指挥下,第一时间进行还击,不过,这一次的攻击效果非常差,那巨大的枪箭基本上都打在了土盾之上,耗费了百支锻造不易的枪箭不说,天王军伤亡,几乎都没过个位数

就在这里的战斗如火如荼进行之时,西线的刘表军也开始起进攻,二刘联军似乎想是不惜一切代价,从两个方向上同时起猛攻。

张辽立马在南岸的一处高岗上,望着眼前激烈的战事。此刻刘备军的一部抢滩部队已经在一处登上河岸,正在向纵深冲锋,不过天王军强弩手的攒射使他们的伤亡成直线上升。

这支刘备军部队在冲到距离投石车壁垒约二十步的地点时,早已等候的一队骑兵部队猛的了一声喊,数百铁骑扬起尘烟奔涌而出。铁骑瞬间杀入敌军之,这支刘备军部队只抵挡了片刻便崩溃了。

“这些刘备的兵也太蠢了这样冲分明是在送死嘛”一员偏将撇了撇嘴,讥笑着说道。

张辽眉头一皱,这员偏将并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他。张辽想了想,问道:“路的战况怎么样?”

“回将军,刚才有士兵传来军报,那方向进攻来的是刘表的军队,徐将军已经派出了相应的部队,刘表军虽然攻击得很猛,不过他们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未有取得任何进展。”

张辽点了点头,又问道:“东线呢?东线现在是什么情况?”

“东线暂时无任何动静”那员偏将回道。

“刘备军真正的攻击方向极有可能是东线”张辽双眼圆睁,沉声说道。

“啊?”那员偏将不由得一惊,急声说道:“末将立刻着人传信给徐将军,好让他们严加戒备”说着,便要下去传令。

“等等”张辽挥手叫住了他,说道:“另外,本将军给你三千人马,你带着这三千人马增援东线”

“这……将军,那这里怎么办?”那员偏将一听,不禁担心的问道。

“我这里你放心便是”张辽看了看面前的战局,淡淡的说道:“我军这里尚有一万左右的将士,而公明他却要应付着两个方向的敌军,若不是这里是敌军的正面,本将都想让你带五千兵去了若是敌军计仅如此的话,那便全部交代于此吧想一口吃掉本将军这一万人,没个七八万的军队,他就是在做梦”

“将军,还请心,末将这就去支援徐将军”那员偏将点点头,说道。

“恩,去吧”张辽点头应了一声,见那员偏将走出了视线,不由得嘟囔道:“但愿同我想的一般吧哎,这郭军师他们都不在,凡事都需要自己动脑子,真是累啊”

那员偏将来出了自己的一名亲兵,令其飞统治徐晃,而他自己,则带着三千人马,径直朝东线奔去;与此同时,负责北营防守的徐晃在接到张辽的意思后,立刻命令麾下将士严加防备,自己则带着六千的将士,飞的赶往东线。

将近午之时,西线和线的大战仍在继续,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显得有点疲惫。刘备军在线投入了大约七万大军,而刘表,在西线也投入了差不多五万大军,也就是说,二刘联军在两处共计投入了过十万、差不多一十二万的攻击部队,守御的天王军已经感到非常吃力了。在西线和线的河岸滩涂上,伏尸遍野,双方将士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垒垛在一起,河残橹漂浮,二刘联军士兵的尸体沉沉浮浮随波逐流,整条河流彷佛都变成了红色。

就在这时,几个老百姓骑着几匹劣马赶到天王军东线大营。他们一脸惶急地同守门的哨兵说了几句话后,便被哨兵带进了大营。片刻之后,一名快马从东线大营飞奔出,直朝张辽所在的地方飞驰而来。又过了大约一刻钟,驻守东线的一万人马分出了两千人马出了东线大营,只见他们行色匆匆,显得非常焦急的样子。

正当张辽准备率领骑兵上前和渡河的刘备军厮杀时,传令官急匆匆的跑来禀报道:“回将军,李将军(方才张辽派出的那员副将)的传书”

张辽闻言不由得一惊,探手从传令官的手夺过传书,待拆开一看,面色陡然一变,失声而道:“不好”

“立刻传令,由线抽调一千将士立刻赶去东线,由徐将军负责指挥”张辽急声下令道。传令官应诺一声,疾步退下。

“将军,究竟生了何事?”一旁的一员副将急声问道。

张辽望着河水东岸飘舞着刘备大军帅旗的山岗,皱眉说道:“徐将军传讯说,在药山二十里方向现大批的刘备军兵正在渡河”

那员偏将闻言一惊,“药山?难道刘备他们找到了我们泅渡过河的那处浅滩?”前些天,张辽曾经由那里渡河袭击了刘备的军队,那里有一个浅滩,适合泅渡。

“应该是这样说来,也是我大意了竟然没想到在那样一个关键的位置布置几处哨卡”张辽沉闷的说道:“刘备在荆州的时日要远比我们长久,我们能知道从那里泅渡袭击,自然难以瞒得过他们。”

“将军,那里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

张辽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现这一情况的是当地的几个猎户”顿了顿,张辽接着分析道:“根据目前的情况看,这西线及线的攻势无疑是假意攻击,而东线也不过是个**阵,二刘联军真正的主攻方向是药山方向”

第395章 敌军意图 战略撤退

第95章敌军意图战略撤退

“不行我实在不放心那里我要亲自赶过去看看”

情形,很是出乎张辽的预料,此刻,他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眉头一皱,就要去药山的方向看看。

可是,张辽的话音刚落,便有瞭望兵喊道:“敌人又上来了”

张辽忙朝河对岸望过去,不由得一惊,只见密密麻麻的刘备军正沿江铺开,足有三四万之众

“敌军的这个假意攻击可真够狠的啊”那员偏将只感觉头皮有些麻,咂着嘴说道。

张辽微皱眉头,忧心忡忡的说道:“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数倍,他们随时可以将假攻方向变成主攻方向刘将军”

“末将在”那员偏将忙拱手称道。

“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也必须守住”张辽沉声说道。

“将军放心吧敌军还没那么容易攻破我刘成的防御阵线就算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河水北岸,也绝对不会落入敌军的手”刘成一脸的郑重,说道。

张辽点了点头,又望了对岸一眼,心头一动。

“军师,田楷将军传来了讯息,他们已经顺利渡河”一名刘备军的将领跑到田豫面前兴奋的禀报道。

田豫眼眸一亮,眸光瞬间凝定在对面的张辽的身上,喃喃的说道:“任你再骁勇,也无法抵挡我的兵甲洪流”

说着,田豫的心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前些天,张辽、徐晃的那次渡河偷袭,让他很是不爽,现在有机会报复了,而且还是同一种方法同一个地方,他的心情自然是很开心了。

此刻,数百骑骑兵正沿着河水向东狂奔,其一个手持长刀的大将奔行在最前面,赫然正是张辽。张辽不是仍在河水北岸的西线指挥战斗吗?原来,张辽早已离开了,此刻在沙河南岸西线的张辽根本就是个替身这不过是一个李代桃僵之计张辽之所以要如此安排,就是为了给对岸的田豫制造一种假象,同时保持对刘备军的一种压力。

张辽没有从北岸防军那里抽调任何部队,因为那里的情况也非常紧张,根本就抽不出部队

在张辽向药山方向急赶的同时,留守大本营的最后的将士已经离开了大本营,也正在朝药山方向急赶。此刻,天王军的军大营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座空营。

此时,所有的三万人马,在线有九千,在西线的有八千,其他的,全部在向药山方向赶去。

那名李将军,李俊率领两千骑兵赶到一大片树林外,树林的北面是一片崇山峻岭,河水从由东南向西北从这片树林奔流穿过,上次张辽、徐晃率领骑兵泅渡过沙河的那一处浅滩就位于这一片树林之。

“就是这里吗?”李俊问身旁一个穿着单衣的年轻百姓。他就是刚才向天王军报讯的那几个猎户之一。

猎户点头道:“就是这里刚才我和父亲就是在这林之看到刘备的军队正在渡河”

“李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将士问向李俊。

李俊扫视了一眼眼前望不到尽头的一片林海,又抬头看了一眼高挂空的艳阳,断然道:“你率领一千骑兵立刻沿着森林边缘放火”

“嗖”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突然响起。李俊刚反应过来,一支箭矢便贴着他的面颊飞过,在他的脸颊上拉出了一道血痕。

随即便听见杀声大做,无数人影从树林涌动而出。

李俊猛地一顺长枪,大喝道:“迎战”随即现那个领路的百姓还呆在身旁,急声喝道:“立刻离开这里”

语落,便没再理会那个百姓,催马率领麾下两千骑兵迎战上去。那个百姓看了一眼李俊的背影,面露犹豫之色,最后他还是策马朝西边急奔而去。

两千天王军骑兵扬蹄飞奔,朝从树林涌出的敌军杀去。就在这时,树林也响起了急骤的轰鸣之声,随即近万名步军在以三千余轻骑兵为前锋,从树林杀出。

双方铁蹄踏破大地,雷鸣般的轰鸣惊天动地,骑兵们呐喊着,杀气直冲霄汉。

转眼间双方骑兵接战。就如同两股对进的洪流猛然间相遇。双方骑兵飞交错而过,各自挥舞着战刀、长枪砍刺近身的敌军,森冷的兵器在烈阳下反射出夺目的刀光,血花在这刀光不断绽放,嘶喊声和着惨叫声震耳欲聋撕心裂肺,不断有士兵从战马上坠落下来。

双方骑兵在一阵混战后相互脱离,各自调了一个位置。现在天王军处在了靠近树林的位置,从树林涌出的上万刘备军的步卒正嘶喊着朝天王军骑兵涌上来。

双方骑兵再一次奔涌对进,随着一阵混乱急促的厮杀,双方骑兵再一次分开。双方骑兵相距一百余步,重整队形。在双方骑兵之间的那一片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六七百具尸体,刘备军的骑兵居然占了足足有四分之三;还有数百匹战马倒毙在地,近百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在主人身边悲鸣着。

“冲锋”李俊一拧手的长枪,放声嘶吼道。骑兵们猛的一声喊,战马嘶鸣一声,崩蹄而出。

“将军,天王军出现在树林外”斥候急匆匆地奔到田楷身边禀报道。

正在查看简易地图的田楷闻言,顿时吃了一惊,急声问道:“可曾看得清楚,有多少人?”

“约两千骑”斥候忙回道。

田楷稍作思忖,立刻下令道:“命令公孙范率领两万前锋即刻消灭这股敌军”

“是”斥候应诺一声,跨上战马飞快离开。

田楷又对身边的部将下令道:“传令大队人马,放弃修整,立刻向西运动”

“是”

二刘联军的如意算盘是,以重兵袭占天王军的大营,将天王军这一支孤军消灭在河水北岸。然后,大军马上南下,和宛城的张绣会合,然后以优势兵力迎战天王军。

这些时日,刘备、刘表可是没少受到张辽、徐晃大军的骚扰,偏偏这二人,颇习游击习气,神龙见不见尾,少了兵力,只会被其一口一口的蚕食掉,而多派军队……抓不住敌人的影子,再多的军队又有什么用?直到这一次……

李俊率领的这支轻骑兵最后被刘备军的三千轻骑缠住,随即刘备军的大将公孙范率领两万前锋围拢过来,李俊和他率领的轻骑兵顿时陷入了重围之。

在混乱的厮杀,李俊被公孙范偷袭,身一箭,血流不止。亲兵立刻护着他朝西边杀去,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千余骑脱出重围朝西边急奔。

李俊的几十名亲兵护着重伤的李俊向南急奔,不久之后便碰到了正率领七千步卒赶来的张辽、徐晃。张辽是在路上同先期出的徐晃军相遇的,随即二人变协同率领着这七千步卒,一路备道赶来。

“末将李俊见过二位将军”李俊艰难的朝张辽、徐晃一抱拳,说道。

张辽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李俊,皱眉问道:“你们已经同刘备军相遇了?”

“是的,张将军”李俊沉声说道:“二位将军,过河的刘备大军不少于五万。”

徐晃追着问道:“真的有五万?”

“末将愿以性命担保,那里的刘备军,绝对不在五万之下”李俊慎重的说道。

“公明,如今,在西线、线聚集的刘备、刘表联军大概在十二万上下,这里要是有五万,加上前期北上的三万先锋,来援的二十余万联军大军已经悉数北上。如此说来,我们兄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张辽仔细的分析道。

他们遵黄逍的将令来此,正是要吸引二刘的注意力,以减轻江东的压力。现在,联军大军悉数南下,那么,摆明了是想南下和北疆大军主力决战的。也就是说,江东此刻,已经安全了。

“话是如此,远,”徐晃苦笑一声,说道:“咱们这可是额的完成了任务,这吸引刘备、刘表的注意力,怕是有点过了,好象,现在咱们麻烦了”

“谁说不是没想到,刘备、刘表竟然会这么疯狂,难道,他们就不怕孙策袭击他们的老巢?公明,此时,过河的敌军已经达到了五到六万,已经两倍于咱们的力量,如今,已经很难再继续阻挡联军了,那样,只会给大军带领许多不必要的损失,依我看,既然咱们的任务完成了,那,也是时候撤退了”张辽沉声说道。

“不错”徐晃点点头,立刻下令道:“传令刘成等人,各自率领本部人马,按照计划撤离,我们的目的已经实现,不要再和刘备、刘表两条疯狗纠缠了。”

命令传下去,半个时辰之后,其他两路军队都纷纷撤离阵地,向西北方向迅的撤走了。

在一天的激战之,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曾锋部伤亡近万,其阵亡的就达到了三千。这已经是一个极高的伤亡比例了,在黄逍统军以来,怕是最大的一次伤亡比例。

而刘备、刘表联军付出的代价更是惨重。由于他们是渡河攻击,明显是处于不利的地位。在一天的激战之,联军仅阵亡就达到了三万五千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和没受伤的差不多。也就是说,联军付出了近**万大军伤亡的代价才打破了张辽、徐晃的防御。这还是他们在取了巧之后的结果。要是没有意外的现那个密地,他们将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当然,对于近二十万大军的联军来说,阵亡三万余人,且是两家的损失,这样的伤亡并不算太严重。

在二刘联军来援主力突破天王军大营防线的时候,张辽、徐晃已经率领大军来到了古城城下。

这一支大军,只有两万六千余人,其,六千的骑兵,以及,随时可以客串为骑兵的步兵一万,纯步兵,一万。

就在张辽、徐晃到达鼓城的第二天,田豫率领二刘联军的主力也到达古城。

双方在古城对峙五天,但是却是很有默契的都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第六天,张辽、徐晃在经过商议后,决定后撤。

西面,天王军早早的做好了出的准备,不过,此时所有人都显得有点疑虑,大军在此驻扎了数日,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而且,两位将军连为什么要走都没有说清楚,不过,当张辽、徐晃二人来到阵前的时候,所有人的疑虑都烟消云散了。此时,二人看上去不是准备逃跑的,而是准备作战

张辽、徐晃策马来到了军阵前,数万官兵集在一起,给人的压迫感是很强烈的,不过,这是黄逍的军队,而且还是黄逍手里能打硬仗的精锐军队。

“这几日,相信各位都在期盼着战斗,期盼着杀敌的那一刻吧?”张辽勒住了马缰,目光在数万人身上扫过,“相信,大家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今日,我们将迎来决定性的一刻现在,我们不是要撤退,更不是要逃跑,我们是去与刘备、刘表两家诸侯的大军作战,去战胜这两个强大的敌人,你们有信心吗?”

“有”数万人都高呼了起来,终于要打了,不过,这撤退是怎么回事?

“很好,你们的信心,就是我与张将军的信心”徐晃大喝一声,说道:“现在,听我命令,各军奋力杀敌,有功者重赏”

数万大军行动了起来,命令早就已经下达,各军将领都按照张辽、徐晃的命令开始了行动。对这数万将士来说,他们也终于认识到了一点,决定性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对于张辽、徐晃来说,如果,田豫不带军死命追来的话,那二人,也就带着大军回荥阳了,毕竟,任务已经额完成,在荆州再待下去,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至于攻城掠地,似乎,还没到这个时候有那个必要的话,黄逍早就动手了不过,既然追来了嘛……

天王军,什么时候被追着打过?

第396章 请君入瓮 背水一战

第96章请君入瓮背水一战(求月票)

兄弟们不好意思啊拼了两个月的日更一万字水梦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暂时恢复到一天六千吧实在是不好意思

大军蜿蜒前行,不时有哨探往来打探着消息,向张辽、徐晃汇报着刘备、刘表大军的一举一动。

“二位将军,刘备、刘表联军大军此刻也离开了古城,正在向西北而来”

张辽点了点头,让探子离开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徐晃,笑着说道:“田豫是不能拖了,如果他再不来,那就要错过这场盛大的宴会了”

当然,这将是一场用缨红的鲜血做美酒的宴会,一场生命之火熄灭与舞蹈的宴会

“是啊,这一次,一定要给刘备他们一个沉痛的教训,要不,咱们俩这么回去,怕是被别人笑话啊这么大的伤亡比例,却还是我见过以来我军最大的伤亡的一次。”徐晃叹了口气,说道。

大军知道了张辽、徐晃的部署的将士,对他二人已经是佩服不已了,如果这次田豫还不来,十多万人,面对两万多人,那他这个军师也太丢脸了,而张辽、徐晃能通过这种办法逼田豫前来交战,一方面说明了他们的信心,而另外一方面,张辽、徐晃也是破釜沉舟,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报……二位将军,”一声长长的“报”声,伴随着飞驰而来的哨探来到了张辽、徐晃的近前,只听探子朗声说道:“刘备、刘表联军大军距我们还有二十五里”

“远,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来?或者是加快度?”徐晃挥挥手,让哨探离去,转头笑着对张辽说道。

“不用,再等一会吧,跑得太快了,田豫他们会认为我们有埋伏,如果停下来,那就前功尽弃了”张辽笑了笑,说道。

过了半刻钟,又是一名探子飞奔而来,报道:“报,联军大军距我们还有二十里”

徐晃皱了下眉毛,见张辽还没有任何反应,也有点急了,毕竟二十里的距离,也就不到半个时辰而已。而此时天王军还有一部分辎重部队,度并不是很快。

“别急,再让他们靠近一点”张辽向西北方看了一眼,问道:“我们距离他们还有多远?”

“十里左右”徐晃沉声说道。

张辽点了点头,又不再说什么了。

片刻之后,探子又赶了过来,向张辽、徐晃报道:“二位将军,敌军大军距离我们不到十五里了”

此时,天王军也已经看到了前面的育水。

“让部队加快度,按照计划行动”

张辽的命令迅的传到了各级军官那里,接着,两万多近三万的大军加快了度,朝育水边赶去。当两万多人马在河水边停顿下来的时候,刘备、刘表联军的骑兵在东南方向卷起的尘土已经压了过来。当然,探子更是迅的把情报送了回来。只不过,此时天王军并不焦急,他们都已经明白了张辽、徐晃的安排,一场恶战就要打响了

天王军,什么时候怕过恶仗?

张辽、徐晃迅的策马进入了河边树林,先前派到东路和西路的两员偏将早就已经率人等在了这里人也没有多礼,合在一处之后就来到了树林里面。

“人马都已经安排好了吗?”张辽沉声问道。

“回张将军,完全按照你们的命令,人马在此休整了两日,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另外,投石机部队都已经部署好了,前方的战壕也挖好了”一员偏将拱手回道。

张辽点了点头,来到了树林的另外一边,正好对着敌军骑兵杀来的方向。尘土漫天,此时,已经能够看到敌军骑兵的先锋了。

“今日,我们就在这里与敌军比出个高下来。薛霸,你的任务最重要,不要让我和公明失望”张辽沉声对一员偏将说道。

“张将军放心,末将绝不辜负二位将军的希望绝对不会损了我们天王军的颜面”那员偏将,薛霸忙应道。

张辽点了点头,轻轻一笑,说道:“那么,就让我们先看你的表演吧”

薛霸一拱手,立即策马回到了骑兵主力集的地方,大声喊道:“大敌当前,二位将军将重任交托于我等,我们该怎么做?”

“绝不让二位将军失望,绝不给主公丢脸”天王军骑兵齐声嘶吼道。一个个,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军,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怕,有的只有好战的疯狂

“很好,那我们就要用实际行动来做到这一点,准备战斗狭路相逢……”薛霸厉声喝道。

“勇者胜杀”本来就很是高昂的士气,这一下,就好象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顿时,冲天燃起。

随着薛霸的喊声,军官纷纷把命令传递了下去,“准备战斗”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树林。连一旁的张辽、徐晃都听得非常的清楚。

“呵呵,公明,薛霸这子,很有两下子嘛,这调动士气的手段,倒是和主公很像。”张辽看着高昂的战意,满意的点点头,笑道。

“呵呵,远,你不知道吗,这子就是从将武堂毕业的,据说,还是……对了,那个什么高才生能有这两下子,也说明咱们的这个讲武堂很是成功”随即,徐晃微微的皱了下眉毛,朝人声鼎沸的骑兵集地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远,这会被敌军现的”

张辽向骑兵方向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呵呵,让他们闹吧,把士气,斗志都闹出来,那我们的胜利希望更大”

“呵呵,这样也好远,你看,薛霸开始行动了”徐晃突然说道。

张辽顺着徐晃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薛霸已经率领万余骑兵冲出了树林,向着迎面而来的敌军骑兵杀了过去。

“终于要开始了,我们去投石车那边看看吧”张辽点点头,说道。

张辽并不是太担心薛霸他们,毕竟天王军的骑兵,可是天下少有的精锐,这一仗,他们的任务并不是正面对悍敌军骑兵,危险系数并不大。很快,张辽、徐晃带着亲兵来到了树林的投石车阵地。这里距离河岸不足四百步,周围的树木都被砍伐掉了,以便投石车射。而指挥投石车的偏将陈广也是经验丰富的将领,曾跟随黄逍南征北战。他在成立投石车部队之后,一直就是这支部队的长官。

陈广不但在树林里部署了一处投石车主阵地,而且还按张辽、徐晃的意思,在周围设置好了几处副阵地,几处阵地都用路连接着,以方便投石车的转移,支援各处地方的战斗

最主要的改变还是在投石车的本身。以往,因为投石车的笨重,难以跟随大军主力,特别是骑兵行动,所以,才被人遗忘。这次,张辽、徐晃他们用上了的便携式投石车,每辆投石车都由四匹马来拉,这样不但能够让投石车高运动,而且,投石车本身也做了改进,作战时,只需要将投石车下的几个支架设好,就可以射击了,而不需要将投石车从车上卸下来

这一次,张辽、徐晃他们来到荆州,为了应付突事件,黄逍可是下了血本,除了各地必须的以外,闲置的投石车几乎全部配备给了张辽、徐晃,可以说,单就重武器而言,这支军队,堪称是武装到了牙齿

“不错,远,这次你带来了多少石弹?”徐晃问道。

“按主公吩咐,我这次足足带了两万颗石弹过来,另外,临行时,从别的城里又调来了五千之多”张辽信心满满的说道。

“两万五千多……”徐晃一阵的吃惊,好半晌,才结口说道:“这下子,敌军可要饱餐一顿石头雨了两万五千刻石弹,老天叶,那将是什么样的场面?”

“铺天盖地吧”张辽抓了抓颌下的胡须,笑着点点头,走到陈广的近前,说道:“给本将军玩命的打不要犹豫,炮弹打光了,我给你想办法送来,明白吗?”

“张将军放心便是末将定要砸得敌军一个残不忍睹”陈广高声说道。

张辽检查完了投石车阵地,这才出了树林,和徐晃一起前往前方的步兵阵地视察情况,而此时,薛霸率领的骑兵已经与敌军骑兵打了起来

田豫在知道张辽、徐晃要逃走之后,在临近的城池调派了几万大军,终于率领二十万大军迅向西北挺进。显然,田豫不再怀疑了,连天王军的主力都开始返回司州,他如果再不追,那就要失去歼灭天王军的最好机会了。当然,联军的那些将领也对他做出决定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被欺负了这么长时间,总归是要还还手的,毕竟,泥人还有三分的土性

几十里的距离,对骑兵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田豫这次也做出了充分的准备,将两万多近三万骑兵先派了出来,自己则率领主力在后面跟进。薛霸现在对付的就是这两万多近三万骑兵当然,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且都是正面冲突,对擅长打冲锋战斗的天王军骑兵来讲,绝对不会吃亏,反而是联军骑兵在这种战斗占不了多大的便宜仅仅三次冲锋,扶余的近三万先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双方在装备,人员素质,还有士气方面的差距确实太大了

见到薛霸在前方杀得开心,张辽反倒皱起了眉毛,他对旁边的亲兵吩咐道:“薛霸的热身活动也够了,让他们快回来,不然联军就要被他给打跑了”

一万对近三万,要被打跑的,居然是那近三万的人

亲兵忙吩咐下去,不多时间,鸣金的声音连响了三声,薛霸的大军闻声,开始向西北撤退,当然,他们没有忘记把挡在自己西面的敌军骑兵再砍杀一番。

“二位将军,敌军主力到了”一名亲兵眼尖,看到远方赶来的大批刘备、刘表联军的大军。

张辽、徐晃自然也看到了,几乎同时,他二人再朝那边的步兵阵地看了一眼,长出了一口气。徐晃沉声说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让步兵他们按照计划行动吧,这是最后一枚诱饵了”

不出片刻,那一万天王军步卒就把他们配备的战马放了出去。当然,这些战马都是有方向性的朝着敌军大军的方向而去的。半路还遇上了薛霸的骑兵,这些骑兵忙碌了一阵,收拢了一部分战马,不过最后仍然有大批战马逃掉了。而阵地上,大量的步卒也在按照将领的指挥跑来跑去,从远处看上去,仿佛是陷入了混乱之一样

这就是张辽、徐晃的最后一枚诱饵,刘备、刘表联军见到这么多的战马,必然会认为天王军仓皇之逃到了这里来,慌乱之进行战斗准备,才管不住战马,让马都跑掉了而对江南少马的诸侯来说,见到这么多的战马,不去抢才是怪事,这也就为天王军赢得了准备战斗的时间

果不其然,当刘备、刘表联军看到数千匹战马朝他们跑来,个个都兴奋了起来,不仅仅兵卒开始去抢夺这些战马,连一些将领都加入了抢夺的行列,如不是田豫及时赶到,把几个在他眼前违反军纪的将领给砍了,恐怕联军二十万军队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见到联军大军迅的控制了混乱,徐晃也笑了起来,对旁边的张辽说道:“这个田豫还真是个人才,如果换着别人,恐怕这二十万人已经不战自乱,就是不知道比起我军的六位军师怎么样我们再让薛霸去忙碌一番,就可以确定大局了。不过,我们也做好了准备,既然联军杀了过来,那就让我们好好的招待他们吧”

联军那边见到天王军阵地上一片忙乱,心里自然也是大喜。

“呵呵,远,联军杀上来了”徐晃兴奋的说道。

“开始了,这几日的努力没有白费啊,现在,就要看将士们的表现了”张辽眼现狂热,如果不是要他在这主持大局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提刀杀上去。

随着军传出五声铜锣声响,数万天王军迅的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同时做好了战斗准备。以往艰苦训练的成果在他们的身上体现了出来,天王军的素质仍然是一流的,特别是对这支精锐部队来说,他们的素质绝对远在联军军队之上

张辽、徐晃这次选择的战场有点狭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附近,也就只有这里适合作战了。他们不希望在攻城战消耗自己的兵力。另外,他们二人手上的兵力有限,不占有兵力优势,更让他不得不缩战场范围,尽量挥他的步兵强大的阵地战能力另外,张辽考虑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此战关系到了整个南方战场的结果,失败的话,他将失去一切,甚至会助长联军的士气,江南变成什么样,将不得而知所以,他们此战必须要获胜,只有将军队背水列阵,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他们除了胜利之外,得到的只能是死亡,这才能够激出每一个人的斗志这就如同当年韩信一样,背水一战,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其实,田豫如果冷静一点的话,就能够看出张辽、徐晃的意图,不过,此时,他看到的却是另外一面。毕竟,天王军逃到这里,被河流阻挡,难以快东近或是西近,所以才被他追了上来。而先前,薛霸的骑兵一阵冲杀,阻挡了联军先锋大军,这也是在为大军渡河赢得机会另外,天王军阵脚大乱,也说明天王军还没有准备好战斗,此时动攻击,必然一击奏效,彻底击败天王军打破天王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正是在这种想法下,田豫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在进攻之前,没有安排好进攻的兵力,甚至没有为自己选择一处良好的进攻阵地

战斗并不是由投石车部队打响的,而是由骑兵打响的田豫虽然没有在第一次就投入主力进攻,却相当清楚,从正面突击天王军的防线,那无疑是去送死。骑兵要打败步兵,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两翼,或者是后方动进攻当然,因为河流的阻挡,他的骑兵也只能从两翼进攻了

薛霸的骑兵就被安排在了两翼,双方的骑兵先厮杀了起来。后方,天王军步兵也迅的在骑兵后方组织好了新的防线。此时,田豫才现,从两翼进攻是不可能奏效的,天王军步兵的防御非常严密如果分散兵力进攻汉军侧翼的话,他根本无法达到快消灭天王军的目的

最终,当两万余联军骑兵在天王军阵地前方列好阵时,战斗才算真正进入了**。

“甘将军,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张辽、徐晃的这支军队”田豫沉声喝道。

“是,军师”甘宁单手倒擎着天龙霸风刀,催马直奔阵前。

天王军的不败神话,就在此刻由我来终止吧虽然二十万对不到三万,有些胜之不武,但,那又怎样呢田豫心暗暗的想道。

打破天王军的不败神话,这个诱惑,太吸引人了

第397章 战事胶着 殊死征战

第397章战事胶着殊死征战

“二位将军,要让投石车部队开火吗?”

此时,刘备、刘表联军的骑兵已经进入了投石车的射程范围之内,陈广有点心急的问道。

“不用,看来联军还没有发现我们的投石车部队,等到他们不能脱身的时候,再让投石车参战文远,你说呢?”徐晃看了看战场的情形,说道。

“嗯,就这么办,这一次,一定要打疼刘备、刘表近三万骑兵啊,估计这是刘备、刘表的所有骑兵力量吧?嘿嘿,为了对付我们这区区的几万人,竟然……呃,投资这么大,要是不让他们血本无归,真有点对不起他们的盛情了”张辽战意昂然的说道。

“文远,想不到,你的心居然这么狠”徐晃打趣的说道。

“是他们自找的”张辽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者说,他们早晚会成为主公的对手,这一次,能尽量的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对主公的将来大业也是极有帮助,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正当如此文远,你我的战功,比起子龙他们,可是逊色的太多了,咱们也就借这一仗,来向主公报答下知遇之恩吧”徐晃沉声说道。

“嗯”

二刘联军的骑兵纷纷靠了上来,在远处用弓箭招呼着天王军的步兵。当然,这种攻击的威胁不会很大。经过这么多次的战斗天王军也总结出了对付骑兵弓箭的好办法。即在最前线架起一排排高大的木板,这些木板足以挡住骑兵射来的箭矢,同时,木板上开的窟窿不但能够供弓箭兵,还能够将步兵的长枪伸出去,对付冲击的骑兵

当然,这只不过是为了对付流矢,毕竟,天王军的装备,给了他们足以面对敌军箭支的胆气,只要不是特别的倒霉,箭雨,对天王军,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二刘联军骑兵在外围射了几轮之后,也发现效果一点都不好,毕竟箭矢不是子弹,根本射不穿这种厚达半分的木板。而骑兵的体力也是有限的,如果用弓箭攻击太久,恐怕连拔出战刀挺枪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刻钟之后二刘联军骑兵发动了进攻,这是真正的进攻。近两万骑兵排列成了近两里长的战线,一共组成了六道战线当第一批进攻的骑兵冲出来之后,另外的一万骑兵也迅速的组织了起来,排列好了新的战线,跟在第一波骑兵后方后面不足百丈外,跟着冲了上来要想突破天王军步兵组织的防线,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强攻击的持续力量。可以肯定,第一批的骑兵基去送死的,而他们的任务也就是去送死,为第二批骑兵创造突破防线的机会

“开始了”张辽长出了一口气,目光落到了自家大军步兵组成的防线上。

“文远,还有不到五百步了”

听到徐晃的话,张辽的目光落到了冲杀过来的联军大军身上。此时,原本在天王军战线前的联军骑兵已经闪到了两翼,给冲锋的骑兵让开了通道,同时也护住了自己战线的两翼,防止天王军骑兵突击。冲锋的联军军队则纷纷拔出了弓箭,在冲入天王军战线之前,他们还可以用弓箭攻击几次,尽管没什么用,但是,至少有压制的作用。最后,才是用战刀来做最后的战斗

“接下来,是弓箭手的表演时间了亲兵,传令下去,令弓手出战”张辽沉声喝道。

随着两声的铜锣声响,当指挥弓箭兵的将领听到了锣声的时候,纷纷下达了作战命令。

“战斗准备,第一列,瞄准目标……”

联军骑兵近了,越过了三百步的火力线,更近了,二百五十步,直到距离天王军战线两百步的时候,数十名个级将领几乎同时下达了命令。

“放”

由五千名弓箭兵组织的第一列火力线开火了。紧接着,第二条活力线上的弓箭兵也开火了,五条火力线上的弓箭兵以四秒到六秒的间隔陆续发生箭矢而此时,天王军强弓的威力被彻底的发挥了出来,他们的训练也都得到了体现。以往,弓箭兵一分钟能射击两三次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了,在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之后,大部分弓箭兵都能够达到每分钟三次的速度这样一来,五条火力线就能够形成持续活力,将箭矢源源不断的射向冲来联军大军

在密集的箭矢面前,第一批投入进攻的近两万联军基本上都成了炮灰,纷纷中箭倒地,还有大量的战马也被射杀,场景非常的恐怖,血腥不过,天王军并没有得到任何喘息的机会,此时,第二批进攻的联军距离天王军战线已经不足一百步了,而且第三批进攻的联军大军也冲杀了过来

战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进入了最血腥的阶段。随着扶余骑兵冲进,在弓箭兵前方列好阵的步兵投入了战斗。当然,他们是有所准备的在张辽、徐晃领军到达这里之前,陈广的投石车部队已经部署好了战场,在战线设置了大量的障碍与防御工事,挖掘的战壕也有一丈多宽,一丈多深,只是之前一直用薄木板遮盖了起来,联军骑兵根本就发现不了,即使发现了,也没有任何办法

一丈多宽的战壕起到的防御效果不是很大,对轻装的骑兵来说,战马可以轻易的跃过这条战壕,可是在战壕后面等待着联军骑兵的将是撒满了一地的铁蒺藜,还有大量隐埋在地下的尖木桩。最终,能够冲到天王军阵地前的联军骑兵是少之又少,而且都被弓箭兵与步兵的长枪长矛给解决掉了

不过,联军并没有退却,随着第三批进攻的骑兵杀到,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天王军步兵防线上的压力骤然增大。为了增强弓箭兵的效果,天王军步兵阵地的防御纵深几乎没有,甚至可以说是薄如蝉翼很多地方,仅仅只有一道防线而已在步兵的身后,就是弓箭兵的战线了即使步兵都很拼命,不过仍然有多处地方被联军骑兵所突破,战斗进入了最艰难的阶段

“二位将军,这么打下去,我们会输掉这场战斗的,让投石车投入战斗吧”陈广急急的说道。

张辽皱起了眉头,他迅速的观察了一下战场上的环境,发现还有近十万敌军步兵在外围没有杀上来,如果此时让投石车参战的话,联军必然察觉到上当了,如果联军大军全部撤走的话……那倒也算了,真若是冲到投石车部队近前,那……

“不行,还不是时候,让薛霸的骑兵上去挡一阵,必须要让田豫他们坚信,我们在这里就没有其他的援军了,让他把所有的部队都投入战斗”张辽咬了咬牙,即使现在前线伤亡巨大,他也不能坏了大事,真若是现在就将投石车投入战斗的话,那,等待的可真就是全线的灭亡

很快,五声铜锣声再度响起,这是发给薛霸骑兵的信号而薛霸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而且,方才,他显然没有杀的过瘾听到铜锣声响起之后,立即引着一万骑兵,从天王军阵地两翼杀了出来,开始阻挡准备投入进攻的联军骑兵。

只不过,薛霸的骑兵并没有能够形成迅速突破,田豫也早就注意到了这支天王军骑兵的存在,在战场两翼各安置了大量的骑兵,以应付天王军骑兵的威胁

“文远,这样不行,薛霸的骑兵根本就杀不进去”徐晃皱了皱眉头,这二刘的联军,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难啃的多

张辽也发现了这一点,薛霸的骑兵很快就陷入了联军大军的包围之中。虽然田豫并没有放松对天王军正面防线的攻击,不过,越来越多的联军已经去对付薛霸的骑兵去了。田豫的想法显而易见,只要打垮了张辽、徐晃大军的骑兵,就能够从两翼突破天王军防线,到时候,从三个方向上夹击天王军,不但能够有效的发挥联军大军数量众多的优势,压垮天王军防线,而且还能够更有效的对付天王军的步兵,赢得最后的胜利

说起来,还是敌众兵力过于悬殊

“公明,这里就全交给你一个人了,我去支援下薛霸薛霸他战略、战术学的不错,不过,这武艺却不咋地一折了却是一大损失“张辽抄起青龙钩镰刀,沉声对徐晃说道。

“要不,还是我去吧”徐晃看了看战场,说道。毕竟,这计策,大多都是出自张辽那里,留张辽来指挥,当是最好的选择。

“不行”张辽果断的拒绝道:“公明,论指挥骑兵,你不如我,当然,步兵方面,我也不及你这次,还是我去吧”

“这样也好,”徐晃点点头,深深的看了张辽一眼,说道:“不过,文远,小心”

“哈哈,料也无妨”张辽打马而出,声音飘来,“刘备、刘表的手下,唯一能令我注意的,只一甘兴霸尔其余人等,不足为惧”

战斗打了足有半个时辰,双方的将士都已经杀红了眼,此时要停下来是不可能的。而战场上,天王军的二道防线已经崩溃了,大批步兵和弓箭兵正在将领的指挥下,向第三条防线上退去。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留下来断后的步兵几乎没有一丝生存的希望,他们的使命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为后面的战友赢得建立新防线的机会,毕竟,再精良的铠甲,也是独木难支联军大军见到天王军防线松动,更是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一轮轮骑兵轮流冲锋,而冲锋失败的骑兵立即折回,组织新的进攻。显然,联军骑兵已经完全掌握了正面战场上的主动权。

两翼,张辽的骑兵也陷入了苦战之中。张辽不亏为历史上曹操的五子良将第数度率军杀透联军大军的战阵,又数度杀了回去,将被围困的部下救了出来。不过,张辽此刻也已经在拼命了,他们身边的联军士兵越来越多,而天王军骑兵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刺出的长枪、挥砍出的战刀,已经不再像开始那般虎虎生风,如果他们再不撤出来的话,必然会被联军大军所消灭掉

见此情况,徐晃也急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后方的投石车阵地,终于按捺不住,喝令道:“陈广,命令投石车部队开火记住,只向敌军的边缘发射,勿要伤到自己的兄弟”

“遵令”

见到徐晃下令,薛霸顿时兴奋了起来,他迅速的把命令传达了下去,同时紧张的注视着前方的战斗。显然,此时张辽想撤出战斗都没有那么容易了,在天王军骑兵的外围,至少有两万余联军士兵。在失去了速度的情况下,张辽的骑兵根本就发挥不出威力来

当上百架投石车同时开始发射的时候,场面是非常壮观的,而且天王军携带了大量的开花弹(用黏土将小一些的石块黏在一起,落地的时候,会有炸开溅伤的效果),虽然这还算不上是真正的炮弹,但是其威力一点都不小,大大提高了石弹的威力。

联军根本不知道开花弹为何物,虽然在这前面已经领教过了投石车的威力,但是那时,却是普通的石弹,这一次,面对杀伤力更大的开花弹,却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当开花弹落下来的时候,联军先是一惊,接着,都纷纷向南退去,场面异常的混乱。

田豫也是大骇,他在几天前见识了投石车的厉害,以为那是时间最厉害的武器了,但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东西,还有更厉害的时候这下,田豫有点犹豫了,打,还是逃?打的话,天王军有火炮支持,联军难以占据上风,而且损失将会非常惨重,可逃的话,无疑是放虎归山,以后恐怕再难以找到这么好的机会,而且,二十万被不到三万人吓退,这传出去,恐怕……

不对突然,田豫发现,这些投石车所砸的方位,悉数是自己大军的外围,很显然,他们是怕伤到自家的军队

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这么愚蠢田豫心中冷笑道:既然,你们想全军覆灭,那,就不怪我田豫不客气了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攻击敌军的骑兵”田豫犹豫了片刻,当他的目光落到那支天王军骑兵身上的时候,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只要一鼓作气的吃掉这支天王军骑兵,形成两翼突破,那么天王军的投石车就难以发挥出威力来在这个想法下,田豫果断的做出了决定,集中全力对付天王军的骑兵,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形成两翼突破的局面

不能不说田豫的反应很迅速,在初逢如此剧变的情况下,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并作出正确的选择,实在是不可小觑。

刹那之间,联军骑兵的压力都集中到了张辽的骑兵身上。显然,张辽快要支持不住了,任凭他勇猛无敌,任凭天王军骑兵骁勇善战,可是被数倍的敌人给围住,四面受敌,他们的处境也变得异常的艰难了

“陈广,将投石车的发射范围,再向里一些,要给敌军足够的压迫性”徐晃也迅速的判断出了战场上的局势,知道,再拖延下去,恐怕,张辽等人真的就回不来了随即徐晃对身边的亲兵高声喝道:“随某杀出去,助张将军突围陈广,一待我们突围,立刻吩咐投石车全线发射”

“是”

徐晃一提宣花大斧,纵身上了坐骑,一马趟翻,直直冲出了树林的所在,高声喝道:“兄弟们勿慌,某家徐晃来也”

话音落下,徐晃已冲进了联军的阵型中,宣花大斧四下轮动,杀人好似劈柴一般,但见联军尸首乱飞,一眨眼间,联军的包围就被撕开一个明显的大口子

“兄弟们,狭路相逢……”徐晃震斧高声嘶吼道。

“勇者胜杀啊”

不得不说,徐晃的一顿疯狂砍杀,很是给人以一种无敌的形象,再配以他那狂霸的姿态、言语,很大的激励了本来有些消沉的士气,顿时士气大振,而第一线的步兵与弓箭兵也迅速的稳定住了战线,并且开始缓步向前扩大防御阵地,抢救伤员。更重要的是,后方的投石车火力支援也转移了方向,大量的开花弹转移到了这面的阵地上来,开始轰击张辽等人外围的联军大军

徐晃率领的这点人马的力量并不是很大,可是这对天王军士气产生的影响却非常大,甚至可以说是决定性的天王军的将士都知道他们有一个英勇善战、不怕死的主公,而每当这个主公率军冲锋的时候,胜利就会到来而且,他们的那位主公,临阵冲锋前,都是吼着“狭路相逢勇者胜”而当听到徐晃这一声嘶吼,所有的天王军将士,不禁想起了他们那位无敌的主公

我们的主公是天王黄逍不能给主公丢脸

第398章 双方算计 大战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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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却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之心杀出要不,他也不会对陈广下达那般的命令若是这一仗不能救出张辽,不能取胜,那就意味着,彻底的失败毕竟,向自己的军队开火,身为天王军的将领,徐晃还真做不出

不过,如果自己救不出张辽,却身陷敌军的包围的的话,那,有了自己的命令,陈广应该明白怎么去办,至少,有了自己的命令,他不会再因此而受到责难了吧至于自己……

徐晃,心蒙死志

冲锋

占据了速度优势的天王军骑兵,无可抵挡更何况,箭头的所在,更是黄逍麾下的大将,徐晃

势如破竹般,徐晃率领着亲兵,直直的杀入联军的包围之中,人数虽然不多,却是杀的敌军一阵的大乱。而张辽,也是听到了徐晃的吼声,虽然没有想到徐晃会率军杀将上来,但是,瞬间,张辽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暴吼连连,带领着士气重阵的骑兵,奋力的向徐晃所在的方向杀来。

当张辽、徐晃两股骑兵会师一处之后,战场上的局势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之前联军大军是分成两部分,分别对付天王军阵地两翼的天王军骑兵的,因此,联军的兵力也分散成了两部分。现在,天王军骑兵合力一处,联军则没有能够及时的调整过来,因此,在战场的左翼,天王军骑兵反而没有吃亏,甚至还有一点优势

张辽、徐晃碰了面,也不多说,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迅速的抓住了这一有利条件,在率领骑兵杀出了联军军阵的时候,立即重新调整骑兵的锋线,将最精锐的力量安排在了前面。他二人没有率军返回阵地,而是朝着联军大军的侧翼杀了过去

一万骑兵,密集的集结在一起,迅速的集结成一个倒三角的阵型,以张辽、徐晃为锋端,形成了数里宽的正面锋线,而联军此时却还在调整自己的战线。显然,占有优势的是天王军骑兵,而并非联军。

趁着这微妙的优势,天王军如同秋风扫落野一般,将速度提到了及至,只一个冲锋,就来到了另外被包围的一队骑兵近前。随后,只见张辽、徐晃的三角阵势一转,在两处的联军大军会聚到一起之前,带领着天王军向联军包围的侧翼杀了过来。虽然联军仓促迎战,不过联军在兵力上却是大大的占有优势,而且天王军骑兵已经在前面打了一个时辰之多,体力消耗非常大,绝大部分将士都在依靠意志坚持着

不行,这样下去,却是葬送了这些兄弟们张辽感受着体内流逝的体力,越发显得沉重起来的青龙钩镰刀,心中暗暗附道。天王军的进攻一受到阻挡,张辽立即转变方向,并且大声喊道:“朝阵地两翼退却,不要恋战”

张辽再次准确的判断出了战场上的局势,随着他向自己的阵地左翼奔去,更多的骑兵也跟了上来,而徐晃则率领另外一部分骑兵,向着天王军阵地右翼方向退去。天王军骑兵这么一动,联军顿时有点进退无措了。

追的话,那就要进入天王军投石车的射程但是,如果不追的话,放过了歼灭天王军骑兵的机会,那以后要再想对付天王军骑兵,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最为难的,还是田豫。眼见着天王军如同旋风一般的扫过了联军大军,向自己阵地两翼退去,此时如果不追,那么要想形成两翼突破的局面就不可能了,可是追的话,敌军的投石车威胁又太大了两难之间,田豫心中连连问着自己,怎么办?

没有等田豫做出什么决定,张辽就与徐晃率领两路骑兵回到了投石车的保护范围之内,并且迅速的在天王军阵地两翼建立起了新的防线。

直到这时候,张辽才松了口气,方才,真的是太险了这次,虽然损失了不少的骑兵,不过骑兵主力总算是保存了下来,而且联军大军此时也进退两难,该怎么打,就要看对方的决定了。

“张将军,快看,敌军似乎要撤退了”薛霸突然伸手指向联军的方向,叫道。

“什么?撤退?”张辽怪叫了一声,忙抬眼看去,敌军要是撤退了,那他们这一通可算是白忙活了尽管,现在他们一半以上都是疲惫不堪,但是,只要联军敢上来,张辽有足够的把握,将田豫的大军,消灭大部至于为什么不是全消灭,那主要是因为敌我双方的实力太过悬殊,想留下来想要逃走的二刘联军,那根本就做不到毕竟,他们的主要手段就是投石车,这东西伤敌无可岂及,但是,想追击,嘿嘿……

原来,田豫也正是忌讳这投石车,再不知道天王军投石车多寡、弹药是否充足的情况下,田豫实在不愿冒这个险一弄出无法弥补的伤亡损失,他回去了,也没有面子

“传我将令,大军后撤”张辽望着缓缓后退的二刘联军,略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

“文远,你是说后撤?”徐晃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文远,难道,被压着打了这么久,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敌军?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们?”

不只是徐晃这般,其他的将士,显然对现在撤退,很是不情愿,尽管,现在他们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

“对,就是撤退”张辽肯定的说道:“公明,你们仔细的看看敌军,就会明白了”

“敌军?没怎么啊”徐晃疑惑的向敌军望去,却是叫敌军正保持着严禁的阵型,徐徐的后撤,除了这速度有点慢以外,其他的也没什么毛病……等等速度?徐晃面现恍然的神色,向张辽问道:“文远,你是说田豫在观我军的变化?”

“不错”张辽点点头,沉声说道:“这田豫果然是老谋深算,如果不是注意到敌军后退的速度实在是太慢,而且敌军还频频回头观望,辽也险些被糊弄过去。计策是不错,可是,执行的军队,却是没那个素质看来,田豫是在等我军的动作,他才好下真正的决断若我军原地不动,那就证明了我军有恃无恐,但是,若我军现在撤退的话,其必然会以为我军投石车与弹药有限,那样,其必返身杀回”

“不错,听文远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不错的计策,却是被敌军的素质给毁了文远,你说吧,下面咱们怎么做?”徐晃点点头,说道。

“撤退”张辽言语铿铿的说道:“而且,要做出急态,让敌军以为我们急于撤退,不想于他们再度交手,惟恐被追上的样子”

“好文远,不若我门就向东撤退吧,直接隐入树林之中,这样,一能避开敌军的视线,二来,能守护投石车,你看怎么样?”徐晃建议道。

“如此最好”

“军师,敌军撤退了”

田豫不得以,下令大军徐徐撤退,以便观察着天王军的动态。可是,品品偷眼看去,却见天王军紧守阵地,一不追赶,二不撤退,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田豫很是费解,莫非,自己猜测有误不成?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身边的亲兵突然说道。

终于撤退了吗?倒是好耐性,连我都差一点被你们糊弄了过去田豫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传令道:“传令全军,返身追杀敌军这一次,定要将敌军一举歼灭”

“喏”

十六七万的大军,蓦然转过兵锋,只奔眼看着就要离开自己视线、消失在树林中的天王军铺天盖地般追杀了过去

这回,我看你们还望哪里逃田豫自以为得计,急急地连连催促着大军家快行进的脚步,片刻间,大军的前锋,就到达了方才投石车轰击过的地方,再过片刻,中军紧随而到,就在中军刚要离开那片区域,后军刚要踏入之时……

“田豫,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也罢,这回,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

一道响亮的声音,突然从是林中传出,飘到了田豫的耳中。

“张辽”这个声音,田豫太是熟悉了,正是敌军的大将张辽本来,满脸得色的田豫,脸色顿时狂变,此刻,他心中已然知晓,自己中技了

“撤退快撤”田豫一想到投石车那铺天盖地般的攻势,头皮就是一阵的发麻,连声喝令道。

“现在才想走,不觉得太迟了吗?都给本将军留下吧投石车,发射”树林中,传出了一声声的冷笑,张辽的声音,就好象九幽的寒气一般,听着,让人心头一阵阵的发寒。

随着张辽的这道声音的传来,天空中陡然响起了阵阵的呼啸之声,在联军惊恐的目光中,无数斗大的石块,犹如漫天飞雨一般,从树林中呼啸而出,转瞬间,就来到了大军的上空,既而落下……

一百架投石车?不足足二百架主阵地一百架,两个辅阵地,各五十架投石车而此刻发射中的石弹,皆是杀伤力最大的开花弹

石弹划过长空,就是太阳都会给遮蔽,大白天看来,格外的醒目,那么多的石弹出现在空中,很是壮观,给人以一种遮云蔽日般的感觉

但是,这种壮观,对于二刘联军来说,无疑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

石弹落在二刘联军的军阵中,一团团明亮地血花接二连三的出现,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跟炸雷似的,震得人耳鼓轰鸣,有不少人忙不迭的掩住了耳朵。

怪不得,历史上,最早的投石车,名为霹雳车,名副其实也

沙飞石走,二刘联军的大军,一片一片的倒下,比之收割,快了无数倍惨叫声不断,振聋发聩,更多地是破碎的残骸乱飞。

而此刻的联军士兵,则是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跑,即使有上官的命令,但是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在这样天地之威一般的轰炸下,他们早就失去了理智,谁还听得进长官的命令?

望着眼前的凌乱景象,所有人给惊呆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赞叹,更没有人惊奇。

好象石弹不要钱似的,一轮轰炸接着一轮,一直轰击了接近一个时辰,这才停了下来。最先,石弹是对着二刘联军的正中央,中军的所在,轰了一阵之后,几乎可以见到地面上尘土翻新,特别是重点轰击的几处,已经出现了坑坑包包,一片平整的官道,彻底的被摧毁,石块遍布。之后轰炸点开始延伸,向两翼的边缘继续轰炸。

但凡是投石车轰炸过后的地方,无一人可以站立,无不是遍成了残肢断臂,更倒霉的,尸体皆无,全部化做了肉泥般的存在,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染红了石块

而二刘联军的骑兵部队,则是受到了同中军一般的对待,待得石雨过后,能站立者,仅仅一万余人,几乎,三去其二而且,剩余者,大半带伤,却是被开花弹溅伤,一些人,更是因此失去了战斗力

而那遍地的、大小不一的石块,此刻,也成为了骑兵的噩梦,几乎令他们寸步难行聪明的骑兵,早早的就抛弃了一贯令他们骄傲的战马,亡命奔逃。

但凡是投石车集中照顾的地方,再无一点生人的气息

这威力不用说了,大得不得了,大得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大家仍然是处于惊呆的状态中。即便是一些没有见过投石车威力的天王军士兵,也的呆呆发愣他们震惊于投石车的威力,这时候,大家都有一种想法:要是这样的炮弹落到自己附近,自己还能够保持镇静,还能够思考问题吗?

答案很显然。

所有的天王军将领和士兵都有了一个认识,那就是绝对不能让敌人学去这样的大威力武器的制作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很显然,他们多操了这份心,在他们想到这个之前,黄逍早早的做出了相应的安排尤其是这投石车最为关键的部件,完全是由人暗中秘密的加工而成,即便是天都的大半高层,都不知道制造这些关键零件的地方在哪里,知道的,也只有那少数的几个人而已

另外,黄逍还给投石车的部队下达了死命令,那就是,若是战机不利,那么,宁可摧毁投石车,也绝对不留给敌人去研究

互通有无是不假,但是,真正杀伤性的武器,还是要留在自己的手中,虽然,这投石车在建国了后世的大炮、坦克、飞机、导弹,甚至原子弹等武器的黄逍眼里不算什么,可以说,简直和玩具一般,但是,在这年代,这就是后世的大炮

互通有无?怎么没见哪个国家愿意把核武器都拿出来共享?

说到底,人,还是自私的动物

投石车石弹的洗礼下,先不说石弹造成的实际伤害有多大,光是这种声势,就是对所有人的无形的震慑。在这样的雷霆之威下,没有谁能够处之泰然。在这样的轰炸下,没有哪一支军队能够保持完整的战斗力。

投石车的发威,终于挺了下来,逃走的联军将士,已然逃走,剩下的……

张辽高高举起手中的青龙钩镰刀,复重重的斩下。

在张辽身边的传令兵擂响了进攻的鼓声。总计四万四五千的大军,分两个方向,在张辽、徐晃的带领下,齐齐向尚在惊呆中的残余敌军扑去,喊杀声震彻炎阳下的长空。

二刘联军早就被前前后后一个时辰的高强度轰炸砸的晕头转向,毫无斗志。在天王军反向将他们包围后,虽然人数上还占据着优势,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抵抗的、乖乖的选择了投降,甚至,天王军没有任何一人的死亡,而受伤的几人,则是自己跑动中不小心绊到了地面上的石块致使摔倒在地上而造成的擦伤。

育水一战毕,天王军阵亡近五千余人,却是天王军组建以来,最大的伤亡比例的一次而刘备、刘表联军二十万大军,此战共计伤亡近九万人,被俘一万九千余人,只逃出了不到九万人,而真正回到军中的,一共不超过七万人

本来,荆州因黄巾起义,成为了百姓投奔之地,在一九零年讨伐董卓之前,荆州的人口在中原个州郡之中,却是占据着数一数二的地位。可是后来,历史改变,黄逍将袁术引入荆州,与刘表连年征战,后又经过袁术称帝,诸侯齐齐讨伐袁术,更是弄的荆州哀鸿遍野,十里不见人家,难民纷纷而逃,或是北逃入司、冀、关中等黄逍的治下,或是入川,求一太平。至此,荆州人口基数锐减,可征之兵,寥寥无几。

刘备、刘表的三万骑兵,在此一役,或是被砸死,或是被擒获,完全成为了历史的存在,自此,刘备、刘表一蹶不振,直到……

联军于石雨下阵亡的将领:公孙范蔡瑁还有……

田豫

第399章 高览归降 熟女杨氏

第399章高览归降熟女杨氏

“高将军,本王晚到,还请见谅啊”

在司州与袁绍打了一场的遭遇战后,黄逍率领着准备东征的大军,过虎牢关,一路直行,这一日,来到了潼关的所在,只等着南方的消息传来,即刻跨海东征。

高览被俘后,黄逍也并没有去为难他,只是去了他的衣甲、兵器,用结实的牛筋将其双手松松的缚住,令其不能逃走而已,根本不限制他的行动,只是,身边总有超过百人的士兵跟随罢了。若不是身上有绑绳在,高览同正常人无甚差别。而到了潼关之后,更是将其绑绳尽去,关押在一宽敞的大院内,派了一连的士兵看押而已。

可以说,这样的俘虏,除了没有人身自由以外,待遇,和正常人无异

到了潼关之后,黄逍终于想起了高览的存在。并不是他这么快就将高览忘掉了,而是他知道,但凡新俘的将领,多是死鸭子嘴硬,这样,还不如关押他们些时日,将耐性磨没,也多想想自己的处境。这一日,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黄逍终于出现在关押高览的院子中,而黄逍,也不曾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言语间,倒是像来探望老朋友一般。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高览虽然心中对黄逍不无怨恨,但也知道两军对垒不能容情,再加上黄逍的低姿态和满脸笑容,高览也不能不理不睬。何况高览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算计,自然不能太过得罪黄逍。

“高某不过败军之将,岂当得黄天王如此相待。”高览虽然不愿开罪黄逍,语气却已经松动。

黄逍当然知道高览此时在想什么,历史上的高览就在形势尚未完全绝望,但袁绍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和张颌一同投降了曹操。今日袁绍虽然正是如日中天之际,但是,聪明的高览又岂会看不透日后的结局?更何况,还有汲郡一战为样,虽然黄逍有取巧之嫌,但是,古来就是兵不厌诈,依高览的眼力,自然能看懂一些什么,又岂会不动心思。在黄逍眼中,高览和张颌就相当于后世那些有职业道德的聪明人,工作归工作,跳槽归跳槽,这倒让黄逍很有些亲切感。而且黄逍知道高览必定已经拿定了主意要投降了,否则能让袁绍逃走,他高览自己又为何不能逃走?相对于目标更大的袁绍,高览这样经验丰富的将领若是真的想逃,黄逍还真不一定就能围得住他。

而黄逍,也曾听投降的袁绍大军士兵说过,所有的人都中了他的诡计,唯有高览不曾,安说,最有希望逃跑的,只是他高览

看着高览那有些自相矛盾的状态,黄逍心中暗笑,看来,高览投降之局已定。

“高将军乃河北名将,若非袁绍自大的问题,想来本王也不会如此轻松获胜。不过此时对于高将军而言,战争已经结束。至于将军何去何从,本王还要听听高将军你的意见啊。”黄逍谈谈的说道。

“呃?”高览一愣,随即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位天王黄逍确实精明,对于这样的聪明人,高览明白,自己的心思应该已经被别人看穿了。可是他也没什么好尴尬的,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袁绍既然无能,他高览自然要重新选择。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被识破,在黄逍没有明确点破之时,高览也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态度。他依然保持着黄逍进来时的那份矜持,沉声说:“高某败于黄天王之手,败得无话可说。至于结局如何,高某听天由命”

听话听音,黄逍当然能从高览口中听出言外之意。高览虽然决定投降了,但却还对汲郡一战有些耿耿于怀,否则就该说输得心服口服而非输的无话可说了。

对于袁绍的主要几位谋士、将领,早在天都时黄逍就有过一次品评。黄逍说道:袁绍兵多而不整。郭图奸而不猾,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此数人者,势不相容,必生内变,至于颜良、文丑、吕布,匹夫之勇,一战可擒。其余碌碌等辈,纵有百万,何足道哉唯有高览,堪称将才,却不得大用也

黄逍短短数语,几乎将袁绍手下的几个顶梁的柱子评说了一遍,只落下了韩氏父子,而黄逍对这队父子也没什么印象,自然不好品评。

此言虽然有些武断,但在历史上大致还是准确的。颜良、文丑不正是因为过于相信个人的勇武而被关羽阵斩。而袁军数十万之众也在官渡的各处战场上屡屡失利,丝毫看不出当年一举击败公孙瓒,助袁绍成为北方霸主的威风。

“高将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王此来为何,相信高将军也能猜到一二本王听张颌屡屡说起高将军的才干,早有心前去相邀,但是,无奈高将军却是身在袁军,这才失之交臂,着实可惜啊”黄逍长长的叹了一声,说道。

“隽义?”高览神情一震,诧异的问道。

“不错,就是张颌他,高将军不会忘记了吧?”黄逍轻轻一笑,说道。

“同为河间,早年有过不少交情,怎敢相忘。”高览沉声说道。

“高将军之才,本王久慕,还请高将军看在隽义的面子上,助本王一臂之力,可好?”黄逍说着,深深一礼,接着说道:“当然,如果高将军无意留此,本王可以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任你离去,绝不加阻拦只是,本王就怕高将军回去了,以袁绍多疑的性情,怕是对将军有所不利啊”

“这……”高览一阵的迟疑,良久,深深的看了黄逍一眼,转身离开了屋内,“蹬蹬蹬”,急步消失在院中。

“主公,高览他……”典韦看着高览消失的背影,气冲冲的哼着,这就要去追击高览。

“子满,算了,既然他不愿意投降,那就由他去吧。不是真心投降之人,留之也是无用,愿意走,就由他走吧”黄逍心内,多少有些遗憾,但是,这遗憾,却不是很大,毕竟,他手下的历史名将,太多了,多的,完全可以忽略掉高览这个人既然其不愿意投降,那就留给袁绍去杀他吧,相信以袁绍的脾性,这刀,终是要砍下去的“走吧,子满,咱们回去,这里的士兵,也撤了吧”

“主公,真就这么放了这小子?这也太便宜他了吧”典韦还是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放了,就是放了,难道,子满你也希望本王做那无信之人吗?既然能抓他回来一次,那第二次,也是不难去吧,子满,别再想了”黄逍好笑的看着典韦,催促着道。

典韦闻言,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嘴,挪步走开。

他娘的,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没想到,这高懒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说走就他娘的走了黄逍心中很不是滋味,本来以为高览除了投降以外,绝对不会选第二条路这下可好,话说的太满,人没了黄逍心里懊丧不已,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朝院外挪去。

正当黄逍刚要迈出院门之时,去路突然被人拦住,只听那人高声说道:“败将见过主公”

“好了,如果没事的话,该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黄逍心情有些烦躁,也不抬头去看是谁,也不仔细的听那人说话,挥手打发道。

“啊?”那人顿时呆住了,他千想万想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不对,这声音?黄逍心中猛的一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见高览正一脸发呆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奇道:“高将军,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有东西落在这里不成?”

“呃……”高览好不尴尬,自己在这能有什么东西?忙了下纷乱的情绪,一礼道:“高览回来,却是意投主公麾下,还请主公不吝收留”

“你投靠……”黄逍心头一想,顿时明白了高览的举措,不由得心下好笑,说道:“好好好,高将军能够回心转意,却似韩信归汉呐,可喜可贺走,这些时日委屈了高将军,不若叫上众文武,为高将军的加入庆贺一番”

“谢主公盛情”高览诚挚的说道。

原来,高览不过是在试探黄逍话中的真违罢了。,直到他一路走来,甚至,看不到了关押自己的那院落的所在,也无人上来盘查自己,这时,高览终于知道了,黄逍所说,句句为真,这才对黄逍心服口服,回过身来寻黄逍。

自此,高览投到黄逍帐下

“咦?你怎么在本王的房间里?”

军旅中,难得这么一次的放松,而高览投降、击败袁绍、曹操的残部投靠,却也是值得庆贺的事,这一宴会,却是直到深夜才是散去。

黄逍摇晃着已有七八分醉意的脑袋,撇下了亲兵,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却看到丰满獠人的杨氏正在着属于黄逍的床塌。黄逍不禁奇怪的问道。

看着杨氏那显得有些夸张的背臀曲线,黄逍不禁吞了口唾沫。

“这……”见黄逍突然走了近来,转过身的杨氏一阵的尴尬,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妇道人家,就这么走进一男子的房间,于礼也是说不过去。杨氏低低的声音说道:“奴婢见过天王大人,奴婢见无人服侍你,就自作主张……还请天王不要怪罪。”

杨氏出身大家,嫁入豪门,是一位兼具灵性之美与知性之美的女子,她让一头的秀发如流锦似地波伏而下,那张被秀发半掩住的俏脸眉黛如画,五官完美匀称如希腊雕塑中的仕女。她的双颊有着天然的玫瑰红,媚目在流转间总不经意荡漾着一帘*梦。如玉皓臂与修长的**摇曳生姿,胸前**怒放,彷佛随时都要自紧身的衣衫当中奔突而出,浑身上下充满着柔性美与女性妩媚之色。

“哦,这样啊……”黄逍悻悻的说道,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杨氏那对让人惊叹的,顿时愣住了。

杨氏垂着头,好半晌都没听到黄逍接着说话,不禁心中微讶。微微地抬起头,却看见了让她略感心惊的一幕,黄逍的双眼正充满**的注视着她。在黄逍赤luo裸的目光下,杨氏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作为过来人,她知道黄逍的这种眼神代表的是什么。

“天王,我……”杨氏心头一阵的慌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逃出去,还是该留下来,可是,自己一想到留下来,为什么会有一种期待的感觉?

这时,站在房门前的黄逍,突然回手将房门关上,随之,一步步的向杨氏走了过来……

杨氏的心里慌得不行,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不过,她并不感到害怕,相反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惊喜,不管有没有名分,能成为大汉天王的女人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幸福,何况这个大汉天王待人和善,并且还很英俊,更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想着想着,杨氏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傲人的**随之起伏不定,直吸引得黄逍双眼落在上面,一阵的发呆。

紧接着,黄逍没有说话,只是以行动来表示。他双手一张,将杨氏拉倒入怀里。而杨氏,只是略微的挣扎了一下,便听之任之了。当黄逍伸手探入杨氏的胸襟,摸索那对盛放的蓓蕾时,杨氏一边发出撩人**,一边采取主动回吻黄逍,润红的玉唇紧紧吸住黄逍的唇片,将芬芳的香津度入他的口中,用灵巧的小舌探进他的口腔里,肆意撩拨,追逐并纠缠他的舌头,一边大胆地解开他的衣襟,而且很快的就为他解除了“武装”。

黄逍看到杨氏双目中泛涌的情火、罗衣半掩下若隐若现的yu体,再不克自持,将杨氏拦腰抱起,放倒在已经好的床塌上。

黄逍肆意的打量着面前的美女,身材不是很高,但身段却极其丰满诱人,**高耸入云,鼓胀胀的彷佛要将衣裳给撑破了,翘臀浑圆;容貌虽不是绝色,但却有一种非常引人的成熟韵味,披散的秀发,给人以一种庸懒的感觉。

黄逍伸出手指,将杨氏的下颌缓缓挑起……

杨氏氏丰满的红唇微张着,一股股热气浓香直往黄逍的鼻子里窜;双眸半开半阖,其中分明也蕴含着**,这也难怪,三十岁左右正是女人如狼似虎之时,杨氏守寡这么久,也真是难为她了,何况眼前的男人还是她心仪已久的。

似乎是受不了黄逍的目光,杨氏合上了墨玉般的明眸,吃力地说道:“把我的衣服脱掉吧。”虽然心中早有觉悟,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但到了这份上,她又感到极度的羞怯,是以这话说的是又慢又轻,近乎耳语一般。回过神来的黄逍低笑一声,轻手轻脚地将她的亵衣褪去,修长玲珑、浮凸有致的yu体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同时慢慢浮上一层美丽的粉红色。

豪放的椒乳,即便是黄逍的大手,也一把握之不来,顶上深红的一点如豆,正在闪闪抖抖。下面的玉腹平坦细窄,很难看出是有多八次身孕的女人,香脐浑圆浅显,纤腰更是不堪一握,有若刀削。黄逍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杨氏有如婴儿般光滑细腻的冰肌玉肤,鼻端嗅到一股奇异的、淡淡的幽香,这种幽香是黄逍在自己其他老婆身上所不曾闻到过的,想来,是这杨氏生来自带的吧

冰凉的肌肤在火烫的抚摸下微微颤抖,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被抚摸处传到杨氏的心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悸动。虽然黄逍胯间之物的粗长超过了她的认知,让她芳心狂震,既而,狂喜,身为过来人,她自然懂得多的多或许,是多年的空寂。彻底放开的她,显得比黄逍还要热情得多,一双玉臂勾住黄逍的头部,娇嫩的双唇,不住的索求着……

两人,很是自然的合在一起。

外表看来完全没有激烈的动作,房内虽是一室皆春,却只见偎依在黄逍怀中的杨氏不住娇颤不已,香汗如雨飞洒,口中呻吟不绝,句句都充满了甜蜜的满足。

……

不知过了多久,好象整个人都还沉浸在那无与伦比的美感当中,杨氏幽幽苏醒,只觉浑身上下娇慵无力,每寸肌肤都似还麻酥酥的,这才发觉自己还瘫软在黄逍的怀中。

回想起之前那如入云端的快乐,杨氏又羞又喜,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如此有幸,能够尝到如此美妙难言的滋味。

杨氏整个眼里都是黄逍熟睡的样子,那张脸英俊可见,更想不到床笫间的功夫却是如此厉害,令杨氏差点以为,自己是真的成了仙呢

看着黄逍的睡脸,愈看愈离不开目光,杨氏只觉满怀的喜悦愈来愈满,完全无法抒发,情不自禁地便在黄逍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口。

纤手轻轻撑在床塌上,想要撑起自己身子来,偏偏却是一用力就全身发酸,每一寸肌肤都好象还没休息够似的,四肢都使不出力来,腰间、股内尤其酥软酸疼,都在提醒了她,自己刚才究竟是爽到什么程度。

动了两动,见实在是难以起身,又怕惊醒了沉睡中的黄逍,杨氏复又躺了下来,双臂勾着黄逍的脖子,不多时,也自沉沉的睡去……

第400章 意外之人 不败之由

第4oo章意外之人不败之由(求月票)

“江东使者,见过黄天王”

黄逍前脚刚到潼关,第三天,就人有报说江东孙策的使者求见。黄逍闻说,不由大吃一惊,隐约间,料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妙,毕竟,按时间的推算,现在的孙策,当还在华佗的治疗中,这时候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当下,黄逍便放下了手头的事宜,让下人将来人带到了客厅,而他自己,也随后赶了过来。

“免礼,不知江东近况如何,你家主公派你来此,又所为何事?”黄逍看了看面前站立的人,问道。

“回天王大人,的并不是受我家主公的差遣”那人忙拱手回道。

“哦?不是受你家主公的差遣,那却是受了何人的差遣?”黄逍奇道。

“的是受我家太夫人以及鲁参军之命,来见天王”

“莫非,孙策他还没情醒不成?”黄逍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什么,皱眉问道。

“回天王,我家主公他在华神医的妙手下已经苏醒过来,而且,看上去,同正常人无异,只是……”

“只是什么?”黄逍见这使者有些迟疑,忙追问道。

“只是,据华神医所说,我家主公他只有三月可活,所以,才令的来见天王大人,求你恩准,令天都的令一位神医出手,以救回我家主公天王,这是华神医同我家太夫人与天王的书信,还请黄天王过目”那人自怀内取出两封书信,平举过头顶,递到了黄逍的近前。

三月可活?黄逍在使者的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伸手接过使者递来的书信,黄逍当先打开了华佗的那封,待得仔细看过,黄逍终于明白了孙策的身体状况说起来,这倒是有点像黄逍所知道的透支人的身体机能,在一段时间内将病人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不过,这样的代价,可能是将这人所能存活的生命大大的缩短

而华佗出手,显然其中也包含了这样的韵味,估计,毒之时,也就是孙策归天之日

虽然说堵不如疏,压不如解,但是,在面对自己无解的毒素,华佗如此做,却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江东形式岌岌可危,孙策能正常三月,所起到的精神作用,那可不是以道理计的

再看过孙夫人的信件,现其内,无不是写恳求的话语,显然,这孙夫人,对于孙策的病危,很是焦急吧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黄逍心中感叹了一声,对江东使者说道:“你暂且放宽心吧,在本王这潼关好好的将歇一晚,明日,本王派人同你乘船赶往天都,向那位老先生求药。对了,那腐肉,一定要妥善保管,莫要丢失了,如果不慎,将神仙难救”

“谢天王大恩谢天王大义”那使者大喜,扑通一声跪倒,连连磕头道。

这人,忠心倒是不错黄逍点点头,笑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去吧”

“是,遵天王大人之意”那使者这才宽了心,在兵丁的带领下,休息去了。

孙策,还不能死啊,至少,暂时还不能死望着那使者的背影,黄逍心中喃喃的说道。

送走了江东的使者,黄逍却又接见了一个他万万不曾想见到的人

“张鲁,张太守,真想不到你居然敢孤身来见本王,难道,你就不怕本王心系潼关一战,问罪于你吗?”

看着坐在下手的张鲁,黄逍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他还真没想到,张鲁竟然会就这么一个人来到他的面前要知道,潼关一战之后,两军之间,多少都有着那么一些的仇视情愫,这张鲁却是好大的胆子,竟然一个人跑来了

“呵呵,怕死,我张鲁就不来了”只见张鲁平静的一笑,说道:“而且,我也知道,黄天王绝对不会杀我”

“哦?本王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能令本王放弃对你的杀心?要知道,自潼关一战后,你我双方本就是敌对的关系,如果,本王将你留下,相信,汉中群龙无,也易夺尔,又何乐而不为?”黄逍反问道。

“呵呵,因为,不杀张鲁,汉中更易得”张鲁面色不变,淡淡的说道。

“呵呵,这本王就要仔细的猜想一番了,莫不是张太守你要投诚于本王不成?”黄逍心中一动,看向张鲁的目光不又为之一变。

“道法有云:顺其自然尔,我张鲁虽然是一方太守,但根本,却还是道家之人,处世的思想,自然不同于其他诸侯。而且,虽然张鲁不才,却也颇解一些天象之说,自然知道大运在何方,又岂会做不智之举?天王大人,你猜对了”张鲁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黄逍的近前,大礼道:“张鲁率汉中子民愿投靠天王大人,还望天王大人不吝收留张鲁拜见主公”

“呵呵……”黄逍苦笑了一声,他还真没想到,这张鲁是来投靠他的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呆住了。半晌,看了看眼前的张鲁,黄逍无奈的说道:“看来,本王还真就没有理由杀你了起来吧,既然你愿意投靠本王,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汉中,还由你统领吧”

“谢主公,张鲁定不复主公厚望”张鲁说罢,起身,坐回了原处。

“公祺(张鲁的字),怪不得你这么镇定,原来……”黄逍苦笑着说道。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张鲁摆了一道,不过,既然汉中归附,黄逍也就不去计较了。

“倒是令主公见笑了主公,听说主公你要远征海外倭岛,却不知可有此事?”张鲁突然问道。

“不错,本王正有意东征,这次,来到潼关,所为正是此行”黄逍一点不奇怪张鲁怎么会知道,毕竟,这事,现在已经不再是秘密了,他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主公,鲁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主公恩准”张鲁沉声说道。

“公祺你有话,但将无妨,都是自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黄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主公,鲁想请求随军出征”张鲁一脸慎重的说道:“主公也是精通天象之人,想必也是看得出,那倭岛所在,阴气极为的浓重,怕是对大军有诸多的不利,张鲁虽不才,但多少懂一点旁门之术,愿为主公分忧”

阴气浓重?这张鲁也不简单啊黄逍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张鲁,也不相瞒,说道:“公祺,倭岛阴气浓重,这本王自然是知晓,是以,已派人去请了左慈帮助,不过,有公祺你助威,本王求之不得,安有不允之意”

那个左慈,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到呢,有个随军的,岂不是更好五斗米教的教主,应该差不到哪去吧先前,若不是因为两军敌对,估计黄逍也会派人去请张鲁了如今,不请自来,黄逍焉能不喜?

“乌角先生?”张鲁闻说,神情一震,见黄逍点头,接着说道:“原来,主公早有准备,有了乌角先生在,谅那些夷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倒是鲁多虑了主公,不知这乌角先生住在哪里,鲁想向其讨教一番,还请主公允许”

“呵呵,公祺,非是本王不愿意让他见你,只是,左慈他现在不在军中啊”黄逍叹道。

“不在军中?主公,莫非乌角先生不愿意来助不成?”张鲁一脸的失望,叹道。

“非也”黄逍当下,就将请左慈的事情经过,一一的同张鲁说起。

“主公,还请宽心,既然乌角先生能如此说,那么,危难之时,其必然会出手相助,乌角先生的为人品行,鲁还是知晓一些的”张鲁听黄逍说完,自然也听出黄逍语中的担忧之念,忙说道。

“但愿吧”黄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张鲁一笑,道:“何况,现在有公祺你在,或许,也就没有了左慈先生出手的必要。”

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显然,不是黄逍的性格,比之起来,他更是重现实、实际多一些。

“鲁的微末道行,又怎么比得上乌角先生”张鲁谦逊的说道。不过,他与黄逍心中都知道,他这两下子,还真比不上左慈顿了一顿,张鲁接着说道:“主公,鲁还有一言,不吐不快,还请没主公不要怪罪”

“说来听听”黄逍点头示意道。这张鲁,怎么倒像个问题宝宝?

“主公,”张鲁略了下思路,说道:“你这些年在并州等五州施政,鲁是一直有所关注,可是主公,如此一来,你只能算是一位狭义上的仁者了。”

“怎么讲?”黄逍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来评说于他

“仁者,心怀天下,胸有百姓。这些主公你在中原做的不错。可是主公你的政策却太偏向汉人自己了,外夷都被主公你征伐,打成奴隶,没收了全部财物,这可是隐患啊。”张鲁沉声说道。显然,这张鲁已经不是第一天如此思考了。

“呵呵,好象外夷被本王征伐是不假,但打成奴隶,没收了全部财物这事,恐怕是公祺言中有误吧?莫非,有人有意扭曲本王的形象不成?匈奴、胡人、氐人,现在哪一个不是过着几乎如同汉人的生活?”黄逍对张鲁的话有些不解,似乎,自己好象没他说的那么残忍吧?现在的匈奴,可是一个个都对自己歌功颂德,明显的被汉化了,至于胡人、羌人、氐人,想必也在不久后的将来,将是第二、第三、第四个匈奴吧,如此一来,怎么会有张鲁口中所说的情况生?

“主公,鲁所指的,不是匈奴这些部落民族,而是倭岛上的人”张鲁摇了摇头,说道。

倭岛?黄逍闻言一楞,确实,自己对倭岛的举措,像极了日本侵华,奴役中国的举措,但,那又怎么了?在黄逍的意念中,将之灭族,也不为过不过,黄逍也知道,张鲁之所以这样想,必然是将倭人看成了同匈奴、胡人等一般的存在,对自己这种窘异的做法,有些不解罢了当下,黄逍笑着问道:“呵呵,那依公祺你的意思呢?”

“主公,你是一位仁主,同时你也是一个暴主。对于中原汉人以及一些边邦的百姓,你是仁主,你降低税赋徭役,让百姓休养生息,不断的鼓励民间工商业展,兴建学宫,开启民智,培养百姓地尚武精神。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你是心中放着百姓的仁主,堪称历史第一人”

“第一人?这倒有些过了,那又怎么是一暴主呢?”黄逍一点没有生气,笑着问道。

“鲁并没有夸大之处,主公敢做古来无人敢做之事,并且成功,这第一人,当之无愧鲁也并无半点阿谀之心至于这暴主……”张鲁迟疑了下,终是说道:“那是对于倭人,现在多少边邦也投降了主公,可倭人呢?却是奴隶,从事各类的高强度体力工作,累死的人有多少,主公你算的过来么?主公抢占了他们的家园,没收了他们的财产,甚至连抚养孩子的权力都剥夺了,主公,你这还不是暴主吗?如此一来,他日其他边邦再有归顺之意,又是不是会因此而有所迟疑呢?”

“那你看本王该如何做?”黄逍平静的问道。

“倭岛之民,当于百姓一般,主公你该一体爱之。若不然,久后国内必然奴隶造反,甚至威胁主公你的统治。主公你这般的仁义,只是狭义的仁者,是不全面地。”张鲁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口中称道:“鲁犯上之罪,还请主公惩罚”

“呵呵,那你后悔吗?”黄逍沉没了半晌突然问道。

“呃……”张鲁并没有等到意料中的怒火,闻言不由一呆,待醒转过来,果决的说道:“为天下人,为主公大业,鲁不后悔”

“既然不后悔,那还跪着噶们,起来吧”黄逍轻轻一笑,说道。

“啊?”这下,张鲁彻底的呆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莫非,真想要本王惩罚你不成?”黄逍笑着说道。

“可是,主公,这……”张鲁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这年代,上位者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像张鲁说出这番话,更是有着大逆不道之嫌,问斩都不为过,怎么眼前的黄逍……

“你也是为本王的大爷着想,方才说出这番话。要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是这么想的,却是不敢同本王提起,你倒是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黄逍意味深长的说道:“本王又岂是一坐上高位,就听不进忠言之人?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张鲁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主公”张鲁心中一片的感慨,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这黄逍的不同之处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公祺,你就是本王的一面镜子啊,日后,还当勤勉才是”黄逍看了看站起身,坐回原处,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张鲁,笑道。

“鲁惶恐万不敢”张鲁忙说道。

“没什么不敢的,本王准许你如此做不只是你,其他文武也是如此”黄逍沉声说道:“毕竟,本王也是一个人,是人,就有做错的时候,有了你们的提醒,本王也能少走些错路不是?”

“主公英明”张鲁再一礼,称道。

黄逍摇了摇头,叹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本王却做不到。本王也不会那么做。你的胸怀很宽广,可是你的目光却不够远。我们炎黄子孙深受灾难,他们是本王实实在在的支持者,可外夷呢?他们做了什么?杀掠子民,强抢财物,本王可以征服他们,甚至,可以将他们同中原子民一般,将其等汉化,次事功在千秋,本王焉能不知?但倭人呢?本王耗费无数心血征服他们,为的是什么?仅仅为那么几块岛吗?不,本王就是要绝了那后患公祺,你也知晓天象,难道,就看不出千余年后的中原血光之灾,正源于你为之求情的这些倭人身上吗?他们就是一群狼,一群养不起的白眼狼为了一绝后患,本王就是背上一些骂名,那又如何?”

“竟有如此之事?”张鲁闻言大惊,不止是对黄逍所说感到震惊,更是对黄逍能预知千余年后的事情而震惊,天,这也太可怕了点吧若不是知晓黄逍精擅天象,张鲁怕是根本就不会相信不过,联想到黄逍的为人,其能如此做,想来便是真的了这么一说,灭之无有不可

“当然”黄逍抬头看了看屋外的苍穹,说道:“公祺,你也是知晓天理之人,今日,本王就送你一句话本王这些年,最得意的事情,不是横扫天下,无人可敌;不是开疆拓土,扬我威风;不是征伐域外,武功盖世;本王最得意地是,我成功地恢复了我炎黄子孙的魂魄,凝聚了我炎黄子孙地精神但有所命,上下一心,团结在一起的炎黄子孙是永远不败的”

第401章 万事具备 跨海东征

第4o1章万事具备跨海东征(求月票)

阳光明媚,水气升腾,港口里,数十艘巨大的战舰一宇排开,无数水师士兵以及船工在甲板上兴奋的欢呼着,看着岸边一辆巨大的明黄色豪华的马车缓缓的行了过来,山呼天王的声音,让整个黄河的水面都开始颤抖了,一尊尊闪烁着逼人寒光的巨弩从甲板上探出来,反射着炽热的阳光,一架架投石车虎踞其上,显示出了这支水师的强大和威武,两岸上无边的人群,更是将喧哗,热闹的气氛推向了顶峰,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欢快的气氛中膨胀了。

在得到张辽、徐晃大摆刘备、刘表的联军的消息之后,料定在短时间内,南方将再无站事,黄逍,终于不再犹豫,下达了跨海东征的诏令。

忙碌了好几个月,黄逍终于可以率领水师出征了,这是一次对外没有任何保留、隐瞒目的的远征,但是所有人都清楚经是最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宣扬大汉朝的天威?狗屁就看那战舰上装载的巨型床弩、投石车,现在整个天下有谁能造出来?大汉朝根本不需要对外宣扬什么开疆拓土,碾碎一切不服,才是这支水师最大的目标而黄逍的目标,就是将这个肮脏的种族,消灭在萌芽之中

关羽依然镇守着冀州,同时,黄逍再调张飞、田丰往汲县,沮授往邺城,加大了司州、冀州的防备力量,以防袁绍在大军东征之时,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

阳光明艳,人声鼎沸,百姓们朝着这前所未有地巨大舰队出了由衷的欢呼声,每一个百姓心里都有一股极大的自豪,身为当世最强大的天王治下的子民,他们的确是值得自豪的此时的西北五州,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称为中原的霸主,都不为过啊,而黄逍,这个手掌五六十雄兵,决定这天下无数百姓生死的大汉天王,缓步下了马车,上了一座高高的祭台。

威严的扫视了一下跪状在地上的百姓,黄逍面向东方,高高的举起了一碗酒,缓缓的洒了下去,一切,都进行得无声无息的,在黄逍刻意的驱动下,那一碗酒液飞得老远,飞得老高,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出了七彩的光芒,无数百姓直起了身体,然后再次的跪拜了下去,如是几次,“天王万岁”的呼声,真正的要把天地都震裂了。

……

黄逍站在船头,看着作为此行军师的徐庶在那里大声的宣读祭文,心里感觉有点无聊。出海么,需要弄这么多的花架势么?你祭拜神灵再虔诚,神灵也不见得会理会你,出海么,凭借的是船的质量,水师士兵地训练程度等等,可不要靠神灵的护佑,黄逍扭过头去,看向了那远处渐渐的化为湛蓝色的河水,心里突然涌出了一阵激动:这海外,到底有多少奇妙的东西等着我呢?东瀛、扶桑,嘿嘿,要怪,就怪你们没有一群好的后代吧,为了一绝后患,老子却不得不如此做啊

赵云等随军将领猛的跪倒在了地上,大声呼喝起来:“末将等定当不负天王重托百姓厚望……”浑厚的声浪卷过了整个海岸,让数万围观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是徐庶已经祭拜完毕,正大声的鼓励出航的将士,作为水师的这次领军将领,赵云、蒋钦、周泰等人自然是要跪下谢恩,并且说一些壮行色的冠冕堂皇的言语了。

黄逍是最轻松的,站在船头上,笑眯眯的打量着眼前喧阗的气氛,心内,颇多感触,若是后世,中国不落后,又岂会有一战、二战的凄惨?看现在的军容,天下,谁敢不称服?他娘的,落后就要挨打,一定要想了永久的策略,使得中国永远的成为世界霸主的地位泱泱大国,为何军旗不能十二个时辰都沐浴在骄阳的照射下?

有生之年,这汉末三国,能被自己鼓捣成什么样呢?黄逍心中,却是满怀期待。

用不到等到元朝,在这汉末,就让中国的版图最大化吧

借我三千虎贲、复我浩荡中华;剑指天山西、马踏黑海北;贝加尔湖面张弓、库页岛上赏雪;中南半岛访古、东京废墟祭祖;汉旗指处、望尘逃遁;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才是老子想要的

先去东京古址,祭奠下二战牺牲的中华儿女吧

在黄逍的感慨中,无数百姓、将士目光的护送下,船队,慢慢的驶出了港口,顺流而下,直奔东方倭岛的所在

“主公,你看,接下来我军当怎么办?”待得一切都变得有续起来,周泰、蒋钦来到黄逍的面前,问道。

“幼平,公弈,本王我一不懂这些船上的勾当,二也不甚会带水兵,虽然本王是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但是,没到6地之前,就全交给你们兄弟二人了唔……本王我就偷懒了,每日里去船头上练练武,欣赏下水面的风景,难得放松一下啊要是有什么麻烦事情了,再来找本王不迟”黄逍懒懒的伸了下懒腰,说道。

“……”这是出征打仗,还是旅游度假?蒋钦、周泰不禁有点面面相觑,被黄逍的这一番话,弄的有些哭笑不得。随即一想,也不禁心生感激,黄逍这是在放权啊知道自己不懂水军的事宜,就绝对不插手,这样一来,也避免了指挥上的瑕疵如此一来,也避免了将来可能出现的自己二人的为难、尴尬局面也罢,主公日理万机,今日,到倭岛之前,却是难得的放松一下想到这,周泰说道:“主公放心即是,这水路,泰与公弈二人走了多次,绝不会有负主公所托”

“哈哈,如此,辛苦幼平、公弈了”黄逍畅笑一声,说道。其实,他哪里是不懂水军前世身为龙组精英的他,6海空,哪一个他没有有所涉猎?只不过某人的懒人神经作了罢了

“此是末将职责所在”蒋钦、周泰忙说道。

“好,那本王就不罗嗦了,你们自行处理就可以本王先去练武去了”说着,黄逍也不等周泰、蒋钦再说些什么,径直朝着大船的桅杆走去……

只见黄逍越走越快,快到了桅杆近前,身后,已然拖出了一列的幻影,随即,在满船将士震惊的、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手脚并用,带起一连串的虚影,待将士们反应过来之时,再找黄逍,却是已单脚站立的桅杆的顶端,金鸡独立,迎风飒爽

“咝……”满船上,一片的倒吸凉气的声音,更有甚者,忙伸手直揉自己的眼睛,还道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再看去,却是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不是幻觉

好恐怖的度所有的人心中,都怀着这样的一个念想,望着那数丈高的桅杆,众人拿手不停的比量着,这若是城墙的话,攻城时,若是这样……

和天降没什么区别嘛

虽然看得模糊,但是,众人却知道,黄逍攀上那桅杆,并没有使用飞抓等物事,如此说来……他们可是很清楚,那桅杆,滑不溜手,换了自己去爬,恐怕……

他们震惊,在黄逍的眼中,这却是再正常不过,后世什么飞虎队、特警什么的,攀爬这样的桅杆,再Iss不过了,更何况是他

黄逍站在桅杆顶上,看着整个属于自己的水师绵延数里,在金色的阳光下,涂了厚厚一层油漆的宝船散出了熠熠的闪光,不由得心怀大畅。迎面微风吹来,有无数水鸟在船队的上空飞舞鸣叫,天地中,一片的生机勃勃,黄逍精擅风神腿法,对于风的感悟,自然不一般,此刻就轻而易兴的融入了这天地间的微风之中,感悟着大自然中,风的每一丝变化,争取着自己的风神腿法,再次精进。

“主公这是?”赵云看着桅杆上,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的黄逍,诧异不解的问道。大船虽大,但是,行进起来,却是难免有些颠簸,但是,却见黄逍,虽然只是一只脚受力,身子恍若穗风舞柳,但却不见一丝掉下来的迹象,就好象……就好象是长在了桅杆上一般诡异的一幕,令众将士甚是不解。

“这是‘醉八仙’的身法”马笃定的说道:“师傅他曾经说过,这‘醉八仙’若是练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就能以身适应周围的环境,达到一种和谐的景象,想来,师傅他正是如此”

马得黄逍的指点,曾修炼过黄逍的“独门”武功,此刻,却是多少看出了一点端倪

“‘醉八仙’?”显然,后投靠的夏侯渊、高览等大将,对黄逍的这门武艺不曾听说,心下不由惊奇,天下间竟然有如此武艺?反观赵云等人,此刻,却是面现了然的神色,毕竟,他们可是亲眼见过黄逍施展“醉八仙”,那种有违常理认知的动作,至今,还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不错,师傅的独门武学,博大精深,可惜,愚顿,至今未得真隋”马一脸羡慕的说道。

“儿,我怎么观主公的动作中,好象同风一般?”赵云看出了一些端倪,问道。

“想必是师傅他的风神腿法吧师傅他曾经说过,这门工夫,想要练到登堂入室的地步,就要用身去感悟风的变化,想来应该是如此诸位,也要去练功了”

似乎有所感悟,马有些兴奋的说道。

他不敢同黄逍一般,选择桅杆站立,抛下众人,径自选择了一了望塔的所在,沉浸在练武感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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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抵达倭岛 汉末长崎

第402章抵达倭岛汉末长崎(求月票)

光滑如镜的海面上,天王军的水军战舰排成了威武的雁翎阵形,一路朝着东方飞速前行,最前方那最大的旗舰上,黄逍日日站在桅杆的顶端,一缕缕有如触手抚摩的海风自四面八方飞射而来,在他的身边流过。一缕缕的海风拂过,黄逍对风的感知、认知不断的增加着,不断的增强着……

海上生涯是危险不过,晨而碧波万顷,水天一色,时而狂风暴雨,那海浪简直就有如小山一样的压了下来,直直要把那最大的旗舰都打成粉碎。

海上无风三尺浪没有先进的造船技术,根本别想跨入大海半步

幸而天王军的水师第一是训练有素,在黄逍的声誉影响下,士兵,船工们那是豁出了性命的和风浪博斗,这才保得了船队的周全,再者呢,周泰、蒋钦有着多次的出海经验,自然懂得趋凶就福,避重就轻,那风浪再大也是后续无力,这才让下大洋的天王军水师仅仅是有惊无险,一路顺利的行了过来。

这一日,天王军水师一路漂流,渐渐地靠近了现今日本的长崎一带,舰队最前方那最大的旗舰之上,黄逍似有所感,突然自桅杆上睁开了双眼,猛提起了全身的力气,仰天发出了一声龙吟般的长啸,震得附近数里的海面水波荡漾,声势极是吓人。

见得发此奇景,天王军水师一万余将士同时大声吼叫了一声,这气势却有如泰山迸裂一样,比起黄逍的啸声强上何止百倍?就看到那海岸上人影乱串,那些正在交易的土著、海商都是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龙宫大军突然冒出了水面一样,一个个连忙跪倒在了地上,磕头不止,更有做了些伤天害理,见不得阳光事体的商人、土著,更是忙不迭声的叫家仆属下拿来香烛,准备拜海神哩。

见到黄逍自桅杆上落了下来,踪将忙凑了上去,只听蒋钦说道:“主公,这里就是倭岛了,此处乃是肥前国的统治之下,这里的百姓最是刁蛮,愚努不过一言不和,就可以拨刀相向。”

“这里就是倭岛蛮荒之地么?……呵呵,怎么都是一群猴子啊?最多体形比马猴大一点就是了”黄逍看着海岸上平白的比中原人矮上了一块的的人,嘴角冷笑连连,哼道。

“呵呵,主公说得可不是么这蛮荒之地的子民,怎么能和我中原天朝的百姓相比?他们长得也就这样子了,又黑又瘦,矮小干枯,和猴子也好不到哪里到……嘿嘿,主公目光如炬,这些蛮子,说不定还真的和猴子是亲戚,他们是和猴子杂交出来的呢”见黄逍这么说,见多了倭人的周泰不禁将之同猴子比较了起来,这一比较才发现,两者的差距,还真不大顿时,对黄逍所说极力的称赞了起来。

“……”徐庶面皮一阵的抽搐,他真有些想不明白,黄逍怎么看上去,都和这岛上的人苦大仇深似的只是黄逍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问罢了岂有此理,人和猴子岂能混血焉?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怨,才能一向以仁慈著称的主公他说出这样的话?这话,也太刻薄了些吧

可那些附近的将领,船工,可就管不得这么多了,听得黄逍同周泰说得有趣,顿时心里一股子的自豪劲冒了上来,连声大笑,他们朝着岸上指指点点的,嘲笑那些磕头如蒜的、浑身黑黄、只在下面围了几块兽皮破布的土著。

那些海商、土著中有点眼力见识的,已经看到了天王军水师旗舰上飘扬着的龙旗,顿时就看到他们跳了起来,满脸急促的指点头,吱吱喳喳的叫嚷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天王军水师那是又笑又跳,兴奋不已,土著们那是兴奋,可是那些海商的脸,可就是一脸的震惊了。

“看样子,这群无知的蝼蚁,是将我们当成了往来行商的船队了”赵云看了看海岸上雀跃的倭人,冷笑说道。

“主公,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徐庶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向黄逍问道。

“分化”黄逍想也不想,断然说道。

“分化?”徐庶眉头不禁一皱,不解的问道:“主公,不下令登陆作战吗?”

“元直,虽然对手是一群落后的蛮人,但是,毕竟,这些蛮人的数量,要远远的多于我军人数,如果一味的攻占,先不说补给的问题,单单是这些杂碎不给我们添乱就不错了我们人少,如此一来,难免会手忙脚乱,倒不如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恩惠,让他们为我军效力,待到大局一定,再来收拾他们,也不迟”黄逍早在海面上,就已经将对策想好了。

“主公英明”徐庶淡淡的一笑,说道:“这样也好,若是这里的头头是个省事的,我们给他一个小小的官位又如何?想必我们中原天朝地册封,哪怕是一个最低级的吏员,他们也是巴不得的,不愁他们不为我们效力幼平、公弈,你二人可是知晓管理这处的头领叫什么?”

“好象是叫什么松下一起飞的吧”蒋钦想了想,说道。

“扑哧……”黄逍一听,本来紧绷着的脸,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甚至,险些将自己笑呛到他娘的,这是什么名字?松下一起飞?狗日的,原来这群兔崽子的本性,是从老祖宗那遗传下来的别人不知道一起飞是什么意思,但是,黄逍知道啊,越想黄逍越忍不住想笑,最后,直至哈哈大笑了起来

怪不得,后世有人拿日本的姓氏做文章,什么渡边、村口、小泉边的……

“主公?你……”徐庶等人,实在是想不明白,黄逍因何会笑成这样,徐庶不解的唤到。

“没事,呵呵…….没事”黄逍好不容易才停下这笑声,说道:“就依元直的意思,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官职让大军靠岸吧,补给一些淡水、日用品之类的东西,唔,把那个松下一起飞给本王我带来,最好,和他们做些交易什么的”

“喏”

水师内有尽有负责的将领把船队选好了停泊的地点,放下了铁锚,随后用小船把黄逍以及赵云等众将送上了海岸,一千名“陷阵营”的士兵跟着他们登上了海岸,习惯性的分成了数十个小队,蛮横的占据了整个港口所有的要害地点,就这么公然的架起了攻城时才用的大型床弩,等于是彻底的掌控了这个港口。

土著们笑嘻嘻的看着精悍的天王军军兵,心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海商则是一个个噤若寒蝉,紧紧的聚在了一起,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他们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自然是认得出黄逍以及随行人等身上的服饰代表着的是什么。面对洪水猛兽一样的军队,这些海商唯恐多嘴惹祸,哪里还敢动弹?

这时,一个大概五尺高下的身躯,皮肤和身边的同族一样漆黑的,身上穿着一套就算是在中原也很少见的精工绸袍,满脸的傲气和骄横,满是一副土皇帝的最标准的嘴脸。只见这人,跑到黄逍等人的近前,嘴里呜里哇啦的喊着一堆听不懂的话语。

“这个家伙说的是什么?”听着听不懂的话,众人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嘟囔着说道。

“这家伙是问我们是不是商人,来此是要珍珠还是玳瑁?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还问我们怎么做事这么蛮横?把他港口都包围起来了”黄逍自然对这语言不陌生,笑着为众人翻译起来,末了说道:“看来,这家伙,就应该是公弈口中的那个什么松下一起飞了”

“主公,你能听懂这家伙说的是什么?”众人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黄逍,印象中,好象黄逍并没有踏足过这里吧?那又是怎么会…….怪事,太怪了

“呵呵,能听懂”黄逍慢吞吞的上前,淡淡的看了面前这人一眼,嘴里也是饥里哇啦的说道:“你就是松下一起飞?我是大汉朝的天王黄逍这次来呢,是要同你做点买卖而已。”

松下一起飞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这几年来,周泰、蒋钦他们没少光顾倭岛,大汉的天王的名号,在倭岛上,已经是广为人知的存在,而松下一起飞,也是消息灵通的主,知道的,只会更多但是,正是知道的多,才会脸色变得更差

他干涩的笑了笑,恭恭敬敬的行礼到:“那,天王大人此番前来,是,是……莫非我们得罪了大汉的天子,他下令讨伐我们么?”

这时,黄逍威严的上前了一步,身上自然而然的带起了百步的威风,千步的煞气,那松下一起飞也是练过武艺的人,但是他又怎么敌得过黄逍身上的威煞所慑,膝盖一软,猛地跪倒在了地上,这下可热闹了,看到松下一起飞跪下来,他身后的那几十个精悍的汉子也跪下了,四周的土著更是没有一个直起身来的。

“普天之下,莫非我天朝的子民,本王此番率军出海,并不是攻城掠地,或是抢夺你们的财货子民,此番,我等乃是来宣扬我天朝的天威,只要你等归附我天朝,尽是我天朝的百姓,我们又怎么会攻打你等?松下一起飞……上前听封”

他娘的,这名起的,真……

第403章 小小恩惠 另类赏赐

第403章小小恩惠另类赏赐

黄逍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松下一起飞以及一群那个肮脏民族的老祖宗,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而众将看到他的脸上神气古怪,近乎是信口开河一样,给松下一起飞封了一个相当于后世从九品的,在大汉朝当时说起来,那是连官味都没有了的小吏的功名。

松下一起飞却是满脸喜色的用膝盖前行了两步,恭敬的接过了那黄逍自己写的圣旨,附近的土著们也是面色欢欣,似乎自己的身价一下子就提高了百倍一样,腰杆也直起来了,喘气地声音也大了不少……他们可不知道,黄逍、徐庶他们坐在船的船舱内,这等册封官位的圣旨……诶,是用麻袋一袋子一袋子的装起来的,就是为了如今的局面,大肆地分封官位的。

至于这圣旨的真实性嘛……怕是比起在天都的小皇帝亲手写的,都具有说服性,因为,这圣旨上,盖着的,是小皇帝都没有的、黄逍得自袁术那里的传国玉玺的大印

众将看到黄逍煞有其事的把一枚劣质铁块铸造的大印交给了松下一起飞,不由得心里暗笑不止,一个个站在旁边连翻白眼,这等勾当不知道是户部、吏部哪位大人想出来的龌龊主意,那数百封圣旨,数百枚大印的造价也就是千两白银上下,看来,这一路上却不知道要收买了多少土著蛮子不过,这次出海的主帅是黄逍,又是他们的主公,任凭黄逍自己行事就是,看看黄逍脸上的神气,分明也是不以为意的模样,用些小小的思惠收买当地土著黄逍也是不愿意为之,按照他黄逍的脾气和对倭人的仇视,倒是宁愿这些土著不逊一些,他好挥动着虎头盘龙戟,一路的讨伐征战过去的。

不过,这样一来,征讨倭岛,必然会难上加难,毕竟,天王军远来,基薄兵寡,一切的一切,都要谨慎。

但不管怎样,这松下一起飞总算是接受了大汉朝……不,是黄逍的册封,成为了大汉朝官吏体系中最低级的吏员,双手一接过那大印,这松下一起飞的精、气、神可就是同了,刚才他带着一群大汉走过来的时候,还不过像是市井里的混混无赖一样,满脸骄横而已,可是如今,他一枚大印在手,那副神气简直就可以把天捅个窟窿,打每个毛孔里面都流出了一份骄狂和霸道。

徐庶看得连连点头,不屑的说道:“主公,这化外之民,果然是不堪造就,区区一与平民无甚差别的小吏,就让他如此得意,却也好,如此我军却也容易统辖他等。”

黄逍却是连连摇头,大感无趣,“这等蛮子,却是连一点官场上的规矩都不懂唉,好容易升官了,怎么也要摆出一副谦虚领教的模样,嘴里说句像是忠君报国的体面话是不是?哪里有他们这样的?不是逼着本王对他们小心提防么?”

“呵呵,这就是主公说过的白眼狼吧,今日看来,果真如此这样的民族,当真是留之不得”赵云眼中闪烁着凶光,那架势,只要黄逍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眼前这些贱人杀光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想杀人,机会还不有的是吗?都急什么?”黄逍见众将一个个都是赵云的模样,他摇摇头,低声叹息了一声,说道:“罢了,暂且就饶了他们一时,待本王先解决了那个卑什么呼的邪马台之后,再调头来一一的将这些杂碎收拾干净现在嘛……先让他们得意去吧,秋后的蚂蚱,给他们几点蹦达的时间”

“喏”

松下一起飞在天王军的将领心目中,早就沦落成了下九流的不入流的垃圾人物,众将领也懒得理会这等小人,自顾自的带着一批精干的下属去监督船工们装船,同时也用中原的货物换取一些珍奇的物事,众人也是心里清楚的人物,加之有黄逍先前的嘱咐,所以这檀香、龙涎香、珍珠、玳瑁、异品珊瑚等中原奇缺的物事,那是多多益善,一块茶砖、一匹破布之类,就能换来一颗硕大的珍珠,这买卖,纵是典韦这样的憨人,都看出来划算的地方,现在,他们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出来的时候,黄逍会让他们带上这么多的劣质品

“松下君果然是有为之士啊这等年龄,却已经做了我大汉的大官,日后飞皇腾达,不在话下呀要是松下君伺候得本王伺候得高兴了,本王说不定就派兵把你们肥前国的王给宰了,让你真正的做肥前过的皇帝呢”黄逍不管属下的忙活,独自上前,拍打着松下一起飞的肩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

松下一起飞听得眉开眼笑,连殷勤的邀请黄逍去自己在港口附近的住所去,说是要用异品的茶叶招待黄逍,和徐庶他们打了个招呼,黄逍知晓徐庶他们因为语言不同,懒怠和松下一起飞啰嗦的,也不强求他们,自己笑嘻嘻的带着“虎神卫”,在典韦、徐楮的护卫下,一行人往松下一起飞的家去了。

就听得这个子矮小,皮肤黝黑的家伙口沫四溅的叫嚣道:“我早就看那老家伙不顺眼了,不过各地的大人们还是支持他的,我也不好意思下手杀他,要是天王你给我封诏书,要我宰了他,我松下一起飞就敢给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要看他名义上是我们的王,我松下一起飞杀他也和杀只鸡没什么两样。”

他殷勤地欠身到:“天王,这边请,这边请……哈哈哈,我这里有从海外岛屿上弄来的异品茶叶,乃是上次我找了一条异种双头飞鱼送给了一商人,同他换来的,这茶地好处可就大了,吃了据说可以延年益寿啊……嘿嘿,能见识你这样的大人物,我松下一起飞实在是三……三……那个三什么有什么啊,哈哈哈”

黄逍笑,大笑,就好像打发叫花子一般,随手又摸出一张“圣旨”,丢给了松下一起飞,淡笑道:“松下君,大家都是一国之民,也不多说废话,得,你加入我们,有我们的大军撑腰,日后谁还敢得罪你啊?是不是?”

松下一起飞地骨头都麻了,双手捧着又一道“圣旨”,简直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唯恐摔碎了这宝贝,他龇牙咧嘴的笑起来,道:“哎呀,这,这可真是……天王你真是太看得起我松下一起飞了,没得说的没得说的去,拿三百颗大珍珠来,再准备十名一流的美女,献给天王大人哈哈,我们是自己人嘛天王大人,千万不要客气啊。”

看了看路边那些下面缠着一条破布,浑身枯瘦如柴,朝着自己龇牙,露出一口大黄牙的女子,黄逍心里一阵恶寒,不是说日本妞都不错的嘛?怎么都这个德行?他连忙推辞道:“罢了,罢了,本王这个练的是童子功,却是近不得女色的,松下君的好意,本王我心领了,心领了……嘿嘿,这个,心领了。”

黄逍身后的人神情古怪,他们从二人的申请中,已经猜出了点什么,一个个差点乐出声来俺们这主公,可是想要找女人,起码就是天资国色才有机会,这等蛮夷这地,仿佛大马猴一般的女子,他老人家怎么看的上眼呢?

但是黄逍以及典韦、徐楮并着“虎神卫”马上就后悔了,他们随着松下一起飞走进了一片树林里人力开辟出了一块空地,十几栋高大坚固的木楼正矗立其中,一个个土著汉子手持铁板一般笔直的砍刀,正横鼻子瞪眼的往来巡走,几个皮肤白晳、容貌秀丽的少女则是从木楼的窗子里探出了身子,朝这边巧笑嫣然,娇声呼唏。

黄逍傻眼了,跟在他身后的典韦、徐楮,以及“虎神卫”的士兵也傻了,怎么这外面的土著女子,一个个就好像乡下的乞丐婆子一般,这林子里的却是如此秀丽动人,别有一翻野味在里面?

大为痛悔的黄逍阴沉着脸蛋,跟在松下一起飞身后,踏着‘吱吱呀呀’做响的木梯,慢吞吞的走进了一间宽大的木楼里,这木楼却是干净松木打造而成,地板则是用又厚又大的松木板拼成的,天然形成的花纹被摩擦得亮晃晃的,地板上,则是用松油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亮的几乎可以当镜子用,别有一番风味在内。

这群兔崽子,倒还真会享受嘛

带着典韦、徐楮以及一众“虎神卫”,黄逍随意的坐在了地板上,就看到一行三十几个少女恭敬的站着木盘走了进来,这些少女虽然一个个身容短小,却是娇小得无比可爱,一颦一笑,别有一番滋味在里面,漆黑的眉毛,浓密黝黑的长发,红彤彤的嘴唇,无不散发出一股极其强烈的山野之间的浓厚气息,和中原的娇婉女子,却是大大不同的。

黄逍心里郁闷至极,也顾不得脸红了,大咧咧的抓起一个木盘上的,通体火红的水果把玩起来,笑着说到:“松下君……唔,本王虽然修习地是童子功,可是那大汉的大臣们呢,从那皇帝以下,都是极其精善房中术,唔……咱们都是自己人,实话和你说了吧,他们一个个可都是色中恶鬼啊,这等少女,你愿意送给本王多少?本王我准备派船把她们送给我大汉的皇帝,松下君却也是一份大功劳啊。”

松下一起飞听到“大功劳”几个字,顿时精神就上来了,屁股下仿佛是坐着烧红地铁板一样式,身体拼命的扭动了起来,他连声的说道:“放心,放心,小事情,小事情……我们这里别的出产也不是什么好的,就是美女还算多唔……罗奔,去挑选一百个好地,送到码头上去唔……一百个不够,你带人去外面转转,听说西山里最近来了一个不知道哪里迁徒过来的村子,给我把男人都杀了,女人都抢过来。”

说着,松下一起飞转过头来,向黄逍嘿然一笑,道:“那个,天王大人,这是我的得力手下,小泉罗奔,让你见笑了……”

小泉裸奔?黄逍险些再次笑出声来,还好,有着这“一起飞”铺衬一下,要不……黄逍面部一阵的抽搐,强笑道:“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当黄逍将松下一起飞的话翻译给典韦他们听时,这群惯了杀戮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深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蛮夷之地的民风果然彪捍,杀人抢人,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连一点粉饰之词都不用了,他们“虎神卫”杀人抄家,怎得还得找个理由,顶个公理的名头呢

黄逍大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对于这个民族的女子,黄逍可没有半点愧疚拿来当*奴却是不错的选择再说了,自己完全可以将一部分赏给属下有功之人……这一行来的,童子军可太多了点……

当下那些少女穿花蝴蝶一般的往来奔走,把一盘盘奇珍异果送了上来,这些模样古怪地果子,都是典韦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能得逞见的珍奇,顿时都是大为好奇,也不讲客气,纷纷大吃起来。

黄逍自然是认得这其中的大部分,但是,这吃起来,却是比前世所吃的那些,爽口了不止一星半点,当下也不客气,大吃特吃

松下一起飞看得黄逍他们高兴,顿时暗喜自己又找到了一个讨好黄逍等人的好门径,连忙不断的叫嚷着,让属下人等把那各色水果,选那颜色最鲜艳,品质最新鲜,味道最鲜美,模样最古怪的都送了上来。他就恨不得自己的地盘上不出产人参果,否则都要抢劫了过来,以讨黄逍高兴啊,他咧开嘴大笑着,笑得口水都流了出来,扒上了黄逍这个大汉天王的大靠山,日后这肥前国之地,就是自己做主了,谁还敢废话?

他哪里知道,黄逍存的乃是卸磨杀驴的心或许,就像他方才下的命令一样吧,男的杀光,女人都抢过来……

“松下君,莫非你就想让我们学猴子,用这些水果填饱肚子不成?”见五花八门的水果摆列上来,黄逍故意面色一沉,哼道。

不想那松下一起飞却大笑起来,脸上又是一阵的得意洋洋的,抚掌说道:“天王大人笑话,笑话了,嘿嘿,我们这里蛮夷之地,虽然风流文化不如大汉天朝,可是好吃的好喝的却是不少的,方才来地时候,我就命令人去找几头大海龟了,再多挑选鲜美的海味,今日就请天王大人试试我们这边的大餐的味道。”说着说着,松下一起飞从嘴角处就流出了口水来。

……

还别说,这松下一起飞还真就没有吹嘘,这海龟大宴做的还真就不错,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吃过新鲜的海鲜的黄逍,却是吃了个大快朵颐(幸好这老蛮人没有准备什么人体盛,要不,真不知道黄逍能不能吃的下就是不知道,这年代,这民族有没有这东西),吃罢了饭菜,在松下一起飞愣眉愣眼的注视下,黄逍一只胳膊楼着一个娇俏的少女,走进松下一起飞为他准备的房间中休息去了。

奇怪,这位天王不是说他练童子功的吗?怎么……松下一起飞一脸的不解,索性,不再去想了。

“主公,我们应该出发了,淡水补给已经补充完毕,交易的珍奇货物也都装上了随行的货船,你看……”

大军在港口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徐庶将舒爽了一夜的黄逍叫醒,说道。

“嗯,既然全部都整备好了,那就起航吧对了,元直,那个松下一起飞,有没有送些特别的货物过去?”黄逍问道。

黄逍不说还好,这一说,徐庶的脸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说道:“主公,那个蛮人送去了大量的新鲜水果,还有,还有……”

“还有一群貌美的女子是吗?”黄逍不以为然的问道。

“是的,主公,这……”徐庶实在想不到,大军开战在即,带上这些女子不是累赘吗,主公他关键时刻,怎么犯了糊涂呢?

“元直啊,咱们这一次出征带来的大军,可一个个都还单身着呢这样吧,一会回去,你就给本王传令大军,告诉兄弟们,这一仗,军功大者,将由这些女子之中挑选一名,奖赏给兄弟们,令他们完婚哎,年纪也都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黄逍淡淡的说道。

“啊?以主公做奖励?”徐庶顿时呆住了,以往奖励,都是非官就是金银,现在,却……不过,转瞬之间,徐庶就反应过来了,这奖励的诱惑,可是要比官、金、银之类,对这些童子军的诱惑力要大的多的多更何况,那些女子的容貌,徐庶可是看在眼中,不说是绝色,也可以貌非常,要是让士兵们知道黄逍的意思,那……想到这,徐庶眼前一亮,说道:“主公高策如此一来,不愁那群小子不努力,哈哈……”

“元直,本王的军队,那一个不是出死力?本王这是为他们的终身大事着想啊”

说着,黄逍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松下一起飞,倒是教了一个不错的方法

第404章 黄逍转变 倭人海盗

第4o4章黄逍转变倭人海盗(求月票)

倾盆大雨伴随着雷霆闪电,从黑漆漆的去层里倾泻了下来,黄逍身上穿着周泰、蒋钦送他的那件鲸鱼皮制作的水靠,大声狂笑着,指挥着一众水师干兵在桅杆上,缆绳上攀高爬低,拉起一部分的船帆,狂风卷着雨点,仿佛一条条巨大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黄逍的身上,连绵不断的强力抽打,让黄逍有一种自己已经融合在了风雨中的错异感觉。

云散雨消,大洋上炽热的阳光,仿佛岩浆一样慢慢的流淌了下来,这毒辣辣的阳光,让人的皮肤黑,焦,最后一层层的爆裂了裂缝,用手一扯,就可以扯下老大一块死皮。黄逍依旧穿着那件水靠,抓着一块漆黑黑的抹布,跪倒在油光水亮的甲板上,和一群最下层的船工一起,拼拿擦试着脚下的甲板,把那甲板擦得油亮无比,仿佛镜子一样。

傍晚时分,海风凉爽了不少,黄逍就和一众水师中的好手一起跳下大海,兴奋的追逐着那海里的大鱼,尽情的泄着自己体内多余的精力,挥动着特制的三棱分水刀,黄逍以最野蛮的方式和那些被诱饵引来的鲨鱼拼杀,用最血腥的手段,收割着一条条海上霸主的性命。

直到这个时候,周泰、蒋钦才现,黄逍不是不会水性,甚至,这水上的功夫,比他们俩都强得多得多了

徐庶站在旗舰的指挥舱里,呆呆的看着在水里狂呼乱叫的黄逍,摇摇头,低下头继续看桌案上的海图,而一些出身高贵的将领,则一个个面色呆滞的看着黄逍如此出奇的行动,喃喃自语道:“这个,真的是主公他本人吗?怎么尽做一些……”

但是,所有的士兵,则不是那么想,他们只会感觉到,这个主公,很容易亲近

用最野蛮地方式锤炼自己的身体,在残暴的自然巨力中感觉自己的存在,和最下层的人一起流汗,流血,体味着那一份浓浓的漏*点,这是黄逍所想出来最古怪的磨练自己的方法,用细腻的灵触角感悟四周的一切,用最敏感的感知检查自己内心一切阴暗或者光明的存在,甚至是故意的揭开心里最深处的伤疤,让一股浓浓的疼痛淹没自己的整个子心灵……练武,练的是体魄,更是心,一个坚固的武者之心,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能得到的

黄逍经常混迹在这些热血的天王将士群中,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着油腻腻地大肥油,放肆的说着最荒诞无稽的下流笑话,哪里还象是一个大汉的天王?可是他的内心中,却分明的分成了两个独立的人性,一个浑浑噩噩的吃肉喝酒的黄逍,以及一个清晰无比的、用冰冷锋利的视角审视自身的黄逍,走在情感的钢丝绳上,他竭尽全力稳定了自己的心灵,让自己不至于冷漠但是也不至于沉浸在人间的感情之中。

温和有如春风,高远有如去彩,仿佛触手可及,却有高高在上,这就是如今的黄逍,一颗心灵,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海上生涯的艰苦磨练,已经被锤炼的坚韧无比,空灵剔透,活泼跳跃,到了片尘不沾的地步。

高处不胜寒

只有真正到了绝对的高处,才会体会到那一份的寂寞当往日里能同你谈笑风生的同伴,对你保持了缄默,甚至不敢说该说的话时,当所有人见到你只剩下唯唯诺诺时,你,感到的不会是至高无上、生杀在手的快感,而是无穷的寂寞

不知道是谁说的“要想人生变得充实,就要感悟人生的百态”有过这样一个亿万富翁,他每一天,都要抽出一段时间,穿上乞丐的邋遢服装,沿街乞讨一番,当然,他在意的,不是那一点点的钱,而是那种感悟

黄逍,此刻,正努力的向着这个目标展。

黄逍,从不压抑自己的心性,想说就说,想笑就笑,他要的,就是一个真实的自我,而不是活在虚伪面皮下的那颗心

黄逍甚至在松下一起飞送来的几百名倭人女子中,挑选出了十名姿色最佳的少女,在身体允许的状况下,夜夜笙歌。每当在那些女人的身上,得到充分的舒爽、尽情的释放时,黄逍的心头,就不禁涌现出一股浓浓的报复的快感

这是那个垃圾民族的老祖宗啊

一千多年后的债,现在,给老子还回来吧娘西皮的

大品的灌下了半坛子烈酒,黄逍满脸笑容的抓起了两个油腻的骰子,用力的投掷在了筛碗中。

“哇,通杀啊……主公果然是英明神武,出手不凡啊”如潮的马屁声中,黄逍大笑着道:“罢了,今日老子高兴,这一手放过了你们这群王八蛋啊……那个加注,加注啊是英雄好汉的就加注啊……来来来,豹子啊”

一半的心神沉浸在这喧哗的气氛中,另外一半的心神则是冷漠近乎冷酷的体察着自己另外一半的一切感悟,冷冷的注视着输钱,赢钱带来的世间万象,对人生和生命的感悟,正在不断的增加着,一颗心,对人生的感悟一丝丝,一分分,一层层的增中着,没有刻意的释放出自己的神识,可是五感却是变得无比的灵敏,能触及的范围不断的扩张,再扩张……

虽然军中严令禁赌,但是,在这样寂寞的旅途中,黄逍还是善意的开了个方便之门。

大道无形真正的修道人,并不是传说躲藏在深山老林中就能得到成仙的,市井中,尽有奇人异士存在,而且心境高远,对手‘道’的体悟,也许还过了那些隐居的贤哲,名士。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黄逍身上那让人害怕的威严,让人敬而远之的凌厉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人亲近,让人无比的喜爱的柔和气质,就好像邻家的大哥一样,他浑身都释放出了温暖,和煦的光芒,让你看到他就忍不住的接近他,信任他,进而依赖他,短短一个多月的海上生涯,却让黄逍在心性的追求上更进了一步,层次和以前彻底不同了。

独步的武艺,是他笑傲天下的本钱;运筹帷幄,是他纵横不败的原由;而对于自身的剖析,对于自身的认识,这才是最紧要的功夫。完美的心境配合强横的实力,如今的黄逍才真正的有如一颗日莹剔透的珍珠一样,浑然一体,再也没有丝毫的破绽,一个多月前的他,霸气冲天,威严十足,就有如刚出炉的利剑,让人第一眼看到他就要提防于他可是如今的他,温和谦卑,温暖和煦,浑身就好像有春风散出来一样,就有如陈年的老酒,让人不知不觉的确就沉醉下去了……

“主公,据幼平、公弈所说,明日我们就要到那邪马台国了了,听闻得那一带的海上海盗众多,怕是有什么阻碍,主公,还是早些休息吧。”喧闹的舱门口,突然传来了徐庶的声音。

对于黄逍如此“败坏军纪”的行为,众人都是看在眼里,但是,心中却是以为,黄逍如此做,一定是有着他的理由在甚至,有些将领,也效仿着黄逍参与其中。

黄逍闻说,笑嘻嘻的抓起了两面前的大笔钱,随手就扔进了一边麻布口袋里,他大笑着说道:“诶,兄弟们,可不能再继续了,明儿过了这片海,待打完了这仗,到了太平的时候,我们再好好的开一局,唔……就等咱们凯旋之时哈哈哈,可不是本王我惫赖,赢钱了就跑,啊,哈哈哈……”

士兵们出了无奈的抱怨声,顿时嘻笑声不绝,就看着黄逍笑吟吟的提着沉重的银袋,右手搭在徐庶的肩膀上,两人低声嘀咕着出去了。

主公变了

这是众文武将士有目共睹的事情,在他们的感觉中,他们的这个主公,变得比以往,更加的和蔼可亲,本来,徐庶他们还在担心,黄逍会因此忘记了正事,但是,待黄逍一转身,徐庶才现,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仿佛一眨眼间,黄逍由最低级的士兵,摇身变成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天王一般

又是好天气,天上连云彩都少见,毒辣的阳光就这么直接**到了海面上,无数的水汽被蒸腾了起来,在这样的天气里航行,黄逍感觉到很愉快,那带着腥味的海风吹过来,竟然有一种极其清新的味道,提了一下鼻子,黄逍声滴咕道:“唔,大概是海水里面的盐吧。”

仰起头看了看天空那一轮剌目的太阳,黄逍突然扬声呼喝起来:“兄弟们,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呀,海盗来咯迎敌”

仿佛昨日玩笑人间的不是他一般,此刻的黄逍,却是那个往日里战无不胜的天王

远处地海平面上,出现了点点帆影,那应该就是当地的臭名昭彰的海盗了吧大军官兵们突然大笑起来,语气是满是轻松和不屑,海盗?攻打天王军水师?数百个海盗攻打一万好几千人的天王军水师?他们是找不自在不成?

不过,良好的军纪,还是让他们各就各位,严阵以待,这就是黄逍交给他们的什么时候当轻视敌人,什么时候当重视敌人

“呛……”

一连串的响声中,无数柄造型别致的战刀纷纷出鞘,在海上憋了这么久,这些士兵早就忍不住想要找点事情来作了,如今有海盗挡路,正好拿来祭祭刀

黄逍看着足万余柄战刀,不由得苦笑起来:“不过数百名海盗,你们弄这么大阵仗干什么?一人砍一刀,都要被剁成饺子馅了”

如果有其他诸侯看到黄逍麾下士兵的战刀,那一定会大吃一惊这种样式的战刀,别说见,他们连听都不曾听过

因为,这是在中国历史上,唯一能与阿拉伯的大马士革刀并称于世的兵唐刀不过,现在,它的名天王刀

只见这些士兵手中的天王刀,刀身乃的完全与这时代不同的直刃,并没有弧度,刀刃靠近手柄部分厚度最厚,然后均匀递减到刀尖,刀尖是弧形的刀尖自然和刀刃结合,给人一种协调的感觉。而刀挡,则是一完美的菱形,比较,刀柄上多缠绕金银丝或装饰着金银薄片,刀环环中主要是龙凤作为主要的装饰,龙凤和整个环体镏金,龙凤环是用对焊或者铆接的形式和刀体连接,这样的制作非常巧妙,刀环的制作工艺考究,装饰精美,是由单独的工匠进行操作。而刀刃的锻造是专门的锻造匠人锻造,这样两个工序保证了整刀的精美和刀刃锻造的精良的有效结合,这样的工艺在汉朝的环手刀中也有出现,传承有序可见一般。而刀鞘的鞘口和鞘尾都开始采用金属包裹,并镏金银,整刀看上去,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威严与精美

本来,这刀,是黄逍造出来,准备给自己的亲兵所用,但是,经过了众将的劝说,这才大力的推广。不过,这种天王刀,也就是唐刀的锻造,却是要用“百练纲”和“局部淬火”的技术,再施以覆土烧刃与包钢等现在不存在的技术,而以这年代现有的技术,锻造起来疏为不易,至今,也只得一万八千余柄。正好赶上东征,黄逍将装备亲兵剩余下的一万余柄,索性给这支精挑细选出来的军队配备上。

黄逍这次,想通过这次的战争,给自己训练出一支特殊的军队——天王刀兵

不知道看了老子的天王刀,日本还能不能弄出什么日本刀呢?据说,日本刀可是来自唐刀的传承,不过,你们,没机会了

冲上前去和那些海盗交涉的战船有五艘,指挥他们的是天王军水师的一个营长,远远的,他就冲着那十几艘海盗船大声的呼喝起:“滚开,全部滚开,否则全部都杀了,我们这是大汉天朝的水师,不要命的话,就来罢”他身边的通译官立刻把他的话翻译了过去。

真是的,罗嗦什么?只是一些海盗,直接扔一顿石头过去,砸了了事,浪费什么时间黄逍听着那营长的叫嚣,有些不满的想道。在他的心中,都是倭人,何必客气

海盗船上露出了几个身材矮,皮肤黝黑,满脸凶悍神气的中年人,他们朝着天王军的战船指点了一下,嘀咕了几句,似乎没有统一意见,那营长看得这般情势,不由得掂量了一下双方的战斗力,立刻就下令到:“一些杂鱼居然也敢反抗我军天威兄弟们,给我轰沉他们。”

可不是,这五艘战船最的一艘能赶上那最大的海盗船的三个大,五艘战船上有精锐的士兵一千人,强弓硬弩不计其数,更有投石车的威慑,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啊。

投石车轰击,石弹粉飞,最前方的一艘海盗船立刻就被炸成了粉碎。五艘战船几乎是同时朝着它开火的,这么近的距离,行动缓慢的木船哪里躲闪得开?当下就听得一连串的怪叫传了过来,那些完好的海盗船上,无数黑漆漆的人闪了出来,对着五艘战船放声喝骂,土语苦涩难懂,音调古怪,天王军也不知道他们在骂些什么。

那天王军营长哪里管得好歹,倚仗着手中强大的武力,立刻就下达了格杀令,五艘大战船升满了船帆,朝着那海盗船撞击了过去,在这营长想来,不值得为这几艘的海船浪费炮弹,用炮火摧毁了一艘海盗船立威,也就足够了。

海盗船上的倭人,见天王军的五艘战船风驰电掣、横冲直撞了过来,脸色,吓得已经是苍白。虽然言语不通,不过,此刻,他们也猜到了天王军想干什么了当下,海盗船上传来了惊恐的鬼叫声,所有的海盗船,忙不迭的想要掉传船头,好逃之夭夭

可惜,他们却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再加上他们的船只的优良性,又怎么及得上天王军的战船?这些海盗船,仅仅的掉过了船头,还没来得及跑出五十米的距离,就被如风般追来的五艘战船一一撞上,巨大的冲撞力,直接将海盗船撞的支离破碎,顿时,落水声、惊呼声,接连响起。

“放箭”在那营长的命令下,无数的箭支接连射向了海水中挣扎的倭人海盗,顷刻间,血花迸现,一片的海水,顿时被染的殷红……

不多时间,海面上浮现出一头又一头鲨鱼的背鳍……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战斗嘛不过,本王喜欢”黄逍舔了舔嘴唇,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主公,这群家伙喊的是什么?”徐庶等人听不懂倭人的话,自然不明白这群海盗喊的是什么,听到徐庶相问,众将也是好奇的望了过来。

“这群杂碎,根本就不是什么海盗”黄逍轻笑一声,说道。

“不是海盗,那……”徐庶闻言一愣,转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诧异的问道:“主公,你是说……”

“不错,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海盗或者说,也可以说是海盗吧,只不过,这海盗,是邪马台国养的罢了”

第405章 狗奴王国 战阿久根

第4o5章狗奴王国战阿久根

“什么?”众人一阵的大惊,显然,被黄逍所说的话,给大大的镇住了这些所谓的海盗,竟然是邪马台国养的?这怎么可能

“主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徐庶问向黄逍。虽然,这事情看上去要多荒诞离奇就有多荒诞离奇,但是,既然是从黄逍的口中说出来,那,想必也是有根据的

“元直,子龙,你们应该知道吧,虽然,倭人以国自称,但是说起来,也不过是诸如羌族那般,由一个又一个的部落组成,而邪马台国,也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部落罢了”黄逍淡淡的说道。

“这个庶自然知道,只是,和这些海盗又有什么关系?”徐庶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明白个所以然,不禁皱眉问道。

“倭人所居住的地方,一共分为四个大的岛屿,而这些岛屿总面积算在一起,也不如我天朝的一个州大,哪怕的州,也是亦然。而一路行来,虽然我们并没有深,但是,见一斑而知全豹,我们可以知晓,倭人的人口,并不密集这些状况,相信幼平与公弈当是早有体会。”看着周泰二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黄逍接着说道:“如此说来,倭人的可战之兵,当不会太多,如果,正常来衡量,单单我军一万的将士,足以横扫倭岛,当然,有所伤亡,却是再所难免。”

“至于如何能更轻易的对付倭人,这几天来,本王我一直在思量。而这些所谓的海盗,其实就是邪马台用来攻打倭人另一个部落——狗奴国的一支部队。方才在我军击沉那些所谓的海盗船时,本王清晰的听到有倭人在高呼着‘快回报女王’之类的话,故尔,本王确信,这些所谓的海盗,其实,就是邪马台国的水军。而风传这里有海盗出没,想来,也是他们打家劫舍做出的勾当”

“不知道这个狗奴国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主公,你了解吗?”徐庶这才恍然,问道。

“听那个松下一起飞提到过,狗奴国,是倭人部落中,唯一一个力量稍逊于邪马台国的、唯一能与之抗衡的部落存在”黄逍轻笑说道。

“能与邪马台抗衡的部落,主公,那不如……”说着,徐庶以眼问向黄逍。

“嗯,本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说着,黄逍话音一转,说道:“既然其也胆敢立国,想要拉拢其为我们办事,怕是要费些周折,不过,似乎不是很难的样子,这些倭人贼寇,一个个贪婪的要命,要是以利来拉拢,估计应该没问题”

“主公说的极是,怎么说,我们都是外来者,想要他们倒戈,怕是还要费上一番的周折。不过,既然他们贪婪,那事情还不难办,最多是多破费一点罢了。不过,主公,如果真的能将狗奴国拉拢过来,那等仗打完之后,他们将如何处理?”徐庶想了想,说道。

“卸磨杀驴”

金色的晨光洒满了大道边的树林,旷野边缘伸出无数绽放着绿色的枝丫不经意中倦曲着灵魂的暗示,抚摸这残冬的层次,偶而几棵在微风中徒劳摆动的枯树不知不觉在空气中写下了最终的涵义,飘落的叶子,摇响逝去生命苍茫的愿望。

风雨初停那天,在现今日本海上,战争的阴云以一种绝大多数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漫天而来。确切的说,在黄逍决定拉拢狗奴国之后,在一场算得上是完美的奇袭中,黄逍的水军攻下了位于现今日本海东面的的、狗奴国的军事港口阿久根,狗奴国防御的最前沿。

作为防御邪马台国的军事港口,阿久根有上万的驻军,守将棉津儿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天气影响下,全无防备的狗奴**队绝对没有可能在大门洞开的情况下正面抗衡夹杂着四五个绝顶高手的一万天王军

一黑一白两将仿佛是两尊魔神威风凛凛的冲进了洞开的城门口,自上前的队狗奴军一击之下,纷纷化成齑粉,黑的是典韦,白的是赵云。等到大队的狗奴军终于聚集起来的时候,无数的骑兵以队形式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城市。空旷的城中心,立于狗奴军阵前的又多了个英俊的年轻将官,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正对他的狗奴国的士兵们个个虽然称得上凶蛮,但却不大敢抬头正视。

回头望了下身后汇集成方阵的近万士兵,尽管他们更多的是被驱赶而不是有意识聚集在一起的,棉津儿坚决拒绝了要求他投降的建议。四周除了马蹄的轰鸣声外不时夹杂着几声惨叫,多半是坚决抵抗的零星守军遭到了不幸,棉津儿还是很欣慰城内没有四处火起,这说明这支不知名敌军至少在治军方面还是过于仁慈了倭人尽管在对待人的方面一直比较粗暴,这并不适合于他所有的部下。

在三个强大到需要仰望的武者面前,棉津儿甚至需要咬破舌尖来苦苦支撑才能在马背上坐稳,才能让自己不至于不由自主的转身就跑。远处“隆隆”的脚步声,却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兵种,但是,这些重步兵对于试图以阵型来对抗轻骑兵冲击的狗奴国步兵阵营来说绝对是一场噩梦,依靠防护不需要担心自身安危的大个子们光用挤压就可以冲垮负隅顽抗的轻步兵。所有的士兵都是好样的,李丰深深为身后的士兵们骄傲,绝对的劣势下没人制造任何骚乱,哪怕是自己刚刚拒绝对方的招降要求时,一个个年轻充满活力的躯体也只是牢牢的握住了手中的武器静侯命令,不愧征战多年的兵。

骑兵们在慢慢退后,他们用不着为注定的胜利来付出不必要的牺牲,现在,他们要走的,只是监视着战场,以防有人逃跑罢了。一千名重步兵,正是典韦的“恶来卫”,压迫性的高大身影围在了庞大的狗奴国大军方阵四周。“簌簌”的威风吹过,似乎在为已经倒下的或者即将倒下的那些个年轻的生命作上悲凉的注脚。

一黑二白,穿着跟自己等人甚是炯异的三员将领,如天神一般站走了过来,重步兵们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而居中的那员将官,高声的呼喊着让自己投降之类的话。

“狗奴国没有投降的懦夫,只有战死的亡魂。要我们停止战斗可以,让出阿久根的条件是贵方保证所有守军作为一支完整的军队退出战斗,另外我们要带上所有战死的兄弟”知道,再顽抗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棉津儿思索再三,终是抵不住威压,高声喊喝道。他也看出来了,这支军队,并不想造成过大的伤亡,若不然,只需骑兵几个冲锋,一切都结束了。

“为什么?我们难道忙得没时间对付一支绝境中的部队?这里可都是狗奴国的老兵吧?失去了这一支军队,恐怕,你们再也抵不住卑弥呼的大军了吧?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好的机会啦,反正最近我胃口一直很好”居中那人,正是黄逍打量了眼前的这人一眼,邪邪的笑道。

“你是哪一部落的?为什么我棉津儿从来就没有见过你?”棉津儿,很是为黄逍等人的生面孔感到以外,什么时候,各部落出现这么强大的人物,他竟然一无所知

“本王不是哪个部落的,你叫棉津儿是吗?那好,给本王听好了,本王乃是大汉天朝的天王黄逍”黄逍一脸的倨傲,显然,根本就没看起眼前的人

仇怨何等之深,安来看得起?

大汉天朝的天王?待得棉津儿想明白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在倭人的部落中,永恒的流传着一句话“天朝,就如同一块硕大的肥肉一般,但是,碰之不得”棉津儿自然知道这句话,同时,他也知道为什么碰之不得听到这里,他的脑门上的汗珠,更多了。不过,他也算是一凶蛮之人,当下转身向本阵中走去,口中却说着:“那我们会和所有战死的兄弟一起躺在这座我们守护过的美丽港口”

“你赢了”黄逍淡淡的说道。

很是出乎棉津儿的预料,黄逍竟然真的放过了他们要知道,他可是做好了,一旦黄逍要开战,他当即就投降的准备

可是,他哪知道黄逍的打算黄逍,本来就没有灭掉这一支倭人军队的打算,他只不过,是借这一战,给狗奴国提个醒、施点压力罢了。要灭这一支军队,不过是弹指之间,但是,灭了之后,难免会使狗奴国与卑弥呼同仇敌忾,那样的结果,却不是黄逍想要的

再者说来,灭了他们,去哪找这么好的先锋军、敢死军?打仗的最高境界,是以敌军来攻打敌军

至于拉拢狗奴国,在黄逍的眼中,仅仅是利用而已

黄逍大军攻下阿久根之后的按兵不动出乎了几乎所有倭人意料,甚至连狗奴国的国王雁皇子都有点迷惑不解,当然这不会影响他派出麾下头号大将须佐之男率两万大军连同棉津儿的一万大军前往迎敌,同时派出使者,前往邪马台国,面见卑弥呼。

三万倭人大军,连夜摸到了阿久根的城下,却是看到城门大开,静悄悄的根本就听不到一点的声音,俨然眼前的是一座空城一般。

“棉津儿,你确定大汉的军队入驻了这城里?”须佐之男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沉声向棉津儿问道。

“须佐大人,的敢以脑袋担保更何况,有一万的将士在此,的又怎敢欺瞒大人?”棉津儿有些冤枉的说道。

“好天快亮了,再晚恐怕要被敌军现,传令攻城”

在天色刚刚放亮的时候,狗奴国另一员大将御建名方带头杀进了基本毫无防备的城门,转瞬之间就灭绝了城门口的近百个守军。仓促间,他们也没时间去理会劈砍间的那一丝不对,蜂拥着朝城内涌了进来。

然而,就在三万人已经有半部分冲入了城中之时,从两边的房屋后面,转出大量的盔甲鲜明的天王军,前面的,赫然是那令棉津儿丧胆的“恶来卫”而后面,却是一列列擎着手弩的天王刀兵

形势,看上去还是对倭人大军有利的,源源不断在涌过来的后续部队不说,单是御建名方的勇猛就不是这些士兵所能够抵挡的,一切正常的话他们还是有希望在大队守军赶来之前实现对城门的控制。

然而,事情,又岂会如他们所料眼前的形势,明显是黄逍摆的一空城计,又怎么会没有精密的算筹?

震天的喊杀声引来了一个满脸凶恶的巨汉,带着睡眠被吵醒的愤怒,他催猛虎冲向了战成一团的城门。仔细分辨了下交战的双方后,他现骑马的基本上都是进攻方之后,倭人骑兵的悲剧也就开始了。巨汉估计急着出来忘了带武器,所以在抢过一把刀把几个骑士连人带马劈开以后,他开心的擎起了被丢弃在一旁用来封锁城门的巨大铁门闩,恶狠狠直扑人堆中最显眼的御建名方而去。一路无数倭人士兵被粗如大腿的二丈铁棍连人带马打成肉饼,更要命的是在人头攅动的情况下一般人根本无处躲避只能硬扛巨汉所到之处,马上出现血肉模糊的无人区,受害者甚至包括极个别倒霉的、被扫倒在地起不来的“恶来卫”的士兵

御建名方一看来人的架势就不禁头皮麻,知道自己很难匹敌,连忙依靠强大的武力,横冲直撞,也顾不得自家的军队,清出了一块可以略微活动的空间。他打的算盘却是不错,知道硬接的话,单看那根在巨汉手里挥舞自如的巨棒就知道结果了。以柔克刚也许是好办法吧?御建名方心中想道:只要多消耗他的体力,那样,自己就有希望战而胜之

听着一声咆哮的、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传来,那巨汉已然冲到了自己的近前,御建名方忙摆大刀向横扫过来的巨大门闩试探性的磕去。

“当”

大刀正正撞在那扫来的门闩之上,感觉着上面传来的力道,御建名方心中顿时了然,知道自己有点多虑了这么重的铁门闩常人怎么可能长时间挥舞呢,单看对手这一击蕴涵的力量就知道了,显然他有点体力不支了。御建名方又心翼翼的尝试下了,确认了对手的力量确实已经下降到了只不过略高于自己的地步。而对自己的武艺,御建名方还是很有信心的,而此刻,正是他立威之时尤其是在一干下属面前,他决定不再闪避,以抢攻来治这个蛮力下降的莽汉。

“当”

就在御建名方打定了主意准备抢攻之时,巨大的门闩再次扫来,已失去了防备的御建名方信手挥刀挡去。可是,这一下,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感受着门闩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量,御建名方只感觉一阵的气血上涌,身体直在马背上摇晃。然而,还没等他弄清为何忽然之间对手的力量会增加那么多的时候,第二下又铺天盖地下来了。

竟然是连招御建名方大骇之下,勉强横刀架住了这第二闩,却是被震得口中鲜血狂喷,胯下的座骑也哀鸣一声跪倒在地。

不好用尽最后的力气,眼角闪过追随而来的黑影,御建名方极力的挪转身躯,尽量让开随之而来的巨大门闩。

带着呼啸的风声,门闩狠很的扫在御建名方的大腿上。在整个身体加飘飞出去的同时,御建名方清晰的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感受着下身传来的剧痛,御建名方忍不住心中暗骂:这他**什么世道啊,这么粗犷的一个大汉居然会这么阴险的使用计谋

在眼前的世界彻底黑掉之前,御建名方总算看到了身旁的士兵们开始舍生忘死的堵在了自己前面。

或许,还能活下来吧

当须佐之男赶到城门附近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出乎医疗的一片骚乱,计划中应该已经杀入城内的百战之师竟然在乱哄哄的往城外退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这时,他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御建名方人事不醒的被抬了出来,心中,不禁一阵的惊讶,城内竟然有能够重伤御建名方的猛将

要知道,御建名方,在狗奴国,武艺仅在他一人之下,这片刻光景,竟然败了而且,居然伤得如此严重

须佐之男的瞳孔开始收紧,他在骑兵队列中最乱的地方刚刚清出的一块空地处,看到有个浑身浴血的存在,就连跟在他身后冲出的敌军都不敢靠近他,而他手中挥舞的竟然是重达数百斤的封门铁闩,毫无疑问他身上的斑斑血迹多半没有自己的。不是说那个猛汉身形不够高大,只因为他是徒步,所以远望过去就隐没在了骑士群中,想来多半是徒步或者马匹承受不住他的巨力而倒毙了。

好一员猛将

第406章 典韦退敌 须佐之男

第4o6章典韦退敌须佐之男

看到自己大军的主将出现,倭人大军的士气开始有所恢复,城门口的拉据战又开始激烈起来。踏着士兵们主动让出的一条狭通道,须佐之男下了战马,凝步走向了那凶神恶煞般的对手,而此时,对手正好冲到了城门外侧。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也无甚可说,当即交起手来。这一交上手,以须佐之男常年战场上累计的经验,再接了两招后马上明白了御建名方如此迅败下阵来的原因,这个恶汉竟然如此狡诈

御建名方刚刚看得很清楚,方才的这两招表现出的力量绝对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清空他身边的将士们除非出现了他几乎把气力全部耗完了的这种绝对特殊的情况。所以,须佐之男老战场经验丰富,立时就准备将计就计,放弃游走以巧取胜的战术,全力施为下的一击绝对有机会重伤存心留力使诈的对手当然准备全力一击的意图绝对不能暴露,而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看着同样虚飘飘的一门闩扫来,须佐之男眼中精光顿现,手中的大刀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狂扫而出,“当”一声巨响,须佐之男的计划至少成功了一半,阴狠的气劲顺着大刀与铁棍相交的地方如潮般向面前的巨汉身躯涌去,直到被忽然勃的强大气力尽数封住

“噗”

这一下,巨汉却是吃了大亏,口中的鲜血,狂喷而出,甚至有几滴溅到了须佐之男裸露在甲胄外的皮肤上。

然而,还不待须佐之男有所高兴,但见受创的巨汉虎躯一晃,伤而不乱,竟然左手托起门闩、右手挥掌猛击,将铁棍直接笔直的推向须佐之男。

如果不是刚刚施展完全力以赴下的阴损一击后重心偏低的原因,须佐之男绝对可以轻松移动来让开这透胸而来的致命一击;同样如果这门闩是普通铁棍而不是粗如人腿,须佐之男还是可以勉强让它擦身而过,可事实是哪怕能让开大半这铁门闩也足以让须佐之男左边的肋骨至少断掉一半。

无奈之下,须佐之男只好站稳马步,双掌平出,在胸前堪堪抵住了袭来的门闩。“铛啷”一声,失去控制的大刀从主人的手中滑落到了地面。

一受伤,一全力,顿时,两人陷入了僵持之中。突然,巨汉猛的一声低吼,两手松开,瞬间竟然用自己的庞大身躯作为动力源俯身撞向僵持中的铁门闩,宽厚的胸膛撞在冰凉的金属上生了一声闷响,庞大的身躯竟然有个后仰,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直喷得靠的甚近的须佐之男满头满脸尽是。

压力剧增下,须佐之男只感觉喉头一甜,仰天喷出了漫天血雾,失去重心的身躯再也无法抵挡怒潮般汹涌的奔放力量,整个身体仰天飞起,直挺挺的落在在冰凉的地面上,天地间瞬间变成了一片黑暗。

巨汉雄伟的身躯晃了几下,手驻铁棍威风凛凛的立于城门口,初升的太阳将金色的光辉洒满了这浴血战神,光线不亮竟然有点晃眼。晴天霹雳般的声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还——不滚”

吐血丝毫不影响他给倭人大军士兵留下的强大威慑力,反而更加给他增添了几分凶厉的气息。虽然,不懂他吼的是什么。

这时,一身穿银白色盔甲的英俊将官,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的走了出来。待走到那巨汉近前,责怪、关心的看了一眼,确定其无大碍后,将目光投向了懦懦的倭人大军士兵的身上,虎目中,闪过一丝的杀意。当他倭人士兵群中现了棉津儿的身影后,只听这人淡淡的、用他们的语言哼道:“棉津儿是吗?还不快滚,等什么呢?回去告诉雁皇子,我们天朝,有一句话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让他想清楚点,此样的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下一次,本王绝对一个不留还不快滚”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了

这人,正是大汉天王,黄逍而那巨汉,正是黄逍麾下的猛将,典韦

倭人大军的士兵这回听明白了,但是,在绝对的威压之下,他们再也兴不起任何的凶蛮,默默的勒住马蹄,在几个头领的带领下慢慢向后退去。夹杂在骑兵队列里,几个下马用担架抬着须佐之男、御建名方的士兵踯躅前行的身影,在满天霞光下格外渺和悲呛。几个胆大的士兵恭恭敬敬的下马走到黄逍等人面前,捡起了御建名方的大刀,朝伫立的血人深深一躬,慢慢退出一段距离后翻身上马。

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倭人大军,黄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看向典韦,关切的问道:“子满,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嘿嘿,主公,俺老点皮糙肉厚的,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几天就好了,劳烦主公挂怀”典韦大嘴一咧,干笑道。脸上,却是一副尽兴的表情。

这一仗,是他死皮赖脸向黄逍求下来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这位生性嗜杀的猛将军,只感觉对杀人,一阵阵的手生,能痛快的杀戮一番,却是成了他最大的愿望。当黄逍看到他这般模样,在叮咛了几句后,也任由他去了。

“子满,那人的武艺,当是不如你太多,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黄逍没怎么注意战场上的事,遂不解的问道。按说,这时代,能将典韦伤到吐血的,当没几个人存在吧?至少,这肮脏的民族,似乎没有才对

“还不是听了白脸的话,说什么逢战当使三分力,再猛然爆,定能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可哪曾想,这招并不十分灵光,先前那个将领还好说,被砸趴下了,后来的这个,他娘的甚是狡猾,俺老典被他算计了”典韦说到这里,狠狠的剜了后面的赵云一眼。

显然,这白脸所指的就是赵云而神经大条的典韦,对于这个给他带来间接伤害的人,却是心中难免有些怨气。

“子满,这却是你的不是了”虽然典韦的话,说的不甚明白,但是,黄逍也猜出了**,苦笑道:“子龙所说的,并没有错,而这,也是他的一惯战斗风格,子龙的武艺,胜在一巧字,什么时候该用力,什么时候该节省力气,都有一定的考究在内,你却是理解错误了。子满,这样的战斗风格不适合你,千万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猫,把自己的本事丢了啊”

“是不是同主公你讲的那个邯郸学步的故事一样啊?俺老典明白了白脸,俺老典是一粗人,你别望心里去哦”典韦憨憨的一笑,对赵云说道。

“呵呵,没事,”赵云笑了笑,说道:“何况,没有对子满你讲解清楚,云也有不对之处。”

“主公,接下来,我军当怎么办?”徐庶向黄逍问道。

“静观其变”

尽管实际伤亡不到两千人,但狗奴国大军在士气上遭受的打击无需置疑,尤其是统军大将须佐之男竟然在弹指一挥间伤重不醒。尽管已经远离了那个杀神一样的存在,和他近距离照过面的倭人士兵还是隐隐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只是迎风招展下的杂色旗帜依旧整齐而飘扬,长长的队列流水般灵动无痕,马蹄频率性的敲击大地出的轰鸣声在干硬的土地上悠悠长长,这是一支打了败仗的军队。

这一支,是狗奴国最为精锐的一支军队,常年与邪马台国征战,战火的洗礼下,堪称一支精锐的存在,虽败,却不是大乱。

士兵们细心的把主将放在架在两匹骏马之间的舒适软兜,默默的祈祷他尽早醒来。由于一些伤号的存在,所以倭人大军行军的度并不是很快。

也许上苍听到了数万人的虔诚祈祷,或者是由于须佐之男强悍的身体,正午时分,须佐之男就慢慢醒了,整支部队也不过走出了二十余里。

克服胸中郁闷想吐的感觉,须佐之男略显费力的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显然十分满意,险中还生后自己至少还保留了四成战力。刚刚的情形十分凶险,意识到自己无法挡住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后,瞬间之内良好的判断能力帮助须佐之男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借力向后翻飞的躲避方式尽管不可避免的会让无处宣泄的杂乱力道袭遍自己全身,但分散的力量最多只能让自己伤而不死。由于空中无法卸力的缘故,须佐之男昏迷的更多原因要归咎于被抛得太高、摔得太重以及地面太硬,当然一身内外伤是不可避免的,特别是防御被攻破瞬间造成大量呕血的内伤。

须佐之男还是第一次看到以身体为媒介的攻击方式,这种集中全身气力的方法确实是独树一职,想到那人的悍勇,须佐之男也暗暗肃然起敬,要知道这样撞击的话等于用几乎同样的力量先攻击自己的胸膛一次。

须佐之男舔了下自己干裂的嘴唇,一种强大的诱惑从内心深处泛了上来。正常情况下用轻骑兵攻城基本上就是送死,但如果能打开城门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休息到入夜时分的话,自己有希望恢复七到八成战力,亲自上阵的话就有机会打开缺乏高手防守的城门,唯一的可能阻碍就是那个值得自己尊敬的对手。

自己这里,可是有着狗奴国所有的一万轻骑兵

这一战他伤得究竟怎么样呢?

须佐之男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才觉脸上的血迹已经被细心的士兵擦除了,幸好盔甲上的醒目血迹还历历在目,虽然更多的肯定是自己的。但在须佐之男失去知觉前,他清楚的记得那人至少吐了两次血。在旁人的不解中,须佐之男很心的把盔甲卸下,仔细的观察甲胄上每一处斑驳的血红。

须佐之男失望的抬起了头,所有的血迹里都没有结块的血液或者细微的脏器,也就是说那人的即便是伤势严重但也不大可能出自己很多,他的战力同样得到了部分保留。

须佐之男略有点兴趣索然,但探究那人是谁的念头马上脱颖而出。可是,天朝军所有的将领他却都不认识,却是无曾察起。想到那人的果断、坚忍、阴狠,特别是在骑兵群中肆虐时那种视生命为无物的杀气,须佐之男确定他一定是久经战阵的百战之人。

究竟是谁呢?须佐之男的脑壳几乎要裂了开来。

看着默默前行的队列,须佐之男有点淡淡的失落和微漠的悲哀,尽管这些可爱的战士们令行必遵,但几乎从来没有人能够帮自己思考,帮自己分担内内外外的压力。潦落之间,须佐之男胸中又约略有点恶心的感觉,看来,受伤还是比想象中重一点啊

想来自己也好久没受这么重的伤了,上次还是偷袭邪马台国的时候与一个叫五濑的人一场恶斗时落下的吧。五濑啊五濑,确实是个好对手

须佐之男已经完全没有了再行险一试杀个回马枪的冲动。他现在唯一的安慰就是对他对战争态势的分析,尽管主公毫不迟疑的否决了自己判断形势展走向作出的另一种提议。那时候须佐之男并不是特别在意雁皇子对那种提议的否定,因为在得到天朝大军在阿久根的消息后,须佐之男觉得有机会扼住这场战争的咽喉,成功的话不仅可以从容应对可能引的一系列变动,而且还可能获得一定的利益。

冷静一定要冷静

须佐之男反复的告诫自己,若是换作自己是那个什么天王黄逍,肯定也不希望很大程度的削弱主公的力量,因为这不仅仅代表两家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和付出大量的伤亡,更重要的是没有雁皇子的制衡,这里的局势很可能展到远远出那个黄逍所预计的范围,最可怕的情况莫过于雁皇子的势力消失,那样这里就很可能出现一个足以影响天下大局的强豪,如同邪马台国,那样,同仇敌忾,天朝军再想快推进,也没了保证这一点上,将阿久根守军以及自己的大军放虎归山的举动就是明证。

坦率的说,此刻须佐之男觉得自己向主公雁皇子提出的替代方案确实是可行的,很适合现在的形势需要。一连串的军事行动上己方都处于劣势一天朝军失去了耐性的话,主公面临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而纵观天朝军的作战意图很明显——有意与自己一方联盟,共抗邪马台国,从这层意义上来说,只要满足天朝军方面的有限要求,和平的条件还是具备的。这样做还能附带两个好处,阿久根是狗奴国唯一对外的港口,也是同邪马台国唯一交战的地点所在,尽管自顾不暇,但实力强大的卑弥呼对雁皇子构成的威胁可想而知,把难题丢给天朝军以后主家就可以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其他的国家身上,事实上损失的不过是一些地方财政收入和少量名声;对于天朝军来说,接管了这片区域以后,一方面要面对邪马台的压力,另外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他很难有效控制那片跨度太长的区域,而在两家达成协议的时候主公完全可以动动手脚,进一步将这片区域弄窄,使其缺乏战略纵深进而加大其防御难度。

当时主公回绝建议的理由固然多半出于强烈的自我意识,但至少有一段比喻须佐之男觉得确实很有道理:天朝军在岛上的力量,现在就象一只没长大的虎仔,你不停的给它吃肉它就会长得越来越壮,等到它长大后你又拿什么来填它的巨胃呢?所以对付虎仔只能让他饿着。

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啊

不过,却并非没有转机如果,能联合天朝军将邪马台国一举灭掉,却是要比面对两家敌人要好的多万天朝军选择与邪马台国合作的话,那狗奴国的处境……所以,当前的选择只能是与虎谋皮,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只老虎到目前为止,还一直是讲道理的,还是充满着善意的至于它长大后怎么办?那已经是将来的事了,否则主公可能连眼前这关都过不了,何况这次失去的地方还来得及从其他国那补回来。

但是想到主公的性格要说服他有多困难,须佐之男不由心中一黯。仰天长啸一声以后,在无数士兵的诧异不解的注目礼中,须佐之男胸中顿时豪情万丈,大不了所有的骂名自己背吧,天地应该知道自己的一片丹心可昭日月。

但愿,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吧如果可以的话,灭掉邪马台国,主公他是不是就有希望统一所有的部落呢?如果可以,主公又会做什么样的打算呢?

须佐之男浑身勃出惊人的战意,同时,他知道,在和平前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只有在实力的基础上才有长久的和平

第407章 如此交易 实为抢劫

第407章如此交易实为抢劫(求月票

天王军水师一部分舰队缓缓的驶出了阿久根,变幻了阵形,在海上排成了煞气腾腾、最能体现他舰队的威势的“雁翎阵”,飞速朝着前方的那大片的海岛行了过去,天王军独有的那明黄色的龙旗,高高的飘扬在那些战舰的上空,有着说不出来地威风,无边的煞气,那些正在海上捕鱼的倭人渔船,呆呆的看着那些巨在的,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战船从自己身边滑过,不由得都傻眼了。

“放缓船速,前五艘战船准备靠岸,全军备战”黄逍长声喝道。

看到有几艘小渔船被自己的大船激起的大浪差点打翻,黄逍心中就不禁升起一阵的快意,满身心全是天朝大国的感受

典韦也是没有这么好的心思理会那些海上讨生活的渔民,他沉声笑着的举起了一块沉重的跳板,狠狠地砸向了旁边那简陋的码头面,这块跳板长达十丈,厚达两尺,否则也没办法从那高大的宝船上搭上那低矮地码头,也只有诸如典韦的这等神力,才能举起这近千斤重的跳板来见跳板搭好,黄逍一脸微笑的站在船舷的口子上,朝着岸上那些目瞪口呆的倭人高声大叫道:“我们是大汉天朝的水军……诶,你们这里有带头的人么?”

那些倭人听得分明,围观的人群立刻散开了,一个身材矮小、满脸猥亵模样、长着一对奸诈的三角眼不断眨巴着的老头儿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横鼻子瞪眼的粗壮大汉,虽然个子矮小了一些,但是那扎结的肌肉,强横的筋骨,就知道他们在武艺上都是有着两下子。

“主公,这个老头就是这个岛上的头,叫什么蠢一狼来着,听说这老东西比起那个松下一起飞在那边的权力,这老人的权势更大,岛民的生杀予夺,都掌握在他手上……这岛上的人,种地的时候就是百姓,出门在外就是海盗,这老家伙能在这样的岛子上称王称霸,手段是很厉害的。而且,这个老东西,似乎隶属于邪马台国。”蒋钦来到黄逍的近前,说道。

“嗯,先把他们的好东西掏干了再说”黄逍淡淡的一笑,上前几步舷梯口,大声的宣布着千篇一律的按抚百姓的圣旨,但是黄逍也无奈的看到,这满篇堂皇之言的圣旨,对于这个岛子上的居民,似乎用处并不大,虽然他竭尽全力,大声吼叫着把圣旨的好意宣读了出去,但是这些百姓依然在用一种麻木近乎死气沉沉的眼神看着自己,黄逍在心里无奈的苦笑起来:罢了,毕竟是化外之民,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先捞点好处,到时候全杀了了事

无意有这个岛屿上多做停留,黄逍示意几艘装载着货物的战船靠上了海滩,拿出了中原特产的瓷器、棉布、茶叶等物事,开始交换这里的土特产,这些在中原根本不值两钱的东西,到了外面可是希罕的货色,不论交换什么物品,这些倭人居民也是愿意的,尤其是那些光滑如同明镜的瓷器,他们愿意倾尽所有来交换呢。

那面容奸诈的老头也不下跪,就这么眯着眼睛抬着头面,看着黄逍等人,他也没有上攀关系的意思,冷冷的看着在天王军大船上放出了一艘艘的小舢板,把他们喜好的货物运载了过来。

老头儿眯着眼睛想了一阵,回头大声叫嚷了几声,顿时就看到大群的倭人欢呼着从四面八方的简陋的茅屋内冲了出来,手里抓着大包小包的物事,这老头儿阴声冷笑了几声,狠狠的盯了一眼正看向他这边的黄逍,居然转身就带着那票下属走开了,他的脾气和派头,比起那松下一起飞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黄逍叹息了一声,回头发令道:“元直,小心敌袭,叫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他歪着脑袋思忖了好久,终于无奈的嘟囔了起来:“怎么本王我到哪里都要碰到杀戮的红色呢?好容易这么久没有沾血了,可是今夜又要杀人啊……杀人太多了,对自己的心性是很不好的。”

听了黄逍的嘟囔声,徐庶嘴角连连抽搐,上前到黄逍的近前,低声说道:“主公,用不用派出大军?”他有点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四周的那些小岛,正有无数的舢板、渔船之类兴奋的往他们停靠的这个岛屿使来,显然都是来交换货物的当地倭人了。

“多派点人吧,这些杂碎看上去,很是凶蛮的样子,别弄出不必要的伤亡来。”黄逍沉吟了片刻,说道:“来人啊,多下去一点人手帮忙,可不要乱套了”

交换货物的倭人越来越多,围得那些装满了陶瓷器、棉布的舢板真地是水泄不通,黄逍担心出事,所以加派人手仔细的监察去了。

“元直,你在这里照看着,本王下去看看”黄逍笑着对徐庶说了一声,也不待徐庶说什么,径直跳下了大船,背负着双手,慢吞吞地在海滩上行走起来,他如今身上是团团的一身和气,除了腰上挂着的那一柄湛泸宝剑,再无任何兵器甲胄在身,看上去,根本就一点威胁都没有,那些面目凶狠的大汉看了他一眼,也都是满不在意的扭过了头去,一个如此俊朗,温和地年轻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黄逍双眼闪烁着精光,在人群中不断的扫视着落,他期望着天上掉下肉饼来,能够让自己找到几件珍奇的货物天地中尽有无数珍奇的生物存在,可是自太古洪荒以来,随着人类的脚步踏遍了四方大陆,这些珍奇的物事也都渐渐消隐了踪迹,也许只有这些荒僻的岛屿上,才能碰到几件倭人不经意间打到的好东西呢。

眼光流转,黄逍自然认得出那些土著居然也拿出了不少的好东西和自己这边的将士将交换,粘稠的液态龙涎香,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一颗颗精亮的宝石,大根大根地黑檀木,以及色彩鲜艳的天然染料等等,这些都是好物事啊,带去了中原,用来行贿那是最好不过了,虽然自己用不到行贿,但是,就算历史上最大胃口的权臣,两颗夜明珠,三匣子龙涎香,这也是大礼了如此,又岂不是宝贝?

可是,这些东西在这里简直就便宜得吓人,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不过是两个陶罐的价钱,一匣子龙涎香不过要半匹棉布,一个磁盘子就可以换取到三五颗宝石……黄逍看得那些将士比划出来的价钱,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我的来天爷啊,老子我这算不算得上是历史上最大的一个奸商呢?这等买卖,估计也就老子能做得出来了唔……不过幸好还是老子的军队,要是换成其他诸侯的部队,看到如此的宝物,怕是他们会直接用抢的

嘿嘿,本来老子就是最富有的诸侯,这次东征,收获将不会下于董卓席卷的那批洛阳的财宝吧?发了,发了啊八国联军也没老子做得绝吧不知道老子我能不能鼓捣出一个圆明园呢?

黄逍却不知道,这一次,他可以说想当于一夜暴富到后来他才知道,比起这次东征带来的财富,洛阳的财宝,要逊色的太多太多毕竟,中原的历史已经很是悠久,虽然皇帝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但是,比起天下所有的人手中潜藏的东西,皇帝的那点东西,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乾隆年间的和绅,很好的证明了,皇帝有的,并不是所有

而这倭人,毕竟根底浅,落后的已不能再落后,这些宝物,在他们的眼中,又哪能比的上穿的、吃的、用的?这样的交易,和抢劫,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这就是赤裸的抢劫

金色的晨光洒满了大道边的树林,旷野边缘伸出无数光秃秃的枝丫,不经意中倦曲着灵魂的暗示,抚摸这悲凉的层次,偶而几棵在微风中徒劳摆动的枯树不知不觉在空气中写下了最终的涵义,摇响逝去生命苍茫的愿望。

时有鸟儿自东往西飞去,一支规模不大的倭人军队队列整齐而肃穆,慢跑的马蹄不停踏碎着段段梦中荒原,马背上的身躯随着马匹的晃动左右摇?,马背上的兵刃时不时在锵锵作响。偶尔几声低沉的号令往往伴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这真正泄露了这支部队的组成,全部是伤兵。唯一的头领似的人物,也是个伤员,他有点欣喜的看到了一些憔悴之姿开始回归勃发的活力,当然更多伤员的生命在越来越远离他们的躯体,尤其是那几十个捆绑在马背上的身躯中相当部分已经开始僵硬了。这头领眼珠里除了眼泪外还有愤懑――为什么这样的部队还是只能面对失败

这是阿久根一战后狗奴军除御建名方以外的所有伤号,他们已经被他们的主力抛弃了,更确切的说他们用自己残缺的生命作为威胁把自己的主力给抛弃了。由于时间对狗奴军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们根本不可能保持正常的行军速度,更不用说急行军回师了。不能因为他们让更多的人遭受更大的威胁,这是几乎所有伤号的一致观点。当然他们也要回师,虽然不知几乎毫无战斗能力的他们一路上可能遇到什么,他们也要回去,这是他们灵魂最深处的呼唤,实在不能骑马的那些士兵纷纷让战友们把自己牢牢的捆绑在了座骑上。

须佐之男军的主力已经到了阿久根东面五十里。

在长时间的劳累后,须佐之男受过重伤的身体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须佐之男的眼皮越来越沉,还好一直担心的袭击没有出现,不过为了防备可能的袭击须佐之男从醒来后就一直没有休息过。在艰难的狠下心肠离别了那些悲壮的伤员后,须佐之男的心情也始终无法平复下来,难道平等的和平就需要这些勇敢的斗士去牺牲吗?不过须佐之男的理智还是让他只能去为二万八千多人甚至更多的人的生命考虑,虽然对手不一定想斩尽杀绝,但实力更有权利作为获取和平的保障。

这里离阿久根大约只有五十里了,好消息是途中已经没有适合大部队埋伏的地点了,坏消息听起来更象是好消息,那就是天朝军始终没有任何行动,这很不合情理。难道自己精心选择的行军路线彻底绕过了天朝军可能的埋伏地点?还是说……不可能吧

马蹄翻飞的声音在清晨的旷野里分外清晰,不过这不可能对狗奴军构成任何威胁,因为听声音,来者最多只有两骑。如果有人在场的话,一定会为这诡异的场景所惊呆,近三万人的行军中竟然遮挡不住几匹奔马发出的声音。当然他仔细观察过后自然能够发现,狗奴军的马蹄上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草料,虽然这要牺牲少量的机动力,但隐蔽的效果毋庸置疑。

两个骑兵的身形逐渐清晰,是倭人军的传令兵,带来了令须佐之男颇为心安的消息,虽然多少更让人有点诧异小雁皇子在派出了他之后,又派出了大国主带领的一万军队,如今,距离他这里,只有不过六十里的距离,一路平安无事,双方甚至连小规模的接触都没有发生,像是老死不相往来一般。为什么呢?须佐之男的眉头皱了起来,互通信息后十里左右的距离内,只要全力警惕,天朝军基本没有机会对两支分隔的强大军队构成实质性的威胁,而一旦实现这两支军队相互合并后,狗奴军将在阿久根一线的军事态势上实现与天朝军的悬殊差距,甚至可以说是强势的优势在武将能力方面,毫无疑问天朝军方面有压倒性的优势,但素质基本接近的情况下数量上的优势可以相对抵消这种劣势。虽然战略上的劣势显而易见,仅仅对于阿久根这片局部战场来说集中过的狗奴军并不会处于不利的地位。

这,或许并不是须佐之男的自以为是,实在是黄逍大军的战力,世所罕见

瞬间,须佐之男甚至有了一种糊涂的感觉,是不是天朝军还没有收到各方面的报告,进而联想到天朝军的情报系统是不是一直没有整合好。不过在弄清楚这些之前,最好的选择还是尽快和阿久根城外的大国主部队会合,省得夜长梦多。

当须佐之男的疑惑越来越浓、心中的大石越放越下的时候,前方队伍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骚乱,显然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该来的还是来了,地平线上强悍的重步兵阵营排列得如森林般挺拔厚实,放眼望去,晨曦下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胄把整片天空的颜色映衬的分**暗,仿佛阳光的色泽还不及恩惠这被似乎诅咒过的大地。巨大的盾牌防线列成了一望无际的钢铁长城,而盾牌之间两丈有余的伸出长戟在干冷的清晨给无数士兵心头增加了森森的寒意。重步兵的阵前跳跃着一个丑陋到了有点妖异的黑甲骑士,胯下猛虎,整体给人一种水乳般交融的感觉,如果几万人的眼睛都没看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个击败须佐之男与御建名方的那个不知名的高

除了这一支一千名重步兵以外,在其两翼以及后方,列着一队队的骑兵,一眼看去,大约有六千上下为首的将领,也是百步的威风

须佐之男对眼下的形势做了个判断,眼前这支挡住必经之路的重步兵以及骑兵规模在七千人左右,在这些将官的统帅之下己方的轻骑兵确实很难直接冲破这道钢铁长城,条件具备的话依靠机动力完全轻骑兵可以绕过这道防线,但是,那些骑兵……须佐之男一眼就看出末敌军的战马,远比自己大军的强壮了许多天朝军果然不会技止于此,两翼包抄的骑兵部队,足以断去自己一切的幻想甚至后方也可能会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在合围。看着面前的这几员正好一个方向一个足以克制完好状态下自己的猛将,心中不由有鞋凄凄然。只是须佐之男有一点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直到了现在天朝军才出现,要知道在这么短的距离,尽管存在在本方军队到来之前先消灭自己这支孤军的可能性,但更大的可能是双方发生一场混战,到时候决定胜负的关键就是这支军队能够支持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会这样呢?就因为天朝军的通信手段滞后了吗?这无论如何不符合形势发展的需要啊,一场伤亡惨重的战斗是双方都不希望看到的啊?难道天朝军的指挥官已经换成了个十足的傻蛋了吗?天朝军照这样配备兵力的话,如果大国主足够聪明,他甚至有机会反攻拿下阿久根,虽然按须佐之男对他的了解这基本不可能。

天朝军两翼的骑兵在逐渐靠近,他们并不急着靠近,慢慢靠近的移动方式以其特有的压迫感在进一步考验狗奴军的神经。

正这时,重步兵军阵突然闪出一条通道,自通道缓缓走出一员将官。当须佐之男看清这元将官之时,心中莫名的一颤:高手,绝对是自己不可力敌的高

尽管,尽管那人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常年战场养成的嗅觉,使得须佐之男能隐约的嗅到,那一丝不寻常的危险

须佐之男不认得,他手下的将士,可是认得眼前走来的这人正是大汉天朝的天王黄逍

“不是让你们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寻死,抑或是欺本王心软?何人是主将,出来同本王答话”

第408章 狡诈算计 割地议和

第408章狡诈算计割地议和

黄逍的语气,就像是微风拂过一般,如果不是两军敌对,实在是听不出其中的杀气。只带了五名骑兵,来到阵前,扬声说道。

“这人是……”

须佐之男显然是不认识黄逍,毕竟,在黄逍出面时,他已经幸福的晕了过去。

“将军,这人就是大汉的天王,叫黄逍的”棉津儿凑到须佐之男的身前,轻声说道。

“大汉天王黄逍?”须佐之男眉头不禁一皱,略犹豫了一番,催马上前,否定了部下的担忧,同样叫出了五个骑士,策马上前。

若是须佐之男早知道对话的内容,虽然客观讲这对缓解够奴国方面的压力会起到很大作用,但估计哪怕代价是背上骂名,须佐之男多半也不肯与黄逍面对面对话的,至少身后的五个骑士是不会带上的,虽然随后的市井流言会证实这根本于事无补。事实上事情过去很久以后,须佐之男还隐隐在疑惑,象黄逍这种具有一定风范的强者,为什么也会从事这么卑鄙的事情,虽然这符合天朝军的利益,但客观的说自古以来确实少有一方的主将在离间计中扮演这种执行者的角色,何况单从黄逍的脸看上去他绝不是这种人。

事实上黄逍也很冤枉,心中的郁闷无以复加。在整个形势发展需要和数万条生命面前,呀与徐庶的计划是绝对正确的,关键是谁来执行,虽然徐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的武艺,比起顶级的武将,还是有所不如,人身安全还是没有保证的。赵云、黄忠一贯形象高大,号称与一切阴谋诡计绝缘,客观的说一个健康阳光的将领对天王军的名声是大有裨益的;典韦、许楮则是门都没有,他们二人愿不愿意姑且不论,就是愿意遇到须佐之男估计要先打完才说话,不过也说不一定能表达清楚具体含义,更有可能直接将须佐之男宰了;马超勉强可以试下,但他的江湖地位不足以说话有份量,何况这孩子涉世不足,打仗可以,但是,这面子有点矮,要他在陌生人面前侃侃而谈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具体人选只能落实为夏侯渊、高览等人的身上,其实这不过是个傻瓜都会的单选题,这事,无论谁都不适合,毕竟,这些大将,都不懂那鸟语

如此一来,只好黄逍这个做主公的亲自出马了

突然,黄逍的身后,传来一阵的铿锵之音。

只见重步兵的后排,提起手中的大盾,齐整整的退后一步,重重的将塔盾放下;紧接着,第二排的重步兵,重复着最后一排的动作,然后是第三排……伴随着阵阵金铁交鸣的声音,眼前的钢铁长城慢而不乱,缓缓的远离有点无法接受眼前现实的狗奴国大军士兵的视线。而伴随着重步兵的动作,两翼的天王军骑兵同样如此。

怔怔的看着井然有序逐渐退却的天朝军,须佐之男胸中愁云密布:对手显然对自己的性格了如指掌,而自己身处局中完全只能听他摆布。更要命的是,似是而非真真假假的一番话足以严重影响小雁皇子对他的感觉,一旦按照形势需要自己作出合理的决定后小雁皇子的怒火可想而知。

该来的总归会来的,只能问心无愧吧须佐之男暗暗的下了决定。

其实,黄逍的话,并不多,但是,却是针针见血,句句到肉

第一句话就是:“哈哈,须佐将军,别来无恙。”

鬼才见过初到这里的你呢须佐之男根本就不认识黄逍,此刻,心中隐觉不妥,这话若是传到须佐之男的耳中会不会理解成自己私下和他们见过面呢?

须佐之男摸不清黄逍的意图,无奈之下只好以不变应万变,含糊的应道。寒暄刚完,黄逍的第二句话马上来了:“须佐将军领兵果然神出鬼没,我军还以为你还在阿久根城外,以为狗奴国又派来一支援军了。”

如此之话,算是恭维话吧,须佐之男听得稍为心安了点,这话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估计刚刚黄逍是犯了语病。

然而,第三句话恍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差点把城府颇深的须佐之男从马背上劈了下来

“早知道是须佐将军的部队,我军就不用劳师动众出城拦截了,我军这就撤军。”

这什么话啊关键是天朝军的实际行动还马上支持了这种说法。须佐之男开始意识到了来龙去脉,身上冒出了丝丝寒意,看来这大汉的天王是要离间小雁皇子同自己的关系啊

在须佐之男刚想要分辨点什么的时候,黄逍濡染上前一步,递过了一封厚厚的书信,微笑着说道:“须佐将军的雄才大略一直是本望所佩服的,在此谢过将军这次在阿就根对典韦将军的手下留情,请放心我军会遵守约定的。”

这次,黄逍特意的压低了点声音,也只有须佐之男身后耳朵好的人才能听清,至于须佐之男身后那几个千里挑一的精锐侍卫能不能听清就不得而知了。雄才大略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异心呢?手下留情究竟什么意思啊,难道须佐之男在阿久根城下演了一场苦肉计,也对啊,不然那个凶恶的敌人怎么会不乘胜斩杀敌军主将呢?怪不得将军醒得比御建名方将军要快很多,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一层韵味

须佐之男信手把书信纳入怀中,这就准备开口争辩。

到现在为止,除了寒喧,黄逍根本没给须佐之男开口的机会,接下来,当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说完这句话,黄逍连句客气话也不曾说,竟然直接掉转马头开始回归本阵,趁着须佐之男有点发楞,黄逍还不忘回头多提醒了一句,说道:“大国主正常的话是挡不住我军的,卑弥呼的军队大规模的集结已经完成了。须佐将军请放心,我军会遵守约定的。”

一句句平淡的话,气得须佐之男肺都快炸了,看似提醒,更象是明目张胆的宣告自己和大汉天朝军暗中另有约定,偏偏自己还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面对黄逍来个暴起伤人以明心迹。

须佐之男也曾想过对着黄逍的背影说几句争辩的话,只是这样一来更象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虽然,那时候的日本,应该还没这样的典故,但是,不妨碍须佐之男的理解。郁闷之中,须佐之男终于摸到了怀中的书信,打却是更加的傻眼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竟然是白纸几张此刻,他已经没闲心去欣赏这纸张的精美了,单凭这信在自己怀中呆过就足以让自己百口莫辨,而说出事实又有谁能信呢。所有行动和情节一环扣一环,端的是丝丝入扣,狠毒异常,在须佐之男数十载战场寒暑中,这种阴谋诡计确实是闻所未闻,此刻的须佐之男,真真是无奈到了极点。

其实须佐之男还算幸运的,若是他能够预知黄逍还派了无数探子到狗奴国境内针对此事从事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的传媒活动的话,肯定当场呕血落马,或是不顾生死和黄逍来个世纪末的了断。

与须佐之男相比,西线大国主的形势就要恶劣得多。大国主虽然是个不错的将领,除了在忠心范围以内野心大了点以外,武力和智谋都还可以。当然这是相对而言的,遇到了甚至赵云等一干人都为之叹服的夏侯渊、高览等人,尽管兵力不在一个档次、但是在天王军号称以一敌十的精悍下大国主的难度可想而知。

这还不是决定性的,夏侯渊、高览身边还有象力典、乐进这种可以判断形势作出合理选择的将才,也有曹洪这类可以冲锋陷阵斩将夺旗的勇者,大国主身边只有一个副将勉强还能算是人才。不过,这个人才已经在和天王军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中被曹洪打断了左腿。

在七战七败之后,大国主彻底放弃了简单的保家卫国想法,损失的四千多士兵已经为正面对决这种气势如虹的战法画上了不圆满的句号,这还是在夏侯渊等人不是很想大幅度降低狗奴**队战斗力的情况下。不过大国主确实没有给夏侯渊等人任何可以一战而定局势的机会,他象一只小心翼翼的刺猬,形势不利就缩成一团。

这时候,他不得不庆幸,自己的大军人数是天朝军的五倍以上,要是人数相当,恐怕……

野战不行,大国主就开始尝试依托城防的国土防御战术。在犯下了一些小小的错误以后,大国主又只好一路溃退。其实也不能说是大国主犯了错,对于相对于中原的大城来说,只能算是村庄一般的小城,天朝军的进攻规模绝对可以象洪水一样冲过任何不经意的阻挡,而抢下攻上城头的一批猛将也不是普通士兵所能够匹敌的。夏侯渊的战略意图之明确让大国主都触目惊心,根本不象他所设想的那样四处攻掠,尽可能的控制与狗奴国接壤的地域。从夏侯渊大军的行军路线可以得出判断,整支军队很可能象滚滚洪峰涌过一块宽不过数十里的狭长区域,箭头直指狗奴国的国都所在。

天他们只有区区的两千人,竟然敢孤军深入

仔细分析过整个狗奴国的军事分布后,大国主犹豫许久后还是决定将整支大军的参与力量带到离国都较近的一出小城,依托滂河而建的城防体系来实现和夏侯渊大军的对峙。在和当地守军形成相互依托的架势后,尽管丧师失地,但天朝军要想再有寸进的话无异于登天。大国主不是没想过派出一支精兵袭击天朝大军身后的狭长区域切断其补给,但考虑到阿久根方面可能的增援以及敌军轻骑兵的精锐程度,借大国主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拿一两千士兵的生命去开玩笑。

派少了,根本就不起作用多了……估计还不待发现敌踪,敌人就跑没影了,更何况,派多了,自己这里拿什么抵挡天朝军?

其实大国主隐隐有种想法,把这里交给天朝军也不是个很差的主意,自己回转国都,毕竟,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只是一想到小雁皇子可能的暴怒,尽管诱惑绝对不小,大国主还是只能把这种诱惑深深的埋在心底。大国猪心中还是有一点希冀,天朝军多半是不想和自己一方来一场鱼死网破的对决的,所以和平还是有希望的,就看小雁皇子怎么抉择了。

接踵而至的都是坏消息,小雁皇子胸中的愤怒已经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了。相对于天朝军在狗奴国的节节胜利,大国主的节节败退,须佐之男军的丧师失地,市井中种种有关须佐之男的流言更让小雁皇子感到窝心。作为父亲给自己指定的头号手下,老头子尽管因为疾病走得早,眼光还是毒得没法说的,小雁皇子前半生的风光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这个貌似粗豪实则心细如发的下属挣来的。以小雁皇子的智慧,开始的流言差不多只能让他付之一笑,但支持流言的事实依据却越来越多,虽然黄逍的话并不能作为依据,但以须佐之男的智他怎么会攻不下一座万人防守的小城,以须佐之男的勇怎么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敌将瞬间打晕却又很快醒来,为什么须佐之男会说那天黄逍就给了他几张白纸?以小雁皇子的自负,他也只能暗暗承认自己的能力不会高于须佐之男,也许拥兵自立确实对须佐之男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吧?换成自己没准也会这么做的。

雁皇子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所以他反复告诫自己要相信须佐之男,绝对不能有任何刺激须佐之男的举动,个别指出须佐之男别有用心的部下甚至为此被他施以了不轻不重的处罚。只是小雁皇子的忍耐还是差不多到了极限,因为须佐之男又派人送回了一封信,建议割让部分领地来实现和大汉天朝方面的和平

尽管这种被自己曾经否决过的提议在现今的局势下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小雁皇子还是不很认可这种割肉投虎的做法,一定要割肉也宁可割给邪马台国在市井传闻满天飞的现雁皇易倾向于把这种提议看做须佐之男向自己发出的挑战。理由很简单,这封信的倡导者已经不是须佐之男一个人了,它是从阿久根开始,经过各地,连绵辗转过来的,在信的署名上除了须佐之男以外还有御建名方和大国主,所有西方战线的高级指挥官一致的观点,难道须佐之男已经获得了他们的支持?

在小雁晃子几乎要冲动的撕毁这封信的刹那,揣摩了主公脸色很久的少彦名终于发出了声音,熄灭了即将熊熊燃烧的火焰。彻底冷静下来的小雁皇子很快的给出了回复意见,用汉语的意思来说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相机而定吧

欣喜若狂的须佐之男根本不会考虑到这么多周折,他的智慧在政治斗争中是很难体现的,他马上全面展开了和黄逍的谈判。

压力不大的御建名方深信须佐之男的选择是不会错的。

反倒是大国主在接到小雁皇子的命令后有点疑惑,转念却是释然,这样自己节节败退的罪责肯定是不会有了,没准在军中的位置还能往上挪一挪,弄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只求无过还是别求有功了吧。

“须佐之男是吧?很高兴认识你,自我介绍下,本王就是大汉的天王,姓黄名逍,咱们这应该是第三次……哦,不,对你来说,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就像是早就预料到须佐之男会来谈判一般,黄逍根本就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反倒是再自然不过。

听了黄逍的话,须佐之男心里就不仅一阵的抽搐,这会,又不熟了先前你乱说什么啊不过,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须佐之男忙笑道:“天王大人,须佐有礼了”

“不必客气,你们本就是我朝的臣民,早在我朝先帝武帝时就有定论,算起来,贵我双方,当是朋友才对”

见鬼的朋友吧须佐之男心中很是不以为然,脸上却是笑道:“这个自然,只是……”

黄逍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遂接口问道:“是阿久根的战斗吗?哎这也怪不得本王啊,本王也不过是想借用下港口休整下大军,没想到,贵方的士兵,竟然对我军用蛮,以至于事情闹到今天的这地步,本王实在不忍啊”

好象是你偷袭的吧须佐之男实在不想再和黄逍都嘴理论了,知道这样下去,输的一定会是自己,而且必然是体无完肤当下,须佐之男说道:“天王大人,事已至此,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了,须佐此来,是受了我家王上的命令,来同天王大人谈和的。天王大人,你看,我们狗奴国割让这些土地,能否将战事停将下来?”

着,须佐之男将包括阿久根在内的一个个城地的说与了黄逍。

“须佐君,你这是干什么?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割地议和了?”

第409章 玩弄鼓掌 零敲碎打

第409章玩弄鼓掌零敲碎打

须佐之男如此作态,显然不出黄逍的意料之外。也是,战争打到最后,也无碍乎割地、赔款之类的。历史上也正是如此,清王朝末年,这个战争、那个战争,打完了,帝国列强无不是纷纷的要求要这块地,那块地,赔偿包银多少多少万两,哦,还有一样,开放什么通商口岸,虽然黄逍前世的历史除了三国这段以外,学的不是怎么好,但是,这些,也还是知道的看着猴急般提出条件,好象生怕自己会漫天要价的须佐之男,黄逍心中一阵阵的冷笑,不过,他目的自然不在此,当即装出一脸的诧异,问道。

“什么?”显然,须佐之男并未料到黄逍费了这么多周折,居然会什么都不要难道、莫非…….莫非,他的胃口比这还打,多余这些城池不满意不成?想到这,须佐之男忙急声说道:“天王大人,这已经是我们狗奴国最大的承受极限了,你看……”

“须佐将军,别激动,别激动嘛”这样的角色,也能出来谈判?黄逍心中连连冷笑,说道:“须佐将军,本王说了,一不要割地,二不要赔偿,难道须佐将军非得让本王要求割地赔款,如此有来,你们才能安心吗?”

“不不不……”须佐之男忙连声说“不”,这才仔细的看了看黄逍的面色,却发现,黄逍的面色如常,根本,就没有一丝欺骗的意味在内,须佐之男小心的赔笑问道:“天王大人不要割地赔款?此事当真?”

“自然当真”黄逍笑着说道。

“可是……”须佐之男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本王一不要割地,二不要赔款,无故兴兵却是为了什么,你想问的是这个吧?”黄逍以手轻叩着面前的桌案,悠哉的说道。

“是,正是”须佐之男点点头,一脸的好奇。

“本王说过,来这里,也不过是想停兵休整一番而已,可哪曾想到阿久根的守军,竟然……哎,本王又何想伤了贵我二方的和气?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须佐将军,你说本王冤枉不?要是本王一心征讨的话,又怎么会放过阿久根的守军?可哪曾想到,本王的苦心,竟被贵军曲解,更是接连派来大军,要不是本王麾下将士用命相抵,却哪还有本王坐在这里同须佐将军畅谈之机?须佐将军,你也是明白事理之人,本王的苦楚,想来,你也应该体会的到,你说是也不是?”黄逍面现苦色,说的自己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好象,被人冤枉了一般,比那窦蛾还要冤上三分

当然,这年代没人知道,这窦蛾是谁

一番话,说得须佐之男眉头直跳,就差点当场暴走见过欺负人的,却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把人家打的寝食不安、坐卧不宁的,到头来,他却一身的理这……这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不过,须佐之男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因为他知道,现在发火,对他们,没有半点的好处,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先听听这位大汉天王怎么说吧

“至于说割地一事,这更是荒谬之谈须佐将军若是知道历史的话,应该知道,自我朝武帝开始,尔倭国就是我天朝的附属国,也当算在我天朝的国土之内,须佐将军拿本属于我天朝的东西来议和,须佐将军,你认为,这有用吗?”黄逍接着说道。

“那天王大人的意思是?”须佐之男自然知道,早在三百多年前开始,整个倭国就隶属于大汉的附属国,也是,自己居然拿土地和人家谈判,这听上去,实在有点……这里的一切,可都是天朝的啊

“实不相瞒,本王此次出兵,来此所为的,正是你们狗奴国的死对头――邪马台王国本来,尔倭国,自武帝起,就是隶属于我天朝,若是小事,我天朝也就听之认知了,但是,这实乃判国之事、无视我天朝,挑衅我天朝威严的举措,我天朝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擅立女子为王,意图推翻我大汉册封的倭王,也就是你们狗奴国的小雁皇子如此行径,实是令天人共弃之在我天朝眼中,倭国之主,当永远是狗奴国一脉本王这次出兵,正为邪马台而来,但是,考虑到地理不熟,本王这才来到狗奴国,请教一下地主,也好贵我双方合作,将邪马台国覆灭,一举恢复狗奴国正统可哪曾想到,竟然……哎,实在是令人为难,要不是须佐将军亲来,本王还以为贵军也要脱离我天朝,效仿卑弥呼呢”黄逍面现感慨,铿锵说道。

“天王大人多心了,一切都是误会,呵呵,误会”现在,也只有打掉了槽牙,再咽回肚中若不然,还能怎么办?继续打下去?须佐之男知道,全线的失败,那也不过是早晚的事脱离天朝?须佐之男他敢说吗?真要说出来,怕是亡国,那是一定的万一大汉天朝与邪马台再达成什么协议,回过头来再推翻他们的狗奴国,那可真就是势如破竹了

至少,现在看来,同天朝合作,以后倭国以狗奴国一家独大,却是不错的选择

“误会就好,本王也希望这是一个误会好了,长话短说,既然都是误会,那也不用什么议和了,尔等,本就是我天朝的子民,自家人,还用议什么和啊?这样吧,稍后你与本王好好的商议一番,讨论下如何覆灭邪马台”黄逍满意的一笑,说道。

“全凭天王大人做主”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须佐之难心下想到。

“哦,对了,须佐将军,本王曾发现,你们狗奴国的子民生活,却是十分的疾苦,毕竟,这也是我大汉天朝的领地,本王实在是于心不忍啊这样吧,本王这次从中原带来了大批的布匹、陶瓷等物,就与贵国做些交换……呃,本王就吃点亏,一匹布换你们那无用的珍珠三颗,当然,什么檀香木、珊瑚之类也在其内,至于那陶瓷,要多少贵一点,具体的,到时候再议论,须佐将军,你意下如何?”黄逍突然想起交易的事情,当下眼睛就是一亮这里的百姓都有那样的物品,王室当有什么好东西?当王做皇的,可是一国最富有的啊,不打劫他,还去打劫谁?

在任何一个中原人眼中,哪怕是三岁的孩童的眼中,这也是名副其实的抢劫但是,这位须佐之男听完后,脸上,却是现出了狂喜之色,当下,对黄逍的善意,再没有一丝的怀疑,忙不迭的道:“如此,多谢天王大人了,就……不不不我们狗奴国一定会拿出更多的东西,来同天王大人交换,总不能让天王大人你吃亏太多啊”

“呵呵,那就依须佐将军的意思”黄逍笑了,得意个笑笑得,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抓住了小鸡的狐狸

只不过,须佐之男陷如了狂喜,在他眼中,黄逍的笑,怎么看,怎么像是充满了善意。

一番的讨论,最后,须佐之男带着满面的笑容离开了。双方交换了俘虏,说是双方,其实也不过是单方而已,因为,黄逍的大军,只有战死,无一俘虏在归还战俘的过程中,小雁皇子又被小小的刺激了下,黄逍并没有按照被俘士兵的编制归还战俘,而是一股脑的全部移交给了须佐之男。

但是,不管怎么说,和平,再次降临了狗奴国,狗奴国更是得到了大量的布匹、陶瓷、茶叶等等物事,举国皆欢。

而强借了阿久根的黄逍,此刻面对着满船满船的珠宝,嘴都笑歪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军步入了合作细节的谈判之中,而相对和平下来的黄逍,此刻也不曾闲着,接连派出了军中的神射手,潜入了邪马台的地盘,零敲碎打,黄逍是这么想的,在大战未开始之前,准备先给邪马台来一次别样的战争

这是黄逍想起了后世在朝鲜半岛的那场战“零敲牛皮糖”的战术。就是用枪法精准的神枪手在战场上潜伏游击,狙杀落单的敌军士兵,十个月的时间,狙杀敌军士兵五万余人。黄逍不指望弓箭能取得狙击步枪的战果,只要能让敌军不得安宁、造成一种精神上的压力就行。这个时代的军队更加依赖军官的指挥,所以黄逍让自己的神射手在选择目标时首选敌军军官,失去各级军官的敌军一定会在两军对阵时自己暴露出破绽的。

早在黄逍为军队的弓箭手选用长弓的时候黄逍就大力培养神射手,等到他的势力开始扩张的时候,黄逍又进一步在军中增加了弩兵,黄逍的弩兵,堪称闻名于众诸侯之间,甲于天下。黄逍更是将大黄弩、大黄具弩、大黄力十石弩等仅次于大黄参连弩的强弩,再加上步骑兵都能使用的蹶张弩配备给了大军,加上独一份的连弩,天王军建立了射程覆盖一百五十米到六百米的弩兵方阵。同时因为弩机的射击具有比弓更稳定,射手训练时间更短地优点,黄逍也同时建立了使用弩机的狙击兵。

再加上黄逍自后世带来的准星技术,更使得军中所有的弩兵,在敌军看来,都是神射手般的存在可以想象,黄逍口中的神射手,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几乎,箭无虚发

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军,军中箭矢储备的紧张。黄逍祭出了狙击兵这样的杀器。在邪马台大军个城池、军营附近,数十名神射手开始在各地潜伏,用他们手中的弓弩,让卑弥呼好好见识了一次黄逍那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

虽然,与狗奴国达成了共识,军力相对来说,比邪马台要强上不少。但是,很显然,黄逍信不过这些家伙,说句实在的,是信不过这样的一个民族

在见识过天朝军弓弩的威力后,邪马台的高层统一了一致的意见,制作盾牌在准备好足够的盾牌之前是绝对不会出营和天朝军接战在得到天朝军再次到来后,每日从早到晚,邪马台军士兵要要干四个时辰的活,伐木、修整、制作盾牌,邪马台国大军的军营几乎变成了木工作坊。

为了预防天朝军的骑兵突然出营袭击伐木的自家士兵,邪马台高层统帅也严令自家的士兵只能在军营以东作业,并派出了大量的侦骑斥候,可是卑弥呼他们却没有料到天王军士兵的单兵渗透能力也是训练科目,对于神射手这样地军中精锐更是将渗透能力训练到了极致,卑弥呼他们布置的防线在他们的眼中简直和处处漏洞的破网没什么差别。

在一处归划出的伐木场,近千名邪马台军的士兵正在忙忙碌碌的工作着,他们要为军营中的工匠提供足够的木材。想要完成数万面大型盾牌的制作,他们的工作量可不小。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十余个和他们性质一样的伐木场在同样忙碌着。

但是这些邪马台军的士兵不会注意到,在距离他们六百米外的草丛中,有五名身披着挂满了树枝草叶的网状伪装服的人正趴在那里,抬起抹得花花绿绿的脸,眯着眼睛在观察着他们,这些人的身旁还放着别具一格的天王刀和两大三小五张弩机。

这两具大弩就是这个时代单兵弩机中的最强者大黄参连弩,不过,却是被黄逍按照后世的弩多少给改进了一些,使得威力更加强大,而那三具小弩则是射程虽然只有一百步,但却能三矢连发的连弩,天王军的一个标志性物事。这是一个使用弩机的狙击小组。两名正副射手使用大黄参连弩对选定目标进行狙杀,而三名使用连弩的士兵则是保护他们并为他们提供目标观察地。黄逍知道后世的狙击手都是以小组的形式活动,最少也是射手和观察手两人一组,在完全冷兵器的时代,黄逍干脆让精锐射手以五人一组的形式活动,这样一来小组总的狙杀战绩就能远远超过个人狙杀的战绩。但这也只仅限于弩兵,长弓兵因为条件限制,只是在军营的正面进行作战,这时候。那原本提供了强大动力的长长地弓臂就成了限制长弓兵活动范围的缺点了。

如果不是现在望远镜的镜片磨制不易,黄逍甚至想给他们一组配备一架望远镜只是,暂时来看,这只能算是一个梦想了不过,黄逍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远

为狙击弩兵选择武器的时候黄逍盘算了很久。主武器大黄参连弩和防身的天王刀是不用考虑就已经确定下来地,最多就是把大黄参连弩改进一下。但是在为观察手和护卫兵选择武器时,不同的人就有了不同的意见。有人说从林中有猎弓就可以了;也有人说配备射程在一百到一百四十步地二石具弩或三石具弩就可以了……不过黄逍在考虑了种种情况之后最终拍板,使用可以连发三矢的连弩,虽然射程只有一百步(一般的弓也就百步的射程,但是,黄逍掌握了先进的练钢技术,军中的连弩,皆是用弹性良好的钢制作而成,天下,也就黄逍有这大手笔),但作为保护自己地武器,射程自然是足够。而且连发三矢也可以保证有足够的对敌压制力。在实际操作中这种武器配备向天王军将领显示了它们的威力,这个配置就这样被确定了下来也没有人有疑义,虽然造价高点,但是,这样式的连弩,即便是这些高级将领也是爱不释手,人手一具

“头儿,那些杂碎对我们似乎根本就没有防备嘛”一个手持连弩地士兵对他们的头领说道。

“那是这些家伙还没吃过亏,他们如何会想到我们能轻松地穿越他们建立地警戒线呢?你们也好好看着,这里足有千人,最少应该有相当于中原的军候或是司马一样的将领带领,我们地目标就先选择官职最大的”那个头领般的士兵笑了笑,说道。

“头儿。我找到了,就在那群扛木头地人的左侧,有两个身着还算看得过去的皮甲的人”另一个观察手这时候低声回头说道。

这句话立刻让五名天王军弩兵安静下来,他们顺着发现敌情的士兵描述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两名看似军官打扮的倭人士兵正在指挥数十名士兵在搬运着木材。距离他们大约二百余步,按照须佐之男讲述的倭人军官的着装规定,那很明显就是两名相当于中原军候的将领。

“两名军候好啊,只要干掉他们,最少就能让五百倭人士兵失去指挥,这个便宜绝不能放过”看了良久,那名头领决定出手了。

“头儿,先等等”另一名射手这时候突然开口说道:“那边还有一个更大的官呢,看样子,有点像校尉的模样就在那两个军候的右侧一百二十步的地方”

“大鱼啊”那名头领闻言一愣,既而低声欢呼道:“听好了,一会我先对这个校尉进行狙杀,副射准备补箭若不需要补箭,副射即选择那两个军候之一进行狙杀。两箭射完,视机会决定是否撤退”

“喏”

第410章 女王怒火 黄逍遐想

第410章女王怒火黄逍遐想

天王军狙击组迅速的行动了起来,两名射手半跪着,借着树丛、灌木的掩护,他们稳稳的托起手中的弩机,瞄准了目标。身后三名观察手这时候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目标,他们要为射手随时通报敌人的方位并观察被射中的敌人是否死亡。而他们手中的连弩也已经上好弦,搭上了箭,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狙击组的头领身为主射手,射出第一箭就是他的职责,所以现在的他正端着弩机,瞄准目标,口中喃喃自语的计算着距离、风向等影响因素,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距离大约四百步,只有一次机会,决不能失手。”那名头领神色一紧,口中喃喃的说道。

他手中的弩机也随着目标的移动在缓缓的移动着,突然间,弩机一顿,一只弩箭“咻”的一声被发射了出去。转眼间,那个正在指手画脚的相当于中原校尉的倭人将领手捂着心口倒在地上。

射罢一箭,那名头领连看都不看,将弩机向后一递,低声说道:“观察手确认战果。剩下的人帮我上弦。”

“正中心口,目标必死无疑”观察手低声说道,但话语中有难以压抑的欣喜。

“好该我了”那名副射这时候也将目标转向了两名似是军候的倭人将领。

那等同于校尉的将领身死,顿时惊动了正在伐木的倭人士兵,但人多嘴杂,一时间根本就弄不清楚什么事,那两个军候一般的将领距离也远,除了探头张望,什么动作都没做,这倒是方便了天王军的狙击手的下一步动作。

“咻”

“咻”

又是两声轻响,两个军候一般的将领也倒下了。这时候,彻底失去了指挥官的倭人士兵甚至连派兵搜索这种常识都没人决定了。

看着更加混乱的倭军,那名头领微笑着说道:“今日战果不错,撤”

树叶微微晃动中,五名天王军士兵悄然的消失在丛林之中,留下的只有一片微微压倒的草叶。

而陷入混乱中的倭人士兵,则同没头的苍蝇一般,除了乱,还是乱,更不要说去发现天王军士兵撤退的影子

天王军的狙击手在袁军后方大肆活动,用射程高达六百多步的特制大黄参连弩不断的射杀着他们所认为有价值的目标,而他们熟练的敌后渗透和丛林作战的经验让倭人大军时时刻刻生活在惶恐之中。不过三天,倭人大军就损失了两名校尉,五名司马,十名军候和三十一名都伯一般的以下的军官,士兵损失到较小,只有六十三人。但只是这样,邪马台国的士兵也有近万人没有了指挥官,这些军官的损失让卑弥呼头疼不已,就连伐木的进度都已经几乎停顿。

“女王,不能再让天朝军如此嚣张下去了,我们应该派出大量的骑兵清剿天朝军的弓弩手”一个倭军将领慷慨激昂的向卑弥呼陈述着他的意见。

不过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天朝军的行为极其的诡异嘛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要知道,在黄逍低调做人,只要战绩不要风光、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阴谋诡计不光彩的手段的指导思想下,所有的天王军如今统统都喜欢上了再背后阴人的感觉,没有人会在得到战绩后还嚣张的在敌军面前炫耀的。而且这人的脑子也有点问题,发生的一切事情无一例外的都说明了天王军的弓弩手隐藏在树林中,而在这种环境下是绝对不适合骑兵进行清剿的,如果骑兵胆敢进入丛林,天王军的弓弩手不介意自己的战绩上再增加些倭军的骑兵。

顺手捎带点战利品,没有一个人不愿意去做,更何况,只是举手之劳

“你给我闭嘴如果你还在那里乱出主意,我不介意让你带着你的卫队去从林中清剿天朝军”盛怒下的卑弥呼,不想再让这家伙在她的面前丢人现眼,一通怒骂将那人赶出屋中。

汉桓灵年间,倭国大乱,男主不能服众,而卑弥呼以鬼道平定内乱登上了王位,时年一十七岁。卑弥呼几乎不参与政事,有男弟佐治国。她常常居住深宫,仅由一男子出入供奉饮食,有侍婢千人常在其左右。如果不是出现过大的事情,几乎无人能得见这倭国女王的容颜这次,天王黄逍率军来讨,干系重大,卑弥呼才第二次出现在众将领的面前

第一次,就是周泰兵败的那一次

而且,黄逍还知道,弥生时代日本列岛大小诸侯国30多个,卑弥呼女王为了巩固邪马台政权花费巨大代价交接曹魏,曹魏封女王为“亲魏倭王”,授其金印。

黄逍还知道,据说这卑弥呼活了九十多岁,一生未嫁

“女王切勿动怒,如今我等还需就此事拿出对策才是”神武虽然也满脑子浆糊,但还是能够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对策?唉”卑弥呼长叹了一声,虽然,有面纱遮去了她的表情,但是,众人都能猜想的到,他们的这位女王,面色一定不咋地只听卑弥呼说道:“将军,本王是没想到天朝竟会有如此卑劣的动作。我军尚不曾与其交锋,他就派出神射手专射杀我军落单的士兵和军官,这三天虽然损失人手不过百人,却让整个军中人心惶惶。尤其是天朝军专门针对指挥伐木的军官,让我军伐木制盾的进程陷于停顿。真毒辣啊最要命的是,这样一来,待得同天朝军交锋之时,士气,皆无啊”

“难道女王你对此毫无办法?”神武没想到在他们印象中似乎无所不能的卑弥呼竟然会如此说。

“也不是毫无办法,天朝军此举明显是针对我军军官。而他们所用的箭矢,据观察,其射程大约在四五百步的距离,只要我们在距离四五百步之外就安排警戒士兵,或许士兵还会有所损失,但军官却可以确保安全无虞。”卑弥呼显然早就想过了对策,听神武发问,遂说道。

“可是,女王部下,这样一来,也只能是治标不治本啊”一身着半身轻铠的女子皱眉说道。

此女,正是卑弥呼麾下女将中的一员,月读。话其他国,乃至中原,都鲜少见到女将的身影,但是,自从倭国自卑弥呼掌权后,女子的地位得以大幅度提升,甚至,因为卑弥呼的关系,女子的地位,甚至超过了男人这也促使了邪马台国女将的涌现。卑弥呼麾下女将五人,分别是月读、玉依姬、市寸岛姬、多纪理姬、多岐都姬,其中,以月读为首,其更是总理着邪马台的兵马大权

如果,黄逍知道这些女将的存定会大骂:他娘的,怎么这么多ji

“要不还能怎么办?如今看来,也只好就如此办了”多纪理姬想了想说道:“天朝军此举应是阻止我军制作盾牌,只要我军能将盾牌早一日制备完毕,凭借我军士兵数量远超过天朝军的优势自然不惧天朝军,此时即使损失些士兵也是无妨的。或是,月读将军,你有什么更好的计策么?”

“这个……”月读沉吟了半晌,终是无奈的说道:“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卑弥呼这个办法明显是想以本伤人,而且她也确实没有将这些士兵的生死看的如何的重,即使是月读等一众的将领也没有对此表示反对。毕竟倭军的士兵来源和天王军截然不同。士兵的成本实在是太便宜了。卑弥呼知道大汉有一名飞将军――李广,但是,她纵使知道带兵手段中有李广风格,但他却没有学习李广,他更欣赏程不识的带兵之法。

李广是有名的飞将军;程不识,可能除了专门研究秦汉史的人之外,很少有人听说过他。其实在汉朝前期,特别是汉武帝时代,两个人是齐名的。他们一个是现在河北省的太守,一个是今天山西省北部的太守。当时的太守大多是边境上的守将。李广是名声很大的人物。李广训练部队以恩义相结,不重纪律,因此每位将领都与他交情好。作战时,他的行军布阵采用自由的作风,不拘一格,他所带领的骑兵非常精良,以机动性代替当时中国传统的行军布阵,所以李广的部队常常获胜,有时即使士兵比较少,也能以少制众,反败为胜。李广时常带领少量精锐突击队突袭匈奴,有时成功,有时失败。其实,李广的做法不是带领大兵团作战的方式。打匈奴时,大军五道出击,武帝不让他领导正面的军队,只让他率领辅助部队,未尝没有道理。“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李广的悲剧,造成他的英雄事迹的传诵。

程不识和李广相比,有鲜明的特点。他是非常严谨的将领,将部队按照最严格的纪律训练,分成部伍,有职责明确的层级指挥系统。部队出战时,总是处在人不解甲、马不卸鞍的戒备状态。他的军队以步兵为主,行军很慢,但很坚实。凡是他率军作战,前面一定有斥候,左右一定有掩护,一队一队互相呼应,互相照管,安营扎寨很有章法。行动起来,全军一起行动;扎下营来,敌人冲不动。他从未让匈奴人得逞,但他自己也没有取得过重大的胜利。程不识应当算是极为稳重的将领。在西汉,人们都知道程不识是名将,因为他战不败。而李广呢,不是大胜,就是大败,就好比在赌场赌钱,不是大赢,就是大输。程不识则能够不断地积累胜利。

李广、程不识代表了两种指挥管理的典型,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这两个人之间难作必然的好坏评断。就亲和力与团结力来说,李广军队的五千人可以顶五万人来用,而程不识的一万人则永远是一万人,但也是不至于轻易被打垮的。程不识指挥军队的风格在汉朝延续了很长的时期,所以汉朝时“军中只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换句话说,指挥的命令只能下达到第二级,无法下达到第三极以下。这样的部队非常坚实,但扩张性与活动性都受到相当大的限制。

这两类例证在中国历史上并不少见。具体说来,居上风的时候,李广的军队较容易成功。平常的时候,程不识的作风可以维持不败。最好的方法是适当地调和这两种风格,但如何调和则是另一门大学问。从一般情况来看,如果我们不知道眼下的局势如何,还是选择程不识那种类型的人才或者采取程不识那样行事的作风比较稳妥一些。所以说,真打仗,宁可学程不时,不可学李广。

而黄逍的军队,则是兼容并纳,虽然,他不知道程不识的带兵方法,但是,他那来自后世的带兵经验,却是经过了数千年的沉淀下来的精华,蕴涵着这两者的精华所在,也是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一根本所

至于卑弥呼,悲剧的说一点,她虽然知晓李广、程不识,但是,对这二人,她又了解多少呢?或许,比其他的倭人多一点吧但是,真就得其真隋了吗?

套用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一句话说,那就是“效程不识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李广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

“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月读将军,你与本王传下令去,这就多布置哨兵,让其余士兵加快伐木速度,只要盾牌能全数制备完毕。即使损失千人以上,我军地兵力一样占据绝对优势”卑弥呼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卑弥呼的算计不可谓不精。凭借他此时一国的兵力,再加上还有其他附属小国为后援,即使是损失万人万天朝军面前也是占据着兵力数量的绝对优势。在卑弥呼的算计中。天朝军地战斗力即使在强大,一万人也最多能应付五六万人,只要她到时候将兵力优势使用到极限,她就不信不能将天朝军赶下河去。

更何况,她还有着鬼道的杀器所在,可以说,他对胜利,根本不抱他想精锐又如何?中原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好虎架不住群狼”嘛实在不行,先前那几千怎么退的,现在,再怎么行一次,就可以了

而在天朝军那里,黄逍也不会认为卑弥呼会对于他的狙击战术毫无办法。毕竟这还是冷兵器时代,没有射程上千米的狙击枪,更没有导弹,仅仅是射程六百米的弩机,应付起来并不是太麻烦。而射程能达到千米地以上的不是投石机就是床弩,这两件武器虽然现在以他军中的技术,都能实现随军移动,但要作为狙击武器是绝对不行的。

于是黄逍决定继续让狙击小组在野外活动,反正他们也都接受过野外生存的训练,只要箭矢没有消耗到临界点就不要回营。至于战绩黄逍就不作要求了,反正时不时的死几个人虽然对倭军损伤并不大,但却能有效地打击倭军士兵的军心士气,这种隐形的威慑黄逍是不会放弃的。

有的时候,黄逍也常在暗自抱怨,为什么他手里就没有几颗原子弹、氢弹之类的东西,要不,一个岛上扔上一颗,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哪怕有几挺的机关枪也好啊现在的黄逍,倒是有些怀念那些热武器了,毕竟,常年的打仗,总有厌烦的那一天

黄逍现在好恨,他恨自己竟然没有将火药以及炸药的制作方法给记住,如果,能有火药在的话,黄逍有足够的自信,凭借着他对后世枪炮的了解,绝对能复制出至少是火炮的存在,那样一来,谁还用这牢什子的床弩、投石车

好象,火药首先是炼丹的人鼓捣出来的吧?老天爷,这群皇帝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啊竟然吃类似火药的东西,还美其名曰“仙丹”看来,这次仗打完,应该回去找找那群炼丹家商量商量了,能制出火药更好,制作不出火药,也省得这群家伙吃饱了没事干,拿“仙丹”、“长生不老”去招摇撞骗

而此时黄逍决定在这次的战争中将投石机放出来了,反正天王军中拥有投石机已经是众所周知地事情了(倭人应该还不知道),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而且石头或者是泥土可要比箭矢的成本低。黄逍可不会使用打磨成圆球地石弹,那玩意虽然落地后还有滚动伤人的作用,但成本比制作箭矢还要高倒不如用普通地石头,利用数十台投石机形成覆盖攻击,以低廉的成本,用数量把握取胜这可是黄逍打仗时惯用的伎俩,但往往效果很好。要知道后世的德国坦克结实耐用,但却被制造简便,处于数量优势的苏制和美制坦克击败,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虽然,他一贯行精锐之策,但是,有的地方,该灵活则灵活,百变多样,更是黄逍的追求

天马行空,让敌人无迹可寻

第411章 倭人水军 单船迎战

第411章倭人水军单船迎战(求月票

很是出乎卑弥呼的预料。

本来,按照她的以为,黄逍肯定会在他们制作完盾牌之前,发动大规模的攻势,而邪马台国,自她这个女王开始,下至士兵,几乎,每一天都处于紧绷的战斗状态,严防天朝军的偷袭

他们可是听说,黄逍的天朝军,奇袭阿久根,轻易的就拿了下来,如此,由不得他们不仔细对之。

至于狗奴国现状如何,邪马台国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自从协议一达成,鉴于黄逍的意见,双芳都严格保持了协议的秘密性,除了少数的高层知道外,两军外观看来,还是势同水火,处于对峙状态。至于详细情况,邪马台国更是不知道了。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眼看着,就要一个月了,而黄逍的天朝军,居然一点的动静也没有,甚至,狗奴国也是一片的风平浪静,而盾牌,也早就制造的差不多了,已经憋足了劲的邪马台,一天天过去,就像是鼓足的气球一般,一天天的萎缩,再萎缩……再加上不曾间断的、看不到影子的各种各样的暗杀手法,使得邪马台上至高曾将领,下至普通士卒,每一天,都活在极度的恐惧之中,更不要说有什么士气而言,怕是时间久了,大军不战,将自生哗变

而此刻是黄逍每日除了练练武、游游山、玩玩水、与倭人做做交易,变着法的诈骗倭人手中的财宝,再不就是沉溺在性福的生活之中》至于将领那一边,黄逍给出的答案也很是简单,“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老子现在才不去触卯足了尽头、红了眼睛的杂碎的霉头,让他们等吧,等他们士气跌到一定程度了,再去会会他们也不迟当然,能来攻打咱们那就更好了,出门在外,难得做一次地主”

在黄逍的刻意为之下,卑弥呼等邪马台国的高层,终是坐不住了,他们的战意,早被怒火所充满。

海盗,没错,就是海盗黄逍有猜错,有没有猜错,那些海盗,确实是邪马台国暗中私养的,为的,就是打击倭岛各国的经济,明面上是海盗,其实,早已效忠了卑弥呼

不过,二者间,多是合作的关系,这也是邪马台国能迅速崛起的一原因所在。

这一天,终于按捺不住的卑弥呼,召见了隶属邪马台国的所有强盗头领,给他们下达了一个任务,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缴获天朝军的商船,击溃天朝军的水军而所有的商船,将都成为战利品的存在天朝军的商船里,装载的是什么,自然瞒不得这些海盗,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宝船啊以前只是摄于天朝军的军容威势,无人敢轻举妄动罢了,至于,现在嘛……面对着被无数宝物映红了双眼的海盗,卑弥呼再次表示,这一次的行动,她只取六成,其他的四成,由所有参战的海盗,按出力的多少均分。

卑弥呼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一次的举措,却是大大的帮了黄逍的忙本来,即便是黄逍能轻易的收拾掉倭国岛上的势力,但势必要为这些海盗而头疼有的时候,大的东西,远比小的东西好对付一些,当然,前提就是,这大的不是那庞然大物海盗容易打,但是,想要将其斩草除根,却是万难,毕竟,古代不是现代,没有卫星什么的高科技,想要抓住行踪飘忽不定的海盗,谈何容易?这也是古代海盗猖獗的一根本原因之一。

而卑弥呼的这一道命令,却是几乎葬送了隶属于她的所有的海盗的性命,毕竟,想要拿大头,就要出力多,而这样一来,势必要倾尽老本……人为财死啊或许,卑弥呼也是不屑这些不怎么受管教的海盗吧,有他们做敢死队,哪怕只是削弱天朝军的军力,也就够了

海盗们欢欣鼓舞,这个比例很公平,虽然卑弥呼这次只派出了一万多人,可是人家这次来的几乎是清一色的中型战船,还有一艘楼船,其他人的总数虽多,但是绝大部分都以小船为主,所有的中型战船加起来,还没人家一个人多,更别提楼船了。

而且,卑弥呼派出的这一万人,乃是她军中的精锐所在,常年经受战火洗礼的百战之师,自然不是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所能比拟的

这就是实力,海盗们不相信什么仁义道德,只相信实力,所以他们对卑弥呼的慷慨表示十分满意。卑弥呼看着海盗们一张张奉承的笑脸,心情却很是苦涩,海盗们还不知道她这个女王如今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打赢之后,她还需要用这六成的战利品去收买他们,最后结果如何,现在还是未知数。不过,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打肿脸充胖子,舍命一搏。

这一仗,卑弥呼想的已经很是清楚,触怒了天朝的怒火,那么,她即便能打退来犯的这一支天朝军,但是,势必会引来更多的天朝军倭国一区区小国,更兼之不统一,拿什么来对付泱泱大国?恐怕,自己这点兵力,若不是离的远些,恐怕早就被打的灰飞湮灭了吧

早在她第一次将周泰他们几乎悉数斩杀,只逃得了一周泰后,卑弥呼就知道,天朝的报复,要来了果不其然,在经过了数个月的煎熬,在卑弥呼几乎以为自己多心了的时候,天朝军姗姗来迟,不过,卑弥呼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天朝军会将第一个放在狗奴国的身上,难道,天朝军搞错了目标不成?

抱着一丝期盼的心理,卑弥呼紧云密雨的布置着一切,但是,当第一名军官被刺杀之后,卑弥呼就知道,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月读、神武等大将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但是心情却完全不同。对现在去打劫天朝的商船,他们没有异议,但是对打劫之后,是不是要用所有的战利品来收买海盗与孙绍决一死战,他们有不同意见,神武等几员将领觉得卑弥呼这么做是赌,可能为邪马台带来灭顶之灾;而月读等将领则是举双手赞成,一味忍让,焉能为人?与其坐以待毙,不若果断出击到了最后,神武等人也不得不同意了这样的决策,毕竟,大军的士气,他们可是一日日的看在眼中,焉能不知道,再等下去,将是彻底的灭亡根本,就不用打了

意见,出乎意料的一致,或许,这就是利之一字的厉害了吧利欲,熏人心啊

“出发”

大军整合了两天,终是在作为这一次出兵主将的神武大手一挥下,连绵的战船,卷起一朵朵的水花,离开了港口,驶入了无边的大海之中,就想,一条条小鱼,入了庞大的鲸鱼口中一般

这一支船队,看上去只另人发笑为了证明自己出力最多,众海盗可以说将自己的家底全部搬了出来。本来,他们的战船有限,此一来,更显得拥挤不堪,甚至,来舢板都带了出来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在大海中,是去打仗,还是去喂鱼

遇到鲨鱼群,其结果……

副将五濑有些显得急不可耐,他上了一艘中型战船,冲在最前面,高高的了望着。三十里,在碧波万顷的海面上一览无余,终于……

似乎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而仓怕逃窜的商船虽然看起来只是隐约可见的几个小黑点,但是他似乎能听到他们急促的呼吸,能看到他们惊恐的眼神,五濑嘴角残忍的一笑,他清晰的看到,那黑点的上方,似乎飘扬着一点的明黄,那是天朝军独特的旗帜

这些,都让他兴奋不已。自从三年前调到国都,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海作战了,其实不仅是他,神武等大将也很久没有出战了,身为大将,他们更多的是坐在国都里指挥,参仪军情罢了,毕竟,对付一个狗奴国而已,又何必亲自劳动。可是五濑却不这么想,他本是海盗出身,在他的意识中,他觉得打劫是海盗的本色,如果不打劫了,那还叫什么海盗?三年在国都的日子让他颓废了,脑子变慢了,身手也变得差了,现在,让他再去面对须佐之男,他也不知道自己退步的身手,还是不是须佐之男的对手了。

而现在,他需要一场大战,从而来唤醒他那属于战斗的血性

“快点”

五濑大声的呼喊着,双脚分开,稳稳的站在船头,凶狠的目光越过万顷波浪,看向远方。朝阳初升,照得海面上浮金点点,晃得人眼睛发光。

五濑有些不太习惯的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再一次感慨自己老了,或许是,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海盗了

“嗬??嘿……嗬??嘿……”

整齐的号子声雄壮有力,战船在六十名水手的催动下,飞快的向前奔驰。五濑有些郁闷,楼船威风是威风,可是太慢了,严重影响了整个船队的速度。可是他毕竟是神武的从属,却是不敢向神武建议放弃楼船,有意见也只能闷在肚子里。

“神武将军,你看”邪马台此次随神武出怔的另一员副将志那都彦一边说着,伸手一指那视线中越发的清晰的黑点,兴奋的对神武说道。

神武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手扶舵指着前方,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透着惊喜,喜声说道:“居然是一艘楼船”

志那都彦转头看去,突然,阳光和海面的反光混在一起,十分刺眼,让他眼睛胀痛,什么也看不见,好容易等他适应了这种亮光,远处的楼船已经驶得近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远处驶来的楼船,孤单单的一艘楼船。上面,飘扬着的,正是那天朝军特有的明黄色龙旗

神武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心里有些得意。他这艘楼船是从卑弥呼特地为自己打造的三层楼船,若不是这次大战的重要性,卑弥呼绝对不会将这楼船派给自己使用1而对面来的只是一艘两层楼船,无形当中,他觉得自己好象占了上风。对方不是敌人,而是来拜见他的下属。一艘楼能干什么?难道是投降?

“志那都彦将军,你猜他们是来干什么的?”神武转过头,阴了很多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志那都彦眯起了眼睛,淡淡的笑了,说道:“不是投降的,就是来议和的。只是这样一来,怕是会没有仗可打了,岂不是郁闷”

“应该是吧”神武神色一片的自得,想不到,刚出怔,就碰到了这样的好事,天要他立功啊

他们很轻松,其他人也很轻松,面对近千艘大小战船,一艘楼船迎面而来,除了投降和议和还能有什么?这个答案应该很明显,再联想到目前的实力对比,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击鼓,志那都彦将军,你去传令五濑将军,让他上前去问问。”神武一摆手,轻描淡写的说道。志那都彦点点头,命人击鼓,随即发出了旗语。五濑听到鼓声,下令舵手调整了方向,直向对面那孤单的楼船驶去。

“待会儿老子要好好羞辱羞辱他。”神武在那原属于女王卑弥呼的、现在属于自己的大榻上坐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黄逍看到了神武脸上的表情,他不屑的一笑,轻轻的将千里眼自眼前挪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敲打在手心上,淡淡的问向身边的人,道:“幼平、公弈,你们看到了吗?这群杂碎还真兴师动众啊,竟然派出了三万左右人的船队不过,这就够了吗?周泰、蒋钦”

本来,黄逍每日悠闲自在,但是,他的悠闲,却是建立在绝对的安全前提下的他有着这年代不曾有的东西,那就是千里眼每日,他都会派一员大将带着千里眼观察四周的方向,哪怕是千里外的风吹草动,他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有着足够的时间,令他慢慢的做准备这一次,在得知倭军来袭后,黄逍几乎转眼间就变了一个人,不顾众人的反对,只带了州泰、蒋钦二将,携了一楼船的士兵,迎上了敌军的船队

“末将在”蒋钦,周泰感觉到黄逍语气上的变化,忙上前应道。

“周泰、蒋钦,一切可都准备好了吗?”黄逍沉声问道。

“主公,已经按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蒋钦应道。只是,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发抖。

黄逍自然听出这一丝的不一样,回过头看了蒋钦一眼,笑问道:“怎么了,公弈,末不是怕了?”

“怕。”蒋钦老老实实的应道。他觉得黄逍怕是疯了,要以一艘楼船冲击三万敌军,这不是疯了,那是什么?蒋钦沉声说道:“主公,此行太多危险,你有什么话尽管交代下来,这里有我和幼平足够了,主公你还是先回阿久根吧”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三万的敌军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年韩遂六万大军也没奈何本王一根汗毛”黄逍知道蒋钦怕的不是死,而是怕自己有什么不测,遂高声喝道:“头掉了碗大的疤,做了我黄逍大军的一员,就要有和敌军决一死战的准备你们都是本王的兄弟,焉有有危险你们上,本王退后安享太平的道理?两世为人,一世的兄弟,本王当与你们并肩作战。”

着,黄逍回过身,冲着表情严肃的战士们大声喝道:“兄弟们,今天本王要带你们玩个绝的,一个你们想都不敢想的冲上去干翻了这些杂碎,让他们什么叫水师本王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天都水军,天下第一”

黄逍的话,就好象干燥的柴草堆内,陡然溅入了一颗大大的火星,本来悍勇的天王军士兵,多少都有些害怕的心理,甚至,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在黄逍一番话的鼓舞下,顿时士气大增,到了极点,“轰”的一声,燃烧起了冲天的大火。

“他娘的,管他娘的三万五万,还是十万八万?我们这些年来早就习惯了以少胜多,怕过谁?这次,就来挑战一下难度,全部干翻算完”一个粗壮的连长高举着手中的天王刀大声喝道。

“主公,你就下命令吧,怕死的,别让老子看见,主公麾下,没有一个孬种“另一个连长,脸涨的通红,双眼闪烁着嗜杀的光芒,摩挲着手中的战刀,杀意昂然的喝道。

“主公,下命令吧……”

一时间,群情激昂,先不说黄逍一番话的煽动性,单单就是他在天王军士兵心目中那有如神明一般的地位,愿意与这些士兵同生死,共富贵,就足以感动这些士兵为之抛头颅、撒热血、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他们的一切,可以说,完全是他们的主公黄逍带来的,没有黄逍,他们或许还挣扎的死亡线上没有黄逍,更不要说衣食无忧,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如今,别说主公说了,玩一次绝的,那就意味着不用死,纵然是要他们去死,他们,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天王军的凝聚力,非是其他诸侯大军所能比拟的

第412章 扬帆破浪 奋起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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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到了这个时候,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虽然,现在掉转船头,这些杂碎想追上我们,那也是痴心妄想但是,这样一来,却是堕了我们天王军的名头再者说来,本王从不知道撤退二字怎么写既然敢迎上来,一干掉他几个兔崽子,那还是爷们吗?还是那句话,狭路相逢……”

最后四个字,黄逍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勇者胜”满船的低低咆哮声,就好象,船上,不是人类,而似野兽一般的存在,真正的虎狼之师

“好不愧是我天都的好男儿”黄逍满意的点点头,长声喝道:“兄弟们,没有把握的事,本王绝对不会去做,本王要做,那就是大买卖兄弟们,用你们手中的武器,让这一仗,在青史上,留下浓浓的一笔吧”

“喝……喝”

“现在我命令……”黄逍看了看斗志昂扬的大军,神色一整,沉声喝道:“看到敌军出来的那艘战船了没有?直待本王命令一下,尔等立时将船提到最大,咱们撞碎他个狗*养的”

“撞碎他……喝喝……”

最野蛮的方式,却是最能焕出人体内最深处的血性整船的士兵,此刻,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脸红脖子粗,就恨不得,现在就能迎头撞将上去

黄逍转过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排出敌群中的那一艘战船——五濑所乘坐的那一艘随着五濑的战船越来越近,黄逍的左手,越举越高……而满船的士兵,各司其职,床弩上了枪箭,投石车也拉开了绞盘,斗大的石块,也搬入了尾端的那大大的勺子中,弓上弦,刀出鞘,一个个绷紧了神经,严阵以待。

当那战船到了他心中理想的位置时,黄逍的左手,刚好举到最高点,这时,只见黄逍那高举的左手,猛然的挥下……

“起帆加”黄逍满含杀意的四个字,随之夺口而出。

早就准备妥当的鼓手猛的敲响了战鼓,激昂的鼓声冲天而起,几十个强壮的士卒同时力,迅将原本半挂的帆升到最顶端,与此同时,甲板下面的四百水手齐声呐喊,全力摇起了船浆,催动了战船。一阵剧烈的水声响起,船后翻起了滚滚白浪,楼船象是脱疆的野马,突然加快了度,并且越来越快,直直的向着五濑的战船冲了过去。

正自得意洋洋的五濑,顿时傻眼了,一张嘴巴,张的大大,良久,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这……怎么可能?这是楼船吗?”

在他的印象中,楼船坚固无比,但是,因为体积过于庞大,唯一欠缺的就是度,可以说,是所有战船中,度只能垫底的存在可是,现在他看到的是什么?比之快船还要快上三分的楼船

没等他反应过来,天王军的楼船已经挟着势不可挡的威势冲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撞在他所乘坐的战船的船头,一阵猛烈的晃动传来,五濑翻身落水,而他所站的船头顿时被以坚固号称的楼船撞的粉碎随即,随着天王军楼船的前逼,又压到了水里,船尾翘了起来,露出了后面长长的舵板,舵手大惊失色,从船尾一直飞到船头,狠狠的撞在楼船的船帮上,出一声惨叫,随即落入水中。水手们惊恐的大叫着,眼睁睁的看着战船被楼船撞翻,却无计可施,一个个徒劳的挥舞着双手,纷纷落水,手持武器准备作战的战士好不到哪去,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掉入海中。

“兄弟们听令,所有弓弩手准备,向水中自由射击其余人等,保持船,给本王冲上去”一边下着命令,黄逍早将霸王弓拿将起来,先前,五濑落水,他可是看的分明看其装束,分明是倭人将领官职较高的一人此刻,黄逍的目光,正落在水中五濑的身上,搬弦引箭,开弓如同满月,右手一松,一支狼牙箭,恍若割裂了空间一般,眨眼间,就来到了还在懵懂中五濑的近前,既而穿心而过……

五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死去或许,方才还得意洋洋的他,根本就没想到,他会成为这场实力悬殊的一仗,最先憋屈死去的一人吧

早知道这样,何必强出头,跑到这充先锋的角色?

密集的箭雨,恍若飞蝗一般,带着“嗖嗖”的破空声,钻进水中,狠狠的刺入倭军士卒的体内,带起一朵朵殷红的水花和那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嘶叫,天王军的楼船,保持着急,迎着神武所在的楼船,悍然冲了上来……

“这……”神武猛的离开了那让他感觉到舒服的座位,惊骇的看着飞驰过来的楼船,同五濑一样,他也被天王军楼船的度所震惊这是楼船吗?这度简直和走舸一样啊,巨大的楼船也能这么快?比起眼前飞驰中的楼船,自己乘坐的这艘,简直慢的同蜗牛一般

(也不知道这些杂碎知道不知道蜗牛为何物)

“神武将军心,天朝军的楼船是奔我们而来的”志那都彦率先反应了过来,满声惊恐的吼道。

“快快令护卫战船上前,将他给我拦住”神武此刻,显然有些乱了分寸,他可是被天王军方才撞沉五濑的那一艘战船的一幕给深深的震撼住了

负责护卫的掺船没等神武下命令,已经下意识的采取了行动,十几艘战船纷纷掉转方向,向天王军楼船的所在冲了过来,意图堵在楼船的前面,以免它和神武的楼船生撞击。他们都已经看出来了,这艘楼船上的人都疯了,他们根本就不是来投降的,更不是来议和的,也不是来打仗的,他们这简直是来自杀的而他们自杀之前,要把神武给拖下水

“呯……”一艘战船撞上了天王军楼船的左前侧。楼船的船身在两力的作用下,晃动了一下,方向略有偏转,却依然向前猛冲,紧接着又撞上了第二艘。

“加”黄逍猛然将腰间的湛泸宝剑抽了出来,就好象朗朗的晴空打了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黄逍神色一片的狰狞,厉声嘶吼道:“投石车准备,给老子瞄准了敌军冲上来的战船,给老子砸碎他们这些杂碎”

随着黄逍的嘶吼,战鼓如雷,密如爆豆一般。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投石车手,此刻,终于听到了这样的命令,再一次调整好投石车的角度……

“轰轰轰……”

巨大的声响,响彻整片的海面,一些嗅到了血腥气味的鲨鱼,在听到这震天的霹雳声后,竟然纷纷的掉头而逃投石车被唤作霹雳车,并不是不无道理,即便是经过了黄逍的改进,声音已经了许多,但是,声音还是振聋聩。

斗大的石块,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既而大部分纷纷的落在倭人战船上钧的巨力,直将坚硬的甲板砸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倒霉的倭人士兵,被石块砸上,顿时变为了一团肉泥般的存在更有几艘战船,船底被砸漏,在倭人士兵惊恐的叫声中,渐渐的沉入了水下……

天王军楼船底舱里的水手们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可是他们能感到了冲撞带来的震动感,他们不管不顾,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齐声喊着号子,把手中的摇撸转得更快……

楼船度不减,继续向前猛冲,飞快的向神武的所在的楼船逼近。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呯”“呯”又是两艘倭人战船撞上了天王军的楼船右前侧,在两艘战船沉没的代价下,楼船猛烈的摇晃一下,方向终于有些偏离。黄逍死死的盯住不远神武的座船,沉着冷静的下达了命令:“左转三分”

这一刻,他哪里想平日里谦逊的不懂水战的黄逍周泰、将钦心中不无诽谤,同时,更多的是兴奋,他们感觉的到,黄逍的水战,似乎,比他门二人还高明上几分这次仗打完之后,定要和其讨教几番

“左转三分……”周泰嘶声大喝道。

“左转三分”负责尾舵的班长大声应着,十名士卒推动了巨舵,楼船在急行中再次调整方向,转瞬间,将船头重新对准了神武所在的楼船。

“他娘的,这些人疯了不成?”神武急促的喘着气,此刻,他竟然感到的是害怕看着眼前的一切,神武只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只一艘楼船敢挑战他的三万大军?那个大汉天王的手下水师不是官兵吗?怎么打起仗来比海盗还玩命?

感受着那楼船上传来的惊天杀气,神武一阵阵的头麻是的,在自己三万大军面对一楼楼船,他竟然感到了怕

“转舵他娘的,都愣着干什么?快转舵”志那都彦顾不上回答神武的问题,大声吼叫喝骂着,在生命遭到威胁之时,让平日的斯文见鬼去吧舵手们齐声呼喝,用力的扳动了巨舵,可是他们这艘楼船的度远远不能和天朝军那艘自杀的楼船相比,船头虽然慢慢的调整了方向,可是却依然不能摆脱被撞的危险。

“快冲上去,给我拦住他”志那都彦脸都白了,趴在栏杆上,对旁边乱成一团的海盗们狂吼着,平时的斯文模样荡然无存。海盗们操着船,努力向天王军的楼船靠近,可是事出突然,一时之间乱成一团,真正能把握自己方向的也就是那几十艘船,大多数不仅不能上前阻拦,反而被正在调整方向的楼船挤翻,一个又一个海盗落水,一时之间,“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呯呯……”

又有几艘战船接连的撞在天王军的楼船上,楼船虽然还在快的移动,可是度却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再也不能象开始那样风驰电掣般的狂奔了。度一慢下来,撞击力就大打折扣,在接连撞翻了五艘倭人战船之后,第六艘战船却只是出了一阵猛烈的摇晃,总算稳住了船身,避免了侧翻的厄运。

“舵手右转七分,水手加,投石车、强弩、拍竿准备……”黄逍收回湛泸宝剑,伸手在旁边的亲兵手中一把抓过自己的虎头盘龙戟,在周泰、蒋钦的失声惊呼中,猛然自船头越起,悍然向那围被撞沉的倭人战船扑去

(拍竿:古代战具名,置于兵车﹑战舰上,利用杠杆和滑车遥掷石块﹑钉板﹑火种等物以打击敌方。具体这东西什么构造,水梦还真不知道,给我的感觉这东西很像是投石车,去百度上搜了下,也没找到图样。)

“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快,右转七分”周泰跺了跺脚,却也无可奈何,虽然知道凶险,但是,黄逍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在,自己只要完成他的命令即可当下,周泰对着因为黄逍突然的举动而有些失神的士兵喝道。

“右转七分……”被周泰一语喝醒的天王军舵手,忙搬动了尾舵。

“加……”水手们咬紧了牙关,屏住了呼吸。

“准备射……”投石车手、弩手、拍竿手们握紧了手中的扳机。

而这时的黄逍,真好比捕食的苍鹰一般,在两军将士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当空滑翔而落但见半空中的黄逍,转眼间就来到了那未被撞沉的海盗战船近前,这时,所有人才现,黄逍的落点,竟然不是海盗战船的甲板上而是……竟然是向着海盗战船的空处,海面上落去

这人疯了不成?怎么连一个落点都找不准?倭人将士并着海盗,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感情,这家伙被撞傻了吧

而天王军将士,这一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的为他们的主公捏了一把汗——即便是他们不知道黄逍要做什么

就在两军将士的注视下,只见来到了海盗战船船侧的黄逍猛然轮动了手中一百多斤的虎头盘龙戟,带起漫天的威严,与那无可匹敌的狂霸气势,一式“神龙摆尾”悍然的撞在了倭人战船的船帮上,凶猛的力道,顿时将船帮临水处砸塌了一大片

紧接着,就见黄逍不坠反升,身子斜斜的飞将起来,在半空中猛的一转身,甩手抖出一团物事,在一阵清脆的“哗愣愣”声中,正搭在天王军楼船的船弦上却正是黄逍的暗器,飞抓百链锁

在两军愣愣的目光中,只见连接黄逍与楼船中见的那条绳索,瞬间的绷紧,在倭人不敢相信的注视下,黄逍好似神灵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身影,稳稳的落在楼船上,几乎就是方才他跳下去的地方

就好象,黄逍根本不曾动过一般

若不是有那徐徐下沉的倭人战船,两军之人,几疑是在梦中一般

“天王威武虎威天神……”蒋钦率先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感受着方才黄逍那有如神来的一击,振臂高呼道。

这一声,高乡点燃了炸弹的导火索一般,顿时,将天王军楼船上的士兵自震惊中唤醒,微一错愕后,爆出如同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

虽然只是击沉了一艘倭人战船,但是,那强悍的视觉冲击,却不是投石车等武器所能挥得出来的这种刺激视觉的一击,大大激扬了天王军士兵的战心,而反观倭人……

“这……这还……还是人吗?”神武看着屹立在天王军楼船上的那道挺拔的白色身影,连张了几次嘴,结结巴巴的失声说道。

不只是他,所有的倭人,上至将领,下至士兵,中至那些海盗,无不心生强烈的挫败感

“冲”黄逍落回船头,很是简单的一个字,暴吼而出。

随着黄逍的话音落下,楼船再次力,象一只巨犁,犁开了挤在他们前面的海盗的战船,锲而不舍的向前冲去。

三十步,二十步,十五步……

天王军楼船冲到了离神武所在的楼船十五步的时候,度终于消耗待尽,而挤在他们之间的几艘海盗船也死死的挡住了他们。神武的楼船也在全力转向,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到十步左右的时候,再也不能再缩一分,反而有慢慢增加的趋势。而神武楼船上的弓箭手也了疯似的拉弓放前,意图阻止天王军楼船的进一步靠近,密集的箭雨倾盆而下。但是,天王军,最不怕的就是箭雨,一个个好整以暇的听着箭支撞在盔甲上出的叮当声,一边弯弓引箭,射杀着出现在视线中的倭人将士。

黄逍以便挥舞着虎头盘龙戟拨打着射来的箭支,一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能再进一点就好了,这个距离对拍竿不利,拍竿上的铁球能打到上面去,但是拍竿本身却无法攻击到,威力大打折扣。可是黄逍也知道,眼下这个结果已经是所能得到的最好情况下,他二话不说,下达了早已准备的命令。

第413章 玩大发了 不死小强

第413章玩大发了不死小强

黄逍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当然,西凉单骑的那依次,是属于一次意外

黄逍不会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更不会去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除非,他认为存在那个必要毕竟,以现在他的势力,覆灭倭人,即便是将他们灭族,也不是什么难事,再也用不上像前世那般了

“左满舵”黄逍面色冷静的下人,声音高高的响起。

随着黄逍的一声喝令,楼船急剧的一个大摆尾……

“听我命令所有武器,瞄准敌军楼船飞庐……发射”一声令下,先是楼船船头的三台强弩、四台投石车发出了怒吼,三支长矛一般的弩箭、四块斗大的石球带着啸声,转眼前就飞过了十五步的距离,砸向同一个目标:神武所乘楼船的指挥舱,顶层的飞庐

“喀嚓”喀嚓”“喀嚓”三支巨箭几乎同时穿透了飞庐的舱板,十五步的距离,几乎对速度没有任何损耗,锋利的箭头如刺穿纸一下射空了舱板,然后又穿透了一层甲板才停了下来。舱里的两个倭人士兵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巨箭射穿,牢牢的被钉到了甲板之上。

“轰……”四只霹雳?石不分先后的砸在了刚被巨箭穿透的飞庐上,飞庐舱板发了一声巨响,木屑飞散,顷刻间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一百名沐浴在敌军箭雨下的弓弩手射出了密集的箭雨,向着飞庐方位进行覆盖式射击,刚刚被击碎的飞庐随即长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完全由箭支所组成的羽衣

神武一看到天朝军楼船上飞起的黑影时,就觉得大事不好,他二话不说,直接从飞庐上跳了下来,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到头顶上巨响不断,待他抬头再看时,原本被卑弥呼装饰得堪称富丽堂皇的飞庐已经成了一堆烂木头。

“志那君……”没有看到好友志那都彦的身影,神武不禁大急,连声呼喊道。他能猜想的出,方才那般阵势,若不是像他这般及时的冲将出来,那下场可想而知志那都彦以及在飞庐里面的将士,恐怕,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人而已

还没等他听到志那都彦的回答声(哪还有什么回答声,早被箭雨射成筛子了),旁边又传来一阵难听的声音,神武大惊失色,忙冲到船舷边却见那艘自杀的楼船船尾缓缓的转了过来,现在两艘楼船互相平行,只是头尾各异他看着对面飞庐上那个全副武装的将官,恨得牙根发痒,戟指大喝,声嘶力竭的吼道:“给本将军射死他”

几个倭人士兵闻令,也顾不得天王军武器的威势,仓促的拉弓搭箭,向黄逍射出了愤怒的箭。黄逍身边的亲卫立刻上前,在黄逍身前架起了一面由身体组成的墙。没等神武看到结果,旁边的士兵却一齐仰着头惊呼起来。

“神武将军,快跑”这时,另一名副将御建雷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了被怒火充满了头脑、尚自对士兵的表情而懵懂中的神武推到了一旁。

“呼……轰……”几声尖锐的风声呼啸而过,三只铁球伴随着轰鸣声砸在了楼船左侧的甲板上,随即消失了踪影,刚被卑弥呼油漆一新的甲板多出了三个黑洞,甲板下面传来惊恐的惨叫声,却是下面那被砸到的水手发出的最后声音。

神武的耳朵嗡嗡作响,心中,一阵阵的后怕。哪怕是见惯了阵仗的他,此刻,也不禁有些发蒙刚才一个铁球离他的头不过两步,如果不是御建雷及时推开他,他可能就被砸得正中尽管如此,铁球击破甲板时发出的剧震还是震得他耳鸣不已,两根飞溅的木屑刺进了他的脸颊,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神武将军,快走”满脸是血的御建雷再次猛扑过来,拖着神武冲过右侧的舷板,翻身跳入水中。就在他们刚刚跳出去之时,一阵箭雨就钉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十几个看傻了眼的海盗当场被射杀。

“加速全体加速听本王的命令,撤退”看着一片狼藉的敌军楼船,黄逍大声叫喊着,他不知道敌军的主讲有没有被击杀在飞庐里,但是这一通猛揍已经把他准备的杀招全用了出来了,再不走就要被这些杂碎围住了,到了那时候,他就是再能打,但是也顾不得手下的将士了无谓的伤亡,他可是不希望看到

而在他喊出这道命令之前,眼角余光正看到御建雷同神武跳下楼船落水的身影,仓促间,黄逍也只是分辨出了,这二人是敌军的将官所在黄逍不做犹豫,当下扯出霸王弓,一边发号施令,一边以连珠的手法,接连射出两箭,然后也顾不得去看结果,扭过头去,继续指挥着楼船的行进。

“加速”水手们再次发力,楼船缓缓发动,离开了已经被打残的神武的座船。弓弩手们不停的拉弓射箭,专挑迎面撞来的海盗战船、倭人战船的舵手和水手射,有了准星的帮助,虽然不能说箭无虚发,但是,也是十箭有**箭会命中目标。弩车和投石车也不时的轰鸣着,枪箭、石块,在此刻,就好象路边的大白菜一般不值钱,倾洒而出,将一艘又一艘胆敢追将上来的海盗战船、倭人战船一一击沉。六根拍竿不停的起落,将一艘又一艘海盗船打翻,毫不留情的将之击打成碎片。

虽然黄逍逃得快,可是巨大的楼船想要重新加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在这一段时间内,越来越多的海盗战船、倭人战船纷纷围了过来,他们用大大小小的战船死死的顶住黄逍的楼船,不让他前进,楼船显得步履维艰,象是一头被群狼围住的猛虎,虽然努力挣扎,却还是很难逃出包围。

神武被救上了一艘战船,此刻,他气得眼睛都绿了,连声命令将士升起自己的战旗,指挥着大军包围黄逍的楼船。今天不把这艘楼船干掉,他以后就别在邪马台混了,直接剖腹自杀算了。近千艘战船的庞大队伍,却险些被一艘楼船击杀,这要是传出去,他神武还算什么将军,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吧

就在方才,他被御建雷拖下水中之时,尾随着他们落入水中,两支不只从何射来的强箭,呼啸着扑来。本来,神武还在一系列的变故中惊呆未醒,万万躲不开那射向他的一箭眼看着神武要身死箭下,腰间却传来一股剧痛,在神武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远远的踹开,刚好躲过这夺命的一箭

待他清醒过来时,也反应了过来,再看去,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另一个部下,他的好友,御建雷,此刻胸前正插着一支狰狞的长箭,而他,早已气息皆无

“都给本将军听令干掉他,赏千金”神武狂叫着下达了重赏。此刻,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两个私交不错的好友,就这么的死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这种我众敌寡的局面,神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原谅自己

海盗们、将士们见神武的座船被天朝军打烂了,原本以为他也被打死了,士气本来有些低落,现在见到他安然无恙,已经很兴奋了,不管怎么说,神武是他们这一行的主将,如同主心骨一般的存在再听到这个重赏,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都红了,大呼小叫的迎了过来,顶着天朝军楼船上的拍竿的巨大威胁,近的用铁钩攀船,远的用弓箭射击,转眼之间,黄逍的楼船上就挂满了人。

他娘的,似乎有点玩过头了啊黄逍心中嘟囔了一句,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局面,厉声高喝道:“他娘的,都给老子听仔细了给老子打狠狠的打左舷的床弩、投石车,不要管别人,给老子狠狠的打敌军的那个主将,不惜一切代价,给老子我干掉他”黄逍见敌军的主将居然没死,恼怒异常,心中那分凶狠发作,不管不顾的下达了命令。

“嗖”随着一声利啸,一枝枪箭脱离了床弩,在空中划出一道漆黑的直线,电闪般向神武疾射而去

“噗”枪箭射穿了一面木盾,将盾后的倭人士兵击杀,余势不减,又接着刺穿了另一面木盾,将后面的士兵再度击杀,既而刺透第三面木盾,血淋淋的箭尖在那个手臂失去了知觉的倭人士兵面前停住,离他瞪得大大的眼睛不过三寸。

特制的、包了铁皮的厚厚的木盾,在这强劲的枪箭面前,却好象败缕一般的存在,再没有丝毫的安全性可言。

“护卫”神武脸色都变了,惨白惨白,厉声尖叫道,更多的倭人士兵涌到他的面前,举起了一面面的木盾,组成一面层层叠叠的盾墙,可是楼船上打来的石墙和巨弩接连不断,每一次重击,都将几个倭人士兵击杀,没一会儿功夫,神武的面前就倒下了十几个倭人士兵,而投石车抛飞而来的石块在旁边飞过,落入水中,激起的水花,更是将他淋得满脸是水。

神武真的疯狂了,天王军楼船强大的杀伤力反而激起了他的杀性,他命令惊魂未定的水手将战船摇到楼船下面,避开了投石车和床弩的攻击,进入视线死角,然后又攀上了一架软梯,爬上了天王军的楼船。

天王军的楼船上,数百个海盗和黄逍麾下的将士正在厮杀,天王军胜在装备好、训练有素,进退有序,而海盗则胜在人数多,不怕死,双方打成一团,你来我往,甲板上很快就血流成河。

不过,神武扫了一眼后,却吃惊的发现,甲板上躺着的尸体,竟然无一具是敌军的,竟然,全部是自己一方的人

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才发现,自己一方的士兵,刀枪砍在天朝军的身上,只带起了一溜的火星,却是根本就砍不进去少数有力大的、砍在薄弱处的,也仅仅是带给了敌军一点的轻伤,根本对战斗力没有半点的影响

此刻,他终于明白,这艘楼船,根本就不是来自杀的,而是来给他一个迎头痛击的

“杀了他们”看到有些怯战的将士,神武厘升高呼道。看着那几台犹在轰鸣的床弩和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投石车,以及不断起伏的拍竿,神武就感觉脑门一阵阵的发麻,天啦今天真是命大,又是床弩,又是石球,还有那种大木柱,无论哪一样都能要了自己的命,可是自己居然几次死里逃生,除了脸上被木屑刺得鲜血淋漓之外,并无大伤

只是可惜了志那都彦以及御建雷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汉天朝不是有这么样的一句话嘛神武突然兴奋起来,老天不要我死,你能把我怎么样,天注定你今天来就是送一艘更好的楼船给我的。你打破了老子一艘楼船,却给我送来了一艘更好的楼船

“杀了他们”神武挺刀大呼,抬手架开一柄样式诡异的战刀,长刀呼啸而下,狠狠的将挡在前面的一个天王军士兵斩杀,长刀横斩,砍在另一名天王军士兵的脖子上,用力一拖,鲜血泉涌。

闻着热乎乎的鲜血,神武浑身战栗,忽然之间,他找到了当年单刀杀入海盗寨中的感觉,浑身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狂暴感,他冲入战群,吼声如雷,连斩三人,勇不可挡。

“竖子敢尔”神武的一连番动作,自然逃不过黄逍的眼睛,只不过,因为敌军的阻拦,却是让神武出了个小小的风头黄逍见三名天王刀兵死在了神武的刀下,眼睛顿时红了他的兵,每个都是宝贝,损失一个,都会令他感到心疼。黄逍大步流星,手中虎头盘龙戟左扫右砸片片敌军尸体乱飞中,几不就蹿到了神武的近前,大戟高高举起,狂霸的一击,凶狠的朝着神武的脑袋砸了下来。

面对神武,黄逍心中只感到一阵的无奈并不是他对神武束手无策,而是这家伙真好似属小强般的存在今天真是邪门了,换个普通人,只怕都已经死几回了,可是这个敌军的主将命还真是硬,不仅没事,还杀上来了不过,既然敢杀上来,你小子的好运,也就到头了

“倒油”周泰早就挺着大刀杀向了楼船的另一个方向,此刻,天王军指挥的人,只剩下了蒋钦一人,眼看着海盗越来越多,自己一方的大军崩溃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弩手、投石车手、拍竿手都已经无法正常操作,楼船的战力接近全损,再打下去,楼船必然易手,他不再犹豫,果断的下达了命令。这也是黄逍交给他的指令

正自兴奋间的神武,突然感觉到心头莫名的一颤,多年战场上撕杀养成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感觉着头顶上的恶风不善,神武也顾不得去看来人是谁,忙双手一合大刀,狠命的架了上去。

虽然,他面对普通的士兵,显得神勇无比,天王刀兵,虽然称得上是精兵中的精兵,但是少数,也是难与大将抗衡但是,当他面对黄逍时,却是显得那么的不堪

哪怕单单的力量上,他就比之不如

“当”

神武就感觉自己的耳朵旁边好象响起了霹雳一般,响声过后,还不待他去感觉那嗡嗡作响的感觉,手上的剧痛紧随而来,直感觉双臂一阵阵的麻痛,就好似被雷击了一般,条件反射一样,双手不由自主的缩回,但是,瞬间,他就明白了问题的所在,忙起脚一踏甲板,身子向一旁栽去

也幸得他反应的够及时,若不然,黄逍那杆压着他那柄长刀而下的虎头盘龙戟,势必要了他的性命不可然而。即便是如此,大戟还是拍在了神武的左臂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喀吧”骨折声,神武就好象滚地的葫芦一般,被扫出甚远。

这家伙也算健将,愣是没哼一声,完好的右臂猛然挥动,直击在地面上,翻身越起,根本不敢去看砸伤他的是谁,一头钻进了自己一方士兵的人群中。

见神武躲进了人群,这时,黄逍也听到了蒋钦的喝令声,当下也不做追赶,扭过身形,几步就蹿回了原地。

长出了一口气的神武,这才回头看去,却那还有伤他那人的身影狐疑的看了下四周,确定了安全之后,神武又将目光投向了楼船飞庐的所在,只要杀掉眼前这些天朝军,这艘攻击力强大的楼船就要落入手中了至于那个能伤他的高手,哼,难道,这么多的人,还堆不死他一人吗?就在他心中浮想联翩的时候,视线中的那二层的飞庐舱门忽然大开,十几只陶罐接二连三的飞了出来,“啪嚓啪嚓啪嚓……”几声脆响,砸在甲板上,裂成碎片,顿时油香四溢。

神武疑惑看着满地的油,闻着扑鼻的油香,一时有些茫然,这时候敌军怎么会有倒油?可是当他看到天王军一员将领(蒋钦)手中的火折子时,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响,二话不说,分手拨开先前还带给他安全感的士兵,转头就跑,飞身跃过半人高的舷板,跳入海中。

第414章 大胜倭军 惊人猜测

第414章大胜倭军惊人猜测

倭人万万没有想到,黄逍居然会这么狠不只是对敌人,对自己竟然也是这么狠莫非,他想一把火将这楼船烧了不成?一时间,满鼻的油味,刺激着嗅觉,当再看到蒋钦手中的火折子,所有的倭人,都蒙了

难道,天朝军的住帅,竟然不顾自己士兵的性命了吗?

就在这些登上了楼船、一个个陷入了短暂的震惊中的倭人惊恐之时,天王军的将士却是丝毫的没有犹豫,就好象,不曾看到那火折子的存在,不曾嗅到那刺鼻的油味一般,一个个却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拥了上来,手中的天王战刀一顿狂劈乱砍,将一个个陷入呆愣的倭人士兵、海盗,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纷纷砍杀,还不待他们清醒过来,就被迅的清理得差不多,剩下猫狗两三只。

“呵呵,主公,你这计策太妙了”蒋钦看着眼前的局面,轻轻的将火折子熄灭,失声笑道。眼前,一片的清平,就连那些本在攀爬的敌军,此刻,也早被吓的跳回了船中,远的,更是直接跳进了海水中,大火无情啊

黄逍会牺牲这些士兵吗?当然不会只不过,这戏做得太真了,也没人敢冒险一试,毕竟,他们一点也不了解黄逍的性格

“一些无胆鼠辈罢了,能有什么作为”黄逍不屑的哼了一声。先前,他为了配合这道命令,才撤了回来,为的,就是给这些杂碎制造一个假象。要不然,纵然是神武想逃,恐怕也是万难做到。黄逍扫了眼战局,沉声说道:“好了,玩够了,咱们也该撤了,再耗下去,可能真就把咱们这些人交代在这了蒋钦,去传我将令,命令水手全力加投石车、床弩,别节约箭支、石块,给本王玩命了打弓弩手都聚到船边,射杀一切胆敢靠上来的敌军”

“喏”蒋钦领命,急步转身走了下去。

“加加”甲板下的水手还不知道上面生的情况,听到蒋钦传来的命令,顿时鼓足了力气,齐心协力的援动了转轮,十六只轮桨搅动海水,再次将旁边密密麻麻的海盗船挤开,缓缓起动。他们虽然慢,可是庞大的体积带来的威势不可视,一只又一只的海盗船被他们挤开,压入水中,海盗们用力划着船,用手中的武器用力的砍着船板,可是却无法阻挡楼船缓慢而坚决的起动,他们就象一群围住了一只甲壳虫的蚂蚁,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还是无法挡住甲壳虫的逃离。

“他娘的,好狡诈的天朝人”当听到船上传来的呼喝声,浮在水中的神武再笨,也明白自己上当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上去?先不说能不能上的去,即便是上去了,就凭自己断了一条臂膀,还不是给人送菜去吗?

神武怨毒的看了楼船一眼,千不情万不愿的划动海水,奔自己一方靠得近一些的战船游了过去。他知道,这一仗,他败了,败的一败涂地

天王军楼船横冲直撞,将仓惶失措的海盗们一个个的挤翻,纷飞的石块和弩箭攻击着远处的海盗,不断起落的拍竿将近处的海盗船击翻、击沉,随后跟上的战船对刚刚被楼船蹂躏过一次的倭人海盗进行再一次的欺凌,他们倚仗着自己的船体的坚固,蛮不讲理的横冲直撞,,将倭人海盗们打得苦不堪言,撞又撞不过,追又追不上,逃又逃不掉,一贯在倭岛海面上耍威风耍惯了的神武嫡系力量接连承受承受了两次天王军楼船的践踏,损失惨重,没一会的工夫,就被冲击得七零八落,阵形大乱。

一击得手的天王军楼船得势不饶人,士气高涨,将胆敢追将上来的敌船好整以暇的一一击沉,然后,开足马力,扬长而去,只剩下一群呆愣愣的倭人将士、海盗目目想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神武将军,还追吗?”一名倭人偏将心翼翼的向刚爬上船的神武问道。

“巴嘎”神武强忍着臂膀上传来的巨痛,脸色一片铁晴,再听到这名偏将的问话后,没有地方撒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对象,破口大骂道:“追?你给本将军追一个看看?还愣着干什么,撤军”

是的,撤军面对这比刺猬还难缠的天王军楼船,虽然只有一艘,但是,神武也只能无奈的选择了撤军。追?估计追上一艘就会被人家击沉一艘,天朝军的武器,实在是太先进了再说,追将上去一中了天朝军的埋伏,那……想到天朝军的战船数量,若是都听这一艘这么难对付的话,恐怕,只会全军覆没吧

而那些海盗,本就是桀骜不逊之徒,财宝是好,但也要有命拿才是谁也不傻,再见识到了天朝军楼船的威力后,都产生了逃跑的念头,在接到神武的命令后,一个个忙不迭的掉转船头,以比来时不知道快了多少的度逃之夭夭,就好象,后面有什么追赶一般

神武落寞的看着眼前凄惨的景象,心中一阵阵的凉意涌了上来,天这次,面对的究竟是怎么样的对手?曾经让他引以为豪的那些战船在天朝军楼船的攻击下显得是那么的弱,在其他海盗面前大占优势的那种感觉荡然无存,就象一个已经习惯了欺负良家妇女的流氓现在却遇到了一个更强大的流氓,转眼间就被打得鼻青眼肿。

“女王,属下无能啊”神武仰天一声长叹,自觉再无颜回去面对卑弥呼,心如死灰,猛的在身边的士兵手中夺过一把刀,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横刀自刎……

袁绍最近一段时间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半年前他在并州世家中布下的暗子被连根拔起,而且连最隐秘的天都辛家都不例外。从并州那里打探来的消息说是王修奉了他袁绍之命拉拢辛氏兄弟不成而杀人逃逸。

真是笑话。袁绍不屑的想到。王修、辛评、辛毗本就是我的人,何来拉拢不成而杀人。一定是这三人的行迹被天都方面察觉,而被天都军方出手铲除。

至于为什么认定是军方的手段,这是因为袁绍相信天都的法曹从事一个文官显然不是个会使用暴烈手段的人,而天王黄逍却是武将出身,又总理着各种事务,所以必然是他的手段。

但是这点损失他袁绍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这不是他留在并州的全部力量。可他却因为不忿天都方面将指示杀人的帽子扣到他的头上,在冲动之下,又加上自己的谋士之间的争宠,使得袁绍没有听从许攸的意见,愤然让如今在朝中为官的袁家门生以“滥杀无辜”为名向不在天都的黄逍难。谁知道黄逍的头号谋士郭嘉却当堂出示了大量的书函信笺,其中的内容都隐晦的将矛头直指袁绍。而且郭嘉还隐蔽的暗示这不过是部分证据,尚有更加明确的证据存在,只不过因为黄逍和袁绍的交情以及考虑到袁绍的地位身份而没有拿出来。这一下就将袁绍在朝堂上的人推向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狗屁的交情我袁绍和他黄逍能有什么交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让袁绍更加生气,他的确给王修写过信,但信中又岂会明示他作乱杀人,更不会留下如此的证据。可他想不通的是,这些信经过朝堂上地大臣们传阅鉴定之后,竟然一致认定是袁绍的笔迹

袁绍不知道。自黄逍成立了专门情报系统之后。郭嘉就在黄逍的建议下搜罗了大量的各种行业的人才,其中造假者也是其中之一。他们早就收集了很多袁绍的笔迹,并有郭嘉亲自模拟袁绍的语气拟定了书信的内容。剩下的只不过是些造假做旧的工作,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可就是这在郭嘉等人眼中不值一提地事,让朝堂上众臣对袁绍的态度就生了改变。虽然其中确有因为此事而生气者,但大多数都是有着别样的目的借机难罢了。可这也让袁绍之前往天都朝廷中经营的那些势力险险毁于一旦。幸好他手下的谋士及时做出了反应,建议他派出大批使者联络其他诸侯。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将朝中对他的指责声给压了下来。虽然朝中的各方势力依然对他不满,但在联合对付黄逍的问题上他们再度取得了一致。

可是袁绍不会想到。他的这种行为早就被黄逍和郭嘉算计到了。就在袁绍为自己活动的同时,天都的人的人也没闲着,他们不但利用自己在并州的统治优势在民间掀起讨伐袁术称帝的声势,又借着袁术和袁绍的兄弟关系大做文章,同时还将朝堂上郭嘉出示的信件的内容传到了民间,并大量编造了各种流言。于是在黄逍治下和百姓对袁家兄弟是一片指责,并将风波涉及到了其他诸侯的治下。虽然朝中还有众诸侯的势力和黄逍一方唱对台系,但是,总体上,大部分的官员早早的就倒戈向了黄逍。而郭嘉也和其他诸侯之间取得了共识,虽然没有能让他们绝对听从命令,但却让他们保持了中立。于是,黄逍一方在这场暗斗中又获得了一次胜利,朝堂上地力量对比再次生了变化。

袁绍那个火啊好容易让其他诸侯在天都的势力放弃了对自己地指责,重新回到联合抗黄的状态,却没成想却让郭嘉给抄了老窝,被拉走了大量中坚力量。虽然袁绍知道黄逍短时间内还不会向自己起进攻,但两家彻底翻脸已成事实。

袁绍也知道,自从自己追杀曹洪、夏侯渊撞上了黄逍,那一战后,就意味着两方的彻底翻脸。只不过,在没有足够的借口、足够的优势前,谁也不愿意先动手罢了。

所以,袁绍要召集自己的部下商议如何应对黄逍将来的攻击,并要在天王军进攻之前,赶紧解决徐州的陶谦。

袁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正在等着他手下的谋士和将领们前来。他将双手放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在休息。

如今从并州那里传来的这种高背椅子也渐渐的风靡各地,北方的商人也又自己开作坊仿制这些家具的。反正这里面的技术含量也不高,只要手中有活儿的工匠都能做出来。世家、官员们也大都在家中使用了这些家具,即使是袁绍也不例外。但此时袁绍却从这家具上想到了很多,最让他感到吃惊的就是这种家具的明人,居然是天王黄逍这个黄逍身为大汉天王,身份显赫自不必多说,却尽是喜欢搞一些这种东西,虽然用起来感觉的确不错,但袁绍还是觉得他有些本末倒置。

他又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站用黄逍的多少时间,图样在黄逍的脑子里,都是现成的至于所谓的名声,在二十一实际过来的黄逍眼里,那重要吗?不管世家怎么看他,他要的是天下百姓的看法至于世家,算老几?

可是当袁绍在这个空闲的时候不停的回忆着黄逍起家的历史时,却是吃惊的现,黄逍的仕途,居然比起自己这个四世三公出身的人还要顺利得多袁绍开始回想起他的手下为他收集的有关黄黄逍的资料:

黄巾之乱,在幽州与关羽、张飞三人桃园结义,随之以五百上下的兵力,杀赴颖川战场,斩张梁、劈张宝,立下诺大的功勋,却被宦官所害,官封雁门都骑,在当时的人看来,这无疑于放逐一般可谁想到,黄逍竟然欣然赴任而另众人大跌眼球的是,黄逍竟然将雁门治理的不下中原各郡

随后,为救义兄关羽,百虎破张扬,而当时,正赶上羌人领北宫伯玉、李文侯乱边,虽然黄逍最的有些过,但是,谁也没有去注意一个的都骑尉。之后,其更是北征匈奴,得到整个匈奴的支持。吕布杀死义父丁原后,黄逍好似事先知道一般,与关羽、张飞分兵三路,一举拿下了正个并州,自领并州牧,羽翼已成。

再之后,十八镇诸侯讨伐董卓,其更是大放异彩,虎牢关下战吕布,一战奠定其天下第一的名头。据说,其火烧函谷关,水淹徐荣大军,更是在董卓的手中敲诈了洛阳一般的财宝,说起十八镇诸侯,最大的赢家,就是他黄逍

后来,更是坏了自己的算计,火烧白马谷,尽灭公孙瓒,取下整个冀州。迎天子,诛乱党,更是大义加身。攻司州、占关中,单骑救母,大孝人人交口称赞。克凉州,平边邦,仁义无爽,这……这黄逍身上的光环,简直数也数不清

这次,更是要扬大汉天威,跨海东征倭岛,真若是让他成功的话,其声望,可真就达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颠峰所在即便是自己四世三公的身份,也无法与之比拟

“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啊,若是能在黄巾只前遇到,为我所用的话,何愁大事不定?有这样的对手,寝食难安啊”袁绍长长的叹道。

他哪知道,黄逍来自一二千年后,对众诸侯的性情秉性都有所知晓,在来到这乱世时,就打定了主意,要自立一面大旗,又怎么能投靠他袁绍亦或是其他诸侯的旗下?

当袁绍将他对黄逍的判断告诉赶来开会的谋士们的时候,那些原本就精明过人的家伙们立刻就知道他们疏忽了什么。

“呼……”听完袁绍的话,袁军所有来参加会议的谋士都长出了一口气,出于文武之间的对立情绪,他们在黄逍成为郑玄的关门弟子之前也并没有人关注过张辽,甚至有些人还曾经诋毁过黄逍的战绩。可是现在在事实面前,没有人能够否认袁绍的判断。

“主公,你的判断完全正确,我们的确是有些轻视了这个黄逍了。”许攸缓缓的说道:“而且,属下在听了主公你的分析之后,还有一个现,似乎,这黄逍能料定即将生的事情一般,每一次,都是那么的恰倒好处”

许攸此言虽有些将在场的所有谋士全部扫到的意思,可还真没人敢出来说个不是,毕竟这是他们确实有疏忽,而偏偏被袁绍现了。虽然袁绍现的也不早,可谁又敢说袁绍的不是。

“哦?子远,你也意识到了不正常的地方?”袁绍本来还以为自己多心了,但是,经此刻许攸的口中说出来同样的猜测,就不由得他不注意了。

“主公,属下却是有这种感觉毕竟,生在黄逍身上的事,怎么看,都充满着一次次的巧合,如果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是次数多了,就不能不令人怀疑了属下听说,其手下的两大谋士,郭嘉与戏忠,是他在黄巾之乱后,直奔颖川收下的。而想想那黄逍,本身凉州人士,又怎么会知道那时籍籍无名的两个人?张飞、关羽一介武夫,更不做他想更何况,当时的郭嘉,才只有一十四岁啊如此,可以推断出,这黄逍当有预知的能力,或许,传言说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也是属实”

第415章 麾下百态 袁军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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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如果不是子远你危言耸听的话,那,这个黄逍也太过可怕了一点”袁绍闻说,脸色连变,沉吟了半晌,说道:“江东孙策,辈尔,不足惧也益州刘彰,全无他老子的风范,除了占据天险,易守难攻之外,无虑之有刘表者,冢中枯骨,其子也无大贤,日后,能守下基业,已是万难,吾所虑者,唯刘备与黄逍尔”

“主公,我等诚然在之前忽视了黄逍,但因主公的睿智,如今黄逍已在我们面前原形毕露,我等只需真正重视与他,自然也就不担心他会给我们找麻烦了。”郭图对着袁绍谄媚的笑道。

“郭公则此言甚是那黄逍虽是康成公弟子,却并非以经学闻名,而是因观点独到才被康成公看重。其人又是武将出身,主政天都之后多重商贾,又有喜好奇巧yin技之名,主公不过在衮州三城各布下三四万的军马,就震慑了冀州、司州的十数万天都军,主公这才是真正知兵之人啊”逢纪是郭图的好友,见郭图拍起了袁绍的马屁,他自然也不能落后于人。

袁绍被两人这样一捧,也立时心花怒放,脸上带上了欣然的微笑。

袁绍的表情被其他谋士看地清清楚楚。他们原本就觉得郭图、逢纪的吹捧有些过分,可身为下属,即使如审配这样的直人也不会此时去扫袁绍的兴致,更不要说心谨慎的许攸了,即便是他看不惯逢纪、郭图的嘴脸,但是,许攸就是许攸不会打扰了袁绍的兴致而得罪袁绍。

但是,袁绍的麾下谋士中,也有着对黄逍有着一定了解的人存在,那就是荀彧、荀攸、荀湛叔侄三人。荀彧、荀攸本在曹操的麾下,而曹操曾同黄逍有过数次的交集,对黄逍,却是有着不浅的认知,而本来是曹操麾下的席谋臣的叔侄二人,自然连带着对黄逍有了一定的认知。

看着正在极力吹捧袁绍的郭图、逢纪,闭目养神的许攸和审配,荀湛就不由得心中沮丧。他当初是受到家族地安排来袁绍处效力,可袁绍对自己这个颖川大族的子弟并不信任。这也难怪袁绍,毕竟汝南袁家的地位并不逊于颖川荀家,而且袁绍也要防着荀家借此在他的势力中展荀家的势力,故而冷落荀湛也是情理之中。初期袁绍势力展极快,吞并了幽州后又接连向青州、豫州和衮州扩张,麾下大军五六十万,军队的数量,甚至过了天王黄逍隐隐有了天下第一诸侯的气势。然而,荀湛知道,天王军的数量,虽然要比袁绍少了那么几万。但是,在荀家的消息中,荀湛得知天王军的战斗力还要远远的强于袁军,甚至,只用三十万,就足以对抗袁绍的五六十万而让天王军士兵战斗力大幅度提升的人正是黄逍。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汲郡的一战,虽然黄逍有取巧的成分在内,但是,黄逍之所以不怯战,那就是因为,他那一万人,丝毫不惧怕袁军的八万人那一战,更是削弱了袁绍的军力,反而使得天王军再添生力军,此消彼长之下,现在的天王军,数量,已经过了袁绍大军

说黄逍只是观点独到,只是武人出身。唉,这些家伙太过于鼠目寸光了黄逍练兵,天王军实力冠绝诸侯;黄逍主政天都,确实重商,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对流民的安置,那些流民可都是屯民啊。黄逍此举足以让其五州之地不为粮食愁啊此等能主。竟被他们如此轻视,袁本初实非天下之主也荀湛地心中渐渐有了离去的心思。

但是,又能往哪里去呢?自己的族人,都落在袁绍的手中,就连原在曹操麾下的荀彧、荀攸二人,也不得不投身过来,过着没地位、受白眼的生活

不过郭图等人的吹捧还是让审配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说道:“主公,今日我等所来究竟是为何事?若主公无事,不若让我等回去处理公务。”

审配一开口,郭图、逢纪二人立刻闭上了嘴,就连袁绍闻言也只是讪讪的笑了笑,没有就此训斥审配。

这是因为审配身后的审家是邺城的现迁到了幽州的大族,也是袁绍最忠实的支持者。有正直之名却并不迂腐,所以他比历史上那个同样正直敢言却不会做人的田丰的人缘好。而且因为审配家族的势力,就连郭图和逢纪也不敢对审配下绊子。

袁绍挥挥手,让郭图、逢纪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然后整整衣襟,略带些尴尬的说道:“今日让诸位前来是要商议尽快结束和北海刘备的缠斗,一举拿下徐州,以便集中力量对付黄逍一事。诸位可有良策?”

“主公,攸有一言”刚才一直老神在在的在一边养神的许攸开口说道。

“子远,有话尽管讲来便是”袁绍和许攸十几年的交情,倒也知道许攸不会言之无物,也知他素有谋略,当下喜声说道。

“主公之大敌并非刘备、陶谦,而是黄中兴也。然主公东方有陶谦牵制,北海又有刘备的时常骚扰,故而无妨腾出兵力应付黄逍。”许攸捻着胡须,沉声说道。

“正是,故绍才问诸位是否有良策嘛。”袁绍心中暗骂了一声,这不废话嘛不过,他也知道,许攸为人好卖关子,这么说,一定是有下文。

“主公,黄逍也不是毫无后顾之忧的。”许攸微微一笑,说道。

“哦?”袁绍一喜,忙道:“子远尝言之。”

“黄逍身居天都皇权所在之利,更是一统西北,但是,荆州刘表与刘备、江东孙策、宛城张绣、汉中张鲁(张鲁投靠黄逍,还未传扬开)、益州刘彰却是没有臣服于他,主公只需挑起众诸侯与黄逍的矛盾。那时我等也只需坐山观虎斗就是了”许攸略有些得意的说道。

郭图与许攸不和,他见不得许攸如此得意,出言斥道:“那些诸侯皆非常人,真就能如子远先生所言去找黄逍的麻烦?先生未免太过于乐观了吧?”

“不然”

众人抬眼看去,却吃惊的现,说话的人,却是自从投了袁绍后就鲜少说过话的荀彧

本来,荀彧念及曹操对他的知遇之恩,对投身袁营之事,也是逼不得以,但是,现在他却想通了一些,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不得不争下风头而此刻,却正是时机只见他起身说道:“无论敌我,皆有内忧外患。我等需要做的就是要解决自身的内忧外患,而让敌人的内忧外患无限的扩大。否则,主公要我等何用?子远兄说的真是正理”

“那也不过是大而泛之的道理,若无具体手段,如何知其效果?”郭图还是不想轻易的放过许攸,辩道。

“诸侯如此众多,手段自然也繁琐异常,这里又如何细说?”许攸不急不慢的说道。

“嗯,子远兄言之有理。”荀湛点点头,捻着胡须说道。

审配也同样微微颔,只不过他和许攸不和,自不会想荀湛一样出言赞同。

看到自己的几个智能光要的谋士都取得了一致的意见,袁绍也不说什么了,反正他知道这些谋士不久之后必会给自己一个交待。

“对了,黄逍收编了凉州的十数万西凉军后实力已然大涨,更是得到了羌、胡、氐等族的支持,虽然他的兵力同我们只是在伯仲之间,但是,相对来说,西北地区辽广,需要用兵的地方也很多,可毕竟他能够机动的兵力又多了一些啊。”袁绍有些担忧的说道。

“主公,这不妨事的黄逍收编他人的军队一贯不是全部吃进,他还要留强汰弱,十数万凉州军能被他收用的最多不过六七万。如今他又多了一个凉州,那些蛮人虽然投靠了黄逍,但是却依然是不得不防,兵力依然不够他用的。主公也可看到,除了一些重要的关口、城池有重兵把守外,其余的那些如中牟之地几乎同空着无甚差别。”郭图说道。

“宛城张绣与黄逍不和,麾下将士甚至与荥阳的天王军对峙。主公若能将宛城收入麾下,我军可以以部分兵力牵制荥阳的重军,大军从汲郡潜入,以雷霆之势一举拿下虎牢关,切断黄逍东西两头的兵力,这样,虎牢关以东,落入主公手中,当是不难。再联络众诸侯,如汉中张鲁、益州六彰和荆州刘表、六备共同起兵,那时黄逍还不是任由主公处置”审配也不是一味的死板,他也会适时的让袁绍心里舒坦一下。

“正南先生此言大妙也”逢纪不大不的拍了审配一个的马屁,说道:“正巧现在黄逍东征倭岛,蛇无头而不行,此时,正是举兵消灭黄逍的大好时机”

“现在攻打黄逍么?”说实话,汲郡的一战,已经将袁绍打怕了,更兼之方才许攸分析的,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如果黄逍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他在这次东征前,会不会料到我这样的举措呢?万一其有了布置,那岂不是……想着想着,袁绍不由的将视线望向了许攸,想看看他怎么说。

可是,这一看下,险些将袁绍气个半死方才还很是活跃的许攸,这一刻,就如同睡着了一般,眼睛都闭上了直接来个充耳不闻

这些人中,许攸最贪是不假,但是,其也是最滑的一个见众人都去支持审配的意见,他才不愿意出头得罪这么多的人呢

“不可”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众人待看去,却是荀彧。郭图见是荀彧,不由得冷笑连连,不屑的说道:“哦?那荀文若你来,又是怎么一个不可?”

“主公”荀彧没有去理郭图,起身对袁绍一礼道:“有道是‘克敌先强己’,虽然,这是一个征讨黄逍的好时机,若是天下,仅有主公同黄逍两家诸侯的话,荀彧绝不拦主公然而,虽然黄逍不在天都,但是,天王军的战力如何,不消荀彧多说,主公自然知晓,即便是能一举拿下虎牢关,但是,伤兵折将也是再所难免,这样一来一伤了根本,被其他诸侯所乘,岂不是坏了主公的大事?到那时,即便是消灭了黄逍,却也是舍本逐末,还请主公三思啊”

“不错,荀文若这话,说的在理。”这时,许攸也不装睡了,睁开眼睛,附和着说道。

“那依文若你是意见呢?”袁绍也知道荀彧的才智,绝对不在他麾下原班的任一谋士之下,也感其说的在理,当下问道。

“依属下愚见,当扫清一切的后顾之忧,先灭北海,再克徐州,到那时,北方只有主公同黄逍独大,其余者,只剩下南方尚有威胁的存在,但后顾之忧相对要一些。若主公能举优势兵力,一举拿下荆州以及扬州,到那时,再起兵攻打黄逍,当处于绝对的优势矣”荀彧详细的分析道。

“可是,这样一来,耗日时多啊”袁绍虽然知道荀彧说的正确,但是,他却显然有些等之不及,天知道,他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主公,成大事者,安能急噪?文若先生所说极是,方才却是配疏忽了”这时,审配也放弃了他先前的所说,转过头来支持起荀彧来。毕竟,荀彧所说着,无可挑剔

“这……”袁绍可以不待见荀彧,但是,他却不能忽视审配的话,既然他都推翻了自己的所说,那……想了良久,袁绍也只得放弃了攻打黄逍夺司州的诱惑,沉声说道:“既然诸位都如是说,某家就遵诸位的意见,却不知诸位对攻打北海以及徐州有何高策?”

“主公,”许攸开口说道:“北海之地,已不足为虑,眼下已经很是明显,刘备已经做好了放弃北海、转战荆州的准备,是以,攸猜想,北海之兵,并不会死战,而北海之战,只需派一员上将,不日便可拿下至于徐州嘛,久闻丹阳兵骁勇善战,克之最好用骑兵,主公当需派一善骑兵作战的上将,再辅以一将统步军相辅,必克之”

“言之有理,不知当派哪位将军前往才是?”袁绍点点头,接着问道。

“呵呵,主公心中已有计较,何必让属下献丑?主公自行决断即是”许攸笑了一笑,摇头说道。他才不会做那蠢事,这些武将,哪一个不想立功?不让谁带兵谁都会对他有所埋怨,如此出力不讨好的事,他焉能去做

滑头袁绍心中暗骂一声,转头看了看一排的武将,朗声问道:“诸位将军,子远的话,相信诸位已经听到了,不知道哪位将军愿拿此功?”

“主公”吕布豁然站起,拱手称道:“布久闻丹阳兵之精锐,早想以力会之,此次却是天赐良机,吕布不才,愿统骑兵以克徐州,报主公知遇之恩”

“嗯,此战非奉先不能胜也奉先你既号称飞将,统骑兵却是再好不过,既然你愿一战,那……”袁绍点点头,他对吕布的统兵能力还是很满意,尤其是骑兵,其生在并州,多和骑兵打交道,可以说是天下有名有姓的将领中,那是属一属二的存在,由他带骑兵攻打徐州,却是再合适不过。

“不可”

这时,一声暴喝在屋内响了起来,众人一听这声音,知道是那颜良。文官们心中暗笑,又开始了

果不其然,只见颜良大咧咧的站了起来,对袁绍一拱手道:“主公,末将请战徐州,定不负主公所望”

显然,颜良岁袁绍那句“此战非奉先不能胜也”大大的刺激了一下,争强好胜的心顿起,不就一个徐州么?我颜良也能拿得下来

“颜将军,此战是布先请,颜将军如此,怕不合吧”吕布面色一沉,不快的说道。

吕布投靠袁绍,没少受颜良的气怪,也只怪他锋芒太过,触动了颜良的利益本来,颜良乃是袁绍麾下的第一大将,可是,吕布一来,隐隐的抢了颜良的饭碗,要不是颜良本就是袁绍的爱将,恐怕……

“难道,只许你吕布请战,就不许我颜两请战吗?”颜良冷冷的看着吕布,反唇说道。

新仇旧怨,一不可收拾,当下,二人便争吵了起来。

“好了,别争了给你二人一人一半的骑兵,颜良取下邳、沛,吕布取徐州”袁绍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说实话,他真不敢给吕布太大的权力,要不然,他真怕吕布说不上哪天就像宰丁原那样,把自己给宰了虽然知道吕布武艺高过颜良,统骑兵作战的能力,更不是颜良所能比拟的,但是,他不敢重用啊

“喏”见袁绍话了,二人也只得停下了争吵,领了命,怒视了对方一眼,归了本座。

“韩荣帅步军随行,左右支援二路文丑统一军,直攻北海”

第416章 倭人下书 谢天之宴

第416章倭人下书谢天之宴

“报主公得知,邪马台国谴人下书”

这一日,黄逍正和众人商议着如何攻打邪马台的事宜,忽见一兵士进来报道。

“咦,下书?这卑弥呼搞什么弯弯绕?”徐庶闻报不由得一愣,看向黄逍问道:“主公,我们要不要见见这个下书人呢?”

“见还是要见的,要不,岂不是失了我天朝大国的风度?”黄逍淡淡的一笑,看来,这卑弥呼有些坐不住了嘛

“话虽如此,可是主公,庶听人言这卑弥呼野心勃勃,更兼之其精于算计,如此来下书,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主公,万勿要提防则个”徐庶有些担忧的说道。

“呵呵,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人啊,让那个下书人进来说话”黄逍点头一笑,说道。

工夫不大,就见一军士领着一矮小精悍的汉子走了进来。这人倒也精明,在屋内扫视了一下,目光最后落在了主位的黄逍身上,只见其上前几步,来到黄逍的正前方,跪倒称道:“卑弥呼女王麾下迦贝士见过大汉天王”

只是,他说的是土话,在座的,也仅有黄逍能听得懂。黄逍点点头,让人给搭过了座位,打量了这迦贝士几眼后,随口问道“迦贝士是吗?卑弥呼谴你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回大汉天王,在我岛上有一处名为乱石山的地方,我家女王在乱石山建了一座百梁楼,我家女王久慕天王大人德高望重,特差小人前来下书,携倭国大小部落首领诚请天王你于五月二十五日前去赴宴,名曰‘谢天宴’,共商我倭国与大汉天朝的百年大计。我家女王还说,如天王大人不去赴会,说明天王大人无意于我倭国投诚,就要率领众家首领死命抵之”迦贝士胸脯一拔,朗声说道。

鸿门宴?黄逍一听,就明白了这卑弥呼的意图这是连请带要挟啊,若是我不去,怕是会激起所以杂碎的反抗了吧?这样一来,对逐步覆灭整个倭国的计划可是大大的不利恐怕,伤亡或许会加大很多,如果传到中原去,恐怕更会另其他诸侯耻笑如此说来,这“谢天宴”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不得不闯上一闯了想罢,黄逍一脸平静的说道:“迦贝士,你回去告诉卑弥呼,就说本王一定准时到达”

“天王大人,我家女王吩咐过,言赴宴者,只得带随从二人”迦贝士没想到黄逍会答应的如此爽时间,不由有些吃惊的说道。

徐庶在旁边闻听,顿时急得连连摇头,意思是千万不能去,有道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这“谢天宴”只怕是个杀人场

黄逍哪还不知道徐庶担忧的是什么,但是,他却是不能不去,一来,不能落了名头;二来,凡事挑明,让其他部落的人知道自己此来只是针对卑弥呼,也好分化倭人的心。再者说来,黄逍又岂会怕了一个小小的卑弥呼?她邪马台,比起西凉韩遂又如何?黄逍也没理会徐庶的摇头带挤眼,就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对迦贝士说道:“迦贝士,你回去转告你家的卑弥呼,就说我黄逍来日必到”说着黄逍提笔就在书信的背面签上名,又交给了迦贝士。

迦贝士接书暗暗高兴,说道:“天王大人,五月二十五我们君臣可就在山下恭候了”

“一言为定”黄逍字字铿锵的说道:“来人啊,送客”

茶水也不奉,更不要说留其吃一顿了,不过,这显然不能打扰迦贝士的好心情,其暗自高兴,领了书信,自回邪马台复命去了。

原来,这卑弥呼在闻说神武大败之后,终于意识到了天王军的不好对付,这才与手下众人商议出这样一条对策:在邪马台境内,有一乱石山,山虽不高,但却怪石嶙峋,险恶异常。在上面起了一座百梁楼,暗中布下了埋伏,这才使迦贝士来黄逍处下书。

“主公,你明知道这是龙潭虎穴,怎么还……”见迦贝士一走,徐庶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怎么还答应了是吗?”黄逍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徐庶,笑道:“元直,你应该明白,本王我若是不去,将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此一宴,本王却是必赴无疑”

“既然主公主意已决,那属下也不好多说,只是,主公此去,当多带些人马才是”徐庶见木已成舟,也不再多说,建议道。

“呵呵,多带不了啊”黄逍轻轻的一笑,说道:“卑弥呼说了,只许带两名随从而已”

“什么?”徐庶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腾”的一下自座位上跳了起来,急急的在屋内来回的走动,嘴里不停的说道:“胡闹,胡闹啊……”

“元直……”见徐庶如此失态,黄逍出声唤道。

“主公,这显然是卑弥呼没安什么好心,主公你真不该答应啊”徐庶苦声说道。

“呵呵邪马台,本王还不曾放在眼中”黄逍不以为意的笑道。

“可是……”徐庶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黄逍一脸的坚持,也知道黄逍一旦下了决定,必然不会轻改,更不会做出食言之事,遂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中,转而说道:“主公,此去可以,但是,这两名随从,当由属下为主公挑选”

“好,就依元直你的意思”黄逍笑着点头答应了。既而说道:“元直,离五月二十五,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你当早早的准备才是”

“主公放心”

到了第四天,徐庶传令,擂鼓聚将,“咚咚咚……”鼓声一响,众将官顶盔贯甲来到帅堂。徐庶先将黄逍欲赴“谢天宴”一事对众将说明,然后派将道:“赵云听令”

赵云抢步上前,高声应道:“末将在”

“子龙将军,你心细如发,此番主公去乱石山赴‘谢天宴’,本军师要你隐蔽真相,改扮家人保主公前往你要记住,取胜事小,保主公安危事大,你能保住主公的安全就是头功”徐庶一脸的凝重,沉声说道。

“军师且请放宽心,云记下了只要有我赵云三寸气在,定保主公安然无恙”赵云铿声应道。

“军师,俺老典和仲康才是主公的护卫,怎么你却派了小白脸,不派我们二人?”这时,典韦却不干了,越众出来,说道。

“胡闹”徐庶难得的斥责道:“徐某自然知道你与仲康勇武过人,但是,此行干系重大,岂同儿戏?要的是机灵百变之人,子满,你自问,可是合格?”

“这……嘿嘿,徐军师,俺老典不去了还不成嘛”典韦挠了挠头,悻悻的退了下去。

“呼……”徐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过,经典韦这么一闹,他那绷紧的神经却有些松了下来,转头看了看众将,最后在黄忠的身上定了格,只听他说道:“黄忠何在”

“黄忠在”黄忠排众而出,来到徐庶近前,应道。

“黄将军,本军师命你改扮成随从的模样,随主公去赴‘谢天宴’,到了乱石山,一不许饮酒,二不许贪眠,三匹坐骑由你一人负责,千万记住人不许离马,马不许离人。一旦有变,你与赵云将军要拚着性命保着主公冲出山口,我将派一支人马暗中潜入邪马台,在山外接应”徐庶连连说道。

“军师,你就放心吧”黄忠不曾多说什么,但是,他神色中的那份执着,却是每个人都看的出来。在黄忠的心中,黄逍对他,不禁有知遇之恩,更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恩比天高

“这几日,我曾着人仔细的打探过,这乱石山地形险要,卑弥呼人多势大,主公此番前去,又只能带去两人,为了应变,本军师要带领一支人马潜入邪马台,倘若有变,倾所有之兵攻山破敌,入山救主夏侯渊、曹洪、高览、典韦、许楮随我一同前往,马超、李典、乐进、张鲁率领余众留守阿久根”徐庶点点头,看了看留守的四人,接着说道:“卑弥呼此举,难免不会有调虎离山之计,要防她乘阿久根空虚,前来攻城,也要防备狗奴国乘机暗袭。阿久根是是我们在倭国的根基之地,千万不可大意。阿久根的安危,就系在你们四人身上了”

马超四人应道:“蒙军师相托,怎敢不尽心竭力?”

看着徐庶井井有条的处理着所有,黄逍满意的点了点头,徐庶之才,果不其然也这分兵派将,了然有度,善攻善守一目了然

“主公,庶如此分派,主公可还有何补充?”徐庶转头向黄逍问道。

“井然有序,正当如此。诸位,也分头准备吧”黄逍笑了笑,说道。

当日正午,黄逍带领着赵云、黄忠,架着小船,直奔邪马台而来。

五月二十五这一天,黄逍、赵云、黄忠三人来到乱石山前,众人抬头往山上观看,只见山头上旌旗蔽日,号带飘扬,山脚下高搭彩楼,五光十色。旁边席棚里坐着一带棉纱的女子和数十名似是各部落首领般的人物,正在等候着迎接黄逍。卑弥呼今天特别得意,她头戴荷叶紫金凤翅盔,身穿荷叶紫金连环甲,外罩一件大红座蟒甩出了左臂,肩头上亮出甲叶上的踢庭兽。头上一双雉鸡尾,胸前一对狐裘搭甩。那数十名部落首领俱都是金盔金甲、银盔银甲、青钢盔青铜甲、胖的、瘦的、、矮的、黑的、白的,等等不一,就是没有高的。此刻,卑弥呼正在做着美梦,她在想今天若能成功,就可一举解决掉外患,到那时,这些来的首领,岂不是由她揉捏?失去了这些人,他们的部落,又如何能敌得过她邪马台的大军?俯首称臣指日可待,他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倭国女王了。为此,他才煞费苦心,在乱石山百梁楼摆下“谢天宴”,宴上是毒酒,楼下有伏兵,山上数百石磙子,咽喉要道设埋伏,绷腿绳、绊马索、梅花坑、翻板陷坑,坑里有弩弓药箭、立刀、窝刀、转环刀。只要黄逍一进乱石山,就是助生双翅,也难以飞出。

卑弥呼越想越高兴,正在此时,忽听有军士报道:“大汉天王黄逍到”卑弥呼忙率众人出来迎接,只见为首的黄逍,英姿勃发,三叉束发紫金冠,龙面吞头连环铠,腰横玉带,足蹬步云履,外裹一条素白纹龙大氅,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额头上的盘龙印记(不在中原,黄逍自然不需要隐藏什么了,索性将抹额拿了下去)与跨下的硕大白虎,虎鞍上挂着一杆虎头盘龙亮银戟后面一名家人,似有五十开外(黄忠为儿子的病操心,头发先白,显得老了许多),除了魁梧一些之外,双眼无神,眼皮耷拉着,胡子都擀成了毡。头上戴着个甩头疙瘩青皂帽,身上穿青袍,腰系一条黄丝绦,脚上穿一双青布鞋子,人不怎么样,骑着一匹宝马,叫赛鹿铁豹骅。马鞍上一杆金背朝阳刀,悬着弓、挂着箭。看到黄忠这般模样,卑弥呼等人都怀疑,黄忠能不能拿得动这杆大刀旁边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虎背熊腰,浓眉俊目。头上白色绢帕裹头,迎门斜打麻花扣,上身穿素白缎子紧身瘦袖小靠袄,纳肩纳肘纳领纳袖,纳的是万字不到头,银绒压边,周身四十八对寸白钮扣,腰煞一巴掌宽的牛皮大带,银钩银扣银气眼;下身穿素白缎子兜裆滚裤,打着裹腿,紧紧绷绷,脚下一双锦绒面薄底窄燕云快靴,胯下一匹白龙马,马鞍上挂着一杆亮银长枪。却正是赵云

“来者可是大汉天王黄逍?小王迎接来迟,还请天王大人海涵则个”卑弥呼假意带笑,巧笑一声,一礼说道。

他娘的,这妞的声音不错嘛黄逍心中邪邪的想了一下,跳下啸月,朗声笑道:“哈哈哈,这位相必就是卑弥呼女王了吧?本王何德何能,敢劳女王大驾迎接,真是不敢当呀,不敢当”

假的,谁不会玩啊黄逍心中不无诽谤。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卑弥呼又给黄逍引见了各个部落的首领,互相间又是一阵寒暄。然后卑弥呼好象表示对黄逍亲近的意思,上前一拉黄逍的手,嘴里说道:“天王大人,请随我到百梁楼上,共商天下大事。”

他娘的,这妞真开放,怎么就拉上男人的手了看来,后代的不知廉耻,却是从这流传下去的黄逍也不见外,反倒是死死的攥住了卑弥呼的手,反复的揉搓了几下,感受着小辈弥呼手上的细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罢,众人各提丝缰,上了坐骑,催开马匹,遘奔南山口而去。

黄逍及众部落首领,跟随卑弥呼往山上走,进了南山口一瞧,有一条石子砌的山路直通山上,这条路有三里多长。黄逍在虎背上留神观看,就见山上有不少牛皮蒙的帐篷,心中不由暗暗打了个冷战,知道这山上必有埋伏,还是徐庶说得对啊,这山,只怕是进山容易出山难哪。

卑弥呼带领众人继续往里走,过了一片开阔地,前边就是百梁楼了。这座楼,坐北朝南,完全是木制雕刻,工艺精细,油漆彩画,华丽无比,楼顶上挑着五彩旗幡,周围栏杆上刻的是百鸟朝凤。门前悬挂金字横匾,上写一堆黄逍也看不懂的字,估计应该就是“百梁楼”吧

他娘的,这文字还没进化到后世的那样吧,这都什么鬼东西?黄逍心中嘟囔了几声,却是开始打量起这栋楼来。

只见匾下挂着一对大红灯笼,两侧楼梯油漆得光华夺目。楼的东西两侧各有一个临时搭成的大席棚。东边是各部落首领临时休息的地方,装璜讲究,棚前高扎彩绸,棚内摆着紫檀木桌椅,十分醒目。西边的席棚是给各部落首领的随从人员预备的,内有普通的桌椅。因为时辰未到,卑弥呼陪同众部落首领在席棚内喝茶休息。

这时赵云便混在摆席的军士中上了百梁楼。赵云进了楼门,趁人不注意,抖身纵上了大梁,他四下张望,这不怕还好之下,却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云震惊的发现,这楼梯是活的,楼窗是活的,而且楼底板也有毛病,周围的一溜都是活的,里边一定藏着人。这一套机关装置,自然瞒不过留了心的赵云的双眼。他瞧了瞧倭人的军士都下去了,便轻轻的跳了下来,趁人不注意,溜到了黄逍的身边,附耳将他的发现告之了黄逍。

黄逍听罢,微一思索,便对卑弥呼说道:“卑弥呼女王,本王见这百梁楼别致异常,甚是精美,本王想参观一番,将这精美带回中原,不知女王肯赏脸否?”

“黄天王说笑了,此一小楼,粗鄙难堪,又怎入得天王之眼?天王大人舟马劳顿,还是多多休息休息吧”卑弥呼又怎么会愿意让黄逍上去观看,万一看出什么破绽,出了差错可是不妙。

“非也,此楼大异我中原的建筑风格,本王却是对之好奇非常,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愿意让本王看到不成?”果然有猫腻黄逍心中冷笑,当下言语挤兑道。

“哪里,天王言重了既然天王大人愿参观,那本王就一尽地主之责,由本王陪天王大人参观一番吧”卑弥呼无奈的说道。

“如此也好,有劳女王了”

第417章 宴会之上 处处设伏

第417章宴会之上处处设伏(求月票)

说着,黄逍同卑弥呼起身,同各部落首领告了一声罪,紧接着,二人望百梁楼走来。一边走,卑弥呼一边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为黄逍介绍着百梁楼的构造。而黄逍,似是在听,眼睛不住的四下观看,一见之下,果然如同赵云所说的一般

看着传递菜肴的下人,黄逍心中猛然一动,看了看身边的卑弥呼,见她视线正不在自己的身上,当下捕风捉影步法迈动,三晃两晃间,晃入了传递菜肴的下人之中,摆脱卑弥呼的视线,直奔赵云所说之处而来。

卑弥呼只感觉身边像是起了一阵微风,也没有放在心上,等过了一会,她再想身边望去时,却发现不见了黄逍的身影,不由得脸色一边,忙谴人四下寻找黄逍的踪迹。

单说黄逍,来到赵云所说诡异之处,俯下身来,轻扣了几下楼板,果不其然,下面是空的只听下面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问道:“谁?有事吗?”

黄逍心头一动,压低了声音,粗哑的说道:“我我奉女王之命,来此查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动手的信号,你们可还记得?”

只听楼板下那个声音说道:“女王吩咐,怎敢忘记?早已准备妥当,摔杯为号”

“果然女王正是因此才让我来转告尔等,原来的摔杯为号不算了,因为那个大汉的天王有个喝酒摔杯的毛病一他摔了酒杯,你们出来早了,岂不是坏了女王的大事?”黄逍坏坏的一笑,说道。

“那怎么办?”下面的那个声音有些担忧的问道。

“女王这不是让我来了嘛现在,女王已经把暗号给改了,叫我告诉你们摔杯不要动,非等着搁桌子,你们听到‘哗啦’一声桌子翻了,才许可你们出来,听见没有?”黄逍感觉时间过去的已经不少,不敢耽搁,忙急声说道。

“听见了”

听到楼板下传来的声音,黄逍满意的点点头,起身看了看四下,再度混入了下人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的先前的所在,见卑弥呼正一脸急色的使人四下找着自己,黄逍淡淡的一笑,好整以暇的自下人中走出,朗声笑道:“哈哈哈,女王,你这里人太多了,本王只顾着欣赏这建筑,却被你这下人裹着一同走去,险些迷了路女王你这地主可真不尽责,连客人丢了,都不曾知晓,一会当罚酒三杯”

见到黄逍那比见了亲人还要亲上三分的笑容,卑弥呼这才安了心,原来,是被人流裹丢了,我还以为……卑弥呼脸色一转,眼角显出笑意,巧笑道:“天王大人责怪的极是,小王认罚就是”

“爽快哈哈哈,女王你当真是一爽快之人,用我天朝的一句话来讲,那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真是女中的大丈夫也”黄逍小小的摆了卑弥呼一道,心下正自高兴,也不吝啬几句赞美之词,当下捧着说道。

“天王大人说笑了,小王愧不敢当啊天王你看,现在时辰已到,如此,入宴可好?”卑弥呼见准备的差不多了,遂说道。

“客随主便,女王你是主人,此事,当由你做主才是”黄逍双手一摊,笑道。

“好那小王就令人传话,开宴”

不多时,众人齐聚百梁楼,卑弥呼高声说道:“来来来,天王大人,诸位,请”

“大家请”黄逍点点头,笑道。

大家来到楼上落座,正当中的这张桌子,坐的是黄逍和卑弥呼,桌子后边有四扇屏风,左右四下坐着各部落的首领,以及卑弥呼手下的几员大将。黄逍看了看四下,心中暗道,估计,也就狗奴国的小雁皇子得到自己的命令,不曾来此,所有的其他倭国大小首领,这次全都到齐了吧

“来人,给诸位满酒”卑弥呼长声说道。

见下人将酒一一的满上,卑弥呼端起面前的酒杯,高声说道:“天王大人,诸位,自大汉天朝武帝时起,我倭国就隶属于天朝而时过数百年,天朝挂怀我等,这才有了天王大人亲至,而我倭国如今也物是人非,不再是武帝之时,现本王愿率倭国全体再次投靠天朝,不知天王大人以及诸位意下如何?”

黄逍一听,感情这位估计是被打怕了她倒是好算计,这样一来,她把一身的干系推得干干净净,反倒是成了投诚的功臣如此,若是我答应,其举必会讨得我的好感,到时候,整个倭国,自然将落到她的掌控之中,左右他都不吃亏啊哼,估计是知道我不能同意,才布下了这么多的后手吧黄逍想到这,淡淡的一笑,没有吭声。其他部落首领惧怕卑弥呼的势力,有的随声附和,有的逢迎拍马。

见黄逍不说话,卑弥呼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咯咯的一笑,道:“天下大事,当之后再谈。诸位难得一聚,天王大人更是百年难得来此一次,说起来,却是天朝来我倭国的第一人小王不才,愿以杯中之酒以敬天王诸位,先饮酒”说着,卑弥呼巧笑一声,微微的揭开面纱的下角,露出一小巧光洁的下巴,举酒杯凑到了嘴唇,随之一饮而尽。

黄逍的酒,同卑弥呼的,却是一只壶内倒出。黄逍眼盯着卑弥呼的酒杯,心里说道:反正一个壶里倒出的酒,你敢喝我就敢喝他瞧着卑弥呼把酒喝了,这才放心,伸手去拿自己的酒杯,却发现自己的酒杯是空的,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赵云,心里明白了——八宝转心壶

卑弥呼一瞧别人都把酒杯举起来了,唯独黄逍没有举杯,再一看原来他那酒杯是空的。卑弥呼当时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扮成下人服侍二人的多纪理姬一眼,那意思是:你怎么这么马虎,为什么不给倒酒哇?今天的酒就是给他黄逍预备的,难道你忘了吗?

多纪理姬却也纳闷儿,我第一个就是给黄逍斟的酒哇,怎么会是空酒杯呢?她又赶紧拿过来酒壶,给黄逍斟上了一杯,忙说道:“天王大人,方才可能是小的一时疏忽,没有给你倒酒,望你原谅,这回你就请喝吧。”

“呵呵,不防”黄逍淡淡的一笑,说道。

这次卑弥呼亲眼看见多纪理姬把酒斟进了黄逍的杯里,她拿起自己的酒杯,对黄逍说说:“天王大人,下人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望心里去……”

说到这里,卑弥呼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声音嘎然而止。就在这一刹那,再看黄逍面前的酒杯,还是空的

站在黄逍身边的赵云心中不住的冷笑,他早就注意多纪理姬的动作了,在她拿着那把八宝转心壶一斟酒,手上那一动时,赵云就注意到了。他立时联想起黄逍曾说过的这种八宝转心壶,这里边盛着两样酒,一边盛好酒,一边盛鸩酒,先给要暗害的人斟上一杯鸩酒,然后把转心一转,再斟出来就是好酒。赵云心中也是后怕不已,要是不曾听主公说过,他也对这东西没印象,要不是……如此,却是着了这些杂碎的道今天你在我赵云面前玩这一套,我就让你计划落空

第一杯酒,他偷偷给倒掉了。第二杯酒,就在卑弥呼对黄逍说话之时,他又把酒倒在了屏风后边。两杯酒不饮自干,在座众部落首领目瞪口呆,他们本就信奉鬼神之说,自然以为神在保护黄逍,暗暗埋怨卑弥呼不该使这害人之计。

赵云本就以速度著称,天下能出其右者,估计也就黄逍一人而已,这一番动作,愣是逃出了众人的视线,令人毫无察觉。

特别是多纪理姬,她更是确信这是神在暗中保护黄逍,吓得脸色煞白,坐在桌旁瞪着眼、张着嘴、伸头脖子,全没有一点女子的矜持,看着卑弥呼,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卑弥呼一看多纪理姬这副怪样,更是气得不得了,心中暗暗骂道:当初你说了那么多大话,你说敢上山捉猛虎,下海撕龙鳞,收拾黄逍决不含糊,现在看起来,敢情你是个大草包呀早知这样,本王焉能用你?她转脸看了看黄逍,只见黄逍泰然自若,身旁的那个年轻的家人,双目微合,好象要睡着一般。

卑弥呼心中一动:我就是靠鬼道起家,方才却无半点察觉,怎么可能真有神鬼保不住是他身旁的那个家人捣得鬼,我不妨再试一次,这一次,我也不必装客气了,我要看着你喝下去想到这,卑弥呼瞪了一眼多纪理姬,喝道:“来呀给天王大人以及诸位满酒”

再看多纪理姬,这乐子可大了,只见她迷迷糊糊站起身来,双手托着酒壶,眼发花,心发慌,要迈步,腿里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卑弥呼这气儿可就大了,恨不得过去一剑把她捅死

“满酒”卑弥呼厉声喝道。

“当啷”就在此时,就听多纪理姬“嗷”的一声怪叫,手中的酒壶落地,紧接着,多纪理姬“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下百梁楼可热闹了,多纪理姬趴在地下嗷嗷乱叫,众反王惊恐失色,卑弥呼这时也懵了,她手扶桌案,探着头,看着多纪理姬。正在这时,就听百梁楼的房梁上传来“嘿嘿嘿”的几声冷笑,一个人影飘然而下,众人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

“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百梁楼?”卑弥呼脸色狂变,见这人自己不认识,但是,可想而知,多纪理姬如此,估计是同这人有关

却是多纪理姬奉命去给黄逍满酒,还没迈开步,突然从百梁楼房梁上飞来一块桃核大的石子,正打在多纪理姬捧壶的右手上,他这才痛叫一声,酒壶落地,“扑通”一声自己也趴下了。再看落下这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脸的英雄之气,短衣襟小打扮,金鸡独立,站在楼厅的当中。

众部落首领一见这人的身材,不由得将目光齐齐的看向了黄逍。毕竟,倭国没个头这么高的人啊

这人,正是黄逍的人可是,他哪听得懂卑弥呼的话

“呵呵,女王息怒,此乃是本王的随身家人,名叫王越,此人善诙谐,好作要,本王这次上山没有带他,谁知他竟偷偷跟来估计是担心本王的安危吧,他却是多心了,本王在此,能有什么危险?”黄逍一见来人是王越,立时知晓其意,当下说道。

卑弥呼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她正待发作说些什么,就见黄逍对王越说道:“王越,‘谢天宴’会哪是你玩耍的地方?快快下去吧”

“卑职领命”王越应了一声,“噌”的蹿出了楼门,眨眼之间不见了。

见王越消失了踪影,卑弥呼强压了压心头之火,心说,走就走吧,反正你也出不了这乱石山

王越怎么来的?书中暗表,王越的任务,同典韦、许楮的责任差不多,同样是保护黄逍的安全,只不过典韦、许楮二人是明面的,而王越则是暗中保护黄逍的安全此一事,紧有少数的几人知道而已,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影子般存在的人王越在三天前带足了干粮,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乱石山,先在山上各处绕了一遭,把乱石山的地形、埋伏看了个明明白白,五月二十四的黄昏他就来到百梁楼,定更以后,轻轻上了楼,他见天花板当中有个天井,一纵身跳了上去,顺着天花板往下看,楼里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多纪理姬往酒壶里放药,也被他看见了。第二天天刚亮,他躲在房梁上正在观看卑弥呼的下人忙着准备酒宴,忽然看见赵云也上了楼。赵云一进楼也接到了王越的示意,所以纵到梁上去呆了会儿。王越把乱石山的埋伏告诉了赵云,并告诉了他卑弥呼使用转心壶的事,这二人商量了个办法,非到万不得已,王越不露面。所以,多纪理姬给黄逍斟的那两杯酒,都叫赵云给倒了,到了多纪理姬要第三次满酒时,王越看出来,卑弥呼已经注意上了赵云,不得已他才用石子击落了酒壶,然后从房梁上跳下来。不等卑弥呼醒悟过来,他又蹿出了楼门,当天他出了乱石山,见到徐庶,把自己探得军情—一禀报,此不再细表。

卑弥呼同众部落首领一见此情,便知黄逍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汉天朝确实是大有人才卑弥呼暗暗咬牙:看来黄逍已是有了防备,常言说夜长梦多,我得快点下手把黄逍结果了才是他想到这,强忍怒火让从人把多纪理姬搀下楼去休息,便向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喝道:“换温酒上来”

下人领会了卑弥呼的意思,拿来一把银酒壶为在座的每人满上。卑弥呼再提酒杯,说道:“天王大人,诸位,请”

黄逍却是哈哈一笑,同样举杯说道:“诸位,请”

这时卑弥呼便对众人说道:“当此肴馔美酒,或有歌童艳女,轻歌漫舞;或有舞刀舞剑,以助酒兴,才不负今日兴隆盛会诸位,不知意下如何?”

这时,一位部落首领站了起来,朗声说道:“久闻卑弥呼女王麾下大将市寸岛姬不单武艺不凡,歌舞更是一绝,不制女王可肯赏脸,另其一现舞技,以助酒兴?”

“咯咯,本来,往**提此要求,本王定要治你的不敬之罪竟然敢让本王爱将献舞,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卑弥呼“咯咯”一笑,转过头看向黄逍,见其还是一脸的淡然,接着说道:“不过,今日有天王大人在此,却是当得不知天王大人意下如何?”

“全凭女王做主便是”黄逍随意的说道。演吧,你们就演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把戏,能耐我黄逍如何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哼,问我又岂不是多余?难道,老子说不看你们就没有其他说辞了吗?与其这样,老子又何必多此一举

“既然天王大人有兴致(草,什么叫我有兴致?),市寸岛姬,你就好生的表演给天王大人吧,莫要丢了我倭国的脸面”卑弥呼对下面的一员女将说道。

“天王有意,属下怎敢怠慢,且容属下前去换些装束”市寸岛姬妩媚的一笑,转身下去了。

不多时间,只见一群穿着盛装的倭人妙龄女子在经过了细心打扮,显得楚楚动人的以市寸岛姬的带领下正式亮相,她们先是列队向在座的所有部落首领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倭人礼,然后再朝黄逍的方向一拜,随着乐声的响起,便在楼中心舞了起来。

黄逍诧异的看了看也不知道是陶醉于乐声中,还是沉迷于那些舞女婀娜的身段的部落首领,心中不由暗自嘀咕道:他娘的,这什么音乐,这群家伙也真能听的进去,这根本就和后世日本那同死了人一般的丧歌(国歌)没什么两样嘛真怀疑这杂碎民族的欣赏水平,杂碎,就是杂碎

第418章 粉色杀机 撕破面皮

第418章粉色杀机撕破面皮

先不说黄逍是怎么想的,单看那市寸岛姬,连舞翩翩,将宴会的气氛带上了**,获得了连场的鼓掌和不断的喝采声。

但是演出到了后段,却突然来了一个风格的大逆转,由抒情变为绮情、由含蓄与细腻突作大胆与狂热随着旋律化为煽情的舞曲,市寸岛姬在旋飞的舞步中寸寸剥落身上的衣裳,最后只剩那层薄薄的、峰恋隐现的蝉羽亵衣。然而舞曲未终,市寸岛姬也似乎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已将玉手伸到最后的亵衣上,似乎随时就要将yu体裸露横陈于庄严肃穆的殿堂上。

卑弥呼也不曾阻止,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再看黄逍,虽然对市寸岛姬的舞姿不怎么感兴趣,也对那舞曲的乐声似是充耳不闻,但是,黄逍却一点也不掩饰的将目光凝在市寸岛姬曼妙的身体上,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现,黄逍双眼清澈而非痴迷,显然,黄逍只是在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在欣赏着市寸岛姬的身体

而楼上,紧有一人,目不斜视,那就是赵云

只见市寸岛姬胸前醉人的峰峦、淡红色的珠随着轻纱的飘荡起伏在楼上的阳光下一隐一现,而异变也在众人的一怔间来到。市寸岛姬玉手一张,在旁边两个呆楞的人腰间抽出两口狭长的弯刀……

“你要干什么?”卑弥呼假意吃惊的喝道。

“女王,天王大人似乎对这些俗舞不甚感兴趣,末将斗胆请求,以助天王酒兴,不知天王意下如何?”说着,市寸岛姬向着黄逍一礼。

“哦?本王确实对这舞不怎么感兴趣,或许不对本王的胃口吧既然市寸岛姬将军有意,本王又怎么能拂了你的美意?本王却是拭目以待啊,哈哈哈……”黄逍哪还不明白,这市寸岛姬明明是看出自己不曾受到迷糊,这才又伙同卑弥呼演了一出,来打消自己的防备

“既然天王大人有意,那你就耍一套刀法吧”卑弥呼想了想,点头应允道。

“那末将就献丑了”说着,市寸岛姬走行门绕过步就练上了。初练时,还能分出刀和人;到后来,只见寒光不见人。众部落领一个个拍手叫绝。就连黄逍暗暗称道:好刀,怎见得?有诗为证:

威风凛凛,寒光森森,大鹏展翅亮利刃,一对双刀左右分。冰雹阵阵,雪片纷纷,怪蟒翻身鳞光滚,双刀飞舞夺人魂。砍颈扎方寸,劈顶撩会阴,左削一刀拦腰剁,右片一刀断骨筋。招数顺,套路真,一百单八刀法狠,起身动步震鬼神。

看来,这市寸岛姬在卑弥呼的麾下,应该是大有地位的存在啊黄逍心中暗暗的道:既然你们如此费劲周折,那我就让你们开心一下想到这,黄逍盯着市寸岛姬的双眼,渐转痴迷。

市寸岛姬一边练着,一边暗暗注意黄逍的动静。她一看把黄逍的神儿都领过来了,这才有了把握,猛然间,她来了个白蛇吐信,往前一进身,“噌”跳到黄逍的桌前,举刀就劈。

黄逍心中早打了注意,此刻,见市寸岛姬的右手刀砍来,就似受了惊吓一般,身体自然的向后一仰,正个人躺了下去,而市寸岛姬的这一刀,却是正劈在了黄逍面前的桌案上,只听喀吧一声,桌案一分两半

卑弥呼满以为这一刀准把黄逍给劈死了,可是,一转眼间,没曾想黄逍又坐了起来卑弥呼狠狠地瞪了市寸岛姬一眼,心中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来你这双刀练了十年了,今天百梁楼上让你杀死黄逍,你却没用上,我看你这废物蠢到什么地步为止

其实,市寸岛姬心里也在纳闷,她见黄逍满眼的痴迷,自觉得满有把握,怎么凭白无故,好不好的黄逍就这么躺了下去呢?但是,事到如今,再进招显然人家有了防备,市寸岛姬只得收住招术,站立一旁。

看了看面前变为两半的桌案,黄逍面色一沉,刚想作,却听卑弥呼搭讪着对黄逍说道:“天王大人受惊了。”

接着,她又假意训斥市寸岛姬道:“粗鲁的东西,惊吓了天王大人,看我剥你的皮,还不给我退下去”

这时,突然在黄逍的身边传出一个声音,道:“慢着,我看这女的刀法练得很好,云还不曾见过如此的刀法,主公你跟这什么女王商量商量,让云跟这位女将军打个对手怎么样?”

正是赵云本来,见市寸岛姬一刀劈来,一直保持着谨慎的赵云刚想有所动作,却是见到黄逍眼角闪过的那一抹精光,顿时忍了下来,才没有出手。

卑弥呼自然听不懂赵云说的是什么,而黄逍自然明白赵云的意思:市寸岛姬你这就想溜走,天底下可没有那个便宜事,今天不让你死在我赵云的剑下,你不知天朝的利害咱们来个将计就计黄逍点点头,向卑弥呼将赵云的意思表达了一番,接着说道:“卑弥呼女王,今天你我众人聚会一堂,实在千载难逢之机,再加上市寸岛姬的这套刀法,更是给‘谢天宴’锦上添花,本王想如果再来个双杰献艺,那可就是好上加好了。本王这个家人,平时最好练些刀剑什么,今天看见市寸岛姬练了这趟刀法,他也想要和其打个对手,本王我看这也不错,不知卑弥呼女王你意下如何?”

怎么着?他要跟我手下的大将打对手?黄逍,你们也太不自爱了,这伙子俊是俊了一点,但是,这又有什么用?还想和市寸岛姬打对手,真……别人不知道市寸岛姬的武艺如何,我难道还不知道吗?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这样也好,这个黄逍的随从自从来到了百梁楼,我就觉着他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出什么破绽来,想把他除掉又没有什么借口;既然他上赶着要求同市寸岛姬打对手,我看这倒是个好办法,不如就这个机会叫市寸岛姬把他除掉就得了。如果除掉他,光剩下黄逍一个人那就更好办了

卑弥呼想到这,连忙点头应允,又叫市寸岛姬过来,附耳低声说道:“市寸岛姬,你看见天王麾下手下的那个伙子了吗?”

“看见了”

“他也会武术,刚才他说想跟你打个对手,助助大家的酒兴,你可愿意跟他比武吗?”卑弥呼一边说着一边暗示自己的爱将:一定要跟他比,动起手来看准机会就宰了他

“女王,末将求之不得”市寸岛姬自然明白了卑弥呼的意思,心中道:看他那模样,又怎么是经历过生死大战之人,收拾他,用不了多少回合,就能把他解决转过头,看了看赵云,向黄逍问道:“天王大人,不知你这位手下用什么兵器?”

“呵呵,什么兵器都行,嗯,就用剑吧”中原流行配剑,鲜少配其他兵器者,黄逍也不知道赵云别的武器用起来怎么样,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爱将吃亏了

“如此,市寸岛姬,你也换剑吧”卑弥呼笑着说道。

原来这赤寸岛姬不但刀法好,剑术也很出奇,听卑弥呼让她换剑,立即命下人取来一口宝剑,她握剑在手,对卑弥呼说道:“练武术的讲究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武术好学,掐手难练,我跟他比武,倘若稍一失神,磕着碰着的末将可是担待不起呀。”

卑弥呼一听就明白了,她赶忙眼望黄逍,说道:“天王大人,我这员将官说了,她怕一招失手,把你的下人磕着碰着的,未免有些不太相当。”

黄逍闻言一笑,心中说道:真是老虎不叫老虎,她吹了个豹(暴)哇想胜赵云,就凭她那两下字?黄逍当即说道:“本王我又焉能不知武术好学,掐手难练,一不留神就不是个事儿?本王也经常见得,如何会往心里去?他们二人谁跟谁也没仇,谁也不能故意地给谁使坏,女王您就放心吧。不用说市寸岛姬将军碰不着本王这下人,就是真碰上了,把他踢个跟头,划个口子也没关系。女王要不放心,咱们就立个字据吧,谁伤了谁也白伤,这就叫打死不抵偿,你看怎么样?我这下人若是有个一差二错的,本王做主了,决不跟你要人。可是一本王这下人要是伤了女王的爱将,女王你也不能怪罪,毕竟,我们都是甘心情愿的女王,你看如何?”

“既是这样,你我双方也不必立据了,天王大人一言九鼎,王自然信得过市寸岛姬,你就同这位试试吧。”

“是”

市寸岛姬说着,冲赵云招了招手,赵云自然不含糊,沉剑在手,衣服也没撩,带子也没掖,走了出来,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只是冲着市寸岛姬轻轻的点了下头,一副外行的模样

市寸岛姬心寸杀心,当下也不废话,手疾眼快,上前就是一剑,剑如闪电,直奔赵云头顶而来。眼看着就要砍上了,只见赵云脚下好象无根一般,晃晃荡荡地往旁边一歪,市寸岛姬的这一剑就砍空了。因为她想一剑砍中赵云,直接将其结果了,结果这一下却是用力过猛,不但没砍着赵云,用错了力量,倒差点没把她自己带个跟头。

听着厅堂内传出的笑声,市寸盗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粉面含煞,气得她反手又是一剑,却见赵云又踉踉跄跄的闪了过去……

一连数剑,市寸岛姬都扑了空,并没有一剑能刺着赵云,甚至,连衣裳边都没有擦到赵云使的是醉八仙剑,却是从黄逍那学来的醉八仙演化而来,虽然在表面上看着他歪歪斜斜的,实际上他的脚底下就像钉子钉着一样,稳如泰山。

市寸岛姬也看出来了,赵云是想在逗她的剑招。开始他并不递招,只是躲闪,等她把招数使完了,赵云才来劲。市寸岛姬越打越是郁闷,怎么?她气的是这个:就凭我这一身功夫,就连这么个家伙我都对付不了,多叫人家笑话呀她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是不行,眼看着就砍上了,人家又躲过去了,怎么也碰不着

卑弥呼以及她麾下的月读等人在旁边也纳闷儿呀:市寸岛姬你那一身的能耐都上哪儿去了,怎么连这么一个人都胜不了呢?真是无用,要叫我早把他宰了,还用等到这个时候啊

怪,就怪这些人,并不曾见过醉八仙剑更不知道醉八仙剑的厉害

尽管有着卑弥呼等人替市寸岛姬直使劲,可是帮腔的还能上得了台吗?他们俩战了多时,市寸岛姬累得脚底下拌蒜了,鬓角香汗直流,上边的招数也乱了。再看人家赵云呢?还跟刚才上来的时候一般模样

这一下旁边的各部落领可就傻眼了,他们里边也有能人,一看之下顿时知道糟了,他们看出赵云有能耐,而且,非一般武艺高强之辈心说这个人决不是天王黄逍的家人,他这叫“真人不露相”八成市寸岛姬这次得吃亏了

这时,卑弥呼也反映过味来了,是啊,自己让黄逍仅带两人过来,黄逍又岂能带一般的庸手?想必,这人应该是黄逍麾下数一数二的人物,自己被他的面相给欺骗了想到这,卑弥呼大急,担心起市寸岛姬的安危来,忙喝道:“住……”

可是,还没待卑弥呼那一个“手”字出口,就见场中走过的赵云,仆步不变,上体左转前俯,右手握剑,随体左转臂内圈,左手不变,眼看右手之剑,上体继续直转近一直角,并且极力的向后仰去,左脚尖向外拧,右腿膝盖弯曲成跪步,右手剑急向上向后,就好象一人捧杯引酒一般只不过,此刻,赵云手中的是剑,不是杯赵云的这一番动作,电光火石间就完成,本来很是烦琐的动作,看上去却无限的协调,这一转身,却是背对市寸岛姬,正在市寸岛姬不明所以之时,贴赵云仰下的头上方,一点寒星恍若毒蛇一般蹿出,快到了极点在市寸岛姬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深深的刺入了其心口中

这一式,姿势优美,却是赵云与黄逍共同琢磨出的醉八仙剑中的一招,被黄逍命名为“仙姑仰饮”的一式

醉八仙剑,共有**七十二式,被创造出来,至今为止,对敌却还是第一次

“当啷”一声脆响,市寸岛姬宝剑落地,双眼渐渐的失去了神采。只见赵云,一反先前慢吞吞的动作,左脚一踏,右脚轻点,“唰”的一道白影闪过,再次回到了黄逍的身边,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就好象不曾动过一般

“扑通”

一声闷响,市寸岛姬摔倒在楼板上,鲜血,顺着身下,缓缓的淌了出来。

“市寸岛姬”卑弥呼惊叫了一声,随即,将视线定在了赵云的身上,喝道:“你这厮,三番五次戏弄本王,此一刻,更是杀我爱将,本王焉能容你?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怎么,想翻脸不成?”黄逍面色一沉,冷冷的看着卑弥呼,问道:“卑弥呼女王,你似乎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约定?何有约定?诸位,你们可曾听到?”卑弥呼向众部落领问道。

“没有……”这些人,显然是卑弥呼一方的,或是惧怕卑弥呼,先其问来,当下忙不迭的摇头回道。

“天王大人,你也看到了,根本不曾有过什么约定你的下人杀我爱将,请恕王无礼了来人,拿下”卑弥呼眼角带煞,喝道。

“我看哪个敢”黄逍猛然站起身来,“当”、“当”两脚将身前的两半桌案踢飞,紧紧的盯着卑弥呼,冷笑道:“卑弥呼,真以为你自封一个女王就能得到我天朝的承认了吗?本王叫你一声女王,是抬举你谁想你表里不口是心非,名为请本王前来乱石山赴谢天宴,共商投诚大事,实则心怀诡计,暗藏杀机,欲置本王我于死地前番的毒酒,市寸岛姬的那一刀,你真当本王迂腐看不出来嘛”

“你……你,你血口喷人“卑弥呼见计划败露,然她还不死心,一拍桌案,厉声吼道。

黄逍见已撕破了面皮,又岂能相让?当下反驳道:“卑弥呼,你们屡次三番陷害本王,本王已经容忍你好几次了本王来问你,那八宝转心壶内的毒酒,难道不是你放的?市寸岛姬舞刀,步步逼近本王,又是何意?更有那后来一刀,你又待怎将?若不是本王心,恐怕,早丧命你手了本王向来以义待人,讲究宽宏大量,不愿提起你私自立王之事为团结倭国,也不想把你的阴谋诡计挑明,谁知你执迷不悟,毫无悔意,反而变本加厉。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来吧,我黄逍何惧之有”

第419章 宝剑锋芒 合力突围

第419章宝剑锋芒合力突围

“你……”卑弥呼这时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被耍的竟然是她自己卑弥呼猛的抄起面前的酒杯,“啪嚓”一声摔到了楼面上,直摔得粉碎

可是,既而她的面色再度狂变,她现,她先前布置下的刀斧手,竟然没有一点的动静

“在等你的埋伏吗?哼,卑弥呼,你不感觉你这套把戏过时了吗?今天,本王看谁还能救的了你”说着,黄逍在腰间撤出了湛泸宝剑,只见屋内,好似凭空打了一道黑色的闪电,黄逍挺剑合身而上,一式“仙人指路”直奔卑弥呼的面门而来。

“你们还等什么?快动手”卑弥呼面现慌张神色,急声喝道。

众部落领以及带来的手下将领,这时才如梦方醒,各抄兵器团团向黄逍围了过来。

“哼,攒鸡毛凑掸子,今天,都给本王留下吧”黄逍好似没有看到刺来的刀剑一般,长身直入,正当众部落领们以为得计之时,猛的见黄逍一抖手,左手间现出一把银壶,只不过,这壶的壶盖早不知道哪去了,但见黄逍左手一扬,自银壶内撒出一道酒液,好似一道匹练一般,迎着左面的部落领面部而来。

初时,这些人也不曾在意,认为一些酒水岂能伤人?但是,当那酒水落到了面上,流进了眼中之后,惨叫声四起,冲在前面的那些人,无不是掩面摔倒在地,哀号不断,翻滚不休。原来,黄逍手中这把银壶,却是多纪理姬初时所拿的那一把。当初,王越将多纪理姬手中的毒酒打翻在地,却是没有洒落多少,被手疾眼快的王越就地抄起,接着,趁人不注意,这酒壶再度到了黄逍的手中。

此刻,银壶内的毒酒洒入众人的眼中,又岂能讨得了好处?自此,这一双眼睛,却是废掉了

黄逍将酒液撒了个干净,随后,将银壶随手砸出,正砸在身后的一倭人将领的鼻梁上,这人鼻子一痛,眼角一热,眼泪顿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兵器也脱了手,却是被砸断了鼻梁黄逍合身再进,对于右面的人却是不与理会,因为,他知道……

果然,紧随着黄逍的身后,右侧亮起了大片的剑影,却是赵云亦步亦趋,手中的宝剑做长枪使,一道道的剑影幻为鸟雀的模样,在一声声的嘈杂声中,迎向黄逍右面刺砍而来的兵器。一阵“叮叮当当”悦耳的兵器撞击声中,虽然刺砍来的兵器众多,却无一不是无功而返紧接着,赵云随着黄逍,手中的宝剑连连舞动,刚柔并济,这些人又哪是他的对手,虽然以一敌众,血花却是朵朵绽放,但单从那哀号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死伤者无不是倭人一方只一片刻,躺下的人数,就过了十余人

主仆二人,俨然破浪的帆舟,再加上,距离卑弥呼本来就近,这一刻,正来到卑弥呼的近前。黄逍方要摆剑前刺,却见从左右前方各递出两把宝剑,奔自己的要害而来。黄逍不得已,只好回剑招架。“唰”“唰”两剑,正砍在刺来的两剑之上,这普通之剑,又怎么挡得住湛泸宝剑的锋利?而中就听“呛”“呛”两声轻响,湛泸宝剑就似砍在了空处一般,直划而过,两柄剑,无不是从中而断

黄逍削断二人的剑,也不做停留,乌光连闪,沿着两柄剑向源头袭去,“噗”“噗”两声利刃入体的声音传出,两个娇好的头颅飞去,直带起三尺血光。黄逍也不去看拦路的是谁,见此刻卑弥呼面现惊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什么地方该不该碰,隔着桌子一探臂膀,当胸抓了过去。

卑弥呼吓得魂飞魄散,这一刻,她才知道了黄逍的厉害,见黄逍逼了上来,赶紧望后一仰身,黄逍这手,正抓住了卑弥呼胸前的衣甲,黄逍此刻,只想生擒卑弥呼,他知道,若不是生擒了她,虽然自己不惧这乱石山,但是,想要杀将出去,肯定要费上更多的力气,当然,若是有卑弥呼这个人质在手,那就要轻松得多想到这,黄逍猛的向怀中一带,或许也是寸劲,卑弥呼这人向后仰,黄逍这再一拽,一拖一拽间,本是很坚固的荷叶紫金连环甲,此时就听“喀叭”“哧啦”两声响,连环甲生生被拽裂或许,是黄逍这一抓抓的狠了一些,伴随着连环甲的裂开,卑弥呼甲内的衣也被黄逍连带抓起,顿时,一片白玉连带两点嫣红乍现

劲一松,卑弥呼顿时摔了个仰面朝天,而黄逍也因为用力过猛,也是打了个趔趄,身子不稳,连退了三四步,这才稳住了身形。

正这时,突然一道人影冲向了卑弥呼,将之一把拉起,随后一踏翻版,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原来,卑弥呼早有准备,为保险起见,她在百梁楼安置了一个暗道口,就在她的座位下边,用木板子盖着,暗道口下边有个滑梯,人进去一下就滑到暗道里,然后楼外二里之外,这洞口不仔细不出来的。

而卑弥呼的那些直系的将领,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地道的存在,当看到黄逍的勇武,卑弥呼的逃命,无一人再生抵抗之心,随着带着卑弥呼逃走的月读,犹如老鼠钻洞一般,纷纷的钻进了地道之内。就连那地面上的两具尸体,也无暇看上一眼却说先前拦黄逍的二人是谁?原来,正是负责随身保护卑弥呼的多岐都姬、佐久夜姬二人,只可惜,她们不识得湛泸宝剑的厉害,一个照面,就做了宝剑下的亡魂

而那些部落领以及他们的麾下们,却是被眼前的变故弄呆了,怎么一转眼间,女王以及她的属下全没了?原来,卑弥呼有心顺手除掉这些人,为将来湛江统一倭国也扫清一些障碍,自然不会将这地道之事告之。待这些人反应过来,也想从地道逃跑之时,却是为时已晚……

黄逍见卑弥呼等人逃走,知道再追也来不及了,此刻再见这些部落领们也要逃,黄逍心中不由连连的冷笑,心中暗道:人死不可悲,最可悲的是,被人利用了,又抛弃的人才是可悲的黄逍冲赵云使了个眼色,沉声道:“全杀了一个也不放过”

赵云闻声点了点头,一言不,随着黄逍冲入了这些悲情的领人群中,两把宝剑,就如同猛虎入群羊一般,虽然,这其中也不乏好手,但又怎么是黄逍、赵云的对手?顷刻间,楼上一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

就是不知道,卑弥呼要知道黄逍帮她扫清了这些障碍,当是高兴,还是悲伤?

“子龙,度捡一些吃的东西,一会怕是要有一阵激烈的撕杀,怕是非短时间能解决这些麻烦,你我二人轻装而来,要做好久斗的准备对了,别忘了给汉升带上一份”黄逍扫视了楼上一眼,确定了再无一个活口后,急急的对赵云说道。说着,他径直来到先前卑弥呼的桌前,看了看桌面上的食物,挑了一些易带的东西,包了起来,栓在了腰间。

卑弥呼这桌的东西,自然不会放什么毒,黄逍收拾起来,也甚是放心。至于赵云,则去了卑弥呼那些属下的桌前,匆匆的收拾了两份吃食,包好后,来到黄逍的近前,问道:“主公,外面好象被包围了,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杀出去呗”黄逍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赵云似乎有些犹豫。

“坐骑吗?”见赵云点了点头,黄逍轻笑一声,道:“子龙,有汉升在,你就放心吧,想必,此刻他正望这边赶来走,你我二人出去一看”

赵云随着黄逍来到了楼口处,果然不出二人的所料,楼梯已然被尽数撤去,下面一个个五短身材的士兵,擎弓引箭,将百梁楼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卑弥呼倒是瞧了咱们君臣二人,就这破楼,若是再高上一层,或许还能困住咱们但是,只是这一个高度的话,嘿嘿,同平地有什么差别?怎么样,子龙,没问题吧?”黄逍目测了下距离地面的高度,见只不过五六米的高下,心却已放下,笑着对赵云说道。

“似乎有一些难度,不过,完全可以一试”赵云看了看,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显然,这方面他不及黄逍的多

“完全没问题”黄逍淡淡的一笑,一指下面的人群,说道:“子龙你看,这么多的人肉垫子,即便是不懂武艺的跳下去,也会没事的一会儿,尽管望这些家伙的脑袋上踩就是”

“是,主公”赵云莞尔一笑,这,确不失一好办法

正这时,就听下面传来一阵邦子乱响之声,那些倭人士兵却是纷纷的抬起手中的弓箭,对准了楼上的君臣二人,手一松,无数的箭雨铺天盖地般袭来。

黄逍一边挥舞着宝剑,一边心中附道:这若是平地,我二人皆不惧这箭支,但是,一会跳将下去,身在空中却不似平地一有个什么闪失,却是划之不来想到这,黄逍对赵云说道:“子龙,去拆两扇桌面来,你我好跳将下去”

“喏”赵云转身进了楼内,踢翻了两个桌子,手中宝剑连削带砍,转眼间就做成了两面木盾。虽然仓促做成,但是因为这里的桌子都是坚木所做,这木盾的效果,并不比普通的盾牌差。至少,现在用来挡箭却是足够了

黄逍接过赵云递过来的盾牌,扫视了一眼下面,一言不,木盾遮在身前,猛然一跃,合身向敌群中跳了下去。赵云见黄逍跳下,也不敢怠慢,随之也跳了下来。

感受着木盾上面传来的“笃笃笃……”箭支射在上面的声音,黄逍眨眼间就来到了倭人士兵的头上,这一刻,盾牌的效用几乎接近于零,黄逍一甩手,将盾牌猛力掷飞,随后,双脚幻出无数的腿影,就好象在表演杂耍一般,踏在一名倭人士兵的头颅上,直踩的万朵桃花开黄逍就此借力,化去了下冲的劲道,身形却不落下,踏着第一名士兵的头顶,就好象平时练的梅花桩一般,将士兵的脑袋当做了桩子,身形如同走马灯相似,一步步踏着一名名士兵的脑袋,急前行。但凡被黄逍踩踏过者,无不是七窍流血而亡

后面的赵云,也是有样学样,学着黄逍,主仆二人,就这样踏着倭人士兵的脑袋,寻了一条别致的路,人不歇脚,望外杀去。

“散开,全部散开”这时,一女声急急的呼喊了起来,正是护着卑弥呼逃走又赶了回来的月读她也看出,这样继续下去,弓箭手射出的箭自然会有所顾及,怕伤到自家人,威力,大打折扣,甚至,连威胁一下黄逍二人都做不到。月读果断的下达了让弓箭手散开的命令,随后喊道:“刀盾兵,压上去,斩杀二人其一者,官升三极,赏金千两”

月读很聪明,她知道,若是让士兵去杀黄逍,几乎所有的人都不会知道黄逍是哪个,索性一并全杀了就是

这一招很是管用,倭人士兵的士气,顿时被激起来,刀盾兵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意图将黄逍主仆二人围住。而弓箭手的散去,却是也给黄逍造成了的麻烦弓箭手的这一散,本来人挨人的局面,顿时变得松了许多,人头,也不再是那么密集,黄逍经常练习梅花桩还要好一些,赵云就显得有些不济了,没多久,就追不上黄逍的步伐,不得以,落回了地面,黄逍一见下,也只得跳回了地面,沉声对赵云说道:“子龙,望弓箭手的人群中杀,莫要让敌军的刀盾兵给围上”

赵云哪还不明白这道理,没有马匹代步,想要冲出刀盾兵的包围,却是难上加难但是,弓简兵,却是好对付的多当下也不多说,一掉头,二人追着散去的弓箭兵杀了过去。所过之处,残肢乱飞,却是一条血与尸体组成的一条道路,无一人能挡得二人一个照面

“混帐”眼前的局面,直令月读忍不住怒骂黄逍二人的奸猾,但是,她却也知道,若是再这样任由二人冲杀下去,早晚其会逃出这乱石山犹豫了再三,月读终于狠下心来,喝令道:“传令骑兵,不惜一切代价,围杀这二人”

“将军,可是,这些弓箭手怎么办?”传令兵看向黄逍、赵云身边的大群弓箭手,犹豫的问道。

“没听到我的命令吗?不惜一切代价,去”月读狠声喝道。

传令兵闻声,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忙应了一声,转头跑开。

正自冲杀间的赵云,猛然听到了阵阵的马蹄声传来,不由得寻声望去,这一看下,脸色不禁一变,只见,大队的骑兵,正不分敌我的横冲直撞而来

“主公,不好,敌军的骑兵围上来了”赵云知道,真要被围上,将会被彻底的拖住,到时再想脱身,那就难了

“本王看到了”黄逍沉声说道:“想不到,这敌军的将领,还真有两把刷子,壮士断腕,当真是了得,换了是我,却是绝对做之不出啊”

赵云明白黄逍话中的意思,当下说道:“主公,这也是你的仁慈,爱惜士兵,又岂是这些人所能比拟的如此之策,云亦做不出”

“呵呵,先别说在这些了,准备突围吧”黄逍一边砍杀着周围的倭人士兵,双目却是凝在了冲来的骑兵身上,淡淡的笑道:“虽然这马不怎么样,但是夺来,略做带步,还是可以的子龙,准备夺马”

“喏”

正在这时,只听他们来的那个方向,一片大乱,只见一人,纵马舞刀,横冲直撞,将倭人士兵杀了个东倒西歪,而似这人并不恋战,直直的奔着黄逍、赵云所在而来。

“主公,你快看,是谁来了”赵云望去,一见来人,心中不由大喜,真是盼什么来什么啊

黄逍闻声望去,却也笑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忠黄汉升只见黄忠,一脸的凝重,手中一柄金背朝阳刀,每一击扫出,都有万钧之力,此刻的黄忠,虽然看上去显得苍老,其实,也不过四十多岁,不到五十而已,可以说,正当壮年颠峰之时。此刻的黄忠,即便以赵云之能,也不敢轻言胜之,更何况这些寻常卒?黄忠所乘的赛鹿铁豹骅两旁,一边一匹坐骑,正是黄逍的白虎啸月以及赵云的白龙马鞍桥上,兵器俱在

二人见状大喜,也不再去注意那些冲来的骑兵,翻身朝着黄忠所在的方向杀了过去。黄忠却是早早的见到了黄逍、赵云二人,此刻见其二人奔自己的方向而来,性急的黄忠一手舞刀,另一只手腾出空来,将系在自己坐骑上的黄逍、赵云的两匹坐骑缰绳一一松开。顿时,虎啸马嘶,啸月、白龙马直奔自己的主人而去。赵云的战马还好一些,直不过是横冲直撞罢了,但是,啸月却不然,真个是猛虎下山,一走一过,带起腥风无数,锋利的爪牙,在一个个倭人士兵的身上带起一蓬蓬的血花。

啸月自不消说,白龙马也是宝马良驹,不多时,就来到黄逍、赵云近前,二人飞身上了坐骑,还剑入鞘,各抄兵器,一路砍杀,会合了黄忠。这时,三人的心中才算有了点底,有了坐骑,再不用在意什么骑兵了

仓促的与黄忠说了几句话后,三人组成了一三角的阵型,黄逍在前,赵云居左后,黄忠于右后,三件兵器齐齐轮动,向着南山口直杀了而去

第420章 会合徐庶 黄逍入阵

第420章会合徐庶黄逍入阵

“主公,快看,是徐军师他们徐军师他们来了”

前方传来了熟悉的喊杀声,将黄逍三人自杀戮中惊醒了过来,既而狂喜,他们知道,在这里,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军队三人忙抬头寻声望去,待看清了来人,黄忠一脸的说道。

“呵呵,他们终于来了和卑弥呼玩了这么久,也该是做个了断了”黄逍闪目光看去,只见喊杀声传来的方向,为首一人,手仗三尺青锋,一身的青色儒衫,可不正是徐庶看着鲜血染满衣襟徐庶,黄逍会心的一笑,怕是三国如此的谋士,就这么一位吧或许,徐庶和周瑜还真有相象的地方所在,二人,都是文武双全,只不过,历史上的徐庶,却因母亲所累,只弄个一言不发,声名不显,却是可惜了一风流人物

不由得,黄逍又想起了李白的那首《侠客行》,在这徐庶的身上,黄逍看到了那春秋战国时侠客的影子,夫天地者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对于一个豪杰之士来说,碌碌无为,虚度一生安于贫病是不能接受的。于是他们或客于名门,或隐匿待时,而一般诸侯贵族“宾客盈门,食者三千”,要想脱颖而出,获得机会也非易事,但倘有机会,他们必然做得众人瞩目,轰动天下。遂有曹沫盟柯,返鲁侵地;专诸进炙,定吴篡位;彰弟哭市,报主涂厕;刎颈申冤,操袖行事;暴秦夺魄,懦夫增气之事。侠客虽为布衣,却也有大智大勇,天子之怒可流血千里,而布衣之怒可使天子溅血五步

或许,给了徐庶足够的舞台,他会成为同周瑜差不多的人物吧黄逍如是想道。

在徐庶的两侧,正是典韦、许楮二人三把兵器护卫在其左右,后面夏侯渊等大将,紧紧尾随,组成一个锋利的箭簇阵型,如同势如破竹一般,深深的楔进倭军内处。

“想不到,徐军师他身手同样不弱,倒是让武将有所汗颜啊”黄忠是第一次看到徐庶上战场,不禁微微有些诧异,徐庶的形象,大大的推翻了文士在他心中的印象,一直以来,黄忠只认为打仗是武将的事,文人,也就是帮着出出主意而已。这一下,黄忠对徐庶可是有所钦佩了,他佩服的是徐庶的文武双全

“哈哈,咱们的这位徐军师,可是一个另类的所在若不是早年的一些事,估计其会成为王越一般的存在走,随本王迎上去”黄逍长笑了一声,虎头盘龙戟挥舞的频率更加急速,直砸得倭人士兵哭爹喊娘,忙不迭的向旁边闪去。赵云、黄忠各舞刀枪紧随其后。

徐庶怎么来的这么快?原来,徐庶带领来的三千人马,却是先黄逍一步来到了乱石山,分批潜入后,汇集到了一隐蔽之处,这一天,接到王越带出来的消息后,徐庶当机立断,帅兵赶了过来,一路撕杀,正正撞到了黄逍三人。

见黄逍三人无恙,徐庶这才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中。喝令将士加速向前,不多时,就和黄逍三人马打对头,徐庶在马上抱剑一礼道:“主公,庶相救来迟,还望恕罪”

“何来如此矫情?军师免礼,速与本王整军捉拿卑弥呼要紧”黄逍摆了摆手,四下张望,寻找着卑弥呼的下落。

“主公,那边有一人,似乎是倭军的将领,只消将其捉住,严加逼问,必然能知晓卑弥呼的下落”夏侯渊突然一指前面,说道。

“主公,夏侯将军所说的这人,云在百梁楼上见过,最后,就是他在主公剑下救走的卑弥呼”赵云顺着夏侯渊指去的方向一看,却不是百梁楼上救卑弥呼的那名女将么

“原来是她”先前只顾着杀出重围,黄逍并没有去留意敌军的将领,这会得闲看去,见是月读,先前卑弥呼曾经介绍过,黄逍自然有印象。毕竟,一个女王也就罢了,一个女的大将军更是不得不让人仔细“这人是卑弥呼手下的大将,相当于我中原的大将军,如此也好,就拿她来一问卑弥呼的行踪儿郎们,随本王杀”

“杀”

黄逍在震天的喊杀声中,一拨虎头,在倭人大军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杀了一回马枪,大军兵锋直指月读的所在这些倭人士兵,早被黄逍杀丧了胆,虽然他们以彪悍为称,但是,不代表着他们傻,见识过黄逍等人的手段,又哪一个还敢上前去?

上去,必死无疑

蝼蚁尚且偷生,杂碎也不例外

见黄逍帅军回头杀来,这些倭人士兵一个个怪叫着众将听不懂的话,一边忙不迭的向旁边躲去,山路不甚宽阔,顿时有被挤倒者,踩伤踩死者更有之。

“主公,这些家伙在叫唤个什么?”接替了赵云、黄忠位置,紧随黄逍身后的典韦郁闷的问道。

“呵呵,这个民族,信奉什么鬼神,他们见我军的威武,却是将我们当做了杀神一般的存在,如果不是战场,这些家伙估计会顶礼膜拜了至于他们喊的什么,自然可想而知了”黄逍淡淡的一笑,说道。

“嘿嘿,没想到,俺老典也有被当做神的一天”典韦憨憨的一笑,说道。

黄逍闻声,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将典韦打量了个遍,直到将典韦看毛了之后,才打趣着说道:“就你?拉倒吧,我看叫你恶魔还恰当一点”

“哈哈……”

黄逍的一句话,顿时使得所有人不禁大笑了起来,本来因为撕杀而绷紧的神经,在这笑声中有所松弛。

黄逍看着洋溢在将士们脸上的轻松,暗自点点头,心中道:我不需要只知道杀戮的机器,这样,最好

黄逍的去而复返,却是大大出乎了月读的预料。只以三千的人马,就敢直冲重重布置的山头,这大汉的天王难道是疯了不成?可是,当她看得仔细后,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这时才知道,黄逍所依仗的是什么

比起面前的这支军队,自己麾下的那些精锐,又算得什么?就像小孩子站到了大人面前一般

肆无忌惮,对,就是肆无忌惮,至少在月读听来就是如此听着那肆无忌惮的笑容,月读心中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喃喃的失声,反复的念着两个字:“魔鬼……”

“月读将军,不好了,黄逍他们是奔咱们这个方向来的”这时,在月读身边的多纪理姬惊声叫道。

“看来,女王的话果然应验,这天王黄逍当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月读自失神中被唤醒,强自将那一份恐惧压到了心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多纪理姬,传令下去,按照女王的吩咐,全军后撤到山顶所在”

“嗨”

“这些倭人真不抗打,这么就撤退了主公,我们该怎么办?”看着如同潮水般退去的倭人大军,徐庶向黄逍问道。

“元直,依你的意思来看呢?我军是追,还是撤退?”黄逍向徐庶反问道。

“主公,有道是穷寇末追,倭军在没有露出败像之时,就选择全军撤退,此显然于理不合。而且,卑弥呼费劲周折,将主公引到此处,若说她能甘心如此放过主公,而没有后招的话,庶却是万万不信。依庶看来,想必这是卑弥呼的诱敌深入之计”徐庶微一沉吟,说道。

“元直猜想,与本王相差不多,卑弥呼如此,必然是以为本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引兵相追。听元直你的意思,似乎要么我们撤军?”黄逍点点头,问道。

“不错,主公,前方凶险未知,依庶看,还是撤军的好,以后再做他图”徐庶沉声说道。

“元直,你之顾虑,本王自然知晓,只是,我们这次出征,耗时已经不少,毕竟最后里远客中原,本王担心那袁绍会有什么大动作啊今日之计,倒不如一举拿下那卑弥呼,早一日平复这里,我们也好早一天回返中原。若是错过了今日良时,恐怕卑弥呼的势力将会有所壮大,到那时,再想将其一网打尽,却是平添了不少麻烦啊”当下,黄逍就将各部落首领身死百梁楼的事情,说与了众人。

“既然主公执意,那属下也无他话可说,只是,还望主公谨慎再三才是”徐庶沉声叮嘱道:“听王越探听到的消息,似乎这乱石山,只有一条道可通山上,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擒卑弥呼的良机”

“本王醒得了”黄逍点了点头,再看看那退而不乱的倭人大军,心中一阵阵的冷笑,诱敌都是诸多的破绽,真奇怪,他们是怎么同狗奴国争斗了这么多年小孩子过家家吗?既然想诱本王追击,那本王又岂能让你不如愿黄逍沉声喝道:“诸将听令,随本王追击倭军,一战定乾坤”

“喏”

“月读将军,天朝军追上来了”多纪理姬回头看了一眼,见黄逍大军尾随而来,忙向月读回道。

“来了就好,就怕他们不上当传令大军,全速前进”月读此刻,情绪恢复了正常,看了看后面的敌军,冷笑道。

“主公,前面好象有些不对劲”徐庶打量了下眼前的山顶,却是出乎意料的平旷,眼中可见的刀砍斧劈的痕迹明显,显然,是在天然的基础上进行了人力的开凿。只不过,看上去本是平整的山头,却被无数乱石堆摆满,夹杂着数不清的坟头,星罗棋布。徐庶心头一动,忙追上黄逍,沉声说道。

“哦?”黄逍闻言,催啸月来到一略高之处,但见乱石堆中,杀气冲天,坟头之间,阴气森森,黄逍心头就不禁一沉,向旁边的徐庶问道:“阵法?”

“是的,主公,正是阵法,却乃是一以无数人的冤魂组成的凶阵”徐庶凝声说道,言语中,透露着丝丝的杀意。

黄逍知道徐庶的杀意从何而来,想必,布如此的阵法,必然要杀害无数人的性命,但是,都是杂碎的命,早杀也省得自己动手了黄逍不以为然的问道:“元直,你且看来,这阵可是破得?”

徐庶仔细的观摩了一番,才说道:“虽未见过,但是,破之应该不难”

“如此就好”黄逍点点头,说道。

正这时,忽然四面传来梆锣乱响之声,黄逍不由得大惊,忙紧了紧手中的大戟,厉声喝道:“诸位小心,有埋伏全军准备迎敌”

众将士闻声齐动了起来,环布四下,等待撕杀。然而,时间过了良久,却不见一人出现。黄逍再看去,却见月读带领着倭人大军,已经钻入了乱石坟头阵中,不多时间,消失不见。

“这阵有些古怪诸将随本王前去一观”黄逍说着,引众将来到了阵前,驻足仔细的观摩起来。只见这大阵,有门有户,其中路径四通八达,繁复无比。黄逍观摩良久,将诸般通路尽数记在心中,笑道:“古往今来,未闻石阵可以困住活人诸将官,随本王破她这牢什子的阵法”说着,黄逍遂引赵云、典韦、许楮、夏侯渊四员大将,入阵观看,循道而行,并无异状。直到阵心台下,但见卑弥呼木像,端坐在一莲花台上。

黄逍看了一眼卑弥呼的木像,手中虎头盘龙戟一顺,上前再仔细观那莲台之上,却是刻着几个大字,黄逍仔细看去,却是认得这几个倭国文字,正是“黄逍至此,命在顷刻”

“卑弥呼用此等幻术还欺本王,唬本王退军,却了本王矣”黄逍不屑的一笑,道:“这阵,除了阴凉一些以外,也无甚了不得之处,子满、妙才,子龙、仲康,你们随本王来”

说着,黄逍就欲带众将穿阵而过,忽然阴风大起,黑气冲天。一时间飞砂走石,烟雾腾腾,扑面而来。诸人尽皆掩面,穿烟突雾,奔走许久,云雾皆散。黄逍诸人定睛看时,眼前莲花台上,木像端坐,却不是卑弥呼又会是谁?

黄逍不信邪,以为这不过就是和后世的迷宫相似,必然有出路在挥手在地面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印记后,再按心中所记又走,反复三番,总是回到阵心,地面上那道印记鲜明,黄逍冷汗连连,苦笑着对诸将说道:“如此却是不妙,中了那卑弥呼之计,如之奈何?”

“主公,再走上几走,或许就走出去了”夏侯渊没奈何的说道。

“也罢,死马就当活马医,坐以待毙,却不是本王的性格”

黄逍说完,带着众将,觅路分头又走,依旧风烟四起,迂回许久,仍回到原处

黄逍仰天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本王一时逞能,今番却是要困死于此处矣本王无能,累死诸位了”

事到如今,黄逍心中早是明了,这是一座困阵,显然,卑弥呼费劲心机将自己引到此处,乃是要生生将自己困死在阵中

“主公何来如此之话,末将追随主公,至死无悔更何况,阵外还有精通阵法的徐军师在,这阵,却未必能困得住我们”赵云想了想,言语劝道。

“是啊……”其他三人也纷纷劝慰道。

众皆话音刚落,忽然脚步声响,闯入十余人,为首之人,正是因见黄逍入阵不出,前来相寻的徐庶

“元直,你可来了,速带我们出阵吧这阵,当真是邪门的厉害,怎么转,都是回到原处,本王却是无计可施矣如今,全仗元直你了”黄逍一见是徐庶,忙说道。

“主公,庶却是也被困于此1”徐庶苦笑着说道。

“元直,你先前不是说,破这阵当是不难的吗?怎么此刻,却也被困?”黄逍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追问道。

“主公,本来,这阵破之不难,但是,没想到,这阵中,却有阴邪之物,能惑人心神,这才破之不得,若不然,这阵主公自可破得”徐庶在外面见过黄逍在阵内团团转的模样,再加上自己进阵后的感触,才明白了这阵的厉害之处。

“惑人心神?”黄逍顿时想起了那满目的坟头,想来,该是这鬼道之物作祟不过,他又有些不解的问道:“元直,你说惑人心神,怎么本王等人却是无从察觉?”

“主公,此乃阴邪之物,主公以及子龙等人,乃是沙场宿将,本身刚气十足,又岂是这阴邪之物所能左右得了的?这阵,乃是一凶杀之阵,若不是主公以及诸位将军这般的人物,恐怕,早被夺了心智,同幼平将军麾下阵亡的那些将士一般了”徐庶沉声分析道:“如今,这大阵,也仅仅起了一‘困’字的作用,但是……哎”

这时,一徐庶带进来的士兵凶性大起,猛然拔刀砍向卑弥呼木像下面的莲台,嘴中喝骂道:“好你个妖女,作甚妖法唬弄我等”

黄逍摇了摇头,知道这样做无用,刚想出声制止,一想却也算了,不如让其去发泄一下。然而,还不待黄逍想罢,那士兵的刀已砍到了莲台之上,陡然间簌簌连声,弩箭自卑弥呼坐下莲台中疾出,顿时将那名士兵射做刺猬一般

黄逍、徐庶众人面面相觑,此时此刻,阴影笼罩了阵中十数人的心头。

第421章 左慈到来 布阵破阵

第421章左慈到来布阵破阵

“却是本王疏忽了,若是此行能带得张鲁在侧,或许,就不会在意她这旁门左道之术,如今却是奈何?元直,诸位,你们可有良策?”

一时间,黄逍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恼火的看着阴气森森的大阵,再看看身边的众人,却是感觉有些对不住这些人。若不是自己,这些人也不至于受困于此啊

听到黄逍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摇了摇头,一筹莫展。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啊”黄逍长叹了一声,道:“本王一时逞强,却是连累的你们,大将军效命疆场,谁知,千军万马不曾奈何的你们,却要随本王……哎”

“主公,你无需自责,却是我等无能,不能为主公分忧跟随主公,我等至死无悔”徐庶扑通一声跪到了黄逍的面前,沉声说道。

“我等至死无悔”赵云等人纷纷随着徐庶跪倒了下去。

“你们……哎事到如今,唯有请张鲁至此,或许还有破阵之望,只是……只是我们出不得这阵,又如何能将消息传与阵外汉升他们?”黄逍一时犯了难,嘟囔着说道。

“主公,就像射箭书一般,射将出去不就行了嘛”许楮突然插嘴说道。

“对啊一时糊涂,却是忘记了这大阵,能惑人心智,却又如何奈何得了箭支?主公,仲康此策当得当得”徐庶闻言,眼前一亮,说道。这粗人,想事情的方面虽然少了点,直接了点,但是,有的时候,想出的点子却很是实用

“却是本王糊涂了事不宜迟,本王这就写”沉吟一阵,撕下衣襟,咬指出血,书曰:“本王枉自逞能,误中机关,身陷石阵。性命虽暂无恙,恐三军无帅,有误军国大事矣,心如火焚。众军暂拥黄汉升为主将,退回阿久根,请张鲁来此。若无良法,即刻返回中原,别作良图。”

写罢,黄逍看了一看,确定无误后,又令众人依样各写了一份,众人有弓者,纷纷将血书绑在箭支之上,末了,牵弓引箭,将血书不管东南西北,一股脑射将出去。

黄忠、高览诸人在外,见徐庶进去了良久,又不见出来,俱各心急,却又不敢再令人入阵,惟恐再有损伤,一个个虽然心中焦急万分,却是束手无策,只得命哨探在阵边反复寻觅,但愿能得些许蛛丝马迹。这才终于拾到黄逍血书,交给黄忠等人。黄忠看罢,不觉流泪道:“大军到此,初交一战,徒然失陷了主公,如何能弃之自回?我们回了天都,又如何向五州百姓,、三军将士交代?”

“主公他以国事为重,个人性命为轻,但是,天下大乱,非主公这等人物所不能保全。如今既然主公身陷阵中,大事难成,故请黄将军自回,此乃是保国之策,只是……”高览沉声说道。

“只是,我等这一退去,主公在阵内怎么办?不出数日间,将悉数饿死矣”黄忠只恨自己不能身替黄忠入阵。

“主公既能射箭而出,黄将军当可将肉块酒囊,衣物帐被之物多多抛入,保得主公性命无忧。再留某抑或黄将军你引大军扎营于此,提防倭人乘势来攻,另着人往阿久根处寻来张鲁破阵,此乃今日唯一可行之计”高览沉着的分析道。

“高将军素有谋略,然怎奈倭军势众,我军又不得动,非勇武之人不能镇之。事到如今,也无需客套,高将军武艺不如忠,不妨就留忠在此守侯,高将军你自带些人马,出山寻得周泰所在,返回阿久根,请张鲁来此”

“如此,黄将军当需仔细,保重,高览这就去也”高览不曾多带人马,人多了,目标反而更大,是以,只带了亲兵十数人而已。

“高将军还需心行事,保重”虽然,知道自己这里凶险万分,但是,潜出山去,却也是危险重重,黄忠不由叮嘱道。

“料也无妨黄将军,等候高某佳音吧”高览说完,再不多说,同着十数名亲兵,扬尘而去。

高览走后,黄忠立刻命人寻来坚实长棍,投石车他们没有带来,却不妨碍他们利用投石车的原理,将无数衣帐柴草束成包裹,酒肉皆盛囊里,投入阵中,真个是乱肉穿空,轻装入阵。

而此时黄逍等正卧阵心,不提防空中坠下一物,“啊”的一声大叫,一名士兵头正被砸中,顿时疼的大叫起来。黄逍等人大惊,忙跳起看之,却乃是一个酒囊,众人一愕,随之更顾不上痛惜士兵之痛,俱都欢呼起来,叫道:“我命得保矣”

这时,呼呼之声大作,一包衣物正砸在了卑弥呼的木像之上,唰唰弩箭又出,漫天一阵箭雨。好在诸人心中早有了提防,皆避石后,好容易听得坠物之声已歇,黄逍便令诸人往各处寻找,将诸般物事尽皆搬到阵心,一时间,众人欢声雷动,生火烤肉,撕杀良久,肚腹早就空空,此时,阵中不再那么阴森。但看那大阵之中,扎下营帐,听闻这乱石、坟头中,飘扬斗酒歌声。原来卑弥呼果然留了月读在旁骚扰,又有玉依姬闻得黄逍被困,带领着弟橘姬、须势理姬、丰玉姬、栉名田姬飞杀来,却被黄忠刀劈弟橘姬、生擒丰玉姬、箭射须势理姬、丰玉姬,拼死将其等击退。后夜里又有多纪理姬带人偷袭,还没等其到近前,多纪理姬就被黄忠射杀,余者仓皇逃窜。

第三日,高览、周泰、蒋钦保着张鲁回到了乱石山,二话不说,张鲁只身入阵,待见到黄逍等人无恙后,这才稍稍安心。然待其费劲了周折,却是也破不去这大阵

“主公,这大阵乃是天下少有的凶杀之阵,请恕属下无能,道行不深,却是有负主公厚望矣”张鲁折腾了良久,一脸的筋疲力尽,惭愧的说道。

“公祺说的哪里话,你已尽力,本王安能怪你?只是又累得你陷入此阵,本王于心不忍啊看来,只好令大军回转中原,我等……”黄逍长叹一声,没想到,前一世,死在了日本,这一世,自己又将死在此处,莫非这的岛国,就是我黄逍的葬身之地不成?

“主公,将士们安能丢下主公不管?要是有乌角先生在,那就好了破这大阵,估计也就乌角先生能有这份本事”张鲁叹道。

“左慈吗?”黄逍一愣,接着说道:“道法再高又有甚用处?他曾言前来相助,然却是杳无音训,如此食言之人,不提也罢”

正这时,天空中陡然传来一声鹤唳,随着这鹤唳之声,一个声音飘渺而来:“黄天王,怎得背后言人坏话?哪个道我不曾来此?只是时机未到,我现身又有何意?黄天王勿要懊恼,我左慈来也”

“左慈?”黄逍真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错了,是说左慈左慈就到这大阵,更是隔绝了外界的声音,然左慈却能将声音传入,对左慈的能耐,黄逍不禁有了几分的期待。

“主公,乌角先生来了”张鲁兴奋的说道。

“嗯”黄逍以及众将,无不是兴奋,满面的期待,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在了

来人是左慈吗?正是左慈

原来,左慈早早就算出黄逍有此一难,而他自己,也合该出山一回,前来相助。是才留书黄逍。之所以来的这么晚,也是他算得黄逍一难之时就在这几天,故而才到。

黄逍等人为阵所困,见不得外面的情景,黄忠等人却见得只见随着声音的传来,天边飞来一鹤,一人跨坐其上,待到了近前,众人才看得清晰。顿时,众人心中不无诽谤:这人,若不是这副模样,当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却是怎么一副模样?但见仙鹤之上,一先生,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比之乞丐都有些狼狈

黄忠、高览后投黄逍麾下,不知道左慈的样貌,但是,周泰、蒋钦却是听黄逍描述过,见此人面貌,与黄逍所说者一般无二,知道自是左慈无疑,二人忙迎将上去,弯腰施礼道:“周泰(蒋钦),见过乌角先生”

“咦?你二人不曾与我见面,又缘何知道我就是左慈?莫不怕我招摇撞骗不成?”对于周泰、蒋钦的不怀疑,左慈却是很是不解。好似,知道他左慈的人,为数不多吧,至少,没有眼前的这二人

“乌角先生错意,我二人确实不曾见过仙长容颜,但是,曾听我家主公描述过,故尔一见之下,方敢确认,倒是让仙长见笑了”蒋钦一脸的客气,说道。他听黄逍说过,左慈此人,本事极高,而如今,能救黄逍的希望,全系此人一人身上,由不得他不谨慎对之。

“哦?黄天王竟然知道我的样貌?”左慈略有些吃惊。随即一想,既然其能知晓我的名字,那么,打听到我的面相,却也不难。然而,周泰接下来的话,却是令他大为吃惊

“乌角先生,我家主公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知晓仙长的面貌,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周泰虽然恭敬,但是,一提到黄逍,精神头顿时来了,要不是蒋钦在旁直拉扯他的衣角,说不定周泰会说出来什么

“真的如此?”左慈笑了一笑,转头对阵中说道:“既然黄天王能掐会算,却怎么落了个被困阵中?”

这一句话,传入了阵中,黄逍听得,哈哈一笑道:“乌角先生又岂不知医者不自医,算者不算己之说?”

“好一个算者不算己,左慈却是受教了”左慈自然知道这样的一说,只不过,他想试一试黄逍而已

“不知乌角先生可有把握破此大阵?”黄逍问道。

“难”左慈看了看面前的大阵,仔细的观摩了一番,吐出了一个字。

“难道,连乌角先生也无能为力吗?看来,天要亡我黄逍啊”黄逍面色一堆,有些落寞的说道。

“你个臭道士,破不了到这装什么……”典韦一听,顿时急了,破口大骂道。

“住嘴子满,休得无礼”黄逍厉声喝道,转而向左慈声音传来的方向,也不管左慈看不看得见,深深的一礼,道:“先生勿怪,本王御下不严,倒是让先生见笑了。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王落得如此,能得先生来救,已然是感激不尽。酒酿不得,也是天意如此,又岂能对先生不敬?”

“主公,这……”

典韦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黄逍面色一沉,当时吓得把后话吞了回去。

“都说黄天王大仁大义,乃不世出的明主,今天一见,左慈倒是有幸一见,不枉出山一走啊”左慈面现微笑,接着说道:“呵呵,我只说破这阵难,却不曾说破不得,诸位倒是多虑了”

“你个臭……啊,乌角先生,你说话别大喘气好不,吓了俺老典一跳”典韦一听还有救,也顾不得黄逍会不会生气,忍不住喊道。

“子满,你……”黄逍没奈何的摇了摇头,向着左慈的方向告罪道:“先生勿怪,典韦他生性卤莽,言语不到之处,还请先生见谅才是”

“不怪,不怪典将军本性淳厚,天性使然,却是难得黄天王,闲话少说,待我破阵之后,你我再祥谈,如何?”左慈笑了笑,他又怎么看不出典韦的秉性如何

“如所愿尔,不敢请尔有劳先生了”黄逍称道。

“破阵还需黄天王辅助才是”左慈又道。

“先生为救本王而来,有所吩咐,但讲便是,本王无有不从之理”

“好我观这大阵,破之其实不难,难就难在这阵乃是绝顶凶杀之阵,无数冤魂凝聚,我法力不足以破之,需至阳至刚之人镇压阵中气运,方才能够破之天王身上带有西方那位的气息,更兼大运加身,此阵眼,非黄天王为之不可另,道尚需八位将军站住八个方向,助我布阵破之”左慈详细的道来。他看出,黄逍身上有白虎的气息,只是稍稍一点,毕竟,这里俗人太多,他也相信,黄逍能明白他的意思。

“就听先生之意不过,除了本王为阵心,需要在阵中,阵外却是凑不出八员大将,如是奈何?”黄逍犹豫着问道。

“此却是不碍事,只消站在相应的方向即可”左慈说道:“另外,还需请黄天王将那位的气息释放到最大,也好有助道破阵”

“这个自然”黄逍点点头,释放到最大,无疑是在施展“虎息神诀”之时黄逍喝令道:“赵云、典韦、许楮、夏侯渊、高览、黄忠、周泰、蒋钦听令,令你八人自此刻起,完全听命于左慈先生,协助破阵,不得有违”

“喏”八人齐声应道。

“左慈先生,有劳了”黄逍说完,也不去看徐庶等人不解的表情,径自像猛虎一样趴伏了下去,将“虎息神诀”运到了及至。

见黄逍已准备好了,感受着里面传来的阳刚之气,与那威力减了几分的大阵,左慈满意的点点头,当下也不拖延,自怀中取出了八面杏黄色的旗子,纵身跃上了鹤背,不多时间,八面杏黄旗分插大阵的八个方向,布置完一切,左慈喝令道:“以黄天王为中心,赵云正左,典韦正右,许楮正前,夏侯渊正后,黄忠东南,高览东北,周泰西南,蒋钦西北,各守一面旗子站好,阵里的,只需站对方位即可”

左慈生怕阵里面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以前后左右代释号令。

八人闻声而动,外面的人自然好说,有旗子为标记,站不错什么位置,但是里面的人,却是多少有些偏差,在经左慈多次调整后,里面的四人才算是站住了方位。见一切准备妥当,左慈再取出一块杏黄色的绸布,展开后,却是八角之形,足有丈许大,命八名士兵各占据了八个边角后,左慈径直来到上面,自腰间撤出一把松纹古锭剑,披头散,舞将起来。

突然,只见左慈右手持剑一指八面旗子中的正东方那一面,左手连续变幻着烦乱的印记,嘴中念念有词,猛然暴喝道:“生门,开”

随着左慈的暴喝,但见正东方的旗子上方凝出一个诡异的符号,而当左慈“开”字出口时,那符号变得无比的明亮起来。

目光电闪,左慈见大阵没什么反应,手中的剑舞动的更疾了几分,左手上,更是带出了一道道的幻影,只听他接连暴喝道:“伤门,开”

“景门,开”

见还是无有反应的大阵,左慈面色也阴沉了起来,再度暴喝道:“杜门,休门,都给老子开”

这时,久久不曾见到反应的大阵,终于有了变化,阵中,平常人都可见到的黑气若隐若现,滚动了起来。左慈见桩,面色一喜,脚踏七星步,又是接连两声沉喝:

“死门,开”

“惊门,开”

第422章 诸人脱困 东征尾声

第422章诸人脱困东征尾声

“开门,给老子开呀”

随着左慈这声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喝出的音符,先前被他插在大阵八个方向上的杏黄旗的上方,分别浮现出一个明黄色的符文。八个符文,好似一体般的存在,当最后一个符文出现之时,八道符文猛然闪现出明黄色的光彩,直夺人双目。随着这明黄色的亮起,被八面杏黄旗围拢的大阵上方,布满了淡淡的明黄色,一点点的压抑着那滚滚的淡黑色……

随着明黄色的的缓缓下沉,那淡淡的黑色,愈的浓烈,在其被压制到离地面一尺左右之时,黑色,已经是显而易见,甚至,士兵们隐约的从那滚滚的黑气中,能听到凄惨的叫声,绵绵不绝。

“黄天王,你们还在等什么,出阵”正这时,左慈突然长声说道。

黄逍闻声,猛然抬起头,却见眼前,早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一片的清明,视线,绕过乱石、坟头,直看到大军的所在黄逍大喜,知道机不可失,陡然自地面上一跃而起,向赵云等人喊了一声“诸位,随本王出阵”后,一马当先,直直的向阵外冲去。

或许是因那明黄色压制了黑气,又或许是……黄逍等十数人,毫无阻拦的冲出了大阵的所在,直来到大军的阵前,方才收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那困了他们三日的大阵,心中不由浮现出险死还生之感。

看到诸人都冲出了大阵的所在,左慈再次的舞动松纹古锭剑,脚下踏罡步斗,嘴中念念有词,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直喷到那手中剑之上,但见那桃木所制的木剑,范出一道浓烈的杏黄色,左慈厉声喝道:“上引乾,下借坤,风火无象,八门归封”

随着左慈的喝声止住,那八面杏黄旗上,各自射出一道明黄色的光线,眨眼间聚到方才黄逍所在的上方,纠结在一起,组成一生涩难懂的符文,紧接着,这道符文猛然压将下去,黑色愈演愈浓,一点点的被压回了地面之下,最后,一丝不见,而这时,那道符文,也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消失不见。

再看左慈,摇了两摇,晃了两晃,最后,还是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左慈先生,你……”出阵来,就一直注意着左慈的黄逍,见状大惊,忙冲上前来,一把将左慈扶住,急切的问道。

“有劳黄天王挂怀,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先前为镇压那阴邪之气,不得不用一口精血,如今,也只是稍稍损了一点元气而已,不当事,稍事休息即可”左慈见黄逍急切的模样,笑了笑,说道。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黄逍连连念着,这,倒是出自真心,并无半点的虚假黄逍将左慈扶正,随之问道:“左慈先生,你方才步的,可是八门金锁阵?”

“哦?黄天王也知道这八门金锁阵?”左慈有些诧异的问道。

“只是听人说过而已。听说,这八门金锁阵,共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一共有八门,名为八门金锁阵。本王曾听说,这真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有心学之,却一直不曾得见。”黄逍知道八门金锁阵吗?自然知道,无他,自《三国演义》中知道的《三国演义》中,曹仁曾布了八门金锁阵,然不完全,被徐庶所破,而次,是徐庶唯一光辉的一仗,黄逍自然记得比较清晰。

“想不到,黄天王对阵法却也有所研究,倒是左慈不曾想过。不错,我这阵法,原理同八门金锁阵如出一辙,但是,这却不是兵家的阵法,乃是我道家所有,此阵,也不是唤做八门金锁阵,而是八门封魔阵”左慈说道。

“原来是八门封魔阵,本王今天却是大开了眼界矣”黄逍不无恭维的说道。

“黄天王,眼下却不是感慨的时候,如今,这大阵被我所封,但是,却不得持久依我估计,也就能封它个两个时辰上下。而现在黄天王的任务就是兵,将布这阵之人一举擒拿,若不然,过了两个时辰,这大阵必然再复先前一般,到那时,我再想封这阵,却是万难矣”左慈有些忧虑的看着面前的大阵,沉声说道。

“左慈先生,布这阵的,乃是邪马台的女王卑弥呼。既然如先生所将这般,本王斗胆请先生随军一次,以防那卑弥呼再出什么花样,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黄逍自然想抓住卑弥呼,但是,饶他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也不敢再轻易上前了一再被困,虽然有左慈在这,却也是丢颜面不是?

“呵呵,黄天王放心便是。眼前这阵,可以说同布阵之人息息相关,这阵被我暂时封住,那布阵之人的本事,自然也被一同封住,如今你口中的那个邪马台国的女王卑弥呼,同正常人无二。如此,黄天王还有何顾虑不成?”左慈微微一笑,说道。

“没有,没有,呵呵……”黄逍闻说,大喜。没有这些歪门邪道,我还怕他们什么?如此,正好一报三日被困之仇黄逍看了看同样跃跃欲试的众将士,笑道:“兄弟们,这几天,辛苦诸位了尤其是守护在阵外的兄弟,浴血奋战,如不是你们,本王也难等到今日现在,敌军的女王,已被左慈先生所制,而此刻,正是我们扬眉吐气之时,一扫连日来的阴晦兄弟们,随本王追杀敌军,一战,定乾坤”

“喝喝……”

天王军,什么时候又被动挨打过?虽然这几天,他们都是以胜利者而存在,但是,这一肚子的气,早就憋的满满的,什么时候,他们这么被动过?如今,能有机会报复,心中的热血,早就沸腾起来

“兄弟们,老子曾经说过,狭路相逢…”黄逍振臂高呼道。

“勇者胜,杀啊”短短的时间,三千儿郎,士气完全被点燃,直冲最高点。

“诸将士,杀”黄逍一虎当先,摆大戟直冲入了大阵之中。此刻,没有了那惑人心智的存在,这样的大阵,再也留不住黄逍的步伐。

诸将紧随其后,后面,则是三千大军,如同风一般,刮过大阵的所在,扑向了大阵另一个方向不远的卑弥呼大军。

或许,卑弥呼不曾料到有人会尽破她的大阵,而这乱石山,也确实只有一条路上下山。当卑弥呼感受到大阵被封时,再想有所动作,已然是来之不及,被天朝军牢牢的堵住了唯一的归路。

倭人大军虽然以人多为众,但是,奈何先势本就狭窄,容不下更多的大军交锋,这样一来,卑弥呼大军人多的优势,顿时不复存在。再加上这三日连吃败仗,被黄逍大军,三千余人,打得是节节败退。面对如虎似狼的天王军,不多时间,士气被打击到了谷底,伤亡过三,再无半点的反抗之心。

而黄逍,只留下了徐庶指挥大军,余者众将,九人组成了一世间罕有的三交阵型,所向披靡,抛缺了大军在所在,直突而入,看定卑弥呼的方向所在,势如破竹般冲将过来。

此时此刻,再也不是讲究阵前对将,一对一那般,当卑弥呼麾下唯一武艺过得去的大将月读迎了上来,却被黄逍、典韦等数员大将,兵器齐举下,分尸而亡。而卑弥呼,在被左慈封住了大阵之后,亦是元气大伤,此刻的她,比之月读还有所不如,仅仅一个回合,就被盛怒下的黄逍走虎活擒。

女王被擒,倭人将士,本无甚战心,此刻,更是纷纷抛掉了兵器,一一请降。黄逍在令众天王军将倭人士兵武器悉数收缴之后,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屠杀的命令,一时间,血流成渠,顺着乱石山的山势,涓涓下流……

“来人,将卑弥呼推出去,斩了”再确定倭军无一生还之后,黄逍咬牙切齿的看了看面前去掉面纱,容貌娇好的卑弥呼,面无表情的下达了格杀的命令。

“慢”正在士兵要将卑弥呼架走之时,刚恢复了一点,来到前方的左慈忙叫道:“黄天王,此人杀之不得”

对于左慈,黄逍还是很尊重,见其阻拦,也不生气,和声问道:“先生,却不知此人缘何杀不得?莫非,此人还有大用不成?”

“非也”左慈沉声说道:“黄天王,此人不能杀,若杀之,数年后,必然再出现一此人,到那时,岂不是黄天王还要再费周折?”

“再出现一此人?先生,此话是何道理?还请先生教我”黄逍深深一礼,问道。

“黄天王,你也精通算计,怎么此刻就糊涂了呢?此女,其实并无甚了不得之处,完全是因为其体内一阴魂做祟,方才有今日成果。黄天王若是杀之,阴魂遁起,再附他人之身,岂不斩草未除根乎?”左慈长声说道。

“阴魂?这好办,有先生在此,只消作法将其灭之,还有何后患之忧?”黄逍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若是我能灭之,何消多言?只是,我左慈道欠,却是灭不得这顽魂,我也束手无策啊”

“连先生也灭之不得?”黄逍闻言一皱眉,恼火的说道:“这杀也杀不得,灭也灭不得,却是如之奈何?”

“黄天王莫要急噪,虽然我灭不得她,但是,却有一人能破之”左慈看着黄逍,一字一顿的说道。

“谁?还请先生告之”黄逍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事态,急急的问道。

“你”左慈一指黄逍的鼻子,沉声说道。

“我?”黄逍木然的回手指了指自己,愕然道:“先生说笑了,本王不懂这些术术,又怎么能破得了这先生都不能破之物?”

左慈看了看左右,黄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令士兵们退了下去,只剩下诸位将领在此,见左慈还是不说,黄逍说道:“先生放心,这几人,都是本王心腹,但讲无妨”

虽然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但是,在场的赵云诸将,却是浓浓的感受到黄逍的信任之情,心中,感激不已。

“那我就说了,”左慈微一沉吟,说道:“说来,诸位可能不信,这卑弥呼的体内,有着一道厉害异常的凶魂,这道凶魂,乃是鬼物,寻资质优良者而潜藏其体内,以其身体为躯壳,待得九九八十一年后,方可大成,而那时,将是鬼神一般的存在。因其本体为鬼魂,故不能寻阳气重者为躯壳,只得寻找阴气浓郁且资质优良者。众所周知,愈是美丽的女子,本身阴气愈重,而这凶魂最好的载体,自然是女子。如我所料不差,这卑弥呼迹之前,也正是这凶魂入体之刻,仔细算来,她的寿命,也将在九十六七岁左右终结,而那时,也是凶魂大成之时”

九十七八岁?历史上记载,好象那卑弥呼大约活到了九十六岁之多而其统一邪马台时,做上女王之时,好象正是十七岁,算上征战的年月,那么说,其正是十五岁左右迹,如此算来……想着想着,黄逍愈的相信了左慈的所说。

“而且,一旦被凶魂入体后,这名女子将终生不能再嫁,不能再与男人有所交集而导致阳气如体。唯有八十一年后,阴气大成,此女子方才能彻底解脱。可以说,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她的本性,完全是那凶魂作祟而且,据我推演,次凶魂待大成后,将是这一民族信奉之所在”左慈接着说道。

天照大神?莫非,这天照大神就是卑弥呼的传说是真的?黄逍心中猛得一跳,不由想起了那样的一个传说。根据天文学的计算,大约在卑弥呼过世前后,于247年3月24日和248年9月5日、北九州地区可见到两次日食。这样的说法和日本神话中天照大神躲入天岩户中,世界因而无光的记载相符合。另外以统计学的方式,利用天皇的平均在位期间推算,也可得到卑弥呼的时代和天照大神的时代重合的计算结果,于此,更是提出了卑弥呼就是天照大神的推断

因此,松本清张和井泽元彦等人提出了卑弥呼遭暗杀的说法。当日食生之时,代表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卑弥呼的灵力消失,因而遭到邪马台国人民加以杀害。这种说法认为,卑弥呼遭暗杀后邪马台国一时陷入混乱,直到新选出下任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台与才安定下来;这就是日本书纪中一度躲入天岩户的天照大神又重新出来的记载的来源。然而此一暗杀说基於想像的部分过多,因而亦有许多不表认同的意见。

因此,松本清张和井泽元彦等人提出了卑弥呼遭暗杀的说法。当日食生之时,代表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卑弥呼的灵力消失,因而遭到邪马台国人民加以杀害。这种说法认为,卑弥呼遭暗杀后邪马台国一时陷入混乱,直到新选出下任侍奉太阳神的巫女台与才安定下来;这就是日本书纪中一度躲入天岩户的天照大神又重新出来的记载的来源。然而此一暗杀说基於想像的部分过多,因而亦有许多不表认同的意见。

难道说……黄逍也被自己的想法被震惊了。

“我阻止了天王杀卑弥呼,正是因为天王杀此人容易,却是无法斩草除根,他日必然为祸而唯一能杜绝此类事件生的就是破了其处子之身”左慈不明白黄逍震惊的根源,还以为其受自己所说影响,恐其不信,遂郑重的说道。

“这样么?先生,这样很简单啊,随便找一男人即成,为何先生指定非本王不可?”黄逍稳了稳心神,奇怪的问道。

“那是因为,非至阳之人,一旦与此女合体,必然会元阳尽失,枯竭而亡。唯有黄天王有那位的气息在,方才能无虞也”左慈解释道。

“这个……”黄逍却是犯了为难,转而脑中灵光一闪,忙说道:“先生,完全可以找一倭人来行此事,其等罪大当诛,死不足惜”

“时间已过一个时辰之多,剩下不到一个时辰,时间紧急,黄天王又去哪里找什么倭人?“左慈反问道。

“这不是有卑弥呼的大军在……”黄逍很是轻松的说道。

“主公,那些人已经被你下令全部杀掉了”典韦好心的提醒道。

“呃……”黄逍闻言一愣,心中后悔不迭,忙追问道:“一个活口都没了?”

看到诸将纷纷摇头,黄逍的心彻底凉了。

“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了另外,被这凶魂入体后的女子,一旦被破体,将对此男人惟命是从,如同奴隶一般的存在。左慈言尽于此,黄天王当如何决断,还请自处,左慈告退”说着,左慈也不待黄逍说什么,径直转身离去。

“主公,末将也告退”赵云几人互相看了看,纷纷拱手说了一声,拉起还在呆典韦、许楮离开了此处,并尽可能的将士兵带出了黄逍的视线。

他娘的,你们倒是知趣黄逍看着赵云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笑骂不已。再转身看了看卑弥呼娇好的容颜,心中纠结不止,难道,真非得如此吗?

看左慈的模样,不似在欺骗自己,那……

他娘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辛苦一点嘛?老子干了

想到这,在卑弥呼惊恐的目光中,黄逍一步步的逼了过去……

第423章 吕蒙潘璋 张允思变

第423章吕蒙潘璋张允思变(求月票)

在三江口的水寨上,身为水军统领的张允却是很不爽,这种不爽的缘由却是来自于他的部下,那个蒯家派到水军中的一个年轻子弟

张允很清楚,虽然他被任命为整个水军的统领,有蔡瑁被杀的原因在内,其他将领,要么不擅长水战,要么没他军中的资历高,但在蒯家人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条狗虽然很不忿,但张允却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这些年来,虽然多亏了刘表的重用,让张允平步青云,但同时也使得张允遭到了那些蒯家以及其他世家大族年轻子弟的仇视。刘表虽然看重张允,但是,就连刘表都要依附蒯家的势力,先前的水军统领蔡瑁,一者与刘表是姻亲,二者,蔡家本就是大族,坐在这位置上,自然受不到太多的异议,但是,他张允却又能凭什么?仅仅凭借自己是刘表的远房外甥吗?还是得宠于刘表?所以很多时候,面对蒯家以及其他大族的那些子弟的挑衅,张允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就像今天早上那次,原本那名蒯家的年轻子弟身为自己的副将,张允派他出去执行巡逻任务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可偏偏那个子就是不肯接受这个命令,还出言不逊,气得张允差点没有当场拔刀砍了他可是张允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那个蒯家的年轻子弟是蒯良的堂弟,他根本就惹不起而蒯良,却是刘表所倚仗的红人

想起早上那个该死的子临走时那轻蔑的目光,张允就是忍不住咬牙切齿。重重一拳击打在面前的桌子上。张允甚至在想,自己当年选择投靠到刘表,到底是对是错?

盛传天王黄逍麾下文和武睦,怎么主公他的帐下却……

张允哪里知道,刘表起势,完全是依靠世家大族的助力,甚至,这些世家大族,几乎能当起刘表的一半家,甚至,主弱而仆强,如此局面,想要和睦,又岂能容易?

“报”一名士兵飞快地从大堂外跑了进来,单膝跪在了张允的面前,抱拳喝道:“将军在寨子南边的江面上现来历不明的轻舟”

“轻舟?”张允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心中却是不敢大意,虽说荆州水军甲天下(天王军听到这话,想必一定会嗤之以鼻吧),但这长江之上却是还有不少水贼。特别是现在这种乱世,不少江岸上的渔民活不下去了,就开始扎堆组成了劫船。前段时间不就听说南郡调往上庸的军粮被劫了吗这贼子的胆子如此之大,张允可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张允便是对那士兵喝道:“数量有多少?探明了是什么来路吗?”

那名士兵立马回答道:“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远远看去,大概有十来条轻舟的样子”

听得只有十来条轻舟,张允也是暂且放下了心,这种轻舟也就是岸边普通渔民所用的渔船,虽然说一下蹦出十来条有些可疑,但最起码对水寨不可能造成什么威胁。说不定是这附近那个渔村的渔民一同出来打渔,路过此地而已。当即张允便是对那士兵摆了摆手,说道:“且派几条船上前质问,若是百姓的话,就警告一番,让他们离去吧”

“喏”那名士兵接到了张允的命令之后,便是立马下去执行命令去了。

张允所派出的船只都是荆州水军的军船,这些军船可不比得那些渔民的普通渔船,光是船的体积上就大了两三倍。而且这种军船在水寨中还算是差的,最好的军船那就属那三艘艨艟了,当然,不到大战的时候,这些艨艟是不会派上用场的。

且说水寨中的水军将士,按照张允先前的命令,派出了两艘军船朝着江面上不远处的那十来艘轻舟驶去。实际上,不只是张允认为那些是渔船,就连水寨中的水军将士也同样是这么认为,所以在两艘军船上根本就没有配足士兵,每艘船上也不过才二三十名士兵罢了,刚刚够开动这军船的人数而已。

那十来条轻舟眼见的军船靠近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呆在原地不动。军船上的士兵等靠近了再往那些轻舟上望去,果然,在每条轻舟上,都载着数名身穿破旧短褂的百姓,看来真的是附近的渔船了。当即,那名士兵就扯着嗓子喊道:“喂你们怎么停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是水军的水寨范围内吗?还不快退去”

听得士兵的喊话声,其中一条轻舟上站起了一名大汉,也是朝着这边喊道:“军爷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只是附近的渔民,在江上讨生活的”

“废什么话”听得对方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是渔民,或许,这些士兵战斗力不一定强,但是,欺负起百姓来,却是一个赛一个,这,也是百姓惧怕这年头当兵的人的原因。汉末,兵痞纵横,这次,若不是有张允的命令在,估计……那士兵也就懒得和他们客气了,当即就是破口大骂:“还不快点给滚要不然,军爷的军船直接将你们这些破船给撞沉了”

“军爷军爷息怒啊”那名大汉似乎是被吓着了,慌忙朝着这边晃着胳膊喊道:“不是的们不肯走啊是的们的渔网不知被江下什么东西给挂住了走不了啊”话音刚落,那其他几条轻舟也是站起了几名大汉,纷纷举起了手中渔网的一角,而渔网的大部分都沉在水里,似乎真的被什么给挂住了。

那士兵哪里去管这些老百姓有什么困难,直接就是拔出了腰间刀指着那几名大汉喝道:“废话少说若是再不走,我们就真的撞过去了”话说到这里,也不管那些大汉答不答应,那士兵便是直接对着身后喝了一声,这军船就直接朝着那些轻舟就这么冲了过去,也不管那些渔民如何求饶,似乎是真的要把这些轻舟给撞沉

眼看着那些轻舟马上就要被这两艘军船给撞着了,先前那名最先回话的大汉忽然闭上了嘴,之前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完全变了个样,嘴角微微一翘,伸出胳膊直接一挥。随着他这手势刚刚打出,刚刚还围在一起的轻舟突然间就往四方散开了去,那两艘军船直接就扑了空,竟然连一条轻舟也没碰到。

若单单只是扑了空那倒也罢了,就在那十来条轻舟散开的同时,挂在那些轻舟上面的渔网却是并没有松开,而是随着轻舟之间的距离拉大,渐渐从水中钻了出来。军船上的士兵们吃惊地现,那些渔网下面所挂着的,并不是什么捕鱼用的渔网,而是一条条铁链

“冲”随着先前那名大汉一声暴喝,那十来条轻舟同时拉着铁锁从两艘军船的两侧驶过,正好是用铁链将那两艘军船给牢牢地绑住。而军船上的水军士兵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两艘军船便是被这五六根铁链给困住了。而虽然那些轻舟比起军船要不少,可这是在水面上,借助这水面的浮力,这十来条轻舟硬是将这两艘军船给死死地绑在了一起

就听得“咚”的一声大响,两艘军船直接就撞到了一块,而军船上的那些士兵也是纷纷摔倒,使得船上那是越的混乱了。当然,这声巨响也是引起了不远处水寨上水军的注意,当即,就有几名水军的士兵吹响了号角,整个水寨都热闹了起来

而在轻舟上,伪装成渔民的大汉却是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地模样,瞥了一眼水寨,直接从脚下抽出了一柄钢刀,喝道:“上夺船”

随着这人一声令下,十来条轻舟上,原本一个个一脸憨厚的“渔民”纷纷卸掉了伪装,提起了兵刃就往军船上冲了过去。这套攻击模式,看得出,这些人没少联系过这套阵势,每个人都是熟络得很。两艘军船上加起来也不过才四五十来个人,而转眼间,爬上军船的“渔民”就有百十来号,那些水军士兵如何敌得过,纷纷被登上船的“渔民”一一给砍倒随手丢入了江中。

那为的大汉见了嘿嘿一笑,趁着自己所站着的轻舟靠近了军船,纵身一跃,却是朝着军船跳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船舷,翻身便是跃上了军船的甲板。左右看了看船上的配备,得意地笑道:“好啊不愧是荆州水军的军船看这配备,比起咱们带来的那几艘破船船,好上不止十倍啊”

这个时候,又一条大汉跟着跳上了船,看到这人后,快步走了过来,对其说道:“吕将军,幸亏荆州水军只是派了这种普通的军船来,听说那水寨里面可是有斗舰和艨艟要是他们派了那种船来的话,咱们这套可是派不上用场了”

“嘿嘿”吕蒙却是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下来人的肩膀,说道:“文珪,你又什么时候见过我吕蒙的办法什么时候失手过?这荆州水军在这长江上称霸久了,早就没有了警惕心我们扮成渔民,他们怎么可能会派斗舰和艨艟出来呢?这一切都是我的预料之中”

这人,却是孙策麾下的大将,吕蒙吕子明而令一人,正是潘璋潘文珪

“那是那是子明你英明,算无遗策还保护行嘛”潘璋同吕蒙熟识,的开了个玩笑,打趣着说道。转头看了一眼水寨方向,脸上的笑意却是收了起来,有点紧张的对吕蒙说道:“子明荆州水军好像要出动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虽然眼下他们占据了先机,但只有这区区十来条轻舟和刚刚俘虏的两艘普通军船,可不是水军正面冲击的对手。

吕蒙还是那副笑脸,看都不看水寨一眼,而是直接朝着潘璋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别急咱们有时间,先等等再说对方可没有那么快出来,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子让兄弟们仔细收拾一下,把那些铁链都收起来再说吧”

吕蒙所说的不错,突然江面上生这种变故,让水寨内的水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是派人前去通报水军统领张允。可能是顺风仗打习惯了吧,荆州水军虽然依旧占据着长江上霸主的位置,但已经缺少了天下第一水军所应有的那份应敌能力。

在接到手下的禀报之后,张允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慌忙就从水寨内堂跑了出来,直接来到了水寨最前面的瞭望台,朝着前方望去。此时吕蒙已经是带着随来的军士将船只在江面上排开了阵型,刚刚缴获的军船打头,那十来条轻舟围在了军船的左右。光是看到这阵势,熟知水战的张允就不由得心下一跳,显然这突然出现的敌人不简单,深谙水军之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鼓噪声从张允身后响起,张允听了,不由得紧皱起眉头,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是那名蒯家子弟来了还未等张允开口回答,那蒯家子弟一把搭在了张允的肩膀上,丝毫没有面对上级的觉悟,用力一扯,喝道:“苏飞出了什么事?快说”

不知道的,只会以为这人,才是水军的统领,而张允……

身为一军统帅,自己的部下竟然敢对自己这样无礼,张允的脸色立马就是沉了下来,一把甩开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是因酒色过度而面色苍白年轻将领,喝道:“蒯衡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可是我手下的部将”

完全没有想到张允竟然会如此,蒯衡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满脸怒容地指着张允破口大骂道:“张允你个混蛋说什么?你以为你还真的是什么了不得将军啊就连主公他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本来这些世家子弟虽然对张允无礼,但最多也只是对他不尊重罢了,可是像蒯衡这样破口大骂,此还是第一次。泥人尚还有三分的土性,当着手下这么多将士的面,张允当即就挂不住了,脸色急变,冷声喝道:“蒯衡你的狗嘴给我放干净点要是再乱喷,老子不介意让你尝试下军法无情”

张允的反击顿时就引起了蒯衡的怒火,只见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指向了张允。而在张允身后,那几名对张允忠心耿耿的亲兵见了,也是立马举起了手中的兵刃挡在了张允的身前。与此同时,蒯青衡后也有不少蒯家的亲兵,同样也是刀剑相向。一时间,整个瞭望台上气氛异常地紧张,双方都是怒目相向,只要对方有一点不妥的举动,就有可能引来双方的一场混战

瞭望台上的这番动静,可是把整个水寨内的水军都给吓住了,这水寨外面的敌人还没有打退呢,怎么自己人反倒是斗起来了?幸好这个时候水军的另一名副将赶来过来,见到这种情况也是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劝阻起来:“哎呀张将军蒯将军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这副将却和张允一样,虽然也看不惯这些世家子弟,不过这副将性格要圆滑很多,和张允、蒯衡的交情都还不错。有他来劝架,张允也是暂且将怒火压了下去,冷哼了一声,对着左右的亲兵喝道:“收起兵刃”而他自己,面对面前蒯衡以及蒯家亲卫的兵刃却是毫无畏惧,他心中有数,真要打起来,自己一人完全可以将蒯衡这些人杀个干净

见到张允这边退了一步,那副将也算是松了口气,又连忙转过头来劝蒯衡,说道:“蒯将军,消消气,消消气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不能放在面上来说呢何必要动刀动枪?来来来,算是卖老哥一个面子收剑,都收剑”说着,副将陪着笑硬是把蒯衡手中的宝剑给拽了回去。见到蒯衡收了剑,那些蒯家亲卫这才慢慢收起了刀剑,又站回到了蒯衡身后。

总算是将这场矛盾给暂时压了下去,那副将暗暗松了口气,拉着蒯衡,快步走到了张允面前。不过看两人的这表情,副将就知道,两人的心里肯定还有气没消,干脆也不再提这件事了,而是直接把大家的注意力移开,向张允问道:“张将军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吹响号角?”

此刻,张允的心,已经彻底的凉了。这样的官,却是不做也罢张允知道,即便是这事他禀到了刘表那里,刘表也不会做出什么表态,顶多是和蒯家家主蒯良说一声而已,而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难熬。蒯衡一次没事,今后必然会将自己记恨在心,变本加厉的来针对自己,别说自己将来如何带兵,恐怕,说不定自己哪天命都得交代了吧

如此,不若……

第424章 张允大败 江东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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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心里想着事,听那副将相问,朝着远处江面上停靠的那队船,将之前所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副将也算是荆州水军的老资格了,听完张允的话之后,不由得惊讶的望向了对面的那些船只,说道:“竟然有这种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是长江上的哪一路水贼?”

“不可能”张允直接否定了副将的猜测,说道:“水贼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要真是水贼的话,见到我们荆州水军连跑都来不及呢又怎么敢来袭击我们荆州水军的水寨?你看,那上面的有一人,似乎很是面熟,有些像是孙策手下的大将潘璋”

“什么潘璋不潘璋的”张允说得在理,那副将仔细看去,也是点头同意,不过在副将身边的蒯衡却是看不惯张允,直接冷哼一声,说道:“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猜来猜去的,还不如就这么冲过去将这些狗胆包天的贼子拿下,到时候一问不就全知道了”

“蒯将军没那么简单啊”见到张允脸色再度变的难看非常,那副将立马就知道不妙,连忙是抢在张允前头开口说道:“光是从他们能够以十来条轻舟就如此轻易地抢夺了两艘军船看得出来,这些贼子可不简单,分明是深谙水军战术的能人而且看他们现在所布下的阵势,也是十分严谨,这些招数都绝非寻常人能够使得出来我们要是冒然出击,只怕会中了对方的奸计”

这副将可以说是苦口婆心地劝说,可那蒯衡却是年轻气盛,根本就没把副将的话给听进去,反倒满脸傲然地喝道:“哼什么能人?不过是用了一些伎俩抢了两艘军船罢了这样的贼,我只需一千人、五艘军船就能将他们全给拿下你们就在这里慢慢猜着吧子们,跟我来”说完,蒯衡一挥手,便是带着一干蒯家亲卫从瞭望台下去了,召集人手准备登船出击。

“哎呀,蒯将军蒯将军……”连着呼唤了数声,那蒯衡却是丝毫没有理会副将的劝阻,眼看着蒯衡就这么带着兵马登船了,副将连忙是一脸急色,转过头对张允说道:“张将军你快劝劝他吧这样冒然出击只怕是要中了对方的奸计啊”

而此时的张允已经是一脸铁青,他可是堂堂一军统帅,可蒯衡出兵竟然从头到尾就没有跟他这个统帅打过一声招呼要不是顾及着蒯衡那个蒯家子弟的身份,只怕张允现在已经是拔刀将这个家伙给砍成肉泥了更何况,现在的他,心根本不在此处,逞能出去嘛,那就出去吧,大不了,这官不做了听得副将的话,张允却是冷冷一笑,说道:“人家可是蒯家子弟中的高人,我们这种升斗民就没必要去拦着蒯大将军大神威了吧”

听得苏飞的话,那副将当即便是急了,他已经是看出来了,这分明就是张允和蒯衡两个人在斗气呢。可是他们两个斗气没关系,但不能拿军队的命运开玩笑啊虽然眼前这支神秘的敌军才不过数百人的样子,但副将多年来的经验,却是让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好像会生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对了,还有,你也看到了,蒯衡根本不听我张允的指挥,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主公怪罪下来,我张允一力承担便是,到时,你只需做个旁证即可,大不了,我这水军统帅,不做了”张允这话,说的可是斩钉截铁,落地铿锵

“张将军……”

而这会工夫,蒯衡却是已经将兵马全都调派好了,整整千余名士兵,齐齐地登上了五艘军船。不过总算那蒯衡也没有自大到无边,这五艘军船中,有一艘就是斗舰,这斗舰可是要比那些普通军船要大得多,可以说是荆州水军中的巨无霸从水寨中驶出,那斗舰简直就像是一座水上的型堡垒一般。

在斗舰的船体全都是钉上了铁板,用来防御箭矢,在甲板上,船的前后两头还分别建造了两层的楼,上面还布置了女墙。蒯衡所率领的千余名荆州水军,就有四百人在这斗舰上,士兵们整齐地排列在甲板和楼上,举盾护卫,看上去还真是威风得很

蒯衡站在斗舰船头的楼上,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瞭望台上的张允,满脸傲然地冷哼了一声,高举宝剑,喝道:“打开寨门”

张允既然没有话阻拦,蒯衡就是水寨内最高级别的军官,他的命令,那些看管寨门的士兵可不敢违抗,当即便是转动绞盘,慢慢打开了水寨的寨门,让蒯衡的船队从寨门经过。

出了寨门之后,蒯衡还不忘往后看了一眼张允,狠狠地喝道:“今天就让你们瞧瞧,蒯家的本事将士们冲啊将敌船全都给我拿下”

“天可怜见,蒯良这样精明的大人,竟然家族中竟有这等子孙”蒯衡的那充满挑衅的一眼,张允自然看到了,顿时忿忿的哼道。蒯良,他张允自然是佩服,足智多谋,也难怪刘表会倚仗于他,可是……

“张将军,你快想想办法吧若出了差错,干系非啊”看着蒯衡真的就这么冲了出去,那副将的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忙是快步赶到了瞭望台的最前方,神情紧张地看着船队。听了副将的话,张允脸上也有些紧张,虽然对蒯衡的举动很生气,但这军务可不是闹着玩的。想了想,张允还是回头对身后的亲兵布置下了命令,让下面的将士准备好船只,若是蒯衡出了什么意外,好立马上前解救。布置好了一切之后,张允也是专心观战,他倒要看看,这支神秘的敌军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在军船上的吕蒙见到五艘军船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其中竟然还有一艘斗舰吕蒙的脸上不但没有露出惊恐,反倒是哈哈一笑,对着潘璋喝道:“潘将军,好了,狗崽子终于出来了我们也准备行动,撤”

在吕蒙身边的潘张也不意外,毕竟,面对这样的挑衅,荆州水军要是没点动作,那可也太有点那啥了当即便是大声喝了一声,随着他这一声令下,两艘军船和十来条轻舟直接就是倒着往上流快行进。而另一边的蒯衡见了,顿时就是气得哇哇乱叫,大声喝骂道:“无胆匪类有种不要跑给我追追”

要是蒯衡刚刚出了水寨的时候,吕蒙就跑了的话,说不得蒯衡还就这么回去了。可偏偏敌人就在自己的眼前,眼看着马上就要追上了,要是就这么让对方跑了,蒯衡又怎么能就这么甘心的回去?

对于蒯青的话,吕蒙自然是嗤之以鼻,哼道:“不跑?不跑留在这里让你杀啊?真当老子脑袋不开窍不成?潘将军,你知道是这人是谁不?看样子,好象是那些世家的子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真是傻得可爱”当然,吕蒙这话蒯衡是听不到的,倒是在吕蒙身边的一干士兵听了,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子明,我也不认识这人,不过……哈哈,真如你说的这般,一看此人就是没上过战场的雏”潘璋忍不住笑着说道。

于是乎,在江面上,一头一尾,两支船队就这么追逐了起来,吕蒙的船队虽然比不得蒯衡那五艘军船那么大,但却是胜在度快。而蒯衡那五艘军船就算是拼尽全,也只能是跟在吕蒙船队的屁股后面跑,死活就是追不上。蒯衡身边的几名蒯家亲卫见了,心里暗道不妙,其中一人连忙上前对蒯衡说道:“少爷,这敌人是摆明要逃,我们还是别追了吧”

蒯衡虽然纨绔,但也不傻,不然,以蒯良那般精明之人,也不会将他派到水军重地,还担任这样的高位,哪怕是磨练也不可能。要不是因为和张允怄气,他蒯衡也不会冒冒失失地带着船队追出来。现在听得亲卫的话,蒯衡心里也有些犯犹豫了,只是这么回去,会不会让张允笑话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得一声急促破空声响起,一支箭矢转瞬间就射倒了蒯衡的面门前

“少爷心啊……”一名亲卫眼见得蒯衡就要被箭矢给射中了,他们这些人,乃是蒯家的死士,派来就是专门保护蒯衡的。当下那人奋不顾身就是上前一扑,却是为蒯衡挡下了这一箭。那箭矢直接在他的胸了个对穿,那亲卫当场毙命

“嘶……”蒯衡虽然没有被伤到分毫,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给吓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抬起头往前方望去,远远看得前面军船上,一名大汉手握着强弓,保持着射箭的姿态,仔细看去,那人分明一脸的遗憾不用说,刚刚那支差点要了蒯衡性命的箭,正是这大汉射出来的

而这大汉正是吕蒙,只见他匝匝嘴,直接将手中的强弓丢到了一边,嘿嘿的对身边的潘璋说道:“可惜啊,没射中看样子还要加点猛料才行啊”

知道计划的潘璋自然明白这猛料为何,当下呵呵一笑,向身边的亲兵使了个眼色,就见那几名亲兵随之大踏步走上前来,深吸一口气,朝着荆州水军的船队齐齐大声吼了起来:“没用的狗崽子们有本事就来拍你爷爷的屁股啊没那个胆子就滚回你母亲怀里找奶吃吧哈哈……”

其他的士兵,闻声,顿时极其配合的大笑了起来。

这一番嘲讽,自然是落在了蒯衡的耳朵里,原本还被吕蒙那一箭给吓得脸色白的他,在听到这番嘲讽之后,顿时就是气得脸色铁青,额头还不时爆出青筋。蒯衡直接就是跳着脚骂道:“追追给我追上这些狗贼我要将他们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喂狗追”

在蒯衡身后的那些亲卫一见,暗叫不好,这蒯衡显然是被对方给气得失去理智了当即那几名亲卫立马就是上前劝阻,可话还没有说完,蒯衡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直接甩在了这几名亲卫的脸上,喝骂道:“混蛋给我闭嘴”

已经气疯了的蒯衡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停的催促着军船前进,连蒯衡的亲信都挨打了,其他的士兵自然不敢违抗蒯衡的命令,只能是奋力划船朝着吕蒙的船队追了过去。而吕蒙见到计策成功了,哈哈一笑,再也不去管对方了,而是全心放在指挥船队前进上了。

“这样的人,如此沉不住气,也能为将?哎,刘表无智,蒯良无谋啊”吕蒙低低的声音嘟囔道。

双方的度都加快了不少,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江面上,而在水寨上已经冷静下来的张允也是不由得心里一紧,脸色也是一变再变。这蒯衡再怎么讨厌,但张允可不能让蒯衡在自己的地头出了事,虽然自己不做这官也罢,但是对方怎么说也是蒯家的子弟,要是出了事,到时候他张允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恐怕丢官事,脑袋没了才事大啊

当即张允便是转头对已经急得原地打转的副将喝道:“准备船只我们也追上去”

见到张允终于开窍了,那副将也是露出了一脸的喜色,连忙点头称是,急匆匆地下去准备了。不过张允这个时候才开始动身,却是晚了,等到张允带着近三四千人,乘着包括一艘艨艟在内的七艘军船冲出水寨的时候,蒯衡的船只早就不见踪影了不过此刻已经想清了的张允可不能丢下蒯衡不管,只能是心里暗骂着,指挥着船队沿着上游追了过去。

追了近半个多时辰,张允却是没有始终没有看到一点迹象,虽然张允所乘的艨艟度很快,但艨艟的防御力比不得斗舰,要是单独追上去的话,说不定还会出什么意外,只能是在其他军船的掩护下追上去。

“将军你看”就在张允脸上渐渐露出急色地时候,身边一名士兵忽然指着前面的江面喊了起来。苏飞连忙顺着那名士兵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在江面上,渐渐漂来了许多的木板碎片,看得张允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在水军中待了这么多年,张允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些木板碎片都是从船上落下来的

糟了张允一咬牙,心中大急,蒯衡那边真的出事了当即张允便是转头对着身边的士兵吼道:“全军戒备以斗舰在外,艨艟在内,布阵”

很显然,蒯衡的船队肯定是中了敌人的埋伏了,要不然,光靠那十来条轻舟和两艘普通军船,是绝对不可能对蒯青的船队造成什么伤害的本来依着最正确的决策,张允应该是立马带着船队掉头回水寨眼下敌人的情况不明,冒然出水寨那是很危险的可是张允却不能这么做,要是不能将蒯衡给救回来,张允就算是打了胜仗,那也要遭到蒯家的报复

心弦绷得紧紧的,张允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生怕是突然冒出什么敌人对他的船队动致命的攻击而船队却是依旧在向着上游前进,而上游漂下来的,也不仅仅是一些碎木板了,铁钩,刀枪,箭矢,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一些荆州水军的尸了

看着江面上漂浮着的尸,船上的荆州水军士兵一个个都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脸上也都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现在的情况实在是越来越诡异了,就算是两军对阵,也不会让他们如此害怕,可问题是现在根本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这种未知让人感觉越来越恐惧。一时间,这种恐惧的气氛逐渐在张允的船队当中蔓延开来。

沿着长江向着上游再次行进了有半个多时辰,张允终到了蒯衡所乘坐的那艘斗舰的踪迹了。远远望去,那艘斗舰正停靠在前面一个江口的岸边,只是看那斗舰的样子,已经是破破烂烂,似乎完全报废了一样。而船上似乎没有人,就只剩下船的残骸停在那里。

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目标,张允脸上是又惊又喜,慌忙指着那斗舰的残骸喝道:“快快过去开过去”

江夏的荆州水军还是有些能耐的,在张允的指挥下,船队不仅很快转了个方向,朝着前面那残骸开了过去,而且竟然还保持着阵型不变,可见这荆州水军在这时,不愧为天下属一属二的水军

逐渐靠近了那斗舰的残骸,不过张允在激动之余,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警惕,并没有轻易就靠上去,而是派了一艘舟直接上了岸,攀爬上了那斗舰的残骸去检查。等了一会儿,派出去的士兵终于是从那艘斗舰当中找到了一名已经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士兵。当即,舟便是将这名士兵给送到了张允所在的艨艟上,张允快步走到那士兵身边,一眼就认出了这名士兵正是之前跟随在蒯衡身边的蒯家亲卫中的一名张允直接半蹲在这士兵的身边,抓住士兵的衣襟就是喝问道:“怎么回事你家主子呢?其他的士兵呢?快说”

那名蒯家亲卫面色惨白,身上一片血肉模糊,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看样子是活不了了。被张允这么一拽,似乎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这亲卫被痛得眉头一皱,反倒是被疼痛刺激得清醒了一些,微微睁开眼睛,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张允,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一丝惊慌。吃力地抬起手,指向了张允的脑后,张着嘴,断断续续地说道:“,,心,心……”话没说完,这名亲卫脑袋一歪,便是断了气。

心?心什么?张允拽着那亲卫的衣襟,却是被亲卫临死前的那番没头没尾的话给弄糊涂了,最重要的是,张允根本就没从这亲卫的口中问出半点蒯衡的消息。放开已经没有了生机的亲卫,张允慢慢站起身,却是突然想起刚刚那名亲卫似乎是用手指着自己的脑后,而刚刚是低头对着那名亲卫的,如果是指着张允脑后的话,那岂不是指着天?

张允下意识地抬起头,往天上一看,刚开始的时候,苏飞的脸色还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忽然间,张允的脸上完全褪去了血色

张允之前为了追蒯衡,虽然提着心,但是也只是注意下有没有敌军的埋伏而已,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船队竟然不知不觉中开进了三江口附近最为狭窄的一个江口,叫做虎牙口的地方

之所以这个江口被称为是虎牙口,正是因为在江水两岸是两座造型十分古怪的山峦。可能是江水常年累月地冲刷的缘故吧,两岸的山峦的底部竟然是朝着里面进去的,而山峰部位却是朝着江面上方突出,咋一眼看过去,就像是老虎口中的两颗牙齿一般,交错在一起,架在了江面上方的高空中

在三江口带兵已经很多年了,张允自然是知道这个地方的,而作为一名合格的正规军将领,见到这样的地形,当然很快就能想到这种地形意味着什么。要不是之前为了追蒯衡的船队,张允怎么也不可能将船队开进这个鬼地方张允大惊下,立马就是对着左右的士兵喝道:“退出去退出去传我的军令所有船只全都退出去快退出去啊”

张允突然这番举动,让周围的士兵都是一脸的愕然,可张允可是等不及了,干脆就是撤出了腰间的佩刀,一刀就砍倒了一名身边在呆的士兵,然后朝着其他的士兵喝道:“混蛋再不执行命令老子全都要你们的脑袋快撤快撤出这里”

张允现在这幅模样可真称得上是杀神下凡了,看到张允那双瞪得通红的眼睛,所有的士兵全都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哪里还敢继续站着哪里呆,一个个都跑动了起来。也亏得张允来了这么一下威慑,这七艘军船也是纷纷开始离开斗舰的残骸,掉转方向,准备往回赶。看到这种情况,张允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幸亏现得早,应该还来得及吧

可是,就在张允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的时候,突然一阵喊杀声响起,而这喊杀声不是从北岸传来,也不是从南岸传来,竟然是从张允的头顶上方传过来的

“杀啊”听得那震天的喊杀声,张允整个身子不由得一震,脸色越的苍白了,抬起头一看,只见那两岸虎牙般的山峰上,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无数的兵马,看旗号,赫然是江东孙策的大军紧接着,就看到石块、箭矢,纷纷从两座山峰上丢了下来,正好是砸在了江面上船队的范围

虽然张允已经下令退出虎牙口,但这仓促时间内根本就来不及。箭矢就像是下雨一般落在了七艘军船上,一时间,张允的耳朵边尽是士兵的惨叫声也亏得他身边的亲兵够忠心,在第一时间就找来的大盾上前护住了张允,要不然,以这箭雨的密集程度,只怕失神的张允也要被射成一只大刺猬

在亲兵的护卫下,张允等人立马就撤进了甲板上的船舱。不过对于船队来说,箭雨倒不是最恐怖的,最致命的,却是那夹杂在箭雨当中的巨大的石块这些巨石落下,砸在江水当中倒还好,只是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可若是砸在船上,那可就真的要了命了虽然荆州水军的军船也算是牢固,但被这些巨石砸中了,顿时就是砸出了不少窟窿,而江水也是顺着这个窟窿不停的往船舱内灌水。

“堵住堵住啊”

“船要沉了救命啊”

“排水他娘的把水排出去啊”

……

所有军船上的士兵顿时就是陷入了混乱当中,有些还算清醒的士兵还知道跑到甲板下面堵住那些窟窿,或者是往外排水,想要阻止船沉下去。而更多的士兵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给吓坏了,纷纷从船上跳入江中,想要逃出一条性命。

张允此刻总算是缓过神来,可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混乱,他的脸上也尽是苦涩的表情。很显然,这次他是败了,而且连对手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败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或是自责的时候,张允一咬牙,大声喝道:“冲出去只有冲出去才有活路冲出去”

张允在水军这么多年,在士兵当中还是有相当的威信的,听得张允这一声令下,总算是将七艘军船上的混乱场面压制了不少。当即,便有几艘军船开始掉转方向,继续朝着水寨方向冲了过去,而这个时候,已经有两艘军船因为被灌了太多的水,回天乏力,开始慢慢沉入江中。那些从沉船上逃出来的士兵纷纷朝着其他的军船求救,但还是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尸就这么沉入的江底。

转眼间,又有一艘船被巨石砸中,那江水疯狂地从被砸出的洞口涌进去,光是靠那些士兵用手往外撩水根本就不起作用,这艘船也是很快地沉没了。眼看着情势越来越危急,张允可不敢再犹豫了,当即便是在亲兵的护卫下,直接跑出了船舱,朝着剩下的那些船上的士兵吼道:“不许救人直接冲出去,冲出去听到没有,不许救”

下达这样的命令,不是张允冷血,见死不救,而是他懂得割舍,若继续这么耽搁下去的话,还不等船队冲出虎牙口,所有的船都要被巨石给砸沉了而张允的这个军令虽然让那些水军士兵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些士兵还没有那么伟大,为了别人去搭上自己的命。那些本来已经伸出手要去救助在水中挣扎的战友的士兵,都是纷纷咬紧了牙,掉转头专心去划船。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损失了五艘战船的情况下,终于将敌军的身影远远的抛出了视线。或许时间很短,但是,对于这些幸存下来的人来说,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长的时间,甚至,更长……

张允听着那惨叫声渐渐地远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逃出来了他相信,以艨艟船的度,又是顺流而下,在这长江之上,不可能有船能够追得上

“兄弟们,带着人马,回水寨去吧。”过了良久,张允慢慢睁开双眼,脸上的苍白也总算是恢复了一些血色,转身对正等待着他的命令的将士淡然说道。

“张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先前劝张允同蒯衡的那员副将闻声感到了不对,忙问道。

“蒯衡死了,我张允一旦回去,纵是百口也是难辨,更何况,打了败仗,回去却是难逃军法,蒯家一定不会放过我。与其这般,还不如不回去”张允一脸疲倦的说道:“再者,即便是不死,日后也少不得蒯家的刁难,我又何必让主公为难呢?”

“将军,这事不怨你,我们回去一定会向主公沉明事情的原委,你……”那副将急声说道。他知道,张允对荆州水军来说,意味着什么

“没用的,世家大族的嘴脸,你们还不知道吗?我也厌倦了,你们回去,可以将罪责全推到我的身上,也可以一切如实说于主公,不过,这与我张允再无半点瓜葛了兄弟们,我张允走矣”

说着,张允急走几步,来到船弦边,一纵身,跳入了滚滚的江水之中。

见再没有浮上来张允的身影,那副将一嘴的苦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张允说的是实情,也知道,如今,却是已经将张允逼到了绝路,不过,张允轻生,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呆楞了半晌,副将终是缓过神来,叹息着下达了回转水寨的命令。

当艨艟船远去,江面上,突然冒出一颗人头,仔细看去,赫然正是张允只是,此刻,或许在水下呆的时间过长,脸色,憋的通红,在急促的喘息了一阵后,张允望着大船远去的方向,喃声说道:“此后,这世间再无张允,我名张许天都,呵呵……”

“公谨,你这计策却是妙哉如此不折一兵一卒,就大挫了刘表的锐气,怕是可以比肩黄天王矣”虎牙口,上面立着两道英姿勃的影子,赫然正是孙策、周瑜只听孙策如是说道:“亏了黄天王的大恩,策才能彻底康复。没想到,这才康复,公谨你就送为兄这样一份大礼”

“伯符,你过誉了,我这段,又怎么比的上黄天王的大手笔?”周瑜轻轻一笑,说道:“此一战,全系那蒯衡无能,若不然,那张允也不会轻易上当。”

“张允也逃不掉,他这点残兵,不知道再遇到子明他们时,会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张允一死,荆州水军再无能人矣公谨,他荆州趁我病重,可是没少打压我们江东,是不是该和他们算算总帐了?”孙策笑问道。

“军心正胜,当可一战”周瑜想了想,沉声说道。

“哈哈……好等这一天,我孙策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刘表,哼……”

第425章 毒辣算计 倒霉二人

第425章毒辣算计倒霉二人

“什么?袁绍派大军攻打徐州?”

刚回到天都的黄逍,在听到郭嘉传上来的这一消息,饶是他知道早晚袁绍会这么做,但是,他没想到,袁绍的行动会这么快按黄逍的猜想,袁绍刚刚拿下了衮、豫二州,怎么也得休养生息几年,再图徐州,这么就这么快……如此,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东征一战,卑弥呼战败之后,邪马台举国投降,黄逍更是不顾徐庶的劝阻,杜撰出一些莫须有的罪状,再同狗奴国翻脸,将倭人坑杀大部,只余下了一些貌美的倭人女子,分批的押送回中原。好在有左慈言称“不杀尽,千百年后这个民族将与中原带来灾难”,在见过了左慈神乎其技的破阵之术后,众人对其话也多有信服,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坚决的执行了黄逍的命令。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倭岛上血雨腥风。

而黄逍回到天都,已经是八月中旬

“或许,袁绍是想以战将养大军吧。”郭嘉早就思考过这件事,当下回道:“幽州、青州本就不富裕,衮、豫二州,更是战乱连绵,再加之连年的蝗灾,想必袁绍的后勤也必是捉襟见肘,如此一来,其攻打富庶的徐州,也不难理解”

“奉孝,你什么时候考虑问题也这么中规中矩的了?”戏志才嘿然一笑,说道:“不错,眼馋徐州的富庶,这应该是袁绍出兵的一个理由,但并不是全部”

“哦?志才,那你,袁绍出兵还有何图?”郭嘉淡淡的一笑,问道。

“好你个郭奉孝,你明明想到了,却来看我的笑话是吗?”戏志才笑骂了一声,不过二人嬉闹已成习惯,只见戏志才一绷脸色,沉声说道:“依忠来看,袁绍急于出兵,所图当非也诸位,你们来看,即便是袁绍的后勤供给再是捉襟见肘,但是,以四州之地,想要养活五六十万的大军,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见,其出兵徐州,为的并不全是徐州的富庶,而攻北海,也不是因为与刘备的旧隙,他为的,乃是后方的安稳,东北方的一统”

“或许,他还是在为将来与主公决一雌雄,问鼎中原做准备吧毕竟,他袁绍应当知道,他们现在还不是主公的对手,而主公的实力,更是日益壮大,其不着急扩张,那才是见了古怪”徐庶接口说道。

“不错,你们之所言,都在情理之中。如今,汉室气数,已然尽矣,天下诸侯,也就剩了这么几家,其中,以我与袁绍独大,要说他没有一统之心,说出去,却是无人可信矣不只袁绍,还有江东的孙策、荆州的刘表、刘备,怕是都有这个心思,唯一没有这心思的,八成也就益州那位没有上进心的刘璋了吧”黄逍点了点头,此刻,想通之后,他也不奇怪袁绍的突然举动了。

“主公,既然如此,要不你现在就登基称帝吧”典韦大咧咧的说道。

“还不是时候啊”黄逍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这里的人,都是值得一信之人,也不担心言语外传,只听他说道:“如此称帝,难免要成为第二个袁术,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啊虽然我们不怕,但是,这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少一点的好”

“主公所言极是”郭嘉眼珠一转,哂笑着说道:“主公,如果有人先称帝了,那会如何?比如说袁绍”

“有人称帝,那本王自然针锋对之”黄逍声语铿锵,复又奇怪的问道:“奉孝,莫非你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成?难道,那袁绍真要称帝?”

“不曾”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们可以将其逼得称帝”

“”黄逍饶有兴致的说道。其余众人也想知道怎么就能将袁绍逼得称帝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郭嘉的身上。

“主公,在你东征的这段时间,我们于袁绍的势力在朝堂上生了一些争执……”当下,郭嘉就将拟造假信陷害袁绍的事一一的说与黄逍,末了说道:“既然我们一次可行之,那么,二次当也行得,只消拟造出袁绍意图谋反的信件,定会令其百口莫辩到时,解释不清,袁绍就有可能破罐子破摔,真个称帝也说之不定”

“你……好个歹毒的计策”徐庶结口的指着郭嘉,接着,像是避瘟疫一般,身子一转,已远远的离开郭嘉的身边,嘴中说道:“庶还是离你远一些的好以后,也休要见到庶的一个字”

“哈哈,大丈夫但求顶天立地,问心无愧,元直你这又是何必?”黄逍看着笑闹的气氛,微微一笑,说道。见徐庶闻话又要走之回去,黄逍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众口铄金,多少名人忠仕,却是遭了此等陷害,百口莫辩,留下了千古的冤案”

“呃……”徐庶一愣,刚刚迈回的脚步,就这样凝在了半空中,这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一时间,好生的尴尬。

“哈哈……”难得见到徐庶如此,顿时,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不过,奉孝此计,却是值得一行”黄逍却是没有和众人同笑,沉吟了半晌,说道:“正好,本王这里还有当年袁术写与袁绍的一封信,我们就拿这封信做做文章,却是十之有九,能将袁绍逼上帝位”

“主公,却不知道这袁术的信中说了些什么,主公可否说与我等?”郭嘉这才想起,袁术死前,黄逍曾在其手中得到了传国玉玺以及一封写给袁绍的书信,只是,那封书信在黄逍看过之后,就直接给予了封存,郭嘉等人无有知情者。

“还能说些什么,”黄逍淡淡的一笑,说道:“袁术在信中说‘昔秦失其政,天下群雄取而争之’,这句话倒是有点道理,面对乱世迷局,出路在哪里?思路决定出路,而思路又来源于对形势的判断,要有一个正确的出路,先要对形势有正确的判断。判断来自于经验和知识。对于这些乱世潮头的风云人物来讲,经验主要是历史经验,知识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思想文化,主要是儒家思想和谶纬之学。因此,历史经验、儒家思想和谶纬之学就成为群雄判断当时形势的依据。从董卓之乱到群雄混战、汉室陵迟、王朝季世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历史处在改朝换代的门槛上。关于这一点,早在灵帝的时候少数敏锐的士人就有所觉悟,如阎将军之谏皇甫老将军,张玄之谏张温,王芬谋废灵帝等,及至军阀混战开始后,已成为大部分士人的普遍认识,见于诸多士人的言论。迄止东汉之时,中国历史上改朝换代的事件已有不少,如夏桀暴虐,商汤灭之;商纣无道,周武王灭之;周室衰落,齐桓公、晋文公等春秋五霸崛起;秦政苛暴,汉高祖除之;王莽篡汉,光武帝刘秀兴之等等。这些王朝更替的历史经验教训成为判断当时形势的重要借鉴。那些具有称霸天下志向的群雄们,在摆脱了生存问题,具备了一定的实力之后,自然就把眼光转向制定长远展战略上来,而借鉴历史经验又是制定战略之所必需。袁术则也认为这个形势和秦朝末年一样,因此他的逻辑就是“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秦朝因为暴虐失去政权,天下英雄纷纷称王,这个时候,皇帝谁先抢到就是谁的。所以他要抢,他要称帝而他写这封信的主要目的,就是劝解袁绍,他之死已是必然,这时候,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袁绍”

“久闻袁绍与袁术不和,想不到,这袁术临死前,还能想着他的兄长,此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世人的意料之外啊”戏志才感叹了一句,说道。

“呵呵,毕竟还是兄弟,血,终究要浓于水,不管生前斗的如何,但是,到了这个局面,这些已经不再是问题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血亲血亲,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啊”徐庶沉声说道。

“呵呵,元直所言不错,”黄逍点点头,接着说道:“袁术的意思,也就是让袁绍莫要错过了如此时机,另外,他还在信中提及了自己的家世,称自己是陈舜之后,这个倒是有点和那个整日间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胜之后的刘备有些想象,具体是不是真的,却是无从考证了。袁术在信中说,他袁氏乃是帝胄血脉,代汉者,当是袁氏,而不是其他姓氏之人”

“荒谬,天下者,能者居之,他袁氏门人,又有何德何能能当之?”郭嘉冷笑一声,骂道。

“不错,当世有德者,唯主公尔”戏志才附和道。

“停停停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黄逍连忙摆了摆手,反问道:“奉孝,你来看看,如何来为袁绍捏造罪名?”

“主公,这个简单,我们只需拟攥出一封袁绍的回信,信上写明其欲反之意即可,然后,将之公布于世,有其笔迹为证,袁绍纵然是比死,也要脱一层皮。既而号令众诸侯讨伐之,将之逼到绝境,到那时,其想不称帝,也没人认可他了”郭嘉笑了笑,像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一脸的轻松。

“呵呵,这却是不错的一个主意”黄逍点点头,对郭嘉的这个主意很是满意,歹毒?对敌人还讲什么仁慈?黄逍接着说道:“本王曾听袁绍说过他要先占据河北,然后借助戎狄的骑兵南下扫平天下,这个意思,不防在信中体现出来。”

“先占据河北,然后借助戎狄的骑兵南下扫平天下?”戏志才一皱眉,说道:“主公,这不是光武帝当年统一天下战略的翻版吗?如此看来,袁绍判断当时的形势更接近于王莽之乱时的情况,这样一来,其攻下徐州之后,估计下个目标,就是我们了”

“你们都熟悉我朝的历史,袁绍此举确实类似光武当年统一天下的战略。不过,他却估错了形势,至少,现在的北方,却不似王莽之时,想动本王,依现在的袁绍,他还不够资格即便是打下的徐州,他也一样除非,他能再将江东、荆州一扫而平,或许还有能与现在的本王对抗的实力,不过,他能扩张,难道本王就会逊色于他吗?虽然统辖的地域差上不多,但是,本王麾下的人口,却不止一倍于他,单是兵源,就不是他袁绍所能比拟的了的”黄逍很是从容的说道。

“主公,你的意思是……”郭嘉有些迟疑的问道。该不会是……

“以你们的才智,难道还猜不出吗?”黄逍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如今,张鲁已经投靠我军,汉中已归我军所有,这就相当于益州的门户已经打开。而且,张鲁投靠于本王,外界无人知晓,刘璋更不会知道他们的屏障已经消失,如此,对我军更为有利,完全可以打益州一个措手不及,如果顺利,益州弹指可下矣”

“主公,如此所好,却是不占据大义啊”出乎黄逍的意料,徐庶并没有直言支持,却是皱眉说道。

“大义?元直所说是指……”黄逍隐隐有些明白了。

“主公,皇帝现在可是在咱们的手中啊”徐庶没有直言,却是提醒道。

“元直,你是说以皇帝的名义,令刘璋臣服?”郭嘉心,问道。

“不错,若主公贸然攻打益州,这样一来,我们却是失了大义所在,虽然庶知道主公不在乎这些虚名,但是,毕竟刘璋也是皇氏之人,如此,却是落了他人的话柄,怕是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啊”徐庶点点头,说道:“但是,以皇帝的名义令其臣服的话,其若臣服,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臣服的话,那就完全可以以叛逆之名兵除之,如此,也于情于理,无人能说出什么”

“你……”郭嘉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不住的打量着徐庶,就想不认识徐庶一般,直把徐庶看得毛,这才说道:“元直,你这脑袋,和你这身材,真不相配”

“郭奉孝,你去死”徐庶一愣,紧着着,假作怒意,骂道。

“好了,都别闹了”黄逍看着这私下里没有个正形的几人,忙喝止道:“元直所说的,本王会好好的考虑。至于袁绍,才是当务之急,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主公,嘉还有一言要说”郭嘉收住了嬉笑,正容说道。

“哦,你说”黄逍点点头,说道。

“主公,嘉还是那番意思,只不过,嘉想借传国玉玺一用”郭嘉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毕竟,那东西现在来说,还见不得光,而且,也非他可以使用是所以,他才如此郑重的说道。

“这玉玺又有什么用?”黄逍一时不解,诧异的问道。

“主公,如果可以在伪造的书信上加以玉玺的大印的话,将会更有说服力。而且,如此一来,说明传国玉玺是在袁绍的手上,到那时……”

“私藏传国玉玺本就是大罪,郭奉孝,你是不把人逼上绝路不罢休啊”郭嘉还不曾说完,徐庶就插嘴笑骂道。

“这是其其二就是虽然这是我们传出的谣言,但是,有伪造的信件为证,众诸侯之会相信玉玺在袁绍的手上,其百口难辩,保不准,会借这谣言,以传国玉玺在手为由,登基称帝毕竟,有这样的传说,得玉玺者,得天下”郭嘉没有理会徐庶,接着说道。

“到袁绍称敌之后,主公在登基大位,亮出真正的传国玉玺,却是能大大的打击袁绍的声名,欺骗世人的罪状落实,毕使其离心也”戏志才微微一笑,接着郭嘉的话说道。

“只是,这样一来,岂不王造假书信,陷害于袁绍吗?”黄逍有些犹豫的说道。

“主公。我们完全可以说这传国玉玺连同两封书信一道在袁绍的府中盗出,这样,不就没我们的什么事了吗?而且,私用传国玉玺为自己印信,这本就是大不敬之罪,袁绍当是百死难辞其咎矣”郭嘉当是早想好了对策,听了黄逍的疑惑,直接说道。

“好此事完全交于奉孝你去办”黄逍此刻,顾虑全消,转头对戏志才吩咐道:“志才,本王刚回天都,朝中如何,本王还不曾清楚,你就带本王向皇帝请一圣旨,令益州臣服,调刘璋往天都”

“喏”

“报”正这时,一名军兵急步走了进来,单膝点地,跪倒后称道:“报主公,荆州急报”

“传来我看”黄逍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忙在军兵的手中接过急报,展开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现,他不在天都的这段时间,事情生了太多太多……

“主公,荆州生了什么事?”见黄逍面色不大好看,郭嘉等人忙纷纷的问道。

“虎牙口荆州水军大败,水军统帅张允下落不明,疑是战死。江东军以复仇为名义,向刘表展开了疯狂的反攻,荆州军,节节败退……孙策,要崛起了”

第426章 张允来投 荆州局势

第426章张允来投荆州局势

“孙策?荆州不是一贯号称水军甲天下吗,怎么被江东打的这么惨?”郭嘉眉头一跳,显然,这消息有些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还能怎么样,窝里斗呗”黄逍不屑的撇了撇嘴,将急报传与众人,接着说道:“本来,蔡瑁死后,荆州水军的统帅换成了张允,按说,以张允的才干,断不会中如此肤浅的计策,可惜,就因为这个蒯衡,直弄的水军大败亏输。这,就是世家子弟啊,枉了蒯良的名声”

郭嘉接过急报,大致的看了下,说道:“刘表依仗世家之力,再一开始,就留下了这一毒瘤,如今,有这一报应,却也是不出意料之外。”

“只是可惜了张允啊,这人管理水军,还是有一手的,却是这么就败掉了。出身不同,以至于麾下不听调动,甚至目无上官……如此可见,这荆州的军纪,实在是不怎么样孙策这一招,也只能针对这样的敌人了,不过,却也很是有效,这年代,有哪一个诸侯的势力不是参杂了世家的影子,唯有主公是任人唯才,这样的计策,在我军面前,倒是要显得无力得多”戏志才看罢,点点头,感慨的说道。身为寒门子弟,他自然知道世家大族子弟的冷眼,他知道,这样的年月,寒门子弟,想出人投地,实在是太难太难

“不然,周瑜此人,极擅用谋,却是非等闲之辈,汝等未可轻视之”黄逍见众人神色有些轻浮,忙出言警示。末了又道:“周公谨文武双全,这倒是同元直有些相象之处,却是一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周郎美姿容,精音律,多谋善断,精于军略,为人性度恢廓,雅量高致,庶曾与之相见,对之有所了解,主公拿庶比拟周公谨,却是过誉了”徐庶忙谦逊的说道。

“呵呵,元直无需过谦,主公看人,向来无误,既然拿你比拟周公谨,自然有主公的道理在。不过,江东受恩于主公,更是与主公结为亲家,此番崛起,就是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成为主公大业的绊脚石”郭嘉沉声说道。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现在他们受恩于本王,但是,难免日后不能为敌。乱世之中,这样的亲家,更是如同虚设一般,这也是本王一直不愿意子女外嫁的根本原因所在。不过,眼下荆州,我们无力远图,就随他们折腾去吧。眼下,我们的首要目标当是袁绍以及刘璋,唯有统一北方或者西方,才可使我军进可攻、退可守,永无后顾之忧。”黄逍早就想过,江东的崛起,已是必然,眼下,唯一能阻止其脚步的,也就是刘备,至于刘表,注定了其是过客一般的存在。就看刘备与孙策,哪一个能够雄出了

“主公说的不错,即便是其同意了荆、扬两州,再有长江天险,也对我军没有太大的威胁。世人都道荆州水军甲天下,孰不知,我军的水军之精锐,要远胜于他们,长江,或许对其他诸侯来说可以说是天险,但是对于能横渡大海的我们来说,只是如同平地一般”徐庶微笑着说道。他可是见过长江,这一次随军,更是见过了海面上的风浪,要说海面上的自然危险,有时候,比之军队更加可怕,长江之险,比之大海,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要知道,海面上的风浪,那可是弹指间就能覆灭一支船队的所在

这,恐怕也就是人不与天斗的一根本所在吧有的时候,人力,比起天来,是那么的微乎其微

而能纵横在大海上而无损的天王军水军,比起荆州水军、江东水军,强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呵呵,自信是好事,但千万不要自大……”黄逍还没说完,就见老管家走了近来,黄逍知道,这老头不可能没事来打扰自己商议军情之事,忙转言问道:“老人家,不知有什么事?”

“回王爷,外面来了一人,自称荆州人氏,口口声声称要见王爷你。小老儿见其像是行伍出身,怕有要事要见王爷,故不敢耽搁,特来禀报王爷,你看……”老管家深深一礼,禀道。

“哦,荆州人氏?”黄逍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这正谈论着荆州,荆州就来人了黄逍想了想,问道:“老人家,这人可曾说过他姓什么?”

“回王爷,他说他姓张。”老管家说道。

“姓张?行伍出身……”黄逍一点也不怀疑这老头的眼力,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点眼力要没有,也就做不得天王府的管家了等等,这人该不会是……不可能吧?急报上不是说其已经死了吗?

黄逍看看同样陷入沉思的郭嘉等人,转头对老管家吩咐道:“让他进来一见”

“是,王爷”

老管家转身出去,不多时,领进一人,可不正是落水而走的张允

“小民见过黄天王”张允进得屋来,扫了一眼屋中,见一人当中正坐,猜必是黄逍无疑,当下忙紧走几步,到了黄逍近前,跪倒称道。

黄逍看了看眼前之人,不由得点了点头,老管家说的不错,此人不单单是行伍出身,而且,必是军中为官者,官职还不能小了有些东西,想掩饰,也是掩饰不得的,就比如一个富翁,让他装乞丐,也不会装的那么像一样

“起来说话来人,看座”黄逍说道。

下人忙搬来一张椅子,待张允坐定后,黄逍问道:“你是哪里人,姓甚名谁,欲找本王却有何事?”

听到黄逍相问,张允忙站了起来,一礼回道:“回黄天王,小民荆州人氏,姓张名许,来见黄天王,乃是久闻黄天王乃不世之明主,欲投天王帐下,以作驱谴”

张许?张允,呵呵,这两个名字倒是有意思,允可不就是许的意思嘛黄逍心中微动,沉声说道:“张许是吗?你应该不是什么小民吧”

“天王大人目光无炬,小的确实在荆州军中担任过校尉一职”张允忙回道。

“恐怕,还不止校尉这微末之职吧就恐怕,你这张许的名字,也不得真吧?”黄逍突然喝道。

“你还是如实说了吧,”这时,郭嘉接口说道:“你应该听说过,我家主公他坐在家中即可闻天下之人的本事,相人之术,无双于世,这里面可没有半点的虚假听我郭嘉相劝,你若是诚心投靠我家主公,就不要有任何的欺瞒,你?张允”

“啊?”这一下,张允傻了,尤其是郭嘉最后叫出了他的名字,直令他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郭嘉本就心存诈他之意,而此刻,见到张允这副表情,众人也都知晓了,此人就是张允

“罪人张允,见过黄天王”这时,张允也知道,自己露馅了看着郭嘉嘴角的笑容,张允也不傻,知道方才郭嘉不过是在言语试探,可是,自己……事到如今,张允也倒干脆,“扑通”一声跪倒,想到黄逍的在外只名,当下也不再狡辩。

到这时候了,再狡辩也显得无力

“起来吧,”黄逍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为什么化名来我天都?依本王来看,你投我也是出自真心,其中,还有一些不得以的情素在内,若不然,本王也就不和你废话了”

“,我确实有不得以的苦衷,”当下,张允就将自己的一切,以及同江东军一战的经过,详细的说与黄逍,末了说道:“小的打了败仗,回去也甘心军法从事,只是,蒯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小的回去,唯有死路一条,蝼蚁尚且偷生,如此冤枉,张允实难从之。唯有背主离去,化名在外,却不是有意欺瞒黄天王,实是不愿背上背主的骂名。张允言尽于此,但听黄天王发落”

“发落什么?”黄逍轻轻的一笑,说道:“你这是弃暗投明,良禽择木而栖,有有什么错?”

“……”张允这时却呆住了,这年代,背主之人,到哪里都是要遭到唾弃的,怎么……张允不敢相信的结口问道:“黄天……天王……你…….你真…….真不……”

“不怪你,是吗?”见张允点头,黄逍接着说道:“刘表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报答他,这本是常情。但是,他却纵容世家子弟如此,如你所说,真要回去,丢官事小,没脑袋事大,既然他刘表不能制止这样的事发生,他又如何称得上一个好的主公?如此之主,倒是不要也罢你又何错之有?”

“谢黄天王不罪之恩”张允由衷的礼道。

“你不是来投靠本王的吗?”黄逍没受张允的礼,反问道。

“啊,是啊”张允被问得一呆。

“还不快谢过主公?主公的意思,就是收留你了”郭嘉笑着说道。

“啊?”张允呆楞了半晌,好在脑袋反映不慢,紧忙再度跪倒,高声呼道:“张允拜见主公蒙主公不弃之恩,允必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行了,本王不用你鞍前马后的,”黄逍打断了张允的效忠之言,见其一脸惶恐的样子,打趣的说道:“你的本事,还是在水上,给本王去船上讨生活去”

张允半晌才明白过味来,随之大喜,他本就是水军出身,陆上的本事,却是不怎么出色,能到水军为将,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毕竟,这是北方,水军鲜少,虽然传闻天王军有水军,但是,却神龙见首不见尾,无人知晓黄逍的水军究竟是什么样。不过,对于号称能出海的水军,张允还是满怀好奇的。

“幼平,一会你就带张将军下去,以你为主,你们二人与公弈一同掌管水军吧”

“喏”

再说刘表多经忧患,已然染病在床,蒯廉闻得蒯衡死在乱军之中,大哭于刘表帐前,道:“吾儿虽然有罪,可被张允弃之不顾,以至于死在江东军的手中,死得好冤啦”

刘表本就被江东军弄的焦头烂额,再加之平时也看不惯蒯衡的骄横,此刻火气上来,恨声喝道:“汝儿何其愚蠢,无视军纪,你还来搅闹,理在何处?”

蒯廉哭道:“张允竖子,如此狠毒,当日不得主公收留,早无容身之地,今日自恃有功,无视我儿危险,他眼中可还有主公么?”

“哼,若不是你儿骄横,无视军法,又何来此祸?如此行径,累得我大军受损,你还有脸来我面前哭泣,难道,这就是蒯良教你的不成?”刘表不耐的喝道。要不是因为蒯良,他又何必说这么多的废话,直接赶出去就是这一想到蒯良,刘表的语气也不由得缓了一缓,接着说道:“张允已死,你即便是再哭闹,又济什么事?如今,江东军少了水面上的制横,大军奇袭下,已是兵临城下,而他们,才是你的杀子仇人,你不思报仇,反在此哭哭啼啼,所为何来?”

说着,刘表不再理会蒯廉,摆手唤来下人,召集文武众人进入内室,商议御敌之策。然而,危势下,大半皆曰可降,直气得刘表口中吐血,连声喝骂道:“吾苦心经营十载之基,如今诸郡已废,汝等还要出卖荆襄不成?”

这时,见武将丛中站出一人,却正是大将文聘只听文聘铿锵说道:“主公责备甚是,岂有敌军压境,满堂文武皆降而无人死乎?聘受主公大恩,今日便以死相报”

说罢,文聘喝令带马扛枪,召集五百死士,又有公子刘磬,拭泪而起,跟随文聘,一道杀出城去。乘之不备,冲入江东军中,来回冲杀,斩首两千,麾下勇士尽皆身亡。

孙策忽遭突袭,急斩军士十余人,方才压住慌乱之势,大军裹上,将二将困在当心,高声劝降。只听刘磬急声说道:“仲业,吾今力竭矣,汝可卸甲保命。”

文聘大怒,喝道:“生是刘氏之臣,死为刘家之鬼,公子何出此言”

言罢,弯弓搭箭,孙策忙退,一箭早中肩头,幸得距离极远,又有盔甲相护,未曾受伤,却吓出一身冷汗。文聘仰天惨然而笑,大声呼喝道:“枪犹在手,功业难成,奈何今日死乎”于是自刎而亡。刘磬大呼冲突,身中数枪而亡。即便是孙策见此惨状,也不由得胆颤心惊,便令军士暂退。

刘表闻听公子、文聘皆亡,不由得又吐血数升,益发昏沉。蔡夫人便向刘表道:“近闻苏飞已至昭陵,与孙策暗中商议,欲反江东。”

刘表闻言,只是略略抬了下眼皮,叹道:“大势已去,且由他吧”

“老爷何其懦弱也。苏飞虽反,名尚未裂,若下令教他速回,彼必不敢不从,却于城门暗伏刀斧手突出杀之,反贼可诛,何以纵之?”蔡夫人建议道。

“汝休得烦我,如今我既管不得众将,也管不得你了你速唤我儿刘琦进来见我”刘表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说道。

蔡夫人允了,却着亲子刘琮来见。刘表于昏沉之际,又怎辨得了真假叙述?只见刘表颤抖着手抚摸着刘琮的头,老眼噙泪,泣道:“为父将亡,再也不能向往日一般护着你了。荆襄将破,此处危险,不再是久居之地。吾儿可领为父的宝剑,号令众将,往投汝叔刘玄德帐下,如此,以保汝身。庶母蔡氏于汝素有相害之心,汝可要好生提防,切记切记……”

言未罢,吐血数口而亡。

刘琮大哭,一时间,悲声传出。这时在外的刘琦听到悲声,方知事情不妙,冲破蔡夫人家将的阻拦进了内室,一看父亲已亡,之冲上去,抱着刘表的遗体,痛哭失声。蔡夫人于旁见了刘琦,心中生起除之之意,遂徉装大怒,喝道:“汝父病重,迟迟不来尽孝,罪责当诛”

说着,蔡夫人喝令拿下斩首。蔡夫人之行径,被众人看在眼中,当下恼起一员大将,却是义阳人也,姓魏,名延,字文长,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时抢上前去救了刘琦,随之要斩蔡夫人,却被众官劝住。魏延深恨之,于是携了刘琦,仓惶向北,转投刘备去了。

而那蔡夫人,深恨刘表死前之说,自不会遵从刘表的遗言,带领着儿子以及主张投降的众文武,开城迎进孙策大军。本来,孙策对献城的众人,还多是和气,但是,当听说蔡夫人之行径后,十分不齿,在周瑜“以不斩降将”为由好不容易劝住之后,这才只是没收蔡家所有家财,将之母子二人逐出军中,任其自生自灭。

而荆州另一势力刘备,借着孙策与刘表胶着之时,在荆州的根基未稳,大军难顾首尾,以甘宁为将,出奇兵连取南郡、武陵两郡,与孙策瓜分了荆州全境,形成了对峙之态,直到……

第427章 天下大局 江东祖郎

第427章天下大局江东祖郎

天刚蒙蒙亮,雨水打在屋外的树叶上,出淅淅沥沥的声响,使得早秋的清晨,格外的寂静。

“奉孝,再想些什么?”捧着书卷正在看着书的黄逍,不经意间抬头,见郭嘉正看着屋外的细雨,神情却是一片的呆愣。

郭嘉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主公,你知道,这雨太吵了……而且早上空气好,可以思考一些事情。”

“说来,奉孝,你也该成一个家了,似你这般每日跑到本王的府上蹭饭,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啊”黄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郭嘉,也说不上是什么毛病,马上奔三的人了,就是不找老婆难道,他想像戏志才学习不成?可是,戏志才有老婆了啊要不是知道历史上郭嘉有孩子,黄逍真会以为……“奉孝,你这样一个人也不是办法,娶一门女子,有人知冷知热,岂不是更好?”

“主公,你怎么又提起这茬了?嘉实在无心娶妻,只想更好的辅佐主公”郭嘉有些尴尬的说道。

“胡闹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更何况,娶妻与辅佐本王又多了什么出入不成?”黄逍看着强自狡辩的郭嘉,微怒道。

“其实每次下雨,嘉都会很想家……”往事如云,旧日如梦,如今烟云散尽,唯有记忆中的那一丝丝的甜蜜,郭嘉没有理会黄逍的那丝怒意,悠悠说道,“嘉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嘉记得有一次,嘉去念私塾,却忘记带伞了,本以为要淋成落汤鸡了。却没想到备刚下学,便看到在不远的篱笆的门旁边站着母亲,她正披着蓑衣,手里拿着伞……当回家的时候,嘉现母亲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嘉知道她是在做完生计之后,赶来给嘉送伞的。后来,嘉每次出门,无论去哪里,都不会忘记把伞带上。”

想到以前自己的事情,郭嘉的眼睛不由地朦胧了,只觉得心里特别酸楚。

“你的母亲,确不失一好母亲”黄逍愣了愣,由衷的说道。

“可是,嘉现在可以说飞黄腾达了,可是,母亲她却一天的福没有享到,因此,嘉每到下雨天,就会想起母亲的身影,主公,你说嘉是不是不孝?”郭嘉语气凄然的问道。

“不错,你确实是不孝”出乎郭嘉的意料,黄逍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见郭嘉有些呆滞,黄逍紧绷着面孔,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之孝心,自己最是清楚,无奈乱世如此物为刍狗,如果你母亲泉下有知,她一定会希望你快乐的活着,为天下人谋取她不曾享受到的福址”

“主公教训的是,嘉受教了”郭嘉聪颖过人,只是一时间钻了死牛角尖,闻言下身子猛然一震,顿时恍然,说道。

“如果令母在堂,恐怕早就催促着你成家抱孙子了吧就是不知道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你郭奉孝到现在还不曾娶妻生子,是不是会骂你不孝呢?”黄逍叹息着说道。

“主公,你别说了,嘉这不是没有碰到相当的嘛,此事暂且不提,不提也罢”郭嘉有些狼狈的说道。他就怕黄逍拿这事说话。

“怎可不提?这可是你一生的大事”黄逍厉声喝道,直喝得郭嘉一阵阵的呆,黄逍紧接着问道:“奉孝,你看甄姜怎么样?”

“挺好的啊,为人贤淑,眉眼皓齿,堪称是国色天香,更有一种英气在内”甄姜是黄逍的干女儿,而且长相确实很美,郭嘉自然是极力的赞美。猛然间郭嘉心中一醒,瞠目结舌的看着黄逍,问道:“主……主公,你该……该不会是……”

“等你找,要等到猴年马月?好了,既然甄姜她能得你好评,此事就由本王做主,将她许配给你了”黄逍哈哈一笑,爽快的说道。

“啊?”这下,饶是郭嘉机警过人,此刻,也傻掉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黄逍的干女儿,他郭嘉娶了甄姜,岂不是成了黄逍的姑爷?如此,平白的矮了一辈这且不说,这时的郭嘉,完全没有这个准备啊半晌后,郭嘉醒转过来,连连摆手,急道:“主公,这使不得万使不得啊”

“怎么?奉孝莫不是看不上甄姜,觉得她配不上你吗?”黄逍沉声问道。

“嘉绝不是此意,甄姑娘天姿国色,是嘉配不上她,这……”郭嘉此刻,完全乱了分寸,言语错乱的说道。

“胡说,你郭奉孝岂配不上一女子?你也太自贱了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择是完婚”黄逍直接拍了板,说道。

这就定下啦?郭嘉一阵阵的蒙。

“好了,本王知道你顾及的是什么,无外乎就是甄姜是本王的干女儿吧?”黄逍笑着说道:“甄姜于我,并无血缘,更无实在名分,你郭浪子难道还看不开吗?”

“这……主公,你能给嘉几天的时间,好好的想想吗?”郭嘉苦笑着求饶道。

“可以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你这几天,就好好想想好好迎娶妻子过门吧”黄逍霸道的说道。

“……”郭嘉一阵的无语,见过强买强卖的,可没见过强嫁女的虽然是干女儿吧,也……当然,郭嘉也知道,黄逍绝对没有占他便宜的意思,也是为他好。

“儿也老大不的了,我看甄脱挺适合他,择**们一起完婚吧”黄逍大咧咧的说道。

“啊?”郭嘉不敢相信的看着黄逍,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成了马的姐夫了?主公他什么时候对做红娘起了兴趣?

“嗯,就这么定了奉孝啊,你对眼前的大局怎么看?”黄逍笑着问道。

“呵呵,主公心中以有对策,嘉之愚见,又怎么能入了了主公之眼?”果然,一听到国家大事,郭嘉的注意力就完全的被吸引了过来,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接着说道:“主公,这是我给你定下的目标。三十年内天下完成一统”

说着,郭嘉同黄逍来到一旁墙壁上挂着的中原地图,郭嘉指着并州说道:“自黄巾起义以来,主公先占据了雁门郡,既而北伐匈奴,趁乱世一举拿下整个并州,如此,就有了与天下诸侯争雄的足够本钱。再加上主公的能文善治,并州可以说天下无能出其右者。而讨伐董卓,主公则成为了天下最大的赢家,不论是从名声还是从实在利益上看,都是如此。东进冀州,击败公孙瓒,主公已隐隐成为天下最大的诸侯,只是,外人并不知道罢了。后伐张济、取关中与司州,平定韩遂与羌、氐、胡,可以说根基无人可动。而东征倭国,扬我朝天威,可以说完全将主公的声威推到了极点,如果主公此时称帝,估计,也只有那些诸侯会给予反对,天下百姓,却会给予主公支持毕竟,饱受乱世之苦,眼下的大汉子民,早对大汉失去了信心,尤其我主公治下数州,主公的声望,更是远远过了大汉皇帝,甚至,五州百姓,知天王而忘天子,实是主公你众望所归然而,这些,在主公所做来,只用了不到十二年的时间,嘉作为最早追随主公之人,见证了从无到有的一切,可以说是心悦诚服,古往今来,无人能做的如主公一般,主公堪称有史以来第一人也”

“呵呵,为万千百姓谋福址,是本王的宏愿,如不是大汉的无能,本王宁愿归隐山林。”黄逍笑了笑,也并不谦逊的说道。

“主公的大志,非常人所能及也”郭嘉赞了一声,接着说道:“主公接下来,将是取益州,有汉中张鲁这不为人知的门户存在,主公想取益州,并不是太难,只是,取下益州后,我们必须要在五年的时间里,让益州得到休养生息,昔日越王勾践使百姓休养生息,主公也要借鉴勾践做法才行”

“五年时间里,益州休养生息,慢慢的融入主公的治下,反观北方,必然会战乱不止,届时主公可以以逸待劳,窥视天下群雄。”郭嘉继续说道,“在我军以东,长江以北最后必然是袁绍占据,而长江以南定然是孙策抑或是刘备占据。届时天下必然会形成三分的趋势。届时……主公,请看,这便是我绘画的十年后,天下三分图。”

郭嘉说着便把自己绘画的图给展开了。用手指着地图一一说道:“这地图分别用黄、红、绿、蓝四种颜色描绘的。三分天下,主公占据并州、益州、司州,冀州,凉州以及关中,也就是前朝所说的雍州”

“奉孝,你却是疏忽了一处,打下益州之后,还有一势,只有将这股势力除掉,方才可休养生息”黄逍看着绘制分明的地图,点点头,突然说道。

“主公说的可是南蛮?”郭嘉心神一动,顿时想到了黄逍的所指,问道。

“不错,正是南蛮。本王曾听说,这南蛮,欠却教化,甚是难以驯服,取下益州之后,必要以雷霆手段,将之镇服,若不然,待我军与其他诸侯交战时,难免不会对我军后方造成威胁”黄逍沉声说道。

“主公所言不差,“郭嘉对黄逍所说,深以为然,指着地图接着说道:“平定南蛮之后,南有蜀道艰难,北有重兵驻扎,而主公只需面对一面的敌人就够了,这样的地势易守难攻,对主公十分的有利。”

黄逍点点头,说道:“不错,如地图看,我军只需要防守冀州、司州二州即可,如奉孝你所言,待内拿下益州、南蛮之后,本王大业可奠矣”

“三分天下,主公几乎占据一半,到时纵是袁绍与孙策抑或是刘备联手,主公亦是无惧矣”郭嘉笑着说道:“主公,我们再来看看孙策。”

“哦?奉孝,你来,为何你料定了孙策能为三分天下之而不是刘备?”黄逍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孙策麾下文臣武将众多,又有主公隐隐的支持,而刘备将出众者,仅甘兴霸一人尔,独木难支。文者田豫,更是死在我军手中,如今,孙策更是将取刘表基业,试问,他刘备拿什么来争雄?”郭嘉一一的分析道。

“但愿如奉孝所料的一般吧。”黄逍沉声说道。刘备真的就如你所说的这么简单吗?郭嘉啊郭嘉,你却是觑了刘备矣,历史上,刘备被曹操打压的何等凄惨,然而,哪一次又不是死灰复燃?真真一最命硬的强存在

“孙策成为一方雄主已是必然,然其刚愎自用,对付力弱的刘备尚可,却不能成为主公大业上的绊脚石,其最大的成就也就是一统扬州、荆州以及交州罢了。”郭嘉笃定的说道。

呵呵,这还真就是历史上吴国的全貌就是不知道那个在后世有着“诸葛妖人”只称的诸葛亮出来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也不知道刘备还能不能挨到诸葛亮出山黄逍稳了稳纷乱的思绪,接着问道:“奉孝,说说袁绍吧”

“主公,说起袁绍,主公或者不知道袁绍这个人就是始乱天下第一人。倘若没有他,董卓就不会进京,天下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乱,可以说,袁绍就是那个扰乱天下的罪魁祸。”郭嘉冷笑着说道。

什么?袁绍是那个扰乱天下的罪魁祸?怎么历史上不见记载?黄逍听了之后,十分吃惊的问道:“这袁绍和董卓进京有什么关系?本王记得当年便是他号召天下群雄共同进京勤王的,他怎么又和董卓进京有关系了?奉孝请细细说来”

郭嘉也不卖关子,听了之后,当下说道:“主公可知,董卓是被谁请进京的?”

“天下人,上至老者,下至孩童,都知道是当年何进大将军出勤王令,将董卓招来的”黄逍不假思索的说道。

郭嘉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主公可知,是谁给何进献这个馊主意的?向何进保举董卓进京勤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

黄逍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郭嘉。没想到,这乱天下的罪魁祸,竟然是人人尊敬的、顶着四世三公名声的袁绍这袁绍真的太厉害了,竟然不见历史记载他这样的行径过了好一会黄逍才是不解的问道:“奉孝,那为何袁绍在董卓进京之后,又辱骂董卓,然后携剑而逃?”

“主公,你是被着真像给惊住了,要不,你怎么会猜不出这事情中的根由所在?”郭嘉看了看黄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倘若那董卓不来乱京华,又如何能号召勤王之师?又如何能坐得这天下的总的盟主?袁绍此人的心计深沉,为了夺得权势,他甚至不惜牺牲在洛阳的亲人。想想袁太傅一家被斩吧袁绍此人是何等的冷血?明知道自己起兵,董卓必然会大怒,而迁怒袁槐。可是他好不犹豫去做了……”

黄逍自然知道董卓在闻之袁绍矫诏讨伐董卓后,袁槐一家子全部当着袁绍的面砍了,把头丢出了城外。黄逍想起了当时行刑的场景,那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看到黄逍这个样子,郭嘉知道黄逍此刻也生出了对袁绍的鄙视,甚至是瞧不起,觉得这个人……或许,根本就不为人子吧国家继续说道:“正是袁绍振臂一呼,天下群雄响应,这给了他多少的荣誉?可惜的是,他虽有四世三公之名,人也很聪明,可是他却忘记了,他这种聪明是聪明。主公,袁绍什么都好,就是手底下谋士太多了,分成好几派在名争暗斗。这同主公则不同,主公麾下我们六人,可以说是一团和气,而袁绍却见不得手下的文武抱团,他认为,这样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可以说,袁绍没有主公的恢弘大度,只是一鼠肚鸡肠之人罢了”

袁绍如此,黄逍自然是知道,黄逍心中偷笑,自己将沮授尤其是那个刚直敢言的田丰弄了过来,使袁绍少了些怒火,袁绍要是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呢黄逍想到这,笑了笑,示意郭嘉继续说下去。

“这样反而让袁绍不知如何决断,因为每一个谋士所说的事情都是理直气壮,也十分合理,这让他难以决断了。”郭嘉不知道黄逍在想些什么,继续说道:“主公,你该知道,针多了也就不扎手了。这就养成了袁绍优柔寡断的性格,在平时或者没什么,在关键时刻那可是致命的。”

“呵呵,这就是世人所说的袁绍好谋而无断的由来吧起兵讨伐董卓,好一个大义啊若不是奉孝所言,本王却也是同天下人一般为他所蒙蔽在鼓中矣”黄逍感慨着说道。他想了想,不解的问道:“奉孝,你一直在本王的身边,却是怎么知道袁绍的如此行径……啊是密探送回的消息?”

看着醒悟过来的黄逍,郭嘉笑道:“不错,正是主公东征之时,密探送回。袁绍一次酒后,无人时自己说出来的,不想,被潜入袁府的密探听了个正好。今天若不是与主公相谈,嘉几乎将此事忘却矣如此看来,袁绍行径卑鄙,却是不足为虑也”

黄逍听了之后,当下沉默了好一会,方才说道:“奉孝,假如有一日本王帐下的文臣武将、谋士也和袁绍这般多,本王当如何才能避免犯袁本初这样的错误?”

郭嘉愣了一下,没想到黄逍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半晌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到那个时候,主公肯定有自己的主见了,我们这些谋士提出来的方案,不过是让主公选择罢了,让主公选择一种最为合理的方案实行。况且主公心胸开阔,信任下属,这些优点可是袁绍等人都没有的。而且,主公眼下文武和睦,想来主公已得其中精髓所在,只是不自觉罢了”

“主公当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主公帐下的文武就算不合,也绝不会因为私怨,皆因达成大业的策略和方法不同,呵呵……”郭嘉再一次笑着说道。

“那待本王成就了天下大业之后,奉孝你又当何去何从?”黄逍笑着说道。

何去何从?郭嘉不禁呆了一呆,是啊,自己该何去何从?按说,主公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更是厚待自己,自己当留下来继续辅佐主公才是可是,高官厚禄,真就是自己想到的吗?一时间,郭嘉不仅想到了高祖刘邦,主公到时候又会不会成为又一个刘邦呢?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己又是不是当像张子房一般归隐呢?

看着陷入沉思的郭嘉,黄逍长叹了一声,说道:“奉孝,倘若天下定了之后,你莫要隐居可好?其实本王觉得以你的胸襟,可以当得三公之位……哎,其实就算本王成就高祖之业,本王也需要文武百官辅佐社稷建设的。就算狡兔死,良弓也未必能藏起来,因为还会有熊,还会有豺狼虎豹……本王真的很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摒弃你心中的疑虑,和本王坦然相对”

郭嘉抬头看着黄逍的眼睛,黄逍也正看着郭嘉的眼睛……“轰”郭嘉只觉得脑子一片的空白,主公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他竟然对自己说话……感动,原来眼前这个人竟然可以让自己这样感动,郭嘉的眼角不由滑过泪滴,泪滴落在了青色的长衫上。

士为知己者死,主公这般信任自己,自己怎么能不为他而死?就算真有那一天的到来,那又如何?我郭嘉心甘情愿,此刻我心甘情愿,虽有刀斧加身绝不动摇此志。

郭嘉跪了下来,朝黄逍郑重的拜道:“主公之恩,嘉铭感五内,为主公之志,言心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他日即便是主公成就大业后忘了今日之言,要杀嘉,嘉也绝不会逃逸而去,更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主公的事情……”

黄逍听到郭嘉这话后,当下眼角有些酸,伸手将郭嘉扶起来说道:“奉孝,本王绝不会负你们这些有功之人的。奉孝之心,本王早就知晓,更何况,比起闲云野鹤的生活,本王根本无意于这皇帝之位,只是无奈天下百姓尔待得裳儿他们长大成*人,本王就隐居去了,到时,裳儿他们,还需要你们的的辅助啊”

“主公,你……”

郭嘉大惊,失声而道。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黄逍挥手打断,只听黄逍说道:“好了,不言此事,天下还未定,我们就先谈论起来,这要传将出去,是不是会有人笑我们二人大言不惭呢?”

“哈哈,有,一定有”郭嘉大笑着说道:“至少他袁绍就会毕竟,他窥视这皇位,可是已久啊”

郭嘉继续指着地图说道:“幽州、青州、衮州、豫州,还有徐州绝大部分都会落如袁绍的手里。虽然这五州饱经战乱之苦,可是这四州的百姓却是最多的,但是,袁绍的人口却不曾有我们多,这也全赖主公这些年来的努力。不过,却是胜于孙策。呵呵……不过,人口多寡对于主公来说不是主要的因素,毕竟我们不会去打持久战,我们要用最少的伤亡来换取城池,那便要打那个主公所说的闪电战。用奇袭偷袭等方法来战胜袁绍。不过……主公,我觉得袁绍倒是和孙策有得一拼,和我们是没什么好拼的,和我们开打,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袁绍当会明白这个道理。”

黄逍当下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突然间刘备想到了什么,向郭嘉问得:“奉孝,既然本王能挟天子以令诸侯,那袁本初为何就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他又焉能不知道天子在手的益处,当年刘备拖累于他,这似乎并不是完全的理由”

郭嘉听了之后嘴角浮出一丝笑容,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于一个骄傲自负,又心计沉重的人来说,他会为自己惹下这样不必要的麻烦吗?不过,袁绍做的姿态十足,瞒过了天下人,却是不知道隔墙有耳啊”

郭嘉直言说道:“袁本初可是四世三公,他家族饱受皇家恩德,倘若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怕那些文武肯定会看不起他,到时候他便少了人心。同时,倘若接一个天子回来,还要供着,还要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同时做什么事情还要先请示一下,主公你不觉得这样会让你的行动受到牵制吗?当然了,这种算不算什么牵制,反正放在主公那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情。可袁本初爱面子啊……主公你该明白的,那袁本初可没有主公的魄力”

“那你,天子若是到了别人的手中,将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黄逍突然问道。

看到黄逍这个样子,郭嘉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可能囚禁终生,也有可能秘密遣人杀死,总之什么都有可能。”

“那在本王手中呢”黄逍追问道。

“这个……”郭嘉犯了为难,最后,实在没有办法,说道:“嘉实在是想不出”

“你确是想不出啊”黄逍神秘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祖郎,凌阳人氏,性格孤傲暴躁,自黄巾军起义失败后江东虽然比中原太平,但是也有许多贫困百姓吃不上饭,而祖郎便是其中之一。

祖郎本是秦淮河岸边的一名渔夫,世代居住在秦淮河畔上,本该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可是随着天下大乱,这江东的世家日夜嚣张,祖郎也几乎打不了鱼了,过着饿一顿饱一顿的一日。即便如此,祖郎也依旧踏踏实实的打渔,可惜天不如人意,江东有一姓吴的世家子弟看上了祖郎的妹妹,强行抢夺,结果祖郎自然是看不惯,当下便结果了那个世家子弟派来的那些家丁,因为害怕世家追杀,遂带着妹妹遁入深山,聚众为王。

历史上孙策起兵占领曲阿的时候,袁术曾经偷偷派人去和祖郎联系,利诱祖郎和孙策火并,如今孙策还是孙策,只不过袁术已然不在,但是,却不会打扰到祖郎与孙策之间的宿命一战。

九月的天空在昨夜的大雨洗涤之后变得格外的晴朗,天空一片蔚蓝,几片白云悬浮于天空之上,秋高气爽

官道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由泾县出开往曲阿,这队人马衣服很混杂,有皮革战甲,也有草藤编织的战甲,还有乌黑亮的崭新的战甲。而队伍的前面有一队百来人的骑兵领路,在骑兵前面是一位四十来岁长得十分粗壮的将军。

这位将军古铜色的皮肤,穿着一套乌黑的精钢细甲,双目大而有神,鼻子高耸入云端,嘴巴附近长了如同杂草一般的胡子,双耳招风,凶神恶煞般。这位将军手中提着的武器是一对流星锤,看他沉重的身子和腰间武器将那匹白色的战马压得有些受不了。

在这位将军的后面跟着的是两个双十年华的将,这两个将一个身穿青铜战甲,一个身穿白银战甲,年龄相当,可是两个人流露出来的性格却不一样,青铜战甲将满脸兴奋之色,而白银战甲的将却一脸沉稳。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祖郎,和他儿子、外甥。

青铜战甲的少年开心地看向远方,然后对父亲祖郎说道:“爹,你看,我们今天天黑之前肯定可以赶到曲阿到时候,我们便可以生擒孙策,活捉周瑜”

“爹,你是说不是?”好久,青铜战甲少年见祖郎没有做声,忍不住再说道。

祖郎不由得说道:“我听人说那孙策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官,如果不是威胁到了咱们的利益,我才不去呢也不知道这孙策打仗厉害不,只不过,其人称‘江东霸王’想来应该不弱吧”

“爹,那孙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全天下,当官的,也就天王黄逍是一个好人爹,你放心,那周瑜不过是一个白面书生,而孙策也只是一个当官的,能成什么气候?孩儿一回合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抓来”

“山弟还是莫要轻敌的好,那周瑜虽然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白面书生,但是,其人文武双全,刘表、刘备都在他的手下吃了大亏,孙策武艺更是不凡,我们还是心为好。”那白银战甲的将在旁说道。

“山,文人素来诡计多端,若是文人,我们更是当心点好。”祖郎忍不住说道。他可是吃过亏的,文人的花花肠子太多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匹流星快马来报:“启禀大帅,前面黄连山路口有一队打着扬州牧孙策的旗号的人马”

“孙策竟然派人来应战?这孙策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祖郎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他当下挥动马鞭打马,然后对身后的士兵长声笑道:“走,我们去会会孙策的人马看看孙策能搞什么阴谋诡计。”

“舅父,我们还是心点为好,孙策能派人来应战,必然有所准备”银甲将忍不住提醒道。

这个时候祖山不由说道:“白哥,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说完打马追上他的父帅。

“……”看着这冲动的两父子,银甲将无奈地叹了口气,打马跟上队伍。

在黄连山路口等候祖郎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将程普。程普接到周瑜的将令,带五百人在青葱路口等候。程普正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心里不由嘀咕着:这祖郎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阵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这里奔了过来。程普刚想打马出去问,却看到前面的队伍冲出一个身穿青色战甲的将,这将拿着长枪指向程普等人喝道:“汝等乃何人?报上名来?”

程普自然不将祖上放在眼中,冷笑了一声,勒马上去,照样拿着长枪指着那青甲将,蔑视地说道:“娃娃,你听好了,本将军乃是扬州牧孙使君帐下虎贲校尉程普是也”

祖山听到程普的名号觉得这个名号挺威风的,可是程普这名字很陌生(见识少而已),又看程普是一个已经有点上了岁数的半大老头,当下便拿程普通和自己比较。一时间心里觉得十分不平衡,当下说道:“程普,我不管你什么校尉,你可有胆与我一战?”

程普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娃娃,就凭你?你是什么官职,竟敢和我本将军叫板?回去还你家大人来此”

“你听好了,省得你到阎王那里不知道是谁杀了你,报错了名字。大爷我就是祖郎大帅帐下青狼将军祖山是也看枪”祖山说完挥枪便朝程普刺了过去。

却说祖郎看到儿子上前挑战,心里不由担心,不过此刻他也不好将儿子唤回来,只能和部下一同观看这场决斗。祖郎心里打定算盘,待儿子打不过,再让外甥臧云前去营救。

程普成名已久,以前便是孙坚麾下的头号大将,即便是现在,也是江东数得着的人物,铁脊蛇矛招法老练,盛气凌人,招招紧逼那祖山,祖山的枪法虽然也算是上层,可是比起程普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没得比的。没到十招,祖山就严重感觉到程普的厉害,手脚都被震得麻麻的。他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粒,心里不由谨慎起来。可是程普却是越战越勇,根本没有丝毫的松懈,反而出招更加凌厉了。

“当”地一声轻响,祖山的头盔被程普刺中落到了地上,紧接着,程普反手又是一矛,直奔失了分寸的祖山咽喉扎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臧云在祖郎的示意下,连忙射出一箭,将程普的蛇矛射偏,救下了祖山,随后拍马冲了上来,只听他幺声喝道:“来将,可识得苍狼臧云?”说着话间,到了战圈之内,挥动手中长枪挡下了程普复又刺向祖山的蛇矛。

程普收回铁脊蛇矛,看向眼前这个自称臧云的年轻人,哈哈笑道:“苍狼我不知道,不过蟑螂本将军我倒是知道”

“老匹夫,你好自无礼”臧云当下只觉得这个叫做程普嚣张得很,他回头看向愤愤不平的祖山说道:“山,你且回去为我观敌僚阵,这里交给我就好了,让我来会会这个虎贲校尉”

祖山虽有不甘,可是此刻他也不愿意以二打这样以多欺少的事情他是绝不屑于做的。他看了一眼程普,狠声说道:“程普老匹夫,总有一日,我要将你踩在我的脚下”

“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做梦去吧哈哈,来来来,与本将军打过”

这个时候程普看到臧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心里暗暗叫道:糟糕,只顾得自己打得痛快,差点忘记了公谨交代的大事还好,现在也不迟。也不知道这个臧云手段如何?倘若我诈败在这个人的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使他相信

“休得猖狂,且看我的手段如何”臧云说道挥动长枪便朝程普的胸口刺了过去。

程普侧身躲开了攻击,然后挥抢刺向臧云……

程普矛法凌厉多变,而臧云的枪法朴实单一时间各有千秋,不相伯仲,程普也感觉到了这个臧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不过可惜今日有军令在身,否则能和他好好打上一场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十招之后,程普故意买了一个破绽,让臧云的长枪刺进了自己的胸口的铠甲里,一瞬间将铠甲挑开了。“大惊失色”的程普赶紧勒马便逃跑,边跑边对身后的士兵慌声喊喝道:“快走快撤”

祖郎看到臧云得利,而那个叫程普的人“落荒而逃”,也不疑有他,当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兄弟们,跟我追,追……”

第428章 兵至曲阿 以逸待劳

第428章兵至曲阿以逸待劳

程普眼看臧云追上来,又与臧云打了几个回合后,徉作不支又一次落荒而逃,这五百来人朝黄连山深处直直逃去。臧云追到山口处,抬头望了望大山的景象,顿时勒住了战马的丝缰,眼睁睁的看着程普等人逃了进去。

这个时候祖郎带人追了上来,见臧云在山口处徘徊,就是不进去,不由得不解的问道:“云儿,为何不进去?”

臧云抬枪一指山上茂密之处,说道:“舅父,你看这大山树木深深一有敌人埋伏,那当如何是好?”

“云哥,我看你是被孙策吓破了胆子,爹,你也是看到那个程普是落荒而逃的,哪里来的伏兵,走,我们进去,一定要活抓陈到”祖山这时忍不住说道。此刻他仿佛能马上抓住程普,将程普踩在脚下了。

“云儿,这程普是你打败的,你又怕他什么……我们可是有三万大军,就算那孙策真的有埋伏,那曲阿城内才一万多的军队,况且他还要有军队守护曲阿,如何派出一万军队?这里最多也只有五千军队,不必害怕,我们只管放心去追就是了。”祖郎当下呵呵的笑着拍了拍臧云的肩膀说道。

臧云见祖郎都这样说了,一想也是,这么多的军队,即便是有埋伏又如何?当下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便言道:“舅父,是云糊涂了。”

“走我们去活抓程普。哼哼,让那孙策也知道知道我祖郎的厉害”说着,祖郎大手一挥,这三万人马如同无头苍蝇一样追着程普五百人马的影子在山上瞎晃了起来。别看程普的五百人马少,可是每一个都是久经训练,习惯走山路,知道如何隐藏。比起那祖郎的三万乌合之众,那可是厉害多了。

祖郎这伙人追着程普到处跑,基本上把整个黄连山的道路都跑了一个遍,每次机会眼看着要抓到程普了,突然间一个转弯程普又不见了,而过了一会程普又出现在视线内,感觉这有些像是孩子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祖郎他们,又哪及得上程普对这黄连山的熟悉?一时间,被带的晕头转向,透过茂密的树林,大部分人都忘记了东南西北

“程普老匹夫,有种的,你别跑”祖山愤恨地大声朝山上的程普的影子叫喊道。

程普在山上看到气红了眼的祖山,哈哈大笑一声,说道:“你有本事的就来抓我啊?娃娃,你以为你能抓得到本将吗?”

“老匹夫,你有种就别跑,爷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追”祖山气的直哼哼。

“舅父,你看……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倘若再这样下去,我们只怕要在这黄连山上过夜了这样可是于我们很不利一敌人趁着夜色来偷袭,当如何是好?”臧云这时抬头看了看渐渐黑下了的天色,忧愁的说道。

“这……”臧云的一席话当下将在气头上的祖郎惊醒了。他思索了片刻,当下说道:“令兄弟停止追击,度离开这黄连山,后队改前队朝曲阿出”

不一会儿,正在前面追赶程普的祖山被手下兵丁叫了回来,有些气愤地看向父亲,不解说道:“爹,为什么不追了,我们就快要抓到程普那老匹夫了”

“为区区一个程普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值得,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去进攻曲阿,拿下曲阿,活抓孙策、周瑜,这才是最重要的”祖郎难得细声慢语的说道。

“那程普他……难道,就这样放跑他了?”祖山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祖郎冷笑着说道:“等我们抓到孙策,还担心他不乖乖投降吗?”

“……孩儿听爹的话,哼程普老匹夫,这次算你走运”祖山望着山上程普的背影,恨恨的说道。

程普站在山上一个高处看到祖郎的部队缓缓的撤离黄连山,然后抬头看看日头已经快要下山了,嘴角不由得浮现一丝的嘲笑,这群傻蛋和自己在山上玩捉迷藏整整玩了一个下午,瞎耽误了如此功夫,子敬那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走,我们抄路赶回曲阿”程普当下传令道。

月色如水,覆盖在大地上。

曲阿城外十里处的山脚下,安营扎寨正是祖郎疲惫的大军。今天被人牵着鼻子在黄连山转圈,否则早就到曲阿了,搞得如今都戌时末了才到曲阿城,想到这里,军中上下,无人不是觉得窝火。

就在这个时候,隐藏在曲阿城内的细作来报祖郎……

“什么?你是说,如今曲阿城内只有不到三千守军?”祖郎听到细作报来的军情后,当下大吃一惊说道。

“正是。”细作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人早上亲眼看到,有好几队人马被派出去征粮了。”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些来报?”祖郎气急,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细作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然后重重的扔到地上,喝道。

“非是人不来报,乃是城中知道大帅要来,鲁肃下令关闭了城内,不准进出,全城戒严,人也是刚刚趁着天黑派墙好不容易出来的。”细作瑟瑟抖的说道。

“等等,你说什么?鲁肃?鲁肃是谁,这城中不是孙策与周瑜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鲁肃?”祖郎莫名其妙的问道。显然,他不知道这个鲁肃为谁

“大帅,孙策同周瑜并不在曲阿,留守这里是只是孙策的一名参军,姓鲁名肃,字子敬,孙策他们早已赶往了荆州的战场”细作连声的回道。

“鲁肃”一想到一下午在山上转来转去的,祖郎就是无名火大起,咬牙切齿的哼道。

“爹,怪不得他们会派程普带着我们再山里兜圈,原来曲阿城里没有守军了这个鲁肃真是可恶(鲁肃:冤枉啊,这是公谨留下的计策)爹,下令攻城吧如今刚好合适进攻曲阿”祖山一听当下气愤难当的说道。换了谁被人拎着鼻子在山上跑了一天,最后现这竟然是一个骗局,心里都不好好受

这个时候臧云看到祖郎握紧了拳头,似乎真的要下令攻城,当下皱着眉头说道:“舅父,此刻天色已经晚,想必鲁肃必然会因为城内人少,戒备定然森严,而我军今日刚到,战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连晚饭都没有吃,这样子去攻城只怕攻下曲阿城也会损失惨重啊”

臧云的话十分有道理,祖郎恨恨地一拳砸在桌上说道:“鲁肃这次就便宜了你。我祖郎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等明天你的人回来,我们再一决胜负”

“爹,难道就白白放掉这个好机会吗?”祖山不忿地说道,“鲁肃只有三千人马,我们可是有三万人马?三万对三千,难道还打不过鲁肃吗?孙策的一家老,可都在曲阿啊”

“山儿闭嘴,如今即便为父想攻城,士兵赶了一天的路,又未得进食休息,如何还能攻城?况且曲阿城在孙策的修筑下,已经今非昔比,城墙高大宽厚,我们倘若连夜攻城,难免会死伤惨重,这三万人马,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拉出来的。”祖郎不由分说的喝道。

“是……爹,孩儿知错了。”祖山虽然心有不甘,可是还是应声说道。

“传令下去,全军埋锅造饭,就地安营休息,明日再攻曲阿城。”祖郎对左右说道。

与此同时,在城头的鲁肃在黄盖的陪同下,两个人结伴看向远处祖郎营中的灯火。黄盖有些不明白的看向鲁肃,问道:“子敬,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先生知道那祖郎要来还要将守城的人们调出去收购粮食,又故意让祖郎的细作看到我军出城收粮的队伍,同时又让德谋带着祖郎在黄连山兜圈子……这到底是何原因?”

鲁肃笑了笑,招手示意黄盖附耳过来。黄盖当下将耳朵贴过来,鲁肃声的在黄盖耳边如此一番交代后,听着听着,黄盖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公谨可真是奸诈得很,如此算计莫说是祖郎这愚钝粗鲁之人了,只怕是精明如天王黄逍者都会中计了。”

“真不知道黄老将军是在夸公谨呢,还是在损他公谨若是知道你这么说他,估计也会苦笑不得吧,哈哈……”鲁肃爽朗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作为一个军师般的人物如果不奸诈一些,那由如何为主公出谋划策?要说如此之策嘛,蒙蔽其他人还可以,但是,想要蒙蔽黄逍,难呐”

“那黄逍当真这么厉害?“黄盖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厉害不厉害,你想想他的战绩,就知晓了,”鲁肃淡淡的一笑,接着说道:“黄老将军,时候不早了,该准备下一步了”

“遵命呵呵……”黄盖一笑,说道:“看来,今日能看到一场好戏的上演了”

“也是时候该上演了”鲁肃望了眼城外军营闪烁的灯火,喃声说道:“主公起兵于扬州,如今,只剩下祖郎这一处未曾平定。以往,主公或伤或忙,没时间去搭理祖郎,今日,就让扬州完全归于一处吧”

第429章 大败祖郎 孙权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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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曲阿城内只有三千的守城士兵,那大可放心地去睡觉了,这三千士兵如何敢出来劫营呢?况且就是出来劫营,只怕三千对三万……那也是自寻死路。于是祖郎毫不犹豫的下令,除了个别巡逻的士兵外,让全体的士兵都睡个好觉,以待明天的大战

三更天过去了,这个时候那些巡逻的士兵也不由困乏起来,要知道连日的赶路,又被人忽悠在山上兜圈子,是十分消耗体力的。站在瞭望台上的那两个士兵,也不由打起了瞌睡。

就在祖郎的士兵呼呼大睡的时候,营外的树丛处借着夜色蒙蒙,一队人马悄然摸向这里,这对人马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重重的火箭,而手中都拿着精钢牛皮弓,在他们的嘴里上至队长下至士兵无一人嘴里不咬着一根树枝以防开口说话。

随着为首之人的手势,那群人迅速地将祖郎的军营围了一圈。为首之人远远的看了眼曲阿城,只见城门口出,一盏灯一闪一闪地发出信号。

为首之人见状,挥手示意身旁的两个人将站在瞭望台的那两个打瞌睡的士兵干掉。这两人,是军中选出射箭精准者,在得到命令后,弯弓引箭,两支冷箭射过去,那两个站在瞭望台的士兵被一箭射中咽喉,在梦想中无声无息地死去了,尸体落了下来,被抢上前去的士兵接住。众人见祖郎军中没什么动静,于是迅速的点燃火箭,火箭,嗖嗖嗖,一时间无数支火箭纷纷射向了祖郎的军营。

与此同时,隐藏在附近山林里的三千骑兵和五千步兵纷涌而出,目标直扑向祖郎的营帐

秋高气爽,因为白日里气温高,将大地烘烤得**辣的,如今夜晚就算有轻微的雾水也丝毫不影响火箭的燃烧,不一会儿的时间,祖郎军的军营大火漫天,许多士兵被大火惊醒后,慌乱之中,根本来不及穿衣服拿跟别提穿战甲拿武器了,睡眼惺忪的跑出了营外,大声叫着救火……

祖郎被火惊醒后,立时意识到不妙,当下拿起他的那一对大锤便跑出了营外,只见外面一片火海,而自己的士兵一片混乱,隐约在火中看到一队身穿乌黑战甲的骑兵冲了进来,往来冲突,见人便杀,目标,赫然是自己所在的方向

“好贼子”祖郎即便是再笨,此刻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骂了一声,他当下便要去寻马上前,镇住眼前士兵的乱像

“大家不要慌,本帅在此大家不要慌……”祖郎大声说道。听到他的声音,大军的将士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一会儿就在他的周围集结了二百来号人,还有人将他的坐骑给牵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身一看,便看到儿子和外甥两个人,他们两个十分狼狈,被烧得一脸烟火色,他们身上穿的战甲也很不整齐,好在手里却是拿着武器。

“爹,我们被鲁肃算计了……”连连喘息了几口气,祖山气愤的说道。

“舅父,你和山弟速速退去,我留下断后”臧云倒是沉着的很,扫视了下眼前的局面,眉头不由得皱了两皱,当机立断看向祖郎说道。

“云儿,怎么能留你断后?你和山儿走吧我留下来断后”祖郎沉声说道。要知道这个时候留下来断后,无疑就是送死。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外甥冒这个险呢?

臧云见状,急声说道:“舅父,你如果死在这里,我们就彻底完了所以,你必须要活着,只要你能够活着,我们还有机会拉起一支军队,如此这样就算外甥我死了,你也有机会替我报仇山弟,你快将舅父拉走”

祖山哽咽的看向臧云说道:“云大哥,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战斗”

“来人,快将大帅和公子带走”臧云看了眼越来越近的敌人,不由得着急起来,马上对旁边的护卫喝道。

“云儿,假如我今日走了,他日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你的母亲?不行,此事万万不可我祖郎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逃跑的事情你舅父我绝不会做今日既然中了敌人的诡计,唯有血战到底而已”祖郎当下举起大锤高声喝道。

“舅父,你……既然舅父坚持,那云儿愿意随舅父一起血战到底”臧云知道自己这个舅父的脾气,更是知道自己恐怕是改变不了舅父的想法,当下也不再多说,豪气冲天的说道。

“兄弟们,拿起手中的家伙,和敌人拼了,今日不是敌死就是我死杀”祖郎当下举起大锤大声地对众人说道。他说着跃身上了马,策马带着众人杀向江东军的骑兵。

而臧云和祖山也紧跟其后。

祖郎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年龄和程普差不多的将领正骑在马上,挥舞着大刀如同割草一般收割着他帐下士兵的生命。这员将领混身上下穿着一身古铜色铠甲,上面血迹班驳,也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周围士兵的,手里拿着一柄大刀,这柄大刀上鲜血淋漓,煞气临人。

那员将官看到祖郎骑马冲了过来,当下也放弃了收割那些弱小生命的**,拍马舞刀来战祖郎,“祖郎,那里走,拿命来”

声音铿锵,在夜色中传出甚远,不多时间,这人就来到了祖郎的近前,抬手就是一刀,劈面砍来。

“想要我祖郎的命,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份本事了”祖郎双锤一合,十字花迎头架了上去。

使锤之人,本就以力量著称,而祖郎,力气也是不弱,不过对面的这员大将,力猛刀沉,竟然不比祖郎逊色太多,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人在力气上,还不是祖郎的对手,两个人比拼力气不过十余合,这人的脸色就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当”两个人的兵器复又大力碰撞在一起,随即弹开了,这人喘着粗气看向祖郎,除了额头有些许汗珠,并不见得有什么损失。

祖郎用大锤指着那员将官说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我祖郎锤下不杀无名之鬼”

“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本将的名号”这员将官当下便再一次挥刀朝祖郎砍去,此人的刀法十分的雄厚,老练而凝重,很显然,其定然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长刀过处,劈风斩月,刀光如雪。

当,当,当……

祖郎的铁锤在这员将官的刀下丝毫讨不到便宜,渐渐的处于下风了。

“该死,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好生凝练的刀法”又过了十五六回合,祖郎不由得心中暗暗的咒骂道。哼,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你如此相逼,我也决不让你好过。

虽然那员将官极力的避开祖郎的大锤,可是,双锤的面积实在太大,而且,祖郎的武艺不下他太多,大刀时不时就会同大锤撞在一起,这一下,又不可避免的撞在一起

“当”

那员将官的脸色,变得甚是难看,显然,在力气上,他吃了大亏。不过,他目光中的煞气却是越来越重。

突然,祖郎手中擎着双锤合在了一起,原来在双锤的尾部有一个槽可以让双锤合二为就在双锤合二为一的时候,祖郎一把将双锤拉开,这双锤顿时变成了流星锤。祖郎在马背上狠狠的一点镫,瞬间跃身飞起,挥动流星锤同时朝那员将官的头部劈去,大声叫道:“千斤碎鼎”

这流星锤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那员将官只能是双手托着大刀迎向流星锤,以试图用大刀架开流星锤,可是当大刀与流星锤相碰的时候,一溜剧烈的火花连串闪现,这员将官只感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大力传来,流星锤的岂是丝毫不减,竟然一瞬间将他手中的大刀撞飞了,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柄钢鞭自旁边伸了过来,死死地挡住了飞向这员将官头顶的大锤。

“凌将军,你切退下,将其交给黄某吧”却是黄盖看到了这边战况激烈,遂撇下了寻常士卒赶过来帮忙。但见黄盖须髯飘摆,右手轮动手中的钢鞭,直砸祖郎,口中暴喝道:“看鞭”

祖郎见到钢鞭的时候,顺着钢鞭向上,看到了恍如黄盖那张脸,半白的须髯,双目中透露出的煞气,一瞬间便呆了一呆,却没想到黄盖会挥鞭扫来,其实就算他注意到了,也没办法抵抗了,因为刚才他那招“千斤碎鼎”已经耗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在祖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有人大声叫道:“黄老将军,手下留人参军说了,要活抓祖郎”

黄盖此刻已经来不及收手了,不过他瞬间将扫向祖郎头部的钢鞭极力的向下挪了两挪,正正砸在了祖郎的后背之上,“扑通”一声,直将祖郎被拍落马下。

一匹黑色的骏马跑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程普程普奉了鲁肃之命在附近回泾县必经的小道上伏击祖郎,却左等右等不见祖郎,心里猜想祖郎肯定是死战到底,心里难捱的很,因此也不顾得什么违抗军令了,竟然跑来这里,刚好看到黄盖要杀祖郎,当下不由出言提醒黄盖。

“来人,将此人给本将捆绑起来,严加看管”黄盖扫了眼在马下口吐鲜血,神色萎靡的祖郎,沉声对身后的军兵喝道。

“哈哈,公覆,你这两手,还真是宝刀未老啊,这一出手,祖郎就束手就擒,却是大功一件矣”程普催马来到近前,哈哈大笑道。

“德谋,你不是奉参军之命去小道等祖郎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小心参军治你违抗军令之罪”黄盖没有应程普的话,却是皱眉说道。

“公覆,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参军说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祖郎这么久没到,显然是心存死战,我还能死守在那小道上吗?也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哼哼”说着,程普扫了眼地上的祖郎,那意思很明显,不是他赶到,恐怕违抗军令的就是你黄公覆了吧

“呵呵……”黄盖神色不变,话锋一转,差开话题说道:“我那里有什么功劳,若不是凌将军耗去了祖郎大半的力气,黄某即便是想胜,也不是仓促之间的事。这功劳,可是有着凌将军一份”

说着,黄盖将视线投向先前与祖郎大战的那人,关心的问道:“凌将军,可是无恙否?”

“劳黄将军挂心了,凌操无事,只是被那祖郎震的气血有些浮动罢了。操还要谢过黄将军救命之恩,至于这功劳,当属黄将军一人,若不是黄将军相救,操已无命多时矣,更何谈功劳之说,黄将军不要再说了,若不然,羞杀凌操也”那员将官,不,凌操忙一拱手,说道。

凌操,三国时东吴名将凌统的父亲,现在孙策的麾下,官拜破贼校尉,吴郡余杭人。为人侠义有胆气,孙策锋起淮南时,凌操多从征伐,常登先冠于军中,履行先锋之务,此一战,其正为先锋之军

“同为主公帐下之将,凌将军此话就不对了,难道有一天,黄某遇险,凌将军会袖手旁观么?此战,人人有功”黄盖大笑着说道。

“二公子,你看,这一仗如何?”

在曲阿的城门楼上,两个人为了看这场热闹,还特意备了酒菜小酌一番。赫然正是鲁肃与孙策之二弟,孙权

“鲁参军,此计果然甚妙,依权猜想,这当是三十六计中的以逸待劳之计吧?”孙权双目放光,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城外的战场,跃跃欲试。

“不错,正是以逸待劳之计”鲁肃点点头,笑道。

“好一个以逸待劳,鲁参军当真是好算计,计谋过人,权佩服”孙权恭维的说道。

“哪里,这是公谨他留下的计策,肃也只不过是代行之而已,当不得二公子如此夸奖”鲁肃忙谦逊的说道。

“什么样的计策,也当有什么样的人去执行。权听闻公谨他走时,只是说了一句可以逸待劳尔,却是未曾交代详细,如此,若说其内没有子敬你的筹划在内,你说,权当信否?”孙权转过头,双眼盯住鲁肃的眼睛,沉声说道。

“二公子过誉了”鲁肃浅笑一声,说道。既然孙权什么都知道,再谦虚,就不怎么好了抬头看了看孙权,鲁肃说道:“二公子,此战一毕,扬州已悉数归主公所有,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可喜可贺来,满饮此杯”孙权郎声说道,眼角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

第430章 对战周仓 三个黑鬼

第43o章对战周仓三个黑鬼

“三弟,我听说你这里新来个将领,唤做什么许楮的,很是厉害,在哪呢,二哥我要同他过过手”

这一日,黄逍正和郭嘉几人商议着出兵益州的事情,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如若雷霆般的声音。黄逍和郭嘉几人面面想觑,只听黄逍无奈的摇头说道:“本王这个二哥,却是当在很好斗不过,听到那里有厉害的高手,必然想法前去会上一会。这一听到许楮来到,却是跑回天都数次,这次,算是被他给堵着了”

黄逍正说着,只见书房的门“哐当”一声被大力的推开,一个漆黑的人影闪进屋内,后面留下了恍若秋风中落叶一般摇曳的门,摇摇欲坠。黄逍无奈的说道:“二哥,你急也不用急成这样吧?难道,用手开门,能浪费你多少时间不成?”

幸好自己没怎么太夸这许楮的武艺如何厉害,要不然,自己那个性傲的大哥,恐怕也会从冀州赶回来吧不用怀疑,历史上刘备收马时,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关羽

“嘿嘿,三弟,二哥我这不是着急……”说着,张飞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陡然定在了站在黄逍身后的许楮身上,眼睛一亮,话音一转,道:“这位想必就是许楮将军吧?哈哈,俺老张可是久仰了,走走走,咱们出去比划比划去”

许楮被眼前的境况弄蒙了,这是怎么回事?这黑汉子……哦,这人当是主公的二哥,张飞张翼德就听人说,此人好武成痴,最好与人比武不过,想不到,今天竟然找到我许楮的头上,嘿嘿,我也正好领教一下怎么个燕人张飞想到这,许楮上前一步,说道:“这位想必是二将军吧,既然二将军有意,楮怎好拂了而将军美意,不过,此事还需主公准许”

武将,鲜少有不好斗者,更何况如许楮这般的顶级武将

“还请示什么啊,又不是行军打仗,你我也不过是切磋几下武艺而已,请示个什么,走”张飞说着,迈步就望外走去,一脸的急不可耐

“走吧,咱们也去观看观看,天天都是这些东西,脑袋都要木掉了,正好也换换胃口,看这二人表演表演”黄逍笑着说道。

不多时间,众人来到了黄逍府上的校场,而军中的赵云、马等将,闻说张飞要与许楮比武,也是一个个大感兴趣,纷纷放下手头的活计,赶了过来。

这时,在黄逍身后的一人,不住的拿着目光在张飞与黄逍身边的典韦身上转来转去,随自愣了半晌,却是暗自嘀咕了起来。就在这人身边的黄忠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话:“嘿嘿今天的俺周仓运气不错,不但碰到了两个比我还黑的家伙,而且还碰到了一个比我还丑的丑黑鬼”

周仓怎么来的?原来,他是同张飞一起来的,两人一对的黑,脾气禀性也很相似,张飞就从张燕的麾下,将周仓要了过去,这二人,几乎是行影不离,张飞此回赶回天都,周仓自然也跟了过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黄逍,也是第一次看到典韦,而他那个口中比他还丑的黑鬼,自然就是指典韦

也难怪周仓会这么说,实在是典韦长的太过难看了一些,不,不只是一些用现在的话来说,把典韦扔到煤堆去,眼神不好绝对是找不出来头上虽然带着头盔,但从头盔边缘露出的丝却是看得出,他头上的头又黄又枯,双目细长,却没有眉毛,鼻子又圆又大,瘪瘪地贴在脸上,一双嘴唇十分的厚实,在嘴唇周围挂着一圈长短不一的枯黄胡须。再加上他脸上一脸的横肉,咋一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从地狱蹦出来的恶鬼一般。要不然,典韦也不会有古之恶来的称呼了

“呀,你个子竟敢说俺老典比你丑?奇怪,你是谁?俺老典怎么没见过你?你个崽子,背后说人坏话,来来来,也别用他们二人先比划了,你和俺老典先比划几下吧”丑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丑,即便他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也是如此,要是熟悉的人说也就罢了,可是典韦根本就不认识周仓啊这一下,典韦却是有些生气了

“比就比,俺周仓还怕你不成?”周仓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虽然典韦长的比他凶恶,但他岂会说一句服字?

典韦几个跨步就来到了校场之中,随行的亲兵忙将镔铁双戟递了过去。典韦伸手接过,双短戟一入手,典韦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就完全不一样了,迎面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万钧的杀意压了过来

这显然就是典韦的气场了熟悉典韦人眼睛不由得一眯,心中皆是暗道果然不错典韦最擅长的乃是双短戟,这赤手搏斗并不能算是典韦最强的本事黄逍知道,若不然,历史上失去了兵器的典韦也不会那么死在宛城而双短戟在手,典韦才能挥出自己最强的本领,这丝毫不逊于在场众将的气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同样是杀意,典韦的气场又和黄逍气场的杀意不同,黄逍的杀意充满了霸道之意,舍我其谁而典韦身上的杀意,却是令人感觉到如火般的炙热,甚至是让人热得喘不过气来这种正大光明的杀意却是真正从战场上所锻炼出来的,也正符合典韦的性格,同张飞、许楮这般的猛将一般,是如出一辙

不等黄逍开口,张飞就忍不住了,当即便是喝道:“周仓,退下去,你不是老典的对手”

其实不用张飞说,这段时间经常和张飞过招的周仓也已经感觉到了典韦的气势变化,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不过就算是如此,周仓也不打算就此后退,特别是周围还有那么多部下将士在那看着,要是就这么退下去了,周仓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啊当即周仓便是喝道:“二将军,俺与这典将军只是切磋武艺而已,又不是生死想搏,你担的是哪份心?典将军岂能杀俺周仓,你说是也不是,典将军?”

“这个自然”典韦咧嘴一笑,这时,他也想起了周仓是何许人也,自然记起黄逍评说这周仓的性情大概,当下,心中那本不强盛的怒气,已然没了大半。

“典将军心,俺周仓来也”

说罢,周仓却是怒吼一声,提起了手中那柄单刀,一个大跨步便是朝着典韦扑了过去,就算明知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但也要和典韦比上一场,这叫输人不输阵

听得周仓先前的话,典韦心中最后的那点怒气也不翼而飞,显然周仓的这个举动也是赢得了典韦的认同。看着周仓提刀扑过来的身影,典韦的眼睛闪过了一道精光,同样暴喝一声,右手中的短戟却是飞快的刺出,带出的破空声轰轰作响,简直就像是打雷一般

周仓本来是提刀先攻的,可还未等周仓挥起单刀,眼睛就是一花,转眼间,一个巨大的戟头闪烁着寒星便是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完全没有想到典韦的短戟竟然有这么快,周仓也是大吃了一惊,慌忙将刚刚举起的单刀往眼前一磕,正好磕在了短戟之上,同时双脚用力一顿,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前进的冲劲。

单刀敲在蛇矛上,却是也只是将短戟稍稍敲歪了一点,那短戟依旧是飞快的刺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刺中周仓的眼睛了,周仓此刻已经是再也无法抵挡这一招,临危时刻,周仓把脑袋猛地往旁边一撇,这才算是险险地躲过了这一招,只不过那蛇矛的锋刃却是带走了几缕头

“哼”见到周仓躲过了自己这一招,典韦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是冷哼一声,左手一摆,另一杆短戟便是朝着周仓的咽喉便是刺了过去,要是被刺实了,那硕大的戟头,只怕周仓的脑袋都得搬家可偏偏周仓刚刚这番动作已经是做绝了,却是再也没有能力躲开典韦接下来这致命一招了

“当”紧急时刻,直接一杆蛇矛却是突然出现在了短戟和周仓的脖子之间,硬是将典韦的短戟给挡了下来,总算是解了周仓之围而见到这蛇矛,典韦的那本就很大的眼睛似乎是瞪得更大了,他自然知道,这件兵器的主人是谁

“老张,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插手俺与周兄弟的比武?”典韦不满的哼道。

“老典,你还知道是周兄弟,怎么却是下死手?俺老张若是不拦这么一下,周兄弟的命都让你个弄没了”张飞同样是不满的直哼哼。

“放屁,你当俺老典像你那般手下没准呢?周兄弟若是抵挡不住,俺老典自然能手住短戟,又怎么会害了周兄弟的命?既然你搅了俺老典的好事,也罢,你来陪俺老典走上几个回合吧”典韦怒哼哼的说道。

“老子手下怎么没准了?既然你想讨打,俺老张就来教训教训你,谁怕谁啊”张飞一横丈八蛇矛,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老天,又来了这两个活宝怎么每次见面都是这般?不是和许楮比武吗,怎么就……黄逍看着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许楮,无奈的呻吟道。

第431章 好战张飞 再对黄忠

第431章好战张飞再对黄忠

“老典,接俺老张一矛”张飞可不管别人在怎么想,他这些日子可是憋的够戗,原因就是关中能与他打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实在是太少了而天都,猛将如云,他回来找许楮比武,也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为的就是能同典韦、赵云、以及黄逍等人痛快的打上一场甚至,他还做出了计划,天都一行后,再借着探望大哥的名义,去冀州找关羽比划几下,然后回去的途中,再去看看徐晃、张辽……

这时,典韦既然出来了,他索性将许楮就忘记在一旁,有的打就好,管他是谁呢当下暴喝一声,手中拿丈八蛇矛便是径直朝着典韦刺了过去,那宛若雷暴般的破空声让周围围观的士兵都有些吃不消蛇矛的度,竟然比起刚刚刺向周仓的时候还要快上几分

张飞手中的蛇矛世人早就听说过其的威名,这丈八蛇矛,又有个名字叫做丈八点钢矛,通身都是用镔铁打造,光是这重量就不得了,一般人是绝对使不动而丈八蛇矛,顾名思义,这蛇矛的长度足足有一丈八,换算到后世的算法,那就是两米六还有余。矛头双面开刃,呈曲线状,咋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吐信的毒蛇

这样一件武器,就算是张飞身形高大,蛇矛在他手上也是显得特别长,很显然是一件攻击性特别强的武器无怪乎张飞手中一握这蛇矛,那如火的战意就汹涌而出。

“俺老典还怕你不成?”典韦面对张飞的猛攻,却是没有任何讶然,双手轮番挥舞短戟,看准了机会,从下往上连番击打在了蛇矛上,直接便是将蛇矛给敲飞了。而张飞对典韦能够破解自己这一刺没有任何惊讶,一个转身,将长矛的“点、刺、扫”三式挥得淋漓尽致,连番追着典韦猛攻。反观典韦,面对张飞的猛攻,竟然一步也不退缩,手中的铁戟就像是两架风车一般,飞快的在自己的上下左右挥舞。尽管张飞的攻击并不慢,可典韦每次都能够将蛇矛给挡了下来。转眼数十招过去了,张飞的蛇矛愣是没有伤到典韦分毫

典韦的双铁戟,其实就像是一对短枪,在枪头两边各按上一副月牙形状的戟。看上去似乎这对铁戟很是普通,和张飞的丈八蛇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而且,这一对的兵器,比之张飞的蛇矛,更是重上许多

在一旁观战的黄忠不住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果然不错没想到典将军竟然如此精于防守,而张将军的招数则是偏向攻势两人这是一攻一守,恐怕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呵呵,典韦这是在和二哥他多次比武总结出的经验,要不,你以为他会采取守势?不过,如此一来,子满的戟法更是难破矣”黄逍笑了笑,说道。

曾经有人说过,曹操手下有三人是死得最为可惜的,第一是鬼神莫测的戏志才,第二是鬼才郭嘉,这两人都是顶级谋士,若是这两人不死,曹操后来在战场上也就不会吃蜀国和东吴的那么多暗亏了。而这第三人,就是后来为了保护曹操横死的典韦典韦应该算是曹操手下唯一一个不弱于刘备帐下关张赵的顶级猛将,典韦一死,曹操之后对付刘备的五虎将,也只能是用数量来填补质量,派上一大堆人去围殴。哦,许楮除外啊

所以,黄逍对这个最是忠心护主的典韦,格外的照顾,二人之间的感情,甚至要浓于与关羽、张飞之间的情感,或许,这也是同典韦天天在一起,而与关羽、张飞聚少离多的原因吧

“主公,忠也有些按不住手脚了,真想下场同二位将军比试一番”黄忠兴致盎然的说道。

“……”黄逍看了看黄忠,见其双目中闪过的丝丝色彩,好战之心,显而易彰黄逍再看看四下,许楮、夏侯渊……即便是一向沉稳的赵云,无不是面露神往之色,黄逍只能无力的呻吟道:“愿意比划就去吧,但是,给本王记住,点到为止若是有一个受伤的,本王……哼哼”

“是”众人一听,无不是面露喜色,称道。

就在黄逍众人边看边聊间,张飞和典韦已经是过了上百招了,正如黄忠所言,这两人一攻一守,正好相互克制,短时间内是绝对无法分出个胜负的偏偏这两人都算是天赋异禀,这体力简直就是无穷无尽,根本就不怕消耗历史上,典韦临死前,就算是在酒醉的状态下,也能力敌千军,直到曹操逃脱,才寡不敌众身亡。而那张飞更是在五十岁左右的时候,还能和正值壮年的马恶战一天一夜,足见体力之强盛。

两人百招下来,本来很是平整的校场已经是沟壑纵横,一片狼藉了。唯一还保持原样的,却是在典韦脚下的那一块空地,可见刚刚那上百招过去,张飞虽然一直处于攻势,却是没有能够占到上风,足见典韦防守之强悍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真他娘的痛快”见到蛇矛再次被典韦双戟敲飞,张飞不但没有恼怒,反倒是仰天一笑,大喝了一声之后,手中的蛇矛攻势越强劲他与典韦比武多次,后来甚有默契的一攻一守,而典韦这偏于守势,正好让张飞可以将自己的武艺尽情施展开来。如今张飞虽然没有占到便宜,可那战意却是如同点燃的烈火一般,在他的体内熊熊燃烧了起来

而反观典韦,虽然还是原来那副表情,可从他的眼中也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战意绝对不会比张飞少多少。就连同为一个级别大将的黄忠、赵云等人,此刻也是看得热血沸腾,若不是碍于比斗的规矩,他们也恨不得各提兵器加入战团

转眼又是百招过去了,虽然张飞和典韦斗得精彩,但在旁围观的人却是有些吃不消了。一些偏将、副将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想要看清楚两人的招数,以他的能力,那可是耗费很大的精力的。一个个都是忍不住死命揉着眼睛,再也看不下去了。恐怕也只有和张飞、典韦同一个等级的黄逍等人还能够看得津津有味吧

“哈哈,痛快太痛快了”突然间,张飞一收蛇矛,却是跳出了战圈,看着典韦,哈哈大笑道:“不错啊,老典,没想到,俺还是攻不破你的防守”

“嘿嘿,想不到老张你的攻势还是如此犀利,俺险些抵挡不住”典韦见张飞不打了,同时也收起双短戟,憨憨的笑道。

“好了,典韦,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将张将军让与我,待忠会上他一会”这时,终于见到张飞、典韦罢手不战,黄忠便是急不可耐的提着金背朝阳刀走入了场中,说道。

“老典,这位是?”张飞并没有见过黄忠,此刻见黄忠面生,不由得问向了典韦。

“老张,这是黄汉升,黄忠黄汉升俺实话告诉你,这老哥的武艺,可不在你我之下哦”典韦好心的提醒道。

“你就是黄忠?”张飞闻言,环眼一瞪再瞪,上一眼下一眼的将黄忠打量了个遍,最后,见黄忠点头,张飞大咧咧的说道:“久闻三弟帐下新添两员虎将,先是许楮,再是黄忠,俺老张此次回天都,也正是欲寻你二人比试一番不过,俺与老典打斗了良久,你却体力充沛,这吃亏的买卖俺老张可不做,你待俺老张休息一会,再来比过,可好?”

谁敢说张飞傻?事实上,把张飞当做莽夫的,无有不吃亏者若不然,历史上的刘备,现在的黄逍,又怎么会让张飞镇守一方?

“全凭二将军之意,正当如此”此又不是战场比斗,生死之战,黄忠也不愿意占张飞这个便宜。

不多时间,坐在地上休息的张飞便是急匆匆的跳将起来,复又将丈八蛇矛抓在了手中,双眼闪烁着战意盯着黄忠,叫道:“黄将军,请”

黄忠不由得一愣,张飞这才休息多大一会啊当下黄忠正色说道:“张将军,你可是休息好了?”

“哪里会这么快”张飞大嘴一咧,说道:“不过,黄将军与俺老张也不是生死相博,自然是点到即止,不过是为了求下感觉而已,何必那么认真?”

“哈哈,这倒是黄某矫情了,张将军,请”说完,黄忠神色一凛,他是见过了张飞的武艺,自然知道厉害,当即金背朝阳刀手中一顺,刀锋直指张飞。

“好黄将军,看矛”张飞一惯主攻,虽然他不知道黄忠的招答套路,但是,这却不妨碍一贯的风格丈八蛇矛微微一抖,当胸刺向黄忠,恰如毒蛇吐芯一般

“好矛法”黄忠手中金背朝阳刀高高举起,毫无花哨的狠力劈下,讯如奔雷,正劈砍在张飞蛇矛的矛杆之上

“当”受着从蛇矛上传来的力道,张飞却是不由得暗吃了一惊,虽然仅仅只是一刀,但张飞却是能够感觉得到,眼前这个看似很普通的中年战将,刀法之强可是张飞平生少见,绝对不在他的二哥关羽之下

第432章 凶险比试 旗鼓相当

第432章凶险比试旗鼓相当

“好好一个南阳黄忠,端是好刀法”

张飞丝毫没有因为黄忠的强而变弱,反倒是被激起更强盛的战意似他这样的人,这般身手,自然是对手难寻,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可以与他一较长短的人,哪还会留下余力?当下,丈八蛇矛连连抖动,率先起了抢攻。

“二将军果然不虚盛名,哈哈……”黄忠怡然不惧。金背朝阳刀左磕右挂,“铛铛铛铛”两人刚刚冲到一块,就听得四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张飞的丈八蛇矛和黄忠的金悲朝阳刀在两人之间生了数次撞击,倒是亮起了无数的火花星光。

这次攻击虽然猛烈,其实依然只是两人初步的试探,张飞感受着从蛇矛矛杆上所传来的力道,心中已经是有了初步的确定。这黄忠的力量应该是在自己之上,不过不会强太多当然,这也是自己与典韦争斗一番后,力量不在颠峰的原因心中有数之后,张飞双手一震,那丈八蛇矛顿时就是在面前抖出无数个矛影,紧接着,张飞便是趁着这些枪影没有消散的那一瞬间,猛地刺出。

黄忠只是感到眼前一花,就看到面前铺天盖虚虚实实的矛影,方才不曾见到张飞同典韦用过这一招,一时间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当即黄忠也不敢轻易出招,生怕被张飞所趁,落了颜面,干脆就是立起了金背朝阳刀,竖在胸口,以不变应万变。果然,只见一道矛影飞快的刺出,目标正指向黄忠的胸口

黄忠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这一矛却是出现得太过突然,而且度奇快,让黄忠也是大吃了一惊,慌忙提起手中的金背朝阳刀,向外一封,直接磕在了蛇矛上,一片星火闪过,顿时就把那丈八蛇矛给磕歪了。蛇矛一歪,那些枪影也是同时消散,黄忠自然不是那种只守不攻的人,当即便是一咬牙,目光一凝,挺刀往张飞身上砍了过去。

黄忠这一招可是他刀法的绝招之他知道张飞绝不好对付,所以一出招就是绝招,不敢有任何的放松。只见那金背朝阳在黄忠的手中走的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线路,在众将看来,那古怪的大刀忽左忽右、忽快忽慢,让热病实在是捉摸不清黄忠要攻击的目标是哪里。当下也是惊讶黄忠刀法的精妙,张飞直接收回丈八蛇矛,在自己的面前划了一个圆圈,直接将自己左右都给护住。

“铛”一声撞击声响起,张飞的蛇矛总算是在金悲朝阳刀砍中自己之前给挡了下来,而让张飞以及众将感到吃惊的是,这撞击声响起的地方却是在张飞的右腿方向没想到左右的都是虚招,黄忠真正要攻击的部位却是张飞的右腿

“好一招避实就虚此一刀上的造诣,云不如汉升矣”赵云本就是这方面的大家,百鸟朝凰枪,虚虚实实,真假难辩,七探蛇盘枪,更是神鬼难测,想不到,这黄忠的这一刀刀法,竟不在七探蛇盘枪之下

“呵呵,鲜少见到汉升出手,没想到,他竟然藏有如此招数,今日,却是大开眼界矣”黄逍也是看的眼中神采连连,忍不住喝彩道。

“俺和黄汉升比试过,”典韦憨憨的说道:“黄汉升的刀法,绝对不在关将军之下最恐怖的,还是其之箭法倭岛乱世山一战,无有敌将敢进其射程之内,进者,必死”

典韦的话不多,但是,却是将黄忠的可怕之处说与了众人。黄逍当然知道黄忠厉害,毕竟,黄忠在皓之年,还能与关羽斗个旗鼓相当,其武艺,当可见一斑,更何况,其现在还不到五十岁,精力正胜之年

张飞心中暗暗赞叹,可是手下却是不敢放松,因为黄忠的下一个杀招又是扑面而来,张飞也是被黄忠刚刚那精妙的刀法给激起了浓浓的兴趣,喝了一声,挥舞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就和黄忠战到了一处。

“铛”又是一声撞击声响起,黄忠的金背朝阳刀被张飞的丈八蛇矛枪给架住,两人比拼了一下力气,却又是同时将对方给推开拉开了十来步的距离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弯下了腰,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也难怪,不管是谁,这样高效率地拼了两百余招,体力上都会吃不消。这还算他们两个支持得久,要是换作旁人,只怕早就累趴了尤其是张飞,此刻真好想三暑天阳光下的狗一般,黑面上,满是汗水,长大了嘴,似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般,只差一条舌头没有吐露在外

再看黄忠,此刻也好不到哪去,没着盔甲的他,此刻衣服已经贴到了身上,须被汗水粘在一起,一缕一缕泾渭分明。

张飞单手扶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看着黄忠笑道:“嘿嘿,没想到啊你这子还真有些本事”

相比张飞那一脸不正经的模样,黄忠就要严肃得多了,板着一张脸,深深吸了口气,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呼吸,然后挺起了腰板,昂着头看着张飞说道:“你也不差除了主公和典韦、赵云等几人之外,你是我碰上的第一个能够和我打这么久的人张翼德,果然名不虚传”

张飞这时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黄将军,看样子,我们要是这么耗下去,就算是再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出胜负了干脆点来个一招定胜负如何?”

黄忠眉头一挑,却是难得笑了起来,说道:“好某正有此意一招定胜负不过你可要心了,某这一招可不会手下留情”

“哈哈哈哈”张飞又是仰头大笑了起来,喝道:“这句话正是俺要对你说的俺这一招可是很久没有使出来过了这力道可是掌握不好要是待会失手取了你的性命,你可不要怨俺老张”

“胡闹1”黄逍沉声喝道:“都住手吧,又不是生死之争,安有必要分个输赢?”

“三弟,放心吧,俺手下有准”张飞依然是大大咧咧,说道。

“主公放心便是”黄忠不苟言笑的沉声说道。

“也罢,一招即可,无论是谁输谁赢,都给本王住手,今日就到此为止稍后本王设下酒宴,尔等也不要走了,一同留下,为我二哥洗尘”黄逍点点头,说道。

“是,主公”众人轰然应道。在黄逍府上吃饭,这机会,却是不能错过

黄逍看了看场中战意昂然的两人,不放心的吩咐道:“子龙、子满、仲康、妙才,还有儿,你们也都别闲着,给本王注意点这两个人,虽然说仅仅是比试,但是,刀剑无眼,难免会出什么差错,本王可不希望如此”

说着,黄逍径自走到一旁,拿过自己的虎头盘龙戟,谨慎的看着场内的二人。

“喏”众将应道,回头个抄应手兵器,看着场内的二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嘿嘿,这回可以放手施为了黄将军,请了”张飞说完,丈八蛇矛一抖,战意激昂。

“二将军,请”黄忠一拖长刀,沉声道。

两人经过了刚刚这一番厮杀,也算是惺惺相惜,难得能够碰上这么一个好对手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因此而留情,作为一名武者,只有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的一种尊敬本来,二人还都有些顾及,怕伤到对方,可是,在见到黄逍的安排后,二人却是放下心来,精气神合为一体,全力准备着最强的一击

话说完了,两人第一次往后退了一步,黄忠双手紧握刀柄,上半身往前稍稍倾斜,而金背朝阳刀却是伸向了后方,阳光照射在大刀的刀刃上,亮出一道寒光。黄忠双脚呈弓形,整个身子顿时绷得紧紧的,就像是一只箭矢,随时都可能飞射而出

而反观另一边的张飞,双手紧握丈八蛇矛枪,先是在胸前一摆,随即慢慢地往下放,落于右腿外侧。枪头稍稍往右边探出,那锋利的矛尖,让旁边观战的众人全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二人身体紧绷,唯一黄忠的模样与张飞不同的是,头高高抬起,仰望着天空,双目紧闭,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两人就这么定住了约莫三炷香的工夫,突然,张飞猛地一抬头,却是抢先动了起来只见张飞微微将丈八蛇矛的矛尖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双腿用力一瞪,整个人便是朝着前方弹了出去那丈八蛇矛的刃口便是直接在地上拖出了一条划痕,带起了无数火星

而黄忠此刻却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而是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又慢慢呼了出来,众人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一道白气从黄忠的口中喷出而就在张飞冲到黄忠只有三步距离的时候,黄忠突然将一直高昂的脑袋落了下来,双目也是同时睁开,众人仿佛能够感受到,黄忠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两道寒光从他的眼睛射了出来

“喝呀”黄忠的一双手骤然间动了攻击只见他的双臂飞快地抖动了起来,在空中留下无数的残影,咋一看去,简直就像是长了六条胳膊一样而那一杆金背朝阳刀刀,在黄忠的手腕的奋力抖动下,也是开始生了变化,一时间,就好像有上百杆大刀朝着面前的张飞铺天盖地的劈砍了过去

“厉害”众将无不是失声赞道,这黄忠,却有这压箱底的绝招

然而,面对那铺天盖地的刀影,张飞非但没有后退,反倒是闷头继续往刀影里面钻眼看着那些刀影就快要笼罩到张飞的全身了,这时,突然间就见到,张飞的嘴角微微一翘,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配合着那张黑脸,更是明显紧接着,就听到张飞怒吼一声:“破”这一声,就好像是晴空炸雷一般,震得周围观战的人都是震耳欲聋而张飞也是在这个时候出招了

随着张飞的一只脚重重地踏在地上,丈八蛇矛顿时就在他的身前地面上划了一个半弧形,那蛇矛锋利的矛尖顿时就是冒出了无数火花而借着这个力道,张飞却是直接反手提起了丈八蛇矛,高举过头顶,双手一用力,直接便是朝着前面漫天的刀影砸了下去

没错就是砸似乎没有一丝花哨的砸直接霸道

“轰”一声巨响,众人只看到一道半月形的光华出现在了刀影当中,顿时就是将张飞面前的那些刀影给轰散了大半虽然还有极少一部分刀影依旧朝着张飞的身上刺了过去,不过张飞却是仿若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双目紧紧等着前方,那道半月形的光华闪瞬即逝,可那蛇矛却是笔直的朝着前面的黄忠攻了过去

黄忠能够很明显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心中一惊,本能地整个身子便是往旁边一侧而他手中的金背朝阳刀,却是继续朝着张飞砍了过去很不幸,张飞刚刚那一矛所破去的刀影并没有打中黄忠的金背朝阳刀

这时,却见张飞右手猛的一拉丈八蛇矛的矛杆,左手随之一推,瞬间,先前还是笔直砸向黄忠的蛇矛便横了过来张飞左,出乎意料的松开了蛇矛,向上挥起,只不过,这度快得异常当上扬到一个高度后,如同迅雷一般砸了下来,正正砸到那蛇矛先前攥握之处

但见那蛇矛,受张飞这一大力,瞬间就失去了平衡,以张飞的右手为中心,尖端猛然跳将起来,却是正撞在黄忠砍来的一刀之上

“铛”的一声响,好在,黄忠这一刀,因为度的关系,力量上并不太强,而张飞这一砸,力道上却是与黄忠斗个旗鼓相当,两件兵器弹开后,二人皆是“蹬蹬蹬”连退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呼……”见二人无恙,众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方才,他们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忍不住提兵器上前将二人分开,毕竟,实在是太凶险了

第433章 益州内幕 马相之乱

第433章益州内幕马相之乱

“什么?三弟你要出兵益州了哈哈,太好了去那个什么倭岛俺没去上,这一次,二哥给你打先锋,你看怎么样?”

酒席宴上,这张飞一喝起酒来,方才大战过的疲劳一扫而空,当听到黄逍准备攻打益州时,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胸脯拍的山响,大包大揽的说道。

“还不是时候,圣旨已经在往益州的路上了,至于攻不攻益州,却是还要看刘璋的态度了”黄逍笑了笑,说道。他早就想到张飞有这么一出,非是张飞如此,早知道黄逍的意图后,关于这先锋一职,早就在众将中争开了

不过,黄逍感到的只有欣慰,若不然,每战皆避,他也不用去争什么天下了

“哎呀三弟,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给二哥五千人马,俺这就把成都给你攻下来,把刘璋的脑袋给你揪下来,当夜壶”张飞好久不曾上过战场,听黄逍说还要等,当时就急了,站起来大咧咧的说道。

“对就当这么办,俺周仓给二将军打副手,包准给刘璋的脑袋拿下”周仓也是附和道。

张飞、周仓的狂言自然是只换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黄逍也是被这两个家伙给逗乐了,狠狠地瞪了他二人一眼,喝道:“你两个蛮牛给本王我坐下老老实实闭上嘴”可一想到张飞、周仓刚刚那副德行,黄逍好不容易板起的脸又垮了下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张飞、周仓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自己着急出战出丢人了,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又给缩了回去。

笑也笑过了,戏志才这才对黄逍说道:“主公若是西征,是先取益州,还是先以汉中为基,再南下攻取成都,拿下整个益州?”

黄逍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对益州的地形根本不熟这个时候,一直候在一旁的马岱见了,立马便是从旁边取来了一张地图,直接在黄逍的面前铺开,黄逍低头看着地图,查找这戏志才所说的两条路线。若是走第一条路线,便要将兵力调集在距离益州近的建平,然后过巫峡、巴东,沿着长江一路西进,过内水、中水,才能达到成都虽然耗时比较长,但历史上刘备取西川走的就是这条路线

而第二条路线却无疑要快上很多,汉中距离关中要远比成都近上许多,黄逍大可从洛阳直接调兵往汉中,之后再南下取成都也要顺利得多。不过这么走也不是没有坏处,先吞兵汉中,必然就会打草惊蛇,让刘璋有了准备,到时候去益州恐怕就会困难许多了虽然汉中张鲁已投靠自己,但是,大军一动,连绵数里之外,还是难逃有心人之眼啊

不过若是在黄逍来看,无疑还是更倾向于走第二条路线,兵贵神这个想法一直都是黄逍的习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地图上的成都,黄逍总是有些莫名的担忧,似乎把益州放在后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祥沉吟了片刻,黄逍最后还是抬起头望向了戏志才等人,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建议?”

听得黄逍相问,戏志才等一干谋臣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却是程昱带头第一个表自己的看法,只见程昱坐正了身子,对着黄逍拱手说道:“主公以属下之见,理应不屯兵汉中,以取建平为先”

“先取建平?”黄逍不由得一愣,有些古怪的望着程昱,问道:“仲德此言可有什么理由吗?”

可还未等程昱回答黄逍的提问,在一旁的戏志才和郭嘉却是同时一笑,拱手对黄逍说道:“主公属下也认为,先取建平比较妥当”

黄逍被他们两个的一同出言弄得又是一愣,突然,一旁本是默不作声的徐庶也是开口说道:“属下附议”

“呃”转眼间,黄逍手下在天都的四名谋臣全都表了态,而且都是和黄逍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黄逍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幸好刚刚没有先一步说出自己的看法,要不然,这人可就丢大了随即,黄逍暂且按下心中的胡思乱想,转而问道:“诸公都同意先取建平,其中是何缘故啊?”

戏志才四人相视而笑,而回答黄逍问题的,则是程昱,毕竟最早提出意见的是他,之前黄逍也开口问了他。程昱对着众人一礼,便是说道:“主公属下之所以认为应先取建平,原因有二:其巴蜀之地向来富饶,当年高祖以此地为根基,养精蓄锐,才一举击破项羽巴蜀之兵以及刘焉几年前从荆州招募去的东州兵,皆是精兵若是屯兵于汉中再取建平,则势必会给刘璋反应的时机。更何况,不以汉中为基,先取建平,则更能切断刘璋败后东逃之路,瓮中捉鳖,岂不是更好?”

“其二”见黄逍点头,程昱又接着说道:“那就是如今益州正有可趁之机”

“可趁之机?”黄逍有些不太明白程昱此话的意思,不过看戏志才和郭嘉两人脸上都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恐怕这件事他们也早就知道了吧呃,至于徐庶嘛,黄逍不得不承认,他脑袋太低了,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

不仅是黄逍,赵云等等一干武将也都是听得一头的雾水,程昱笑了笑,看了一眼戏志才,对戏志才说道:“志才,我看接下来就由你来解释更为清楚吧毕竟这个计划是志才你想出来的”

既然程昱这么说了,戏志才也不推辞,点了点头,便是对众人说道:“主公诸位说起这件事,却还要从几年前刘焉刚刚入川时开始说起不知主公和诸位可还记得马相之乱?”

马相?戏志才一提起这件事,黄逍以及黄忠等几名南方将领立马就是想起了一件往事,而赵云、张飞等人似乎也是有些印象,但却想不起来。说起这马相之乱,乃是几年前,生在益州的一场叛乱。以益州农民马相和赵抵率领,后来夹杂了当地的板楯蛮,一度攻克了益州四个大郡县,乱军人数高达十万甚至连当时的益州刺史也都被叛军杀死也正是因为如此,刘焉后来才有机会得到这个空缺

黄忠知道此事,那是因为他们一直就呆在荆州,还有一个人更清楚,那就是现在在刘备麾下的甘宁当年甘宁一家也就是因为这马相之乱才会从益州逃到幽州,后参加到黄巾战场上来的而当时马相之乱一度震动洛阳京师,黄逍也是因此才听说了此事。至于周仓会晓得这件事,却是因为马相、赵抵起兵叛乱的时候,却是打着黄巾起义的名号,为此,当时的张燕还曾一度想派人要率领兵马去收服这支兵马呢

不过很可惜的事,马相之乱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展十分顺利,甚至乱军领马相都已经自立为帝了可是很快却是迎来了当地益州世家的反扑,以益州从事贾龙为的益州世家在刘辟和龚都赶往益州之前,便是将这支乱军给镇压了下去其实要说起来,这马相之乱,倒是和前几年幽州生的张举叛乱有些相似,而且最后的结局也都是被当地的官府给镇压了

不知道此事的将领也在黄忠解释下恍然大悟,但却是不明白为何戏志才会突然提起这件旧事,难道刚刚程昱所说的可趁之机就和此事有关?

戏志才则是接着解释道:“当年益州刺史被害,朝廷便是委任了刘焉接任益州刺史。不过刘焉也不傻,那个时候马相之乱正盛,甚至是连成都也被乱军给攻破了刘焉跑到益州去简直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所以刘焉便是停在了荆州,同时利用他汉室宗亲的身份,召集了不少人才跟在他的身边其中就包括了原本从益州逃出来的董扶和赵韪,这些人本来就是益州的世家子弟,被刘焉召集在身边,自然也就成为了刘焉的部下刘焉召集这些人,目的也就是为了能够对付那些叛军可未曾想,不用刘焉入川,马相竟然就败于了贾龙等人之手”

对于这些事,黄逍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在洛阳城的时候,也只是听说益州生了马相之乱,然后新任的益州刺史刘焉入川之后,即刻平定了叛乱,为此,先帝还特意传令嘉奖了这位皇叔呢

“当然,碰到这样的好事,刘焉高兴都来不及呢,便是立马入川,接任益州刺史之位了以刘焉的手段,很快便是拉拢了益州的各大世家,在益州站稳了脚跟只是刘焉却是忽略了一件事,就算是同为益州世家,世家与世家之间,那也是有着不少矛盾的从前年开始,这贾龙所代表的一部分益州世家,便和董扶、赵韪所代表的益州世家之间生了不少冲突,就算是有刘焉从中调停,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呵呵”忽然,程昱一阵笑声,却是打断了戏志才的话,只见程昱笑道:“刘焉从中调停?属下以为,这只不过是刘焉表面做做秀罢了恐怕贾龙和董扶、赵韪之间的冲突,正是刘焉在其中搞得鬼这权衡之术,刘焉却是玩得十分精通啊”

第434章 先攻建平 龙头华歆

第44章先攻建平龙头华歆(求月票)

“呃……”

众人都被程昱突然蹦出的这么一句话给弄得一愣,权衡之术,说白了,不就是帝王心术么黄逍心暗暗想着,看来这刘焉只怕心思也不小啊不过也不愧为专修官道的程昱,竟然能够把刘焉的心思给看得如此透彻真是令人心寒的洞察力啊

对于程昱的话,戏志才也不置与否,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益州这两派世家之间已经是势同水火再加上刘焉把前几年因为战乱,从荆州和北方逃到益州的平民组建成了东州兵,这些东州兵的将领又是自成一派,三方那是斗得不亦乐乎虽然有刘焉压制着,还弄不出什么乱子来,但若是我们这个时候抢攻益州,势必会造成益州混乱,到时候,我们要夺取益州也就易如反掌了”

“更何况,现在刘焉已死,他那个儿子刘季玉可没他老子那两下子”郭嘉淡淡的接口说道:“而且,万一让益州知晓了汉已为我们所有,那么,汉这一暗棋就彻底的失去了效用,更是给刘璋提前打好了招呼。就到虽然刘焉已死,刘璋无能,但是,还是有死忠于刘璋的一派,如果给他们时间,难免不会联合起其他两方,一同对抗我军,到时,也使主公的入川计划受阻”

“诸位的意思,想必是让本王经汉而不驻,以奇兵攻建平,打益州一个措手不及吧?”黄逍想了想,说道。

“不只是建平,其余诸地,也当以雷霆之势克之,万勿给刘璋一丝一毫的机会”程昱沉声说道。

“而且,主公此此带军,当带优势之军”郭嘉随之说道。

“优势之军么?”黄逍沉吟一声,说道:“益州有军共十二三万之间,又分兵屯于各处,若其没有准备的话,十万大军足以踏平益州。不过……”

说到这里,黄逍微微一顿,浅饮了一口酒,笑道:“本王却是也不愿意给刘璋任何的希望,如此,就带足一十五万大军吧咦,幼安,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见黄逍面色奇怪,不由得顺起视线看去,却见管宁,不过,很显然,众人同管宁的交情实在是不怎么样,原因就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清高了,甚至可以说,有些看不起他们这些人而他能留在天都,似乎,也非名非利,仅仅是为黄逍所普及的教育制度

黄逍也自然知道,历史上的管宁,是春秋时代的名相管仲的后代,大约是管仲的九世孙,才德举世无双,这样的人本最足以担任司徒一职,魏明帝却是给予摇头,不是他管宁不行,而是魏明帝知道,因为管宁他的处士身份,坚定不移,难以撼动的处士身份。

处士者,隐士也,《荀子》有云:“古之所谓处士者,德盛者也。”也就是说,处士是指那些德才素著但讨厌官场的污浊,特意选择隐居,拒绝出仕的人。这种人行事随心,善于独处,不求闻达,以清高立世。

处士,隐士,是国历史化的特色人物,思想意识类似于道家一流,虽隐但大多也以独特的形式以求有益于社会,对社会的影响既非常之大,也广泛深远。就到这甚至可说是他们对国家、天下、百姓施加影响的一种另类方法,别致而极致。因此,他们这类人虽然看上去不求作为,却往往尤其受到世人广泛而深刻的关注,历朝历代的帝王或朝廷都不免对他们顾忌很深。帝王将相们以结交他们,得到他们的认可为荣,反之,就会感到特别不安心,不踏实,他们代表了广泛的社会意义,身后站立的是构成社会基础的广大士民。

管宁就是这样一种人,是处士的处士,处士的顶尖人物,代表人物。

这个人从汉末以来就是各级政权,各代朝廷角逐征召的对象,然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权力,任何一种努力,能够成功改变他的意志,他坚硬如铁,稳如泰山。

三军之帅可夺,老匹夫志决不可夺,或许,这句话在管宁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吧

黄逍也知道,如不是自己新颖的教学体系,想留下管宁,也是万难,即便是强硬的留下其人,也留不下其心

而这样的人,自然不会于众人有过多的交集,甚至会刻意的去疏远,如此之人,能讨众人的喜欢才怪

只见此刻的管宁,独自坐在座位上,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闷酒,不在是往常的一副淡然,却是满脸的沉思,甚至是难看至极

听到黄逍相问,沉思的管宁不由得被惊醒,见众人皆看向自己,管宁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微微起身,向黄逍拱手说道:“天王大人(管宁未任黄逍为主),宁无事,只是,豫章太守找到了在下,想求见天王大人”

“呵呵,想见本王幼安就将其带来即可,何来如此忧虑?这豫章太守也真是的,想见本王直接来见便是,怎么求到你管幼……啊”黄逍说着说着,陡然止住,半晌奇怪的问道:“幼安,你说的豫章太守,该不会是华歆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得天王大人,没错,正是华歆。”管宁的面色,更是苦了起来。

灯光摇曳,一个有些微醉的年士坐在了案台边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向案台上的油灯跳动的火焰,露出了一丝丝充满回忆的笑容。

我叫华歆,字子鱼,平原人。

少年时代我游学四方,结交了不少朋友。最让我难以忘怀的便是邴原和管宁两个人,他们成为了我少年时代乃至青年时代最好的朋友,知己。

有人说过,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他们两个确实是我的知己,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对外面的人说,我的才华是我们三个当最好的。因此别人将我们称为一条龙的时候,我为龙,邴原为龙腹,而管宁为龙尾。

如今回想起来,往事历历在目,可惜人事全非。

邴原是有才华,可是他更喜欢安逸的生活,我记得当初我和他说起为官的事情,他总是微笑地摇头,说什么只愿意开门受徒,当一个教书匠就够了。就到对他来说,让他面对官场上的你争我斗,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因此他选择当老师,也不愿意当官。

对待这样的知己,自己能做什么呢?

至于管宁这个人,真是让我气愤

说起来,管家也曾经是管仲之后,也是一方世家,可惜家道落。到他这一代的时候,他父亲死了,变卖掉家的资产也难以安葬,后来乡亲父老见他可怜,又敬重管老爷生前的为人,便大伙凑钱想替他把父亲给葬了。可惜他并不领情,还对别人说自己家里有多余的钱财可以将父亲安葬。面对倔强的他,乡亲们也毫无办法。最后他靠着替人当三年的私塾先生把父亲给葬了。

这个人自尊心很强,同时他不会接受别人任何一点带着施舍性的帮助,同时他也看不起那些高官,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这就是他最大的缺点,不过有时候我还挺喜欢他这样的缺点,因为和他在一起,总是能听到他对那些朝高官们最尖酸的评判。

不过,显然,他不接受乡亲们的援助葬父之事,我却是不大的赞同,毕竟,死者为大,三年后才将父亲下葬,确实有点……不孝啊

后来我们现原要乱了,于是三个人商量今后的出路。

对于我来说,天下越乱对我越好。要知道,天下不乱,我又如何能施展我胸所学呢?我很自然地告诉他们,我想去洛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机会挤身朝廷,可惜他们却商议如何去辽东避难。

哎,看来相处多年的朋友,就要这样分开了。心十分的不舍得,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的舞台绝不是山野,而是官场,而是战乱的舞台。

我知道管宁很穷,既然想去辽东,而辽东路远,没钱又怎么可以?因此我故意将金块埋进地里,希望他种地的时候能够现。果然他种地的时候是现了我埋下的金块,可惜的是他看得金块竟然一动也不动,反而将金块如同一般的石头一般勾到了一边,还继续种菜。甚至,我检起金块后,其看向我的目光顿时生了变化

这本就是我的金块啊

不过,不想好友有所误会,我不得已,将金块丢到了一旁……

当天傍晚,我和他两个人各有心事地坐在房间里默默不出声地看为什么突然间外面传来非常热闹的喧哗声和锣鼓声。我本来就因为今天的事情觉得心情烦闷,如今有热闹可以看,我自然会出去一瞧究竟。

外面果然是好热闹,原来是某个大官回家省亲刚好路过这里,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单是仪仗就有几百人之多。倘若有一日我当了大官,我肯定会比他还要威风,我的官位肯定要比他还要高。我如是想到。想到这里,我不由暗下决心,要在这乱世当闯出一片天地。

可是等我回到屋子里继续看书的时候,管宁看了我两眼问道:“外面热闹吗?”

我当下说道:“热闹,是一个大官的轿子路过这里。单是仪仗就有几百人,威风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仰慕之色,或者说是我的心已经向往这样的生活,这让他看见了,他轻笑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匕,竟然将我们坐着的席子一分为二,然后说道:“你和我不是同一类人,我们也没必要再做朋友了。从此之后,我们的关系,就像是这张席子一样,一分为二”

难道喜欢做官,这也有错吗?他竟然和我割席断交

我当时气得脸都紫了,好你个管宁,你清高,你高尚……好好好,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记得,我当时非常生气的说道:“不必了,像我这般唯利是图的人,如何敢继续做你管宁的朋友?我明天就走,不打扰你管圣人的清修”

就这样我离开了多年的朋友,来到了洛阳。

先赏识我才华的人是一个叫何进的人,他是当朝大将军,不过他赏识我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我的虚名,他想将我收入府为幕宾,却被我拒绝了。

我虽然希望能混一个一官半职,可是绝不轻卖自己胸才华。我华歆也要择主,别以为阿猫阿狗就可以使唤我。

我在洛阳呆了一年多,黄巾军叛乱平息之后,我便回乡了。回到乡里,我到县衙去做了主簿,平日里都是深入简出,我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合适的人。

果然,在我等待当,我又遇到了一个人,可惜他又不是我要等的人。

第二个赏识我的人就是我上级的上级,一个叫王芬的冀州太守。这王芬是一个忧国忧民的老顽固,他拉拢了一帮所谓的名士豪杰,大家聚在一起想要废掉当今皇上,想拥合肥王为帝。

对于这些傻蛋,我根本没有理会。就凭他们,成不了大气候。

后来这王芬果然因为事情失败死掉了,而我因为拒绝了参与谋逆的事情出了名,据说皇帝听了很高兴,竟然下令要给我封官。可惜我还不是孝廉。皇帝马上下令让县令表举我为孝廉,没多久就将我升迁郎。

对于皇帝这般的厚爱,真让我受宠若惊。这皇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才若渴了?他不是一向只爱钱好色不爱才的吗?

难道皇帝转性了?

不管如何,我第二次到了洛阳。可是待我到洛阳之后,才现洛阳已经是风雨飘摇了。因为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外戚和宦官的争斗一天比一天激烈,朝廷上下的官员都分成了两派。

原来皇帝有两个儿子,一个皇子协,一个皇子辩,而这两个王子又分别有宦官和外戚亮派势力支持,这皇帝一死,天下必然会大乱。

本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我当了三个月郎,便借我病重为由辞官回乡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待我回到家,皇帝就驾崩了。新皇继位,我也被国舅爷大将军何进强征入京为尚书令。对于这样的任命,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我还是逗留在了洛阳。想起来,这是我一生当经历最危险的一段时间。洛阳每一天都有人被杀,而且都是大官,开始是何进杀宦官的党羽,后来董卓进京了,就是杀朝的大员。

我很低调,我从不多嘴议论什么。此刻的我,能求的就是自保。

很显然,董卓对我这样谨慎,毫无背景的人还是很放心的。就这样我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好几个月,在洛阳最黑暗的岁月里,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很显然,董卓对我这样谨慎,毫无背景的人还是很放心的。就这样我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好几个月,在洛阳最黑暗的岁月里,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对于我这个毫无背景的人,董卓还是不介意放我离去的,而我只要求了一个小小的下邽县令,他根本不会在意那么许多。就这样,我逃脱了董卓的控制。

十八镇诸侯,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并州的黄逍,以及起兵陈留的曹操,还有……

也正是通过这几次,我现,学姜太公钓鱼是不合实际的,这个时代坐在家里等别人上门请自己,实在太难遇到明主了。为此,我决定自己去找明主。

于是我选择了袁术。袁家四世三公,名声在外,就算他不是明主,在他的身边肯定能捞到好处。

不过没想到,袁术答应给我好处的时候,也给了留下了难题。他答应给我的豫章太守,并不在他的手上。豫章太守之职,朝廷派了朱晧来抢,而如今的豫章太守诸葛玄又有刘表为支持。

这倒也罢了,凭借胸的才华,我华子鱼又岂会怕了他们?

可是,乱世,毕竟是乱世,袁术居然妄想称帝,最后,自然是被众诸侯所灭。然而,袁术死后,荆州也并未恢复和平,江东的孙策,以及荆州的刘表、刘备再次将战场放置于荆州,不久前,刘表大败,荆州的局势,更是明显化。而那北面的袁绍,也是野心勃勃,大肆攻打徐州,恐怕,这豫章也是难保。

若说现在天下间谁的声名最盛,那无疑于就是天王黄逍自十八镇诸侯齐讨董卓开始,我就一直仔细的注意着众诸侯的一举一动,推敲着哪一个才能是济世的明主。袁绍兄弟,无不是顶着诺大名头,却做着欺世盗名之行的人;而孙策,刚愎自用,或许眼下风头正劲,但终是不得长久;而刘备,虽然说一直以来品行不错,但是,此人却是过于虚假。而唯有天王黄逍,才是如世人所评价的那般,乃不世出的明主

听说,管宁那么清高之人,都甘心投到其麾下任事,黄逍如何,可想而知虽然,我生管宁的气,但是,对管宁的才华以及他的眼光,还是很了解的,若不是得到他的认可,即便是想强留他,都是万难

这豫章,朝不保夕,终不是长久的藏身之所,更何况,我又有多少年华可以挥霍?正好,管宁在天都,我就借着探访先友的名义,到天都碰碰运气吧

虽然,管宁他与我割地划席,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理解了他的为人如何,他就是那样的人,并不是他的秉性差,如此,我还计较什么呢?

第435章 重归于好 丹阳精兵

第45章重归于好丹阳精兵

“哈哈,子鱼,怎么到了本王的天都,也不直接来见本王,却是跑到了幼安的府上,此却是为何?难道,以为本王会不见你不成?”

让管宁将华歆找来后,黄逍上下打量了几眼华歆,随之大笑着说道。就到

“岂敢,华歆不过是想先见一下好友,天王大人却是会错意矣”华歆连忙说道。

“哼”

却不防管宁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华歆脸色顿时一变,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黄逍随即向管宁说道:“幼安,当年……”

“哈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爱财,看一下又有何妨?爱财而不妄取,意志终能战胜**,约束**,这才是根本。修身之道难道不正是这种挣扎的过程?没有人能够一下子得道成仙。这个过程很真实,最人性,走过了,胜利了,成功了,人的精神也就得到了奇妙的升华,这种升华的根基非常牢靠,是属于现实人生,血肉人生的。它离我们最近,最值得礼赞”黄逍哪还不明白华歆与管宁之间的那点小矛盾,当即大笑着说道。

虽然别人不一定明白黄逍说的是什么,但是,当事人华歆与管宁却是知道黄逍所指的是什么,当下,两个人的脸,都红了。只听管宁神色不大好的说道:“天王大人,事情非你想的那般,却是……”

“幼安,难道你还放不下这等心结吗?逍曾听闻子鱼他一次离开,宾客朋友一千多人来送子鱼,赠送了不少礼物和数百两黄金,子鱼照单全收,但秘密在所有礼品上做了记号。临别之际,子鱼把所有礼品堆放一处,对宾友们说:‘本无意拒绝诸君之心,但实在所受太多。我单车远行,携带如此贵重物品恐‘怀璧其罪’,愿诸君为我考虑。’宾友们只得各自收回礼物。如此重礼华歆既毫不动心,又何惜寸金?如此又巧妙地照顾到了情面,其品行,难道幼安你还想不明白吗?”黄逍淡淡的说道。

“宁与他志向不同,道不同者,不相为谋”管宁顽固的说道。

黄逍摆了摆手,止住了刚想要说些什么的华歆,微微一笑,说道:“幼安,不知道你可是听说这样的一句话,‘小隐隐于野,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宁自然听过”这样的话,管宁又怎么会没听过呢

“呵呵,既然听过,那么看来,子鱼的境界,却是要高于幼安喽”黄逍笑着说道。

“哼,只怕他本意不是如此吧”管宁冷冷的看了华歆,不屑的说道。

到了现在,众人已经或多或少的猜出,这管宁与华歆之间,怕是有着不小的矛盾,而恰恰,黄逍似乎知道这二人的矛盾,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黄逍应该是没有见过华歆吧?和管宁的交集似乎也不深,却怎么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

“不错,华歆与大多数人一样,是有功利心,入世观念的,学成帝王术,货与帝王家,这难道有错?功利心也有其积极的一面,关键是要建立在何种基础上,要知其有所为有所不为。就到华歆最初在高唐为一官府小吏,他洁身自好,一到假日就离开官府闭门不出,此间议论平稳,从不以言论攻击他人。华歆有一个同乡叫陶丘洪,也是一个知名人士,自以为见识过华歆,当时冀州刺史王芬与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联络豪杰之士,密谋废除汉灵帝,另立合肥侯,暗地里派人请华歆、陶丘洪过去共商大计,陶丘洪很高兴,立刻想去,华歆却制止了他。华歆当时以‘夫废立大事,伊、霍之所难。王芬性疏而不武,此必无成,而祸将及族。你决不可往’劝之。其后王芬果然事败自杀,陶丘洪自此方佩服华歆。”

停顿了一会,黄逍看了看面色有些和缓的管宁,笑了一笑,接着说道:“王芬等当初也曾密邀曹操,也为曹孟德所拒绝,曹孟德拒绝的理由,正与华歆相同,他说:‘夫废立大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权衡成败、计虑轻重而行之者,伊尹、霍光是也。伊尹怀至忠之诚,据宰相之势,处百官之上,故进退废置,计从事立。及至霍光受辅佐之任,籍宗臣之位,内靠太后秉政之重,外有群卿同欲之势,昌邑王刘贺即位不久,未有贵宠,朝乏直臣,谋划都出自亲近可靠之人,故计行如转圜,事成如摧朽。而今诸君只看到前人的容易,却没看到当今的难处。诸君自付,结众连党,何能比得上七国?地位之尊崇,谁能似吴、楚?然而却想成非常之事,期望必克,不亦危乎’华子鱼见识如此,虽有功利之心,却不冒进,是为智

华歆后来被推举为孝廉,授郎,因病去职,不久灵帝死,何进执政,征召为尚书郎。董卓时,华歆请求外调为上邽县令,因病没有到任,转而步行去南阳。当时袁术在穰县(今河南邓县),袁术欲挽留华歆,华歆乘机劝袁术讨伐董卓,袁术未从。华歆因此准备暗离开,正遇太傅马日磾奉旨安抚召集关东百姓,遂为马日磾招用。其不肯趋炎附势,明珠暗投,并积极策划讨伐奸贼,是为明

其为豫章太守时,为政清静不烦,因而得到豫章官民的爱戴感激,从这里又可看出他的贤能。其在道德方面有很多故事可察,他的事迹多在这些方面,他其实的确应算一个大隐。虽然对地位的有所追求,但他尽自己的能力做了很多有益的事,他的功利心也应该算得上合理。”

“呼……”管宁长长出了一口气,再看向华歆的目光,也有所和缓了下来,当下问道:“子鱼,天王大人所说可是当真?”

“虽然我不知道天王大人是从何得知的,但是,幼安若是不信,当可去查证一番”华歆心,此刻对黄逍竟然生出一种恐惧之感,似乎,自己的一切,黄逍都知道一般,自己的一切一切,在黄逍面前都无法遁形,他现在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难道,莫非这天王黄逍真能坐屋便知天下事不成?

“说到这里,幼安,本王却是不能不批评你两句了”黄逍淡然的说道。就到

“哦?天王大人,不知宁有何错之有?”管宁闻言,不由心生奇怪,问道。

“呵呵,本王先来问你,你之最大报复是什么?”黄逍不理会管宁奇怪的目光,哂笑道。

“宁之最大愿望乃是教化万民”一提到自己的报复,管宁立时铿锵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来本王的麾下呢?”黄逍浅笑了一声,接着问道。

“这……”是啊,自己来到黄逍的麾下,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报复吗?转而,管宁明白了黄逍问这话的用意所在,这不是在说,自己与华歆无二么?当时,管宁面色就变了,怒视着黄逍,沉声说道:“黄天王,请不要侮辱宁之为人”

“呵呵,稍安勿躁”黄逍似乎没有看到管宁怒一般,微笑着说道:“本王绝对无有此意。本王自然知道,幼安你能投到本王的帐下,却是为了更好的教化万民,实现你的报复。本王想说的是,以你以前同现在相比,哪一个实现报复的程度更为轻松一些呢?”

“自然是在天王你的……呃”管宁说着,顿时愣住了。他此刻,完全明白了黄逍的意思。

“是啊,在本王的麾下更容易一些,而这是因为,本王有足够的权力,给予你方便而子鱼他求做官,依其平日里的行径来看,其也不是一贪财之人,乃是为民之好官追求更大的权力,才能更好的为民请命,如果他甘心为一百姓,想要为民请命,他又能造福几人?虽然你二人志向不同,但所做者,却皆是为民之事,道路疏途,但最后却归于一途,幼安,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黄逍语重心长的说道。

“天王大人一语惊醒梦人,却是管宁糊涂,管宁受教了”管宁乃是聪明人,一点即透,当下自座位上起身,来到黄逍面前,深深的一礼道。

“子鱼他虽然因前事,同幼安你绝交,但是,他对你可是推荐倍至,若不然,其来到天都,缘何又会跑到你的府上?可见,其并不曾忘你,这又是何等的胸襟?本王知道,子鱼他来天都,另一方面,当是来见本王,却又为何偏偏选你为推荐之人?幼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样好的朋友,你当真舍得?”黄逍看了看面前的管宁,见其面现悔色,当下又说道:“子鱼之才,可不逊色于你,本王可是见猎心喜喽”

“这……”管宁当然明白,华歆此来,乃是为的投靠黄逍,而其才,管宁也自然知道。如今黄逍这么一说,其必然会留下,到时,同在天王麾下,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更何况……难道,自己真错了?回头看了看华歆,却是见他双眼含泪,正呆呆的看着自己,管宁心头莫名的一颤,最后的那一点坚持,终于被击碎,当下说道:“子鱼,还不拜见主公”

“你,你……”华歆有些不大相信的看着管宁,有些结口的说道,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完全。

“哈哈,子鱼,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幼安已经忘记以前的事了只是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罢了”黄逍大笑着说道,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管宁伪装的面皮。

“主公,你……”管宁面色一红,尴尬的看着众人,不过却现,众人此刻看向他的目光,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样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模样,似乎多了些什么……

“你唤本王什么?”黄逍有些呆愣的看着管宁,不敢相信的问道。这管宁到自己手下,也有日子了吧?可是,平日里他总是称呼自己“黄天王”这时却……莫非……

“主公管宁拜见主公子鱼,你还等什么呢?”管宁一脸的诚色,拜倒黄逍面前,称道。见自己的那好友还是呆在一旁,忍不住身手拽了一把。

“呃……啊,华歆拜见主公”华歆大喜,忙挨着管宁的身边拜倒,称道。黄逍先前为他辩护,可以说,已经征服了他的心。此刻,与好友重归于好,却是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他本意就是来投黄逍,此刻,再没有了一丝的矫情,对黄逍是心悦诚服。

“好好好”黄逍连说了三个好字,亲自站了起来,将二人扶起,笑道:“日后,本王还需二位多多辅助才是”

“敢不从命?”二人忙说道。

“酒宴正欢,来人,为子鱼添一桌案今天,不罪不归诸位,来,满饮此杯,哈哈哈……”黄逍很是高兴,也不由得他不高兴管宁、华歆之才,虽然体现的不是军事方面,但是,其二人却是善治,尤其是华歆,其后来在曹丕的麾下相继担任司徒、太尉,堪比荀彧一般的存在他的麾下,现在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至于后世人印象华歆的那些污点,黄逍知道,那不过是罗贯强安给华歆的,历史上,其并不是如此

“主公,你如何看这大汉江山呢?”此刻的华歆,情绪已然稳定了下来,向黄逍问道。

“虽无圣人出,亦能杀戎狄。身为大汉儿郎,谁愿意朝廷渐渐陷入衰败?”黄逍反问道。这个世上,有几人,不希望自己国家强盛?虽然现在华歆是自己麾下之人了,但是,黄逍却也不会完全的和盘托出,毕竟,其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心腹,不能达到畅所欲言的地步啊

华歆脸上露出淡淡微笑:“为国捐躯易,兴盛国家难。天生万民,士农工商,各有用处。凡夫俗子一怒,最多手持利刃,杀一二敌寇;将军一怒,最多引军攻伐,破敌三四城池;儒生一怒,最多言不避刑难,引刀诉志;雄才一怒;最多不过;占据一地,护佑一方民众;君子一怒;最多不过奋图强,励志鼓舞人心。同言兴,同为兴献身。有人身可为泰山,震慑天下,轻轻一拂,能救万民;有人只能或或武,为兴大业,添砖砌瓦,操劳至吐血,也不过能救三五人。主公之志,欲比何人哉?”

黄逍脸色趋于淡定,笑了笑,说道:“本望我就好比苍头武夫,市井无赖。虽胸不藏大志,然甘愿献身**,鼎新江山社稷”

黄逍自然明白华歆的意思,其适才言语,却是拐弯抹角,言辞模糊的,询问自己以后志向。如今天下人心虽然开始浮动,但是凡敢言反叛者,类如张纯、张举,立刻遭到大汉朝廷诛杀。虽然自己有那个实力,但是,黄逍仍然认为,时机还不成熟,对华歆的相问,黄逍自然是随口应付,不言本质。

“主公欲献身谁之**?”华歆又一步问道。

“自然是天下万民有道是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本王所作所为,却是为的这天下无数的黎民百姓”黄逍这次却是坦言说道。

“好这一次,我华歆却是没有走错主公真乃当世之明主也主公,此次歆来,并不是独身……”华歆扬声说道。

“啊,子鱼,莫非根矩也来了不成?”管宁失声问道。

华歆摇了摇头,叹道:“当年一别,根矩就往了辽东,后来再无音训,歆却也不知他现在的境况如何,也不知道何年,我三人才能再次相聚。”

“哎……”管宁同样叹息一声,转而问道:“子鱼,你方才说不是独身而来,那是……”

“呵呵,歆这次来,却是带出了自豫章带出的五千士兵,来投主公”华歆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还当什么宝贝,原来不过是五千的军队而已。你不知道主公手下军队的情况,但是,宁却是知晓一二,除非你这支军队是如同西凉铁骑般的存在,若不然,对于主公大军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管宁毫不客气的说道。他可是见过黄逍的大军,只是寻常部队,就有着其他诸侯精锐的实力,试问,寻常的军队,黄逍又怎么会看得上眼?难道,子鱼他真把主公他当成了寻常的诸侯不成?

“确实不是骑兵……”华歆笑了笑,也不奇怪管宁的态度,他早就打听清楚了,自然知道黄逍根本不差两万的普通士兵,但是……华歆神秘的一笑,说道:“不过,歆带来的,却是堪称精锐的步兵”

“步兵?有‘陷阵营’厉害吗?有‘恶来卫’厉害吗?还精锐呢,你倒,怎么一个精锐法?”管宁似乎同华歆不是好友而似冤家一般,处处为难道。其实,他也是为华歆好,如果是寻常军队,华歆再摆什么高姿态的话,势必会讨人嫌,是所以……

“呵呵,主公的两大精锐,歆自然比之不上,不过……”华歆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过,歆这五千人,却是歆自丹阳好不容易征集来的五百士兵,然后以其为骨干,按照‘丹阳兵’的训练方法训练而成,呵呵,虽然比不得真正的‘丹阳兵’,但是,幼安,不可小觑哦”

“咝……”

第436章 任用华歆 情报组织

第436章任用华歆情报组织

“哈哈,真是要什么就来什么啊子鱼,这这五千兵,或许在以往不算什么,但是,眼下却是帮了本王的大忙矣”黄逍闻沿,先是一惊,接着狂喜,大笑着说道。

在坐的众将,以及郭嘉等人,自然是知道丹阳兵精锐之说,至于黄逍,对其了解的可以深。

想一想当年袁术曾以“那地精兵辈出而闻名”来评价丹阳,丹阳兵的精锐,就可想而知。虽然袁术这人有点王八蛋,志大才疏,但是,这一句话,却评价的十分到家

李陵五千死士也是来自丹阳的精兵,在李陵进袭匈奴时,以五千人抗击匈奴八万精骑,在援兵不至的情况下竭力死战,最后只剩四百人撤回关内,主帅李陵被迫投降,副帅韩延年战死。以匈奴骁骑之勇,五千丹阳兵竟然能令单于丧胆,几乎要撤退,最后探知李陵无援才敢进攻,丹阳兵善战可见一斑。

历史上,丹阳兵陶谦的老本,他自己就是丹阳人,作为徐州的老军阀,陶手中虽然没有好的战将,要不是握有一支精锐的“丹阳兵”,他又如何可以对抗曹操这样的大鳄,使得曹操三次征讨徐州?“丹阳山险,民多果劲,好武习战,高尚气力,精兵之地”,历史上刘备增援陶谦的时候,陶谦赠送了数千丹阳兵给刘备。后来随着刘备转战千里的部队,就是这支精兵。其余的丹阳兵则在曹豹指挥下诱了吕布夺徐州的战争,估计后来吕布的部下中不乏丹阳勇士。但是显然还有少许残留在当地的丹阳兵,他们成为好生食鱼鳖的广陵太守陈元龙部下,就是这点儿丹阳兵,后来竟然击退了霸王孙策的渡江攻击丹阳兵能征惯战,吃苦耐劳,甚至有人评说其有项羽子弟兵的风范

当然,若是在平时华歆带来哪怕是五千正牌的丹阳兵,黄逍也不会如此兴奋,更何况华歆这是以丹阳兵为蓝本、以其训练方法训练出的冒牌丹阳兵而且,华歆为豫章太守才几年的时间?不过,眼下,黄逍攻打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称的益州在即,能有这么一支惯山地作战的部队,却可以说是及时之雨,锦上添花

哪怕是黄逍的部队也曾经在山地中经过训练,但是,毕竟不是全面,比起这些丹阳兵可是逊色了不少华歆称之为精兵,也是名副其实

纵然是管宁不懂带军,但是,此刻见到黄逍众人面上现出的喜色,也知道,老友带来的这五千人,怕是非同可

“眼下?莫非主公是指……”华歆机警过人,只听黄逍一句话,就从其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在内,可见,黄逍用兵在即,而且,这地方当是丹阳兵惯战之处。华歆微一思索,手指着南方益州的方向问道。

“呵呵,子鱼猜的不错,本王正准备对益州用兵,而你这五千习惯山地作战的人马,却是最适合为先锋不过子鱼,不知道这五千人现在在何处?”黄逍问道。

“回主公,属下离开豫章来天都之前,命令副将屯兵在嵩山之内,只等主公收留后,再以兵献主公”华歆连忙回道。

“如此,却是再要烦劳子鱼一次,将这五千人带来天都,距离出兵益州还有一段的时间,正好用这段时间来为这支人马与大军进行磨合,子鱼你看何时动身为好?”黄逍有些心急的问道。

“主公,此无需歆亲自前往,歆这里有玉佩一只,主公只需谴一人持歆之玉佩与我那副将相见即可,歆早与那副将有此预定。歆在写书信一封,管保万无一失”华歆微笑着说道。

“好子鱼行事有续,果非常人也本王现封你为司徒长史,以作嘉勉”黄逍虽然前面一直对华歆含糊其辞,但是,现在直接封起了华歆的官,却也让华歆看到了大汉朝现在究竟是谁在当家作主

“歆谢过主公大恩”华歆忙拜倒谢道。

“张飞”黄逍突然转过头,面向武将一边,喝道。

“啊?啊末将在”陡然见黄逍一脸正色,张飞顿时也正经了起来,起身拱手道。

“令你持华歆之玉佩,往嵩山之中寻那五千之兵,交接妥当后,直接带回到关中之地,好生给予训练,若是训练得好,呵呵,本王就许你这五千人马为先锋,你看如何?”黄逍笑着说道。

“好啊,三……主公你就瞧好吧,俺一定见个这五千人训练得同咱们大军……呃,同高顺的那个‘陷阵营’一般强悍嘿嘿……”一听许他先锋,张飞的精神头顿时来了,兴高采烈的说道。

“训练可以,但不可体罚士卒,若是让我知道你因急切而体罚士卒的话,哼,即便你是本王我的二哥,我也不会轻饶你”黄逍唬着脸严肃的说道。

“主公,你别总拿俺过去的事说话行不行?俺这不是都改了有年头了嘛”张飞委屈的说道。

“还不是怕你再犯哈哈……”说着说着,黄逍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顿了一顿,说道:“既然你与周仓合得来,那么,就将周仓与你为副将,你看如何?”

“这个自然是好,谢主公了”张飞、周仓喜声说道。

黄逍看了看这一对黑鬼,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不省心的感觉,一个人也就罢了,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天,会不会……他娘的,这历史上周仓不是关羽的马童吗?怎么现在却转性了呢黄逍摇了摇头,说道:“文谦、曼成”

“末将在”李典、乐进听到黄逍唤他们二人,忙起身回道。

“二位将军就随张将军一路吧,你二人为人谨慎,与本王我好生看管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免得他们给本王惹祸”黄逍说着,转头看向张飞,接着说道:“二哥,遇事当要三思而后行,凡事当多与文谦、曼成二位将军多多商议才是,断不可冒失”

“是,二哥我记下了”张飞神色一凛,说道。

“现在,就等益州的消息传回来了,呵呵……”黄逍看了看南面的方向,轻轻的笑着。

“三天前,华歆派遣三名从属官分别前往武州、汪陶和朔县昨日,华歆前往城东三里的黄家庄查探”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郭嘉已经将华歆从来到天都之后,直至昨日的行踪,全都说完了。黄逍还真有些佩服郭嘉的记忆力,竟然没有停顿一下

不过这都不是让黄逍最吃惊的,黄逍感到最惊讶的,却是郭嘉手下的这个由他倡导、郭嘉负责的情报部门,竟然能够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华歆这些日子的大事务,事无巨细,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这样的效率,让黄逍不由得想起了后来历史上另一个有名的情报组织——锦衣卫

历史上对这个由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设立的情报组织,那是有过很多的记载。而让黄逍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其中一个事例:朱元璋有一天召集了文武大臣,并没有商议什么国家大事,而是突然询问这些大臣昨天晚上吃了些什么,结果朱元璋把这些大臣的回答和锦衣卫的调查结果做出了比对,认为那些连这种事情都要说谎的大臣不可信最后,甚至达到手下大臣在与自己的妻妾亲热之时,都要趴到床下看有没有锦衣卫的存在从这些事例上,就足以证明锦衣卫的强大之处,而现在郭嘉所统领的这个情报组织,竟然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按照郭嘉所说的,这个情报组织还只是运作时间不久,如果等到岁月的沉淀,整个部门渐渐完善了起来,那它所挥的功效,完全可以预见得到

黄逍忽然鬼使神差的问道:“奉孝,这个部属分队现在可有名号?”

刚刚回答完黄逍有关华歆的问题之后,郭嘉正想着这华歆的忠诚的可靠程度,可万万没想到黄逍会突然问起了这个,顿时不由得一愣。不过郭嘉是何许人也,很快便是缓过神来,连忙是拱手回答道:“回禀主公没有”

听得郭嘉的这个答案,黄逍立时产生了一个很荒诞的想法,古怪地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叫它锦衣卫吧”

“锦,衣,卫?”郭嘉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一遍,虽然不明白黄逍为何突然想起给情报组织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不过想想也不错,组织有个名号的话,使用起来也要方便许多,至于叫什么,对于郭嘉来说,并不重要当即,郭嘉便是对黄逍拱手一拜:“是主公,属下待会便去传令相信部属的军士们得知主公亲自命名,必定会士气大振,更加努力地为主公效力”

“呃”黄逍这才缓过神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鬼使神差地把朱元璋的锦衣卫给提前一千多年弄了出来不过现在这话已经说出去了,想收回来也不可能了,当即便是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把锦衣卫的一些必要的章程弄出来,过两天给你”

既然已经是盗了锦衣卫的名字,黄逍也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锦衣卫里面的级别设置都给盗过来锦衣卫就锦衣卫吧只要注意手段,我黄逍手下的锦衣卫,可不会变成大明王朝那个臭名昭著的特务组织

“哦,对了,放弃对华歆的监视吧华子鱼什么品行,本王还是知道的”

第437章 无能刘璋 张松出使

第437章无能刘璋张松出使

“诸位,如今天都传下圣旨,令我进京领大理少卿一职,诸位,你们看,我是当去还不不当去?”

圣旨传到了益州,刘璋顿时没了计较,失了分寸的他,只得召集来众文武商议。当下,刘璋将圣旨的意思详细的说与众人,最后问道。

“主公,这天都却是万万去不得啊”从事王累想都不曾想,直接说道。

“哦?王从事,这乃是天恩,我又缘何去之不得?”刘璋不解的问道。

“主公,这圣旨看似天恩,然却是天王黄逍的意思如今,天子把持在黄逍的手中,虽然至今世人都无有其专权的把柄在手,但是,谁人又不知黄逍的真真窃汉之心?这一圣旨,表面上是当今天子的意思,其实不过是那黄逍利用天子的名义诏主公你入天都,这一入天都,无疑于入了龙潭虎穴,将一生被其软禁啊”王累冷笑一声,说道。

“王从事,你这话言重了吧?世人都道黄逍之贤明,其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措?”刘璋还是不愿意相信王累所说的话,反问道。

“主公,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黄逍以天子的名义东征西讨打压的诸侯还少吗?如今,天下足有四之其一落在他的手中其这次以天子名义这圣旨,乃是窥视主公的益州,想要谋夺主公的基业啊”王累苦劝道。

“那如卿所言,我当推辞了这圣旨之意,不去天都赴任的好?”刘璋仔细的想了一想,感觉这王累所说,也在情理之间,若真如他所说的那般,自己这一去天都怕真讨不到好处。当下说道。

“不可”这时,一个不甚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看去,见一面貌丑陋之人站了起来,却是别驾张松只听张松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张别驾,我听王从事之言却是句句在理,你又为何说不可?难道,我当去天都赴任不成?”刘璋奇怪的问道。

“非也”张松微微一礼,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主公,松之意思,却是这圣旨之意万万推之不得”

“放肆”王累闻言,不由得急了,大声喝道:“张松,你难道想陷主公于万劫不复之中吗?”

“王从事,你先不要怒,听听他怎么说”刘璋摆了摆手,止住了盛怒中的王累,随后对张松说道:“张别驾,你,这圣旨之意又为何推之不得?”

“主公,你想想看,如果主公你推了这圣旨之意,当属什么罪名?”张松见王累怒,也不生气,脸色不变的说道。就像是没有听到王累的喝骂之声一般。

“这乃是抗旨不遵之罪”刘璋想都不想,直接回道。看来,这刘璋虽然没什么能耐,这法律学得还是不错的

“那么,王从事你想想看,这抗旨不遵,按我大汉的律法,当处以什么样的刑罚?”张松笑了一笑,看向了王累,问道。只不过,这笑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当诛……诛九族……”说着,王累的汗,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刘璋的面前,连声说道:“主公,属下绝无害主公之意啊”

“起来吧,汝之心,我当然知晓,只是一税考虑不周罢了。”刘璋此刻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情去计较王累有罪没罪。

“是以,松这才说,这圣旨之意推之不得。然而,这还只是其如果真如王从事所说的那般,那接下来的,才是最为厉害的”张松似乎专门做火上浇油的事,也不管现在的刘璋什么样的心情,继续加火道。

“子乔(历史上,张松自子乔;《三国演义永年,是老落瞎掰的,本书采用正史),你就别吊着大家的心,如果那般会怎样,你讲来”刘璋急得,都快哭了,连声催促道。

“主公,松说了,你可不要怪松妄言啊”张松看了看刘璋,本就有些瞧不起的心,此刻更甚。当下一礼,称道。

“你说,我不怪就是”刘璋有病乱投医,此刻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还谈什么怪不怪啊

“那松就说了”张松下思路,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其实,主公,以当今大汉天朝的软弱,这抗旨其实也没什么,如果主公抗旨,却也不是头一份,早就有其他诸侯抗旨在前,所以,单单是抗旨,诛九族也诛不到主公的益州来”

“接着说,接着说”刘璋连声催促道。听了这么几句,他的心情稍稍稳了一稳,是啊,自己远在益州,皇帝怎么能管到这里来?无论是从自己是皇亲,还是自己拥有大军来看,自己都没什么大碍

“但是,关键就在于,这圣旨并不是当今陛下的意思,如王从事所说的那般,当是天王黄逍的意思,如果主公你抗旨不遵的话,落了黄逍之口实,只怕,这消息一传到天都,不久的将来,黄逍的大军就将降临益州吧”张松沉声说道。

“啊?”刘璋一听,顿时就傻了,半晌后,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我当……当如何……如何是好?”

“主公,怕他什么?有我张任在,必保主公的益州无恙”这时,武将一方为的一员将官抖甲叶霍然而起,郎声说道。

“不错,张将军说的不错,我益州,素有天险之称,黄逍若来,必从北面入川,然剑阁之险,又是他能轻易过得?主公要知道,剑阁可是号称‘一夫当关夫末开’,他黄逍不来便罢,若来,定杀他个片甲不留”紧挨着张任的身旁,一须微微现白的将军起身说道。

“好,哈哈……严将军果然英雄气在,我张任就同严将军为主公守护疆土,诸位将军可有一同者?”张任见这员将官站出,不由得大喜,笑道。

这人,正是跟随刘焉已久的严颜

“哼,严将军说的轻巧,松敢问一句,这剑阁似乎不在我军的手中吧?”张松不咸不淡的在一旁说道。

“呃……”严颜闻言不由得一呆,随之说道:“张先生所说的不错,不过,这剑阁在张鲁的手中,和在我们的手中,又会有什么差别?他张鲁难道还能放任黄逍进川不成?”

“就是,张先生怕是危言耸听吧?虽然张鲁不听主公的号令,自领汉中,但是其又不糊涂,难道还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其又怎么会轻易的放黄逍入川?”张任素来不喜张松,一是文武不和,二来,实在是张松长的实在是太过难看,不堪入目啊

“万一张鲁投降了黄逍怎么办?”张松不以为然的道。

“这不可能先前张鲁曾出兵协助张济守潼关,已经与黄逍结下了仇怨,又怎么会轻易的投降黄逍?”这一刻,还不待张任、严颜说话,刘璋即开口反驳道。

“主公,凡是不怕一万,就怕万真若是张鲁有一天投靠了黄逍,我军又当如何处之?”张松沉声问道。

“这……”刘璋一时间不仅犯了为难。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要不,主公养我们这些大将做什么?”张任很是不以为然,转头问向张松,说道:“张别驾,你说张鲁有可能一仗都不打就投降黄逍么?以至于我军连反应的时机都没有?”

“这……”这下,算是问到了正点,张松想了想,说道:“有剑阁之险,张鲁当不会完全没有抵抗就投降黄逍,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张鲁能反抗主公,更何况和他有仇怨的黄逍?如此,即便是张鲁不敌黄逍,那我军也会有充分的准备。更何况,益州多山地,北方之兵一者不适应南方的气候,二者,不惯山地做战,试问,其若不占天时、地利,又能耐我军如何?”张任据理反驳道。

“是啊,子乔,你当是多虑了”此刻,刘璋已经完全的静下了心,泰然的坐在座上,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焦虑模样,轻笑着对张松说道。

“可是,放任张鲁独自抵抗黄逍大军的话,怕是凶险万分,而且,此事其还不知情一被黄逍打个措手不及,其大军长驱直入,纵然是将士们不怕,然伤亡将会有所增加,此却是大大的不妙啊”张松想了想,继续说道。

“那依子乔的意思呢?”刘璋一想张松说的也在理,遂问道。

“主公,不若由松出使张鲁,言明唇亡齿寒之理,令其好生防备,如此,可使主公的益州安然。之后,松愿再往天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游说黄逍,陈说厉害,看能否打消其取益州之念。主公,你看如何?”张松微微一礼,说道。

“出使张鲁,这倒是无妨,也是事在必行。但是,子乔你北上天都,危险却是太大一……”刘璋有些担心的道。

“两军相争,不斩来使,料也无妨”张松信心十足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代我去见上一见天王黄逍吧”

第438章 孔融举荐 狂士弥衡

第438章孔融举荐狂士弥衡

天都。

一辆马车相当的华丽,窗帘都是紫色锦缎面。四个车角上各挂了个铜风铃,洒下一路的叮当之声。

“正平大才,但是性子须要收敛些,切莫冲撞了天王大人以及众臣,上一次,天王大人并没有责怪于你。”孔融已是四十有五,须之间都可见斑白之色。

车里另一人眯着眼,斜靠着车厢壁上打盹,两条腿十分不雅的岔成八字状伸得老长,跟正襟危坐的孔融形成鲜明对比。

“文举兄省心,这些衡自理会得。再说凭弟之才,天王他若是求贤若渴,当会降阶相迎,弟又怎会狂得起来?”言语中流露对自己才情的充分自信,正是弥衡。

孔融苦笑了一下,又不好明说你太嚣张了。想起这几年在天都,整天过着诗与酒交汇在一起的日子,眼前同殿称臣的人却干得有声有色,眼见着天都民众安生,乐有所居,一切都条条有条,这才现自己这些自命清高的人跟他们这些实干派有何不同。虽然自己出门时路人也会行礼,可是以前的那些人却会有人跪在路中间,两眼泪汪汪,那种出自内心的感激让孔融的心也震撼了下。到底这么多年,自己干了些什么?写诗,嘲讽时政?

就连崔璨、管宁等人,也让孔融觉得汗颜。开口闭口就是一连串的数字,多少多少户籍,多少多少人口,每人每户又有多少多少田地,每年赋税又是几何,全都烂熟于这些人的胸中。

平时没见过这些人大鱼大肉,偶尔也就是见他们在清点应徼之税后满面红光的跑去酒楼庆贺一番,却没听过他们做过什么诗、吟什么赋的。

本来对推荐弥衡很有信心,可是这么一想,心里又没了一点底。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其实弥衡跟自己很象,一样的狂,一样的自负,看不起别人,只不过他更加把这种狂表现在脸上罢了。先前,黄逍不在天都时,更是将黄逍大骂了一番,也不知道黄逍怎么得罪他了

“正平,到了天王府了,我要先进宫一趟,就不陪你了,自己心些,记得……”

“要收敛些嘛?知道了,文举兄你好罗嗦啊。”弥衡这才睁开了眼睛,双目中的确有一种精光,通常反应比较慢的人,是没有这种睿智的目光的。

孔融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驱车离开,而弥衡独自一人站在天王府门口。双脚微分,仰头挺胸,似乎等着里面出来人迎接自己进去,最起码也应该是天王府里的主簿之类吧?

站了许久,就连双腿都有点软了,弥衡越等越是觉得不是劲,难道迎接自己要准备这么久,不是找条红地毯要这么久吧?难道,还要黄土垫道,张灯节彩一番?

跟自己大眼对眼的,只有府门口两座巨大的石狮子,张牙舞爪的,嘴里还含着个珠子。四个手持长戟的盔甲士兵,眼睛根本看都不看弥衡一眼,叉手而立,目光平视。

弥衡知道,这守卫天王府的,正是黄逍麾下“恶来卫”的士兵,内宅据森严,乃是“虎神卫”的人负责把守

弥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才子”、“名士”的赞誉,见多了奉承和阿谀,根本没想到黄逍在听孔融说过后,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只是吩咐有人来了就径直去找他。

所以堂堂丞相府的家兵才没赶人,毕竟有些自命不凡的人性子都是有些怪的。万一这就是要找主公的人,自己却喜欢在门口吹风呢?

弥衡沉不住气了,上前两步,踏上一级台阶,那右边两个士兵立即就动了,对他们来说,那道台阶就象现在军事管理区里哨兵的警戒线,过了那道线还没表明身份的,他们就会警惕了。

两枝长长的巨戟横在身前,虽然没有把戟前对着弥衡,但是已经让弥衡觉得大大丢脸了。

“什么人?报上名来”守卫可不认识弥衡,尽忠职守的他们,丝毫不会放过一个可疑的面孔

弥衡为之气结,高仰的头也不知不觉激动的微微颤抖只听他说道:“我乃平原弥衡,你家天王今日相迎之人去通报,一切礼节从简,不必太繁琐”

那派头,那神情,倒象是黄逍是天王,他则是皇帝一般

两个被他弄得嘴巴都合不上的士兵面面相觑,好象,还没见过什么样的人需要主公亲自出门迎接吧?

这人是谁啊?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左边的士兵脑袋或许转的快一点,也见过一些怪人,闻言道:“你若是来投我家主公的,进去后沿右走,自有人接待。天王府重地,其余之处除我家主公允许,切勿乱闯。”

什么?居然没人迎接自己弥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有没搞错啊不过这倒也蛮稀奇的,居然还会生在我身上这种事弥衡自圆自话的喃喃嘀咕着走了进去,临了,还不忘记把已经挺得象鸡胸般的胸脯抬高了些。

弥衡跨步进了天王府下看了看,却见空无一人,他自然是看不出这府邸内其实是机关重重,暗哨无数沿着右边路而走,一边走一边撇嘴说道:“堂堂天王之府也不过如此,如此眼界、布置好似那寻常百姓一般俗不可耐”

一直待走到了路的尽头,果然有人“迎接”,只见一个青衣书僮模样的站在那里,态度倒很恭敬的对弥衡说道:“这位先生可是来投我家王爷的?这边请”

弥衡见了,直气得连连翻着白眼,原来就这么个接待难怪文举一再叮嘱自己要收敛,恐怕他早知道自己会被这般冷遇吧?有心拂袖而去,却又拉不下面子,来天王府什么都没捞到就空手而回,到时难免被文举笑话吧

就好象这天王府是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弥衡甚是神气的跟着那青衣书僮走过一段水廊,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跟刚才那种仿佛置身于军营中的感觉不同,却见此地种满四季常青树,郁郁葱葱,池塘里的水面上,绿意盎然,岸边无数的鲜花,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老毛病,凡是看着美景良宵,就要摇头晃脑yin个湿什么的,弥衡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忍不住扯起嗓子,高声吟道:“应是繁华日……”

那青衣书僮向是触了电一般,猛然回头过来,脸色大变,竖起一指置于唇处,轻声阻止道:“先生还请噤声,此处乃是我家王爷的书房重地,须保持肃静。”

什么?自己到哪里人人不是车前马后的陪着笑脸,天王又怎么了,难道作的诗比我的还好?想着想着,弥衡刚想做,却是又想起只见到底是来求官的,心一横,眼一翻,牙一咬,我……忍了

微微点了头表示知道了,这时弥衡才现,此处开始有人来来往往的路过,手上恭恭敬敬托着象是奏折的东西,很多人都是全身黑色朝服,头上黑色的蝉冕,朝官弥衡自然认得,毕竟,他方才还见过孔融的穿戴如此景象,却才是让他老实了许多。看来,这天王府果然名不虚传,来来往往的没一个是普通人

立在黄逍书房门口,那青衣书童此刻也不敢往里走了,跟站在门口的缁衣书童说了一声后,然后才对弥衡说道:“这位先生,还请稍等片刻,自有人会去通报我家王爷得知。”

说着,行了一礼后就退开了。

那缁衣书童语气也是恭顺得很,向弥衡轻轻的一礼,问道:“还没请教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弥衡这个人,却是个别人软他自己就硬气的人,见这书童毕恭毕敬的模样,顿时抖撸抖撸袖子,哗啦哗啦两下一阵乱甩,背负到身后:“平原弥衡”

原本以为这书童会在听了自己的名字后,神色大变,然后将只见迎进去,却哪知这书童连脸色都不曾有过变化,只是淡淡的说道:“请弥先生稍待,我去禀报我家王爷得知。”

罢了,我忍他不过是一没什么见识的童而已,又怎么会知道我弥衡的大名。不生气,我不生气……弥衡今天受到的挫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下苦哈哈的说道:“去吧,去吧”

这次应该来迎接自己了吧?心里还存着最后一点希望,可以在黄逍出来后装个样子找回点面子,不想,时间不长,那缁衣书童一个人回来,躬身道:“弥先生,我家王爷有请”

还是我自己进去啊?弥衡又不好意思问,黑了一张脸,像是被黄逍抢了老婆似的跟了进去。

黄逍面前一张桌案上左右各有一摞奏折,右边的批阅完了放到左边去,两边堆得都象三部辞海那么厚。左右却是两员凶神恶煞一般的大将,各按刀剑,列在两旁。弥衡听孔融提起过,心中暗道:想必,这二人就是那个典韦和许楮了吧长的确实不怎么的

“回王爷,弥先生到”那书童回了一声后,就退了出去,再度立在了门旁。

“平原弥衡,见过黄天王”弥衡还以为黄逍故意做出一付忧国忧民的样子批阅奏章的样子给自己看,然后藉此打动自己,好感动涕零一下,却哪曾想……

“哦哦弥先生远来辛苦,还请稍等片刻,待本望批得这些奏折再与先生叙话。”黄逍眼皮也不抬一下,指了指面前那张椅子,示意让弥衡坐。

弥衡气得有些毛了,都来了你面前,礼也施了,还不把我当回事,太过分了吧?要不是顾着你是天王,我早就骂得你后悔当人了。

他哪知道,此刻的黄逍,心中却是在暗暗的冷笑,你y的弥衡不是骂我吗?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挫一挫你的锐气哼,若不然,你这人,虽然有才,却无大用也

本来,黄逍很少批阅这些奏折,一般都是由郭嘉、戏志才等人代劳,只有一些大事才会拿来请他示下。今天,黄逍却是特意要来的这些,为的,有就有理由失礼

一个俊俏的丫环托着一个盘,轻轻的将一杯沏好的茶水放到了弥衡一旁的桌几上,然后,轻轻的退去,整个过程,没有一点的声响出。弥衡正眼也不去看一眼,顺手端过来茶杯,揭过盖,顿时,一股热浪蒸腾而出,露出一个个丫字形状的茶叶,象一朵朵的睡莲躺在杯里,叶尖嫩绿可爱,叶底粗厚色深,有的还在杯里互相碰撞旋转,煞是喜人。

“茶是好茶,可惜是杯却无甚容量。可惜可惜”弥衡的老毛病又犯了,动不动就挖苦人,骂人。

黄逍这时,正在听着弥衡的动静,又焉能听不出弥衡的话中之意?这显然是说我慢待他,说我无容人之量啊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想到这,黄逍故做恍然之色,抬头笑道:“却是本王疏忽,慢怠了弥先生,还请恕罪”

黄逍还了弥衡的贱性子,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弥衡顿时变的不依不饶起来,鼻子里哼了一声:“衡为天下计,不远万里而来,天王如此待客,不怕天下士子寒心?”

“怕,本王自然怕”黄逍淡淡一笑,说道:“只是本王方才公事繁忙,适才有所怠慢。孔文举所荐之人,又岂能是庸才?实非怠慢尔……”

“衡非要别人荐胸中自有沟壑无数”黄逍如此说,却是被弥衡以为为黄逍在找借口,在狡辩,如此,越是听不得别人解释,当下,他也似乎忘记了眼前之人为谁,傲然的说道。

你他娘的纯熟是来找茬的黄逍面色一变,冷声哼道:“哦?如此说来,本王还不曾请教,汝之才,比之本王麾下的郭嘉、管宁、华歆等人如何?比之吾师康成公如何?”

“愿闻其详”弥衡梗着脖子说道。

“郭嘉、戏忠、徐庶、田丰、沮授、法正、程昱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关羽、张飞、赵云、黄忠、张辽、许褚、典韦、张颌、徐晃、夏侯渊、马勇不可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吾师更是德高望重,却不知弥先生可比何人耶?”

第439章 一顿漫骂 折服弥衡

第439章

一顿漫骂

折服弥衡

“天王所言差矣此等人物,吾尽知晓矣然,郭嘉可使白词念赋,戏忠可使看坟守墓,田丰可使沿墨奉笔,沮授可使吊丧问疾,徐庶可使看护孩童,程昱可使关门闭户,关羽、黄忠可使看家护院,张飞、徐晃可使屠猪杀狗,赵云可使磨刀铸剑,张辽、张颌可使击鼓鸣钟,典韦、许楮可使牧马放羊,马超可使一书童,夏侯渊一落魄之人,曹洪人称要钱太守,余者,出身低贱,言语粗俗,故弄玄虚,真是一个厌物、俗物无不是酒囊饭袋尔”弥衡似乎是骂上了瘾,吐沫星子乱飞,丝毫不顾黄逍那额头上一跳再跳的青筋

黄逍伸手虚按了两下,止住了两厢闻说想要发作的郭嘉等人,嘴角强自勾勒出一丝的微笑,问道:“哦?如你所说,那吾师康成公如何?”

“康成公德高望重,非弥衡这后进之人所能评说”总算,这弥衡多少还有点清醒,也知道郑玄不是他所能评说的了的。

“那依你来看,本王又如何呢?”黄逍语转冰冷,带着丝丝的杀机,冷声说道。

“你……这……”感受着黄逍话中的冰冷之意,弥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冷汗潸潸,可是骑虎难下,难道黄逍还敢在自己家里杀我不成?

“弥衡,你可是什么名士?”黄逍突然展颜一笑,问道。

“这个自然”弥衡却是一点也不知道谦虚,见黄逍面色转变,就知道其不敢拿只见怎么样,当下收起那份小心,扬声说道。

黄逍把头一扬,昂然道:“莲华生于贫贱、长于卑污,却冰清玉洁、一尘不染,反倒是许多自命不凡的所谓名士闻人,明里道貌岸然、暗里男盗女娼,心胸狭窄、目中无人。弥大名士才高八斗、阅历天下,难道也是一个只计身份的俗人吗?如果,计较起出身的话,那是不是本王也入不得你的眼中呢?”

“这……”感受着黄逍言语中的犀利,弥衡这才想起,面前这位黄天王,似乎出身也不怎么地,只见先前那一顿骂,可是将这位也带了进去,自己是来讨官的啊,这……

“就是不知道弥衡你这名士之名,是朝廷的诰封,还是士林的推举?抑或是自我吹捧呢?”黄逍不咸不淡的接着说道。

“你……你……你你……”弥衡气极,指着黄逍浑身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谁知黄逍把眼睛一瞪,厉声喝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什么名士,却不知道出名在哪里,真真是可笑之极若如你这么说,岂不是天下人都可以自称为名士?”

“你……哼,如是到了青州平原,我弥衡之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天王大人竟如此轻视名士一语,却是大为不妥吧”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反驳的借口,弥衡忙不迭的回道。

“哈哈,本王我还道是怎么样的一个名士,原来不过是局限在一小县中的名士而已如你说来,本王的麾下,郭嘉、戏忠等人,才华传遍中原个州,本王麾下众将,勇猛无筹,天下间无不是闻风丧胆,比起你这一县之名士,岂不强上百倍千倍?你弥衡又算是什么东西?仗着一张破嘴,如同泼妇一般四下漫骂,也敢称名士?”黄逍击案大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弥衡被噎得几乎要窒息过去,这黄逍嘴太毒了,说的有理有据,这名声当然是黄逍所讲众人的响,比起他弥衡的名声不知道要响亮到哪里去了,偏偏末了还捅了一刀,把自己踩得一钱不值。

郭嘉等人,此刻,怒意完全转为了笑容,笑得那叫一个开心,黄逍的一顿臭骂,给他们最大的感觉就是,解气

“也莫说本王欺人太甚,毕竟,你出道的要晚了一些,”黄逍也不管弥衡懂不懂什么叫做出道,径自说道:“你是来找本王讨官的吧?这样吧,本王给你个机会,让你证实下自己的本事”

此刻已经完全蒙掉的弥衡,一听黄逍说起这个,当下就顺着黄逍铺好的路走了下来,只听弥衡说道:“衡过目不忘,善写文章,长于辩论……这……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岂与俗子共论乎?”

当说到辩论,弥衡的声音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几分,脸色也难得的红了起来,在黄逍的面前,他实在是提不起气来说自己长于辩论

与座众人皆摇头不已,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敢把自己说成跟尧、舜、孔、颜一般的人物,这弥衡之狂士之名,看来,所得非虚啊

“你说你天文地理无一不通,那本王来问你,”黄逍也感到哭笑不得,真是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既然你不要脸,那我就好好的打压你的嚣张气焰,也免得日后你动不动就骂这个骂那个的想到这,黄逍问道:“这徐州出海,以东是什么去处?”

“茫茫大海,之外当是天之边际”弥衡摇头晃脑的说道。所谓天圆地方,弥衡只能这么搪塞了,没有地图又没有任何记载,他如何能知道?

“哈哈……”闻言,黄逍狂笑不已,直笑得弥衡一阵阵的发毛,良久,见黄逍对身边的典韦说道:“子满,你来告诉这为弥大名……士,出徐州以东为何处”

黄逍说着,特意的将名士二字的音节咬得重了几分,直听得众人暗笑不止。

“是主公”典韦憨憨的一笑,对弥衡说道:“出徐州以东,乃是倭国的存在,你这家伙,该不是没听过俺家主公东征倭国之事吧?嘿嘿,不巧,俺才从倭国回来不久”

弥衡知道黄逍征讨倭国吗?自然知道不止是他,黄逍征讨倭国这么大的一个动作,可以说整个中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倭国具体在什么方位,是东还是西、南、北。

“哼,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圣贤都如此说,可笑你……看来,你之见识,比之本王麾下一粗莽之人都有所不如啊”黄逍看着气势一低再低的弥衡,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口问道:“三教九流,无所不晓,是吗?”

“呃……是。”此刻的弥衡,哪还有方才的那一分盛气凌人

“好,那本王问你,本王麾下的大军,一向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其中所依赖的,缺不得兵器、盔甲之利,你可知道其中的炼制方法?还有,本王治下,虽逢乱世,却是一片的歌舞升平,原因何在?船是怎么造的?怎样提高农物的产量?盐是怎么晒制出来的?纸张是怎么做出来的?还有……”

黄逍的嘴,如同机枪一般,连珠泡的吐出一连串弥衡根本不曾涉猎过的东西,只听得弥衡一阵阵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黄逍的问话。

“又不知道了吧?”黄逍像是早猜中了一般,冷声说道:“比之种植庄稼,你连一个农夫也比之不过;比之经商,你必然血本无归比之为官,哼,你现在还是一白衣比之制造,你更是一窍不通,甚至你常用的笔墨纸砚,你都做不出一件士农工商,你却是说说看,哪一样你在行?”

“尧,为政勤慎俭朴,定历法,施德政,抗天灾,建国制,选贤能,政绩卓著;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上人皆让居,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居成聚(聚即村落),二年成邑,三年成都。你身体受之父母,读了书后不思报国,反倒每天无所事事,只是互相吹牛打屁吹捧拍马,对天下,对百姓更是没有尺寸之功,你还敢比尧舜?你要不要脸?你说你比得上尧舜,猪都会笑”

本来是很好笑的一话,但是,在座的人,却是无一人愿意笑出声来,因为,聪明之人,自然注意到了黄逍话后面的几个字“猪都会笑”可是偏偏有不能注意到的,例如典韦、许楮……

弥衡的脸一阵白一阵黑,身体气得连连发抖。黄逍骂得一套一套的,却都是有道有理有根据,不似做伪,自己根本辩驳不得。

“至于孔,颜,这就不消本王我多说了吧?你可有徒弟?仲尼门生遍天下,你骂过的人倒是遍天下,你也好意思一比?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你配?你要不是想升官发财,跑到本王这里做什么?专门送上来找骂么?”黄逍印象中,只见好象很久很久没有这么骂过人了,似乎上一次骂人,好象是在冀州骂刘备吧?黄逍可不认为只见是什么好人,先前他不在天都,被弥衡没来由的骂了一顿,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其心中却是已经将弥衡记住了

弥衡觉得体内象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呼吸都困难。在场的人全象看耍猴一般盯着自己,脸上那表情——你看看,一个个咧着嘴,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道:“衡善诗吟赋……”

好么,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可供他吹嘘的了,但是,黄逍又会让他如愿吗?

当然不会

“哦?诗赋嘛,就是不知道你弥衡有哪一句诗,哪一首赋流传于世?既然你如此自信,本王我是不懂诗词的,也认不得几个字,今日本王就要同你这弥大名士比试一番,指物赋诗一首,看看你这弥大名士的才华到底有几钱”黄逍咄咄逼人的说道。

弥衡气极反笑,忙道:“如此最好弥衡也想见识下黄天王的才华,如此,我弥衡候教了

本来,弥衡说自己善诗吟赋时,心里也没底,他还在想黄逍又会引今据古来大肆的攻击只见一番,却哪曾想到,黄逍竟然要与他比试他一惯自诩诗赋过人,再加上也没听过黄逍特别擅长于此,当下急于找回点面子的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如此,就请弥大名士指出一物,你我各自为题,赋诗吟赋一首,你看如何?”黄逍很是大量的说道。

“好,正当如此”弥衡本还怕黄逍强硬的指出一物来,然后吟出已成之作,见其如此说,顿时放下心来。放眼看了看四下,微微思索片刻,说道:“黄天王,你看就以他为题,如何?”

说着,弥衡伸手一指徐庶说道。

“弥衡”黄逍顿时拍案而起,怒道:“本王与你赌斗咏物之诗赋,你却指本王属下,莫非,你当本王属下是物不成?还是真当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

“黄天王息怒,”将黄逍盛怒,弥衡也不由得一哆嗦,忙道:“实在是黄天王屋内多为常颂之物,如此吟颂,倒也显不出黄天王与我的才华,故尔以咏人为题,莫非,黄天王不敢应否?”

说着,弥衡小小的用言语挤兑了一下黄逍。

“哼”黄逍哪还看不出弥衡的小心思,当下冷哼一声,说道:“也罢,就依你,也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若是你输了,当如何?”

“全凭黄天王处置”弥衡终于找回了底气,扬声说道:“不过,黄天王若是输了呢?”

“呵呵,若是你输了,本王也不消你输金输银,只许你留在本王身边任事,终身不得离开若是本王输了,你不是来求官的吗?那本王就许你尚书令一职,你看如何?”黄逍丝毫不惧,长声说道。

尚书令是什么样的官职,弥衡自然是清楚,没吃过猪肉他还没见过猪跑吗?当下眼前一亮,好象生怕黄逍反悔一般,忙说道:“就依黄天王之意”

“好那本王就给你介绍下此人”黄逍好心的一指徐庶,朗声说道:“此人乃是本王麾下的一谋士,姓徐名庶自元直,少好游侠,长于谋略阵法,更可披坚执锐,冲锋陷阵,丝毫不下大将风范,你可记下?”

徐庶?弥衡自然听过徐庶之名,他原本以为这个混在文官群中的魁梧之人,乃是武将般的存在,听了黄逍的介绍,却不免将心中已至半成的思绪搅得乱得不能再乱。

“记下了”弥衡说罢,就不再多言,全力的开始想怎么描写这个徐庶。

“典韦、许楮,给本王磨墨铺纸”出乎众人的意料,黄逍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思索一般,伸手抓过一支笔,笑道:“元直你本是游侠出身,那本王就以这身份提诗一首,诗名《侠客行》”

说完,黄逍也不理会众人的吃惊,提笔沾好了墨,在铺好的纸张上刷刷点点的奋笔疾书了起来,不多时,就见其顿笔长舒了一口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笑道:“来,元直就由你念与弥大名士听听看,看本王这诗写的如何”

“是”徐庶上前,双手接过黄逍递过的纸张,仔细一看下,面色不由得一变,脱口赞道:“好诗”

“哼,你是黄天王的属下,自然称之为好诗,但是,在我弥衡的眼中却不见得徐元直是吧?请念来听听”弥衡还当徐庶是作态如此,当下冷笑着说道。

徐庶扫了一眼弥衡,不过,这一眼在弥衡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同情他、可怜他一般,还不待他发怒,就听徐庶念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

当徐庶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之时,整个书房内,完全归于一片的沉寂。再看那弥衡,一脸的呆滞,听的如醉饿痴,完全沉溺于诗的意境之中,良久才听他喃喃说道:“好诗啊好诗,豪纵雄慨之气,虽然短短数十句,但侠客重然诺、轻死生之意描写的淋漓尽致,士为知己者死,当得流芳百世,果然是好……”

说着,弥衡猛然间醒悟了过来,然而,此刻什么都晚了,自己方才的所说,无疑于承认自己败了,输得彻底

“弥大名士,你的诗……”黄逍拖着长音,脸上带着莫名的笑,问道。不错,这《侠客行》正是黄逍盗用李白的那首他娘的,老子还就不信了,诗仙还不能让你傲气全失弥衡有才吗?当然有才,若不然,黄逍早就将其赶出去了,何必和他费这么多的口水?但是,其人狂傲得已经没边了,只有将其的棱角打磨尽了,才可以一用

只见那弥衡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再复紫,最后,黑着一张脸,缄口不言,只是呆呆的看着黄逍发愣。郭嘉等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弥衡,也不出声,静静的等着看这位狂到没边的人到底怎么收场足足过了半晌,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之时,却见这弥衡倒也干脆……

“我输了,弥衡拜见主公”

第440章 张松来使 黄氏忽悠

第44o章张松来使黄氏忽悠

“哈哈,益州别驾到访,本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

黄逍天天等,日日等,终于等到了益州来人,而且,还是他最想见的人黄逍自然知道,历史上刘璋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这个貌不惊人……错了,是相貌惊人的张松

本来,黄逍以为,这张松即便是丑,也没什么,毕竟,他黄逍也算是见过了丑陋之人,要说丑,谁又能比得上总跟在身边的典韦呢?然而,饶是心里早有准备,这一见到张松,黄逍也不禁心里的呆了一下。

看着面前的张松,黄逍心中不由想到,这张松绝对是那种放进厕所不显眼,放上餐桌倒胃口的人。他真不明白,历史上的刘备怎么能和张松同吃同睡的,难不成他卖草鞋之前是挑大粪的?

但见这张松长得额头尖,鼻偃齿露,身短不满五尺。其实长得丑也不是张松的错,关键是他长的太矮,应该是侏儒身不满五尺,以汉代二十四厘米为一尺来算,张松应该不过一米二就算拿宋元时期的尺度来算,他也不会过一米五像关羽、张飞等这样动不动就尺的大汉,不低头都看不见他

看着张松,黄逍更是不由得想起令一个也同样以着相貌、才智著称的凤雏庞统,真就不知道,这两个人若是到了一处,谁更俊一些呢?黄逍不免恶趣味的想道。

“益州别驾张松,见过天王大人”张松在黄逍一进来,就紧盯着黄逍的神色看,见其一脸的兴高采烈,没有因为见到自己而产生一点点的异样,心中也是不禁暗暗点头,这天王黄逍,果然与众不同也,却不失一明主

相貌越是丑陋之人,越是在乎别人的眼光,张松知道自己,不论是到了哪里,总是会受到那种鄙夷的眼光,而这,也养成了他对自己相貌的心结,像他这种自卑的人,对别人的态度十分的敏感,所以张松的言语再看到别人的嫌恶目光后就开始嚣张跋扈,这也是历史上曹操留不下张松的根本原因

而刘备却很是会做人,要不就怎么说这家伙虚呢明明心里恶心的不行,还非要同食同寝,真怀疑这刘大耳儿事后有没有吐过

声若洪钟,几乎都要与那张飞有得一拼黄逍真怀疑,那五短的身材,怎么出的这么高的男高音莫非这家伙同卖炊饼的武大郎是近亲?这嗓门也是做官之前吆喝练出来的?

“免礼,免礼,来人啊,与张别驾看座”黄逍心内所想,却一丝也不带在脸上,笑着上前掺起张松,说道:“本王久闻益州张松之名,只恨无缘一见,今得一见,实乃三生有幸也来来来,坐”

“天王仁名名拨海内,张松素来景仰,只是仓促讨饶,实在惶愧之至,怎劳天王盛情?”张松感受着从没有过的礼待,心中感激万分,声音自然而然的降低了几分,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别驾过谦了,请”黄逍伸手虚引道。

“黄天王,请”

众人落座已罢,黄逍看了看张松,直言道:“张别驾不在川中,却不知来见本王,所为何啊?”

“正乃是为圣旨宣我家主公进京一事所来”张松笑了笑,说道。

“呵呵,张别驾如此却是找错人了,调刘益州进京,乃是当今天子的意思,怕是张别驾迈错了门槛吧?”黄逍轻摇着茶碗,淡淡的说道。

“黄天王又何必明人面前说假话呢?”张松摇头一笑,反问道。

“哈哈,好个机警过人的张子乔”黄逍也不想继续同这位打哑谜,当下问道:“那不知刘益州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许久也不见他来京上任?”

“只怕这一上任,遍是终身不得自由吧”张松淡淡的道。

“哈哈,本王这天都,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怎么就如别驾所说的这般凶险?”黄逍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松,问道。

“呵呵,此事,天王你知,松也是心知,何必言明?”

“那刘益州的意思是?”黄逍问道。

“南蛮不思天恩,久乱边庭,如今祸乱更甚,一时却是脱不开身往天都一行啊”张松似乎早想好了托词,开口说道。

黄逍两眼直视着张松,一字一顿的道:“只怕是托词吧”

张松毫不示弱的与黄逍对视着,说道:“天王可有不信”

“哈哈,此事暂且不提,难得见张别驾一面,本王欲命人备下了酒宴,还要请张别驾赏脸才是”黄逍笑道。

“不敢当黄天王只消唤张松表字即可,这张别驾却是……”张松连忙礼道。

“却是生疏了也好,本王就唤张别驾子乔,可好?”黄逍微笑着说道。

“全凭天王之意世人都道黄天王仁义无双,乃不世出之明主,若有天王一统天下,将是我大汉百姓之福也”张松诚挚的说道:“同天王相谈,虽只是只言片语,然使松如沐春风般,只恨相见甚晚矣”

“子乔言过矣,本王何德何能,能当得起江山之主?本王只求这一生,能多为百姓谋些福利,就足慰平生矣”黄逍忙谦逊的说道。这张松还真是胆子大,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天子脚下,其竟然敢如此说话,必然看出我的真正意图,而其……

“天王过誉也,若天王当不得,何人当得?”张松直言问道。

“谁人当得天下之主,还要看民心所向”

“那天下间,谁人不称道天王你的贤明?”张松追问道。

“你主刘益州啊”黄逍笑道。

“呃……哈哈哈”

“哈哈……”黄逍笑了几声,转而问道:“子乔,却不知这益州如何?”

“自然”张松站起身形,在屋内转了几圈,后说道:“蜀为益州,素称天府之国,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呃……鸡鸣犬吠相闻,田肥地沃,国富民丰,岁无水旱之忧,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哦?如子乔所言,这益州却是一喽?”黄逍似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是自然”卖货的,哪有不夸货好的,张松现在就是如此

黄逍摇头一笑,又问道:“恐怕,子乔这天下莫可及也言过其实了吧?”

“哦?何以言过其实,还请黄天王见教”张松奇道。

黄逍摇头不答,却是反问道:“子乔,你看本王这天都如何,可能比得上你口中的益州?”

“呃……”张松顿时呆了一呆,要让他说天都不如益州,那可真是昧着良心说胡话,这一路行来,天都如何,他可是全都看在眼中,不只是天都,整个并州比起益州,也是要遥遥过之想了想,张松略显尴尬的说道:“天都在黄巾之前不如益州多矣,如今,却是比过益州也”

张松很会说话,那意思,天都若是没有你黄逍,那是万不过益州的,然而,有了你黄逍则不然了。这无形中,就拍了黄逍一个马屁。

“呵呵,那请问蜀中人物如何?”黄逍笑了笑,虽然知道张松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但也不去拆穿,毕竟事实上也是如此,天都若不是因为自己到来,还真就是那荒凉之处

“文有司马长卿之赋,武有马伏波之才,卜有严君平之隐,三教九流,出乎其类者,拔乎其粹者,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那益州可是太平?”黄逍微微一笑,也不在乎张松是不是夸大其辞,接着问道。

“自先主入川以来,文安武顺,虽逢乱世,却无战乱之扰,何言之不太平?”

“恐怕,非子乔所说吧据说当年益州却是生了一次马相之乱,甚至益州刺史被害,朝廷才是委任了刘焉接任益州刺史,子乔又何以说益州无内乱呢?这又如何算得上是太平?”

“不想黄天王也知晓马相之乱,不错,益州是有过这么一次内乱,但是,在先主刘焉入川前业已平息,现在的益州却是歌舞升平,民生安泰”张松愣了一愣,说道。

“恐怕,也不尽然吧?本王听说,从前年开始,贵州的贾龙所代表的一部分益州世家,便和董扶、赵韪所代表的益州世家之间生了不少冲突,即便是有你家主公的从中调和,却似乎收获甚微啊更有北面的张鲁常思南下,这也算是民生安泰”黄逍笑了笑,不理会张松震惊的眼神,说道。

“黄天王你知晓董扶、赵韪?”张松吃惊的问道。他不奇怪黄逍知晓张鲁之事,黄逍若是不知道,他才会感觉到奇怪呢可是,黄逍却似乎对他益州内部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却是不由他不吃惊了

“呵呵,刘焉入川前于荆州招揽的逃亡之人,本王也是略知一二。”黄逍淡淡的说道。

“黄天王还知道些什么?”张松越来越觉得眼前的黄逍不简单起来,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问道。

“本王还知道,这两派世家的斗争,却是刘焉暗中挑唆的更知道,你出益州,也并不是为你主公刘季玉而来,而是为你自己的前程而来,因为你知道,本王不久之后,就将攻打益州”黄逍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

“你……你又缘何肯定,我张松是为前程而来?“张松被黄逍一阵揭底,顿时有些乱了分寸,吃惊的说道。

“先,你来见本王,却是闭口不言你家主公之事,这又岂是身为臣下为主分忧之常情?如此,一者是安坐泰山,胜券在握,然而,这样却不该再来我天都二者,心存疑心尔”黄逍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老神在在的说道。

“哦?这怕是黄天王会错意了,实话说,松来此之前,却是先去见了汉中见过了张鲁,其早与我有了盟约,联手抗拒天王南下,松此来天都,无非是想劝戒黄天王不要做徒劳之事罢了”张松强辩道。

“好,算你说的再理,那子乔你还记不记得世人怎么评价本王的?”黄逍好笑的问道。

“世人……啊”张松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黄逍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子乔啊,你当知道,你们川中有严君平之卜,却是忘记了本王也擅长于此啊”黄逍笑了笑,点头示意张松猜对了。

此刻的张松,却有着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冷汗,不由得顺着炼颊滑落下来,呆呆的问道:“原来,黄天王你早就算到张松要来,而且是要……”

“确实是算到了,”黄逍名声在外,也不怕有人不信,顺嘴白话道:“早在圣旨前往益州的那天,本王就知晓,刘璋绝对不会来天都,而同时,会有一感刘璋无能者主动请缨来我天都,而那人,就是你,张松张子乔”

“这……”张松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然,你一开始,也并没有一定要投本王的意思,你是要考验一番本王的品行,再做出决定。如果本王不合你之意,你当会再去寻找理想中的明主,抑或是袁绍,也可能是孙策,刘备,子乔,本王说的对吗?”黄逍笑眯眯的问道,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偷到鸡的狐狸一般

“对……对……”张松干巴巴的说道。

“而且,你随身还带有一物……”说到这,黄逍故意的拖长了声音,当看到张松面露惊慌,这才说道:“而这物,却是花费你之心血,记载着益州所有地貌府库的地图,而你之意就是在遇到合适之主,将图献之,劝其取益州,可是如此?”

“黄天王真乃神人也”张松此刻,只有这一句话,能表达其内心中的感受了。

“子乔,你可知道为何本王悉数知晓,却到此刻才说吗?”黄逍突然问道。

“松愚钝,还请黄天王示下”张松此刻已经完全被黄逍的无所不知而震惊,哪还有余力去想那些,当下问道。

“本王知道你身上有地图,也正是本王急需之物,本王完全可以出手夺之,相信以子乔的身手,也无可奈何吧?”黄逍问道。

“这个自然,但是,两军相争,不斩来使,黄天王夺了地图却是再不能放我,难道黄天王就不怕世人的骂声吗?”张松奇怪的反问道。

“呵呵,本王完全可以请示天子,封你个京官,这样,你还走的了吗?”黄逍好笑的问道。

“这……”张松刚想说黄逍无耻,可是,话到嘴边,却是又咽了下去。

“知道本王为什么没有动手夺图吗?那是因为本王爱惜你之才,也有足够的信心能打动你为我所用,子乔,你可愿意留下来辅佐本王?”黄逍诚挚的问道。

“这……”张松一阵的犹豫,要说他不动心,那是假的,虽然有其事先预料在内,但是,黄逍对自己的礼遇可是做不得假,其本不用如此,完全可以出手夺图,看来,其乃是真心啊张松想到这,问道:“不知黄天王有何大才,能使松折服?”

“你想见哪一方面?”黄逍笑了笑,问道。

“打天下当用兵,上兵伐谋,松就请见识下黄天王的兵法如何”张松沉声说道。

“好正好本王由《孙子十三篇》以及各朝各代战例编撰了一部兵书,还请子乔过目”说着,黄逍命人取来一本书,转手递到了张松的手下,笑道:“还请子乔指正”

“不敢”张松接过兵书,见上面四个大字,却是“天王兵法”,神情顿时一凝,打开书页,仔细的看了起来,半晌,合上书页,长出了一口气。

“子乔,如何?”黄逍问道。

“此乃是战国无名氏所做,蜀中三岁孩童即可朗诵,却不想黄天王却据为己有,真……”张松摇头说道,装出一脸失望的表情。

这个张松,非要卖弄下自己的本事,难道,怕我看轻不成?黄逍笑了笑,也不在意,当下说道:“那子乔可否背诵一段与本王听听呢?”

“当然”张松笑了笑,便背道:“……攻其心,折其志,不战而屈人之兵,谋略之最上乘也。攻心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示之以义,服之以威。君子好德,人好利。辨之,羞之,耻之,驱之于德。移花接木,假凤虚凰,谋略之道,唯在一心。乱其志,折其铎,不战自胜。攻心之术,存乎一心。乱之扰之,激之困之,俟之以变,然后图之。欲得之,先弃之;欲扬之,先抑之。畏之危之,其心必折,计然后可用……”

“好了,本王不过是想看看子乔你过目不忘的本事,没想到,竟然如此,真真令人佩服”黄逍挥手打断了张松的表演,赞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却是让黄天王见笑了”张松苦涩的一笑,接着跪倒说道:“黄天王果然大才,更有爱民之心,实乃明主也。张松拜见主公,还望主公不弃”

“好好好”黄逍连说了三个好字,双手掺起张松,说道:“子乔,我与你引荐一人,绝对出乎你之意料”

“何人?”张松不禁奇怪的问道。

“公祺,进来吧”黄逍笑着对屋外喊道。

“是,主公”

外面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人影一闪,走进一人来。当张松再看请来人的面孔处,不由得失声呼道:“是你张鲁?”

第441章 兵发益州 斗将夔关

第44章兵益州斗将夔关

公元197年,天和元年三月,大汉天王黄逍以益州刘璋抗旨不遵之名,自关起军一万,由张飞为总先锋,李典、乐进、周仓为副先锋,直入斜谷,进汉,直逼建平。而黄逍自并州带兵五万、关带兵五万总计十万大军为军,随后出。赵云、马各统一万骑兵为左右两翼,曹洪统大军两万为后援,顺便押运粮草。总计一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进蜀。

而刘璋千想万想,也不曾想到张鲁早已经向黄逍投诚,而张松带回来的消息也只是说张鲁同意联盟,是以虽然有所警惕,但是警戒却是提的不怎么高。毕竟,在他们认为,黄逍大军再怎么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偷偷摸进蜀,剑阁之险,完全不是悄无声息可进得来的

而且,他们更不会想到,黄逍的攻击目标不是在北面,而是直接穿插过汉,攻击东面守卫薄弱的建平

建平城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小城,按照先前的情报,建平城的守城大军不过才三千余人人,连守将都是个无名小卒,以张飞、李典、乐进等人之才,攻打这样一个城池,简直是轻而易举刚刚到达建平,张飞甚至连休息都不用,直接就是率领了一千兵马攻打建平城,而李典则是偷偷的绕到了城的后面,将其通往成都的道路悉数封锁而那守城的小将还以为只是一般的山匪寇,毕竟张飞的军队不扬旗,也看不出是官家的军队,竟然还敢不知死活地出城迎战,被周仓那是一刀斩于马下,建平城的守军尽数投降如此,也算是给黄逍此次南征,来了个漂亮的开门红

攻下建平城之后,张飞也只是在建平稍作休整,当天便是留下了一千人把守撑持,等待黄逍大军的到来,然后马不停蹄地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正是镇守益州东面的第一关,夔关

自刘焉入川之后,益州所奉行的是闭关政策,所以在益州的几个边境重镇,刘焉都是布下了重兵把守。而之前张飞所拿下的建平城,其实只能算是益州的一个小县罢了,在刘焉的军事部署,并没有把这个小县城计算在内。而作为益州东边的重要边防,刘焉却是在夔关布置了大量的兵马根据刚刚得到命名的锦衣卫的资料,刘璋也没给他老子的安排做出什么大的变动,在夔关所留下的守军,竟然高达一万五千人,比起张飞的先锋军还要多而负责驻守夔关的,正是追随刘焉多年的大将严颜

严颜,自幽州战场起遍跟了刘焉,可以说,立下了大功。然而,在其追随刘焉返还故乡之后,却是益州战事已毕之时,再也没有了什么动乱,以至于现在的严颜比之其他诸侯麾下的大将可就低调得多了所以除了巴郡当地人知道严颜是个了不起的武将之外,严颜的名头甚至在益州地界乃至于天下之人都知道的没有几人。

刘备知道,甘宁知道,但是,也就只有黄逍最是知晓严颜的厉害之处,可以说,完全是一个**成的黄忠,无论是刀法还是箭法,都是如此

刘焉入主益州之后,因为严颜的功劳,刘焉也很是重用严颜,还曾一度将严颜调入成都听令。不过从去年开始,贾龙一派的益州世家派系在和董扶、赵韪一派的益州世家派系的争斗,渐渐处于下风。而严颜的严家本是一小世家,因为依附于贾龙,也开始慢慢被益州上层所排斥,而赵韪每每向刘璋进献谗言,不过,也还好在刘璋还记得刘焉死前的告戒,令其重用严颜,所以才不曾被冷落,而这一次,刘璋更是将严颜给打到了这很是重要的夔关上任守将

或许是命运使然吧,没想到这么一弄,这次竟然使得历史上这对也不知该说是冤家好还是朋友好的两个人在这夔关下碰面了

稍稍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张飞便是率领三千先锋军,赶赴到了夔关关前叫阵。尽管这夔关的守军比起张飞的先锋军还要多出两千人,但张飞又是什么人?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更何况,虽然食粮上不及,但是要真论其精锐程度来,这些没怎么见过血的益州兵,十个也不一定是一个如虎似狼的天王军士兵的对手试问,张飞又怎么会有半点担心或者是害怕只见张飞身着乌金铠甲,胯下一匹奔宵良驹,手倒提着丈八蛇矛枪,纵马走在三千兵的的最前方,左边周仓,右面李典,乐进把守军营。身后两名虎贲之士各自举着一面旗帜,一面上书斗大的“天”字,一面写“先锋——张”三字,正是先锋张飞的军旗

而在夔关上,从昨天就得知有敌军来犯的消息的守将严颜,早早地便是已经率领着守军赶赴关上,单手捋着下巴处的髯须,双目眯成一条缝,死死地盯着前方敌军军阵张飞的身影。

望着前方雄伟的夔关,以及关上密密麻麻的益州守军,张飞不屑的撇了撇嘴,傲然正视前方,对身后的传令官大声喝道:“擂鼓叫阵”

“来者何人?何故犯我益州边境”在关上的严颜直接便是朝着关外不断逼近的大军大声呼喝起来。虽然刘焉奉行闭关政策,但毕竟名义上还是大汉的臣子,眼前这支队伍装备精良,应该也是大汉的官兵,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来意,是不能随意开战的虽然,此刻严颜心已经大概明白了来人为谁

不过,此刻严颜却是很怀疑,这支军队是怎么打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啊难道,莫非其是从荆州方面过来的?这刘备、孙策干什么吃的,怎么就轻易的将其放了过来?这下可是坏了

张飞单手一摆,止住了身后的大军,望着关上的严颜,双目一瞪,喝道:“吾乃大汉天王帐下大将燕人张飞是也刘焉身为汉室宗亲,却坐视董贼当道,不肯遵行矫诏讨贼,抗旨不遵,实为董贼同党如此,当今天子不以与计较,念在宗族的份上,特调他进京为官,可他却是再次抗命,如今天子震怒,吾等特奉旨讨贼”

张飞这个说辞也是黄逍早就商量好的,就是抓住了刘焉没有参加陈留会盟的这个小尾巴以及这次抗旨这件事豁然,这抗旨一事,说起来要更具有说服力,但是,毕竟这事知道的人少,而刘焉身为汉室宗亲却没有参加会盟却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铁一般的事实

“天王军?张飞?”果真是他们两月余前同刘璋商议的那一幕还犹如在眼前一般,而此刻,敌军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来,众武的担心,完全是对的而对于张飞的说法,严颜也是不由得脸色一黯当初曹操布矫诏,刘焉不肯出兵讨董这是事实,其实刘焉的心思,益州上上下下心里都清楚。要论身份,在汉室宗亲当,除开幽州的刘虞之外,就属刘焉的身份地位最高,刘焉未尝不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虽然严颜心并不怎么认同刘焉的这种做法,但为人臣子,严颜却不能违背自家主公的旨意。

“张飞?那不是天王黄逍的二哥吗?不过一杀猪屠狗之徒,也敢来我们益州嚣张?”在严颜的身后,一名年大胡子将领突然开口问道,此人姓刘名鹄,和严颜一样,都是依附在贾龙身边的益州世家子弟。不过这个刘鹄却是要远远比严颜更受贾龙看重,贾龙为人猜忌心重,对于严颜也不是完全放心,毕竟,他知道,严颜更忠于的是刘氏所以才会在严颜身边安排了刘鹄这么一个监视者而这刘鹄也是自恃有几分蛮力,为人傲慢,对严颜也是极为敌视

听得刘鹄话语的不客气,严颜心虽然有些恼火,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应该是他没错,在黄逍的麾下,以至于天下人,豹头环眼者,除了那个张飞之外,其他人也不敢冒充这个名字”

“哈哈哈”那刘鹄听得严颜的回答,立时就是仰天大笑,脸上布满了自信的神色,呼喝道:“好好果然是那个张飞实在是太好了早就听说这个这个张飞被传的神乎其神,到头来,还不是一屠夫?要不是因为主公的戒令,我老早就要到天都去会一会他了现在他竟然送上门来,真是再好不过了来人啊点齐兵马,我们出关迎战”

说罢,刘鹄转身便是要下关去,丝毫没有把严颜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刘将军,不可”严颜一听刘鹄要下去迎战,不禁大惊失色,快步拦到了刘鹄的前面,喝道:“那张飞既然能有如此大的名头,必然有着一定的本事在我们奉主公之命驻守夔关,责任重大,不可轻易出关要是夔关一丢,那我们就无颜去见主公了”

“哼”刘鹄本来就对严颜看不顺眼,此刻严颜竟然阻拦自己,其脸色不由得一沉,怒声喝道:“严颜你自己胆小怕事,就不要连累本将军且不说那张飞是不是真有本事,你先来看看城外的天王军,只不过才三千余人,还不如我们关内的兵马多,我们足足有一万五千人啊以五对一,还不敢出战,我真怀疑你那战功是不是都吹嘘出来的本将军来问你,我们不出关迎战,岂不是要错过战机?”

“不行”严颜摇了摇,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虽然他以前并没有见过张飞,但从刚刚所见张飞不经意间释放出的气势来看,绝对不是一般的武将所能比的,只怕不在自己之下啊别看这刘鹄平常嚣张得很,但刘鹄那点本事,严颜心里清楚得很,他要出关和张飞比试,那简直和送上去让对方砍没什么区别不过当着李权的面,严颜也不好直说,只是摇头喝道:“夔关乃是益州门户,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我是夔关守将刘鹄,你只是副将,你必须听我的命令,要不然,就是违背军令,休怪本将军军法从事”

“严颜匹夫”刘鹄冷笑一声,非但是对严颜的话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更是嚣张起来,冷声喝道:“别动不动就拿你的职位来压我别忘了,我可是奉贾将军之命来这夔关当日贾将军对你说的话,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就算你是主将,我是副将,但大小事务,皆要由我来做主严颜你现在莫非要违背贾将军的话?”

“你”严颜虽然搬出了军法,但很可惜,刘鹄却是并不买账,直接搬出了贾龙的名头严颜这下可是没办法了,贾龙的身份要远远高出他,而且刘鹄和自己在贾龙面前,孰亲孰疏那是显而易见的现在严颜要是继续拦阻刘鹄的话,之后刘鹄肯定是要在贾龙面前进谗言的,严颜已经因为小人的关系而在刘璋面前的地位有所下降了,要是再得罪贾龙,益州虽大,恐怕却也没有他容身之所了

紧咬了咬牙关,最后,严颜还是无奈的选择了妥协,深吸了口气,叹道:“既然你执意要出关,那我也要一同出战你若是不肯答应,那么今天就算是贾将军亲至,我严颜也不会答应让你出关迎敌”

这已经是严颜最后的底线了,若是刘鹄还是不肯答应,那严颜也只有冒着得罪贾龙的风险,来阻拦刘鹄了

说实在的,刘鹄还真的不太想答应严颜的这个请求,在刘鹄看来,严颜这摆明了是要分自己的功劳。不过看到严颜那十分坚定的神情,刘鹄也知道要严颜再退后一步是不可能的了,当即刘鹄便是冷哼一声,也是退了一步,哼道:“你要跟就跟不过本将军我可得警告你,千万别来碍我的大事要不然,别怪我斧下不留情面”说着,刘鹄朝着旁边一伸手,自有亲兵送上他的兵器,一对短把宣花板斧接过一对板斧,刘鹄还双手舞了一道,倒也算得上是虎虎生风了

那板斧破空带起的一阵劲风吹在严颜的脸上,让严颜的脸色变得越阴沉了起来,心满是不屑,光凭这点蛮力,难道就能击败那个张飞?简直笑话不过既然已经注定要出关一战,严颜的心倒也不全是害怕,至少在严颜的心,那被称为武者的本能的东西,正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张飞么,且让我严颜手的大刀来验验你这张飞有什么本事吧

或许,还是这严颜岁数不到而不够老辣,也或许是被刘鹄给气到了,总之,历史上手巴郡的那个严颜可是把乌龟战术挥到了及至,愣是让不出城一步,让张飞……

而此刻,在关外的张飞正领着三千士兵立在原地,虽然看不到关上的情景,但经历了大小无数战斗的张飞,靠着直觉,似乎有种感觉,敌军就快要出关了张飞压制住身后士卒的骚动,沉声凝目,紧紧盯着夔关的关门,嘴巴一咧,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之前建平一战,张飞连个出手的机会都没捞到,实在没有让张飞过足瘾,但愿眼前夔关的守将不会让他失望吧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得前面传出一阵“吱呀呀”的声音,那庞大的夔关关门缓缓打开,近五千守军在守将严颜和副将刘鹄的带领下,从关门一涌而出,直接在关前列成了军阵。严颜和刘鹄各骑战马,立在军阵前面,本来作为副将的刘鹄,应该是立在严颜的身后,可是这刘鹄却是非要纵马向前一步,和严颜并列而战,甚至还隐隐有压过严颜的意思。对于刘鹄的越礼,严颜心虽然恼火,可却也无奈得很,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见到敌军出关了,张飞嘿嘿一笑,纵马上前几步,喝道:“刘焉、刘璋父子倒行逆施,不兵勤王,不向皇都纳税,枉顾皇恩,实罪不可赦也汝等还不弃暗投明,献关投降否则,俺老张大军压阵,杀汝等一个片甲不留”

“大胆张飞”本来应该是严颜上前回话,可刘鹄却是抢先一步,举起一把板斧,指着张飞就是连连的喝道:“分明是你等窥视我主的益州,竟然也敢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闲话休说,你这一屠猪杀狗之辈也敢放此大言,且看我来拿你”说罢,刘鹄便是双腿一夹,一催坐下战马,朝着张飞直冲了过去

面对刘鹄的冲杀,张飞却是一动不动,脸上透着一丝不屑和讥讽的笑意。那刘鹄看了,心更是愤怒,不由得哇呀呀的大叫了起来。连催战马,一口气便是冲到了张飞的面前,轮起了手的双斧,直接就是朝着张飞的面门砍了过去,看那架势,真有一种誓要将张飞那张令人讨厌的面孔给砍成稀烂,至少那对大眼睛给砸瞎

而一直到刘鹄的斧头当头落下,张飞却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人给施了定心咒、被吓傻了一般看到这情景,在后面的严颜也是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这张飞难道真的就同刘鹄说的一般,名不符实?难道就这么被刘鹄给击败了?难道这张飞真的只是徒有虚名吗……严颜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一时间,他却实在是想不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在何处

“铛铛”两声响亮的撞击声响起,随着尘烟渐渐散去,无论是刘鹄还是张飞,两人连人带马都是定在了原地,刘鹄手双斧正按在了张飞的头顶上不过,在这对双斧和张飞的那黑脑袋之间,正横着张飞的那杆武丈八蛇矛枪眼看着那双斧的斧刃距离张飞的梢也就只有那么两三寸的距离,可刘鹄就算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双斧再靠近半分

而一直就那么看着刘鹄的张飞,此刻,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张飞环眼闪过一道寒光,看得刘鹄心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全身蔓延开来只听张飞嘿嘿地冷笑道:“口气这么大,却原来只有这么点本事吗?还以为有两下子,却是这么的不过瘾既然如此,留你何用?去死吧”

夔关关前一片寂静,益州军将士全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刘鹄虽然为人张扬,甚至可以说是嚣张,但那身蛮力却是实打实的,别的不说,光他手的那对短柄宣花板斧就重达七十余斤可刘鹄这么的力气,落在这个什么张飞的身上,竟然动不得分毫,这个张飞也太厉害了吧难道他的力气竟然会比刘鹄大那么多?

看着那一支手托着两把板斧的张飞,几乎所有的益州将士,都傻掉了

这种想法出现在了那些益州军将士的心,而严颜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大将,他眼里看到的自然更多刚刚他看得很清楚,一直到刘鹄举斧劈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张飞都没有动弹分毫,而张飞举矛格挡的那一瞬间,严颜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睛一花,根本就看不清张飞的动作一般,随着两声响,一切已经落定这个张飞,果然名不虚传也该死的刘鹄

“张飞休要猖狂,某家严颜来会你一会,看刀”严颜连忙高声喊喝了一句,一拍马臀,纵马便是向张飞冲了过去,要赶去救刘鹄那个蠢货

而此刻刘鹄,已经被从张飞身上所散出来的气势给镇住了这刘鹄虽然有一身蛮力,但真要算起来,他最多只能算是一名二流武将,甚至,连二流都算不得若是他的力气能够达到周仓那个程度,张飞说不定还会有些棘手,至少不会托大一支手去架可刘鹄要真论力气,恐怕连周仓的一半都不到这张飞所散出来的顶尖武将所特有的气势,却也不是李权所能够承受得了的刘鹄就仿佛看到眼前的张飞在一瞬间变得宛如高山一般魁梧高大,尤其那一双圆圆的环眼,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怕,刘鹄顿时就是脸色苍白,满头冷汗,一种无力感让他连动弹一个小手指都做不到

看到刘鹄的模样,张飞心里那更是失望,连自己的气势都接不住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这样的人,杀上一百,也不能落个痛快之感当即张飞便是面色一冷,单手托住蛇矛便是用力往上一顶,直接将刘鹄的双斧给推了出去,借其身子不稳之时,双手一合丈八蛇矛,真好似毒蛇吐芯一般,矛尖直奔刘鹄的前心刺了过去虽然刘鹄让自己失望,但这仗还是要打的,赶快杀了眼前这个废物,直接拿下夔关就是了

奇怪,刚才有人喊什么严颜的?这名字好熟啊,好象是在哪听过过一般?张飞心疑惑的想道。

“铛”又是一声撞击声响起,甚至带起了一片火星,张飞的蛇矛竟然险险地被挡了下来张飞感受着蛇矛上传来的变化,环眼不禁更圆上了几分,出现在自己面前,架住蛇矛者,正是一杆云月大刀顺着刀的刀杆看去,只见一员五十左右的将官,威风凛凛的横在自己与那刘鹄之间。

“刘将军,还不快走”再看那刘鹄,早就被张飞刺来的长矛所携带的气势给吓得全身颤抖,来将看得心不由更气,大声喝道:“刘鹄,快撤”

而严颜此刻却是有苦自己知,之前光是在一旁看还没有感觉,可现在自己对上张飞了,感受张飞这一矛上的威力,严颜是再清楚不过了。光是这一矛,严颜就知道自己的实力绝对不如张飞有道是行家伸伸手,遍知有没有,严颜和没有自信像张飞那般轻松的接住刘鹄的双斧子,而试过张飞的身手,更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无法战胜张飞

严颜喊罢,却不见自己身旁有什么声音传出,不由得偷眼想一旁看去,这一看下,险些将他气死只见那刘鹄,一脸的呆滞模样,明显是被吓傻了无用的东西,真真坏大事矣严颜心连骂,口急唤道:“刘……”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吃顿饭再走,要不别人岂不是会说俺老张不会待客?两人都别走了,给俺留下来吧看矛”原本已经是对刘鹄满心失望的张飞忽然眼睛一亮,刚刚自己这一矛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也有自己七分力,眼前这突然冒出的益州战将竟然能够挡下看来,这个益州战将的本事要比另一个废物强上许多啊要知道,这人也是仓促接俺这一矛,自然用不上十分的力气,如此说来……张飞已经渐渐熄灭的战意却是又开始燃烧了起来当听到敌人居然要陶,张飞顿时不干了,拧丈八蛇矛遍扎了过来。

“铛铛铛铛……”

一连五六矛,张飞全部刺向了严颜的身上,严颜因为分心去看刘鹄,一时间被张飞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直急得严颜额角见汗,怒声喝道:“刘将军,刘鹄快,快,我们联手战这个张飞,快啊刘鹄,你听到了没有?”

口喊着李权来助战,严颜的心里却是一片苦涩,曾几何时,严颜和别人对战哪里要过帮手?更不要说是向李权这个自己的对头求助了看来自己还是坐井观天啊天下能人何其多矣这张飞已经如此厉害,据说这天都黄逍麾下,不弱于张飞的尚有赵云、典韦、关羽、黄忠、许楮等等,更是有着无敌的黄逍,看来,益州估计难保啊

想到这,严颜行也是暗骂自己,怎么就急着出战而忘记向成都汇报敌军的来袭天,真坏大事矣这主公要是没有准备间,那成都……严颜心越想越是烦乱,甚至,不敢再继续想将下去。这心一乱,显得不支了起来……

严颜喊了好几声,刘鹄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出乎严颜意料之外的是,刘鸿在看了一眼严颜和张飞之后,却没有按照严颜所说的一起联手对付张飞,而是双手把板斧一丢,掉转马头便是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呼喊着:“怪物那个张飞是个怪物我不要和他打我不要和他打……”

先前还叫喧着要给张飞好看的刘鹄,如今竟然如一丧家之犬般逃走了,连严颜都有些傻眼了。而张飞看了看逃走的刘鹄的背影,环眼闪过一丝得色,双手一顿,将刺出的蛇矛复又收了回来,随即又是望向了面前的严颜,冷冷一笑,哈哈笑道:“想不到,这益州也不过如此,竟然有如此贪生怕死之人,真说将出去,实实可令天下人耻笑你这益州若都是这般之人,那俺老张这就回去禀报我家主公,就言这益州乃是熊窝,不区也罢你叫什么?若是也想跑走的话,俺老张且放你一马滚吧”

原本严颜见到刘鹄逃走了,自知不是张飞对手的严颜心也是萌生了退意。可是当听得张飞这么一喊,抬头一看张飞那满是轻蔑的神情,更可气的是这位居然将整个益州的人给骂上了严颜那身为武将的自尊却是不容许他做出临阵退缩的这种事当即,严颜双手提着云月大刀便是朝着黄忠劈了过去,喝道:“休要胡说我严颜岂是不战而逃之辈?看刀”

严颜这一刀可不比得先前刘鹄的双斧,张飞再胆子大,也不敢托大在用单手去接,双手忙一合丈八蛇矛枪,迎着大刀便是架了上去一刀一矛在二人的蓄意之下,狠狠在两人间撞到了一起,一声巨响轰鸣这一刀虽然是严颜主动力,而张飞只是被动的架出了一矛,可严颜的刀却是被震得反弹了而回,两人之间,高下立分

“果然好身手可通姓名否,燕人张飞矛下,不斩无名之将”张飞横矛问道。

阵前询问对手的名字,也算是对对方的一种认可和尊重,严颜听得张飞的问话,将大刀收到胸前,沉声说道:“我乃益州刘使君帐下,夔关守将严颜是也张飞,看刀”说完,严颜的双目又是闪过一丝精光,手的云月大刀迅雷般劈出,斜肩带背,目标正是张飞的上半身

“原来你就是严颜”张飞此刻,终于想起了这严颜为谁了挥矛砸开严颜砍来的云月大刀,哈哈大笑道:“俺三弟可是没少在俺老张面前夸你,他和俺说,益州武将,屈一指的有两人,一为严颜,一为张任,其次才是一个叫什么雷铜的家伙”

“哦?你哪个三弟提的我严颜?”严颜印象似乎不认得北方之人,张飞这么一说,倒是把他弄蒙了。

“还能哪个三弟?俺老张就这么一个三弟,天王黄逍啊哎严颜,俺三弟可是说了,你可是益州难得了好人,让俺若是撞上了你,手下留情三分。也罢,俺今天就不合你打了,你回去吧,放你一马,俺老张回去也算是对俺三弟有个交代了对了,回去劝你家主子刘璋投降吧,若不然,下次见面,你休怪俺老张认得你,手的家伙却是认不得你”张飞横着丈八蛇矛,大咧咧的喝道。

“哇呀呀……”严颜静静的听着张飞说话,前面听得还好,可是听到后面,这越听脸色越差,最后,怒极大骂道:“好你个张飞,好你个黄逍你…….你们……我严颜何等的人物,却是需你们饶恕?来来来,张飞,今日且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我要你看看,我益州,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将军看刀”

“等等”见严颜大怒,挺刀来砍,张飞忙止出声止住。

“张飞匹夫,你还有什么事可说?”严颜怒声连连的问道。

“不是俺老张说你,你这一把年纪怎么活的?连个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好坏,你咋不知好人心呢?”张飞大嘴一咧,说道。

“放屁你……”严颜怒火烧,气得他骂了一句,却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放屁?严颜,你这话有有些不对了,你先前不是说你益州没有屈膝将军吗?方才那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一看到俺老张,比看到鬼跑的还快,这有…….”张飞腆着脸问道。

“你……好哇,张飞,休逞口舌之利,看刀”严颜实在是再听不下去了,猛的一纵马,云月大刀兜头盖顶般就劈了下来

“哼,不识好歹,真当俺老张怕了你不成?看矛”张飞挥手架出严颜的大刀,双手复又一拧,蛇矛如同毒蛇般,扎前心,挂两肋,分心便刺。

……

“没想到,这张将军外表粗旷,这骗起人来,却也是不一般呐若不是早知道主公有这个交代,恐怕,连我都被骗过去了”天王军,正自观战的李典看着前面打斗的战团,苦笑了一声,向一旁的周仓说道。

“嘿嘿,你要是以为张将军是个粗鲁之人,那就等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上当哎,李将军,俺跟你说啊,当初在天都的时候,那个典将军,就是典韦跟俺说,咱们的张将军,那滑头着呢”周仓听李典这么一说,忙神神秘秘的说道。

“哦?若不是今天见到张将军如此,怎么说我李典也不会相信啊不过你还别说,主公这招激将法还真管用,先前我见那严颜都有退军的意思了,却被行将军这么一说,又回来了再这么撩拨几句,看来,这场仗不分个输赢,严颜是拉不下脸面退军喽”李典笑了笑,说道。不过,他此刻的心,却满是震惊。以前总是听说主公黄逍如何如何的厉害,能未卜先知一般,今日见了,却是不得不信啊

“是啊你说奇怪不,主公他就怎么知道严颜一定会退军呢?”周仓歪着个黑脑袋瓜子问道。

“主公神机妙算,又岂是我们所能理解的?好好观战吧,虽然现在严颜跑的希望不大,大胆上,咱们也要加着小心,千万不能放这家伙进城主公说,这家伙守城的本事可要比他打仗的本事要高得多啊”李典一脸凝重的说道。

“放心吧,跑不了他个兔崽子”周仓点了点头,随之不解的问道:“张将军的武艺可要比这严颜的要高上不少,严颜想要跑,也没那么容易吧?”

“没那么简单,若不然,已张将军的性情,就犯不上同严颜费这么多话了好了,注意点吧,别耽误了主公的大事”李典沉声说道。

“好咧”

“铛”

这时,一声巨响却是将二人的注意力,再度的拉回了战场,只见那张飞,正擎着丈八蛇矛腔,死死的压住了严颜的大刀刀杆,而再看严颜一片吃力的神色,众人都已然知晓,这严颜已落了下风

“好痛快啊好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严颜,仔细了”说着张飞猛然撤回压制着严颜云月大刀的蛇矛,反手一拧,电闪一般当胸点来。紧接着,张飞又是暴喝了一声,手丈八蛇矛枪顿时在空画出了无数矛影,每一矛都是朝着严颜身上诸多要害刺了过去,顿时便是将严颜全身上下给罩了个严丝合缝,风雨不透

严颜一看,脸色不由得一变,慌忙挥起了大刀,连连舞动,在胸口转了起来,就听得“铛铛铛……”一片的撞击声响起,总算是险之有险的将张飞的这一招给尽数挡了下来,不过,虽然是挡了下来,可是再看严颜,此刻却是狼狈不堪虽然没伤到,可是,衣甲却被挑开了多处

见到一招未果,张飞的脸色却是越的兴奋了,单手往回一收,手的丈八蛇矛却是再度往前刺了出去。这次张飞却是没有像之前那般弄出那么多矛影,这一次,只有一矛,就好像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道漆黑色的闪电,直接就是朝着严颜的咽喉处刺了过去

唯快而已

第441章 兵发益州 斗将夔关

第441章兵益州斗将夔关

公元197年,天和元年三月,大汉天王黄逍以益州刘璋抗旨不遵之名,自关中起军一万,由张飞为总先锋,李典、乐进、周仓为副先锋,直入斜谷,进汉中,直逼建平。而黄逍自并州带兵五万、关中带兵五万总计十万大军为中军,随后出。赵云、马各统一万骑兵为左右两翼,曹洪统大军两万为后援,顺便押运粮草。总计一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进蜀中。

而刘璋千想万想,也不曾想到张鲁早已经向黄逍投诚,而张松带回来的消息也只是说张鲁同意联盟,是以虽然有所警惕,但是警戒却是提的不怎么高。毕竟,在他们认为,黄逍大军再怎么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偷偷摸进蜀中,剑阁之险,完全不是悄无声息可进得来的

而且,他们更不会想到,黄逍的攻击目标不是在北面,而是直接穿插过汉中,攻击东面守卫薄弱的建平

建平城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城,按照先前的情报,建平城的守城大军不过才三千余人人,连守将都是个无名卒,以张飞、李典、乐进等人之才,攻打这样一个城池,简直是轻而易举刚刚到达建平,张飞甚至连休息都不用,直接就是率领了一千兵马攻打建平城,而李典则是偷偷的绕到了城的后面,将其通往成都的道路悉数封锁而那守城的将还以为只是一般的山匪寇,毕竟张飞的军队不扬旗,也看不出是官家的军队,竟然还敢不知死活地出城迎战,被周仓那是一刀斩于马下,建平城的守军尽数投降如此,也算是给黄逍此次南征,来了个漂亮的开门红

攻下建平城之后,张飞也只是在建平稍作休整,当天便是留下了一千人把守撑持,等待黄逍大军的到来,然后马不停蹄地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正是镇守益州东面的第一关,夔关

自刘焉入川之后,益州所奉行的是闭关政策,所以在益州的几个边境重镇,刘焉都是布下了重兵把守。而之前张飞所拿下的建平城,其实只能算是益州的一个县罢了,在刘焉的军事部署中,并没有把这个县城计算在内。而作为益州东边的重要边防,刘焉却是在夔关布置了大量的兵马根据刚刚得到命名的锦衣卫的资料,刘璋也没给他老子的安排做出什么大的变动,在夔关所留下的守军,竟然高达一万五千人,比起张飞的先锋军还要多而负责驻守夔关的,正是追随刘焉多年的大将严颜

严颜,自幽州战场起遍跟了刘焉,可以说,立下了大功。然而,在其追随刘焉返还故乡之后,却是益州战事已毕之时,再也没有了什么动乱,以至于现在的严颜比之其他诸侯麾下的大将可就低调得多了所以除了巴郡当地人知道严颜是个了不起的武将之外,严颜的名头甚至在益州地界乃至于天下之人都知道的没有几人。

刘备知道,甘宁知道,但是,也就只有黄逍最是知晓严颜的厉害之处,可以说,完全是一个**成的黄忠,无论是刀法还是箭法,都是如此

刘焉入主益州之后,因为严颜的功劳,刘焉也很是重用严颜,还曾一度将严颜调入成都听令。不过从去年开始,贾龙一派的益州世家派系在和董扶、赵韪一派的益州世家派系的争斗中,渐渐处于下风。而严颜的严家本是一世家,因为依附于贾龙,也开始慢慢被益州上层所排斥,而赵韪每每向刘璋进献谗言,不过,也还好在刘璋还记得刘焉死前的告戒,令其重用严颜,所以才不曾被冷落,而这一次,刘璋更是将严颜给打到了这很是重要的夔关上任守将

或许是命运使然吧,没想到这么一弄,这次竟然使得历史上这对也不知该说是冤家好还是朋友好的两个人在这夔关下碰面了

稍稍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张飞便是率领三千先锋军,赶赴到了夔关关前叫阵。尽管这夔关的守军比起张飞的先锋军还要多出两千人,但张飞又是什么人?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更何况,虽然食粮上不及,但是要真论其精锐程度来,这些没怎么见过血的益州兵,十个也不一定是一个如虎似狼的天王军士兵的对手试问,张飞又怎么会有半点担心或者是害怕只见张飞身着乌金铠甲,胯下一匹奔宵良驹,手中倒提着丈八蛇矛枪,纵马走在三千兵的的最前方,左边周仓,右面李典,乐进把守军营。身后两名虎贲之士各自举着一面旗帜,一面上书斗大的“天”字,一面写“先锋——张”三字,正是先锋张飞的军旗

而在夔关上,从昨天就得知有敌军来犯的消息的守将严颜,早早地便是已经率领着守军赶赴关上,单手捋着下巴处的髯须,双目眯成一条缝,死死地盯着前方敌军军阵中张飞的身影。

望着前方雄伟的夔关,以及关上密密麻麻的益州守军,张飞不屑的撇了撇嘴,傲然正视前方,对身后的传令官大声喝道:“擂鼓叫阵”

“来者何人?何故犯我益州边境”在关上的严颜直接便是朝着关外不断逼近的大军大声呼喝起来。虽然刘焉奉行闭关政策,但毕竟名义上还是大汉的臣子,眼前这支队伍装备精良,应该也是大汉的官兵,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来意,是不能随意开战的虽然,此刻严颜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来人为谁

不过,此刻严颜却是很怀疑,这支军队是怎么打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啊难道,莫非其是从荆州方面过来的?这刘备、孙策干什么吃的,怎么就轻易的将其放了过来?这下可是坏了

张飞单手一摆,止住了身后的大军,望着关上的严颜,双目一瞪,喝道:“吾乃大汉天王帐下大将燕人张飞是也刘焉身为汉室宗亲,却坐视董贼当道,不肯遵行矫诏讨贼,抗旨不遵,实为董贼同党如此,当今天子不以与计较,念在宗族的份上,特调他进京为官,可他却是再次抗命,如今天子震怒,吾等特奉旨讨贼”

张飞这个说辞也是黄逍早就商量好的,就是抓住了刘焉没有参加陈留会盟的这个尾巴以及这次抗旨这件事豁然,这抗旨一事,说起来要更具有说服力,但是,毕竟这事知道的人少,而刘焉身为汉室宗亲却没有参加会盟却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铁一般的事实

“天王军?张飞?”果真是他们两月余前同刘璋商议的那一幕还犹如在眼前一般,而此刻,敌军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来,众文武的担心,完全是对的而对于张飞的说法,严颜也是不由得脸色一黯当初曹操布矫诏,刘焉不肯出兵讨董这是事实,其实刘焉的心思,益州上上下下心里都清楚。要论身份,在汉室宗亲当中,除开幽州的刘虞之外,就属刘焉的身份地位最高,刘焉未尝不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虽然严颜心中并不怎么认同刘焉的这种做法,但为人臣子,严颜却不能违背自家主公的旨意。

“张飞?那不是天王黄逍的二哥吗?不过一杀猪屠狗之徒,也敢来我们益州嚣张?”在严颜的身后,一名中年大胡子将领突然开口问道,此人姓刘名鹄,和严颜一样,都是依附在贾龙身边的益州世家子弟。不过这个刘鹄却是要远远比严颜更受贾龙看重,贾龙为人猜忌心重,对于严颜也不是完全放心,毕竟,他知道,严颜更忠于的是刘氏所以才会在严颜身边安排了刘鹄这么一个监视者而这刘鹄也是自恃有几分蛮力,为人傲慢,对严颜也是极为敌视

听得刘鹄话语中的不客气,严颜心中虽然有些恼火,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应该是他没错,在黄逍的麾下,以至于天下人中,豹头环眼者,除了那个张飞之外,其他人也不敢冒充这个名字”

“哈哈哈”那刘鹄听得严颜的回答,立时就是仰天大笑,脸上布满了自信的神色,呼喝道:“好好果然是那个张飞实在是太好了早就听说这个这个张飞被传的神乎其神,到头来,还不是一屠夫?要不是因为主公的戒令,我老早就要到天都去会一会他了现在他竟然送上门来,真是再好不过了来人啊点齐兵马,我们出关迎战”

说罢,刘鹄转身便是要下关去,丝毫没有把严颜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刘将军,不可”严颜一听刘鹄要下去迎战,不禁大惊失色,快步拦到了刘鹄的前面,喝道:“那张飞既然能有如此大的名头,必然有着一定的本事在我们奉主公之命驻守夔关,责任重大,不可轻易出关要是夔关一丢,那我们就无颜去见主公了”

“哼”刘鹄本来就对严颜看不顺眼,此刻严颜竟然阻拦自己,其脸色不由得一沉,怒声喝道:“严颜你自己胆怕事,就不要连累本将军且不说那张飞是不是真有本事,你先来看看城外的天王军,只不过才三千余人,还不如我们关内的兵马多,我们足足有一万五千人啊以五对还不敢出战,我真怀疑你那战功是不是都吹嘘出来的本将军来问你,我们不出关迎战,岂不是要错过战机?”

“不行”严颜摇了摇,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虽然他以前并没有见过张飞,但从刚刚所见张飞不经意间释放出的气势来看,绝对不是一般的武将所能比的,只怕不在自己之下啊别看这刘鹄平常嚣张得很,但刘鹄那点本事,严颜心里清楚得很,他要出关和张飞比试,那简直和送上去让对方砍没什么区别不过当着李权的面,严颜也不好直说,只是摇头喝道:“夔关乃是益州门户,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我是夔关守将刘鹄,你只是副将,你必须听我的命令,要不然,就是违背军令,休怪本将军军法从事”

“严颜匹夫”刘鹄冷笑一声,非但是对严颜的话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更是嚣张起来,冷声喝道:“别动不动就拿你的职位来压我别忘了,我可是奉贾将军之命来这夔关当日贾将军对你说的话,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就算你是主将,我是副将,但大事务,皆要由我来做主严颜你现在莫非要违背贾将军的话?”

“你”严颜虽然搬出了军法,但很可惜,刘鹄却是并不买账,直接搬出了贾龙的名头严颜这下可是没办法了,贾龙的身份要远远高出他,而且刘鹄和自己在贾龙面前,孰亲孰疏那是显而易见的现在严颜要是继续拦阻刘鹄的话,之后刘鹄肯定是要在贾龙面前进谗言的,严颜已经因为人的关系而在刘璋面前的地位有所下降了,要是再得罪贾龙,益州虽大,恐怕却也没有他容身之所了

紧咬了咬牙关,最后,严颜还是无奈的选择了妥协,深吸了口气,叹道:“既然你执意要出关,那我也要一同出战你若是不肯答应,那么今天就算是贾将军亲至,我严颜也不会答应让你出关迎敌”

这已经是严颜最后的底线了,若是刘鹄还是不肯答应,那严颜也只有冒着得罪贾龙的风险,来阻拦刘鹄了

说实在的,刘鹄还真的不太想答应严颜的这个请求,在刘鹄看来,严颜这摆明了是要分自己的功劳。不过看到严颜那十分坚定的神情,刘鹄也知道要严颜再退后一步是不可能的了,当即刘鹄便是冷哼一声,也是退了一步,哼道:“你要跟就跟不过本将军我可得警告你,千万别来碍我的大事要不然,别怪我斧下不留情面”说着,刘鹄朝着旁边一伸手,自有亲兵送上他的兵器,一对短把宣花板斧接过一对板斧,刘鹄还双手舞了一道,倒也算得上是虎虎生风了

那板斧破空带起的一阵劲风吹在严颜的脸上,让严颜的脸色变得越阴沉了起来,心中满是不屑,光凭这点蛮力,难道就能击败那个张飞?简直笑话不过既然已经注定要出关一战,严颜的心中倒也不全是害怕,至少在严颜的心中,那被称为武者的本能的东西,正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张飞么,且让我严颜手中的大刀来验验你这张飞有什么本事吧

或许,还是这严颜岁数不到而不够老辣,也或许是被刘鹄给气到了,总之,历史上手巴郡的那个严颜可是把乌龟战术挥到了及至,愣是让不出城一步,让张飞……

而此刻,在关外的张飞正领着三千士兵立在原地,虽然看不到关上的情景,但经历了大无数战斗的张飞,靠着直觉,似乎有种感觉,敌军就快要出关了张飞压制住身后士卒的骚动,沉声凝目,紧紧盯着夔关的关门,嘴巴一咧,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之前建平一战,张飞连个出手的机会都没捞到,实在没有让张飞过足瘾,但愿眼前夔关的守将不会让他失望吧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得前面传出一阵“吱呀呀”的声音,那庞大的夔关关门缓缓打开,近五千守军在守将严颜和副将刘鹄的带领下,从关门中一涌而出,直接在关前列成了军阵。严颜和刘鹄各骑战马,立在军阵前面,本来作为副将的刘鹄,应该是立在严颜的身后,可是这刘鹄却是非要纵马向前一步,和严颜并列而战,甚至还隐隐有压过严颜的意思。对于刘鹄的越礼,严颜心中虽然恼火,可却也无奈得很,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见到敌军出关了,张飞嘿嘿一笑,纵马上前几步,喝道:“刘焉、刘璋父子倒行逆施,不兵勤王,不向皇都纳税,枉顾皇恩,实罪不可赦也汝等还不弃暗投明,献关投降否则,俺老张大军压阵,杀汝等一个片甲不留”

“大胆张飞”本来应该是严颜上前回话,可刘鹄却是抢先一步,举起一把板斧,指着张飞就是连连的喝道:“分明是你等窥视我主的益州,竟然也敢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闲话休说,你这一屠猪杀狗之辈也敢放此大言,且看我来拿你”说罢,刘鹄便是双腿一夹,一催坐下战马,朝着张飞直冲了过去

面对刘鹄的冲杀,张飞却是一动不动,脸上透着一丝不屑和讥讽的笑意。那刘鹄看了,心愤怒,不由得哇呀呀的大叫了起来。连催战马,一口气便是冲到了张飞的面前,轮起了手中的双斧,直接就是朝着张飞的面门砍了过去,看那架势,真有一种誓要将张飞那张令人讨厌的面孔给砍成稀烂,至少那对大眼睛给砸瞎

而一直到刘鹄的斧头当头落下,张飞却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人给施了定心咒、被吓傻了一般看到这情景,在后面的严颜也是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这张飞难道真的就同刘鹄说的一般,名不符实?难道就这么被刘鹄给击败了?难道这张飞真的只是徒有虚名吗……严颜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一时间,他却实在是想不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在何处

“铛铛”两声响亮的撞击声响起,随着尘烟渐渐散去,无论是刘鹄还是张飞,两人连人带马都是定在了原地,刘鹄手中双斧正按在了张飞的头顶上不过,在这对双斧和张飞的那黑脑袋之间,正横着张飞的那杆武丈八蛇矛枪眼看着那双斧的斧刃距离张飞的梢也就只有那么两三寸的距离,可刘鹄就算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双斧再靠近半分

而一直就那么看着刘鹄的张飞,此刻,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张飞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得刘鹄心中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全身蔓延开来只听张飞嘿嘿地冷笑道:“口气这么大,却原来只有这么点本事吗?还以为有两下子,却是这么的不过瘾既然如此,留你何用?去死吧”

夔关关前一片寂静,益州军将士全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刘鹄虽然为人张扬,甚至可以说是嚣张,但那身蛮力却是实打实的,别的不说,光他手中的那对短柄宣花板斧就重达七十余斤可刘鹄这么的力气,落在这个什么张飞的身上,竟然动不得分毫,这个张飞也太厉害了吧难道他的力气竟然会比刘鹄大那么多?

看着那一支手托着两把板斧的张飞,几乎所有的益州将士,都傻掉了

这种想法出现在了那些益州军将士的心中,而严颜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大将,他眼里看到的自然更多刚刚他看得很清楚,一直到刘鹄举斧劈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张飞都没有动弹分毫,而张飞举矛格挡的那一瞬间,严颜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睛一花,根本就看不清张飞的动作一般,随着两声响,一切已经落定这个张飞,果然名不虚传也该死的刘鹄

“张飞休要猖狂,某家严颜来会你一会,看刀”严颜连忙高声喊喝了一句,一拍马臀,纵马便是向张飞冲了过去,要赶去救刘鹄那个蠢货

而此刻刘鹄,已经被从张飞身上所散出来的气势给镇住了这刘鹄虽然有一身蛮力,但真要算起来,他最多只能算是一名二流武将,甚至,连二流都算不得若是他的力气能够达到周仓那个程度,张飞说不定还会有些棘手,至少不会托大一支手去架可刘鹄要真论力气,恐怕连周仓的一半都不到这张飞所散出来的顶尖武将所特有的气势,却也不是李权所能够承受得了的刘鹄就仿佛看到眼前的张飞在一瞬间变得宛如高山一般魁梧高大,尤其那一双圆圆的环眼,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怕,刘鹄顿时就是脸色苍白,满头冷汗,一种无力感让他连动弹一个手指都做不到

看到刘鹄的模样,张飞心里那更是失望,连自己的气势都接不住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这样的人,杀上一百,也不能落个痛快之感当即张飞便是面色一冷,单手托住蛇矛便是用力往上一顶,直接将刘鹄的双斧给推了出去,借其身子不稳之时,双手一合丈八蛇矛,真好似毒蛇吐芯一般,矛尖直奔刘鹄的前心刺了过去虽然刘鹄让自己失望,但这仗还是要打的,赶快杀了眼前这个废物,直接拿下夔关就是了

奇怪,刚才有人喊什么严颜的?这名字好熟啊,好象是在哪听过过一般?张飞心中疑惑的想道。

“铛”又是一声撞击声响起,甚至带起了一片火星,张飞的蛇矛竟然险险地被挡了下来张飞感受着蛇矛上传来的变化,环眼不禁更圆上了几分,出现在自己面前,架住蛇矛者,正是一杆云月大刀顺着刀的刀杆看去,只见一员五十左右的将官,威风凛凛的横在自己与那刘鹄之间。

“刘将军,还不快走”再看那刘鹄,早就被张飞刺来的长矛所携带的气势给吓得全身颤抖,来将看得心中不由更气,大声喝道:“刘鹄,快撤”

而严颜此刻却是有苦自己知,之前光是在一旁看还没有感觉,可现在自己对上张飞了,感受张飞这一矛上的威力,严颜是再清楚不过了。光是这一矛,严颜就知道自己的实力绝对不如张飞有道是行家伸伸手,遍知有没有,严颜和没有自信像张飞那般轻松的接住刘鹄的双斧子,而试过张飞的身手,更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无法战胜张飞

严颜喊罢,却不见自己身旁有什么声音传出,不由得偷眼想一旁看去,这一看下,险些将他气死只见那刘鹄,一脸的呆滞模样,明显是被吓傻了无用的东西,真真坏大事矣严颜心中连骂,口中急唤道:“刘……”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吃顿饭再走,要不别人岂不是会说俺老张不会待客?两人都别走了,给俺留下来吧看矛”原本已经是对刘鹄满心失望的张飞忽然眼睛一亮,刚刚自己这一矛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也有自己七分力,眼前这突然冒出的益州战将竟然能够挡下看来,这个益州战将的本事要比另一个废物强上许多啊要知道,这人也是仓促接俺这一矛,自然用不上十分的力气,如此说来……张飞已经渐渐熄灭的战意却是又开始燃烧了起来当听到敌人居然要陶,张飞顿时不干了,拧丈八蛇矛遍扎了过来。

“铛铛铛铛……”

一连五六矛,张飞全部刺向了严颜的身上,严颜因为分心去看刘鹄,一时间被张飞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直急得严颜额角见汗,怒声喝道:“刘将军,刘鹄快,快,我们联手战这个张飞,快啊刘鹄,你听到了没有?”

口中喊着李权来助战,严颜的心里却是一片苦涩,曾几何时,严颜和别人对战哪里要过帮手?更不要说是向李权这个自己的对头求助了看来自己还是坐井观天啊天下能人何其多矣这张飞已经如此厉害,据说这天都黄逍麾下,不弱于张飞的尚有赵云、典韦、关羽、黄忠、许楮等等,更是有着无敌的黄逍,看来,益州估计难保啊

想到这,严颜行中也是暗骂自己,怎么就急着出战而忘记向成都汇报敌军的来袭天,真坏大事矣这主公要是没有准备间,那成都……严颜心中越想越是烦乱,甚至,不敢再继续想将下去。这心一乱,显得不支了起来……

严颜喊了好几声,刘鹄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出乎严颜意料之外的是,刘鸿在看了一眼严颜和张飞之后,却没有按照严颜所说的一起联手对付张飞,而是双手把板斧一丢,掉转马头便是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呼喊着:“怪物那个张飞是个怪物我不要和他打我不要和他打……”

先前还叫喧着要给张飞好看的刘鹄,如今竟然如一丧家之犬般逃走了,连严颜都有些傻眼了。而张飞看了看逃走的刘鹄的背影,环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双手一顿,将刺出的蛇矛复又收了回来,随即又是望向了面前的严颜,冷冷一笑,哈哈笑道:“想不到,这益州也不过如此,竟然有如此贪生怕死之人,真说将出去,实实可令天下人耻笑你这益州若都是这般之人,那俺老张这就回去禀报我家主公,就言这益州乃是熊窝,不区也罢你叫什么?若是也想跑走的话,俺老张且放你一马滚吧”

原本严颜见到刘鹄逃走了,自知不是张飞对手的严颜心中也是萌生了退意。可是当听得张飞这么一喊,抬头一看张飞那满是轻蔑的神情,更可气的是这位居然将整个益州的人给骂上了严颜那身为武将的自尊却是不容许他做出临阵退缩的这种事当即,严颜双手提着云月大刀便是朝着黄忠劈了过去,喝道:“休要胡说我严颜岂是不战而逃之辈?看刀”

严颜这一刀可不比得先前刘鹄的双斧,张飞再胆子大,也不敢托大在用单手去接,双手忙一合丈八蛇矛枪,迎着大刀便是架了上去一刀一矛在二人的蓄意之下,狠狠在两人中间撞到了一起,一声巨响轰鸣这一刀虽然是严颜主动力,而张飞只是被动的架出了一矛,可严颜的刀却是被震得反弹了而回,两人之间,高下立分

“果然好身手可通姓名否,燕人张飞矛下,不斩无名之将”张飞横矛问道。

阵前询问对手的名字,也算是对对方的一种认可和尊重,严颜听得张飞的问话,将大刀收到胸前,沉声说道:“我乃益州刘使君帐下,夔关守将严颜是也张飞,看刀”说完,严颜的双目又是闪过一丝精光,手中的云月大刀迅雷般劈出,斜肩带背,目标正是张飞的上半身

“原来你就是严颜”张飞此刻,终于想起了这严颜为谁了挥矛砸开严颜砍来的云月大刀,哈哈大笑道:“俺三弟可是没少在俺老张面前夸你,他和俺说,益州武将中,屈一指的有两人,一为严颜,一为张任,其次才是一个叫什么雷铜的家伙”

“哦?你哪个三弟提的我严颜?”严颜印象中似乎不认得北方之人,张飞这么一说,倒是把他弄蒙了。

“还能哪个三弟?俺老张就这么一个三弟,天王黄逍啊哎严颜,俺三弟可是说了,你可是益州难得了好人,让俺若是撞上了你,手下留情三分。也罢,俺今天就不合你打了,你回去吧,放你一马,俺老张回去也算是对俺三弟有个交代了对了,回去劝你家主子刘璋投降吧,若不然,下次见面,你休怪俺老张认得你,手中的家伙却是认不得你”张飞横着丈八蛇矛,大咧咧的喝道。

“哇呀呀……”严颜静静的听着张飞说话,前面听得还好,可是听到后面,这越听脸色越差,最后,怒极大骂道:“好你个张飞,好你个黄逍你……你们……我严颜何等的人物,却是需你们饶恕?来来来,张飞,今日且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我要你看看,我益州,只有断头将军,没有屈膝将军看刀”

“等等”见严颜大怒,挺刀来砍,张飞忙止出声止住。

“张飞匹夫,你还有什么事可说?”严颜怒声连连的问道。

“不是俺老张说你,你这一把年纪怎么活的?连个三岁的孩都知道好坏,你咋不知好人心呢?”张飞大嘴一咧,说道。

“放屁你……”严颜怒火中烧,气得他骂了一句,却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放屁?严颜,你这话有有些不对了,你先前不是说你益州没有屈膝将军吗?方才那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一看到俺老张,比看到鬼跑的还快,这有……”张飞腆着脸问道。

“你……好哇,张飞,休逞口舌之利,看刀”严颜实在是再听不下去了,猛的一纵马,云月大刀兜头盖顶般就劈了下来

“哼,不识好歹,真当俺老张怕了你不成?看矛”张飞挥手架出严颜的大刀,双手复又一拧,蛇矛如同毒蛇般,扎前心,挂两肋,分心便刺。

……

“没想到,这张将军外表粗旷,这骗起人来,却也是不一般呐若不是早知道主公有这个交代,恐怕,连我都被骗过去了”天王军中,正自观战的李典看着前面打斗的战团,苦笑了一声,向一旁的周仓说道。

“嘿嘿,你要是以为张将军是个粗鲁之人,那就等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上当哎,李将军,俺跟你说啊,当初在天都的时候,那个典将军,就是典韦跟俺说,咱们的张将军,那滑头着呢”周仓听李典这么一说,忙神神秘秘的说道。

“哦?若不是今天见到张将军如此,怎么说我李典也不会相信啊不过你还别说,主公这招激将法还真管用,先前我见那严颜都有退军的意思了,却被行将军这么一说,又回来了再这么撩拨几句,看来,这场仗不分个输赢,严颜是拉不下脸面退军喽”李典笑了笑,说道。不过,他此刻的心中,却满是震惊。以前总是听说主公黄逍如何如何的厉害,能未卜先知一般,今日见了,却是不得不信啊

“是啊你说奇怪不,主公他就怎么知道严颜一定会退军呢?”周仓歪着个黑脑袋瓜子问道。

“主公神机妙算,又岂是我们所能理解的?好好观战吧,虽然现在严颜跑的希望不大,大胆上,咱们也要加着心,千万不能放这家伙进城主公说,这家伙守城的本事可要比他打仗的本事要高得多啊”李典一脸凝重的说道。

“放心吧,跑不了他个兔崽子”周仓点了点头,随之不解的问道:“张将军的武艺可要比这严颜的要高上不少,严颜想要跑,也没那么容易吧?”

“没那么简单,若不然,已张将军的性情,就犯不上同严颜费这么多话了好了,注意点吧,别耽误了主公的大事”李典沉声说道。

“好咧”

“铛”

这时,一声巨响却是将二人的注意力,再度的拉回了战场中,只见那张飞,正擎着丈八蛇矛腔,死死的压住了严颜的大刀刀杆,而再看严颜一片吃力的神色,众人都已然知晓,这严颜已落了下风

“好痛快啊好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严颜,仔细了”说着张飞猛然撤回压制着严颜云月大刀的蛇矛,反手一拧,电闪一般当胸点来。紧接着,张飞又是暴喝了一声,手中丈八蛇矛枪顿时在空中画出了无数矛影,每一矛都是朝着严颜身上诸多要害刺了过去,顿时便是将严颜全身上下给罩了个严丝合缝,风雨不透

严颜一看,脸色不由得一变,慌忙挥起了大刀,连连舞动,在胸口转了起来,就听得“铛铛铛……”一片的撞击声响起,总算是险之有险的将张飞的这一招给尽数挡了下来,不过,虽然是挡了下来,可是再看严颜,此刻却是狼狈不堪虽然没伤到,可是,衣甲却被挑开了多处

见到一招未果,张飞的脸色却是越的兴奋了,单手往回一收,手中的丈八蛇矛却是再度往前刺了出去。这次张飞却是没有像之前那般弄出那么多矛影,这一次,只有一矛,就好像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道漆黑色的闪电,直接就是朝着严颜的咽喉处刺了过去

唯快而已

第442章 张飞用智 酣斗严颜

第442章张飞用智酣斗严颜

啊,不好严颜大吃一惊,如此一矛,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快,实在是太快了而且,方才张飞那一矛压在自己的刀杆上,突然间撤去,令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稳的趋势,此刻再想尽躲这一矛,显然有些来不及了

好个严颜,危机时刻,左脚猛的一点蹬,身子借力极力的向右边闪了一闪,随后,云月大刀百忙中回转过来,在蛇矛已然几乎逼在自己喉咙上时,撞在矛杆之上,调动所能调动的所有力量极力的向外崩去。

然总是仓促迎之,又兼力量本就不如张飞,这一下,也只是将张飞的丈八蛇矛撞开了一寸余。再加之自己先前的那一闪,总算是逼开了要害之处,不过,锋利的矛刃贴着严颜的脖子而过,下面,却是擦着肩膀上的肩甲,带出一道不浅的沟壑,那系在脖子上的披风,应矛而断,随着张飞的撤矛,一转手,到了张飞的手上

严颜忙拨马转到一旁,闪目光向左肩头看去,却见平日里喜爱的那副战甲的肩头,已悉数被蛇矛所挑开,露出了里面衬着的衣。看到这,严颜不由得心中之叫侥幸,这矛若是再低下几分,怕是……

“严颜,你这披风不错嘛,上好的蜀锦,不错,跟随你,却是有些屈才了。莫非,你也知道,适才会转送俺老张的不成?也罢,你之好心俺老张心领了,如此,俺就笑纳了”张飞看了的严颜的披风,大笑了一声,将之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张飞匹夫,安敢如此欺我休走,看刀”严颜正在心生庆幸,却不妨张飞以物辱人,直气得严颜三尸乱跳,七窍生烟,恨恨的骂了一句,挺刀催马复战张飞。

“看刀就看刀,真当俺老张怕了你不成?”张飞看着复冲上来的严颜,大笑如雷。转眼看了看已经昏暗下来的天际,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他娘的,这般装真是累,要不是这家伙有两下子,俺老张才不装呢,直接将之一矛刺个几个窟窿了帐完事

原来,张飞在来到这关前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夔关的守将为谁,正是那黄逍在出征之前反复提醒自己当注意的益州几人之人。对于这样的人,张飞也没有自信能杀死或是生擒之,除非,严颜能同他死战。再与李典、乐进商议之后,最后,张飞订下了如此之策,以黄逍教给张飞的激将法,将严颜拖到入夜时分,到那时……

而此刻的张飞,也仅仅是用出了自己九分左右的本事而已,若不然,严颜估计早就败了而通过交手,张飞也是现,即便是自己用处十分的本领,想要留下一心想逃的严颜也是有相当的难度一被其逃回夔关中,如黄逍所说的那般龟缩到关中,虽说攻下来不成问题,但是伤亡之大,拖延之长,却不是天王军所想看到的

如今,只待天黑

严颜不知道这不是张飞的十分本事,见自己若是加了心,也讨不得什么亏吃,自然不想败去。要知道自己这守将一败,本来被刘鹄之败已经有所下降的士气,却是会再降,降到一个非常恐怖的低谷,到时,对守关却是不利矣

该死的刘鹄,偏要出城

又同张飞战了五六十回合,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严颜见时间也差不多了,突然合刀住手道:“张二将军果然好武艺,然你之武艺,比之严某也只是强了一线而已,真想要严某的命,却是不易。如今天色渐晚,不若你我都回军,待得明日再战,张二将军,你看如何?”

张飞在等天黑,严颜也是在等天黑,这样一来,他就有着足够的借口退兵了

“哈哈,痛快,真痛快也”张飞见严颜收刀住手,当下也是带住丈八蛇矛,大笑道:“严将军,此言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我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俺老张却是许久不曾遇到如此的对手,打的正兴起之时,如何罢手?严将军却是扫了俺老张的兴致矣不若同俺老张之意,你我军中各挑火把,完成这未完凝滞战,如何?”

想走?太早了点吧张飞看了看刚刚有所黑下了的天,皱眉想道。

“这……”严颜哪里还会想留下来做无用的抵抗。自己的武艺本就不如张飞,这久必有失一被张飞抓了什么破绽,却是自己的不幸矣,看来,还是得回夔关

就在严颜刚想说什么之时,张飞突然一摆大手,笑道:“严将军末不是生了退意不成?当真是怕了俺老张?若是如此的话,俺老张放你进关,绝不加以阻拦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严颜见张飞目中流露出的鄙夷之色,眉头一挑,沉声喝道。

“本以为你严颜是个人物,却……只可惜也是一鼠辈尔去,滚回关中吧,你这样的人,不配做俺老张的对手哈哈哈……”张飞说完,仰面长笑不止。

“张飞匹夫,你真……好,严某就一你挑灯一战来人呐,掌灯”严颜为什么会答应?一是受不了张飞的讥讽,此是其一。其二就是,自己同张飞差不甚多,加了心的话,自然无碍。其三,是他想到了至胜之法

“哈哈,严希伯(严颜,字希伯)果然是一人物,难怪俺三弟在天都都经常夸奖于你来来来,你我再来大战三百回合,看矛”张飞令手下军士挑起了火把后,回到阵中,扬矛大笑道。

“哪个用你们夸奖?看刀”严颜面沉似水,怒喝一声,拖刀便斩。

“好刀法,仔细了,严将军”说着,张飞挺矛迎战,二人复又战成一团,直杀得难解难分。

二人争斗的正酣,此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降了下来,火把的光线,也只是将漆黑的夜色驱走了一个的战场而已,在益州兵的视线外,本来为张飞观战的周仓、李典二人,此刻却是不知了踪影。

这时,张飞又是一矛当胸刺来……

不行严颜心中暗暗一惊,若是再这样被动挨打下去,待得力竭,只能是落得个大败收场唯有拼命反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想到这,严颜把心一横,咬着牙,整个身子也是往一旁倾斜,而手中的大刀却是顺势从斜下方朝着张飞削了过去张飞要是继续追击严颜的话,严颜固然躲不掉,但张飞自己也势必要挨上严颜这么一刀

好一招以伤换伤张飞见了,心中暗赞了一声,对这严颜又是高看了几分张飞虽勇,但却不傻,当然不会冒着挨上一刀的风险去急着击败严颜,当即便是收回了丈八蛇矛,反手就是挡下了严颜的大刀,用力一压,口中还怒喝了一声:“给俺老张下去”

显然张飞这是要直接将严颜整个人给压下马去

严颜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柄处传了过来,竟然比之先前更大上了一分本来他整个身子就已经是朝着这一边倾斜了,这股力量要是用实了,严颜还真的要落马

这张飞的力量怎么……

不过,显然严颜没有这么容易就放弃,顾不得去吃惊张飞的力量,严颜怒喝一声,双手果断的放手,拉住了马鬃,总算是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同时飞起一脚,正中刚刚被自己放弃的大刀的刀杆,那大刀本来少了严颜的双手拉扯,被张飞这么一压,直接就要掉落在地上,可是严颜这么一踢,那大刀顿时就是粘在了丈八蛇矛上,翻了个身,刀杆反过来朝着张飞击打了过去

“好”张飞也没想到严颜竟然能够使出这么一招,喝了一声彩,却是提起一手握拳朝着击打过来的刀杆击打了过去

云月大刀刀杆吃了张飞这一拳,那刀杆顿时就是倒飞了回去,严颜却是看准了,伸手便是将刀给接住,正好化解了刚刚这场危机

“果然好身手”张飞带回丈八蛇矛,赞叹了一句,不过却是语气一转,喝道:“且看你能不能接下俺下一矛”

这张飞居然藏拙感受着微麻的双膀,严颜心中却是暗暗吃惊,再这么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看了看气势攀升的张飞,严颜突然一拨,假装不敌,拨转马头,便往侧方跑去。

竟然将正蓄势的张飞撂到了一旁

想逃?不对,三弟说过,这严颜若是望关中逃的话,其是真逃,若是逃向他处,却是假败,想以弓箭迎敌看其方向,却不是关内的方向,如此说来,这老子岂不是要使诈?

对于一个有着百步穿杨本事的人,黄逍自然会格外的注意,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黄逍又怎么会不仔细?出征前,黄逍可是没少给张飞上政治课

熟读《三国演义》的人都知道,昔日关羽领五百校刀手攻打长沙,黄忠就曾用诈败的方法,一箭差点要了关羽的命。要不是黄忠感激关羽在前一战时放过了马失前蹄的自己,举世闻名的关二爷只怕已在长沙城下埋骨成灰了。

可是,严颜又会感恩张飞吗?黄逍不敢打赌,毕竟,严颜非黄忠,张二爷也非关二爷

“哈哈,严颜,俺老张看你望哪里走,给俺留下”

第443章 生擒严颜 翼德劝降

第443章生擒严颜翼德劝降

“哈哈,严颜,俺老张看你望哪里走,给俺留下”

一边喊着,张飞一边身子紧贴着马鞍,一扬手狠狠拍在马屁股上,战马奔宵吃痛,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严颜耳中听得张飞越追越近,猛然间在马上回过头来,同时取下挂在马钩上的铁胎弓,搭上狼牙箭,然而,待他一切准备就绪后,却是呆住了

原来,他向后面望去,却只是见到了张飞的马追来,却是不曾见到张飞的影子怎么回事?严颜心下纳闷,仔细看去,这才现,原来这时的张飞,整个人已经完全贴到了马背上,夜色昏暗,虽然有火把的照亮,但是,二人已经跑出最亮的一处,此刻,夜色下,自然难看到马背上的张飞

“哼”看得仔细了,严颜不想有他,心念一转,暗道:射不到人,我射马也是可以的想到这里,严颜在马上返身,认扣搬弦,瞄准张飞所骑的奔宵战马,一箭射出。

严颜的箭术可是全益州军中最高明的,对此严颜也是颇为自负,一箭射出,自信张飞的战马必然中箭,于是便用力的勒住了马缰绳,准备返过身挺刀去砍杀张飞。

严颜此刻的心中暗暗感到有些可惜,这张飞果然是好武艺,就这样死了,着实有些可惜,要不……我生擒了他再说?

就在此刻,异变陡生,从张飞的战马侧面突然飞出一道寒光,即便是黑夜中光线昏暗,然却不失准头,“叮”的一声,将严颜的那一箭击落在地。那道寒光去势不减,微微的带起了一个弧线,“噗”的一声,刺入了严颜座下枣红马的腹中。

“希律律……”枣红马吃痛,一个人立,将严颜掀翻在地。

这一切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变故太快,即便是严颜久经战阵,此刻也是有些蒙,措手不及下顿时被惯到了地上,他刚刚反应过来,用大刀的刀杆支在地上,准备迅的翻身而起时,张飞骑着奔宵战马似闪电一般从他身旁掠过,只见张飞在马上轻舒猿臂,一把抓住严颜勒甲的丝绦,大力的向怀中一带,将严颜走马活擒,横放在马鞍之上

此刻的严颜,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然而,他也不挣扎,只是高声的呼喝道:“撤快关上城门”

危机时刻,严颜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夔关的得失严颜忠义至斯,天可见

“严将军,不用喊了,没用了,”张飞看了看横担到马背上的严颜,眼中闪过一丝的钦佩之色,说道:“严将军忠义无双,张飞佩服。然严将军却是中了俺张飞的算计,如今,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信,严将军你看”

严颜心忧夔关的得失,当下,也顾不得去同张飞争什么,强自抬头顺着张飞所指看去,这一看下,脸色顿时大变,却见益州军的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支人马,其中两员带队的将官,隐约可见正是先前在张飞阵前观战的那二人

只不过,此刻三员将官,分别带队,一员黑脸的将官,带领着一支人马,竭力的阻止着益州军的后退,而另两员将官,则是分带一支人马,从左右两芳突袭夔关城门的所在,事起突然,益州军仓促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如今,城门口已经落是天王军的手中,此刻,即便是再想关上城门,也已然是来之不及了

三员将官,赫然是天王军三位副先锋,周仓、李典、乐进

“这……”严颜呆住了,此刻,他已然明白,夔关,大势已去沉默了片刻,在马背上低声问道:“张二将军,能否告之,你们是怎么到的我军后方?”

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他知道,即便是自己不被擒,也改变不了眼前这个局面,显然,自己是中了张飞的算计

“严将军,其实你是中了俺张飞的激将法,再一个,夜色漆黑,而两军的将士注意力都在你我身上,想要趁黑摸到你军的后方,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而俺张飞的任务,就是将严将军拖住,不让你回城而已想不到,严将军武艺精湛,却是令张飞大为倾心啊”张飞简略的将自己的计策讲与了严颜,末了赞道。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谢张二将军解惑,哎,想不到我严颜……”严颜满嘴的苦意,一时间,后悔不已。

“严将军,暂时委屈你了”张飞说完,将严颜丢给来到近前的士兵,吩咐道:“来人,将严颜给本将军绑了,好生看押”

立时冲上来几名士兵,将严颜去了头盔,抹肩头拢**,五花大绑了起来。

张飞看了一眼,点点头,纵马扬声道:“严颜已擒,尔等还不早响,更待何时?的们,随老子冲啊”

说着,舞丈八蛇矛就冲入了敌军阵中。本来,严颜这个主将一败,夔关守军依然士气大散,无心再战,在张飞、周仓大军的两面夹击下,顿时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张飞在留下一部分忍受看管俘虏后,与周仓合兵一处,职员城门口处激战的李典、乐进二将员虎将极力的冲杀下,不到片刻间,就杀出一条血路,大军直突而入,一直激战到深夜,才将所有胆敢反抗之人或杀或抓,肃清一遍

“张将军此策果然高明,入川第一功,非张将军莫属啊”四人聚到夔关城主府内,统计完伤亡后,李典兴奋的说道。

“嘿嘿,却是当不得一赞,若是没有主公的提醒,恐怕俺老张现在已经做了那严颜的箭下之鬼了”想到严颜的那一箭,饶是张飞胆子大,此刻也是一阵阵的后怕。他知道,若不是自己提了心,先有了准备,自己是绝对闪不过那一箭的更何况夜色昏暗

“主公料事如神,实乃我等之福也不过,不管怎么说,张将军智取夔关之功,却是功不可没,要知道,夔关乃是成都的东大门,夔关一失,取成都易矣”乐进满面笑容的说道。

“众将皆有功劳,非张飞一人之功。”张飞难得的谦逊了一下。

“二将军,不知那严颜当如何处之?”李典问道。

“这个嘛……”张飞不由得一阵的为难。

“二将军,进听主攻说,这严颜在蜀中的威望甚高,若是能将之降服的话,当是对主公收取益州大有益处,你看……”乐进想了想,说道。

“俺老张看看吧,这严颜乃是忠义之人,自己遭擒,却念得是夔关的安危,这样的人,难降啊”张飞叹道。

“二将军,这样的人,不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观那严颜也是明白之人,想来还是有希望的”李典想了想,建议道。

“正当如此,来人,将严颜带上来”张飞一想也是,遂吩咐道。

不多时,俨然像是被捆成了粽子般的严颜被推推搡搡的带进了屋中,明知道这人难降,张飞不由得一绷黑脸,拍案叫道:“大胆严颜,明知天兵已到,何不早早献关投降,这回被俺张飞擒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果然,只见那严颜将头一昂,朗声说道:“颜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飞哈哈一笑,说道:“你看看你带来的人马,死的死降的降,你还有面目回去见刘璋?不如降了我家主公吧”

严颜脸上微微一红,随即恢复常态,大声喝道:“这个不劳你关心,我严颜可不是反复人,你就动手杀了我吧益州,只有断头的严颜,没有屈膝的严颜”

“好好一个忠义无双的严希伯我家主公先前如此说,俺老张还只当不信,如今却是服了”张飞高赞了一声,自主位上起身,来到严颜的近前,亲手解了严颜的绑绳,说道:“严将军真性情,张飞方才得罪了,还请严将军见谅才是”

“你……这……”严颜一时间却搞不懂张飞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闻言不由有些呆。

“严将军乃是高义之人,我三弟在俺林出征之时,曾数次叮咛于俺,说不要坏了严将军之性命,其若不降,可尽放其离去。”张飞接着说道。

“那严某可就要谢过黄天王的好意了只是,严某有言在先,若是他日战场再见,严某却是不会手下留情”严颜神色一凛,沉声说道。

“这个自然,只是,哎……可惜了严将军,回去必被贾龙所害,张飞恨不能与严将军共事,实乃人生之憾事矣”张飞一脸诚挚的说道。这却是不做假,张飞就喜欢这样的人,一是严颜的人品,二是严颜的武艺。

“贾龙害我?”严颜一惊,不过,他却没有怀疑,刘鹄回去,指不定会搬弄什么是非呢更何况,自己丢了关口,本就是大罪。想到这,脸色不由得有些失落。

“正是,想必严将军也是听说,我三弟他善卜凶吉,若不然,飞想取关口也飞易事,实是我三弟谋略在先,才得如此”

第444章 一路无阻 震惊成都

第444章一路无阻震惊成都

“非俺妄言,那刘璋乃一暗弱无能之辈,而俺三弟黄逍,伟略雄才,宽仁爱士,百姓无不称其德,广结天下豪杰,深得民心,严将军何不趁此良机,弃暗投明?”张飞看了看严颜,一脸希冀的说道。

“这”严颜闻其所说,感受着张飞的真诚之意,却是句句在理,心中不由得微动。他不知道,那刘鹄并没有逃出关去,而是死在了乱军之中

“俺张飞若能与严将军一同辅佐我家主公,共立勋业,实乃幸事深望严将军不弃张飞粗鲁之人,望严将军不弃,能助俺一臂之力”张飞言罢,单膝点地,诚挚的说道。

“可是……”严颜见状,一时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严将军,张飞虽然是粗鲁之人,但是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侍。严将军守关,已报足了刘焉、刘璋之情,若是再是执着,岂不是糊涂?严将军,三思啊”张飞见严颜这般,似是心动,忙接口说道。

“这……”严颜心中豁然开朗,急上前搀起张飞,惭愧的说道:“败军之将,安敢受此大礼?黄天王与张将军如此恩义,我严颜敢不以死相报?非我狂言,益州将士,多与严某交好,若张将军欲西取郡县,严某愿效犬马之劳,不须张弓只箭,径取之”

“哈哈只因一将倾心后,致使连城唾手得二将军当建此大功矣”李典闻言,哈哈大笑道。

“哪里哪里,若不是主公他言明在先,恐怕祸事的就是俺老张了,哈哈……”张飞挠了挠黑脑袋,憨笑道。

“哈哈……”

“治中从事史赵韪大人到”

随着远处门外军士的高声唱喏,原本还在热闹讨论着的益州刺史府大厅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一名身穿官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目光在大厅内扫了一遍,那些在大厅内的官员都是纷纷朝着这中年男子行礼。对此,中年男子甚是满意,嘴角淡淡一笑,高昂着头继续朝着大厅内走去。身为益州从事,虽然并不算是益州职位最高的官员,但赵韪在益州官场上的地位却是不容置疑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友善的,在大厅左边武将一系中,坐在最上的一名身穿轻甲的中年男子便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赵韪,便是闭上了眼睛。对此,赵韪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若是有一天对方对他亲昵了起来,赵韪反倒要心了这都是因为,对方是赵韪在益州唯一的对头,益州兵曹从事贾龙

说起这贾龙,也算是益州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了出身于益州世家的贾龙,原本是个文人,在前益州刺史郤俭帐下的时候,就是担任赵韪现在所担任的治中从事的职务。而在马相之乱爆之后,贾龙毅然弃笔从戎,带领益州官兵对叛军进行了抵抗也就是在这场战争中,贾龙显示出了他过人的作战指挥能力,以数两万多的益州军,硬是将近十万的叛军给打散了之后刘焉入川,念及贾龙平定叛乱的功绩,特任命贾龙为益州兵曹从事,与张任一同执掌益州兵马

可是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了,刘焉却仿若已经忘却了贾龙当年的功绩,开始慢慢捧起了跟随他一同入川的董扶、赵韪,虽然贾龙手中握有兵权,但刘焉也是扶植起了以张任为的东州兵和贾龙对持。随着东州兵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贾龙这一派系也是被逼得一步步的退缩。若不是考虑着贾龙这一派益州世家在益州还有不少影响力,只怕贾龙早就被赵韪等人给害死了

益州中,处境最尴尬的,其实就是大将严颜,本来,他是直属于刘焉父子的麾下,可是,严颜也出身世家,却又是贾龙一派系的,这也造成了严颜尴尬的原因所在。

不过就算是如此,贾龙却丝毫没有向赵韪妥协退让的意思,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尤其是在刘焉死后,刘璋即位益州牧后。所以刚刚赵韪进来之后,贾龙和少数他这一派系的死忠党,对赵韪并没有好以颜色,甚至有几名跟着贾龙一同出生入死的武将几欲想要动手

“哼”对于这些不识抬举之人,赵韪却是懒得理会,直接便是信步走到了文臣一列最上的位置,坐了下来时任益州郡丞的董扶身患重病,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露面了,所以现在就属赵韪的官职最高,这个位置自然是由他来坐了

“赵大人,可知主公这么着急地召集我等来此,是要商议何事吗?”见到赵韪坐下,在赵韪身边的一名文官立马就是上前问道,只是看他的脸色,似乎多是出于讨好意味来和赵韪搭话的。这个文官却是益州的户曹,叫做张修,自然也是赵韪这一派系的人了。

赵韪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我倒是不知,不过自主公承位以来,这可是第一次召集了这么多人来州牧府商议,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事待会主公来了,我们自然会知晓的”

原以为赵韪会知道点消息,却是没想到赵韪也是没有答案,不仅是张修,连同在场的大部分人脸上都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而坐在赵韪对面,正在闭目养神的贾龙却是不为所动,在贾龙身后,当年跟随贾龙一道平乱的将泠苞也是附到了贾龙的身后,悄声问道:“将军你看……”

贾龙头不抬,眼不睁,只是用极为低沉地声音哼道:“莫问,等”

赵韪不知道,而贾龙也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下整个大厅内的益州文武官员全都是有些心神不宁了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大事,众人突然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就在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异样压抑的时候,就听得大厅外守卫的军士突然高声喝道:“郡丞董扶大人到”

“什么?”

这下整个大厅内顿时就是炸了锅了怎么连董扶都跑来了?要知道,董扶就算是没有生病之前,也是很少管事,将政务直接丢给了赵韪,军务则是交给了贾龙,一直在家中研究经学。这次病重之后,更是府门紧闭,连拜访者都不见,没想到这次竟然来到州牧府无论是文臣中的赵韪,还是武将领袖的贾龙(张任领兵在外),此刻都是满脸阴沉,竟然连董扶都给惊动了,看来这件事还真是不啊

很快,满头白、身子已经弯曲得有些像大虾的董扶在下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大厅门口。一见到董扶真的来了,众人全都起身上前,朝董扶行礼,就连贾龙也不例外别看贾龙和董扶乃是两个敌对的派系,但董扶在跟随刘焉回到益州之前,那可是天下有名的经学大家贾龙虽然现在是成为了武将,但当年也是圣人弟子,对于董扶,那也是十分敬重的而赵韪更是慌忙指挥着下人把位置给挪一挪,既然董扶来了,那这文臣第一的座位自然是要留给董扶来坐的

董扶毕竟是年纪太大了,连着给众人回礼之后,脸色却是越的苍白了,甚至有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个时候,贾龙也是走到了董扶的身边,对着董扶就是抱拳一拜,说道:“末将见过董大人”

董扶老眼一眯,慢慢止住了咳嗽,盯着贾龙看了半晌,然后笑呵呵地说道:“是贾将军啊贾将军莫要多礼老朽多日不曾前往官邸处理事务,这些日子全靠有贾将军,益州军务才不致荒废说起来,应该是老朽多谢贾将军才是”

“不敢不敢”贾龙忙是对董扶一礼,客套过后,贾龙还是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不管怎么说,他和董扶毕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太过亲密也不太好。而董扶一一回礼之后,便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赵韪给他让出的座位。

那赵韪欠着身子对董扶拱手说道:“董大人请入座”

对于赵韪,董扶也是同样的客气,笑着说道:“赵大人客气了老朽失礼”说着,对赵韪拱了拱手,便是坐了下来。从旁人看来,这董扶对待贾龙和赵韪的态度,根本就没有两样,完全看不出这董扶是和赵韪一边的,光是这一手不偏不倚,就说明这董扶虽然人老,但脑筋却没有生锈

董扶坐定后,众人也是纷纷坐回了原位,这下更是没有人敢出声了,一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全然不知该做些什么。倒是董扶坐下之后没过多久,像是牵扯到了什么,又开始不停地咳嗽,总算是下人比较机灵,忙是给董扶端上了一杯热茶,董扶喝了这茶水,这才渐渐止住了咳嗽,整个人也是舒缓了起来。对此,赵韪和贾龙此刻都是心中暗暗揣测,这董扶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还被刘璋给请了过来,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

还没有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来,刘璋终于是到了在军士的呼喝声中,刘璋一脸急色的跨进了大厅内,而在大厅内的中人,包括那董扶在内,全都站起身,对着刘璋便是抱拳称道:“参见主公”

“都起来吧”刘璋此刻,显然心不在此处,有些神不守舍的应付了一句后,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看来,真有大事生了看刘璋的神情,明眼人,都猜到了几分,然却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好了,都坐下吧。”刘璋半晌后,才现诸人还都站在那里,无力的挥了挥手,说道。

有了刘璋这么一句话,众人这才敢坐了下来。只是众人坐定之后,刘璋却是满脸呆滞的坐在那里,不一言。而刘璋不说话,官员们自然也不敢开口了,顿时整个大厅内静得吓人,简直是连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良久,这刘璋才似缓过神来,看了看一旁的董扶,再看看众文武,几乎是用哭腔说道:“天王黄逍一十五万大军兵进益州,如今,大军已至雒城,诸公倒,如今,当如何是好?”

“什么?黄逍遥兵进雒城,这是怎么回事,还请主公明言之”众人闻言,脸色悉数狂变,董扶颤巍巍的问道。

“哎……是这样的,黄逍自关中、并州起兵共一十五万,先攻建平,再败严颜,一路急进,攻打至雒城,方才整军休息,而战报,也是才递到了我的案前,这才召集尔等以做商议如何退敌之策。”刘璋长叹了一声,说道。

“怎么可能?莫非他黄逍是从荆州入的蜀中不成可是,从荆州入川,也不可能如此神,莫非刘备、孙策一路放行,对黄逍大军视而不见不成?”贾龙忙问道。

“不,是从斜谷入川。”刘璋双眼失神,强自说道。

“不可能”贾龙豁然自座位上站起,一脸的不相信,说道:“出斜谷,必走剑阁,他黄逍又是如何无声无息间过得这剑阁?难道,张鲁将所有守剑阁的兵全撤走了不成?”

“张鲁,早投黄逍,正是他将黄逍大军放进川中的。如今,张鲁起兵五万,正自北方攻来,雷铜将军正依城抵抗。”刘璋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所有人,完全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无不是失声惊呼道。

“这也不对”赵韪想了想,说道:“即便是有张鲁放行,可是黄逍大军先攻建平,一直到雒城,沿途关隘四五十座,他们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神?”

“是严颜。”刘璋说道:“严颜在军中素有威望,其夔关为张飞所败,投降了黄逍,一路行来,诸郡县无不是望风而降,敌军一路封锁消息,直到雒城激战,才有军士逃回成都,若不然,恐怕……”

“……”众文武闻言,无不是面面相觑,被这骇人的消息,给彻底震住了

“诸位,你们倒是说话啊,如今,当如何退敌?”刘璋此刻,就像是被**了的媳妇一般,那么的无助。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张任将军了。”

第445章 落凤坡前 张任陨(一)

第445章落凤坡前张任陨

雒城,益州的东面仅仅次于葭萌关的屏障,可以说,若是雒城一旦有失,那么天王军完全可以长驱直入,大军直逼益州之根成都

对于这个雒城,黄逍还是有所了解的,而之所以黄逍对之有着足够的印象,却是因为历史上刘备入川,损失最大的一次

那是公元214年,刘备兵进雒城,急切间攻之不下,却逢双七佳节,军师中郎将庞统献策分两路攻打雒城,刘备带一万大军从大路攻雒城之东门,为佯攻,而其自带一万军兵走路,欲偷袭雒城之西门,却不幸中了蜀中大将张任的埋伏,中箭而亡,时年三十六岁,这就是有名的“凤雏陨落落凤坡”,由此,也给这同诸葛亮齐名的凤雏留下了不怎么好的名声,不听忠言,贪功急进

不过,黄逍似是还听说,本来在益州不曾存在落凤坡这一地方,而是庞统身死后,刘备将之葬在的地方命名为落凤坡,具体是怎么回事,黄逍前生也没怎么去特意的去查阅,现在,更是无从查起。

不过,黄逍还是为庞统有些鸣不平,按说,庞统之才不下诸葛,可又为什么出兵前落马这样的不祥之兆都算不出来?莫非,这个时候的庞统大脑短路、平时的精明都不翼而飞了不成?还是老罗为了突出诸葛妖人的不像人之说?

“二哥,这雒城何人是主将?”

张飞兵阻雒城,直至半月后,黄逍亲率大军赶到雒城,一进军帐,黄逍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三弟,城中主将乃是张任,还有几个副将叫什么刘贵、张翼、邓贤的。真如三弟你说的一般,这蜀中的将领如同缩头乌龟一般,哪怕是兵力远远雄于俺,却只是龟缩在城中,真真气死俺老张也三弟你还告诉俺不能强攻城池,这一拖就是半月之久,实在是急杀人也”张飞一脸郁闷的说道。

“呵呵,二哥休要急噪,如今益州也只剩下这一路关隘,只要这雒城拿下,直至成都的路就再无阻拦,完全可以长驱直入,咱们现在,只需要将这一仗打好即可”黄逍呵呵一笑,说道。

“俺也知道,俺这不是心急么”张飞咧嘴一笑,好战之心,彰显无余。

“心急也不能拿三军将士的性命开玩笑不过,你这一路来攻关破城的度,却是大大的出乎的本王的意料,大功一件,你还不满足吗?”黄逍微微一笑,打趣道:“这次入川,功劳几乎都让二哥你取了,怎么也得给子龙他们留点才是嘛”

“嘿嘿,这可不是俺老张一人的功劳,若不是有严将军的威望在,俺老张就是想这么快也办不到啊三弟你不知道,每到一城,几乎不用一兵一卒,仅需严将军只言片语,所过郡县,无有不降者,这次入川,当属严将军功劳最大也”张飞一扯旁边的严颜,为其请功道。

“有功则赏,本王岂能不知?”黄逍笑了笑,走到严颜的面前,深深一礼道:“严将军,张飞他能有此功,全赖严将军之力,请上受黄逍一礼”

“主公,此却是折杀于颜矣”严颜忙想旁边一闪,回礼说道:“此皆乃张将军威名所至,严颜归降来迟,何功之有啊”

“哎,严将军,你之功劳,何人不知?”黄逍双手搀住严颜,正色道:“念严将军之功,另素闻你忠义无双,本王特加封汝为安南将军,忠义侯,还请严将军莫要推辞。”

“这……主公,大战未定,严颜安敢独受封赏?还请主公收回成命才是”严颜心下感动,口中却是推辞道。

“严将军果非常人也也罢,这安南将军本王就暂且收回,待得战事平息后,本王一并封赏”黄逍点点头,折中说道。

“严颜拜谢主公大恩”虽然封赏被收回,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严颜感激的心情。这一次,虽然自己功劳很大,但是,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是一降将,不追过错已是大幸,又怎么会去想功劳?然而,黄逍一脸的诚色,果断的封赏,显然,对自己是一点的怀疑都没有,如此,还有何求?

“严将军,你是蜀人,若如你来看,攻打这雒城,当以之何法?”黄逍想了想,问道。

“回主公,张任此人,有勇有谋,若是其肯出城迎战,依张将军之勇、大军之精,败之不难,但其人谨慎,闭城不出,恐怕,也唯有强攻,方能取之。”严颜闻言,思索了片刻,终是摇头说道。

“如此却非本王之心啊”黄逍长叹了一声,说道:“强攻,势必会有大量的伤亡,不论是守城的益州兵,还是本王的大军,本王都与心不忍啊难道,就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能轻易的取下这雒城吗?”

“这……”严颜虽然心中对黄逍体恤将士之心所感动,但是,其眉头却也紧皱了起来,想要轻易的拿下一心防守的雒城,这何其难也

“严将军,这雒城周围,可是有一条路,可直通雒城的西门?”突然,黄逍问道。

“路?这个末将却是不曾听说。”严颜想了想,摇头说道。

“严将军,你来看,”黄逍探手入怀,取出一图,在桌案上摊开后,先是略微辨别了一下,随之指着一处,说道:“这里,标注着有一条路,可直通雒城之西门,严将军你来看看,可有印象。”

“这是……”严颜凑上前来,待得仔细的观察了地图上的标记后,不由得大惊,只见上面,山川郡县,沟谷平川,无一不是标注的详细至极,严颜深知益州的地理,一见此图,自然是认得,此图囊括了所有益州的地形、地貌,甚至,有一些还是他所不知的

“这是益州别驾张松张子乔献与本王的,”黄逍自然知道严颜震惊的是什么,当下说道:“张松已投了本王帐下,不止张松,相信严将军你也当知晓了,张鲁也早投了本王,若不然,本王入川,也不会这么顺风顺水。

“呼……”张鲁投靠黄逍的事,严颜自张飞的口中已有知晓,不过,却是对张松的事一点不知。这也不怪他,张松献图之时,张飞已经往嵩山去接应华歆带来的丹阳兵,后来直接在关中出兵,所以对张松之事一点也不了解,自然不会对严颜说些什么了。严颜安住心中的震惊,仔细的看起眼前的图来,却见雒城的周围,果如黄逍所说的一般,有一条路直通西门之外严颜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主公,这倒是不失为一好办法,只要能确定这条路的隐蔽性,那么,以正面为佯攻,自路再出其不意攻之,这样一来,取雒城要容易得多,甚至,完全可以杀张任一个措手不及,雒城唾手可得”

“既然严将军都不知道有这一条路的存在,其隐蔽性可想而知,那张任估计也不会知晓。为稳妥起见,本王以为,还是先去附近的村落问上一问,如此,才能万无一失,诸位以为如何?”黄逍向在座的诸人问道。

其实,黄逍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自然知道张任知道这一条路的存在,不过,当他见兵阻雒城后,心中就已想好了一条计策,而这条计策,必走路无疑

“主公所言极是,嘉这就去安排”郭嘉点了点头,这样一实一虚的计策,看似简单,但若是真能奏效,那取雒城则易矣

……

“张将军,如今黄逍在我们城外屯了近一十五万的大军,这若是起了强攻,恐怕我们城中的这三万人,也抵挡不了几天啊”

雒城城中,愁云缭绕,一员将官打破了沉默,对坐在主位上的张任说道。

“刘将军,事情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张任想了想,摇头说道:“黄逍这个人,我对其还有一点了解,传闻这人爱兵如子,即便是兵力足以强攻,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其也不会下达强攻的命令,他舍不得麾下将士送死。比之起来,其更喜欢的是以计谋取胜”

刘姓的将领,张任的副将刘贵。刘贵听罢张任的话,不解的问道:“张将军,雒城城高池深,又有我们竭力把守,只要我们不出城,黄逍怕是除了强攻以外,当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吧?”

“黄逍这人,没那么简单,”张任沉声说道:“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城西的路为他们所知,那样的话,黄逍完全可以攻我们一个不备,到时,再想守住雒城,怕是难了”

“城西路?”一旁的张翼闻说,摇头说道:“张将军,你这是杞人忧天了吧,那条销路,两断悉数隐没在荆棘丛中,休说黄逍不是益州人,不熟悉益州的地形,即便人,也多是不知这路的存在,其又怎么会知晓?”

“不然,黄逍此人,据说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我担心这条路不能逃出黄逍的算计。这样吧,我带五千人马往城西埋伏,你们紧守城池。黄逍不走那好,但凡事都怕万这样做,对我们有百利无一害,诸位以为如何?”张任沉声说道。

“张将军所言极是,就依张将军之意”

第446章 落凤坡前 张任陨(二)

第446章落凤坡前张任陨

“主公,好消息”

一日后,黄逍正与众人在军帐中闲聊着阵前的情况,这时,郭嘉兴冲冲的赶了过来,向黄逍说道。

“呵呵,来,奉孝先喝口水,喘匀这口气再说。”黄逍见郭嘉的满面笑容,心里立时知晓了几分,笑着递给郭嘉一碗水,见其喝下后,问道:“奉孝,看你这般神态,应该是那小路……”

“主公料事如神,嘉佩服”郭嘉微微一礼,说道:“果真如主公昨日所说的那般,这条小路,两端隐没在荆棘中,非是常走山中者,无有能知晓之人,只是……”

“只是这山路崎岖难行,是吗?”黄逍微笑着问道。

“正是,嘉问遍了周围的村民,即便是他们,如非必要,也是无人愿意走这小路,这条小路,实在是太过凶险,车马难行,主公你看……”郭嘉有些犹豫的说道。

“奉孝,你一直都很精明的,怎么这时却是糊涂了?山路险要,这才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是如大道一般平坦,又怎么会逼过张任的耳目?”黄逍反问道。

“主公说的极是,是嘉一时糊涂了,这样吧,主公带大军从大路攻打雒城东门,嘉自带一支人马,自小路偷袭雒城西门,主公意下如何?”郭嘉请命道。

“呵呵,此事不妥,”黄逍摇了摇头,仔细的看了看郭嘉,笑道:“奉笑之心,本王明白,然你身子颇弱,不惯颠簸,却是如何走得上山路?这样,你统帅大军从大路攻打雒城东门,本王自带一支人马走小路”

“可是,主公……”

郭嘉还想说什么,却被黄逍挥手打断,只听黄逍说道:“山地作战,先不说山路的问题,单是这经验你就有所欠缺。本王坐骑是白虎,与我自幼长在山林之间,对山林之熟悉,少有能出本王之右者,还是由本王来走小路为佳。”

黄逍说着看了看众将,接着说道:“此一战,干系重大,所以,本王将带走的军马当是习惯山地作战的部队,所以,这‘虎神卫’是不可少的,典韦、许楮随本王同行。”

“是,主公”

“另外,张飞,你将那五千丹阳兵抽调出来,由本王亲统之。”黄逍对张飞说道。

“喏”

“高顺,你之‘陷阵营’也随本王一同前往”

“末将领命”高顺沉声应道。

“子龙,你也随本王一同”黄逍想了想,说道。

“是”赵云虽然不解黄逍为什么会带上他,却还没有给他配备人马,但是,服从命令是他的习惯,当下应喏道。

“主公,你带子龙去做什么?子龙他更适合骑兵作战,你……嘿嘿,要不把俺老张也带上吧”张飞见黄逍单单带上赵云,顿时眼馋不已。他知道,大路是佯攻,根本就没什么仗可以打,真正的战斗,将是雒城的西门,小路这一路人马。若是黄逍没带赵云的话,张飞也不会说什么,但是,黄逍却带上了似乎没什么用处的赵云,张飞顿时就不干了,咋呼说道。

“胡闹”黄逍面色一凛,喝道:“本王带子龙前往,自有本王的用意,莫要多言,好生保护军师”

“知道了。”张飞耷拉着大黑脑袋,说道。见黄逍面色沉了下来,饶是他,也感到头皮发麻,虽然黄逍是老三,但是,张飞这个做二哥的怕黄逍的程度甚至要过于怕关羽这个做大哥的

“好了,尔等自去准备吧典韦、许楮、赵云、高顺,你四人留下,本王有话说与你们”黄逍摆了摆手,屏退众人,单单留下了随军的四将。

“主公,云虽然想随主公征战,然云并不想使众将不服,主公你看是不是……”赵云见众人悉数离去,上前拱手说道。

“子龙果然忠义,不过,此事本王这么做,自然有着本王的用意”黄逍摆了摆手,止住了赵云的话,问道:“如果本王不曾记错的话,这个张任,当是子龙你的二师兄吧”

“天下同名者何其多也,云也不知这张任是不是云的同门师兄。”赵云听黄逍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黄逍的用意,随之不由一愕,问道:“主公,莫非从这小路能遇到张任不成?这说,有埋伏?”

“莫要惊诧,小点声”黄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说道:“本王曾观天象,从而得知,这张任与你关于非浅。不错,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这有**会有伏兵,统兵之人,正是张任”

“原来如此,可是,既知有伏兵,主公却是万万去不得”赵云急忙说道。

“呵呵,既然知道其有伏兵,那么就好对付了”黄逍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伏兵尔,箭石之利也,可是,这箭支又如何奈何得我军的盔甲?”

“原来一切都在主公的意料之中,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赵云想了想也是,当下问道。

“呵呵,将计就计尔,我们只需……”黄逍神秘的一笑,低声对四将详细的说道。

“主公高策,如此,不愁那张任不中计也”

“张将军,快看,敌军”

雒城西门外小路,落凤坡。

一支隐蔽在山坡树林中的军队正自休憩,突然一名负责燎望的士兵跑了过来,想为首的将领报道。却正是张任

“哦?真的来了吗?待我一看”张任猛地自地面上跳起,站在一高处向下望去,只见一支为数在六千人上下的队伍正蜿蜒而来,为首的是一白袍将领,手提银枪,不知道为什么,张任看到此人,却是有着一种熟识的感觉。

黄逍?不对黄逍所骑者乃是一头白色的老虎,如此说来,黄逍当是在中军或是后军之中奇怪,这人是谁?怎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张任心中疑惑,口下却是命令道:“敌军来了,注意隐蔽”

随着张任的命令下,五千人顿时运作了起来,一一隐藏在树后,草丛中,弯弓扣箭,只等张任的命令。

“传令下去,骑白虎者是黄逍,射杀骑白虎者”突然,张任眼角又闪出一抹白色,当他凝神看去时,目光不由为之一凝,只见一人,白盔白甲,手中大戟,骑着一头硕大的白色猛虎,却正是传闻中黄逍的模样张任心下兴奋,命令道。

“张将军料事如神,看来,这黄逍之名,也有些虚假,名不副实啊”一边的副将此刻也看到了那虎背上的身影,当下兴奋的说道。

“他黄逍又不是神,只能说他是深谙兵法之道罢了。想必,其是在探到此处小路后,以为我们也不知这小路的存在,故尔才会帅军而来,想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吧”张任沉声说道。说到这里,他也是一阵的后怕,要说来这小路埋伏,他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本着的就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给撞上了

“嘿嘿,他黄逍再是厉害,还不是要败在张将军手中?射杀天王黄逍,张将军功不可没也,主公得知,必然会大喜过望”副将奉承的说道。

“功不功的倒是小事,能射杀黄逍,益州之围即解矣我张任身为主公之臣,做的当是为主公分忧之事,安是贪图功劳?注意了,黄逍过来了”张任一脸正色,突然面色转为凝重,沉声吩咐道:“叫手下的军士都仔细点,瞄准那骑白虎者”

“喏”

“主公,前面有一块巨石上刻着字,正是主公先前所说的那‘落凤坡’,主公,你看我们怎么办?”

大军蜿蜒前行,黄逍不住的打量着四下的环境,见这小路,越往深处走越是难行,两面悬崖峭壁多见,着实是凶险异常。正行走间,突然一人急步来到黄逍的虎前,低声回道。却正是高顺

此刻的高顺,并没有骑马。这一行六千余人,只有“虎神卫”的几十人是骑着坐骑而来,其余人,悉数徒步,皆为步兵。而高顺则和“陷阵营”的将士一般打扮。

“落凤坡?”他娘的,还真有这地方啊这么说,庞统陨落落凤坡是真的了?若是真的话,好象,张任伏击庞统的地方就是在这附近吧应该是在庞统见到落凤坡三字之后黄逍想了想,沉声吩咐道:“公孝,让士兵们按计划行事”

“是,主公”高顺应了一声,一抹身,奔前方跑去。

“张将军,那个骑白虎的近了”张任的身边,那名副将喜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张任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心中泛起一股不安的情愫,却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甩了甩头,将这份不安赶出脑中后,沉声喝道:“弓箭手准备,瞄准骑白虎者…”

随着张任的命令,五千人纷纷走出遮掩的物事,手中的弓平端,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寒寒光的箭支,瞄准了下方的那道身影……

“射”

第447章 落凤坡前 张任陨(三)

第447章落凤坡前张任陨

“吼”

大军正行走间,突然,一阵山风吹来,黄逍座下的白虎突然长啸出音。就到黄逍闻声,脸色一紧,忙对身边的典韦、许楮沉声说道:“小心,已经进入敌军的包围了”

原来,山风袭来,却是带着人身上的气味,而风从虎,这点气味自然瞒不得白虎啸月,当下便向黄逍示警道。

正在这时,只听上面了一声喊,箭雨倾盆而下,黄逍面色大变,急声高呼道:“不好有埋伏,快快退出此地,快”

“骑白虎者是黄逍,快,射杀黄逍射杀黄逍者,官声三极,赏金千两”伴随着箭雨的呼啸而下,一个声音自上面传了下来。

他娘的,真看得起老子黄逍自然察觉得到,射下来的箭支,竟然有一多半是奔自己而来黄逍面色阴沉,手虎头盘龙戟舞动如风,将飞射而来的箭支一一磕飞。

“射给我狠狠的射”看着箭雨下,敌军纷纷箭倒下,偏偏就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屹立不倒,还有退出谷的迹象,张任紧咬牙关,狠声喝道。

箭雨一拨拨连绵不断,黄逍身边的将士,倒下的已经差不多,还没有死透的将士哀号声传得漫山遍野,而黄逍的大戟,挥动的越来越慢……

突然,一支长箭穿透了黄逍虎头盘龙戟形成的光幕,在张任欣喜的目光,钉在了黄逍胸口之上,就见黄逍惨叫一声,翻身掉落虎背,在地面上抽搐了几下,便是不动了。

“主公……”见黄逍箭落虎,天王军剩余的将士失声高呼,纷纷簇拥到黄逍的尸体近前,放声痛哭,上面箭雨临身,却是恍若没有察觉一般,一片一片的倒在了黄逍尸体的周围,最后,只剩下了两员将官打扮的人……

突然,这两人猛然跳起,怒目寻着箭雨传来的方向,直看得上面的张任等人头皮一阵阵的麻,忍不住骇声喝道:“放箭,快放箭,将这两人给我射死”

“主公,你英灵慢走,俺典韦(许楮)来寻你了”随着两声悲壮的声音响起,刚得到张任的命令还不及将箭射出的益州兵就看着那两员将官,突然撤出腰间的宝剑,横剑自杀而亡,尸体翻滚着,依偎在黄逍的尸体旁边。

“黄逍死了?”张任身边的副将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干巴巴的问道。就到

“应该是吧。”张任也不敢相信的掐了自己一把,还真疼看来,自己不是在做梦,传闻无敌的黄逍,竟然被自己射杀想到典韦、许楮死前望过来的目光,张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好可怕的杀意良久,张任说道:“好一支军队,主帅即死,竟无一人逃跑者,黄逍的统兵御下的能力,着实可怕,若不是我们实现埋伏与此,恐怕正面相抗,我们的大军,永远不是天王军的对手”

“呵呵,张将军,不管怎么说,黄逍已死,而作为射杀黄逍的张将军你,不日就将名满天下矣末将先行恭喜了”另一员副将喜声说道。

“此全赖众将士用力,若非如此,本将军也建不得此功。待见得主公后,本将军必为尔等请功”这时,张任的心情也轻松了起来,不管怎么说,黄逍死了,益州之围,也可得解矣

“谢张将军张将军,不知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听到张任为自己等人请功,副将脸现喜色,虽然大功归张任所有,但是,射杀黄逍这样的大功,即便是只分到剩下一些残羹,也足够他们做梦笑醒了当下副将喜声问道。

“下去打扫战场吧”张任看了看下面凄惨的景象,沉声说道:“久闻天王军的兵器、铠甲优良,远胜于我军,却是不能浪费了。另外,传我将令,令兄弟们厚葬这些人,不得毁其等尸体”

“张将军,这是为何?”另一员副将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们是我张任见过纪律最好的军队他们值得我们这么做”张任不容质疑的喝道。

“是,末将遵命”

“走吧,和本将军下去看看这位名震天下的黄天王,我张任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张任沉声说道。

“是”

随着张任的命令传下,五千弓箭手跟在张任的身后,走下了山坡,来到了谷。张任一边走,一边看着地面上、尸体上的斑斑血迹,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了黄逍的近前,打量起眼前这闻名已久的大汉天王。而他麾下的士兵,则散步在谷,静静的等着张任下达打扫战场的命令。

良久……

“张任是吗?看够了没有?”

正在张任失神之时,地面上那躺着的黄逍的尸体,突然张开了口,吐音说道。就到

“啊诈尸了……”跟随在张任身边的士兵,只感觉头皮一阵的麻,双眼惊恐的望着那躺的地面上的“尸体”,骇然失声尖叫道。

这一声,就好象点燃了导火索的炸药包一般,而且,这导火索极短,短到这声音还不曾落下,谷内接连响起漫天的喊杀声,在益州兵惊恐的目光,本来躺在地面上死像狰狞的一具具尸体,纷纷鱼跃而起,口呐喊着,挥舞着刀枪,凶狠的刺入因惊恐而失神的益州兵体内。转眼间,本来站着的益州兵,如同割麦子般,一整片的倒下,而站着的,本是躺在地面上的尸体

“啊“张任被眼前的变故震惊,只是出了一声不解的喊声,双眼一阵的失神,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正这时,躺在地面上的黄逍的“尸体”在张任惊骇欲绝的目光,缓缓的站了起来,手虎头盘龙戢前指,冷笑道:“哪个说本王诈尸?小小的埋伏而已,真当本王不知道吗?张任,你本王之计矣”

计了世道如今,即便是张任再是惊骇莫名,也知道,自己计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先前箭的人,怎么看上去一点的伤都没有只这一眨眼间,自己带来的五千兵,损失殆尽,只剩下围拢在自己身边的十几名亲兵五千兵,全部是弓箭手,被敌军近了身,后果可想而知,更何况,还是措手不及下看了看围拢上来的天王军,张任枯涩的看了黄逍一眼,沉声说道:“黄天王,果然是名震天下的黄天王,张任败的糊涂,还请黄天王解惑。”

“其实也没什么,”黄逍甩手一抖,将一支皮囊砸到了路旁的一石块上,直砸得四分五裂,鲜血飞贱,只听黄逍笑道:“这狗血,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狗血?张任一愣,感情自己先前看到的满地血迹,竟然不是人血,而是狗血

“至于为什么没有受伤么……”黄逍轻轻的一笑,说道:“张任,难道你不知道,箭支对本王的军队无用吗?更何况,这次本王带来的,是军的精锐可笑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率领弓手打本王的伏击,你是不是太天真一点了?”

什么?张任望四下的天王军身上看去,却是见到天王军身上漆黑的铠甲上面,点点的白痕,却是箭支在上面留下的,看到这里,张任心,只有苦意,自己真不知道天王军不惧箭支啊,若不然……张任古怪的看了黄逍一眼,不甘心的问道:“可是我明明看到你箭了,怎么……”

“这样么?”随着黄逍的声音,一支箭跳到了黄逍的手,然后,众人之感觉眼前一闪,再看到的就是黄逍手捂着胸口,那支长箭正插在黄逍的胸口之上看着张任不解的目光,黄逍手一松,那箭随之掉了下来,黄逍摊了摊手,笑道:“其实,就这么简单”

“张任谢过黄天王解惑,原来,自作聪明的,却是我张任我败的,心服口服”张任此刻,完全明白了,却也是服了,他知道,再来一次,他必然还是会重蹈覆辙。

“不用谢本王,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本王估计也没兴致同你讲这许多的话。”黄逍摇了摇头,笑道。

“谁?”张任不解,黄逍的军,应该没有自己认识的人才对啊

“子龙,别在一旁看着了,过来吧”黄逍向旁边喊道。

张任顺着黄逍的目光看去,却见先前自己看到的那白马白袍的将官,正望这边走来。到了近前,见那英武的将官跳下马来,走到自己的近前,深深的一礼,说道:“见过二师兄战场之上,礼数不得周全,还请二师兄勿要见怪”

正是赵云

“你是……”张任彻底蒙了,怎么这人叫自己二师兄?突然,张任的目光落在赵云手的豪龙胆上,眉头一跳,失声道:“老师的枪?”

“师兄认出来了?不错,这枪正是师弟我下山时,老师所赠”赵云笑了笑,说着,枪花一抖,一式百鸟朝凰枪使出,银色的凤凰翱翔,久久方才散去。

有什么还能比师门绝学更令人信服?在见到了赵云这一枪,张任已然确定,面前这人,正是自己的同门师弟打量了一番赵云,张任突然颤声问道:“师弟,师傅他老人家可好?”

听张任一问,赵云苦笑了一声,说道:“二师兄,小弟下山已有多年,却是再不曾见过师傅的尊颜,所以师兄所问,小弟无法回答。”

“这样啊……”闻说,张任一脸的失落,苦声说道:“算起来,愚兄已有足一十七年不曾见过恩师了,好生想念……哦,还不知师弟大名,你是?”

“回二师兄,小弟赵云。对了,小弟还曾见过大师兄。”赵云突然说道。

“大师兄?他还好吧?”张任一愣,随即问道。比起同赵云的没印象,张任同张绣确是熟识得多一些,只不过,下山之后,各奔前程,如今算来,也是十数年不曾见过。

“还好吧,如今他屯兵宛城,割据一方,不过,依小弟拙见,怕是长久不得。”赵云说道。

“小师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常山赵云就是你比起为兄来,你却是要强得多得多了,师傅知道,必定以你为荣。你来,是来说服为兄投降的吧?”张任突然问道。

“正是二师兄,你看刘璋……”

“好了,无需多说”张任摇了摇头,打断了赵云的话,说道:“其实,为兄什么都知道,也知道刘璋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先主刘焉对我张任有大恩,为兄定从了师弟之意只是,现在嘛……”

张任突然转头看向黄逍,一抖手长枪,凝声说道:“黄天王好意,张任心领了不过,张任却唯能死战尔,请黄天王不吝赐教”

“杀你如屠鸡杀狗一般,何需主公亲自动手,看我许楮取你级”许楮拖刀一步跨出,欲战张任。

“站住”黄逍喝住有些不解的许楮,凝步上前,手虎头盘龙戟一顺,沉声喝道:“大汉天王,黄逍请赐教”

黄逍已然看出,这张任心存死志,劝降是不可能了,那么……

“谢谢”张任轻轻的向黄逍说了一声,随后看了看身边的十余名亲兵,沉声说道:“若我有不测,尔等自投降黄天王,记住,还当我是你们的将军,就照我的意思去做”

“张将军……”

“看枪”张任也不待这些亲兵说什么,合身而上,一枪直奔黄逍扎来。

“啊”张任枪刺到半路,陡然大喝一声,但见他身边地面上的碎石,混合着尘土,激扬而起。

“不错的气势,不过,可惜了”许楮看了看战意昂扬的张任,摇头叹道。这一枪虽然不错,但是,比之黄逍,却是差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与黄逍交过手的许楮,自然看得明白。

“嗯”典韦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又是何必呢?师兄……赵云背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当”

一戟,仅仅一戟,张任手长枪脱手而飞,虎头盘龙戟长驱直入,深深的没入张任的胸膛。

“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躲开的”黄逍看着面前出气多,进气少的张任,问道。

“躲,又有何益?谢……谢黄天……天王……相……相送……”

第448章 黄忠神技 百步穿杨

第448章黄忠神技百步穿杨

“守城的益州兵听着,如今我天军一十五万已到,尔等还不早早投降,却更待何时,莫不是在等我大军攻破城池,生灵涂炭不成……”

郭嘉率领着大军自大路赶到雒城东门外,见上面兵影重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叫过一名军兵,令其上前讨敌骂阵。

“刘将军,这似乎不是黄逍亲来啊?翼听说,黄逍银盔银甲,胯下白色猛虎,这为之人,怎么一痨病鬼的模样?”张翼随刘贵上了城墙,向下大量了一番,说道。

“估计这黄逍当不在军中,看来,真如张将军所料的一般,黄逍当是帅军走了城西的路。幸亏张将军谨慎,要不我军真危险了”刘贵看了看城下接天连地的大军,忍不住心中犯起了枯涩,这仗,当如何打?

“这不正好吗?只要张将军能射杀黄逍,其大军将不战自乱,到时,我军倾城而出,纵是他有十五万大军,那又如何?”张嶷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道。

“张将军所说极是刘将军,不若让末将领军下去冲杀一番,先胜他一阵,以扬我军士气,二位将军意下如何?”张翼拱手请战。

“张将军勇武,我等都知,然张任将军临出时,曾令刘某紧守城池,我又岂能违张任将军之令?如今当不得出才是”刘贵沉吟了半晌,说道。

“难道,就让他们如此嚣张下去不成?再这样下去,士兵们还有何士气可言?”张翼不满的一指城下,说道:“刘将军,你听他们都骂的些什么”

“任他们骂去吧,又不少几斤肉。我只知道张任将军临走时,是如此交代于我,我却是不能抗令不遵”刘贵面色沉着,凝声说道。

“哎”

“军师,这般漫骂,却收获甚微,看来敌军是铁了心死守城池不会出战了。如此,我军当怎么办?”马等候了许久,也不见一兵出,按捺不住性子,向郭嘉问道。

“理当攻城,可是,如果这么攻城的话,势必会造成一定的伤亡,即便是佯攻也是如此。然而,过大的伤亡,却是无法向主公交代啊”虽然郭嘉称赞黄逍的仁慈,但是,到了这个时刻,他感到的却是一阵阵的为难。

“军师,或许,忠有办法”黄忠观望了城头良久,突然说道。

郭嘉闻言,眼前一亮,忙问道:“黄将军,却不知是何办法?”

“攻城时,所惧者,无外乎箭石之利,军师,不知忠说得可对?”黄忠笑了笑,问道。

“不错,这也是攻城不利,出现大量伤亡的原因。”郭嘉点了点头,突然明白黄忠的意思了,问道:“莫非黄将军有办法能压制住城头的箭石之威?”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军师的眼睛。”黄忠被看穿想法,不由得一愣,暗道这郭嘉果然厉害,自己不过是才起了一个头,其遍是能想到这许多,真不愧“鬼才”之名不过,这却不是全部也黄忠笑了笑,低声说道:“军师,我军当如此这般……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起到佯攻的目的,更能大幅度消弱敌军的士气,不知军师意下如何?”

“这能成吗?这城墙的高度足有五丈,黄将军可有把握?”郭嘉迟疑的问道。

“若无把握,忠安敢出此之策?军师你只管说此策可成否?”黄忠信心满满的说道。

“此策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真假难辨,深谙兵法之精髓。却不失一上策既然黄将军有把握,嘉令全军配合黄将军行动”郭嘉点头称道。

“请军师观战,看我黄忠神箭”说完,黄忠一拱手,猛催座下宝马赛鹿铁豹骅,越阵而出,直来到城下一箭之地,反手将金悲朝阳刀戳在了地面上,仰头打量起城头上的形势来。

“刘将军,快看,敌军阵中出来一将……咦,他这是在做什么?”张翼看到黄忠出阵,忙叫道。可是,接下来黄忠的动作,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来观光的?可是,这是战场啊

“静观其变”刘贵也不知道黄忠要干什么,只得趴着垛口向下凝神观望。

他们看到了,益州兵自然也看到了,一个个都不解的探出头来,以手指着黄忠,点点指指,争辩个不停。

不过黄忠却是没有在意上面的情形,戳住大刀后,手上一翻,却是多出了一把铁胎弓,另一只手往背上的箭匣探去,直接就是抽出了一支箭矢。弯弓搭箭,仅仅只是一息之间,那箭矢便是从黄忠的铁胎弓上飞射而出,转眼间便是到了城头上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的眼前,还不待他做出任何反应,那箭矢便是直接贯穿了他的咽喉

不过黄忠却是没有停留,催动战马,始终保持在一箭之地外,沿着城墙奔跑了起来,一手持着铁胎弓,而另一只手则是反复的从箭壶中取出箭矢,又放到铁胎弓上射出,转眼间,满满的一箭壶的箭矢,就被黄忠这么射光了这加起来至少有五十余支箭矢,却是箭箭命中,例不虚虽然这五十余条性命在益州军那上万人的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带给益州军将士的震撼却是巨大的

要知道,此刻黄忠距离益州军还有足足四五百步远,普通的箭矢根本射不了这么远的距离,而黄忠的箭矢不但能够达到这个射程,而且每一箭都能命中,足见黄忠的箭术之高,实为世间所罕见而反观黄忠身后的天王军将士,虽然早就听说自家将军有如此神技,可再次亲眼见到,还是兴奋得不得了,都是纷纷高举着自己的兵刃,齐声呐喊

这时,射空了箭的黄忠却是策马跑回了本阵,而郭嘉早已准备好了,见黄忠果然有此神技,当下也不多说,另士兵将准备好的两壶箭又递到了黄忠的手上。黄忠冲着大家点了点头,拨马又回到了城前,策马如飞,如同表演一般,一手三箭,例无虚,这次更快,比之先前射五十余支箭还要快上几分,城头上再添百余条尸体

“嘶…”刘贵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天下间竟然有如此神技好恐怖的箭术

“下面射箭的,可敢报上姓名?”张翼也是脸色狂变,忍不住失声高喊问道。

“哈哈……有何不敢益州鼠辈记下了,我乃南阳黄忠黄汉升也看某家神箭”此刻,黄忠复有回得本阵,再取两壶箭,奔赴到城下,张弓便射。

“快躲啊”不管是怎么闪避,黄忠的箭,就好似张了眼睛一般,不是取益州兵的双眼,就是取咽喉,而且,箭箭不虚,直射杀得益州兵亡魂皆冒,也不知是哪一个先了一声喊,所有城头上的益州兵整齐的就像缩头的乌龟一般,忙将露在外面的脑袋,隐藏在城墙之上,再也不敢探头出来,即便是刘贵等大将也不例外

“哈哈哈,痛快”失去了目标,黄忠立马扬声长笑,所有的人,包括天王军,都被黄忠的神射所折服

“传令,擂鼓,呐喊”和黄忠早就商量妥当的郭嘉,见城头上失去了敌人的影子,诡异的一笑,沉声喝令道。

擂鼓呐喊,却不是擂鼓进攻随着郭嘉的一声令下,顿时,震天的战鼓声激昂而起,伴随着的,是接连不断的喊杀声,十余万大军齐声呐喊,振聋聩,就连天边的云朵也被卷散

“不好,敌军攻城了”听到漫天的战鼓声,喊杀声,刘贵脸色狂变,张任不是说敌军不会拼死攻城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刘贵当然听得出,这喊杀声接天蔽地,足有十万之多,难道,敌军句全军之力进攻不成?刘贵忙不迭的自城墙下探出脑袋,扬声喝道:“诸将士,随本将军守城”

可是,当他这话喊出去了,也看清了下面的阵势,这一看下,险些将其鼻子气歪了,却见敌军只是摇旗呐喊,却根本不曾向前迈近一步

还不待他多想,陡然心生警兆,忙不迭的向旁边一闪,一支雕翎长箭擦着脖子而过,刘贵只感觉脖子上一凉,身不由己的伸手摸去,拿到眼前一看,一手的鲜血

好险刘贵心中叫了一声,身子一矮,顿时又隐回了城墙之下。

他闪开了,可他麾下的将士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一个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夺命的箭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咽喉之前,紧接着,意识一点点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百余箭又出,立毙百余人,除了刘贵运气好一点,躲开了,其他人无不是做了箭下亡魂好不容易挨到了黄忠箭尽,这时,城头上的人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怒骂声自城头上响起,嘈杂不绝。

黄忠略活动下酸的双臂,如此连续射箭,却是前所未有过的,饶是身体强悍,也感觉到了一点不适。回阵中又取了两壶箭,折回阵前。见黄忠又回来了,城头上骂得正欢的益州兵宛如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顿时声息皆无,脑袋“唰”的一下,缩回了城墙之下。

第449章 疲兵之策 雒城城破

第449章疲兵之策雒城城破

鼓声、喊杀声再起,敌军迎战,黄忠再射,只不过,此刻却不只黄忠一人,其余众将也是看出了黄忠、郭嘉之意,善射的将领,如严颜、张飞、马等人,纷纷出阵,虽然箭术比之黄忠有所不及,但是,益州兵的伤亡,成倍增加起来

最让刘贵等人感到无奈的是,敌军甚诡,时不时的就会夹杂着部队进攻的插曲这也就罢了,但是,这些进攻的部队,每每看到城墙上露出人头,还不待刘贵他们箭石落下,就如潮水般退到了一箭之外,虎视眈眈

而字家大军这一露头可好,敌军的将领,玩命一般的射着箭。看着城头上布满的尸体,刘贵等人只感到欲哭无泪,他们真想不到,为什么敌军的弓箭,射程会这么远

他们哪知道,黄逍麾下大将,善射者所持之弓,都是经过了特殊的锻造,威力,又岂是他们所能预料的?

最让刘贵等人气愤的是,他们这边神经紧绷,下面的敌军却是该休息就休息,一旦他们有所懈怠,那如同催命的战鼓声、呐喊声便会再度响起,有心不理,却有恐怕敌军真会起进攻,一时间,进退两难。

这样的情势,直至深夜……

“刘将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虽然吃饭的问题能解决,但是,你看看,士兵们现在已是疲惫不堪,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敌军攻城,我军自溃矣”张翼一脸疲惫的说道。

不止是他,雒城内,哪一个又不是满眼的血丝,一脸的疲惫,萎靡不振?

“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黄逍也太过无耻了一点,竟然出此之策,真真气杀人也”刘贵狠狠的一捶城墙,怒声骂了一句。手上传来的痛感,令他略微的冷静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两将,问道:“二位,可有办法否?”

听刘贵想问,张翼、张嶷无力的摇了摇头,这显然是敌军的疲兵之策,是阳谋然而,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束手无策现在士气低靡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是想出城迎战,也不再具备那条件至少,现在的张翼,也不再叫嚷着帅军出城一战了,这样的士兵,出去了如同送菜

“刘将军,张将军,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嶷突然说道。

“你是说敌军今夜会起总攻?”刘贵一惊,忙问道。

张嶷摇了摇头,说道:“我担心的不是东门,而是西门”

“这不可能吧?张任将军帅军埋伏在,即便是不能尽灭敌军,也能使敌军偷袭的意图暴露,这样再想偷袭,已经失去了意义,西门又能有什么事?”张翼不解的问道。

“是啊,张将军,你多心了吧?”刘贵也是说道。

“不然”张嶷摇了摇头,说道:“二位将军,你们来看,这东门大军,虽然计谋百出,使我军疲于应战,然这完全是佯攻当然,不排除变佯攻为总攻的可能,但是,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如此而相持一日,你我也不曾看到敌军主将黄逍的身影,想必,其是走了城西路的方向,而眼前东门外的大军,无疑是在迷惑我军的视线。所以说,城西不得不防”

“有张任将军在,应该无事吧?”张翼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已经做好了埋伏,难道还会出什么事不成?

“城西路,如此隐蔽,都能被黄逍算到,可见其厉害”张嶷脸色一凝,沉声说道:“张任将军曾说过,这黄逍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一其看出我军有埋伏,给我军来一个将计就计,那……”

“张将军过于杞人忧天了吧?”刘贵听张嶷一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太可怕了不过,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会生。

“我也希望这样的事不会生”张嶷面色不大好看,沉声说道:“但是,张将军说过事当心为上,二位将军,派些人手往西门留意一下,也并非坏事,你们看呢?”

“不错,张将军次言不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这样也好。这样吧,张将军,我与你三千人,赶去西门,没有情况就好,若有情况,谴人持书求援”刘贵想了想,感觉张嶷说的在理,虽然他不相信张任会失败,然而,其也是稳重之人,还是给予了分兵派将。

“是二位将军,当谨慎敌军的动态,保重”张嶷抱拳转身点兵,奔西门而去。

“保重”

夜黑风高,不知觉间更将过,五更即至,城内,鸡鸣声连连,然而,此刻的雒程中,众益州军的将士,一个个顶着瞌睡的眼睛,不敢入睡,就在方才,天王军突然起了一次为数在五千人上下的总攻,若不是刘贵反应的及时一点,怕是现在东门已然易手。因为仓促,在自方损失了上前人后,天王军只丢下了十余具尸体,从容退去。

而就当双方偃旗息鼓之时,西门外来了一支人马,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更何况本就是夜黑风高,直到这支人马来到了近前,城头上负责观望的士兵才现,忙高声喝道:“什么人,站住再望前一步,休怪箭支无眼”

这一支人马,漆黑中只能看个隐约,大概五千余人上下的模样,打着旗号,不过黑夜中,也看不分明。

“混帐,难道本将军也不认识了吗?”城下军中为一人高声喝骂道:“城上何人当职,刘贵?张翼?还是张嶷?叫当职者来见我,就说我张任回来了”

“张将军?”城头上那士兵闻言一愣,紧接着狂喜,失声喊道:“张嶷将军,张任将军回来了”

什么?张任回来了?莫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张嶷正自休憩,闻听兵丁的喊声,自座上跳起,几步来到城墙下,望城下看去,却见下面,影影绰绰间,有着五千左右的人马,为一员战将,看其轮廓,似是张任。张嶷为人谨慎,想了想,向下问道:“来人可是张任将军?”

“不才,正是张任城上,可是张嶷将军?”方才城上士兵的喊声,下面自然听的清晰,为人应声问道。

“正是张某”张嶷听着熟悉的声音,心中的疑虑顿时消了几分,向下说道:“张任将军勿怪,前面攻打的正紧,嶷想掌灯一看,还请张将军勿要挂怀才是”

“哈哈,张嶷将军多虑了,汝为人谨慎,张任素知,理当如此”下面那张任朗声一笑,说道。

见这般,张嶷已然确定,下面的人正是张任不过,话已出口,他还是令军兵去取火把,而他却是问道:“张任将军,不知你可是遇到黄逍的人马?”

“哈哈,果不出我所料,那黄逍带了三千余人意图过道偷袭我军,被我在落凤坡埋伏了个正着,如今,三千敌军尽灭矣”下面的张任扬声笑道。

“那天王黄逍呢?”张嶷急声问道。

“哈哈,自然难逃,已被乱箭射死张嶷将军且看,这就是那黄逍的项上人头”说着,那张任手一抬,举起一头颅般的东西,说道。

这时,火把递到了张嶷的手中,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去,却见那张任手中正提着一颗头颅。再看那张任,浑身血迹,连面上也是如此。张嶷只道是撕杀惨烈,也不多想,当下笑道:“张任将军立此大功,主公必定大为高兴,张峄在这里先为张兄贺喜了来人,开城门”

“哈哈,同为主公效力,此乃是张任份内之事,何敢邀功?”那张任谦逊的说道。

“哪里,张某这就来迎接张兄进城”张嶷在城上一拱手,转身奔城下走来。

“有劳了”那张任说完,带领着大军,在夜色中,向城门是所在而去。

“嘎吱吱……”夜色中,城门的吱嘎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待得城门大开,张嶷一马当先,向着面前的军队迎去。

而这时,那支军队的前锋,距离城门,也只有一百五十步的上下……

张嶷心下正自高兴,不多时,就来到了那张任的近前,扬声笑道:“哈哈哈,张兄辛苦了,张嶷迎接……啊?你……你不是张任”

此刻,待到了近前,张嶷才看得清晰,面前之人,哪里是什么张任

“哈哈哈,不错,本王自然不是什么张任张嶷,张任已死多时矣”只见那人,伸手望脸上一抹,颌下的胡须掉落,再看上去,却是一张英俊的面庞那人手中那看似长枪的兵器一扭,头端现出一弯弯的月牙,映衬着火光,闪烁着逼人的寒意,竟然是一把戟而这人,除了盔甲、马匹是张任所有,根本就不是张任只见那人手中大戟一顺,纵马直奔张嶷,喝道:“张嶷,可认得天王黄逍否”

一戟势如奔雷,迎头而下。

黄逍?张嶷心中惊骇莫名,但是不敢怠慢,忙挺刀架去,却哪敌得过黄逍的巨力,只一戟,大刀脱手而飞

再看黄逍,直直撞入张嶷怀中,膀臂轻舒,抓住张嶷的勒甲带,猛一用力,将之自马背上拽了过来,向后一丢,喝道:“绑了”

随之也不再去看,策马冲进敌军中,直扑城门的所在,高喝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刻,随本王杀啊”

第450章 守户之犬 益州归黄

第45o章守户之犬益州归黄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同样的表情。

“什么?雒城被破?张任被杀?刘贵、张翼、张嶷三人投降?”

当听到刘璋口这份战报时,所有的人都蒙了,只感觉,这天似乎是塌了下来。贾龙失声而道“怎么可能?张任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为人素有谋略,其定然会知道黄逍远来,不宜久战,只是坚守的话,应该坚持几月也不成问题,除非是黄逍不惜一切代价,起总攻”

刘璋摇了摇头,一双手,哆嗦着捏着战报,说道:“张任出城埋伏黄逍偷袭之军,却反被算计,以至于张任本人战死,全军覆灭。后黄逍尽着我军衣甲,连夜诈开城门,如今……”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消息,就像是当初黄逍入川的消息一般,无不是骇人之至寻常被攻破城池,虽然惊恐,但还不至于如此失态,可是,这……这黄逍的进度也太快了吧快得令人应接不暇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完全给人一种势如破竹,无可抵挡的感觉

如今,雒城已失,黄逍大军完全可以长驱直入,直逼成都,那样一来……

“诸位,你们倒啊,当怎么办才好?”刘璋双眼无神,语带哭腔问向众人。

“主公,属下愿带军出战,以退黄逍大军”要说最不希望益州落入黄逍手的,那就是以贾龙为的世家一系,几乎世人都知道,黄逍本存打压世族之实,若是益州落入黄逍的手,那么,受到影响最大的,当然是他们益州的这些世家无论如何,贾龙也不愿意这样的事情生,当下请战道。

“可是,那黄逍精兵十数万,麾下更有赵云、张飞、黄忠等人,有着万夫不当之勇,郭嘉等鬼谋之士,贾将军当如何退敌?”刘璋闻声一喜,不过随即便再转悲凄,问道。

“这……”

“或许将军还不知道,那黄忠一人,便压得雒城数万大军士气皆无,你们来看这战报。”说着,刘璋将手的那份战报递给了贾龙。

贾龙伸手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然看罢之后,脸色也不禁狂变,失声说道:“想不到,这天下竟然有此神射之人”

“贾将军可有应对之法?”刘璋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道。

“除非能抢在黄逍大军到来之前,在城墙上修建遮挡箭支的物事,若不然,此局无解”贾龙想了想,说道。

“那还等什么啊,快传令下去,动城的百姓,一同修筑”刘璋大喜,忙吩咐道。

“等等”这时,董扶摆手止住了传令的军兵,问道:“贾从事,却不知这遮挡箭支的物事,几日被可以完成?”

“因成都城大,工程非小,多则半月,少则七天”贾龙显然是经过了详细的思考,见董扶相问,遂回道。

“却不知那黄逍大军几日后到得成都?”董扶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这……战报上却不见说起。”贾龙摇了摇头,说道。

“就怕……”

董扶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传令军兵急步跑了进来,高声称道:“报报主公得知,黄逍率领十万大军,星夜兼程,如今,距离成都只有一百余里”

“什么?”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本来,因贾龙之策,还有着几分希望的人,此刻,希望悉数破灭,脸色,惨白至极,呆呆的愣。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贾龙猛的自座位上蹿起,几步来到传令军兵的近前,一把将之从地面上拽起,喝问道:“你说黄逍大军距此一百余里,消息可是准确?”

“回贾将军,千真万确”那士兵,吃得一吓,忙回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贾龙连连咆哮,怒道:“难道他黄逍刚取下雒城,就不需要安民,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兵而来?”

是啊,怎么会这么快这是所有人心的疑问。

“回主公,贾将军,黄逍在雒城留下了五万大军镇守,之后根本就不曾停歇,如此,才能在此刻赶到成都。”传令军兵详细的回道。

“事到如今,只有开城投降,免得百姓无辜受苦啊”刘璋此刻,缓过了神来,双目垂泪,凄声说道。

“主公主公不可啊城尚有带甲之兵三万,粮草钱帛尚可支持一年之用,我等誓死辅佐主公,欲黄逍一战”贾龙跪拜到刘璋面前,沉声劝道。

这次,却是他的真心话,虽然他平素不大支持刘璋,但是,他没有理由不支持自己的利益

“主公,士可战,断不可降啊”贾龙一系的官员纷纷请命道。

刘璋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父子在蜀十数余年,无恩德加于百姓,州郡战乱不断,平民死伤累累,更有南蛮乱边,皆是我之罪也若非我之无能,焉有益州战乱之苦?我久闻市井人言,益州之民,多羡北方之安平,然北方之安平,却是天王黄逍之功也由此可见,益州之民,多向黄逍。投降,不过损我一人名节,再战,却使城百姓涂炭,我心何安呐”

“主公,不能降啊……”众武忙哭谏道。

“不降?那又当怎么办?”刘璋看了看众武,说道:“打又打之不过,守又守之不得,就算是可守得一年之久,那却又如何?黄逍会退兵?你们不要忘了,张鲁已投黄逍,即便是我们能守得一年,那在这一年,除成都的其余郡县,还不是落在黄逍手?到时,孤城一昨,何以拒抗黄逍大军?”

“主公……”

“黄逍素有仁慈之名,宽仁爱士,爱民如子,若之不然,我情愿一死战,也不愿益州落如奸人之手,使百姓处于苦难之。但是,黄逍不同,他接手益州后,必然亲政爱民,倒不失一好归宿,也算是我对百姓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刘璋止住了众人的苦劝,说道:“我刘璋为官数载,素无主见,今天,我要自主一回”

“主公……”刘璋说的有理吗?自然有理,哪一个不羡慕黄逍治下的歌舞升平?如果不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贾龙等人,又岂会愿意死战?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找不出理由来劝阻刘璋的决定,他们都知道,死战,正如刘璋所说的那般,螳臂当车,起不了什么作用,到头来,却是一死之局。

投降,至少能保得住一命的存在

好死不如赖活

“勿要多言,开城,开城”

……

“刘璋归降来迟,还望黄天王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宽待手下武,善待益州百姓,如此,璋虽死而无憾矣”

成都城外,黄逍军营前,刘璋率领麾下武,献城投降,刘璋诚声说道。

“哎,刘璋,你这是说什么哪里话,本望安能不善待百姓?只是,这益州牧,却还是要请季玉代劳啊”黄逍上前搀起了刘璋,将州牧印绶推回了刘璋的怀,笑道。

“黄天王,你这是……”刘璋不解的问道。

“本王岂有夺尔疆土之心,只是,你我同为天下苍生之利,本望不得不来此啊。如今季玉既明白本望之心,而本王对这益州又不甚了解,一事当不烦二主,这益州,当自由季玉所统啊只是辛苦季玉为本王戍守边陲了”黄逍拍了拍刘璋的肩膀,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多年的老友相见了呢

黄逍为什么会这么做?原因很多,一者,刘氏父子经营益州多年,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功劳,但是,平乱之举,却是得到了甚多的民心,任用刘璋为益州牧,不免有安抚民心之意。二者,刘璋生性懦弱,素无主见,有其领益州,哪怕他生二心,再伐也是益事。然经此一次入川之战,谅其也生不起二心。三者,其领益州牧,只不过是主政而已,军权当在黄逍亲信手,也不怕他起什么乱子。四者,刘璋死人虽无大能,但是治理的才能还是不错的,只能说他生错了时世罢了。

有人曾称刘璋守户之犬,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刘璋为人懦弱,少主见,但也有一颗仁慈之心。他任益州牧时,使蜀地富有,百姓安居乐业,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战争,施行的是标准的仁政。怎么能说是“无恩德加以百姓”呢?无论是从历史上还是从这次开城投降这一点就可以足以看出他的仁慈之心。

而且刘璋并非贪图享乐,荒yin无道之人。若生在太平年间,定为造福一方的良臣。蜀之治历来没有定数,陈寿的评价未免有失偏颇。其实一开始刘备就有杀死刘璋之心,只怕会失去天下人之心。后诸葛亮进言刘备,应该对蜀地进行严治,也有些压制民愤之意。乱世出英雄,也埋没了许多人才,只能是说刘璋生错了时代,是在乱世众多英雄的光辉下黯然失色的一个人物。

他行仁政,了解百姓的痛苦,是古代许多领主比不上的。刘璋的失败在于听信他人之言,而少主见。但真正对他有用的话却没有采纳。也是他成就了刘备的霸业。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在乱世无法成为人雄,只能偏安于一方,实在令人惋惜

刘璋失益州失于“人谋”:东汉末年,天下纷乱。刘璋所处益州,天府之土,民殷国富,兵精粮足,足以自守,甚至可以成就霸业。然而,刘璋在保守益益州州的过程不能有所作为,在外来的刘备面前反主为客,处处被动,处处被欺,最终将益州拱手让人。其原因何在?

与汉末群雄相较,刘璋“暗弱”、“不武”主要表现在:不识益州兵要地理形势,不能努力修好汉的张鲁,丧失了益州北面屏障,使益州处于外敌威胁之下。二者缺乏重大军事斗争的心理素质。尽管拥有益州这块“风水宝地”,刘璋却极端地不相信自己的力量,对抗并不比其强大的张鲁,要拉曹操作为援手;当曹操对自己产生威胁时,又拉刘备来帮忙,使得刘备顺利入川。三者缺乏足够的军事才能。刘璋在认识到刘备入川的险恶用心、怒斩张松之后,虽迅组织了一系列的军事行动来对抗刘备,却均以失败告终。《三国志?法正传》载:当刘备争夺益州之初,“郑度说璋曰:‘左将军县军袭我,兵不满万,士众未附,野谷是资,军无辎重。其计莫若尽驱巴西、梓潼民内涪水以西,其仓廪野谷,一皆烧除,高垒深沟,静以待之。彼至,请战,勿许,久无所资,不过百日,必将自走,走而击之,则必禽耳。”郑度之计可谓是抵御刘备的良策,但刘璋不能用,反而把郑度罢黜。郑度的遭遇,除了表明刘璋听不进忠言外,更主要的是表明刘璋“才非人雄”,缺乏军事头脑,不是枭雄刘备的对手。

其实,刘璋并非毫无军事才能,在他统治益州的时期里,曾平定益州豪族大姓的数次大规模的叛乱,即是明证。导致时人视刘璋“暗弱”、“不武”的原因,除了刘璋为人“宽柔”“温仁”性格懦弱外,更与其身处推崇“人谋”的乱世之秋却不努力“人谋”有密切关系。突出表现是,刘璋立志不远,只图自保一州。

对于刘璋治益州,诸葛亮说:“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刘璋暗弱,自焉以来,有累世之恩,法羁縻,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蜀土人士,专权自恣,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残;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时人一般也认为:刘璋愚弱无威,“政令多阙”,因为益州在刘璋统治时期,刘璋专门信用东州人,不能团结益州土著。益州土著地主集团对刘璋始终没有好感,刘璋也始终没有能得到他们更多的支持。不但外来地主与土著地主之间的矛盾未能得到解决;就是刘璋本人和他的高级官员之间也存在着矛盾,刘璋既没有充分的力量节制骄恣的诸将,也没有能力选拔或重用优秀人才。这只是问题的一方面。毕竟刘璋治益州并不象诸葛亮所说明那样无能、无功,如从经济展角度言,其成就即不逊于刘备、诸葛亮治蜀。

当然,能看到这方面的,除了黄逍,当世还能有几人?

其实刘璋同韩馥几乎是同一类人,说的简单一点,那就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凡人,黄逍既然能用韩馥,自然也不在乎一个刘璋了

“黄天王,我……这……刘璋拜谢主公大恩,刘璋必不复主公厚望”

第451 南征南蛮 蛮王孟获

“季玉,同本王,如今之益州,如何?”

同一地点,不同的人,不同的气氛。

坐在主位上的,不再是刘璋,而是黄逍。不再是愁眉苦脸,反倒是喜气洋洋,这是庆功宴刘璋本就没有什么野心,如今,还能执掌益州,对他来说,无疑是如同做梦一般,喜不可言,即便是上面多了个人,自己的权力也那么大了,但是,自己自来又就不是争权夺利之人,此又何妨?

至于他麾下的那些武,也大多是喜笑颜开,不是没有不郁闷的人,贾龙就是其的一个,原因就是,兵权没了不过,贾龙他也不敢造次,自己是降将先不说,单是黄逍入成都百姓的欢呼就可以看出,黄逍的威望之隆更何况,黄逍本就不大待见世家,他若敢搞小动作,保不准黄逍就会拿他先开刀

贾龙也是一聪明人,若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地位,他当然知道,眼下,彻底的臣服黄逍,是最好的选择,虽然黄逍不大待见世家,但是,其麾下也不乏世家为官,甚至是大员贾龙现在更是一点歪心也不敢生出,他怕了,被黄逍能掐会算的声名,吓住了

“回主公,益州现在可以说是州富民丰,在主公入川之前,可以说是钱粮丰硕,即便是有灾,囤积之物,也可撑得三五年之久。只是……”刘璋听黄逍相闻,忙放下手的酒樽,回道。

“这你不必多想,本王这次入川,并没有太多的破坏城池,一路来,多是望风而降者,仅仅两三处征战,死伤的也是一些士兵罢了,百姓财务秋毫无犯,可以说,益州先前如何,此刻还是如何。”黄逍笑了笑,他知道刘璋顾及的是什么,也是,这年代,哪一次打仗,哪一次不和来了一场蝗灾一般

“主公仁慈,实乃百姓之福也本来,益州南北皆有外患,北者,张鲁也;南者,南蛮王孟获也。不过,眼下张鲁即投主公,自然为一家之人,如今,只得南蛮一族。也怪璋软弱,数次整套,却多是为其所败,反倒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行动起来更是肆无忌惮,说起来,璋实在汗颜,愧对蜀百姓……”刘璋说到这里,满带惭愧之色,语满凄楚之声,却是真情流露,不似做假。

“季玉,你之能在治,而不在平,单看益州百姓之富之安就知道了,所以,你也不必如此介怀。其实,本王这次率大军而来,本就有平定南蛮之意,季玉,你却可放宽心矣”黄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益州之所以富庶,虽然有一部分少战乱的原因在,但是,更多的还位者如何,能有如此成绩,刘璋却是不错的一父母官。

“璋带蜀百姓谢过主公”刘璋一听黄逍要带军平蛮,大喜过望,猛然自坐位上爬起,跪倒口称道。

“季玉一心为民,实乃是益州百姓之幸也看来,本王将益州交到你手上,此却是放心矣”黄逍笑了笑,令刘璋起来后,看了看贾龙,问道:“贾将军,本王听说先前益州军队是你掌管?”

“回主公,”坐在一旁,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的贾龙,猛然听到黄逍相问,不由得一愣,他实在是没想到,黄逍还会记得他见黄逍的一脸笑意,贾龙心莫名的生起一阵感动,忙一礼说道:“不错,益州军先前是由属下同张任分掌。”

“哦,那对南蛮的军队,由谁负责?”黄逍接着问道。

“正是属下负责”贾龙说道。

“那还请贾将军与本王我说下与南蛮的战事,如何?最好详细一些”黄逍点点头,说道。

“今南蛮王孟获起兵八万,大军如今围下朱提城……”贾龙略整理下思路,将南方的战事一一的说与黄逍。

说来也巧,黄逍这一次入川,同孟获也是脚前脚后,因为南部战事吃紧,所以,大半的军队都被调往南部平定边乱,而这时,黄逍带军入川,一则无声无息,二则益州内部空虚,三则益州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这才造成了黄逍势如破竹的局面,一举拿下整个益州。若不燃,黄逍想拿下益州,也要多费上一点事,断不会轻松至厮。

“想不到,这些蛮人竟然如此嚣张,也罢,与本王传令下去,大军休整十日,即可兵朱提城,以解边危,本王要亲自带军平乱”黄逍眉头一皱,看来,这孟获,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猖獗啊

“不可”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想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正是郭嘉黄逍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奉孝,边乱甚重,百姓疾苦,本王欲平乱,却是有何不可?”

“主公,南蛮素有瘴疫之乡、不毛之地之称,凶险异常,主公身兼军国大任,百姓之望,焉能如此轻易犯险?依嘉之见,一些蛮人而已,派遣一员上将统兵前往,足矣”郭嘉起身一礼,说道。

“不错,主公乃万金之躯,安能犯此之险?松附议”这时,张松也起身说道。

“望主公三思”众将士纷纷劝道。

“不不不,”黄逍摇了摇头,止住众人的劝声,说道:“尔等忠心,本王知晓。然南蛮之地,离国甚远,人多不习王化,收服甚难。本王当亲往征讨,或刚或柔,自有斟酌,岂可轻易托人?”

“和一群蛮人讲什么道理?三……主公,给俺一支人马,俺去把那孟获的脑袋揪下来,来献主公”张飞大嘴一裂,满不以为然的嚷嚷道。

“主公,末将请令”

“末将请令……”

张飞请战,赵云、黄忠等人又岂甘人后,纷纷请战道。

“好了,都别争了”黄逍摆摆手,说道:“边陲番邦,打退得一时,却难保其等不再来犯,唯有收复其心,方可一绝南部之乱,此乃长治久安之策,岂是你等以战而断的?”

“长驱远征,山险水恶,兼之地理不熟,主公实不易远征。若主公放心的话,由嘉代劳,如何?”郭嘉见劝不动黄逍,遂建议道。

“难道,你就能熟悉地理?算了吧,你这身体,去了本王更是放心不得奉孝,南方不平,本王睡不安稳啊唯有南方归顺,再无战事,我军方可安心他图,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矣本王久习武艺,身体非你所能比拟,而且,益州初平,还有很多事要奉孝你与季玉操劳,本王又岂能让你前去?好了,都要不多说了,本王决心已下,择日南征”

……

远在南疆的朱提城外,密密麻麻营帐堵在了朱提城的南方,光是看这些营帐的规模就足以让人咂舌,只怕不少万人而被这么多的兵马包围,反观朱提城却是显得异常的平静,城头上旌旗遍布,却是没有多少守军将士的身影,光从外表上看,整个朱提城就好像是一攻就破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就这么一座城池,竟然能够挡住城外近十万南蛮大军的进攻

而在南蛮军的军营当,其最大的一个牙帐内,一干南蛮军的将领都是紧皱着眉头齐聚一堂,让他们如此纠结的,正是不远处的那座朱提城

“大王”一名身材高大,披着单肩皮毛外褂,露出了一身结实肌肉的大汉仿佛是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对着坐在牙帐最上方的南蛮王孟获喝道:“我们就这么守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汉人朝廷很快便会派来援军如果不能抢先一步拿下朱提城,我们的兵马就算是再多,也不可能是汉人军队的对手啊”此人乃是南蛮军的大将董茶那,也是南蛮人当的一族族长。

南蛮人的生活方式与汉人不同,他们多是依靠血缘关系自成一族,生活与深山老林当。虽说孟获为南蛮王,但南蛮王本人却不能直接统领各个族的南蛮人,要依靠各族的族长才能指挥作战。只不过到了孟获这一代南蛮王,孟获的手段却是要比历代的南蛮王都要强硬,南蛮人的指挥权也是更为集于孟获之手。

“董茶那所言极是”这时,又有一名汉子站起身来,此人身上的装扮倒是和董茶那相似,只不过身形要更加瘦小一些,却是南蛮军的另一员大将阿哙喃。阿哙喃对孟获说道:“大王如今我们南蛮大军陈兵在这里,每天耗费的粮食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如果不能尽快夺下朱提城,抢到城内的那些粮食,只怕我们的大军也是无法为续下去了”

听得手下两员大将的话,孟获也是紧皱着眉头,相比之下,孟获要考虑的事情更多。孟获能够做到比历代南蛮王还要强大,靠的不是武力,而是自己的脑子,相比其他只知道硬打硬上的南蛮人,孟获却是颇多于思考。

当然,也不过是仅仅颇多一些而已。

朱登城这守将,不简单呐。

第452章 蛮族众将 大战在即

第452章蛮族众将大战在即

朱登城守将为谁?

在益州或许,他还名不经传,但是,黄逍却是知晓此人,正是李严,李正方

李严,南阳人。因黄逍的出现,历史也为之变动,而李严的人生轨迹,也随之生了变化。黄逍引袁术入荆州,打碎了荆州本来的太平,使得征战连连。其本是刘表的麾下,任秭归县令,后赶上刘焉入川,征集人才,而李严也认为在刘表的麾下,自己也难以出头,再加上战乱,故李严投靠了刘焉,随之入川。没想到,刘焉也围以与其合适的任用,只是任其牙门将一职。

这一次,南蛮王孟获率军扰乱边庭,李严也是随军来到了朱登城。在南蛮大军第一次攻打朱登时,主将战死,是李严出面,稳定了本是溃败的局势,后依托城池之利,李严连连巧妙的算计南蛮军,虽无大胜,却也保得朱登城一时不失。

直到黄逍亲率大军而来……

孟获如何会不知道现在南蛮军的窘况,可问题是,眼前这朱提城的状况却是让他无法下决心强攻其实就在一个月前,孟获攻打到朱提城的时候,本来孟获已经决定强行攻打朱提城,可没想到,之前孟获所派出的探子传来消息,竟然接连有一支数量不少的兵马悄悄开进了朱提城

此刻,孟获也不由时时暗中叹息,叹息自己害怕伤亡过大,错过了攻城的最佳时期

当这个消息传来,孟获犹豫了,如果只是单单派来了援军的话,孟获倒也不会这么烦恼,可偏偏这支援军出现之后,朱提城城头上的守军却是没有半点变化,仿佛根本就没有任何援军一般。孟获比起一般的南蛮人要更善于思考一些,换句话说,也就是孟获要更加多疑。汉人狡诈,这一点,多次与汉人有过交锋,却吃过不少亏的孟获就已经深刻领教了。那些汉人谋士所使的手段,简直是天马行空,让孟获完全无法想象孟获虽然有心想要强攻朱提城,但又担心这一切都是汉人所使的诡计,这要是上当了,那他孟获可就一败涂地了

“好了你们也别这么逼大王了”这个时候,又是一名壮汉站起身来,此人也是南蛮军中的大将金环三结,金环三结与董茶那、阿哙喃三人并称为南蛮军的三洞元帅。或许论实力,他们三人所属的部众并不是南蛮人当中最为强大的,但他们三人却是依附孟获最紧的,平时也最得孟获重用。特别是这金环三结,被孟获任命为第一洞元帅,这亲近态度,显然是远过董茶那和阿哙喃。金环三结对两人说道:“大王不肯强攻朱提城,显然是有大王自己的打算我们只需要听从大王的命令即可”

之前被董茶那和阿哙喃连番追问,孟获还真有些招架不住,这金环三结出声,倒是给孟获一点喘息的机会。看着金环三结,孟获那显得凶蛮的脸上也是勾起了一丝笑意,这金环三结不愧是自己最为信任的部下,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当即孟获也是点了点头,大手在空中用力挥了挥,喝道:“没错此事我自有我的看法,你们不要多言何时当进攻,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

孟获态度强硬的话语,让董茶那和阿哙喃都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两人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孟获的强势已经给他们两人心目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他们可不敢明着违抗孟获的命令。

见到董茶那和阿哙喃终于安静了,孟获也是十分满意,挥了挥手,示意金环三结也坐下之后,孟获则是转头望向了坐在末席的一人,问道:“三弟我让你去探听消息,可有什么收获?”

坐在末席的那人,乃是孟获的亲弟弟孟优,在孟家这一代中,一共有三兄弟,老大孟节,终年隐居在南蛮密林当中,不问世事。孟获排行老2,也是现在孟家的掌权人,而作为最的一个,孟优则是孟获的坚定支持者,一切都听从孟获的吩咐行事。先前按照孟获的指示,孟优派遣了不少南蛮军中的好手当斥候,探听朱提城的消息。听得孟获这么一问,孟优立马便是站起身,对孟获说道:“二哥那些汉人把朱提城堵得严严实实的,先前派出去的将士根本无法溜进城去,所以到现在对城内的情况,我们还是一无所知啊”

“嗯”听完孟优的话,孟获的脸色又是阴沉了一些,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是对左右说道:“汉人多狡诈,我们定要心行事这次我们一定要将朱提城给拿下拿下朱提城之后,我们的族人就能够离开老林,不用受苦挨饿了”

孟获这么一说,原本还想再提什么的董茶那和阿哙喃也是不说话了。见到镇住了这两人,孟获又是转头望向了大帐内最后一人,说道:“带来我们就这么按兵不动也不行明**便带着本族兵马绕到朱提城北面,我们直接将朱提城给围住”

“没问题”那最后一名显得年轻了许多的壮汉站起身,对孟获行了个抚胸礼,这个带来却是孟获的妻弟,带来洞主,乃是南蛮人中的大族祝融氏的子弟。孟获能够这么年轻便成为南蛮王,主要就是因为他娶了个好老婆,得到了祝融氏的全力支持,投桃报李,孟获即位以来,对自己这个妻弟也是十分照顾。带来无论是年纪还是能力,比起其他三名南蛮大将都要差许多,可偏偏却是一样得到孟获的重用。

“报——”就在带来领命之后,忽然一声疾呼从牙帐外传来,一名蛮兵快步跑了进来,对着孟获就是拜了下来,喝道:“大王那汉人城池有变动”

“哦?”孟获吓了一跳,其实孟获的野心一直都很大,早就不局限于这的深山老林,可这么多年来,孟获却是没有任何动静,正是因为孟获对汉人的兵马顾忌三分。这次孟获终于是壮起胆,开始对朱提郡动兵,但对汉人兵马的举动始终放在心上,不敢掉以轻心。如今听得那朱提城的守军开始有动作了,孟获顿时就是心头一跳,连忙是站起身,对着那蛮兵喝问道:“说到底生了什么事?”

其实不光是孟获,在座的所有南蛮将领全都站了起来,紧紧盯着那蛮兵。

被这么多头领、族长盯着,那蛮兵可不敢怠慢,连忙是回答道:“回大望,众位领,汉人在城外列开了阵势,正在讨敌骂阵呢”

听得蛮兵的话,孟获顿时就是身子一震,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眉头紧锁,低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而孟优则是一脸不明所以,转而对孟获说道:“二哥这汉人又在耍什么花样?好好的城池不守,竟然跑出来了?哼且看我带人把那些胆敢跑出来的汉人兵马给杀个片甲不留”

“是啊,大王,汉人一惯龟缩在城中,如今既然出来了,那么我们势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大王,快下命令吧”董茶那也是连忙请战道。以前想找这样的机会还找不到,现在功劳送到了眼前,岂能不把握?

“大王……”

阿哙喃和金环三结刚想说什么,却被孟获摆手止住,只见孟获皱着眉头说道:“恐怕是没那么简单,汉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了?敢出城来战?莫非,这其中有诡计不成?”

“大王,那我们怎么办?难道避而不战吗?”一直没说话的带来洞主甚是不情愿,南人好战,如果必而不战的话,这也太……

“你可是看仔细了,可还有其他的情况?”孟获没有理会带来洞主的问话,思索了半晌,对报事的蛮兵喝问道。

“不曾不过……”蛮兵有些犹豫的说道。

“不过什么?快说”孟获厉声喝道。

“不过,这些人的面孔甚是陌生,好象不是原城中的军队,倒像是后来的”那蛮兵吃得一吓,再不敢犹豫,忙将自己现的不对之处说于孟获。

“莫非是那增援的汉人军队不成?”孟获闻言,喃声说道。

“二哥,这必是那增援的汉人,不晓得我们大军的厉害,前来送死的二哥,机不可失,快下令出兵吧,趁此良机,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孟优倒是没有想那么多,闻言兴奋的说道。

“是啊,大王,快下令吧”金环三结等人也是连声劝道。

“好传本王令,全军迎敌我倒要看看,这汉人究竟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居然敢来掳虎须叫的们都精神点,给本王灭了这些汉狗”孟获此刻,也完全将出城的汉军贵与不识他们大军厉害的一类,抛却了疑虑,笑道:“中原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了,初生的牛犊子不怕老虎,这些人,肯定是想争功,不顾城中守军的劝阻,前来送死,此乃是天赐我军的大胜,哈哈……”

“大王所言极是,大王必胜……”

第453章 嚣张蛮王 枪挑金环

第453章嚣张蛮王枪挑金环

黄逍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对,就是有点不耐烦了

早在昨日,黄逍就到了这朱提城,却是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一些,虽然有李严的谋略在,但是,这伤亡却实在大了一些本来,朱提城共有守军五万,可是,累月激战下来,却只剩下不到两万的人马虽然南蛮大军的伤亡要更大一些,但是,南蛮军增援不断,现下,其大军足有九万之多,不降反增

对于李严,黄逍自然是知道其才能,当下就给予了提拔。而为何黄逍当天没有动静,却也是大军远来劳顿,不宜征战。故而,黄逍下达了全军休息的命令。他知道孟获有点聪明,若是如往常一般的话,恐怕这蛮王就会借机来攻打城池,虽然不怕,但是黄逍却不愿意将士们得不到充分的休息。的摆了个空城计,大军安然的休整了一夜后,黄逍率领着众将,带兵一万,来战孟获。

可是,这左等也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正在黄逍性子磨得差不多,刚想令军兵再上前讨敌骂阵时,却见对面蛮军营帐大开,一队蛮兵接连涌出,随后向两旁一分,列开阵势,却是中原常见的二龙出水阵。只见正当中跑出五匹战马,马上端坐五人,为一人,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枣红马,手中提着一对长柄阔刃大斧。再望面上看,阔口裂腮,狮子鼻,豹子眼,一脸的横肉,满面的狰狞,却也是威风百步

“主公,为这人,就是南蛮王孟获,武艺着实惊人,力量更是无人可敌,主公当心才是。后面四人,分别叫做董茶那、阿哙喃、金环三结、带来洞主。”在黄逍身边不远的李严见敌军列阵,遂来到黄逍的近前,介绍道。他曾力劝黄逍不要出城,毕竟,他可是知道南蛮军的厉害,这一个月来,他们可是完全被压着打不过,没劝住罢了

“好,正方,本王知道了”黄逍点点头,催虎来到,高声喝道:“对面的,可是南蛮王孟获吗?本王乃是大汉天王黄逍,可否出来一谈?”

他娘的,这孟获长得也太嗑趁了点吧,快和张飞有得一拼了,奇怪了,那祝融怎么嫁给了这样的货色?那个后来嫁给关索的花缳该不会是祝融和别的男人生的吧

黄逍?

黄逍这一报名,顿时在南蛮军中造成了不的骚乱,黄逍之名,他们也知道,要说中原谁的声名最胜,那无疑是黄逍莫属。虽然南蛮地处偏邦,但是,黄逍的一些事迹,这些蛮人还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黄逍那戟挑铁滑车的一事,更是为蛮人所称颂。

蛮人凶蛮成性,但是,他们也最是敬服强者,而孟获能得到这个位置,也完全可以说是拼打出来的。黄逍挑铁滑车,已被传的神乎其神,再传到南蛮,已然变了许多,在南蛮人的印象中,这戟挑铁滑车的大汉天王,当是站起顶破天,坐下压塌地,横推八马倒,倒拽就牛回的好汉

可是,他们面前的是什么?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的人,就这样的人能挑铁滑车?有些蛮人,甚至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再看去,还是那般除了英武点,胯下的猛虎吓了点人,完全和印象中的两样啊

孟获也不例外,在听说黄逍力挑铁滑车之事后,早把黄逍列为了不可力敌的行列之中,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黄逍后,心中顿时变得不以为然起来,就这样的货,能挑铁滑车,草编的铁滑车?

听到黄逍叫自己的名字,孟获催马也来到阵中,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黄逍,末了问道:“你真是黄逍?那个戟挑铁滑车的黄逍?”

“哈哈……”黄逍见孟获这般问,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大笑道:“黄逍又不是了不起的人物,难道,还有人冒充本王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孟获连连摇晃着大脑袋,一脸的不信。

“信不信,这由你。不过,本王来问你,你何故来乱我边邦,当真欺我泱泱中原无人收拾得了你吗?”黄逍也不和这大块头争辩什么,问道。

“哈哈,那又如何?我孟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却不知谁又可敌我?哈哈……”孟获好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面狂笑道。

“好个大言不惭的孟获,今日,就让你来领教下本王的本事”黄逍见孟获如此冥顽,知道不打服他,恐怕这位是油烟不进

“我孟获还怕你了不成?今日,我就试一试,你这大汉的天王到底有几斤几两依我看,你这挑铁滑车,也不过是讹传罢了”孟获一横大斧,满面的不惧。

“主公,杀鸡焉用宰牛刀,将他让与末将吧”这时,从黄逍的军阵中冲出一匹战马,来到黄逍的近前,扬声说道。正是黄逍的宝贝徒弟,马

“也好,”黄逍想了想,说道:“儿,要多加留神才是”

“主公放心便是”马在马上一拱手,随即一抖五钩神飞亮银枪,朗声喝道:“孟获,可认得西凉马否”

“哪里来的娃娃,大王,将之让与我金环三结吧”蛮军阵中跑出一马,伴随着声音来到孟获的近前,一抖手中三股托天叉,不屑的看着马,冷笑道。

“也好,本王为你掠阵”孟获也感觉,战这一娃娃用不得自己出手,自己出手,显得有点掉价了在他看来,也只有黄逍值得他出手而已孟获哪里知道,马年纪不大,可是那本领……

“丑鬼,你是何人?”马见孟获下去,心中老大的不情愿,再看上来这人,面貌丑陋,当下忍不住喝骂道。

“你这娃娃倒是长的挺俊俏的,也好,抓了回去,正好我那女儿还没嫁人,今天就便宜你这子了,哈哈哈……”金环三结打量了几眼面前的马,非但没有因为马的话而生气,反倒要给马做起媒来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熊样,女儿又是长得如何祸国殃民

“好你个丑鬼,大言不惭,看枪”马本就性如烈火,虽然在黄逍的管教下,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是,这本性还是没有大变,当下暴怒,再不多说,拧枪便刺。

“娃娃,休要口出狂言,你做定本元帅的女婿了,哈哈哈……”金环三结哪会将马这样一个年轻的将放在眼中,见马五钩神飞亮银枪刺了过来,一不慌二不忙,手中三股托天叉怀中一抱,“铛”的一声大响,将马的长枪磕了出去。

马到底是年轻,这力量上还是不足,虽然有着大枪桩的训练,但是比之金环三结还要差上那么一丝,毕竟,金环三结块头在那,而且,正当壮年。

“哈哈,娃娃,怎么样,乖乖的投降吧”金环三结崩开马的长枪,脸上更现得意,大笑道。

“无知之徒,看枪”如果认为马只是这般本事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所有看马的,无不是做了枪下亡魂,现在,金环三结闭嘴了,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被逼的张不开嘴

马被奚落下,手下再无半点的留情,五钩神飞亮银抢一颤,一式“金鸡乱点头”,顿时三朵枪花绽现,直奔金环三结,扎前心,挂两肋。

马的枪,同赵云一般,以快著称,枪花一现,眨眼间就来到了金环三结的眼前,将金环三结吓了一跳,忙闭上嘴巴,依样合叉向外架去。

其实,马这一枪扎出去,却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看扎不上,就是假的了,马将大枪略略望回一撤,招数就变了,大枪让过叉杆,如同毒蛇一般再刺向金环三结的右肋。

此刻,金环三结吃了马这一诈招,手中的钢叉却是用错了力道,急切间根本收不回来,眼看着枪尖要扎在了身上,金环三结吓得亡魂皆冒,百忙中向旁边一扭身,险之又险的让过了大枪的锋芒。

然而,还不待金环三结喘上一口气,他就看到面前的年轻将嘴角浮现出一抹轻笑,似乎,是在笑自己无知一般金环三结不禁纳闷,奇怪,枪都躲过去了,还有什么可笑的呢?

正在他思考间,却见马猛然将大枪望怀中一带,金环三结就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腰间一般,还不待他多想,他就觉得腰间传来一股巨痛,伴随着一声“哧……哗啦……”的急促声响,二马交叉而过。

“啊……”剧烈的疼痛,直刺激着金环三结的神经,忍不住出一声惨叫,左手下意识的摸到了右肋下,却是不曾再摸到铠甲的存在,一种滑腻的除觉袭上了心头。这是……金环三结忙将手抬到了眼前,却见满手的鲜血

“金环三结,心”

这时,蛮军阵中传出一声长喝,当金环三结听到这声音后,刚有所察觉时,却已然晚了,后背背心上一点刺痛,随之,就好象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一般,再顺着前心冒出……金环三结头,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在意识消散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钻出自己身体的,是一个别样的枪头,八棱的枪尖,可不正是那娃娃的长枪所有?他也看到了,自己肋下的铠甲,没了好大一片,连带着一片肉不翼而飞,里面,内脏清晰可见,肠子流淌而出难怪,会这么疼……

隐藏在枪樱下的那五把钢钩不知道的敌人,又哪会去注意已经避过的长枪?毕竟,长枪不似戟,而五钩神飞亮银枪最令敌人想不到的,就是这一点金环三结,吃亏就吃在这上面然而,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受伤

至于那最后的一枪,更好解释,黄逍会的,马这个做徒弟的,又怎么可能不学几手?就在二人错马而过之后,马弯腰向后,“唰”的一下,躺在马背之上,手中五钩神飞枪一挺,望定金环三结的后心狠命扎了下去。这一枪,一般的将官都是难躲,更何况,被巨痛扰乱了精神的金环三结?

“扑通”

随着马长枪的撤出,金环三结的尸体顿时失去了最后的支持,摔落尘埃,却好似摔到了两军的心坎上

多少天了,没有过的胜利,一直被打压着的益州兵,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即便是没有随黄逍出战,只是站在城头之上,但是,却也看得分明。良久,漫天的欢呼声响起。本来已经有些绝望,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焕了他们的生机,一个个声嘶力竭的忘情欢呼着……

“好……好枪法”李严也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本来还在为这年轻的将上去而默哀,却是没想到这将的表现,大出他的所料金环三结什么身手,作为与之交过手的他自然是清楚不过,可即便是这样的猛将,竟然在这将的手中,走不过一合

“主公,这……这位……将军是?”李严有些结巴的问道。

“正方,这就是本王的爱徒,大汉伏波将军之后,马马孟起”黄逍很是得意,有什么能比得上徒弟扬名,自己脸上增光来得好?此刻的黄逍,就比自己上阵连挑十将还要来的痛快

“恭喜主公,马将军武艺日益精进,他日必可镇守一方也”众将纷纷出声恭喜道。

“哈哈……”

……

相比黄逍大军这边的扬眉吐气,兴高采烈,蛮军一边,就显得处在另一个极端蛮兵一个个呆若木鸡,一脸的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如金环三结这般的大将居然只一合就被这个长得像瓷娃娃般的将挑杀?昔日纵横南疆鲜有敌手的人物居然望着地面上横躺的金环三结的尸身,南蛮兵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可是,揉了几次的眼睛,地面上躺着的,还是金环三结这难道是真的?

金环三结一死,对南蛮大军的心理冲击可想而知,要知道,金环三结不仅仅是孟获手下的大将,起还有一个身份,是南疆百族的一族之长,人称金环三结元帅

“西凉马在此,何人与我一战”

第454章 快马轻刀 力敌三将

这一刻,哪个还敢瞧马年纪轻轻?

那斜斜挑着的五钩神飞亮银枪上,依旧挂着一片的盔甲,以及,一条血淋淋的肉。看向金环三结的尸体,可不正是金环三结身上所伤之处点点的鲜血,溅得四下皆是,马素白的征袍上、白色的战马身上,点点的殷红,却更为这年轻的将添了一分的英气

一股丝毫不逊色张飞、黄忠等人的气势席地而起,这,就是历史上另羌人丧胆的天威将军——锦马

“这个叫马的将好生猖狂,大王,董茶那请战,为金环三结报仇”马耀武扬威,可是气煞了蛮族的众将,虽然是吃惊马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好的武艺,但是,却也没太将马放在心上,毕竟,那金环三结的轻敌,可是人人得见。马能胜金环三结,必是其轻敌所致董茶那见众将还在吃惊之中,当下心喜,心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当下,忙向孟获请战道。

“汉人将非同可,董茶那元帅当心才是”董茶那没有想太多,但是,不代表着孟获也不多想,他知道,这其中,虽然有着金环三结本身的轻敌在内,但是,眼前的这员将,武艺也不在金环三结之下,若不然,即便是轻敌,金环三结也不会败的这么惨还有……“还有,董茶那元帅,你要注意这员将的枪,这枪上有古怪”

“大王多心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能有什么能耐,待我擒来交大王落驾”对于孟获的谨慎,董茶那有些不以为然,拍马舞刀直扑马而去。

“董茶那不听我劝告,怕是要失手啊。”孟获看着董茶那的背影,摇了摇头,叹道。

“大王,这将真有那么厉害?金环三结元帅不过是轻敌而已,董茶那已经加了心,纵是胜不了,当也无事吧?”阿哙喃同董茶那的关系最好,听孟获这么一说,也不禁担心了起来。

“哼,你看他那模样,像是加了心吗?比金环三结也强不到哪去”孟获言语中带着怒意,哼了一声,说道。

“大王,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董茶那元帅遭了毒手啊,大王,要不唤董茶那回来?”阿哙喃急声说道。

“不用,你,还有你,去接应下董茶那元帅,若其得胜便罢,若是有了闪失,你二人要保其无恙听明白了吗?”孟获摇了摇头,抬手连指两员蛮将,一叫麻牙子、另一个唤做芒长的二将,说道。

“是,大王放心”二将领命,提着兵器追着董茶那而去。

马耀武扬威,可是羡慕坏了黄逍身旁的许楮,一想到自己到了黄逍帐下,还是寸功未建,许楮面上却是有些挂不住了,见蛮军阵中又有人出来,许楮眼前一亮,忙向黄逍说道:“主公,敌将出来三人,楮恐马将军有失,欲助马将军一臂之力,还请主公允许”

“哦?”黄逍回头看了看许楮,只见其双眼中闪烁着渴望,嘴里虽然同自己说着话,目光却是早飞到了战场之中,黄逍就知道了这位的想法,笑了笑说道:“好啊,既然仲康请战,本王焉有不允之理,只是……”

“主公,只是什么?你尽管说来,俺一定办到”许楮顿时就急了,也顾不得去看战场,神色紧张的说道。

“看到阵中的那三员蛮将了吗?”黄逍一指董茶那三人,见许楮连连点头,接着说道:“我可以让你上阵替回马,但是,你比能将这三将放回一人,可能做到?”

“啊?”许楮本以为,上去只不过是拣马的剩罢了,可哪曾想到黄逍竟然将这三将都交给了他许楮当时就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反应过来,喜不迭的点着大脑袋,笑道:“主公放心,俺这就去把他们三个的脑袋拿回来给主公”

说着,许楮急不可耐的一催马,跑出了本真,一边跑,还怕马把敌将解决了,忙一边扯开破锣嗓子喊道:“马将军,主公唤你回去,将这三个杂碎交给俺许楮吧……”

马正待催马来战董茶那,猛然听到后面的喊声,心下不由纳闷,怎么师傅他让我回去?回头望本阵看去,却见黄逍点着头,马心下不解,但是,却不敢违抗黄逍的命令,只得拨回马头,折回本阵,见了黄逍,不解的问道:“主公,为什么换回末将?”

“儿,你看看仲康,再不让他上去,恐怕就憋坏了,只得委屈你了,呵呵。”黄逍一笑,他最是了解不过手下这些大将的心理,说实话,他自己都想上去冲杀一番,却是奈何现在身份不同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没机会上前罢了。

许楮自投靠以来,一直不得上阵,一身的精力无处泄,又怎能不急?

“哦,”马脑中闪过方才许楮那张洋溢着高兴的脸,嘴角也挑了起来,笑道:“主公,末将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为师还怕你想不通呢,”黄逍看向场中的许楮,嘴中飘渺的说道:“仗,还有得打,别急于一时嘛”

也不知道是说与马的,还是说与许楮的,抑或是说与众将,也可能是说与自己的吧

董茶那很郁闷,自己这还没到阵中呢,一招就不曾交过,怎么那将回去了?难道是害怕自己不成?可是,换上来的这员汉将是怎么回事,傻了不成?董茶那一抬大刀,喝问道:“兀那汉将,你是何人?”

也难怪董茶那会这么认为,实在是许楮现在的形象实在是有点……那目光,就像是色浪看到的裸体的美女一般

“你问我啊?”许楮强自忍住了满心的兴奋,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董茶那,嘿嘿一笑,道:“爷爷叫做许楮许仲康,你听过没有?”

“没有。”董茶那很老实的回答道。

“没事,没事,”许楮很是大量的摆摆手,笑道:“一会你就记下了,来来来,你们三个一起上吧,俺全包了”

“我……”董茶那顺着许楮的目光看去,这才现,后来跟出了两员蛮将,顿时,只感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大王这是不信任我?想到这,董茶那哼了一声,怒道:“对付你,只需我一人足矣许楮是吗,来,吃我一刀”

虽然这许楮的身型要比马壮硕了许多,但是,比起同样彪形的董茶那来说,也要差上一点,是以,董茶那根本就没有将许楮放在心上,抬手一刀,直奔许楮砍了过去。

“你这厮,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许楮怒了,不过,他对董茶那也很是不屑,“哗愣愣……”一阵响动,只见许楮手中九耳八环刀轻举,手中一顺,也不去看董茶那迎头砍来的那一刀,大刀锋利的刀尖前点,直刺董茶那的咽喉,口中喝道:“你还是先吃俺一刀吧”

后而先至,却是吓了董茶那一跳,好快的刀他知道,如果自己执意劈砍下去的话,那许楮这一刀,绝对会先结果了自己真他娘的一个疯子董茶那心中暗骂了一声,见那锋利的到尖直取自己喉咙,而自己手中大刀却是来不及收回,心下大惊,慌忙间便向旁边一闪,想要躲过那一刺。

可惜此时他却忘了,许楮使的不是长枪,乃是阔刃的大刀见董茶那望旁躲去,许楮冷冷一笑,手中的九耳八环刀一转,并且去势不减,待得刀尖从董茶那脖子边刺过之时,那大刀的刀头也恰好转了半圈,锋利的刀刃,正好对准了董茶那的脖子

再说那董茶那,虽然躲过许楮一刺,奈何此时全身已经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向着自己脖子斩来,心下不由惊呼道:我命休矣

便连许楮,此时也道那董茶那必死无疑,手中的九耳八环刀正待多加一把子力气,将其头颅削下,奈何身旁突然响起两声大喝,却是另外两个蛮将也赶到了。

董茶那与那两员蛮将,出阵的也不过是脚前脚后,加之董茶那与许楮说了几句话,此刻,却也赶到了二人的近前。而许楮与董茶那交手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是一合之间便已分出胜负,便连这二个蛮将也没想到董茶那这么快便命悬一线,当下大喝一声:“休伤我家元帅”手中兵器却紧跟着便望许楮身上砸了下去。

这二人使得都是重兵器,招数之间也没什么变化,靠的就是一把子蛮力。此时那麻牙子使大斧,于许楮左侧使了一招横斩。只见这麻牙子双手死死握在斧柄上,使足了力气,这大斧在其身侧画了一个半圆,然后带着呼呼的风声斩向了许楮。

而那芒长更是简单,高举手中双锤,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冲到许楮面前就是一砸。一双大锤少说也有百十来斤,就这么呼啸着砸了下来,那威势,寻常人莫说挡,便是见了都觉得通体生寒。

可惜这二人今日面对的乃是许楮。只见许楮脸上微微一变,却也知道这二人这全力一招非比寻常,而且左右夹攻,使得又都是有进无退的招数,根本就不管后手如何,只想着将敌人伤于已手。

若许楮继续斩将下去,纵使能将那董茶那斩于刀下,自己也难逃分尸削脑袋变成肉泥的凄惨结果。这可不是许楮想要的,当下舍了董茶那,回手一抽九耳八环刀,同时整个人望左一闪。

这一下,恰好可以将那砸下的双锤闪过去,但却好似送上门一样撞向了那横斩来的一斧。麻牙子心中一喜,只道这番可以将这员汉将斩于斧下,自己也可受到大王的奖赏了。

却不想那许楮身子极力左闪之时,手中的大刀却也没有停过,居然很诡异的从上至下的刺了下去。而大刀上的九耳中的一耳居然恰好顶在了大斧斧刃与斧柄交接之处。

这一下,那麻牙子只觉得自己的手中大斧顶端一股大力传来,好似斧头突然重了百斤一般,再也握之不住,整个斧头再也不受自己控制,整个大斧的去势居然不再是横向,而变成了向下

原来却是许楮刀使叉招,巧妙的将麻牙子的大斧顶向了地面,腿同时一夹,胯下的战马一下子便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居然向后连退了数步。直到双方又拉开了距离,许楮这才重新立起身子,于马上端坐。一柄九耳八环刀则是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这才倒提,笑着打量着面前那三人。

“好刀法”黄逍见得,双眼光芒一闪,高声赞道。黄逍为许楮担心吗?不,一点也不若是连眼前这三人都对付不得,恐怕,许楮也不配是闻名历史的“虎痴”了只是,如果许楮不拿出点本事的话,那他黄逍岂不是很没面子?要知道,许楮可是他派人找来的

“果然是好刀法,举重若轻,忠不如也”黄忠也是连声赞叹道。

“哈哈,汉升过谦了吧?看你的架势,似乎是想同仲康切磋上几手的样子”黄逍笑着打趣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得主公的双眼,忠正有此意,待得这一仗罢,忠必找许将军讨教一番”

此刻,对面那芒长,本来见许楮横身闪过了自己第一锤,心中也道其必死在麻牙子的斧下,暗叹了一下:可惜不是被自己所杀然而,还不待他想法落下,却不想许楮居然使那种巧妙的方法将麻牙子的大斧给顶到了一旁,心下不由微微一愣,正待举起双锤再来上一次的时候,却见许楮向后退了数步,直退出了自己攻击的范围这才停了下来。

至于那董茶那,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是才那会儿,他只道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居然不过一眨眼的光景之后,自己居然还活在世上。只不过此时,他才现自己全身上下已尽被冷汗给浸的透了,便连额头上都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抬眼再去望许楮,只见其端坐于马上,一身古铜色的战甲在太阳的映照下闪闪光,身后黑色的披风则在秋风的吹拂下翻飞,胯下一匹黄膘宝马,将主人衬托的越神武。好厉害的刀法却是是才那眨眼之间便能取人性命的武艺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而在对比双方的表情,自己加上身旁两位同伴皆是一副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再看看许楮,只是一脸憨笑,对,就是憨笑好似现下不是在战场之上,而是在自己后园当中骑马打猎一般。这么一对比,高下立判。

再加上许楮适才轻描淡写间就化解了麻牙子与芒长近乎必杀的一击,这对那二人的士气更是极大的打击。这般攻击,他都能化解,那到底怎样才能杀了他?不知不觉间,这二人心里都升起了如是此般的想法。

只是他二人不知的却是,在头盔的掩盖下,一滴冷汗从许楮的额角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心念道:好险若刚才那一刀顶的稍微偏上一点,今日我便连全尸都别想留下。只是心中虽然这般想,脸上却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的态势,反倒将对面那三名蛮将唬得一愣一愣的,居然不敢妄动分毫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许楮抬头看见那三人表情,心里猜出得个七八分,这时开口说道:“你三人既然出来了,便别想再回去”说罢,许楮不待三人回应,角下轻磕,一催胯下宝马,抢先向前冲去。

董茶那三人,本见许楮说话,正待回答,却不想许楮说打便打,而且度还这般快,心慌将欲言之语咽回肚子当中,一摆手中兵器,便欲上前撕杀。

可是,他三人却是觑了许楮战马的度虽然,许楮的战马,同普通的战马看上去没什么两样,却是身在八骏之中,名为黄膘乃是不可多得的好马眨眼见变冲到了麻牙子的近前,而此刻的麻牙子,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然后便见面前寒光一闪,自己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一般,居然越飞越高……

原来许楮仗着马快,居然趁着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刀削掉了麻牙子的头颅。可怜这麻牙子,前一刻还在幻想着如何杀掉许楮好在孟获面前邀功,不想其美梦还没醒多久,许楮居然第一个将其送上了路。

“好一个快马轻刀,真有当年武瘟神的风范”黄逍见许楮这一刀,忍不住再次喝彩道。只不过,他不曾想道的是,就因为他这一声喊,后来的许楮就多了一个外号,“赛马武”

而这一刀之后,另外的董茶那两人俱是大惊,芒长忙使右手锤抛出,望许楮砸去,同时左手锤画了个圈,使足了力气亦甩了过去,却是一前一后,欲叫许楮无法招架。

奈何许楮斩了麻牙子之后,根本就不去理会芒长的双锤,而是拔动战马,横横的一挪,复又双腿一佳,战马的度再增,使得芒长双锤齐齐落空,随后反手一刀,就奔董茶那招呼了过去。

话说那董茶那本见麻牙子被许楮一刀斩了,心下正自吃惊着,本欲挥大刀为同伴报仇,却不想许楮第二个就找上了自己,一杆大刀尚挂着血光便望自己斩来。慌忙间提刀狠命的迎了上去,不想那血光于空中一顿,随后一转……

芒中只看到,看拖着血光的长刀,居然绕过了董茶那的大刀,在空中一顿,随后便见长长血龙变成一点繁星,于自己眼前一闪,随后便觉喉咙一凉,便再也不觉人间之事矣

却是许楮一招以虚击实,这一刀,砍董茶那是假,砍放松下来的芒长是真要怪,也就要怪许楮的刀太快,完全不给芒长一个反应的机会,脑袋就搬了家

“啊?芒长……”董茶那哪曾想到许楮这一刀竟然有这么多的名堂,再想收刀,却也是来不及,用错了力的大刀,狠狠的砍在了地面上,直震得他双手麻,大刀,险些脱手这时,他也看到了芒长身死,失声惊呼道。

他倒不是心疼芒长之死,而是在担心自己这汉将实在是太过厉害,芒长死了,自己怎么是他的对手?

还不待他多想,却见许楮刀斩了芒长之后,双手拖住九耳八环刀,扬空而起,狠狠的斩落,在董茶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刀重重的斩在了董茶那的大刀刀杆之上,本就有些把持不住的大刀,顿时脱手,连带着董茶那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倾,险些栽落马下。

这时,许楮的战马猛然前蹿,正好与那董茶那的战马交错,但见许楮刀交左手,一把拽住了董茶那腰间的皮带,狠命向怀中一带,叫了一声:“给老子过来吧”

可怜董茶那本就在马上坐得不稳,此刻,哪还敌得过许楮的大力,顿时应声被拽了过去,狠狠的惯在马鞍上

一回合,刀劈麻牙子、芒长,走马活擒董茶那

望着那道屹立在两军阵前的那道身影,无论是南蛮军也好,还是天王军,此刻,完全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

尤其是南蛮军,先不提那麻牙子、忙长二人的武艺如何,单是那董茶那能成为一族之长,其武艺就可想而知,要知道,南蛮崇尚勇武,董茶那若是没有一定的武艺,又怎么会坐上族长之位?可是,他们看到了什么?如董茶那一般的大将,竟然在汉将手中走不过一个回合,更是被走马活擒

这怎么可能

即便是如黄逍、赵云等人者,此刻,也不禁为许楮的手段感到吃惊,虽然,这其中有着巧合等诸多的因素在内,但是,众人也是知道,换了自己上去,恐怕也不会做得更好想不到,这许楮粗莽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细致的心,如此精湛的刀法

黄逍只是略略的吃惊了一下,随之,嘴角一笑,看了看陷入了呆滞惊慌的南蛮军,手轻轻的一挥,喝道:“杀”

一个字,将天王军将士自吃惊中唤醒,随即爆的,是震天的喊杀声,大军,如风似火的向南蛮军席卷过去。

“撤,快撤”

第455章 酒中定计 蛮军布置

第455章酒中定计蛮军布置

“马将军、许将军果然神勇无敌,军前无酒,李某就以水代酒,敬二位一碗”

马枪挑金环三结,许楮刀劈芒长、麻牙子,活捉了敌将董涂那,大大的折了南蛮军的士气,再加之天王军本就远远精锐于南蛮军,一番冲杀下,杀敌近五千,孟获狼狈逃回营中后,任天王军百般的辱骂,就是闭门不出,显然是被打怕了。无奈之下,黄逍只得带着意尤未尽的天王军收兵回了朱提城。

月来次大胜,却是大大振奋了本是士气低靡的益州军,一个个无不是奔走相告,满城的笑声,直将天上飘摇的浮云吹散。

“哪里,我等手段,比之主公还差上许多。”见李严如此说,马忙谦逊的说道。

“是啊,主公杀人,那才叫霸气,楮比之,差之甚远矣”许楮也连声说道。

李严见二人神色间不似做假,心中却是又吃惊了几分,这二人的武艺已然是精湛至厮,那主公的武艺岂不是……想到这,李严根本不敢再想下去了。

“主公,不知那董涂那当如何处置?”赵云皱着眉头问道。

“董涂那嘛……”黄逍闻言一皱眉,想了想说道:“此人大有用处,嗯……来人,上酒”

“主公,上酒?”赵云愣住了,满营的众将,皆愣住了。战前,是禁止喝酒的啊,这是黄逍下的严令,怎么此刻……

“对,就是上酒,哦,对了,你们不妨装出酒后之态,呵呵,”黄逍轻轻的一笑,随即对军兵吩咐道:“将那董涂那给本王押来”

“主公,你莫不是要行那……”李严似乎有些明白了点,问道。

“不错,正是破南蛮,便在今夜矣”黄逍不奇怪李严会看出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不是什么太过高深的计策,不过,对付这些蛮人,却是足矣

“哈哈……”

董涂那被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刚进得屋中,就不由得提起了鼻子嗅了起来,满屋的酒香再看那屋中的众人,一个个东倒西歪,浑身的酒气,显然,一个个都喝得有点过量,双眼迷离着,尤其是那个白日间的少年将军同那擒自己的汉将,此刻都已经不醒人事就连自己被推进屋中,都不曾觉

“报主公,敌将董涂那带到”士兵忙上前向黄逍禀道。

“董涂那?哦,那个蛮将啊”黄逍睁了睁醉眼惺忪的双眼,看了看跪在下面,双眼转个不停的董涂那,趴伏在桌案上,猛然大声喝道:“你叫董涂那?”

黄逍这一声,来的甚是突然,直吓得董涂那不由得一激灵,忙回道:“回……回大汉天王,的确是叫做董涂那。”

“哦”黄逍长哦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董涂那,你可知罪?”

“的知罪,知罪”董涂那怕死,非常的怕死,在被擒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自己的下场,哪一个却都使他不寒而栗,此刻,见到黄逍,心中的恐慌更甚。

“知罪就好啊,你可愿意投降我军?”黄逍懒散的一笑,问道。

“愿意,愿意”董涂那忙不迭的回道。他自负必死之局面,如今,能不死,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很是生怕黄逍翻悔一般,连连磕头道:“谢谢天王不杀之恩,谢天王不杀之恩”

“好了,你下去吧,本王要与众将同欢,明日破那孟获,让他知道知道本王的厉害”黄逍挥了挥手,口中接着叫道:“酒,快上酒”

董涂那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再不敢再此多呆一黄逍酒后无常,翻悔再将自己杀掉,那岂不是亏大了?向上叩了一头,一转身,逃命似的跑出了屋子。

“哈哈,想不到这些蛮人竟然如此怕死”见得董涂那的身影彻底消失,帐中那本是满脸醉意的众将,立时恢复了清醒,哪还有一点的醉意?黄忠一想到董涂那那狼狈的模样,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确实是好笑不过,却是可惜了这些美酒,哎……”张飞满脸的不蛇,伸手掸了掸衣服,惋惜的说道。

你道帐内怎会有如此的酒气?原来,在黄逍的命令下,众江却是将酒液洒在自己的衣服上,屋内的边角之处,却也不难怪屋内酒味弥漫,众人浑身上下酒气薰人

“哈哈,二哥怎得如此气?区区几瓮酒而已,却是能换来今夜之大胜,却不是划算?待得尽破南蛮后,本王许你一醉便是”黄逍对自己这个活宝二哥,他也不禁莞尔,也知道其爱酒如命,当下说道。

“好,诸位可都听见了,三弟你可是不可耍赖”张飞闻言,也不再惋惜了,当下兴奋的说道。

“二哥,三弟我何时赖过?”黄逍反问道。

“嘿嘿,这倒也是啊”张飞抓了抓黑脑袋,憨憨的一笑,直逗得屋内众将也笑了起来。

“主公,那董涂那会逃走吗?我看他不似有那逃走的胆量。”众人笑罢,李严出声问道。

“防守严密,其当然不敢逃。但是,如果松弛的话……更何况,我们这却是送了他一件功劳啊正方,这事就教给你去办,务必要将董涂那放出城去”黄逍知道这董涂那不是什么硬骨头,历史上,连同那个阿哙喃一起,被诸葛擒了,只是几句话,这二为就投降了不过了,现在,不投降是董涂那却是要比投降的更有用

“是,末将这就去办”李严应了一声诺,转身走了出去。

……

“大王,大王,董涂那元帅回来了”

南蛮军主帐中,孟获正在为白日间的战败而恼火,更为失去了金环三结、董涂那两个左膀右臂而郁郁不欢。南疆有族过百,这二人连同阿哙喃,虽然称不得是大族之长,却是最支持自己的人,可以说,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同这三人也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可是,仅仅一战,就失去了两个得力的大将,又怎能不令孟获恼火?甚至,这南蛮王,连晚饭都不曾吃下就连营中的防务,都是由孟优、带来洞主下的命令布置的。

正在他恼火,为日后怎么对抗天王军而焦虑时,一个蛮兵跑进来,报道。

“什么?董涂那元帅回来了?”不只是孟获,连带一旁的孟优、带来洞主也都是大感意外,董涂那被擒,居然没有被杀?反应最大的是阿哙喃,只见阿哙喃猛然自座位上跳了起来,跑出帐中,嘴里不停的呼喊着:“在哪里?在哪里呢?”

出了帐中,他也看到了站在夜色中的董涂那,阿哙喃擦了擦眼睛,确认无果后,几步冲上了前去,一把抱住董涂那,欢喜的叫喊道:“好兄弟,我还以为你已经……走,随我见大王去”

“董涂那见过大王”董涂那随阿哙喃走进帐中,一眼看到坐在上面的孟获,忙抢上前几步,跪倒称道。

孟获仔细的看了看跪在下面的董涂那,见其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伤痕,不由得脸色一沉,喝问道:“董涂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孟获可不似阿哙喃那么简单,当刚听到董涂那回来时,孟获也是喜不自胜,然而,片刻后,他便是冷静了下来,奇怪,按说董涂那被抓之后,当被严加看管,怎么会轻易的逃了回来?当看到董涂那浑身上下无伤之后,心疑惑,莫非……

“回大王,属下被抓后,那黄逍欲让属下投降,属下便将计就计,暂时假意的投降了他们。后来,趁着天色暗了下来,属下杀了几名巡逻的士兵,这才逃出了朱提城,来见大王。”董涂那不疑有他,一一的说道。

正像黄逍所说的一般,如果朱提城守卫森严的话,董涂那也就不兴逃跑的意念,毕竟,逃不逃得出去还在两说间,对于惜命的董涂那来言,犯不得冒如此之险。不过,既然守备松弛,那……汉营再好,自己一人也是难挨啊

“汉军没有追你吗?”孟获追问道。

“追了啊,只有一部分的人马,反被属下夺了战马,这才得脱来见大王。”董涂那理所当然的回道。

“拖下去,斩了”哪知道孟获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冷声喝道。

“大王,大王,董涂那无罪,为什么要斩我,属下不服”董涂那愣住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自己千辛万苦跑了回来,竟然……一愣后,却是撞起冤来。

“大王,息怒啊,董涂那死里脱生,大王你这是……”阿哙喃也是吓了一跳,不明白孟获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忙为好友求情道。

“哼?死里脱生?恐怕是投降了黄逍,回来做奸细的吧”孟获冷笑着说道。

“大王,冤枉了,属下真的不是奸细”董涂那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好,你说你不是奸细,那我来问你,为何你逃走后仅仅是队的人追你?别告诉本王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堂堂的一员大将,只派出几人来追,你们信么?”孟获也知道,要斩董涂那要有一定的理由,轻易杀了,恐怕其他各族都会对自己不服,到时,杀董涂那一人事,失去众族的支持事大

听孟获这么一说,孟优、带来洞主面色也变得不善起来。阿哙喃忙向董涂那问道:“董涂那,可是如大王所说的一般?”

“大王,阿哙喃,你们听我说啊,敌军之所以派出这么点人追我,实在是他们都喝多了。”当下,董涂那将他在屋中看到的黄逍等人的“醉态”以及黄逍与他所说的那些话,如实的讲与了众人,末了说道:“大王,那个黄逍还扬言说明日要来攻打我军。大王,属下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大王明查啊”

听了董涂那的一番说辞,孟获的脸色好看了几分,看了看董涂那,说道:“即如此,你起来吧。”

“谢大王不杀之恩”董涂那忙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立在了一边。

“你是说黄逍他们明天会起总攻?”孟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稳后,皱眉问道。

“回大王,他们却是如此说的。”董涂那连忙回道。

“你在城中,可曾探听的明白,汉军共有多少人马?”这个才是孟获最为之关心的。

“属下曾听汉军们背起,现在城中包括原来的两万汉军在内,共有军七万人,据说,还有五万在来此的路上,大约明日就到。”董涂那将从汉人军兵口中探听来的消息,邀功般的说与众人。

“不错,如此,你却是立了一大功矣。怪不得黄逍敢扬言说明日来攻我军,再得这五万人马的话,那汉军将有一十二万大军,而我军现在却连九万不到,不过,其想就这么攻下我军的大营,那也是做梦我还在担心汉军今天夜里会不会趁胜劫营,听到你这消息,我却是放心了董涂那,你往左营中做安排,阿哙喃,你往右营,记住,无论汉军如何挑衅,都不许你们出营迎敌只要我们能形成犄角之势,纵是汉军再添五万人马,也奈何不得我们”孟获本以为今天会是个不眠之夜,此刻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传令将士们,今夜好生休息,明日,定要给黄逍一个迎头痛击”

“是,大王”

“带来,你连夜回去见你姐姐,让她带大军前来支援,这个黄逍不大好对付,白日间那个叫许楮的汉将,更是难以胜之,即便是我也没有胜他的把握,如今,只有请你姐姐来胜他了”孟获转头对带来洞主说道。

要说南蛮百族之中,武艺最高者,却不是孟获这个南蛮王,而是祝融祝融虽然为一女子,但是,一手枪法,无人能挡,三口飞刀,例无虚即便是孟获碰到了,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如今,他自知胜不得汉将,也只得寄希望于祝融身上了。

“是,大王,属下这就回去”带来洞主应了一声,连夜出营而去。

“黄逍啊黄逍,你不来便罢,若是敢来,我孟获定要报这白日之仇”

第456章 火烧蛮营 追击南昌

第456章火烧蛮营追击南昌

孟获坐在帐中,手中端着一碗清水,正看着面前的地图呆呆的愣。地图上,一处被圈成红色的特别显眼,仔细看去,赫然就是朱提城

孟获此次攻打大汉边庭,其实是有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因素在内,他要借这一次的出兵,向祝融——他心中的那女神般的女子献上一份聘礼,对,就是聘礼

虽然二人的名份早在几年前就定下了,但是,令孟获感到无奈的是,几年来,他都不曾将自己心中的那道靓影娶到家中本来,祝融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能够打败她,只有能够打败她的男人,才配做他火神祝融后人的夫君。几年前,这在孟获看来,也不过是很简单的事,但是,自打败倒倒祝融的石榴裙下后,终于令孟获这个南蛮第一的勇士意识到了,他面前的这女子武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无奈下,为了得到祝融,孟获无日无夜的练习着武艺,幻想着有一天,能打败祝融,从而抱得美人归。但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几年过去了,孟获却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祝融的对手好在他的执着,加上他本身的能力,使得他登上了南蛮王的宝座,从而也得到了祝融氏的认可,也认同了两人的婚事,只不过,祝融的要求还在。然在外界看来,在外界看来,祝融是非孟获而不嫁。

毕竟,在南疆,再也找不出比孟获更厉害的人了。

而今年,孟获高兴了,原因就是祝融的条件,不再是要求能打败她,而是换做攻下汉朝五座城池显然,祝融也意识到了,想要在南疆挑选出一个能够打败她的人,实在是太难了,而自己又不可能终生不嫁。孟获自然是开心之至,立时联系各部族,举兵八万,向北推进,一路上攻城破地,连下了西昌等四座城池,而眼前的朱提城,正是第五座甚至,带来洞主已经开始称呼孟获为姐夫,可是……

可是,孟获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脚步,却是在这朱提城前为之停止本来,虽为李严拖了一月的时间,但是,孟获不急,他知道,汉军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用不了多少时间,自己一定能拿下眼前这座城,然后,自己就可以回去迎娶祝融,那时,祝融就不再是私下议论中的祝融夫人,而是名副其实的祝融夫人

可是,现在,他却有一种美梦破碎般的感觉,白日间的一战,完全打破了他的整体部署,甚至,新来的喊军,那个黄逍,竟然给他一种不可力敌的感觉难道,我孟获这一辈子都不能娶到祝融了吗?

不待得祝融来,一定能战胜汉军虽然这是她拿下的城不算在五城之内,但是,只要拿下朱提城,打退汉军,自己完全可以再拿下一城,如此……

还好董涂那那子机灵,要不然,今夜提心吊胆,明日还如何抵抗汉军的强攻,看来,天也要我娶祝融啊

如此,不若先缓缓的退去,待汇合了祝融后,一同打退汉军,却也强似在这被动挨打思及此,孟获“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就准备唤过左右,下令让大军做好后撤准备,只待天明,便退兵望西昌而去。

哪料得他刚刚起身,还未出声,突然听得帐外喊声四起,却是乱乱糟糟的,听不明白喊的是些什么。正在孟获不解之时,有一兵士闯了进来,急声报道:“大王,大事不好了,有汉军袭营”

孟获见这兵士急忙忙冲得进来,正要喝问,待听得这兵士称“有汉军袭营”时,心下不由得一惊,既而转为不信,喝道:“不可能,董涂那说汉军都已酒醉,哪里还能有大军前来袭营?你可是看仔细了,可是军中将士喧哗?”

不知道为什么,孟获心中泛起一种不怎么好的感觉。

话刚说完,只见自己这大帐突然被射出了几个洞,另外有的箭枝并未射进来,却是挂在大帐之上,但那箭乃是火箭,挂不到片刻,便将那大帐点的着了。

此刻,孟获再也不用士兵来解释什么,这除了汉军偷袭,还能有什么?

“董涂那,你……”孟获咬牙切齿,此刻,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中计了显然,汉军怕偷袭时自己大军有所防范,故意让董涂那带来消息,说汉军将领尽皆酒醉,来打消自己的谨慎,如今……大军全在休息之时,坏了,左营

难怪孟获这般惊恐,要知道,他派去左营的大将,正是董涂那、

“安敢如此欺我董涂那,我……”孟获现在就恨不得将董涂那撕成碎片,方解他心头之恨

“二哥”正这时,帐帘一挑,孟优跨步走了进来,急声说道:“不好了,汉军劫营,左营、右营方向悉数起火,汉军无边无际,恐怕……”

“董涂那”孟获闻言,只觉得自己眼前黑,闷哼了一声,险些摔倒。

“二哥你是说……”孟优一见孟获的表情,脸色不由得狂变,惊骇的问道。

“除了那个背敌人,还能有谁?与我迎战”孟获叫了一声,见大帐火势渐大,慌忙从大帐中冲了出来。冲出大帐周到处都是混乱的士兵,这些兵士有的躲在某些掩体之下,借此躲避从黑暗中飞来的利箭,有的则四散奔逃,却也不知到底想跑到哪里去。

这些蛮兵,多数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仓皇间,衣裳不整者、盔歪甲斜,比比皆是,甚至,绝大多数的人手中,连兵器都没有

蛮兵们口中胡乱的呼喝着,往来冲突,便是有几个想要集中起来,结成阵势准备迎敌的士兵,也被这些乱冲乱撞的同胞们给冲地散了,再也结不成阵势。

“乱冲撞者,杀”孟获从腰间抽出长剑,口中大声怒喝道。他希望用杀戮来制止自己军队的混乱,奈何他这杀字一出,似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一般,只听得耳边响起利箭破空之声,无数飞箭借着夜色的掩护已经飞到了孟获的头上。

左右亲卫连忙将孟获拉到一旁,同时用自己的身体做为掩体将其护在了身后,随着一阵噗噗之声,无数飞箭将这名亲卫射成了刺猬一般的存在。而那孟获,虽然受到了亲卫的掩护,却也不是没受到一点伤害,一支利箭躲过了那名亲卫,正中其腰处,不过这箭飞的恁远,已然没了多少力道,所以入肉不深,仅仅是伤到了一点皮肉。

活着的亲卫连忙拉着孟获往其他掩体后面躲藏,同时呼喝着左右兵士向这边集中……

这劫营,却正是黄逍想出来的计策,同众将演一出酒醉的好系,然后故意放董涂那回去,以消除孟获的谨慎,然后趁其不备,连夜劫营。

计谋虽然不甚高明,但是,在黄逍看来,对付这些南蛮却是足够了三更一过,黄逍、赵云、黄忠各统一军,带足了引火之物,分扑孟获的三座营寨……

“孟获大营情况如何?”

黑暗中,一队万人上下的军队隐没着,为的一将,漆黑的夜中尤自看得分明,正是黄逍看着面前不远,明显缺乏戒备的孟获大营,向旁边的探马问道。

“回主公,孟获手上蛮军尚有八万余,现分立三营,两座后营分立左右,孟获的主营稍微靠后一些。”那探马说完,指了一下面前的大营,对黄逍说道:“此便是孟获主营,内里约有兵马三万余,乃是蛮军主力之所在。”

黄逍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这些虽然在来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不过那时毕竟只是听得言语,未曾亲眼见得,如今敌营,营前火光点点,营后却仅有几处火光,遂道:“此营立在两后营之前,以为接应,互为犄角之势,颇难对付。兼且敌众我少,当直取敌,以便一战变尽败蛮军。传本王将令,大军直取孟获主营,先使劲弩火箭射之,待得敌营混乱,众将士再随本王杀入寨去,将那蛮王擒来。”而后轻笑了一下,念道:“那两处后营,便留给赵云、黄忠两位将军吧”

此时天色更暗,黄逍引着一千兵马悄悄潜到了孟获营前,甚至,隐约的可以听到大营内传出的鼾声,黄逍心中暗笑:看来,这董涂那放得却是大为值得

“火箭准备,放”

此时距离已经够近了,只要这些兵士弄出一点大的声响,便会被孟获寨中的负责巡逻的蛮兵现。不过黄逍这支兵马也用不到再躲躲藏藏的,随着黄逍的一声沉喝,箭上弦,然后对着天空便是一通仰射。

待得第一轮箭雨射出,黄逍面色一紧,接声喝道:“上火箭自由射击,继续”

而后,让兵士列成阵势,待得身后又是一轮火箭射出,黄逍立刻一挺手中虎头盘龙戟,指着前方大寨怒喝道:“杀”

“杀”

震天响起的喊杀声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的震慑人心,漆黑中,蛮兵也不知有多少汉军杀来,而且又是从大营防守最弱的时候杀来,心下如何不慌?而且火箭射来下皆是火起,夜空中又不知何时会落下无数利箭,叫这些蛮兵慌忙间不知如何抵挡。

便在此时,黄逍提着虎头盘龙戟,引着兵马砸破大营辕门,直直杀了进来。此时虽然是黑夜,但是四周燃起地火光已经将此营映的有如白昼一般,黄逍倒也不怕瞧不真切,手中虎头盘龙戟见人便斩,挡路者,必死无疑

一名蛮军将领不识得黄逍的厉害,迎头撞了上来。再看黄逍,却是习惯性一笑叹了一声“不自量力”,挺大戟纵啸月直扑了上去,大戟迎面猛然砸下,那蛮将连忙横刀招架,可其哪能抵的住黄逍的巨力,大刀的刀杆“喀吧”一声,被大戟砸为两断,大戟落势不减,月牙刃向下,直将这名蛮将自中间剖开两半

“来了,那就别走了”跟随在那蛮将后面的一员蛮将,见黄逍如此勇猛,骇得不轻,一拨马头,就想逃跑,却被黄逍随后追上,手中大戟在手中一转,月牙刃向上,左手一挑,右手紧压戟攥,大喝一声“起啊”大戟戟头凭空一跳,向上挑起,自战马的两条后腿间直挑而上,划过战马的身体,继而将马上的蛮将挑做两片,鲜血随着大戟扬起数丈高,当空好象下起了血雨一般

两旁的蛮兵一愣,心下骇然,手上却一点也不见慢,六杆长枪向黄逍身体各个部位扎了过来。好个黄逍,好象扎向的不是自己一般,丝毫不见半点慌乱,虎头盘龙戟望怀中一撤,左手松开,探开臂膀,猛然一揽,再复一夹,左边刺来的两柄长枪尽皆被其夹住,右手单手擎戟,腕上一较力,大戟如同风车一般,被其轮的浑圆,“铛”、“铛”、“铛”、“铛”,连续四声大响,剩余的四杆长枪尽被击飞六名围拢在黄逍周围的蛮兵还未来得及出惨叫声,六颗头颅直飞而起,飞在空中的头颅的眼睛中闪现着不敢相信的眼色。

黄逍大戟摆开,左扫右砸,跟本没有丝毫招数可言,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挨着就死,磕上就飞,直杀的众蛮兵肝胆尽丧。典韦、许楮见黄逍冲进敌人大军中,亦步亦趋跟在黄逍的身后,护卫着黄逍的左右,三戟一刀,仿佛死神的镰刀一般,成片成片的收割着南蛮兵的性命。

“快逃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蛮兵了一声喊,正个大营顿时乱上加乱黄逍连杀了这许久,身上除了蛮兵血肉,却是一点伤也未曾受得。银色的铠甲上便布着南蛮兵士的鲜血,借着闪烁不定的火光,直叫南蛮将士将黄逍当成了杀神下凡。再见黄逍所到之处,竟无便点阻拦,只听得蛮兵一声叫,便四散奔逃而去。

这却让黄逍来回冲杀的更加轻松,正在此时,另外两处大寨也燃起火光,喊杀声透过夜色,清晰的传入黄逍耳中,手中一挥,一戟将面前那个蛮兵斩成两断,而后转过头,向那两处寨的方向望了过去,笑道:“看来子龙、汉升两人也已得手了。”

“主公,快寻找孟获吧,别让那子跑掉了”许楮笑了笑,说道。

“说的也是啊记住,见到孟获,务当生擒之,本王要活的”黄逍点头说道。

“是”

不得不说,这点火的效果确实是极好,许多刚刚冲出帐外的蛮兵一看左右尽是大火,当下便没了主意,待见得无数汉军往来冲杀,而自己的同胞只能四散奔逃时,这些还没弄清楚状况的蛮兵也只好选择逃跑。

眨眼间,三处大营具是火光,无数蛮兵从营帐中奔逃而出,然后懵懂间,随便寻了一路便跑没了影子。而那些逃不出来的,只能在火光四起地寨中往来冲突,最后被天王军斩杀。

这一通杀,直杀到东方现出了鱼肚白,三处大寨中的火却是已经灭了,黄逍提着虎头盘龙戟,在主寨中转了一圈后便行了出来。那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而转这一圈,也未寻得一个看起来象孟获的人,想来是被其逃了心下略微有点失望,不过现下大战初定,还有许多后续事情要做,遂拍马去寻赵云、黄忠二将,好与其商议一番。

“主公,云(忠)拜见主公”

黄逍去见赵云、黄忠,不想刚出得大营,就见到了二将。二将一眼看到黄逍,忙上前行礼,称道。

“子龙,汉升不必多礼,不知二位将军此行结果如何?”黄逍笑问道。

“云不才,左营已破,斩敌八千余,俘虏近万,敌将董涂那被擒。”赵云简单的答道。

“右营同子龙那里差不多,斩敌九千余,俘虏蛮兵一万,只可惜,未见到敌军的主将,不知道主公这里如何?”黄忠随后答道。

黄逍见这二人齐向自己望来,只得长叹了一下。那二人瞧见黄逍这副样子,便知道他也未曾抓到孟获。三人互相瞧了瞧,复又长叹一声,只听黄逍道:“今虽大破蛮军,然其战将皆逃,只要孟获登高一呼,那些个蛮兵蛮将,又将附于其魔下。此战,却是还要继续打下去。如今,只有寄希望与马了。”

“孟获若逃,当是南昌城方向,主公派马将军与路拦截,想必当堵得正好,谅那孟获也是插翅难逃”黄忠想了想,说道。

“希望如此吧,此一战,也算是折了孟获的根骨,毙敌三万余,俘虏近三万五千,只逃得不到两万人,却也是不错了。传令下去,打扫战场,将这些俘虏交给李严看管后,我等率大军乘胜追击,再将南昌城拿下”黄逍倒也不悲观,虽然这一战,没有擒到孟获,但是,南疆能有兵多少?这一次就或杀或擒了六万余,恐怕,南蛮的可用之兵再也不会过八万之数,没有兵了,孟获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是末将这就去传令”赵云、黄忠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什么?奸敌三万,俘虏三万五千?这……这……”李严完备被眼前密密麻麻的俘虏给震惊了,这……天,这是真的?三万对八万余,纵是孟获缺少防备的情况下,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这也……李严只感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有些不大够用了,比起这样的结果,自己以前的,不过是打闹罢了,不即便是打闹都算之不上

“怎么,正方不信么?”黄逍不奇怪李严的吃惊,毕竟,天王军的战力,又岂是不怎么熟悉天王军的李严所能意料到的当下打趣的问道。

“不,末将岂敢”李严忙说道:“主公,却不知道我军伤亡如何?”

打成这样,想必伤亡也该不吧主公也真是的,破敌又不在一时,何以如此死战?如果伤亡过大的话……可是,黄逍遥口中的话,却让他惊呆了,毫无形象的张大了嘴……

“我军阵亡二十四人,无有重伤者,轻伤三百四十余人,不过,不妨碍接下来的战斗”黄逍甚是平淡的吐出一串令益州将领震惊的数字。

“阵……阵亡二十四人,轻伤三百四十余人,没……没重伤者……”李严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液,天,这若是真的,这……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军队?

“好了,正方,这三万多俘虏就交给你了,好生看管。这一战,我军虽然大胜,但是,却是跑了那南蛮王孟获,乘其新败,本王欲带领大军直扑南昌城,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南昌”黄逍淡淡的说道。

“啊,好。”李严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打了半夜,竟然还要乘胜追击,天,这些人,真的是人吗?比之起来,自己初时五万大军,却都做了些什么?据守城池?好象也就这么一点点吧

亏自己还以拖住孟获大军一月而自豪,比起主公他……李严想着想着,脸色不禁红了起来,请咳了两声,掩饰了下自己的失态,问道:“主公,不知何时起军?”

“越快越好,本王也不想给孟获充足的反应时间。这样吧,你传令下去,准备战饭。将士们辛苦了一夜,总不能填不饱肚子就上路。待得饱餐战饭后,即刻兵南昌城”黄逍想了想,说道。事当从急,如果马拦不到孟获的话,即便是自己着急进军也没什么用,只要孟获逃进了南昌城,自己即便是早到,也和晚到没什么区别,面对的,还是攻城如此,倒不如让将士们吃饱了再行军

“喏末将这就去办”李严应了一声,转身下去准备了。

“主公,若是抓住孟获,是杀,还是留?”赵云来到黄逍的近前,问道。

他一点不怀疑黄逍能不能抓到孟获,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依你来看呢?”黄逍不答,笑着问道。

“依云之见,当留。”赵云想了想,说道:“孟获在南蛮,有一定的声望,而南蛮不服王化,若是能服孟获之心,却是一劳永逸之事,不知主公看如何?”

“哈哈,子龙却是猜到本王心中矣”

第457章 生擒孟获 二将归心

第457章生擒孟获二将归心

“大王,大王……”

孟获见大势已去,只得二千余将士拼死,方才杀出大营,最后,也只剩下一千三四白人,其弟孟优亦是受了箭伤。9孟获惟恐汉军追来,忙不迭的带着残兵败将,一路南行,直奔南昌城,以图再战。

还不待他走出三十里的路,就听后面喊声不断,不由得停下马来回头看去,却见正是阿哙喃带领着两三千的人马追了上来。

“大王,阿哙喃见过大王”阿哙喃奔到孟获的近前,翻身下马鬼道,泣声说道:“阿哙喃无能,被汉军劫了营寨,末将请罪”

“非你之罪,实是我等受了那黄逍之奸计,你能活着逃出来,已是万幸,又何罪之有?起来吧”孟获现在哪还有心情治阿哙喃的罪?若是治了阿哙喃的罪,岂不是要先治他自己的罪

“莫非大王那里……”阿哙喃这时才看到,孟获一行,狼狈不下自己一行,便是猜到的几分。

“哎,都怪本王错听了董涂那之言,方才有此一败啊”孟获恨恨的说道。

“董涂那?大王的意思是?”阿哙喃有些不解的问道。

“哼,他董涂那投降了汉军,回来以言诓我,却是着实可恼也”孟获恨声说道。

“大王却是误会了,末将这里也有左营逃出来的士兵,据他们说,董涂那元帅那里也遭到了袭击,董涂那元帅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适才被敌将所擒,想来,其应该并没有投降汉军才是”阿哙喃摇了摇头,他曾问过左营逃出来的将士,是以知道的比孟获多,见孟获责难董图那,当下为其辩解道。

“哦?这样啊那却是本王错怪了董涂那元帅,如此说来,其也是被黄逍利用了,他能逃出汉营,想必,也是黄逍故意为之,而那酒醉,却也是用来欺骗董图那的”孟获不傻,一听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说道:“可恨那黄逍,如此诡计多端这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圈套,着实可恼也”

“大王,如今我们当如何是好?”阿哙喃看了看士气皆无的士兵,不由得一皱眉,八、九万的大军,一日间,竟只剩下这一点点,心中难免生出一丝的惧意,忙问道。

“朱提城是不能呆了,我们速回南昌城,只需坚守不出,我看那黄逍还能奈我何”孟获早就做好了打算,闻阿哙喃相问,当下说道。

“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阿哙喃点点头,他现在是实在不想再面对汉军,面对汉军,总给他一种无力的感觉。

“哈哈哈……想回南昌,却倒是好算计,不过,你们却也是痴心妄想罢了孟获,某家等你多时矣,这次,看你还望哪里逃”

正这时,前面的路旁林中传出一声大笑,只骇得孟获面色大变,手中紧了紧大斧,惊声叫道:“谁?鬼鬼祟祟的藏在里面,有胆的,出来一见”

“好,如你所愿某家乃是天王麾下,马超马孟起是也,哈哈……”随着笑声,一道身影转出树林,横在孟获的毕经之路上,白马银枪,可不正是那个马超

跟在马超的身后,树林中顿时响了起来,一排排,一列列的天王军自树林中闪现而出,将孟获的去路彻底拦死。

“冲”孟获见敌军越出越多,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恐怕自己想要冲过去,也是做梦一般,忙一提手中的大斧,催马就冲了上来。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那马超,似乎没有看到他上前一般,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那是一丝的嘲笑在马超的眼中,孟获读出一种看不起的意味孟获不禁大怒,想他堂堂南蛮王,却又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轻视过?恼怒下,连催座下战马,速度再增了几分,眼看着就开到了马超的近前,这时……

“噗……”

但听一声什么东西绷紧的声响,孟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胯下的战马猛然的跪了下去……

不好绊马索孟获心中一惊,终于知道那声音为何物,可是,再想有所动作,却也是来不及了,战马速度惊人,这一摔倒,孟获在马上再也坐不稳,“扑通”一声,被狠狠的惯到了地上,只摔出一丈开外,大斧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出

孟获在地面上争了两争,只感觉头脑一阵的发晕,心中知道不好,刚想爬起,却感觉有一冰凉的物事逼到了自己后背上,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劝你最好别动,要不然,死了可别怪我马超”

原来,这孟获摔倒,却正摔到了马超的马前,还不待他起来,马超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早就逼了上去。

听着马超的声音,孟获哪还敢再动分毫。就连那些跟随孟获冲上来的蛮军,此刻也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变故,束手束脚,不敢再乱动分毫。

“来人,绑了”马超也没想到,这小小绊马索竟然如此管用,只一条,就将孟获绊下马来,本来,他还准备着同孟获过上几手呢

“李将军,你这一招却是妙啊,如此一来,却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马超见孟获被冲上来的两名兵丁绑了个严实,当下笑着对身后左面的一将笑道。可不正是李典,右边一将,乃是乐进

“哪里,马将军过誉了”李典谦逊的一笑,说道:“其实,没有这绊马索,想必马将军要擒这蛮王也是易事吧”

“败其容易,拿其难啊”马超性情,在黄逍的管教下,比历史上的那个强得多了,闻眼微微一笑,却是张显着大家的风范,不温不火。可是,谁又能想到,如此锦绣的人物,外表下又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脾气马超看了看畏首畏尾中的蛮军,喝道:“孟获已擒,而等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我们愿降,愿降”所有的南蛮军,此刻,哪还有一点的战心,见孟获遭擒,随着马超的一声喝令,上至阿哙喃,下至寻常蛮兵,无不是抛掉了兵器,纷纷请降。

“这一仗,好是无聊,还以为在此堵着,能有什么大战可打。主公他们下手太狠了,只放了这点油水下来,却是害得我等白守了半夜”马超不曾出手,心中却是有些不痛快,张显家伙也太软蛋了吧

“哈哈,马将军,恐怕此一战,当属我们收获最大,啧啧,孟获、孟优、阿哙喃,这一收网,大鱼还真不少啊,恐怕,赵将军、黄将军都羡慕咱们啊”乐进笑道。虽然不曾交手,过过瘾,但是,乐进还知道孰轻孰重。

“乐将军所说极是,超只不过是想说这写蛮兵太没骨气了一点走吧,主公可能正在四下搜寻这蛮王,我们可别让主公等急了”马超笑道。

“哈哈……走”

……

“来人啊,给二位将军松绑”

汇合了马超之后,黄逍当听说孟获等人悉数遭擒,不由得大喜,传令将众人分开看押后,令人将董涂那、阿哙喃二人带了上来。黄逍看了看惶恐的二人,心下好笑,吩咐士兵为其二人松绑。

黄逍之所以为这二人松绑,乃是知道,这二人,经不住忽悠,只需要小小的恩惠,其就会为自己卖命。逐个要不是有这二人相助,能不能渡得过泸水还在两水间

“董涂那元帅,别来无恙啊你也太不守信用了点,怎么前面还说投降本王,怎么后脚就跑了呢?难道是本王礼待不周,得罪了元帅不成?若真是如此,本王这里却是陪不是,还请元帅见谅才是”黄逍笑了笑,同有过交集的董涂那说道。说着,微微一礼。

“黄天王,这……”董涂那被搞糊涂了,不明白黄逍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间,想说也不是,想不说也不是。

“哈哈,无需要拘束本王别无他意,只是令二位元帅受惊,实是本王之过也。来人呐,给二位元帅看座”黄逍淡淡的一说,对手下的军兵吩咐道。

“黄天王……败军之将,安劳黄天王如此?董涂那有罪,请黄天王责罚”见黄逍似无假意,董涂那心中不由得感动,跪倒称道。

“黄天王,阿哙喃有罪,请责罚”阿哙喃素来与董涂那交好,二人一同进退,见董涂那如此,阿哙喃也忙跪倒称道。

“二位元帅何罪之有?无故引兵犯境,涂炭生灵者,乃是孟获,与二位元帅有何干系?”黄逍扶起二人,点点头,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这要说有罪么,你二人却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孟获只是首恶,而你二人却是助其左右,可以说,也是难逃其咎,可以说,本王即便是杀了你们二人,也是不为过的。”

本来,听着黄逍前面的话,面色已经有所缓和的二人,再听黄逍后面的话,却是面色大变,刚想说什么,却被黄逍摆手制止,只听黄逍说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王又非是嗜杀之人,况且,你二人也没有铸成大错,如果迷途知返,却也是未晚矣”

“这……”董涂那、阿哙喃一阵的为难,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说出什么。

“莫非二位元帅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难道,孟获胁迫了二位?二位元帅,你可知道,无故挑起战乱,将使多少生灵涂炭?不止是我大汉子民,即便是尔等南疆恐怕死伤也不在少数吧?二位又于心何忍呢?”黄逍接着说道。

“黄天王,我们身为孟获部下,只可遵命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董涂那与阿哙喃互相看了看,点点头,董涂那当先说道。

“今日冒犯黄天王,实是罪在不赦”阿哙喃接着董涂那的话,说道。

“哈哈,二位元帅却是错矣今日刀兵相见,实属一场误会,今日一见,如二位元帅有意,我们不妨尽释前嫌,不知二位元帅意下如何啊?”黄逍哈哈一笑,问道。

“敢不从命?”二人忙再次跪倒,称道。

“二位元帅,请起。”黄逍拉起二人,侃侃说道:“说起来,你们南疆也是隶属我大汉,此次孟获无故起兵,却使得百姓苦不堪言,如能联手攻建和平,岂不美哉?”

“黄天王所言极是

“本王我久闻南疆与羌族有些来往,如今,羌族也重归我大汉之有,百姓无不是怡然自乐,有本王所颁布的新法照应,生活远比从前,如今,比之我中原也不差分毫。二位元帅可不妨打听一二。”黄逍言语诱惑道。

“黄天王,其实,我南疆各族也无意妄动刀兵,只是……”董涂那看了看阿哙喃,狠了狠心,说道:“只是孟获穷兵黩武,贪慕中原之繁华,鼓惑族人所致,承蒙黄天王不杀之恩,董涂那愿结草衔环,以报黄天王大恩”

“阿哙喃愿意效忠黄天王”阿哙喃随着称道。

“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黄逍以手指了指南方,笑道:“本王不欲刀兵相见,既然二位元帅有心修好,那本王便送二位一场功勋,不知二位可是愿意接下?”

“黄天王但有差遣,我二人无不应允”董涂那、阿哙喃忙说道。

“南昌城中尚有甲兵顽抗,如今孟获已被本王所擒,我想请二位元帅出面,诈开城门,劝城中守军投降,不知道二人可愿前往?”黄逍点点头,说道。

“此乃是利民之好事,黄天王不愿多造杀戮,实乃两军之幸事,阿哙喃敢不从命?”阿哙喃应声说道。

“若黄天王放心,董涂那愿往一行”董涂那,点点头,神色间,一片的坚定。他连续两次被擒,早就兴不起半点抵抗之心,如果说,前一次还报着逃跑之心,可这一次孟获都已被擒,其哪还敢多生他心?

可以说,现在的董涂那是诚心的投降了黄逍,如今,有这样一立功的机会,其又怎么会放过?而阿哙喃所想的,也同他一般

“好如此,本王就预祝两位元帅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第458章 孟获内幕 祝融出战

“主公,你当真要放掉那蛮王孟获?”

董涂那、阿哙喃果然没有辜负黄逍的厚望,只是三言两语,就诈开了南昌城城门,假扮成蛮军的天王军将士蜂拥而入,守将芒牙长被赵云斩。在董涂那二人的帮忙下,赵云迅的平定了城中之乱,该降的降,该杀的杀,没有一天的功夫,南昌城彻底被赵云接管。

随后,赵云派出支部队,迎接黄逍入城。众文武会聚一堂,当听到黄逍的意思后,董涂那不由得面色狂变,连忙说道。

“哦,董涂那将军,,为什么放不得?”黄逍不明白为什么董涂那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甚是不解的问道。

“主公,末将与阿哙喃投靠了主公,但是族人还在南疆一这孟获知道了我二人投靠主公,那么,一旦放虎归山,其必定会尽灭我等族人,还请主公斟酌才是”董涂那一脸忧色的说道。

“那孟获竟然有如此威势不成?”黄逍很是好奇的问道。

“主公,孟获本不足惧,其本不过是南中一领罢了,不过,其与建宁太守雍闿交好,此次之所以能顺利连克四城,也是因为其二人勾结所致。不过,孟获在兵到建宁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与那雍闿火拼,以至雍闿被杀,其势力,也被孟获所掌控。其本部兵马本来只有一万上下,但是,在取代了雍闿之后,势力飞涨,兵力达八万之雄,当然,现在几乎被主公尽灭,余者也是四散,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这当然不是我二人所怕的,要知道本来孟获当不得南蛮王,无奈的是其取悦了祝融一族,这才得已成为蛮王。”阿哙喃点点头,说道。

“这么说来,其实是这祝融一族难以对付了?”黄逍奇怪的问道。

“不错,在南疆,族有过百,其中,又以祝融、木鹿、朵思、乌戈等四族为大族,势力远远强于其他部族,而祝融一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而孟获之所以能号令百族,却完全因为祝融一族的强势,即便是其他三族,也是以祝融一族马是瞻。孟获本人不足惧,但是主公若是放其归去,那其必回祝融一族调兵,而我二人之族,恐怕……”董涂那叹了一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祝融一族会如此支持孟获?如你所说,以其一族之力,完全可以自当蛮王,到时号令百族,岂不是更好?何必要退而求其次呢?”黄逍听到了真相,反而更纳闷了。

“无他,蛮王者,非勇武之人不可当之。主公,你当听说,我南疆各族,崇尚武力,而那孟获,却是在各族男儿之中,无人可敌,与祝融一族更有联亲之情,是所以,祝融一族才会去支持于他。”阿哙喃言道。

草,原来是倒插门啊不过,想来若是等到历史上诸葛亮平南蛮时,这孟获的羽翼早就丰满了吧?到那时,估计其也不用再看祝融一族的脸色行事了几十年,拿着祝融一族的门面去打交情,也该结交的差不多了看来,现在的孟获还是要好对付的许多,如此,杀了他?可是,杀了他的话,祝融一族可是难收拾了啊,怎么说孟获也是人家的上门女婿啊放了?黄逍看了看一脸焦虑,如同得了便秘的董涂那、阿哙喃,仔细想想,还是算了,这二人也是真心投降,真有个好歹咱也与心不忍啊看来,也只好先押着,等仗打了差不多了再说

想到这,黄逍笑了笑,说道:“二位将军,如此却是本王考虑的不周,你二人不必忧虑,本王不放他就是。来人啊,传令下去,严加看管孟获兄弟二人”

“董涂那(阿哙喃)谢主公大恩我……”董涂那、阿哙喃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换在孟获那里,何时孟获会如此考虑他们的处境?

“二位将军不必如此,你们南疆各族,也是隶属我大汉,同是大汉子民,本王又岂能不一视同仁?本王只希望,这战争早些结束,使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汉人也好,蛮人也好,都……”

“报”黄逍话还没说完,一个军兵跑了进来,将黄逍的话打断,只听这军兵口中报道:“报主公得知,外面来了一队蛮兵,正在讨敌骂阵”

“蛮兵?”黄逍疑惑的看了看董涂那,阿哙喃,问道:“二位将军,你们可是知道这是何方的军队?孟获带来的大军,不是被本王都打散了吗?”

“回主公,末将也不知道。可能是孟获安排的援军吧要知道,孟获为人谨慎,一般秘密的军情,其根本不与我等说,只是同他弟弟孟优商量,此军为谁,我二人真不知晓。”董涂那连忙回道。

“哦,”黄逍点点头,看来,这孟获还不是完全没脑子的那种黄逍向下面的军兵问道:“来敌一共有多少人?为的将领可知道叫什么?”

“回主公,来敌两万上下,敌将是一年轻的蛮人,不知姓名。”军兵见黄逍相问,连忙答道。

“区区两万人就敢来挑战,主公,给末将一支人马,带俺擒了那敌,来献主公”

众人寻声看去,却是周仓黄逍笑了笑,知道周仓有争功之心,当下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遂道:“好,周仓啊,本王就与你五千甲兵,记住,心为上,能生擒,当生擒之”

“好嘞,主公,你就瞧好吧”周仓大咧咧的说着,一提大刀,径直走了出去,点齐兵丁,出城迎敌。

门外来的蛮兵是谁?正是祝融

原来,带来洞主受了孟获的命令,连夜出营来寻他姐姐祝融,直至前日方才遇到祝融所带的两万蛮军。祝融在听到带来洞主说起两军阵前的情况,她也是不由大吃一惊,眼异彩连连,汉军之中竟然有如此猛将?

意识到前线吃紧,祝融立刻下令急行军,终在这一日,来到了南昌城外,然打探来的消息,更是令她吃惊非,孟获八九万大军尽数全灭,孟获以及蛮军众将,或死或被擒,竟无一逃脱

祝融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心中的震惊与担忧,刚想准备攻城,可是当看到左右皆是一脸疲惫的样子,祝融亦知此时不是进兵之机,遂吩咐下去:“且于此扎营,待歇息一阵,再去寻汉军撕杀”

“姐姐,今我大军初至,不知汉军虚实,不若叫弟我引一军,前去探明汉军实力,待日后与汉军撕杀时,也好有个准备,姐姐你看可好?”带来洞主在旁说道。心下却是不以为然,暗道:姐姐也真是,忒过心。今我大军至,当趁汉军准备不及时急攻之,方可一战而定。若下了寨,叫汉军知悉,必严阵以待,那时再攻,岂不损失惨重?既然如此,且叫我立这大功,也省得总说我年

“这样也好,只是,弟弟当心才是,你也说过,汉军中猛将不少,尤其是那个唤做许楮的,遇到了万不可力敌”祝融想了想,这样也好,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带来洞主的安危,遂嘱咐道。

“姐姐放心,弟知晓了”带来洞主点齐了兵马,一提手上长枪,拍马而去,祝融也不去瞧。只是指挥军士安营扎寨。

“哪来的子,也敢犯我大汉天危?报上名来,你家周爷爷刀下不收无名之鬼”周仓带了五千兵出了城,见对面一年轻的将,麾下也不过五千人,顿时笑了。他周仓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更是兴奋个没边,拍马上前喝道。

“那黑鬼,凭得嚣张?我乃带来洞主是也,你又是何人?”带来洞主见来人不是那个马,也不是那个许楮,顿时放下心来,喝问道。

“带来洞主?没听过哼哼,你个子能有什么能耐,不是你家周爷爷的对手,快些下去,换你家大人上来应战”周仓一脸的瞧不起,很是轻蔑的说道。

“狂妄的黑鬼竟然敢觑我耶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枪法的厉害”带来洞主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被周仓一阵的胡言乱语,直气得险些了疯,纵马拧枪就奔周仓扑了过去。

也难怪带来洞主会骂周仓黑鬼,本来,南疆之人,皮肤多是偏黑,可是眼前的这周仓,居然比他们南疆人还要南疆人

周仓冷笑一声,喝道:“既然你自寻死路,俺周仓就送上你一程”说罢,也不纵马上前,而是驻马在原地,就这么等着带来洞主自己送上门来

眼看着带来洞主纵马已经冲到了周仓的面前,看得周仓那一脸不屑地表情,带来洞主怒喝一声,手中一紧长枪,迎面一晃,便是朝着周仓的面门刺了过去。可是这带来洞主的身手最多也只能算是个二流高手,比之周仓却是大大的不如,带来洞主的长枪落在周仓眼里,那简直是慢的可以一直等到那长枪快要刺倒自己面门的时候,周仓这才猛地挥起大刀,一刀直截了当地砍在了这长枪上

原本见到周仓躲也不躲,眼看就要刺中周仓那张可恶的大黑脸,带来洞主甚至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仿佛能够看到周仓中枪倒毙的那副惨象。这一功劳也来得太过简单点了吧?原来这只是一个空说大话的家伙

然而,还不待他想法落下,周仓的大刀就落了下来当周仓的单刀劈在长枪的那一刻,带来洞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带来洞主的长枪“铛”的一声就被周仓的大刀给砸飞了,长枪在空中不断的翻着跟头,而带来洞主的双手却是不停的颤动,上面布满了血丝……

“滚回去,换你家大人过来”

一刀罢,周仓见带来洞主逃回了本阵,顿时哈哈大笑,大刀抗在肩头,昂着个脑袋看着带来洞主,那表情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不是他不想生擒带来洞主,实在是周仓存心立威,方才那一刀,可以说是砍出了他全身的力气,虽然砸飞了带来洞主的长枪,但是,也是后继无力,再想抓带来洞主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恩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其跑回了本阵。

带来洞主面色,涨得跟紫色的猪肝一般,双手不住的颤抖,过了好半晌才缓了过来,心中怒火中烧,有心上去再战,但一想到周仓的巨力,心下不由有了三分的胆怯,再上去,也是白搭带来洞主虽然不聪明,但是,却也不糊涂,能轻易的破去他那一枪,这周仓的武艺,必在其之上,再加上力量不如人,只好……

“黑鬼,既然口出狂言,是男人的,就休要逃走,待我家主将来会上你一会”带来洞主想罢多时,有心撤回,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如今,只有叫姐姐来找回这个场子了

“哈哈哈,要寻帮手就去寻来,你家周爷爷若是走了,就不是好汉俺就在这等你,子,可不要嘴上说得好好的,却脚底下抹油,开溜啊哈哈哈……”周仓笑得好不得意,嘴下,也开始不留德起来。

“好,你等着”带来洞主再不多言,带着士兵灰溜溜的向本阵而去。

“你说什么,只不过一合你就败了?”当祝融听到带来洞主的话,明显的不大相信。带来洞主的枪法,学自于她,虽然学得不怎么地,但是,也不至于一合就败了啊祝融花容一沉,喝道:“是不是你轻敌所致?”

“姐姐,真的不是,实在是那人太厉害了,还指名道姓叫你出去呢”带来洞主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姐姐,眼珠一转,的撒了个谎,说道。

“胡说,他一个汉人,安知我的名姓?你如实说来,那汉将可是你先前说过的那两人?”祝融太了解他这个弟弟了,一听就知道是这子在撒谎。不过,她也没深究,转而问道。

“不是,我记得那两员汉将,一个叫马,一个叫许楮,而这次的这家伙,黑的跟个鬼似的,他自己说他叫什么周仓,使一口大刀,力量着实不,姐姐,你看我这手被他震的”说着,带来洞主扬起双手,上面血迹班驳,却是被震裂了虎口。

“既然敢伤你,姐姐我定叫他好看来人,抬枪,备马”

第459章 周仓败北 亲自出马

第459章周仓败北亲自出马

“咦?怎么出来个女的喂,带什么来的,这女的该不会是你的婆姨吧,这长的文文弱弱的,也上得战场?不是你家周爷爷我说你,自己打不过,怎么还把婆姨带上阵来了?”周仓看着蛮军前面的祝融,不禁大感惊诧,对祝融身边的带来洞主奚落道。

“汉将,休得无理,这是我姐姐”带来额头青筋连跳,就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了周仓那张破嘴。但是想想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你叫周仓?”祝融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催马来到阵中,手中长枪一顺,点指着周仓喝问道。

是才双方离的太远,瞧得也不是太清楚,如今行的近了,周仓这才瞧清楚对面这员女将容貌甚美,又不似中原女子那般柔弱,倒让周仓惊疑了一阵。闻听祝融相问,忙回道:“不错,某家正是周仓”

见敌将是女人,周仓也不好再信口开河了,神色一正,与方才却好象判若两人。

却说那祝融,在马上也打量着周仓,见其年纪不甚大,相貌普通,果然如带来洞主所说的那般,漆黑无比,身型又不似那般强壮,遂于心中暗道:这人便是汉军战将?怎的这般普通?这样的人,在南疆一拨拉一片一片的,除了黑点也没什么啊便是他一合就败了带来?思及此,遂于马上问道:“周仓,吾弟可是伤在你之手中?”

“嘿嘿,这个却是正是”周仓咧嘴一笑,说道。

“本来本姑娘欲取你性命,不过,想想你还有点用处我来问你,你这里的主将是哪一个?唤作何名?让他出来见我”祝融对周仓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汉军的主将,要知道,孟获一行人可是在汉军的手中,祝融可不想在周仓的身上耽误时间。

“这里主将正是我家主公,乃是大汉天王,人称虎威天神、血衣修罗的黄逍黄中兴你这蛮女,问这些做什么,打你,有我周仓就够了,何需我家主公亲自出手”周仓说道。

祝融听了,一皱眉头,念道:“怎的这么长的名号?”而后又对周仓说道:“既然你非主将,也不是我的对手,且退到一旁,唤你家什么王什么黄的出来与我对话”

周仓一听,当下怒从心头起,只觉得一股火气直通脑门,口上也大喝道:“无知蛮女,忒看你家周爷爷了看刀”言罢,拍马舞刀直取祝融。

话说那祝融还真就没把周仓当做一回事,初时只道他是汉军主将,还有些忌惮,待得知主将令有其人,虽然周仓能一合败了带来洞主,但是,在她来说,那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祝融便起了轻视之心,而且祝融在南方多年,勇武过人,即便是连孟获也不是她的对手,只道天下男子皆是这般无用,是以一直都不怎么瞧得上男人。

此时见那周仓挺枪杀来,心下也不以为意,手上长枪只是一摆,只待那周仓冲到自己面前,立刻一挑手中长枪,直取周仓前心。

虽然后,但是,度远胜周仓

周仓忠急冲了这一阵,却未见那祝融抵挡,只道其被自己的威势吓住了,是以心下未曾提防。突然见得祝融一挑长枪,那长枪的枪尖竟然直指自己前心,眨眼间就到了近前,而自己的大刀还舞在空中,心下顿时大惊,连忙侧过身子,同时大刀撤回,向外一磕,这才闪过祝融这一枪。二马交错而过,待的周仓勒住战马,额头却是见了冷汗,他知道,遇到对手了心声谨慎,党纪凝神以待。

此时那祝融也已经调转了马头,手上长枪亦是一摆,而后一拍跨下战马,复又向着周仓冲了过来,周仓刚回过马头,祝融已然冲至面前不远处,手上大刀连忙在身前一横,很快,两人两骑便是冲撞到了一起,就在马头相接的那一瞬间,祝融手中长枪一顺,分心便刺。

周仓瞧得分明,此刻哪还有半点的轻视之心,凝神闭气,狠狠的与刀斩下,正砍在祝融刺来的长枪枪杆之上一刀一枪却是在两人中间生了碰撞,蹦出了无数火星,甚至两把武器借着冲劲,朝着相反的方向一拖,那摩擦产生的声音,让阵前的两军将士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两人的这第一次交手却是拼了个平手两人直接就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好不容易止住了坐骑的冲劲,同时掉转了马头,朝着对方望去,眼中都是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好厉害的女人他娘的,这手上的力量,比起老子可是不差太多与其说祝融的枪令周仓吃惊,倒没有祝融的力量更为让周仓吃惊一个女人,竟然能在力量上和他拼一下,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尽管,仓促间,自己只来得及用出八分力

他吃惊,祝融同样也是吃惊非,她这一枪,看似简单,但是,能挡下来却无恙者却是不多,这人的身手,却是核孟获有得一拼了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汉将,就有如此能耐,那那个什么王什么逍的,岂不是更加厉害?

周仓的武艺,虽然比不得赵云等人,但是,却也非一般的货色,历史上,庞德就是他擒住的虽然有着一些其他的因素在内,但是,周仓要是没两下子的话,又岂能擒住庞德?祝融拿孟获同周仓比,却也差不多

“看枪”祝融穴回在战马,娇喝了一声,起了抢攻,顿时,周仓手忙脚乱了起来。比力量,周仓自己怕的人少,至少祝融不在此列但是,要比度,比起祝融来,他可是拍马难及了不多时间,就被祝融完全占去了先机,处处手致,根本无法动有效的反击而且祝融那枪法耍起来与寻常枪法大异,普通枪招里还夹杂着一些杂七杂八的招数,仅仅与祝融斗了二十左右个回合,周仓被祝融那诡异的枪法打的渐渐没了招架之力,额头汗水也下来了,直得看准机会,虚晃了一刀,架开祝融的长枪,一拨马,败回本阵。

祝融也不追赶,见周仓逃回本阵后,心有余悸的回头望来,咯咯的一笑,道:“暂且留你狗命,回去换你家主公来与我说话”

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自己方才还奚落着带来洞主,这么快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还真是现世报,来得真快啊周仓的黑脸,此刻更黑了几分(脸红的,显不出来罢了),狠狠看了祝融一眼,也不回话,收兵回了南昌城。

……

“什么?你败了?”南昌城内,黄逍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的周仓,强自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说吧,怎么回事,为何人所摆”

“回主公,先前挑战的,是一员将,叫什么带来洞主,末将一合就把他打败了,后来,他回去搬来了一员蛮将,却是个女的,枪法诡异难测,末将实不是其对手,只好败了回来,还请主公责罚”周仓像是斗败了的鹌鹑一般,脑袋一低再低。败了,没什么丢人的,但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中,周仓只感觉,这人,可是丢大了

“带来洞主?女将?”黄逍摆了摆手,挥退了周仓,也没见什么责罚,只是喃喃念道:“莫非……”

“主公,带来洞主正是祝融一族的人,那女将,想必就是祝融无疑”董涂那在一旁说道:“难怪没有见到带来洞主,原来是被孟获派去搬兵去了”

“如果是这女人的话,主公还请心才是,那女人武艺远在孟获之上,更擅长使用暗器,三口飞刀,出则必中。”一旁的阿哙喃这时也说道。

“一个女人而已,何劳主公亲自出手?张飞愿将其擒下,以献主公”张飞同周仓感情最好,此刻,见周仓受了败仗,这位张二爷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女的了,顿时嚷嚷道。

“末将……”有了张飞开头,其余众将也纷纷请战,毕竟,虽然对方是女的,但是,也不能推给主公,让主公亲自出手吧

最没心理负担的,就是黄忠,这位,在倭国没少射杀女将,更不会在乎眼前这个了

“好了,都别吵了,既然敌将指明道姓的要见本王,本王总是不好不见吧?诸位,且随本王一同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将”

……

“姐姐,那个提刀骑黄马的就是许楮,那个穿白甲骑白马手提长枪的,乃是马。”

祝融见周仓退回了城中,她也没有收军,就那么的在城下列开了阵势,等待着汉军出来。不多时,就见城门大开,一队队汉军冲出了城门,在前面摆开了一个阵势,祝融认得,这是雁翅阵随后,但见中间望左右一分,捧出数员大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无一不有,却都是威风凛凛。带来洞主一指对面,对祝融说道。

“哦?那个许杵倒是分辨得出,但是你说的那马是哪个?敌军中有两个白马白甲使长枪的,你说的是哪个?靠中间的那个吗?”祝融一指对面阵中的赵云,问道。

“不是,是边上那个,年轻的”带来洞主纠正道。

“这么年轻,就如此厉害?就其位置来看,其好象在这些汉将中,地位要偏低了许多,如此说来,那岂不是……”祝融惯性的思维是能耐越大的人,越靠近中间,她见马只是处在边旁的位置,心中不由吃惊非

“姐姐,中间那个骑白色老虎的,就是什么天王黄逍,不过,没看过他出手,就是不知道武艺怎么样”带来洞主指着对面阵中的黄逍说道。

“嗯,知道了,你为我观敌,却看姐姐我去会上他一会”祝融说着,一催座下战马,来到阵中,手中枪一顺,娇声喝道:“汉军主将可在?南疆祝融在此,还请出来答话”

“本王就是汉军主将,不知你有何话可说?”黄逍一催白虎,缓缓的来到阵中。果然是祝融打眼望去,只见对面的祝融,身上皮甲罩身,一双裸露在外的胳膊,手腕上带着三对金环。未戴头盔,只于侧面插了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羽毛。而且其长的也不似中原女子那般,自有一种异域风情,麦色的肌肤更是显示出此女绝对不是什么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而且因为只着了一身的皮甲,身上那傲人的曲线一览无疑。上面,**被皮甲勒住,却是显得更加的醒目。往下,那腰枝看似不盈一握,不过黄逍却瞧得出来。这看起来盈弱无比的腰上蕴涵着惊人的力量。再往下,虎皮做裙,下面则是那两条裸露在外的、修长的大腿……

他在这打量祝融,那祝融也在打量他。先时离的远,祝融仅是瞧了个大概,如今行近了些,却是看得分明,只见对面的黄逍,面白如玉,只是唇上留有一抹黑色的胡子。细皮嫩肉,直与大姑娘一般无二,身型也不是特别壮硕。在祝融看来,黄逍还不若一书生看着威猛只不过,祝融也看得出,黄逍眉宇间带着一种别样的英气,或许,这才像得武将一些一个男人,怎么也能长的这般好看?

“你真的是汉军的主将?”祝融迟疑的问道。

“不才正是”黄逍笑了笑,说道。

“孟获他们可是在你的手上?是死是活?”祝融接着问道。

“确实在本王的手上,不过,本王还没倒出功夫杀他们,勉强还算活着”黄逍不咸不淡的说道。

“如此就好,看枪”祝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长枪一顺,直扑黄逍而来。

这怎么说打就打啊?方才还文文静静的呢见长枪刺来,黄逍心头一跳,好快的度,难怪周仓会吃亏不过,黄逍又岂会害怕,手中虎头盘龙戟轻轻的一摆,信手架开祝融的长枪,笑道:“如此算不算得偷袭呢?你要战,我便战,本王何惧之有?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戟”

见黄逍如此轻易的就挡开自己的一枪,祝融心头不由得一沉,看来,此人不像其面相那般,倒是要心了见黄逍大戟扫来,忙合枪望外架去,耳中就听“铛”的一声,长枪直砸而回,吓得祝融紧忙一闪身,这才躲了过去。催马跑出圈外,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的不住颤抖的双手,再看看黄逍,心中翻起了惊天巨*:好恐怖的巨力

“你,不是本王的对手”黄逍淡淡的看了祝融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本王戟下不杀女流之辈,识相的,还是投降吧”

“做梦”祝融何时被人如此说过,闻言不禁大怒,此刻,手上的麻感已消,一拧长枪,再度扑了上来,长枪连点,直刺黄逍面门、前心、两肋

“冥顽不灵,如此,本王得罪了”黄逍手中虎头盘龙戟连颤了四颤,“叮叮叮叮”四声轻响,将祝融刺来的四枪悉数架开,随后大戟中宫直入,迎门挑向祝融的面门。

祝融将马向旁边一躲,让过黄逍的大戟,长枪横扫,拦腰砸向黄逍,被黄逍大戟架开后,长枪招招连出,动了强攻,与黄逍战在一处。

却说祝融心知黄逍乃是汉军主将,若能拿下此人,则汉军必败,己军自可长驱直入,同时,也能救出孟获等人。其本意是偷袭黄逍,好趁其不备时将之击败,奈何始终是瞧了黄逍,自己一番急攻,而对方却似是信手施为,却是始终未曾占得一点便宜。

只见黄逍那戟忽左忽右,或荡或挡,竟将祝融的攻势尽皆拦了下来,而且不时的回上几下,使祝融攻势一滞,始终无法连贯的攻下去。而自打同黄逍对撞了一次的兵器,祝融再也不敢让自己的长枪碰到黄逍的大戟,唯有将度施展到了及至……

可是,即便如此,祝融也不曾讨得半分的便宜,那黄逍完全能跟得上她的枪招,看其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似乎还有余力

待得二十余合后,黄逍完全适应了祝融的枪法,手上的戟招一变,却是起了反攻,手中的大戟,似乎没有分量一般,变着花样往祝融身上招呼,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或刺或砍,或劈或斩,其势飘忽不定,让人无可捉摸。完全是信手捻来,不居一格

不好祝融先时只道黄逍仅是力大而已,是以不敢于其角力。那料得黄逍一反攻,其招式也是这般精妙看来,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如此,不妨以飞刀胜他

想到这,祝融虚晃了一枪,猛拨马头,落荒而走。

“哪里走”黄逍见祝融要逃,费了半天的劲,想打就打,想逃就逃,哪有那么容易黄逍喝了一声,猛一催啸月,直追了下来。

祝融偷眼回瞧,见黄逍催虎追了上来,心下暗喜。眼见着追了虎头碰马尾,祝融暗中将枪交左手,右手入怀摸出了两把飞刀,以手指捏住一把,掌心里扣住一把,而后猛地向后一挥,那飞刀“唰”的一声,直奔黄逍面门而去。待第一刀出,立刻又是一甩,第二把飞刀亦呼啸飞向黄逍,两把飞刀,一前一后,尾衔而至

黄逍催虎急追,得到董涂那二人的提示,言及祝融善使飞刀,心下早已做了提防。这时只见祝融猛的回身一甩,然后一点银芒瞬间便飞至自己面前。黄逍见状,心下不由冷笑了一下:使这般东西便想伤我?

心中想着,手上却不敢怠慢,虎头盘龙乾早已摆好了架势,但见这银芒飞来,黄逍手一动,大戟猛然跳到了面前,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把飞刀便被击飞到了一旁。

黄逍一戟挡住了这一口飞刀,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面前又是一道银芒飞至,心下不由大惊,两把?想要收回大戟,却是奈何大戟刚刚挥出,要想此时想要回大戟来击落第二把飞刀,显然是来不及了。

原来祝融这两把飞刀一前一后,皆是沿着同一条轨迹飞来。因为视线的关系,黄逍也只能瞧见前面那刀,后面那刀却被挡住,没有瞧见,待其一戟扫开了前面那刀后,这才瞧见后面紧跟着的另一把。不过此时却已经来不及招架了。

那祝融在前面回身去看,但见黄逍一戟挥出,当先那把飞刀被其扫到了一旁,但是后面那把紧跟而至,只见那银芒一闪而没,黄逍整个人都向后仰了过去。祝融见状大喜,暗道一声:着了立刻拨转马头,提着长枪来取黄逍。

她只道黄逍中了她一记飞刀,纵使不死,也免不了重伤,是以心下并未有什么戒备,然而,她刚拨回马头,长枪也刚刚扬起,却见黄逍猛得自虎背上直起了身子,大戟轮动如风,横着扫向祝融的前胸。

“啊”祝融惊叫了一声,长枪正自扬起,而黄逍这一戟,却是势如奔雷,此刻再想回枪招架,显然是来不及了再者说,即便是来得及,恐怕也不敌那黄逍的巨力,被砸了实在,也是非死即伤好个祝融,危机时刻,猛的一踹右面的马蹬,同时,身子极力的向后仰去……

一道银光闪过,带起一丝的鲜血祝融躲过去了吗?躲过去了只不过,躲得不是那么利索罢了,右臂上,被锋利的戟尖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祝融此刻也顾不得右臂上的伤势,待得大戟过去,身子一挺,在马背上直起了身子,这时,她才看得分明,眼前的黄逍嘴中叼着一件明晃晃的物事,可不正是自己的飞刀同时,祝融还看到,一个张大了手掌,径直的向自己的胸前抓来,而自己这一直身,竟然如同送上去的一般

原来黄逍适才磕飞了第一把飞刀,却见后面还有一把。大惊之下只得向后仰去,以求躲过这一下,只是这飞刀来的太过迅疾,急切间竟然躲不过去。情急之下,黄逍嘴一张,悍然咬了过去,也幸亏他练过这种接暗器的方法,恰好将那飞刀给咬柱。不过,虽然用口接了这一飞刀,黄逍却是觉得牙根酸疼,而且全身皆被冷汗浸的透了,耳中听得那祝融拨回马头,这才猛然直起身来,横扫一戟,随后,虎马交错,大手一张,就要来抓祝融腰间勒虎皮战裙的带子,却是打的生擒祝融的念头。可那曾想到,祝融竟然在马背上直起了身子,将自己送了上来,而这一抓的方位,顿时变了……

电光火石之间,黄逍只觉得手上似是碰触到了对方,五指立刻收拢,狠狠的抓了下去……奇怪,怎么软软的?

第460章 生擒祝融 木鹿大王

第46o章生擒祝融木鹿大王

这是?

黄逍这一招间,受祝融直身的影响,着手的防卫顿时生了变化。电光火石之间,黄逍只觉得手上似是碰触到了对方,五指立刻收拢,狠狠的抓了下去,他却是怕抓的不紧,反叫其逃了。只是,这一抓下去,只觉得入手之处与自己的手型甚是相符,虽然手掌上冰凉一片,便是一用力,便察觉到下面的柔软,着手处有些滑手,而且无甚至可借力的的感觉。但是,黄逍是什么人,当觉出不对,手上立时有了反应,五指瞬间内勾,也顾不得去思考抓到了哪里,反正是抓到祝融了就是猛然向怀中一带,喝道:“给本王过来吧”

祝融此刻,心中羞恼一片胸前的汹涌,竟然落如了黄逍的手中,而且,看上去,竟然是自己挺身迎合上去的一般感受着胸前传来的挤压,还有那一丝丝的疼痛,祝融瞬间就做出了反应,直起的身子顿时止住,同时,左手一扣马鞍的后面,身子借力再次向后仰倒,想就此脱离黄逍这羞人一抓

原来,黄逍这一抓,机缘巧合下,正抓在祝融胸前左面的高峰之上,而祝融身穿皮甲,自然会给黄逍一种滑不留手的感觉。但是,黄逍在抓实后,两人互相用力下,这皮甲又怎么能架得住?耳中就听“哧啦”一声响,覆盖在祝融胸前的皮甲顿时被黄逍扯下了大片,不止是左胸前,连带着右胸的庇护也被一同扯下,当然,还有祝融里面穿着的衣……

失手了?黄逍甚是不解,急切间,左手电闪般收回,将扯下来的物事想腰中一掖,再复迅猛的探出,同时,甩目光向左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却是……

只见祝融满面羞红的仰躺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胸前一对玉兔带着两点嫣红跳在黄逍的眼前,而祝融的双臂,正下意识的想要维护着什么,只是,奈何汹涌异常……这时,黄逍再笨,此刻也知道自己方才所抓的为何物了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眼中复杂的光芒一闪,左手丝毫不慢,探到祝融的腰间,向怀中一揽。同时,虎头盘龙戟挂回鞍桥,右手探到左肩后轻轻一扯,将背后的披风拽了过来,“唰啦”一声,将祝融外露的*光遮掩而住。

整个过程,祝融连反应都不曾反应一下,任由黄逍施为。胸前*光大泄的她,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马背上直起身来,如果真直起身来,两军阵前那么多的将士,她祝融也不用活了

“呼……”黄逍心神复杂的看了看擒在怀中的祝融,只不过,方才还纵横战场的巾帼,此刻却是紧闭双眼,满面的羞红,却是平添了一种女人的韵味

一拨虎头,黄逍此刻,也没有了心情在战场上逗留,揽着祝融,直回本阵,对赵云等人吩咐道:“传令,收兵回城”

“收兵回城?”众将甚是不解,方才生的事,电光火石间,再加上众将忧心黄逍中了暗算,心神几在黄逍的身上,祝融仰下的也是及时,根本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众将都知道,敌主将遭擒,却是不争的事实,按说,当乘胜追击才是,怎么主公他……众将不解,纷纷问道。

“正是回城后,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得靠近本王的住处,这女将有问题,本王要亲自审理”黄逍一脸正色的说道。

“喏”

……

“醒醒吧,别再装了,你没晕,本王知道”

回到自己的住处,黄逍二话不说,将所有负责警戒的军兵屏退,而后夹着祝融直入内室,将之放下后,再次看到了祝融胸前的那对汹涌之物,强自咽了咽口水,猛然扯下自己的大氅,盖住了祝融的身子,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无奈的说道。

一路上,黄逍想得很清楚,他知道,已他的判断能力,那一抓本来是当抓祝融腰间的,结合了当时的情况,而导致自己抓错方位的,正是祝融马背上的直身,可以说,一切之中,都充满了巧合,也并非自己刻意位之,至于祝融怎么去想,黄逍也没有精力去管了,战场上,什么变数都有,而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算是够可以的了。

祝融当然没有昏倒,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几乎看光了她身体的人(黄逍无奈的辩解道:只是看了你的胸好不好,其余的,是你自己露在外面的)此刻,听到黄逍这么一说,不得已,也只好睁开了眼睛,却怎么也不敢去看黄逍。

南疆纵是再开放,祝融思想再是豁达,她也终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再这一刻,女人情态张显无疑,双手局促的捉住虎皮战裙,不安的搓动着,内心,一片的复杂。

“你我都知道,这本是巧合。不过,本王相信,战场上并无他人看见,如果你愿意,可以换一身衣服,本王现在就放你离开”黄逍受不了这安静的氛围,无奈下,只好出言打破僵局,说道。

这人祝融心中更羞,这换了一身衣服,岂不是告诉别人这里面有问题吗?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到时,恐怕本没有什么,也会被传出些什么吧,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尤其是未嫁的女孩子,无疑是致命的

这时候,自己能说些什么?还能说些什么?即便是自己想走,恐怕现在也不是时候吧

祝融不说话,黄逍此刻,更是觉得言语的苍白,一向能争善辨的他,此刻却也是沉默了下来,良久,良久……

“嗯……”

突然,祝融娇嗯了一声,听在黄逍的耳中,却是充满了痛楚的意味,不明所以的他不解的看去,却见祝融皱紧了双眉,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怎么了?”黄逍似是关切的问道。

“要你管”祝融猛的抬头,哼了一声,说道。还能怎么的,不就是你那一戟害得不过,祝融显然是内心倔强,不愿意向自己的敌人示弱。不过,当视线撞上黄逍后,却又忙不迭的低下了头,本来已经变得白,或者说是苍白的俏脸,顿时再升起两朵红云。

黄逍什么眼力,此刻,自然是出祝融是受伤痛所致,再瞥到自己盖在其身上的大氅上的姻红时,顿时明白了,开口问道:“可是本王那一戟所受的伤?”

当时交手,目不暇接,黄逍也没有确定祝融是不是伤在了那一戟之下,此刻联想起来,怕正是那一戟所为。

祝融不说话,或许,是当默认了吧。

“来人”

黄逍急声唤道,却是吓了祝融一跳,要知道,现在的她,看上去要多不雅有多不雅,尤其,身上还盖着男人的衣物,虽然只是大氅……急切间,却也忘记了羞涩,失声叫道:“别……”

“不想死,就听我的”黄逍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这人祝融心中暗道:怎么好生的霸道不过,却比其他人,更男人得多

不多时,一名军兵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向黄逍请道:“主公,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你去城中购买如下的药材:鹿角胶……”黄逍一边说着一大串的药材,一边在纸上刷刷点点的写道。

“是,主公,属下这就去办”那名军兵转身走了出去,正个过程根本就没看祝融一眼,倒是让祝融不觉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他这是要为我治伤?是关心我?不可能啊,他是我的敌人,怎么可能救我?不杀了我算是不错的了可是,这药材听上去,应当是疗伤之药才对,奇怪……

她不说话,黄逍自然也找不到什么话语,一时间,二人又陷入了沉默。直到军兵将药抓了回来,黄逍吩咐下人将药或煎或碾弄好后,端着药来到祝融面前,看了看祝融,说道:“吃药吧。”

“……”祝融愣了愣,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还得本王代劳”黄逍说着,在祝融的面前蹲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祝融面色一急,神色有些惊慌的说道。

“别瞎想了,本王现在想对你做什么,都是你不能抵抗的了的”黄逍淡淡的一笑,霸道的扯去了祝融紧抓的大氅,顿时,*光再现。

“你……”祝融一惊,刚想抬手臂去挡住胸前的外,却不妨左臂被黄逍猛然抓住,在黄逍的大力下,再也动不得分毫。

“看都看过了,还遮掩什么?不想血流尽而亡的话,就配合点。当然,如果你不怕疼的话,可以尽量的挣扎”黄逍淡淡的声音传来,不温不火,眼睛却是打量起祝融臂上的伤势。

要说那一戟,祝融再晚躲开一丝,恐怕,她这条胳膊也是废了即便是如此伤口处皮肉外翻,,显得狰狞可怖,隐约可见骨头露出

祝融挣了一挣,却是带动了伤势,她倒也干脆,知道再挣扎下去也是无果,自己无伤时不是其对手,更不要说自己受伤在身了无奈下也只好听之任之,任凭黄逍摆布。

“失血过多,伤口已见感染,倒是真能忍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变成一个躺着的美女了”黄逍似是自言自语,又向是说给祝融一般,轻轻的说道。

“忍着点”黄逍在旁边拿过一支酒壶,倒了一碗酒,随后,以手蘸着酒液,轻轻的擦拭着祝融伤口的周围,待将血污擦去后,又擦向了翻开的皮肉……

“咝……”酒精作用在伤口上,刺激着神经末梢,祝融咬紧牙关紧挺着,她不想在黄逍面前示弱不过,终是耐不住疼痛,还有胳膊上黄逍指尖带来的触感,忍不住出声来。祝融长这么大,还没被别人碰过她的身体,黄逍这一番擦拭下,虽然是疼痛异常,却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内,在祝融的心中,荡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阻于肌肉、筋骨、血脉所致,治宜温阳补血,散寒通滞。方中重用熟地,滋补阴血,填精益髓;配以血肉有情之鹿角胶,补肾助阳,强壮筋骨,两者合用,养血助阳,以治其本,共为君药。……其配伍特点是补血药与温阳药合用,辛散与滋腻之品相伍,宣化寒凝而通经络,补养精血而扶阳气。用于疗伤,犹如离照当空,阴霾自散,化阴凝而布阳气,使筋骨、肌肉、血脉、皮里膜外凝聚之阴邪,皆得尽去……”好在消毒的时间不长,黄逍放下酒后,将碾碎的药物敷在祝融的伤口处,也不管祝融能不能听得懂,慢条慢理的说着。

药物敷在伤口上,祝融顿时感觉胳膊上传来一阵的清凉,连带着疼痛也减了几分,心下不由奇怪,这大汉的天王,竟然也懂医道?奇异下,偷眼像黄逍看去,却见黄逍一脸的认真,一边说着,一边为她包扎着伤口,那神态,要多认真有多认真。不觉间,祝融竟有些痴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摆正,配合着黄逍的动作,就连自己胸前的那一对凑到了黄逍的面前,也不自知……

“好了……”黄逍终于忙完,这一抬头间,却见一对雪白带着两点嫣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一愣,**微晃间,黄逍鬼使神差的将嘴凑了上去,轻轻的含住面前的一点嫣红,吮吸了起来。

“啊……”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异样,祝融不由得惊醒,当看到黄逍就那样吮吸着自己的身体的羞处,大脑顿时当机,潜意识告诉她,当阻止,当退去,可是,胸前那一波*又酸又痒的快感,连连冲击着她的大脑,令她舍不得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全身僵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那样任由黄逍的吸吮……

“咳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黄逍率先自这种迷失间清醒了过来。待得想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后,黄逍也不免尴尬,天,早知道不该把大氅拿下来的,可是……双唇顿时离开了留连之地,轻咳了两声,唤醒了还在沉醉中的祝融。

祝融清醒过来,先是一愣,接下来,出乎黄逍意料的,并没有怒,只是将头一低再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泛起一阵阵的潮红。

“那个,外伤处理完了,把这个药喝了,见效的能快一些……啊,本王我还有些事,你就留在这里吧,放心,没人打扰你的”黄逍说完,也不等祝融说些什么,如风似火的跑了出去,就好象逃难一般

这人祝融抬头看了看黄逍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参杂,她自己也说不明白,这究竟是恨还是什么。黄逍给他的感觉,霸道、勇武过人、英俊……尤其是方才那认真的模样,在祝融的心中,留下了浓浓的一笔。轻轻的端起面前的散着余温的药,祝融一阵的失神,方才那感觉……

黄逍独自的院落中,黄逍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碗水,笑眯眯的望着正在练着枪法的祝融,整个氛围,看上去似是很温馨的感觉,若是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二人是夫妻一般

自擒了祝融之后,至今已经有了半月之久。不得不说,黄逍的药方还是很不错,至少,现在的祝融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不过,黄逍有数次言及放她回去,可这位南疆的女子,却不知是什么心思,偏偏留了下来。而在军中,其不是俘虏,又不是自己一方的人,自然不大好安排,无奈下,黄逍在自己的院落中,让军兵收拾出了一间,让与祝融居住。

在董涂那二人说出南疆的内幕后,半月内,黄逍倒也没有急进,只是兵渡泸水,一举收复了泸水南岸一带,念及将士辛苦,却也就就此休整了起来。

祝融站在院中,先耍了一阵枪法,而后又练了下飞刀,但见远处摆放的几个水果皆被飞刀射中,黄逍在一旁见了,笑着喝彩道:“当真使得一手好飞刀。”

那祝融本待继续练下去,只是转头见黄逍那看戏似的样子,便再也没了练武的兴致,便收了长枪,站在那里不再动弹。自那一日后,两人的关系暧昧非常,谁也不知道,该将自己放在哪一个位置。是以,半月来,二人刻意的保持了距离,而祝融也待得安分,也不见有什么行刺的举动。

黄逍正在喝水,抬起头见祝融站在那里不动了,便问道:“怎的不练了?”

祝融白了他一下,答道:“我又不是耍把势卖艺的你要想看,上外面寻几个就是。”

“既然不想练了,那把那连边的水果拿过来。刚才都拿过去让你耍飞刀了,手边却忘了留下一个。你也是的,本王的服侍之人哪里得罪你了?竟然一个不剩的全都赶了出去,弄的本王连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黄逍不无郁闷的嘟囔道。真搞不懂,到底谁像俘虏多一些

“哼”祝融闻言气恼,随手就是一把飞刀甩了过去。黄逍却是面不改色,就像是没有看到那飞刀一般,微笑着看着祝融,一动不动。飞刀擦着脖子而过,“叮”的一声响,落在院墙之上。

黄逍至始而终都没有变过脸色,一直都是那样笑眯眯的望着祝融。因为他觉得祝融绝对不会害他,就算刚才那刀却是来势汹汹,但是,却是一点的杀气也没有这一点的眼力,黄逍还是有的。类似的情况,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在上演。黄逍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习惯归习惯,但是,黄逍并不曾放松警惕,如果这飞刀有什么猫腻,那黄逍绝对不会坐在那里等着命玩完的看破路线,躲一飞刀,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而黄逍就仗着现下祝融绝对伤不到自己这一点。让祝融在院内自由走动,就是不准出去,另外还经常支使其做这做那,例如取个水果,端一些清水。祝融每次总会使用一点点暴力,然后祝融就会乖乖的将他要的东西送上。

眼下,也正是这般

谁让这母老虎没事嫌得将伺候自己的人全部赶走呢,不支使她却又支使哪一个?

一个水果递到了面前,上面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黄逍定定的瞧了一眼,最后对着祝融道:“能不能帮我把皮削了?”

祝融闻言,瞪大了眼珠子,那水果在她手上抖啊抖的,直瞪了黄逍半晌,最后一脸怒容的将刀从水果上拔了下来,指着黄逍喝道:“黄逍,我只是你的俘虏,不是你的奴隶”

“这你就怪不到本王了,谁让你没事闲得把本王的下人全赶跑了,既然如此,你不伺候本王,谁来伺候?再说了,本王我有说你是俘虏吗?”黄逍笑了笑,说道。

“人家一个女的,你弄一群男的下人,来来去去的多不方便?”祝融怒哼哼的辩解道。

“本王不管这些,要不,你把本王的那些下人招回来,就不用劳烦你了,自己选择吧”黄逍轻笑了一声,说道。

“你……”祝融猛然一扬手中的飞刀,随后……随后狠狠的瞪了黄逍一眼,重重的落在水果之上,愤愤的削起了果皮。

话说那祝融,乃是南中大族的姐。虽然是个偏远之地的家族,却也是有下人服侍地,何曾做过这些活计,是以这果皮直削了半天才削完。只是连带着也削下去了不少肉,现下却只剩下果核了。祝融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脸上微现尴尬之色,随后便往前一递,对黄逍说道:“我不会削果皮,就这样了,你爱吃不吃。”

黄逍看了看祝融,再看看面前的那凄惨的水果,又看了看祝融,实在是很难想象,这水果居然还能削到这种地步

“吃不吃?”祝融哼了一声,将水果向前一递,脸色却是红了起来,很显然,她也知道,这的削水果技术,实在是太烂了她活了近二十年,莫说是削果皮了,连洗水果都没洗过。平常见下人弄来也不觉得怎么样,哪知自己一削起来,现居然这般困难,使大了力,一下子就削下去一大块肉,削轻了,那果皮又没去净,结果在战场上面对再强的对手依旧面不改色的祝融,在这一的果子面前败下了阵。

黄逍见祝融的脸色有点难看,忙将那果子接了过来,张开嘴,一下子将果子丢进了口中,那果子被祝融削的就比手指头粗上一点,一口吃下去根本不费劲,大嚼了一阵,又将仔吐了出来,笑着对祝融道:“味道不错”

抬头再看祝融,只见其竟然低着头,脸上微现红晕,黄逍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去看,只见祝融一脸怒容的对着他道:“看什么看”说罢,头一低,更显得局促了起来,女儿情态尽显。

“祝融……”沉默了半晌,黄逍突然出声道。

“嗯?”轻轻的一声,应道。

“孟获起兵造反,便是陷南中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今天下狼烟四起,百姓思定,孟获初为南王,不思如何保境安民。却挑动战火,使南中百姓陷于战祸之中。本王念及天下苍生,引军南下,欲消弭战祸,还南中百姓安泰,现下孟获已被本王擒下,眼见得将还安定太平于南中,却是南疆个族欲为其出头,本王知道,用不得多少时间,就会有援兵至,眼见得一场大战复起,祝融,你便眼睁睁地看着南中百姓再次被卷入战火当中?”黄逍知道祝融是祝融一族的,而且,其分量还是无与伦比了,忍了半月,终是问道。

“我也不想这样,说实话,这一路行来,却是见过了凄惨景象,,心中多有不忍,只是……”祝融想了想,说道。

“只是什么?”黄逍追问道。

“只是,战争一起,非个人所能结束,我纵是有心,那又如何?”祝融放弃了尴尬,叹声说道。

“不,别人或许不能结束这场战争,但是,你能”黄逍言辞肯定的说道。

“我又如何能做到?”祝融不解的问道?

“就因为你是孟获的妻子,我听董涂那、阿哙喃说过,孟获最听的就是你,只要你能说服孟获退兵,两族和好,这也不难”黄逍双眼直直看着祝融,说道。

哪曾想到,祝融一听黄逍这话,就好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整个人跳将起来,尖声叫道:“哪个混蛋说我他他孟获的妻子?我祝融至今未嫁,哪来的夫家?”

“啊?你不是孟获的妻子?”此刻,黄逍蒙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其实,要怪,也就怪黄逍太信赖历史了,他只道是历史上孟获、祝融二人是夫妻,而董涂那、阿哙喃二人也不曾听黄逍说得明白,以至于,黄逍至今还以为祝融是孟获的妻子,这才对自己和祝融那一次的事情一直是耿耿于怀,毕竟,在他看来,那是有夫之妇,而自己堂堂的大汉天王,竟然……

“说起来,我和孟获只是熟识而已,而且,我祝融选夫君,也是有条件的南疆人尚武,我祝融的夫军,当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至少,要在武艺上能胜过我”说着,祝融看了一眼正在仔细听的黄逍,脸颊现出两朵红晕,接着说道:“可惜,孟获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自然谈不到什么我是他的妻子。不过,南疆中,孟获武艺最强,所以,也风传着我非他不能嫁之说,毕竟,我也是终要嫁人的。”

祝融说起这话,落落大方,丝毫没有中原女子的羞涩,倒是让黄逍恍然回到了前世的感觉。黄逍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尴尬的说道:“祝融,请原谅本王的冒昧,本王实在不知道这详情。”

“这不怪你,毕竟,人们都是这么传说,而且,在这之前,我本来也是如此打算,说起来,孟获这次起战争,却还是有着我的一些因素在内……”说到这里,祝融头低了下去,感觉有些不好面对黄逍。不过,她不后悔,若不是这样,失之交臂,恐怕,她这辈子都会后悔吧

“哦?你的因素?这是怎么回事,你却说来。”黄逍甚是不解,当看到祝融的局促后,顿时有些明白,笑道:“放心说吧,本王不怪你就是,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不是么?”

“你真不怪我?”祝融闻言一喜,见黄逍点头,这才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见孟获数年来,武艺上也不是我的对手,而我的年龄,也越来越大,总是要嫁人,却又不好放弃先前的要求,后来,我对孟获说,只要他能拿下五座城池,我就嫁给他。不过,现在看来,他是完不成了,第五座城池——朱登城,他始终不曾拿下,如此,我也不会有什么食言了”

说到这里,祝融面现欢喜之色,语调,也轻快了不少。

“我明白了,这么说,你还没有嫁人?”黄逍好奇的打量着祝融,笑问道。

“自然是没有”祝融忙说道。说着,胸脯还一挺,以示自己说的是事实。哪曾想,黄逍一看到祝融的这动作,立时想起那天的漩妮景色,目光顿时落在祝融胸前的傲挺之上,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

“你……”祝融收不了黄逍的目光,见其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的胸前,也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脸色一红,忙将胸低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祝融……”良久,黄逍收回侵略性的目光,问道:“你说,如果你们南疆来了援军,当是哪一路呢?”

祝融瞅了瞅黄逍,见其好似顺口问出来似的,便道:“现在南中百姓皆不愿随其起兵,唯有向南去求他人相助。”

黄逍点了点头,又道:“会求何人相助?”

祝融瞪了黄逍一眼,好似对其打断自己说话很不满,只是见黄逍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停在自己的胸前,便略带娇羞的低下了头,答道:“继续往南,有一城,名曰三江城,此城东南有一国,名为乌国,我曾听人言,此国手下养有数万兵士,皆披藤甲,刀箭不能伤,入水不会沉,因此号为藤甲军。”

黄逍闻言点了点头。诸葛亮火烧藤甲兵,这段故事便是没看过三国演义地,也听说过。现在虽然历史有变,但是这藤甲兵,想来还是要烧上一烧,不过,似乎眼下,多了一大变数啊

祝融见黄逍点头,便又道:“这藤甲兵刀剑不能伤,遇水又不沉。只需要来增援一部,纵使汉军再精。也败不得这刀剑难伤之藤甲兵。”

黄逍听了,一脸傲然的说道:“休说我军的铠甲之精良刀剑亦是难伤,就是寻常之兵,其若碰上本王我,我定叫其伤不得我手下一兵一卒而尽灭其军。”

祝融听了,撇了撇嘴,说道:“吹牛”不过偷眼去望,却见黄逍直着身子,一脸傲气的样子,只觉得看着甚是顺眼。倒从心里盼着他多吹几句。

“可还有其他的援军?”黄逍见祝融没了下文,不由得问道。

“其他的,便只有一些洞主的洞兵,其战力尚不如南中士兵。焉能与汉军对抗?”祝融这些天倒也是见识到了汉军的精锐程度,当下说道:“不过,还有一族,倒是难对付,却是木鹿一族。”

“懂得驱兽的木鹿一族么?”黄逍问道。

“你竟然知道木鹿一族?”祝融有些惊讶,却也没多作耽搁,直接说道:“不错,正是他们,如果不是其族人少,估计,这南疆第族,远轮不到我祝融一氏来当。”

“不谈这话题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黄逍看着面前的美女,问道。

“好啊正好呆得闷”祝融轻轻一笑,应道。见黄逍率先向外行去,便跟在了后面,

黄逍刚迈出五六步,突然觉得胳膊上一阵温热,一个软软的身体就靠了上来。转头一看,只见祝融瞪着眼睛望着自己,对他道:“看什么看?走你的路”说罢,见黄逍依旧定定的望着自己,她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各左右乱飘,反正就是不与黄逍对视。

瞧了一阵,见祝融的脖子处渐渐的挂上了一丝红晕,心知再瞧下去,保不准这祝融就要翻脸,黄逍赶紧收回自己地目光。向着前方走去。

实际上,祝融在黄逍身旁待了近半个月,有心无心的也会听到许多关于黄逍的事迹。不需要黄逍自己去说,那些个亲兵可是拿黄逍当做神一般的人物。闲来无事,自然会谈些黄逍往年的事情。

什么入草原如入无人之境,枪挑铁滑车,火烧函谷关,水淹徐荣,支身闹洛阳,单戟独对敌军六万,孤身救母……类似这样的谈论,不时的在院中各处进行着。那祝融不经意间,总能听到这些话。初时只是偷偷的听,到得后来,干脆便坐在一旁,仔细的听着黄逍的那些英雄事迹。而在她不自觉间,她心里面的大英雄形象,已经与黄逍的影子重合了起来。

偷眼又望了一眼黄逍。那英俊的面庞,真是越看越喜欢,便连黄逍那略显得有些文弱的面容,也被祸融冠上了智慧的象征。黄逍还不知,只是带祝融出来逛上一圈,反倒让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夫君,我是要定了”

“这里就是汉军的大营?”

天王军十数万,自然不能在城中实数安置下来,自然那有一部分在城外安营扎寨。一队蛮兵,为的一人遥遥指着城外的大营,向身边的一年轻蛮将问道。

“正是,木鹿,家姐被擒,还请木鹿多出些力,也好营救家姐,日后定当有所回报”却正是带来洞主而另一人,乃是木鹿大王

原来,这带来,却是跑去搬兵去了

“何来如此之说,看我尽灭汉军锋芒”说着,木鹿大王引兵来到天王军大营前,讨敌骂阵。

守营的大将是谁?正是乐进闻听有人讨敌,当即率领大军出了大营,向对面看去,却见一支人马,人人皆赤着膀子,不着衣甲,仅腰间围着一兽皮。腰间则悬着四把尖刀,手上却还牵着猛兽。当先那人。骑着白象,腰悬两口大刀,手执蒂钟,一脸傲然的立在阵前。

乐进见状大奇,忙勒住兵马,另手下不得妄动。远远与这支蛮军对峙了起来。正瞧着,突然见那骑白象者,手摇蒂钟,口上不知高声唱着什么。其左右兵士。一闻其声,立刻撒了手上猛兽。那些个猛兽则像收了号令一般,齐齐望乐进大军冲来。

一眼望去,皆是豺狼虎豹,毒蛇密布。那些赤身**的蛮兵,则随在众兽之手,手上握着尖刀,嘴里不知喊着什么冲了上来。

却说乐进手下兵士,见状大惊。这些人虽然不惧猛兽,也见惯了自家的“虎神卫”,但是这么多一齐冲上来,实在太过怕人,更别还不时的有毒蛇趁机偷袭,而自己根本就无从抵挡。只是初一交兵,乐进便觉情况不妙,眼睛一转,正见到另一支蛮兵也自后面掩杀了上来,乐进见状,忙下令退兵,数千兵士,仓皇后逃,直叫蛮兵追出二十里,丢下许多尸体,这才逃回已寨。

乐进回得寨中,见兵士大败,死伤过百,无数被猛兽咬伤地兵士元自躺衰号。更有许多被毒蛇咬伤未死者,一归得寨,便倒,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自打黄逍引军南下后,天王军尚未受过如此之重的创伤,心里委实难安,因此一回得寨中,便自缚已身,望城中寻黄逍而去。

黄逍正与众将笑谈,忽然见乐进身上缚着绳索进得帐来,心下大惊,问道:“文谦何以如此?”

乐进道:“末将有负主公所托,未曾夺下击退来犯蛮军不说,还大败一阵,损兵无数,自觉无颜,今特来向主公请罪,斩了某头,以谓死伤之将士。”

第461章 祝融倾心 最后一战

第461章祝融倾心最后一战

“文谦,你先起来,别急,详细说来,此究竟是怎么回事?”黄逍此刻,如在云里雾中,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军队能奈何得了自己的大军,让自己的大军吃亏即便是藤甲军也不能如此莫非,是那木鹿一族?

乐进也不起来,将败兵之事细说了一遍,又将那支奇异之军详细的描述了一次。黄逍听了,一脸恍然地道:“本王早年便是听闻南蛮之地,有驱虎御豹之法,以猛兽结阵,人实难挡也。只是南下许久,终未得见。前番也听祝融谈起此事,不想竟在此见了。此战非文谦之过,文谦快快请起。”说罢,令左右替乐进松绑。

“想来是那带来洞主见其姐祝融被擒,故而搬来的如此救兵。虽然本王能退得此敌,但是,却难免使双方有所伤亡,有所结怨,却是对本王欲取南蛮之民心大大的不利。诸位将军在此稍等,待本王去见那祝融,看看她怎么说”

祝融一族,是南疆的大族,在各族中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若是能令其归降,那平定南疆将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近日来,祝融的话中,也不无透露着向往安平之意,这也是黄逍如此说的原因。

“主公,那蛮军若是挑战怎么办?”乐进忙问道。

“传本王的命令,除非其攻城,否则,监守不出即可,一切待本王问过祝融后再做决定”黄逍淡淡的说道。

“喏”

……

“什么?我弟弟他来了?竟然还搬来了木鹿一族的野兽军队?他当真是好糊涂啊”祝融听罢黄逍所说,再也坐不住了,要是自己心中对黄逍没有那一丝的念想的话,她估计巴不得让弟弟来救她。可是,如今自己……他却如此一闹,岂不是坏了自己的终生大事?糊涂,当真是糊涂

“祝融,你也不必焦急,你希望和平之心,本王自然知道,若不然,本王放你走,你也不会不走了。只是,如今令弟前来,却是带来了木鹿一族,坦白说,别人或许怕这些野兽,但是,本王却是不怕。他们有野兽,本王也有‘虎神卫’,同时,本王也通晓训兽之道,败其不难,但是,却难免加深了仇怨,对贵我双方都很不利,是以,本王才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出面,劝退木鹿,共享和平,不知你意下如何?”黄逍摆了摆手,表示无妨,接着说道:“至于令弟,也是关心你这做姐姐的安危,人之常理,本王也无有怪罪之礼,祝融你尽管放心便是。”

“如此,祝融就先谢过天王了。如果天王放心,就放祝融出城一趟,祝融愿意说服弟弟投降,不知天王意下如何?”听黄逍这样说,祝融这才放下心来。她知道,黄逍一诺千金,既然会这么说,必然不会追究她弟弟的责任。

“本王说过,你来去自如,愿意走,随时可以走,本王绝不强留,你,不是本王的俘虏”黄逍盯着祝融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

祝融展颜一笑,顿时妩媚遍生,说道:“那祝融想回来呢?天王还欢迎吗?”

“欢迎之至”黄逍轻轻一笑,说道。

“好,天王就等祝融的好消息吧”

……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我就说嘛,只要我大军兵临城下,其必然会乖乖就范,将姐姐你放出来的”

见到祝融归来,而且气色不错,带来洞主这才放下心来,夸夸而谈道。

“休要胡说,黄天王早就有言要放我回来,只是……”祝融说到这里,面色没来由的红了起来。

“姐姐,先别说这些,黄逍既然将你放了,那姐夫他们呢?”带来洞主心直口快,也没有注意到祝融的变化,没有见到孟获,当即问道。

“呸你姐姐还是个姑娘之身,你哪里来的什么姐夫,再乱嚼舌头,心我不认你这个弟弟”祝融自然知道带来洞主所指的是孟获,只不过,她心中已经有了他人,自然不会允许带来洞主胡说了。

“,不过,这不是早晚的事么”带来说着,跳到一旁,躲开祝融砸来的一拳,一脸的嬉皮笑脸。

“胡说,他不曾取下五城,我又缘何要嫁给他”祝融银牙一咬,准备同弟弟坦白了。

“可是,那姐姐岂不是要终生不嫁了?南疆,唯有姐……不,是孟获大王,”带来洞主见祝融要彪,连忙改口,说道:“只有他武艺最高,姐姐你不嫁他的话,还有哪一个合适,能配得上姐姐你呢?”

“谁说姐姐我一定要嫁在南疆了?”祝融嗔道。

“那姐姐你……”带来洞主见祝融不像是在说玩笑,顿时有些吃惊的问道。

“实话同你说了吧,弟弟,姐姐这次被擒,却是喜欢上一人,他是中原汉人。”说到这,祝融的脸色红了起来。

“汉人?”带来洞主猛的一跳,一脸的不敢相信,猛然想起祝融先前说过的话,眼睛越瞪越圆,结口说道:“姐……姐姐,你方……方才说黄……黄逍要……要放你回来,你却……却没有回来,这……这不是真的吧?难不说,姐姐你真……”

“弟弟,是真的。”祝融面色绯红,低声说道。

“武艺比姐姐高?”带来洞主问道。

“在其手中,姐姐没有还手之力,其全力出手,姐姐我敌不得他一合。”祝融见说起那人的好处,眉毛顿时扬了起来,就好象献宝一般,同带来洞主炫耀了起来。

“什么?一合?”带来洞主被祝融的话给震住了,祝融武艺如何,他自然是知道,败自己跟玩似的,那姐姐所说的那人,当是如何恐怖?

“是的,我同他交过手,只一合,姐姐我就被他制住了。”祝融点点头,说道。

“那他还有别的特点吗?”良久,带来洞主长出了一口气,问道。

“相貌英俊,文武全才……”祝融如同倒豆子一般,将那人的一切,说与了自己的这个弟弟,直讲的眉飞色舞。

“停停停,弟弟我知道了,既然这人同你说的这般好,姐姐愿意的话,我这个弟弟自然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婚啊?”带来洞主见祝融这般,知道其是下定了决心,同时,对姐姐能找到自己的真爱,也是感到万分的高兴,当下问道。

“这个……”祝融这时,却犯了难了,不知道当怎么说。大婚?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相情愿罢了。

“姐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你我姐弟二人,还有什么抹不开的”带来洞主年纪不大,但是,姐弟二人,可以说无话不谈,自然是看出姐姐好象有什么不对,这才问道。

“弟弟,其实,只是姐姐自己喜欢这人而已,还不曾同他说起。”祝融的头,低了下去,他地位尊崇,会不会看上自己这一个南疆的女子呢?

“什么?姐姐你长的如此美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姐姐,你且说来,那人是谁,弟弟这就去给你提亲去”带来洞主风风火火,只待祝融说出名字,他就准备去提亲。

“他叫黄逍。”祝融说道。

“黄逍啊,好办”带来洞主说着,就向外面走去,可是,刚走出两步,就像是中了定身法似的,僵在那里,很是艰难的转过身来,磕磕巴巴的问道:“姐……姐姐,你……你说的是……是谁?”

“黄逍”已经说起来了,祝融却也没了顾虑,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总是避着,也不是那里一回事一错过,自己岂不是要哭死?

“天……天王黄……黄逍?”带来洞主一脸的不信。

“嗯。”祝融点头确定道。

“姐姐,你要知道,那黄逍是已婚之人”带来洞主尖声叫道。

祝融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喜欢他?”带来洞主像是见了鬼一般,怎么姐姐变得自己有些不敢相认了呢?这是我的姐姐?天啊,有大的不做大的,却去做人家的?姐姐是不是烧了?

“不知道,不过,姐姐我却是知道,我是真心的喜欢他,此生,非他不嫁”祝融果决的说道。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再度打开,带来洞主认真的看了看祝融,沉声问道:“姐姐,此话当真?”

“弟弟,姐姐怎么可能拿终生大事来开玩笑?自然是当真”祝融肯定的说道。

“既然姐姐决意,那就依姐姐了,不过,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同黄逍说这事?”带来一向唯这姐姐之命是从,此刻,也不例外。见祝融一脸的坚决,也不再说什么,却是关心起来。

“不知道,他位高权重,我怕他看不起姐姐的出身。”祝融满是忧虑的说道。

“姐啊,你怎么也有怕的事了?”带来打趣的说道:“如果弟弟想的不差,姐姐往次不愿回来,相必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吧?而这次回来,是要说服弟弟投降,姐姐,是不是这样?”

“弟弟长大了,懂得自己思考事情了”祝融一脸的欣慰,笑道:“不错,姐姐正是为此而来。”

“黄逍让姐姐来的?”带来洞主问道。

“不是,他同我说起的,是姐姐自愿来的。”祝融说道。

“这样啊……”带来洞主沉吟了半晌,说道:“既然姐姐说降,弟弟我自然没有二话,至于姐姐的婚事,就包在弟弟的身上吧,这个提亲人,弟当定了”

“谢谢弟弟了”这样的事,一个女人出头,自然是不大好,有自己的弟弟出面,自然是好上许多。祝融突然想起什么,接着问道:“弟弟,那木伦一族那边,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南疆各族,一向以咱们部族马是瞻,我们都降了,他们还能说出什么?难道,他们还敢对抗我们一族不成?”说到这里,带来看了看祝融,突然笑道:“姐姐,你该不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怎么如此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好你个带来,居然连姐姐也敢笑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祝融一提粉拳,迎了上来。

“别别别,弟知错了,汉人不是说吗,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呦……”带来洞主的痛呼传来。

“你姐姐是女子,不是什么君子,看打”

……

祝融回来了,还领着自己的弟弟带来洞主,另外还有两万的家族兵,至于木鹿一族,已经退兵而去。黄逍派了赵云、黄忠二人引着兵马于城外迎接,而后领着祝融与带来洞主直奔城府而去。

路上,赵云、黄忠一马当先,祝融与带来洞主则稍微落后一点,左右有十数名家族亲卫,再望外,便是赵云、黄忠所带的兵马。这些人直将这十余人围在当中,若欲除这几人,只需齐齐举起兵器,向中间一刺,这十多人便无一人能够逃掉。

带来洞主望了望左右,对姐姐祝融说道:“今汉军将我等唤至此处,若要加害我等,我等岂不尽丧此处?”他手下两万兵马被留在了城外,并未进得城来。

祝融瞧了瞧自己弟弟,见其一脸紧张之色,便笑着安慰他道:“你怕的什么?我于次处住了半月有余,如今不还是好好的?今黄天王不究前事,欲与我族议和,又如何会使那般诡计?”

“得,这还没过门呢,就先向着姐夫说起话来了”带来洞主一想也是,心神顿时放松了下来,笑着打趣着自己的姐姐。

“看来,还没收拾好你啊,要不,姐姐我再和你过几手?”祝融咬牙切齿的说道。

“姐姐,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一个女的,动手动脚自然是不雅,要是被姐夫看到,嘿嘿……”带来洞主一脸的坏笑,说道。

“……”虽然知道带来是在打趣自己,不过,祝融闻言下,还在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再不说一言。

完了,看来姐姐这次是动了真情,完全的陷进去了,黄逍啊黄逍,你究竟有什么魔力,把我姐姐迷成这样?嘿嘿,不过,就快成我姐夫了……带来洞主坐在马背上胡思乱想着。不多时间,就来到了城府。黄忠、赵云引着二人望屋内而去,左右随从则尽被留在厅外,不得入内,自有其他兵士前来招待这些亲卫。

随着赵云、黄忠入得屋内,祝融在此待得日久,已然习惯了与汉人相处的方式,入厅内,先与黄逍行了一礼,而后才道:“回黄天王,此乃我弟带来。”

这就是黄逍?嗯,长得却是好看,不过,想娶我姐姐,嘿嘿,我还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再瞧那带来洞主,直着身子,仰着脖子,似是看不起谁一般,只是点了下下巴,算是见过了。

祝融瞧了,心下恼怒,立刻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带来洞主被祝融一巴掌扇在了后脑之上,脑袋不受控制的向前点了一下,倒是让黄逍受了一礼。左右众将见了,脸上险些笑了出来,只得连忙被过脸去,忍着笑意,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黄逍见了,立刻便道:“不必多礼。”言罢,招了招手,笑眯眯的望着下面的带来洞主,对下人吩咐道:“给二位看座”

那带来洞主被自家姐姐拍了一巴掌,倒也知道此时不是耍横的地儿,只是凑到祝融耳边问道:“姐姐,上面坐着的那个就是姐姐的心上人吧?”

也难怪他如此问,两次见黄逍,都是交战之中,距离远,看得不是那么清晰。

“嗯。”祝融轻嗯了一声,再不说话。

随后,黄逍与带来洞主笑谈了一阵,无非就是欢迎带来引军来投,赞其明白是非,然后又许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承诺。那祝融此时早就没了心思去听黄逍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讲个没完,心儿飘啊飘的早就不知飘到何处去了,只是觉得,上面的那个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听不够的样子……

“黄天王,带来有一事,还请屏退左右,不知黄天王意下如何?”带来洞主突然说道。

“好,就依带来洞主之意”黄逍点点头,对赵云等人说道:“你们先退下吧,好生款待祝融一族的将士。”

“主公……”赵云看了看带来洞主同祝融二人,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下去吧”黄逍沉声说道。

“是”赵云等人想想,以黄逍的身手,当没什么意外生的可能,当下退了出去。

“带来,不知你有何话要单独对本王说,现在只有你姐弟二人同本王,但将无妨”黄逍微笑着说道。说完,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慢的喝了起来。

“黄天王,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我姐姐喜欢上了你,我这个做弟弟的给她提亲来了。”见没有了外人,带来洞主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噗”黄逍闻言,刚喝下的茶水猛然喷了出来,或许是呛到了,不受控制的咳了起来。

倒是祝融,款步走到黄逍的身前,轻轻的捶打着黄逍的后背,同时狠狠的剜了带来洞主一眼。见过提亲的,没见过这么提亲的,这也太过唐突了吧

祝融的一番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只看得带来有点蒙,这二人真就没什么关系不成?怎么姐姐她……他哪知道,祝融这半月多来,可是没少做过这样的事,而黄逍也没少被祝融服侍,简单的说,二人都已经习惯了,很是自然,根本就忘记了两人的举动,是那么的暧昧,早就出了寻常男女的关系

“咳……”黄逍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下自己的尴尬,说道:“带来,你当知道,本王早就结婚在先,而你姐姐同本王又鲜少交集,本无感情在内,带来你这提亲,却是有些冒昧了,呵呵,冒昧了。”

带来洞主古怪的看了黄逍一眼,说道:“黄天王,不过,在带来看来,你与我姐姐这关系倒不像是一般啊。”说着,带来的眼光在二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啊”祝融一惊,忙退开几步,直到此刻,她与黄逍才反应过来,方才他们的那亲密模样,如今说鲜少交集,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啊。看到这一幕,谁会相信?

“黄天王有家事在先,这个带来自然知道,不过,我姐姐她也说了,不在乎这些。若不是我姐姐喜欢黄天王在先,你数次放她,她为什么又要不走呢?更不会劝带来来投降,你说是不是呢,姐夫?”带来洞主说到这里,看着二人一笑,打趣的说道。

“带来,休要胡说”祝融娇喝了一声,随即看到黄逍看过来的目光,忙低下了头,面色羞红一片。

这丫头真看上我了?半月来生的事,一幕幕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黄逍越想越是有所感觉,怕是带来洞主说的是真的。要知道,无论是哪一个未嫁人的女子,面对那场疗伤的误会,若不是心中有了对方,恐怕都会耿耿于怀,更不要说帮劝降之事了不杀了自己才怪呢这么说……黄逍略有些尴尬的问道:“祝融,令弟所说,可是真的?”

“姐姐,弟弟我就能帮到这些了,幸福要靠自己争取,既然你选择了黄天王,那就不要犹豫,敢爱敢恨,才是我们南疆儿女弟弟先出去了,你同黄天王慢慢说”说着,带来洞主向黄逍微微行了一礼,一转身,走出了屋内。

“祝融……”黄逍见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加之带来的挑明,气氛不由得暧昧了起来。

“嗯。”祝融轻嗯了一声,道。

“带来说的都是真的?”黄逍问道。

“是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了在你身边,不愿离去。这几天,我终于明白,自己喜欢上了你,虽然知道你是有家事之人,但是祝融义无返顾的喜欢上了你。”祝融狠了狠心,知道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顿时,把羞涩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扬头,直视着黄逍的目光,说道。

“可是,我已经有四五个妻子了,你当真不在乎?”感受着祝融的坦诚,黄逍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同于中原的含蓄,而是一种热情奔放,想不到,一个女子如此敢爱

“不在乎,女人越多,证明我的男人越是厉害,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祝融一点都没有犹豫,开口说道。

这都是什么逻辑?不过,他娘的,老子喜欢黄逍在自己身边不远的祝融,目光不由得落在那高耸的胸部之上,这次,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了起来。

感受着黄逍目光的变化,祝融反而将胸部挺了两挺,一切挑明,她也不在顾虑太多……

“砰”一声轻响,黄逍探手抓住祝融的手,猛的向怀中一带,祝融一生惊呼,跌倒在黄逍的怀中,紧接着,一只大手,攀上她那高耸的胸部,肆无忌惮的游走着。祝融全身颤抖,刚要呻吟出声,两片火热的、混合着浓郁的阳刚气息的双唇,印上了祝融的嘴唇上……

“别……一会还要见人呢。”祝融喘气连连,手抓住黄逍探到了下面的大手,哀求道。

“那没人的时候呢?”黄逍想想也是,大手再度攀回了高峰,低低的声音在祝融的而边响起,伴随着声音,一口热气喷到了祝融的耳朵娇嫩处。

祝融只感觉奇痒无比,妩媚的横了黄逍一眼,娇声说道:“随你了”

这还有要事,黄逍也不好再**下去,松开了祝融,笑道:“走吧,出去吧,别让他们等太急了。”

“嗯,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把孟获放掉吧。他这人怎么说也是受了我的挑唆,才会酿成今日的境况,就饶他一回,怎么样?失去了众多的支持,相信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祝融一边着凌乱的衣服,一边说道。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他要是不识趣的话,休怪本王无情了。”黄逍点点头,本来,他也有放掉孟获之心,即便是祝融不说,也会放掉。

“谢谢你了,”祝融说着,在黄逍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黄逍没有食言,孟获被放掉了。回到了寨中的孟获立刻就听到了关于带来洞主率领全族投靠黄逍的消息。话说这孟获本还于心中幻想着,这次回来,纠集百族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的将汉军打退老远,复夺诸多城池。哪想自己刚被放出来,突然传来这么一则消息,直将孟获惊地于帐中呆坐许久。只道自己是耳背听错了。“你是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探子吞了吞唾沫,低着脑袋头眼瞧了一眼大王。只见大王铁青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连忙将头低下,口上忙道;“带来洞主引着两万族兵投了汉军去矣。先其手下那些家兵与汉军一并扎在城中。”

孟获这次听的清楚了,脑袋里猛地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那木鹿大王的洞兵呢?”

那探子道:“带来投了汉军后,便请木鹿大王吃了顿酒,大宴那些洞兵。那汉军主帅又赏了许多物事给木鹿。而后那木鹿便引着兵马望己洞回返了。”

孟获闻言,脸色灰白,颓然地问道:“可知那带来因何故投汉军而去?莫非汉军以祝融之性命相要挟?”

那探子吧唧吧唧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不说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道:“据说是那祝融许给了大汉天王,是以领着全族投奔过去了”

“什么?”那探子还未说完。孟获“砰”的一拍案子站起了身。然后对那探子吼道:“怎么回事?给我详细的道来”

那探子被孟获这般一吼,连哭地心都有了。他哪知道什么详细的情报?只好将探来的,问来的,听来的烩成一气,说于孟获听……

在这数日中,黄逍一直在做着最后一战的准备,他知道,以孟获的为人,断然不会轻易服输,更何况自己夺了他的老婆而黄逍放孟获,也不过是博了名声,让南疆人看到自己有和平之心,若是孟获真不识趣的话,不妨杀了,即便是那时杀了,估计也没人可以说出什么来。但是那孟获却不知怎的了,只是静静的守在寨中,即不进攻,也不后退。反倒让汉军这放探不到虚实,轻易不敢起进攻。

这么一来,双方于此足足对峙了近一个月。而到此时,黄逍终于探得了孟获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过黄逍也无须再去思考应对之策,因为孟获已经引着自己全部的兵马向自己的大军杀了过来。

黄逍最讨厌的就是攻坚,攻坚难免有死伤,这也是与孟获对峙,兵力占了绝对优势后黄逍仍然没有强攻的原因。现在,既然孟获率军出了乌龟壳,那……

四万蛮军,这是孟获最后的力量。自打带来洞主弃他投敌,而木鹿大王引军回了自己的洞府之后,孟获便知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助力了,或者说,失去了祝融一族的支持,自己再也调不动任何一大族的力量。现在想要和汉军对扰,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和忠于自己的族。因此,自打那日起,孟获就开始招集自己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士兵,军器,粮草等等,不间断的望孟获大寨中输送过来。

但是军器粮草还好征集,毕竟孟获还是南中大王,一声令下,手下洞主还是会痛快的将这些物资送上来。但是军士却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朱登城的败仗已经让这些洞主不愿意再将自己的力量无条件的交到孟获手中,甚至有的洞主趁孟获无暇顾及到他们之时,引着手下洞兵离了孟获大军,径直回去了。

对此,孟获倒也不说什么,他很明白南疆百姓的想法:如果你不能带来他们需要的,他们就会离你而去。现下他们舍自己而去,只证明自己做地不够好,同时,也证明了没有祝融一族的支持,自己也也没有多大的能量。如果想要这些族重新归顺,那么就需要做的更好。而最简单的就是,打败黄逍的大军。

四万大军,便是孟获最后集结起来的全部力量,待见到再无兵马前来,孟获便引着四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望黄逍大军杀来。

而黄逍此时已经得了消息,却安坐于城中,笑望左右众将那一脸急切地样子。无他,众将都知道,这是南疆的最后一战,日后,再想有战事,却不知道哪一天,而作为大将,光和热,自然要散到战场之上

屋里不过安静了一阵,之见性急的马第一个迈了出来,大声道:“主公,孟获胆敢再来,无视我军天威,请主公给末将一支兵马,定拿了那蛮王来见主公。若不成,愿将某头奉上。”

黄逍还未答话,只见旁边又是一将踏出,大声道:“主公要你头有何用处?还是叫末将前往,定不负主公所托”

众人视之,却是乐进。原来这乐进先前被木鹿败了一阵,正寻思着怎么能立上一功,还抵上自己败军之过。此时孟获欲引大军决战,正是立功良机。因此忙出声请命。

黄逍望了望这出列地二人,又望了望左右那些摩拳擦掌。随时准备跳出来凑上一脚的赵云、黄忠等人,心下只是暗笑。

黄逍在上面笑着,众将却在底下吵吵嚷嚷,争着要引兵迎敌。正热闹间,只听得厅外一声大喝:“此次出战,自然有俺引兵,你们谁都不准和俺抢”

众将闻言,心下恼怒,纷纷回过头来,想去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嚣张,众人这一回头,只见一人,披着漆黑的铠甲,身后墨绿色的披风随着那人的动作不停的抖动。豹头环眼,却不是张飞又会是谁?

见是张飞,众人却是一脸的古怪,当下,也不恼了,谁都知道,这张飞是主公的二哥,比他们都优越着许多。不过,一想到黄逍的公平,倒也没有几人会在乎张飞的身份,恼不恼是一会事,至于打仗嘛……谁都想打,凭什么让与张飞?

“翼德,这打仗分兵派将,还是看主公的意思,岂是你一人说得算的?”赵云同张飞认识的时间最长,说话自然是没什么顾及。

“好,那就让主公说谁去”张飞也知道,自己咋呼也是白咋呼,如果黄逍不让他去,他再咋呼也是无济于事,当下,一双环眼死死的盯着黄逍,似乎黄逍敢说不让他去,就要怎么地似的。

“主公,派谁出战,还请主公示下”黄忠也是一脸热切的看着黄逍,说道。

“同去”一直不说话的黄逍,终于开口说道。

“啊?”众将傻了,同去?那岂不是说,自己方才争的口干舌躁的,到头来是白挣了?

“对,就是同去南下,这将是最后一战,自然不会留下任何遗憾的好。既然如此,本王又怎么会让诸位任何一人失望呢?同去,打孟获一个落花流水,一战定乾坤”黄逍笑了笑,说道。他知道,派任何一人出去,其余的众将都难免会有遗憾。左右是最后一战了,也不用考虑太多,不如以绝对的优势,摧枯拉朽的打败孟获,早日班师才是正事

“好,一战定乾坤”

……

“姐,以后姐夫回天都了,把我带去行不?”看着阵前威风凛凛的黄逍,城头上观战的带来洞主凑到了祝融的身边,问道。

不管怎么说,他二人都是南疆出身,而且,还同孟获有过诸多的交集,此番一战,能不出头还是不出头的好,以免上了战场双方都难堪。

祝融奇怪的望了望带来洞主,不解的问道:“你去做甚?家族中人皆在此处,你我若皆随他去了天都,家族中事交给何人处理?”

带来洞主笑了笑,说道:“给族中的长辈他们去管吧我想随你一道。本来,我年纪就,而且,对于管理一族也没有什么兴趣,倒不如随姐姐一起了”

祝融看了看自己弟弟,见其一副套讨好的样子,又见到他不时飘向两军阵前的目光,那目光和黄逍麾下给她讲故事的人的目光何其相似祝融本就聪明过人,此刻一联想,顿时明白了过来,恍然说道:“可是瞧出他功夫厉害,你想随其学些功夫?”

带来洞主有些谄媚的笑道:“就知瞒不过姐姐,到时候还要请姐姐在姐夫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是啊。我可是见过姐夫练武了,那才真叫一个厉害,难怪姐姐你称不是他一合的对手”

“他确实很厉害,诺大中原,据说他的武艺当排在第无人能敌”说起自己的心上人,祝融也难免有些骄傲。

“那是,那是”带来洞主完全没有了以前提黄逍时的那个表情,完全是顺着祝融的话,就好象生怕自己一时说错了话,惹得自己的这位姐姐不高兴,去不了天都一般,忙说道:“还不是姐姐眼光好,挑到一个顶天立地般的英雄姐夫”

“莫要叫他姐夫,我还没嫁给他呢”祝融被带来洞主一口一个姐夫叫的粉面通红,虽然心里甜丝丝的,口上却是娇嗔道。

带来洞主嘴里头嘀咕着:“早晚的事,早点改口,好习惯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像姐夫这般英雄人物,家里应当不是只有一位妻子吧?”

“据他自己说,有四五位呢吧”祝融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

“四五个?”带来洞主惊叫一声,随后怀坏的一笑,说道:“还是姐夫他厉害啊,能令如此多美女倾心对了,那姐姐你岂不是要做了嘛”

“怕甚?便是他有了四五个妻子,你姐也不会做若敢仗着入门早欺负我,我便叫她好看”祝融一脸傲然的说道。

“得得得,姐姐你厉害还不行嘛咦,快看,打起来了”

第462章 孟获称服 平定南蛮

第462章孟获称服平定南蛮

“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城外,天王军阵前,赵云有些不明白的向黄逍问道。

“哦?子龙将军有何不明,但问无妨”黄逍笑了笑,说道。

“主公,孟获远来,必然疲惫,主公为何不于昨夜中攻他一阵,即便不能杀他个人仰马翻,却也能大挫其锐气?”赵云问道。

“呵呵,原来子龙将军问的是这个啊,”黄逍扫了一眼对面的蛮军,风轻云淡的说道:“本望要抓孟获,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易尔孟获被本王使计败了根本,现下定提高警觉。此时夜袭,实乃自投罗网之举,虽然本王不惧,但是,还是心的好。而且孟获欲与我军正面决战,我等也不好示弱,便于他面对面的打上一阵,又能何妨?如此,也能让孟获一见我军天威,大折其信心,使其不敢与我军对抗。当然,能服孟获,是最好的,南疆这么大,终究要有一个人来管理才是。”

“可是,为什么一定是孟获?主公可以选择别人的,比如说,带来。”赵云说道。

“带来?不行,他资历不够,以他的性情,也做不得南蛮王。孟获虽然有不堪之处,但是,其能当上南蛮王,也不是偶然。南蛮崇尚武力,鲜少有研究计谋者,而孟获能获得南蛮王的位置,同这是分不开的。同时,他现在身为蛮王,一定的声望还是有的,即便是战败,也是如此。他能服便好,若是不能服,只能杀之,另选他人了。”黄逍说道。

“如此的话,还请主公将这头一仗让与末将,如何?”乐进突然在旁说道。

“文谦何于如此急于立功?”黄逍自然知道乐进还在对败在木鹿一族的事耿耿于怀,也不说破,打趣道。

“末将先时败于木鹿之手,使我军打败一阵,若不立功以补前过,末将心里委实难安。还请主公准许”乐进一脸急切的说道。

黄逍本想对乐进说,那场败仗,实非文谦之过,便是换了旁人,怕也免不了败逃一途。只是他仔细一想,乐进身为领军主将,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打败了这已经是事实,若换了自己,怕也会时刻念叨着立功赎罪。想到这里,黄逍点点头,说道:“也罢,一会儿文谦尽管出战便是,本王与你掠阵”

“谢主公,乐进必不负所托”乐进大喜,一脸喜滋滋的模样,扬声说道。

哎有的时候,还真希望自己不是这个主公,是一员大将,那该有多好这他娘的什么身份,反倒成了累赘,来打个仗都抢不得不过,我为什么这么开心?是了,这些兄弟一个个骁勇善战,我没有埋没他们,却时刻能想着他们,这就是帮人的乐趣吧原来帮助别人,也是这般的让人开心啊以后当多做一些类似的事情

这时……

只见蛮军阵中,奔出数骑。当先那马上骑士,身形魁梧,满脸须鬓,头顶嵌宝金冠,身披缨络红棉袍,腰系碾玉子带,脚踩鹰嘴绿抹靴,腰上悬着两口宝剑,于马上昂然四顾,却是有几分威严。

黄逍打量着孟获,乐进却是一催座下战马,直到阵中,扬声高呼道:“孟获,我家主公不忍杀你,你却不感恩,反带兵前来,今日,定要你来得去不得乐进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对面那孟获闻乐进叫阵,这才亲自策马出阵,待听闻此人自称乐进时,不由心中暗道:这个乐进又是哪一个人物?怎么没有听说过。当下便对左右问道:“不是言汉军引军出战者乃黄逍吗?怎的又出来一个乐进?”

恰好左右有朴雷在侧,闻孟获之言,忙答道:“大王,对面阵中,天王黄逍自在观战,其余众将也在。想来那乐进只是先锋,只要败的此人,那黄逍自出。”

孟获闻言,点了点头。原来这孟获自打听说祝融欲嫁给了一个汉人之后,便多番打探,查问娶了祝融的到底是何人。事后得知,那祝融还未嫁过去,只是皆传黄逍欲娶祝融。

他听了这许多关于黄逍的事迹,只听得目瞪口呆,浑然不相信世上尚有此等英雄人物。于是便对自己道:“定是中原那些人乱传的,若此人真的这般厉害,怎的只能使诡计赢我,端无十分的本事”

这孟获此时不到三十岁,正值壮年,锐气正盛的时候,此前向祝融求婚被拒,转眼间祝融便跑过去要嫁别人,他心里如何能服?尤其是在祝融提出五城之约,眼见自己便是成功,却凭空杀出一个黄逍坏了自己好事,抢了本是自己的老婆,孟获更恼,因此便升起了与黄逍一较高下的念头。若输,证明自己确实比不上他,那么祝融离他而嫁黄逍,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若胜,他是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祝融投入旁人的怀抱的。

到了此时,孟获引军来决战,与其说是为了领地而一决雌雄,还不如说是要与黄逍分个胜负。他心里早就服了黄逍,清楚的明白自己是斗不过黄逍的。虽然嘴上说着不信那些传言,但是,孟获心中却是知晓,所有的黄逍事迹,十之真的,这样一来,自己想胜黄逍,却是万难。只不过黄逍擅长智取,孟获自认这点非自己之长,输了也就输了,没什么可丢脸的。但是,黄逍同时身为武将,若说自己比不上他,便是指自己武力不如他。这孟获在南疆横行十来年,除了祝融,还真没在武力上服过谁,因此才会了与黄逍一较高下的心。

只是,他不知道,擒祝融的,正是黄逍

看了看左右,孟获吩咐道:“来人,去将那乐进给本王斩了,待那黄逍出来,本王要亲自与其一战。”

“大王,且由属下先去,定斩下那乐进之头,来献大王”旁边一将扬声请战道。

众人闻声视之,乃是朵思洞主。孟获见状大喜,对朵思洞主说道:“朵思,前去心,汉人狡猾,不要贪功。只须败了这乐进,逼出黄逍,本王自有重赏”

朵思洞主闻言,道了声谢,提一柄长叉,催马奔出阵去,直取乐进。

乐进于阵前叫骂许久,见对面阵中奔出数骑,当先那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却正是孟获。乐进见了,于心中思量:“若拿了孟获,足以底上前番败军之过。”当下只于马上叫骂,欲逼出孟获与其对阵。

不想骂了半响,也未见孟获有出来之意,反倒是于旁奔出另外一人,手持长叉,直取自己前襟。乐进的见状,大喝一声:“来的好”也不去问来人为谁,手上大刀舞起,不去挡那叉,反去削其颈。

朵思洞主见这乐进大刀来势汹汹,恐自己还未戮中其前襟,反被其削去了脑袋,当下忙回叉自救,而后再寻机败敌。这一刀,乐进却是抢到了先机,当下大刀轮动,舞的虎虎生风,直将那朵思洞主罩在刀光之中,令其脱身不得。

黄逍在后面掠阵,见乐进一上来便占了上风,接下来更是将那蛮将打的快要没了还手之力,心下暗道:如此看来,那蛮军实在是没什么人物,估计乐进一人便能将其领尽皆挑了,毕竟,这五子良将,即便是差,也差不到哪去,稳一流那我还做什么?这般一想,黄逍才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当下便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乐进把对方的将领全挑了,起码要留下那个孟获让自己上去耍耍

转眼间思量已定,再向阵中望去,却那蛮将已经招架不住,只见乐进大刀一扫,硬是将其长叉打到一旁,而后回手又是一刀,便将其扫下马来。还不待那蛮将起身,催动胯下马向前奔去,赶在那蛮将起来之前将刀望其脖子上一架,乐进的第一阵便以生擒敌将而告终。

那孟获万万没有想到,朵思洞主竟然不敌乐进反被擒回阵去,而且居然败得如此轻松心中不由暗想,这汉人将领凭地骁勇,竟然有如此多猛将,看来,当心才是不过,战不利,孟获却是心下大怒,对左右喝道:“何人可出阵擒下乐进,救回朵思?”

语未必,只听身后一人答道:“属下愿往”

左右视之,乃是二十一洞洞主杨锋。孟获见了,对其道:“有杨洞主在此,当可败敌”遂请杨锋出马,去战乐进。

却说乐进拿了朵思洞主,正望己阵而还,突然听闻身后一声爆喝:“将朵思洞主与我留下,看枪”闻声回过头来,只见一将,着甲绰枪,直奔自己而来。乐进见来将气势汹汹,不敢大意,当下舍了朵思洞主来战杨锋。

却说那朵思洞主本待跑回本阵,奈何早有天王军兵士奔出,一起扑上,将其按倒再地,就地绑了,而后拽回本阵当中。

黄逍于阵中,见军士绑了朵思回阵,便吩咐道:“且拖下去,好生招待,莫要难为与他。”那朵思洞主听到这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想到黄逍擒了众人,也未曾刁难,当下便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笑这冲黄逍施了一礼,再战之心渐无,也不用军兵拖拽,跨步便往寨内去了。

却不知他那一笑,反倒叫黄逍冒出一脑袋的问号,不明白这人被擒了怎还这么高兴,只道这人被乐进打伤了脑袋,精神有些不正常,当下也不去理会,凝神又望场上去看。

此时乐进与那杨锋斗的激烈,二人刀来枪往,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黄逍这一望,心下惊疑,轻声咦了一下,问左右道:“可知与文谦将军对阵那蛮将乃是何人?”

众将无人认识这杨锋,皆不能答,突有亲卫道:“何不换来先前被擒之人,于旁询问?”黄逍听了,笑道:“好主意”遂命左右将那擒蛮将带到身旁。

不多时,那人来到黄逍身旁,黄逍先是好言抚慰了一番,而后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朵思洞主深深的向黄逍一礼,说道:“黄天王客气了,我名为朵思,黄天王直呼我名便可”

“那好,朵思洞主,本王却来问你,”黄逍说着,一指阵中与乐进对阵的杨锋问道:“可知对面与乐进将军对阵者,乃是何人?”

朵思洞主于旁向阵前打望,只观了一阵,便向黄逍答道:“此乃二十一洞洞主杨锋其武艺群,更有数万洞兵。因其与孟获有旧,颇有交情,此次孟获召集兵马,杨锋引着一万兵前来助战。”

黄逍点了点头,又转头去望乐进与杨锋。只见二人斗了这许久,足有四十余合,始终未分胜负,当下便有些按耐不住,对左右说道:“且带朵思洞主下去歇息,待本王我亲自出阵”言罢,不等左右答话,也不理众将一脸的急色,催啸月冲出阵去,口上高声呼道:“文谦先退到一旁歇息,且看本王来斗这杨锋”

“完了,完了,主公一出手,咱们连汤都捞不到,早知道,先请战好了“张飞一脸的抱屈,向众将说道。

“是啊,这杨锋虽然厉害一点,但是,比之乐将军当还差上一线,主公见猎心喜,这杨锋悲剧了”赵云苦笑了一声,说道。

“哎……”

啸月何等度?声还未落,人已奔到左近。乐进正与杨锋斗的激烈,心下正暗中叫爽,突然听到黄逍这一声,心下暗道一声不好乐进心道:好不容易寻得这么一个功夫不差的对手,我正打的高兴,主公却要上场。这可如何是好?手上大刀舞着,脑袋里却也不慢,暗思当如何将黄逍劝回本阵。

他这边还未寻思出来,却见对面阵中一声大吼,反倒帮乐进的解决了这一难题。只见那孟获手提一柄双刃大斧,拍马奔出阵来。口上则再大声喝着:“对面可是黄逍黄天王?有种的与我孟获大战三百回合”

话说这黄逍本就是手痒而已,只是要打上一场,与谁打倒是无所谓,突然听得这声大喝,也不去寻那杨锋,拔了马头转向大喝声去瞧。这一望,瞧见来者乃是孟获,心下不由大喜,暗道:我正欲寻你,你自己便送上门来了。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放跑了你黄逍却是不知,若他能早些出来,那孟获也早就出得阵来了。

“哈哈,原来是你孟获,你这手下败将,也敢来挑战本王,也罢,今天就让你败个心服口服听说你们南疆崇尚武力,今天,本王就让你见识下本王的戟法”黄逍扬声大笑,催虎扬戟迎了上去。

“好,今日我孟获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一个虎威天神,血衣修罗黄天王,今**我武艺上见个输赢,若是你再能胜我,孟获俯称臣若是……”孟获高声叫道。

“哈哈哈……那好,本王就等你俯称臣,来来来,休要多说,且来战过”黄逍大笑着打断了孟获的话,朗声笑道。

“好个大言不惭的黄天王,看斧”说着,孟获手上大斧高举,照头便往黄逍额上砸将了下来。却是这孟获见黄逍一副书生相貌,看起来不甚强壮,便欲以气力压人,一斧解决了事。

“怕你怎的?”只见黄逍只是冷笑一声,手上虎头盘龙戟自下往上斜斜挥出,却是要和孟获硬拼一场。原来这黄逍这阵子与带来整日的在一起,带来有意无意的也提到了孟获追求他姐姐祝融的事。再加上黄逍本来就知道原来历史上,这祝融正是嫁给了孟获的,若不是自己横插一手,许是这二人依旧会像历史上那般结为夫妻。只是,如今那祝融被黄逍内定为自己内院的一员,又如何忍的旁人来图谋?

也因为如此,这黄逍也是在心里暗中下了决心,定要将这孟获给打的服服帖帖,叫他再不敢惦记自己的老婆,虽然还没过门。

这两个男人此时碰到一起,全然忘了各自代表着两大势力进行着大决战,反倒是十分男人的硬碰硬的拼了起来,一边拼着口上还一边对话。

只见孟获一斧头砸将过去,没有任何花巧,拼的就是力气。口上还道:“你便是那个中原盛传的黄逍了?听说你能力挑铁滑车,看来,是吹嘘的吧”

黄逍比力气,还真就没怕过谁,自然也不俱他孟获,横戟硬接了一斧,随即反手一戟扫回,直取孟获侧面,口上则答道:“我便是大汉天王黄逍黄中兴吹嘘之事,本王还不屑为之”

孟获身子甚是壮硕,单看体格便知极有力气,自然不怕与黄逍硬拼,只不过二人拼了这几下,这孟获已经知道黄逍力气不,倒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但是口上却言道:“看起来文文弱弱,心被我一斧头震成重伤。”言未毕,手上大斧横抡了起来,却是突然使了一招横劈。

他哪知道,黄逍现在,只不过是戏耍之心,根本就没有用足全力,好不容易能打上一仗,黄逍自然不愿意这一仗结束的太快孟获这突然一变招,本道能攻黄逍一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却不想黄逍根本不吃他这套,孟获变招,他也变招,舍了劈砍之招,手上虎头盘龙戟直取孟获喉咙要害。那大戟被黄逍使得犹如蛇一般,这一招使得端的凌厉无比。

那孟获心下大惊,连忙收了斧头,身子向后仰去,躲过黄逍如电闪般的这一刺,而后立刻回斧自保,以防黄逍趁势再攻。

事实证明,孟获的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他的斧头才刚刚回来,就见黄逍抡动大戟又如风雷一般砍至,若自己慢上半点,保不准就丢了性命。

斧戟相交,却未出多大的声响。孟获心中大奇,按道理说,以这一戟的威势,不应当只是出这么点的声音才对啊正奇怪着,突然见到黄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忽而左,忽而右的刺了过来。来势飘忽不定,竟叫他辨别不出黄逍到底要刺哪里。

孟获见着,顿时大惊,忙将大斧舞成一团,却正架在黄逍的大戟前方,耳就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孟获手中的大斧险些把持不住,费了好大的劲,才止住了回砸的趋势。孟获惊了一头的冷汗,心中连连联道:好大的力气,这黄逍怎么如此大的力气?原来,方才的势均力敌,却是他故意藏拙这当如何是好?对了,既然力量上比不过他,不如使巧赢之

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吧黄逍心中暗道:今日,本王就要你败了心服口服硬碰硬,你不是我的对手,玩得也差不多了,看我如何取你孟获二人想到一起,当下改变打法,黄逍手上虎头盘龙戟改走轻灵,就是不与那孟获硬拼。就算孟获攻的急,黄逍也是以杀招逼其回斧自救,此时又斗了几招,黄逍凭着精妙招数,却是将孟获给压制了下去。

孟获自诩招式巧妙,但是,却又如何比得了黄逍?更兼之度本就跟不上黄逍,这一改变对策,倒是不如纯粹比力量那一会,顿时被黄逍逼个手忙脚乱。

他们这二人再这边斗的激烈,乐进那边却已经分出了胜负。乐进与那杨锋斗到了五十招,那杨锋再也抵挡不住,被乐进抓住机会,又是急攻了一阵,逼得杨锋回马逃回了本阵。乐进见败了敌将,即不去追,也不回阵,只是策马于旁为黄逍掠阵。

只见黄逍与孟获,使长戟,上下翻飞,一杆长戟舞得银光漫天,有若大雨倾盆,人无从抵挡。一使大斧,势大力沉,好似震雷,叫人不敢阻拦。

乐进瞧见二人这般打斗,竟于一旁瞧的痴了。两军阵上的将士,齐声呼喝,为己方主将擂鼓助阵。只闻得两边军中,鼓声震天,竟将其他的声音尽数压了下去。

待得斗过二十余合,那孟获渐渐抵挡不住,被黄逍大戟猛攻了一阵,好似再也抵挡不住了一般,手上大斧竟然脱了手,落于马旁,只听蛮军阵中,齐齐惊呼了一声,只道自家大王就要命丧于此。

便连黄逍,也道孟获抵挡不住,手上连忙收了力,只待长戟斩到孟获身前,便停了下来,制住孟获即可。哪知大戟正落着,那孟获猛的抽出腰间两把长剑,架住黄逍这一戟,而后撤出一剑,直向黄逍面门刺来。

黄逍大惊,却是未想到孟获腰间这两把长剑并非装饰之物,乃是他常用兵器。慌忙之间,反倒叫孟获抢了战机,二人又僵持了起来。

原来那孟获因力大,平时总提一柄双刃大斧,旁人少有知其还使的一手好剑,他这两把剑,皆比寻常宝剑要长上一些。适合于马上施展。只是南疆这里,寻常人连他的斧子都接不住,又如何见识过他这手双剑绝技,旁人皆道他这两把剑是装饰之物,竟不知此才是孟获的杀招。却是直道今日,被黄逍逼的无法,才亮出绝活,意欲反败为胜。

二人来来回回又斗了十来余合,那孟获换了长剑,招数却是一变,剑走轻灵,专寻黄逍周身破绽去刺,倒是颇为难缠。却是叫黄逍吃了一惊,暗道:不想这孟获还有这一手绝活,先时当真瞧了此人。这人,和刘大耳朵还真有点像啊,都是玩双剑的,这年头还真少见。他娘是,刘大耳朵该不会是南蛮逃荒逃到中原去的吧转念一想,这打也打了,招也使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新鲜,当趁早做个了断。当下黄逍细细观察其孟获所使招数,以便寻个破绽,一招败了孟获。

因黄逍这存了这等心思,手上难免就慢了一些。那孟获只道黄逍将要支持不住,手上两把剑舞的却是更急,直恨不得立刻便将黄逍刺死于虎背上。

而不远处乐进,初时心里亦是一惊,只道黄逍支持不住。手上紧了紧,只待情况不妙时,立刻提刀助阵,不过看了片刻,只见黄逍虽落下风,手上戟势却半点未乱,一招一式,信手捻来,任凭孟获攻的多急,也伤不得其分毫,便知黄逍是欲寻败敌之机,故意落了下风,心下立刻便松了口气。只是怕出现变故,胯下马依旧是向前行了几步。

孟获急攻了一阵,心下却是有些急了,眼见黄逍只有招架之力,连反击都甚是少见,只道再多使上一把子力,便可将其斩于虎下。只是猛攻了这一阵,却依旧未能攻到对方,这孟获心里反倒有些丧气。

黄逍见孟获手上一顿,眼前顿时一亮,暗道:机会来了双手持虎头盘龙戟微微一颤,抖出漫天戟影。孟获未料到黄逍竟然猛地了威,手上仓皇应对,竟然自己乱了阵脚,胯下战马左右前后乱踏了数步,左右长剑全然没了配合,或左或右被黄逍打得不知如何应对,疲于应对。

黄逍鼓起近九成的力气,急攻了一阵,见孟获败像已呈,立刻使一招虚刺晃了孟获一下,而后抡圆了手中虎头盘龙戟,一戟望其肩膀处扫去。

只见虎头盘龙戟好似化成了一条银光,长长的拉出一片残影,结结实实的砸中了孟获的肩膀之上。那黄逍抡出此戟后,只觉得一股豪气自腹中蒸腾而起,而后穿过喉咙,口上不自觉的大喝了一声:“给本王下来”

这一声吼,竟将两军阵上的呼喝声,擂鼓声尽皆盖了下去,犹如平地里响起一声炸雷一般,那乐进硬是被震得两耳轰鸣,眼前黑。待回过神来,就只见黄逍倒提长戟,身后那素白色的披风随着风而飘荡,战甲再阳光下散出点点银光,整个人威风凛凛,傲然坐于白色猛虎上。而那孟获,捂着肩膀,侧身倒于黄逍虎前,不知生死……

突然,孟获动了两动,在地面上坐了起来,却是没死

黄逍端坐于虎背上,昂然四顾,只见蛮军阵中,鸦雀无声,一个个蛮军立于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低头望去,那孟获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脸惨白的望着自己。那一张脸惨白惨白,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收军回营,一场数万人的大战最后因为战阵上,蛮王孟获在单挑时输给了天王黄逍并且被擒而消弭于无形。

黄逍很是奇怪,那数万的蛮兵,为何在孟获落马时,没有一个人冲出来表示将孟获救回阵中?若是黄逍已经控制了孟获,还可以解释为这些人害怕伤了自家大王性命,是以不敢上前。但是当时的情况是,黄逍一戟将孟获扫落马下,二人之间少说也有个三步到四步多的距离,那孟获又未昏厥过去,黄逍要想控制他,确实要费上一番功夫的,若蛮兵阵来救,自己还真少不得一番麻烦才能擒下他,可是……

不过,那些都不是黄逍要考虑的,现在的结果是,孟获没了一点反抗的念头,倒在地上,只是说了一句:“黄天王,我服了”说完,也不去看黄逍的反应,径直起身望天王军阵中而去。

大军回奔城内万蛮军则各自散去,分别回归各自的领地,便只有一万孟获的亲信兵士留在城外,静待孟获音讯。

却说黄逍那日引着孟获同回城中时,祝融竟然出城来迎接黄逍。偏偏黄逍待孟获如上宾,此时正与其并骑而行,此时突然见了祝融,那孟获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而黄逍,自打见到祝融出现后,便不时的偷眼打量孟获,果见其脸色数变,遂于心中暗道:这货果然还在心里惦记着。不行,以后得把祝融看牢了断不能给他半点机会。

黄逍与孟获于城中长谈数日,自孟获表示愿意服从大汉领导之后,黄逍便着手安排一切,安排数郡驻守将领,分拨兵马。又要制定新的条例,以保证南蛮这些异族与汉民生冲突,同时鼓励两方多多进行贸易往来。好在这样的事,早在几次平定外族之时都有过计议,此刻做起来,也是手到擒来。

其实南疆这里,泸水以北,及建宁等郡汉民居多,于此一带居住的异族也多受汉化,虽保留了一些习俗,但大体上,已与汉人无异。

像孟获,虽为南疆各族之蛮王,然其居住之所,更近这里。因此生活习性上,颇似汉人。另外那祝融氏也是这般,否则若真的一点未受国教化,怕是那黄逍怎么也看不上一个野人……

而泸水往南,以及云南之南方那一带,便是混居之所,这一带已经少有汉人,百姓以异族为主,皆以家族或地域划分势力,头领皆称洞主。这一部分虽受文化影响,不过影响较少,生活习惯皆以族中习俗为主。

至于再南方,便好似乌骨、木鹿等人的势力那般,乃是中原文人口中的化外蛮夷。赤身裸足,不通理法,一切皆以本能为主。其中木鹿还算好的,多少通晓汉人习俗,那乌骨则与野兽无差,生食动物内脏,手下民众,更是一帮野人。

而南疆最难解决的,不是孟获这些地方世家大族,毕竟这些人势力虽大,但是由于地域的限制,其等倒也还算通晓王化,而且对付起来也与对付一般汉人无差。

最难解决的,正是这些化外野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抽风一般,杀了过来。烧杀抢掠,无所不作,甚至还会将不是自己阵营的人抓来煮了,当作食物。实在是不好解决之极。

现下黄逍放过孟获,逼其表示愿意服从大汉,也就是自己的领导,便是要利用他在这些野人心中的威望,继续留在南疆做他的蛮王,震慑住这些化外野人。

毕竟中原战将,名气再打也传不到这边陲之地,是以调个名将来,反不如收复一名在当地有着巨大威望的人来帮他镇住此地。虽然孟获当蛮王没有几年,但是,威望还是有一些的

其后数日,黄逍取出早以预备好的封赏之物,好言抚慰了一番孟获后,将其尽皆赏给了孟获。另外请其依旧为南中蛮王,总摄南疆之地。并且表示,待自己回还天都,便请来圣旨,使孟获这个大王得到大汉朝廷承认。若这般,那孟获在南疆的威望又会上升一个台阶。到也算是帮其树立威信,以便其能更好的治理好这块地方。

至于那几名与孟获有过勾结背叛投敌的汉将,则按照黄逍的意思,给予灭族,尽数斩了。以黄逍之言来说:“卖主投敌者,最为该杀。而背叛自己民族,引虎狼而残己者,千刀万剐亦不为过。”

安顿下一切的事务后,黄逍本以为,终于能休息休息了,可哪知后宅起火……

只见那祝融一脸不忿之色,对着黄逍说道;“为何我不能做大?我今嫁于你不说,便连整个祝融氏都尽数送了过来。”

黄逍累了够戗,自然不愿意同祝融纠缠这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忙椅子上一靠,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径自喝了起来,全当没听到祝融的唠叨。

只听那祝融继续道:“而且你们中原女人,只知躲于家中体不勤,五谷不分,哪能比得上我这般,能与男子一争高下。”

黄逍头上的汗唰唰的流了下来,老天,还真是一头母老虎难道本王缺的是大将才娶你吗?

这祝融说的上了瘾,全然没觉黄逍那越来越难看的脸,又道:“你说,似我这般妻子,天下间哪里还寻得到第二个?我不但使你的势力更大了些,而且日后还可于你旁辅佐于你……”

黄逍那刚喝了一口的水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祝融那话差点让他被呛死老天,去究竟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回来?武则天?还是慈禧?

那祝融说了一阵,见黄逍呆呆的望着一旁出神,手上那碗水全都洒了出来尚不自觉,便伸手推了推,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的了?”

黄逍被祝融这么一推,总算是回过神来。只见黄逍顺手甩飞了空碗,然后一脸深情的对祝融道:“在本王心中,你等实无大之分,融儿何必过于执著于此?”一边说着,整个身子边往祝融身上倾去。

只见祝融娇笑了一下,念道:“说的倒好听”说着,整个身子便偎到了黄逍的怀中,反倒让黄逍一愣,暗道:怎的对付那几个的招数对她便不好使了?

原来照黄逍想来,自己这般一弄,那祝融定会害羞的跑出去,或者躲到一旁,然后这个话题便被叉到了一旁,也算躲过了一时,哪料得到她竟然主动靠了过来,让黄逍一下子便抱了个满怀,这下反而不知当如何继续下去了。

良久,黄逍才悠悠的说道:“融儿,本王也不曾骗你,在我黄家,并我大之分,如果你执意要分个大的话,本王也只好舍你而去了。我不能因为你一人,就使得家中不睦,那样一来……本王也不为难你,若是不愿的话,趁着本王还不曾娶你,你回族中去罢。”

为了一个女子,舍弃恩爱多年之人,黄逍做不到,也不愿意去做。有道是,娶妻娶德,拿妾拿色,但是,家中的每一个女子,都是黄逍的宝贝,若是娶回一个祝融而使家中生任何的不快,黄逍是不愿意看到的。既然这样,倒不如趁着感情不深,果断的斩断。

家中不睦,却是黄逍不愿意看到的

黄逍这样一说,祝融顿时慌了,她听得出,黄逍并不是骗她,也听出黄逍话中的果决,心下一乱,忙说道:“谁说我不愿意,既然夫君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同你回天都,但是夫君要答应我,不能让我受欺负哦。”

“你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她们断不会起欺负你的,呵呵。”黄逍这才放下心来,抱着祝融那性感火爆的身材,一双大手顿时不安分起来,一把抱起祝融,向床边走去……

第463章 冀州战场 战乌丸(一)

南方战事如火似涂,北方却也不安静,当郭嘉仿造的袁绍写给袁术的书信与袁术写给袁绍的书信被曝光后,得到消息的袁绍,几乎差点被气死然而,在看到书信上的字迹后,袁绍也蔫了,他自己都无法否认,这不是他的亲手笔迹

袁绍甚至怀疑,这书信莫非是自己梦游时写下的?

然而,漫天的舆论,令他无从去想这些,铺天盖地的谣言,直令他招架不得,手忙脚乱召集了众文武商议之后,经审配提议,派大将文丑率领大军驻扎豫州,以防南部刘备、孙策北上。同时,派遣使者往乌丸,令其出兵,绕过幽州,攻打冀州,已绝黄逍进犯。而袁绍亲统大军,强攻徐州,只待徐州一下,即刻登基称帝。

袁绍也是本着破罐子破摔,既然天下都在传他要称帝,即便是辩解,在书信面前,也是显得苍白,倒不如索性称帝。

而乌丸,本就同袁绍有着一定的联系,在接到袁绍的书信后,当即发兵八万,直扑冀州,以缓解袁绍攻打徐州的压力。

冀州主将关羽,在接到乌丸犯境的消息之后,忙与沮授、田丰二位军师商议,然后,亲帅大军五万,直奔河间,在乌丸连克数县后,终在河间城形成了对峙。大将阎行在关羽的授意下,果断出击,一举打压了乌丸的嚣张气势,使得有鞋慌乱的军心,得以平复。

半个月后,乌丸大军再也无法坐等,只有向河间城发动攻势,而已经修葺一新的河间城,也将迎来自冀州归黄之后的第一次挑战。

随着战鼓声的响起,关羽带着一干天王军将领矗立在河间城城头上,遥望城外的敌军。而四方乌丸大军此刻也是在距离河间城近三里左右的位置布下阵势,丘力居、蹋顿、骨进、能臣氐、寇娄敦、护留、那楼等乌丸首领在大军面前一字排开,身后的战将那也是威风凛凛,甚是雄壮。

关羽冷哼一声,指着城外的敌人对身后众将喝道:“诸公看这乌丸乱贼的兵马可算雄壮?”

关羽这问题一出,就站在关羽身后的阎行立刻便是对着关羽抱拳喝道:“关将军,此等兵马对于关将军来说,无异于土鸡瓦犬尔只等关将军一声令下,末将等自为关将军取乌丸众首领的首级”

阎行的话刚刚落定,其他战将也是纷纷请命……

“哈哈哈哈……”关羽仰天大笑,喝了一声彩,说道:“主公有诸公,何惧他乌丸乱党?来人啊,打开城门,我等出城去会会这些不知好歹的朋友”

“喏”

关羽下令出城,根本没有任何提出反对的意见,都是齐声唱喏,就连田丰等一干文官也是默然不语,而阎行等战将更是满脸兴奋,紧随关羽身后便是下了城去。随着城门“吱呀”一声打开,关羽以及阎行等战将,带着两万大军涌出了河间城,在城前也是一字排开,关羽居中,而众将则是分别立于关羽左右。

见到关羽居然没有死守,反而带兵出城,丘力居等人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奇异的目光,丘力居笑着对楼班等人说道:“诸位,关云长既然敢出城应战,我们又岂可掉了威风?可有将军愿意出战,拿下这第一功?”

“哈哈,父亲大人,这有何难?孩儿蹋顿愿往,待我建此头功”丘力居的话音才刚落,早已经按捺不住的蹋顿便是立马冲到了丘力居等人的面前,倒提着大枪便是对丘力居等人抱拳喝道。

蹋顿在乌丸,可以说一向都是天之骄子,可却是听袁绍说天王军如何如何厉害,早就憋了一口气,此刻,见关羽出城,早就想上前一战。在他看来,关羽是黄逍的大哥,胜了他,自己脸上也光彩

见是蹋顿,众人也不再说什么,知道蹋顿的本事,丘力居笑着说道:“蹋顿将军既然有如此斗志,那我自然也不阻拦蹋顿将军,请出战来人,擂鼓为蹋顿将军助威”

说着,丘力居还冲着身后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战鼓声响起。见到丘力居等人准许了,蹋顿也是脸上一喜,紧接着便是倒提着手中的大枪,掉转马头朝着河间城冲了过去。

一直冲到了距离河间城关羽大军五百步的距离之后,蹋顿一扯缰绳,坐骑高高扬起了前蹄,却是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得蹋顿对着河间城前的天王军高声呼喝道:“乌丸蹋顿在此,阎行可敢与我一战”当初蹋顿初尝败绩,就是之前突袭河间城之战,那也是因为阎行才会功亏一篑,对于蹋顿来说,阎行是他最大的敌人,其次就是主将关羽所以蹋顿才会指名道姓的挑战阎行。

而阎行又岂会是胆小怕事之人,听得蹋顿的挑战,阎行的脸上也是布满了战意,当即便是上前对关羽抱拳喝道:“关将军,末将请战”

关羽自然知道阎行的本事,当下淡淡一笑,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阎行见了,也是脸上露出了喜色,当即提着大刀,纵马上前,口中大声喝道:“手下败将安敢如此夸口?阎行在此”

见到阎行出战,蹋顿的眼中闪过一道火热,在千军万马当中,与如此高手一战,当真是武者的最高追求此时蹋顿心中再也没有战败之耻,在蹋顿的心目中那就只有一个目标:击败阎行

“喝啊”

“哈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纵马冲到了一块,同时响起了两声暴喝声,蹋顿挺着大枪,看准了阎行的面门就是刺了过去。而阎行也不甘示弱,手中的大刀探出,紧紧贴着蹋顿的大枪,刀刃则是直接沿着枪杆,朝着蹋顿握枪的双手削了过去。

蹋顿当然不会让阎行这样削中,握住枪尾的手用力往下一沉,手中的大枪立马便是往上挑,就将贴在枪杆上的大刀给弹开,不过也因此打断了向阎行面门刺去的那一枪。

虽然说上去好像是十分繁琐,可实际上却是在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紧接着,两人便是带着冲击的惯性擦肩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奔跑了数十步才止住。掉转马头,两人又是再度朝着对方冲了过去,这次两人撞击到一起之后,却是没有像之前那样一触即分,而是紧贴在一起。只见两人中间刀来枪往,打得是好不热闹。

无论是蹋顿还是阎行,两人都是属于一流高手的行列,这一开战,两人便是早早地将自己的气势放了出去,一时间,两人周围也是飞沙走石。若非和他们同一级别的高手,还真看不清楚他们的战况。而如今在两军阵中,这个级别的高手可是不少,他们此刻都是凝目观战,看得是全神贯注。

黄逍知道阎行这个人,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这人一笔,少年的马超就险些死在阎行的手中,可见阎行的武艺不一般。而黄逍的出现,却也改变了历史,使得阎行没有弃韩馥而投韩遂,在黄逍收取冀州时,阎行也随着投靠了黄逍。黄逍知道其能耐不低,在使关羽镇守冀州后,就将阎行安排给了关羽,充当关羽的左膀右臂。

“啧,没想到乌丸之地不怎么样,倒是出了个如此了得的大将”关平看着蹋顿和阎行的比斗,不住地说道。

关平与郝昭,在随赵云去了一次幽州后,就被黄逍安排到了冀州。黄逍知道,如今当防备的,只有冀州、司州,这二州,不似其他几州,有险要关隘可守,这二州,几乎近是平原,冀州单靠关羽一人,显然是有些独木难撑。

关羽也是点头说道:“不错,听说这蹋顿在乌丸,也是属得上的人物,自然是不俗。不过,阎将军可是不比他差哦关某看此战,阎将军必胜,平儿,可敢与为父赌上一赌?”

关平笑了笑,说道:“父亲,这个孩儿可不敢和父亲赌,这蹋顿的天赋虽然高,可毕竟还年轻。阎将军的身手孩儿我可是亲自体验过,哼哼,前几日一战蹋顿会败于阎将军,今日这一战,他一样还是要败”

阎行的话语中,透着对阎行的信心,其他天王军将领也是纷纷点头同意。

天王军这边是一致认为阎行会胜,而在另一边的乌丸大军阵中,却是得出了相反的意见。在丘力居身后的骨进大大咧咧地说道:“蹋顿这小子年纪轻轻的,身手倒是不错啊嘿嘿……等打完这一仗,我可是要和他好好较量较量”

骨进这人,丘力居等人却是熟悉,这人生平两大爱好,一是喝酒,二是打架,碰上蹋顿这样的好手,骨进自然是手痒了。

听得骨进的话,丘力居则是转过头笑呵呵地看了一眼张飞,说道:“骨进将军如此看得起小儿,在下也是受宠若惊啊放心吧,只等小儿击败敌将,定让他与骨进将军好好打上一场”

蹋顿,乃是丘力居从子,因武艺不俗,而深受丘力居器重,常委以重任,乃是丘力居左膀油臂般的人物。如今,丘力居渐老,蹋顿更是掌握了丘力居半数以上的大权。因丘力居之子楼班年幼,甚至有传言,蹋顿将会继承丘力居之位。

旁边的那楼听了,却是心里有些疙瘩,瞥了一眼丘力居,说道:“丘力居兄对令郎倒是颇有信心啊,却不知丘力居兄就这么肯定令郎能够获胜?据我所知,这阎行可是天王军的大将,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从那楼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酸意,其麾下向来无有猛将,显然这猛将是那楼心中永远的痛处,丘力居听了,倒也不在意,笑道:“阎行虽然厉害,可蹋顿又岂是易于之辈?我既然放心让蹋顿出战,必有道理现在,蹋顿还没有使出他的杀手锏,所以诸位只需观战,等待蹋顿凯旋归来就是了。”

杀手锏?那楼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却是不明白此话的意思。倒是旁边其他几位首领的脸上流露出了然的神情,这些人手下或多或少的都有几员不错的武将,知道到了一定的级别之后,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绝招,而这些绝招使出,绝对是可以扭转胜局现在看来,丘力居如此有信心,这蹋顿的绝招绝对是不凡啊

想明白这一点后,骨进更是充满了和蹋顿交手的期待。而仿佛是为了印证丘力居的话一般,很快,就听得战场中央传来了一声暴喝,原本正处于均势的战斗立马便是发生了变化。

随着这声暴喝声的响起,只见蹋顿突然纵马往后退了数步,一手松开了枪杆,而另一只手却是抓住了枪尾,竟然就这么提着大枪,就好像握着一把大刀一般朝着面前的阎行就这么劈了下来。

这一招却是气势十足,阎行见了也是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提起大刀朝着上方一挡,就听得“铛”的一声巨响,蹋顿的大枪枪直接砸在了阎行的大刀上,那强大的力量立马便是将大刀的刀杆给压弯了。就算是如此,力量还是没有完全被抵消,大枪的枪头一下子便是落到了阎行的头顶上方,就差几分便要敲中阎行。阎行咬紧了牙关,苦苦的支撑着,这才险险地把蹋顿的大枪的力道给硬抗了下来。

不过蹋顿可不会满足这个战果,只见他的双目已经是变得赤红一片,握枪的手腕立马便是爆出了几根青筋,怒喝一声:“再吃我一招”这一声吼完,手中的大枪立马便是再度举起,这次却不是直接就这么劈了下来,而是手腕一转,在空中连着转了几圈,加大了力道,这才以更加迅猛的气势朝着阎行的头顶直直的劈了下来。

不好刚刚好不容易挡下了蹋顿那一枪,看到更加强悍的一枪又劈了下来,阎行不由得脸色一变,这次他可是不敢再继续坐等着防守了,只见阎行手腕一翻,手中的大刀一顺,立马便是反守为攻,顿时在蹋顿的大枪的前方出现了无数的刀影,刀刀都是劈向了蹋顿的大枪,就听得叮叮当当的一连串的撞击声响起,带起无数的火花,显然阎行是想要以无数的攻击来消磨掉蹋顿这一枪的力道。

“哼”见到阎行的动作,蹋顿却是不闪不避,只是冷哼了一声,任由阎行劈砍,全身的力道从肩部甩出,提着大枪的手便是狠狠的往下压来,大有一枪将阎行给拍死的势头。

连击数刀,却是根本无法阻挡蹋顿这一枪落下来的趋势,无奈之下,阎行也只有是纵马往后一撤,暂避蹋顿这一枪的锋芒。阎行这一撤,蹋顿的大枪自然是落了个空,直接劈在了阎行战马刚刚所站立的空地,就听得“嘭”的一声,大枪竟然在地上敲出了一个不小的大洞。两军阵前遍是倒吸冷气的声音,足见蹋顿这一枪的力量有多大,这要是敲在人身上,那可就不止是断几根骨头的事情了这一招劈空之后,蹋顿却是不肯罢休,手中挥舞着大枪,便是朝着阎行追着打了过去,而迫于蹋顿大枪上的威力,阎行也只有接连闪躲,不敢硬接蹋顿的大枪,顿时就落了下风。

“啧,没想到,这蹋顿竟然还有如此绝招”蹋顿占了上风,乌丸大军那边的将士都是欢声雷动,而在天王军这边也是惊叫连连,一干天王军战将纷纷惊叹,被调回老家,协同关羽驻守冀州的张颌也是不由得摇头说道:“这蹋顿的天赋果然了得,我在他这般年纪,可是远不如他”

关羽也是点了点头,如果黄逍在的话,自然是知道,这蹋顿可是实打实的真本事,历史上,如果蹋顿不是遇到了张辽,恐怕也不会死的那么早。不过和其他将士不同,关羽的脸上却是并没有露出什么担忧的表情,反倒是笑着对张颌说道:“怎么样?儁乂,如果你要赌蹋顿赢的话,关某也是可以和你赌上一赌的”

听得关羽的话,张颌也是嘿嘿笑了起来,说道:“关将军怎么同二将军一般了,怎么还想着从末将这里骗钱呢?如果关将军是要押赌蹋顿胜的话,末将倒是愿意和关将军赌上一赌”

“父亲,”在关羽身后的关平却是被关羽和张颌的话给弄糊涂了,满脸疑惑地问道:“现在阎将军可是处于劣势啊,为何张将军和父亲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呢?”

关平的武艺虽然现在已经不错,但是,毕竟经验还浅,看不出太多的门道,见二人一点都不担心,自然是感到不解。

“呵呵,”关平这么一问,关羽和张颌两人都是相视一笑,紧接着关羽便是伸手拍了一下关平的头盔,笑道:“小子你还不够火候,等你什么时候达到我们这个境界了,你就会明白其中奥妙了”说罢,关羽便是转过头去,专心观战,只留下关平一脑门子糊涂。

此刻,阎行已经是被蹋顿给逼得连退了数十步,表面上看,阎行那是被蹋顿给追得抱头鼠窜,可若是有人能够仔细的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阎行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的表情。反倒是他的那双眼睛始终紧盯着蹋顿手中的大枪,在大枪朝他攻击的那一瞬间,纵马后退,躲过蹋顿的攻击。

蹋顿这一招也不是能够随便用的,这一连劈了十多下,饶是蹋顿的体力再好,也开始不住地喘着粗气……又一枪劈空之后,蹋顿却是没有立刻提起大枪追击,而是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阎行,喝骂道:“胆小鬼有本事就不要躲来躲去,接老子一枪”

“哼”看着蹋顿的模样,阎行却是眼中闪烁了一道寒光,冷哼一声,却是止住了坐骑往后退的脚步,反手提起了大刀,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么舞了起来,那大刀在阎行全力的驱使下,带起一道道的残影,看上去,就像是有无数杆的大刀一般,一阵阵诡异的破空声随之传来,听上去简直是从地狱传来的勾魂曲,让人听了,全身上下都是一阵阵的发寒。

“蹋顿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阎行的真正绝招”说完,阎行趁着蹋顿还没有收起大枪,手臂一颤,漫天的刀影直扑蹋顿而去。

“呵呵,好戏开始了。没想的袄会这么快,我还以为阎将军会再拖一会,等蹋顿体力再降一些呢。”张颌见阎行使出了绝招,当下笑道。

“是啊,不知道结果如何,毕竟,这蹋顿非一般人物,除了你我二人,无人能稳胜之,即便是阎行也不行”关羽笑道。

“嗯,不过,也够蹋顿这小子一阵忙活的了”张颌笑了笑,说道。

“对了,儁乂,乌丸犯境的消息传出去了没有?”关羽突然问道。

“再半月前就传出去了,酸一算日子,估计,早到了天都。只是不知道往益州的信使到了哪里。据说益州已经被主公拿下,现在,主公正乘胜攻打南蛮,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的回来。这次乌丸蓝犯,颌猜想,背后必然是袁绍搞的鬼,若不然,其不能顺利的通过幽州,无声无息的打到冀州来。”张颌沉声说道。

“凡事不可多求,主公他往来征战,已经够辛苦的了,我们怎么还能指望主公支援?乌丸也不过八就万的人马,我冀州不下十余万大军,还怕了他不成?乌丸既然敢来,关某必让其回去不得”关羽一脸淡然的说道。

“关将军,还是小心为上啊。虽然冀州有军十万之上,但是分守各地,兵力就不显得那么足了。冀州一片平原,易攻难守,再加之有袁绍在旁虎视眈眈,我等还是谨慎一些,莫要让袁绍钻了空子才是”张颌沉声说道。

“有道理不过,儁乂你也知道,袁绍正在攻打徐州,一时间还无暇西顾,所以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关羽说道。

“不得不防啊,希望陶谦能多守些时日才好。对了,关将军,我听说陶谦好象派遣使者往天都,好象是求救来了。不过,主公不在,就不知道给他们一个什么答复。”张颌说道。

“哦?还有这事?儁乂,陶谦派的谁往的天都?”关羽闻言一愣,问道。

“好象是徐州城的一商贾之家,好象是姓糜,叫做糜竺的一人,具体的不清楚。不过,主公在外,冀州战事也起,估计难顾及到徐州了。”张颌想了想,说道。

“哦,关某想来也是如此……咦,这蹋顿还真有两下子啊,阎将军这招落空了”关羽视线投向阵中,继续观看了起来。

蹋顿也是被阎行这突然使出的一招给下了一跳,以前他和阎行交过手,知道阎行手中的大刀虽然是一杆长兵器,可他的招数却是多偏向于贴身近战,所以之前蹋顿使出这招绝招的时候,还特意拉开了距离,就是为了保证自己在使出绝招的时候,不会被阎行给偷袭。可没想到阎行竟然这个时候竟然使出这么一招,蹋顿此刻也已经来不及思索,提起大枪便是在身前连连挑出,想要将漫天的刀影给挑开。

眼看着大枪就要击中那在空中的漫天刀营,蹋顿的眼睛突然一花,那本来来是在大枪前面的刀影竟然凭空消失了,紧接着,就听到在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把疾呼声:“蹋顿小心……”

蹋顿自然听得出,这声疾呼是自己的父亲丘力居的声音,可却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小心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那诡异的破空声突然出现在了蹋顿的耳边,却是把蹋顿给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便是低头趴了下去,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一阵阵的发凉,几根红色的绒丝顺着自己的脸颊飘了下来,蹋顿一眼就认出,这几根绒丝就是自己头盔上的帽缨。

感觉那破空声已经远去,蹋顿这才敢抬起头一看,之前明明已经消失的大刀,竟然又出现在阎行的手中,只见阎行双臂一动,漫天的刀影再度袭来……

原本蹋顿见了,就要迎着那大刀刀影劈过去,可是突然心中一紧,脑中想起刚刚所发生的那一幕,却是强忍住了冲动,将大枪横在了胸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漫天的刀影不敢放松。蹋顿就是要弄明白,这漫天的刀影究竟有什么奥妙,刚刚为何会突然凭空消失,又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后

眼看着漫天的刀影越来越近,蹋顿的双手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大枪,随时准备动手抵挡。而就在漫天的刀影快要飞到蹋顿面前的时候,忽然一闪,又是和之前一样,漫天的刀影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过这次蹋顿却是看了个真切,在第一时间扭头往左边看去,果然,那大刀的刀头此刻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向自己的后脑斩来。这次蹋顿可是没有再让大刀有机会从身后袭击自己,手中的大枪猛地朝后面击出,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大刀刀头之上,就听得“铛”的一声,那大刀被蹋顿大枪这么一撞,直接被磕飞了出去。

原来,大刀消失,不过是阎行以急快的手法,晃开了蹋顿的视线而已,而之所以能攻到蹋顿的脑后,就是因为阎行的大刀,乃是一把钩镰刀

看破阎行的绝招后,蹋顿再不愿先机被阎行占去,一拧手中的大枪,咬着牙冲上前来,誓要将阎行在短时间内击败。经过先前的那一招,蹋顿已经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有所不支

眼看着冲杀上来的蹋顿,刚刚收回大刀的阎行也是不敢怠慢,挥舞着大刀,又再一次朝着蹋顿劈了出去。大刀照旧带着诡异的破空声,直奔蹋顿的面门飞去,而这次蹋顿却是早就有了打算,眼看着大刀就快要奔袭到了自己的面前,蹋顿一个纵身,竟然直接从马背上跳了起来,飞跃到空中,单手抓住大枪的枪尾高高举起,看准了目标就是朝着阎行的头顶砸了下去,蹋顿这是在赌赌阎行在仓促间无法让大刀的运动轨迹朝上变化

显然,蹋顿这一赌是赌对了见到蹋顿竟然如此不安牌理出牌,阎行也是不由得脸色一变,再向改变刀的轨迹已然是来不及,只好强自将大刀撤回……只是这个时候蹋顿已经跳到了阎行的头顶,那大枪所带来的劲道扑面而来,压得阎行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看着大枪的影子在眼中越来越大,此刻阎行就算是想躲也躲不过了,干脆一咬牙,脑袋一偏,用自己的肩膀硬抗下了蹋顿这一枪。

就听得“喀嚓”一声,虽然因为阎行朝前一耸的关系,躲过了大枪的枪头,但枪杆还是结结实实地敲在了阎行的肩膀上,阎行肩膀上的护甲瞬间便是支离破碎,而阎行的肩膀也是深深的陷了下去,显然是被敲断了强忍着剧痛,阎行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道利芒,单手提着大刀就是向上一刺,大刀立马便是朝着还在自己上方的蹋顿小腹刺了过去。

如此近距离,再加之此刻的蹋顿整个人都在空中,根本无处借力,蹋顿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大刀的刀尖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腹部,带起了一道血箭。

“阎将军……”

“蹋顿……”

一声声叫喊声从两军阵前响起,谁也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拼了个如此结局。当即,从两军阵前纷纷杀出了数员战将前往救援,从乌丸军这边跑出来的,正是丘力居和他手下的一干战将,而从天王军这边杀出的,则是张颌、关平、郝昭等大将。不仅如此,两军的将士也是纷纷有向前冲杀的迹象,大战,一触即发。

“啊……”

“啊……”

两声痛叫声却是同时响起,蹋顿强忍着从腹部传来的剧痛,一手抓住插在自己腹部上的阎行的大刀,咬着牙竟然自己把大刀给拔了出来,而他自己也是直接摔落在地上。阎行也是丢下了大刀,伸手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肩膀,仰面便是栽下马去。

这个时候,双方也是同时赶到了战场中央,这一见面,立马就是红了眼,二话不说,就直接杀到了一处,竟然就这么开始了一场乱战而跟在双方身后赶来的士兵也是快速的将阎行和蹋顿分别拖回到了军阵中,由各自的军医进行紧急医治。

姑且不论蹋顿的伤势如何,阎行被救回军中之后,关羽也是赶忙来到阎行身边,关切的问道:“阎将军,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说实在的,关羽本来以为阎行有这一手绝活定能立于不败之地,却没想到这蹋顿竟然敢如此拼命,这一战竟然给拼了个平手

阎行此刻已经是疼得满头冷汗,却是嘿嘿一笑,对关羽笑道:“关将军,你就放心吧,末将死不了的蹋顿那小子别想在末将手上讨得好去”

见到阎行说话还如此中气十足,关羽倒是放心了不少,当即便是一摆手,对搀扶阎行的士兵喝道:“快将阎将军送到城中医治另外,速谴人望天都,请华佗老先生来此”

关羽知道,阎行受伤不轻,骨头可能被敲碎了,如今,城内的医者,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让阎行复员,想来想去,也就只是在天都的华佗有这个把握。阎行的身手不错,这废了,就太可惜了

阎行被带下去之后,关羽这才放心赶回阵前观战,此刻战场上的那些人也是打得热火朝天,虽然乌丸大军中有几个身高手,但在一众顶级高手的行列中却是属于那种很差的水平。而张颌,但也绝对是一流高手中数得着的高手再加上关平、郝昭等众将,却是打的乌丸大军节节败退。

看到乌丸后面没动的一众大将,关羽不禁紧了紧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双目仔细的注意着战场上的每一丝动静,随时准备出手。

战将还是有些少啊关羽心中叹道。

就在关羽心中盘算之时,久久未动的乌丸大军阵角终于有了动静,为首的乌丸大将,齐声含了一下,纷纷催动坐骑,奔战阵中的张颌等人扑来。

到到敌军动手了,关羽当然不会客气,胯下赤兔马急催,战场上就像闪过一道红色的闪电一般,手中青龙偃月刀左砍右劈,不多时就杀到了关平的身边。此刻,与关平交手的,正是乌丸族一个唤做能臣氐的将领,其武艺本和关平差不多,正集中精神对付关平,不想眼角红芒一闪,还没察觉到怎么回事,意识就慢慢的消散而去。

“自己小心”关羽留下一道声音,人影一闪,再度扑向了郝昭的对手。至于被三员敌将围住的张颌,关羽反倒是没有去理会,他知道,以张颌的身手,对付这样的将领两三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关平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见关羽扑向了郝昭一边,掉转马头向敌军的另一员将领扑了过去。

“喝”策马来到郝昭的战团,关羽陡然一声大喝,只吓得乌丸将领一阵失神,还不待其情形过来,青龙偃月刀自上向下,将那员乌丸将领,连人带马劈成两片

后发而先至,关羽仗着赤兔马的脚程,当先冲入了战团,手起刀落,立毙两员乌丸将领,而这时,乌丸后面上来的敌将也到了战团之中,骨进见关羽骁勇,顿时眉开眼笑,扬声喝道:“那红面的汉子,你可是冀州主将关羽?”

“不错,正是某家关羽关云长,你又是哪一个”关羽见有人问话,随手劈死几个靠得近的乌丸士兵,寻声望去。

“哈哈,原来你就是关羽,合该我骨进立功你且听好了,爷爷我叫骨进,别见了阎王不知道是谁杀的你,哈哈哈……”说完,骨进便是拍马上前,挥舞着大刀便是朝着关羽杀了过去。而关羽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双手一挥,青龙偃月刀便是横在了胸前,迎接骨进的攻势。

且说关羽与骨进战作一团,在另一边,张颌则是直接拦下了修武卢的大枪和速附丸、无臣氐的大刀,三人本来也是丘力居帐下有了名的战将,可他们偏偏却是碰上了张颌这样一位顶级高手,无论他们三人如何配合进攻,却都是被张颌那杆不怎么出众的长枪给击退。

“”性情最急的速附丸不由得骂了一声,刚想要冲上去,就看到张颌的大枪迎着他就砸了下来速附丸横刀想要抵挡,可他的大刀刚刚碰上张颌的长枪,就听得“铛”、“喀嚓”两声,那大刀直接就是断成了两截亏得速附丸闪躲得及时,要不然,那被震断的刀刃非要把他的脑袋给削掉一半不可

“他娘的,这破刀,怎么关键时刻给我丢人……”速附丸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手中只剩刀杆的大刀,突然骂道。

原来,这大刀断开,不是因为张颌的力气大,而被砸断,若是被砸断的,那速附丸估计也就被震死了怪就怪速附丸大刀的质地太差,而张颌的长枪质地过好,乃是镔铁所炼,这一撞,大刀的刀杆,却是正撞在长枪的枪刃之上,再加上张颌、速附丸两人的力量,顿时断为两截

可是,战场上又岂容他分神?还不待速附丸话音落下,一条长枪仿佛附骨之蛆般,追着速附丸扎了过来,“噗”的一声,在速附丸惊恐的目光中,深深的刺入了速附丸前心。

“噗”长枪陡然收回,一道血箭激射而出,随着长枪的撤走,速附丸的身子晃了两晃,众是失去了支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一个了……下一个”张颌面无表情的转过身,长枪一顺,指向修武卢,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口中淡淡的说道。

“速附丸……”

第464章 冀州战场 战乌丸(二)

修武卢、无臣氐两员乌丸将领万没想到,在自己三人的围攻下,对方的敌将竟然还先杀了速附丸,顿时惊呼了起来。修武卢稳了稳心神,喝问道:“对面的汉将,你叫什么名字。”

“河间张颌张儁乂”张颌这怒火可是不小,对乌丸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要知道,脚下这片土地,就是他的家乡乌丸乱境,不知道有多少乡亲被害,张颌能有好脸色才怪手中长枪一顺,叫道:“你俩一起上吧”

一起上?方才就一起上了,还不是死了一个修武卢、无臣氐两员乌丸将领看着步步进逼的张颌,心生怯意,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乌延、苏仆延、刑举,那员汉将好生厉害,你三人去助修武卢、无臣氐二人一臂之力”丘力居看到这边的情况,对身边的三将吩咐道。

“是”三将闻言,各抄兵器,望张颌杀来。会合了修武卢、无臣氐两员乌丸将领,一同围攻张颌。这下张颌可就有些手忙脚乱了,而在旁边的关平、郝昭等人见了,虽然有心想要上前援救,却是被自己的对手给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眼见着张颌被五员敌将给逼得节节败退,正与骨进交手的关羽却是笑了一笑,根本就不曾理会。如果,这样就不行了,那张颌也就不是张颌了

在战场上的那场乱战已经是越发混乱了关平、郝昭、王昶二人对上王同、王寄、难楼,三人竟然是混战到了一起,刀来枪往,斗得是好不热闹。在六人当中,关平、郝昭、王昶这三人的实力比较平均,而王同、难楼的身手却是略显弱一些,王寄的身手反倒是要高出一筹,这样一来,王寄不得不分出一份心思去照顾王同、难楼。

关平、郝昭是天王军中属辈的将领,虽然身手比不上黄逍帐下的那些顶级高手,但也称得上是天王军中的中流砥柱。而王昶虽然上了年纪,但宝刀却是围老,这一开始,王同、王寄、难楼三人还能凭借配合来抵挡住对方的进攻,而时间一长,王寄的长枪再厉害,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就听得王昶怒喝一声,却是看准了一个机会,手中大刀直接削在了王同的胳膊上,顿时就是拉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王同吃痛,立马便是抓不住长枪,整个人也是跟着往马下栽了下去……王同、王寄本是亲兄弟,见王痛要落马,忙是喊道:“小心”丢下面前的敌人,一伸手把王同给拽了回来。

可这比斗当中,又岂能容得分心?王寄面前的对手正是郝昭,见到王寄竟然分心去就王同,郝昭可不会客气,一挺长枪便是直接朝着王寄的胸口刺了过去。

此刻王寄手中正拽着王同,根本就不敢丢下王同躲避,只能是用另一只手提着长枪,迎着郝昭的长枪便是刺了过去,两杆长枪在空中撞击到了一块,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只是王寄是一只手持枪,还要分出一部分的力气去拽王同,而郝昭却是双手持枪,那王寄的力气本就不比郝昭大上什么,被郝昭的长枪这么一刺,便是直接将王寄的长枪给弹开,那枪头继续朝着王寄的胸口刺了过去。

眼看着郝昭的长枪就要刺中王寄,而王寄却是中门大开,根本无法挡住这一枪。这时,被王寄拉住身子的王同一看,却是一咬牙,伸手一扣张寄战马的鞍桥,借力而起,直接扑到了王寄的身上就听得“噗”的一声闷响,一个血淋淋的枪头从王同的胸口突出,那王痛瞪大了眼睛盯着王寄,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却是只能冒出满口的鲜血……

“大哥”眼看着王同为救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一枪,王寄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可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王同的身子越来越无力,从自己的胳膊上慢慢滑落下去……

郝昭一枪刺死了王同,也只是愣了片刻,不过很快便是回过神,拔出长枪,又再度朝着正发呆着的王寄刺了过去。

“老子要你偿命”就在这个时候,王寄突然抬起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郝昭,手中的长枪却是朝着郝昭飞快的刺了过去。这一枪,却是比刚刚还要快上几分,郝昭被攻了个猝不及防,慌忙提起长枪将王寄这一枪给架了出去。只是这从长枪上所传过来的力道,顿时就是把郝昭的双臂给震得发麻。

已经陷入疯狂的王寄可管不了那么多,在他那双鲜红的眼睛里面,现在只剩下郝昭一个人的身影,挺着长枪便是朝着郝昭追杀了过来,而在郝昭身边,关平和王昶自然不会干看着郝昭陷入危机,关平提着小了一号的青龙偃月刀便是向王寄的肩膀砍了过去,而正在和难楼对战的往昶也是虚晃一刀,转过身却是朝着王寄的大腿处割了过去。显然关平和王昶两人都是打得一个主意,想要逼王寄收回攻势防守

只是面对来自左右两边的攻击,王寄却是不管不顾,竟然提着长枪闷头朝着郝昭杀了过去。明摆着,王寄这是要和郝昭拼命了

不过王寄想要拼命,那也不过是他一相情愿的事而已,郝昭却不想平明,提着手中的长枪,郝昭立马便是转攻为守,就只顾抵挡王寄的攻击。把王寄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之后,击杀王寄的任务,自然就是交给自己的战友了。

关平、王昶显然没有让郝昭失望,在王寄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光靠难楼一人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两人的攻击,才一会儿的功夫,王寄身上就满是血渍,大大小小已经有七八处伤口了这还是因为有难楼在旁边帮衬着,要不然,王寄这个时候哪还有命在

难楼一挥钢枪,好不容易再一次帮着王寄挡下了关平的一刀,一看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难楼也是急了,对着王寄就是大声喊道:“王将军我们撤吧无益在此送死”

“不行”王寄咬着牙一枪一枪的朝着前面的郝昭刺了过去,完全不管身上又多了几处刀伤,誓要杀了郝昭报仇。王寄瞪着通红的眼睛对着郝昭吼道:“混蛋,混蛋你杀了我大哥老子和你拼了”

尽管王寄如此拼命,可郝昭虽然年轻,却也不是那种会逞匹夫之勇的莽汉,任凭王寄如何嘶吼,可郝昭就是挺着长枪只守不攻,冷眼看着王寄被关平和王昶两人夹攻。

“王将军”难楼在旁边也是越看越急,眼看着再这么下去,王寄只有死路一条,难楼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猛地一枪将王昶给逼开,趁机一手抓住了王寄坐骑的缰绳,掉过头就是往回跑,这是要硬把王寄给拉回去

“你放开放开我”王寄又惊又怒,对着难楼极力的叫囔着,可难楼却是充耳不闻,闷头就往回跑。所幸这个时候,丘力居也派了几名副将上前,帮着难楼把王寄拉了回来,要不然,王寄就怕是跳下马也要跑回去和郝昭厮杀。

“哼”见到难楼与王寄竟然就这么跑了,关平三人也是追了几步便没有再往前赶了,毕竟前面可是敌军大阵的所在,他们自问,可是没有黄逍的那两下子,敢单人闯阵。王昶转头对关平和郝昭说道:“穷寇莫追走我们去帮张将军去”

在战场中央,也只有张颌那边是以寡敌众,所以王昶才会选择去帮助张颌。王昶说罢,三人同时掉转马头,朝着张颌那边的战团跑去。

这时,正在围攻张颌的修武卢猛然间看到关平奔自己这边扑来,知道这三人一旦加入,那到时,吃亏的可就是他们五人了不要求太多,只要三人拖住他们五人中的三个,那剩下的两个,完全不是对面这个叫做张颌的人的对手想到这,修武卢急声叫道:“不好,敌将过来了,快撤”

说完,也不等其他四人说什么,自己一撤长枪,望本阵便逃。其余四人闻声一愣,仔细看去,却见关平、郝昭、王昶三人已到了近前,当下也不犹豫,纷纷舍了张颌,望本阵败去。

“想走?哪里走”张颌本就有火,这功夫被五人压着打了半天,火更大了,见修武卢等人想逃,顺手将大枪挂在鞍上,一伸手,拽出强弓,弯弓搭箭,连续两箭射出,目标正是稍稍落后的苏仆延、刑举,因事起仓促,这二人也是逃的最晚的,仅仅是逃出了二十余步,就听后面弓弦声响,再想躲也来不及了,后心中箭,纷纷栽落马下而亡。

“哈哈,张将军好箭法”郝昭见张颌之围已解,当下笑道。

“哪里,却是见笑了。”张颌脸色一红,笑话,才二十余步,要是再射不中,那就丢大人了

……

“不行下令让骑兵迅速出击”在后方的丘力居一看到这个情况,再也坐不住了这么功夫,已经死了五员大将了,不过,这也无伤根本,所以丘力居还能忍得住。可是当他看到汉军的士兵如同砍瓜切菜般肆意的砍杀着自己的士兵,再这样下去的话,必然会是大败,又岂能坐视不管?当即丘力居便是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朝着前方一指,下令出击

当即,一支乌丸骑兵便是立刻从军阵中冲了出来,而与此同时,在河间行城上,田丰也是挥一挥手,下令天王军的骑兵出击两支骑兵分别从两军阵中探出,战斗直接便是从斗将转变为了正式开战

天王军派出的骑兵,正是“破阵营”清一色的“破阵营”将士

在乌丸大军的军阵中,看着这气势十足的重骑竟然迎着自己的骑兵就这么杀了过来,丘力居也是不由得紧皱起眉头。搞什么?哪有骑兵打仗是一字排开的?

“没什么问题吧?”丘力居对身边指挥骑兵的将领问道。

“哈哈……放心吧,”那员乌丸将领大笑着,指着“破阵营”说道:“我乌丸的骑兵,乃是驰骋草原上的精锐,个个将士都是身经百战再说,对手只是一些华而不实的重骑,能够有多大用处?背负着那么厚重的铠甲,如何能够跑得起来?”

也无怪这员乌丸的将领会如此轻视重骑的威力,在此之前,没有人将重骑当成真正的作战兵种,这种人马都裹着厚厚铠甲的骑兵,一般都只是当做某种仪式上的装饰罢了。就连丘力居等人听完这员将官的话,也想不出话语来反驳,只能是暂时将自己的担忧放回心里。

此刻,乌丸骑兵和“破阵营”已经快要冲到一起了,而除开关羽和骨进以及三员乌丸族的将领还在缠斗之外,其他的将领也是纷纷退回了各自的军中。

平心而论,乌丸骑兵的确称得上是天下少有的精锐骑兵,如今全速的冲锋起来,可乌丸骑兵却是始终保持着整齐的阵型朝着前方冲击,没有一点混乱的迹象。眼看着距离前方的敌人还有近两百步的距离,无需任何人下令,乌丸骑兵的将士十分自觉的便是翻手挽起了弓箭,开始使出了草原上的绝技——骑射

“着”所有的乌丸骑兵的将士齐声高呼,箭矢便是从他们手中的长弓弹射而出,那无数的箭矢就像是一阵狂风暴雨一般,朝着“破阵营”凶猛的落了下去乌丸骑兵这招骑射可以说是他们常胜的法宝,许多敌人通常还未等和乌丸骑兵正面交锋,就先吃了他们这一顿箭雨,可以说是未战先损

眼看着箭矢就朝着“破阵营”将士们的身上落了下去,而所有的“破阵营”的将士以及后面观战的天王军却是没有丝毫的惧色,“破阵营”依旧继续朝着前方冲了过去那些箭矢落下之后,却是响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撞击声,那无数箭矢,竟然都被励钝重骑将士身上所穿戴的重甲给反弹了回去只有少数的箭矢插中了铠甲的缝隙,只不过这些缝隙都不是要害部位,将士们就算是身上中箭,却是连皮肉都不曾伤着,连晃都没有晃动一下,继续朝着前方冲击

如此强悍的防御力,让乌丸大军上下全都吓了一跳,方才还夸夸其谈的乌丸将领立马就是失声高呼:“这,这怎么可能”而在一旁的丘力居等人也是满脸惊愕,他们作为一方首领,少不得战斗,自然对各种的兵种做过研究,对于自己族里的骑兵的骑射,却是敌人最是头疼,谁都没有想出过好的解决方法。可没想到天王军竟然用这种看起来华而不实的重骑就解决了这个难题

就在乌丸族的众首领心下震惊的时候,突然,从“破阵营”的阵型当中传来了一把暴喝声,一杆杆又长又粗的长矛,就这么挺在腋下部位,上身稍稍往前倾,加快了坐骑奔跑的速度。还有是一部分人端起了手中的巨弩,而另一部分人,森然的巨斧也举了起来……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乌丸上至首领,下至普通士兵,被“破阵营”的装备,完全弄的一愣,显然,不知道这样的装备有什么用

咦?汉军的战马怎么是连在一起的?先前距离的太远,丘力居没有看清楚,此刻才发现,天王军的骑兵战马,居然是五匹为一族,连成一体然还不待他想得明白,眼前发生的变化却令他的嘴巴越张越大……

数不清的箭支,从“破阵营”将士手中所端的巨弩中而出,“破阵营”可以不怕箭支,但是,乌丸骑兵乃是轻骑兵,又怎么会不怕箭支?箭雨下,冲在前面的乌丸骑兵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丘力居也不会如此的吃惊,他吃惊的是,汉军的弩箭,实在是太准了,简直可以说是箭无虚发“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丘力居满脸的震惊,失声喃喃的念着。

这个时候,“破阵营”的速度已经是十分快了,而“破阵营”所布成的阵型却有别于一般骑兵冲锋的锥形阵,却是一个极为古怪的一字长蛇阵。只要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一字长蛇阵根本不适合用于骑兵,对于骑兵来说,能够发挥他们最大威力的,就是锥形阵了。如今这支重骑竟然排出了一字长蛇阵,这让所有的乌丸大军又是满头的雾水。本来以为会中途变阵的,可是,这根本就没有那个迹象啊

反观乌丸骑兵,虽然骑射没有见效,但乌丸骑兵的将士们都是身经百战,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所有将士们都是直接将手中的长弓收起,拿起挂在马鞍上的长枪,怒吼着冲了上去

如果此刻有人能够从战场的上空俯视的话,就会看到在战场的两旁,一边是黑压压的一片,而另一边是一片颜色斑杂,而这两块正以最快的速度撞击到了一块

在乌丸将领的预想当中,这种行动笨拙的重骑兵肯定会被自己一方的骑兵给冲得七零八落,最后落败。可是事实却是与他的预想大相径庭,乌丸骑兵和“破阵营”普一接触,已经完全把速度提上来的“破阵营”顿时将乌丸骑兵给撞得是人仰马翻特别是“破阵营”手中的长矛,直接便是将迎面撞过来的乌丸骑兵将士给撞飞,甚至,由于速度过快,有的乌丸骑兵的将士竟然被钝钝的长矛穿透……甚至,有的“破阵营”将士的长矛上,甚至一口气挂上了数名乌丸骑兵的将士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乌丸骑兵都被长矛给刺中、撞飞,毕竟这些乌丸骑兵都是常年征战下来的草原精英,一个个骑术高超。有一部分士兵躲过了“破阵营”撞过来的长矛,便是提起长枪想要进行反击,可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的长枪根本就刺不破这些全副武装的敌人,甚至连他们的战马也伤不了

他们伤不了“破阵营”,可不代表“破阵营”也奈何不得他们一支支的弩箭,纷纷送入了靠上来的乌丸骑兵的身体,一柄柄的巨斧狰狞下,那一身的皮甲是那么的脆弱,一起一落间,连同坐骑被劈成两半,然后,再起,再落……简单至极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节奏,却是造成了无数乌丸骑兵的死亡,即便是有侥幸落马者,却也躲不过奔腾而来的马蹄,顿时,马踩如泥,但凡和“破阵营”接触上的乌丸骑兵,无一幸免

而在河间城上观战的田丰见了,不由得冷笑道:“愚蠢竟然让轻骑兵与重骑兵硬碰硬简直就是找死”

其实田丰这话倒是冤枉丘力居他们了,正面冲锋,重骑的威力要远远大于轻骑,这个道理在后世可以说是尽人皆知。可是在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以重骑来作为兵种进行战斗,更不要说是关于重骑兵的战斗方式和优缺点了

不说乌丸大军了,单是田丰他自己,在没看到重骑兵的威力之前,怕也不会如此想吧

关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盛况,他倒是知道自家的重骑兵,但是,却没在战场上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良久,张口结舌的向张颌说道:“张将军这‘破阵营’竟然厉害如斯?若是我们把这种‘破阵营’的规模扩大,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关平毕竟年幼,想的不是很多,也只是看到了战场上的这一块而已,但是张颌跟随黄逍多年,可是深知其中的原委。

对于关平的话,张颌也只是回以淡然的笑容,“破阵营”同属于重骑兵,虽说重骑兵的威力很强,但同样的,缺点也很明显。这次乌丸骑兵等人之所以会吃这么大的亏,跟他们不了解重骑兵的特点有很大的关系。以乌丸人善骑的能耐,相信很快就会看破重骑兵的缺点,与其花大量的财力和人力去扩大重骑兵的规模,倒不如组建更多的其他兵马更为实际一些

而黄逍军中,之所以会有一定规模的“破阵营”,乃是因为连环马的存在,这却是大大的降低了重骑兵的劣势。但是,重骑兵的花费,实在是太贵,黄逍也不会投资太多,而组建太多的重骑兵。

而就在关平等人说话的这一短短时间,在战场上“破阵营”和乌丸骑兵显然已经分出了胜负。这场仗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乌丸骑兵失败了,战略上的错误,乌丸骑兵就算是如何的精锐,也不可能击败“破阵营”

才冲杀了不到半刻,乌丸骑兵就已经是死伤过半看得乌丸统领骑兵的将领那是心里在滴血,当即也顾不得丘力居如何吩咐,立马便是大声喊道:“撤退撤退全都给我撤回来”

身为这次征讨冀州的主要首领,整个战斗的决策权理应是在丘力居手中,可这员将领竟然连问都没问过自己,就擅自下令撤退,这让丘力居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不过这员将领所下达的这个命令倒是没什么不对,丘力居只是眉头皱了一下,便是点头同意了这员将领的意见。

这时候,也不好闹什么矛盾,虽然乌丸以他丘力居的势力最大,但是,其他势力联合起来的话,也远不是他丘力居一家所能比拟的。更何况,这骑兵中,也有他的骑兵存在,只不过,这员将领更擅长骑兵作战,是以都交到他手中统领而已。

很快,清脆的鸣金声响起,那些还没有牺牲的乌丸骑兵一听到这鸣金声顿时就是掉转马头,开始撤出战场,“破阵营”再冲击了一段路程之后,便下令停止追击。重骑兵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坐骑的耐力问题不管如何训练,战马的耐力终究也有个极限,背着这么重的铠甲,还要加上一名士兵,再加上武器的重量,重骑兵的战马也是坚持不了多久。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战马就全都要累垮了,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所以“破阵营”也是见好就收,免得到时候露出了破绽,反过来被联军给来个反攻,那可就糟了

虽然两军的战斗因为乌丸骑兵的撤退而告一段落,可在战场上的战斗却并没有就此结束,关羽等五员双方将领此刻依旧在战场中央进行着比斗

此时以骨进为首的乌丸四将,可就没有平时那么神气了,在他们的身上,东一处西一处,全都是一道道的伤口,反观他们面前的关羽,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这一战谁胜谁负已经是不言而喻了看着面前始终气定神闲的关羽,骨进等四人不停地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对方。

“你们三人退下去吧,我为你们殿后”骨进头也不回,对三员乌丸将领说道。

“可是,骨进将军……”一员乌丸将领急声说道。四人尚不是这红脸的汉将的对手,留一人在此,那不是更完完嘛

“快走,敌军的骑兵围上来了,快走”骨进急声说道:“此战是我一个人的战斗,若是不能分个胜负,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心安的你们谁都不要过来,快走”骨进会这么说,也是看到在左右那些“破阵营”的骑兵已经缓缓向这边围来,这三人要是再不走,不仅无法战胜眼前的关羽,反倒是会赔上更多的性命

骨进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走,但是,他知道,以那三人的身手,根本就拦不住关羽,到时,还是一样的结果

被骨进这么一喝,那三员乌丸将领都是下意识地向外走去,他们本就是骨进的部将,跟随骨进多年,早就在潜意识里养成了听从骨进命令的习惯,对于骨进的命令,他们根本无法反抗。作为骨进的主子,寇娄敦见到如此情况,连忙催马来到丘力居的近前,对丘力居说道:“丘力居大王请出手救救骨进吧”

听得寇娄敦的请求,丘力居等人却是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犹豫了起来,能臣氐本来就和寇娄敦有矛盾,干脆就是一撇头,装作没听到。而普富卢的神情复杂,脸色连着变幻了几次,最后却是对丘力居说道:“丘力居大王,你是此行的总指挥,一切就还要靠你来做出决断了”

其他几位首领,闻说,也是将目光看向了丘力居,那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他们都知道,骨进是寇娄敦手下的头号打手,往常的战斗中,他们没少吃过骨进的亏,如今让他们去救骨进,实在是有点……

见到普富卢竟然把皮球踢到自己这里来了,丘力居的脸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普富卢和能臣氐众首领,然后才笑着对寇娄敦说道:“寇娄敦大大王骨进将军的意愿乃是作为一名武者与敌将作战,我们又岂能违背他的意愿呢?不如,还是先看看情况吧说不定骨进将军还能旗开得胜呢要知道,那人可是冀州的主将关羽,天王黄逍的结拜大哥,若是能将其杀了,那可是大功一件,你说是也不是?”

是个屁寇娄敦心中骂道。听得丘力居的推脱之言,寇娄敦的脸色不由得一变,他立马便是明白了其中的缘故,显然丘力居等人是起了心想要坐山观虎斗啊所谓的联盟来打冀州,说穿了,只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他们内部的矛盾还是存在的,看来他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自己啊

虽然是猜到了丘力居等人的卑鄙想法,可寇娄敦却是没有任何办法,也不敢和丘力居等人彻底翻脸,要知道,他的势力,连一个丘力居都斗不过,万一得罪的首领过多,那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当即便是强忍住怒火,抱拳告辞,掉转马头回到了自己的大军中。在寇娄敦把整个情况悄悄对自己的部将说了之后,脾气暴躁的差点没有气得找丘力居他们算账,不过却是被寇娄敦给拉住了。其他战将也都是沉默了,他们知道现在是绝对不能和丘力居他们翻脸,要不然,不光骨进救不出来,就连他们所有的人也都要全军覆没现在,他们只有将希望放在骨进身上,期待骨进能够获胜吧

不管如何,此战结束,带领着自己的的人马回去,不掺合冀州之事寇娄敦心中暗暗说道。

在战场的另一边,关羽听了骨进的话,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赞许,这人倒是不凡关羽点了点头,当即便是对左右围拢过来的“破阵营”喝道:“传令‘破阵营’将士先撤回本阵”

关羽的声音很大,张颌等一干将领都是不由得一愣,不过他们都是武者,很快就明白了关羽的心情。而对于关羽的命令,“破阵营”的将士也没有任何犹豫,为首的人大手一挥,便是带着“破阵营”撤了下去,将战场交给了关羽和骨进。

“好了,战吧”关羽见撤得差不多了,青龙偃月刀一举,便是朝着骨进的面门砍了过去那骨进见到如此,立马便是提起大刀挡住,可这个时候,关羽突然变了招,搬过刀头,献刀攥,又是从骨进的的左边斜刺了过来。此刻骨进已经无法再挡下这一刀攥,只能是身子往后一倒,却是没能完全躲开,大刀刀攥的尖断在骨进的脸颊上又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道血痕并不算是很严重的伤势,可是带给骨进的耻辱却是难以消除骨进这一生只败了一次,那就是败在蹋顿之手其余者,未尝一败如此,也难怪寇娄敦为他的生死而焦急。可是,没想到,这刚到冀州,就败在了这红脸的关羽手上,还在脸上划出一道,骨进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只听骨见一声怒吼,提着大刀便是朝着关羽砍了过去,这一刀劈出,气势十足,刀锋直逼关羽的面门而去

只不过愤怒却不能拉进骨进和关羽之间实力的差距,面对骨进的攻击,关羽只是冷哼了一声,青龙刀刀攥一跳,就直接将骨进的大刀给挡了下来,同时右手的前推。只见青龙刀的刀头在空中带过一片寒光,又是再次命中了骨进的胸口,刀尖划过,留下一道口子

再次中招,骨进却是越战越勇,咬着牙就往关羽身上冲如果是碰上其他人,或许骨进这拼命的招数还真有用,可偏偏他遇上的是关羽都说关羽擅长攻击,但是,作为顶级的大将,防守又岂能太差?骨进这般拼命冲杀,只能是落得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而已,却是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骨进脸上的神情那是越来越疯狂了,他简直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到关羽身上,然后用牙齿一口一口把关羽给咬死可关羽手中的那一杆青龙偃月刀却是好像一面铜墙铁壁,将骨进的攻击尽数挡下,还不断地在骨进的身上留下伤口。骨进毕竟是个人,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没有影响,就算骨进再如何坚持,也是渐渐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作为骨进对手的关羽自然也是感觉到了骨进的变化,摇了摇头,青龙刀再次挡下骨进的攻击,却是没有反击,而是沉声喝道:“你已经输了”

关羽为人甚傲,一般人他看之不起,但是,眼前的这骨进,虽然是敌将,却是赢得了关羽的欣赏,若不然,以关羽的身手,再有两个骨进,也不是关羽的对手

“输?”骨进听得关羽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却是咧嘴一笑,那笑容加上满脸的鲜血却是显得有些可怖。而骨进却是强制自己挺起胸,傲然喝道:“我是骨进我怎么可能会输?更不要给你”说完这话,骨进却是身子又开始打晃。

关羽双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点头说道:“你是个汉子”说到这里,关羽便没有再说下去,对于骨进的坚持,关羽没有任何理由去回避。当即,关羽提起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双腿一夹赤兔宝马,却是反守为攻

虽然关羽已经不再死守了,但是,关羽的攻却是要比守犀利的太多太多……这对于骨进来说,他已经没有任何体力再进行进攻了,勉强提起大刀朝着关羽砍去,可刀势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威力。关羽一刀弹开骨进的大刀,反手又是一刀,这次正中骨进的小腹,留下了一个血洞

骨进惨叫了一声,直接便是从马背上栽倒下去,这下可是把在后面观战的寇娄敦给急坏了,再也顾不得危险,连同部将纷纷纵马赶来援救。而关羽冷眼看了一眼赶过来的寇娄敦等人,又看了一眼在地上的骨进,最后一扯缰绳,却是直接回军阵去了。

关羽的如此反应倒是让双方都是不由得一愣,不过张颌等人很快便是回过神来,对于关羽没有当场杀死骨进,众将也只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寇娄敦等人也得以顺利把骨进给救了回去。

望着关羽的背影,寇娄敦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他是关羽……

丘力居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一战竟然会是如此的下场,这一仗,可以说是完败再加之现在骨进、蹋顿双双重伤,对于乌丸大军的士气肯定是有很大影响的,这一战肯定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当即丘力居一挥手,便是喝道:“传令退兵”

而被寇娄敦等人救回来的骨进遥望着关羽远去的背影,脸上竟是苦涩,没想到自己竟然需要对方的怜悯才能活下来。骨进越想越觉得憋屈,只感到胸口一股闷气直冲咽喉,张口就是一喷,却是喷出一大口鲜血

见到骨进竟然吐血了,寇娄敦等人可是慌了手脚,寇娄敦立马就是大声呼喝道:“军医军医快点过来军医都死哪里去了”而其他的部将,则是慌忙得给骨进进行着包扎,这一身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再不处理,流血也流死了

“大王,放心吧,我骨进的命,比石头还硬,死不了的”骨进一把抓住寇娄敦的手,慢声说道:“大王,听我一句劝,即刻返回家乡,天王黄逍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不只是大王你,即便是合乌丸一族的所有力量,也无法抗衡”

“骨进,我想听听你的原因。”寇娄敦见骨进如此好战之人,竟然劝他退走,不由得有些奇怪。即便是他早打定了主意要回去。

“关羽这人,在黄逍麾下,并不是太出名,然就只这关羽一人,我骨进三个也不是他的对手,我能支撑到现在,完全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那个张颌,也不是易与之辈,我听说,黄逍手下,最厉害的大将有什么赵云、典韦、张辽、徐晃等等,都不在关羽之下,今日其军,大王也当看到了,我乌丸以骑兵纵横,而在其军面前,一点用处也没有。话不用我多说了,大王你应该能想的明白。”骨进低低的声音说道:“骨进言尽于此,大王还请三思,骨进要休息了。”说着,骨进昏迷了过去。

“回去吗,呵呵,”寇娄敦苦笑了一声,说道:“我早有此意了……”

第465章 内部矛盾 河间攻守

第465章内部矛盾河间攻守

骨进死了,最终还是死了,失血过多,无力回天。

骨进死了这对于乌丸大军的士气是个很大的打击,不管怎么说,这骨进也是仅次于蹋顿的猛将,可是,如今就连蹋顿也受伤了,而且非常的重丘力居等人立刻便是帮着寇娄敦的兵马给骨进临时布置了祭堂,为骨进送行,甚至还下令让全军着白衣

在祭堂上,丘力居、能臣氐、普富卢、阿罗盘等人都穿戴着白衣在骨进的牌位面前行礼,随即便是走到了坐在旁边的寇娄敦面前,丘力居对寇娄敦抱拳说道:“寇娄敦大王节哀,骨进将军遭遇不幸,我等也是深感遗憾。骨进将军是死在黄逍帐下大将关羽的手中,等我等攻破河间城,必定生擒此人,为骨进将军报仇。”

丘力居的话刚刚说完,能臣氐也是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对寇娄敦说道:“丘力居大王说的不错,寇娄敦大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向我们说,只要是能够帮上忙,我们一定会尽力相助。骨进将军英雄一世,没想到却是死于贼子之手,可叹可悲啊”说着说着,能臣氐的眼角便是多出了几滴晶莹。至于那普富卢、阿罗盘等人,本来就和寇娄敦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寇娄敦拱了拱手。

寇娄敦起身,对着丘力居等人躬身一拜,眼睛也是一片红肿,满脸恨意地喝道:“几位大王的好意,我寇娄敦心领了但是,关羽杀我爱将,此仇却是不能不报我寇娄敦要报仇,又岂能假手于他人?明日我便要亲领大军去挑战河间城,不把河间城攻破,我枉为骨进的大王”说着,寇娄敦便是一口气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而在寇娄敦身后的那些战将也是纷纷大声响应。

而听到寇娄敦的话,丘力居等人也是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现在骨进刚死刚死,蹋顿重伤,正是士气低落之时,这个时候去攻打河间城,只能是白白送死,要是没有了寇娄敦的大军,那他们的力量可就大大减弱,丘力居等人想要攻破河间城,那可就是越困难了当即丘力居便是对寇娄敦说道:“不可寇娄敦大王不要太过冲动,我们都希望能够为骨进将军报仇,可此事却是不能急于一时啊,黄逍强大,我们要是贸然出兵,只能是白白便宜了黄逍,到时要是寇娄敦大王出了什么意外,又有谁能够为骨进将军报仇呢?”

“没错”能臣氐也是接着劝道:“丘力居大王所言极是,正所谓不忍则乱大谋,攻破河间城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功的。寇娄敦大王应该先静下心来,处理好骨进将军的后事,我们再好好商议一番,想出一个攻破河间城的好办法才是”

寇娄敦显然还是很不甘心的样子,而丘力居和能臣氐等人也是不厌其烦地轮番上阵劝说,就连普富卢这个和寇娄敦最不对付的领最后也忍不住插嘴。毕竟普富卢他自己也是这次征讨黄逍大军中的一员,大军一损俱损,普富卢可不想被拖累。

众人费尽了口舌,终于是将寇娄敦给劝服了,最后丘力居还不放心,干脆便是让寇娄敦带着他的兵马安排在乌丸大军军营寨的后面,免得哪天寇娄敦一时想不开,擅自出兵去打河间城。丘力居更是以主帅的身份所下达了命令,寇娄敦也只有听从的份。

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丘力居等人又是劝了几句,随即便是各自离开了祭堂。而目送丘力居等人离开之后,那些寇娄敦手下的将领终于是忍不住对寇娄敦劝道:“大王,如今将士们士气低迷,大王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寇娄敦点了点头,却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睛瞥了一眼周围,一摆手,却是示意祭堂上的那些亲兵全都退了出去。等到整个祭堂内就只剩下寇娄敦自己以及一干部将之后,寇娄敦突然冷冷一笑,对众将说道:“诸位将军放心,我刚刚所说都是骗他们的”

寇娄敦这句话一说出口,顿时就让周围的众将全都傻了眼。

“哼”寇娄敦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看着刚刚曹操他们所离开的方向,狠声说道:“骨进将军虽说是死在那关羽的手下,不过,两军相战,凭得是本事,骨进技不如人,百杀了,我也无话可说。可是,若不是丘力居等人见死不救,骨进将军又怎么会死?如果真要算杀骨进将军的仇人的话,丘力居、能臣氐、普富卢、阿罗盘等人一个都跑不了他们以为自己的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吗?如果我不是装作刚刚那种莽撞的模样,只怕我们的大军立马就会遭到他们的暗算”

众将终于是恍然大悟,一员偏将说道:“不错,大王英明丘力居、能臣氐、普富卢、阿罗盘等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以来,就对大王的部落虎视眈眈,可是,他们都怕骨进将军的威风,不敢妄动。如今骨进将军刚刚故去,他们就想欺负大王,简直是可恶”

这员偏将的话也是引得其他将领都是怒喝了起来。

“算了”寇娄敦摆了摆手,安抚了一下众将的情绪,说道:“之前我做了那么一场戏,一来是为了平息他们心中的疑惑,二来,就是能够名正言顺地躲到后阵去。如今这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你们通知下面值得信任的将士,做好准备,我们随时离开这个鬼地方”

“离开?”寇娄敦的话再次引起了众人的一阵惊呼,一员偏将一脸急色地对寇娄敦说道:“大王,我们怎么就要离开了?难道我们不参加攻打黄逍了吗?”

而这次不用等到寇娄敦开口回答,在一旁的一员脑袋转得快的偏将则是抢先一步回答道:“大王说得对,我们的确是要离开这里了,所谓联军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以他们这般面合神离的态度,根本就不可能攻得下河间城,闹不好,还会被天王黄逍全奸与其在这里损耗兵马,还不如及早离开此处”

又一员偏将紧皱着眉头问道:“可是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就要和丘力居等人撕破脸皮了吗?那刚刚大王不是好不容易才骗取了他们的信任,那不也是白费了吗?”

那员聪明的偏将摇头说道:“不,仆延将军,大王所言,只是暂时骗取了他们的信任,不管大王是什么态度,丘力居等人最后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相反,如果我们趁着丘力居等人和黄逍大军开战的时候,逃离他们的控制范围,有黄逍大军的牵制,丘力居等人反倒是不敢对我们如何撕破脸。哼,就算是撕破脸那又如何?只要我们的大军能够顺利逃回部落,丘力居他们难道还敢追来吗?”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寇娄敦也是用力挥了挥手,哼道:“只要我们能够安全逃回部落,丘力居等人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怒气,也不敢对我们动手,他们这次惹了黄逍,若是不能灭黄逍的话,等待他们的,将是提心吊胆的日子,到时,估计还会巴结于我们。而且他们也不敢分兵来和我们开战,那样只会便宜了黄逍所以,只要我们能够回到部落,丘力居等人不但不会翻脸,反倒还会客客气气地把我们重新作为平起平坐的盟友看待”

寇娄敦看了看恍然的众将,接着说道:“而且,我有预感,撤退,是最好的选择,丘力居等人,可能会交代在这冀州”

……

与此同时,在能臣氐的营帐内,能臣氐一回到营帐便是立马将身上的白衣给扒了,虽然眼睛还是红肿的,可脸上却是笑呵呵,对着在营帐内的众将笑道:“骨进死了,我们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腹之患”

护留撇了撇嘴,说道:“大王,其实那骨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大王真想要他死的话,之前就跟末将说一声就是了,末将立马就去取了他的脑袋来”

“胡闹”能臣氐瞪了一眼护留,不过心情很好的他马上又是嘿嘿笑了起来,对护留说道:“护留将军,你有所不知那寇娄敦所属的部落和我们的部落相邻,而且,寇娄敦此人的野心极大,若是骨进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向我们部落动手。如今骨进死了,只剩下寇娄敦一个光杆大王,已经不足为惧了”

能臣氐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而他素来依为智囊的依虑却是紧皱着眉头,似乎并不怎么高兴,摇了摇头说道:“大王,属下以为,这次大王和丘力居他们都是做错了”

“呃……”依虑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冷水,正在兴头上的能臣氐被浇了个透心凉,满脸疑惑地看着依虑,心中满是不解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啊?之前先生不也是让我伺机削减其他三路部落的实力吗?如今骨进已死,那寇娄敦的实力大大减弱,再无能力窥视本王的部落,岂不是好事一件?”

依虑苦笑着摇头说道:“大王,属下之前所言,那是希望大王能够不留痕迹的减弱各部落的实力,可大王当时却不应该对骨进坐视不理,大王在此来所有的部落当中的实力是最弱的,其他几路人马,大王一个也得罪不起。这件事大王却是做得太过明显了,就算是那寇娄敦一时看不穿此事,但寇娄敦的文臣武将之中,必然有能看清楚此事的人。到时候,大王岂不是大大得罪了寇娄敦?丘力居他们势大,不用担心,可以大王的实力,就算是骨进已死,大王还是惹不起寇娄敦啊”

被依虑这么一说,能臣氐立马就是傻了眼,这还真是这个道理啊就算是骨进死了,可寇娄敦的底子还在,丘力居他们可能不用害怕寇娄敦的报复,可他只有一个的部落,到时候肯定第一个是寇娄敦报复的对象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手的部落又有可能被人给抢了,能臣氐立马就慌了,忙是对依虑说道:“先生,那我该如何是好?哎呀还请先生救我”

依虑连忙是劝慰道:“大王莫急,此事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想来寇娄敦肯定还没有那么快看穿这其中的奥妙如果此人真的如平时表现的话,直依靠一个骨进打地盘,那就好办了只等下次攻打河间城之时,大王大可让寇娄敦打头阵只要能够在河间城多多消耗了寇娄敦的实力,这次寇娄敦可是派出了他们的大部分的兵马,如果在河间城折损得多了,那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无法来找大王的麻烦了”

依虑这个计策虽然有些见不得光,但无疑是个十分实用的办法,听得能臣氐那是眼睛放光,不住地点头。而在旁边的其他众将也是纷纷点头,似乎很认同依虑的这个办法,只是碍于脸面不好直言。倒是护留一脸不快,哼道:“大王,我可是要找那关羽好好较量较量你们这点伎俩还是等我和关羽分出个胜负之后再说吧”

“胡闹那骨进都不是关羽的对手,你又怎么是他的对手?”能臣氐喝道。

……

大战后第三日,二员大将一死一重伤后,大军的士气终于稍稍回升了一些,丘力居便是再次下令出击。而这次丘力居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和天王军斗将了,干脆便是下令让大军直接开始强攻河间城

不过能臣氐也没有因此就忘了先前依虑的交代,趁着大军还没有出动,能臣氐连忙是纵马来到丘力居身边,对着丘力居便是拱手说道:“丘力居大王,河间城防守坚固,既然是强行攻关,那我军必定要全力以赴才是寇娄敦的兵马那可是精锐之师,何不让寇娄敦大王来打头阵?况且寇娄敦大军上下,必定为了替骨进将军报仇而士气大增,正所谓哀兵必胜,以寇娄敦大王来打先锋,必定能够旗开得胜”

寇娄敦此时就在丘力居的身边,听到能臣氐的话,寇娄敦的眼中立马便是闪过了一道寒光,不过很快便是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炽热的目光,纵马上前一步,对着丘力居便是抱拳喝道:“丘力居大王能臣氐大王所言极是在下特向丘力居大王请命”

丘力居却是没有立刻做出答复,而是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能臣氐,随即又笑着对寇娄敦说道:“寇娄敦大王,莫要着急啊报仇的时机到处都有,何必拘泥于一时之气呢?你且放宽心在后阵等候,若是我们攻下了河间城,自会把关羽交给寇娄敦大王落,若是我们攻不下河间城,再由寇娄敦大王来攻就是了”说罢,丘力居便是一挥手,示意寇娄敦退下。

能臣氐的脸色一变,却是立马就明白丘力居的用意显然丘力居也已经看出自己为寇娄敦请战,是抱着借刀杀人的用意。可丘力居却是依旧否决了自己的提议,看来摆明了要站在寇娄敦一边了虽然能臣氐不希望如此,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丘力居的决定,只能是愣在那里不说话。

而丘力居见到能臣氐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挂,却是不再理会能臣氐,转身去布置作战计划了。正如能臣氐所猜测的那样,丘力居自然是已经看穿了能臣氐的用意,可丘力居却不想让寇娄敦的实力就这么白白耗在函谷关上。现在骨进已死,剩下寇娄敦根本不足为虑,那丘力居接下来要对付的,自然就是能臣氐等人了先前丘力居特意把能臣氐拉入联军当中,只不过是为了平衡局势,现在寇娄敦失势,联军中的局势就已经是完全失衡了丘力居有意先扶住寇娄敦,再把能臣氐的部落给吞了到时候,再灭掉寇娄敦的部落以及其他的部落,一统乌丸一族,也不是不可能啊

而此刻,在能臣氐等人后面不远处,依虑见到能臣氐没有成功,眉头不由得一皱,转头一看,却是在左边丘力居的军阵当中看到了老朋友麻余的身影。当即依虑便是和身边的众将打了个招呼,纵马来到麻余的身边,悄声对麻余说道:“麻余兄,看来你事先已经跟丘力居大王打了招呼啊”

对于依虑这没头没尾的话,麻余似乎并不感到惊讶,而是淡淡一笑,转头看着依虑说道:“依虑兄,你可是不为人子啊骨进这才刚刚死了没多久,尸骨未寒啊,你就打起寇娄敦的主意了?”

依虑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是瞒不过这个老朋友了,干脆也不藏着掖着,说道:“这可不能怪我寇娄敦对于丘力居大王可能没有什么危害,可对于我家大王来说,那可就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利斧,不把他除掉,我家大王可是寝食难安啊”

“呵呵”听得依虑的话,麻余却是嘿嘿一笑,指着依虑就是说道:“依虑啊依虑,你休要瞒我区区一个寇娄敦,值得你如此防备?我看你分明是做好了打算,想要助能臣氐大王吞并寇娄敦的部落才是真的你也不想想,寇娄敦的部落那么大一块肥肉,又岂是能臣氐大王这一张嘴能够吞得下的?”

被麻余揭穿了自己的心思,依虑也没有丝毫尴尬,反倒是注意到了麻余话语中的深意,当即便是两眼放光地说道:“麻余兄,听你这么说,看来丘力居大王也打算是分上一杯羹了?”

麻余没有否认依虑的猜测,只是眯起眼睛捋了捋胡须,笑道:“现在不急,况且就这么让寇娄敦的大军消耗在河间城下,岂不是一种浪费?今夜我们再好好商量一番放心吧,我家大王可不像能臣氐大王那么贪心,想一个人独吞”麻余说完,便是和依虑两人相视一笑,虽然有朋友之谊,但两人现在毕竟是各为其主。

“能臣氐那厮表面上那是大义凛然,私底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十足的伪君子刚刚他摆明了是想消耗我们的兵马”寇娄敦被丘力居下令退回到后军后,聚集了众将,狠声骂道。

“那大王的意思如何?”那个脑袋很灵光的偏将问道。

“好了,诸位,不要拘谨。能臣氐对我们不安好心,而丘力居他们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这次虽然丘力居帮我挡了一箭,但谁能保证这不是丘力居在耍什么花样?所以我看,我们还是应当立刻动身离开这里”寇娄敦沉声说道。

寇娄敦的前面几句话让众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暖意,不过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容许他们多想,那员偏将又是点了点头,说道:“大王,你的话不无道理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立刻走至少,我们要等到丘力居他们和河间城的守军纠缠在一起之后再走别忘了,联军手上还有不少骑兵,而我们的军中,大半是步军,他们的度可不是我们所能够比得上的要是现在动身,丘力居他们一定会派骑兵前来追击,到时候丘力居他们也有借口对我们的大军动手,这样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嗯”寇娄敦对于这员偏将那是十分信任的,听完这人的分析之后,寇娄敦也是连着点头,说道:“这样吧你现在就去通知手下的将士,让他们时刻做好准备只要时机一到,我们便立刻动身离开这里”说着,寇娄敦用力挥了挥拳头,让丘力居他们在这里和天王军打上一场,狗咬狗,也算是寇娄敦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好”那员偏将也不多说,当即便是点了点头,纵马往后面的自家军阵赶去。而寇娄敦转过头望向了河间城方向,此刻丘力居已经下令,乌丸大军开始朝着河间城动了猛烈攻击

在战鼓的鼓舞下,乌丸大军如潮水般朝着河间城杀去,冲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丘力居自己的本部兵马上次一战,骨进战死,骑兵受创,丘力居身为主帅,也不好太过偏心,是时候让自己的兵马去冲锋陷阵了,这样对于提升大军的士气也大有好处况且,就算是到现在,丘力居也深信自己能够攻破河间城,获得最终的胜利

冲在最前面的丘力居麾下的士兵是由丘力居的手下大将位宫指挥,位宫虽然身手比不得丘力居帐下的其他大将,但这临阵指挥却是在丘力居麾下众将当中数一数二的在位宫的指挥下,乌丸大军排成整齐的方阵,开始向着河间城动攻击

而在河间城上,关羽看着城外的敌人,冷冷一笑,转头却是对着身后的田丰说道:“这里就交给元皓来了”

虽然平时田丰总是说自己不擅临阵指挥,但关羽认识田丰这么就了,他肚子里面的货又岂会不知道?在场的众人当中,冲锋陷阵的猛将是不少,可要论指挥能力,就算是最厉害的自己也远远比不过田丰。现在要面对乌丸大军的全面冲击,关羽虽然表面上没有放在心上,可心里还是很谨慎的。

田丰也是少有的没有推辞,点头便是接过了关羽的任命,当即便是开始指挥起来:“关平将军郝昭将军去右翼的箭塔指挥王昶将军李将军去左翼的箭塔指挥张颌将军负责后勤供给其他将军分守各段公与兄”

田丰分配了众将的职责之后,突然喊了一声,正是唤那沮授。沮授听田丰唤他,笑道:“元皓,有何吩咐?”

“不敢公与兄,这次主公让咱们从天都带来的东西,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场了?”田丰嘴角微微一翘,这才刚刚严肃了一会,脸上那特有的笑容又浮现出来了,笑道。

“正当如此全听元皓兄号令”沮授一愣,随即想起了什么,笑道。

“好把那些宝贝全都给搬上来吧哈哈……关将军我们这次可是要让乌丸这些家伙牙疼得跳脚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田丰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即便是大手一挥,喝道。

对于田丰的话,在场的众将都不是很明白,即便是关羽也不明白,不过,关羽微微一愣后,却是一笑,说道:“行了关某可是说过了,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能够守住河间城,一切都没问题”

关羽这般放权,田丰也只是嘿嘿一笑,随即又是扫了一眼左右的众将,鼻子一紧,说道:“怎么?刚刚我说的话声音不大,你们没听清楚?”说着,田丰一脸怀笑瞪了众将一眼,众将顿时都是打了个冷颤,就连张颌也不例外。

奇怪,怎么好象看到了郭嘉、戏志才那两个无良的人一般?只有沮授最是清楚,心中却是念道:这郭浪子和戏志才的感染力还真大,元皓这么刚直的人居然也有这样的表现郭嘉、戏志才那两子平时的名声可不怎么好,那可是一肚子坏水,要是被他给惦记上了,可指不定要脱一层皮这田元皓……立马,所有人都是一溜烟跑了,按照田丰刚刚所吩咐的,前往各自的岗位就位。

一边跑,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奇怪,怎么这么像郭(戏)军师……”

见到众将的举动,田丰这才满意地点头,转身望向了城外,眯起眼睛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乌丸军。这么一会工夫,乌丸大军已经冲到了两翼箭塔的攻击范围内了,只不过没有得到田丰的命令,两翼箭塔上的弓箭手并没有动进攻。

在城外指挥的位宫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还是下令所有的兵马继续朝着河间城进攻,同时弓箭手也是弯弓搭箭,开始对两翼的箭塔动攻击压制

不过现在的那几座箭塔可不比得他们所认知的那般脆弱,经过黄逍派人特意加工修葺,箭塔的防御力那是大大增强依靠着箭塔的防护,躲在箭塔里面的弓箭手几乎是没有任何损伤。而位宫也是看得仔细,在箭塔上都覆盖了一层兽皮,显然是对火箭也是做了防护,显然,所用的火箭可是起不到作用了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反击,那位宫也就象征性地让弓箭手继续压制,而大部队则是加快度朝着河间程的城门动冲击而在河间城上,看到这情况的田丰却是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反倒是微微一笑,就好像此刻在城外冲过来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阵轻风一般。

“元皓兄”没过多久,从田丰的身后传来一把呼喊声,只见沮授指挥着一大帮人,抬着数十个被粗布给包裹着的巨大机械就这么上了城头。沮授走在最前面,先是指挥着那些人把这些机械都分别布置在城上,随即又是对田丰抱拳说道:“元皓兄,这些东西都搬来了随时都能用”

“好”田丰的眼睛闪烁着神采,一击掌,笑道:“公与兄,这东西你知道操作的方法,我却不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呵呵,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些乌丸贼子知道我们天都的厉害,让他们知道,主公的领地,不是他们随意可以触摸的”

“好咧,元皓兄,你就看好吧”沮授听得田丰的话,也是不由得兴奋起来,接连点头,随即便是对那些守在机械旁边的士兵喝道:“兄弟们听到田大人的话了吗?来咱们都露上一手吧”

那些守在机械旁边的天王军士兵当即便是呼喝了一声,紧接着,转身抓住这些粗布就是用力一扯,直接便是将那些粗布给掀开,露出了那些机械的真面目

听得沮授的呼喊声,在一旁的众将也是不由得望了过去,那些放在女墙旁边的,一架架都是扁平形状,附有两个轮子,像是一个四方木架,而在木架上,却是固定着一个巨大的弓弩,这正是有名的守城利器床弩而再看后面放置的一排排高大的木架结构的机械,不正是历史上有名的战争神器投石车嘛

其实,这两样,在天王军之中并不希奇,或多或少都有过听说,只不过,冀州一向和平,没有战事,而这两样器械,却是不多,不是考虑到冀州的形势,黄逍也不会让田丰、沮授带来。只不过,这东西带来是带来了,却是瞒过了所有人,一直雪藏着。

在许多三国的传说当中,都把投石车当成是刘晔进献给曹操的,所以许多人都误认为这投石车就是刘晔所明的,就连黄逍最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自从黄逍翻阅了一些古籍之后,黄逍才知道这种说法是大错特错了。其实无论是投石车还是床弩,这些战争武器都是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被明出来了当年墨子和鲁班作为战争武器的代表人物,自然是收集了不少关于这些战争武器的制作方法,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失,这两样东西竟然不为人所知起来。而黄逍在经过不断研究改进,无论是床弩还是投石车,都已经与最初的模样大相径庭,威力也是更加巨大了

在沮授的指挥下,这些天王军士兵开始为床弩和投石车填充箭矢和石块。床弩所用的箭矢可不是普通弓箭手所用的箭矢,而是一种特质的巨箭,这种巨箭简直就和普通长枪兵所用的长枪一般大加上改进后的床弩完全是用绞轮带动,劲道更加强劲,这一箭射出,威力绝对是十分惊人而在投石车上所用的石块,也是特别制作出来的石块,是用细绳将五六块石头绑在了一起,一旦弹射出去,细绳在空中就会被崩开,到时候一架投石车就能射出五六块巨石,攻击范围自然是更加大这也是由最初的开花掸进化来的,比张辽、徐晃当初对付二刘联军时,又有了一的进步。

当所有的床弩和投石车都已经准备妥当之后,那些天王军士兵纷纷把目光看向了沮授,而沮授自然是把目光转向了田丰。田丰嘿嘿一笑,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沮授的眼中顿时就是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他可是见过这两样东西的威力,如今,对付敌人,又会是怎么样的景况呢?当即沮授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幕,脸上充满了期待,大声呼喝道:“射”

“咻咻咻……”一连串的破空声在河间城城上响起,随着天王军士兵触动那些在床弩和投石车上的机关,无数的巨箭和石块顿时就是从城上射出去,朝着城外的乌丸大军飞去

“那是什么”位宫看着那些从河间城城上飞出的阴影,惊声呼喝了一声,不过那一声声巨响,已经是帮位宫解答了只见那一支支巨大的箭矢贴着地面飞射过来,就算是乌丸大军的将士举起大盾想要抵挡,可他们手中坚固的大盾却是变成了纸糊的一般,直接被那些巨箭给刺破,每支巨箭至少一连贯穿了四五名将士才止住。而相比之下,那漫天飞舞的石块才是更恐怖的落下来之后,有些倒霉点的将士直接被石块给砸中,瞬间就被砸成了肉饼,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没有被直接命中,可石块落在地面上顿时就是摔碎成无数的碎石块,飞溅在周围的将士身上,将他们一个个都打成了马蜂窝可以说这些石块落下之后,顿时就在乌丸大军的军阵当中形成了一大片由血肉残肢组成的空地

位宫的脸色铁青,在后面的丘力居同样也是脸色铁青,颤抖着指着河间城的方向喝问道:“那……那……那是什么东西?”

在丘力居身边的麻余像是想起了什么,忙是上前一步对丘力居解释道:“大王属下曾经研究过汉人的文化,以前在一本古书上曾经看过这些东西那射巨箭的,应该是床弩,而射巨石的,应该是叫做投石车这些东西都是几百年前诸侯争霸天下时出现过的战争武器”

麻余的解释却是并没有让丘力居的脸色好多少,这个时候,又一轮攻击从河间城城上出,看着自己的精锐士兵转眼间就是少了数千人,丘力居的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当即丘力居便是转头对麻余喊道:“麻余先生,你既然知道此物,可有方法应对?”

丘力居的问题可是把麻余给难住了,麻余当年也只是在一本古书中偶然看到了关于这些战争武器的记载,要不是麻余的记性好,哪里还能够记得这么多年前的事情。要麻余现在就想出破解的办法,那简直强人所难啊丘力居也不是傻蛋,见到麻余不说话了,也知道麻余的答案了,脸色立马是变得越黑了。

这个时候,普富卢也是一脸严肃地走了上来,对丘力居拱手说道:“丘力居大王,为今之计,也只有继续下令将士们攻击了王看这些武器的射程都很远只要能够让大军冲到城墙前面,那这些武器肯定无法再挥作用了”

普富卢的话让丘力居眼睛一亮,转头望向河间城,脸颊也是一阵阵地抽*动,正如普富卢所说的,现在撤军肯定是不行的不仅在撤退的过程中,大军还要损失不少,而且之前所损失的兵马也是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破罐子破摔,继续对河间城动攻击只要能够攻上河间城,那些武器就没有用处了丘力居立马便是喝道:“让位宫将军继续攻击同时对其他部落领下令,让他们协助作战”

原本丘力居的打算只是想要打出他自己大军的军威和士气,可没想到竟然演变成了一场血拼,那自然不能让他一家受损了其他部落的大军也不能置身事外,要死大家一起死

丘力居的一声令下,当即便是有几名将领亲自去传达丘力居的军令,此刻能臣氐的军阵距离丘力居并不远,所以派出的将领很快便是赶到了能臣氐面前。在坐骑背上对着能臣氐抱拳一拜,这员将领大声喝道:“能臣氐大王,我家大王有令,黄逍大军的攻势太强,请能臣氐大王也派遣兵马前往助战”

能臣氐当即便是对这员将领回礼,一脸正色地说道:“请回禀丘力居大王,本王这就起兵前往相助”

得到能臣氐肯,这员将官也不耽搁,掉转马头便是赶回丘力居那边复命了。

等到那员将官走了之后,能臣氐的脸色立马就是阴沉了下来,刚刚河间城的那一幕能臣氐也是看在眼里,显然对于天王军突然蹦出来的守城利器,能臣氐也是有些畏惧。同样,能臣氐也猜出丘力居让他前去助战的用意,说心里话,能臣氐如何愿意去派自己的兵马送死,可问题是现在丘力居以主帅的身份来命令他,能臣氐一又岂能公然违背丘力居这个主帅的命令。当即能臣氐便是转过头对智囊依虑问道:“依虑先生,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依虑苦笑着摇头说道:“大王,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听从丘力居的军令行事不过大王也不比担心,反倒是相反,属下认为这是大王的一次机会这一战大王非但要去打,而且要竭尽全力地去打这样一来,大王就可以借助这一战打出了声望,要知道,乌丸一族可是敬重的勇士,只要大王能有了名声,还愁没人投奔吗?再说,袁绍那里若是知道的话,对大王可是大有好处啊”

第466章 火上浇油 出使鲜卑

第466章火上浇油出使鲜卑

“这……”

能臣氐犹豫了,要知道,这次参加攻打冀州,他可是几乎把全部身家都给带上来了,要是都毁在这里,那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会陷入无力的局面。要是这一战胜了,倒也罢了,可要是万一输了,那能臣氐将来拿什么去对付其他几个部落的攻击啊

仿佛是看穿了能臣氐的想法,依虑连忙是劝说道:“大王请放心就算是大王在这里把所有的兵马都给拼光了属下也敢担保大王将来无事此战之后,无论胜败,丘力居必然还是乌丸众部落之,不过他的实力损失必然也很大,所以也不可能将主大王以及其他几个部落一口气都吞掉所以他必定会竭尽全力保持大王以及众部落间的平衡所以说,丘力居不会坐视大王被其他的部落给消灭,反倒是会助大王一臂之力到时候大王就可借着丘力居的帮助,继续展实力”

“好就依依虑先生之言”能臣氐低头思索了片刻,也是觉得依虑所说的很有道理,当即便是击掌喝道:“诸位将军你们带着兵马上前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助丘力居大王攻破河间城”

听得能臣氐的话,早就已经等不及的众将立马便是领命,带着大军汇合丘力居的部队一块向河间城起了猛烈冲击

“寇娄敦大王,我家大王有令让寇娄敦大王率领所部兵马立刻出兵,助我家大王攻破河间城,不得有误”前往后军寇娄敦部落的丘力居部将在见到寇娄敦后,忙不迭的说道。

这员将领的语气极为生硬,听得寇娄敦身后的那些战将一个个都是眼睛冒火,恨不得将这人生吞活剥了不过寇娄敦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出这人话语中的不敬,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对这人抱拳说道:“王知道了请这位将军转告丘力居大王,王点齐兵马就赶去助战”

原本还以为寇娄敦会飙,可没想到竟然看到寇娄敦这么一副模样,这员将官也是一脸惊讶,不过很快便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看来,骨进死了,这寇娄敦也失去了应有的锐气啊当下大咧咧的对着寇娄敦哼道:“战事紧急你等可不能贻误战机”说完,这员将官一扯缰绳,便是掉转马头去复命去了。

这人一走,在寇娄敦身后的那些战将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员偏将立马就是囔道:“大王,这厮太过放肆了区区一个家奴,竟然也敢如此指示大王?待我追上去将他的级砍下”说罢,他提着大刀便是要追上去,却是被寇娄敦给拦了下来。

丘力居的部将走了之后,寇娄敦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消失,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回过头对这员战将说道:“付万将军,你误会本王了我寇娄敦岂是那种卑躬屈膝的窝囊废?哼丘力居想要拉着我们部落的子弟来陪葬?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诸位将军,传本王的命令,所有兄弟们立刻准备撤退”

听得寇娄敦的话,众将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是一脸兴奋,所有人对寇娄敦抱拳一拜,轰然领命,随即便是分散开来,奔赴军中各处执行寇娄敦的命令。而寇娄敦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河间城,看着那高高飘扬的天王军军旗,不由得咬牙切齿,脸上布满了不甘。

“大王,还记得骨进将军死前所说吗?黄逍势大,非我们所能抗衡的,即便是合乌丸一族的力量也是不行袁绍自己害怕黄逍,却是拿我们乌丸当枪使,恐怕,战至最后,笑得也不会是我们乌丸,大王还请三思啊”那个很是精明的偏将,似乎看穿了寇娄敦的心思,叹了一声,说道。

“然人,你的意思,本王明白,或许,掌天下大势者,是这个黄逍,而不是袁绍……好了,不说这些了,准备撤退吧,将这些麻烦事留给丘力居他们头疼去吧”寇娄敦轻笑了一声,却是包含了各种的意味……

“大王寇娄敦大军已经开始撤退了”一员乌丸的将领骑着快马赶到了普富卢的面前,急声回道。

“好”普富卢听了喝了一声彩,随即便是转身对身后的一人笑道:“大加先生,一切果然都如你所料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啊?”

就见那被唤做大加先生的人嘴角微微上翘,眼睛一眯,露出了一丝光亮,笑着对普富卢说道:“大王,寇娄敦的兵马这么一走,那这河间城是铁定无法攻破了既然此战必败无疑,那我们又何必留在此处呢?早晚都是要走,何不早点回去?将士们可都是思乡心切啊”

“哈哈……”普富卢仰天一笑,说道:“对对对大加先生说得在理将士们思乡心切,我普富卢又怎么能违背众意?诸位将军,传我将令,让儿郎们都收拾好了,咱们回去哈哈哈这河间城,我们是没那个福分了就留给丘力居他们去扬名吧”

“好嘞将士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大王你这句话了”众偏将欢呼了一声,立马便是掉转马头,赶往自家部落的军阵中布命令。而见到普富卢就这么扭头就走,那个大加先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拥有如此的实力,却没有相应的野心和肚量,这普富卢终归的扶不上墙这么想着,大加又是转头望向了河间城,嘴角翘起,低声自言自语了几句,便是跟在普富卢身后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在河间城城外,丝毫不知道后阵生了变故的丘力剧和能臣氐等部落的领已经是合兵一处,而最前面的丘力居的部队正在遭受河间城上各种武器的摧残,丘力居见了,也是等不及了,当即便是下令让能臣氐等部落的兵马赶紧上前助战

能臣氐也不含糊,当即便是大手一挥,麾下的众将便是带着大军朝着河间城的方向冲了过去,其他几个部落也是有样学样,这股生力军的加入,一直被打压的丘力居大军的士气也是有所回升,位宫见了,也是不由得大喜,连忙下令让麾下的将士奋力冲击。

终于,乌丸大军冲到了河间城的城墙前,而正如麻余所料的那般,床弩和投石车的远攻击范围此刻反倒是无法挥作用了,城头上的天王军也只能以弓箭手来压制下面的乌丸大军。田丰见了,很是干脆的下令让人把床弩给撤了下去,不过投石车却是留了下来,继续朝着城外敌人的敌军动进攻

一架架云梯开始在城墙上稳住,乌丸大军的士兵之前被狠狠的压制着,一个个心里都冒着火,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反击了,乌丸大军的士兵兴奋的嗷嗷直叫,恨不得一口气杀上城头,大战一番,一出心中的闷气

而在城头上,见到乌丸大军已经开始攀爬云梯了,田丰却是微微一笑,丝毫也不紧张,对着身后的沮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公与兄,是时候了,可以用那玩意了,咱们换个玩法”

“好嘞”刚刚投石车和床弩显威,让沮授脸上洋溢着笑容,整个人都精神多了,甚至,看上去有几分徐庶的模样,只是这体格……听到田丰的意思,沮授也不对说,当即便是掉头对身后的天王军士兵一挥手,喊道:“该你们了,上”

随着沮授的一声吆喝,那些士兵纷纷将手头正要加到投石车上的石块给丢下,同时从旁边又拿起了一些瓶瓶罐罐直接放到了投石车上。随着沮授的命令一下,所有的投石车再度出,只是这次射出来的不再是那些石头,而是一些个瓶瓶罐罐。

而在城外,对于投石车的攻击已经是习惯了的乌丸大军的士兵并没有主要到这些变化,而是充分按照位宫的命令,顶着攻势就往前冲一直等到那些瓶瓶罐罐落下来之后,出一声声清脆的碎裂声,乌丸大军的士兵们这才现不对劲。这些东西虽然也有一定的杀伤力,可比起之前的石块那就差太多了,除了那些被直接击中的倒霉鬼之外,在旁边的人多半都没什么事情

对于这点变化,起初位宫还没有怎么注意,只是一门心思的指挥兵马冲击河间城城墙,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瓶罐从关上丢了下来,位宫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等到对方的新一轮攻击刚刚结束,位宫立即催马赶到最近一个被砸中的士兵身边。

这个倒霉的士兵脑袋被一个瓶罐给砸中,直接就给开了瓢,头上那红红白白地洒了满地,要不是位宫经历了不少打杀,已经习惯了,只怕看到这种恶心场面,早就吐了在那士兵的尸体旁,尽是被砸碎了的瓶罐碎片,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危害,这种陶瓷碎片,就连士兵的军靴也刺不破

位宫眉头一皱,猜不透天王军突然换了这种东西到底是有什么用意,难道是城内的石块已经用完了?不可能啊,冀州在河间城准备的虽然仓促了一些,但是又怎么可能会不备足物资?这才进攻了几轮,没可能会将所有的石块都用光了位宫几乎是忘记了此刻正在战场上,就这么站在尸体旁低头思索着……

良久,位宫他依旧站在那具尸体旁,手中抓着一片瓶罐的碎片,心里是越来越觉得不安。位宫突然现,在瓶罐的碎片上,似乎还沾染着一丝黑色的水渍,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位宫下意识的便是把那碎片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一闻,哪知这一闻,位宫的脸色立马就是一变,手一颤,那片碎片顿时就是掉在了地上。位宫看着那地上满地的水渍,脸上已经是布满了惊恐,冷汗唰唰的淌了下来,失声大叫了起来:“这……这……这是火油”

与此同时,在河间城上,田丰看着关外的情况,此刻已经有不少乌丸大军的士兵已经爬到了城墙上,过不了多久就会攻上城头了。田丰似是期待的一笑,点头说道:“是时候了传令给关平、郝昭、王昶等几位将军,射火箭”

田丰的命令刚下没多久,就看到河间城左右两翼的箭塔上,顿时亮起了无数的火光,不过这次的火光不是出现在箭塔的墙面上,而是在箭塔内点燃的紧接着,那些火光带着一阵阵的破空声,朝着城外的乌丸大军的军中射去

而那些已经布满了被位宫称做火油的地面,在触碰到这些火箭上的火光之后,顿时就是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些沾满火油的尸体成为了烈火最好的燃料,而之前被火油给溅到身上的士兵们此刻更是可怜,那烈火蔓延在他们的身上,烧得他们惨叫连连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布满了惨叫声,听得让人心悸

火油吗?不,位宫不知道,这根本不是火油,而是石油是黄逍军中负责勘察的士兵在一片沼泽中无意中现的,最后,经过黄逍的确认,正是后世所说的石油不,或许说是原油更为恰当一些当时,黄逍便是大喜,派了重军将那一片沼泽,团团的围了起来,派专人专门开采这些石油。不过,奈何技术有限,只能就地取之,也无法做到提炼,但饶是如此,黄逍也做出了不少类似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配合投石车挥。只是,数量过少,黄逍很是珍惜,一直没有对外使用罢了,是以,外界根本就不知道,黄逍手中还有这样的秘密武器

而这次考虑到袁绍这个最大的敌人,那些谣言,一定会将其逼上绝路,避免不了其会狗急跳墙,到时,难保其不会对冀州、司州动突然袭击。而黄逍再派田丰、沮授来冀州帮助关羽的同时,也让他二人带来了一些天王军中的先进武器。

黄逍自然是不怕袁绍的大军,但是,突然袭击,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也难免丢城失地,毕竟,袁绍的实力也非同可,手下更有吕布、韩荣、颜良、文丑等顶级的武将,虽然关羽很厉害,但是,以一对四,相形就见拙了,而且,黄逍最怕的就是关羽那“既领重任,当死守之”的脾气

要知道,历史上的关羽,可就是死在这上面,尤不得黄逍不慎重对之

一阵轻风吹过,带起一股焦臭味,送到了丘力居等人身前,麻余等几名文官没有忍住,脑袋一偏,就是扑在地上呕吐起来。而在最前面的丘力居等人则是脸色惨白,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的惨剧。就这一把火,已经是将近两万余乌丸大军都给困在了火海当中在火势没有消减之前这两万乌丸大军一个都别想跑出来而在丘力居旁边的能臣氐也是傻了眼,被火海给困住的,可不只是丘力居的部下,贪功所至,他的部下冲的却的,如今,他麾下众将所率领的一半左右的部落士兵也深陷火海之中

虽然之前能臣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牺牲自己的那些部下,但眼前的境况却是不同,先前所说的牺牲,那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拿下河间城可是,看到眼前的火海,哪还有希望能拿下河间城?拿不下河间城,损失了一半的大军,他今后再也不可能与个部落争雄当即能臣氐便是一脸急色的对丘力居喊道:“丘力居大王,丘力居大王快快派人去救他们啊”

“不行”在丘力居身边的麻余立刻便是否定了能臣氐的话,呕吐了半晌,脸色苍白的他对丘力居拱手说道:“大王,现在绝对不能再派兵去了河间城前面那一片已经完全落入冀州军的攻击范围,若是再派人冲进去,只能是白白送死我们现在只能是指望这火海能够尽快熄灭”

仿佛是为了特意反驳麻余的话一般,就听得几声巨响从前面的战场响起,却是从河间城城上又飞起了无数的黑影,河间城城上的投石车再一次将那些瓶罐丢了出来,直接落到了火海当中。瞬间,那原本刚刚有些减弱的火势又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比起火油来,这些原油的燃烧,却是更为持久,而天王军现在所要做的,很简单,就是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看得那火海又再度燃起,能臣氐的脸色那是变得越苍白,上身晃了晃,差点没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幸亏身后的几名亲兵从后面托住了他。依虑也是无法保持平时的冷静了,转头望向麻余,说道:“麻余兄,你可有什么办法?”虽然平时依虑自诩才智过人,向不服麻余,但是,此刻,他实在是没有了计较,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麻余身上了。

而此刻麻余也是一脸苦涩,摇头说道:“依虑兄,如果有办法的话,我又岂会不说?别忘了,那里现在还有我家大王的一万多将士在呢显然冀州军中也是有高人,这一套连着一套,摆明了就是设下了个圈套让我们钻只被困住了两万人,已经是很幸运了,若是再晚一些,那……”一边说着,麻余的脸色也是越难看,冀州能够有如此高人相助,看来这次攻打河间城的可能性又下降了不少啊而麻余能够想到的,依虑又岂会想不到,脸色也是跟着变得铁青一片。

正所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后面传来了一声呼喊声,众人也都是下意识地转过头一看,只见一名丘力居麾下的战将骑着快马从后面赶来。丘力居一眼就认出,正是之前安排在后军的帐下大将,只见这员战将一边纵马朝着这边赶来,一边高声疾呼道:“不好了,大王大王,不好了”

见到这人如此惊慌的模样,丘力居的脸色那是越难看了,丘力居知道这员战将,性情十分沉稳,虽然年轻,却是个大将之才,而丘力居也准备好好培养培养这人。而自从这人投靠到丘力居的帐下之后,丘力居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得,从丘力居的心底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很快,那员战将便是赶到了丘力居的近前,一个翻身下马,却是因为太急,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不过这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一骨碌,翻身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掉,便是跌跌撞撞的跑到丘力居面前,对着丘力居就是抱拳拜道:“大王,大事不好了那……那……那寇娄敦和普富卢突然起兵跑了”

“什么”这次可是轮到丘力居了。只见丘力居上身晃了晃,只感觉自己的眼睛一阵黑,头晕目眩,身子一颤,倒栽葱似的就往马背下摔去

“大王……”

丘力居这一摔,可是把身边的部下给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搀扶。而另一边的麻余和依虑两人的脸色也是变得极差,两人都是自诩智者,立马就猜出了寇娄敦和普富卢离开的缘由相互看了看,没想到终日算计来算计去,今日却是被别人给算计了这时,丘力居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呼唤麻余。

麻余听到之后,立马便是跑到了丘力居的面前,直接便是跪拜了下去,满脸羞愧的说道:“大王,此事是属下失职,还请大王降罪”

麻余身为丘力居帐下的席智囊,这次乌丸大军攻打冀州,都是由麻余暗中全权指挥。可仗打到现在,一战未胜,乌丸大军却是土崩瓦解,如果真要追究其责任来的话,那这责任只能是由麻余来担

丘力居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是对麻余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本王并非要追究你的责任事已至此,本王只想问问先生,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麻余对着丘力居一拜再拜,这才站起身,对丘力居行礼说道:“大王,战事到了现在,已经是事不可为,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倒不如现在便撤军,还能减少损失”

这个建议麻余也是犹豫了再三才做出的决定,尽管丘力居说了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但这一撤军,对于丘力居来说,那可就不只是这点兵马的损失了先前丘力居大张旗鼓地组织大军,攻打冀州,现在各个部落间土崩瓦解,而丘力居又无功而返,这对于丘力居的声望来说,那可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要知道袁绍那边……”麻余想到的,丘力居自然也想到了,只是,部落内倒是好说,丘力居自认还能摆平,但是,袁绍那里怎么办?可是,如今两家部落退出,这次损失更大,**万的大军,最多只能剩下五万不到,而河间城就有大军五万,这怎么打?

“这……或许,大王可以考虑下鲜卑一族。”麻余想了想,突然说道。

“鲜卑一族,步度根吗?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借口,能令鲜卑出兵助战?麻余先生,你有什么好的算计,不妨说来听听”丘力居想了想,说道。

“大王,本来,大汉以北,以匈奴、鲜卑,还有我们乌丸称雄,不过,自从匈奴臣服黄逍后,得到了黄逍的支持,势力一日日强大,与其比邻的鲜卑,可是没少受到打压,鲜卑对匈奴,可是怀恨在心,而在背后支持匈奴的黄逍,自然也在此列,若是大王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依属下猜想,令鲜卑相助攻打冀州,却是不难”麻余向丘力居一礼,说道。

“麻余兄此言不差”依虑在一旁听了,出言附和道:“如今,请鲜卑一族出手,却是再合适不过。现在撤军的话,不单对各位大王在族内的名声不利,而且,袁绍那里更不好说,如果袁绍再要找我们乌丸的毛病,恐怕只会令乌丸一族雪上加霜。如今,联合鲜卑一族,已经是势在必行。鲜卑一族与我们乌丸,历来就有交集,虽然谈不上好,但是,也不能称之为恶,只消晓以唇亡齿寒的道理,想令鲜卑一族出兵,也不是什么难事,丘力居大王,此事是当务之急,乃我乌丸存亡之大计,还请丘力居大王好好考虑才是。”

“嗯,你二人言之有理”丘力居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随之眉头一皱,说道:“不过,眼下冀州军的兵力在我军之上,士气更不是我军可以比拟的,此去请鲜卑一族出兵相助,怕是要有一段时间,就是不知道我军能不能撑得过这一段时间啊”

“大王,此事无需担心,大王只要下令大军后撤到武恒或者威平二城之中的任何一城,据城死守的话,支持到鲜卑来援,当是不难”麻余想了想,说道。

“先生此言在理,正当如此也”丘力居眉头一挑,说道:“传本王将令,令大军退守武恒,以待鲜卑援军”

“喏”

“麻余先生。”丘力居吩咐完众将,随后看向麻余,说道:“先生你能言善辩,此去鲜卑一族搬兵,非先生不能去也。本王令你出使鲜卑,务必说动步度根,令其出兵冀州”

“大王放心,属下定不负重托”

第467章 放弃徐州 投靠黄逍

第467章放弃徐州投靠黄逍

“诸位,眼前形式不大妙啊,袁绍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死命的攻打徐州,再这样下去,用不上半年,徐州将会彻底沦陷,诸位怎么看此事?”

徐州城,州牧府,所有的徐州城上层,都到场了,为的一老者,正是陶谦。只见其愁眉苦脸的说道。

陶谦,字恭祖,丹阳人。由于黄逍的到来,历史的改变,并没有出现历史上的曹操三打徐州,而陶谦也并没有在194年死去,如今的陶谦,已至六十六岁的高龄,在汉末群雄看来,已算得上是一不折不扣的老官僚了。虽然时局动乱不堪,但是,陶谦无论在政绩和军事均有其真才实料,方能在汉末乱世立定脚跟而不倒。在打退了吕布、颜良无数次进攻之后,袁绍终于亲率大军压境,实力悬殊之下,一路被袁绍攻城拔寨,如今的徐州,已经大半落在了袁绍的手中,陶谦年老,此刻,却是病倒了。

黄巾起义另一重要因素是宗教问题,桓灵之世“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底层民众对政府早已丧失信心,两汉神学化了的纲常名教,即独尊的儒术地位,亦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故此一经煽动,立成燎原之火,“太平道”的宗教号召力实是不容窥。

徐州更为太平道起源之地,早于顺帝年间琅琊郡就有干吉、宫崇师徒传播太平道教义。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干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乃收臧之。后张角颇有其书焉。故此陶谦命大军屯琅琊开阳,亦有预防死灰复燃之举。

佛教自西汉末传入中国,在上层社会颇为流行,可于汉明帝时代,生了楚王英谋反一案,而楚王英偏偏又是个佛教信徒,结果因此案“坐死徙者以千数”。自此以后近百年中,史籍不再有关佛教在中土传播的记载,显然,也是这次株连的结果。但由于中国佛教“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比起“太平道”的“苍天已死”自然是大大好。陶谦也深知此点,于是开始在徐州推广佛教。

当时陶谦同郡人下邳相笮融督管广陵、下邳、彭城运粮,其利用手中掌握的粮食,起大浮屠寺,可容三千余人,悉课读佛经;又以信佛免役作号召,招致人户五千余,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于路,经数十里,民人来观及就食者且万人。笮融此为虽是侵吞三郡粮食,但观其之行事排场之大,不可能不为陶谦所知,可见这是出于陶谦的默许,笮融才有如此胆量。

历史上陶谦担任徐州刺史年间,北面的青州、兖州黄巾之乱此起彼伏,徐州却是太平无事,百姓殷盛,谷米封赡,流民多归之。此皆陶谦大行屯田,推广佛教之功。然而此次袁绍入侵,却是将战火烧到了一向太平的徐州,不忍百姓疾苦的陶谦,终是病倒了。

这一次,形势愈的严峻了起来,无奈下,陶谦不顾病体的拖累,毅然召集了麾下的文武,商议起了对策。

“主公,此必是那民间谣传所致”典农校尉陈登不假思索的说道。

“哦?谣传?元龙,却不知是何样的谣传?”陶谦一直卧病不起,诸事多是他的儿子陶商与治中陈珪、别驾糜竺共同处理。而考虑到老父亲的病体,陶商则是能不说的,都不与陶谦说,是以,陶谦养病期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所谓的谣传。

“是这样的,”陈等看了看父亲陈珪,见其点头,这才说道:“现在,各处都有谣传,说袁绍有野心要称帝,据说源头是两封书信,一封是袁术写给袁绍的,而另一封,则是袁绍写给袁术的回信,据说那回信上,还盖着传国玉玺的大印……”

当下,陈登就将听来的一切,详细的说与了陶谦,末了说道:“那袁绍在谣言漫天之际,却也不出来辩解什么,想来,这两封书信上的笔迹,当是袁绍、袁术的笔迹无疑,从而,他也无从辩解。如此一来,其狼子野心已昭布天下,依登以为,在无从辩解的情况下,必然会抓紧时间巩固自己的势力,而主公的徐州,则是他在东北的最后一处不安要素,只要其拿下徐州,东北一定,便难有人奈何于他,到时,恐怕便是其承帝之时了吧”

“元龙所言不差,虽然不知道这两封书信从何而来,但是,想来却是不假,如今,昭示天下,这称帝与不称帝,自然是没什么区别,为防后顾之忧,其加紧攻打徐州,却也是情理之间,只是苦了这徐州的百姓啊”靡竺点点头,说道。

“没想到,那袁术如此,这袁本初也是如此他们凭的是什么?就凭手中的军队吗?子仲,你却,天王黄逍那里是什么反应?”陶谦气的胡子撅起多高,向糜竺问道。

“只是听说天都有声讨袁绍的迹象,却并没有见其有所动作。”糜竺说道。

“什么?黄天王难道会对年此事置之不理?这可不像黄天王的性格啊”陶谦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主公,或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属下听说益州南蛮叛乱,连克城池,黄天王率领大军前去平叛,想来,其也不曾料到会出现如此的事情吧,其有可能是无暇他顾。而且,属下还听说,袁绍鼓动乌丸一族,攻打冀州,如今却是相持在河间,局势变幻不定,想来,事情要到黄天王从益州回来后,才会有眉目吧”陈珪叹了一声,说道。

“可笑,这大汉朝就只有黄天王一人真心为国为民,期于诸侯,却无不是包藏祸心”陶谦苦笑了一声,说道。他本来还想派人往天都求救,可是,如今看来,还是别给人家添乱的好

“是啊,黄天王平定匈奴、羌、胡、氐等番邦,一举稳定了大汉的边邦,其功,即便是卫青、霍去病也是不能及也”陈珪赞叹道:“如今,又亲率大军平定南蛮,估计,用不上多少时间,南蛮即会平定。乌丸竟然胆敢攻打冀州,难道,他们就不怕黄天王的大军么?”

“仲台,你想的却是有些偏差,不错,乌丸确实应该怕黄天王,但是,不要忘记了黄天王与乌丸之间还有一个袁绍,在袁绍没被黄天王攻克之前,他们乌丸还是安全的。对了,冀州的形势现在怎么样?乌丸没有占到便宜吧?”陶谦问道。

“占便宜?就凭他们拿什么来占便宜?河间城一战,乌丸或战或逃,近九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五万大将骨进阵亡,蹋顿重伤,如今龟缩在武恒城内不敢出来,完全被冀州军压着打”武将一方,糜竺的弟弟,糜芳扬声的说道。如此战绩,他是满心的羡慕,相比下,徐州目前的状况,却是和乌丸差不多。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陶谦点了点头,难得的一笑,也不知道这老头笑的是什么。

“现今袁绍大军压境,若是处置不当,便将徐州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主公,如今当如何是好?还请主公示下,属下定当效死力相助”陈珪沉声说道。

“属下等愿意誓死效忠主公”糜竺等人也是纷纷说道。

“你们的心,我明白,”陶谦摆了摆手,说道:“都是我陶谦无能,才累得徐州的百姓受苦,如今,我大限将至,今日召集你们前来,却是有事要交代于你们。”

陶谦喘息了一阵,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健康的潮红,眼神中也有了一丝的光彩,显然对于后世,陶谦已经放到了糜、陈二家的身上。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听了,立刻树起了耳朵,老爷子的病情到了现在,却还没有确立继承人,作为陶谦的亲生儿子,陶谦、陶应关心的,恐怕不是老爷子的病情,而是徐州的归属吧

“我陶谦能在徐州立足,实赖你两家良多。”陶谦缓了缓,说道。

陶谦突然间的精神焕,却令在场的人,更为担心,此刻听到陶谦如此说,众人忙说道:“不敢,主公抬爱了。”

“陈珪、糜竺,你二人智谋高绝,眼光长远,向来便是徐州的柱石。世人都说我陶谦空有徐州精兵粮足的富庶,却容不下强将良谋的相助,毫无进去,徒守徐州一隅,不过是一守户之犬尔。殊不知,徐州一地,北靠青州,南接衮豫,东面大海,倘若不自量力,妄想有所作为而稍动刀兵,恐怕难免四面树敌,陷徐州于水火,以徐州之力,不到一年便耗尽所有,徒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尔徐州可守一世的富贵,却不可妄想成王霸基业。当然,这是指太平时节,若是乱世,徐州却只能保得一时,保不得许久,徐州如今之局面,我在当初接掌徐州之时,就早有料道,只是比我预料的,要晚上许多罢了。如今,徐州已不可守,是以,我今日召你们来,是商量去留的问题。”陶谦根本无视两个儿子急切的目光,淡淡的说道。

“那主公的意思是?”陈珪心的问道。

“弃徐州,投黄逍”

第468章 预留退路 陶谦论势

第468章预留退路陶谦论势

“父亲大人……”

陶谦的话音刚刚落下,他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在座位上跳了起来,叫道。

“混帐东西,坐下”陶谦岁老,但是,余威还在,见两个儿子这般没出息,顿时大怒,喝骂道。可是,这一怒,本来就虚弱的身子,越的不济起来,脸色苍白,连连的咳了起来。

“二位公子,快快坐下,莫要再惹主公生气才是主公,二位公子也是心优徐州,你也别太望心里去,保重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陈珪连忙出声劝道。

“是啊,主公,身体重要,还是暂熄怒火为好。”糜竺也是附和着说道。

“哎,不肖的东西,你们以为,将徐州交到你们的手上,你们就能保得住徐州吗?”陶谦长叹了一声,平缓了下怒气,这才接着说道:“逆子啊,你二人文不成、武不就,难道,你们自认要比为父要强吗?为父尚保不得徐州一方,更何况是你二人?为父这也是不忍我陶家无后,才出此之策,方才你二人也听到了,只怕用不上半年,徐州必破,到那时,你两个逆子以为袁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吗?如今,徐州只剩下一城,难道,你两个逆子还放不下吗?糊涂啊”

“父亲,可是……”陶应不甘心的叫道。

“可是什么?难道,你等还有其他的出路不成?不要和我说什么投靠袁绍之类的话,如果投靠袁绍,以他的狭窄心胸,尔等又无经天伟略之才,即便其不会害你等,也不会重用尔等况且,如今其也是自身难保,黄天王一旦自南疆归来,恐怕就是袁绍大难临头之时。为父修佛多年,自也参出几分禅理,这得天机者,正是黄逍黄天王可以说,唯有投靠黄天王,才能保得永世的安平如果,你两个逆子不愿听为父的忠告的话,这徐州牧为父就交给你二人,不过,到时候,大难临头,休说为父没有提前知会绝我陶门香火、带给徐州百姓苦难的罪人,就是你们两个逆子”陶谦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可是城中还有甲兵四万……”陶商懦懦的说道。

“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也罢,来人,取我印绶来”陶谦长叹了一声,唤下人道。

不多时,手下人将徐州印绶拿来,陶谦在手中一托,说道:“既然你二人听不得为父忠言,那也罢,不过,为父还要劝你二人一句,虽然徐州城内尚有甲兵四万,但是,袁绍有军多少,商儿,你带为父掌徐州多日,当是心里清楚吧?好了,印绶在此。你二人如果执迷不悟,那就拿去吧”

“父亲,孩儿知错了,愿听父亲吩咐”陶商想了一想,事情,还真如他父亲所说的那般,领了这徐州牧的话恐怕,身死之日将是不远,若按陶谦的安排来看,当是存得性命,当下,心中有了计较,说道。

“你呢?应儿。”陶谦点了点头,问向儿子陶应。

陶应也不傻,陶商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见陶谦问来,忙说道:“全听父亲之意”

“好,这才是我陶谦的儿子”陶谦见劝动了两个儿子,心内的大石这才放下,神色缓和了几分,对陈珪、糜竺说道:“二位,此去投靠黄天王,干系非,你等可有良策?”

“主公,此去天都,路途遥远,若只是我等还好说,也逃得容易,但是,城中大军当怎么办?莫非,我们要弃他们于不顾吗?”陈珪说道。

“是啊,如今徐州几乎尽落袁绍之手,大军行动起来,未免目标过大,怕是难逃袁绍之手,依竺之意,不若将大军化整为零,在黄天王的领地内集结,这样或许希望要大一些,不知主公意下如何?”糜竺想了想,建议道。

“子仲之意不错,不过,同我的想法却是有些出入。”陶谦点点头,说道。

“不知主公之意是?”糜竺有些好奇,他这想法,在听到陶谦说投靠黄逍时就在仔细的想着退路,自问却是最合理不过,难道,还有更周详的不成?

“早在袁绍开始攻打我徐州之时,我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那时开始,我就使人做好了准备。我徐州东面临海,在那里,我准备了各类船只,足够万人之用。徐州离那里不远,今夜尔等就动身,以最快的度赶到那里,乘船沿黄河直上,我听说黄天王在潼关建有水军,到了那里,尔等就安全了。袁绍没有水军,所以,走水路却是最安全不过。”陶谦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样最好不过”糜芳拍手赞道:“只需几次,就能将徐州城内尽数撤走,主公,当真是好算计”

“没那么多的时间了,”陶谦摇了摇头,叹道:“船只的数量有限,而且,如果全部撤离的话,必然会被袁绍有所察觉,到时,想走都难。这一万人中,只包括各位的家眷以及我那丹阳精兵,其余人等,我也无能为力了。”

“主公,你让我等今夜就走,那你……”糜竺听出陶谦话中的不对,吃惊的问道。

“都说子仲心细,果不其然也。”陶谦赞了一声,说道:“我这副身子,已经时日无多,怕是连一月都撑之不过,你们说,这逃走与不逃走,又有何区别?”

“主公不能独留主公一人在此”陈珪说道。

“不要多说了,”陶谦摆手止住了想要说什么的众人,谓糜竺、陈珪说道:“我本就将死,还是将位置留给年轻之人吧。你们回家中收拾收拾,能不带的,尽量舍弃,要知道,钱财终是身外之物,如果,命都没了,要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我陶谦一生,只得二子,虽然不肖,但是还恳请二位,日后帮老朽照拂一二,老朽在九泉之下,也就含笑了。”

“父亲”陶商、陶应这时,才明白了老父亲的良苦用心,如果说方才他们还对徐州牧有所留恋的话,那现在却是完全放弃了。是啊,如果命都没了,那这徐州牧要来,还有什么用?

“主公……”

“不要多说了,我意已绝,多说无益。另外,你二人回去后,动作迅一些,不要惊动了曹家。我听下人有回报,说曹家有投袁绍之心,若被其知道我等的意图,怕是会有诸多的变故。待你等收拾妥当之后,我派丹阳兵将你等连夜送出城去,那去处,丹阳兵的领李俊这,到时,你们就自谋多福吧。”陶谦说道。

“曹豹贼子,安敢如此,我这就带兵去找他算帐”糜芳怒冲冲的站了起来,这就要冲出去,找曹豹算帐。

“子方,勿要冲动”陶谦忙叫住了糜芳,叹声说道:“休说其没有把柄在我们手中,单就其掌握了我徐州一半的兵权,想动他,就是万难。子方不可卤莽行事,若是惊动了曹家,尔等再走,就难了”

“父亲,难道就任由曹豹胡为不成?”陶应好武,性情有些卤莽,闻言有些不甘的说道。

“只能任由他们了,徐州如今朝不保夕,其有想法,也不是什么怪事。他不知道老朽有这等安排,自然会认为投靠袁绍是唯一的出路,只可惜,其没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若不然……好了,都不要多说了,我这次召集你二家前来,难保不会落在曹家的眼中,你们还是去准备,若不然,恐迟则生变”陶谦说道。

“是,主公”陈珪、糜竺都是明白人,知道这事拖延不得,再拖下去,恐怕谁也走不了,当下,告了一声退,陈珪、糜竺、陈登、糜芳走了下去。

“去吧,你二人也下去收拾一番吧。”陶谦见陶商、陶应还坐在原地不动,遂说道。

“父亲,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陶商问道。

“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如今,这里也没有外人,为父也就不和你们藏着掖着了。如今,时值乱世,大汉朝已经是名存实亡,若说天下诸侯,能得民心而取天下者,只一人而已”陶谦感叹了一声,说道:“徐州,若是时逢盛世,当是好地,但是,乱世,自保不足啊”

“父亲,你所说的这一人,该不会就是黄逍吧?”陶应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陶谦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的诸侯,只剩下了黄逍、孙策、袁绍、刘备、张绣五家,孙策有勇少谋,成不得大事,刘备势微,张绣更是不堪,拿什么来与其他几人相争?袁绍虽然表面上势大,然其本就根底深厚,有如今之局面,可以说没什么意外。不过,袁绍心胸狭隘,不擅用人,比起白手起家的黄天王,他可差的太远了。好了,时间无多,你们去收拾吧”

“是,父亲”

“商儿、应儿,为父能为你们做的,也就这些了丹阳兵”

第469章 卧龙凤雏 诸葛庞统

第469章卧龙凤雏诸葛庞统

“这刘备,倒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诸位,你们倒,,如今当有何办法,能大胜这刘备?”

荆州,于刘备争斗了数月后,也无所进展的孙策正大雷霆,相对于他平定扬州、奇袭刘表、征战交州的一帆风顺来,这唯一还挡在他眼前碍事的刘备,却是手足无措。累月下来,虽然各有胜负,但是,性急的孙策却有些耐不住了。

“主公,这刘备善于拉拢人心,时间久了,怕是会对我军更为的不利,最好是能趁着他在荆州立足未久之前给予其至命的打击若是我军能够知道其军内部以及其军的军力部署的话,那就好了”鲁肃想了想,说道。

“子敬所说,我焉能不知?只是,想要打入刘备内部,又谈何容易?这毕竟非一日之功啊”孙策叹道。

“那就只好打持久战了。刘备此人,谨慎微,难以抓到其什么破绽,麾下大将魏延、甘宁,更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在其手中,很难占到什么便宜啊”周瑜叹了一声,说道。

“魏延?甘宁?哼,比之我又如何”孙策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说道。

“自然是主公更强一些”周瑜心中暗叹,这伯符,哪一点都好,就是太过霸道,好武不文,却是与莽夫无疑。自己也不知道劝过他多少次了,却是一次也听不进去,哎咦?子瑜他这是?突然,周瑜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诸葛谨身上,见其一脸的沉思,想要说什么,却又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大感好奇,问道:“子瑜,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大都督(周瑜现任左都督,鲁肃任右都督),谨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诸葛瑾见周瑜相问,不由一愣,随即拱手说道。

“子瑜所说是指?”周瑜问道。

“荆州”诸葛瑾说道。

“子瑜说来,可是有破刘备之妙策?”周瑜大喜,连忙问道。孙策、鲁肃等人一听,也是满面期待之色看向诸葛瑾。

“我无破敌之策,”诸葛瑾见众人一脸扫兴的模样,却是一笑,接着说道:“但是,我可以举荐两人,这两人,得一者,破刘备,当不在话下”

“此二人,比止子瑜之才,如何?”周瑜问道。

“若谨是米粒之珠,那这二人当与皓月无疑”诸葛谨扬声说道。

“哈哈哈天下间竟然有子瑜如此高抬之人,策却是寡闻了子瑜,不知这二人为谁,还请子瑜为我引荐才是”孙策闻言一愣,随之大喜,对诸葛瑾说道。

“求贤者,当主公亲自拜访之,方显心诚。而且,这二人,乃不世出之高人,主公安能待其俗礼?”诸葛瑾说道。

“还要策亲自去请不成?”孙策面现不快之色,哼道。

周瑜见事情不妙,忙说道:“大军尚需主公坐镇,不若就让瑜代劳吧子瑜,你看如何?”

诸葛瑾才到孙策帐下不久,自然不愿意触动孙策的霉头,同时,也看出了孙策是一什么样的人,当下也不多说,对周瑜言道:“大都督亲往,自无不可,只是,瑾不知其二人能否出山相助啊”

“却不知此二人为谁,住在哪里,瑜这就准备前去拜访”周瑜笑了笑,心中暗自埋怨孙策不提。

“其一人,行踪不定,瑾也不知其住处。另一人,居住在南阳隆中……”

天和七年,公元197年,荆州南阳郡邓县隆中。

时值冬季,天下早已下起了鹅毛大雪;昔日多有农夫在辛勤耕种的田野间也早已成为了冰雪世界,让人不由自主地有一种白茫茫一片的单调感觉。

在南阳郡邓县附近的田野之中,身上穿着厚重大衣的周瑜正在一间装潢别致的草庐之外负手而立,至于在他身旁站立的自然便是好友鲁肃以及此行的护卫吕蒙。

一阵悠然的琴声从草庐内堂缓缓传出,随即便已屋外的天气融为了一体。周瑜此时脸陶醉的神色,随后正在享受这美妙的音乐一般。

轻微的踏雪之声从草庐内面出来,待周瑜几人回头之际,只见数月前曾有一面之缘的守门童正手持一卷布匹,随即便已来到周瑜身前说道:“先生有言,若周都督再来拜访,只需将此图交予周都督便可。”

“有劳。”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周瑜还是先接过了童手中的布匹,随即便在鲁肃的帮助之下打了开来。

布匹的面积似乎不,只是待周瑜完全看清楚上边的内容之际,脸上神情先是难以置信的惊讶,待看完全图后,随即便已是难以掩盖住的欢喜。

布匹上不知道被何人用笔墨绘上了一副惟妙惟肖的地形图,上边全是人手所画的山川河流更是在细致之中带有几分逼真,让人可以在清楚了解地形的同时更加有一种如见实物的观感。而在地图的正上方,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无疑表明了这幅图的用处——荆襄九郡水6地形图

除了地形之外,图上还将刘备、孙策麾下各处城池的兵马数量以及守将资料给作了简略的标记,其中个别要注意的能人更是在地图最下方坐了分析;可以说在有了这一幅地形图后,整个荆州的虚实便已完全地被牢牢掌握。

突然,周瑜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天这地图要是落入刘备的手中,那……

作为东南方的两大巨头,孙策和刘备之间可谓是完全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余地。如今,两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筹着最后一战。最后一战的到来,将决定着东南一方的归属,或是孙策,或是刘备。

比起势力来讲,自然是占据了整个扬州、交州、以及荆州一半领土的孙策为大,但是,刘表旧将魏延带领着刘琦投靠了刘备,以刘表顺位继承人自居,刘表的一些旧属,也纷纷的投靠了刘备,再加上刘备一番做作,得到了荆州大半的民心,两家的争斗,虽然说是孙策占了优势,但是,由于交州新定,一时间,也抽不出足够优势的大军来对付刘备,两军也就陷入了僵持之中,在没有取到足够的优势之前,谁也不愿意先动手,一直以来,虽然矛盾不断,但终是打闹。

作为孙策大军的左都督,周瑜虽然自诩文武兼备,但也不得不承认刘备并非是可以轻易战胜的对手。虽然在文臣武将方面是比不过孙策,但擅长拉拢人心的刘备也有着数量不少的兵马战船,至于粮草方面也是十分充足。因此纵使每次交战都是孙策略占上风,但却始终未能对刘备造成致命的伤害。

而周瑜,在得到诸葛谨的举荐后,立时便来到了这隆中,只不过,一见无果,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越往深处看去,周瑜便愈能现此图的不同凡响。可以说如果他在早些时候就得到此图的话,想必如今早已有刘备大半地盘要改姓孙了。就连一旁的鲁肃吕蒙,此时也是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地形图在看。

过了好一阵子,周瑜耳边方才响起了鲁肃带有惊喜的声音,只听其说道:“公瑾,有了此图,只怕荆州之地便不难得矣”

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周瑜用手缓缓把手中的布匹给心翼翼地卷了起来,随即方才一脸和善地向一直在门外的童问道:“请问兄弟,此图乃何人所作?”

童一脸‘明知故问你很笨’的样子:“此图既是我家先生所赠,那自然就是我家先生所绘。”

周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便已拱手道:“烦劳兄弟替我通传一句,就说待公瑾下次来访时,还望先生不吝接待”说完,他便招呼鲁肃等人一同上马离去了。

眼见周瑜等人离去,童这才缓缓地走进草庐之内,而此时就在内堂之中,一位身穿白袍,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文士,正在满脸悠然地抚琴奏乐。

若单从外貌上看,这位正在抚琴的青年倒是不及周瑜英俊;只不过他的一举一动却包含优雅的气息,在气质上倒是要略胜常年征战沙场的周瑜一筹。

此时此刻在青年文士的身边,一位看去年纪与他相仿,但相貌却长得极为丑陋不堪,兼之自身衣着更是不修边幅的青年,正在拿着一只硕大酒葫芦在一边听琴一边大口喝酒。

这两人无论在外貌还是在气质上都可谓是截然相反,但偏偏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皆把对方当成是自己此生难得一见的知己好友;而他们的名号更是被号称‘水镜先生’的司马徽连在一齐作为赞誉,正是“卧龙凤雏,二者得可安天下”的诸葛亮以及庞统庞士元

眼见自家先生正在抚琴,已经进到屋内的童也不敢出声,随即便已乖乖地站到一旁听琴。虽然童已经进来,但这位气质优雅的青年却没有立即停止抚琴的意思。在一曲子终于被弹完的时候,他才终于缓缓地停下了正在抚琴的双手,随即脸色温和地向童问道:“童儿,那周公谨可是走了?”

见诸葛亮终于问起此事,一旁早已被琴声所醉的童这才回过神来,随即便满脸不好意思地回道:“是的,周都督还说希望下次来访时能与先生亲自相见。”

诸葛亮很是温和地笑道:“若是有缘,下次便定能相见。”

就在此时,一道颇有大煞风景之嫌的难听声音忽然响起:“怎么不弹了?”说话这人正是一直坐在诸葛亮右斜侧喝酒的庞统。

如果说诸葛亮在众生眼里的完美化身,那么被人称作是‘凤雏’的庞统无疑就是最惹人嫌的丑八怪。虽说论才智的话,庞统并不在诸葛亮之下,但一来他相貌奇丑而且衣着时常不修边幅,再加上他那古怪透顶的脾气,能够和他处下去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

或许对于外人来说,像诸葛亮这样的完美之人能和庞统成为好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件让众人都难以接受的事,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持续了数年。

而两人的第一次相见,却也是因为长辈的原因。诸葛亮,乃是名士黄承彦的女婿;而庞统,则是名士庞德公的侄子庞德公与黄承彦交好,多有往来,这样一来,诸葛亮与庞统认识,自然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眼见庞统似有不满,诸葛亮倒是笑着说道:“若士元想听,那亮自当再弹奏一曲。”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你肯停下来,我又怎敢再劳烦你的大驾?”庞统的话当真是让诸葛亮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说孔明,你当真决定要投奔江东孙策?”

诸葛亮缓缓的说道:“有何不可?兄长本就是江东之臣,而且颇受孙策的器重,若亮前往投奔的话,想来平步青云定非难事。而且,此次周瑜来访,虽然他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却能猜到,推荐我让其来此的,必是我那大兄”

“哈哈,孔明,你这话要是被你岳父听去,只怕他当即便要大怒”庞统放声大笑,说道:“这种儿之言也就能骗骗其他人而已,孔明,若你当真醉心仕途的话,想来定不会选择投奔江东。”

诸葛亮笑道:“士元何出此言?”

庞统很是坦白道:“若论天下大势,江东孙策虽然强大,但比起已得数州之地的袁绍还有所不及,更不要说声名如日中天的黄逍了若非这一次有孔明相助,只怕光是刘备便已足够让江东那帮家伙头痛不已了。”

孔明也倒是没有认同或者否定庞统的意见:“那依士元看来,亮因何要助那周瑜一臂之力呢?”

“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庞统挠了挠头,不解的说道:“孔明,我知你素有振兴汉室之心,如今这天下,也唯有刘备身为汉室宗亲,若你当真欲施展平生抱负的话,想来就更不应该选择孙策了。不过,我叔父以及你岳父他二人常常对我们提起黄逍,想来,必是让我二人投靠黄逍,水镜先生更是明言,得天下着,非黄逍莫属若是顺应大势的话,孔明更不该投奔那孙策。”

“虽然我有心振兴汉室,但是,你们都是通晓天理之人,又焉会不知大汉已颓,救之无解?水镜先生说的不错,天下大势,现在掌控在黄逍的手中。”诸葛亮点点头,沉声说道:“亮又岂能与天抗争?”

“那你就更不应该投靠孙策了。你说这次周瑜来,其中有着你大兄的举荐在内,据我所了解,你大兄乃是一实在之人,必定会将你的才华实说与那孙策,可是,那孙策做了什么,按说以孔明之才,他当亲自来访才是,可是,却只这周瑜前来,依统看来,其飞明主也,孔明为什么要选择孙策,还请为统解惑才是”庞统想破了脑袋,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士元,不投孙策的话,还有谁可投?”诸葛亮轻轻一笑,不答反问道。

“天王黄逍啊”庞统理所当然的说道。

“黄逍麾下,有郭嘉、戏忠、田丰、徐庶、沮授、法正,任何一个都是奇才,如果你我二人投靠了黄逍,做到的无非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以你我二人之人,宁为鸡,也不能当这凤尾啊”诸葛亮抓起身旁的羽扇,轻摇了起来。

“孔明,你热吗?”庞统突然问道。

“胡说,这正值冬季,何来热之说?”诸葛亮停止了摇扇,苦笑道。

“不热,你没事总拿个扇子摇来晃去的干什么?以前你似乎不这样啊,怎么结婚了,多出这么一个怪毛病?”庞统奇怪的问道。

“我妻你可是知晓?”诸葛亮微微摇了摇头,问道。

“你说弟妹啊,这我自然知晓,莫非这扇子和弟妹有什么关系不成?”庞统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问道。

“你来看这扇。”诸葛亮不答,反将扇子递到了庞统的手中。

庞统疑惑的伸手接过,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却见这扇的正面,是一“亮”字,反面,却是一“明”字,庞统更是奇怪了,不解的问道:“孔明,你将你的名字写到扇子上,这却是有何意?”

“非我所写也”诸葛亮摇头说道。

“不是你?难道是弟妹她所书不成?难怪你整天宝一般抓在手中”庞统打趣的说道。

“不是她所书,这扇是她下山之时……”当下,诸葛亮就将这扇子的由来,详细的讲于了庞统。

原来,黄承彦的千金姐黄月英并非丑陋,而是一个非常聪明美丽、才华出众的姑娘。黄承彦怕有为的青年有眼不识荆山玉,故称千金为“阿丑”。阿丑黄月英不仅笔下滔滔,而且武艺群,她曾就学于名师。艺成下山时,师傅赠送她鹅毛扇一把,上书“明”、“亮”二字。二字中还密密麻麻地藏着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并嘱咐她,姓名中有明亮二字者,即是你的如意郎君。后来黄承彦的乘龙快婿,就是名字中有“明”、“亮”二字的诸葛亮。结婚时,黄月英便将鹅毛扇作为礼物赠给诸葛亮。诸葛孔明对鹅毛扇爱如掌上明珠,形影不离。他这样作不仅表达了他们夫妻间真挚不渝的爱情,更主要的是熟练并运用扇上的谋略。所以不管春夏秋冬,总是手不离扇。

经过了诸葛亮的解说,庞统这才现这扇子上的玄机,当下便是说道:“孔明,你这扇子借我用上几年,如何?”

“好你个庞士元,竟然做起了打秋风的勾当,你怎么不说将这扇子送与你呢”诸葛亮笑骂道。

“如果孔明舍得,那统就却之不恭了”庞统嘿嘿一笑,腆着脸说道。

“不可这乃是月英送与我的,岂能转手他人,此事万万不可”诸葛亮似乎也知道这庞统脸皮足够厚,也不着恼,笑骂道。

“哎,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孔明舍不得,那愚兄也不强求了”庞统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鹅毛扇,将之还给了诸葛亮。他自然知道,这把鹅毛扇能得诸葛亮如此的珍重,虽然有着黄月英亲手所赠之情在内,但是,更大的原因估计就是这上面的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乃是鬼神之策,若不然,以诸葛亮的才情,也不会在提到扇子上的计策而是那一副表情了

“士元,你胸中自有沟壑,又岂会在意这上面所载?诸葛亮接过扇子,又摇了起来,笑道。

“能得你诸葛孔明推荐倍至的,又岂能是糟糠之计?正所谓,艺多不压身啊对了,孔明,我也明白了你投孙策的想法,但是,你这样做,却是违背了天意,你不怕落个不好的结局,无法收场吗?”庞统笑了笑,也不在意诸葛亮的打趣,问道。

“我只不过是想展露下我的才识而已,对一统的大局,却是无伤。大不了,最后促成一统的大局就是”诸葛亮淡淡的说道。

“黄伯父可知你的意图?”庞统不奇怪诸葛亮的选择,他太了解自己的好友了,当下问道。

“岳父他老人家不知道,不过,即便是知道了,想必也会赞成我的举措吧”诸葛亮轻轻一笑,显然是早有了算计。

“是啊,黄逍这人,竟然能得黄伯父他们如此推荐”庞统感叹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说道:“既然孔明你执意要投孙策,那恐怕只能你一人上路了。”

“独自一人?”诸葛亮忽然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那士元你?”

庞统爽朗地笑道:“老实说,如果就这样投奔黄天王的话,只怕日后就会失去许多与天下贤能一较高低的机会,如此一来,统数年来的苦学岂不是就此白白浪费?”

诸葛亮并没有搭话,反而双眼忽然直挺挺地盯着庞统,随后方才开口问道:“士元,该不会你想投靠袁绍吧?”

“这又有何不可呢?既然你是抱着一展才华而去,那统又缘何不可?也正好借此时机,试一下这黄天王究竟如何,到底是不是我们心中的明主,到时再投也是不迟啊”庞统笑道。

“到时,唯一的诟病就是怕有人称你我为背主之人,与岳父他们的面上不好看啊”诸葛亮突然忧郁了起来。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侍,难道,孔明你还看不开吗?”庞统摇头一笑,问道。

“你倒是潇洒”诸葛亮笑道。

“不过,孔明,我有一句良言相劝,你听得进去也得听,听不进去,也得听”庞统突然一脸认真的说道。

“哦,士元,你且说来听听。”庞统少有正形,这次,难得的严肃起来,诸葛亮也不敢怠慢,顿时神色一整,说道。

“孙策此人,刚愎自用,这是不假,然其手段之狠辣,也是为真。既然孔明你不意久侍于他,那就莫要将家眷带之,以防他害”庞统慎重的说道。

“士元之意,亮明白,就依士元之意”诸葛亮点点头,深以为然。转而又对庞统说道:“士元兄,你此去袁绍那里,也当谨慎才是。袁绍此人,好谋无断,心胸狭隘,麾下奸人不少,郭图、逢纪等人,人也,当心提防才是。”

“哈哈,凡夫俗子尔,料也无妨”庞统大笑道。

诸葛亮也知道庞统这人生性如此,看其外表粗矿,其实心细如,自己这番提醒,其必会瑾记在心,当下也不多说,淡淡的一笑,说道:“士元兄,不日将别,却不知何年再见啊”

“哈哈哈……孔明,何来儿女之态?料想也不远矣,你我天都见”庞统哈哈大笑,爬起身来,摇晃了下酒葫芦,骂道:“无酒矣,打酒去也”

“珍重啊士元,天都见”诸葛亮望着庞统消失在大雪中的背影,喃喃的念道。

“夫君,你当真要去投靠孙策吗?”一个动听的声音,自失神的诸葛亮背后传出,却正是诸葛亮的夫人、黄承彦之女,黄月英,闺名婉贞。

要说这二人的结合,在当地还留下了一段佳话,那就是黄月英长得花容月貌,她听说诸葛亮学识人品俱佳,就很倾慕他,于是托父亲主动提亲。她请父亲在诸葛亮面前说自己很丑,看他是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凡夫俗子。没想到诸葛亮很爽快地答应了。结婚那天,黄月英头上盖着一块红布,她想试探一下诸葛亮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毫不犹豫地去揭红盖头。没想到诸葛亮真的二话没说就揭了盖头。面对花容月貌的黄月英,诸葛亮以为弄错了。这时一脸喜气的新娘才道出了原委。据说,后来人们结婚,姑娘的红盖头就是从黄月英那儿学来的。

“夫人,难道你也要阻我前去吗?”诸葛亮缓过神来,和声说道。

“夫君行得是君国大事,妾身自然不当阻拦,夫君要去便去,勿要以家为念。妾身这里有一阵图,名为八阵图,想夫君日后用得着,还请夫君收好才是”黄月英摇了摇头,自袖内取出一图册,放到了诸葛亮的手中,随后说道:“父亲那里,妾身帮你去说便是。”

“如此,多谢夫人了。”

第470章 一世为人 兄弟情深

第470章一世为人兄弟情深

“关将军,主公到了。”

乌丸退守武恒后,关羽亲率大军进逼武恒城下,只可惜,连续挑战一月,这乌湾似乎是铁了心死守,就是不出城来。期间也是强攻了几次,不过,在双方各有损失后,被田丰、沮授劝住了,他们都知道,黄逍惜兵如命,能用智取的话,还是不要强攻的好。这么一来,五万大军,只能围在武恒城内干瞪眼,却是无可奈何。

最近又有消息传来,鲜卑单于步度根亲率大军七万前来,不日就将到达冀州。鲜卑为什么来,关羽从没对他们抱什么好的想法,不请自来,显然是冲着他们冀州军而来的,这样一来,却使得冀州军陷入了两难之中,进退不得。

这一日,关羽正同田丰、沮授二人在帐中商议着军情,突然一探马跑进帐来,报道。

“快说,主公他现在何处”关羽闻言,猛地自座位上跳起,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声问道。

也不怪关羽这么激动,想起来,自桃园结义后,关羽镇守冀州,三兄弟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算一算时间,关羽很久没有见过这两位兄弟了,上一次,好象还是黄逍大婚的那一年,在天都见过一面吧,如今算来,已经是五、六年未见,思念之情,可想而知。

“回关将军,主公大军现在驻扎河间城,主公、张将军正率领着一支人马,望军中而来如今,怕是快到帐外了”探马从来没有见过关羽如此事态,顿时知道这情况很是紧急,连忙回道。

“混帐东西,怎么不早来相报”关羽骂了一声,转头对田丰、沮授说道:“二位军师,主公到了,速召集众将迎接,关某就先去了”

说着,关羽也不待田丰、沮授说什么,一整袍袖,正了正衣冠,按了按腰间的宝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帐中。

“哎,主公同关将军,兄弟情深,这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啊”田丰看着关羽的背影,愣了愣,随之满脸羡慕的说道。

“元皓所说不假,授也是羡慕不已。好了,关将军去了,你我二人也别闲着,快召集众将迎接吧”沮授点了点头,笑道。

“走”

黄逍怎么来的这么快?

原来,黄逍在平定了南蛮之后,并没有在南蛮多待,在制定南蛮的大体政策的框架之后,提拔李严为南中太守,留黄忠总摄益州、南疆军权,自己则带领着大军北上,欲返天都。在汉中又耽搁了一段时间,张鲁虽降,却一直不曾整顿,在亲自任张鲁为汉中太守后,将汉中军进行了整编,同时,在汉中推行天都的新政策。而这时,冀州关羽的及报传来,黄逍也感军情紧急,当下出斜谷,走虎牢关,大军马不停蹄的直奔河间城。今日,也是才到河间,大军驻扎下后,黄逍心优前方军情,遂带着张飞、赵云等人出城来寻关羽。

一路无话。只说众人行至冀州军大营营外之时,远远便瞧见营门处立着几人,当先那人着一身青袍,赤面长髯,却不是关羽又会是谁?张飞见状,大喜过望,拍了几下胯下马,急急的冲了出去。待至关羽面前不远处时。慢慢减速,不待马停便跳了下来,一边向关羽跑去,还一边跑着:“大哥”

关羽此时却也没了平时那般稳重的样子,急急上前几步迎上了张飞,口上直呼:“二弟”不过眨眼间,二人便站到了一起,互相把着臂,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打量着对方。眼里却都噙着泪花。

张飞直瞅了半晌,见到关羽两鬓已见了斑白,这才哽咽着说道,“大哥,你老了”

关羽亦道:“人都会老,大哥我又如何不会?二弟不也如是?莫再多言,且随大哥入了城再叙”

张飞不答,只是不住的点着头。

关羽又转过头来望向黄逍等人,只见黄逍此时亦奔至身前不远处,而后跳下马来,行到关羽面前。因为身份的关系,黄逍也不能像张飞一般喜形于色,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喜悦的情绪,双目中,却早已闪烁着泪花,看着已现老态的关羽,呆呆的发愣。

大哥,他老了是啊,大哥他今年已经是四十一岁了,劳心一州之务,又怎么会不见老呢?一晃眼,居然五年多未见,上次相见,还恍若眼前,不想……

“三弟”

“大哥”

四只手,紧紧的攥到了一起,竟无语凝噎,千言万语,都不及那一个饱含了满腔兄弟情的眼神,只这一个眼神,足够了

世上有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亲情,“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是友情,“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爱情,“同是天涯沦落长,相逢何必曾相识“是同命之情。

那兄弟情呢?

水之一方,情字永系;海之一涯,情字永存

兄弟情,虽然只是三个字,却包含了多种爱。因为有了兄弟情,可以放弃自己的前途.因为有了兄弟情,可以承担起重大的责任.因为有了兄弟情可以援手相助。是因为有了兄弟情,才让我有力量,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匿名人说不管那个人是谁,又究竟他的人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我们是知道的,是兄弟情挽回来了希望和爱。

在兄弟生命的天涯里,飘荡着兄弟情这样的云,不想让云化成雨,不想让云敝日,也不想让云刮走,更不想让云产生奇迹,只希望在这短暂的生命天涯里,只求多看几眼,让人们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兄弟情。

一世人两兄弟,有今生无来世

“二叔,三叔,关平拜见二位叔叔”

这时,一个声音,将陷入浓浓的深情中的二人唤醒,黄逍寻声望去,见正是关平,如今的关平,已经岁的大小伙子了,黄逍打量了打量关平,笑道:“不想平儿如今都长大成*人了,这时间过的还真快啊”

张飞却不管那些,一把拽过关平,不住的拍打着关平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不错嘛怎么样,武艺练得如何?学了你父亲几成的本事?走走走,和二叔去练上一练”

“二哥,你急什么,时间有的是,你想教导平儿,也等说完话的啊”黄逍对这个二哥实在是有点无语,这可好,见了侄子,先要练练,也亏他张二爷想的出来

“三叔?你就是三叔吗?”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在身旁,黄逍低头看去,见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孩童正仰着脸看着自己,眉宇间却是有着几分关羽的神采,不禁问道:“大哥,这是?”

“三弟,这是你大哥我的二子,叫做关兴。兴儿,这就是你三叔,你不是总念叨着要见你三叔吗?如今见了,还不去给你三叔见礼?”关羽喝斥道。

“兴儿见过三叔”小关兴很是懂事,听了父亲的话,忙上前向黄逍行礼道。

“好孩子大哥,你也是的,侄子降生,怎么也不知会兄弟一声?”黄逍抱起关兴,一边逗弄着,一边有些不满的对关羽说道。心中却很是奇怪,不对啊,按说这年头关兴还没出生呢,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的到来,导致了关兴的提前降生?

黄逍这次猜的却是不错,正是因为他的到来,关羽的这第二个儿子还得已提前来到世间。要知道历史上,关羽背井离乡,年过四十,还是只有一子,名关平。一直随着刘备颠沛流离,和妻子团聚,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了。而因为黄逍的到来,184年关羽就同妻子胡氏团聚,时到如今,第二个儿子降生,也不是什么希奇之事。黄逍不知道的是,关羽第三个儿子也已经在襁褓之中了

“大哥好生偏心,为什么只给兴儿介绍三弟,却不介绍二弟我?”张飞见黄逍逗弄关兴很是开心,很是眼馋的嘟囔道。

“哈哈……”众人闻言,无不是哈哈大笑。

“二弟倒是好心态,如此,却是为兄疏忽了。兴儿,还不拜见你二叔”关羽抚着长髯,笑道。

“二叔好”关兴脆生生的的叫道。

“好孩子,来,让二叔抱抱”张飞这时,也不闹了,一脸的慈爱,轻轻的抱过关兴,眉开眼笑的说道:“你这娃,倒是和我家苞儿差不多大小”

“二弟也有孩子了?”关羽奇道。

“嗯,有了,叫张苞”张飞显然心情不在关羽的身上,一边疼爱着关兴,一边随意的答道。

“大哥,不是做兄弟的说你,兴儿才这般大小,你怎么把他带到战场上了?如果出了什么闪失,你怎么向嫂嫂交代?”黄逍不无责怪的说道。

“我关家子女,守境安国,自然是要自小熟悉这战场,若不然,将来岂能有出息?兴儿,告诉你三叔,你怕么?”关羽傲然说道。

“兴儿不怕兴儿要成为像三叔那样顶天立地的英雄”关兴自张飞的怀中探出头来,昂着小脸,说道。

“哎……”黄逍叹了一声,这是关羽的教子方法,他自然说不出什么,只是向关羽问道:“大哥,平儿、兴儿可有表字?”

“这个……”关羽微一迟疑,说道:“平儿他未及弱冠,是以还不曾取得表字。”

“哈哈,大哥,你我兄弟的子女,安受那些俗礼限制?不嫌弃三弟做主,为他二兄弟取个表字吧”黄逍笑道。

“三弟博古通今,能为他二人取字,是他们的福气,为兄又怎么会介意,求之不得啊,三弟请便就是”关羽大喜,笑道。

“大哥忠义无双,家训以守境安国为旨,如此,就取守义、安国吧平儿字守义,兴儿字安国,大哥意下如何?”黄逍想了想,这关兴历史上就是字安国的,就无须变动了,既然大哥忠义之人,怕是守义这样的字眼最是合适。

过不出所料,关羽听到后,大悦,笑道:“守义、安国,好好好如此,实乃为兄平生所愿,却是妙哉,平儿、兴儿,还不快谢过你们三叔赐字”

“谢过三叔赐字”关平面现喜色,忙礼道。至于关兴还小,自然是顺着他父亲的意思了。

“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帮大哥的儿子取字,总不能偏帮吧?这样吧,一事不烦二主,二哥家的那小崽子的字,也教给三弟费神了”张飞在一旁,突然说道。

这个二哥,怎么什么都想插一脚?不过,也不好拂了张飞的面子,沉吟了半晌,说道:“既然二哥要小弟取字,那小弟也就却之不恭了二哥既然说兴儿与苞了相若,兴儿自定国,那苞儿就取字兴邦,如何?”

“三弟说好,那就是好了兴邦?兴邦不错不错”也不知道这位张二爷怎么一个不错法

倒是关羽,却是一脸的沉吟,半晌,语重心长对关兴说道:“定国兴邦,兴儿,汝等可不要辜负了你们三叔的厚望啊”

“父亲,孩儿知道”关兴答道。

“大哥,此地不是讲话之地,还不请小弟进营一谈?”黄逍笑了笑,打趣道。

“哈哈,你看看,为兄这高兴的都忘了正事,诸位莫怪,里面请”关羽这才意识到,他们在营门口站了可是有一段时间了,不论怎么说,这都与理不合,关羽一张红脸,此刻更红了,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防事,不防事”众将都是一笑,见惯了生死,对这亲情更是感触颇深,眼见这三兄弟间的手足之情,哪一个又不是满怀感动?

“来人,速去准备酒菜,今日,我要与主公畅饮一番”多日不曾沾酒的关羽,此刻却是来了兴致,刚到中军帐,就忙不迭的传下令去。

“大哥,这如何使得?大军开战在即,饮酒过量,岂不有失大事?”黄逍眉头一皱,劝道。

“三弟还不晓事,如今,你我与大哥难得一聚,自然是当痛饮一番,以叙别情。别的时间我不管,这一次,三弟你却是要听二哥的”张飞一脸认真的说道,完全不似平日馋酒的表情。

“三弟放心便是,丘力居绝对不敢出城,鲜卑大军要在五日后才能抵达,若是三弟还不放心,今夜为兄派人加双岗,必保万无一失”关羽也说道。

“那好,今夜,就依二位兄长,不醉不归”

第471章 关羽之威 力克鲜卑

第471章关羽之威力克鲜卑

“哈哈,二位单于大人,我丘力居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怎么样,这次带来了多少兵马?”

五日后,鲜卑大军入期而至,令丘力居感到兴奋的是,来的不只是步度根一方,还有鲜卑的另一位单于,正是享有盛名的柯比能

“哈哈,也没带多少兵马,我同柯比能兄弟一人带了五万鲜卑儿郎,共计十万大军,丘力居大王可是满意?”步度根长笑一声,说道。

“满意,自然是满意有二位单于出马,攻克冀州当不在话下矣”丘力居闻言,顿时大喜,兴奋的说道。

“丘力居大王,不知道眼下形势如何?我一路来此,却是见城池被围,好象情况不大妙啊”柯比能眉头一皱,问道。

“哎,别提了,南人狡诈,王我中了他们的火攻之计,损失了半的人马。驻守冀州的那个关羽,也是勇猛异常,我儿蹋顿被重伤,大将骨进阵亡,士气低糜,不得已,这才退守武恒,若不是两位单于到来,恐怕王支撑不得几日矣”当下,丘力居就将这次攻打冀州的前后详细的说于柯比能、步度根二人,只是隐瞒了寇娄敦、普富卢临阵逃脱的事情,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是乌丸内部的事情,说与外人,却是让人家笑话了。

“这关羽真这般厉害吗?如此,我倒要会上他一会”柯比能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跃跃欲试,只恨不得立刻就能与关羽打上一场似的。

丘力居知道柯比能这人,骁勇善战,比起步度根来说,他的地位多半是打出来的,见他这般,也不意外,心内一笑,故作好心的劝道:“柯比能单于,这关羽当真是非同可,单于大人,莫可轻视,还当谨慎啊”

丘力居这不说还好,如此一说,柯比能火顿时大了,“腾”地一下就自座位上跳起,怒道:“莫非丘力居大王说我不如那关羽不成?”

“哪里,只是……”丘力居心中冷笑,这柯比能还真不识激将法啊

柯比能大手一挥,打断了丘力居的话,说道:“丘力居大王不要多说了,这酒菜,等我大胜汉军之后再吃不迟”说着,柯比能砖头看向步度根,沉声说道:“步度根兄,可敢与我出城去会上一会汉军?”

“哈哈,此正合我意也,柯比能兄弟,请”步度根也受不得丘力居如此长汉军的威风,当下也没了心情吃酒,见柯比能相邀,顿时扬言说道。

“二位单于,你们不要一起用事啊,此事,还当从长计议,我看……”丘力居心内连连暗笑,口上却是劝道。

“休要多说”丘力居越是这么说,柯比能这火气越大,“腾腾腾”几步走了出去,搬鞍认镫上了坐骑,飞马来到自己的大军近前,扬声喝道:“鲜卑的儿郎们,汉军背后支持着匈奴一直打压着我们,如今,就是我们报仇之时是勇士的,随我迎敌汉军,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鲜卑大军听得,相视一眼,齐声大笑。笑罢,高声喝道:“喝喝喝杀杀杀将汉人的女子还有财物、粮食都抢回大草原去”

柯比能一举手,大军立即静了下来,环视众人一眼,柯比能大声喝道:“出”

随着柯比能的命令下达。五万鲜卑大军如同潮涌一般,离开了武恒,急直扑关羽大军的营帐所在。后面的步度根轻轻一笑,随着柯比能大军的脚步,跟了出去。

“报关将军,鲜卑大军于营外挑战”探马闯进营中,向关羽报道。

“居然来的这么快?他们不是进了武恒城么?你可是看得仔细,鲜卑大军共有多少兵马?”关羽眉头一挑,心下奇怪。他万没想到,鲜卑来得会这么急

“回关将军,大约十万上下”探马回道。

“这应该是鲜卑全部的兵力了啊,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远道而来不需要休息的吗?也罢,不去管他们了,来人,去通知主公,一切按计划行事其余人等,随我列阵迎敌”

“喏”

“柯比能兄弟,汉军怎么才三万人上下?而且还都是步军,这是怎么回事?丘力居不是说五万人吗?”望着眼前排列整齐的三万步军芳阵,步度根有些弄不明白了。

“或许是那老子给汉军打怕了吧也是,近五万的大军被三万人压着打,他当然会不好意思提起了,想必,这五万大军,也是那老子编排出来的吧,为了使面子好看一点”柯比能捩嘴笑道,满脸的不屑。

“有这个可能”步度根想了想,点点头,说道。

“步度根兄,请为我压住阵脚,待我去会上一会汉将”柯比能全身好战的细胞不住的跳动,双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对步度根说道。

“好说,柯比能兄弟,前去心,汉人狡诈,我十万大军,尚有大量的骑兵,他三万人胆敢出来迎战,其中,怕是有诈,还是心一点的好”步度根谨慎的劝道。

“料也无妨”柯比能扬声一笑,进崔胯下战马,直跑到阵中,跃马扬道,高声喊喝道:“关羽可在?可敢与某家一战”

关羽闻声,亦是催开坐下赤兔马,来到阵前,喝道:“无名鼠辈,安得犯吾疆界?既来之,便把性命留下吧”

说着,关羽就要摧马来战柯比能,这时,只听旁边有人说道:“关将军身为主将。安的以身犯险?待吾前去,将此贼擒来,交由关将军落”

关羽寻声望去,见是自己麾下的一员部将,,武艺还算是可以,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略一沉吟,说道:“刘将军,既愿出战,还须心才是”

关羽自知身为主将,焉能事事亲为,有人愿意分担,自是再好不过。只是这刘姓的部将,怎么看都不像是对面那鲜卑大将的对手,然而又不好拂其脸面。须知脸面名声可比什么都重要,故关羽只是皱皱眉头,叮嘱其心,其意若是不敌,便退回即可,不如人这没什么可羞耻的。

刘姓的将领不是笨人,焉能听不出关羽话中之意。只是他久跟关羽,眼界还是有的,自问武艺不差。若是差的,说实话关羽也看不上眼。因此,便冲关羽一抱拳,持枪催马便向柯比能冲去,兀自大喝道:“敌将休得猖狂,刘猛在此,纳命来”

柯比能冷哼一声,径自不动,待刘猛持枪冲过来,却把大刀一挥,只见刀光一闪。“喀嚓”一声,刘猛连人带枪,自腰处俱为两截而那刘猛兀自不死,满眼俱是不可置信,以手指着柯比能,却是口中冒出血沫,已然说不出话来。柯比能皱了皱眉头,也不管他,径自喝道:“关羽匹夫,遣这无能之辈送死乎?”

天王军纵是精锐,亦是个个目瞪口呆,也自呐喊不出来。反观鲜卑大军的军士,个个大呼直叫,士气高涨。关羽皱眉,心下也微凛,一提青龙偃月就欲上前,不想一骑自本阵飞出,犹自大叫:“贼将休走,还我哥哥命来。”众人看时,却是刘猛的弟弟,刘刚。

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刘猛一死,刘刚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今番一见兄长战死,而且还死的那么惨,当时刘刚就觉的气往上撞,胸口热。这下子回去可怎么向嫂嫂交代啊?当下也顾不关羽的号令了,径自冲出阵去,直取柯比能。

“哈哈,也好,就让我柯比能送你上路”柯比能不屑的撇撇嘴,催马走了几步,正迎上刘刚。只见柯比能单手提刀,荡开刘刚刺来的一枪,反手又是一刀,登时刘刚这脑袋就搬了家了,正好落在刘猛面前。四目相交,竟然露出笑容。随即眼睛缓缓合上,只是嘴皮动了一动,若是靠近,则可听的明白:“好快的刀……”

柯比能挥手间连斩得二人,更是骄狂,在阵前耀武扬威,哈哈大笑,身后军士亦是齐声呐喊,声势大涨。反观天王军军士这边,虽说平日军纪严明,亦是不免心生惧意,更有窃窃私语之声,显然,天王军至今,斗将未见如今之情关羽见状,冷哼一声,扯去身上的披风,就欲催马上前。

王昶却道:“关将军,这柯比能英勇难敌,不若就此回军,待会合了主公,再作打算也不为迟晚。”关平、郝昭等人亦是微微颔。

关羽眯着丹凤眼,冷哼一声,说道:“插标卖之徒尔,何足虑也?吾去去便来”言罢,单手倒提青龙偃月刀,出得阵来,飞马便奔柯比能而去。柯比能正自逞威,见关羽来袭,也听得丘力居说起关羽的样貌,此时自然是认得。当下冷笑一声,亦是迎了上去,大刀当空一举,欲要刀劈关羽。

两箭地,不过须臾功夫。看看就到近前,柯比能将大刀一抡,搂头盖顶直往关羽头上劈去。说时迟那时快,柯比能眼中的关羽突然猛地往前蹿了一截,紧跟着便是一道寒光闪过。

却是临近交锋之时,关羽的坐下宝马赤兔竟然突地提,恰到好处避过柯比能这一刀。而关羽趁势挥出一刀挥出,二马错,不闻金铁交击之声,但见柯比能端坐马上,依旧保持着那力劈华山的姿势不动……

关羽单手一横青龙偃月刀,刀身上,一丝血光闪过,再不见异样。手捋须髯,平静的望着对面的鲜卑大军。一时间,鼓声皆住,两军俱是寂静无比,整个战场上酝酿着一种诡异至极的气氛。

少时,只听的“扑通”、“当啷”两声响,就见柯比能的上半身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大刀摔飞多远。而其腰部以下却还留在马上,断身截面,直直往上冒着鲜血,溅起二尺高下,却是与那刘猛一般,俱被腰斩。若有人在柯比能面前就可见其嘴皮翕动,靠近便可听的其言语着“好快的刀”以及看到那一脸不愿相信的神色

良久,郝昭方第一个反应过来,喃喃自语,说道:“关将军真乃天神也”

张颌、关平、王昶等人亦是回过神来,相顾骇然,点头失声而道:“天神下凡,也不过如此”

“关将军威武关将军……”本来士气见落的天王军,忘情的呐喊着,一招刀斩柯比能,这一刻的光彩,只属于关羽那屹立于战场上的那道身影

“柯比能兄弟,你……”步度根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柯比能什么样的武艺,作为老对手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草原上的第一条好汉,然而,就这样的人物,在敌将面前居然未走过一合良久,步度根这才反应过来,高声叫道:“儿郎们,为柯比能单于报仇,随我杀了”

见了关羽的武艺,步度根再也兴不起斗将的念头,对面的汉军,只有三万,还悉数是步军,如今兵力悬殊,不趁此良机进攻,更待何时?同时,步度根心中还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把握住眼前柯比能身死的机会,一举夺得柯比能手中的军权,从而统一鲜卑一族

“咚咚咚……”

“呜呜呜……”

绵绵不绝的号角声和战鼓声在战场上空响起,“轰隆隆……”千军争先马奔腾数十万只铁蹄狂乱地叩击在还是坚硬的土地上,卷起漫天雪片和乱泥,如同惊雷一般的马蹄声从远处滚滚而来。充塞着整个战场上空。

天地之间再也听不到任何别的响声。只有那雄浑得令人窒息的隆隆声。

关羽目光一凝,望着前冲而来并没有减低度的十万鲜卑大军,嘴角一翘,露出残酷的微笑。眼中杀气迸现,一举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大声喝道:“变阵”

“踏踏踏……”

随着郭淮一声令下,三万天王军那一杆飘舞不定的大旗不住摇动,三万天王军兵卒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两边散开。

“嘎吱呀吱……”

一声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整整五百架插满利箭的连弩车被推上前。后面紧跟着的乃是三百架三弓床弩,这些为了对付鲜卑骑兵而准备了多日的利器正逐渐露出它们狰狞的獠牙

“轰隆隆……”

眼中只有尽快击破前方,懦弱的汉人步军,正在不住前冲的十万鲜卑大军没有注意到,他们大军的左右两边正出现了两股黑压压骑兵群。不过就算他们此时反应过来,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死亡禁区

关羽高举青龙偃月刀,望着越来越近的鲜卑骑兵,大喝道:“连弩车、床弩……射”

“嗖嗖嗖……”

战场之上死亡的曲调开始奏响,随着关羽的一声令下,五百架连弩车、三百架三弓床弩,过十万根弩箭在短短三息功夫之内悉数射了出去弩箭射出带起强大的反作用力令到五百架连弩车“嗡嗡”作响并倒退开几步的距离。弩箭射出之时震得空气都仿佛完全停止了流动一般,破空之声不住传出震得操控这些大型弩的士卒耳膜生痛,短暂失聪……

遮天蔽地过十万根弩箭飞射而出,抛射而出的弩箭犹如一大片乌云,将所有日光都完全遮蔽,就好象冬日里下起了暴雨一般。粗大如长枪一般的大弩箭则直射鲜卑骑兵,其强劲的力量一下子就将大地上的覆盖着的轻雪卷起。连弩车射的过十万根弩箭彷如卷起了一阵死亡风暴一般,正面朝着十万鲜卑骑兵袭去

步度根见得,眼神之中闪过了莫名的惊骇,失声大叫道:“这是什么”

然,其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整个战场一时之间就只剩下弩箭射入血肉之中的声音以及接连响起的惨叫之声,众种声音在片刻间甚至一度过数万匹战马奔腾而击起的马蹄声。只数息之间,上万条鲜活的生命同时离世,血花朵朵绽放,是那么的妖艳

“噗噗噗”

“噗噗噗”

“啊……”

“啊……”

……

正前方,一千五百根粗大如长枪一般的大弩箭狠狠地射入鲜卑骑兵阵中,粗大的弩箭飞掠而过直接就从冲在最前的一名鲜卑骑兵的战马马前处射入,穿透了整匹战马之后劲力并没有减少多少,继续射入后面的战马中。

战马尚且如此,人那单薄的躯体又怎能幸免?虽然由于距离有点远,但粗大得如同长枪一般的强劲弩箭可连穿六到八名鲜卑骑兵,而且弩箭射穿一名鲜卑骑兵单薄身躯的同时更将这名鲜卑骑兵带到箭上。而后继续射杀后面的鲜卑骑兵,使得被弩箭带起的鲜卑骑兵如同串葫芦一般挂满在弩箭之上,最后这粗大的弩箭无力之时,却是将挂在弩箭之上的鲜卑人通通钉死

或许,这床弩的本来威力没这么大,但是,不要忘记了鲜卑骑兵正处在冲锋之时,单是平放在那的弩箭,如此装上去已是骇人,更何况还有床弩之力

粗大如长枪一般的床弩弩箭穿透力极强,杀伤威力极大,而连弩车上各大弩箭虽然没有床弩射出弩箭的穿透力强,但胜在多。数万根弩箭朝着鲜卑骑兵的军阵倾泻而下。弩箭从天而降,其覆盖之处毫无防备的鲜卑人以及其胯下的战马身上立即就连中十数根利箭。

战马中箭之下跪倒在地上,连同马背上的鲜卑骑兵一同掀翻,而马背上的鲜卑人也并不好过,多数头部要害中箭,还未落地就已经毙命。

这一轮虽然由于距离较远的关系真正射杀的敌兵只有前面万余人,但鲜卑大军乃是全冲锋的情况下正面受到打击,前军受挫直接影响到中军和后军。

前面倒在地上的战马和鲜卑人成为了最好的障碍,前面过五十步的障碍无论骑术如何了得的鲜卑人。在战马全前进的情况下也控制不了战马进行躲避

“咴咴……”

“啊……”

人仰马翻前面形成的障碍使得鲜卑大军的中军一时之间变得大乱。冲在前面的鲜卑骑兵撞在之前射倒的袍泽尸体时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上。使得障碍越堆越高,而当这些鲜卑骑兵想停下来的时候,他们现其实已经停不下来。

只要一勒住战马,后面的鲜卑大军就会一拥而上,将停下来的人撞倒而后沦为肉酱。这就彷如前面是一个悬崖,前面的人已经看到了。但他们不能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后面的人就会将停下来的人淹没一样的道理。

这些威力巨大的连弩车和床弩为何会是野战中骑兵的克星,与远距离的射程以及对骑兵冲锋造成极大的影响不无关系。射杀的骑兵虽然不算太多,但后续对鲜卑骑兵的影响实在太大了,现在剩下来的十余万鲜卑大军早就变得混乱不堪,而且因为冲锋而撞到袍泽,互相踩踏至死还在不住生之中,每盏茶时间起码有上千条人命在消逝,战争的残酷在此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大战岂止于此,鲜卑骑兵甩为遭到连弩车和床弩正面袭击,使的大军混乱并出现大量伤亡的同时,两边的战马马蹄的轰鸣声以进入了耳中,围堵鲜卓大军的两路大军已经杀到

“撤退快快撤退啊”步度根心头在滴血,悔不该不听丘力居之言,如此轻视汉军,如今,连敌人的衣角还不曾摸到,却……步得根就经战阵,自然是知道,如果再不撤退,那这十万大军非得彻底交代在这里不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真当这里是你们的大草原不成?步度根,哪里走,关羽在此”

“哈哈,终于能痛快的杀一场了,鲜卑子慢走燕人张翼德在此等候多时了”

“步度根,本王一直不曾得瑕去大草原上会你一会,想不到,你却是好生的性急,居然亲自来我冀州拜会本王。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来了,又何必走呢?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本王不懂待客之道?休走,某家黄逍来也”

第472章 只是一个 杀字了得

第472章只是一个杀字了得

赤兔马,矫健如龙偃月青龙刀,灿若霜雪

一杆绿色缎子战旗,迎着烈烈长风在天地间绽放出无比威严的强大气势一骑青鬃,一杆长枪,在张颌沉稳如山的身后,三万名铁血儿郎严阵以待

映着点点金色的骄阳,天王军将士身上的战甲仿佛涂上了一层耀眼的金黄阵前员威武的战将犹如那身披金甲的战神一般,威风凛凛那猎猎飘扬的迎着激荡的长风正以无比强大的威势冷冷的睨视着与之对阵的数万余鲜卑兵马。

凤眼微睁,暴射出缕缕凌厉无比的精光,关羽右手单提青龙偃月刀,左手轻提马缰,带着一股强大无匹的浩然战意,赤兔战马稳稳踱前几步,手中青龙战刀猛然前挥,胸前三缕长髯迎风飞舞,厉声暴喝道:“天王……无敌杀”

沉稳如山的声音伴着阵阵寒风清晰的传入每一名天王军儿郎的耳中,顿时激起胸中阵阵沸腾的热血那冲天的战意顿时将所有的一切忘去,只剩下一颗颗赤luo裸的杀心三万余名天王军将士纵声齐呼:“天王无敌杀”腰中战刀出鞘,手中弓弦满拉,长枪大戟昂然挺起沸腾的战意几乎要将那皑皑白雪融化

奔宵马,长嘶仰天丈八蛇矛,气吞千军

看着对面那松散凌乱的鲜卑军阵,张飞放声大笑手中蛇矛傲然一抡,大喝一声:“兄弟们,可敢随燕人张翼德冲杀敌阵??”

“愿随张将军冲阵杀敌”两万余天王军铁骑振臂高呼,声同一人

“哈哈哈哈好随我杀”奔宵马奋起四蹄,荡起阵阵雪雾,拖出一道长长的残影丈八蛇矛带着强大无比的疯狂杀气如龙似蟒一般席卷而去在这犹如狂神一般的男人身后是两万余名如风如狼的天王军铁骑,他们咆哮着扑向完全陷入慌乱中的鲜卑大军

白虎啸月,虎啸震天虎头盘龙戟下,徒作鬼魂

手中虎头盘龙戟高举向天,黄逍回视着身后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的“虎神卫”以及一万铁骑,昂声大喝道:“今天要让鲜卑狗贼永远记住”回过头注视着鲜卑军,一字一顿的纵声狂喝道:“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

“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如怒潮汹涌般的阵阵狂吼声,久久回荡在天际间,如雷如霆那冲天的战意气吞河山伴着这气壮山河的强大战意,黄逍再一次扬起手中虎头盘龙戟,纵声大喝道:“列锋矢阵杀”

奔行中的铁骑,随着黄逍傲然的声音落下,迅速的重组着阵形,不多时,由无数个锋利无比的小型锋矢阵组成的一个强大的连环锋矢巨阵幻化成一支锋利的狼牙箭矢以劈波斩浪之势狂啸着扑向鲜卑大军

战马奔驰,刀枪如雪,在张飞的带领下两万余名天王军骑兵以雁行阵势率先扑进鲜卑军中雪亮的马刀,锋利的长枪,争先恐后的刺入鲜卑士兵的身体丈八蛇矛,奔宵宝马作为这只大雁的雁头,再一次让鲜卑大军领教了死亡风暴的威力一杆蛇矛,横扫千军奔宵马前,几无一合之敌席卷而过的蛇矛,仰天长嘶的奔宵,再加上那犹如铁塔一般的身影和如奔雷般的怒喝声,以及身后那如疯如狂厮杀的两万余名天王军飞骑,在这一刻,摧枯拉朽这个词的真正意义得到了最充分的诠释

面对着天王军的疯狂进攻,八万多鲜卑大军却根本没有发挥出草原铁骑的雄风,因为他们军心已散,战意无存方才的那一阵的箭雨已经将他们身上那曾经傲视草原的战力打得荡然无存面对天王军刺来的刀枪,面对着天王军飞驰而来战马,面对着长风中猎猎飞舞的天王军战旗,鲜卑大军心胆已寒,再一次选择了溃败

然而,在这如雪崩山塌四散而逃的鲜卑溃军中却有一支人数仅在千人左右的鲜卑军伍如中流砥柱一般岿然傲立鲜卑单于的亲卫铁骑以鲜卑人最后的骄傲迎接着天王军的疯狂攻击虽然空中再也不见那面代表着鲜卑单于的骄傲与荣光的雄鹰王旗,但一袭血染的长袍却犹如一只血染的雄鹰一般高高飞翔在这千余名鲜卑男儿的头顶强忍着满腔的悲怆,侍卫副统领扶罗韩高高扬起手中的弯刀,纵声狂呼:“鲜卑勇士们不要让胆怯玷污了你们手中雪亮的战刀拼死一战,誓死护卫单于大人用我们鲜卑男儿的血性,骄傲的告诉汉人,我们是英雄杀回草原,再来雪耻”[

“吼”千余鲜卑军士扬起头颅,挥动手中战刀,放声狂吼如群狼狂啸呼唤着鲜卑男儿的血性

“杀”终于,两支铁血军旅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撞起的是冲天的厮杀撞起的是纷飞的血肉撞起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暴喝一声,带着一股极强的螺旋气流,手中丈八蛇矛奋力刺出锋利的矛尖极速划破空气,发出阵阵刺耳的音爆声,以凌厉无比的劲势迎着一名纵马而上的鲜卑骑兵,蛇矛贯胸而入奋起神威,挑起仍旧挂着敌尸的蛇矛,张飞纵声狂呼:“杀”

“杀”

踏着脚下皑皑白雪,三万汉军步卒士气如虹雪亮的刃锋,飘扬的缨穗,声若一人的震天呼杀声,锋矢巨阵以张颌为箭头,势如破竹长枪以摧山毁岳之势挥过,挡者披靡

战旗激荡,五百精壮健儿如泰山一般屹立不动赤兔战马不时的低头打几个响鼻,那不时扬起的前蹄,似乎在催促着主人纵情一战关羽手抚长须静静的等待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泛着冷艳的寒光,等待着身后五百儿郎眼中满含着炽热的战意,等待着

百颗流星划过,带起茫茫雪雾;百道寒光闪烁,映耀出冲天豪情经过南蛮的一战,“虎神卫”得到了补充,再次回归百人的规模顺着鲜卑大军溃逃的方向,百名虎神儿郎纵虎疾行,战旗激荡,虎啸连天忘却疲惫,忘却痛楚此身早已长许国此心只愿驱外虏纵虎边关扬我烈烈天朝威

……

奋力挥起手中大刀,带着滚滚战意,迎上了对面天王军大将的那杆飙血的长枪,几欲噬人的血红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名天王军大将,弥加狼吼一声:“嗷”手中的大刀狂风骤雨一般劈上张颌手中的长枪而在两人激战的同时,弥加所部七百余名骑兵也狠狠的迎头撞上了天王军步卒的锋矢巨阵这是天王步军与塞北异族铁骑一次铁与血的较量

三万名天王军步兵儿郎或三人为一队,或五人为一队,手挽铁盾,硬生生的抵挡着鲜卑弯刀长枪与战马的冲击一柄柄锋利的战刀在袍泽兄弟的拼死掩护下,呼啸着斩断了一条条踏来的马腿一杆杆闪耀着寒光的长枪大戟刺破寒风,蜂拥着刺入战马的脖颈,刺入鲜卑骑兵的胸膛伴着阵阵悲鸣声,一匹匹雄健的战马轰然倒地虽然在那奔腾的塞北铁骑的冲击下,天王军步军儿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只要身不死,便要拼死杀敌面对鲜卑铁骑,天王军儿郎军魂不散面对着鲜卑铁骑,天王军步卒虽九死而无悔

战刀交错,长枪耀眼,烈马嘶鸣,旌旗缠绕,厮杀不绝同样,天王军铁骑与鲜卑王骑的交锋从一开始就是白热化的战斗一方是誓死扬我天朝威,一方是要拼死护单于注定这是一场死战死战

手中虎头盘龙戟疾挥如电,看着那不远处的浴血拼杀,看着那在战火中激荡的一杆杆天王军战旗,黄逍不禁仰天长啸:“将士们此一战,天朝威武杀杀杀”

“杀杀杀”一百儿郎扬起手中的巨胬,催动胯下猛虎,以排山倒海之势在战场上席卷而过身后,两万铁骑,长枪森森,吼声如雷,震撼天际

看着从两个方向席卷而过的袍泽兄弟,听着那一声久违而又熟悉的长啸声,关羽凤眼猛然一睁手中青龙偃月刀傲然挥起,猛提缰绳,暴喝一声:“扬我天威杀”

此一战,扬我天威听着关羽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五百名天王军儿郎再也按捺不住胸中那熊熊燃烧的战意,呼啸着冲向那一片袍泽兄弟浴血的疆场

冷冷的盯着那名鲜卑将军,张颌暗暗点了点头,也是条硬汉子只可惜我天朝的敌人今天,你就必须要死在我张颌枪下手腕猛然一翻,长枪带着一股极强的力道,将那杆饱饮鲜血的大刀击飞到空中,紧接着,又一声虎吼,奋起全力,长枪带着滚滚风雷之声将那早已是伤痕累累的敌将挑落下马

血早已流干,柯比能单于,弥加来了带着一丝疲惫与解脱,看着在那几百余名亲卫王骑护卫下离去的步度根,弥加缓缓的闭上双眼,值了值了至少鲜卑还有希望单于大人,属下来陪你了……

杀声震九天外

杀气贯长虹

杀壮我天王军气

杀扬我天朝威敢犯天朝军威者,虽远必诛

一个不留,杀杀杀

第473章 落荒而逃 围追堵截

第473章落荒而逃围追堵截

“步度根单于,你这是怎么了?柯比能单于呢?”

当步度根在鲜卑将士拼死掩护下回得武恒城时,身边只剩下了百余名亲卫王骑,看上去,是那么的萧索与狼狈。丘力居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按说,汉军也不过是五万人,这才多大一会的时间,即便是中了埋伏,也万不至于如此吧

“魔鬼,他们都是魔鬼”步度根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嘴里不住的惊呼着,再看他麾下的那些亲卫王骑,也是一个个满脸的惊骇,还没等丘力居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步度根急步冲到了他的近前,一把抓住丘力居的衣襟,高声叫骂道:“混蛋,你个混蛋你不是说汉军只有不到五万人吗?你不是说黄逍他不在北方吗?那战场上的那黄逍是怎么回事?无边无际的喊人骑兵是怎么回事?柯比能兄弟死了,鲜卑大军,全完了你说,你说啊……”

丘力居蒙了,彻底的蒙了,什么?黄逍回来了?袁绍不是说他去平定南蛮了吗,短时间不会回来,可是……无边无际的骑兵,天,中计了丘力居这时明白了,不是他有意欺骗步度根,他实在是也中了汉军的算计,这是他们示敌以弱的算计可是,现在说什么有用?还有什么用?鲜卑完了那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乌丸了怎么会这样,十万鲜卑大军,这么快就崩溃瓦解,那汉军……

丘力居一言不,他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而且,现在步度根这么点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现在唯一值得考虑的是,退路的问题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去解释,这次出使鲜卑的麻余连忙上前,向步度根劝道:“单于大人,我家大王也是不知道汉军什么时候增的兵,这连我家大王也被蒙在鼓中,很显然,这是敌人的示敌以弱之计,为的,就是让我们掉以轻心。二位单于出兵千,我家大王也再三劝阻,可是二位不听,方有如今局面。单于大人,如今却不是计较谁人得失的问题,既然如单于大人所说,那用不得多少时间,汉军必然尾随而至,现在,单于大人当是想想如何退军的问题,而不是责难是谁的过失。”

“呼……”步度根松开了丘力居的衣襟,连连喘着粗气,良久,说道:“你说的不错,现在,我就不和他计较这些我鲜卑大军几乎全丧,汉军是早有准备,估计,那十万儿郎,即便是能逃出来,也只在少数如今,我的势力微弱,恕我不能帮助你们什么了。扶罗韩,传我命令,返回大草原”

“单于大人,那些兄弟怎么办?”扶罗韩一听步度根的命令,顿时一愣,忙问道。

“还能怎么办?该舍弃的,就要舍弃落入汉军的包围之中,你认为,他们还有可能生还吗?还有,别妄想着回去救他们,先不说咱们只剩下这点人,他们这些已经被打没了士气的乌丸人,也指望不上四五万人,哼,不是我瞧不起他们,去了无疑就是送死而已”

“这……大人,这么放弃了兄弟们,属下不甘心啊”扶罗韩紧攥着拳头,满面的狰狞,叫道。

“混蛋”步度根怒声骂道:“难道,你想让汉军追在我们的后面,直杀到大草原上,让更多的族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迎接汉军的铁蹄吗?他们会包袱的,知道吗?你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退回大草原,早做准备,使更多的族人免受汉军的铁蹄践踏,听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步度根几乎是用吼喊出来的

为了更多的族人扶罗韩点了点头,一脸的黯然,甚是不甘的嘶吼道:“听我命令,保护单于,回草原”

黄逍的报复?是啊,在此多留,还有什么意思,难道等着汉军围城?到那时,可什么都晚了步度根的一席话,提醒了丘力居,只见他脸色狂变,紧跟着扶罗韩的话音,喊喝道:“快,传我命令,放弃武恒城,回部落”

到了现在,什么袁绍会不会责难,都见鬼去吧,在生与死之间,那些已经不再重要了

……

伏在颠簸的马背上,心头上传来的那一阵阵噬人心神的剧痛与那身上汩汩涌出的鲜血,让步度根的额头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仓促的包扎了下伤口,步度根猛的挺起身来,回头望去……

远处,那直冲天际的滚滚浓烟几乎将那原本晶莹如玉的雪空染成了一片墨色的帷幕在这黑灰色的帷幕下是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万余名散兵溃将。十万大军,最后能逃出来,赶上他回部落的路的,只这一万余人

泪水,顿时奔涌着从步度根的眼中汹涌滚出……九万鲜卑勇士,就这么被汉人一战而下大草原上多年的心血,毁了鲜卑大势去矣

无力的看了看西南方那还蹿着点点火光的雪空,步度根的心又是猛然一抽,疼那就是让鲜卑九万精骑饮恨之所——武恒

乌丸、鲜卑,撤了,在撤走之时,丘力居下令火烧武恒城,为的,就是能阻上一阻汉军的脚步,使得他们会有更多的时间,从而能顺利的返回部落。至于返回部落之后怎么办,那就不是现在所能想的了,眼前,逃命最是重要,走一步算一步吧

乌丸不到五万的大军,与鲜卑一万余才残兵,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垂头丧气、双目无神着奔行在向北的路上。映衬着他们六万左右的身影,本来还是晴朗的天空,却是扬起了雪花,乌云压在丘力居和步度根的心头,沉甸甸的……

噩梦那是步度根的噩梦那是鲜卑和乌丸的噩梦那面在雪夜战火中猎猎飘扬的天王军战旗犹如泰山一般死死的压在曾经不可一世的两人的心头死死的压在这六万余名鲜卑和乌丸士兵的心头那一战,是鲜卑人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噩梦但愿那九万多陷入包围的勇士能杀出来,尽量多一些……但愿……

“不好了不好了……”

两骑探马飞奔而来,面上,尽显惊慌之色,可不正是丘力居同步度根分别派出的前方探路的探马看着这两人面上的神色,步度根心中猛的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浮现了心头,忙抢在丘力居的前头,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前方怎么了?”

“回……回单于大人,前方……前方……”

“哈哈……步度根,丘力居,你们还想逃么?奉我家主公天王黄逍之令,某家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步度根、丘力居休走,常山赵云在此”还不待那名探马说完,阵阵的轰鸣声自正前方传来,一个高昂的声音,跨过空间的阻碍,响在鲜卑、乌丸大军的耳边

还不待这个声音落下,又是一阵长笑之声传来:“乌丸、鲜卑,你们真当我天朝好欺负不成?丘力居,你受袁绍鼓惑,如今他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可笑,可笑啊今日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西凉马在此,受死吧”

感受着前面轰鸣的铁蹄之声,丘力居面转苍白,干巴巴的、故作镇定的向自己派出的探马问道:“前方有多少敌军?”

“回……回大王,仓促间不曾看得仔细,只见敌军铺天盖地,足……足有五六万之众啊”那探马惊慌的说道。

“什么?五六万之众?”步度根只感眼前一阵的黑,艰难的扭过头,看向自己派出的那名探马,艰难的问道:“他……他说的可是属实?”

“回单……单于大……大人,属……属实……”那名探马哆嗦连连的说道。

“丘力居大王,这……这当如何是好?”步度根此刻,彻底的慌了,五六万大军的阻拦,那……恐怕,今天难逃一死了

“步度根单于,恐怕,如今只有拼死一战了。”丘力居一脸的苦相,他万没想到,会落得如今这一步田地,早知如此,当初……

“尔等还望那里走?都给我留下吧”这时,轰鸣声已近,远处的身影如同潮水一般,涌现在乌丸、鲜卑大军的面前,数不清的骑兵,银枪、马刀闪烁着雪光,夺人二目。后面跟着黑压压的步军,刀枪森然。显然,这支大军,早在此地埋伏多时,只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盔甲鲜明的骑兵队列前方,一左一右两员战将,俱是白马白袍银白长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两面大旗飘摆,一面上书着斗大的“赵”字,另一面上书斗大的一“马”字

正是奉了黄逍之命,在此堵截埋伏的赵云、马

冲天的杀气袭来,乌丸、鲜卑大军,不由得连退了几步,绝望,浮现心头。只感归途,遥遥无期,前路,漫漫渺茫……

“单于大人,快,快看,是我们的骑兵,他们……他们冲出来了,我们有救了,快看……”

第474章 穷途末路 一个不留

第474章穷途末路一个不留

“单于大人,快,快看,是我们的骑兵,他们……他们冲出来了,我们有救了,快看……”

正在丘力聚、步度根彷徨之际,身后的大军突然一阵的骚动,阵阵的欢呼声传来,步度根不禁大感疑惑,冲出来了?不敢相信下,连忙回头看去,远远的看见,一群骑兵正在飞速的接近,看盔甲样式,可不正是鲜卑的骑兵

可是……步度根心生疑惑,这骑兵怎么看上去……嗯,对,如此惊慌的模样,真好象只有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同漏网之鱼方才可以形容待更近了几分,看得清晰了一点,步度根却是脸色大变,他看到,鲜卑骑兵的后面,亦步亦趋的跟随着滚滚如同潮水般的大军,迎风飘摆的大旗隐约可见,赫然正是那心中的噩梦——天王军的战旗

猛地,步度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声嘶力竭的高呼道:“快快闪开”

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步度根的声音,都有几分走样丘力居不解的望去,这一看下,面色也是大变,随着步度根的声音,他也是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被汉军追杀的鲜卑骑兵显然,这是汉军的阳谋,看架势,汉军并不是无法剿灭这支为数仅在两万人的骑兵,单从他们不紧不慢的跟在鲜卑骑兵的后面,好整以暇的拉着弓、引着弩,有一下没一下的尽情射杀着前面逃窜的骑兵就可以看出显然,汉军如此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驱赶,对就是驱赶着这些只顾逃命的鲜卑骑兵,用来冲击乌丸、鲜卑联军的阵脚

但是,即便是知道了又怎样,为时已晚矣骑兵冲锋的速度何其快也,更不要说只为了逃得一命的骑兵丘力居、步度根的反应,不可以说是不快,但是,他们麾下的大军的反映,却是没有那么快当他们意识到了不妙,想要躲开之时,溃退的鲜卑骑兵的铁蹄,已经踩到了他们的身上。

“轰……”

丘力居、步度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家的骑兵的冲锋,竟然会落到自家的头上只不过,此刻他们已经顾不得考虑这许多,只能是尽可能的嘶吼着,极力的组织阵形,妄图能再一次的稳住阵脚,可惜…

可惜,事不从他们之愿紧随着鲜卑骑兵的后面,本来还是很温顺的天王军,此刻,终于露出了他们狰狞的獠牙,冲在前面的骑兵连弩平端,后面的骑兵长弓连引,虽着一声呼啸,箭雨平地而起,转眼间就来到了大军的头上,然后……

乌丸、鲜卑大军这才发现,奔射,似乎并不是他们的专利,似乎,每一个天王军所能做到的,并不比他们逊色甚至,更为出众

还有什么能在最擅长的方面,受到打击后更为严重的?

“丘力居、步度根,想不到你们有今天吧?束手就擒吧,哈哈……黄逍在此杀”一个豪迈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响起,伴随着大军的推进,滚滚而来。

“杀”两杆银枪前挥,在赵云、马超的带领下,六万大军雷动,疯狂的扑向阵形被自家骑兵冲击得大乱的乌丸、鲜卑联军,不弱于另一方的箭雨,袭地而起

黄逍、关羽、张飞、赵云、典韦、许楮、马超、张颌六员顶尖猛将冲在最前,犹如锋利的枪头一般狠狠地刺进敌人身体的要害处一般,令其完全不能反抗

鲜卑大军阵中,单于步度根一面木然,到现在他都不相信十万鲜卑大军已经完了。剩下的这三万?笑话,在敌军如此包围下,乱了阵脚的大军,还可能有幸免的余地吗?之前他还同柯比能领着十万大军锐意南下,要攻破河间,肆虐冀州,抢掠汉人,怎知道仅仅一日时间,强大的鲜卑骑军就遭到严重的重创,步度根眼神之中出现茫然,喃喃地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时,扶罗韩见得步度根一动不动的,连忙捉住他大喝道:“单于大人,快走啊汉人杀到来了”说完也不顾步度根答不答应,扯着他战马的缰绳就往北方逃去。

黄逍骑着啸月冲突在最前,现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中部鲜卑单于步度根

黄逍手中虎头盘龙戟上下翻飞,银龙啸天戟法用到了极致,一条气势的银龙从南面冲进混乱的鲜卑、乌丸大军军阵中,任何人都挡不住银龙的一击。

黄逍怒了本来,他并无如此杀心,还想着如同匈奴、羌、胡、氐、南蛮一般对待这两个番邦,只可惜,丘力居一步棋走错,招来了黄逍冲天的杀意丘力居千不该万不该,在逃跑之前火烧了武恒城

黄逍在追到武恒城时,见到滚滚的烟尘,以及那挣扎在火海中的黎民百姓,隐藏在心中的杀意,终于不可阻止的爆发了在留下了关平、郝昭、王昶三将率军救火之后,马不停蹄的直扑乌丸、鲜卑撤走的方向,同时,传下命令:但凡乌丸、鲜卑,一人不留,为武恒死去的乡亲,报仇

紧跟在黄逍身旁的许楮惊异不已,这些鲜卑人虽然也非其一合之敌,但他根本不像黄逍杀得那么轻松。毕竟是人,就算站着不动让你杀,也有手软的时候许楮大刀的攻击范围也算大,一次最多也就砍掉两三人。但许楮前面手持大戟的黄逍凶猛更胜数分,戟的攻击范围本来就不如大刀来的直接,但在黄逍手中用出来,只一出手,前面和左右四、五名鲜卑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身上就被扫飞而死在黄逍的手中,这戟法,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花哨可言,完完全全的一味蛮力,但,却是无可抵挡

感受着黄逍前所未有的杀意,许楮手下也不禁又紧了几分,方才那火海中的凄惨,他见之也是不忍,他明白,黄逍的杀心,也正是由此而来

南面有黄逍等这些煞星,北面的赵云气势上也不输多少,南面那条气势宏大的银龙升起之时,北面则暴起了一声彷如凤鸣的声音,一只银白色的凤凰横空而出,所过之处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赵云枪法以快著称,虽然只是一条枪,但是赵云杀敌的速度丝毫不亚于黄逍,而且后面还有马超这员猛虎般的人物跟着,直杀得乌丸、鲜卑大军无人敢上前接战

在黄逍与赵云这一凤一龙的带领之下,两股大军洪流带起一片死亡风暴,犹如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一般,直直的撞向中部鲜卑单于步度根、乌丸大王丘力居的大旗所在之处

失去了战意、斗志皆无的乌丸、鲜卑联军,又怎么架得住八员绝世猛将以及如虎似狼般的天王军冲击,不多时间,南北两个方向的天王军就在乌丸、鲜卑大军中央的军旗所在之处,一眼看去,军旗附近只有数百乌丸、鲜卑的乱兵,根本看不到一个衣甲看上去像是单于、大王的人

众将本没有多想,黄逍一挥手,引着大军同时转向东方杀去,南北皆有大军,西面还是冀州的范围,只有向东,出了河间郡,就是袁绍的底盘,只有那里才是可以逃跑的地方。至于这里,根本不需要他们去操心,受到鲜卑骑兵的冲击使得战阵大乱,又受到两支骑军的夹击,鲜卑、乌丸大军早就被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加上周仓等人已经领着步军冲了上来,加入了战团之中,可以说此时大局已定。

两支大军合在一处同时向北,早就溃逃的鲜卑大军更难以抵挡。这时,张飞冲到了黄逍的近前,一边杀敌,一边对黄逍说道:“三弟,虽然武艺上二哥我不如你。但这次步度根的首级二哥我却是取定了”

“哈哈哈,二弟”关羽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劈飞几个靠得近的敌军士卒,大笑道:“能不能取下首级,还要各凭本事不说三弟让不让与你,我这做大哥的先说声,这首级,为兄却是取定了”

“大哥,你……”张飞一急,也顾不得撕杀了,急声对关羽说道:“大哥,你都杀了那柯比能能。还是将这个步度根让与兄弟吧”

“翼德,好不害臊云长兄所说不错,这首级,还要看本事来取”赵云挥舞着豪龙胆,鲜血,已是漫染征袍。要知道,赵云杀人,几乎不会让鲜血落到身上,与黄逍的霸道杀戮不同,赵云杀起人来,透着那么一抹的艺术但是,鲜血染就征袍,可见死在赵云枪下之人,何其多也

“是啊,就啊……”典韦、许楮、张颌也是纷纷附和道。马超刚想说两句,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辈分,终还是忍了下来。

“哈哈……丘力居、步度根、蹋顿、能臣氐……可杀者何其多也尔等慢满计较,本王先寻他们去了”黄逍大笑了一声,虎头盘龙戟挥动如飞,前进的速度再次激增

“不好,不能让主公全包了”典韦性急,连忙挥戟跟了上去,其余众人也是紧拍坐骑,惟恐落后半分

“轰隆隆……”

正在向东逃窜的鲜卑、乌丸溃军忽然听到东面传来一阵狂乱的马蹄声大队黑压压的骑兵群从东面出现,所有鲜卑、乌丸溃军同时惊颤,这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原本的生路也有汉军的出现。

黄逍费劲心思谋划的局面,又怎么会有漏洞的出现?东面的骑兵,正是夏侯渊、曹洪率领的五千骑兵不止是东面,西面也有着李典、乐进率领的大军拦截,可以说,不管鲜卑、乌丸溃军向哪个方向逃窜,最终的结局,都是逃不了被围的命运

黄逍一边从后追击,一边搜寻着步度根、丘力居的踪迹,东面大队骑兵的出现令到一直向东逃窜的鲜卑、乌丸溃军分向左右两边逃跑,刚刚缓过一点气来,阵型略微恢复了一点的鲜卑、乌丸大军再次变得散乱了起来。

黄逍目光如刀,逃窜的鲜卑、乌丸大军阵型一乱,立即就看到被一众鲜卑骑兵所簇拥的单于步度根黄逍见得狠狠地夹了一下虎腹,啸月会意之下,立时快速冲了过去

然而,无奈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黄逍这才动身的功夫,迎面一匹战马如风一般卷向了步度根的所在,一声暴喝响起:“步度根哪里走,夏侯渊在此”

赫然正是夏侯渊黄逍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这步度根肯定是没自己的戏了,只好再寻那丘力居只是这心中想法刚刚落定,一黑一红一白三道影子猛然自身边抢出,奔着一个方向冲出,待黄逍仔细看去,正是关羽、张飞、赵云三人,再看其目标,赫然正是丘力居

黄逍无奈的苦笑,看来,抢来抢去,落了后头的,却是自己

且说夏侯渊一马当先冲向了步度根。见到夏侯渊单骑冲来,一众围绕在步度根身旁的将士顿时大惊,也不顾许多立即调转马头,迎向夏侯渊。

六名鲜卑将领扑向夏侯渊,但夏侯渊又岂会惧怕?右手大刀抢出,大刀在空中闪过一道寒光,电闪一般划向右面三人,三名鲜卑将领连番征战,早已是疲惫不堪,还未看清怎么一回事,就见到眼前寒光一闪,而后感觉到咽喉一痛,三人几乎先后被锋利的刀刃划破咽喉要害,手还没来得及捂住咽喉,整个人就已经断气摔落马下。

左面三名鲜卑将领见到夏侯渊全力攻向右边,而左面则有破绽,毫不犹豫地持刀砍向夏侯渊。

“锵”

寒光一闪,血光乍现,三颗大好头颅已经飞到半空之中,马背之上只剩下三具无头的尸体在不住喷涌着尚是温热的鲜血

夏侯渊左手握住低垂的宝剑,剑尖上不住滴下腥红的鲜血,看也没有多看此六人,狠狠的夹了一下战马的马腹,朝着十步之外的步度根就冲了过去。步度根此时已经大惊,见到手下六名将领竟然挡不住夏侯渊的两招。恐惧的心情遍布体内,大惊之下竟然就木然地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侯渊哪里会放过取鲜卑单于首级这个可以名垂青史的机会,更何况,自己到了黄逍的麾下,还未建立什么显赫的功勋手中大刀闪电般劈出,斜肩带背,猛然挥下

“噗”

没有任何的悬念,锋利的大刀划过,一代鲜卑单于,就此饮恨他乡

至于丘力居,下场也好不到哪去,蹋顿力保丘力居,结果被关羽、张飞、赵云三人齐齐出手,捅了两个窟窿,一刀斩为两断三人结果了蹋顿之后,刚要斩杀丘力居,却被一飞戟结果了丘力居最后的念想,却是后到的典韦

原来,典韦的虎慢,及不得关羽三人的千里马的速度,被远远的抛开,待得关羽三人结果了蹋顿之后,堪堪来到近前,见丘力居要性命不保,百忙中的典韦拽出一只小戟,想也不想的抖手飞出……

“三弟,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办?”功劳被抢,关羽也没想那么多,催马来到黄逍的近前,指着还在抵抗的乌丸、鲜卑溃军,问道。

“杀一个不留”

第475章 东平舒内 纵酒高歌

第475章东平舒内纵酒高歌

“三弟,再想些什么?”

一白日的战斗,继续到深夜,再延续到黎明,到了后来,面对杀红眼的天王军,乌丸、鲜卑人,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刀枪落在身上,任由疼痛袭满全身,木然而立。是的,面对太多的死亡,建国太多的同族死去,他们已经麻木了……

反抗,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使去了力量支撑的刀抢,面对天王军的铠甲,砍不进,刺不透,与其徒劳挣扎,还不如……死气,渐渐弥漫了所有乌丸、鲜卑将士的双眼……

杀戮在继续,鲜血,染就了一方的土地,在这莽莽的雪原上,天王军的五爪非龙旗猎猎飘摆,天王军的铁骑纵横肆虐,天王军的天威彰显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主动挑衅,如今,已不只是为那武恒城的大火而泄愤,更多的是,黄逍要用这一仗,深深的告戒其他人,敢犯天王军天威者,虽远必诛

“哈哈哈……儿郎们今日渤海郡边,逍与诸公共踏之共饮之”烈烈长风中,尽情的张扬着冲天的英雄豪气

“吼……我等愿誓死追随主公”犹如滚滚春雷响彻在这六万余名天王军血性男儿的心头因为这一刻,那股纵横天地的英雄豪气已经将这一群热血激荡的天王军儿郎深深的折服了

负责追击的,全部是骑兵,整整六万的天王军铁骑

兵锋直指渤海郡这是一个本隶属冀州、却是作为了袁绍老巢的所在,一直以来,黄逍也听之任之,毕竟,他还不在乎这一郡之地,为了一郡而过早的同袁绍开战,是为不明智也。但是,今天,他要借机威慑一下袁绍

六万匹奔腾的战马,六万把雪亮的刀枪,六万条热血燃烧的汉子,迎着凛冽的寒风,战战战刀断了,能战枪断了,能战戟折了,亦能战只要追上敌兵,手中的兵刃就要以全力挥出哪怕是死,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战刀送入敌人的胸膛

这一刻的他们吧,只为杀戮而生

长空中喷洒的热血,在这碧空雪原中尽情的书写着天王军将士的忠勇

追追追天王军将士奋起直追

战战战天王军将士挺身而战

他们,不得不战难道,要那些父老乡亲们去战吗?天王军的将士,做不到

看着那早已溃不成军的鲜卑兵马,看着那已经陷入战火的鲜卑汗王牙帐所在,看着仍旧是战意盎然、精神抖擞的袍泽兄弟,看着身旁那一杆杆血染的汉家战旗,黄逍心头不禁一阵激荡,扬声大笑道:“兄弟们,今日之战,足壮我天王军之威”

战况,到了现在,已不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扬威,打出天王军的威风

战刀毫不留情的狠狠劈进那鲜卑、鲜卑人的胸膛那纷飞的血肉与阵阵的哀嚎声,将这原本安宁的渤海郡边邦的所在地变成了人间炼狱谁能想到乌丸、鲜卑总计近十九万精兵竟彻彻底底败在天王军手中,而且,败得是如此的彻底谁又能想到那天王军骑兵竟然像疯子一般一直追杀到渤海郡……

当最后一个乌丸士兵倒下后,余情未了的天王军将士,鼓足了最后的战力,一举拿下了东平舒随后,在黄逍的命令下,一匹匹雄健的骏马,一群群肥壮的牛羊,一坛坛醇洌的美酒,一堆堆冲天的篝火,一阵阵爽朗的笑声,这一刻东平舒,不再属于袁绍,而是属于天王黄逍属于胜利的天王军将士属于英雄的天王军铁骑

而此时的黄逍,却消失了,在关羽找到他的时候,黄逍正坐在城头上,抱膝沉思,那不知饱饮了多少鲜血的虎头盘龙戟矗立在他的身旁,白虎啸月卧俯在左手边,一人一虎一戟,如果不是那浑身上下的鲜红,以及那弥漫着的浓郁血气,倒不失一恬美的景象

关羽看到这样的黄逍,不禁愣了一愣,随后,走上前去,与黄逍并肩坐下,问道。

黄逍也不回头,知道是关羽,沉吟了半晌,问道:“大哥,你说我做的对么?”

“三弟是指今日一战么?”关羽明白黄逍所指,遂问道。

“是啊,十五万条人命,就因为我的一句命令,却是一人不得活,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不敢相信,这竟是我下的命令十五万条人命啊,就这一日夜间……这样做,是不是有伤天和啊?”黄逍眼中现出一丝的迷茫,一直以来,他从没有做出过斩尽杀绝之事,即便是刚出世时,也是尽可能的收编了投降的黄巾军,要知道,那时候作乱的黄巾军,几乎都是被处死的而他,却是没有去想那么多,直接给予了收编十数年以来,他的势力之所以能壮大的这么快,也同收编敌军,有着不的关系

“三弟,你多虑了”关羽轻轻的一笑,说道:“比起其他诸侯,你的手段又怎么称得上血腥?就是今日死在我们手上的乌丸、鲜卑两族,他们在抢掠汉家财务时,又有半点的怜悯之心吗?妇孺老人,他们又有哪一个放过?被他们洗劫的村庄,鸡犬不留,又有多少的汉家姐妹被抢掠到草原上为奴?这一战,不过是讨回一些利息罢了,三弟又何错之有?”

“可是,放掉了武器,我总感觉应该给他们一线生机,如今,却……”黄逍当初能对匈奴那样,后来多胡、羌等族也是那样,并不是偶然,他,好战,却不嗜杀成性说到底,他还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不管现在如何,到后来,都是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中的一员,他能在倭岛下达屠杀的命令,但是在本土……今日,他却下达了

“三弟,你聪明一世,但有一事,却是糊涂的按说,众诸侯,唯三弟你的势力最为强大。但是一些宵却总是敢找三弟的麻烦,前有韩遂,后有乌丸、鲜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关羽沉声问道。

“为什么?”黄逍对此,也很是不解,反问道。

“那是因为三弟你太仁慈了”关羽凝声说道。

“大哥,这仁慈恐怕与三弟我沾不上边吧?死在我戟下的人,天下无人可比之,没想到,在大哥的心中,却是落下了一个仁慈之名,这着实是好笑”黄逍忍俊不止,轻笑了起来,说道。

“对,你就是太仁慈了若不然,也不会天下尽传你仁慈之名,甚至盖过了你的武艺之说虽然死在三弟手中的人很多,但是,却是你诺大的仁慈之名遮去了威风,而这威风,却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另人生惧。就拿这次乌丸来袭,他们要说没有抱着打不过还可以投降这一说,大哥我就不信”关羽严肃的说道。

“打不过投降?”黄逍奇道。

“是啊,这一次,乌丸来犯,准确的说,是受了袁绍的挑唆,但是,也是因三弟的仁慈所至一方面,是听说三弟往了益州,无暇此顾,而另一方面,却是打着打不过就逃、逃不得就投降之心,毕竟,有着匈奴等前车之鉴,即便是投降了,损失也不是很大,但是一被他们得逞,却是有着高的收益,这样的事,谁不愿意为之呢?恐怕,丘力居、步度根至死也不会想到,三弟你会下达斩尽杀绝的命令吧如果知道,他们来冀州前,就会更多的考虑考虑了”关羽说道。

“这么说来,这次,却是杀对了?”黄逍大感意外的问道。

“对了”关羽点了点头,沉声是或道:“三弟,不会忘记胡、氐二族的顺利归顺吧?但是,如果没有三弟火烧彻里吉的那一把火,三弟你认为他们会如此甘心的投靠三弟你吗?”

“恐怕,当是少不得一番的征战,才能使其归顺”黄逍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杀比收更难一日夜杀十五万,远比收编十五万更具有震慑的效果恐怕,袁绍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短时间内不会再对我军起什么坏心思了”

“三弟,你明白就好,不给敌人的遐想空间,这也很重要的。对了,三弟这里离渤海城不远,要不要攻下渤海城,再震慑下袁绍那厮?乌丸这次攻打冀州,全是这个袁绍在背后挑唆,不给他点教训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关羽跃跃欲试的说道,看他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已经是过了四十岁的人,还是那么的好战

“这就免了吧,攻下东平舒,已足够起到震慑之用了,渤海城是袁绍起兵之处,说是老巢也差不多,现在就打下来,难保袁绍不会狗急跳墙。虽然现在有着谣言的逼迫,可是万一他破罐子破摔到底,与我们死拼,却是大大的犯不上。这时候,威慑比交锋要好的多。我军刚得益州,南疆也是初平,此时不宜再动刀兵,还是等等再与袁绍算总帐吧”黄逍微一沉吟,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他也很想就此消灭袁绍,但是,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三弟你已经有了想法,那为兄就不多说了,只要三弟记住,无论如何,你大哥和二哥,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坚定不移的支持着你”关羽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

“呵呵,大哥,你我与二哥,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说这些岂不是见外?”黄逍抓住关羽的手,重重的握了一握,男人间的兄弟情,往往不需要太多的话

“嗯”关羽重重的点了点头,随之说道:“三弟,走吧,将士们都在等你痛饮呢,别让将士们等的太久啊”说着,关羽起身,拍了拍黄逍的肩膀,转身离去。

是啊,今天是大胜之日,当庆祝啊黄逍想起同将士们的约定,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轻轻的自城头上跳起,抚摩着啸月的大头,笑道:“走了,兄弟,喝酒去”

手把烈酒,来到无数的人头面前,黄逍扬声吼道:“兄弟们,能有今日之事,全赖众将士一腔忠勇啊此实乃是本王之幸我黄逍没有过多的话语,只得酣然一醉来,干了”

“干”

这时候,一切的话,都变得多余,杀戮后的麻木,需要烈酒来唤醒

“哈哈哈哈”放声长笑中,恍筹交错,谁又说只有战场才是男儿的舞台?冲天的豪气,在酒液的升华中,更为高昂

看着豪情满怀的天王军将士,黄逍不禁心头一热,这是属于他的兵,是他们这些兄弟,才有他黄逍今日之局面猛地,黄逍将手中大碗随手一抛,“锵”的一声拔出腰中湛泸宝剑,纵情长笑,喝道:“今日,我天朝儿郎纵横沙场,饮马东平舒壮哉本王不才,愿拔剑一舞,以歌助诸公兴”

“好”顿时轰然叫好声直达云霄。

轻弹长剑,宝剑清吟,豪情迸长剑起舞

“怒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剑影飘忽,剑法中身醉步不醉,步醉心不醉,心醉神不醉,神醉意不醉。身法东扯西牵,慢若浮云,快似奔雷,刚柔相济,虚实变幻莫测当真是神呼其技,翻佤惊飞鸟,滚地佤不沾沉,一击之间慢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光不见人配合着那朗朗的、另人血脉贲张的词句,顿时引得一群热血豪情激荡的英雄男儿,性急的张飞、典韦、许楮、夏侯渊、曹洪当先忍不住了,高呼“壮哉我等当群舞一番以和主公”五人纷纷抽出腰中所佩,纵身舞剑

“如此盛事,我等岂能旁观哈哈子龙、儁乂、孟起,拔剑起舞”青芒陡然出鞘,绽放出耀眼的剑光关羽合身跳入圈中,剑法大开大阂,却是另一番风味。

“好我等当群舞助兴哈哈哈哈……快哉”

顿时间,剑气激荡,黄逍看得好处,不禁长声一笑,手中湛泸宝剑疾动如风,稍作停歇的声音再次响起:“武恒耻,虽已雪;边国患,未曾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乌丸肉,笑谈渴饮鲜卑血待从头,收复旧山河,朝天阙”

“好好一句壮志饥餐乌丸肉,笑谈渴饮鲜卑血壮哉主公此句壮哉”

壮志饥餐乌丸肉,笑谈渴饮鲜卑血长笑声中,无数的天王军儿郎拔剑群舞长笑声中,六万天王军儿郎举杯痛饮长笑声中,天王军扬威渤海郡

东平舒,酒气熏天,豪情凌云,笑声直入九霄,五爪飞龙旗,遮天

第476章 荆州诸葛 太史子义

第476章荆州诸葛太史子义

长沙府大厅内,众将云集,吕蒙、徐盛、丁奉、黄盖、韩当、张沼、鲁肃等人都分列左右,周瑜辞掌帅印,而孙策则是端坐在一旁,下面,则是站着一人,羽扇纶巾,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那份年轻的脸上却是有着一对闪烁着睿智光芒的双眼。

“谨得卧龙先生之助,方有今日的大胜,谨代主公谢过卧龙先生。”周瑜朝诸葛亮和诸葛谨兄弟二人拱了拱手。

在得到了荆州之图后,周瑜立刻根据图上的指出,打了一场漂亮的仗,一举拿下了被刘备紧紧攥在手中的长沙郡北半部分。而这时,诸葛亮来到,经过其兄诸葛谨的介绍,周瑜等人这才知道,这就是赠图之人,被水镜先生司马徽称之为卧龙凤雏之一的卧龙,也正是诸葛谨先前所说的二人之一

“大都督过誉了,这一仗,胜在知敌,胜在突然,打了刘备一个措手不及,以后想胜,却是没有这么容易了。”诸葛亮淡淡一笑,说道。

“哦?卧龙先生此言是何意?”周瑜不解的问道。

“大都督难道没有发现,自这次战后,刘备在各处调兵谴将之事?”诸葛亮问道。

“确实是有这迹象,但是,为什么先生说以后再想胜,就难了呢?”周瑜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大都督,当局者迷啊”诸葛亮摇了摇羽扇,笑道:“刘备之所以调兵谴将,还是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大都督掌握了他的兵力部署,如此之做,乃是为了混淆大都督的视线,让大都督摸不请刘备大军的动态而已。大都督以为,知敌的情况下,尚是胜得艰难,难道不知敌下,岂不是会更难上几分?”

“什么?这……”周瑜也不白给,闻言顿时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周瑜抓起面前的地图,苦笑道:“本以为得了先生之助,能一举打下荆州,实想不到,一战就被刘备看穿,辜负了先生美意也”

“非是他刘备有此能,实在是刘备再得高人相助尔”诸葛亮淡淡的说道。

“高人?不知这人为谁,还请先生告之”周瑜一醒,连忙问道。

“我在来此的途中听说,刘备在南阳新得一军师,复姓司马,名懿,字仲达。听南阳传闻,这调兵谴将之举,悉数出自他之手笔”诸葛亮说道。

“先生是南阳人,有此知机却不为奇,只是,这司马懿又是何许人也?”鲁肃不待周瑜说话,当先问道。

“司马其先出自帝高阳之子重黎,为夏官祝融,历唐、虞、夏、商,世序其职。周朝,以夏官为司马。其后程柏休父,周宣王时,以世官克平徐方,锡以官族,因而为氏。楚汉间,司马昂为赵将,与诸侯伐秦。秦亡,立为殷王,都河内。汉以其地为郡,子孙遂以为家。自昂八世,至东汉安帝时,生征西将军钧,字叔平。司马钧生豫章太守量,字公度。量生颍川太守司马隽,字元异。俊生南阳令司马防,字建公。司马防就是司马懿的父亲。司马五子,司马懿排第二,南阳人称他‘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不可多得之人才也”诸葛亮轻摇着羽扇,慢声说道。

“比之先生之才,如何?”周瑜问道。

“不相上下”诸葛亮说道。

“如此倒是难缠,难怪这次攻打刘备,比以往费事许多,想来,便是此人之事,可恨”周瑜恨声说道。

“若是论统兵之道,江南名将之中,恐怕无出大都督之右者了。”诸葛亮闻言叹息道:“大都督用兵非常人能比之,又岂因一司马懿而止步耶?”

“先生夸奖了。”周瑜摆了摆手笑道。

“不,亮此言并非阿谀之词。”诸葛亮面色冷峻,摆手道:“一般的统兵大帅为胜利而求胜利,他们或精于战阵,或精于武力等等,他们也许会学会以最小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胜利,这类的统帅只要熟读兵书即可;二流的统帅他们会利用天时地利等因素来影响战局,从而获取胜利,这一类的统帅非但熟读兵书,还要有一定的领军经验,非十数年之功才能做到;而一流的统帅,天地风雷,日月水火、山川河流等等都能为之所用,非数十年之功,战场经验丰富者才能做的到;而绝世的统帅,诸如太公望、张良等人,这类统帅非人力能为之,而是军事奇才,这类统帅,他们的目光已经不在战场之上,而在战场之外。他们也许不能使天地风雷、山川河流为之己用,或许连攻占城池都不会,但是却能在翻云覆雨之间,改变整个战争的走向。所谓善战者无赫赫战功,就是这个道理。亮以为大都督已经具备了一流统帅这些条件。亮一直在南阳,对于荆州以及江东之事,亮也是知晓的。孙将军曾在吴郡一带打败过刘备,但是又在转瞬之间,形势逆转,大败于吴郡,麾下兵马所余者,十去五六,但没有改变局势,还使的江南局势糜烂,一场战争的胜利是很难改变整个江南的局势的,因为孙将军本身就犯了一个大错误。”

“哦诸葛先生但请说说,策何处有错?”孙策玉面一红,虎目一动,灼灼生威。显然是对诸葛亮的话感到非常恼火。

一边的周瑜见状,面上露出一丝苦笑来。他又岂不知孙策的脾气,诸葛亮这么说,孙策不火才怪之所以没有发作出来,也可能和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有关吧一想到这里,周瑜哈哈大笑道:“谨不过弱冠之龄,读过几本兵书而已,当不得卧龙先生如此夸赞的。瑜自从奉主公之命来荆州,诚惶诚恐,每日都忧虑不已,生怕因为自己的年轻识浅,完成不了主公交代的任务,这个人荣辱是小,若是坏了主公之事责任重大。今日得先生之助,方取了小胜。也罢,今日就请卧龙先生帮我们分析一下这荆州局势。”

“遵大都督令。”诸葛亮自然知道这是周瑜给他的机会,当下也不推辞道:“荆州局势,犬牙交错,孙将军、刘备大军还有张绣,三者交互在一起。孙将军兵马虽众,但是占地之广,分兵之多,再加之世家虽多,但是相互提防、相互利用,交州新平,诸多的因素在内,才维持此刻一平衡之局。刘备大军却是目标明确,欲夺得整个荆州。至于张绣,至如今,也是只求自保尔按照孙将军当初的决策,逞一时之能,可惜的是,却没有注意到自身的力量。一来没有力压镇压刘备、刘表,使之力量不能集中;二来支军冒进,所以最后失败了。但是自孙将军病好以来,一来出兵神速,打了刘表一措手不及,二来没有直接面对二刘的联军,而是出其不意冬其必救之策,直击刘表之要害,坚其心,鼓其志,嚣其焰,间其军,使之其将帅离心,使之与孙将军相斗,无力抵抗之。而孙将军病重期间,连连坚守,按说,以江东的实力,不当如此,乃是坚其心,鼓其志,嚣其焰尔待敌我力量发生逆转的时候,平定荆州,天下鼎足三分不过覆手之间而已。”

众人闻言面色一阵大变,那孙策等人更是相顾失色,诸葛亮虽然寥寥数语,但是所讲正是江东一直以来的所有动静,而诸葛亮不过是在瞬间之内,就将所有人的谋划说的如此清楚,甚至更是提出了他们没曾想过的鼎足之势

“幸亏卧龙先生不是刘备、刘表一方,若不然,我等一直以来的谋划就被击的粉碎矣”周瑜叹道。

“当不得大都督夸赞。”诸葛亮扫了大厅内众人一眼,见了众人惊讶的模样,自然知道自己已经初步获得了众人的认可,但是若是想真正的得到众人的认可,融入到孙策的麾下,那就必须拿出一番真正的本领来。若仅仅是刚才的一番话来,诸葛亮仅仅只能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谋士,这不是诸葛亮想要的,他要想有机会会一会天下才能之士,就必须领兵打仗,以一场又一场,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自己要掌控军权,要想掌握军权,就必须得到周瑜、孙策的允许才行,当下双眼不由自主的望着周瑜,他知道,周瑜在孙策心中的分量,得先让周瑜认可才是

同时,诸葛亮也知道,这周瑜也并非用人,其才其能,比之自己也不逊色太多,想要得到他的认可,那也必须要拿出点真才实料才可

“卧龙先生休要着急。”周瑜在得到荆州图时,就知道绘制这图之人不简单。诸葛亮能来此,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周瑜也能猜到,其是来头自家的,对于这样的人,周瑜也不是疾贤妒能之人,自然想给予其最大的利用化,当下摆手笑道:“如今我军麾下有大军九万八千人,尚有俘虏七千人,合起来就是十万五千人,计有骑兵一万五千人,步卒五万四千,弓弩手两万五千,水军一万一千人,如果是卧龙先生掌兵,当选何样的兵种?”

“步兵”诸葛亮望着周瑜,双眼精光一闪,见过贤臣,但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贤臣。这十万多的精兵之中,总的可以分为骑兵和步兵,骑兵虽多,但是也只能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按照诸葛亮的想法,周瑜的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行全面进攻之策,毕竟,时不我待,天都的黄逍局势已稳,徐州被破在即,若是江南不得稳定的话,可以说一子错,全盘输的命运,周瑜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迅速的稳定江南的局面可是,荆州不比他地,有六地三水一分山之说。荆州水军之所以得以甲天下,也不是浪得虚名,足见其河道纵横。骑兵虽然厉害,但是在荆州境内,骑兵并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而用水军,虽然说江东的水军也利,但是比起荆州还差着一筹,诸葛亮要证明自己,最佳的办法就是使用步兵,完美的执行周瑜心中的猜想。当下诸葛亮也顾不得多少,也知道周瑜猜到了自己的来意,遂开口说道:“若是亮,只消四万步军,就可打下刘备”

“好,本都督做主了,给你”周瑜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将四万余兵马给了诸葛亮。虽然诸葛亮是诸葛瑾的胞弟,但是到底是一个刚刚来到之人,谁知道他的心性如何,虽然他刚刚将江东诸人数个月的谋划说的一清二楚,但是也并不一定就表明着他是一个帅才,就算他是一个帅才,但是并一定,他就能安心为江东效力。周瑜居然一见面就让他当副帅,还一见面就将四万步卒交给他来使用,简直就是大胆若非孙策等人知道周瑜并无他意,恐怕早就认为周瑜和诸葛亮相互勾结,要坏江东的好事了。饶是如此,还是用异样的眼光望着诸葛亮。

“卧龙先生,是不是……”周瑜示意的看了看孙策,笑道。

“呵呵,”和聪明人办事,就是简单诸葛亮满意的一笑,丝毫不理会周围的目光,面色沉静,望着周瑜说道:“不急,亮还需两人和一物”

“要何人何物?”周瑜问道。

“他葛亮分指武将列中两人,接着说道:“还有大都督的印信”

“住口,诸葛亮,你好大的胆子。”潘璋面色一变,忍不住喝道:“诸葛亮,大都督对你恩宠有加,一介村夫,就将四万主力大军交与你使用,你居然还想要大都督印信,你想做什么?”

潘璋暴跳如雷,声音响彻大厅,众人也纷纷望着诸葛亮,即便是诸葛瑾此刻也不禁大为焦急,暗中埋怨诸葛亮糊涂显然都认为诸葛亮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大都督印信是什么,那是统领江东在荆州所有力量的凭证,此物若是落在诸葛亮手中,而诸葛亮又心怀二心的话,恐怕不但江东在荆州之事随之湮灭,就是孙策等人的性命也难以保存。

周瑜好奇的望着这个被人称为卧龙的诸葛亮,却见他面色沉稳,眼神中闪烁冷静的光芒,丝毫没有潘璋的怒喝和众人的怀疑而有所影响。过了好半响,周瑜放弃了,高人就是高人,目光深邃而睿智,周瑜根本就不能从其中看出什么来。当下拍了拍手,哈哈大笑道:“卧龙先生就是卧龙先生,周瑜佩服。要想指挥这四万余大军,是要有点东西,来人,取我的佩剑印信来”

片刻之后,果见下人捧着周瑜的佩剑印信走了出来,周瑜取了过来,站起来,走到诸葛亮身前,道:“卧龙先生,这是瑜的佩剑印信,另外,吕蒙也归卧龙先生节制,只是这位将军……”

诸葛亮先前指出两人,一人正是吕蒙吕子明,而另一员战将,却是排在了最末,很抱歉,周瑜对此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军中有这么一人而已。

“刘备麾下有二将,一名甘宁甘兴霸,一名魏延魏文长,不才,讨要两人,以敌刘将”诸葛亮笑了笑,说道。

“吕蒙将军武艺出众,抵挡这二人之自然不难,只是这人……”周瑜有些迟疑的说道。往日征战,能抵挡甘宁这二人者,吕蒙是其中之然其他众将,多是逊色,唯有孙策才可,这人是谁?难道诸葛亮认识他不成?

“亮也不认识他,但是,据亮观之,其有大将之才”诸葛亮难得得停下了摇扇的动作,沉声说道:“这位将军,却不知将军名姓?”

那人越众而出,抱拳称道:“末将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本是扬州刺史刘繇麾下,后被主公击败,慈方降主公麾下”

“卧龙先生说你可敌甘宁、魏延,你可有把握?”孙策冷声问道。

“区区甘宁、魏延,自可当之”太史慈毫不畏惧,挺胸昂然道。

“大言不惭,那甘宁、魏延,我自当之,尚切勉强,何况汝乎?”孙策怒道:“也罢,你切接我一抢,若是能当得,我便信你,若是当不得,休怪我军法无情,治你个哗众之罪来人,取我枪来”

“慈愿领教主公高招”太史慈不卑不亢,拱手说道。

不多时,手下军兵将孙策的霸王枪抬来,孙策抓在手中,颤了两颤,冷声说道:“你用什么兵器,自取来,若你不敌,将死在我之枪下,还是想好再动手”

“谢主公好意,慈也用枪”说着,太史慈,走到一军兵近前,笑道:“兄弟,借枪一用”

说话间,伸手抓过士兵手中的长枪,连抖几个枪花,这不过是最常见的普通长枪,一入手,太史慈眉头不由一皱,随之释然,一招而已,将就一下吧持枪望厅中一站,傲然道:“请主公赐教”

长枪斜指,气势天成,只这一分气势,就赢得了满堂的喝彩周瑜不禁奇怪的看了看诸葛亮,太史慈介绍完自己后,周瑜已经知道,诸葛亮完全不可能与太史慈有过交集,但是,其能一眼看出太史慈的不凡,诸葛亮,不简单呐

感受着太史慈的气势变化,孙策也收回了先前的那分轻视,点点头,说道:“我收回方才所说的话,太史慈是么?好,小心了,看枪”

如果说,太史慈对先前孙策所说还有不满的话,那现在,经孙策的这一句话,已经悉数冰融雪化,孙策之所以能称霸江东,和他的这份人格魅力,是分不开的长枪一顺,太史慈沉声说道:“主公,请”

太史慈一身武艺,加之有百步穿杨的绝技,可以说是少有敌手,但是,一直以来,莫莫无闻,即便是到了江东,也不曾受到重用,没有机会出头,而如今,自然是一个好机会想到这,太史慈的精、气、神完全提到了最佳,只待孙策这一枪的刺来

“喝”孙策大合一声,手中霸王枪,直直的刺出。没有一点的花哨,只是刺而已但是,这一枪,快、准、稳、狠兼备,足见江东小霸王之名,非虚

“来得好”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闪,双手一合长枪,枪尖一点孙策大枪的枪身,将之撞偏,随之合身而近,长枪如同毒蛇一般,顺着霸王枪的枪杆直上,电刺孙策的前心

“好枪法”孙策神情一凛,单手握住霸王枪枪尾,猛然一颤,将太史慈的长枪震开,随后连退几步,退出了圈外,扬声大笑道:“哈哈哈……珍珠蒙尘,策之过也今日若非诸葛先生指出,策还不知我军中尚有如此大将之才,哈哈……”

高手过招,一招就知深浅虽然只是一招,但是,孙策却是感觉到,这太史慈的武艺,只是他之上,不在他之下现在,孙策看诸葛亮,却也顺眼了几分

“恭喜主公再得一员虎将”周瑜也没想到,太史慈武艺竟然如此之高,能得一向狂傲的孙策如此之赞,当下也是大喜,出声贺道。

“恭喜主公”众人也纷纷贺道。

“此全赖卧龙先生之福啊,卧龙先生……”孙策心怀大慰,笑道。

“亮当不得主公如此之称”诸葛亮沉稳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异样来,俯身拜倒,双手托着周瑜的印信,道:“亮必不会辜负大都督厚望,为主公取下刘备和司马懿二人的脑袋来。”

“好,得卧龙先生一句话,瑜也可以高枕无忧了。”周瑜此刻,再也没有半点怀疑诸葛亮的地方,看来,司马徽说“卧龙凤雏,二者得可安天下”,并非空谈啊单是这一份申时度势以及识人的本事,我就不如也

“既然公谨信得过你,那策也相信你一回,莫要辜负公谨厚望,也莫要让策失望啊,卧龙先生”孙策点点头,神情,不复先前那般冷淡。

“必不负主公厚望”

第477章 八门金锁 魏延身死

第477章八门金锁魏延身死

“你就那么相信那个诸葛亮?”孙策的声音难得的热情了许多,而这声音,也多是说给这些心腹之人听听罢了,在外人面前,孙策再不复以前的阳光模样,而是变得阴沉了许多。主要原因就是接连受伤,几乎死去,再加上黄逍有叮嘱他小心刺客之意,孙策现在对黄逍的话已经不再抱有哪怕一点的怀疑,时刻都是保持着警惕

今日大厅上,别看孙策最后很是开朗的大笑,其实,孙策已经将这个太史慈留意上了想要刺杀自己,必须要有足够的武艺才行,很不巧,这太史慈的武艺,几乎都在自己之上,完全符合了这个条件。再一个先行条件就是,要有机会接近自己,而这次会不会是彰显武艺,以涂自己的重用,从而接近自己呢?极有可能,不得不防啊

“诸葛亮身怀大才,想必你也知道了。”周瑜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望着孙策的双眼,说道:“他是诸葛瑾的兄弟,说到身份,并没有值得怀疑之处,他要害主公,也不会不顾及到诸葛瑾,毕竟,诸葛瑾的一家可是在扬州以他的才华,到了黄逍麾下,也会受到重用,能来辅佐主公,应当是考虑到诸葛瑾的感受吧,此却是主公之福,他需要向外人展示自己的实力,刚刚他在众人面前锋芒毕露,就是想让我给他机会,来展示自己的军事才能。高人必然多傲,黄逍会重用他,却不能给予他足够的发展空间,毕竟,黄逍麾下的能人,已经太多了,而黄逍本身就是一个神鬼末测的人物。而除了黄逍,袁绍宠信审配,而且多疑,诸葛亮必不会投他。而刘备势微,诸葛亮如此聪明之人,自然不会自掘坟墓。试问天下,除了江东,除了主公你,还有何人会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他是不会反叛主公的。”

“难道你就不怕他最后凭借战功超过你?”孙策笑道。

“主公你没有听见他一直在说要拿刘备的脑袋吗?刘备轻易不会上阵,诸葛亮如此说,他是让我领着骑兵、水军去那里,待他破了前线的大军之后,活捉刘备,成就我的功劳而已。”周瑜轻笑一声,说道:“诸葛亮非常人,我们就不能以非常人来看待他。这样的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施展的平台,至于功名利禄他并不怎么在乎。”

“哼,就你牙尖嘴利。“孙策笑骂了一声,对于这位好友,孙策难得的有所放松,和缓下来,说道:“不过,公谨,他嘴巴是很利索,但是不知道他的真正本领如何?四万余兵马,就敢火中取栗,对付数十万大军,那刘备可不是刘表可以比拟的,到时候,莫要嘴高手低,葬送了我四万余将士,到时候,可不是你我能负责的起了。”

“主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周瑜摇了摇头,苦笑道:“既出大言,必有过人之处,诸葛亮既然敢如此说,想必心中早有了计较。这样的聪明人,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主公,你我所要做的,就是拭目以待,既然已答应让其领兵,断无翻悔之时,主公只需静侯即可”

“在后方呆着?”孙策奇道。

“明日我就会带骑兵、水军潜入到南郡,后方当有人坐镇,依瑜来看,主公却是最为合适不过”周瑜笑道。

“有子敬在,也是一样”孙策摇了摇头,说道:“至于我,自然是去前线了。我倒要看看,这诸葛亮用兵到底如何,有没有你说那么厉害好了,我已经很累了。”

孙策也不管周瑜反对,挥了挥手。周瑜自然知道孙策的意思,当下只得告辞而去。却不知道身后的孙策正复杂的望着周瑜的身影。

荆州长沙郡罗县县城三里外,乃是刘军大营,大营成九宫八卦布置,中军大旗直插云霄,大营之中,喊杀声震天,十二万大军正在训练之中,司马懿已经下令,明日将会对罗县发起进攻,到时候,这十二万将士可以再周至县内自行活动三日,也就是说明,明日将会对罗县进行屠城、抢劫。这麾下的十二万大军霎时间战心顿起,恨不得马上就发起进攻。

被人夺了几乎半郡的领地,刘备自然不会忍气吞声,换成田豫才死的那会,或许他会,但是,田豫一死,缺乏了顶级谋士的刘备,再不复先前的锋锐,甚至,坐看着刘表被灭,也是无能为力。好在他也算得谨慎,有些小聪明,要不,他这点地盘,估计也是孙策囊中之物了天可怜见,正在孙策准备大举进攻之时,一年轻人来访,自称叫作司马懿,一番交谈后,刘备就发现这司马懿之才并不在田豫之下,刘备也有点枭雄本色,当下就做出了决断,拜司马懿为军师。后经司马懿尽力周旋,这才仅仅是失去了在长沙郡的地盘,兵力,却无大损。刘备大怒,名司马懿带军十二万,前往长沙,收复失地

不过,司马懿这样的命令,显然是没有请示过刘备的意思,若不然,以刘备这样虚伪、在乎名声的人,断不会令他下达这样的命令,不过,司马懿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要知道,大军无士气,那还怎么打仗,司马懿为的,只是唤发士气罢了,到时候,给予约束就是

然而这些底层的士卒们不知道的是,此刻中军大营内的司马懿面色阴冷,好像死了老娘一样,冷冷的望着左右的将领。

“怎么,探马还没有传来消息不成?”司马懿阴冷的说道。大帐内的气温陡然下降,众将纷纷都能感觉到一丝清凉,但是心中却又是仿佛压了块石头一样。也奇怪了,这书生一般的人物,怎么就这么厉害?

“回军师,还有两路探马没有前来报到。末将以为,恐怕是遭了敌人的对手了。”说话的也是一个年轻人,看其模样与司马懿十分相似,显然是他的亲族。这人,正是司马懿的大兄,司马朗。

“司马将军言之有理。”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末将最担心的是长沙之事。”司马朗皱了皱眉头说道。

“司马将军此言过了吧,我那兄长也算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此去只不过是一试探性的进攻,当不得大事“公孙范皱了皱眉头,哼道。得意个什么,不就是你二弟有点本事,你就鸡犬升天了不成?我兄弟跟随主公多年,又岂是你这新来之人所能比拟的

“哼,公孙兄,此言恐怕是说早了。”司马朗冷笑道:“如今我军派出的八路探马都没有回来,足见都有可能遭了对方的敌手。如今罗县城内的虚实都被我等掌握,探马何时出动,将会在何方巡视,我等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我军四路探哨都已经被杀,足见必定是外来势力所为,在整个荆州,除了孙策还有何人会有如此能耐,能一口气吃掉我们八路侦骑?”

“好了,司马将军,公孙将军所说的不错,想来公孙越将军必然无事,一万骑兵,即便是败不了敌军,撤退也是自如的”司马懿摆了摆手,止住了争吵,心中对大兄司马朗却是有些不满,暗道其锋芒过露。司马懿知道自己初到刘备军中,没有什么根底,司马朗这么一来,无疑的在给他树敌一般,他又怎么会不烦

可是自己的八处侦骑到底是何人所灭呢?司马懿心中的不安更加浓重了。有敌人不可怕,若是这敌人偏偏还看不见,这就不好了。司马懿心中一阵的不安,他知道,这次,他遇到了对手,而且,是非常高明的对手,而这对手,还是在暗中

湘水缓缓流过罗县县城,孕育着长沙郡的大平原,此刻时值冬日,大平原上一望无际。这里是长沙之北,虽然罗县县城下战争一触即发,但是在这里,仍然是平静无比,偶尔有些侦骑前来,但是也很快就被杀的干干净净,这里如今是周瑜的中军大营所在。

大营之外,湘水边,周瑜和孙策坐在扫开的雪地上,旁边自然有人烧着茶汤,放着四季瓜果。几名下人正在烤着野兔,一阵阵诱人的香气不时的传入鼻中,让人垂涎欲滴。只是周瑜和孙策二人的心思并不在这方面。

“断其耳目,使其自生疑虑,倒是给诸葛亮带来了充足的时间。这个诸葛亮用兵倒是有一手的。”孙策冷哼道:“就是胆子大了一点,居然连你我二人都敢调动。难道他就不怕司马懿发现到我们的存在?”

“诸葛亮用兵奇正相合,早就算的清清楚楚了。”周瑜笑道:“若是司马懿发现到我军,就会留下一部分兵力来防备我军,这样他诸葛亮所面对的压力也就会小了许多,而罗县城内自然会发现到这一点,必生坚守之念,这样一来,诸葛亮就成功了。若是司马懿没有怀疑到我军,他就能以堂堂正正之师击杀司马懿,而我们这些骑兵,就是奇兵,在关键的时候,插足战场之中,也可以击败司马懿。不管怎样,诸葛亮都是立于不败之地。”

“你认为诸葛亮能凭借四万余士卒击败十数万大军?”孙策言语之中还是有一丝怀疑,当然这一点上,许多人都会有怀疑。

“他肯定可以。”周瑜肯定的回答道。

“哼哼,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孙策冷笑道:“见过不少行兵布阵的,但是没有见过诸葛亮居然在行军中布阵的,还将四万余步兵分为八部分,使他的力量更为松散了。”

“那是八门金锁阵。”周瑜笑道:“我看了情报,诸葛亮现在所演练的是八门金锁阵中的曲阵,否则他也不会要了吕蒙、太史慈前往。这诸葛亮倒是不把司马懿放在眼中了。呵呵,等到明日过后,或许你就不会这样怀疑他的能力了。”

……

在大帐中苦思了一夜的司马懿,并没有想到到底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思索的时候了,因为今日就是攻打罗县之时,有什么事,只好留到战后再想了

十二万大军,对阵一万罗县守军,说实在的,司马懿并不在乎,因为他有他的制胜法宝。只可惜这个时候的他,并不开心,因为他总感觉有种危险潜伏在自己的四周,一旦自己稍微露出一点破绽来,就会被那黑暗中的毒蛇所发现,然后瞬间将自己击杀。

食过早饭后,就听见营外鼓声如雷,声威震天,那是罗县的守将在挑战。司马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见过愚蠢的,没有见过这等愚蠢的。罗县手中有一万大军,若是依城而守,司马懿就算有想要强攻,也要花费一番手脚,才能攻入城中。如今的敌将居然要凭借他手下的人马与十二万野战,连司马懿也怀疑这守将是不是傻子。

不过,司马懿心中却是加了小心,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军师,有紧急军情。”司马懿立在大纛之下,长槊挂在鞍桥上,手执宝剑,正待号令全军的时候,忽然远处一道探马迎面打来。

司马懿见状眉头一皱,不安之色更浓了。昨日的所有探马都未曾归营,自己到后来也未曾撒下探马,这如今这匹探马又从何而来。看其装扮又确实是自己军中之人,当下思索了片刻,方问道:“你且说来。”

“回军师,公孙越将军在湘水之畔中了埋伏,一万骑兵全军覆没,公孙越将军阵亡。”那探马不敢怠慢,赶紧大声的说道。

“什么?”司马懿面色一阵大变,周围的众将也都议论纷纷。

“哼,居然谎报军情,乱我军心,该死。”司马懿见状面色一变,手取长槊,顺手刺出,顿时将那探马刺了个窟窿,倒在地上,眼见不能活了。恐怕他到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好心传来的消息却成了谎报军情。

“诸位,一万骑兵,纵然是中了埋伏,以骑兵的机动性,又怎么会全军覆没?”司马懿大声说道:“昨日我军的探马都被敌军所杀,这个探马又是从哪里来的,本军师以为,必定是那罗城守将要乱我军心,做垂死挣扎,我等岂会上他的当。不瞒诸位,本军师在罗县守军中,早有内应。到了关键时刻,这内应就会反戈一击,到时候,就是我等建功时刻。主公必定会大肆犒赏,官升三极。”

“必胜”

“必胜……”

不得不说,司马懿“冢虎”之名不是白叫的,自然有几分能耐,尽管由于刚刚探马传来的消息,给军心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在司马懿的一番鼓舞之中,这点影响瞬间就消失的不见踪迹,有的只是蓬勃的战斗**。

至于那探马所说,极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即便是真的,那也要留到战后在说

对面的守将,正是凌操,而他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司马懿大军带入混乱之中。当接到这个命令时,凌操犯了难,将敌军带入混乱,必然是以边战边退为妙,可是,自己麾下,多是步兵,而敌军中,却有着骑兵在,显然,这样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最后凌操没办法,只得选择硬撼之

罗县守军虽然不多,却也足有一万,虽然远远少于敌军,甚至,十不足但是,以一万大军直接冲击敌军阵脚,给敌军造成一定的混乱,显然是很容易做到的毕竟,谁也想不到,自己会弃城不守,会直接发起全军冲锋,这样一来,必定会打司马懿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这一万大军,到最后还能剩下几人,就不是凌操此刻所能想的了,或许,一个不剩吧

忘着眼前冲杀过来的敌军,即便是聪明如司马懿者,此刻也完全蒙了,敌军这完全是自寻死路啊难道,粮草不能供应得上了吗?还是……不对,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的简单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司马懿的心头,或许,现在应该尽快的将这罗县守军消灭掉,才能以不变应万变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司马懿果断的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十二万大军全部扑上,为得,就是尽快解决战斗,只有如此,才可能应付的了一切的突发事件一万大军而已,半个时辰足以将其全灭

孙策,你还有什么手段不成?

罗县守军之有一万,功劳有限,争功之心人人有之,此刻,十二万大军也不顾什么阵形,在司马懿一声令下,悉数的扑了上去。笑话,十二万对一万,还用什么阵形的话,那未免太让人失笑了军师说了,只要尽快解决战斗

阵形乱了

望着混乱的战场,司马懿面容上并没有丝毫的喜色,覆灭这一万罗县的守军,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且,绝对不会是很长的时间但是他的不安却更浓了,双眼中露出一丝焦虑来。这是乱军,这是战场,在混乱的战场之中,彼此包含着彼此,已经没有什么成建制的士兵,就是十二万大军都在趁机扩大着战果,这些战功并不是你俘虏了多少人,而是指你杀了多少人。这下好了,正是混乱之中,这个时候,正是捞取功劳的最佳时刻,这些将士岂会放掉这个好机会。就算已经了降者不杀的命令后,乱军之中,仍然有人在厮杀这,带动着整个战场还是在不断的厮杀着。这下连司马懿也无可奈何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能希望这个时候,掩藏在暗处的敌人还没有到达。

只可惜的是,诸葛亮不是一个自大的家伙,也同样不是司马懿。上天注定着,这运气不是在司马懿那边。

很快,战场的东南角就传来一阵阵战鼓声,鼓声响彻云霄,震动了整个大阵,司马懿面色苍白,正在厮杀的凌操疲惫不堪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容。不管是何人,这个时候出现的必然不会是司马懿的大军。只要不是司马懿的大军,自己和自己的麾下就有一线生机。一想到这里,赶紧领着自己的数千麾下士卒朝北杀了过去,他可是想的清清楚楚,若是率领这些残兵败卒前往与对方会和,弄不好还会冲击对方方阵,造成对方的混乱,到时候,不但不能救出自己,还会拖累对方,只有往北,不但能调动司马懿的大军,使他不能调集有生力量来应付来兵,还能寻找敌人的薄弱地带进行突围。

“诸葛……亮”司马懿骑在战马之上,望着东南方向出现的军队,大纛之上,两个斗大的“诸葛”字闪耀眼球,司马懿没见过诸葛亮,却不代表他没听过卧龙之名看到大旗上的两个字,司马懿口不由己的念出了诸葛亮的名字但见大纛之下,一人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腰中悬着一口宝剑,令人奇怪的是,这人并不带什么兵器,手中却是拿着一把羽扇,摇来摇去,在这冬日中,也算得上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不过,司马懿现在可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另类的风景,看到对面那羽扇纶巾的模样,司马懿心中已经有了八分的确定,此人必是诸葛亮无疑同时,心中的不安,更为严重起来。

“快,挥舞大旗,聚集人马,敌袭。”司马懿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他也没有想到诸葛亮对战场的把握居然如此的厉害,在这种己方要胜还未胜,而对方已亡近半,但是军队未丧尽的时候,突然出现,显然是打着做渔翁的心思来的。

“诸葛亮,今日我就看看你这个连庞德公、水镜先生都夸赞的军事奇才到底有什么手段”司马懿面色狰狞,他要击败诸葛亮,然后再去击败那个有什么“凤雏”之称的庞统再然后,就是黄逍

“骑兵,给我拦住敌军。”司马懿命人挥动令旗,指挥骑兵进攻,一来诸葛亮手下大多是步兵,二来,如今在司马懿的麾下,仅有骑兵还算是完整的建制,正好用来抵御诸葛亮,好留下更多的时间收拢步军士卒。

随着司马懿命令的下达,就见魏延领着三千铁骑席卷而出,就诸葛亮杀了过去。一片黑色的烟云席卷长空,震动大地,手中长枪寒光闪闪,一片又一片,如同枪林一样,朝诸葛亮中军扑了过去。

“诸葛先生……”太史慈见状,虎目中闪烁着一丝兴奋之色,坐下的战马也好像被战场的杀气所感染,兴奋的嘶鸣了起来。

“不要着急。八门陷阵”诸葛亮双眼中精光闪闪,不停的大量着四周的局势,和战场上的局面,又朝北方眺望了几眼,方命令中军挥动令旗。只见中军成圆,其他的八军四个倾斜排列为二层,每二个倾斜小阵之间排一横直小阵。几辆简陋的战车摆放在前,是用来阻挡骑兵冲阵所用。这诸葛亮的八门金锁阵本就是仿八卦阵所得,为了使占星术更方便而用的方位术奇门遁甲,其中隅落钩联,曲折相对,无不参综古法,步骑与车,三者相兼而用,似车曰驻队,步曰战锋,居前为正,骑曰战队,又曰跳荡,居后为奇,共分八门,不熟悉阵中变化者,八门皆生,八门皆死,遂名八门金锁阵。总不若后之五形分变为妙,故随其地势,去其中营,对应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而名之曰八门锐阵、八门直阵、八门方阵、八门圆阵、八门曲阵、八门矢阵、八门陷阵、八门杀阵也。若遇险阻,仍用把军,向背得法,作偃月营。行军布阵,存乎一心也诸葛亮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军事才能,一出手就是看家本领,布下八门金锁阵。

那司马懿自诩也是精通阵法,但是,却只以为这是寻常的八们金锁阵,又哪里能知道这诸葛亮改良后的八门金锁阵的厉害,一见诸葛两在之前摆下了几辆战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车兵虽然厉害,但是也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不用了。现在在,已经是骑兵的天下,几辆战车又能做什么作用,只要绕过它,这些战车笨重无比,又如何能阻挡这冲锋的战马,当下不假思索的绕开战车,闯入大阵之中,身后的数千铁骑也紧随其后,没入大阵之中。

可怜的司马懿虽然熟读兵书,但是却不知道这世上没有落后的兵种,只有落后的统帅。战车是在许多年前就弃之不用了。这战车笨重,失去速度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战车不是每个将领都能灵活的运用它,当年的韩信就能使用他,使用了两千辆战车,硬是击败了项羽麾下大将的,如今的诸葛亮同样是一个能熟练使用战车之人。

最主要的,是诸葛亮受妻子黄月英的影响,对于器械很是有研究,要知道,诸葛亮在迎娶黄月英时,受黄月英的刁难,请她父亲向诸葛亮提出了“三不”条件,即结婚时,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船,自然是指隆中民间的旱船而诸葛亮也确实被难住了,好在在黄氏父女那里学到了一些器械的研究,在迎婚的那天,诸葛亮和书童一前一后坐在一个被红色布幔围着的“台子”上,在“台子”下,一边一个如同大碾盘一样的东西滚动着,前面有一个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东西拉着走,说它是轿子没人抬,说它是马却不是马,说它是船却在旱坡走。此物,正是后来名躁一时的木牛流马

所以说,一些小小的战车,诸葛亮应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如果,司马懿再过些年,经历再丰富一些,或许,就不会如此草率当然,不得不说司马懿这个应措乃是正确的,但是,他却遇到了宿命中的对手

实证明,虽然战车这种古老的战阵已经因为它的笨重等弱点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但是在一定的时候,它会发挥不同凡响的作用。尤其是在特定的空间,配合特定的战术范围内,它的作用远在其他的兵种之上。

魏延领着数千铁骑在大军之中横冲直闯,却见无一合之敌,心得意无比,暗思道:这诸葛亮也不过是如此而已,怎么军师一见此人却是如此惊讶?见面不如闻名,军师还是太看的起他了,如今我大军在他的大阵之中横冲直闯,却不见有任何的拦截,此人也不过如此。看来我今日就能立下大功了,日后我魏延也可以扬名天下矣。

只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战车隆隆而起,紧随铁骑之后,冲撞了起来。若是平日,这种笨重的战车恐怕早就被这些铁骑甩的远远的了,但是现在这是在哪里,这是大军之中,八门金锁阵中陷阵已经不断的消弱这铁骑的速度,而对紧随其后的战车,却是让开道路,让其安然行驶,不到片刻,就听见惨叫声连连,数千大军,在这万余的步卒之中,不过是卷起的浪花,不过片刻之间,就消失在其中。

永远不要以为陷阵只是作用于陷,而是陷中暗藏杀机,只不过,不似杀阵的明显罢了

“诸葛亮,看我魏延来擒你。”尚沉浸在得意之中的魏延哪里知道背后的事情,一见大阵之中,诸葛亮骑着战马立在中间的圆阵之中,不紧不慢的摇着羽扇,相隔不过百十步的距离,脸上得意之色更浓了,手中的大刀径自朝眼前的士卒削了过去。

“铛”

只听的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了过来,撞的不及防备的魏延虎口一痛,手中的大刀差点飞到半空。顿时面色一阵大变,抬头望了过去,却见对面有一甚是威武的敌将,正龇牙咧嘴,骑在马上,手中平端一杆长枪,背后背着两柄短戟,挎弓带箭,轻蔑的扫了自己一眼。

“你是什么人?”魏延忽然面色一变,因为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后,所剩不过数十骑而已,周围尽是对方士卒,显然自己的数千铁骑已经被对方歼灭。

“听你方才之言,你便是魏延?”太史哈哈大笑道:“诸葛先生用兵果真不凡,数千铁骑不过片刻就被歼灭的干干净净,真是厉害。嘿嘿,魏延,我乃东莱太史慈也见你武艺不错,若是投降,本将军可饶你不死。”

“我魏延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太史慈,休走,看刀”魏延胯下战马一阵嘶鸣,四蹄朝天,飞奔而起,手中的大刀寒光闪闪,就朝太史慈迎面劈了过来。

“雕虫小技尔,看枪”太史慈岂会惧怕魏延,再加上此刻他立功心切,招法间更见迅猛,一时间,竟然同魏延斗了个不相上下。

“吕将军,还请去助太史慈一臂之力,这魏延武艺不俗,我恐子义他难以取胜”诸葛亮看了看场中的争斗,皱着眉头对身旁的吕蒙说道。

“诸葛先生,这恐怕不好吧,两个打一个……”吕蒙有些为难的说道。

“糊涂”诸葛亮闻言大怒,喝道:“如今是什么光景,是主公大业重要,还是你个人名声重要,速去”

吕蒙知道诸葛亮手中有大都督的印信,自然是不敢抗命,更何况,诸葛亮说得也是在理,如今,大战当前,确实不是计较个人得失之时。想的这里,吕蒙当下抱拳道:“蒙遵先生之意”说着,抓起立在一旁的大戟,奔出阵中,直指魏延。

魏延刚刚架开太史慈一枪,就感脑后恶风不善,急切间忙挥刀向后斩去,心中大叫不妙,他的武艺,同太史慈相差无几,若是这时在来上一人,那他断然是讨不得好去思念间,一刀逼开后面杀来的武器,忙扭头看去,见一员战将,手持大戟,凭空一荡,被劈开的大戟拦腰再次扫来

又是一个难缠的家伙魏延心中感到一丝丝的不妙,带来的军兵,此刻已经一人不剩,这样一来……魏延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不妙,再也无心恋战,挥大刀迎着吕蒙的大戟架了上去。

按他本来的意思,在架出敌将这一戟后,就迅速的拨转马头,以好冲杀出去,可是,哪想到吕蒙根本就不想放过他,大戟改扫为锁,空中灵动,顶端的月牙刃顿时锁住魏延大刀的刀头,随后手中一拧,向下猛然压了下去。

魏延本就仓促迎敌,这一下,被吕蒙一拖拽间,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大刀随着吕蒙的大戟落势,很不甘心的被压到了地面之上。魏延心中大感不妙,右脚连忙一点镫,妄图借力恢复平衡,从而也好夺回大刀。

哪知他刚想到这里,再听背后,弓弦声响,直吓得魏延三魂吓走了其二感觉到脖子后面急速传来的破空声,魏延不敢耽搁,性命有关,此刻,也顾不得大刀的得失,手一松,猛的一点头,一支长箭擦着头皮飞了过去,头上一轻,却是头盔被箭支带去。

“鼠辈,暗箭伤……啊”魏延躲过一箭,顾不得去后怕,失去了大刀,右手忙向腰间的配剑摸去,口中骂道。最后一个“人”字还不待出口,却是转为了惨叫,魏延只感觉背心上一痛,似乎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既而从胸前透出……

魏延感受着身体内力量的流失,不敢相信的向胸膛看去,却见胸前透出三寸许的箭尖,森寒的箭尖上,带着丝丝的鲜血……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一声弓弦的响动,这一支箭却又从何而来?莫非……

魏延正望着眼前的箭尖呆呆发愣,突然,脖子上一凉,再接着,那箭尖离自己越来越远,再接着,他看到了自己的战马驮着自己,这是自己的身体上,居然没有脑袋,那个手持长戟的人,正冷笑着看着自己,好象是叫做吕蒙的吧?而先前与自己相斗的太史慈,正缓缓的收回弯弓……

“太史将军,好箭法”见魏延中箭,吕蒙自然不会错失良机,手中一带,大戟跳起,拖着寒光划过魏延的脖子,斗大的头颅,随戟而飞见魏延身死,吕蒙收戟,向太史慈拱手笑道。

“哪里,若不是吕将军相助,慈恐难胜这魏延”太史慈同样拱手一笑,说道。

英雄惜英雄,如果说先前吕蒙对太史慈还有些看不起,此刻,却是完全没有了那份想法,魏延什么武艺,和魏延交过手的吕蒙自然知道,而太史慈能与之相斗而不落下风,吕蒙就知道,自己不是太史慈的对手

“走吧,军师等着咱们复命呢”吕蒙笑道。

“依吕将军之意”太史慈点点头,说道。

二人提了魏延的人头,催马来到诸葛亮的近前,太史慈拱手说道:“回先生,末将二人幸不辱命,敌将已诛,首级在此,请先生过目”

说着,太史慈将魏延的首级逞了上去,虽然诸葛亮运筹帷幄,加之没有诸葛亮的话,自己恐怕还难出头,对诸葛亮抱有小小的感激之心,但是,太史慈还是有些不看好诸葛亮上战场,毕竟,一般文人是见不惯战场血腥的,而诸葛亮如此年轻,想来也是不曾见过战场的残酷,太史慈将魏延的人头献上,也是想看看这位先生是怎么样的反应。

出乎他的意料,诸葛亮淡淡的看了魏延的首级,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先记下二位将军一懂,到时,禀明主公,论功行赏”

见诸葛亮这般,太史慈、吕蒙心中更多了几分钦佩,看来,先生不似那些普通的文人啊

“太史慈(吕蒙),谢过先生”二人大喜,忙躬身礼道。出征前,本来对诸葛亮很是不服的吕蒙,此刻也完全没了半点的脾气,一副以诸葛亮马首是瞻的模样。

“二位将军,亮要变阵了,还请二位将军为前锋”

第478章 司马懿亡 刘备自焚

第478章司马懿亡刘备**

“可是,我们都走了,先生你怎么办?万一敌军冲了进来……先生,慈还是留下来,保护先生吧”太史慈见诸葛亮竟然让他二人都到前方去,一时间不由得急了,说道。

“去吧,如果连我这里都不安全的话,那谁在我的身边也没用,太史将军,相信我”诸葛亮淡淡的一笑,说道。

“子义,走吧,诸葛先生乃是高人,这么分配,必然有其道理在,我等还是遵从先生的安排吧。”对诸葛亮用兵,吕蒙已经心服口服了,见状哪里还敢放肆,劝了太史慈,赶紧回到阵前,准备听候诸葛亮差遣。

“去吧”诸葛亮挥了挥扇子,对犹豫着的太史慈说道。

“是”

“大旗传令,八门金锁阵之矢阵。”诸葛亮淡淡的说道。但是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万余将士纷纷动了起来,一声声大吼之声传了过来,就见整个大军如同一个箭矢一样,瞬间形成,朝司马懿的主战场刺了过去,为的两员大将,径自朝司马懿的中军大旗杀了过去。

“军师,三千铁骑被困请军师兵救援”

“军师,魏延将军失手被杀,三千铁骑全军覆没”

“军师,诸葛亮大军杀来……”

那司马懿还正在收集麾下大军,原以为自己的三千铁骑虽然不能击败诸葛亮的四万余兵马,但是若是阻拦一段时间,让自己从容收拾战场还是绰绰有余的,没有想到半个时辰未到,就听了三个败报连续传来,连一点准备时间都没有给他。

“怎么这么快?”司马懿面色大变,望着前方,果见前方有一支大军杀了过来,其形如矢,其势如虹。隔的老远,就见对面大旗飞舞,大旗之下,一个身着儒杉的年轻人立在马上,少了分书卷气,多了分雄姿英。

“诸葛……亮”司马懿面色苍白,他后悔了。三千铁骑是什么样的力量,他是知道的,更何况还有着魏延这般的大将没想到对方不过四万余步卒,居然如此短的时间将其全军覆没,足见此人的用兵才能是何等的强悍。若是此人为自己所用,就算荆州有再多的兵马,他司马懿也不放在眼中,弹指间将孙策赶出荆州。只可惜的是,自己却是终和这样的人站在了对立面。

“全军听令,给我进攻。”司马懿抽出宝剑,指着前方怒喝道:“我们人多,每个人吐一口吐沫,就能将对方消灭掉。司马朗,带领你的人马为先锋,给我冲”这个时候,能拖住对方一刻就是最好的了。司马懿相信只要自己的十二万大军整顿完毕,他司马懿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凭借四万余大军阻挡自己的十二万有余的大军。只要杀了诸葛亮,灭了眼前的四万余步卒,荆州就能平定,他司马懿也足可以升官加爵了。

诸葛亮是何人?司马朗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也怪现在的诸葛亮,毕竟太过年轻,声明不显,司马朗不知道很正常。为什么要阻止诸葛亮,他也是知道一点。又听说诸葛亮不过四万余人,司马朗他就高兴了,他还以为司马懿这个兄弟这是给他送来功劳,当下不敢怠慢,赶紧聚集了麾下的大军,也有近两万人,其中有五千的骑兵,一鼓作气的朝诸葛亮中军杀了过去。

位于矢尖部位的太史慈见对方黑压压的杀了过来,为一人,生的相貌堂堂,手上执着一柄大刀,面像狰狞(以为能立功呢,急的),当头就朝自己砍了过来。心中一惊,面色一变,还以为对方也是一个厉害角色,手中的长枪赶紧挡了起来。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过,那司马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过来,差点从马上跌了下来。而太史慈却在马上岿然不动。想一想,这司马朗不过是书香世家出身,又怎么会是太史慈的对手?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不过如此而已。”太史慈哈哈大笑,手中的长枪再次顺手划了过来,森然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手中的镰刀一样,横空而过,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那司马朗连一丝防御力量都没有,就被枪尖划过咽喉,连哼都没有哼的一声,尸体跌落马下,被践踏的粉碎。

战车铁骑碾过,一路之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太史慈、吕蒙骑着战马立在战车中间,引导着战车不断的冲击着对面的敌军,战车车轴两边都绑有锋利的刀刃,厚重无比,凡是被这锋刃扫过,无不被斩成了两半而亡,而在战车中的弓弩手不停的向前射着弩箭,不断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其实在太史慈一招斩了司马朗的时候,这支由混乱中组成的大军就已经面临着崩溃的边缘了。在司马朗这个脑死亡之后,是很难及时的形成临时领,自然不能有效的指挥大军,从而被诸葛亮大军分割包围,各个歼灭。更何况,这些步卒面临的是厚重而有锋利的战车以及杀的浑身是血的太史慈、吕蒙,早就被吓的腿脚都哆嗦起来,哪里能有效的抵御大军的行进。

不过,这些残兵也不是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对于司马懿来说,这些人已经起到了足够的作用,虽然没有歼灭敌人,但是也为自己收集麾下兵马获得一定的时间,待到诸葛亮驱赶完这些残兵败将的时候,司马懿已经将麾下的大军收拢完毕,这些刚刚经过一场凌乱的杀戮,以及罗县守军的拼死相斗,十二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不足九万的数字,双眼红,周身杀气冲天,正冷冷的望着迎面而来的诸葛亮大军。

“你说什么?两万大军全灭?”集合完大军的司马懿再次接到了不详的战报,双眼怒突,显然,不相信这样的结果,自己集合大军,没用上多少时间啊

“回军师,两万大军全部阵亡。”

死了就死了吧,现在,才是讨回血债的时候司马懿心中冷笑一声,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愣了愣,猛然问道:“主将是谁?情况如何?”

军师这是怎么了?主将不是你派的吗,这会怎么就忘了?报事的军兵很是不解的看着司马懿,他哪知道,司马懿当时情急下,只是见司马朗闲在一边,随口吩咐而已,事后,也只是有点印象而已。

司马懿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见军兵没有回话,忙四下看去,却是怎么看也没看到大哥司马朗的身影。司马懿心中莫名的一痛,对那军兵喝道:“说,主将是不是司马朗?”

那军兵没来由的打个冷战,不敢耽搁,忙回道:“回军师,正……正是司马朗将军……”

“他现在怎么样了?”司马懿急声的问道。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难道……

“回……回军师,司马……司马朗将军被一个叫做太史慈的敌将斩杀……”

“啊?什么”司马懿只觉得脑中“嗡”了一声,眼前一黑,险些跌到马下去。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情绪,心中却是在滴血。魏延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司马朗不同,那是他亲生的大哥啊与司马朗一起的一幕幕闪过眼前,司马朗的双眼,渐渐的红了起来,一把抄起身边的大槊,厉声喝道:“诸葛亮,我与你势不两立来人,给我进攻进攻……停等一下”

诸葛亮望着对面的大军,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但是却没有其他的反应。虽然双方的力量相差悬殊,但是诸葛亮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不是对麾下士卒放心,而是对自己的八门金锁阵放心。当下中军大旗连连挥舞,原本缓缓前进的大军顿时停了下来,又组成了一个八边形的大阵,若是在空中,就会现,这座大阵甚是奇怪,前面的四座大阵,如同一个尖刀一样,直插敌人的心脏,大阵之中,又有八个阵,却是大阵中包含着阵,大营中包含着营,相互支撑,又相互独立。随时可以使用任何一个方阵进行进攻,随时可以使任何一面进行防御,相互勾连。

司马懿眉头紧皱,虽然对面不过四万余大军,但是在司马懿眼中,却仿佛是一座高山一样,压的心头难受异常。这个时候,他就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对面的诸葛亮已经布下了阵势,等候自己前去破阵。可是那司马懿也是熟读兵书之人,即便是受了兄长之死的影响,但是,神智还是清醒,到了此刻,他还是没有看出面前的大阵到底是何名。

虽然看上去像是八门金锁阵,但是,现在司马懿已经看出,这大阵与自己认知的八门金锁阵有些不同,但是,具体是那里有什么不同,司马懿还真就看不出来

“军师,如今该如何是好?”公孙范轻轻的说道:“军师,如今我军已经剿灭了罗县守军,对面得的诸葛亮不过万余大军,我军只要坐镇罗县,据城而战,有城防之利,使的对方阴谋不成,就是大功一件。”

“你的意思就是现在退兵?”司马懿面色一动,仅仅的盯住公孙范,双眼中杀机隐隐而现,显然若是公孙范再说下去,或许性命都难保。先不说自己想会上一会诸葛亮,单就大兄司马朗身死,想让他司马懿退兵,就办不到,更何况兵力足是敌军的两倍以上,这么就退军,他司马懿也就不用混了

“不敢,不敢。”公孙范面色一变,他是被诸葛亮所慑服,不过四万余大军,居然连续击溃己方两道防线,直取中军,灭己方两万三千大军,其中骑兵就有八千,前后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用到,足见此人的不凡,如今对方又摆下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阵势,面对自己的近九万的精锐而面不改色,显然是有了足够的把握能击败己方,这个时候不退,更待何时,一旦己方近九万骁果被击溃,从此荆州之北无可用之兵,自家大军丢失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公孙范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一战要是败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公孙将军,你知道罗县的溃兵还有多少吗?我告诉你,还有近两千之众,这些都是百战老兵,精锐之士,这个时候进攻罗县,这不到两千人势必会拼死阻拦,而诸葛亮必定会使大军在后面浑水摸鱼,这样一来,你可知道结果会如何?恐怕,即便是能攻下罗县,大军也损伤过半了吧?到时候,荆州再也无一人是诸葛亮的对手,若是不趁机在他实力稍弱的时候击杀此人,从此荆州北半部再也不在主公掌握之中了。”司马懿叹了口气道。

司马懿也不是没想过退兵,面对这样的未知的大阵,他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只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一旦退兵,自己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了。如今正是在乱军之中,己方兵多将广,对方兵力较少,自己尚有几分胜算的时候,与诸葛亮决战,这样才有可能击败诸葛亮这个很似军事奇才的人。

“摇动大旗,传令全军,给我进攻。”司马懿面色阴狠,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谋划,居然被一个诸葛亮所破坏,他哪里能忍受的了。想那诸葛亮还不如自己的年龄大,比自己还着两岁,这且不说,还是一村夫,败在这样的人手中,叫他情何以堪?

“这个时候才知道反击,已经迟了。”诸葛亮轻摇了摇羽扇,淡淡的一笑,望着迎面而来的近九万敌军,不见有半点紧张之色。战争打到如今的模样,胜利已经不是司马懿能阻止的了。可以说,一开始的混乱,他就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这就是战略和战术的区别。也许司马懿可以赢的一两场战争,但是却改变不了大局。

迎面而来的司马懿大军,很快就冲到大阵之前,很快就撞击在大阵之上,太史慈、吕蒙立在矢尖之上,手中的长枪、大戟不断的挥舞着,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性命,在他们二人的身边,尚有数千个真正的精锐,每一此攻击,都带去了一片又一片的司马懿大军将士的性命。

“转”在中军看的清清楚楚的诸葛亮,轻轻的喝道。就见大旗飞舞。整个大阵瞬间就转动起来,仿佛花瓣绽开,露出一道道缝隙来,原本成箭矢尖模样的矢形阵如今已经变成了圆形阵,一边抵挡着外部的进攻,却又通过一些细的缝隙,放出一批又一批的敌人进入阵中,不断的化绝对劣势为绝对优势,不断的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四万余大军好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一样,不断的吞噬着这些司马懿大军,不断的减少着对方的有生力量。

诸葛亮面色淡然,司马懿面色铁青,他也没有想到诸葛亮居然如此的厉害,凭借这一个不知名的阵法居然撼动了自己的近九万的大军。这近九万的大军遍布战场的每个角落,将诸葛亮的四万余大军围在中间,却丝毫不能耐他如何,好像是海中的礁石一样,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还要将你撞的头破血流。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挥动身后的大旗了,一次又一次的指挥麾下的士卒对诸葛亮起冲锋。

身后的公孙范早就已经吓的面色苍白,只见他面色苍白,满面的惊慌之色。这个诸葛亮简直是太厉害了。更为重要的是眼前的司马懿好像已经疯了。这前前后后,已经出动了两万大军了。战争已经从上午打到下午了。不同于诸葛亮大军,诸葛亮大军是近晌午时才出现的,那是以逸待劳,而自家的大军却不同,从早上开始到现在还没有吃上什么东西呢。就算是自家大军再是精锐,但是这种巨大的体力消耗,就是再怎么厉害的军队也有无力的时候。万一这个时候,从旁边冲出一只大军来,恐怕自己都有可能被陷进去。

“战场之上,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取舍。这个司马懿是不懂得取舍。”诸葛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司马懿不过是他成名的踏脚石而已,如此人物,在诸葛亮的生命之中,仅仅是一朵浪花。诸葛亮相信,在他日后的军事生涯中,司马懿也不过昙花一现。这种人物,根本不值得诸葛亮去记忆。

“荆州,大局已定。”诸葛亮命人再次挥动中军大旗,就见大阵再次变动,却是变成了八门金锁阵中的杀阵,乃是由八个三角形组成的中空八角阵,乃是进攻的最佳最佳阵型,以歼灭四方八方之敌。随着大阵的运转,双方兵力再次纠结在一起。喊杀声惊天动地,杀气席卷云霄。一方面乃是以逸待劳江东军,以大阵相连,战斗力成倍增加,一方面人多势众,装备也是精良,乃是刘备大军的精锐,双方纠缠在一起,势均力敌,杀的不分秋色。双方厮杀了一个时辰左右,仍然不见胜负,只是诸葛亮面色淡然,面上并无任何担心模样,而司马懿却是双眼血红,他是已经输不起了,输了之后不但荆州不保,关键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会落入他人之手,即便是这战不死,他司马懿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十二万对四万啊……

“众军听令,随我进攻。”司马懿再也忍受不住了,他要以自己的勇武来激动士气,一举击垮诸葛亮的防线。在他身后还有五千精锐部队,这是他在刘备大军中亲手挑选出来的亲兵,乃是刘备军中的精锐中的精锐,一向是作为最后预备队来使用的。

现在,司马懿准备拼了,他输不起,这场仗万一输了,他就一无所有

如今该如何是好?这家伙好像是疯了,打仗是这么打的吗?公孙范悄悄的望了司马懿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安来。保住性命最好,关键时刻,咱还是领着亲兵跑吧司马懿要输了,到现在,那周瑜、孙策还没有出现,弄不好,这二人不知道躲在哪里呢正等着在关键的时候一来上这么一招……算了,见机行事

“轰隆隆……”

大地传来一阵阵颤抖之声,天边仿佛是在打雷一般,远处天空之中,弥漫一股黑烟,黑烟飞快的朝战场席卷而来。

骑兵?周瑜?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公孙范面色吓的苍白,当下哪里还敢停留,赶紧扯过马头,领着属下,飞奔而走,狼狈不堪。

……

司马懿败了,十二万大军,对阵诸葛亮四万余大军,居然被对方杀的狼狈逃窜。待得退回江夏郡的时候,只有五千残兵,司马懿自陷八门金锁阵,身死乱刃之中这其中虽然有周瑜率领的一万无前精锐骑兵在其中起了关键的作用。但是诸葛亮硬是以四万余大军正面迎战十二万刘备大军,不但立于不败之地,反而将其打的七零八落,足可以证明诸葛亮的军事才能。一时间,诸葛亮之名响彻荆州,既而传遍中原。

而自司马懿战败身死之后,残兵弃守江夏郡,回转南郡。周瑜乘机收拢刘备残兵,以及战场上的俘虏,得兵四万五千余人,一时间,荆州再无人能敌,当下与诸葛亮分兵,自领五万大军进攻南郡,而诸葛亮却领着四万大军横扫江夏郡、南阳郡,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整个荆州,除了南郡城还在刘备的手中,其余诸地的反抗,在绝对的兵力优势以及周瑜、诸葛亮的巧妙运作间,顷刻冰消雪融。后诸葛亮、周瑜、孙策会师南郡城,十余万大军将南郡城围得飞鸟不进,一时间,南郡城中百姓为之不安,天下为之震动。

南郡城被围一月,终因兵力悬殊,补给不足,面对江东军的疯狂猛攻,最终被太史慈率先攻上城头,而后,势如破竹般攻克刘备军防线。刘备见大势已去,口中连连叫着“时不待我”,火烧南郡城,自残于火海之中,大将甘宁,不知去向……

第479章 宛城密议 再逼袁绍

第479章宛城密议再逼袁绍

“先生,如今袁绍取了徐州,东北已平;刘备伏诛,孙策独领江南;黄逍平定西方,势力如日中天。如今,干扰他们的一切都得到铲除,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我们宛城了吧?”

一系列的消息传来,张绣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召来贾诩,问道。虽然张绣这人素无大志,几番贾诩劝他出兵,谋取更大的地盘,都被他推辞了,但是,这不代表他傻,他知道,这三方势力,一旦稳定下来,那当其冲的就是他的宛城对于这三方势力而言,吃掉他宛城,并不费什么力气,毕竟,宛城孤立,而无外援,但凭一孤城,又能守得多时?而无论是谁拿下宛城,都不失为一块肥肉

现如今,张绣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后路着想了

“主公,你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再来问我呢?”贾诩淡淡的一笑,说道。

“呃……”张绣闻言不禁一愣,自己有计较吗?怎么我自己不知道?张绣不解的看着贾诩,问道:“先生说笑了,绣哪里说过什么,还请先生教我。”

“呵呵,其实,无非是两条路而已,或战或降,我观主公当无战心,那必然是降了。”贾诩不以意,很是直白的说道。

“或战或降?是啊,到如今,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而以我宛城的兵力,难以抗衡任何一方势力。以前大乱时还好说,各方都有牵制,还摸不到我这宛城来,可是,如今,三方皆定,宛城却是难报了,尤其,是我宛城还是处在三方势力的夹缝之中,想要求生存,却是太难了”贾诩说降,张绣也不生气,一者,张绣为将还可以,却不是为主之料;二者,他知道,贾诩不会害他,而所说者,也是实情。

“那就降吧”贾诩淡淡的说道。他对张绣,很是失望,他也看出了,张绣,无大志,只是一将才而已。若不然,到宛城这么许多年,若是依靠他贾诩的谋划,即便是现在有一州之地也不为过太多是机会,袁术称帝,二刘与孙策互攻,黄逍时不时插两脚……可惜,都被张绣错失了。既然如此,奈何?

“可是,要降何人呢?”张绣一点抵触都没有,很显然,他已经弄清了形势,而且,很聪明的顺应了形势。他知道,以他宛城之力,在三方的势力中,充其量,也就打个水花而已。

“降黄逍吧”贾诩淡然说道。

“黄逍?先生,这不妥吧?我与那黄逍有仇怨在先,与那曹氏、夏侯结仇在后,只怕投了黄逍,也无出头之日啊”张绣缓缓摇头,显然,对贾诩这个提议不感到满意。

“黄逍不是那鼠肚鸡肠的人,你与他的那些仇怨,不过是你叔父的遗留罢了,你当时是一为侄为将者,又有什么仇怨?是杀父灭子之仇,还是什么?我看,是主公你放不下这段仇怨吧,败在黄逍的手中,很不甘心才是”贾诩直言不讳的说道。

“好,就如先生所说,黄逍不会刁难于绣,那曹操死在宛城,却是不争的事实吧?曹洪、夏侯渊现身为黄逍麾下大将,又岂会不寻我麻烦?先生此言,却是大大的不妥。”张绣连连摇头,对投黄逍,他还真不报什么希望。

“曹操之死,你当明白,那不是出自我军之手。”贾诩笑道。

“嘿,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天下人都知道,曹操是死在宛城之中”张绣苦笑了一声,说道。击杀如日中天的曹操,看似很风光,但是张绣有苦难言,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黑锅

“黄逍会信”贾诩沉声说道。

“好,好,就算黄逍会信,”张绣见贾诩不似作假,心中疑惑,却不反驳,说道:“但是,先生,那夏侯敦、曹纯总是死在我军手中吧,这杀兄之仇,却是做不得假”

“那你想投哪里?”贾诩问道。

“孙策如何?”张绣试探的问道。

“有勇无谋,成不得大事”贾诩说道。

“那只有袁绍了”张绣不怀疑贾诩的眼光,既然贾诩说孙策成不得大事,那必然是成不了大事的。孙策不行,黄逍不能投,如今,就只剩下一个袁绍了。

“袁绍好谋而无断,麾下文武勾心斗角,知道用人,而只用皮毛而不能做到量才而用,他日必亡”贾诩淡淡的说道。

“如先生这般说,这天下,岂不是迟早都要归那黄逍?”张绣疑惑的问道。

“不错,如今,掌天下大势者,正是黄逍。论兵马,作为同黄逍交战过的主公你最是清楚,其麾下无不是精兵,只是寻常士兵,也能做到以一当四使用,不在袁绍、孙策的所谓精兵之下。其数量,更为庞大,对外宣称五十五万,但是,其招降黑山军就又得精兵十万,汉中张鲁、益州刘璋,再加之南蛮、羌、胡、氐等势力,据我保守估计,黄逍的大军数量,当不在八十万之下试问,如此兵力,袁绍可斗得过黄逍?孙策可斗得过?或许,袁绍、孙策联合起来,才有这可能吧?但是,孙坚之死,主谋就是袁绍,以孙策的刚愎自用,有怎么会和袁绍联合?所以说,袁绍、孙策,必然会被黄逍一一灭去。”

见张绣被黄逍的实力所震惊,贾诩只是笑了一笑,接着说道:“论财力,黄逍几乎掌握了天下大半的财力,长治久安,又岂是袁绍、孙策根基浅薄之辈所能比拟?要知道,打仗除了兵力以外,打得就是财力,拼的后方,袁绍、孙策又怎么会斗得过黄逍?论大将,黄逍无人能敌,其麾下赵云、关羽、张飞、黄忠、马、张辽、徐晃、张颌、夏侯渊等等,哪一个不是万人敌?论谋士,黄逍本身就有神鬼默测的能力,郭嘉、戏志才、徐庶、田丰、沮授、法正、程昱,人尽其才,袁绍比不得,孙策虽有周瑜、诸葛亮、鲁肃,却也是比不得论名声,黄逍仁慈之名在外,而袁绍现在自身难保,叛逆之名落实,孙策更是不及。主公,试问,袁绍、孙策,怎么斗得过黄逍?更何况,天子如今是在黄逍的手中,大义在手,又岂是袁绍、孙策所能比拟的?”

“这……”张绣被贾诩说得口干舌燥,却又无从辩解,半晌,才说道:“先生,那诸葛亮传说有神鬼之能,以四万对刘备十二万,尚能胜之,兵力上的差距,当不得真吧?”

“糊涂啊,那一战之所以诸葛亮能胜,完全是将司马懿算计到了,诸葛亮只是胜在一出奇之上,胜在司马懿不识那大阵而落了先机的缘故。那不过是一普通的八门金锁阵而被诸葛亮做了改动罢了。司马懿只知江东军有周瑜、鲁肃,却不知诸葛亮,若是易地而翅膀户,诸葛亮即便是想胜司马懿,也是难啊司马懿这人我有些了解,其有大才,只是未得展现啊诸葛亮,也就能敌一个郭嘉而已,左右不得大局的。”贾诩笑了笑,说道。

“那……那……先生你说,我非投黄逍不可吗?”张绣呆楞了半晌,问道。

“或战,或投黄逍。投袁绍或是孙策,最后的结局,还是或战,或投黄逍,大势如此。”贾诩点点头,说道。

“可是,曹操旧部……”张绣还是有些担心不下,犹豫着说道。

“既然主公担心,那就由诩往天都一行,见过黄逍探清口风,再做定论,如何?”贾诩轻笑一声,说道。

“这样最好,如此,有劳先生了”

……

“大家对此战如何看法?”

天都,黄逍捏着荆州传来的战报,心中卷起滔天骇浪。诸葛亮居然出山了而且,一战万破十二万,他娘的,谁说的诸葛亮只是善治不善战?要说三国,黄逍最头疼的还是这诸葛妖人,不是因为别的,受后世的影响,他也对这被罗贯中描绘的神乎其神的诸葛亮有三分的忌惮本来,历史上诸葛亮出山是在十年之后,算起来,那时天下已经被自己平的差不多了,诸葛亮再出不出山,和自己也没什么太大关系了,黄逍也没怎么在乎。可是,这一战报传来,黄逍赫然现,诸葛亮竟然提前十年出山而且,一出山就将宿命之敌司马懿玩死一时间,黄逍有点局势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主公,不知这诸葛亮是何样人物?”郭嘉看了战报,眉头也是一皱,不过,显然,他对诸葛亮不了解。

“嘿,诸葛亮,被司马徽称为‘卧龙’,其字孔明,先祖诸葛丰曾在前汉元帝时做过司隶校尉,诸葛亮父亲诸葛圭做过泰山郡丞;诸葛亮三岁母亲章氏病逝,诸葛亮八岁丧父,与弟弟诸葛均一起跟随由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的叔父诸葛玄到豫章赴任,朝廷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就去投奔荆州刘表,家于南阳郡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其平日好念《梁父吟》,又常以管仲、乐毅比拟自己,当时的人对他都不屑一顾,不过,其与名士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等多有结交,更是娶了黄承彦老先生之女黄月英为妻,成了黄老先生的乘龙快婿。不想他竟然出山了,居然还投在了江东。”

“黄老先生的女婿?这黄承彦老头也真是的,有女婿不介绍给主公,怎么弄到江东去了?”戏志才不解的问道。

对于黄逍为何能知道诸葛亮的详细,众人谁也没有怀疑,要是黄逍说他不知道,那才叫奇怪呢到如今,众人已经习惯了黄逍的无所不知。

“估计,这不是黄老先生的意思,想必是那诸葛亮年轻气傲,以为到我本王这里才华受不得重用吧”黄逍想了想,说道。

“不知道这诸葛亮才华如何,竟然敢自比管、乐之辈”这辈子的徐庶,不比历史上,并没有和诸葛亮成为好友。想想也是,徐庶投靠黄逍时,诸葛亮才十岁左右,又怎么可能与诸葛亮相识当下,有些不屑的问道。

“诸葛亮么……”此时,逃出徐州的陈登等人,已经来到天都,黄逍大喜,分别给予了重用,并没有因为是新投之人而冷置,这让徐州一行人,对黄逍更是感恩,相处得也是融洽。听到谈论诸葛亮,陈登于旁说道:“主公所说不假,这诸葛家却是有这样一人,当年诸葛圭做泰山郡丞时,登曾听说,诸葛家有一二子,少有才学,机警过人,想来就是这诸葛亮了。”

“不错,竺也有过耳闻。”糜竺点头说道。

“呵呵,总之,这诸葛亮之才,确实不得觑就是,能以四万破十二万,这可不是纸上谈兵那么容易,没有真才实学,想破也难啊,毕竟,这个司马懿也不是庸人”黄逍笑了笑,心神已经稳定了下来,既然投靠了孙策,将来,也少不得战场会上一会这个传说得神乎其神的人物,至于怕,黄逍好象还没怕过谁不过,黄逍显然不是自大的人物,目前,还是得做到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百胜。当下向徐庶问道:“元直,你阵法造诣颇深,可是能从这情报上看出,这诸葛亮所布的是何等阵法?”

这才是黄逍关心的连司马懿都破不了的阵法,莫非是那八阵图不成?

“回主公,方才庶仔细的揣摩了下这情报,现这阵法,似是那八门金锁阵,不过,这其中却又包含了奇门遁甲,想必是那诸葛亮在八门金锁阵上做了改动,不得不说,这诸葛亮阵法上的造诣不错,单从这情报上看,一时间,庶还破解不得。”徐庶拱手说道。

“那好,这阵法就交于元直你研究了,务必研究透彻,勿使我军在这上面吃亏”黄逍慎重的说道。难道,这真是八阵图?

“是,主公”徐庶答道。

“对了,袁绍那边可有什么消息?”黄逍突然问道。

“回主公,袁绍于半月之前破了徐州城,然后,就再无半点的消息,想必是在整顿兵马,养精蓄锐”郭嘉起身回道。

“这可不行啊,不能让袁绍缓过气来奉孝,你明日就去面见皇帝,让他颁一道圣旨,传旨天下,就说袁绍欲行不诡,号召天下人共讨之哼,想休养生息,哪有那么容易”黄逍狠声说道。

“是,主公”

第480章 新的一年 新的气象

第48o章新的一年新的气象

难得的清闲。

早饭后,黄逍带领着以郭嘉为的文臣、赵云为的武将,没有去那金銮殿,却是来到了埋葬烈士的村庄,点上熏香,摆上供果,倒上酒香扑鼻的葡萄酒,向安眠在这里的将士们拜祭。

一望无际的坟墓,黄逍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过了今天,就是十四年了,十四年的时间,这里又添了无数座的新坟,战死的天王军将士的骨灰都埋在里面。

你们肯定看得见我们看你们来了吧黄逍暗暗的念道。

黄逍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任凭泪水长流……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痛哭了,把心中的喜悦、烦恼和悲痛一起泄出来。

天王黄逍痛哭拜祭死去的将士……即便是以前听说,但是,多是不信,新投的将士,望着眼前的景象无不是触景生情,痛不欲生,这些战场上只知道流血的硬汉子、英雄一般的人物,这时,却是哭的淅沥哗啦,有这样的主公,值了

……

拜祭完死去的烈士,也该准备过年了。

第二天,黄逍的府上。

晚饭后,黄逍的岳父乔老喝着茶,笑眯眯的看着一群女儿;岳母蔡氏和母亲姜氏逗弄着几个孙子、孙女,貂禅、蔡琰、大乔在一旁窃窃私语,一脸灿烂。乔、祝融则是难得的消停了下来,喝着茶,没有言语,气氛和从前大不一样。不用说,自然是祝融的缘故虽然她们都有心理准备,但见到身材高挑,聪明伶俐,充满着野性的祝融后,心中有些疙瘩,女人们的妒忌心理无论是蔡琰、大乔还是乔也都是美若天仙,但是她们在入门前早就如同姐妹一般,而祝融则是突然插入这个家庭,,女人和妹妹天壤之别大乔、乔对黄逍的爱恋也越来越强烈,她门和貂禅、蔡琰已成一体;乔最,天生善良,多愁善感,没有什么心计,又多了一个聪慧、漂亮、比他还野的姐姐,高兴都还来不及

不过,黄逍也知道,这自然是难免之事,早在他决定接受了祝融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女人的心事,自己去解决,男人把一碗水端平就够了

“嫣然最大,昭姬比祝融大半岁,这样吧,嫣然为大妹、昭姬为二妹、祝融为三妹、乔薇为四妹、乔倩为五妹,姐妹就是一家人你们都是为夫我最亲的人,大哥不想看到家里人闹别扭如此排,只是以年龄为分,家中并无地位的高低,我黄家不时兴那一套”连家里这点事都摆不平,黄逍还能指挥千军万马?

现矛盾,要及时解决矛盾,不能等矛盾激化。

“是,夫君”貂禅、蔡琰、大乔总是心有不甘,但也不能违背自己丈夫的意思,礼法如此。女人就是这样,有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自然不会好受,但是,他们也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多么的优秀,在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料到有这样一天的出现,可以说,黄逍至今才有这么几个,他们心中还算是窃喜的倒是乔天真,乐天派,依然是笑嘻嘻的。

“为夫孤身一人,云游四海,看多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大家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是缘分,是上天的恩赐,你们姐妹之间今后要是勾心斗角,耍心眼,为夫是不高兴的”黄逍一脸严肃,继续施加影响。

“夫君,妾身记下了。”貂禅最大,最先表了态。

“夫君不要生气,倩儿也记住了”乔笑嘻嘻的答道,这才是她的性格。

“夫君放心便是,我们姐妹必定和睦相处。”其余三人也纷纷说道。

黄逍的母亲、岳父、岳母连连点头,一脸笑容,黄裳等几个孩子也好奇的看着大家。

“这大过年了,大家说点高兴的事。岳父大人,今年我们又财了吧?”黄逍向乔老问道。乔老头世家出身,膝下无子,两个女儿都嫁给黄逍之后,也随之搬进了天王府,老头是个闲不住的人,黄逍索性就将自己名下的生意交给了老头管理。乔老头也乐得如此。

“贤婿猜得对,今年一年我们赚了这个数。”乔老头笑呵呵,伸出食指和中指,喊管家把账薄拿过来。

一年赚了二亿不算多,黄逍投入了一亿五千万

管家跑进来,双手恭敬的递上宝盛里的帐薄,黄逍接过浏览一番,一笔笔生意清清楚楚,共投入二亿五千万钱,粮食、各种作坊赚了一亿一千七百万余万,供应大军的腌制品、山货、皮货和药材等赚了八千五百余万,酒、茶等赚了一千二百余万,合计二亿零七百五十余万钱。

真是麻烦的数字,看来铸币机应该近早研制出来了,有了倭岛上的金银为后盾,原料倒是不缺,有了金币、银币的话,数去,会更直观一些吧

乱世赚大钱

就像当今社会,官员胆子大的就能一夜暴富,中国的富层出不穷

黄逍并不缺钱,但是,黄逍要将天下的所有财富大半聚集在自己的手上,自己的领地富有,而袁绍、孙策两方势力,在缺乏物资之后,战斗力恐怕将会降到一定的低谷吧

经济战,历来不缺,钱多了,就储备物资,不在自己的领地收购,而是去敌人的领地收购,而且是高价收购宁可堆着霉,也要饿坏敌人

……

“爹爹,爹爹,出去玩啊”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知道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几个家伙却是无丝毫的捆意,或许是同两位祖母玩累了吧,黄帅叫了一声,一起涌到了和乔老闲聊的黄逍近前,顿时,抱胳膊的抱胳膊,搂大腿的搂大腿,若不是力气,估计就直接将黄逍架出去了

“儿子乖,天已经黑了,不要出去玩了,要听话。”黄逍面楼慈祥的笑容,抚摩着几个孩子的脑袋,哄道。

“那……那爹爹给我们讲故事。”黄芸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想出另一个主意。

“讲故事?倒也行,不过讲什么呢?”黄逍微笑着问道。他对女儿很满意,要知道,刚才他女儿可用的是“我们”这个词,说明她要好处的时候没有忘记自己的兄弟和玩伴。

“随便啦我知道爹爹一定有好听的故事”黄芸坐在黄逍的腿上,扯着黄逍的衣袖晃着。末了还加了一句,说道:“比娘他们讲的好多了,芸儿最喜欢听爹爹讲故事了”

丫头无心的一句话,却是听得貂禅几人纷纷粉面含煞,不过,显然先丫头的心神不在她们的身上,兴高采烈的看着黄逍,对几位母亲的眼神一律视而不见。

“哈哈……好好就凭芸儿这句话,爹爹就给你们讲个故事”

黄逍的“博学”可是众所周知的,当他答应女儿讲故事的时候,不要说是张裳、赵芸这些辈的孩子们了,就连貂禅、大乔五姐妹以及三位老人也都紧紧的看着黄逍,一脸期盼的神色。

黄逍心中暗叹,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人们的消息也很闭塞,黄逍那点知识随便卖弄都能成为“博学”,实在是让人汗颜。

可是故事的选择却让黄逍费了半天神,未来的故事不能讲,西方的故事不方便说,要说也得等到黄逍将人派到西域再回来才行。而古典名著就更惨了,《三国》没法说,《水浒》没法说,《红楼》黄逍压根没记住多少,也就只剩下《封神》了。不过想到《封神》黄逍顿时想起后世网络那么多的洪荒说正好和《封神》一脉相承,就说洪荒和封神,黄逍决定了。

“话说天地未分,鸿蒙未判之时……”

黄逍将后世的洪荒文用自己的话语讲述出来,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这时代神话尚未完整,神仙鬼怪也为完全,虽然也有女娲、伏羲、后羿,却没有三清、鸿钧之说,黄逍如此系统完整的神仙文,又有着引人入胜的情节,自然让人听得入神。

随着黄逍的讲述,众人也不时的出各种声音。配合着屋外再度飘起的雪花和零星响起的欢呼声,忙碌穿梭着布菜的家仆,还有孩子们时不时偷吃食物的争闹,这时候,整个院落中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悦。

这一切看在黄逍的眼中,心里真的充满了过年时的温馨……

“诸位,你们怎么看鲜于辅意欲来投之事?”过了一个惬意的新年,黄逍又不得不投入了新的一年忙碌之中,初五刚过,初六清晨,一封迷信就送到了黄逍的案头,黄逍在看过后,立刻召集了文武商议此事。

“主公,这鲜于辅云却是知晓,其曾为襄贲侯的属下,故而见过些面。当日易侯兵败,但鲜于辅的大军也未能在渔阳立足,反而被刘备集合易侯旧部击退。此后鲜于辅所部便不管刘备和袁绍之间如何争锋相对,他自管屯兵广宁,结寨自守。刘备与袁绍对至于幽州时,鲜于辅曾秘密派人征询刘备的意见,至于谈论如何,就不得而知。总之,鲜于辅此人虽名声不彰,为人确实忠义诚信,既然他决定归顺主公,就绝不会再出尔反尔。云可以像主公保证,主公若真要招鲜于辅到天都,鲜于辅绝不会推辞至于他们他们今日投诚之事,恐怕同乌丸、鲜卑新败有关,另外,上次袭扰幽州,怕是也有一定的因素在内。”赵云想了想,说道。

黄逍知道,历史上鲜于辅身为刘虞从事,在刘虞死后和阎柔共招诱胡汉数万人,在潞北与公孙瓒任命的渔阳太守邹丹大战,不但当场击杀邹丹,还歼灭其部四千余众。同时和乌桓峭王率种人及鲜卑七千余骑,共同南下迎刘虞之子刘和,与袁绍部将麴义合兵十万,合攻公孙瓒。大军所至,在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将公孙瓒所置官吏杀了个干净。他对自己这个一贯主张对外强硬。和公孙瓒有些相似地将军心存疑虑也很正常。

但是黄逍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的鲜于辅在公孙瓒败亡之后为众人所推,行渔阳太守事,并任命当时已经没了长官地田豫为长史。鲜于辅服从袁绍并封天子之命,于是袁绍表其为建忠将军,督幽州六郡。

但是这一切却随着黄逍这个妖孽的诞生而改变了。公孙瓒提前败亡,公孙续兄弟却随了刘备转战了荆州。而使得鲜于辅并未取得历史上的那般成就,只能龟缩于广宁一带。虽然名义上属于袁绍,却是多有不服之念,如今,不知道什么原因,忙不迭的想向黄逍投诚。

鲜于这个姓氏黄逍曾经了解过。相传也是商纣王地王叔箕子的后人,所以这个姓氏倒是十足地半岛原产。后世地《太原鲜于氏谱》就明确写明了朝鲜的鲜于氏就源于箕子朝鲜地后人。这也算是后世半岛棒子敢于叫嚣的理论依据之一吧?不过这却让黄逍如今彻底将半岛纳入中国的领土的心愿更加急切。

“阎柔此人你可熟悉?”黄逍放过鲜于辅而向赵云打听阎柔。

赵云思索了片刻后道:“此人不曾有过交往,只是知其自幼为鲜卑人所俘。在鲜卑为奴,却成为部族领之亲信。鲜卑人甚至助其杀掉胡乌桓校尉刑举,并有意使其取而代之。如此看来,此人必有其过人之处。至于别地,也就是知其在煽动乌桓、鲜卑为襄贲侯报仇中起到极大的作用,此时为广宁一带叛军中仅次于鲜于辅的二号人物。也正因为他们始终打着襄贲侯的名义,再加上阎柔在草原上的人脉,丘力居和北方的鲜卑人才并未为难他们,甚至相互间还互通有无。否则,那万余兵马那里能熬过这么些年。”

“鲜卑人助阎柔杀掉刑举之事你如何看?”黄逍不动声色的问道。

“此事云也不知其中详情,仅仅知道刑举被杀,而鲜卑众部族力荐阎柔接任。不过之后的事情,云就不清楚了,似乎阎柔并未得到任命。”赵云说道。

对于阎柔,黄逍最难看清的就是他起初的心路历程。身为汉人却自幼被鲜卑人掳走为奴,照理说该是痛恨鲜卑人才是,可是阎柔却偏偏得到鲜卑人的信任又借鲜卑人之力杀了大汉的官员。这就是黄逍最想知道的,但从赵云这里看,估计除了阎柔之外,没人能知道真正的原因了。至于之后纠结鲜卑、乌桓之兵和鲜于辅等刘虞旧部共同起兵讨伐公孙瓒,那不过是为了争取他们的生存空间,这倒是很好理解。

算了,既然搞不明白,就先不想了。黄逍暗道。

“子龙,你当年年为白马义从时,多了乌丸、鲜卑打交道,既然如此,那此事本王我也就不烦劳别人了,待公文送达蓟县,便由你去一趟广宁。至于我的条件,你可以明说,咱们一切做到明处,休让别人说咱们耍奸使诈。最好是能让他们安兵不动,到时对付袁绍时,当不失为一暗棋”黄逍说道。

“是,主公”赵云点头说道。他也知道,对于北方的熟悉,自己当是军中之最,这件事,怕是真得由自己走一趟最是合适。

“另外,让元龙随你一行吧。元龙机警,你二人一文一武,也好有个照应。我会令周泰带领水军护送你们,走水路要比地面上安全一些,更能掩人耳目。无事便罢,若是他们胆敢异动,幼平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黄逍接着说道。

“呵呵,希望他们能忍住性子,不要弄出什么事来,若不然,幼平还不得将他们一锅端了啊”赵云笑了笑,说道。

“哈哈……”

“你们都帮着参谋一下,就这件事的各种可能做一做预案,也好做多手的准备。这脑袋是越用越灵光,可别都偷懒啊”黄逍笑眯眯的说道。

“主公,不带这样的”郭嘉悲呼了一声,可是,黄逍却恍若没有听到一般。

……

“孟起,快看,好大的狗啊我就说我的耳朵不会听错,这狗叫声绝对与众不同。”

“闭嘴伯道,你真是不学无术。那哪里是狗,分明是獒,而且还是一公一母。看那那母獒的肚子,该是怀孕的母獒。两只獒犬一只浑身金黄,一只略带棕红色,瞧那站着的公獒,身高就应有三尺有余,身长也约有六尺,《尔雅释畜》有云:“犬四尺为獒”,那这两只獒犬则该算是极品中的极品。真不知师傅是从哪里弄到如此好的獒犬?”马难得的聪明了一把,得意洋洋的说道。其实,这也多亏他出身西凉,曾经见过这獒,见郝昭不懂,卖弄了起来。

“对啊这类极品獒犬也只有羌人那里才有,昨日有几个胡人不是来了嘛,为的叫什么沙摩柯的,好象是来进贡的吧应该就是他带来的。那边正在照顾那只母獒的犬奴当日进城时就在队列中,当时我可是正在巡城,看的清楚的很。不过这獒犬若是主公的,那这只母獒产下幼崽,那岂不是也归主公所有?到时候……”郝昭兴奋的说道,显然,对面前的獒喜欢非常。

“别做梦了,极品獒犬可是万金难求,若将来这些獒犬的后代多了,师傅还可能饶你我等外人一只,这次嘛,你就别想了”马撇了撇嘴,说道。只不过,他的目光盯在獒的身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比起郝昭这个门外汉,他可知道这獒的好处,自然更是喜欢,心里就跟猫爪子在挠一般。

郝昭、马两个人正在黄逍府邸后院的一处院子外面对院内几个胡人打扮的人和他们身边的两只獒犬指指点点。

“都看得很高兴啊”

就在郝昭、马正对着院子里的獒犬指指点点,谈论的兴高采烈之时,他们地身后突然间响起一个声音。

这时候,两人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因为那声音他们太熟悉了,偷偷的跑到这里,可是没有请示这个声音的主人的一……转过身来,就看见黄逍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而黄逍的身后则是马岱。

两人顾不得用眼神埋怨马岱不讲义气,将黄逍带来。赶紧上前对黄逍躬身行礼,口中说道:“郝昭(马)参见主公(师傅)”

“你们啊……想要獒犬并不难,不过此时不能给你们,即便是本王我,自己都还觉得不够呢。不过你们也别气馁。休要忘了,儿的父亲寿成兄可是凉州的太守,以马腾和羌人的关系,要弄几只獒犬应该不是难事。只要你们事情完成的漂亮,本王我自然会在儿的父亲面前为你们美言,那时候你们开口向他索要獒犬,应当不是问题吧?”黄逍先语气严肃的将这两个翘班过来看獒犬的子训了一顿,然后再用“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以让马的父亲马腾寻找獒犬来安抚他们。

这一通手段下来,让郝昭、马这两个社会经验还不算丰富的子立刻从“瘟鸡”变成了“兴奋鸡”,精神振奋的似乎能打老虎。这让黄逍身后的马岱捂着嘴直乐。看到马岱如此反映,黄逍赶紧打他们离开,让他们赶紧回军营训练去。

当郝昭、马两个翘班地家伙走后,黄逍回头看了看院中那两只威猛的獒犬,心中顿然一阵阵掩饰不住地欣喜。

这两只獒犬是昨日沙摩柯厉行进贡时,特意送与黄逍主公实权人物的。而且除了这几个犬奴,这两只獒犬可是谁也不亲近,黄逍可是一点都凑不过去。但是沙摩柯确实相当为他这个大汉天王着想。至今沙摩柯还记得当初在凉州时见面黄逍曾说过希望能有一群训练有素地獒犬随他在草原上征战。于是在这只母獒怀孕后,沙摩柯就立刻将它们带到天都。让母獒在黄逍这里生产,产下地幼獒就全部送给黄逍了,而两只大獒则会由犬奴带回族内。同时他们也要教会黄逍和黄逍身边最信任地家丁如何养獒和训练幼獒。这些犬奴是当日送獒犬的沙摩柯附赠地,都是些精通养獒地高手。不过他们身为奴隶,早已经没有了人身自由。

这两只成年獒犬很明显是狮头獒。也就是说。这次黄逍能得到的幼獒也应该有着它们父母相同的血脉。黄逍此时一想起他将来骑着啸月在草原上纵横驰骋的时候,白虎后面还跟着四、五只或者更多的一群体型庞大、神态威猛的狮面獒,那该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獒犬可是连狮虎都不怕,敢于正面搏斗的,可比草原上地狼更加凶悍。虽然狼群地力量也不逊于猛虎,但黄逍这种明显要拉出一群獒犬去欺负狼的架势。也实在是有地太……嗯……那个,太欺负狼了

黄逍这种想法纯属是前世的怨念纠结到现在,那时候他就酷爱犬类,尤其是军人、龙组出身,自然不免接触到警犬一类的,但是,那毕竟不属于自己的。不过这时候却能让他肆无忌惮的驯养各种猛犬,而无需担心会有人的干涉,尤其,他还精通兽语。当然了,黄逍对别人可不会如此说,他是用草原人皆信奉狼神,他则要用犬来击败狼,从精神上彻底摧垮草原胡人的意志。虽然有点想当然,不过从心理学的角度考虑,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一个丧失了信仰地民族,那种混乱正好可以让黄逍将文化入侵毫无阻碍的进行下去,从而达到从文化上同化草原民族地战略目标。

但是若是有人此时看到黄逍看着那獒犬的眼神,估计没有会相信黄逍一心为公的说法。他的眼神中全部都是宠爱、溺爱的神情,和那些爱马地武将遇到心仪的战马时流露出的神情完全一致。

这时候,或许是因为黄逍在院子外面站地时间过长,又或许是因为黄逍流露出的眼神实在太猥琐,那只浑身金黄色地雄性獒犬走到自己怀孕的伴侣身边,瞪起它那牛铃般地血红的眼睛,朝着院门处的黄逍出低沉的吼声。

黄逍被吓了一跳,看着那獒犬的反应,听着獒犬声音中表达的意思,他哪里会不知道这是獒犬在警告他离开。也就是他的距离还没有过獒犬的容忍度,还有犬奴围着,这只雄獒才没有起进攻。此时,那院中的犬奴也忙不迭的朝黄逍打出赶紧离开的手势。

黄逍没办法,想要获得成年獒的认同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獒可不像犬,它们性格刚烈,力大勇猛,对一切陌生人和入侵者有着强烈的敌意和杀伤力,只对喂养它们的主人绝对忠诚和服从,这不是他会几句兽语就能行得通的它们的力量是远胜于犬,民间就有“九犬成一獒”的说法。而且黄逍看着两只獒犬的体型,应该不是什么经过杂交的獒犬,应该是后世那种少见的纯种藏獒。毕竟,这种獒犬可不是随便什么胡人领能拥有的,而沙摩柯这样的胡人领,一般的也不会拿出来送他,丢人不说,也拿不出手啊。不过黄逍此时并不关心这个,胡人所求无非生存,若是他们不认同自己的领导权,到时候该敲打他们黄逍是不会手软的。不过若能够得到更多、更好的藏獒,黄逍也不介意优惠他们一下。

想到这里,黄逍突然听到藏獒的吼声更加高了,凝神一看,原来自己又走神了,还站在院子门口呢,难怪那出警告的雄獒不耐烦了。就连那只怀孕的母獒此时也站立起来,随着雄獒一同瞪着他。那些犬奴此时已经分出一人朝黄逍走来,脸上还挂着为难的神色。黄逍撇撇嘴,朝那人挥挥手让他回去,自己转身就向前院走去。

一边走着,黄逍一边想到了这些少数民族。

《史记羌人是三苗之后,在春秋时叫做西戎。后世的考证中则证明,在仰韶文化末期(约公元前3年左右),黄河中游出现了炎、黄两大部落。炎帝姓姜,而姜、羌本是一字之分化,不过是母系社会与父系社会的不同表达,而在甲骨文中亦经常互用。姜、羌均像头戴羊角头饰之人,代表以羊为图腾的起源于中国西北部的原始游牧部落。而在《国语晋语》中有这样的记载:“昔少典娶有虫乔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如此说来,炎帝就属古羌族部落,而在后来的战争中,炎帝战败,其部落大部分与黄帝部落互相融合,成为华夏族(今汉族的先民)。另一部分则西行或南下,与当地土著居民融合,成为了羌族,也就是如今藏族、彝族、纳西族等等少数民族的先民。

而姜姓出自羌人这是后世的公认,也就是说,包括中国第一任武圣人姜尚在内的齐国贵族,以及融合看了西戎人的秦国人,都有着羌人的血脉。而那位被后人大书特书的蜀汉最后一任大将军姜维的体内也应该流着羌人的血液。而马腾、马父子就更不用说了,马腾是羌女所生可是明载于史书的。

胡部落在蒙昧洪荒时代的中国东部地区,生活着许多以鸟为图腾的原始人群,后人称之为东夷。而在东夷族众多的鸟夷部落中,有一支以(突鸟)(胡鸟)鸟为图腾,以“胡”作为名称的部落。

《尔雅?释鸟》记载了一种(突鸟)(胡鸟)鸟,这种(突鸟)(胡鸟)鸟“似雉,青身白头”,很像我们现在所说的白头翁鸟。据学者的推断,胡即(突鸟)(胡鸟),是以白头翁鸟为图腾的部落,后用为国号,当系东夷族中鸟类的一支。后来,在弱肉强食的部落战争中被兼并,逐渐消亡,融合到其他部族中去了。

《吕氏春秋?勿穷》所载的“胡曹作衣”的胡曹,是被奉为最早的胡之得姓的祖先,其所处的时代大致在黄帝时。清人陶澍在为益阳胡氏《吴支二修谱序》中称:“余惟胡之得姓,莫古于胡曹。《世其人在五帝时。”胡曹是黄帝的臣子,可能擅长制衣,是衣服的明者,所以说“胡曹作衣”。

另外,还有传说胡族出自姚姓,以谥号为氏,为帝舜之后裔,得姓始祖为胡公满。胡公满又叫妫满,是舜帝姚姓的后裔,父亲虞阏父曾做过周朝的陶正。他是周文王的女婿,武王时把他封在陈国(今河南宛丘),谥号胡公。武王灭商时,舜裔姚姓已传至第三十四世妫满。武王为笼络天下,特封妫满为诸侯,并把大女儿太姬嫁给他,封国于帝舜的都城地—陈称为胡公。受姓始祖胡公满,胡姓主要得姓于周朝初年的陈胡公满。陈胡公满是三皇五帝之一的虞舜姚姓的后代。据《史记?三代世表第一》载,舜是黄帝轩辕氏的裔孙,其世系依次为:黄帝——昌意——颛顼——穷蝉——敬康——句望——乔牛——瞽叟——重华。但汉代刘耽《吕梁碑》则认为舜的祖先是虞幕,幕之后依次是穷蝉——敬康——乔牛——瞽叟——舜。《左传》昭公八年杜预、郑众注皆言有虞氏系出虞幕。

而南蛮称谓最早记载来自于周代周人自称“华夏”便把华夏周围四方的人分别称为东夷、南蛮、西戎、北狄以区别华夏先秦时期居于我国南部的少数民族统称为“南蛮”。

南蛮自称荆蛮(),来自“粳”。由于南蛮最先明的是“粳糯”和“粳”,所以自称(粳民)。南蛮创造并形成了比较系统的、精密的“语言文化”与“文字符号”,如汉字中的“禾”、“米”等字都是“稻作语言”的特定符号,与禾有关的就有:禾、稻、谷、糯、粳、秈、秆、秋、科、秒、租、种、秧、秸、稂、稃、税、稔、稠、秤、稠、稼、积、颖、穗、稳等字;与米有关的就有:米、粥、精、粹、粲、糙、糈、糁、糠等字。而北方盛产的黍、粟、稷、高粱、麦等农作物,却不见拥有自己的特色的“文字符号”,如黍、粟、稷、粱、麦等字的“符号特征”,都是从“禾”、从“米”,可见是依附于“稻作语言”而存在的“派生性文化”,而非自己独创的“语言符号”。

而乌丸,亦作乌桓乌桓族原为东胡部落联盟中的—支。原与鲜卑同为东胡部落之一。其族属和语言系属有突厥、蒙古、通古斯诸说,未有定论。公元前3世纪末,匈奴破东胡后,迁至乌桓。

山(又曰乌丸山),遂以山名为族号,大约活动于今西拉木伦河两岸及归喇里河西南地区。公元前年(西汉武帝元狩四年),汉军大破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乌桓又臣属汉朝,南迁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驻牧,代汉北御匈奴。公元49年(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乌桓又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边缘十郡,即今辽河下游、山西河北北部及内蒙古河套一带驻牧。乌桓在两汉时先后两次南迁,逐渐展壮大,但受汉护乌桓校尉管辖,分成若干部落,各自为政,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

据考证,今内蒙古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天山镇西北14o里有—座乌辽山,即乌桓人迁驻之地。乌桓人在这块土地上逐步成长、壮大并向南迁徙,与建都于中原的封建政权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方面密切交往,直至进入中原各地,融合于其他各族之中。

西汉武帝时期,乌桓族主要活动在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相当于今内蒙古锡林郭勒盟的中东部、赤峰市北部、河北省北部、辽宁省北部地区。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乌桓领(大人)朝贡于汉朝,接受侯、王、君长的封号。不久,率众大规模迁居缘边十郡。其向西展到今内蒙古河套、鄂尔多斯一带,东汉末年,因曹魏政权的征讨,除部分乌桓人远迁辽东地区外,“其余众万余落,悉徙居中国”。此后,这个古代民族逐步在历史中消失。

至于鲜卑族是我国北方阿尔泰语系游牧民族,其族源属东胡部落,兴起于大兴安岭山脉。中国古代游牧民族。先世是商代东胡族的一支。秦汉时从大兴安岭一带南迁至西刺木伦河流域。曾归附东汉。匈奴西迁後尽有其故地,留在漠北的匈奴1o多万户均并入鲜卑,势力逐渐强盛。

东夷鲜卑举族从山东半岛越海迁徙到了东北辽东一带。在这里,他们遭遇了另一支源远流长并且顽强彪悍的民族——肃慎。远来的东夷鲜卑无意也无力与肃慎生更大的冲突,只能继续北迁。高寒多林木的大兴安岭和水草盈盛的内蒙东部草原,最终成为先秦鲜卑的生息之地。

关于“鲜卑”最早的记载可以追溯到西周初期。《国语?晋语》说,周成王姬诵平息武庚的叛乱后,成王亲自来到歧阳(今陕西歧山县东北),大会天下诸侯和四夷君长,鲜卑也被邀请出席;然而在当时中原人心目中鲜卑和楚都是被排除在诸夏之外的蛮夷,所以不能上台参与会盟,只能替大会守护拜祭山川与神灵的火堆。此篇以及其它先秦时期的相关记录,均证实“鲜卑”一词作为族名在匈奴突击东胡之前就已经出现了。

“乌丸、鲜卑的问题得解决,看上去若是通过阎柔二人似乎要简单一些。就是不知道阎柔这两人的性情如何……倒也让人头疼。”黄逍念及此处,突然一乐,“这关我何事,如今该当由奉孝他们头疼去。”

第481章 贾诩投靠 阎柔猜测

第481章贾诩投靠阎柔猜测

“贾先生,这不在宛城待着好好过年,怎么到了本王这里?可是,时间也是不巧了点,这年已经过去,贾先生却是为能赶得上天都过年的盛况啊”

黄逍对于贾诩的到来,其目的很是疑惑,不过,在联想到如今宛城张绣的处境后,黄逍也就明白了。面对如此的形势,势弱的张绣自然要做出应有的选择,而在如今天下他与袁绍、孙策之间做出选择的话,张绣或许会选择另外两家,但是,贾诩是聪明人,十分聪明的一个人,这样的人,知道大势,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徒劳的选择。那么,贾诩此来,后面跟着的可能就是宛城的投城

贾诩,目的显然是来探风的毕竟,他与张绣、张绣与曹、夏侯两家,有着数不清的纠葛在内

对于贾诩,黄逍谈不上什么恨意。可以说,贾诩是推进这乱世开始的一源头,当初,贾诩当时因为是董卓所部的官吏,为求自保,便出面阻止了他们,对李傕等人说:“闻长安中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后也。”此计为众人采纳。于是李傕等散“王允欲洗荡此方之人”的流言,联络西凉诸将,率军昼夜兼程,奔袭长安,及至长安城下,已聚合1o余万之众。李傕与樊稠、李蒙等围攻长安城,因城防坚固攻而不克。后由城内叛变士兵引导李傕军入城,与守将吕布展开巷战,吕布兵败,仅率百余骑出逃。李傕等纵兵掳掠,吏民死者万余人,尸积满道。太常种佛、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被杀。李傕等拥兵至南宫掖门,威逼献帝和司徒王允,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为中郎将。李傕又杀司棣校尉黄琬、左冯翊宋翼、右扶风王宏和司徒王允及其妻子。一时间,京城腥风血雨,朝野大乱。可以看出,贾诩的一句话虽然是为自己考虑,然而却给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使东汉再次陷入了混乱状态。裴松之在给三国志作注的时候说:“当是时,元恶既枭,天地始开,致使厉阶重结,大梗殷流,邦国遘殄悴之哀,黎民婴周馀之酷,岂不由贾诩片言乎?诩之罪也,一何大哉自古兆乱,未有如此之甚。”不过,黄逍却不认为这样,如果,换成他站在贾诩的角度上,他也会这么做,而且,是毫不犹豫的去做

听到黄逍的打趣之言,贾诩一直紧绷的神经,莫名的放松了不少。虽然他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黄逍也断不会轻易的杀了他,但是,贾诩还是不放心,他这个人,太心了,唯求自保尔贾诩中规中矩的一礼,轻笑道:“黄天王,诩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天都的年景,只可惜,坐骑脚力不可人心,路上多有耽搁,直至今日方到天都。呵呵,诩闻黄天王之名久矣,只恨不能早晚拜会,实乃人生之憾事”

“知己之交,贵在知心,何必早晚?潼关一战之后,贾先生风采依旧,着实可喜。贾先生坐骑不得力,本王处略有良驹,贾先生若是归去,旦可挑选一匹,以为骑乘之用。”黄逍笑道。

“诩谢过黄天王厚赐久闻黄天王知晓韬略,文才武备,诩却是神往久矣,今日得见天王尊颜,却是少不得讨饶,却又怕黄天王公务缠身,耽误了天王正事。”贾诩躬身谢道。

“贾先生客气了,本王只是粗通文墨而已,潼关一战,若不是有奉孝他们鼎力相助,以本王一人,怕是被贾先生的连环计给算计喽。也是韩遂等人不济事,若不然,本王即便是想拿下潼关,也是万难啊”黄逍这话却是实话,不是恭维之言,如果当初不是韩遂的冒进,潼关又岂是几日可破得?

“黄天王必然有后招,潼关破,也是早晚之事,不是么?”贾诩轻轻一笑,说道。

“不错,本望确实想让‘虎神卫’越山而过,关中不富庶,粮草自然不以为继,只需断了潼关的粮草,胜之不难。到时,恐怕先生计谋再高,也差不得饿兵吧”黄逍笑道。

“如此之策,只能率领大军稳定后方,方可无虞。”贾诩点点头,深感七言,说道。

“那贾先生打算派多少兵呢?”黄逍问道。

“这……”贾诩微一沉吟,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以黄天王‘虎神卫’的战力,想要护住粮草,非万人以上不可,少了,只会自讨苦吃。”

“那只是烧粮呢?”黄逍接着问道。

“这……恐怕是无解。黄天王的‘虎神卫’,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骑兵不怕,而步军,追之不及,诩束手无策矣。”如此阳谋,即便是知道又怎么样?面对“虎神卫”如此逆天的存在,以贾诩的才智,也不禁泛起一阵阵的无力感。

“呵呵,都过去了,再谈何益?贾先生,本王有一事请教,不知你如何看待鲜卑、乌丸二族?”黄逍想起这几日一直徘徊在心头的异族问题,遂问道。

“请教不敢当,不过,黄天王既然问起,诩自无不答之理。”贾诩想了想,接着说道:“鲜卑本是东胡余部,北匈奴西迁后尽得其地,留在漠北的匈奴十余万户均并入鲜卑,实力大涨,势力逐渐强盛。鲜卑人檀石槐雄才大略,一统鲜卑各部,在高柳北弹汗山建立了王庭,向南劫掠沿边各郡,北边抗拒丁零,东方击退夫余,西方进击乌孙,完全占据了匈奴的故土,东西达一万四千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成为一个庞大的帝国。檀石槐将统辖地分为东、中、西三部,共约六十邑,各置大人为领,归其统辖。鲜卑人屡次犯我边关,掠劫人口、粮食,烧毁房屋,屠戮青壮,已是我国之大患好在檀石槐死后,联盟瓦解,鲜卑又分为许多互不相属的分支,对我们的威胁才了些。加之黄天王你支持着匈奴,这些年没少给鲜卑以打击,其气焰,比之先年,已入难得的低谷。但是其中的步度根部落、轲比能部落、素利部落,皆拥有数万铁骑,控弦之士各不下十万,一旦其中的一位统一了鲜卑各部落,将会是我汉国的一场灾难。不过,眼下能统一鲜卑的,想来只有素利了,诩听说,步度根、轲比能皆被黄天王所杀,如果此事当真,鲜卑将一统不远。”

“不错,步度根、轲比能皆命丧本王手中。想不到,贾先生远在宛城,竟然对这草原之事,了解的如此通透,本王佩服。”黄逍笑道。

“哪里,黄天王莫非忘记诩是何处之人了么?“贾诩平淡一笑,说道。

“这却是本望疏忽,忘记了先生乃是武威姑臧人,对这些异族多有了解不过,鲜卑想要一统,却是难了。”黄逍说道。

“想必,黄天王不会坐失良机,让素利有机可乘吧?”贾诩笑了笑,说道。

“不错,本王年后就传令了匈奴单于,令其等出兵鲜卑。”黄逍淡然说道。

“也好,趁着步度根、轲比能新死,鲜卑人心惶惶,一举平定鲜卑,也不在话下。”贾诩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但愿如贾先生所言一般。不知道贾先生对乌丸一族何等看法?”黄逍轻轻一笑,转而问道。

“乌丸么……”贾诩顿了一顿,说道:“黄天王,乌丸的形势,诩知道的也不多,乌丸又称乌桓,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郡皆有乌桓人,如今由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以及其儿子蹋顿统领,其他部落也是不少,蹋顿此人,诩听说勇武又有谋略,不可视。不过,据说乌丸这次也大败亏输,蹋顿、丘力居身死,乌丸想必再难翻身。还有在玄菟北千里的扶余、其南边的高句丽,都对我们大汉虎视眈眈啊”

“哈哈,阎忠说贾先生你有良平之才,如今看来,果不其然也”黄逍哈哈大笑,说道:“竟然如此熟悉大汉周边的异族情况,令本王佩服不已,想我大汉国威鼎盛时,这些蛮夷都臣服进贡,如今我们大汉国国势衰落,内部战乱频起,民不聊生,也难怪他们窥伺啊”

“呵呵,如今的局面,已经被黄天王扭转过不少,至少,现在的匈奴、羌、胡、氐、南蛮可是以黄天王你马是瞻,想必用不得多少时日,乌丸、鲜卑也将称服,实在乃扭转乾坤之第一人啊”贾诩赞道。

“哪里,为民,本王当得如此”黄逍慨然说道。

“黄天王志向高远,非诩这燕雀所能比也以诩的个性,能过上平安的日子,每天都有酒喝,足矣只可惜,这乱世……而偏偏黄天王却是胸怀天下,以拯救黎民为己任。不过,诩以为,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黄天王新得益州以及南疆,至少需要三年两载方能稳定内政。内政稳定后方能考虑争霸天下,此诚然不可逾越也”

“哈哈,贾诩啊贾诩,你和郭奉孝等都是一般的嘴脸本王先谢过贾先生之忠言了”黄逍抱拳拱手说道。

“哪里,诩也不过是想喝上几年的安稳酒,过得上平安的日子罢了。”贾诩不以为然的一笑,摇摇头,说道。

这个贾诩,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啊处处为自己着想,农意识强烈啊黄逍心中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只要弄将贾诩的利益绑到身上,用这样的人,其实,也不难黄逍看了看贾诩,突然问道:“贾先生,你此行,当是来投靠本王的吧”

贾诩闻言不由得一愣,他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绝对不会瞒过黄逍,但是,这也太过直接了吧呆愣了半晌,转而一想,或许,黄逍此人心怀坦荡,不屑拐弯抹角吧果然是与众不同,坦率、直接贾诩想到这,苦笑了一声,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得黄天王的双眼,不错,贾诩此来,确是有意投靠天王大人。”

“嗯,”黄逍点点头,问道:“为什么?”

“呵呵,”贾诩轻笑了一声,说道:“天下乃有德者居之。汉室的气候已尽,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实。诩本西凉一闲散之人,本是董卓的部属,黄天王可知诩最后为何下定决心投靠黄天王么?”

“不知,请讲”黄逍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个字:德所谓八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黄天王虽然年轻,但是你的修为早已达到了这个境界。这句话绝不是诩的奉承,而是肺腑之言。自黄巾起义起,纵观天下英雄,论能力与黄天王不相伯仲的有好几个,但是论到德,恐无人可出黄天王之右。黄天王如今据有天下半壁江山,苦心经营,使得治下百业兴旺、政通人和的局面。黄天王现在可以说是兵精粮也足,只要打着大义的旗号,以仁德感召天下,众人还不望风来投?”

“可惜,天下人都道本王有意打压世家大族,为他们所不耻也”黄逍笑道。

“那也只是世家而已,天下黎民百姓,哪一个不称颂黄天王之德?不巧,诩也是出身寒门。依仗寒门,能打下今日之江山,诩,不得不服”贾诩说道。

“你来投我,那张绣怎么办?”黄逍饶有兴致的问道。

“张绣也有意举城投降,还请黄天王开恩”贾诩一边说着,自座位上站起,“扑通”一声跪到黄逍的面前,沉声说道。

“潼关之事么?呵呵,那和他张绣有什么关系?想来投靠本王,本王自然是欢迎之至”黄逍轻轻一笑,说道:“贾先生若是为此而求,那还是请起吧。”

“黄天王,你知道,贾诩所说者,并不是此事,而是宛城之战时,曹操、曹昂、夏侯敦、曹纯身死宛城之内,张绣来投,必然会被曹洪、夏侯渊所不容也若不然,张绣也不会派我单独来见黄天王,而是自来也”贾诩说道。

“这事啊,确实是有些麻烦,不过,倒也在情理之中,两军相战,死点人,很正常的,要怪,只能怪曹孟德太过好色,才有如此的结果。”黄逍说道。

“还请黄天王成全”贾诩叩拜道。

“也罢,贾先生,你先起来,我传曹洪、夏侯渊二人过来,听听这二人的意见吧”黄逍点点头,对门外喊道:“来人,去传曹洪曹将军、夏侯渊夏侯将军来见本王”

“喏”

刚过完年,军营也不是甚忙,曹洪、夏侯渊正是得暇之时,不多时间,二人齐齐来道,进得屋中,向黄逍礼道“夏侯渊(曹洪)拜见主公”

“免礼,妙才,子廉,不必拘礼,请座”黄逍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谢主公”二人礼罢,坐了下来,这时,才看到屋内有一陌生之人,上下打量了半晌,二人心中猜测,可能黄逍此次唤他们来,与这人有关二人互相看了看,夏侯渊说道:“主公,不知唤我二人前来,有何事?”

“妙才啊,这次唤你二人来,正是因为那宛城之事。”黄逍轻声说道,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二人的神色。

果然,一听宛城,夏侯渊、曹洪面色顿时一变,曹洪性急,猛的自座位上跳起,拱手说道:“主公,可是要攻打宛城?如是,洪愿为先锋”

夏侯渊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神色间同曹洪并无二样。

“子廉啊,你还是这般卤莽,也不待本王先把话说完”黄逍责怪的看了曹洪一眼,接着说道:“今日唤你二人来,确实是和宛城有关,不过不是攻打宛城,而是张锈要投靠本王。”

“啊?”这消息,显然出乎了曹洪的意料之外,一时间,不禁呆住了。

“主公可是答应了?”夏侯渊倒是沉得住气,看了贾诩一眼,转头向黄逍问道。

“不曾。本王知你二人同宛城张绣有纠葛在内,是以,想先听听你二人的意见。”黄逍淡然说道。

“主公,洪之先主,也是族兄,正是死在宛城,洪虽不才,但是,此仇不报,实难心安”曹洪一脸的激愤,急声说道。

“不错,主公,家兄、先主也是死在宛城,此仇不报,实难心安”夏侯渊也自起身说道。

“孟德兄之死么……”黄逍微阂双眼,手中做势连掐几下,像极了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良久,睁开双眼,看了看一脸焦急的曹洪、夏侯渊以及满面不解的贾诩,说道:“杀害孟德兄的,不是张绣,却是另有其人。”

“啊?”三人顿时傻了,曹洪、夏侯渊是不解,而贾诩却是震惊

“忘了给你二人介绍了,这位……”黄逍说着,一指贾诩,向曹洪、夏侯渊介绍道:“姓贾名诩,字文和,张绣的智囊。”

“你是贾诩?张绣的人?”曹洪、夏侯渊闻言,顿时,杀气升腾,看着贾诩咬牙切齿的问道。曹洪的手,顿时抓向了腰中的宝剑。

“子廉,休要放肆”黄逍喝住了曹洪、夏侯渊,转头向贾诩问道:“贾先生,本王来问你,曹孟德应该是死于一黑衣人之手吧?”

“不错,当日曹孟德眼看着要逃出宛城,从西城门上射下一箭,随后,一黑衣人自城墙上跳下,扬长而去,确实不是死在宛城之人手中。”贾诩按捺住心中的震惊,说道。

“不是张绣,那是何人?”曹洪急声问道。

“这人,乃是游侠出身,不似军中手段。本王适才算了一下,这人乃是有着‘河北枪王’之称的韩荣韩荣早在投袁绍帐下之前,曾是名震河北的一游侠”黄逍早在当年派王越射杀曹操时,就想到了这个借口。说着,黄逍问向曹洪、夏侯渊,说道:“妙才、子廉,当初孟德兄身死之时,战场上没见过韩荣吧?”

“回主公,韩荣在战场上,却不曾出过手”夏侯渊说道。

“这就是了,以韩荣的手段,袁绍断无不让其战场上出手之理,这人,乃是假扮的韩荣,惟恐出手会露出马脚,而真正的韩荣,却是混入了宛城,寻机刺杀孟德兄”黄逍沉声说道。

“韩荣袁绍我……”曹洪拳头攥得格格作响,如果,现在韩荣在这里的话,相信曹洪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对于黄逍的话,曹洪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怀疑

夏侯渊开始不怎么相信,后经过黄逍的一分析,也是连连点头,向黄逍拱手说道:“亏得主公指明,若不然,我二人还蒙在鼓中当日听文谦、曼成说过这情形,渊尚在怀疑,这射箭之人为什么会是黑衣蒙面,想不到,这其中竟然有如此算计,好一个袁绍好一个韩荣”

“妙才,子廉,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死者已矣,不要被报仇的念头占去了全部的心志生者当自强啊,你二人总不能让曹、夏侯两家就此绝后啊报仇之事,你二人不必挂怀,本王和袁绍之间,迟早有着一战”黄逍安抚道。

“是,主公教训的是”夏侯渊点点头,说道:“可是,渊之大兄夏侯敦、还有曹纯、曹昂,当是死在宛城之中吧?”

“这三人却是死在宛城之中,”黄逍沉声说道:“夏侯敦当是酒醉之后,睡梦中被胡车儿所杀死,而曹纯、曹昂,是死在乱军之中。贾先生,本王所说的不错吧?”

“黄天王料事如神,正是如此。”贾诩知道,曹纯、曹昂之时,见者甚多,黄逍知道,也属正常,但是,夏侯敦之死,只有他以及张绣、胡车儿知晓,外人并不知道,这黄逍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他真有鬼神之能不成?

“哎,说到底,全都是孟德兄好色惹得祸啊”黄逍长叹一声,说道。

“好色?主公,这是怎么回事?”曹洪不解的问道。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子廉、妙才,事情如果我所算不差的话,应该是孟德兄大军压境,张绣投降。至于后来嘛,孟德兄色心起,曹安民就将张绣的婶婶邹氏献与了孟德兄,这才惹怒了张绣,造成了夏侯敦、曹纯、曹昂之死,说到底,这都是孟德兄之过,嘿嘿,掠人婶婶,妙才、子廉,如果换成你们是张绣,当时会怎么做?隐忍下去吗?只可惜了张绣之降啊,你说是不是,贾先生?”最后一句,黄逍意味深长的说向贾诩。

“黄天王所言极是,张绣当时,也是被逼无奈,不忍受辱,方才……哎”贾诩叹了一声,心中却是开了锅。黄逍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了那本就是诈降?其不说,是有意替张绣隐瞒?想来当是如此

“这……”曹洪面色一红,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曹操好色,他自然是知道的,而因好色而招致身死,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更为可恼的是,曹操所掠者,乃是新降张绣的婶婶曹洪自问,如果是他站在张绣的角度,恐怕做得比张绣还要过激这二兄也是糊涂,新降的将领,安抚尚且来不及,他竟……憋了半天,曹洪才是恨恨的骂道:“曹安民这个畜生,真坏大事矣”

“呼……”夏侯渊长出了一口气,向黄逍说道:“主公,张绣投靠之事,你做主便是,渊兄之仇,不报了”

“妙才,你……”曹洪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说道。

“子廉,主公与我们两家有大恩,若不是主公,你我两家早就灭族了,又何来今日?你我二人,又岂能再坏主公大事?虽然我大兄他三人,是死在张绣的手中,但是,追究缘由,问题还是出在咱们的身上,yin人婶婶,嘿嘿,你我二人,还有何面目去报这仇?方才我想过了,换成我是张绣,也会这么做。子廉,放下吧,宗族大仇才是最重要的。”夏侯渊沉声说道。

“咳……”曹洪沉默了半晌,终是说道:“主公,宛城之事,你做主便是,洪再无意见,只是,洪有一要求。”

“哦?子廉,你切说来,是何等要求?”黄逍奇怪的问道。

“主公,他日若能生擒袁绍,还请主公开恩,能让洪亲手手刃仇人”曹洪沉声说道。

“渊也这一请求”夏侯渊附和说道。

“好,本王答应你二人”黄逍点点头,应了喏,转头看向贾诩,笑问道:“贾先生,如今可是放心?”

“放心,自然是放心黄天王,啊……不,主公,贾诩拜见主公”贾诩没料到,事情会变得如此之快,他本以为,少不了一番唇舌,甚至,贾诩都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没想到,黄逍不但答应了,还亲自出面给解决掉了麻烦,要说不兴奋,那是假的

“哈哈,能得文和相助,实乃幸事矣本王得文和,胜过十万雄兵”黄逍大笑道。

“主公谬赞,诩这就回宛城,将这消息报于伯渊,想必他等这消息,都快等疯了吧”贾诩笑道。此刻,他是完全的心悦诚服。同时,他也见识到了黄逍的厉害,自此,再不敢生出二心,全心全意的辅佐着黄氏

“急得什么?张绣那里,先生之管写一封书信,明日,本王再为他请一道圣旨,着人送去便是,文和还是留在天都,本王也好早晚请教才是”黄逍笑道。

“主公吩咐,那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贾诩笑道。

……

夜色已晚,风却忽然大了起来,将后花园中的花草树木吹得摇摇摆摆,黄逍、贾诩推杯换盏,相谈甚欢。此刻风更加地大了,刮过屋檐,吹动屋瓦,出呜呜的声音。紧接着,没有预兆的,鹅毛般的大雪裹在风里落了下来,无声的飘落下来。

贾诩开始自斟自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口中说道:“风大雪大,暂时也回不去驿馆了,诩就在这里多喝几杯,希望主公不烦就好。”

“哈哈,文和,你是喜欢上本王府上这美酒了吧?既然喜欢,今夜,你就在本王府上的客房住下,本王已命下人收拾妥当,无须回什么驿馆”黄逍擎着酒杯,笑道。

美酒乃是贾诩的最爱,也就在此时,他方才显出西北汉子的本色。在喝酒时,贾诩不再是个胸有奇谋的儒士,而是一个豪爽剽悍的西凉汉子,直爽得可爱。

“呵呵,主公能猜到诩之心理,不错,诩喜好这酒,但是,饮酒无数,却是不曾喝得这班美酒,恐怕,现在主公赶诩走,诩也舍不得走喽”贾诩笑道,

“哈哈,早知道这美酒就能换来你贾诩来投,本王早就应该使人送你瓮美酒到宛城,何需费这么多事?”黄逍畅饮一口,笑道。

“呃……哈哈哈……”贾诩闻言,一愣,既而大笑了起来。

“哈哈……”

如今的广宁城中,原本分散在马城、宁县的鲜于辅、阎柔等人均齐聚广宁,就连刘虞死后就宣告失踪的刘虞之子刘和也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此次聚会,唯一的目的就是即将到来的赵云、陈登。

“鲜于将军,你可知此次那赵云会带来何种样的条件?”刘和面带忧色的问道。

这些人大都是他父亲的旧部,是为了帮助他父亲报仇才起兵的,至于阎柔和那些还留在此地的乌丸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但人家也终归是打着为他父亲报仇的名义。可是刘和现在就是担心,因为如今的他们想要投靠的黄逍可是一个在言论上比公孙瓒差不了多少的强硬之人。虽然他们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当今朝廷的实权人物天王黄逍已然接纳了他们,但是仍是难免有些不安,若是黄逍有心算计,他们依然无法逃脱。天王军军骑兵的实力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一次丘力居攻打冀州,除了先前逃回的那些人马,剩余的,连同着十万的鲜卑大军全军覆灭,一个不剩,这一战,无疑彰显了天王军骑兵高人一筹的实力,据他们派出去地探子回报,天王军骑兵若是集团作战。甚至可以击败倍于自己的乌丸骑兵。要知道,以乌丸骑兵为主地幽州突骑可是大汉数得着的强军。如今竟被人如此评价,说话者却又是熟悉鲜卑、乌丸骑兵的阎柔,天王军骑兵的实力可见一斑。刘和虽然没有实权,他却不愿看到鲜于辅等人遭罪,这才使得他心中尤为着急。

“听说这次前来的赵云,乃是天王黄逍麾下属得着的将领,如果能取得他的好感,想必问题就不会太大吧。”鲜于辅的族弟鲜于银说道。

“谈何容易啊,我听说这赵云最是忠诚不过,我知你们有用金帛收买赵云、陈登的算计,不过赵云如今在黄逍手下颇受重用,绝不会因此自毁前程。你等不要作此无用功了鲜于将军,你,此事当如何是好?”刘和愁道。

“公子,我要有办法还至于在这儿愁吗?那赵云究竟性情如何,我等也只知晓些道听途说的东西,这又如何能作为我等决策地依据”鲜于辅苦恼的说。

刘和见一干人等均无对策,他也没了办法。其实当初他已经离开了,只不过听闻黄逍战胜了乌丸、鲜卑大军,难免寻隙于乌丸、鲜卑二族,而这二族,尤其是乌丸,和他父亲这些旧部可以说是比邻,他担心自己父亲的旧部出事,又回到了广宁。看着一群手足无措的人,刘和觉得他回来的决定真是是一个错误。

但是刘和的目光转动间,却现一人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不但没有参与鲜于辅等人的议论,也没有对他们的难题表露出难色。此人正是他们起兵时推举为乌丸司马的阎柔。

阎司马,你如此镇静想必是有所得。不知是否可以说出来让我等一同分享?”刘和对阎柔没什么好感,虽然人家是想帮着自己报父仇,可是之前他纠结鲜卑兵杀死乌桓校尉刑举一事确实让刘和这个官宦子弟心中不快。但此时正需同心协力之际,以阎柔在鲜卑人那里的关系,刘和当然不会自断臂助。

刘和的话让鲜于辅等人齐刷刷的扭过头来看着阎柔,对这个人,他们也有着和刘和一样的矛盾心理。他们不齿其出身(胡人奴隶),憎恨其行为(杀刑举),感激他援动鲜卑、乌桓出兵援助),借重他的人脉。而且对阎柔那灵活的头脑,鲜于辅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常常暗叹,若非其幼年遭此灾祸,此时也未尝不是自己这一类人。即便如此,以今时今日之乱世,此人必能乘势崛起。

“阎司马,若真有对策,还请不吝赐教啊”鲜于辅恳切的说道。

“就是啊,阎柔,咱们如今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你有何良策,就莫要藏着掖着啦”鲜于银立刻附和道。

阎柔此时直起身,抬起头,微笑着对鲜于辅等人说道:“此时不是已经在黄天王那里有了定论吗?我等如今又何必着急。那赵云将军可是黄天王的心腹大将,凡事必会以黄天王之利益为先。只要我等不再另生事端,配合赵云将军整编,就绝不会有事。到时候鲜于将军依然是做你的将军,诸位也各有各得封赏。此时担心,不过杞人忧天罢了”

“杞人忧天?阎柔,你可知道那天王黄逍最为痛恨的就是如同咱们这类的人。我听说,这次黄逍远程南疆,引孟获入川的将领,都没得到好处在他眼中,引胡人入关者,那也跟汉奸差不了多少。你我及在座诸位估计每一个跑得了的。”鲜于银最担心的就是黄逍以此为借口找他们算账。

“呵呵,此事我如何不知但是,大家不要忘记了,黄天王只所以有仁慈之名,可不是一件事两件事所能堆积出来的。我等起兵时不但打明了为襄贲侯报仇的旗号,我更是一直和诸位约束着麾下的士兵,我等的部下似乎并过分骚扰幽州百姓。那黄天王又岂会以此责难我等?”阎柔换了口气,又接着说道:“观黄天王一直以来的行止,并未为难众归降的异族,甚至还对众多归降的异族给予了与汉人平等的待遇。故而以柔之见,只要我等配合天王军整编,黄天王绝不会为难我等。”

“当真?”鲜于银似乎有些将信将疑。但是他身旁的鲜于辅、齐周和刘和都已经陷入沉思,他们和鲜于银这个武将不同,自然能明白阎柔话中之意。

“可是若要整编,那我这度辽将军还能有多少兵力?”鲜于辅思索片刻后说道。

“放心吧,一个人也不会少的”阎柔笃定的说道。

“这却是为何?不是说要整编吗?”鲜于辅的问道。

“确实是要整编,不过,据我猜测,当不是在这个时候”阎柔淡淡的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我估计黄天王是想将我们作为暗棋来使用,到时,黄天王与袁绍全面开战,我们在背后当是一支奇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直到战胜袁绍之后,方才是整编之时。”阎柔分析道。

“这么说,我们属于戴罪立功了?”鲜于辅问道。

“呵呵,不管黄天王会不会责难我们先前的错,至少,暂时我们是没事的。而以后,有了功劳,更不会责难于我等,如此,诸位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真正该担心的是,有没有异心才是,若有异心,那,黄天王绝不会轻纵”阎柔不无郑重的说道。

“阎司马放心,我等投靠黄天王实属真心,是所以,阎司马不必担心”鲜于辅保证道。

“那样就好,众位旦放宽心,静等赵云将军到来吧。”

第482章 袁绍称帝 伟大发明

第482章袁绍称帝伟大发明

泛步出了家门,黄逍的心情十分愉快,这两个多月的时间,益州、南疆的好消息不断传来,一切都走上了正轨,就连家中也是喜事连连,大乔、小乔二个老婆的肚子已经是大了许多,同时蔡琰最近似乎又有了怀孕的迹象,说实在的,眼下黄逍心情可是大好。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最近黄逍对于三女除了必要的抚慰外,却是不敢在找其*房事了,如此一来,对貂禅、祝融的雨露却是相对着多了起来,相信用不了多久,祝融也应该有点反应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黄逍心中的打算却是没人明白,几女谁怀孕谁不怀孕也不仅仅是人为控制就可以的,起码那祝融最近半月可都是被黄逍折腾的有时候下不了床呢,但是却是依然吃啥啥香,可见生养大事,也不一定完全就依靠人的努力呢。

不过,黄逍也不信邪,庄稼不得年年种呗,早晚有生根发芽的那么一天

说起来,黄逍眼下的确是心情不错。如今春耕已经接近尾声,新兵的征集工作也是,在眼下平稳的局势下开始展开了起来,黄逍又逢快要当至少两个孩子的爹的喜事,这段时间内,黄逍那开怀的笑容经常是挂在脸上。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旦心情好起来,不论是做事还是休息都是十分自然的,也难怪眼下的黄逍如此模样。

这面黄逍出了家门之后,还没走出多远,却见前方一名兵士正向着这个方向急急赶来,那士兵的铠甲黄逍认得,不是别处的兵士,正是金銮殿上的禁军。可见此时这名护卫看向自己的那神色,就知道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前来通知自己。

想到这里,黄逍也不多话,也不问那兵士什么问题,直接提高了行动的步伐,向着金銮殿而去,果然那兵士到了黄逍身边,一礼后,直接就言道:“主公,郭军师请主公往朝堂,说是有要事相商。”

他这面开口说着话,那面的黄逍脚步却是连停都没停,直接点头示意自己知晓后,也没继续问什么。而是直接向着金銮殿的方向而去。说实在的,过了两个多月平静的生活,眼下这突然来到的郑重,也的确是叫黄逍有些好奇起来,要知道这俩月来,郭嘉他们可是不曾如此派人来找过他的,更何况眼下清晨是时光尚且属于很早的时候,一般也是在这个时候,黄逍还是赖在温柔乡中,郭嘉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作息时间,如今在才到这个时辰,就派人来找他,可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要不郭嘉他们不会如此的,一般事,直接到他府上就是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眼下的黄逍还不得而知。

待到了金銮殿,黄逍身边的兵士安排散开之后,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进了朝堂,一进之后,黄逍却是惊讶的发现,这朝堂之上,好象是在天都的所有文武官员都到了,小皇帝似乎也不曾见过如此阵仗,在上面坐得不甚安宁,隐隐间,似乎还有着一点怒气,看样子,估计只等自己了

要知道,黄逍可没有上朝的习惯,一般他做出什么决策,也多是郭嘉代劳,请下圣旨即可,一年到头,黄逍也不见得来这朝堂上一次

看到这里,黄逍也是明白怕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吧,毕竟所有州郡眼下新兵征集、粮草统一、百姓的户口普查都是忙碌的事情,眼下众人放下手中各自忙碌的事情。集结到此,本身就是一种应付大场面的样子吧?

“拜见天王大人”见黄逍到了,郭嘉连忙起身礼道,众文武也随之起身,深深一礼。虽然黄逍是他们的主公,但是,在这朝堂之上,眼下,还是不叫主公的好。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在天都的文武都已经到了,当下也不浪费什么口水,直接开篇点题的言道:“天王大人,诸位都已到齐,正好商议一下将来的局势。”

听到郭嘉的话语,黄逍一阵疑惑,但是却也没有直接张口相问,因为他明白郭嘉他们既然找大家前来,就一定会有个说法,他又何必去多嘴问出自己以及大家心中的疑问呢?想到这里,黄逍借着郭嘉说话的同时,同所有官员笑着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后。径直走到小皇帝的旁边,那里,正是自己的座位,一字并肩王的座位,坐了下去,静静的等着郭嘉开口说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就在此时,郭嘉对着旁边的戏志才示意了一下,只见戏志才带着凝重的神色站起身来,可见早在众人到来之前,郭嘉怕是已经与戏志才商量了一些事物的,要不然此时又何必戏志才上前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当下之听戏志才平静的张口说道:“东面的袁绍在攻下徐州,回军幽州不久之后,已经是决定称帝,想来消息传来的路途中,袁绍已经是登上了皇帝的位置,大概应该是是在三天前举行的登基大典。”

呵呵,终于忍不住压力了吗?听郭嘉说弥衡那小子写了一篇文章,将那袁绍痛骂了一通,其文词之激烈,比之历史上陈琳骂曹操的檄文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呵呵,这袁绍还真是听话啊不过,称帝了,国号是什么呢?

仿佛是知道黄逍所想,只听戏志才接着说道:“袁绍称帝,定都于范阳,称‘陈’国,自号陈高祖,拜审配为丞相,庞统为军师中郎将,颜良为大将军,吕布为膘骑将军,文丑为车骑将军,韩荣为左将军,通告天下。”

“庞统?这人为谁,怎不曾听说袁绍手下有这样一号人?”皇甫嵩眉头一皱,不解的问道。

“庞统,乃是新投袁绍麾下的一人,据说,才智过人,计谋百出,在袁绍平定徐州的过程中,没少出谋划策,取得了袁绍的信任,是以,添为军师。”郭嘉淡淡的说道。

想不到啊,这庞统也出山了庞统、诸葛亮、司马懿,不出来则已,这一出来,竟然全出来了有意思的是,三人各投一家,偏偏没有投我黄逍的不过,这样也好,能同这几人过过招,这次重生也没白重生一次只是可惜了,司马懿死得也太快了点,成了诸葛亮成名的一块垫脚石听郭嘉说起庞统,一直没开口的黄逍突然说道:“庞统者,字士元,庞德公之侄,道号凤雏,与那诸葛亮被水镜先生司马徽并称为‘卧龙凤雏’。曾与江东陆绩、顾劭等臧否人物,自谓曰‘论帝王之秘策,揽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长’。此人奇貌不扬,却是才智过人,不下诸葛亮。”

“这袁绍果然是大逆不道之人,竟然敢妄自称帝,视天威于何顾?”黄逍话音刚落,满堂的文武官员神色无不意外,待部分官员反应过来之后,当下却是不由大骂出声,原因无他,此时天子尚在,眼下袁绍如此欺君罔上的行为,的确是使的大部分人都心生愤慨,但是眼下国之不国,君之不君,乃是乱世当道,大汉的制度也的确是制约不了袁绍什么的。

想到这里,那些大骂出声的官员也只能在心丰默哀,不在言语了什么。说实在的,这第一反应可以看出,这些官员只所以肯为主公效力,乃是因为小皇帝在黄逍的手中,占据着大义罢了,虽然现在是认了黄逍为主,但是,其等内心中,多是想着大汉正统,可见,这天下对这名存实亡的大汉王朝仍然存在着忠心的人啊

望着议论大骂纷纷的众官员,黄逍没有出声,郭嘉等也并没有开口阻止,但是,黄逍那平静的不动如山的气质却是使的众人的情绪,在短暂的时间内被压了下去,随着官员们的禁声,只听郭嘉平静的开口言道:“袁绍如此欺君之举,乃是人神共愤也。不过诸位在此大加讨伐也是无用,南部眼下百废待兴,诸位早一天将之发展起来,天王就能早一天复兴大汉啊”

听到郭嘉的话语,黄逍当下心中一笑,说实在的袁绍称帝对于他黄逍的地盘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甚至黄逍都猜测到,袁绍如此举动乃是为了大军士气着想,为了收拢军心的一种举动,正因为他称帝了,手下那些官员、属下有了奔头,对于大军凝聚力来说的确是很好的促进,更何况接连大战已经挥霍一空的国力,也能有所发展吧,毕竟袁绍若是在不收拢民心的话,长久下去不用别人去攻打,他自身都可能毁灭掉。

要不然,以袁绍的才智或许还想不到,但是以庞统的才智应该是能想到,想必,这其中,当有着庞统的影子在吧袁绍这称帝的举动好的方面是促进了自己势力的凝聚,坏处则是刺激了那些还心存汉室的臣子的抵触情绪,也算是一把双面剑吧

而郭嘉把这些官员叫到这里,目的怕是很明显,就是先行通报袁绍的欺君之举,借而为他黄逍的将来打下基础。袁绍都称帝了,身为当今的天王,尊贵袁绍无数的天王又该如何?虽然这话语没有明说,但是也是可看出一二的。而且,也是借机看清一心为着他黄逍的人,都是谁,墙头草,又有哪些,忠于大汉的,又有哪些,可以说,一举数得

郭嘉的话语一出,这些官员也都是微叹了口气,暗中在心中沉思,不为别的,此时的袁绍已经称帝了,他们眼下能做的也只能是帮助天王黄逍在短时间内,迅速饿发展壮大起来,到时好复兴大汉皇朝了。不过一些明白其中内里的、一心为黄逍的官员却不这么想,袁绍如此顶着风浪尖称王,那么接下来的局势可就有待考究了,自己主公会如何?孙策会如何?怕是也不甘心就名分上弱了下来吧?如此天下王侯再次风汹而出,无疑对这个已经名存实亡的大汉皇朝,又是一次强力的冲击啊。

看来,大汉朝连名存实亡也做不到了,要将彻底的走向历史的长河之中,而被淹没了

这些官员想明白的有之,想不明白独自愤恨的也有之,但是他们都知道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滚动,他们这些人是阻挡不了的,所幸眼下自己的主公乃是天下有数的明主,又为一自并肩王,同皇帝不差什么,而且,也只有天王黄逍,才有覆灭袁绍的实力,不过,黄天王(主公)会不会也称帝?

任由各个官员沉思了一阵,郭嘉又带头讨论了一翻之后,却是放这些官员离去了,说实在的眼下郭嘉别的目的没有,就只是刺激一下这些官员而已,袁绍称帝是他们精心布画出的一个局,有今日之果也是早有预料,对于大汉皇室来说,是个打击不假,但是对黄逍来说却也存在着一些好处的,起码当黄逍后追而上,进位皇位的时候,阻力就小了许多,袁绍一个无父无君的乱臣贼子尚且都能位及帝位,皇封一字并肩王、一心“复兴大汉”、拯救黎民的天王黄逍为何就不能进位帝位?黄逍奔波天下十数年,资本在什么?就是袁绍、孙策难以想象的民心、名声。

望着接连告辞离去的神色迷离的众官员,黄逍等人也不多说什么,眼下如此重大的消息也的确是需要这些官员好好吸收一下,不过黄逍等人都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官员心情也应该是能够快速平复的吧?毕竟能做上官员,掌握住天都要务的这些官员,本身头脑就不应该是简单之辈。只是心中接受不接受的问题了,一旦接受了这种即定的现实。相信这些官员也会明白眼下所谓的汉朝天子真正是个什么概念了吧?

坐在皇位上的小皇帝刘协,此刻,双眼中,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色彩,他不傻,反而却是很聪明,眼下这条消息,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黄逍他们没有去打扰这可怜的小皇帝,带领着一众心腹,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主公,袁绍称帝的同时,还派出了庞统为使,前往江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孙策估计也要称帝了。”众人落座之后,郭嘉向黄逍说道。

郭嘉的话语一出,黄逍当下一阵震撼,因为他终于发现了同历史上不一样的事件,那就是袁绍如此作态,先进位为帝,接着送给孙策一个名义上的机会,从而造成天下俩帝的诞生,这样一来,自己自然是不能落后,落后这民心就会散乱,直接进位则弱化了袁绍称帝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此计不可谓不高明啊,估计,又是那庞统所出还有派庞统出使江南,以庞统同诸葛亮的交情,袁绍如此示好,再加上眼下自己的势力高绝,孙策会怎么选择?是联合袁绍平衡天下?还是说甘愿在他黄逍平定天下后,回头收拾他?

显然孙策的选择已经是呼之欲出了但是孙策是明面上直接联合袁绍,还是说会暗中动自己的手脚呢?黄逍眼下彻底陷入了沉思。

但是黄逍沉思下去,不言语什么。可不代表张飞他们也是能忍受住不说话。只听张飞怒道:“袁绍般人太甚那孙策若是敢来犯,俺来张定叫他血溅此处”

听着张飞的话语,郭嘉当下却是一笑,开口宽慰道:“二将军多虑也,那孙策未必就应承了袁绍啊更何况眼下俩家若是联盟,孙策真有什么被反之举,恐怕天下人都会不耻他的行为”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事,孙坚的死,可以说主谋就是袁绍,若是江南之主是孙权的话,那小子估计会选择同袁绍联合,但是,现在同历史上不同的是,江南之主是孙策,以孙策的脾性,其称帝很有可能,但是说其同杀父仇人联合,这可能性却不是很大不过,话虽如此,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妙,时世无常,更何况,还有那个诸葛亮在江南,那张嘴若真如历史上的一般,说动孙策,还真有可能啊

黄逍从没想过自己对孙策的救命之恩,孙策就不会反过来对付他,显然,争霸天下,这关系,很是靠不住,儿女亲家、父子都可以反目,又何况这小恩小惠?

对于郭嘉的宽慰话语,张飞也不傻,心中明镜似的,张飞绝对不是个无谋之人。眼下局势如此明亮,三弟黄逍作用大汉的半壁江山,粮草兵员,物资储备都是天下一等诸侯了,即便是袁绍、孙策加之起来,也不一定比得过自己的这个三弟大汉的西半壁江山,地域广阔但是却有天险可防,进可攻城拔寨,退可安心发展,如此优厚的条件,孙策不可能看不清楚。若为自身安全考虑下,也不会坐看三弟安稳的吧?眼下袁绍不仅以帝位示好之,孙策能受的了如此诱惑吗?

张飞虽然不傻,但是,显然没有黄逍想得多,这也是他只能是猛将,却不是帅才的原因

不过张飞一时激动下,待平服过后却是沉静了下去,因为他明白,眼下不是发怒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正是需要好好思量一翻的事物,孙策的动向不明,但是等到孙策真的下了决断开始动作起来再想办法的话,却是已经晚了。

当下只听张飞沉吟着言道:“郭军师可有什么办法?”

听到张飞的话语,郭嘉一笑,却是言道:“张将军不必担忧,主公的领地不是孙策想染指就定能成功的所在,眼下俩军初定疆土,袁绍兵力收缩回腹地,轻易之下不可图也。只能待我大军修养发展起来之后,两地出兵,方可大定中原啊不过在此之前,难道我大军就此沉寂下去吗?这样的话怕是于我军士气上难免产生懈怠啊”

郭嘉此话一出,张颌、马超、戏志才等人无不愕然,这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同袁绍的决战眼下还不可为,那么想要战争以保持兵士的敢战敢死之心,惟有另外开辟战场。而且听那意思,似乎瞄准的就是江南了?

郭嘉的话语一出,戏志才想了想之后却是言道:“奉孝,这样的话。于两军联盟之上,却是有些说不过去吧?不管怎么说,江南现在同我军都处在友好的基础上,难免落下话柄啊,如若那孙策见机不妙,开始联合袁绍又该如何?”

戏志才的话语一出,贾诩却是微笑了起来,之后轻声言道:“我等当然不能做此无义之事,只等孙策响应袁绍的安排,到时候其定然暗中会有所动作,到时我等不就有了出兵的机会了吗?至于说孙策联合袁绍之事,依照眼下的局势来看,孙策应该不会如此。此时的他就算联合也是暗中的事情,更何况在主公南定益州的时候,我等就应该想到这个局面的。孙策定然不会甘心看着我等壮大的,眼下的他肯定是打着平衡三方的打算,到时黄袁征战,袁胜孙策则西进取益州,袁败其定然出兵江北,全力抢夺地盘,所以以袁绍的性格来说,定然是暗中早就做好了准备,各自都不会信任对方的,各自并不存在着什么情谊,只有利益上的牵连而已。”

一翻分析下来,黄逍也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别说袁绍、孙策了,就算自己在内,何时放心别的势力了?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上的牵连,这一点没错,政治上并没有什么友谊之类的东西存在,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什么鲜血凝结起的友谊?都是扯淡,就算黄逍为了救了不下一次孙策的命,那孙策如果有把握取他黄逍的地盘的话,怕是连眼睛都不会眨巴一下呢。

不过想到这里,黄逍却是有些疑惑了。他疑惑的不是别的,因为他看郭嘉样子,似乎对于孙策会有动作有着很大的信心,问题关键就在此了,孙策难道真的敢这么做?敢来他黄逍的地盘分一杯羹?可见这很是个问题呢,他黄逍能在四方环视下,一边支持着大军南征,一边北抗乌丸、鲜卑,将地盘发展到如此地步,可见他黄逍的能力了,这一点从他黄逍的势力之大就可看出一般。更何况眼下百姓神色安定,十分归心,正是他黄逍一手而为,别忘记先前天下都传他黄逍有鬼神之能,孙策自己也是相信不已,他又不傻,难道还真敢来?

这个问题不仅是黄逍疑惑,一众文武同样也是出现了纳闷的神色,就连贾诩也都是等着郭嘉说出最后话语的样子,可见关于这个方面,贾诩也是不知情的所在,也难怪,他来天都时间不常,再者,他贾诩起的在早,也是只比黄逍早上一点而已,还是仗着昨日晚间与郭嘉等一起住在府衙的先前条件,可是早上不了多少。

“主公,不知你有何打算?”这时,郭嘉向黄逍问道。

听到郭嘉的话语,众人却是一下就明白了什么,是啊袁绍称帝了,同时也同孙策通了气,到时候孙策顺应之下,主公的身份上就有了差距,毕竟,一字并肩王虽然说听上去同皇帝差不多,但是,毕竟不如皇帝。如此一来,主公定然是心中把握不住到底是进位好,还是不进位好。不过,如今看来,如果孙策也称帝的话,那主公登基大位,时候却也是到了

“江南孙策确实是要提防,不过,还是暗中进行比较好。至于训练士兵么,鲜卑、乌丸足矣如此一来,也能威慑下袁绍,让他知道,他随时是我们嘴边的一块肉,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令他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过,训练士兵不宜过激,如今,我们当以修养生息为主,相信,初定的袁绍、孙策,也不愿挑起事端吧”黄逍淡淡的说道。

“不错,主公所言极是”郭嘉点点头,说道。

“主公,属下建议在宛城、司州、冀州增加兵力,以防袁绍、孙策突然袭击,如此,防患于未然,当是更为稳妥。”贾诩说道。

“嗯,文和所说极是。此事,你们就着情安排吧。”黄逍想了想,接着说道:“奉孝,密切注视江南的一举一动,如有情况,即刻通知于我”

“喏”

……

“天王大人,你说的那个什么机,已经有了进展,还请天王大人移驾前往观看,可是什么不对之处。”

这一日,管家来报,说工匠有事求见。黄逍传其进来后,那工匠忙说道。

“什么机?”黄逍有点蒙了,当看到那工匠手中比划着,黄逍脑中一亮,终于想起了两年前无意中同众工匠提出的一个划时代的名词,当即失声问道:“可是蒸汽机?”

“对,对,对就是那个蒸汽机。”工匠连连点头,说道。

“快快带本王前去看看”黄逍兴奋的说道。蒸汽机代表着什么,黄逍最是清楚不过,那个是第二次工业**的标志啊原本,自己只是随意的一说,没想到……

一路急走,随那工匠来到作坊,之间一群人正在摆弄着一个装置,这个装置的下面是一眼灶,但是在灶上放置的却不是铁锅,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像是水箱一般的东西。水箱的旁边开了一个口,通过一根管子和另一个装置连接起来,而那个装置则是和一台纺纱机连接着。

“诸位,天王大人来了,要见一下我们的研究成果,我们可以开始了,让天王大人看看,可有不对之处”那名工匠对着围拢在装置面前的工匠们说道。

“见过天王大人”这时,众工匠才发现黄逍的到来,当下,忙不迭的行礼道。

“好了,不必多礼,操作这蒸汽机给本王看看”黄逍摆了摆手,急不可耐的说道。

“是”说着,众工匠开始忙碌了起来,加水的加水,填柴的填柴……

“这蒸汽机你们是怎么做出来的?”黄逍叫过一个闲着的工匠,问道。

“回天王大人,我们是去找工场要来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我们将它们连接在了一起,做出了这个罢了。”工匠恭声回道。

“嗯,不错”黄逍点点头,称赞道。虽然这东西看上去很是简陋,但是,黄逍一眼就看出,这装置具备了蒸汽机的雏形,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简化版的蒸汽机虽然看上去简陋,但是,既然发明出来了,想要改进,那就容易得多了

“天王大人,却不知道这东西的原理是什么,能为我们讲讲吗?”一名工匠好奇的问道。听他这么一问,所有的工匠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来,虽然他们可以做出蒸汽机,但是,其中的奥妙,他们却是一无所知。

“你们都烧过水吧?相信都见过水开之后,将水壶的盖子顶了起来,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吧?”黄逍点了点头,问道。

“水烧开了,顶起壶盖,这很正常啊,莫非,这和蒸汽机有什么关系不成?”一名工匠疑惑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黄逍轻轻一笑,对众工匠解释道:“让水壶盖冲起来的就是蒸汽,也就是气化之后的水。我给你们说过,水可以凝结成冰,而且水还是越烧越少。其实,水出了我们常见的液体状态与固体状态之外,还有气体状态。这与我们以往所说的气不一样。我们周围存在的是空气,是一种混合气体,而水蒸气是一种单一气体”

“天王大人,那水怎么会变成气呢?这样一来,水还存在吗?”一名工匠立即提问了。

“那么,本王问你们,我们可以抓起一块石头”黄逍说道,“这石头是有一定形状的,如果,我们抓起的是一把沙,那沙有形状吗?当然,我们能够看到沙粒,如果沙粒再小一点,我们还能看见吗?”

众工匠闻言,都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又一名工匠不久说道:“天王大人,这就是你曾经告诉我们的原子,分子吧?”

黄逍点点头,说道:“对,世间万物都是由原子与分子组成的。这些小颗粒是我们无法用肉眼看到的,但是它们确实存在,而且就在我们周围,甚至连我们自己,都是由原子与分子构成的空气是原子与分子,水也是由分子构成的”

那名工匠再次问道:“天王大人,这也就是说,水变成水汽之后,其实并没有被破坏,只是被打散了?”

“对,水在变成冰的时候,水分子都被固定了起来,不能自由活动。而水为什么可以流动,也正是水分子可以自动运动,所以我们说水无定型。当水成为水汽之后,分子之间的空隙就更大,就如同你们坐得很近,而本王与你们之间的间隔距离就要大得多一样。这样,水分子不但可以自由活动,还进入了空气之中,所以,我们看不见水汽,只能在水汽从新凝结成水的时候,我们才能看见白色的水雾”黄逍赞许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工匠,说道。

“天王大人,那水汽有什么力量能够将水壶盖子顶起来呢?”这名工匠此时也不再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这就要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能,或者说是能量”黄逍掌握的知识虽然很多,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所能够理解的毕竟不多,他能做的,只是将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告诉这些对科学知识如痴如渴的工匠。黄逍下思路,接着说道:“我们平常吃饭,正是补充能量,不然饿了的时候,也不会感到手脚发软,混身乏力。而能量是这个世界上除物质以外普遍存在的另外一样东西,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够感受得到比如,谁打了你们一拳,你们立即就能够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而这也是能量的体现。除此之外,能量还有很多的表现方式。水蒸气就是一种,当水汽受热之后,体积就会膨胀,而这里面就射击到了内能与机械能两个问题。内能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热,水蒸气具备的就是这种能量,当水蒸气只能向一个方向膨胀,就将推动壶盖,此时内能就转化为了机械能”

众工匠是一头雾水,而黄逍能够给他们解释的却并不多,毕竟这些工匠学到的太少了,他能够给他们解释的也仅仅是这些最为基础的知识。至于内能是个什么东西,机械能又是个什么东西,他一时很难给他们解释清楚。不过,这些个聪明的工匠很快就帮助黄逍解决了这个麻烦。

“天王大人,我认为机械能就应该是物体运动的能量。比如,我们工匠在建造房屋的时候,都会打下地基。而我们正是用巨大的石锤将木桩打入地下的,石锤落下时具有的就是机械能,是不是?”一名工匠思索了半晌,问道。

黄逍不得不对这名工匠的理解能力说一声佩服了,心中暗道:古人之智,诚不可欺也黄逍点点头,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费很大的力气把石锤提高,让石锤具有了势能,而石锤落下的时候,势能转变为了机械能。最后,正是机械能将木桩打入了地里”

“天王大人,那这势能又是什么?”这名工匠又遇到了不懂的知识,张嘴问道。

“这……势能,其实就是大地引力产生的能量,所谓水往低处流,如果水是在一个碗里的话,就绝对流不出来,可大地并不平,因此水就会在势能的作用下,从高向低流”黄逍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些最基础的知识,的确很难解释。该死的,总不能天天来给他们上物理课吧况且,自己也没有那个时间啊黄逍想了想,还是结束这样的话题吧当下说道:“好了,很多东西,都需要你们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发现,自己去想像的。不要认为你们那些奇怪的想法都是错的,往往最离奇的想法其实就是最伟大的发明”

众工匠都有点兴奋了,黄逍可以说是作为他们的老师的存在,真正给他们讲课的时间却不多,而每次,都是黄逍来到作坊中,难得的时间里,都是用这种近似于聊天的方式来讲课的,其效果要比以往那种刻板的学习好得多。这种启发式的知识传递有着很大的吸引力,特别是对这些工匠来说,他们了解得越多,神秘的科学世界展现在他们面前的秘密就越多,也就越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引导他们前进虽然没有师徒的关系,但是,所有的工匠将这无所不至的天王大人看做了师傅一般的存在,尽管黄逍年轻,尽管他们之中,有人已经是白头翁

黄逍虽然了解蒸汽机的原理,也知道其中的很多知识,但是他并不打算自己去参与做。现在既然这些工匠已经想到了这一点,那就让他们去努力吧,如果最终能够搞出蒸汽机来的话,那中国就将成为世界达的国家了

“说说你们对蒸汽的看法吧”黄逍对众工匠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将蒸汽的力量利用起来的话,那我们工场里面的的纺纱机,就完全可以不依靠人的力量了?”

“天王大人,你是说,就像这个一样,我们制造一台机器,可以利用蒸汽的力量?”又一名工匠问道。

“对,准确的说,这应该叫蒸汽机,不过,现在你们做的这个太简易,而且并不能广泛的应用。你们应该想办法,将它们做的更具有实用价值。”黄逍笑着说道。

“天王大人,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想法,如果能够制造出这样的机器来,那今后,我大汉国根本就不需要用人力来纺纱了,甚至可以用它来驱动更多的机器,制造出更多的东西出来”一名年迈的老工匠满怀憧憬的说道:“就是不知道老朽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了”

“呵呵,你老身体健壮,相信定能看到的”黄逍笑着安慰道“你老说的很对,蒸汽机的用处很广泛,几乎所有地方都可以用到。那么,我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可以直接到各个作坊那里去要你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并且,本王给你们安排一些助手。蒸汽机就是你们以后最大的工作,如果你们能制造出合适的蒸汽机来,本王一定重重有赏”

“天王大人,我们也想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不过还有很多疑问现在我们无法解决,所以……”年迈的工匠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样吧,如果有什么不了解,或者是想不通的地方,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半夜都行”黄逍爽快的说道。

“不敢,不敢天王大人公务繁忙,闲暇之时即可”众工匠连忙说道。笑话,黄逍贵为天王,岂能随便扰之?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啊

“好了,诸位,你们要高度重视这件工作,本望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你们将要做的事情,关系到了大汉国未来数百年的兴盛与繁荣。如果你们能发明蒸汽机的话,你们将成为大汉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家”

第483章 天降石碑 黄逍称帝

第483章天降石碑黄逍称帝

公元198年,天和八年,破军、贪狼、七杀,三星相会,天下异主。

果不出黄逍、郭嘉等人所料,在继袁绍称帝后,三月中旬,江南孙策称帝,建国为吴,自称吴大帝,定国都为建业。分封周瑜为大将军、大都督,掌江南兵马;诸葛亮为军师、鲁肃为副军师,其余人等,大各有封赏。

当消息传开,天下皆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天都,都想看看黄逍是怎样的举措。只可惜,一个月过去了,又半个月过去了,天王黄逍处还是一阵的太平,似乎,黄逍并无意称帝……但是,黄逍如此,其治下,却……

天都城黄逍府的大厅中,现在的黄逍府邸已经将一字并肩王府的牌匾摘了下来,只换上了一个简简单单的黄府。虽然如此,但天都城内文武都知道,这里才是整个天下的核心。

大厅之中,黄逍手下分文武列坐,只是,这一次,似乎朝中所有的文武都来了,不只是黄逍的心腹,但大厅够宽阔,足比得上朝堂的宽阔,并无容不下众人的情况。

此时厅中甚是沉寂,武将一边倒是没有什么,而文臣一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郭嘉的身上。而郭嘉也没有让众人多等,很快就长身而起,来到厅中,向着黄逍一拱手,说道:“主公,嘉有事启奏。”

黄逍淡然一笑,说道:“奉孝,有事就说吧。”

郭嘉轻点了一下头,而后说道:“自黄巾乱起,及后董卓乱政,至今已一十四载有余。其时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各霸一方。先有袁术肆意称帝,尔后有袁绍弄权、孙策称帝。主公起兵于雁门,收冀州、定司州、关中,扫凉州平羌祸又重定西域,和匈奴、羌等诸胡,平益州及南疆。功可盖秦皇、越武帝。如今主公坐拥六分天下民拥戴,嘉请主公即皇帝位,也好名正言顺,靖平天下,还天下万民太平安定”

黄逍听得,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

华歆见得,连忙起身道:“主公,如今袁绍、孙策称帝,公言我等为贼,人心浮动。如若主公不即皇帝位,名先不正,何以讨袁绍、孙策。华请主公即皇帝位,以正大统”

“主公,那袁绍、孙策是什么东西,也敢称帝?主公若不称递,实寒了将士们的心啊”张飞豁然起身说道。

张飞说完,后面赵云、张颌等将,以及戏志才、程昱等谋士还有其余一众文臣,齐齐拜俯,齐声高呼道:“请主公即皇帝位,以正大统,靖平天下”

黄逍此时却是见到郭嘉抬起头来向自己打了个眼色,于是苦笑了一声,说道:“本王何德何能……”

还未等黄逍推辞完,外面一名军兵就大声走了进来说道:“禀报主公,冀州关羽关将军派信使前来。”

黄逍哪还不知道这是郭嘉他们事先做下的手脚,听得,便说道:“传”

不多时间,就见到关平进到厅中,向着黄逍行了一礼。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卷抽,跪地双手捧起说道:“末将奉征东将军关羽之命,献冀州军十五万上下兄弟共签之书,请主公即皇帝位”

关平刚说完,又一名军兵急急地冲了进来,说道:“禀报主公,益州黄忠将军派信使前来。”

黄逍苦笑一声,说道:“传”

很快,严颜就从外面进来,如关平一般向着黄逍行了一礼,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卷抽,跪地后双手捧着,高声道:“严颜奉黄忠将军之命,送万民书,请主公即皇帝位”

二人此举,仅仅是一个开头,很快,外面就有兵卒不住地冲进来禀报,紧随而来的有凉州、司州、关中等等各地将领、官员纷纷派人送万民书来、各地军团兵卒共签之书,请黄逍即皇帝位。

除了大汉各州以及各地兵团之外,匈奴、羌、胡、氐、南蛮等胡族,皆派人来请黄逍即皇帝位,且决定只尊黄逍为帝而不尊汉刘。

对此,黄逍自然知道是郭嘉、戏志才他们一手弄出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郭嘉竟然连匈奴、羌、胡、氐、南蛮那些异族也弄了进来,想到这里,只能苦笑以对。不过,不得不说,能得到这些异族的支持,所造之势,是历来不曾有过的,可谓浩大。

等得各地代表都鱼贯而入,并一同跪倒在大厅中的时候,郭嘉也跟着跪倒,高呼道:“万民拥戴,兵士鼓噪,如若主公不即皇帝位,不足以平民心。嘉请主公,即皇帝位,以正大统”

下面众人听得,齐声高呼道:“请主公即皇帝位,以正大统”

看着下面众人,黄逍这时才长身而起,摆手道:“此事当面陈天子,本王却是做不得主,还请诸位到朝堂一叙”

“正当如此,还请主公移驾朝堂”众文武应声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自黄逍府上走出,直奔朝堂,黄逍着人将皇帝“请”出后,就坐在一旁看起戏来,此时此刻,他还是不说话的好。

“诸位爱卿,不知一起找朕,所为何事啊?”皇帝一脸局促的问道。心下奇怪,此时不是已经过了早朝之时,这时上朝,又是所为何事?莫非……

“陛下,却不知陛下可知江南孙策称帝、建国为吴之事?”郭嘉上前说道。

“什么?孙策他……他……”皇帝顿时蒙了,话也说不连贯。

这时,华歆奏道:“伏睹天王,自黄巾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今,虽唐、虞无以过此。群臣会议,言汉祚已终,望陛下效尧、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禅与天王,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陛下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生灵幸甚臣等议定,特来奏请。”

皇帝闻奏大惊,半晌无言,觑百官而哭道:“朕想高祖提三尺剑,斩蛇起义,平秦灭楚,创造基业,世统相传百年矣。朕虽不才,初无过恶,安忍将祖宗大业,等闲弃了?汝百官再从公计议。”

华歆再次上前说道:“陛下,你当记得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先帝御温德殿。方升座,殿角狂风骤起。只见一条青龙,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椅上。帝惊倒,左右急救入宫,百官俱奔避。须臾,龙不见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损坏房屋不计其数。而那龙,所投方向乃是西北,正是凉州陇右的方向而天王正是凉州陇右人氏,建宁二年四月望日所生之人,可见,天王即龙也蟠于椅上,乃是说天王注定当即大位,此,乃是天意,还望陛下顺应天意才是”

贾诩上前接声奏道:“自天王即位以来,麒麟降生,凤凰来仪,黄龙出现,嘉禾蔚生,甘露下降。此是上天示瑞,天王当代汉之象也”

郭嘉随之说道:“陛下,臣夜观乾象,见炎汉气数已终,陛下帝星隐匿不明;天朝乾象,极天际地,言之难尽。更兼上应图谶,是为天也当代汉者,紫薇星在西,隐为橙也;两日并光上下移。以此论之,陛下可早禅位。为天者,天王也隐为橙,是为黄也顺天意,即大位者,天王黄逍也还请陛下下察之”

皇帝大急,也顾不得害怕,说道:“祥瑞图谶,皆虚妄之事;奈何以虚妄之事,而遽欲朕舍祖宗之基业乎?”

戏志才哂笑上前,冷声说道:“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乎?汉室相传四百余年,延至陛下,气数已尽,宜早退避,不可迟疑;迟则生变矣陛下请看,这乃是各地之万民书、千军状,皆是请天王继承大位,莫非陛下想不顺天意,不理天下人之心乎?”

“这……卿等皆食汉禄久矣;中间多有汉朝功臣子孙,何忍作此不臣之事?诸位爱卿……”皇帝哭着说道。

“陛下”不待皇帝说些什么,华歆再次上前说道:“陛下若不从众议,恐旦夕萧墙祸起。非臣等不忠于陛下也”

“莫非尔等敢弑君乎?”皇帝抱成一团,骇声惊呼道。

“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无人君之福,以致四方大乱如今,全有袁术称帝,后有袁绍、孙策为乱,若非天王在朝,弑陛下者,何止一人?陛下尚不知恩报德,直欲令天下人共伐陛下耶?还请陛下顺天行事”徐庶厉声喝道。

“你……你们……”皇帝指着百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正这时,只听得天上一声巨响,如裂帛相似,正是西北乾方天门之上,殿上文武正自大惊,忽然,但听一声轰鸣,殿前一阵震动,一些文官站立不稳,纷纷跌倒在底,其余站立者,也多左摇右晃,除了黄逍稳坐之外,属那皇帝最惨,直接滚落龙椅,冲天冠摔歪,狼狈不堪。

不过,皇帝在清醒过来后,丝毫没有一点颓丧的意味,反倒是兴高采烈,扬声笑道:“哈哈……尔等逆臣,行此逆天之事,如今惹得天怒,还不自知,当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被皇帝一番嘲弄,众文武也是心中惶惶,难道,自己这些人今日所行之举当真是逆天不成?一些本就与黄逍关系不牢靠者,当下心思又活跃了起来……

黄逍冷冷的看着下面众人,以及得意洋洋的皇帝,心中也是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回事?见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当下冷哼一声,喝道:“肃静来人呐”

听到黄逍的喝声,顿时,殿中安静了下来,无一人敢再喧哗。殿前的金瓜武士听到黄逍的声音,忙走了进来,向黄逍礼道:“属下在”

“外面生了什么事?”黄逍淡淡的问道。

“回天王,适才西北方向出一声大响,待我等看去之事,只见天空好似裂开了一般,直竖金盘,两头尖,中间阔,好象一只眼睛想似。里面毫光射人眼目,霞彩缭绕,从中间卷出一块火来,如拷栳之形,直滚下天来,在大殿上空徘徊一周后,轰然落在殿前,待尘埃落下,仔细看之,却是一高大石碑,下面一龙乌龟般的雕像驮着。”金瓜武士答道。

“哦?如同眼睛相似?天王,这莫非是天门开,天眼现?”贾诩闻报,楞了一愣,说道。

“可能是,走,大家前去看上一看”黄逍径自起身,当先走出大殿,皇帝也是好奇,跟了出去,文武百官紧随其后。

待出了大殿,只见殿前的平地上,一高大的石碑耸立,到了近前,仔细看去,上面龙章凤篆,扬扬洒洒的刻着众人耳熟能详的人名

但见最上面,一面四个大字“应天代汉”,另一面同样四个大字“天佑神州”顶上皆有星辰南北二斗,下面却是尊号,为一个赫然是“紫薇星——黄逍”

再望下,杀戮为符,刻着三人的姓名,却乃是:破军星——张飞、七杀星——典韦、贪狼星——许楮

接下来,北斗为记,共刻录着七人的姓名,正是:天枢星——关羽、玉衡星——赵云、天璇星——马、天玑星——黄忠、天权星——张辽、开阳星——徐晃、摇光星——张颌

下面,九曜为划,却只载有八人姓名,却是:太阳星——郭嘉、太阴星——贾诩、辰星——戏志才、太白星——徐庶、荧惑星——法正、岁星——田丰、镇星——沮授、罗睺星——程昱。而最后一个计都星后面却是空白,一时间众人不得其解。

最后的则是以角木蛟——夏侯渊为的东方青龙七宿,以井木犴——乐进为的南方朱雀七宿,以奎木狼——马腾为的西方白虎七宿,以斗木獬——吕蒙为的北方玄武七宿,共计四七二十八星宿

众人看罢多时,却是鸦雀无声,心中俱是惊讶不已,皇帝更是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谁率先欢呼了一声,顿时,殿前沸腾了起来。

谢了,大哥黄逍心中暗道了一声。不错,这石碑正是上一次分别时黄逍央求白虎所制,至于目的嘛,太过简单了,对于处于迷信中的人,还有什么比天意更好的借口?黄逍看了看众文武,淡淡一笑,说道:“想不到我黄逍与诸位,居然是上应天星,当真是想不到啊”

“天王合当继承大位,实乃天意也,陛下,不可逆了天言啊”郭嘉大喜,向皇帝刘协说道。这东西,可比什么万民书、千军状有力得多得多,有这石碑在,黄逍再不是篡逆,而是顺天,这事一旦传开,相信对袁绍、孙策当是不的打击

“原来我大汉将亡,乃是天意天王顺位,乃是大势朕不识天数,如今天意之下,岂敢有违?朕这就去拟禅让之书,请天王即位”皇帝无力的说道。说完,转身向大殿走去,身形,说不出的萧索。在天意下,他只得屈服

“陛下圣明”百官齐声唱道。

……

皇帝颁下禅让之书后,剩下的完全不需要黄逍操心,一切都有郭嘉、贾诩等人操办。登基祭天就定在四月后的九月初九,九者,数之极,乃为阳,重阳,意为吉利。由于时间紧迫,天都军民全部都开动起来,将天都城外的建设祭天祭坛。同时,黄逍还下令,在天都修建点将台,请妙笔丹青描画众文武风采,张悬于点将台四面八方。建立英雄纪念碑,上载自184年起,牺牲在战场上的天王军将士名单,供万人景仰

同时,皇帝被请出皇宫,修缮工作全面展开,皇宫扩建争取在黄逍登基之前完善。

文臣和武将都忙碌,郭嘉、戏志才、贾诩等谋士也没有闲着。利用这四个月时间,不停在各地制造异象。故此,这四个月之内,经常就听到诸如益州有凤凰啼鸣,飞向北方,降落天都城郊。又或者天都有龙出没,更或者天都附近有麒麟等等不一而足。

经过四个月的紧密准备,终于在汉天和八年秋,黄逍在天都即皇帝位。一切依照礼制,祭祀天地,而在祭祀天地之后,祭坛附近有龙吟、凤啼。瑞兽出没,足见天命所归,在场百姓,同时山呼万岁。

祭祀天地之后,黄逍登台拜将以及祭拜英雄纪念碑,随之,回到天都,回到新建皇宫的正德殿主持第一次朝会。先定国号为“天”,是为天国,史称天朝。改元天治。汉天和八年,即为天治元年(公元198年)。黄逍自号“昊天大帝”。

国号之事黄逍也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用能代表华夏儿女心中的天朝大国的“天”字来当国号。

定好国号年号之后,剩下来的就是大肆封赏了。先封貂禅、蔡琰二女为东、西两宫皇后,其余诸女为妃。长子黄裳为皇太子,有开府之权。母亲姜氏为皇太后,又为黄家三代祖宗皆谥号。

将这些都定好之后,自然就开始大赏群臣。封关羽为膘骑大将军,秩位同大将军,金印紫绶,位同三公。张飞为车骑大将军,仅次于骠骑大将军,金印紫绶,地位相当于三公。典京师兵卫,掌宫卫。封赵云为大都督,颁与代表天子威权的黄钺以节制持节将军等高级将领。封张辽为征东将军、黄忠为征南将军、马为征西将军、徐晃为征北将军、张颌为辅国将军、典韦为龙骧将军、许楮为虎威将军、夏侯渊为镇东将军、曹洪为镇南将军、李典为镇西将军、乐进为镇北将军、周泰为横将江将军、蒋钦为扬威将军……其余众将,皆有封赏。其中,关羽、赵云、马、黄忠、张辽、徐晃、张颌并称七星将,张飞、典韦、许楮合称三杀将,夏侯渊、乐进、李典、周泰、蒋钦合为五子良将。

至于文官,文职方面,有能力的升,没能力的降,同时,拜杨彪为太尉、皇甫嵩为司徒、朱雋为司空。设大学,归郑玄统辖。设置军机处,郭嘉为军师祭酒,领军机处文职,位列一品。贾诩、戏志才为副军师,徐庶、法正、田丰、沮授分别前后左右四大军师,分别为从一品和正二品。

麾下众文武各有封赏之外,匈奴、羌、胡、氐、南蛮等各族头领,亦各得封赏。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刘协退位后,黄逍并没有为难他,也没有给予软禁,好言劝了一番后,封刘协为云中王,享受异姓王的一切待遇,只是,手中无有实权。即便是如此,刘协也是大喜,他本以为,黄逍登基以后,会难为他,至少会软禁于他,可是,他没想到……没有实权就没有实权吧,已经想到了死的、一直被软禁着的刘协现在只感觉活着、自由是那么的好,当下宣誓效忠黄逍。

当所有封赏结束之后,已经到了日落时分。郭嘉早就安排妥当,登基之日与百姓同乐。黄逍先是与众文武前往内城的城头,在内城城头摆下筵席,与天都城内百姓饮宴同乐。这天都城的大宴,一直持续了三天。

新皇登基,黄逍也大赦天下,本来黄逍治下犯事的人便不多,大赦天下之后,更让囚徒感恩戴德。而黄逍登基之事,也在一个月内传遍天下各州,黄逍治下百姓官员和士卒自然同乐,但是,袁绍、孙策却是大为惊慌

如果说,黄逍如他们一般称帝,甚至是刘协禅让,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惊慌,毕竟,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天降石碑,这说明黄逍乃是顺天意而称帝,乃是天定的天子这样一来,也就是说袁绍、孙策乃是逆天行事,如此,百官多有离心者,两国的百姓更是盲目,在有心之人的鼓动之下,纷纷背井离乡,迁往天国,即便是袁绍、孙策派出大军阻拦,也是抵挡不住

如此一来,损失的不仅仅是人口,更多的是后方的稳定,一时间,袁绍、孙策处境堪忧……

第484章 袁绍窘迫 大战在即

第484章袁绍窘迫大战在即

不得不说,这“天意”实在是动人心,仅仅两年不到,陈、吴两国的百姓大量的涌入了天国,严重导致了两**民比例的失调。同时,大量百姓的流失,也使得两国的财力出现了严重的赤字,甚至,因为大量百姓的流失,以至于土地少人耕种,不得已下,军队也只好参加入春耕秋收,使得连年征战,本就困难的两国,几乎陷入了举步为艰的地步,甚至,袁绍还派出了军队前往鲜卑部落抢粮……

一直以来,都是外族抢夺大汉的粮食,但是,到了袁绍这里,却是来了个大逆转,不过,这样的事情,对于袁绍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公元2oo年,天治三年,天下大旱,以至于陈、吴两国欠收,处境,更为艰难。而黄逍的治下,因为连年来兴修水利,是以,旱情对于天国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再加之黄逍屯了近三年可用之粮,这点灾,对天国可以说是九牛一毛,一点影响都没有。此削彼长之下,陈、吴两国的百姓,流向天国境内的更为多起来。

终于,袁绍坐不住了,在与孙策商议联盟之事不果之后,冲冲大怒,不顾庞统等人的劝说,决意要与黄逍决一死战。自各地起兵四十万,出幽州,攻打冀州,大军压境下,冀州一时间处于被动,被袁绍大军连克中山国以及河间两郡,大军兵锋之指邺城所在,告急的文书,飞一般传入了天都。

“众位爱卿,如今袁绍兵四十万,攻打邺城,膘骑大将军告急,诸位以为当如何处之?”黄逍高坐皇位,和声问道。如果袁绍、孙策看到黄逍所着,必定会大吃一惊汉室崇尚黑二色,即便是袁绍、孙策称帝后,也是身着黑色之衣,再看黄逍却是身穿明黄色龙袍,头上所戴的,也不是往常皇帝所戴的冲天冠,而是九龙戏珠冠,看上去,比往昔的更是精致

“陛下,去年袁绍派兵到北方大草原上抢粮,与东部鲜卑打得激烈无比。大战过后,东部鲜卑损失不少,臣以为这是出兵决战的绝佳时机,陛下可派骑兵出大草原,一举将胡人扫灭,而且我等还可利用匈奴,威胁袁绍后方。”身为军机处之,郭嘉自然义不容辞,当先说道。

“嗯,接着说下去。”黄逍点点头,说道。

“只要扫灭东部鲜卑,我天国铁骑可直取幽州北部以及乌丸,将长城以外悉数拿下。如此将北面都拿下之后,就可对袁绍完成战略包围……”郭嘉接着说道。

“等等,”黄逍止住郭嘉所说,问道:“战略包围?你仔细说来,按你所说,袁绍也只是北部以及西部可能受到威胁,其他两个方向怎么办?”

“陛下,臣以为,可使水军运送一支大军,由徐州登6,辗转为战,另外,令水军紧守黄河防线,沿岸骚扰袁绍的领地,这样一来下围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袁绍必然会方寸大乱也”郭嘉侃侃说道。

黄逍听得,摸了摸下巴,自语道:“先定辽东?”继而轻轻一笑道:“有意思。”同时其目光已经放在了地图上辽东右面的那个半岛之上。想了想之后,黄逍问周泰道:“幼平,现在水军能携带将士出海的船只,能带上多少士兵?”

“回陛下,一次可携带步军四万,或者骑兵两万”周泰出班说道。

“两万……”黄逍陷入了沉思,半晌次说道:“嗯,两万足够了,袁绍将大军都带出来攻打我冀州,还要分派各军把守紧要之处,各州郡所余守军当不是很足,依奉孝方才之策,朕再给加上一笔以水军运送两万骑兵,一支运送至徐州,不必攻城拔寨,只以骚扰为主;另一支自辽东半岛登6,联合鲜于辅、阎柔,取下乌丸,顺便,将三韩之地拿下”

众人听得,有些惊讶。贾诩皱眉道:“陛下,三韩乃是臣属,况且其地在北,拿下来用处不大。”

黄逍听得,微微一笑道:“这三韩乃是汉庭臣属,而非朕的臣属。朕自然要将其拿下来,况且这三韩之地乃是商纣王的叔父箕子先建国,说起来也是我华夏之地。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让我华夏遗民回归我华夏管治,也是时候了。而且朕听说,那些三韩土人,言孔夫子乃是他们的族人。”

戏志才听得,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何会说那些三韩土人会言孔夫子是他们的族人呢?”

黄逍轻哼一声,说道:“那些三韩土人面皮厚得紧呢。他们言箕子建国,就是他们族人,而孔夫子乃是箕子之侄,微子的后人,故他们会言孔夫子乃是他们的族人。”

黄逍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齐声大笑,戏志才更是不停拍着手大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此说来,三韩之地岂不是我华夏之地乎?”

黄逍所说自然是有根据的,他知道,三韩是古代朝鲜半岛南部三个部落联盟包括马韩,辰韩和弁韩。三韩后来被新罗所统一。三韩存在时期有时也被称作“朝鲜前三国时代”。而高勾丽是公元前一世纪至公元七世纪在我国东北地区和朝鲜半岛存在的一个民族政权与百济,新罗合称朝鲜三国时代。其人民主要是濊貊和扶馀人(包括沃沮和东濊),后又吸收些靺鞨人,古朝鲜遗民及三韩人。由于高句丽的特殊地理位置,而且国土横跨今日的中国及南韩、北韩国,都声称高句丽是自己本国的原始民族。

高句丽王族姓高氏,有多种说法。《晋“**自以高辛氏之后,姓高氏”;《三国遗事》载“自言是天帝子,承日光而生,故自以高为姓”;李朝李承休《帝王韵记》载“**初诞,举国高之,故姓高氏”。

考察高句丽的历史就必须了解韩半岛国家与民族的形成时间。中国的学者们多认为韩半岛最早的国家是形成于公元前11世纪的箕氏朝鲜,是在中国的周武王灭商后,商朝遗臣箕子率五千商朝遗民东迁至朝鲜半岛,联合土著居民建立的“箕氏侯国”,这个国家在西汉时被燕国人卫满所灭。公元前3世纪末,朝鲜历史上第一次有记载。在中国西汉历史学家司马迁的名著《史记》中记载,商代最后一个国王纣的兄弟箕子在周武王伐纣后,带着商代的礼仪和制度到了朝鲜半岛北部,被那里的人民推举为国君,并得到周朝的承认,史称“箕子朝鲜”。

如果说黄逍最恨的是那个岛国,那么,其次就是这个半岛国,能灭之,顺手就灭了吧

贾诩比较谨慎,进一步问道:“那些三韩土人真是如此说?”

黄逍自然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道:我可没有说谎,那些韩国土人的确是这么说,只不过时间是在一千八百年后而已。

马听得,怒道:“该死的土人,虽然俺不拜孔夫子,但孔夫子乃是堂堂华夏人,怎会成了那些土人,简直混账陛下,且给三千铁骑,将那些土人全杀了,看他们还敢不敢说这大话”

黄逍听得,说道:“孟起不可大造杀孽,只需给予那些土人适当的教训就可。”他将那个岛国悉数灭掉了,至如今,只剩下一群貌美的女子,那些未经过人事的,在黄逍即位后,选出了一批充进了皇宫,充当婢女,另一些则是嫁给有功的将士,其余者,悉数带入了军中,充当军ji的存在,就连他们的女王,卑弥呼,如今也是黄逍的奴隶,在黄逍的胯下婉转承欢。不过,黄逍还是不想将高勾丽灭个干净,倭岛在海上,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高勾丽则不成,难掩人耳目啊

这时,赵云出班说道:“陛下,出兵夺三韩并无不可。但现在正值我军与袁绍对峙之时,若是分散兵力取三韩,恐怕不妥。”

黄逍笑道:“无妨,三韩的实力不强,正如孟起所言,五千铁骑足以荡平。而且辽东苦寒,若是将辽东拿下之后,我军粮草供给就太远了,而且容易被袁绍所趁。若是将三韩拿下,可以用三韩粮草来供应大军所需,三韩在辽东之后,粮道亦不会轻易为袁绍所趁,如此一举多得。”

众人听得黄逍所谋,齐齐点了点头。黄逍见得众人同意之后,便说道:“朕以为,拿下右北平当以骑兵为主力。至于三韩之地,可从海路进攻。方才幼平有言,可带两万的骑兵。算上路程的话,以无前铁骑进袭三韩北面的时候,海路的军队也可在南面登6了,到时两下夹攻,三韩、辽东皆可定也”

郭嘉等人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黄逍见得,便说道:“幼平,海路大军由汝领兵,孝直为随军军师,蒋钦、张允为副,即刻就率军出,大军就从凉州铁骑里面挑吧。”

周泰、蒋钦等人听得,同时出列应道:“诺”

从海上进攻一路还是比较轻松的,毕竟对手只是三韩那些土人。而且三韩现在也不是统黄逍相信有法正坐镇,就足够了。

转过头,望向郭嘉,问道:“奉孝,出兵大草原袭辽东,恐怕袁绍会派兵阻拦。不过,料其也没有多少的大军,不过,还是心为上,朕以为,此战当用精锐。”

郭嘉听得,点头说道:“陛下所言甚是草原作战,当以骑兵为先,袁绍肯定知道这点。嘉以为,草原平旷,实有利于‘破阵营’的冲锋,此战当由‘破阵营’以及匈奴骑兵一齐行动,务必将袁绍派出的骑兵一举歼灭,如此平天下之路就扫去一大障碍不过此战并非最后决战,故此陛下无须亲征,只需派大将领兵就可。”

“嗯。”黄逍点点头,同时目光也落到赵云身上。赵云见得之后,立即出列道:“陛下,臣愿领兵出大草原平鲜卑、袭辽东”

黄逍大声说道:“好此战就由赵云你挂帅,领五千‘破阵营’、十万匈奴铁骑,兵大草原,进袭辽东李典、乐进,你们二人为副将,徐庶,你为随军军师。”

“喏”

“另外,水军所带的两万骑兵,一万由张飞带领,骚扰徐州;另一万,则由马带领,攻打辽东以及三韩,贾诩、戏忠为随军军师,记住,以骚扰为主,攻城为辅”

“喏”

“诸位,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黄逍笑着问道。

“陛下,我天**与袁绍交战,孙策势必会有所动作,司州、益州,不得不防啊”郭嘉出班说道。

“嗯,此事胗也有所考虑。这样吧,传令于张辽、徐晃、张绣、黄忠,密切注视江南笋册的一举一动,另外,沮授,你往益州助黄忠,田丰你往司州,协助宛城张绣、荥阳张辽、徐晃,以守城为主,不得擅自出战”

“喏陛下放心,辰一定不负所托”田丰、沮授出班说道。

“剩下的,就是袁绍的主力大军了,嘿嘿十万,袁绍还真是大手笔啊看来,袁绍如今的处境堪忧啊,他这是想同我军决战啊”黄逍想了想,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笑道。

“由不得他袁绍不急啊,百姓的流失,加上去年旱情的影响,保守估计,袁绍应该快要揭不开锅了吧”郭嘉笑道。

“呵呵,完全有这个可能,即便不是这样,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其这是打的以战养战的目的,冀州富庶,若是能打下冀州来,其尴尬的局面会有所缓解。可笑的是,袁绍居然去抢了鲜卑的粮食,当真是笑死人了”贾诩点点头,笑道。

“嗯,袁绍是越活越有出息了不过,他想以战养战,居然打到了朕的头上,却是打错了算盘他既然想要决战,那朕又岂能不奉陪到底和袁绍斗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到台前晃晃,给这些画上一个句号了郭嘉听令”黄逍冷笑连连,陡然喝道。

“臣在”郭嘉忙出班称道。

“郭嘉,命你为随军军师,点齐两万骑兵、三万步军,并‘虎神卫’、‘陷阵营’、‘恶来卫’以及两千‘破阵营’,出兵冀州”黄逍沉声说道。

“喏”郭嘉应道。

“其余众将,随朕去会上一会那袁绍,既然要同朕玩,就玩个彻底都别给朕客气,顺手把他的地盘抢过来”黄逍冷声说道。

“喏”

第485章 火烧颜良 战毛城(一)

第485章火烧颜良战毛城

“将军,此去赵国,必经过石邑,石邑周围山势复杂,多为险地。我军虽然尽是骁勇,但是一入此地,还是要心为好啊”数万大军迤逦而行,将山道上挤挤的慢慢的,大军中央,颜良、于禁二人并列而行,那于禁眉头紧皱,担心的望着周围的山势。

“哼哼,于将军,你也太心了。你以为那关羽那匹夫能有多大本事,当初他手下也有数万之众,后来怎么的,要不是有黄逍赶到,恐怕早就被乌丸、鲜卑被灭掉了这样的大军,你还放在心上。冀州有军才一十五万,还要分派各地,可用之兵也就几万罢了,哪里能抵得过你我的一十五万大军?凭借我颜良与于将军你的本领,还怕一个关羽不成?”颜良不屑的说道。

“可是,颜将军,如今怕是情报已经送到了天都黄逍的手中,就怕他现在已经来到了冀州,黄逍一来,以其狡猾,还需谨慎心才是啊”于禁担忧的说道。

“于将军,你呀,也太过心了虽然我军在常山耽搁了一个月之多,但是,天都离此,相距甚远,黄逍想要赶来,哪有那么容易,除非他抛下大军,日夜赶路,若不然,其想要赶到此处,简直就思念痴心妄想。再者,如今兵分两路,陛下带着二十五万大军攻打信都,目标最大,咱们这路,一路来都是谨慎行军,关羽想现咱们都难,你又担心个什么劲?”颜良大咧咧的摇着头,轻轻的夹了一下坐下的战马,缓缓的朝前行去,声音飘忽而来:“走吧,陪太子读书,真正读书的还是太子,不是下人。关羽虽然说是黄逍的大哥,但毕竟不是亲生的,充其量,还是一个下人罢了,黄逍又岂会为了他不要命的赶路?”

在他的身后,于禁眉头紧皱,双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来,好半响,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颜良这句话,不但是说黄逍和关羽,同样是说颜良和于禁二人的。颜良是何人?那是是袁绍面前的红人这次又是大军的统帅,而于禁乃是副帅,毕竟他是一个降将,在袁绍这里,怎么也比不得颜良。就像颜良刚才所说的那样,颜良是太子,他于禁不过是一下人,这仗要是打赢了,功劳自然是颜良这个太子的了,但是若是战败了,这个罪过恐怕就要落到自己头上了。

在没和颜良有过交集以前,原以为,这个颜良有如此大的名声,兵法韬略最起码也精通一番,但是没有想到也仅仅是个匹夫之勇。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以前,猛将可以主导战场的胜负,这个时候,领军将领的勇武已经占据次要的地位了,除非在关键时候,武将的勇猛起到一定的作用外,其他的时候,领军将领的排兵布阵才是最重要,集体的力量远大于个人的勇猛。但是眼前的这位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想凭借个人的勇猛来主导战场上的一切。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袁绍只信任颜良而不信任他于禁呢

此处沟壑纵横,又是春季干燥季节,再加之去年的旱情,易引火灾,若是对方在这里埋伏两军,多带引火之物,这一十五万大军必定死伤无数。到时候,连赵国的城墙都没有见到,就被对方歼灭,那真是惹了天大的笑话。

“大将军,前面官道口,有敌军迎战。”忽然探马直朝中军打来。

“有人迎敌?”颜良惊讶的笑了笑。转对于禁说道:“于将军,你听听,对方居然如此大胆,敢前来迎敌。他关羽手下有多少人马,敢与我等对战。我颜良打遍河北无敌手,也只有吕布能与我相抗衡,如今对方居然敢前来迎敌,简直就是找死。走,前去哪个不要命的。”说着就准备打马上前。

吕布只是能于你抗衡吗?于禁心中冷笑一声,却不敢说出口,赶紧上前,说道:“大将军还请心,此地地势狭,我一十五万大军施展不开,对方此时前来挑战,恐怕居心不良,大将军还是心为好”

“知道了。”颜良不满的摆了摆手,倒提大刀,就朝前军杀了过去。于禁无奈之下,只得紧跟其后。

带来到前军,只见大军之前,有一队人马,约有三千人挡在大军之前,为一人生得面色枣红,丹凤眼,手提一杆青龙偃月刀,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正在大军前耀武扬威,在他的身后,有一大旗上写着“安东将军关”的字样。

“大将军,这人怕是关羽之子,关平。关平能在此,想必那关羽已经知道了我军的路线,还望心才是”于禁望着眼前酷似关羽的少年将军,只是少了长髯没须,眉头不由得一跳,催马来到颜良的近前,说道。

“哼,你多心了吧似你这般胆怕事,又如何能建功立业一个黄毛子,能有多大作为?关羽的儿子?正好,看我先斩了他的儿子,再去斩下他的头”说着,颜良一催坐骑,直到阵前,扬刀喝道:“尔是何人,胆敢拦着我朝廷天军的去路?”

“哈哈,真是好生可笑,判国贼子也敢自称天军?天下谁人不知袁绍的嘴脸,谁人不知昊天大帝乃是顺天意而即位,要说天军,也只有我天国大军你问我是谁,且听好了,我乃是昊天大帝麾下大将,安东将军关平是也”关平一提手中青龙刀,扬声喝骂道。

“黄毛儿也敢口出狂言,若是你老子关羽还差不多今日,就让本大将军先送你去见阎王,再去寻那关羽,让你们父子在地下相会,哈哈……”颜良纵声长笑道。

“就凭你也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词,嘿嘿,看本将军如此擒你。”关平面色一怒,一声大喝,催动胯下枣红马,待来到颜良的近前,青龙刀手中一顺,直上直下,恶狠狠的朝颜良劈去。

“螳臂挡车,简直是找死。”颜良丝毫没有将关平放在心上,手中的大刀轻轻的迎了上去,耳中就听得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就将迎面而来的青龙刀击的飞扬而起,差点脱手而出。

“好大的力量啊”关平似乎不知死为何物,手中青龙刀猛然一转,大声嚷道:“果真是有两下子,难怪敢吹这个牛皮再来我就不信打不过你。”说着手中的青龙刀再次削了过来。

“找死”颜良面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单手执着长槊,狠狠的砸了过来,又是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彻阵前。

“好厉害快撤快撤”关平青龙刀再次被崩开,忽然扬声大叫道,手中的青龙刀连连挥舞,坐下的战马出阵阵嘶鸣之声,好像也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迫的一样,带着关平朝后逃了出去。身边的三千余大军匆匆没入后面的官道之中。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是自家后花园吗?关平休走的们,给本将军追”颜良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倒提大刀,一催座下战马,就要尾随追下。

“且慢,大将军,且慢”于禁连忙出言阻止道:“大将军且慢追击,恐有埋伏。”

“哼,即便是有埋伏又如何?可能奈何得了我一十五万大军?于将军,你若是怕了,尽管去后军坐镇便是,只是本将军立了功,可没有你的份休要拦我”颜良冷声哼到,一脸的鄙夷神色。

“大将军,那关平自幼同关羽习武,即便是不如关羽,也当有大将的武艺,如此轻易的败了下去,依末将看来,这其中必然有埋伏,还是心点为好。”你败了,有袁绍给你撑腰,还可把责任推到我于禁的身上,我于禁又找谁哭去?虽然看到颜良的鄙夷,心中也是恼怒,但是,于禁知道自己的分量,只得好言分析道。

“哼,于将军,你这话,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怀疑本将军的武力呢。”颜良言面色冰冷,一脸的恼怒之色,喝道。

“这……”于禁面色一慌,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于禁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就同这位大神一同领兵了呢

“颜良匹夫,纳命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对面官道上,金鼓齐鸣,喊杀声震天,鼓声中,只见一彪人马杀将过来,为一人,虎目生威,灼灼寒光,威风凛凛,坐下踏雪乌烟马,手中一杆大刀,不是夏侯渊又是何人在他身后,三千余将士手执长枪大刀,寒光闪闪。一股杀气直冲云霄。

“夏侯渊”颜良双眼现出一丝狂喜来。也顾不得和于禁分说了,拍马上前,催马直取夏侯渊。衮州大战,颜良同夏侯渊没少过交手,虽然颜良武艺胜过夏侯渊,但是,却是终没有将夏侯渊拿下,最后追杀夏侯渊时,撞上了黄逍,却被黄逍大败,狼狈逃窜,追杀数百里之外,被颜良当做生平最大的耻辱此刻再见夏侯渊,又哪会不眼红?

第486章 火烧颜良 战毛城(二)

第486章火烧颜良战毛城

夏侯渊?不对夏侯渊此刻不该是在天都的吗,怎么跑到冀州来了?莫不是黄逍到了不好,其中必然有诈于禁看到前面的夏侯渊,面色先是一红,毕竟,二人先前同在曹操的帐下,只是如今他于禁却投了敌,见了面,难免心生尴尬。接着心中一动,面色狂变,急声叫道:“大将军心,其中有诈”

“休要罗嗦夏侯渊,想不到你竟然敢来战本将军,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哈哈……”颜良见是夏侯渊出战,顿时哈哈大笑。只要捉了夏侯渊,不但是大功一件,更是能解气,相信陛下他见了夏侯渊,心中也会大喜吧

“颜良匹夫,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想胜我夏侯渊,单凭你一人,还办不到于文则,你个卑鄙人,一起上吧,我夏侯渊何惧之有”夏侯渊驻马扬刀,一脸的鄙视。

于禁一听夏侯渊所骂,顿时气就矮了三分,望着颜良的背影,嘴巴张了几张,终的再没有说出话来。而那颜良却是大怒,夏侯渊本就是他手下的败将,如今却扬言让他与于禁一同,这是自持武力的颜良最是接受不了的,顿时冲冲大怒,暴喝道:“夏侯渊,只会逞口舌之力,今日,颜某不将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看刀”

“本来就没当你是人”夏侯渊轻笑一声,同黄逍、郭嘉、戏志才在一起久了,难免受到影响,夏侯渊当下奚落道。手下却不敢怠慢,大刀胸前一横,在面前划过一道寒光,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过,将颜良的大刀架了出去,随之又是一道寒光闪过,大刀顺手斩了过来。

颜良见状面色一变,没想到夏侯渊的武艺居然进步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想到进攻。忍不住感觉到一丝羞怒,一声冷哼,身形不退,手中的大刀顺手一挡,一股巨力破空而出。颜良的大刀刀杆,却并不是钢铁所铸,而是选取上好韧木,裁制成细蔑,再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这个浸泡过程历时一年,一年之后再将细蔑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刀杆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这刀杆不但坚硬如铁,更为重要的是还有一定的弹性,分量,不在钢铁之下然而,看上去却是与钢铁无疑,这刀杆上的秘密,只有他颜良与他的好兄弟文丑知道,即便是袁绍也不得知,乃是他家传的宝刀夏侯渊大刀斩在刀杆上,一阵金铁交鸣声闪过,一股巨力从刀刃上传了过来,夏侯渊虎口一痛,面现潮红,身形忍不住在马背上摇动了一番,显然是不敌颜良巨大的力量。

夏侯渊与颜良交手有过数次,自然知道颜良的刀与众不同,带有弹性,早有了准备,当下一夹马腹,稳住了身形,口中却是大叫一声,道:“哈哈,颜两,你也不过如此,看刀”

正是二马交错而过,夏侯渊刀尖在前,刀攥在后,直奔颜良的后心点去,却是学自黄逍的戟法。颜良从未见过夏侯渊有如此招式,顿时大惊,腰眼一较力,忙向前趴去。同时,单手一**刀,也不看后面夏侯渊的身影,直划了过去。

哪曾想,夏侯渊这一点,不过是虚晃一招罢了。夏侯渊见状,知道任务已经完成,哪里还敢停留,虚点一刀瞬间收回,猛然向旁边一拨战马,躲开颜良的大刀,随之赶紧拍马而走,引着三千余精兵迅的消失在官道之中。

“夏侯渊,休走”颜良暴跳如雷,只感觉被夏侯渊戏耍了一遍,双目返红,咬牙切齿的叫道:“快追捉住夏侯渊者赏金千两,官升三极”

“大将军不可。”身后又传来于禁的阻止道:“大将军,这其中必有诈。万不可追。”

“放屁于禁,你胆至此,如今夏侯渊这个贼酋就在眼前,只要捉住了他,就是大功一件,你可知陛下对这夏侯渊如何之恨?你若是胆,此刻就回常山就是了哦,我倒是忘记了,你同那夏侯渊本同属曹操麾下,莫非,此刻见了,不忍下手?”颜良一阵的冷嘲热讽,随后也不再去看于禁,向着大军冷笑道:“给我追”

说着撇下了于禁,径自领军沿着官道追了过去。于禁见状,纵是心中怒火冲天,却也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只得命左右心埋伏,领着大军缓缓而行。

“大将军,这官道两边,有树林枯草,多是引火之物,如今春季干燥,官道狭,我军施展不看,若是对方已火攻,恐怕我军就不妙了。”于禁忧心忡忡。追了大半天,却是没有见到夏侯渊的身影,更是让于禁担心了。

这个时候,颜良心中也有一些担心,虽然他是一个一勇之夫,但是毕竟带兵打仗多年,战场上的经验也是丰富,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危险之处。但是却抱着一丝侥幸,毕竟对面不远处的乃是袁绍与他颜良恨得咬牙切齿的夏侯渊

“罗嗦,方才若不是你劝阻,早就将夏侯渊贼子擒住多时矣”虽然心中隐隐有所担心,但是,此刻颜良又怎么能矮下面子,强自撑着面皮,喝道。

于禁闻言,面上浮现一丝怒色,随之强行压回心中。他知道,如果打了败仗,那倒霉摊责任的,非他于禁莫属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竭力的劝道:“大将军,这天色已晚,不若明日直接进军赵国,到时候破城捉住夏侯渊也不迟。”

“不,应该快进军,若是能连夜攻城是最好。”颜良心中知道于禁所说,也是为了大军好,当下摆了摆手,声音有所缓和的说道:“那关平和夏侯渊二人挥军而出,那都是为了阻止我军进军的,好让他的主力逃脱。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败的太快了。若是我等此刻进军,对方必然会措手不及,正好让我们破城。”

第487章 火烧颜良 战毛城(三)

第487章火烧颜良战毛城

于禁闻言一愣,他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勇之夫居然会有如此说辞,而且说的还十分的有理。当下不敢再多言,只得点了点头。

突然,于禁看了看四下,仔细的辨别了下方向眉头不禁再次皱了起来,忙对颜良说道:“大将军,慢行,好象有些不对”

“于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一惊一诈的说吧,又哪里不对了?”颜良老大不乐意的哼道。心中却是暗骂:这家伙,怎么老是扫自己的兴

“大将军,这不是去赵国的方向,禁方才仔细的辨认了下,这个方向应该是赶往赵国西北方向的毛城所在,估计,前方不远出就是毛城大将军想要攻打赵国,或是沿路回返,或是过毛城,再打赵国。”于禁哪还听不出颜良话中的不耐,当下,也不动声色,将自己所观察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毛城?难道是……”颜良闻言,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却才现,他方才追赶夏侯渊时,好象是经过了一条叉路口,不过,当时正急着追赶夏侯渊,也就没有太在意,现在想起来,与原订的行军方向却是有所偏差。难道,夏侯渊故意引我至此,真有什么埋伏不成?哼,有算是真有埋伏那又怎样,可是奈何得了我一十五万大军既然如此,我就先夺毛城,再攻赵国想到这,颜良脸色一沉,哼道:“毛城就毛城吧,正好顺手将毛城拿下,免得日后再费什么工夫”

“可是,大将军,夏侯渊此行诡异,显然是在诱惑我军,而且,情报说夏侯渊是在天都,如今夏侯渊到了冀州,是不是那黄逍也来了?如真是如此,大将军还是心为上”于禁见颜良不听劝告,忙再次将自己的怀疑说出。

“情报情报,你就知道情报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岂是一区区情报所能左右的?夏侯渊是在天都不假,但是,你我都知道,兵力调动实属正常,黄逍将夏侯渊调来冀州,而我们的情报却未得知,这也是可能的事,岂能说夏侯渊到了,黄逍就到了?于将军,你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别说没有埋伏,即便是有了埋伏,在我一十五万大军的绝对优势面前,也无疑于土鸡瓦犬尔好了,休要多言,传令全军,兵进毛城,天明前务必给我拿下”颜良撇了撇嘴,哼道:“敌机稍纵即逝,于禁,再要多言,休怪本将军无情,治你一个惑乱军心之罪”

“大将军哎……”于禁很是吃惊,看了颜良一眼,终是再没有说什么,长叹了一声,退了下去。

于是大军迤逦而行,官道之上寂静无声,黑压压的一片,布满了官道左右。那于禁骑在马上,扫了周围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有种不安之感,却不知道这不安之处来自哪里。按照他的本意,今夜是不该进军的,黑夜即将来临,若是此刻对方以火攻,自己的一十五万大军必将死伤无数,若是对方断去己方归路,以重兵压住阵脚,将一十五万大军围在这山道之中,自己就是想跑也没有任何办法。算了,左右是个吃罪,总好过兵败一想到这里,也不顾得罪这颜良,就准备拍马上前。

正这时,忽然两边炮鼓声连天,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刺耳,接着就见空中火箭落下,落入乱军之中,连带着两边的树林枯草纷纷被点燃,瞬间大火熊熊燃起,将十五万大军围在中间,霎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颜良大军惊慌不已,自相践伤者不计其数。

不好,果然中计了于禁面色灰败,果真是如自己适才所猜测的那样,对方早就布下了一张大网,等待着自己等人。这下好了,弄不好连自己的性命都丢在这里。这一将愚蠢,累死三军。

官道中喊杀声震天,火箭横飞,此刻的夜色昏暗,官路狭窄,崎岖不平,甚是难走,一十五万大军都是手执火把而行军,加上官道两边多是山林,山林中天**不计其数,完全由军中精锐的弓箭手所组成,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弓箭手臂力强大,攻击力远在袁绍、孙策等常规弓箭手,拉开的弓弦甚是圆满,射出的利箭更是有力。这些举着火把的陈兵就是一个移动的靶子一样,各个拉弓就射,官道之上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文则,如今该如何是好?还是退回去吧”颜良再没有了方才的嚣张跋扈,却是满脸的惊慌,这个时候,他知道因为自己的轻兵冒进,才会中了对方的暗算,一十五万大军被围困在这十数里范围的狭的官道之上,进退不得。这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可能要丧命。想自己乃是出自深得袁绍的喜爱,又可以说得上是年轻有为,岂能将这大好青春埋葬在这里。颜良不由的崩溃了,双眼望着于禁,希望这位连庞统军师都赞赏的家伙能想出一番计策来,好让自己逃的一条性命。

“不能退,那黄逍为人阴险狡诈,向来算无遗策,不给对手一点的生路。恐怕其早就料到这一点,在后面必然有大军围堵。我们一旦后退,恐怕连性命都难逃了。如今,只有进军,才有能一线生机。”于禁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这个时候,不管自己的这个大将军是如何的混账,眼前之事却是要解决的,那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

“这大火……”颜良望着眼前滔天的大火,面色顿时一变,周围的熊熊大火与一阵阵惨叫声传入颜良的耳中,好像是一张张催命符一样,击在颜良心上,让他心惊胆颤,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大火,要怎么才能冲出去?颜良顿时懵了。

“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突破这道火线,才有可能逃得一条生路。”于禁面沉似水,心中鄙视着颜良,沉声喝道:“众将士,随我杀出去,才能逃得性命随我杀啊”于禁声音洪亮,在乱军中响起,瞬间就吸引了数十人围了上来,抱成了一个团,护卫着颜良和于禁朝前面的方向杀了过去。一路行来,如溪汇聚一般,不多时间就有数千人聚集在颜良的大旗之下,虽然各个面色惊惶,但是总算是有点力量了,颜良也渐渐地冷静下来。

“妙才,想必刚才那人就是于禁了吧,果真是有点本事。”山腰之间,黄逍和夏侯渊等将领观看着山下的大火,看着乱军之中,有一黑甲将军手执长枪,正在挥军向前,在其麾下,瞬间就有数千人云集,黄逍面色不由为之一变,如此乱军之中,居然能有这样的本领,将乱军聚集如此,足可见此人确实有几分厉害,显然不是那个莽夫颜良所能做到的。

难怪,以曹操这样的奸雄人物,会让其与张辽、徐晃、张颌、乐进这般人物并称五子良将,甚至称其淯水之难,吾其急也,将军在乱能整,讨暴坚垒,有不可动之节,虽古名将,何以加之如果说作战勇猛、沉着,足以让于禁跻身名将之列,那么于禁所表现出来的大局观和政治头脑,则更是确立了他在曹军中不可动摇的地位。官渡之战结束后,于禁奉命平定昌豨的叛乱,这一次于禁跟处置青州兵那样,又是先斩后奏,几乎有些顽固地执行曹操“围而后降者不赦”的军令,把已经投降而且与自己私交不错的昌豨斩。这个举动在曹营引起轰动,连曹操得知消息后都感慨地说:“豨降不诣吾而归禁,岂非命耶”从表面对于禁的行为有所不满,但结果却是“益重禁,拜禁虎威将军”。这说明曹操有点言不由衷。为什么呢?在曹操创业的前期,地方豪强及一些武装势力经常是政治立场摇摆不定,根据形势的变化确定自己的走向,这对曹操势力的壮大和展非常不利。于禁杀昌豨之举,表面上是“奉法行令、大义灭亲”,但其实背后却表现出敏锐的政治嗅觉,起到了敲山震虎、杀一儆百的作用,也正因为如此,曹操才会对于禁越器重。曹操在官渡之战结束后上表汉献帝,称赞于禁、乐进、张辽等人:“武力既弘,计略周备,质忠性守执节义,每临战攻,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别征,统御师旅,抚众则和,奉令无犯,当敌制决,靡有遗失。论功纪用,宜各显宠。”

只可惜在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的襄樊之战中,于禁在败给关羽后乞求投降,致使一代名将晚节不保。后来命于禁去高陵祭拜曹操,却预先在陵中画有他战败降敌,而庞德不屈的图画。于禁见到后,惭愧病而死。

“不错,他就是于禁于文则,一个没骨头的人虽然有大才,但是,却是令人齿冷”

第488章 活烧颜良 战毛城(四)

第488章活烧颜良战毛城

“不错,他就是于禁于文则,一个没骨头的人虽然有大才,但是,却是令人齿冷”夏侯渊恨恨得瞪着那道身影,哼道。

“呵呵,好啦,妙才休要着恼,不过一瓮中之鳖而已想要擒他于禁,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也幸亏颜良是统帅,若不然,我等这仓促之计、疲劳之军,却是难胜这一十五万大军啊走吧,进行下一步,朕要将这一十五万大军一个也不放回去,让袁绍也肉疼一次呃,就算是先收回点利息吧”原来,黄逍刚出壶关,就得到了关羽已经率领大军赶往了信都,前方战线吃紧的消息,黄逍不敢多做停留,率领着大军日夜兼程,直至巨鹿,忽然探马说有一支陈军悄悄赶往赵国方向。在经过同郭嘉商议之后,改变行军方向,弃信都而往赵国,在见到赵国守将关平之后,仓促订下这一计策。

“围三缺陛下却是好算计,于禁、颜良此次插翅难逃矣”对于下面这两人,夏侯渊实在没什么好印象,见他们落得如此凄惨,却是大喜。

“什么样的计策对付什么样的人啊当初,只知道这领军的是颜良,所以,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于禁会在军中,差一点计划失败颜良如此,实乃天灭袁绍也”黄逍抓起身边的虎头盘龙戟,笑道:“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般的队友走,随朕会上一会,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河北颜良”

“喏”

“哈哈,文则,你果然神机妙算,我们果真是突破了这个该死的地方。”颜良脸上尽是烟灰,盔甲破碎,头也被烧了不少,一部胡子被烧掉了大半,哪里还有当初的英姿飒爽,得意洋洋的模样。显的狼狈不堪。

当初听我的,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一十五万大军,如今所剩……一旁的于禁也好不了多少,肩膀上尚有一处伤口,鲜血淋漓,一支长箭深深的刺于其上。却是在乱军之中被火箭所伤。

“大将军,此刻还不是欢喜之时。”于禁也顾不得肩膀上的伤口,扫了四周一眼,道:“我等如今筋疲力尽,若是这个时候,对方在此埋伏一军,恐怕我等都要丧身于此了。大将军还要心为好。”

“文则,你过于心了吧?如此之计,当是由后面做埋伏,我等自前面冲出,想来敌军也无法料到,当是无事吧?”颜良现在不想动,一动也不想动他只感觉,混身上下,没一处的不难受得,尤其这面上,被火星溅上,虽未烧起来,却也难受得紧。不过,现在他对于禁的态度比起先前,变化可以说翻天覆地,虽然是不同意,却还是和声商议道。

“若是别人用计,你我这般也算得安全了。不过一是那黄逍,你我还是尽快走为上。黄逍用计,向来不会算漏任何一点,我等如今,还是心为上。但求不会是黄逍吧一是他,不只你我,这一十五万大军,将所剩无几矣”于禁说道。

“这……”

颜良还想说什么,却被于禁毫不客气的打断,只听于禁说道:“大将军,如此前去,乃是唯一的好处如今,我军伤亡惨重,但是,这火若不是黄逍所放,其他人也不会料到你我会自前面突出,毛城自然也不会有防备,只要再坚持一刻,定能轻易的拿下毛城,到时,有城墙之利,再做休息也不为迟晚。若是真乃黄逍之计,我等还是心为好”

“哈哈,好一个于文则,果真是不凡。朕甚是钦佩。”忽然旁边的黑暗之中,传来一阵朗笑声,接着就见对面灯火通明,就见数不清的大军蜂拥而出,一手执火把,一手执刀枪等兵器,在黑夜之中,寒光闪闪,照耀周边。众军之中,大旗之下,为一人,白虎银戟,甲外罩着杏黄色龙纹大氅,三叉束紫金冠,额头上一蟠龙之印,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不是天国皇帝黄逍却又是何人

于禁正在吃惊,猛然听到另一边也传出声音,急转头看去,见为的两员大将,正是夏侯渊、典韦后面,灯笼火把、亮子油松,将夜色驱逐而开,顿时间,喊杀声阵阵,不计其数的大军自树林内蜂拥而出。

“黄逍”于禁呆呆的望着大旗下的那人,没想到真的如同自己预料的那样,在这里等候多时了。顿时惊呼失声。

“于禁、颜良,如今尔等已经筋疲力尽,难道还要妄言论战不成?于禁,你是个有才之人,只要投降,朕就枉开一面,饶你不死,你看如何?”黄逍驱虎上前,淡淡的说道。

于禁心中一动,面上露出一丝复杂来。

“于将军,不要忘记了,你乃是大陈国命官,难道要屈身投降不成?看看,他们也不过如此,只要击破了他们,自然能逃脱。”颜良见状面色一变。心中又羞又怒。不但是因为对方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反而注重于禁这个副将,让他如何不怒。但是更多的是担心,对方以逸待劳,而自己麾下大军,不但筋疲力尽,更重要的是,已经毫无战心,如何是对方的对手。更为重要的是,自己还羞辱了夏侯渊一番,若是被他逮住,自己还能保住性命吗?看了看前面没有天**的出现,颜良一边说,一边对于禁打着眼色。

于禁自然是看到了,当下,不着痕迹的四下望了眼,见左右皆是蜂拥而来的天**,后面,则是滔天的火海,这,这不是围三缺一之法吗?如今黄逍可以说是稳操胜券,其又为何如此,难道,对面的黑暗中,还有埋伏不成?事到如今,战则死,不论前面有没有埋伏,也要冲上一冲,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颜良,当真以为你还有生还的希望吗?战则死,若是投降朕的话,朕念在你武艺还算是不错,就饶你一条命,你看如何?”黄逍笑眯眯的说道。

“放屁,老子岂是屈膝之辈?全军听令,杀随本将军杀出去”

第489章 火烧颜良 战毛城(五)

第489章火烧颜良战毛城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黄逍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淡然道:“既然如此,那也就别客气了,送你这一两万人上路吧”

随着黄逍的手势,官道两边的天**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弓弩,前面的两排,或蹲或立,弩箭森然,后面的将士,手中长弓斜引,竖起的箭支好似麦芒一般,映衬着火光,夜色下,闪烁着逼人的寒光,透人心神。显然只要军令一下,就会万箭齐发,将这刚脱离火海的大军射成刺猬一般。

“射”举起的手,猛然落下。

弩箭迸发,标准的三连射呼啸而至,天**的弩手,时间把握的相当精准,几乎是陈国残军外围的刚刚中箭倒下,第二批箭尾随而至,紧接着,是第三批……三连射在他们的手中,宛如艺术一般,顿时,外围的三层,所立者寥寥无几。弩箭方过,箭雨再起,数不清的箭支遮蔽长空,倾泄而下,陈国残军中,血花绽放,惨叫声,接连响起,寒人毛骨。

“冲快冲啊,冲出去才有生机”于禁根本就不去考虑冲击天**的阵脚,他知道,指望这些残兵,去冲击那几乎全部是弓弩手的阵脚,几乎是不可能的单从弩箭的密集上就完全可以看出,官道狭窄,冲出火海的不到三万大军被地形所限制,根本就不能起到冲锋的作用,如今,唯有冲出箭雨的包围,才是逃生的唯一途径

后面是火海,这是典型的围三缺但是,于禁现在别无选择,只能指挥着大军向唯一没有敌军的前方猛冲

虽然一十五万大军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但是,在火海面前,显得却是那么的无力于禁不知道黄逍埋伏了多少的大军,但是,他知道,以黄逍的狠辣,除了这冲出来的三万不到的人,其他的,难以幸免就在刚冲出火海的时候,他清晰的闻到一股类似火油的味道,火上浇油,陷入火海的大军,其结果可想而知。于禁心中不无庆幸,若是方才迟疑了一下,或是选择撤退的话,那他们这三万不到的人,也要葬身火海

黄逍此计,委实太过毒辣了

“哈哈,颜良,幸亏这次领军的是你,若是于禁领军,朕恐怕也只能退避三舍,起码这计策却是行不通了唯一寻找最佳的时机,一击而中,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一将无能,累死千军,颜良,你就等着一十五万大军的鬼魂找你算帐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用不得多时,朕将袁绍也给你送去,让尔等地下团圆”黄逍站在高处,好整以暇的看着下面,口中奚落道。

“黄逍……”颜良咬牙切齿,然却又不敢回去找黄逍死拼,一腔恨意,不由得转到了于禁的身上,只是心中知道,这次的错在他,若听了于禁的劝告,当无此时之事发生。但是,他乃是一军之统帅,而黄逍却又句句抬高于禁,颜良脑袋一热,狠狠的剜了于禁一眼。

于禁很憋屈,心中暗骂黄逍的嘴毒,挑拨离间,落井下石。同时,又埋怨颜良的不理智,辩不清是非。只是,如今形势急迫,于禁也顾不得去向颜良解释什么,只是低声说道:“大将军,形势危急,先冲出去再说吧”

颜良狠狠的点了点头,扫了火光中黄逍一眼,哼道:“走”

大军一路向前狂奔,而箭雨时有时无,颜良、于禁也摸不清黄逍大军的虚实,自然不敢轻易的向两边进军,只得亡命般向前逃窜,不多时间,就见前面出现一道城墙的轮廓。

“毛城?”颜良看到面前出现的城,脸上浮现一丝喜意,转头对旁边的于禁问道:“文则前面应该就是毛城了吧,你且,是攻城还是饶过去?”

“大将军,黄逍一路以外,围而不杀,显然是有其不为人知的目的。大将军你看,前面毛城的城门大开,俨然如同不设防一般,这可能是黄逍唱的空城计”于禁想了想,说道。

“文则,怎么一个空城计?”颜良不解的问道。

“这城中,或有重兵埋伏,或者是无一人在内,选择性在五五之间。如今,我军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者入城,若是城内有伏兵的话,那等待我们的就是全军覆没,如果没有埋伏,那我军就可依据拿下毛城,到时据城而守,当有生机二者,绕过城去,或有埋伏,或无埋伏,也在五五之间,但是,绕开城池,有东西两面可选,相对来说,碰到埋伏的几率,要小上许多至于当怎么走,全凭大将军做主”于禁慌而不乱,冷静的分析道。

“如文则这般说来,当是绕开的好,既如此,我们就绕开毛城吧”听了于禁的分析,颜良频频点头,暗道自己这次算是问对了,方才他就想着要直接冲进城去,现在再想来,也是不禁后怕连连。

“那大将军快做决定吧,是向东走,还是向西?向东走的话,是信都是方向,可以遇到陛下他们,不过,难保黄逍不会设下埋伏堵截。至于向西……”于禁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黄逍用兵,向来神鬼难测,难保其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啊”

“事到如今,也唯有赌上一赌了走,向东边走”颜良说着,当先打马向东面跑去。于禁见状,忙率残军跟上。

“颜良、于禁,尔等还要望哪里走河间张颌在此等候多时矣”

颜良、于禁还行不出一里,就听前方鼓声乱响,山林之中挑起无数的火把,喊杀声接连而来,乍眼看去,足有上万人之众火光中,一人纵马横枪,冲出山林,将去路拦住。后面,旗号招展,连绵出甚远,夜色中,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不好有埋伏,快撤”颜良大惊,也不待看得分明,一拨马,调头直奔西方逃去。

“颜良、于禁休走,乐进(李典)在此”

颜良、于禁惶惶不可终日,刚刚逃回原地,对面又冲出了一彪人马,为首的两员大将,正是乐进、李典,后面火把闪烁,其军,不在万人之下。

“文则,怎么办?两面都有埋伏,你估计错了”颜良此刻,完全慌了,求救般的目光,看向于禁,指望着他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颜良,如今就是天兵下凡,也救不了你了四面楚歌,尔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正这时,黄逍的声音从北面传来,大队的人马,滚滚而至。

四面楚歌?如今,北、东、西三面皆有大军,那这南面……于禁望着黑漆漆的毛城,外面喊杀声连天,可偏偏城内鸦雀无声,鸡鸣犬叫皆无,莫非这当真是空城?抑或是还有埋伏?还是黄逍色厉内茬,虚晃一枪?看到渐渐逼上来的天**,于禁深深的望了一眼毛城,终于狠下心来,沉声说道:“大将军,进城”

“进城?文则一城内有什么埋伏的话,我们可是插翅难逃了啊”颜良说道。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唯有进城,赌上一赌,若没埋伏,自然能逃出升天如今在这,前有追兵,后有赌截,我军只剩下不到两万之众,连番下来,早是疲惫不堪,强冲的话,无论自哪个方向突围,希望都不太大,如今,只有进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禁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分析道。

“也好,就依文则之意传令,全军进城”颜良也感于禁所说在理,当下点了点头,扬声说道。

这一次,倒是没有丝毫的阻拦,见到颜良、于禁残军进了毛城,黄逍嘴角浮现出一丝的冷笑,到了现在,终于尘埃落定,黄逍悬着的那颗心,稳稳的放回了原处。轻笑了一声,黄逍喝道:“传令各部,按计算行事”

“文则,这好象是一空城啊”颜良逃进城后,四下打量了几眼,却见鸦雀无声,颜良皱了皱眉头,说道。

“好象还真是一座空城,看这阵仗,黄逍好象将城中的百姓全部撤了出去,想来,其是怕战争殃及到百姓吧看来,这黄逍仁慈之名倒是非虚大将军,传令吧,只要守住城门,战据这座城,应该还是能守住的想不到,黄逍方才竟然是以言相欺,我们查点中了他的算计”于禁仔细的看了看城内,点头说道。

“人都说黄逍狡诈,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也悔不听文则之言,若是……咦?”颜良知道,这次,他是逃不了制裁了,一十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即便是回去了,袁绍纵是再对他宠爱有加,也少不了制裁,毕竟,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不过,能活着就好啊自己若是当初听于禁的劝告,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了吧正感慨着,猛然间鼻子抽了两抽,颜良皱眉嘟囔道:“奇怪,这是什么味?”

“什么味啊不好,这是火油”

第490章 火烧颜良 战毛城(尾)

第490章火烧颜良战毛城

不会错的,先前在冲出火海时,于禁就嗅到了这个味道,而现在,空气中的这个味道,虽然要淡得多,不细闻根本就觉不出异样,但,确是火油的味道无疑难道……

“啪、啪、啪……”

一阵击掌的声音自城墙上传来,于禁、颜良不由扭头看去,只见城墙上站着一道银白色身影,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扎眼,可不正是黄逍只听黄逍淡淡的说道:“不愧则,果然是聪明不错,这城内,已经被朕布布满了火油,当然,只是南、东、西三个方向而已,北方,却没什么火油,不过,朕现在可以将之补上来人啊,撒油”

随着黄逍的声音落下,北面的城墙上,突然冒出无数的人影,在于禁、颜良惊恐的目光中,一个又一个的坛子自城墙上抛了下来,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顿时,火油的味道,扑鼻而来。

原来,时值春季之尾,风向偏北,而北面,却无有火油,微风的作用下,根本闻不到城中遍布的火油味,直至深入城中,才嗅到淡淡的火油味,但是,时间已经晚了

“传令,火箭准备”黄逍高声喝道。

一声令下,声音在夜空中传出甚远,紧接着,四方的城墙上,一声声的命令接连而起,人头闪动,火光绽现,一支支闪现着火焰的箭被搭在了长弓之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已经取得了优势,在城外就可以将我们全歼灭,又为什么多此一举?”于禁很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黄逍为什么要废如此多的周折要知道,在冲出火海时,黄逍就足以能够将他们全歼可是,却费了诸多的手段,难道,这是猫戏老鼠不成?

“因为,朕手上,没那么多的大军,不足以将尔等悉数留下。而朕的意思,是不放过尔等任何一人,可以说,你们错过了投降的最好机会”黄逍淡淡的说道。

“不知你带来了多少大军?”于禁咬着牙,问道。饶他自以为聪明,可是如今看来,却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这叫他好生的郁闷。

“不多,一共带来了五万,算上毛城、赵国的守军,也不过六万之数。”黄逍笑道。

“不可能”于禁高声叫着,一脸的不相信,目视着黄逍,说道:“只在官道上埋伏的大军,就有四万之众,再加上毛城东西方向就有两万,冲出火海后,你所带的也有两万,即便是火海之后没有你的伏兵,这也足有八万,岂是单单的六万”

“聪明事到如今,也叫你做个明白鬼吧”黄逍嘴角浮现一丝笑容,说道:“不错,眼睛看上去,确实和你说的差不多,埋伏在官道左右的,确实是有四万左右,如今他们,应该还在对付尔等陷入火海中那十多万人吧。放心,一个也不会少,都会去陪你们的。至于东西两方,一方也仅仅是三千人罢了,倒是朕这里,你猜的差不多,大约一万四千的模样。”

“不可能,明明应是一万的样子”于禁不信的吼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多点了几个火把而已。于禁,你算算,一个人点上个三四支火把,那是多少啊?至于人嘛,有山林掩护,你可能看得分明?”黄逍好整以暇的一笑,悠哉说道。

“什么?障眼法?”于禁愣了愣,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想不到,黄逍布置得这么周详,竟然……难怪人都说,黄逍用兵,如同天马行空,诡异难测

“好了,文则,不要再演戏了,颜良他如今是插翅难逃,你也该归队了。卧底做了这么多年,也委屈你了。”黄逍说完,对左右高声的吩咐道:“放于将军过来,不要放箭”

“黄逍,你……”于禁一愣,被黄逍的话弄懵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卧底了?张了张嘴,想问了原由。

“好你个于禁,原来是你通的风、报的信,我说黄逍他怎么会知道我军的行踪,刚好在这里布下了圈套我来钻,你这个卑鄙小人,给我去死吧”还不待于禁说出什么,颜良却是暴跳如雷,口中叫骂着,大刀一抡,一道寒光闪过。

本来,于禁的武艺就逊色颜良太多,更不要说这不曾防备之下颜良这一刀,来得太过突然,等到于禁发现,再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大刀划过,于禁硕大的头颅飞出,半空中,双眼闪烁着不甘、不解以及不敢相信,嘴巴张了两张,却是一声也发不出来。

“哈哈……好好好同室操伐,相煎何急?颜良,小小几句挑拨,你不分青白,就杀死了自己的同泽,当真是可笑啊朕是该说你粗莽无智好呢,还是该说袁绍有眼无珠,而任用你这样无能之人呢?颜良,我若是你,合当撞死在于禁面前,以谢罪你这样的人,还有何等面目立于天地之间?”黄逍拍了拍手,扬声大笑,目光鄙夷的看着颜良,狠狠的奚落道。

对于颜良,黄逍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或许,是《三国演义》里演员演的太过逼真了吧,当初看到关羽一刀斩了颜良后,黄逍有着说不出的痛快。给黄逍的感觉,这颜良比张飞、典韦还笨,比关羽还傲,除了武艺强,其他几乎可以说一无是处。当然,还有忠心方面,可以说对袁绍忠贞不二。既然难收,索性不收也罢黄逍此刻,已经动了杀心。

“你……”颜良砍出这一刀,也后悔了,明白自己中了黄逍的挑拨之计,心中大悔。再听到黄逍的奚落,顿时冲冲大怒,刚升起的那丝悔意被吹得烟消云散,挺刀喝道:“黄逍,休逞口舌之利,真有本事,且下来,与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

“大战三百回合?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吕布都不敢同我这般说话,更何况你颜良信都那边打得挺热闹,朕还要赶过去,将你的消息亲口告诉袁本初,还请恕朕失陪了”黄逍冷笑一声,谓左右道:“来人,放箭”

随着命令下达,蓄势待发的火箭零落而下,所落处,尽是被浇满了火油之处,“嘭”火焰炸起的声音不绝,顿时,城内四下燃起了滔天的大火。

颜良双眼中闪烁着惧意,厘升高呼道:“黄逍,你使计伤人,算什么真本事有本事的话,来与爷爷大战一场,爷爷输了也心服口服”

“你——不——配”黄逍冷冷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火焰滔天,借着遍地的火油,不多时间就烧到了颜良残军的近前,顿时,惨叫声接连而起,颜良一边躲着大火,一边惊恐的叫道:“黄逍……不不,昊天陛下,颜良愿意投降,我愿意投……啊……”

火海无情,颜良一个不小心,被火焰沾上,身上的衣物顿时燃烧了起来,灼烧下,颜良不禁惨呼失声,拍打着身上的火苗,向旁边一跳,想躲开地下的火焰,却不想,这一跳前没看清方向,一步跳进了火海之中,顿时……

“昊天陛下,救我,救我啊……啊”颜良凄惨的声音自火海之中传出,混杂在其他士兵的惨叫声中,格外的刺耳,令人寒毛乍立,不忍再看下去。

“现在才想起来投降,晚了啊”黄逍轻叹了一声,似乎是在为颜良这般的人物即将死去而叹息。要说颜良的武艺,绝对不比关羽低什么,甚至,要在关羽之上,要知道许褚不敌颜良(曹操请关羽商量时曾说颜良‘勇诛二将,连日诸将败者及极多,勇不可当‘.‘连日败曹营诸将极多‘说明颜良的武力表现不仅仅只是打败徐晃,而是打败极多曹营将领,而许楮作为曹营的第一猛将,不可能不出战),而许褚亦不敌吕布,战20合后曹操派典韦助战,最后以颜良十五合败徐晃比较巅峰吕布约十余合(或许是十数合)败战局不利的夏侯惇,由此可见,颜良武力亦可比吕布。而关羽能斩得颜良,应是马疾偷袭之嫌。对于这样的猛将,黄逍要说不想招降,那是瞎话。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晚的了,想饶颜良也饶不得了。而且,黄逍也知道,颜良不过是被火海所逼,才会投降,即便是饶了他,日后,也是难免反复。

颜良的声音渐渐的被火海吞没,微风袭来,一阵的肉香传来,饶是身经百战的天**,此刻也不禁肠胃搅动,悄悄的转过身去,不忍再做观看。

“水火无情啊”黄逍叹了一声,说道:“火攻之计,确是有伤天和,日后,能不用,当不用吧。妙才,这里交给你了,收拾完战场之后,尽快带军与朕汇合,至于毛城的百姓,嗯……让他们暂去赵国安歇吧,一切的后事,还要等这仗打完再说啊”

“是,陛下”夏侯渊拱手应道。

“大火熄灭后,找到于禁、颜良的尸首,将其厚葬吧不管怎么说,于禁才能不错,有名将之风,颜良也是忠勇可嘉,当之啊”黄逍叹道。

“谨遵陛下之命”夏侯渊点头说道。

“该去信都会一会袁绍了,呵呵……”

第491章 各个击破 黄袁战(一)

“咚、咚、咚…”信都城外,战鼓声连天。

坐在城头上闭目养神的关羽豁然站起,双眼,闪过一丝疲惫之色。待望向城外袁军阵营,却不见一兵一卒得出这样的事情,这两天来,关羽见得多了,也丝毫不见意外,心中暗骂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两日来,袁军也估算出天国军的弓箭射程,最让关羽感到无奈的是,袁军甚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擂鼓呐喊,时不时的就会夹杂着部队进攻的插曲。这也就罢了,但是,这些进攻的部队,每每看到城墙上露出人头,还不待刘贵他们箭石落下,就如潮水般退到了一箭之外,虎视眈眈,待得天国军稍一松懈,鼓声再起,偶尔还有着全面的进攻,这让关羽不得不防。

经过几次后,关羽也明白了,这是袁绍大军很明显的阳谋但是,知道又能怎样?袁军初到时,关羽帅军迎敌,却奈何不敌吕布,被杀得大败而回,索性,天国军骁勇,损失不是很大,但是,关羽在与吕布拼杀之时,却被文丑偷袭,一箭正中右臂,如今,尚还抡不得青龙刀。现在,即便是想出城一战,也是有心无力,只得被动的守在城中。

如果不是有着投石车、床弩等守城利器,天国军悍勇,恐怕,信都早就落到了袁绍手中在投石车、床弩等强劲的利器之下,袁军损失也是堪称惨重,最大的,还是第一次,被天国军直接圈入火海中达两万之众,能逃出者,不足八千接连的几次强攻,折损人数,达到了两万三千之多

不过,这般的伤亡之下,信都也渐渐变得捉襟见肘起来,石油本就不多,除了第一次大用了一把,所剩者不多,最后,不到危机时刻,绝不轻用。

两万多,看似很庞大,但是对于有着二十五万大军的袁绍来说,不过才是十分之一的兵力而已,根本不损伤根本。但是,信都内……

一个身影走到了关羽的近前,有所察觉,关羽睁开眼睛看去,见正是王昶如今的王昶,当真是老了,黄逍定并州时,其就已经年约六十,现如今的王昶,已经是七十开外,乃是天王军中名副其实的老将黄逍曾劝其安养天年,却被老头以“宁死战场,不死安乐”给予拒绝。只是,这两日来,王昶却似又老了十岁

“老将军,可是安好?”关羽对这王昶,很是敬重,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是如此。见是王昶,连忙起身礼道。

“呵呵,人这不服老,有罪啊还能坚持坚持。君侯,你的伤如何了?”王昶爽朗的笑了一声,关切的问道。

“无甚大碍,只是,这一箭动了筋骨,一时之间,再无法动武罢了,着实可恼啊”关羽恨恨的说道。戎马生涯十多年,这一仗,是他打的最为憋屈的

“君侯,这吕布的武艺,天下间能稳胜之的,唯有陛下一人而已,君侯天下间少有敌手,何必为此一事挂怀?待得陛下援军一到,就是袁绍授之时君侯有伤在身,如今,能拖住袁绍的脚步,稳守信都及可。”王昶劝慰道。

“老将军所说极是陛下既托关某重任,自当以死效之,只要关某三寸气在,信都就不会易手他人”关羽横眉说道。

“哎”王昶叹息了一声,有道是,人老成精,见识得多了,眼睫毛都是空的,见关羽如此说,摇了摇头,说道“恐怕,陛下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如此之局,对于陛下来说,一城得失可不比君侯之安危啊”

“……”关羽不由为之语塞,他也知道,王昶所说为实,已黄逍的性情,怕真会如此。当下不在此话题上多说,话锋一转,问道:“老将军,你来的路上,将士们怎么样?”

“君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虽然吃饭的问题能解决,以城内粮草,支持个数月足矣。但是,士兵们现在多已是疲惫不堪,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敌军攻城,我军自溃矣”王昶一脸担忧的说道。

现在的信都大军,所有的人都是疲惫不堪,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为了应付袁军的阳谋,关羽将信都的守军,以及自己带来的大军,一共六万大军分成了三部分,三班倒,一班两万人,在大将的带领下,严守城池。这样一来,倒是能缓解一些将士门的疲劳,但是,整日提着心,严防袁军来袭,如此高强度的精神集中,别说普通士兵,即便是关羽这些大将,都有些受之不了。

“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这袁绍也太过无耻了一点,竟然出此之策,真真气杀人也”关羽狠狠的一捶城墙,怒声骂了一句。或许是牵动了伤口,嘴角抽搐了几下,有些浮躁的情绪,却为之稳了下来,看了看身边的王昶,问道:“老将军,你经的多,见得广,可有办法否?”

闻关羽相问,王昶摇了摇头,说道:“老朽一勇之夫,对这谋略之事,实不擅长。若是诸位军师有一人在,那或许会好上许多吧”

“算来,陛下他应该到了啊,即便是如来报事的军兵所说,赶去了赵国解围,此刻,应该今天应该到来了,怎么会连一点消息也不曾传来?”关羽皱眉说道。

“君侯,据军兵所报,颜良带军足有一十五万之多,而颜良之勇,据说不下吕布太多,又有善谋的于禁,陛下才带了五万的人马而已,以陛下的的能力,胜之不难,但是,想将这一十五万人悉数消灭,恐怕不是短时间内所能办到的,想必,是为颜良拖住了手脚吧。”王昶想了想,分析道。

“嗯,老将军此言在理,毕竟,敌军有军一十五万,陛下想大胜之,容易,但是,想要将其奸灭,却是难度不,陛下此时未至,恐怕,打得正是将这一十五万人全部歼灭的打算既如此,这信都内有军六万,若是还守不得一城,却是让人笑了,关某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老将军,我等还需勉励啊”关羽点头说道。

“正当如此君侯,你先下去休息吧,轮到老朽来守城了。”王昶说道。

“老将军,关某还支撑得住,老将军还是多休息一会吧。”看着王昶满面的疲倦,一想想老头的年纪,关羽忍不住说道。

“君侯,老朽无碍,君侯的身体才是为重。信都,可少我往昶,却少不得君侯你啊君侯,还请以大局为重,养好身体才是”王昶说道。

“也好,老将军还当心才是,若有不对,随时前去叫关某”关羽点点头,慎重的说道。

“君侯放心”

……

“报陛下,博陵急报”

信都城外,袁绍大军的军营之中,一名伤痕累累的士兵闯了进来,急声报道。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说来”袁绍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士兵,心头闪过一丝的不安来,喝了一声,问道。

“回陛下,不知何处来的一支天国大军,连夜袭取了博陵,冯礼、岑壁二位将军被杀,博陵城守军,全军覆没”那名士兵忙回道。

“你说什么?全军覆没?”袁绍此刻,终于明白了不安来自于何处,心头大震,不敢相信的问道。

“博陵守军,足有八千之众,冯礼、岑壁二位将军皆是稳妥之人,纵是敌军夜袭,也不该全军覆没。另外,你言全军覆没,那你却又是如何逃出来的?”袁绍旁边,一名奇丑的男子问道。此人,正是在徐州战场上大放异彩,从而得到袁绍重用的庞统。

“回军师大人,的是岑壁将军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乘快马,这才逃了出来。天国军一路追杀,的……的几次险些命丧敌手,直到快到了大营,敌军方才退去。军师大人,那支天国军,为数在一万左右,当时天黑,他们又穿着我军的衣服,这才被他们诈开了城们。待到二位将军现不对时,已经晚了。”那名士兵听出庞统话中的怀疑,连忙辩解道。

“嗯,如此,我来问你,敌军主将,你可知是何人?”庞统问道。

“回军师,的不认识。只是,见敌军之中,有一大将,卧蚕眉,单凤眼,手中使着一杆青龙大刀……”士兵回道。

“胡说那关羽明明是在信都城中,如今还受了伤,又岂能去了博陵?你这厮,胡言乱语,乱我军心,其罪当诛来人,拖下去,砍了”袁绍听到这里,“啪”的一声拍了下桌案,怒道。

“陛下陛下,的没有说谎啊那红脸的敌将,他……他没有关羽的胡子”那名士兵连连叫着。见袁绍欲杀自己,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陛下且慢”庞统出声喝止了闯上前来的刀斧手,向那名士兵问道:“没有胡子?你可是看得仔细了,那人却是卧蚕眉,单凤眼,使一杆青龙刀?”

“是军师,的看清了,确实是这般长相,没有胡子,看上去很是年轻”

第492章 各个击破 黄袁战(二)

第492章各个击破黄袁战

“难道是关平?”庞统听完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士元,你说的,可是关羽的长子关平?”袁绍微微一皱眉,不解的问道:“可是,情报上不是说关平阵守赵国吗?怎么又跑到博陵去了?”

“陛下,军兵方才所说,此人的样貌,酷似关羽,唯一少的,就是胡须而已,这人年轻,想来,当是关羽的子嗣一辈统听闻,关羽有三子一女,长者关平,次者关兴,此二人的相貌,多像关羽。三者关索,像其母亲。关兴、关索年纪尚幼,想来,此人当是关平无疑关平舍赵国而偷袭我军后方,想来,应是关羽授意,如此一来,我军顾及后方的话,必然会对信都的压力减轻,关羽这也是以进为退之法”庞统说道。

“如此,颜良、于禁取赵国易尔”袁绍点点头,破是兴奋的说道:“待得颜良回军至此,起全面的猛攻,哼,关羽纵是有再大的能耐,这信都也当归我矣“

“不,陛下,这关平不能弃之不管”庞统沉声说道。

“哦,士元,为何有此一说?此时,正该集中力量攻打信都,关平不过是区区的一万人,能有什么作为?待得打下信都后,再去收拾他,也不为迟晚”袁绍说道。

“非也陛下,关平此举,当是意在使我军不能全力攻城,如此看来,陛下的做法不失为正确之举。但是,如果任由关平嚣张的话,恐怕,将会有**烦啊”庞统说道。

“哦?**烦?士元的意思是指……”袁绍不解的问道。

“这里”庞统走到地图前,伸手指住一出,说道。

“安喜?士元你是说关平会攻打这里?”袁绍面色一变,问道。

“庞士元,你也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吧,他关平何德何能,能知道这安喜是我军的粮草之地?先不说其不知道,就是其知道了,安喜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韩琼、蒋奇二将,可不比冯礼二将,乃是军中身经百战的将军,你危言耸听,难道,你认为的关平,会是他二人的对手吗?尤其的韩琼韩将军,一身武艺,尽得韩荣老将军真传,有他镇守,必然是万无一失也”郭图见不惯庞统的威风,同逢纪使了个眼色,说道。

“就是,我们都知道庞军师你有奇谋,但是,区区一关平,何足挂齿?庞军师未免题大做了吧”逢纪符合道。

一旁的许攸本是闭目养神,此刻,听到二人所说,懒懒的睁开双眼,扫了一眼郭图、逢纪,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既而,眼睛又闭上了。心中却是笑道:不知死活,想打击庞统,也要换个角度,这不是找不自在嘛

果然……

听了郭图、逢纪的话,庞统也不动怒,只是轻笑了一声,问向二人,说道:“哦?公则、元图,那你二位说说,若是关平使人再着我军的衣甲,前去诈营,韩将军、蒋将军可能稳守安喜?”

“这个……庞军师,关平此招,已然用过,再用的话,韩将军必然会有所防备的”郭图干巴巴的说道。

“有所防备吗?不错,如果韩将军得到了消息,想来会有防备但是”庞骰上前几步,目视着二人,语带锋利,说道:“但是,二位,你们似乎忘了,方才这名军兵可是说了,博陵守军,全军覆灭想来,关平也是怕消息传出,如此一来,你说韩将军可有准备?”

“这……”二人被庞统博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大军作战,当是未料胜,先料败如你二人这般,若是放任关平驰骋后方,安喜粮草有失,你二人可知我军当陷入如何险境”庞统喝问道。

二人冷汗唰唰的淌了下来,他们自然是知道,安喜的粮草,是全军的命脉,一旦有失,这仗也不用打了,不战自败啊能不能安然回去都是一个问题逢纪憋了半晌,艰难的开口说道:“可是,庞军师一关平知道我军援助,于路设伏怎么办?”

“他已经知道了这名士兵冲了出来,其必然会在信都至博陵的路上设伏,。所以,短时间内,安喜不会有失。但是,就怕关平知道了我军的粮草之地,若是安喜真的有失,即便是我军能攻下信都,那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不要忘了,黄逍的大军,也快到了”庞统说道。

“士元所言在理,几位,都不要再争了”袁绍见这几人也争论的差不多了,喝止了三人,向庞统问道:“士元,依你之意,我军当如何处之?”

“陛下,依臣之意,派遣一军,阻止关平的下一步行动”庞统沉声说道。

“可是,你方才不是说,沿途会有埋伏吗?这当如何是好?”袁绍焦虑的问道。

“陛下,既然关平会设埋伏于我军,我们为何不能将计就计呢”庞统轻笑一声,显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哦,士元想必是有秒计,还不朕听听”袁绍喜道。

“陛下,你看”庞统走到地图前,伸手一指博陵的所在,说道:“关平若是想要埋伏我军的话,只能选择博陵至信都的官道。既然如此,我军完全可以先往安邦,再折路博陵,绕开关平的埋伏关平沿途设伏,博陵城内必然空虚,到时,派军奇袭之,管叫关平他偷鸡不成失把米到时,有了城池为依,只要兵力上占优,还怕他区区的一关平吗?到时,再往安喜韩将军处送一消息,后方无恙矣”庞统侃侃说道。

“庞军师好一个将计就计陛下,臣附议”许攸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深深的望了庞统一眼,随之高声对袁绍说道。

“臣等附议。”纵然是再不甘心,郭图、逢纪也知道,庞统此计甚妙,再也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话,到了此时,也只好赞同。

“好士元果然是天纵奇才也有士元助我,何愁灭不得黄逍”袁绍好谋,自然懂得庞统此计的精妙之处,当下抚掌笑道。

第493章 各个击破 黄袁战(三)

第493章各个击破黄袁战

“陛下过誉了,这是统之本分所在,当不得陛下隆赞战事瞬息万变,还请陛下早早兵才是”庞统谦逊了几声,想了想,又说道:“关平年纪虽,却得关羽真传,习得一身本事,寻常将领怕不是其对手,陛下当派一员大将亲往才是”

“士元所说极是”袁绍点点头,深以为然,望了众将一眼,目光凝在韩荣的身上,说道:“韩老将军”

“末将在”韩荣起身应道。

“老将军,朕着你帅军三万,如军师所说,连夜赶往博陵,不得有误”袁绍说道。

“陛下放心末将定取那关平人头,以献陛下”韩荣沉声领命。

“士元,韩老将军武艺不在关羽之下,有他前往,对付一个区区的关平,当不在话下士元以为如何?”袁绍笑着问向庞统。

“韩老将军素来稳重,有他出马,却是最好不过”庞统点头称善。

“如此,我们就静候佳音吧哈哈……”

……

“颜良一死,袁绍可以说折去了一条臂膀。袁绍麾下大将是不少,但是,袁绍所宠信的,也就颜良文丑这二人而已,吕布武艺虽强,但是,碍于其名声以及其所作所为,袁绍少不得对其的提防。其官职虽然在文丑之上,但是,要说实权,他可比之文丑差得远了或许,现在的袁绍还以为颜良已经取下了赵国,过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赶去同他回合吧只可惜,让他失望了”博陵城中,黄逍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同郭嘉说道。

“此全赖陛下神机妙算,袁绍偷鸡不成,却大大的失了一把米,其若是知道了,恐怕会吐血三升吧一十五万大军,几乎一次就让袁绍的实力三去其伤筋动骨啊”郭嘉点点头,说道。

“陛下,按俺老典说的,咱就直接杀到信都去,不就是二十五万敌军么,直接擒了袁绍不是省事,跑到这博陵来浪费什么时间”身后的典韦大咧咧的说道。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杀,结果,没想到,黄逍中途转到了这博陵,仗是打了一次,但是,一点象样的对手都没有,闹得典韦好不郁闷。

“子满啊,硬仗没你这打法,要讲究策略”这几天,也不知这典韦墨迹多少次了,黄逍也懒得搭理他,随后说了一句,注意力又转到了地图之上。

“呵呵,典将军,主公这是在引鱼上钩,用的是引蛇出洞,分而击之,各个击破的战术。以我军的精锐,虽然只得五万人,但是,面对二十五万敌军正面冲锋,虽然是不难胜之,但是,毕竟数量比差了许多,正面冲击,必然会对我军造成不的伤亡。但是,若是能将敌军分化,引出个十万八万的敌军来,歼灭之,剩下的,自然是好对付了”郭嘉看不惯典韦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微微一笑,为其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嘿嘿,俺老典笨,这军师你也是知道的。可是,军师,袁绍会轻易的上当吗?陛下不是说那个庞统很厉害的么?”典韦挠了挠脑袋,憨笑道。

“那就要看这博陵一带,有没有让袁绍在意的东西了如果,其根本在这里,庞统纵然再是聪明,也不得不派军前来”黄逍扬起头,说道。

“陛下所说的莫非是粮草?”郭嘉眉头一跳,问道。

“不错你我都知道,袁绍的粮草储备,本就不雄,若不然,其也不会往鲜卑处抢粮了如果有充足的粮草,其只会养精蓄锐,不会如此不顾一切后果的来攻打冀州。粮草所囤之地,与大军所在不会太远,想来,当在博陵附近,而落点,即落点,则是安国、安邦、安喜以及河间四地。安邦,距离信都、常山最近,以袁绍的性情,其不会将粮草置于此地的。而想袁绍方离常山不久,粮草不可能离常山太远,如此,河间不在此列,目标,也只有这安国、安喜两地”黄逍以手点指着地图,沉声分析道。

“陛下,若是能得知袁绍的粮草所在,一举夺之,那袁绍纵有千军万马,也是无济于事了莫非,陛下打的是将袁绍四十多万大军都留在冀州?”郭嘉有些吃惊的问道。

“嗯朕以为,打蛇要打七寸,袁绍既然是粮草不足,若是能夺其粮草,这剩余的二十多万大军,将不战自乱当然,为防止其做鱼死网破之争,先一点点的蚕食其有生力量,却是必要的不需要太多,只要消灭掉袁绍十万大军,那朕就有足够的信心,将失去了粮草的袁绍全部的留在冀州的土地上”黄逍“啪”的一拍桌案,杀气凛然的说道。

“陛下,臣以为,如果袁绍派人来博陵的话,会绕道行之”郭嘉想了想,说道。

“呵呵,奉孝,你也是这般想的?”黄逍轻笑一声,却不奇怪郭嘉会想到这些,如果,郭嘉想不到这些的话,那郭嘉也就不是郭奉孝了

“原来陛下早就料到了,嘉还在奇怪,陛下为何停留在博陵而不去敌军来犯的路上设伏,原来,嘉却是后知后觉,陛下之智,嘉实感佩服”郭嘉笑道。

“呵呵,别检好听的说,奉孝,你且,袁绍会是怎么个动作。”黄逍笑骂了一声,问道。

“陛下,依嘉来看,若是袁绍的话,其必然会选择直接援救博陵,但是,陛下曾说过,那庞统为人甚是玲珑,其怕是会来一个将计就计,趁我军于路埋伏之时,博陵空虚,趁虚直入,再杀我军一个回马枪。”郭嘉说道。

“嗯,奉笑所说极是,如今,博陵往信都的官道上,尚无消息传来,想必,袁绍所派之军,应该是绕道而行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妨给他来个将计就计,摆给敌军一座空城,再来一个以逸待劳,所来袁军,一个也不放回”黄逍点头说道。

“就是不知道,袁绍此次会派谁来”郭嘉笑了笑说道:“不知哪一条大鱼会落啊”

“呵呵,奉孝,你应该早就猜中了才是”黄逍摇了摇头,很显然,不相信郭嘉所说的话。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得陛下。呵呵,如果袁军军中没有高人的话,所派之人,当属一般的角色,又或是袁绍的心腹大将文丑但是,袁军中现在庞统是军师,依陛下说其之性情,此人必定会稳妥为先,所派来之人,当是性情稳重之辈,武艺,应该也是不俗,如此一来,袁军之中,可入选者,无几矣”郭嘉微一沉吟,说道。

“果然不愧是郭奉孝不若你我君臣二人做赌一次如何?”黄逍笑道。

“哦?但不知赌从何来?”郭嘉好奇的问道。

“你我二人,各写一心中所料来敌之人,待得敌军至时,当可见分晓,不知奉孝可敢一赌乎?”黄逍笑看着郭嘉,说道。

“不赌陛下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想必,来敌为谁,陛下早已料定,嘉又何必坐这必输之局,岂不是字寻不自在?”郭嘉脑袋摇晃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愿意同黄逍打这样的一赌。

“莫非,奉孝对自己这般没信心不成?”黄逍不忍放弃,追着挑唆道。

“不赌,坚决不赌”郭嘉意志坚决,根本不做思考,一口否绝道:“陛下稳操胜券,最逊不过一合局,嘉怎愿去赌这根本赢不得的赌局?不赌矣,赌必亏矣”

“这样,如果是合局,算奉孝你赢,如何?”黄逍还是不甘心,想了想,说道。

“陛下,此言当真?”郭嘉双眼一亮,问道。

“朕身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岂能说之不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奉孝,可敢一赌乎?”黄逍铿铿而言,一脸的急切,问道。

“那好嘉就与陛下一赌,却不知这赌注为何?”郭嘉扬眉问道。

“朕若是输,许你一月美酒;若是奉孝你输了,扣除你一月的俸禄,如何?”黄逍想了一想,建议道。

“赌得赌得陛下,那你我就开始吧”郭嘉笑道。

“好”

说着,二人铺开纸张,背转过身去,提笔在上面纷纷写下自己心中所料到的名字,顷刻而就。待得两人抓过纸张,一对比,众人面上的表情,顿时丰富了起来。

“陛下,你输了”郭嘉轻轻一笑,说道。

“输即输了,朕又不是耍赖之人,许你一月美酒就是”黄逍看着两张纸上两个韩荣的名字,洒脱的一笑,说道:“奉孝,这酒是没问题,但是,不许你引酒误事哦”

“陛下放心即是”郭嘉美酒到手,心中甚是开心,一说话,眉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算算,袁军最近几天,也差不多该到博陵了,奉孝,布下阵势,等着客人上门吧只希望,你我都不要猜错,这条鱼,不要太才好”黄逍说道。

“喏陛下,臣建议,派出一些士兵,化装前往安国、安喜两地,探察一下袁军的军粮所在。”郭嘉建议道。

“奉孝所言极是,朕也正有此意,既然你提出来了,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黄逍点点头,说道。

“喏”

第494章 各个击破 黄袁战(四)

第494章各个击破黄袁战

“报报韩将军,博陵城内,似乎没有天**的踪迹”

天色,已见昏暗,博陵城外,一支为数三万的大军,滚滚而至,为一老将,手提银抢,正是河北四庭一柱一根梁的那一梁——韩荣,人称“河北枪王”

“去,传我命令,先扼守住城门,使一些人往城中查探,看可有疑处,再做决定”韩荣为人稳重,再加之上了岁数,也没有那般的急进,他知道,若是自己就这么进了博陵城一那个关平再蹦出来,那自己可真的就退无可退了到时被人家来了个瓮中捉鳖呸…我这什么嘴,什么鳖不鳖的

“喏”

……

“这个韩荣倒真是一稳重之人,不冒进,此样的人才,落在袁绍手中,却是可惜了”搏陵城城墙上,一暗处,黄逍打量着在城门口徘徊不进的韩荣大军,赞叹了一声,说道。

“呵呵,还好陛下有先见之名,若不然,还真被韩荣现了什么端倪,想要全歼之,恐怕就难了”一旁的郭嘉笑了笑,说道。

“尽人事,听天命吧韩荣败已是必然,进城也不过是早一步踏上了黄泉路,即便是不进,也是徒做垂死挣扎罢了,三万大军而已,不足为虑也不过,正如奉孝你方才所说的一般,能轻松胜之,那却是最好不过了”黄逍笑道。

“韩荣也是谨慎而已,并不是现什么端倪,这进城,不过是早晚之事”郭嘉说道。

“嗯,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即可”黄逍点了点头,如今天罗地网已经布下,倒是不愁韩荣会不会进网,即便是不进,黄逍也有后手对付他

“陛下,韩荣已经进城了”这时,一旁的许楮一指城门方向,惊喜的叫道。

顺着许楮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韩荣大军正望城中涌了进去,黄逍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韩荣,你终于走进了坟墓了吗?但愿你识点时务,为你陪葬的大军不多吧子满、妙才、仲康,你三人去准备给朕扼守住北面、东面、西面三方,休叫一兵一卒逃脱,记住,降者不杀平儿,随朕望南门处,如韩荣现埋伏,必然往南败退,毕竟,那个方向,离袁绍的大军最近”

“末将领命”

……

“报,韩将军,城内无有一人,似乎,百姓多是逃亡,这城,是一空城”一名袁军士兵跑到韩荣的近前,报道。

“哼,果然不出庞军师所料,这些贼子却是打的好算盘,不想却中了庞军师的算计今日,天色已晚,连日来行军,将士们多有疲惫,传我将令,今日,再城中安歇一晚,明日,杀他贼子一个回马枪”韩荣沉声说道。

“喏”军兵转身退下。

“刘灵,你那日可是看仔细了?天**当真有一万?如果,真的有一万的话,却不大好对付啊听说,天**甚的捍勇,我军虽然精锐,但是是比之,却要逊色不少,看来,还是想个办法的好,要不,损失太大,见了陛下也不好交代啊”一边向着城守府走去,韩荣一边说道。

……

“咦?刘灵,你怎么不……”韩荣等了半晌,也不见旁边有人回话,诧异的回过头去,身边哪还有那个刘灵的影子刘灵,就是回信都报称博陵失守的那名士兵,韩荣出兵博陵,也将他带在了身边,毕竟,韩荣想这人既然是博陵守军,自然对博陵熟悉,开战之时,或许有些作用也说不定。韩荣看了看亲兵,问道:“你们可看到刘灵去了哪里?”

“回将军,方才进城时,那子说肚子疼,此刻,估计是找地方方便呢吧。”一名亲兵笑着说道。

“哦,原来如此走吧,一会再问也不迟”韩荣不疑有他,随口一说,抬脚继续向城守府走去。

“将军,你说的天**难对付,那将军你何不来个以逸待劳呢?”为的亲兵显然听了韩荣所说,想了想,对韩荣说道。

“哦?以逸待劳?”韩荣诧异的扭头看着这名亲兵,脚下不停,问道:“你且说说,怎么一个以逸待劳?”

“将军,我是这么想的,如果关平在那路上,等不到我军,其必然以为我军没有向博陵排兵,关平也就会返回博陵。我军在城内做好埋伏,待关平一返回城,我们就给他来一个瓮中捉憋,此不正是以逸待劳,一劳永逸之计?若不然,如将军方才所说,想杀关平一个回马枪的话,胜之已难,更徨说将之全歼呢?”亲兵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待得说完,一脸忐忑的看着韩荣,他也不知道就说得对还是不对,只是,心中感觉这样一来,比杀回马枪,要好的多。

“行啊,没看出你子还有这两下子不错,此计甚妙”韩荣赞了一声,仔细的斟酌了一番,也感觉这计划很好,当下笑道:“就依此计你子可以啊,日后,就做本将军的亲卫队长吧”

“谢……啊,将军,你看,那是什么”这人刚想称谢,眼角扫见两物,似是两个人吊在了府门口处原来,这谈话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行到城守府的门口处,两团黑影随着微风晃来晃去,出哗啦哗啦的甲叶之声。这名亲兵心中一惊,失声叫道。

“嗯?”韩荣忙扭过头看去,他目力远胜这名亲兵,却是看得清晰,风中摇晃的,乃是两副盔甲而已,当下笑骂道:“凭得胆,两副盔甲而已,竟把你吓成……嗯?”

说着说着,韩荣的声音停了下来,随着越来越近,韩荣现,这两副盔甲上,传来一种熟悉的感觉。募的,韩荣脸色大变,高声叫道:“快,传令全军,退出此城”

“将军?你是说,退出博陵,为什么?”亲兵甚是不解,两副盔甲而已,难道因为这两副盔甲就退出博陵?这是什么道理?问道:“难道,这两副盔甲有什么说道不成?”

“这盔甲,一副是颜良颜将军的,另一副,是于禁于将军的休要多言快撤”

第495章 各个击破 黄袁战(五)

第495章各个击破黄袁战

“的刘灵,参见陛下”

博陵南城门,一支天**好整以暇的守在城墙上,城门处,下跪着一人,如果韩荣此刻能看到的话,一定会认出,这正是那说着肚子疼跑出去方便的刘灵在刘灵的对面,一身穿龙袍、下面掩着甲胄的人,正是黄逍城墙上下躺着数十具袁军的尸,城内四下活动的袁军士兵,竟然丝毫不知

“刘灵,朕来问你,信都那边现在怎么样了?”黄逍问道。

“回陛下,的在袁军之中探知,在袁绍大军初到信都时,关将军曾出城一战,与吕布大战,不敌,被文丑暗中射了一箭,好象是右臂受了伤。自此之后,关将军一直都是闭门不战。那庞统倒也狡猾,献了一疲兵之计,没日没夜的擂鼓呐喊,夹杂着攻城。不过,袁军损失却是不,的到新都袁营时,死伤已近两万五千,我军倒无多大的伤亡。但是,新都城内,士气好象不高,再这样下去,城早晚要破。”刘灵将自己的所听、分析,一一的说与黄逍。

“这个庞统,还真不好对付啊明着玩阴谋,却是无可奈何,若朕不来,信都却是危险了既然他们可以玩这等手段,那朕也不能客气了嗯……这样吧,”黄逍微一沉吟,谓一旁的关平道:“平儿,此间结束,朕与你五千骑兵,袁绍是怎么对付新都的,你就给朕怎么对付袁绍记住了,运动战为主,敌军势大时,不可与之为敌你的目的,只在扰敌,而不是在杀敌,明白吗?”

“是,三……陛下,末将明白”本来听到信都危险的时候,关平还很是着急,这刻,听到黄逍的命令,不禁大喜,说道。

“刘灵,起来吧,这次,你立了大功,待这战结束,朕定当好好赏赐于你”黄逍笑着对刘灵说道。攻打博陵时,根本不是像刘灵对袁绍所说的那样,主将,也并不是关平,而是黄逍亲自率军,大军,也不是一万,而是五万而博陵守军,无一幸免,刘灵,乃是“虎神卫”中的一员,假扮了袁军士兵,到袁绍处,迷惑视听罢了

“谢陛下”刘灵跟随黄逍多年,功不功的,他已经不在乎了。身为“虎神卫”的一员,他斩杀的敌军数量,所立之功,足以成为一名将领不只是他,哪一名“虎神卫”都是如此,但是,没有一人愿意离开“虎神卫”,比起将领,他们更愿做一名“虎神卫”的卒

“刘灵,此次去袁营,可是探得什么有用的消息?”黄逍问道。

“回陛下,的听庞统、袁绍说起一地点,相信陛下会很感兴趣”刘灵躬身礼道。

“哦?感兴趣之事?你且说来听听”黄逍微微一笑,兴趣被勾了起来。他自然知道,“虎神卫”的人素来谨慎,既然说他能感兴趣,那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陛下,的在见袁绍时,本来,有一个叫郭图的人说不宜派军援救博陵,此前,当以攻打信都为要,他还说,一万人而已,兴不起什么风浪,待取下信都,再对付之,也不为迟晚。还有一个叫做逢纪的人,也附和着他这么说。”

“嗯,确实是有这么两个人,接着说下去”黄逍点点头,示意刘灵继续说下去。

“显然,这郭图、逢纪似乎和庞统不合,而庞统当时反驳说道:万一被关平探去了囤积粮草之地怎么办?毕竟,安喜距离博陵不远。后来,的见袁绍、郭图他们都说及安喜是袁军的囤粮之地,守将乃是韩琼与蒋奇二人。的见他们这么担心粮草得失,想必,这是他们的命脉所在,不敢有误,就仔细的记在心中,好令陛下得知”刘灵说道。

“安喜果然是在安喜刘灵,此次你却是立了大功矣只要能劫了袁绍的粮草,袁军不战自乱矣好,好,好啊刘灵,你说吧,想要什么奖赏,只要不是太荒唐,朕无有不准”黄逍开心、兴奋这又何止是提起兴趣那么简单?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陛下,的不要什么赏赐,只希望有生之年,早晚跟随在陛下左右,每日聆听陛下的教诲”刘灵诚恳的说道。

“不要赏赐?”黄逍愣愣的看了刘灵一眼,见其双眼清澈,不像是在说假话,心中很是感动,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不要赏赐,朕也不是有功不赏之人就封你博陵侯,你可愿意?”

“谢陛下隆恩”刘灵大喜,慌忙跪倒,称道。他可是知道,这封侯,可不是什么事,虽然黄逍没有说这是什么侯,但是,只要能和侯挂上边,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存在即便是最低的关内侯,也是做梦都会笑醒的

“呵呵,好了,起来吧,以后当自勉才是”黄逍点点头,笑道。

“恭喜陛下,大破袁绍之日,不远矣”郭嘉兴奋的说道。先前还同黄逍议论过粮草的事,自然知道粮草对于袁绍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可以说,一旦粮草有失,袁绍纵是有百万大军,也是无力回天了

“确实是好事天要绝袁绍,此怨不得别人也韩琼……呵呵,奉孝,快看,有客人要上门了”正说着话,但听博陵城内,一阵的大乱,心中知晓是怎么回事的黄逍,当下笑道。

“呵呵,想必是韩荣看到了那两副盔甲了吧”郭嘉点点头,说道。

“应该是奉孝,下面都布置好了吧?”黄逍问道。

“陛下放心无一失”郭嘉回道。

“那就好如此,等着收网吧”

……

“颜将军、于将军的盔甲?将军,二位将军不是去了赵国吗,怎么他们的盔甲跑到博陵来了?难道……”韩荣的一名亲兵疑惑的说道,说道最后,眼睛突然瞪大,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没错,颜良、于禁二位将军恐怕已遭到不测以其武艺,冀州,没有能威胁到颜良将军的存在,更不要说颜良将军麾下还有一十五万的大军,于将军用兵非一般人能比,如此,仅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黄逍到了冀州赵国没有消息传出,想必是一十五万大军全灭而这博陵,根本就是黄逍所布下的圈套”韩荣感到一阵的害怕,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进入了敌军的埋伏之中

“可是,刘灵不是说……”那亲兵还是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对眼前的状况,很是不解。

“刘灵,恐怕根本就不是我军之人你有见过坏肚子去方便去了这么久的人吗?快传我命令,全军退出博陵,快休要耽搁”韩荣越想事情越是不妙,顿时急声说道。

“喏”众亲兵见韩荣这般,不敢怠慢,顿时分散开去,往城中各方向去传达韩荣的命令,顿时……

“快,撤出博陵……”

“不好了,黄逍来了,我们中计了……”

……

听着亲兵们所喊的命令,韩荣有一种想上前将之全部掐死的冲动最终,还是强自忍了下来,眼下,冲出博陵才是最重要的韩荣看了看左右,喝道:“尔等且随我来”

说着,韩荣命令手下军兵牵过战马,一提长枪,搬鞍认镫上了坐骑,略辨别了下方向,微一沉吟,催马直奔南门而来。身后的士兵,连忙跟上。袁军接到命令,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惊恐却是难免,见到韩荣策马狂奔,想也不想,一个个紧随其后,慢慢的,韩荣身后的队伍,越来越大……

望着越近的南门,韩荣的心,却是越来越沉。不对,太安静了按说,以城中的动静,这里纵然不是大乱,也绝不会如此安静才是,莫非……怎么一支火把都不曾点起?不好城门……望着已经看得越来越是清晰的城门,韩荣猛的勒住了坐骑,他明明记得,进城时,曾传下命令,让士兵把守城门的,可是此刻……

望着城门上空荡荡的,韩荣的心,沉到了谷底……

“呵呵,韩老将军,别来无恙乎?朕已经再此等候多时了”

正这时,城门上方传来一声长笑,一个爽朗的声音,刺破夜空,传入了韩荣的耳中,却是将他心中最后的那一丝侥幸磨灭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城头上,一支支火把燃起,不多时间,城头上火光通明,火光中,一个又一个的天**,涌现而出,密密麻麻站满了城头,弯弓搭箭,直指韩荣大军。

“黄逍”望着城头上那道黄袍遮掩下的银白色身影,火光中那张熟悉的面孔,韩荣只感心中一阵的苦涩当年追击夏侯渊、曹洪时,韩荣曾经见过黄逍一面,此刻,自然认得黄逍当韩荣的目光掠过黄逍,再看向其身边,打量着一道又一道的身影,目光,陡然凝在了一人的身上,顿时,咬牙切齿的哼道:“刘灵,你,究竟是何人?”

“不才,‘虎神卫’一卒尔刘灵见过韩老将军”

第496章 各个击破 黄袁战(六)

“‘虎神卫’”韩荣咬牙切齿的低哼了一声,此刻,即便是再笨的人,也应该知道了,哪里是什么关平率一万大军袭取博陵,这分明是一个圈套但是,此刻,知道了又怎么样?韩荣知道,以黄逍的性格,做戏自然是全套,此刻,就应该是他收网的时刻了吧事到如今,唯有死战……死战,恐怕这三万人也无一得活吧

“韩荣,朕如今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你纵然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博陵怎么样,是你束手就擒,还是等朕亲自动手?”黄逍倚着城墙,笑眯眯的说道。

“哼”韩荣怒哼一声,道:“黄逍,你少要得意,既然被你围在城中,最多不过一死而已想要取我三万大军的性命,恐怕,你也要费一些代价要让我等投降,休想诸位,想一想家中的老小,你们可会让他们蒙羞?随本将军杀过去”

“哈哈哈……”听到韩荣的怒吼,黄逍仰天长笑,随之,鄙夷的目光看着韩荣,像是在看白痴一般。

“黄逍,你笑什么?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吧我韩荣皱一下眉头,枉活这六十来年”韩荣受不得黄逍的目光,怒声问道。

“冥顽不灵”黄逍豁然在城墙上站起身来,指着韩荣,冷声喝道:“实话说于你,你的前方,至这城墙下,都被朕布满了火油,你以为你的三万人能给朕带来麻烦,朕却很负责任的告诉尔等再向前一步,朕就下令纵火,到时,朕要看看,是你给朕造成什么麻烦,还是你这三万人全军覆没”

“火油?”韩荣大吃一惊,方才注意力全在黄逍的身上,并没有去注意前放方。此刻,听了黄逍所言,提起鼻子一闻,一股颇为浓烈的火油味狠狠的刺激了他的嗅觉,韩荣面色狂变,此刻,他才知道,黄逍所说不假真要是火势燃烧起来,那……想着想着,冷汗沿着脸颊淌了下来。

见韩荣的神情,黄逍冷笑一声,接着说道:“韩荣,你宁死不屈,即便是死了,能落个忠的名声。可是,为了你一人的名声,却是累得三万人随你陪葬,你之心,何其毒也?倘若事情真相于天下,你这一世的英名,恐怕也要附之一旦,随波东流吧三万条性命,嘿嘿,韩老将军韩荣,你情何以堪?”

“……”韩荣表情一滞,回过头,看了看满面惊恐的大军,心中不由一颤。艰难的转过头去,有些无力的说道:“可是,他们战死,也全了一个‘忠’字,黄逍你休……”

“韩荣,你这话,着实令人齿冷天下人,可能知道你韩荣,却又如何知道三万大军中的一小卒?你之心,何其毒辣也?此刻,竟然还鼓惑他们随你一同赴死,你之罪,当诛也韩荣,你可要想好了,你带去的,可不只是三万条将士的性命,还有他们的家眷,正如你方才所说,他们家中都有老小,如今,你将他们推向了死亡,妻儿老小又有谁来照顾?名声不在,枉送性命,你真当天下人好欺么?”黄逍横眉立目,扬声厉喝道。

韩荣被黄逍骂得老脸青一阵,红一阵,听得后面传来一阵阵悉索的响动,诧异的回头看去,却见手下的士兵,连连的向后挪去,见他忘来,却又停住了脚步,眼中闪烁着尴尬以及一丝不明的情愫。韩荣一愣,随之明白,军心,以为黄逍所动。再想一想黄逍方才所说,心中也是了然,私弊自己一死,连累三万呢?韩荣凄然长叹,转头对黄逍说道:“昊天陛下,如果我军投降,你可会善待他们?”

听韩荣如此说,黄逍知道,这老头,心思动了,当下笑道:“朕金口玉言,说过的话,自然不会翻悔如果,愿意投降,待得与袁绍战后,或去或留,朕绝对不多加阻拦休说朕是一国之君,纵然不是,我黄逍往日如何,相信韩老将军心中也是明白”

韩荣一愣,随即尴尬的一笑,是啊,黄逍什么名声,他早就有耳闻,自己这般一说,倒显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韩荣长叹一声,对黄逍拱手说道:“久闻昊天陛下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韩荣佩服除去这些,韩某对昊天陛下的仁慈之心,素来崇敬……”

黄逍摇了摇头,笑道:“韩老将军但可安心,既然朕说了,降者不杀,那么便不会食言,今日如此,明日如此,再后亦如此”

“呼……”韩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是,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黄逍素来说一不二,答应的事,绝对不会翻悔。

黄逍,诚信之人也

“马将军,你与将士们降了吧”韩荣凄然长叹,对身边的副将马延说道。

“韩老将军”马延一惊,好似明白了韩荣的心思,心中很是不忍。

“休要多言”韩荣厉喝一声,忘了后面的大军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催马上前几步,冲着黄逍喝道:“陈国征西将军韩荣在此,黄逍,汝可敢一战否?”

“老……”关平怒而上前,刚要说些什么,却被黄逍伸手啦住,但见黄逍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说道:“老将军,你也知道,袁绍长久不得。袁绍的军粮都囤积在安喜,只要朕劫了他的粮草,其连半月都维持不得,纵有百万大军也是无济于事。再者,袁绍倒行逆施,乱天改命,人人得而诛之。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侍,朕虽然不敢自称是明君,却也不是袁绍可比,老将军为何一意求死?”

“昊天陛下,韩某已值高龄,不愿再想其他。昊天陛下也好、陈太祖也罢,如今,这些都不是韩某这将死之人所能想的,韩某不同那些年轻的将领,日后的路颇长。如今,但求一战尔,还望昊天陛下成全韩某不想老了老了,再坏名声”韩荣语气坚决的说道。

“既然老将军执意如此,朕只有得罪了来人,抬朕的戟来”听着韩荣的话,黄逍知道这老头现在是一心求死,多说也是无用,起身喝道。

“谢昊天陛下成全”

第497章 各个击破 黄袁战(尾)

“谢了,昊天陛下!看枪!”说着,韩荣一斗手中的长枪,如同蛟龙出洞一般,直刺黄逍的前心。

“哪里话,先来战过!”黄逍手中虎头盘龙戟当空砸向韩荣的长枪。

两把武器交击,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并且回响不绝。

一击罢,谁也没有多加追击。交手之后,两人同时勒停坐骑掉转虎(马)头。黄逍望着韩荣,暗道:这老家伙力气不弱啊!我好道他抵不得我八成的力量呢!枪法亦不弱。难怪能成就“河北枪王”的诺大声明,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另一边的韩荣望着黄逍,亦是暗道:这黄逍果然好大的力气,戟法,快、准、稳、狠,恐怕他是我所遇过的人之中武艺最强的一个,难怪连那吕布也不是其对手,想必,这还是他未尽全力之效吧!

对手难得,虽然知道这韩荣武艺不如自己,黄逍亦感兴奋,催虎上前,扬声笑道:“好、好、好!在来!看戟!”

韩荣面色冷淡,不发一言。虎马相交,只见黄逍当先一戟斜劈向韩荣项颈之间,韩荣怡然不惧。双手持枪以长枪的前端枪杆架住,继而一转,先是用力将黄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向外一顶,继而利用这丝间隙直刺黄逍。

黄逍眼神之中透出一丝欣赏。韩荣现在的力气本就不如黄逍,但他还是敢与黄逍拼力气,用枪将自己的大戟顶开,从而进攻自己。只不过此时的黄逍一者正值最颠峰的时期,再加之身经百战得来的老辣经验,可不是已进暮年的韩荣所能比拟的!轮老辣的经验,或许韩荣还同黄逍不相上下,但是,若论到身强力壮,嘿嘿……

面对韩荣长枪的直刺,黄逍不慌不忙地收回虎头盘龙戟一挡。“当”的一声,韩荣的长枪刺在了既头盘龙戟的戟杆之上。黄逍双臂用力将韩荣顶开,继而虎头盘龙戟一反,大开大阂,趁着韩荣不察之际,削向韩荣的手臂。

韩荣见得黄逍的虎头盘龙戟又快又急的削来,连忙松开右手,任由长枪的枪头垂落地下,右手在枪头垂下之后马上抓住枪杆的前端。以枪杆的中部架住黄逍这一削。

“丁”一声回响,韩荣只感到双臂震动不已,黄逍的力气虽强于他,但是毕竟围用出全力,韩荣还是可以稳稳的接住。

韩荣虽然接住黄逍这一戟,但他知道单凭普通的枪法胜不了黄逍,于是右腿勾住马镫,继而左手松开,只用右手握住长枪。韩荣不再用力招架,黄逍一戟继续削向韩荣。不过韩荣对此早有准备,见到黄逍一戟削到,立马向后一仰身,同时夹紧马腹的左腿亦松开,整个人向右边倾倒,从黄逍的虎头盘龙戟以及马背之间的小小空隙穿过。韩荣凭借着精湛的马术、以及小巧的身法侧身一倒。这一个动作还未完成,立马就开始反击。

只见韩荣右手紧抓住长枪枪杆的后端,用力斜向上直刺黄逍。黄逍见得,立即回戟一砸。

“当!”黄逍的虎头盘龙戟直接砸在韩荣的长枪上,将其砸落,化解了韩荣的这一击。韩荣并没有对黄逍能化解他这一击感到惊讶。而是右腿用力一踩马镫,同时左手一拉缰绳,整个人重新翻回马背之上,还未坐定,就双手持枪挑向黄逍的咽喉。

黄逍眼神闪烁,被韩荣连番抢攻,黄逍站心终于燃烧起来,见到韩荣一枪挑来,立即展开戟势,虎头盘龙戟急舞之下呈现层层叠叠的戟影。

黄逍急舞手中虎头盘龙戟,戟影层层叠叠,迎向韩荣直刺而来的长枪。这边韩荣所见又是不同,原本于两方士卒眼中普通至极的戟影在韩荣眼中就仿如黄河之中卷起的涛天巨浪一样,任凭自己的枪如何犀利,都不能将这巨浪穿透。

果然,一连串“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韩荣的挑刺被黄逍戟法轻易化解。

韩荣暗赞一声:这黄逍果真厉害,看来要让他看看我的真本事,不然被他看低!即便是死,我韩荣也要死的体面一点!

想罢韩荣急舞着手中的长枪,金枪急舞,团团枪影接连舞出,阳光照射之下,枪影时而如同雄狮,时而又如同猛虎,忽而又好像山海经中所记载的那些蛮荒巨兽,威猛至极。只见韩荣将舞成一团的长枪打向黄逍,这一来就变成了出闸的猛虎一般,猛扑向黄逍。

终于有点意思了!黄逍心内暗笑,他什么厉害招式没有见识过。面对韩荣这一式如同猛虎出闸一般强劲的绝招,黄逍舞动虎头盘龙戟的了,被舞出的戟影更多,仿如飓风卷起滔天巨浪,拍打向那出闸的猛虎。

“叮叮叮……”

“当当当……”

戟枪不住交击,金铁交鸣之声不住传来,双方的将士都看得呆住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龙争虎斗,在袁绍军眼中,韩荣这么多年来横行河北。鲜少有人是其对手,能说稳胜韩荣的,也就吕布、颜良、文丑三人而已,韩荣在袁绍大军将士心中,堪称是不败的老将,至今,还没有过败迹!然而今日他们眼中的不败猛将,竟然遇到了对手,而且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至于黄逍这边的士卒,虽然看的如痴如醉,但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神色。盖因黄逍麾下高手实在是太多了!赵云、关羽、张飞、张辽、徐晃等数人均是当世第一流的猛将,如今见得韩荣与黄逍战得激烈无比,亦只是稍微感慨一下韩荣武艺高强罢了。

他们知道,这韩荣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皇帝陛下的对手,要知道,陛下的绝招,还没有用出来呢!比起韩荣的绝招尽出,黄逍倒像是随手而击,信手拈来!

黄逍的戟势不断上升,仿如卷起滴天的巨浪,不住拍打向那只敢于对天威咆哮的猛虎。韩荣感觉自己所使出的枪法已经越了以前自己的最巅峰,面对黄逍巨大的压力,老迈的韩荣又一次突破了自己的极限。

韩荣长枪舞出的猛虎面对滔天巨浪,根本毫不畏惧,一次又一次地迎向巨浪。与其搏斗厮杀。从武艺可见人之性格。韩荣虽然年老,但是在武艺上永不服输,虽然黄逍强于他,然而亦奋然与其力拼,而不会暂避锋芒。或许,这也是抱了必死之心所至吧!

两人这一番对抗之后,力量都几乎用尽,黄逍经验老道,见到原本枪法迅猛的韩荣出枪之间有些迟滞,便知道他力气接不上。于是当机立断,一改原先层层叠叠的防守,舞着虎头盘龙戟带起滔天戟势劈向韩荣。

黄逍这一反击,犹如河水愤怒。巨浪卷袭一般。韩荣见得黄逍忽然的反击,立即聚起剩余的力气,以长枪迎上。

“当当当”三声响彻一方天地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韩荣的长枪枪头三次点在黄逍的虎头盘龙戟的戟头之上,拼尽全力,算是化解了黄逍的这一击。

两人的这一番激烈的对拼,韩荣额头上的汗水已然滚下,粗气喘息连连,再看黄逍,面色淡定,就好象不曾出过手一般!

“年老不减筋骨为能,老了啊!昊天陛下,韩某不是昊天陛下的对手,绝招尽出,却不曾见得昊天陛下的绝招,韩某自认不如也!”勒住战马,韩荣面色很是难看。他知道,黄逍的武艺,要强过他太多太多,对于一个生来享尽了名声的人,他感到了一种浓烈的挫败感。本来,他还以为,即便是赢不了,自己也能赢得一个脸面,毕竟,黄逍号称是天下第一的高手,败在他手中,没什么丢人的,可是,败得如此轻松,却是他想不到的。

“韩老将军枪法果然精湛,若是老将军再年轻二十岁,恐怕,朕想要赢韩老将军,也为不易也!”黄逍笑了笑,说道。

“昊天陛下不用说这些美言,韩某自己是什么斤两,自己知道!还请见昊天陛下绝招,如此,韩荣死而无憾矣!”韩荣喘匀了气息,抬起头,一脸希冀的望着黄逍,说道。

“当真要如此?”黄逍看着韩荣,沉声问道。

“还请昊天陛下成全!”韩荣一脸的凝重,点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休怪朕狠心了!”见韩荣一心的求死,黄逍也不再说些什么,手中虎头盘龙戟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凝声说道:“韩老将军,三戟!当年的吕布,就是败在这三戟之下,还请韩老将军指教!”

“三戟?韩某能有幸领教昊天陛下的高招,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韩荣点点头,转而问道:“昊天陛下,刘灵既然是你的人,想必,昊天陛下已经知道了我军粮草所在吧?”

“不错,刘灵已经禀告于朕,不知韩老将军有何见教?”黄逍知道这老头,不会无的放失,既然说及此事,必然有着其目的所在,当下问道。

“昊天陛下,韩某有一子,名为韩猛,已死在两军的阵上。如今,我韩氏只剩一韩琼,是韩某的一侄儿,如今,正驻守在安喜。韩某唯一的请求,请昊天陛下能高抬贵手,到时,能放他一马,如何?”韩荣沉声问道。

“老将军,如果韩琼愿降的话,朕定不会亏待于他,愿去愿留,朕绝不干涉。但是,他若要一味死战,朕能擒则擒,擒不得,只好……”黄逍点点头,说道。

“如此,昊天陛下已经是仁至义尽,韩某感激不尽,请受韩某一礼!”说着,韩荣在马上,双手抱枪,深深的一礼,随后,说道:“昊天陛下,请赐招吧!”

“也罢,韩老将军,朕这套戟法,乃为自创,名为银龙啸天戟!此乃是第四式——潜龙升天!小心了!”黄逍沉喝一声,催虎上前,随着话音的落下,黄逍瞪圆了双眼,单手倒擎大戟,缓慢而又沉重的拖戟做势,待到了韩荣近前,大戟从下至上,狂暴的挑斩而去……

地面上,碎石,随着黄逍虎头盘龙戟的划过,顺势而起,大戟,带着卷起的土龙,恶狠狠的撞向韩荣……

快!太快了!如此速度,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剧烈的破空声从戟身上响了起来,这霸道的一戟,顿时让韩荣心血为之澎湃,在这一戟中,韩荣可以充分感受到黄逍那蕴涵在杀意、战意中的那股天下虽大,我自无敌的狂霸味道!

这夺人心弦的一戟,吸引住了韩荣全部的心神,面对着这惊天动地的一戟,韩荣心中竟然升起了无力的感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戟,任何的技巧都完全没有作用!霸道的一戟笼罩了韩荣浑身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给韩荣的感觉,连他身体周围十米之内,都完全笼罩在这一戟之下!

脸色苍白的看着黄逍这霸道的一戟,韩荣心中升起一种颓败的感觉……在这个时候,什么巧妙的招式,都绝对没有用武之地的,无论韩荣怎么做,都避免不了最终的结果,那只有以力硬撼之!除非他可以在实力上强过黄逍,一枪将黄逍挑飞,不然的话……变成两半的只有他韩荣!连人带马!什么招式,什么技巧,在这一戟下,都是说笑而已。

力撼,唯有力撼!除此之外,韩荣再也想不出要如何来应付这一戟!拼了!手中长枪舞动连连,幻出无数的枪影纷纷点向那迎面而来的一戟。韩荣的打算,正是以快速的枪法,尽可能的消除虎头盘龙戟上的力量!

“叮叮叮……”密集的兵器撞击声传出,随着韩荣的全力施为,兼之韩荣以巧破力,数枪都是点在了虎头盘龙戟的月牙之上,顿时,大戟受力,改变了原定的轨迹,虎头盘龙戟,挂着风声,擦着马头而过,这一戟,却是躲过。

“银龙啸天戟第五式——亢龙有悔!”

随着霸气十足的吼声,只见黄逍猛然双足一踏镫,自虎背上人立而起,左手,电闪般抓住了兀自上扬的大戟戟杆,双臂一较力,再看那杆虎头盘龙戟,自上而下,从天而降,狂傲的一戟,霸道的全力劈下!

霸道的攻击,管你韩荣用什么招,谁管你韩荣怎么动呢,我黄逍就是那简单但却霸气十足的一戟,会聚了全身力量的一戟,就是霸道的要一戟砸碎你!彻底把你韩荣击垮!有本事,你速度比我黄逍快!比我黄逍力量大!

不过,很显然,韩荣的力量,不及黄逍,速度,也要逊色!此刻,韩荣面对权利施为的黄逍,终于知道了差距何在!

躲?又往哪里去躲?韩荣心中泛苦,看着势若奔雷的一戟,韩荣甚敢无力,他知道,他一躲,这戟势必会追着自己的身影,看似狂霸的一戟,却是充满了变数!无奈之下,仗着胆子心一横顺长枪拼命架了上去……

“当!”

“噗!”

巨大的力道,直震得韩荣五脏六腑一阵阵的翻疼,胸口发闷,只感觉嗓子中发咸,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再看韩荣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双目间,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花白的胡须,为鲜血染红。

“呼……”韩荣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戟,终于躲过去了!

但是,真的就完了吗?黄逍一回合能劈出五戟,适才两戟而已,而黄逍所说的,是三戟!那乃是银龙啸天戟法中最霸道的三戟!

“银龙啸天戟第六式——神龙摆尾!”黄逍厉声断喝,随着黄逍恍若催命一般的声音,虎头盘龙戟横拖,全身发力中,狂暴的一式横斩,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这一戟之中,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戟,但是……却让人生出横扫一切的惨烈感觉。

已经被震的头晕目眩、兀自强撑的吕布,陡然听到后面恶风不善,性命攸关,却又由不得他不仔细对待,强自打起精神,手中的长枪刚想迎上去,此刻,却是已晚,虎头盘龙戟已到了近前!黄逍心中不忍,手中的虎头盘龙戟猛然一拧,在前的月牙刃掉转过来,戟杆,凶猛的扫上韩荣的腰……

这老头儿,不错!留他一全尸吧!

“嘭!”

“喀吧!”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折之声,韩荣狂喷鲜血,身子离开坐骑,直飞出数丈之远,“扑通”一声,摔落尘埃,一动不动。在黄逍这霸道的一戟下,韩荣,毙命!

河北枪王,身陨!

一时间,两军阵前,一阵的空寂。谁也没想到,先前还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人,乍分乍合后,只是区区的三招,一人已是毙命!袁绍大军,再看向黄逍的眼中,满是惧怕之色!

“韩老将军!”马延跳下坐骑,几步蹿到韩荣尸体的近前,将之抱起,却见韩荣已是绝气身亡。只是,令马延感觉眼花的是,死去的韩荣面上,竟然带着一丝微笑!

“马延是吧,带领着你手下的军兵,投降吧。”黄逍看了看马延,沉声说道:“韩老将军生前,是这个意思,朕绝对不会食言。你,将韩老将军厚葬了吧!”

“韩老将军的意思,马延不敢违背。谢谢陛下,罪将去去就来!”说着,马延抱起韩荣的尸身,慢慢的走开。

“陛下,他……”关平这时来到黄逍的身边,望了望马延,迟疑的说道。

“让他去吧…平儿,朕与你五千骑兵,你也去信都吧,记住我先前同你说的。”黄逍淡然说道。

“喏!”!~!

第498章 决战草原 鲜卑降(一)

“鲜卑方面可有什么动静?”

大草原上,天国军军营之中,赵云问道。

“赵将军,步度根、柯比能一死,现如今,鲜卑以素利一家独大,现在,他正忙着征讨步度根、柯比能的部落,忙着整合鲜卑,准备一统鲜卑。鲜卑人正在闹内哄,此时正是我军直捣龙庭之时”徐庶有些兴奋的说道。这人,身为一名军师,却往往比之大将,战斗的欲望还浓

“如徐军师这般说,那还等什么,直接杀过去不就是了?”呼厨泉大咧咧的说道。赵云此次征讨鲜卑、袭辽东,所带之兵大多是匈奴的铁骑,毕竟,草原上,骑兵才是王道而栾提羌渠,则把自己的儿子呼厨泉以及育延、令居等数员匈奴大将一起派了过来。

“鲜卑的厥机早就不服素利的号令,在我方使者的游说之下,他终于于半月前起兵反叛,随其一起反的还有东鲜卑的泄归泥,两人八九万大的军此刻正在上谷以北两千余里的一座山的附近鏖战。素利通过整合步度根、柯比能两个部落,拥有超过二十万军力,又有数万乌丸残余相助,战争的形势对厥机一方殊不乐观,厥机已经连续两次派使者来,希望我军能够立刻从匈奴出兵”徐庶点点头,说道。

众将看着赵云,等待赵云的决断,毕竟,赵云是此一行的主将

赵云稍作思忖,然后问道:“厥机的使者可还在这里?”

徐庶点头道:“还在。”,随即又是一笑,继续说道:“看他们的架势,是想耍赖了”

赵云微微一笑,吩咐道:“把他带上来吧。”

“喏”一手下军兵应诺,随即退了出去。

赵云扫视了一眼堂下众将,呼厨泉那一身浓厚游牧民族气息吸引了赵云的注意力,对于呼厨泉赵云并不认识,二人先前也没有过交集,而呼厨泉也是才到而已。

“这位将军是?”赵云迟疑的问道。

呼厨泉立刻出列,单膝跪下,向赵云施了一个生涩的天国军礼节,拜见道:“在下呼厨泉,拜见赵将军”

赵云呵呵一笑,“呼厨泉将军不须多礼请起”

“谢赵将军”呼厨泉再拜行礼,然后站了起来,退入班列中。不要奇怪呼厨泉为何如此毕恭毕敬,呼厨泉率领的匈奴大军毕竟是黄逍麾下大军的一部分,对给匈奴一族带来繁荣的黄逍,整个匈奴一族,自上而下,无不是感恩戴德,赵云是黄逍钦派,自然得礼貌对待。

片刻后,那名军兵带着厥机的使者来到大堂上。

厥机的使者望着高坐主位上的赵云发呆,因为他到此刻还不知道赵云的身份。

这时,一旁的军兵低喝道:“这是昊天陛下麾下大都督,赵云赵将军还不行礼”

使者不禁一惊,随即慌忙朝赵云叩拜道:“小人是厥机大人的使者小人拜见大都督殿下”。

众将不禁笑了起来,呼厨泉笑得最夸张。这个使者汉话说得不错,但内容却不伦不类的,又是大将军又是殿下,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使者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只得跟着呵呵地笑了起来。

赵云也笑着,过了片刻,赵云抬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然后问那个使者道:“你可知我为何会来这里?”

使者两个眼珠子一转,立刻叩首回答道:“大都督一定是要帮助我们打败素利”这会儿,他倒聪明了。

赵云点了点头,“既然知道,那么我问你什么,你都必须老实回答。”

使者连忙点头道:“小人明白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云顿了顿,然后问道:“你家大人还能支持多久?”

使者立刻一脸苦色地哀求道:“大都督啊我家大人已经快山穷水尽了,如果大都督再不出兵,我们很快就会完蛋了”

“放屁厥机和泄归泥加起来有八九万大军,虽然素利人多势众,但要在短时间内解决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你小子还是说实话吧,否则大都督没有办法帮助你们”赵云还没待说什么,呼厨泉在一旁当先喝道。

使者吓了一跳,随即支支吾吾地犹豫起来,因为他来的时候,厥机交待的是,把己方的情况说得越危急越好,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他似乎只有说实话了。

赵云没有催促对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现在他不急,急的是厥机和泄归泥,即便是没有厥机和泄归泥,赵云也有把握平定鲜卑,最多不过就是会麻烦一点罢了

片刻后,使者终于开口道:“啊,我刚才没考虑清楚,其实我军还能够抵挡一个多月吧。”

赵云双眼一瞪,喝道:“竟然还敢虚言诓骗,把他给我赶出去”

两名士兵应命上前,拿住使者便要向外拖。

使者连忙求道:“大都督,我说实话了,我说实话了”

“慢”赵云唤住士兵,然后再一次问道:“你们究竟还能支持多久?最好老实回答,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是,是,是大都督,我家大人最多还能支持半年再久就不可能了大都督,我已经说实话了,还请大都督尽快出兵啊”使者一脸沮丧地哀求道。

不要以为赵云是吃饱了撑的,非要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非常重要,赵云和徐庶早就商量好了,必须根据这一情况再结合侦查所获得的情况综合决定大军出击的最佳时间,这个时间如果选择恰当,不仅能顺利击败鲜卑,还能减少己方的伤亡。

赵云将目光投向徐庶,徐庶见状,微微一笑,朝赵云轻轻地点了点头。半年,看来,这次这人倒是没有说谎。面对素利二十万大军,能支撑半年,也不错了也是,毕竟鲜卑大军不似天国军天国军要是一战打那么久,自己都会感到羞愧吧

“你不用担心,我军即日便会出击。你可以立刻回去告诉你们的大人。”赵云说道。半年的时间正好,再拖下去,厥机和泄归泥的实力大损,到时,见了面也不好说话不是

“多谢大都督我立刻回去告诉大人这个好消息

第499章 决战草原 鲜卑降(二)

“徐军师,你们认为最佳的出击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厥机的使者被带走后,找云问道。

徐庶回答道:“庶认为一个月后便是最佳出击时间!但是,我军出兵的主要目的是威逼袁绍,倒是不宜拖得太久,若是不然,将变成了陛下独自面对袁绍大军的压力,又要我等何用!”

乐进立刻附和道:“大都督,末将也是如此认为,虽然说先让他们互相消耗一段时间,但是,我军又不能拖得太久,念及冀州的情况,也以免厥机和泄归泥出现状况,末将以为,现在不宜泄露我军已经集结在上谷的消息,当是最好。”

赵云点了点头,然后下令道:“全军备战,同时谷周边,抓捕任何可疑的人,派出斥候假扮成马贼深入草原,刺探鲜卑人的动向!”

“诺!”众人一起应诺。

第二天,厥机的使者便离开了上谷,带着好消息返回草原。几乎就在同时,整个上谷周边的要道出现了大批天士卒,不仅如此,就连平时少有人行走的荆棘小道也出现了天士卒的身影;另外,在上谷周边还有马队不停的来回巡逻。上谷已经全面戒严了,不管是谁,现在只能进不能出。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鲜卑人的奸细被抓到了将近百来人,这些人都是在企图穿越警戒线时被抓获的。

在千里之外素利的王帐中,素利正在筹划如何尽快解决厥机和泄归泥。布置了一番后,众将退下,大帐内只剩下素利和亲信戴胡阿狼泥,戴胡阿狼泥是素利的得力手下,须发已见斑白,但却雄伟如同年轻人,不过千万不要被戴胡阿狼泥的外表给骗了,他其实是素利身边最重要的谋士。

“天都方向没有什么异动吧?”素利皱眉问道。这个问题之所以此时才问,是因为素利担心万一有什么状况的话,会影响军心。

戴胡阿狼泥摇摇头,说道:“并未有消息传来,天应该没有什么动作,否则我们潜伏在上谷的人一定会想法将消息传回来!”

素利点了点头,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天的动向!如果天此时来攻,我们鲜卑人就危险了!”

戴胡阿狼泥笑道:“单于不须多虑!天的问题可不比我们少,他们要抽出手来对付我们并不容易!据说,袁绍可是率领了四十多万的大军攻打冀州,黄逍想要腾出手来,没一年两年,是不可能的!”

“但愿如此吧!”素利长叹了一声,对这个一天之间,将步度根、柯比能的十万大军,杀得一个不剩的黄逍,他心中,充满着恐惧,同时,也在庆幸,当年步度根、柯比能应丘力居之邀时,自己没有答应,要不,想必自己也做了陪葬吧!

素利集结主力同厥机和泄归泥鏖战。数月下来,厥机和泄归泥的处境越来越危急,兵力已经折损近半,如果没有外援支持,厥机和泄归泥最多只能撑六个月。

就在厥机和泄归泥忧急的时候,派往天的使者终于回来了,他给正在困境中的厥机和泄归泥带来了好消息,天已经北上到大草原,并且由天国大都督赵云亲自率领,总兵力达十五万之众,其实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的,不过使者并不知道。

天国大军北上大草原的消息如同一剂强心剂,让厥机和泄归泥兴奋不已。两人立刻将这一消息通报全军,全军上下欢声雷动,他们彷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厥机和泄归泥原本打算离开此地北撤,但他们改变了主意,他们决定以这大山为中心固守,等候天大军的到来。

然而他们期盼的天国大军却迟迟没有出现。连续七天过去了,双方大军在大山山麓血战数场,损失非常惨重,素利一方固然付出了伤亡五万余的代价;而厥机和泄归泥也付出了伤亡近四万的代价,加上之前伤亡的数字,厥机和泄归泥目前只剩下三万多人马了。

厥机和泄归泥及全军上下已经绝望了,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更不知道传说中的天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来到。厥机和泄归泥不禁打算同素利谈和。

其实,弄到如今的地步,也怨他们自己!在听到天国大军要来之后,厥机和泄归泥一改以往固守的战略,主动出击,才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不过,这样一来,也让素利产生了幻觉,以为厥机和泄归泥想要以死相拼,也想到,厥机和泄归泥可能是粮草不足!

与厥机和泄归泥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素利,素利此刻正在王帐之中同众将商议最后一击的策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神情。显然,只剩了三万大军的厥机和泄归泥已经不足为虑!

“单于大人,厥机和泄归泥这两个叛徒已经山穷水尽了!咱们只要在加一把力便能消灭他们!”说话的是拓跋力微,此刻拓跋力微跃跃欲试,就如同一头发现猎物的野兽般。

一旁的戴胡阿狼泥点点头,接着拓跋力微的话说道:“单于大人,咱们可派一使者到山上劝降。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相信厥机和泄归泥的此刻也愿意谈和。”

“这怎么行?”声音沉闷,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不在如今鲜卑三勇士之一的拓跋力微之下。这个人叫沙末汗,也是三勇士之身形比拓跋力微更加彪悍魁伟,除了拓跋力微和沙末汗外,最后一名勇士叫郁筑鞬,他并不在大帐之中,因为他是厥机的部下。

沙末汗不满地看了戴胡阿狼泥一眼,然后对素利说道:“数月下来,我们双方勇士损失惨重,已经结下了不解的仇怨,即便厥机和泄归泥现在重新向单于大人俯首称臣,但难保他们不会伺机叛乱,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素利本来是打算按照戴胡阿狼泥的提议办的,但此刻听了沙末汗的一番话,不禁又犹豫起来。

思忖片刻,抬头问其他将领。众将互望了一眼,然后素利的另一名亲信将领琐奴代表众将出列说道:“单于大人,我们均认为沙末汗大人说得对,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将厥机和泄归泥一网打尽!中原有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自古以来,文主和,武主战,戴胡阿狼泥作为素利的智囊,自然同这些整天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将意见不统一。

戴胡阿狼泥见此情景不由得心头大急,他觉得在天这个强敌随时都有可能北伐的时候,鲜卑人内部的问题最好能尽快平息。

“单于大人,……”但是戴胡阿狼泥的话一出口,便被素利阻止了。

“你要说什么我明白,我还要想一想。”素利想了想,说道。

大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注视着素利,等待他的决断。

片刻后,素利抬头扫视了帐下众人一眼,他似乎已经有决定了。

“诸位,……”

然而素利的话还没说完,几个人突然闯进了王帐。一个累得面色煞白、如同狗喘只差了条舌头没吐出来的小将被几名护帐亲兵抬了进来。

“怎么回事?”素利皱眉问道,心中,隐隐闪过一丝的不妙。

那个累得不行的小将滚倒在地,断断续续地朝素利说道:“单……单于,我……我是耶……耶律大人麾下…….”

听到这话,素利大吃一惊,连忙快步来到小将跟前,急声喝问道:“你为何会来此?难道南面出现了问题?”

小将点了点头,他想说话,但是极度的疲累和翻腾不止的内息让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素利见状,立刻命人取来羊奶酒,极渴的小将抱着酒壶猛灌了起来。

片刻,小将便将一壶酒喝了个干净。此刻小将终于缓过气来了,知道军情紧急,立刻朝素利禀报道:“单于大人,天已经大举北上!”

众人虽然有点预料,但听到小将亲口说来,仍然不禁猛吃了一惊。

素利皱着眉头,低沉着声音问道:“天出动了多少军马?”

小将的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神情,“好多!起码不下二十万!”

“什么!?”素利惊叫了出来,他根本就没想到天会出动这么多的军队。素利一把抓住小将的衣襟,吼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人怎敢谎报军情,天确实出动了这么多军队。我们的斥候在他们离开上谷时发现了他们,绝不会错的!”小将有些憋屈的说道。

素利听到这里,猛地转头对戴胡阿狼泥喝问道:“你的人不是一直潜伏在上谷吗?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他们的动向?”

戴胡阿狼泥神情惶恐,他也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如此的状况。在上谷,他可没少派人,至今都无一点的消息传回来,按说,二十万大军的动静,可以说是惊天动地,怎么可能会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说……戴胡阿狼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难道说,天了消息不成?

素利回到主位上坐下,扫视了帐下众人一眼,语气阴沉的问道:“天大举来犯,我们现如今该如何应对?”

素利的话音刚刚落下,沙末汗立刻接道:“请单于大人给末将十万大军,我定能将天阻截住!”而一向喜欢和沙末汗抢功的拓跋力微此刻却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神情中竟然带着一丝恐惧。

素利当然不会相信沙末汗有这样的本事,当年的第一勇士柯比能都做不到,更不要说不如柯比能的沙末汗了!褒奖沙末汗一番后,素利转头问向戴胡阿狼泥,“戴胡阿狼泥,天国大军杀到,你可有何计策?”

戴胡阿狼泥一直在思忖着,这时见素利问起,于是连忙回答道:“天兵锋强盛,而我军久战疲惫,为今之计只能北撤!”

戴胡阿狼泥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诸将的强烈反应,一直看戴胡阿狼泥不顺眼的沙末汗更是抽出佩刀,口中连喊着说要斩了戴胡阿狼泥。

“够了!!”素利看着吵吵嚷嚷的众人,面色极度阴沉难看,陡然沉声喝道。

众人不禁心头一凛,连忙安静了下来,沙末汗悻悻然地收刀入鞘。

素利顿了顿,继续说道:“天此来就是要毁灭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也不会离开这片生养我们的草原!我就不相信,在中原地形复杂的地方,步度根、柯比能能吃了大亏,但在这片我们熟悉的草原上,我们还赢不了汉人!”

戴胡阿狼泥猛然一惊,失声呼道:“单于大人!这……”

“好了!我意已决,众人听令!”素利摆手止住了戴胡阿狼泥的话,凝声喝道。

“在!”

“立刻派出使者劝降厥机和泄归泥。全军停止对大山的攻击,迅速集结到大山以南。暂时天已经北上的消息。派人通知南面的子民,要他们向北迁移。”素利惊而不乱,有条不紊的下达着一条条的命令。

随着素利一系列命令的下达,鲜卑人开始运作起来。近十五万的大军集结在大山以南,伺机出击。随着传令快马在草原上穿梭,草原各处的牧民开始收拾家当向北迁移。

虽然素利试图消息,但汉军北上的消息仍然像长了翅膀似的在草原上飞速传开,所有人都非常惊恐,他们不知道汉军的到来会给他们带来什么。

厥机和泄归泥非常奇怪素利的使者这么急着招揽他们,为此,他们甚至不惜许下诸多两人之前都没想到的好处。

敷衍了素利的使者后,两人连忙聚在一起密议。

“素利看上去好像很急的样子啊!”厥机面色凝重的说道。

“厥机,依我来看,这一定是天国大军已经发动进攻了!若不然,他素利又岂会如此便宜你我二人?想来,他这是怕腹背受敌,天国大军的数量,有些出乎他们的想象!”泄归泥的神情显得有点激动,等了无数天,难道,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嗯,你的分析,很是有理!泄归泥,那你,我们该怎么办?”厥机点点头,问道。

“依传闻中天的手段来看,天此来必是雷霆万钧之势,素利他虽然有着乌丸的相助,但是,也不过一十五万人而已,根本就无暇他顾,咱们可以伺机在素利的后面狠狠的捅上一刀!”一直以来,被素利压着打,泄归泥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是奈何实力不如人,只得强咽下这口气。可是如今机会摆在面前,泄归泥自然是不愿错过!

“那我这就去将素利的使者杀掉!”厥机点点头,冷声说道。

“厥机,不可!”泄归泥忙叫住了厥机,说道:“休说两军相争,有不斩来使之说,我们也不能让人笑话了。再说了,留着他,说不定会有用,暂且将其关押起来就是!”

“也好!”

……

天五万大军开拔北上,离开上谷后不久便被鲜卑人的斥候发现了。当然,这是无法避免的,十五万大军这么庞大的数量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何况鲜卑人即便是在此刻,放在南方的斥候仍然不少。

不过鲜卑人这时才发现已经晚了。

素利布置在南面的三万大军在还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之下便被十万匈奴骑兵和五万天给包围了。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在十万铁骑以及天如同山崩海啸般的攻击下,三万鲜卑骑兵在顷刻间土崩瓦解,领军大将耶律被赵云阵斩。

不过这场战斗虽然打得很顺,但却有一点稍稍出乎赵云的预料,鲜卑人表现出了很强的战斗意志,这三万鲜卑骑兵几乎全部阵亡,他们败得很悲壮。

赵云让人将鲜卑人的勇士就地安葬,随即率领大军继续北上。在徐庶的建议下,大军分成三路,左路第二军团五万大军由李典、乐进率领,右路第三军团五万大军由呼厨泉以及他带来的匈奴将领率领,赵云则率领第一军团的五万大军走中路,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向北推去。

两日后大军达到距离素利大军仅五百里的地方。

此刻,正密切关注天动向的鲜卑人紧张得不得了,因为天国大军虽然分成三路,但相互间只相隔几十里里,衔接紧密,鲜卑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出击的机会。

戴胡阿狼泥趁机再一次提出全族北撤至漠北的提议,这一次素利动心了。

经过深思熟虑,素利最终做了痛苦的抉择,全族北撤!虽然部将们强烈反对,但素利仍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步度根、柯比能是怎么败的,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和武装到牙齿的天硬碰硬,那是纯粹的找不自在!

然而这个命令刚一下达,一个对素利来说天大的好消息便被前线的斥候送来。天左翼孤军冒进,现在这支大军已经同天其他两支部队拉开了将近三百里的距离,这个消息,对于素利来说,绝对是一个良机

第500章 决战草原 鲜卑降(三)

第5oo章决战草原鲜卑降

“刚才收到消息,天**的左翼五万大军贪功冒进,已经与他们的主力拉开了三百里的距离,距离我们仅两百余里我决定尽起大军出击”素利兴奋地说道。只要能够歼灭这一路天**,那么他们鲜卑人便有可能扭转目前的局面。当接到天**冒进的消息后,素利立刻收回刚才下达的命令,召集众将议事。

沙末汗立刻请命道:“单于大人,我愿为先锋”

“好我给你五万骑兵,立刻出击,迎头痛击这支敢于孤军冒进的天**,并且要将这支天**给我牢牢地缠住,不能让他们跑了”素利点了点头,沉声吩咐道。

“喏”沙末汗兴奋地领命,随即退出大帐。

“其余各将随我左右,务必要全歼这支天**”素利继续说道。

“喏”

鲜卑人的十五万主力终于开始行动了。沙末汗率领五万骑兵先行,素利亲率近十万大军紧随在后。

此刻正在急进的李典、乐进并不知道,对手已经尽起一十五万大军冲着他过来了。

“快再快一点”李典骑着神骏的黑色战马之上,不停地催促着从身边经过的将士。

此刻第二军团的行进度已经很快了,几乎是在跑,但李典似乎仍不满足。似乎恨不得一下子就能飞到鲜卑大军面前一样。

“二位将军,咱们已经同大都督的主力脱节了,是不是将度放下来?”身边的一名副将不无担忧的对李典、乐进说道。他心中很是奇怪,按说,平日里这二位将军可是以稳重著称,此刻这是怎么了?贪功冒进,可是兵家大忌啊这二位将军当是知道才对,怎么会做出如此的选择?

谁知乐进双眼一瞪,喝道:“素利就在前面,你难道不想抓住素利吗?”

“可是,乐将军,鲜卑人还有一十五万大军,三倍于我军,如果他们尽起大军冲我们过来,我们的处境将非常危险若是让陛下知道我们如此冒进,肯定会大怒的二位将军,我们是不是等等大都督?”这员副将显得有些焦急,也不怕得罪李典、乐进,劝道。

李典冷冷的一笑,问道:“难道你怕了?”

这员副将微皱眉头,抱拳凛然说道:“末将蒙陛下大恩,虽万死也不能报万一只要陛下一句话,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末将也绝对不会皱下眉头末将不怕死,但却害怕二位将军将陛下的这五万将士葬送掉”奇怪,这二位将军往日也算得上和善,今日这却是怎么了?难道,贪功之心所至?

这员副将原本以为自己这番话一出口,此刻的李典、乐进定然会勃然大怒,毕竟,下级顶撞上级,这可是军中的大忌却不想李典竟然展颜一笑,伸出大手使劲的拍了拍这员副将的肩膀,赞道:“好不愧是我天**的好男儿不愧是陛下麾下的将军”

乐进也是一笑,点头称道:“如此忠心,殊为不易,待回去后,乐某亲自向陛下为你请功”

“这……二位将军,你们这……这是……”李典、乐进言语、面色间的转变,让本来准备挨骂的这员副将不禁大为失神,显然,远出乎了他的预料。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一时间,这员副将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李典望着北方,眼中闪烁着睿智的色彩,淡淡的说道:“是大都督与徐军师让我与文谦这么做的,我们,也不过是遵令而为而已”

“大都督?徐军师?难道……”这员副将似有所悟,回头望了望南方的所在,那里,是赵云所部的大致方位。

“或许,大都督、徐军师是想借此与鲜卑大军来个正面碰撞吧陛下已经将鲜卑人杀丧了胆,如果不抛出点甜头,这些家伙,恐怕只会避而不战吧很不巧,我们应当就是钓这条大鱼的鱼饵,怎么样,怕了吗?”乐进笑了笑,说道。

“我虽不才,但又岂惧生死?陛下曾说过,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龙旗指处,天**男儿义无返顾纵是百死,又有何憾”这员副将胸口一拔,豪情说道。

李典、乐进互相看了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兴奋之情,这样的军队,是他们以前不敢想象的战斗力惊人不说,单是只一份凝聚力,就不是其他诸侯的军队所能凝聚的这是一种面对什么样的战况都敢以死战的死士

又行进了半天时间,李典、乐进率领的第二军团已经距离情报中鲜卑人囤扎的大山仅一百五十里了。这里有一大片树林,在树林的左侧有两座不大的山包,一条浅窄的河绕着树林山包往南流去。

这时,天色将晚,李典、乐进命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息一晚,同时加倍派出斥候四下侦搜。正当第二军团的天**将士安营扎寨之时,有斥候飞驰来报,有鲜卑大军在二十里外出现了听到这个消息,李典、乐进一扫白日间行军带来的疲惫,兴奋地霍然而起,这帮兔崽子可算是被引出来了

“蔓成,要麻烦你了,你立刻率领两万步卒围绕树林和山包修建工事铺设拒马”乐进沉声说道。比起防御,在大将云集的天,李典的能力显然是排得上号的有他去布置防务,最是合适不过了而显然,他们此行的目的,只在拖住敌人而已

“放心吧,文谦不过,你打算怎么对付这支鲜卑军?”李典点点头,对于乐进这样的话,他没有半点的抵触,自己擅守,而乐进善攻,这样的安排显然是最合理不过。

“鲜卑人这一波来的必是先锋,我要率领骑兵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乐进双目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转身对身边的副将吩咐道:“去,传令三万轻骑兵集结”

“文谦,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我知道你的武艺不错,但是,能担任先锋的,必然是鲜卑族中的勇士,武力当是不低”李典叮嘱道。

“放心吧,曼成。你看我乐进是那么不稳重的人么?我会视情况而断的”乐进同李典交情深厚,也知道李典这是真的担心自己,自然不会因为李典说出这样的话而生气。语罢,乐进翻身跨上战马,提起亲兵捧过来的大刀,策马而出。汇合集合起来的三万轻骑兵,掀起漫天尘土向北飞奔而去。

李典虽然担忧乐进,但是,也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的能力,况且现在可不是他担忧的时候,他必须立刻按照乐进方才的分配布置防御工作。想了想,李典将二万步卒分成三部分,一部分负责砍伐树木,一部分负责挖沟铺设拒马,还有一部分则布阵在外围负责警戒。命令传下,随即这一片区域便如同大型建设工地般忙碌了起来。

再说乐进,率领三万骑兵飞驰北上,在半个时辰之后与敌人相遇了。

月光下,乐进率领第二军团的三万轻骑兵列阵在一处缓坡上,对面的一片荒原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五万众鲜卑骑兵。

乐进策马出阵来到两军之间,抬起大刀指着鲜卑人大军喝道:“我乃昊天陛下麾下大将镇北将军乐进,谁敢与我一战”月光之下,高据在战马之上的乐进就如同战神一般威风凛凛,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乐进原本以为不敢有人出来应战,却不想话音刚落,一个身形同张飞、典韦相若的鲜卑大将便提着宣花大斧策马奔了出来。来到二十步前按住战马,那个鲜卑大将大喝道:“我是鲜卑三勇士之沙末汗,特来取你级”

“大言不惭想取我乐进的级,你自问比那柯比能如何?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若是柯比能等人不死,三勇士,安有你的位置狂徒休走,看刀”乐进喝骂连连,拍马上前,倒提大刀,直扑沙末汗。

乐进这一番话,可是触动了沙末汗的痛处乐进的话没错,若是柯比能、弥加等人不死的话,这三勇士根本就轮不到他沙末汗来做沙末汗脾气本就暴躁,这刻,被乐进揭了伤疤,自然是怒火中烧,哇哇怪叫着,挥舞着狼牙棒迎了上来。

见两人撞到了一起,双方将士不由自主地大喊起来,为自己的主将助威。顿时,战鼓声响彻寂静的夜空,喊杀声,直欲刺破这一方天地

乐进见到来人满脸横肉,手执一柄大斧,却是没有太过在意。他却是见过不少持斧的将领,不过多是空有一身力气而武艺不精,最明显的莫过于韩馥麾下的潘凤,有上将之名而无上将之实。唯一使斧子厉害的,仅徐晃一人而已

沙末汗持斧杀奔乐进,借着马力大斧直劈向乐进,乐进虽然对沙末汗没有太过在意,但不代表他就会因此而轻敌乐进知道这用斧之人都是力大,见到沙末汗借马力的一下重劈亦不敢大意。

只见乐进挥刀直取沙末汗的大斧,刀斧相交出“当”一声大响,这一下交手乐进却是感觉到沙末汗的力量也不是太强,至少,不比自己强,当是在伯仲之间

怎知道乐进这一下思索,却是被沙末汗看准了机会,手中大斧趁乐进不备,斜劈乐进。乐进却是被沙末汗忽然的变招吓了一跳,毕竟用斧之人所使的招式大都是直来直往,从没有什么一劈之后忽然变招这种打法的,毕竟斧不似刀、枪、戟等武器,使用之法多变。

乐进没有料到沙末汗会突然变招,然而,多年战场上养出的反射神经,使得他现虽然晚了一点,不能回刀再防守,身子却是如弹簧般向旁边闪避。沙末汗的大斧直接就砍在了乐进的左臂上,将甲胃砍开,幸好乐进有了闪避,这一下却是只将乐进的左手手臂上的甲胄削去了一片,却并没有伤到筋骨。不过只这一下就吓得乐进心惊胆颤,如果不是沙末汗的大斧长度有些短,而自己又闪避开的话,恐怕沙末汗单这一斧就能将自己的左手砍断。

一合过,乐进的面色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有些轻敌了看来,能称得上三勇士的,却也不是易与之辈,手下,还是有着几分的能耐拨回战马,乐进已经回复了常态,面色凝重,眼中,杀意凛然。

“哈哈,什么镇北将军,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哈哈……”沙末汗仰天大笑,一脸的得意

“哼”乐进只是冷哼了一声,纵马舞刀,双手紧握大刀,借马力,刀势如同奔雷一般劈向沙末汗。

“不自量力”沙末汗冷笑一声,合大斧架了上去,二人刀来斧往,战到了一处。

只见沙末汗一斧撩向乐进,乐进手中大刀一压,架住沙末汗撩来的大斧,并且一刀直取沙末汗。沙末汗见得,大斧拄地,身体躲在斧身后面,使得乐进的大刀劈在沙末汗大斧的斧身上。沙末汗双手用力一顶,将刚刚一劈之后力尽的乐进大刀顶起,而后双手持斧继续撩击乐进,乐进见得只能回刀挡架,沙末汗一斧被挡之后却是回斧自上而下劈向乐进,乐进亦不含糊,双手持刀斜向上侧击沙末汗大斧,继而刀势一顺,再劈向沙末汗头部。

两人就这样刀来斧往打了二十多个回合,这沙末汗倒也不含糊,全力出手之下乐进果然不能轻易获胜。不过沙末汗武艺毕竟与乐进有一段不少的差距,两人打到二十个回合之后沙末汗就频频开始出现险情。

沙末汗心中大急,却是不肯就此退去,而正在这时,乐进的刀招猛然一变,原本很是寻常的刀法,顿时充满了风雷之意,一刀快似乎一刀,沙末汗一个不心,被乐进一刀点在了右手的手腕处,幸亏沙末汗躲得及时,若不然,这手非断掉不可然而。即便如此,沙末汗右手手腕也被乐进划出一道口子,沙末汗右手犹如触电一般,不自觉的松开,剩下的一只左手,再也不敌乐进大刀上的力道,慌乱中的沙末汗只感到一股大力在手中猛然一颤,顿时拿捏不住,大斧掉落下去。

顾不得捡拾跟随自己多年的宣花大斧,沙末汗此刻也不再逞强,调转马头,趴在马背上仓惶向奔阵逃去。

“哪里走给我把脑袋留下吧”乐进怎肯让其这么逃走,在后面拍马紧追不舍。近到鲜卑军战阵时,数员鲜卑将领疾驰而出,想要截住乐进。

乐进奋起神威,抖擞精神,双手持定大刀,怒吼着急挥动,就如同一座风车般。那几员鲜卑将领根本就接不住乐进一招,纷纷被扫落下马。

这时,因为几员鲜卑将领的阻拦,沙末汗已经逃入军阵中,不过乐进显然并未就此罢休,挥舞着大刀,他紧随其后乘势杀入鲜卑军阵之中。纵马驰骋,运刀如飞,鲜卑人被杀得人仰马翻,鲜卑人的前阵混乱了起来。

不过鲜卑人并未混乱多久,鲜卑的骑兵,号称草原上的精锐,同样是精锐的他们很快便稳住了阵脚,然后相互配合朝乐进绞杀过来,同时另有一部分鲜卑人从两翼往后绕,企图围死单骑入阵的乐进。

鲜卑大军军阵的变化,自然是瞒不得精明的乐进,他早已现了鲜卑人的企图。乐进在厮杀片刻后,突然调转马头回冲,鲜卑人猝不及防,被他一举冲破而出。

正如乐进不愿意轻易放过沙末汗一般,鲜卑人自然也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乐进,方才乐进通名之时,鲜卑人可是听得很是清晰,镇北将军,显然是天国的高官,若能杀之,将是大功一件见此刻乐进想逃,杂乱的鲜卑骑兵追在乐进后面猛赶。

乐进的马快,领先鲜卑大军百十余步回到己方军阵之中。调转马头而立,这时骑兵副将用略带兴奋的语气请示道;“乐将军神武,只身入敌军大阵,如入无人之地,末将佩服乐将军,鲜卑冲上来了,咱们也冲他一番吧”

乐进哈哈大笑,高举手中大刀,扬声喝道:“那是自然弟兄们,今天,一定给这群兔崽子点颜色看看诸军听令,随我冲锋”语罢,乐进大吼一声,当先策马而出。随着他的冲出,三万骑兵猛然喊,踩破大地、扬起雷鸣朝鲜卑大军迎面冲去。

百十步而已,转眼间两军就撞到了一起,双方骑兵交错冲锋,杀声如雷,刀光闪耀中,不时有双方将士跌落下马。

刚开始时,天**占据着缓坡,对于冲锋大有裨益,所以,短时间内大占上风,但随着鲜卑大军庞大兵力的展开,局势渐渐对天**不利了。

乐进时刻注意着战场的形势,鲜卑大军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在鲜卑大军完全展开大军之前,乐进率领天**骑兵在鲜卑人中间猛然一拐,然后脱离接触向南方飞驰而去。绕是如此,仅仅这一接触,天**三万骑兵就去了一成

第501章 决战草原 鲜卑降(四)

第501章决战草原鲜卑降

毕竟,这只是轻骑兵,纵是黄逍再富有,再不遗余力的装备大军,但是,轻骑兵最为讲究的就是机动性,这一点在能够保持的情况下,必然的要损失一些防御轻骑兵,可以说是黄逍所有军团中,防御力最差的

不过,即便是最差的,黄逍也很是满足,毕竟,一般轻骑兵只是皮甲而已,而他黄逍的轻骑兵,如今穿的都是穿着镶了钢铁片的鱼鳞甲虽然,重量上,要重于皮甲,但是,防御上,于皮甲自然不可以同日而语至于战马奔驰的速度,好马,完全可以轻易的易于扯平。可以说,天**的骑兵,速度不亚于其他骑兵,至于防御力,远不是其他骑兵所能比拟的

但饶是如此,防御差,也使得这一接触,自损了三千人后,才斩杀鲜卑骑兵一万余人,即使,这份战绩,换成袁绍、或者孙策的话,做梦都会笑醒……

鲜卑大军只追出数里便停止了追击,在损失了一万部属之后,沙未汗也小心了起来,他担心前面会有天**的埋伏。沙未汗骑在战马之上,手中提着宣花大斧,他的斧子总算找回来了率领大军放缓速度前进,同时派出大量斥候前出侦查,他此刻变得非常小心谨慎。

乐进率领骑兵在深夜时返回大军驻扎地。此时,壕沟工事及拒马基本上已经完工。

“文谦,前方如何了?”见乐进安全回来,李典长出了一口气,迎了上来,问道。

“还不错,来敌的前锋有五万人,我带着兄弟们和他们碰了一小下,斩杀一万敌军,不过,我军也出现了三千的伤亡。”说到最后一句,乐进脸上闪过一丝难过,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了看四下,问道:“曼成,布置的怎么样了?”

“很顺利相信能在鲜卑大军来到前将工事构筑完成”李典沉声说道。

乐进一点头,随即对身边的传令兵下令道:“传令下去,命令斥候队严密监视鲜卑大军的动向,随时向我禀报”

“喏”传令兵应诺离开。

乐进将骑兵放在最中间,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将两万步卒分成两拨,轮流戒备。同时,派出小队的骑兵,望四下探听消息,严密的注意着四下的动静。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慢慢地过去,到黎明前,鲜卑大军仍然没有出现。乐进、李典不禁感到分外疑惑,鲜卑大军怎么此刻还没到呢?

旭日渐渐地升起,草原上蒸腾的水汽迷蒙了所有人的视线。乐进、李典二人担心鲜卑大军会趁机偷袭,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草原的早晨很宁静,耳边只有早起的鸟儿的叫声,其它的什么都没有。突然,一骑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守在最外围的将领立时露出警惕的神情,对部下扬声喝道:“准备”,上千名强弩手抬起上弦强弩对着辕门处。

片刻后,一骑熟悉的快马从浓雾中冲出,赫然正是天**派出的斥候。

“我紧急军情要面见二位将军快开门”斥候在辕门外高声道。

辕门守将不敢怠慢,立刻打开大门,随即斥候飞驰而入,然后大门又被迅速关上。

斥候一路飞驰,来到乐进、李典二人跟前,翻身下马跪禀道:“二位将军,鲜卑大军的四万前锋已经后撤。”

“什么?”李典、乐进二人互相看了看,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乐进面色一沉,急声问道:“你可是探察的清楚了?”

“我们数队斥候都发现了这一情况,并且鲜卑大军先锋的数量并未出现异常,鲜卑大军确实是后撤了”斥候说道。

“奇了怪了,他们怎么就突然撤走了呢?”李典一脸怀疑的问道。

“回二位将军,刚开始,鲜卑大军一直是在前进,但在距离此处十余里时,他们便突然停顿了下来,然后就转向回撤了。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却不清楚”车后见李典还是疑惑,忙更是详细的回道。

“文谦,事情有点出乎我们的掌控之中啊鲜卑大军此番撤退,却是打了我等一个措手不及。依你来看,你我二人现在当如何处之?”李典皱着眉头问向乐进,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派人往大都督处回报,请大都督与徐军师拿一个注意。鲜卑大军的先锋,都是骑兵,以我军步、骑结合的阵容,根本追不上,若是能追上,显然是有着埋伏鲜卑人想引咱们二人上当,他却是打错了算盘上报大都督与徐军师处,曼成兄,你看如何?”乐进想了想,说道。

“不错,文谦,你说的合情合理,我军就这么办另外,还要请文谦你派出小队的骑兵,配合着斥候严密的注视鲜卑大军的动静,如此一来一有个风吹草动,你我二人也不至于吃亏才是”李典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好就这么办,来人,速持我二人手书,去见大都督与徐军师”

乐进、李典派出的快马斥候在半天后赶到了赵云的中军。斥候带来的鲜卑大军情报让赵云也是不禁吃了一惊,连忙立刻召集众将议事。

“诸位,刚才李典、乐进二位将军传来紧急情报,鲜卑人的大军突然回转,你们看,这是怎么一个情况?”赵云端坐在主位上,沉声问道。

众将闻言,俱都露出惊讶的神情。这时,坐在下手的徐庶问道:“大都督,这消息能够肯定吗?”

赵云点了点头,说道;“曼成、文谦派出的多批斥候都侦查到了这一情况,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徐庶露出思忖的神情,喃喃地说道:“莫非是素利识破了我们的计谋不成?”

赵云皱眉摇了摇头,摇头沉声说道:“这就不清楚了。”。素利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开书名玩笑,要是素利有这两下子,也不会被步度根、柯比能一直压得死死的了赵云并不相信素利有这样的智慧,这其中只怕是另有原因。只不过,这样一相情愿的想法,说出来也难以使人相信,不说也罢。

徐庶抬起头,朝赵云抱拳说道:“大都督,既然如此,我军当暂时按兵不动,待搞清楚鲜卑人的打算后,再相应的采取行动。如今敌情不明,当以静制动,方为上策”

“云之想法,同军师一般,目前,也只能如此了”顿了一顿,赵云吩咐道:“传令各军,暂时停止前进;另派出斥候,务必要把鲜卑人的动向给本都督搞清楚”

“喏”

……

素利面色铁青,怒容满面。

原来就在素利率军离开后不久,已经表示归顺的厥机和泄归泥竟然突袭了素利的两万后队。猝不及防之下,这两万人基本上被杀得全军覆没,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人,还多是伤残消息随后传到素利的耳中,这让素利又惊又怒,同时不得不临时终止既定的做战计划,若果大军正在同征北军作战时,厥机、泄归泥他们在背后捅一刀,那问题就严重了。

“……好个厥机好个泄归泥竟然假意归顺,并且突袭我后队”鲜卑大军王帐内,素利大发雷霆,连声怒骂着。

“单于大人,末将愿率军剿灭这两个小人,以他们的头颅来献单于大人”说话的是拓跋力微,此刻拓跋力微的神情显得非常愤怒。

其余众将随即也纷纷请战,真是群情激愤啊

素利点点头,他知道,如果不先解决了后方,那他更没有资格同天**对抗当即命令拓跋力微率领五万大军回返,务必要将厥机和泄归泥消灭掉。在他以为,即便是偷袭,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的厥机和泄归泥的兵力,恐怕也只剩下两万左右吧以五万对之,胜之易尔

拓跋力微率领五万大军赶到事发地点时,哪里还有厥机和泄归泥影子。厥机和泄归泥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原地等死素利有一项猜对了,那就是厥机和泄归泥的大军,只剩下了两万余人,可以说,若不是赵云率领大军前来,在平旷的草原上,等待的只有覆灭的结局哪怕,是依靠山势,也是如此

拓跋力微派出斥候四下搜索,发现厥机和泄归泥的大军已经转道南下,朝天**靠去不得以,拓跋力微只得回军,向素利禀报一切。

天**方面也发现了厥机和泄归泥大军的动向,斥候立刻将这一情况禀报给赵云。

“厥机和泄归泥率领两万余骑兵往我们这边过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云问道,此刻他正在大帐中,下首立着各位大将谋士。

“厥机和泄归泥此次率军前来,只怕是想投靠我们。若不然,以他两万的兵力,又能有什么作为。”徐庶回答道。

赵云闻言,稍作思忖,便点了点头,冷笑道:“看来厥机和泄归泥把我们当救星了”

“如今的他们,却是不得不如此,若之不然,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一途”徐庶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笑道。

“大都督,让末将去把这两人消灭掉算了”一员小将出列请命道。

“现在可不能这么干啊这样做只会便宜了鲜卑人”赵云看了看这员小将,奇怪的问道:“何平,我记得你是巴西宕渠人吧?”

“劳大都督挂怀,不错,平是巴西宕渠人”叫何平的小将昂声答道,虽然年纪尚轻,但是,却是一点也不惧场。

“其实,以你的武艺,在我手下做一亲兵队长,却是委屈你了何平,我怎么听说你本来是姓王呢?如何改姓何姓?”赵云有些疑惑的问道。姓,乃是祖上所延,岂有轻改之理,这也是赵云不喜何平的原因。

“回大都督,陛下英明神武,平就是为一小卒,也是心甘情愿平自幼父母双亡,长在外祖父家中,是以,随外祖父之姓氏,暂为何姓。外祖父有言,年值弱冠二十,让我回归祖籍,再有一年,平即是王平,而不是何平。外祖父与平一字,乃是子均”何平朗声回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却是本都督错怪你了待得此间战事一了,本都督一定向陛下为你举荐以你的本事,在本都督麾下,只做一亲兵队长,却是屈才了”听了何平的解释,赵云心中这才了然,点点头,心中的那丝芥蒂也就此消失。想了想,赵云接着说道:“现在,你就暂时充当本都督的副将吧。”

“谢大都督提拔之恩”何平叩谢道。

何平者,谁也?赵云不知道,黄逍也不知道,但是,黄逍可是知道王平王子均,那可是蜀国刘备麾下为数不多的、能独挡一面的大将王平

“子均,既然你已有字,本都督就如此称呼于你吧子均,你不须焦急,大军征战在外,有你立功的机会”赵云笑道。

“喏”王平(还是叫王平吧)朝赵云抱拳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一旁。

“徐军师,云想谴人前去打探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徐军师意下如何?”赵云向旁边的徐庶问道。

“理当如此可是,大都督,我军北上,所统带的将领本就不多,如今,多是分兵他处,大都督想派何人前去?想要前去,当统得两万大军以上,非一般人所能统之,大都督可有人选?”徐庶问道。

“呵呵,徐军师,你看子均如何?”赵云笑着问道。

“是个可造之才,不过,资历尚浅,还需磨练才是”徐庶点点头,说道。

“就让他前去吧厥机和泄归泥也不敢造次,如此,却也不失一磨练的机会,徐军师意下如何?”赵云问道。

“嗯,也好不过,子均,你要去,当答应我一个条件”徐庶看向王平,沉声说道。

王平到底还是年轻,稳重不比日后,此刻,听到自己能统两万大军,早就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听徐庶相问,忙道:“徐军师尽管吩咐,平无有不遵之理”

“好你且带军两万前去,记住,要与那厥机和泄归泥的大军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发现什么不对,不可恋战,直接回营。若是其等有意投靠我军,你在礼数上,一定要做得周到,但不可失了我国的威风你可能做到?”徐庶沉声说道。

“徐军师放心,平请大都督、徐军师敬候消息”王平仔细的听着,末了抱拳应道。

“好,子均,你且去吧记住军师所说”赵云点点头,说道。

“末将遵命”王平抱拳应诺,随即退出了大帐。点齐了两万大军,在斥候的引领下向北而去。

与此同时,一支为数两万人上下的骑兵队正在朝南边疾行。这支骑兵队不是别人,正是同素利打了几个月的厥机和泄归泥。两人的军队本来有**万之众,但现在就只剩下仅仅两万余人马了,可以说凄惨至极。

“泄归泥,咱们这样去找天**,不大好吧?”与泄归泥联辔而行的厥机不无担忧的问道。

泄归泥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不大好,但是事到如今,咱们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眼前的路,必走而已,若不然,等待你我的,就是被素利剿灭”

厥机顿时沉默了,情况确实如泄归泥所说,他们现在只能依靠天**了,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投靠天国,恐怕,他们也不会有以后了沉默了半晌,厥机突然说道:“泄归泥,你说我们同素利交战是不是做错了?”

泄归泥愣了片刻,然后无奈地说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不过,即便是不同素利交战,恐怕,鲜卑的命运也已是早就注定自步度根、柯比能两人率军攻打冀州,这个结果,已经落定,除非,鲜卑能强过天国,但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确实如此,或许,步度根、柯比能两人当初就走错了一步,若不然,我们鲜卑也完全可以同匈奴一般,只是到了现在……哎说什么都晚了可笑的是,我们鲜卑一族中最为堪称睿智的两个人,带给鲜卑的,却是无穷的灾难泄归泥,你说,鲜卑一族,日后会怎么样?”厥机又是一声长叹,苦声说道。

“日后……或许,臣服于昊天陛下,当是最好的选择吧以昊天陛下的仁慈,必然能一视同仁,到时,鲜卑再想发展起来,不难”泄归泥沉声说道。

“你我想的差不多,如今,就看天什么态度了,哎……”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都默然无语了。

厥机和泄归泥率领两万余残兵向南疾行,在半天之后,突然有斥候来报,有大队骑兵正从南边过来。

“对方旗号是?”厥机连忙问道,神情一阵的紧张。这也难怪他,毕竟,现在的他们,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损失了

“回大人,是天**的旗号”

第502章 决战草原 鲜卑降(五)

第502章决战草原鲜卑降

“天……天**?怎么会是他们这……这应该没有恶意吧再怎么说,咱们同天**也算是同盟关系”泄归泥脸色甚是难看,艰难的咽了口唾液,说道。

“如今,只有期望如此了”厥机叹了一声,转身向旁边的一员偏将说道:“你前去看看天**意欲何为?记住,一定要礼貌对之”

“喏”

这员偏将应了一声,拍马迎了上去。过不多时,却是满面喜色的回来,向厥机和泄归泥回道:“回二位单于大人,这支天昊天陛下麾下大都督赵云使人来迎接我们的”

厥机不禁稍稍松了口气,但神情并未松开。向身旁的泄归泥问道:“泄归泥,你说,我们当怎么办?”

泄归泥叹了口气,回答道:“事已至此,咱们已经没有选择了相信大都督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吧”

厥机点了点头,随即传下号令,全军继续南下。

数刻钟后,两军相遇,但厥机和泄归泥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这时,天突然驰出一骑,朝鲜卑大军飞驰而来。厥机和泄归泥互望了一眼,点点头,随即一起驰出迎了上去,三骑在双方大军之间相汇。

厥机和泄归泥不由得打量了对方片刻,只见来将虽然很是年轻,但是相貌不凡气势如山,不由得暗自心折,连忙抱拳道:“厥机(泄归泥),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来将淡然一笑,回礼道:“果然是两位大人。我乃昊天陛下麾下大都督之属,王平王子均。”

“王将军”两人连忙又行了一礼,态度显得非常恭敬,丝毫不因王平的年纪轻而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王平笑道:“两位大人不须多礼。我家大都督听闻两位大人来投,非常欢喜,特遣在下前来迎接。”

厥机和泄归泥不禁现出喜色,不过却是恭敬的说道:“不敢不敢怎敢劳动将军大驾”

“两位大人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便随我去见大都督吧。”

厥机和泄归泥犹豫了片刻,最后脸上闪过决然的神情,朝王平抱拳道:“那就有劳将军引路了。”

其实,厥机和泄归泥很有些担心天**会趁机对他们下手。但是他们现在的情况根本就让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厥机和泄归泥在王平身边,周围是天**铁骑,之后紧随着两人的两万余残兵。一路上,王平同两人有说有笑,这让两人不禁稍感心安。

一个时辰后,大军返回天军大营。厥机和泄归泥的军队被安排在大营一侧,厥机和泄归泥则跟随王平进大帐拜见赵云。

“厥机(泄归泥),拜见大都督”两人在帐下大礼参拜。虽然不认识哪个是赵云,但是,能坐在主位上的,显然就是天国的大都督。

赵云呵呵一笑,“两位将军不须多礼,起来吧”

两人再拜叩谢,然后站了起来,不过仍然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

“两位将军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了”顿了顿,赵云拿出两纸圣旨,然后交给一旁的徐庶。徐庶捧着两纸圣旨走到帐下,分别交给两人。

厥机和泄归泥接过圣旨,愕然地看向赵云。

这时,赵云微笑着说道:“两位将军既然愿意归附大汉,我天国昊天陛下当然不会亏待二位。这两份圣旨便是我天国昊天陛下对二位的赏赐,两位将军打开看看吧。”

厥机和泄归泥不禁一惊,连忙打开圣旨。厥的圣旨说封他为东部鲜卑单于;而泄归泥中的圣旨则说封他为西部鲜卑单于。

厥机和泄归泥顿时大喜,随即跪向天都的方向,拜道:“多谢昊天陛下厚恩”

“昊天陛下若是见了二位的忠心,想必一定会龙颜大悦吧二位单于,我已经为两位单于安排了敞篷,两位单于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接下来的军事行动还须要两位单于参与呢”赵云笑着说道。

“喏谨遵大都督之令”厥机和泄归泥应道。

这时,赵云又问道:“二位单于,素利原本打算南下与我军左路军交战,想必你们也是知道。但却突然半途而废,这其中的因由不知两位单于可知道?”

厥机和泄归泥相视一笑,然后厥机上前朝赵云抱拳回答道:“这事我俩人倒是知道。不瞒大都督,素利之所以会回军,全是因为我二人之故”

此刻,厥机和泄归泥俩人的神情很有些邀功的味道,他俩还以为立了功呢

听到厥机如此说,赵云不禁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单于这话是什么意思?”

厥机并未听出赵云的语气有些不好,继续兴奋地说道:“我和泄归泥率军出大山,从后面进攻素利的后队,并且将其几乎全部消灭,所以素利才会中途率军回返。”

大帐内鸦雀无声,众将都面色诡异地看着俩人。赵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闹了半天,竟然是你两人坏了他的计划啊虽然知道素利撤退的因由了,但赵云又能怎么样呢?他总不能把这俩人给咔嚓了吧毕竟,不知者不罪,他有计划,又没同厥机和泄归泥打过招呼,如今,又能如何呢?

厥机说完后,显得得意洋洋的样子,但渐渐的,他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头,众将的神情很古怪厥机和泄归泥不禁既疑惑又忐忑不安起来。

就在俩人在心中瞎猜的时候,赵云说话了,只听其说道:“我道素利怎么会突然撤退,原来是两位单于的功劳啊”

“不敢,败军之人,何敢言功。”厥机和泄归泥连忙谦逊道。

赵云没有理他二人,继续说道:“不过两位单于或许不知道,如果素利继续挺进的话必将全军覆没,我已布下了一张大网,静等他率军前来只可惜……”

厥机和泄归泥闻言一惊,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跪伏在地上,“大将军,这……这……”两人心头连连叫苦,他们千想万想也想不到竟会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

赵云却突然展颜一笑,“两位单于请起。虽然因为两位的原因致使我的计划付诸东流,但所谓不知者不罪,两位不须为此耿耿于怀”

厥机和泄归泥连忙叩谢道:“谢大都督不罪之恩”

“两位单于想来已经疲惫了,就下去休息吧若有需要,我会命人来唤两位单于”赵云知道了敌情,也没了同这二人说话的兴致,当下说道。

“喏”厥机和泄归泥朝赵云行过礼,然后退出了大帐。大账外已经有人引着两人去他们的帐篷。

赵云叹了口气,苦笑道:“真可说得上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我军因为这两人的原因而获得了能轻易战胜鲜卑的机会,却也是因为他二人,失掉了一次全歼素利的良机这一切莫非都是天定?”

顿了顿,赵云问一旁的徐庶,“徐军师,现在要想再诱使素利进入圈套,只怕已经不容易了如今该如何是好?”

徐庶回答道:“全军齐头并进,逼其与我决战”

赵云稍作思忖,点了点头,猛地站了起来,决然道:“传令左中右三军,三日后同时进军”

传令快马奔出大营,奔赴李典、乐进和呼厨泉分别领军的左右两军。三日时间,转瞬即逝,三日后,十七万天两万是厥机和泄归泥的残军)开始进军,向大山方向推进。

一路上,陈楚不时地看到携家带口赶着牛羊逃难的牧民。这些牧民一看到天**便吓得不行,常常聚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从身边经过的天国大军。天**并没有放过这些牧民,在斥候搜索范围内发现的牧民全部被抓了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难保这些牧民中没有素利的斥候化装的。

徐庶看了一眼被像牛羊样跟在大军后面的牧民们,脸上不禁出不忍之色。

赵云注意到了徐庶的神情,笑着问道:“徐军师可是心怀不忍,是否认为我军做的不恰当?”

徐庶摇了摇头,“庶虽心怀不忍,但也知道这么做是出于无奈庶只是有些感慨,大都督不必挂怀”

赵云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如果草原民族强盛,中原羸弱,只怕便是中原的百姓在铁骑下流离失所了,甚至更惨使异族归顺,即便是卫青、霍去病都不曾办到云先前是白马义从的一员,曾以为,天下间只有公孙瓒才有对抗外族的魄力但是,如今看来,公孙瓒比起陛下来,差得可是太远太远”

赵云转头盯着徐庶,说道:“徐军师,世事没有两全其美的,就是这么残酷,你必须做出选择我相信徐军师的选择一定和我一样”

“不错,庶之想法,确实同大都督一样如果不是知道陛下会善待异族,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今,也只好先委屈他们一下了”徐庶点点头,说道。

十七万大军分三路向北推进,七天后抵达大山所在,但是却仍然没有发现素利的踪迹。

“大都督,素利一定是北撤了”临时军帐内,赵云正和各部将军议事。

这时,泄归泥应合道:“徐大人说得对,素利畏惧天国兵锋,一定是北撤了”

赵云皱眉看着帅帐中间的地图,片刻后问道:“素利现在可能会在哪里?”

泄归泥顿时愣住了,犹豫片刻才回答道:“草原广袤无垠,实在是很难推测素利现在的位置”语落,泄归泥小心翼翼地看着赵云,生怕赵云不悦。

赵云却是没有注意泄归泥,皱着眉头,思考着。徐庶也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在草原之上,最好的策略是引蛇出洞,但就目前情况来说,很难将素利引出来。大帐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人人都为找不到对手的踪迹而郁闷不已。众人均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恼火。

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素利大军的踪迹,赵云只能命令大军在大山一线屯驻下来,同时派出斥候四面八方地搜寻鲜卑大军的踪迹。然而,一连过了三天,鲜卑大军就彷佛消失了似的,没有丝毫踪迹。

第四天,终于有消息传来了,不过却是一个坏消息。一名粮草队的小校满身带伤的跑来帅帐,从上谷出发的粮草队在距离大山一百里的地方遭劫,两万担粮食被付之一炬,一千押运兵几乎全部阵亡。

“鲜卑大军有多少兵力?”赵云急声问道。

“有数万骑。”小校连忙回道。

赵云当即命令李典、乐进率领五万大军出击,虽然赵云也知道肯定会扑空,但他的心中存着万一的希望。五万骑兵赶到事发地点,只看见一地的尸体和被烧成残渣的两万担粮食,哪里还有鲜卑大军的踪迹。

在接下来数天的时间里,从上谷出来的粮草队屡遭截击,虽然赵云加派了护送的兵力,但也只能减少损失的数量罢了。面对鲜卑大军的伏击,赵云似乎想不到更好的应对方法,粮草通道不畅,天的粮草越来越紧张了。

此刻,赵云并不知道,正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他。赵云很是郁闷,早知道这样,就找黄逍要一具千里眼过来,如此,也用不上如此的被动

军粮不足,无奈下,赵云只得下令,大军南撤……

“单于大人,天**已经被迫南撤了该轮到我们好好出一口恶气了”鲜卑王帐内,沙未汗一脸兴奋地叫道。

此刻鲜卑的王帐位于距离大山以北五百余里的一片湖泊旁边,大帐内站满了鲜卑军各部大将。就在刚才,斥候带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兴奋莫名的消息,天**南撤了

素利不像其他将领那般兴奋,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天**南撤应该是鲜卑大军出击的大好时机,但是……

帐下众将全都注视着素利,流露出希冀的神情。

半晌过后,素利出决然的神情,然后扫视了一眼帐下众将,用激动的声音说道:“天**企图消灭我们我要让汉人知道,在草原上谁才是王”

“大人万岁”众将不禁一起吼叫起来。

“众将听令”素利站起身行,喝道。

“单于大人”众将一起跪下,称道。

“集合所有大军,直捣天**的中军,活捉赵云”素利双眼泛红,显然,他已经禁不住眼前的诱惑了

“喏”

当天,集结在湖边的鲜卑大军便行动了起来,近一十五万大军在素利的亲自率领下急速南下,直指赵云的中军。

鲜卑一十五万大军如同草原飓风般向南急进,沿途看到这一幕的牧民不由得欢呼雀跃。一十五万大军只用了两天时间便过了大山,再经过一天时间便已经距离天军仅数十里了。而这时,天**的斥候已经发现了他们。

“单于大人,天**的斥候一定已经发现我们了。”素利的智囊戴胡阿狼泥对素利说道。此刻,戴胡阿狼泥和素利正联辔行进在大军的中央。

素利冷笑道:“发现了又能如何?天**军心不稳,我军定可一战击溃他们”随即素利传下命令,要全军将士加快速度前进。

当大军前进到距离天**军后军仅十余里距离时,斥候来报,“单于大人,天**已经停止了前进,就地列阵”

“传令全军放缓速度前进,积蓄马力,准备迎击敌人”素利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

随着素利的军令下达,鲜卑大军的前进速度骤减了下来。一十五万大军如同缓慢上涨的洪水般向南边前进。一个时辰后素利终于看到了天**。近七万天**正列成相互呼应的十几个方阵严阵以待。

此刻,素利突然感到很激动,击败天**,活捉大都督赵云,这将是素利自领军以来最大的胜利。要知道,天**,向来是号称不败之军

一十五万鲜卑骑兵缓缓前进到距离天**阵线仅两百步的地方停顿了下来。

“传令沙未汗,攻阵”素利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下令道。

随后五万上下的鲜卑骑兵剥离了出来,在一员魁伟大将的率领下,轰隆隆地朝天**席卷而去,就如同汹涌的洪水。

鲜卑大军才一发动,天**便有了动作。只见天**前面的方阵散开,随即数百个头部尖利的长方形大木箱子突然冲了出来。这些大木箱子下面有三对轮子,让鲜卑大军奇怪的是,这些大木箱子似乎是自己在跑动。

“这是何物?怎么会自己跑动?”在后方的素利一脸诧异地看着正朝己方冲来的那些个大木箱子。未知的东西,往往才是最可怕的显然,素利知道,天**这时弄出这些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为得,可不是让他欣赏那么简单

“单于大人,我等也不知晓“众将闻言,一个个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显然,他们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

“哼装神弄鬼,一些木头而已,岂能吓得倒我?擂鼓,令沙未汗全力冲锋”

第503章 决战草原 鲜卑降(六)

第5o3章决战草原鲜卑降

看到突然冲出来的这些大木箱子,正在冲锋的沙未汗及其麾下将士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正在急奔的战马突然被扯住,不由得纷纷人立而起,出不满的嘶鸣声。十万骑兵顿时挤到一堆,有些倒霉的从战马上摔下,结果就不用说了,整个场面显得有些混乱。大木箱子前进的度不快,也就相当于人跑的度。在前进到距离鲜卑大军数十步距离时,最前面的鲜卑骑兵看到,大木箱子的肚子下突然出现了十来双脚,顿时恍然,原来有人躲在里面啊

沙未汗挑了挑嘴角冷笑道:“故弄玄虚勇士们,随我冲锋”接着大吼一声,随即率领麾下骑兵再一次动冲锋。

就在这时,大木箱子肚子底下的那十来双脚突然急奔跑起来,随之,大木箱子也以很高的度运动起来。数十步的距离转瞬即逝,大木箱子狠狠地撞进鲜卑骑兵群中,顿时人仰马翻,沉闷的响声连环响起。鲜卑骑兵挥舞着弯刀奋力往大木箱子上砍去,但并未起到多少效果。

就在这时,大木箱子上的翻盖被打开,有天**士卒了出来,在鲜卑大军还没反应过来时,这些士卒点燃手中黝黑圆形的物体,然后奋力掷入鲜卑军丛之中。

鲜卑人终于回过神来,许多人从战马上跳下,咬着弯刀企图攀上大木箱子,但身子刚一把上去,箱子边缘的孔洞中便刺出长枪,鲜卑兵登时被扎了个透心凉。

“轰轰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兵丛中突然炸响,此起彼伏,升腾起的一朵朵橘红色的火焰将周围的毫无准备的鲜卑大军吞没。看到这一幕,素利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身边有的将领竟然面色惨白地喃喃说道:“这……这是天神怒了”

素利猛地扭头扫视着左右,只见许多人都出惊骇的神情。皱了皱眉头,素利沉声下令道:“擂鼓助战有敢后退者杀无赦”

传令兵领命下去,随即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云霄。

听到这急骤的战鼓声,面惊惶之色的鲜卑人不禁一振,脸上的恐惧神色消退了不少,许多人的脸上重现悍狠之色。鲜卑大军的喊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将震天雷的爆炸声给掩盖住了。鲜卑大军舍生忘死地冲击着这些给他们带来恐惧的大木箱子,在付出重大代价后,这些大木箱子一个接一个被他们掀翻。从大木箱子中跑出的天**士卒在鲜卑兵丛之中根本坚持不了片刻。就被滚滚而来的人海淹没。

就在这时,天**方面又有动作了。近万名身着黑色重甲,手持三米长重型兵器的士卒排成一个正面很宽的长方形方阵朝鲜卑大军压来,气势如山,让人升起无法与敌的颓丧感觉,这些重甲步兵正是天**的仿照最强步卒“恶来卫”所打造的一支。在重步兵出击的同时,两翼各一万名长枪步兵一同挺进,长枪如林,寒光摄人,让人不寒而栗。

素利紧皱着眉头,正面的天**似乎没有十来万,大概只有六七万人的样子,刚才天**显然是故意造成十余万大军的假象。素利之所以到现在才现,是因为之前天**排成的军阵在远处看确实像是十余万大军,现在天**步卒开始行动了,真像才显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素利的心头不禁升起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地四下张望了两眼。

天**三万步卒向前推进,重装步兵兵先同鲜卑大军接战。

鲜卑骑兵开始并没有把重装步兵当回事,就像对付普通步卒那样,呼啸着朝重装步兵杀来。然而他们在距离重装步兵战线还有两米距离时,便看见眼前沉重的寒光一闪,随即惨叫声迭起,冲在最前面的鲜卑骑兵就像撞在了铁墙之上,从战马上坠下,鲜血残肢在半空中飞舞。

面的骑兵见此情形不禁吃了一惊,但此刻已经容不得他们细想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

鲜卑骑兵不停地冲击着,然后不停地被重装步兵斩杀,重装步兵踩着残肢断臂向前推进,神情冷漠,真如同死神一般。

而重装步兵就好似铁打的金刚一般,浑身上下的甲胄,令他们可以完全无视敌军的冲锋。刀枪作用在身上,根本没有一点的感觉,即便是被冲锋中的战马撞上,撞倒,也是毫无伤重装步兵用自己的行动,很好的颠覆了一个步兵的天敌是骑兵的概念很好的给鲜卑大军上了一堂生动的课,骑兵面对步兵,并不是无敌的存在

在重装步兵同鲜卑骑兵死磕的同时,两翼长枪步兵也早已同鲜卑骑兵交上手了。长枪步兵阵显然比不上重装步兵军阵的强悍犀利,在鲜卑骑兵的冲锋之下,伤亡不,只能勉强守住阵线。

不过长枪步兵的作用就是稳住重装步兵军阵的两翼,他们只要能稳住阵线便足够了。

素利见己方骑兵在与对方的步卒交锋中竟然处于劣势,不禁恼火不已。其实这也怪不得沙未汗及其麾下骑兵,因为天**的大木箱子横亘在中间,这极大的影响了鲜卑骑兵的冲击度和节奏,何况那不断升腾起的火球和身着黑甲的重装步兵实在是太恐怖了。

素利的心中很有些不安的感觉,他想尽快解决这里的战斗。于是命令拓跋力微率五万骑增援上去。拓跋力微的五万骑兵加入到进攻之中,天**顿时感到压力骤升。原本在稳步前进的重装步兵军停下了脚步,两翼的长枪军则在僵持片刻后,开始缓慢后退。

看到天**终于被压制住了,素利不禁松了一口气,身边的将领也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们并没能轻松多久,就在天**步兵阵线越来越危急之时,庞大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素利不禁心头一跳,暗中惊呼道:完了中埋伏了

铺天盖地的骑兵群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出现,黑甲连片如同乌云,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赫然是一个楷书的‘天’字。这是天**骑兵军团

原来,早在数天前,赵云和徐庶便谋划了一条计谋。用第一军团扮成中军假装因粮草不济而撤退,yin*鲜卑大军出击,同时将所有过十万的骑兵部队集中,在第一军团四周埋伏,只要鲜卑大军一出现,便给予致命一击。

不过这条计谋能否成功也还要看运气,先如果鲜卑大军不敢进攻的话,赵云就必须将错就错撤退了,因为天**的粮草确实已经无法为继了;其次,鲜卑大军很有可能现埋伏在四周的骑兵大队,如果他们现了这个情况,必定知道是陷阱转而北逃,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十万多的骑兵所处的位置距离第一军团有相当一段距离;最后也是最有可能出现的一个问题,如果第一军团在骑兵主力赶到之前北鲜卑大军击溃,则整个计划便付诸东流,并且第一军团几乎会全军覆没。

十万多骑兵部队在距离鲜卑人还有一千五百余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时,北面的旌旗涌动,一群身着重甲的将领出现在军阵的最前列。帅旗下,昂然立马的赫然正是赵云,在他的身边有军师徐庶,有李典、乐进、呼厨泉等,还有厥机、泄归泥几个臣服的鲜卑将领。

“轰隆……”战场中突然升起一团巨大的橘红火焰,那是一辆被掀翻的战车引爆了车内所有的危险的物事。在火焰范围内的数百鲜卑士兵顿时化作了一个个人形火炬,远远地彷佛都能够听到他们的哀嚎声。

这是天**的一秘密武器,终于被黄逍研制出来的火药虽然威力比起他前世所见的要逊色的多的多,但是,在这年代来,无疑于神怒一般的存在

这次,各路的大军,黄逍或多或少的都给予了一定量的配备

望着眼前的情况,赵云不禁一皱眉头,随即举起右手猛地一握拳。正在关注赵云一举一动的战鼓手见状,立刻擂响了战鼓。战鼓声激昂奔放,就如同万千士兵在呐喊一般。

随着战鼓声的响起,十余万骑兵猛一声喊,如同惊雷炸响。开始启动加,越来越快,最后形成三股让人望之胆寒的浪涌,从三个方向朝鲜卑大军席卷而去。

赵云望着这样的景象,不禁心生感慨。“黑云压城城欲摧”赵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句诗,赵云感到有些怪异,通常这句诗是用来比喻敌人实力强大的,但此时的情形却恰恰相反。

就让所有胆敢挡我兵锋的、阻拦陛下大业的敌人灰飞烟灭吧

第一军团此时正在同鲜卑大军死战,最后两万重装步兵也都顶了上去,两翼的长枪阵已经在鲜卑大军疯狂的冲锋下分崩离析,化成数十个圆形的阵,在鲜卑大军汹涌的骑兵潮中苦苦支撑。鲜卑大军的将士吼叫着,双目血红,无视铜墙铁壁般的重装步兵阵,就如同飞蛾扑火般扑去,他们似乎已经疯了,其实他们是知道,他们必须打破面前的重装步兵阵,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第一军团的帅旗下立马着一位同赵云同样装束的将领,手持亮银枪,赫然是赵云新提拔的将领王平。原来王平受命假扮赵云,率领第一军团狙击鲜卑大军。王平眉头紧锁,第一军团打到此刻,已经伤亡过半,但鲜卑大军的冲击力度却越来越强。若不是因为重装步兵的坚固放手,换成其他步军的话,恐怕,战线早已崩溃

就在这时,鲜卑大军的兵丛中又升腾起一朵大得吓人的橘红火球,同时伴随着巨响,连大地都猛然颤动了一下。但鲜卑大军的将士似乎已经见惯不怪了,虽然大火球对鲜卑大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但其他的鲜卑大军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惊慌失措,仍然按照自己的步调向前猛攻。

鲜卑大将沙未汗举着狼宣花大斧绕过重装步军直朝王平冲了过来,上千名鲜卑骑兵跟随在他身边。王平神情淡然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即一声轻叱催动战马飞驰而出,数百名由赵云拨给他的亲兵随着王平向沙未汗冲去。

转眼间,双方战马眼花缭乱般交错而过,都大张着嘴,似乎在呐喊着,但他们的声音却被更大的声音掩盖了,刀光互闪,被刀光闪中的士卒带着一蓬鲜血从马上栽落,失去主人的战马还向前冲出老远。

王平挑落几个鲜卑兵,直接迎上沙未汗,两人没有废话,当即便交上了手。沙未汗见王平身形并不如何壮硕,年纪更是年轻的吓人,原本还存有轻视之心,但一交上手便大吃了一惊,王平不仅臂力不逊于他多少,而且枪法如神急若奔雷,不过,却是怎么看怎么有一丝大刀的韵味在内。

王平,本擅用刀,只是这次为了假扮赵云,不得不取了一杆长枪,虽然说不太擅长用长枪,但是,不代表着王平的枪法就会太次只是,比较起其的刀法,要逊色很多罢了

沙未汗由于之前大意了,所以一开始便被王平占据了上风。沙未汗试图挽回颓势,但实力几乎和他不相上下的王平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沙未汗越打越心惊,越心惊手上便越乱。待二十招过后,沙未汗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动,在王平无边无际的枪芒下苦苦支撑。

突然,王平大喝一声,中宫直入,手中的亮银枪彷佛化作了一道急电。沙未汗大惊破胆,丢下宣花大斧趴在马背上,转身想要逃。王平击落空,随即手腕一抖,银枪如同灵蛇般向下一探。沙未汗顿时惨叫一声,从马背上跌落,原来刚才那一下正好击在他的左肩胛处,迅猛的力道不仅撕开了铠甲和皮肉,还将他的左肩胛骨击得粉碎,并且将他直接从马上打落。

沙未汗趴在草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似乎由于伤势过重,他只将身子撑起一尺,便又摔了回去。这时,王平策马赶上,右手一旋倒转银枪,随即猛地扎了下去。曾经纵横草原的三勇士之沙未汗被钉在了草地上,凄厉的惨叫了一声,然后四腿一蹬,没了动静。

其实,王平此胜,也存在了取巧的嫌疑,他的武艺,本不高过沙未汗,但是,不要忘了,沙未汗一番冲杀,又怎么及得上以逸待劳的王平更何况,沙未汗好死不死的还心存轻视,又岂不是找死

王平抽回银枪,面色如常地向重装步兵军阵看去。此刻重装步兵军阵仍然屹立不倒,就如同浪潮中那任凭风浪吹打的礁石般。不过重装步兵军的情况却并不乐观,两万陌刀军将士此刻还能坚持战斗的只怕只有一万来人了,重装步兵军的横列阵线比之前淡薄了好多,无有尽头的鲜卑骑兵潮仍然在猛攻着。

而造成如今这局面的,不是因为敌军的砍杀,要知道。鲜卑大军的全力砍杀也不过是在盔甲上留下几道痕迹而已,而造成这样局面的,却是因为体力的原因要支持重装步兵沉重的铠甲,若无充沛的体力,显然入不得选。然而,即便是重装步兵的强悍,也无有足够的体力供给他们长时间的战斗

再往四周的荒原上看去,十万多骑兵正在急奔赶来。

必须坚持

王平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正在同亲兵交锋的鲜卑骑兵,随即策马而上。一杆亮银枪在人丛中翻飞着,鲜卑骑兵纷纷被挑落下马。

赵云亲自率领两万轻骑兵组成的骑兵大队由东边呼啸而来,度最快。在近抵距离重装步兵军阵仅五百步时,三万鲜卑骑兵迎了上来,试图阻止赵云大军前进的步伐。赵云冷冷的一笑,猛地大吼一声,两万天**将士们很有默契地同一声大喊,真可谓啸震草原。转眼间,双方大军便相遇了,马嘶人喊,鲜血纷飞。

天**的战斗力极其强悍,兵力虽然处于优势的鲜卑骑兵只坚持了一刻钟便被杀得七零八落。不过,虽然鲜卑人明显不敌,但却打得异常顽强,舍生忘死的悍勇气势竟然丝毫不比天**逊色。在付出了不代价后击溃了拦阻的鲜卑骑兵,天**骑兵继续前进。

像这样的情景也生在西边和北边。西边的情况是最糟糕的,由厥机、泄归泥的鲜卑军及部分匈奴骑兵组成的攻击波,费了好大劲才击溃拦阻的鲜卑部队。由于被阻的时间过长,直接导致这边的攻击部队同其他两个方向脱节了。

正在催促部队拼命进攻的素利见阻截的部队相继被击溃,心不禁沉到了谷底。再看面前让己方付出惨重代价的重装步兵阵仍然岿然屹立,素利终于失去了继续进攻的信心。连忙传下号令,将残兵败将聚集起来,随即素利率领残余的约七万余骑向西边突去。

第504章 决战草原 鲜卑降(尾)

第504章决战草原鲜卑降

“大都督,不好,素利想要从西面逃走必须严令西面的攻击部队一定要将素利拦住要是让素利逃走了,以后再想抓到其的影子,可就难了”正在观战的徐庶看到鲜卑大军要逃,眉头不禁一皱,连声对赵云喊道。

“明白了,徐军师”赵云也注意到了战场的情况,如今,只有不惜一切代价将素利留在这里,哪怕花再大的伤亡,也要将鲜卑于此一役定下赵云冷声喝道:“传令下去,令厥机、泄归泥务必要顶住鲜卑大军的进攻”

随着赵云的命令下达,在帅旗旁边的传令旗舞动了起来。片刻后,西面骑兵群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两支庞大的骑兵群迎头对进,在相距还有三百步距离时,素利的骑兵群分出一半往西南方向的空隙奔去,另一半则继续迎上西面的骑兵群。

本来以为会暴发一场惨烈的大战,但素利的骑兵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气势,在同西边的骑兵**锋片刻后,便作鸟兽散四下奔逃,素利的骑兵似乎已经丧失了战斗的意志。

从东边和北边冲过来的骑兵群只分出一小部分去追击那些溃散的鲜卑骑兵,主力则继续追击正在仓惶逃跑的素利。在追逐的过程中,双方骑兵不停地交锋,一路上散落下许多骑兵的尸体,这其中主要是素利的骑兵。

素利率领残兵败将向西南方向狂跑了一阵,然后突然转而向北,李典、乐进率领的天**骑兵紧追在后。直到天色暗下来时,双方已经奔出了数百里远。此刻在素利身边的将士只剩下不到两万人了。

李典和乐进在后面穷追不舍,但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他们追击的脚步不由得放缓了,因为视线不好,他们总要停下来仔细辨别素利逃跑的方向。

又追到半夜,李典和乐进终于懊恼地发现,他们失去了素利的踪迹。

“曼成,如今该怎么办?”乐进问一旁的李典。此刻李典眉头紧蹙,一副懊恼的神情,在他们的周围聚着数万气喘吁吁的骑兵将士。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伏击地点西北约五百里处。这里有一条小溪,西北边有一片矮丘,再有就是一望无垠的草原。

“还能怎么办?都已经把素利给追丢了他娘的算那个混蛋运气好如今,再想追赶,已经是不可能了,文谦,你我还是回去向大都督复命吧”语罢,调转马头当先朝南面奔去,乐进想了一想,也不由为之恼火,无奈下,和数万将士随即跟上李典,一行向南投去。

当李典和乐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这时,在昨天还是战场的这片荒原上已经竖立起了一座庞大的营寨。在营寨南边有一座类似山包的物体,走近就会发现,这全是由鲜卑大军的尸骸堆积而成的。显然天**在昨天晚上已经打扫了战场。

“大都督李典(乐进)见过大都督,见过徐军师”李典和乐进进入帅帐朝赵云行礼,既而再向一旁的徐庶礼道。

看到风尘仆仆的两人,徐庶当即提起两只酒碗来到两人跟前,递了过去,口中说道:“文谦、曼成,此行辛苦了来先喝口酒解渴”

“这……”李典、乐进一阵的迟疑,将目光看向赵云。他们知道,这位大都督,军纪甚严,军前,向来是禁酒的徐庶这般做法,岂不是让他们违犯军纪不成?虽然口渴难耐,但是,李典、乐进可不想因为这点酒水引发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呵呵,二位将军如此看云,却是未何?云虽然治军为严,但是,二位将军辛苦奔劳一夜,云再不让二位将军解解渴,似乎是有些显得不近人情了吧?”赵云看着二人的表情,笑了笑,说道。

“呵呵,二位将军,尽管喝吧,这是大都督的意思,庶只不过代行下事而已”徐庶在旁说道。说着,两只酒碗向前一递。

“谢大都督谢徐军师”李典、乐进二人不禁有些感动,赵云并未先问战果,而是先慰问两人,这足见赵云重视二人远胜过战果。随即两人接过酒碗,大口的灌了起来。这一夜的奔波,马不停蹄,无论是他们二人还是麾下的将士,都累坏了,如今能喝到美酒,真不亚于久旱逢甘露一般。

“二位将军,不急,酒水足够”赵云见两人几口就将碗中的酒喝光,微笑着再次递上两个酒坛。说道。

“大都督,这……”李典、乐进不禁为之一愣,一碗酒,自然是没问题,于他二人来说,如同喝水没什么两样,可是,这两大坛的酒,真要全喝下去……

“呵呵,既然喝酒,又怎能不喝个畅快?二位将军尽管开怀一饮就是如今,鲜卑素利只余两万左右的人马,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即便是二位将军喝得烂醉,也误不得大事,尽管喝就是”赵云笑道:“当然,若是大战在即的话,不会有如此待遇了哦”

李典、乐进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也不再多说,伸手接过赵云手中的酒坛,拍去坛口的封泥,嘴凑了上去,豪饮了起来。片刻后,两人放下酒罐,舒爽的吁了一口气。然后李典突然朝赵云跪下,请罪道:“大都督,典奉命追杀素利,然而,追到半夜时,让素利给跑掉了李典有负大都督重托,有负陛下厚望,请大都督治罪”

这时,乐进也跪了下来,抱拳说道:“也请大都督治我之罪”

赵云看了两人一眼,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

就在两人诧异时,赵云转头看向一旁的徐庶,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回到帅位上坐下。徐庶走到帐下将李典、乐进扶起,微笑着说道:“两位将军不须自责,那素利生长在这片草原上,自然要比两位将军熟悉这里的一切,何况素利的逃跑也是大都督有意为之”

李典、乐进互望了一眼,均现出不解的神情。

徐庶看了赵云一眼,赵云微笑着说道:“徐军师,此时没有外人,而且,你我商议的计策,也无有对二位将军隐瞒的道理,徐军师就为曼成和文谦详细解说一番吧。”

“好说。”徐庶向赵云抱拳行了一礼,然后转头对李典、乐进说道:“素利经此一役已经元气大伤,我们再将厥机、泄归泥布置在这片草原上,形成三足鼎力的局面。素利和厥机、泄归泥已经结成了死仇,今后他们必定会在草原上厮杀不休。这对我们是非常有利的”

李典、乐进顿时现出恍然的神情,随即李典又疑惑地问道:“可是如果素利如果死在了这里呢?”

徐庶刚想说什么,赵云却是接过话头回答道:“绝不会如此我和徐军师有意让厥机、泄归泥的军队集中在西面,就是要毫无破绽地给素利让出一个口子。厥机、泄归泥的军队在此种情况下同素利做战必定军心不稳,素利的军队即便不能击溃他们,也能挡住相当长一段时间,结果正如我所预料一般,素利从这里冲出了包围。素利在这种情况下突出重围不会让厥机、泄归泥起半点疑心,我们便可顺利地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乐进听得一头雾水,两眼仍然着茫然的神情,而李典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赵云看着乐进的神情,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问道:“文谦,你明白我所说的吗?”

乐进晃了晃脑袋,然后说道:“不明白大都督,末将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将他们全杀了,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好吗?”

“文谦,你这是被杀心蒙蔽了理智,若是往日寻常之时,以你的才智,不难猜出这些,当局者迷啊你看曼成他杀心就不如你重,所以,他能从更多的方面来考虑,自然能想通这其中的关键所在正如庶与郭奉孝、戏志才一般,论才智,我绝对不承认比他们二人低,但是,若论出谋划策,我却及不上他们二人,概因我杀心比他们重吧”徐庶微微一笑,说道:“或许,文谦你是在想为什么不将厥机、泄归泥和肃立全部杀掉?这样岂不是更省事吧?当然了,这确实是一个方法,但却会使草原完全失控,造成的结果极有可能会得不偿失;留下这三个人,可以使陛下有效地控制草原,又可以让鲜卑人在内耗中慢慢地走向毁灭,从而无力对中原构成威胁。而且,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对付鲜卑残余的问题,即便是现在将他们三人全部杀掉,难保不会再出现如这三人般的人物到那时,我们的脚步,只会被拖在这大草原上,而与我军出兵的初衷却是大相径庭,不要忘了,我军主要的目标,是袁绍,而非鲜卑只要平定了袁绍,再回过头来对付鲜卑,轻而易举罢了。只是,现在我们却是拖不得了,想必,陛下现在已经同袁绍在周旋,虽然陛下不会有败的可能,但是,五万对四十万,怕是会艰难许多,我等当尽快赶去,助陛下一臂之力才是”

“哦……”乐进本就不是糊涂之人,此刻,经徐庶的一提醒,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喜色笑道:“原来如此,进只知杀戮,险些忘记了大事,实是罪过也”

正在这时,大账外马蹄声响起,随即换上本来盔甲的王平走了进来。

“见过大都督,徐军师”王平一一拜道。

赵云呵呵一笑,说道:“子均将军来了不必多礼”

“谢大都督”王平站了起来,看到一旁的未洗征尘的李典和乐进,于是抱拳为礼道:“王平见过李将军,乐将军”

李典立刻回礼,乐进则是拍着王平的肩膀赞叹道:“王将军,少年英才啊,你可真是好样的”乐进指的是王平率领第一军团硬挡住十来万鲜卑大军的事。

“乐将军过奖了”听到乐进的夸奖,王平非但没有一点的喜意,脸色却是显得有些黯然。

这时赵云问道:“子均,我军伤亡的数字是否已经统计出来了?”

“回大都督,已经统计出来了。我军伤亡了近五万人,其中第一军团的战损最大,六万步卒仅剩下不到四万,第二军团的两万重装步军倒是没什么伤亡,第一军团骑兵战损三千,其他各部大军战损五千,厥机、泄归泥的鲜卑军共战损一万五千。”王平一脸沉重的说道。

听了王平的汇报,赵云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虽然对伤亡的情况有所预料,但却没想到伤亡竟然如此之大。要知道,他跟随黄逍的年头已经不少了,可是每一次的战斗,从来没有超过过万的伤亡,到了他领军,却出现了如此的伤亡,他也是有些感到难堪。大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如此大的伤亡让人实在无法享受胜利的喜悦。不过,赵云也知道,如此伤亡,也是出在长枪兵与厥机、泄归泥的鲜卑军身上。步军,面对骑兵,天然缺乏优势,有如此伤亡,也实在是再所难免,至于厥机、泄归泥的鲜卑军,没全灭,已经是不错了

“鲜卑军方面呢?”过了半晌,赵云才是问道。

王平立刻回答道:“鲜卑人大军死伤超过七万,被俘将近四万,逃出我军追杀的,大约有两万左右人,素利的主力已经基本被全歼”

听到这,赵云的心情好了不少,轻笑着问道:“子均,厥机、泄归泥的鲜卑军没剩下多少人了吧?”

“回大都督,厥机、泄归泥的鲜卑军在投靠我军十,也只有两万一千余人,如今,这一仗伤亡高达一万五千,其可战之兵,如今,也不过才六千左右人而已”王平回道。

“这样啊……”赵云顿时陷入了沉思,沉默了良久,才悠悠的对徐庶说道:“徐军师,厥机、泄归泥只剩下这么一点军队,想要指望他们来对抗素利,维持三足鼎立的局面,恐怕不会尽如人意啊”

“大都督,你的意思是……这俘虏?”徐庶轻笑了一声,显然是猜到了赵云的所想。

“果然什么都瞒不得徐军师”赵云毫不吝啬的赞了一声,随即沉声说道:“想要维持草原上的局面,那必须要给予厥机、泄归泥足够的同素利对抗的实力素利此次虽败,但是,其军,还有两万左右,远不是厥机、泄归泥所能比拟的而且,素利在鲜卑人心中,威望要远过于厥机、泄归泥二人,若是想扶助厥机、泄归泥与素利继续对抗,那么,就要给与厥机、泄归泥实力上的帮助,我军不是有那近四万的俘虏嘛,完全可以给厥机、泄归泥他们分了,只有有了实力,厥机、泄归泥才能帮我们稳定草原的局面,徐军师,你说呢?”

“这方法不错”徐庶赞了一声,点头说道:“如今,我军当要开拔前往辽东一代,带着这些俘虏,显然是不大方便。如此送与厥机、泄归泥二人,一者,全了人情,使厥机、泄归泥二人更是归心;二者,制衡草原上的势力发展,对陛下的大业也是有所助益,实在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之策,庶安会有疑义”

“既然徐军师同意了,那一会儿就传厥机、泄归泥二人过来吧。我军开拔,不能瞒得过他们,索性告之,也能使他们心顺。想来,他们现在也在眼馋这些俘虏吧就是不知道,以他们现有的六千人,当怎么面对六倍之余的俘虏”赵云笑道。

“哈哈哈,那就不是我们所该去想的了能降俘虏送给他们,在他们看来,我们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咱们总不能留下为他们招降俘虏吧?至于怎么招降,有什么难处,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徐庶笑道。

“不错子均,你负责收殓我军阵亡将士的骨骸陛下曾经说过,但凡我天国的将士,不允许埋骨他乡我们要带着这些阵亡的兄弟返回故乡”赵云沉声说道。

将军难免阵上亡,或许,马革裹尸,都是妄想能在战死后,荣归故里,这或许是对一名烈士来说,最大的殊荣也是梦寐以求的

一旁的徐庶也不禁叹了口气,其他几位战将也都出一丝伤感的神情。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军大胜,应该大笑才对”赵云霍地站了起来走到帐下,对王平说道:“子均,与我去请厥机、泄归泥二人过来吧”

……

“见过大都督、徐军师见过众位将军”说话的正是被赵云请来的厥机、泄归泥二人,两人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安。一见到赵云,忙大礼拜见,显得非常恭敬。

“呵呵,两位单于不必多礼。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有事,有什么话要与本都督说,尔等尽管直说就是。”赵云见二人吞吞吐吐的模样,笑道。

第505章 赵云施仁 单于归心

第5o5章赵云施仁单于归心

“呵呵,两位单于不必多礼。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有事,有什么话要与本都督说,尔等尽管直说就是。”赵云见二人吞吞吐吐的模样,笑道。

厥机、泄归泥犹豫了一下,然后泄归泥上前一步抱拳道:“大都督,我想请问大都督将如何安置我和厥机。”说到这里,泄归泥略微顿了一顿,随即又赶快说道:“当然,不管大都督将如何安排,我和厥机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语罢,泄归泥便神情忐忑的瞥着赵云。身后的厥机也跟他一般的神情。也难怪他二人会如此,毕竟,现在的赵云,可以说是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如果赵云现在想要做出什么,那以他们二人手中现有的六千余残兵败将,在赵云麾下大军面前,充其量也不过是打个水花而已,由不得他们不赔心而且,这二人也觉得,似乎投靠天国,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呼厨泉他们自然认识,这一天,也说过话,听着呼厨泉话里话外透着的满足,要说厥机、泄归泥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也不认为他们鲜卑一族有能力来对付天国

赵云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微笑道:“原来两位单于是为了此事啊。我大天国皇帝陛下给两位的圣旨想必两位已经看明白了,难道还有疑问吗?”

厥机、泄归泥诧异地对望了一眼,然后泄归泥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皇帝陛下在圣旨上说,封在下为西鲜卑单于,统管上谷以北向西的草原;封厥机为东鲜卑单于,统管上谷以北向东的草原。难道……?”

赵云点头说道:“圣旨既然这么说了,当然就会按这么做待两位随我觐见过皇帝陛下之后,圣旨便能生效”

厥机、泄归泥不禁大喜,连忙双膝跪下,朝陈楚拜道:“多谢大都督”

两人并不蠢,知道眼前这位大都督,乃是天国陛下黄逍的心腹,他所说的,自然是作准。两人并没有怀疑赵云会对他俩不利,因为赵云如果要对他俩下手的话,完全不需要那么麻烦,现在就可以下手,他们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赵云微微一笑,上前扶起两人,然后说道:“今后草原的安危便要交给两位了”

厥机、泄归泥连忙抱拳说道:“劳烦大都督转告昊天陛下,我二人定为天国守好草原”

赵云哈哈一笑,拍着两人的肩膀大声道:“好啊好啊本都督一定将二位单于的话带到相信陛下他一定会是龙颜大悦”

“大都督方才说将大草原交于我二人,莫非大都督有意……”一切定下来后,厥机、泄归泥的心也算稳了下来,想起方才的谈话,泄归泥皱着眉头,迟疑的问道。

“你们二人也不需要多加猜想了,不错,我军开拔在即,还要赶到长城以南,助陛下一臂之力袁绍也猖獗了许久,如今,更是以兵来犯我冀州,饶是陛下仁慈,也不能再作多让。如今,陛下已经挥师前往冀州,草原之事,已是尘埃落定,本都督也要赶往冀州了,争取一举消灭袁绍的有生力量,还天下一太平”赵云也不隐瞒,直说道。

“原来如此,大都督,不知可有我二人效力之处?但有所谴,我二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厥机、泄归泥面露恍然神色,拱手说道。

“呵呵,二位单于,你们只要能守住草原即可非是本都督言语冒犯,实在是以现在两位单于的实力,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赵云坦言说道。

泄归泥面色易红,他自然知道赵云是指他们的实力不足,但是,这也是明摆着的事,赵云也说的是实情,现在纵是他们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罢了泄归泥有些尴尬的说道:“大都督所言极是,以我二人现在的兵力,恐怕……”

泄归泥本想说自保都难,但是,这话,却是实在说不出口,太丢人了啊

“二位单于休要懊恼,本都督方才同徐军师商议过了,决定将这次的俘虏留给二位单于处理,想来,能为二位单于增加一些实力吧至少,也能与素利相抗,二位,你们意下如何?”赵云笑着说道。

“大都督,你……你是说,这……这次的俘……俘虏都归我二人,怎……怎么处置都……都可以?”厥机面色涨红,言语结口的说道。他自然是知道这次的俘虏有多少,那可是将近四万啊两个人平分,一人也近两万的数量素利才有多少大军?现在也不过两万左右的残兵罢了若是能招降这些俘虏,那……厥机很是兴奋,但是,还有着那么一点的不敢相信,这好处,来的太快、太突然了

不只是厥机,泄归泥此刻的表情,和厥机相比也不差多少,完全被赵云这雪中送炭之举雷蒙了这无疑于自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啊

“二位单于,你们这是说的哪里话?虽然说,现在你们二人还没有面见陛下,但是,既然接了圣旨,如今,你我已经是一家人,同为昊天陛下做事,又何必分什么你我呢?这些俘虏,给本都督还是给二位单于,相对来说,又有什么分别?”赵云笑道。

“谢昊天陛下谢大都督”厥机、泄归泥知道赵云这么说,自然不会再有作假,现在,他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扑通”“扑通”二声接连响起,厥机、泄归泥叩称道:“厥机(泄归泥)蒙陛下看重,委以重任,我二人定以安定草原为己任,终生效忠昊天陛下,如违此誓,天神怒之”

鲜卑人信奉天神,以天神的名义誓,是为最大的誓言,无人敢违之而厥机、泄归泥以天神起誓,其归顺之心,已然彰显无疑。或许,最初他们还存在私心,但是,现在他们却是完全的归心,终其二人一生,再无有反抗之意。

第506章 博陵定计 高顺献策

第5o6章博陵定计高顺献策

“奉孝,在什么呆,该不会是想老婆孩子了吧?”

视察完降兵的整编杂务,黄逍回到了军帐之中,却见郭嘉正拿着一张纸在呆,不由得打趣问道。

“呵呵,原来是陛下。嘉见过陛下”郭嘉自呆中惊醒,抬头见是黄逍,忙站起身一礼,待黄逍坐定后,方才坐下,轻笑道:“陛下,现在嘉倒是有些羡慕这些带军的将领,呵呵,至少他们不用理会这些俗务啊”

“呵呵,想不到你郭浪子竟然会羡慕起这个来”黄逍喝了一口茶,有些差异的看向郭嘉,随即一笑,说道:“这个也简单,如果奉孝你有意的话,朕也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个军司马做做也是无妨的”

“陛下倒是好生气,区区一军司马,千人直官,嘉倒不如为陛下打理这些俗务了嘉还以为,陛下至少能给嘉万人带带,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只是一个的军司马”郭嘉摇头苦笑道。

“哈哈哈,说到底,还是奉孝你的才智远胜过你的武艺,君子六艺,到了你的手中,几乎快变成君子五艺了,朕早就说过,你应该向元直多学习学习,你看元直多好,上马可为将,下马可出谋,何时何地都当得大用,你说是不”黄逍笑道。

“徐元直?哼,休要提他他哪里又像是一谋士?虽然他文武双全,但是,天下间谁又能学得来他?毕竟,出身不同啊嘉纵是想学他,半路出家,恐怕学来学去,画虎不成反类猫啊”郭嘉脑袋晃得和拨浪鼓一般,显然,让他去学武,真不如杀了他来的干脆虽然他口上抱怨,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就羡慕那些带兵打仗之人。

黄逍安能不知郭嘉所想,见他这么说,当下笑道:“奉孝智谋百出,堪称运筹帷幄,朕又怎么舍得让你去战场上冒险?损失不得啊咦,奉孝,还不曾问你,你这是看得什么东西?怎么看你看得都入了神呢?”

见黄逍问,郭嘉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纸递到了黄逍的手中,黄逍打开仔细一看,愣了两愣,不解的问道:“奉孝,这是什么?”

“这是士兵从博陵城府手搜出来的,袁绍大军的军事分布图。”郭嘉收起了平时的嬉笑,沉声解释道。

黄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东西可是不好得的,放在谁那里都是最高级的机密,在那么的环境里,国家居然还能想到在博陵城内找到这东西,足见他的心思之细密。

黄逍拿在手中,用手在上面划着,口中说道:“袁绍这阵式摆得不错啊,若不是他大意了,给我们直接探到颜良大军的行动,两军分而击之,冀州就危险了。不过这图没有什么用了,此刻冀州的形势早已不是袁绍当初的布置,肯定早就变了样子,咱们按这图去,非死到他手里不可。”

“陛下,你先不要说这些,先看看这图的背面”郭嘉摇了摇头,说道。

“背面?背面有什么?”黄逍把那张图翻转过来。上面毛笔草草的画了几道,看不分明。没标地点,也没有注明是什么,到象是儿涂鸦一般。

“这是什么?”黄逍很是不解的问道。

这时,郭嘉自座位上站起,从旁边一张书桌上拿下一张冀州的地图,平铺在黄逍的面前,说道:“陛下,你比比看就知道了。”

黄逍拿着那张纸,凑到那张地图前,认真的对比着,良久说道:“果然有几分相似之处。安国、河间、南平沱河……这难道是安喜?这若是安喜,这个标志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在表示这里是袁绍的囤粮之地?”

郭嘉摇了摇头,答道:“陛下,嘉也是不知绘制这图的人是想表示什么,但是,安喜囤粮之事,我军已然是知晓。但是以在下想来,袁绍的主力都在信都之外,那么袁绍大破真定、河间等地,屠城杀人所得的钱财在哪里?大军的粮草又在何处?”

“你是说,这个地方可能是袁绍的基地?不单单是其囤积粮草的地方,更是其藏污纳垢的所在?”黄逍有些明白郭嘉的意思了,当下问道。

“不无可能”郭嘉点点头,说道:“袁绍缺粮草,自然不会善待冀州百姓,他还要指望着从百姓手中搜刮粮草。依近日听来的传闻来看,袁绍此行攻打冀州,行为实在是另人指,每克一地,所屠戮的我冀州百姓都不在少数,那么,搜刮来的钱财,自然也是不少,要知道,冀州的富庶,各州内都是属上前三的所以,嘉猜测,这些东西极有可能同粮草一样,囤积在安喜”

黄逍在图上比划着:“进可支援信都前线,退可自北面回返幽州。距离、方位,越看越象了”

黄逍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转动着,好象是要择人而噬的猛虎,突然沉声说道:“奉孝,你,如果我们绕过在这里打一下子,结果会如何?”

郭嘉不答,半响敲着手指,半晌后,缓缓说道:“可是陛下,如果我们判断错了呢?”

“判断错了,也要攻打一次看看毕竟,那里是袁绍囤积粮草的所在,或夺或烧,事在必行这些财务的东西,只不过是应手之劳尔”黄逍此时,还真是被两人适才想的这个主意吸引住了。如果以关羽在信都的军团在正面吸引住袁绍的注意力,而自己带着一干精锐潜行至安喜,一击之下,必能将那个地方拿下。这种事情,正是精锐部队潜行突袭的拿手好戏,简直就是为黄逍麾下的精兵所准备地。不是黄逍的大军攻不下安喜,实在是黄逍不愿意麾下的将士出现什么伤亡,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还有什么能比烧粮,断敌三餐来得更彻底?如果这一击成功,则冀州之事可定,袁绍不退也得退了。到时,痛打落水钩,恐怕,一举夺下袁绍的地盘,都不再是什么难事了吧……

想到此处,黄逍心中忽然间一惊,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中变得骄傲了?这可是为将地大忌啊事情还没落定,现在就骄傲起来,是不是过早了呢……

“报报陛下千之喜”这时,门口处响起一阵的脚步声,随着声音的靠近,一个人影闪进屋内,赫然正是高顺。高顺进得屋内,向黄逍礼声说道。随之,看到郭嘉也在,遂再一拱手,说道:“见过郭军师”

“公孝,看你喜形于色,想来是有天大的好消息你且说来,是怎么样的一个好消息?”黄逍见往日里最是沉闷稳重的高顺都是这般喜色,不由得对起口中的好消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中却是在想:究竟是怎样的消息,让这张扑克脸出现了变动呢?

“回陛下,末将已有破袁之计。”说罢对黄逍密语了几句。

黄逍一愣,忙追问道:“公孝,你之所说,当真么?”

“千真万确”高顺点点头,沉声说道。

“若果如此,当真是天助朕也来人,请诸位将军来朕帐中议事”黄逍颇显兴奋的说道。

时间不久,典韦、许楮、夏侯渊、曹洪等文武来到,黄逍也不托词,见人到齐后,便是开口说道:“朕找你们来此,是有一件大事,公孝,你来说吧。”

高顺点点头,沉声说道:“诸位,顺在三个时辰之前,得到确切的消息,袁绍屯粮之地乃是安喜……”

听了高顺的话,众人面色都没有什么变化,毕竟,这袁绍囤积粮草之地是安喜,在黄逍的军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等俘虏收编完成,就前去攻打安喜,高顺现在说这些,显然只是前言罢了,众人都知道,以高顺谨慎的性格,黄逍断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消息召集众人来此。

果然,就听高顺接着说道:“当然,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顺所说的,是安喜城中的布置以及安喜并不只是袁绍的囤粮草所在,更是袁绍搜刮了冀州失地百姓财产的囤积所在”

安喜城中的部署?本来还不怎么在意的众人,此刻,精神全都提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城内的部署,对于攻城,将会有多么大的助力难怪,难怪黄逍会将他们召集到了此处不过,一想到消息准确后,就将开战,众将顿时兴奋了起来。夏侯渊略微犹豫了下,问道:“高将军,这消息准确吗?如果真确,我们现在就完全可以采取行动”

“这个自然”高顺平淡的说道:“消息来源于一名壮年百姓,他是全家都被袁绍杀了,而自己被袁军抓去喂马,后来送到安喜,他和十八个同伴相约逃走,成功逃出的最后只剩了他一个。至于消息是否准确,想我军来到博陵的消息还未传开,而且,韩荣新死,纵然是袁绍想有什么新的动作,也不至于这么快,这消息,应该是没什么水分在内”

第507章 温柔一刻 前往安喜

第507章温柔一刻前往安喜

“这样一个人,他是如何得知这样重要地消息的呢?”虽然说知道高顺为人谨慎,但是,事关重大,由不得众人不仔细对之。郭嘉想了想,问道。

“回郭军师,这人是给韩琼喂马的,故此能够知道这些。”高顺也明白郭嘉的担心,见其质疑,当下也不奇怪,解释道。

“高将军,这个人我可以见上一见吗?”郭嘉沉吟道。

“当然可以,末将来时,就将他带来了,现在他正在帐外等候。”高顺说着,向外面喊了一声,说道:“刘二,进来吧,陛下要见你”

说话间,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走了进来,他还有些颤颤的、胆怯的看着众人,当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黄逍时,也还聪明,知道这位八成就是天国的昊天大帝,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口中称道:“草民刘二参见陛下,参见各位大人、将军”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是从袁营逃回来的?”黄逍淡淡的一摆手,和声问道。

“小人名叫刘二,是冀州河间城边一村庄的人,袁绍攻占了河间城,他麾下的将领颜良、文丑就带兵屠杀了周边的村庄,小人全家皆被袁军所杀。小人因在城外打柴,被文丑抓了去,给袁军的一个叫做韩琼的人喂马。袁绍的军队都是一群疯子,他们杀人无数,喜欢把人头当球一样踢来踢去,把死人的肠子拉出来套在别人脖子上取笑。那段日子,太可怕了……后来,我随着军队来到安喜,我跟的那辆车上落下一个手饰盒子,趁人不注意时,我偷偷的打开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家母送给我妻室的银钗,上面还带着血……”说到这里,刘二哭了起来,帐中诸人闻说袁军的残暴,尽皆黯然。刘二过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我这才知道,袁绍把他从我们冀州抢来的粮食,财宝,全都存放在安喜,由韩琼管理着。可是,知道这一切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夫,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逃走。还好,就在大前天夜里,韩琼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也因此怠慢了防守,守卫的力量比起往日来,可以说稀松的不正常我们营里二十个马夫一商量,决定一起逃走,我们杀了看管我们的士兵,抢了兵器和战马,逃出了安喜。不想后面追兵紧追不舍,他们马快箭疾,我的同伴们被一个个射死了,而我所骑的,是韩琼的战马,咬紧牙关,一路向南,两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逃到了这里,当看到这位高将军时,我还以为又撞上了袁军,惊恐下,加上疲惫,终是晕了过去。在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人所救,经高将军之口,我才明白,救我的人是谁,天可怜见,我终于见到陛下了陛下,求你为我们村中死去的乡亲们报仇啊”

说到这里,刘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刘二以及其村里百姓的蒙难,当真是听者落泪,闻着悲戚。

郭嘉犹不放心,连着追问了几个问题,这个刘二一一回答,滴水不露,毫无破绽。郭嘉向黄逍点点头,不再出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黄逍犹豫了片刻,沉声说道:“袁绍杀我冀州百姓,抢我冀州财物,不能就样这让他平安的离去了。刘二,你放心,袁绍的末日已经不远了”

“谢陛下”刘二再次跪倒称道。

黄逍看了看郭嘉,说道:“奉孝,朕想立刻出兵安喜,奇兵攻之,把袁绍从我们这里抢走的东西抢回来当然,还有粮草”

郭嘉点点头,说道:“陛下,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袁绍为害冀州,天理不容,若再让他把这些财物粮草带回幽州,用以资敌,下次袁绍再来时,会变得更加强大,这无疑于养虎为患。”

黄逍想了想,说道:“朕的打算是这样的,借着袁绍的主力是在信都,被关将军拖住了其的主力,如今,我军正可以以一支精兵突袭安喜,抢回袁绍夺去的钱物粮草,如果抢不回,就一把火烧掉,绝不能便宜了袁绍。失了粮草淄重,袁绍大军再无以为继,必败无疑。可是,这样一支精兵要潜行百里,数目就不能太大,要突破敌军防线,战力必须要强,还有可能陷入敌人的包围之中,危机重重,朕实在不知道派谁去才好。”

“陛下,既然是末将提出的此事,末将愿带领本部的‘陷阵营’人马前去。即便是被困,谅那韩琼的一万人也奈何不得末将”高顺一抖甲叶,站了出来,沉声请命道。

“公孝此去,自然是当得。然而,‘陷阵营’乃是步军,虽然说不怕敌军的包围,但是,一旦被敌军纠缠,将不好脱身……这样吧,”黄逍沉吟了半晌,接着说道:“就由朕亲帅‘虎神卫’,你我一同前往,骑兵、步兵结合,这样,也能确保万无一失。”

“陛下不可”众文武闻说,脸色狂变,连忙出声阻止,只听郭嘉说道:“陛下乃是万金之躯,怎么能亲自犯险?如果事事都要陛下亲为,还要我等有何用?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是啊,陛下,这事,让俺老典带‘虎神卫’去就是了,何必劳陛下你亲往”典韦也在一旁说道。

“都不要多说了,”黄逍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要忘了,朕的江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再者说来,难道朕一称帝,就同以前变得不同了吗?以前朕可以冲锋陷阵,难道现在就不可以?休说安喜的一万敌军,纵然是当年凉州时,韩遂的八万大军也不曾奈何得朕更何况,此行还有‘陷阵营’、‘虎神卫’跟随,哪一支都是可敌万人的存在,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陛下……”

众人还是不怎么甘心,刚想再说什么,就被黄逍打断,只听黄逍说道:“休要多说了这是朕的旨意,难道,你们想抗命不成?”

“陛下,臣等怎敢?既然陛下执意前往,我等做臣下的,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是望陛下多多保重龙体才是臣不再劝阻,但是,臣保留意见”郭嘉见黄逍执意如此,当下也不再多说,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就对了嘛”黄逍笑道:“高顺、许楮、典韦,速去整备军马,明日一早,随朕前往安喜”

“喏”

……

黄逍的屋子内,一名男子斜斜的躺在塌上,头依在一个貌美的女子的大腿上,半眯着眼睛,好似睡过去了一般,赫然正是黄逍与卑弥呼

深深吸了一口沁人心脾的甜香,黄逍很是惬意的向里挪了两挪,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黄逍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宁静温馨的感觉,眼睛动了两动,一口标准的倭语流利的说出:“卑弥呼,给朕唱支曲子来听听吧”

正如左慈所说的那般,这个前邪马台的女王,被黄逍破了身后,字此就以他为主,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他黄逍的*奴隶每次行军出征,黄逍都会将卑弥呼带在身边,因为,在战场上下来的男人,是需要发泄的,而女人的身体,则是男人的最爱

至于提高卑弥呼的地位,嘿嘿,黄逍根本就不曾想过

“是,主人”在主人,而不是陛下卑弥呼的眼中再没有了以前的凌厉,充斥的,全是水一般的温柔,以及一丝的害怕,似乎,很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一般。卑弥呼并不懂中土的文化,中土的曲子,自然也不会唱,见黄逍有所要求,只得唱起一支岛上的曲子。不知名的音符跳起,声音中,充斥着温柔,悠扬缠绵的歌声荡漾开去。卑弥呼的思绪似乎渐渐的沉浸到了歌曲所勾勒的那梦一般的境界之中,娇颜上的神情随着歌曲而不停地变幻着。黄逍在歌声中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逍睁开了眼睛,随即坐了起来,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问道:“卑弥呼,天亮了吗?”说着朝屋外望去,却感到阳光的颜色似乎有些古怪。

“主人,天还没有黑呢。”黄逍的头自卑弥呼的大腿上挪开,卑弥呼只感觉大腿一阵的酸麻。听到黄逍的问题,也顾不得腿上的不适,忙回答道。

“原来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啊,我说怎么只感觉才过了一会呢”黄逍感慨了一句,随即,目光落在了身旁卑弥呼的身上。

在黄逍充满着侵略性和**的目光的逼视下,卑弥呼非但没有感到一丝的不自然,猛然在塌上站起身,一把抓住黄逍的手臂,在黄逍目光的注视下,卑弥呼的双臂如同柔韧的藤蔓一般缠绕上了黄逍的脖子,尽力直起上半身,主动吻上了黄逍的唇。

四唇相接,黄逍感受着唇边的柔软,心神不禁为之一荡,而卑弥呼的身体却已经贴了上来,她那丰满的娇躯无比火热,就像是一团岩浆般要将黄逍溶化一般。

卑弥下身微一用力,身体前顶,沉迷于口中清香的黄逍一个不小心,就已经被她压倒在了塌上。此时的卑弥呼,俏脸红红的,整个人就像是鲜艳欲滴的水蜜桃一般,紧紧的压在黄逍的身上。

狂野的气息扑面而来,黄逍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卑弥呼融化了一般,他毕竟不是雏了,娇妻好几位,可以说是情场老手,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强烈的**骤然从小腹处升起,反手搂住卑弥呼,黄逍眼中的神色顿时光芒大盛,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卑弥呼点燃的火油一般,灼热气息瞬间升腾。

卑弥呼的身材,介于丰满与消瘦之间,别有一番风味,腰部一直向下延伸的惊人曲线彻底点燃了黄逍全部的漏*点,猛然间,他一翻身,已经将卑弥呼压在自己身下,内心中的一切也都伴随着此刻的生理反映自然而然的燃烧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熔炉,悄然将卑弥呼吞噬……

黄逍近乎疯狂的吻,令卑弥呼的娇躯不断在那让她无法形容不知是怕是喜的感觉中扭动、弓起再跌落着……

黄逍三下两下解除了双方的衣物,早已怒起的分身毫不犹豫的挺进,当充实转为酥麻时,渐渐忍不住的细密的低吟,带着几分颤音,也带着几分期待与渴望。

伴随着酥麻转为一种期盼着的快意时,藏着的野性随之爆发,整个房间中漩旎的气息也在瞬间增强到了极限,哪怕是在房子方圆百米内,都能够清楚的听到这边传出的诱人的**。

房子外面,十几名“虎神卫”的士兵正守护在那里,只是,此刻,每一个脸色都显得有些怪异。卑弥呼近乎狂野的声音根本不是房门这种隔音效果能阻挡的,不用猜测也都知道里面在干什么,门外守护的众人脸色怎能不变得古怪?

声音,越来越响,可以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直听得帐外的十几名“虎神卫”两股战战,虽然,他们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但是,偷了腥的猫却是比之没见过腥的猫更受不了这种诱惑,一个个的呼吸,也不由得随之沉重了起来……

卑弥呼越来越漂亮了,一个被滋润的女人跟青涩的女孩肯定不同。只不过,现在她已经快忍受不住了。这人在床上一如平时的霸道疯狂,根本不讲理,已经不知多久了,还不肯消停。黄逍特别喜欢从后面来,不得不说,卑弥呼的翘臀让他爱不释手,碰撞中会产生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快感,但对卑弥呼来说却是更深层的征服。

足足两个时辰,房内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不多时间,一粗一细的呼吸声均匀的传了出来,看样子,似是睡着了……

十几名“虎神卫”的士兵,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刺激受的太大可不是好事,这精神一松懈下来,一个个险些摔倒在地,再看看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疲惫,双目现红。尴尬的笑了笑,心中无不是在道:陛下好猛啊

……

第二人,当黄逍站在队伍前,看到这十几人顶着熊猫眼站在队伍中,不由得奇怪的问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都没有休息好吗?”

“……”被挑起的**无处发泄,要是能休息好才怪不过,却不敢对这位即敬且恨的主子实话实说,一名“虎神卫”的士兵只得硬着头皮出列说道:“回陛下,这个……我们是听到又能打仗了,这个,一兴奋就没睡好觉。”

“你们这样可是不行啊,都是沙场上的老兵了,怎么还是这般的不济?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以后不会有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黄逍沉声说道。

“喏”还能说什么?如今,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真如同吃了黄莲一般

“好了,出发”

……

安喜并不远,确切的说,距离博陵城并不远。三天后,黄逍所部已经突到安喜城下。

安喜城并不是很大,而且月前被袁绍攻占时,整个城打得破烂不堪。袁绍也没有对这个城进行维修,所以这个城现在看起来。就好象是一个掉光了牙的老太太,可怜巴巴地立在那里,似乎一拳头打过去,它就会扑倒在地,再也看不见什么。

“公孝,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路上只有三队袁营斥侯发现了我们,但他们无一例外都被我们干掉了。安喜城袁营中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袁营共有一万人守着这里,粮草在城西。堆积如山一样。安喜城被袁绍攻破,还没有来得及修理,以我军的战力。一个时辰之内可以攻下安喜,我军入城之后,可以直抵西城,控制西城门和粮草营。”

黄逍骑在白虎啸月的背上,对身边的高顺说道。这一路上,黄逍所率的“虎神卫”骑兵起到了很好地作用,他们行动迅速,战力非凡,但凡遇到袁绍的斥侯部队,黄逍总是亲自冲上去,将他们一个不留的斩杀,这对潜行有着很大的好处。

“陛下,还要多加小心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出兵我总有些心神不定的,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似乎。”高顺谨慎的说道。

“能有什么事发生?先不说没有事,即便是有事,也无人能攻破你‘陷阵营’的防御吧?”黄逍笑了笑,问道:“莫非,公孝你对自己的‘陷阵营’这么没信心?”

“当然不是除了陛下的‘破阵营’以及‘恶来卫’,‘陷阵营’不怕任何敌人”高顺有些骄傲的说道。当然,他这骄傲,也是有着足够的资本,“陷阵营”,足以成为高顺骄傲的一资本

“既然这样,公孝你还何怕之有?”黄逍笑问道。

“不是害怕,陛下,末将的意思是,虽然知道敌军的部署,但是,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高顺的谨慎,一如既往,当然,这不代表着高顺的胆小

第508章 庞统算计 战安喜(一)

第508章庞统算计战安喜

“你这样想是对的,虽然敌军的实力并不强,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虽然我军实力强,但是,难保不会吃亏,所以,该轻视敌人的时候要轻视,然该重视的时候,就要对没一名敌人给予重视,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在胜利没到来之前,我们确实不该掉以轻心”黄逍平静的说道:“好了,全军准备,攻城”

安喜城,果然没有什么防备,黄逍一声令下,全军一起向着安喜城而去。

一支百人的“陷阵营”士兵化装成了原军的样子。他们到了城前,突然加速抢夺城门,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守军头目大叫着:“敌袭,敌袭,放箭放箭”

黄逍起手就是一箭,那头目咽喉中箭,一个跟头从城头上掉落了下来。

城门正要关闭,而此刻,“虎神卫”已经冲了上去,手中的阔刃长刀狠狠斩在地面上,城门轧住长刀,再也关不动,黄逍手舞虎头盘龙戟,一虎当先,冲入门洞,长戟起处,守军纷纷倒地。后面的典韦、许楮则是随后跟上,两柄短戟、一杆长刀,所向披靡而高顺则是落在后面,正合着“陷阵营”随着“虎神卫”冲了上去。

不多时间,守护着西门的士兵就被肃清,黄逍等人,上至将士、下至士兵,一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迅速的向着粮仓冲去。袁绍的士兵们奋力地抵挡着,但是他们如何是“陷阵营”、“虎神卫”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击退。黄逍来到粮库前的时候,看了下时间,总共进攻到占城,不过半个多时辰,这个效率无论放到哪里都是值得夸耀的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黄逍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反而越来越沉,好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似的。一颗心在胸腔内不停的跳着,几乎要跳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为什么?

黄逍望着这个巨大无比的粮仓,感觉好里面好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这种直觉让他想要立即逃走。本打算全军一起进入粮仓的,但是此时,他不由得改变了主意:“第一小队,进入粮仓放火,第二小队,守住城门,高顺,你马上带领‘陷阵营’到城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其余小队,随我一起扫荡残敌”

随着黄逍的声音落下,各部听令而去。

许楮有些不解的问道:“陛下,怎么我觉得破了城,陛下你反而更紧张了呢?”

黄逍仔细的注视着四下的每一丝动静,开口说道:“还记得公孝说过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吗?开始,朕也是不以为然,但是进城后,朕也觉得哪里不对。这个城,似乎太好进攻了一些。袁绍看守大本营的军队,战力本不该这么弱的”

许楮心中不知怎么了,也是咯噔了一下,但却强笑道:“陛下,你担心是不是太多了些,这里离信都好几百里远,袁绍想不到也是正常的。他想不到,也就不会派主力来把守,此外,那个刘二不是说了吗,那个韩琼经常饮酒,这个城防御弱也是正常的,要不然,他刘二怎么可能逃得出去而且,在眼下这种情况下,韩琼还能做什么事情?城池、粮草,都在我们手中,一把火毁了它,韩琼半点办法都没有。”

说话间,只见粮库中的大火已经燃了起来。许楮见了笑道:“怎么样?一点问题都没有,这粮库点燃了,我军这一仗就算是胜利了。陛下,你多心了”

才说到这里,就听到好象是山洪暴发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人吃惊的回头,一片红色的火海照亮了两个人的脸。火,好象有生命一样,突然间就燃了起来,燃着的不是一个个粮仓,而是整个儿的存粮基地。火,热如洪水,腾起冲天的巨*,一个子就将整个的粮仓区完全包围了起来,火苗腾起数十丈高,跳动有如巨龙,燃烧的声音也如巨龙怒吼,恐怖之极。这绝不可能是点燃粮库产生的,这火光是那样的诡异,分明是硫磺等易燃之物引发的大火。

这把大火直接封死了整个儿的粮库区,把黄逍派进粮库的第一小队十名“虎神卫”士兵全部困在其中。

黄逍呆住了典韦呆住了许楮,也呆住了

刹那之间,他们已经明白,中计了

整个粮库区,就是针对他们而设下的一个大陷阱。只要有人进去放火,会引发粮库区所以提前放好的引火之物,刹那之间,那里就会燃成一片火海——那根本没有粮食

如果不是黄逍临时起意,只派了一个小队进入那里,而是他带着全部士兵都去抢粮草,那么此时,他和所有的士兵,就会一起死在这片恐怖的火海之下。

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把大火里变得透明一般。

黄逍眼睁睁的看着这片大火,透过看到他心爱的士兵们,在这大火之中,他们就象是一个个的稻草一样摇摆着摔倒,这就好象是一场噩梦,但黄逍知道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撤退”黄逍大叫起来,虽然不知道韩琼给自己按排了什么样的陷井,但是知道中计后,已经没有其它的途径可走。

所幸,城中没有韩琼的军队,只要冲出城,就没有什么人能阻住“陷阵营”和“虎神卫”了。而且,还没见过什么军队能拦得住黄逍的两大王牌

“轰……”

“轰、轰……”

突然,视线内的城墙之下的墙皮一片接一片的落下来,露出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藏兵洞。早就准备好的袁军将士就从这些藏兵洞中冲出来,反抢城门。四面八方,同时有喊杀声响了起来。

“杀掉黄逍杀得黄逍者,官升五级,封万户侯……”

“灭掉‘虎神卫’……

四面八方,都是袁军将士冲了出来。他们从民居中冲出,从小巷中冲出,从废墟中冲出……原本空荡荡的小城突然间挤满了人。

城门的争夺在激烈的进行着,可是城外一辆巨大的攻城车轰轰隆隆的驶来,一下便横在了西门之外,将城门堵的严严实实,再想出去,势比登天。

袁绍站在城头之上,俯视着整个战场,一切的事情,都如他所安排的那样进行着——主动暴露出自己的粮草基地之后,天**方面立即行动,天**趁着自己与信都胶着,而在外的天**就轻军直入,来奔袭自己的粮草基地来了。只是,袁绍万没想到的是,领军带队的居然是黄逍,他只以为是关平袁绍以为擒了关平,以关平为要挟,从而战胜关羽,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鱼,竟然如此之大这个黄逍的速度还真快,袁绍这里才布置好,他们就到了。结果袁绍屯粮处的粮草早换成了干草和硫磺,一把火下去,大火登时不可收拾,把放火的人也烧在了里面。虽然说黄逍只派了少量军队进去,没有达成预定的目标,但是袁绍早在城中挖了藏兵洞,此时伏兵四起,城门又用攻城车挡住,黄逍再想逃走,势比登天还难。

突然,袁绍对身后一人问道:“士元,你看如何?”

庞统在袁绍身后施了一礼,说道:“陛下用计,算透人心,庞统佩服”

“士元所说差矣,这计策,完全出自你的口中,和朕又有什么关系?士元啊,如此一来,若能灭掉黄逍,实在是意外之喜啊黄逍一死,夺其地盘,将不费吹灰之力”袁绍兴奋的说道。

原来,刘灵前往袁军中使诈,却是被庞统识破,当时,庞统并没有给予点破,该让袁绍派兵就派兵,然在韩荣率军离开之后,庞统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将计就计,将信都大营交给了文丑之后,同袁绍再带三万大军来到了安喜,派出刘二,以行这将计就计、引鱼上钩之策只是,庞统不知道,袁绍也不知道,韩荣已经身死

或许,现在的庞统已经猜出了几分,黄逍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前往博陵的韩荣,恐怕将是凶多吉少,只是,现在不是点破的时候吧

袁绍说着,放声大笑,然后他举起令旗,喝令道:“传令,全军进攻,消灭黄逍所部”

一声令下如山倒,鼓声动天,三军齐呼,一起向着黄逍部所在的位置冲去。眨眼之间,就如潮水一样把黄逍所部的位置遮住了,刀枪并举,尘土弥天,冲天的大火映照下,两边的将士如潮水般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面对强敌,“虎神卫”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吃惊和恐惧。虽然面临着似乎是绝境般的存在,但是反而激发出他们的豪情来。类似这样的情况,“虎神卫”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嵩山一战,凶险并不压于这一次,那时,是一百“虎神卫”,而现在是九十更有着黄逍、典韦、许楮三员绝世的悍将

嵩山一战,那才叫绝境,这里,又怎么称得上是绝境?至少,城外还有“陷阵营”的援兵在一切,不算绝望

黄逍虎头盘龙戟高高扬起,面上现出一丝的冷笑。虽然大火燃烧建筑劈啪作响,但是黄逍还是清晰的听出,四面八方的袁军,大约在四万上下他冷笑的是,只这四万的大军,又怎么可能拦得住他麾下两大精锐的脚步?城墙上的袁绍身影,黄逍自然是看到了,而袁绍身后那长相奇丑的男子,黄逍也已猜测到,必是庞统无疑再联系到刘二所说,前前后后,黄逍已经明白了过来。见袁军扑了上来,黄逍纵虎冲向了袁绍、庞统所立的城墙方向,口中暴喝道:“‘虎神卫’,冲锋”

有的时候,仅仅是几个字,就足够了

随着黄逍的命令下达,典韦、许楮各催坐骑随着黄逍杀了过去,一左一右,三件兵器将黄逍护了个周全。剩余的九十名“虎神卫”,随着三人撕开的口子,奔跑中,属于“虎神卫”冲锋独有的雁翅阵展开,阔刃大刀纷纷倒插在鞍桥之上,森然的连发巨弩平端而起,射出一道道死亡的射线……

袁绍的军队虽然也是精兵,但战力明显比不上黄逍的常胜军,黄逍麾下的这支部队可是纵横天下,无有敌手的存在。袁绍的明显就差着一个档次。虽然是以多击少,却还是很快被“虎神卫”冲出一个面来,这个面越来越深,向着城墙的方向直退。更何况,雁翅阵的尖端,乃是黄逍、典韦、许楮三人组成,休说这些普通的士兵,即便是袁绍麾下最厉害的吕布来了,也万难讨去什么好处

袁绍见状,不由得大怒,在城墙上跳脚骂道:“以七八千人进攻不到一百人,居然被打退,蠢才”

原来,在城中的袁绍大军,只有三万人而已,黄逍却是听错了。而另一万的袁军,则是被派出保护被转移到别处的粮食去了。

其实袁绍也明白,虽然说在城内集合重兵,可以避免“虎神卫”的逃走,但是在这种双方都难以展开兵力的条件下,双方士兵的素质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自己的大军被逼退。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旁边有一个投到自己麾下没几年的庞统,袁绍就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袁绍下令道:“让韩琼不惜一切代价,必须阻住黄逍,不然的话,让他提头来见”

亲卫把消息送到韩琼处,韩琼当时就恼了,他把上衣一脱,丢在地上,恶狠狠的把手中长枪插在大街之上,高声叫道:“有进无退谁敢退回这条线。杀无赦”见主将下了死命令,袁军无不上前。这样一来,虽然“虎神卫”在不停的杀,但是想再逼退袁军一步,已是不可能。每杀死一个袁军士兵,立即就有两个涌上来,简直让人有一种敌人越杀越多的错觉。

好在,“虎神卫”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眼前的情况,并没有带给他们多少的困惑,在黄逍、典韦、许楮的带领下,犹如乘风破浪一般,直突而进。不过,速度却是降下了许多。不是黄逍杀得不够快,实在是街头巷尾有些不好施展,袁军过于密集

“黄逍,你还往哪里走?当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吗?区区百余人就赶追杀至此,哼哼,想不到吧这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你来投,某家韩琼,等你多时了”韩琼端坐在马背上,耀武扬威的叫道。

望着眼前无边无沿的敌军,黄逍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的,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只有兴奋是那种野兽见到鲜血的兴奋有多久不曾与人战斗过了?太久的太久,连鲜血的味道都似乎忘却了。黄逍只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战场,才是男儿的天下啊”

前冲的速度,没有一丝的减慢,黄逍轻拍下坐下的啸月,方才略略缓下的速度,再次激增,一声清喝从黄逍的口中传出,“‘虎神卫’,今日,就让敌军领略下我们虎神的风采”

随着黄逍的话音落下,“虎神卫”齐声呐喊,虽然仅仅是九十人而已,却是声震小城头盔的双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杀气,冲天而起,席地卷来,这,是从尸山血海中积累下的杀气,森冷,凝实。

人数虽少,但,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虎神卫”面对吕布大军的包围,“虎神卫”没怕过,今天,又何怕之有?

“杀”

没有多余的话语,此时,一字足矣白袍白甲素明黄色纹龙的披风,胯下黑白相间的白虎,掌中一条亮银色的虎头盘龙戟,在浩瀚的袁军浪潮,如同一道白色的箭影一般,如乘风破浪的小船一般,直直冲开一条血路

“吼……”急驰中的黄逍乍然仰天一声虎啸。声音中,充斥着王者的威严,漆黑的夜空中,传遍整个战场上空,陡然而发的特殊声音,不由得使战场上为之一静。

“吼……”黄逍的虎啸声还不待落下,以啸月为首的九十二头猛虎,尾随作啸,一虎啸,虎啸山林动,百兽惊;九十二头猛虎齐啸,风起云涌,天地为之失色

为人者,有几人不惧怕猛虎?即便是武松那样的好汉,闻说有猛虎,都几为之止步,更何况,袁军的士兵,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上几筹罢了,惧怕猛虎的天性,尤在。虎啸声隆隆入耳,身子不自觉的相后连踏数步,脸色,瞬间转为惊恐。韩琼等人的战马,浑身抖若筛糠,连连退后。

猛虎出,百兽惊,虎王怒,百兽伏人尚如此,更何况这些没经过特殊训练的战马?

“区区包围能奈我黄逍如何?今日,就让尔等鼠辈看看,什么才是真英雄的风采兄弟们,别给老子客气,狠狠的杀”黄逍意气风发,口中连连呼喝道:“你就是韩琼吗?哼,有个很是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你叔父那颗白头,朕已经取了今日,再取下你这颗脑袋,送你们叔侄二人地下团圆,哈哈哈……”

第509章庞统算计 战安喜(二)

第509章庞统算计战安喜

“什么?韩老将军他……”先有反应的,却不是韩琼,而是城墙上观战的袁绍黄逍的声音洪亮,他却是听了个清晰,当下,脸色不由大变。

“想来是如此了,韩老将军此去博陵,必然是中了黄逍的奸计,以老将军的身手,怕不是黄逍的对手,韩老将军恐怕已经……陛下,如今,只有斩杀了黄逍,才能为韩老将军报仇啊陛下,韩老将军之死,是统算计不周,还请陛下降罪”庞统躬身请罪道。

“罢了,你我谁都不知黄逍来到了冀州,如今,恐怕不只是韩老将军遭了不测,恐怕颜良他……黄逍啊黄逍,我与你势不两立”袁绍咬牙切齿的说道。

“陛下,颜良将军那里有军一十五万,更有于禁在旁,以其谨慎的性格,自然不会冒进,黄逍想胜颜将军,这个臣信,但是,若说颜将军他……这是不是有点……”庞统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但愿如你所说吧,哎……”

“什么?叔父他……”韩琼听了黄逍的所喊,申请顿时呆了两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双眼顿时就红了,提枪就要上前寻黄逍撕杀,但是,动了两动,却是又停了下来。虽然他想为韩荣报仇,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手,断不会是黄逍的对手,更何况其身边还有典韦、许楮两员猛将,恐怕自己一个人都对付不了韩琼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愿意仇没报上,却先搭上自己的小命

“虎神卫”就是一台台的杀人机器

不是箭簇阵,也不是骑兵惯用的一些阵势,对于“虎神卫”而言,只有一种阵势如果,自上空看下,就会发现,包括黄逍在内的九十三人,“V”字形排开,而尖端,就是黄逍、典韦、许楮的所在看上去,就像一只大雁展开的两只翅膀一般,却是骑兵冲锋不曾用过的“雁翅阵”而阵形的外侧,却是一柄又一柄的阔刃长刀,只不过,不再是平日里的森寒,钢铁的颜色,已尽被鲜血所遮盖。

若是一般的骑兵,遇到这样的包围,用这样的阵形往来冲杀,最多也就冲杀出十余步的距离,也就失去了前冲的势头,毕竟,再厉害的军队,也不过只有九十三来人而已,而雁翅阵,却也不适合用来骑兵冲锋用。万一失去了冲力,那么,骑兵,也只有被围杀的命运,失去了机动性的骑兵,已再不是步军的克星。

但是,“虎神卫”则不然,只因为,他们的尖端,是天下无敌的存在,是昊天大帝黄逍能拦住黄逍脚步的人,这天下不是没有,但是,至少,眼前的敌军之中,没有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虎神卫”才会选择这样的冲锋阵行,典韦、许楮都曾有过测试,以他们中任何一人做箭头的话,都无法使“虎神卫”在敌群中来去自如只有黄逍带领的“虎神卫”才能在敌军中速度不减有黄逍的“虎神卫”,才是真正的“虎神卫”只为杀戮而存在的“虎神卫”

黄逍一虎当先,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左扫右砸,如不是看到他手中的乃是一杆戟的存在,必然以为其是使棍的出身哪里还有一分的花巧,完全是仗着自己的力量,一扫一片,跌飞出甚远,挣扎几下,却是再也爬不起来。被砸的联军将士,却更是倒霉,无不化身为肉泥般的存在一时间,血雨腥风,残肢乱舞,天空,似乎下起了血雨一般。相对于黄逍的杀戮,后面的“虎神卫”就要优雅了许多,一支支的弩箭,不慌不忙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最多,也只不过将敌人腰斩,却远不如黄逍来得血腥,即便是典韦、许楮的悍勇,也要较黄逍逊色几分。

望着视线中渐渐转变颜色的黄逍身影(白色、黄色,渐渐消失,被鲜红所替代),庞统不禁咂舌道:“如今,统方知血衣修罗不假,这黄逍,当真不可力敌也”

庞统的一句感慨说辞,本是不经心,但是,前面的袁绍听了,却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腻歪,只不过,庞统的注意力,都在战场上的那道身影,并没有看到袁绍那张微微色变的脸。其实,袁绍也是第一看到黄逍如此杀戮的场景,以前,也不过只是听说而已,此刻,他心中的震惊,并不比庞统来得少什么

“是啊……”郭图看得直缩头,仿佛,那一个个被杀的人是他一般,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被风带动的血腥气味混合着大火散发的热气一刺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听了郭图的这话,再看到郭图的样子,袁绍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冲杀了一番,黄逍的速度,却是不曾见到有半点的减缓,却是比之方才,更胜上一筹,黄逍挥舞着大戟,看似是狂砸猛扫,用的是蛮力,但是,其实不然,黄逍每挥出一戟上的力道,十分中,有一分却是向后作用的巧力,击打在敌军的身上,却不亚于加速器一般的存在。

“黄逍,尔往哪里走,看刀”

不怕死的人,总是有之,毕竟,杀了黄逍,官升五级,封万户侯,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或许,也是以为黄逍撕杀了酗酒,体力将不支,有便宜可占吧一匹战马驮着一员袁将冲到了黄逍的近前。

可是,还没待他大刀举起,没想到,黄逍早就注意到了这员袁将冲到了近前,手中虎头盘龙戟一挺,当空砸下,口中暴喝道:“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也敢叫朕看刀,你……不配”

那员袁将哪曾想黄逍的招竟然会这么快,当下不由得吃了一惊,慌忙举刀招架。

“当”

那员袁将匆忙之间举刀招架,如何接得住黄逍这一招,一击之下胯下战马倒退了五步不止。黄逍一摆虎头盘龙戟戟,长声笑道:“专心接战,下一招朕就不留手了,杀”黄逍好似不在生死战场,好象被围的不是他一般,尤自谈笑风生。杀声一出,黄逍一夹白虎啸月的虎腹,白虎啸月冲向那员袁将,黄逍单手持虎头盘龙戟用戟头重重地砸向那员袁将。

那员袁将胜在力气够大,接住了黄逍的第一击,但是,毕竟力量上要差黄逍不少,失策之下,双臂已是酸麻,一时间再也抬不起来,眼见着黄逍的虎头盘龙戟在眼中放大,双眼被惊恐之色充斥。瞬间,虎头盘龙戟就到了头顶之上,一声闷响,被砸了个万朵桃花开虎头盘龙戟落势不减,巨大的力道下,连带这员袁将并着战马,被这一戟砸为了肉泥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哈哈……”黄逍斜挑着虎头盘龙戟,上面血肉滴落,黄逍纵声狂笑,犹如浴血的魔王一般,想想方才的杀戮,黄逍出手之间,袁绍大军的将士触之都是断肢断臂,又或是数个头颅齐齐飞到天空之上,再看看挂在虎头盘龙戟上兀自滴血的场景,袁绍大军的将士,心内胆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咝……好可怕的黄逍”这一幕,正落在视线看向这里的庞统眼中,看着黄逍威风凛凛的背影,庞统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失声说道。

如此人物,真真令人心折不已

“兄弟们,这一仗,感觉如何?”黄逍振臂高声呼喊,问道。

“痛快”豪迈的声音齐声响起,给人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那么,朕来问你们,杀过瘾了吗?”看着群情激昂的九十多人,黄逍心中好不得意,这,就是我黄逍的骄傲三国里无双的军队

“没有”杀气凛然的声音徘徊在夜空中,听到声音的联军将士,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似乎,感到阵阵的发凉,更有甚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还在不在脖子上长着。笑话,“虎神卫”自组建的那一天起,就主杀戮,又有什么时候会杀过瘾?不只是外人来看,即便是黄逍的军队,提起“虎神卫”也无不觉得这些人,就是天上杀星下界一般

“那就随朕狠狠的杀,进日,袁绍送上门来与兄弟们杀,咱们若是不杀他个人仰马翻,又怎么对得起袁绍的盛情?兄弟们,尽管放才手脚,直到杀过瘾为止杀,杀他个七进七出”黄逍纵虎一跃,在袁绍大军将士震惊的目光当中,这些“死神”一般的将士,似乎砍杀的更欢了

“杀活捉袁绍杀”“虎神卫”重声长啸,呐喊声,振聋发聩

魔鬼这些人一定是魔鬼袁绍心里一阵的不舒服看眼前的情势,袁绍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有点搞不懂了,怎么现在看上去,被围的好象是他的大军一般?

“报陛下,不好了,方才撤出城外的天**,如今又杀进城来了”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跑到了袁绍的近前,连声禀报道。

“什么”袁绍大吃一惊,忙向西门处看去,可不是么因为注意力都在黄逍的身上,西门出攻城车什么时候被挪走了都不知道,一支钢铁的洪流已经涌入了城内。

与“虎神卫”相反,如果说“虎神卫”是耀武扬威,烈火一般的存在,那么,“陷阵营”就是死气沉沉,寒冰一般得刺骨任何一个小看“陷阵营”的对手,不是后悔,就是进入了永恒的长眠。

“呼”高顺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高顺大战前的习惯性动作,永恒得一张扑克脸,高顺也不说什么动员士气的话,一者,他不会说,二者,“陷阵营”用不到高顺左手间一擎制式的大盾,右手一顺手中的长枪,磕在了盾牌之上。

马上,他高顺可以纵马冲锋陷阵,但是,指挥“陷阵营”,他却也是步下的一员悍将虽然用不得什么武艺,但是,熟悉高顺的人都知道,高顺的步下功夫,比起马上的武艺,也不遑多让

“当”

仿佛命令一般,“陷阵营”千名将士齐齐挥枪磕在盾牌之上,清脆的击打声音,摄人心弦。

“陷阵”高顺目测着敌军距离己方的距离,陡然请喝道。

“陷阵喝陷阵喝”

“四排,列”

“踏、踏、踏……”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一千陷阵营迈着整齐的步伐,步履铿锵间,列成一个阵势,徐徐上前。

“立盾,弩”望着压上来的联军大军,高顺仿佛没有不曾见到一般。大盾猛然望地面上一杵,手中的长枪斜倚在盾牌上的四处,回手自腰间擎出一具连弩,不屑的看着兀自扑来的大军,待得其来到近前八十步上下,高顺猛然扣动手中的平端的连弩,冷喝道:“射”

得到高顺的命令,早早准备停当的一千“陷阵营”纷纷扣动手中的连弩,弩箭三连射。三千支弩箭,分身为一十二排,呼啸着扑向蜂拥而来的袁绍大军的军兵。

“啊……”

凄厉的惨叫随着阵阵弩箭的入体声响起,哪个会想到,看似枪盾兵的“陷阵营”会用弩箭?“陷阵营”的将士,也是完弩的高手,虽然是四排,但是,却也不是一味的朝着一个方向射击,根本不用高顺的吩咐,弩箭以方阵为中心,四散开去。措不及防备下,将近两千士兵一排又一排的倒下。

“换弩”仿佛眼前到下去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一般,高顺的音调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将箭尽的连弩回手挂回了腰间,随手又擎出一具连弩,“射”

不带半点感情的字,轻喝而出,随后蜂拥而上的联军将士,再次倒下了两千上下的士卒仅仅一个照面,联军的将士还不待到得“陷阵营”的近前,就被折去了四千上下仿佛,人命如同草芥一般的存在

莫要小觑步军,步军之中,也有不可抵敌的存在

“哈哈,都说黄逍极善用兵,时时都能听到有人夸奖于他,观眼前这支军队,也不过如此而已怪不得黄逍没有带他们进城都说黄逍乃一爱兵之人,如此不通阵法,无疑于断送将士的性命,又何谈得上是爱兵之人?哼,不过徒有虚名罢了”看着“陷阵营”正处在交战中的阵势,郭图讥讽道:“被我大军包围,尚列方阵,难道黄逍就不曾教他们圆阵么”

袁绍可没郭图那么好的心情,他已经看出来,这支部队的前进速度,比之被围在大军中的黄逍的百十来人也不遑多让而一旁的庞统,此刻的眉毛,已经纠结到了一起,显然,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那么乐观了

“不对,有古怪”庞统猛然色变,失声喊道。

“庞军师,你这是?”陡然的惊呼,吓得郭图一哆嗦,郭图不解的问道。

“爱兵?爱兵?黄逍是一爱兵之人”郭图也不管三人,顾自喃喃念叨着,“那又为什么将这支军队撤出城去?不是他黄逍的作风啊?陷阵?陷阵?好耳熟的名字啊,不好”

“庞军师,怎么了?”奇怪,方才好好的呢,这工夫抽什么风?城墙上的众人疑惑的看着庞统,郭图问道。

“不好,那支军队是‘陷阵营’”庞统此刻也没了一丝形象,言语中一惊一诈。没吃过猪肉,难道他还没见过猪跑吗?黄逍手中的王牌军队,那一个不是闻名天下,“陷阵营”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庞统不曾亲眼看到,但是,从“陷阵营”口中喊出的那两个字,一系列的动作,几乎跟传说中的“陷阵营”一般无二

见过了下面“虎神卫”的威风,对这向来与“虎神卫”齐名的精锐,“陷阵营”无疑另庞统忌惮不已

“陷阵营就陷阵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郭图不满的哼着,转而,脸色狂变,一把抓住庞统的胳膊,连声问道:“庞军师,你说什么?那……那支军队是‘陷阵营’?”

“不错,十有**”庞统笃定的说道。

“快快叫军士退回来”也难怪他袁绍这般着急,“陷阵营”可是一千人啊,十倍于“虎神卫”若是这些杀神真如“虎神卫”一般的厉害,那……那他这三万大军,真够杀么?如果……陡然,袁绍的目光落在了地面的尸体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的冷气,如此下去。恐怕……恐怕他袁绍都将是在劫难逃吧

他看到是是,“陷阵营”所过之处,遍地的尸体,族有四五千之众

想退,还来得及吗?

“合阵”

在袁绍等大军将士不解的目光当中,只见,“陷阵营”前后两排的士兵手中所擎巨盾的边缘一一撞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开。

这是?

他们哪里知道,“陷阶营”的巨盾。都是经过了特殊的打造,一边槽,一边是钢钩,一撞间,受撞击的力道作用,钢钩正好陷入四槽之中,若不经过特殊的处理,很是难以分开。

“圆”

第510章 庞统算计 战安喜(三)

第510章庞统算计战安喜

高顺可不管袁绍他们的不解,兀自下达着简洁的命令。随着高顺的命令声,队伍前后两派左右两端的士卒手中的巨盾再次撞在了一起,首尾相连。

“这是在搞什么花样?”郭图看了看组成一道盾墙的“陷阵营”,不解的嘟囔道。虽然,他们听说过“陷阵营”的威名,但是,他们却是不了解“陷阵营”的手段为何见到这从没见过的举措,一个个不由得愣住了。

观战的众人,齐齐摇头,郭图不认识,他们也不认识。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谁让见过“陷阵营”厉害的敌军都是或死或降了呢,消息未传出来,不知道那也是自然的

“圆阵圆”见到面前的敌军多了起来,高顺再不作半点的耽搁,“陷阵营”的杀招随之而出。

经过无数次的操练,对高顺口中的命令,“陷阵营”执行起来,没有丝毫的折扣,一切的动作,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一丝一毫都是那么的恰倒好处。“陷阵营”的强悍,不只是体现在战斗上,更多的,是体现在他们严格的纪律上律人律己,没有一支军队,能做到如“陷阵营”一般

随着高顺的命令,由中间高顺起,速度,错落有秩的向前跨步而去,而两侧的将士,却是缓缓向中间靠去,若是仔细观察,所有人的速度,没有哪两个人是完全一致的,但是,却丝毫不给人一点突兀的感觉,一切,是那么的和谐。

哪怕是前面,有敌军的阻拦,“陷阵营”也会丝毫不曾有半点犹豫的持盾撞将上去,狠辣,果决盾牌上探出的长枪,闷声刺入敌人的身体,随后,再给推开,面无表情的踏着敌人的尸体,一步步的走上前去。

袁绍大军将士的刀枪,丝毫奈何不了“陷阵营”一人高下的盾墙,反倒被撞的东倒西歪,场面,一片的混乱,几乎是推着袁军的士兵一步步的像后推去,只不过,多数,在“陷阵营”将士的一收一推间,化做了尸体一般的存在不多时间,一个由盾牌组成的圆呈现在包围之中。

“合阵”

如果仔细观看的话,会发现,外层的“陷阵营”将士手中的巨盾,要比内层的将士手中的要稍宽上一些,随着高顺的命令,内层将士手中的巨盾边缘再度撞在一起,贴着外层将士的身体,再度形成一个圆阵。

当这一圆阵形成之后,外层的将士手中的长枪,正正连接到了前后两面盾牌上面的小孔中,而后面的将士手中的长枪,却是透过下面的小孔,经过前层将士的扶正,顺着前层盾牌下面的小孔穿过,整个“陷阵营”的一千零一名将士,此刻,在枪盾的结合下,完全形成了一个整体的存在

很是难以想象,区区一千“陷阵营”在这个三万多人的战场中,不过是极为渺小的一笔。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而在数十倍袁军的大军面前,也仅仅只有排成内外二排“陷阵营”将士罢了。但是,任凭袁军的士卒如何冲击这个圆阵,却是无法撼动分毫,仿佛,那是一座山一般的存在。而圆阵的外面,两丈长的长枪,去掉盾牌后面的一截,裸露在外的,尚有丈四五的长度,整个圆阵,仿佛一个身上长满了刺的刺猬一般的存在。望着森然如麦芒的枪尖,袁军的将士,一阵阵的胆怯,前冲的步伐,不由为之一缓。

整个圆阵,以着一种特殊的节奏,缓缓的向前推进,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因为这安喜城小,一下子涌入三万多的人,却是显得拥挤不堪了起来,所以,虽然“陷阵营”结成的圆阵前进的缓慢,但是,前面的袁军士兵,却是也无处躲闪,只能是人推着人,满面惊恐的看着一杆杆锋利的长枪在身体上划过……

城墙上观战的袁绍等人的面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这么一会,死伤的军兵,却是大大的震撼了这些带军多年的将领,简直是,难以接受整个“陷阵营”的将士完全似一个整体一般,外面树立起的长枪,就好象是刺猬的长刺一般,明明知道猎物可口,却偏偏给人一种无从下口的感觉而内层“陷阵营”将士时不时**而出的弩箭,更是给了这可移动的刺猬增加了远程伤敌的能力

看着被袁军冲击下,圆形未变的阵型,庞统心中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面对这样的一支军队,纵然是他心中有千万条妙计,也是无从可施

“军师,你可有办法对付这支军队?”袁绍紧皱着眉头,问向庞统。

“陛下,除非,除非能从这支军队的内部突入,而且,人数少了,还不够瞧,这……这当真是棘手之极比起名声远拨的‘虎神卫’,这支军队更是难对付得多他们的盔甲实在是太过坚固,寻常的刀剑,根本就伤之不得,除非……除非吕布吕将军的龙泉宝剑或许可破得,只是……哎”庞统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

“可是,如今,我军又要去哪里寻找什么神兵利器?吕将军远在信都,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这样下去,迟早要被黄逍突出城去,我们这一番举措,岂不是全白费了吗?着实可恼啊”袁绍用力的击打着面前的城墙,懊恼的说道。

“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毕竟,我们不了解‘陷阵营’,先前得到的情报,也不知道这就是‘陷阵营’,若不然……咦有了”庞统说着说着,眉头突然一挑,颇显兴奋的说道。

“军师,你可是有妙计了?”袁绍见庞统面现喜色,不由得心生期待,满怀希望的问道:“军师,若有妙计,且与朕听,迟了,恐怕黄逍要逃走了”

“如今,就要看陛下能不能舍得了”庞统平静的说道。

“怎么一个能不能舍得?”袁绍闻言不由得一愣,很是不解的问道。

“舍弃这三万大军的性命,换来黄逍的一死”庞统斩钉截铁的说道。

“什么?你……你要朕舍弃这……这三万大军?”袁绍顿时吃了一惊,愕然问道。

“不错陛下,你是一明白人,应该知道,如果这样下去,黄逍迟早要突围而出。而臣所行之计策,却是不得不将这三万大军留在此处以拖得黄逍一时半刻,若不然,向要撤出这些人马,黄逍必然会尾随杀出,到时,纵是有张良、陈平之计,也是难以奈何黄逍。陛下,还望三思啊三万大军与黄逍、典韦、许楮、高顺以及‘陷阵营’、‘虎神卫’相比,究竟是孰轻孰重”庞统苦口婆心的劝道。

“那军师之计是?”战事紧急,袁绍也不敢多做思考,微一思量后,面色平静的很是可怕,问道。

“烧城”庞统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淡然的扫了一眼城墙下方的拼杀,接着说道:“一旦全城都陷入了火海之中,那黄逍纵然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再难脱身,必然会与这三万的将士陪葬”

“咝……”庞统这计,不可谓不毒辣,城墙上之人闻听,不由得连连倒吸凉气,袁绍的面色阴晴不定,显然,还处在两难之中。虽然,他知道庞统所说是正确的,也是如今当行的良策,可是……

庞统知道袁绍这人好谋而无断,见袁绍还未拿下注意,忙接着劝道:“陛下,不要忘记了,黄逍一死,树倒猢狲散,到时,不只是冀州,就连并、司、益、凉、关中五州也是指日可待若是夺了黄逍的基业,剩下的一个孙策,又有何惧?而这,损失的,不过是区区的三万大军而已,陛下,孰轻孰重,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才是”

“陛下,郭军师所言在理,眼下,当舍即舍之,古来,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更何况,有战争,就有伤亡,这三万人有着黄逍等人的陪葬,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难得的,郭图这一次并没有同庞统叫真,反倒是附和着说道。

“好就依军师之策郭图,你速去传令朕的亲卫士兵,令他们速速安喜四个城墙的方向纵火,然后,全军在南门外集合”袁绍答应了,或者说,谋取天下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令得他不得不心动而郭图的一番话,则是大大减少了他心中的罪恶感。是啊,既然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呢?只是换一种死法而已能换来黄逍之死,以及谋取天下的机会,这个买卖,显然是很划算

“陛下,此处城墙不能再待了,黄逍率领着‘虎神卫’已经快冲了过来,一旦其进入了射程内,以其箭法的恐怖,恐怕陛下会有危险,不若先去南门外等候,这样,也能安全一些。陛下,你以为如何?”庞统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黄逍身影,颇是担忧的说道。

“好,就依军师之意”

第511章 庞统算计 战安喜(四)

第511章庞统算计战安喜

对于黄逍,对于眼前的两只军队,袁绍是处于内心的感到了恐惧。黄逍以及他麾下众将士的厉害,他今日可以说是亲眼目睹那直逼而来的杀气,令袁绍感到不寒而栗,纵然是戏志才不说,袁绍也不愿将自己再曝露在黄逍的面前,他可是听说,黄逍独自一人,在西凉大军中追杀着韩遂,若不是有马成相救,恐怕,那一次,黄逍将在八万大军中将韩遂直接斩首即便是猛将马成,也不得不饮恨于黄逍的虎头盘龙戟下

至于黄逍的射术,袁绍曾听吕布说过,即便是有着“飞将”之称的吕布,也是对着黄逍的箭术不得不称赞几声。吕布的箭术,袁绍可以说是知之甚深,而黄逍的箭术,既然能得到吕布的称赞,想来,箭术当不在吕布之下,袁绍可不愿意当了黄逍的靶子听了庞统的话,袁绍不由大喜,答应了一声,就带着身边的亲卫下了城墙,绕向了南门的所在。

“陛下,袁绍那老小子逃了”

黄逍正冲杀间,突然听到旁边许楮的喊声,闻言,黄逍不由得一愣,忙抬头向方才袁绍所站的城墙上看去,却哪还有袁绍、庞统的影子倒是有着一个个忙碌的、抱着引火之物的士兵奔波在城头之上。

这是……黄逍心头疑惑,这是在唱的哪一出?莫非,袁绍逃了不成?奇怪,逃便逃了,报这些引火之物却是……突然,黄逍面色狂变,目光不由得飘向城中大火燃烧之处,口中低声骂道:“袁本初,你倒是好狠的心啊难道,你真不顾这满城将士的性命了不成?”

“陛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袁绍他要干什么?”许楮在旁边听了,不解的问道。

“哼还能是什么,”黄逍怒哼了一声,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袁绍的动机,心中的怒火更甚,对许楮说道:“袁本初他丧心病狂,为了能将朕留在这里,他竟然不惜要火烧安喜城”

“他不是已经烧了……啊?陛下你是说,袁绍他竟然不顾自己大军将士的性命,要将城内的袁军并我们全部烧死在这里?”许楮粗莽,但却不傻,此刻,已经明天了黄逍话中的意思,面色不由得大变。如他们这样的武将,面对千军万马,也绝对不会皱下眉头的,但是,面对这冲天的大火,却是不由心颤,水火无情,一旦火势燃烧起来,那纵是有再高的武艺,也是无济于事,除非,有钻天遁地之能

“恐怕正是如此仲康、子满,你们看,城头上的士兵正再望四下抱着引火之物,而城中的袁军士兵,则是一脸的不知情,这样看来,一者,是袁绍先前就知会了袁军;二者,就是这些袁军,被袁绍卖了还不知情而我们的战力,显然被袁绍看在眼中,即便是他想放火烧城,袁绍也会知道,这些袁军根本不可能摆脱掉我们,如此看来,显然,袁绍是想将咱们同这些袁军一起灭掉”黄逍冷静的分析道。同时,目光向四下飘去。

“陛下,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同这里的袁军说一声?”许楮皱眉问道。

“眼前没有这个必要,而且,咱们说了,袁军也不会相信,多说无益”黄逍的目光落在从西城门杀进来的“陷阵营”身上,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子满、仲康,公孝率军进来接应我们了,走,我们杀过去,只要杀出城去,那时,纵是袁绍、庞统再有千条妙计,也再奈何不得我们了”

“那这些袁军怎么办?”典韦有些怜惜的看了看四下的袁军,说道。可怜的这些袁军,被袁绍卖了后,还帮着数钱,当真是可怜之极

“眼下顾不得那许多了如今,能保住我们自己,已经是万幸之事,至于这些袁军,等到火起时,估计就会清醒明白吧,如果我们还有余力,倒是不防救上他们一救。经此一事,这些袁军必然会对袁绍心生怨恨,想要招降他们,应该不难好了,先不说这些了,随朕冲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城去,再找袁绍算帐”黄逍说着,虎头盘龙戟舞动的更疾了几分,白虎啸月虎头一掉,载着黄逍向“陷阵营”的方向跟去。

“哈哈哈,袁军的兔崽子们,你们被袁绍抛弃了却还不自知?尔等在此卖命,袁绍却要将你们全部烧死在这里,哼,这就是值得你们为之效命的主子吗?俺典韦实在是替你们感到不值得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岂能挡得住昊天陛下的脚步?当年韩遂八万大军尚留不下昊天陛下一人,如今,更有我们在此,你们认为这有可能吗?识相的,速速退去,免得小命不保如果你们还不糊涂,就向城墙,看看你们往昔的同泽在做些什么?为这样的主子卖命,真得值得吗?”典韦一拨虎头,跟上黄逍,两柄短戟轮动如飞,口中却是连连的暴叫道。虽然典韦面相凶恶无比,但是,却是有着一颗赤子之心,本性善良。见这些袁军即将葬身火海,不明不白的死去,典韦心中很是不忍,虽然黄逍说过不需要对这些人做此多举之事,但是,典韦还是喊了出来。

“子满,你……”黄逍很是奇怪,为什么往日一向听话的典韦,今日却是违抗了他的命令?当下很是不解的望了过去。

“嘿嘿,陛下,你不是说经此一事,这些袁军必然会对袁绍心生怨恨,想要招降他们,应该不难吗?俺老典就想了,既然招降都不难,那让他们不与我们为难、不拦我们的去路,岂不是更加简单?至于他们会不会明白,陛下,你想啊,俺老典这么笨的人都能想通,袁军中比俺老典聪明的人,可以说是比比皆是,总会有人看明白的俺老典是这么想的,一旦袁军想明白了,那咱们遇到的抵抗将会小了很多,到时,冲出去,岂不是更为简单了?陛下,你说,俺老典想的对不?”

第512章 庞统算计 战安喜(五)

第512章庞统算计战安喜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想法简单的不代表就不比想法复杂的人看问题看的直白。而且,正是因为这份直白,令得他们在看待一件事情时,看到了事情的根本,反倒是想法复杂的人,因为想得太多,反而遮掩住了那分直白

典韦的话,使得黄逍一愣,方才那一瞬间,他过了无数的念头,但是,当想到袁军不会相信他说的话的同时,他就将如典韦这般的念头抛弃,瞬间就被其他的念头所湮没。如此一来,却反倒不如典韦这样的简单想法,抓住了一个问题进行仔细的思考,而使得问题变得直白、简单,而行之有效。

黄逍还没有回答典韦什么,就听四下爆出凌乱的怒骂声,而且,听上去,喊杀声竟然在渐渐的转变成为声讨袁绍的呼声而且,这呼声,竟然越来越高,隐隐有盖过方才震天喊杀声的趋势。

黄逍挥戟挑飞一个攻上来的袁军士兵,笑道:“子满,你说的对,现在,已经不需要朕为你说明什么了,周围的声音,就是对你的判断最大的证明干得不错”

“嘿嘿……”听到黄逍的肯定,不擅言辞的典韦只是嘿嘿笑了几声,如果,不抓着双短戟,估计还会配合着挠头的动作吧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不管袁军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冲出城去兄弟们,随朕冲出去”黄逍感受着前进的阻力变,心中一喜,振戟高呼道。

九十多人,在两万多人形成的海洋中,简直就是沧海一粟,或许,是海面上的一朵浪花。但是,就这一朵浪花,任凭周围的滔天巨*的冲刷,却不见丝毫的减,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一步稳健的向前推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袁军已是意识到了眼前的处境,同时,知晓了袁绍的卑劣行径,再意识到这里的同时,对黄逍一行的敌意完全转变成对袁绍的恨意,本是向着黄逍冲去的身影,一顿再顿,最后,掉头向城外逃去

袁军士兵并不傻,他们知道,冲上去,面对这些杀神一般的存在,完全是送死的行为,而袁绍,则是完全放弃了他们,这样的主子,又岂是当效死命的主子?不值得的念头,纷纷涌向自己的心头,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们选择了自己的生命。

慢慢的,恐惧、求生,使得袁军不由得避开了战场上两处存在,也不得不避开……

那“陷阵营”的圆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起来,而在“陷阵营”的旋转面前,袁军终于知道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恐惧……

“啊……”随着圆阵的转动,一阵阵凄惨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原来,随着圆阵的转动,盾墙上插着的长枪,也随之而动,长枪,划过咽喉、划过胸膛、划过双腿……带起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槽,一柄方过,一柄又至……随着圆阵的转动越来越快,一个个靠上来的袁军士兵被锋利的长枪划上一枪又一枪,直划得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最后,硬被搅碎成几截的存在尸体倒下,却不知受到了多少枪的划割,惨叫声,直听得旁人头皮乍,却不知是何时熄止。

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惨叫声,随着圆阵的转动,越来越大,慢慢地,直至哀鸿遍野,悲声连天。再看向那盾墙组成的圆阵,不知道从何时起,上面挂满了残肢断臂,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枪尖淌落下来,滴落到地面上……

看着前面的同伴一个个惨死,后面的袁军士卒,这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才叫恐惧听着令人心寒的惨叫声,袁军只感觉一阵的头皮麻,惊愕半晌后,一阵阵的呕吐声,在战场上响起,随之,被紧随上来的圆阵,无情的吞没……

终于,有第一个人,掉转了身形,亡命一般的向后溃逃,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可是,视线所致使,后面的士卒根本不曾见到前方生的事情,以为那惨叫,自他人之口,兀自向前冲着,却正和溃退下来的士卒撞在一起,一时间,阵型大乱,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连带着向城外逃去的袁军,混乱成一团。溃散的士卒,惊恐的看着那不断旋转着的、如同食人野兽般的圆阵再次追了上来,嘴中,无力的嘶吼着……

这仗,没法打了伤人不得,自损无数,至少,眼前,他拿这个不断转动,收割着人命的古怪阵法没有丝毫的办法除非这圆阵能停下来,可是,天知道这古怪的阵法什么时候能停得下来好在,这圆阵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为杀敌,只是向着一个方向移动,若不然,袁军伤亡的数字,将会几何倍数的上增……

既然伤不得,既然上去即死,既然袁绍……袁军,再无战心,如避瘟神一般避着这不断滚动的碾肉机。

黄逍端坐在啸月上,虎头盘龙戟舞动如飞,所向披靡。袁军将士,当真是挨上就死,磕上就飞,直杀得哭爹喊娘,惨嚎不断。身后,是一条由残肢断体组成的鲜血之路,触目惊心,几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事关生死存亡,黄逍也顾不得去管面前的敌人是不是有心与他们为敌,此刻,也容不得他去多想,但凡挡在他前面的袁军,无不化做了尸体的存在。

魔鬼,这些人,根本不是人,简直是魔鬼一般的存在韩琼等袁军的将领,已然记不清,有多少的将士命丧在这一千一百多人的手中,太多了,一万?不知道……他们,也不想知道,太可怕了,到现在,他们还没看见有一个敌军,一个黄逍的士卒倒下,巨大的反差,让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避开这两支军队,同时,心内冲出城去的念头不断,袁绍大军,不或许,现在已经称不得是袁绍的大军了,因为,大半的袁军心中,已经不再将袁绍当作他们的主子如今的乱军,已经不是韩琼、蒋奇等人所能稳住的了或许,这些袁军的将领,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再这里,对于眼前的情况,他们所看到的、所想到的,自然要比普通的士兵多得多,此刻,他们的心,已经彻底冷了袁绍要烧安喜城,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但却未通知他们,无疑是将他们当成了弃子般的存在兔死狐悲,再想到袁绍,双眼中不免激射出怨恨的光芒。

临得城墙近的乱军,此刻,已经攀上了城墙,正撞上尚四下安置着引火之物的昔日战友,一见之下,心内陡然滋生出一种怨怼的念想,就是他们方才就是他们,想要火烧安喜城置我们的性命于不顾,着实可恨也这些溃散的士卒,此刻在见到这些准备的袁绍亲兵后,哪还会有什么好脾气,挥动着手中的兵器,狠狠地砍杀了过去。或许,冲上城头的他们,也是蓄意如此吧

本来,是想寻袁绍的晦气,可是,此刻,哪还有袁绍的踪影,如今,怒火,完全烧在了这些袁绍的亲兵身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顿时,城头上一阵的大乱。

“快杀了他们都杀了,该死的叛军……”阵中的变化,自然瞒不过郭图的眼睛,郭图见状,慌忙下令将反杀过来的溃军尽数斩杀,好在溃军多数想着的是冲出城去,因而,此时冲杀上城头来的并无多少人,乱像,很快的就得到了平息。

见叛乱得到了平息,郭图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也不禁埋怨庞统此策之谬。不过,这又能怪得了谁?谁又能想到“虎神卫”看似不厚的盔甲防御力竟然如此惊人?更不要说武装到牙齿的“陷阵营”了郭图叹息着,这样的结局,是谁也不曾想到的,摇了摇头,向下面战场中看去。可是,他却是不曾注意到,士兵眼中那丝丝兔死狐悲的感伤……

“放火”见局势很是出乎意料之外,郭图再不敢多作耽搁,虽然眼前的准备工作还不曾做足,但是,他实在是不敢再等下去,眼下就有人杀上了城头,再等下去,天知道会出什么样的变故。

一支支的火把丢了下去,被淋满了硫磺等引火之物的柴草,顿时燃烧起了冲天的大火,安喜上空的温度,急剧的增加

“不……”

“袁绍儿……”城墙四面冲天的火势,自然瞒不得城内的人,本来还不甚响亮的怒骂声,混合着本在矜持的袁军的破口大骂,迎合着火光,响彻正个城池。

“不好了,袁绍将城门堵上了……”这时,已经冲杀到了城门附近的乱军突然尖声叫道,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惊恐的声音大作,一时间,一张张带着绝望的面孔彰显,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原来,袁绍、庞统在逃走后,命令手下的军兵,将四个城门都用攻城车堵了个严严实实,加上环城四周的大火,即便黄逍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是无能为力可以说,袁绍、庞统完全不曾给黄逍以及城内的大军半条的生路

“让开,待朕挑开一条道路”正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虽然只是一个人的声音,但是,却是有着压倒这阵嘈杂的趋势慌乱中的乱军如同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连忙甩头看去,却见是黄逍

此刻,黄逍已经汇合了高顺,再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黄逍带领着“虎神卫”在前,高顺统领着“陷阵营”在后,向西城门的所在杀了过来。端坐在虎背上,黄逍远远的看到了城门处的情景,见乱军堆塞在城门前,不由扬声喝道。

“黄逍?他……”

“昊天陛下……”

一阵阵声音,混合着质疑的声音,扑面而来,在这些乱军的心中,两方毕竟是敌人,这个时候,要相信黄逍的话吗?

“都愣着干什么?难道,都想死不成?”黄逍一看这些人的表情,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本是人之常情,故尔黄逍也不生气,扬声道:“不想死的,就让开,难道,你们认为朕杀不出一条路来吗?先前与朕为敌的,乃是袁绍,你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两军开战,各为其主罢了如今,袁绍抛弃了尔等,想必,尔等也不再愿为他效命,如此,朕与你们也算不得敌人更何况,如今情势危机,当同心协力闯出城去才是正事让开”

听了黄逍的话,顿时,乱军中一阵的骚动,一些乱军,纷纷向左右闪去,但是,还有着一部分的乱军,还是站在原地犹豫着……

“让开事到如今,我们只能相信昊天陛下正如昊天陛下之言,我们双方不再是敌人,我们的敌人是袁绍”正此时,一个声音传出,众人寻声看去,见正是韩琼只见韩琼面色复杂的看着黄逍,高声喊道:“昊天陛下,虽然你与我有杀叔之仇,但是,那时本是各为其主,乃是身不由己,昊天陛下与我韩家,本无仇恨,结隙,全在袁绍身上要怪,只能怪我韩家瞎了眼,投错了主今日,昊天陛下若能带这些兄弟们冲出城,冲出这火海,韩琼愿奉你为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蒋奇也愿意如违此誓,天地弃之”副将蒋奇也在一旁喊道。

“如得升天,我等愿意追随昊天陛下……”无数个声音应和道。本来还矗立在原地的乱军,此刻,也挪向了两旁。跟随黄逍,当黄逍的兵,总要好过做袁绍的兵至少,黄逍爱兵如子为这样的人卖命,值得更何况,如果黄逍真能待他们杀出去的话,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为其效命,当作报恩也是应当

“好说”黄逍轻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韩琼,其实,韩老将军一心求死,不是朕不怜惜人才。不过,韩老将军临死时,曾说过,待朕遇到你时,能饶你,就饶你一命,很不巧,朕答应了”

“叔父他……”韩琼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隐情,此刻,听了不由有些呆。

“好了,此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至于你们嘛,千万不要有什么报恩的想法,出去,也是朕要做的,带上你们,也不过是顺便罢了”黄逍摆手止住了韩琼的话,淡淡的说道:“至于有什么话,就等到朕先破开城门再说吧”

说完,黄逍也不等韩琼再说什么,一催白虎,冲过人群中间闪开的路径,直奔城门的所在扑了过去,唯恐黄逍有失,典韦、许楮二人也纷纷拍打坐骑跟了上去。

离得城门的所在,越来越近,堆放在道路上的柴草,燃烧的“劈啪”作响,热浪,扑面而来。黄逍就好象没有看到眼前燃烧的大火一般,纵虎而上。

“陛下,心……”背后的典韦、许楮急了,纵是再厉害,也不是自然之威的厉害,这万一被火烧了身子,那……可是,接下来生的事情,却是令他们后半截话生生的咽回了肚中,转为呆呆的愣。

只见前冲的黄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虎头盘龙戟横拖在身后。也难怪典韦、许楮等人没有觉,实在是在黄逍手中,这一切,太过自然,没有一丝突兀的感觉,就好象那虎头盘龙戟就应该存在在那里一般陡然,虎头盘龙戟猛然横拖,全身力中,狂暴的一式横斩,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这一戟之中,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戟,但是……却让人生出横扫一切的惨烈感觉。

这一戟,赫然正是黄逍的银龙啸天戟法的第六式——神龙摆尾这夺人心弦的一戟,吸引住了所有人全部的心神,只感觉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戟,戟势笼罩了方圆十余米之内白虎飞快,在戟势的拖动下,一阵狂风袭地而起,虎头盘龙戟过后,原本燃烧在面前的大火,连同着柴草,已是不见了踪影,火焰形成的墙,顿时开了一道十米左右的口子同时,左面的火势,似乎变大了许多

典韦、许楮等明眼人看的明白,黄逍这一戟,正是将燃烧着的柴草,悉数的扫到了左面的火中,这也是造成了左面火势变大的原因但是,这一戟看上去缓慢,但是,戟势却是疾快,眼力一般之人,根本就看不得仔细就好象,一戟过去,燃烧着的柴草凭空消失了一般

如此神乎其技的视觉效果,无疑是最让人眼界大开的表达。甚至,这些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了生还的希望,甚至,只要黄逍一挥那杆名动天下的虎头盘龙戟,眼前所有的障碍,就会直接直接一般

“昊天陛下万岁岁万岁……”声可凌天的欢呼声,激扬而起……

第513章 庞统算计 战安喜(六)

第513章庞统算计战安喜

“陛下,你……”

本来,在见到火场被清出了许多,典韦、许楮都是兴奋不已。但是,再放眼看去,却见城门处用来堵截所用的攻城车上,也是燃烧着火焰攻城车本就多是采用坚固的木料混合和铁所造成,再这般的大火面前,又怎么能幸免?更何况,上面还被淋有火油、硫磺等物,燃烧之势,丝毫不在其他处火势之下

但见黄逍一戟扫飞了十米的障碍之后,坐骑不停,直直的向着燃烧着的攻城车扑去,眼见着要撞在了攻城车之上,直吓得典韦、许楮以及后面的众人一颗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惊呼声,接连响起。

攻城车足有千余斤之重,需要十数人才能推动,平时都是如此,更何况上面还燃烧着大火,却又哪是方才黄逍扫飞的柴草等物所能比拟的?这要撞将上去,岂不是……

惊呼未落,黄逍已然来到的攻城车的近前,但见黄逍眼明手快,手中虎头盘龙戟戟头闪电般的探到了攻城车一角的底部,双膀一叫力,人借虎势,虎借人威,“起啊”黄逍一声暴喝,只见那攻城车的一角,被其大力挑起,再也不复平衡。随之,黄逍手中虎头盘龙戟在手中急速一转,前端的月牙小枝正勾在支起的攻城车下面的轱辘之上,双手拽住虎头盘龙戟戟杆,倾尽全身最大的力量,瞧定后方火海所在,向怀中猛的一带,口中舌绽春雷般一声暴喝:“走”

但见巨大的攻城车,在黄逍逆天的巨力作用下,以挨地面的轱辘为支点,应力离开了城门口所在。紧接着,黄逍手中虎头盘龙戟向后一甩,猛然又是一记横拖,一式“神龙摆尾”凶狠的砸在攻城车的前端,攻城车前进的方向顿时应力而边,方向一转,直向一旁的火海冲了过去。

“喀嚓……嘎巴……”攻城车冲入了火海,沿途撞上一些柴草等物,发出一阵阵碾碎东西的牙酸声,最后,只听一声“嘭”的巨响,攻城车似是撞上了火海中坚固的物体,顿时被撞得支离破碎,唯有火焰中响起的“劈啪”声,还兀自证明着大块头方才的存在……

这……这还是……是人吗?乱军全都看傻了,嘴巴张得大大,喉结一下一下的耸动着,艰难的吞咽着唾液,不由得,人们的脑中,都相继浮现出那个似乎很是遥远的传说,一个他们不曾相信的传说,那就是黄逍大草原上虎头盘龙戟连挑十辆铁滑车,一战吓破匈奴胆,终是臣服的传说如今看来,所言非虚也要知道,攻城车虽然看上去庞大,但是,大半为木质的结构,重量上,自然要比铁滑车差上不少。再加上铁滑车乃是自上而下冲下,想要将之跳飞,需要的力量与静止的攻城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然而,即便是如此,能将攻城车甩出如此距离,实为天人也

许楮也有些傻眼了,他不曾看过黄逍戟挑铁滑车的一幕,乍然见到,也是吃惊非小,即便是典韦、高顺等人,再次见到这样的威风,也不禁是心生感叹之意。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挑飞攻城车,对于黄逍来说,却是费掉了几乎全身的力气休要看攻城车是静止的,但是,却无一点的取巧之处,完全是靠着本身的力量而为之不似铁滑车那样,虽然前冲的力量巨大无比,但是,只削找好一个受力点,想要挑飞铁滑车,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也是为什么香蕉皮能令火车脱轨的根本原因所在挑铁滑车,看上去很难,但是,掌握了方法、用力的技巧后,这个时代的武将,能做到的又何止他黄逍一人差的,不过是物理学的一点知识罢了

挑开一辆攻城车后,黄逍不作半点的耽搁,就着方才那一戟“神龙摆尾”产生的向前推力,前进的速度不减,既而向第二辆攻城车冲去,虎头盘龙戟前探,依样施为,第二辆、第三辆的攻城车相继飞出,接连砸进了后面的火海之中……

伴随着震天的欢呼声,乱军又叫又跳,能够活下去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眼前,城门处,只剩下了最后的一辆攻城车,只要将之挑开,那,他们就可以逃离这片火海,逃出升天能够活下去,谁也不愿意死掉

然而,就在他们满怀着希望的看着那道身影时,本来以为会继续前冲的那道身影,却是突兀的停了下来,出乎意料的转过身形,慢慢的向后退了过来……

黄逍累了,对,就是累了连续挑飞三辆攻城车,使得他前进的速度缓了下来,力量,也有些后继无力,不得以,只好停了下来。拨回虎头,缓缓的向城内走去,准备休息片刻后,再行破开最后的一道障碍。挑这样的攻城车,即便是黄逍,也无法连续多挑几辆,相对于连续挑飞十辆铁滑车,挑这静止的攻城车,实在是太难了。再加上先前的一番冲杀,黄逍的气力,早就不在颠峰状态,能一口气挑飞三辆攻城车,黄逍已经很是满足了

“昊天陛下,你这是?”韩琼微微一惊,他的心中,却是未曾想到黄逍的疲累,还以为黄逍要留下最后的一辆,现在转回来,是要找他们谈些什么条件呢

“没什么,方才一番征战,身体有些吃不消了,需要休息片刻。”黄逍淡淡的看了韩琼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怎么,韩琼,你莫非是在怀疑朕不成?”

“韩琼不敢,只是不知昊天陛下你为什么停了下来,才有此一问,还请昊天陛下勿要多想才是”韩琼面色一变,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黄逍看了个通透,再不敢多想什么,诚惶诚恐的说道。想要冲出火海,如今,只能靠着黄逍,先不说自己不可能再在袁绍的手下效命,至少,眼下,黄逍却是得罪不得,得罪了,那可是必死无疑

即便是攻城车能被挑开,但只要是黄逍不愿意让他们活,只需要一人站立在城门口,他们这些人就无有一人能够逃脱比之四辆燃烧的攻城车还要令人绝望

“非是朕多想,而去有的人想法太多了而已庸人自扰啊……”黄逍意味深长的看了韩琼一眼,笑道:“其实,以朕的本事,又何必同你们耍花样?韩琼韩将军,你说是不是?”

“是,昊天陛下所说极是,是韩琼胡思乱想,昊天陛下大人大量,不要挂怀才是”韩琼额头冷汗连连,直到面对黄逍,韩琼才发现,黄逍身上传来的威压有多么的恐怖,袁绍同之比起来,根本就是小乌见大乌一般

“挂怀?朕为什么要挂怀?你之所想,也是人之常情,朕又没说过要怪你什么。好了,朕要休息片刻,然后挑开最后的一辆攻城车,有什么事情,等脱险之后再说吧。哦,对了,脱险之后,你们或去或是选择跟随我,全凭你们自愿,朕不强求,也不勉强、为难于你们。”说着,黄逍跳下白虎,径直走到一旁,盘膝坐下,休养气力。

“……”韩琼望着那道目光中矮了几分的身影,感受着心中那道高大了无数的形象,韩琼不由得一阵的苦笑,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此之主,比之袁绍强了何止是一星半点?叔父啊,你为袁绍而死,却是不值得啊

……

片刻的光景,在火海中饱受煎熬的乱军看来,却是度秒如年。感受着越来越显得燥热的空气,一个个急得在原地划着圈,目光时不时飘向那道盘膝端坐在地面上的身影,却是不敢上前一步,生恐惹怒了那人,绝了最后的生机。

终于,突然,那道身影自地面上豁然站起,整个城内的气氛,不由随之一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这人的身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期待?

抓起身旁的虎头盘龙戟,感受着力量恢复得差不多的身体,黄逍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周围的人一笑。简单的一笑,充满着自信,使得一颗颗本是躁动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似乎,只要有这人在,眼前的火海,也不再是那么的可怕……黄逍慢慢走到白虎身边,以手抚摩着啸月光滑的毛发,轻轻的拍了两拍,笑道:“辛苦你了,兄弟”话音一落,飞身上虎,扬声高喝道:“准备……出城”

话语中,强烈的自信,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是怎样的一种自信?一言出,无人怀疑,甚至,给人一种言出法随的感觉

“吼……”随着黄逍的声音落下,城内静了那么的几秒钟,只闻那火眼燃烧的劈啪之声。既而,震天的欢呼声,响彻云霄,火势,在满城所充斥的欢呼声中,显得也脆弱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应当是惊恐才是,怎么还在欢呼?莫非,这火没烧起来?还是,黄逍被杀了?”匆忙赶到南门外的袁绍,听着城内传出的震耳的欢呼声,眉头不禁一皱,很是不解的问向旁边的庞统。

“或许,是火势还没燃烧起来吧……”庞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若不然,即便是杀了黄逍,也断然不会有如此的欢呼之声。想来,必是黄逍或者天**的大将阵亡,才会引发如此的欢呼之声。”

嘴里这么说着,庞统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一阵阵的打鼓。对自己所说的话,他深表怀疑。如今,南面的城墙上,火光已然大起,要说,其他的三面没有火,那郭图失职可是相当严重按说,这样的情形,根本就没有发生的可能那么说来,城内所爆发而出的欢呼声,原因可能是其他,至于是什么,庞统实在是猜想不出

“不知道火势怎么样了?一旦火海形成,黄逍则是必死无疑,到时,逐鹿天下,还有何人能是朕的对手久温黄逍料事如神,想不到,也不过如此实是一自持武力的勇夫罢了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和我袁绍争夺天下?哈哈……”袁绍好不得意的扬天大笑道。

“……”看着有些得意忘形的袁绍,庞统心中闪过一丝的鄙夷。事情还未到尘埃落定之时,却是先得意了起来,看来,若是这次黄逍不亡,那陈国江山恐怕就……突然,庞统的心中,闪过一丝的不安,似乎,事情,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好象,会有什么变故发生庞统心焦下,忙向安喜城看去,却见一人率领着一些人马,正狼狈的向自己这边跑来,定睛看去,见正是郭图庞统看着神色慌张的郭图,心中的那丝不安,更为强烈了起来,皱了皱眉,向身旁的袁绍说道:“陛下,公则回来了?”

“什么?公则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他放完火了?那方才的欢呼声,又会是怎么回事?”袁绍闻说一愣,放眼看去,可不正是郭图袁绍并不笨,立时想到了很多关键性的问题,连连向庞统问道。

“陛下,这个,恐怕要当面问公则,如此,方才能悉数知晓。若不然,单凭我等在此凭空意想,却作徒劳罢了。”庞统摇了摇头,说道。

“士元所说极是,却是朕心焦了也罢,那就等公则过来再问”袁绍想了想庞统所说,也觉得在理,当下点点头,说道。

说话间,郭图等人越来越近。随着郭图等人的靠近,袁绍的心也渐渐的沉了下来。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些人,看上去实在是太过狼狈了就好象……就好象刚经过一场打斗似的放个火而已,不至于弄成这样吧?袁绍很是纳闷的想道。

“公则,你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袁绍见郭图来到了近前,劈头问道。

“陛下回陛下,不好了,城内的我军,经黄逍等人的挑拨,现在已经知道了陛下的决策,他们……他们已经放弃了对黄逍的围剿,甚至,还有很多人攀上了城墙,向……向臣下发起进攻啊”郭图苦着一张狼狈的脸,连连诉苦道。

“什么?竟然有如此之事?”袁绍吃惊非小,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看来,自己小看了黄逍的手段啊原以为一帆风顺的事,这其中,竟然横生出如此的波澜

“那火烧起来没有?”相比袁绍所关心的事情,庞统更为关心的则是这火究竟有没有烧起来若是这火烧起来了,那纵是黄逍取得了那两万多人的支持,却也是无济于事,早晚都要葬身在火海之中。若是火没烧起来来,郭图等人是被赶出来的话,那事情,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回军师,杀上城墙的人并不多,在图的喝令下,已经将其等悉数的砍杀,然后,图就下令放火。陛下,军师,你们也看到了,南面的火势冲天,其他的三面也是如此”郭图连忙回道。

“如此说来,事情倒是不见得有多糟糕。如果你能确定四下的火势都如这里一般的话,那黄逍今天却是必死无疑”庞统望着眼前城内的大火,沉声说道。

“公则,你可知道,方才城内发出的那欢呼声是怎么回事?”这时,袁绍在一旁皱眉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不妥,但是,究竟是什么不妥之处,任他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回陛下,这个臣下却是不知道。当火势燃烧起来之后,臣下就带着陛下的亲卫们离开了城墙,那欢呼声响起之时,臣下已经远离了安喜城,故尔实在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郭图同样是眉头一皱,他也想不通,这些人身陷火海,竟然还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欢呼?莫非,是极度的恐惧,导致集体精神失常了不成?

“这样啊……”袁绍沉默了。

吼声中,黄逍策虎狂奔,转瞬间,速度就激增到了极至,最后的一辆攻城车,已然出现在眼前。虎背上的黄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之中,满是凝重之色。最后的一辆攻城车,因为最是靠外,所以,想要讲之挑到身后的话,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而黄逍所要做的,就是将这最后的一辆攻城车破坏,将之推开

“喝呀给老子起”但见黄逍虎目怒睁,一股滔天的霸气在其身上蒸腾而起,随着这一声的怒吼,黄逍单手倒擎虎头盘龙戟,缓慢而又沉重的拖戟做势,待到了攻城车的近前,虎头盘龙戟从下至上,狂暴的挑斩而去……

赫然正是银龙啸天戟法的第四式——潜龙升天

地面上,碎石,随着黄逍虎头盘龙戟的划过,顺势而起,虎头盘龙戟,带着卷起的土龙,连带着周围的火势,恶狠狠的撞向面前的攻城车……

“轰……”

或许,是因为烈火的灼烧,已经使得这攻城车不复先前的坚固;又或者是因为虎头盘龙戟的锋利;又或者是黄逍的神力惊人……总之,随着这狂暴、充满着霸气的一戟,攻城车的前端,应戟而开

第514章 庞统算计 战安喜(尾)

第514章庞统算计战安喜

虎头盘龙戟激扬而起,瞬间,就达到了最高的一点,,但见黄逍再次出一声怒吼,手中虎头盘龙戟顺势一转,月牙刃再下,只见黄逍猛然双足一踏镫,自虎背上人立而起,左手,电点般抓住了兀自上扬的虎头盘龙戟戟杆,双臂一较力,再看那杆虎头盘龙戟,自上而下,从天而降,狂霸的一戟,霸道的全力劈下

“给朕——碎啊”

“轰……咔嚓……”

随着黄逍的怒吼,虎头盘龙戟如同切豆腐一般深深的没入攻城车的车体之内伴随着虎头盘龙戟的深入,攻城车终于不堪重负,轰然被砸为了两片的存在黄逍度不减,纵虎挺戢,顺着虎头盘龙戟破开的缝隙,合身钻入了成为了两半的攻城车中间。因为度过快,电光火石之间,映入人的眼帘中的,就像是黄逍融入了攻城车中一般

“游龙戏水,破”

又一道声音喝出,陡然,一条银色的巨龙,在攻城车先前黄逍没入的位置现出了狰狞的獠牙,龙身滚动间,就好象龙游大海一般,本来不甚大的缝隙,随着银龙的摆动,最大限度的向两旁飞退开

“嘭”

“噗”

一道乌光闪现,一黑一白两道光影分别刺入了两半被破开的攻城车上,却正是虎头盘龙戟同那宝剑湛泸两件兵器分别刺入,在白虎前冲之力的带动下,以黄逍两条臂膀为枢纽,“轰隆隆”向前挪动……

一步、两步……

终于,城门外的景物,落在城内众人的眼中,这时,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纷纷涌上众人的心头,活着的感觉,真好心中,被这种感觉充斥,在生死间徘徊了一圈的众人,一时间不禁深深的陷入了这份感触之中,忘记了欢呼,忘记了庆贺,一种别样的情愫,弥漫在城头上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的浓郁起来……

“扑通扑通”推着两半的攻城车,直直的走出了离城门十余步的距离,黄逍这才停了下来,左右手擎着两件兵器,微微一振,顿时,两件兵器离开了攻城车,紧接着,虎头盘龙戟分点两侧的顶端,失去了平衡的攻城车,顿时轰然倒地,尘土,混合着溅起的火星,激扬四射,一部分,直扑中间的黄逍所在黄逍淡然一笑,湛泸轻挥了几下,漫天飞舞的烟尘,顿时烟消云散。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受着双膀上传来的轻微酸麻,黄逍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阵的后怕先前,白虎的度,已被催到了极至,若是方才的那一戟不能破来攻城车的话,那等待他的,将是直接撞在攻城车上,到那时,熊熊燃烧的攻城车,必然将火势传到他的身上,一旦如此,纵是他有再高的武艺,恐怕也不能再保无恙面对火焰,黄逍不得不采用破开攻城车的方法,营造出一无火的场地,只有如此,他才能将攻城车推离城门的所在好在这攻城车还算简陋,所用的铁件不多,这才被黄逍一戟剖开

“都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出来,整个城池就将完全被烧毁,想出来,也不可能了”黄逍回身看了看呆愣中的众人,嘴角轻轻的勾出一丝的微笑,语间轻快的说道。

“走”相比那些乱军,天**的表情,要正常的多。还算是镇定的典韦、许楮、高顺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喊了一声,带头向城外涌来。

“跟上都跟上”“虎神卫”、“陷阵营”的动作,将乱军纷纷惊醒,韩琼、蒋奇见状,也是知道城内乃是是非之地,实在是不宜久待,多待一刻,就将会有多一分的危险,连忙指挥着大军,向城门处蜂拥而来。

不过,乱军的纪律性,比之天**,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因为黄逍的原因,“虎神卫”、“陷阵营”距离城门最近,也最先反应过来,在典韦、许楮、高顺的带领下,本就不多的人马,加上有序的阵型,并没有出现拥堵的局面,在乱军赶到城门前,已经鱼贯的偶出了安喜城。但是,那些乱军,却是显得有些不堪,前面的还算好一些,待得大队的人马涌上来时,竟然拥塞在城门口,一时间,进不得也出不得,灼热的空气,使得乱军的脾气也为之见长,僵持了一段时间,漫骂声,接连而起,最后,连成一片,甚至,有的人为了能向前一步,将兵器挥向了前面的战友,然后,踏着尸体而过……

出了城的韩琼,面色很是难看,很显然,乱军如此没组织没纪律的行为,让他也感到脸上很没有光彩,尴尬的向黄逍一笑,说道:“昊天陛下,这个……”

“呵呵,这很正常,韩将军多想了才是人性本就如此,在生死之间,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为奇怪也罢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朕就再帮帮他们”黄逍没有感觉到奇怪,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好象溺水的人一般,哪怕是知道来人是救他的,也不会去考虑太多,甚至,会将救他的人拖下水,由此酿成的悲剧,也不在少数,对于黄逍而言,这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之所以黄逍会选择帮这些人,只是因为,这些人,并不是全部都该死。这年头,当兵者多为了一口饭,先前这些人围攻于他,也是受命如此,说起来,他黄逍本和这些人无怨无恨,源头,还是在袁绍的身上,对于这些人,黄逍并没有什么恨意。

或许,简单的说,这些人,即便是有过,但也是罪不至死

“昊天陛下,”韩琼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人,感触颇深,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了两个饱含真诚的字,“谢谢”

韩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两个字,按说,这些大军,并不是他的嫡系力量,他的嫡系,都被袁绍派去了保护粮草,但是,见到了黄逍的举措,他还是身不由己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心中,满是莫名的感动。这一刻,韩琼先前对黄逍的恨意,已经是不翼而飞或许,叔父身死之前,对黄逍,也无有恨意吧

思索间,黄逍已经再度回到了城门前,虎头盘龙戟一横,只身拦住了出城之路,扬声厉吼道:“都给朕静一静”

一个人的声音,面对两万上下的人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就这样的一道声音,却是渐渐的有压过了所有声音的趋势,慢慢的,先是靠近黄逍的乱军静了下来,然后,向后蔓延,声音,越来越,最后,只剩下了火焰燃烧所散出的劈啪之声所有的乱军,满是崇拜、畏惧的目光,看着城门口处的那道身影,静静的等待着那道身影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你们这般,最后的结果,只是少数人能逃生,其余的人,都将葬身火海”见场面静了下来,黄逍催虎上前两步,高声喝道。

乱军,闻言为之一楞,很显然,一时间,他们没有明白过来,黄逍这样的话,代表着的是什么意思。

黄逍看着有些迷茫的乱军,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出城也是如此似你们这般,又如何能快的出城?你们可以想一想,当你们拥堵在城门口的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堵塞,那么,现在已经出城的,又会有多少人?要不是因为堵塞,方才向自己战友挥刀的人,恐怕,现在也是已经出城了吧?如你们这般的一拥而上,所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吧?身有体会了吧?向往昔的战友挥刀,当真能解决问题吗?如果,后面的兄弟,也选择如你这样的方法,假如他们这样能出城的话,那要杀多少人?一万?还是多少?如此下去,恐怕,还不待杀完,就已经被火海吞噬了吧?出城,如同行兵打仗一般,讲究一个阵型,一个节奏,一个秩序,你们都是当兵多年的人,又岂不知蜂拥而上的效果远远不如摆开阵型的效果?如果不是这样,还研究出什么方阵、圆阵、箭矢阵等等的阵法为何?”

听了黄逍的话,所有的人,沉默了。那些方才向自己战友挥刀的人,脸色更是红了起来,一阵的手足无措。沉默了半晌,突然,一个将领打扮的人扬声说道:“昊天陛下,你说的对我们错了,现在,我李风愿意听从昊天陛下你的调遣,你让我怎么走,我就怎么走,哪怕是让我李风最后一个出城,我李风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说着,李风排开身后的人,昂阔步的向后面走去,没有一丝的犹豫

“我们愿意听从昊天陛下的调遣昊天陛下,你就下命令吧,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对全凭昊天陛下的吩咐,纵死也无怨言……”

“……”

有了一人的带头,所有人,都跟着吼了起来,完全赞成黄逍所说,默认了黄逍的领导。

不错,这支军队,还是可以塑造的经过这一次后,凝聚力、战斗力恐怕都会提高一个档次黄逍看着面前的境况,暗中点了点头,双手虚压,顿时,漫天的声音,嘎然消失,整齐的,令人眼羡

“很好在你们身上,朕看到了令你们全部生还的希望现在——”黄逍退后几步,来到了城门外,扬声继续呼道:“朕命令,全体后退五步,以十人为一排,迅集结队型”

听了黄逍的命令,本来因两面火海所致,而拖车狭长队伍的乱军,迅的动了起来,几息间,一个以十人为一排的队伍集结了起来,虽然不是那么的整齐,但是,比之方才的凌乱,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好现在,听我口令,全军,齐步——走记住,如同往日行军一般,不得逾越,不得落后,依次通过城门若有故意捣乱者,哼休怪朕的虎头盘龙戟无情”黄逍一摆虎头盘龙戟,向地面上一顿,戟尾的尖端,立时深深的没入泥土中。

无人乱动,虽着黄逍的声音落下,整个两万上下的大军形成的队伍,齐齐的动了起来,迈着整齐的步伐,有序的向城门所在走了过来,一排通过、二排通过……

秩序俨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乱军,都顺利的走出了安喜城,而最后的一人,赫然正是那个李风

“好样的李风是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朕的亲卫?”黄逍笑着上前,拍了拍李风的肩膀,笑问道。

“呼……”方走出城门的李风,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在真正离开城门之前,他的心,一直在悬着,毕竟,他也不愿意死直到走出了城门,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只感觉浑身上下,一阵的疲倦,就好象经历了一场殊死的搏斗一般,就连黄逍到了身边,都没有觉察出来。突然感觉肩头被拍打了几下,李风不由得激灵灵一颤,在听了黄逍的话后,微微一呆,随即大喜,忙跪倒呼道:“陛下李风愿意追随陛下鞍前马后,纵死无憾”

“呵呵,好,起来吧”黄逍平淡的一笑,将李风拉了起来。他看重的,不是李风的武艺,而是李风的心性,李风能自愿作最后一个出来的人,这其中,隐含着太多太多……

“谢陛下”

……

“陛下陛下……回陛下,大……大事不好了”袁绍、庞统等人正在南门外心焦的等待着安喜方面的消息,那一声的欢呼,始终萦绕在众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正在这时,就见西门的方向飞奔来一匹快马,待到了近前,郭图赫然现,这人正是他留在西门外注意城内黄逍动静的士兵那名士兵快马来到袁绍的近前,翻身下马,神色甚是惊慌的说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见这名士兵如此失态,袁绍的面子上很是难看,冷声呵斥了一声,随即问道:“快说,究竟是什么事,令你如此惊慌?”

“回……回陛下,黄……黄逍他……他冲出城来了”这名士兵吃得袁绍一喝,本就因为紧张而有些结巴,此刻,变得更甚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回道。

“什么?你……你说黄逍他……他冲出来了?”袁绍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名士兵,眼前只感有些晕,忙向在一旁的郭图问道:“公则,你不是说黄逍出不来吗?这……这你又做如何解释?”

这时,袁绍也顾不得去注意那名士兵的失态了,在听到黄逍冲出了城,他完完全全的惊恐了起来,他知道,黄逍一旦冲出了城,再想让其中计、将之包围起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而且,一旦黄逍出来,势必要找他袁绍报复三万大军拦他黄逍不得,现在自己身边这一点亲兵,估计,都不够他黄逍塞牙缝的吧怎么办?怎么办……

“陛下,臣下不知啊”郭图见袁绍问向了他,紧张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苦着一张脸说道:“陛下,西门城门处,足足放置了四辆的攻城车,而且,上面淋满了火油、硫磺之物,火势一旦燃烧起来,人根本进不得,更不要说将之推开,黄……黄逍又怎么会冲得出来?”

“你来问朕,朕却是要去问谁?”袁绍哼了一声,再次问向那名士兵,道:“你且说来,那黄逍是怎么冲出的安喜城?”

“回……回陛下,”这一刻,这名士兵情绪稳定了许多,当听到袁绍相问黄逍是怎么冲出城时,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哆嗦了起来,满是恐惧的说道:“黄……黄逍他……他不是……是人,他……他是推……推着攻……攻城车出……出来的……”

“推着出来的?车上,没有着火吗?”袁绍不解的问道。

“着…着火了……”这名士兵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中,满是恐惧的说道。

“这不可能”郭图在地面上跳将起来,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厉声说道。人乃是血肉之躯,又怎么可以近得大火而无事?而且,听这名士兵话中的意思,似乎,是黄逍一人就推得攻城车,这……这怎么可能?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计较可能不可能的时候了”一旁的庞统倒很是冷静,静静的听完这名士兵的所说后,抬起头,沉声的说道:“陛下,如今,至少黄逍已经杀出城来,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至于其他,都是次要为今,黄逍杀出城来,以其为人,吃了如此之亏,其想来不会善罢甘休,必然前来会寻陛下报复。陛下这里只有亲兵几百万挡不得黄逍的虎狼之师,依臣下之见,陛下,我们还是先退吧”

“是啊,陛下,你的安全最为重要黄逍那厮,兹仇必报,不得不防啊”郭图想了想庞统所说,心中大以为然,连忙劝道。

“这个……”

第515章 袁绍逃逸 韩琼献策

第515章袁绍逃逸韩琼献策

袁绍心动了,或者说,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是越怕死,一想到黄逍杀来的后果,袁绍就不由得一阵的胆战心惊,如果,不是要注重下面子的问题,恐怕,他早就掉头跑掉了袁绍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的开口说道:“你二人所说极是,单凭我们现在的这些人,的确不是黄逍的对手。如果,黄逍真的冲出城来,那此地确实不可久留,也不知道韩将军、蒋将军他们怎么样了,朕可很是担心他们的安危啊”

虚伪庞统心中很是鄙夷的骂道。方才,还是放弃了那些人的生死,现在听到黄逍冲出城来,又假惺惺的担心起来,也不知道韩琼、蒋奇他们会做何等的想法心中如是想着,庞统口中却是笑道:“陛下,韩将军、蒋将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当是无事。再者,黄逍的注意力应该是在陛下的身上,出得城来,必是要寻陛下报复,依臣下之意,陛下还是率先赶回大营吧毕竟,陛下你的安危最为重要,大陈国,可以没有韩将军、蒋将军,没有我庞统,但不能没有陛下你啊”

“是啊,陛下,快走吧,迟了,恐生变化啊”郭图满是焦急的说道。他很是害怕,怕黄逍杀来,他郭图会脑袋搬家的

“也罢军师,公则,传令下去,全军速速与朕返回信都”事到如今,饶是袁绍机关算尽,再是怎么不甘心,却也是无可奈何,比起黄逍的死活,他更担心的是他自己的小命

“喏”

……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袁绍的踪迹?”安喜城外,黄逍向回来的查找袁绍行踪的“虎神卫”问道。这一次,虽然伤亡不大,但是,一下子失去了十名“虎神卫”,还是被大火活活烧死的,一想到这里,黄逍就一阵的火大,出了城,也没去管那些乱军,径自吩咐下去,令“虎神卫”赶往各个方向,寻找袁绍。

“回陛下,不曾找到。”

“陛下,不曾寻到袁绍的踪迹……”

“陛下,城南方向,发现为数百人行走过的踪迹,想来,应该是袁绍一行人。属下追出一段距离,却是没有发现袁绍的影子,惟恐陛下担心,只好赶了回来”一名被派向南城门的“虎神卫”如是回道。

“城南?看来,袁绍是打算回信都,早做了逃跑的准备也罢,暂时就放他们一马,到时,再与他一起算总帐”黄逍点点头,明白了袁绍的打算。不回幽州而往信都,看来,袁绍还是没有死心啊不过,这样也好,有什么恩怨,就近就全能解决了

“陛下,如今,安喜的袁军粮草,已经被悉数转移,看来,我军此行无果。陛下,如今,我们是回博陵,还是?”高顺于一旁问道。

“回博陵吧”黄逍想了想,沉声说道:“看来,天不要袁绍过早的灭亡,朕也无可奈何。袁绍有了庞统的辅佐,倒是颇难对付,以后交战,当要小心为上,步步为营才是哼,袁绍他纵是逃过了此劫,但是,其粮草,必然不会维持他多久,早晚一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只是,苦了这冀州的百姓啊”

“陛下仁慈,乃是百姓之福,相信冀州百姓知道陛下心系他们,必定会感恩戴德。”高顺沉声劝道。

“呵呵,给百姓带来战火,朕与百姓的,究竟是福还是祸?看到被袁绍占领的地方,数十里无人烟,这是何等的凄凉,此,皆是朕之过也”黄逍一脸的悲天悯人,叹道。

“陛下多虑了,天下未平,战火不止,此也是常情,岂是陛下之过?陛下掌天国以来,百姓无不是安居乐业,又岂是陈、吴二国所能比拟的?洗一战,非是陛下之过,乃是袁绍妄动刀兵之过也陛下,当无需自责才是只要陛下能覆灭袁绍,到时,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这,才是百姓需要的”高顺似乎一年都不曾说过这么多的话,此刻,却是朗朗道来,显然,这,也是他的心理话

“想不到,平日里没几句话的你,今日竟然说了这许多。公孝,这是你的心里话吧?恐怕,也是你对朕的期盼吧?”黄逍大感诧异的打量了打量高顺,突然一笑,说道:“要说公孝你,有勇有谋,朕本想提拔你为独领一军,可是你……哎”

“陛下,末将之才,只能统帅一千人,多了,恐怕会误人误己。至于方才所说,确是末将心中一直以来的梦想,自当年追随陛下之时,就有如此想法,倒是让陛下见笑了。”高顺难得的一笑,说道。

“难得你如此想,呵呵,朕就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也帮朕自己,完成这一宏伟蓝图既然你如此想,朕也不难为你,就替朕掌管着这‘陷阵营’吧如今,袁绍逃了,粮草也空了,公孝,传令下去,我等回博陵”黄逍摇了摇头,笑道。不想当元帅的兵,不是好兵。或许,高顺是一个例外吧

“是,陛下”高顺应了一声,刚想转身去传令,突然回过身来,问道:“陛下,这些人怎么办?”说着,高顺一指韩琼、蒋奇等人,问道。

“他们啊,呵呵,何必强求呢?若是愿意跟随朕,他们会自动寻来的,无需我等费心。若是以感恩为又,去招抚他们,难免会是真心。两万人而已,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即便是招降了,未经过训练,也难以同我军进行良好的配合,短时间内,也用不上他们。袁绍此举,已经彻底的寒了这些人的心,我们如今也不用再担心他们会与我们为敌,至于他们何去何从,全凭他们自己的意愿吧”黄逍看了看聚在一起正商议着什么,时不时目光飘向这边的韩琼、蒋奇等人,微微一笑,说道。

“陛下英明末将这就去传令”

高顺眼中闪过一丝钦佩,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传令去了。没多久,“陷阵营”的一千人、“虎神卫”的九十人,悉数集结完毕,同时,还有陷落火海中的那十具“虎呻卫”将士并坐骑的尸体。天**,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同伴,即便是战死,也要将战死的同伴的尸骨运回故乡

黄逍的目光飘过那十具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的怨毒,冷声喝道:“全军,出发”

“昊天陛下,等一等”天**方要开拔,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两声急呼。黄逍听着,知道是韩琼、蒋奇二人,心内淡然一笑,停住了白虎的脚步,转身笑问道:“韩将军、蒋将军,不知道缘何唤住朕?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昊天陛下”韩琼追到黄逍的近前,在马背上拱手说道:“不知道昊天陛下这是欲往哪里……呃,韩琼并无他意,昊天陛下若是为难的话,自不必说。”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说也是无妨”黄逍摆手一笑,打消了韩琼的顾虑,说道:“实不相瞒,朕此来安喜,为得就是这城中的粮草,却不想中了庞统的算计,险些命丧于此。如今,安喜已无粮草,朕也不想在此多呆,信都那里正是吃紧,朕也是时候赶去那里了”

“昊天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韩琼同蒋奇互相看了一眼,但见蒋奇点了点头,韩琼遂说道:“昊天陛下,虽然说信都危险,但是,也非朝夕所能破得,庞统真正厉害的杀手,并不是在信都。他在信都,只布置了二十五万的人马,而颜良、于禁则是带着十五万的大军分路赶往赵国,欲行那断信都一切外援,孤立信都之策,昊天陛下若是想解信都之围,恐怕,要先对颜良、于禁二人下手才是”

黄逍听了韩琼的话,心中已是知晓,这韩琼是诚心来降了毕竟,颜良、于禁为自己所灭,此事乃是机密,袁军根本就不知道,韩琼能将这样的事情告诉自己,足见其真心。当下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韩琼、蒋奇看,直看得韩琼、蒋奇一阵的发毛,还以为黄逍不相信他们所说,蒋奇忙说道:“昊天陛下,韩将军他所说都是事情,陛下你……”

“呵呵,二位将军勿急,此事,朕早就知晓了”黄逍笑道。

“陛下你……你……知道了?”韩琼、蒋奇二人一愣,不敢相信的问道。

“不错,朕已经知道了早在半月前,颜良、于禁连带他们那一十五万的大军,一个不剩,全部阵亡”黄逍淡淡的说道,就好象,那不是一十五万的大军,而是一串平常的数字一般

“全……全部……阵亡?”韩琼、蒋奇艰难的咽着唾液,他们当然知道黄逍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全部阵亡,那就是一个活口都没有,包括颜良、于禁在内想要全歼一十五万大军,一个不留,天,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兵力?二十万?三十万?恐怕,三十万都不足以将之无声无息的全歼,一个不留吧,莫非是四十万?抑或是五十万?……天啊,天国究竟有多少的军队?

要是让韩琼、蒋奇知道,灭掉这一十五万大军的天**,总计才六万左右的人马时,会做何等的感想恐怕,下巴子都会掉到地面上吧

“是啊,全部阵亡,实力差距太大了,为防备朕来到冀州战场的消息泄露,不得以,只好将之全部杀掉,这也是没奈何之事,五万对一十五万,不得不如此啊”黄逍叹道。

“五……五万?”韩琼、蒋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思考好了,呆呆的望着黄逍,嘴巴张的大大的,只差口水没有流出来了。

“是啊,朕此次只带来了五万的大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与袁绍交战,南方的孙策又不得不防,多处派兵,最后,可用之兵,也只有这么多了。毛城一把火,哎……十五万人,就这么……”黄逍很是不忍的说道。

火攻?难怪如此火烧一十五万大军,这火,想来不会小了一想到一十五万大军在火海中挣扎的情景,二人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哆嗦,这,太可怕了韩琼结口说道:“昊天……陛下,颜……颜良…….和于……于禁他……他二人……”说着,韩琼实在问不下去了,艰难的连咽了几口唾液。

黄逍自然知道韩琼想问的是什么,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他二人不是死在朕的手中,”见韩琼一脸的疑惑,知道其是再想,以颜良武艺,当是死在何人之手,当下接着说道:“于禁是死在颜良的手中,而颜良,是被大火烧死的”当下,黄逍很是好耐心的,简单的将那一战的经过,讲于了韩琼、蒋奇二人。事到如今,这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用不了几天,已经知道自己来到冀州战场的袁绍,必然会探听到此事。即便袁绍不会怀疑到什么,那个庞统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说不定,再看到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吧

“好了,韩将军、蒋将军,今日就说到这里,朕要赶回去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朕随时欢迎二位将军来天都做客”黄逍见二人都在沉默,当下也不想再多说,拱手笑道。

“昊天陛下且慢”见黄逍要走,韩琼忙说道:“昊天陛下,方才末将与众人商议了一下,这两万左右人,都愿意追随昊天陛下,还请昊天陛下不吝收留才是”

“哦?”黄逍上下打量打量韩琼,突然笑道:“那韩将军、蒋将军呢?”

“我二人自然是愿意”韩琼、蒋奇说着,自马上跳了下来,“扑通”跪倒,口中称道:“罪将韩琼(蒋奇)拜见陛下,还望陛下收留”

听了黄逍所说的战绩,韩琼、蒋奇并不傻,知道这一十五万人的大军被消灭,已经动了袁绍的根本袁绍治下什么状况,他们二人自然是知晓,再也不是黄巾起义之前,现在的情况,比之一家的话,那就是难以揭开锅的局面一十五万大军一去,再加之最近损失的军队,所剩余的,比之黄逍的大军,已经多不上许多,精锐程度,更是无法比拟,可以说,大陈国,已经是日迫西山,人近垂暮被黄逍所灭,只是一时间的问题

而此刻,正是他们选择站阵营之时,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加入黄逍一方?如果说方才他二人还有些其他想法,有言在先,不得不如此的话,那么此刻,却是完全的死了心,彻头彻尾的选择了追随黄逍

“呵呵,好二位将军请起,你们,已经是天**的一部分了这样吧,这两万人,还是又你们二人统率,至于官职嘛……官职不变,日后再论功行赏,二位没有意见吧?”黄逍点点头,笑问道。

“谢陛下”韩琼、蒋奇本还担心,投靠黄逍将不会受到重用,没想到……此刻,二人心中,多的,只是感动对黄逍的知遇,感动的无以复加

“好了,去整备大军吧,随朕一同赶往信都。”黄逍微笑着说道。

“陛下,末将有一事要禀,还请陛下定夺”韩琼突然说道。

“哦?喊将军有话尽管直说便是,朕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虚假……呃,等等,你先不要说,让朕先猜上一猜,”黄逍似是想到了什么,摆手止住刚要说话的韩琼,说道:“韩将军所要说的,可是那粮草一事?”

“不错,陛下英明,末将所要说的,正是那粮草一事”韩琼点头说道。

“莫非,这粮草,还在安喜附近不成?”黄逍微微一思索,问道。

“是的,陛下”韩琼点点头,说道:“九天前,袁绍同庞统突然来到了安喜,连夜将这里的粮草运送到了高阳,并在那里留下了一万的大军守护。同时,在安喜城内布置了诸多的手段,只等陛下前来。本来,袁绍、庞统并不知道陛下已经来到冀州,只以为是关平而已。依庞统最初的算计,是擒了关平,用以要挟关羽关将军,从而夺取信都,只不想是陛下亲到,而且来的如此之快,诸多的布置还不曾完善,若不然,陛下即便能脱身安喜,也绝对不会如此轻松。末将参与了其中的布置,深知其中的厉害,今日所见的布置,仅是庞统全盘计划的三分之一而已。”

“这庞统倒是一难得的人物啊”黄逍感叹了一声,向韩琼问道:“韩将军,你是说,安喜的粮草,如今都被搬运到了高阳,是这样吗?”

“不错不单单是粮草,还有袁绍纵兵抢夺的冀州财富,也被袁绍一同运往了高阳陛下,高阳如今的守军,本就是安喜的守军,守城将领,正是末将的副将陛下,末将愿为先锋,为陛下夺下袁绍大军的命脉,以献陛下”韩琼请命说道。

“韩将军,你有几分的把握?”黄逍沉吟了片刻,突然问道。

“回陛下,末将虽不敢说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分的把握,还是有的”韩琼铿锵说道。

“好,就依韩将军之意,若能夺得袁绍的粮草,这次与袁绍之战,韩将军当剧首功”

第516章 马超威风 战三韩(一)

第516章马超威风战三韩

在辽东大地,等待了多时的马超带领着一万铁骑,开向了更加北方的三韩高句丽,作为第一次独立领军的马超要为他的师傅、他的陛下献上他的礼物,那就是将三韩那些土地并入天国,他们要将天国的五爪飞龙旗飘扬在那三千里大地上。

“等待我们的将是残酷的战争,你们害怕吗?”辽东的边境上,猎猎的风中,马超骑着马小跑着,在一万铁骑的延绵序列前高呼着叫道。

“为了天国,我们无所畏惧。”一万铁骑爆发出了巨大的吼声。

“也许你们将永远在那陌生的土地上长眠,你们害怕了吗?”

“为了天国的荣耀,马革裹尸即是我们的光荣。”那一万铁骑的声音更加高亢了。

“那么,我们是谁?”终于马超勒马停了下来。

“我们是龙的血脉,华夏的后裔,天国的战士”那些骑兵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马刀、长枪。

“我们要去做什么?”

“将我们高贵的文明传播到那荒野去,唤醒那迷途的蛮族,让他们皈依天朝的信仰。”那些骑兵挥舞起了手上的刀枪,长声喝道。

“很好,记住你们是天朝的战士,谨守你们的尊严和我们光荣的传统。”马超转过了马头,然后看向了前方,五钩神飞亮银枪向前。“出发”马超大吼了起来。

“威武”身后一万铁骑一同呐喊了起来,马蹄如雷,响彻大地,在那一阵阵激昂的呼喊声中,这些铁骑洪流从辽东突入了三韩高句丽的地界。

突入之后,马超使人联系了水军的周泰、蒋钦,各自分兵从两个方向杀向了马韩和弁韩,从乐浪方向进军的马超,将轻骑二字的精要发挥到了极致,他的一万多西凉铁骑迅捷如风一样地闯入了三韩人聚集的所在,而首当其冲挡在他前进路上的便是三韩中人数最多的马韩,当时,马韩有十五余万户,近五十万人,分为五十四个部落,虽然人数比较多,但马韩当时尚无城郭,亦无纲纪法规,各部落都保持着很大的独立Xing,根本没有形成巩固的统一体。

在马超一万西凉铁骑的压迫下,不过是半月时间,马韩五十四个部落里面就被马超灭了十四个,而马超的损失多是一些轻伤的人员,为数也不过几十,只有一两名士兵不幸被流矢射中了要害,死于非命。这固然是马超打了那些马韩棒子一个措手不及,但是那些马韩棒子的战斗力也实在弱的可怜。其实天国想向三韩动兵的消息,基本上那些高丽棒子在马超大军登陆不久后就知道了,马超根本就不屑对那些家伙进行突然袭击,而且对他们进行战略欺诈根本就是侮辱自己,只是那些棒子们不愿相信,在他们想来,黄逍和天国是不会对他们那些穷乡僻壤产生兴趣的,而且,天国与此处,还不接壤。只不过这一次他们错了,黄逍和天国似乎对于世界地图上任何一个角落都有非常浓厚的兴趣。其实若不是黄逍的领土不在幽州,他老早就灭了这三个小国了绝对不会在倭岛之后或许,黄逍不会对世界地图上的其他国家感兴趣,但是,有两个民族却在他感兴趣的行列很不巧,三韩就在此列

而面对从带方进发的周泰水军的弁韩就只能用凄惨来形容了,周泰出发前没有带任何干粮,在留下蒋钦镇守水军船只后,他也带上了一万水军,在穿越林海的时候,为了省事,同时也为了不让炊火暴露他们的行踪,他们吃的都是野兽的生Rou,所以当他们到达弁韩地界的时候,Ti内那种因为长期生吃血食而勃发不已的嗜血**再也控制不住,他们呼啸着操控着战马便突入了弁韩人的聚居地

千万不要以为水军只适合水战天国的水军,训练严格,上船为水军,下船为步军,骑马,那就是骑兵虽然马上的作战能力,或许比不得西凉铁骑这样的精锐,但是也要远远强于普通的骑兵

在这些接受严格训练,渴望荣耀,有着无比嗜血**如同狼一样的战士面前,弁韩人的抵抗显得无聊而多余,而这个挡在路上弁韩的第一个大部落大约有三万人,但是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一万五千,基本上所有抵抗的男人都被斩尽杀绝,对于部下的行为,周泰敦没有阻止,在他看来,这样很好,他的兵就要如此,当兵的怎么能不杀人?怎么能不嗜血?而且他们是在战场杀死那些敌人的,战后他们谨守着天国的军纪,没有滥杀任何一个俘虏,更何况这首战的屠杀也是必须的。

在残存的人里面,那些老弱被周泰驱赶向了弁韩剩下的部落,而他自己则带着麾下的大军就在那块地方驻扎了下来

也许是那种莫名的联系,也或者是武者间的共同,在周泰止步不前的时候,马超也停止了前进步伐,在被占领地驻扎了下来,没有再向前半步,两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在等待着真正能让他们勉强一战的时候吧

幽州北方不远,某处较大的院子里,赵云正在与徐庶以及麾下的众将,商讨着三韩的战事。

“大都督,看起来孟起和幼平都想一次Xing解决三韩,就不知道是谁比较走运,能够与三韩的主力决战了。”徐庶分析道,马超和周泰在对三韩进行了威慑Xing进攻后止步不前,明显是给三韩一个聚集兵力的机会,好一次Xing干净清楚地解决掉,说实话,用天**去对付三韩,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如果还要一个一个部落的去扫平,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希望三韩会选择马将军。”李典想了想,在一旁说道。

“哦,曼成,这却是为什么?”赵云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案,问道。

“幼平虽猛,但是心不够狠,这种主力决战一定要杀得三韩畏我天国如虎,这样之后的逼降才可以事半功倍。”李典的眼中闪着锐气,嘴角一挑,笑道,那些蛮族向来只臣服于强权,一战就杀得他们丧失抵抗的勇气,才是最省力的法子。

“那就让云好好期待一下孟起和幼平的表演吧”赵云笑了起来,说道。

“大都督,莫非,你不打算带军前去相助于二位将军?”徐庶笑着问道。

“抢人军功之事,云可是做之不来三韩之地,人数虽众,但是,若说精锐,却是差得我军太远太远孟起虽然年幼,但是领兵作战,颇得陛下真传,其又深习骑兵游击,三韩之人,却也奈何不得于他至于幼平那里,弁韩本就在三韩中属于最弱的,以幼平的能力,更是没有问题如今,冀州战火如荼,我们还是对幽州施点压力为好,毕竟,冀州的战事,才是最为主要的。”赵云淡淡的说道。

“可是,大都督,临出发前,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连同马将军、周将军一同攻打辽东、三韩,大都督如此做的话,是不是……”说到这里,乐进却是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尽管乐进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赵云自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文谦多虑了。陛下曾经说过,领兵打仗,最重要的不是个人的勇武,而是审时度势。陛下常常教导我们,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眼前的战局来看,三韩奈何不得孟起与幼平,如今我们加入进去,最多只是加快三韩被平的时间罢了。不过,这也是不一定之事一我们加入,打破了孟起与幼平的部署,使三韩人胆丧,与我军避免正面接触的话,反倒耽误了三韩平定之事,出兵相助,并无什么益处。反倒是出兵幽州,一能对冀州战场施压,顺利的话,更可以直接攻向陈国的都城二者,我军于幽州作战,随时可以将兵锋转向三韩,最起码的威慑之力,还是有的”

“大都督所言甚是,乐进受教了”乐进这才恍然,同时,更是有感于黄逍的军令。虽然都知道有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但是,真正能将之执行的君主,又有几人?看赵云的轻松写意,显然,这句话,在天,被贯彻的很是彻底

“好了,军师,劳烦你派遣一得力之人,前往广宁联系阎柔、鲜于辅,令他们出兵协助我军的动作。另外,大军远来疲惫,就于此休整两日两日后,兵出无终城经渔阳,直逼陈国都城范阳”赵云沉声喝道。

“喏”

马超和周泰的动作终于起到了作用,被他们驱赶的马韩人和弁韩人很快将天国入侵的消息传遍了半岛的每个角落,于是三韩的人开始恐慌起来,他们为自己的将来而担心,从三多年前袁绍立国起,西方那杏黄色的五爪飞龙旗一直就是压在他们心头的恐怖噩梦,他们无时无刻不担心那强大的苍天之王有一天会彻底摧毁消灭他们,因为,他们知道,袁绍与黄逍之间,迟早都会有那么一仗要打,至于谁能胜,三韩人则好黄逍,虽然,他们心中希望的是袁绍的胜利但是,他们不得不接受现实,旁观者清,黄逍、袁绍二者之间谁强谁弱,明眼人自然会看得出来。

如今,噩梦变成了现实,那位强大的苍天之王,如今的天国皇帝终于动手了。三韩人,对于挑起这场战争的袁绍,可是没少了漫骂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黄逍的天国大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直接攻打到了袁绍的后方更可怕的是,黄逍在面临着两国的压力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分兵攻打三韩之地,其实力,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一点

顺手而为罢了,这就是黄逍的想法,更何况是对这些忘恩负义的高丽棒子。(想到韩国,黄逍就一肚子的气)

元气大大受损的马韩和弁韩再也无力阻挡辰韩的在三韩中的强势地位,但是辰韩的王却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天国皇帝打来了,是的,那个令人害怕,令人恐惧,令人心生敬服的天国皇帝挥军打过来了,叫他们这孱弱的三韩如何去抵挡。

辰韩王在自己的宫殿里发着呆,他痴痴地坐在王座上,脸上满是一种害怕的神情,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殿中的群臣,喃喃道,“我们该怎么办?对了,我们投降,我们向天国,向苍天之王投降臣服”突然,辰韩王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大王,没用了,他们连我们派去的使者见都不见就赶了出来,他们这次是要夷灭我们三韩的啊”一个老臣见自己的王如此失态,不由出言说道。老头的话,如一盆刺骨的冰水彻底地将辰韩王浇得心如死灰,颓然地倒在了那简陋的王座上。

“大王,您何需担心,我们三韩加起来少说也有精兵十万,就和他们拼了吧”一个武将模样的人跳了起来说道。

他的话似乎又点燃了辰韩王的希望,只见辰韩王宛如死灰般的眸子里突然又有了点生气尖叫着为自己壮胆,喝道:“对,我们也有兵,只要打退他们,再上表求和,也许还能”辰韩王自语道,然后他看向了那个武将,辰韩的第一武士——伊夷模,说道:“伊夷模,你去召集全部能打仗的人,一定要给我把他们击退”

“是,大王,臣一定把那些汉狗全部杀光”伊夷模大声道,对于辰韩王对黄逍的畏惧,他始终有点看不起。

“哎,随你吧”看了一眼狂傲的伊夷模,辰韩王也没多说什么,当今之下,也只有这个家伙能打仗了,而且对于伊夷模的狂言,辰韩王只当他在放屁,只要能把天**击退,他就谢天谢地了,不过眼下也就只有顺着他了。

“大将军,你决定先打哪里?”辰韩王毕竟不是傻子,面对两面的天**,到底先打哪个,还是要先问清楚的。

“自然是先打弁韩那里的那支军队”伊夷模想都不想就答道。

“哦,为什么?”辰韩王不解的问道

“大王,那里离我们比较近,大军出击可以少损耗体力,而且现在那些弁韩人提起他们就咬牙切齿的,要是先打他们,不怕那些弁韩人不出死力,我们也可以减少伤亡。”伊夷模道,其实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周泰的确是和弁韩结下了死仇,从三韩的角度看先打周泰的水军的确不错,但是……

“大将军,你这话却是令本王不很放心,要说仇恨,当属攻击马韩的那支军队,其部落被那支军队灭了十余个,更可以说得上是不共戴天之仇依本王来看,要是先打他们,不怕那些马韩人不出死力,我们的伤亡将会降至更低”辰韩王说道。

“那就先攻打马韩那边我军人数十数倍于他们,其实先攻打哪里都是一样”伊夷模大咧咧的说道。

听着伊夷模改变了主意,辰韩王放下了心,把军队全部交给了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将军。

在伊夷模的全力征召下,十天之内一支二十万的大军被集结了起来,其中马韩和弁韩人占了多数,现在他们根本就无力阻止辰韩的征召,只能加入到这死亡的队列中去,从表面上看这支军队还不算太差,至少每个人都配上了武器,至少他们手上还有削尖了的木棍,穿得还算整齐,至于士气,只能说是无知者无畏吧这些前几天还是农民的家伙彼此互相鼓舞着说,我们那么多人怎么也能混个自保。在盲目的自信中,这二十万人迈向了死亡之旅

“将军大人,三韩的军队开过来了,差不多三天后到达”马超派出去的斥候回来禀报道。

“哦?终于来了吗?探察清楚了没有,大约有多少人?”马超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问道。

“大概有二十万吧”斥候回答道,在说这个数字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慌张,仿佛所谓的二十万大军不过是二十万只草鸡而已。

“如此……很好”马超笑了起来,周将军他不必面对这他不喜欢的事情了,马超看向了远方,那里,是周泰囤兵的方向想到这里,马超问向旁边一瘦弱的文士,问道:“戏军师,如今三韩大军已到,依军师之意,我军当如何迎敌?”

“呵呵,孟起,只需按原订的计划行事即可一些不堪教化之人,用太过高深的计谋算计他们,那是侮辱我们自己依照原订的计划,随时依战况作出调整,如此而已”戏志才淡淡的说道。

“好就依军师之意”

三天时间,转瞬即至。伊夷模带着二十万大军压向了马超的一万西凉铁骑,在他想来,二十万打一万来人,怎么说都是他的赢面比较大,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天国已将马镫正式纳入了骑兵装备,也就是说在伊夷模的概念里,骑兵还停留在骑射的概念上,并不能完全近身冲击作战相对于其他,诸如鲜卑、乌丸、匈奴的骑兵,三韩对骑兵的认知,可怜的可以

至于装备,云泥之别天**的装备之精良,是他们远远不能猜想得到的

第517章 马超威风 战三韩(二)

第517章马超威风战三韩

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一大片,骑在白色战马上的马超笑了起来,这也能算做军队吗?在他的眼里,前方的这群人,和一群待宰的羊羔没什么区别,他轻轻地摇起了头,脸上尽是失望之色,这样的军队,就算再来十万,也无所谓

叹息间,马超很是无聊的挥了会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拨转了马匹,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军扬声喊道:“等会,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把这帮乌合之众击溃,记住,给我少杀一点,国家可是缺着不少苦力,我们的百姓需要他们去解除他们的徭役,你们给我下手轻一点”

“诺”众军士齐声答道。

“嗯,很好”马超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完,手中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挥,一万西凉铁骑正面散了开去,奔向了对面那群乌合之众。

看着对方的一万来人竟然以全面散开的阵型攻向自己,明显是想包围己方,伊夷模冷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马超对自己的侮辱,不过这个天国将军还真是白痴,他同时也这样想到,在他看来,马超以分散的兵力与他作战完全是自寻死路,但是真实的情况和他想得恰恰相反。

散开的一万西凉铁骑狂飙一样地扫向了三韩联军,面对这群连以前的黄巾都不如的乌合之众,他们甚至连奔射都懒得用,直接挥着马刀长枪就冲了过去,但是他们不射,三韩的人会射,只是他们那种稀少的劣质的箭失所形成的稀疏箭雨对于穿着精良铠甲的西凉铁骑来说等同于没有。看着自己的箭失毫无用处,而对面的骑士仍旧气势汹汹的冲过来,那些三韩的士兵们呆住了,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农民,从来没见过什么正规军队,更遑论像西凉铁骑这般精锐的骑兵了,尤其是,本就是天下少有的精锐的西凉铁骑,再归到黄逍的麾下后,质量,再度给予升华就在他们这发愣的瞬间,西凉铁骑到了,看着这些呆子一样杵在那里的三韩士兵,他们想都不想,刀枪并举掠了过去,于是一颗颗人头冲天而起,四处飞溅的血花,犹自带着血腥气味,惊醒了那些三韩士兵,但是他们的第一反映不是就地抵抗,而是拨转屁股逃跑,就连那些辰韩稍微受过训练的士兵也一样,跑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反应,只有少数人选择了抵抗。

也许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也就是一个照面,一片刀浪、一片枪芒和一排冲天而起的人头就让这些三韩农民崩溃了如此无味的战斗,连西凉铁骑中最嗜杀的羌族士兵也没了杀人的兴致,而是专心地执行起马超交代的话来,把这些劳力全部完好无损地抓起来。(千万不用怀疑,高丽棒子的战斗力的确只有那么的可怜,水梦没有乱说,查阅一下历史书,这些棒槌居然被从汉朝的时候就给小日本欺负,要不是咱们的祖宗挺他们,他们早就给灭了。)

伊夷模努力地想阻止四周三韩士兵的崩溃,但是却毫无用处,此时他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大秦的军威不是谁都可以去阻挡的,他们,甚至连作为与大汉一战的敌人,都没有资格。

一路疾速的冲杀,让马超失望不已,太弱了,实在是太弱了,马超的心下叹息,这样的人,怎么配加入到天国?用来做奴隶都嫌抬举他们啊,马超此刻对于黄逍的征服政策再无一星半点的想法。虽然赞同黄逍的征服计划,但那并不代表他们会完全赞同黄逍的征服政策,但是在亲身体验了黄逍所说的垃圾种族后,崇尚武力和军人荣誉的马超才觉得黄逍那种禁止劣等种族融入天国的观点是正确的,今后有资格加入天国的怎么说也得是善战的种族,不然的话,那些垃圾种族只会让汉人的战力退化

看着冲过来来的马超,伊夷模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至少应该死的有尊严一点,死的像个英雄,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什么英雄,所以他想死得有尊严一点,成了彻底的奢望。

马超冷眼看了一眼那三韩帅旗下的人,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抖,一枪电闪般刺了出去,伊夷模想挡,但他只是华夏边陲一个不入流的蛮夷,虽然他号称是三韩少有的勇士,但又怎么及得上马超的神勇?这一枪,他根本就挡不住而挡不住,就是死一击而亡,什么尊严,什么英雄的死法,都成了他临死前最可笑的笑话。

马超淡漠的收回了长枪,轻轻的一震,将枪头上的血震落,再也不看那慢慢转为冰冷的尸体一眼,战斗早就结束,剩下来的就交给那些士兵们吧一万来人破二十万,听上去真是个了不得的战绩,但是马超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这样的军队,算了,还是不想了马超摇了摇头,下了马,在战场上漫步了起来。

马超好战,不怕战斗的艰难,就怕这样索然无味的战斗比起三韩这里,他更向往的是冀州的战场,至少,那里有吕布、颜良、文丑、韩荣,随便捉上一个对手打上一场,总是要比这里畅快

战场上,如今全是西凉铁骑在追逐那些四散逃落的三韩‘苦力’,说老实话,三韩人打仗烂,就连逃跑也很烂,所有的人像群无头苍蝇的四处乱跑,结果被被一万左右的西凉铁骑们不断的驱赶到了一起,一个时辰过后,溃散的二十万大军奇迹般地复原了,在与西凉铁骑的接触中,他们只是被斩杀了一万多的倒霉鬼而已,另外还有三千多在逃跑的时候被自己人给踩死了,现在基本上还有一十八万五千人之多。

看着被围着,眼害怕神色的三韩人,马超鄙夷地看了一眼后,就让懂一点高丽话的士兵过去喊话,自己回大营去了,当听得自己不会被杀死,那些三韩人高兴得大叫了起来。只是他们那欢呼的声音只是让马超对他们更加鄙视,他加快了回大营的脚步,这些奴隶还是派人早点送回去,不然的话,看了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就是二十万头猪,抓起来也没有这么的轻松啊马超心中不无感慨的念道:看来师傅所说不错,这人一旦不堪起来,比之畜生都有所不如啊

本来还想威风一把的马超,如今,这威风也无处可发,直郁闷得他要死,只想尽快解决掉这里的事情,好赶到幽州的战场他已经得到消息,自己的二师傅赵云,已经率先赶了过去,想来,二师傅他对三韩也没什么兴致吧

公元200年春末,天国征西将军马超率军大破三韩主力二十万,奠定了对三韩高句丽的胜局,然后在横江将军周泰的配合下,他们在随后的一个月内,以两万大军控制住了三韩全境,共得人口近百万,其中三十万男Xing劳力被马超、周泰分为水路以及草原上分批送回了天国境内,另外二十万青壮女子后来被黄逍赏赐给了天的光棍,虽然禁止士兵在战争中Jianyin,但是这种战后的赏赐黄逍是不会吝啬的,至于剩下的四十万人,仍旧留在了他们原有的土地上,接受天国的管制,三韩高句丽的土地成为了天国的第一个吞并大州,后来,黄逍在此设立一州,为辽州

战胜的消息狠狠地刺激了一下整个天下的百姓,所有的天国人都为此而欢欣鼓舞,一战,吞并了三千里的土地,而且此次大胜之余,不但没有加征任何赋税,而且反而给他们带来了诸多好处,三十万的终身苦力可以让多少人免除徭役,而那二十万三韩女子更是让天国大军的光棍们欢呼万岁。不知不觉间,对于天国的百姓而言,战争不再是与他们不相关的事情,那不但能使他们觉得光荣,同时更能让他们得到切实的利益啊

而对于其他两国的百姓以及军队,天国,就如同梦幻中天堂般的存在,无不向往之。

……

而韩琼,也没有说谎,袁绍的粮草,果然都转移到了高阳。而韩琼的那个副将,在明白了韩琼的决策之后,也没有多说,直接大开城门,将黄逍迎进了城中。随后,黄逍又令韩琼、蒋奇二人率军,诈开常山的城门,连夜夺了常山郡城,将高阳的粮草,悉数运往了常山郡。令韩琼的副将带领原班的一万人驻守高阳,韩琼、蒋奇二人率领余下的两万大军驻守常山,而黄逍,则是在休整一日后,率领着“虎神卫”、“陷阵营”直接赶往信都。黄逍知道,一旦袁绍察觉到粮草出现问题,必然会不计一切代价的攻打信都,那样一来,信都可就危险了

而韩琼等人,见黄逍对他们如此信任,心坚定了效死命的念想

汇合了在博陵的大军,在赶到信都后,黄逍并没有直接进入信都城,而是选择了一处远离袁绍大军视线的地方,扎下了营寨,同时,派出大量的斥候,严密的监视着袁绍的一举一动。同时,为了防止袁绍的狗急跳墙,黄逍实行了坚壁清野的策略又派人秘密的进入信都城,通知关羽大军到来的消息,以使其安心。更令关羽征集民兵,协助守城,以弥补信都守卫力量的不足。

三天之内,信都城外方圆百里。完成了坚壁清野。同时,大约为数五万的民兵也齐整地进了城中,接受关羽地指挥,对这些过上了好日子的农夫而言,现在就是他们报答关羽、报答他们的皇帝陛下的时候了,被选中的他们只有无比的自豪和荣耀。出发的时候,他们的妻子儿女对他们说的唯一地话就是:如果他们做了可耻的逃兵的话。他(她)们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所有信都城内的人都是同仇敌忾,他们要保卫的不止是关羽,而是天国是他们的家园,每个人都在天国官员的指挥下,做着他们能够做的一切事情。其实若不是黄逍强令附近周围的民众撤离,施行坚壁清野的策略,恐怕信都城内所能得到的民兵远不止这个数量。

信都的防御已经做好了,黄逍现在最担心的只是散布在外的斥候们,向来都是天国打别人的伏击战,这次却明显有些不同,虽然只是猜测,但是黄逍却不敢冒险,庞统之谋,经过先前一战,足见其之Yin狠,这使得他不得不防,所以,这次黄逍派出的斥候,竟然是以“虎神卫”为主的精英,只不过是战虎换做了战马而已

“你们睡,我守着”牵马进了一处小林子后,许楮说道。

“将军,这……”许楮麾下的士兵顿时叫了起来。

“这里,我是将军,我说的就是军令”没让士兵们再说下去,许楮的语气变冷了。虽然说的不多,但是,话中的意思,令人违背不得于是那九个“虎神卫”客串的斥候士兵们,沉默了,他们躺在了地上,很快便熟睡了,这是他们唯一能为他们的将军做的。

看着地上睡着的士兵,许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很快又慢慢的沉下去了,这次他们的任务绝不简单,要知道,在冀州平原上密切的监视着袁绍大军,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陷入敌军的包围之中,这也是黄逍狠下心来将“虎神卫”派出来的原因论单兵的作战能力,全军上下,唯有“虎神卫”最强,想要活下来的希望,也是最大只是,不知道这次以后,能有多少人活下来许楮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心里想着,不过能够被陛下选中,参加这次任务,就算是死了,也是一种荣耀,许楮知道哪怕他们这十人就算全部死了,只要能够取得冀州的胜利,彻底的消灭了袁绍,也值了,他们十人的肩膀上担负着的是整个冀州的安危,陛下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就是对他们绝对的信任,他们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但是作为这些士兵的将军,他又希望自己能够带着他们安然地活下来,想着想着,许楮微闭上了眼睛,进入了假寐状态。

两个时辰以后,许楮叫醒了手下的士兵,十个人围成了一个小圈,中央放着一张简单的地图,“这里过去后,就将是袁绍的大营所在,要想准确的得知袁绍大军的每一丝动作,我们只有靠上前去而这里,我们根本无法直接靠近,只有从两旁他们可能埋伏的林子里通过,从现在起,我们要弃马徒步通过,其中的危险我想大家都应该清楚。”许楮压低着声音道,然后伸出了手,九封折叠好的信纸交到了他的手中,出发前他们已经写好了遗书。

“好,出发”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信纸藏到了怀里后,许楮一声低喝,十人队伍向前出发了,此时正是黎明时分,对他们来讲,老天总算帮了一个大忙,清晨的的林子中雾气很浓重,利于他们潜踪匿迹。

半个时辰以后,他们摸到了林子口,许楮停下了队伍,往后看了一眼,“李六,你去看下。”

“诺”一声轻声回答,那个被叫做李六的士兵已经向前一滚,消失在了雾气里,整个队伍里,他的身形最矮小,最轻便,也是最适合探路的人选。

许楮他们一直注视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焦急地等待着,终于,一个身形滚动,李六回来了,只见他神色很是严肃的说道:“将军,你说得没错,陈国的军队的确有埋伏。”

“前面怎么样?”许楮神色动了动,立刻问道,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当事实果真如此时,许楮还是有些丧气的感觉。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他们就只有向前。

“他们在林子口布了营,哨探也设得不少,而且……”说到这里,李六的眼睛突然变红了。

“什么事,说”许楮低喝道。

“回将军,这里附近两个村落的百姓都给他们杀了”李六的话一说出来,许楮和其他人都捏紧了拳头,作为天国的军人,最耻辱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百姓被屠戮,却什么都不能做,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堵得荒,他们心里在烧着一把火。

“那些畜生……”李六显然看到了更加让他愤怒的事情,脸色变得更青了,继续说道。

“够了”许楮闷闷的声音阻止了李六继续说下去,他怕,他怕李六继续说下去的话,自己将再也忍受不住,从而耽误了大事“李六,你来说,有没有能够让我们混进林子而不被发现的路?”

许楮低沉的问话让李六呆了一呆,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大局为重能够成为“虎神卫”的一员,没有一个是傻蛋即便是再笨的人,经过多年的战火洗礼,也成为了一名老兵油子了“回将军,他们的哨探口子布得很密,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过,不过那里也有三个看守”

第518章 无声林间 虎将慕容

第518章无声林间虎将慕容

“那好,你前面带路,黄勇,你在后面给我把我们的脚印给掩掉了”许楮点了点头,三个守卫而已,想要在不惊动敌军的情况下将之消灭,不难做到许楮看了一眼队伍最后的黄勇,吩咐道。

“喏”

整支队伍矮着身子,小心跟在李六身后,慢慢地向前行进着,终于他们到了,茫茫的雾气里,他们依稀能看见三个模糊的身影,许楮他们停了下来,围拢在李六的身边,而李六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下大略的路线图,待众人看清楚后,便挥手抹去了。许楮点了点头,向身旁的两个士兵使了两个眼神,手上也做出了手势。

两人会意的点点头,跟着李六的身后,在李六的带领下向前摸去了,他们是刺杀的好手,要杀人的话,一瞬就够了,三个哨口,他们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就全部解决。

见三人去了以后,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许楮带着身后的六人往前去了,大约半刻钟后,他们终于摸进了林子里。许楮看见了一条正吐着信子的花蛇,于是他笑了,他正缺什么东西能引开那三个哨兵的注意力,让李六他们三个能够不惊动半分的撤回来,只要不让对方发觉他们的存在,进了林子以后,他们就算成功一半了。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啊

许楮的手如同闪电般掐住了那花蛇的七寸,然后手腕一抖,那条蛇被他扔向了那三个陈国哨兵身边的不远处,发出了声响。

“谁?”很快,吆喝声响了起来,然后便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混杂的人声,没多久,一阵骂声便响了起来,只听一个声音骂咧咧的喝道:“你们这三个废物,不过是条花蛇而已,瞎叫唤什么?”

这时,轻微的滚动声响起,许楮定睛一看,却是李六他们回来了,他们之所以被许楮派出去,是因为他们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最轻的声音在地上滚动着潜行,而不会留下任何脚印。

许楮他们继续往前小心地前进着,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许楮才站了起来,“够了,黄勇,不用再抹脚印了。”所有的人都直起了腰,大吸了几口空气,动作轻微地舒缓了一下身子,不论何时何地,他们总是保持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现在他们身上系着的是能否轻易的战胜陈国大军的关键

“老四,老陈,你们走前面。”许楮这时掏出了罗盘,对了一下方向后,指着前面低声道。老陈和老四,掣出了自己的连弩,不是平日里他们所用的连弩,而是天型的手弩在许楮他们这十人中间,他们两个的弩箭是最准的,所以许楮让他们两个走在了最前,因为没人能躲开他们的弩箭。

也许是外面太阳升起来了,原本幽森的林子里有了几丝光线,不过还是Yin碜碜的,四周静悄悄的,连个鸟叫都没有。许楮他们照着罗盘的指引往南走着,他们并不清楚这林子的地形,只能靠着大致的基本方向,走出这座林子去。走了大约两三里,许楮挥手停下了队伍。

却是因为因为老四和老陈发现了陷阱,蹲在地上,老四从腰中抽出一把小刀拨开了地上的枯叶层,里面露出了半截藤索,箭术好的人眼力通长都极强,这也是他们走在队伍最前的理由。只见那老四抬起了头,看着许楮说道:“没事,将军,这是一个很老的机关。”

许楮从军前,没少在山中打过猎,对于机关陷阱什么的,也有粗浅的认知,思索了一下问道:“老四,这个机关多久了?”

“从成色上看,这藤索大概放了三个月了,应该是以前那些山民布置的。”老陈在边上的一棵树上找到了印记,那是用来提醒同行小心的意思。

“把那印记抹了,继续走。”许楮想了想,下令说道。

队伍继续前进,簌簌的脚步声和兵器盔甲摩擦的响声中,头顶上枝叶摇动得越加厉害了。老四已经收起了弩,拔出了刀子,劈砍着面前挡路的枝杈,“将军,我们是不是走错了?”他边砍着,边不时回过头去问道。

听了他的问话,许楮并没有回答,现在他们只能继续往前走,这里的地形他们完全不熟,只有按着罗盘的方向往前去。

林中的正午丝毫没有一点日头当空的意思,阳光透过层层枝杈,照下来的时候已经剩不下多少光亮和热度。若不是晒在脸上,几乎就感觉不到。许楮他们隐隐听到了微弱的水流声,众人俱是精神一振,他们的时间不多,不能再在这该死的林子里砍树条了。

很快,他们面前豁然开朗,许楮他们现在驻足的地方。正是林子中的一块空地,空地中间,还有一条小溪流过,许楮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很快变趁着这机会,就着冰凉的溪水吃起了干粮,许楮啃了几口以后,走到了溪边,在他身后。是另一个老兵,郭喜。“将军,这里水位不对啊”看着两旁地干涸的小高地,郭喜说道。

许楮仔细的打量了下四下,沉默着点了点头,回过了身子,沉声喝道:“出发”他现在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依靠直觉,许楮脱离了不少次的危险,很是相信直觉的他当即下令道。

走过小溪没几步,许楮再次停下了队伍,每个人都警惕了起来。因为他们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所有的人矮下了身子,跟着许楮向前走了,既然陈国的军队在林子里埋伏,他们肯定需要水源,那么这处小溪的上游很可能就是他们的驻扎地,他们又得小心了。

“死了没多久”

往前走了没多长时间。许楮他们找到了三具尸体,他们身上的军装和他们截然不同,应该是陈国的士兵三人都是咽喉处中箭,脸色灰黑,“这是漆树的毒箭。”老陈看了一眼后就知道了,沉声说道。

“应该是山里的猎户干的他应该还在附近,注意四周,找到他”许楮冷静的分析了下,沉声道,现在他需要一个向导,带他尽快走出这个该死的林子。忽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人很多许楮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闪到了边上密林的Yin影中去了。

很快,一大队陈国的士兵到了,大约七八十人地样子,将那原先的地方给占了个严严实实。

“走了没多久,给我追,不要让其他几队给抢了”一阵呼叫声后,林子里声音又小了下去。

许楮他们从各自藏身的地方出来了,脸上满是惊讶,看起来陈国人在找寻着某个人,而且他们的人数很多,从刚才他们听到的话当中,起码有好几百人在这林子里搜索着,甚至更多。

许楮他们走了,他们必须赶在陈国人之前找到那个人,能够在那么多人的围捕下还能伤人,这个人一定对这林子的地形十分熟悉,他们现在就需要这样的人带他们走出这个该死的林子。突然,远处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声,许楮他们立刻警觉了起来,他们弓着身子,小心地向前潜行了过去。

近了只见枯黄的树叶堆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人躺在那里,在他面前是五个陈国的士兵。

“头儿,这样做不要紧吗?”

“怕什么,她一定是和那个家伙走散了,要是现在上报的话,咱们又得不了多少的好处,还不如……”一阵yin邪的笑声响起,周围的陈国士兵也很是默契笑了起来。

“放心,等老子我爽够了,也会让你们爽一下的”那带头的军官模样的人笑嘿嘿的yin笑道:“你小子给我去守着,别让其他部分的人靠近这里”

“哦……”拖着长长的不情愿的声音,先前问话的那名士兵被派出去放风去了。

一阵撕裂衣服的声音响起,“虎神卫”虽然是习惯了杀戮,但是,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Jian、yin妇女的事年轻的李六当时就想冲出去,却被老道的许楮拉住了,只听许楮沉声说道:“那个女的声音一点都没发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许楮压低着声音说着,然后眼角瞥向了那个被派去的把风的小兵那里。李六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却忽地看见那个放风士兵的头顶上,一个身影正顺着树干悄无声息的摸了下来,到了那个士兵的身后,缓慢地向他靠近着。

“你们去解决掉那四个家伙,我来盯着他。”许楮低声说道,李六他们立刻会意的向先前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出去。

这时,那个陈国士兵头子已经把裤子脱了,而看到这里,那个人影似乎急了,再也顾不得隐藏,猛地就窜了出去,从后面一把掐住了那个倒霉家伙的脖子,死命勒紧了。不过他这样还是发出了声响,顿时审处的那四个陈国兵那里紧张了起来,那当头的那个慌忙拉起了裤子,惊声叫道,“怎么了?”

这时那个勒人的身影慌张了起来,他手搭在了哪个被他勒死士兵的腰刀上,看样子是想冲出去拼命。

“没什么,一条花蛇,吓了我一跳。”正这时,忽然一个和死去士兵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让那个身影脸顿时变得煞白。

“你他娘的,给老子少发出声音来,搞得老子差点没了兴致”那当官的兵头松了口气,笑骂道,又褪下了裤子。

发出那声音的正是许楮,他曾在天够见过一擅长口技的艺人,觉得有趣,就学了两手,虽然不是擅长,只要听上一遍,他便能学个六七分像加之人受了惊吓,显然声音会走样,虽然与原声音有所出入,但却也没有人怀疑

慕容平看清楚了,就在他勒死的那个陈国咋种的对面,一个浑身穿着黑色甲胄的男人正朝他微笑点头,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而这人模仿那士兵的声音,显然是在帮自己慕容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要往里面冲,他的妹妹还在里面,不过他却看到对面那个军官朝他摇了摇头,然后比划了一个手势,于是他小心的挪动着身子,往另一边看了过去,然后他看到了一幕让他震惊的画面。

那个陈国的军官狞笑着拨开了那女子的双腿,在他旁边,另外三个士兵也是yin亵的笑着,突然,旁边的林子里起了几道微风,不过瞬间,那四人已经成了死人,那三个站着的士兵被人从身后一把扭断了脖子,至于那个军官,直到他倒地以后,慕容平才看清楚,那个家伙的眉心有一支短尾翎箭。

“咝……”慕容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自诩箭法高超决定,但是,比起这一箭,他却有种自愧不如的念头这么大了,他也没见过杀人杀得这么利索干净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过一刹那,就都死光了呆愣了半晌,突然,他慌忙的站了起来,急急的往里面跑了进去,不过,还不待他跑进多少,人却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人被人擒拿住,咽喉给锁得死死的,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黄勇,放开他他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许楮的声音适时响起,正准备下杀手的黄勇这才松开了慕容平,将之拉了起来。

慕容平摸着喉咙,眼睛里满是畏惧,他自己的武艺还不知道嘛可是却被眼前这个人给压制得连动都不能动,虽然自己被妹妹吸引去了大半的心神,但是,能如此轻易的将自己制住,这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你们是谁?”几步跑到自己的妹妹身边以后,确定了自己的妹妹无恙之后,也顾不得多想,急忙问道。

“把这个给她穿上”许楮从死掉的陈国士兵身上扒了一件衣服下来,仍给了慕容平,然后,同“虎神卫”的九人转过身去,等慕容平给他妹妹穿好以后,这才转过身来,静静的说道:“天国,‘虎神卫’”

听到许楮说完那五个字以后,慕容平楞住了,眼睛里慢慢地泛出了光芒,张大了嘴巴失声问道:“你……你们是……是‘虎神卫’?是陛……陛下身……身边的‘虎神卫’?”慕容平很是激动,在天国的百姓心中,黄逍和“虎神卫”就是一个神话,永远不败的神话,同时那也是每个天国男儿心中最向往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袁绍的士兵正在四下寻找你,现在首要的是先离开这里。”许楮拉起了慕容平,他们必须先找一个完全的地方。

“跟我走,有一个地方,那里绝对安全。”慕容平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站起身形,对许楮说道。

“好,你带路”见慕容平要背上他妹妹,许楮连忙阻止了他,对身后说道:“黄勇,你去背她”

慕容平,冀州信都城外一小村庄人氏,据载乃是袁绍麾下的一员虎将,箭法高超绝顶(估计是打猎练出来的至少这样)历史上对其的记载并不多,只是记载了赵云枪挑张郃之时,慕容平暗射一箭,救了张郃,后来被赵云用青缸剑斩死。此时,袁绍并未取得冀州。而慕容平,也未曾到了袁绍的麾下。

“唰唰唰……”这时候,后面响起了大量的脚步声。

林子的另一端,臧洪看着死掉的那五个士兵的尸体,面色冰冷,他转过身子,对着身旁的士兵冷冷的喝道:“来人给我多召唤些人手,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给我把他们找出来”

他们原本追捕的只是慕容平一个而已,但是现在他相信这林子里绝对有人潜进来了,五个士兵,死在林子外的那个完全是被人用蛮力掐死的,和那个野小子的手法一样,但是另外四个就不一样了,脖子断掉的那三个喉管处只有一处痕迹,显然是真正的一击致命,脸上还是傻傻的笑着,至于那个眉心一箭就更可怕了,那简直准得惊人,眉间正中,不偏不倚。“对了,叫他们小心一点,来得可能是天**而且,极有可能是‘虎神卫’”臧洪又补了一句。

也难怪臧洪猜得如此之准,实在是“虎神卫”的风头实在太过强大,号称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军队臧洪一下子就联想到“虎神卫”的身上,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此刻,许楮等人到了慕容平所说的安全地方,那是一处很隐秘的山洞,外面挂满了树藤杂物,除非知道的人,否则外人绝难发现。

“慕容平,你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待进到洞里,许楮方才问道,原来这一路之上,那个女孩依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见此,许楮也不禁感到好奇。要说这女孩子镇静,但是,也镇静的太过了头了吧?而且,那双大眼睛中,明明闪烁着的是恐惧如此极端的异像不得不让人奇怪。至于慕容平的名字,许楮在路上,已经问过了。

“她是个哑巴”

第519章 死志死斗 再逢绝路

第519章死志死斗再逢绝路

“她是个哑巴,”慕容平从黄勇那里接过了自己的妹妹,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

“哦,对不起”许楮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什么,这不过是命而已,这么多年来,我已经适应过来了。”慕容平淡淡的说道。

“或许,陛下他会有办法,华佗华老先生医术高超,说不定能为令妹医治。”许楮感受着这对兄妹间的情谊,好心的建议道。

“可是,我没钱去天都,更请不起医生。”慕容平黯然的说道。

“陛下远不是你想的那样,陛下的仁慈,想必你也听说了。至于穷人看病,是不需要钱的,直接去天都的医院就可以了还有,慕容兄弟,你的身手不错,为什么不参军呢?参了军的话,想要照顾你妹妹,也要轻松的多”许楮粗中有细,看得出这对兄妹情深,极力的为其谋着出路。

“投军?我能吗?”天**的待遇,要是说慕容平不羡慕,那是假的,如果不是有他妹妹在的原因,他早就去投军了。不过,以他的本事,自然不愿得不到应有的重用,而又苦无人引荐,是所以,才迟迟未曾投军。

“怎么不能?陛下是一爱才之人,说实话,你的武艺,虽然不是太过出众,做一员偏将还是可以的但是,你的箭法很好,或许,能做到更大也说不定”许楮点点头,满是希望的劝道。

“许将军,你过奖了,其实我……”慕容平谦逊的说道。

“得得得,别和我玩这个,我许楮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我许楮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或多或少的听到过咱就喜欢直来直去,这样吧,咱们捞干的,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慕容平,你就,想不想投军为陛下效力如果愿意,这事就包在我许楮身上”许楮大包大揽的说道。

“如此,多谢许将军了”慕容平很是兴奋,能加入天**,驰骋疆场,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而黄逍,在他心中,更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以后就同殿称臣了,哪来的这么多客气”许楮大咧咧的拍打着慕容平的肩膀,笑道。

“呵呵……”慕容平还能说什么,如此平易近人的将军,恐怕,只存在天吧?至少,在陈国袁绍的大军中,他就不曾看到。

“慕容平,你告诉我,山里的那群混蛋到底想干什么?”许楮的直觉告诉他,那些人如此费力、大张旗鼓的抓捕慕容平,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听许楮说到陈国大军,慕容平的眼眸子突然变地血红,低声吼道:“那群混蛋杀了所有的人,只有我和我妹妹逃了出来”想到那些畜生一样的陈国士兵。慕容平的眼睛里闪动着复仇的火焰,为了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黄逍大军,袁绍下令派出了无数的斥候,密切的注视着信都城方圆百里的一举一动,而附近那些可怜的村民自然被那些陈国的士兵当成了猎物,男的被杀死,女人被侮辱,若不是慕容平进了老林打猎。恐怕他也早成了一个死人,当他回到村子时。那里已成了废墟,最后他在自家屋子的地洞里找到了勉强逃过一劫的妹妹,于是便带着她逃入了林子。

听着慕容平的讲述,许楮陷入了沉思,旁边的“虎神卫”士兵,一个个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牙切齿。突然许楮猛地抬起了头,直视着慕容平,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发现你的?”

“大概三天前吧,我带着妹妹经过马尾溪的时候,不小心让他们给发现了”慕容平见许楮一脸的认真,忙一丝不苟的回道。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反常的事情?”许楮心头一动,问道。要说慕容平,也不过是一猎户而已,即便是发现了他,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捉拿于他,除非……除非袁绍大军有什么秘密被慕容平撞上了一定有什么事情是让他们觉得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反常的事?”慕容平听了许楮的话,微微一愣,随之摸了摸脑袋,说道:“不知道那个算不算?许将军,我被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好象在筑坝,把马尾溪给堵上了。”

慕容平话一出,许楮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慕容平,神色大变,对慕容平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他们在筑坝?你快给我说下,那条马尾溪水量大不大,你给我划一下。”慕容平充其量,现在也不过是一猎户而已,自然不懂得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情。见许楮问的急迫,当下也不敢怠慢,疑惑着把马尾溪的大致位置给画了出来,直看得许楮他们脸都变了。

“这帮咋种,当真是好算计”许楮一拳,狠狠的砸在地面上,从慕容平不甚专业的笔画中,许楮看出了许多,这马尾溪,虽然名字叫做溪,但是,不逊色任何一条河流而信都,地势偏低,正处在马尾溪的下游位置,如今,袁绍使人拦马尾溪而筑坝,其险恶用心,自然可知就算是信都城防坚固,这水,奈何不了信都,但是,对于信都方圆百姓,则是一无穷的灾难而且,现在正值春汛之时,真要来上这么一下……

“我们要尽快通知陛下他们,将这里的情况告之”许楮豁然站了起来,然后看向了慕容平,急切的问道:“慕容平兄弟,你能带我们走出这片林子吗?”

“当然没问题,这片树林,我经常于此打猎,走出去,自然是再简单不过”慕容平很是肯定的说道。

“那好,就拜托你了,慕容兄弟”许楮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慕容兄弟,头前带路吧”

出了洞口,许楮看了一下天色,只见现在天色已经是傍晚了,微微沉吟了一下,许楮说道:“我们还有六个时辰,现在我需要两个人去引开他们?不过,此一去,可能就……哪两位兄弟愿意前往?”许楮说着,满色沉重的看向了众人。

“将军,我去”黄勇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慨然说道。此此留下,代表的是什么,黄勇以及其他人自然是知道,那意味着,可能会永远的留在这片林中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一人皱下眉头

黄勇的话音刚落,很快两个人就把他其他人按了回去。“让我和老四留下吧”老陈笑着说道:“比起箭法,你们要逊色我们不少,这里的林子太秘,你们的刀根本就施展不开,还是我和老四的弩更管用”

“放屁老子的弩同样管用”黄勇叫嚣道。

“是吗?”老四淡淡的声音响起,慕容平的眼前只觉得一花,他只看到老四的手闪电一样动了,然后便是弓弦响处,利刃破风的声音,等他在看清楚时,老四的手上依然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但是黄勇那边,三支短翎羽箭堪堪地钉在了他地头顶和脖劲两旁,余力未消,犹自嗡嗡做响。黄勇的脑袋此时几乎已被卡死,动弹不得

对此,黄勇连眼睛都不曾眨上一眨,只是,嘴角咧了一咧,默默地拔下了那三支箭递给了老四,沉声说道:“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

“哼,黄勇,你说什么呢?你看老子难道就像短命鬼吗?”老四笑着接过了箭,口中骂道:“走吧,给老子滚远点,不要碍了老子杀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和老陈一头扎进了那密林里。

“带路。”许楮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慕容平。他知道,老四和老陈所说的不错,这时候,他们留下来,确实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慕容平崇敬地看了一眼老四和老陈消失的地方,默默地向前走了。

老四和老陈走在密林子里,不再去掩饰自己的声息,他们是诱敌的偏师,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了。

“老陈,你儿子快五岁了吧?”突然老四问道。

“五岁了,再过一年,那小子就能去童子军,替老子挣脸了。”老陈闻言,笑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口中说道:“陛下对咱们可是恩比天高啊如果不是陛下的提拔,嘿嘿,我们……我们什么也不是如今,拿着全军最高的俸禄,享受着无数人的崇拜,现在,陛下更是要亲自教导咱们的后代,此恩此德,我们就算是三生三世也报不完啊”

“别指望三生三世了,眼前,不能令陛下失望”老四沉声说道。

“是啊……”老陈说了一声,随之,两人沉默了下去。

“我们分开走吧,这样更加能替将军他们吸引那群咋种”老四忽地停了下来,看着老陈说道:“你走那边,我走这边。”

他刚说完,正要走,却被身后老陈给拉住了,只听老陈说道:“你媳妇快生了吧?黄勇还等着做你儿子的干爹呢”

说完,老陈给了回过头的老四一个古怪的微笑,老四刚回过头,还未来得及想,却只觉得脖子上重重挨了一下,人慢慢地倒了下去。

“你的娃还没叫过你爹呢,这样可不好要死的话,也先从老哥我这开始啊毕竟,我也不亏”嘴里嘟囔着,老陈把老四藏在了旁边的一处隐秘地里,上面盖上了树叶,然后拿走了老四的箭囊,回头看看藏着老四的地方看不出什么后,大步的离开……

“兔崽子们,爷爷我杀人地时候,你们还都他娘的在吃奶呢”老陈挂上了老四的箭囊,朝着林子外那若隐若现的火光笑了起来。

许楮他们跟着雷动不断地向前走着,这时候他们身后原处的林子那端,火光大了起来,隐隐还有嘈杂的声音,他们知道老四和老陈和那些陈国袁绍的士兵撞上了,他们强忍着不回头,依旧咬着牙齿向前走着。

“他**的,你这个咋种,告诉老子,其他人去哪里了?”臧洪抓着老陈的头骂道,就是这个人在半个时辰里面,先是用弩箭射杀了八十七名陈国士兵,被围困以后,竟然还能用马刀力斩四十七人,要不是他下令放箭,连他和那战阵中的自己人一起射,恐怕还不知道要填进去多少人命才能把他给抓住,现在他对老陈可谓是恨之入骨,若不是还要逼问他其他人下落,他早就一刀杀了他。

“你想知道他们在哪里?”老陈咳着血,此刻,他的身上Cha着六根羽箭,血,正自嘴角边不停的流了出来,显然,命不久矣。看了看面前的臧洪,冷笑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老陈的声音很轻,生怕他就这样什么都没讲就死了,臧洪慢慢伏下了身子,不过还是和老陈保持了一点距离。

“我告……告诉你,他们在……在……”见老陈声音越来越低,臧洪不自觉地把头靠进了一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老陈双手死劲一撑,整个人暴起,张开嘴一口咬住了臧洪的耳朵,死命的一撕,竟是把臧洪的耳朵硬生生的给咬了下来。

“啊”臧洪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在地面上跳个不停,口中疯狂的叫道:“给我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

周围的士兵互相看了看,眼中,无不闪过一丝丝的畏惧,最后,终是抵不过臧洪的暴叫,一拥而上,手里的长枪扑刀接连捅进了老陈的身子。

血从老陈的嘴里流得更急了,不过他还是看着捂着脸的臧洪,吐掉了口里的残耳骂道:“想叫爷出卖弟兄,呸,你这个咋种,要不是爷……爷没力气了,刚才……就……就咬死……你这个杂……碎一百……百三十……十四人,嘿嘿……老子……这……这辈子杀……杀的人……”骂到最后,老陈的嘴里已经只剩下了血沫,似乎连他的血都已经流尽了。挣扎着张了张嘴,声音越来越低,“值……值了,陛……下,老……老陈……走……”

看着老陈的那张虽死但却一片坦然的脸,臧洪猛的抢过了身边士兵的刀,一刀砍掉了这个让他失去耳朵的男人,看着滚落在地上却仿佛仍旧蔑视着笑他的头颅,恨的咬牙切齿的他过去一脚踩在了老陈的头颅上,咆哮道:“你敢咬老子,你居然敢咬老子你们还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他剁碎了拿去喂狼”

……

老四幽幽地醒了过来,他捂着头从树叶堆中爬了起来,他身边已经没了弩箭,只剩下了一把马刀,此时四周静悄悄地,什么声响火光都没了,他爬了起来,嘴里低骂道:“老陈,你这个混蛋,下手居然那么重,等我找到你非好好的跟你算帐啊”可惜老四不知道,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跟老陈算这笔帐了。

兄弟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老四心中不住的念道。

老四摇了摇头,摇去了被打晕带来的恶心之感,往前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下了脚步,前面,他看到了一条山狼,月光下的他分明看见那狼嘴里叼着一条人腿,黑色的锦布,黑色的马靴,那是“虎神卫”才拥有的,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老陈”

老四心里像是火一样的燃烧了起来,他猛的扑向了那条山狼,迅猛的一刀,在月色下闪过一道冷电,凶猛的劈在那头山狼的腰肢上,一刀两断,鲜血狂喷而出,溅了他满身。老四抱起那条人腿,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再无半点的怀疑,这一定是老陈的腿无疑一行的“虎神卫”,就那么几人,而留下的,就是他们两个人,自己好好的,那除了老陈,还会是何人?失魂落魄的在林子里闯荡了起来,终于最后在一处小土丘上,老四找到了老陈的头颅,只是却已经被野狼给啃得面目全非了。

老四有些木然的把老陈的头颅绑在了腰上,此刻的他,不想活了,他只想杀人,杀那些陈国的咋种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了过去,脚下,那条死狼的身体,已是被他踩得稀烂。

天色已近深夜了,许楮他们在慕容平的带领下,向着前方疾风似地前进着,他们要尽快的走出这片树林。

“还有多远?”许楮在慕容平身后忽然问道。

“快了,只要过了前面的茂密地带,就可以走出去了。”慕容平头也不回的就答道。

终于,几人到了慕容平说的树林边,昏暗的天色下,前面黑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没有办法,许楮他们只有点燃了火折子,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慕容平所讲的那座独木桥,因为岁月久远,已经腐朽不堪。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看着那发霉腐烂的独木桥,慕容平自己也不禁骂道。已经走到了这里,却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慕容平很是难堪。一路走来,他已经在许楮的口中明白了袁军的意图,也知道了时间有限,此刻再绕道出去的话,熟知道路远近的他,自然明白,时间上,已然来不及了

“许将军,这条路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走过了,这桥……”

第520章 一世兄弟 情动天地

第52o章一世兄弟情动天地

“李六,上溜索”

相对于慕容平的难堪,许楮倒是镇定的许多,先是目测了下两岸的宽度,随之对身旁的李六吩咐道。

“喏”李六应了一声,从自己腰边的皮囊,摸出了牢固的牛皮索子,打好了活结,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就甩了出去,恰好套在了对面的一块巨石上。这一出,看得慕容平是目瞪口呆,要知道现在天色极暗,虽然点了火折子,但是对面望过去仍旧是模糊的一片,可是李六竟然就是瞬间就甩出去,而且还套准了要知道,就算是山里眼力再好的猎户,白天也未必能套中啊

“李六,你背着她先过去。”就在慕容平暗自惊诧的时候,李六已经将皮索牢牢地捆在了旁边的树上,许楮已是让黄勇将慕容平的妹子交给了众人中最长得最瘦的李六。用皮带将人捆紧后,李六也不废话,熟练地上了溜索,向着对面溜去。

“快看,那里有火光”忽然远处,响起了叫喊声。

“该死的,还真是Yin魂不散啊”许楮骂了一句,伸手就拽出了配剑,其余的众人双手皆握在了刀柄上。

“将军,把火折子给我吧”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黄勇突然说话了,只见他一脸凝重的说道:“将军,我身体太重了,溜索我是过不去了,就让我去引开他们,为大家争取一点时间”

黄勇是众人之中最胖的,即便是以许楮的壮硕,比之他也要逊色很多高大的他,分量足有二百五六十斤之多身材高大,甲胄的分量自然也足,真要全算上,溜索根本就承受不住

“这……”许楮微微一犹豫,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的果决,将火折子毅然递到了黄勇的手中。黄勇咧开嘴一笑,他接过火褶子转过了身子。

“黄勇,记住,要活下来要和老陈他们一起活着”看着胖子那宽阔厚实的背影许楮叫道:“好有,即便是再累,也不要丢弃身上的铠甲,有铠甲在,箭支奈何不得你,至少,多了一分保障”

许楮不知道的是,老陈就是因为被围困后,知道逃不得,这才卸去了甲胄。不过,老陈显然没有想到,臧洪会那么的狠,下达那样连同自己的同伴都射杀的命令,这才饮恨箭下

黄勇是所有“虎神卫”中最能打的,最为壮实的身体,加上勤加锻炼的武技,使得他在对抗到许楮时,都能支撑一段时间虽然长相凶恶,但是他是个好人。黄勇没有回答,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举着那火折子,走得却了。不多时间,他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很快林子另一端的动静往他所去那个方向去了。

“动作快点”许楮的声音,充满的,只有冰冷。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真希望转过身去,代替老四、老陈、黄勇所有地人都沉默着,用最快的度滑过了溜索。过了这道独木桥,果然再也没了追兵,一行人只是默默的向前走着,用最快的度走着。

只有尽快的搬来大军,才能有希望救出同伴

老四腰里带着老陈的头颅,眼睛一片血红,手里的刀子已是沾满了粘稠的血液,他自己身上的甲胄上也满是伤痕。鲜血溅得满身满脸都是,本来精良的铠甲,露出一道道狰狞的口子,可是他不在乎,因为他已经不想活了还好,因为铠甲的精良,虽然看上去狼狈了许多,但是,至少,身上的鲜血,还都是敌人的这是他杀掉的第二个陈国大军的搜索队,他没有躲避,一刀换一刀。两个队,十七个人,三十四刀,他挨了十七刀,可是那十七个杂碎也躺在了地上。

突然,远处,剧烈的打斗声忽地响了起来,木然的老四摇晃了下头,使自己略微的清醒了一些,疑惑的朝那个方向楞了,很快,他拣起了地上陈国士兵的劣质弓箭,和天国的弓比起来,这的确只能算是劣质品,然后朝那里跑了起来。

能在这里与人生争斗的,自然少不了陈国士兵不管与陈国士兵打斗的是什么人,老四已经没有那份闲心去思考了。如今的他,只要知道那里会有陈国的士兵,这,就足够了此刻,在他的心中,只有杀这一简单的字

黄勇长得太胖了,或许,并不能说他太胖,按比例算下来,他这个头,这体重,只能算得上壮硕。不过,“虎神卫”的兄弟,还是喜欢叫他胖子。而在“虎神卫”中谁都知道黄勇还有另一个绰号,唤作“黄疯子”是的,如果黄胖子起疯来,就算是其“虎神卫”里的副统领遇到他也只能暂避其锋,若不是黄胖子自己不愿意,他早就是十人长了。

现在,掉了一边耳朵的臧洪就遇到了黄胖子,或许是想体现一下自己的勇武,也或许是被老陈狠狠药了一口需要泄,又或是是他根本没把黄胖子放在眼里,总之当臧洪和他的搜索大队遇到黄胖子以后,臧洪亲自出手了,但是号称河北名将的他在一众手下的配合下,却依然没能拿下黄胖子,反而被连伤了好几人。

这就是事实每一个“虎神卫”的士兵,都不能以与觑要知道,“虎神卫”可是黄逍的心血,为了这支精锐,黄逍命令全军使刀的名家,不遗余力的教导这些人。虽然,这些人都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但是,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弱的天分,加之这百十人,都很是勤奋,如今,任何一人的一手刀法,都足以在其他军中称将但是,他们却仍是选择在“虎神卫”做一卒,这里,是他们荣耀的所在,死,也要光荣的死在这一位置上

普通士兵尚且如此,更何况出类拔萃的黄疯子

臧洪很想脱离战圈,让身后的弓箭手来解决这个难缠的胖子,可惜得是黄胖子死死地缠住了他,让他脱不开身去。臧洪本就是员骑将,更擅长使大刀一些,如今在这林子里,让他拿剑和用刀的黄胖子对砍,若不是身边有那些散兵牵制,或许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现在的他,很是怀疑,对面这人,究竟是不是天一员大将,怎么凭得这么一手好刀法

剧烈的打斗声遮掩了老四的急的奔行,当看清楚被围是黄胖子以后,他没有冲动的加入进去,木然的大脑,瞬间冷静了下来,在仔细的分析了下场内的情况后,一转身,老四爬上了附近的树木。

他的用意很是简单,那就是要先解决那些弓箭手弯弓搭箭,认扣推弦,手一松,老四的连珠箭射了出去,刹那间就射翻了五六个弓手突然之间生的变故,令陈国士兵一阵的错愕,还没明白过来,又是五箭射出,五名陈国的弓箭手年应声而倒。瞬间,混乱在陈国的搜索队里升腾了,刚才另一个大队就是被人在暗中用弓弩射杀了七八十人,精准的箭术,令他们感到的,只有毛骨悚然,他们再不想那样。

看着连珠箭起,黄胖子瞬间就猜道,来的人一定是老四和老陈,毕竟,能玩出这么一手箭术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想到这,他的刀斩得更急。老四没有再去射杀那些弓手,因为他们已经乱了,剩下的二十多个弓手根本无法判断他的方向,只是漫天里的乱射。老四此刻,头脑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再不是单纯的想要杀人,对于陈国弓箭手射来的箭支,他连去理会都不曾理会,任由箭支落在身上出“叮叮”的声音,换了目标,在枝杈间腾挪着,开始点杀那些拿着火把地士兵,几箭下去,举着火把的陈国士兵中箭身亡,意识到暗中之人的意图,剩余的那些陈国士兵们纷纷忙不迭的抛掉了火把,林子里突地变暗了起来。

老四合身从树上跳了下去,几步间就到了黄胖子身边,低喝一声,说道:“疯子,随我杀出去”

“好”黄胖子会意,一转身,便和老四朝着后面一阵猛冲,连续剁翻几名陈国士兵,一矮身,钻进了林中,瞬间就脱离了战圈。

当林子里再亮起来时,两人已是没了踪影,看着地上躺着的二十几具尸体,臧洪的脸色变得难看得很,Yin冷着声音说道:“下次给我记住,看见可疑的人,无需多作言语,直接就给我射箭”

臧洪下了杀令,此刻的他,已经不想再抓什么活口了,因为这些人实在太恐怖了,他甚至想刚才如果能有十个“虎神卫”的士兵在暗处伏击他们,凭着那可怕的射术,他们这剩余的一百来人恐怕就得全落在这了。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老四和黄勇无心恋栈的话,单凭老四的箭术以及黄勇的悍勇,就足以留下臧洪这一百来人,包括他臧洪在内

“派人去通知各队,给我集合起来,至少也得一百多人一队,见到人以后杀无赦”感受着脑袋右边传来的阵阵疼痛,臧洪咬牙切齿的冷声说道。

隐蔽在慕容平带他们找到的山洞里,黄勇和老四刚一进去,当点燃了火折子以后,黄胖子的脸色就变了,一把抓住老四的肩膀,急声问道:“老四,老陈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快说啊”

“疯子,老陈……老陈他……”自从成为了“虎神卫”一员,从来不知道哭为何物的老四,泪水,滚滚而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虎神卫”的百十来人间,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胜似亲兄弟,老陈的死,老四心都在痛

黄勇楞住了,此刻的他,借着火光,看见了老四腰里老陈的头颅,他的眼睛猛的充血了,一把揪住老四的衣襟,怒声喝问道:“老四,你给老子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陈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这……这又是为什么?”黄勇神情凶恶,就像一只欲择人而食的恶鬼一般

“我……”老四欲言又止,心中阵阵的抽痛,令他无泪眼干涸。

“老陈你这个混蛋,你竟然就这样不吭一声就去了,你这个混蛋……”黄勇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也哭了起来,虽然他平常老骂老陈是个软蛋,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怕老婆,而且话又多,平时像个鸡婆,但是老陈却是他不多的几个贴心朋友。老陈是战死的,虽然老四为什么会安然无恙,但是,黄勇一点也没有去怀疑老四什么。这,就是兄弟间的信任

看着痛哭的黄勇,老四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扑通”一声,跌跪下来,无声的痛哭着,山洞内,气氛很是沉闷……

“老四,你起来”黄勇忽地站了起来,此刻,火光映照下,他那一张脸上平静得可怕,双目死死的盯住老四的双眼,沉声说道:“你听着,出了洞,往东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一座独木桥。虽然桥身年久失修,但是,想来也是难不住你”

黄勇的声音,很是平淡,就像是在临死的人,在交代后事一般。

“疯子,你……你要干什么?”老四豁得自地面上跳了起来,看着黄勇,向后退了几步,喃喃的说道:“你是不是想一个人去拼命?怎么老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老陈把我打晕了,一个人去玩命,现在,你也是这样娘的,难道我老四的命就这么值钱,我老四啾这么怕死?要死,就一起死”

老四疯狂的咆哮,他,受够了这种独活,受够了这种死别

“老四”黄勇大吼了一声,沉声喝道:“我一条光棍,死了,也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死了就死了,没人会给我掉眼泪你呢?你的婆娘还等着你回去给你的娃儿取名,你死在这里不值啊听我的话,出了林子就走,不要回头。”

说到最后,黄勇的话,变得柔和了起来。

“你要和老陈一样,也想把我一个人撇下,是不是?”老四激动了起来,怒声说道:“老子也告诉你,老子不干我死了,陛下会替我养我的老婆孩子,孩子的名字我都写好了,都在许将军那里你说你无牵无挂,那我们这些兄弟呢?你说啊”

一句话,说得黄勇呆呆愣愣,他这一辈子,除了蒙黄逍之恩报答不过来以外,只剩下了这兄弟之情,最抛不下的,只有这两样而已

“你你要是真拿我老四当兄弟看,要死就一起死,别他娘的想一个人当英雄”老四咆哮了一声,猛然坐了下去,决心显然

看着一脸激动的老四,黄勇似乎软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好,我们一起杀光那班狗杂碎,替老陈报仇你先过来,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本来,老四身上,并没有伤口的,不过,方才救黄勇的时候,不心被陈国士兵划上了一刀,正砍在先前的盔甲口子上,不深不浅的来上了那么一刀。

看着似乎一脸认真的黄勇,老四却是犯了犹豫,低声仔细的问道:“你会不会是打算把我打晕了,好一个人前去?”

“我不会”黄勇想都不想的回道:“你先过来,你的伤口再不包住的话,你怎么有力气去杀那群杂碎?”

“那你先保证”老四显然对黄勇的话有所怀疑,当下谨慎的说道。

好,我保证”黄勇举起了手,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见黄胖子举誓,老四这才慢慢的起身走了过去,但他还是保持着警惕,生怕黄胖子趁他不心,再把他给打晕了。

“老子是那种人吗?”黄勇边给给老四包扎着伤口,一边说道。

“像”老四毫不犹豫的回道。

“……”一句话呛得黄勇一阵的无语,当下再不多说,默默的为老四包扎着伤口。

虽然老四口上这么说着,但是,见了黄勇如此认真的为自己包扎着,却也是有了几分相信,老四也稍微放下了心,的确,黄胖子说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从没骗过人。

“拿点布条过来,我的用光了”忽然间,黄勇头也不抬的说道。

疗伤的一些简单东西,每个“虎神卫”的士兵都会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所带的东西,往往都是足够一人之需的。而如今,黄勇却突然说到布条不足老四开始也不曾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探向自己的行囊中,一瞬间的空挡呈现在黄勇的面前。

不好老四心中一颤,终是意识到了不对之处,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一股麻痹的感觉从颈部蔓延,全身酥麻间,他又倒在了地上。

“你……骗……”含糊的两个字,从老四的口中吐出,最后的一个“我”字,却是停留在老四闭和的口中。

“老四,对不住了,哥哥就骗你这一次,一次而已”黄勇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四喃喃说道,然后,他很是利索的把老四给捆了起来,旁边的远处仍了把刀子,随后,灭掉了火折子,拎着自己的大刀走出了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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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生命永恒 决战到来

第521章生命永恒决战到来

出了林子的路比起林子里来好走得多了,许楮他们一言不发的默默的在山路上走着,他们终于到了平坦之处,远远的,甚至可以隐约看到隐藏的黎明前的黑暗下的军营,四下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虽然看到了前方的连营,可是,这些人,除了慕容平兄妹之外,却是无一人展现出一丝的兴奋,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赶回军营向黄逍汇报林中的情形的话,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了……

“李六,你陪他们两个一起回营中,将一切告诉陛下,就说我许楮说的,请陛下做好应对的准备”许楮站住了身子,对着年纪最轻的李六道,然后从怀中摸出了出发前众人给他的遗书,庄重地塞到了李。

“将军,我不去你们是不是要去找疯子和老四?我和你们一起回去”李六楞了两愣,顿时明白了过来,然后大叫了起来,伸手一指慕容平,喊道:“报信的话,他们两个去就行了。”

“李明”许楮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李六,大名李明,因家中行第六,故尔大家都习惯称他为李六。如今,许楮喊出了李六的名字,严肃的声音,使得李六的身体不禁为之绷直,只听许楮喝道:“你给老子听好了,这是军令现在,你归老子管”

“喏”六的声音变得苦涩,但是他依然站得笔直,将手放在了胸膛前,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想让眼眶中那滚动的液体落下来,几乎是哽咽着道:“铁甲依然在,虎神啸苍穹将军……”

“为什么你们要回去,那里有很多的敌人,你们回去会死的。”慕容平不明白许楮他们为什么要回去,他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去;他们是为了那三个人吗,但是那不该把自己都搭进去啊

“小子,有的事情没经历过,你是不知道的”许楮的手搭在了慕容平的肩膀上。有些庸懒的声音说道:“你是个棒小伙子,希望以后你能成为保卫天国的战士”

说完,许楮回过了头,看向了身后的密林,悠悠的说道:“先不说那里有我们的兄弟,我们必须要回去,即便是知道了陈国的举措,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这里,是冀州,是昊天陛下脚下,怎容得袁绍胡来?走吧,继续我们的战场”

慕容平忽然发现他面前的这些战士微笑了起来,这些一直不苟言笑。连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那几个战士都笑了起来。这就是“虎神卫”?昊天陛下的骄傲所在?难怪,难怪被成为敌人噩梦般的存在实在是令人钦佩不已啊慕容平心中喃喃的嘀咕着。

“我们是军人”突然,许楮的语气变得坚定如铁,他周围的每个人身上都闪现着一种锐气和牺牲地精神。李在那里,身子抖动个不停,他是个军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不能陪着他的兄弟一起去赴死,对于他而言,何偿不是一种更大的牺牲。

“你们是要去摧毁那个水坝”慕容平忽然醒悟了过来,叫了起来,说道:“许将军,让我也去吧,我熟悉那里的地形”

“你?你……不行”许楮毫不犹豫的当头泼了慕容平一头的冷水,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慕容平不甘心的叫道。

许楮没有回答,而一旁的李六眼里,泪水终于滑落,他咬着牙,仰起头,向着长空,声音飘渺而出,道:“因为我们是军人”

“作为一名天国的士兵,完成你的任务”许楮淡淡的对着李六说道。然后把拳头放在了胸膛,他的身后,另外五人也将拳头放在了胸膛,一起沉肃的道:“铁甲依然在,虎神啸苍穹”

说完,六人决绝的转过了身子,没有多久,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看着许楮他们终于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李六再也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眼泪再也无法遏制。慕容平茫然的站在那里,他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了。

黄勇陷入了重围,但是他不在乎,其他人已经顺利地下山了,他们已经完成了陛下的命令,现在他要替他的兄弟报仇想起老陈那面目全非的头颅,黄胖子胸口的血就烧了起来,他想哭,悲伤的哭,可是他的眼泪早就随着沸腾的血蒸发干了,现在他只是想杀人,杀光面前地陈国人,袁绍的士兵

看着面前血人一般的胖子,臧洪、严敬两人面上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呆滞,黄勇在这个林子里突然不要命的闯了进来,单凭一个人就撕裂了臧洪的队形,走在后面的弓箭手被他像杀鸡一样的杀了好多,五十几个弓手,现在只剩下了六个,而这六个,到现在只是惊恐的远远的避着,弓,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臧洪好不容易聚起的百人队,被杀了个支凌破败,十去七八如果不是危机关头,严敬带着一个百人队赶到,估计,此刻臧洪连同他的百人队,早已不在人世间了吧

面对这武装到牙齿的黄勇,臧洪、严敬的心中,生起一种无力的感觉。现在,臧洪才知道,他先前能杀死那个人是多么的侥幸,若不是那人体力不足,自己卸去了防护的铠甲,自己手下人数再少一点的话,恐怕,那一次,自己就得命丧那人的箭下吧

箭支,对于黄勇的铠甲,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最多,就是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划痕。当然,“虎神卫”毕竟不是重步兵,盔甲的防御,也有个限度,防得弓箭,却是防不得刀兵黄勇的武艺,虽然不错,但是,却也架不住敌人太多,时间的推移……

此刻,黄勇的身上至少Cha着六把刀,而他的周围则是倒了一地的尸体,他拄着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但是他周围的陈国士兵,却木然着不敢上去,他们畏缩着在原地驻足。

严敬刚想上前去,但是却被少了一只耳朵的臧洪拉住了,带着颤音说道:“他们不是人,是魔鬼……”想着咬去自己耳朵的老陈,臧洪的脸上露出了狂乱的神色,哆嗦连连的说道:“要把他们的头砍掉,砍掉就像那个家伙一样,啊哈哈哈哈……”

望着周围仅仅剩下的不到四十人的队伍,臧洪怕了,胆怯了,他自问,在有周围弓箭手的环伺下,他上去,也做得不如眼前这人好至少,他做不到这人的狠不只是对敌人,更是对自己的狠战到最后,体力不足,那人几乎是一刀换一刀,战到如今,兀自不倒

臧洪狂笑着,被他拽住的严敬眉头皱紧了,想了想,他对着身边的士兵吩咐道:“你们去把他的头砍下来”

听到严敬的命令,士兵们无奈下,只得互相推搡着上前了,忽然间,黄勇的眼睛猛地睁圆了,骇得周围几个兵士脚一软,竟然倒在了地上。最后的一口血气之勇让他再次冲了起来,口里不断的吐着鲜红的血液,黄勇一步一步地逼向着纪灵,周围地士兵眼神中闪动着的是崩溃和颓然,似乎,他们面对地不是人,是鬼,是神……

看着血人一样朝自己走来的黄勇,身为一员大将的臧洪,畏惧了,双腿战战,竭力的嘶吼着:“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啊”

或是胆子大,无惧;又或是奈何不得臧洪的命令,几个亡命之徒红着眼睛、硬着头皮终是冲了上去,刀枪乱舞,口中竭斯里底的叫喊着,似乎,是在给自己壮着胆……

黄勇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然顾我前行,彪悍的让人生惧,“噗噗……”连续四声,四名冲上去的士兵的刀,深深的没入了黄勇的Ti内

得手了?望着这一幕,这几名士兵脸上不由得一喜,心中暗道。不只是他们,就连后面的那些人,包括严敬在内,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终于……

还未待这些人高兴几秒,被刀枪架着的黄勇,双眼猛的瞪圆,杀意汹涌而出,刚刚有所懈怠的几人,只感眼前寒光一闪,汗毛不禁战栗起来,刚想回刀枪遮拦,可是,他们的刀枪,却是深深的没入黄勇的Ti内,或许是害怕,或许……没入的太深了,以至于想要抽出来,也变成了难事

锋利划过,四颗硕大的头颅飞舞当空,惊骇的表情,永远的定格,漫天的鲜血激扬中,四个身体摇晃着倒了下去,再看黄勇的身上,又多了三把刀、一杆枪……

“咕……”黄勇胸内气血翻腾,喉咙间一甜,口一张,“噗……”鲜血像喷泉一样从嘴里狂喷了出来,长刀“叮”的一声拄在了地上,视线越来越模糊,黄勇的意识变得越来越虚无了……一步,又一不……似乎有什么在支撑着他,使得他还是缓慢的朝前走了,向着臧洪一步一步摇晃着走去,这一刻他就好象一个远古不死的恶魔,严敬和那些士兵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一切。

“来啊,我不怕你来啊……”臧洪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狂乱的挥舞了起来,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他的武艺并不差,相反可以称为很好,要不,他也不会在袁绍的军中混得风声水起,更不会被袁绍派来执行这里的任务但是现在他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他受不了,或许他是一个将军,但是他不是一个军人一个真正的军人他周围的人也是,他们只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凶器罢了,所以他们残杀了村落里的居民,他们Jianyin了那些女人,他们没有军魂,他们不配称之为军人。

军队,是铁与血凝聚的,只前不退,有着铁一般的纪律

一个慢步向前,一个身不由己的后退,黄勇终于到了臧洪面前,但是,此刻他的眼神已经涣散,生机断绝。那挥刀的手缓慢的滑落,长刀架在了完全乱了分寸的臧洪的肩上,整个人向前倒了下去,他,终是死了,没有能杀掉臧洪,刀锋,距离臧洪的脖子,只有三寸的距离,但是,咫尺即成天涯……

黄勇的身子,倾斜到一定的程度,被Cha在身上的长枪支住,身子,就那么斜斜的站立着,攥住长刀刀杆的手,死死的不放手,长刀的另一端,支在臧洪的肩上,一时间,宛如永恒的雕像,黄勇死了,即便是死了,他,也是站着

“哈哈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臧洪的目光,渐渐聚焦,感受着天涯咫尺的森冷的刀意,在确定了眼前这血人已经完全没了生机之后,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口中喃喃的念着:“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你是杀不了我的,哈哈……”

就这么的念着,时间缓缓的流过,终是积攒了点力气的臧洪,艰难的爬了起来,狞笑着,手上的剑一剑又一剑捅着黄勇的尸体,周围的士兵眼神恍惚地看着他们的将军在那里像个疯子一样捅着那具尸体,一个个,低下了头……

这一场战斗,敌人,只有一个,却永恒的印在这些生还的袁兵心头,仿佛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够了他已经死了,死了”严敬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了臧洪的手,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压抑,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他们那么多人却被一个人弄成这样,其中,自己和臧洪还是有名的大将天国,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国家啊?陛下的四十万大军在这样的军人面前,又能怎么样呢?要知道,天国的军队数量,可丝毫不比陈国少,若是……严敬苦笑了起来,无力的说道:“把这个人厚葬了吧,他是个真正的军人,值得我们尊敬”说着,他看向了自己的士兵,那群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士兵。

值得尊敬?四个字,回响在众人的心头,是啊,这人值得尊敬,那他们呢?众人此刻,已经分不清心头的是恐惧,还是惭愧……

许楮他们再次潜回了山谷中,根据慕容平先前所讲的,他们向着马尾溪的源头寻去了。在那里,有着足以吞噬无数生灵的洪水,现在他们要去释放这条水龙,让在林间里的陈国人、那些刽子手自食恶果这是他们的使命,他们是战士,而这次的任务中,他们充当着斥候的角色,斥候本就不止是侦察,必要的时候,斥候就是死士,更何况,他们是“虎神卫”现在就是他们为天国献出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了。

“不好了将军,我……属下方才发现,就着七八道身影向着那里杀过去了”一名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急声向严敬禀报道:“那几个人似乎是无心恋战,如不是挡在他们的路上,即便是见到了,也是不做理会,他们似乎……”

“似乎是奔拦水的堤坝去的,是吗?”严敬神色一凝,急不可待的问道。

“是的,将军,那几个人的目标,似乎正是那里那几个人好厉害,兄弟们围了上去,没片刻的光景就被杀了六十多人,根本就拦不住啊”见严敬有发怒的痕迹,那名士兵连忙解释道。

“他们一行有多少人?”严敬缓了一缓,长出了一口气,问道。

“六个人”士兵毫不犹豫的回道。

“什么?六个人片刻之间就灭了你们六十多人?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废物”严敬勃然大怒,以手点指着那名士兵怒骂着,突然,心中一凛,忙伸手一只正要被掩埋的黄勇的尸体,问道:“你且来看看,那六人的盔甲样式,可是和这人所穿的一般?”

那名士兵顺着严敬所指看去,一看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前那里,一具高大的身躯,上面狰狞的Cha着数柄刀强,浑身上下,一个个被剑捅出的窟窿,骇人双目。这名士兵艰难的咽了口唾液,终是哑着嗓子说道:“不……不错,将军,那……那六人所……所穿的,和……和这人一样”

“咝……”严敬顿时有些发蒙,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人的表现天啊,一个人就这么难对付,那六个人……方才的接触,严敬已经发现,弓箭,对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用处,除了上前硬拼以外,似乎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是硬拼,这些人实在是……突然,几个字浮现在严敬的心头,“虎神卫”一百人杀得吕布数万大军胆丧的无敌军队这些人,该不会就是“虎神卫”吧水攻的计划本来就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而藏在山里的五万伏兵。必要的时候就是诱饵诱惑天国大军走向死亡的诱饵只等这里的水位达到一定的程度,就是这五万大军出动之时,他们,不过是袁绍的弃子而已,诱惑天**来此,水势滔天之下,到时,这五万大军,恐怕也……即便不是全灭吧怎么办?如今怎么办?严敬心头一阵大乱,说到底,那不忍五万大军遭了池鱼之殃,但是,袁绍的命令下,他却无从反抗

而这六人,显然是向着那拦水的堤坝而去,其用意,很是明显,如果任由他们下去,这洪水,可就成了他们这五万人的噩梦,对天**,根本就起不到一星半点的威胁,甚至,会威胁到前面袁军的大营……

“传我口令,速速调派一些忍受随我前去”这个时候,若是由得天**胡来的话,不只是五万人全丧,恐怕,自己也得交代在这危机关头,严敬也顾不上袁绍的命令了,也不再害怕知道的人会有很多,连忙下达着命令。他,还不想死

以前,自然是知道水攻的人越少越好,但是此刻,让那些都去见鬼吧自己都可能不活了,还顾得上那许多?再说,袁绍根本就不曾拿这些人当人看,现在,能把这五万人当作棋子,将来,有一天,他严敬也可能会是这样的一个命运严敬可不想被人卖掉了,还帮人数着钱

“将军,臧将军他……”严敬的亲兵突然在一旁说道。

“让他去吧,走”看着坐在石头上,有点痴痴的臧洪,严敬叹了口气,接下来,该是最后的决战了吧,天国“虎神卫”严敬看向了东面的林中深处。

马尾溪的源头,一道土堤正自横在那里,溪水已经涨得很高了。许楮他们杀上来了,每个人都身上带数不清的伤痕,不过,庆幸的是,因为铠甲的坚固,再加之杀来的突然,这些伤痕,多是只留在了表面上,威胁到肌肤的,少之又少,这六人,根本就没什么大碍手里的长刀浸满鲜血,这时的天,已经开始亮了,天色微明间,许楮他们六人看到了他们前方那已经整列好的四百多陈国士兵,似乎,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一样

“嘿嘿,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可能会尸骨无存,你们,可是后悔吗?”许楮突然一笑,这一笑,很是灿烂,其身后的五人,还不曾见过许楮如此笑过

微微一愣,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闷声喝道:“铁甲依旧在天国的男儿,没有一个孬种我们,不后悔”

许楮笑了,比之方才,还要灿烂,或许,这是他生还笑得最为灿烂的一次然后将刀指向了前方,笑容逐渐的凝固,冰冷的声音冉冉而起,道:“只要斩断那拦阻堤坝木墙的绳子,就是我们赢而我们‘虎神卫’,从来没有败过虎神啸苍穹,杀”许楮猛地嘶吼了起来,向前跨着步子冲了出去。在他的身后,五人也是高喊着,护卫在他身后,杀意盎然的冲了出去,虽千万人,吾往矣

气吞山河

看着冲了过来的许楮等人,严敬心中苦笑连连,挥了挥手,喝道:“放箭”虽然,他已经知道,“虎神卫”不惧怕箭支,但是,他还是期望着……期望着箭雨中,会有着那么一两支,能够射杀敌人……

“将军,我们的人也在前面”一名亲兵犹豫着叫道。

“我放箭”严敬嘶吼了起来,为了胜利,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可以牺牲一切,不过是几个挖土的卒子而已,死了就死了

如果,箭雨有用的话,那“虎神卫”也就不会纵横到今天了在严敬惊恐的目光中,许楮他们像最凶猛的锥子扎进了严敬的队列,突入以后,许楮身后的五人立时冲到了前方,护着许楮向前突进,他们的目标只是那脆弱的木墙。没有喊杀声,沉默的战场有着的却是更加惨烈的战斗。

“我们赢了”许楮看着面前的绳索,笑了起来,双手擎刀,奋力斩下……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许楮一刀斩落的瞬间,严敬也笑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也许这该死的战斗终于结束了,虽然到最后还是他输了,可是他却心服口服。木墙随着绑束绳子的松脱,开始慢慢地崩裂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严敬仍掉了手中的佩剑,到了现在,他只想知道,眼前的这人,叫做什么名字。好高的武艺方才,严敬想要阻拦许楮,却是震惊的发现,他在许楮的刀下,竟然走不过五个回合,若不是许楮志不在他,那他,也就无法此刻说话了

“许楮”许楮看了看严净,淡然说道。

“许楮?你就是许楮呵呵,能败在许将军手下,严敬也没什么遗憾了”听许楮一说,严敬先是一惊,随后满是钦佩的说道。

“没空和你罗嗦”看着裂痕越来越大的堤坝,许楮猛然转过后,目光飘向了马尾溪的上游,数米外,几个大树挺拔,见之,许楮眼前顿时一亮,谓左右而道:“快用飞抓”

说着,“哗楞”一声,许楮丢下了手中的刀,自腰间将自己的飞抓百链锁拽了出来,随手一抖,飞抓甩出,“啪”的一声搭在对面的一棵树上,伸手一拽,顿时牢牢的抓在了树干上见到许楮的动作,其他几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顿时,五条飞抓飞了出来,如许楮一般,抓在对面的树上

不好,他们要逃本来以为是同归于尽的严敬,此刻见了许楮等人的动作,顿时明白了这些人想做什么,刚想捡起方才丢下的剑冲上前去,却听“喀吧”一声响,白色的浪花顷刻间,将他吞没……

严敬看着他腾空而起的六道身影,心中一片惨然,原来,想一起死,也是他的一相情愿慢慢的,水中挣扎了几下的严敬。沉了下去,他,不会水

……

森林中轰鸣了起来,此时,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升腾了起来。在树林外,黄逍和郭嘉等人还有五万天国将士静静伫立着,听着这惊涛骇浪的声音。他们前面是跪着的李六和慕容平,泪水,在此刻,爬满了二人的脸

“向勇士致敬”突然黄逍嘶哑着喉咙叫喊了起来。黄逍的心很痛,许楮,他竟然……多少年了,自己的大军无有一将的损失,可是如今却……

随着黄逍的声音落下,太阳的辉映下,无数把战刀长枪举起,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那雄浑的刀枪击盔甲声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那响彻天际的军歌声,“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何惜百死保家国……”

信都城外,“虎神卫”十人斥候队,决堤于马尾溪,淹陈国大军五万,林外的袁军大营也是损失惨重,本就捉襟见肘的粮草,此刻更显得不足了起来,竟然不足三日之用陈国五万大军被淹者,能全身而退的,仅仅两万人而已,余者皆死而十人斥候队,许楮六人后来悉数归队,老四后被发现于林中某处,活之。老陈、黄勇战死……

庞统骑在马上,失魂落魄,五万大军出发,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了两万不到,预备给天**的水攻,到最后却落在了己方身上,他的布谋被一群斥候,一个山民给破坏了,那个侥幸逃出生天的猎户和一群不知死亡为何物的天**人因为偶然的相遇而将一切毁掉了

庞统骑在马上苦笑着,忽然他朝着远处长叹了起来:“难道这才是天国真正不可战胜的原因,真是太可笑了啊”说着说着,庞统有些神经质的大笑了起来,他为袁绍出谋两次,竟然全部失败了,第一次他或许还有自我开解的余地,毕竟黄逍是绝世之雄,但是这一次呢?他却输给了十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卒子,这叫高傲的他如何能想得通。

夜晚,陈国袁绍的营地,庞统一个人离开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的失败已经让他在袁绍军中再无任何的可能Xing,所以他只能选择出走或是逃离。现在他忽然很想在天国的国土上隐姓埋名的生活,因为他忽然发现他输给的不是黄逍或是那十个斥候,而是一种他到现在都没想清楚的东西。

信都城外的袁军大营里,袁绍很是急噪,攻城已经第二天了,但是面前的信都城却巍然不动,哪怕是半点都没动过,袁绍看着那个趴伏在地上的探子,大声地咆哮着道:“你不是说,城里只有不到五万的军队吗?”

“陛下,城里的确只有不到五万的军马,小的不敢欺骗陛下。”那探子伏在地上,身子却是不停地抖动着。

“那你回答我,告诉朕城墙上的那些是什么人?”袁绍吼道。

“陛……陛下,那……那些人是……是附近的农……农夫,农夫……”探子诚惶诚恐的说道。

“农夫?哈哈哈……”袁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了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末了,指着下面的探子喝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朕一直以来损兵折将的竟然是一群农夫?哼,给朕滚出去”

“陛下息怒,那个探子说得也的确是实情”没奈何,许攸只得在一旁劝道:“那些城头上的士兵虽然勇猛,但是举措之间,并没有军阵森严的气度。”

“可是一天多了,除了一万多具我军尸体,朕什么都没看到”袁绍依然怒气冲天,他愤怒,他训练了许多年地精兵竟然被一群农夫给阻挡了这叫自负的他如何接受?如果城里守城的天国士兵,那么这样也许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城里的只是一群种田的农夫罢了

“陛下,您应该知道,天国的农人和我们的农人两样的,他们种田,大部分都依靠畜力的,而且他们根本不需要服任何徭役,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天国士兵的调教下习武的换句话讲,他们根本就和一支军队没什么两样,他们缺的只是实战罢了”难得的,逢纪这次没有针对许攸,叹了一口气,对袁绍说道。庞统曾经劝过袁绍,改革农事,削减农人赋税,并且适当的压制豪强以换取百姓的民心,但是袁绍没有听,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能那样做,大陈的权力基础就是那些世家啊当初,逢纪也是极力的反对着庞统……

“所以陛下,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时间长了,这些农人之间的配合会越来越纯熟,到时候他们就是一支完全的军队了。”逢纪没有注意到袁绍已经勃然变色地脸,继续着说道:“而且,城外黄逍的大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如果我们久攻不下,等到粮草耗尽,黄逍的那支军队,将是彻底的噩梦”

“而且,信都城依靠农民守城,关羽的大军,似乎是在养精蓄锐,到时一里外夹击,我们……陛下,我们撤军吧”郭图面色很是难看的说道。

“够了”袁绍粗重的喘息声响起,竭力的嘶吼着道:“朕是不会输的,永远也不会输的出去都给朕出去”

许攸几人默默地退了出去,他们知道今日以后,他们和袁绍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甚至还会给他惹来祸端,一时间,不仅揣揣不安。

“你不该那样说的”营帐外,许攸看着逢纪、郭图,叹道。一直对立的三人,此刻,似乎拉近了不少。

“我知道,但是,无可选择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待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逢纪苦笑了一声,说道:“你想想看,我们一路行军过来,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而已,这里方圆百里竟然空无一人,这种动员能力代表什么,你也听到那个探子说的了,在城里的是五万农夫,再加上本来信都的人马,你觉得我们有胜利的可能吗?”

“天国是黄逍破而后立,屏弃了一切陈规所建,而我们大陈国呢,如果没有那些世家豪族的支持,我们肯本存续不下去,我们根本没有半点胜利的机会啊”郭图摇晃着脑袋,无奈的叹息道。

“你二人知道这些又怎么样?”许攸开口了,长长的一叹,说道:“难道我们也要陛下像黄逍一样,铲除世家,可是如果那样地话,我们大陈国第一个就会垮掉,天国可以趁乱就把我们灭了可笑的是那般短视的家伙还说天国和黄逍穷兵黩武,四处征伐,这些农夫组成的军队已经叫我们束手无策,如果是那些在外环伺的天国精锐杀过来会怎么样,三十万铁骑足以踏平一切,我们的骑兵和天国铁骑比起来,就好比纸糊的一样。而且,你们也应该听说了吧,天**之所以在冀州的会如此之少,是分兵所至。至少有三支的天**,如今已经深入到我军后方,威胁最大的赵云一支,已经快要打到了国都所在,哎……”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已经晚了现在,燃眉之急就是粮草的问题,估计,军中粮草,只够一天所食,到时,若粮草还不能带的话,恐怕……”郭图满面堪忧的说道。

“如今我们唯一的法子,就是固边自守,合纵以抗天国,以两家之力对付天国,可是现在呢,我们竟然主动攻打天国,虽然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若是这样我们也败了呢?”许攸无奈地甩起了头,天国将他们抛得太远了,天差地远有的时候他真地无法想象,天国一直以来,做为皇帝的黄逍竟然将所有有关政事都交给了文官处理,军队交给了武将,更何况天国的百姓对于自己国家的支持只能用狂热形容,就像逢纪所说的短短几天时间,天国可以撤得方圆百里空无一人,而且还是在没有军队的情况下。这说明了天国百姓那种恐怖地凝聚力,而他们呢,许攸甚至想得到,如果有一天天**攻入陈国大地,恐怕所有的百姓都会欢迎他们的到来一时间,三人都是静默无言,沉默地走向了自己的军帐。如今,一切就只有让老天来决定了,如果这次他们可以攻破信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切或许还有可能,但是,那办得到吗?

同样的夜空下,袁军不远的黄逍大军营中,黄逍也独自对着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他身后。是典韦和许楮两个人,他们似乎就像是黄逍的影子一般,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离开他们的皇帝三步以外的距离,这是他们的职责,同时也是一份荣耀。

“子满,仲康,朕是否做错了呢?”突然黄逍转过了身子,轻声说道:“那些农民,他们不属于战场,战场是应该属于军人的,朕和天国的军人该保护他们不是吗?现在朕却将他们也带入了战场,朕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回答,典韦和许楮从来不会去置疑黄逍的任何决定,无论正确于否,自从决定跟随黄逍以后,他们已经舍弃了自己的智慧,他们是亲兵队长,忠诚即生命,他们已经决定要一辈子效忠黄逍,那么那些对他们来讲就是多余的。

第522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一)

第522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或许,我错了,但是,情势所逼,我又不得不如此如果不是征集五万的民兵入信都守城,恐怕,恐怕信都难保啊毕竟,虽然有军五万余,但是,真要说将起来,这些疲劳之师,又能挥出几何的实力?到时,信都一失,袁军得到缓冲,以其残暴的行径,到头来,恐怕损失的,就不止这一点点的人数了

纵然是有错,但是,为了天下黎民,我情愿错将下去,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战唯今,只有战与袁绍的最后一战

春风徐徐,大地一片苍茫,黄逍的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细缝。旷野的尽头,无边的连营前,那一条条淡淡的黑线正整齐地向着己方迈步而来。

好一支席卷河北的雄师

不快不慢地停顿,整齐干练的步伐一下都令严阵以待的天**心头颤动。庞大的骑兵阵营恍如来自地狱的索命鬼魂使者,行军间,夹杂地是天崩地裂,席卷的是山河倒流金戈铁马,狼烟弥漫冀州信都大地中原奔腾浩荡的河水照地是恒古未变的惊涛

袁绍大军军前的一匹骏马之上,袁绍身披宝甲握银剑。炽热地豪迈充斥着他的双目,只要攻破黄逍,从今而后天下将因我袁绍而颤抖大地将因我而崩裂山河将因我而倒流日月将因我而华绕

天下万土唯我独尊

尽管,知道这一战的艰难,但是,不妨背水一战

事到如今,也只有背水一战粮草不存兮,退路已不存;前进无路兮,信都非三五日可下,奈何,奈何?

心存侥幸也罢,命运使然也罢,如今一战,势在必行

不成功,便成仁成王败寇,只在此一战尔

袁绍大军,能有如此气势,乃是被逼迫而出,不得不如此尔,除此一路,唯降尔而显然,袁绍不愿降,那么,唯死战尔

望着气势骇人的袁绍大军,黄逍却是忽然的微笑起来。此时的他,坐在啸月的背上,稳稳伫立在天地之间,不论迎面而来的是漫天地黄土,还是汹涌的伴烟马蹄,都无法撼动他黄中兴分毫敌军大军数量胜于自己,但是,那又能如何无非是攒鸡毛凑掸子罢了,又能有什么作为?

庞统骑在马上,失魂落魄,五万大军出,可是怎么样?只剩下了两万不到,预备给天**的水攻,到最后却落在了己方身上,他的布谋被一群斥候、一个山民给破坏了,那个侥幸逃出生天的猎户和一群不知死亡为何物的天**人因为偶然的相遇而将一切毁掉了。

庞统骑在马上苦笑着,忽然他朝着远处长叹了起来,道:“难道这才是天国真正不可战胜的原因,真是太可笑了啊”说着,庞统神经质地大笑了起来,他为袁绍出谋两次,竟然全部失败了,第一次他或许还有自我开解的余地,毕竟黄逍是绝世之雄,但是这一次呢?他却输给了十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卒子,这叫高傲的他如何能想得通。

夜晚,陈国的营地,庞统一个人离开了,悄悄的离开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的失败已经让他在袁绍军中再无任何的可能Xing,所以他只能选择出走或是逃离。现在他忽然很想在天国的国土上隐姓埋名的生活,因为他忽然现他输给的不是黄逍或是那十个斥候,而是一种他到现在都没想清楚的东西。

“庞军师,留步吧”

正自叹息间,一个声音钻进了庞统的耳中,失魂落魄的庞统不禁为之一惊,忙抬眼看去,只见前方,一十人的队横在道路上,看衣甲,赫然正是天**的士卒

“黄逍要你们来的?莫非,他连我的离开,都算到了不成?”庞统很是冷静,只是,心中有些惊疑,奇怪黄逍会算到自己的行踪

“不,陛下并没有说过这些,”为的一名天**士卒和声说道:“不过,信都通往各地的道路,陛下都布下了相应的人手,即便是庞军师不走此处,也会遇到我军的将士。陛下曾经有言,若是遇到庞军师,当好生请将回去。庞军师,还请勿要让我等为难才是”

“请回去?呵呵,那么,其中的含义岂不是,若我反抗,是不是生死不论了呢?”庞统笑了笑,问道。

“这个……”那名士兵看了看冷静的庞统,终是无奈的点点头,说道:“陛下说了,若是反抗,能生擒则生擒之,若是不能……”

“呵呵,你倒是实成,也罢,事到如今,我庞统纵是反抗又能如何?来吧”庞统自嘲的笑了一笑,他知道,以他的那两下子,根本就应付不得眼前的十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如此,得罪了”

……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望着眼前的袁绍大军,黄逍笑了,“唰”的一声,湛泸宝剑出鞘,斜指苍穹,扬声高喝,声音中,满是那炽热高涨。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刚开始只是黄逍身边的将领附和着黄逍,渐渐的,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一同高喝起来,越来越多的天**开始朗声念颂,或许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但那股气势却已是深深的感染了全军上下的心灵。

有此雄主夫复何求

烟尘四动,黑压压的,一眼往不到边的人马伫立在官渡天**防御土城前齐齐停住。黄逍冷然的观望着远处的袁军,一字一顿道:“竖旗”

而另一面的袁绍仿佛与黄逍心有灵犀一般,豁然拔剑同时扬声道:“竖我旗号”

平原之上,两杆大旗旗杆划破长空,迎风而立,上面皆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天空的旗号上书着“天国——黄”三个大字,而对面袁军上空的旗号上,则是“陈国——袁”春风徐徐,却透露着一股惨烈的气息,三军不语,劣马不鸣。虽然双方只是能隐隐的看到对方的旗号,但两面旗帜上的字映照在眼中,依旧是那么的夺目。

“袁本初么……”

“黄中兴……”

中原两大霸主几乎是同时喃喃出声,袁绍望了一眼信都城的方向,叹道:“但愿吾等的拖延,能为文丑争取到拿下信都的时间吧”

……

第三日了

信都城头,休整了两整日的天**,换下了伤亡惨重的五万民兵,申时,但见远方天边逐渐涌起了漫天沙土。一直守在城头的郭嘉眼神一眯,道:“来了”

只见漫山遍野的骑兵当先蜂拥而来,隆隆的马蹄声和呼啸的喊杀声,恍如狂风卷过惊天的海啸,粗粗计算,敌方最少也有不下五六万人。

看着远处渐渐奔袭而来的骑兵,单看这等阵势,便是关山横路,长江斜阻,袁军也会纵马将山土踏为平地齑粉。关羽深吸口气,轻轻的笑道:“好多的骑兵。”说完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郭嘉。

郭嘉,在黄逍下达决战命令的当天夜晚,就在军兵的护送下,悄悄的进入了信都城。

只见郭嘉好似定的铁神,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有丝毫的退随,有的只是恍如烈火般的熊熊战意。

“郭军师,袁绍、吕布那一面由陛下亲自率军抵挡,咱们这面只有一个文丑,你说当怎么破敌?”关羽丹凤眼微微眯起,恭声向郭嘉问道。

郭嘉闻言答:“敌方人数众多,想破此一军,没有他法,只有设计一举击杀文丑。可是在万军中取上将级又谈何容易,况且文丑武艺高强,非等闲可比,却又是不太好办。”

关羽闻言笑道:“郭军师何必过谦,观你面色无虞,似是胸有成绣中必是已有良谋。”

郭嘉闻言一愣,接着呵笑道:“闻关将军最善识人,果然不假。以郭嘉度之,我军虽然对上文丑亦是毫不逊色,甚至要远远胜之,但硬抗却非最佳如退出信都,将辎重粮草重物滞于城外,文丑一勇之夫,见我军望风而逃必生轻视之心,夺取辎重则阵脚必乱等抓住那一线之机,迅挥兵取他级。只是……”

郭嘉知道关羽的脾Xing,为人甚傲,不得不捧着他说,其实,关羽哪里会是什么最善识人,这本就是无稽之谈。

关羽闻言,手抚长须,轻笑道:“郭军师,只是什么?大军临近,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

郭嘉犹豫着看了看关羽,突然展颜一笑,说道:“只是缺少一能乘势取文丑级的勇士哎,若是子龙能在,那就好了早知道,昨天来时,就向陛下借典韦、许楮一用,也断无今日之愁啊”

“郭军师,你却是好生看不起人”关羽一张红脸顿时沉了下来,他为人最傲不过,郭嘉的话里话外,竟然闭口不提自己,莫非,他关羽就不如文丑不成?当下,关大爷很是恼火的哼道:“关某虽是不才,但是,若说乘势取文丑级,不过是探囊取物尔文丑,Cha标卖之辈,何足惧哉?郭军师,关某愿领此命,也好报那一箭之仇”

关羽力战吕布之时,被文丑暗中射了一箭,早是怀狠在心,此刻,郭嘉更是言语间挤兑于他,又怎么能忍得下脾气?

“哦?关将军有信心?”郭嘉故作好奇的打量了几下关羽,疑声问道。

“这个自然”关羽傲然说道。

郭嘉双目精光一亮,追问道:“如何击杀?”

关羽淡然回道:“重柔之兵,则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则击之,不出则回之。”

几句人所共知的兵法,此时由关羽缓缓道出,恍然间竟似多了许多通透,郭嘉闭目沉思半晌,接着突然长笑道:“好一句,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则击之。久听陛下说将军善用兵,今日之见,果然好好有此一句,我郭嘉信你不过,关将军,你之箭伤如何了?”

“哈哈,郭军师放心便是,些许箭伤,已是无碍”关羽长声笑道。

不远处,文丑的军队已是渐渐向着信都靠近,战鼓之声,响彻寰宇,袁绍军卒排山倒海的气势呐喊,不由的令人悚然动容:“踏平信都,活捉关羽”

只见阵前一员大将走马而出,其状之狂傲,竟好似这不是两军战场,而是自家后院一般,豹头环眼,黑铁环盔,手中一支长矛,恍如遮住了空中的艳阳,令人不敢直视。

望着残裂破败的城郭,文丑嘴角微一冷笑,冲着旁边的人道:“攻拿下信都”

转眼间,文丑大军蜂拥而上,文丑一马当先,黑马黑甲,恍如一条黑龙,席卷在队伍的前方,关羽一旁的王昶见了,眼睛一眯,接着搭弓射箭,直取文丑面门而去。

长矛挥过,王昶的箭支被文丑扫落尘埃,但听文丑大喝一声道:“贼子安敢暗箭伤人可敢下城,与你家文将军大战百合”

“哼文丑,暗箭伤人的恐怕是你吧我家君侯于吕布大战,可是哪个人暗中放箭?今日,竟然也敢羞提暗箭伤人四字?文丑,你可还有脸乎?”王昶微微冷笑,扬声道:“你若能攻上城头,尽管来取王某级便是”

“王昶老匹夫休逞口舌之利,今日,文爷爷定要取你狗命”文丑被王昶一顿痛骂,黑黑的脸膛,转为紫肝之色,怒声吼道。

“王老将军这一箭,端是射得好风采,嘉还在想要怎么才能激怒于文丑,却不想被老将军一箭解决,果是行的好事”郭嘉大拇指一挑,称赞了一声,接着转冲着关羽轻声说道:“关将军,文丑已怒,咱们可以依计行事了”

“郭军师暂且放心,关某虽是不才,却也能令他文丑来得去不得”

第523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二)

第523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霹雳车何在?”直冲到距离信都城墙一箭之地开外,文丑猛的勒住了坐骑,驻马扬枪高声喝问道。

随着文丑的吼声落下,身后的骑兵左右一分,并排推出了十余架庞然大物。当看到这十余架物事被推出来展现在信都城天**眼前时,城头上,一阵的倒吸冷气声。

“投石车”郭嘉失声叫了一声,再看向关羽以及众将,无不是脸色狂变。在文丑叫出“霹雳车”时,众人尚在疑惑,什么是“霹雳车”,此刻,一看之下就明白了,感情就是他们手中的投石车对于投石车,天**可以说很是熟悉了,见到哪里还会有不认识的道理?

即便是城下的投石车看上去粗鄙不堪,但,那也是投石车啊

原来,天拥有投石车这等攻城守城的利器,在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万事不怕难,只怕有心人,在知道了投石车的厉害之后,袁绍也大力请人研制这种利器。终于,在一,让他找到了投石车的构造图,急急之下,才赶制出了十三架,这一次攻打冀州,被袁绍全部带来。

也因为技术的落后,使得陈国的投石车看上去笨重无比,在今日黎明时分这才运到了信都城下,投入了今日的战斗之中。由于袁绍不知“投石车”之名,只是在书上见说是“霹雳车”适才文丑会喊出“霹雳车”这一词汇。

“放”

见投石车推了上来,也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怎么指挥的文丑长枪一挥,直接下达了命令。

但听文丑的喊声落下之后,袁军十三架早就装满了石弹的投石车猛然发动进攻“呼呼呼……”“呼呼呼……”二十块巨石一下子飞射而出,直奔信都城的北面城墙处

城头之上,郭嘉见得,眼神一变,高呼道:“趴下所有人趴下”说完自己也立即一矮身,藏身在女墙之后。

“轰轰……轰隆隆……”

巨石猛然砸落信都城的城头和城墙处,投石车抛出的巨石威力何等巨大,一时之间,信都城城头的天**士卒感觉到轰鸣之声爆起,耳朵剧痛不止。同时整座信都城城都在巨石的威势下微微摇晃本就有些残破不堪的城池,此刻,更显得岌岌可危。

“轰隆隆……”

巨石的进攻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连串猛烈攻击过后,城下投石车就得停下来,袁军士卒快速为投石车撞土石弹,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郭嘉见得,顾不上清点城上的损失,立即站起来高呼道:“快将湿牛皮挂起来快啊”

天国大军士卒听得,才猛然醒觉,立即从城下将牛皮泼湿,再抬上城头悬挂起来,不过城头之上还未挂上几块湿牛皮,袁军的投石车又再发动了另外一轮进攻“呼呼呼……”城头之上,关羽见得,脸色一变,大喝道:“快趴下”

刚挂起的湿牛皮还未固定,就已经掉了下来,但已经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因为巨石已经来到了

“轰轰……轰隆隆……”

“轰隆隆……”

巨石撞城的剧烈响声不住传来,不过信都城的摇晃程度却没有方才那般厉害,但持续不断的响声让天**的大部分士卒们都不敢抬头。

“轰隆……”

又一块巨石砸在了身边,郭嘉见得抛来的巨石丝毫没有停歇的态势,便觉得有些不妙,冒出头来向城下望去,却是见到袁军的投石车此时没有一次过全部发射,而是机架轮流发射。发射完之后袁军士卒立即上前补充石群,这么一来虽然攻势没有那么猛,但却可以持续不断。

郭嘉得,脸色徽变,大声喝道:“快都起来,快将湿牛皮挂上不要怕敌军的石弹,现在数量不多,将犋牛皮挂上之后就无事了”

“轰隆……”

“军师,小心啊”郭嘉正自回头说着话,头顶上一块硕大的石头飞落而下,直吓得关羽亡魂皆冒,猛然自城头上越起,也幸亏二人本就离得不是甚远,但见关羽一个箭步蹿到了郭嘉的两步外,既而合身扑上,一把将郭嘉推倒在地,身子乡谈旁边一甩,抱着郭嘉滚了出去。

“嘭”

郭嘉躲得了一劫,站在他身边的士卒却是没有那么幸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大石自顶而下,将几名正在挂湿牛皮的兵卒一下子砸死,那块湿牛皮却是直直的掉落城下。

“郭军师,无恙乎?”关羽跳起身形,伸手将郭嘉扶了起来,问道。

“多谢关将军救命之恩,嘉无恙,只是可惜……”说着话,郭嘉看向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的几名士兵,声音中,满是悲凉。

“郭军师,方才羽观察了一下,发现袁军虽有投石车车这等利器,但是,其投石车的射程,似乎不是很理想,较之我军要近上许多,军师你看……”关羽望了城外一眼,微微思索,对郭嘉说道。

“哦?关将军是指?”郭嘉神情一震,似乎有些明白了关羽所说,顿时扬眉问道。

“郭军师,我军中也有投石车,关某也曾试过几次,深知其射程。可是,今日一观袁军投石车的射程,似乎远逊于我军。关某的意思很是简单,既然袁军的石弹能砸到我军城头,那我军的投石车岂不易砸到他们的阵中?再加上我军有城墙的优势……”关羽思路一清,侃侃说道。

“哈哈,久闻关将军乃心细之人,这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之人啊”郭嘉不待关羽说完,此刻也明白了关羽想要说什么,当下挥了挥手,喝道:“来人,传我命令,所有人退到城墙里面,投石车准备……”

本来还在躲闪着天空中时不时飞来的石块的天**,在听到了郭嘉的命令之后,有条不紊的退到了城墙的内侧,同时,投石车被推了上来……

“郭军师,既然我军已经制定了对策,为什么要和文丑在这里死耗,直接退将下去按计划行事不就可以了吗?”关平有些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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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三)

第524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孺子,你知道什么?郭军师这是谨慎行事虽然文丑这人粗莽不堪,没什么脑子,但是,常年带兵征战,一些直觉还是有的,若是我们轻易退去,难保其不会有所怀疑,要是文丑不上当的话,那我们可就是吃了大亏了”关羽横了关平一眼,说道。

“少将军,关将军所说不错。陛下曾经说过,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虽然文丑粗鄙了一些,但是,也不能过。看任何一个对手,终来会是吃亏的。”郭嘉点点头,见投石车全部推到了城墙上,也不怠慢,下令道:“瞄准城外的投石车,自由射击,给我狠狠的砸”

天**的投石车,其精良何止强于袁军一倍两倍?在袁军还停留在不确定的射程以及乱七八糟的乱射之时,天**的射程已越过那粗鄙不堪的投石车,看似轻便简单了一些,但是,威力更胜,尤其,石弹的落点,完全可以精确在方圆两米之内,虽然还谈不上指哪打哪,但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孰不容易了

郭嘉的命令声下,投石车手纷纷就列,目测了下与城外的距离,调好射角,压上石弹,整个过程根本没有费太多的力气,较之袁军落后的投石车,天**有足够的骄傲。对于袁军班门弄斧的行为,天**很是客气的给予了还击,一颗颗经过加工的石弹,挟着天**将士的怒火,呼啸而出。

“呼……呼呼……”

“哼,才想起用投石车,此刻,不觉得晚了点吗”文丑听到城头上方传出的破空之声,不屑的撇了撇嘴,哼道。此刻,城头上几乎完全被时有时无的石块压制,人头都冒不出一两颗,这时候用投石车,能有什么作为?

“哈哈,将军,都说天**作战勇敢,怎么咱们才十余架的投石车,就将他们完全的压在城下,没一个敢探头的,天**勇敢,也是名不属实啊如此守军,将军马踏信都,将不是什么难事矣”文丑身旁的副将哈哈大笑,口中满是狂言。

“那是自……什么?”文丑话到一半,一脸的骄傲急转为震惊,颤抖着伸手指出,喃喃声道:“这……这怎么……怎么可能?”

“轰隆……轰隆隆……”

就在文丑说话的空挡,信都城头上飞射而出的石雨,纷乱而下。看似杂乱无章的石头,携带着千钧之力,在袁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从天而降,甚是准确的落在自家的投石车上,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喀吧、咔嚓”声,木屑纷飞,眨眼间,十三架投石车支离破碎,变为一堆堆残肢断臂。

战场,本是欢呼的袁军,此刻,好似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声音,嘎然而止,眼前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如同神迹一般

城头上落下的石块,鲜少有落空者,甚至,有的石块砸到了一处仅仅一个回合,十三架投石车,俱已成为昨日黄花

“将军,这……”那员方才还夸夸其谈的副将,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传令,进攻”文丑面色很是难看,打击人,不带这么打击的尤其是正是兴头上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文丑先是一阵惊愕,既而大怒,咬牙切齿的下着命令。他知道,如今,他们乃是背水一战,再没有任何的退路。粮草,已只能维持今日之用,再拿不下信都,不用黄逍来打,当自溃尔

文丑,如今,没有一丝后退的理由,只有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信都

“将军,这恐怕……”副将看着城头上不时砸下的大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风水轮流转,先前打人的,如今却成为挨打的了尤其那四下炸开的石块,一颗石弹下来,往往方圆数米内的袁军非死即伤,这让对投石车的威力有了初步认知的袁军更是感到恐惧

相比起天**的投石车,袁军的投石车的威力,有点显得巫见大巫了。

“恐怕什么?没有恐怕,给我传令下去,进攻,进攻胆敢有后退者,杀无赦”文丑双目通红,低沉着声音咆哮着。

“进攻有后退者,杀无赦”命令下,传令兵不住挥动着手中代表进攻的三角旗。

“咚咚咚……”战鼓声变得急促了起来。

“杀啊”

“冲啊……”

信都城城外顿时暴起山崩裂般的呐喊声,早就严阵以待两个步兵方阵,整整两万名精锐步兵就如脱了缰野马,向着信都城蜂拥而来。

明亮的阳光射在袁军狰狞凄厉的脸庞,这一刻,他们眸子里只有暴虐的杀机。

因为,他们知道,除了冲锋,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这一刻,石块的踪迹,消失在天空,城头上,先前还是轰鸣不断的投石车,此刻,却已偃旗息鼓,似乎,石弹用尽。

几乎是两个步兵方阵刚刚起冲锋,袁军后阵就响起了整齐而又喷亮号子声,伴随着有节奏的号子声,十数架高耸塔台开始往前缓缓蠕动。袁军中军前端,文丑悠然回,目光掠过那十数架高台时,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狰狞的冷笑。

三把斧终于轮完了吗?

文丑也是不由得心中庆幸,若不是累日来大量消耗了城内的资源,恐怕,这次攻城,只能是以悲剧收场,至于,现在嘛……

信都城墙上,郭嘉瘦弱的身躯挺立如松,灼妁盯着城下蜂拥扑来的袁军,高举的右臂不动如山。城头上。数十名在推上前来的投石机前准备就绪的天**士卒,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郭嘉高举右臂上,但等那条右臂挥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投石机的木杆拉下来,将投石机上的巨石狠狠的投出去,让方才射以巨石轰城的袁军再次尝尝投石机的洗礼

多日的守城,资源已显得不是哪么的充足,在郭嘉看来,能省则省之,好钢,当然要使在刀刃上

近了,更密集了……

第515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四)

第515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放”

“呼、呼、呼……”

信都城城头上,一架架看似简单、却远比城外的投石车还要巨大的许多的庞然大物,开始发出她们特有的怒吼之声。

“轰……轰隆隆……”

数块巨石狠狠地砸入袁军两个整齐的军阵之中,巨石落下将那些个躲避不及的袁军砸成Rou酱‘巨石落地,浑圆的巨石开始向前滚动,碾压着脆弱的生命。开花石弹炸开,散碎的石块四下乱飞,被撞上的袁军士兵,非死即伤

“快快分散开分散进攻,杀啊”文丑见状,忙一挥手中长枪,大声喊喝道。此刻,他已然明白,自己似乎被信都城城头上的敌人小小的耍了一把,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弹耗尽,而是人家想要集中了打啊不过,纵是知道了,文丑也断断不能将士兵撤将回来,多年的沙场经验告诉他,一旦撤了回来,损失,恐怕会更大,最重要的是,士气没了一旦士气不在,更不要说什么拿下信都城了

两个整齐的方阵在文丑的命令之下,骤然散开,之后飞扑向信都城城墙,千军万马的攻势和杀气汇聚,让信都城城头的天国守军丝毫不敢小视。

不得不说,信都城地处平原地带,四下平旷,城墙前甚是开阔,袁军面对守军投石机的进攻,只需分散开来,投石机造成的杀伤力就大大减少。毕竟,信都城内的投石车,数量有限,如果能有张辽、徐晃对阵二刘时庞大数量的投石车,那今日之战,胜利的果实花落谁家,就根本不用考虑了

郭嘉冷哼一声,但当他的日光扫到那十佘架正在缓缓向信都城逼近的庞然大物时,瞳孔还是不自觉地缩了一缩。

“井阑”之前同关羽谈论这些时日的战况之时,自关羽的口中,郭嘉早就知道袁军拥有井阑,并会以井阑攻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郭嘉切实见到这十余架庞然大物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惊讶。

毫无疑问,井阑是攻城对守城一方发动进攻最利害的器械,十余架井阑,让大量的袁军可以居高临下攻城,守城一方的所占据的优势被压到最低。

郭嘉估摸着距离,右臂一指,大喝道:“所有投石车,目标敌方井阑,发射”

“呼呼呼……”

一声令下,石块横飞所有投石机猛然发动,巨石划破长空带起强烈的呼啸之声,狠狠地朝着袁军井阑的方向砸去。

“轰……轰隆隆……”

不过巨石轰击过后的一幕,让郭嘉无比失望,若是黄逍在此,肯定会叫上一句:“高射炮打文字”十余块巨石轰向分散开的一架架井阑,却是只有两三块击中目标,其余的也只是打在护卫井阑的袁军士卒身上。而真正击在井阑上的两块石块,也未收到应有的供效,一声闷响,石块跌落,井阑却是安然无恙。待近了,郭嘉这才发现,井阑之上,都蒙着厚厚的湿牛皮,显然,袁军是有备而来

“郭军师,袁军要杀过来了”就在郭嘉将指挥目标放在井闱的身上时,一直注意着下方情况的关羽适时提醒郭嘉。

“不急,关将军,传令下去,将投石车先运走,安置在事先定好的安全之处,准备行下一步”郭嘉冷哼了一声,同时将右臂高高举起,大声喝道:“连弩手,弓箭手准备……放箭”

“咻咻咻……”

“咻咻咻……”

一弩三箭的连弩以及远胜他国的优良劲弓,在郭嘉的一声令下之后,猛然吐出犀利的苦雨,向着散乱的袁兵倾泻过去。

“举盾举盾”文丑一面挥枪拨打着城头上飞射下来的雕翎,一边厉声高喝。

哪还用文丑多说什么,见到箭雨倾泻而下,袁军士卒也不傻,早早的就将皮盾撑过了头顶。

“咻咻咻……”

“噗噗噗……”

皮盾虽然被举起,但密集的箭雨攻击之下,还是有大量袁军身体各处中箭倒下。不过袁军分散的阵型也让城头上的箭雨的杀伤力大大减低,分散的阵型让十根倾泻而下的利箭中最起码有四根是浪费的,这还是天**的弓箭手、弩手训练严格,每一个弓箭手、连弩手的射术都堪称及格,若不然……由此可以想象箭雨的威力减弱了许多。

郭嘉重重的一拳捶打在城墙之上,口中骂道:“该死”

信都城的地形确实对守城一方不太有利,这倒不是说信都城建得不好,实际上信都城隶属冀州,而冀州却是一片的平原,一马平川,而信都又是地处后方,真正用以防御幽州方面对冀州的进攻的城池,多是在信都的北部,因此河间、常山才更适合守城。然则袁军这次来得太过迅猛,待得关羽将三军调动起来之时,河间、常山已失,不得已之下,关羽只好选择了信都。毕竟,除了信都城,冀州只剩下邺城可守,若是退守邺城的话,那几乎是放弃了冀州全境,这,显然是不可能之事故此城不可弃。虽然经过关羽在冀州十多年的经营,但地形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此战打到现在,郭嘉却是在这上面看着下面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杀来的袁军,郭嘉的眸子里就如同有两团烈火在燃烧,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格外的狂热。震耳欲聋喊杀声中,袁军终于蜂拥而至。就如同一片黑压压蚂蚁,拥挤在了信都城宽厚的城墙脚下。

“郭军师,差不多了,该撤退了”关羽眉头一挑,目光灼热的望向了城外的那道身影,握住青龙刀的手,不自禁的紧了两紧。

数十架云梯几乎是同时被竖了起来,然后重重的靠上了信都城城头。几乎是与此同时,数百名头顶皮盾,身披皮甲的袁军精锐也护卫着三架冲车骨碌碌的开了过来。当那尖锐而又沉重的撞角重重撞击在城墙和城门上时,城池内外顿时响起一声剧烈撞击声。这一刻,信都城城头上的天**都感觉到整座信都城在颤抖、在呻吟

“急什么?将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都扔下去,一个也不要留城都不要了,还留这些东西干什么,你说是也不是,关将军?”

第516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五)

第516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郭嘉的话,风轻云淡,就好象不是处在生死搏杀的战场之上。谈笑风生,如果不是他那副瘦弱的身体,此刻看上去,会被人以为是一名将军,身经百战的将军

“郭军师谈笑自若,却是令关某好生汗颜。”关羽有些惭愧的说道。身为一员武将,反过来却没有一个文人来得镇定,关羽脸色,更红了些,只是他天生的红面,此刻看上去,却也看不出什么。

“关将军哪里话,嘉只不过是越俎代庖而已,若说冲锋陷阵,十个郭嘉也及不得关将军一人也”郭嘉笑道。

“郭军师,敌军上来了”关羽望了城下一眼,见袁军蜂拥而上,忙提醒道。

郭嘉眸子里有莫名的杀机暴起,高举的右臂终于狠狠挥落,一声不甚响亮的大吼响彻城头:“众将士,杀杀杀”

“杀杀杀”

守候在城墙上的天**精锐们声嘶力竭咆哮起来,弓箭手和连弩手再次威,将冰冷的箭雨一簇簇攒落在袁军士卒的头上。此时的袁军已经不似方才一般分散,现在信都城的城墙下拥挤着密密麻麻袁军,守卫在城头上的弓箭手和连弩手甚至根本不需要瞄准,随便往下射一箭,都能射中目标。

“咻咻咻……”

弓箭手和连弩手终于挥出应有的杀伤力,绵绵不息的惨嚎声霎时冲霄而起,不断有袁军士卒哀嚎着倒了下来,但袁军的攻势并未因此而停止。数十架云梯上很快就爬满了捍不畏死的袁军士卒,这些凶悍士卒口衔利刃、手脚并用向上攀爬,很快就接近了城头

“弓箭手退后,抛射杀敌连弩手退后,肆机杀敌刀盾手上前,快阻敌登城长枪兵集结,准备突击”郭嘉的军令有条不紊下达。

城头之上弓箭手和轻弩手迅退到了城墙下,弓箭手开始以抛射的方式向城外的袁军继续放箭。等候多时的万余名刀盾手迅速突上前来,挤满了信都城城头。好不容易攀上城头的袁军士年还没来得及拔下衔于唱中的利刃,数十柄锋利的战刀就已经劈至,顷刻间便将他乱刀分尸

“噗噗噗……”

正厮杀间,后面的长枪手猛然动突刺,之后又如毒信般快缩回,刚爬上城头的袁军顷刻间就化为刺猬,失去了支撑的尸体顿时从空中颓然跌落。

下一刻,数十架沉重的攻城云梯已经被长长的长勾给顶了起来。堪堪竖直之后继续往外倾斜,“轰……”终于轰然倒下攀爬在云梯上的数十名袁军就像落水的溺者,从半空中“噗嗵”、“噗嗵”摔落下来。另有数十名无处闪避的袁军士卒被沉重的云梯压在了下面,顷刻间筋断骨折,却一时没有断气,正出凄厉的惨叫

“冲啊……砰”

百余名袁军疯狂嚎叫着,簇拥着冲车往前突进,然后又一次撞上了坚固城门,沉重的撞击声一下接一下传出,又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郭嘉、关羽感到脚下的城墙都在剧烈晃动

袁军攻城之猛完全出了天**的意料,袁军蜂拥而上,根本无惧生死。如果,袁绍在一抵达信都就作出如此的态势,恐怕,信都早就已不在天。后面作为预备队的王昶、郝昭等人见得,不再犹豫,立即指挥其所部冲上城头,加入到战团之中,如此一来袁军的攻势才堪堪被遏止住

“喝……杀啊”

天**一方刚遏止住袁军的攻势,然而仅仅片刻之后,袁军之中两条人影跃上城头来,对天**士卒大开杀戒。此二人悍勇非常,饶是天**的士卒精锐,也根本无人是其三两合之敌,城头之上的形势一下子就逆转了过来。

老将军王昶见得,目光一凝,恨声道:“袁军的将领?”说完同郝昭互相看了一眼,手中一提厚背大刀就要迎上去。

“退后等本将军来”正在此时,王昶、郝昭却是听到一人大喝,同时见一人手持青龙偃月刀冲了上去。王昶、郝昭定睛一看,见到正是关羽。于是止住了脚步,同时接替了关羽的位置,保护着郭嘉指挥城上守军作战。

关羽早间受箭创,这些时日,能看不能战,早就憋坏了他。此刻,见敌将冲上了城头,关羽忙喝住了欲要上前的王昶、郝昭,快步飞扑而上,手中青龙偃月刀已经狠狠地劈向靠得近些的那员袁军将领

“当”

金铁交鸣之声大作,那名袁军大将被关羽势大力沉的一刀劈得不住的倒退,看到他满脸痛苦的神情,关羽不屑的撇了撇嘴,手持青龙偃月刀继续抢上

“元才顶住,某家来也”

大喝声中,关羽眼角瞥见另外一员袁将此刻也冲了过来,加入战团之中,二人双战关羽。关羽猛然一刀将二人扫开,大声喝道:“来将通名,关某到下不斩无名之辈”

二人听得,又见到关羽看向他们犹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正眼都不曾给他们,当即怒道:“关羽匹夫,竟如此大言不惭”

后来的那将手持月牙戟怒然而立,大喝道:“关羽匹夫,早早受死,且不要忘了取汝级者郭援郭叔业也”

“某家乃高干高元才是也”先与关羽照面的那名袁将嘴角一撇,最后还不忘说一句,道:“大陈国当今陛下,乃是我舅舅关羽匹夫……啊你偷袭……”

关羽先前一喝,乃是有意如此。其实,这二人为谁,关羽哪会在意那许多,他要的,不过就是这二人片刻的失神而已。见高干洋洋自得的自报着家门,甚至,还好死不死的提着自己的身份是袁绍的外甥,神情满是傲然、瞧不起。关羽又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脚下猛然发力,手中青龙偃月刀急急扬起,好似离弦之利箭、脱缰之骏马,三人间距离本就不远,眨眼间,就蹿到了高干的近前,青龙刀如同落虹般直下,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在其耳边炸响:“袁绍狗贼的外甥,那又如何?土鸡瓦犬尔,受死吧”

第527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六)

第527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青龙偃月刀如同长虹经天,瞬间就到了高干的头上。

按说,高干的武艺,也算得上不错,虽然比不上一流的武将,但是,在二流的武将中,也算得上是颠峰。但是,他这个颠峰,比起关羽来,差得,那可就不是一星半点。历史上,关羽斩杀颜良、文丑,虽然有着仗赤兔宝马之快、偷袭之嫌,但是,也不是任何一人仗着偷袭就能将颜良、文丑这般的大将斩杀的,最起码,本身的武艺,也要在超一流之境。

关羽,更像是超一流武将中的刺客,瞬间爆发力,三国,鲜少有人可敌

一刀下,刀杆断,青龙刀长驱直下,刀锋划过高干的身体,“叮”的一声斩在城墙之上。

“好……快……的…….刀……”失神的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关羽,高干艰难的吐出这么几个字,一道血线,自额头上闪现,“噗”血光迸发,直溅三尺高下

“扑通扑通”

高干的身体,自中间被一剖两片,两片尸身,各带着半截的兵器,轰然倒了下去。

“元才你……”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高干,郭援神色一紧,失声而唤。他万万没有想到,和他本事差不上太多的高干,竟然被关羽一刀秒杀微微一愣,郭援突然一转身,望来的方向跑去。

事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傻子显然,郭援不糊涂,关键时刻,终是意识到了关羽的强悍,再不敢与其对阵,掉头提戟就走。

“哪里走”关羽怎舍得放弃,这使月牙戟的叫做郭援的人,看其盔甲样式,明显是在袁绍军中有着一定地位的存在。这些天,一直被压着打,泥人还有三分的土Xing呢,更何况傲气凌云的关羽当下喝了一声,倒拖大刀,直追郭援。

如果,不是这城头之上,关羽此刻没有赤兔为脚力,要追上郭援,却是难了。可是,信都城墙虽然不是甚高,但是,也绝对不是郭援可以安然跳下去的几步蹿到城墙边,郭援刚想攀上跺口,顺着云梯滑下,这时,背后紧赶的关羽已是追到了近前。

但见关羽卧蚕眉倒竖、丹凤眼圆睁,眉宇间,满是煞气。单臂猛然轮动,借助前冲之势,身后倒拖的青龙刀在地面上跳跃而起,长刀破空直下,刀意森然。

不得已,郭图只得回身再战。见关羽猛烈的一刀劈来,郭援急切间也躲之不开,无奈下,只得双手一托月牙戟,腰身向下一沉,马步蹲下,双臂较动浑身的力气,咬牙向上架去,口中兀自叫道:“开……开呀”

见过先前高干的惨状,郭援再也不敢留有半分的力气,却也是使戟之人,多是有着一把子力气,郭援自然也不例外。

“当”

刀戟相撞,诺大的声响,响彻城头。再看郭援,脚下扎着的马步,此刻也已不稳,身子踉踉跄跄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嘭”后背撞在城墙之上,嘴一张,一口逆血急喷而出,郭援脸上,再无半点血色。郭援只感双臂剧震,继而变得麻木,一丝惶恐,不可抑制的在心中萌芽、生长……

关氏家其实是个文人世家。关羽祖父叫关审,字问之。汉和帝永元二年庚寅生,居住在解州(今山西解州镇)常平村宝池里。历史记载说他“冲穆好道”,常以《易》、《春秋》训其子。关羽的父亲关毅,字道远。Xing至孝,父审卒后,在墓上结庐守丧三年,除丧,于桓帝延熹三年0年)庚子六月二十四日生关羽。如此家族,也造就了关羽喜读《春秋》,而且,在得到一部春秋刀法的残篇之后,于《春秋》之中,悟得春秋刀法七十二式。

一击得势,关羽更是不饶人,春秋刀法,讲究的则是缠绵之道,只见关羽刀法突变,比之前好像更加缓慢,但是,却是将郭援逼得不得不望旁边连退几步,尽管双手发颤抖,但仍强自支撑着。他知道,这看似缓慢了许多的刀法,其内杀机,却是更甚,一个不留神,等到自己的,必然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此时关羽的刀法已是大开大合,整个人的形象都好像变了一样,而且在灼灼的烈日之下,竟然能隐隐看见刀尖上泛起的刀芒

“刀气”王昶,也算得是用刀的行家,此刻见了,顿时失声喊道。奇怪,早间怎么不见君侯有如此技法?莫非,自与那吕布一战之后,武艺上再有突破不成?

郝昭等众将也是跟着惊呼武艺到了一定的境界自然会产生刀气,就连王昶也能用出一定的刀气来,但也是只有武人才能感受得到的,不过,能像关羽这样把刀气凝练出来的恐怕还没见过不,不是没见过,黄忠黄汉升以前便能办到不过,随着黄忠年事渐高,如今的武艺已是下滑许多,众将,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时日不曾见过如此的刀气了

王昶长叹了一声,道:“没想到,关将军他武艺竟然再次精进如今,再对上那吕布,即便是取胜不得,恐怕,也非那厮百二回合可能败得”

“呵呵,关将军自来天资过人,而且有熟读春秋,深谙其道,又经年带甲一方,感悟的东西自然要多,武艺精进,也是常情。而那吕布虽然厉害,虽然身为大将,却是无谋少脑之辈,其习练武艺,多是凭借天分,如今,已是其颠峰所在,但是,最多也就是维持现状,想要精进,却是很难。”郭嘉虽然不通武道,但是,颇知张驰之度,更是常听黄逍与众将论武,多是耳濡目染。此刻听旁边众将说起关羽的武艺,却也Cha嘴说道。

“郭军师所言不差,昭曾听陛下说起,吕布那厮,身上多是杀气与霸气,尤其是其杀心甚浓,如此,却是落了旁道。若不然,以吕布的天资,恐怕成就不只如此。陛下曾说,武道的精神讲究一个‘和’字,天人合一才是最高境界,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吕布的招式戾气太重,而关将军在的刀法却是一片平和,圆润而又无缺,所以能到达到最高境界的也只会是关将军,而不是吕布大道无痕,仁者无敌”郝昭说起黄逍,脸上,不由浮现出浓烈的崇拜之意。

“关将军,且慢动手,郭援愿……愿意投降……”

前两章章节序号居然弄错了,实在抱歉.结婚的事,终于完事了,明天,终于能恢复正常的了.半个多月下来,水梦只能说上一句:结婚,真累啊

第528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七)

第528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郭援不过比高干强了一点点罢了,充其量也就是刚刚达到一流武将的水准而已,又如何是关羽的对手仅仅不到十合,郭援就被关羽的青龙刀擦了四下,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神智,越发的恍惚起来。

郭援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若是再打将下去,用不上三五回合,必然会葬身关羽的青龙刀下。脑中再想起袁绍安喜城的所作所为,心上的抵抗,更是轻了几分,手中月牙戟一式横扫,以亡命的手段迫开关羽的一击后,忙出声喊道。

“嗯?你要投降?”关羽挺刀傲然而立,手抚长须而道。

“关将军,非郭援是无骨不忠之辈,实是袁绍无道太多,麾下将士多有离心者。若关将军以为郭援乃是贪生怕死之辈,这颗头颅,关将军尽管拿去,郭援绝不反抗就是”郭援看到关羽眼中闪过的一丝鄙夷,当下新中了然,胸口一挺,昂然说道。

郭援已经看出,今日想要攻下信都城,怕已是万难办到,而过了今日,袁军再无粮草,可以说,失败已是必然如此,早晚都是一死,何故做那些低姿态

“还不错,有点骨气”关羽点点头,收起方才的那丝鄙夷。郭援的武艺不错,其若是能降,自然是比杀之要强上许多。关羽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关某也无不应允之理。只是,如今战场之上,却是要委屈郭将军一番。”

“关将军说得那里话,郭援岂是不明事理之人?尽管来吧”郭援说着,手中月牙戟抛落在地,双手背过。

“来人,将郭将军绑了记住,不得委屈了郭将军”关羽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道。

顿时,自旁边闯过三两军兵,将郭援抹肩头、拢二臂,捆了个结实。

“谢关将军”郭援微微躬身,口中道。

“无妨”关羽微微一笑,道:“至于郭将军投诚之事,还要等我家陛下之意,期间委屈了郭将军,还请不要挂怀才是。”

“哪里,关将军客气了。”

说话之间,信都城城外堆积的尸体更多了,漫天的箭弩,强力的骑兵,城墙百步之内,已成绝地。但袁军丝毫不曾退缩,渐渐的信都城的城头上,袁军的身影,越来越多。

“关将军,是时候了,传令全军撤退吧。”这时,郭嘉来到关羽的近前,沉声说道。对于天**来说,守住信都,自然是不难,难得就是,如何让伤亡不最大化。虽然此策有些行险,但是,为了更好的战果,却是不得不为之。

再者说,即便是与了袁军城池,那又如何?坚壁清野,不只是信都四下,信都城内,也绝不会与袁军留下一粒的粮食袁军,即便是夺了信都城,最后的结局,也不会有半点的改变

“什么?撤退?”刚刚投降的郭援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本他以为,关羽行得是坚守之策,可是,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将信都城送给袁军?关羽他脑袋没发烧吧

“哦?关将军,这位是?”郭嘉显然不认识被五花大绑的郭援,见其神色间,全不是俘虏的模样,顿时不解的问道。

“呵呵,郭军师,这位的郭援郭将军。郭将军如今已经投降我国,只是碍于战场所限,关某不得不将郭将军这般。”关羽微微笑道。

“原来是郭将军。”郭嘉恍然,也没太在意,随手向郭援拱了拱手,转而对关羽说道:“关将军,事不宜迟,按计划行事吧”

按计划行事?郭援一头雾水,显然,不知道郭嘉口中的计划为何。想了想,却实在想不出,除了坚守城池,还能做什么出战?只要脑袋不是发烧的,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想开口问问,却又抹不开颜面,毕竟,自己是一新降之人,又是战场之上,自己还是避开点忌讳为好听关羽唤此人为郭军师,莫非,这人就是素有鬼才之称的郭嘉?且先看看他们的计划再说

“全凭郭军师之意”关羽点点头,转身下令道:“全军且战且退,从南门撤依计行事,不得有误”

只见墙上的天**渐渐后撤,文丑不疑有它,眼中精光大盛,他等的便是这一刻,虽然是以无数的尸骨换来的优势,但也足够了只要夺得信都之粮那么,一切还有转机想到这里,文丑再不怠慢,挺枪大喝一声,道:“传我将令,全军抢城追杀天**勿要放过一人”

踩踏着层层垒叠的尸堆,文丑的大军奋勇入城,接着便竖起大旗,追击一边撤退,一边“负隅顽抗”的天**,半个时辰之后,已是追杀赶至南城之外。

此时的天**已是“丢盔弃甲”,匆忙撤离,南城门之外,辎重车辆马匹、兵家器械被天**弃的遍地皆是。文丑仰天长笑,袁军也是高声欢呼,有不少已是开始下马捡取地上的之物。

“报”这时,从信都城内冲出一匹战马,不多时,就来到了文丑的近前,却是文丑麾下的一员偏将,先前进城时,被文丑安排把守信都城的将领。

“何事如此惊慌?”文丑见到这人一脸的惊慌神色,顿时有些不满的喝问道。

“报将军得知,大事不好了,信都……信都……”这员偏将神情一片的颓然,道。

“什么?快说信都究竟怎么了莫不是敌军在城内有埋伏,又被躲回去了不成?”文丑心中生起一丝不好的感觉,忙追问道。

“不,将军,信都城还在我们手中,只是……只是……”那员偏将支支吾吾的说道。

“只是什么?快说”文丑暴喝一声。

“只是城内并无一点的粮食,信都城,是一座空城”偏将吃得一吓,连忙回道。

“什么?”文丑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一晃,险些栽落马下。

“文丑,可识得郝昭乎?”

“王昶在此,文丑小耳休走”

“休走了文丑……”

第529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八)

第529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正在袁军兴高采烈,阵脚渐渐因散乱之时,正当文丑察觉到不妙,有些慌乱之时,忽听嚎叫喊杀声震天,五路军马分别由郝昭、王昶等人率领,不约而同的杀奔文丑大军。

文丑先是一惊,转首四下了看伏兵的数量,接着冷笑道:“就凭这些个兵马?也妄想埋伏于我文丑?全军勿要在拣取的器械兵甲,随我往回杀”

不管城中是否有粮草的存在,至少,有城墙为依托,比这样暴lù荒野要强得多,活动的范围,相形的也要大一点,更能争取到主动。再者,城内无有粮草,显然,这是天**早就算计好的,说不定后面还会有什么后着,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郝昭tǐng刀长喝道:“诸位,此战在此一举,勿要让袁军反击目标是文丑杀”

“杀啊休走了文丑,杀”

天**旋风般的向着文丑大军而去,五路分兵,攻击的浪潮一bō接着一bō,争取不让袁军士卒反应过神来,一马当先者直取文丑者,正是老将王昶同郝昭

文丑一边高喝组织兵马稳住脚跟,一边抬起长矛架住二人兵器,咬牙道:“挡我者死”接着长枪一甩,便将二人直接扫退出去。

郝昭武艺是不错,但是,毕竟还年轻。王昶久经战阵,十五六年前,甚至曾与关羽大战过,但是,却奈何年迈,二人又哪里会是文丑的对手,一时间,被有些发疯的文丑杀得连连向后退去。

文丑冷笑一声,虚晃一枪,接着转马准备向后军回去,忽听侧面山林中擂鼓声响,数百名手持长刀大盾的校刀手飞身闪出,直取文丑侧翼而来。

但见一红骑之将,鹦哥绿战袍披身,手中舞动的青龙偃月刀像是被他驾驭驰骋的万千利器,挟着一股铁马金戈之风范威武长驱。顷刻间,一人一骑劈浪分潮似的冲开袁军侧翼,直取文丑身边而来。

赤兔马、长须、卧蚕眉、单凤眼、赤红面庞、青绿sè扎巾,两军将士无年不识,赫然正是信都守将,关羽关云长

文丑的目光在扫过来人面上之时,顿时变得讶异非常,空气中似乎暴出了jī烈的火huā,战袍好似在风中抖动:“关云长,想不到,那一箭下,还不曾取得你小命”

“当”

刀枪相交,关羽以雷霆之势压住文丑手中长枪,高喝道:“文丑偷鸡mō狗之辈,安敢欺某?今日,就取你项上人头,以雪昨日一箭之恨,受死吧”

一招之间,关羽携冲击之势,以雷霆万钧之机,将文丑击打的身影摇摆,躯体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赤兔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人借马势,马借人威,再加之文丑措手不及下,顿时吃了一大亏。关羽自然不会再给他第二下回神之机,右手抽回青龙刀,不做丝毫停顿,青龙大刀先声夺人,春秋刀法一式笔削春秋呼吼着,奔腾婉转,好似一条凄厉莫御的卷天洪流,不可一世的向文丑欺身而去。

只是因为突袭,身躯而微微向后仰去的那名一瞬间,就使这位河北雄汉的英雄之路走到了尽头,xiōng口破碎的血huā,好似翻滚膨胀的云霞,将文丑的整个身躯尽皆吞噬,只见雄狮一般的身躯在马上晃了一晃,接着便缓缓的向侧面倒去。

一时之间,两军哗然,看着立于赤兔马之上威风飘飘的关羽,绿袍之上,还沾染着如丝如污的血渍,关羽,简直非神人也袁军慌乱的后退着,他们几乎全被吓住了。文丑的武艺虽然不及吕布,但是,颜良、文丑的声望,在袁军中,可是非吕布所能比拟的,那可是真正的常胜将军可是,就这样的一个常胜将军,一合间,魂飞湮灭

文丑之死,对袁军的打击,可想而知

“文丑已死,投降者,免死”赤兔马前蹄高高扬起,关羽手抚长须,单臂擎着青龙偃月刀,闷雷般的吼声,压过全场。

“投降者,免死”如同山呼一般,天**士气更为高涨,一个个,俨然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嘶吼着扑向面前的敌群,纵是以一当几,也是丝毫无有畏惧刀枪乱舞,军心大乱的袁军,顿时被杀的连连溃败

文丑一死,最先溃败的,就是袁军的右先锋军。关羽纵横驰骋,一把青龙偃月刀,直杀得天昏地暗,袁军哭爹喊娘,叫苦不迭。在没有了主将的情况下,顿时全线溃败,最后,悉数投降。

在关羽于城外逆袭之时,信都城内早早布下的埋伏,在郭嘉、关平的率领下,迅速的斩杀城内的守将,一举夺回信都城的控制权。成了瓮中之鳖的袁军,根本没有太多的反抗,就被缴了械,战事,比之关羽处平静的还快了几分。随后,郭嘉命令军兵扑灭城中四下燃烧起的火势,留下关兴把守城防,郭嘉带着亲兵迎向得胜归来的关羽。

“哈哈,关将军果然斩得文丑,嘉在此先祝贺关将军仇恨得报,立得大功”郭嘉一眼就看到悬在赤兔马脖项下的文丑头颅,当下哈哈大笑道。

“非是郭军师妙计,关某安能立此大功?说将起来,军师才是居功甚伟,关某何敢独居”关羽连忙跳下战马,迎上前,躬身礼道。

“再好的计策,也要有人才可以施展。如不是关将军神勇,纵是嘉计策再妙千分,却又奈何?此事先且放下,关将军,不知城外之战如何?”郭嘉问道。

“一切如同军师所料那般,文丑被某斩杀之后,袁军大乱,并没有多费什么手段,袁军悉数投降。除了战死者,袁军降者近三万人。”关羽回道。

“近三万人么?城中所降者,约有五千,这也就是近三万五千之众,如此说来,文丑所统五万兵马,想来是全军覆灭。关将军,陛下那里是袁军的主力,兵力远胜文丑所统,不如这样,你我留下一支人马驻守信都,再遣一支人马,驰援陛下,如何?”郭嘉想了想,说道。

“关某也正有如此想法,倒是同军师不谋而合。军师,具体怎么做,还请军师示下。”关羽点点头,拱手说道。

“信都分兵,最多也就分出三两万之数,如此兵力,用之正面无有太大的用处,不如绕至袁军的后面,待陛下与袁军jī战之时,从后掩杀之,纵是不能斩其大半,也能令其阵脚大乱”

第530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九)

第53o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何人敢出战,替朕取下那黄逍人头”望着眼前气势遮天的天**,那目光,看向自己的大军,简直就如同老虎看到羔羊一般袁绍心中很不是滋味,一阵的没底,即便是自己的兵力占优,但是,也是七上八下。

曾几何时,他袁绍笑傲河北,无人可以与之争锋,哪怕是曹操这样的枭雄,也不敢掠其锋芒,但是……黄逍,不败的传说黄逍一人尚可抗拒大军八万,更何况,其麾下尚有虎狼之师五万韩遂大军,不是酒囊饭袋,即便是袁绍的自负,也不敢就断言自己的大军,要强过韩遂。

“何人敢出战何人敢出战?”声音,徘徊在大军的上空,袁军将士,一个个却沉默了。在黄逍无敌的威名下,沉默了,也不得不沉默,都自己,自己上去,无疑于送死一般,既然如此,还上去做些什么?

袁军上空,静得可怕

“谁人敢与朕拿下黄逍?”长久的沉寂,袁绍有些狂了,厉声嘶吼道。静静的空气,令他感到压抑,心中烦躁异常。想当年,麾下四庭一柱一根梁,笑傲河北,无人可敌,如今,六员大将,死的死降的降,不在身边的不在身边,只剩下一个吕布,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陛下,末将愿往定取那黄逍之头,来献陛下”纵马扬戟,一人跃众而出,来到袁绍近前,高声喝道。

袁绍忙仔细看去,但见出来之人,跨下卷毛狮子兽,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外罩一领团ua蜀锦披风,头顶三叉束紫金冠,倒提一杆方天画戟,腰悬宝剑,剑眉星目,赫然正是吕布袁绍心中微安,轻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奉先,好,好yù擒黄逍,却是非奉先不可来人,擂鼓助战,祝吕将军旗开得胜”

“谢陛下”吕布怎么才出来?原来,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服黄逍,但是,连续两次在黄逍的手中逃命,yīn影,还是有的,多少有着一点的惧怕。至少,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上不及黄逍,而且至今他也不曾想到破解黄逍那三戟的方法,只是,如今,却不得不站出来。他知道,别人上去,也是送菜的货,而且,覆巢之下,无有完卵,袁绍若是完蛋了,剩下他一个人,还能再去投靠何人?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前。

“奉先,对战黄逍,还需仔细心,莫要轻敌啊”袁绍有些不放心的道。

“料也无妨驾”吕布一催胯下的宝马卷毛狮子兽,向阵中跑去。这匹宝马,本是袁绍的坐骑,为了使吕布归心,袁绍这才忍痛割爱,将宝马赠给吕布。也曾因此,闹得颜良、文丑老大的不乐意。

“黄逍,吕布在此,可敢出来一战”纵马来到阵中,吕布平息了下xiong中的气息,振戟叫道。

“哈哈,俺老典还道是哪路的英雄,想不到是三姓家奴你这个手下败将,竟然还敢来战也罢,今日,就让你家典韦爷爷送你归西”天**军阵中,黄逍还不曾搭言,典韦却是大咧咧的叫道:“陛下,俺老典请求一战”

本来,见吕布讨阵,黄逍是打算亲自出手的。虽然,典韦有着战胜吕布的前科,但是,那并不代表什么。比较起来,典韦更擅长的,是步战,那次典韦能胜得吕布,完全可以说机缘巧合下,将吕布落了马,现下,吕布有了防备,典韦能保持不败,已经是不错了。可是,有心拒绝,却怕典韦有什么想法,只好点头应道:“也好,子满,你且上前先与那吕布较量一番,若是不敌,切莫死拼。”

“陛下放心”说着,典韦一催胯下猛虎,镔铁双短戟左右一分,直扑阵中吕布。

“仲康,留意阵中变化,若是子满不敌,可前去接应。”见典韦有些不以为然,黄逍心中满是担心,对旁边的许楮吩咐道。

“是,陛下,许楮醒得”许楮抱刀应了一声,当下不敢怠慢,聚精会神的望着阵中的每一丝变化,战马前提,随时准备接应。

但见见典韦一骑飞驰而出,两军阵前一阵喟叹。典韦因面容丑恶被黄逍称之为恶来,与许楮二人护其左右,嵩山一战,其勇武已是传遍天下,袁军见了典韦的凶悍模样,更是生了畏惧之意,如今见他一骑呼啸而出,手中两杆镔铁短戟掀开的阵阵风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压力顿时大增。吕布之勇虽可震慑千军,但典韦也不是吃素的料,毕竟,嵩山一战的内幕虽然不尽人知,但是,吕布曾败在典韦之手,却是不争的事实

“吁……”

好似感受到了面前策虎奔至的典韦所具有的震慑力,吕布胯下宝马卷毛狮子兽竟是生了一声长啸,不断的踢踏着马蹄,如同其主人吕布一般,斗志满载,狭长的马眼迸出一股浓烈的战意。

熟知典韦勇猛非凡的黄逍并未太感担忧,以典韦的武艺,即便胜不得吕布,想走也不是吕布可留得下的,之所以让许楮留意,只不过是为了稳妥起见罢了微蹙双眉凝神关注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却忽而见吕布胯下之马一声长啸,不断踢踏起马蹄,似乎与其主人吕布一般斗志满载,狭长的马眼中与火红的马身忽而绷紧,隐隐迸出一股浓烈的战意,忍不住望而生叹,摇头苦笑道:“好一匹千里宝马纵是胜,亦难擒之”

说着,黄逍望了望紧绷着是神经的许楮,笑道:“仲康,你看吕布所骑之马,如何?”

“卷毛狮子兽,又名卷毛狮子踏雪骜,乃是世间少有的宝马良驹,只在关将军的嘶风赤兔马之下”许楮有些眼羡的说道。

“原来这马,还有这么多的名堂”说着,黄逍沉默了,半晌,扬声高呼道:“子满,要伤就伤吕布,别伤了朕的马”

“呃……”许楮愣了,诧异的问道:“陛下,那马是吕布的吧?”

“朕看上的,那就是朕的仲康,大将岂能无有宝马相配?一会儿与朕去牵马”

第531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

第531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啊?牵马?”许楮本来就不是很灵光的脑袋,顿时有些傻,一脸的呆愣。

“这个自然,整个陈国都要是咱们的了,何况区区一匹马乎?”黄逍的语气,那叫一个风轻云淡,听得许楮连连点头不已,听得吕布却是暴跳如雷。

黄逍并没有客气去压低声音,相反,这声音却是很高,高到战场中的吕布足以听得清楚。刚想说些什么,典韦一对重达一百四十多斤的镔铁双戟挂定风声砸了下来。

算起来,二人也算得上是老相识了。嵩山一战,吕布对败在典韦的手中,一直耿耿于怀,早就寻机找回场子;而典韦,对于“虎神卫”的第一次伤亡,也是永生难忘,不只一次的叨咕要为老部下们报仇。这两人战场上相见,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话语以及客气,三戟并举,战到一处。

“当”一声震耳yù聋的金属交鸣声从战阵中爆出,凭借极快的猛虎冲力,典韦一路飞驰丝毫未曾停顿,双手举起两柄短戟就朝吕布正面劈去,这势大力沉的两戟虽被吕布横戟一挡阻了下来,但还是让此前宛气势滔天的吕布倒退了数步,其胯下赤兔亦是经不住这后劲儿,怒容低啸一声。

“好一个典韦,过瘾”一次交锋过罢,吕布忽而仰天大笑数声,很是随意的舞了舞手中画戟。再正眼望向典韦之际,面容上的肃杀之气更胜以往。典韦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那两只未被铠甲覆盖的手上如脖颈处一般根根青筋暴起,眉宇间那股自信与冷傲不言而喻。

许楮见典韦这势如劈山的一记狂劈竟是未能伤到吕布分毫,心中暗叫不好,立马朝自个儿身后的黄逍看去,见其也是一脸的凝重,许楮知道,典韦不是吕布的对手,至少,在马上不是吕布的对手紧了紧手中的九耳八环大砍刀,许楮凝神以待,随时准备上前支援。

作为曾经的对手,面对一个实力相当,甚至有可能越自己的对手,绝对不能放过任何机会。这一点作为吕布曾经的对手的典韦自然是了然于xiong。电光火石之间,典韦没有给吕布任何喘息的机会,令人惊惧的面容此刻更是煞气逼人,只见他回敬吕布一声怒吼。随之面目狰狞的举起双戟,左手向吕布脸部斜劈,右手提戟扫向起下盘,其戟势之快令两军将士无不是暗暗乍舌,袁绍越羡慕黄逍能有如此虎士相助。

“好一员虎将”袁绍看得暗暗匝舌不已,有一句话咽回了肚中没有说出,却是:怎么就不是我的麾下?

迎着典韦密不透风的戟技,吕布稍敢有些麻烦的皱了皱眉,三叉束紫金冠上的两根稚鸡翎冲天而立,仿佛昭示着他的战意。却见他竟是一把抓起马缰,整个人与赤兔同时竖立而起,险险避开下路之戟,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中的方天画戟寒光乍现,与典韦一般往斜里刺去,竟是硬生生依靠兵器的长度yù向其难。

典韦虽壮硕,但其更擅长步将,行动向来以灵敏而惊人,见方天画戟向自己肋下刺来,心道不妙,立即收回刺去下路的手,以短戟护在肋下,饶是他反应如此灵敏亦难免被画戟上一侧月牙枝所刮到,堪堪在铠甲上留下了一道利痕。

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典韦完全没料到,吕布竟然回仗着兵器之长,行此搏命的招数,顿时,抢占的上手,被吕布就势扳回。

“典韦,若是常人,此一戟,非死即伤矣汝之戟艺,我吕布不得不称一声佩服”纵然冷傲如吕布亦是难免为典韦如此快的反应而感到惊讶,抛却两人敌对的身份以及以前的种种不谈,这份武艺就值得令武人尊敬。吕布复提赤兔马缰,斜戟而立,迎面吹来的几许暖风将他面上的丝吹开,1ù出了他英武的面容,振戟冷冷一笑,沉声道:“对于强者,我吕布绝不会手下留情”

“哈哈,俺老典还怕你不成?莫要忘了嵩山之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便是”典韦面容肃然,自出道以来能威胁到他生命的人鲜少有过,黄逍是一个,赵云也是一个,如今的吕奉先,虽然口中不服,但却不得不算又是一人世界上有许多人一生之中都为寻找一对手而苦苦执着,身为武人,粗神经的典韦却也有着这样一份执念:击败一切比自己强的对手,然后站在巅峰之位

而这些年,在黄逍的帐下,多受黄逍的影响,比起嵩山一战时,戟法更趋于完美,试问,本是胜者的他,又如何能服于吕布

一声咆哮,典韦那双如同铜铃般的大眼睛中的怒意分外夺人,这一声狂吼更是将两军阵前胯下的马儿惊吓得止不住往后倒退,低声撕啸。似乎是敢到主人高昂的战意,胯下猛虎也是连啸出声,人借虎势,虎借人威,气势,顷刻间攀上颠峰典韦只感觉,沉寂了多少年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

此一战,或胜、或败,却都是值得,人生,再无有如此一战

在典韦的眼中,能畅快一战的,只有三人,而黄逍、赵云自然不可能生死相搏,真正能成为对手的,在他的认知里,仅余吕布一人而已最多,再加上一个文丑。

典韦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文丑,正一步步的走上死亡之途。

双手提着两杆短戟,典韦丑恶的面容一言不,而站在他对面的吕布威风凛凛同样是缄口不言。这一瞬间让战场凝聚到了史无前列的死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而立,不敢在这一刻出任何一丝声响,但天上盘旋而过的猎鹰却凭借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许多人后脊梁骨滑落的冷汗。

自古以来文无第武无第二。黄逍的武艺,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第即便是吕布口中不服,也不得心中称赞。而吕布和典韦,都把对方看作了自己平生所遇之最强对手,对视一眼后,二人不约而同的策马催虎提戟冲去,两个世间罕有的强者在这一刻倾尽全力战成一团。

第532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一)

第532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难得过瘾

也只有这样的两个词汇,才能形容现在典韦的心情。

典韦同赵云、黄逍等人没有少了切磋,以前的黄忠,也丝毫不逊sè典韦,只不过,随着年纪的增大,却有些显得不足。其间的比试虽然是精彩万分,招招精妙绝伦,但和眼前这一副死斗的光景相比却彻底判若两截,完全没有半点可比xìng。切磋比拼的是招式而非这般使劲浑身气力以死相搏,在稍有不慎便会身死命陨的情况下,huā俏的招式早已成了累赘,只有临阵反应与气力才是最为关键的。吕布与典韦显然都知晓这个粗浅易懂的道理,但见两人戟速竟是比先前快了近乎一倍两人或攻或守,扭转自若如风,每一次出手都是为的将对手逼入绝境,两人每一个细小的肢体挪动都会为防守对方下一招而提前预判,打得可谓是jī烈至极、短兵相交之声源源不绝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已交锋了不下三十余合,然而战场两侧数十余万士卒所能看的清楚真切的却连十下都不到,足可见二人武艺如何叹为观止。

“呀喝吕布,看俺老典这招,流星赶月”突然,阵内典韦一声怒吼,手中两杆短戟画为前后两道寒光,在典韦的大力挥舞下,带着无边的气势,转眼见就到了吕布的近前。

“推窗望月”吕布也不甘示弱,口中沉闷的喝声响起,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无边的战意,方天画戟手中一合,当头推上。看似慢,实则快,似是老龙抖甲,又似困龙升天。

“轰轰”

接连两声炸响,两人的坐骑都不禁后退了十数步。战至五十余合,二人却是无有丝毫的疲惫之意,双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战意,握住兵器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两紧。

“好家伙,除了俺家陛下,俺还是第一次见到力气这么大的人”典韦呲牙一笑,甩了甩自己有些麻的手臂,比起嵩山一战,吕布的力气似乎又大了一些,如不是这些年来同黄逍学习过一些站桩的方法,力气也有所见涨,典韦今日恐怕就吃亏了征战沙场至今,能够让他手麻的,至今还只有黄逍而已。

虽然马成的力气也是不小,但是,典韦没同马成交过手,自然不算在内。

“哼黄逍之力量,比某家又如何?”吕布双臂,也是一阵的麻痒,衣甲下的肌肉,突突连颤,心中也不禁对典韦这一招流星赶月感到吃惊,后戟砸到前戟上,几乎将典韦的力量提高了近一倍本来,他的力量要比典韦大上许多,可是这一招下,竟的吃了一亏

“俺家陛下的力量,又岂是你这三姓家奴所能比拟的?吕布,莫要忘记了你两次败在俺家陛下手中,想要与陛下交手,先过了俺老典这关再说”说话的空挡,典韦手臂上的酸麻感已去了大半,双手晃了晃两杆短戟。冷言嘲讽着。双戟摆开架势,口中却又大咧咧的追了一句:“不要忘了,你,同样是俺老典的手下败将以前是,今天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吕布闻言,面sè先是一红,既而大怒,颤了颤手中方天画戟,吕布低低的声音嘶吼着:“他黄逍算是什么东西哼,第二次那是某家受伤在前,被他所乘罢了,又算得什么真本事若不是如此,胜负如何,还未可知也”

“狡辩”典韦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道:“忘了你怎么受得伤了?连俺老典都敌不过,你又有何等本事去会俺家陛下,当真是好生的自不量力”

“典韦,我——要——你——死”吕布狂怒异常,一向自视甚高的他,如何能受得典韦的这般奚落顿时,一股狂暴的气息爆炸开来,人未动,身侧涌起的气劲便卷起满地的沙土碎石,胯下卷毛狮子兽“踏踏”的向前几步,鼻子中“咻咻”不止,战意昂扬。距离吕布较近的袁军士兵,只感觉一阵强风袭来,紧接着,庞大的气势笼罩直下,转眼间,跌倒无数胯下的战马,不安的摇晃着脑袋,大有不受主人控制的迹象。

“退退后”袁绍本就距离阵中极近,此刻,磅礴的气势笼罩之下,饶是他本身武艺不错,此刻,也不禁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大惊,再见军阵中的慌乱,战马有了暴躁的痕迹,连忙喝着三军将士,再次倒退了三百步的距离,这才令战马得以平静了下来,xiōng口的那股憋闷的感觉,也渐渐淡去。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典韦口中如此轻松,手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见吕布认真起来,在虎背上的身子为之一低,闷闷的咆哮一声,一股丝毫不逊sè吕布的气势蒸腾而起

如果说吕布的气势充满的是狂霸的气息,那典韦的气势所充满的,就是浓浓的杀意那是一种眠宿沙场、杀人无数而培养出的气势,充满着无尽的血腥之气

直令近夏的空气直降三度,令人毛骨悚然两股气息轰然撞在一起,掀起肉眼可见的震dàngbō纹,大地,在此刻,似乎变得那般的脆弱,一条条手指宽的裂痕在二人的中间蔓延开来。

“典韦受死”方天画戟伴随着卷毛狮子兽的前冲,携着无边的气势,划破空气,卷起刺耳的气爆之音,在吕布的咆哮中,带着千钧之势向着典韦砸去

“仲康,随时准备接应”随着吕布的这一戟砸出,一直很是平静的黄逍面sè不由为之一变,忙对身前的许楮说道。吕布的这一戟,显然超出了平日的水准,即便是黄逍自己,也不得不谨慎对之。

听到黄逍的声音,许楮没有吱声,手中一紧九耳八环大砍刀,胯下战马似乎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一步步向阵中逼去。

“狂妄”典韦狂吼了一声,丝毫不惧,一对铜铃般的大眼一瞪再瞪,闪烁着疯狂之意,双短戟开始散出一股血腥的味道,随着双戟的舞动,两条黑sè的龙形浮现在戟身上,悍然迎向吕布的方天画戟。口中喝道:“双龙闪”

“死吧”

“去死”

不好意思,这几天水梦在医院陪chuáng了,没想到要这么多天,也没来得及通知大家,实在抱歉

第533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二)

第533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死吧”

“去死”

两个绝世武将齐声怒喝了一声,三杆镔铁铸造的戟撞击在了一起。两声霹雳在两军阵前响起,直令两军将士双耳阵阵的刺痛,痛苦的捂上耳朵,眼中,满是惊骇。

“轰轰”

剧烈的响声,却是比之方才更大上了几分,二人兵器相撞产生的声bō,直震得地面上的碎石尽数化为了齑粉,气场笼罩间,尘土飞扬,烟尘弥漫,掩去了无数人的视线。一道道巴掌宽的沟壑延伸而出。

“轰轰轰……”烟尘中,一声声急促的、巨大的轰鸣声如雨点般接连响起,战马嘶吼声、猛虎咆哮声,只是,烟尘弥漫间,谁也看不清其内究竟打得如何。许楮战马一步步向战场内凑去,而袁绍,更是因典韦曾战胜吕布之说而大伤脑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惟恐吕布再出什么差错,手掌死死攥住,汗水浸湿。

随着更大的一声撞击声响起,两道身影闪出烟尘所形成的战团,一切声音,嘎然而止,烟尘也慢慢消散。再看典韦,连连喘着粗气,握住双短戟的大手以及胯下的猛虎,不住的打着哆嗦,黑漆漆的一张脸,竟然浮现出一抹cháo红,不过,一双怪目中的战意,竟然丝毫不减,目光灼灼的bī视着对面的吕布,丝毫不让。

而吕布,虽然比典韦看上去要好得多,不过,额头上也是汗水连连,隐藏在衣袖下的胳膊,轻微的颤抖着,座下的卷máo狮子兽,更显得不济,四条tuǐ哆嗦成一团,即便是少有的宝马良驹,也总是比不得猛虎的雄壮啊

“哈哈,过瘾啊吕奉先,数年不见,这功夫见涨啊”典韦喘息了半晌,这才说道。

“典韦,你的武艺,也是不错。嵩山之时,仅仅四十余合,你就险险落败,如今,直到百合,某家却还是奈何你不得。不过,接下来,典韦你却是要xiǎo心了”吕布轻轻晃动手中的方天画戟,淡淡的说道。

“嘿,吕布,嵩山之时,那是俺老典不习惯马战,多年过去,你xiǎo子的优势已然不在,想要俺老典难看,你需拿出点真本事才好”气血平息,脸上的cháo红褪去,典韦再度恢复了往日黑黑的面孔。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虎背上微微弯下腰来,使自己能更好的借助坐骑之便,双短戟左右一分,凝神以待。

“但愿你的马战,能比得上你步下的本领,看戟”典韦号称“双足猛虎”,其步下的本事,饶是吕布也要为之头疼。嵩山一战,败,就败在这步战之上。此次,见对手是典韦,吕布也是加了十二分的xiǎo心,十成的本事,也仅仅拿出了九成,不敢尽全力,生恐将典韦bī下坐骑,使自己陷身泥沼之中。方天画戟划破长空,再看他,恍若疯魔一般,全然抛弃了防守,方天画戟,招招夺命,舞动如飞,将典韦圈在了战圈之内,戟戟不离典韦的左右,眨眼间,战场的局势便被吕布扭转,迫得典韦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本来典韦不会只这般不济,但马上作战,自古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巧,典韦的短戟有所加长,但是,却也足足短了吕布的方天画戟xiǎo半的长短,更兼他乃一粗人,虽然与黄逍、赵云等人多有接触,招式上相对巧妙了一些,但是,比之吕布,差了显然不少,一时间,典韦险象环生。

虽然典韦这么多年来,以为自己能和坐骑做到人虎合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还是不曾达到这样的境界,虽然只是临mén一脚,却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而吕布,号称“飞将军”,其骑shè本事,丝毫不在李广之下,想他自幼与马为伴,可以说是弓马娴熟,人马合一的他,却是能更好的借用到坐骑的优势,将马战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化再加上吕布兵器之便,却是早早的注定了典韦的败局。

所有的将士,都紧张的盯着战场中的变化,一瞬不瞬,深恐错过了这绝世的jīng彩撕杀,整个战场,所有的将士都缄口不言,就连呐喊助威的声音,也不曾发出,都不愿、或者是恐怕给场中的二人造成什么影响。袁军上至袁绍,下到士卒,一反本来的士气低靡,虽然没有站角助威之声,但是jī动的神情,却是显而易彰。反观天**,除了黄逍等少数的几人神sè还是镇定外,其余的将士却是神情紧张、满脸担忧的看着场中的典韦,心中无声的为他呐喊助威,手中的兵器紧了再紧,抓住刀枪的手心,早被汗水打湿。

“典韦,给某家受死”

突然,典韦双短戟斜斜砸向吕布的双肩,吕布急闪身让过。虎马错镫,吕布陡然在坐骑上奋力而起,手中方天画戟朝天一竖,暴喝一声,照定典韦的头顶砸来。

这一砸,典韦却是用力过猛,招式已老,两柄短戟急切间再是难已收回,望着那直砸向典韦头顶的方天画戟,袁绍大军,喜气顿时扬上眉头,而天**,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黄逍手一翻,霸王弓跳在手中,翻手拽出一枝雕翎箭,认扣扳弦,瞧定吕布的后心。

“吕布,休得猖狂看箭”

“典韦莫要惊慌,许楮来也”

九耳八环刀的刀攥狠狠的击打在座下战马的后胯骨上,剧痛瞬间袭遍马身,再看这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冲吕布的背后,大砍刀高高扬起,马背上的许楮,眼睛都红了。

男儿间的友谊,并不需要太多的话语,患难,见真情

此刻,许楮的心中,满是后悔,后悔为什么上去的这么晚这万一……

“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正这时,典韦自身的情况,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能有现在的局面,完全是受了胯下坐骑的拖累以及兵器所至,若是步战,典韦自信不会落得眼下的局面见得吕布的方天画戟砸来,典韦却是再也无力招架。急切间,典韦心中一动,右手一松一带间,短殛脱手飞出,这一带,短戟正正飞向卷máo狮子兽的一条后tuǐ。同时,松开短戟的右手,电闪般在腰间一抹,振臂一扬,一点豪光飞shè而出。

正是典韦的独mén暗戟

第534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三)

典韦的飞手戟,当之无愧的是一手绝技,当年对阵羌族依靠暗器就可以称雄众羌将的俄何也是丝毫不见逊sè一点豪光,如雷如电,直扑吕布胸前前心所在。如果吕布再不变招,虽然一戟能了却典韦的xìng命,但是,自己也将死在典韦的飞戟之下

“典将军好一个围魏救赵之计,看来,陛下你多滤了。”黄逍身旁,紧握大刀跃跃yù试的夏侯渊,见到这一刻,神情终是放松下来,笑道。不过,夏侯渊也知道自己的本事,远逊于吕布,对付这样的人,自己上去也是白给,纵有心,也是无力。

“呵呵,子满久经战阵而无有一败,其中的经验,非同xiao可,倒是我等过于xiao心了。且看吕布如何应对这一箭一戟一刀吧”就在典韦飞出手戟之时,霸王弓上的箭也shè了出去,而急弛中的许楮,也距二人不远,一时间,陷入危机的反却成了吕布

好一个吕布,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周围的变化自然逃不得他的一双耳朵。他知道,自己击杀典韦不难,在一箭一戟下击杀,也不难但是,他也知道,即便是自己仓促间能闪开周身的要害,但是,在击杀典韦的同时,势必要受伤,甚至是受重伤而紧随而至的许楮,将是他的噩梦,能在这个时候闯将上来的人,不是无知就是很有两下子的人,而许楮,显然就是后者吕布自然不会拿自己的xiao命开玩笑,急切间,右手猛的一拉方天画戟的戟杆,左手推戟攥向前,顿时,长戟改前砸为前推,直列胸前,“叮”的一声,典韦飞来的手戟正撞在戟杆之上,无力落下。

而就在这时,黄逍shè出的箭,近了吕布就好象没听到后面的破空之声,头也不回,方天画戟变jiao单手,猛然轮起,一式“夜战八方”,大戟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将后面shè来的雕翎斩落。随后,头一低,闪过典韦随后劈出的一戟,跃战圈而出,一拨卷mao狮子兽,吕布、典韦、许楮…顿成一线,有了典韦在中间阻拦一下,许楮的攻势不攻自破

“这吕布却也难得,好敏锐的战斗意识。看来,少了军队的牵拌,其在武艺上,却有了长足的进步啊”黄逍知道,历史上吕布最颠峰的时刻,就是在虎牢关前,只身面对十八镇诸侯,毫无惧sè,直杀得十八镇诸侯魂飞胆丧,后来若不是有刘、关、张三人合战吕布,恐怕那时,十八镇诸侯将一筹莫展,所谓的联盟,也将告散。不过,显然这些,也只能存在于黄逍的脑中,历史,已经不复存在,自己的横空出世,打破了吕布的不败神话,嵩山一战,典韦更是粉碎了吕布的雄心万丈,直到此刻的吕布,才显露出笑傲群雄的实力。

“陛下,吕布虽勇,但却也不是典韦将军与许楮将军联手之敌啊。”夏侯渊笑道。

“不然妙才啊,先不说这二人联手,能不能胜得吕布,单单就是这二人能否联手的问题,就在两可之间啊”黄逍苦笑着摇了摇头,让两个一个比一个傲气的家伙联手,这其间的难度,不xiao啊。

“陛下,你是说……”夏侯渊有些明白了黄逍的意思。

“呵呵,仔细看着吧。”黄逍并没有多说什么,一指战场中,笑道。

“老许,你怎么上来了?”典韦看着眼前劈下的刀锋,也不担心,大咧咧的问道。

目标消失,典韦却是出现在自己的刀下,许楮不由大惊,他这一劈,急切间为救典韦,丝毫不敢藏拙,显然是尽了全力,见大刀刀头直奔典韦而出,而典韦竟然连招架都不招架,许楮脸sè顿时变了。现在,想要收招,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危机之间,许楮只得将腰猛地向旁边一甩,以腰带身,以身带臂,以臂使刀,以前断右手为中心,左手狠推刀攥,勉强将刀头偏出一尺余,大刀刀头擦着典韦的肩膀,呼啸而过,“轰”的一声,狠狠的劈在地面之上。见典韦愣愣的看着自己,许楮心头一阵的后怕,喝道:“老典,你xiao子不要命了?”

“许楮,你xiao子还来真的啊?”饶是典韦平素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短短的时间就在鬼mén关徘徊了两次,也是不由胆颤。他知道许楮不会真的劈自己,这才没有去躲闪,他又哪里知道,许楮这一刀,已经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不是想收刀就收得的

许楮咧着嘴,伸手rou了rou自己的老腰,知道典韦这是对自己的信任,也知道其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刀用上了几分的力气,当下只有苦笑着说道:“老典啊,想不到,为了救你,老子这腰却是闪得好生疼痛你老xiao子也腻胆子大了点,你知道不知道,那一刀老子可是卯足了全力的”

“放屁,老子还用你救?闪到一边去,吕布有俺老典一人对付就够了”典韦哼哼了两声,心头却满是热乎乎的,一拨虎头,声音徐徐飘来,“老许,谢谢”

看着典韦远去的背影,许楮摆了摆手中的刀,嘿然说道:“你这老xiao子……”不过,终是没有上前,他知道,典韦一向是说一不二,既然不让他上前,自己上前帮他,反会恶了他。算了,先观战吧,见形势不对再上前不迟

想到这里,许楮也不回本阵,就在战场中驻马提刀,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场的每一丝变化。

许楮一刀之势,吕布自然是看到眼中,立时醒得,这叫许楮的人,武艺恐不在典韦之下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在吕布这样的行家眼中,见一斑而知全豹。本来,他还在担心许楮会同典韦一起围攻于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典韦一人上前吕布哈哈大笑,自然无惧,轻轻晃动手中的方天画戟,道:“典韦,侥幸逃得一命,竟然还敢上前,真欺某家的方天画戟不利乎

第535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四)

第535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吕布,休要逞口舌之利,难道,你当真以为,没有那一箭一刀,你就能奈何得了俺典韦么?”典韦晃动两杆短戟,展了展尚有些酸麻的臂膀,哼道。

“你之依仗,无非就是步战而已如此,何不弃虎一战?某家见你暗器手法不错,可敢与我吕布比试一番?”口中如此说着,但是,吕布却是不敢与步下的典韦jiao战,他自问对步下的典韦,有有获胜的把握,眼珠一转,就想起这暗器来。吕布所谓的暗器是什么?自然是他那骑shè双绝中的箭术想到这里,将方天画戟挂在鞍桥上,手一抬,一张宝雕弓跳,弯弓搭箭,一出手就拿出了绝招连珠箭三箭连环,直取典韦面mén、咽喉、前心三处,口中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箭”

吕布想得很清楚,嵩山之时,他就见过典韦的飞戟绝技,自然知道,寻常的shè法,自然奈何不得典韦,所以,一出手,就是自己压箱子底的绝活

三箭一出,竟是分了先后,箭与箭之间,尾相连,却又不在同一条直线上。吕布的算盘自然打的满响,就算典韦一戟能拨掉一枝,其也不过只有两杆短戟而已,那剩下的第三箭,将是致命的存在

就在两军将士想看典韦如何能破得这三枝箭时,没想到,典韦就好象没有看到箭枝shè来一般,大咧咧的望那一站,待三枝箭来到了近前,手中的双短戟左右一晃,“叮”、“叮”两声脆想,shè向咽喉、前心的两箭已被击落,随后,头一偏,口一张,让过shè向面mén的雕翎,一口叼在长箭的箭杆之上,箭枝的飞行,嘎然而止

“呸”张口将口中的雕翎吐下,典韦冷哼了一声,道:“久闻吕奉先骑shè双绝,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将出来吧”

“好”两军将士见得,无不是扬声盛赞,不只为吕布的绝伦shè技,更为典韦接箭之轻松写意如此一战,实是令他们大开眼界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典韦看上去风光无限,但是,却是有苦自知。虽然将最后的雕翎咬住,但是,吕布shè出的箭,又岂是寻常的箭枝可以比拟的?吐掉口中的箭枝,典韦只感口中一阵阵的麻痛,如不是在战场上,典韦早就“咝呀”出声了

“好,不愧是典韦,如此,倒是某家xiao觑于你了看某家这三箭”说着话,吕布再度c出了三枝长箭,弯弓搭上,认扣推弦,弓开如满月,吕布面上,满是凝重。突然,手一松,箭走似流星,三枝箭,竟然于空中排成一排,依然是连珠三箭,但是,落点,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典韦的前心

而且,令两军将士大惊失sè的是,这一次的箭枝飞行的度,竟然要比上一次快上一倍不止如此之箭,要如何挡之?

“哈哈……了,不过,shè不到人,又有什么用?”出乎意料的,典韦面sè不变,哈哈大笑不止,眼见着箭枝到了近前,猛地向后一仰,金刚铁板桥,三枝长箭,擦着典韦的面皮呼啸而过,却终是无功。

“如此而已,吕奉先,你技仅如此乎?哈哈……”典韦狂笑不已,三箭过后,腰身一tǐng,这就想在虎背上直起身来。

“砰”

“老典,xiao心”

一声闷响,典韦再是熟悉不过,再听到许楮的叫声,典韦忙闪眼角余光看去,却见吕布再次shè出三箭,而此刻,箭枝已到半途,直扑典韦的胯下。

“三姓家奴,你想让俺老典断子绝孙不成?nainai的,看戟”撒手再次扔掉右手的短戟,在腰教一抹,三枝手戟跃,借着身子直起之势,斟臂一扬,…豪光jīshè而出三枝手戟,竟如吕布shè出的箭枝一般,在空中排成一行,其效用,与连珠箭,并无二致

只见三枝手戟并三枝长箭在空中相撞,“咔嚓”、“喀嚓”、“咔嚓”三声轻响传来,却是三戟三箭在空中相继撞在一起,锋利的戟刃,将三箭拦腰折断,并着六截断箭跌落在地。

“好手法”即便是吕布,也不得不为对手称赞一声,这手法看上去要容易得许多,但想要练成,却绝非一日之功,单单这一手,就足以在一军中hún得一个不错的地位,是的,仅仅这一手而已吕布长啸一声,道:“且再看某家这一招如何”

本来,吕布是想shè死典韦,但是,此刻见了典韦的绝艺,却不禁又生出比斗之心,杀死典韦,倒是成了其次

吕布刚说完,探手再次从箭壶中取出五枝长箭,然后悉数搭在宝雕弓上,认扣推弦如推泰山,清喝一声:“着”

五箭shè出之后,再次在空中排成一条直线,吕布的这一招,依然是连珠箭法,但却是五星连珠虽然仅仅只是多了两枝箭,但是,但凡善shè之人,就明白其中的难度

“好箭技”黄逍、夏侯渊俱是善shè之人,黄逍见得,不禁高声赞道。而夏侯渊,眼异彩连连。

如此厉害的箭技,落在典韦的眼中,却并未见其有半点的惊慌。神sè不变,气定神闲的望着shè来的五箭,待其到了半途,一双怪目这才眯缝起来,猛地在虎背上弯下腰,右手在地面上一捞,先前抛落的短戟顿时被抓在手中,紧接着,在虎背上直起身来,右手一扬,重达七十余斤重的短戟呼啸而出。口中大喝一声:“破”

七十余斤重的短戟,轻入无物一般,脱手之后,快若流星,眨眼之间就飞到吕布shè出的五箭之前。就在两军将士以为吕布的连珠箭要破去典韦这一戟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咔嚓”、“咔嚓”……连续五声破开木竹之声传来,一排的五箭,在锋利的短戟下,竟然被一剖十片典韦的短戟,乃是镔铁铸造而成,锋利异常,吕布纵的再财大气粗,也断无可能将箭枝也以镔铁铸造,其箭,也不过是铁制的箭头、木制的箭杆罢了,又如何敌得过镔铁之利?顿时,五箭变十箭,颓然落地,而破去五箭之后,短戟上的力道也已用尽,“当啷”一声,伴随着十片箭枝落下。

这一幕,直令两军阵前鸦雀无声,一戟之威,竟然厉害至厮尤其戟上所用的力道,更可以说是妙到颠峰

“好一个典韦,实是令某家刮目相看再来见过吕布这一招”口中说着,吕布从箭壶中拈出一箭,张弓搭箭shè出,一箭之后并没有丝毫的停歇,右手间,竟然带起一片的残影,飞快的又从箭壶中取出一箭,尾衔而出。两箭飞出之后,后箭的度,却是要比前一箭的度要快上一些,看样子,这第二箭,迟早要追上第一箭

这还不算完,吕布的手,此刻宛如c筋了一般,跳动不已,飞快的在弓弦与箭壶间徘徊,整整七箭,一箭比一箭快,箭走如流星赶月,犹如暴雨倾盆,狂泻而出

“好一式流行赶月之暴雨梨”别人或许不认得吕布这一箭的名堂,但是,得到霸王弓的传承的黄逍却是认得项羽留下的那xiao册子中曾经提到过这一箭法,正是流行赶月的手法,使箭如同暴雨一般,最高可达十箭箭箭连环,后一箭的度,总比前一箭要快上一丝,虽然shè出的时间不同,却是在同一时间到达,乃是箭法的颠峰之作,想不到,竟然会在吕布的手中出现

这套箭法,更胜在防不胜防之上,躲得前一箭,却被shè箭之人mo清了下一步的动向,而下一箭,正是为这准备,可以说,能躲得一箭两箭,却难躲三箭四箭,更不要说十箭之威虽然吕布仅仅是shè出了七箭,但是,想要尽躲这七箭,却又谈何容易?一时间,黄逍的神经,也不禁为之绷紧。

破这样的箭法,唯一的对策就是以攻对攻典韦又会如何应付呢?

听得黄逍失声惊呼,典韦自然知道,眼前的箭法,不可xiao觑,他虽粗莽却不傻,在听到黄逍的声音,jīng神就被集中到一相当的高度。左手的短戟,此刻也被抛到地上,两只手在腰间连抹,一枝枝的手戟被相继抖出七枝,同样是七枝七枝手戟,相继飞出,此刻,并没有太复杂的手法,凭得,只是一个度七枝手戟,迎上七枝长箭,典韦所做的,只求一度同一准字,以不变应万变

除非,除非吕布shè出的箭会在空中拐弯不过,很显然,吕布的箭技还不曾脱离人类所能的范畴,箭,又怎么可能在空中转弯?

“咔嚓”“喀嚓”……连续七声,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落地之声,七箭,化为十四截,悉数被击落地下

此刻两军阵前除了战马的嘶鸣之音再无半点声音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天这简直就是神来的一笔空寂许久

“好厉害的箭技”

恢复正常的每天两更争取这月三国完本

第536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五)

第536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好厉害的箭技”夏侯渊连连咂着舌头,脑中不禁在想,要是自己遇到这样的箭技,当如何处之?恐怕,以自己之能,也仅仅能躲得这前五箭吧

“流星赶月,又称追星赶月,其诀窍,在后面的箭枝之上,通常的第一箭,是最平常的一箭,任何一人都能shè出。但是,每增加一箭,其难度都如同登天一般,非十数年的苦练而不得大成也不同时间shè出,却在同一时间到达目的,其中更有许多的叠力手法,七箭或shè同一处,或shè五七处,后箭总能追上前箭,甚至,后箭的箭头shè中前面任意一箭的箭尾,使其突然加速,或是以巧力令其改变方向,千变万化,全凭shè箭人的心思,端是防不胜防”黄逍不无凝重的说道。

“竟然这么厉害陛下,那岂不是没地方躲了吗?”夏侯渊有些傻眼了,谁能想到,这七箭中,竟然会有如此多的huā哨,这万一……

“躲,自然是不可能了,七箭,约有四十九种变化,人能料到其中几种,可又怎能料到如此之多?应付这种箭法,一是仗着防御,风雨不透的防御,纵是这种箭法再有千般变化,也是无济于事,但是,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将防御做到泼水不进的程度,又能有几人啊即便是朕的游龙九转,也不敢说一点的破绽也没有。另一种方法,就是如子满这般以攻对攻,在箭还在半途之时给予截杀,这个时候,箭支还分得前后,并无什么变化在内,当然,这样的以攻对攻,需要相当高明的暗器手法,一旦有一箭遗漏,等待得将是中箭身死的命运。一般来说,前几箭都好对付,越往后的箭,上面的力道越是强劲,速度就越快,如电光火石一般,想要将之击落,难也”黄逍点点头,详细的为夏侯渊分析道。

“非陛下解说,渊尚还不知其中竟然隐藏这许多,枉渊平日里还自诩箭法不错,如今看来,实在是惭愧不已。陛下,渊知陛下也是善shè之人,听陛下说得如此详细,想来,陛下也会这种箭法吧?”

“会一点,但是,并不比吕布高明什么。若说箭法能达到大成者,当首推汉升。在天都时,朕曾与黄老将军较量过箭技,最后,也是这招,不过,朕却以八箭落败。黄老将军的箭术,才可以称得上是神乎其技,这流星赶月箭法,其能在一口气的光景shè出十箭,朕不如也”黄逍满是钦佩的说道。

要说起当年与黄忠较量箭技,却也是黄逍提出的。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较量,实在是因为黄忠在后世留下的莫大名声在后世,以箭术留名于世的,西汉首推李广,汉末则首推黄忠。而黄逍,得到霸王弓,习得霸王项羽的本事,本身上也是善shè之人,见了黄忠,自是生出比斗之心,如此,才有了这么一场较量。

黄逍的话音很大,大到战场内的典韦、许楮、吕布都能清晰的听到。当吕布听到黄逍能shè出八箭时,面sè不由为之一变,再听到黄忠可shè出十箭,第一个想法就是不相信,这绝对不可能想他吕布一向自视甚高,黄逍比过他也就算了,他黄忠又是什么人,也能比他吕布强?

不过,他心中却也知道,或许,黄忠真的能shè出十箭,毕竟,黄逍的声名在那摆着,断不能当着十余万人的面前信口开河。而且,黄逍身为一国之君,断不会无中生有杜撰出这自悔身份的事情。一时间,吕布的心中,升起强烈的挫败感。

吕布怎么想不说,典韦心中却满是焦急。他不怕吕布的箭,但是,却奈何手戟用光一吕布再使出这样的箭法,却当如何是好?典韦不由心中暗恨,怎么就只带十只手戟

此刻,两人的额角,都见了汗珠,看似七箭(戟),其中所付出的代价,却是不同shè七下那么简单,首当其冲的就是速度问题加之两人战了百余回合,力量上早就有所匮乏,饶是二人的身体强悍,一时间,也大感吃不消。

“老许,一起上”此刻,典韦再不敢托大,一弯腰,自地面上检起左手戟,紧接着,催虎向前,又将右手戟抄在手中,喊了一声,直扑吕布。

“老典,难得你这么大方啊怎么?难道你怕了吕布这xiǎo子?”许楮愣了愣,显然是没料到典韦会叫上他一起夹击吕布。多年相jiāo,他自然知道,典韦这人虽粗,却也是满身的傲气,从来不屑与人联手对付一人,今天是怎么了,吃错yào了?先前,老典他也没落下风啊

“磨蹭个鸟吗的,你以为俺想与你联手不成?你也知道,俺一向只带十只xiǎo戟,如今俺的xiǎo戟用光了,还拿什么挡箭别磨蹭了,快来助我一臂之力,将吕布擒下”典韦也不回头,催虎如飞,到了吕布近前,也不搭话,轮动双短戟就砸了下来。

见典韦双短戟落下,吕布不得不收回将要shè出的箭,将弓一挂,顺手抄起方天画戟,黄戟将典韦的攻击封出,口中怒骂道:“典韦,我吕布还当你是个英雄,想不到,竟也这般有本事,与某家单打独斗”

“哈哈,吕奉先,你难道没听过胜者王侯败者寇么?此一战,非你我间的较量,俺老典的名声其次,我天国的大胜才是重要的你有本事,怎么不同俺老典步战?你若与俺老典步战的话,俺绝对一人当之”典韦哈哈大笑,对于吕布的嘲讽,却是丝毫不在意。

“你……”吕布长了长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与典韦步战,那不是自找不自在嘛毕竟,他吕布不擅长步战,这一下马,满身的本事,立减一成,如何敌得过有双足猛虎之称的典韦?

可是,那狂奔而来的许楮,一看就不是易与的角sè,就算他的武艺只是一流,但要他分心而战,恐怕以典韦之能,定会被他找到缝隙。

这将如何是好?

第537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六)

第537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三姓家奴,哪里走,看刀”很显然,许楮同样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虽然知道吕布不好惹,但是,许楮并没有半分惧怕之意,他自问,比起典韦来,也不逊sè多少,典韦不惧吕布,他许楮又何惧之有?更何况,已经经过了一场jī烈搏斗的吕布,即便不是强弩之末,也好不上多少

心下焦虑大生之际,吕布本yù叫骂几句bī得许楮无言以对从而退回阵中,也好使得自己少一个对手,却不想闻得许楮那声“三姓家奴”的叫骂,一时间勃然大怒,怒吼一声,使劲一戟g开典韦,以戟锋直指许楮,怒骂道:“竖子,受死”

“喝”全然不理会吕布提着方天画戟愤怒的模样,许楮轮动九耳八环刀迎着吕奉先自上劈下的重重一刀。

吕布自然不会就这么怕了许楮,方天画戟手中一g,奋力向上一挑,一击硬撼过后,两人竟是双双倒退,卷mao狮子兽比许楮胯下的黄马要好了太多,堪堪退了一步就停了下来,而许楮胯下之马则是双tuǐ竟是隐隐打颤,有些承受不住的模样。

“爽”除了军中少有的几人之外居然还有人能和自己硬撼,出征至今总算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如何不兴奋?大咧咧的朝天喊了声爽,许楮复tǐng刀而立,瞅着对面愤意不言而喻的吕布,喝道:“吕奉先,再战来”

典韦心里那个气啊许楮这一叫不要紧,别人自然会以为,他许楮要比他典韦强吕布与自己撕斗了百十余回合,体力早已不复先前之全盛状态,这许胖子此刻进来揩油,虽然是被自己叫过来的,但是这么一喊实在是太过下作nainai的,老子倒要让你许楮见识见识俺老典的风采想到这里,催虎提戟,直扑吕布的身后,双戟g起,搂头盖顶就是猛砸下来。

吕布好不郁闷,增几何时,他落得如此般田地?刚刚这一个正面jiao锋让他大感头疼,许楮的臂力比之典韦全然不弱分毫,现如今要同时对抗两个勇武与自己有的一拼的对手,若不全神贯注,必败无疑比之与典韦jī战时攻多于守的强势模样,吕布反倒越冷静了下来,两条猿臂将方天画戟舞作一道屏障,或是典韦的挑刺,又或是许楮的劈砍,刀戟jiao鸣所过之处,除却在地上割开一道道口子,却是未能伤到吕布分毫。

战阵两侧数十万士卒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捏了一大把汗,几个平日在自家军内常常自吹自擂的家伙都忍不住倒吸了一个冷气,不寒而栗。何谓勇武?场上三人、不人才是

三人围战不到二十合,却见一白净面的汉子身着黄铜甲红sè战袍提一柄长刀飞驰而出,其刀面上两道金龙于日光照耀下分外耀眼,没有半点言语,直接奔进战阵中一刀劈开吕布乘隙刺向许楮肩窝的一戟。

缕了缕鄂下须髯,夏侯渊斜举大刀,冷声道:“许将军莫要轻敌,吕布贼子绝非一人可取”

许楮郁闷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打的正起劲儿呢,你夏侯渊突然进来闹什么闹?本来还能顺着这一戟的空隙反刀一击,现在好了,你冷不丁奔来倒把我吓了一大跳

吕郁闷,本来,一人应付两员不逊sè自己多少的猛将,已经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要不是典韦、许楮二人不习惯与人配合,攻击间多有致肘之处,而自己能利用这些xiaoxiao的间隙给予反击,恐怕,自己早就败了。而这光景,夏侯渊又上来了刚才那看似古井无bo,毫不起眼的一刀通过画戟戟杆传到他手臂上的余威可一点儿不平凡,到现在都震得他虎口有些麻。

夏侯渊,他自然是认得,如果是在寻常时刻,就是有五个夏侯渊吕布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毕竟,两人的武艺,相差可是不少,即便是比之典韦、许楮都要差上不少,但是,现在的吕布,也不复颠峰时刻,而夏侯渊也不是一人奋战,典韦、许楮那一个都够他吕布喝一壶的啊夏侯渊一加入,顿时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吕布更郁闷的是,敌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出来,而自己军中,竟无一人出来接应自己虽然,吕布知道军中剩下那些,上来也是白给的货,但是,这心中怎么也不是个滋味。苦也

若不是连战两人今日又岂会被这厮一刀震到,吾深恨之吕布愤慨的咬了咬钢牙,左边有典韦、中间有许楮、右边有夏侯渊,以一敌三,如何能支架?

“好一个三英战吕布啊,哈哈……”黄逍纵声长笑,心中却是加了一句,“比之历史上的三英战吕布,耐看了许多,刘大耳朵那两下子,充其量也就是个打酱油的,如果不是关羽、张飞从旁照应,十个他也不够吕布劈的啊”

就在方才……

“妙才,怎么,有心上去一战?”看着旁边跃跃yù试的夏侯渊,黄逍突然笑道。

“陛下,如此一战,实乃生平所罕见也虽然看着过瘾,可是,这手却还是痒得难耐,能与如此高手过招,于渊来说,实是生平之幸事也不瞒部下,渊确实是想上前一战,纵死也无撼矣”被黄逍看穿自己的xiao心思,夏侯渊也不显得尴尬,点点头,一眼认真的说道。

“想去,那就去吧。不过,妙才,吕布的武艺非比寻常,还是要xiao心为上的好比起一个吕布,你的生死才是朕所在意的,去吧”黄逍轻笑道。

“是,陛下”夏侯渊也不多说,将那份感jī压入心头,一顺手中的大刀,催马直入战场,杀向吕布……

一句话,险些将吕布气得吐血,三人战我一个,这三人还成了英雄了他娘的,这都什么世道刀光戟影中,却也由不得他多想,苦战十合终是气力不支略感无法抗衡,吕布凭借多年征战疆场的经验急中生智,虚晃一戟过后,忽而将画戟刺入许楮、夏侯渊两人之中,忽地方天画戟戟杆一振,恍若神龙摆尾,戟杆跳动间,似左还右,势bī许楮、夏侯渊两人腰间。

许楮一愣,若是长枪这一晃或许没什么,可吕画戟的一边可是都有寒光乍现的月牙刃,这一招虚实难测,一个不慎兴许就得带伤回阵。

夏侯渊的武艺还不及许楮,此刻,更是加了十二分的xiao心。皱了皱眉,许楮与夏侯渊同时选择向两侧闪避一步,这四人围战的圈子本来就xiao,许楮这一闪,把最左侧的典韦势在必得的一击突袭给撞了开来,惹得典韦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一戟把这许胖子给剁了

见此空隙,吕布嘴角微扬,心底暗暗送了口气,毫不犹豫的拔马便走,回头怒喝道:“无耻匹夫,他日再遇,某家必取汝等狗头”

此前一番恶战,夏侯、许、典三人势如劈山的一记记猛攻换做普通的马早已承受不住,屈膝倒地,但是,卷mao狮子兽不愧名马之称,虽然汗流浃背,但是,jīng神头却是丝毫不减,驮着吕布,一头钻出战圈,也用不上吕布怎么催促,撒开四只蹄子望本阵跑去。

“你……”典韦气得不行,右手点指着许楮,憋了半天,这才终是骂了出来,“许胖子,你眼睛瞎了不成,俺老典正要取那贼子xìng命,你怎么却将俺那一戟撞开?今天,你给俺老典说明白了,要不,你我没玩”

“放屁,老子怎么知道你那时候出招?你也别只说我,方才我那一刀,还不是被你给撞开了?你还怨我,我许楮还没找你算帐呢”见吕布逃了,许楮正气不顺呢,此刻,见典韦不依不饶的找上自己,顿时不干了。

“典将军、许将军,吕布逃走了,我们是不是先……”夏侯渊一阵的头大,怎么这时候,这二位爷竟然内讧上了见吕布已逃出甚远,忙上前劝解道。

“夏侯渊,你也别装什么老好人,方才你那一刀……”典韦此刻,见谁都不顺眼,听夏侯渊说话,顿时,矛头又指了过去。

“好了成何体统?不就是吕布跑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好由此一战,也教教你们配合的重要xìng记住,这是战场,不是个人表演的舞台”黄逍的声音自一旁传来。先前的战斗,他全看在眼中,可以说,很不满意看了看三人,沉声说道:“每个人都是一条龙,武艺都不错,但是,三人到一起了,就变成了三条虫三人拿不下一个吕布,还有脸在这里吵来吵去?回去给朕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哪里”

“陛下,是,末将糊涂,陛下……”三人见是黄逍,再看到其满面的怒容,联想到自己方才的表现,顿时羞愧难当。是啊,三个人联手,都拿不下一个吕布,还有什么脸在这吵来吵去的?

“不要多说了”黄逍望了眼即将回到本阵的吕布,冷声道:“贼将落逃,吾等士气正盛之际,当攻之来人,传朕命令,全军——杀”

第538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七)

第538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杀”

典韦、许楮、夏侯渊三人的勇武已经深刻映入了士卒的脑海之中,吕布之勇,天下皆知,如今,却也只能落荒而逃,更何况,还有天下无敌的黄逍还不曾出手有这般将领在军中,纵是千军万马,又有何惧之?闻得军令,但闻一阵齐天喊杀,密密麻麻的步兵海急速朝袁军军阵推进,两翼的骑兵迅速展,直chā袁军的左右两方,显然,是怕袁绍逃跑。刀枪步兵的后面,长箭森森,随后压阵,虽然三军除了骑兵外前进的速度并不甚快,但是,一种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吕布拔马后撤之际,袁绍早已令人亲自下城头前去接应,颜良如今生死不知,文丑也不在身旁,身边可堪大用之人只余了一吕布,自然舍不得吕布有什么闪失。见其安然归来,袁绍拍了拍吕布身上铠甲上的灰尘,赞道:“奉先之武足以震惊天下以一骑敌三将却分毫无伤,实为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么?吕布听得袁绍的称赞,却没有一点的高兴,至少,那个黄逍,就不是他所能敌的而且,百合战典韦不下,吕布只感英雄末路,他深知,典韦虽然在马上不及他,但是,一旦到了步下,那胜负就不好说了连一个典韦都没有把握拿下,又如何称得天下第一?出人意料的,吕布一改往日之冷傲,颇有些自嘲的一笑,指了指左肩铠甲之上的几道裂痕,又指了指右tuǐ护甲上的几个坑dòng,叹道:“若非陛下所赐之jīng良连环铠,末将恐怕早已命丧沙场。”

袁绍颇感惋惜的点点头,闻见军前一阵喊声,眯起的双眼中寒光大显,沉声道:“奉先,诸将官,且随朕一同杀尽天国之鼠辈活捉黄逍”

“喏”虽然心中惧怕,但是,如今已经是无路可退,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一声低沉而又嘹亮的鼓声过罢,天国大军的近六万将士喊声震天的向袁军密集的阵型发起冲锋,没有乌云遮盖,但灼热的烈阳与万里晴空却被城头倾泻而下的漫天弓矢所遮蔽,在袁绍tǐng剑亲自指挥的威压之下,三军将士无有一人敢懈怠不前,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带着他们的畏惧倾盆而下。

“弓箭手听令”挥动虎头盘龙戟将shè过来的雕翎纷纷拨落,振戟连声高呼道:“三轮箭雨覆盖抛shè”

随着黄逍如同雷霆般的吼声炸响,无数弓箭手右手架矢持弓,紧跟前面急速的奔跑到盾兵、长枪兵身后,待到相距袁军二百五十步时,首当其冲的一千弓箭手迅速一字排开,提起手中弓箭就朝城头一阵点shè,随后立刻下蹲装箭,第二轮千余士卒又是一番无差别抛shè袭向城头,紧接着第三轮、再复第一组……

袁军阵中的弓箭手初时不解何故会这般shè箭而且用的弓还比普通的长出近一半,但望着飞舞至极高空后忽而落下的闪闪银光,亲身体会到这种战法的威力时已是为时已晚,倾泻的箭雨将没有遮蔽物的袁军士卒shè成了蜂窝,千疮百孔,许是天助天**,风向向东,正助长了天**弓箭的威力。

九轮箭雨,合计十数万支利箭shè罢,虽然袁军防御的得当,带走的只不过仅有那么约莫万余士兵的xìng命,但huā去的时间仅有一转眼的功夫这一眨眼的功夫,袁绍大军几乎六去其一这种恐怖的shè箭方式以及突如其来打击xìng令袁绍大军顿时luàn了阵脚,嘈杂声不断的在大军各个角落响起。

“顶住给朕顶住”袁绍也是满头大汗,面对如此恐怖的箭雨,只感到一阵阵的心悸和无力。

“陛下,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再来这么一次,就全完了”袁绍麾下大将蒋义渠急声喊道。

“好,传朕旨意,全军出击”此刻,袁绍已经有点méng了,觉得蒋义渠说得在理,当下,想也不想的点头应道。

“陛下有令,全军进攻啊……”

……

连环箭阵预备二十发急速shè准备”

见到袁军蠢蠢yù动,黄逍厉声喝道。随着的喝声,各级将领迅速将命令传达,只见弓弩手们从背上箭囊里chōu出二十支巨型连弩专用的纯铁无羽重箭在面前ā成两排,做好了准备。而前面的刀盾兵、长枪兵则是迅速的想两侧闪去,然后,追着骑兵的步伐,形成一二龙出水的阵势,继续向袁军大阵扑去。

十五息后,袁军整队完毕,士兵三三联合,将长方形的盾牌以正面,斜上和正顶组成盾墙,将前列保护起来,而三列之后的士兵则是直接把盾牌顶在头上防御抛shè而来地箭矢便可。至于袁军弓弩手则是将弩上弦。躬身躲在盾牌之下,只待一旦冲è程便借助盾牌之间的缝隙抛shè杀敌而骑兵,则由吕布、蒋奇统领,以抗拒两侧的敌军。

(当然这里还是要强调一下,袁军士卒所形成的方阵的防御阵型一旦展开,士兵们手中的盾牌将会连成密不透风的一片,绝不似电视剧中所演的那样,冲阵的时候盾牌顶在头上但人却站得稀稀拉拉,那样话盾牌只能防住冲盾牌顶垂直落下的箭矢,可抛shè出来的箭矢都是以抛物线飞行的。)

随着蒋义渠一声令下,袁军方阵便以一鼓一步的速度开始向天起冲锋。袁军方阵的冲锋自然不比常见的其他诸侯大军那样一窝蜂的豚奔犬突,而是踩着鼓点一步一步的保持着阵型向前突进。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盾牌乌龟阵是非常牛*地,一般当时羽箭多用木制箭杆和铁制箭头。整支箭的重量一般不会超过二两,也就是现在地五十克上下,这样的箭在当时已经算是重箭,锋利的箭头突入皮甲非常轻松,可碰上袁军这样包了生牛皮的木制盾牌,却就无能建功了。

袁军的这种阵型,正是庞统所献,所取的原型,正是战国时期魏国武卒方阵,求得是一稳中取胜。这也是庞统在知道了天**箭阵的威力后,联想到战国时魏国对抗秦军箭阵的方法,虽然笨拙了一些,但是,防御力提到了极致。这种方法一被庞统提出来,就被袁绍迅速的采纳,即便是日前庞统离去,袁绍也不曾将这乌龟战法丢弃。

当然,他也是舍不得丢,当初征讨徐州之时,这种阵法可没少令袁绍吃甜头。

当年魏国将军吴起开初训练魏武卒时,武卒的标准配备是手执一支长矛、身背二十支长箭与一张铁胎硬弓。同时携带三天军食。后来到了庞涓这一代,魏武卒地配置有了很大改观,李变法之后魏国日渐富庶,不但给每一个武卒配备了全身皮甲,在庞涓执掌之后又以新阵图、新战法改良。此时的魏武卒早已不执长矛,主战武卒都是手持阔身短剑、木底牛皮盾牌和腰下一把jīng铁打造的匕首。而弓弩手也是融入了阵中,既可在盾牌的掩护下放箭杀敌,也可和盾牌手互换角sè,不论是结大阵还是结xiǎo阵都是进可攻退可守。

庞统虽然知道魏国曾经有训练武卒的方法,也大致知道武卒方阵的大致装备,但是,终是训练的不得要法,也使得袁军这阵势只得其形,而却无有其神。不过,配合袁军不错的战斗力,在徐州战场上,却也hún得风声水起。

这一会儿的功夫,袁军方阵已然突入战场中线,最前列距离秦军阵地不足一百五十米,眼见着就要进è程之中。

“三阶仰角偏南一刻预备”夏侯渊神sè颇显紧张的看着前面旗捧着的旗杆上面不断被东南风吹的飘舞地旗子大声喝令,弓弩手立时依据号令将弓弩向南方偏移了大约十度。如此做的原因是箭在shè出后会被南风吹的偏移,因此提前预设一个偏移变量。

当袁军方阵跨过心中的距离,正准备弯弓搭箭时,便见夏侯渊高高举起的大刀猛然斩下。口中暴喝一声,“连环箭阵è”

“咻咻咻……”

“笃笃笃……”

无数张强弩同时响起,所发出的音bō汇聚起来,犹如一声雷霆霹雳

“咦天**为何发箭如此之早?难道……”六七万大军延绵开去,足有五里,而袁军后阵与天**的前锋距离相隔不下五里的距离,蒋义渠虽然不能将战场情势看的一清二楚,但也能在瞧见之后大致估算出来。眼下双方刚刚进è程之内,即便要提前预留变量时间,这也是太早了吧不过,蒋义渠能在袁军中hún的不错,却也并非常人,长年的征战沙场,经验不可谓不锋利,一想到先前天**所shè出的检,脑中一转却是惊叫起来:“难道还是强弩?”

战场,瞬息万变,根本由不得蒋义渠多做思考。未过三息的时间,却见对面的天**再次抬手放弩,“嘣嘣嘣……”连续的弦声jiāo织成一片,只见天**弓弩的è速度竟然和袁军的步速达到同步:袁军士卒的方阵每向前跨出一步,天**箭阵当中便会飞出一泼密集箭雨。

五息之后,第一批攒shè的箭雨终于落下,只听见“笃笃笃”声如雨打蕉叶一般密集响起。带起了一阵阵悲惨而凄厉的嚎叫

这一次,袁军士卒一向用来装bī的牛皮盾牌似乎被人施展了邪法,犹如草扎纸糊一般脆弱不堪。只见天**利箭竟然能够深深穿透盾牌扎入人体,更有一些走霉运的袁军士卒则直接被透盾而过的利箭扎立时毙命。只是一瞬间,袁军上至统帅,下至普通士卒便集体傻眼了,虽然脚步还在随着鼓声继续前进,可他们的大脑已然麻木了,全都成为了行尸走ròu一般。

可他们的悲惨遭遇这才是开始,没过三息时间,当第一批被shè到的袁军士兵还没嚎出第二声惨叫的时候。天第二批箭雨又至,一息过后第三批接着第四批连着第五批纷纷而来……

连绵的箭雨便如真正下雨一般连连落下,好似永不停息

惨叫声往往喊出一半便嘎然而止,哀嚎声很有可能永远被扼杀在喉咙里,在天**完全以铁铸成的重箭的打击下,别说是一面牛皮盾牌,就是两面也能一股脑得给你全部穿透。这是因为天**的箭已经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箭。它不是用木杆粘上羽máo制出的羽箭,而是三棱锥头配合着箭身双螺旋凸纹的无羽铁铸重箭,全箭长三尺,重三两四钱。虽然比寻常木制羽箭重了一半有多,但shè程却是毫不逊sè于普通羽箭。

三棱锥头破甲。双螺旋凸纹能让箭支在破空飞行时高速旋转,被这样的箭击中不死也的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袁军在庞统的帮助下,能有所进步,黄逍的大军又岂会没有进步?本来,黄逍的大军箭阵配合着chuáng弩、投石车等利器,也当得举世无双之称。不过,无论uáng弩还是投石车,威力大是大了,但是,却显得太过笨重,很不方面。在得了贾诩之后,这个来自凉州的毒士就将这连环箭阵献与了黄逍。

合该袁绍倒霉,他不认得此连环箭阵,但是,为他献上武卒方阵的庞统一定会认得凉州,乃是强秦所崛起之地而贾诩所献者,正是当年强秦赖以驰名天下、笑傲战国六雄的两种手段之一。都知道,强秦之所以取得江山,夺得天下,所依仗的就是来去如风的铁骑以及令人闻风丧胆的连环箭阵而贾诩所献者,正是这连环箭阵

如果庞统在此,定会吐血三升他呕心沥血、费尽百般手段这才将武卒方阵搬了出来,却是遇到了死对头当年,武卒方阵正是败在这连环箭阵的手中比起魏国正宗的武卒方阵,他这翻版的袁军方阵,要逊sè得多,这一刻遇到宿命中的对手,其结果,可想而知

不是贾诩当年不想将这连环箭阵献与张绣,实在是以张绣的实力无法拉出如此的军队虽然张绣当年手中有着一半的洛阳财宝,却也不敢将之显lù出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建一支这样的军队,首先需要的,就是强弩,其次,就是充足的钢铁很可惜,张绣两样皆不具备。直到贾诩到了天都,投靠了黄逍,充分意识到了黄逍的强大之处,这才将连环箭阵献出。不过,即便是以黄逍之能,历时许久,也才仅仅装备了一万大军,这一次对战袁绍,却是一股脑全带了过来。

袁绍也很不幸运的,成为了鉴定这连环箭阵的第一人

就这样,当天**一万强弩的二十发急速shè连环箭阵è完毕之后,只见袁军方阵已经完全溃散。除了shè程以外的部分中军以及后军的袁军士卒出mén踩了狗屎,正不要命的猖狂后撤外,就算是袁军的将领连续砍杀了几个后退的士卒,也不得制止,最后,连带着将领也一并向后逃去。整个天**阵地前方从一百五十步到四五百步的这段距离之内,基本上已经没有人能够继续站着了

而即便是天**自己也是被如此景象给吓着了,整个战场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只有战场中间极少数运气不好,还未完全死透的袁军士卒在发出临死前的哀嚎

毕竟,这是第一次的试箭啊以前,听那位嘴边总是带着危险笑容的军师说起,天**的将士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信,深深的不信,此刻,眼前的景象,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他娘的,这才叫一个真正的强大有这样的箭阵,千军万马覆灭,也是在弹指间啊

“噗”望着眼前凄惨的景象,袁绍一时压抑不住xiōng中热血,双手死死的抓住xiōng口的衣甲,只感嗓子眼一咸,一张口,便见一蓬血雾随风扬起,随后袁绍眼前发黑,在马背上栽了两栽,晃了两晃,便要掉下马去。幸好,蒋义渠正在其身边,连忙一把将袁绍搀扶住。

“陛下,你……”一时间,蒋义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此刻袁绍已经jī怒攻心,将厥未厥之时,脑中已然一片的húnluàn,只是用手指着战场方向,口中鲜血不断外溢着说道:“强……强……弩,劲矢……”

“陛下,龙体重要啊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这却是为何?陛下,我军还没有败,没有败啊你看,你看啊,敌军的箭用光了”蒋义渠手忙脚luàn的为袁绍抹着xiōng口,连声安慰着。

“箭用尽了?是啊,箭枝用尽了好好啊蒋义渠,传朕旨意,命令大军进攻,进攻啊”似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袁绍的眼睛,多少恢复了一些清明,伸手一抹口中的鲜血,声音也大了几分,声嘶力竭的叫道。

“是,陛下”蒋义渠连忙答应着,可是,刚想回过头去传令,这一看下,顿时傻眼了

第539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八)

第539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蒋义渠看到了什么?

luàn,难以启及的luàn那些侥幸逃出万箭造成的死亡之地的士卒,此刻,就好象后面有鬼怪在追赶一般,慌不择路的想后方奔逃而去,直接撞在中军的后半部分大阵上,而这些挡住了他们去路的昔日同泽,这些惊恐过度的人,竟然毫不犹豫的挥刀直上,一蓬蓬的血huā绽放,一条条尚还流着滚热鲜血的尸体倒下,溃军所过之处,哀鸿遍野,踩伤践死者,更是不计其数,连带反应,整个中军后方,以及后军,完全luàn做了一锅粥。纵是袁军的将士们穷尽浑身的手段,也无法遏止,甚至,一些将领,也随之加入了逃亡之中。

这个时候,还谈什么忠君?还谈什么同袍之谊?在生与死的面前,显得是如此的苍白再者,袁军的士兵之所以会当兵,有的是被强拉,而有的其所求的也不过是一口饱饭而已,更遑论什么忠心二字

尤其,被天**的连环箭阵吓破了胆人之初,xìng本善是真,但是,xìng本恶却也不假

“呼”正自呆愣之时,蒋义渠只听脑后恶风不善,以及周围亲兵连声惊呼。蒋义忙摆大刀寻风声架去。

“当”

“嗖”

蒋义渠只感觉所架的东西飞了出去,待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战马面前的地面上,正跌坐着一浑身的血的士兵,兀自颤抖的一只手,赫然正是方才抓着兵器的那只,只不过,此刻,手中的兵器早已飞得不见了踪迹。红着一双眼睛,满是惊恐的望着蒋义渠,口中低吼着:“放我过去,放我过去我不想死啊……”

也不知道,眼中的那惊恐,是对蒋义渠,还是被天**的连环箭阵所吓。

蒋义渠一看就明白了,眼前这人,正是前面退下来的士兵,似乎,自己正挡住了他逃跑的路,这才对自己挥刀。一个xiǎo兵竟然对自己挥刀,而且,这个士兵,还是他们一方的,蒋义渠想着想着,不禁发怒,怒士兵如此惊慌是一方面,更怒其对自己下大刀一举,高声喝道:“慌什么慌?老子还没死呢闻鼓不进,按律当斩今日,本将军就取了你的头,以正军律”

说着,蒋义渠就yù挥刀将眼前这名士兵砍杀。

“蒋将军,算了,放他走吧。”这时,旁边传来了袁绍很是虚弱的声音。

“陛下,这……”蒋义渠很是不明白,以下劈下的刀顿时收住,不解的看向袁绍。

“如今形势已成,败局已定,也难怪将士们逃走。早些,朕还在为士元的离去而恼火,如今看来,想是其看到事不可违,如此才不告而别。士元乃是有远见之士,相必,他早就看出如今之局,只是碍于颜面,不曾与朕说起吧蒋将军,放他走吧,此战一败,不怪他们,是天不与我袁绍啊”袁绍说着,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先前恍若金纸一般的脸sè,此刻,急转惨白。

“陛下,当心身体才是亏陛下还为庞统说好话。陛下一向待那xiǎo子不薄,临阵退缩,背主他去,这样的人,当一刀杀了才是”蒋义渠不愤的咒骂着,看了看四下,接着说道:“陛下,不若让末将再集结下兵马,配合吕布、蒋奇的骑兵,或许,还能抵挡的住,陛下,你看如何?”

“义渠啊,撤军吧休要多言,你我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人,何必自己骗自己?如今,就算是再填几万的大军,也是徒劳,何必再令将士们送死?倒不若留着有生力量,回到幽州后再行整顿军马,以做来日之图。”袁绍狠狠的望了对面天**一眼,满是怨愤之sè。想他袁绍,自立足幽州以来,何曾有如此惨败。只是,在遇到黄逍之后,处处制肘,就好似他的克星一般,罢罢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坐拥五州之地,他日再振雄风,也不是什么难事。袁绍还不知道,他的老巢幽州以及徐州,如今已是几乎全落入了黄逍的手中,半壁江山易主,只是,他还被méng在鼓中而已。

“是,陛下。来人,护着陛下,撤退”蒋义渠神情满是落寞,无力的安排着,看了眼还呆呆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名士兵,不耐的吼道:“陛下饶你不死,还不快滚”

“是,是,xiǎo的这就滚”那名士兵兀自方醒,连连点着头,应了一声,亡命般逃窜而去。

“就不知道文丑将军怎么样了哎,希望他不出意外才好。义渠,传令奉先、蒋奇,率领骑兵殿后。”袁绍凝视着对面军旗下那道白sè的身影,咬着牙喃喃而道:“黄逍,我袁绍还会回来的待我袁绍回来之时,就是你黄逍身死之

“撤快撤”蒋义渠也知道事不可违,不过忠心如他,断不能先行喊出撤退的命令,直到袁绍如此说后,心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断裂,余下的,只有对天**浓浓的恐惧。

正这时,却听天**方向轰隆隆蹄声传来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呼啸,铁蹄踏踩地面,震得大地为之颤抖。袁绍、蒋义渠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朝对面看去。只见对面,一股黑sè洪流正呼啸着奔涌而来。因为时近黄昏,光线已是很昏暗,视线不太清楚,也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马。不过这一股洪流才一发起冲锋,顿时令战场笼罩上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

“不好,敌军发起冲锋了陛下,吕布将军、蒋奇将军恐怕难以撤出战斗,怎么办?”蒋义渠心头大惊,连忙向袁绍请示道。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蒋义渠听令,全速撤退”袁绍狠了狠心,终是无奈的道。吕布、蒋奇死了就死了吧,再拖延下去,恐怕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事到如今,也只好舍卒保车了

这样的事,袁绍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自然是轻车熟路。

“是陛下来人,保护陛下,撤退”

第540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十九)

“仲康,妙才,如今袁军势弱,合当乘胜追击。其粮草不以为继,定坚持不得许久,此次,务必要将袁绍彻底留下仲康,朕谴你前去统领右路的骑兵,你看,你的对手是吕布,记住,切记不可贪功冒进,遇到吕布也不要力敌,如今形势于我军有利,只需拖垮他们即可”

连环箭阵,好一个连环箭阵,难怪当年秦国能够扫**、一统天下,这连环箭阵果然是非同凡响也幸得如此箭阵不曾落得别人手中,张济、张绣的财力不足以支撑这样军队的建立,若不然,只潼关一战,但需三五千的人马,弟兄们就得伤亡惨重啊贾诩,好一个贾诩如今,倒是帮了我黄逍的大忙矣这胜利,来得也太过轻松了吧

见袁军呈现后退的迹象,两翼的骑兵却是突出,前方两员将领,一个是吕布,而另一个,却是不认识的人。还以为袁绍以骑兵掩护其等撤退,黄逍毫不犹豫的命令道。

“是,陛下”许楮领命催马离去。此刻,许楮心头火热,他还清晰的记得黄逍说过要夺吕布战马之事,再想到吕布征战了一xiǎo天,jīng力早就消耗的差不多,前番jiāo手间许楮就察觉出来了,此刻,何以不能力敌之?哼吕布,休要与某家相遇,这不遇到便罢,遇见了,许某定不会放过,卷máo狮子兽,也该换换主人了

“妙才,朕与你左路骑兵。见到袁军对面的那员将领了吗?务必将之击杀,我军就以其右面为突破口击溃袁绍右路骑兵之后,无须恋战,绕过袁绍的右方,将袁绍与朕拦下袁绍麾下大将死的死、亡的亡,剩下一个文丑,相必是去了信都,袁军中当无人是你的对手,妙才,莫要令朕失望才是”黄逍一指袁绍大军的右翼,对夏侯渊吩咐道。

“陛下放心,若完不成任务,陛下也就省省口舌吧,夏侯渊宁战死沙场,也绝对不会活着回来”夏侯渊于马背上捧刀抱拳应道。

“好样的,妙才这话听着提气啊那朕就等着喝你的庆功酒,去吧”黄逍笑着点点头,满是欣赏的道。

“是,陛下”夏侯渊一拨马,转身离去。

“陛下,许胖子同妙才都有任务,那俺老典做什么?”见许楮、夏侯渊都领命前去,而黄逍吩咐完两人后,再没了声音,典韦顿时急了。

“呵呵,子满,你与那吕布对战了半日之多,应该是疲惫了吧?这样,与朕坐镇中军即可,你也好好的休息一会儿。”黄逍看了看一脸急切的典韦,笑道。

“陛下,俺老典不累,这只看不动手,不是俺老典的xìng格啊陛下,你就让俺上前去,哪怕是只当一xiǎo卒也好过在这里眼馋的好啊”典韦眼巴巴的求道。

“当真要去?”黄逍正sè问道。

“自然”见黄逍似乎意动,典韦连忙喜声答道。

“此刻,确实有一件颇为艰巨的任务,本来,朕是打算亲自带兵前往的,既然子满你一意前往,那朕就让与你了”黄逍笑道。他怎么会忘记典韦这样的大将,只不过,估计到这位征战劳累,舍不得让其再去撕杀罢了。此刻,见其jīng神头十足,心中也就允了。

“谢陛下不知陛下指的是?”典韦眉开眼笑,摩拳擦掌,跃跃yù试。

“喏,子满,你来看那里”说着,黄逍伸手一指对面。

典韦顺着黄逍所指看去,却见是一面黄罗麾盖,当下很不以为然的道:“陛下,不就是一面麾盖嘛,这有什么?难道,陛下喜欢?也罢,那俺老典这就与陛下取来”说着,催虎抡戟就要扑上前去。

“粗莽的家伙,朕要那个东西来做什么?子满,你就不能动一动脑子嘛”黄逍苦笑着看了看眼前这梗直的家伙,无奈的为其解释道:“子满,你要知道,这麾盖,可不是人人能使得的,尤其是这黄罗麾盖,下面之人为谁,难道子满你还想不到吗?”

“是袁绍”典韦顿时明白过来,紧接着大喜道:“陛下放心,俺老典这就去取了那袁绍的狗头,给陛下你当夜壶”

“朕可用不上这么大的一个夜壶去吧,‘虎神卫’会协助于你一定要xiǎo心才是”黄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料也无妨,不过一些残兵败将而已,当得什么?”典韦大咧咧的一挥双短戟,扬声吼道:“喝‘虎神卫’——出击,捉拿袁绍哇”

“杀捉拿袁绍”百头猛虎齐齐出动,腥风翻滚间,直奔袁绍的中军chā去。

“三军儿郎们,累月以来,袁绍犯我冀州,所过之处,烧杀抢掠,jiānyīn我们的姐妹,其等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如今,朕要与袁绍一决雌雄,誓要为死去的、受苦受难的冀州父老报仇雪恨儿郎们,用你们手中的武器,向袁绍为父老乡亲们讨还一个公道现在,用你们最响亮的声音告诉朕,敌人都打到家mén口了,屠杀你们的亲人,你们当怎么办?”目送典韦的杀出,黄逍猛的转过身来,怒声高呼道。

“报仇报仇”无数的声音席卷而起,叫落天际最后的一丝阳光。

“好都是我天国的好汉子现在,我命令,全军出击,杀奔幽州”黄逍一催胯下啸月,直越而出。

“杀奔幽州活捉袁绍杀杀啊……”

随着“虎神卫”的杀出,天**彻底的吹响了总攻的号角,为首的典韦挥舞着一对短戟杀出一条血路,率领“虎神卫”朝着那黄罗伞盖的方向恶狠狠扑去,一对短戟,俨然成为了阎王帖子的存在。阎王要人三更死,无人敢留到五更,而在恶来典韦的戟下,撞上,xìng命只在顷刻间

吊睛白额猛虎此刻的凶xìng完全被激发出来,虎口撕咬、虎尾摆动间,中着无不是骨断筋折,踏踩着遍地的血ròu残肢,若劈波斩g般,直bī黄罗伞盖。沿途不断有袁兵袁将阻拦,却无人能挡住典韦凶狠的一戟,镔铁短戟下,无不化为血ròu残肢的存在

“眭元进还不为朕取那典韦的狗头”见典韦越bī越近,袁绍吓得魂飞魄散,惊恐间,这声音的味道也变了,厉声对身边的一员大将喝道。

去杀典韦?天啊,我这两下子又怎么是典韦的对手?眭元进闻言面sè大变,却又不敢抗命。随后又一想,这典韦征战了近一日之久,想必已是劳累不堪,或许,还有机可逞想到这里,眭元进吼一声,催马就要冲上去。突然,向典韦的身后望了眼,却见百余头猛虎摇头晃尾肆虐,所过之处,俨然如同人间炼狱般,刚升起的念头顿时被无情的熄灭,哑着嗓子干巴巴的对袁绍说道:“陛下所谴责,元进自当效死力,只是,那典韦他不是一个人啊”

似乎,是在引证他所说的话一般,典韦胯下的吊睛白额猛虎杀到xìng起,仰天一声雷霆般的虎啸,紧接着,百十来道的猛虎啸声接连而起,一声、两声……转瞬间就接连成了一片,振聋发聩

“‘虎神卫’”郭图失声喊了起来,本来就很白的面孔,此刻,更是变得惨白惨白。熟悉吕布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虎神卫”的厉害?当年,三万并州jīng锐大军没能留下“虎神卫”更是被活活斩去一万余人,这样的军队,只会令人闻风丧胆

如今,“虎神卫”再次出现在自己的对立面,出现在战场上,令袁军上下,顿生惶恐之心。

“杀”

“虎神卫”在典韦的率领下,再次发出一声怒吼,洪流席卷而过,只留下遍地的残肢断臂……

不远处,黄逍率领着三军将士紧随“虎神卫”的后面,只见黄逍高举虎头盘龙戟,厉声喝道:“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休走了袁绍”

“休走了袁绍”

“杀杀啊……”

喊杀声,撕裂了黄昏的天空,将黑暗彻底的拉入战场,更使得战场上空,虽然近夏,却是笼罩着一层酷烈之气。

“拦下,速速与朕拦下典韦眭元进,难道你想抗命不遵不成?”袁绍的声音,此刻已经听不出是男是nv,此刻的他,完全的luàn了,纵马急逃,惶惶如同丧家之犬。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因为,现在他就在重复着先前溃退的士兵的动作。眼前的自家士兵,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讨厌,阻挡了他逃走的道路,如今,唯有杀出一条血路……

不只是他,其身边的亲兵,连同方才恼怒自家士兵行为的蒋义渠,也都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无有半点犹豫的挥砍下去。

生命,诚可贵啊没人想死鲜少有人例外

无奈之下,眭元进只好硬着头皮,率领着亲兵,拍马舞动大斧,怪叫一声,扑向典韦

第541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二十)

第541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无奈之下,眭元进只好硬着头皮,率领着亲兵,拍马舞动大斧,怪叫一声,扑向典韦……

勇气诚然可嘉,但是,没有相应的实力,那……只一戟,眭元进的大斧飞的不见了踪迹,再复一戟,头颅带起三尺高的热血,飞腾而起……

勇不可挡

袁绍吓了一跳,眼见着典韦就要扑到了近前,直惊得他三魂七魄散了一半,一阵的胆战心惊。

“陛下,快走”蒋义渠头一次,感觉死亡距离的是如此之近,望着那尚还流着鲜血的短戟,脖子一阵阵的凉,汗mao乍,连忙慌张的大叫道。

废话,再不逃就真死了袁绍二话不说,连连拍动胯下的宝马,奋力的砍杀挡在前面的自家士兵,黄罗麾盖护着他,向战场外撤离。

“黄罗麾盖下的,就是袁绍”典韦虎吼了一声,道:“休走了袁绍啊”

许楮、夏侯渊分别率领两支骑兵队,与袁绍的骑兵正打的火热。

或许,受到步军阵的影响,又或是被那恐怖的连环箭阵所吓,给天**的感觉,对面的敌军,恍若软脚虾一般不堪一击,仅仅一次的冲锋,就将敌军本是很密集的阵型冲了个七零八落,天**的骑兵横冲直撞,直杀得风云变sè,愁云惨淡。凄厉的嚎叫声,纠结在夜空上方,是那么的刺耳。

地面,被鲜血渗透,变成一片暗红sè的泥泞。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有袁军的,也有天**的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嘶鸣。火光照映处,入眼尽是残肢断臂,还有那一滩滩血迹。

蒋奇,正撞上夏侯渊,没出五个回合,就被夏侯渊一刀斩落马下。而吕布,则被许楮缠住,丝毫没有什么作为。

典韦的一嗓子,不可谓不响亮,与吕布纠缠中的许楮、正自撕杀中的夏侯渊,显然都听到了,下意识的望去,袁绍在那里?黄罗麾盖,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两人眼睛不由得一亮,不约而同的舍弃了眼前的对手,带动大军,呼啸着就冲了过去。

“许楮,哪里走来,再与某家大战三百合”吕布又怎会轻易的放许楮脱身?先前,他可是被许楮纠缠的够苦,连番硬仗下来,吕布早已不复颠峰时刻,此刻的他,最多也就能与许楮斗个半斤八两而已。

“哼,吕布,不是我许楮瞧不起你,你吕布值几个大钱?若是你全盛之时,许某倒还惧你三分,现在嘛……你还不够格看刀”迅猛的一刀,bī退吕布之后,许楮再不做耽搁,率领着大军,如旋风般向黄罗麾盖处冲去。

“该死”吕布望了望成一锅粥的战场,英雄眉竖了起来,却也颇感无奈,知道这些军如今是指望不上了。微一思索,吕布舍弃了大队的人马,只带了自己的亲兵卫队,追着许楮的后面而去。

却说袁绍,听到身后典韦的叫喊声,连忙拔剑,将那持盖军卒砍杀。黄罗麾盖轰然倒在地上,顿时令天**一阵欢呼。

“袁绍死了,袁绍死了”

袁军听到那呼喊声,军心,袁军将士忙扭头看去,却找不到代表着主将的麾盖,不由得大惊失sè。所谓兵败如山倒,大致如此。袁军再也无心恋战,朝着渤海郡的方向迅溃败而去……

典韦催动猛虎紧紧的随在袁绍身后,见麾盖倒下,厉声喝道:“穿青sè披衣的便是袁绍休走了袁绍老儿。”

袁绍连忙扯下披衣……

此刻,追得近了些的许楮和夏侯渊也看清了情况,立刻高声喝道:“带金冠的就是袁绍休走了袁绍”

两人和典韦汇合一处之后,直追着袁绍而去。如果说,此前还有袁兵袁将上来阻挡典韦,那是因为他们虽然知道典韦的厉害,但也不过只是一个人罢了。可现在……许楮和夏侯渊,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人尽皆知的天**悍将,这三人聚到了一处,袁军顿时四散奔逃。典、许、夏侯三人犹如三头猛虎,紧紧的盯着袁绍。

苦也苦也袁绍连忙将头上的金冠扯了下来,随手挂在身边一士兵的枪头上,心中安道:这回,总该认不出我了吧?看你们还怎么追我

却不防后面典韦突然爆喝道:“长髯贼,尔还望哪里逃”

袁绍生就一部美髯,平日里仔细梳理,在行军时将美髯置于须囊之中。闻听典韦的喊声,袁绍心中一哆嗦,爱惜的抚摩了下胡须,但是,显然,这东西没命来的重要,心一狠,挥剑将胡须斩断。此时,他再也没有半点四世三公子弟的风度,哪还有一国之君的风采,只能抱着马脖子狂奔。

“哈哈……老子还道怎么一个四世三公整日里说什么身体肤,受之父母,伤不得。袁绍,你这却又是在做什么?哼,一群欺世盗名之辈而已,就凭你,也配与我家陛下争天下?短胡须的袁贼,还记得被你杀害的曹家、夏侯家的冤魂吗?尔还哪里走”夏侯渊从没有向今天这么兴奋过,自曹cao兵败宛城那一刻起,曹、夏侯两家的命运完全被改变,本是大族的两家,如今,只剩下他与曹洪两个人一想到族人被袁绍残杀,年幼的儿子夏侯衡,夏侯渊的心就无时不在流血,恨不得食袁绍之rou、寝其皮,如今,报仇的希望,就在眼前,又怎能不兴奋呢?

难道,是天要亡我袁绍吗?此刻,袁绍只顾得逃命,望着越来越近的典韦三人,尤其是夏侯渊那好似要生吞了他的目光,心中不住的哀嚎。突然,前往一支军马横了过来,拦住了袁绍的去路……

“啊,吾命休矣”袁绍惊呼失声,心中,再无半点的侥幸。这一惊下,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陛下休慌,吕布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火光中,闪现出一人,可不正是吕布

“吕将军救我,快快救朕啊,吕将军,快将追兵与朕拦下,快拦下啊”

第542章 信都之战 北方定(尾)

第542章信都之战北方定

“吕将军救我,快快救朕啊,吕将军,快将追兵与朕拦下,快拦下啊”袁绍差点哭了出来,语气中竟然带着丝丝的恳求,“吕将军,一旦朕脱了险,朕就封你为大将军,哦不,朕封你为异姓王……”

连番的jīng神打击,已经令袁绍快要崩溃了,现在,他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回到他的幽州去。恐怕,就在现在吕布要他的皇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陛下放心,有末将在,无人能伤你一根……”吕布大喜,但是,这话才说到一半,当他看清了袁绍身后的情况时,慷慨陈词顿时嘎然而止,不敢相信的望着袁绍后面蜂拥而来的大军,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干巴巴的道:“陛下,末将这就保着你撤退”

他看到了什么?为首一人,正是典韦,其后不远,许楮、夏侯渊相继赶来若是一人,吕布还自信能拖上一拖,可是,这三人……饶是他天不怕地不怕的xìng子,此刻,却也是怕了。

吕布说完,一拨战马,让开道路,方天画戟在袁绍的战马后胯上狠狠一击,战马吃疼下,撒开四蹄跑了过去,吕布也不敢耽搁,一催卷máo狮子兽,护着袁绍望外冲去。

有了吕布的加入,“突围”的速度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方天画戟左右翻飞,但凡拦在前面的士兵,无一不是惨死在戟下。只可惜,无一是敌军不过,事到如今,谁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有着后面袁军将士的阻拦,袁绍、吕布一行距离典韦等人的距离渐渐被拉开,眼见着就要消失在夜sè之中。

“吁……”突然,在前面负责开路的吕布,只感觉前方大luàn,正自心中疑huò之际,就听喊杀声接连而起,无数的火把燃烧着夜空,一面青龙旗迎着夜风飘扬,借着火光,依稀可见,一个斗大的“关”字

“不好,有埋伏快停下”吕布大惊失sè,见到旗号,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而这人,同样是他不想碰到的几人之一

“啊?这……这……是信都……城内的兵马,文……文丑将军他……”袁绍在马背上一阵的失神,他还不糊涂,自然是知道信都的人马能来到这里,那前去攻打信都的文丑的下场该是如何,就不难猜测了。难怪,难怪如此之久,不曾见到文丑的一点消息,原来,已经……袁绍心中满是枯涩,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一晃,“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陛下……”蒋义渠、吕布大惊,忙跳下战马,将袁绍从地面上搀扶了起来。借着周围的火光仔细看去,却见袁绍铁青着面孔,手脚哆嗦成一团,口中无力的叫道:“文……文丑将军也……也去了,可怜…….我大陈……江山啊天yù亡我袁绍,是天yù亡我啊”

“陛下……”众将士,无不心生悲凉之意。

“袁绍匹夫,可识得郝昭乎?”

“王昶在此,袁绍xiǎo儿休走”

“关平在此,休走了袁绍……”

黑暗中,天**分为三路,喊杀声中,分别由郝昭、王昶、关平三人率领,不约而同的杀奔袁绍一行。

吕布先是一惊,待看清了来人之后,嘴角却是浮现出一丝的不屑,将袁绍搀扶上了战马,道:“陛下休忧,只不过是区区郝昭、王昶几人而已,老的老、xiǎo的xiǎo,成得什么气候?陛下尽管前行,布愿为陛下分忧解难”

“好,好,吕将军当要xiǎo心才是。”见吕布如此说,袁绍这才稍稍有些安心,为了防止再从马背上掉下去,一狠心,从衣服上撕下两条来,将自己的双tuǐ牢牢的绑在了马背上。

停顿的这一空挡,本已拉开距离的典韦等人又追了上来。吕布见得,心中焦急,忙道:“陛下,情况紧急,快走若是被典韦他们追上,再跑就来不及了”

“全凭吕将军的意思,快走。”袁绍此刻,再也端不起半点的架子,一副唯吕布之命是从的模样。

“冲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冲啊”吕布一振方天画戟,率领着袁绍一行百余来骑,猛然向北方一转,直奔信都天**的右翼扑来。吕布打的算盘不错,如果还是直奔渤海郡的方向,那势必要去冲击敌军的中路,而左右两翼围将起来,他们纵ā上翅膀也难以逃脱。如今之计,只能是直接北上幽州,虽然道路上要远一些,但是,至少突围的可能xìng要大了许多。

信都城天**的右翼,正是关平见吕布率军直扑自己而来,关平冷笑了一身个,tǐng刀长喝道:“诸位,袁军已败,惶惶如同丧家之犬,今天,务必要将他们悉数留下目标袁绍杀”

“杀啊休走了袁绍,杀”

天**旋风般的向着袁绍一行而去,三路分兵,攻击的gcháo一bō接着一bō,一时间,纵是吕布有通天之能,却还是要护着袁绍,在天**死命的纠缠下,举步为艰。

吕布此刻为了活命,已是发了狠,迎面正撞上了关平。却见吕布残忍的一笑,道:“xiǎo子,人不大你口气倒不xiǎo若是你老子在,或许,某家此刻还会有几分惧意,但是,可惜,你不是关羽”说着,方天画戟轮动,劈头盖顶,直奔关平的脑袋砸来。

关平自幼同关羽练刀,如今,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刀法却是得到了关羽的真传,所欠缺的,也不过是火候上的问题罢了。不过,其武艺,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勉强算得上一流水准,虽然说吕布连番征战,已是疲惫不堪,但是,却也不是他关平所能抗衡的。此刻的吕布,真好似疯了一般,全是进攻的招数,全无半点的防守之意,意图尽快的将关平拿下,扫开一条生路。

如事不可为,只能放弃袁绍了吕布心中暗道:没有袁绍的拖累,如此之围,还留不下我吕布

一时间,关平被吕布杀得节节败退,眼见着,关平就要命丧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正这时……

突然,周围的天**士兵中,撞出一道身影。微弱的火光中,但见鹦哥绿战袍披身,手中舞动的青龙偃月刀像是被他驾驭驰骋的万千利器,挟着一股铁马金戈之风范威武长驱。顷刻间,这道身影越过众人,看似卤莽的撞入吕布、关平的战圈。

“关羽,是你”吕布眼角的余光瞥到那条身影,大惊下失声叫了起来,长须、卧蚕眉、单凤眼、赤红面庞、青绿sè扎巾,两军将士无人不识,赫然正是信都守将,关羽关云长

吕布千想万想,关羽竟然会躲在普通的士兵群中虽然装束未换,但是,夜sè之中,却很难发现大军中竟然躲藏着如此一人。见是关羽,吕布神经瞬间绷紧,方天画戟急急的收回,便yù舍了关平,回身来战关羽。

但是,关羽意在偷袭,又岂是吕布仓促之间所能应对的?

“嘭”关羽飞奔而出的身影,重重的撞在卷máo狮子兽的身上,关羽携冲击之势,以雷霆万钧之机,即便是卷máo狮子兽这样的宝马,也架不住关羽的这一撞,顿时,连同吕布,被撞了个人仰马翻。

“扑通”吕布被狠狠的惯出,此刻,方天画戟早已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好不容易将滚动的身子停了下来。挣扎着爬了起来,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探手就要去拽腰间的龙泉宝剑。可是,还不待他手搭到剑柄之上,一道青冷的寒光炸现……

“噗”

吕布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望着眼前深深嵌入自己体内的长刀,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吕布,就这么的,死了堂堂的战神,飞将吕布,竟然是这么一个下场

吕布一脸的不甘,顺着长刀的刀杆向上看去,长须、卧蚕眉、单凤眼、赤红面庞、青绿sè扎巾,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关……羽……你……好……卑……鄙……”

话音落下,吕布脑袋一栽,结束了他充满了纠结的人生旅程。那至死也不愿意闭上的双眼,还透lù着浓浓的不甘之意,只是,胜者王侯败者寇,谁又会注意一个失败者呢

冷冷的将青龙刀收回,关羽看了看吕布的尸身,轻轻的叹了一声,道:“吕奉先,如果,不是因为你反复无常,关某倒是可以留得你一命,只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的武艺。”

说罢,关羽上前,将龙泉宝剑解了下来,回过身,倒提着青龙刀,一步步的向完全陷入呆愣中的袁绍bī去。

“关羽匹夫,休伤我家陛下,蒋义渠在此看……啊”

见吕布身死,关羽向袁绍bī去,蒋义渠也顾不得想太多,催马就奔关羽杀来,意图能将关羽拦下。可惜……青龙刀起,正斩在急奔的战马马tuǐ之上,“扑通”一声,战马失足,蒋义渠重重的摔到地上。

复一刀,身首两处。

一步一杀,眨眼间,关羽与袁绍之间,再无一人可立。一步步的走到袁绍的近前,扬起脸,丹凤眼微微眯起,冷声道:“袁本初,是么?当初你出兵我冀州,是不是没有想到会有今日之局?下马吧,难道,还要关某亲自动手不成?”

等了半晌,还不见马背上的袁绍有什么动静,关羽不由奇怪的望去,却见袁绍如同木雕拌端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圆睁着的一双眼睛,满是空dòng。

“不好”关羽叫了一声,忙探指到袁绍的鼻下,这才发现,袁绍早就没了呼吸只是,先前袁绍将自己绑在马背上,这才没有掉下马去。望了望不知什么时候死去的袁绍,关羽心头生起百般的滋味,叹了一声,道:“倒是便宜了你……”

第543章 收拾残局 江南紊乱

信都一战,吕布、文丑为天国军大将关羽所杀,一时间,关羽声名雀起,虽然斩杀这二人的中间,都有着偷袭的成分在内,而斩吕布,更是乘了吕布势弱,但是,能诛杀得此二人,所造成的轰动,还是相当强烈,关羽之名,隐隐超过典韦、赵云等众将,声望,之追黄逍。

多番变故,心力憔悴的袁绍暴毙,大将将义渠投降,袁绍带入冀州的大军,死的死、伤得伤,投降的投降,除了留下的一些驻守城池的兵将,直逃得了少许,余者几近全灭。而天国的损失也是不xiǎo,自袁绍入冀州以来,共阵亡、重伤不治者,多达两万余人,加之袁绍大军烧杀抢掠,所过之处十室九空,这一战,天国军也可以说得上是损失惨重。但是,相对于歼敌二十三万、收降袁军将士一十七万这个庞大的数字来,却又显得九牛一máo。

不过,战火荼毒,信都以北,却是非一年两年可以恢复到往昔的繁荣。

因为典韦、黄逍等人的注意多在袁绍身上,郭图在军兵的护卫下,扎进林中,侥幸逃得一死。随后,郭图率领着几百残兵,星夜投往青州袁绍长子袁谭处。袁谭在听到郭图带来的噩耗,当时就蒙了,虽然,他为人有着几分的狠辣,但终究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袁绍这座靠山的突然崩塌,使得他顿时luàn了分寸。后来,在郭图的建议下,使人往幽州报丧,同时,以袁绍长子的身份,自称陈临帝,改都城与临淄县。

在赵云的有意授意下,袁谭报丧的人顺利的进入陈国都城范阳,随后,即传出袁绍二子袁熙称帝的消息。袁熙自号陈阳帝,同时,以袁绍年仅十三岁的少子袁尚为大将军。一时间,范阳外面大军环绕,内部风起云涌,内忧外患,大陈国犹如风雨间飘摇的孤舟,摇摇yù坠。

在整顿冀州的一切大xiǎo事物之后,直到九月初,秋高气爽,便于撕杀之时,黄逍仍以关羽为冀州牧,继续统领冀州,随后,挥大军东进,直入青州,一路上攻城拔寨,势如破竹。袁谭见大势已去,意yù逃往衮州,不巧,正遇到接到黄逍命令率军进入衮州的张飞,被张飞立斩之。回合黄逍后,经过商议,黄逍、张飞再次分兵两路,一取衮州,一取豫州。

而范阳在赵云大军的围攻下,仅仅坚持了四个多月,终在十月底城破,袁熙自缢于皇宫之内,袁尚以及尚在襁褓中的袁绍四子袁买,连并袁氏亲眷,尽皆丧命于后宫大火之中。逢纪、审配为马超所杀,荀彧、荀攸、高柔、陈琳、王琰、王修等悉数投降,许攸在luàn军中不知所踪。自此,陈国彻底灭亡

得知袁氏父子尽皆丧命,陈国大xiǎo将领再也没有了半点反抗之心,不劳天国军动用一兵一卒,便是纷纷递上降表,鲜少死战不降者,声音永远的消失在历史的cháo流中。

与陈国一战,以黄逍大获全胜而告终,当消息传回天国,百姓欢声雷动。

因为南方有着张辽、徐晃、张绣的制衡,徐州更是有着张飞所率的铁骑,即便是北方大luàn之际,吴国却也是偃旗息鼓,未见有一兵一卒调动的消息传出。从而也使得黄逍很是顺利的接管了陈国大片的土地。

肃清一切的反叛之后,黄逍分别指派了各州个郡的临时官员之后,率领着大军,凯旋而归。接下来,就是静静的消耗这硕大的胜利果实。

吴国,此刻没有动静更好,黄逍很是乐得如此,这样一来,他就有了充分的时间来消化这胜利的果实。待一切稳定之后,就是出兵吴国之时,平定了吴国,这天下……

但是,吴国内部,当真就会这么平静吗?

吴国国都,建业。

端坐在皇位上的孙策,此刻完全没有了往昔的霸气,双目无神,显然是彻夜未眠。手里仅仅的抓着一张纸,拧眉沉思。下面的文武诸臣,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一个个低着头,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太快了,想不到,袁绍四十万大军竟然在不足两三个月间就被黄逍悉数歼灭,上将颜良、文丑、韩荣无一生还,如今,陈国全境更是都落入黄逍手中,如今,天国的实力几乎暴涨一倍,这当如何是好?”

突然,孙策动了,长叹了一声,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内侍,jiāo到了诸葛亮的手中。诸葛亮看罢多时,将纸张向后传了过去。一切,显得是那么的静,整个朝堂之上,静的可怕。

“说话啊”孙策暴躁的一拍桌子,喝道。

“陛下,其实,这也并未见得是什么坏事。”没办法,众文武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诸葛亮也不再好做到视而不见,只得上前说道。虽然知道,此刻说话,没什么好果子吃,g不好,还会挨一顿骂,不过,他身居高位,却也缩不得头。

“军师,恐怕,事情恐怕非你所言的那般吧?当初袁绍攻打冀州之时,朕就想率大军攻打豫州、衮州,骗骗你以时候尚早,不宜出击为由将朕拦了下来,如今却是可好,黄逍一统近四分之三的江山,除了我吴国,天下尽被黄逍所得,如今,你还说什么不是坏事,难道,等到天国大军打到建业时,才称得上是大事么?”孙策几乎是用吼着说出来,可见,他心中此刻是多么的焦躁。也难怪他如此,毕竟,黄逍在收拾了陈国的残局后,实力稳固下来,下一个目标,自然是他吴国。以前有陈国做牵制还好,三足鼎立,黄逍还做不出什么大动作来,可是如今,吴国成了孤家寡人,黄逍却是再没有了本分的后顾之忧。

当初袁绍攻打冀州之时,就曾派人到建业,意图说服孙策一同出兵攻打天国。当时,孙策是满口答应,不过,私下却是按兵不动,更是将目光落在了衮州、豫州二州之上,甚至是徐州。不过,冀州的战况开始不算明朗,军师诸葛亮百般阻拦,孙策也认为有些道理,就没有出兵。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来了袁绍全军覆没的消息

第544章 孙策之忧 卧龙之算

第544章孙策之忧卧龙之算

“陛下,袁绍如此快就落败,实在是出乎常人之预料,毕竟,那可是四十万的大军,更有着颜良、文丑、吕布、韩荣这样的勇猛之士,而庞统之才智,陛下也是见过,而相对的,天**加起来也就是十余万,能有如此之局,是臣始料未及,请陛下治罪,臣绝无怨言”

诸葛亮见孙策如此,心中老大的不愿意,他口上说的是始料未及,而不是料事不周,显然是在说,我诸葛亮没料到,你们又料到了?如此之事,完全乎人的想象,当初你孙策也是同意了的,想不到,此刻,罪责全归到了我身上跪在那里,昂着头,嘴角却是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似是在嘲笑什么。

诸葛亮本就对孙策没什么忠心,帮助孙策,也不过是想证明下自己而已,此刻,见孙策如此说,渐生离心。

“陛下,此事,确实非常人所能预料,袁绍大军败得太过突然,说实话,末将也是未曾想到,袁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战败,而且,败得如此凄惨。依双方的兵力对比来看,黄逍即便是想胜,也是万难,陛下也是知道,这当是一场持久的战争,却不想……此事也不能全怪军师,毕竟,那时出兵,更会惹得天国、陈国的仇视,无论哪一方,都会对根基不稳的我国造成重创的,陛下,还请三思啊”一旁的周瑜,乍然见到诸葛亮眼中闪过的那丝淡然,心中一惊,也感觉孙策这话有些说得太过了,忙上前劝说道。

整个朝堂之上,能同孙策这么说话的,也只有他周瑜了

“军师快快请起,”孙策泄过罢,也有些冷静了下来,忙对着诸葛亮说道:“朕方才一时糊涂,这言语间有些过jī,还请军师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陛下说得哪里话,为臣的安敢介怀。臣谢陛下不罪之恩。”诸葛亮站了起来,声音之中,满是平淡。

士元啊士元,袁绍败了,你又是怎样了?投靠了黄逍没有?但愿你没有死在战场上才好,弟还想在战场上与你较量一番呢。诸葛亮心中暗暗的道。

“军师,不知你方才说的不是什么坏事,是指?”想到诸葛亮所说,孙策忙问道。

“陛下,之所以说不是什么坏事,那是指黄逍虽然战胜了袁绍,但是,有所伤亡已是再所难免。仅仅两三个月不到的战争,十余万对袁军四十万,可想其之战况的惨烈,虽然为时不长,但是,军心疲惫却是再所难免,不宜继续投入下一场战争,所以,黄逍现在要做的只能是休养生息,断不能兵我吴国。”

略停顿了一下,诸葛亮接着说道:“再者,黄逍虽然取得了陈国大片的土地,但是,陈国的国情不用臣说,想必陛下也是知道,其境况,丝毫不比黄巾之时之惨状,这,对天国、对黄逍而言,无疑是一巨大的包袱。世人皆知,黄逍爱民,必然会对远陈国的百姓有个jiao代,如此一来,非三五年不能尽全功也”

诸葛亮一席话,让满朝的文武悉数陷入了沉思之中,所有人,都在细细的品位着诸葛亮话中的每一丝韵味。

“再者,黄逍得到了陈国的领土,在臣下看来,这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诸葛亮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般,望了眼满朝沉静的百官,突然说道。

“诸葛孔明,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吧?黄逍得了诸多领土,实力大涨,你怎么说还是好事?祸在旦夕之间,国家处于存亡之秋,你还有心在这里开玩笑,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诸葛亮的下手处,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臣走了出来,向诸葛亮喝问道。

“张子布,你这话好没道理,身为吴国之臣,我诸葛亮自然是安得好心”诸葛亮撇了张昭一眼,不屑的道。对于这个一直将家族的利益放在位的老家伙,诸葛亮一直没什么好感。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内政方面确实有着一手,但是,分不轻孰轻孰重的人,显然还入不得诸葛亮的眼。国要是没了,家族还能好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在?

“恐怕,不尽然吧”对于这个一来,就压在自己头上的xiao子,张昭也是很不感冒,平时了,也是处处针锋相对。

“张大人,还是让孔明将话说完,再做定论也不为迟。”周瑜沉着声音说道。心中却是对张昭此刻的举动很不满意。如今,讨论的是军国大事,岂是在这里耍个人恩怨的时候张昭一直以来针对诸葛亮的行为,周瑜都是看在眼中,只不过,没闹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见张昭又跳了出来,周瑜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听周瑜语带不悦,张昭顿时哑了下来,悻悻的退到一旁。张昭别人不惧,惟独惧怕这个看上去很是年轻的周瑜,因为,张昭知道,周瑜的地位,不是他所能撼动的,要知道,即便是孙策对周瑜,那也是言听计从

“军师,还请说下去。”周瑜伸手请道。

诸葛亮点点头,接着说道:“众所周知,黄逍向来推行的就是jīng兵的政策,如此,大家多是统兵之人,当知道,jīng兵的训练,当是如何的不易,非短时间可能建功的。黄逍在与袁绍决战之前,共有大军近六十余万人,当然,这也是摆在明面上的军队,其中,包括匈奴大军一十五万,而真正直属于黄逍的,也不过四十余万人罢了。虽然是在败袁绍,但是,其军力也不会有太多的扩张,最多,除去战损,也就加至五十万上下罢了。而我吴国,在灭掉刘备、刘表之后,也得雄兵三十八万之众,实力,并不比黄逍弱上多少。”

“可是,军师,明人面前,不讲暗话,虽然,我国与黄逍所差的兵力不是甚巨,但是,你我都知道,天**的战力,非是我军士卒所能比拟的,这真正的实力上的对比,又岂是明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副军师鲁肃皱着眉头说道。

“想必,军师还有下文要说吧?军师,你就别再吊着大家的好奇心了,有什么就一起说出来吧。”周瑜平静的一笑,此刻,他有些猜到诸葛亮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知我者周公谨也”诸葛亮冲着周瑜微微一笑,转头向孙策说道:“陛下,臣敢问一声,我国两面比邻天国的领地,与天国接壤处更是绵长,若是陛下想要攻打天国,有几处可以为突破点?”

“这个……”虽然不知道诸葛亮为什么这样问,但是孙策也没有多想,微一沉yín,道:“西面,可以过荆州,水路、6路皆可入川,此为一也;荆州与司州、豫州接壤,无论哪一处,都可为突破之处,此为二也;徐州与江东隔江而望,可使水军为攻,此为三也。军师何以问这个?”

“陛下恐怕是漏掉了许多,渤海郡、青州以及辽东等地,都可以作为征讨黄逍的突破口。陛下,臣想说的是,领土越大,黄逍想要守住这大片的领土,就需要更多的军队,若不然,以黄逍近六十万的兵力,与袁绍决斗,仅仅是动用了二十万左右?天国的领土虽大,但是外异族环伺,由不得他不派大军镇之。南蛮、羌、胡、氐、鲜卑、匈奴、乌丸、三韩,虽然黄逍得到了这些异族名义上的支持,但是,又怎么敢放松对其等的警惕?毕竟,黄逍对其等的统治,远没有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只这些异族,就要分去黄逍近二十万的兵力,如此,黄逍的兵力,所余者,也仅仅在三十万上下,多,也多不出许多。”诸葛亮将自己心中所想,慢慢的说将出来。

“原来如此,非军师所说,朕险些将这许多忘记。这就如同朕虽然平了jiao州,同样要派人镇守一般,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孙策一扫方才的颓丧,颇是兴奋的说道。

“仅仅是这些,恐怕,前景也不甚乐观吧?军师,你是不是还有下文?”周瑜突然问道。

“果然什么都蛮不过你周公谨”诸葛亮一笑,淡淡的道:“正如臣方才问陛下的一般,这些突破口,我们能想到,黄逍显然也能想到。为了预防我军在任意一处偷袭,其必然会派军驻扎,进行方才,如张辽、徐晃、张绣、黄忠等人,防止的,就是我军偷袭。这样分派下去,纵是黄逍有大军百万,征讨我国,却又能有多少可用之兵?到时,再辅以良策,与黄逍进行周旋,也非什么难事。”

“听军师一席话,朕好似拨云见日一般,如此,黄逍不愁矣哈哈哈……”孙策现在可以说是愁云顿消,余下的,只是与黄逍一战的莫大信心。

“军师所分析的不假,但是,如果是任由黄逍来攻的话,将战场放在我吴国境内,到时,纵是不惧天**,却也难免受到战火的荼毒,生灵涂炭,如此,损失更大的,还将是我们吴国,难道,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么?军师,方才你也说了,可供突破之处不少,如此,将战场放置于天国境内,如何?”周瑜显然要比孙策看得要深一些,多一些,当下,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公谨你之顾虑,也正是亮想说的。黄逍想要一口吞下陈国,即便是以黄逍的强大,也非一两年所能奏效。而其现在要的目的,应该是恢复陈国的生产。袁绍曾于鲜卑手中抢粮,可见原陈国的窘境。虽然黄逍得了大片的领土,却也领了个**烦,我们,完全可以再给他烧把火,添把子”

第545章 火药出现 第五发明

第545章火yào出现第五发明

“臣陈群,参见陛下”

御书房内,黄逍正斜倚在椅子上,双手扶着短案,眯着眼睛,似乎正在打瞌睡。看上,似乎还一副困乏之态。突然的一声,黄逍一惊而醒,望了望屋外,沉声问道:“外面何人喧哗?”

“回陛下,是御史中丞,陈群陈大人到了。”ì连忙回道。

“哦,是陈群啊,让他进来吧。”黄逍这才想起先前使人唤陈群来见他之事。

对于陈群,黄逍自然是有着相当的印象,九品中正制正是出自此人之手,乃是三国时期不可多得的内政人才。此人乃是颖川人,黄逍曾多次派人去请,却是终不得见,后来才听说,陈群已在陶谦帐下为官。陶谦为袁绍所破之后,袁绍也知陈群之名,又将徐州jiāo于陈群搭理。张飞率军攻破徐州城后,陈群也投降了天**,后随黄逍一同返回天都,受封为御史中丞。

“臣陈群,见过陛下”见黄一脸的疲乏之态,陈群大是诧异,自从陈群认识黄逍以来,就从未见他打过瞌睡。

“长文啊,”黄逍努力打起jīng神,朝面前的矮几一指,道:“来,坐。”

“谢陛下”陈群谢一声,坐了下来,问道:“不知陛下召臣有何事?”

“没别的事,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黄逍笑了一笑,淡淡的道:“朕此次出征,收了陈国之地。联心甚慰不过,这土地不仅要收,还要会治理。陈国之地,这几年才归到了袁绍的统治之下。可是,袁绍不懂治理,才是如今这局面。若是我天国只收陈国之地,而不治理的话,那我天国就是与陈国一般,我黄逍比那袁绍也强不多少。你在袁绍的帐前做过徐州的太守,对那里熟悉,你说说要如何治理。”

“陛下,难道你就是为这事烦心,才g得如此疲惫?陛下,身体为重啊”陈群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关心起了黄逍的身体。他印象中的黄逍,何时如此憔悴过了

“呃……”黄逍难得的脸sè一红,虽然他为这事有些烦心,但是,却并不会影响他太多,毕竟,这也是急不来之事,还有诸多大臣们为他分忧。他之所以会变得如此模样,完全是在昨天回到天都之后,被几个老婆榨干了而已。一夜不停,再加之军旅劳苦,也难怪他现在会如此模样,更不难怪他脸红了。稳了稳心神,黄逍点点头,道:“长文,你应该知道朕的脾气,五州不治,朕一夜难安啊”

哎,五nv不平,怎得安歇?黄逍心中长叹道。

“陛下英明不过,为了江山社稷,还请陛下保重身体才是”对于黄逍的情,陈群那是没的说,很是钦佩,真心赞扬一句:“陛下,治原陈国之地有三难。三难就是道路不畅、人口少、技术落后,这…,臣下曾与钟太傅仔细的商议过。”

“哦,钟繇么?他怎么说?”黄逍饶有兴致的问道。

钟繇本为尚书郎,在黄逍刺杀董卓之后,朝野陷入了一片húnluàn,钟繇也随即辞官回了老家,直到陈群归了黄逍之后,由陈群做引荐,钟繇也到了黄逍的帐下,官拜太傅。

“钟太傅也说是难。”陈群回道:“从我天国迁入百姓是最省事的办法。可是,原陈国地接吴国,难保不会进行大战,移民东部也需要大量的百姓,我天国虽然人烟稠密了些,先不说有没有人愿意移民过去,首要的问题是哪里有人往东迁呐。”

“如若使人口的基数增加呢?”黄逍轻轻的捶了捶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道:“人口的基数增加,就不愁无人可移。至于与吴国接壤之地,朕多派军队驻扎便是,此不为虑也。至于道路问题嘛……这个简单,东部多平原,修建道路按照并州内的水准来就可以,人手的话,那些倭岛的奴隶足以胜任。技术这东西简单,使一些我天国的技术人才往东部教授即可,这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陛下,并州与东部之间多山,尤其是天都想往东部,实是困难,如若翻山,这根本不可能,除了走壶关,但是,这必然对建设东部造成诸多不便,想要短时间内恢复东部的状况,难啊。”陈群颇有些苦恼的说道。

也难怪陈群如此,直到大汉朝以来,并州的发展一直都很落后,即便是到了魏晋时期也是如此,这也是因为并州与中原之间jiāo通不便利有关。而如今,黄逍将国都定在并州内,想要建设他处,却也有了些难度。

“这个嘛,朕倒是可以减低些其中的难度。”黄逍不去理会陈群的感慨,接着说道:“朕知晓一种东西叫火yào,可以开山修路,只是,这东西要做出来,需要工匠们从中帮忙。有了这东西,开山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年,黄逍召集了不少的炼丹术士,给了他们一个不大不xiǎo的任务,就是将火yào研制出来。说是大任务,这东西炼丹术士连听都不曾听过,完全是两眼一抹黑。iǎo任务,原因就是黄逍知道这东西本就是炼丹术士鼓捣出来的东西,而且,他还记得其中大致的配方,想要g出来,也不难。早在这次出征前,火yào研制就已经研制出来了

“哦?”陈群大感兴趣,身子前倾,双眼闪烁着兴奋,饶有兴致的盯着黄逍,急声问道:“陛下,当真有这种奇妙之物?”

“呵呵,朕难道还会说谎骗你不成?”黄逍微微一笑,当初,听到火yào被研制出来,黄逍那真叫一个兴奋啊凭借他前世对枪支的了解程度,完全可以依靠研制出的火yào制造出一批的火yào枪,想想在这冷兵器的时代,g上一支如此的军队,当是如何的拉风,黄逍就是兴奋不已。早在回天都之前,黄逍就下定决心,一定将火yào枪研制出来,最好,连火炮也g出来看了看兴奋的陈群,黄逍接着说道:“此物威力非同xiǎo可,此物若是能大量的做出来,我天国的道路将会是四通八达,要多少修多少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道路是个大问题,不是各朝的皇帝不想修,而是技术跟不上。极大的限制了喝朝的发展。若是有四通八达的道路,我天国将会更加发达,无人敢侵”

“太好了,有如此东西,就不愁道路之问题陛下,不知这叫做火yào的东西,有多少?”对于黄逍的话,陈群没有半点的怀疑,虽然,他接触黄逍的时间不长,但是,却也知道,没有把握的事,黄逍绝对不会轻易的说出口,如此说了,那就代表着肯定。

“眼下炼制颇难,不过,技术在改进,想来,用不了多久,在原料充足的情况下,就能达到量产。”黄逍笑道。

“如此甚好只是,陛下,这人口基数的问题……”没人,还是白扯啊一切都是空谈,陈群刚刚燃起的兴致,却又低了下来。

“至于这个人口基数的问题,嗯……”黄逍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陈群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丝毫不敢出声打扰。良久,抬头见到黄逍满是疲惫的神情,心头莫名的一痛,多好的一位明君啊有君主如此,实在是天下之幸,百姓之幸、社稷之幸啊不忍黄逍如此,陈群突然开口道:“陛下,此非一日之功,你还是好生休息,此事,jiāo与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即可。”

“早一日解决,早一日顺心啊,长文……呃,有了”突然,黄逍眉头一喜,拍案而起,道。

“陛下,莫不是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了?”陈群见黄逍的神sè,忙紧张的问道。

“长文,研究问题,当究其根本,人口之低,究起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上方。你也应该知道,大汉朝末年,皇帝卖官鬻爵,外戚宦官士族为了争权夺利互相争斗杀戮;地方官员纷纷拥兵自重不奉朝廷,为了扩大势力范围频频发动战争,由于税赋极重加上战火荼毒,贫困农民纷纷破产;而民间豪强则恃强凌弱,兼并土地,使得失地农民沦为豪强的佃农和农奴。没有活路了的百姓有的啸聚山林为盗,有的则揭竿而起对抗豪强和**官吏,然而由于缺乏政治上的理想和战略上的远见,大多数农民起义军无可避免地掳掠州县滥杀无辜,更加重了老百姓的苦难。加之水旱瘟疫等自然灾害,致使土地荒芜十室九空,饿殍遍野路有遗骨,这就是大汉末年这种历史上少见的黑暗社会状况。在这样的社会状况之下,老百姓唯一的希望就是天下能变luàn为治,恢复社会秩序,人民才能够安居乐业恢复生产。这体现的,则是一个上方的治理上。”

“而董卓之luàn后,大汉皇权已经彻底丧失,天子和朝廷已经指望不上,平定luàn世的责任落到了拥有兵权的各路诸侯头上。对于诸侯来说,一方面为了生存扩大势力范围而需要发动战争,另一方面为了自身发展壮大则需要治理自己管理的土地和人民,治理不好自己的地盘就没有粮饷养兵,没有足够多的人口兵源也得不到保证。打仗就是打兵力、民力、钱粮,战场上的胜败根本上取决于后方的治理,而绝不仅仅靠战术的高明和猛将的勇武。因此有远见的诸侯都非常重视治理,可以说谁拥有更多的治国安民之才,推出最成功的治理方案,谁就获得了民心和实力上的优势。袁绍袁术强大的诸侯之然而由于不善治理,兵马虽多却粮草窘迫,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袁绍的军队不得不采集桑椹为食,甚至,出兵去抢一向抢掠中原为生的鲜卑。袁术更可笑,军队都下河捞河蚌充饥了,还自不量力率先称帝,结果一打就众叛亲离了,身死国灭。”

“而究其根本,只要体现在一个治上,治理不当,战luàn不止,战火荼毒之下,百姓死伤难计,生存困难,致使土地荒芜十室九空,饿殍遍野路有遗骨。因为缺少掩埋之人,也致使瘟疫横行,百姓的生命更得不到应有的保障。治理我们不差,而造成现如今人口的过少,就在于疾病流行、幼婴死亡多。若是做好这两件事,口众自然就会多起来。说到底,就是大汉的良医太少了,得加紧培养。”

“陛下此言极是,此言极是此事,得抓紧时间来做才是。”陈群听得连连点头。

“朕也正有此意来人,传华佗、张机来见朕”黄逍想通之后,忙对ì吩咐道。

华佗、张机张仲景都是天下闻名的神医,此事,自然少不得要他们参与进来。

没多久,二人相继而来,在听了黄逍的意思之后,二人也是不住的点头。对于培养良医,造福百姓之事,这二位根本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若不然,天国内广兴的医院,也不能成为当年华佗留下来的最主要原因了。医者父母心啊

“哎”华佗叹口气,道:“头疼脑热,并不难治。难治的,是那些疫病,一其流行开来,死人无数呀。”

“华老先生,此事不用着急。朕年幼时曾经遇到一个异人,他教过朕一些法子,兴许管用。”黄逍先撒个谎,不让华佗他们起疑,接着道:“有一种办法。叫种痘,可以降低疫病的影响。”

“种痘?”华佗、张仲景和陈群惊奇的眨着眼睛。显然,这三人对于这样的词汇,是第一次听说。华佗、张仲景倒还好一些,毕竟时不时的就从黄逍这里听到一些先进的术语,还没那么的感到希奇。但是,陈群不一样啊,他自诩博览群书,但是,这样的词汇,还真就没听过,一时间,不由好是惊奇。

种痘,是中国的“第五大明”。自从在北宋年间问世以来,曾经救过不计其数人的xìng命。可以说。这一明挽救的生命,可以用“亿”为单位了。种痘技术最早出现在北宋,然后传到欧洲,再传到美洲,全世界因这一发明而受益。种痘之后,人体对天huā具有免疫能力。天huā,是一种古老相传的疾疫,死人无数,号称是人口杀手。若是能防止这种病,对天国人口的增加将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但是,这毕竟是在北宋年间才被发明出来的东西,即便是华佗他们三人再是见多时广,也绝对不会有如此的远见卓识的。没办法,黄逍耐着xìng子,略一思路,给华佗三人解说起来。当然,主要是讲给华佗、张仲景二人,陈群虽然博览群书,但是,对于医术还是一窍不通的。种痘技术作用巨大,挽救过数以亿计人的xìng命,被称为中国除四大明以外的“第五大明”,可是,其技术并不难,一一道来,华佗、张仲景和陈群听得眼睛瞪得老大。

黄逍说的并不是人痘技术,而是牛痘技术。人痘技术不如牛痘安全,这是它的缺陷。北宋年间出现的是人痘技术,一直使用了上千年。后来,欧州的皇帝们专mén派人前来中国学习,这才传入欧洲。最后,英国人在人痘基础上研究出了牛痘技术。人痘技术才退出了历史舞台。而黄逍既然要将这“第五发明”推广,当然是要使用最好的技术了。

“用牛痘?这能行么?陈群有些不信看着黄逍,一脸的质疑神sè,估计,若不是黄逍是皇帝,陈群绝对不会说得这么客气的。

华佗、张仲景也是连连摇头,只见华佗礼道:“陛下,臣行医无数,也可以算得上是见多时广了,但是,这牛痘又怎么可以加于人的身上?这恐怕是行不通吧”

“华老先生,张先生,你们二人可以说是名闻天下的神医。但是,你二人可是知道,那些成天与牛在一起的农夫,一旦给染上了牛痘,再也不惧疫病?黄逍微微一笑,丝毫不着急,他相信,他有着绝对的理由来说服这二人的。

“啪”华佗只觉灵光一闪,一个崭新的天地展现在眼前,重重一下拍在额头上,直吓得陈群一jī灵。只见华佗振奋异常的站起身道:“是呀是呀以前老朽就曾发现过这种事,却是没往深里想。幸得陛下提醒,此事——准成。”

牛痘技术之所以明出来,就是有人现挤牛nǎi的人一旦给传染后。再也不惧天huā。汉末有的是牛,农夫与牛打jiāo道的时间多了去了,给染上后,不惧天huā,哪里都有,是所以黄逍根本就不怕穿帮。

“华老先生、张先生,你们是个中的行家,于这医术方面有着绝对的权威,朕乃是行外之人,于此就不多说了。此事,就权且jiāo到二位的手中,可有问题?”问题得到解决,黄逍也是大感欣慰。只要人口增加,天国就会更加强大。当然,这也要有个度,眼下,黄逍已经将后续的计划生育的事想好了,只等人口达到一定的基数,就着手推行。

第546章 欲求荀彧 牢狱之灾

第546章欲求荀彧牢狱之灾

“陛下如此说,着实羞煞我二人矣想不到,老朽二人行医无数,却眼睁睁的放过如此之事,实是大不应该啊”华佗满是惭愧的说道:“此事陛下尽管放心,老朽与张机一定完成这任务。”

“如此,有劳二位先生了。”

接下来,黄逍再说了一些疫病的知识,直将华佗、张仲景听得双眼放光。要不是黄逍早就说了,这些是一个异人教的,这二位肯定会把黄逍称为良医。这通解说,费时良久,二人才是心满意足的离去。

“陛下,如今臣却是服了。久听传闻说及陛下文韬五略、杂学百科,无一不精,今日臣方是领略。想不到,陛下还精通医术。”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怎么长,但是黄逍带给陈群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

“朕哪里懂得什么医术,只不过是年幼时从听一异人所说,死记硬背下来的而已。虽然朕没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记这一点东西,却是不难,呵呵。”黄逍淡淡的笑道。

“陛下,不知那异人是何方高人?”见黄逍如此说,陈群遂对其口中的异人产生了兴趣。

“哎,有缘得见,无缘得识啊。长文,你有所不知,那异人不说,而朕当时也是年幼,却也不曾问得。”黄逍顾做长叹的道。

“哎,如此,却是可惜了。那想必是一位隐世的神医啊”陈群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觉得,与这样的世外高人失之交臂,未免可惜了些。

“好了,有缘自然得见,无缘,即便是走到对面也不相识。长文,如今,此三难都得以解决,东部之事,当难不倒你陈群了吧?”黄逍笑着道。

“如此,确实容易了许多……”陈群点点头,语气一转,突然说道:“不过,陛下,臣有一要求。”

“哦?什么要求,说来与朕听听。”黄逍颇感兴趣的问道。

“陛下,臣想向陛下要一人,还望陛下答应。”陈群离开座位,深深的一礼,说道。

“要人?朕没记错的话,长文你已经大婚了吧?难道,看上我天都的哪家女子了?可是,你才进天都一天啊一见钟情?行啊,长文,你好不厉害啊”黄逍打趣着说道。当然,他是知道的,陈群所要之人,并非是女子,只不过,是想活跃下气氛罢了,要不,他都快要睡着了。

“陛下,臣不是……”陈群脸sè顿时红了,急声要为自己辩解。

“好了,长文,你的意思朕明白。说吧,你想要哪一个人?”黄逍笑着打断了陈群的辩解,道:“你尽管说来,只要适当,朕无有不准”

“陛下,臣所求之人,如今他尚在大牢之中。”感受着黄逍对自己的信任,陈群语带jī动的说道。

“大牢之中……”黄逍闻言,顿时愣住了,不过,微微一思索,顿时明白了过来,当下笑道:“长文,你所求之人,当是荀彧荀文若吧?”

“果然什么都蛮不得陛下”陈群点点头,沉声接着说道:“陛下,荀文若有经天纬地之才,南阳名士何颙见到荀彧后,大为惊异,称其为:‘王佐之才也’,在其辅佐曹之时,因荀彧在建、密谋、匡弼、举人多有建树,被曹称为‘吾之子房’,更有‘荀氏三若,文若居首’之说。其在内政方面的才干,强似群十倍不止,若陛下能重用此人,群甘愿为其副手。”

“你真甘心?”黄逍轻笑了一声,问道。

“陛下,荀文若之才,远胜我陈群,为国为民,群有何可不甘心的?”陈群昂首称道。

“荀文若之才,朕自然是知晓,不过,这荀文若可是对朕颇有成见啊。朕曾听夏侯妙才、曹子廉说起过,在许昌城破之前,荀文若可是大骂朕是国贼,嘿嘿,朕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招降他的好啊再者说来,即便是口上说了,他荀文若又能全心辅佐于朕么?”黄逍苦笑了一声,无奈的摇头道。他又怎么会不想招降荀彧,江山渐成,现在缺的不是打江山的人才,缺的是治理江山的人才啊而荀彧,更是其中的翘楚,就这样,杀之舍不得,留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连带着庞统、荀攸一起,都被关在大牢数月之久。

“如冰之清,如欲之絜,法而不威,和而不亵,百寮士庶,唏嘘沾缨,机女投杼,农夫辍耕,轮给辄而不转,马悲鸣而倚衡,陛下,荀文若不过是忠心于大汉而已,毕竟那时,汉朝名义上还存在,可是,如今大汉朝已经彻底亡去,他也该是绝了念想了。再者,如今天下的格局已是明朗,江山迟早要一统于我天国,不为别的,荀文若他也要为家族着想,以他的聪明,应该会转过这个弯来。想必,在袁绍麾下时,他就想通了吧。只不过,袁绍以其家族为要挟,一直是他心中的不快,有一次的酒后,他曾同群言起袁绍‘终不成大事’之说。如果陛下能够礼待于他,想来,取他之心,不难。”陈群说道。

“长文你可有把握劝说于他?”黄逍有些心动的问道。

“陛下,如果是群去劝说,却比不得陛下亲往。”见黄逍面上显出难sè,陈群只好再转口风,道:“要不,臣先去劝说一番,陛下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如何?”

“也罢,关了他们这么久,也是该去看看了。还有那庞统,险些一把火把朕烧死在安喜啊如今,也确是该同他们说道说道了。”黄逍轻轻的敲了敲额头,这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陛下英明”陈群喜道。他与荀彧本是好友,无论是于公于sī,他都不忍心见荀彧有用之身身陷牢狱之中。

“哎,如此人物,总不能杀了吧?朕怎么也舍不得,如此,只好试着招揽了。不过,朕现在困乏之极,还是休息一夜,明日再去吧。”黄逍打着哈欠道。

“呃……如此也好,也不急欲这一日。”

第457章 钱粮放赈 天下纸贵

第457章钱粮放赈天下纸贵

计划的是不错,然而,还没待黄逍好好的补上一觉,一个天大的麻烦来临了。而这也不是黄逍所能够控制的事情,当他听到杨彪传来的消息后,脸sè大变,连夜在天都的大小官员,商讨解决办法

“陛下,此次雪灾来得很大,其中并州的北部以及幽州受灾最为严重,草原上,匈奴、鲜卑、乌丸的牛羊马匹冻死冻伤无数,并州除了我天都、太原、上党等几郡外尽数遭受严重雪灾,上百万灾民流离失所。另外,草原上以及幽州也各有数十万灾民。现在,大量灾民已经涌入冀州,还有一些流亡并州南部的上党郡、太原郡以及西河郡和上郡的南部。虽然当地官府已经拨发了数十万石救灾粮,筹集了十五万金救灾款,可这次雪灾来得太快,各地均无准备,地方百姓死伤非常惨重……”

到最后,杨彪都说不下去了,其它的相关人员更是将头差不多垂到了地上,如此严重的灾害,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黄逍沉着一张脸,听完了杨彪的汇报之后,这才说道:“杨彪、钟鹞、陈群,这次的雪灾责任不在你们身上。毕竟这次雪灾来得太快一点,朕也不过是只以为雪大而已,而钟鹞、陈群你二人刚到天都,更不需为此事耿耿于怀,状况都不清楚,防范又怎能到位?而这次的雪灾来得又格外猛烈,出现这么大的问题,并非一朝一夕的过错产生的在这里,朕不想追究谁的责任,眼前,我们的重点是在救灾上,只有把损失降低到最低,将灾民都安置好,我们才能稳定民心,并且得到百姓的支持”

本来,杨彪是主要负责内政之人,按说,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都那么大岁数了,黄逍还能说他什么?而且,这个也不是说防范一下就可以避免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避免不了的事。而陈群、钟鹞都是新假如黄逍这方的,现在负责也有着一块天国的水利建设方面的事务,发生大雪灾,也算是和他们有着直接的关系。不过,人家也毕竟才到任一天,就让这二人担责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陛下……”郭嘉看了在坐的官员一眼,说道,“雪灾发生之后,就已经有一些不好的传闻了,说陛下立国,惹了天怒,所以上天才降下雪灾,来惩罚陛下,而且,很多人……”

“放屁”黄逍猛的一拍桌子,“发生雪灾,受苦受难的是谁?是我黄逍吗?我现在在这里好好的,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人服shì,我吃什么苦?上天要责罚我黄逍,就应该对着我来,而不是我天国的百姓简直一派胡言再说,朕立国已有三年之久,要是惩罚与我,何等这三年之后?郭奉孝,你也是追随我黄逍的老人了,难道你还相信这些狗屁话吗?”

“陛下,属下当然不信,不过人言可畏啊”郭嘉忧心忡忡的说道。当初推黄逍上位的,郭嘉可是头一个,笑话,他可是黄逍的死忠,又怎么会信这些。

“是啊,陛下,如果传言流传开来,必然造成我北疆治下的动荡,将影响到天国的威望,而吴国,也势必会以这雪灾而做文章”贾诩抬了抬头,补充了一句,道。

黄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是有心人在有意和他捣鬼了,不用想,这也是吴国潜藏与他领地里的人。他们看不得黄逍治下的盛况,害怕黄逍强大起来,有一天吴国也被黄逍所吞并,这才借此机会,大肆打击黄逍。

沉思了一阵,黄逍说道:“那么,你们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陛下,属下认为,除了拨发赈灾粮款之外,还要调动人力,加强北部诸地的防雪设施建设,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另外,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应该祭祀天地,让百姓都知道,陛下……”郭嘉说道。

“郭奉孝,你是不是昏了脑袋了?”黄逍毫不忧郁的打断了郭嘉的话,淡淡的道:“祭祀天地?以往,大汉哪朝不是年年都祭祀天地,可那一年没有发生过各种灾害?这有什么用?把那些钱拿去给不长眼的老天爷用了,还不如拿去救济灾民”

“陛下,那你的意思是……”杨彪瞪了郭嘉一眼,忙向黄逍问道。

“立即调动我国南部各州郡以及天都的国库,必须在短时间内筹备三百万石的救灾粮出来,这直接从今年各州郡的税款中扣除。另外,调集五十万金救灾款,发放到到受灾各地。明年的水利建设费用增加两倍”黄逍断然说道。

“陛下,现在我们哪有这么多的钱啊”陈群急了,这不是在往外撒银子吗?他可是穷怕了,在袁绍麾下,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可以说是捉襟见肘。加之连年的灾害,他只以为天国虽然是富裕,但是,也仅仅是同陈、吴二国相比而已。

“没钱?”黄逍一愣,随即就看着陈群笑了起来,道:“长文,我们没有钱?朕看你是在袁绍手下当差穷怕了吧?我天国没钱?要说天下有钱为十,我天国完全可以独占其八”

“啊?”陈群傻眼了,钟鹞也傻眼了,天下财富的八成,天啊,那又是多少?

也难怪他二人吃惊,毕竟,他是不知道黄逍这么多年来的运作,利用一些很不正当的手段,迅速的敛财,将本该属于陈国、吴国的财富,差不多全部敛到自己的手中,若不然也不会有了袁绍抢掠鲜卑的笑话了。

“可是,陛下,这随时都可能与吴国开战,钱粮乃是必须之物,如此调动,恐怕……”钟鹞犹豫着说道。

“放心,我天国所囤之物,足够天国三年之用,即便是天灾三年,也饿不死我天国人就这么决定了,尔等休要多言”黄逍在此时表现出来的强硬态度,与他在指挥军队作战时一模一样。顿了一顿,黄逍接着说道“另外,调集各州郡驻军,除了正常的防御边疆者,给朕悉数投入到救灾工作,朕也于明日北上巡视各个灾区。奉孝,记得通知华老先生、张先生,令他二人动员一部分医院中的自愿随朕一起北上救灾的医者,组织一批药材带上,特别是要注意多准备防寒的被褥和治疗冻伤的药物。另外,召告我天国各州郡,如有自愿救灾的,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朕都将重赏”

“是,陛下臣下马上去办”郭嘉答应一声,转身去寻华佗、张仲景去了。

当黄逍宣布将亲自北巡、视察灾区、指挥救灾工作,并且调动了二十余万军队参加救灾工作,整个天国上下为灾民筹集了大量的粮食、药物,另外还为灾后建设工作安排了大笔的救灾款项之后,天国的百姓再一次将黄逍当作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特别是对灾区百姓来说,这次昊天陛下的行动,让他们深刻的体会到了生活在天国治下的好处以往,发生了灾害,都是各地自救,最多朝廷拨发一部分的粮款,而这些钱都被各层官员给贪掉了一大半,最后落到灾民手里的屈指可数。很多灾民也就因此彻底的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与以往不一样,这次昊天陛下不但全数拨发救灾粮款,而且昊天陛下本人还亲自参加救灾工作,这难道不是一个巨大的变化吗?

这样的事情传到了吴国,让那里的百姓对天国治下的百姓羡慕无比。在他们那里,受灾之后能得到所属州郡的减免税赋就不错了,甚至还有很多太守、县令在灾后为了维持军队的费用,更是加大搜刮力度,像昊天陛下这样做的,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同样的,吴国很多官员都在sī下里嘲笑黄逍是傻子,哪有将自己腰包里的钱掏出来便宜那些贱民的?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只有……

周瑜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鲁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诸葛亮抚着琴,扪心自问:换了自己,当怎么做?

……

事实证明,黄逍不但不是傻子,还是自古以来做皇帝中的最聪明的一个人。真正的傻子正是他们这些嘲笑黄逍的人。黄逍以金钱财粮换来了天国的民心,甚至是吴国百姓的民心,同时,也换来了天国的天下。如果没有此次赈灾行动,黄逍也不可能在后来会那么顺利的得到陈国全境的支持,以及后来吴国民间的支持。

仅仅不到一日,郭嘉等人就筹集好了第一批救灾粮,药品,而杨彪也迅速的准备好了第一笔救灾款。黄逍更是迅速的做好了北上赈灾的工作,他将管理天国的大权交给了杨彪等一干老臣,自己则带着相隔大半年不见、如今舍不得分别的老婆们以及郭嘉、陈群、钟鹞等一大批官员北上了。

黄逍这次的赈灾行动搞得声势浩大,这一方面是要告诉天下百姓,在他昊天大帝黄逍的眼里,百姓的利益,就是天国的利益,是他黄逍的利益另外一方面,也是要告诉天下百姓,真正能战胜灾害的不是上天,而是自己当然,在黄逍的感召之下,这支赈灾队伍也空前的庞大

而陈琳,更是以此为题,撰写了一篇名为《功德赋》的文章,一时间,引得天下文人墨客争相抄颂,天下纸贵。

第548章 伯符不安 前往灾区

第548章伯符不安前往灾区

古时的书籍,尤其是魏晋三国,造纸术还没有改进,竹简还在大量应用时的书籍,并不是像后世那般,可以刊印出无数本来,让那些士族中人买回去收藏。汉朝时的书籍,绝大部分都是书写的竹简之上,传播也只主要靠着士人传抄。

这种传播方式,无疑很难将一部书传抄开来。所以,在古时,书籍,乃是一种极为宝贵的财富像是蔡邕,就是收藏书简四千余卷,足足能装十大车,汉末战乱之时,蔡邕屡次逃亡,都是随身携带这十车书简。这些书简,很大一部分,都是孤本,除了蔡邕手中这一份之外,天下再无第二份。蔡邕爱书如命,基本不会将自己所藏书籍借给别人传抄,这样就造成了,蔡邕身死,蔡琰被掳到南匈奴之后,蔡邕这四千余卷藏书再无人管理,遗失在了战乱之中,无疑,这是文学历史上的一次极大的损失。

而如今,虽然说黄逍改进了造纸术,也推行了活字印刷术,但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黄逍还是懂得的,随意,黄逍还是大力的限制了纸张的生产,除了天都的纸张开销没什么节制外,其余各州郡官员都是限量供给,而且,这些纸张还明文规定用到什么处,以防有人倒手转卖。在天国,纸张的买卖、去处,都有着明确的记载。这也使得虽然纸张要比蔡伦的“左伯纸”便宜了些,但是,却也没差上多少,即便如此,也还是“供不应求”,多数的人还是在使用书简等笨重的东西来记载。

年关刚过,一纸文章,在整个天下,自天都始,迅速的向周围的州郡,最后直到吴国,尽皆震动。短短的一个多月,不只中原,就连那蜀中、异族等地,也不无传颂之人的身影。

建业。

孙策怒气冲冲的坐在主位上,下手处,正是周瑜,下面,跪这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孩童,正是孙策的长子孙绍。

对于这个儿子,虽然也满是疼爱,但是,却是缺少共通的语言。孙策,乃是马上的皇帝,若是舞枪弄箭,他是在行,而偏偏孙绍却是喜爱读书,为此,孙策很是郁闷,也不擅长沟通,脾气也多是暴躁,久而久之,这孩子也不大亲近孙策。不过,孙绍同周瑜的感情却是非常的好。

孙绍虽是聪敏无比,但此时到底只是六七岁的孩童,面对威严无比的父亲,吓得小脸苍白,泪珠也是在眼眶子里打转。

“我不是早就下令了么?在我吴国,禁传这篇陈琳的文章,是谁让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看看,你这都看的是什么”孙策“啪”的一声,将一副书简摔到了孙绍的面前。

迫于孙策平日里的威严,孙绍略显瘦弱的小身板,猛的一颤,嘴唇哆嗦着,眼泪直围着眼眶打转,却又不敢哭出来,更是不敢顶撞半句。

“陛下,我看就算了吧,毕竟绍儿他也没什么错。要知道,你是打江山的,绍儿是将来若是继承了陛下的位置,当然是治理江山,这喜文却也是好的,毕竟,这治理天下总不能用刀枪来治理吧?绍儿好学,这并没有什么过错,抛去政治背景来看,陈琳的这篇文章确实是辞藻华丽,字里行间,无不是透露着优美,却也是当得一学。陛下,绍儿学习这些,难道还有错不成?”周瑜在一旁劝解道。

“公谨,sī下里就不要叫我陛下了,你我从小的好友,如此称呼,却是生疏了。不错,我也承认,虽然我不喜好文章,但是,这篇文章无非是难得的佳文。不过,公谨啊,这篇文章却是以称颂黄逍为主,这若是传扬开去,恐怕对我国不利啊”虽然孙策禁止这篇文章的传颂,但是,他自己却也读过这篇《功德赋》。这篇《功德赋》,名为称赞为人的品德,但实际上,字里行间,却是多有对黄逍的称颂。如果流传开来,必然对他的统治造成不变之处。

“恐怕,已经流传开了。”周瑜不无凝重的道:“陛下,日防夜防,却又怎么能防得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虽然,明面上或许他们会顾及陛下的指令,但是,sī下底他们又会如何?陛下,堵不如疏啊”周瑜摇了摇头,并没有按孙策所说的去说。以前二人是好友不假,但是,如今却一人是君,一人是臣,君臣有别,知礼者不能逾越。

“堵不如疏?公谨,怎么一个堵不如疏?你详细说来听听。“孙策眉头微皱,问到。

“陛下,严令这篇文章不可传颂,这为堵也。然而,却是违了多数人的意愿,难保不会有人对陛下心声不满。但是,如果陛下能效仿黄逍,或者,比之做得更好,又何惧这小小的一篇文章呢?”周瑜很是平静的说道。

“呃……有道理,不过,这又当如此去做?”孙策闻言先是一愣,思索了半晌,点点头,认可了周瑜的话。

“这臣下就爱莫能助了。陛下,何不问问军师与张昭张子布?他们比起瑜来,却是要精与此道多一些啊”周瑜微微一道,道。

“诸葛孔明?张子布?”孙策口中往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重重的点点头,笑道:“朕得公谨之助,实不下开周姜子牙,兴汉张子房啊短短几句话,令朕如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公谨,谢谢”

“陛下,这是为臣的本分所在。”周瑜表情淡淡,回头看了看跪在那里的孙绍后,对孙策说道:“陛下,绍儿他也是好学之人,依瑜来看,他读这《功德赋》,却是一件好事。”

“哦?这如何说?”孙策奇道。

“陛下,将来你这皇位必然要传与子孙,而绍儿他看这篇文章,正可以于其中学习为君之道,如此,岂不是一桩好事?”周瑜笑道。

“学习为君之道……”孙策豁然开朗,虽然他是一个严格的父亲,但是,毕竟这么一个儿子,不疼孙绍却又能疼谁?父子间也仅仅是因爱好不同,孙绍像母亲多点罢了,不过,那毕竟是他孙策的儿子,将来,继承他的位置的,还能有别人吗?如此,学学为君之道,岂不是更好?想到这,孙策笑了,起身检起那篇《功德赋》,拉起孙绍,道:“去吧,回去仔细读读,懂这里面所将的是什么。记住,三日后为父要亲自考你,若是答不上来,那可是要责罚你了。”

虽然心里有些感觉对不起儿子,但是,依孙策的脾气,又怎么会向儿子认错

“是,父皇”孙绍接过书简,喏喏的走了下去。

“公谨,你在笑什么?“回过身,见周瑜正在偷笑,孙策面sè微微一红,瞪了一眼周瑜,问道。

“呃……没什么,瑜是在想陈琳这个人。陈琳的这篇文章,一气呵成,文辞优美,句式华丽,结构严整,瑜不如也怕是两个月之内,这天下所有文人之间,这《功德赋》都是人手一份,那时,士人相遇,谈论最多的,怕就是这篇字里行间称颂黄逍的文章。陛下,当早做准备才是啊”周瑜叹道。

“公谨,你的意思是?”孙策不解的问道。

“去会一会诸葛孔明和张子布”周瑜飒然笑道。

“会一会诸葛孔明和张子布?哦,懂了,走公谨,你随朕一同前去”

……

继黄逍赈灾之后,吴国孙策在诸葛亮以及张昭的支持下,全面开展大面积的屯田,以及减免税赋等利民之举。不过,限于国力的有限,除了屯田以外,收益并不是很大。不过,却也多少缓解了一纸《功德赋》对吴国根基的影响。

天国,

天都医院,有超过一半的医者要自愿跟随黄逍北上救灾,不过黄逍并没有全部答应,毕竟受灾的地域并不是一处,天都也要留人以备不时之需。最后,黄逍选了一百多名医者,让他们跟随赈灾大军一起北上了。

华佗、张仲景两位名医也随着黄逍一同前往,以防有这些医者解决不了的难题。尤其是张仲景,其伤害病症方面有着绝对的权威,在这一次中,必然有着不小的用处。在这样的大灾之中,有太多的人受到了严重的冻伤,需要大量的医护人员。而在救灾工作中,医生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说,要稳定灾区,医者的存在是最为重要的

除此之外,天国治下各地还有上千商人是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另外,一些新士族也都纷纷参加了救灾工作,这既是对黄逍的支持,也更是他们报效国家的一种方式。

另外,灾情得到控制之中,也必然给商人带来利益最主要的是这样一来,他们就赢得了黄逍的友谊,得到了黄逍的信任。在这些有远见的商人眼里,这样的行动不仅给他们带来了好的名声,更是为他们今后的发展铺平道路。

毕竟,皇帝都亲自出马了,他们在继续龟缩,以后,想在天国有好的发展,那可就难了

事实也证明,他们此次的付出,是他们所做的最划算的买卖之一。在以后的发展中,这些在这次雪灾中出了大力的商人,得到了黄逍的大力照顾,他们的生意,以空前的速度发展起来,迅速成为了天国最富裕的一批人,甚至,超过了那写老牌的世家大族。

这次雪灾,在黄逍和他的一众妻子们以及天国各级官员、军民的齐心协力的付出下,很快就得到了最妥善的解决。要知道,要是在以前,他们这些灾民,在这样空前严重的雪灾中,能够有三分之一的人幸存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可是在这次,因为黄逍的救灾措施及时且得力,仅有极少数的人死亡,这死亡率甚至不足千分之五在这个技术落后的年代,这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据。

而由于受灾的民众,绝大部分都是鲜卑、乌丸、匈奴等异族,这也使得黄逍在这些地区得到了他们的绝对信任,威望之隆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在今后的数百年以内,这些民族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叛乱事件,与中原交往间,堪称是水**融。

黄逍选得第一站,就是距离天都最进的云中。

一路上,黄逍没有耽搁时间,沿途地方官员虽然都想好好接待一下出巡的皇帝,不过黄逍并没有给他们一点面子,沿途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连休息都是在野外扎营,完全按照行军的方式向北而去。两天之后,黄逍大军就已经到达了云中郡治所云中城。

云中郡官员亲自到城外迎接了黄逍的车架,他们也听说黄逍一路都没有停留,更不敢为他摆什么排场,只是安排了一顿便饭,想表达一下地方官员对皇帝的尊重。不过,黄逍硬是没有给这些人一点面子,等到后面的人马到达,黄逍大致安排了一下包括云中郡、五原郡、朔方郡三个受灾严重的郡的救灾工作之后,当天傍晚,就带着妻子们和大军就出了云中城,奔向了五原郡,五原郡,才是受灾最为严重的区域。

第三天傍晚,黄逍大军便挺进了五原城,也就是后世的包头市。

一路舟车劳顿,不过黄逍却一点都不想睡觉,沿途,他所见到的让他根本就无法入睡雪灾一直是北疆最严重的灾害,从上古到未来,雪灾就没有间断过。对以往的皇帝来说,雪灾不过就是一个消息,一个信号而已,结果往往是祭祀一番天地,又去当皇帝了不过,在黄逍来自后世的眼里,雪灾的根源很多,虽然难以根治,不过,却可以将洪灾的破坏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这也是稳定天国根基所必须要做的事情更是他赢取民心必须做的事情。

得民心者得天下

如今的雪灾,百年难得一见,若真是同以往的皇帝一般,从怕,后果将不堪设想,尤其是在黄逍统治并州以来,人口密度急增,甚至快要达到人满为患的地步,真要放任下去,说不定会死上多少人一再爆发什么起义之类的,黄逍这么多年的心血可真就白费了

这,是黄逍最不愿意看到的

当天晚上,黄逍苦思一夜,寻找着彻底对付雪灾的办法,不过想来想去,办法也就那么几个。直到天门g门g亮之后,黄逍才昏睡过去,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一睡,却引来了**烦

听到外面的喧哗声,身为大fù的貂禅微微皱了下眉毛,轻步去关上了窗子。而此时,等在门外的几个官员神sè也是非常焦急,不时向大院里面看去。

“皇后娘娘,陛下他起来了吗?”陈群见貂禅出来,连忙上前问道。

“哎”貂禅摇了摇头,叹道:“陛下忧虑灾情,直到天亮才睡,几位大人,你们就再多等一会吧”

“可是……”众官员不知该怎么说了,伸着脖子望院内看去,神sè更添了几份焦虑。

这时,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神sè异常的紧张,边跑还边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秋香,你小声点,别吵着了陛下”貂禅看着毛毛躁躁的丫鬟,皱眉说道。心中却是奇怪,要知道,这秋香正是shì侯黄逍的丫鬟,怎么这个时候跑了出来?神sè还是如此的紧张?难道……貂禅心头生出一丝浓烈的不安。

“皇后娘娘,不好了,陛下他病了”非但没有小声,秋香的声音反倒更大了一些。

“什么”不但貂禅脸sè一变,其他官员的脸sè也刷的一下白了下来。

“胡说陛下武艺惊人,如此体魄,又岂会被寻常病痛缠身?”赵云第一个就不相信,身为练武之人,他自然知道,练武,不仅仅能上阵杀敌,更是有着强身健体的效用,武艺越高,对疾病的抵抗力就越强,一般,很少见过武艺高强的人得过什么病。不过,一旦得病,却都是一些大病。赵云自然不愿意相信丫鬟所说一真是真的,那……

“赵将军,先不要计较这些,快去使人请华老先生、张先生过来快去”心头担心自家的夫君,貂禅的话语中,也不似寻常时日里的那分客气。不过,这关头,谁还会计较这个?听了貂禅的话,赵云等几个武将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去寻华佗、张仲景去了。

其余众人也不再多罗嗦,立即向后院走去,而几个地方上的官员也急着跟了进来,不过,最后都被shì卫挡在了黄逍的卧室外面。没多时,华佗、张仲景就赶了过来,几乎是被赵云、典韦、许楮几人扛着过来的

过了半刻钟,华佗才走了出来,几个地方上的官员立即围了上去,其中一人问道:“华老先生,陛下他的病情……”

“还好,还好。陛下只是劳累过渡,身体亏虚,昨日又感染风寒,幸亏发现得及时,这方面张仲景要比老朽擅长许多,他已经为陛下开了药,服用几次,再好好休息数日就无大碍了”

第549章 不锈之钢 太原郭淮

“还好,还好。陛下只是劳累过渡,身体亏虚,昨日又感染风寒,幸亏发现得及时,这方面张仲景要比老朽擅长许多,他已经为陛下开了药,服用几次,再好好休息数日就无大碍了”华佗点点头,微微一笑,道。身为一个医者,他向来很少有太过严肃的时候,除非是遇到自己解决不得的病症。

华佗的话,虽然很平淡,但是,对于这几名地方官员来说,却无疑于天籁之音,一直空悬到嗓子眼的心,直到此刻才放回到原处。别的不说,一旦黄逍有什么意外,那么,他们五原郡的大小官员,绝对是难辞其咎,毕竟,那可是当今的陛下,一朝的皇帝,一旦追究起来,少不得他们照料不周的干系。

见黄逍没有事,几个地方的官员才松了口气,一时间,相互间就着黄逍的病说了起来,喧哗声却变得更大了。

“郭缊郭太守,陛下有请。”这时,典韦走了出来,面sè不善的看了看几人,最终,视线定格在为首的一人脸上,淡淡的说道。

“典将军,陛下现下可好?”听到黄逍传他,郭缊既紧张,又是兴奋,微微一愣后,忙问道。

“陛下的病情倒是无碍,不过,陛下黎明时才好不容易睡下,尔等却在此喧哗,如今陛下他却是睡不下了,你们……算了,随俺老典去见陛下吧。”典韦语气不善的哼道。

“这……下官之罪,下官之罪。”郭缊面sè一变,这才知道,为什么典韦会是这般语气同他说话,要知道,昨天见面时,典韦还是很客气的郭缊不敢耽搁,揣着小心随典韦走进了院落,留下几个不安的官员小心的等候着。

房内,黄逍迷迷糊糊的一觉醒来,就觉得头痛得非常厉害,全身上下都感到一阵酸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病了。但是他很是奇怪,自己怎么也算是一个武学高手了,怎么就这样病了呢?不过,想想也就释然,历史上的赵云就是病死的,自己得病也不是什么希奇之事。本来想多睡一会,不过,他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向陈群等人了解了一下后,黄逍决定见见这个叫做郭缊的人。

在他印象中,并州姓郭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魏国后期的名将,郭淮貌似,这郭淮的父亲就是叫做郭缊的吧?不过,貌似这郭缊的雁门太守,怎么此刻却成了这五原的太守?心中一动,黄逍的脑海之中,立刻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郭緼,雁门太守郭緼,这个人物,在三国之中并不出名,但是郭緼之子,郭淮,却是三国中后期赫赫有名的人物三国后期无大将,但也有姜维、邓艾、钟会、陆抗等人,而郭淮,却是仅次于这些后三国顶级人物的一位大将

早在夏侯渊被黄忠斩杀之时,郭淮就曾力推张颌为主将,稳住局势。后来,郭淮更是几乎参与了抵御诸葛亮和姜维的所有战役。后期的郭淮总督雍州、凉州二州之地的军事,官至曹魏车骑将军,其军事能力,可见一斑

就算不说郭淮,单说郭緼,也是曹魏时期的雁门太守,镇守一地,也有不小的能力。要知道,那可是雁门,并不是其他的郡县,因为匈奴的关系,情况最是复杂不过,能做到这个位置,没有一点手段,显然是不可能的。

至于郭緼,不是雁门太守反是五原太守,其中的究竟,黄逍不知道是两人重名,抑或是他穿越来引起的蝴蝶效应。不过,见上一见,自然就知晓了,好象,郭淮是太原阳曲人吧?如果,这郭緼是太原郭家之人,那未必就不是名将郭淮的老爹

不论出于哪一点,郭淮的老爹,怎么都要见上一见,毕竟,牵涉到郭淮啊

“嫣然,发生什么事了,我是不是病了?”谴典韦出去唤郭緼后,黄逍问向坐在一边忧心忡忡的貂禅。

“夫君,华老先生、张先生来看过了,说你只是小病,卧床躺几天,这是张先生开的药,把药吃了就没有事了”貂禅安慰道。

“躺几天?哎,我现在哪还躺得下啊,快扶我起来”黄逍心中急得不行,哪里有心情躺着?

貂禅犹豫了一下,她也是知道黄逍的固执的,最后无奈下,还是把黄逍从床上扶了起来。

这天气,还是冷在,要不要把锅炉、暖气等东西发明出来?有了暖气,就不需要靠这什么炭火,费劲不说,还充斥着危险,真万一来一个一氧化碳中毒可咋办?雪灾?对了,在后世,雪灾也只是存在于南方,面对雪更大的北方,却是没有什么影响,即便是大雪囤门三尺,最多也就是对出行造成不便,而南方则显得要交弱的许多,稍微大一点的雪,就受不了了,霜前冷雪后寒,大雪过后的温度骤降,而南方的取暖措施很差劲,更是没有北方的暖气,如此,才造成了雪灾。

如此,是不是将暖气推行开来,就可以防范雪灾呢?是了,这时候的房屋虽然比不得后世,但还算得上的坚固,雪还是压不垮的,如果,能够保证室内的温度,百姓的生命得到充分的保障,又怎么会有雪灾之说?充其量也就是死一些牲畜而已,比起如今的凄惨而言,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过,想要研制锅炉、暖气,钢铁的存在则是必须的,而这年代钢铁的价格,显然不是寻常百姓人家所能承担得起的。虽然天国,尤其是并州的百姓很是富裕,但也是相对而言罢了。为了能使暖气使用的年份多一些,必然要用钢,也就是现在所称的精铁,其价值远胜普通的铁。还要采用一些防锈的手段,也就是后世所谓的不锈钢。不锈钢,指的是耐空气、蒸汽、水等弱腐蚀介质和酸、碱、盐等化学浸蚀xìng介质腐蚀的钢,又称不锈耐酸钢。实际应用中,常将耐弱腐蚀介质腐蚀的钢称为不锈钢,而将耐化学介质腐蚀的钢称为耐酸钢。由于两者在化学成分上的差异,前者不一定耐化学介质腐蚀,而后者则一般均具有不锈xìng。不锈钢的耐蚀xìng取决于钢中所含的合金元素。

不锈钢基本合金元素还有镍、钼、钛、铌、铜、氮等,以满足各种用途对不锈钢组织和xìng能的要求。不锈钢的耐蚀xìng随含碳量的增加而降低,因此,大多数不锈钢的含碳量均较低,有些钢的含碳量甚至低于0.03。不锈钢中的主要合金元素是铬,只有当铬含量达到一定值时,钢才有耐蚀xìng。因此,不锈钢一般含铬量均在13以上。不锈钢中还含有镍、钼、钛、铌、铜、氮等元素。

钢倒不是太大的问题,毕竟,只是提高产量的因素而已,但是,铬却是不大好弄啊也许,待解决这次雪灾之后,应当同那些铁匠、工匠好好的商议一下,将制作锅炉、暖气提上日程,以绝后顾之忧,至于铬,应该是提取于铬铁矿,好象是采用铝热法、硅热法或电解法将它从矿石中分离出,硅没有,电没有,铝虽然少的多,但是,却不难提炼,或许,制作出不锈钢,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有着思路在,不比后世盲人摸象般前进,要差着许多,如果顺利的话,不出两三年,就应该有第一批的不锈钢问世,到时,不单单是取暖的问题,其他诸多的地方都会因此而受益

至于在这之前,炉子也应该提前推广了,如果说暖气、锅炉一般的人家用不起,但是,铸铁所造的炉子,倒不是什么太贵的东西,应该还值得一推广,就将它当做锅炉、暖气的过度品。当百姓习惯了炉子之后,锅炉、暖气的推广也将不费什么事。

不过,这不锈钢的技术,如果真能发明出来,却是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恩,就这么决定了

至于百姓用不起锅炉、暖气等设施,完全可以效仿后世的集中供热,如此,也能大大减轻百姓的负担,从而,更能提高国库的收入,一带的,收拢了民心,简直是一箭三雕,核乐而不为呢?

想通之后,黄逍的心情变得舒畅了许多,看了看满脸焦急的貂禅,轻笑道:“嫣然,我只不过患了一场小病,至于担心到如此吗?如果似你这般,再来几场病,还不把你吓坏了?人吃五谷杂粮,哪还没有生病的一天?安心吧,为夫没什么大碍的。”

“看你说的什么话?难道,还盼着有病不成?”貂禅虎着一张俏脸,很是不满的道。

“呵呵,健康的人,哪一个会盼着有病?放心吧,再苦的日子,为夫都熬过来了,又岂会在乎这小小的病痛?不过,这病来得却是好啊”黄逍笑道。

“你这人,生病了还有心开玩笑,还没见过生病了还叫好的人”貂禅嘟着小嘴,哼道。

“是啊,怎么能不好呢?正是因为这一场病,为夫找到了彻底根治雪灾的方法,你说这病来得是不是太好了?”黄逍心情舒畅,似乎病情也轻了几分,至少,不似方才那般的憔悴了。

“根治雪灾的方法?太好了,夫君,究竟是怎么一个方法?”貂禅并不是为这方法而高兴,也不是为了找到方法后百姓的生活得到了保障而高兴,她为的,正是黄逍不用再这么忧心下去而高兴。她知道,黄逍之所以会病倒,完全是忧心所至,心力憔悴,如果有办法,也就不用整日里愁眉不展了。

同男人不同,黄逍求得的百姓心,天下业,而貂禅,作为一个女人,求的则是白头yín,一生情,自己的男人安全。

平安才是福啊

“等……”

黄逍刚想说什么,这时,典韦带着郭緼走了进来,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了下去。

“郭太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黄逍上下打量了下郭緼,见是一个很是简单的老头,除了体格魁梧一些,与别的老头没什么太大的出入,只是,一双眼睛中却是时时的闪过一丝丝的智慧光芒。

一见到这里那副样子,郭緼心里都是一惊。显然,陛下这是累病的,而想到黄逍为了百姓,为了救灾,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郭緼也是一阵感动。

至少,他看来,他也算是颇有家资之人,身为一方太守,所做的,却不及眼前的黄逍的万分之一。虽然,能力有大小,但是,所出的力,却完全不成比例啊见到憔悴的黄逍,郭緼心头不由生起浓浓的惭愧。

这一jī动,却是望了回黄逍的话,等了片刻,黄逍没有等到回复,眉头不禁一皱,接着问道:“好了,你先说说情况吧,现在五原郡附近有多少灾民,准备了多少赈灾粮食,药物都齐备吗?还有,这些灾民都安置好了吗?有什么其他的需要,都说出来吧,说实话,不可隐瞒”

“陛下”郭緼颤抖了起来,这时,也清醒了过来,连忙说道:“陛下忧国忧民,下官等感jī不已……”

“够了,够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回答前面的问题吧”黄逍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吓得旁边的貂禅立即让人去把正要离开的张仲景留了下来。

“禀报陛下,现在五原郡有灾民四十六万,但是大多数都是住在城外的。另外还有大量灾民正在涌入,为了防止灾民生乱,威胁到了陛下的安全,下官已经命守城军士关上了城门……”郭緼不敢怠慢,连忙回道。

“糊涂”黄逍一下jī动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听上去,似乎是在低低的咆哮,“谁让你关闭城门的?难道,你要看到那些灾民在外面饿死、冻死、病死吗?糊涂,真是糊涂,你们这是在拿人命开玩笑,郭子廉,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朕啊?”

“夫君,夫君……”见到黄逍咳嗽不止,貂禅连忙帮他捶起背来。而外面的典韦、赵云、陈群等人听到黄逍的怒斥声,也都冲了进来,一个个怒视着郭緼。

“都紧张个什么?好了,既然都进来了,也都别急着走了。郭太守,朕暂时就不追究你的责任,现在你马上命人去打开城门,将灾民都安置起来。没有地方,就把你的衙门腾出来,要是再不够,就把军营、仓库都给朕腾出来,必须要把灾民都安置好。另外,让军士准备好食物,把城里的医生都组织起来,救治灾民,去吧,快去吧若是此事办不明白,两罪并罚,绝不宽贷”

“是”郭緼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办不好这事,不但这个太守当不了,脑袋都保不住。

“等一下”见郭緼要走,黄逍突然想起要问的事来,连忙叫道。

“陛下,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郭緼连忙止住脚步,回身礼道。

“郭子廉,你是太原阳曲人氏吧?”黄逍想了想,终是问道。

“回陛下,下官确是太原人氏。”郭緼心中不解,怎么陛下问起他的出身了?郭緼可不认为黄逍会记得他这一个做太守的,虽然,太守已经是不小的官了,但是,同皇帝比起来,还是差着很大很大的距离。

“果然没错。”黄逍此刻已然确定,这郭緼,一定就是郭淮的老爹想那郭淮,在历史上早已出仕,应该年纪也是不小了,此次也算巧遇,也当是另一个收获吧这里事了,就将这郭淮一并带走吧想到这,黄逍的声音缓和了不少,接着问道:“子廉,你应该有一儿子,姓名当是郭淮,不知朕可有说错?”

“回陛下,下官却有一犬子,名正是郭淮,字伯济。”陛下怎么知道淮儿的名字?难道,臭小子犯了什么大事不成?怎么竟然惊动了圣听?郭緼一时心中忐忑,不名黄逍这时问起郭淮,究竟所为何来。

“前些时日,朕夜观星像,见大将星摇,兵起,大将将出,当时还不明是何故,究竟是哪一员大将。不过,将星于天都之南,乃是太原阳曲。今日见到子廉你,却是发现你与这将星有着干连,略加推演,这才得知。想那将星,所指正是令郎郭淮。子廉,令郎现下在何处?”黄逍心内有了把握,却也放了心,随口忽悠起来。

将星?淮儿是将星?忐忑瞬间转为大喜,郭緼连声回道:“回陛下,小儿他尚在太原家中。”

“哦,”黄逍点点头,想了想,道:“子廉,朕想征郭淮入朝为将,不知你意下如何?”

“愿意,愿意”郭緼喜上眉梢,他也不糊涂,知道机会难得,更何况是黄逍亲提,入了圣眼,以后的前途,可非他一个太守所能比拟的。更何况,他也没那个胆子拒绝。

“如此,子满,郭淮来到之后,就暂编入‘虎神卫’中,为你副手,稍加磨练之后,再量才录用”

第550章 感天动地 众说纷词

第550章感天动地众说纷词

郭缊很是高兴,虽然是给典韦当副手,但是,那意义毕竟还是非同凡响。如果说黄逍的军队中,有哪几只军队是王牌,那无疑于“虎神卫”、“陷阵营”、“恶来卫”、“破阵营”、“先登死士”、“天刀卫”,而除了“天刀卫”人数达到上万以外,其余的几支军队,最多也只有两三千人上下,但是,无一不是精英

在天,流传着这样的话,宁为精锐中的一小兵,不为正规军队中的一员将领,如此可见,这几支军队有着何等的地位。而典韦,则是“恶来卫”的统领,是天国唯一的重步兵,能给典韦当副手,完全是郭淮几辈子修来的服气

而且,在典韦的手下做事,完全等于打通了黄逍的眼线,日后,平步青云,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前提是有这个能力才行

不过,即便是如此,郭缊怕是做梦嘴都会笑歪

“谢陛下”郭缊喜不自胜的连忙叩谢道。

“免礼。郭子廉啊,不知城中粮草还够维持几日之用?”

郭缊立即回道:“陛下,如果全数拿来赈济灾民的话,最多只能坚持三天”

“那你就立即派人去云中城,让云中的太守把粮食先运一部分过来,缓解一下灾情。记住了,如果有一个灾民饿死,朕拿你的脑袋顶罪”黄逍冷着一张脸,沉声说道。

如果说,方才郭缊还满心的欢喜,此刻,却无疑被泼了一盆的冷水,有些飘飘然的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这时,他才认清状况,如果此刻他将事情搞砸了,先别说儿子能不能当什么“恶来卫”的副统领,估计自己的脑袋先要搬家微一哆嗦,连忙陪着小心道:“下官明白。”

“那防寒的东西准备怎么样?”黄逍再次问道。

“这个……陛下,五原郡所备有限……”郭缊脑门上,冷汗不住的淌了下来。

“去,派人前往云中,找云中太守,让他将防寒物品和粮食一起运过来,要快另外,朕随军还带来许多,一会儿你将之全部发放下去,明白了吗?”黄逍眉头皱了皱,不悦的道。

接下来,黄逍又安排了一些救灾的事情,而当郭缊出去之后,外面的喧哗声更大了,显然,灾民们并不知道黄逍病了。

“子龙,出去叫几个灾民进来,朕要见见他们”黄逍对赵云说道。

“夫君……这……”貂禅显然不同意,支支吾吾的说道。

“是啊,陛下,你的身体……”向来以执行任务不打折扣的赵云,此刻,却也犯了犹豫。

“是啊,陛下,还是身体重要,”陈群几人也纷纷劝慰道。

“快去,别罗嗦”黄逍沉着脸,冷哼道,显然已有一些要发火的迹象。

赵云无奈,同众人相视了一眼,只得出去找了几个灾民,没多时,就把他们带到了黄逍的面前。

“坐吧,你们都是朕麾下的百姓,在这里,不需要那么拘谨,都坐着说话吧”黄逍和颜悦sè的对几个灾民说道。

“陛下……”几人一见到黄逍的那副样子,心里也是一惊,这才知道黄逍病了,不过他们哪敢在黄逍的面前坐着说话,以往见到那些官老爷都要跪着说话而黄逍可不是一般的官老爷,那可是他们的陛下而且,黄逍是他们心目中天神一般的人物,他们更是不敢在黄逍面前坐下了。

“坐吧,嫣然,去拿点吃的来,他们也都饿了好几天了吧”黄逍苦笑了一下,等那几人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之后,说道,“跟朕谈谈,你们现在缺什么,需要什么,朕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帮你们解决的”

“陛下”见到黄逍身患重病还如此关心灾民,几人也是jī动不已,颤抖着声音道:“陛下能体谅我们,我们已经深感满足了即便是在这雪灾中死去,我们也不会怨愤任何人的。”

“胡说只要有朕在,就不会让这雪灾威胁到你们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来”黄逍不悦的道。

“陛下,我……我们没什么需求。”眼见黄逍病得如此,几人哪还舍得烦劳于黄逍,咬着牙,强压下心头的奢望,道。

“废话,那朕说一句话,你们就不饿了?不会生病了?不会挨冻了?那还要赈灾粮,赈灾的药物干什么?你们是不是都饿了几天,而且有很多人都病倒了吧?”黄逍眉头一皱,不满意的说道。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人怕官,更不要说他是一个皇帝了

“陛下……”几人jī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黄逍见他们几个都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就招手把典韦、许楮叫了过来。微一思索,黄逍便对二人说道:“子满,仲康,扶朕出去看看,看来,这灾情比朕想像的要严重许多啊”

当郭缊慌忙赶回来的时候,黄逍已经在典韦、许楮的搀扶下走到了院门边上。虽然一众“虎神卫”已经挡在了黄逍与灾民之间,不过,眼前的景象仍然吓了黄逍一跳在院子外,至少有数千灾民,个个面容憔悴,神sè不振,衣着破烂,其中最多的是小孩,有的才几岁,雪灾夺走了他们的亲人,夺走了他们的希望

黄逍走上前去几步,几名“虎神卫”立即挡在了黄逍的前面,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这里,保护黄逍,此时自然不敢让黄逍接近灾民。

“你们都给朕闪开,难道我天国子民还会害朕吗?”黄逍怒喝道。

“陛下……”几名“虎神卫”有些为难的看看他们的陛下,又看看他们的头许楮,一时间,这些久经沙场面无惧sè的好汉子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滚开”黄逍再次怒喝道,声音中,已经有了暴走的迹象。

不得以,几名“虎神卫“只得闪到一旁。典韦、许楮、赵云等大将看得心头焦急,却也没奈何,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黄逍的身边,他们相信,以他们的身手,即便有什么意外,也绝对能应付的下来

黄逍喝退了几名“虎神卫”,然后在典韦、许楮的搀扶下走到了一名老人跟前,看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黄逍和声问道:“大爷,你岁了吧,你的亲人呢?”

“陛下……”那老人当即就流下了眼泪,颤抖的哭音,断断续续的说道:“陛下,雪灾来的时候,就我老头子一个人逃了出来,我的儿孙,他们……他们……全冻死了……”

黄逍点了点头,拍了下老人的肩膀,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这里的目光落到了后面更多的灾民身上,沉默了一会,只听他朗声说道:“你们都是朕天国的子民,都是我天国的根基。都说雪灾无情,可朕作为天国的皇帝,作为你们的衣食父母,朕不能无情,朕的良心也不允许朕无情虽然,朕是你们的皇帝,不过,在朕看来,你们都是朕的亲人,我们身上承载着同一条血脉,我们都是亲人。见到你们的样子,朕这个皇帝没有做好,朕没有能够让你们过上安稳日子,让你们失去了亲人,让你们失去了家园,让你们流离失所。这都是朕的错,朕对不起天国北疆的父老乡亲们”

说着,黄逍就跪了下来。这下,把周围数千灾民、文武官员都吓坏了,几千人齐唰唰的跪了下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连周围的文武官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站在后面的黄逍的几名妻子更是手足无措,自古都是百姓给官老爷下跪,哪有当官的给百姓下跪的呢?更不要说,黄逍是皇帝啊

过了好一阵,见黄逍还没有站起来,想起黄逍有病在身,再不敢多做耽搁,貂禅、蔡琰忙跑了上去,一看,二女吓得连眼泪都滚了下来,貂禅吓得尖着嗓子叫道:“快传华老先生、张先生,不好了,陛下他昏倒了”

这一嗓子,场面立即变得大乱,幸亏典韦、许楮、赵云等几人反应迅速,忙手忙脚的将黄逍给抬了进去,不然的话,恐怕涌上来的灾民就要把这里给淹没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黄逍这一病,饶是以他那强健的体魄,也是直到一月之后才完全康复。而这时,灾情已经完全得到了抑制,灾民的生活,几乎完全回复了正常,而这也伴随着黄逍的病情好转。

天都,城南处的一酒馆,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很多没有赶在天黑之前入城的客商也都在此落脚,等待天亮之后进城,或者是进城办事。而正因为地处关键位置,却也成为了四下消息传得最活跃的一处。

酒馆里很是嘈杂,很多客商都赶了一天路,坐下来就是满腹牢sāo,当然,这些人也都是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聊的也都是从各处带来的奇闻逸事。而此刻,大部分客商聊的内容都一样,即天国皇帝黄逍在北疆的赈灾行动。

一处靠着窗户的桌子,桌上放着酱好的牛ròu,冒着热气的包子,以及一壶烫好的酒。桌旁两人正推杯换盏,喝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虽然如此,但仔细看去,这二人并没有说什么话,反而耳朵支棱起来,听着旁边吃酒的人闲谈着黄逍的事迹。

这二人,一名藤胤,另一名吾璨,二人本是江南之人,受孙策、周瑜之命来到天都,负责打探天都的一举一动,至今已经不下五六年了。

“……听说啊,咱们这位昊天陛下还真是了不起,竟然给灾民下跪了。你们说说,自古以来,都是百姓给官老爷下跪,哪有官老爷给百姓下跪的道理?更何况,咱们昊天陛下还是一位皇帝”一个中年商人说道。

“是啊,听说这昊天陛下为了救灾,人都累垮了。昊天陛下早年那可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啊,虽然现在做了皇帝,但是,功夫却也没拉下,年初还亲自率军远征陈国,打得袁绍大军那叫一个落花流水昊天陛下无次英雄的人物,居然都能累的病倒,这完全是为了我们心所至啊可怜陛下他一番拳拳爱民之心啊”另一个商人接过话头道。

“确实不只是累的,更多的是担心造成的。我听说,陛下一出天都,行程几乎都是急行军的速度,而陛下他为了解决灾情,连续几天几夜都不曾合眼”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说道。

“也难怪,其实昊天陛下是个难得的好皇帝,功比汉高祖、汉武帝,这些年,如果没有陛下的新政,我们会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吗?恐怕,现在还像以往,都只能穿布衣,吃糙米饭,连抬头见官的资格都没有吧?”又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道。

听到这么多人如此评价黄逍,藤胤和吾璨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相比他们的吴国来说,天国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军民一心,上下一致,如果他们是天国人,那么,他们也会为此而感到自豪,但是,他们不是,他们是吴国人,天国的强盛,则代表着吴国相对的弱小,而弱小,迟早将被吞并

不过,他们二人更为吃惊的是,黄逍身为一个皇帝,竟然会向着贫民百姓下跪,这……这……

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藤胤和吾璨互相打了个眼sè,点点头。

“不过,这也奇怪,你们听到那些传闻了吗?”藤胤慢悠悠的声音在酒馆内响起。

“传闻?我呸,都是些狗屁话”藤胤的话刚一出口,酒馆内的吃饭喝酒的人顿时不干了,一个胖子商人“啪”的一拍桌子,很是不善的喝道。

“不过,这些传闻还真不能不信。听说,这次雪灾,就是上天对昊天陛下新政的惩罚,是他破坏了旧制,上天看不下去了,才降下这样数百年都未见过的大雪灾的”好强大的民心啊吾璨看了看有些jī愤的人群,心中不无感慨。不过,他也不怕什么,毕竟,这些传言也是有着流传的,又不是只有他与藤胤这一家。但是,他却不敢直提黄逍的名讳,天知道直接叫出黄逍的名字,会不会出现无法预料的后果,吾璨不敢试,也没那个胆子试。

“不会这么神奇吧?”藤胤故做疑惑,暗中附和道。

“你们还真别不信,举头三尺有神明,难道你们认为这都是假的吗?”吾璨似有意似无意的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放屁纯属放屁陛下他实行新政已有多少年头了?天国上下,哪一地不是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陛下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天国的百姓,如果真有神明,那就应该保佑我天国千秋万代,昊天陛下万寿无疆”

……

在藤胤和吾璨的有意鼓动下,情况有着向他们的意愿方向发展过去。众客商纷纷议论了起来,显然,对这些行走江湖的人来说,见多识广,奇怪的事情也见多了,在他们的眼里,恐怕还真有神存在

可是,还没等藤胤和吾璨高兴起来,有的人听不下去了。

“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说话的是那个说黄逍生病是担心造成的中年人,看样子文文静静的,不过,气宇不凡,一看就是个受过良好教育,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只听他怒气冲冲的骂道:“亏你们还是见多识广的客商,亏你们还从昊天陛下那里获得了那么多的好处,现在不思为国效劳,不为救灾出钱出力,却在此妖言惑众,你们安的是何心?”

开始那批议论的客商都站了起来,其中几个身材很是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而这些人的目光都很不友好,显然,他们对这个年轻书生的评价很是不满。那中年人并没有后退,而是向前一步,与那帮人怒目对视。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那队客商中的一名老年人站了出来,止住了自己的手下,双手一抱,说道:“在下太原郭家郭奉,不知阁下大名?”

“原来是郭大掌柜的,久仰大名”中年人也是一拱手,点点头,淡淡的道:“在下只是无名晚辈,开始多有得罪了”

“哪里,先生客气了。不过,先生开始那话在下可不赞成。这次雪灾难道是巧合吗?”老人说道。

中年人做了个请的动作,等到对方都坐下来之后,这才说道:“郭大掌柜的身在并州,当是知晓雪灾在我们北疆年年都有,难道这都是上天的惩罚?前几年夏天,大河发大水,河南兖州一地就死了数十万灾民加上青州等地的死伤,不下百万之数。而这次,昊天陛下积极救灾,灾区死亡灾民不到一万,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惩罚吗?难道,诸位忘记了前些年的天下大旱,蝗灾便布各地,在昊天陛下的全力挽救下,治下却是过得一丰收年。难道,那一年,也是上天降下的责罚?那个时候,陛下已经实行了新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丰收时,尔等还是一片的歌功颂德吧”

几个客商的脸sè顿时变都有点难看了。

“另外,陛下他忧国忧民,积劳成疾,还坚持在前线,这些难道都不是我们应该赞扬的吗?我天国能有这样的皇帝,实乃百姓幸事如换着以往的话,这次的雪灾,不死几十万人,恐怕都是怪事吧”

第551章 姜冏姜维 赈灾圆满

“另外,陛下他忧国忧民,积劳成疾,还坚持在前线,这些难道都不是我们应该赞扬的吗?我天国能有这样的皇帝,实乃百姓幸事如换着以往的话,这次的雪灾,不死几十万人,恐怕都是怪事吧”中年人瞥了眼酒馆内的众人,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似是在嘲笑这些人的无知一般。

“那么,先生你却又在做什么?”郭奉淡淡的道:“要知五原太守郭缊正是我郭家之人,为协助陛下赈济灾民,我郭家也投入不少的家财,总好过先生在这空口白话,胡吹大气吧”

“我?”中年人笑了起来,点点头,道:“郭缊我却也听说了,似乎差点被陛下责罚吧?至于我,云游四方,正好听说陛下北上赈灾,虽然的不才,不过也自认能为灾区百姓出点力,尽点心,特远自天水赶来,现在正赶往灾区。各位,打扰了”中年人说完,在饭桌上丢下几十钱,转身就朝店外走去。

“请问先生高姓大名?“郭奉因为生意的关仪,可以说的上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此刻,也看出这中年人不凡之处。至少,寻常人见到自己那凶神恶煞般的护卫时,都不是像这人这般冷静,就像面对萝卜白菜一般,连面sè都不曾变一下

“不才,区区姜冏的便是”中年人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酒馆外面,不多时间,就消失在店外的人海中。

“姜冏?这名气好是耳熟啊难道……”郭奉走南闯北,认识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这听过的,更的要多得多,听到姜冏的名字,先是一愣,只觉得很是耳熟,再联想到姜冏方才说他是自天水而来,郭奉顿时记了过来,这姜冏正是原天水郡功曹,据说武艺出众,怪不得,怪不得他没正眼瞧自己的几名护卫,感情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一想到几个护卫还要上前找姜冏的麻烦,郭奉就一阵的头大,就自己手下的这几个货sè,对付几个蟊贼或许还是可以,但是,遇到姜冏这样的人,简直和送菜没什么区别看来,日后得好好管教于他们,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郭奉只的知道姜冏的不俗,但是,若是黄逍在此的话,那一定是要高兴的跳起来,而且绝对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他骗到自己麾下的。

姜冏这人,最多也就是一名偏将的水准,大约也就在三流以上,二流以下,这样的人,在黄逍的帐下,太多了,说实在的,姜冏这人,并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同郭缊也差不多。但是,同郭缊相同的是,这二人都是父凭子贵,郭缊有个宝贝儿子叫郭淮,而姜冏更是了不起,有个宝贝儿子,正是蜀汉名将姜维姜伯约

姜维,字伯约,天水冀人。三国时期蜀汉著名军事家、军事统帅。原为曹魏天水郡的中郎将,后降蜀汉,官至凉州刺史、大将军。姜维在诸葛亮去世后继承诸葛亮的遗志,继续率领蜀汉军队北伐曹魏,前后共出兵十一次,然而终究回天乏术。蜀汉灭亡后,姜维希望凭自己的力量复兴蜀汉,假意投降魏将钟会,打算利用钟会反叛曹魏以实现恢复汉室的愿望,但最终钟会反叛失败,姜维也被魏兵所杀。

历史上,姜维自幼少孤,和母亲一起生活。他喜好郑玄的经学,在郡中做上计掾,不久,任州中从事。姜维的父亲姜冏曾为郡中功曹,羌族、戎族叛时,他亲自保护郡太守,战死在疆场。而姜维家本衣冠,不愿为将,所以汉朝赐姜维中郎,命他参与管理本郡的军事。

但是,因为黄逍的出现,羌族、戎族叛虽有生,但是,还未形成规模,就遭到了黄逍几乎灭绝xìng的打击,尤其是羌族,几乎再无有一战之力。这也使得姜冏没有生历史上战死的一幕,而姜维,自然也不会自失去了父亲。

姜冏一心报国,但是,因远在天水,天高皇帝远,壮志难筹。此次听说黄逍北上赈灾,姜冏不禁心头大动。久为官吏,加之家中也颇有产业,家资也还算得上丰盈,这就生出了欲倾尽家财,以助黄逍赈济之举。同尚在怀孕中的夫人商议之后,变卖家中财产,夫妻二人只带了几名家人,一辆马车,离天水直奔天都,到了天都才知道,黄逍已经前往了五原灾区。

也因天气寒冷,姜冏想到酒馆吃上几杯酒,顺便再打些酒水回去,以供路上驱寒之用。没想到,在酒馆内却碰到如此一幕。与人争了几句后,姜冏也没心情再吃酒,这才起身望城外行去,他的妻子、家人还都在城外等候他的消息。

此刻的姜维,尚还在他娘的肚子中。历史上的姜维,以一芥敌国降将的身份能平步青云,仕途一帆风顺,一直攀到顶峰大将军的最高位,可以说实属不易。况且姜维以羁旅托国,为避嫌,无法多干预朝政,而昏庸的刘禅亲人,远贤臣,不纳忠言,以致蜀政日衰。姜维建议诛杀jian臣黄皓,后主不听,终至亡国。

丞相府还有掌管粮谷的仓曹掾属,任其职者有刘晔、高柔、裴潜、傅干、杨修等,都是比较有名的官员。蜀汉丞相仓曹掾曾由姜维担任。吴国未见有仓曹掾属,但设有节度,掌军粮谷,初用shì中偏将军徐详主之,详死,以诸葛恪代之。诸葛亮闻知,与6逊书曰:“家兄年老,而恪xìng疏,今使典主粮谷,粮谷,军之要最,仆虽在远,窥用不安,足下特为启至尊转之。”6逊以白孙权,孙权即转诸葛恪领兵。由此观之,掌管粮谷的仓曹掾是重要的官职。

诸葛亮曾经称赞姜维的政治才能,说马良等人都比不过姜维。马良政治才能不在蒋琬费祎之下,是蜀汉早期优秀文官的代表。可以得知,姜维也是很精通政务的。

姜维总结诸葛亮北伐失败的原因后采取‘迂迥‘战术绕道经由白龙江洮河流域出击魏军因地处陇南和甘南高山深峡地带军粮运输维艰经强川口长途奔袭陇西郡多经深山密林和不毛旷野人烟稀少补给困难故产生就地屯田种麦以图后举的想法魏国诏书中的【犹复耕种沓中】,表明姜维军屯不止一次。还有姜维北伐,曾经抢过魏国的军屯粮食,如:从南安、陇西,因食羌谷,若趋祁山,熟麦千顷,为之县饵。

姜维在羌胡中有很高的威望,无论魏国境内还是蜀国国内的羌胡,都对姜维了很大的后勤支持。如魏国境内:姜维攻羌,收其质任,聚谷作邸阁讫。如本国境内:大将军姜维每出北征,羌、胡出马牛羊毡毦及义谷裨军粮,国赖其资。另外,姜维掌军的十年内,蜀国的少数民族叛一次都没有生,这不同于蒋琬费祎时期的迭起。

最后,姜维诈降以图复国,更是一计害三贤,魏名将钟会、邓艾纷纷受到牵连而亡,更有邓艾的老爹,可以说,除了皇帝,灭蜀的主要元凶,都没逃脱。

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以后的姜维会是怎么样,毕竟,姜冏没有死,姜维也用不得少孤,和母亲一起生活。至于他喜好郑玄的经学的喜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改变,日后的成就又会如何,更是不得而知。现在,除了黄逍能知道,姜母的肚子里的姜维有日后成材的潜能外,又有何人会知?如果,姜维遇不到黄逍,难保不会平庸。孟母三迁,生活的环境足以造就一个人,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当然,主要的还是天资,没有好的天资,太好的教育,也是无所用处。

就是不知道,黄逍当看到姜冏时会做何等的感想?改变一个名将?这……黄逍还真没做过,即便是马,拜师时也十多岁了,xìng情也已有几分定了下来,而现在的姜维,还仅仅是一团血肉而已一切,从零开始啊

外面阳光很刺眼,而那些官员听说黄逍已经好了大半,起来视察赈灾的情况后,也都纷纷赶了过来。黄逍也没有耽搁时间,让人在院子里摆好了椅子之后,就让官员们都过来了,开始一一询问救灾的情况。

“陛下,现在第三批救灾物资,以及救灾款已经送到了朔方郡。五原郡的五十五万灾民都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还有,以五原为中心,朔方郡、云中郡、雁门郡、幽州北部以及关外的草原之上,近二百万的百姓、牧民几已全部得到妥善的安置,现在,大军将士正在忙着为百姓、牧民们重建家园。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这进度却是不甚快,好在百姓们都明白事理,知道这是在帮他们自己,也都主动的投入了建设之中。而我天国大半以上的富商,或多或少都对我们的赈灾有所帮助,只是……”说到这里,陈群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长文,你这是怎么了?”黄逍很是纳闷的看了看陈群,奇了怪了,这陈群本是很豪爽的一个人啊,今天怎么说话变得这般了?

“陛下,说来惭愧,士农工商,在陛下的带动下,全天国或是出工,或是尽一份心力,大半都有所支持,只是,这些世家……除了朝中的官员,鲜少有出工出力者,陛下,你看……”陈群颇有些尴尬的说道。他也是众多世家大族的一员,在他的带动下,陈家也没少了捐献物资、钱粮,但是,整体世族的表现,比之其他行业人员,要逊sè得太多太多,而最有钱的,偏偏却是这些人。陈群身为世家子弟,难免不位之而感到羞惭。

“呵呵,由得他们吧,毕竟这都是自愿的,强求不来的嘛。不过,日后这些不关心国家大事的世族,都需要好生关照关照才是。”黄逍冷冷的一笑,也不见得生气。对付这些人的手段,太多太多了。世族再是强大,也比不得一个国家,尤其是天国这样的不是依靠世族成立的大国。

“下官明白了”陈群闻言一愣,但是,他太聪明了,一瞬间就明白了黄逍话中的意思,显然,陛下是要拿这些人开刀啊看来,有人要倒霉了陈群也不由暗自庆幸,陈家会捐献出大量的钱粮物资,可以说,少不得他的因素在内。如果陈家同那些世族一般,恐怕,下场也不会好上什么吧?陈群才不会认为,黄逍因为赏识自己,就会对自己的家族也照顾的无以附加,他知道,黄逍是那种一碗水端平的人

“大雪停了吗?”黄逍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

“回陛下,大雪已经停息好两天了,下官已经把灾民返乡的事情安排下去了”陈群点点头,回答道。

“恩,这就好。对了,长文,灾民被冻伤或者生病的多吗?”黄逍好似漫不经心,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非常多,不过已经开始治疗了”却是一旁的郭缊开了口,说道。

“开始治疗,这是什么意思?”黄逍对这些老一套思想的官员是一点都不放心。从郭缊的话中,他似乎听出了什么。

“这……”回答问题的郭缊立即感到非常尴尬,不知道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轻易间再不敢开口。

不过,他不敢开口,却不代表着黄逍不会过问,只见黄逍面sè一沉,沉声问道:“郭太守,你是不是把病人都集中了起来?”

郭缊闻言微微颤抖了起来,这可是以往对付大规模病患的最好办法啊

“哎,朕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黄逍苦笑着直摇头,这些官员的思想仍然没有改变,最后,黄逍的目光落到了华佗、张仲景的身上。斟酌了半晌,道:“华老先生、张先生,你们身为当世的名医,难道,也以为这样妥当吗?”

“回陛下,说实话,如此行医手段,确实不为妥当。但是,我二人也只是一名医者,也说不上什么话啊”华佗苦笑了一声,无奈的道。怎么说,到头来,他也只是一名医生,纵然是医术之神妙无比,也改不了这年代行医行业的低下,纵是有黄逍的大力改善,也远非一时两刻就能变得完全的

“两位先生,朕有个一不情之请,不知道两位先生能否帮朕一个忙”黄逍和声问道。

“陛下尽管说来便是,老朽二人身为陛下的子民,又岂有推辞之理?更何况,陛下行的是千秋的伟业,这也同于我们医者的父母心。陛下尽管差遣便是”华佗笑道。

“差遣说不上,这次你而位带领军医院的医者赶往受灾的各地,负责救治灾民,朕会安排人立即把药材送过去,有劳二位先生了”黄逍说道。

“在下必当尽心尽力,不辱陛下厚望”华佗、张仲景忙答应道。

“另外,朕会写一道圣旨与你二人,见圣旨如见朕亲临此次救治灾民的过程中,所到之处的大官员,随你二人差遣,见官大三极如此,也能会使你们二位的救治工作顺利几分,朕也能稍是安心一些。”黄逍想了想,又说道。

“谢陛下”这一次,华佗、张仲景却是直接跪了下来。这年代,医者的地位不高,能如此体贴医者电脑,地位又如此高的,好象,也只有眼前这位了。本来,华佗、张仲景还在救治过程中各地的官员不会配合自己而使得工作难以开展,没想到,转眼间,问题就得到了解决。见官大三极,天啊,这岂不是除了陛下,其他任何人都要受他二人所钳制?这……

权力太大了点吧?一时间,二人感动之余,竟然有点门g了。

“有劳二位先生了,事不宜迟,朕就不留二位先生了。稍后,朕会谴人将圣旨给二位先生送过去,救治灾民的事,就拜托二位先生了”黄逍再三的说道。

“陛下尽管放心,我二人必然竭尽全力告退”

送走了华佗、张仲景之后,黄逍立即让陈群等人去准备。接着,他又紧忙将答应的圣旨写好,谴人给华佗二人送了过去后,安排好了其他的救灾事宜,这才安心的回去休息了。

陈群等人是不会有丝毫耽搁的,很快,大批药物,粮食,帐篷等等都送到了灾区。另外,各路救灾人马也纷纷赶到,投入到了救灾工作中去。陈群也很是聪明,这次救灾,黄逍不仅仅要帮助灾区数百万灾民,还要做给全天下的人看这也是树立天国昊天大帝形象的一个好机会。当然,这次的救灾工作,很多都是破天荒的。而其中带头的,黄逍一众妻子们参与,天国以及黄逍也在百姓心目中树立了一个全新的形象

在陈琳的笔下,黄逍的形象,也逐渐的丰满了起来,传遍大江南北,在世族人多数的不屑的同时,为天下黎民所称道。

五日之后,大雪全面停了,灾情也得到了控制。黄逍从附近各郡国调遣的军队开始为受灾百姓百姓重建家园,而天都拨出的数十万金救灾款,几乎都用在了这上面。当然,这笔钱是不够的,后来加上了各大商人的捐款,这才勉强够用。

十日之后,在张仲景、华佗以及医院的医者全里施为之下,再加上各地医者的自愿加入,数十万的冻伤和生病的病人得到了适当的治疗,原本很多注定要死的灾民,都被救了过来。当然,这些人对张仲景、华佗和众多医生是感恩戴德的,对黄逍更是感jī不已,从此之后,华佗就有了“神医”这个称号,而张仲景更是被称为“医圣”。

半月之后,各地灾民6续开始返乡。与以往的情况不一样,这次灾民是有顺序,有安排的返回了自己的家园。而让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原本破败的家园已经修缮一新,甚至还增添了很多东西。对灾民来说,这甚至比救灾本身更重要,因为这让他们有了继续生活的本钱

当救灾工作结束之前,黄逍做了最后一道工作——免除重灾区三年内所有赋税,并且每年由天都拨款,为灾民添置生活必须物资。而且,还增添了一倍的拨款,用于建立防雪设施,为灾民添置防寒物品,同时,将火炉全面的推广。这让黄逍的声望达到了顶点,可以说,在百姓的眼里,黄逍已经成为了千古以来,最为仁慈贤明的皇帝

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552章 商议推广 还是不降

第552章商议推广还是不降

“陛下,你这是在画些什么?”

姜冏来投,黄逍很是高兴,当然,高兴的是姜冏那还在妻子肚子中的姜维一想到姜维,黄逍不禁再联想到了三国后期的两员名将,钟会、邓艾。【】【】

钟会,想来还没有出生,而邓艾,大概应该是四五岁的光景了吧钟会的老子钟鹞现在就在自己的手下做事,黄逍倒不怕钟会会跑掉,至于邓艾,这……这真他娘的有些难了毕竟,黄逍对于邓艾的老爹老娘是谁都不知道,自不会知道从何察起了而且,邓艾似乎义阳棘阳人,那里,现在还是孙策的地盘,找个人,何其难也

不过,却也不能轻易的放弃,那可是邓艾啊一回到天都,黄逍就派出大量的人手前往了义阳棘阳进行暗访,寻找一个姓邓的有些口吃的四五岁孩童,找到后,将其并家人一同接到天都来。

现在的黄逍,虽然才三十来岁,正当青壮之年,不过,却是在为儿子开始打班底了。确切的说,整日的争霸撕杀,他厌倦了。许子将评说他并没有说错,他就是那一个太平之隐士,世之人杰,天下一统在即,对付吴国,黄逍打算在三五年后,待东部一切进入正轨之后,就对其用兵,最多应该只有六七年的光景,天下即大一统,而那时,长子黄裳,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有众多能臣的辅佐,黄逍也放心的江天下交给儿子,至于他自己,则是打算着带领着娇妻,隐居山林,过些无忧无虑的生活,与世无争。

不过,在此之前,黄逍要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将一个稳定的天下交给儿子,如此,他才能放心,这,也就是所谓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吧。

值得黄逍欣慰的是,此刻的黄裳,就以体现出了非凡的材质,在众多良师的调教下,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已经初步有了“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雏形,如此展下去,黄逍相信,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绝对不会逊色于历史上那个年纪轻轻就建立吴国的孙权,而且,也不像孙权那般又黑又厚,虽然这样的xìng格不适合打天下,但是,坐天下却是富富有余了。再加之黄逍为其定下的亲事,甄家小女甄姬绝对是一个良好的内助,如此,黄逍更是放心。

而眼下,黄逍正在为在五原所想而付之行动。

“哦,是长文啊。你来的正好,来为朕看看,看朕想的这些东西,有没有可实施的价值。”黄逍被陈群自沉思中唤醒,笑道。

“陛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下官有些看不懂啊。”陈群仔细打量了半天黄逍所绘制的图纸,但是,锅炉、暖气这种东西,已经不是简单的划时代了,这年代,连炉子都不曾流行,一般人家,最多也就是在家中摆放一个火盆罢了,更惶论这锅炉、暖气了陈群看了半晌,也没有弄明白,黄逍所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朕绘制的不够明朗?”黄逍一皱眉,不过,随即想起陈群不似那些工匠,当下心中了然,指着图纸解释道:“长文,你来看,这一东西,朕叫它为锅炉。这里的夹层,朕的意思是将之注入水,里面,可以烧一些木柴之类的东西,这样一来,这夹层里的水的温度,将会升高,如此,也能起到温暖屋子的功用。”

“炉子?陛下,你所说的这东西,同炉子的作用差不多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费这么多的周折,来研制这般东西?还有,为什么这夹层里注入的是水,而不是油等其他东西?”陈群想了想,问道。

“至于这里面为什么是水,而不是其他的东西,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水的比热较大而已。”黄逍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

“比热?那是什么?”陈群连听都不曾听过这样的名词,更不要说明白了,当下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对,你当然不懂,这是朕刚刚命名的。”黄逍脸皮厚的比犀牛皮还要厚上几分,如果不是整张脸就那么大,他还真能与长城城墙比上一比“这个比热嘛,简单来说,就是各种东西达到一定的热度,所需要加热的时间长短。朕经过无数次的观察,现,同样重量的东西,水所要加热的时间要远远过同样重量的其他物体,而相对的,凉下来的时间也就要短上许多,所以说,水才是应用在这里最好的东西。而且,莫要忘记了,水,随处可见,这是不花钱的,难道,你要用油这样昂贵的东西来代替?这样说,长文,你明白了吗?”

黄逍自然不会蠢到再次将什么质量、体积等物理名词拿出来了,如果,真那么说下去,只不定要解释到哪个年月,而且,凭他半吊子的物理水平,解释不解释的通,还是另一码事,一切,还是简单点说的好。

“似乎,有一点明白了。”陈群摇晃着有些晕晕的脑袋,心中卷起一阵阵的浪花。天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些?陛下他日理万机,竟然能注意到这些细节,想常人所不能想,做常人做不到之事,究竟,究竟还有什么是陛下想不到的呢?锅炉,水,如果真如陛下所讲的那般,这东西完全可以取代炉子啊只是……陈群稍稍清醒过来的脑袋,此刻,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忙开口问道:“可是,陛下,这个叫做锅炉的东西,似乎并不比炉子强上什么啊,有这个必要一定将之生产出来吗?”

“长文,这个问题你问的好如果,单一是这一个锅炉,自然不会有简单的炉子好,毕竟,先就成本上来说,这锅炉的造价,远不是这炉子所能比拟的。”黄逍欣慰的点点头,陈群能如此问,这就说明,他已经在认真的思考自己所提的东西了。整理下语言,黄逍接着说道:“但是,有了这暖气就不一样了。你来看,如果将这暖气的一头管子接到这锅炉之上,那么,锅炉中烧开的水就会流出锅炉,经过这暖气的管道,流入这个叫做暖气片的东西里,将这管道连带暖气片一同加热,最后,自令一端的的管道再流回锅炉。这时,水流已经变凉,回到锅炉后,再次经过加热,流出,如此,形成一个循环,就能保证温度持续不降,形成一个稳定的循环。同样的,锅炉可以在一个屋子中,烧热的水流,却可以通过管道流入另一个屋子,甚至是几个屋子,这样的效用,却不是炉子所能比拟的。”

陈群听得眼睛直亮,忍不住赞道:“了不起,真的了不起只是,陛下,这东西虽然远胜于炉子,但是这成本远不如炉子的低廉,怕是寻常百姓人家用不得吧?”

“你想的问题朕也想过,确实,这东西非一家所能用的,相对而言,这就是锅炉的局限xìng。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将锅炉做的大一些,然后,由一个锅炉支持十户、百户甚至是千户的取暖。同时,谴专人烧这锅炉,如此平摊下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黄逍心有成竹的说道。类似的问题,他早想过了,不过就是集中供热罢了。

“这倒不失为一方法,不过,只怕百姓们不认可啊。”陈群又道。

“这个简单,朕已经做了初步的设想。想让百姓直接接受这锅炉的存在,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但是,我们完全可以以国家的力量,先以一州或是一郡为基地,试验这锅炉的效用,如果能取得好的成绩,推广起来,将不再是什么难事。同样的,我们日后可以在各地建供热厂房,集中为百姓供热,而国家,收取相应的取暖费,如此,方便了百姓的同时,也增加了国库的收入,一举两得啊。”黄逍在这一月的赈灾之时,早将问题想得通透。老百姓就是这样,没看到好处的时候,总是踌躇不前,一旦看到了好处,就会一窝蜂而上,很少有人有胆子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且,广告,远没有疗效来的快。而这疗效,最多也只用一年,就能看到效果。

“陛下所言即是,不过,依下官来看,还是面积再小一些的好,这样,才能方便我们掌控。天都是陛下脚下,百姓最为富裕,也以陛下马是瞻,想要推行实验起来,也简单的许多,就以天都为开始,怎么样?”陈群建议道。

“天都么?如此也好长文,朕稍后就会吩咐工匠打造这些东西,这件事整体上就由你来负责,有什么需要,直接向朕提就是。”黄逍见陈群认可了这件事,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身子,顿时放松了下来。

“是,陛下,下官必不付重托”陈群跪倒领命,站起身后,又奇怪的问道:“陛下,你是缘何想到这许多东西的?”

“哎,还不是这雪灾闹的”黄逍望向北方,长叹了一声,沉声说道。

“雪灾?陛下,这同雪灾有什么关系?”陈群颇是不解的问道。

“长文啊,这你就不懂了吧”黄逍淡笑着看了看陈群,问道:“朕来问你,依你之见,雪灾之所以能成为雪灾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雪灾之所以能成为雪灾的主要原因?”陈群微愣了愣,想了半晌,这才道:“回陛下,造成雪灾的原因,依臣下看来,大致有两个原因,一者,乃是因为雪大,房屋不堪重负,但是,被压塌的房屋毕竟只是在少数,这只是一小原因而已。主要原因是其二,大雪过后,天气变得酷寒难耐,百姓、牲畜多有冻死冻伤者,再加之食物供应不足,主要还是取暖的设施太过……呃,取暖?陛下,这……”陈群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呆呆的望着黄逍,说不出话来。

“长文,你想到了?”黄逍笑着问道。

“陛下圣明臣下也是糊涂,类似这样的问题,已不知在脑中走了多少次,却总是没有加以注意。如陛下这般,只要将这锅炉、暖气推广开来,人们的取暖有了足够的保障,即便是大雪再来,天气再是寒冷上许多,也奈何不得人啊明白了,下官明白了”陈群兴奋的道。

“明白了就好啊就怕你这主官都是揣着糊涂装明白,那样,做起事来,就要拖泥带水了许多。明白了好啊”黄逍笑道。

“陛下,有如此说辞,下官相信,这锅炉、暖气的推广一定会非常的顺利一旦全部推广开来,我天国将再无雪灾矣陛下,下官这就去着手准备”陈群兴奋的手舞足蹈,这就要告退忙活这事去。

“长文啊,怎么一向稳重的你,也沉不住气了?此时,还是冬季时分,而这锅炉、暖气的生产,还多需时日,远不是短日内所能造成的。只要你能在来年动机到来之前将此事办妥,就足以。而此刻,却不急于那一时啊”黄逍忍不住打趣道。

“是,陛下,下官失态了。”陈群颇有些尴尬的道。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换了任何一人,听到如此之物的功用,怕也比陈群好不上许多。这两样东西,将解决大事啊

“这些时日忙于赈灾,却也有许多事情为此耽搁了下来。长文,荀文若等人,现在可好?”黄逍突然问道。

陈群闻言乍然一愣,随之回道:“陛下,他们还好。”

“你应该去看过他们了吧?”黄逍淡淡的问道。

“是的,陛下,臣下去找过荀氏叔侄三人,也同他们说起过陛下有意招降之事,只不过……”陈群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没有说下去。

“只不过荀文若他不愿意投降于朕,是吧。”黄逍轻呼了一口气,平静着声音,道。

历史上的荀彧就是如此,曹仅仅是称了一个魏公,就被他以“曹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而百般的反对,这才由最信任的谋士而变成了受猜忌之人,最终忧郁而死于寿net。而关于荀彧的死,史书上还有这样的说法:当时曹赠送食物给荀彧,荀彧打开食器,见器中空无一物,因此被迫服毒自尽。荀彧死后的第二年,曹netbsp;由此也可以看出,荀彧忠于汉室,同样也忠于曹,若不是忠于汉室,也不会引来曹的猜疑。而若不是忠于曹,也不会忧郁而死(无论哪一种死法,都体现了荀彧对曹netbsp;荀彧的执意不降,黄逍也是能猜得到的。黄逍不同于袁绍,荀彧不会因顾及到家族而选择投降黄逍,毕竟,黄逍不是以家族来要挟于人的君主。而且,黄逍要的也是荀彧的真心投降,并不是身在天国心在汉,欣赏荀彧的学识才干,黄逍也不会强迫于荀彧。

相对而言,荀湛、荀攸要好说服一些,但是,这二人一贯是以荀彧马是瞻,想要说服这二人,当其冲的,还是荀彧。这头,不好剃啊

“陛下,下官无能,说不动那荀文若,还请陛下降罪。”陈群叹了一声,跪倒请罪道。

“长文,起来说话吧。你,虽然是博览群书,但是,终不是一合格的说客。对了,荀家现在何人当家作主?”黄逍笑了笑,上前扶起陈群,问道。

“回陛下,自荀彧叔侄三人下狱之后,荀家由荀文若的兄弟荀衍所主持。”陈群答道。

“荀衍?可是荀休若?”

“不错,正是荀休若。”陈群点点头。

“荀氏能人辈出啊,先有八龙,后有三若,那荀公达也是一人才,着实令人羡慕啊”黄逍长叹了一声,道。

“陛下……”陈群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庞士元现如今,如何了?”黄逍又问道。

听黄逍相问,陈群不由皱了皱眉头,道:“陛下,此人最是放荡不羁,行径最是乖张不过,因陛下曾下话,不得怠慢这几人,这庞士元就每每喝得烂醉如泥,俨然如一酒疯子般的存在,空中污言秽语,实是不当人子。”

“呵呵,他还是这般模样”黄逍闻听,笑道。

“陛下认得此人?”陈群奇道。

“卧龙凤雏,谁人不知?卧龙所指的,就是那现吴**师诸葛亮诸葛孔明,而凤雏,则就是这庞统庞士元长文,你休看这庞士元一副酒疯子模样,但是,其乃是鹿门山庞氏嫡亲长子,庞德公之侄,能被水镜先生称之为小凤凰的人,又岂是一般?万不可以貌取人才是你曾在陈国位官,当知他才华才是”

同丈母娘聊天,聊了些上海的天气,顺嘴的,也就提到了南方的雪灾问题,正巧,本书中也写到了赈灾一事,将这所聊的内容也写到了文中。水梦的家在东北,虽然这里的雪要远比南方大上许多,但是,却从不知雪灾为何物。o8年四月,水梦曾去过上海,在东北没咋地,但是,到了上海却冻得不行,由此,也就想到了暖气一事,南方的雪灾,同没有暖气,有没有一定的关系呢?这水梦就不知道了,我就是这么理解的

第553章 荀氏叔侄 庞统归顺

“卧龙凤雏,谁人不知?卧龙所指的,就是那现吴**师诸葛亮诸葛孔明,而凤雏,则就是这庞统庞士元长文,你休看这庞士元一副酒疯子模样,但是,其乃是鹿门山庞氏嫡亲长子,庞德公之侄,能被水镜先生称之为小凤凰的人,又岂是一般?万不可以貌取人啊你曾在陈国为官,当知他才华才是”黄逍笑道。

“陛下所言,下官自然是知晓,只不过……”陈群有些尴尬的道。

“只不过出于世族的俗礼,有些看不惯罢了。呵呵,不可否认的是,这庞士元相貌确实不怎么样,但凡相貌越是丑陋之人,越是在乎别人的眼光,想那庞统也是知道自己,不论是到了哪里,总是会受到那种鄙夷的眼光,而这,也养成了他对自己相貌的心结,像他这种自卑的人,对别人的态度十分的敏感,所以庞统的言语再看到别人的嫌恶目光后就开始嚣张跋扈,如果不是当年袁绍久攻徐州不下,庞统必然也不为袁绍所喜,要知道,袁绍本人沽名钓誉,好仪态之人,岂能看得上相貌丑陋的庞士元?”黄逍并无半句的藏着掖着,直言说道。

“惭愧,想不到,下官竟是那以貌取人之人,惭愧,惭愧啊”陈群掩面羞道。

“人常言,一俊遮百丑,庞士元的才华横溢,天下间少有人能及也至于其相貌,父母所给,由不得自己做主,却又奈何?而且,一旦熄了灯火,哪一个还见得是俊是丑?光武初年,马武人号‘武瘟神’、‘瘟神爷’,其相貌如何,怕不比庞士远逊色什么。但是,人人见之,无有不喜者,道理如一也”黄逍继续说道。

“陛下,切莫再说了,再说将下去,羞杀下官也”陈群红着面庞,惭愧之至。

“哈哈……好,不说了,咱们这就去会会这四人”黄逍大笑着道。

庞统、荀彧、荀攸、荀湛,这四个人,在黄逍的第一印象中,就是:牛人。

庞统之名,传享华夏数千年,其字士元,号凤雏,汉时荆州襄阳人。三国时期,刘备的重要谋士,才智与诸葛亮齐名,官拜军师中郎将。庞统早年便以“凤雏”(就是凤的雏,小凤凰,假以时日,一定会高翔于九天,清鸣于云中,这是别人给他这么一个绰号。)之名与诸葛亮(卧龙)齐名于荆州。当时徐庶曾对刘备评价他的经典言语是:“卧龙凤雏,得一而可安天下也”曾与东吴陆绩、顾劭等臧否人物,自谓曰“论帝王之秘策,揽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长。”(《庞统传》)。赤壁大战后,庞统来投靠孙权。但是,由于庞统太小看周瑜,而孙权平生最喜欢周瑜,所以孙权发誓不用他。鲁肃就推荐他去刘皇叔(刘备,汉献帝的叔叔)那儿,庞统听取了建议,就来投靠刘备。但未得重用,不得以领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其后经诸葛亮、鲁肃极力推荐,刘备方才再度召见庞统,与之谈论军国大事,大为器重,于是拜庞统为治中从事,不久又与诸葛亮同为军师中郎将。诸葛亮和鲁肃举贤荐能的宽广胸襟固然令人钦佩,但庞统本身具有的非凡才华,恐怕才是其最终脱颖而出的根本原因。在进围雒县时,统率众攻城,不幸被流矢所中而亡,时年三十六岁,英年早逝。刘备悲痛万分,追赐统为关内侯,谥曰靖侯,亲自为其挑选墓地,后来庞统所葬之处遂名为落凤坡。

可叹的是那罗贯中,将庞统写成因疑诸葛亮欲争功,不从诸葛亮来书劝阻,进至落凤坡,中张任埋伏,为乱箭射死。后来更是写到有童谣曰:“一凤并一龙,相将到蜀中,才到半路里,凤死路坡东。风送雨,雨随风,隆汉兴时蜀道通,蜀道通时只有龙”这样的词汇来,也使得庞统的形象,在中国人的眼中大打折扣。

荀彧、荀攸就不必说了,历史上曹操能够争霸天下,少不得这荀氏叔侄的从旁协助,二人都是曹操的首席谋士,荀彧更是曹操的左膀右臂。至于荀湛,那也是袁绍麾下少有的谋士,虽然其名声不在审配、逢纪等人之上,但是,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又岂是庸碌之才?荀氏三若,哪一个又弱了?

“你来了?”

荀氏叔侄三人被关在一个牢房之中,并没有给上了枷锁,虽然是被关押着,但除了人身自由以外,与常人并没有二样。被关了数月之久,三人并没有清攫几分,在良好的伙食下,竟然有些发福。

黄逍,三人自然是认得,见黄逍走进了牢房之中,荀氏叔侄三人也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奇怪,他们都是明白人,自然了解黄逍一些,知道,以黄逍的为人,迟早会来见他们,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数月之久。如果不是前些日子,陈群来见过他们,他们还真会以为,黄逍已将他们忘记了呢。见黄逍径自走了进来,坐下后,荀彧淡淡的问道。

“不错,朕来了,你们叔侄三人,是不是也该出去了呢?”黄逍笑着问道。

“如此,怕是让你失望了。”荀彧沉声说道。

“荀文若,朕看你也是一精明人物,为何追随袁绍这样的小人,袁绍号称四世三公,虽表面声隆,有爱才之名,不过也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当初与十六镇诸侯相约共伐董卓,如今还不是背弃盟约,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以大汉臣子自居,还不是开拓自己的地盘,何时曾念着当年的圣上?还不是只为自己利益,暗中施用诡计欲谋取冀州不成,反图盟友公孙瓒之地,如此,可还有半分仁德之相么?自立为帝,他又有何德何能?”黄逍轻轻的一笑,说道。

说服,也要讲究方法,而黄逍所取的突破口,显然就是荀彧自身认为污点的所在。不错,投靠了袁绍,是荀彧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污点,纵然是事出有因,但是,谁人又会看到这些?污点,还是污点。

黄逍的话,虽然听之很是平淡,但话语中,却无不是咄咄逼人。

荀彧身子,猛的一震,双目之中也是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

黄逍虽表面袁绍,但实际上,又何尝不是说的荀彧以前的主子曹操?枉称仁德之人,却行宵小之事,虽是说得冠冕堂皇,却何时挂念当年身在洛阳危险之中的圣上?以信义自居,当初与虎牢关前相约攻伐董卓,到了衮州,还不是只为自己利益,甚至害死了鲍信。鲍信名为战死,但是,其中的个中缘由,身为当世人的荀彧又岂是不知晓?

“如此之主,何必追随,荀文若,此时还不弃暗投明,以有用之躯,为天下百姓谋一份福利”黄逍接着说道。

“呵呵,黄逍,昊天陛下,果然是好说辞不错,袁绍是不堪,但是,你只说了袁绍如何,但是,昊天陛下你自己,却与那袁绍无二吧?”荀彧冷笑道。

“哦?何以见得?”黄逍并不生气,和声问道。

“昊天陛下,你说袁绍背弃盟约,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暗中施用诡计欲谋取冀州不成,反图盟友公孙瓒之地,那我荀彧却是要问一句了,冀州后落入谁人之手?”荀彧沉声问道。

“自然是朕的手中”黄逍面色不改,道。

“好一个坐山观虎斗,坐收鱼翁之利难道,昊天陛下你就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如果荀彧没记错的话,当年会盟讨伐董卓之时,你黄逍也是其中一员吧?如何却占了韩馥的冀州?”荀彧连连问道。

“首先,朕要纠正荀文若你口中的一个错误,诸侯会盟讨伐董卓,只有十七镇,会盟的名单中,并没有我黄逍的名字而且,朕也并未尊袁绍为什么盟主,更不要有什么盟友之说至于取冀州之事,你四兄荀湛曾为冀州从事,当是知道,在韩馥未向我并州求援之时,我并州并没有一兵一卒的军队进入冀州,而冀州,也是韩馥相让与朕,请问荀彧荀先生,朕又怎么是沽名钓誉之徒?”黄逍不急不徐的反驳道。

“那并州呢?”荀彧被驳得垭口无言,不甘心的追问道。

“并州刺史丁原为吕布、董卓所害,为防止异族入侵,朕才不得以暂管并州,后汉朝廷也许了朕并州刺史的位置,如此而已”

“算你说的有理,但是,那张济又何罪之有?你怎得攻伐于他?”荀彧又道。

“张济与那李、郭二贼祸乱长安,人人得而诛之,朕缘何不得?”

“韩遂呢?刘璋呢?刘璋身为汉室宗亲,你又有什么理由攻打于他?”荀彧有些乱了。

“韩遂以朕之母亲威逼于朕,欲置朕于死地,岂能轻饶?另外,其帮助张济,此乃是同罪也,自然当诛至于刘璋,独据益州,不听朝廷调遣,奉陛下之意,伐之,有何错?”黄逍平静的道。

“恐怕,这是你黄逍一人的意愿吧”荀彧冷嘲热讽道。

“当然,你完全可以这样理解,朕无须解释什么。毕竟,解释了,你荀彧也不会信,不是么?”黄逍笑了。

“不得不说,你这人倒是爽快了许多。不过,你先前说袁绍目无圣上,后更是自立为帝,黄逍,你莫不是贼喊捉贼了吧袁绍何德何能,那你黄逍又有何德何能?”黄逍回答的滴水不漏,一时间,荀彧也没了奈何,只好再换一个角度来说。

“这怎么能一样,袁绍的皇帝,是自立的,而朕的皇位,却是当年的献帝禅让与朕。当年,李、郭、张三贼乱长安,天下诸州郡,只有朕率军前往救驾,朕可又是你口中的目无圣上?朕又何来贼喊捉贼?至于朕有何德何能,天降石碑,朕乃顺天即位,此暂且就不说了,单是朕能令治下的百姓生活安泰,安居乐业,国家富强,朕就对得起这皇位”黄逍突然喝道。

字字如同珠玑,一字字的叩在荀彧的心头,令他忍不住一激灵,憋了半晌,这才干巴巴的道:“可……可是,你……你是身份……”

“你的意思是朕的出身么?”黄逍不由轻蔑的看了看荀彧,冷笑道:“荀彧,想不到,你也是这般势力之人。那朕再来问你,刘邦斩白蛇起义前,是什么身份?”

“这……这……高祖他本是一亭长……”荀彧的话一出口,顿时知道坏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道。

“亭长?朕怎么听说就是一地痞流氓啊”黄逍毫不留情的抨击道。

“这……”荀彧无言以对,毕竟,黄逍所说的是事实。

“至于朕的出身,既然你荀彧问起了,那么,朕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三人是第一个知晓的。听好了,朕是霸王项羽的弟子”黄逍这么说,也没有错,他的武器,虽得自白虎,但原主人,毕竟是项羽。而且,他的戟法、箭法,完自项羽的遗留,称是项羽的弟子,并不为过。

“胡……胡说,楚霸王已经死去几百年,你……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弟子?”休说荀彧不信,荀攸、荀湛没有一人愿意相信这话的,这太不现实了一点

“胡说?有那个必要嘛?你们也应该了解到项羽吧?项羽的武器,正是朕的虎头盘龙戟以及霸王弓至于项羽的成名戟法,乃是单挑,而朕的戟法也是至于朕是他的弟子一事,乃是项羽死前,以物相托,其友以及后代代为收徒而已。”黄逍说着,将项羽遗书拿了出来,丢到了陷入了呆滞的荀彧三人面前。

慢慢的看过了那小册子,荀彧良久不言,仔细的盯着黄逍看了又看,突然道:“你是来说服我叔侄三人归降的?”

“开始的时候是,可以说,这数月以来,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来劝说你们三人。不过,现在,却没了这般念头。”黄逍轻笑一声,淡淡的道。

“哦?”荀彧很是疑惑的看着黄逍。

“朕久闻荀彧荀文若乃是王佐之才,更有陈长文的举荐,本想说服后为朕重用。只可惜,可惜啊,荀文箬非但无心投降,更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如此,还是算了吧”黄逍瞥了荀彧三人一眼,转身向牢房外走去。

“荀某又怎么是沽名钓誉之徒?”荀彧追问道。

“只在意一个人的名声、出身,如此之人,纵是有才又如何?又如何不是沽名钓誉之人?难道,你不曾听说,英雄莫问出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笑,你荀彧不只是沽名钓誉之徒,更是有眼无珠之辈,袁绍乃是不忠不孝不任不义之人,汝因家族原因,投他朕暂且就不说了。有道是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你只看君主,不重百姓,汉室不能给予百姓幸福,你却还愚昧的忠之于他,难道还不是有言无珠?天下百姓都没了,你还辅佐哪一个君主?名不其实,名不其实啊”黄逍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昊天陛下,等一等”荀彧心头豁然开朗,满面羞惭的叫道。

“哦?荀先生,不知你有何事?”黄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荀彧,笑问道。

“陛下所说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只,不知何解?”荀彧深深一礼,问道。

“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黄逍并没有直接解释那路话,反又说出一句流传了千古的名言。

“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荀彧口中低低的念着,半晌,抬起头,满眼坚定的看着黄逍,扑通跪倒,称道:“荀彧愚昧,幸得陛下点醒可笑数十年,一直活在迷茫之中,直至今日,方如醍醐灌顶。如若陛下不嫌弃荀彧才疏学浅,荀彧愿为陛下麾下一小吏,以供驱谴,但无悔意”

“荀攸(湛)愿为陛下麾下一小吏,以供驱谴,但无悔意”早就有心归降的荀攸、荀湛而人,此刻见荀彧终于点了头,连忙跟在荀彧的后面,双双跪倒称道。

“哈哈,荀文若若只为一小吏,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黄逍太过屈才了嘛这可如何使得?使不得,使不得啊至于使你三人做何等官位,容朕稍卖一个关子,等朕将那只小凤凰降住了,一并封赏也不迟啊”黄逍很是高兴,虽然费了不少的唾液星子,但是,能说服三人,一切还是值得的

“属下惶恐,一切听陛下吩咐”荀彧三人连忙道。

“行了,陛下,就不用劳烦你大驾过来了。方才你与文若兄他们讨论的声音那么大,整个牢房里哪个听不到?算了,也省些口水吧,我庞统饿了,陛下,可管酒肉否?”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自一旁的牢房中传了出来。

“庞士元要酒要肉?朕自然是管够来人,开门,请庞先生出来”

第554章 稳定国情 调整经济

第554章稳定国情调整经济

“陛下这么晚了找臣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荀彧投靠了黄逍,黄逍也并没有丝毫的怠慢于他,第二天,就授予荀彧尚书令之职,而庞统,与戏志才等人一般,同样为军师之职,荀湛、荀攸皆有所封。年关刚过一月,黄逍突然将荀彧招到了御书房。荀彧不敢怠慢,连忙赶了过来。

“文若,有件事情很重要,所以朕要找你商量一下。”黄逍说着,摆手吩咐ì将茶点端了上来。见荀彧坐定后,这才接着说道:“这次,我国又在大漠上发现了一座很大的金矿,而且是天然的金矿,黄金的储量很丰富,开采也非常方便,甚至可以直接从河里把黄金淘出来,朕想听听文若你的看法。”

荀彧点了点头,颇是欣喜的道:“陛下,这应该是好事啊,毕竟黄金是现在贸易的硬通货,多点黄金,对我天国的运作还是有很多的好处的。”

“对,文若你说的不错朕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黄金如果过多的话,那就没有好处了”黄逍长出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为对付陈、吴二国,我国实施了多种手段,将天下的财富的十之七八都笼络到了我天国手中,直到现在,金银都开始贬值了,而这已经直接影响到了我天国百姓的生活。随着金银的贬值,百姓手里的财富实际上是缩水了,导致金银贬值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大量的黄金白银流入我天国,导致市场上流通的黄金与白银严重的过了实际的需求量。”

“陛下所忧之事,臣下们已经在考虑解决办法了。”荀彧的神sè也立即严肃了起来,微一组织语言,接着说道:“陛下以前就提到过行纸币的事情,现在此事正在由陈群、钟鹞等人负责策划。毕竟,行纸币是一件直接关系到百姓利益的事情,不能马虎,也不能之过急,必须要在条件完全成熟的情况下才能实施。若不然,不但不会受到其利,更是会受其荼害啊。”

“你所说的,正是正理,这是一柄双面的剑,用之可以伤敌,用不好,先伤得却是自己不过,现在朕考虑到的,却并不是这个问题。”黄逍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几年,黄金与白银都在大量的流入我天国,迟早会有一天,我天国的金银将变得根本不值钱,这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甚至可能因此而拖垮我天国的经济,给国家带来灭顶之灾。”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在黄逍前世的那个世界里,盛极一时的西班牙帝国,就是因为大量的、无节制的从美洲地区开采黄金、白银,流入本国,最后撑死了这个国家。金银是好东西,不过太多了,就是有害无益了。这就如同人一样,营养价值高的食物是必要的,而且还能改善生活,不过太多了,就将因此而产生消化不良,甚至因此而得病,最后完蛋。

“那陛下的意思是……”荀彧也有点不解了,毕竟看黄逍的样子,通过行纸币,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朕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控制一下金银的开采了?”黄逍看了荀彧一眼,缓缓的道:“毕竟,金银过多,在很多人看来是好事。可是太多的金银,是没有半点好处的。而通过行纸币,也最多只是控制住金银的价值而已。但是这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黄金白银的吸引力,如果一时之间流入太多的金银的话,那对我天国的经济体系绝对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荀彧沉思着,没有急着开口,而黄逍也并没有开口做催促。过了好一会,荀彧才开口说道:“陛下,要控制金银的开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由国家出面,将金矿,银矿都收归国有,这也不能阻止其他人去寻找与开新的矿藏。而且,随着新的政策颁布,为了鼓励移民。这些矿藏都将归sī人所有,显然,我们不可能出尔反尔,毕竟很多人都是看着这些贵金属而去的。”

黄逍苦笑了一下,荀彧的话是有道理的,为了鼓励对新征服的土地的开垦活动,开放金矿与银矿的开采权是必然的,可是这就必然要伤害到国家的根本利益。只不过,为了尽快的恢复东部的状况,却又不得不如此为之,说起来,终是作茧自缚啊

“而且,臣认为,如果我们能够建立起完善的货币体系,然后成立专门的收购机构,由国家,或者是下属州郡府出面,直接收购金银的话,问题不会很严重。”荀彧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管是北方的大漠,还是东部的土地,要想开采那边的贵重金属,都需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就算以现在为开始,也至少得花上五年以上的时间。五年之内,我天国经济必然会有很大规模的发展,到时候,我国境内也将需要更多的货币,而新流入的金银正是纸币的基础,没有金银做保证,纸币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当然,开采这些贵重金属,是一种暴利行为,这也能够鼓励更多的人去开那些地方的资源,带动移民,也带动了国内的人口增长,同时,也能改变国家的经济结构,这对我们来说,应该都有很大的好处。”

黄逍颇是惊讶的看了荀彧一眼,看来,历史上的曹如此依仗荀彧,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作为曹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荀彧在战略上为曹制定并规划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的战略方针而得到曹的赞赏;战术方面曾面对吕布叛乱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谋扼袁绍于官渡,显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奇袭荆州等诸多建树;政治方面为曹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司马懿,郭嘉等大量人才。荀彧在建计,密谋,匡弼,举人多有建树。但是,相比他的谋略方面,荀彧更被世人所记下的却是他内政方面的才能如此想来,其有这般头脑,自不是什么奇怪之事,或许,这才是荀彧长于之处

“文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鼓励开采金矿?”黄逍想了想,问道。

荀彧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只要我们建立起了完善的纸币体系,并且强行推广纸币,禁止金属货币在市场上流通,那么黄金白银最多就只具有其作为贵重金属的价值,而无法对我国的货币以及经济体系构成太大的威胁。而只要我们控制了黄金、白银,那么就能控制天下的贸易,这对我国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黄逍沉思了很久,这才松了口气,他也认识到,自己的很多担心是多余的。只要有着完善的货币体系,并且有着严密的,强有力的国家监管,那么金银这些贵金属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同时,黄逍也在庆幸,说动了荀彧的心,这事,要是让他来办,纵是他有着远超这个时代的认知,也要大为头疼。

“陛下,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建立起新的货币体系出来,逐渐让金属货币退出流通市场,让纸币代替金属货币,并且做到纸币与金属货币等值,以此来保证纸币的价值。当然,处于维护纸币体系的考虑,我们都应该以国家的形式来储备黄金与白银,这样才能建立起纸币的信誉,让百姓能更好的接纳纸币。”荀彧接着说道。

“文若,你说的对,这是肯定的这样吧,你同长文他们日后的工作重点就放在这里。”黄逍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郑重的说道:“看来,朕是有点过于担心了。不过,鼓励开采金矿、银矿是可以的,但是却必须要得到有效的控制。”

君臣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之后,黄逍就将开大漠和东部的事情交给了荀彧去安排,直到半夜,荀彧才起身离去。当然,黄逍也不再那么担心了,谁不爱金子?只要能够用到适当的地方,挥适当的作用,金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推行纸币,成了天国当时的头号大事,也成了头号新闻。

可以说,纸币是直接关系到天国未来的,特别是在天国发展极为迅速的时候,纸币的推行,成为了唯一能够巩固天国经济,并且帮助天国经济发展的办法。

在后世的西方国家,行纸币主要是为了满足资本经济对货币的需要,特别是资本的需要。在金属货币无法满足资本的需要时,就只能通过纸币来解决问题。不过,在此时的天国推行纸币,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通过行纸币,来控制国内的货币价值,并且保障天国百姓的生活。而导致这个问题的原因,正是贵重金属的大量流入。

当时,天国对资本的需要其实并不是很紧迫,天国的资本展并不急需贵重金属,而且在贸易方面,天国身为经济强国,对于吴国也是大赚特赚,金属货币根本就不存在着任何的欠缺。

不过,贵重金属的大量流入,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百姓手里的钱不值钱了在几年之前,一两白银就能购买到一石米。而在现在的天国,因为进入天国市场流通的白银数量剧增,即使国家通过各种方式来提高白银的价值。结果,一两白银也只能购买不到半石米了。换句话说,白银贬值了一半,而导致的结果就是,百姓手里的财富减少了一半。

显然,这实际上是降低了百姓的收入,降低了百姓的生活水平,特别是对工人来讲,这实际上是让工人的工资水平降低了,而因此引的社会问题是很严重的。当工人的财富降低后,那么国家的资本就集在了少数的大世族、大商人的手里,导致天国贫富差距扩大,而直接的后果就是社会动荡,越来越多的百姓对国家的统治感到不满。

经过荀彧等人的详细筹划,很快就提出了具体的办法,一套用纸币取代金属货币的完整方案。其纸币分为了两种,一种是与黄金等价的金元,一种是与白银等价的银元,同时取消了铜钱。一金元就是一两黄金的价值,而一银元就是一两白银的价值。当然,为了保证纸币的权威xìng,可以直接用金元与银元在天国的任何一家银庄里兑换成黄金与白银。

“不需要这么复杂。”黄逍在看了荀彧的报告之后,立刻提出了他的想法,想了想,道:“为了确保纸币的权威xìng,完全可以只用黄金来做衡量标准。货币采用单一体系,即一元等值一两黄金,而白银也退出流通市场,并且可以根据天都银庄制定的黄金白银的兑换价,来确定白银的价值。这样,纸币不但更为简单,而且还更有权威xìng,百姓也更容易接受,毕竟白银的价值是会经常波动的,而黄金的价值本身是比较固定的,波动的幅度很只要让老百姓相信,他们手里的纸币可以随时兑换成等价的黄金,那他们就会逐渐接受纸币。”

陈群迟疑了一下,说道:“陛下,可以采取这个办法,当然,如此一来,我们就必须要随时根据市场情况,来调整白银与黄金之间的比值。”

“这本来就是天都银庄的工作。”黄逍看了旁边的陈群一眼,道:“而且,我们可以制定一个计划。在最初的三年计划中,我们将陆续将市场上流通的黄金与白银换回来,储备在国库里面,并且逐步用纸币进入流通市场。另外,还可以确定一个期限,可以是十年,甚至二十年,或者更长的时期。在这个时期内,我们要建立起纸币的权威,所以,可以让老百姓自由的将纸币兑换成黄金,当然,即使老百姓拿到了黄金,也不能在市场上流通。”

“陛下,可是……”陈群皱了下眉毛,犹豫着道:“如果按照现在市场的需求量来看的话,我们所储备的黄金根本就无法完全满足需要,如果老百姓都将手里的纸币拿来兑换成黄金的话,那么我们就要破产。”

黄逍笑了起来,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存在。首先,我们可以联合我国的大商人、世家大族,让他们支持推行纸币,在交易采用纸币,并且将他们的黄金,白银存入国库之中。相信,很多商人与世家大族都会支持国家的,当然,朕也会去想办法说服他们。另外,国家官员的薪水,军队将士的俸禄,这些都将使用纸币,而他们作为国家的基础力量,也会支持国家的。困难也就在最初几年,只要我们在这几年之内稳定住了纸币的价值,并且逐步建立起了纸币的权威xìng与信誉,那么老百姓是会逐步接受纸币的。”

陈群沉思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各大商人以及世家大族都肯接受纸币,并且支持纸币的话,问题就不会很严重了。”

“放心吧,你们过段时间,会召集商人与资本家,争取说服他们。这些经常做买卖的,都不是易与之人,鬼精着呢,他们才不会硬碰一个国家,尤其是如我天国这般的国家,那样,没他们好果子吃”黄逍笑了笑,显然,对说服这些人并不担心,只听他接着说道:“当然,推行纸币还有一点必须要注意,那就是防止别人伪造纸币。相关的执法工作,要严厉打击伪造假币的事件。任何伪造纸币的行为都将是重罪,罪行恶劣的甚至可以判处死刑,而任何被发现的纸币,都将无条件地没收与销毁。当然,要从根本上杜绝伪造纸币的问题,我们就必须要采用最先进的印刷技术,并且要控制住与这个环节相关的工人,将直接由天都银庄雇佣。并且严密监管。这些方面,你们都考虑到了吗?”

荀彧连忙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由陛下发明的印刷术,绝对不是其他人可以模仿的,相信没有任何人能够伪造出纸币。”

“恩。还有,那些也要控制起来,印刷技术只能由负责推行纸币的天都银庄掌握,这件事,连国家的大小官员都不得过问”黄逍的态度很坚决,如此,也能防止有人以权谋sī。“另外,还要不断地研制新的印刷技术,必须要保证技术上的领先xìng。而在正式行纸币之前,要先制造出一批样品出来,然后送到全国各地,让百姓先熟悉这些纸币,这样老百姓也就知道该怎么辨别真的纸币与伪造的纸币了。这都是一些很细致入微的工作,你们要安排专门的人员负责。”

几人都点了点头,显然,只有这些前期工作都做到位,才能避免今后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好了,你们的工作都做得很好,虽然还有很多的困难需要解决,不过朕相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那么就能够建立起一套完善的纸币体系的,并且由此,让国家变得更为强大”

第555章 传授戟法 有人求见

第555章传授戟法有人求见

“到时你就这么剪,千万别让树尖长得过高”

这时候,黄逍正在教两名宫中的匠人修剪桃树,校场的周围,围满了一圈的桃树,此刻,正值阳三月,桃花已是或多或少有所绽放,环境宜人。这些桃树,在黄逍在来天都时亲手栽下的,算起来,距今已有十六七年的光景了,十六七年,树龄已经有些老了,如今桃树上已被点点的桃红缀满枝头,修剪桃树只在秋三季,现在并非时日,黄逍不过来是临场空口教学,并未真个下剪。

嘴上这么说着,目光却是不曾离开校场中那团不停滚动的光影。

“桃易生虫,可惜咱们也不能太浪费,否则用牛皮纸制些防虫袋出来能免去生虫,如今却不成,若用皮革制出,挡了光线只怕影响收成。”

“陛下,你是说用纸做袋?那得多金贵啊”黄逍所说竟是闻所未闻的,如今虽对这当今陛下的话的信赖已很足,两名匠人还是忍不住要怀疑,若不是黄逍说的,这二人怕是都要大耳刮子bsp;要知道,纸张,那可比金子还要宝贝着呢虽然,每年的纸张生产不少,但是,这东西毕竟是消耗品,每一天,每一刻都是有着消耗的。再加上黄逍的有意控制,这上好的纸张,价值绝对不会比金子少什么

而现在黄逍遥却说,拿纸张做什么防虫袋,这……这一株桃树的价钱,还抵不上这纸张的价钱吧

全国大多数地方都还用不上纸呢,这种防虫技术自然只能先说说,黄逍自然也不争辩什么,笑笑又说起其它。

“父皇,儿臣的戟练得怎么样?”

正说着话,校场内滚动的光影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手中提着一杆画杆描金戟,踩着欢快的步伐,跑到黄逍的近前,雀跃着问道。正是黄逍的大儿子,黄裳黄飞鸿。

“裳儿,耍的还不错,不过,比你父皇我当年,就要差得远了。为父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生撕虎豹,你这两下子嘛,也就算是花拳绣腿,还上不的撕杀。”黄逍带头笑道。

“父皇,儿臣哪能及得上父皇的神勇?儿臣听二伯父说,父亲的时候,就将董卓打的屁滚niao流。一十五随时,初上阵,一合阵斩张梁、张宝,一举震惊天下二伯父还说了,说那张梁、张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由此可见父皇你的武艺有多高了。儿臣随父皇学戟法,既然是父皇所教,又怎么能称得上的花拳绣腿呢?”黄裳昂着脸,振振有辞的说道。

“行啊,裳儿,你这话,夹着刺说为父没教你真本事啊?”黄逍笑骂道。

“儿臣岂敢。”黄裳连忙嬉笑道。

“你个臭子,一直缠着要学为父的银龙啸天戟戟法同那单手十八挑,哎,也不是为父不想教你。你是朕的儿子,为父这点本事,不传与你们兄弟几个,难道,等百年之后,随我入土不成?不过,裳儿啊,为父的戟法,只适合力大之人,你现在年纪还,这力量上自然是有所不足。马上戟,本就只适合力大之人才能更好的挥,什么时候你的力量能将为父的虎头盘龙戟挥动自如了,为父就将这两套戟法传于你,如何?”黄逍溺爱的抓了抓儿子的脑袋,笑道。

“那儿臣现在所学的戟法……”黄裳虽然聪明,但是,还是不大明白既然黄逍都说他那是花拳绣腿了,怎么还让他练这样的戟法。

“裳儿啊,这戟法大致有三十六路,分外十八路和内十八路之说,外十八路威猛刚烈,大开大阖,适合于力大之人,多用于战阵之上,在百万军中取大将级,犹如探囊取物;内十八路则讲究腾挪变化,用于近身步战,称的上游侠一绝,但是,却不是战场上的本事。就如同王越王剑师,要说他的剑法,就不下于为父多少,但是,他的本事虽大,但是,上了战场,却不一定及得上一员普通的将领。裳儿,你可是明白了?”黄逍说道。

“有些明白了,父皇,那你说,你现在教儿臣的戟法,是不是就是那内十八路啊?”黄裳问道。

“聪明”黄逍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声,接着说道:“戟法,经为父的归纳,无论是什么招式,都是由锋、援、胡、内、搪五部分构成,用‘锋’之法,近于枪法;用‘援’之法,有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及斜勒等;用‘胡’之法,有横砍、截割等;用‘内’之法,有反别、平钩、钉壁、翻刺等;用‘搪’之法,有通击、挑击、直劈等。它是综合了枪法、刀法、剑法三者融为一体的集成者,其主要战法是以枪法为主,在此基础上融入刀法和剑法。枪法以拦、拿、扎为主,这是枪术的基础动作。扎枪要平正迅,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入(缩、收)枪如猛虎入洞。扎枪又有上平、中平、下平之分,以中平为要法,故有‘中平枪,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挡’的说法。单扎、双扎练的是基本功。拦、拿枪法,是挡拨防御之法,动作绕圈不宜在,防对方兵器乘虚而入。此外,还有崩、点、穿、劈、圈、挑、拨、刺、挞、抨、缠、扑、舞花等等,都是枪术使用方法。舞戟时,要缠绕圆转、劲力适当,身法要求灵活多变,活动范围大;步法要轻灵、快、稳健,要做到‘开步如风,偷步如钉’,腰腿、臂腕之力要与戟合为一体,戟法其妙在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戟;圆精而不滞,又莫贵于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化莫测,神化无穷。戟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霆。裳儿,你千万不要看这内十八路戟法,要知道,这练习武艺有由外到内和由内到外两说,而我黄家的戟法,练得就是由内到外,先以巧招练力,再化繁为简,成战场上杀人的招法。杀人而已,越是简单越好,毕竟,杀人不是给人欣赏的,而杀死敌人,才是目的。”

深手接过黄裳手中的画杆描金戟,一边说着,黄逍一边为儿子示范着动作。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黄裳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了。

“这一套戟法名为全真戟,融合全真剑法以戟做剑,对着敌人身上要害,挥出全真剑法第一式。你在奇怪什么是全真剑法是吗?这是一个隐世的门派,为父也是因机缘巧遇,才写了这一手剑法,将之溶入了戟法之中。可惜无论是什么戟,相对与剑来说都是奇重无比,完全无法挥剑法的威力,只勉强击中了三处。第二式,又只能勉强击中四处。由于武器长短不同,剑的有效杀伤范围是整个剑身,而戟却只有其头部才有杀伤力,所以得把内力集中在戟头,经过一番实践检验之后,命中率上升了达十个百分点,当先记下能够完全命中的几招,再除去一些华而不实的虚招,提炼出八招最有效的剑招,实践之后,果然非常成功,招招命中,颇具生势,威力增加不少。”

“无良戟,这戟法大开大阔,招数却是精妙至极,这是步下戟法,还有一套马上戟法,威力更为强大,一招突刺表面看上去简单,其实却是一戟刺出七点,变化极为繁复……鼓吹戟,长兵系武功。鼓吹戟法第一式为‘起手式’,此式为精进之基础。第二式‘攻无不克’,招式刚猛而jī进,修炼到精深处能够无坚不摧。第三式‘战无不胜’,戟法阴险而诡异,取敌xìng命而不力敌,可谓是天下无敌。第四式‘德配天地’,招式刚烈,戟法大开大合,惨烈而血腥。第五式‘威震寰宇’,此招式迅捷而凶猛、快而准确,威力巨大,伤人于无形……弹唱戟,亦是长兵系武功。弹唱戟法第一式‘起手式’,此式为精进之基础,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第二式‘抚古琴式’,此式戟法勇猛而轻柔,刚柔并济,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第三式‘弹箜篌式’,此招式凶险而玄妙,招式不离要害如山间箜篌,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第四式‘摇陶铃式’,挥洒间招式空灵而刚烈,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第五式‘击编钟式’,招式多样而繁杂,玄奥而轻灵,充满杀伐和刚强,可造成攻击对象督脉内伤,导致其外功外防暂时降低……降龙戟,也就是吕奉先的戟法,第一式‘起手式’,戟法勇猛,而且充满智慧。第二式‘击楫中流’,招刚猛霸道,有一戟定江山的气概。第三式‘霸王风月’,戟法如人,‘生亦为人雄,死亦为鬼杰’,勇猛但不失柔情。第五式‘横扫万军’,一夫当关夫莫开,虽千万人,悟独往矣……吕布的天赋,其实本不在为父之下,只可惜,其为权欲、声名所累,终是登不上最高峰,若不然,以他这套戟法,纵是败不得为父,却也不能败于为父。”

当黄逍为黄裳演示到吕布的戟法之时,动作不禁停了下来,长声叹道。抛开其他不说,如果不是黄逍的来到,吕布即便是武艺不能再进,也是坐得天下第一将之位,可是,自己的到来,使得一切都变了,本属于吕布的东西,一样也没得到。女人、宝马、排名,甚至是女儿,几乎吕布有的,都被黄逍给夺了

“还是父亲最厉害”黄逍见黄逍戟法耍的精妙,突然见黄逍停下,顿时不依的叫到:“父皇,怎么停下来了?不教儿臣练戟了吗?”

“练,练”黄逍摇了摇头,抛开脑中的杂念,一都手中画杆描金戟,口中道:“逍遥戟,亦为长兵系武功——第一式起手式,此招式是本套武功精进之基础,也是修炼深层武功的捷径。第二式‘晴翔碧落’,招式以轻灵为主,坚硬为辅。如鹤般轻灵而不失刚猛。第三式‘雨立翠岳’,如山岳半岿然不动,刚猛之于伴随少许轻灵,可谓上刚中带柔。第四式‘日飞千里’,招式迅捷刚猛,是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第五式‘夜啸九宵’,气宜鼓荡,内宜收敛59仰之弥高,俯之弥深……黑骨修罗戟,第一式起手式,武功中蕴藏毒xìng,修炼到最高境界,可杀人于无形。第二式‘斩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残忍而血腥中招者身异处。第三式‘腰斩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残忍而血腥中招者腰身分离。第四式‘剐心式’,此套戟法狠辣而歹毒,残忍而血腥中招者内脏破碎而亡。第五式‘凌迟式’,在整套修罗戟中,此招的威力最为强大,也最为人诟病,中招者犹如被凌迟。当年吕布曾经使出过这一套戟法,若不是为父游龙九转的防御几近无敌,或许,就被吕布所败了。”

“父皇你怎么会败?父皇可是天下第一厉害的人”黄裳顿时叫道。黄逍在他的心中,那可是无敌的存在。孩子,心中的第一个英雄,多是自己的父亲,而黄裳也不例外,他做梦都想成为如同黄逍一般的人物。

“裳儿,永远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父的武艺虽然是不错,但也就不能说一定是天下第一了。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能自大啊”黄逍沉声说道。

“是,父皇,儿臣知道了。”见黄逍脸色沉下来了,黄裳也顿时老实了下来。

“白骨夜叉戟,第一式起手式,武功中蕴藏毒xìng,修炼到最高境界,可杀人于无形。第二式‘拔舌式’,戟法刚猛而狠毒,中招者犹如在拔舌地狱。第三式‘油烹式’,特殊的戟法狠毒而具高温,中招者犹如在油釜地狱。第四式‘剥皮式’,戟法轻灵而阴险,毫无轨迹,中招者犹如在剥皮地狱。第五式‘车裂式’,戟法残忍而狠毒,中招者犹受车裂之苦……三纲戟,第一式起手式,乃勤修精进之必然。第二式‘夫妻顺式’,世间多无情,以有情之式杀尽无情。第三式‘父子亲式’,世间多争执,以此招武功主持天下争端。第四式‘君臣义式’,世事无常,人心不沽,以君臣之义审判天下叛徒。第五式‘天地人伦式’,以天地为纲以人伦为常,审判天下……五常戟,第一式起手式,五常是世人行事准则,也是标准,以五常为名,行五常之事。第二式‘抱柱之信’,招式以信义为名,取不懈之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三式‘智圆行方’,内以智持圆之道,以行做方之事,方圆兼备,可攻可守。第四式‘诗礼之训’,戟法文雅而无刚猛,轻灵而迅捷,借力间妙到颠峰。第五式‘仁义之兵’,以武行仁义之事则天下无敌……神魔戟,第一式——恶神锁龙,专攻敌人的阴包穴的同时防守自身的曲泽穴;第二式——金魔困凤,攻击肩井穴同时防御天突穴;第三式——神魔相生,专攻鸠尾穴,同时防御阴包穴……阎罗绝戟,第一式——修罗初现。攻肩井穴守命门穴。第二式——三幽转阴。攻委中穴守曲泽穴。第三式——绝戟cha天,攻肩井穴守阴包穴。第四式——血海阎罗,攻委中穴守肩井穴。”

“好了,裳儿,除了为父的银龙啸天戟以及单手十八挑,你父皇我会的所有戟法就是这些了,与你平日练的内十八路不同,这些都是适合战场上撕杀所用的戟法。要想学为父的绝技,你就在这些戟法中挑选出一种,待什么时候练到成,打好基础之后,为父再教你单手十八挑。”一口气练了十余种戟法,即便是以黄逍的强健,额头也不禁见了些汗水,抓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对黄裳说道。

“父皇,那银龙啸天戟呢?难道不教儿臣了吗?听叔伯他们说,父皇的这套戟法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绝学,即便是赵叔叔的百鸟朝凰枪、七探蛇盘枪也不及父皇的银龙啸天戟为什么不教儿臣这个?”黄逍眼巴巴的看着黄逍,问道。

“臭子,为父怎么会不教你?只不过,这银龙啸天戟是以单手十八挑为基础的,想要学为父的银龙啸天戟,那就要先练好这单手十八挑,明白了吗?”黄逍笑骂道。

“儿臣明白了”黄裳不住的点着头,满脸的雀跃。

“那好,为父给你几天的时间,你仔细的想一想,究竟要学哪一种的戟法,待想好之后,再来告诉为父。如今你这内十八路的戟法已经有了模样,完全可以学一学这类的戟法了。”黄逍拍打着儿子稚嫩的肩膀,笑道。虽然,他不认为儿子学了这些戟法会有什么用处,毕竟,待黄裳长大了,天下也已经平定了,学了武艺,也再没什么用武之地,尤其,儿子日后要继承自己的位置,成为一个皇帝,有事为臣者服其劳。不过,即便是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再者说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谁知道哪一天会用上呢?总之,没有什么坏处就是了

“不用想了,儿臣就学那吕布的降龙戟”黄裳想也不想的说道。

“你要学吕奉先的……”

“陛下,末将典韦求见”

黄逍刚想说什么,这时,校场外突然传来一声,将黄逍的话打断。

“哦,子满啊,有什么事么?”见是典韦,黄逍连忙问道。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一般,没什么大事,根本用不到典韦亲自来通传啊

“回陛下,外面有一人求见”

第556章 甘宁兴霸 终投黄逍

第556章甘宁兴霸终投黄逍

“哦?什么样的人,竟然令子满你如此的兴奋?”黄逍很是不解的看着面带兴奋神sè的典韦,问道。按说,典韦很少有这样的情况,而最多的时候,就是有人愿意或者能够同他比武,当然,这个比武的人的武艺还不能差上他太多。难道是说,这来人的武艺不在典韦之下?奇怪,这会是谁?

“陛下,来人正是原刘备的结义兄弟,甘宁甘兴霸。陛下,要不要见见于他?”典韦语带轻快的回道。

“甘宁?难怪,难怪子满你如吃了蜜蜂屎一般,乐成这样,原来是寻到了难得的对手。不错,甘兴霸的天龙霸风刀确实可以抵住你的镔铁双戟。奇了怪了,都说甘宁尊刘备为兄长,随之出生入死,后刘备为孙策所灭,甘宁不知所踪,今日,怎么出现在朕的天都?”黄逍平淡的说道。

“陛下,甘兴霸他应该是来投靠陛下的吧。”典韦试探着说道。

“应该是……但是,朕素闻甘宁此人义气颇重,刘备为孙策所灭,也许,他来投靠于朕,目的是为了给刘备也说不一定。”黄逍仔细的想了想,思索道:“算了,别在这里瞎想了,既然来了,总是要见上一见的,更何况是堂堂的‘锦帆贼’子满。带甘宁来见朕”

他祖母的,据说这甘宁为人甚是暴躁记仇,老子我可是没少了与那刘备麻烦,若是这厮同我计较起来,怕倒是不怕,只是,其人不为我所用,才是太过可惜了一点。究竟怎么样才能让其真心为我所用呢?

一点一滴关于甘宁的记忆浮现在心头。

甘宁,少有气力,好游侠,曾聚合一伙轻薄少年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chā鸟羽,身佩铃铛。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到了。时人以“锦帆贼”呼之。后读诸子,率八百健儿依刘表,因居南阳,不见进用。欲投江东但为黄祖留于夏口。期间曾射杀凌统之父凌,因此与凌统有杀父之仇。但仍不获重用,得苏飞之助得入江东。为周瑜和吕门g所荐得以获孙权接见,其对答令孙权赞赏,受重用。后从攻曹仁于南郡,随镇益阳拒关羽,从攻皖城获朱光,于合féi奋战保孙权等战立功。濡须时更以百人袭曹营,事后孙权说:“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可敌矣。”仗义疏财,夷陵之战前后病死,其军为潘璋所并。

孙权曾说过“甘兴霸虽粗豪,有不如人意时,然其较略大丈夫也”、“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足相敌也。”甘宁少年时好游侠,纠集人马,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渠帅”抢夺船只财物,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后来在刘璋初即位之时联合沈弥、娄发起兵造反,被赵韪镇压,落败投奔刘表,不过没被录用。刘表是东汉末年颇有名气的“八俊”之时为荆州刺史。但正如诸葛亮在《隆中对》里分析刘表终不能守住荆州一样,甘宁也发现刘表不习军事,在当时天下不宁、群雄纷争的形势下,终将无成。这时,他听说孙权在江东“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鲁肃、诸葛瑾等始为宾客”,便决定前去投效。

甘宁路经夏口,部队不得过,只好暂且依靠江夏太守黄祖。建安八年,孙权领兵西攻江夏,黄祖大败,狼狈逃溃。甘宁将兵为其断后。他沉着冷静,举弓劲射,射杀孙权的破贼校尉凌。孙军不敢再追,黄祖xìng命这才得以保全。甘宁立下大功,可黄祖仍不重用,甘宁也想弃之而去,只是没有一条万全的途径,因而,独自忧愁苦闷,无计可施。

东吴军前锋凌打败黄祖部队时,甘宁带领自己的人马协助黄祖撤退,并且射死凌。虽然有苏飞屡次推荐,但是黄祖对于立功的甘宁仍然不加以奖赏,甘宁最终投奔东吴。

只不过,现在历史变了,变得也太早了一些。黄巾起义时,甘宁就随了刘备,当时黄逍闻说甘宁归了刘备,还不大相信,一者,没想到甘宁会出现在对抗黄巾的战场上。二者,他不认为刘备能说服甘宁能跟随一个还是一无所有的人,即便这人口上称着什么汉室宗亲,却是也一样。

但是,到了后来,黄逍又不得不说一声,这刘备的嘴片子,确实有那么两下子。

甘兴霸,可怜了这么一个人,怎么就落在那不成器的刘备手中了呢?哎……

“甘宁,甘兴霸,拜见昊天陛下。”

黄逍看了看堂下所立之人,见其相貌,比之自己年长不了多少,携弓带箭,身佩铃铛,头chā鸟羽,腰中悬了一口宝剑,一身甲胄,端是威风凛凛。见其外知其内,一看此人的仪表,就知道此人是不俗

“甘兴霸?”黄逍突然说道。

“甘兴霸在”甘宁丝毫不怯场,胸脯一挺,昂声应道。

看得黄逍是连连的点头。如果,甘宁此来唯唯诺诺,恐怕才会令黄逍所不耻。要知道,欲可碎,却不改其白。竹可毁,却不损其节黄逍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笑道:“堂堂‘锦帆贼’能来到朕的天都,朕心甚是欢喜啊来人,给甘将军看座上茶”

“谢了”甘宁一拱手,抬屁股就坐了下去。

“甘将军此次来到朕的天都,总不是朕哪里有失礼之处,惹得甘将军来天都掠夺朕之财务的吧?”待甘宁坐下之后,黄逍仔细的打量了打量这甘宁,越看心中越是喜欢,遂是打趣着说道。

“陛下见笑了,那些都是宁少年时的荒唐之事,当不得人子。再者,陛下你为天下臣民所爱戴,又岂是那些贪官污吏所能比拟的?宁又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为来天都为乱?”甘宁自然知道这是黄逍的打趣,从其语气中,根本听不出半点的调侃与看不起,却是透着浓浓的亲切意味。

“堂堂‘锦帆贼’,杀的都是那些该杀之人,为百姓讨还了公道,大江之上,哪个不称一个服字?”奇了怪了,都说甘宁生xìng是一粗莽好杀之人,怎么这谈吐间也不是那么粗鄙不堪啊

“陛下见笑了,那是道上朋友们的爱戴,其实,宁还不是一匪寇?”甘宁说到自己是贼,非但没有半分的颓丧之意,却是满面的自豪。

“何为贼也?义之所使,为天下之公,甘将军豪侠之人,岂会是在意出身之人?甘将军,你是巴郡临江人吧?”黄逍问道。

“不错,宁是巴郡临江人,不过,祖籍是南阳人。”甘宁回道。

“哦……甘将军高堂可安好?”黄逍随意的问道。就好似多年不见的好友相见一般,谈话间满是轻松写意。

“家母现今被宁安置在家乡,宁却是不孝。”甘宁低头说道。

刘备战败之后,甘宁便是护着老母从荆州水路,直入蜀中,回到了家乡巴郡临江,过起了隐居的生活,shì奉老母,养其天年。

这年头,父母在,不远行。甘宁的老母亲还在世,按说,他不应该离家出走才是。不过,甘母也是明事理之人,甘宁也不愿一身所学就此随他隐没乡间,这才在母亲的劝说下,离开了巴郡临江,经过思考,来天都,欲投黄逍。

黄逍对甘宁还是很熟悉的,毕竟,这个原东吴堪称第一的大将,还是有着神奇的sè彩的。笑了笑,黄逍说道:“甘兴霸临江学艺,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不过,甘宁啊,有道是父母在,不远游,你这却是不对了啊”

“陛下教训的是。但是,此番甘宁再出,也正是家母的意思。”甘宁微红着脸,说道。

群山环抱的青龙大瀑布左侧,有一块方圆数里的大坪坝。土地féi沃,住着上百户乡民在这里男耕女织,不愁吃穿,十分惹人眼红,不是常遭匪劫,就是财主欺压,官府暴征,使这里乡民难以生存下去。

从前,这里有一对新婚夫fù,男的叫甘田,女的叫织娘,俩人勤勤俭俭,日子过得很甜蜜。不久,喜得一子,取名叫“甘宁”,十二、三岁时,就读完了四书五经,方圆四邻的乡亲们都夸他聪明。

殊知,好景不长,甘田夫fù和乡亲们一样,一天晚上,匪盗潜入他家,甘田与其拚斗中终因寡不敌众被杀害,粮物抢劫一空,甘宁母子俩也被五花大绑着,多亏乡邻赶来解救,安葬了甘田。母子俩泪流满面地送走乡亲后,少年甘宁对妈说:“这个世道穷人难活命,我打算去寻师学武艺,为父老乡亲除掉害人精,为父亲报仇。”

织娘听后说:“好是好,但你人还小,没有真功夫,硬拚是不行的”。

当晚,织娘剪下自己的一绺长发,掺着青麻打成一双草鞋,煮了十几个jī蛋,给儿子包好,第二天一早,织娘把儿子送上路。甘宁身背祖传的弓箭,手牵猎狗,辞别织娘,直朝深山走去。他拐过一弯又一弯,翻过一山又一山,攀陡壁,越悬崖,一股劲来到云峰观前,只见满山云雾缭绕,无路可走了。

甘宁正在发愁,迎面来了一个老婆婆,老婆婆问:“孩子,这么大的云雾,你往哪里去呀?”

甘宁说:“婆婆,我上山去寻仙师学艺的。”

老婆婆说:“仙师难找哟,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甘宁坚决地说:“不管多难,多苦,我一定要求师学本领”说着,甘宁把家乡匪盗、财主、官府害人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老婆婆被感动了,就朝山颠一指道:“你去吧,前面不远有座小庙,庙中有一个老道,武艺高强,求他教你吧”说完,老婆婆不见了。甘宁正疑惑着,顿时云开雾散,一座小庙出现在眼前,他加快步伐直奔小庙。

进了庙,只见一个老道和一个小徒儿正在红炉上锤打一把弓箭,刚打好的弓箭还是红红的,那小道便握在手中,张弓搭箭,对准三根大香,“嗖嗖嗖”连发三箭,不偏不倚,箭出香灭,甘宁看呆了,当即下跪在老道面前:“望师尊接受徒儿叩拜之礼”老道忙上前扶起甘宁问道:“你是甘田的儿子吗?”“正是”。甘宁将来意向师父禀告后,老道点头称是,并说:“我已知道你要学艺为民除害”。说着,当即令小道收箭,进屋端出饭菜款待甘宁。

从此,甘宁跟着师傅勤学苦练,在老道的精心传教下,通过九九八十一天苦练,进步很快,不仅学到了箭无虚发,而且还学会了三十六套拳法的过硬本领。老道十分满意地对甘宁说:“行了,去为乡亲们除害吧”

甘宁辞别师父,星夜兼程往回赶,这天到家时已是公jī报晓时辰,织娘见儿身背箭囊,威武强悍地归来,非常高兴,赶快生火煮饭。甘宁把寻师学艺的经过向母亲回禀后,便找来同窗好友串连有志青壮年三四十人,集合练近两个月。一是抗击盗匪,取得旗开得胜的可喜战绩;二是打富济贫,将坝上欺压百姓的“地头蛇”杀掉,将恶霸的粮仓打开,分发给了乡民;三是多次击退官兵来犯,被万州官府称为“锦帆贼”,再也不敢暴征粮税了。使当地百姓过上了平安生活。

此后,甘宁决心立志报国,便带着队伍投靠蜀军黄祖、刘表将领,都被当朝视为“草贼”不用。甘宁一气之下,便投奔邻国东吴,他在与魏国征战中,率领百骑,夜袭曹营,大获全胜,被提升为镇守东吴边陲的大将,把守益阳、西陵,多次击退黄忠和魏延等蜀中名将的侵犯,成为东吴赫赫有名的帅才将军。

“兴霸,如果朕没有料错的话,你这番出山,应该是听从母命,欲博一个前程吧?”黄逍问道。

“家母正是此意。”甘宁点点头,说道。

“那甘将军你此来天都,莫非是……”黄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甘宁只是一个粗鄙武人,只有一身的武艺、不错的力气,却不会说好听的话。甘宁听闻陛下你爱民如子,治下百姓生活幸福。甘宁也知道,这样的陛下,才是值得甘宁效忠一生的陛下。本来,甘宁与我那故去的兄长刘备,与陛下有些间隙存在,如此,也使得宁陷入了彷徨之间。年后,陛下你亲往北上赈济雪灾之事传到益州巴郡临江,途次,我甘宁才是知道,不能再犹豫了,我更是知道我的选择不会错的。”甘宁也本是直爽之人,见黄逍如此,也大感亲切,省去了许多旁支末节,直来直去,方是丈夫本sè。

“呵呵,甘将军还说自己只有一身的武艺、不错的力气,却不会说好听的话?这话已经够好听的了,听得朕都有些飘飘然了”黄逍笑道。

甘宁也笑了。

“兴霸啊,你来及来了,令堂呢?令堂何在?”黄逍突然问道。

“回陛下,兴霸绝不会丢下母亲一个人在家的家母随宁一同来到了天都,现正被宁安置在城南的一家客栈内安息,只等见了陛下之后,再做计较。”甘宁说道。

“好兴霸啊,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朕也相信,朕之所为,绝不会负了天下人的期望,以前不会,以后更是不会兴霸,朕于城内还有一处宅院,既然兴霸你与令堂大人还不曾有安身之处,那就赐于兴霸,权当一处安身之地,如何?”黄逍想了想,安排道。

“甘宁谢过陛下”甘宁大喜,忙跪倒称道。

“甘将军,上前听封”黄逍道。

“末将甘宁在”甘宁忙再次叩首道。

“封甘宁为折冲将军,秩比两千石。从即日起,与周泰、蒋钦一同为朕执掌水军”这天下间,若说谁是最佳的水军将领,那无非是有着“锦帆贼”之称的甘宁甘兴霸,纵横大江上下,无有对手,即便是周泰、蒋钦,也远不及“锦帆贼”在听到在甘宁来投,黄逍心中生起的第一个念想,就是水军

如今,天下只剩两国,不久的将来,就将同吴国开战。吴国地处江南,如此,水战已经成为势在必行之举,这个时候,能够得到一个好的水军将领,其意义,要远远超过得到一个马上的将领。而且,甘宁还非一般的大将,马战、步战、水战无一不精,实为难得的人才

“谢陛下”黄逍的欣赏,令甘宁甚是安心。虽然他不在意黄逍安置他在什么军中,但是,能被安置在水军之中,却也是大合他意。甘宁征战多年,自然是知道,天国同吴国的战斗,将在不日之间,而一旦开了战,水军才是建功最好的途径,也更能一展自己的手段“陛下,末将这就去接家母过来”

“哈哈……好好好,去吧典韦,你代朕前去,甘将军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几个打下手的,你去帮甘将军一把。”

第557章 战事临近 兴兵伐吴

第557章战事临近兴兵伐吴

“陛下,这几年来,江南屡屡侵犯我国边境,如若不是陛下早年布置下重兵守护,恐怕,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而且,有见过捉贼的,却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陛下,以前受东部的拖累,我国派不出成规模的大军给予吴国痛击,当然,展民生大计也是当其冲。不过,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东部现在虽然还及不得原我国的诸州郡,但是,却也算得上民生安泰,欣欣向荣。陛下,臣认为,对于吴国,我们已经无须再有忍让,当要给予其等重击才是”

公元2o5年,天治七年秋,天都金銮殿。

这几年来,黄逍在天国边界各地驻守了足足二十余万的大军。但是,二十余万,听上去很是庞大,但是,对于边境之绵长而言,却还是无法做到防御的滴水不漏。而吴国,在诸葛亮的建议下,时不时出动大军,趁着天国一意休养生息之时,频繁活动于两国交界处,甚至,派遣水军出长江,袭扰徐州、青州以及辽东等临海的州郡,一旦被其等找到空隙,吴国大军就将长驱直入。

好在天国胜于骑兵之雄,虽然只得二十余万人守卫绵长的边界,但是,在优良的机动xìng、强悍的战力之下,每每不为吴国所乘。数年下来,双方各有伤亡,再付出一定的代价后,天国东部原陈国之地,终是稳定展。而经过几年的防御战,除了开始的时候被吴国或多或少的占去一些便宜之外,天国守边的善攻士兵,也慢慢适应了吴国的节奏,应付起来,越显得得心应手起来。尤其是最近的一年,吴国的大军更是连天国的土地都踏不上半步。

不过,两国的仇怨,也日渐加深了起来。尤其是天国,上至将士,下至黎民,无不是对吴国恨之入骨。而吴国,也因频繁出动大军,再加之黄逍暗地里的经济打击,局面,更显得捉襟见肘了起来。

“是啊,陛下,徐军师所言在理,如今,我国可以称得上是兵强马壮,若是再忍下去,孙策小儿还会以为我天国怕了他们陛下,出兵吧”继徐庶之后,武将列中,张飞愤然而出,如炸雷般的声音在殿堂上徘徊,“陛下,如若出兵,末将愿为先锋”

“是啊,陛下,出兵吧”

“陛下……”

好战的武将,悉数出列,长短不齐的声音萦绕在殿堂上空,显然,对于吴国的忍耐,天国众将,已经到了及至

“稍安勿躁。”龙座之上的黄逍虚按了一下,止住了一众人等的争吵。待得声音平息了下来,黄逍望向文臣一方,声音中,无有丝毫的波动,问道:“文若,不知我军战备如何?”

“回陛下,”荀彧听唤到自己,忙出列礼道:“这几年来,我国治下诸州郡都喜获丰收,所囤之粮已尽满仓,足够我大军两年之用”

“两年么?很好”黄逍点点头,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丝的心绪,淡淡的声音接着问道:“文若,如今已时近秋季,粮食收获在即,你这两年之粮,可将这算在其内?”

“回陛下,不曾”荀彧回道。

“如此算来,粮草足够我大军至少三年之用?”黄逍道。

“无有意外,当是如此今年无有灾情出现,雨量适中,想来,当是一丰收之年”荀彧回道。

“好被吴国扰了好几年,也是时候与他们算一算总帐了。几位军师,对于出兵吴国,可有什么意见?”黄逍问向郭嘉几人。

“陛下,依臣之见,如若出兵,当是越快越好”郭嘉出列言道。

“臣附议”贾诩、庞统、戏志才等纷纷应道。

“想必,是因为这秋收之事吧?”黄逍点点头,微一思索,便是明白了几人为何会有如此之言,当下笑问道。

“不错”郭嘉自放弃了五石散这种东西后,身子经过多年的调理,越的健康了起来,虽然还是称不得健壮,但是,也可以算是红光满面,远不是以前那张不健康的白色所能比的了对此,无论是他,还是同样获得健康的戏志才,都对黄逍感jī肺腑。郭嘉说道:“陛下,如今,时值七月下旬,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粮食丰收之时,如果,今年的粮食能够归仓,那么,有了粮草为后盾的情况下,无疑将会为征讨吴国增加不少的难度。而现在出兵,抢在秋收之前,正是处于青黄不接之刻,再加之吴国连年用兵,粮草所耗颇费,更有我国暗中打压,据说,吴国多地已爆灾荒,其粮草,肯定不多矣如果,能抢在其秋收前面出兵,就其粮草囤积状况而言,将有诸多的好处,甚至,攻城掠地,也要容易的许多。”

“不错,陛下,若是待到秋收之后,吴国上下有了粮食,难免不会心生死抗,到时,将会对我军的攻伐造成诸多不利。”庞统于一旁附和着说道。

“奉孝,士元,你们的意思,朕完全明白。算起来,也任由吴国猖狂了几年,如今,也是讨还这一公道之时了既然孙策小儿不识时务,那朕还客气什么?既已决定出兵,当筹如何攻取,不知诸位有何高见?”黄逍点点头,这几人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自然被顺利的通过。

“陛下,臣以为,当由6路进兵为宜”戏志才出声说道:“相较起来,我国的骑兵,称得上是甲于天下,完全可以北自豫州以及宛城出兵,南自川东出兵,以迅雷不即掩耳之势,席卷荆州全境,如此,可短时间内尽得荆州全境。之后,再行囤兵于夏口,交吴兵而战于赤壁,败吴军于长江,则天下可定矣”

又是赤壁难道,攻打吴国,必须要经赤壁一战不可?

“志才所言差矣”郭嘉于旁反驳道:“有道是兵贵神,于出其不意间重创敌人。虽然汝之计策可得荆州一地,但是,荆州却不是吴国根本所在,能尽灭荆州军尚好,若是将其残余逼入江东,必然会使赤壁之战难度大增,如此一来,势必会使我军与吴军陷入不必要的胶着之态。汝之意,虽占了出其不意之理,但是,却不能尽全功。自古以来,擒贼先擒王,嘉的意思是不防自徐州渡江为战,杀吴国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大军挥师直入,挺进建业,一旦建业被攻下,孙策授,余者又何足惧哉?”

“奉孝,你之计策,胜在一奇字,但是,却是过于险了。你我都知,吴国擅长水战,我军虽然水战亦是不弱,但是,多为北方汉子,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孰为不智也万一有什么差池,非但过不得长江,还会使战机失去。此计不妥也”徐庶摇头说道。

“那两计合一呢?”突然,庞统轻声说道。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静静的朝堂之上,倒是显得格外的清晰。众文武闻言,身子都是一震。不错,这两条计策,按说,都是相当不错之计,但是,各有利弊。不过,如果,真能将两条计策一同实施,那……

黄逍思索了半晌,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好了,诸位,朕已有了定计。诸将听令”

“末将在”安稳了数年,众将待得手都痒了,早就恨不得能有一仗能让他们舒展一下筋骨。天下四之三已归黄逍,唯一的一个抵抗,也就是这吴国了,能打的仗,少了,已经为数不多了。可以后的一仗,无人愿意就此错过。

“传朕旨意,命益州黄忠出兵五万,由汉水而下,直入荆州,先取武陵、零陵、桂阳三郡。使张绣出兵两万于宛城,取南阳郡,以及南郡。张辽、徐晃出兵三万于豫州,攻江夏、长沙两郡。法正、田丰、沮授分别为三路之军师,散朝之后,即可准备前往各处,同时,将朕之旨意传到。”

“是,陛下”法正、田丰、沮授三人出列接旨道。

“张飞、戏志才听旨”黄逍道。

“末将(为臣)在”张飞黑脸狂喜,并着戏志才出班跪倒应道。

“朕与你二人五万精兵,出兵汝南,直逼寿net。务必要将长江北岸的吴**势力悉数消灭”黄逍沉声道:“哦,对了,巢湖以南,你们就不必管了。”

“是,陛下”张飞不管那么许多,只要有仗打,他就高兴。

但是,戏志才不同,听了黄逍的命令,眉头不禁一皱,不解的问道:“陛下,这巢湖之南……”

“志才,你没听错,执行命令就是”黄逍没有解释什么,淡淡的说了一声,转继续吩咐道:“周泰、蒋钦、张允听令”

“末将在”三人出列,应喏道。

“你三人各带本部船只,运送一万精兵自会稽、富net、余杭、钱塘一带登6,随后,带领本部人马,沿江海沿岸,袭扰江东之地,并负责随时接应这一万大军。这一万军的主帅是关羽,会合关将军之后,即刻出”

“是,陛下”三人领命退到了一旁。

“庞统你身为江南人氏,对于江东也算是有所了解,朕请你助关将军一臂之力,如何?”黄逍笑着问向庞统。

“陛下所谴,敢不从命?微臣定效死命”庞统忙道。

“其余众将,随朕一同。文若,天都的诸般大小事务,就全交给你了,莫要令朕失望才是”黄逍和声对荀彧说道。

“陛下放心,微臣定保天都无恙”

第558章 真正意图 毒士贾诩

第558章真正意图毒士贾诩

“文和、奉孝、元直,知道朕为何单独留下你们三人么?”御书房内,黄逍笑着对贾诩、郭嘉、徐庶问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他们不明白,黄逍在安排完诸路人马之后,只是说了一句“余者众人,随朕一同”就没有再说些什么,至于攻打何处,根本就不曾提起。郭嘉沉yín了半晌,道:“陛下,莫非是与我等商议攻打哪方?”

“果然什么都瞒不得奉孝你不错,朕将你三人留下,正是此意”黄逍笑道。

“莫非,陛下怀疑朝中有吴国的耳目?”贾诩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黄逍点点头,又摇摇头,长叹一声,道:“若说朝中有没有吴国的眼线,这几率倒是小的可怜,但是,毕竟人这张嘴是管不住的,难免会sī下议论,消息,也难免会传出去。虽然朝中有孙策眼线的几率很小,但是,出了朝堂,恐怕就不一样了。朕所率的这一支人马,才是真正厉害的一支,其余的,声音虽然不小,但是,在朕的眼中,却只是配合朕所统的这一支的行动而已。”

“莫非陛下想直取建业?”徐庶身躯一震,心头跳出一个想法,直将自己吓了一跳。

“呵呵,朕就是再是自负,也没这个把握啊”黄逍摇了摇头,走到地图前,笑着对三人说道:“朕之目标,是在这里”

三人围拢了上去,顺着黄逍所指看去,却见乃是庐江一地。郭嘉一见,遂是不解的问道:“陛下,若是取庐江的话,明取就是,庐江之小,应该不是陛下所图吧?”

“错了,此正是朕之所图”黄逍言之凿凿的说道。

“啊?”三人饶是智谋多出之辈,一时之间,却也有些摸不清黄逍此举为何了。按说,庐江这一小地,完全犯不上黄逍亲自率军前往啊,张飞的大军顺带就能将其拿下,何劳如此费神?小小的庐江,犯不上如此神秘吧?

仔细的看了看庐江的位置,再观了观其周围,贾诩的目光突然落在一处,心头顿时一亮,失声道:“陛下,你取庐江,莫非是意指芜湖?”

“芜湖?原来如此陛下,此举如能成功,覆灭吴国,将在弹指之间也”郭嘉、徐庶听到贾诩的声音,自地图上看去,这才明了,心中,却是不平静了起来。

芜湖,乃是吴国水军驻扎之地,相当于吴国水军的大营。黄逍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庐江,其意图,当是在隔岸的芜湖只要能一举拿下芜湖,吴国完全相当于失去了水军的依仗,到那时,本不算强大的天国水军,无形中的要强过了吴国,而失去了长江屏障的吴国,兵力尚还不及袁绍,面对天国的虎狼之师,将如何对之?要知道,6战,江南最逊

郭嘉、徐庶、贾诩都直接参与军中的大小事务,军情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的隐瞒,自然知道芜湖所代表的是什么。待看到地图上的芜湖,三人的心中,顿时明了。若是取了芜湖,大军便可长驱直入,过吴郡,直逼建业。到时,有四下大军相拖,天**神降建业,这仗,想不胜都难啊

“怎么,都知道了?”黄逍一点不奇怪三人的反应之快,若是反应慢了,他们三人也就不是他们三人了

“陛下,高明啊如此声东击西、魂水摸鱼之计,又行之在无形之中,休说敌军,即便是我等三人也要中招啊”郭嘉长叹了一声,感慨道。

“确实,难得陛下有如此大的手笔,十数万的大军围攻吴国,竟然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大手笔啊如此,才称得上是出其不意,与陛下比之起来,我等所图,嘿嘿……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呀”贾诩颇是惭愧的说道。

“陛下,准备带兵几何?”徐庶内心也是不住的感慨,口上却没有像郭嘉、贾诩二人那般,反是问道。

“大军五万”黄逍声音中透着狠辣,沉声说道:“不过,这五万大军非是同朕一同,谴一将带领即可。朕只带‘虎神卫’、‘陷阵营’、‘先登死士’即可,有这四千多兵马,无声中取下庐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攻打芜湖时,却需要甘宁的‘锦帆营’配合,这也是朕没有派甘宁同周泰、蒋钦他们一起的原因。至于那五万大军,在朕取下芜湖之后到达庐江即可”

“计虽然是好计,但是,陛下身系天下,却是不宜以身犯险,不若,攻打芜湖时,另着将领统兵吧”郭嘉颇是担忧的说道。

“是啊,陛下,你身为一国之君……”徐庶也在一旁附和道。

“得得得,朕听你们的还不行?能否无声的取下庐江还在两说,你们倒是先算计起下一仗了,莫非,对咱们此行,这么有信心?”黄逍一阵的头疼,连忙摆手止住了二人的好心,苦着一张脸,说道。

“以有心算无心,庐江不难取也”贾诩想了想,接口道:“或许,攻打吴国能变得更加简单一些。”

“哦?文和,莫非,你还有什么妙计不成?”黄逍大感奇怪,他自认为,自己是该想到的都想到了,不该想到的也想到了,可是,见贾诩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难道,自己真有什么疏漏不成?

不只是黄逍,郭嘉、徐庶也满是疑惑的看着贾诩,静静的看着贾诩要说些什么。

没让三人等太久,贾诩整理下偶得的思绪,慢声说道:“陛下,吴国所立基业甚短,孙策征伐各地,杀戮颇重,虽然取下两州之地,但是根基却是不稳,尤其是世家大族之中,对于孙氏多有不服者,只是无奈孙策手段过于强硬,忍气吞声罢了。但是,陛下想想,若是孙策死了,吴国会是怎么一个情况?”

“咝……”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无不在道:好一个毒士啊这还用说,孙策一死,吴国难保不会陷入崩溃的边缘,尤其,是继承人之说,孙策之子尚幼,这样一来,身为其弟的孙权……

难道,让历史重演?黄逍心头一动,沉声说道:“文和,你之意,可是刺杀孙策?”

“不错”贾诩声音平淡,就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般,慢声说道:“若不成,可使孙策惊心;若成,则吴国大。但是,成与不成,都可办成有事”

“什么事?”三人问道。

“栽赃”

第559章 孙策遇刺 孙权立(上)

第559章孙策遇刺孙权立

建业。

“两日后孙策将外出围猎,我会将你三人安排到其亲卫中,你们伺机行事。记住,一定要尽快解决掉孙策,你们的家小,我会令人好生照看的。另外,孙策勇武非常,非你等手段所能近身者,我会暗中对其做些手脚,你三人尽管放心去做即是。”

一座府邸中,三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前面,一个显得青涩得身影淡淡的说道。

“是,二公子”三人居中的大汉沉声说道:“还请二公子莫要食言,照顾好属下等的全家老小”

那身影点了点头,淡着声音道:“你三人本为许家家客,门g我收留,一直以来可以说待你三人不薄,如今,刺杀孙策,一为我,二者,也是全了尔等报仇之心,许诺答应照料尔等家人,已是我仁至义尽,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的明白。”三人连忙应道。

“好了,都下去准备准备吧,夜半之后,我会使人将你三人安置进去。”

“是,小的告退”三人互看了一眼,神情满是坚定,一咬牙,转身离去。

轻轻的转过身,望着淡出视线的三道身影,一张年轻的面庞上,闪现出一抹的冷笑,“兄长,非是做兄弟的非要如此,实在是在这样下去,父亲留下的基业,将在你手中丧尽啊放心,你走后,小弟我一定会使孙氏的基业,更上一层楼”

说话间,一双迥异的碧眼,闪烁着逼人的光芒。

八月的建业不象北方,海洋xìng气候使得天气昼夜相差不大,温差比较小,白天里太阳一照,依旧是那么的毒辣。树枝上的叶子,微微泛起淡黄之sè,夏日里碧绿的草也重新换了身新马甲,昭示着夏天的远去,冬天的到来。

一头鹿在草丛里拼命左窜右跳,孙策举着弓在后面骑着一匹枣红大马紧追不舍。孙策xìng喜为猎,每每空暇之时,或是独自带着亲卫,或是在一众武将的陪同下,外出为猎。因为猎物所引,孙策策马急追,因马的脚力远胜他人,从骑悉数被远远落下。

孙策马快,加上他总喜欢一个人单独跑在前面,程普等人虽不放心,但也被远远甩在后面,颇是显得无奈。

那头鹿膘féi体壮,似乎也知道孙策的杀气重,四条长腿不停的扑腾,一会往左,一会转右,加上山上道路崎岖,孙策追了老久都没追上。

“区区一头鹿朕都追不上?孽畜,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哈哈……”xìng子倔的人往往容易执着过头,孙策还不信这鹿射不到了。

身后叫喊陛下的声音渐渐已微不可闻,孙策也没顾太多,眼中只有那只可恶的鹿。莫非是姓夏候的?这么能跑

突然前方右边的树从中穿出三个背着弓箭士卒来,似是愕然的看了孙策一眼,忙跑到马前,对着孙策行礼道:“陛下”

见有人拦路,孙策面上闪过一丝的不悦,却也不得不放慢马速,在三人身边停下,上下看了一眼,喝问道:“你等是何人手下?”

“回陛下,我等是程将军麾下军士。”

不疑有他,孙策刚又重新夹紧马腹,眼睛去寻找那只格外机灵的鹿,只能隐约小半个屁股,在茂盛的草从里一拱一拱的不见了。

不对我马这么快,这三个士卒是步行,怎么可能在我前面?孙策一点也不糊涂,瞬间反应过来,回头正准备叫,看见那三人一脸狞笑的对着自己拉满了弓

“有贼”孙策大呼,希望后面的程普等人能听到。

可是那三人已经箭出弦了。

孙策的长枪在亲兵手上,他希望轻装减轻些重要去追那头要命的鹿,结果现在保命的武器都没有,危机关头,只好用手上的长弓去挡箭。

事起突然,再加之距离过近,孙策也来不及防备。两只箭都被孙策格开,而第三只箭却没办法了,只觉得右腭处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却是那箭把面颊射了个对穿

“有毒?”虽然疼痛无比,但是,孙策早就饱尝过重创的滋味,而此时,所受的伤,伤口处除了疼,剩余的,全是麻

“不错,就是毒孙策匹夫,我等乃许太守门客也。许太守与你有何仇?无故杀之,今幸得苍天有眼,为之报仇”三人行刺得手,还准备用剑上来割取受伤甚重的孙策人头。身后一阵喧嚣,程普,黄盖等人已经赶到了。

“鼠辈敢尔”孙策厉啸一声,声音中满是震怒,探手抽出腰间的配剑,挥剑便砍。

然而,剑到半空,剑刃竟然脱离了剑柄,无力的落下。

这……孙策即便是盛怒下,也顿时傻眼了。这把剑,陪他南征北战数年,最是坚固无比,今日怎么……

“陛下,小心”一匹快马飞快的扑将过来,一杆铁脊蛇矛远远的伸出,将砍向孙策的一剑隔开,随后,战马冲到孙策身前,铁脊蛇矛一横,将三名刺客的路拦住。正是韩当韩义公

紧接着,程普、黄盖等大将纷纷涌了上来,将三名刺客围定,程普厉声喝问道:“说哪一个指使你们来的?谁人是内应?”

纵然深陷重围,寡不敌众,三人居然悍不畏死,大呼道:“多行不义,天之谴耳”喝罢,挥剑自杀。

“快快救陛下这……这剑上有毒”

程普等人闻听,再也顾不上什么刺客,忙手忙脚的使人抬起孙策远去……

“看来,想杀孙策的非只一人啊陛下此举,倒是显得多余了。算了,回天都复命去吧嘿嘿,王越啊王越,岁数不小了,此次之后,安养天年吧……”

吴国众将离去,一处草丛中缓缓站起一道身影,望了望程普等人离去的方向,淡淡一笑,慢慢的转过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陛下,陛下无恙呼?”

孙策一被抬回,程普等人立马找来太医为其诊治。只是,没有想到,箭上之毒甚烈,太医却也是束手无策。皇宫上下,忙做一团。因为干系重大,程普等人不得不对外封锁消息。

望着床塌上的一直不醒的孙策,程普摇了摇头,叹道:“子敬,陛下自中箭昏迷,至今也不见半点清醒的迹象,恐怕……”

第560章 孙策遇刺 孙权立(下)

第560章孙策遇刺孙权立

来人正是鲁肃鲁子敬,如今,周瑜并不在建业,而鲁肃身为参军,与程普等人共掌军中大小事务,是以,程普也不曾对鲁肃隐瞒什么,第一个就将消息通知了鲁肃。

“不可能,陛下他洪福齐天,怎么会?怎么会陛下一定能安然脱险的”鲁肃面上沉静,声音中,却满是颤抖。

“是子敬来了吗?”微弱是声音,自床塌之上传来。

“陛下”程普、鲁肃神情一震,鲁肃连忙上前,连声说道:“陛下,鲁肃在此陛下……”

“子敬,朕已时日无多,你仔细听来。”孙策微弱的声音响起,将鲁肃的话打断。

“不,陛下,你怎么能……”鲁肃还要说些什么。

“朕的身体,朕自然是知道,休要多言,你与朕听来”孙策俊目圆睁,虽然微弱的声音,却充斥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艰难的喘了一口气,孙策这才接着说道:“此次,朕遇刺,事出蹊跷。要知道朕虽然喜好打猎,但是,或三五日,或十多日,行止不定,子敬,你是明白人,难道不怀疑刺客怎知朕的行踪?毕竟,朕出外打猎,外人很难知晓,这自称许家三客的人又怎么会在那里守株待兔呢?在时间、地点及人数上都好像是有人事先做了安排,子敬,这难道不令人怀疑吗?”

孙策的话音虽然微弱,但是,鲁肃、程普却是听了个明白,程普张了张嘴,哑着嗓子不敢相信的问道:“陛下,你的意思是我朝中有刺客的内应?”

“错了,”孙策缓缓的摇了摇头,或是触动了伤势,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半晌才道:“怕不是内应,而是主谋朕中箭之后,曾欲拔剑与此刻搏斗,可是无端的,朕的宝剑剑刃,竟然凭空脱离了剑柄程老将军,你与朕多陪于战场之上,当知道,朕之剑,虽非什么宝器,但是,却也称得上坚固,伴随朕多年,怎却今朝坏去?”

“什么?莫非是宫中……”此刻,饶是鲁肃平日里再是镇定,此刻,也是傻了。他当然明白,孙策这么说,将代表着什么只是,这……这是真的吗?

“策儿,你,你怎么样了?”

正这时,门处一急促的女声传了进来。程普、鲁肃连忙看去,却见正是吴太夫人。二人连忙起身相迎,拜道:“臣程普(鲁肃),见过太夫人”

“免了,免了”吴太夫人挥了挥手,神sè中充斥着一丝的不耐,哽着声音问道:“子敬、德谋,策儿他怎么样了?”

“……”这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太夫人孙策要不行了吗?一时间鲁肃、程普的脑袋全耷拉了下去,无言以对。

“说啊究竟怎么样了”见二人的神情,吴太夫人的心中生起一丝的不妙,尖着嗓子叫道:“子敬,你来说,伯符他究竟怎么样了”

“太夫人,这……”鲁肃张了张嘴巴,一阵的为难。

“母亲……”微弱的声音,缓解了鲁肃的尴尬。

“策儿,你……”吴太夫人连忙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却见面部带伤的儿子正躺在床塌之上,张着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吴太夫人也顾不得再去理会鲁肃、程普,几步来到床前,颤抖着手,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天杀的贼人策儿,你……”

“母亲,孩儿不孝,不能再shì奉你老天年了。母亲大人,莫要悲戚,听儿将话说完。”孙策艰难的抬起手,将吴太夫人脸上的泪水擦去,勉强的一笑,说道。

“策儿,你说,你说”吴太夫人强忍悲戚,哽咽着道。

“母……母亲,儿天……天年已……已尽,不能shì……shì奉慈母……母,今……将皇位传付……付于弟,望母朝……朝夕训之。父兄……兄旧人,慎勿……轻怠。至于朝……朝中大小……事务,外事……不察,可问周……周瑜,内……乃事不明,即问……问张昭。还……还有,儿之死……死因及前后……经过,千……万不要传…….传出,以免……造成国……国内上下不……不必要的动荡。”孙策断断续续的说道。

“策儿,为娘记下了,你快些休息休息,将身子养好了再说。”听着儿子虚弱的声音,吴太夫人肝肠寸断,忍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

“母亲,孩儿的身体,孩儿自己明白。”孙策面部,突然现出一幕不健康的朝红,声音也流畅了许多,道:“悔不听当年黄逍之言,方才有今日之祸也”

“陛下,此话何意也?”鲁肃不明白孙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甚是不解的问道。

“当年,朕与公谨同往天都,黄逍就曾断言朕有‘吴许之忧,狩猎之危,锄草留根,方得后患’,如今想来,那吴当是指吴郡,而许则是指那许贡,狩猎之危,可不正应今日?今日那三人自称是许贡门下,想来,此事岁有朝中人为某,却是也同那许贡脱不得干系。”孙策一脸的追悔神sè。本来,当年在听了黄逍的劝戒之后,孙策出外打猎的次数明显的减少,但是,随着岁月的沉淀,吴国基本平定,孙策的戒心也就淡了,时至今日,却又想起黄逍的话,顿时感慨不已。

“什么?黄逍他竟然有如此之说?”鲁肃、程普无不震惊。

“不错,当年黄逍却是如此告戒的,公谨当年也在旁边。只可惜,朕将之当做了耳旁风,方才有今日之祸也”孙策长叹了一声,接着道:“程老将军,子敬,记住,对外,只许称朕是为许贡门客刺杀勿扯出其他之事,可是明白?”

“陛下,臣(末将)明白。”孙策的前一番话,已经令二人知道了许多,也知道孙策究竟是在维护着什么,也不挑明,怕的是影响到旁边的吴太夫人。

“可怜,可恨恨公谨不在此地,不得当面嘱之也父亲,孩儿来见你了”高亢的声音,完全不似重创之人,只是,这一声悲呼之后,声音嘎然而止,抓住吴太夫人的手,颓然落下。

“策儿?策儿,你……”泪水瓢泼,吴太夫人放声长哭,声音如同杜鹃啼血。

“陛下”程普、鲁肃心头一沉,“扑通”、“扑通”相继跪了下去,悲声再起。

“太夫人,你……来人,快扶太夫人下去”背彻中的吴太夫人突然没了声音,鲁肃急忙看去,却见吴太夫人已经背过去去,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着声音喊道。

“皇兄,你……啊,母亲”一个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随着声音,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撞开房门,似是早知道了屋内发生的事情一般,悲切的叫道。当看到鲁肃搀扶着的吴太夫人时,神情却是再变。

来人,正是孙策之弟,孙权

“仲谋还请节哀。陛下已驾崩,朝中还需仲谋主持大事才可”鲁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闯进来的孙权,摇了摇头,淡淡的声音响起,“陛下有言,遇刺的详情,不得外传。”

闻听,孙权碧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喜sè,连忙道:“谨尊皇兄之命”

公元205年,天治七年八月四日,吴大帝孙策遇刺不治身亡,孙策下葬之后,孙权即位,称太宗皇帝。孙权即位后,连下数道圣旨,以尊先兄之名,大肆册封父兄旧人,一时间,因孙策意外之死颇有些动荡的吴国,有了稳定的趋势。而即位不久的孙权,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就在孙权神情刚刚放松之际……

李术,可以说,又是三国历史中,几近被人遗忘的一个人物

历史上,最初李术为会稽太守,孙策平定江东之后,以李术为庐江太守,拨给李术三千兵马镇守庐江郡。可以说,孙策对于李术,算是极为重视的,三千兵马,镇守一方,北拒曹……也可以说,李术完全是孙策帐下一员大将

而就是这员大将,在孙策死后,却是举起反旗,反对孙权。

后世有人研究,李术其实根本不是孙家的旧将,孙策任命他为庐江太守,不过是权利妥协的结果罢了。

持有这个观点之人,以孙策只拨给李术三千人守庐江为论据,认为孙策不过是敷衍李术。

但实际上,三千人,在三国时期的江东,已经是相当强大的一股力量了。江东本就是地广人稀,南方丘陵地带内遍布山越民众,整个江东都聚集不起多少军队来。孙策本身的军队就只有寥寥几万,还需要防备山越叛乱,给李术留下三千人马,已经是极限了

相比起长江之南,处于江淮之间的庐江无疑要更加富庶,这片地域,孙策也不可能放弃,让一个不是自己心腹之人管辖。

看三国版图,东吴占绝大片地域,几乎是西蜀两倍

但实际上,东吴的国力,比起西蜀还要逊sè不少,即便是东吴占据了荆州之地,也难以与西川天府之国相比。

李术以三千兵马,镇庐江,北御曹,同时还要安抚因为孙策杀陆康,对孙策怀有异心的庐江士族。这样的一位庐江太守,说不是孙策的心腹,有谁会信?

如今,同历史上不同的是,李术,归顺孙策之后,却还是会稽太守,而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庐江太守同历史相同的是,孙策的死讯传出,李术反

第561章 焦头烂额 算计庐江

就是李术这样的一个孙策心腹,竟是反叛孙权……

很明显,孙权接孙策之位,执掌江东,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的。《三国志》、《江表传》中就有记载,孙权继位之后,江东“亡叛者”极多!像是吕蒙这般,在孙权继位之后,对孙权缺少信心,或者是认为孙权继位名不正言不顺的低级将校,不是一个两个!

三国志》记载,这些亡叛者,有不少都逃到了庐江,依附在李术这员孙策心腹大将的麾下,而现在,却是会稽!

孙权向李术写信,讨要这些人,李术却是回信称道:“有德见归,无德见叛,不应复还。”

这一封回信,直指孙权和侄子争夺江东之位,有亏于德行。毕竟,孙策是有儿子的,按礼,父位子继,而不是孙权这一个兄弟。而孙策的遗言中,更是没有指出由孙权接任!接到回信后,孙权大怒,起兵攻打李术。

历史上的李术是向曹操求救,但因昔日李术曾斩杀曹操派到江东的扬州刺史,加上曹操被困于江东战场,最终没有起兵救援。李术被孙权围在皖城,粮草耗尽败亡……而如今,却是兵困会稽!

历史上,李术先是会稽太守,后又是庐江太守,李术执掌庐江期间,庐江也算是人民安定富足。南北朝的乐府诗《孔雀东南飞》,便是讲述建安年间,庐江郡内之事。甚至有后世之人考究,那个要迎娶《孔雀东南飞》女主角刘兰芝的“太守之子”,正是庐江太守李术的第五子。

庐江当时的安定景象,在三国乱世之中,绝对是个异数!显然,李术在治理地方上,有一些才能。但是……

历史上,在庐江,李术没有逃过这一劫难,而现如今,在会稽也没有逃得,最终被孙权平定,成就了孙权威名,但却没让孙权坐稳了江东……

就在孙权刚刚战败李术,就接到了一封来自建业的急报,密报内容,乃是说现今江东流言四起,都说是孙权弑兄夺位,害死孙策。周瑜、张昭这些江东世家动用力量,都没有将这些流言压下去。如今江东已经是人心浮动,这封密报正是张昭写给孙权,要孙权立刻赶回建业,以稳定人心的。

对于那散布流言之人,孙权恨得牙痒痒。

固然,自己在兄长孙策亡故后,使了一些手段,得到了孙策的继位权,这对自己侄子孙绍来说,固然不是那么公平,但孙权弑兄之事,虽然也是……那个属实,但是,孙权自认做的可是滴水不漏啊!怎么谣言……怎么会这样?

但不论如何,江东现今人心浮动,却是事实,本来自己继位,就有些人对自己不服,叛逃到了会稽,如今,若是自己再不回去,稳定人心,怕是还将有更多的人叛逃……

就这样,孙权刚刚平了李术,甚至连城都不曾进得一下,又不得不帅军赶回了建业。可是,一到建业,孙权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谣言流传,甚至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刚要有所作为,边境急报又传了过来:天国大军兵分水陆共六路,全线进攻荆、扬两州,尤其是进攻会稽的关羽一路,更是乘着战乱刚止、民心不稳之际,迅速的攻陷会稽郡大半。

无奈下,孙权只得暂时放弃了制止谣言的流传,派出了周瑜、徐盛、吕蒙、程普、韩当、黄盖六路大军,分赴各处,尤其以周瑜一路最为强悍,五万大军直扑会稽,救兵如救火,不能再让关羽再进一步。

……

天治七年九月五日,巳时。

庐江城,城守府。

“什么?又有大片稻田被天国军给抢割了?”吴国征虏将军、庐江太守孙贲面色铁青,声色俱厉地怒喝道。

这三、四天来,孙贲的心中实在窝火的不行。眼见稻米成熟之日已经临近,孙贲原本早已打算收获了这批新粮之后,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将其余的粮草极速运往江东以备军用。但不曾想,即将成熟的粮食还没轮到己方来收割,“无耻”的天国军竟然先动起了手来——利用夜晚做掩护,来偷割稻米。一连几天下来,已经有上千亩粮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这些“胆大包天”的天国军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会出动,每次被偷割的稻田也越来越多,昨天晚已经“偷”到距离庐江城不到四十里的无为县。照这个势头下去,最多再过三、五天,庐江全境的新粮将会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无耻的黄逍,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绝饶不了你,黄逍!”孙贲气急败坏咆哮道,“来人!给我调集军马,今夜我要亲自率军出动,誓要擒住这帮‘偷米鼠辈’!”

“伯阳将军,不可轻举妄动!”一旁的偏将军朱治急忙出声阻止道。

“恩?你且说来,这却是为何?”孙贲眉头一挑,闷声回道。尽管孙贲军职要远高于朱治,而且又是庐江太守,但面对朱治之时却也不敢过于造次——只因朱治乃是吴国的三代老臣,早年在追随孙坚、孙策之时就曾立下汗马功劳,而且其为人行事沉稳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江东威望颇高。孙贲本人,更是被朱治看着长大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便犹如其子侄一般。

“伯阳将军,庐江城扼守江北门户,乃是抵挡寿春天国军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国境内有李术叛乱,四外皆有强敌进犯,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再也经不得半点动荡了。再加之如今不知天国军军力众寡以及实际用意的情况下,我等只应谨守城池,不宜轻身而出。城中军马本来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则此城必然难保!”朱治语重心长地劝荐道。

“恩……话虽如此,但是……难道就让天国军的这些鼠辈继续抢收我们的粮食吗?要知道,城中库存的粮草已经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这批新粮,只怕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孙贲虽然也知道朱治的话在理,但实在是心有不甘。

“这个……”朱治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个办法,道:“伯阳将军,不如这样吧,既然天国军都是在晚上出动,我们便可组织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时间抢收新粮,在天黑之前迅速运入城中,如此一来,至少还能保住部分粮食。”

“……也只能如此了……”孙贲左右寻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只得无奈答应。

“那好,我这便去安排抢收新粮之事……”说着,朱治转身走了下去。

……

长江北畔,一叶挂吴国水军战旗的轻舟正往东面急行,船上除了几名操船的士卒之外,另有一名奉孙权之命前往庐江传信的信使。不多时,船已行至长江与直通庐江的纵阳河汇入之处。

江畔浓密的芦苇荡深处,隐藏着几艘快舟。内中一艘快舟之上,年轻的天国军水军一什长躺在舱中,仰望晴空,神态极为惬意。

“咕~咕~咕~~~”突然间,一阵水鸟的叫唤声隐隐地传了过来。

“头,有动静!”快舟上的一名天国水军士卒仔细辨别了一下“水鸟”的叫声后,急忙对这什长说道:“前面水里探哨的兄弟回报,一艘吴国水军的轻舟朝这边过来了,马上就要进纵阳河,十有八就是要去庐江的!头,咱们是不是动手?”

什长眼中精光一闪,“倏”地一声立起身形,脸上泛起兴奋的神色,适才的庸懒惬意已经全然不见,沉着声音喝道:“娘的!等了快两天,快淡出个鸟来了,可下子有‘买卖’干了!动手!”

就在那艘吴国水军的轻舟初拐入纵阳河之际,从其身后的芦苇荡中突然闪出几艘未悬挂任何旗号的快舟,迅疾无匹地靠近过来。

“什么人?”等到操船的江东军士卒发现后面几艘似乎“不怀好意”的快舟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丈。

“是你爷爷!”什长站立在船头,大笑着骂道。随即,迅速取出一张强弓,长箭上弦,微一发力,弓成满月。

“嘭!”雕翎箭应声疾射而出。

“啪!”长箭深深地钉入前方轻舟的桅杆之上,随着帆绳的断裂,满开的船帆迎风被吹落到河面之上。失却了风帆的吴国水军轻舟速度立即降了下来,不多时,已被天国水军的快舟追至不到两丈远处。

什长迅速丢掉强弓,取出腰间的短柄朴刀衔在嘴里。强劲有力的双腿猛一发力,径自朝前面的轻舟上跃了过去。因为船帆被射落而微微楞神的几名江东军士兵,还未来得及回神,就已看见敌人如从天而降一般,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等人的船上。

“嘿嘿……弃械投降,生;动手顽抗,死!自己选吧!”什长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伸右手取下口中的朴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说道。

“杀!”见敌人只是一人过来,船上的三名吴国水军军士兵不堪被人如此蔑视,一齐挥刀攻了过来。

“哼!不知死活!”什长冷哼一声,纵身上前,朴刀带着呼啸的刀风疾砍下去。

“铛!”“铛!”“铛!”三柄短刀几乎不分前后地相继飞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吴国军士兵的脖子被凌厉的刀风抹断,鲜血飞溅,栽进了河中。这名什长毫不心慈,手中朴刀又插进另一名吴国军士兵的胸膛之中,随即缓缓将刀身抽出,冷冷地注视着最后一名敌兵。已被这名什长雷霆手段惊得有些呆住那名吴国军士兵,如同见鬼一般盯着这名什长,身体不住后退,最后惊呼一声后,纵身跳入河中。

“嘿嘿……”什长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个手势。

“扑通!”“扑通!”“扑通!”三名天国军士兵接到这名什长的命令后,迅速地跃入河中。

“你们几个,把这个完好无缺地送给将军!把这个小子也带过去!”什长从身如筛糠的信使身上搜出孙权写给孙贲的绢书,稍看了两眼后,丢给了一艘快舟上的士兵。

……

临近黄昏时分,庐江城守府中再次传出孙贲的暴喝声。

“你说什么?粮食又被天国军抢了!?”

“恩!一批新粮刚刚被收割好,正准备运送回城时,天国军突然出现,劫杀我军军卒,驱散百姓,将所有的粮草全部抢走!”朱治同样面色阴沉地说道。

“娘的,娘的……娘的!贼杀的天国军,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孙贲气冲牛斗,双目已经微微泛红,连声骂娘。“这些天杀的抢粮贼有多少人?”

“据几个逃回的士卒回报,大约有两千人左右!”

“娘的,就两千人也敢来老子眼皮底下犯事!”孙贲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随即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来人,调集六千军马,随我出城追杀这些贼杀才!”

……

庐江城西北方向四十里,一处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

“飞鸿,先坐下来歇歇,保留好体力,呆会若是真的交战起来,也可多击杀几个敌人!”黄逍笑着对不时走来走去的黄裳说道。

知道黄逍要征讨吴国,已经十六岁的黄裳也不依一饶的叫着要跟来,而且还振振有辞,说什么“父皇十五岁就南征北战,孙策也七岁就统兵打仗”,最后,不知道怎么说动了貂禅,无奈下,黄逍也只好将自带了过来。

如今,黄裳的武艺虽然不是太过高明,但是,单挑已尽数掌握,银龙啸天戟却也有了几分的火候,虽然还使不动黄逍的虎头盘龙戟,但是,四五十斤重的戟还能够运用自如,比起一流的武将,也不逊色太多,想吴国没有什么太厉害的武将,而又在自己的身边,应该出不了什么状况,却也权当历练了。不经历风雨,难见彩虹啊,毕竟,再怎么样,儿子也不能终日活在自己的羽翼下。

“父皇,庐江城中的守军真的会出城追击吗?”黄裳略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呵呵……”黄逍把黄裳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笑着说道:“飞鸿,且放松心态,战场之上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愈是心躁,便愈容易为敌所乘!此次庐江守军出城追击便是最好,纵然他们仍然龟缩不出,大不了再寻他法激其出城,勿需焦虑!”

“是,父皇!”黄裳点点头,深呼吸了几口气,脸上原本的焦虑神色逐渐消去。

眼见黄裳逐渐恢复冷静,黄逍与身边众将相视一笑,几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报……!”一骑快马急速驰进树林,来到黄逍的身前。马上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启禀陛下,庐江城中杀出一支军马,正朝张将军的劫粮军追过去了!”

“父皇,你的计策成功了!”黄裳“倏”地一声站了起来,激动地对黄逍说道。

这个混小子,还是不够沉着冷静,“枉”我刚才还夸奖他有了些进步呢!看来,终是要磨练磨练他啊!黄逍望着兴奋不已的关平,微微摇了摇头,随即缓缓地站了起来。

“子满、仲康、公孝、麴义,准备出动了!”黄逍淡笑着对同样也立起了身形的几人说道。

“是,陛下!”四人纷纷点头,随即转过身去,大声喝令道:“各部,全体听令!休整结束,上马!准备出击!”

听到命令,正四散坐于林中休整的“虎神卫”、“陷阵营”、“先登死士”立即行动了起来。一声声喝令此起彼伏地响起,不多时间,四千一百人整合完毕。

“出击!”

……

“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这伙偷粮贼!”孙贲一边策马,一边大声呼喝着,催促麾下军卒加速行军。

“娘的!要是让老子给追上了,看我怎么样修理你们!”先前几次被天国军大面积偷割粮田之事,已经令孙贲恼怒不已。却未曾想,得便宜的天国军竟然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由起初的暗偷直接变成了明抢。性格原本就有些急噪的孙贲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顾朱治的劝阻,执意要领军出城追击。朱治几番劝阻无果后,只能黯然接受这个事实,但亦再三提醒孙贲莫要追击得过于深入,以免中敌圈套。

“将军,你看!”一名吴国军中的都尉策马来到孙贲的身旁,手中拿着拿着几株稻穗说道:“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现的!”

孙贲接过稻穗,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恨恨地说道:“稻穗上还有车轮碾过的痕迹,肯定是被偷粮贼抢走那批粮食!他们要运送粮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孙贲眼中射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厉声喝道:“全速行军!”

“全速行进!”

“全速行进!”

……

第562章 连环围杀 三军显威

第562章连环围杀三军显威

随着一声声喝令响起,片刻之间,孙贲的命令从前而后迅传遍全军,六千余名已略显疲态吴**士卒,在各自所辖属的军司马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开步子,向前疾行起来。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见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孙贲心中不由愈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将会更加难以追索天**踪迹。

“再快些加快度”耐不住心头的焦急,孙贲连连吼道。

“将军,兄弟们已经将要脱力了,再加快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战”一名吴**偏将和声劝荐道。

“哼若是不加快度,放走了敌军,我们这几十里路岂不是白赶了休得多言,传令——加行军”眼睛一瞪这名偏将,孙贲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说道。

“是,将军”那偏将无奈地应道,正要传令下去。

就在这时,孙贲身侧一名眼力较好的亲兵突然惊呼出声:“将军,前面……好象有一队人马”

“什么?”孙贲闻听此言,立时精神大振,举目向前看去,透过沉沉的暮霭,果然隐隐地看到大约在前方六七步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在缓缓北行。

娘的,终于追上了孙贲提起悬挂在马侧的长刀,高高扬起,鼓足全身力气狂吼一声:“众将士,敌人就在前方,随我杀”

说罢,孙贲猛夹马腹,一马当先朝前冲杀过去。吴**各曲屯的都尉、军司马、偏将立即命令麾下士兵紧紧跟随在孙贲的身后,向前方的敌军起冲击。

此时,前方的天**也已现了后方的追兵,异常“慌”地丢弃下那些运输粮草的大车,拿出刀枪准备抵抗。但似乎是过于慌张的缘故,还没等到吴国大军杀到,一小部分士兵已经被“吓”得扭头仓皇向北逃窜起来。起先逃跑的士兵又影响到其他的士兵,一时间便如生连锁反应一般,整支队伍完全放弃了抵抗,只顾亡命奔逃。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偷粮鼠辈黄逍啊,黄逍,你也就这点本领,练出这等无用的废兵,也就是袁绍那等无用之人,才会败在你的手中”孙贲策马来到被丢弃的粮车处,眺望前方正四散遁走的天**,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将军,既然粮食已经夺回来了,那些鼠辈就暂且放他们一马,我们还是即刻回城吧”适才的那名偏将赶到孙贲的身旁,出声劝荐道。

“放过他们?此等鼠辈不给他们点厉害,还真以为我孙家是何等软弱可欺?此番不杀他们一个全军覆没,我誓不回城”孙贲冷哼一声说道,“传令全军,加追上去不必留一个俘虏,全部格杀”

孙贲严令之下,刚刚赶到粮车旁、准备稍事休息一番的吴**士兵,不得不动身继续向前追击下去。

“好还有不到二百步鼠辈,你等死期已至”孙贲狠很地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敌军,眼中已经射出兴奋的光芒。

但此刻,异变突生不断溃退的天**忽地一分为二,一部分人仍在继续后退,但似乎已经不再是“溃逃”,而是有秩序地后撤;另一部分人则是完全地停下步伐,并在什么人的声声喝令之下,迅转向,就地列开了防卫阵型。

“全体听令停止后退,原地列阵防守”

“第一屯,第二屯排防御阵型展开,上前”

“第三屯,第四屯弓弩准备,标尺六,听我号令”

“敌至一百步弓弩,第三屯,出手,第四屯,准备出手”

孙贲愕然地看着前方那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变化,却忘记了呼喝己方士卒停止前进。等到回过神来,两军相距已不到一百步。随着对面最后的一声暴喝,孙贲隐约地看到似乎有一片阴云划过昏暗的天空,朝自己这边疾飞过来

弓箭?

“举盾”不及多想,孙贲急忙狂吼一声。

不少江东士兵已经注意到天空中的异状,正有些莫名其妙,一听到孙贲的命令,持盾的士兵立即上前几步,高高举起手中皮盾。

“嗖”五百支长箭带着凄厉的呼啸声,迅疾无匹地朝略有些魂的孙贲军覆盖了下去。

“噗”“噗”“噗……”

锋利的精铁箭头,螺旋纹的箭身,在强劲的弓力驱引下,几乎不甚费力地便将皮盾刺破,随即又余劲未消地刺入盾后的士兵身体中,立时带出阵阵惨叫声。

还没等孙贲看清究竟,对面噩梦般的喝令声又再度响起。

“第四屯,弓弩射第三屯,准备”

片刻之间,又是五百支长箭如漫天枪雨一般,呼啸着疾刺下来。

虽然还不太清楚对面射过来的到底是什么箭枝,但可以肯定的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连皮盾都格挡不住它前列的不少吴**士兵已经看到或听到前次箭雨覆盖所带来的巨大杀伤,一见又是一拨“箭雨”落了下来,也顾不得听从什么命令,急忙向后躲闪。但是,第二波的“箭雨”很明显的射程要远第一波。士兵们虽竭尽全力后撤躲避,但他们的度比起射箭的度来,实在相差颇大。没能奔出几步远,长箭已经到了他们身后,后心完全暴露出来的吴**士兵恰好成为箭枝的靶子。

“噗”“噗”“噗”……

“啊……”不少士兵甚至来不及出惨呼,便被犀利的长箭透胸而入,倒地之后,被硬生生地钉在了地面上。

“谁敢后退,立斩不饶”孙贲挥刀斩杀了几名意欲后撤的士兵,厉声怒吼道:“随我冲出去,杀”

“杀”原本已有溃散趋势的吴**士兵在各自所属都尉、军司马的严厉呵斥下,不得不硬起头皮朝前方有些“神秘莫测”的敌军冲杀过去。

“第三屯,第四屯举长枪第一屯、第二屯,起身”

“攻击阵形突击”

“杀”

“杀”

不到一百步的距离,眨眼间两军便是撞到了一起。

孙贲原本仍心存一丝希望,以为对面的天**只是那射箭的手段厉害些,只要能够迫至近身应该不难对付但真正交接起来,却现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对方所用的是清一色的长枪,长度逾一丈,远远过自己麾下军士使用的所有兵刃。而且,对方排成了密集的“枪阵”,根本就不给你任何近身的机会。更为可怕的是那如潮水、车轮般连续攻击第一排长枪刺过去之后,这一排的士兵便立即蹲下身形,垂下手中长枪。随即,第二排长枪兵立刻跃过第一排士兵的身体,挺枪继续向前突击,随后又是第三排……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孙贲哪里知道,天**的正规长枪,比之他吴国是大大的不同。如果,天**的枪兵可以称之为长枪兵的话,那吴国的枪兵,仅仅可以称为短枪兵要知道,天国的长枪,完全是迥异于常规的枪,乃是专门应付骑兵所用的扎马枪一旦组成枪阵,即便是骑兵也不惧怕

一路急赶了近三十里路,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吴**面对如此“疯狂”的攻击,全无还手之力。每一次排枪突刺之下,都会有十数人甚至数十人倒在枪下。一时间,被击的连连后退。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必须避免与敌军正面交锋,绕到他们身侧,才能有反击的机会”一名军司马急声对孙贲说道。

“好就照你说的办……”孙贲原本对被动的局势已经束手无策,但听得这个建议之后,立即眼前一亮,正欲传令。

但此时,从孙贲军的后方和侧翼,突然由远而近地响起阵阵轰隆的马蹄声,并异常迅地接近了过来。

至此,孙贲彻底恍悟过来。这支迅接近过来的骑兵肯定不是来自吴**,因为——不要说庐江城中,就是整个吴国,也没有太多的骑兵,因为,荆、扬二州根本就不产马匹,与二刘征战多年,骑兵的损失更是惨重,后来,加之黄逍更是几乎封锁了所有马匹的交易,以至于吴国至今,耗尽全国之力,也仅仅有不到一万的骑兵,而且,不在庐江。

传来的马蹄声,绝对不下四千之众,即便是孙贲再是异想天开,也绝对不会相信,孙权会派出四千之多的骑兵来帮助他

中计了庐江危矣

“加加”

轰隆的马蹄声也掩盖不住典韦、许楮那杀气腾腾的声声厉喝。即便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看似平和无害的赵云,一旦上到了战场,就好似成了另外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溢着无穷的杀气,令人胆寒、甚至兴不起反抗之心的杀气就更不要说典韦、许楮这般的嗜杀之人。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虎神卫’,攻击敌人的左翼,‘陷阵营’,攻击敌军的右翼,‘先登死士’,负责截住敌军的归路”黄逍清朗的声音自后方清晰传来。

“是”

转瞬之间,铁蹄形成的洪流在奔驰间分为三股,战马扬蹄疾驰,距离被拉的越来越近

五百步

四百步

二百步

至一百步时,除了“虎神卫”的猛虎还是直冲以外,“陷阵营”、“先登死士”的将士,在高顺、麴义的指挥下,纷纷甩镫离鞍下了战马,纷纷操起军刃,而“陷阵营”更是在高顺的呼喝下,迅的在行进中结成无敌的盾阵,如一面墙般,直直的向成一团吴**推去。

“杀”

孙贲面色无比惨白,目瞪口呆地望着如幽夜恶狼一般狠狠扑过来的敌军,喉中不由得连咽几口吐沫,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即便是没见过,孙贲也认得出,那骑虎的不用说,肯定是黄逍的王牌“虎神卫”而另外的两支,也好象是那威名已久的“陷阵营”、“先登死士”天,黄逍,你还真看得起我孙贲,仅仅为对付我一庐江,三大王牌尽出,这……完了,彻底的完了

知道了眼前的军队的身份,孙贲的心中,再无半丝的幸免。

已被前面的枪阵击得接连后退、狼狈不堪的吴**士兵,虽然从未见识过真正王牌的威力,但只听到那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和震天的喊杀巨吼声,已经胆寒不已,而随即,真正的噩梦降临了……

迅掩袭而至的“虎神卫”如同一把巨大的镰刀,斜刺里将吴**切成两块。猛虎两翼的锋利无比的阔刃大刀轻轻的划过,带出一片飞溅的鲜血。疲惫不堪的吴**士卒面对这样势不可挡的冲击,毫无反击之力,死伤人数极剧上升……有人被大刀腰斩,有人被“虎神卫”的巨弩射杀,甚至有人是被四散奔逃的同伴挤踏而死……

然而,这才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随着“虎神卫”的长驱直入,被压得向右翼奔去的吴**,正正撞上了如墙一般的“陷阵营”

“陷阵”

“陷阵,无敌喝”

推着连成一片的盾墙,“陷阵营”两千的将士,目光淡漠,高喝着整齐的号子,平推的上去。吴国溃退下来的士兵,被盾墙狠狠的撞上,顿时,被撞得七昏八素,东倒西歪

“出枪”

高顺深沉的声音咆哮,随着声音的响起,两千零一根长枪透过巨盾上预留的孔洞,如毒蛇般窜出,眨眼间就没入了吴**士兵的体内,带起一连串的凄惨叫声。

“收枪前进一步,出枪”

整齐的收枪动作,失去了长枪的支撑,吴**的将士,再无力支撑,纷纷软倒在地。而紧接着,“陷阵营”的将士,集体上前一步,巨大的盾牌伴随着这一步的落定,狠狠的顿下,一时间,死透的、尚在喘息的吴**士兵,被巨盾下锋利的锯齿刃死死的钉在地面上,再无一人生还的可能。凄惨的叫声,丝毫也影响不到“陷阵营”的将士,神情一如既往,长枪再次探出……

循环反复,两千零一人形成的绵长战线,宛如死神的收割,一排又一排吴**惊骇欲绝的倒下,再倒下……

比起这两支队伍来说,“先登死士”的动作,就要温柔了许多,仅仅是铺天盖地的弩箭,最多,也不过是被射成了豪猪一般的存在,罢了……

此时,为了避免误伤到自家人,负责诱敌的枪阵已经停止住了突击,在领兵大将张颌的指挥下,展开两层防守枪阵,死死将北面的道路封死。

“撤,撤,向南撤”四周残肢纷飞的惨状、此起彼伏的凄惨哀号,令孙贲的心气已然尽失,什么“孙家子弟的骄傲”,什么“全歼敌军”的豪言,全然被抛到脑后,现在一心想着的是如何尽一切可能摆脱对方骑兵的突击冲杀。其他三个方向,都有两千多的大军,只有左翼,虽然“虎神卫”无敌,但是,才一百人而已,却是唯一容易冲出去的方向

但是……

慌之中,孙贲甚至忘记了,左边,乃是长江的存在

不过,黄逍又怎么会算漏这一点呢

“将军,我来带人挡住骑兵,你赶快撤回庐江”一名吴**便将声嘶力竭地对孙贲大喊道。说罢,这名偏将狂吼一声,招呼了自己麾下的百十名士卒,不顾一切地朝再次掩袭过来的“虎神卫”扑了上去,但很快便被淹没在netbsp;“撤撤……”孙贲再次出厉喝声,随即率先拨转马头,引领着残余的军马足向左面仓皇逃窜起来。

“杀”黄裳挥画杆描金戟迅疾无匹地自上而下地斜劈下来,“镗”地一声将对面敌将手中的兵刃斩断,随即锋寒的气息透体而入,将对方直接斜劈成两半。

初上战场的黄裳,并没有半点的不适应,往来冲杀,如乐在其中一般,死在他手下的敌军,已不下二三十名,其中,包括将校级的尚有三名

黄逍很是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满心的高兴。不管怎么说,当年他第一次杀人时,还有着很大的不适,看来,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了不少啊

“父皇,追上去吗?”黄裳收回画杆描金戟,倒垂在身后,左手将脸上被溅到的血迹抹了一把后,策马来到黄逍的身旁,出声问道。

“当然要追不过还不到歼灭他们的时候”黄逍看着那些亡命逃窜敌军,淡笑着回答黄裳道。虽然被刚才那百十多名敌军士卒“疯狂”的抵抗稍微阻了一阻,但是逃窜的残余敌军也不过就奔逃了几百步罢了,想要追赶上去简直易如返掌。

“能否顺利夺取庐江就尽落于此人身上了裳儿,传令下去,令各部按照计划尾随敌军游击,但切记不能将其尽数歼灭,尤其是要留孙贲一条xìng命,让其安然逃回庐江另外,去招呼张颌将军稍事清理战场之后,进军庐江”黄逍微微一笑,沉声对黄裳吩咐道。

“是,父皇”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度,待到两、三里路远,才第一次追上逃窜的吴**。在黄逍的有意控制下,并没有对敌军展开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凶狠的狼群一般,一块一块地蚕食对方——先将敌军的末尾一部从大队中分割开来,随即“陷阵营”、先登死士“交叉绞杀。绞杀完一批后,又继续追上去,再“割”下一块……

第563章 黄裳初战 庐江城陷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两、三里路远,才第一次追上逃窜的吴国军。在黄逍的有意控制下,并没有对敌军展开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凶狠的狼群一般,一块一块地蚕食对方——先将敌军的末尾一部从大队中分割开来,随即“陷阵营”、先登死士“交叉绞杀。绞杀完一批后,又继续追上去,再“割”下一块……

平均每两、三里路,残余的吴国军就要被“蚕食”掉三百多人。即管如此,孙贲也已经顾不得许多,脱离了包围,一抹身,只知道拼命向庐江方向溃逃……

直至距离庐江城还有六七里路远时,孙贲的“好运”宣告了结束。

“全军突击”随着黄逍的一声暴喝,“虎神卫”以及重新回到了马背上的“陷阵营”、“先登死士”,一改先前“温和”的攻击方式,代之以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疲乏至极点,士气散落到最底处的两千余名吴国军士兵,面对如此冲击,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数十名士卒干脆就丢下兵器,伏拜于地大声请求投降……

孙贲此时也被高顺所率领的十数名“陷阵营”士兵给死死纠缠住,在生死危急关头,孙贲也似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力,竟然将高顺等人杀得“节节败退”但毕竟“好汉”抵不住人多,在十多名“陷阵营”士兵的围攻之下,孙贲身上逐渐也多出了几道伤口,眼见即将遮挡不住。正这时,从斜刺里杀出百十人拼死作战,为孙贲挡住了高顺等人的围攻,为首一名大汉奋力击退了一名骑兵后,声音嘶哑地对孙贲喊道:“将军,你快撤,我带些弟兄挡住这些家伙”

孙贲一咬牙,狠了狠心说道:“娘的不逃了,老子跟他们拼了,死也死的痛快些”说罢,挥舞大刀就欲与敌军骑兵搏命

“将军,您身高位重万不能有失我等都是昔日破虏将军(孙坚)帐下的老弟兄,一定要护卫住将军你的安全。请将军不要迟疑,赶快撤回庐江。有你在,才能守卫住城池啊”那名大汉言辞恳切地说道。

“这……”孙贲略一犹豫。

“你们几个,快招呼其他弟兄护卫将军离开其余人跟我来,拼得一死也要挡住敌人”那大汉厉声呼喝命令道。

三四十名士兵听从那大汉的命令,护拥着孙贲迅速向南逃去。临别之前,孙贲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那名“忠心耿耿”的大汉,但天sè实在昏暗,只能隐约从他所着服饰看出似乎是一名军司马,形体较为粗壮,其余的相貌特征就完全看不清了。

或许是那名大汉的死战真的起了效果,孙贲一行人一连狂奔了四五里路,都未被敌军骑兵追上。但眼见就要抵达庐江城时,身后的马蹄声、喊杀声又再次响起,而且以较快的速度接近过来。

“快,快……千万要赶在敌骑追上之前,到达城门”孙贲嘶声吼道。

或许是因为城门在望的缘故,跟随在孙贲身后的数十名士卒爆发出无比的斗志,发足狂奔起来,不多时已经来到庐江城下。

“是我,快放吊桥,开城门后面的敌人要追上来了”孙贲放声朝城头大喊道。

“是将军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城头上的军士立即辨认出喊话之人正是太守孙贲,又听到后面果然有追兵喊杀,忙不迭的下令开启城门。

“啪嗒”吊桥被迅速放下。

“嘎吱……”城门被缓慢推开。

“快,拉吊桥,关城门……”一越过吊桥,孙贲立即大声喝令道。

但话音尚未落,孙贲便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心,被人从马背上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即几把刀迅速架在他的脖子上。

“昊天陛下麾下镇北将军井木犴——乐进乐文谦在此,谁敢轻举妄动,孙贲便要人头落地”随着喊声的落下,接连“啪”“啪”的两声,连接吊桥的两根粗壮的缆绳,被乐进手起刀落,齐根斩断。自此,庐江城北门守军收起吊桥的念头被完全打消。

由于主将落在敌人手中,投鼠忌器的吴国军守城士卒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不要管我,快……”小半晌后,被摔的晕头转向的孙贲似乎才弄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些“忠心护卫”在自己身旁的几十名士兵根本就是敌人所伪装的,由于天sè太过昏暗,又急于逃命,根本就没有机会来仔细辨别一下真伪,结果……就这样轻易地被对方将城池给诈了开来

“娘的不想死就给老子住口”乐进狠狠地朝孙贲的肚子踹了一脚,把他尚未出口的话又给踢了回去。“我家陛下所率大军即将赶到,尔等再不归降,妄图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随即,乐进低声对身旁的一名士卒说道:“快,发信号”

“是,将军”这名士卒迅速取出一把隐藏起来的小型手弩,又从身侧布囊中抽出一支特制弩箭。箭上弦,弦拉开

“嗖”弩箭带着异常尖锐的呼啸声冲天而起,声音遥遥地传三四里远开外。

而这时,黄逍的前队,距离庐江城也不错只有五六百步的距离罢了,听得信号的声音,黄逍忙喝令三军急行。五六百步的距离,对于全速行进的骑兵而言,不过是转眼的工夫罢了。随着大队的骑兵杀进城中,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守城士兵也不得不老实了下来。见黄逍已经杀进城中,乐进一面留下两、三人看守孙贲,一面亲领另外几十名步卒冲上城楼,将惶惑不安的守军控制住。

“文谦,城门就交给你了,稍后儁乂就会赶到”黄逍抬头对城楼上的乐进大声喊道。

“陛下放心,交给末将了”乐进充满自信的高声回道。

“好”随即,黄逍转头对典韦等人说道:“仲康、公孝、麴将军,你们三人分带各自的兵马前往其他三门,不令一人落网子满、飞鸿,咱们去城守府,若能擒斩得朱治,则此间之事可定矣”

“喏”

……

庐江城守府议事厅中,朱治正忧心憧憧地来回踱步。自孙贲率军出城之后,朱治心中就感觉很不塌实,而且这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变得强烈起来。与年轻气盛、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孙贲相比,朱治为人行事要沉稳得多,而且往日在孙坚、袁术(孙坚战死于荆州后,朱治等一些老臣曾护卫孙氏遗孤暂时投靠过袁术)军中时,朱治对黄逍的事迹也多有耳闻,深知其并非什么寻常之辈,甚至可说是当世的英杰。就连神勇过人的江东初代之主——孙坚也曾对黄逍的雄才伟略赞叹不已,孙策更是深深佩服着黄逍。

这样的对手岂能等闲视之但孙贲执意要出城追击,身为下属的朱治在苦劝无果的情况,也只能由着他去,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孙贲能够小心谨慎一些

“哎……”朱治止住了步子,眺望着厅外的夜空,怅然叹了一口气。

“嗖……”忽然间,一个异常尖锐的呼哨声隐隐的传入议事厅中。

响箭??朱治微一楞神,便立即反应了过来。

“怎么会有响箭?是谁射的?”朱治略一沉yín,随即大步走出议事厅,寻得一名府中的守卫士兵问道:“刚才那声尖锐的呼哨声是从什么方向传过来的?”

“启禀大人,似乎是从北面城门那里传来的”士兵迅速地回道。

不妙不妙朱治深深地感到情况不妙,立刻大声喊道:“来人,即刻去城中军营招集人马随我前往北城门”

“备马”

……

庐江城南北方向的长街之上,朱治率领城中军营里仅余的六百名步卒急匆匆地往北面城门赶去。行不多远,就正正地与大队疾驰的骑兵迎面碰上。

骑兵?朱治面sè立即微微泛白。不用说,这样规模的一支的骑兵肯定不是吴国军所能拥有的,那……只能是敌军了想不到,城门竟然已经被攻破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本事,几近神不知、鬼不觉地轻松攻进城内?

谁人竟敢犯我庐江,报上姓名”朱治强忍住心中的惊恐,沉声喝道。

“朱治是么?朕乃是黄逍是也”对面的“骑兵”中间闪开,一头壮硕的白虎闪现而出,虎背上一人,借着火把的光辉,依稀可见,白虎、大戟,不用细看,朱治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黄逍朱治听得这个名字,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

孙贲休矣庐江休矣朱治心中此时已经不抱任何幻想,面sè瞬间如土。以孙贲的武艺、征战阅历,遭遇黄逍这等沙场神将,必无幸免之理,而且,此刻黄逍能够领军出现在庐江城中正是活生生的明证。失却了城池的防卫,以庐江城中不足两千人的守军根本就可能抵挡住敌军的进攻,仅是眼前这支骑兵就是自己无法战胜的。

虽然,仅仅是五百的骑兵,但是,自己手中现有的,才六百人上下,而且,步兵对骑兵,这……

尽管明知不敌,朱治却未打算放弃抵抗。转瞬之间,朱治做出了一个决定,随即扬起手中长刀,头也不回地大声命令道:“张司马,你速领本部军马出南门,走水路撤回建业,向主公禀报庐江之事”

“大人,还是你撤吧,我愿意带领弟兄们死战抵挡敌军”那名张姓吴国军军司马恳切地大声喊道。

“快走,这是命令你敢违令?”朱治声音转冷,严厉地呵斥道。

“一个都走不了实话告诉你们,四个城门现今都落在朕的手中,你们,最好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吧”不大的声音,但是清晰的传了过来,正是黄逍的声音。

“快走”朱治几近声嘶力竭地狂吼道。朱治久经沙场,自然不会因黄逍的一句话就放弃唯一的希望。

“大人……末将……先走一步了”张姓军司马一咬牙,招呼自己麾下军士朝南面城门方向狂奔而去。

“杀”朱治挥舞手中长刀,纵马朝对面的骑兵迎了过去……

“当”朱治奋力一刀将一名敌骑手中长枪磕飞,正待顺势一刀结果了对方。突然,一长戟及时赶到,架住了朱治的长刀。

黄逍所带的五百人,乃是高顺“陷阵营”中的一屯,此刻,见敌军杀了上来,在屯长的喝声下,纷纷放弃了战马,在朱治不解的目光中,迅速的集结了队型,巨盾林立,绕过了朱治的所在,齐齐向吴国军压了过去。

然而,朱治现在也没空多想什么,当看到那杆长戟之时,心头不由一颤,还以为出手的是黄逍。忙收敛精神,挺长刀顺戟看去,却见是一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中一杆画杆描金戟,乘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眉宇间,有八分神似黄逍,但,绝不是黄逍朱治眉头一皱,长声喝道:“尔乃何人?通名受死”

“吾乃昊天陛下之子黄裳是也大言不惭,看戟”配合战马的猛冲,黄裳手中的画杆描金戟裹挟着强劲的螺旋气浪,疾如闪电地对面的敌将挑去。

黄逍的儿子?好机会如果,能擒得这黄逍的儿子,以为要挟,或能脱此一难也想到这里,朱治心头一喜,却并没有半点小看黄裳的意思,神情一凛,合长刀就架了上去。

“当”刀矛相撞,随着一声刺耳的金铁撞击声,朱治手中的长刀被硬生生的撞开了去。认朱治千想万想,也不曾想到,眼前的这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心头大震。然还不待朱治有太多的想法,撞开长刀的画杆描金戟去势不改,虽然经长刀的一撞,力量上已有所不足,但是,锋利的戟刃还是划破朱治的臂甲,刺中他的右臂借助战马的冲力,硬生生将朱治拖下战马,摔到地上。

朱治武艺虽然不济,但骨气倒是挺硬的,整条右臂被黄裳这一戟挑得血肉模糊、白骨显露,竟然能够不叫一声痛,尽管头上已是冷汗直溢。是条汉子

“裳儿,戟下留他一命”黄逍看到儿子勇武的表现,点点头。同时,很是欣赏朱治的骨气,遂开口道:“来人,将这朱治压将下去。”

几名士兵闻声,冲了上去,抹肩头拢二臂将朱治捆了个严实,拖将下去。

.“传令,迅速扫清所以反抗”

……

庐江,城守府议事厅。

“陛下,庐江城已我军控制之中,四门皆已换由我军士卒把守”乐进兴奋地向黄逍禀报道。

“文谦,做的不错”黄逍赞许地点点头,随即问道:“城中总共收降了多少吴国士卒?”

“……”乐进略一思索后回道:“一千七百人左右现在都被看守在城中的军营里呢”

“公孝,城内现在的秩序如何?百姓的反应如何?”黄逍转头向高顺问道。

“禀陛下,有陛下的安民告示和‘陷阵营’的巡逻,目前城内并无出现异动,秩序尚算井然。至于百姓的反应,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这庐江既然已被孙氏经营数载,以顺之料想,当有些根基,想让庐江百姓全心归附陛下,或许还得多费些时高顺有条不紊的沉声回道。

“恩,公孝言之在理,恐怕是要费些时日。”黄逍点头赞同的说道,“不过,这些具体的政务事宜,还是等奉孝他们随大军到来后打理吧也应该就在这两天了,我们家下来,当是研究研究对付芜湖的吴国水军,只要将芜湖的水军消灭,以庐江为跳板,进攻江东则易也进可攻退可守,方立于不败之地。如今,最是对我军有利的就是庐江为我军占领,尚还不被吴国得知。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针对芜湖敌水军的计划,应该抓紧才是”

“是,陛下”

“文谦、公孝,兴霸的水军到达指定位置了没有?”黄逍突然问道。

“回陛下,已经到达了”乐进回道。

“很好文谦、传令各军,迅速扫平庐江各县公孝,你率领本部‘陷阵营’,严守庐江城四门,维护城内治安。三日为限,三日后,兵进芜湖”黄逍想了想,连声吩咐道。

“是,陛下”乐进、高顺领命道。

“呕……”

这时,一个不甚和谐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黄逍几人心生奇怪,不解下,忙寻声望去,却见浑身血衣的黄裳正扶着桌案吐个不止。

“裳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黄逍心中一急,连忙走上前去,轻拍着黄裳的后背,满声关切的问道。难道,是水土不服?也是,裳儿他自小就没有离开过天都,有如此反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父皇,儿臣无碍。先前冲杀时倒不觉得如何,这会放松下来,这血腥的味道……呕……”话还没说完,黄裳头一低,又呕吐了起来。

原来如此啊

第564章 战三江口 火烧黄祖

第564章战三江口火烧黄祖

长江水域,三江口。

一片地势较为复杂,容易隐藏的河域之中,停靠着整整二十艘并不算大的战船。长江北岸,乃是一片小树林,树林之中,影影绰绰,足有近千人隐藏其中。

这两千人之中,为首那一员大将,身材高大,络腮短须,头上包着一抹青巾,身上也不过是穿了一套并不沉重的竹甲,腰带短刀,整个人透出一股极为凌厉的威势。若是江东人士在此,定然能够认出,这员大将,乃是水军将领打扮

此人身后两人,具是如此打扮。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黄逍麾下水军大将:周泰、蒋钦。至于张允,则是率领水军的主力,并没有在此地。

水军将士,和在作战的其他将士,有着较为明显的区别。

水军将士需要在船上作战,而一艘船的载重有限,决定了水军将士不能穿戴太过沉重的衣甲。另外,水军将士的兵刃,也多以短兵为主。

“幼平,吴国的水军出动了吗?”一旁的将钦突然问道。

“恩,似乎,人还不少。”周泰的话不多,但是,声音中充斥着杀伐之意。

“呵呵,幼平,你过于谨慎了吧?想那黄祖什么样的人,也值得幼平你如此慎重对之?依我看,黄祖不来便罢,他若敢来,一个来一个死,两个来死一双,我天国水军,还没怕过什么,至少,不会怕这样的货sè”蒋钦大咧咧的说道。

“你小子,怎么比我周泰还粗?陛下不是说过吗,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你小子,别没灭了敌人,先将自己搭进去”周泰笑了笑,转头对旁边的一名军司马问道:“一应物事,可从准备停当?”

“将军放心,末将已着人准备停当”这名军司马飞快的答道。

“嘿嘿,黄祖投降了孙策,居然没被罢权,真怀疑孙策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敢使这般的废柴统领一半的水军看来,天教我等立此不世之功公弈、张将军,传令下去,让兄弟们都精神着点,打完这一仗,老子请客”周泰朗声说道。

……

“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长江上游远远的传来击水的声音。负责观望的天国水军士卒忙寻声望去,一见下,眼前不觉一亮,沉着声音呼道。

视线中,八十艘大船,缓缓开动,因为承载士卒相对有些多,这八十艘大船的速度并不算快,但即便不怎么快,到达周泰水军藏身之处,却也最多两刻钟的时间而已。

“他娘的,还真看得起老子啊这……娘的,足足八十条战船,看这吃水的深度,每一条船上,至少得有二百余士兵,竟然派出了一万六千的水军,啧啧,黄祖老儿的胆子,还真不大啊”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周泰笑骂道。

八十艘大船,每一艘大船足以承载二百人作战,而要运兵的话,这个数量却可以翻上一番,每艘大船承载四百人。八十艘战船足足可以承载大军三万两千多人。不过,黄祖出来,自然是要打仗的,也就是说,黄祖此来,最低也是带有一万五千上下的水军。对船只的熟悉,周泰一眼就看出敌军的数量多寡。

“一万六千水军?八十战船?我的乖乖,黄祖老儿该不会是把家底全拿出来了吧?”蒋钦听完周泰口中的数字,忍不住咂舌道。

“管那许多?来多少,咱们吃得下多少,就怕他来得少,不够吃怎么,公弈你怕了?”周泰笑道。

“儿子才怕了呢”蒋钦骂咧咧的道。

“好了,别闹了传令下去,准备作战”

……

黄祖很郁闷。

也忘记是从哪一天起,自己就不曾得过安歇,可恶的天国水军,宛如水中的幽灵一般,时不时的跳出来咬上他一口,虽然不重,每次也就是损失个一条两条巡逻的船只而已,但是,这时间久了,黄祖也坐不住了,至今天,他麾下的水军已被敌军或毁或缴,已经没了一十九艘。好在,这江夏还是他说得算,消息不曾传出。若是真被孙权得知,黄祖真难想象,自己身为一个降将,会有怎样的果子吃

而就在今天,黄祖突然接到了来自建业的消息,令他出战敌军。据说,他的对手,还是天国水军的主力

黄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遂硬着头皮,带上了自己全部的家底,壮了壮胆子,顺江而下,来寻敌军的踪迹。

“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无比的鼓声,陡然传来。

站在船头上心神不安的黄祖,以及其儿子黄射并水军的大将将领,都下意识的被这鼓声吸引,飞快向着长江下游望去。

却见那二十艘战船越来越近,借着秋日里的东风,鼓满船帆,飞速而来,转眼间就到了百丈之外,船上人形都看的清清楚楚。二十艘战船,几乎每一艘战船之上都有百十人,当先那艘战船之上,一员水军大将傲立船头,船上旗帜之上,书着一个大大的“周”字稍后的一条船上,则是chā着“蒋”字的旗帜。

“周泰?蒋钦?”对于对手的名姓,黄祖还是多少有所了解,毕竟,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看到那两面旗帜,不用问,黄祖也知道来人为谁了

“迎敌”终于出现了嘛?黄祖望着眼前少上好几号的船只,再看清了数量,一颗心这才放进了原处。才二十条船,两千来人,能有什么作为?就以今日这一仗,洗刷前段的耻辱吧如此,也对上头有点交代

“杀”

黄祖的命令方下,一声爆喝,足足二十艘战船之上,近两千士卒也是同时呼喝,登时之间,杀声震天,竟好似有千军万马,从水中奔腾而来一般。

“哼,周泰倒是好算计,不过,也太小看我黄祖了区区两千士卒,也想要在此劫杀我一万六千大军么?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低沉的声音,自黄祖有些狰狞的口中发出。

黄祖手下水军的士卒,足足有一万六千多人,而敌军手上的水军,却是只有两千余人,黄祖的军队数量达到了天国水军的八倍,这样的数量优势之下,便是天国水军素质再高,能力再强,也绝对不可能是黄祖这一万六千人马的对手。

汉末三国,几次最为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双方的兵力差距,也根本达不到八倍那么大。像是官渡之战,袁绍兵力,也不过是曹兵力的三倍而已。

八倍兵力,以一敌八,虽然黄祖不怎么样,但是,原荆州水军,也不是易与的货sè,要不,也不会与孙策争执得那么长久。要知道,以前的荆州水军,可是号称甲天下的水军,即便现在有所退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在黄祖看来,周泰率领着这两千士卒乘船而来,想要冲击自己这一万六千士卒,无异于痴人说梦

况且,黄祖的船只,都是能乘坐两百人的大船。而天国水军的那些战船,明显小一些,水中作战,船只碰撞,比的就是船只的大小、速度、坚硬程度。区区二十艘战船,绝对不可能冲开八十艘大船

非但黄祖认为天国水军这是在自取灭亡,就是黄祖帐下那些大小将领,也都不看好周泰一行。黄祖不屑的高声喝道:“调动船只,将这周泰给我围住,莫让这二十艘战船走掉一艘今日,黄某人便要用这两千士卒,来偿还这十余日的sāo扰之苦”

“父亲大人,我军船只较大,阵型略显密集,况且每艘船上负载两百兵卒,调转不便。即便能够调转,若是敌军要逃,我军船只怕也是难以追击……”黄祖身旁的儿子黄射上前两步,低声对黄祖说道。

“怕个什么?我军在上游,顺溜而下,还怕抓不住区区二十艘敌船?要知道,我荆州船只的优良xìng,远不是敌军所能比拟的传我命令,准备迎战”黄祖不以为然的哼道。他道是不怕敌人逃跑,无论逃跑与否,对于他来说,只是对上方的一个交代罢了,这年头,保住自己才是真的

“将军,还是要提防敌军火攻。我军船只的密度太大一敌军行火攻之计,怕是大大的不妙。”黄祖身边的一名军司马沉声向黄祖说道。

火攻?听到这人之言,黄祖以及黄祖身后的众人都是微微一惊,下意识向对面敌船看去。对于火攻,黄祖并不陌生,但是,一般施火攻的一方,所选的都是上游的位置,而敌军,现在却是处于下游,这……

“火攻……难道是火箭么?不对,火箭射程,比寻常弓箭还要低一些,不等这两千兵卒到达火箭射程,我军箭矢先到,倒是这两千人损失惨重,便是射出火箭,又能耐我何……”黄祖口中喃喃自语。

火箭,因为要包裹燃火之物,其射程,要远远低于普通弓箭

天**人数太少,怕是不等进入火箭射程,便要先被吴军士卒大量射杀,仅剩的那些人即便射出火箭,也无济于事。

火箭,根本行不通,那所说的火计是……

黄祖脑海之中正想着,对面,异变陡升

周泰那二十艘船,其中十艘速度陡的慢了下来,和喔国水军维持在弓箭之外,而另外十艘,则是速度不减,依旧向吴军八十艘战船冲去。

“放箭”

不用黄祖下达书名命令,船上吴军将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下令放箭。

咻咻咻……

一轮箭雨,急速飞出。

箭只飞出,噗噗chā入了那十艘船只之上士卒身上,与此同时,那十艘船只也飞速接近着八十艘吴军大船十余丈。而就是此刻,那船上吴军将校猛的脸sè一变。

“不对,那十艘船上,不是敌军,而是……草人?”

那飞速向吴军八十艘战船靠近的十艘船只,竟然根本就不是什么士卒,而是一个个穿着士卒衣装的草人另外,那十艘船上,除了草人之外,还铺了一层层的干草,干草之中,似乎还有其它的东西……

十艘船速度飞快,在猛烈的东风作用下,眨眼间已经到了吴军八十艘船三十丈左右

而就是这个时候,天国水军的另外十艘船上,那一千士卒,却是飞快拈弓搭箭,箭矢箭头之上,都是包裹着一层沾了火油的棉布,点燃之后,一只只火箭飞快向着吴军这边射来

火箭的射程,够不到吴军那八十艘战船之上,但是,却能稳稳射到那十艘正向着吴军八十艘战船靠近的船只之上

呼……呼……

十艘战船之上的草人、干草,遇火即燃,眨眼间,已是形成了十艘熊熊燃烧的火船

吴军船只顺流而下,速度本就达到了极至,再加之天国水军的船只顺风而来,三十丈距离转眼而至,几乎是那些吴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十艘火船,已然是冲到了吴军八十艘战船中间

砰砰

有两艘火船与吴军大船撞击,登时承受不住撞击力,碎裂了开来。

轰轰轰……

而就是下一刻,这两艘碎裂的火船之上,却是猛地发出连续十几声爆炸之声,一团团火球从这两艘火船之上迸射而出,散落到了附近十余艘吴军战船之上,这些吴军战船之上立刻燃起一团团火焰。紧接着另外八艘火船之上同样是发出声声爆炸声,登时之间,一团团火球漫天飞舞

“火油是火油”

黄祖在这一刻,脸sè大变

天**的火攻,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火箭攻击,而是在十艘战船之上摆满了密封的火油坛,上面铺上一层干草。等到靠近吴军之时,让这十艘战船冲击吴军战船,半途射出火箭,将这十艘战船变成火船。

黄祖只是算到了逆流、顺流,以及箭枝的射程问题,却是忽略掉了风向以至于,事起突然,竟连一点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十艘单纯的火船,根本无法对吴军造成什么厉害损伤。

但是,这十艘火船之上的密封的火油坛,受热之后,发生爆炸,火油喷溅而出,沾火而燃,形成一团团火球。这些火球对于吴军来说,却是足以致命的

轰轰轰

数百火油坛,猛烈爆裂了开来,沾火的火球迸射到了周围五六十艘吴军战船之上,将这些吴军战船尽数引燃甚至这些吴军战船之上,为数不少的吴军士卒身上,也是沾了火油,整个人熊熊燃烧了起来

便是军纪再为严明的军队中的士卒,在全身笼罩了烈火之中时,也要失去理智,这些身上沾火的吴军士卒立刻在自己船上四下奔逃了起来,或是在船板之上打起滚来,一些妄图过来扑火的士兵被沾到,身上也是窜起火来……

整个吴军,八十艘大船,登时大乱

一些着火战船之上的士卒,试图去扑灭火焰,反而自己被引燃,慌乱之下,飞身跃入滔滔长江水之中,被湍急的水流一打,便再也没了气息。

“快退快退出去”

仅剩的二三十艘没有被火油波及到的战船之上的将校,大惊失sè之下,慌忙命令自己所处的船只从船队之中退出来。

然而吴军这八十艘战船的确太过紧密了一些,船只想要调头离开,却是频频与周围的战船碰撞,“砰砰”声响之中,一些没有着火的船只竟也沾上了火焰,另外一些船只在碰撞中剧烈摇晃,无数兵卒从甲板之上落下,被长江水吞没……

惨叫声,呼喝声,连成一片

吴军被烧死者,落水者,不计其数

“吴军,已是差不多损失万人了吧……”看着下游那近八十艘熊熊燃烧的吴军战船,周泰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笑意。

“战船全力开动,撞击这些吴军战船,把那些还没有烧毁的吴军战船,给我全部撞碎。这一万六千曹军,我让他们一个都无法生还”周泰豪迈的声音jī昂响起。

水中作战,和陆地作战截然不同。陆地作战,一方不敌之后,完全可以四散逃走,成千上万的士卒一下子散开,敌方根本就无法追击。实际上,冷兵器时代作战,失败的一方损失人马,绝大部分都不是被斩杀,而是在溃逃之时走散。

正因为如此,每次大战,任何一方失败之后,都有一个“收拢残军”的步骤。

而水中作战,若是双方没有短兵交接,双方的船只也都没有损坏的话,失败的一方的确也可以从容退走。但是,若是短兵相接,船只损坏,根本无法逃的话,那失败一方的士卒想要逃走,就只有跳入水中这一途径而在长江之上,尤其是波涛汹涌的三江口,跳入水中,无疑就是送死

这也是历史上曹号称百万的大军,在周瑜的一把大火下,所剩无几的根本原因

吴军一万六千人,八十艘大船,几乎每一艘大船之上都燃起熊熊大火,因为阵型紧密,船只一时之间又根本无法上岸,这些吴军士卒,就只能在这些火船之上等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565章 吴国应对 周瑜知情

第565章吴国应对周瑜知情

水战,有的时候,比只6地作战,还要凶险几分,弄不好,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也是历史上吴国占据长江天险,就可保一地无恙的一根本原因江东水军,甲天下

虽然是历史上的。

一股股浓烟,从这八十艘吴军战船之上升腾而起。这些船只,平常浸在水中,木料早已经吃透了水,若是不用火油,几乎难以点燃。此刻即便点燃,火势也不算大,以浓烟为主。

最开始,这些战船之上的吴军士卒乃是被火油烧死,而现在,则是被浓烟生生闷死,火油燃烧,躲在船舱底层倒也还能幸免,而浓烟无孔不入,凡是还在战船之上的吴军士卒,几乎都要被这浓烟呛到

喀嚓

一些战船主体框架被烧断,摇摇欲散

“冲击”

而就是这个时候,看着这些战船之上的火油已经基本烧尽,周泰猛的一挥手中短刃,爆喝一声,十艘战船如利箭一般,向着那八十艘被烧的残缺不整的吴军战船冲去。

十艘战船之上的士卒,全部用湿布捂住了口鼻,抵挡浓烟。

轰轰轰轰……

那些主体结构被烧毁的吴军战船,根本经受不住周泰十艘战船的冲击,立刻散架,船上那些还幸存的士卒纷纷惨叫着掉落水中,被滔滔长江水卷走。周泰这十艘战船也从这八十艘吴军战船的下游,突破到了上游位置。

“今日之后,吴国水军的神话,将自此破灭”回望长江中央那些残败无比,依旧燃着大火的吴军战船,周泰心中,升起一股滔天豪气

以一千水军,大破吴军,斩杀一万余人,这样的成果,足以让天国水军自傲了。在整个中原,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吴军逃出火海的不到二十条战船上,黄祖愣愣的看着长江中间燃烧的战船,心中一片冰凉。完了,彻底完了这次即便是没有被火烧死,回去也难免不会被孙权摘了脑袋六十余条战船,那可是战船,不是走舸之类的船只,还有一万多水军,这……黄祖的脑袋,顿时大了,问题,严重了

“追给我追上这些贼子,我要杀了他们”黄祖连连咆哮着。

“父亲,追不上了。看他们的意图,是想进入襄江,敌军的船只远于我军,灵活度强,所受水的阻力也要的很多,追之不及啊”黄射惨白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说道。黄祖所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是想到了,但是,又有书名办法?败局已定,自此,吴国西路水军,彻底陷于了瘫痪

“不不”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在黄逍率大军攻克了庐江的第二天夜里,一叶扁舟避开了天**的耳目,驶离了长江北岸,不日,到达了建业,将庐江失陷一事,禀告给了孙权。

来人,正是周瑜的堂兄周晖。

听得周晖将他所知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厅中众人尽皆现出惊疑交加的神色。

“伯阳误我大事伯阳误我大事……”孙权面色铁青地恨恨骂道:“朕特意命人传书与他,勒令他严守城池,不得出城与敌交锋,他竟违逆朕的命令此次大败,实是他咎由自取”

“陛下,失却庐江之责恐也不伯阳将军”鲁肃沉思片刻后,出声对孙权说道:“肃有些怀疑——主公的书信或许根本就未曾到得了伯阳将军手中”

“恩?”张昭讶异的问道:“子敬,你为何作此猜想?”

“列位可曾注意到,公友(周晖的字)适才提及,他在来建业的途中,长江北岸天**防守严密之事?”虽然鲁肃因孙策的遗言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但是,现在毕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和声提醒孙权、张昭等人说道:“以此情形看来,黄逍定然是派遣下的水军,将通往庐江的水路给封锁了起来。若是如此,则陛下派往庐江的信使极有可能在半路即被截下。故而,肃以为伯阳将军并非刻意违逆陛下命令,而是根本就没有收到陛下的命令。”

“恩……”孙权仔细思索了一番,认可了鲁肃的解释,面色稍缓,随即又沉声说道:“即管如此,伯阳也有用兵不慎之责,竟然这般轻易地出城与敌接战,致使庐江防守空虚,为那黄逍所乘”

“陛下,伯阳将军毕竟年轻气盛,征战经验阅历不足,遭逢黄逍这等战场宿敌,难保不被设计。根据目前所知情报,便可推知此次黄逍军为了攻我庐江,可谓煞费苦心、筹谋缜密。其先是连续几日偷割我庐江境内新粮,以此来jī怒伯阳将军;又命其下水军截拦水道、阻断庐江的信息往来,其后再以明抢粮食这一招来诱使伯阳将军出城接战。可以想见,伯阳将军出城追击之后,当是中了埋伏而致大败,而天**必是在换上我军衣甲后,乘夜色诈城、进而袭下了庐江如此连环诡计,确是极难防备”鲁肃和声劝解孙权道。

“子敬所言极是在理况且伯阳如今也是生死未知,陛下就勿需再怪罪他了”孙静亦出声说道。

“哎……”孙权深叹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如今庐江失陷,伯阳、君理皆生死不明,我与黄逍老贼(黄逍时三十六岁,或许,在孙权的眼中很老吧)又添新恨,是否要出兵复夺庐江,一血前耻?”

“陛下,此时万万不宜出兵庐江”一个洪亮清悦的声音从外面传入议事厅中。话音刚落,吴国兵马大都督、大将军周瑜风尘仆仆地大步迈入厅中。紧走几步来到孙权座前约五步处,周瑜一撩战袍、单膝跪地低头拱手行礼后,朗声说道:“臣周瑜自会稽归来,拜见陛下”

“公谨?呃…快快请起”孙权愕然中又带着几分欣喜地看着跪拜在座前的周瑜,随即起身离座来到周瑜跟前,亲自将其扶起,“公谨是何时赶回建业的?会稽战事如何了?关羽匹夫可是授?”

“回陛下,目前战事尚于胶着之况,关羽军中,就几日交战来看,必有能人想助,战法颇深,欲退关羽之兵,却非是一日之功。只是,粮草不济,臣留下董袭严守城池后,特回来督办粮草一事。”周瑜回道。

实难想像,督办粮草一事,竟然需要主帅亲回,当然,这也是没办法之事,吴国粮草本就短缺,如今更是六线用兵,多处用粮之地,粮草调度上,更是一门学问。生怕其他人误事,想到最后,周瑜不得不亲回一趟。

“哎,有劳公谨了”虽然周瑜没说明回来的原因,但是,孙权也是知晓本国的情况,长叹了一声,道:“先兄却是做了一件错事啊,如果不是他使人连番sao扰天国边境,黄逍的报复又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而且,累兵累民,未能得到实际的好处不说,却是弄得国库空虚。若是这些年来能够休养生息,我吴国焉有如今的局面?粮草不足,难怪伯阳他舍不得那区区的粮草”

一番话,听得吴国旧臣大是皱眉不已。孙策尸骨未寒,这就开始数落孙策的不是?只是,心中纵有太多的不满,却也不能表现在面上,如今的吴国处境,更是需要上下一心。

“公谨,黄逍夺了庐江之后,其必然会对吴郡生出窥视之心,可以说,吴郡是我建业的屏障,干系重大啊公谨,你认为,当使何人掌管吴郡政务为好?”似是也知道唠叨的多了会事起反作用,孙权话音一转,说道。

“启禀陛下,现有朱桓掌吴郡郡务,休穆文武兼资,当可掌控住吴郡之局。不过,休穆毕竟位轻且威望不足,还需陛下另派德才兼备的重臣前往吴郡主持大局”周瑜恳切地说道。

“恩”孙权面现赞许之色,笑着点头问道:“公谨以为何人可当此重任?”

“幼台大人文韬武略俱佳、且在江东六郡乃至我吴国上下都是威望极著,乃是吴郡太守之不二人选。”周瑜朗声推荐孙静道。

“陛下,我与周督所思相同。若得幼台大人为吴郡守,非但是吴郡,而且对安抚稳固会稽、丹阳等周边郡县也是极为有利的”鲁肃出声附和道。

“恩,既如此……”孙权沉yín片刻后,举步来到孙静身前,和声说道:“叔父,吴郡就交托于你了还请叔父善守。”

“陛下放心我定然会为你守牧好吴郡之地”孙静点了点头,沉稳地说道。

“周大将军适才进厅时说我军现今不宜出兵庐江、复夺城池、一血前耻,这是何道理?”一旁的孙翊表情不善,冷冷地问道。

周瑜亦知孙翊对己素怀不满之心,但丝毫不以为意,俊朗无匹的脸庞上现出温和却又自信的淡笑,高声说道:“陛下,瑜虽尚不知晓具体情形,但据适才进厅时所听到的主公之语,推测庐江已被那黄逍袭下,可是如此?”

“不错这已经是四日前的事了,不过朕这里也是初得回报”孙权点头说道:“公友,你可将庐江失陷事宜告之公谨”

不多时,周晖便将所知一切简洁的与周瑜说了一遍,随即又说了自己的一些猜测。

“恩,有劳兄长了”周瑜听罢,眉头微微蹙起,神色也逐渐冷肃起来。认真思索了一番后,周瑜沉声对孙权说道:“陛下,知晓庐江失陷的大致经过原由之后,瑜更加认为此时不宜出兵复夺庐江”

“这又是为何?还请公谨说明原由”孙权疑声问道。

“陛下,当前我吴国同时遭黄逍六路大军四下夹击,形势颇危。以我吴国之军力,实是无力同击过六路以上的敌军,若强行如此,必造成兵力太过分散,反而得不偿失。显然,黄逍所统的乃是第七路兵马,然我军若是再分出一军对付黄逍这一路的话,必然会使其他六路应付不暇,甚至,被其中一路甚至几路长驱直入,其危害,更是大也依臣之见,不若以长江为防线,使黄逍再不得进上一步,带收拾了其他六路敌军后,再行破之也不为迟也。”周瑜仔细为孙权分析道。

“可是一被黄逍他渡江成功,则我建业危矣”孙权皱着眉头,忧虑道。

“陛下,此事但放宽心。黄逍麾下虽有水军,但我料其必非我江东水军敌手。一旦援应被绝,以其孤身深入之军,在我江东腹地又能支撑多久?黄逍纵然再是大胆妄为,我料他也不敢行此不智之举。”顿了一顿,周瑜又继续说道:“而且,先前六路,其水军大将周泰、蒋钦、张允便是其中一路,其势不,以北方之态,黄逍手中即便再有水军,也不是很多,更没有水军将领统帅,可以说,黄逍今时虽无力继续南寇,而我军若是要收复庐江失地也非易事。黄逍其人,乃是世之人杰,其麾下赵云、典韦、许楮诸将皆是万人之敌,军力虽不众但也不可轻忽。而且从此次袭庐江所用计策看来,乃是仗着奇谋军略。我军要反攻庐江,兵力若是过少,非但无法收效,甚至有可能再为其所败;而兵力若是过多,一时三刻之内恐也奈何不得了他。一旦我大军被纠缠于庐江,其他六路必会乘机猛攻,则届时我吴国危矣”

“陛下,周督所言甚是,眼前我军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击退其他六路,稳固住我吴国之地”鲁肃随即出声附和道。

“陛下明断”周瑜、鲁肃齐声说道。

“但就如此放任黄逍不管,不加防备?万一他果真不顾一切渡江,又待如何?”孙翊出声置疑道。

“此事不必担忧只需一面调遣水军加紧巡江力度,谨防黄逍军偷渡过江,另一面命沿江各郡县严加防备,勿有所懈怠,我料那黄逍也无机可乘”周瑜从容说道。

……

“子敬,今日朝上,陛下怎么在朝堂之上数落起先帝的不是来了?”大将军府,周瑜不解的向鲁肃问道。

“哎……”鲁肃长叹了一声,眉头皱起,道:“公谨,你问这些做什么?无论陛下怎么说,这毕竟是陛下兄弟间的事,岂是我们做臣子的所能bsp;“不对,子敬,我总感觉,这其中似是隐藏着我不知道的事。子敬,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于我?”周瑜乃是精明之人,寥寥的几句话中,他已察觉出一丝不寻常。顿了顿,周瑜追问道:“子敬,先帝家,如今却在何处?”

“哪有什么事瞒你。”鲁肃苦笑了一声,这周公谨未免也太过精明了吧接着回道:“至于先帝家,已回老家富bsp;“什么?回富了?”周瑜豁然站起,双眼直逼着鲁肃,沉声问道:“陛下好不糊涂,怎么使他们回了富?如今国内谣言遍布,陛下如此做,岂不是落人口实?”

“公谨,这是孙氏的家事,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好。”鲁肃想了想,终是劝道。

“子敬,你是不是有书名事情瞒着我?对了,先帝弥留之际,都说了些什么?”周瑜感觉到了一点不寻常的意味,问道。

“这个……先帝说……”鲁肃一阵的为难,吞吞吐吐的道。

“说些什么了?莫要犹豫,快说”果然有问题

“先帝说今将皇位传付于弟,望太夫人朝夕训之。父兄旧人,慎勿轻怠。至于朝中大事务,外事不察,可问公谨你,内事不明,即问张昭。死因及前后经过,千万不要传出,以免造成国内上下不必要的动荡。还说当年与公谨同往天都,黄逍就曾断言先帝有‘吴许之忧,狩猎之危,锄草留根,方得后患’,先帝说,那吴当是指吴郡,而许则是指那许贡,狩猎之危,可不正应当日?当日那刺杀三人自称是许贡门下,在先帝看来,此事有朝中人为谋,不过,却是也同那许贡脱不得干系。”见周瑜追问得紧,鲁肃万不得已下,只好将孙策死时的话说了出来。最后说道:“陛下最后的一言,是说‘恨公谨不在此地,不得当面嘱之也’,想来,先帝是有书名话要嘱咐于公谨吧。”

“伯符兄”周瑜听罢多时,泪流满面,满眼的悲色,良久,良久……忽的止住了悲声,问向鲁肃道:“子敬,先帝说有朝中人为谋,你的意思呢?”

“这……”鲁肃为难的看了看周瑜,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有的话,说得,有的话,却是说不得,祸从口出啊

“子敬,难道信不过瑜乎?”周瑜沉声说道。

“这个……公谨,哎……”鲁肃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说,只是抬手向上指了两指。

“你是说……”周瑜虽然已有八分料到,但是,却始终不愿相信,半晌,结口说道:“那……那可是亲兄弟啊怎么”

第566章 文官劝降 孙权主战

第566章文官劝降孙权主战

“公谨,慎言啊此乃是孙氏内事,吴太夫人都不曾说书名,公谨你也就将这事烂于心中吧。如今,我吴国内忧外患,却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啊”鲁肃叹息着说道。

“子敬,瑜明白。哎,糊涂啊糊涂”周瑜仰天一声长叹,却也深知究其此事的厉害,转口问道:“子敬,此一事,都谁人知晓?”

“肃与程老将军,再有就是太夫人。如今,止于公谨之口。”鲁肃说道。

“老将军德高望重,不是不知深浅之人,他知无妨。”周瑜点点头,道。

“如今谣言漫天,尤其是现今这多事之秋,恐怕,将是大大的不利啊如今,战事吃紧,对于这谣言的控制,已无余力,公谨,这当如何是好?”鲁肃忧虑的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子敬,明日我就将赶回会稽,朝中的事,劳你费心了。”周瑜颇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应该的……”

……

“陛下,守不如攻,如今,我国上下各处用兵,加之粮草供应颇显不足,时下,已动用不得太多的军队。瑜即将赶回会稽,还望陛下以大业为重不可轻易出兵庐江才是。”第二日,周瑜筹备粮草之后,径回朝堂,来向孙权辞行。

鲁肃说得不错,不管怎么说,江山是孙氏的,即便是知道了孙权用不正当的手段取了皇位,但是,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周瑜为顾全大局,此时却也不能跳出来说半句不是。什么事,只能等打完这一仗了再说。

“公谨自去遍是,朕已知晓其中厉害,自不再会犯同等错误,公谨尽管放心。会稽就全仗公谨了。”孙权点点头,深以为然的道。

“那末将……”

周瑜刚要起身告退,正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长报:“报……报陛下得知,江夏八百里加急”

话因落下,一个身影闯将进来,殿上众人寻声看去,见却是陈武。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孙权面现不悦之色,但是,见到陈武之后,心头却是升起一丝浓浓的不安。

“是,陛下。”陈武闻孙权斥责,连忙下衣甲,复又言道:“陛下,江夏八百里加急,还请陛下莫要耽搁才是”

“拿来与朕看”孙权心中的不安,越的强烈起来,颇是有些着急的说道。

接过陈式递上来的急报,孙权展开仔细看来,初时,还不见怎的,可是,越向后看去,孙权的面色就越的难看起来,到最后,面现狂怒之色,猛地将手中的急报摔将出去,口中咆哮道:“废物黄祖无能,害我基业也”

周瑜不明孙权所指,似乎,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莫非……径直上前捡起那份急报,仔细的看了起来。渐渐的,周瑜的面色也变了,良久,合上战报,长叹道:“黄祖误我军大事矣”

“公谨,这急报上……”鲁肃不解的问道。

“哎,子敬,黄祖引兵欲战天国水军,结果……哎八十大船,竟然被敌二十船击败,着损水军将士一万两千余人,战船六十余艘,我西线水军,彻底被天国水军击垮矣”周瑜连连叹息道。

“这怎么可能?二十船,最多也就两千的士兵,一比八,黄祖纵是再不济,也不至于惨败至厮啊?”鲁紧皱眉头,满脸的不信。

“哪里是两千人,实乃仅仅一千人而已天**行火攻之计……如此,能逃出十余条战船,已是不易矣”周瑜将急报上所载,一一的讲与朝堂上伸着脖子的文臣武将们。

黄祖在战报上,并没有隐瞒什么,因为,再是隐瞒也减轻不了他的罪,索xìng,合本托出。他也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此大战,即便是自己有所隐瞒,也早晚会被孙权得知。更何况,天**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能扬其军声威,想必,也会大肆宣扬,吴军心的

“西线水军惨败,自此,失去了水军制横,长江上游,敌军船只将纵横无忌,荆州危矣,柴桑危矣,我国危险啊”鲁肃满面忧色,长叹道。

“陛下,黄逍拥精兵五六十万,且兵精粮足,以征四方,抗拒者多已灰飞湮灭,强如袁绍者,只不足数月,便被其扫平。天国铁骑,不下二三十万,横扫宇内,陛下之大势可以拒黄者,唯长江尔今黄逍战败黄祖,长江之险以不复存也,势不可敌,以愚之见,不如纳降,方为完全之策也”文臣一侧,张昭起身说道。

“陛下,子布大人之言,何乎天意啊”一众文臣纷纷离坐,起身附和道。

“你们……”鲁肃大为焦急,看了看孙权,又看了看诸人,张了张口,却又不知当如何说起。

“哎”孙权长叹一声,眉宇间,尽显懊恼之色。

“陛下不必迟疑,降黄逍,则吴国之百姓、江东之六郡、荆襄八郡可保平安啊”张昭再言道。

“是啊,陛下”其余众人再次附和道。

顿时,朝堂上嘈杂不断,众人议论纷纷。

“孔明,怎不见你有何话说?”周瑜冷笑着望着争论不休的众文官,默然不语。突然,一转头,见军师诸葛亮轻摇着羽扇,淡笑自若,如他一般观望,不禁上前问道。

“呵呵,还能有什么好说的?黄逍携兵甚重,钱粮广足,我军虽有三十余万,却限于钱粮制肘,未能全动也。如今,长江天堑已不复存在,又拿什么来抵挡黄逍大军的铁蹄?亮久闻天**尽皆精锐,寻常士兵尚且能做到以一敌三四而不败,文更有郭嘉、贾诩、戏忠、程昱、田丰、徐庶、法正、沮授、庞统之谋,武则有赵云、关羽、马、张飞、黄忠、张辽、徐晃等万人敌,为将为谋者,何止一两千之数?如亮之见,当是早降的好。”诸葛亮淡淡一笑,丝毫不顾及上座的孙权脸色,说道。

“这莫非就是先生的高论?”周瑜面色一沉,冷声问道。

“若不然,还能如何?众人皆意投降,当然,他们可以投降,但是,陛下却是不能投降。”诸葛亮话因一转,接着说道:“方才众人所言,必使陛下贻误终生,如我等降黄,仍不可失州郡之官位,若陛下降黄,位不过封侯,车不过一乘,马不过一匹,随从不过数人,若再想南面称孤,岂不成为泡影?适才众人之议,各自为己,听与不听,还要看陛下之意也”

“陛下,孔明先生所言甚是,陛下,还望三思才是”周瑜听罢多时,点点头,沉声对孙权言道。

“公谨之意,当是如何?”孙权沉思半晌,突然问道。

“战”周瑜面现jī昂,扬声称道:“陛下,孙氏起兵江东,经三代努力,方有如今之基业。如今,纵是失去了荆襄之地,又有何防?陛下父兄能以江东为基,笑傲天下诸侯之间,如今,即便失去荆襄,陛下以江东之力,全可一战也以江东来看,虽然,三江口黄祖大败,但是,柴丧还在我军手中,长江天险也并未失去,仅仅是共享尔江东尚有大军十二三万,至于粮草,如今时下已值秋收之际,只需将田地中的粮食收上,粮草之难必然得解。陛下拥有十二三万带甲之士,又缘何不能一战?”

“大将军所言甚是,黄逍喜用计谋,向来以少胜多,今其有大军二十余万,但是,作用于我江东之地者,却不盈十万之众。以十二三万,对阵不盈十万,未尝不能胜也再之,我江东地形复杂,北军不熟地理,只需辅于良谋,轻胜之,则不难也”诸葛亮起身言道。

“公谨、孔明之言甚是荒谬难道,尔等想置江东父老于水深火热之中么?”虞翻愤然上前喝道。

“是啊,如此,江东百姓苦也……”主和的众人,纷纷嘀咕道。

“想不到,江南之秋,竟然如此令人寒战哼,好了,休要多言,朕誓要与黄逍争个高下再有妄言者,杀无赦”孙权袍袖一挥,怒声道。好不容易才得了这皇位,屁股还不等坐热,让他就这么的让出去,他孙权又怎会甘心?百姓死活?百姓死活与我何干

“陛下英明”周瑜、鲁肃、诸葛亮以及众武将们纷纷称道。

“公谨,孔明、子敬,破黄逍一事,由你三人全权负责,一应兵马粮草,随君调动,誓要与黄逍绝一死战”

……

“陛下,我们当真要渡江突袭柴桑?”郭嘉眉头微拧,有些迟疑地问道。

于昨日,郭嘉、贾诩、徐庶等人便带着五万大军进入了庐江,其中,更有一万的“天刀卫”,为数一万的骑兵。在休整了一日之后,黄逍召集了军中所有人,研讨进攻江东的战略。当听到黄逍说起要攻打柴桑时,郭嘉等人,不禁大为吃惊。

“奉孝,为什么不可以呢?”黄逍嘴角微微一翘,抬头望向郭嘉说道。

“陛下,突袭柴桑之策乍看似乎可行,但其实深究起来问题颇多,实在不易施行”郭嘉不急不徐的说道:“吴**不可能对我军突袭柴桑一事全无防备,只需以水军主力封锁柴桑一带江面,便可阻止我军渡江。如果与吴国水军主力正面交锋,凭我们手中现有水军的实力恐怕还不是对手。没有水军做掩护,我步军强渡长江、奇袭柴桑必然会有惨重伤亡。到时,纵然过得长江,还能留有几分战力便是一个绝大的疑问。”

“陛下,臣也认为奉孝所说的在理,还请陛下三思。”徐庶于一旁附和着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吴国的水军,被幼平他们拖住了大半,其他五路大军,也使得吴国不会有太多的军队来对付我们,这正是我军进攻江东的良机不可轻易的放弃才是”贾诩没有说反对的辞藻,却是从另一个方面提出了意见。

“兵自然是要出的,要不,错过了如今进袭江东的机会,将再难寻找。”黄逍心中已有定计,笑了笑后,朗声回道:“而且这柴桑也必须要袭但是这‘袭’的目的,不是为了‘取’,而是为了‘扰’”

“‘袭’而不取?啊……”郭嘉仔细地思量了黄逍的话,突然似有所悟地说道:“陛下难道是想佯攻柴桑,实取他处?”

“不错”黄逍边察看地图,边点头说道:“适才奉孝你的顾虑也颇有道理。若是我军渡江径取柴桑,不免会遭遇吴国水军的拦截,此举疏为不智。朕的意思是只以水军前往柴桑附近水域实施袭扰。如此,一则也算是援应了各路大军,二则又可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使其放松对其他地方的警惕。我步军则寻机从他处渡江进袭江东腹地”

“陛下此策极是可行柴桑乃是吴国至重要关键之地,若柴桑告破,纵然孙权能从城中逃得xìng命,他孙家也必然大失江东百姓信任。故如今敌军的注意力定然是全部放在柴桑城安全上,只要陛下一路军马摆出袭柴桑的姿态,孙权定会加紧从各地抽调军马前往柴桑助防。但如此一来,其他治地的守备必然变得更加薄弱这正是陛下这一路军进袭的好机会”徐庶眼中现出精芒,出声说道。

“陛下,那咱们究竟要进袭何处?”夏侯渊急切的问道。

“我意自此渡江”说着,黄逍的手指敲到一处,沉声说道。

“牛渚?”张颌轻呼出声,但随即有些疑惑地说道:“陛下,这里合适吗?牛渚西南不足十五里处,便是敌军东路巡江水军的驻地芜湖啊”

黄逍知道张颌的疑惑所在,牛渚临近敌军水军驻地,在此渡江很容易引起敌军水军的注意,容易暴露目标而且还可能遭到拦截点了点头,黄逍笑着说道:“渡江之后,第一个准备攻略的地方就是芜湖,先把这个敌军中路巡江水军的驻地敲下来若能顺利突袭芜湖得手,一来,可以彻底扫除江东中路巡江水军对我军兵马、粮草输送线的威胁;二来,便可以芜湖为我军进袭江东、攻城夺地的根基。夺取芜湖之后,我军便可挥师东进,乘江东军主力精锐尽陷于西线且实力严重受损、东线诸郡县防守薄弱之机,以迅雷之势,大军直指建业”

顿了一顿,黄逍又继续说道:“当然,如此攻之战必会有一定风险,但是,却不无成功的可能,而且,一旦成功,收益将是难以想象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不冒风险渊赞同陛下的战计划”自己的疑惑被解除后,夏侯渊身为武人的好战个xìng立即展现了出来,朗声说道:“陛下,若要挥军南进,渊愿为先行。”

“颌亦愿请命为先行,恳请陛下准许”见夏侯渊请命,张颌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的说道。

哪一个武将不热血?继夏侯渊、张颌之后,乐进、马、赵云等人纷纷请命,要为这一战。

“先期渡江突袭芜湖,由于只能动用少量军马,确需一干练之人领军。子龙、儁乂、文谦……你等几人之中,能担先行之责、甚至能随朕渡江进袭江东的,以你等之才,皆可当此重任。但是,朕尚需留你们几人中的一人,担任这庐江太守,镇守庐江。待我军南渡之后,庐江便是联结我军和后方的要冲,地位异常重要不可有所闪失。”我将目光凝聚在几员大将的身上,沉声问道:“你们几人中,谁愿为朕镇守庐江?”

“陛下,末将愿领此重任,镇守庐江,必保其不失也”就在因为黄逍问谁愿意留下来镇守庐江后,刚刚还争个不停的几人,却是纷纷闭上了嘴巴。半晌,一个声音响起,应道。

黄逍寻声望去,见正是李典,不由暗中点点头,称道:“曼成擅守,能有你坐镇庐江,朕却也放得下心来。曼成,庐江的安危就交到你的手中了,朕与你留下一万军兵,如有意外,可向张飞将军求援,以其军现在所在,接应庐江当是来得及。”

“是,陛下”

“元直,你也留在庐江吧,朕不想看到庐江有一丝的危险,对,一丝也不行”黄逍沉声说道。

“是,陛下,臣定不会有负陛下所托,辅助李将军守好庐江”

“文谦,你即刻出城联系兴霸,传朕旨意,命其统领锦帆营主力开赴柴桑与敌国水军周旋,以策应我军的这次行动。周旋之时,只需采用游击sao扰战术,不必与敌国水军正面消耗。具体如何作战,由兴霸自行临机决断,不必向朕请示另外,让兴霸调派一部水军进驻濡须坞,准备掩护步军渡江作战”黄逍转头对一旁的乐进说道。

“是,陛下末将这就去联系甘将军”乐进立即出声应道。

“如若突袭建业,单是我们手上的这些兵马,还远远不足,这样吧”

第567章 夜袭牛渚 四千偷营

第567章夜袭牛渚四千偷营

“如若突袭建业,单是我们手上的这些兵马,还远远不足,这样”黄逍想了想,转身再对李典说道:“曼成,一旦得听到我军拿下芜湖的消息,就使人前往张飞将军部,令其率领麾下大军,从水路为朕之后队,直指建业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建业拿下只要擒拿住吴国自孙权以下的百官,则江东之事,可定矣”

“是,陛下末将谨记”李典应道。

“去吧其余诸将,整备军马,进袭芜湖”

“是”

“看来,不能只靠那一点点的谣言了,当做第二手准备了……”黄逍幽幽的说道。

…….

九月六日晚,戌时。自黄昏时分起,阴郁的天空便再也奈不住寂寞,将瓢泼般的大雨不住地倾泻下来,伴随着不时划破天际的闪电和隆隆的雷声,气势着实有些骇人

长江南畔牛渚口外,二十余艘走舸战船迎着风雨、破着江浪,缓缓地向岸边靠拢过去。当先的一艘走舸战船的船头,迎风傲雨站立之人,正是率小部水军掩护步军夜渡长江、突袭芜湖之人,因为水军将领不多,蒋钦、周泰、张允等人更不在此处,为了确保此行计划的顺利进行,无奈下,自认水xìng还不错的黄逍排开众议,不得不客串了一下,反正,此行的主力,不是水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黄逍遥望着牛渚矶上隐约闪现的些许火光,面上露出兴奋地笑意,仅从这稀稀落落的火光来看,便可知扼守牛渚矶的吴**士卒着实有限。而且守卫军士也绝难料到,竟会有人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冒险渡江这正是奇袭的极佳时机

眼见岸上的火光变的愈清晰,船只再继续接近过去将有可能被守军现,黄逍立即出一声低喝:“下水”

接到黄逍的命令后,二十余艘锦帆军走舸均留下两名士卒负责继续操船,其余锦帆士兵迅将各自的短柄刀衔在嘴里,随即相继跃入水中,跟随着已然入水的黄逍,向岸上凫游过去……

牛渚矶,吴军军营。

略显空旷的军营中,只有寥寥的几座帐篷中有灯火闪亮着。这座原可以驻扎千多名士卒的军营,此刻只余有百多名士兵驻守。自一月多前,天国六路大军开始进袭吴国以来,由于形势不断吃紧,前线兵力被大量消耗,吴国各郡县的兵力被不断抽调到前线,进而导致防守力量严重缺乏。不得已之下,各郡、县只能采取收缩防守的方法,将有限的兵力集中在城池和几个屯兵要所之中。牛渚矶军营的大半士卒,便是被丹阳太守吴景征调去驻守了秣陵城(注:秣陵直至公元211年才成为东吴的府,在此之前只是丹阳郡治下的一城)。

“这样的鬼天气,还用看什么哨啊?鬼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渡江呢?”一名吴军值哨士兵抱着长枪,尽量将身子缩进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口中不无抱怨地对另一名伙伴说道。

“是啊其他兄弟都躲在帐篷里睡觉,偏是咱们两个倒霉,摊上这样的鬼天气还要值哨”另一名士兵也怨气十足地说道,“其实咱们这个值哨也只能是装装样子江对面的要真进攻过来,就凭咱们营里这百来号人,能顶个什么用?太守大人还不如一咕脑把咱们全调回秣陵呢”

“哎……你说这回咱们能顶的过去吗?听说四下的天**足有好几十万呢”起先的那名士兵特意将自己的语调延长,以示震惊,说道:“这些天都不知道调了多少弟兄到各处去,但还是不管用听说太守大人又要往会稽那里调兵了”

“还要调兵?不是说会稽那边只有一万的敌军么?如今都调了三万大军过去,还不够?”另一个士兵满是震惊的问道。

“谁知道了呢三四万人对付一万人,还拿不下来,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用不过你还别说,听说人家天**没死几个人,就把个庐江攻下来了……”

就在两名值哨兵卒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时,死亡已逼近了他们为了躲避风雨,两名兵卒都尽量缩在了营门楼下,身体背对着营门。以至于,两人全然没有留意到几条黑影已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们的身后。

“呜……”临门稍近些的一名值哨士卒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用手探过营门栅栏的隙逢将嘴捂住,随即被一柄利刃从后背刺入,一声惨叫都未能出便失却了xìng命。

“恩?你怎么了?”另一名吴军士兵见同伴“出”了奇怪的声响,讶异地转过头来,却愕然地看到同伴那胸前透着刀尖、正缓缓下滑的身体,正待出声惊呼,又一柄利刃已迅异常的刺入他的脖颈。

敌袭被贯喉的士兵生机迅消逝,在神智将失之前,他终将眼前的事情会悟了过来,但为时已晚……

“陛下,值哨的就这两个,其他人应该都是营帐内睡觉呢”一名锦帆兵的什长低声对黄逍说道。当听到率领他们的人将是黄逍之后,这队锦帆水军,可是足足兴奋了半夜

黄逍懂得水xìng,而且还不弱,但是他的儿子黄裳却是土生土长的北国人,完完全全的旱鸭子。这一次,黄逍没有将之带在身边,却是让黄裳跟了赵云一起。

“恩”黄逍点了点头,右手微一用力将刺入敌兵脖颈的短刀抽了出来,轻声呼道:“招呼兄弟们随我悄悄地杀进去,不能放走一个人”

闪电般杀死两人,以黄逍的身手做来,简直是手到擒来,在不用其他人帮忙的情况下,仗着风神步法的迅捷,根本就没有废一点的事。

……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黄逍的袭营之战就已大获全胜,营中的百多名江东士兵尽被斩杀。睡梦中的吴军士兵,在遭遇了黄逍的偷袭之后,全然组织不起来半点反抗,许多人甚至在梦中便被砍掉了脑袋。为了保证大军渡江突袭的消息不被泄露,黄逍更是下达了不必留任何活口命令。

“立即出信号,招呼赵将军他们率军登岸”确认了营中再无敌军之后,黄逍立即大声喝令道。

“是”负责信号锦帆兵取出背负在身后的小型手弩,搭上一支特制的响箭,乘着雷声的间隙迅地开弦将响箭射了出去。

不多时,搭乘着四千余名步卒的近百艘运输船只,在锦帆军走舸战船的引导下,缓缓驶至牛渚口。

“子龙,这次突袭由你负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黄逍接过赵云递来的衣甲,一边穿戴,一边说道。

“使陛下亲临险地,实乃云等之罪也陛下尽管放心,芜湖不下,云绝不活着回来”赵云的话中,充满了自信,这一次,他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庸手,大将有张颌、马、乐进、夏侯渊等人,步卒更是军中的两支精锐,“陷阵营”两千,“先登死士”两千,先不说芜湖的兵力并不是太强,纵然是有四五万人,赵云也是敢闯上一闯

“好飞鸿,你跟着赵将军,莫让为父失望才是。”黄逍转头看向站在赵云身旁的儿子,叮嘱道。

“父皇放心即可不过,这船还真不是人坐的,这样的风雨天,坐船在江上呆上个多时辰,胃里都不大舒服了。”黄裳不是没坐过船,但是,却从没经过如此的风浪,一时间,还是有些不适应。

“休要多言,哪一个将士还不是如你一般。突袭芜湖的路上,有你调整的。去吧,为父看你的表现”黄逍笑骂道。

“是,父皇”

……

九月七日凌晨,子丑之交,冒雨急行了一个半时辰后,赵云率军终于赶至吴国巡江水军——芜湖大营之外。

此时的芜湖水军营中,大半官兵已然入睡,只有为数不多的值哨军兵在把守营门,平日里都会派出的巡逻队也由于大雨的缘故没有在营中巡逻走动。

遥遥地对芜湖军营作了一番勘察之后,赵云确认吴军的确是处于没有防备的状态。嘴角微微一咧,面上现出兴奋而冷酷的笑意,低声对身旁的几员大将说道:“张将军、乐将军、许将军、夏侯将军……我们分兵八路,各领五百人,从八个方向杀入,不必留手,战决记住,我们所带之兵的训练方法,只有高将军、麴将军能做到如臂使指,除了他们二人外,任何一人不得干涉到所带之兵的指挥,指挥完全交付到原军个级将领手中,而我们的责任,就是斩将杀敌谁先杀到吴国水军的船坞,就立即将船坞控制起来,然后传信陛下从水上策应陛下应该已经到芜湖口外了”

“赵将军放心,我们懂得诸位,小心才是”夏侯渊点点头,深以为然的道。确实,对于指挥“陷阵营”、“先登死士”这样的精锐,他们真就没什么经验,甚至,还不如其军中的一都尉。这些人,都是识大局之人,关键时刻,没人辉在意这些。

“保重”其他几人齐声道。

“殿下,跟在我的身边”赵云再对黄裳说道。

“是,赵将军”

……

淅淅沥沥的雨声、远方隐隐的雷声,将突袭的天国士兵行路的脚步声完全掩盖了下去。不多时,赵云已领兵潜行至距离东营门不足二百步的地方。

“二…三…四把守营门的总共四个人”赵云伏在泥泞的地面上,全然不顾被雨点击打起的泥浆水不断的溅在自己脸上,仔细地观察着营门口的动静,口中轻声低喃道:“妙才也该就位了”

“来几个人,随我上前,把门口的四个家伙干掉”赵云掉头低声说道。紧随在赵云身后七八名士兵接令后,立即将自己的兵刃和盾牌交给其他同伴,取出身后的手弩,学着赵云一般匍匐着向营门靠近过去。至还有五六十步时,停止了前进,取箭上弦,举手弩瞄准了值守营门的四名吴军士兵的要害处。

“放”赵云一声轻喝,自己手中的弩箭率先射了出去,其余士卒稍缓半步也先后松开了弩弦

“嗖”“嗖”“嗖……”

冒雨值守营门的四名吴军士兵早已疲惫不堪,只能靠聊天来驱除困倦,浑然不知危险已然来临,对破空疾袭而至的弩箭没有丝毫的防备。

“呃……”

“啊……”

分工明确的九支弩箭准确无误地击中那四名吴军士兵,赵云亲自射出的那一箭更是从一名士兵的后脑勺射入、箭头从口中探出。只一瞬间,四名吴军士兵只来得及出一声短促的惨呼声便生机全无。

“杀”“杀”赵云即刻起身,将手里的弩挂回腰见,抽出身侧的宝剑,厉喝一声后率先往营门方向冲了过去。潜伏在后的“陷阵营”的将士也迅起身,舞枪挺盾紧随着赵云杀进芜湖军营

“嗖”一名持手弩的兵卒迅将一支响箭射向天空。

随着这道响箭的声音,整个芜湖军营好似炸开了锅一般,喊杀声自四面八方接连响起,秋雨绵绵的夜中,肃杀之意盎然。

“恩?这是怎么回事?”芜湖水军营统领(也就是东线的留守江东巡江水军统领)、前将军吕范被帐外的异动声响惊醒,随即慌忙披上一件衣服来到帐外。入眼处,所看到的一切让吕范不由得有些傻眼,但见整个军营此刻已然做一团,随处可见四处窜的人影,其中有衣衫不整、未持任何兵器的吴军士兵;也有不知来历的敌军士兵……喊杀声、厉呼惨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睡醒,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吕范一时间竟然没有会过神来。

“敌袭敌袭……统领大人,敌袭”一名盔歪甲斜的吴军都尉跌跌撞撞地跑到吕范的跟前,惊慌的说道。

“敌袭?”夜风冷雨拂面,已让吕范头脑清醒了不少。听罢那名都尉的禀报,吕范立时惊出一声冷汗,完全恢复了常态。

到底是何方的敌军?敌军有多少人马?他们是怎样突袭到自己的大营里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吕范的脑中飞快的闪过。

只可惜,没有人会回答他,而他自己也没有时间去求解问题的答案,因为,敌军已经杀到了跟前。

犹如一头出水的蛟龙一般,赵云不住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肆意地砍杀着四散奔逃的吴军士兵。宝剑每一次的扬起落下,都能带出一蓬蓬的血雨在空中飞舞,一条条的生命被死亡使者般的宝剑吞噬。偶而有几名吴军的士兵想要上前阻挡拦截,即便是寻常的将领,也往往也在一、两剑之内便被击杀。见识到赵云无可匹敌的悍勇,紧随在其身后的“陷阵营”士兵尽皆被刺jī的热血沸腾,完全将冒雨行军所造成的疲劳抛却到了脑后,一个个神情异常jī奋,无声的杀戮,挥舞手中的兵刃刺向敌人。

而黄裳,同样仗着一口宝剑,亦步亦趋的跟在赵云的身后,奋力的砍杀着一个又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敌人,似乎是有意要与赵云比试一番,死在他手下的敌军,竟不比赵云少几个

“恩?飞鸿,你来看,好象是条大鱼”领军不断在敌营冲杀的过程中,沉稳的赵云并没有被杀戮冲昏头脑,他也在随时留意着四周的情形。吕范一从帐篷中出现,就已被赵云留意到了,直觉就告诉他这人必不是个一般人物尤其在看到一名敌军都尉模样的人竟然跑到吕范面前禀报着什么,赵云已然肯定对方必然是这个水军营中的统领一级的人物。一拉身旁只顾得砍杀的黄裳,说道。

“大鱼?赵将军,这人归我了”黄裳被赵云拽得一愣,待听清赵云所说之后,喜色顿上眉梢,说了一声,迅欺身向吕范所在方向冲杀过去。

“这小子……”赵云苦笑了一声,不过,以他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屑同一个晚辈抢什么功劳,招呼后面的“陷阵营”将士一声,提宝剑随着黄裳而去。赵云,也想给黄裳这么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身为太子,有军功同无军功完全是两码事,毕竟,天国是一刀一枪自马背上打下来的至于黄裳的安全,先不说赵云相信黄裳的身手,单是自己在旁,也绝不会令其出现什么意外。

“大人,您快到别处躲避,我来挡住敌人”那名吴军都尉见黄裳领人朝这里径直杀了过来,急忙挥刀迎了上去,想要替吕范挡住来敌。

“小喽罗,滚开不要妨碍小爷擒人”黄裳“唰唰”两剑将来人击退,狂霸的断喝道。

“你休想过去”那吴军都尉虽被黄裳两剑劈得手臂麻,但仍毫不示弱的厉声回道。本来,他见黄裳一副少年的模样,还以为好欺,谁曾想,黄裳年纪不大,这把子力气却不是白给的

第568章 攻克芜湖 意指建业

第568章攻克芜湖意指建业

“你休想过去”那吴军都尉虽被黄裳两剑劈得手臂发麻,但仍毫不示弱的厉声回道。本来,他见黄裳一副少年的模样,还以为好欺,谁曾想,黄裳年纪不大,这把子力气却不是白给的

“哼“黄裳冷哼一声,再不搭话,身体急速前纵。配合身体的前冲,手中宝剑以雷霆万均之势斜斩下去,剑刃处现出异样的青白光芒。刀身、刀芒过处,天空中不断陨落的雨帘仿佛被凭空切断一般。

“当”“噗”

“杀”一声厉喝后,黄裳连人带剑从那名吴军都尉的身侧冲了过去,随即毫不停留地向不远处正在奔逃的吕范追击了过去。

在黄裳身后,那名吴军都尉的身体被斜劈成两截,缓缓地滑落向地面……

好小子,这剑法端是要得,不愧是陛下之子,勇武了得,虎父无犬子啊赵云生怕黄裳有失,紧紧的跟在黄裳的后面策应着。路过那名吴军都尉的身体,眼见那整齐的切口,不禁暗自点头道。

“兀那敌将,再不束手投降,就不要怪小爷我不客气了”片刻之间,黄裳已经追至吕范身后不足十步远处,手中宝剑高高扬起,出声恫吓道。

吕范本就是名儒将,虽然说如今讲究什么君子六艺,但是吕范的“射”却不怎么样,说到武艺未必就能强过军中一名什长。适才夺命奔逃的过程中,吕范也抽空朝身后回望了一眼,恰好就看到为自己阻挡追兵的那名都尉被黄裳一剑斩成两截的景象,心中不禁骇然,要知道,那名都尉在军中颇富勇名,谁知在那名状似少年的敌将面前竟走不了几个照面眼见黄裳斩将之后疾速朝自己这边追了上来,吕范惊骇至极,不顾一切地发足狂奔。

慌乱奔逃之下,吕范完全没有顾及到因为大雨的缘故,地面已经变的泥泞不堪且异常湿滑,脚下一个不慎,恰好踏在一团烂泥上,下身不自主疾滑向前,但上身却没能作出相应反应。身体立时失去重心,“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黄裳本已追到吕范身后六七步远处,正待加把力赶上去,却不想吕范自己滑倒,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但身体的动作毫不迟疑,未持剑的左手急探上前,径往吕范的脖颈处探去,便欲将其生擒。

“休要伤害吕将军”随着一声厉喝,一柄大刀突从左侧凌空斩向黄裳前探的手臂。

“哼”黄裳轻哼一声,缩回左手,身体却是不得不急停之后又迅速后退了两步,与来援吕范之人拉开了四五步距离。

“吕将军,你快些退避”长史全柔在吕范即将遭擒的紧急关头及时赶到,暂且逼退了黄裳后,急忙大声对吕范呼喊道。

“统领?果然是条大鱼小爷我还伤害定他了杂鱼,不想死就给小爷滚开”黄裳嘴角微微一扬,眼中厉芒一闪,欺身疾纵向前,手中宝剑如羚羊挂角一般挑斩过去。

“杂鱼?”黄裳那异常蔑视的称呼,令全柔恼怒至极点,若说这话的,是天**有名的大将,那也就算了,但是,黄裳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被一个少年如此藐视,却是全柔不能忍的,毫不示弱的挺身挥刀迎了上去,战在一团。

交战只一合,突然,一把宝剑伸到二人中间,替黄裳接下了全柔,声音清晰响起:“殿下,敌将我自当之,速速擒拿主将”

黄裳微微一愣,但是,却还是认出了赵云的背影,再听赵云如此说,黄裳也是聪明之人,哪还不知道赵云此话中的用意?黄裳战全柔,紧随身后的赵云完全可以绕过两人的战团,去擒拿吕范。但是,赵云没有,反是替他接下了全柔,这是要将这首功转让给他黄裳啊

“谢赵将军美意”黄裳想明白了,却也没有推辞赵云的好意,一转身,就跟刚刚爬起来的吕范追去。

“吕将军,快跑啊”全柔大急,但却苦无分身之术,而赵云的武艺,却远远不是他所能比拟的,仅仅两合,他就已完全落了下风,步步后退,犹如狂风中的小树,随时可以折断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裳追到吕范的身后。

见黄裳追到了身后,吕范也知道,再跑无益,一狠心,手猛的搭在腰间剑柄上,他这把剑,纯粹是为了充面子的将军剑,配之,只占了装饰的成分。但如今却也顾不得自己的那两下子能撑几合,危急关头,就要抽剑转身来斗黄裳。

只是,剑出半截,身子才转过一半,就感觉胯部突遭重击,本就狼狈的吕范,此刻,再也占不稳脚步,“扑通”一声,重重的摔进泥水之中,溅起的泥水,呛得吕范满头满脸尽是,不住的咳了起来。

一脚踹翻吕范,黄裳紧跟一步,上前一脚,将吕范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身子狠狠的踩回了泥水之中,宝剑向前一递,喝道:“再敢动弹,休怪小爷宝剑无情”

感受着脖项后的森冷,吕范再不敢动弹分毫,乖乖的趴在泥水中,一动也不动。

见吕范老实了,黄裳遂回头看去,却见赵云好整以暇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手提着宝剑,一手抓着全柔的腰间丝绦,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这么一会儿的光景,全柔亦被生擒

钦佩的看着赵云,黄裳满是惊叹的说道:“赵将军果然神勇,竟如此快的生擒敌将,裳佩服赵将军怕是还不曾用到五合吧?”黄裳与那全柔交手一合,却也知道,这全柔有两下子,自己若是想败全柔,非二三十回合不能奏效,若想生擒之,怕是要五十回合之后,但是,如此之敌,竟然……

“四合。”赵云淡淡的一笑,道:“殿下擒住敌首,却乃是此行之首功,陛下见了,必然欣喜。殿下年少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身为黄逍的儿子,黄裳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但是,赵云话中却不是单指这些,聪明的黄裳自然明白,忙谦逊的一笑,道:“赵将军言笑了,非将军相让,裳岂有此功?”

“呵呵,此话暂且搁下,先收拾残局吧”赵云点点头,对黄裳的xìng情,满是喜爱。顿了一顿,说道:“敌首已擒,这些溃军,还是不要浪费太多时间的好传令下去,降者不杀”

“诺”黄裳点点头,也不想在这群丧失斗志的吴军士兵身上浪费多少时间,气聚丹田,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声,巨大的声音在交织着各种声响的军营中也显得那么清晰洪亮“贼降授首,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五百“陷阵营”将士同时厉声怒吼起来,声势骇人不已。

“降者不杀”如雷霆般的吼声,自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四千道声音,直破苍穹,急骤的秋雨,也不得不为之一缓。

“啪嗒”“啪嗒”心胆俱失的吴军士兵纷纷效仿先期请降的伙伴,丢弃兵刃,蹲地抱头。

剩下的事,就要简单多了,偶尔几个胆敢反抗的,无不被“陷阵营”、“先登死士”的将士们消灭在萌芽之中。大军有条不紊的收纳着降卒,突袭芜湖,出乎意料的顺利,当然,老天爷也是帮忙,大雨,到现在还不曾停下。

“妙才、孟起,船坞方面怎么样了?”与赵云等人不同,夏侯渊、马超所带的一千人,偷袭的却是芜湖的船坞,相比而言,船坞的重要xìng要更大一些。几员大将初一碰头,赵云就连忙问道。

“大部分船只都夺下了,只有几艘小船在我军控制住船坞之前已被人驾着逃离。”夏侯渊指了指那一片跪倒在地的吴军士兵说道:“想要坐船逃跑的家伙大多都给将士们逮住了剩下的一点杂鱼,估计也逃不出陛下之手”

“给陛下发信号了吗?”赵云再次问道。

“战事初一结束,就发了,”马超平静的声音说道:“也收到了陛下回复的信号,想必,陛下也快到了吧。”

“杀进去”黄逍的声音遥遥地从江面上传了过来。不多时,近而是艘走舸战船疾驶进芜湖口船坞。

见一众将领都站在岸边,黄逍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看来,计划,很是顺利啊仗着宝剑,黄逍一马当先跳上岸,左右一张望后,大步朝赵云等人走过去,问道:“子龙,岸上已经搞定了?”

“回陛下,芜湖现已经全部落在我军手中”赵云点点头,回道。

“呵呵……战船这么多的战船……哈哈……”似乎留意到了什么,黄逍突然转身,紧赶几步跳到一艘停靠在船坞的斗舰大船上。先大力在船甲板上跺了几下,又用手在船头的锚桩轻轻触摸着,黄逍不由得有些兴奋的欢呼了起来,“这些以后都是我军的战船了,加之我军原有的战船,此消彼涨之下,吴军的水路优势,将彻底不服存在,朕倒要看看,孙权还拿什么与朕斗哈哈……”

难怪黄逍会兴奋的如此事态,船坞内,足足停泊着七十六艘战船,而且,还尽是那种蒙冲战船。黄逍知道,吴国类似这样的战船,最多也不过二百四五十艘,一下子去了敌军三分之一的战船,加之天国水军原有的百余艘,可以说,两国水军的势力将被彻底扭转

当然,黄逍还不知道,周泰、蒋钦火烧三江口,敌军六十余条战船,已在谈笑间,灰飞湮灭长江天堑,大半已尽归天国所掌控

个多时辰后,芜湖水军营中的喊杀声、惨号声统统归于沉寂,袭营之战彻底结束

原先吕范的中军主帐中。

“子龙,我军战损情况如何?”黄逍向刚刚清理完军营的赵云询问道。

“阵亡了五十六余名弟兄,另有二三百人轻伤其中多为麴将军的部下,高将军的部下,因为有盾牌守护,无有死者,多是受了点轻伤。”出现伤亡,再所难免,毕竟,“先登死士”不比“陷阵营”,一个是以攻对攻,如此,难免会造成一些伤亡。而另一个则是以守代攻,又有巨盾的守护,却是没有一个伤亡的出现。“陷阵营”,只要不被突破阵势,想要死一个人都难。但是,这阵型,却不是芜湖这一万水军所能破得的

“恩,还好,尚还在意料之中。对了,战果如何?”问完了自己大军的损失,也得看看回报如何吧,回报小了,这损失就不划算了。

“……击杀敌兵四千七百余人,俘虏近五千余人,共九千七百人左右。据归降的吴军士兵所说,芜湖营中总共驻扎一万多人的样子,所以差不多逃掉了三百多人。还缴获了三艘斗舰、七十六艘蒙冲、百余艘走舸。”赵云迅速回道。

“恩此战算是大获全胜了”黄逍微微点头,朗声对马超说道:“孟起,即刻派人向庐江报捷。并请两位军师尽快提师过江,准备攻打建业另外,请曼成他迅速联系张飞将军,令他领大军,过庐江,随两位军师之后,援助此次攻势”

“是,陛下末将这就去安排人手返回庐江报信”

“子龙,速使人联系各路人马,全线发动总攻勿要使敌军增援建业”黄逍眉宇中透露着坚定,就以这一战,定乾坤吧

“是,陛下”

……

江东的秋夜,一场秋雨,洗去了江东本有的闷热,似是那北方的凉爽,。一阵阵晚风吹过,夜,寂寥。

黄逍静静的站在船坞岸边,静静的凝视着眼前浩瀚一片的江水,倾听着有一声没一声的秋蝉鸣叫,似乎在预示着江东将存不久矣。蝉躁凄凉,黄逍的心,却是越发的平静了下来,心头,一片空灵。对即将到来的战斗,黄逍感觉不到丝毫的紧张,也感不到兴奋,竟似有些不放在心上的感觉。或许经历了太多的战斗,这神经,已是麻木了。算来,来到这战乱频繁、英雄辈出的年代,已经三十五六年了,自184年起,直到现在的205年,征杀不断,大小阵仗,具体有多少,黄逍已经记不清了,对于现在的黄逍而言,战争,更像是一重责任,一种使命,已少了初时的jī情。

这一生,负了妻儿太多,能给儿女们留下的,只有这一片大好的河山。但是,女人呢?女人,不同于男人的逐鹿天下,谋的霸王业、天下策,女人,所求的不过是白头yín,一生情,但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却是置她们于担心受怕之中。或许,她们无怨无悔,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他是个英雄,但是,这真是他们想要的吗?

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江东平定,自己就可以带着心爱的女人归隐,再不问世事,风轻云淡。至于子女,或财产、或江山,自己能给他们的,已经够多了,至于将来会怎么样,黄逍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儿孙自有儿孙福。

“那一天,不远了啊孙策,想不到,当年有朕的提醒,你却还是摆脱不了宿命,呵呵,我的宿命却又在哪里……”低低的声音,喃喃而道。

“踏踏踏……”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云来到了黄逍的身边,沉声说道:“陛下,明日一早,两位军师即带领四万大军过江,抵达芜湖。另外,张飞将军也将于后天到达,所带兵马三万。”

“七万么?足够了”黄逍平静的点点头,道:“令甘宁联系周泰,水军后日攻打曲阿,死死咬住敌人的水军,不令其增援建业。”

“是”

“子龙,待吴国平定后,子龙有什么打算?”叫住转身要走的赵云,黄逍突然问道。

听着黄逍莫名其妙的一问,赵云不由一愣,随即陷入了茫然之中。是啊,吴国平定之后,天下也就统一了,再无战事,自己,又会有什么打算?一时间,赵云不禁陷入了茫然之中,不知该怎么回答黄逍的话。

“对战争,厌倦了吗?”黄逍再次问道。

“回陛下,确实有点。”男儿热血,渴望建功立业,赵云也不过如此。但是,其本xìng却是淡然,向往和平,征战多年,常于杀戮,身心却也是多有疲惫。

“江东一定,中原再无战事,刀兵止,百姓安,朕也算是给你们、给天下黎民一个交代了。朕不求千秋万代,只希望天下黎民百姓能安泰祥平。”黄逍凝望江水,幽幽说道。

“陛下打算怎么处理孙氏?”赵云突然问道。

“愿意投降,纳降。不过,这该杀的,还是要杀的”黄逍的声音,满是平淡,却又充斥着杀伐之意。

不用说,赵云也知道黄逍要杀的是谁。黄逍曾应贾诩的计策派王越往建业刺杀孙策,却不曾想被人占了先去,将孙策射杀。即便是程普、鲁肃等人都不曾知道的内幕,却是被王越看了个完全。回见黄逍后,将详情禀告,如今,那点事,在天国一众文武中,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弑兄迫侄,碧眼小儿

第569章人心惶惶 致敌穷途

第569章人心惶惶致敌穷途

“报……”

两日后,建业,早朝。孙权正与群臣商议着前线的战况,突被一个声音打断。

“进来!”眉头一皱,面上略微流露出不愉之sè,孙权沉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声长报,他心中生起的,尽全是不好的预感,难道……

随着孙权的声音落下,不多时,一名值巡建业城池的吴军校尉急步走上朝堂中,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启禀陛下,末将巡视城内防务,见百姓多传诵一封檄文,不敢有所怠慢,取了一份,请陛下过目!”

“檄文?什么檄文?”孙权眉头轻皱,有些疑惑地说道,“呈上来!”

ì从那名都尉手中取过一封宽长的绢书,而后疾步上前呈递给孙权。将这封长约三尺、宽约两尺的绢书平铺在身前桌案上,孙权迅速的浏览了起来。过不多时,尚未将绢书上的完,孙权面上表情已变的yīn沉无比,略显碧sè的眼中充满愤怒的火焰。愈往下看,孙权怒气愈增,到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地一把抓起绢书奋尽全力扔到桌案前。

“黄逍老贼欺人太甚!不诛杀这老贼,我誓不为人……”孙权状极疯狂的怒声咆哮道。

朝堂上一众文武尽皆骇然的顾望着孙权,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檄文竟然让孙权如此暴怒。右侧文官列首位的诸葛亮缓步上前,轻拾起被孙权愤掷于地的绢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展开后朗声诵读起来:“昊天大帝黄逍,告吴国诸将校部曲:盖闻祸福无门,惟人所召。夫见机而作,不处凶危,上圣之明也……孙权小子,未辨菽麦,要领不足以膏齐斧……逍衔奉国威,为民除害……李术者,君子也,而权诛之,孙策者,英雄也,而权害之……”

“够了!”震怒之下,孙权也顾不得往日间对诸葛亮的敬重,厉声呵斥道

“逍深恐吴国上下、旧德名臣……”诸葛亮面上如常,微顿了一下后,又继续朗声诵读起来。

“够了,够了,朕说够了……”孙权暴怒至极,连声咆哮道。

“陛下!”诸葛亮面sè肃然,无惧无畏的与孙权对视,厉声说道,“为人主者,当处变不惊,岱岳崩前而sè不动。昔日文台公、伯符公历经异变何止百十,亦未曾有过惊恼失态之时。今陛下不过见一檄文,即震怒失态至斯,何以为继孙家三代基业!”说罢,诸葛亮再不理孙权,以更大的声音将檄文的剩余部读完。

看来,孙策之死,其中有诸多内情啊!孙权啊孙权,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读到谋害孙策时制止于我,这不是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朝堂之上,如今武将多是在外,文官却多在此列。江东人杰,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恐怕,如此一来,诸多人等,皆会嗅到什么不妥之处吧?江东危矣,吴国危险了!诸葛亮表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却是不在平静。

“嗬……”孙权如同一只受伤的猛兽般,不时地喘着粗气,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诸葛亮所在方位,也不知是在看持在诸葛亮手中的檄文,还是诸葛亮本人……

“陛下,黄逍实在是可恶至极,翊愿讨得一令,亲提大军诛杀老贼,夺回失地!”尽管对诸葛亮所读的檄半懂不懂,但其中有些话的意思孙翊还是猜出来了。xìng子一向急噪的孙翊立即按捺不住的出列向孙权请命出战。

“不可,公谨当初说过,不可贸然出兵庐江!”还不待孙权说些什么,鲁肃想也不想,直接走出来阻道:“陛下,此事还需从计议不可草率行事啊!陛下,还请三思才是!”鲁肃深恐孙权暴怒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如果真遂了敌军的意愿,恐怕吴国三代基业……

“……”额头与太阳xùe上的暴突的青筋急速地跳动着,孙权愤怒的眼神仿佛已经凝滞,身体竟然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陛下,我军与黄逍之恨,必要有所了结。但请陛下先行息怒,待心火平息之后,臣等与陛下再商议如何兴兵复仇之事!”诸葛亮亦出列恳切地劝慰孙权道。

“啪!”身前的桌案被孙权大力猛拍一下,发出震彻全厅的巨响。就在一众文武以为孙权雷霆之怒即将全数爆发出来时,孙权反而强自将面上的愤怒表情慢慢地平缓了下来。

“孔明先生,权失礼了,还望见谅!”恢复平静之后,孙权恭声向诸葛亮致歉说道。

面现赞许欣慰的神sè,诸葛亮微微点头说道:“是亮无礼在先,请陛下恕罪!黄逍此檄颇为恶毒,也难怪陛下会如此恼怒,但当务之急还是寻思应对之策!”果然是能忍人不能忍,枭雄本sè啊!难怪,孙策他……

“这种东西理它做甚?陛下,还是尽快出兵要紧!”孙翊对这纸《讨孙权檄》可能带来的影响一无所知,急切地又向孙权请战说道。孙氏前三子,三子孙翊与孙策的脾气最像,完完全全江东小霸王的令一个翻版。只有老二孙权,长于谋略,心机颇深。

“陛下!孔名先生所言甚是,这封檄文若不谨慎以对,可能流毒极甚!”鲁肃沉声说道。

“何解?”孙权也只是对檄文的内容感到恼怒非常,却还没有思考过后果,但见到诸葛亮与鲁肃两人竟同时请求对檄文谨慎以对,才警觉起来。

“此封檄极具蛊惑xìng,不少地方正切中……”鲁肃稍一犹豫,但还是接着说道,“切中陛下要害之处,且檄文打击之面仅为陛下的孙氏一族之人,其余江东士族、百姓皆不在其中。若是任由此檄文四处传播,加之前些时日的流言蜚语,必会有意志不坚或是对陛下心怀不愤之徒倒戈相向黄逍,其余百姓难辨是非,亦有可能被鼓动起来,诚如此,则我江东必自内乱。外患未除之时一再起内乱,恐局势必危!”

“子敬之言正合亮意!”诸葛亮沉声说道,“陛下不可轻忽此檄文,众口铄金啊!”

“恩!”沉yín片刻后,孙权点头认可了鲁肃的分析,随即面sè大忧的说道,“但究竟该当如何应对呢?目前檄文能传到我建业,想必也以传播于丹阳、乃至吴郡等地,我等在建业又能做什么呢?”

“当前最要紧就是要谨防此檄文流入九江、庐陵、豫章诸郡,以军队的力量制止檄文的传播,同时可使人著批驳之文,广为散布……如此可将负面影响降至最低!”鲁肃迅速提出了应对之策。

“恩,此一事,就全交于子敬……”

“报……”殿外,又是一声急报之声传来,声音中,满是焦急不安之音,打断了孙权的话。但是,却无人感到唐突,即便是孙权此刻,面上也没有了先前的不愉之sè,闻声,君臣只感觉阵阵的揪心,浓烈的不安,弥漫朝堂之上。

莫非,如今的江南之秋,当真是多事之秋?

“进来!”强自按捺住心头闪现出的不安,孙权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

随着孙权的声音落下,不多时,一名将军急步走上朝堂中,撩战袍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启禀陛下,末将接到探马来报,称黄逍已于两日前攻克芜湖!现正亲率大军七万,兵渡秦淮河,直奔我建业杀来,如今,距建业已不足六十里!”

“什么?!”朝堂之上,顿时因来人之言掀起了一股哄然**ō,绝望的神sè,迅速的爬满一众文臣的脸上。

没有人怀疑来人之言有假,在这人一进朝堂,文武官员已经认出,来人正是负责建业安全的镇北大将军、建业令太史慈!

一时间,朝堂之上,yīn云密布,人心惶惶。

屋漏偏逢连夜雨!各地的谣言尚未平息,天国七万大军再度进袭的消息又传了过来!芜湖失陷,这……所有的人,此刻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芜湖与庐江不同,同曲阿一起,乃是建业东西两个方向最近的水面屏障,一旦失陷,天国大军完全可以以庐江为后备,源源不断的通过芜湖进入吴国腹地,一日的急行军,便可直达建业!

而且,芜湖失陷,就说明中路的水军怕是已覆灭,再加之东线黄祖水军的覆灭,如今,水军势力,吴国已再不复半分的优势,甚至,落了十成的下风,现如今,只有曲阿的水军,还未曾遭难,但是,单凭这一枝水军,还能有什么作为吗?敌军七万,马上兵临城下了!

救兵?哪一处来得及?无论是撤走了任何一路,天**必然会尾随而至,到时,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这还不算时间上能否来得及。

最要命的,是现在军心不齐,民心生变,指望如今的建业,来抵抗黄逍大军?

“诸公,天**将至,该如何退敌?”孙权沉声向殿中群臣询问道。只这一会儿的光景,孙权眼中布满血丝,神态显得有些疲颓。

“陛下,敌势过大,不可以力抗之……”张昭出列说道:“以昭之见,不如遣使前往天,求见黄逍,许以厚利,暂与黄逍言一时之和。”

“言和?”孙翊略带讽意地说道:“子布大人以为黄逍老贼此次出兵仅仅是为了什么‘厚利’么?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黄逍意在亡我孙家,他安肯言和?与天**战至今日,早成不死不休之局,不战即亡,除此别无他路!”

“……”张昭一时面红耳赤,含羞退下。

“叔弼将军所言甚是!”太史慈出列,奋然说道:“大将军临行之时,叮嘱末将保护建业之安危,如今,黄逍携兵而至,末将责无旁贷!此战于我军而言,不战即亡。末将愿为陛下抗天城外,恳请陛下应允。”

“子敬,朕城中还有多少兵马可以调动?”孙权抬起头来,没有直接回答太史慈的请命,沉声向鲁肃问道。

“回陛下,城中尚有带甲精兵两万,粮草足以维持半年之用,箭枝尚还充足!”鲁肃言道。

“好!”投降?怎么可能?投降了,或者别人还有活路,但是,他孙权必死无疑!孙权将桌案一拍,决然说道,“就以子义将军为都督,领军与黄逍老贼死战到底!”在其他将军都在四下阻敌的情况下,太史慈便是出任都督地唯一人选了。

“兄长,为解眼前之困,惟有加紧征募兵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孙翊沉声劝荐道。

“不可!”诸葛亮举步出列,并不赞同孙翊的提议,轻摇着扇子,道:“如今建业民心受谣言所害尚不不稳固,内部暗流涌动,若再不顾百姓意愿,胡乱征募兵员,只会更加jī起民变!在如今情势之下,若再有民变发生,局势将无法控制!”

“陛下!孔明所言甚是,黄逍必有大量细作潜入我吴国,一旦稍有异动,这些细作必会煽风点火,挑惹民变。”鲁肃附和诸葛亮的话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诸葛大人,你倒是想出办法一解眼前的燃眉之急!”孙翊面sè一沉,不豫地说道。

“以亮之见,而今欲求兵员,可行之法也只有两策……”诸葛亮沉yín了片刻说道。

“孔明先生请明言!”孙权精神一振,急声询问道。

“其向诸宗族大户借调sī兵相助。就以雷、胡、王、余四大宗族为例,每族借调千人当不成问题。加上其余大小宗族,便可有过万军力。然而,以眼前之势,诸宗族恐怕都会有所顾忌,未必便肯全力支持陛下!”

“若谁胆敢推委,就派兵抄了他!”孙翊面上现过一丝戾气,厉声说道。

“叔弼,休得胡言!”孙权眉头微蹙,沉声喝止道。孙权知今时不同往日,对诸宗族只可拉拢,断不可轻易逼吓,否则只会将他们推向敌对一方。“此法可行,而且必须速行。若有必要,朕可亲往游说诸宗族相助!”

顿了顿,孙权继续询问道:“孔明先生,另一策是什么?”

“遣使向交州刺史士燮求援!士燮乃是陛下之臣,当可一用,虽然其等向来不遵号令,但是,只要晓以唇亡齿寒的道理,请其出兵亦是不难。但此法亦有缺陷,交州距离太远,待使者赶到交趾,恐怕便要费时半月有余。纵然士燮肯援应,由调集兵马、筹备辎重,到最终出兵,没有一、两月,恐怕派不上用场。最好的办法是请其出兵会稽,哪怕是拖住关羽一军也好,使大将军能脱身回援!”

“如此也不失一策!能请得一援就是一援!”孙权略一思索,决然说道,“可速派使者携朕亲笔书信,前往交趾!”

“只是,城中现有两万兵丁,可能拖住黄逍十数日之攻?子义,你有这把握吗?”孙权皱眉问道。两万大军,守城别说十数日,即便是守个月余,也是不成问题,但是,实在是天**威名太甚,对于能不能守住,孙权并无半点的信心。

“陛下放心,天**虽强,但是,我建业城高池深,更有两万之兵,守住城池,自然不在话下!”太史慈朗声应道。

“太史慈定不负陛下之望!陛下放心,只要坚持十数日时间,大将军必然会挥师来援,则建业之危可解也!”太史慈抱拳躬身,慨然说道。

“如此,有赖诸位将军了!”

……

望着城外接天连地的营寨,太史慈满口的苦笑,曾几何时,他与孙策、周瑜带领江东大军,横扫扬、荆两州,何等的威风,如今却……

沉默了良久,太史慈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孔明先生、子敬先生,慈打算亲率一只人马出城迎战黄逍,留一万五千军与二位先生守城,如何?”

鲁肃听得,连忙劝阻道:“都督,此行不可!贸然出击,只怕……”

“也不无不可,如今城内,人心惶惶,世家大族多有向黄之心,如果只是坚守城池,必然会使民心、军心再降,到时,生起哗变,也不尽知。”诸葛亮摇摇头,难得的反对了鲁肃的意见。

“孔明先生所言在理,如今建业,已处于多事之秋,再也容不得一点的变故。现如今,急需一场胜利,来扬一扬我军的士气,若不然,民变尚好,若是军变……”太史慈叹了一声,却是再没有说下去。

军变?鲁肃面sè一变,这,他倒是没有去想过,闻言,也觉事情之严重,看来,出城一战,已是事在必行了!鲁肃想了想,说道:“都督尽管前去,城防交给我二人便是!只是,都督勿小心才是!”

“慈此去,只是寻隙与天**斗将,并不是挥军撕杀。只要言语jī之,还怕胜不得一阵两阵?料也无妨!”太史慈已想好了完全之策,慨然说道。

“万一出战的是黄逍,那又当如何是好?”鲁肃满是担忧的说道。身为吴国第一将,太史慈的武艺,鲁肃并不怀疑,但是,却也深知,其断不会是黄逍的对手!

“黄逍身为一国之君,必不可轻易涉战。而且,慈只是胜几阵,扬扬士气即可,黄逍若出,慈必回!”

第570章 斗将城下 士气之争

第570章斗将城下士气之争

听闻吴军竟然还有人敢出城挑战,黄逍的心里,不多不少还是有了几分错愕。不过,也仅仅是一瞬罢了,吩咐了一声,携众将出营排开了阵势,手搭凉棚向对面看去,却见一面大旗下,跃出一员大将,顶盔惯甲,手中一条八宝龟背驼龙枪,背后背着两柄短戟,跨弓悬箭,一观此人的装扮,黄逍已知来人为谁,想必是那太史慈!再向那旗上看去,果然,上书两个大字:“太史”!

“东莱太史慈,果然勇武非常,怕是如今江东,只剩下这一员猛将了。诸位,哪一个愿出战,与朕擒下这人?”

“父皇,太史慈何许人也?待儿臣出去,斩下其头,来献父皇!”话音未落,一匹金睛欲雪卷毛狮子兽跃众而出,也不待黄逍应允,挺手中画杆描金戟杀出阵中,奔向场内。

“裳儿!回……”出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黄逍的大儿子黄裳!太史慈武艺如何,黄逍或多或少还是有点了解的,至少,黄裳还不是其对手。刚想唤儿子回来,却不想黄裳胯下的金睛欲雪卷毛狮子兽速度太快,加之黄逍愣了一愣,此刻,黄裳已到了阵中。

“陛下,殿下武艺,已非比寻常,应该无事吧?”见黄逍满面急sè,赵云遂不解的问道。

“子龙,你不知详情,这太史慈,乃是吴国少有的猛将,其武艺,纵是不如你我,却也相差不是太多,几与文远、公明等人差不多,裳儿他万不是太史慈的对手。罢了,也算是让他吃一次教训,要不然,终是长不大。哎,这孩子,被他母亲宠坏了,xìng子还是这么不沉稳。”黄逍一番着急后,却也稳了下来,慢声说道。

“如此,殿下岂不危险?陛下,云请战,替回殿下!”赵云急声说道。

“不用了,既然他要去,就让他去吧,不经历一些,总是成不了材。况且,以裳儿现今的武艺,即便是败,也不难脱身。子龙,你们紧密注意阵中的情况,一旦有所不妙,即可出手救回裳儿!”黄逍淡淡的道。

“诺!”

……

“哪个是太史慈?小爷爷在此,还不快出来受死!”策马直至两军阵中,黄裳一带丝缰,振戟扬声叫道。

“某家便是太史慈!小娃娃,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来将为谁,通名再战!”吴军军阵中,太史慈正要出阵挑战,却见对面敌阵中一员小将快马跑了出来,太史慈见不是黄逍,也不是天人尽皆知的大将,心头不由大喜,看来,此行出战的目的,不难达到啊!听见这员小将指明道姓的要战自己,太史慈一催座下宝马九顶菊花豹,手中八宝龟背驼龙枪倒提,眨眼间来到黄裳的对面,横枪喝道。

“小爷姓黄名裳,字飞鸿!太史慈,哪里走……看戟!”见太史慈出来了,黄裳也不再多话,手中画杆描金戟一顺,兜头盖顶便砸了下来。

黄裳?黄逍的儿子?真真天助我也!若是能擒得此子,以为要挟,迫使黄逍退兵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太史慈眼前一亮,心中大感兴奋。见黄裳长戟砸来,手中大枪一合,寻黄裳的戟头架了上去。

“叮!”两件兵器相交,发出刺耳巨响。出乎太史慈的预料,黄裳的劲力竟完全不逊于他。太史慈心中微凛,难怪黄逍会放心此子上阵,原来如此!心头想着,手中长枪却不含糊,抖出朵朵枪花,与黄裳便是战到了一处。

“当当当……”枪戟相交二十余次,八宝龟背驼龙枪非但将黄裳的刀势化解,还反攻数枪。

仅只这几个照面,黄裳已知太史慈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其武艺之强差几可跟大伯他们比肩了。这等高手,不是自己所能战胜的。但尽管有这样的明悟,黄裳却丝毫不准备退让半分。父皇曾经说过,下棋找高手,弄斧到班门,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对手?

“杀!”黄裳厉喝一声,为自己鼓足斗志,画杆描金戟带着庞大的杀气,泰山压顶一般劈头盖脸砸下来!

“果然有几分黄逍的架势!”太史慈拧眉轻噫,手中长枪毫不示弱地迎向前去。

黄裳戟势大开大阖。将黄逍的戟法的精髓施展得淋漓尽致,画杆描金戟化一条金龙,从九天翻腾而下,吞天噬地。太史慈长枪侵略如火、迅疾如风,枪影满天,犹如天河倒挂倾泻而下。

“铿!”“当!”“铿!”戟枪不住相撞,星花四射,巨响连连。枪气刀风四处弥漫,两人相斗处周遭五丈以内无人能进。奋力而击的黄裳,身手却似更胜往常许多。一时间竟与太史慈斗成难解难分状。

但是,黄裳终不会是太史慈的对手?转眼间,已过三十余合,黄裳由最初的尚能接架相还,到现在的只能被动的陷于防守。年轻的面庞上,已被汗水挂满,到底是年轻,长劲不足,是如今,只能依靠巧妙的戟法保得不失。

果然不愧是黄逍之子!年纪轻轻,戟法就如此精妙,再过几年,怕是与我相战也不会落于下风。看来,想要擒之还需费一些功夫,若是其执意逃走的话……太史慈很是悲哀的发现,若是黄裳要逃,他还真没把握擒下黄裳!

看来,只得如此了!两马交错而过,太史慈待战马跑出五六步之后,猛的回过身来,手中的长枪已不知何时手了起来,一张雕弓跃上手中,一手持弓,一手抽箭上弦发射,连珠箭发,四支长箭几不分先后直奔黄是颃要害而去。

熟知太史慈的人都知道,太史慈非但善于驰射,而且左右开弓,无所不能!

“飞鸿,小心!”一直密切注视着阵中变化的黄逍,猛然见到太史慈弃枪使弓,心头不由“咯噔”一声,失声叫道。

“太史狗贼,休伤我家侄儿!”与黄逍的话音一同,一声炸雷乍然响彻两军阵前,一道黑影,如同旋风般急弛而出,望阵中的黄裳冲去。

“哼!”此刻,黄裳已是拨回战马,见太史慈长箭射来,黄裳沉声冷哼,面sè不急,画杆描金戟挥舞如风泼一般,上格下挡将四支箭矢全部格飞。

“噫……”太史慈微感愕然地轻噫了一声,似有些惊讶黄裳能够格飞四支连珠箭。不过,那又如何?太史慈面sè一沉,猛的拨回战马,一面紧催战马直奔黄裳,手中更是连连跳动,长箭再度击出,速度更快,威势愈强。

“当……”一连闪避格挡了十余箭后,黄裳只觉手臂微有些发麻,胯下宝马金睛欲雪卷毛狮子兽一步步向后退去,额头上的汗水,汗如雨下。为太史慈箭枝所困,此刻,黄裳想要回得本阵,已成妄想!太史慈的箭矢非但势沉速快,更带着强烈螺旋气劲,极难抵挡。

“蓬!”弓弦震动声响起,黄裳条件反射的扬戟准备格挡,但居然没有箭矢飞来。

“蓬!”弓弦再震,却依然没有箭矢飞出。黄裳心中一喜,只道太史慈箭支已尽,心神不由为之一松。

“大侄子小心,内中有诈!”一声炸雷,在黄裳身后猛然响起。

“蓬……”三支长箭同时被太史慈击出,直奔黄裳颈、胸、腹三处要害。随后,几无时间间隔,又是两波三连矢分别将黄裳的左、右两方的退路全部封死。

九连矢!

黄裳从未想到竟有人箭技如此通神,待见识时,已是死亡将近。由于黄裳与太史慈的距离只有七八步步,以三石强弓击出的箭矢眨眼即至。

得到身后声音的提醒,黄裳反应过来,已然是迟了,眼睁睁的看着长箭瞬息而至,黄裳颓然的垂下大戟,心头千思百转,却无一丝对死亡的恐惧。父皇,母亲……

这时,一道黑sè的闪电划过黄裳眼角的余光,一杆前端扭曲似蛇的长矛如电而至,在千钧一发之刻拦在黄裳的面前,“叮叮叮”连续三声轻响,将太史慈射来的三箭悉数拦下。既而,长矛左右连摆,又是六箭落地。

二伯?一骑黑sè巨马如旋风般卷过黄裳的身边,疾驰而过,马上之人黄裳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黄裳的二伯,黄逍的结拜哥哥,张飞!

“二伯!”黄裳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乍见张飞的身影,喜极失声道。

“裳儿,退下,此一战,交给二伯吧!”张飞头也不回,急挺手中丈八蛇矛,飞扑对面的太史慈,五六步的距离,转瞬即至,丈八蛇矛带着强劲无比的风声破空而来!如雷般的声音炸响:“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本事?太史慈,休要张狂,燕人张飞在此!”

事起突然,太史慈慌忙将手中的弓丢到一旁,抄起八宝龟背驼龙枪,顺势一拖,格挡张飞刺来一矛。

“当!”一声巨响后,太史慈胯下宝马九顶菊花豹连退两步才站住身子,而太史慈持枪的双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好强横的劲力、好刁绝的角度!太史慈心下惊骇非常,尽管先前与黄裳的jī战消耗了不少精力,但太史慈还是可以肯定地判断出来人武艺恐怕在自己之上。打量了一下来将,太史慈沉声喝问道:“张飞?”

“嘿嘿,不错,正是你家张二爷!”张飞挺矛长笑道。张飞本就看出黄是颃不是太史慈的对手,是以,听了黄逍所说,就一直密切的注意着战场中的每一丝变化。当太史慈挂回长枪之时,因为角度的关系,张飞看得真切,知道事情不好,这才跃马而出,远比赵云等人反映快了一筹,适才救下黄裳。

“原来是张将军,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勇武了得!”太史慈微微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张将军,这战场之上,不分上辈晚辈。若张将军当真顾惜子侄,就莫要叫他上阵。否则就莫怪他人不留情面!”借着说话地机会,太史慈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并试图恢复一些体力。眼前的对手实在太过强悍,不能不另太史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太史慈,此一战你等必败无疑,两国之争孙权也是必败无疑!良臣择主而shì,太史子义是否弃暗投明,归顺我家陛下?”张飞也曾听黄逍谈及过太史慈,知道太史慈乃是一至义至孝之人,这样的人,死了未免可惜,张飞不觉间,起了说服的念头。

“哈哈哈……”太史慈放声长笑,朗言道:“张将军,太史慈虽非什么圣贤,但亦知忠义二字。先帝伯符公对某有知遇之恩,厚待之情,太史慈纵是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而今战局虽坏,慈惟有死战到底。虽然若能击杀张将军,江东战局未必能逆转,但是……今日之战,你我不死不休!”

“张将军,请恕太史慈不客气了!”太史慈话音刚落,人便动了起来。

“不死不休?正合我意!”太史慈的回答与当初黄逍评说时基本一致——以他这种重情重义之人,是很难背弃对赏识重用之情的孙家的。欣赏归欣赏。但这场不死不休的战斗却注定要发生。既然注定是敌人,张飞绝对不会有半分留手,刚才,太史慈对他侄子可是下的死手!杀太史慈!方才,吴军士卒大喊“都督必胜”的声音,张飞可是听得分明。显然,太史慈如今是吴国的都督!若能杀之,恐怕,对于破建业城池,有着不小的裨益!

“嘶……”胯下宝马万里追风麒麟烟海兽感应到张飞燃烧的斗志,兴奋不已地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抬起,仅凭两条后腿支撑它自己加上张飞的重量。“啪!”两只铁锤般的巨蹄重重落下,荡起飞尘无数,地面仿佛也颤动了一下。战马如离弦之箭。划过战场直冲向太史慈。丈八蛇矛电般刺出,矛身周遭气浪滚滚,地面的灰尘也被蛇矛吸附起来,在矛尖不住旋转。

“来得好!”遥感到蛇矛上的战意,太史慈不惊反喜,双目一下子被狂热充满。八宝龟背驼龙枪立时放出夺目的光华,直刺张飞的咽喉。

“当!”矛枪相撞,立时发出震天巨响,星花四射。

丈八蛇矛上传来地巨大冲击力,让太史慈连人带马连退三步。在气力上,本来就不如张飞的太史慈,更是因已与黄裳战近五十合而完全落在了下风。

一击迫退太史慈后,胯下战马毫不停留地向前追赶,挥舞丈八蛇矛继续突刺,目标直取太史慈咽喉部位。太史慈浑然无惧,长枪抖出无数枪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接连刺出。

“铿铿铿……”长枪在蛇矛上连击十余下,将矛身的巨力化解。

“好枪法!再来!”张飞暴吼一声,丈八蛇矛粘着太史慈的长枪,奋力上挑。

突然,长枪在太史慈手中高速转动起来,沿着丈八蛇矛的矛杆迅速下滑,径直朝张飞的头部砸来。张飞叫了一声,用力方向突变,上挑变下压,扫向太史慈的腰部。

左手在马背上一摁,太史慈身体右歪,主动从马背上跃下,恰好躲过矛势。跟着奔马跑了十几步后,太史慈一拉缰绳,腿部猛一发力,再度跃回马上。

此时,两骑已经相交而过,太史慈猛然用力,在极短时间内将战马勒转方向,尾随在张飞身后追赶而来,八宝龟背驼龙枪在手中作势欲刺。

“去死!”太史慈怒吼一声,长枪奋力刺出。

“呼!”长枪尚未刺出多远,丈八蛇矛却已如电返刺至。太史慈一阵心悸,顾不得刺杀对手,长枪一荡将蛇矛撞歪少许,与此同时身体也侧仰。

张飞勒住坐骑,拨转方向正对太史慈,眼中已被狂热的战意充斥。这难得的对手,已然令张飞热血沸腾。丈八蛇矛指向太史慈,跨下战马疾冲而出,陡然一声暴喝:“再来!”

“当当当……”金铁相交声不绝于耳,凌厉的矛风枪气在方圆十丈范围的的空间内jī荡纵横。太史慈的身手果然极其强悍,在张飞感觉来,像周泰、徐晃他们的身手,比太史慈还要逊sè一些。体力有较大消耗的情况下,太史慈也是在五六十合之后,才落在了下风。

战的越久,张飞的斗志越旺,口中暴喝一声接一声,丈八蛇矛挥舞如风车一般,攻势如怒海狂涛,绵绵无尽,威势无双,矛刺密集如风雨,将太史慈罩于其中。

太史慈心中叫苦不迭,本来是想胜上一阵两阵就收兵的,可是没想的袄,这才胜得一阵,却又要败上一阵,恐怕,这士气不曾提升,反倒会有所下降!突然,太史慈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忽地奋尽全身力气,一枪击在突刺而来的蛇矛上,借着巨力,连人带马后退七八步的距离,枪交左手,右手探向背后。转眼间,两把月牙短戟出现在手中。

“呼!”“呼!”两把短戟被太史慈以奇特的手法一齐掷出,短戟一上一下,左右略为错开,分袭向张飞的左胸、右腹。随即,太史慈策马猛地前冲,人马一体,八宝龟背驼龙枪疾刺而出,与两把短戟成品字形。

第571章 太史慈亡 掘其城基

第571章太史慈亡掘其城基

“呼!”“呼!”两把短戟被太史慈以奇特的手法一齐掷出,短戟一上一下,左右略为错开,分袭向张飞的左胸、右腹。随即,太史慈策马猛地前冲,人马一体,八宝龟背驼龙枪疾刺而出,与两把短戟成品字形。

“找死!”张飞眼中寒芒闪动,丈八蛇矛急的舞动开来,自矛尖到矛尾,强烈的气流开始疯狂旋转起来,范围迅扩大,尘土草屑被带着飞舞起来,直如一条浑黑色巨蛇击向前方。

两把短戟一进入蛇矛旋转气流地范围内,度顿减,但仍朝前飞行,直至距离张飞身体仅只一尺时,才被卷飞。

太史慈一见情形不妙,急欲策马避让。但意料之外的事情生……战马不知为何突然失足,两只前蹄猛地下沉,随即整个躯体倒竖飞了起来,马上的太史慈促不及防,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地整个身体向前栽去,而前方正是电刺而至的丈八蛇矛!

“噗!”锐利无比的矛尖轻松刺破太史慈护身胸甲,随即直接c其心脏,并余势不减地从后心透出。

张飞愣住了,他万没想到,会是如此一结局。本来,他这一矛,最多也就是伤到太史慈而已,哪曾想……

太史慈也懵了,他的本意,只是来战上两阵,能胜即胜,不能胜,他也自信,凭借自己的身手,也能逃得一命。可是,战马竟然失蹄,这……难道,是老天要亡他?

“你……”张非愣愣的挑着太史慈的身体,张了张嘴,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天要亡我太史慈啊!能死……于张翼德之手,亦生平……快事!”太史慈右手一把攒住丈八蛇矛的矛杆,奋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终不负……伯符公!快哉,快哉!”说罢,太史慈全身力气忽地消散,头颅一垂,盍然长逝。

真英雄,够汉子!只可惜了,天下间,又少一英雄!

……

建业城内阴云密布,人心惶惶!

太史慈的战死、五千将士或死或降,对孙权的打击几乎是致命xìng的。建业守军已士气全无,任统军将校如何jī励,也只能徒呼奈何。城中士族百姓对孙权政权的维继,已彻底灰心失望。

大难临头。各自纷飞!不少士族秘密联系黄逍,表示投效之意,并暗令守军中的族中sī兵见机行事。

“……昨日一天,肃已截获不下七封城中宗族大户归附黄逍的信件……”鲁肃面色肃然,沉声说道,“如今建业城内暗流涌动,已极不安定。陛下,肃以为坚守建业已不可能……为今上上之计。是南撤与周大将军会合,再图良谋!”

孙权楞楞地呆坐在厅中,仿佛听不见鲁肃说的话。太史慈的阵亡,已将孙权的信心降至了最低点。

“陛下……”见孙权状似痴呆,鲁肃焦急的询问道。

“呵呵……”孙权似是清醒了许多,惨然笑道:“突围?子敬,你认为,黄逍会放我等轻易离开吗?”

“这……”鲁肃一时语塞。是啊,黄逍七万大军围城,会让他们安然离开吗?答案是肯定不会的!单凭一万五千人,想要突围,当然是不成问题,只是,天尚有两万的骑兵,逃,又能逃得掉么?

“……娘地,这些杂碎,居然想叛逃敌军,看我不宰光你们!”孙瑜、孙匡一路恶毒的咒骂,急步走进议事厅中。

鲁肃与张昭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随即张昭出声问道:“二位将军,你二人在说些什么?”

“高明这魂蛋,居然想投书给黄逍,说要投降天国贼军,我和仲异兄已领军将他全家诛杀……”孙匡恨恨的回道,高明是建业城内有名宗族高族的族长。

“什么?诛杀……”张昭、鲁肃等人尽皆面色大变。

“怎了?”孙匡略显不解地询问道。

“此举正是jī起城啊!”鲁肃痛苦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如今的柴桑城,便犹如一只巨大的火药桶,无数引线已伸至桶外,一旦碰上些许火星,即会生惊天爆炸。现在孙瑜、孙匡诛杀高明的举动,其实正是引燃了其中一根引线,大爆炸恐即将生。

“荒谬!”孙瑜嗤笑一声,驳斥说道,“若不诛杀叛贼,城池迟早为他等所献,到时后悔就晚了!”

“……”鲁肃无声地仰天长叹,随即缓缓摇了摇头,大厦将倾,人力岂可回天?

仿佛在印证鲁肃的话,城门校尉黄柄急步匆匆地走进了议事厅。黄柄是黄盖的长子。“启禀陛下!”黄柄面色非比寻常,急声说道:“城内十余家宗族骤然起兵反叛,意欲开门献城,现诸葛军师正引军平叛,幸亏现的及时,叛军准备的也不充分,如今,已被压下,只是……只是军师他担心会有类似的事情生,还请陛下尽快安抚民心!”

“什么?”孙权被这一消息惊得回过神来,勃然起身,身体微微颤抖地询问道。

站在下面的孙瑜、孙匡也立时懵住了,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举动竟真会造成如此结果。

“陛下,建业已不可守,如今投降,尚不为迟晚,若再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张昭再次劝荐道:“请陛下早做定夺!”

“我不会投降的!”孙权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要投降……你们投降吧。父亲、兄长的基业,被朕败坏至此,朕尚有何面目投降?”

“陛下!”虞翻起身撩袍,双膝跪地,恳切的劝说道:“若是陛下再是一味的顽抗,待到城破之时,恐怕……陛下不怜惜自身,难道,欲使孙家绝后吗?”

绝后?孙权闻言一jī灵,先前,他只是满心的不甘心,费劲近机夺了皇位,如今,屁股还没捂热呢,就要将皇位交出去,这让他如何的甘心?又怎能甘心?但是,诚如虞翻所说一黄逍攻进城来,那……孙氏还有几人能留下?他孙权,纵然是死,也无颜再去见祖宗啊!但是,投降?又怎甘心……周瑜!对了,还有公谨!公谨必然会率军回救建业的!想到这里,孙权眼前不由得一亮,说道:“再等等,等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陛下……”

张昭刚想说什么,就被孙权挥手打断,强硬的说道:“休要多言,朕意已决!子敬,你与孔明先生共同守卫城墙,子布,你率人安抚城内民心!只要能坚持到公谨回来,一切还有希望!”

“诺!”无奈下,张昭、鲁肃只得接令。周瑜,能赶回来吗?关羽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周瑜离开会稽?贸然撤退,只会损兵折将,但是,若是谨慎为之,建业,又能撑到周瑜回援吗?周瑜手中,也仅仅不到五万的大军,回来,能救得了建业吗?

前路,渺茫啊!

……

“诸位将军,现在孙权、鲁肃、诸葛亮等全部龟缩在建业城内。而据探子消息回报,会稽的周瑜、曲阿的援军已经在整军准备来援建业,虽然有关羽、甘宁在后面围杀,但是,短则十日,长则半月,两路吴军必然到达,这,还是在两位将军能把握住战机的情况下。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切的事情,都有可能生,所以,我们务必要在短时间之内、赶在敌军援军到来之前攻破建业,活捉孙权,将一切的可能,消灭在萌芽之中!”建业城外,天**军营之中,黄逍聚集了众将,说道。

“陛下,周瑜想要来到建业,恐怕很难,有庞统军师的谋划以及关将军之勇,周瑜即便是想要脱身,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到时,能来援助建业,其麾下兵马又能有几何?至于曲阿方面的吴军,多是水军,6战不宜。以甘将军之能,凌操即便是想来援助建业,也实属万难。”郭嘉仔细的分析道。这也没办法,谁让黄逍心疼士卒的伤亡,只围不攻了呢!

“奉孝所言,朕自然是想过,但是,朕不愿冒这个险。哪怕是援军无几,也是存在诸多变数,至少,会令我军取下建业的难度增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也就是十日内,拿下建业!”黄逍沉声说道。

贾诩笑道:“现在吴军为应付我军明面上的六路大军,已使江东空虚,如今,陛下兵围建业,又令其他诸路大军动强攻,向这里靠拢,依臣猜想,不日间,张辽、徐晃二位将军将要抵达这里,到时吴军士气更为受挫,正是陛下大举消灭江东的反抗势力的良机。不过在此之前,陛下要尽快击破建业守军方可。”

黄逍点了点头,说道:“文和所言有理,不过现在诸葛亮、鲁肃固守建业城,以诸葛亮、鲁肃之能,只怕要破城要花费不短时间,而且,这伤亡……”

贾诩此时却是笑道:“陛下勿要担心,臣下已有破敌之策!”

黄逍听得,顿时喜上眉梢,急声问道:“文和且试言之!”

贾诩淡淡的一笑,平静的说道:“损其根基尔!”

“损其根基?”帐内众人一愣,不明贾诩所指的是什么。黄逍皱着眉头问道:“文和,还请明言。”

“陛下,诸位,可是知道这江东最多的什么?”贾诩不言,反是问道。

“什么?”众人不明,问道。

“洪涝!”贾诩沉声说道:“江东因河流众多,然孙坚、孙策穷兵黩武,河道失治,是以,江东十年九涝,尤其以长江流域最甚。建业地处长江沿岸,自是不能幸免。洪涝使得江东境内大部分城池的城基出现问题。虽然这些年孙氏不住派人加固这些城池,特别是如建业、柴桑这类大城和要紧之处。不过城基已坏不是说修复就可以修复的。故此要打破建业城,其实并不算难。诩以为,陛下当派士卒,挖地道至城下,无需挖入城内,只需将城池下的地方挖空即可。由于建业城的城基有损,要挖空这些地方应该不会花费太长时间。到时陛下再以投石车攻城,从表面轰击建业城土层,城下被挖空再遭受攻击,则建业城墙必然坍塌。城墙不在,仅仅一万五千敌军,又如何挡得陛下大军的脚步?”

“毁其城墙?贾文和,真亏你想得出啊!难得你一个西凉人,竟然对江南的城池有如此了解,郭嘉佩服!陛下,此计,可行!”郭嘉此刻眉头也舒展开了,笑道。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诩先前不是在宛城待过几年么?这才知道一点,倒是让诸位见笑了。”贾诩不惊不喜,声音平淡的说道。

黄逍听得,却是以目望向贾诩,见到后者点了点头,心下也觉得很是可行,便下令道:“文谦,挖地道之事就由你负责。儁乂,汝派人赶回芜湖,将那十门火炮给朕运来,以火炮轰击比之以普通石弹轰击有效得多了。”

“诺!”张颌、乐进听得,同时应道。

“陛下,在我军挖地道这段时间,可让子龙将军等人每日到城下搦战,必要时可动一些规模进攻。而夏侯将军,则指挥一些士卒,到附近山林处伐木,做出要打造井阑的景象,如此可迷惑诸葛亮等人。待地道一成,就是建业城破之时。”贾诩又道。

“派人搦战倒是可以,至于,这打造井阑就免了吧?派人搦战,可以打击敌军的士气,能促使敌军投降。既然目标是敌军城墙,此刻,打造井阑又有什么用?嘉以为,这井阑无须打造,若是打造井阑,会使吴军抱有守城的幻想,不打造,更能使我军神秘莫测,予敌军心理压力。另外,挖掘地道,不必要做到太隐蔽,要让敌军能有迹可查。有的时候,阳谋比阴谋,见效要快得多!”郭嘉反对道。

“奉孝所言极是,倒是诩失了计较!”贾诩听罢,点点头,说道。

“二位军师所言都有道理,此次,若能顺利攻下建业,二位军师当居功也!”黄逍大喜,他完全可以想象道,此阳谋一出,建业将会陷入怎样的境况!突的喝道:“诸将官……”

黄逍这一番布置,确实有效果,先就是马(赵军不好意思做如此的事),每日挑着女人的衣服在城下挑衅。jī得城上吴军几次要开城门出战,不过都被诸葛亮强压下来。而城上诸葛亮以及众将见得,黄逍大军的士卒每日里都会运来大量的石头,同时,一架架的投石车纷纷出现在城下,一副要攻打城池的样子。

五日之后,建业城头上,鲁肃忧心的对诸葛亮说道:“孔明,现在敌军大肆打造囤积石块以及投石车,如若等敌军准备好之后,攻城战上我军就要吃亏了。”

诸葛亮听得,淡定道:“无妨,敌军虽然运来大量的投石车,但是,建业城高,有一万五千大军在此驻守,黄逍就算有攻城器械辅助,亦不是轻易能攻下来。而我军目的只为拖延时间,黄逍如此做耗费时间极长,正合我军之意。”

鲁肃听得,细想了一下,点头道:“孔明所言……”

不过鲁肃后面“甚是”两个字还未说出来,诸葛亮手中从来不离身的鹅毛扇突然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跳了起来,失声道:“不好,中计矣!”

鲁肃还从来没见过诸葛亮会如此失态,听得,疑惑的问道:“孔明,你这是怎么了?”

诸葛亮急道:“敌军运来投石车,并不是要强攻建业,而是要挖地道,将城基都挖空!然后以投石车轰炸!”说完之后,诸葛亮急对鲁肃道:“子敬,快派人从城下挖开,看看城墙之下可被挖出大量泥土。”

将城基都挖空?鲁肃一愣,紧接着,面色狂变,也顾不得同诸葛亮说些什么,不敢怠慢,立即转身而去。当到到得城墙下的时候,鲁肃立即让士卒带齐工具开挖。只半个时辰左右,吴军士卒们已经挖出了一个大洞,并且度越挖越快。鲁肃见得,哪里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脸色变得铁青无比。

“孔明……”当鲁肃面色难看的回到城头,想同诸葛亮商议怎么办时……

“子敬,不消说了,亮已知晓。”说着,诸葛亮望城外远处一指,一队的天**士兵,正抬着什么东西,隐约可见,正是泥土!诸葛亮身形不自觉的晃了晃,而后叹了口气,说道:“已经有几日了,想来,建业的城墙下的泥土已经大部分被抽空,现在也就是能勉强维持城墙不坍塌。只要敌军以投石车进攻,城墙必然会坍塌。”

“这……这当如何是好?”平素稳重的鲁肃,此刻,也完全失了分寸,满眼焦急的说道。

“完了,彻底完了!”诸葛亮颓然的说道:“黄逍此举,并没有想瞒过我等的意思,乃是彻头彻尾的阳谋。但是,即便是我们知道了,也是无能为力,不能出城迎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挖空城基础。已经有五日了,怕是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到时,投石车下,建业城墙无比的脆弱。而失去了城墙的阻拦,一万五千大军,在七万天**面前,简直是笑话啊!完了,建业不可守矣!”

“我这就去通知陛下!”

第572章 天下归一 大5结局

第572章天下归一大结局

“完了,彻底完了!”诸葛亮颓然的说道:“黄逍此举,并没有想瞒过我等的意思,乃是彻头彻尾的阳谋。但是,即便是我们知道了,也是无能为力,不能出城迎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挖空城基础。已经有五日了,怕是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到时,投石车下,建业城墙无比的脆弱。而失去了城墙的阻拦,一万五千大军,在七万天**面前,简直是笑话啊!完了,建业不可守矣!”

“孔明,如此之言,言重了吧?若如这般,每每大战,还需攻什么城?只这样挖了城墙根基不就可以了?”鲁肃皱眉问道。

“子敬,你怕是忘记了江东连年洪涝,城基多有受损者,而建业,位临长江沿岸,城基如何,自不必说。黄逍想必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出此阳谋啊!而且,轰塌城墙,尚需要大量的投石车,也只有黄逍才有如此雄厚的攻城之物。”诸葛亮望着城外黄逍大军,满目的落寞。到最后,还是败了啊!想到这里,诸葛亮满嘴的苦笑。

“我这就去通知陛下!”鲁肃急冲冲的就要奔城下而去。

“没用的,或死战,或投降,根本就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诸葛亮摇头叹息道。

“那也要请陛下定夺!”鲁肃头也不回,径自下城墙而去。

……

“你说什么?”

短短几日,孙权的样貌已是大变,满头的黑发,此刻,显得暗淡无光,一双碧眼儿,宛若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一般,满眼的血丝,形容消瘦不堪,即便是孙权自己,也忘记了从哪日起,他已经不能正常的睡眠了。尤其是最近的五日,每一日,睡眠不足一个时辰,食不下咽,嘴chún上的死皮狰狞,时年仅仅二十四岁的孙权,此刻看上去,想四十二岁的人,不,要老上许多。

“陛下,黄逍使人掘了建业城墙之根基,如今,城墙岌岌可危,无他,只消投石车一番狂轰烂炸,我军城墙之优势将不复存在矣!陛下,如今当如何是好?还请陛下示下!”鲁肃急声问道。

城墙要坍塌了吗?黄逍要攻打进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孙权反倒冷静了下来。良久,似是作出了某种决定一般,缓缓睁开充斥着血红的双眼,绕过鲁肃,对屋内的内shì说道:“来人,去传太夫人以及三公子、四公子来见朕。对了,还有张昭、诸葛亮……”

自孙权的口中,吐出一连串的人名,无不是孙氏子弟、吴国重臣。内shì愣了一愣,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不多时,孙权所唤众人,相继来到。在孙权的授意下,鲁肃将目前的形势,讲与了众人,顿时,屋内众人面sè狂变,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我儿yù寻为娘核事?”吴太夫人轻轻握住孙权的手,悲戚的询问道。长子孙策初定江东即英年早逝,已令吴太夫人悲伤不已。两月的时间过去,哀痛还不及淡化,谁曾想,眼下次子孙权又是如此模样,看着儿子那满是憔悴的面孔,吴太夫人泣不成声。

“母亲!”孙权望着眼前的母亲,苦笑着开口说道:“三弟、四弟,你们过来,为兄有话jiāo代!”

“嗯……”吴太夫人强忍着眼中地泪水,扭过头去,不愿儿子看到自己的哀伤,声音略显颤抖地对孙翊、孙匡招呼道:“翊儿,匡儿!仔细听着,你二哥有话要说……”

孙翊、孙匡二人步履沉重地走近,凑到孙权身旁。轻声问候道:“二哥,我们来了!”

“叔弼、季佐,”孙权难得的和声说道:“黄逍不日将攻进城来,为兄将死矣,然九泉之下实在愧对父亲和大哥。父、兄两代辛苦创立的基业,于二哥手中毁于一旦,我实是孙家罪人!”

“二哥!这不怪你,你又怎么能死?二哥,你不能死啊!”最年轻的孙匡已经完全控制不住的情绪,失声低哭起来。

“是啊,二哥,弟素闻黄逍仁慈,既然二哥已下投降之心,其断不会加害。弟听说,当年献帝禅位,黄逍也不曾加害,还封了其云中王,赐了什么免死的丹书铁锩,二哥,你不需要死的!”孙翊头颅低垂,没有哭出来,但热泪也自眶中不住下落。

“是啊,权儿,你妹如今已嫁为黄逍而媳,有这层关系在,黄逍他不会为难你的。”吴太夫人含着泪水,在旁劝道。

“大哥曾说过,孙家男儿,只可流血,不可流泪,莫要再哭了。母亲,三弟、四弟,我意已决,休要多言。时间不多了,且听我说完。”孙权的眼神,在此刻,回复了清明,沉声说道:“母亲,儿天年将尽,恨不能奉养慈母,然孙家基业不能就此而断。我死之后,由三弟继我之位,望母亲朝夕训诫。记住,是家主之位,而不是皇帝之位!黄逍仁慈是真,只要我死了,有妹妹在,其就不会为难我们孙家。”

吴太夫人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微微点了点头。

“三弟,为兄无能,乃至局势大坏,往后的重任,尽付于你了!”孙权转过头对孙翊说道:“你要是能汇合公瑾兄,日后当谨听公瑾兄教诲。记住,放弃家仇,孙家与黄逍,本无仇怨,甚至,黄逍尚对孙家有恩,大哥当年病危,还是黄逍施救。我孙家能立足江东,乃至荆楚之地,也与黄逍的帮助离不开。说到头来,黄逍自始至终,都不曾做过对不起我们孙家之事,倒是我们屡屡挑衅,方有今日之果。三帝,切记,且莫因逞强而害了母亲!父亲、兄长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怪只怪我这个罪人!”

“二哥……”孙翊浑身颤抖,悲痛地点了点头。

“四弟,你要尽心孝敬母亲,辅助叔弼支撑孙家,不可再意气用事!”孙权又对孙匡言道。

“是,二哥……”孙匡哭声应道。

“子敬、孔明、子布……吴国已亡,但是,朕却不会投降,你们归顺黄逍吧。以你们之才,黄逍必会重用之。子布,或许你们说的对,当早降才是,如今,使百姓受如此之苦,皆乃朕之罪也!”孙权望向诸臣,神sè间,一片平淡,慢声说道。

“陛下……”

“不要多说了,子敬,传令下去,令全军放下武器,打开城mén,迎接黄逍进城。朕自即位以来,无一丝恩泽于百姓,这,也算是朕为江东父老做的最后一点事吧!”孙权止住了众人的话,言道。

“陛下……”鲁肃望着孙权,脚下,却是一步也迈不出。

“去吧,晚了,将陷大军、百姓于危难之中。去吧……”孙权似是累了,挥手称道。

“是,陛下。”

……

一个时辰后,天国大军在黄逍的率领下,在鲁肃的指引下,开进建业城。当听到孙权愿意投降之后,黄逍也很是高兴。虽然,就在刚才,十mén火炮已经运送到位,只待大军用罢战饭,休息之后就会克城墙,率军直入,一举拿下建业。但是……

首当其冲的就是死伤问题,虽然天**骁勇,但是,有所伤亡是再所难免。其次建业虽灭,但是尚有孙氏死忠在,清剿,还需时日,但是,孙权主动投降,就不一样了。三者,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句话不是凭空而言。

能迫使孙权投降,也正是贾诩之策的真正之意。

此时,吴国朝堂之上,孙权端坐皇位之上,披头散发,手中持着一口宝剑,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殿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众武,各坐本位,或喜或悲,鸦雀无声。

“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堂下传来,听上去,似人不少的样子。殿内众人,齐齐将目光向殿外看去。

不多时,黄逍的身影,跃入眼帘,其后,黄裳、贾诩、郭嘉以及赵云等一众将领,随着黄逍,踏入这异国的朝堂。

龙行虎步,黄逍走至孙权前五步,停了下来,双目看着那端坐的孙权,一语不发。

良久之后,才听见孙权说道:“黄逍,最后还是你赢了。”

黄逍淡淡一笑道:“仲谋,是的,朕赢了,而你,却输了。怎么样,考虑一下,是出仕于朕的帐下,还是……”

孙权听得,仰天哈哈大笑道:“黄逍,你觉得我孙仲谋会不会降?”

黄逍听得,摇头道:“不会!”

孙权听得,大笑道:“既然如此,何必多问。我孙权虽败,不过我孙权输得心服口服。并非我孙权无能,怪只能怪上天将你我放在了同一个时代!”

“是上天不给你机会,让你遇到了朕!”如果没有我黄逍,历史就不会这样,孙权,合是一方霸主,只是,如今,才两个月……黄逍轻笑一声,道:“只能说你,生不逢时。曹孟德、刘玄德、孙台、孙伯符,无一不是当世英杰,只可惜,这个世界,有朕在!”

孙权大笑道:“对!天意nòng人,确实是天意nòng人!”大笑良久之后,孙权盯着黄逍,凝声说道:“叔父,我再求你一事!”

说到头来,两家,还是有姻亲在。而孙权此刻却是这一语气,显然,想说的,便是家事了。黄逍心中明白,点头道:“可是孙家?”

“不错,”孙权语中,带着一丝哀求,道:“孙家兴于我父兄,我不能令孙家止于我之手。叔父,你与我父平辈论jiāo,与家兄也多有帮助,说到头来,却是我孙家欠你的。如今,孙权厚颜相求,愿以权之一死,求孙家百年无事。”

“其实,你不用死的。”黄逍轻叹了一声,道:“尚香是朕的儿媳,就此一条,朕也不会为难孙家。何况,朕不是那嗜杀之人。”

“有叔父这句话,权也走的安心。”孙权点点头,道。

“仲谋,你可知汉为何而亡?吴国,因何而亡?”黄逍突然说道。

“呃……”孙权一愣,不明白黄逍此刻,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不过,还是回道:“权懵懂,却不详知。”

黄逍轻叹一声,说道:“世人皆言,汉国亡乃是天命,天国兴亦是天命,殊不知这岂是天命,实乃人为。汝吴国,也是如此!”说完之后,黄逍一转头,对黄裳说道:“裳儿,朕以下的话要记好,此乃祖训,不可有违!”

黄裳听得,连忙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黄逍目光一凝,说道:“仲谋、诸位,昔年墨子有云,国之将亡,必有七患;城郭沟池不可守,而治宫室,一患也。边国至境,四邻莫救,二患也。先尽民力无用之功,赏赐无能之人,民力尽于无用,财宝虚于待客,三患也。仕者持禄,游者爱佼,君修法讨臣,臣慑而不敢拂,四患也。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强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五患也。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六患也。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赏赐不能喜,诛罚不能威,七患也。以七患居国,必无社稷。以七患守城,敌至国倾。七患之所当,国必有殃。昔年灵帝在位,七患皆全,廿载之后,汉亦亡于朕之手。”

这一番话,朝堂之上,多数人都是知晓,只是,在此刻听来,意味却别有一番,黄逍话音落下,无不是大点其头,深以为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只恨,恨上天与我孙权的时间太短,纵有心却无力也!生不逢时,奈何?奈何!望诸君日后好生辅佐昊天陛下,共建我中原大好河山!即生权,何生逍?谢昊天陛下教诲!哈哈……”长笑声中,寒光一闪,孙权的身子,软倒在地。

“陛下……”吴国诸臣纷纷匐地而哭。

“哎,何必呢?”黄逍长叹一声,道:“奉孝,传斟旨意,以一国之君为礼,厚葬孙权!”

……

孙权死,吴国亡,天下一统。

孙权死后,其三弟孙翊被封为五原王,孙匡被封为太原王,其后人亦被赐予丹书铁券,可免一死。黄逍善待孙氏之人,孙氏后人,也是安分,不敢作luàn。

诸葛亮、鲁肃、周瑜、程普、黄盖、韩当、张昭等一干吴国重臣,在孙权死后,吴太夫人出面的情况下,纷纷归降黄逍。黄逍量才录用,无一有所亏待。

三年后,天国上下,一片祥和,昊天大帝黄逍功成身退,传位于长子黄裳,史称紫葳大帝,改号天和。黄裳即位之后,行其父之风,从此励jīng图治,广纳良言,改善制度,行均田制,鼓励农商,百姓安居乐业,史称“天和之治”。黄裳不只勤于内政,而且滔武略,南下南洋,将亚洲南部完纳入版图,设立天竺州、孟加拉州、尼泊尔州等五大州。北上骑兵,一路打到北极圈附近,西进,打通丝绸之路,将整个亚欧大陆悉数纳入版图,南北东西并本土共设五十六州,开创历史上由史以来最强盛之期,后世人称天国子民为“天朝人”抑或“天人”……

“父亲,当真要走吗?”

天都,皇宫内,黄裳兄妹几人恋恋不舍的看着父亲以及几位母亲,眼泪,流了下来。

“是啊,该走了,早在三年前,为父就该走了。”黄逍一一搂过自己的子nv,满眼的疼惜,道:“只是,当年,裳儿还xiǎo,经验不足,天下还多有动dàng,为父实在是不放心,这才多留了三年。如今,裳儿你也长大了,为父也没有什么可jiāo你的了。天国上下,一片安定祥和,为父也走的放心。当年许子将曾说父亲为‘太平之隐士,luàn世之人杰’,却是没有说错,为父本xìng如此啊!如果不是天下大luàn,为父想必早就与你们的母亲过着隐居的生活。如今,万事皆了,也是为父功成身退之时了。三年前,你们的白虎伯伯就曾找过为父,如今,为父也该去找它了。修仙得道,快意人生,希望为父有那么一天。”

三年前,白虎曾来找过黄逍,言传他修仙之术,不过,被黄逍推辞了,称三年后再往,是才有如今之言。

“如此,孩儿们就不再挽留父亲了。”

“裳儿,答应为父,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待得什么时候厌倦了,可将皇位传于子嗣兄弟,来天山寻找为父,你我父子再叙天伦之乐。好了,为父要走了,好生珍重!”黄逍说着,回过头,望想自己的一众妻子,貂禅、蔡琰、祝融、大xiǎo乔、杨氏,突得笑道:“走吧,这些年,亏欠你们许多,也该还你们一些安定的日子了。”

“一切谨遵夫君之意!”几nv面带喜sè,虽然,要与儿nv相别,心中满是不舍,但是,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放手时,还需放手。而且,这一别,毕竟不是生死离别,终有再见之日。说完,几nv似乎放下了什么,一阵的轻松,迈步踏上一旁的马车。

“取戟来!”黄逍早将虎头盘龙戟并象征着帝位的龙泉宝剑传于了儿子黄裳。此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向黄裳索要兵器。

黄裳不敢怠慢,忙命军士抗了虎头盘龙戟过来,亲手递到黄逍的手中,不解的问道:“父亲,取戟作甚?”

“哈哈……”黄逍放声长笑,纵身上了白虎啸月,策虎急弛,而方向,却是皇宫内的一面假山。只听黄逍朗声道:“裳儿,看好了!”

说话间,戟影漫天,终化为一条翱翔银龙!银龙luàn舞间,掠过假山,带起飞扬的石屑。转眼间,银龙消匿,虎头盘龙戟深深的倒chā在假山之上,微风袭来,戟上红樱飘摆。

“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走了……”声音中,骑着白虎的身影,渐渐远去,一辆马车,亦步亦趋,尾随不辍,好不写意!

“父亲……”望了望假山,黄裳兄妹的目光齐齐望向远去的父母,心中,只剩下浓浓的感jī以及深深的祝福。

假山上,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大,后经岁月流逝,亦不得毁也!

我,在看着你们!——黄逍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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