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刁蛮公主要娇养 - xp1024.com
《重生之刁蛮公主要娇养》


小姐姐,你乃女中奇葩

西京市,国内最古老,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曾经有多个封建王朝在此建都,最有名的莫过于李唐王朝了。现在也是国内保留古代古城墙最多的一个城市,几乎你坐每一路公交车都可以看到高大而壮观的古城墙。

赵珂心并不是西京人,她是来自东北的黑江省一个农村的女孩。大大咧咧的性格,高挑而又匀称的身材,一头乌黑的秀发。标准的瓜子脸上一双浓眉大眼,算得上是极品美女了。

她毕业于一个不知名的专科学校,学的是室内设计。在这个人才济济的社会,她的学历和没学历没什么区别。

如果单看赵珂心的外表你定会错误的认为她是一个弱不禁风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生的貌美,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女生。

但其实则不然,赵珂心中学时曾经学习过三年多的跆拳道。也有过一人单挑三男的辉煌战绩。

也是因为如此,她在大学时,虽然她肤白貌美身材好,但大学几年里,也就刚开始时,有男生追求过,但等她将第一个追她的富家公子哥来了个过肩摔后,从此再也没有男生敢靠近她。

有男生暗暗喜欢她,那也只是敬而远之,再没有人敢当面对她表白过。就算有男生再喜欢她,那也得先考虑下自己经不经得起摔打。

四年大学生活,她一直独来独往,无人问津。按她的话就是绵羊才需要保护,老虎从来都单行。

四年前,赵珂心大学毕业,刚走出校园时她和是她刚才大学走出来的学子们一样,为了今后的工作而努力奔走的。投简历,面试,被拒。然后,再投,再面试。人才市场是她那时经常去的地方。

她上学时就在西京上的学,毕业后也就留在了西京找工作。远在东北的父母一直希望她回去,在当地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干干就好。父母总认为女孩子总归要嫁人的,没必要把心思花费在工作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不放心她的安全。

可倔强的赵珂心却不那么认为,还是坚持留在在了这里。

毕业差不多一年后,她才找到人一家不算大的并且和她所学专业对口的公司。

在她通过面试后,她特别兴奋,当天将身上所剩无几的那点钱全买了零食,回到家大吃了一顿。但等她吃饱后,才后悔起来。明天虽然上班了,但一个月才可以拿到工资,那这一个月自己怎么活下去呢?

纠结了半天,她还是将电话打给了远在东北的父母,说明了缘由,让父母给她打了钱,她这才勉强度过了那个月。

其实在赵珂心没来装饰公司上班之前,她有打些零工的。去商场做过家具销售,在路边做过啤酒推销。因为自身的条件非常好,在朋友的介绍下曾经多次为一些影楼或者一些商品做过模特。

有好多人曾邀请过她做专业模特,她都一一婉言谢绝了。她总觉得模特那个行业就是吃青春饭的,不太靠谱。所以许多人为她有一副好身材而浪费掉感到可惜。

今年已经二十六岁的她还是一个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回家睡觉。

东北的父母多次打来电话督促过她快点找个男朋友带回来。她每次接到父母的逼婚电话时,都会好好考虑下应对之策才敢接通电话。每次赵珂心说到词穷时都会找些各种理由将电话迅速挂断。

赵珂心来到这家公司已经三年了,但依然还是一名设计师助理,很大的原因就是她的性格,曾经公司里分管她这一个小组的组长向她示爱过,却被她一口回绝了,最可笑的是她还心直口快说出人家是个子矮像个球,不是她的菜。所以每次的设计师名额晋升都没有她。好多同事劝过她,让她找机会示好下人家组长,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嘛!可赵珂心却偏偏不。

同事的意思她怎能不明白?无非就是办公室潜规则嘛!她宁愿做助理也绝不会为了那个职位而毫无底线的爬上一个自己看到就觉得恶心的男人的床的。

今天的赵珂心和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看着桌子上一个单间的平面图。

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动手里的一支笔。偶尔会掉在桌子上,她会再次捡起来,继续放在手指上转动着。

坐在她隔壁的是一个当地女孩,名字叫宋妍希。

宋妍希这时偷偷探过头对着无聊的赵珂心小声道:“珂儿,中午去哪里吃饭啊!我们一起吧!”

赵珂心听到宋妍希问话,放下手里的笔回过头往椅子上一靠,翘着二郎腿道:“嗯,还不知道呢!那个混蛋让我弄个方案过会给他。我还没弄好呢!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出去吃饭呢!”

顿了下,赵珂心又道:“不是今天你男朋友给你送饭过来嘛!你还要出去吃啊!”宋妍希害羞了下道:“那个臭混蛋,那会打电话来说,他临时出差了,今天不给我送饭了。臭男人没一个靠谱的。”宋妍希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和笑容却显得还是觉得很自豪和得意的。

赵珂心笑了下道:“你才知道啊!男人本就是一群衣冠禽兽,花几顿饭把你骗上床,完事之后就开始摆谱。”赵珂心的的直言不讳让宋妍希却是一脸的尴尬。

只见宋妍希低下头去,用两人中间的玻璃隔板挡住脸道:“珂心,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你的性格啊!说话怎么像个二流子一样呢!羞不羞啊你!”

赵珂心呵呵一笑后,将椅子往后一滑动,离自己的桌子远点后,双腿抬起搭在自己的桌子上,将自己白皙的大长腿就那样展示在桌面上。然后开口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你男朋友睡了你之后是不是没有睡你之前听话了?”

宋妍希一听赵珂心的话一阵的尴尬和羞涩,她回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同事听到刚才赵珂心的话,这才舒了口气,仰起头笑骂道:“你简直就是个女流氓,什么话都说。”顿了下又害羞地道:“你可别胡说,我们……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但宋妍希说完看到赵珂心此时的姿势急忙站起来伸手过来在赵珂心放在桌子上的腿上用笔敲了下道:“你疯了吧,你穿的可是裙子哦!你就不怕那些臭男人偷看你裙底嘛!”说完赶紧又坐回去。

赵珂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被宋妍希刚才敲过的地方道:“切,你以为你放下腿他们就不想看了嘛!他们估计平时恨不得撕了你的裙子呢!我就是要让他们看啊!让他们一个个精虫上脑,最后再爆裂而死。哼哼!”

宋妍希站起身对着赵珂心拱手道:“小姐姐,小妹佩服!你乃女中奇葩。”

着急去投胎

赵珂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赵珂心刚把脚放下来没多会,只见一个头发后着却背油光贼亮,满脸的肥肉,一双小眼睛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啤酒肚挺的老圆,两条赛过大象的腿并且又短的男人摇摇晃晃的朝着赵珂心走了过来。

等那个男人来到赵珂心桌前时站住了脚,色眯眯的朝赵珂心的衣领口看了会又看向赵珂心桌下的露出裙子外的白皙的大腿。

旁边的宋妍希看到那个胖子的眼神后一阵恶心。只见她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口水。

就在这时,赵珂心头也没回道:“不知张大组长看够了没有,如果看够了,请问你过来有什么吩咐嘛!”

那个被赵珂心称为张大组长的就是上次示爱她的组长张辰。

只见,张辰被赵珂心直接揭穿后,脸上尴尬一闪而过。他咳嗽了一声道:“什么,看什么?我没看什么嘛!”张辰装模作样的朝四周胡乱看了看又看向赵珂心。

旁边的宋妍希看到张辰那副德性实在不想看下去了,连余光都不愿看见,所以将头另外到一边。

只听张辰笑着道:“我是过来问你下中午有时间一起去吃个饭吗?”顿了下。又赶紧道。“如果中午没有,晚上也可以。”

赵珂心不咸不淡道:“中午肯定没有,你吩咐的工作我还没做完呢!”顿了下,赵珂心又道。“晚上吗!”张辰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赵珂心考虑好的答案了。就着急的问道:“晚上是不是可以啊!”

赵珂心回过头来看着张辰道:“晚上吃过饭,张大组长是不是还想邀请我去开房啊!不好意思,张组长,我看这顿饭还是算了吧!我怕你吃完饭带我去开房压死我啊!为了一顿饭,送了命可就不值得了,并且还是被压死的。多委屈啊!”

赵珂心的话刚说完,旁边再也忍不住的宋妍希将刚喝到嘴里的水一口全喷到了自己的办公台上。她急忙从旁边抽出纸巾来胡乱擦拭着桌面。

而张辰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好发作,打又打不过赵珂心。

她看了眼慌慌张张的宋妍希一眼,又对着赵珂心道:“算你狠,赵珂心。”说完,笑了下又道。“下午你去这家客户的房子实地考察下,拍些照片拿回来。记得每个角度,每个地方都要拍到。”

赵珂心满脸怒气的站起来大声道:“为什么是我去?我手里的工作还没做完,我没时间!”说完又立马坐了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将头扭向另外一边。

其他同事听到赵珂心的声音纷纷朝赵珂心这边看了过来。张辰看到其他人的目光抬头扫视了一圈道:“看什么看。都没事干了是嘛!是不是今晚都想加班呀!”

听到张辰的威胁的话,所有人又纷纷回过头去不敢再看了。

看到所有人转过头去,张辰又对着赵珂心道:“今天手里的工作你必须做完,并且下午的事情你也必须完成。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这个月的业绩提成会少多少哦!”

赵珂心气得回过头伸手指着张辰道:“你……你就是个无赖。”

张辰无所谓地笑了下低下头凑近赵珂心小声道:“这就是你不领情的下场。如果今晚你能考虑清楚的话打电话给我,你手里的工作你可以一样都不用做。”

赵珂心扭过去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只见张辰又朝赵珂心凑近些,在赵珂心秀发处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闭着眼睛回味了下赵珂心身上散发出的诱人的体香。

然后,张辰稍微抬起点头小声道:“你可真是诱人啊!真想把你给吃了。”说完直起身转身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等张辰走后,赵珂心这才回过头来一拳砸在自己的工作台上,桌上的那只笔都被弹起老高。

赵珂心愤怒地道“等老娘哪天不干了,我非踢爆你这个畜生的卵蛋不可。”

隔壁的宋妍希看到张辰走了又探过头道:“珂珂,那个臭流氓刚才闻你了。你怎么不给他一拳呢!太恶心了他。公司好几个女孩都被他祸害了。真是个人渣”。说着宋妍希朝着张辰的办公室看了一眼。

赵珂心狠狠地道:“他是没敢碰我,他若敢动我一下,我非要让他这辈子都别想能碰女人了。”

顿了下,赵珂心又泄气地道:“哎,中午我不能陪你去吃饭了,我过会就去那个客户那里看看去。这个混蛋,欺人太甚。”宋妍希无奈地道:“好吧!不然他真会扣你奖金的。”

赵珂心上个月刚把钱打回了家里,现在她也是急需要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中午下了班,赵珂心随便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往公交站走去。她要去的地方还是特别远的,晚上下班之前都不一定赶得回来。

赵珂心好不容易挤上了公交车,却已经没有座位了。站了好久才有空位。今天又穿的是高跟鞋,她坐下后轻轻揉捏着自己的脚踝妈道:“张辰你这个败类,你给老娘等着。”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赵珂心总算是到了地方了,赵珂心走下公交车站在站台处伸了下坐的有些酸痛的腰。微微翘起的臀部让旁边等公交车的一个大叔看的两眼发直。

赵珂心看到那人色眯眯的眼神后气得一把拉起那人胳膊往后一转骂道:“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再看信不信老娘让你断子绝孙!”说完用力将那人往前一推。疼的那人只喊饶命。

赵珂心哼了一声也不在理会,转身就走。

赵珂心又走了大概五六百米终于来到了那个客户的小区。等她上楼后立马开始张辰交代的任务。拍照,测量,记录。其实这些图纸上已经有了,张辰纯属就是在刁难她,就因为赵珂心不肯从了他。

等赵珂心忙完又检查了一遍后没发现有遗漏的。然后又急急忙忙下楼来到公交车站准备再坐回去。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过了。这回去怕是已经下班了。

等她再次挤上公交车后总算有座位可以坐了。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公司楼下。

赵珂心急忙下了公交车正准备从公车尾部横穿马路回对面公司时,却不想,后面又有一辆公车开进了站台,赵珂心只好回过身急匆匆的向车头走去。

赵珂心边走边看了下手表,因为公交车的高度已经将赵珂心的视线全挡住了,她又走的匆忙。

就在她刚刚走过公交车车头时,不远处一辆黄色的跑车飞驰而来,可赵珂心却低头看着手表没能注意到已经离她很近的跑车了。

等她又迈出一步时,就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后“啪”的一声落在坚硬的马路上。然后,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再之后,赵珂心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晗月公主

在另一个空间的一个马场上,一个身穿火红色衣服的女子正在骑着一匹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正在马场上奔驰着。

只见笔女子容貌可称得上是绝世美女了,纤纤玉手扬起手中的马鞭抽打着身下的白马,嘴里不停地喊着:“驾驾驾……”

而在马场边缘站着许多身披明晃晃盔甲的侍卫,有的手里握着超过两米的武器,武器前端像是镰刀和长矛的结合体一样。而有的手里拿着像剑一样和武器,但这种剑看上去剑身十分的厚,并且没有剑刃。像极了神雕大侠杨过用的那把重剑,这种也很长,剑尖点地,剑柄竟然到了这些侍卫的腰部。这些侍卫可是个个都在近两米的身高了。

真不知道这种剑怎么用来对敌,难道真是是无锋胜有锋嘛?

就在这些侍卫后面站着一群侍从和宫女。而一个侍从的肩上竟然站着一只白色的鹰,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看着马场上那个女子。

这里所有的画面显示这里是古代的哪一个地方。

就在那个女子打码朝侍从宫女这边而来时,那只鹰突然腾空而起朝着女子而去,那个侍从因为鹰的弹射都差点站立不稳。

那只鹰飞过来后竟然一下子落在女子身下的白马头上。可能因为白马还在奔驰中,鹰落下后用力一抓白马的头顶,而白马吃疼之下,惊叫一声,抬起前腿。

而背上的那个女子也是吓的满脸通红。而那只鹰在白马惊叫一声后却用力一蹬飞走了。白马却更加疯狂了,四蹄乱蹬,并在原地来回打着转。

远处的侍卫和随从宫女看到后。都是一脸害怕之色,急忙朝女子跑了过来。

可还没等侍卫们靠近呢,只见那女子就被白马高高的弹起然后又滚回到马背,身子一侧,从马背上就掉了下来,头部重重地砸在了地面。而受惊的白马还在乱蹬,竟然一蹄子竟然踢在了那女子头部。

只听那女子闷哼一声,被白马踢的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没了动静。

等所有侍卫宫女来到女子身边时,一个穿着和其他宫女的衣服又所不同的宫女急忙蹲下身抱起那个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女子喊道:“公主,公主,你醒醒啊!”

只见那个宫女都急哭了,她擦了下眼泪回头喝骂道:“一群废物,还站着干嘛,还不过来抬公主回去。快去传御医。禀报皇上和皇后娘娘。”

说完,几个宫女一人一边抬起那个女子朝马场外走去。其他人低着头跟随在身后而。两个侍从却急匆匆朝过其他人提前向外面跑去。

等宫女抬着那个女子出了马场穿过一条很长走廊后拐了几个弯后来到一座名叫“承乐宫”的院内。

几个宫女急匆匆的将那女子抬进中间位置的房间。

而此时的那个摔下马的女子平躺在一张暗红色的床榻上,床榻各处都雕刻有祥云和凤凰图案,显得十分的华贵。而她面目祥和,呼吸匀称,外表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模样就像睡着了一般。

没多会,五个穿着有些宽大衣服的人,每个人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木头箱子,急匆匆的走进了承乐宫,朝着女子的房间而去。

这时,那个和别的宫女穿着不同的宫女正在用毛巾擦拭着女子脸上因为掉下马背弄脏了的脸。并一边哭着喊道:“公主,你怎么啦!你可别吓奴婢啊!你快醒醒。”在床榻的左右还站立着一个宫女。两人低着头,左手放于右手背上,两手再放于小腹处一动不动。

等那五人走进房间后,那个宫女急忙起身道:“古太医,你快点看看公主到底怎么啦,快点啊!”说着跑上前一把拉住走在前面的一人。将其拉到那个女子床榻边。

只见那个古太医道:“你不要着急,我先看看。”说完坐到刚才那个宫女坐过的凳子上,从手里的木箱里拿出一块白手帕来放在女子手腕处,然后一只手搭在白手帕上,微微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古太医皱了下眉头,睁开眼睛道:“公主脉搏平稳,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内伤啊!”说着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门外有来了一群人,只听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子大声道:“晗月怎么样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要是公主有什么事,寡人定要诛你们九族。”

说着就一把将女子房间门推开走了进去,只见这个男子几步来到床前坐下拉起女子的手急切地道:“心儿,你怎么啦?我是父皇啊!”而跟他一起进来的一个女人这时也是泪流满面坐在被称为公主的女子头部位置哭着道:“心儿,我是母后,你醒醒。”

刚进来的那个男子回头看着在他进门时就跪在地上的五人道:“你们说说,公主到底怎么样了。”

古太医急忙跪着回答道:“回皇上,微臣刚查看过了,公主脉搏平稳,也并无内伤。”

你们在玩COSPLAY嘛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当今的建德皇上,而那个跟随他一起来的女人就是晗月公主的亲生母亲仁安皇后。

建德站起来怒目圆睁道:“放屁,既然没事,为何公主迟迟不醒。你们这群庸医,寡人要你们有何用。”古太医急忙磕头道:“皇上息怒,公主可能是一时脑袋受到撞击,昏睡了过去。微臣开些可以唤醒公主大脑的药可让公主不再沉睡。”

建德大声道:“那还不赶紧去开药。”古太医急忙道:“是,皇上,微臣这就去。”

说完,急忙站起来,示意了下其他四人出去。其他四人也急忙站起来跟随古太医一起退出了房间。

建德再次回过身坐下后拉住仁安的手道:“皇后,不要再哭了,哭坏了身体可不好了。心儿,定会安然无恙的。”皇后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建德站起身来道:“来人。”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年纪已经很大的侍从来到建德跟前弯腰道:“皇上。”建德对着这个侍从道:“温总管,公主身边的宫女你是怎么安排?去,把那个没用的奴才给寡人砍了。”

然后轻哼一声,又哼回过头来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床榻上的晗月公主。

温总管应声是后慢慢退出了房间。

建德对还跪在地上的宫女道:“赤梅,好生照顾着公主。公主醒了第一时间来通知寡人。知道嘛?”

跪在地上的赤梅急忙又将头往地上磕了下道:“是,皇上。”

建德弯腰手扶在仁安肩上柔声道:“皇后,我们先走吧!我们在这里太太医们也无法安心给心儿诊治啊!好吗?”

仁安伸手又轻轻抚摸了下晗月的脸颊后慢慢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建德牵起仁安的手就朝门外走去,而仁安却是一步三回头看着床榻上的晗月。

等建德走了之后,跪在地上的赤梅这才慢慢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膝盖对着那两个宫女道:“你们先下去吧!”其他两个宫女应声是后站起来退了出去。

赤梅再次坐回到凳子上看着床榻上“睡着了”的晗月。

太医给晗月用了药后就离开了,赤梅半步不离的守候在晗月床前。

一连三天,晗月始终没有醒来,这三天中,除了建德和仁安之外还有有许多人来看过晗月,包括几位皇子还有建德的众位妃子。

就在第三天的深夜,赤梅趴在晗月的床边,一只手撑着头,昏昏欲睡时,床榻上的晗月慢慢睁开了眼睛,但突然又闭上眼睛,因为她感觉到头特别痛。

只见晗月无力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太阳穴,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

而趴在床边的赤梅突然听到晗月的声音急忙放下手抬头看了下晗月,等她看到紧锁着眉头的晗月时惊喜地喊道:“公主,公主,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你那里不舒服。”

说完又立马回头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快去传太医。通知皇上,公主醒了。快去,”只听,门外的侍卫道:“是。”立马纷纷向承乐宫外跑去。

床榻上的晗月听到有人说话又试着慢慢张开了双眼扭头看了下站在床榻边上的赤梅有气无力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赤梅愣了下道:“回公主,我是赤梅啊!您,您在你的宫中啊!公主,你怎么啦!”

赤梅不知道,此时的晗月公主早已经不是从前的晗月公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灵魂不再是从前那个晗月了。

就在赵珂心被车撞后,她的灵魂离体而出,也就在同一时间的另一个空间晗月摔下马又被马踢到头部竟然一命呜呼了,而赵珂心的灵魂却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到了这个异世界,附体在了晗月的身体里。

因为一直无法很好的将身体和灵魂融合,导致晗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而此刻赵珂心的灵魂已完全融合到了晗月的身体里,这才慢慢苏醒过来。

晗月撑着双手想坐起来,赤梅看到晗月的动作急忙去扶。好不容易,赤梅将晗月扶起靠在床头上道:“公主,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晗月不解地道:“你为什么叫我公主啊!你们在拍戏嘛?”

赤梅再次一愣,心道,公主难道失忆了?但她没敢说,赶紧回话道:“公主,你本来就是公主啊!”

晗月咽了下口水道:“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呢,我感觉好渴。”

赤梅哦了一声赶紧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过来亲自喂晗月喝。晗月道:“我自己来,谢谢你哦?”

赤梅吓了一跳,急忙道:“公主,奴婢不敢!”

晗月实在太渴了,接过杯子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晗月将杯子递回到赤梅手中道:“你们真的不是在拍戏嘛?那干嘛都穿着古代衣服啊!你们在玩cosplay嘛?”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进来道:“赤梅姐,太医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也就在这个宫女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仁安的声音:“心儿,心儿,你真的醒了,你吓死母后了。”

只知秦王不知汉武

建德与仁安一前一后走进晗月的房间。赤梅急忙站起身来欲跪下请安。只见建德摆了摆手道:“免了。”说完走过去走到床边的凳子上一把拉住晗月的手道:“心儿,你没事吧!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仁安也急忙坐到床边拉住晗月的另外一只手道:“心儿,你吓死母后了,要是你有什么事,母后可怎么活啊!”说着竟然就哭了起来。

而床上的晗月却是一脸的惊讶和茫然,她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

晗月愣了一会,开口道:“你们是神仙嘛?还是在拍戏啊!你们又是谁啊!怎么没见过啊!”

她的话一出,房间里所有人都是睁大着双眼看着她,就连两个宫女低下的头都微微抬起来偷看了她一眼。

建德不亏是皇帝,他最先回过神来道:“心儿,你怎么啦!我是父皇啊!这是你母后啊,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嘛!”

说完,建德十分愤怒的回过头道:“御医呢?为什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古太医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来到建德面前擦了一把汗正要下跪时,建德道:“免了,快看看公主怎么啦!她为什么不认得寡人和她母后了。”

说完让开位置,古太医急忙应声是后走过去,从药箱里拿出那块白手帕,和上次动作一样的替晗月号起脉来。

过了好一会,古太医站起来转身对着建德弯腰道:“回皇上,公主安然无恙。并无大碍。”

建德有些生气地道:“那她为何不认得寡人。怎么回事?一群废物。快想办法。若医治不好公主,你们最好去自裁,免得寡人动手。”

古太医吓得哆嗦了下道:“是,是,臣等定想出医治好公主的办法来。”建德大吼道:“滚!还不去。”古太医吓了一跳,急忙道:“是”。退出了房间想办法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晗月心里突然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如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那么自己要么升天了,要么就是穿越了。

但晗月还是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升天纯属扯淡。而穿越只是出现在影视剧或者一些小说里,谁也没有真正体验过。穿越是不是真的存在都另说呢!

若果不是穿越,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晗月心里思绪万千,始终想不明白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建德再次坐了下来看着心不在焉的晗月道:“心儿,心儿……”建德连叫了几声,晗月才回过神来道:“你在叫我嘛?”

身边的仁安难过地道。“皇上,心儿,是不是失忆了啊!这可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呀!”

晗月看向仁安道:“你才失忆了,我好的很。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我叫什么?”

建德一听略带责备道:“心儿,怎么和你母后说话呢!”顿了下又道:“你叫赵珂心,是我大宁国的晗月公主。她是你的母后,寡人是你的父皇。有没有想起来?”

晗月心道,晕,看他不像在胡说,难道自己真的是穿越了?不对,等等,大宁国?这尼玛是哪个朝代?古代又这个朝代嘛?难道是一个偏远小国?或者分封的诸侯国?

晗月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道:“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大唐王朝嘛?”建不解地道:“这是哪个国家?”看到建德一脸的没文化样,晗月就知道建德不知道大唐。

晗月又心道,难道还在大唐之前?那再问的远点试试。

只听晗月再次开口道:”那你们知道西汉王朝嘛?就是刘邦,霍去病,卫青,大将军?”这次晗月觉得应该回知道了吧,再不知道,那就要快到奴隶社会了。

可建德的反应还是让晗月大大的失望了一把,只见建德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晗月道:“心儿,你问的这些父皇从来没有听说这些人名和国家名。父皇不敢说通晓历史,但一个国家或者著名的皇帝,将军,寡人还是知道的。别说我大宁国之前的名人就是其他八个国家的有名之士寡人都能一一道来。”

晗月大张着嘴巴道:“还有八个国家?那不就是一共九个国家吗?”说完,晗月低头又陷入深思,而建德和仁安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一丝不忍之色。

晗月再次,心道,难道是春秋时期?可春秋时期好像大大小小的国家不下百啊!但这不是战国时期啊,战国时期不就七个国家嘛!但耶没有这个大宁国啊!

想不明白就问,晗月抬起头再次试问道:“秦始皇嬴政你们知道嘛?”这次晗月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若果他们再不知道,那就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尧舜禹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他们竟然知道。

只听建德道:“秦始皇怎么能不知。统一六国的人物谁人不知。”

晗月一听立马都有了精神,只见她高兴的坐好道:“那我们现在距离秦朝多久?”

建德不明白晗月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回答道:“秦朝灭亡已经一千年了。”

今夕是何年

晗月瞪着眼睛道:“一千年后了?”晗月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这里到底是哪里呀!按这个时间算应该都元明朝了吧!那怎么他们会不知道唐朝甚至汉代呢?晗月心里此刻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只见,晗月揉了揉额头道:“我想安静一会,你们可不可以先出去。”顿了下,她有指着赤梅道:“哦,你过来陪我说会话。好吗?”

赤梅看了眼建德,建德轻点了下头。赤梅这才道:“是。公主。”

建德站起身来道:“那你好好休息,父皇明日再来看你。”然后,又对坐在床满脸愁容的边的仁安道:“皇后,我们先走吧,让心儿休息会吧!现在离天亮还早,我们回去也再睡会吧!”

仁安有些不舍的站起来看了看晗月,晗月朝着仁安笑了下道:“去吧,去吧,我没事。”

等建德一群人都走了之后,晗月又再次陷入深思。她现在可以确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应该说是灵魂穿越了,并且穿越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一位公主的身上。现在她只知道这么多信息了。

晗月抬起头看向赤梅道:“你过来,坐这里,我有话问你。”赤梅应声道:“是,公主。”然后慢慢走过来坐在凳子上低着头。

晗月清了清嗓子,既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公主,那就要有公主的范。只听晗月问道:“这里有九个国家,都分别叫什么?说来我听听。”

赤梅急忙站起来道:“是公主。有周,卫,陈,钟,徐,越,燕,鲁。还有我们大宁。”

晗月一听,其中有几个曾经和历史里有过。但她知道这肯定不是之前的历史。

晗月再次问道:“那我们这座城市叫什么?”赤梅看了下晗月又低下头小声道:“回公主,这里是皇城叫紫岳城。”晗月自言自语道:“紫岳城?”

赤梅看了眼晗月小声道:“皇城后面有座山叫天赐山,山上有一种树常年都是紫色。所以这座城才叫紫岳城。”

晗月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过了会,晗月又道:“你知道黄河嘛?或者长江?就是两条大河。”赤梅摇了摇头道:“奴婢去的地方少,也不知道有没有公主所说的两条河。”

晗月又心道,黄河长江就算没出过门也应该听说过的,她竟然不知道那很有可能是没有或者在这里不叫这个名字。

过了会,赤梅又轻声道:“公主,在我们大宁国倒是有一条很长的河,它从卫国的一座冰山上流过来的,穿过我们大宁国,还有越国,然后流到大海去了。”

晗月一听急忙问道:“它叫什么名字?”赤梅道:“叫血江。”

晗月皱了下眉头道:“怎么这么吓人的名字。”赤梅道:“是因为它的水是红色的,就像血一样。”晗月吃惊地道:“红色的水?”

赤梅却急忙道:“不是,不是,公主。它只是在那条河里时是红色的,但离开那条河就和普通的江水没什么区别了。”

晗月有些吃惊地道:“还有这种水?”

晗月又问了赤梅一些问题,但赤梅只是一个宫女所知不多。对晗月没有起到多大的帮助。

只见晗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知道哪里有关于历史的书嘛!”无奈,晗月只好把注意打到书上了,但愿会有对这个世界有所记录的书籍可以让她参考。

赤梅想了一会道:“有,在皇宫的左侧有一座书山的地方,那里听说又好多书,但奴婢没有去过,不知道有没有公主要找的书。”

晗月一听立马开心的坐起来跳下床。可她刚站起来就感觉头有些晕,立马又坐了下来,手扶着额头。

赤急忙扶住晗月紧张地道:”公主,你怎么啦!我这就去传太医。”

赤梅刚回身就被晗月叫住道:“别去了,我没事。”顿了下,晗月又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赤梅回过身回答道:“公主,你昏迷了三天了。”

晗月自言自语道:“难怪!睡了三天了不晕才怪!一口饭也没吃。”说完抬头道:“你给我弄点吃的吧!最好吃稀点的东西。粥之类的就好。”

赤梅一听,晗月要吃东西,急忙道:“好的,公主,我这就去弄。公主,你要不先吃点点心吧!”说着从桌上端过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种正方体淡紫色的食物。

晗月看了下,伸手拿了一块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瞪着眼睛。

只见她轻轻拿开看着手里的半块点心道:“冰激凌月饼。”

西瓜也疯狂

等晗月一口咬下后,点心的内部竟然是另一番味道。里面流出如冰激凌一般的粘稠物,冰冰凉凉的。但不是甜而是酸酸的,像极了酸奶的味道。

晗月将剩下半块点心一口吃掉,嘴里还道:“不错,不错。”

赤梅端着盘子站在原地看着晗月一点没有公主形象的吃相。

晗月将嘴里的点心咽下去后舔了舔嘴又准备伸手去拿,但却又缩回手来看着盘子里的点心咽了下口水。

赤梅看到晗月还想吃就道:“公主,这是你平时最爱的一种点心,你再多吃点吧!”

晗月也想啊!但她知道饿了许久的人是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并且不能吃不太容易消化的食物,会对好长时间没蠕动的胃不好的。

晗月抬眼道:“算了,明天再吃吧!你去给我弄碗粥来。”

赤梅福了下身道:“是,公主。”说完,回身将盘子放到桌子上朝外走去。

等赤梅走了之后,晗月这才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她现在所在的算是卧室了,床的正对面是镂空的木质隔板,上面用木条拼成许多形状不同格子,每个格子上装着如玻璃一样的东西,也是透明的,但没有玻璃那么透明,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对面的物体。像极了洗澡间的玻璃。

中间位置是通往客厅的门,门上从上往下吊着一串串如玛瑙一样的珠子,各种颜色都有。大小直径也不过一厘米。

其实这里与前世的古代建筑没多大区别。但晗月抬头时却发现一个让她吃惊的东西。

只见晗月抬着头张大嘴巴道:“晕,夜明珠啊!”

原来在晗月的头顶有一个比人头还大的圆球镶嵌在屋顶。散发出明亮的白光,将房间里照的通明。晗月抬着头转着圈看着上方的圆球。

突然她急忙跑到外面的客厅,等她看到客厅上方那个比卧室大了好几倍的圆球后更是吃惊不已。

晗月吃惊之后道:“这是古代嘛!”说完,晗月低下头,用手揉了揉有些酸的脖子向房间外走去。

等她刚打开门,门外的两个侍卫立马侧身面向晗月弯腰抱拳道:“公主殿下。”两人的一声大叫吓坏了晗月。

只见,晗月急忙后退一步,等看清楚是两个身穿盔甲的侍卫后,这才用手拍了拍胸脯道:“你两吓死我了。三更半夜不睡觉干嘛站住这里。”

两个侍卫一听齐齐下跪道:“奴才该死,惊吓了公主,请公主责罚。”

晗月一愣,忽然意识到这是古代,急忙道:“好啦好啦,起来吧,也没事。不用责罚。”

两人道:“谢公主。”说完两人同时起身站在一边低着头。

晗月看了看左右两人道:“你们一晚上都站在这里嘛?”

其中一人道:“回公主,我们两个时辰换一次班。”晗月一只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两个时辰不就是四个小时嘛?”

但晗月一想这里既然不是原来的古代,是不是时间也不一样啊!她随口问道:“一天一共几个时辰?”

还是刚才那人回答道:“回公主,白天十四个时辰,晚上十四个时辰。”

晗月一听道:“我去,果然不一样啊!二十八小时一天。”

但她急忙又增道:“一年几个月?”那人又道:“回公主。十六个月。”

“几个季节?”晗月道。

那人又道:“四个季节。”

晗月这才舒了口气,总算有一个是正常的了。

晗月突然看到偌大的院内左右有两颗笔直的树,但树干却粗的吓人,估计五六个人才能合抱的住。长的很像椰子树,只有最上面有几片叶子,但叶子却长的像荷叶那么大。

最奇葩的是,这两棵树的树干竟然像竹子一样,一节一节的。只是大概每一米一节。

晗月通过院内的“夜明珠”的光线看到树的最上面如椰子一样,吊着几个果实,但比椰子大了去了。因为树太高,她看不太清那是什么。

晗月站在树下抬头指着树上的果实道:“那是什么果实?”

一个侍卫急忙走下台阶来到晗月两米处弯腰拱手道:“回公主,那是西瓜。”

晗月一听立马爆了一句粗话道:“放屁!你家西瓜长树上啊!”

只见那个侍卫看到晗月有些生气,急忙跪地道:“奴才不敢欺瞒公主,那确实是西瓜。”

晗月低下头,用手拍了拍了额头道:“我快疯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晗月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起来吧,你说西瓜就西瓜吧!”顿了下,晗月又道:“那它能吃吗!”

只听那侍卫站起来擦了下脸上刚才吓出来的汗道:“回……回公主,它要到冬天的时候才能熟。”

晗月又是一句“我晕,西瓜冬天才会熟。”

晗月抬头又看了看树上的西瓜道:“它是切开就可以吃嘛!还是怎么吃?是吃里面的嘛!”

只听侍卫道:“回公主,里面是全是种子,只有外面可以吃。需要御厨加工的。”

侍卫刚说完,晗月转身朝屋内走去,边走边道:“西瓜吃皮,我也是醉了!我不看了,再看我会疯掉的。”

并非公主心上人

晗月走进房间后,两个侍卫继续背对着晗月的房间门站着。

而回到房间的晗月这时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只茶杯把玩着。

她实在不敢相信刚才眼前看到的一切。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在秦朝之后,这个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现在她只是看到这个世界的九牛一毛而已。不知道外面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

正在晗月一筹莫展时,外面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晗月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赤梅端着粥进来了,她又回过头将手里的茶杯放回到托盘里。

等赤梅将手里的粥放到晗月面前时,只见晗月皱着眉看着碗里的粥道:“里面都是什么呀!怎么这么古怪。”只见碗里的粥竟是绿色的,还有一些白的,红的,黄的。里面还有些肉丁,晗月是认出来了,其他的她一样不认识。

只听赤梅道:“公主,这是西瓜白鹿粥。”晗月一听西瓜你急忙问道:“哪个是西瓜?”

赤往前一步指着碗里道:“黄的就是。”晗月用碗里的小瓷勺捞起来几块所谓的西瓜凑近看了好一会道:“这不就是南瓜嘛”。赤梅一听轻声道:“公主,南瓜是红色的。”

晗月回头道:“是不是切开了就可以吃?”赤梅有些高兴地道:“公主,你想起来了啊!嗯,是的。南瓜是吃里面红色的肉,很甜。公主以前赏赐过奴婢,特别好吃。”

晗月笑了下道:“晕。那其他的是什么呀!”

赤梅又指了指碗里道:“白的是祁云山上的一种名叫钻地猪的蛋,红色的是血江里龟草的果实,大家都叫它龟枣。这两样可只有我们大宁国才有呢!”说到最后,赤梅显得无比自豪。

晗月已经吃惊的不愿意再去吃惊了,她已经领教过了这个世界的奇葩,已经麻木了。

晗月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拿起勺子盛了一口准备往嘴里送,但刚到嘴边又道:“这怎么是绿色的呢!”说完,将勺子里的粥送到嘴里。

只见赤梅轻皱了下眉头:“公主,水本来不就是绿色的嘛!”晗月一听立马抬起头道:“你不是说……”要说的话却没说完。因为她想起来赤梅说过血江里的水离开血江和其他的水没什么区别,但也没说其他的水是什么颜色。

4晗月自言自语道:“竟然有绿色的水。真是稀奇。”赤梅听到晗月说话轻声问道:“公主,您说什么?”

晗月急忙道:“哦,没什么!”说完低头吃起她碗里的粥来。

吃好后,晗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赤梅上前道:“公主。我来。”说完接过晗月手里茶壶又给晗月倒了一杯水。

晗月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手里的杯子道:“赤梅,你是这里做什么的?嗯,就是什么职务?”

赤梅道:“公主,我是您宫里负责您的饮食起居和宫人们的每天的安排的。没有什么职务。奴婢是没有职务的。”

晗月哦了一声道:“那就是我宫里的最大的官咯!那我宫里有多少人?”

赤梅道:“回公主,一共有三百四十七人,包括你的护卫。”顿了下,赤梅又道:“公主,奴婢不是最大的,还有几个宫女被公主派出去了。”

晗月放下杯子道:“我派出去了?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赤梅皱了眉头道:“橙梅,黄梅,绿梅,青梅,蓝梅,紫梅几人被公主派到司徒小将军身边去保护少将军去了呀!”

晗月一听赤梅说的几个名字惊讶地道:“赤橙黄绿青蓝紫?你和她们几个不会是一样的职位吧?”赤梅道:“是的,公主,我们七人都是公主的贴身丫鬟。名字也是公主赐给我们的。”

晗月并不关心她们几人的名字是怎么由来的,她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个司徒小将军和自己是什么关系,竟然让自己将身边的贴身宫女派去保护他。

晗月急忙道:“我和这个小将军什么关系?你可别告诉我他是我的心上人啊!”晗月有些紧张地看着赤梅,她可不想更来到这个世界就出现一个情人,那可就不好办了。

只见赤梅急忙摆着手道:“不是,不是,公主。司徒小将军是和公主还有凌辰统领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顿了下,赤梅又结结巴巴道:“不过……不过,司徒小将军好像对公主有……”

晗月听了赤梅的话长长舒了口气,不过赤梅最后的话她倒是无所谓,既然不是自己心上人,他喜欢不喜欢自己她不管,自己没有表示喜欢他就行。

晗月想了会道:“为什么保护她?他在哪里?”赤梅道:“公主您说有人可能要害少将军,所以派她们去暗中保护的。”

“谁要害他?”晗月急忙问道。

赤梅张了张嘴却又不敢说,好像特别为难似的。

晗月看出了赤梅担心道:“说知道就吧,这里只有我和你,再说你又是我的贴身丫鬟,我还会害你不成?但说无妨。”

赤梅犹豫了下为难地道:“公主,您说是嘉贵嫔可能派人去害少将军的。少将军跟随他父亲去了边关,那里可能要和燕国打仗。”

说完,赤梅立马跪倒在地道:“公主,议论后宫娘娘可是死罪,还望公主救救奴婢。”说着,赤梅竟然哭了起来。

贞洁牌坊

晗月急忙伸手要将地上和赤梅扶起来道:“你干嘛!我真的不会说给别人的。快起来。”

赤梅看到晗月要扶她,赶紧退了下道:“公主,奴婢不敢劳驾公主。”说完快速从地上爬起来。

晗月看着满眼泪花的赤梅道:“好啦。别哭了。以后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你不要再动不动就下跪了。好吗?来,过来坐下说。”

赤梅笑着擦了下眼泪道:“公主,我站着就可以。”

晗月装出生气的样子道:“让你坐你就坐。不坐我可就生气了哦!”赤梅犹豫了下道:“是,公主。奴婢听公主的。”说完坐了下来。

晗月看到赤梅坐了下来道:“这个嘉贵嫔为什么要害司徒小将军啊!你知道的话你就说。别怕。我真的都忘记了。”

赤梅咬了嘴唇道:“听公主你说贵嫔娘娘想让你嫁给她大哥的儿子。可以……可以借着皇上对你的宠爱坐……坐上皇后。这是公主您之前说的。”

晗月轻哼一声,心里道,看来这个什么嘉贵嫔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想坐皇后?哼哼,我来了,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握让你去冷宫的机会都没有。

晗月想了会道:“那她大哥是什么官嘛?”这次赤梅没有再犹豫,开口道:“嘉贵嫔大哥是两相之一的夏侯青云。他儿子是大丰军营的一位将军。”

晗月点了点头道:“靠山还挺厉害嘛!难怪想坐皇后呢!”

晗月又问道:“你刚才说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叫……叫什么来着。”赤梅急忙道:“公主是说凌辰公子吧!

“对对对,就是他,他是干什么的?”赤梅道:“凌辰公子是禁卫军统领,还是皇上的御前带刀侍卫,他可厉害呢!”说着,吃露出一副花痴样。

晗月看到赤梅的样子,伸手轻弹了下赤梅的额头笑着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呀!”

赤梅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公主。奴婢岂敢高攀凉公子。”说着低下头去。

晗月笑了下道:“好啦,不逗你了。”顿了下,晗月道:“那这个凌辰家里想必也是很厉害的吧!”赤梅抬起头脸色有些红道:“他父亲是财政大臣,官居一品,他母亲因为乐善好施,救助百姓,并且也号召其他官员家中夫人一起行善,被皇上封为二品诰命夫人。他还有个妹妹叫凌灵可是女将军。”

晗月听到最后一句话瞪大了眼睛道:“女的可以做将军?”赤梅歪着头道:“可以呀!也有做文官的呀!只不过比较少一些呀!”

晗月心道,难道这个世界已经实现男女平等了嘛?

晗月想不明白只好不耻下问了,只听她道:“那女人可以休夫嘛?是不是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

赤梅赶紧道:“不可以,不可以,只有男人休妻哪有女人休夫的?”顿了下。赤梅又道。“公主?老婆是夫人嘛?”

晗月正在想着自己心中的不解呢,看来这个世界女人地位还是不高啊!那为何这些女子还能当兵甚至走入朝堂之上呢?

等她听到赤梅问话时,急忙回过神来道:“哦,老婆?嗯,是啊,是夫人。”

赤梅这才道:“不是的呀!有钱人家的老爷可以娶好几个呀!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晗月又道:“那这些臭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老婆……不是,是夫人抛头露面呢!”赤梅不解地道:“他们不会让自己的夫人抛头露面啊!”

“那为什么还有女人做官?”晗月现在都有点晕了,用手扶着额头,轻揉了几下。

赤梅看到晗月的神情急忙道:“做官和做女将军的都是没有嫁人的女子啊!如果她们在朝堂或者战场上立了大功的话,皇上会赐给她们贞洁牌坊,然后就可以永远在朝堂或者军营做事了耶!”说着,赤梅显得特别开心。

晗月疑惑不解地道:“贞洁牌坊是干嘛的?”赤梅道:“就是一辈子可以不用嫁人了呀!”

晗月瞪着眼睛道。“如果要嫁人呢?会怎样?”

赤梅急忙道:“那会被五马分尸的。”晗月一下子站起来道:“狗屁,嫁不嫁人是自己的自由,那由得了别人说了算。”顿了下,晗月又嘀咕道:“贞洁牌坊?说的好听。真没人性!”

赤梅听到晗月的话不赞同地道:“公主,好多女子可都想有朝一日能被赏赐贞洁牌坊呢!那样就可以像男人一样永远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以报皇恩呢!”

晗月道:“女人怎么可以一辈子不嫁人呢!如果半途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嘛不是会很难过嘛!”

赤梅想了会,也想不明白如果出现晗月所说的情况该怎么办!但赤梅的一句话却吓着了晗月,也感动到了晗月。

只见赤梅一脸愁容道:“如果真的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的话,那就一刀杀了他,然后自己在抱着他往悬崖下一跳呗!”

我还未成年

晗月一脸惊讶,没想到一个宫女竟然有如此决心。

晗月看了会低头的赤梅又道:“赤梅,你的意思是女子嫁人前可做官拜将,嫁人后就不可以了?”赤梅抬起头点了点头道:“嗯,是的,公主。”

晗月哦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女子一般多大年龄嫁人?”赤梅想了下道:“普通女子一般三十左右吧!”晗月的惊讶地道:“这么大才嫁人?”

赤梅不解地道:“大嘛?这不是刚刚成年嘛!”

晗月愣了下道:“三十岁才成年?”顿了下,晗月又急忙问道:“那人一般能活到多少岁?”

赤梅总用手指摩擦着下巴微微仰起头好像在思索。晗月也没去打扰。

过了会赤梅低下头道:“回公主,一般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能活到一百七八十岁吧!不过,还有更长寿的呢!司徒公子的奶奶已经二百一十三岁了呢!”

晗月睁大着双眼看着赤梅吞咽了下口水。

赤梅看到晗月的神色道:“公主,你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嘛!这都是奴婢认为的,可能不对。还望公主赎罪!”

晗月回过神来,心里暗道,这里的人竟然这么长寿,就算赤梅说的有误差,那她说的那个司徒公子的奶奶二百多岁那肯定不会有错了。二百多岁,想都不敢想啊!

晗月急忙问道:“赤梅,我多大?我今年几岁?”晗月好怕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了。

赤梅道:“公主,今年二十二岁,还未成年呢!不过,公主,你可是历史上第一个还没成年就被封为公主的人呢!皇上特别疼爱你呢!”赤梅对晗月未成年被封为公主显得比晗月自己还高兴。

晗月倒是不在乎公主不公主的,她最在意的还是赤梅前面的话,她二十二岁,还未成年。

晗月露出可爱的笑容道:“我还未成年,真好。”她回头看了看窗外道:“现在什么时候了?”赤梅也看了下窗外道:“可能快六点了吧!”

晗月皱了下眉头道:“六点?怎么还这么黑?”

赤梅道:“六点本来就还会很黑呀,八点才会天亮呢!公主,你要不要再睡会。过会吃早饭我再叫你。”

晗月伸了下懒腰道:“也行,你也去睡吧。是不是这几天你都没好好睡吧,一直在陪我吧!”赤梅赶紧道:“奴婢不困,奴婢陪公主是应该的。”

晗月笑了下道:“傻丫头,去睡吧!明天你带我去你说的那个书山看看。我找些书了解下。”赤梅站起来道:“公主,书山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擅自闯入者就地正法。”

晗月不解地道:“不就是个放书的地方嘛干嘛那么神秘!好吧!我明天去找皇上要路条。”

赤梅不知道晗月说的路条是什么意思,她也没问。

晗月道:“好了,你去吧!”

赤梅福了下身子道:“奴婢告退。”说完后退几步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等赤梅走了后,晗月也回到床上躺了下来,她睡了三天,现在感觉一点困意都没有。

晗月忽然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如果父母知道自己死了肯定会很伤心的。她在心里暗道,爸,妈。女儿不孝,没能好好伺候你二老一天就离开了你们,你们不要怪女儿啊!女儿现在过得很好,将来一定会更好,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将来我若还能再回去,一定听你们的话,回到老家,常伴你二老身边。弟弟,照顾好爸妈。

晗月在感慨中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异世界的太阳再次升起时,已是八点多了。赤梅带着两个宫女再次走进晗月的房间。两个宫女将手里的洗漱用品放放下后,就站在了原地。

而赤梅轻手轻脚走进晗月的卧室来到晗月床前轻声道:“公主,公主,起床了,公主。”

晗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赤梅道:“你来了啊!现在几点了。”说完翻身坐起。

赤梅道:“八点多了。公主你洗漱下,我已经吩咐厨房在做你的膳食了。”晗月嗯了一声伸了下懒腰,然后,弯下腰准备穿鞋。

赤梅这时道:“公主,你不是过会要去见皇上嘛!奴婢给你准备了衣裳,你换下吧!”

晗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这件鲜红的衣服道。“好吧!拿过来吧!”

赤梅嗯了一声对着身后道:“把准备好的衣裳拿过来给公主换上。”只听外面的两个宫女道:“是。”说着,一人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一件淡蓝色的裙子来,有这个很高的衣领。

只见那个宫女双手端着那件衣服低着头走了进来,另一个宫女跟在其身后。

等两人来到晗月面前时,同时福下身子道:“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千福!”晗月看到这两个宫女明显比赤梅福身的姿势要大些。但她不明白,后世的电视剧里不是会说什么万福嘛!她们怎么说千福呢?

只听晗月急忙道:“嗯起来吧!不用这么客气!呵呵!”

“谢公主。”两宫女同时道。然后站起身来。那个宫女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床边。两人走到晗月身边道:“公主,奴婢替你更衣。”说完两人弯腰开始替晗月解开身上的衣服。

过了会,晗月换好了衣服在地上转了圈心满意足地道:“好漂亮的衣服啊!好轻哦!”

赤梅上前道:“公主,你先洗漱吧!”

晗月笑着点了点头朝客厅走去。

第一美女

等晗月洗漱完毕,她总觉得自己没有洗干净一样。就因为那水是绿色的,总觉得是加了染料的。

这时,出去为晗月准备早饭的赤梅端着丰盛的早饭走了进来。她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后道:“公主,过来用早膳吧!”顿了下,赤梅又笑着道:“公主,你是我大宁国第一美女哦!你不用再一直看了。”

晗月这时,正对着梳妆台前的镜子左右看着她这个新的面容。确实如赤梅所说,这个公主绝对称得上国色天香了。乌黑的长发打开来总有一米朵长,一张瓜子脸上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光滑细腻的脸蛋让晗月自己看了都想亲上一口。如樱桃般的红唇闪闪发亮,看着十分诱人。

而最让晗月惊奇的是这个公主竟然有近一米八的身高。匀称高挑的身材被一身淡蓝色的长裙遮挡在里面。但依然可以看出这位公主前凸后翘,绝佳的身材来。

晗月笑着回过头来道:“又那么美!马屁精。”说着朝桌子慢慢走了过来,好像很怕弄伤了这具放在后世可以让男人立马精虫上脑的躯体一般。

晗月慢慢坐下后看了眼桌子上稀奇古怪的菜品后,也不再那么大惊小怪了。这个世界的古怪估计还有很多等着她去发现呢!再吃惊下去怕能把她吃惊死。

晗月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像包子一样的东西,却又恨像后世小混沌的包法,但比小混沌大些。

等她咬了一口后却发现里面包的不是菜也不是肉,而是像极了后世的棉花糖一样。不是纯甜而是酸甜。

晗月也没问这是什么,一口将其全部吃下,味道还不错。

晗月又随便吃了几口古怪的菜和几块糕点后,又将碗里的粥喝完,拍了拍胸脯道:“哇!吃啦,好饱哦!”

听到晗月说吃好了,赤梅急忙从身后一个宫女手里的托盘里拿过手帕走到晗月跟前道:“公主,奴婢替你擦下嘴吧!”说着就弯腰准备去给晗月擦嘴。

晗月急忙接过赤梅手里的手帕道:“我自己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说完,自己轻轻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对着赤梅道:“我的口红没花吧!”

赤梅笑着道:“公主就是花了那也是极美的。”

晗月笑着轻敲了下赤梅额头道:“就你嘴甜。走啦!找皇上去。”

说着,晗月朝门外走去,赤梅跟在晗月身后,而那两个宫女又跟在赤梅身后。

等晗月出了自己的宫门后却懵了。因为她不知道往哪里走。看着高大的朱红色围墙,往左还是往右?

赤梅看到晗月站住了脚轻声道:“公主。奴婢派人刚打听过了,皇上现在在保和殿。”晗月回头哦了一声,却还是站着不动。因为她哪知道保和殿在哪里呀!

无奈。晗月回过头笑着道:“赤梅。我好像也忘了,你带路吧!让我回忆下。呵呵!”

赤梅愣了下急忙道:“哦,是公主。”说完,走到晗月右侧前面一些道:“公主,这边请。原来是往左。”

赤梅带着晗月左拐右转,上桥,穿花园,过走廊。晗月都有些晕了,如果把她扔在这,她敢保证她绝对找不回去了。

再次穿过一个朱红色围墙的拱门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无比大的石板铺成的广场出现在眼前,一座比自己的宫殿高处许多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宫殿前的台阶起码有近百之数。宫殿起前支撑作用的乳白色石柱也有二三十根,每一根直径都有在三米左右,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盘龙。

而在宫殿外围如白玉一般的护栏处站在一排个子几乎一般高的侍卫,个个单手握刀。威武无比。

晗月正四处打量呢,就听赤梅道:“公主,那就是保和殿了。是皇上接见重要大臣的地方。一般的大臣都不会在这里接见。”赤梅怕晗月也不记得这些。随便也告诉下晗月。

晗月轻哦了一声。朝保和殿走去,而赤梅在晗月走上前后,自觉的走到晗月身后,和身后两位宫女低下头,一脸严肃的跟在晗月身后。

等晗月从保和殿的右侧走上台阶后,所过之处,每个侍卫依次弯腰道:“见过公主殿下。”

晗月每过一个侍卫,在行礼后,她都会轻嗯一声点下头。

晗月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心里此刻十分的有满足感。她就感觉是首长在检阅士兵一样。

晗月来到大殿门前时,一个有些老态的侍从急忙走到晗月身前深深弯下腰道:“奴才见过晗月公主殿下!公主千福!”

晗月皱了下眉头,因为她听着这个人的声音尖尖的,像女子声音。

忽然,她想到一个古代的职务“太监”。他一直盯着眼前这个弯着腰的人看,也不让人家起身。

身后的赤梅小声道:“公主。”晗月这才回过神来道:“哦,起来吧!皇上可在里面,我要找皇上有点事。”说完,绕过那人就要走进大殿。

那人一看,急忙回身又来到晗月面前道:“公主殿下,请您在门外稍等片刻,奴才先去给您通报一声。避免惊扰到皇上。”

晗月有些不高兴,心道,我去,见自己老爸还要通报!

但嘴上晗月还是道:“好吧,你快去吧!我的事情耽搁不得。”

那人又弯了下腰道:“是,公主。奴才这就去。”说完,退后一步才回身推开大殿的门走了进去。

,晗月很那人走了之后,回头小声道:“他是不是太监啊!”赤梅福了下身子道:“回公主,他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图福海,也是皇宫中内侍大总管。”

晗月哦了一声回过头来自言自语道:“竟然亲眼看到了传说中的太监。”

算你狠

和晗月在门口等了没多会,那个叫图福海的太监又急匆匆走了出来对着晗月弯腰道:“公主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往边挪了下身子让开路来。

晗月看了眼图福海后直接朝殿内走去。而图福海跟在晗月身后也一起进了大殿。

等晗月跨过大概有二十几公分的门槛后却又不知道往哪边走了。因为这里明显是一个空旷的的大殿,除了正前方有一个富丽堂皇的龙椅之外就是十几根金色的柱子,柱子同样也雕刻着盘龙。

这里的龙椅像极了明清时期的皇帝龙椅宝座。龙椅放在一个台子上,而龙椅左右两侧各站立一只仙鹤,看着十分逼真,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龙椅背后也有一块宽而高的屏风,而屏风上竟然画的是一副地图。晗月心道,这应该就是大宁国的境域版图了吧!看上去还挺大。

而在龙椅的正前方也有一块牌匾,而这块牌匾却有从宝座两侧的柱子伸过来的两条金龙用两只前爪抱着,两只龙头抬头看着上方,嘴里含着一个硕大的金色的珠子。而让晗月吃惊的是牌匾上的字,她根本不认识,她虽然不知道前世古代的文字,但这里的文字一点也不像形象文字。可是她却能看懂牌匾上字的意思“勤政爱民”。

正在晗月站在那打量着四周时,身后的图福海上前一步道:“公主殿下,皇上在内殿。公主这边请。”说着图福海走到晗月左侧弯着腰做了请的手势。

晗月看了看图福海手指的方向道:“嗯,你前面带路。”

“是,公主殿下。”图福海道。

晗月跟着图福海朝龙椅的右侧走去,等绕过龙椅后,晗月才发现在龙椅屏风后面左右各有一个门,而她要进的是右边这道门。

图福海快走几步来到门前将门上的门帘撩起道:“公主,皇上就在里面。”

晗月轻轻点了下头走了进去,赤梅与两位宫女月跟随晗月进了内殿。而图福海将门帘放下后就退出了保和殿。

等晗月走进来后,扭头就看到了左手边靠窗的位置一个像炕又像龙椅的台子上面坐着的大宁国皇帝,她的父皇。

这个像火炕一样的台子上面放在一个矮小的棕红色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两盘点心,还有两只茶杯。建德正坐在右侧。

而在左侧竟坐着一个妩媚多姿的女子,穿着十分的华丽,红色的衣服上绣着金色的牡丹喝一种鸟的图案。但那鸟肯定不是后世所看到的凤凰。宽大的袖口,却露出了那女子洁白而又细长的手指。头上的各种饰品挂满了整个盘起来的头发。

晗月心里道,大姐,你不嫌累嘛!

此时那个女人真面带微笑看着走过来的晗月。晗月一边朝建德走过去一边心道,这个女人看着怎么特别像电视上看到的妲己一般呢,像个狐狸精一样,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香肩和大片的胸前裸露在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等晗月来到建德两米外时,站住了脚,但却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要先行礼的,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行礼。

就在她正思考时,身后的赤梅三人跪倒在地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给贵嫔娘娘请安。皇上万福,贵嫔娘娘前福。”

晗月回头看了下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又回过头来看向建德。

建德皱了下眉头略带生气地道:“心儿,怎可如此无礼?见到父皇与嘉嫔娘娘为何不行礼?”

晗月看了眼满脸笑容的嘉贵嫔心道,果然是那个狐狸精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臭三八,我们走着瞧。

晗月只好学着赤梅他们的样子了,行跪拜礼吧!反正跪拜礼已经算是大礼了,总不会错吧。

想通了,晗月正准备下跪时,只听嘉贵嫔痴痴的笑着道:“哎呀,皇上,你看你,心儿不是大病初愈嘛!你干嘛早和她计较这些呢!别吓坏了她。”

说着走下来将晗月轻轻扶起微笑着道:“心儿,你好点人吧!你可吓死本宫了,你昏迷这几日,本宫可是天天茶不思饭不想,天天为你祈福,求老天保佑你早日醒来。皇上可就你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你可不能有事啊!”说着拉着晗月的手满脸的心疼之色。

晗月轻点了下头道:“谢谢贵嫔娘娘关心。让你受累了。”

嘴上这么说,晗月心里可是将嘉贵嫔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简直就是一个口是心非,卖弄风骚的臭八婆,我呸!

嘉贵嫔点了点头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就算折寿几年我也是愿意的。好啦!快坐!别站着了。身体还没恢复呢,别太累了。”

晗月再次道了声谢后,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嘉贵嫔对着地上的赤梅三人道:“你们这群狗奴才,是怎么服侍公主的。幸亏这次公主没事,要是公主少了一个头发,本宫绝不会像皇上那般仁慈,宽恕你们。”

赤梅几人吓大的头在地上磕的“咚咚咚”直响,嘴里还一直道:“多谢贵嫔娘娘不杀之恩……”

这时,坐在上面的建德道:“好啦,以后小心点伺候。下去吧!”

赤梅三人又磕了一个头道:“是,皇上。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公主。”说完,三人站起身来弯着腰,双手放于小腹处慢慢退到门口,才回身出了这个内殿。

晗月看到嘉贵嫔刚才教训赤梅三人的一幕,心道,不亏是后宫中的女人。高,实在是高。骂人还不忘拍下皇上的马屁。

算你狠!

母凭女贵

等赤梅几人走了之后,嘉贵嫔轻甩了衣袖转过身又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坐下。

晗月也扭头看向坐在上位的皇上和嘉贵嫔两人。这时,她从这个角度才发现建德耳根后的一个口红印。心里冷笑了下道,还是个骚狐狸精。

建德看向晗月道:“心儿,你身体刚好。为何不在宫中好好静养,跑来见寡人所为何事啊!”

晗月听到建德问话,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道。“父皇,女儿身体已无大碍,就是,就是现在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什么人我也不认得了。就连水是绿色的我也不知道。”说着晗月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来。

晗月心里冷哼一声,嘉贵嫔别以为就你会装,本公主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装嘛,谁不会啊!

建德一听晗月的话“啪”的一拍身旁的桌子,吓得晗月和嘉贵嫔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只听建德道:“这群庸医,是如何办事的!”

原来建德是生气太医们没能治好晗月的病。建德走下台子来到晗月身前道:“心儿,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嘛!”

晗月点点头道:“父皇,女儿刚才本来是想给父皇行礼的,女儿却忘记了如何行礼。所以,所以才……呜呜呜……”说着,晗月竟然哭起来了,不过就是没有眼泪。

建德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哭了,也是赶紧安慰道:“好啦好啦,都是父皇不好!错怪你了。别哭了。父皇一定让人医治好你。再你恢复记忆之前,迷可以见到任何人都不用行礼,好嘛!快,别哭了。”

晗月低着头左抹一把眼泪右抹一把眼泪后,这才抬起头来道:“谢父皇。”建德看到女儿不哭了,笑着轻嗯了一声道:“坐下说吧!”

然后,建德回身又走上他的宝座。

而旁边的嘉贵嫔听到晗月说自己竟然失忆了,心里可是高兴坏了。心道,这个一向凭借皇上的宠爱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刁蛮又任性的公主竟然被马一脚给踢失忆了,脑子不会也坏了吧!最好永远也别记起来,这样一来,一个空白如白纸一样的公主,我家侄儿更容易得手,到时候,我离皇后的宝座又更进一步了。

那个人老珠黄的贱人早该退位让贤了,霸占了皇后位置这么多年也该轮到我了。如果她不是给皇上生下这个唯一的女儿,皇上早就废了她了。皇上一直念在这个最疼爱的公主的情分上迟迟不肯下决心。哼,让那个老女人竟然母凭女贵稳坐皇后之位。

她真想不明白这个刁蛮的公主哪里好,竟然让皇上如此喜欢。屡屡犯错,皇上也只是责骂几句,从未重罚于她。将让她有恃无恐更加肆意妄为。不是为了皇后之位,她绝不会让侄儿娶这么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这下好了,一个如白痴一般的女儿还能有什么能耐,还不是让我随便揉捏嘛!哈哈哈……

嘉贵嫔端坐在一旁心里暗暗想着自己今后的美好时光,后宫之中,她将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知不觉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

而眼尖的晗月却发现了满脸笑容的嘉贵嫔,只听晗月道:“贵嫔娘娘有什么高兴的事嘛!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听到我失忆了你很开心呀!”

嘉贵嫔听到晗月的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急忙道:“心儿说笑了,本宫岂能是那种人,公主失忆,本宫甚是难过。皇上可就你这一位女儿。本宫也替皇上难过。”说完,抬起手拿起手里的一方手帕沾了沾两边的眼角。

嘉贵嫔心里这时却暗暗骂道““好个刁钻的死丫头,失忆了还这么嘴不饶人。等着瞧,总有你哭的一天。”

建德看了眼嘉贵嫔道:“好啦,爱妃,你不要难过了,有太医呢!他们一定会医治好心儿的。”说完伸手过去握住嘉贵嫔的一只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晗月看到这一幕急忙低下头头。嘉贵嫔面带难过之色点了下头。

建德放开嘉贵色嫔的手坐直身体看向晗月道::“心儿,那今天你来找父皇可有什么事嘛!只要不是过分要求,父皇都答应你。”

无事不当三宝殿,建德对他责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可是了如指掌,来找他不是闯祸了就是提些过分的要求。今天应该又是想要什么了,估计还不是一般的东西,不是特殊的东西,她早就拿到手了根本不用来找他。

只见晗月站起来面向建德“扑通”跪下身来。

看到晗月如此行为,建德心里道,完了,这次怕自己又要大放血了。

只听跪在地上的晗月嘟着嘴装出一副难过之色道:“父皇,女儿失忆,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女儿都觉得是第一次见到,古往今来的历史更是一点不知,连祖宗都不认得了。作为皇家儿女岂能忘记祖宗之事?父皇,你说女儿说的对不对?”

建德苦笑了下道:“心儿啊,你就别和父皇绕弯子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你那点心思父皇已经领教的不想再领教了。你说说看,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父皇一定答应你,还不成嘛!先起来吧!别跪着啦!”

晗月看着建德嘿嘿一笑,又站了起来笑着道:“我就知道父皇最疼我了。那我可说了哦!”

建德笑着看向旁边的嘉贵嫔道:“寡人真是拿她没办法。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儿呢!哈哈哈……”

嘉贵嫔笑了下道。“公主生性活泼,冰雪聪明。是皇上的开心果。时不时能给皇上一些惊喜不是也能给皇上在忙于朝政之余带来一些欢乐嘛!”

建德哈哈大笑道:“嗯,爱妃说的有理。好啦,心儿你说吧!什么事,父皇都答应你。”

晗月笑着道:“父皇,女儿想去书山找些书看看。希望父皇能让女儿进去。”

建德与嘉贵嫔听到晗月的要求同时回头看向对方,又同时看向下方的皓月。

初见太子哥哥我是十三妹

建德看了会晗月苦笑了下道:“心儿,你到底有何事情。你就直接说,别拿去球山的来遮掩了。想去书山你会来找父皇?父皇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晗月不解地道:“我听赤梅说,任何人不得私闯书山,违令者杀无赦!我敢不来请示您嘛!”说完撤了下嘴。

而旁边的嘉贵嫔心里暗道,看来这个公主殿下确实是被马蹄失忆了啊,不像装出来。她竟然不记得自己已经私闯过书山好几次了。敢把皇上的话当作耳旁风的也只有这个刁蛮又霸道的公主了。哼!怎么没,让马把你踢成个傻子呢!

这时,就听建德道:“心儿,看来你确实是把什么事都忘了啊!你以前进书山可从来没有请示过父皇啊!如果,今天你真的只是来向父皇要求请书山的话,父皇准了。但是,这次你要是再敢将里面的书偷偷拿出来,父皇绝不会轻饶了你,听清楚没有。”

晗月一愣,心道,这个公主竟然之前私闯过书山?还活的好好的。是书山没有那么重要呢!还是这个公主对建德太重要呢?

那赤梅怎么不告诉自己之前自己私闯过书山呢!过会出去问问她。

晗月笑着道:“父皇,女儿之前太过任性,但这次大病之后,好像明白了很多。女儿之前可能特别胡闹,惹父皇生了很多气。辜负了父皇对女儿的一片疼爱之心。女儿今后一定好好孝顺父皇母后,并且会很听父皇的话的。”说完,晗月在心里自己呸了自己一下。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建德皇帝听了晗月的话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寡人的女儿终于懂事了,寡人今天心情不错。”顿了下,建德又继续道:“过会晚上用膳,我让人去通知你,父皇今天去萃央宫陪你和你母后一起用膳。”

晗月笑着道:“谢父皇。那父皇。女儿是不是可以去书山了?”说着晗月用手指指了指外面。

建德站着道:“当然可以。来,这个给你。这是寡人的玉牌令箭,见此如见寡人。皇宫之中,你那都可以去。但唯一一点你不许给寡人搞破坏。”

晗月走上前接过建德手里所谓的玉牌令箭。接过之后,晗月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看着。却心道,不是叫金牌令箭嘛!这里改用玉了?但这是玉嘛?紫色的玉?有这种玉嘛?

晗月手里拿着一块大体为长方形的紫色令牌,两面中间位置都雕刻有一个很大的“令”字,但不是晗月所认识的那个令字。

四周各有一条爬龙。这块令牌的大小和晗月在后世用的苹果七差不多大,薄厚也差不多。这块玉通体紫色没有任何的杂质。放在眼前都可以通过玉看到对面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晗月都有点怀疑这会不会是紫水晶。但明显不是,拿在手上传来的手感它就是块光滑的石头。

建德看到晗月一直在打量手里的令箭,开口道:“心儿,怎么高兴的都忘记谢恩了嘛?”

晗月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学着赤梅的动作福了下身笑着道:“谢父皇。”

而坐在一旁的嘉贵嫔却幽怨地道:“皇上可真是宠爱公主啊!臣妾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如此好的赏赐呢!”

建德笑着道:“爱妃干嘛要和心儿吃醋呢!寡人不就是最好的赏赐嘛!哈哈……”

嘉贵嫔娇羞地道:“皇上,讨厌啦你,心儿还在这呢!你说什么呢!”那妩媚风骚劲让晗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心,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晗月实在不忍直视便道:“那父皇若没有其他吩咐,女儿就先告退了。”

而偏偏就在这时,走进来一人,正是在门外候者的图福海。

只见图福海弯着腰走到跟前弯腰道:“皇上,太子殿下与六皇子求见,现在就在殿外,”

建德皱了下眉头道:“他们来做什么?”想了会道:“传。”

“是。”图福海应声道。又慢慢退了出去。

晗月听到图福海的话,心道,竟然见到太子了。不知道这个太子和自己关系怎么样啊!不管怎么样。以后还是多亲近亲近总没坏处。

不一会,就走进来两个年轻男子,一人穿一身绣有团龙图案明黄色衣服,另一人穿深蓝色锈有麒麟图案的衣服。晗月回头看着两人心道,很明显那个穿明黄色的应该就是太子爷了。

等两人来到晗月身旁时,同时抬起右手,又将右手搭在左肩上微微弯腰道:“儿臣永岩(永信)见过皇上,见过贵嫔娘娘。皇上万福,贵嫔娘娘千福!”

嘉贵嫔面带微笑点了下头,而建德道:“嗯,平身吧!”

两人同时又道:“谢皇上。”

说完两人放下手抬起头来,

而自称永岩的微笑着看向晗月道:“皇妹,你身体可好点了没有?最近皇兄替父皇办事还没来得及去看你。你不要怪皇兄啊!”

而皓月迷惑地看了看永岩又看向建德。

建德知道晗月的意思,摇了摇头对永岩道:“太子,心儿她失忆了,什么人什么事她都不记得了。”

永岩惊讶地道:“怎么会这样?”回过头看向晗月道:“心儿,我是你皇兄,你不记得我了吗?”站在另一边的永信听到晗月竟然失忆了也回过头来皱了下眉头道:“十三妹,你不会又再玩什么鬼把戏吧!怎么可能会失忆。”

晗月一听道:“我吃饱了撑得啊!什么不好装,我装失忆,你谁啊你!”

晗月心里却在想刚才永信对她的称呼“十三妹?难道自己排行老十三?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弟弟,妹妹暂时肯定是没有了。”

玩命十三妹

只听永信道:“你什么事做不出来啊!装失忆对你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啊!”

“你……我撕烂了你的嘴!”说着晗月就准备要去上去。

而这时,坐在上位的建德皇帝道:“好啦!身为皇子,公主如此成何体统!”嘉贵嫔看到晗月的行为心里冷笑道,哼!公主?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还不如一个乡下村姑呢!

听到建德略带生气的语气后,晗月急忙退了回来,永信低头道:“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晗月哼了一声道:“女儿没错,要罚就罚他。”

“呃……”

建德瞪大着双眼看着下方的这个女儿好一会。而站在旁边的太子永岩也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晗月。

好一会后,太子永岩急忙道:“心儿,岂能对父皇如此不敬,还不快跪下认错。”

而嘉贵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她到要看看这个一点也没有教养的公主到底要怎么把自己玩死。

突然,上面建德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手指着晗月,却笑得又说不出话来。

建德的表现没吓到晗月却是急坏了身边的太子永岩。

只见永岩急忙弯腰右手放于左肩上道:“请父皇息怒!心儿,大病初愈,神志不清才胡言乱语冲撞了父皇,还望父皇宽恕于她。”

而晗月一听又不干了,回身推了一把太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以为你是太子。谁神志不清了?谁胡言乱语了?明明就是她先惹的我好吧!”说着还指了指永岩边上还低着头的永信。

建德这下笑得更加厉害了,一只手不停地拍着桌子。

嘉贵嫔也是惊讶了一把,这个公主被马踢了一脚,醒来竟然更加肆无忌惮了。竟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太子虽是她同父同母的亲皇兄,但也不是她可以随便推搡的。

永岩也是有些生气,自己帮自己的这个刁蛮的妹妹求情呢,她到好,不领情还反驳自己。

只听永岩道:“晗月,放肆!父皇面前如此无礼,你可知你已犯下大不敬之罪!”

晗月准备还要继续反驳永岩。只听终于停下笑声的建德咳嗽了几声道:“好啦好啦!”

旁边的嘉贵嫔看到建德笑到都咳嗽了,急忙端起茶杯递给建德柔声道:“皇上,你看你,孩子们的玩闹话怎么就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了,快喝口茶水吧!”

说着,嘉贵嫔走到建德身旁,一只手在建德后背轻轻拍着。

建德接过嘉贵嫔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任由嘉贵嫔搓揉着自己的后背道:“心儿,你笑死寡人了,你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皇帝面前犯了错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回话的人了。好,好,好!”

顿了下,建德收起笑容道:“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对寡人如此不敬,寡人就可以杀了你。”晗月一听,吓得后退了一步,不自觉的缩了下脖子。

建德瞪着眼睛看着晗月道:“怕了?刚才就没想过后果嘛!你每次的惹是生非都是在拿命玩你知不知道?”

晗月低着头道:“我本来就没错嘛!我替自己辩解难道还有错啊!总不能含冤被罚吧!”皓月说的很小声。

建德笑了下道:“你干脆以后就叫玩命十三妹吧!”说完,建德又哈哈大笑几声后道“好啦,寡人今天高兴,看在你今天逗寡人如此开心的份上,寡人就先饶恕你这一次。”

而晗月听了之后轻哦了一声。而旁边的太子永岩急忙道:“晗月,父皇宽恕了你,你还不快谢恩?”

晗月抬起头,也急忙上前一步准备谢恩,建德却摆了摆手道:“免了吧!”顿了下,建德看向永岩道:“太子。来见寡人有何要事?”

嘉贵嫔见到建德要谈正事了,便起身道:“皇上,那臣妾先行告退了。”建德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规矩。

嘉贵嫔福了下身子,然后就退出了大殿。等嘉贵嫔走后,建德对晗月道:“你要是不出去就坐到边上不许说话。”

晗月这次学乖了道:“是父皇。”说完,走过去坐了下来。

“什么事,说吧!”建德道。

永岩道再次行礼道:“是,父皇。是关于司徒老将军那边的战况的。父皇,请看。”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像本子一样的东西,双手捧着送到建德手里,等建德接过后,永岩又退了回来和永信站在一起看向建德。

建德“刺啦”一声将本子拉开,很像变魔术里的洗扑克牌一样。

而下方的晗月看到后,却心道,哇,这里还有纸耶!

建德看了一会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将本子又合上。其实永岩给建德的是奏折,这就是官员对一些工作的总结或者反应上报一些事情的书面材料。

建德将奏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司徒爱卿乃我大宁国五虎将之首。他出马,就凭他的名号也能将敌方阵脚大乱。有如此结果也是意料之中之事。”

永信上前道:“这也是父皇有先见之明,早早派遣司徒将军前去布防,我军以逸待劳才使得敌方大败而逃。父皇可居首功。”

建德很受用永信的这一番话,哈哈大笑几声道:“寡人岂能言功,这都是前方将士众志一心,拼死护国换来的。功都归他们。”

永岩两人同时弯腰道:“皇上圣明!”

建德叹了口气道:“唯一的遗憾就是让这群野蛮人逃跑了一部分,没能擒获敌方首将甚是可惜。”

永信再次道:“父皇不必泄气,总有一天会将灭剩四郡之地。”建德点了点头。

原来这是一份前线传回来的捷报,正是前去抗击卫国来犯之敌的司徒父子。

永信所说的将其灭剩四郡之地,可能晗月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将其直接灭国还要留下四郡?

其实这个世界有一个规矩,国与国之间可以互相攻打,但绝不可以将一个国家直接灭亡掉。只有一个国家在被另一个国家吞并到只剩下四个郡时,其他八个国家才会一起施压让这个国家自动将剩下的国土交由其他八国自行分配。

建德道:“等司徒将军回京时,寡人要出城十里相迎。”

共享滑板车

建德今天可谓是喜上加喜,开心加开心了。女儿的大胆让他没生气反而觉得另有一番心情。满朝文武百官谁不惧怕于他?可唯独这个一向以刁蛮著称的女儿不怕他。建德皇帝都不知该说她是胆大放肆好呢还是童言无忌好呢?

太子永岩道:“父皇此举定能鼓舞我军士气,让我大宁将士万众一心不惧外敌。”建德点了点头。

旁边的晗月看了看上面的建德又看了看站着永岩永信两人轻声问道:“父皇,你们说完了嘛!我能说话呢嘛!”

建德三人同时看向旁边的晗月。

晗月眨着她那可爱又迷人的双眼回望着建德。建德哈哈大笑道:“怎么?就这么一会就忍不住了?你说吧,想说什么?”

晗月笑了下道:“父皇,你们说的司徒将军可是司徒佑啊!”

永岩回答道:“司徒佑是司徒老将军司徒烈的儿子,他和你关系很好的,你不记得了?”

建德笑着点了点头。晗月嘿嘿一笑道:“不记得了。他帅不帅?”

永信却道:“你看看我,他比我差远了。”晗月哼了一声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建德摆了摆手道:“好啦,你们都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去。永岩迎接司徒老将军的事就交给你和永信去办。”

永岩永信同时行礼道:“是,父皇。”

建德又道:“永岩你带心儿去书山吧,她要去书山找书看。你看着她,别让她把球山给毁了。”

“是,父皇。儿臣会看好晗月的。”永岩回答道。而旁边的永信再次挤兑道:“十三妹,你不是看到书就头疼嘛!去书山干嘛?良心发现了?还是又想在书山捉迷藏?”

晗月瞪了一眼永信道:“小屁孩,你不懂的。你还还该干嘛干嘛去吧!”

“好啦,别闹了你两。”永岩阻止道。建德笑了下道:“下去吧!”

晗月站起身来与永岩两人同时向建德行礼道“儿臣(女儿)告退。”说完,三人往后退了两步后才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真是个嘴不饶人的丫头。”等三人走后,建德笑着道。

晗月与太子三人出了大殿后,赤梅还有太子两人的随从都等候在殿外。等看到三人后,几人急忙向三人行礼。

太子道:“六弟,你要去哪嘛!我找陪她去书山走一趟。”

永信看了眼看了眼晗月道:“我陪皇兄一起去,我倒是很稀奇她去书山里真看书还是另有目的。”

晗月一听道:“你是不是一会儿不让我骂你,你就浑身难受啊!”永信哼了一声道:“我看你过会怎么在书山出丑。”

永岩阻止道:“好啦!你两别一见面就拌嘴。走吧,六弟。”说完转身朝前走去。

晗月冷哼一声,带着赤梅和两个宫女跟了上去。

原来书山是在保和殿的后面。在穿过保和殿后的一个大广场后,竟还是一座大殿,但比保和殿略小一些。这座殿叫“泰和殿”。是皇家举办大型宴会或者接待外国使团的地方。

在绕过泰和殿殿后就是高大的朱红色围墙,穿过围墙的门洞是一大片的建筑群,高矮错落有致。

而就在这里晗月看到一种她在前世才有的东西“滑板车”。

只见前方一个踩着“滑板车”的小太监,在看到晗月几人后,急忙停了下来跪倒在地。

在几人走近后,只听小太监道:“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给睿亲王请安!给晗月公主请安!”

晗月根本没听小太监说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太监身旁的“滑板车”。

晗月看到的滑板车就像前世小孩子玩的那种一样。是有手把的,除了轮子要大很多之外,其他地方几乎一模一样。后面两个轮子,前面一个轮子。全身木质,只有轮子是铁做的。这种滑板车明显是给大人设计的,手扶的手把很高,轮子的直径超过了二十厘米,明显不适合小孩子玩。

晗月一直盯着滑板车看,前面的太子两人都已经走远了。晗月一直不走,而跪在地上小太监也不敢起来。

前面的永信回头看到晗月还一直站在那里就喊道:“玩命十三妹,你看什么呢!还是又不想去书山了?”

晗月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朝前走去,边走边道:“管你屁事,你走你的就行了,你管我看什么啊!”

永信也不在意,转过身又跟上前面的太子永岩。

晗月回头边走边小声道:“赤梅,那个太监脚下的是什么东西?”赤梅回答道:“公主,那是自行车。皇宫中好多地方都有的。”

晗月愣了下忽然停了下来,让后面的赤梅差点撞到她身上。

晗月再次吃惊地道:“自行车?”顿了下,晗月笑着自言自语道:“也对,自动行走的车可不就可以叫自行车嘛!”

晗月边走又问道:“怎么到处都有?它是用来干嘛的?”

晗月好像问了句废话,不是已经看到了嘛!

但赤梅还是回答道:“回公主,这是为了宫里的人办事时可以节省来回的时间用来给办事的人代步的。”

晗月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而赤梅又道:“自行车一般都放在一个人多的地方。如果要用,需要在放自行车的地方找管理的太监做个登记,就可以拿走一辆,到达目的地后必须放到就近的自行车点。”

晗月听到赤梅的话又是一愣,心道,这不就是前世最近几年很火的共享单车嘛!这个世界也太超前了吧!

晗月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她的吃惊也越来越多。晗月很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在哪里?自己到底还在不在地球?为什么他们知道秦朝却不知道后面的汉朝?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那么长寿?又出现这么稀奇古怪的事物?晗月一路走着一路思考着。

就在又拐了几个弯后,前面的永信回头道:“十三妹,书山可就到了哦!想清楚要不要进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顶多就是鄙视你一下下。不然到了书山,你不认识字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晗月听到前面的永信说话,这才收起心思来,抬头瞪了眼前面的永信。

就在皓月抬头后,她突然又站住了脚,张大着嘴巴,瞪大着双眼。咽了口口水道:“金字塔。”

再入书山

晗月远远的看到一个如金字塔一样的建筑,虽然有围墙相隔,但高大的金字塔却已经看的十分清楚了,围墙也只不过挡住了下方连十分之一都不到的最底层部分。

不过这个金字塔却不是用石头堆砌而陈的,竟然是用木头,并且是用如前世的油罐车那般的粗的木头,不过却是将木头也加工成了一根长方体,然后堆出这么一个金字塔。

而这个金字塔是独立存在的。被一圈高大而厚实的围墙包围在中间。围墙外围全是手握武器的侍卫。

晗月一直抬着头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心道,难道自己是穿越到了古埃及嘛?还是这里的人是从古埃及穿越而来的呢?

等几人来到来围墙处的一个小城楼跟前时,所有侍卫同时单膝跪地低头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睿亲王,见过晗月公主。”

晗月被众人震天的声音惊醒过来,等她听到所有人称呼永信为睿亲王时哼了一声道:“笨的跟头猪似的,还敢自称睿?怎么看都觉得糟蹋了这个睿字。”

永信听到晗月的话后看向晗月道:“我再笨也比一个明明不认识几个大字还要来书山的人强,你别得意,过会有你哭的时候。哼!”

太子永岩在众人行完礼后微笑着道:“众勇士都快快请起!”

众人再次大声道:“谢太子殿下。”然后,整齐划一的站起来,挺直腰杆目视前方。

晗月看到这一幕忽然想起了前世的解放军大阅兵,怎能用一个帅字形容得了。这里的侍卫更是不得了。身材魁梧,身高都在两米之上。看他们手里的长枪,他们的个头几乎是到长枪的同一个位置。帅,简直帅呆了!

看到这些侍卫,晗月露出痴痴的笑容来。

这时,一个应该是侍卫的头,或者是书山这里级别最的高长官吧。只见他起身后,快步来到永岩面前弯腰行礼道:“书山守将墨渊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来此是否要进入书山?”

永岩点了点头道:“是的。”

墨渊又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有皇上圣旨。”

永岩回头看向身后的晗月道:“把父皇给你的令牌拿出来给这位将军看一眼。”

晗月愣了下又很快明白了过来,急忙从怀里拿出建德刚给她的那个玉牌令箭。

等墨渊看到晗月拿出的令牌后急忙下跪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能晗月现在还不知道这块令牌的意义,别说是一个看门的侍卫头了,就是宰相看到这块令牌也得乖乖下跪行礼。

太子永岩笑了下道:“墨将军快快请起。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墨渊谢过永岩后起身道:“太子殿下请。”然后,回身道:“打开城门。”

只见四个侍卫应了一声后,跑到城门前,两两去推一扇门。但看着四人用力的程度,显然,这两扇门特别的重。

大概过了快两分钟了,两扇门都没完全打开。

永岩道:“好了,我们过去就可以。”

四个去开门的侍卫听到永岩发话,这才停了下来,站到一边。

等晗月穿过大概有十米长的城楼门洞后,她这才将整个金字塔看清楚。这个金字塔给晗月的第一印象就是大,比埃及的大了去了,第二个就是高,晗月实在无法估量这个金字塔到底有多高,反正就是高。

她现在所站的位置距离金字塔起码还有一两百米远。但她要看到金字塔的顶端的话必须仰起头,并且是已经到了脖子极限的那种。再往后就真的只有平摊下了。

晗月低下头转动了脖子后头看了下身后正在缓缓关上的城门。这时她才发现永岩,永信还有自己带来的赤梅等人却没有跟进来。看来这里确实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晗月想道。

晗月扭头看了眼也在欣赏这个金字塔的永岩两人道:“这就是书山?这里面有书?”

永信接话道:“废话,你私闯了多少次了,你不知道?再说,这里你看看还有其他建筑嘛!”说完,还不忘白了一眼晗月。

晗月不服气地道:“我失忆了,忘了,就不知道怎么啦!”

永岩回头道:“好啦!我们进去吧!”说完朝前走去。

永信与晗月一前一后跟上。等来到书山的入口时,六个侍卫齐声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睿亲王,见过公主殿下。”

永岩再次让晗月拿出那块令牌来。

几个侍卫见到晗月手中的令牌后如墨渊一般直呼几声皇上万岁后,一个侍卫转身转动了下身后的一个一人高的狼的头后。只见书山入口的高大石门从下往上缓缓打开。

等石门打开后,永岩在前,晗月两人跟在其身后一起进去这座金字塔一般的书山之内。

只见书山内部一片光明,最上方一颗超大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整个书山内部的黑暗一扫而空。

书山内部就像倒扣在地面的一个三角形锥子,有三面墙。而每面墙上隔每一段高度处就有一个走廊,每两个走廊中间的墙壁上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晗月甚至还看到了竹简。

晗月仔细数了一下,每面墙上一共有九十九层书架。每一层的书家却又分成九格来摆放书籍。每一格有多少书,晗晗暂时还没数清。因为她有些眼花缭乱了。

晗月都在想,以前的那个公主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她私宠这里到底想要干嘛!这里不就全是书嘛!

永岩回头道:“晗月,你要找什么类型的书籍?”晗月不假思索道:“历史,有关这个世界的历史。有没有?”

永信鄙视地道:“这里的书只要你能想到的就没有找不到的。就怕你看不懂。”

晗月瞪了眼永信道:“你不说话会死嘛!听见你说话我都头疼。”

永岩道:“好啦,历史书籍在四层,我们去升降器。”

晗月哼了一声跟着永岩朝左边的墙角走去。

等永岩来到墙角处转动了下墙上一个凸出来的圆形盘龙,忽然,墙角一个位置如推拉门一般自动向左侧打开。

里面露出一个大概两三平米的空间。等晗月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自觉的想到前世的一种东西“电梯”。

睿亲王是个小屁孩

只见打开的这个空间里的上方也有一个夜明珠一样的东西。

太子首先进入其中,晗月与永信两人随后也走了进来。

晗月看到在右手边的墙壁上这有一个凸起的圆形团龙。为而在团龙的四周是一圈一到九的数字。而团龙的尾巴现在正指向“一”的位置。

只见永岩将团龙转动了下,将团龙的尾巴指向了“四”的位置。然后就看到打开的门缓缓的又关上将三人关在了里面。之后就听到有链条被拉动的声音。很像前世工地上用的俗称“葫芦”的滑轮发出的声音一样。

但很快,这个小空间晃动了一下,就开始往上升。晗月吓了一跳,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在“电梯”动的一瞬间伸手扶住了“电梯”的墙壁。

永信听到身后的声音后头鄙视地看了眼晗月道:“你不是胆大包天嘛!这就怕了?真是有辱父皇赐给你的那个玩命十三妹称号了。哎!暴残天物啊!”

晗月一听气得抬脚就踢在身前永信的屁股上。而永信怎么也不会想到晗月竟然敢踢他一个堂堂大宁国的亲王,还是最高级别的睿亲王。他被晗月这一脚偷袭,一个没站稳,身子往前一倾直接趴在了面前的“电梯”门上。“电梯”明显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太子永岩急忙扶住永信回头拉着脸道:“胡闹!升降器内岂能打闹。父皇让我看着你看来真是父皇有先见之明,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要拆了这书山啊!”

永信站稳脚后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晗月,脸热都有些微红。堂堂睿亲王竟然被人踢屁股,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见面何存?

晗月哼了一声道:“谁让他取笑我的。明明是他不对在先,你为何先说我?太子就可以颠倒是非嘛!我不服。”说完,扭过头去。

太子永岩笑了下道:“你怎么就这么不肯低头呢!什么时候都要争个上方。”说完又对着永信道:“你也是,知道她那臭脾气,你还是经常去招惹她。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嘛!嘴欠你真是活该你。”

永信苦着脸低头道:“是,太子皇兄,臣弟下次注意就是了。”

永岩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你们不要再闹了。”

又过了一会,升降器终于停了下来,晗月感觉这里的“电梯”明显比前世的电梯要慢上许多。四层而已,这部“电梯”大概跑了一分多钟。

到达四层后,“电梯”门也是自动打开的。晗月实在搞不明白这里没有电,没有网络传输,那么这个“电梯”它是怎么运作的呢。

三人出了升降器后,站在过道上,晗月环视了一周后,皱了下眉头道:“这里放这么多书,却又不让人进来看,那要这么多书干嘛!”

永信道:“这里的书都是皇家藏书,岂能让外人借阅?这里有许多书都是孤本,并且还有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别说是外人,就是我们这些皇家子女也是不得将书带出书山的。这里还有一些书到现在都没人看得懂。所以,我看你最好逛逛就回去算了。别耽误太子皇兄的时间了,别以为都跟你似的那么闲。”

永信前面的话晗月还听的很认真,但到了后面就一脸的不高兴了。

只听晗月骂道:“你个白痴,谁让你来了,我又请你嘛!跟屁虫。”

永信也爆发道:“赵珂心,你说谁白痴呢!别以为我不敢抽你。”晗月冷哼一声道:“有本事你抽一个试试,不抓烂你的脸才怪。”

永岩摇了摇头道:“你们吵吧,吵累了再看书。我去前面看看。”说完,永岩沿着墙壁上延伸出来的过道朝前走去。

永信瞪了眼晗月,转身跟上永岩也朝前走去。边走边道:“我好男不跟女斗。”

晗月鄙视地道:“你是好男?我还以为你是个碎嘴的娘们呢!”

永信听到晗月的话立马回头朝着晗月走来,指着晗月道:“你再说一遍。”说着,随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就要朝晗月砸过去。

远处正在看着手里的书的永岩扭头道:“永信,你要干嘛!把书放回去。你想被父皇责罚嘛!”

永信气得满脸通红,看了看手里的书,瞪了眼晗月又乖乖地将书放了回去。对着晗月冷哼一声转过身又朝前走去,一直走到这面墙的尽头又拐了个弯走到另一面墙上。

因为这里的每一层的过道都是想通的,就好像九十九个三角形一样。这样的设计确实也不错,可以很好的固定支撑这个无比巨大的金字塔。

晗月看到生气走开的永信后,笑了笑,心道,真是个小屁孩啊!这里的人三十岁也就相等与前世的十八九岁,而永信可能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顶多也就二十五六,这就是相等于前世十三四岁的孩子。没有一点沉稳之气,一点就着。

晗月走到永岩身前道:“皇兄,你在看什么书?”

永岩回头道:“周朝的一本野史。对了,你要看那部分的历史书籍?我好告诉你在哪?”

晗月站了一会道:“我先看看咱们大宁国的历史吧!”

永岩笑了下道:“也好,之前的历史看了也没用,了解当下或许对你还有些用。”顿了下,永岩转身指着永信正站立的位置道:“你去那里,那里有父皇刚登基时,命人撰写的一套《建德典库》,那套书是整合了之前我大宁国所有的史书而完成的,比较全面了。上面用使用的文字也是我们现在正用的“古昔文”,你可以看懂的。”

晗月点了点头道:“多谢皇兄。”永岩笑了下继续看手里的那本书。

晗月谢过永信后朝着永信的位置走去。

等她来到永信身旁时道:“六皇兄,你在看什么书呢!”

永信扭头一看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书放回原处,转身就走。

晗月也没生气,掩嘴轻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看向身旁的书架。

只见,书架上每十本书放在一个书册里,书背处没有遮挡,书背全部朝外。

晗月从最底层的右边第一册书中拿出《建德典库》的第一本来。

晗月轻轻打开第一章,只见上面写道:“秦朝末年,始皇残暴,怨声四起。极北来十人……”

时空分叉前世今生

晗月整整看了一上午的书,一直到了下午一点多。她合上手里的第八本《建德典库》,伸手扶着脖子转动了几下。

晗月将手中的书放回到书架上,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处看书的太子永岩,而永信却盘坐在地上,手里虽然也拿着一本书,但明显不是认真在看。一页连两秒钟都没到就翻了过去,能是认真嘛!

晗月走了过来,站在太子永岩旁边也随手拿出一本书来翻看着道:“皇兄,现在什么时辰了?”永岩听到晗月说话后将书合上回过头道:“这里没时盘,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有一点多个吧!怎么啦!看累嘛?”说完,永岩又将手里书打开继续看着。

晗月将手里书放回去道:“那怎么没人来叫咱们回去吃饭啊!”

永岩回头不解地道:“你早上没吃饭嘛?”

“吃了呀!”晗月更加不理解地回答道。

永岩笑了下道:“吃了不就得了,现在离吃饭还早呢!你着什么急。”

晗月嘟着嘴道:“什么话啊!早上吃了,中午难道就不用吃啊!”

永岩看着晗月像看怪物一般道:“本来就是啊!你不会连吃饭都忘记了吧!”

“什么?”晗月瞪着眼睛大声喊道。

永岩露出怜惜的神情看着晗月道:“心儿,看来你真的病的不轻啊!”顿了下,永岩又道:“我们本来一天就吃两顿饭,早上和晚上。哪有吃过中午饭的。就是吃也是吃些点心水果,但绝不是因为饿,只是单纯的享受。难道你觉得你现在饿了嘛?”

晗月听了永岩的话,心里惊叹不已,这个世界每天的时间比前世多了四个小时,而吃饭却比前世少了一顿,竟然还是最重要的午饭。以前可能着急没时间吃早餐,但绝没有过不吃午饭的,而这里……

晗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实没有一点的饥饿感。就是想一下那些可口的点心,她都觉得现在让她吃,她也吃不下一两块。

晗月心道,难道这个世界将人体的构造都改变了嘛?还是这里的食物力量十分强悍呢?

晗月回过神来道:“皇兄,我不饿。就是随便问问。你继续,呵呵!”说完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看书的地方。意思是她过去继续看书。

永岩笑了下道:“去吧!要是累了就坐地上休息会吧!这里可没有床榻给你休息的。难得今天你能专心的看这么久的书,皇兄都为你感到高兴,母后要是知道你这么专心看书,一定会很高兴的。”

晗月嘿嘿一笑道:“皇兄,过奖了。”说完,转身朝自己刚才看书的那面墙走去。

晗月走到刚才的位置后又拿出第九本《建德典库》来,席地而坐打开来继续看。

这次晗月有些看不进去了,她正在想着心中的迷惑。

因为这套书是从秦朝之后开始编写的。根据书上所有,秦朝统治黑暗,民不聊生。可秦始皇当年统一六国后收尽天下兵器。致使反对之人无力与始皇对抗。

而你就在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艰难度日之时,从极北来了十个人。这十人分别带领一部分百姓开山取石,用石锻造武器来对抗始皇军队。

并最终将秦朝推翻,秦始皇被诛杀于血江下游。

而这十人也以此机会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国家。分别是周,卫陈,钟,徐,越,燕,鲁,宁,景。这十个国家几乎平分了秦朝的版图,而晗月不明白的是,她今天在保和殿看到的那张地图应该就是打宁国的版图,但那上面的境域几乎和前世的中国差不多大了。秦朝当年有这么大的统治区嘛?

而这套书的第一章就提到了景国。就在六百多年前,这个景国出了一位了不起的皇帝,可谓是文韬武略都是天才级别的,他经常御驾亲征,打的其他九个国家根本无还手之力。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更何况是九个国家呢!最后在九个国家的联手之下,才将其灭掉。但这九个国家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之后两百多年里剩下的九个国家之间都没有发生过战争。

晗月还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皇子的亲王封号的级别划分。竟是以睿,智,义,忠,勇五个字来区分等级的。就像现在盘坐在地的永信就是最高等级的睿亲王,可见建德皇帝对这个永信的喜欢了。但这个“睿”字封号并不是说你就是聪明。只是单纯的等级而已,好比一二三四五一样。

而建德共有二十三个皇子,一个皇女。却被封为睿亲王的却只有这个六皇子永信和十一皇子永恒。十一皇子是嘉贵嫔所生。

这本书从没提到秦朝之后出现的两个大人物刘邦与项羽。好像这两人就不存在一般。对。本来就不存在这个时空。

晗月想了一会,叹了口气,她觉得时空好像在秦朝时就出现分叉,一个发展到了自己前世那个世界,而另一却发展到了这里。并且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和前世那个世界完全不一样。

晗月都不知道该说前世的是个怪物还是该称这个世界是个怪物呢!

唯一不变的是,这里也是一个封建社会,皇权独尊。

晗月还了解到,她原来有两个同父同母的哥哥,分别是四皇子永岩,也就是现在自己面前的太子,而另一个是被封为智亲王的九皇子永岱。

而自己的母亲就是现在大宁国后宫之主仁安皇后玉婉儿,自己的父亲大宁国皇帝赵炫殷。

而现在已经是秦朝灭亡一千零一十二年后了,按这个时间算,她的前现在世应该是大唐王朝。

还有一个晗月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祖先到底从哪里而来?书上只说是极北,但却没说是秦朝的北方还是相对于秦朝的版图的北方。

晗月都甚至怀疑这十个人是不是同她一样也是穿越而来的呢!她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穿越后,她才真正的相信自己的前世世界真的是有穿越的。

以前她看过好多穿越的电视剧或者小说,看完之后也只是一笑而过。但现在她不再觉得那是虚构了。

自古皇家无真情

晗月一个人坐在那回想了好一会自己今天所了解到信息,总感觉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晗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前世的自己过得也不太如意,那就好好来享受下老天赐给自己的一份荣华和尊贵吧!”

说完晗月站起身来,走到边缘朝下看了一眼,还是蛮高的,和前世的四层楼房估计也相差不多。而这里的过道边缘可是没有护栏的,任何的保护措施都没有。从一层到九十九层全没有。真不知道这是谁设计的,难道就不怕人摔下去吗?

晗月将手里的书又放了回去,朝着太子永岩走了过去。

永岩扭头看了眼走过来的晗月又转过头来继续看他的书并开口道:“怎么了?看不下去了嘛!还是找回记忆了?”

晗月走到永岩跟前道:“皇兄,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刚接触这个世界的婴儿一般,看过的东西我会记住,但就是想不起来以前有知道过或者见过。”

晗月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但穿越这件事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是自己亲哥哥,就是亲爸也不能说啊!

永岩也将书放进去后转过身看着晗月道:“没事,不要难过。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就当是重新来过。”顿了下,永岩又道:“这样也好,以前的你刁蛮任性,也确实不好,你就当重生了一次吧,这次就好好做人,做一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晗月公主。不要再像从前那般胡闹了,让母后省点心吧!”

晗月听了永岩的话,心道,皇兄啊皇兄,我就是重新为人啊!你的那个刁蛮任性的皇妹早就被马给一脚踢死了。

晗月笑了下道:“嗯,知道了,皇兄。我就当自己死了一次,现在的晗月是另外一个晗月。”

永岩笑着点了点头道:“来,坐下说吧!”说着,永岩就坐在了地上。晗月也不客气,也直接往地上一坐。

提起母后,晗月突然想到嘉贵嫔。只听晗月道:“皇兄,那个嘉贵嫔是不是很得父皇宠幸?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嘉贵嫔有心想取代母后皇后之位?”

永岩一听脸色一变道:“晗月,住嘴。你岂能妄议后宫之事,要是被父皇听到,谁也保不了你。你知道嘛!”

坐在不远处的永信听到晗月的话,站起来朝晗月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太子皇兄,你看,连十三妹都能看出来,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哼!嘉贵嫔之心已是路人皆知。皇兄,你应该有所防备才是。”永信过来后也坐在永岩两人旁边。

永岩回头责备道:“六弟,晗月不懂事胡闹,你怎么也信口开河呢!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切记不要出去乱说。”

晗月哼了一声道:“怕什么,这里是书山,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怎么会有人听到。皇兄,你身为太子,你如果软弱到连自己的母后都保护不了,今后,你若登基,你又如何保护你统治下的子民?”

永岩紧张又生气道:“晗月,放肆。父皇龙体康健,万寿无疆。你竟敢咒父皇。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句话就能让我还有九弟母后死上好几回了?我看你是一点也没变。更加胆大妄为了。幸好今天是六弟在,若是他人,皇兄只能从此跳下以自裁了。”

永信也是瞪着眼睛看着晗月,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晗月都敢说,他也真是对这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晗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还有些不服气。

永信回过神来道:“皇兄,先不要生气,十三妹所说也不是……”

“够了,六弟你要注意你言语,你小命不保无所谓,你不要忘了你的母妃和她的家族。他们可都是无辜之人。”永信还没说完,永岩大喊一声制止住永信后面要说的话。

永岩一声大喝,吓了永信一跳。永信低下头道:“是,皇兄。臣弟知错了!”

永岩看了眼低头的永信道:“好啦,六弟。皇兄,只是提醒你,做什么事或者说什么话之前,要考虑清楚,别被人当枪使了自己还不知道。办好父皇交给你的事情就好。”

说着永岩拍了拍永信的肩膀道:“生在皇家我们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一招不慎,可能今天还是亲王或者太子,瞬间可能连命都没了,并且还有连累许多无辜之人。”

说完,永岩看了看下方的书山入口轻声道:“你们都能看到的,父皇岂能不知?父皇没有表态之前,谁也不敢妄下定论。圣意难测啊!”

永岩身为太子岂是等闲之辈,晗月所说他怎会不知道,但知道又能如何?难道要自己去杀了嘉贵嫔不成?那样只能是让母后死的更快,甚至还会有很多人因为自己愚蠢的举动而丧命。

永信看了下永岩若有所思的神情道:“皇兄,今天又没他人在旁,臣弟有许多话想说,之前不敢说,怕惹你不高兴,但今天十三妹提起了,臣弟还是想说出来。还望皇兄赎罪。”

顿了下,永信接着道:“皇兄,皇后娘娘一向仁慈宽厚,不与人争。身为后宫之主竟受她人刁难却默不作声。而有人竟把皇后娘娘的仁慈当成是软弱,变本加厉,咄咄逼人。真是欺人太甚。”

永岩叹了口气道:“哎!我岂能不为母后感到委屈啊!可母后性格温和,从不在乎那些身外之事。”

永信看了下下方道:“皇兄,请赎臣弟直言。皇后娘娘的一再忍让,再加上皇后娘娘又不喜主动讨好皇上。就怕……若让她一但坐上那把凤椅,那她绝不会让你还住在东宫的。而老十一很可能会成为东宫的新主人。所以……”说到这里,永信再次看了看书山入口后回过头来小声道:“我们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说着,永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只听他冷冷地道:“哼,到时,就算她坐上那把椅子又能如何?东宫没有易主,她那把椅子她能坐稳?”

永岩听了永信的话,皱了下眉头道:“六弟,千万不可乱来。这种话从今往后可别再提了。小心身边的人。”

顿了下,永岩又道:“父皇最恨皇子之间拉帮结派,你这话一但传入父皇耳里。后果你可想过?”

曾将修仪气病在床

永信哼了一声道:“我就是看不惯那母子两嚣张跋扈的样子。你看老十一见到你时那副毫无尊敬的模样,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他。若让他们得逞,我六睿亲王绝不答应。”

晗月看了眼永信,心道,看来不管是前世的古代还是这里的王朝,后宫的争斗,皇子的互相排挤暗算从来都没有消停过。皇后,皇帝的位置就那么好?你们已经是万万人之上了,应有的尊贵和荣华都已经得到。干嘛还要拿命去争那只有一个名额的位置呢?

晗月自己只想让母后不受欺负就行,她可没想过这么多。虽然这个仁安不是她的母亲,但她毕竟霸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于情于理自己都有义务照顾和保护这个公主的母亲的。

永岩笑了下道:“好啦,我们都是兄弟,不必那么拘礼。他母妃现在正是得宠之时,难免有些得意,有些失礼之处,这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我都没有介意,你着什么急。”

晗月开口道:“皇兄,嘉贵嫔的大哥可是宰相?”

永岩没开口,永信却接话道:“宰相又如何?结党营私,陷害忠良,排除异己之辈,真是可恶!若不是有凌大人还能与其周旋,这大宁国恐怕都改姓夏侯了。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去死啊!”

永岩赶紧道:“六弟,注意你的言辞,咒骂朝廷大臣你可知是何罪!”顿了下,永岩又道:“六弟啊!你就是沉不住气。像你这般如此直言不讳岂能成大事?”

“好啦,今天咱们说过的话出了这书山,都就把它忘了吧!我就当从没听过你这番话。”永岩又提醒道。

“是,皇兄。臣弟鲁莽了。”永信低头道。

晗月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我可不管他是什么狗屁宰相还是什么贵嫔,若敢对我的亲人不利,我定不会让他好过。”说完,又哼了一声朝升降器走去。

永岩苦笑了下摇了摇头道:“还是那般的刁蛮任性!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以后会娶了她。”

永信听到太子永岩的话忽然眼睛一亮,张了下嘴却没有将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其实永信听到太子永岩的话忽然想到和皓月一向关系密切的凌辰和司徒佑来,一个是皇宫禁卫军统领,并且父亲还是左丞相。而另一个虽然差些,但他的父亲可是五虎将之首,深受皇上器重。若皓月今后嫁给这其中一人,那对太子永岩来说都是大大的助力。

但他却没敢说出口,永岩刚才已经生气了,他若再敢乱说,怕真会被这个太子皇兄一脚踢下去。

永岩却不知永信刚才的想法,他用疼爱的目光看着走开的晗月笑了下道:“走吧!六弟,我们出去吧,这么久了外面不知有没有什么事情。”说完,永岩首先站起身来。

随即,永信也起身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不过还是出去吧,这里太闷了。”

说着,永岩两人也朝升降器走去。

这次晗月再没有像上来时那般稀奇这里的“电梯”了。

原来出去的时候在门口里的墙壁上有一个隐藏的暗格,打开暗格,里面露出一个圆形的团龙。

只见永岩伸手轻轻左转动半圈,然后又右转动一圈后,那道石门再次打开。

三人陆续走出书山。就在三人刚走出后,后面的石门再次自动关闭。

晗月却不知道的是,在三人出来后,那个被永岩转动的团龙又自动转回到原来的位置,而打开的暗格也再次自动合上。

三人走出长长的过道,见到第一缕阳光后同时眯着眼睛,用手挡了下额头。

门口的侍卫看到三人后同时行了一礼。

永信伸了下懒腰道:“还是外面舒服啊!那里面就跟天牢一样。”晗月立马道:“哇塞!六皇兄,你什么时候还被关进过天牢啊!犯了何罪?不会是辱骂皇妃吧!”

永岩急忙道:“晗月,闭嘴。”说完看了下身后的几个侍卫。

晗月也回头看了眼道:“怎么啦!几个侍卫而已,你一太子还怕啊!他们敢乱说嘛!”说着晗月又回头道:“你们听到本公主说什么了嘛!”

几人立马单膝跪地道:“小的从没听到。”

晗月抬了抬手道:“起来吧!看好你们的书山,该听的听,不该听的最好别听。听见了也要把它忘掉,知道嘛?”

几人又弯腰道:“是,公主殿下。”

永岩看着这个皇妹真是觉得又气又好笑。

“晗月,你能不能听皇兄一句劝。说话注意点分寸和场合。有时一句话真的能让你人头落地的,可能还会连累他人。你知不知道?父皇喜欢你,可以饶恕你一次两次。一旦你玩过火了,就算父皇想饶恕你,怕有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晗月嘟着嘴道:“好啦好啦!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你怎么像个女人一般,这么唠叨。这种话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逗起茧了。”说完,跺了下脚遍城楼走去。

“你……”永岩指着走开的晗月却不知如何将话说话。

永信上前道:“皇兄,这才哪跟哪啊!她可是把一修仪气病倒了的。”

永岩苦笑了下朝前走去,边走边道:“那你还每天和她拌嘴,看来你的忍耐力还是比那个良人强了不少啊!哈哈……”

永信在后面追着道:“我才不怕她呢!我还怕把她气病了呢!”

三人一前一后出了书山外围的城楼。

墨渊看到三人后急忙跑过来弯腰行礼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已经派人来过三次了,说等太子与公主出来一定前去翠央宫。”

翠央宫乃皇后居住之地,这就是晗月的母后玉婉儿的居所。

晗月与永岩互相看了一眼,永岩回头道:“皇后可有说找我们有何事嘛?”

墨渊道:“回太子殿下,来人是皇后身边的齐姑姑,但没说何事。”

永岩点了点头道:“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墨渊说完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永岩对永信道:“六弟,你准备去哪里?”

永信看了看天道:“我还是回我府上去吧!看书看的我累死了快。”

晗月哼了一声道:“就你?是书看你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封为睿亲王的。勇亲王你都不配。”

“你……”永信涨红着脸,却不知如何反驳晗月。

翠央宫中的夏雪冬红

“哈哈……六弟,你不是说你不怕她吗?快回去在床上躺着吧!”永岩大笑几声对永信道。

“哼!我是懒得和她一个弱女子较劲。本王的封号可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得来的。你岂能懂的。走啦!懒得和你这个目不识丁的人废话。”说完,永信转身带着自己的侍从朝来时的路走去。

晗月“扑哧”一笑道:“小屁孩,还敢和本公主斗嘴!哼,你还差的远呢!”

“好啦,别废话了!就你能!”快走,去见母后。

“哦,好吧!”晗月撇着嘴道。

而赤梅几人竟然一直还站在门口的一侧等着晗月。

晗月一边跟着永岩一边回头道:“赤梅,你们一直站在这里啊!”赤梅低着头道:“是的。公主。”

晗月有些心疼地道:“怎么这么傻啊你们。以后我要是去了哪里,时间太久的话。你们留一个等我就好。不必全站在这里啊!天气这么热,中暑了怎么办?”

赤梅抬头看了眼晗月,脸上露出感动的神情道:“多谢公主关心!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晗月轻摇了下头叹气一声。快走几步跟上前面的永岩。

晗月跟在永岩身后,早已经是晕头转向,这个皇宫实在是大。比前世的紫禁城大了不知多少倍。

就是自己的承乐宫,除了主殿,周围的配殿都有上百间之多。并且每一个区域都是独立的,有高大的围墙包围在其中。比如分管财政的,分管吏治的,分管军队的,等等。都是有自己的一个独立院落。

皇帝妃子们也同样如此,每个妃子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院落,并且里面是应有尽有,什么花园,厨房,戏台,凉亭……几乎又是一个小皇宫。只不过地位的不同,每个妃子的院落大小也不一样。而皇后的绝对是最大最气派最齐全的了。

在七拐八拐之后,永岩和晗月总算是到了皇后的翠央宫。

等走进翠央宫的围墙的门洞后就看到高大而气派的翠央宫主殿,而在翠央宫主殿下方是八十八级台阶,而台阶中心位置雕刻着一只偌大的凤凰,四周还有精美的一种花,看着很像牡丹。所以要进入翠央宫主殿只能走两边的台阶,中间雕刻的凤凰肯定是不会让人踩踏的。

东西两侧还有两排略微小点的配殿。在围墙的东西角落晗月看到一种它认识又不认识的东西。两排木质的葡萄架子。

上面缠绕着许多藤蔓,下面是一片的阴凉地。而晗月不认识的是上面的果实,很像葡萄,一串串的。但这明显不是葡萄,因为它竟然是雪白色的。

晗月跟在永岩后面从凤凰左边的台阶而上。

晗月边上台阶边回头小声问道:“赤梅,墙角那是什么东西?”赤梅头也没回道:“回公主,那是夏雪冬红。”

晗月不解地道:“夏雪冬红?能吃吗?”

赤梅低着头跟着晗月往上走着边道:“回公主,夏雪冬红是一种名贵的药材,单独是不能吃的。”

晗月回过头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赤梅知道晗月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弱弱地在身后道:“公主,夏雪冬红会在夏天是长出来,刚长出来它就是白色的,等进入冬季后,它就开始慢慢变色,变成红色。等到了冬季的最后一个月,它就整个成了鲜红色。到那时它就可以采摘入药了。”

“原来如此,名字也很贴切。”晗月点了点头道。但这个倒是没让晗月太过吃惊,因为这个世界上奇葩的事物多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晗月两人走上台阶后,门口的几个宫女齐齐福下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公主殿下。”

永岩边走边道:“都起来吧!”

说着,永岩边跨过翠央宫的门槛走了进去。

晗月也急忙也跟了进去。而皇后此时正坐在左侧的那种和建德坐的一样的像炕又像龙椅的座位上。晗月其实已经知道这种座位是叫床。

而皇后所坐的那就是凤床了,皇帝的叫做龙床。而睡觉的是叫榻,也叫床榻,因为它可坐可睡。

而在皇后座位的下方有八把椅子,每边四把,面对面而放。

而每两把椅子中间有一张小方桌。晗月知道这是来客人后放茶杯或者点心的。就类似于前世的茶几了。

而在皇后旁边站着一个年级略大的妇人。而在皇后右手下方的第一把椅子上此刻正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

身穿一件淡粉色的如旗袍一般的衣裳,高高的衣领挡住了她一半娇美的面容。

等永岩还没走近时,皇后身旁的那个妇人就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见过公主。”

永岩对着老妇人微笑着道:“孙姑姑不必多礼。”

等永岩走到离皇后的凤床还有三四米远是站住了脚准备弯腰行礼。

晗月看到永岩的动作后急忙也跟着永岩行礼后,两人同时道:“儿臣(女儿)给母后请安!母后千福!”

就在晗月起身后,永岩又对着坐在旁边的那位女子微微了下弯腰道:“见过容淑妃!”

永岩行完礼后,皱了下眉头回头看了眼晗月道:“心儿,这是你六皇兄的母妃容淑妃娘娘,还不快见礼?”

晗月愣了下神哦了一声,急忙行礼道:“珂心见过容淑妃。”

原来这位就是那个笨的像猪却能被封为睿亲王的六皇子永信的母亲啊!竟然还是淑妃!不知道这母子两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呢?

不过看这位淑妃娘娘的容貌和仪态,很有可能是子凭母贵的。看来那个老六果然是个草包,酒囊饭袋的家伙。晗月在心里暗暗猜测着。

而容淑妃微笑着站起身来边向晗月走过来边道:“心儿不必多礼。快起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又漂亮了。”

晗月站直身体后抬头看向容淑妃露出淡淡的微笑。

等容淑妃来到晗月身前后拉住晗月的手看了一会回头笑着道:“姐姐,心儿可是越来越像你了,像一般国色天香呢!妹妹真是羡慕姐姐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呢!”

说完,容淑妃又慢慢走回去,脸上露出委屈之色道:“哎,我也很想再为皇上生一个皇女,可惜现在皇上只宠幸贵嫔姐姐一人,好久都没去过我宫中了。”

仁慈的皇后不是好皇后

赤梅几人在行礼后自觉的退出了殿内。

晗月一听这个容淑妃的话,怎么也觉得这个容淑妃也不是什么好鸟呢!这分明是在想皇后告状嘛!有点挑拨离间的意思在里面啊!

皇后面带微笑道:“妹妹不必泄气。妹妹年轻貌美,身子有好。皇上迟早会记得妹妹的。皇上日理万机,总要有个人服侍皇上,嘉贵嫔不辞辛苦终日服侍皇上也是极辛苦的。”

皇后说完看向永岩道:“太子,坐吧!心儿,到母后这里来。”

永岩道了一声谢后边坐到了容淑妃的对面。而晗月却慢慢走到皇后的凤床边坐了下来。

旁边站着的孙姑姑对着身后的两个宫女道:“给太子和公主上茶。”几个小宫女应声是,后退两步走进了凤床的左侧的一个内殿。

仁安等晗月坐下后拉住晗月的手有些难过地道:“早上你父皇派人过来说你失忆了,这是真的嘛?”说着,仁安抬手抚摸你下晗月的脸颊。一脸的心疼之色。

晗月看到仁安的表情一时有些心酸。忽然想起了前世自己的父母。自己没有找到工作时,没钱的时候,父母都会给她,但她知道自己家里这不是很富裕,还有一个弟弟正在上大学。

所以在她稳定工作后,她几乎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打钱。但是却不想被车撞死却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父母知道自己的死讯后会不会很伤心。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她很想知道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晗月眼中突然掉落下一滴绿色的眼泪来。

仁安看到晗月哭了,急忙拿自己的手帕替晗月擦着眼泪道:“心儿,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啊!没事的,想不起就不想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母后永远都在你身边。”

晗月笑了下道:“母后,女儿没事,就是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但我再看一遍的话都又记住了。就好像是对这个世界从头开始认识一样。母后,你不必为女儿担心。”

“母后岂能不担心。”仁安有些难过的道。

“母后也不必太过伤心,她之前刁蛮任性,惹是生非。现在就算重新开始。或许能有一个全新的晗月,也能让母后省点心。也许这次的失忆对她也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下方的永岩接话道。

“但愿吧!”仁安认命地道。

“姐姐不必再难过,心儿无论怎样,她都是皇上最爱的宝贝女儿。相信皇上一定会想尽办法医治好心儿的。”容淑妃笑着道。这位受尽皇上宠爱的唯一公主竟然会失忆,但看她的现在的表现好像确实相比之前安分了好多。真不知道这次的失忆会不会医治好。或许真像太子所说这次的失忆未必是坏事。现在宫中已经暗潮涌动了。若她能安分守己些,或许再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能安稳度过余生。倘若再像之前那般,怕终究会卷进这场堪比战场的宫斗中去。只怕到时自身也难保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一位前朝得宠的公主呢!岂能留她在世?哎!希望六郎不要站错了队才好啊!说完,容淑妃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凤床上正和仁安很亲昵的晗月心里想道。

容淑妃看到仁安母女一副亲昵的样子后,也觉得自己还在这里有些不太合适了便起身向仁安行礼道:“臣妾就不打扰姐姐和女儿了。臣妾先行告退!等姐姐得空时,妹妹再来叨扰姐姐吧!”

仁安坐直身体微笑道:“那好!妹妹就先回去休息吧!”然后对身后的孙姑姑道:“如意,替本宫送容妃娘娘”。

“是。娘娘。”

等送走了容淑妃后,永岩看了下宫中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房中所有宫女慢慢退出了房间。只有那个孙姑姑没走,依然站在皇后身后。

晗月看着永岩露出不解的神情,不知永岩到底要说什么,还要让所有宫女回避。

只听永岩道:“母后,容淑妃一向深处练出,今日为何会来到翠央宫找母后?”

仁安笑了下道:“无非就是想让本宫站出来抗衡嘉贵嫔。”顿了下,仁安又道:“自从嘉贵嫔已淑媛之身一夜成为本宫之下第一人后,后宫之中已是怨声四起,来本宫这里告状的容淑妃已不是第一个了。”说完,仁安再次笑了下回头又看向晗月。

“原来是这样。”永岩点了点头。

晗月哼了一声道。“皇兄,她们干嘛不去自己找父皇理论,跑到这里来。哼,这分明就是把别人当傻子想当枪使嘛!她们不愿意去惹怒皇上,让母后去,什么东西嘛!”

顿了下,晗月又道:“这个容淑妃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她生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皇兄,你还是最好别和那个白痴老六走那么近了。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看他那白痴样还说什么要干掉人家老十三。你快别和她来往了,小心他那天真一根筋搭错了跑去刺杀老十三那还不把你连累进去啊!”

仁安一听吓了一跳急忙看向永岩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永信为何要刺杀永恒?”

永岩苦笑了下,心道,这个皇妹啊!真是嘴上没把门的,看来以后什么事也不能让她知道了。不然非害死自己的。

永岩道:“母后,你别担心,没事的。只是老六一向看不惯老十一有些嚣张跋扈而已,说说气话的。母后不要听晗月瞎说。”

“那样最好!你身为太子一定要有容人之量。永恒母妃得宠自然得意,他若对你有失礼之处,你切切勿不可怀恨在心。”仁安劝解道。

“哼,得意什么啊!母后,你的话就不对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这个老十一得意忘形到想要太子之位呢?难道你还让皇兄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人不可?”晗月不服气地道。看来老六说皇后娘娘一向与世无争果然没错。在这后宫之中如此仁慈终究会吃亏的。

后宫争斗的影视剧她前世可看了不少。在这后宫中若对别人一再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晗月说完心里又暗道。

仁慈皇后恶毒妃

晗月的话明显让仁安一愣,她没有想过若有人意图取永岩而代之太子之位,她又该如何?

太子之位必须是皇后所生,若皇后无子才会从其余皇子中又左右宰相挑选一人立为太子。这是太宁国的祖训,从没改变过。

仁安晃了下神道:“母后只希望你们兄妹三人能平平安安的。太子之位,若皇上要收回,那就还回去吧!就算让母后将这皇后之位让给她人也无不可。只愿能换得我们母子平安就好。”说完,仁安露出一丝悲色。

“母后不必悲观,儿臣定不会让人夺了母后的皇后之位的。”永岩坚定地道。

“好了,不要再说这个了。万事都在皇上一念之间。你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便好。”仁安道。

是,母后。儿臣明白。永岩应了声是。

晗月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哎!若果不能指望这个太子皇兄保护自己和母后,那她就不得不出手了。若想在这残酷的后宫中有一席立足之地,不心狠点,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母后,最近身体可好!前些日子的头痛可好了没?”永岩也不愿再提这些事,岔开话题问道。

仁安点下头道:“嗯,好多了,母后这已经是老毛病了。吃了太医开的药就会好很多的。”仁安回答道。

“那母后切勿劳神,多注意休息。”永岩道。

“嗯,太子有心了。”仁安说道

“母后,若没有其他吩咐,儿臣先回宫去了。”永岩站起来道。

“好。你回去吧!太子妃最近可好!”仁安又忽然问道。

“谢母后挂怀,雨烟她一切都好。”永岩回答道。

“嗯,那就好,你多费心些,好生照顾着。等母后得空时去看看她。好了,你去吧!”仁安说完摆了下手示意永岩退下。

“是。母后。儿臣告退。”永岩行礼后退一步转身走出了翠央宫。

“母后,太子妃怎么啦?你要让皇兄好好照顾?”等永岩走后,晗迫不及待的问道。

仁安笑了下看着身边的晗月道:“太子妃现在有孕在身,已十月有余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什么?”晗月有些不敢相信。怀孕要十二个月?

“怎么啦!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仁安笑着问道。

“哦,没事,没事。我哪天也去看看皇嫂。呵呵!”晗月急忙道。

“嗯,哪天母后去时你和母后一起去吧”仁安笑了下说道。

过了会,晗月道:“母后,皇兄有几个老婆了?”

仁安皱了下眉头道:“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想给你皇兄再介绍几个嘛!”仁安不解地问道。

晗月抱着仁安胳膊撒娇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嘛!要是以后见了诸位皇嫂都不认得可不是太失礼了嘛!我现在什么都忘记了。”说完,晗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来。

“淘气!”仁安笑着用手指轻点了下晗月的鼻尖又道:“你皇兄现在有一位太子妃和六位侧妃。行了吧!”

“那九皇兄呢?”晗月又追问道。

“一位王妃,两位侧王妃。”

晗月点了点头道:“嗯,有时间我得去拜访一下这几位皇嫂。我现在都忘记了。嘿嘿!”

“母后,两位皇兄都有子女了嘛!”晗月像个好奇宝宝一般问道。

仁安看了下站在一旁的孙姑姑道:“你看着丫头,怎么那么多问题。”

旁边的孙姑姑笑了下道:“公主一向活泼开朗,从小就爱问些新鲜的问题,又是奴婢都无法回答。”

仁安笑了下道:“你告诉她吧!”

“是,娘娘。”孙姑姑看向晗月道:“公主,太子殿下现在有两个小郡王和一个小郡主。而智亲王有一个两个小郡王。”

“哦,是嘛!他们是不是还很小啊!我最喜欢小孩子呢!改天我一定要去找他们玩。耶!”晗月开心地道。

孙姑姑笑了下道:“嗯,是的公主。他们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岁。最小的是果郡主,她才六岁。”

“哇,肯定很可爱吧!母后,母后,我们现在就去吧!我要找他们玩。”晗月没有一点公主形象的摇晃着仁安的胳膊撒娇着。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可是一国公主,注意你的仪态。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看以后谁愿意娶你。”仁安笑着道。

……

嘉贵嫔从保和殿出来后,直接回了自己的万露宫。

此时的嘉贵嫔在坐在床上品尝着今年新进贡的新茶。今年的新茶酒连皇后那里都还没有,而她却能第一时间品尝到,可见建德皇帝对她的宠幸了。

但嘉贵嫔却好像没有一点心思去品茶桌上新茶。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因为就在她回到宫中没多久,就有一个在保和殿值差的宫女跑来告诉了她刚才建德和太子几人的谈话内容。

对于晗月进书山她已经知晓。但她走后,太子和建德所聊的才是她所感兴趣。

忽然,嘉贵嫔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然后又轻轻放下,收起脸上的笑容对着门外道。“来人。”

从门外迅速走进来一个老太监,站在门口处弯腰道:“娘娘,有何吩咐?”

“先图,立马去请十一睿亲王来本宫这里。”嘉贵嫔面无表情道。

“是,娘娘。老奴这就去。”

“等等,就对他说,本宫身体不适。”就在先图后退了一步准备转身时,嘉贵嫔又叫住先图补充了一句。

“是,老奴明白。”

等老太监先图离开后,嘉贵嫔再次露出淡淡的笑容,显得有些得意。她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皱了下眉头道:“茶都凉了,还不给本宫换水,都站在那干嘛!一群贱婢。”

“嘭”

嘉贵嫔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扔在床上的小矮桌上。茶杯翻翻在桌面上,里面的茶水也洒了出来。

几个宫女急忙低着头小跑着来到嘉贵嫔身前。

一个收拾桌面洒的茶水的宫女却因为害怕,又有些紧张,一不小心,将一滴茶水滴在了嘉贵嫔的衣袖上。

“啪”

“贱婢,知不知道本宫的这件衣裳是皇上亲自赏赐的,弄坏了,拿你的狗命赔都不够。混账东西。”嘉贵嫔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那个宫女并辱骂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个宫女跪在嘉贵嫔脚下使劲着磕头求饶着。

母子的阴谋

其他两个宫女急忙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一边,深深的低下头去。

“哼,本宫今天心情好,暂且饶恕你。但本宫若就此了事也太放任你们这些贱婢了。过会自己去先图哪那里领罚吧!”嘉贵嫔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衣袖上那滴茶水轻描淡写地说道。

“谢娘娘饶恕,谢娘娘饶恕……”

“都给本宫滚出去!”嘉贵嫔低头一脚将跪在脚下的那个宫女踢倒在地。

那个宫女急忙又爬起来跪好又磕了一个头后,站起身来慢慢往后退去。其他两个宫女也随着退了出去。

“一群没用的东西。”嘉贵嫔又骂了一句。

这个世界的皇宫特别的大,比前世晗月去过的紫禁城大了十几倍。这是因为所有的三族之内的皇室成员都住在这里。只有新皇登基后,与新皇的关系超出三族的皇室成员才会被请出宫去。

所以,先图出了万露宫后借了一辆自行车也很快就到了皇子的居住区。

等他来到十一睿亲王赵永恒的王府时。永恒竟然在自己的后花园里看杂耍。

建德皇帝早就下过圣旨,皇室子弟不得接近不雅之事,不雅之物。一但发现有皇室子弟玩物丧志必定重罚。而杂耍就在不雅之事之内。

但这个老十一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自己家中养了一帮街头艺人。

先图对门口的一个太监低耳了几句后。只见那个太监快步向看台上的永恒走去。

“王爷,贵嫔娘娘宫中的先图总管求见!”那个太监来到正扭头吃着身边一个宫女手中已剥好荔枝的永恒身边道。

“让他过来吧!”永恒头也不回道。

如果晗月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永信吃的荔枝如橘子一般大小。最会让晗月吃惊的是这个永恒的长相像极了她前世在电视里经常看到的一个明星。

没多会,先图就来到了永恒身边。

“奴才见过睿亲王。”先图弯腰道。

“母妃让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嘛!来,一路辛苦了,吃一颗荔枝解解渴吧!”说着,永恒从身边的盘子里拿出一个荔枝来递给先图。

“谢睿亲王,奴才不渴。奴才来是贵嫔娘娘让老奴带话给睿亲王的。”先图道。

“哦?母妃有什么话要说?”永恒将手里的荔枝又放回到盘子坐直身体道。

“贵嫔娘娘身体不适。望睿亲王能前去探视。”先图低下头道。然后偷偷看了眼睿亲王。

而睿亲王永恒听到先图的话急忙站身来。心道,宫中有变?

“快走!母妃母妃身体严重嘛?”说着,永恒快步朝后花园外走去。

“睿亲王不必担心,贵嫔娘娘只是近些日子一人伺候皇上有些劳累。”先图跟在身后小跑着说道。

等出了十一睿亲王府后,永恒左右看了看低声对身后的先图道:“你可知母妃急找我过去所谓何事?”

“王爷,还是你过去亲自问娘娘吧!此地不便多说,小心隔墙有耳。”先图也低声道。

“嗯,也好。石头,去借自行车来。”

“是,王爷。”

等永恒踩着自行车来到万露宫外时,迅速跳下自行车,朝院内走去,自行车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撞在围墙上翻倒在地。

等永恒更踏上万露宫主殿的台阶就大喊道:“母妃,你身体可好些了啊!有没有吃药啊!”边说边快步朝殿内跑去。显得十分担心自己母妃的身体。

先图将自行车交给跟随永恒的那个小太监后也急忙跟着永恒走了进来。

等永恒和先图一前一后来到万露宫殿内后,只见嘉贵嫔坐在床上,微闭着双眼。正有一个宫女轻轻给她按摩着太阳穴。

“你怎么过来了?你父皇前些日子批阅奏折经常到很晚,母妃也是独自一人陪在你父皇身边,所以有些劳累而已。你不必太过担心。你多替你父皇分担些,你父皇也就不会熬夜处理政务了,母妃也能好好休息下了。”嘉贵嫔一直微闭着双眼淡淡地说道。

“是,母妃,儿臣母妃教诲。”永恒行礼道。

嘉贵嫔缓缓睁开眼看了下永恒道:“嗯。既然来了,便坐下吧!”

“是,母妃。”

“好啦,你们都下去吧!”等永恒坐下后,嘉贵嫔道。

“是,娘娘,奴婢告退!”所有的宫女依次慢慢退出了万露宫主殿。

此时只剩下嘉贵嫔永恒还有站在门口处低着头的先图三人了。

“先图,去门外守着,让门口所有人退下。没有本宫的吩咐谁也不得靠近。”嘉贵嫔对先图吩咐道。

“是,娘娘。”说着先图行了一礼后也退出了殿内,并将大开的万露宫殿门轻轻关上。

等门外再没有响动后,永恒看向嘉贵嫔道:“母妃,不知有何事急召儿臣过来?”

“恒儿,东宫之位你可有想过?”嘉贵嫔没回答永恒的话反问道。

永恒听到嘉贵嫔的话眼睛一亮道:“母妃,难道父皇有易储之心?”太子之位谁不想得。更何况他永恒现在离太子之位也仅一步之遥而已。

嘉贵嫔抿了口茶道:“那个老女人霸占皇后之位多年,也该挪挪地方了。本宫处处胜过于她,岂能永远被她压过一头。你若能取东宫之人而代之,母妃到时自然能坐上那把凤椅。”

永恒有些泄气地道:“儿臣还以为父皇有另立太子之意呢!”嘉贵嫔看了眼泄气的永恒道:“虽然你父皇没有说要改立太子,但如果当今太子办事不利,或者就是个酒囊饭袋呢?那你觉得你父皇会不会废旧而立新呢?”

“母妃此话虽然有理,但当今太子并无过错。虽然儿臣也认为老四并无什么大才,但这并非母妃所说是个酒囊饭袋吧!”永恒看了下嘉贵嫔接话道。

嘉贵嫔冷笑了下道:“他是很谨慎,并无过错。但如果我们帮他制造些过错呢?”

永恒听到嘉贵嫔的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妃。

“母妃,此话怎讲?”永恒问道。

“司徒剑南即将班师回朝,你父皇将会出城十里迎接他。而一切迎接事宜全权交由太子安排。如果太子此事办砸了。并且将皇上险些受伤。你觉得你父皇会怎么做呢?就算不夺了他的太子之位。估计也能让他脱层皮。哼!”

兔死狗烹,猫哭耗子

听到嘉贵嫔的话,永恒“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面露惧色道轻声道:“母妃,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在父皇身边安插了人?”永恒试探着问道。

“是又如何!”

“母妃,你可知道这可是死罪!并且后宫不得干政。你竟然……”得到确认的永恒一脸的恐惧之色道。

“看你那点出息!这你就害怕了?如此胆量如何与东宫之人争?如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护本宫周全。”还没等永恒说完嘉贵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母妃息怒,儿臣知错了。”永恒行礼道。

“好了,坐下吧!”

“谢母妃。那不知母妃给儿臣说这件事可有何用意?如何让他出错呢?”永恒坐下后道。

嘉贵嫔看了下窗外回过头来看向永恒轻声道:“皇上出城迎接大臣这可是大事。如果操办此事的人却没能检查仔细,导致十里亭坍塌。你说皇上会不会将此事怪罪于操办此事之人?”

“母妃,十里亭有匠作局经常维护修缮,怎可能会突然坍塌?”永恒不解地问道。

“你过来,看这个。”嘉贵嫔说道。

永恒起身来到嘉贵嫔身前看了嘉贵嫔身边打开的一个匣子。里面放着一卷金灿灿的丝线,却比发丝还细,如果只是一根放在那的话,几乎都不到。

“母妃,这不会是冰蚕丝吧!”永恒看着匣子的金灿灿的丝线问道。

“对,这就是冰蚕丝。”嘉贵嫔回答道。

这种产自极寒之地的钟国的一种叫冰蚕吐的丝虽然爱发丝还细,但却极其的有韧性,十匹马都将它拉扯不断。但这种蚕丝却产量极低,就是钟国每年收获也不过两三百米而已。

“母妃,你是如何得到此物的?”永恒走回到位置上坐下后道。

嘉贵嫔将匣子锁上后道:“这个你不必知道。用它绝对可以让十里亭在悄无声息之下瞬间倒塌。”顿了下,嘉贵嫔接着道:“十里亭虽然经常修缮,却没人看护。到时,在他检查完之后,你命死士半夜时分前去将十里亭的两根柱子上方锯断。将冰蚕丝缠绕在柱子上。第二日时,皇上定会去十里亭内赐庆功酒于司徒剑南。到时,让死士轻轻一拉……”

说完,嘉贵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母妃,若十里亭坍塌岂不是会砸到父皇嘛!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弑君啊!”永恒皱着眉头道。

“笨啊你!谁让你弑君了。”顿了下嘉贵嫔叹气道:“等皇上准备进亭子时就让死士拉。无需等你父皇进去。”

“只要亭子倒了,他还能脱得了干系嘛?”嘉贵嫔又补充道。

永恒想了一会道“虽然儿臣也很想夺得太子之位,但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儿臣总觉得并非大丈夫所为。他毕竟还是我的皇兄啊!”

嘉贵嫔气得拍了下桌子道:“无毒不丈夫。生在帝王家有何感情可言?你若不坐太子,我们母子今后将会处处受制于人。你明不明白?你觉得他会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于你嘛!若不用些手段,岂能夺得太子?”

永恒低着头吃吃不语。

过了一会,永恒抬起头来,眼里露出坚定之色道:“儿臣明白!母妃放心。儿臣定会为母妃完成此事。”

“是为你不是为我。”嘉贵嫔道。

“是,母妃,是为儿臣。”

“嗯,记得一定要做的干净。等事成之后,将办事的人处理掉吧!免得出现祸端。到时,就算有人怀疑,也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嘉贵嫔眼露狠色道。

“是,母妃,儿臣知道了。”

“从现在起,你要多于朝中大臣亲近,笼络人心。明白吗?”嘉贵嫔看了下下方的永恒道。

“母妃,现在是不是过早了些。并且父皇有下过圣旨,皇子不得结交大臣。”永恒道。

“不用结交他们,你只要在他们面前放下皇子的身段即可,结交他们的事,你舅舅会替你去处理的。”嘉贵嫔解释道。

“对了,凌辰,你可与他有交往?关系如何?”嘉贵嫔忽然道。

“禁卫军统领?来往不是太多。他与晗月却是一向来往密切。母妃为何提起他。”永恒差点都没想起这个在他看来只是个小人物的人。

“若和他能搞好关系,今后说不定会有大用处。”嘉贵嫔道。

“一个小侍卫而已能有什么用处”!永恒满不在意的说道。

“眼光要放远点,他就算是个太监,那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岂能无用?再者,他可是统领皇宫禁卫军之人,若宫中有所异动,他可是最后一道屏障,也是最关键的一道关。”嘉贵嫔解释道。

永恒眼睛一亮,他现在岂能不知自己母妃的意思。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道:“难道还有人敢闯宫不可,别说有禁卫军了,三支城卫军就能让来人有进无出。”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和他交好有益无害。”嘉贵嫔又道。

“是,母妃,儿臣记下了。”顿了下,永恒又道:“母妃,父皇出城迎接司徒剑南时,儿臣不在陪同之列可如何是好?”

“这点你不必担心,自有母妃去与你父皇说。保利那天可一同前往。切记那天不可露出任何破绽。明白吗?”嘉贵嫔又叮嘱道。

“放心,母妃,儿臣定会做到万无一失的。”

“此次定要让东宫之人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不可。哼!”嘉贵嫔冷哼一声道。

嘉贵嫔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道:“若事成之后,皇上定然会大怒,切记,你一定要第一个上前为他求情,哪怕你父皇要杀你,也要力劝皇上。知道嘛?”

永恒愣了一下又很快明白过来笑了下道:“母妃,放心。儿臣定会演好写处戏的。”

“嗯,此事马虎不得,切勿儿戏。定要让人把我好时机,不得伤到你父皇。砸死几个宫女太监倒无所谓。如此草菅人命,或许还能再给你父皇加把火”。嘉贵嫔阴狠地说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顿了下,嘉贵嫔又道:“安排死士之事,你交于手下可信之人去办,你不可出面。事成之后,让这个可信之人也一并消失吧!今后多照顾下他的家人吧!也算是对得起此人了。”说完,嘉贵嫔露出难过之色,好像是在为这个即将为她的计划而死之人的怜悯。

“是,母妃不必难过,他们本就心甘情愿愿为儿臣去死的。”永恒安慰道。

千奇百怪谁最怪

“好啦!母妃所交代你的,你可都记下了?”嘉贵嫔问道。

“儿臣已全部记下。”

“嗯,切记不得马虎,办事之人一定要可靠。”嘉贵嫔再次嘱咐道。

“放心,母妃。”

“好啦,你回去吧!不要让人起了疑心。母妃近日也有些乏了,想好好休息下。”说完,嘉贵嫔胳膊撑着桌子轻楼着额头。

“母妃多保身体,儿臣先行告退!”永恒站起身来行礼道。

而嘉贵嫔摆了下手并无再言语。

永恒退了两步才回身出了万露殿。

“恭送睿亲王。”一直守在门外的先图看到永恒出来行礼道。

永恒点了下头,朝院外走去。

“石头,我们回去。”

石头急忙拿来两辆自行车,两人踩着自行车朝十一睿亲王府而去。

“先图。”等永恒走后殿内的嘉贵嫔道。

殿门打开,先图走了进来弯腰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睿亲王府时,他在干嘛?”嘉贵嫔问道。

“回娘娘,睿亲王在看杂耍。”说完,又往下弯了下腰。

“如此不学无术,玩物丧志。本宫怎能放心得下。哎!可惜本宫也只有他一子。只能寄希望于他了。就算本宫现在夜夜都得皇上宠幸,侥幸怀上龙子也是来不及了呀!但愿恒儿不要让本宫太过失望才好啊!”说完嘉贵嫔露出无奈之色。

“娘娘请宽心些,睿亲王现在还年少,些许过些年他自然会明白娘娘的苦心的。再说,睿亲王聪慧过人,定会如娘娘所愿的。众多皇子也仅有他和六皇子被封为睿亲王,这也算是皇上对睿亲王的喜欢之心的最好表现了。”先图安慰道。

“先图啊!你就不要安慰本宫了,若不是本宫有幸得皇上恩宠,他岂能这么快坐上睿亲王?他有几斤几两,作为他的母妃,我岂能不知!我已用尽办法助他,接下来就看他了。”嘉贵嫔苦笑了下道。

“先图,本宫还是不太放心他。你暗中帮本宫看着他吧!此次绝不能失去这次打击东宫之人的机会。”嘉贵嫔还是对永恒不太放心道。

“是,娘娘。”

“好啦,本宫有些乏了,你扶本宫去内堂吧!”嘉贵嫔显得十分的疲惫道。

先图走上前,弯着腰伸出一只手来,嘉贵嫔轻轻搭在先图伸出的那只手臂上站起来朝万露殿的后面一个小门走去。

下午七点,翠央宫。

皓月正陪着自己的母后仁安皇后在后花园散步着。这里的许多植物花草让晗月看的是膛目结舌。这里所谓的南瓜,这就是前世的西瓜,竟然如莲藕一般长在池塘里。外形确实像南瓜,而切开竟然如西瓜。

而这里竟然真的有人参果,难树挂满了一个个小人,竟然还是个个面带微笑。十分的酷似一个盘坐着的婴儿在微笑。但这种果实却像苹果一样从青色慢慢变成红色,而这里却不叫人参果这不叫苹果,却叫娃娃笑。

晗月终于见到了赤梅说的钻地猪。见到钻地猪的一刻,晗月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

因为所谓的钻地猪竟然是老鼠长了一个迷你版猪猪头,并且它却是如鸟儿一般是卵生动物。并且还十分稀有的动物。估计和前世的大熊猫差不多,仅有大宁国的一座山上才有。

这里还有一种稀有动物,而前世却是常见的。那就是鸡。而这里却不叫鸡,而是叫凤雀,传说是凤凰的后代,这点晗月倒是不敢苟同,到底有没有凤凰都另说呢!

但这里的鸡却又有些和前世不一样,这里的鸡只有两种颜色,一黑一白,并且都有公鸡头顶的鸡冠。尾巴根长,都拖到了地上。最不可思议的是只有白色的凤雀才会生小凤雀。对,就是生。像哺乳动物一般,并不是下蛋孵化的。每次会生下五六只小凤雀,但最终能成活的不过一两只而已,甚至一只也成活不了。

不过,晗月还是看到了一种她前世见到过得水果,香蕉。这里竟然也叫香蕉。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香蕉却是一根一根挂在树上的。香蕉树竟然长的像柿子树,并且这里的香蕉却是又黄并绿才为成熟。

而这里的各种花晗月却真的没见过,有一种花像牡丹,却开出的每一层花瓣竟然颜色不同,并且还是每一朵花的花瓣的颜色分布都不一样。比如有的第一层为黄色,第二层为白色,而旁边的一朵却是第一层为紫色,第二层为蓝色。真是见所未见。

还有一种花叫迎风羞,开出的花竟然像向日葵一般大小。有风吹过时,它会立马收起一圈的花瓣变成一个花骨朵状,等没有了风后,它又会慢慢张开。但如果它还没没有完全张开,若有风吹过,它却不会合上花瓣,只有在完全打开后,有风吹过,它才会收起。确实是一种很有意思的花。

这种话竟然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有些可惜的是这种迎风羞的花只有短暂的三年时光,三年之后就是慢慢凋零直到干枯死去。并且这种话极难种植,就算精心呵护都不一定能养活成功,只有在它开出花朵后才算真正的成活了。之后就算你不为它浇水施肥,无论旱灾还是涝灾,它依然绿叶茂盛,花色艳丽。

此时没风,迎风羞正打开着它的那层鲜艳的“外衣”。晗月蹲在地上,轻轻对着一朵迎风羞吹了一口气,只见迎风羞急忙合上它的“外衣”。惹得晗月咯咯咯直笑。

等迎风羞再次完全打开后,晗月再次对着它轻吹一口气,迎风羞再次合上。晗月又是一阵银铃般笑声。

仁安站在晗月身后低着头微笑着看着调皮的晗月。

而在仁安身后不远处站着一群宫女和侍从。每个人都深深地低下头去,没人敢发出笑声来。就如木头人一般。

“母后,可不可以从你这里挖出来几株种到我宫中去啊!”逗了一会迎风羞的晗月回身仰起头笑着道。

仁安笑了下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孙姑姑一眼。

孙姑姑上前一步笑着对晗月道:“公主,娘娘宫中的迎风羞都快被“偷”完了,就剩这么几株了,你还要啊!”

“呃……”

“呵呵,是嘛!忘了哦!那算了给母后留几株吧!呵呵!”晗月从醒来还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承乐宫呢!所以根本就没去过自己宫中的后花园。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短暂的天伦之乐

所有人听到声音,立马回过身。所有的宫女整齐划一的分立在后花园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两旁齐齐跪下,双手放于膝盖上,深深低下头去。

“心儿,你父皇来了,还不快起来迎接。”仁安又回头对还蹲在地上的晗月道。

哦!

晗月站起身来立于仁安身后,等待着建德皇帝的走近。

“皇上万福!”所有宫女侍从齐声行礼道。

“哈哈哈……寡人都快找遍着翠央宫了。还以为寡人的皇后和爱女被人掳走了!原来你们在这里啊!”人还未到,声音却已经传来。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是臣妾一时疏忽忘记了皇上今晚要来。还请皇上责罚!”仁安福下身子对走近的建德行礼道。晗月跟随仁安的动作行礼。

“皇后,请起!无妨!皇后一向不喜外出。今天却来到这后花园中,若寡人没猜错的话,定然又是这个刁蛮的公主殿下拉你出来的吧!哈哈……”建德伸手轻扶了下仁安笑着道。

“心儿,过往之事已全忘记,想要出来走走。希望可以想起一些事来。所以,臣妾才陪她来这后花园走走。”仁安起身后道。

“父皇,这不怪母后,是女儿非要母后陪我出来的。再说皇宫之地,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皇宫之中掳人?还是一国之母?你太大题小做了。”晗月在仁安起身后也起身道。

“心儿,不得无礼!”仁安扭头呵斥道。

“哈哈……皇后不必生气,寡人就是喜欢咱们这个女儿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她若是男儿身,寡人定会让你来做太子。哈哈……有胆气!不错!不错!”

顿了下,建德又笑着道:“心儿说的也对,谁人敢掳寡人这个刁蛮的公主啊!还不愁死他啊!哈哈哈……!”

“嘿嘿!父皇,女儿有那么可怕嘛!说的好像女儿没人要似的。”晗月嘟着嘴道。

“你这么任性的公主,父皇真的怕把你嫁不出去啊!”建德开玩笑道。

“哼。父皇就会取笑我。那父皇要不发道圣旨昭告天下,就说我晗月要招驸马爷,你看能不能把你的宫门给挤破了。”晗月不服气地道。

“哈哈哈……玉人,你可是给寡人生了一个活宝啊!寡人看到咱们的心儿,朝中的烦心事就会一扫而空。”建德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皇上,这都是你宠她的,才让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整天就知道胡闹。也怪臣妾平日对她管教不严。”仁安微笑着道。

“寡人就心儿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岂能不宠!无妨!主人不必自责。”建德双手背于身后道。

“我有那么不堪嘛?”晗月不服气地问道。

“你?你是抢过你皇侄的水果,打掉过老太监的牙齿。你自己说说看吧!”建德忍着笑道。

“我以前有那么调皮嘛!忘了。呵呵!”晗月尴尬一笑伸出玉指挠了挠头。

“这群该死的庸医,到现在还找不到医治晗月的办法。一群饭桶。真该全部去死。”建德听到晗月的话又想起了晗月的失忆症来,生气地骂道。

“父皇息怒!女儿现在虽然失忆但又不缺胳膊又不缺腿的,你就不必牵怒于太医们了,他们能将女儿从死门关拉回来也算也大功一件了。功过相抵,父皇就不要追究他们了吧!你看女儿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嘛!嘿嘿!”晗月急忙为那群皇家医生们求情道。她还真怕这帮太医天天缠着自己为自己治病,自己有没有病她心里最清楚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了点什么嘛,将自己关到什么实验室去解刨研究可就不好了。

“哎吆!寡人的女儿竟然懂得为人求情了?真是稀奇啊!难得!难得!”建德说完顿了下又道:“嗯。好吧!既然你都为他们求情,寡人就暂且饶恕他们吧。”

“嘿嘿!女儿重新为人,岂能再向从前那般不让父皇省心呢!当然要学得懂事点咯!女儿替太医们谢父皇恩典!父皇的宽宏大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乃千古一帝。愿父皇千秋万代,一统江山。可与日月同辉。”说着,晗月福了下身子嬉皮笑脸的美美的拍了下建德的马屁。

这马屁算是拍对地方了,建德十分受用。

“哈哈哈……玉人,你瞧瞧她这张嘴!简直能把死人说活了。嗯,说的这么好听,父皇都不得不赏赐点什么了!这样吧!你说你想要什么,父皇能答应你的都答应你!”建德大笑了一会对母女两说道。

“皇上,她已是倍受恩宠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吧!不然她会恃宠而骄的。”仁安福了下身子道。

“皇后不必多说。寡人金口已开,岂有收回之理?再说普通人家的女儿本该都有有父母宠大的。但身在帝王家却难以享受到普通人的天伦之乐。寡人心里有愧与她啊!只能尽量做好一个父亲吧!”建德叹气道。

看到建德发自肺腑的话,晗月心里真真的感动了一把。是啊,身在帝王家,除了君和臣,再无其他。

“谢父皇!女儿真的很感谢父皇对女儿的宠爱和宽容。女儿不敢再有其他要求。”晗月竟然掉下了一滴眼泪。

“咦?怎么还哭了呀!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好啦好啦!都怪父皇说的太过伤感了。”建德伸手拿过仁安手里的手帕轻轻替晗月擦掉眼泪。

“真没有要求?”建德再次问道。

“嗯……我想和母后一起去四皇兄和九皇兄的府里走走去,我要看我的皇侄。”晗月破涕为笑道。

“你不会又要去欺负他们吧!”建德问道。

“不会啦!父皇,你还说以前的。”晗月向建德撒娇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你母后就能做主,不必请示寡人的。还有吗?”建德又问道。

“算了,你也别想了。这样吧!过几日,司徒老将军就要凯旋归来,到时父皇出城迎接他,你也一起去吧!怎么样?司徒小将军也在哦!”建德笑着道。

“皇上,带她去这是不是有些不妥?怕朝中大臣会……”仁安一听要带晗月出城迎接司徒剑南,仁安急忙劝道。

“寡人说行就行,别管那些百无一用的检察官,什么不合礼法?”想起那些检查官们,每天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他,建德就来气。

为父皇分忧解难

“好耶,出城去咯!”晗月可不管什么违反礼法不礼法的。她终于可以出去看看了,她很想知道这个皇宫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哈哈……到时候我让你四哥来通知你。但是去了,只带眼睛不许带嘴哦!”建德大笑几声又嘱咐道。

“ok!”晗月开心过头突然爆出一句英语来。

“欧肯?”建德不明白地看着晗月。仁安也扭头皱了下眉头。

“哦……咳咳!就是没问题啦!放心吧!父皇。我只看不说话,呵呵!”晗月撒娇到糊弄了过去。

“父皇,你来干嘛呀!聊了半天了都。你不忙啊!”晗月岔开话题道。

“你看,寡人高兴的都忘了要来干嘛了。”建德瞪了眼晗月道。“今早,父皇不是答应你会过来陪你和你母后一起用膳嘛!难道你也忘了嘛!”

“呵呵,没有,没有!谢父皇,那我们现在回去准备用膳吧!”晗月笑着道。

“嗯,也好!父皇站了好一会了也有些累了。那咱们回去。”

“玉人,我们走吧!”建德伸出手牵起仁安的手回身朝后花园走去。

晗月跟在两人身后。而建德只顾着和晗月聊天了,也忘了身后还跪着的几个宫女了,她们竟然就一直那么跪着。其中就还有晗月带来的赤梅和另外两个宫女。

“傻啊你们,不会自己起来啊!快起来啦!”晗月低声道。

“谢公主。”

所有宫女站起身来低着头不远不近的跟在晗月身后。

建德牵着仁安的手一直来到皇后的寝宫。

晗月四处看了下,皇后的寝室和自己的差不多格局,不过就是大了一些而已。

“如意,命人准备皇上平时爱吃的菜。”仁安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孙姑姑吩咐道。

“是,娘娘。”

“皇上,请上坐。”

皇后的寝宫是没有凤床的。在客厅里正对门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上面雕刻精美图案的桌子,两侧有两把略大些的太师椅。

因为在下方的左右各有两把椅子,就相比主位的椅子要小些人。

建德走到主位左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后,你也坐吧!今天估计陪她也累了吧!”建德坐下后道。

“谢皇上,臣妾还好!不是太累!”说完坐到主位的右侧。

而晗月却是不请自己找位置坐了下来。

“看茶”

六个宫女,两辆一对分别走向建德三人,一人手端托盘,一人将托盘上茶杯端起放在三人旁边的桌子上。然后福了下身子,慢慢又退了出去。

“皇上请用茶。”仁安道。

建德轻嗯一声,端起茶杯品了下又放下。

“父皇,你每天都要上朝嘛!”晗月突然问道。因为她想起了前世电视里看到皇帝每天都会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听下面大臣报告着一些要处理的事情。所以就开口问了。

“不是啊,七天一次。怎么啦!”建德回答道。

“那父皇下次上朝时也带我去看看呗!”晗月看向建德笑着道。

“心儿不许胡闹,朝堂之上岂能容你前去。”仁安急忙呵斥道。“皇上,臣妾教女无方恳请皇上责罚。”

建德却一脸平静地抬了下手示意仁安先不要多说。

“你去朝堂做甚?你可知皇室女子以及后宫嫔妃不得干预朝政,也不得探听朝政。你竟然要明目张胆的去?难道就不怕检察官们的口水把你淹死嘛!”建德正色道。

“母后先别生气啊!我这不就是说说嘛!不上去就不去了呗!”晗月对着有些生气了的仁安道。

说完,晗月回头又看向建德道:“父皇,这个规矩女儿觉得一点也不好,这分明就是在歧视皇室女性。我知道,不就是担心皇室女子会扰乱朝政嘛!但女儿只是想帮父皇分忧而已。别无他意。”

“哦?你想帮父皇分忧?你懂朝政之事嘛!”建德惊讶地道。

“女儿肯定没有父皇那般炉火纯青,但或许偶尔能帮父皇拿个主意呢?不如父皇可以将现在还一直没解决的事情说来让女儿替父皇谋划下呀!”晗月歪着头装出可爱的样子道。

建德还没开口说话,仁安却一拍桌子道:“晗月,朝中之事,怎能让你知晓!你若再胡闹,你父皇不责罚你,本宫定要责罚于你。”

晗月吓了一跳,一向温柔的仁安这次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还自称本宫了。

“哦,女儿知错了!母后息怒!”晗月站起来弯腰道。

“哈哈哈……皇后莫气,此处只有寡人与你母女三人,不会有检察官会跑到这里来的。”建德对满脸生气的仁安道。

“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心儿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是臣妾教导有失。还望皇上责罚。”仁安起身行礼道。

“皇后先坐!”建德摆了摆手。

“既然你敢夸下如此海口,那父皇就说一个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却没有人能想出最满意的解决办法的事,你来帮父皇分忧下吧!”建德看向晗月道,最后还故意将分忧二字咬重了下。

“父皇请讲,女儿愿为您排忧解难。”晗月笑了下道。

“前些日子,九曲郡的卡尔蒙城发生了地动,并且附近几个府城也受到了波及。房屋倒塌,洪水肆虐,导致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虽然朝廷已拨数百万金币用于修缮河道,为百姓重建家园,但依然还有许多百姓因为各种疾病无法得到及时医治而死去,寡人十分痛心。有许多地方甚至发生了抢夺官府粮仓的事件。但现在依然没能让百姓安顿下来。还有大半的百姓游走在死亡边缘。”说完,建德,顿了下道:“不知寡人的公主殿下可有注意?”

说完,建德微笑着看着晗月。

“地震?”晗月心道,

“父皇可是因为缺钱?”晗月问道。

“是。”建德点了点头。

“那百姓重建家园有没有人帮忙?”晗月再问道。

“没有,全靠他们自己,当地的府兵有限。”建德回答道。

“地动后,可有人去救援?”

“有,当地府兵。”

“父皇可曾派过皇家成员前去灾区视察过?”

“没有,有钦差大臣去过。”

“父皇,可有命人免费为灾民提供食物和所需药材以及临时居住场所?”

“食物和药材有提供,因为人数过多,可能难以满足所有人。居住之地只能靠他们自己找了。”

晗月歪着头,手摸着下巴站了一会,站起来道:“父皇,女儿有注意了。”

可惜是个女儿身

“哦?那说来听听!”建德有些不敢相信地道。自己也只是和自己这个女儿闲聊而已。建德其实还是不太相信晗月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连朝中大臣都想不出满意的解决办法,更何况一个小丫头呢!

晗月笑了下道:“父皇是不是怀疑女儿呀!那女儿就小露一手吧!不过有不对之处还望父皇莫怪哦!”

“好啊!且说来!但说无妨,无论你说什么父皇都恕你无罪。”建德给晗月打了一针放心枕芯道。

“那女儿就一件件来说吧!”顿了下,晗月又道。“至于钱嘛,比较好办,父皇……”

“钱好办?”建德打断道。

“父皇不要心急嘛!听我说嘛!”晗月撒娇道。

“哈哈……好好!父皇不说话了,你说,你说。”建德笑了几声道。

“至于钱,父皇可以让别人来替父皇出啊!父皇不用花一个子。”晗月故意顿了下看了眼建德道:“父皇想知道怎么可以不花钱就能把事情处理了嘛!”

“快说,别吊父皇胃口了。”建德摇了下头道。

“嘿嘿!父皇为何不让那些富甲豪绅为您出钱呢?”晗月嘿嘿一笑道。

“哦?父皇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绝不能以皇帝之身去压迫自己的臣民啊!”建德不解地道。

“父皇不用用皇帝身份来施压。父皇只需要一道圣旨昭告天下即可。”晗月正色道。

“内容又该如何写?”

“父皇您可以这样写,就说百姓疾苦,您非常痛心,但却因国库财政紧张,无法一时筹集所需钱财。现在望有能力之人能够慷慨解囊,救万民于水火。”

顿了下晗月接着道:“接下来是重点。这些人已经是腰缠万贯,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数字而已,父皇,你说女儿说的对不对?”

建德想了下道:“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

“那父皇认为他们现在最想要什么呢!”晗月反问道。

“除了钱财之外,应该就是名了吧!一个人一生谁不想名利双收!钱他们有了,名应该是他们最想要的吧!”建德思索了会道。

“父皇英明!秦皇扫六合,也不过短短几十载。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说完晗月笑着伸手一指建德。

“哈哈……玉人,咱们这个女儿怎么也学会了那些溜须拍马的本事了。”建德扭头看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仁安大笑道。

“皇上,不必听她胡说。你不过一小丫头而已。怎能为皇上分忧呢!少捣点乱就是最好的分忧了。”仁安带着淡淡的微笑道。

“玉人,不必谦虚!你这个女儿从小就精灵古怪,奇思妙想颇多。或许她真能替寡人出个什么好办法也不一定。”建德回过头看向晗月道:“继续说你的重点吧!马屁就不要再拍了。”

“嘿嘿!父皇,既然他们要名,父皇干嘛不做个顺水人情给他们呢!”

“此话怎讲?”

“父皇,让他们捐款,您以皇帝的名义为他们立一座功德碑,用此乃表示朝廷对他们的感谢。并将他们的名字刻于功德碑上,立于显眼之地。可让百姓看到。这样一来他们不就得到名了嘛!”说完,晗月笑着看着建德。

“嗯,果然是妙计!”建德顿了下又道:“若他们不肯捐可又如何是好?”

“父皇可以安排些人来捐啊!朝廷出钱让他们以他们的名义捐款,然后朝廷再大作宣扬。这样一来不信他们不捐。”晗月哼了一声道。

这种用拖来刺激消费的办法,前世晗月看的实在太多了。无论何时都是屡试不爽。这里定然也会有用。

“好,好,好”。建德连说三声好后顿了下道:“不愧是寡人的女儿,这样的鬼点子都能想到。”

“玉人,看来你错了哦!哈哈……”建德扭头笑着道。

“皇上赎罪!心儿她也是一时侥幸而已。皇上过奖了。”仁安道。

“父皇,我饿了,我们边吃边聊吧!吃饱了我还有更好的。”晗月装出可怜样道。

“好,用膳!寡人倒是要听听你还有多少鬼点子。”

“上菜。”

“皇上请。”

“哈哈……坐吧,玉人。来,心儿。坐父皇旁边。”建德今天可谓是龙颜大悦。

宫女们陆续将准备好的食物放到桌上。晗月看到满桌的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直咽口水。

晗月拿起筷子就准备伸手。

“心儿,怎能如此无礼。”仁安呵斥道。

“哈哈……吃吧!不用拘束。今天我们就要像普通百姓家一样。来,心儿,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西瓜肉末。”说着,建德盛了一勺子所谓的西瓜肉末放到晗月碗里。

晗月看了眼眼里的所谓西瓜肉末,西瓜被切成了丁,肉末确实是肉末,里面还有一些红的绿的。但不多。晗月心道,这些应该是为了增加视觉效果的吧!

“玉人,你也来点!”

“谢皇上!”

吃了一会后,晗月道:“父皇,女儿出的这个让您用一块石头就换到了真金白银的主意如何?”晗月嘴里不停道。

“嗯,不错。父皇甚是满意。”建德笑着道。

“父皇,想不想让他们捐的更多些?”晗月故弄玄虚道。

“哦?如何让他们捐的更多?”建德放下筷子道。

“父皇,您可以这样。在圣旨里并言明,谁捐的最多,名字可以刻在功德碑的最前面。并且捐款最多的前十名的名字将被刻成比其他人的名字大上一圈。这样一来,父皇认为他们会不会抢着捐呢!”晗月露出坏坏的笑容道。

“你这招太损了!”建德笑着摇了摇。

“这才哪到哪啊!这样吧,父皇,我再给他们上点眼药吧!”顿了下,晗月接下道:“父皇,你还可以将他们捐款的数额一并刻到功德碑上去。父皇,这样一来,他们绝不会拿一个金币来敷衍了事的。像他们这种有钱人面子比命都值钱。”

“哈哈……”

“寡人的女儿果然精灵古怪的很啊!”建德高兴完又正色道:“这样的话,估计父皇会被这些人恨死的。”

“他们敢!哼!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他们赚那么多钱他们花得了嘛!国库空虚,百姓疾苦。他们此时不拿出来为朝廷分担,更待何时?”

“说的好!”建德一拍桌子叫好道。

“哎!可惜你是个女儿身!”建德看着晗月又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唯恐惹怒天颜

仁安听到建德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明显眼睛一滞,又看了下晗月与建德。

“皇上,心儿只是个孩子,她的话皇上不必当真。”仁安道。

“哦?玉人可是有话要说?”建德扭头道。

仁安看了眼晗月,而晗月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仁安。

“皇上,心儿乃女儿身,又为大宁公主,若让朝臣知晓此主意是心儿提议的。怕有人会以后宫干政来为难皇上。”

其实仁安想说的是,一但让朝中大臣知道这件事是由晗月替皇帝出的主意。他们不敢把一个皇帝怎么样,但晗月肯定会迁怒于人,而被推上风口浪尖。这样,作为晗月母后的她绝不可能置身事外。虽然她不是怪晗月将她也拉入后宫干政这一事中来,只是单纯的担心自己的女儿。

“嗯,玉人此话寡人会考虑的。定不会让心儿成为别人弹劾的对象的。放心吧!”建德能坐上帝位,岂能不明白仁安话中的意思。

“怕什么?是他们无能,让父皇寝食难安。这点小事都不能替父皇办好,难道有人帮他们出了个好主意,他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要恩将仇报不成!哼!”晗月不服气地道。

“心儿,不得胡说,朝中大臣岂是你可以妄自评论的?”仁安再次呵斥道晗月的满不在乎。

“本来就是嘛!”晗月低下头嘀咕道。

“呵呵!好啦!玉人,今天她说什么话寡人都答应她无赎罪,她就是让寡人把宰相给砍了,寡人也绝不追究。哈哈……”建德宽慰仁安道。

顿了下,建德看向晗月道:“你再说说又该如何安抚百姓,能最快最有效的救百姓于水火呢!这才是重点。钱,父皇还是可以另想办法弄到的。”

“父皇,您仅仅靠当地的一府之兵怎么能快呢!还有救治方面,就靠那些医术医德低下的民间郎中怎么可能会好好医治百姓,他们眼里只有钱。百姓若有钱也就算了,但现在他们连饭都吃不起了怎么可能有钱去看病呢!就算朝廷拨款捐药,但能真正用到百姓身上的才有多少呢?”

顿了下,晗月又道:“父皇,女儿并非是指各级官员会从中贪污朝廷赈灾物资,只是物资有限,灾民过多,难以均匀分配。”

“那你觉得寡人该当如何?建德点了点头道。

“父皇,我大宁士兵不下百万之数,并且个个都比那些混吃等死的府兵强上许多。父皇为何不抽调就近的军队前去救援呢!”晗月歪着头看着建德眼睛一眨一眨,煞是可爱。

“民间之事,岂能调动军队?军队乃守国安邦之用,怎能拿来做这些!”建德摇头道。

“父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兵,守土安邦也。那他们守的又是谁呢?除了我们赵氏皇室外还有我大宁千千万万的百姓。若无千万百姓,他们守这个土。安这个邦还有何用?”

顿了下,晗月又道:“父皇,请问军队是否经常修建城防工事时会征用当地民夫以做苦力?”

“嗯,是的。”

“那为何百姓有难时,军队却能视而不见,置身事外呢?父皇怎能忍心派一群乌合之众的府兵前去滥竽充数呢?而让我大宁的精锐之师留在后方安享太平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只是让他们上阵杀敌嘛?父皇,可认为这是仁政?”

“啪!”

“晗月,放肆!”

就在晗月刚说完,仁安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呵斥道。仁安突然的喝骂,吓了正说的起劲的晗月一大跳。晗月“唰”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知所以然地看着对面怒气冲冲的仁安。

而身后的几个宫女也是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只有孙姑姑依然站住仁安身后没有下跪。但也将头低了下去。

“在你眼里寡人是个暴君昏君了?”建德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喜也不怒。

晗月正准备回话,仁安却扣题了一步跪了下来,而那个孙姑姑在仁安下跪时,也跟着跪了下来。仁安跪于建德面前道:“皇上息怒!臣妾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说完看了眼还站在原地愣神的晗月怒道:“还不快跪下向皇上请罪?”

“哦……”晗月急忙跪了下来也学着仁安道:“女儿失言,请父皇责罚。”说完抬头看了眼建德,又低了下去。

建德低头看了好一会跪在地上的晗月,忽然大笑几声“哈哈哈……”

突然的笑声又吓了晗月一跳。晗月心里暗骂道,我去,这里的人嗯有病啊!一惊一乍的。吓死姑奶奶了。有话就说啊!你让我说的,我说了又怪我失言,我知道那句话话该说那句话不该说啊!累不累啊你们。

建德笑完后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谢父皇!”

“你们都下去吧!”建德看着刚站起来揉着膝盖的晗月说道。

晗月抬头看了眼建德,也不知道让谁下去。晗月正想着呢!就听所有的宫女齐声道:“是,奴婢告退!”

等所有的宫女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后。建德笑着道:“坐吧!寡人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金已开言,岂能出尔反尔。既然寡人答应你今天无论你说什么都赎你无罪,所以绝不会怪罪于你。”

“好啦,你继续说!”建德又对晗月说道。

晗月心道,还是算了吧!关我屁事,还是小命要紧,看刚才建德的脸色,明显已经有些生气了。若自己再胡言乱语怕真会惹怒了这个抬手之间就能要人小命的皇帝。到时他若哪根筋搭错了,脑子一热真把自己拖出去砍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啦?继续说吧!有什么顾虑嘛?还是刚才吓到了?拼命十三妹也不过如此嘛!哈哈……”看到晗不说话,建德问追问道。

我去,尼玛!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是皇帝,是饶是杀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要是好赖不分,把我杀了怎么办?吃力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去做?还拼命?我疯了我,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我至于玩命嘛!算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晗月在心里将建德骂了好几遍。

“父皇,女儿技穷,您另请高明吧!”晗月嘟着嘴道。

替父皇巡视天下

“哦?真的吗?是不敢说了还是真的技穷了?”顿了下,建德又道:“就算失言,父皇又无怪罪于你?为何不说了?你继续说吧!若能解决父皇心中所忧之事,父皇重重有赏。”

听到建德说有赏赐,晗月抬起头来看向建德道:“那女儿要看父皇都赏赐这什么咯!若赏赐太过寒酸,那女儿的主意怕是会让父皇失望的。”说完,晗月做个个很委屈的表情。

“哈哈……竟然学会要挟寡人了。”建德大笑几声道。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寡人也看下你开出的价码寡人能否承担得起。”建德笑着又道。

“嗯……我一时还想不到自己想要什么!”晗月微微仰起头,一只玉指摸着鼻尖想了一会却一时不知该向建德要些什么才好。

“这样吧,你也别想了。寡人说一个,你可以考虑下是否接受,如何?”建德看到晗月估计也想不到什么想要的,只好自己提议道。

“父皇说来听听先!看值不值女儿的一个主意。嘿嘿!”

“嗯。父皇已答应你司徒将军班师回朝时会带你出城。这毋庸置疑,你大可放心。”顿了下,建德继续道:“快进入暑天了,不久,父皇将带众大臣前往倒峰山行宫避暑。寡人可以答应你,到时带你一起前往。你觉得如何?值不值你的一个馊主意啊!”建德面带微笑道。建德知道晗月失忆,怕是倒峰山她也不记得了。

“倒峰山?避暑行宫?在哪?很好玩吗?”晗月像好奇宝宝一般眨着眼睛问道。

“好玩倒不见得,此地以奇著称。”不处建德所料,晗月果然不记得了。

“有哪些奇?”晗月急忙问道。其实她心里却在想,这个世界的每一样东西对她来说都很奇。能被建德称为奇的东西那到底该有多奇葩呢?

“哈哈……现在不可说。你若答应,寡人便到时带你前去一观。”建德卖关子道。

好奇害死猫,晗月现在心里就像是被猫抓一样。

“好吧!成交!”晗月斟酌再三后还是答应了建德开出来的条件。

“呵呵!好!那你是不是可以继续说说你的鬼主意了?”建德笑看着晗月道。

“我想下下哦!”顿了下,晗月胸有成竹道:“父皇可以组建一支专业的救灾队伍,平时就训练一些和灾时抢险,灾后重建的项目。这一类型的兵,不参加战争,只为百姓服务。只要百姓需要,就能立马出现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这种兵就叫消防兵吧!”

“消防兵?专为百姓服务?你可知道这样一来又会增加朝廷的一部分支出的。”建德不解地道。

“父皇不必增加士兵数量,从先有的兵力中抽调一部分来充当消防兵呀!”晗月道。

“这样岂不是作战部队又少了嘛!”建德反问道。

“父皇,消防兵不需要太多,主要是处置一些百姓的突发事件。如果像遇到这种大的灾害时还是要军队来帮助的。”顿了下,晗月又道:“父皇可以取消所有的府兵,这些人留着也是浪费国家资源。这样不就可以为朝廷省下一部分开支了嘛!”

“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这件事寡人还需要与诸位大臣商议下才能做决定。”建德点了点头道。

“父皇,至于救治方面。您为何不派遣宫中的太医前去呢!宫中的太医应该算是医药界的佼佼者了吧!您就算派一个德高望重的钦差大臣也不如一个医术高超的太医呢!你说呢?”晗月接着道。

“哦?这点寡人确实没想到。”建德眼睛一亮道。

“所以,女儿的建议就是派遣就近的军队前去帮助百姓重建家园,再有宫中太医前去配合当地郎中一起救治受伤百姓。至于钱,除了让富甲豪绅们捐助之外,父皇还可以下一道圣旨呼吁全国臣民来捐助。甚至是朝廷各级官员和皇室成员。”

顿了下,晗月笑着道:“父皇可以先做个榜样,从内库拿出一部分钱来用于救灾。想比其他朝臣还是皇家成员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嗯,不错!”建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有,父皇可以派遣一位皇室中地位比较高的人前去灾区查看民情,最好能亲身接近百姓。给百姓以鼓励和安慰!”

“父皇还可以在灾区建一座遇难百姓的纪念碑,以此来表达皇室以及朝廷对百姓的不放弃,不抛弃之心。让百姓感受到朝廷永远都在他们身边,是他们永远的后盾。”晗月补充道。

晗月说完,心里道,像这种笼络人心的事,前世的她见过太多太多了。随便张嘴就能说出几招来。但这里是封建社会,皇权至上,像让皇室为百姓低头确实有点难。自己已经出了注意了,就看建德如何取舍了。皇室的颜面,百姓的人心,孰轻孰重就看建德的觉悟和眼光了。

“心儿,这些你是怎么想到的?”建德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一向刁蛮任性的女儿了。以前从没发现他对朝政这么熟悉认真过。怎么一觉醒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呵呵,女儿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而已,和父皇的文韬武略比起来那可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啦!呵呵!”晗月含糊地解释道。

“寡人觉得你的主意已经超越了所有人。就连寡人也没曾想到过。”建德道。

其实并不怪建德,晗月的思想比他朝前了一千多年,岂能是建德能比的。封建王朝的制度怎么能与社会主义相提并论呢!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嘛!不是建德不聪明,只是封建思想束缚了他的思想而已。也不是晗月太聪明,只是晗月思想太过超前罢了。

“哎呀!父皇,女儿就是胡乱说说的啦!你干嘛非得刨根问底啊!把事情解决了不是得了嘛!”晗月真不知道怎么接建德的话了。只要拿出女生的杀手锏撒个娇,卖个萌了。

“哈哈……好好,寡人不再追问便是了。”顿了下,建德正色道:“既然主意是你出的,那你再帮父皇选一个皇室成员前去灾区体察民情吧!”

晗月看了眼仁安,仁安却一直是那副面带淡淡笑意,至始至终都是那样保持着高贵却又和蔼可亲的模样看着她与建德的谈话。

“父皇,真让我说?”晗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前世的宫斗电视剧她看的太多了,自己选谁都有可能引起皇帝的猜疑,拉帮结派这可是宫中大忌。

想了会,晗月站起身来向建德行礼道:“父皇,女儿愿替父皇前往灾区安抚百姓,督办所有救灾事宜。绝不让父皇失望。”

娘娘请勿伴驾东巡

建德一愣,他本以为晗月会推荐他的两个两个皇兄太子永岩或者九皇子永岱呢,没想到竟然毛遂自荐要自己去。而仁安听到晗月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滞。

“你去?虽然你是皇室成员,但你却乃是女儿身。我大宁从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皇室女子作为钦差巡视天下的先列。就算寡人答应,满朝文武也绝不会答应的。”建德正色的说道。

“父皇皇子众多,而女儿仅我一人。若派我前去岂不是更能体现朝廷对百姓的重视嘛?”晗月却忘了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若派她前去绝不会比随便一个皇子前去管用,更能笼络人心。朝中文武百官也绝不会答应。

“呵呵!好啦,此事作罢!你虽然鬼点子多,但用人之道你还是差的很远啊!”建德笑了下道。

“好吧!你是一国之君,女儿听命便是。”其实晗月才不愿意去呢!这分明就是一份苦差事。吃力不讨好。晗月如此说只是不想做建德抛给她的选择题,后宫戏看多了,她担心选哪个可能都是错的。那还不如谁也不选。再有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建德心里闷没有人选?

果然,建德抿了一口小酒道:“嗯,这件事寡人心中已有人选。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宫中吧!”

哼,老狐狸!自己唯一得宠的女儿都猜忌。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就算你再得宠,在这皇宫之中也不要得意忘形啊!前世的宫廷戏没有白看呀!晗月心里暗道。

万露宫,嘉贵嫔寝宫。

“来人。”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的嘉贵嫔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几乎所有的菜都没动过。脸上露出些许幽怨之色。

“娘娘。”先图低着头走近行礼道。

“把这些都撤了吧!“嘉贵嫔淡淡地道。

先图微微抬了下头看了眼满桌的未动的食物又低头道:“娘娘今日是否身体不适,为何没动筷子呢!还是今日膳食不合娘娘胃口?”

“皇上可还在翠央宫?”嘉贵嫔答非所问道。

“是的,娘娘。奴才刚派人打听过,皇上还在翠央宫与皇后,公主用膳。”先图说完抬眼看了下脸色不太好看的嘉贵嫔。

“哼!一对贱人!早晚本宫让你们笑不出来。”嘉贵嫔面露恨色道。

先图回头示意了下身后的几个宫女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撤走。

“娘娘,不必生气。嫔妃之中,皇上最宠幸娘娘。那位也不过是皇上碍于面子偶尔去一趟那里罢了。娘娘何必与一个失宠之人一般见识呢!不值当的。别掉了身份。”等宫女们将饭菜撤走后先图宽慰嘉贵嫔道。

“那个老贱人也只会装装可怜博皇上同情。哼!不就是又为皇上生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嘛!有什么好得意的。跟山村野妇有什么区别,皇上还拿她当宝。”嘉贵嫔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和皇后寝宫中一模一样的椅子边坐下道。

“睿亲王,下午都干什么了?”嘉贵嫔不想再提那对让她不舒服的母女了,忽然又问道她的儿子来。

“回娘娘。睿亲王按照娘娘的吩咐正在挑选死士,并派人去过了十里亭。”

“嗯,若这次能打击到东宫之人,你也是功不可没,到时本宫重重有赏。”嘉贵嫔轻嗯一声道。

“谢娘娘!奴才不敢居功。”先图弯了下腰道。

“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本宫办事,本宫绝不会亏待于你。”顿了下,嘉贵嫔又道:“先图,你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回娘娘,自打娘娘刚进宫时,奴才就在娘娘身边伺候了。已经二十四年了。”

“哦!已经二十四了啊!本宫二十三岁进宫,被封为修仪,后来有幸得皇上恩宠,晋封贵嫔。而在贵嫔之位也已有十余载。离那把凤椅也仅一步之遥,却迟迟不得如愿。若这次能让皇上迁怒于她,或许本宫将离那把凤椅也会再近一步。”嘉贵嫔前面正感慨着自己,后面却脸色一变恨恨地道。

因为这个世界的人比较长寿,作为皇帝的女人平日里又保养的好。虽然嘉贵嫔已四十七岁,但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一般。而建德帝却已经过了七十,皇后也已六十出头了。但看上去却都极为年轻的。

“奴才祝娘娘早日荣登凤椅,执掌六宫。”先图行礼道。

“好啦,先不要太过乐观。东宫之人也绝非庸才。切记不可大意。”顿了下,嘉贵嫔又道:“你再派人去打探,皇上是否还在翠央宫。最好能知道皇上与那个老贱人。还有那个小贱人在聊些什么。”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先图弯着腰后退了两步转身出了万露殿的寝宫。

“你出来吧!”等先图走了之后,嘉贵嫔忽然对空空如也的房间说道。

等嘉贵嫔话音刚落,就见她左侧身后的一个摆放着几只花瓶的陈设架缓缓向左侧打开,从里面走出一男子来。难道嘉贵嫔竟然在自己寝宫里养了野男人不成?

嘉贵嫔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去看身后。她只是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嘟起红唇轻轻吹着杯中水面上的茶叶沫子。

等那人来到嘉贵嫔正前方时,弯腰行礼道:“见过贵嫔娘娘。”

嘉贵嫔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到桌子上才抬头看着下方低头之人道:“你今日来本宫这里可是我大哥有话要交待?”

“回娘娘,正是宰相大人让小人来的。”那人一直低着头回答道。

嘉贵嫔好像早就知道一般,听到那人的回话,脸上的表情从未改变过。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又放下道:“大哥有何事要交待?”

“宰相大人让小人带话给贵嫔娘娘,皇上即将东巡,宰相大人将会在陪同的大臣之列。皇上已决定东巡期间留太子坐镇都城处理朝政。但却没有说太子可处理哪些政务。宰相大人想让贵嫔娘娘到时不要伴驾东巡,能留在皇宫中,若有风吹草动,便于见机行事。”那人一口气将话说完。

而嘉贵嫔听到此人传达大哥的话后却是眉头一紧。

嘉贵嫔知道,每年夏季,建德都会东巡倒峰山,一去就是两三个月。若自己不去,定会有其他妃嫔日夜伴驾建德左右。若让他人得宠,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宠怕会受到威胁。再者,自己现在正是最得宠之时,建德必定会让自己伴驾东巡。自己又该如何推脱掉呢?

今晚皇后侍寝恶妃醋意更浓

嘉贵嫔再三斟酌后还是一时半会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见她轻轻舒展开紧锁着眉头看向下方之人道:“我大哥可曾提起后宫之中会有那些妃嫔伴驾前去?皇子中可有谁去?”

“回娘娘,小人来时,宰相大人告诉过小人。若娘娘问起此时,让小人告诉娘娘,现在距离皇上东巡还有一段时日,皇上还未决定前往倒峰山的具体人员。请娘娘尽力阻止对娘娘有威胁之人伴驾东巡。”那人再次弯腰回答道。

嘉贵嫔一听苦笑了下心道,知我者大哥也!虽然自己得宠,可皇上之意岂能是自己左右得了的?

“嗯,你回去转告宰相大人,本宫尽力而为便是。”顿了下嘉贵嫔又道:“宰相大人对本宫所安排六睿亲王去办之事可有意见?”

“宰相大人认为此事有些过于冒险,一旦龙颜大怒,皇上必定会深究此事。再者,如此凑巧之事,怕皇上以及在场众人定会起疑心的。就算,皇上因颜面而降罪于东宫之人。但到时,玉家之人定会跳出来力保那人的。若玉家之人再登朝堂,宰相大人担心以他一人之力怕难以与其抗衡。”

嘉贵嫔将上午与永恒所商议之事也告诉了他的大哥宰相夏侯青云。而听此人的话,自己的宰相大哥不是很支持自己的决定。

“哼!玉家!朝堂之上早已无他们的立足之地了。那点功勋用一次少一次。本宫就不信他们这次敢宁死力保。”嘉贵嫔不以为然地道。

玉家,仁安皇后的娘家,父亲曾为大宁国兵马大元帅,为大宁国立下过汗马功劳。而仁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全部为大宁国而捐躯。

弟弟更是在一次掩护大军撤退时。以千人抵挡三万追兵,最终寡不敌众,被敌军俘获。但却宁死不屈,一怒之下的敌军将其活活烧死,尸骨无存。

而他所带领的千人狙击部队战至最后仅有三人昏迷在死人堆里,侥幸捡回一条命,而剩下的百余人与仁安之弟一起被俘获坑埋。

仁安还有一位三哥现在还健在,但也因为大宁国征战而身受重伤致使双腿残疾。他就是大宁国五虎将之一的玉振稷。因双腿残疾无法再征战沙场,故而,建德念在其家族为国家所立下的功劳,将其调回京城,现在担任京城三大城卫军之一的黑虎军大将军。

让所有人最为忌惮的并非已是残废之人的玉振稷,而是仁安之母画老太君画无花。仁安之母当年随夫多次出征,其战绩觉不逊色于自己的丈夫。

她曾一人单骑冲入敌军阵营,斩下敌军首将头颅,致使敌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最终全军被画老太君所带领军队全歼。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因战功卓著,又是一门忠烈,故而,先帝特封画无花为大宁唯一一位一品夫人,并赐于她一对金凤锏。此锏上可打昏君无道,下可打奸臣弄权。见到皇帝也无需行下跪之礼。玉家的情况很像晗月前世所看到的一部电视剧《杨家将》,但玉家除了画老太君,再无女将。

所以画老太君才是玉家人最大的靠山。一旦画老太君得知自己外孙被人诬陷,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而已故的仁安之父亲信众多,大多都是手握重兵的带兵之人,五虎将之首的司徒剑南便是仁安之父当年的部下。

所以,别说当朝宰相,就连建德皇帝平时也会给玉家老太君几分薄面的。可惜的是当今朝堂之上却已无玉家之人。

“好啦,你回去告诉宰相大人,让他不必担心,本宫定会让东宫之人与玉家人将这个哑巴亏吃下的。”顿了下,嘉贵嫔又道:“一只折了翅膀的老鹰,有何畏惧?蓝天早已不再属于它了。就让它望天长叹去吧!”

“好啦!你回去吧!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嘉贵嫔端起茶杯淡淡地道。

“是,娘娘。小人告退。”那人说完又走回到陈设架后面,而陈设架又再次缓缓关上。

翠央宫

“来人。”今天建德十分高兴,女儿完好无损,并且竟然变得如此聪慧。虽然建德想不明白这是为何,但起码他眼前的确确实实还是自己的唯一女儿晗月公主。

“皇上。”建德的贴身太监图福海走进来行礼道。

“去告诉嘉贵嫔,今晚寡人歇在皇后这了。就不去她那里了。明晚再去。”建德看了眼一旁的仁安道。

“是,皇上。”图福海再次行礼后退了出去。

……

“啪!”

等图福海派来告诉嘉贵嫔皇上今晚就寝于翠央宫的小太监走了之后。气不过的嘉贵嫔狠狠的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一只名贵的茶杯就这样瞬间粉身碎骨了。

“先图。”嘉贵嫔大声道。

一直守在门外的先图急忙走进来。来到嘉贵嫔面前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可知皇上今晚为何会留在了那个老贱人那里?你都打听到了什么?”嘉贵嫔显得十分的生气也是极其的霸道。

“回娘娘,皇上好像谈起了卡尔蒙城的地动,好像让晗月公主给出主意。”先图小心地回答道。

“哼,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黄毛丫头能有什么主意。不给皇上惹事生非就是皇上的福气了。”顿了下,嘉贵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道。“可知那个老贱人有没有对此事说些什么?那个小贱人有没有替皇上出了什么主意?”

先图又低了低身子道:“回娘娘,皇上退避了所有的宫女和侍从,当时只有皇上三人在里面。所以……所以无人知晓皇后与晗月后来之言。”

“废物!”嘉贵嫔拍了下桌子骂道。

“娘娘息怒,奴才无能!请娘娘责罚!”先图急忙跪下求罚道。

“哼,罚你现在还有何用!”

“起来吧!”嘉贵嫔叹了口气道。

“谢娘娘!”

“哎!若能知道那对贱人都说了些什么就好了。后宫议论朝政,就这一条就能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嘉贵嫔有些惋惜地道。

“都是奴才没用,奴才该死!”先图再次请罪道。

“好啦好啦!此事也不全怪你”。嘉贵嫔脸上露出有些累的神情有气无力地道。

“本宫有些乏了。你下去吧!”嘉贵嫔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摆动了两下,示意先图退下。

“是,娘娘!”先图慢慢退出了房间。

“扶本宫去床榻吧!”嘉贵嫔轻揉着额头道。

“是,娘娘。”两个宫女福了下身走到嘉贵嫔左右扶着她朝卧室走去。

比月亮还大的北极星

“父皇,母后。天色不早了,女儿先回宫了。”今天是晗月第一次和建德还有仁安如此近距离的交谈这么久。等房间里的夜明珠亮了后,晗月站起身来告辞道。

“嗯,回去吧!明日若还要去书山,不必再来请示寡人了。”建德微笑着道。

“是,父皇!”晗月福了下身子开心地应声道。

“直接回宫,不许乱跑了。知道嘛!”仁安带着淡淡的微笑道。

“知道啦,母后。”晗月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答应道。

“赤梅,咱们回家。”说完,叫上她的贴身宫女朝殿外走去。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告退!”赤梅三宫女福了下身子后退到门外,将门再次关上后才回身急忙去追上已经下了台阶的晗月。

等晗月出了翠央宫的院落后,房间里的建德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仁安好一会后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上。”

所有的宫女退下后,仁安显得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建德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仁安面前伸手轻轻握住仁安的玉手道:“玉人,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仁安脸色羞红地点了点头。

建德轻笑了一下,弯下腰一把将仁安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其抱起朝仁安寝宫的床榻走去。

仁安伸展双臂环抱着建德的脖子处,宽大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洁白玉臂。

建德走到床榻边轻轻将仁安放到床榻之上,将挂在两侧薄如蝉翼的幔帐轻轻放下。然后,朝着床上的仁安压了下去。

可能是许久没得到过滋润的仁安,今夜就像当年洞房花烛时一般。一夜与建德翻云覆雨了好几次,让建德都有些快承受不了了。

而晗月出了翠央宫后,觉得今天收获不少,起码她了解了这个世界。对自己这个便宜老爸老妈也算有些了解了。母后仁安确实如六皇子永信所有,性格委婉,温柔善良,与世无争。标准的贤妻良母型。

这样的人在这宫廷之中,晗月觉得很难立足的,虽然贵为皇后。但恐怕以她的性格很难在是她嫔妃面前树立起皇后该有的威严的。

而这个便宜老爸就有点难缠了。不愧是一国之君,城腹颇深,难以琢磨,虽然自己是他唯一的女儿,又极为得宠。但晗月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这可是一条龙。一旦惹毛了他,龙颜大怒,怕他真会六亲不认要了自己的小命。

晗月边走边胡思乱想着。

“哎!”晗月叹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眼繁星点点的夜空。

“哇!今晚是十五嘛!月色好美哦!”晗月不经意间看到夜空中的一轮满月开心地道。

但晗月却总觉得这里的月亮好像比前世的月亮有些不一样,好像要更亮些,好像哪里还有些不同,她却一时间又看不出来。

走在前面侧着身打着灯笼的赤梅看了眼晗月好像有话要说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而一直抬头看天的晗月却没能发现赤梅刚才欲言又止的表情。

“赤梅,今天是十五嘛!”一直仰起头的晗月满脸笑意的问道。

“回公主,不是。”

“哦,对,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那是十六?对吧!”晗月一心欣赏着月色随口又自以为是地问道。

“不是,公主。”

晗月突然站住脚低下头来,脸上的笑意收起。

晗月突然不走了,让前面一侧打灯笼的赤梅一时没刹住脚多走了两步。赤梅急忙又后退两步将灯笼拿近了些。

“公主,小心脚下。”赤梅还以为晗月是绊到了。

“那今天是多会?”晗月不解地问道。根本没在意赤梅的提醒。

“回公主,今天是元历四月初六。”赤梅回答道。

晗月听到赤梅的话心里开始犯起嘀咕来。赤梅所说的“元历”应该和前世的农历阴历是一个意思,而让晗月在意的是这里怎么初六就月圆了呢?

晗月再次抬头看了眼天空中发出淡淡柔和光芒的月亮,又低下头道:“月亮是初六圆的嘛?”

赤梅微微抬头看了眼晗月又急忙低下头道:“公主,月亮是每月十五才会圆的。”

“公主。”

晗月听了赤梅的话再次抬头看向夜空。皱着眉头。

就在晗月刚抬起头时。赤梅的又轻轻的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抬头望天的晗月随意地应声道。

“公主,那不是月亮。”赤梅轻声道。

“什么?”晗月一听急忙低下头来看了眼赤梅又抬头看了下天空吃惊地并自言自语道。“我说嘛!这个月亮怎么有点不对呢!”

“那这是什么东西?”晗月看了又看了会天上的“月亮”道。

“回公主,那是北极星。月亮在你身后。现在还没升起来呢!公主如果站的高些就可以看到了。”赤梅手提着灯笼道。

等听到赤梅说出“北极星”后,晗月愣在当场,赤梅后面的话她根本没听清。

过了一会,晗月一字一字道:“这是北……极……星?”说着伸手指着夜空中比月亮还大了一圈的北极星吃惊地道。

“是的,公主。”

晗月抬头又四处找了一遍。但没有看到真正的月亮。因为这里的皇宫围墙确实太高了,大概有三四丈之高了。站在中间的石板路上抬头也只能看到狭长的一方夜空而已。现在月亮没有升起,看不到月亮也属正常。

晗月低下头道:“月亮现在是什么样子?”

“现在还是弯月,公主。”赤梅回答道。

看来月亮应该和前世的一样了,也会有阴晴圆缺。只是这个北极星为何会这么大呢!难道离地面近了?还是地面离北极星近了?晗月心道。

“赤梅,月亮圆月时比北极星大还是小?”晗月再次问道。

“回公主,比北极星稍微小一点。”

“看来是北极星靠近地面了。”晗月抬头看着北极星轻声自言自语道。

“北极星也会像月亮一般东升西落嘛?”晗月舒了口气道。

“公主,月亮……不是东升西落,是……是西升东落的。”赤梅结结巴巴地将话说完,偷偷抬眼看了下晗月。

“什么?那太阳呢?”晗月忽然想起来她确实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方向。

“太阳和月亮一样,西升东落。公主。”

“难道地球在倒转?”晗月又是一惊,嘴里嘀咕道。

脚下的土地会动你信吗?

吃惊过后,晗月苦笑了下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到底是自己的前世那个世界是个奇葩,还是这里才是奇葩呢!

肉眼可见的北极星竟然比月亮还大。太阳竟然从西边出来。前世的人总会把太阳从西边出来拿来比喻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那现在自己却真真实实的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是不是对前世人们的一种打脸呢!

“赤梅,我们先回宫吧!我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你有没有取笑我呀!”晗月叹了口气略带玩笑道。

“公主,奴婢不敢取笑公主。公主明鉴!”赤梅一听急忙弯腰道。

“呵呵,开玩笑的,别当真。走吧!”晗月不自觉的上前搭了下赤梅的肩膀笑着道。

几人继续朝前走去,赤梅仍然走在晗月的右侧前方一个身位的位置,打着灯笼。而灯笼却正好在晗月每次落脚时前方十来公分地方,将晗月脚下照的通明,可以让晗月清楚的看到脚下。

“赤梅,北极星动吗?你还没告诉我呢?”晗月边走边道。

“公主赎罪,奴婢一时忘了。”

“没事,没事,是我一惊一乍的把你吓到了。呵呵。”晗月一会吃惊一会大叫。确实吓坏了赤梅和身后一直低头不语的两个小宫女。

“谢公主。北极星它不动的。一直就在那里。”赤梅谢过哈月后道。

“不动?”

晗月伸手扣着下巴,心里又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太阳相对于地球是运动的,那么自己脚下的地球肯定是动的,太阳肯定不动。可这个北极星为何又不动呢?月亮也在动啊!

晗月不是天文学家,这不是物理学家。她也搞不明白。一个物体运动时,另一个物体相对于这个运动和物体来说应该也是运动的。

忽然,晗月眼睛亮了下,难道这个北极星以和地球自转同样的速度围绕着地球在转动,并且也跟随着地球围着太阳在公转?

这样的话不就是地球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个大号的北极星了嘛!

这就好比两辆并排以同样速度行驶的汽车一样,车里的人看另外一辆车就是静止的。晗月也只能这样认为了。这种事那是科学家的事了,她只能呵呵了。

“晕死呀!”晗月轻笑了下道。

“公主,你哪里不舒服?”赤梅听到晗月的话急忙上前搀扶晗月关切道。

“呃……没事,没事!你有你的。我瞎说的。我好的很。呵呵!”晗月尴尬地道。

“是,公主。你小心脚下。”

“嗯,走吧!”

“赤梅,如果我说我们脚下的一片土地也和天上的月亮还有北极星一样,是个圆球并且也像它们那样悬挂在空中的,而我们却是被脚下这个圆球吸在上面的。并且这个圆球还会动哦!你信不信?”晗月笑着问赤梅道。

晗月其实是想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宇宙到底了解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不过,还是让晗月失望了,这里的人明显没有她想象和那么朝前。

只听赤梅抬起头看了眼晗月却又低下头去。

晗月猜到了赤梅的顾虑。

“你大胆说吧!说错了也没事,我又不会怪你,就当我们在聊天。”晗月宽慰道。

“公主,奴婢若冒犯公主还请公主赎罪。”赤梅弱弱地道。

“说吧!不会怪罪你的。”

“公主,奴婢不信。”赤梅说完偷偷看了眼晗月。看到晗月也在看着她后急忙低下头道:“公主赎罪。”

“哈哈……没事,没事!那你觉得我们脚下的土地是什么样子的?”晗月笑了几声道。

“谢公主。应该就是一块很大的土地,没有边际,并且很厚。”赤梅看到晗月没有怪罪于她,放心地接着回答道。

“那里觉得天应该是什么样?”晗月接着问道。

“嗯?就像一个倒扣在地面的一个大锅一样。”赤梅想了一会回答道。

顿了下。赤梅接着道。“如果它是圆的,还在动,还挂在半空,那我们不是都掉下去了嘛!”赤梅说完,露出可爱的样子看着晗月。晗月的平易近人让她不再害怕会说错话而被责罚。

“哈哈……嗯嗯!你说的对!我是乱说的。咯咯咯……我们回家睡觉!”晗月掩嘴笑着道。

这个世界的人应该还处在天圆地方一说中。晗月心道。

晗月回到自己宫中后,坐在客厅的圆桌前,双手推着下巴,轻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穿越来的这个世界到底是在哪!

所有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让她看了哭笑不得。

“哎!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叹了口气晗月自言自语道。

“公主,水放好了。奴婢服侍你沐浴更衣吧!”赤梅走过来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在哪?”晗月急忙摆手道。

“公主,这边请。”

原来在进她的寝宫的右侧就是她的浴房,这就是洗澡间了。

晗月在赤梅带两下进入自己的浴房。

只见一个长条形的大木桶放在浴房地面的中间,像极了前世的浴缸。

而四周布满了各种花卉,甚至还有像葡萄那种藤蔓一样的植物,上面开满了淡粉色的小碎花。就连头顶也悬挂着几盆盆景。右侧立有一个不大的暗红色衣柜。上面雕刻一种花卉。枝叶和枝干都雕刻的极为精细,栩栩如生。

而在衣柜的不同位置都镶嵌有着各种颜色和宝石。就连衣柜门上的把手都是一种淡蓝色的宝石做的。整个衣柜给人的感觉就是奢华。

“公主,奴婢替你宽衣吧!”

“呃……哦!别!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呵呵!”

“那奴婢去把床榻整理下。公主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赤梅福了下身道。

“嗯,好。”

赤梅再次一福身退出了浴房,然后将门关上。

等赤梅走了之后,晗月这才轻轻解开衣带,缓缓将衣服往下褪去,露出洁白如玉般的香肩,然后是光滑细腻的后背……

直到衣裳全部掉落在地上后,晗月轻轻抬脚迈进漂满白红相间的花瓣的“浴缸”里。

晗月洗完澡后,外穿了件鲜红色的如披风一般的衣服,下方一直拖到地上还长一米多。里面穿一件白色的吊带连衣裙。而两件衣服都轻如蝉翼般。晗月穿在身上感觉就好像没穿衣服一般。

晗月莲步轻移来到客厅桌子前再次坐下拖着下巴。显得煞是可爱迷人。

“公主,您还有什么吩咐嘛!床铺已经弄好了。”替晗月铺好被子的赤梅以及另外两个宫女来到发呆的晗月身前行礼后道。

“哦!好了啊!嗯……没事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晗月回过神来急忙道。

“公主,早点休息!奴婢告退!”赤梅福了身子道。

“奴婢告退!”

“嗯,去吧!”

等赤梅几人走了之后,晗月趴在桌子上把玩了会桌上的一只茶杯后,觉得也挺无聊的。

无所事事的晗月只好走到自己的内室躺倒床上看着上方发出如月光般柔和光芒的“夜明珠”来……

争风吃醋的后宫佳丽

第二日,晗月起床后,在赤梅还有两个宫女的帮助下将衣服穿好。因为她自己实在不会穿古代的衣服。太麻烦了。今天她有换了一身白色长裙。宛如仙女一般。

“公主,早膳准备好了。”一个宫女来到镜子前的晗月身边道。

“哦!好的。”说完,晗月对着镜子又转了一圈。上下左右又看了看,她很满意这个晗月公主的身材。也十分喜欢这身古装。

将最后一口粥喝下后。晗月打了一个饱隔,拍了拍胸脯道:“赤梅,我之前每天都干嘛呀!”

“回公主。平时公主都是很随意的。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要做。不过,经常会去找凌统领,看他操练禁卫军。还有……还有就是出宫去玩。”赤梅上前一步道。

“凌统领?那个凌辰啊!练兵有什么好看的。”顿了下,晗月回过头来道:“出宫?可以出去嘛?不是不可以随便出宫的嘛?”

“回公主,您……您每次都是……都是偷偷跑出去的。”说完。赤梅急忙将头深深低了下去。

“哦?偷偷跑出去的呀!”

“那个凌辰经常会来我这里嘛?”晗月又突然问道。

“公主的承乐宫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男子不得擅入。”顿了下,赤梅又道:“凌统领偶尔会来,不过都是得到皇上允许的。但不经常来。”

“那就好!”晗月点点头道。

因为晗月从赤梅口中得知的信息,她差不多能猜到,这个凌辰,还有那个即将班师回朝的司徒佑都是喜欢这个晗月公主的。

但现在的晗月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了,而她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去面对两个喜欢自己的男闺蜜。

若让她现在就去面对一个自己根本一点都不熟悉甚至都没见过,但对方却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并且自己还知道这个人喜欢自己。她觉得实在有些尴尬。

“我们去皇后宫中,然后一起去太子那看小侄女去。”晗月站起身来道。

“是,公主。”

在前往翠央宫的半路上。晗月突然回头问道:“赤梅,你今年多大了?”

“公主。奴婢今年二十。”赤梅紧跟在身后回答道。

“哦,你来到宫中多久了?”

“回公主,奴婢八岁进宫的。”

“八岁?怎么那么小就进宫做丫鬟了啊!你家人太狠心了吧!”晗月惊讶地回头道。

“公主,奴婢并不是大宁国人,而是卫国人。奴婢是在战乱中与家人走散了,被大宁军队当作俘虏的。”顿了下,赤梅又道:“是画老太君看奴婢可怜,才将我送入宫中伺候公主的。”

“哦,原来是这样!好可怜哦!该死的战争!受苦的总是最底层的普通老百姓。”晗月有些愤怒道。

“对了,画老太君?谁啊!”晗月问道。

赤梅知道晗月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有表现的很吃惊。

“公主,画老太君是皇后娘娘的母亲。”赤梅回答道。

“皇后的母亲?……啊!我外婆!”晗月回身站住脚道。

赤梅多走了一步又急忙后退了一步道:“是的,公主。”

“哦,哪天去看看她。走吧!”

晗月其实认为外婆能将赤梅送进宫中,应该是拖了皇后的关系。她却不知她外婆的丰功伟绩。

当时,赤梅本来是要和真正的俘虏一起处死的。是画老太君救了她,并向皇帝为赤梅求情才保住了性命。让她进宫成为晗月终生的丫鬟。

从画老太君愿为一个敌方的人而向皇帝求情这一点来看,她应该也是一位心慈之人了。不过也是因为当时唯独赤梅一人还是个小孩子,最不可能是士兵了。

“母后,我们去皇兄的府邸吧!母后!”还没走上翠央宫门前的台阶晗月就大声喊道。

而此时的翠央宫主殿的两扇门却是大开着。

晗月急匆匆跨过门槛来到殿内。

“母后,咱们……”

还没将话说话的晗月愣在了当场。因为此时的翠央宫殿内还坐着七个女子,而仁安正端坐在凤床之上。

晗月扫视了下下方坐着的七个女子,其中只有一位她见过,正是六皇子永信之母容淑妃,其余六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就在她进门后,所有人,包括仁安齐齐看向朝她看来。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诸位娘娘请安!”身后的赤梅三人齐齐下跪行礼道。

“起来吧!”仁安道。

“心儿,怎能如此无礼,见到诸位娘娘为何不行礼?”仁安又看向晗月道。

“哦哦!晗月见过母后,见过诸位娘娘!”说着福了下身子。

“心儿不必多礼!快起来吧!”还是那个容淑妃笑着开口道。

“谢容淑妃!”

“心儿,母后平日是如何教育你的,你都忘了吗?作为公主岂能如此大呼小叫,没有规矩。”仁安有些不高兴地道。

“女儿知错了,下次再不敢了。”晗月低着头道。

“姐姐,不必生气,心儿大病初愈,又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坐在右侧的第二个位置的一个女子笑着道。

原来这里的几个美人都是建德的老婆啊!难怪个个是貌美如花?。晗月心里暗道。

“嗯,心儿,找个位置先坐下吧!既然来了。等贵嫔娘娘来了,一起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吧!”仁点了点头头。

“哦!”晗月答应一声看了看其他几人后,发现在仁安下方左边的第一个位置现在还没人坐。

晗月抬起脚就朝那个位置走去。

“心儿,那个位置不是你坐的。去下面拿个凳子坐吧!”就在晗月更走了两步就被仁安制止道。

晗月用不解的眼神看了眼仁安。但还是乖巧地回身走到殿内的圆桌前拿出一个凳子来坐下。

“哼!得到皇上宠幸,竟然如此恃宠而骄。现在可都过了请安的时辰,她还迟迟不来,分明就是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她以为她是皇后啊!”刚才替晗月说话的那个女子恨色地道。

“齐淑妃,你是不是嫉妒了啊!或许贵嫔姐姐是因为近日来伺候皇上,有些劳累了,才起晚了些呢!难道你还怪罪皇上不可?”坐在齐淑妃对面的一个女子反驳道。

“放肆!你不过是一淑媛而已,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真是个不懂规矩的贱婢。”齐淑妃呵斥道。

“你……”气得那个不知名的淑媛站起来满脸通红。

“好了,两位妹妹都不要争了。我们后宫要互相体谅,不要给皇上添乱。好让皇上可以安心于朝政。怎能为了这点小事相互指责?”仁安劝道。

“是,皇后娘娘”。所有妃嫔齐声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哎吆!臣妾来晚了,姐姐赎罪!咯咯咯……”

嘴骂淑媛手打贵嫔

还没进门,就听到嘉贵嫔的声音。

晗月这才明白过来,仁安左下方的位置原来是留给嘉贵嫔的。

“哎吆!诸位妹妹都到了啊!本宫近些时日一直陪伴皇上有些乏了,昨日不知皇上去了哪位妹妹宫中,臣妾这才能好好休息一晚。却不料今早竟睡过了头。还望姐姐赎罪!”嘉贵嫔走近来后向仁安很不在意福了下身显得有些精神不振道。

“皇上政务繁忙,妹妹能不辞辛劳伺候皇上左右也是难得。多睡一会也是应该。妹妹不必自责。坐吧!”仁安带着淡淡的笑容道。

“谢姐姐。”嘉贵嫔皮笑肉不笑道。

“瑾妹妹这是谁惹你了?怎么一脸不高兴呀!”坐下来后的嘉贵嫔道。

“哼,贵嫔姐姐,刚才有人嫉妒你被皇上恩宠。妹妹与她理论了。看别人得宠心里不舒服就乱咬人。”瑾淑媛说着看了眼对面的齐淑妃。

“咯咯咯……好啦!瑾妹妹,干嘛要和一只疯母狗一般见识呢!注意掉了身份”。嘉贵嫔掩嘴轻笑了下道。通过瑾淑媛的眼神,嘉贵嫔早已知晓是谁在她没来之前说她坏话了。

“贵嫔姐姐说的对。我不和那只疯母狗一般见识。”说完瞪了眼对面的齐淑妃冷哼一声。

“你们……”

“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太皇太后那吧!不要误了时辰。”齐淑妃正要与嘉贵嫔两人争论。而一直默不作声的容淑妃站起来对仁安。将话题转移开。

“嗯,好!诸位妹妹随本后前去锦寿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吧!”说着,仁安站起身来走下凤床。

所有人也随即起身跟在仁安身后朝殿外走去。

嘉贵嫔起身后扭头看了眼仁安刚才坐过的凤床。

“哎吆!晗月也在这里啊!本宫进来怎么都没太留意,还以为那里坐的是一个不懂规矩的贱婢呢!我就说嘛!皇后宫中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不要命的奴婢呢!”等走过晗月身边时,嘉贵嫔露出惊讶之色道。

等听到嘉贵嫔的话,所有的妃嫔看向晗月,包括走在前面的仁安也回头看了眼刚起身的晗月。而所有人几乎同时轻皱了下眉头。唯独那个瑾淑媛露出一丝冷笑。

“贵嫔娘娘今天早上吃的什么呀!”晗月不生气反而笑着道。

而嘉贵嫔却被晗月问的一愣神。

“娘娘忘了啊!你应该回去好好安抚下你宫里的奴婢,估计平日里你经常虐爱她们,她们对你心生怨恨,早上的膳食中给你加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很可能是某种动物的排泄物哦!”没等嘉贵嫔反应过来,晗月接着又道。

“你……”

“孙姑姑,让宫女把这里彻底的清洗一遍吧!还有那把椅子,把它扔了,要么送给下面的太监吧!皇后的宫中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你看这翠央宫到处都是臭气熏天。呸呸呸!”说着晗月指了指嘉贵嫔刚才坐过的那把椅子又胡乱指了指房间各处。

“放肆!有你这么给贵嫔娘娘说话的嘛!”嘉贵嫔虽然气得满脸通红却一时还没来得及发作,而一旁的瑾淑媛却怒气冲冲道。

“母后,你宫中还养了一条狗嘛?在哪里啊!怎么听到声音了没看到它在哪里啊!”说着,晗月假装在四处寻找。

“你……放肆!”嘉贵嫔气道。

“晗月,你太过分了。快向两位娘娘赔礼!”仁安呵斥道。

“皇后娘娘,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嘛!今天这事臣妾必定奏明皇上,让皇上替臣妾做主。”嘉贵嫔一脸怒气道。

“妹妹息怒!晗月只是个孩子,你不必和她计较。本宫定会惩罚于她以解妹妹心头之气皇上朝政繁忙,这点小事还望妹妹不要前去打扰皇上”。仁安劝解道。

“小事?哼!辱骂皇上妃嫔,皇后竟然认为这是小事?”嘉贵不依不饶道。

“去吧,去吧!你不去我还要去告你不尊皇后,以下犯上,告你放恶狗误伤他人,告你早上吃了脏东西,弄的翠央宫臭气熏天呢!你个狐狸精,迷惑皇上。有什么好得意的。”晗月抢在仁安之前双手环抱于胸前满不在乎道。

“小贱人,你竟敢如此辱骂本宫……”嘉贵嫔气得手指着晗月道。指着晗月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啪!”

嘉贵嫔还没说完,晗月竟然上前一步,一巴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了嘉贵嫔脸上。

所有人呆若木鸡一般愣在当场,瞪大着双眼看着晗月。

嘉贵嫔眼里泪花打转,一只捂着脸,眼里露出要吃人一般眼神看着晗月。

“告诉你,贱货!再敢对本公主与母后出言不逊,就不是一个耳光了。告到父皇那,我也不怕。看谁有理,你竟然敢骂皇上之女为贱人,那皇上又是什么?”所有还没回过神来,晗月看着嘉贵嫔道。

“妹妹,你没事吧!”仁安回过神来急忙走到嘉贵嫔面前拉着嘉贵嫔的手安慰道。

“放开我!你竟然放纵你的女儿动手殴打嫔妃。你等着!我坚决不会善感罢休。哼!”说完,嘉贵嫔扭头就走。就在她放下手的那刻,晗月清晰的看到嘉贵嫔脸上的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妹妹……”仁安追了两步停了下来。看着已经走下台阶的嘉贵嫔,仁安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回过身来。

“姐姐,现在如何是好?怕皇上……”等仁安回过身来后,容淑妃走上前道。

仁安没有说话,慢慢走到晗月面前站定后道:“跪下!”

呃……

“干嘛让我跪下?你是皇后,她只是贵嫔,她如此……”

“啪”!

“姐姐……娘娘……”

还没等晗月把话说完,仁安抬手就是一把巴掌。后面几位嫔妃急忙上前去拉住仁安。

晗月满眼恨色的看着仁安。

“晗月,快跪下,向你母后请罪!”容淑妃拉着仁安焦急地道。

“我又没错,我为什么要跪!我就不跪!她被人欺负,我替她出头我难道还有错了不成?真是好心没好报!你活该被那个贱货欺负!”说完,晗月一把推开仁安朝门外走去。

“你……”

“姐姐……”

仁安气得说不出话来。差点都晕倒。幸亏被旁边几位嫔妃扶住。

“父皇要怪罪,我一个人承担,绝不连累你。要杀要剐随他个便。”走到门口的晗月还不忘再补充一句。

“赤梅,我们回去!”

“是,公主!”

“皇后,诸位娘娘。奴婢告退!”

公主殴打嫔妃

“姐姐,你还好吗?”容淑妃扶着仁安道。

“我没事,我们走吧!不要误了时辰。”仁安脸色有些难看有气无力道。

仁安在容淑妃的搀扶下朝翠央宫外走去。

保和殿内书房

“不知凌爱卿对寡人所说的建议有何看法?觉得如何?”建德正坐在一张宽大的御案前讲述着晗月给他出的捐款的主意。

而下方正站着一个略些老态的人,此人便是财政大臣凌袖风。

“皇上英明!此举定能筹集上灾区所需钱财解朝廷燃眉之急。微臣愚昧,身为财政大臣却不能为皇上分忧,臣有罪,请皇上责罚!”凌袖风弯腰行礼道。

“哈哈……凌爱卿言重了!”顿了下,建德又道:“此举寡人也是苦思多日无奈才出此下策。若不是国库吃紧,寡人也是不愿向自己的臣民伸手的。”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朝廷为难之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乃是作为臣民应尽的义务。皇上也是为灾区民众而忧,并无私心。众人定会体谅皇上的良苦用心的。”

“若天下臣民都能如爱卿这般想,寡人也就放心了。”建德有些无奈地道。

“皇上,微臣愿意捐出三年俸禄以救万民于水火。”凌袖风再次弯腰道。

“哦?凌爱卿如此慷慨解囊,真是众百官之楷模啊!”建德眼睛一亮,站起身来走下龙椅来到凌袖风面前双手背在伸手又笑着道:“凌爱卿有如此爱民之心,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寡人定会昭告天下让全天下子民都知晓爱卿之举。”

“皇上抬爱!微臣何德何能!食君之禄,忧君之事。身为朝廷重臣,微臣也是理应为朝廷分忧的。”受宠若惊的凌袖风急忙道。

“嗯,好!爱卿说的好!”建德再次走回龙椅坐下道:“凌爱卿,这件事就全权交于你去办。所有捐赠的钱或者物都有你统一调配。若有人敢在此期间大发国难财者,绝不轻饶。寡人准你先斩后奏。”

“是,皇上。微臣定不辱皇上器重!”凌袖风坚定地道。

“嗯,寡人这就命人即可拟旨通告全国捐款事宜。”建德站起来道。

“皇上,皇上……呜呜呜……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有人合起伙来欺负臣妾,她还打我!呜呜呜……”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女子带着哭腔大声道。

建德轻轻皱了下眉头。

“图福海,何人在外如此大声喧哗!去看看!”建德略带生气道。

“是皇上。”

图福海更走到内书房门前还没出去呢!嘉贵嫔哭着就直接冲了进来,差点撞了图福海。

图福海急忙躲开道:“娘娘,皇上正在和凌大人商议国事不便打扰。娘娘……”图福海拦又不敢拦,跟在嘉贵嫔一侧急切地劝道。

“走开!本宫要面见皇上。皇上……有人殴打皇上嫔妃,她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呜呜呜……”说着,嘉贵嫔就来到内书房建德的御案前。

“皇上……”

图福海跟在嘉贵嫔身后弯着腰有些忐忑不安。

“你退下吧!”建德看了眼图福海道。

“是,皇上。”

“微臣见过贵嫔娘娘!”凌袖风转过身向自己旁边的嘉贵嫔行礼道。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嘉贵嫔理都没理旁边的凌袖风却突然跪下泪眼汪汪地看着上方的建德哭着道。

“何事如此哭哭啼啼,身为贵嫔,这般成何体统。”建德略带责备道。

内书房乃皇帝平时接见朝廷重臣,与大臣商议朝政之地。没有皇帝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在殿外大声喧哗。这里就连服侍的宫女侍从都没有,除了建德的替身太监图福海之外。

“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嘉贵嫔擦了把眼泪又道:“臣妾冒死冲内书房只想让皇上为臣妾做主。若皇上不能为臣妾做主,臣妾只能去一头撞死在她宫前了。呜呜呜……”

“好啦,爱妃,不要哭了!有什么事起来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要死要活的。快起来。”建德脸色不太好看道,

“皇上若不替臣妾做主,臣妾就不起来。”嘉贵嫔擦着眼泪道。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嘉贵嫔说着还哽咽着。

“好吧,先别哭了,你说来听听!理都没说,寡人如何替你做主!”建德无奈地道。

建德最喜欢这个嘉贵嫔,只因嘉贵嫔最会讨他欢心,并且在那方面也是最会别出心裁了。每次都能让他欲仙欲死。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哭成这个样子。但却又有些小生气。此处不得随意进入,嘉贵嫔竟然如此哭哭啼啼的就闯了进来,让他在凌袖风面前有些难以下台。

“皇上,今早臣妾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因为近日臣妾一伺候人皇上有些劳累!所以就起晚了些。”

嘉贵嫔抹了把眼泪哽咽了下接着道:“所以就去晚了。皇后姐姐竟然放纵自己的女儿晗月辱骂臣妾还了打臣妾一耳光。不信,皇上,你看。”

说着,嘉贵嫔将被晗月打了一耳光的脸转向建德。

建德听到嘉贵嫔的话明显愣在当场。

晗月竟然打了嘉贵嫔?说仁安放纵晗月,他是不信的。仁安与自己夫妻多年,自己还是皇子是仁安就进了王府,仁安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了。她连平时做错事的奴婢都不会轻易责罚,怎么会纵女殴打嫔妃呢!绝对不可能。

不过晗月打人他倒是相信,像晗月的个性。但殴打嫔妃,这好像有点过了吧?她有这么大的胆?虽然以前她将一位修仪气病在床,也没动过手啊!若嘉贵嫔所说属实,这恐怕也是大宁建国以来独一份了吧!公主殴打皇帝嫔妃。

“皇上,所无其他吩咐,微臣先行告退!”就在建德百思不得其解时。下方的凌袖风行礼道。

凌袖风一听嘉贵嫔要说之事。心道,这可是皇帝的家务事,自己在这里已经不太合适了。皇帝却又不发话,他只好自己站出来了。

“哦!凌爱卿你先去忙吧!有事寡人再传你。”建德听到凌袖风说话这才急忙回过神来道。

“是,皇上。微臣告退。”

凌袖风走时还不忘向嘉贵嫔也行一礼。这才退出了内书房。

“晗月打你?为何啊!”等凌袖风走后,建德站起来边走下龙椅边道。

皇帝家事无人可断

“先起来吧!”建德走到嘉贵嫔身前扶向嘉贵嫔道。

“皇上,臣妾好委屈啊!呜呜呜……”嘉贵嫔顺势站起来一脸的可怜样道。让谁看了都想去给她百般呵护的那种。装可怜都能装出让男人为愿为其生,为其死的冲动来,除她也再没谁了吧!

“好了,爱妃。先不要哭了,若正如你所说,这次寡人定不会轻饶了她!”建德看着梨花带雨的嘉贵嫔心生怜惜,伸手替嘉贵嫔擦掉眼泪道。

“皇上,因起晚了臣妾一时着急向皇后姐姐请安,没看到公主也在姐姐那里。可能公主觉得她深受皇上恩宠吧!我没能第一时间问候于她,所以可能就对臣妾心生误会了。”

嘉贵嫔哽咽了下又道。“姐姐准备带诸位嫔妃前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臣妾才看到公主,也第一时间打招呼了。但……呜呜呜”嘉贵嫔说着竟然真的又掉下眼泪来。

“爱妃,别哭啊!你说那个死丫头到底说什么了!”建德看到嘉贵嫔又哭了,也是一阵头痛。

“公主……公主说臣妾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把皇后的翠央宫都弄的臭气熏天。还让宫女把臣妾坐过的椅子送给太监。皇上……臣妾真的不想活了。”说着,嘉贵嫔就要朝旁边的一根柱子冲去。

“爱妃,爱妃……息怒,息怒!”建德吓了一跳,急忙将回身已经迈出一步的嘉贵嫔拉回来抱在怀里。

“哎呀!爱妃,这时何苦啊!你消消气,寡人定不会轻饶了。”建德满脸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娇滴滴泪汪汪的美人道。

“皇上,你就让臣妾去死吧!这辈子臣妾无福得到皇上恩宠,下辈子臣妾再为奴为婢来报答皇上对臣妾的恩宠。”嘉贵嫔在建德怀里“拼命”的挣扎着。

而两人身后的图福海看到这一幕露出一丝不忍直视的表情。但却一闪而逝,将头深深低了下去。

“爱妃啊!寡人怎舍得你去死啊!放心,寡人一定为你做主。寡人这次若不好好教训下这个死丫头誓不罢休。”顿了下,建德抱紧嘉贵嫔又道“要不寡人将那个死丫头交由你去处置如何?只要爱妃能消气,全凭爱妃定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皇帝也是凡人啊!

“皇上,还是算了吧!臣妾这就是觉得委屈,来皇上这倾诉一下。姐姐执掌六宫,公主又讨得皇上十分喜爱,臣妾不过一侍妾而已,公主不把臣妾放在眼里也是应该。若皇上惩罚了公主,皇后姐姐今后对臣妾……”说着嘉贵嫔又哽咽起来。

后面的话建德岂能不明白?不就是怕建德惩罚晗月而引起仁安怀恨在心,今后给她小鞋穿嘛!人家是皇后,六宫之首,自己不过一小妾而已。

“爱妃,心胸宽广,心怀仁慈!寡人怎能让你白白受了委屈。放心,寡人定会给你个交代的。这个死丫头一向刁蛮任性,寡人也是疏于管教太过放纵于她了,趁这次寡人好好整治一下她。”

“皇上,还是算了吧!公主毕竟还是个孩子,有失礼之处也是年少无知罢了。”顿了下,嘉贵嫔跺了下脚道:“哎呀!臣妾真是一时糊涂,干嘛要来告诉皇上啊!皇上国事繁忙,臣妾这不是给皇上添堵嘛!还惹得皇上不高兴。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说着,嘉贵嫔露出一副十分后悔的表情并福下身子请罪道。

“爱妃,快快请起!你何罪之有?罪在晗月不在你。寡人岂能那般糊涂?你宅心仁厚不愿伤害你与皇后姐妹之情,但寡人绝不会饶恕了这个死丫头,殴打寡人嫔妃,寡人若置之不理,岂不让她更加肆意妄为了。这次若轻饶了她,她下次还不上了天。”建德急忙扶起嘉贵嫔。

嘉贵嫔站直身体再次用手帕沾了沾眼角道:“谢皇上。但皇上不要太过责罚公主,责骂几句便可。公主不过只是与臣妾说笑罢了,只是说话难听了些。”

“嗯,此事寡人心中有数,爱妃只管放心。”顿了下,建德伸手有替嘉贵嫔擦了下眼角道:“爱妃也累了,就先回去歇息吧!寡人处理完政务便传晗月来见寡人。”

“臣妾太任性打扰皇上了。皇上近日朝政繁忙,臣妾还如此胡闹,真是不该。还请皇上赎罪。”嘉贵嫔再次福了下身柔声道。

“无妨!爱妃不必自责。你先回宫去吧!寡人今天去你宫中。”建德笑着摸了摸嘉贵嫔的脸颊道。

嘉贵了脸露羞涩道:“是,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嗯,去吧!”

嘉贵嫔再次福了下身后退两步转身朝内书房外走去。到门口时却又回头朝建德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这才走出内书房。

而建德双手背于身后看面带微笑着看着嘉贵嫔莲步轻移离去后,这才收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建德岂能看不出嘉贵嫔这点以退为进的小心思。后宫之中争风吃醋自古有之,从未消停过。建德这很无奈,一碗水难以端平啊!

建德实在想不通晗月这次竟然敢动手打了深受自己恩宠的嘉贵嫔,这是真的吗?虽然晗月一向桀骜不驯,刁蛮任性,但建德相信自己这个女儿还是讲道理的,绝不能无缘无故动手的。若真像嘉贵嫔所说只是因为嘉贵嫔没有第一时间问候晗月才致使晗月心生恨意,恶语伤人再动的手的话,那也说不过去啊!嘉贵嫔乃皇帝嫔妃,晗月不过是公主而已,按礼法应是晗月要先向嘉贵嫔见礼才对,哪有长辈先向晚辈见礼的?

晗月有如此不懂规矩?至于说是皇后纵女辱骂并殴打嫔妃,建德也只好一笑而过了。

“哎!国事已让寡人头痛,后院竟也让寡人不得省心。”建德摇了摇头回身再次走回御案前坐下,单手撑着额头。

“图福海,你觉得呢?”建德轻揉着额头忽然问道。

身后一直默不作声低着头的图福海听到建德突然问他,他抬头一愣。

“清官难断家务事。奴才更不是官。”图福海侧了下身面向坐在龙椅上的建德行礼道。

“哦?呵呵……图福海啊图福海!你在寡人身边比所有的嫔妃都要早吧!她们的心思你岂能有看不出的道理?”建德放下手扭头苦笑了两声道。

“皇上赎罪,奴才岂敢胡乱评论各位娘娘!”图福海弯着腰道。

“好啦!不为难你了。寡人心中有数。”建德摆了摆手道。

“皇上英明!”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去传姜相前来吧!”建德叹了口气振作道。

“是,皇上!”

年迈宰相不卸甲

过了没多会,图福海带着一个年纪已显老态的人又走进了保和殿。

“文相,请!”图福海在前面带路道。

“谢图公公!”

等来到内书房门前时,图福海道:“文相大人,您稍等,奴才去通报一声。”

“好!”

图福海弯了下腰走进了内书房内。

“皇上,文相大人来了,正在殿外侯着呢!”图福海轻手轻脚来到御案前行礼道。

“哦,快传!”听到图福海说话,建德这才抬起头,放下手里奏折道。

“是,皇上。”图福海再次出去。

“文相请!”

“老臣参见皇上!”姜丞相走到御案前准备行礼道。

“老爱卿不吃多礼!免了!”建德微笑着道。

“谢皇上。”

“图福海赐座!”建德点了下头又对站在姜丞相身后的图福海道。

“是,皇上。”

这位便是大宁国的右宰相姜笔锦。高大的身材却略显微胖,脑袋也是大于常人,脖子粗短。脑袋就像直接放在两肩之上一般。满脸肥肉的脸上却又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此人身为右相,主管朝中礼仪,国家教育,百姓民生等。为人也极为谦卑,从不会因官居高位而看轻他人。所以此人在读书人以及百姓心中颇有威望。

大家平日都喜欢称呼他为文相,连连建德有时也会如此称呼。他常会向建德提一些有利于百姓的仁政,而被百姓称为贤相。

“文相,请!”图福海将椅子搬来放到姜笔锦身旁道。

“谢皇上!”姜相向建德行礼道。

“坐下说。”建德按了按手示意道。

“谢皇上!”

“老爱卿,卡尔蒙城的地动,不知老爱卿近日可再想出其他何良策?”等文相坐下后建德道。

“回皇上,老臣无能!一时无其他良策可献给皇上。”文相站起来道。

“哈哈……老爱卿不必自责,坐下说。让老爱卿短短几日再献良策却又有些难为你了。”顿了下,建德笑着道:“老爱卿,寡人近日却突然想到一个可快速救万民于水火的办法,并且还能不用动用本就紧张的国库。”

“请皇上明示!”

……

建德很得意的再次将晗月所提的建议又对文相说了一遍。

“老爱卿,觉得寡人这个提议如何?算不算得良策?”建德满脸的笑意道。

“皇上英明!老臣十分赞同。只是……”

“哦!老爱卿但说无妨,有何不妥之处老爱卿直言便是。”听到文相还有些异意,建德收起脸上的笑意急忙道。

“皇上,请赎老臣直言。至于让全国有能力之人捐款来救灾,老臣觉得可行。如皇上所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想每个有良知的国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并且皇上也愿为他们立一座功德碑来表彰他们的事迹,已经是对他们是皇恩浩荡了。”

顿了下,文相看了眼建德接着道:“皇上,至于调遣军队前去帮助百姓,重建家园。站在百姓的立场上,老臣并无异议。也并无不妥,反而此举更能赢得百姓对朝廷的好感。只是,自古以来,只有兵征民,从未有过民征兵的先列。只怕各位将军不会同意或者……”

“嗯!老爱卿果然比寡人想的周到些。”建德点了点头道。

“谢皇上。”

“但此举绝对是利国利民之策,寡人定要说服他们。虽然寡人可以强行用一道圣旨调他们前去。但还是希望能让他们主动去的好。”建德想了会又道。

“皇上英明!”

“嗯。对于成立一支专门负责紧急救援的部队,文相有何意见?”建德又想起了晗月所说的消防兵来。

“皇上,至于消防兵老臣无异议。此兵种若能早日成立,定能最快最有效的救百姓于危难之中。”文相赞同道。

“嗯,此时下次朝会等诸位大臣以及各将军到齐时再议。”顿了下,建德道:“传你过来,寡人只是让你先知晓下寡人此次的决议。你若赞同,朝会时……”

“老臣明白!老臣定会促成此事。”文相怎能不知建德的后话。朝会之时,他就得配合建德一唱一和呗!

“哈哈……嗯,好!有文相支持,此事定能如寡人所愿。哎!此事若成,也可早日还百姓以太平。百姓疾苦,寡人也是寝食难安啊!”建德后面有些悲伤道。

“”上宅心仁厚,心忧百姓,是我大宁百姓之福。老臣替大宁百姓感谢皇上。”说着,文相站起身来右手放于左肩弯腰道。

“文相免礼!寡人身为一国之君,他们都是寡人治的子民。寡人不替他们而忧,又能为谁而忧呢?”建德站起身来道。

“谢皇上!”

“筹钱之事,寡人以交于凌爱卿去办,你替寡人拟旨昭告天下。至于功德碑也有你来撰写。以你在百姓中的威望,功德碑有你来书写更能让他们感到荣幸。”建德又坐下道。

“谢皇上抬爱!老臣定为皇上办好此事。”

“本来寡人是想将筹钱之事交于你去办的,但寡人即将东巡。到时会留太子监国,让你来辅佐于他。所以才交于凌爱卿。”建德又道。

“谢皇上信任!凌大人人如其名,两袖清风。并且主持财政多年,对于钱粮的调配更胜老臣,此事有他去办应比老臣更为合适。”文相谦虚道。

“嗯,寡人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既然说起东巡之事。寡人便再多说几句。东巡期间,除官员调动与兵事之外,所有政务寡人都交于太子决策。他年岁也不小了,借此机会让他历练一番吧!但若太子有处理不当之事,你便代太子行寡人之权。”建德严肃地道。

文相一听,先是一愣。又急忙站起身后直接跪下道:“老臣何德何能受皇上如此看重。老臣定会尽心尽力辅佐太子殿下处理好所有政务,以报皇恩!”

“老爱卿,快快请起!寡人岂能不知你的为人。自寡人登基以来,你为大宁呕心沥血寡人都看在眼里。本想你年事已高让你卸下重任安享晚年的,但朝中实在无人可替代于你。寡人只好让老爱卿再为寡人分担几年了。”建德急忙站起来抬手示意道。

就在建德起身后,身后的图福海快步走下去将文相扶了起来。

“谢皇上隆恩!老臣虽年事已高,但爱国之心,爱民之心未老。老臣愿朝廷站至最后一口气。”文相起身后弯腰道。

“好好好!若我大宁百官都如老爱卿这般忧国忧民,忠心耿耿。我大宁何惧外敌?”建德十分满意道。

太皇太后欲出马

“食君之禄,奉君之事。老臣也只是为朝廷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而已。皇上抬爱了!”文相再次谦虚道。

“嗯,老爱卿有心了。至于寡人东巡期间辅佐太子监国一事,等朝会时再议吧!”顿了下,建德好像有些累了便道:“先这样吧!老爱卿先下去拟旨吧!百姓乃国之根本,百姓之事不可耽误。你与凌爱卿商议下具体事宜,尽快将圣旨发下通告各郡府官员,让他们尽快去办。”

“是,皇上!老臣这就去拟旨。皇上保重龙体!”文相起身行礼道。

“嗯,老爱卿费心了!”建德疲惫地道。

“臣不敢!老臣先行告退!”

建德摆了摆手,轻点了下头靠在龙椅上微闭上双眼。

文相后退两步转过身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保和殿内书房。

“皇上,要不先去内室休息会吧!”等文相走后,图福海看到有些疲惫的建德上前轻声道。

建德长长舒了口气道:“算了,寡人就在这里靠会吧!让寡人想想如何处理后宫之事。若寡人睡着了,半个小时后叫醒寡人。”说话之间,建德都不曾睁开眼过。应该是太累了吧!

“是,皇上!”图福海说完轻轻退了出去。但没多会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金黄色的披风,上面绣着各种姿势的龙,还有一朵朵祥云。

图福海来到建德身前将披风轻轻盖在龙椅上建德身上。又再次退出了内书房。

“若有人前来求见皇上,全部拦下。”图福对着保和殿门外的两个侍卫道。

“是,图公公。”

说完,图福海转身将保和殿门关上又回到内书房。

承乐宫,晗月公主寝宫。

“啪啪啪”……

“那个骚货,真以为本公主好欺负啊!她再敢在本公主面前耀武扬威,我照打不误!狐狸精,贱货,臭三八。呼呼呼……”

晗月回到自己的承乐宫,见到什么东西摔什么东西。将承乐宫主殿客厅内易碎的东西几乎摔了个遍,满地的碎渣。边摔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气得呼呼只喘。

“公主,公主。你消消气!快别摔了。公主……”赤梅与两个宫女在旁边满脸焦急的劝着,却又不敢上前去。

“走开!我就要摔,你别拦我!不让我骂人,还不让摔东西啊!”晗月手里拎着一只淡绿色的花瓶大吼道。

“啪,哗啦啦!”

“她软弱无能也就罢了,难道还让我跟着一起受这窝囊气嘛!她能忍我绝不会忍。”晗月将手里的花瓶使劲往地上一摔气呼呼道。

“公主,你先别摔了。你坐下歇会吧!可能……可能皇上已经知道了。”赤梅看到晗月停了下来弱弱地道。

“哼!知道了又能怎样?我就不信那个骚狐狸精还能一手遮天了不成。”晗月走到客厅和圆桌前坐下毫不畏惧的再次骂道。

“快让人把地上打扫一下,再去拿一套新的茶具来。”赤梅对身后两个小宫女吩咐道。

“是。”

宁寿宫。太皇太后住处。

宁寿宫主殿内现在只有仁安与孝慈太皇太后两人,其他妃嫔请安后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宫中。

而仁安留下来无非就是为了刚才晗月惹出的祸端。

孝慈太皇太后端坐在床上,一脸的严肃也略带些生气。孝慈今年已经一百四十九岁了。但精气神却很好。她是建德皇帝父亲的亲妈。而建德的母后却早已病故。所以大宁国现在是没有太后的,却有这么一位太皇太后。

“嗯,皇后不要担心!哀家虽年事已高,但绝不糊涂。哀家自会向皇帝言明。”孝慈一脸严肃道。

“哀家深居后宫,早已不问朝堂与后宫之事。只想过几年安静的日子。”顿了下,孝慈接着道:“哀家虽深入简出,但还是听到过些风言风语。看来这后宫之中有被人搞得乌烟瘴气了,真当哀家不存在嘛!”孝慈越说越生气。

“皇祖母赎罪!都是臣妾不好!打扰您清净了。”仁安坐在孝慈下方道。

“你身为一国皇后,执掌六宫,你的威严何在?如此这般,怎能母仪天下?”孝慈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皇祖母教训的是。臣妾有亏于皇上。”仁安掉下一滴眼泪道。

“好啦!身为皇后,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这点小事就把你难住了?”孝慈叹气道。

“你先回去吧!哀家过会就过去。哀家今天倒要看看谁敢把心儿怎么怎样!”

“是,皇祖母!臣妾告退!”仁安缓缓站起身来行礼道。

“去吧!把眼泪擦掉再出去,别让人看到,真没出息!”

“是,皇祖母!”

仁安拿出手帕再次擦了擦眼泪这才退出了宁寿宫。

“哎!这个皇后啊!就是太过仁慈懦弱!一点也不像个皇后。她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但绝对不算一个好皇后。绿萍,你觉得哀家说的对否?”仁安走后,孝慈先自言自语又问道身旁的贴身宫女道。

“老祖宗,奴婢觉得皇后人挺好的。心胸宽广,宅心仁厚。宫里的下人们可都对皇后娘娘赞不绝口呢!”身旁一个已是中年妇人的宫女微笑着回答道。

“哎!她错就错在这一点上了。”孝慈叹了口气接着道:“你还是再帮我按按头吧!刚才听她们这一吵闹,觉得头又有些痛了。”

“是,老祖宗!”

“嗯。除了你,谁给我按都觉得不舒服。你的手比那灵丹妙药都管用。”孝慈微闭着眼睛道。

“老祖宗过奖了。哪有您说的那么好啊!”绿萍萍揉着孝慈的太阳穴微笑着道。

“丫头啊!哀家一直留你在身边,一直没有嫁人,你后悔吗?”孝慈关心地问道。

“奴婢一点也不后悔,能伺候老祖宗是奴婢最大的福气。奴婢要伺候老祖宗一辈子呢!”绿萍露出少女般笑容道。

“傻丫头,哀家也没多少年好活了。等以后哀家一定为你赐一门好姻缘。”

“老祖宗说的哪里话呀!老祖宗一定能长命千岁的。”绿萍露出一丝伤感之色。

“呵呵,就你会说话。再按会我们去皇后那吧!哎!哀家想清净一下,这些人总是不让哀家省心。”

“嗯。”

……

“皇上,皇上……”图福海站在坐在龙椅上睡着了的建德身后轻声呼喊着。

“嗯,寡人睡多久了。有什么事嘛?”迷迷糊糊的建德听到图福海的呼喊声急忙坐起身来道。

“皇上,您睡了快一个小时了。奴才看你太累就没叫醒您,请皇上赎罪。”图福海接过建德递过来的披风道。

“哦!没事!差不多了!咱们去……先去翠央宫吧”!

“是,皇上。”

女不教母之过

“皇上可来过了?”仁安刚进翠央宫就问道宫门口的侍女道。

“没有,皇后娘娘。”

“嗯!”

仁安脸色不太好看地走进翠央宫主殿内,坐到自己的凤床上一脸的忧心忡忡。

“如意,你说皇上会不会直接去了晗月宫中?这次怕晗月难逃重责了。”仁安担心地道。

“娘娘先不要担心,我想皇上应该先会来找娘娘的。娘娘乃后宫之主,皇上就算要惩罚公主定会先知会娘娘一声的。既然皇上没来,应该是国事繁忙,一时脱不开身吧!娘娘先不要着急。再说,太皇太后不是就要过来了嘛!有太皇太后出面,皇上定然不会太过为难公主的。”孙如意安慰道。

“但愿心儿能逃过这一劫吧!”仁安还是不太放心道。

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明明已经猜到,但却迟迟不发生。

“皇上驾到!”

仁安“唰”的一下从凤床上站起来,急忙朝门前走去。

建德带着图福海还有两个小太监不慌不忙朝翠央宫主殿台阶走去。建德不时还扭头看眼围墙两侧的夏雪冬红。

“奴婢见过皇上。”翠央宫殿外的几个宫女最先下跪行礼道。

“臣妾(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等建德跨过门槛后,早已等候在门前的仁安以及孙如意和几个宫女行礼道。不过仁安行的是福身礼而其他所有人行的是下跪礼。

“都起来吧!”建德边说着边朝皇后的凤床走去。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图福海和两个小太监进来后齐齐向仁安行礼道。

“图公公免礼!”

两个小太监后退一步立在门前两边将头低下去,而图福海低着头小跑来到已经坐下的建德一侧。

“皇上,不知此时过来所为何事?”仁安走上前来到建德面前道。

“皇后认为寡人为何事而来?”建德不答却反问道。

“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仁安双手交叉放于小腹处低头道。不敢去和聊的对视。

“皇后真的不知?那寡人且问你。今早晗月可动手打人了?”建德一只胳膊搭在凤床的小矮桌上,手里轻轻拨动着一串白色的佛珠看着仁安道。

这时,孙如意带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来到建德身前时福了下身子,转过身将身后宫女手里托盘上的一杯茶放到建德旁边的小矮桌上再次一福身又退了下去。

而建德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低头轻皱着眉头的仁安。

“皇后为何不言语?看来是真的了?”顿了下,建德又道:“你身为皇后,乃后宫之主。后宫之事本该由你处置便可。但动手打人之人却乃皇后之女,皇后难免会有失公允,为皇后考虑,避免遭他人口舌,皇后还是回避的好。此事交由寡人来处理。皇后认为如何?”

“皇上赎罪!心儿失手打了贵嫔妹妹。都是臣妾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还望皇上能饶恕心儿。”仁安一听急忙跪下带着有些哭腔道。

就在仁安跪下后,身后站立的孙如意与其他几位宫女也同时跪了下来。

“晗月身为公主,竟如此胆大妄为,竟动手殴打嫔妃!如此目无尊长,寡人若再放任于她,不加以严惩。我大宁礼法何在?”建德坐直身体将手里的佛珠往桌上一扔生气道。

龙颜大怒,何人不惧!只见房间里所有人微微将头又低了低。尤其是身处龙威最近的图福海,更是不自觉的弯了下腰。

“皇上息怒!心儿年幼,只是有些顽劣,还望皇上从轻发落!”仁安哭着磕头道。

“年幼?年幼就可以将祖宗礼法置之度外嘛?殴打长辈,按大宁律当杖责三十,充军三年。而晗月所殴打之人乃皇帝嫔妃,应罪加一等。寡人念她初犯,就杖责五十,送入净衣房,苦力三月。”建德有些不忍但还是对晗月做出了惩罚。

净衣房乃是为皇宫所有人以及皇室成员洗衣的地方。晗月身为宫女罚往净衣房已经算是重罚了。

仁安一听瘫坐在地上大哭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晗月之罪臣妾愿替她受罚。还望皇上宽恕于她。她乃公主,怎能去净衣房!”

“哼!女不教母之过!晗月一向刁蛮任性,肆意妄为,整天惹是生非,屡教不改。寡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宽恕于她,她这次竟然变本加厉动手殴打嫔妃,寡人岂能再饶恕于她?”顿了下,建德有很恨地道:“晗月乃你所生,身为母后不加以管教,任其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你也难辞其咎!”

“你就翠央宫闭门思过三日吧!”建德叹了口气道。

建德也是很无奈的,嘉贵嫔的心思他岂能不知!状告晗月无非就是剑直仁安罢了。

若不能让嘉贵嫔满意,先不说嘉贵嫔会不会整天在他面前胡闹。她的哥哥可是左丞相。若夏侯青云站出来,自己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皇上,臣妾教女无方甘愿受罚。但还请皇上对晗月从轻发落,不要让她去净衣房!她的一切过错臣妾愿全部替她受罚!皇上,心儿可是皇上唯一的女儿,你就饶恕于她吧!”仁安此时早已没了之前的端庄形象。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脸上的妆容都已花了一大片。

“皇后,请注意你的身份!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国家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岂能儿戏?若人人像你这般替人受过,要律法还有何用?你不必再说了!寡人金口已开,岂有收回的道理!”建德大声呵斥道。

“皇上,臣妾愿放弃皇后之位,只愿能换晗月平安!还望皇上成全!”仁安擦了把眼泪跪直身体狠下心道。也不再哭哭啼啼,只要能让晗月免于惩罚,仁安也只好豁出去了。皇后之位不要也罢她本就对权力毫无欲望。只想自己和身边亲人平平安安便好。

“啪!”

“放肆!”建德怒目圆睁看着下方的仁安用力拍了下桌子呵斥道。

吓得所有宫女,太监全部跪倒在地,每个人都将头紧紧贴在地上。就连旁边的图福海也急忙跪倒在地上低着头。

“你当皇后之位是随便可以让来让去的嘛!你竟然如此蛮不讲理,竟敢拿皇后之位与寡人讨价还价!哼!与你那个惹事生非的女儿一般无二,不愧为母女!”顿了下,建德又道:“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待在翠央宫中诚心悔过,没有寡人的允许不得踏出翠央宫半步。”

“都起来!滚出去!”建德十分的愤怒,自古以来,哪有皇后请辞的。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太皇太后驾到!”

国姓永远不会变

建德听到外面太监的通报声愣了一下。太皇太后平日里根少走出宁寿宫,今日为何会来皇后这里。

但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看了眼下方还跪着的仁安一眼站起身来走下凤床朝门口走去。

正准备往外走的宫女也急忙停下来退到一侧又跪了下来。

等建德走过仁安身边后,仁安也站起来回身跟在建德身后朝门口走去。

孝慈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在绿萍的搀扶下慢慢走上台阶。

“奴婢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福!”

建德与仁安走出殿外双双行礼道:“孙儿(臣妾)见过皇祖母!”

孝慈走过建德身边后道:“好啦!都起来吧!”

边说着孝慈边朝殿内走去。建德与仁安先后跟了进来。

等孝慈慢慢走上凤床坐好后,建德走到孝慈跟前道:“皇祖母今日为何会来皇后这里?是有什么事嘛!”

“皇帝此时来翠央宫又为何事?难道朝中已无事可做了?还是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了?或者皇帝认为自己已经功盖列祖列宗可以安享太平了?”孝慈双手拄着拐杖看着下方的建德淡淡地问道。

“孙儿不敢!孙儿不知皇祖母此话何意?还请皇祖母明示!”建德弯腰敬畏道。

“皇帝此时不在前朝处理政务,跑到后宫这女人堆里来所为何事?难道这后宫之中还有比国家大事更重要的事要皇帝来处理吗?”孝慈顿了下又道:“就算有。后宫之事皆有皇后主持。若皇后处理不了还有我这个太皇太后在。难道皇帝这么不信任哀家吗?”

“皇祖母明鉴!孙儿绝无此意!”建德急忙道。

“好啦!皇帝说说吧!此时来此有何贵干?”孝慈将拐杖放到一边道。

“孙儿是前来与皇后商议如何处置晗月殴打嘉贵嫔之事的。”建德坦白道。

“哦?晗月殴打嘉贵嫔?那皇帝可知晗月为何动手吗?谁是谁非皇帝可问清楚?”

“嘉贵嫔所说是晗月……”

“嘉贵嫔所说,难道皇帝就只听嘉贵嫔一面之词就认为是晗月之错嘛!难道皇帝处理国事也是如此?”还没等建德说完,孝慈打断道。

“皇祖母,无论晗月是对还是错,她身为公主,殴打嫔妃就已经是错了。”建德硬气道。

“那皇帝准备如何处罚晗月呢!”孝慈问道。

“杖责五十,送入净衣房,苦力三月。”建德回答道。

“胡闹!堂堂公主送入净衣房。亏你想的出来。你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孝慈一听生气地道。

“皇后,你怎么了?是哭了嘛!”孝慈看向建德身后的仁安问道。

“皇祖母,我……”

“怎么?皇帝也惩罚你了嘛?”

“皇祖母,皇后身为晗月母后。晗月动手殴打嫔妃,也有不教之过,孙儿也一并降罪于她,罚她禁足。”建德替仁安回答道。

“呵呵!你可真是一个好皇帝啊!那哀家身为晗月曾祖母,皇帝是不是连哀家一并处罚了啊!”孝慈冷笑一声道。

“孙儿不敢!”

“不敢?你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众多嫔妃,你却专宠一人。这可是明君所为?让其恃宠若娇,将皇后这个后宫之主都不放在眼里。每次请安故意来迟,今早竟然都不去给哀家请安了。哀家虽然不在乎这些小节,但不要把哀家当作了空气。”

顿了下,孝慈接着道:“哀家虽深居后宫,不理凡事。但哀家还没有糊涂到什么事都不知道。”

“皇祖母息怒!孙儿绝非专宠。孙儿定会前去责问于她。但晗月之事,还望皇祖母能让孙儿处理。”建德行礼道。

“哼!此等小事还用劳驾皇帝亲自处置嘛!交由皇后处理便是了。不用麻烦皇帝了。”孝慈是铁了心不让建德管这事。

“皇祖母,……你们都下去!”建德回头对身后的宫女侍从道。

“是,皇上。”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建德道::“皇祖母,若这次晗月打的是其他任何一个妃嫔,孙儿都不会去管的。皇后处置便可。但唯独嘉贵嫔不行。”

顿了下,建德又道:“虽然孙儿亲政已有许多年,但还有许多官员有拉帮结派之嫌。而最大的就是左相了。他在朝中多年,许多官员都与他亲近。此事轻饶了晗月,左相等人定会找各种理由来刁难孙儿。”

“哼!一个小小贵嫔就让皇帝如此大费周章。不要忘了,这个大宁国姓赵,不姓他夏侯。”

顿了下,孝慈又道:“当年哀家助你登上帝位,因你年幼无法亲政,而你母后有去世的早,是哀家一个女流之辈与满朝文武百官周旋才保的朝堂太平。当年满朝文武百官分成四按,却没有一人站在你我祖孙这边,哀家还不是照样将他们制服?难道今日一个小小夏侯就把你难倒了嘛?”

“皇祖母恩情,孙儿觉不好忘。孙儿暂时还没有好的对策,所以不想节外生枝。只好牺牲晗月暂保朝堂太平了。”建德有些泄气地道。

“哼!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哀家来处置。哀家退居后宫后宫几十载,看来有人真当哀家走不动了。这次哀家就再替你出马一次。让他们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孝慈哼了一声道。

“皇祖母,这……”

“行了,你若担心皇后有失公允,那处置晗月就交于哀家来处置。哀家定会秉公办理。绝不会偏向任何人。皇帝,以为如何?”孝慈道。

“……孙儿听皇祖母的。此事有皇祖母处置。”建德想了会道。

“孙儿,你是大宁的皇帝。脚下的土地任你去踏,不要怕,大胆地往前走。只要哀家还活着,这个国家它永远姓赵改不了姓。我赵家皇室岂能任由他人摆布?当年四大元老哀家都不惧还怕一只虎?”孝慈站起身来十分有底气地道。

“是,皇祖母。孙儿谨记皇祖母教诲。”建德深深弯腰道。

“嗯,好啦!去忙你的事吧!天下之事为大,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阿猫阿狗身上。”孝慈又坐下道。

“是,皇祖母。那落后先行告退!”建德行礼后准备离开。

“等等!皇帝对皇后的处罚准备如何?”孝慈忽然又叫住建德道。

“全凭皇祖母做主!”建德回身道。

“嗯!去吧!”

建德再次行礼后回身朝殿外走去,不过经过仁安身边时,扭头看了眼低头不语的仁安。

“恭送皇上!”仁安侧身福了下身道。

“好啦!皇后,放心!哀家绝不会拿惩罚晗月来讨好他人的。”说完,孝慈对外面道:“绿萍。”

“老祖宗有何吩咐!”绿萍走进来行礼道。

“去让人把晗月接到哀家宫里去,我到要看看谁敢跑到哀家宫中去撒野!我们回去!”说着,孝慈拄起拐杖走下凤床朝外走去。

“恭送(皇祖母)太皇太后!”

百姓之事无小事

“奴婢见过绿姑姑。”

“嗯,起来吧!公主可在宫中?”绿萍按照孝慈的吩咐亲自来承乐宫接晗月去太皇太后宫。

“回绿姑姑,公主正在宫中!”

绿萍走上台阶朝承乐宫主殿走去。

“赤梅,那个骚货不是去找皇上告状了嘛!怎么皇上还没找我?是不是那个骚货觉得理亏没敢去啊!不行,她不去!我还要告她的状呢!走,咱们去找皇上。”晗月坐在桌前气呼呼地道。

正要起身时,却看到一个妇人走了进来,晗月看了几眼,确定她从没见过此人。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绿萍走上前行礼道。

“奴婢见过绿姑姑!”晗月身旁的却也同时向绿萍行礼道。

已起身的晗月再次又坐了下来,盯着眼前之人看了一会道:“你是谁?来本公主宫中何事?是不是那个贱货让你来的?她想怎么样?尽管说,本公主要是怕了她就不姓赵。哼!本公主非和她死磕到底不可。”

晗月以为绿萍是嘉贵嫔派来的,有种要和嘉贵嫔不死不休,同归于尽的说道。

旁边的赤梅轻皱了下眉头,看了眼晗月,好像有话要说却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去。

绿萍露出淡淡的笑容。心道,这个公主真是可爱,自己闯了这么大祸,还这么硬气。真有种天大地大她最大的豪气。

“回公主,奴婢是宁寿宫的。”绿萍面带微笑低头道。

“宁寿宫?”

“公主,太皇太后。”身旁的赤梅轻声道。

绿萍其实已经听到赤梅的提醒了。抬起头道:“公主,你和贵嫔娘娘之间的误会,皇上已经知道。但皇上将此事交由太皇太后来处置。所以,太皇太后让奴婢前来请公主去一趟宁寿宫。”

“太皇太后?怎么把曾祖母都搬出来?不对!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太后嘛!太后呢?她不管事?”晗月手指扣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绿萍知道晗月不是在对她说话,但还是回答道:“公主大病初愈,可能不记得了。太后早些年就病故了。现在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娘娘就是太皇太后了。”

晗月明白绿萍的意思,后宫之中皇后往上就是这个太皇太后最大了呗!

“哦?太皇太后啊!那个贱货还真敢去找皇上?那太皇太后准备怎么处置那个贱货。最好把她打入冷宫。让她永不得出来。再把她的双手双脚全剁了,做成瓮人,放些毒虫进去,咬死他。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好。哼!敢和我作对!”

赤梅听了晗月的话都不自觉的身体一哆嗦,绿萍却又皱了下眉头看了下眼露凶光的晗月。

“公主,奴婢不知太皇太后如何处理此事,只是让奴婢来传话的。若公主没事,就随奴婢过去吧!”绿萍说完,心道,这个公主还真是心狠,自己动手打了皇帝嫔妃还这么霸道,要把对方做成瓮人。

“哦!好吧!走吧!我还没见过这个曾祖母呢!她凶不凶啊!”晗月站起来嘿嘿笑着道。

“回公主,太皇太后一向和善且仁慈,是一位宅心仁厚的好太皇太后。”绿萍道。

“哦!那就好!走吧,赤梅。一起去拜见太皇太后去。”说着朝殿外走去。

绿萍让开身子让晗月走在前后才跟了上去。

绿萍走在身后心里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心道,打了皇帝嫔妃怎么在这位公主看来好像给没事一样,好像打的是一个宫女一般。

保和殿内书房。

回到内书房的建德坐在御案前微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图福海站在身后低着头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图福海。”突然建德坐直身体道。

“皇上。奴才在。”图福海急忙上前道。

“去,把文相再请过来!”建德眼露坚定之色道。

“是,皇上。”图福海不敢停留快步朝外走去。

过了没多会,图福海再次带着文相姜笔锦走进内书房。

“老臣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急传老臣前来还有何吩咐?”文相行礼道。

“老爱卿,圣旨可拟好了?”建德问道。

“回皇上,还没有。老臣正在与凌大人商议。”

“捐款之事你与凌爱卿好好商议一下,拟一份可以让天下富甲豪绅都能踊跃参与的圣旨来。至于调兵之事不用等朝会商谈了。寡人直接下旨调兵便可。你立马拟旨,让韩城虎,左木,郭子毅三军各抽调一万兵士开赴卡尔蒙城进行救助,帮助当地百姓重建家园。命他们两日之内务必动身,若延误者按抗旨论处。”建德一口气将要说的话说完,明显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皇上,这……”

建德摆了摆手道。“不必多说了,寡人心意已决。你就照寡人的意思去拟旨便是了。”

“是,皇上。微臣遵旨!”文相行礼道。

“还有,从太医院抽出五十名……不,一百位御医前往灾区救治百姓。所需药材全部从宫中调取。让古太医也去。有他负责救治百姓的所有事宜。若出现任何差池,寡人定拿他试问。”建德又接着补充道。

“皇上,宫中一共也不过三百御医,一次调走这么多太医是不是多了点。并且古太医乃宫中最好的御医,将他也调走,若宫中……”文相道。

“寡人明白你的担心之处。宫中不是还有两百御医嘛!够了。百姓之事无小事。切记,民为上,臣居中,君为下。”

“皇上英明!老臣替天下百姓感谢皇上的恩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相边说边跪下道。

“文相大人请起!寡人已说过。国之根本在于民而不在君。”顿了下,建德站起来道:“至于寡人强行调遣军队前往救灾,寡人也是有深思熟虑过的。军队的饷银,粮草,乃至俸禄。全都来自百姓每年的税收。也就是说他们是有百姓来供养的?老爱卿认为寡人所说对与不对?”

“皇上所言极是。”

“嗯,既然百姓养着他们,他们除了保家卫国,还应该有保护一方百姓安居乐业之责任。无论百姓身处任何危险时,他们都应挺身而出,因为百姓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老爱卿觉得对与不对?”建德双手背于身后昂首挺胸道。

“皇上乃一代明君,贤君!国家有皇上这么一位明若,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文相间接地回答了建德的话。

文韬武略八皇子

“老爱卿先去按寡人的意思去拟旨吧!尽快通告全国。”建德点了点头道。

“是。皇上,老臣立刻去拟旨。”

“嗯,去办吧!”

“老臣告退!”

“图福海,去传八皇子前来。”等文相走了好一会后,建德坐回龙椅上道。

“是,皇上。”

八皇子之母乃已故潇贵嫔之子。贵嫔封号是去世后才被追封的。潇贵嫔和皇后仁安几乎同时成为建德王妃,都是在建德还是王爷时就成了建德的女人。并且一直都被建德喜爱有加。

但好景不长,在建德登基十五年后,因患恶疾不幸离世。

潇贵嫔的突然去世让刚刚坐稳江山的建德一度伤心不已,几近荒废朝政。最后还是太皇太后出面劝说才将建德振作起来。

而建德对潇贵嫔所生的唯一儿子八皇子永祯也是十分的喜欢。这并不是建德爱屋及乌,因为这个八皇子永祯在众多皇子当中算是最出色的一位。因为他文武双全。若永岩不是皇后所生,建德很有可能立这位八皇子为太子。但这位八皇子好像从来对帝位就不感兴趣一般。除了军营,就是边关,朝堂他几乎不来。

大宁五虎将就有这位年仅三十的八皇子永祯一席位。建德对这位八皇子的喜爱不亚于任何一位皇子,甚至包括太子永岩。

因为八皇子的出众,所以他是众多皇子中唯一一个和所有皇子爵位不一样的皇子。他的爵位是武笔王。但建德在封永祯武笔王时并没有言明这个爵位到底与睿,智,义,忠,勇五个爵位中的哪一个爵位等级相当。

但所有文武百官都心知肚明,从建德对这位八皇子的喜欢,这个封号很可能比睿亲王还要高。可能与太子之位齐平了。

过了没多会,图福海带着一位身材高大而魁梧,皮肤有些黑的年轻少年走了进来。

只见这个少年一身白色的衣裳,腰间希一条蓝色的腰带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朝前走着。没有一点像其他人见到皇帝会畏惧的神色。

“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传儿臣前来有何吩咐?”这位便是大宁国五虎将之一的八皇子永祯。

“祯儿免礼!”建德看着下方的永祯带着淡淡的微笑道。

“谢父皇。”永祯直起身来直视着建德,等待着建德接下来的话。

没有人敢和皇帝说话时,直视着皇帝,而这位八皇子却敢。建德也不在意笑了下走下龙椅来到永祯面前抬手拍了拍永祯的肩膀又捶了下永祯的胸膛笑了下道:“嗯,不错,又结实了不少。”

“祯儿,回到宫中感觉如何?比起边关哪个更好?”建德回身边走边道。

“回父皇,儿臣还是喜欢边关,喜欢战场。”永祯挺直腰板道。

“哈哈……我赵家皇室可好几百年都没出过能征善战的带兵之人了。”建德十分高兴地道。

“父皇过奖了!”永祯淡淡地道。

“既然宫中你呆不习惯,父皇给你个差事吧!你出宫一趟。”建德坐回到龙椅上道。

“请父皇吩咐!”

“嗯。卡尔蒙城的地动你因该听说了吧!”建德看向永祯问道。

“儿臣有所耳闻。”

“寡人准备让你替父皇前去巡视,监督所有救灾事宜。并亲自走进百姓之中安抚受灾百姓。”顿了下,建德又道:“寡人已下旨调韩虎城,左木,郭子毅三人手下各一万兵士前往灾区帮助救助,恢复百姓家园。你去之后,这三万兵士有你统一调配,尽快将百姓的生活安顿好。”

“哦?父皇怎么会想到调用兵士去救灾呢?这好像不符合……”永祯有些疑惑地问道。

“哈哈……寡人也不瞒你,这个主意是晗月想出来的。你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嘛?”建德笑着道。

“哦?十三妹想出来的?她也懂用兵之道?”永祯有些不太相信地道。

“哈哈……如果别人都寡人说这是晗月想的主意,寡人也不相信。但这确实是晗月对寡人亲口所说。”建德看出了永祯一脸的不相信,解释道。

“看来我们皇室又要出一位女将军了。有机会儿臣定要去找十三妹讨教一番不可。”永祯确定这是晗月所说后点了点头道。

“哈哈……女将军估计她还差太远了。”顿了下,建德又道:“她倒是还提了意见。撤掉所有的府兵,建立一支消防兵,主要用来处置国家发生的一些自然灾害,能及时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哦?如此一来,百姓可以受到危害时,最快的救出他们,让他们可以减少伤害和损失。这个主意不错。”顿了下,永祯又道:“她一向除了调皮捣蛋外,什么时候竟然也懂得这些了?不会是她身后有高人指点吧!总觉得这怎么也和她联系不到一块啊!”

“哈哈……寡人也是很诧异!但这确实出自晗月之口。”建德苦笑了道。

“好啦,她是不是有高人指点,你以后去问她吧!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下,准备出发吧!”建德正色道。

“是,父皇!儿臣告退!”

“等等,这个拿上。”建德叫住已经转身的永祯,从御案上拿起一块与晗月手中一模一样的令牌道。

永祯又转过身走到御案前双手接过建德手里的令牌看了眼。

“此次所有救灾事宜由你全权处理,若有抗旨不尊者,你可先斩后奏。”

“是,父皇。”永祯双手举起令牌弯腰道。

“嗯,去吧!”

“儿臣告退!”

宁寿宫。

“心儿见过曾皇祖母!”晗月来到宁寿宫后,而太皇太后却在自己院内修剪着院内的花草。

“嗯,来了啊!丫头。来,过来看看曾皇祖母养的这些花草如何啊!”孝慈继续手上的动作,头也没回道。

晗月慢慢走上去看了眼孝慈正在修剪的一盆不知名的植物。

“曾皇祖母,这盆植物挺好的啊!干嘛还要修剪它?”晗不解地问道。

“它吃我的,喝我的。我想让它怎么长,它就得怎么怎么长。我若高兴,可以给它留几只枝,若惹我不高兴,我可以让它随时死掉。”

孝慈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嚓”一声,那盆植物被孝慈拦腰剪断。孝慈放下手里的剪刀缓缓转过身来。看向晗月。

吵个架用得着宰相来处理嘛!

“心儿,是不是觉得受了委屈啊!”孝慈回过头淡淡地道。

“曾皇祖母,那个贱……嘉贵嫔欺人太甚,我一时气不过才动手打了她。她说曾孙女是贱婢。曾皇祖母,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呜呜呜……”晗月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别装了!好像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母后平时都会对她礼让三分,你竟然敢动手伤人。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给你父皇出了难题?”

孝慈转身向宁寿宫主殿走去,绿萍上前扶着孝慈。

晗月急忙跟上去有些不解地道:“曾皇祖母,怎么会是给父皇出难题呢?什么事总要讲理吧!明明是她出言不逊,恶语伤人在先,这有什么可为难的?”顿了下,晗月又道:“我打人是不对,父皇要如何惩罚,我绝无怨言,但她也必须受到应有责罚不可。”

“呵呵……心儿,你还小,许多事你都还不明白。大家都说朝堂与后宫就是两个独立的存在,但事实确实后宫与朝堂从来没有分开过。”

顿了下,孝慈边往台阶上走着又道:“就算你父皇再疼爱你,若为了让朝堂能太平,让国家能安宁,让百姓不受苦。他不得不牺牲你,就算对方千错万错,你再有理。”

“凭什么!他是皇上,一句话就可以让人脑袋搬家。干嘛要牺牲我!凭什么?那他这个皇帝坐的也太窝囊了吧!还不如不坐。”晗月不服气地愤愤不平地道。

“好啦!你不懂的。这次哀家不得不把你交出去了。哀家也救不了你。”孝慈走上台阶站定后道。

“进去吧!”

“哦!”

孝慈走到床边坐下道:“坐吧!心儿!”

“是,曾皇祖母。”

“心儿,你母后一向与世无争,性格温顺。当年哀家是反对皇帝册封她为皇后,无他,只因她的个性实在不适合成为后宫之主,统领后宫。但你母后当年进入王府最早,也是先帝亲封的王妃。”

顿了下,孝慈又道:“进王府以来,你母后从未有过过失。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贤惠仁慈的王妃。你觉得这样好吗?心儿。”

“哦?问我啊!我觉得很好啊!没毛病啊!”晗月不假思索道。

“嗯,其实哀家也认为她很好!但这是在皇家。皇家最缺的就是像你母后这样的,但最容不下的也是你母后这样的。她作为一个妻子是合格的,但作为王妃,甚至是皇后,她一点也不合格。”孝慈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道。

“曾皇祖母,心儿明白你的意思,后宫之中的争风吃醋从来未消停过。母后的性格确实难以在后宫之中立足,哪怕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性格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晗月正色道。

“所有,我一定要保护她,不让任何敢欺负她!”晗月严肃的脸上一双眼睛露出凶光道。

“嗯,哀家明白!但有些事你要换个方式来解决比你直接了当来的更好。你是一时痛快了,可你可知你一时的冲动会让多少人为此付出代价嘛?”孝慈端坐于床上,双手再次拄着拐杖道。

“你母后已经被皇帝禁足于宫中,接下来很可能会是你的两位皇兄,几个小皇侄,甚至还有你母后的家族。”孝慈补充道。

“皇宫之中,动一人容易,动一个势力难!而动一人却又可能会牵动一个势力。就是你父皇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去动一个人。”孝慈语重心长地道。

“心儿鲁莽!请曾皇祖母责罚!”晗月站起身来道。

“莫怕!有哀家在,他们翻不了天。这个国家还是姓赵,他们依然是我赵家的臣子。犯上作乱,借他们一个胆他们也不敢。”孝慈霸气十足地说道。

“别忘了,你外婆可是手握尚方宝剑之人。虽然你外婆家已退出朝堂多年,但还无人敢轻视玉家。”

“外婆?”晗月自顾自的又坐下,听到孝慈提到她外婆家露出不解的神色。

“呵呵!曾皇祖母忘了,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哎!年纪大了哦!改天你还是去一趟玉家看看吧!”孝慈笑了下道。

“哦,是。曾皇祖母。曾皇祖母身体硬朗,眼不花耳不聋,哪里年纪大啊!看着比我母后大不了多少呢!”晗月拍马屁道。

“呵呵!死丫头,油嘴滑舌!”

“来人。”孝慈收起脸上的笑容道。

“老祖宗,有何吩咐!”一个看上去比图福海年纪还大的老太监走进来行礼道。

“德子,去请夏侯宰相前来。就说哀家要向他请罪!”孝慈道。

“老祖宗,这……”德子一听孝慈的话,一头雾水抬头不解地道。

孝慈是何人?大宁国太皇太后,一人力斗四元老,辅佐当今皇帝坐稳龙椅之人,怎么可能要向一个宰相请罪呢!这不是开天下之大玩笑嘛!

“无需多问,照哀家的意思传话即可!去吧!”

“是,老祖宗!奴才这就去。”德子再次行礼后,退了出去。

“心儿,今天我要把你交出去,你会不会怪曾皇祖母啊!”等德子走了之后孝慈对晗月说道。

“曾皇祖母要把我交给宰相处置?不至于吧!不就是吵个架嘛!”晗月低声道。

“吵个架?哈哈……夏侯大人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并且又是嘉贵嫔之兄。此事交由他处理最为合适。其他人,包括哀家。无论谁处理此事在别人眼里都会觉得有失公允。”孝慈看着晗月解释道。

“好吧!我认栽!”晗月泄气地道。

“哈哈……知道怕了?”

“怕?我才不怕呢!就是觉得不服气。明明错不在我,还要被惩罚。”晗月精神一振道。

“不怕就好!这才是我赵家皇室子弟该有的气节。等着吧!哀家回后堂休息会。你们一个个啊!就是不让哀家省心啊!但愿夏侯能卖哀家这个面子吧!”说着孝慈在绿萍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朝后堂走去。

大宁总理政事堂

“见过德公公!”门口的两个侍卫看德子后行礼道。

“免了,夏侯相爷可在?”德子问道。

“宰相大人正在正厅与几位大人议事。”其中一个侍卫回答道。

“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宁寿宫的德昌明求见!”德子吩咐道。

“这……”

“快去吧!有什么事杂家替你担着便是。”德子看出这个侍卫的为难之色道。

政事堂乃朝廷政务汇总中心之地,除六部主官之外,闲杂人等是不得入内的。

“是,德公公。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你通报。”说完,那个侍卫回身走进院内。

你别闹,宰相胆小

“小的见过宰相大人和诸位大人!”那个侍卫走进院内后直奔正前方的正堂而来,来到门口都没有去开门,站在门外大声道。

“何事?不知道本相正在与诸位大人商议国事嘛!”里面传来一个略带生气的男人声音。

“宰相大人赎罪!是……是宁寿宫的德公公前来求见宰相大人。”门外的侍卫连里面呵斥他之人都没看到,急忙跪下道。

“哦?先请德公公去偏殿,好生伺候着,本相这就来。”里面之人听到前来之人是宁寿宫之人后说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是,宰相大人。”

“诸位同僚,皇上即将东巡,在皇上东巡之前,希望各位能配合本相将各部所属之政务安排妥当,好让皇上东巡期间无需担忧朝中之事。”

一张宽大的长条桌的上位正坐着一位头发有些花白,脸色红润。一双细长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两道眉毛浓而黑,但却被一般人的眉毛长了许多,两侧都低垂到了眼角。一只鹰钩鼻下一张大于常人的嘴巴。而在嘴巴周围全是浓密的胡须,但却看上去又是那么的协调。

一双大而厚的手掌差不多相等于别人两手掌的巴掌在前伸着放在暗红色的长条桌上。

有人说,男人手大淘金,嘴大可吃四方。而此人两样全有了。都说浓眉之人极凶,此人的外貌确实能让人感到有些畏惧。

这个正在坐在上位满脸严肃大谈阔论之人便是大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宰相夏侯青云,嘉贵嫔之兄。

“是,宰相大人,卑职定不负皇恩!”坐在下方左右两侧的六人同时起身行礼道。

“嗯,我与诸位都是食君之禄,定要同心协力为皇上办好每一件事。这才能对得起皇上对老臣以及诸位的信任。”夏侯青云右手放于左肩道。

“是,谨遵大人教诲!”其他六人也同时右手放于左肩低头道。

“好啦!都去忙自己的事去吧!”夏侯青云站起身来道。

“是。卑职告退!”

夏侯青云站起来后才发现他的身高绝对是超过了两米五了。其他六人估计也在一米九之上了,但现在站起来后一比较还是显得矮了不少。

等那六人走了之后,夏侯青云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特意整理了下自己高高的衣领,并且左右看了看衣领上绣的两只长着四只翅膀的一种像老虎一样的动物,但身上却有像鱼一样的鳞片。然后露出淡淡的笑容,昂首挺胸,双手背于身后朝外走去。

夏侯青云出了正堂往正堂背后走去,来到左侧的一间十分讲究的房门外,再次整理了下衣服推门而入。

“哈哈……德公公,实在抱歉!本相事务繁忙,让德公公久等了。罪过罪过啊!”还没见人夏侯青云便开口道歉道。

而此时的德子正坐在右侧品尝着侍从送来香茶,还时不时喝抿上一口微闭着眼睛细细品味下。

等听到有人进来后,德子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向已经进入房间的夏侯青云行礼道:“奴才见过相爷。相爷国事繁忙,是奴才打扰你相爷,还望相爷见谅才是。”

“哈哈……德公公乃太皇太后身前的红人,能来我这个小小的总理政事堂可是稀客啊!德公公请坐!不必多礼!”说完,夏侯青云回身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这里就是左相的办公之所了,而在左相办公之所对面便是右相的办公之处。

这个房间没有多么华丽的装饰,除了书架还是书架,不过书架上摆放着从全国各地送来的奏折或者一些文件之类的。

而在夏侯青云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画,而画中有一只与夏侯青云衣领上一模一样的动物翱翔在蓝天之中,正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牙齿来。

“德公公不知来到政事堂找本相所为何事?”夏侯青云坐下后微笑着道。

其实夏侯青云在来的路上就在想,宁寿宫之人,无论是谁都极少来这里。而今天竟然还是这位宁寿宫的主管太监前来,定是那位让满朝文武都不敢轻视的太皇太后有话要传于他。但他却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事能让那位早已不再过问朝堂之事的太皇太后派人来找自己呢?希望别是什么坏事吧!

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德子走上前弯腰道:“回相爷的话,是太皇太后让奴才过来的。”德子抬头看了眼夏侯青云又低头接着道:“太皇太后想请相爷去宁寿宫走一趟,太皇太后要当面向相爷请罪!”

夏侯青云听到德子的话“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都有些难。

“德公公,你没有传错话吧?老祖宗向我请罪?不知老臣哪里做错了嘛?”夏侯青云说完。心里暗道,她向我请罪?这不是在逗我嘛!别闹了好不好!我很胆小的。

“相爷,奴才哪敢把话传错啊!”

夏侯青云怎么可能不知道德子所说绝对千真万确呢!只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所以才脱口而出有此一问。

“德公公,你可知老祖宗为何要老臣请罪啊!”夏侯青云走出座位来到德子面前道。脸上有种欲哭无泪的神色,连“本相”都不再自称了。

德子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夏侯青云道:“是晗月公主与嘉贵嫔娘娘今早之间产生的误会。”

难怪!看来又是自己那个妹妹惹祸了。应该是和那位公主有了什么冲突吧!哎!这个公主刁蛮任性也就罢了,自己这个妹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夏侯青云叹了口气心里暗道。

“德公公可知公主殿下与贵嫔娘娘所谓何事产生的误会嘛!”夏侯青云试着再次问道。

“相爷,请赎奴才不敢妄言。还是相爷亲自前去询问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吧!”德子再次弯腰道,再不肯透露半个字了。

夏侯青云也想到了德子不会再说了,胡乱猜测议论皇家之事那可是死罪,谁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好!德公公前面带路!”

“是,相爷请!”

一路上遇到许多侍从,宫女,还有巡逻的禁卫军,纷纷向夏侯青云行礼。而夏侯青云却好像没看见没听见一般,低头想着过会见到那位自己该如何呢!

“相爷,到了!您稍等!奴才进去替相爷通报一声!”到了宁寿宫殿外时。德子回头道。

而一直低头的夏侯青云却心不在焉,差点撞上了德子。

“哦!到了?好!有劳德公公了。”

“奴才不敢!”

德子行了一礼回身朝殿内走去。

咱们是亲家不用拘束

等德子走后,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夏侯青云一人。他左思右想还是想不通皇家之事为何要让他前来。虽然他猜到是自己那个妹妹和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但自己只是皇亲国戚并非皇室之人。

就算两人有冲突那也是找皇上啊!找我干嘛啊!还向我请罪?别闹了好不好!

难道……

夏侯青云在台阶上来回走动着,两手互相敲打着。一会左手拍右拳,一会右手拍左拳。

忽然,他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屋檐下那块巨大的“宁寿宫”匾额。细长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定格在葡萄般大小。眉头紧锁,眼中露出一丝紧张之色。

夏侯青云能坐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定然不会是个庸人。他忽然想明白了太皇太后让他前来的并向他请罪的意思了。

就在他终于想明白后,德子再次走了出来,来到夏侯青云身前站定后弯腰行礼道:“相爷,太皇太后有请!”

“好,多谢德公公!”

“相爷客气了!请!”德子侧身让开位置微微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侯青云也没再多客气,深吸一口后抬步向殿内走去。

等夏侯青云进入殿内后,却看到一张空空如也的床,却没看那位大宁的老祖宗太皇太后。

但他却看到太皇太后凤床下方坐着的害他被早已不过问朝政的太皇太后叫来的“罪魁祸首”之一的晗月。

而此时的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撑着下巴正吃着西瓜子。

夏侯青云看到晗月后一愣神,而晗月听到有人进来后急忙放下翘着的腿回头看向夏侯青云。

我去!这么高的个子!怎么这么丑这人!这是夏侯青云在晗月眼里的第一印象。而晗月却不知这人是谁,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夏侯青云。

而夏侯青云回过神来后急忙行礼道。“老臣见过公主殿下。老臣失礼还望公主赎罪!”

“哦!没事,没事!你快起来!请问你是?”晗月急忙摆手道。

“谢公主殿下!老臣乃我大宁宰相夏侯青云。”夏侯青云微微弯腰道。

晕!我这脑子,我早该想到了的。晗月听到夏侯青云的回答,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

“咳咳!”

太皇太后凤床左侧的一个低矮的门内传来两声咳嗽声。等所有人听到这两声咳嗽声后都是微微将头又低了下。包括夏侯青云。而晗月确实听到声音回身看向那道门口。

“微臣叩见太皇太后。”夏侯青云用他那洪亮的声音道,并跪了下来。其他宫女侍从也纷纷跪下。

孝慈在绿萍的搀扶之下慢慢走了出来,边走边看向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夏侯青云微笑着道。“青云啊!这是干嘛!这里有没外人,干嘛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咱们可是亲家。如此大礼老身哪能受得起。”

顿了下,孝慈呵斥道:“德子,还不快扶相爷起来。傻站在那干嘛呢!青云莫怪啊!老身宫中总有些没颜色的。”

“是,太皇太后。”德子急忙上前去扶夏侯青云。

“谢老祖宗!”还没等德子去扶,夏侯青云急忙站起身来。

他岂能不明白,若真的德子来扶自己才肯起身,那不是在这位老祖宗面前摆谱嘛!人家客气下,自己可千万不能当真了。

“青云啊,最近累坏了吧!听说朝中最近国事繁多,你身为我大宁宰相忙前忙后真是辛苦你了。”孝慈坐到凤床上后语重心长地道。

“为皇上办事,微臣不敢称累!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岂敢言苦。”夏侯青云弯腰道。

“青云有心了。我大宁有你在,岂能不盛!”

“太皇太后抬举微臣了。微臣不敢居功。都是皇上治国有方。微臣都是奉旨办事而已。”孝慈的话可是有点吓到夏侯青云了。国有他便盛?那皇上呢?这么大的帽子他可不敢戴,自己还没有那么硬的脖子。

“你看看!哀家早就说过青云一向都是这么谦虚。默默为这个国家付出,却从不会居功自傲。好好好!”这里能和孝慈对话的也只有夏侯青云了,晗月勉强算是,但她明显不是朝堂之人,真不知道孝慈这句话到底是对谁在说。

“青云,坐啊!你看哀家这记性,离来这么会了,都忘了请你坐下了。青云啊!可别和老身见怪啊!”孝慈好像刚意识到似的,急忙道。

“谢老……太皇太后!微臣不敢埋怨!”孝慈的一阵平易近人的话,让夏侯青云差点都当真了。以为自己真的是在和一个亲人谈话呢!

“呵呵……青云啊!不要拘束,什么太皇太后,老身还是很喜欢大家称呼我老祖宗呢!再说咱们又是亲家,老身与你父亲也是同辈人,你称呼老身姑母也不为过吧!要是你觉得老身在占你便宜,那你就随意吧!”孝慈一直保持这一副好像就是在拉家常一样的姿态说着。

“微臣岂敢!老祖宗看得起微臣,那是微臣的荣幸!”夏侯青云保持这清醒的头脑不敢多说也不敢少说。

“别客气了,快坐,快坐!晗月你去那边坐。青云坐这来!”孝慈指了指左右两边的座位。是让晗月坐到右边去,而让夏侯青云坐到刚才晗月坐的那个左下方的位置。

这个世界明显是以左为尊,在这里如果没有晗月,按身份孝慈左下方之位非夏侯青云莫属,而现在晗月也在。晗月乃公主之身,皇帝之女,夏侯青云虽贵为宰相,但他的身份绝不可能高过晗月。不然怎会刚进来是他向晗月行礼问好呢!

“微臣岂敢僭越了公主!微臣站着便可。”夏侯青云竟然连坐都不坐了。

“青云说的哪里话,今天这里没有太皇太后,也没有什么公主,只论年长。你在她面前可是长辈,就是皇帝他来了,这个位置你都可以坐,更不要说她一个小丫头了。来,坐吧!难道还怕哀家吃了你不成啊!”孝慈后面的一句话就有些带威胁的语气了。一直以“老身”自称都该为了“哀家。”夏侯青云怎可能再反驳呢!

“那微臣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太皇太后!请公主殿下赎罪!”夏侯青云只好硬着头皮坐在那个位置了。坐之前还不忘向晗月行礼请罪。

“没事,你坐!”晗月无所谓地道。然后走向对面的的位置坐了下来。

而夏侯青云却如坐针毡一般,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接下的不知是狂风还是暴雨。

哀家说,你来选

夏侯青云坐下后不安的心也没等待多久。

只见孝慈将手里一直拄着的拐杖放到旁边又回头端起小矮桌上茶杯小抿了一口又轻轻放下。

“青云啊!哀家将你从百忙之中叫过来是有件事让你处理的。也算是哀家替皇室向你请罪吧!”

“老祖宗……”

“你听哀家说完再说!”

“是,老祖宗。”夏侯青云一听急忙起身就要说话,但却被孝慈拦住又抬手示意夏侯青云坐下。

夏侯青云实在难以入坐,但还是慢慢地坐了下来,不过却是只敢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

“今早晗月与小美之间发生了些误会。可能你还不曾听说吧!”顿了下,孝慈接着道:“而晗月却胆大包天到动手打了小美。此事虽小,但哀家觉得还是要给小美以及你一个交代。本该此事应有皇后处理最为妥当,但晗月乃皇后所生,难免会有失公允,惹来他人不满。而哀家也身为晗月之曾皇祖母也怕会有人认为哀家在处理此事时会偏袒于晗月。”

说到这里孝慈停下来看着夏侯青云。

孝慈口中的小美便是嘉贵嫔之乳名,其真名为夏侯伍美。小美也是孝慈对其的爱称。

而夏侯青云听到晗月竟然敢动手,这是他如何也没想到的,不是他会对晗月怎样!就单单以自己的妹妹乃皇帝嫔妃的身份来说,晗月此举绝对算是大逆不道了。

“所以啊!哀家思来想去,此事交由你来处理最为合适。”孝慈将话说完再次拿起旁边的茶杯对着杯口轻轻吹着。

“老祖宗,公主乃千金之躯,微臣岂敢处置此事!还望老祖宗另选他人可好?”夏侯青云站起来行礼道。

“坐下说!青云。不要这么拘束。”顿了下,孝慈没有去喝手里的茶却又放下道:“她虽贵为公主,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乃一国之相。如何不能处理?哦!对了!你也认为她有错是吧!那你更有理由有资格来处理了。”

“微臣不敢!家父家母去世的早,小美……贵嫔娘娘从小由微臣带大,所以对她有些溺爱。可能此事是她不对在先。”夏侯青云这次没敢再站起来,半个屁股坐在那低头行礼回答着,因为紧张已经说错了话。

在封建社会就算皇帝的老婆是你妹妹,你见到了也要行礼,更不能在公众场合直呼其名。

夏侯青云这时在想,一个是贵嫔,一个是公主。自己万万不能去参合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是皇家之事。

“青云啊!你也别有为难。就算小美有错在先,说了些难听的话。但晗月动手就算有理现在已经是错了。哀家认为此事就是晗月有罪!哀家叫你来不是评判谁对谁错。是让你来说一个惩罚晗月的方式。”孝慈淡淡地说道,脸上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而下方的夏侯青云此事脑门后方都已有了细细的汗珠。真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惧怕这位太皇太后呢!难道就是因为亲眼目睹过那四位元老当年的下场?

“老祖宗,微臣……微臣不敢!”夏侯青云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道。

“青云,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啊!”孝慈前伸了身子对着夏侯青云道。

“没有,老祖宗。此事老祖宗处理便可。”夏侯青云低着头道。都不敢抬头看孝慈的眼神。

“这样吧!你既然为难。那哀家说几个处理的方式,你来挑一个。也算是你处理的此事吧!这样别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你觉得如何?”孝慈坐直身体,脸上露出有些勉为其难的神色道。

“全凭老祖宗做主!”

“皇帝本该罚她杖责五十,送去净衣房。不知青云觉得皇帝的这个处罚可行?”孝慈先说了下建德对晗月的惩罚。

“老祖宗,公主岂能去净衣房那种地方,这个惩罚未免过了些。还望老祖宗能从轻责罚。”夏侯青云一听建德竟然罚晗月去净衣房。急忙求情道。

“哦?青云觉得罚重了?哀家倒是觉得这个惩罚很好!一点也不为过。”孝慈瞪了眼晗月又道“经常惹是生非就该重重责罚。”

“老祖宗,重了。”

“哦,那好吧!既然青云觉得不行,那咱们就再换一个吧!”孝慈轻皱着眉头面露难色道。

夏侯青云可不是傻子,他若敢答应选此方式处置晗月,他就别想活了。孝慈这明显是做戏,真意绝不会想如此重罚于晗月的。

夏侯青云又不得不选择一个,但还不能选择处罚太重的,还要让这位老祖宗满意。但又不能选择太轻的,若让人认为是这位老祖宗“欺负”自己,自己是被逼选的,那老祖宗的颜面又何在呢?夏侯青云一个头又两个大。

“这样吧!净衣房就不去了。就杖责五十吧!青云如何?”孝慈想了会好像下定决心了似的道。

“不可啊!老祖宗!公主万金之躯,岂能承受得住五十杖责。微臣觉得还是不可。”夏侯青云不知道是真担心还是装的。脸上露出心疼之色道。

“青云啊!她殴打长辈!本就该重罚!你这未免有些太袒护于她了吧!若不重罚,你这会让她更加肆无忌惮的。”孝慈叹气道。

“老祖宗,晗月年岁还小。又大病初愈。神志还有些不清。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老祖宗再从轻发落公主殿下。”夏侯青云好像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应该是心中已有了对策了吧!

而对面一直看着两人你一语我一言的晗月等听到夏侯青云说自己神志不清时,却瞪了眼夏侯青云,心里骂道,你放屁!你才是神经病呢!

“嗯,青云说的也有些道理,晗月醒来后忘了之前的所有事和人。可能是把小美当作了哪个不长眼的使唤丫鬟了吧!”孝慈说完看向晗月道:“晗月,是不是这样?”

“哦?嗯,是!我不认得她了。”晗月收起心思急忙道。

“现在总认得了吧!下次再失去那就是故意了。这次暂且当你是不认得贵嫔娘娘吧!”

“好啦!青云,哀家再说一个,你不能再为她求情了啊!”顿了下,孝慈接着道:“将她囚禁于宁寿宫中,与哀家宫中的宫女一起为哀家的花草修剪施肥。若敢养死了一株,哀家必定再追加惩罚。青云,这次可行?”

“老祖宗圣明!”夏侯青云站起来道。这也表示夏侯青云是赞同了孝慈的处罚了。

“嗯,那就按照这个处罚吧!青云啊!你对她做出如此轻的责罚,有些太过仁慈了啊!”孝慈轻摇了摇头道。

这句话夏侯青云岂能听不明白,无非就是让他出去对外人说这件事是他处理的结果呗!

“对公主而言,已经是重罚了。微臣绝无私心!”这句话,夏侯青云说的要多违心有多违心了。

别忘了沉睡的庞然大物

“既然青云你后这么决定了,哀家也就不反驳了。你一国之相来处理此事,我想其他人并不会有意见的。青云,你说哀家说的可对?”孝慈点了点头道。而最后又反问了一句。

夏侯青云怎能不明白孝慈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何人呢!

看来妹妹这一巴掌算是白挨了。哎!估计小美当时也是不对在先,不然这位太皇太后不会如此袒护这个晗月了。应该是惹怒到了这位老祖宗了。估计自己可能要去一趟自己妹妹那里了。自己不去怕这位老祖宗都会让自己去传话的。

妹妹啊!你太心急了!真不该啊!

“老祖宗放心!定然不会有人有异议的。贵嫔娘娘那里微臣定会前去传话,并也会让她好好反省。不可再与公主发生不愉快之事。”夏侯青云心里暗叹一声道。

“青云啊!这可不必。错在晗月不在小美。也好!你去安慰下小美吧!毕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本来哀家还想亲自去一趟万露宫呢!但哀家吧!最近感觉这身体啊,是一天不如一天咯!多走几步就觉得累的慌。”孝慈说着轻轻捶着自己的两条腿。

“岂敢劳驾老祖宗亲自前去。微臣乃贵嫔娘娘兄长,前去劝说便足够了。老祖宗保重身体。大宁还需要你。”果然不出夏侯青云所料。

“哈哈……哀家乃一介女流。当初也是因皇帝年幼,不得已登上朝堂。现今皇帝已亲政多年。哪还轮得到我这个黄土已到脖子之人啊!倒是青云你,博学多才,处事稳妥,今后你可一定要用心好好辅佐皇帝啊!若你都靠不住的话,那这个朝堂之上可再无可信之人咯!你若有二心,哀家可真是死不瞑目啊!”孝慈语重心长地道。

“微臣对皇上,对大宁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请老祖宗明鉴!”夏侯青云一听急忙跪下道。孝慈最后的话可是吓坏了夏侯青云。

“呵呵!快起来,快起来!哀家只是说说!哀家怎么不信你呢!你是皇亲国戚又是朝廷重臣,于情于理你都有护大宁周全之责。怎么可能会有异心!你说哀家说的对不对?”孝慈轻笑两声道。说的好像就算全天下人会背叛大宁,夏侯青云觉没有理由背叛。

“老祖宗圣明!”

“坐下说!”

“是,老祖宗。”

“皓月!”孝慈忽然将头转向晗月严肃地叫道。

“哦?曾皇祖母。你叫我啊!我现在就去干活嘛!”晗月实在听不懂两人的话。便走了神。忽然听到孝慈叫她,这才回过神来站起来道。

“干活先不必着急!哀家宫中的花草多的是。不会让你没活可干的。”顿了下,孝慈接着道:“你殴打嫔妃,本该是要重罚的。但宰相大人宅心仁厚,只是对你宽大处理,并未深究。但你也别太过高兴,若下次再敢犯,哀家定会重重责罚于你,绝不姑息!明白没有?”

“哦!曾孙女明白了,下次绝不敢再犯!”晗月对着孝慈低头回答道。

“跪下!”

“啊?哦!”晗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孝慈干嘛让她跪下啊!

“不是给哀家跪!是向宰相大人跪!”晗月对着孝慈跪了下来却跪错了。

而旁边的夏侯青云一听立马抬起头满眼不解之色地看向孝慈。

“宰相大人宽恕于你,你难道不懂感谢嘛!一点规矩都不懂。看来哀家确实要好好教育下你了。”孝慈有些不高兴地道。

“奥!”答应了一声,晗月跪着转过身对着夏侯青云道:“多谢宰相大人饶恕!”

“公主,使不得!微臣岂敢受您一拜。微臣不敢!”夏侯青云急忙也跪下对着晗月把头都杵到了地上。

“青云快快请起!你受她一拜有何不可!应该的。”孝慈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

按照礼制,皇家之人是绝不能会向其他人行礼的,哪怕你是宰相,也不可能。更不要说下跪了。若受了皇室之人大礼那一但被检察官弹劾,不是也得脱层皮。

夏侯青云心里此时可谓是苦不堪言。他觉得这一定是孝慈为他挖的一个坑。这要是让知道他夏侯青云胆敢受了公主跪拜之礼,那他……

“公主不起。微臣岂敢起身!微臣死罪!”夏侯青云头一直杵在地上道。

“哦!青云,何罪之有啊!”孝慈不解地问道。

“微臣……微臣……”夏侯青云不敢说了,若自己承认受了晗月一拜,怕会再次掉进孝慈的另一个大坑里。

“哈哈……好啦好啦!都起来吧!不就是晗月要感谢,宰相觉得受之有愧嘛!宰相大人觉得为难,那就算了!起来吧!”孝慈笑了几声后道。

夏侯青云微微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晗月,等看到晗月站直身体后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嗯?今天很热嘛!哀家觉得还挺舒坦啊!青云贤侄,你为何出汗了?身体不适嘛!”孝慈”疑惑”地问道。

“微臣……微臣,今天……穿的多了些。”夏侯青云低着头擦了下脸上的汗珠结结巴巴道。

“哦,这样啊!那你就先下去更衣吧!快夏天了,已经不冷了。你看我这个老太婆都穿这么少,你一个年轻人干嘛还穿那么多啊!快去吧!别热坏了。大宁可离不开你啊!”孝慈信以为真地说话。

“谢老祖宗!那微臣先行告退!”夏侯青云再次用衣袖沾了沾脸上的汗珠道。

“嗯,去吧!记得替哀家去看望下小美!替晗月向她陪个不是。”孝慈扭头端起桌上刚刚换过的茶水道。

“是,老祖宗。”

说完,夏侯青云弯着腰后退着出了宁寿宫。

等他快步出了宁寿宫院落后,才站住脚深深吸了口气又擦了一把汗水。

小美啊小美,你可是把为兄害苦了。后宫之主虽然如一头绵羊,可以任由你胡乱揉捏,难道你忘了这后宫之中还居住这一头沉睡的庞然大物嘛!一但惊扰了她,皇上怕也救不了你啊!太不小心了。

夏侯青云站在原地抬头心里叹气道。过了好一会,他才低下头来摇了摇头朝万露宫走去。

孝慈的话很明显是在警告一些人,而这些估计就是自己和妹妹了。说是让自己去安慰妹妹,还不如说是自己去传达孝慈的警告。争风吃醋可以,但不要太过了。

别说嘉贵嫔了,就连他最近几年在官场的得意也快将这头深居后宫的雄狮给忘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夏侯青云边走边想着心中种种。

“曾皇祖母,他好像很怕你啊!”等夏侯青云走了后,晗月又自己坐下问道。

“呵呵!我一个老太婆了,他干嘛要怕我啊!我又不吃人。”孝慈笑了下道。

“好啦!哀家累了!你这段时间哪里也别去,就待在这里吧!好好替哀家种花养草吧!”孝慈捶打着两条腿有些疲惫地道。

“哦!好!”

“绿萍,扶哀家回去吧!”

恃宠而骄后胆大妄为

“哎呀!疼死我了!”

“啪!”

“贱婢,那个小贱人欺负本宫,你们这群贱婢也欺负本宫是不是!”

嘉贵嫔回到宫中后,越想越生气。虽然她在建德面前为晗月求情,但只不过是想让建德对自己产生怜惜之情,装装样子罢了。她巴不得建德一怒之下将那个小贱人扔进大牢里给那些肮脏的犯人玩弄之死才好。不然实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这不,因为晗月那一巴掌致使嘉贵嫔脸部微微有些红肿,正在让宫女替她上药呢!那个宫女不知是看到嘉贵嫔满脸怒气紧张害怕还是什么原因,手下用力重了些,弄疼了嘉贵嫔。

而嘉贵嫔回头就是一巴掌破口大骂着。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娘娘赎罪!娘娘赎罪!”那个宫女挨了一巴掌后没敢去管疼痛的脸颊急忙跪地求饶道。将头在地上磕得“咚咚”直响,眼泪都快下来了。

“贱婢,本宫对你们不好嘛!你们是不是和那个小贱人合伙欺负本宫!”嘉贵嫔又想起了晗月早上说的那些话了。不自觉的认为自己宫中的宫女是对她有所不满故意“欺负”她的。

“先图。”嘉贵嫔满眼愤怒之色大声道。

“娘娘。”先图急忙从殿外走了进来弯腰道。

“把这个该死的贱婢拉出去杖毙!”嘉贵嫔再次一脚将跪在脚下的那个宫女踢倒在地。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娘娘不杀我!奴婢还有年迈的父母要养。请娘娘放过奴婢吧!奴婢愿做牛做马伺候娘娘。娘娘饶命!”那个宫女听到嘉贵嫔的话后已经是吓得泪流满面,浑身哆嗦。不停地给嘉贵嫔磕头着。

“哼!贱奴就是贱奴!放心,本宫会让你的父母陪你一同上路的,你去地下好好伺候他们吧!本宫这里不需要你这种贱婢。”

“先图,还站着干什么?把她给本宫拉出去!”嘉贵嫔抬头对先图呵斥道。

“是,娘娘!”先图急忙上前。

“娘娘饶命,奴婢不想死。娘娘你大宏大量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求娘娘了。”那个宫女看到先图上前,急忙跪着来到嘉贵嫔身前一把将嘉贵嫔一只腿抱住哭着喊道。

“你个贱婢,你竟然……先图,你个没用的东西,快把她给我拉走。我的衣服都被她弄脏了。混蛋!”嘉贵嫔这下可是生气坏了,抬起另一只脚用力在那个宫女脸上,头部胡乱踢着,还一边大骂着已经用尽全力的拉扯宫女的先图。

这应该就一个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做出的强烈的书生欲望吧!先图虽然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起码比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有劲吧!竟然拉不动这个宫女。

“娘娘饶命,奴婢娘娘求您了!”

此时的小宫女脸部已经被嘉贵嫔踢的好几处淤青了。头发凌乱,嘴角也在流血了。但嘉贵嫔一点也没有露出怜悯之情。满脸愤怒地骂着,脚上动作不停。

也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娘娘,左相大人求见!”小太监唯唯诺诺地道。

嘉贵嫔一听停下脚上的动作,而小宫女也急忙放开嘉贵嫔的腿将头贴在地上跪在嘉贵嫔面前。不时发出一声哽咽声。

“快请!”嘉贵嫔回过神来道。

“是,娘娘!”

“左相大人请!”那个小太监急忙退出去请夏侯青云请了进来。

等夏侯青云看到嘉贵嫔脚下跪着的那个头发凌乱的宫女后,眉头轻轻皱了下。

“微臣见过贵嫔娘娘!”夏侯青云微微弯腰行礼道。

“左相免礼!”嘉贵嫔正色道。

“先图,你先下去吧!”嘉贵嫔道。

“娘娘,她……”

嘉贵嫔这才想起脚下还跪着一人呢!低头看了下淡淡地道:“送她去净衣房,别让本宫再看到她。”

“是,娘娘!”

“谢娘娘饶命,谢娘娘饶命!”那个宫女听到嘉贵嫔的话,急忙磕头谢恩道。

去净衣房总比丢了性命要好吧!不过也是悲惨的命运了,从一个贵嫔身边的贴身侍女一下子沦为了替人洗衣的下等人中的下等人。

许多宫女在净衣房因承受不住那里的痛苦而最终选择了自行了断自己悲惨的人生。

等先图拉着那个宫女走过夏侯青云身边时,夏侯青云这才看清那个宫女。头发凌乱,肮脏的脸上满是淤青,鼻子和嘴都在流着血。

“见过相爷!”先图行礼道。然后拖着那个宫女朝殿外走去,出去后还不忘回身将殿门关好。

“哥哥,你怎么来了!快坐!你身体好吗?”等先图出去后嘉贵嫔从床上站起来开心地道。

“我还好!”夏侯青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殿门走过过去坐下道。

嘉贵嫔来到夏侯青云身前亲自为夏侯青云到了一杯茶后道:“哥哥,是皇上让你过来的?”

“你先回去坐好!别让人看到。”夏侯青云脸露愁色道。

“嘻嘻!”嘉贵嫔难得的露出少女调皮的笑容。

“不是皇上让我来的,是太皇太后。”等嘉贵嫔回到她的床上坐好后夏侯青云微微回答道。

“太皇太后?”嘉贵嫔收起脸上的调皮的笑意道。

“嗯,是的。我来也算是替太皇太后传话的。你今天与晗月发生的事为兄已经知道了。是……”

“那个小贱人,本宫一定和她没完!我已经告诉皇上了。”夏侯青云还没说完,嘉贵嫔听到晗月立马又暴跳如雷起来。

“好啦!我来就是告诉你,太皇太后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的。皇上管不了了,你就别指望皇上会替你出头了。”夏侯青云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

“为什么?那太皇太后怎么说?”嘉贵嫔不解的问道。

“罚晗月囚禁于宁寿宫中,替太皇太后种花养草。”夏侯青云微微直接回答道。

“不行,我不赞同!这是惩罚吗?我不服气!我要去找皇上。太皇太后这是偏袒她。”说着,一脸怒气的嘉贵嫔站起来就要走。

“小美,你别胡闹了!你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大嘛!坐下!”夏侯青云生气地呵斥道。

这里只有他们兄妹两,夏侯青云才敢如此大胆的呵斥嘉贵嫔。若在公共场合,夏侯青云绝对是不敢的。

嘉贵嫔一愣,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嘟着嘴哼了一声,又回身走回去坐下。

“老不死的,她分明就是在护短!她怎么还不去死啊!老东西!”嘉贵嫔有些泄气地嘟着嘴轻声骂道。

“小美,你越来越放肆了,不要以为有皇上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大宁国无论朝堂还是后宫,她若站出来,就是皇上也不敢反驳她。你竟然敢咒骂于她?你长了几颗脑袋?你还是想害死我?”夏侯青云惊恐地四下看了看轻声的呵斥道。

一意孤行的嘉贵嫔

“哼!难道我说错了嘛!她这分明就是在袒护,包庇。”嘉贵嫔收敛些道。

“你心里明白就好了,老祖宗不是你那点恩宠能得罪得起的。以后说话小心点!无心之言有时也会惹来杀身之祸。”顿了下,夏侯青云又道:“这样的处罚也是为兄选择的。”

“你?为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你亲妹妹,你竟然偏袒外人。你为什么不重罚她。”嘉贵嫔一听是自己哥哥选择的又是一阵生气。

“哎!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小美,老祖宗为了避嫌,虽然将此事交给我处理!但若为兄选择重罚了晗月,定会惹得老祖宗不高兴,今后你在后宫,为兄在朝堂定然不会好过。”夏侯青云露出无奈之色叹气道。

“她这不是在让你做恶人嘛!明明是她的意思,她不说,让你来做。她明明知道你是我兄长,就算我不满意也只能怪你,怪不到她。躲在后面做好人,那别人的屎布盖自己的脸,真不害臊。”嘉贵嫔越说越离谱,一点也没有了身为贵嫔的形象。

“不得胡言乱语!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和市井野妇骂街有何区别?说话要注意你的身份。”夏侯青云很生气嘉贵嫔说话的用词。

“哦!”嘉贵嫔像做错事的小女生被父母责骂了一样嘟着嘴低下头去。

“好啦!不要生气了。此事就此作罢。放心,为兄定然不会让你这一巴掌白挨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不要心急。”夏侯青云看到嘉贵嫔委屈的模样又心生怜惜安慰道。

“好吧!小贱人,我和你没完!咱们走着瞧!”嘉贵嫔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狠狠地道。

“小美啊!切记,你在后宫之中偶尔的争风吃醋可以,但千万别太过。不要让权力迷惑了你的眼睛。尤其是现在,后宫那位还健在。”夏侯青云嘱咐道。

“哥哥,她不过是……你干嘛那么怕她啊!她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嘉贵嫔又活跃了起来。

“你进宫晚,好多事你都不明白也不知道。她可是我大宁国的一位传奇女子。你以为皇上坐稳那把龙椅全凭自己的本事嘛!”顿了下,夏侯青云又道:“那把龙椅本来得来就有些言不正名不顺。当年四大顾命大臣没有一人支持于他,而这位老祖宗竟以一介女流之辈力斗四大元老。终将四人全家满门抄斩。为兄自认为自己绝不会比四大元老更强。”

“皇上龙椅是强夺而来的?”嘉贵嫔诧异地问道。脸上露出吃惊之色。

“你不要问了,不知道对你有好处,知道多了反而无益。”夏侯青云不愿多说当年之事。

“还有,那把凤椅你不要一直惦记在心。皇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废她而从立的。你已贵为贵嫔,不要再多贪了。不过为兄会想办法将恒儿送上东宫之位的。”夏侯青云又补充道。

“为什么?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她了,只是念她陪驾多年不愿弃她罢了。”嘉贵嫔不服气地说道。

“皇上坐稳龙椅靠的是后宫那位,但皇上能坐上龙椅,可全靠玉家人在身后支持!你认为皇上能轻易废了她吗?不要忘了玉家那位几乎可以和后宫那位并肩的奇女子!我们除了自己还会有谁相助?虽然为兄今时不比往日,在朝堂之上已有众多跟随者,但不要太得意,这个国家依然姓赵。”夏侯青云再次劝解道。

“我就是不服气!我样样都比她出色,为何她能坐皇后,我就做坐不得?那把凤椅我是争定了。你不要再劝了。”嘉贵嫔一根筋地反驳道。

“玉家?一群已经死了的人有什么好怕的。那个老东西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我就不信等玉家还有后宫那个,两个老东西都死了,她还能有什么靠山。”嘉贵嫔愤怒地咒骂着。

“就算要抢你也要沉住气,现在还不是时候,讨好皇上之外,千万别忘了后宫那位。晚上准备些东西去向老祖宗赔礼吧!今早你竟然敢不去请安!已经让她有些不满了。”夏侯青云看到自己无法劝服自己这个妹妹了,也只能暂时稳住她,以后尽量见机行事吧!

“不去!要不是那个小贱人,我能不去嘛!我就不去!”嘉贵嫔此时就像一个生气了的小女孩一样,倔强地说道。

“你最好还是去吧!若能哄得老祖宗开心绝不会有坏处。听为兄的吧!好吗?”夏侯青云无奈地再次劝道。

“明天,今晚皇上要来!”嘉贵嫔想了会还是不太情愿地答应道。

“嗯。你要切记万事不要操之过急。细水长流,水到渠成才是正道。母凭子贵,你的荣辱全看恒儿了。你的枕边风固然重要,但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你可明白?”夏侯青云再次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知道啦!”嘉贵嫔不耐烦地回答道。

“哎!那好吧!还有,过几日皇上出城迎接司徒剑南之事,你最好再好好考虑下。为兄的建议是你……”夏侯青云忽然又想到嘉贵嫔告诉他的那件事,所以开口准备说说自己的看法,但还没说完,嘉贵嫔就打断道。“好啦!哥,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操心了。我安排的万无一失,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知道不告诉你了。”

嘉贵嫔对自己这个婆婆妈妈的哥哥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今天竟然被人打脸,自己哥哥竟然就那么轻易放过了那人。这也就算了,竟又跑到自己这里还劝自己夹着尾巴做人。这是自己哥哥嘛!

“好啦!你回去吧!”嘉贵嫔一肚子火却又不能发泄,心烦意乱的她下了逐客令。

夏侯青云愣了下,又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夏侯青云叹气一声站起来行礼道:“微臣告退!”

而床上的嘉贵嫔却将头扭到一边也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怒色。

夏侯青云没有等到嘉贵嫔回话,只好心里再次叹气一声退后了两步回身悄悄出了万露宫。

等夏侯青云走后好一会,嘉贵嫔轻咬着下唇眼里凶光毕露。

忽然,她回过头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将其扔了出去。

“啪……哗啦啦……”

茶杯被摔的粉碎,而嘉贵嫔脸上怒色却不减反增。

“玉婉儿,你这个贱人!本宫和你没完!”嘉贵嫔狠狠地骂道。

先夸后贬再认错,把十六哥骗上床

傍晚时分,万露宫嘉贵嫔寝宫。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所有的宫女侍从纷纷跪倒在地。

“奴婢(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福!”

“都起来吧!”建德随意说道,便走进了嘉贵嫔寝宫卧室来。

“爱妃,爱妃……”建德一边撩起卧室门口五颜六色的珠帘一边急切地叫喊着。

而此时的嘉贵嫔却已经换了睡衣躺进了被子里。睁着眼睛背对着走进来的建德。好像没听到建德的喊话一样。

嘉贵嫔如此无礼怠慢于他,建德也不生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轻轻伸进嘉贵嫔被子里抚摸着如婴儿般光滑的后背。

“爱妃,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晚膳可用过了?”建德关心道。

嘉贵嫔缓缓转过身来,眼里好似有泪花在打转一般,睁大着她那迷人的双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建德。

“十六哥,对不起。臣妾是不是今天太胡闹了。让你挨骂了吧!”嘉贵嫔说着慢慢坐了起来。

建德排行老十六,所以嘉贵嫔才称呼建德为十六哥,偶尔也会称呼十六郎。这是建德特许的。不过这只能在无人时。

建德看到楚楚动人,又让人心生怜惜的嘉贵嫔,心里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当年周幽王为佳人烽火戏诸侯的心情了。

“五妹,别难怪,我没事!”建德伸手摸了摸嘉贵嫔娇美的脸蛋温柔地道。

因为嘉贵嫔之名叫夏侯伍美,所以建德经常没人时都会昵称她为五妹。

“怎么?谁告诉你什么了嘛?”建德不解地问道。

“哥哥上午来过了,是来传老祖宗的话的。我才知道早上你被老祖宗骂了。都是臣妾不好。”嘉贵嫔轻点了下头道。

“哦?老祖宗怎么说?”

“老祖宗将晗月囚禁在了宁寿宫替老祖宗种花养草。十六哥,你去求求老祖宗放过心儿吧!她还小不懂事。再说臣妾也是有错的,如果要罚,臣妾也应该受罚的。老祖宗仁慈,罚了心儿却没惩罚臣妾。臣妾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嘉贵嫔满脸的难过之色道。

“五妹,你就算有错,但晗月动手了,那她就是有理也是有罪的。我觉得罚她种花养草太轻了。”顿了下,建德又道:“这次没料想皇祖母竟然插手此事,我也是……爱妃,你不会怪我吧!本来想好好惩罚下这个死丫头好让给你出气的。这个死丫头,越来越胆大了。实在是不像话。哎!都怪我平日来太过溺爱于她了。让她变得这般的无法无天。”建德恨铁不成钢地叹气道。但女已养成,悔之晚矣咯!

“十六哥,心儿只是活泼好动了些,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啊!臣妾倒是认为心儿她这才是皇家子女该有的风范,天不怕地不怕。随心所欲,敢作敢为。挺好的呀!像极了当年的你呢!”嘉贵嫔此时好像和晗月关系很好似的。早上的事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哎!你就别安慰我了。她是个什么禀性,我能不知道嘛!皇后一向心慈手软,不加以管教约束,致使这个晗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今早之事,她也是难辞其咎。若不是皇祖母,我定要惩罚于她们母女两。”建德忽然又想起一向仁慈又任其女儿胡闹的仁安来,也是有些生气。

“皇后姐姐心胸宽广,对人和善。她若不好,天下还有何人比得上她?嗯……不过,姐姐身为后宫之主,应该还有要有点母仪天下的威严的。不然如何服众呢!”嘉贵嫔先夸后贬地说道。

“嗯,你说的确实是。她柔满而钢不足。”顿了下,建德又忽然转换话题问道:“为何左相会前来替皇祖母传话呀?”

“哦!是这样的。老祖宗本该认为此事又皇后姐姐处理最为妥当,但晗月乃姐姐之女,难免会有失公允。为了避嫌,所以,老祖宗请哥哥过去处理此事。”嘉贵嫔回答道。

建德一听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哎!老祖宗就是老祖宗啊!亏他能想到让左相来处理后宫之事。这恐怕也是独一份了吧!”建德很明白孝慈这明显是在袒护晗月,而又不想被别人在背后骂,就让左相背了这个黑锅。而嘉贵嫔乃左相之妹,受害人的哥哥都如此处理此事,他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就算有人不满,那估计也只有受害人了。

忽然,嘉贵嫔跪在床上道:“皇上赎罪!今天哥哥来训斥了臣妾。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哥哥。”

建德正心里想着孝慈这一狠招呢,嘉贵嫔突然跪下却让她一愣神。

“爱妃快起来。有什么话你就说。干嘛跪下啊!我们不是聊的好好的嘛!”建德急忙拿起被子将跪在床上的嘉贵嫔披在身上道。

嘉贵嫔缓缓又坐下后道:“谢十六哥。哥哥训斥臣妾太任性。不该和心儿发生误会。心儿毕竟是姐姐所生,和心儿若有了误会,就难免会与皇后姐姐之间有不愉快。这样不就是在给皇上添乱嘛!哥哥还训斥臣妾,今后一定要和皇后姐姐,诸位妹妹和睦相处。能让皇上可以安心于朝政。”

顿了下,嘉贵嫔又道:“哥哥让我明早前去向姐姐请罪道歉!希望能得到姐姐宽恕!”

“哥哥一时生气才训斥了臣妾,还请皇上不要降罪于哥哥。臣妾觉得哥哥说的有理。明日臣妾定会向姐姐赔礼道歉的。”嘉贵嫔低着头两手互相扣着手指道,尽显少女般的模样。煞是可爱。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无妨,无妨!你们兄妹二人在一起时,我可管不着。只要他不动手打我的爱妃就行。他所一气之下动手了,那我可绕不了他。哈哈哈……”建德大笑几声一把将迷人的嘉贵嫔搂进怀里狠狠地在脸上亲了一口。

“十六哥,你讨厌哦!她们还在那呢!羞不羞啊你!”嘉贵嫔扭动了下柔软的身子娇羞地道。

建德回头通过珠帘看了眼外面客厅的几个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上!奴婢告退!”

“爱妃,你真美!咱们就寝吧!”建德伸出一只手轻轻将嘉贵嫔的下巴抬起,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轻声道。

嘉贵嫔虽然抬起了头,但却将眼睛看向斜下方,满脸羞涩地道:“你都还没洗澡呢!”

“今天不洗了,十六哥等不及了。来吧!爱妃!”

说完,建德向饿狼扑食一般将嘉贵嫔扑到在床。

“嗯……十六哥,你……嗯……讨厌啊你!咯咯咯……不要啦!你弄破我的衣服了!咯咯咯……”

“明天让尚衣居再给你做。五妹,十六哥爱死你了,真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了。”

一件件衣服从幔帐中扔了出来,甚至还有一只破碎的衣袖……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

宁寿宫。一处种植了许多各式各样花草的地方,晗月正在狭窄的石子路上慢慢走着,欣赏着新奇的花草

有一些她是见过的,名字也对,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花草长的特别奇怪。比如玫瑰花长在树上,一棵参天大树上开满了蓝色或者火红的玫瑰。还有牡丹竟然像爬山虎一样是随着墙爬的。

但大多数她还是没见过的。比如一种叫金兰的植物,长的特别像芦荟,不过金兰只有九片叶子,每一株都是,没有列外。并且它的叶子竟然像黄金一般。通体金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晗月就特别喜欢,也对其特别新奇。

除此之外,金兰还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它必须两两种在同一个花盆里,分开即死。

这里并非宁寿宫的后花园,只不过是孝慈私人养的一些花草之地,本来这里是一处建筑。孝慈认为留置无用,所以将其拆了,在此养起了花草,地方不大,也就三四百个平方。

晗月已经被“囚禁”在宁寿宫五天了,本来锁是让她替孝慈种花养草的,但她每次要亲手为花草浇水施肥时,都被身后的宫女或者侍从拦住。然后,其他宫女先她一步将所有的活干完。

说是惩罚,还不如说是养老呢!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啊!我是受罚来这里干活的,你们不让我干,我这是受罚嘛!快起来,快起来!”晗月正准备又要去给一株红豆杉一样的植物浇水时,又被宫女拦住了。

“公主,奴婢们干就好了。公主金枝玉叶,岂能干奴婢们的这些粗活呢!”跪在地上的三个宫女中的其中一个回答道。

“好吧!好吧!你们快起来!地面上全是石子,你们膝盖不疼啊!快起来。我不干了,你们干,行吗!”晗月无奈地说道。

这里的小路全部用像鹅卵石的小石头铺成的,不过这里的鹅卵石竟然是五颜六色的。好像什么颜色的都有。跪在这石子上,膝盖能不疼嘛!晗月不想让这些本来就可怜的小姑娘们再因为自己再受苦。所以只好答应她们。

在晗月被“囚禁”期间孝慈发下话来,不许任何前来探视,也不允许晗月私自踏出宁寿宫门半步。在宁寿宫中有没有干活,还是干不干活。孝慈却没有明确的指示。

“小皮球架脚踢,马莲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太阳渐渐东落,一天的“受罚”已经结束。这里和前世的古代几乎同样的无聊。没有网络,没有电视。几乎没有任何的娱乐项目。所以,今天晗月想起了前世儿时玩过的一种小女生游戏,跳皮筋。

两个小宫女为晗月撑着皮筋,她正在熟练地蹦来跳去。周围围着好些个宫女,看着她一个在欢快地表演着。

“你们有没有人学会了。咱们一起来玩啊!”晗月呼了口气对着围着一圈的宫女说道。

“奴婢不敢!”所有宫女福下身道。

“什么饭不敢的。会玩就大家一起来玩。我一个人玩一点意思都没有。有没有人学会了?站出来。”晗月说着再次环视一周。

所有宫女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陪本公主玩,本公主重重有赏赐!”晗月看到还是没人愿意陪她玩,只好想出这个拿好处来诱惑人的办法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晗月身后有一个小宫女扭头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宫女有些胆怯地上前一步弱弱地道:“回公主,奴婢学会了。但奴婢不敢讨赏!”

晗月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小宫女笑着道:“你学会了?那好!别害怕,就是随便玩玩而已,别紧张!”

说着,晗月在身上上下摸了摸,却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可以赏赐,有些尴尬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我能拿的出来的我一定赏你。”

“奴婢叫桃红。奴婢不要赏赐。谢宫女。”小宫女福了下身回答道。

“这样吧!改天我再赏你哦!今天……呵呵!身上什么也没有带。”

“还有没人学会了啊!人多更好玩!”晗月又回身问道。

这次没让晗月失望,果然有第一个人敢站出来,就会有第二个。这次一下子站出来三个来。

接下来不用多说,晗月如愿以偿的找到一个可以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了。和几个小宫女玩的可是不亦乐乎。

……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就在晗月玩得正兴起时,孝慈身边的贴身侍女绿竟萍到孝慈的私家花园找到人晗月。

“绿萍姑姑啊!快免礼!”晗月停下脚上的动作回身笑着道。

其他所有宫女在看到绿萍后急忙低下头站到一边,尤其是那几个和晗月一起快乐玩耍的宫女更是显得有些害怕。

绿萍站直身体后看了看那几个宫女道:“你们真是放肆,若公主不小心扳倒,你们有几个脑袋担当得起?明日自己去受罚吧!”

“是,奴婢知错!”

“绿萍姑姑先别生气。是我非让她们陪我玩的。不管她们的事。还请绿萍姑姑不要责罚她们了好吗?”晗月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道。

晗月有时候都有些不明白自己好像有时就像个小女生一样,说话做事总带着些幼稚。自己本来不想那样,却又不自觉的那样做了。撒娇卖萌,装可怜。自己有时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想不明白,别人更不会明白。最好她只能把原因归结到真正的晗月身上了。可能自己还保留着真正晗月的性格吧!

“是,公主!奴婢听从公主吩咐!”绿萍福了下身道。

“你们还不赶紧谢谢公主!绿萍又呵斥道。

“谢公主开恩!”

“好啦好啦!有那么严重嘛!不至于哦!你们这样!明天我都不敢再带你们玩了。呵呵!”

“哦,对了!绿萍姑姑前来是有什么事嘛?”晗月这才想起来问道。

“回公主,老祖宗让奴婢前来传话,让公主今天与老祖宗共进晚膳。”绿萍回答道。

“哦!老祖宗大发善心了啊!不是让我与宫女同吃同住嘛!今天怎么要给我改善伙食啊!呵呵!”晗月的这话其实只是开玩笑而已。

其实孝慈对外称惩罚晗月为她种花养草,并与宫女同吃同住。但,她依然享受的还是公主应有的待遇。

“公主,老祖宗有事要与你说。”绿萍没去接晗月的话。

“哦?有事?那咱们走吧!赤梅走啦!”说完,抬步朝删走去。

“恭送公主!”所有宫女福身道。

“嗯嗯,明天见!你们回去休息吧!”晗月向身后摆了摆手道。

即将刑满释放,老将班师回朝

“见过曾皇祖母。曾皇祖母福寿安康!嘿嘿!”晗月站在凤床上的孝慈面前嬉皮笑脸地请安道。

“油嘴滑舌!觉得如何啊!有没有把我的宝贝给养死啊!”孝慈瞪了眼晗月脸上严肃地道。

“曾皇祖母放心啦!我办事你大可放心!”晗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你?哈哈……估计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你办事是最不靠谱的一个。为什么那些宫女不让你亲自动手嘛?”孝慈瞟了眼晗月又道:“怎么啦?刚才不是还在吹牛嘛!”

我去,原来她们不让自己亲手浇水施肥,是怕自己把花草弄死啊!看来是太皇太后吩咐的咯!这群死丫头,还说什么自己千金之躯,什么金枝玉叶,不能干这些粗活。原来都是哄骗自己的啊!明天再找你们算账。

“嘿嘿!她们不让我动手嘛!不然我养出来的绝对比她们的好。”晗月还不服气地说道。

“好啦!你有几斤几两,哀家清楚的很。”顿了下,孝慈又对绿萍道:“传膳吧!今天陪我这个老太婆用膳吧!”

“是,老祖宗。”

“好啊!荣幸之至!”晗月再次嬉皮笑脸地走到孝慈身边扶着孝慈的手臂朝餐桌前走去。

“再过几日你便回你的承乐宫去吧!以后少给你父皇惹点事。再有下次,哀家也保不了你了。知道了没有?”菜上齐后,孝慈边吃边淡淡地说道。

晗月很喜欢这个世界的食物。非常可口。正塞得满满一嘴的晗月听到孝慈说话后,都不嚼烂呢,就急忙强行咽下去。

“咳咳!哦!放心!曾皇祖母,曾孙女出去后一定安分守己。不再给您和父皇添乱了。我回去后就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嘿嘿!”晗月眨了眨眼睛,露出萝莉般的笑容保证道。

“慢点吃!你看你的吃相,哪有一点公主的形象。”孝慈有些嫌弃地瞪了眼晗月又说道:“行啦!你就别保证了。你的保证跟废话没什么区别。你还是早点离开哀家的宫中吧!哀家可不想自己宫中被你闹得天翻地覆呢!回你宫中随便你折腾去吧!”

“曾皇祖母,我有那么招人讨厌嘛!好像我到哪哪里就不得安宁似的!”晗月嘟着嘴委屈地道。

“你以为呢?本来就是。快吃饭!吃完了回去休息吧!”孝慈道。

“哦!”

……

第二日清晨,西边的太阳刚刚露出半边脸,而皇城内已经有早早起来的侍从太监忙碌了起来。来来往往,四处奔走着。

而建德昨晚因为处理近日各地送上来的奏折到很晚,所以哪个嫔妃的寝宫都没去而是就寝在了保和殿的内殿。

此时的建德也早早起来,在图福海和两个小太监的服侍下正在更衣。

“福海,老八走了几天了?”建德伸展双臂微微抬头,有两个小太监帮忙整理着衣服。

“回皇上,八殿下走了两日了,今天傍晚时分差不多可以到卡尔蒙城了。”图福海站在建德身后替建德梳理着建德修长的头发回答道。

“哦!老八从小就有军人的个性,雷厉风行,不喜拖泥带水。寡人派给他的禁卫军他也拒绝了。估计是怕人太多会耽误行程吧!”建德站起来了永祯走时来向他告别时的情形,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道。

“八殿下仁孝,不愿带太多人前去给当地救灾增添不必要的开支。也是为了皇上身边能有多些人保护。”图福海接话道。

“哈哈……他啊!我看就是怕拖累他。真是个急性子。”建德虽然在责怪但明显人都能老出来他是十分开心的。

“今早可有大臣来找过寡人?”建德问道。

“还没有,皇上。”

“嗯,那就好!最近几日琐事繁多,寡人都快怕了这群人了。”建德有些苦恼地道。

“皇上为国事操劳,还请皇上多保重龙体才是啊!”图福海关切地道。

“哎!寡人既然荣登帝位,就要尽职尽责为我大宁还有所有黎民百姓呕心沥血呀!寡人不敢认为自己是一代圣君,但寡人绝不能让后世认为寡人是一位昏君。”建德露出坚定的神色道。

“皇上勤政爱民。是我大宁之幸,也是我大宁百姓之福”。图福海弯腰道。

“但愿寡人能为我大宁带来不一样的太平盛世吧!”建德坦克一口气道。

“皇上,好了!先去用膳吧!”过了一会,建德好像还在若有所思。身后的图福海才轻声道。

“哦!好了!那就传膳吧”!建德回过神来随意的看了下自己的衣裳道。

“是,皇上。”

……

“嗯,今天寡人觉得食欲大开啊!吃得多了些。都有些撑了。哈哈……”建德从身边的图福海手里接过手帕一边擦嘴一边心情大好地说道。

“皇上操劳国事,多吃些才有精神去处理朝政。”图福海接过建德递过来的手帕道。

“嗯。你去命人传太子前来吧!明日司徒将军就要到京城了。不知他准备的如何了。”建德站起身来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让人去传太子殿下。”

出了建德的内堂,图福海来到保和殿外对一个小太监吩咐道:“去请太子殿下前来内书房。”

“是,图公公。”

小太监行礼后急匆匆朝保和殿左侧跑去。只见那个小太监穿过围墙来到一一处自行车存放处借了一辆自行车急忙踩着就跑开了。

而保和殿这里的自行车与别处的爱你有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自行车通体为黄金色。而其他地方的全为黑红色。

“请通传太子殿下,皇上传太子殿下前去内书房议事。”小太监来到太子永岩的东宫承乾宫对门外的两个侍卫道。

“公公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太子殿下。”说完,那个侍卫急忙朝院内跑去。

过了没多会,太子永岩就急忙走了出来。

“见过太子殿下!”小太监急忙向走近的永岩行礼道。

“公公免礼!”永岩带着淡淡的微笑道。

“谢太子殿下。皇上口谕,传太子前去内书房议事。”

“哦!好!走吧!”

“小春,去借自行车。”永岩回头对自己的贴身太监说道。

“是,殿下。”

……

“太子殿下请!”几人踩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保和殿外。小太监推开保和殿厚重的朱红色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永岩整理了下衣服朝殿内走去。

“儿臣永岩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永岩来到御案前行礼道。

“嗯,太子免礼。”建德抬起头看了眼永岩道。

“谢父皇。”

太子的稚嫩,皇上的担忧

永岩站直身体后道:“父皇,不知传儿臣前来有何吩咐?”

建德将手里的奏折合起来放到一边后道:“让你准备迎接司徒将军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父皇,儿臣已准备妥当。通往青龙门的道路儿臣已让侍卫戒严。不得任何靠近。”永岩回答道。

“嗯,你一向心细,父皇对你办事还是放心的。”建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谢父皇夸奖!”

“不过,你为何要戒严呢!这点大可不必。我想你应该是让市户全部都关门了吧!”建德笑看着永岩道。

“是的,父皇!儿臣没请示父皇私自决定还请父皇赎罪!”永岩弯腰道。

“哈哈!父皇明白你的意思。寡人出城相迎司徒将军,定会惹来百姓围观。你是怕会有人在混乱之时加害于寡人对吧!”建德大笑两声道。

“父皇圣明!儿臣确是此意!”

“嗯,岩儿有心了。”顿了下,建德又接着道:“我大宁勇士凯旋归来,岂能不让我大宁百姓看看我大宁的威武之师呢!再者,在这皇城之内谁又如此胆大敢在这里对寡人不利?”建德带着淡淡的笑容反问道。

“父皇,虽说这里乃是天子脚下,四处戒备森严。但儿臣担心万一……”永岩解释道。

“嗯,你的担心父皇明白。这样吧!今夜你让凌辰与你各带一千禁卫军彻查皇城。发现可疑之人一律逮捕收押。明日过后再做处理。”建德下令道。

“是,父皇!”

“明日取消戒严!让商户照常营业,百姓可出门观看我大宁勇士。在道路两旁画出分割线,让侍卫守护便是。暗中在安排些人手。只要不踏出分割线就好。”建德补充道。

“父皇,这……”永岩本想劝阻建德。却还没说完就被建德摆手打断。

“不用担心!惹寡人连这点胆色都没有,如何治国?别忘了,寡人也是上过战场的。寡人也相信自己的禁卫军勇士们。照寡人的吩咐去办吧!”建德意气风发地说道。帝王之气尽显无疑。

“是,父皇!儿臣遵旨!”永岩无奈地答应道。

“哈哈……你不必担心!你乃我大宁未来储君岂能如此没有魄力,如此胆小呢!寡人知道你一向谨慎。若将来继承帝位如此谨慎可不是一件好事。”建德看出了永岩为难的样子哈哈大笑几声道。

“父皇龙体安康,定能万寿无疆!儿臣只愿跟随父皇为我大宁尽心尽力办事,不敢奢求太多。父皇明鉴!”建德此话可吓坏了永岩。

“好啦!你就别安慰寡人了。自古何人无一死?帝王也是一样。”建德感叹道。

“你不必说了。”永岩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还没开口就被建德摆手示意阻拦了下来。

“为了彰显我大宁皇室对司徒将军以及凯旋而归勇士的重视,明日前去迎接司徒将军除你陪同寡人之外,再让老六,老九,老十一,十七几位皇子一同前去。”建德转移话题道。

“父皇,虽然司徒将军乃我大宁有功之臣,您出城十里已是恩宠有加了。若再让……是不是太……”永岩听到建德的话有些诧异。如此阵仗未免太给司徒剑南面子了吧!

“你还年轻,有些事慢慢来。以后你就明白了。你现在先不用多问,按照寡人的意思办就好!”建德轻笑了下道。这个笑容好像带着些讽刺的意味。不知是喝意。

“是,父皇!”永岩就像个乖宝宝似的。

“哦!对了!寡人差点忘了一个人。你看寡人的记性。哎,真是老了。”建德一拍额头苦笑道。

下方站着的永岩一愣,不知建德口中的那人是谁。

“拼命十三妹。”建德看到永岩不解的眼神轻摇了摇头道。

“晗月?父皇难道也让她前去?”永岩明白过来,却又走入另一个疑问之中。

“是啊!父皇答应过她啊!不得不带上她。君无戏言嘛!”建德无奈地道。

“哦!可晗月现在还呗曾皇祖母囚禁在宁寿宫中,任何人不得前去探视。是不是可以不带她啊!”永岩也不问建德为何会答应带晗月,看建德的神色好像非带不可了。

“这样吧!你亲自去一趟宁寿宫询问下老祖宗的意思。若老祖宗不肯放人,那就怪不得寡人了。也不算寡人食言。”建德轻轻点了下下巴道。

“是,父皇!儿会臣亲自前去求见老祖宗!”

“行啦!你去准备晚上的事情吧!切记提前不要透露风声。午夜时分,突击检查!”建德正色道。

“儿臣遵旨!”

“嗯,下去吧!”

“儿臣告退!”永岩再次行礼后缓缓退出了保和殿。

来到殿外的永岩站在门口,本来一副在建德面前好像什么都不明白的脸,突然露出得意与狡猾般的笑容。简直判若两人。

“福海,你觉得他真的不明白寡人为何让诸位皇子一同前去的用意嘛?”等永岩走后,建德对身后的图福海问道。

“皇上赎罪,奴才不敢乱议太子殿下。”图福海急忙弯腰道。

“他还是太嫩了啊!小聪明没有这么用的。”

顿了下,建德叹了口气又道:“他倒是很像当年的寡人。但不同的是,寡人登基以前只不过是一个没人看好的忠亲王。而他一出生就成为了风口浪尖之人。再低调,装傻充愣都无济于事的。他看来还不明白啊!哎!还是年轻了些。”

“但愿当年先帝之时的悲剧不要再发生的好啊!”建德又意味深长的感叹道。

人啊!最怕什么就会偏偏来什么。建德此时可能该不会想到,许多年之后,他的几位儿子为了他身下的这把高高在上的龙椅而发生的惨烈的手足相残的悲剧。比起当年先帝时那真可谓是大巫见小巫了。

“皇上过滤了!诸位皇子相敬如宾。怎会发生那般亲者痛仇者快之事。皇上宽心便是。”图福海一听急忙上前说着宽心话。

当年之事,图福海可是亲眼目睹,最后的惨剧他至今历历在目。建德能登上帝位,也是因那次宫廷巨变。对建德来说真不知是幸还是悲。

永岩没多会就来到了宁寿宫外。

“见过太子殿下!”门口的两个侍卫行礼道。

“本宫要见晗月公主。她可在?”永岩双手背在身后道。

“回太子殿下,公主在宁寿宫内,正在替太皇太后种花养草。不过,太皇太后传下话来,任何人不得探视晗月公主。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为难小的。”一个侍卫回答道。

“哦!那你替本宫去通传一声。本宫有要事求见曾皇祖母。”永岩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的。

“这……”

“去吧!有什么事,本宫一人承担。”

“是,太子殿下稍等。小的这就去。”

女儿身可否伴驾出宫

晗月今天起的特别早,昨天孝慈对她说,宫女们不让她亲手浇花原因并非宫女口中所说的她是什么金枝玉叶,万金之躯。而是怕她一不小心弄死了孝慈的花草。

一但死了一株,这个罪过可就是那些宫女背了,晗月绝不能会背这个罪过的。

晗月想了大半夜,越想越生气,原来自己被人当猴耍了,还心里乐滋滋的。被人这么宠着,让晗月还是忍不住心里得意了一把。但她们这种赤果果的阿谀奉承让晗月心里还是特别的不舒服。

所以,晗月昨晚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小小惩治下这群死丫头。

她一大早起来,找到那群专门为孝慈种养私人花草的宫女们,命她们找来一副很长的梯子搭在自己居住的一间偏殿的房檐上。

等宫女们放稳后,晗月二话不说顺着梯子就爬了上去。

下面的几个宫女可吓坏了。有一个宫女急忙也往上爬。

“公主,你快下来吧!”

“公主,不要上去啊!小心掉下来。你快下来。”

下面的宫女急切的呼喊着。

晗月回过头用手指着身后跟上来的那个宫女道:“你别上来哦!你快下去。不然我可就跳下去了哦!”

说着,晗月抬起一只脚做出要跳下去的动作。但两手却紧紧抓着梯子。而她的动作更加的让下面的宫女紧张了起来。扶梯子的,伸出双手要接皓月的。有些乱糟糟的。

“是,公主,奴婢这就下去。你也下来吧!”那个宫女无奈地慢慢退了下去。但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晗月。

“嘿嘿……敢耍我,吓死你们!”晗月坏坏地笑道。

说出这句话,晗月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这种话是自己说的嘛!好幼稚哦!晗月,你个死丫头,你难道还没死透嘛!我是淑女,我很稳重的。你不要这样啊!我的形象快被你毁坏了。

晗月苦笑了下抬头看了下房顶红色的琉璃瓦当。大概还有七八米就到屋檐边缘了。

“咯噔,咯噔……”晗月小心翼翼地慢慢往上爬着。

“公主,不要啊!你快下来啊!公主。”

“公主……”

晗月才不会理会下面那群宫女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呢!自顾自的往上爬去。

很快,晗月就爬到了最顶端,她轻轻抬起一条腿跨过梯子又轻轻放下踩在红色的琉璃瓦上。然后将另外一只脚慢慢收回来。

晗月还是有些害怕的,她不知道这里的房顶能不能支撑起她。一但塌陷了,那可就一命呜呼了。惩治下别人再把小命搭进去多不划算啊!

晗月跪在琉璃瓦上,慢慢的向房顶爬去。她是想坐到屋顶的最顶端去。那样应该不会不小心滑下去。

“呼……终于上来了!”晗月坐在屋顶拍着胸脯道。

“好美啊!”晗月抬头看向西方刚刚露出的一缕阳光感叹道。

其实她除了整治宫女外,最大的意图还是想上来看看这里从西方升起的太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皇宫高大围墙,站在地面是绝不可能看到第一缕阳光的。等看到太阳也是十点以后了。

……

永岩来时,晗月已经在屋顶坐了快一个小时了。依然双手撑着下巴,面带淡淡的笑容看着太阳从西边慢慢升起……

下面宫女焦急而杂乱的声音好像被她屏蔽了一般。

“太子殿下请,太皇太后让太子殿下先在主殿稍候。”那个进去通报的侍卫也没有多会就出来的。

“嗯!”

永岩轻嗯一声走了进去。

因为离的太远,永岩就是进了宁寿宫院内,也没能听到孝慈的私人花园里宫女们撕心裂肺的喊声。

永岩走进殿内,四处看了下。除了门口的两个宫女再无他人。有的也只是一些陈列架上的各种花花草草。

永岩自顾自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太子殿下请用茶”一个宫女低着头走到永岩身边将托盘上的茶杯放下福了下身道。

“嗯!”

……

永岩将一杯茶都喝完了还没等到孝慈出来。永岩轻轻皱了下眉头。

又过了体会,永岩实在坐的有些无聊,随手又将茶杯拿起放到嘴边准备再抿一口时才发现茶杯里已经空了。

“来人!”永岩放下茶杯道。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还是那个宫女走了进来道。

“再给本宫倒一杯茶来。”永岩吩咐道。

“是,殿下。”

就在那个宫女刚出了殿门后,凤床左侧的那个小门内传来两声咳嗽声。

永岩听到声音后急忙站起身来。因为不见人闻其声,他便知来人乃孝慈无疑。

门帘撩开,孝慈在绿萍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而身后还跟着宁寿宫总管太监德子还有另外两个贴身宫女。

“曾孙永岩给曾皇祖母请安!曾皇祖母福寿安康!”等孝慈刚踏上凤床下方的台阶时,永岩行礼道。

“嗯,太子不必多礼。起来吧!”孝慈一边慢慢坐下一边说道。

“谢曾皇祖母。”

“奴婢(奴才)见过太子殿下!”等永岩起身后,其他人又再次向永岩行礼道。

“太子今日为何来到哀家这偏僻之地啊!你可是稀客哦!”孝慈习惯性地双手拄着拐杖说道。

“永岩替父皇办差,多日未能前来向曾皇祖母请安!还请曾皇祖母赎罪。”孝慈的话明显带着些不满。不管是不是。永岩只能请罪求宽恕了。

“无妨!你身为东宫太子,一国储君。事务繁忙,就不必挂念哀家这个老太婆了。国事为重。”孝慈理解地道。

“谢曾皇祖母!”

“好啦!坐下说吧!别站着了。”

“是。曾皇祖母。”

永岩刚坐下,那个出去为永岩倒第二杯茶的宫女再次又走了进来向孝慈和永岩行礼后,将茶杯放下又退了出去。

“说说吧!太子来哀家这里有何事呢!”孝慈将拐杖放到一边道。

“回曾皇祖母,父皇让曾孙前来是想询问下晗月是否可以释放了?”永岩回答道。

“哦?放与不放有何关系?难道晗月还能和朝政扯上关系嘛!”孝慈反问道。

“回曾皇祖母,是这样的。明日司徒将军就要班师回京了。父皇已下旨将出城十里相迎。而晗月,父皇提前已答应带她出城。所以,父皇让曾孙前来询问曾皇祖母,晗月是否可以出宁寿宫。父皇的意思是晗月是否释放全有曾皇祖母定夺。”永岩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皇帝为何要带晗月出宫?身为皇室公主,抛头露面是不是有损礼法?”孝慈问道。

“曾孙不知父皇为何要带晗月出宫。曾皇祖母若不愿让晗月出宫,那就不让她去了。这事父皇全依曾皇祖母的。”永岩再次回答道。

其实,永岩也觉得晗月乃女儿身,又是皇室公主。不该前去。最主要的是她虽为公主,但并无任何官职,这种场合她不应该在伴驾之中。

“嗯……让哀家想一想!”孝慈再次拿起拐杖,双手拄着道。

溺爱,宠爱,得意的笑

“哀家本想再囚禁晗月几日才会将她放出哀家宫去。她此次动手伤了嘉贵嫔已是大逆不道。若轻易就此放过她。怕会惹来别人非议。”孝慈想了一会说道。

曾皇祖母此次这般“惩罚”晗月,他人谁能搞不明白这是在偏袒晗月呢!虽然听说是夏侯青云处理的结果。但很多人都怀疑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既然是曾皇祖母有意袒护晗月,现在为何又不肯放她出宫呢!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可担心的嘛!永岩想不明白。

其实是永岩多想了,孝慈只是想找个个台阶下而已。不要把偏袒晗月的意思表露的太明显罢了。

“曾皇祖母,晗月此次确实罪大滔天。是放还是继续受罚,还请曾皇祖母示下,曾孙好回去向父皇复命。”永岩想了一会道。

“这样吧!今日先放她回去。允许她跟随皇帝出宫。但鉴于她这次罪过甚大,不可就此作罢。等她回宫后,禁足于承乐宫中,不得外出。再反省三日。禁足期间,所有膳食减半。”孝慈再次对晗月做出惩罚。

永岩一愣。他本以为孝慈不会放晗月出宫的,没想到却答应放过晗月。虽然还要禁足三日,但这算是惩罚嘛?殴打嫔妃这可不是小错。只是短短数日的囚禁就了事了?

“哦!是,曾皇祖母。曾孙定会派人加以监督,以曾皇祖母旨意处罚晗月。”永岩回过神来急忙道。

“嗯,你去给皇帝复命吧!今日晗月就暂时继续为哀家种花养草吧!明日你再派人来接她。”孝慈淡淡地说道。

“是,曾皇祖母。曾孙明日再来接她。曾皇祖母若没其他吩咐,曾孙先行告退!”永岩站起来行礼道。

“嗯,去吧!哀家也要去检查一下晗月是不是养死了哀家花草。”

“曾曾皇祖母请注意身体!曾孙告退”

孝慈点了点头没再回话。

永岩弯着腰后退两步转身就出了宁寿宫。

“皇帝为何要带晗月出宫呢!难道皇帝有求于晗月什么?”孝慈不愧是大宁有史以来最富有智慧的太皇太后。皇帝竟能派太子前来要人,一定是皇帝与晗月之间有什么协议。

一时半会,孝慈也猜不到两人之间到底有何种协议。

“绿萍去请公主前来吧!”孝慈也不猜了,干脆叫当事人过来一问不就全明白了嘛!

“是,老祖宗!”孝慈身旁的绿萍福了下身道。然后朝外走去。

“德子,你来给哀家揉揉肩吧!”孝慈在绿走后,自己伸手捏了下脖子道。

“是,老祖宗。”

“哎!皇帝如此溺爱他这个唯一的女儿,不定哪天闯出大祸来。”孝慈忽然自言自语道。

“老祖宗不也很宠爱公主嘛!公主只是年纪还小,平日来也是好动了些。老祖宗也不必担忧。当公主大些,她就会明白皇上与老祖宗的用心良苦了。”身后替孝慈揉肩的德子接话道。

“哈哈……你这个臭小子。还真会接哀家的话。”顿了下,孝慈叹气道:“先帝的皇子中,死的死,贬的贬。现在唯独只有皇帝一人乃哀家嫡孙了。虽说皇帝儿子众多,可女儿也仅心儿一人。哀家也是怜惜的紧啊!但愿哀家有生之年,她能早点成长起来。若哀家不在了,可没人能在护着她咯!”

一个老太太称呼另一个老头为臭小子,怎么都觉得滑稽。德子今年也有八十多岁了哦!

“老祖宗身体硬朗,定能万寿无疆。”德子也有些多愁善感道。

不知道德子的多愁善感一半是为晗月,另一半也是为自己。在这皇宫之中,身为一个下层之人,若没有强大的靠山,只能沦为被人呼来唤去的下下等人。老祖宗一但……那自己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呢!

……

“奴婢(奴才)见过绿萍姑姑!”

等绿萍来到晗月住处时,看到一大群宫女太监围在一副搭在屋檐的梯子旁焦急地晗着。

“都起来吧!你们在干什么?没事可做了嘛!”绿萍有些生气地呵斥道。

“宁寿宫中如此大声喧哗,就不怕惊扰到老祖宗嘛!你们有几个脑袋敢如此放肆?”绿萍不给宫女们解释的机会又呵斥道。

“回姑姑!公……公主,爬到房顶上去了。奴婢……奴婢们正……”一个宫女胆怯地回答道。

“什么?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为何不阻拦?”绿萍没等那个宫女说话,就一脸焦急与愤怒地骂道。

绿萍边说着边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看到屋顶的晗月。

而晗月此时依然托着下巴看着看着已经升起的太阳。

这里的八点大概这就是晗月前世的六点。如果是冬天的话,现在估计也就天刚刚亮。而此时是快夏季了,所以太阳已经升起的老高了。晗月在屋顶已经坐了两个小时了。现在都快十点了。

“公主,公主……你快下来,我是绿萍。公主。”绿萍仰起头大声喊道。

屋顶的晗月听到绿萍的声音,低下头看向屋檐下的绿萍道:“嗨!绿萍姑姑,你怎么来了。要不要上来一起看日出啊!”晗月向下方的绿萍招手道。

说着,晗月站起身来。

“公主,小心!”下方的宫女们不约而同的喊道。

“没事,没事。呵呵!快上来绿萍姑姑。”晗月站在房顶双手叉腰笑着道。

“公主,你快下来吧!太皇太后请你过去呢!”绿萍再次喊道。她真担心晗月一不小心滑下来。那可就完了。在场的所有人怕都会小命不保的。

“哦?!曾皇祖母找我?我这就下来。”说完,晗月再次转过身趴下一点点爬着往后退着下去。

下面的宫女们看得可是胆颤心跳。

“呼……累死了!”晗月下了梯子还不忘再次抬头看了眼房顶说道。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绿萍行礼道。身后的宫女也纷纷福下身子。

“免礼,免礼!呵呵!”晗月摆摆手嬉皮笑脸地道。

“绿萍姑姑你有没有上去过啊!在上面看日出特别美哦!不行,今天都没看够。以后我要天天上去看。”晗月意犹未尽地道。

“回公主,奴婢没有上去过。公主,这样很危险的,你还是不要再上去了。”绿萍站在一旁道。

“没事,我会小心的。哦!我们走吧!去见老祖宗。”

“公主请!”

“你们都去忙吧!在这站了大半天了,紧张坏了吧!咯咯咯……”晗月奸计得逞地掩嘴咯咯直笑着。

“奴婢告退!”

晗月看着退走的一群小宫女,轻哼一声,嘀咕道:“小丫头片子,让你们再耍我。”

“走,赤梅。”晗月说着双手背在身后哼着前世那首《得意的笑》向前走去。

公主膳食减半再减半

“曾孙女见过曾皇祖母。曾皇祖母福寿安康,寿比天齐!嘿嘿!”晗月一跨进殿门就好不规矩地请安道。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凤床上端坐的孝慈淡淡地问道。

“没有啊!见到曾皇祖母当然高兴啦!爱死你了曾皇祖母。嘿嘿!”晗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

孝慈瞪了一眼晗月“坐下吧!哀家有话和你说。”

“嗯,好。”

“司徒将军明日即将到京,你可知道?”等晗月坐好后孝慈问道。

“司徒将军?到京?谁啊!……哦!就是那个打了胜仗的那位啊!我知道他快要回来了,但不知道是明天。怎么啦!曾皇祖母。”晗月西施差点没想起来建德提过的那位司徒剑南老将军。

“哦!他明日便到京。皇帝将出城十里相迎。这你可知道?”孝慈问道。

“知道啊!听父皇说了。”晗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知道?皇帝告诉你的?”孝慈看向晗月问道。

此事虽然不是什么绝密之事,但也属朝政之内。建德竟然会把此事说给晗月听。朝政之事岂能当作拉家常来聊?

“嗯啊!怎么啦!曾皇祖母,有什么不对嘛!”晗月有些不解了。

“没事。刚才你太子哥哥来过了。你父皇明日出宫要带上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啊!”孝慈这才说到正题上。

“我当然要去啊!父皇答应我的。我可是拿东西和他换来的,不去不是浪费了嘛!”顿了下,晗月可怜巴巴地看到孝慈道:“那曾皇祖母是不是可以明天放我一天假啊!拜托!”

晗月后面的装可怜,孝慈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晗月用东西换来的这次出宫的机会,她对晗月口中的所谓的“东西”很好奇。什么东西能和皇帝交换。

“你用何物和皇帝换来的啊!”孝慈问道。

“一个好主意。嘿嘿!”晗月收起可怜装道。

“没规矩!什么主意?”孝慈对晗月一向没规没矩的行为是十分不满的。作为公主一点也没有公主该有风度,举止。

“哦!就是那个什么城不是地动了嘛!父皇一直为救灾之事烦恼。我就替父皇分忧解难出了一个能快速有效解决此事的主意啊!”晗月坐好身体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你?”孝慈不相信地看着晗月。

“是啊!”

“满朝文武都一筹莫展,你能想出来好主意?那你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好主意。”孝慈坐直身体道。

“就是让父皇昭告天下,让全天下的富甲捐款……”

……

“这是你想到的主意?”晗月一口气将自己那天说给建德的主意再次向孝慈又讲了一遍。但孝慈有些吃惊更加的不相信这是出自一个一向被人认为是最刁蛮任性的公主之口。

“是啊!曾皇祖母可别小看我哦!我的主意还多着呢!”晗月看到孝慈不相信的眼神嘟着嘴道。

孝慈看向晗月却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在想着,这绝不能是晗月一个小丫头能想到的。一向只知玩闹,惹是生非的公主,能想出这样法子来?

若不是她想出来的,那就是晗月背后还站着一个高人,或者一群人。

这些帮助晗月的人又会是谁呢?为何会帮助晗月呢?晗月虽然很讨皇帝喜欢,但也只是公主而已。帮助晗月,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难道是玉家人?早就听闻玉家后辈之中有一位文韬武略绝不在任何皇子之下的后起之秀。难道会是他?

这也不对啊!若是玉家之人,他们绝不能会选择支持晗月啊!他们应该选择太子啊!就算不喜太子,还有九皇子呀!怎么也轮不到晗月啊?

到底是何人在在暗中捣鬼?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哼!哀家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晗月的无邪,让孝慈脑洞大开。她以为是谁又想要搅乱这安宁了不过百年的大宁国呢!

“嗯,哈哈……哀家信你!我赵家子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冰雪聪明。想出此好办法,哀家怎会不信?”孝慈收起脸上怀疑之色大笑两声道。

但她心里却在想,还是先不要逼问晗月,晗月天真,可能已上了有心之人的当了。哀家先装信了这是出自晗月之口,先不要打草惊蛇。静观其变的好。

“本来就是嘛!”晗月好像受了委屈似的道。

“哈哈……好啦!哀家也不为难于你了。哀家已答应明日你可以随皇帝出宫。但因为你此次所犯之错甚大。哀家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你。所以等你回宫后,闭门思过三日。三日之内不得踏出承乐宫半步。还有,三日之内,所有膳食减半。若敢违抗。罪加一等。明白没有!”孝慈正色地道。

“耶!解放咯!”孝慈话音刚落,晗月从椅子上一蹦三尺高大喊道。

“啪!”

“放肆!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孝慈一拍身旁的小矮桌呵斥道。

“哦!曾皇祖母赎罪!曾孙女高兴过头,一时失态了。请曾皇祖母责罚。”晗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弯腰请罪道。

“哼!身为公主,如此行径。传出去我大宁的颜面何在?我赵家的颜面何在?”顿了下,孝慈又道:“明日回宫后,闭门思过七日,所有膳食再减半。

“啊!”晗月抬起头委屈地看着孝慈。

“怎么?有什么意见嘛!”孝慈淡淡地道。

“没有!晗月遵旨便是。”晗月垂下头有气没力地回答道。

晗月身为公主,早饭本该是六菜两粥三主食,晚饭本该是八菜一汤两主食。现在倒好,减半后再减半。晗月都怀疑剩下的够不够自己吃。能不能吃饱呢!

“曾皇祖母,要不我不回我承乐宫了,还来您这里受罚吧!心儿还可以陪陪曾皇祖母啊!替曾皇祖母种种花养养草。好不好!”晗月低着头却抬了下眼皮弱弱地道。

“哈哈……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行!哀家宫中不养闲人。想来哀家宫中白吃白喝门都没有。哈哈哈……”孝慈说完,站起来走下凤床在绿萍的搀扶下向后堂走去。留下欲言又止的晗月一人傻站在当场。

“完了!这七天估计要吃土了!哎!倒霉!”晗月叹气一声回身朝殿外走去。

晗月心里明白,自己若想偷偷为自己加餐,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皇帝不知公主苦,太子奉命虎贲营

“儿臣见过父皇!”永岩再次返回保和殿向建德复命。

“嗯,老祖宗怎么说?”建德依然在内书房批阅着奏折。

“回父皇。曾皇祖母允许晗月随驾出宫。不过,曾皇祖母认为晗月此次所犯过错甚大,明日回宫后,让晗月禁足于承乐宫中三日。闭门思过,并膳食减半。”永岩回答道。

“哦!?老祖宗肯放了她?你可看见晗月?”建德还以为孝慈不会放晗月出来呢!若孝慈不放她,那自己不带她出宫也不算失言了吧!但……

“回父皇,儿臣并没有看到晗月。曾皇祖母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晗月。”

“呵呵!哎!老祖宗罚她种花养草?她会吗?哎!老祖宗啊老祖宗,您这才叫护犊子,溺爱吧!”建德苦笑了下摇了摇头。

建德才不信晗月在宁寿宫中真的替孝慈种花养草呢!不让任何人探视?是怕别人看到真相吧!

这才“囚禁”了几日就安然无恙地被释放了?禁足三日?还闭门思过!她能思出什么来?还膳食减半,那也饿不坏她啊!

建德在心里想着。但他不知道永岩走后,因为晗月的举止言谈不够公主范再次被孝慈惩罚膳食再减半了。并且禁足三日变成了七日。若真是这样,可能真会饿坏了我们的公主殿下哦!

“好啦,你下去准备晚上之事吧!”建德叹气一声后不再想晗月的事了。抬头对永岩说道。

“是,父皇。儿臣告退!”

永岩再次行礼后退出了保和殿内书房。

“凌统统现在何处?”永岩走出大殿对殿外守卫的侍卫道。

“回太子殿下,凌统领现在应在虎贲营中。”一个侍卫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说话时没有其他宫女侍从太监那般见到上位者有种胆怯的模样。

皇宫中的侍卫全都来自禁卫军中,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尤其是能在保和殿,泰和殿站岗放哨的那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只听命于皇帝。他们唯一的使命便是在皇帝有危险时挺身而出将危险化解。

就算你是太子,你若对皇帝不利,他们便会在没有命令之下将你击杀。

而永岩口中凌辰便是禁卫军统领。他是有建德的口谕的,若不然,他是绝不可能调动任何一个禁卫军的。

“小春,我们去虎贲营。”永岩对一直等候在殿外的贴身小太监道。

“是,殿下。”

……

虎贲营,皇宫禁卫军平时休息,训练之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擅闯虎贲营者,格杀勿论。

虎贲营建在皇宫的东北角,这里的围墙刚高,守卫也最多。并且四周三百米之内没有任何其他的建筑,也没有任何办公之地。其实在皇宫的其他地方也有虎贲营的临时休息处。算是分部吧!比如每道城门一侧就有。谢主要是为了方便禁卫军在轮换站岗时休息的。

虎贲营总部确实很大,除了休息用何建筑之外,就是大片的训练场地和一些与训练有关的建筑设施了。

有靶场,障碍跑道,泥潭,用来练习砍杀的木偶。

此时,虎贲营中的禁卫军正在热火朝天地训练着。有射箭的,对打的,在泥潭里摔跤的,还有围着训练场跑的大汗淋漓的……

在虎贲营的最后方有一间比其他房间都要高大的建筑。而这里便是禁卫军最高长官凌辰的办公之地。

此时,凌辰凌辰正在与几位副手正在商谈着什么事。

“报!”就在几人正商谈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

“何事?”

“回凌统领,太子殿下奉皇上口谕前来求见!”门外侍卫大声道。

“哦!?”几人同时站起身来。

凌辰急忙走出房间来道:“太子殿下现在何处?”

只见凌辰一身金黄色的盔甲,里套一件白色的衣袍。肩上两只虎爪将两只肩膀护在爪下。左手拿着一把带鞘的长刀,看样式有些像日本刀或者唐刀。刀柄末端一只虎头正大张嘴巴,露出凶残的本性。让人看了都有些害怕。

而凌辰本人却看着像奶油小生一般,绝看不出他竟是一位武将。

身材高大,看着应该在建米开外了。面部白皙,五官十分精致。乌黑的眼睛上一道淡淡的眉毛。尖尖的下巴上看不到一根胡须。不过却长了一对招风耳。这倒没影响他的俊美的形象,反而还为他增添了几分可爱。简直就是一副明星脸,还是那种偶像派的。

“正在虎贲营外。”那个禁卫军回答道。

“走,去看看。”凌辰说着先一步朝前走去。

虎贲营的所有建筑靠前,训练场是在建筑背后。这里没有什么花花草草,除了侍卫的休息房间和一些存放武器或者办公的地方之外,也没有其他什么了。

不过在凌辰那间略大的房间门口一百米处立着一个老虎石雕。而这只老虎竟然通体为黑色。黑的在阳光下都反射出光芒来。而这只石老虎竟然还长着一双翅膀。正用两条后退蹬在下方的石座上,前腿腾空,双翅伸展,仰头看天。双翅打开竟然超过了七八米长。比身长都长了些许。正做出一副欲要飞走的姿势。

凌辰一行人很快来到虎贲营外。凌辰四下看了下,看到左侧不远处的永岩。这才急忙朝永岩小跑过去。

“臣将(末将)见过太子殿下!”凌辰在前,其余人在后,来到永岩身前后,齐齐单膝跪地,右手放于左肩行礼道。

“凌辰,起来吧!不必多礼!诸位将军也都起来吧!”永岩带着淡淡的笑意上前扶起凌辰。与其说是扶还不如说是作秀罢了。身为太子,能弯腰做做样子那也是行礼之人的荣幸了。

“谢太子殿下。”所有道谢后这才站起身来。身上的盔甲因为摩擦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太子殿下,不知道来虎贲营有何事找臣将?”凌辰也是个干练之人。

“我说你啊!虎贲营平时没父皇允许谁人会来此?我当然是有父皇的口谕了。你难道就不能请我进去再说嘛!”永岩苦笑了下道。

不过,永岩却没有生气凌辰略微有些无礼的话,反而显得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永岩竟然连自称“本宫”都直接改成了“我”。

“哦!臣将失礼!请太子殿下赎罪!”凌辰却一脸严肃地道。

“好了。无妨!不知我可否进去啊!凌统领,”永岩略带开玩笑道。

“太子殿下请!”凌辰让开身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其他四人也纷纷向左右两边分开。

“哈哈……好,我们进去说。”永岩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凌辰大笑两声从四人中间走过。

凌辰不慌不忙跟上前面的永岩。其他四人依次跟上。

过于紧张的太子殿下

几人绕过门前的石虎雕像来到刚才凌辰几人议事的房间。

“太子殿下请上坐。”凌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引永岩坐到上位。

“凌统领,皇上口谕,本宫要单独和你说。”永岩走到上位后并没有坐下正色道。

“是,殿下。你们都下去。按照我们刚才商议的加紧训练。”凌辰先向永岩行礼后回头对身后的四人吩咐道。

“是,凌统领。末将告退!”

四人齐声道。

等四人离开后,永岩看了下站在长条桌对面的凌辰笑了下道:“过来坐吧!”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怎么这么神秘啊!”凌辰一改常态。边往永岩左手边走着边问道。

此刻。感觉两人就像朋友一般,哪里还有刚刚见到永岩时的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能不能让人先倒杯水喝啊!我可是从保和殿过来的。”永岩坐下瞪了眼凌辰道。

“皇上吩咐之事要紧。先说事吧!”凌辰说着便坐了下来。竟然没把永岩这个太子的话当会事。

“有你这样对待太子的嘛!”永岩苦笑了下。

“行行行!哎!官大一级压死人。”说着,凌辰站起身来对外面喊道:“来人,给太子殿下上茶。”

“是!”

“可以说了吧?”凌辰再次自顾自的坐下看向永岩道。

“今天晚上抽调两千禁卫军,你我各带一千人,午夜时分彻查紫岳城。若发现可疑之人,全部收押。”永岩一脸严肃道。

“为何?这种事为什么不让城卫军去做?我们可是禁卫军!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你跑错地方了?”凌辰怀疑地看着永岩道。

“注意你的言行!皇上口谕岂能有假?假传圣旨,那是要掉脑袋的。”永岩低声呵斥道。

“太子赎罪!一时失言。但我不明白为何要让禁卫军前去啊!不合规矩啊!”凌辰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歉道。

“明日皇上出宫之事,你想必也知道了吧!”永岩反问道。

“我身为御前带刀侍卫,岂能不知。这和你说之事有何关系?”凌辰再次追问道。

“父皇明日出宫定会惹来百姓围观,一但有心之人混入其中对皇上不利,到时可就完了。所以,今晚你我二人突击检查城中所有可以藏匿的地方。就是一只狗窝也不能放过。若父皇出现任何差池,你我二人可就……”永岩说道最后向凌辰摇了摇头。

就在永岩说到半截时,凌辰就想说话,嘴巴一张一合,却又耐于永岩太子的身份不便打断,只好听永岩把话说话。

“不对啊!你不是已经戒严了通往青龙门的道路嘛!商户关门,百姓闭门不出。估计连个鬼影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人对皇上不利?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吧!”凌辰好不容易将自己想要表达的话一口气说完。

“哎!本来是这样啊!可是父皇认为我大宁勇士凯旋归来,怎能不让百姓一睹我大宁将士的风呢采!所以,皇上下令取笑戒严。商户照常营业,百姓可出门观看。”永岩无奈地道。

“哦,原来是这样。皇上圣明啊!”顿了下凌辰接着道:“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天子脚下,谁人敢在此放肆。有我凌辰在,绝不会让皇上受到半点威胁。你大可放心。既然皇上已下令,那今晚臣将就陪太子殿下走一遭便是。”

“嗯。大意不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不得不谨慎些啊!”

“嗯,也对!皇上之安危堪比天高。我等不可怠慢了。”

“凌辰,你明日出城时定要多带些禁卫军。这次可是在城外。”永岩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多带?请赎臣将愚钝。殿下这是何意?”凌辰不解地看着永岩道。

“明日司徒将军班师回京。可是有五万虎狼之师跟随其身后的。一但……”

永岩还没说完,凌辰就明白了永岩要表达的意思了。

只见凌辰“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弯腰行礼道:“太子殿下,臣将愿用项上人头替司徒将军以及司徒佑担保。他们绝对忠心于皇上,忠心于大宁。绝不会有二心,请太子殿下明鉴。”

永岩听着凌辰的话一时愣在当场。

“哈哈……坐,坐下说。我知道你与司徒佑从小一起玩到大,关系甚好。才如此敢拿命来为他担保。可是我也没说他们有二心啊!你急什么!”顿了下,永岩站起来将凌辰按到椅子上后自己也再次坐下道:“我不担心司徒将军。我是担心他身后的那群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谁敢保证他们杀红了眼,别把皇城当战场了。毕竟他们可是从几个军中抽调到一起的。可不全是司徒将军的部下。”

“太子殿下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啊!”凌辰小心地问道。

虽然他与永岩关系还算不错,但毕竟人家是皇子。而自己只是人家的臣子。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的。

“哎!我身为太子,如履薄冰啊!不得不处处小心啊!”永岩往椅子上一靠,仰头看着房顶感叹道。

永岩此话,凌辰真不知道如何接了。他明白永岩的意思。身为一国未来的继承人,估计眼红的人不止一个。可能个个都巴不得他出现失误呢!一但他出现失误,可能就会成为别人攻击的把柄。并且还是一群人围攻他一人。

“皇上出城十里,随行禁卫军两千之数,这是有祖制的,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再加五百。再多我就做不了主了。”凌辰看到永岩那种无助孤独的神色,心里一软。

“好吧!多五百起码比没有强啊!以防万一吧!或许明日会平平静静地度过呢!”永岩坐直身体露出灿烂的笑容道。

“你放心!到时我会寸步不离的跟在皇上身后的。就算我死,也绝不会让人伤害到皇上的。你大可放心。”凌辰一脸严肃地道。

“哈哈……我大宁勇士得胜归来。本来是天大的喜事。我俩这是在说什么啊!真是扫兴!”永岩哈哈大笑两声后道。

“呵呵!是你好吧!搞得我都郁闷了。”

“行啦!我走了!你忙你的去吧!准备好了让人来通知我。对了!你这里的水难道是先挖井嘛!我都要走了,水都没给我拿来。”说着,永岩站起身来便要走。

“等等,殿下。马上就来。我们的水都在训练场那边。这里刚用完了。不然我就亲自给你倒了。”顿了下,凌辰又道:“殿下还有事要去忙嘛?”

“怎么啦!你有事啊?”永岩问道。

“呵呵!就是,就是……那个……”凌辰结结巴巴也没能把想要说的话说完。不过脸上却是变得微红起来,好像是害羞了。

公主在我眼里是最美

“你怎么啦!脸干嘛那么红?不舒服啊!”永岩不解地看着凌辰道。

“有……有吗?”凌辰有些紧张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

“你要说什么啊!干嘛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怎么给个姑娘似的。”永岩又坐下道。

“呵呵,也……也没什么啦!我……我就是问下太子。呵呵!”

“你不说,我走了!没时间和你在这瞎耽误功夫。”说着,永岩站起来便要走。

“殿下留步!”凌辰急忙伸手阻拦道。虽然还隔着桌子。

也就在这时,去沏茶的侍卫走了进来。

“见过太子殿下!统领,茶来了!”那个侍卫行礼道。

“殿下先坐。喝点茶水再走吧!呵呵!”凌辰呵呵一笑道。

“好吧!我也确实口渴的很。”永岩再次走回来坐下。

“好啦,你下去吧!我来!”凌辰看到永岩不走了,急忙从侍卫手里夺过茶壶亲自给永岩倒水。

“来,殿下,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凌辰将倒好水的茶杯双手捧着递给永岩笑着道。

“要不你先说事吧!我怕你这茶本宫喝不起啊!”永岩接过茶杯正准备要喝,却到了嘴边又放下看向凌辰说道。

“殿下多虑了!喝得起!喝得起!”凌辰笑着道。

永岩有看了几眼凌辰这才将杯子拿起一饮而尽。

“好啦!坐下说吧!”永岩将杯子放下抬头道。

“谢殿下!”说着,京城再次替永岩将杯中茶水倒满,然后才坐了下来。

“殿下,其实也没什么!我……我就是问下您公主可好些了嘛?”凌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永岩一听手指着凌辰哈哈大笑起来。他岂能不知凌辰口中的公主是何人呢!大宁国虽然现在还在世的有好几位公主,但那是先帝的女儿,自己的姑姑辈了。而现在的皇帝可只有一位公主,那便是晗月公主,自己的同父同母的妹妹赵珂心了。

凌辰绝不可能来问一个先帝的女儿,八竿子打不着啊!所以,那只有晗月了。并且许多人都知道,晗月与这位禁卫军统领一向关系匪浅。甚至有传言说两人可能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了。

“殿下,殿下。你先别笑啊!”永岩的行为搞得凌辰更加的觉得不知所措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哎呀!笑死我了!”永岩止住笑,用手指轻轻擦了下眼角。

“你是问晗月啊!她很好啊!能吃能睡能跑。没事啊!”永岩笑着回答道。

“她不是从马上摔下来了嘛!我……我也最近一直也没见到过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殿下今天正好过来了,臣将就随便问下。”凌辰脸色微红却强装镇定道。

“哦!放心!她好的很!你明天就可以看到她。”永岩笑了下道。

“真的?”凌辰眼睛一亮道,却又很快泄气道:“太子殿下在戏耍臣将你吧!我可听说了,晗月因与嘉贵嫔娘娘发生误会被老祖宗囚禁在了宁寿宫中。任何人不得探视,也不允许公主踏出宁寿宫门的。”

“你知道的还挺详细。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样吧!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本宫今天先透露这给你。”永岩道。

顿了下,永岩接着道:“父皇明日出宫将会带上晗月。并且以让本宫亲自前去询问过曾皇祖母了。曾皇祖母已经同意放晗月出宫随驾出城。你说你会不会看到她?”

“真的?多谢太子殿下!”凌辰显得十分开心。

“凌辰,你是不是喜欢她?”永岩忽然问道。让凌辰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属下不敢。在下只是一介武夫,岂敢高攀公主。殿下明鉴!”凌辰急忙起身行礼道。

永岩在问出那句话时,脑子里突然想到,若两人真的能在一起,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凌辰乃是禁卫军统领,又时常伴随在皇上左右。若迎娶了晗月,一但发生什么事,他必定是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晗月乃自己亲妹妹。她绝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的,那凌辰会嘛?

再者,凌辰之父可也是朝中重臣,深得皇上器重。这样一来,自己又能得一大助力。虽然自己已经贵为太子。但谁又能看到未来之事呢?

“殿下,殿下……”

“哦……你叫我?你刚才说什么?”永岩回过神,有些神色慌张道。

“殿下怎么啦!”凌辰看着永岩道。

“哦!没事!我在想你若能娶晗月。也替母后省心了。”永岩还是接着自己的话说道。根本没听到凌辰刚才的话。

“公主乃金枝玉叶,皇上的掌上明珠。而我只是一四品统领而已,怎能配得上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还是莫要取笑我了。”凌辰轻皱了下眉头道。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哈哈……你和晗月从小就关系甚好。经常替她出头。她不会忘记你的好的。你若有心,就让你父亲前去向皇上求亲便是。”

“哎!呵呵!”凌辰苦笑了下摇了摇头。

“她那么刁蛮任性,又经常惹事生非。难道你就不怕娶她,你家从此再无宁日?”永岩双手环抱于胸前往椅子上一靠道。

“我觉得公主性格很好。直来直往,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也就怎么做。我不用去猜她的心思。这样不是很好吗?不会累!她特别善解人意的。说她惹事生非,我倒觉得不是。他只是有时看不惯有些的行为而已。他其实很善良的。我就喜欢她这样女子。不拘小节,心直口快,活波开朗。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特别好!”凌辰露出一副花痴样道。

“你被她下药了吧!我怎么没觉得她有这么好呢!”永岩不信道。

“那是殿下不了解她。”

“瞎说!她可是本宫亲妹妹。我岂能不了解她!他就是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永岩反驳道。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要喜欢,早点娶走便是。你还是赶紧把皇上吩咐的事做好吧!儿女情长先放到一边。本宫走咯!真是的,和你在这瞎聊了好几个时辰。”说着永岩站起来朝外边走边道。

“是殿下。太子殿下慢走!”

……

“来人!”等永岩走后,凌辰对外面大声喊道。

“统领!”

“帮我卸甲,再把本统领的盔甲拿下去好好擦拭一边。一定要仔细擦拭。绝不能有半点灰尘留在上面。听明白没有?”凌辰伸展双臂对着进来的两个侍卫吩咐道。

“是,统领。”

“好期待明天早点到来啊!”凌辰面露喜色道。

便宜如水的石油,比金贵的石头

宁寿宫,晗月在这里的临时住处。

“阿嚏!”晗月打了一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

“谁在想我啊!”说着,晗月坐直身体,将手中的一只茶杯放下。

这个世界很无聊的,对于晗月来说。无所事事的她此刻正坐在圆桌前趴在桌子上玩着一只茶杯呢!

“肯定是皇后娘娘想公主了。好多天公主都没见过皇后娘娘了。”贴身侍候赤梅上前一步道。

“是嘛!”晗月随意道。

“当然是了呀!”

“哎吆!烦死啦!好无聊啊!”晗月郁闷难当地仰头大声道。

“公主先忍耐一下,明天公主就解放了呀!还可以出宫呢!”赤梅想到明天可以陪晗月出宫显得特别高兴。

“赤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是一种石头嘛!”晗月仰着头看着上方如浴缸大小的“夜明珠”问道。

这里的夜明珠竟然做成了扁椭圆形。

“回公主,它现在的样子叫万年灯,也有人叫它长明灯或者月光石。不过,它一但摔碎了,就不会再亮了。”赤梅也随着晗月的目光抬头看了眼头顶回答道。

“哦!这么神奇!现在的样子?什么意思?”晗月有些不解赤梅的话。

“是这样的公主。它本来是一种树的汁液做成的。嗯……是一种叫万蝶迷的树。”赤梅再次解释道。

“万蝶迷?好奇葩的名字啊!你过来坐下好好说说这个万蝶迷。”晗月好奇道。

“公主,奴婢站着就可以。”

“让你坐你就坐。坐下。”晗月说着一把将身旁的赤梅拉过来强行让其坐在自己旁边的凳子上。

“公主……”

“好啦!说万蝶迷吧!”

“是,公主。”

“万蝶迷树平时大家也叫它青树。因为它的树干通体青色并且光滑。青树十年成树,十年生汁,十年割取。”赤梅有些躲闪晗月的目光。

“那就是种下后三十年才可以取里面的汁液咯?”晗月惊奇地道。

“嗯,是的,公主。”

“这个汁液怎么割取?它怎么可以做成这个?”晗月指了指上方的万年灯道。

“就是把树皮开一个小口,它的汁液就流出来了。然后收集回来。大概五六个时辰它就凝固了,比石头还硬呢!”顿了下,赤梅接着道:“等硬了后,工匠会把它表面一层打磨掉,它就可以亮了。然后还可以做成各种不同的形状,雕刻精美的图案。”

“哦!?厉害!闻所未闻!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晗月再次惊奇道。

“那一棵树的汁液可以做几个?”晗月惊奇过后问道。

“公主,一棵树上的汁液连一个灯笼里用的都做不了。”赤梅看了下晗月有低下头道。

“晕!”

“公主,你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嘛!要不要传太医?”赤梅急忙站起来急切地道。

“呃……我没事!呵呵!你坐,你坐!呵呵!那多少棵树能做一个?”晗月不知道该怎么给赤梅解释她忽然的“晕”。只有岔开话题。

“哦!公主真没事啊!”赤梅慢慢又坐了下来不放心地道。

“真没事,继续说万蝶迷吧!”晗月伸手拍了拍赤梅放在膝盖上的手道。

“是,公主。像这个长明灯的话,可能要一百多棵树了。”赤梅看了下上方的长明灯道。

“需要这么多啊!那一棵树的汁液取完了,是不是要再等上三十年它才会再有啊!”

“不是的,取完了,它就再没有了。”赤梅回答道。

“美了?不可再生资源啊!”

赤梅不明白晗月口中所说的什么再生资源,所以也就没再接话。

“那只能砍树重新再种了呗!”晗月道。

“是的,公主。”

“好可怜的树啊!没用了就被人砍了。哎!”

“那万蝶迷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起这么奇葩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回公主,青树在汁液成熟可以割取时,就会有很多的蝴蝶过来围着它上下飞舞。等汁液被人取走后,蝴蝶才会飞走,所以才叫它万蝶迷。”赤梅解释道。

其实晗月已经猜到大概是这个意思了,从字面上已经能看得出来了。所以赤梅的解释倒是没让她感到太过吃惊。

树竟然像花一样竟能吸引来蝴蝶与其共舞。倒是十分的新奇。有机会一定去亲眼看看。晗月心里想道。

“长明灯是所有人家里都可以用的嘛!”晗月问道。

“不是的公主。长明灯很贵的。普通百姓家里是用不起的。像这么大的一个,可能要几十万金币呢!普通人家一年也挣不到十个金币。”赤梅急忙摆手道。

“这么贵!”晗月有些吃惊。

“嗯,因为长明灯所需的汁液难以收集,并且产量很低。皇宫与大臣都不够用呢!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所以也就很贵了。”赤梅道。

“那普通百姓和那些买不到长明灯的人家晚上照明用什么呀!不会晚上瞎摸吧!”晗月有些好奇地问道。

“当然不是啦,公主。他们用石油。”赤梅轻笑了下道。

“什么?什么?石油?”晗月瞪大眼睛道。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个世界可以开采石油了嘛!那会不会也有天然气啊!

“是啊!石油到处都有。就是一种黑色石头。它放在锅里或者其他什么容器里加热后就融化成黑色的油了。然后做个灯芯就可以用了。不过就是很脏,有些不好味。”

煤油灯嘛?晗月第一时间想到了前世六七十年代老百姓家里用的一种东西。

原来这个世界所谓的石油是石头做的油称之为“石油”啊!估计和前世的石油应该不一样的。

“石油便宜?”晗月问道。

“嗯,很便宜的。以前有许多的小作坊就可以加工出售,甚至百姓在家里都可以自己加工。但是,却因为加工的工具简陋,发生过好多次火灾,死了好多人。所以,皇上下令不允许私自加工石油,由朝廷统一开采,加工,售卖。一但发现私自加工者那便是死罪。”

“哦!不错的主意啊!国营企业哦!”晗月露出满意的笑容道。

“公主,什么是国营企业呀?”赤梅壮着胆子问道。

“嗯……就是由国家开设的作坊就叫国营企业。说白了就是只有国家才可以做可以卖的。”晗月解释道。

“哦!”

“好啦!我们出去走走吧!去看看老祖宗的花草,明天我可不可以偷偷拿走几盆的。嘿嘿!”晗月说着站起身来就朝门外走去。

得宠,失宠,只因身子不争气

“现在什么时辰了?”建德放下手里的奏折伸了下懒腰问道。

“回皇上已经下午两点了。皇上休息会吧!”图福海回答道。

“是有点累!寡人已经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了!”建德捏了捏有些发酸的脖子道。

“寡人真巴不得每天再多出几个时辰来。好让寡人有充足的时间来处理这些烦人的事啊!”建德深叹一口气道。

“皇上勤政爱民,但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啊!”

“哎!好啦!你让人去通知寡人早上提到的几位皇子吧!明日随寡人出城。”建德无奈地道。

“是,皇上。”

……

此时正是春去夏来之际,御花园中树木茂盛,百花齐放。碧绿的湖水随风泛起层层波浪。

而此时在湖面的木桥上正站着一位妙龄女子,纤纤细腰,身材高挑。一头乌黑齐腰的长发偶尔呗风轻轻撩起一缕来。白皙如玉的面容上却带着些淡淡的忧伤。

一身淡淡蓝色的衣裙上绣着朵朵碎花,与此时此刻的景致浑然一体。就好像她本该就属于这里,或者她就是从这美景中走出来的。

两道柳叶弯眉下方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湖中央的一座凉亭。眼中好似有泪花在打转。

而该女子手里正握着一把白色的玉笛。但不知道她会不会吹。在女子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从穿着打扮来看,是一个宫女无疑了。

“兰主子,咱们回宫去吧!这里风大,你已经站了很久了。当心身子。”身后那个宫女看着前面妙龄女子道。

“我不想回去,我喜欢一个人在这里。没人打搅,没有嘲讽,没有冷眼。”顿了下,妙龄女子又叹气道:“身子?呵!我要这幅身子还有什么用?进宫几十年却迟迟不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我要她还有何用?现在皇上这都已经把我忘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此女子竟然流下泪来。一颗颗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过她娇美的面容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就像她此刻的心一般,已支离破碎。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紫岳城知府萧河之女,也是当今皇帝建德的一位后宫嫔妃,兰昭华萧凡柔。

其父身为京城知府,从四品官职,比其他地方知府要高上一级。大概就相当于北京市市长了。所以她也算是出身名门了。

可惜的是她与嘉贵嫔几乎同时进宫,同时被封为修仪。但嘉贵嫔现在已是贵嫔之身,而她却只前进了一步。更可怜的是,她这一步还是建德看在她进宫多年,从无过错的份上封给她的。

兰昭华迟迟不得晋升,原因无他,只因她进宫这么些年一直没能给建德生下一位皇子或者皇女。

作为皇帝的女人,有没有孩子就决定了你的命运。

所以,兰昭华几十年的一直不得晋升,甚至被冷落在这深宫内院,就连建德也已经忘了还有她这么这个人。

其实,兰昭华刚进宫时,是很受建德宠幸的。堪比今时今日的嘉贵嫔。

兰昭华刚进宫时,深受建德喜爱,除了外表清纯美丽动人外,她还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无论说话处事每每都能戳中建德心。说得夸张点,她具有皇后仁安的仁慈善良一面也具有嘉贵嫔妩媚多姿的一面。如此般的女子。岂能不让一个男人爱不释手呢!

但作为皇帝的女人,就算皇帝再宠幸于你,你若身子不争气。迟早自己也会失宠。

慢慢的。建德来她的宫中的次数越来越少,倒最后甚至都不再来了。她已经有十六年没有和建德同床共枕了。

甚至见面都很难。这就是在皇宫中有重大活动或者庆典时,她才能远远的看几眼建德。

因为她的身份的低微,每次的庆典活动,她都是坐在离建德很远的地方的。所以她看到了建德,而建德却不会注意到她。

也由于自己至今无儿无女,所以都没有去给皇后和太皇太后请安的机会。偶尔遇到其他嫔妃,也会被人拿来嘲讽几句。

现在的容妃瑾妃,还有好些位妃嫔都是比她进宫晚的。但现在个个都爬到了她的头上,并且自己若看到她们还得先向她们行礼问安。

兰昭华此时的状况任谁都会觉得委屈难受。

所以,她经常紧锁宫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正的独守空房。但偶尔她会一个人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来这偌大的御花园里找个地方发会呆或者拿着自己的玉笛吹一曲悲伤的曲子。

她很美,也很懂事,也特别会撩人。她如此圆滑,本该在这后宫之中会过的很好的。但却因为没能生育,一切都变了模样。

今天也不列外,她再次来到御花园,走了一段路,她才发现这座小桥,她之前从没来过这里。因为这个御花园太大了。

所以,她走上小桥后就停了下来,走到桥边的护栏旁欣赏起这里的美景来。

但对她来说,再美的景致在她眼里都是黯淡无光的。

听到身后自己侍女关心的话语让她心里一痛。

“兰主子,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如此美丽动人,皇上早晚会记得你的。到那时,你一定能为皇上生下一位小皇子的。兰主子,你别哭啊!当心身体。”那个宫女脸上也露出难过之色走上前拿出手帕替兰昭华擦着眼泪。

“呵呵!你不用安慰我了。可能我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兰昭华呵呵一笑道。

“好啦!你不用管我了。”兰昭华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后露出淡淡笑容道。

“小婷,我被人看不起也连累你处处受人欺负。你怪我吗?要不你去容淑妃娘娘宫中吧!她人还是挺好的。”兰昭华看着一脸心疼自己的侍女道。

“不,小姐,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要跟着你。你不要赶我走。呜呜呜……”小婷听到兰昭华竟然要让她去容淑妃宫中,一时情急竟然哭了起来。

“本来带你进宫,以为可以让你享福的,但我不争气,自己现在都是如此的落魄哪能给你带来好生活呢!你跟着我只会受气被人看不起的。你干嘛非要跟着我受委屈呢?”兰昭华眼睛湿润了道。

“不,不委屈。只要能在小姐身边伺候。奴婢就不觉得委屈。小姐不要把奴婢送到别人宫中去好吗?呜呜呜……”

“傻丫头……”兰昭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缓缓将小婷抱紧怀里……

“皇上,已经派人去通知几位王爷了。”图福海从殿外走回来行礼道。

“嗯,好!今天外面天气不错。你陪寡人去御花园走走吧!不要带任何人了。就你陪寡人去就可以了。”说着,建德站起身来。

“是,皇上。”

醉亭,望秋,孤独人

“今天天气不错啊!寡人好久都没出来走走了。寡人何时才能做一个闲人啊!游山玩水,好好欣赏下我大宁如画般的山河。寡人坐拥天下,却又身是天下人。”建德边走一边感叹道。

“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都是皇上的功劳。皇上,可以抽出时间去全国各地体察民情,以此来游历我大宁美好山河。这也只是对皇上勤政爱民的一种奖励吧。我想众位大人也不会有异议的。”跟在身后的图福海道。

“呵呵!福海啊!你在寡人身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以体察民情为名义却去游山玩水的行为还是不要说的好。哈哈……”建德向身后摆了摆手苦笑道。

“是,皇上。奴才失言了!请皇上责罚。”

“无妨,寡人明白你的心意。好啦!我们去前面看看!前面应该就到那个龙泉了吧!”建德用折扇指了指前面道。

“是的,皇上,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图福海看了眼前方回答道。

建德所说的龙泉其实就是中心湖。因为在中心湖最南端有一泉眼,并且水量十分巨大。泉眼直径将近一米。

本来当初修建中心湖时是要引城外之水的,但就在开挖中心湖时竟然意外挖开了这道泉眼。据史料记载,那道泉眼刚被挖开时,水柱直冲三丈之高。不小心挖开泉眼那人被强劲的水柱直接击碎了五脏,当场死亡了。

因为有了此泉水。所以后来,朝廷重新修改了御花园的中心湖,不再引城外之水,就地取材了。

但不知是谁突发奇想,将中心湖设计成一条龙形。而泉眼就位于龙头的位置。

如果从高空俯视中心湖的话,你会清晰的看到一条有水做成的巨龙。而巨龙的嘴里却不断有水冒出。

泉眼向四周翻开的浪花又像是巨龙的龙珠。

中心湖南高北低,龙头在南龙尾在北。水流随着地势从龙尾巴流走,通过皇宫的排水系统排到城外的护城河内。护城河的水都用的是泉水恐怕也就这一家了吧!

“小婷,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吧!”兰昭华放开小婷道。

“小婷没读过多少书,更加不懂的音律。恐怕会糟蹋了小姐的一首好曲子。”

“说什么呢!哪会!我也吹的不太好。美时的曲子特别难吹奏的。嗯……。我就吹她那首《望秋》吧!”兰昭华露出难得的笑容道。

美时是两百多年前的一位奇女子。在音律方面有惊人的天赋。她七岁便能作曲。十二岁便能演奏所有的乐器。并且在后来竟自己制作了许多乐器。

但此女子却又是不幸之人,唯一深爱的男人,就在两人准备喜结连理时,随军讨伐卫国时战死在了沙场。

挚爱之人临走时曾答应她,秋天来临时便是他两完婚日。可惜冬天都已来临,美时还迟迟等不到他盼望已久的人归来。而这首《望秋》便是在此时所作。

后来得知心爱之人已无法再回来,美时从此再无嫁于任何人,用其余生钟爱于音律之上。一生作曲不下千余首。曲曲都可称之为经典之作。

宫廷大的庆典时,所演奏的曲子大多来自美时所作。而她最终在一百九十三时郁郁寡欢而终。在她临终之前,嘱咐家人将其运往边境与男子合葬。

她的遗愿最终也得到了朝廷的允许,遗体被安葬在了遥又人迹罕见远的边境之地,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长命百岁,却又孤独终老。可悲可叹!

说话间,兰昭华拿起手中的笛子放在红唇处深吸一口气轻轻吹了起来。

优美的旋律飘荡在湖面上,引来树枝上的鸟儿也停止了叽叽喳喳的吵闹。仔细聆听起来。

“嗯,这龙泉果然非比寻常啊!几百年来竟然一如往常。好像有冒不完的水一般。从来都没有减少过。”建德站在岸边看着龙泉道。

“是的,皇上。奴才也觉十分得新奇。”

此时建德与图福海来到了龙泉的头部,而兰昭华两人却在龙腰靠近龙尾的地方。

“龙泉能被发现,也多亏了那位勇士,可惜他却没能看到。”建德看着龙泉想起了当年挖开龙泉的士兵来。被一击毙命的士兵可能都不曾看清从地下喷涌而出的是何物吧!

“皇上仁爱。当年朝廷已对其家人做了补偿。皇上不必挂怀。”图福海道。

“嗯!寡人只是替那人感到惋惜!”

“皇上,要不要去醉亭上一览龙泉湖的全景!”图福海看到建德有些许悲色,急忙转移话题道。

建德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可不能让皇上触景伤情了。图福海心里道。

“哦!好啊!去看看!醉亭,醉亭。却醉而不倒。哈哈……”建德“啪”的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扇着小风朝龙尾走去。

图福海口中所谓的醉亭便是兰昭华之前直勾勾看着的那座湖中的亭子。

这座亭子你若站在岸边看的话,它已向龙头的方向倾斜了许多。而你如果走上醉亭的话却又感觉不到它已倾斜,如履平地一般。故而,才被称之为“醉亭”。像一个喝醉了的人一般歪斜着。但却又不倒。

“福海,你听到什么了没有?”忽然,建德站住脚道。

“皇上,听到什么?奴才可能耳背不曾听到什么。请皇上赎罪!”图福海差点撞上急刹车的建德身上。

而建德却没有理会图福海的话,竖起耳朵仔细在听着什么。

“福海,你听,是不是笛子?”建德回头道。

“皇上,谁会来这里吹奏笛子呢!会不会是鸟叫声?”

“不可能。你仔细听听。看看到底在何处。闻声寻人,一看究竟。”建德摆了摆手肯定道。

……

“皇上,好像真的是笛声。混账!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奴婢敢在御花园中这般放肆,打搅皇上散心。”图福海生气地道。

“如果真的是哪个宫女或者太监在吹奏,寡人倒是更加好奇了。寡人不但不会罚她还会重重赏他。听节奏,此人对音律颇有心得。对音律有如此天赋之人岂能被淹没?”建德道。

“皇上圣明!奴才不懂音律,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哈哈……这算不得什么!走,过去看看!寡人倒是要看看此人到底是谁?”建德将折扇再次合上朝前走去。

在绕过几颗巨大并且开满桃红色花朵的柳树后,建德远远的看到一座小桥上站着两个女子。而前面那个女子正在歪着头吹奏着手里的玉笛。曼妙的身材,站的老远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得出了。

建德轻皱了眉,回头看了眼图福海。图福海会意地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或者还看不清楚。

“过去看看!”建德说着朝桥上的女子走去……

旧爱复出,后宫将添新宠

“小姐,小姐……”

等建德与图福海来到小桥近处时,站定了下来。如此近的距离建德早已可以看清桥上之人的容貌了。

建德右手握着扇柄,扇面放在右手内看着并听着桥上认真吹奏着笛子的兰昭华。

建德眼前突然浮现出当年那个他十分喜欢的佳人的身影与笑脸来。好像仿佛就在昨天一般。美好的时光历历在目。

兰昭华因为全身心的在吹奏笛子并没有看到走近的建德。

而她身后的侍女小婷却看到站在桥下的建德两人。

等看到建德时,小婷微微一愣,身体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等回过神来的小婷急忙低下头急切却轻声的喊着兰昭华。

图福海看到两人竟然见到皇上不行礼,脸上有些怒色。就在图福海正要上前喊话时,建德举了下手中的折扇示意图福海不要说话。

兰昭华听到身后的小婷的声音,等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后,停了下来。但并没有吹奏完整首曲子。

兰昭华皱了下眉头,回头看向小婷道:“死丫头,你是不是很着急着回去啊!这里有什么不好的。我一首曲子还没吹奏完呢!你着什么急!”

“皇……皇上!小姐。”小婷胆怯地道。

“死丫头,骗我是不是!皇上怎么会来这里。你以为皇上跟我们似的的有这么闲啊!敢骗我,找打是不是……”说着,兰昭华带着淡淡笑容就要伸手去“打”小婷。

但就在兰昭华不经意地回了下头时,视线从建德两人身上一扫而过。而她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殆尽。

兰昭华再次慢慢将头向右转了过去。等她看到桥下的建德时,心里猛地一痛。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慢慢转过身来。和建德四目相对。

十六年来,她偶尔还可以远远望见建德,而她却从没有走进过建德的视线里。而此刻,她真正的走进了建德眼里,而且建德此刻眼里唯只有她一人。

“臣妾见过皇上。”也只是微微一愣神,兰昭华迅速收拾心情微微颤抖着身体行礼道。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

小婷看到建德时颤抖是因为惧怕。而兰昭华此刻的颤抖并非惧怕建德什么,只是久违后的相见让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喜悦而身体颤抖罢了。

身后的小婷也跟着兰昭华跪倒在地。

建德露出淡淡的笑容,将手里的折扇往身后一送。而眼睛却从没离开过跪在地上的兰昭华。

身后的图福海识趣地双手接过建德手里的折扇。

建德一步步朝小桥上走去。而眼里全是满满的爱意与喜色。好像是小孩子看到了自己找不到了很久的玩具一般。

建德没有发话,兰昭华也不敢起身,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敢看走过来的建德。而建德每一步走动,都重重地踏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跟随着建德脚步的节奏上下起伏着。

建德走上桥面来到兰昭华面前站定下来,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佳人。而佳人淡淡的体香已让他有些陶醉。

而跪在地上兰昭华轻抬了下眼皮,但也仅仅只看到面前这个让他盼了许久男人的膝盖处。紧张的她又低下眼皮,双手将手里的玉笛握的更紧了些。心也跳的更快了些。

建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浪慢慢弯下腰,伸出双手轻扶着美人柔软无骨般的玉臂道:“柔儿请起!”

建德说完心里也是微微一酸,觉得这些年来有愧于眼前这位佳人了。但身为皇帝,他时常也是身不由己。萧凡柔吃吃不孕,他无奈只好另宠他人了。作为皇室,子嗣尤为重要。他若一直宠幸一个不能生育的萧凡柔只会惹来其他妃嫔不满,甚至影响到朝堂之上。

“谢皇上。”

兰昭华谢过建德后,慢慢在建德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柔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建德扶起兰昭华后双手握着兰昭华的双手满眼愧疚地道。

“臣妾不苦!皇上还能记得臣妾,臣妾就觉得一点也不苦。臣妾……是臣妾对不起皇上。是臣妾没用。”听到建德关切的话语,兰昭华一直在眼里打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像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还一直摇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头的摇摆四散开来。

“哎!你还是这般的善良!”建德叹了口气,伸手替兰昭华擦拭着眼泪道。

两人身后的图福海与小婷看到这一幕同时又将头深深地往下低了低。

图福海心道,看来后宫之中又要多出一位新宠了。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现在皇上子嗣众多,子嗣之事已不算什么大事。而这位兰昭华之前就很得皇上喜欢,只是因为不能生育而被冷落。现在看来,这位兰昭华将要再次复出了。不知那位嘉贵嫔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而小婷还是特别的单纯。心里也在想到,小姐终于见到皇上了,说不定以后皇上会多来几次千琴宫的。那小姐很可能会为皇上生下一位皇子的。到那时……

“这么些年你为何不去找寡人?”建德替兰昭华擦掉眼泪后继续握着兰昭华的手道。

“皇上日理万机!操劳国事。臣妾岂敢去打扰皇上。只要臣妾能远远的看几眼皇上,臣妾就心满意足了。臣妾不敢奢望太多。”兰昭华被建德握着手,而旁边还有两个灯泡呢!显得有些羞涩。微微低着头侧目看着地面不与建德对视。

“这么些年,寡人确实忙于朝政,竟真的忽略了你的存在。你怪寡人嘛?”

“臣妾从没怪过皇上。这一切都是命。就算皇上一辈子记不得臣妾,臣妾也绝无怨言。”

忽然,建德放开兰昭华的手,却又一把将兰昭华抱进怀里。而兰昭华却猝不及防。一时愣在当场,眼睛圆睁。

等回过神来后,兰昭华贴在建德胸前的脸颊已是满脸的羞红。但她还是轻咬着嘴唇,慢慢抬起双手环抱住建德的虎腰。

而图福海抬头向另一侧的小婷仰了下头示意她退下。

小婷也算聪明,很快便明白了图福海的意思。慢慢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桥下,并转过身去。

而图福海也不列外,看到小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后也朝桥下退去。站在桥下的另一侧转过身去。

“这些年让柔儿受的苦寡人都明白。今后,寡人定会好好补偿于你。你信不信寡人?”建德轻轻抚摸着兰昭华光滑的柔顺的发丝道。

而怀里的兰昭华带着满脸的喜悦之色贴着建德宽阔的胸膛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

你不迷人人自迷

建德抱着兰昭华好一会,也说了好多的情话。兰昭华听得是心满意足。十多年的委屈在此刻早已不复存在。

“图福海!”建德双手捧着兰昭华的脸颊仔细端详着。忽然对身后的图福海喊道。

听到的建德的喊话,图福海急忙回过身小跑着来到桥上,却没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皇上!”图福海弯着腰道。

“传寡人口谕,命正宗寺挑选良辰吉日册封兰昭华为珍淑媛。”建德回过身对台阶下的图福海命令道。

图福海迟疑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建德就要晋封兰昭华了。

“臣妾谢皇上,但臣妾不在乎这个。只愿皇上能平日来偶尔来看一眼臣妾就好。还有,臣妾膝下无儿无女。一但晋封,怕会惹得其他姐妹不满。臣妾不愿给皇上增添烦恼。臣妾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了。晋封之事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兰昭华一听建德要晋封她为珍淑媛,也是一愣。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都觉得这是在做梦。这个梦还没醒,突然又好像掉进了另一个梦中一眼。

兰昭华说着,便准备下跪,希望建德能收回册封的旨意。

她不想幸福出现的太快太多,她怕一切都会来的匆匆去也匆匆。高兴过大,将来怕会失望伤心更大。

建德皱了下眉头轻轻扶住兰昭华道:“柔儿,这是为何啊!寡人今后当然会多去你宫中的。可寡人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赏赐补偿你啊!”顿了下,建德又道:“要不这。柔儿请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世间有的,寡人一定给你。如何?”

“谢皇上对臣妾如此厚爱。有皇上这般话,臣妾觉得比什么赏赐都重。臣妾真的什么都不要。哪怕一辈子做皇上的昭华臣妾也愿意。”兰昭华起身后看着建德认真地道。

“这怎么可以!你总得让寡人表示下歉意吧!再想想!”建德此刻的表现,不难看出这位兰昭华当年在建德眼里有多么的喜爱了。只可恨,生于帝王家,事事都身不由己。失宠,得宠,无非也是一夜之间而已。

“臣妾直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兰昭华低下头轻咬了下嘴唇道。

兰昭华此话却让建德微微一愣。

“哈哈……这有何难!寡人答应你便是,从今天起,寡人每晚都在你的千零宫就寝了,你不怀孕,寡人就不走了。哈哈哈……不过册封之事,寡人金口已开。绝不收回。不过册封事宜还需正宗寺好好挑选下日子的。并不着急。”建德回过神后大笑几声道。

兰昭华听到建德话,脸色却是羞红一片。头又低了低。

“图福海,寡人今晚去兰昭华……不,是珍淑媛宫中。”建德背负这双手道。

“是。皇上。”

“柔儿,今晚寡人可要好好享受下了哦!你可要好好想想今晚如何伺候好寡人。可别让寡人失望哦!”建德继续背负着双手探头贴在兰昭华耳边轻声调戏道。

“皇上……有人呢!你羞死人家了!”兰昭华的脸红的真像熟透了苹果一般。说完,急忙后退一小步远离建德并侧过身去。

“哈哈……”建德大笑着走到兰昭华身后,伸手从其背后将兰昭华揽入怀中,慢慢低下头,将嘴巴贴在兰昭华耳垂上轻咬着道:“怕什么?你是寡人的女人。寡人可是一国之君,谁敢胡言乱语。”

“皇上,不要啦!你好坏哦!”兰昭华扭动了下身子娇羞地道。

“后宫之中,你与皇后是最为温柔善良的了。但你却比皇后多了些诱人的味道。还是那种不张扬,不妩媚的那种。你不迷人人自迷。可以让人心甘情愿上钩的那种。”建德继续轻吻着兰昭华耳垂轻声道。

“皇上过奖啦!臣妾岂能和皇后姐姐相提并论。仁慈,善良,体贴,温柔,美丽大方,心胸宽广……。反正就是好的词语用在姐姐身上一点也不为过臣妾虽然很少走出宫门,但臣妾可是也有耳闻的,下面的下人可都夸赞姐姐好呢!姐姐乃一国之母岂能是我比得了的。皇上,可别再取笑臣妾了。”兰昭华面红耳赤,但还是任由着建德大胆而毫不避讳的行为道。

建德缓缓放开兰昭华,将其转过身来看着她道:“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嗯,皇后仁慈,世人共知。而柔中不带刚,绝非一个好皇后。好啦!不说她了。明日,寡人要出宫,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你父亲也会随驾出宫。到时这可见见他。”建德忽然转移话题道。

“出宫?现在还不到东巡时候呀!”兰昭华不知建德为何此时要出宫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也属正常。明日我大宁将士凯旋归来,寡人将出城十里相迎。以表寡人与朝廷对将士们的器重与敬意吧!”建德道。

“哦!这样哦!嗯……皇上,此事来朝堂之事,臣妾前去不合祖制。臣妾还是不去的好。并且臣妾身份低微,就算有妃嫔伴驾,那我轮不到臣妾的。还请皇上就让臣妾留在宫中吧!”兰昭华想了下道。

“这店你不用担心,寡人知会下皇后,明日伴驾出宫就由你来服侍寡人吧!”建德坚决道。

“皇上……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建德抬了下手阻止道。

“好啦,我们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了还是去别的地方走走吧!”建德看了下远处道。

“嗯,皇上。”

“图福海,这御花园中还有什么不错的地方可去?”建德看了下四周道。

“回皇上,东面有一处万石林。奇石形态各异,皇上看了一定会觉得惊奇。不知皇上是否想要去一观!”图福海回答道。

“哦!万石林!寡人知道此处。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出了些形状奇特的石头。这些石头当年都是从全国各地收集而来的,甚至还有从其他国家找来的。是不是?”建德点了点头道。

“皇上英明!正是皇上所说之处。”

“那好,就去万石林,寡人倒要看看,这些普普通通的石头到底长的有多奇形怪状。”说着,建德拉起兰昭华的手朝桥下走去。

“图福海,前面带路。寡人还没去过此地。”

“是,皇上!”

“皇上,这边请。皇上小心脚下!”图福海走在建德身前侧边指引着。

兰昭华的侍女小婷在建德两人走下桥后,就跟在了兰昭华身后。

看石林,感人生百态

杨柳树几乎在哪一个园林都经常能看到,就算是皇家园林,杨柳也是常客。

建德牵着兰昭华的手漫步在一颗颗杨柳之间,满树的杨柳花扑面而来。如此美景花香,还有丽人相陪。让建德心情十分的好。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绕着杨柳右拐右拐。不多会,通过几棵杨柳随风摇摆的枝条缝隙隐约可以看到一处白色篱笆墙。篱笆墙上爬满了绿色的不知是什么植物的滕蔓。藤蔓上开着朵朵桃红泛白的小花,像牵牛花,却比牵牛花略微大了些。

等绕过最后一棵杨柳后,长长的篱笆墙终于映入几人的眼帘。真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院。”

篱笆墙很长。因为视线被远处垂下来的杨柳枝条所阻隔,所以,左右两边后看不到篱笆墙的尽头。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长。

篱笆墙也很高,起码也在两米之上。比几人都要高出许多。又因为篱笆墙上的滕蔓,所以现在还看不到篱笆墙内的景致。

图福海先一步走到近处,轻轻推开有篱笆做的院门。

“皇上,兰主子请。这里便是“万石林”了。”图福海做了请的手势道。

“柔儿,你可来过此处!”建德依然牵着兰昭华的手低头看着身边的可人儿道。

“回皇上,臣妾来过此处。只是通过篱笆墙的缝隙看过几眼,发现里面全是石头。臣妾不知此处是何地方,不敢擅自入内。所以不曾进去过。”兰昭华微微仰头看向建德带着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

“哈哈……胆小鬼!御花园本就是供大家游玩欣赏的,它能有什么秘密!今天寡人带你进去一看究竟。寡人也是十分好奇这些个石头能有多怪!”建德大笑两声,伸手用手指轻轻刮了下兰昭华的鼻子道。却让兰昭华再次脸色微红起来。娇羞地低下了头。

“走,进去!”

建德拉起兰昭华的手向篱笆院内走去。

万石林,其实就是从其他各处搜集来的怪石,纯天然的,无任何人工加工过的。

刚进院门建德几人就看到左侧侧躺着一只“狼”,而“狼”肚子上正有几只“小狼仔”在吃奶。不过它们却是一动不动的。因为它们就是一块石头。

“奇,真是奇!”建德拍手道。

“图福海,你确定这些石头没有加工过?”建德欣赏着狼群道。

“是的,皇上。这里的每块石头从未经过任何的加工。找到它们时,它们就是这个模样了。”图福海回答道。

“嗯。大自然果然鬼斧神工啊!就算让人来加工这些。怕也难做到如此惟妙惟肖吧!”

“皇上,兰主子。请看这个。”

建德两人回过身随着图福海指引的方向看去。竟然是一条巨龙。龙头,龙身,龙爪,龙尾,应有尽有。甚至身上的鳞片都清晰可见。

“哈哈……寡人一进来就看到了它。本以为它应该是加工出来的。看来寡人又被大自然迷惑了是吧!图福海。”建德大笑几声道。

“皇上火眼金睛,洞察秋毫。这点小玩意岂能迷惑得了皇上。”图福海拍马屁道。

听到图福海的话,兰昭华掩嘴轻笑了下。建德回头看了眼美人迷人的笑脸又转过头道:“你这个马屁精。看到没有,寡人的爱妃都在嘲笑寡人了。”

“皇上,赎罪!臣妾并非嘲笑皇上。臣妾是看到那条龙觉得好笑。”兰昭华请罪并解释道。

“哦!?笑从何来?”建德回头道。

“皇上请看。龙不都应该是仰头看天,有一种欲要冲破九霄云外的姿态嘛!皇上看这条龙,它怎么低着头,好像在吃草一般。倒像是马在觅食一般。皇上,难道不觉得可乐嘛!”兰昭华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前方的“龙”道。

哈哈……

“寡人刚开始也觉得这条龙哪里不对。现在经爱妃这么一说。寡人这才恍然大悟。却是如爱妃所说。看来不是寡人火眼金睛,洞察秋毫。而是爱妃啊!”建德大笑几声后道。

这条石头龙确实如兰昭华所说。因为这些石头都是放在被侍从修剪过的草地上的。而这条龙低着头,头已碰到地上的草坪。确实很像是在吃草一般。也确实滑稽了些。

“皇上过奖了。臣妾只是比皇上多看了几眼而已。”

“这哪是龙。最多也只能称之为龙马。”建德背负着双手看着眼前的“龙”道。

“皇上英明!”其他几人齐声道。

“往前走走再看看还有什么怪异的。”建德用折扇随意一指道。

“是,皇上。这边请!”

……

“皇上,皇上,快看!那么大的花朵!好大啊!”

走了好一会,几人也看到了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石头。像狮子的,像树的,像剑的,像人的,还有像猪的……(插一句,这里的猪可和晗月前世所谓的猪可不一样。如何的不一样。后面晗月会带大家前去一看究竟。)。

就在刚欣赏完一块像乌龟的石头后,没走几步。兰昭华指着右侧大声喊道。

建德随着兰昭华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足足有十多米高的一朵“花朵”。

只见这朵花朵有五个花瓣,每个花瓣竟然是不同的颜色,红,黑,白,黄,青五种。并且还有一根粗大的根。深深插在地上。又很像被人折下来的一只花插在了地上。

“竟然如此形象。世间有如此大的花朵嘛!”建德也是惊奇地道。

“皇上,此石的花瓣是有五种石头粘合在一起的。具体是什么力量让它们合在了一起。也无人知晓。”图福海解释道。

“嗯,也是!世间的神秘力量岂能是我等凡夫俗子窥探的到的。”建德微微仰头看着远处的“花朵”感叹道。

“世间百态,无奇不有。我等凡人是永远不会弄明白世间那些奇能异事的。走吧!”说着,建德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

“皇上乃真龙天子。与我等岂可一并而论。”图福海跟在身后道。

“呵呵!天之子?寡人常敬天,而天可曾怜惜过寡人?难道寡人是被抛弃之子。呵呵……”建德叹气一声,举起折扇摇了摇示意图福海不要再说了。

“皇上勤政爱民,老天一定能看得到的。皇上是天,天永远踏不了的。”兰昭华挽着建德的胳膊道。

建德低头伸手在兰昭华脸颊上轻轻抚摸而过……

受罚公主的快乐生活

图福海。”等走出宁寿宫院内后。建德突然站住。

“皇上。”图福海急忙刹住脚,往边上一挪身,弯腰道。

“召八皇子回京之事,你可对他人说过。”建德回身问道。

“回皇上,只有去传话的人,再无他人知晓。”图福海回答道。

其实建德是知道是这样的回答。但还是忍不住再确认道。

“那就奇怪了!”建德背负着双手看了眼天空自言自语道。

图福海也不知道建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敢多问。

“走吧!”

……

这个世界一天十四个时其实也过得很快。不知道不觉已经日落东山。皇城中已是处处灯火通明。

受了打击的嘉贵嫔今日十分生气。自从得宠以来从未受到过如此的“凌辱”。

回到宫中后,嘉贵嫔几乎摔碎了自己宫中能摔得动的东西。皇宫中的东西可以说件件都是宝贝,但嘉贵嫔没有一点犹豫过,拿起便摔。万露宫主殿内一片狼藉。什么瓷器,玉器,名贵木质品全部被摔的支离破碎,无法再修复。如果这个画面让晗月看到,定然会爆口道,我去,真是败家娘们儿。

并且,嘉贵嫔今日看到谁都觉得不顺眼。回到宫中后无缘无故惩罚了几个可怜的宫女。就连一向对她忠心耿耿的先图也被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此刻,嘉贵嫔已经摔打了一下午了,也是再没力气了。这才停下手来。几个宫女正在收拾着被嘉贵嫔泄愤而搞得一团糟的万露殿主殿大堂。而嘉贵嫔泄完愤后体力透支过大,便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寝宫早早便躺在了床上。

……

嘉贵嫔彻夜难眠,而被罚的公主殿下这一夜却是睡的美美的。没心没肺好睡眠啊!

太阳早就爬出了西山的山头,晗月这才伸了下懒腰从美梦中苏醒过来。

“公主,你醒了。奴婢服侍你更衣吧!”桃红听到晗月打哈欠的声音便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道。

“哦。你们干嘛每天起这么早啊!为什么不多睡会。”晗月翻过身趴在被窝来用朦胧的眼神看向桃红问道。

“奴婢不困了便依然醒了。”桃红微笑着回答道。

几天的相处,让桃红三人慢慢也适应了晗月的性格,不再那般拘谨了。和晗月说话也显得自然了许多。

“公主,您现在起嘛!计公公已经把饭菜送过来了。”桃红回头看了眼桌上的食盒又看向晗月问道。

“嗯,起吧!也不早了。哈……欠……”晗月再次伸了下懒腰从被窝里坐起。用两只玉手轻轻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那奴婢替您更衣。”说着桃红便回身去拿晗月的衣裳。

“拿过来吧!我自己来。”晗月回头道。

……

梳妆打扮完毕,晗月对着镜子撇了撇嘴露出迷死人的笑容。

“公主真好看!不愧是我大宁第一美女。嘻嘻嘻……”身后的桃红看着镜中的晗月露出羡慕之色调皮地道。

“死丫头!”晗月羞涩地回身用手指在桃红额头一戳道。

“嘿嘿!”

“好啦!吃饭吧!她们俩了?”晗月边往桌前走边随口问道。

“回公主,今日有一个宫女生病了。她们两个替她去喂猪了。”桃红回答道。

“喂猪?这里还有猪?皇宫中怎么还有猪呢?”晗月一听立马回身不解地问道。

“一直都有的。是专门提供给御膳房的。”桃红歪着头回答道。

“哦,是嘛!不知道这里的猪又会长什么样子呢!”晗月回过身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就是猪样呗!”桃红接话道。

“先吃饭,吃完饭我们也去看看。我还没见过猪呢!呵呵!”晗月说完便几步来到桌前坐下准备打开桌上的食盒。

“公主,我来。”桃红看到晗月的动作,急忙上前替晗月打开食盒。很心地从食盒中端出晗月的早餐来。

“你是不是又吃过了?”晗月看到早餐摆放好后问道。

每次吃饭时,晗月总会让桃红三人陪她一起用餐,但几人每次都会婉言谢绝表示已经吃过了。所以,晗月才有此一问。

“嘿嘿!吃过了。公主快吃吧!别凉了!”桃红嘿嘿一笑道。

“好吧!那我吃你看着。”晗月也不想再多客气了,说完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

“御膳房的厨子手艺确实不错,再这么吃下去我都怕吃成个胖子了。这些该死的厨子,干嘛把东西做的这么好吃啊!害得我开吃就停不下来了。”晗月打了一个饱嗝后却有些幽怨地道。

“哪会呀!公主怎么吃都是大美女。公主就放心吃吧!”身后的桃红嬉皮笑脸地安慰道。

“就你会说!走啦!”

自从晗月来到净衣房后,桃红三人便成了晗月的贴身侍女,不再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洗衣工作了,专门服侍晗月的一切生活起居。并且也成了净衣房真正的头头,就连净衣房官方的管事计知白见到她们三人也得陪笑说话。

而晗月身为公主之身,流落到这净衣房,说是被罚来净衣房做工,但又有谁敢让她干苦力呢?

其实晗月也去过工作的地方,想要干点活。但计知白连哭带磕头的可怜样还是让晗月打消了亲自上阵的念头。最后只好无所事事的每天游走于净衣房各处。找找这个宫女聊聊天,去隔壁宿舍坐坐喝喝茶……饿了有人送饭,困了倒头便睡。

不过,唯一的不好就是不能踏出净衣房的围墙。不过,晗月倒是觉得这一亩三分地也挺不错的。虽然这里没有华丽的装饰,还有些肮脏。但在这里她住的很开心,很踏实。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阿谀奉承。不需要说话前还要在脑子里过好几遍。挺好。

“公主,前面就是为皇宫饲养牲畜的地方了。”

出了宿舍,桃红带着晗月穿过宿舍区背后的一道围墙又左拐走了三百米左右便看到了一道青砖砌起来的围墙,大概不到三米高。

“哦,就是这里呀!开了好几天了,还不知道呢!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呀!”晗月边走边道。

“公主也没问呀!这里有些脏,其实奴婢还不愿让公主来这里呢!”

“切!不就是猪粪嘛!我又不是没见过。走,进去看看。”晗月不以为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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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的蛇脚走路

猪粪怕公主是看不到了。”听到晗月的话,桃红说了句让晗月不明白的话。

其实晗月认为桃红的意思是,这里是皇宫,下人打扫的比较及时,有一点猪粪便会打扫掉。

不一会,晗月两人便走进了饲养牲畜的围墙之内。刚进院内便是一条宽大约两米多的过道,两旁则是一道高一米多的低矮围墙,每隔一段距离有一道铁栅栏。应该是为进去饲养牲畜的人准备的。

这左右两边的围墙之内就像一个个房间,看着就像猪圈牛棚一样。上方有木质的顶棚,是遮风挡雨的。这些晗月倒是也不觉得稀奇。前世她也是见过大型饲养场的。农村的简易饲养场她也见过。

晗月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或者听到有牲畜的声音,便随意往左边的圈舍走去。

“我去!牛。”晗月走到近处低头一看,大叫一声。

“公主,这是贡牛,专门为皇宫食用的。别人是不可以吃的。”桃红上前几步跟在晗月身后解释道。

“嗯,不过……哈哈哈……它们……它们怎么这般奇怪,它们在睡觉吗?”晗月指着趴在地上的四头牛大笑道。

桃红上前一步探头看了眼里面又退回到晗月身后。

“嗯,是的,公主。它们是在睡觉。”

“这也太奇葩了!牛是这么睡觉的。好可爱呀!”晗月头也不回开心地道。

因为晗月看到地上趴着四头牛,竟然是四条腿大开着趴在地上。就像劈叉一般。很像一个“大”字。

“厉害!厉害了我的牛!”晗月惊叹道。

桃红露出不解的眼神歪着头看着眼前的晗月。她又踮起脚朝牛棚里看了眼。

“有什么不对吗?”桃红自言自语道。

“没有,没有!哈哈哈……可爱的牛。”顿了下,晗月轻皱了下眉头又嘀咕道:“这些牛好像哪里还有些不对啊!”

“哪里不对呀!公主!”

“我也不知道,看着有些别扭。一时我也看不出来。”晗月又看了眼地上呼呼大睡的几头牛后回身道。

“哦。”

“这里都是牛吗?”晗月探了探头看了下对面的一排圈舍问道。

“不是,公主。前面几个有猫熊,还有龙蛇兽……”

“龙蛇兽?什么东西?快带我去看看。”还没等桃红说完,晗月急切打断道,并抬腿便朝前面走去。

“哦。公主您慢点!”

“在哪?”

“就前面那里了。”

“这里吗?”

“嗯!”

“我看看长什么样。”

往前没有多远便是龙蛇兽的住处了。晗月迫不及待的往铁栅栏跟前走去。

这个圈舍比较特殊些,围墙高了许多,铁栅栏也更加密了许多。因为围墙已经比晗月还高了,所以她才会走到铁栅栏跟前去看。

“啊!”

晗月刚凑近铁栅栏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并连连后退。脸色都有些煞白。一副撞见贵了的样子。

“公主,公主!您怎么啦!您没事吧!”桃红急忙快走几步来到晗月身前扶住晗月关切地问道。

“那……那是什么东西?好……好可怕!吓死我了!”晗月惊魂未定地道。

“公主,那便是龙蛇兽。哦,对了,公主刚才喝的汤便是这龙蛇胆汤。”桃红轻轻抚摸着晗月后背解释道。

“哦,是嘛!它会不会咬人啊!干嘛皇宫里要喂养这么可怕的动物啊!”晗月也自己拍着胸口道。

“不会的,别看它身体大,胆子很的。你不信你看,你刚才把它都吓坏了。躲到角落去了呢!要不奴婢进去揍它一顿替公主出气可好?”说着,桃红放开晗月便要进去。

“好啦。好啦!它不咬人就好。我再看看!你陪着我去。”

晗月急忙拦住桃红道。

刚才晗月只是感到一团黑乎乎的一团,并未看清楚龙蛇兽的具体模样,她还是很好奇的。尤其是听了桃红的话,更加让她好奇了。桃红都不怕,她岂能害怕!

不过,晗月还是紧紧抱着桃红的胳膊一步一步朝铁栅栏走去。

两三步的距离,晗月走出了十几步的时间。

晗月慢慢再次将头凑近铁栅栏仔细往里看去。两只手却紧紧拉着桃红的胳膊。

通过铁栅栏的空隙,晗月看到在最里面的左边墙角蜷缩着一团乌黑的东西。像蛇一样一圈一圈盘起来,身体粗如二十公分的树干一般。而头此刻它的部却插进盘起来的中间部位。晗月看不到这所谓的龙蛇兽到底什么模样。

“蛇嘛?”晗月声嘀咕道。

“公主,要不要奴婢进去把它赶过来让您看清楚呀!”桃红抬头看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龙蛇兽的晗月道。

“不用!别进去。这么大一个家伙,它要是咬人怎么办!”晗月急忙拉了下桃红的胳膊道。

“没事的,它不咬人。我咬它还差不多。”桃红调皮地回道。

“死丫头!得意什么。等会!它总不能一直这么盘着吧!”晗月回头瞪了眼桃红道。

“嘻嘻嘻……好吧!那奴婢陪你等它。”

……

过了大概十分钟不到的样子,只见龙蛇兽插进中间部位的头轻轻动了下。

“动了。动了!嘘……”晗月开心地声道。

明明是她在说话,却不知道她“嘘”什么。

只见龙蛇兽一点点将头拔了出来。如蛇一般扁平的头部看向铁栅栏外的晗月两人。

“我去,有角的蛇啊!”看到龙蛇兽的样子,晗月吃惊地道。

龙蛇兽看了会晗月两人,好像确定她们不会对它产生危险,慢慢地一圈一圈将盘起的身体打开,并朝铁栅栏处伸展过来。

确实如晗月所说,龙蛇兽很像晗月前世的蛇,长长的身体,扁平的头,发亮的鳞片。不过头上却长着如犀牛一样的独角。

“公主,它过来了。它可能认为你是来喂它的呢!”看到龙蛇兽朝铁栅栏走过来了,桃红仰起头道。

“这……这……”晗月抬手指着走过来的龙蛇兽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瞪的老圆。

“怎么啦!公主。您要是害怕,我把它赶走。该死的畜生,敢吓唬公主。哼!”说着,桃红便挽起袖子四下找东西。

“别,别!别赶它走。我不害怕。”晗月急忙拉住桃红,眼睛却一直盯着昂起头盯着她的龙蛇兽。

“桃红,是我看错了嘛!它怎么还有脚?”晗月拉过来桃红不可思议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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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的宠物是熊猫

桃红被晗月一把拉过来差点跌倒。

“公主,它本来就有脚呀!没脚怎么走路呢?”桃红稳住身子后道。

晗月看到龙蛇兽确实如蛇一般,不过却比晗月前世看到的蛇有短了许多。身体直径接近二十公分的龙蛇兽却只有五六米长。如果这种身材蛇起码应该在十多米长吧!

龙蛇兽有四条腿,很像鳄鱼的短腿。脚趾却只有三只,又像是鸡的脚。只是粗大了许多。

此刻,龙蛇兽正用它如灯泡一般的大眼睛等着铁栅栏外的晗月两人。时不时的眼睛还眨一下。显得十分的可爱。

“这些动物怎么全都长畸形了嘛!”晗月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桃红,它是饿了嘛?干嘛一直盯着我。”晗月被龙蛇兽盯的有些不好意思道。

“它就是个饭桶。你什么时候给它吃的它都能吃的下。公主不用管它。他们已经喂过它了。”桃红回答道。

“哦。好可爱哦!”

晗月可能还不知道,龙蛇兽就是用它可爱的眼神来博取同情“骗”食物的。

“这算是最大的吗?”晗月回头问道。

“嗯……差不多吧!”

“哦。它能活多少年?”

“嗯……十几年吧!奴婢也不太清楚。”

“嗯?你不知道?”

“是的,公主。因为它没老死就杀了。”

“哦。”晗月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再去看看你说的那个什么熊。它在哪?”晗月又在龙蛇兽圈舍外站了一会觉得看够了便开口道。

“嗯,好的,公主。是猫熊,它在前面。”

晗月放开桃红的胳膊便回身朝前走去。

拐了个弯后,晗月便听到前面几个圈舍内发出婴儿笑声的声音。却又很像海豚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什么东西?”晗月站定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后问道。

“公主是说那声音嘛!那就猫熊呢!”

“哦。咱们去看看。”

“公主,你慢点!”

几个快走,晗月便来到所谓的猫熊圈舍跟前。

等晗月看到宽敞的圈舍内打闹在一起的两只牲畜后,嘴巴大张,眼睛都急射出两道精光来。

“桃……红,你说它叫什么?”晗月头也没回,有些结巴地问道。

“回公主,是猫熊呀!”看到晗月吃惊的样子,桃红看了眼猫熊确认后回答道。

“猫熊?猫熊。哈哈哈……”

“公主,你怎么啦!”

晗月突然放声大笑吓人旁边的桃红一跳。

“没事!没事!咳咳咳……我……没事!猫熊……过会你人给我弄一只放到咱们住的地方去。我要当宠物养。不,我要当国宝来养它。哇塞!本姐可以把熊猫当宠物养了。哈哈哈……你们养狗,本人养熊猫。来和本姑娘比啊!开心!本姑娘太开心啦!”晗月像疯了一样手舞足蹈,自言自语说了一堆桃红听不懂的话。

不过,桃红就听到了一句,那便是命人弄一只到住处,公主殿下要自己养。

“公……公主,您……怎么啦?”桃红轻声问道。

“哦。没事啊!我好好的啊!你可记住了。给我弄一只出来。”晗月开心过后还不忘再嘱咐道。

“是,公主。不过,奴婢要去向计公公通报下,他再去尚食监上报的。不知道尚食监会不会同意。”桃红解释道。

“这么麻烦!不就是一只熊猫嘛!借我玩两天怎么了。我又不会吃了它。”晗月撤了下嘴道。

“公主,这里的所有牲畜都是尚食监管理的,没有他们同意,私自带走可是死罪。并且,皇上一定会怪罪管理之人的。”

“行啦,别麻烦了。你过会让计知白来见本公主。”

“是,公主。”

看到晗月有些不高兴了,桃红福了下身答应道。

晗月看到的所谓猫熊就是她前世的国宝熊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也有两只黑眼圈,白加黑的绒毛。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所谓的猫熊竟然有一条如松鼠一样的尾巴。并且除了四肢可以走路外,竟然还可以用两条后肢走路。

若用后肢走路时,尾巴也如松鼠一般高高翘起,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煞是可爱。

“对了,它们吃什么?吃竹笋?”晗月突然想到前世的熊猫便问道。

“竹笋是什么?它们最爱吃鱼,有时也给它们吃剩菜剩饭。好像它们什么都吃。”桃红不知道晗月所说的竹笋是何物,急忙回答晗月的话道。共

“吃鱼?果然是猫啊!”

“公主,您说的猫是不是刺猫啊!它也爱吃鱼。”桃红心地接话道。

“刺猫?这里也有吗?”晗月听到名字不明白地问道。

“这里没有的,公主。奴婢听计公公以前谈起过,说是太子殿下的宫中有一只。是西陀府进贡的,皇上赏赐给了太子殿下。”晗月再次心地回答道。

“哦。太子皇兄有?这个刺猫很难找嘛!”

“特别难找。听说刺猫的窝都在悬崖峭壁上。并且特别少。”

“哦。看来这刺猫才是国宝啊!”

“不对啊!你不是说它爱吃鱼嘛!住在悬崖上哪来的鱼啊!”晗月突然想起桃红之前的话便问道。

“公主不知道西陀那里几乎全是雪山嘛?它们会去冰冻的雪山湖泊中找鱼吃呀!那里有好多湖泊的。不过,奴婢没去过,也是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桃红解释道。

“雪山?西陀?不会是天山吧!”晗月自言自语道。

“不说那个什么刺猫了。说这个熊猫吧!不对,是猫熊。呵呵!”晗月急忙改口道。

“公主,想问什么,奴婢知道的都告诉你。”桃红也没注意晗月的口误道。

“它咬不咬人?”

“不惹它,它就不咬。如果是经常喂它的人。它见到了还会摇尾巴,和它可亲呢!”

“呃……这不就是狗嘛!本公主决定了,一定要养一只。”桃红的话更坚定了晗月要养猫熊的决心了。

看着里面要么爬来爬去,要么走来走去的猫熊,晗月脸上开心的笑容迟迟不愿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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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比人金贵

公主,我们走吧!”

就在晗月一脸欣喜地欣赏着圈内的猫熊时,身旁的桃红轻声呼喊道。

“哦!?奥!嗯?去哪?”晗月回过神来,结巴道。明显心还在猫熊身上。

“公主,你都来这里好一会了,我们还是出去吧!您是公主,这里都是下人们来的地方,你不该来这里的。要是让图公公知道奴婢带你来这里了,奴婢可就要受罚的。”桃红左右看了看道。

“哦!没事。他要是敢罚你,你就说是我让你带我来的。放心啦!”说着,晗月一副有事我罩着你的表情拍了拍桃红肩膀道。

桃红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奥,对了。你说的猪在哪呀!带我去看看。”

晗月忽然想起自己这次来这里主要是看猪长啥样的。

“回公主,就在前面。就是那个有树的圈舍内。”桃红扭头指了指前面只看到树顶的大树回答道。

“哦?猪圈里干嘛要种那么多的树啊!还那么大。难道给猪乘凉的啊!”晗月嘀咕道。

“走吧!”

桃红本来想要说什么,却还没等她开口,晗月嘀咕完就没给桃红开口的机会就先一步朝猪圈的方向而去了。

“公主,你慢点。心脚下。你等等奴婢!”

桃红在身后呼喊道,莲步轻移,紧追晗月而去……

一路上晗月又看到一些牲畜,还有类禽。虽然她都不认识,但长的也不算奇怪。没有太大吸引力。也不值得她停下脚步仔细一观。所以,晗月便如走马观花一般一眼而过。

拐了几个弯,晗月便看到那个圈内有树的圈舍了。树木很大,圈舍也很大。比其他圈舍大了一倍不止。

晗月站住脚,心里很是好奇,猪比熊猫还金贵嘛!住的这么豪华!

“公主,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桃红追上来心翼翼地询问道。

“哦!?没事。走,过去看看!”

说完,晗月便抬腿朝圈舍门前走去。

猪圈的围墙很高,站在围墙之外只能看到从里面露出在外的树顶,树干部分是根本看不到的。所以,圈舍内是什么一番景色,晗月此刻还不知道,只有进去了才能一看究竟了。

很快,晗月便来到猪的“豪宅”门前。一道宽两米,高近四米的拱形门开在围墙之上,一道铁门横在中间,只有一扇门。铁门外站立着两个太监。

其实老远,晗月便看到此二人了。

“奴才见过公主,公主千福!”等晗月两人走近后,两个太监齐刷刷跪倒在地,几乎是匍匐在了地上。显得十分卑微。

这也难怪,净衣房这种脏兮兮的地方,平日里除了犯错的太监宫女会来这里之外,那会有达官显贵来此?而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大宁国皇帝之女公主殿下。岂能不让他们心惊胆战?

“起来吧!我就是来随便看看。”晗月看到两人的动作轻皱了下眉头,很快又舒展开道。

“谢公主殿下!”两人起身后深深弯着腰谢过晗月后后退到一边站继续深弯着腰立好。

“你们把门打开,公主要进去。”桃红上前一步对两个太监吩咐道。

“是。”

“咔咔咔……”

两个太监应声后回过身一起将铁门左侧推去。

“咣当!”

铁门撞上后面的挡门柱停了下来。猪圈门被打开露出一部分内部场景来。

“哎吆!还是推拉门哇!”晗月吃惊了一把。轻声自语道。

两个太监将门打开后再次低着头退到一边站好。

“公主,我们进去吧!”桃红走上前轻扶着晗月的手臂道。

“嗯,好!”

“你们两个不许出去乱说,听清楚没有?今日你们谁也没看到。”等走过两个太监身边时,桃红忽然回头警告道。

“是,奴才今日什么也没看到。”其中一个太监再次深深弯了下腰回答道。

说完,桃红也没再理会两人,回头便跟随晗月走进了猪圈。

“你干嘛要那么凶巴巴啊!他们又没惹你。”晗月听到身后桃红威胁两个太监的声音后,等桃红跟上来后问道。

“公主乃千金之躯,若是让有心人知道公主来此肮脏之地告发到皇上那里,公主一定会被皇上责骂的。奴婢也会受罚的呢!”说到最后,桃红还不忘吐了下舌头做出调皮之色。

“好啊!你就是怕自己被罚,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拿本公主当挡箭牌是吧!哼!别人不罚你,本公主回去定要先罚你不可。死丫头。”晗月回头轻戳了下桃红的额头开玩笑道。

“公主饶命啊!奴婢以后不敢了。”桃红抚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的被戳痛了一般。并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道。

“好啦!走了啦!就你会装。”晗月回头瞪了一眼桃红道。

“嘻嘻……”

进入猪圈内,晗月四处打量了一番。一个宽敞的院内几棵树木茂盛的大树屹立在在院内各处。茂盛的树枝之下右侧一排朱红色琉璃瓦作为屋顶的圈舍显得格外显眼。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给人住的地方呢!

这里的猪圈就像一间间迷你版的房子,有窗有门。就是了点。人要进去,估计就要爬着才能进入了。

“我晕!比人住的都好啊!”晗月看到十分整洁的猪圈愤愤不平道。

晗月有些不高兴,那是因为她在净衣房这段时间也看到这里的宫女太监所居住的环境了,和这些猪圈比起来,都是差了不止一个等次。难道人还不如一个畜生嘛!这是晗月看到猪圈的有些不高兴的原因。

就在这时,一间猪圈的门打开来。只见莲与春桃两个宫女一前一后从门内爬了出来。二人也是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这才出来看看。

“春桃,莲。你们怎么钻进猪圈了去了?多脏啊!”晗月看清楚爬出的人是莲两人后便开口道。

“公主。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两人起身后,莲答非所问道。

“我来看你们喂猪啊!喂好了?”晗月双手背于身后歪了下头道。

等晗月说话期间对面两人便跑着朝晗月而来。

“见过公主!”两人来到跟前福了下身道。

“好啦!好啦!这里又没有外人。起来吧!”晗月抬了抬手道。

“桃红,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敢把公主带到这里来。你想找死啊!”起身后春桃立马向桃红发难道。

“我……”

“干嘛!干嘛!刚见面就吼上了啊!不是她带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怕什么啊!有我呢!”晗月打断想要开口辩解的桃红道。

“公主……你……”

“好啦!还说!我身为公主不能来这是吧!哼!不让我来,我就偏要来。不服,让他们来咬我啊!”晗月一副无所谓地道。

“对了,猪呢?你们把它喂饱了嘛!在哪?我看看。”说着,晗月便朝最近的一间圈舍走去。

“公主,它不在圈舍内。”

没走几步的晗月再次回过头来。

“那在哪?”

“公主,它在那。”

晗月轻皱了下眉头后顺者春桃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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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猪上树产羊粪

晗月皱眉是因为春桃所指的方向让她有些不理解。春桃指的方向显然是空中,猪怎么会在空中呢!难道猪会飞不成。但晗月还是带着心中的疑虑朝半空中看了过去。

“呃……”

晗月瞪大着双眼,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有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哈哈哈……”

突然,晗月发出一串大笑来。并且是单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指着树上,笑的那是前仰后合。

“公……公主,你怎么啦!”

晗月突然放声大笑确实吓到了身后三人。三人几乎同时快走几步来到晗月左右扶住她。桃红第一个开口问道。也是三人心中所想问。

问完话,三人皆是一脸不置可否地看着还在大笑不止的晗月。

“没……咳咳咳……哈哈……咳……”

晗月大笑不止,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它……猪……树上……哈哈哈……”

“公主,公主,你怎么啦!”

三个宫女看到晗月这般模样也是吓得不轻。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地呼喊着公主。三人也皆是露出一脸的紧张来。

“桃红,都怪你。你干嘛要带公主来这里。你看公主这是怎么啦!公主要是有什么不测,看你怎么向图公公交待。”春桃带着些许哭腔埋怨道。

“都是我不好,不该带公主来这里。”

本来看到晗月的状态,桃红心里就有些自责了,现在春桃再一埋怨,让桃红更加觉得自己委屈了。说这话眼泪便滚落了下来。

“好啦好啦,你们俩。少说两句吧!先让公主停下来再说啊!再说公主现在不还好好的站在这嘛!”一旁的莲劝解两人道。

“你们……咳咳!你们别……别吵……了。我……没事。”晗月也听到了三人刚才的话,强忍着想笑的**擦了下眼泪回头宽慰三人道。

“公主,那……那你笑什么啊!你把奴婢们可吓坏了。公主,你真的没事嘛!哪里有不舒服嘛!”春桃接话道,并伸出一只手在晗月背后轻轻拍着。

“没事,没事!我问你们,树上爬着的真的是猪吗?你们确定我现在不是在做梦?”晗月拍拍了自己胸口缓口气指着趴在树上的几头猪问道。

“公主,你没有做梦。树上的的确是猪。它们吃饱了都会爬上去。”莲抢先回答道。

其余两人也是附和着点了点头,以表示莲所说确定无疑。

“哈哈哈……我也是醉了!猪,竟然真的会上树了!”顿了下,晗月又自语道:“母猪会上树。有趣,有趣,有趣的很啊!我觉得我现在特别喜欢这个世界了。哈哈哈……”

晗月的话,让身旁三人听的是一头雾水。三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答案来。

“公主,猪本来就会上树呀!”莲壮着胆子接话道。

“哦?是嘛!我忘了。呵呵!”晗月一时尴尬道。

说完,晗月回过头再次看向树上。因为刚才只顾着大笑了,根本没仔细欣赏这个世界的猪的样貌。桃红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分别站在晗月身后也抬头看向树上的猪来。

这次晗月总算看清了猪的样子。树上的猪看上去比晗月前世的猪略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还没长大的缘故。

只见树上此刻有**头猪,竟然全是花猪,黑白交错。有三头猪正在树上顺者枝干四处溜达,有一头竟然倒挂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向前爬着。

大如蒲扇的耳朵,短的尾巴,长长的猪鼻,几乎看不到的眼睛。这些和前世晗月所认知的猪没什么区别。

但等晗月看到猪蹄时确实瞪大了双眼,嘴巴也是缓缓张开成“”形。

因为晗月看到树上的猪短的猪腿上却长着如熊掌一般的猪蹄。不对,这应该不能在称为猪蹄了,那就是脚。远远的看去,晗月还能看到毛茸茸的大脚板上一根根的脚趾呢!

“它们竟然有脚?”

晗月话音刚落,那只倒挂在树上的那头猪忽然从下方翻身到树枝上方。只见它站立好之后回身慢慢走到树杈处再次又转过身,竟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前脚离树背靠在树干上左右来回蹭了起来。坐在那的样子真如狗熊一般。

“哈哈哈……”

看到这一幕,晗月再次大笑起来。

“公主,你快别笑了。你看你都咳嗽了。”桃红急忙替晗月轻拍着后背道。

“没事,没事。它们太逗了。”晗月再次咳嗽两声回头笑着道。

“它们吃什么呀!上树不会是吃树叶吧!”晗月止住笑问道。

“嗯……它们什么都吃的。好像没有不吃的。”桃红说话间还不忘看了下其余两人,以得到两人的肯定。

“嗯,是的。”其余两人也是点了点头。

“什么都吃?真是个猪啊!”晗月惊讶又调皮道。

“嗯,饿了地上的石头它们都吃,甚至是……粪便。”春桃接话道。

“石头?它们咬的动?”晗月一脸惊讶道。

“咬的动啊!它们连刀剑都能咬坏了。”还是桃红抢先接话道。其余两人也随即点了点头。

“我去,这还是猪嘛!”

晗月说完再次抬头看向树上。

“它们在树上干嘛?睡觉?还是玩?”

“嗯?……它们就喜欢爬树,不知道为什么耶!”

“你们两刚才怎么还钻进去了啊!臭不臭啊!”晗月忽然想起她刚进来看到莲两人从猪圈里爬出来的场景问道。

“也不臭。就是有些呛鼻。它们特别喜欢干净的地方,不然它们就不进去的。”春桃道。

“猪还知道干净?”晗月又是一次吃惊。

“嗯,是的。”

啪啪……啪啪……

就在这时,树上忽然掉下一串串黑乎乎的的东西来,就像花生豆落下一般。

“什么东西?”晗月朝那黑乎乎落地的地方看去问道。

“回公主,是猪粪。”

“猪粪?”

晗月有些怀疑地朝地上定睛一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笑死人。

只见地上滚落着许多如玻璃球一般大的黑色不规则椭圆形物体。

“你们确定这是猪粪不是羊粪吗?”晗月看着地上的猪粪问道。

确实如晗月所说,地上的猪粪像极了前世晗月认识的羊粪蛋。

“公主,确实是猪粪。奴婢岂敢欺瞒公主。”桃红福身道。

“奴婢不敢欺瞒公主!”

其余两人也同时行礼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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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门前七品官

猪蹄似熊掌,粪便如羊粪,能上树,喜欢干净。还什么都能吃。这就是晗月看到的这个世界所谓的猪。

“好吧!我认输。”

晗月长舒口气道。

“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让我的脑子缓缓。”晗月再次看了眼游走于树上,却如履平地般的猪后回过身来摆了摆手抬腿便走。

三个宫女急忙让开位置,晗月低着头用玉手轻揉着额头朝猪圈外走去。

“桃红,你看你做的好事。公主要是身体有何不适,看你怎么办。”春桃再次轻声指责道。

“好啦!公主都走了。快跟上,别吵了。”莲说话间便追了上去。

桃红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低下头莲步轻移朝猪圈外而去。

铁门外的两个太监依然像木头桩子一般站立在原地。听到晗月走出拱门,两人再次跪趴在地。晗月并无理会二人,径直走出了猪圈。

晗月在前,其余三人在后。顺者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

“公主,你先喝点水吧!”回到宫女们的住处后,桃红乖巧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晗月。

“哦,好!笑的我嗓子都快冒烟了。咯咯咯……”想起树上的猪,又联想到前世哪句“信你母猪都会上树了”。晗月再次掩嘴轻笑起来。

“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就在晗月还在一个人傻笑时,桃红突然跪地磕头道。

“饿……你干嘛?吓我一跳。有什么话起来说。什么事,你就该死了!起来,起来!”

晗月心思还在猪圈,桃红突然这么来一下确实吓到了她。

“奴婢侍候公主不当,擅自带公主前去肮脏之地。奴婢有罪。请公主责罚。”桃红继续跪地道。

“起来,起来。是你带我去的嘛!是我自己要去的好吧!与你有何关系!再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去过。再不济,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样?我都被罚到这净衣房了,去下猪圈又有何不可。起来。”晗月一副天下我最大,又觉得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说道。

其余两个宫女急忙上前扶起桃红。

“幸亏你遇到的是我们美丽又心肠超好的公主殿下,不然看你怎么收场。”一侧便扶桃红的春桃不时的拍马屁道。

“死丫头,就你贫嘴是吧!”顿了下,晗月乐呵呵又道:“去,把那个死胖子给我叫来。”

“嘻嘻!是,公主,奴婢这就去。”春桃扶起桃红后一喜道。

春桃当然是知道晗月口中是所说的死胖子是何人了。除了净衣房管事计知白还能有谁。

春桃向晗月福了下身子后便退出了房间。

“再给我倒一杯水,哎呦!今天笑死我了。咳咳。”晗月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觉得还不够便吩咐道。

“是。公主。”

桃红提起茶壶再次为晗月倒满一杯。

二话不说,晗月再次一饮而尽。

“啊……舒服。来,给我,我自己来。”说着,晗月伸手一把夺过桃红手中茶壶便自己为自己倒起茶水来。

“公主,你慢点,别呛到了!”

“呜……没……没事。”

春桃出了门便径直来到那个四处飘荡着臭气的大场地上。老远她便看到了那个肥胖圆嘟嘟的身体正挽起袖子从水井中打一桶水上来。

因为身体的肥胖而使得计知白弯腰打水福显得十分的吃力。

“计公公,让我来吧!你歇会。”只见一个太监快步来到计知白身边,说话间便从计知白手里接过绳索来。

太监替换了计知白的一瞬间,计知白便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脸上流过的汗水在他那全是肥肉的脸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印记。

“哎呦喂!累死杂家了。我的腰喂!”计知白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用有气无力的肥猪手捶打着自己的两跨,偶尔揉捏下自己发软的双腿。

春桃站在远处看了一会便抬脚朝计知白走去。

就在春桃离计知白还有一段距离时。计知白忽然眼睛一亮,迅速从地上翻滚起来。

等春桃走近后,计知白陪着笑脸道:“春桃姑娘来了啊!我……我这就去干活。呵呵!”

说完。计知白没等春桃回话便急忙转身从那个太监手里接过水桶准备离开。

计知白心里那个委屈啊!自己曾经可是在这里要凤便是凤,可现在却得对一个自己之前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奴婢这般低声下气。

没办法啊!人家现在是公主身边的红人。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啊!自己现在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计公公等等。”

春桃急忙喊住准备离开的计知白。

“不知春桃姑娘前来是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吗?”计知白放下手中的水桶回过身来依然保持着一副笑脸问道。

“嗯,公主请计公公过去一趟。计公公先把手里的活放下吧!”春桃回答道。

毕竟计知白是净衣房管事,自己只是一个低下的奴婢。所以春桃还是用了“请”字以表对计知白的尊重。

“哦!?”计知白一愣神。

“计公公,我们走吧!别让公主等太久了。”

“奥!好,好!这就去。春桃姑娘前面带路。”说着,计知白做了个请的手势。

春桃也没再客气。

“计公公请跟我来。”说完,春桃便回头朝来时的路走去。计知白急忙跟上。

不知道这位公主又要干嘛!我没犯错啊!好像没有吧!她又要玩什么把戏啊!哎!老天啊!你把请公主走吧!奴才以后一定好好做人。计知白便走心里一边嘀咕着。

计知白最近几日可是忙坏了,以前没干过的活,这几日可是干了个遍。洗衣拖地,端茶递水,添衣加被,甚至嘘寒问暖,忙前忙后。每日回到住处倒床便睡,澡也不洗了,衣服也懒得脱了。就连平日里喜欢调戏下宫女,耍耍牌的这些爱好也省了。

不一会,春桃便带着计知白来到了晗月她们的住处。

春桃进了房间,而计知白却乖巧地到了门前停了下来,站立在一侧等待着晗月的召见。

“公主,计公公来了。”

“嗯,人呢?在哪。”

“在门外候着呢!”

晗月满意地点了点头。

“让他进来吧!”

“是,公主。”

春桃再次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计公公请!”

“嗯。”

计知白向春桃点了下头便颤颤巍巍地朝房间内移动而去。

“奴才计知白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福!”

一进门。计知白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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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公主威胁的奴才

晗月看着趴在地上的计知白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扭过头拿起桌上的茶杯再次抿一口又放下。

“起来吧!”晗月淡淡地道。

“奴才谢公主!”

计知白谢恩之后便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站定后,弯着腰低着头,不敢去看端坐于他面前的晗月,甚至连晗月的裙子下摆都在他的视线之外。

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晗月开口说话。计知白更加的站立不安了。心里就像有无数头鹿在乱窜一般。撞得他心里烦躁,眼冒金星。

咳!

晗月忽然一声咳嗽,吓得计知白浑身一颤。因为肥胖,身上的肥肉都随之一哆嗦。晗月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公主的威严不能失啊!

“计知白。”

“奴才在。”

“近日活干的怎么样啊!有没有偷懒啊!”晗月装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问道。

“回公主的话,奴才每日按时起床干活,绝无偷懒过。请公主明鉴。”计知白一听急忙跪下道。

“恩,那就好!”

“对本公主如此安排可有怨言啊!”晗月也没让计知白起身便又问道。

“奴才不敢。公主宅心仁厚,是因奴才身体肥胖,公主是想让奴才锻炼身体摆脱肥胖,以此定会更加健康。公主一片仁慈之心,奴才感激还来不及呢,岂有埋怨之理。”

“扑哧!”

晗月听到计知白刚才这番话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计知白啊计知白,你这张嘴,本公主算是服了。死人怕都能让你说活了不成。”晗月摇了摇头佩服地道。

“起来吧,本公主有事要吩咐你去办。”晗月也没等计知白接话便抢先一步开口道。她实在不愿听这个死胖子胡说八道了。

“谢公主!公主有何事,请尽管吩咐。奴才定会为公主办的漂漂亮亮的。”计知白一边吃力地爬起来一边信誓旦旦地道。

“行了,废话就别说了。你还不知道本公主要你做何事,就敢如此打包票。若是本公主让你去死,你能做到吗?”晗月有些不耐烦地道。

“这……”

“行了,别这个那个了。听着,胖子。本公主问你,后院是不是养了许多猫熊啊!”

计知白一愣,又迅速回过神来。

“是,是的。公主。不知道公主为何会问那种低贱畜生。”计知白抬头看向晗月道。他其实很想从晗月眼睛里看出所以然来。可惜却没有。只好又急忙低下头去。

卧槽!你这个白痴。竟然说熊猫是低贱的畜生?哼哼!它比你这个死胖子金贵的多了。你这个白痴。看看你那熊样,有缸粗没缸高,除了脑袋全是眼。还以为自己好看啊!晗月在心里暗骂着这个傻货计知白。

“哼!低贱不低贱我不知道。本公主现在要说的是,你去给本公主弄一只过来。再命人在我住的屋前给它盖一间房子。记得,收拾的漂亮点。干净点。嗯……要按照人住的标准来盖。起码要比这里好上十倍百倍才行。你听清楚了没有?”晗月一口气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她只是想早点交待完事情好打发这个白痴早点消失在她的眼前。实在是高仿计知白的模样就会让她想起前世那个组长来,让他反胃。

听到晗月的话,计知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不明白这位公主干嘛要弄一只畜生放在自己门口呢?还要盖一间比人住的房子还要好的圈舍?难道是最近把这位公主憋疯了不成。

“喂,死胖子。愣着干什么?本公主刚才的话你听到了没再?”看到两只老鼠眼转来转去的计知白半天不说,晗月心中突然火冒三丈,开口便嘛。

“哦!是,公主。奴才记下了。奴才这就去内侍府报备。过不了几天,便会弄来一只供公主……把玩的。”计知白被晗月一声大吼惊的回过神来。

“过几天?不行!天黑之前,你要是给本公主弄不来。本公主让人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你信不信。”晗月一拍桌子站起来威胁道。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不是奴才不肯立马为公主就弄来一只。只是宫中所养的牲畜都是御膳房所用之物,必须要有内侍府的首肯。不然少了一只,奴才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公主饶命啊!”

晗月的话吓得计知白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然后迅速跪倒在地磕头解释道。

“哦!?是嘛?”晗月扭头看向一边的三个宫女道。

三人齐齐点了点头,表示计知白所说确实如此,并无欺瞒她这位公主。

“要几天?”

“回公主,快则三五天,慢则七八天。”计知白跪在地上回答道。

“这么久?不就是一只动物嘛!给我玩玩怎么啦!不行,不行!就今天。本公主今天就要。我不管。你去告诉内……内侍府,本公主现在就要,要办什么手续,东西先给我,然后再慢慢办去。”晗月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外面耍无赖道。

身旁的三人看到这般无理取闹而任性的公主也是笑而低下了头。

“公主,这……”

“少废话了!去办吧!如果此事今天办好了,让本公主开心了,或许本公主可以考虑下让你再回到管事的位置上。不然,你就继续去给别人洗衣服去,并且还要再多洗一些。”晗月打断欲要开口的计知白再次威胁道。

“是,公主。奴才定会尽力而为。”计知白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妥协道。

其实,计知白明白的很,凭自己这个净衣房的管事的身份,内侍府绝不可能买自己的账的。但他却突然想到一个人绝对有这个面子。此人并非他人,便是皇宫内侍总管太监图福海了。

“好了,去吧!本公主等你的好消息。”晗月再次坐下端起茶杯,随意摆了摆手道。

“是,公主。奴才告退。”

“嗯,去吧,去吧!”

计知白慢慢爬起来一步一步退到门外,又将门关好。这才站直身体回过身,抬头看了看天色。

“哎!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计知白叹了口气又低下头来无精打采地朝院外走去。

现在时间还早,得尽快去找图公公才行啊!只有他才能帮到我了。计知白边走心里暗暗想着。随即便加快了步伐,朝着保和殿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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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可怜之人

“公主,你真厉害。刚才计公公估计吓的不轻。咯咯……”

“咯咯……”

计知白走后,春桃上前一步羡慕地看着晗月调侃道。惹得其他几人也是一阵轻笑。房间内处处皆是花枝招展……

计知白一跑来到皇宫之中的三大主殿之外的围墙边,通过围墙上的门洞朝里望去。显得十分鬼鬼祟祟。满头的大汗不停地往下流。只见他喘着粗气时不时地会抬起他肥胖且厚实的大手擦一下额头上快要流进眼中的汗水。

保和殿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三大主殿被一道高大的围墙护卫在中间,围墙之上是有一些可以穿过的型城楼。而这些城楼也只有王公大臣和一些有身份的人通过。

而像计知白这种身份,甚至更低下的人只能走这种低矮的门洞了。这是专门为保和殿内当差的宫女太监而留的。

计知白只能在这里等待图福海出现或者能碰到前去保和殿服侍的下人以便替自己带话了。

计知白探出脑袋朝里望了好一会,只有保和殿外如雕塑一般站立的禁卫军之外,再无他人。

计知白此刻心里十分的焦急和担忧。若今天办不好此事,自己怕是难逃一死了。这位公主发怒了连嫔妃都敢打骂,更别说自己这个入不得这位公主法眼之人了。

计知白越想越后怕,越后怕就越焦急。脸上的汗水像下雨时的土墙面,泥流成河一般。

这已经来了好一会了,进又进不去,带个话又看不到人。计知白心里烦躁地在墙根来回走动,两只手也是不停地互相拍打着。每次走回门洞口时,他都会不自觉地探一下他那大有圆的脑袋朝保和殿门前看上一眼。

……

就在计知白在墙根来回走动了不知多少圈后,他忽然站住脚,用力在地上跺了一下脚。左拳狠狠地在右掌心猛砸了一下。

“算了,看来今天我是在劫难逃了。哎!我还是自己去内侍府试试吧!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计知白自言自语了一会,下定决心回过身来准备独自前去内侍府。

就在他刚转过身低头没走几步却不料碰到了一个人。计知白急忙抬头脸色不太好看。当看清是一个端茶的太监后,正准备开口大骂却又立马脸色一喜。

太监也是低头走得急,没注意前方的计知白。当看到计知白身上的衣服后,明白此人是定是一方管事。

“的给皇上送茶,走的急不心撞上公公,请公公宽恕。”太监急忙弯腰行礼道。

“无妨,无妨!起来,起来!”计知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显得十分的开心。两只本来就的眼睛,此刻乐的只剩下一条线了。

“谢公公!”

“我问你,图公公可在内书房?”计知白也愿在气,开口问道。

“图公公正在内书房内伴驾。”太监回答道。

“好,好,好!天助我也!”计知白听到太监的话更加的开心不已。

“咳咳。嗯……刚才你冲撞杂家之事,杂家不会与你为难。但你得帮杂家做一件事情。不然……”计知白立马脸色一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着太监一脸严肃地道。

“请公公示下。只要的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太监弯了下腰道。

“嗯,你一定能。这样。你进去后无论用什么办法让图公公出来一趟。如果能说上话更好。告诉图公公,净衣房管事计知白有急事书见他。听清楚没有。”计知白赶紧将要传达的话说给太监。

“的记下了。计公公稍等。的先去给皇上送茶水了。”太监再次向计知白弯腰道。

“嗯,快去,快去。别让皇上久等了。快去吧!”

“是,的告退。”

说完,太监再行一礼绕过计知白穿过门洞朝保和殿而去。

看着太监离去的背影,计知白长长舒了口气。

“呵呵呵!天佑我可怜之人啊!”计知白摸了摸自己几乎看不出下巴和下巴感叹道。

太监一步步走上保和殿的九十九级台阶,上了台阶后他把身子往下弯了弯,低下头,只看着脚下的,绝不敢抬头张望,甚至是眼神都不敢左右乱看。

等太监来到保和殿门前时,站立在两旁的侍卫同时回身将厚重而高大的朱红色殿门往里推开。

当殿门被打开来后,太监向两位侍卫分别点了下头便跨进了殿内。

等太监端着托盘来到内书房时,便放慢了脚步。脚步落下时轻了很多。

等太监轻手轻脚来到建德的御案前后,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到建德左侧。而建德好像根本没发现有人来到身边一般,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奏报。

太监放下茶杯后后退了一步偷偷抬了下头看了眼另一侧的图福海。

图福海虽然年老,但眼力见还是十分敏锐的。只见图福海觉察到太监看向自己的目光后,微微斜视了眼太监。

触碰到图福海看向自己的眼神后,太监心中一颤急忙低下头来。

图福海收回目光悄无声息的走下台阶,慢慢朝内书房外走去。

而太监看到图福海挪步的一瞬间便也自觉地向建德深深弯了下腰,退着走下台阶跟随图福海走出了内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保和殿外,图福海这才转过身来。

“何事?”

“回图公公,净衣房管事计公公有要事见您。特让的给您传话。”太监低着头回答道。

“你是保和殿伺候皇上的,什么时候变成了给你传话的信使了。”图福海有些不高兴地责备道。

“图公公赎罪。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太监一听急忙跪倒在地求饶道。

“好了,下不为例。起来吧!”

“谢图公公不罚之恩。”

“他人呢?”

图福海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太过计较。能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可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不敢说万里挑一,起码也是百里挑一的了。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信,对皇上和他那绝对是忠心耿耿的。他不相信他挑选的人会被他人收买利用。

“回图公公,他就在墙外。”

说着,太监弯着腰指了下计知白所在的位置。

“去,把他叫来。”

“是,公公。”

“不知道这次公主又给我出了什么难题啊!”太监走后,图福海苦笑着摇了摇头。40b;重生之刁蛮公主要娇养7a;54b;7a0;八八;7b;八9;八b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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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礼多人不烦

奴才给图公公问安,图公公福寿安康。”计知白被太监带过之后二话不说便跪倒在图福海面前大声道。

“好啦!起来吧!”图福海面无表情道。

“谢图公公。”

计知白谢过图福海后吃力地爬起来弯着腰站好。图福海看着起身都费劲的计知白,脸上露出十分厌恶的神情,心中真是有种想掐死这混蛋的冲动,但计知白让图福海喜欢的地方便是听话,忠心,有眼力见。自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若不然,自己早就让他滚蛋了。

图福海盯着低头弯腰的计知白好一会舒了口气道:“什么事这么着急要见我。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杂家不扒了你这张皮。”图福海心中已经猜到可能是晗月又为难这个家伙了,并且事情很难办,起码他计知白是办不到的,所以才会急匆匆来找自己。但图福海还是用一副上位者的口气喝骂道。

“奴才不敢。奴才岂能不知公公服侍皇上辛劳,怎敢无事打扰公公。”计知白急忙弯了弯腰道。

“好啦!废话就别说了。说正事吧!到底何事?”图福海依然一副严肃的表情道。

“图公公救命啊!呜呜呜……”计知白突然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大声道,并哭了起来。

这一下可是吓到了图福海,因为计知白肥胖的身体,猛的一下砸在地上,图福海都感觉到了脚下的震动。就连保和殿门外的两个侍卫都情不自禁地用眼神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计知白。

“放肆!保和殿乃神圣之地,岂能由你这个狗奴才在此大声呼喊。找死!”图福海这次可真的是生气了。抬腿便是一脚蹿在计知白肩上。而计知白纹丝不动,图福海因为反弹力的作用却踉跄了一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公公息怒!……”计知白也知道自己刚才忘记了地方。急忙求饶道。并将脑门在地上磕的“咚咚”直响。

“闭嘴!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今天无论你要说之事严重于否,杂家都必须要惩戒于你。饭桶,白痴!”图福海手指地上的计知白压着声音大骂道。指着计知白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奴才甘愿受罚,公公息怒!只要公公能够消气,公公如何处罚奴才,奴才心甘情愿领罚。公公息怒,公公息怒!”计知白继续磕头道。

“跟我过来。”图福海叹了口气道。

说完,图福海便朝前走去,远离保和殿的门前。计知白急忙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紧跟着图福海。

离保和殿殿门远了些后,图福海站住脚并回过身来。计知白急忙刹住脚,并后退了一步站好弯下腰。

“说吧!”

“是,公公。”

“公主她想要在居住的门前盖一处圈舍,还让奴才弄一只猫熊来。公主要亲自喂养……”

“这点事,你还用得找来找杂家吗?你是越来越没用了。看来杂家留着你纯属是在浪费粮食。来人!”没等计知白把话说完,图福海便打断道。

“图公公饶命,图公公饶命啊!听奴才把话说完再杀奴才也不迟啊!”计知白急忙向身后过来的两个侍卫摆手并又回头向图福海求饶道。

“哼!你们先下去。”图福海向两个侍卫摆了下手道。

“谢谢图公公,谢图公公。”计知白刚才还一脸惊恐万分的脸立马又喜笑颜开了。

“说。”图福海大声喊道。

“是,公公。”计知白吓得一哆嗦,赶紧收起笑脸弯下腰道。

“本来此事,奴才前去内侍府报备便可。三五天应该便能批示下来。可是,可是公主今天就要。公主还说,若今天天黑之前看不到猫熊便要砍了奴才的脑袋拿去当球踢。图公公救命啊!奴才人微言轻,只能按宫中的规矩办事,可公主所要求的,奴才万万做不到的啊!所以,所以,奴才才会前来乞求图公公救救奴才这条狗命啊!奴才知道图公公德高望重,内侍府定会为公公打开方便之门的。奴才也知道公公事务繁忙不便打扰,但奴……”

“好啦!别说啦!正事办不好,说起这些诉苦叫冤,溜须拍马的屁话来,你是没完没了了。总有一天,惹怒了杂家,杂家让人缝了你这张破嘴。”

计知白滔滔不绝的嘴巴让图福海是十分的反感。再加上没有脖子,就像两个一大一的肉球堆在一起的身体,更是让图福海看到就吃不下饭的恶心感。没等计知白说完图福海便打断道。

图福海几句大骂,计知白急忙收住嘴,并弯下腰,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个了。

“此事杂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建你的圈舍去。过会杂家去趟内侍府便是。回去吧!”图福海皱了下眉头想了会道。

“公公,这……”

“怎么?你还信不杂家嘛!”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回去建圈舍去。奴才告退。谢图公公救命之恩。奴才这条命时图公公给的,今后奴才甘愿为图公公鞍前马后。图公公若让奴才今日死,奴才绝不看到明天的太阳。奴才……”计知白好像真的很感动一般,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着眼角又开始滔滔不绝道。

“滚!”

没等计知白说完,图福海再次大吼一声。气得图福海脸色都一阵通红。

“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计知白吓得缩了缩脖子,急忙后退两步,灰溜溜地逃似的走开了。

“哎!杂家手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一个没用玩意呢!”图福海看着消失在围墙门洞后的计知白叹气道。想再骂一句,却实在找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计知白。

“好啦,你去忙你的吧!”图福海站了一会对身后那个太监吩咐道。

“是,的退了。”

“哎!”

太监走后,图福海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过身朝保和殿走去。

图福海回到内书房时看到建德依然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奏折。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图福海刚才的离开。图福海看了眼建德后低下头轻手轻脚走回到建德身旁站好。

“出了什么事嘛!怎么去了这么久!”建德看着手中的奏折,头也没回便问道。

“皇上英明。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图福海弯了弯道。

“哦,这寡人就不明白了。不知你所说的英明是指何事。如果你是指你出去处理的事情,寡人根本不知道,英明何在?如果说是指你出去了,寡人知道便是英明的话,你这可是拐着弯在溜须拍马了。”建德放下手中的折子回头看向图福海带着和善的笑容道。

“老奴该死。”

“好啦!说说吧,何事?是后宫着火了,还是外敌入侵了?”建德站起身来收拾着御案上的奏折道。

“皇上,我来吧!你休息下。”图福海急忙上前接过建德手里的奏折道。

“收拾好了,来卧龙殿说,寡人确实有些累了。先过去了。”建德也不气,伸了下懒腰便走下龙椅朝内书房走去……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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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内侍府,公主非常人

图福海出了保和殿外,穿过围墙城楼找了辆自行车便踩着朝内侍府办公之处而去。

自行车的存放点

一般都会集中放置在在renliu量比较大的地方,比如保和殿三大主殿之外的城楼外就有。还有皇宫之中各个办公之地以及皇子,嫔妃府邸。

但是使用自行车的人必须是公干才可以。王公大臣,皇子嫔妃也是一样。一但发现使用自行车之人只有为自己办私事,定会受到严惩。但这条规定一般都是针对那些无权无势的下人。

古往今来,律法都是为那些平头百姓而设立的。法不责众,这个“众”的含义就很深了。

……

“见过图公公。”内侍府外两个侍卫向走上前的图福海行礼道。

“免了!”

图福海抬头看了眼,头顶巨大的匾额之上那三个金灿灿的“内侍府”大字后低下头道。

“曹大人可在?”

“回公公,曹大人正在殿内。”一个侍卫回答道。

“你去替杂家通传一声,就说图福海求见。”图福海严肃道。

“不必了!公公请!”

其实图福海也只是客气下,如果侍卫真让他等着去通报,他还真会有点不太高兴,虽然自己是来求别人的,但自己好歹也是皇上身边的人。有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会拉近与他的关系,他还不乐意呢!

“嗯。”

图福海点了点头,很满意这个侍卫的做法。一甩衣袖便进入了内侍府院内。

内侍府,主要负责皇宫以及皇帝,皇室宗亲的日常用品和管理工作。皇帝的私人内库也是有他们管理的。内侍府总管一般都是有皇室成员担任。而建德朝此时的内侍府总管乃是建德的一位堂弟在担任。

图福海要见的曹大人名叫曹矛,乃是度总管。

图福海进入内侍府院内后便轻车熟路般绕过前面主殿来到主殿后的的一间房间门外。

“曹矛大人可在?”图福海在台阶前站住脚道。

没多会,房间门打开。

“原来是图公公前来啊!有失远迎还望公公见谅!公公快里面请。”一位身材高大而魁梧的中年男子见到是图福海笑呵呵地道。

“曹大人客气了。老奴岂敢让大人相迎。没有通报便闯进来还望大人莫怪啊!”图福海也是客气道。

“公公说的哪里话。这不就见外了嘛!快请,快请!”曹矛让开身位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大人请!”

“公公请!”

两人客气了几下后便并排进入了曹矛的办公之所。

“来人。”

“大人。”

“快给图公公上茶。”

“是,大人。”

曹矛吩咐了下小太监后,将门关上回过身来。

“图公公见谅!此处毕竟是宫中办公之地,陈设有些不尽人意。公公随便坐吧!”曹矛随意环视一周笑呵呵道。

“曹大人客气了。”图福海客气道。便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曹矛的办公之所确实如他所说,一张办公桌上全是折子个一些凌乱的笔墨纸砚。只有桌前那把太师椅还算不错。办公桌右侧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把椅子和一张小圆桌。其余之地几乎被书架沾满。书架之上被公文所沾满。

“曹大人为宫廷事务尽职尽责实乃我等楷模。今日得见曹大人办公之处便知啊!”图福海看了看曹矛得办公室道。

“图公公言重。食君之禄当为君尽责。微臣岂敢楷模一说。当不得,当不得啊!呵呵!”曹矛谦虚道。

说完,曹矛便来到自己桌上坐在自己的那把太师椅上。

图福海的话还是让曹矛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嘴上谦虚,但心里可是十分受用的。图福海可是皇帝身边的人,还是皇帝最为信任之人,能得其夸奖等于皇帝颁奖啊!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小太监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图公公请用茶。”

“大人请用茶。”

小太监将两杯茶水放到曹矛两人面前并向两人各行一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公公请。这是总管大人送给微臣的贡茶。微臣还没来得及品尝,正好今日与图公公一道品尝一番。请。”曹矛说着端起茶杯向图福海示意道。

“曹大人请!”

两人各自端起茶杯小抿一口后又分别放下。

“考奴无事不登三宝殿。曹大人事务繁忙,老奴便长话但说吧!”图福海放下茶杯看向曹矛道。

“图公公不必见外,有何事吩咐,请尽管道来。微臣定会尽力而为。”曹矛道。

“是这样的。曹大人应该也知道我大宁晗月公主因一时冲动被罚净衣房之事吧!”图福海道。

“微臣有所耳闻。但不知其中详情。此乃皇上家事。我等做臣子的不便过问细谈。”曹矛一听晗月之事,便谨慎地道。

晗月之事曹矛岂能不知,只是正如他所说,皇帝家事不是谁都能评论的。

“嗯,曹大人所言极是。公主之事不该是我等能谈论的。”

图福海说完,曹矛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接话,他在等图福海接下来的正题。

看到曹矛没有再要接话的意思,图福海便再次开口道:“老奴前来找曹大人确实不是只是要与曹大人谈lungong主之事。”顿了下,图福海又接着道:“今日净衣房管事前来找老奴。公主想要一只猫熊并且要建一处圈舍。要自己亲自喂养。本来此事当由净衣房管事前来内侍府报备表可。而公主给净衣房管事的期限是天黑之前便要见到猫熊。所以,老奴这才前来求曹大人可否通融一下,先将猫熊送于公主之处。所要批示的流程可否之后再办?”

原来图福海是为此事而来!这位公主所行之事果然非常人所能理解啊!堂堂公主却要干些下人才做的事,去养牲口?

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就看是谁的意思了。往小了说,只是一只畜生而已。皇宫中每天屠宰的肉食不计其数,谁会在意少了一只呢!

但往大了说,偷盗或者丢失宫廷御用之物那可是死罪,哪怕是只畜生。那可是贡品。马虎不得。

不过,既然图福海能亲自前来于自己商讨此事,很有可能是皇上首肯了的。不然,以图福海跟随皇上多年的阅历,他宁愿那个管事死掉这不会自己背上这个黑锅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曹大人是否有何为难之处?”

图福海看到曹矛迟迟不语,便开口道。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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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曹矛愣在那一动不动,图福海轻咳一声便开口唤醒道。听到图福海说话,曹矛急忙回过神来,一脸的尴尬。

“失礼,失礼!图公公海涵。微臣……微臣在想公主怎么……怎么会……”曹矛尴尬地道。

“曹大人言重了。不光是曹大人难以理解,老奴也是一样。老奴听到净衣房管事的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咱们这位公主啊!所行之事确实让人难以捉摸。不过这也证明公主毕竟是公主,岂是我等凡人能看懂的。”图福海缓解两人的尴尬道。

“公公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呵呵!”有台阶下。曹矛急忙附和道,一化解自己刚才愣神的尴尬。

“那不知曹大人对刚才老奴所言之事……”等曹矛话毕,图福海这才把话题转移回来。

“哦!你看微臣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图公公见谅。图公公所说之事微臣照办便是。公公大可放心。这点小事,还有劳图公公亲自跑一趟,打发下人前来吩咐一声便是了。”曹矛恭维地道。

“宫中之事五小事。我等还须”小心对待为好啊!

“哦!呵呵,图公公说的是。是微臣唐突了。呵呵!”

“都是为皇上办差的,互相提醒吧!尽量不出差错,能让皇上满意就好。”

“嗯,极是。”

“那就先这样吧!此事就有劳曹大人费心了。”图福海站起身来微微弯了下腰道。

“使不得,使不得。图公公实在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举手之劳而已。”曹矛急忙站起来也向图福海弯了下腰道。

“那便先这样。曹大人公事繁忙,老奴就不在这打扰曹大人了。先行告辞了。”

“好!图公公慢走!请!微臣送送图公公。”

说着,曹矛便走出座位。

“曹大人留步。”

等出了房门后,图福海回身弯了下腰道。

“好,图公公慢走!”

“替本官送图公公出去。”曹矛回头对身后的小太监道。

“是,大人。”

“图公公慢走!”曹矛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

图福海点了下头便转身朝内侍府外走去。

……

“哎!这个人情还是又自己欠下了啊!”图福海出了内侍府走远后自言自语道。

本来说好了是建德的意思,可图福海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

傍晚时分,六七个小太监合力抬着一个铁笼子朝着净衣房宫女居住区走去。笼子底部铺着一条精美而柔软的地摊。而地摊之上赫然是一只可爱的猫熊。正坐在笼子里啃着一大块骨头,吃着津津有味。浑然不知自己要被送走事情。

不一会几个小太监便来到了晗月所在院内。

“小心点放。慢点!慢点!弄伤了猫熊,杂家要了你们的命。”计知白用尖锐的声音呵斥道。

“好啦!你们在这守着。不要让别人靠近。”等装有猫熊的笼子安全落地后,计知白舒了口气吩咐道。

“是,计公公。”

吩咐完,计知白便回身朝着晗月的门前走去。

“奴才计知白求见公主殿下。”计知白来到房门前整理了一下衣服弯下腰大声道。

“胖子,什么事?”里面传来晗月的声音。

“回公主,猫熊奴才给您带来了。特意前来回禀公主。不知公主是否现在查验?”计知白听到晗月的声音后,急忙又弯了弯腰道。

“等着,就出去了。”

“是,公主。”

“小桃红,快点,快点。我要出去看猫熊啦!嘻嘻嘻!”晗月此刻正在梳妆台前由小桃红帮着卸妆呢!听到猫熊来了显得十分高兴。

“公主,你干嘛要养牲口……猫熊啊!那是下人干的活。你要喜欢,以后奴婢三人来喂养它,你只管欣赏便是了。”身后站着的春桃小心地问道。

“给你们说了也不懂。以后我要把它当作国宝来对待。我要自己亲自喂养。你们不用管。”晗月看着镜中小桃红在自己头上一件件取下满头的首饰并回话道。

“哦!”

“哎呀!麻烦死了。从明天开始我不要带这么头饰了。麻不麻烦啊!我看着都累。”晗月看着取下来的头饰抱怨道。

“公主,这都是作为公主必须要佩戴的。不能不戴的。”小桃红取下最后一件头饰道。

“先不管这个了。走,出去。看熊猫咯!”小桃红刚取下最后一件头饰,晗月便急不可耐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并开心地道。

“公主,衣服。”

“哦!给我。”

晗月一把夺过小桃红递过来的一件大红色披风往肩上一披,并迅速系好。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打开房门。

“在哪呢?”

晗月刚迈出房门便看到弯着腰站立在一旁的计知白。开口问道。

“公主请往那边看。在那呢!”计知白陪着笑脸道。

晗月顺者计知白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还在啃着熊掌里的骨头的猫熊。

“哇!好可爱啊!”晗月一喜道。

说完便朝着猫熊跑去。身上的大红色披风被奔跑的微风撩起。

“公主,你慢点!”

身后三个小宫女急忙跟上。计知白也是急忙紧随其后。

“奴才见过公主!”等晗月来到笼子前时,那几个抬着猫熊进来的小太监齐齐跪下行礼道。

“起来,起来。快让开。”晗月看着笼子里的猫熊随意摆手道。

“谢公主。”

几个小太监迅速起身后退几步给晗月让开位置来。

“嘻嘻嘻!好可爱的小家伙呀!真好看。”晗月围着笼子转了一圈又回到猫熊面前。

笼子里的猫熊突然停下嘴上的动作,抬头看了眼笼子外的晗月发出几声“啊呜,啊呜”的声音。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啃咬手掌里的骨头。

“咯咯咯……”晗月被猫熊的动作逗的一乐。掩嘴直笑。

“计知白,你来,你来。”晗月头也不回,随意抬手向身后招了招手道。

“公主,您还有何吩咐。”计知白急忙上前弯腰道。

“胖子,你这办事还挺麻利的嘛!挑的这只熊猫……不对,猫熊,本公主十分喜欢。不错。嗯……想要什么赏赐啊!说吧!”晗月依然没有回头,眼睛直盯着笼子里的猫熊高兴地道。

“谢公主!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不敢讨赏。只要公主高兴。这就是对奴才最好的赏赐了。”计知白心里十分欢喜道。

“嗯……本公主现在被囚禁在这个净衣房,确实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可赏你的。这样吧!从明天起你不用干活了。干你该干的事去吧!明天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下,然后好好做事。”晗月回头看了眼计知白又立马回过头去道。

“多谢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计知白心里大喜,跪地高呼道。这比赏赐那些真金白银更合他胃口。

把牲口当人养

计知白开心不已。这两天可把他累坏了。平日里哪干过这些粗活啊!现在就是给他一座金山银山他也不换。

“好啦,好啦!起来吧!至于吗!”晗月扭头看了眼跪倒在自己后脚跟处地计知白后往边上挪了下脚步不耐烦地道。

“谢公主。谢公主!”计知白爬起来站好低下头。

“你们给它洗过澡了没有?”晗月问道。

“回公主地话,已经洗过了,并且由御医司地太医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疾病。是一只健康地幼年猫熊。”计知白回答道。

“哦。想的还挺周到的嘛!”

“为公主办差,那才不敢马虎。”

“好啦!明天一天时间。必须把圈舍给建好。不然,你可就要再回去和大家一起劳动了哦!”晗月坏笑着看着一直弯腰低头的计知白道。

“是,公主放心。明日奴才一定把圈舍建好。”计知白保证道。

“行啦!你把它给我放出来吧!今晚就让它待在我的房间里吧!”晗月吩咐道。

“公主,这个……”

计知白有些担心地道一但这个畜生要是伤到了这位公主殿下,那自己还要不要活了。但话到嘴边却没敢说出口,担心又会惹怒了这位公主。

“怎么啦!有什么不妥嘛?”

“回公主,奴才担心这个畜生会伤到公主。所以……”计知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没事,它这么小,难道我们四个人还制度不了它?你是在怀疑本公主的能力嘛?嗯?”晗月瞪着眼睛道。

“奴才不敢!奴才绝无此意。公主赎罪。”计知白吓得急忙再次跪倒在地道。

“再说了,不是说只要不欺负它,和它搞好关系。它不但不会咬人还会很听话的嘛!”晗月看着笼子里早已扔掉手中的骨头走来走去的猫熊问道。

“正是如此。奴才是担心……”

“好啦,没什么可担心的,别那么废话了。打开!”晗月打断道。

“是,公主。”

计知白爬起来应了一声走近笼子。

“你们几个把笼子打开,盯紧这个畜生。要是冲撞到了公主。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计知白挺直腰杆对那几个小太监吩咐道。

“是,计公公。”

“公主,还请您移步。”计知白回过身来陪着笑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晗月明白计知白是想让她远离一些,担心猫熊出来一但控制不住会伤到自己。

“好吧!好吧!大惊小怪!快点着。别墨迹!”说完,晗月便转过身朝房门前走去。

“好了吧!打开啊!还愣着干什么啊!”晗月走到房门前站定回过身来,看到几人还在看着自己。便有些生气道。

“是,公主。”

“打开!”

只见一个小太监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来走到笼子的铁门处,将钥匙chajin那把铁锁的钥匙孔里轻轻一转动。只听“嘭”的一声,铁锁便被打开了。

小太监熟练地将插销往右一抽,然后将铁门打开。而里面的猫熊看到铁门被打开了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竟然坐在了地摊上看着外面的一群人。

“它怎么不出来?”晗月问道。

“可能是人多,有些认生吧!它现在还是一只幼崽。”身旁的小桃红回答道。

“哦!”

“胖子,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走吧!”晗月边往笼子跟前走去边道。

“是,公主。”

“出去。”

计知白回过头来对身后几个小太监道。

“奴才告退!”

几人向晗月行礼后便缓缓退出了宫女的院内。

“你们几个今晚轮流守在这里,听到有什么声音立马进去查看。听清楚没有?”出了院门,计知白站住脚回过身来对几个小太监吩咐道。

“是,计公公。”

“不能让公主有半点危险。不然你们几个还有我都得去死。知道嘛!”计知白再次强调道。

“奴才明白!请公公放心!”

吩咐完几个小太监,计知白还不忘偷偷朝院内那个笼子处看了一会。

只见晗月蹲在地上正逗着笼子里的猫熊,一脸的欢喜之色。

看了一会,计知白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后,这才回过身来离开宫女居住区朝着自己的住处而去。

“小家伙,快出来呀!”晗月蹲在地上,伸出一手招呼笼子里的猫熊。

“小猫猫,小熊熊。出来玩呀!”晗月继续招手道。

而猫熊除了偶尔探出舌头来舔下自己的两只前爪,就是坐在地摊上看着笼子外的晗月。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的左右摇晃两下。十分萌。

“小桃红,咱们把它抱出来吧!我脚都蹲麻了。不想这么和它玩了。”晗月逗了会猫熊站起身来拍了拍发麻的双腿对身后的三人道。

“是,公主。”

晗月让开身位,身后的小桃红走上前将手伸进去,向抱小孩子一般。两手夹住猫熊两只前爪的腋下将其提了出来。

而被提在手上的猫熊还不忘左右舔舔自己的两只前爪。看到猫熊的模样。晗月忍不住再一次咯咯直笑。

“它是不是没吃饱啊!怎么那么喜欢舔爪子呢!”晗月看着被小桃红抱在怀里的猫熊问道。

“应该不是。它平时就喜欢舔自己的爪子玩。”身后的春桃回答道。

“哦,这样啊!它晚上还要不要吃东西?”晗月慢慢伸手过去摸了下猫熊的头又急忙收回来道。

“公主,它只是个牲口。没有那么多讲究的。你想什么喂它都行。”春桃再次回答道。

“这可不行,以后你们记住。一日三餐,定时定量喂它。不能让它吃太多,也不能饿着它。并且要每天最少给它洗一次澡。要把它当作人来喂养。知道吗?”晗月吩咐道。

“是,公主。”三人同时福了下身应声道。

“好啦!抱它进屋去吧!”

“是,公主。”

……

回到房中,晗月命小桃红直接把猫熊放到了几人睡的炕上。

刚开始,晗月也是有点怕猫熊会咬人,所以一直很小心,偶尔伸手去触碰一下猫熊圆圆的脑袋。但后来发现它还是温顺的,所以胆子就大了起来。直接就抱在了自己怀里。时不时的猫熊会从晗月手里溜走,滚落到土炕之上,就像一个毛茸茸的圆球一样。惹得晗月也是时不时的咯咯直笑……

一室一厅一卫,城外的黑马

猫熊的到来让晗月欣喜若狂。前世的熊猫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从没有这般近距离欣赏过。更不可能把大熊猫当作自己的宠物圈养起来的机会。

而今天她竟然如此近距离的观赏到了大熊猫,并且可以自己来抱着,把玩它。更激动的是,今后它便是自己的宠物了。

晗月此刻只有一句话想对前世的人大喊一声。任你是富甲一方的土豪,还是位高权重的权贵。你能弄一只大熊猫忘在家里吗?能让它天天跟着你到处遛弯吗?哈哈哈……我能!

晗月一直和猫熊玩到半夜,依然精神抖擞,没有困意。而三位小宫女可就受不了了。个个是两眼打架,点头哈欠不止。

“公主,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小桃红揉着眼睛道。

“你们睡吧,别管我了。我再和它玩一会。”晗月继续逗着滚来滚去的猫熊道。

三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脸的苦色。心中同样的想法,公主不睡,奴婢们哪敢睡呀!

……

直到猫熊趴在土炕上懒得再动弹了,晗月这才伸了下懒腰道:“这家伙真懒,这么快就困了啊!”

“起来,再玩会。”晗月拨弄了下猫熊的软绵绵的肚皮道。

可猫熊却始终趴在那一动不动,偶尔会摇晃下松鼠一般的扫帚尾巴。两眼睁了下又很快闭上,不愿再理会晗月。

“好吧!好吧!睡吧!明天带你去遛弯去。”晗月的摸了摸猫熊的头道。

“公主,它……”

“怎么啦!哦!睡哪是吧!嗯……就让它睡我旁边吧!明天它的圈舍建好了再让它回它自己窝里去睡。”晗月说着将猫熊抱起放到自己被子旁边,还不忘找一条毯子将其盖好。

“公主……”

“是不是又想孙它是牲口。畜生啊!不许再说了。睡觉!”晗月打断春桃道。

“哦!是,公主。”

“睡觉咯!”

晗月躺下侧着身看着毯子下的猫熊,眼睛睁的老圆,哪有一丝困意。

……

第二日清晨。

“咚,咚!”

“讨厌!嗯……什么鬼声音啊!吵死了!我要睡觉呢!嗯……哼……”

晗月正睡的香甜,却被一阵杂乱的声音吵醒,捂着耳朵含含糊糊抱怨着。却又侧过身继续睡。

“哐当,啪!”

“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我轻点!”

“喂,你,就是你!你能不能快点。搭个架子怎么那么费劲。”

“哎呀!谁啊!这么讨厌。想找死嘛!还让不让人睡了。”晗月被门外一阵大吼吵醒,困意全无。翻身坐起大骂道。

“公主,你醒了!”

晗月坐在被窝里揉了揉眼睛看了眼炕下站立的三人。但眼睛还是有些发酸睁不开又继续揉着眼睛。

“嗯,你们起来了啊!外面在干什么啊!这么吵。”

“回公主,是计公公带人来建圈舍了。”小桃红回答道。

“这个死胖子,就不能晚点来嘛!”晗月一听是计知白,立马一脸怒气道。

“公主,那奴婢出去让他们先停一停吧!”

“哎吆!算了算了。现在停下来有什么用,早睡不着了。刚才你们怎么不让他停下来啊!”晗月起床气未消抱怨道。

“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看到晗月发火,三女齐齐跪下道。

“好啦!都起来吧!我又没怪你们。什么死不死的。”晗月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道。

“谢公主。”

“嗯?我的熊猫哪去了?”

晗月忽然看到昨晚还睡在自己身边的猫熊不见了,便急忙四下找了找并向三人问道。

“它在院子里。刚给它弄了下吃的。”

“哦!”

“公主,奴婢服侍你洗漱更衣吧!饭菜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春桃走上前道。

“给我。我自己来就行。”

“是。公主。”

……

计知白是真怕了晗月了,建起圈舍来十分的迅速。甚至自己都亲自上阵了。肥胖的身体让他干起这些体力活来显得十分吃力,但却不知疲倦一般。不到一天的功夫,竟然就将一处大概七八十平米的圈舍给建好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计知白将这次处圈舍竟然是按照人居住的条件建的。地摊,长明灯,窗户,洗澡间。甚至活动区和休息区都是独立的。分明就是一座一室一厅一卫的豪华住宅。

在猫熊的圈舍建好之后,晗月抱着猫熊亲自走进圈舍之内进行验收。看过之后,晗月还是非常满意的。但空荡荡的“客厅”让晗月觉得少了点什么。

之后,她又命人在活动区内搭建了一座小吊桥和一段独木桥,用来猫熊平时的体能锻炼。

当一切安排妥当后,晗月带着猫熊,后面跟着三个小宫女便在净衣房内四处游走。猫熊真如小狗一般屁颠屁颠跟在晗月身后。偶尔抛开自由玩耍一会,看到晗月走远了,又急忙追赶上来。玩的不亦乐乎。而惹得晗月也是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

三天后。

皇城赤虎门外。忽然出现一匹黑色高头大马,极速向着城门飞驰而来。而黑马之上端坐一身穿白色衣服之人。

只见他单手握缰绳,另一只手高举马鞭再狠狠落下。黑马吃疼之下,蹄儿倒腾的更欢。好像蹄儿都没沾到地一般。风驰电掣而过留下身后尘土飞扬。

就在此人打马快速向城门而来时,城门之上一守城校尉迅速接过身边一侍卫手中的弓箭。动作娴熟地打箭拉弓瞄准一气呵成。

就在城外之人距离城门百步开外时,校尉放开拉弓的手,羽箭发出“嗖”的一声便窜了出去,弓弦也随之一阵“嗡嗡”直响。

羽箭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骑马之人。

突然马上之人耳朵微微一动,抬头向城墙之上望了一眼。等他看到飞向自己的羽箭后神色镇定,一副天崩于眼前而不乱的神态。

只见就在羽箭即将射中马上之人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他猛得一拉缰绳身体向后倒去。而胯下之马在极速飞奔中突然被人拉住缰绳。受惊之下,黑马嘶鸣一声。两只前蹄高抬。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后才再次落下。

而就在这时,那只羽箭正好飞到跟前,一头扎进马蹄前的地面之中。尾部的七彩羽毛快速的左右摇摆,十几个呼吸之后才缓缓停了下来。

“来着何人?皇城百步之内,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违者杀无赦!还不快快报上名来。”城楼之上那名校尉对着城下马上之人高声喊道。

铁笔王回京,一枚假币

高大的健壮的黑马在地上打了一个转后又将马头朝向城墙方向。嘴里发出一声嘶鸣,打了一声喷嚏。

而马上之人却不慌不忙,抬头看向前方高大而宏伟的城墙露出久违的神色。对于城墙上那位喊话之人的问话好似根本没听在耳里一般,似乎皇城是他家一般。

“再不答话,本将便将你射杀于此。来人!准备。”

那位校尉明显是被城下之人对自己的无视而惹得恼羞成怒了。便对手下之下命令道。

只见城墙之上不知从何处站出来一排几十人的金甲侍卫,整齐划一的从身后箭壶内拔出一支羽箭来。搭箭,拉弓,瞄准。只等一声令下便会松手,箭飞,人倒马亡。

“慢着!”

就在城楼之上那位校尉刚刚抬起一只手来时,称下那位骑在马上之人大声道。

只见那人大喊一声后,便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来。然后高举过头顶。

“我乃大宁国建德皇帝之子,八皇子赵永祯。奉皇上之命回京述职,快快打开城门!”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建德命图福海八百里加急召回来的铁笔王八皇子赵永祯。难怪会这般风尘仆仆,着急打马向皇城飞奔而来。

“原来是八殿下回京。快!打开城门!”

城楼之上那名校尉一听来人报上的名讳,急忙吩咐身后跟随之人道。

“是!”

“打开城门!”

只见城墙之下那道高大而厚重的城门缓缓往里慢慢打开。

远处的八皇子看到城门打开,这才两脚一磕胯下之马的肚皮,打马慢慢朝城门处走去。

此城门的厚重不知要有多少吨了。只见刚才开城门之人竟然有六个魁梧的侍卫,就这也是显得十分吃力。

就在百步之外的永祯走到跟前时,也不过才推开三人能并排而过的一道缝隙罢了。此门若全部打开,最少三辆马车可并排而行。

等永祯骑着那匹黑马来到城门口时,城楼上那位校尉早已下了城楼在城门口等候了。

“臣将赤虎门守将陈启见过八皇子殿下。刚才实有冒犯,还请八皇子殿下赎罪。”等永祯走近后,陈启行礼道。

“无妨!你职责所在。何罪之有。起来吧!”永祯翻身下马道。

“谢八皇子殿下。”

“最近宫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永祯问道。

“回殿下。有一些事。请赎臣将不敢妄议。”陈启再次行礼道。

“哦?”

“好吧!把黑风牵走。给本王借一辆自行车来。”

“是,殿下。”

“来人,快去给八皇子殿下借自行车来。”陈启接过永祯手里的缰绳对身后随从吩咐道。

“是。”

随从转身向城们内跑去。而永祯话也不多说随即也朝城门内而去。长过十丈的城门通道被上方一条制作成龙行的长明灯照射的通明。这也是皇宫之中最大的一盏长明灯了。

“殿下,自行车借来了。”等永祯走出城门通道时,那名侍从已经推着自行车在出口时等待了。

“嗯,给我吧!”

永祯接过侍从手里的自行车,便一只脚站立上去,另一只脚用力在地上一蹬便滑行而去了。

“关城门。”

等永祯走远后,陈启回身对着城门口大喊一声。空旷的城门通道内回荡着陈启久久未消散的浑厚之音。

皇宫之中,除皇帝之外。任何进入皇宫之后必须出轿下马而行。无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大臣。哪怕你有不世之功。也是万万不可以的。除非皇帝特许。

建德朝,甚至是大宁国有史以来仅一人有此特权。那便是玉家现在真正的当家人画无花画老太君。皇后仁安之母。

这是先帝在世时以表画老太君之功勋而特许的。进宫可坐轿,面圣不下跪。无锁太君之绳,无杀太君之刀。

这道几乎可称之为免死金牌的圣旨便藏于画家主殿祠堂之内。任何人不得触碰,甚至翻阅。因为此圣旨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中秘密仅画无花一人知晓。建德身为一国之君也是一样的不知。

只因当年宣读圣旨时,只读了上半部分,而后半部分是用一块锦缎缝合遮挡起来的。之后再有画无花独自一人拆开看完下一半。再将其缝合。

……

永祯一路踩着自行车先回到自己的王府将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换下后,不敢歇息又急忙踩着自行车朝保和殿而去。

一路来到保和殿外,永祯将自行车随手扔给路过的小太监后便整理了下衣裳便便殿门前走去。

“皇上可在保和殿内?”永祯来到殿门外问道。

“回殿下,皇上在殿内。”小太监行礼道。

“去通报一声,八皇子永祯奉命前来面圣。”永祯吩咐道。

“是,殿下。请殿下在此等候。”

而内书房内,建德正坐在御案之前,身后依然站立着低眉顺眼,好像随着了一样的图福海。而在御案下方却还站立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农衣十八骏之首的林锋。

“可有什么新的发现?”建德一脸严肃地问道。

“回皇上,在山坡之上发现两具被深埋的尸体。经查验是两具男尸,后背身受数刀而亡。因为属下发现时。尸体已经腐烂,已无法辨认其二人的身份。”林锋行礼道。

“觉得此二人与此事有关?”建德再次问道。

“属下不敢确定。正在调查。”

顿了下,林锋接着道:“属下在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掌之中找到一枚金币。但经过坚定,发现此金币乃是一枚假币。属下已经让混迹黑道上的线人正在查找这枚假币的出处了。”

“哼!就这一条,此二人便死不足惜。”建德冷哼一声道。

“继续查。”

“是。”

“混入宫中之人可有消息?”建德想了下又问道。

“回皇上,当天那家菜农确实家中出了点事,所以才让他的一个远方侄子前来宫中送菜的。但进入宫中之人一定不是他家侄子。”林锋回答道。

“有人冒名顶替?”

“是的,皇上。那家侄子半路上便被人杀害了。属下们已经在老农经常经过的湖中找到了尸体。而内侍府发放的通行证却没能找到。故而,属下才认为,那天进入皇宫之人绝非真正的菜农。”

“啪!”

“胆大包天。皇宫是何等之地。岂能容他人如此来去自由!我大宁威严而在?”建德气得一拍御案站起来大吼道。

龙颜大怒,众人皆胆寒。图福海与林锋同时微微下弯了下腰。

守一方疆土,坐一国之君

“皇上息怒!”

图福海与林锋同时弯腰道。

“哼!城南那家可有查出什么没有?”建德双手背于身后一脸怒气道。

“回皇上,并无查出任何异常。”

“盯紧。”

“是,皇上。”

就在这时,内书房外传来那位替永祯进来通报的小太监的声音。

“启禀皇上,八皇子殿下求见!”

“哦!永祯回来了。这么快。”建德脸色瞬间由阴转晴道。

“你先下去。”建德一摆手道。

“是,皇上。属下告退。”林锋行一礼后便退入了屏风后的阴暗之处。

“传他进来。”等林锋消失不见后,建德对着内书房外道。

“是,皇上。”

建德整理了下身上的龙袍又坐回到龙椅之上。

“八殿下请,皇上在内书房召见你。”小太监走出大殿行礼道。

“嗯。”

永祯轻嗯一声便跨进了保和殿内朝着左侧的内书房走去。

“儿臣永祯给父皇请安!”

“老奴见过八殿下。”图福海也向永祯微微弯了下腰道。

“祯儿免礼!”建德看着下方的永祯一脸喜欢之色道。

旁边的图福海轻轻侧了下头用余光看了眼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建德一眼。又快速收回眼神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好。

“谢父皇!”永祯谢恩起身后便看向御案之后的建德。

“好像黑了些。是不是在那边吃了不少苦吧!”建德也同样看着永祯,端详了一会关心道。

“为我大宁社稷出力,儿臣不敢言苦。”永祯也不行礼直接回答道。

“嗯。好!给父皇说说。那边情况现今如何了?”建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是。儿臣去时,处处是流离失所的百姓。几乎看不到完好无损的房屋。当地官府虽以尽力补救,但凭当地官府之力实属杯水车薪。”

顿了下,永祯接着道:“父皇英明,调周边三军前去协助救援。这才缓解了官府的压力,也及时挽回了许多百姓的性命。儿臣身为皇子,以身作则。带领三军将士一同前往灾区帮助百姓修建房屋,救民于水火。而今,百姓已基本安置妥当。受伤百姓已送至就近医治点免费救治。”

“哦。你亲自去灾区?为何?是不是有人对调动三军参与救援还有不满?”永祯没明说,但建德岂能听不出来。

“是。父皇。儿臣以将扰乱军心者斩杀于军前。”永祯行礼道。

“啪!”

“混账!抗旨不遵。杀得好!”建德再次一拍御案怒声道。

“你接着说。”建德平复下心情道。

“儿臣派人突击检查了各处粮仓,发现有好几处粮仓空虚,有的弄虚作假。根本没有达到朝廷要求的储存量。经儿臣调查,此事乃是开元郡仓曹史所为。因此人乃一郡要员,儿臣不敢妄自处置,故而已将其押解回京,准备交于典正寺审理。儿臣也查出了一些不良商人屯粮哄抬粮价之事,儿臣以按照大宁律处置。”永祯再次汇报道。

建德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两手紧紧握住。

“那个开元郡的郡守是干什么吃的?竟让一个小小的仓曹史胡作非为。”建德咆哮道。

“此人乃夏侯丞相门生。”永祯弯了下腰道。

“啪!”

又是一记拍案之声。

“父皇息怒!”

“皇上息怒,不要为了这些贪腐之人伤了身体才是啊!”图福海附和道。

“寡人不是为了这些蛀虫而生气,是为我大宁黎民百姓而痛心啊!”建德叹了口气道。

“凌袖风这次带去的钱粮可有问题吗?”建德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再次问道。

“回父皇,凌大人所带赈灾钱粮已全部用于救灾百姓。包括太医院所带的药材等物品一并用于百姓之急。”

顿了下,永祯又道:“本该儿臣回京述职前应写份奏折交于父皇预览。但因父皇急召儿臣回京,所以未能来得急起草奏折。”

“嗯,不急。下去再细细奏来吧!”建德有气无力地摆手道。

“哎!我大宁若能多一些凌爱卿这样的忠臣就好了。”建德说完感叹道。

“既然那边已经基本妥当,你回来了就不必再回去了吧!剩下的事就辛苦下凌爱卿全权负责吧!”建德想了下道。

“是,父皇。”

“图福海,让文相起草一份圣旨,卡尔蒙城之事有凌袖风全权负责处理。若有所需之物报于朝廷便是。”建德吩咐道。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话。”

“嗯,你先去吧!”

“祯儿,寡人急召你回来,你可知所谓何事嘛!”等图福海出了内书房后,建德问道。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永祯没有过多思考回答道。

“走,去卧龙殿说。”建德站起身来走下龙椅。

永祯让开身位,让建德走到前面,自己再跟上。

“祯儿坐下说吧!”

建德父子二人来到隔壁卧龙殿后,建德坐到龙床之上后随手指了下下方的座位道。

“谢父皇!”

永祯谢过建德后便走到建德下方左边第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父皇急召你回来,是因为宫中出了些事。说具体点是你太子出了事。”等永祯坐下后,建德语重心长道。

“四皇兄?”永祯露出疑惑之色道。

“是他。”

“前些日子父皇出宫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却不想出现意外。差点命丧十里亭。”建德顿了下回想起那天出宫之事来。

“有人胆敢刺杀圣驾。可查出是何人所谓嘛……父皇,你不会怀疑是四皇兄做的吧!”永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站起身来看向建德道。

“你这个急性子啊!作为军人你是合格的,心直口快,不拖泥带水。但作为皇子,你这个性子可要不得。”建德看到永祯一副不吐为快的样子。笑了笑道。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儿臣能成为一名父皇眼中合格的军人便足以。能为我大宁守土一方便不枉我身为大宁魂。”永祯大气凌然辞道。

“好!说的好!”

“父皇因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感到骄傲自豪。若你母妃还在,她定然也会很欣慰。”建德喜过之后又是一忧道。

“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母妃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我大宁国泰民爆,长盛不衰的。”永祯好像也是想起了自己已故的母妃了,说话的声音也是弱了下来。没有了刚才那般的高亢有力。

“好啦!不要难过了。”

“坐吧!”

“是。”

“你身为皇子只愿掌一军将士,守一方疆土。可那样你也只是让极少数的人安居乐业了啊!难道你就没想过要做这个国家的主人吗?那样不就可以保护更多的大宁子民了吗?”

建德话锋一转看向下方刚坐下的永祯发问道。

身在皇家命不由已

建德的话再明白不过了。说白了就是,你心系百姓,做将军也只是能保护一少部分百姓,那你有没有兴趣做一国的皇帝啊!那样可以保护很多的人。

永祯能被封为独一无二的铁笔王绝非无脑之人,岂能不明白建德之意?

只见永祯脸色变了变急忙想起走到建德正面又迅速跪地,双手撑地将头紧贴于地面。

“儿臣绝不敢有此想法。儿臣受父皇抬爱,被封为铁笔王已是让儿臣诚惶诚恐。岂敢再贪得无厌。请父皇明鉴!”永祯表忠心道。

“若寡人有心让你坐这个位置你也不愿坐吗?”建德将一只手臂撑在龙床上的小矮桌上看向跪在地上的永祯再见问道。

“父皇,请赎儿臣难以从命。”永祯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没有任何的犹豫。

建德死死盯着下方看不到脸上表情的永祯好一会后,微微点了点头。

“起来吧!先坐下。”

“谢父皇!”

“寡人出宫之事,皆有太子一人主持操办。却让寡人险些丧命。”建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旁边的端坐的永祯。

“父皇认为是太子皇兄所为?”永祯反问道。

“父皇,太子皇兄最为孝顺。对父皇,对朝廷都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有二心。儿臣从小便跟随皇兄一起玩耍,他的人品儿臣愿用项上人头为他担保。此事绝不可能是四皇兄所为。还请父皇明鉴!”永祯站起身来向建德行礼道。

“若寡人那日便命送于此。最大的受益之人唯有他。寡人岂能不怀疑他?”

“父皇,儿臣绝不相信此事和皇兄又任何关系。他已是东宫太子,如此做岂不是自毁前程嘛!皇兄一向仁孝有加,岂会做这种弑父夺位之事。而让自己背上千古骂名。”

顿了下,永祯接着道:“定然是有小人向父皇进了什么谗言,才使得父皇误判,错怪了皇兄。请父皇明示,儿臣愿与那人对质一番。”

永祯越说越激动。脸色都有些微红。

“大胆!”

“你是认为寡人是位昏君嘛!重用奸臣,听信谗言。诬陷忠良嘛?嗯?”永祯的话明显激怒了建德。建德龙眼大睁,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呵斥道。

“父皇息怒。儿臣一时口误,请父皇责罚!”永祯一脸镇定跪下请罪道。

“哼!”

在皇帝面前,无论你是多么的受宠,多么的得皇帝器重。若一但失言惹怒龙颜。后果难以预料。伴君如伴虎啊!

“起来吧!”

“谢父皇。”

“今日之言,寡人便当你不曾说过,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等永祯起身后,建德看向永祯道。

“是,儿臣记下了。”

“此事虽然查无证据是太子所为,但寡人此次出宫。所有事宜都由他一人负责。出现此等不可饶恕的失误,他岂能脱得了干希?就算不是他所为,失察之罪也是难以逃脱的。置皇帝于危险之中,岂能是小事?”建德愤愤不平地道。

“皇兄确实有错,但还请父皇从轻发落。”永祯站起身来替永岩求情道。说话间再没有了刚才那般激动了。

建德看着低着头的永祯脸上浮现出慈父般的淡淡笑容。

“坐下吧!”建德抬手压了压手道。

“处事怎可那般冲动。寡人一向认为你与永岩是诸多皇子中最为沉稳的。没想到你也与老六一般的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建德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今后定不会再惹父皇生气。”

“罢了,罢了!老六被禁足。老十一关进了宗正寺。寡人不想再看到你们谁再受罚了。”建德叹气地摆了摆手道。

听到建德的话,永祯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建德。

“你远在卡耳蒙城不知此事也罢。”建德知道永祯的疑惑便开口道。却没告诉他两人因何事而受罚。

“好啦!寡人急召你回来。是有另外之事与你商谈。”建德不想再提那些烦人的事了,便想转移话题道。

“请父皇吩咐。”

“寡人即将东巡,太子却在此时惹出这一档子事。而今也已被囚禁于承乾宫中。而此事调查却迟迟没有进展。就算寡人想放他出来,也是难以服众啊!”

顿了下,建德叹气地揉了揉额头接着道:“眼看东巡将至,监国一事却迟迟定不下来。”

说到这,建德看向永祯又道:“故而,寡人思前想后才决定将你召回京来。东巡期间便由你来监国。你意下如何?”

原来急召我回京是为此事!我早该想到了。此事万万不能的。永岩的听到建德的话,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

“父皇,儿臣觉得监国一事由而儿臣担任实属不妥。太子依然是太子。监国一事只能由四皇兄来做。儿臣决然不能接任。还请父皇三思。儿臣实难从命。”永祯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道。

“你无需多虑。只是暂时监国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铁笔王依然是铁笔1太子依然是太子。”建德继续劝说道。

“父皇,我大宁太子尚在。若让儿臣行太子之事,定然会惹来百官猜疑。这样于我大宁社稷不利。为我大宁社稷利,还请父皇收回成命。”永祯再行礼恳求道。

“寡人也一直在考虑这一点。不过,你大可放心。到时,寡人定会于文武百官言明。太子犯错,正在受罚禁足期间难以担此重任。故而,暂由八皇子,你来暂代太子行太子监国。若东巡期间太子之事调查明了,证明那事并非太子有意为之。再还太子清白,由他来监国。”建德将自己近日来的想法全盘托出道。

“父皇,这样……”

“此事寡人还未与众大臣商议,暂不作数的。今日先所于你知晓。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寡人也知道你并不喜欢朝堂之事。但此次事出有因,若能得到众大臣支持,到时就先委屈你了。”永

祯本想再力争一番,却被建德抬手打断。

永祯脸上写满了为难二字。他只是皇子,现今太子仍在,贸然由自己来监国,这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定会成为众人的攻击目标的。

永祯再次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但愿文武百官不要赞同的好!

圣意难测

“你赶了好几天的路应该也累了吧!此事先这样吧!等寡人与众大臣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寡人传唤你。”建德轻轻拍着自己的膝盖道。

“是,父皇。国事虽重,还请父皇多多保重龙体。儿臣先行告退了。”永祯起身行礼道。

“嗯,祯儿有心了。你先去吧!”建德心里一暖道。

“父皇。儿臣前段时间回来便去了卡尔蒙城。也未能前去给曾皇祖母请安。这次回来,儿臣想去给老祖宗和皇后娘娘请安。”永祯刚要准备转身又回过身来道。

“也好!你常年在外,这次回来也该去见见老祖宗。去吧!”建德点了点头道。

“是。儿臣告退。”

永祯再行一礼后便转身朝卧龙殿外走去。

就在永祯刚走道卧龙殿门前时便碰到了前去传话的图福海。

“八殿下。”图福海微微弯了下腰道。

而永祯只是微笑着向图福海点了下头便出了卧龙殿。

“皇上,奴才已经将话传到了。”等永祯走后,图福海来到建德面前行礼道。

“嗯。”

“老图,你觉得老八如何?”建德坐直身体看向图福海问道。

这突如其来一问却让图福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知建德此话怎解。

“不知皇上指哪方面?”图福海只好反问道。

“呵呵!老图啊!寡人怎么说你好啊!寡人心思你岂能不知”。建德呵呵一笑道。

这次建德确实错怪图福海了。图福海刚进来根本不知两人所谈之事,怎敢乱开口?更何况评价之人还是一位皇子。

“皇上赎罪。老奴确实不知皇上是何指。还请皇上明示。”

“好啦!罢了!”

“寡人刚才有意试探老八,这把龙椅他可否有兴趣。”说到这建德看了眼图福海。

“皇上,老奴只是个低贱的阉人,并非朝廷命官。不敢谈论储君之事。”图福海低下头一脸的苦色,不知如何接话。想了一会才开口道。

“老图啊!你大可不必自贬身份。你跟谁寡人多年。寡人从未看轻于你。你若身体无缺陷,封侯拜相这不是问题。你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大臣强多了。诸多事寡人能与你商讨都不愿和那些白痴去说。”建德给图福海吃了颗定心丸道。

“老奴能得皇上如此看得起。实乃我图福海一生之最大荣幸。老奴无以为报皇上的大恩大德。只能一生愿为皇上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图福海好像真的被感动了一般,越说越激动,眼泪都下来了。最后竟然匍匐在地大呼三人万岁。

“好啦好啦!屁来吧!寡人还没死呢!哭什么!起来。”建德实在很无语。无奈地摆了摆手道。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图福海再次磕头道。

“刚才你在就好了。你一向眼光敏锐。可以帮着寡人看看老八刚才可否说的是心里话了。”建德有些后悔刚才让图福海去传话了。

建德此番话若让永祯听到,真不知道他心里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

“寡人刚才有意试探他,想让他来坐这个位置。他没有任何犹豫便拒绝了。后来,寡人又让他在东巡期间监国,他也拒绝了。这个孩子常年在外,作为他的父皇,寡人真的看不懂他了。”建德意味深长地道。

“八殿下从小便喜欢军营生活,不喜朝堂之事。老奴认为八殿下所言可信。”图福海道。

“嗯。寡人也是相信他的。但寡人必须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心在储君。哪怕一点点。”建德一脸严肃道。

“老奴……不知皇上此意是为何?”图福海试探着问道。

“寡人是十分喜欢这个老八的。是我大宁皇室几百年来难得的将才。但他只是将才,难有帝王之气。掌一国之事和领一军之务完全不能相提而论。而老四却恰恰相反,有帝王之气。缺的是历练。给他时间,定然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建德说到这便停了下来。他在说,图福海站在下方低头听。却又像是凉的一人在自言自语一般。

卧龙殿内一下子变得沉寂下来,好像空气都在建德说完话后凝固了一般。

“可老八在军中的地位是老四无法比拟的。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很忌讳皇室子弟掌握兵权。老八太过扎眼了。功高盖主不是一件好事啊!”建德好像特别的无能为力道。

“皇上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并非心胸狭隘之人。绝不会心存芥蒂而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的。”

这种涉及皇位之事的话让一个身为太监的图福海如何接呢!图福海只能宽慰下建德道。

“永岩,寡人并无担心。只怕有心人有从中搬弄是非啊!倘若老八再有争储之心。那……”

建德的担心并非多此一举。试想,一位是理所当然的东宫太子。一位是战功卓着,深受皇帝喜欢的皇子。若后者真有争储之心,定然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作为皇帝怎能不担忧呢!先帝之时,那场宫闱之变,建德可是历历在目啊!

“那皇上更不应该让八殿下监国了。这样不是把八殿下推上了风口浪尖嘛!若让有心人胡乱猜猜圣意。百官怕会……”图福海小心翼翼地道。

“怕什么?怕他们会拉帮结派,分边站队?”建德笑了下道。

“皇上英明。”图福海一弯腰道。

“哈哈哈……你都能看到的事情,寡人岂能看不到?让老八监国,寡人也是试探于他。至于百官那里……到时,寡人很想看看寡人的这两个儿子到底谁在百官中的威望更高些。站错队……哼!”说到最后建德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之色。却是一闪而失。

建德的话再明白不过了,试探老八之外还要去试探文武百官。一但有官员猜错圣意,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身在帝王家,想尽荣华。却命不由己。是喜还是悲呢?自古皇家无真情啊!图福海在心里暗叹道。

“你在想什么?”

“老奴……并无想什么。”

“假话。是不是在想寡人竟然如此阴险。你是不是有些怕了?”建德盯着图福海问道。

虽然图福海低着头,但被建德说中心思,还是让他感到背后凉风嗖嗖。他甚至能感觉到建德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若自己一但失言,必定会被这只鹰抓成稀巴烂。

吓破胆的太监,忧虑的王爷

图福海脸色惨白,将头低的很深。却迟迟不知如何接建德的话。其实是图福海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忽然,图福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奴才该死。奴才万死啊!”图福海大呼道。

“哼!寡人猜对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寡人不会与你计较。毕竟你跟随寡人多年,一向还算忠心。处事也深受寡人满意。但……与寡人耍心眼,你就该死。寡人最恨不诚实之人。”

建德的表情好似说的漫不经心,但句句都让图福海心惊胆战。

“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皇上明鉴!”图福海脸上一滴细汗滴落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地道。

“寡人若不不信你,会和你谈这些不该你知道的事吗!起来吧!别跪着了。”建德坐直身体道。

“谢,谢皇上!”

图福海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可两手刚离开地面,却两腿一软又跪倒在地。

“哈哈哈……老图啊老图,你是年纪大了,胆量却小了啊!”看到图福海吓破胆子的样子,建德大笑道。

“皇……皇上。老奴可能真的老了,腿脚有些不听使唤了。在皇上面前出丑,还请皇上赎罪。”图福海再次试着爬起来一边开口接话道。

“好啦好啦!就别狡辩了。还能不能站起来,要不要寡人亲自扶你啊!”

“奴才不敢。奴才可以自己起来的。”

说着,图福海咬紧牙关,让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双腿之上。这才缓缓站直身体。

“好啦!说回正题。……”

“寡人说到哪里了?”建德想了会还是没想起自己刚才说到了哪里。

“回皇上。皇上刚才说想看看众大臣会站在那一边。”图福海提醒道。

“哦!你看我这记性。”建德一拍脑门道。

“哎!算了算了!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早已没了当年的锐气。”建德一拍大腿站起来道。

“走,出去走走吧!”

“是,皇上。”图福海弯着腰往边上挪了下身体让建德走上前。

……

宁寿宫

“老祖宗可在?”

永祯一路想着心事来到宁寿宫外。一路上路过的太监宫女向他请安问好,他也好像没看到一般,直接忽略掉。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回八殿下,太皇太皇正在殿内。”宁寿宫的侍卫回答道。

“嗯。你去给本王通传一声。”

“是,八殿下。请您稍等。”

说完,那个侍卫便快跑者向宁寿宫殿内走去。而永祯再次掂量着自己心中之事来。

……

“八殿下请!太皇太后正在殿内等候。”每一会,那个侍卫便回来了。

“哦!好!”

永祯急忙收起心思,整理了下衣服便朝着宁寿宫院内走去。

“奴婢见过八殿下。”门口的两个小宫女行礼道。

永祯微微点了下头,脚下不停便跨进了宁寿宫主殿之内。

“曾孙永祯给曾皇祖母请安!曾皇祖母福寿安康。”永祯几步便来到孝慈面前跪地行礼道。

“哀家还以为你都把哀家这个老婆子忘记了。看来是哀家错怪你了。起来吧!祯儿。”孝慈端坐在凤床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永祯带着和善的笑容道。

“曾孙常年驻守边塞,不能常回京看望曾皇祖母。还请曾皇祖母赎罪。”永祯再行一礼后起身道。

“你有这份孝心就好。若所有皇子都能像你一样为我大宁社稷而忧。即便不来看望哀家,哀家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孝慈道。

“曾孙受父皇隆恩,担任红谷要塞守将。坚守要塞本是曾孙应尽职责。曾孙不敢受曾皇祖母夸赞。”

“嗯,你能这么想,哀家很是欣慰。坐吧!”孝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谢曾皇祖母。”

“绿萍,去把刚做的甜糕拿来,给老八尝尝。”孝慈回头对身边的绿萍吩咐道。

“是,老祖宗。”

“你从小便喜欢吃各种口味的甜糕,正好今日哀家的小厨房刚做了些。你尝尝吧!在边关生活艰苦,是不是都没吃到过吧!”孝慈脸露疼爱之色道。

“谢曾皇祖母。边关虽苦,但曾孙乐在其中。没有甜糕,但却能与将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是另一种皇宫中不曾有的的味道。曾孙还是喜欢边关多些。”永祯面带淡淡微笑看着孝慈道。

“哈哈……好一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边塞之外,红沙连天。征战归来,又有几人能还?当该如此啊!”孝慈大笑两声便豪迈地说道。

“曾皇祖母当年也是征战沙场的女中豪杰。定会体会到将士们的心情的。”永祯笑了下道。

“嗯。边塞枯燥,红沙漫漫。除了上阵杀敌,坚守城池。再无其他。得胜归来,醉卧沙场又有何妨!”

“曾皇祖母所言极是。”

“好啦!你难得回京一趟。哀家就不和你说那些悲凉的话了。”

“八殿下,请用。”就在这时,绿萍端着一盘各种颜色的甜糕走了进来。放到永祯旁边的茶桌上,还有一杯刚沏好的茶。

“多些绿萍姑姑!”

绿萍向微笑着向永祯福了下身子便又走回到孝慈身后站好。

“尝尝看。还有没有当年儿时的味道。”孝慈指了指茶桌上的那盘甜糕道。

“嗯。”

永祯答应一声便伸手拿了一块被做成五片花瓣形状的淡黄色甜糕放到嘴里轻轻一咬。

永祯一边轻轻嚼着嘴里的甜糕一边满意地点着头。

“怎么样?”孝慈问道。

“嗯。感觉和当年的口感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颜色也没变。这是香蕉味的。曾孙很喜欢。谢曾皇祖母。”永祯一边继续吃着一边含糊地回答道。

“哈哈……你多少年未曾吃过哀家宫中的甜糕了?”孝慈一笑问道。

“嗯……应该有快十年了吧!曾孙去边关都八年了。去了边关后就再没吃过。”永祯放下手里的半块甜糕想了下道。

“呵呵!喜欢吃,过会走时,让人给你带上些。”

“谢曾皇祖母。”

“好啦!我们言归正传吧!看你进门时脸上写满了忧虑。说说吧!何事让我大宁的铁笔王如此烦恼啊!难道比那挡在面前的千军万马还要难解决嘛!”

孝慈瞬间一脸严肃地看向永祯问道。

孝慈的转变如此之快,让下方的永祯措手不及。本来闹肚子的话却一下子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老祖宗果然火眼金睛啊!永祯只能心里暗叹一声孝慈锐利的眼睛了。

啰嗦的八殿下

孝慈已百岁有三十载了,但敏锐的眼力却不减当年。从永祯一进门便被她看出了脸上的异样。

永祯自认为自己在进门时已经很好的收敛了,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其实他是想在和孝慈闲聊中慢慢将话题引到正题上的。

可现在孝慈突然发问,他说还是不说呢?

他要说之事乃朝堂大事,而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太祖皇帝早就定下的规矩。自己要是对老祖宗谈论此事,会不会遭到朝臣的弹劾。

可满大宁国也只有这位老祖宗出面或许还能劝动父皇收回成命啊!自己是在还没想好要不要请老祖宗为自己解难啊!

永祯看向端坐于凤床之上的孝慈,两眼不停地眨巴着。心里却想了好多。

“怎么?你今日来哀家宫中,怕看望我老太婆是假,有事有求于哀家是真吧!既然,来都来了,还有何不能说的。”

顿了下,孝慈又道:“但说无妨。若哀家能替你做主的,自然会帮村你的。若哀家没有那个能力,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曾皇祖母洞察秋毫!不愧是我大宁千古一后。”永祯站起身来行礼佩服地道。

“好啦!拍马屁的话就别说了。哀家虽已年迈,但哀家的心可是跟明镜似的。你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还能瞒得过哀家?”

“哀家等你先开口求我,你却迟迟不肯不提。那哀家只好厚着脸皮求你这个本来来求我的人说说你要求我的事了。”孝慈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

旁边的绿萍微微低下头轻笑了下又抬起头来。

“丫头,你是不是在笑哀家这个太皇太后坐的太过窝囊了。别人来求我,反倒是哀家先开口。”

孝回头看了眼身旁的绿萍道。

“老祖宗赎罪!绿萍没有笑您。这不是老祖宗疼爱八殿下嘛!若是其他人来求您,他爱说不说呢,老祖宗才不会理会他呢!”绿萍调皮福了下身道。

“哦!哈哈哈……死丫头。就你知道哀家的心思。”孝慈大笑几声道。

“曾孙谢曾皇祖母疼爱!”永祯见乖就买好道。

“得了吧!说说吧!还不准备说嘛!”孝慈瞪了一眼道。

“是。曾皇祖母。”永祯微微一笑道。

“坐下说吧!”

“嗯!”

“嗯……曾孙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了”。

永祯露出尴尬之色。

“从头说起。哀家今天有的是时间听你讲故事。”

孝慈挪动了下身子,拿起旁边的茶杯道。说完便打开杯盖轻轻吹了吹小抿了一口。

“好的,曾皇祖母。”

“曾孙其实很早便从红谷要塞回来了。曾皇祖母可知道?”永祯看向孝慈道。

孝慈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品起手中的茶来。等着永祯下面要说的话。

“曾孙回京后本想第一时间就来前来看望曾皇祖母的……”

“好啦!说要紧的。”孝慈瞪了眼永祯打断他道。

“呵呵!是,曾皇祖母。”

“曾孙回京后便被父皇派遣到卡尔蒙城处理救灾安民之事去了。本来曾孙此事不该有曾孙前去的,但父皇听从晗月的建议,派遣了军队前去救灾。故而,父皇才指派曾孙前去统领军队处理救灾一事。”

永祯说到这里看向凤床之上正轻轻摇晃着脑袋吹着手中茶杯里茶水的孝慈。

“嗯?说完了!这些哀家都知道的。难道你来哀家这里是诉苦来的嘛!抱怨不该让你去救灾嘛!”

孝慈听到永祯不说话,好像刚走神了一样,又突然回过神来似的。

“不是,不是。曾皇祖母误会曾孙儿了。曾孙对此次前往卡尔蒙城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曾孙以此为荣。”永祯急忙解释道。

“哦!?荣从何来?”孝慈放下茶杯看向永祯问道。

“曾孙这次前去卡尔蒙城看到了百姓的疾苦,在灾难面前他们的无能为力让曾孙看了心生怜悯。自己驻守边疆已觉苦闷,但与百姓相比,自己已是身在福中了。这种体会是身为高官厚禄的百官,甚至皇亲国戚的宗室们无法体会到的。所以曾孙觉得这次南巡是值得炫耀之事。”永站起来十分自豪地道。

“嗯,你能如此想便是难能可贵了。身为皇室子弟切莫沉浸于安逸享乐之中。要多为天下百姓着想。切记,水可载舟,亦能覆舟。”孝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是,曾皇祖母教训的是。曾孙定会铭记于心。”永祯行礼道。

“嗯。好啦!你既然不是跑来诉苦的,那所为何事?”孝慈抬手示意永祯坐下道。

永祯微微点了下头坐下。却没有立即开口。

想了一会,永祯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曾孙在卡尔蒙城之事还未处理妥当,便被父皇一道圣旨急召回京述职。曾孙以为是红谷要塞发生了什么战事,接到圣旨后,曾孙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曾孙先回了趟自己的府邸换了身衣服便去面见了父皇。”

永祯先说明了下自己回宫的原因。

“嗯!皇帝急召你回来又所为何事?接着说吧!”孝慈将一只胳膊撑在旁边的矮桌上道。

“等曾孙见到父皇后,才得知曾孙不在宫中的这段时日,宫中发生了许多事。父皇遇险,太子幽禁。六哥,十一弟双双被罚。晗月也被送去了净衣房。”永祯有些难过地道。

“嗯,你身在千里之外,不知宫中之事也是情理之中。不知,皇帝召你回来可与他们有何关系?”孝慈不解地问道。但孝慈心里隐隐约约又好像猜到了点什么。

“父皇即将东巡。而太子却在此时办事出错被幽禁于承乾宫中。而此事却迟迟调查未果。若东巡之前无法还太子清白。”说到这,永祯停了下来看向孝慈。

“又该如何?”孝慈问道。

“无法还太子清白,东巡期间便无法行太子之权。父皇有意让曾孙在东巡期间行太子之权,监一国之事。”永祯说完急忙看向孝慈。

而孝慈端坐于凤床之上,听完永祯的话,却脸上并无任何表情浮现。好像正在思考着什么。永祯也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

“曾皇祖母,曾皇祖母。你听懂曾孙的话了吗?”过了好一会,不见孝慈说话,永祯轻声呼喊道。

“嗯?!怎么啦!”孝慈回过神道。

“太子仍在。曾孙岂能行太子之权?还请曾皇祖母劝说父皇收回成命吧!”永祯忽然跪地道。

皇帝的浪漫之地迎月台

永祯一脸为难之色的看着孝慈,而孝慈听明白永祯前来她宫中的原因后,却是不慌不忙。

孝慈好像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孝慈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茶后放下杯子看向眼中尽是恳求之色的永祯露出淡淡的笑意。

“曾皇祖母为何发笑?这难道不是大事嘛?曾孙若行太子之权,定会引起朝中百官猜疑。对我大宁社稷不利啊!曾皇祖母怎么还笑呢?”

永祯实在忍不住了,便脸露苦色道。

“哈哈哈……”

孝慈突然一声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好像永祯所说之事特别好笑一般。

孝慈的突然失笑让下方的永祯更加的不知所以然了。用满是不解的眼神看着继续大笑的孝慈。

就连旁边的绿萍同样也露出不解的眼神偷偷看了眼孝慈。

难道皇上有另立储君之意。这是绿萍听了永祯的话后的第一想法。

就连一个宫女都能听出此中之意,孝慈岂能听不出?

“祯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啊!”孝慈笑完摇了摇头道。

“请曾皇祖母明示,还赎祯儿不知曾皇祖母此话何意。”永祯愣了下开口询问道。

“这个兔崽子。差点把哀家都给骗了!”孝慈笑了下点了点头自言自语。

这让迷糊的永更加迷糊了。不知孝慈口中所说的兔崽子到底是指何人?只能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看着孝慈。希望孝慈能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最主要的还是希望孝慈能帮他化解这次是祸非福之事。

“祯儿,你大可放心的回去便是。此事啊!哀家帮不了你。不过哀家可以向你保证,监国之人绝不会是你。不知哀家如此说,你是否放心?”孝慈身体微微前倾看着永祯道。

“曾皇祖母当真?”永祯如弹簧一般起身确认道。

“是真是假,到时便知。你难得回京一次,就好好出去转转吧!欣赏下我大宁都城的无限风光吧!该干嘛干嘛去!”孝慈坐直身体再次拿起刚刚绿萍给加了水的茶杯吹了下道。

“曾皇祖母为何如此确定?可否告知曾孙儿其中缘由?”永祯心里还是不放心道。

虽然老祖宗的话十有**不会有错。可毕竟建德才是大宁一国之君。君无戏言啊!若不弄清楚其中的缘由,自己哪有心情去欣赏京城的繁华?

“天机不可泄露!哀家只能言尽于此。再多说就枉费了皇帝的一片用心了。你父皇也是好意。”孝慈说了句让永祯更加不明白的话。

“好啦!该回去了。就别烦哀家了。该上哪上哪去吧!哀家乏了。走吧!”

本来永祯还想再想再追问下去的,却还没等他开口,孝慈便下了逐客令。

永祯欲言又止,站起身来看了看一副悠闲自得地品着手中的极品好茶的孝慈。而孝慈却微闭着眼睛正回味着口中那股清香,根本没在意永祯一脸的为难之色。

永祯皱着眉头,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曾皇祖母保重凤体,曾孙就先行告退了。”永祯无奈地向孝慈行礼告退道。

而孝慈继续闭着眼睛,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后就没了反应。接着回味口中残留的那点茶香。

永祯抬起头看了眼孝慈后,再次叹了口气便回身朝殿外行去。

“恭送八殿下!”绿萍福了下身道。

等永祯走出宁寿宫后,孝慈缓缓睁开眼睛。

“嗯。哀家还是挺满意的。皇帝是否满意哀家可就不知咯!”孝慈用拳头轻轻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膝盖并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绿萍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孝慈。露出不解之色。

“怎么啦!丫头。是不是和他一样,心中不解啊!”孝慈并没回头却问话道。

“奴婢只是个小小丫鬟,不敢对宫中之事有疑惑。奴婢伺候老祖宗就好了。”绿萍侧过身替孝慈轻轻揉着肩膀道。

“不解那便对了。圣意岂是那般好猜的!走吧!扶哀家回去吧!”孝慈边说边拿起放在旁边的拐杖。

“是,老祖宗。您慢点起!”

……

御花园

建德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脸上露出舒畅的笑意。左右随意欣赏着。

建德两人再次穿过一片花海来到那池依旧奔涌的龙泉边上。

建德收起折扇,双手背于身后慢慢走上桥面。

等走到桥面中心位置时,建德便抓身走到护栏的边缘站住脚看着远处倾斜的醉亭。

“寡人好些日子没去兰淑媛那了吧!”建德头也没回问道。

“有些时日了。”身后的图福海回答道。

“嗯。”建德轻嗯一声,便没了下下话。

自从那天再次见过失宠被冷落多年的兰昭华后,建德再次燃起当年对兰昭华的爱慕之心。为弥补这么些对兰昭华的亏欠,建德便命宗正寺册封兰昭华为兰淑媛以表亏欠之意。

而因那次迎接司徒剑南发生之事,让建德龙颜大怒。回宫后便再没去见过兰淑媛。今日再次驾临此处,建德突然触景思人,想起了那位柔情似水的美人儿来。

“走吧!去那边的迎月台。寡人也是许久没上去过了。”建德站立了一会后,转过身来道。

迎月台,皇帝与妃子们的享乐之地,浪漫之所。迎月台,除皇帝之外,平时任何人不得踏足。只有皇帝相约哪位妃子,她才可以随皇帝一道前去。若没有皇帝旨意,胆敢私自踏上迎月台者,杀无赦。

皇宫以保和殿为中心,御花园建在保和殿西围墙外,而迎月台又在御花园以西。

迎月台建筑面积巨大,底部台阶便有九百九十九级。而迎月台的宫殿是建在这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之上的。加上宫殿的高度,整个迎月台超过了百丈而不止。

迎月台之上没有任何侍从或者守卫。只有平时会有宫女太监来此打扫。其余时间是没有一个人的。

皇帝偶尔会邀请一位妃子一起来这迎月台享受一番平常百姓的生活。比如一起煮茶,一起和面做些自己都不愿吃的甜品,自己洗澡,自己铺床叠被……

在这里,没有皇帝,没有妃子,只有一对露水夫妻。

迎月台,顾名思义便是迎接月亮的台子。因为这个世界太阳西升东落,月亮也是如此。又因皇宫城墙宫殿都极为高大,若站在皇宫的地面是很难看到月亮的,就算看到,也是转眼即逝。所以才修建了一座如此高大的建筑,超过皇宫中所有的宫殿建筑。

正因它高出其他宫殿许多倍,所以在这里赏月是最先看到,也是看的最久之地。

故而赐名迎月台。

物是人非心仍在,迎月台上露水阁

毕竟皇帝嫔妃也是人,同样也有七情六欲。

坐上那把龙椅,你便从此不再是风流少年。一入宫门,当年的天真少女也自此不再有如鲜花般的爱情。

皇宫之中,没有真正的爱情,更没有太多的温存。唯有权力与地位。

但皇帝可掌一国之事,天下之大,唯一人说了算。偶尔在百忙之中风花雪月一次,也绝无人敢有不满。

但只为了两人的浪漫而如此劳民伤财,煞费苦心建造的迎月台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除皇帝之外,谁又能为心爱之人倾一国之力而制造一场如此豪华的浪漫呢?

建德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偶尔驻足欣赏下附近迷人的景致。谈论一番此处的由来以及一些在这里发生的有趣故事。

等建德两人快要走出御花园时,建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右侧搭建在一片翠绿草坪上的夏雪冬红架。

此时,架子上挂满了白色且晶莹剔透的夏雪冬红,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约约还有反射的光亮划过建德的眼睛。而缠绕在架子上的藤蔓以及叶子已经有些暗淡。因为到了夏季,夏雪冬红就开始变颜色了,叶子会越来越暗淡,直到冬季发黄掉落。

而吸引建德驻足而望的并非这些好看的夏雪冬红,而是悬挂在架子中间位置的两个秋千。微微轻轻吹过,两只秋千便会随风前后摆动。

“它们还在啊!”

建德露出柔和的眼神轻声道。好像想起了美好的事情。

“老奴命人会经常来修缮打扫。”图福海回答道。

“嗯,有心了。”

“自从那次被先帝责骂之后,寡人就再没来过了。登基之后,更是忙于朝政,早已将此处忘到了脑后。今日偶然路过此地,却早已是物是人非。”建德感叹道。

“她后来来过吗?”建德抬起脚步踏上草坪朝着秋千走去。

“当初听打扫这里的下人说,娘娘后来时常回来这里。从进入王府后便不再来过了。”图福海急忙跟上回答道。

“嗯。”

建德轻嗯一声,没再说话。

这两只秋千便是建德儿时时命人搭建的,甚至还有草坪之上的这处夏雪冬红架。不然怎会在草坪上搭建这么一处格格不入的架子呢,并且还没有设计通往此处的路。

建德搭建这处架子和秋千只是当初与现在的仁安皇后玩耍之地。

当初两人时常相约会来此游玩。而后来被当年的太子告发,先帝十分生气。认为身为皇子不该玩物丧志,且摆弄这些下人才会做的事。

后来,建德被先帝禁止再来此处。玉婉儿也被玉家责罚。但后来,建德确实没再来过,而玉婉儿却时常偷偷一个人来此小坐一会。

后来,先帝赐婚。玉婉儿嫁入十六智亲王府,成为了建德当年的王妃。

身为皇子王妃后,玉婉儿从此便一心搭理起王府来,也再没来过此地。

而当年儿时被人告发这件事却让建德一直怀恨在心。三王叛乱,太子被杀。这让建德耿耿于怀的恨意稍微平复了些。

而后来,建德带兵入宫护驾,斩杀zaofan的三王,一举定乾坤这件事让许多大臣心存疑虑。认为建德才是幕后黑手,操纵了这一切。

此事已过去多年,大臣的猜测是否真实,现在唯有建德与身旁的图福海二人知晓了。因为那场政变之后,跟随建德之人和那些参与此事之人,皆在建德登基之后,被杀的杀,被流放的流放。

建德走到左边那只秋千跟前,转过身坐了上去。两手抓住秋千左右的两根绳索试着荡了一下。

“好像低了点。”

建德停下晃动的秋千左右看了看道。

“皇上,这是按照您儿时的身高搭建的,现在肯定是低了些。明日,老奴便让人来重新搭建。”图福海弯了下腰道。

“不用,这样才有美好的回忆嘛!再说,寡人哪有时间还会来此玩这个。就这样放着吧!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用动就行了。”建德站起身来吩咐道。

“是,皇上。”

“走吧!还是去迎月台吧!寡人好久都没有站在高处痛快的一睹寡人管理下的这片大好河山了。”建德边往草坪外走边说道。

建德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走去。穿过御花园围墙上的一道圆形拱门便出了御花园。

刚出御花园便看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种植着整齐有序的树木,每棵树之间大概相隔两米的距离。而这些树木都不大,树干也就人的手臂粗。也不高,三四米的样子。

而这些树的树顶长的十分奇特。远远看去整个树顶就像一个桃心,并且树叶成火红色。整个树林就如飘在半空的红色桃心组成一般。很像晗月前世小孩子玩的氢气球一样。煞是漂亮。

而地上的一种草也十分怪异,从土里编出来就是叶子了,没有一点的枝干,并且全部都是两片细长的绿叶。而在两片绿色之间长着一颗黄色的果实,很像两只手托着一颗金丹一般。十分具有视觉效果。

这种草名曰连心草。倘若其中一片叶子被损伤折断,而导致枯萎。第二日,另一边的叶子便也会慢慢发黄枯萎。最后这株连心草便会彻底死去,黄色果实掉落于泥土之中再生恨发芽,长出一株新的连心草来。

而草地里树顶像桃心的树名叫童心树。因为此种树永远也长不大,这里所种植的童心树已经有一两百年了,却如刚种没多久的小树苗一般。就像永远不会长大的小孩,故而名曰童心树。

此树并无奇特之处,唯一特别的就是此树的叶子有红变暗绿才掉落。

建德两人顺者童心林中的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蜿蜒小路继续向前走去。青石板之上雕刻着行云流水,还有龙身。从高空看,整条青石板拼在一起便是一条巨龙穿梭于行云流水之间。

走出童心林眼前豁然开朗,一阵花香扑面而来。

只见眼前一片花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各种颜色的花朵让人搞得有些眼花缭乱,甚至有些眩晕。

而花海中心位置便是迎月台。抬头望去,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依次向天空延伸而去。好像走上这些台阶便是天宫了一般。

而在最顶端,平面之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宫殿的双层屋檐,那便是迎月台之上的露水阁。

向天再借一千年

在阳光的照射下,露水阁的双层屋檐上蓝色琉璃瓦闪闪发光。好似真正的天宫一般。

迎月台一共有四处可以上去的阶梯,分别设立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而迎月台的是以南北长,东西窄来建造的。所以顶部的露水阁便是以坐东朝西而建。这样即便人在屋内,打开房门也能最好的欣赏到天上的圆月。

所以,建德从御花园方向而来,是到了露水阁的背后,并非正面台阶之下。

迎月台下方四周千米之内无任何建筑,唯有千姿百态的各种花卉。每处台阶之下有一条仅仅可通过一人的笔直小路,一直延伸到花海之外。

建德来到花海的入口处站立下来。

“老图啊!你说当年为一己私欲而修建如此浩大的工程,是不是太过劳民伤财了。”建德抬头看着远处的迎月台问道。

“皇上过滤了。当年太祖爷时期国盛民富,国库充盈。修建迎月台并无伤到国本。再者,皇帝也有七情六欲,也该有一处属于自己的享乐之地。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太过寒酸。故而,迎月台的修建更能体现我大宁国力强盛”。身后的图福海回答道。

“哈哈……你啊你!你这话说的让寡人都不知如何接了。有如此展示国力的嘛!”

“走吧!”

建德说完,便抬脚跨进了花海之中。

“啪!”

建德没走几步便顺手一勾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着。

各种花香随即涌入建德鼻孔之中,然后流过全身每一个毛孔。

“嗯……舒畅!真香啊!”

建德舒服滴轻嗯一声道。

脚下本就很窄的青石板路现在已经被两旁的各种鲜花的枝条所覆盖。远远看去,建德两人好像穿梭于花丛深处一般。

这些花卉不算太高,但也不低。建德近两米的身高。这些花卉大多已经淹没到了他的腰部。

……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迎月台的台阶之前。而鲜花也是一直种植到第一级台阶近处。有几朵花朵都垂到台阶之上。

建德仰起头顺者台阶看上去。

到了近处才发现,迎月台台阶的两侧竟然还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左侧是一幅千舟出海图。威武霸气的船队正迎风破浪行驶在大海之上。而左侧则是一幅万鸟翱翔图。各种的鸟类展翅飞翔,做着不同的动作,有大如鸵鸟的,也有小似麻雀的。有的飞在云端,好似腾云驾雾一般。甚是壮观。

真不知迎月其他三面会雕刻些什么令人惊叹的图案呢!

迎月台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四面皆为梯形的台子。在台子之上建了一座气派的宫殿罢了。

台阶大海宽五六米的样子,每一级台阶都被刻意打磨过,显得很粗糙,这主要是为了防滑。在台阶两侧皆有白玉护栏。而没两根护栏中间的石板之上都雕刻有龙和凤的图案。每条龙和每条凤的姿态都各有不同。绝不会找到相同的两条龙或者两只凤。

“哎吆!脖子都有些酸了。”

因为仰头的时间久了些,建德觉得脖子有些酸痛便。低下头来抬手在脑后脖径处揉捏了几下。

“走,上去。”

建德说完,便跨上了第一级台阶。

“皇上,老奴就在这里等候圣驾。”图福海弯腰行礼道。

已经踏上第二级台阶的建德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寡人今日允许你陪寡人一同上去。今日又无嫔妃在此陪同,你去得。走吧!别啰嗦了。寡人爬不动了还指望你扶着寡人上去了。”建德转过身低头看着台阶之下的图福海道。

“是,皇上。”

建德回过身继续往上走去。图福海急忙跟上。

“皇上,你当心脚下。”

“没事,你照顾好你自己吧!”

……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建德便坐在台阶之上朝远处望去。一览自己统治下的皇城。脸上尽是心满意足之色。

“如此花花人间,岂能不让人留恋啊!自古便有想要长生不老之人。寡人看了此等如画的世间,真希望老天能再借寡人一千年啊!”建德站起身来看着下方绿中带白,白中透着红的花海,感叹道。

“皇上定能万寿无疆,洪福齐天的。”图福海站在落后建德一级台阶上行礼道。

“万寿无疆?哈哈哈……”

“自古多少帝王都曾梦想能够万寿无疆,可又有谁做到了?甚者不惜倾尽国力而想得长生之术。最终有如何呢?也不是化作了一抔黄土?秦朝始皇帝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连自己的江山为他陪葬了。寡人岂能与那些迂腐之人相提并论。”建德看着下方远处的皇宫建筑群道。

“皇上乃千古一帝。定能福寿齐天。”

“哈哈哈……罢了罢了!走吧”

建德大笑两声,摆了摆手道。

“是。皇上当心。”

此刻,两人离迎月台已经不远了。已经可以看到最上方的那级台阶了。

……

“终于上来了。这迎月台当初的修建是让皇帝享受还是受罪啊!如此之高,还没享受,怕台阶就已经让人大汗淋漓了。”

等建德爬上最后一级台阶后,两手撑腰扭动了几下发酸的老腰道。

“当年太祖爷修建此台时正当少年。”图福海回答道。

“哦!你的意思是寡人已经老了嘛!”建德回头道。

“皇上赎罪!皇上正当壮年,当今少年人也难与皇上媲美。”图福海弯腰道。

建德用手指指点了几下图福海笑了笑便朝着迎月台上的护栏左侧走去。

站在迎月台边缘可以将皇城一览无余。

建德背负着双手站在护栏处看向远处。强劲东风吹的他身上的龙袍呼呼作响。龙袍的下角都被劲风撩起,向后倒去。

“站在这迎月台之上,确实让人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建德自言自语道。

迎月之高堪比四十层楼房的高度,下方本来高大宏伟的皇城宫殿,此刻站在这迎月台往下俯视,就好像低矮的房屋一般。只是房屋之上漂亮的琉璃瓦反射点点星光才彰显处下方的建筑群绝非一般。

迎月台其实就是人工堆砌来的大土山,再在土山表面用巨大的条石覆盖,在其上琢精美图案。后将其顶削平,建露水阁。

而如此巨大的土山所需之土皆来自当年开挖御花园中龙泉之土。

惜晚,如梦,无人陪

“皇上,外面风大,还是进殿内去吧!”图福海上前道。

“无妨!寡人觉得这风吹的正好。你也过来好好欣赏下我大宁这如画般的江山吧!这样的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建德伸手划过一个半圆指着远处道。

“谢皇上赏赐奴才这次机会,有幸登上迎月台。奴才站在这里就可以了。”图福海弯了下腰道。

“老图,你这是第几次来这迎月台?”建德忽然问道。

“回皇上的话。老奴这是第二次。”

“嗯,如果寡人没猜错的话,第一次你是为追杀老七才不得已来此的。对吧!”建德收回背负身后的双手。又将双手伏在护栏之上道。

“是的,皇上。”

“那晚你若再过多迟疑,寡人便会命人先把你给砍了。你知道嘛!”建德淡淡地道。

“谢皇上不杀之恩。”图福海急忙深深弯下腰谢恩道。

当年三王犯上作乱时,事情败露,有一睿亲王情急之下带着所剩无几的部下便逃上了迎台。月台。

而当时建德正带着手下与其他两王拼杀,便命图福海前来追击此王,了到了迎月台下,无人敢越过花海一步。就这样,图福海将迎月台为了个水泄不通,却就是不敢冲上去。

等建德赶来时,看到如此情形十分的生气。确实差点一刀砍了图福海。

建德平复了下心情,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冲上去,杀了他。若图福海当时还敢有半点迟疑,估计此刻绝不会站在这迎月台上欣赏美景了。

“去亭子里坐坐吧!”建德双手一拍护栏回过身来朝右侧凉亭走去。

迎月台这处平台的面积差不多和一个标准足球场那般大了。在平台中心位置有一双层屋檐的建筑,这便是露水阁。而建德所上来的位置是露水阁的背后,所以这里只能看到一面石墙和墙面上的四个巨大的窗户。中间两扇窗户挨得比较近些,两侧的两扇远离中间两扇。

下层屋檐之下有一人难以环抱的朱红色巨木撑起屋顶。大概每隔五六米就有一根。按照前后对称来计算的话,露水阁下方应该一共有二十四根高度超过十米的圆木将整个屋顶撑起。

而在露水阁两侧各有一处方形凉亭。以东西长,南北窄的形式搭建而成。在凉亭上铺设红色琉璃瓦。而在南侧凉亭琉璃瓦之上立有一条五爪金龙,龙头望天,嘴含龙珠,左前爪高高抬起,爪心同样向天。

而在北侧凉亭之上立有一只七彩凤凰。尾部漂亮的羽毛成扇形打开,双翅似张似合,凤头向天嘴微张。凤肢微蹲。欲有飞天之态。

南侧立立有金龙之亭名曰惜晚亭,而北侧凤凰之亭则为如梦亭。两亭其名解释为,珍惜像梦境一样的夜晚。

而建德正走过去的便是如梦亭了。

“老图,万露宫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嘛!”建德来到如梦亭内坐下后随意地问道。

“回皇上,贵嫔娘娘知道十一睿亲王被罚之事后便去了容淑妃那里,听说……十分生气。”

“嗯,意料之中的事。她不找人撒气那才是怪事了。后来呢?”

“容淑妃的丫鬟去找了皇后娘娘,才将事情平息了下来。”

“哦?!是吗?皇后何时能让她惧怕了?”

本来正漫不经心地看着下方的景致的建德听到图福海的话迅速收起心神转过身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中有亏,风吹草动皆为兵。”图福弯下腰道。

“哈哈哈……不过你身为一个奴才如此诋毁嫔妃,你知后果。”

建德大笑几声看向图福海笑着问道。

“奴才该死!请皇上赐罪!”图福海急忙跪地道。

“好啦!起来吧!”

建德说完再次将头转向一边看着下方如迷宫一般的皇城。

“今夜寡人去万露宫,再不去,她会急疯了不可。”

建德淡淡地道。

“是,皇上。”

“明晚去传话给兰淑媛,寡人邀她前来迎月台一并赏月。”

“是,皇上。”

“明天再去,寡人邀给她一个惊喜。”

“是。”

“容淑妃,好一个容淑妃啊!”建德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图福海十分疑惑不解。

“你可听说过,不叫唤的猫熊才会真咬人嘛!”建德说完那句话突然问道。

“老奴又所耳闻,只是民间流传的俏皮话而已。”

“俏皮话?寡人倒是觉得这句话有一些道理的。”

图福海此刻脑子飞快运转,希望能想明白建德此话到底何意。

难道是指一向温柔贤惠,与人无争的容淑妃是不叫唤的猫熊?图福海在心里琢磨着。

“去殿内拿些水来,寡人爬了那么久的台阶,都有些渴了。”

正等图福海还没想明白时,建德吩咐道。

“是……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图福海急忙回过神来应声后便回身朝露水阁而去。建德一人便站起身来走到亭子边缘站定,背负双手看向皇城之外极远处。

图福海一路小跑来到露水阁正面,抬头看了眼屋檐之下,朱门之上悬挂的那副金灿灿的“露水阁”匾额,便又急忙低下头跨上台阶来到门前。

图福海一把推开殿门进入殿内。

只见对面墙上一副巨大的画卷正悬挂于上。一望无际的稻田绿油油一片。正值农忙季节,有农夫手握细鞭高高扬起,欲要抽打正在耕地的黄牛。

身旁不远处有一妇人,手提竹篮正在播种,正回头看着那位农夫,脸上尽是幸福之色。

地头间有四五个孩童正在树下嬉戏打闹,有一个顽皮的孩童正趴在树上,手里拿着一颗青色的果实正要准备偷袭树下的某伙伴。

而在入殿门的右侧是一书房,左侧便是寝殿。大堂之内并无过多的摆设,有一方形饭桌和两把长条凳子,外加两把靠背椅,几乎就没有什么了。

地面铺有绘制迎风羞花朵图案的地摊,迎风羞花朵本就五颜六色,绘制在地毯之上更加的漂亮。

屋顶天花板之上一块如碾盘一般大小的长明灯占据着最中间的位置。而在长明灯左右各有一条彩色的巨龙,龙头皆面向长明灯。这分明就是双龙戏珠嘛!

在大堂墙上那副画的左右各有一扇门,左为浴室,右则是厨房。

图福海进殿门后便朝着右侧的厨房而去。

只见厨房之内,应有尽有。锅碗瓢盆,炉火灶台,菜刀案板,甚至还有蔬菜肉食。

图福海急忙从水缸里盛了些水倒进茶壶之内放于炉火之上。然后又匆匆回身去书房取了茶壶和茶叶等茶具。

一切准备停当后,图福海这才深深舒了口气。

“好多年都没亲自做过这些粗活咯!”

图福海用衣袖沾了沾额头上的汗珠道。

憔悴的贵嫔霸道依旧

迎月台上平日只有打扫的几个宫女会上来,但也是有规定时间的。而屋中的炉火是她们必须要照看好的。倘若那天皇上兴起来此游玩,炉火却是熄灭的,那后果可想而知了。

而在炉火之中所用的燃料便是石油的原材料黑心石。

黑心石若放入容器中加热便会融化。而若将其直接投入火中却能自燃,并且燃烧时间十分长久。比晗月前世的煤炭燃烧时间长了一倍不止。

此刻,没有宫女上来打扫或者查看炉火。所以烧水沏茶的活只有图福海自己亲自干了。

迎月台上除白天偶尔会有宫女上来之外,到了夜里,此处绝不会有任何胆敢上来,皇帝除外。

不一会,图福海端着沏好的茶小跑着朝如梦亭走来。

“皇上,茶沏好了。你尝尝老奴的手艺有没有生疏了。”图福海将托盘放于石桌之上道。

“嗯?好了?来,给寡人倒一杯。”

建德依然站在凉亭边缘看着下方,不知道真的是在欣赏还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图福海来到身前说话,他这才回过身来。

“是,皇上。”

图福海提前茶壶便慢慢的将一只茶杯倒满。

建德走过来坐到石桌前”,伸手便端起茶杯吹了吹小抿一口。

“嗯,不错。和当年一般无二。”建德微闭着双眼点头道。

“谢皇上。”

“来,再给寡人倒上。”

“是。”

……

万露宫

嘉贵嫔端坐于她的床上,一只手臂轻轻搭在小矮桌上。脸色有些憔悴,往日的娇艳妩媚,花容月貌荡然无存。

“哈……欠……”

嘉贵嫔用细长的玉手轻轻挡住红唇打了一个哈欠。明显近日来没有休息好。

“先图。”

嘉贵嫔有气无力地轻唤一声。

“娘娘,奴才在。您有什么吩咐。”先图急忙从殿外进来行礼道。

“皇上去哪了?”嘉贵嫔无精打采地问道。

“回娘娘,刚才下人来报,皇上由图公公陪着去了御花园。”

“再无其他人吗?”

“没有,娘娘。只有图公公一人陪同。”

“哦!最近皇上真的没有去过其他嫔妃那里?你可当真看仔细了?”

“奴才不敢大意。皇上近日一直在内书房中,就连吃饭也是命人送进去的。晚上便歇在了卧龙殿,哪也没去。”先图弯着腰肯定地回答道。

“难道皇上还在生气嘛!难道皇上真的不愿再见本宫了嘛!”

嘉贵嫔忽然抽泣着,但却没有眼泪下来,如撒娇一般。

“娘娘一向深受皇上喜爱。只是近日皇上国事繁忙脱不开身罢了。娘娘不必多想。皇上这不是也没去其他宫中嘛!娘娘得把自个身体照顾好,若皇上来了,看到娘娘这般憔悴定会难过的。”先图宽慰道。

“本宫是不是不美了?”

听到先图的话,嘉贵嫔急忙抬手四下抚摸了下自己有些失色的容貌。

“娘娘就算青鞋布衣也比那些浓妆艳抹之人美上百倍,千倍。”

“是嘛!”嘉贵嫔很受用地再次抬手轻轻划过自己迷人的脸蛋。

“都说晗月那个丫头片子是我大宁第一美女。你觉得她与本宫比,谁更胜些?”

嘉贵嫔放下手,说起美貌,又让她忽然想起那个让她极为讨厌的晗月来。

“娘娘岂能与她一个小丫头相提并论呢!她只是一朵没开放的花骨朵而已,而娘娘可是万花丛中最娇艳的花朵了。”

“咯咯咯……”

“本宫有那么美嘛!”

嘉贵嫔掩嘴轻笑。这种话她是百听而不厌。不过这不怪,因为嘉贵嫔确实有这值得让人夸赞样的资本。

“娘娘之美世间仅有。”

“哎!这么烦的容貌却没人知道疼爱。”嘉贵嫔再次抚摸了下自己脸颊叹气道。

“娘娘,近日您睡眠欠佳,气色都有些不好了。奴才扶你回宫休息吧!若今晚皇上前来,看到娘娘如此憔悴,定会心疼的。也会责怪奴才们没有伺候好娘娘的。”先图弯了下腰道。

“哎!最近本宫寝食难安啊!我的恒儿还被关在宗正寺中,本宫怎能睡的踏实!恒儿从小就没受过这般苦,不知道她在里面如何了。”

说到自己儿子时,嘉贵嫔还是像普通母亲一般,露出慈爱的神色,一阵心疼。

“娘娘不必太过担心了。左相大人已给宗正寺的吴大人打过招呼了。定然不会让睿……王爷受了委屈的。”

先图本来准备称呼永恒睿亲王的,但忽然一想永恒已经被削去了睿亲王爵位。

“不行,本宫想亲眼去看看我的恒儿,不然本宫实难安心。”嘉贵嫔想了下,还是不放心地道。

“娘娘不可啊!皇上正在气头上呢!若娘娘抗旨前往宗正寺,一但让人告发。于娘娘,还有王爷都是不利的。还请娘娘三思”。先图急忙阻拦道。

“哼!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就去告吧!”嘉贵嫔眼中闪过一道狠光道。

“就这么定了。你去告诉左相大人安排本宫今晚前去宗正寺之事。”没等先图开口,嘉贵嫔拿定主意道。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拜见左相大人。”

先图在心里暗叹一声,最后还是按照嘉贵嫔的吩咐去做了。

“先扶本宫去休息吧!”

就在先图准备退出去时,嘉贵嫔轻轻抬起手臂道。

“是,娘娘!”

……

“请问左相大人可在?”

先图伺候嘉贵嫔睡下后,便马不停蹄又来到总理政事堂。

“左相大人正在屋内。请你稍等,我去通报大人。”侍卫干净利落地行礼道。

“好,多谢!”

等那名侍卫走进院内后,先图便在心里盘算着,过会如何向夏侯青云说呢!

“公公请。左相在偏殿等候!”没多会,那位侍卫便走了出来,行礼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哦!好,好的。多谢!”

先图急忙收起心神对那名侍卫微微点了下头便跨进了政事堂的院内。

绕过前面的主殿,顺者走廊直走便是夏侯青云的私人办公之处。

先图来到门前却没抬手去敲门,也没说话。只是在门前来回走动。

“进来吧!”屋内突然传来夏侯青云的声音。

先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急忙回过身来轻轻将房门推开,低着头走了进去。

畅春宫中的假太监

先图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门,回身将房门再次关上。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正坐于书桌后的夏侯青云面前。

“奴才见过左相大人。”先图站定后行礼道。

自从先图推开门那一刻到行礼,夏侯青云始终没有抬起头看一眼进来的先图。一心看着自己手里的一份公文。

“何事?”

夏侯青云依然看都没看先图一眼便淡淡地问道。

“回左相大人,贵嫔娘娘希望今晚能前去探望十一殿下。让奴才前来告知左相大人。”先图想了下便直截了当地回道。

夏侯青云抬起头将手中的那份公文轻轻放下看向低着头的先图。

“难道你没告诉她,永恒在里面很好嘛!”

“回左相大人,奴才已经说了。娘娘总觉得不放心,想亲自看一眼殿下。”

“回去告诉她,恒儿的事本相自会放在心上。让她伺候好皇上便是了。宗正寺她去不得。好啦!你回去吧!”夏侯青云说完便再次拿起刚刚放下的那份公文看了起来。

先图偷偷抬头看了眼桌后的夏侯青云,又急忙低下头来。

“是,左相大人。奴才告退!”先图也很无奈,只好暗叹一声。

“以后没什么事别来这里。回去告诉她,凡事不要操之过急。”

就在先图刚要退走时,夏侯青云再次开口道。

“是,左相大人。奴才一定把话带到。若没其他吩咐,奴才就先退下了。”

“嗯!”

先图得到夏侯青云的肯定后,这才慢慢地退出了房间,又将房门轻轻关上。

……

畅chungong

“梨花,你的伤好点了吗?”容

淑妃亲自来到宫女住处看望那天被嘉贵嫔杖责的梨花。

“谢娘娘关心,奴婢已无大碍,明日便能去伺候娘娘!”

依然还躺在床上和梨花看到容淑妃前来,心里一阵的感动,急忙爬起身来跪倒在床榻之上。声音有些哽咽地回道。

“好啦!快躺下吧!你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有她们在就好。”

容淑妃说着将枕头竖起来放在床头,好让梨花靠着与自己说话。

“都是奴婢不好,害得娘娘也受到签连。”梨花可能太感动了吧!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别哭了。又不是你的唇。只怪本宫懦弱,让你们也跟着本宫受气,受委屈了。”容淑妃抬手替梨花拔掉眼泪略带心酸地说道。

“娘娘对奴婢们这般仁慈,从不打骂奴婢。奴婢跟着娘娘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就算为娘娘去死,奴婢也是愿意的。”梨花有些激动地道。

“傻丫头,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本宫又不上阵杀敌,干嘛要你们去死。”

“奴婢就是愿意为娘娘做任何事,哪怕死也愿意。”

“好啦!你好好歇着。本宫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容淑妃站起身道。

“谢娘娘厚爱!奴婢恭送娘娘!”梨花再次跪倒在床上向容淑妃磕头谢恩道。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她。”

“是,娘娘。”

容淑妃出了宫女的住处便直接回到了自己宫中,哪也没去。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传唤你们不得进来。”容淑妃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后对下面几个宫女吩咐道。

“是,娘娘!”

容淑妃支退所有的侍女后,便端坐于床之上。好像在心里想着什么事,脸上缺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吱呀!”

殿门忽然被人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身穿青衣的男子来。

只见此人进门后转过身又将房门关好,然后才朝着容淑妃走了过了。

“属下见过娘娘!”青衣男子走到容淑妃面前行礼道。

“你真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晗穿着自己的衣服跑到本宫宫中来。让人发现了怎么办?难道你想害死本宫嘛!”容淑妃看着下方青衣男子呵斥道。

“娘娘息怒!小的下次注意便是了。”青衣男子看了眼容淑妃,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接话道。

只见该男子生的一副极好的面容,皮肤比有些女子的皮肤还要好些。白净的脸上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正眨巴着看着容淑妃,一只鹰钩鼻呵呵这张完美的脸又增加了几分姿色。

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该男子身高仅有一米七五左右,按照这个世界人的身高,该男子只能算是矮个子了。容淑妃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之上呢!这也是美中不足啊!

“哼!”

“可知道皇上去了哪里?”

容淑妃轻哼一声问道。

“回娘娘,皇上此刻应该在迎月台之上吧!”青衣男子有些玩味地回答道。

容淑妃听到男子的话,眉头轻轻一皱。

“迎月台?他和谁去的?”

“娘娘吃醋了?咯咯咯……看把你急的那样!还说自己对皇上没感情呢!现在还不承认嘛!”下方的青衣男子看到容淑妃急切的样子,掩嘴轻笑几声调侃道。动作像极了女子娇滴滴的模样。

“哼!本宫只是一时好奇罢了,宫中发生如此多的事,那个糟老头子还有心情上迎月台?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容淑妃冷哼一声道。

“哎吆吆!娘娘你这是指桑骂槐嘛!难道我也不是好东西嘛!我那次没把娘娘伺候舒服了呀!娘娘,你太没良心了。”青衣男子一听容淑妃的话就不干了,反驳道。还用自己细长的手指对着容淑妃指指点点。

“好啦好啦!你看你那个样!你又没被yan掉,这里又没人你装什么太监样?能不能给本宫好好说话。”容淑妃有些厌恶地呵斥道。

“咳咳……可以!娘娘还有何事要问,请一并讲出来吧!”青衣男子轻咳两声便用正常男人和声音回道。

“可知道万露宫那位最近都在做什么嘛!”容淑妃瞪了一眼青衣男子道。

“没什么啊!吃不下睡不着呗!要么拿宫女太监撒撒气咯!皇上好几日没去看她,她估计也是心虚,也不敢去找。只好在宫中生闷气咯!”青衣男子摊了摊手并耸了耸肩道。

“哼!那个老巫婆真是活该!自作自受!看你以后还如何威风!”容淑妃眼中闪过一道狠光道。

“娘娘,你的样子好可怕哦!”青衣单手捂嘴做出很害怕的样子道。

“是嘛?放心,本宫不会杀了你的,只要你乖。”容淑妃对着青衣男子挤眉弄眼道。说完,容淑妃还不忘轻轻咬了下自己的下唇。

平日一向落落大方,谈吐举止都极为优雅的容淑妃今日竟会在这个青衣男子面前露出自己妩媚诱人的一面。

欲火将焚身,管她谁是谁

看到容淑妃勾魂的一面,青衣男子轻轻吞咽了下口水。

“会……会……乖,一定……会乖!”两眼发直的青衣男子跳了下嘴唇结巴道。

“咯咯咯……看你那死样!好像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了似的有那么想嘛!嗯?。”

看到青衣男子色眯眯看着自己的样子,容淑妃心里一阵欢喜。轻轻掩嘴笑骂道。还不忘朝青衣男子抛去一个媚眼,给青衣男子再加把火。

“娘娘之类已让小的难以自拔。娘娘,时候不早了,小的服侍你去歇息吧!”青衣男子再次吞咽了口口水道。

“瞎说!才几点。本宫还有事要问你。你着什么急。”容淑妃瞪了一眼青衣男子道。

“好,好!那……那娘娘快点问,问完了,好让小的好好伺候伺候娘娘。”青衣男子点着头,露出强忍着的表情道。

容淑妃再次白了一眼青衣男子。

“本宫问你,太子之事,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娘娘啊!这件事皇上都查不出来,我哪里能知道啊!你还真当我是万事通啊!不知道。”青衣房撇嘴道。

“算了,就当本宫没问。”

“哦,对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与太子有没有关系,但与宫中好像还有点关系。”青衣男子忽然想到什么了,急忙看向容淑妃娘娘得意地道。

“少废话。说。什么事?”

“是这样。前些天出宫时,碰到一个道上的朋友。他说前段时间有人找他弄一些假的金币,据说是宫里的一位公公要的。必须要做的以假乱真。娘娘,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嘛!宫中之人怎么会去弄些假的金币呢!”青衣男子将从朋友口中听到的事全部讲给容淑妃。

“知道是哪个宫的吗?”容淑妃一脸严肃地问道。

“这个不知道。我也没问。只知道那个公公身后是个大人物。”

“下去好好打听下,看看那个公公到底是哪个宫中的。”容淑妃吩咐道。

“嗯,好!小事一桩。”

“娘娘,听说宫中又出现一位新贵,是嘛?又多了一位和你争风吃醋的。”青衣男子嬉皮笑脸道。

“哼!你是说千琴宫那位吧!失宠多年,又无子嗣。皇上也只是念旧情罢了。再者,本宫才懒得和她们去争什么呢!让她们狗咬狗去吧!本宫坐山观虎斗岂不更好?”

“等着吧!就算本宫不嫌她碍眼,总会有那种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让她不得安生的。”容淑妃淡淡道。眼神中尽是狡黠之色。

“铁笔王可回京了。估计不是好事啊!”青衣男子终于严肃地道。

“皇上的心思,没人能看得懂。不要着急,只要太子一日没被废,那谁也没机会。老八锋芒毕露,早晚会有他好看的。”容淑妃不削地道。

“可六殿下还被禁足呢!难道娘娘没想过救六殿下出来嘛!”青衣男子问道。

“你以为皇上真的要把他们关起来嘛!甚至还有太子。你错了。放心,信儿绝不会有事。”容淑妃满不在乎地道。

“好吧!全听你的。不知……娘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嘛?”青衣男子试探地问道。

“也没什么了。记住,你从外面听到的那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讲。”容淑妃用命令的口气道。

“什么事?哦……假金币的事是吧!放心,我半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青衣男子一拍脑门道。

“在不长记性,小心本宫让人阉了你。”容淑妃白了一眼青衣男子妩媚地道。

“娘娘舍得嘛!”

说着,青衣男子露出坏坏的笑容搓着手便向端坐于床上的容淑妃走去。

离床上的容淑妃还有三四步远时。青衣男子突然加速,如猛虎扑食一般,冲到容淑妃面前,便将其扑倒在床上。

“嗯……你……”

“轻点!”

“轻不了。”

“娘娘,你可真……真美!”

“啊!你捏疼我了!”

“那我慢慢的……”

“刺啦!”

容淑妃胸前的衣裳被撕破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贴身衣物来。两处高高的凸起,让青衣男子忍不住直咽口水。

“好……好美!”

“嗯……你……好大胆啊!竟……竟敢……撕破……本宫的衣……裳。嗯……嗯……”

“我有什么不敢的,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这只狐狸精。”

容淑妃脸色桃红一片,微闭着双眼,红唇偶尔轻轻张开,露出红润的香舌来。嘴中诱人之音不绝于耳。

青衣男子压在容淑妃身上,双手胡乱游走于容淑妃全身,嘴巴在容淑妃身前胡乱吻着。

忽然,青衣男子一只手伸向容淑妃下身。

“嗯……不要……不要在这里,会被人发现的。”

被人偷袭,容淑妃急忙伸手抓住那只坏手,用渴望又带着些许紧张的眼神看着青衣男子恳求道。

“好,咱们去内堂。哈哈哈……”

“嗯……”

青衣男子说完,双手放于容淑妃后背。轻轻一捞,容淑妃便到了他的怀里。

只见容淑妃双手环抱着青衣男子的脖子处,双腿紧紧夹着青衣男子腰部。而青衣男子双手端着容淑妃的shuangtun,手上还不停地揉捏着。

容淑妃低下头看着青衣男子,脸色一片羞红。

“快点走啦!本宫……本宫受不了了。”

“哈哈哈……”

青衣男子就这样抱着容淑妃走进了后堂之内。

“子羽,快点!快点啊!我好热啊!”青衣男子回到内堂便一把将容淑妃扔在了床榻之上。而容淑妃像吃了毒品一般,在床上胡乱蠕动着身体,香舌忽出忽进,双手轻轻游走于自己身体四处。

“来啦!宝贝!过会定能让你yuxiansi。”

青衣男子脱掉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看着床榻之上饥渴难耐的容淑妃,眼中流露出狼一样的神色。

“我来了!”

青衣男子一个猛扑便再次将容淑妃压在了身下。容淑妃轻嗯一声,不知是舒畅还是疼痛。

“子羽快来啊!我好热!”

“嗯……啊!”

“呜……呜呜……嗯……”

“啊!快点,快点!”

“你个狐狸精!”

“啪!”

“嗯……哼……”

青衣男子一记耳光狠狠地抽打在容淑妃高高翘起的臀部,使得容淑妃发出一声诱人心神的叫声。而听到声音的青衣男子更加的兴奋。就算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1,却好似不知疲惫,拼命地耕耘着……

本是妃子尊贵身,甘愿下人床上枕

每个嫔妃宫中的主殿都有一个后堂,设在床的左侧。也就是主殿门对面那堵墙的后面。

这个后堂主要就是嫔妃平时偶尔休息用的,并非嫔妃的真正寝宫。所以内部本来就不大。

这位名叫子羽的男子是容淑妃养在宫中的内侍。本来这个子羽进宫时是做杂伇的,这就是为宫廷修修补补之类的活。

却一次来畅chungong干活时,因子羽此人长相出众,被容淑妃发现。而容淑妃因多年不受建德宠幸而心生怨恨,再加上多年的寂寞难耐。故而便将此人留在了自己宫中做事。

日子久了,容淑妃发现这个人还会讨人欢心,机灵乖巧,鬼点子非常多。容淑妃时常会召他前来帮忙拿主意。

一来二去,这个子羽竟开始对容淑妃经常动手动脚,容淑妃面上虽然生气,但每次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多少年了,她都没有这般被男人调戏过,怎能不让他梅开二度呢?

后来,这个子羽时常以太监的身份出入畅chungong中。皇宫之中每年不知道要有多少奴才宫女不知所踪。所以,像子羽这样一个最底层奴才,没人会注意到他是死了还是换了身份。慢慢地都认为他就是容淑妃的贴身太监。

终于有一天,就在为容淑妃梳头时,这个子羽便对容淑妃下了手了。

再一次尝到那种痛而快乐着的感觉后,容淑妃终于放下了自己皇帝嫔妃的身份,和和这个低贱的奴才躺到了一张床上。

容淑妃多次想过要与这个子羽断绝来往的,可每次在子羽的恳求,挑逗之下还是被骗上了自己的床榻。

而后来,容淑妃发现这个子羽十分聪明,并且在宫外还认识许多三教九流之辈,为她打探了许多她不曾知道的消息。

所以,这个子羽便一直留在了容淑妃身边,一是满足生理上的需求。再者,可为她打探消息,一便于她在宫中行事,保她母子二人平安。

对于皇位,容淑妃其实也想过,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不是那块料。有时,容淑妃也想为何别人争得自己干嘛不去争一争。

两人如此胆大包天,**后宫。若被发现,定会被满门抄斩。真是不知道二人为何要如此冒险。

两人从床上打闹到地上,又从地上滚到窗户边。地上凌乱的衣服有的已经被撕烂的无法再穿了。

“啊……”

“嗯……”

随着两人同时大叫一声,子羽撑着地面的手瞬间一软,将整个身体压在了容淑妃身上。

“娘娘,舒服了嘛!要不小的歇会再伺候你一次。”子羽趴在容淑妃身上有气无力地道。

“你不想死,就快点滚开!本宫要去找衣服。”容淑妃用力推了一把压在身上的子羽道。

“娘娘的身体可真是美啊!那人不知道珍惜真是暴残天物啊!”

子羽说着话。

“你最好想清楚你的身份,本宫与你,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不要太放肆了。滚!”

“哎!好吧!娘娘说什么就什么吧!”子羽在起身前还不忘再次。

等子羽去捡地上的衣服时,容淑妃赤果果地爬起来走到旁边的一个衣柜处打开,从里面随便拿出一套衣服来。

穿好衣服的两人却再次躺在了床上。子羽伸展胳膊让容淑妃枕在上面。

“段子羽,本宫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太过放肆了。别以为睡了本宫,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一但事情败露,离我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听明白没有。”容淑妃一脸严肃地说道。

“知道啦!你都说过好多次了。当永信坐上皇位,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闭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容淑妃迅速坐起一脸怒气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好吗?你别生气。”段子羽急忙求饶道。

“好好办事,说不定本宫还可以多赏赐你几次亲近本宫的机会。若不然,本宫定会把你送去阉了。不要忘了,你的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还有你的父母。本宫能让他们衣食无忧,自然也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容淑妃眼中凶光毕露,看着段子羽道。

这句话确实吓住了段子羽,因为他的家人都在容淑妃手里。

“娘娘,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让我干啥我干啥。绝不敢背叛娘娘。”段子羽保证道。

“这样便最好!你赶紧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是,娘娘。奴才这就告退了。”

说着,段子羽轻轻抽出自己的那只手便下了床。

“下次记得穿上你该穿的衣服。不然到时可别怪本宫没提醒。”容淑妃躺下侧过身后又道。

“是,娘娘!”

段子羽看了啦背对着自己的容淑妃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自觉的心中又燃起熊熊烈火来。

段子羽急忙收回眼神便跨出了后堂朝殿外走去。

……

“皇上,天色已晚,明日再看吧!”

建德两人喝完那壶茶后便下了迎月台,此刻又回到了内书房。

“哦,已经很晚了嘛!”建德抬起头道。

“回皇上,已经九点多了。皇上不是还要去嘉贵嫔宫中嘛!”

“哦!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好,走吧!”建德忽然想起在迎月台上说过的话,一拍桌子道。

“皇上,皇后娘娘命人过来传话,翠央宫做了些皇上平时喜欢的糕点,问皇上要不要过去尝尝。”图福海又一弯腰道。

“哦!算了吧!不去了,她肯定要问太子的事。寡人现在不想和她谈论此事。你去让人回了她吧!改天吧!”

“是,皇上。”

“走,去万露宫。”

建德两人出了保和殿便一路向万露宫的方向而去。却不知在黑夜中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两人。

……

“皇上,万露宫到了。”

“嗯,进去吧,不要通报了。”

“是,皇上。”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万露宫的主殿门前的台阶。

“奴婢给皇上请安!”

“贵嫔娘娘在哪?”

“回皇上,娘娘已经回了寝宫了。”

“嗯,走。”

建德两人绕过前面的主殿穿过走廊,便来到了万露宫的寝宫所在之处。万露宫寝宫外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让建德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真香啊!”

就在这时,寝宫的房门突然打开,从屋内走出一太监和两个小宫女来。

娘娘不急太监急,心灰意冷之宠妃

自从建德二人出了保和殿后,便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二人前行的路线。建德二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俗话说,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监视或者说尾随建德二人的只是一个小太监。

他不知道的是,他尾随建德的同时,他的身后也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在建德离开保和殿时,朝着妃子居住区去的时候,那个小太监便迅速离开,先建德一步跑向妃子居住区。

等他跑到万露宫门前时,停下脚步喘了口气后,再次直起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便跑进了万露宫内。

而远处盯着他的那双眼睛看到小太监进了万露宫,眨了眨眼便再次隐入了黑夜之中。

而此刻,嘉贵嫔正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始终没有一丝丝的胃口,只是随意的盛了一口汤倒进嘴里。

身旁的先图靠在眼里却急在心里。好话说尽,可自家这个主子就是不肯吃啊!这次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娘娘这身体哪能受得了啊!

前些天,嘉贵嫔见人便骂,逢人就打。就连先图也挨了一巴掌。可今天别说骂人打人了,连站起来自己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三五天也了只是进了几口稀粥和几小块的糕点,能有力气哪才怪了。

“娘娘,奴才求你了!你就多吃点吧!奴才看着你这样心疼啊!老奴求你了!等你有力气了,你想怎么打骂奴才,奴才绝不吭一声。娘娘,您就吃点吧!”

先图实在想不出办法了,便扑通一声跪倒在饭桌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道。头在地上磕的咚咚直响。

“娘娘,你就多吃点吧!”两个伺候嘉贵嫔的小宫女也是急忙跟随先图跪倒在地。

“先图啊!本……本宫受皇上……咳!恩宠多年。现在……却……无人问津。本宫无论对,还是错。他是不是……是不是都应该……咳!来看看我啊!哪怕训斥本宫也是好的啊!难道本宫真的失宠了嘛!先图,你告诉我。本宫是不是失宠了?是不是那个该死的兰昭华。对,就是她。她如果不出现,皇上一定会来看我的。萧凡柔,我恨你!”嘉贵嫔有气无力的将自己要表达的情绪发泄出来,两行清泪顺者煞白的脸颊滑落到桌面之上的盛有稀粥的碗里。让那碗粥瞬间也变得苦涩不再香甜。

“娘娘,你没有,你没有!等你吃好了,休息好了,皇上一定会来看你的。你是贵嫔,后宫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与相提并论,就连翠央宫那位不也没有你得到的荣宠多嘛!娘娘,你就再多吃一点吧!”

先图跪在地上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老泪看着桌前坐着的腰杆不再笔直,眼中含着泪水却又满是恨意发呆的嘉贵嫔哀求道。

“那皇上为何迟迟不来!”

此刻嘉贵嫔两眼发直,泪水装满眼眶,面无表情。昔日娇艳的尊容,高高在上的霸气,一甩衣袖间尽显女王范的魅力,此刻早已不复存在。

“娘娘,皇上一定会来的,你要……”

“奴才……奴才有事禀报!”

就在先图zuoa在劝说两句时,房门外传来那个小太监气短的声音。

而坐在饭桌前的嘉贵嫔好似没听到一样,保持发呆的模样。只是在门外小太监说完话的瞬间,装满眼泪的眼眶再也不堪重负,又有两滴眼泪被挤落下来砸在下方的碗里,溅起小小的泪花。碗里同时荡漾起细小的波纹。

先图听到外面来人的话,觉得应该有什么急事的样子,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随意用衣袖将挂在脸上的泪痕擦拭掉。两个小宫女随即也站起身来退到一侧低着头。

“进来。”先图控制了下情绪对门外说道。

“吱呀!”

房门打开,小太监弯着腰走了进来。

“什么事?”

“回娘娘,先公公。皇上出了保和殿,朝着嫔妃寝宫处而来了。”小太监向嘉贵嫔行礼后道。

嘉贵嫔听到小太监的话,并无多大的发应,只是眼神稍微闪动了一下。

“娘娘,你听到了嘛!皇上来了,皇上真的来了!娘娘您没有失宠,皇上还是记得领的。娘娘,快,快,快梳洗一下,皇上就要来了。”先图听到小太监的话无比的兴奋激动。真是娘娘不急太监急啊!

“哼,哼,只是来嫔妃寝宫,你怎么敢肯定皇上一定会来本宫的红中。”嘉贵嫔冷笑两声不再有什么期望地说道。

“娘娘,万一皇上来了,看到你这样。可不好啊!娘娘还是梳洗打扮一番吧!”先图恳求道。

“不用了,皇上是不会来我这的。你不是说……”说到这里,嘉贵嫔抽泣了下,眼泪再次滑落。

“你不是说,皇后派人去请皇上了嘛!说不定皇上此刻已经到翠央宫了,正和……正个那个贱人打情骂俏,甜言蜜语呢!”

说到皇后仁安,嘉贵嫔两眼挂着泪水,却咬牙切齿地骂道。抽泣的更加厉害。心痛的感觉不言而喻啊!

“那奴才让他们去再看看!”先图想了下道。

“去,再去盯着。看看皇上到底去了哪位嫔妃宫中。若是来咱们万露宫一定提前来报。”先图回过身对那个小太监吩咐道。

“是,公公。”

“去吧!”

“是!”小太监向嘉贵嫔行一礼后慢慢退了下去。

“等等!”

就在小太监一只脚刚跨出房门时。先图回身再次喊住小太监。

“公公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再叫上一个人和你一起去,如果皇上来了,一个人回来报信,一个人继续盯着。”

先图想了想还是再派一个人去好些。如果皇上真的来了,好歹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娘娘现在还是这样,可不能让皇上看到。

“是,公公。”

“娘娘,你还是收拾下吧!一但皇上来了,看到你这样,怕皇上会怪罪于你的。”等小太监走了后,先图继续劝说着。

嘉贵嫔继续发呆,并无答话。先图暗暗叹了口气心道,算了,就看皇上今晚到底去哪了,如果来了,起码还有人盯着,时间应该来得及准备。静观其变吧!

皇帝悠闲后宫路,哪知爱妃颤抖心

小太监出门之后,便又去找了一人随他一同前往。

嫔妃们的居住区皆在保和殿东面,并且整个嫔妃寝宫都被一道高过五丈的围墙围起。而每个嫔妃的寝宫又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也有围墙隔开,只是比wawe墙低了些。

这里居住的皆是皇帝嫔妃,包括前朝遗留妃子。而只有当朝皇帝的嫔妃才可以住在围墙之内,还有太后之寝宫也在其内,只是远离嫔妃寝宫。其他前朝遗留妃子只能住在围墙之后。

而孝慈却是个列外,宁寿宫本就是太后之所。因建德母妃早故,所以建德登基便下旨将宁寿宫让给孝慈居住。

因为保和殿乃皇帝上朝处理国家政务以及居住之地,乃是皇宫中心中的中心,故而,所有嫔妃寝宫皆是坐东朝西,面向太阳,面向坐北朝南的保和殿。

皇室宗亲也居住在这里,在嫔妃寝宫以南。东北角则是皇家卫队禁卫军之地。

而在嫔妃寝宫以北则是皇宫中最高的两大,占地面积最大的建筑之一的书山。

巨大的皇宫东北被三道围墙分割开来,三者之间无门可通过。若要从一处去往另外一处,必须行至保和殿处的中轴线上才能绕道前其他两处。

禁卫军也是如此,路过书山再到泰和殿。但据传言,禁卫军是有一条秘密通道可前往皇宫各处。

其他的官员办公之地以及不属于任何宫中的太监宫女等等都在保和殿以西。包括御花园,净衣房等等。

嫔妃寝宫以皇后为尊,故而,皇后的寝宫最大最豪华,并且排在最前,以显统领后宫之地位。而贵嫔乃皇后之下,故而寝宫设在皇后寝宫左侧偏后的位置。后面的嫔妃按照自身的封号依次往后排去。

虽然皇后的寝宫与贵嫔的寝宫仅一位之差,但其实两座宫殿的距离还是很远的,起码在五六百米开外,因为两者之间建有一些装饰的亭台楼阁和花草树木。但越往后的嫔妃相隔的距离就越来越近,到最后可能就是两道围墙,外加一条石板路而已,省略了那些显示身份尊贵的装饰。

之前那个小太监远远便看到建德二人出了保和殿便往东而来。如此晚了,皇帝不可能去哪位王爷家或者书山禁卫军那。只有嫔妃寝宫。

两个小太监再次出了万露宫一路小跑来到嫔妃寝宫围墙不远处,躲到一处亭子之后。

不一会,两人便同时看到了慢悠悠而行的建德两人。

在小太监眼前百米之外便是皇后寝宫翠央宫。若建德两人直走便只有翠央宫或者万露宫。若建德右拐那就说不准了。

两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建德两人。

建德两人不紧不慢走到翠央宫门前,却停了下来。

“禁卫军值夜见过皇上。”翠央宫门口两名禁卫军向建德行礼道。

“起来吧!”

“谢皇上!”

“皇后可出去没有?”

“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日从未离开宫中。”

“嗯。皇后一向喜欢清净。若五事便不回出宫。哎!真是个傻丫头啊!呵呵!”建德笑了笑道。不知道他是对谁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皇上,要不要进去皇后宫中坐坐!”图福海开口道。

“算了吧!这么晚了。让她好好歇息吧!寡人一去,定会让她手忙脚乱。还是先办正事吧!走吧!去万露宫。”建德想了下还是摇了摇头道。

“是,皇上。”

对面的两个小太监看到建德只是停留了一下,都是深深舒了口气。

“快,你回去禀报先公公。我继续盯着。皇上来万露宫。”

“好,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知道了,你快去。”

说完,其中一个小太监便后退两步趁着夜色朝着来时的路一路小跑而去。

等那个小太监走后。留下的那个小太监看到建德两人内打算改变路线后,便回身轻手轻脚的没入了黑夜之中。

建德两人穿过一道雀楼,走过刚才两个小太监躲藏的凉亭一路向前。

“先公公,皇上朝万露宫来了。”那个回来报信的小太监在门外便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好,好好!你快下去!”先图十分的高兴。

“是。”

“娘娘,听到了吗?快,快收拾一下吧!我们去寝宫吧!”先图弯下腰一脸掩饰不住的喜悦道。

而嘉贵嫔听到外面小太监的话,双眼泪光闪烁却一下子变得有神起来,不再那般呆滞。

“先图,皇……皇上真的来了嘛!本宫没有听错是嘛!”

嘉贵嫔刚才还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却一下子站立起来拉住先图的手臂激动地说道。

嘉贵嫔突然的站立险些栽倒,先图急忙用另一只手扶住,身后的两个小宫女也十分有眼色,急忙上前左右扶住嘉贵嫔。

“是的,娘娘。你没有听错。皇上真的来了。”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先图,我……我是不是不漂亮了。我头发乱嘛!我眼睛是不是红了,肿吗?”嘉贵嫔过于激动,双手在自己身上,脸上以及头上胡乱摸着。

“娘娘,我们先回寝宫,让侍女们替你梳洗打扮一下。你依然是最美的。”

“好,好!快!快把本宫最好的胭脂水粉拿来,还有,还有皇上上次赏赐给本宫的那件衣裳拿来。快,快!”嘉贵嫔边说着边朝万露宫主殿外踉踉跄跄地走去。

“娘娘小心,奴才扶着你走。你慢点!当心台阶。”

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算是来到了后面的寝宫。

“先图快!”嘉贵嫔坐在梳妆台前急切地呼喊着。

“来了,娘娘!”

“快点。”

两个小宫女也是一路小跑,一会拿这个,一会取那个。忙的不亦乐乎。

……

忙了一阵总算是收拾妥当了。

“衣裳,我的衣裳。”

嘉贵嫔站起身来,低头才看到自己衣裳还没换。

“娘娘,皇上到宫门口了。这会应该进来了。”门外传来那个留下的小太监的声音。

“娘娘,来不及了。这样!你更衣睡下吧!”先图急中生智道。

“好,好!快,快替本宫更衣。”嘉贵嫔想了下,也只好装睡了。

两个小宫女服侍嘉贵嫔趟到床榻之上,嘉贵嫔却一直将头朝向房门口,眼睛都不眨一下。

“娘娘,你先闭眼吧!皇上马上就过来。到时你再睁开眼时,定能看到。保证你能看哥够。”先图站在床榻边道。

“嗯,好!”嘉贵嫔听话地挪正头,平躺着闭上眼睛。

“奴才先出去恭迎皇上!娘娘先休息。”先图朝着床榻之上的嘉贵嫔行礼道。

嘉贵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走,你们也出去。”

“是。”

先图说完,便带着两个小宫女出了寝宫的殿门。

本是帝王错在先,门前太监难为人

先图正好带着那两个伺候嘉贵嫔梳洗打扮的小宫女出了寝宫的房门,正在把门关上。也就在这时,建德两人便也到了嘉贵嫔寝宫门外。

先图听到身后脚步声便急忙关好门回过身来。等看到是建德二人后,迅速弯下腰走下台阶来到建德面前。

“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福!”先图带着两个小宫女来到建德面前跪地行礼道。

“嗯,起来吧!”

“谢皇上!”

“贵嫔娘娘可在屋内?”等三人起身后,建德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们刚伺候娘娘睡下。”

“哦!今天睡得如此早嘛!”

“回皇上,娘娘进日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先图有些难言之色道。

“嗯?娘娘病了嘛?”建德听出了先图的意思,皱了下眉头道。

“皇上,娘娘……身体无病,是思念成疾。皇上还是进去看看吧!”先图带着哭腔说道。

“大胆!先图,你竟敢如此放肆!”

建德还未开口,身后的图福海便厉声呵斥道。

“图公公赎罪!”先图急忙弯了弯腰道。

“算了。寡人进去看看便是。”图福海本想再训斥先图一番,却被建德抬手阻拦道。

说完,建德便抬脚朝嘉贵嫔寝宫走去。

“哼!先图,你如此不懂礼数。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今天皇上不与你计较,但杂家绝不能放任你这般胆大妄为。下去自己去领发吧!”

等建德走后,图福海十分不满先图刚才的表现,便轻声呵斥道。

“是,图公公。奴才下次绝不敢再犯。”

“哼!在门口守着。”

“是。”

图福海说完,一甩衣袖急忙跟了进去。

建德走到门前轻轻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等建德来到正厅转过身时,便透过五颜六色的珠帘看到了躺在床榻之上的嘉贵嫔。因为此刻,床榻之上的幔帐却没有放下。

建德轻笑了下,便轻手轻脚朝床榻走去。又轻轻将珠帘挑起,等身体进入后,又缓缓放下。好似真的怕惊醒床榻之上的睡美人一般。

图福海走了进来朝内室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站在珠帘之外没有跟着再进去。

建德走到床榻前慢慢坐到床边,等回头看向“睡着了”的嘉贵嫔时,脸色微微一变。

嘉贵嫔细长的睫毛,好像还在微微颤动,五官端庄且标致的脸蛋还是那么迷人。让人看了就会痴迷的那种。但此刻,嘉贵嫔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而在名贵的胭脂水粉也掩盖不住她惨白的面容。

红唇不再那么鲜红明亮,而是有些干渴的样子。建德隐隐能看到嘉贵嫔眼角一丝泪水,在长明灯下闪烁了下。

看到昔日不妆而丽的美人,此刻却如此消瘦,让建德看了心里一阵的心痛。

建德心里暗叹一声,轻轻伸出手放在嘉贵嫔煞白的脸颊之上,轻轻抚摸着。“睡梦中”的嘉贵嫔不自觉的扭了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建德放在自己脸上温暖的手心。

“图福海。”

建德轻声道。

“皇上。”

图福海站在珠帘之外回应道。

“贵嫔脸色这般不好,难道没人向你提及嘛!万露宫中的奴才你是如何管理的。竟把娘娘伺候的这般不好。去,把外面那个狗奴才给寡人叫进来。”

建德头也没回,看着床上的嘉贵嫔,一只手伸进嘉贵嫔被子里握住嘉贵嫔的手,另一只手继续抚摸着嘉贵嫔的脸颊生气道。

“皇上赎罪,是奴才失察!”图福海行礼后便退着出了房间。

“一群废物!”

建德脸露愤怒之色。

“爱妃啊!你这是做甚啊!你看你……哎!”建德低下头在嘉贵嫔额头轻轻已吻,起身后叹气道。

等建德嘴唇碰到嘉贵嫔额头那一瞬间时,嘉贵嫔长长的睫毛快速的忽闪了几下,身体突然紧绷,双手微微用力紧握了下。而建德却好像没有感觉到。

“先图。”

“图公公。”

“贵嫔娘娘气色如此不好,你是怎么做奴才的。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为何也不上报。”图福海出了门看到守在门外的先图便呵斥道。

“图公公,奴才冤枉啊!是娘娘不让说的。”先图委屈地道。

“你个狗奴才!你来禀报,有皇上在你怕什么!猪脑子!没用的东西。”图福再次骂道。

“公公教训的是。奴才知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跟我进来。废物,今天杂家也救不了你。”图福海转身便再次将门推开。

“进去!”

“是。”

先图弯着腰快过门槛走进房间内。图福海在前,先图在后,两人再次来到珠帘外。

“皇上,万露宫的管事带来了。请皇上责罚。”图福海轻声道。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奴才知道错了!”建德还没说话,先图却是迅速跪倒在地磕头认错道。

“闭嘴!你想吵醒贵嫔娘娘嘛!”图福海一脚将跪在地上先图踢倒,呵斥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先图急忙跪好请罪道。

建德轻轻理了下嘉贵嫔耳边的头发,从被子中抽出手里站起身,又看了几眼床榻之上的美人,便回身走出内室来。

建德走到正厅靠近内室摆放的一张圆桌前坐下。

先图跪着转过身体面向建德,图福海也同样转过身体弯着腰站好。

“贵嫔娘娘都这样了,为何不去请太医?”建德问道。

“回皇上,奴才请了太医了。太医说,娘娘这是心病得心药医。”先图额头都快碰到地面了。轻声回答道。

“娘娘到底怎么啦!你们这些个奴才是怎么伺候的。这么多人连娘娘一个人都伺候不了,留着你们有何用?”建德怒目圆睁喝骂道。

“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娘娘并无疾病,只是……只是多日未进食了。是……饿……饿的。”先图吓得吞吞吐吐地道。

“饿的?难道你们没给娘娘做饭菜嘛!还是你们做的饭菜让娘娘难以下咽。混账东西。胡言乱语。图福海呵给寡人拉出出去打。”建德气得吹胡子瞪眼,站起来朝对图福海吩咐道。

“是,皇上!”

“狗奴才。给我出来!”图福海踢了下跪在地上的先图道。

“皇……皇上,请皇上……手下……手下留情!听……咳额……”

就在图福海准备将先图带出去时,内室之内忽然传来一阵虚脱无力的女子声音。17

美人入怀两滴泪,帝王似冰终化水

就在建德龙颜大怒之时,珠帘之后传来嘉贵嫔虚弱的声音,建德急忙站起身来。

“爱妃,你醒了。你怎么样了?这群没用的狗奴才把寡人的爱妃伺候成这样。”

建德边说着边撩起珠帘走了进去。来到床边坐下。

“皇上,你别怪先图。都是臣妾自己不好。”嘉贵嫔吃力地转过身趴在床上,试图想要坐起来。

“爱妃,躺下便是。不必起来。”建德赌侠身扶住虚弱无力的嘉贵嫔。

“谢皇上。不知皇上突然驾临,臣妾无法给你行礼了。还请换皇上赎罪。”嘉贵嫔在建德的搀扶下又慢慢躺下。

“无妨!爱妃身体重要。”

“爱妃,你这是为何啊!怎么近日不进食呢?身体哪里不适嘛!”建德伸手抚摸着嘉贵嫔的脸颊关心道。

“臣妾不争气,生了一个不中用的儿子。惹皇上生气了。臣妾愧对皇上。臣妾有错,还请皇上责罚于臣妾吧!”

听到嘉贵嫔的话,建德在心里暗暗摇头。

“爱妃不必自责。岂能怪罪于你。是他自己不争气。与你何干。”

“爱妃先不要想太多了,先把身体养好。你好些天没吃东西了,寡人让他们给爱妃做点吃的,爱妃先少吃点好吗?”

建德软言细语道。

嘉贵嫔看着建德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图福海。”

“去吩咐他们给娘娘做些吃的。最好是稀粥,容易消化的。”

建德回头吩咐道。

“是,皇上。”

图福海应声道。

“混账东西,还不快走!”

图福海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还跪在地上的先图。又回身喝骂道。

“是……是。”

先图急忙爬起来深深弯着腰退了出去。

“皇上,臣妾好些日子看不到你就心里难受。以为皇上不再理臣妾了。”

等图福海两人出去后,嘉贵嫔边说边留下眼泪来。让人看了无比心疼。

“好了,别哭了。寡人怎会不理你呢!寡人疼你还来不及呢!你想多了。”建德伸手替嘉贵嫔擦掉眼泪道。

“恒儿如此不懂规矩,惹得皇上不高兴。臣妾……臣妾以为皇上也因此迁怒于臣妾了。”

嘉贵嫔的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没有的事。他是他,你是你。别哭了,好吗?爱妃。寡人这不是来看你了嘛!近日朝中事务繁忙,寡人抽不出身啊!即将东巡,寡人总得安排好朝中之事吧!难道你不能体谅寡人嘛!”

建德继续替嘉贵嫔擦拭着眼泪说道。

“皇上赎罪,是臣……咳咳!臣妾胡闹了。”

“看你都消瘦了许多。寡人看了都心疼。快不要哭了。”

“能坐起来嘛!寡人抱抱你好吗?算是补偿你。”

“嗯,臣妾可以起来的。”

“好,寡人扶你。来,慢点起身。”

建德将一只手臂伸向嘉贵嫔脑后,轻轻用力将其扶起。嘉贵嫔借着建德的手臂缓缓坐起。坐直后轻轻往后挪动了下身体,然后微微侧头露出极美的笑容看了眼建德,之后便靠在了其怀里。

建感受着靠在怀里柔软的娇躯,一只大手握住放在被子外面的一对白皙光滑的玉手,另一只手在嘉贵嫔的手臂上抚摸着。隔着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建德清晰的能感受到美人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

自古英雄爱美人,也难过美人关。就算你对她有多大的抱怨,当她用楚楚可好的样子柔软无骨的香体融入你的怀里时,就算仇深似海,起码在这一刻都会荡然无存。

嘉贵嫔此刻心里也是极其满足的,也是极为欢心的。她想要的就两样东西。一是无上的权力,二便是能给她无上权力之人的万般宠爱。所以她心里只有建德一人。

嘉贵嫔是一个权力yuwang极强之人。偌大的皇宫美男子何其之多,但唯建德一人能给于她想要。所以嘉贵嫔只愿一心对建德,包括她这局美艳绝伦的身体。

她和容淑妃却恰恰相反。容淑妃却是一个对权力没有多大yuwang的人,却又不愿白白浪费了自己那副万里挑一的好容貌。既然自己的男人万人争夺,而自己却又不得近其身,何不退而求其次,何必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容淑妃无权力欲,却有这非常人的生理欲。她只想在这深宫内苑保自己一世安逸,享一时kuagan便可。至于锦衣玉食,争权夺位,甚至出门前呼后拥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没有多少期待。

深处检出,低调做事低调做人,偷食野味这些才是容淑妃最喜好之事。

而争风吃醋是后宫女人的必修课,是躲不掉的事。所以容淑妃也会偶尔使使坏,就当是给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吧!

“吱呀!”

殿门打开,图福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宫女端着一碗粥和一盘圆球状的东西。很像麻球却又像。

“皇上,奴才让厨房为娘娘做了一碗粥和一些土果酥。”图福海来到内室外行礼道。

“嗯,好!拿进来吧!”

建德依然微笑着低头看着怀里的可人儿。

“是,皇上。”

图福海答应一声转身摆了下手,示意身后的宫女将食物送进去。

小宫女向图福海福了下身后便撩起珠帘走了进去。

“皇上,娘娘!”

小宫女走上前行礼道。

“拿凳子来,把东西放下,你们都下去吧!寡人要亲自喂娘娘吃!”

“皇上,你说什么呢!羞不羞呀!”嘉贵嫔露出羞涩扭动下身体娇滴滴地说道。

“哈哈哈……”

“是,皇上。”外面的图福海答应一声。

图福海搬了一把圆凳来到床边轻轻放在建德身边。小宫女随即将手里的托盘一起放到圆凳上。

“好啦!你们下去吧!”建德摆了下手道。

“是,皇上。奴才告退!”

“小美,寡人先喂你喝点粥好不好!”

“嗯,好。”

说着话,建德便微微弯腰端起圆凳上那只外侧绘有两只首尾相接的金凤的雪白瓷碗,然后又转到另一只手上。再次伸手拿起托盘上一只小碟子上的白色瓷勺。

而瓷勺勺心内也绘有一只团风,真可谓是手握双金凤,嘴吞一团风啊!嘉贵嫔这是有多么的想坐上那把凤椅呀!17

不战而降最耻辱,生离死别泪不尽

“刷!刷!”

“噌!噌!”

就在凌辰大喝一声后,双方的人齐刷刷地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兵器,剑指对方。

“风莫言,你最好令你的人放下武器。要不然别怪我今天将你们全部格杀于此。”凌辰并没有动,依然握着腰间的佩剑盯着面前的风莫言。

在凌辰大喝一声后,风莫言也只是抽出了自己半截的佩刀。

风莫言死死盯着凌辰。

“你最好想清楚!你若想害死太子,今天你就拔出你的刀来。”

看到风莫言不说话,凌辰再次开口道。

“收起来!”

过了好一会,风莫言抬了下手示意身后的太子卫队收起自己的兵器。

“噌!”

“哼!”

风莫言冷哼一声将未抽出的佩刀再次用力推回到刀鞘内。

能坐上太子卫队统领的位置,风莫言绝非笨人。

刚才也是一时气愤不过罢了。想他堂堂太子卫队,竟然有一天会被人追到家里来不战便要缴械。这可能是作为军人最大的耻辱了。

再者,便是太子出事之前,他的太子卫队可是走路都是看天的那种,自从从宫外回来后,他和他的卫队就被圈禁了起来,连门都出不去。太子卫队何等尊贵的身份,怎能让他风莫言压下这口气。

所以,今日他才会来这操练场打木人桩,出出气。但却没想到,屋漏却逢连夜雨,虎落平阳被犬欺。凌辰这混蛋竟然还在来踩上一脚。

本来平时风莫言就一直与凌辰较着劲呢!今日却被凌辰踩在了脚下,他风莫言不愤怒那才怪了。

其实,因为太子的缘故。风莫言与凌辰经常还会见面,切磋一下。所以私下里两人还算是好友了。

“怎么?还不快命你的人放下武器嘛!”看到风莫言收起佩刀后没了反应,凌辰便再次开口道。

“凌辰,你别太得意。总又一天你也栽在我手里。”

“全都手中把兵器放下。”

风莫言放了句狠话后。还是无奈地下命令让自己的手下放下兵器。

身后的太子卫队发出一阵骚动,互相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有的要放下兵器却看到身边的人没放,便又犹豫起来。

“怎么?你们要造反嘛!我的话你们没听到嘛!给我放下。”

风莫言没有听到兵器落地的声音便回头愤怒地呵斥道。

“乒乒乓乓!”

一阵金属相撞落地声音响起。

风莫言一脸怒气再次转过身来,看着凌辰将自己手中的佩刀高举到凌辰面前,然后松开握着刀鞘的手,任由佩刀随意跌落在地。

外佩刀落地后,风莫言这才缓缓放下刚才握刀的手臂。

“若真有那么一天,希望风统领可千万别对我手下留情。”凌辰回敬到刚才风莫言对他说的话。

“你放心!绝不会!”

“脸太子卫队全部带走!胆敢反抗者,就地正法!”

“是!”

凌辰也懒得再和风莫言作口舌之争了,便对自己的禁卫军下令道。

凌辰身后禁卫军接令后,迅速绕过凌辰冲进风莫言身后的太子卫队之中,将所有卫队之人收拢起来并排成两列。

凌辰看了眼自己的手下和低头丧气的太子卫队后,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风统领就在我虎贲营好好休息几日吧!在下还要回去向皇上复命,就不风统领前往虎贲营了。”

“哼!”

风莫言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照顾好风统领。可别伤到他。”凌辰大声对正在收拾太子卫队扔在地上兵器的禁卫军吩咐道。

“是,统领。”

“风统领!先告辞了!”

凌辰一甩身后红色的披风便转身朝外走去。

风莫言看着凌辰带着两名禁卫军趾高气扬地走远的背影,恨的是牙齿咬的咯吱响。

可能只是在风莫言眼里感觉凌辰走的有些趾高气扬吧!

“风统领,请!”

一位禁卫军校尉走上前向风莫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风莫言听到声音这才收回看向远处凌辰已经不见了的地方。

风莫言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眼排成两列低着头站在自己身后的手下。又看了看双手握着长枪将自己手下“护卫”在中间的禁卫军。

风莫言扫视了几眼后,便转过头来昂首挺胸,大步朝前走去。

“带他们走!”

那名禁卫军校尉大手一挥道。

……

凌辰带着两名禁卫军走到承乾宫主殿前时,却突然站住了脚。并回头看向主殿紧闭的殿门。

“走吧!”

看了一会,凌辰还是决定先离开。

“你两从今日起留在这里值守。”出了承乾宫,凌辰回身对两名禁卫军吩咐道。

“是,统领!”

两人行礼后,便分别站立在承乾宫大门两侧。

凌辰抬头看了眼高悬在朱红色大门之上的那块蓝底金字的“承乾宫”匾额。然后又低下头转身离开。

……

“见过图公公!”

过了许久,被留下的两位禁卫军看到走近的图福海便行礼道。

“嗯。凌统领将人都带走了嘛!”图点了下头问道。

“回图公公,凌统领前去向皇上复命了,所有的太子卫队已经由朱校尉带去人虎贲营。”

“嗯!太子可在宫内。”

“在。”

“好,我们进去吧!”

图福海点了下头对身后双手捧着的一道明黄色圣旨的小太监道。

“是!”

两名禁卫军将承乾宫大门推开,旁图福海进去,然后再次关上。

本来建德是想让图福海前来传个口谕便可,但觉得还是起草一道圣旨的好。毕竟圣旨可是最好,最实际的凭证。东巡期间,或许永岩能用得着。

圣旨乃是皇帝金口玉言最好的凭证,见圣旨如见君。而口谕就不同了,就像刚才,风莫言可以认为凌辰是在假传圣旨。

所以建德又派人追回图福海,让其前去找文相起了了一道圣旨。故而,图福海这才来的如此晚了。凌辰可能这时已经复完命都回了虎贲营了。

“圣旨到!太子速速接旨!”

图福海带着小太监来到承乾宫主殿前的台阶之下后,便示意小太监喊话。

而此时,永岩正在主殿之内与雨烟相拥而坐于床边。诉说一些生离死别的凄凉话语。

一旁的贾鹤山时不时抬起衣袖擦拭一下眼角。

而雨要更是哭成了泪人,眼睛都有些红肿。永岩也是双眼湿润。

在听到殿外的喊话后,雨烟急忙从永岩怀中坐起,用手中白色手帕擦掉挂在脸颊之上的泪痕。

“殿下。”

“雨儿,不要再哭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早死晚死都是死。没什么可惋惜的。走吧!我们出去接旨。”

永岩说着便站起身来。

“嗯!”

“来,我扶你。”

永岩搀扶着已经走路不太方便的雨烟朝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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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惧,何况皇权

贾鹤山先一步走到殿门前将殿门打开。永岩搀扶着自己得太子妃小心翼翼地迈出殿门。

永岩一边迈出殿门随意扭头看了眼殿门口早已跪倒在地得两个侍女。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等永岩两人走到殿外台阶边缘站定后,图福海深深弯腰行礼道。而他身后得小太监将手中圣旨高高举过头顶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大宁律法有云,凡是手持圣旨者不跪,不行大礼。哪怕他只是一个卑微得太监。

“图公公免礼!”

“谢殿下!”

永岩缓缓收回扶着雨烟得双手转正身体。脸上依然保持着如沐浴春风般得笑容。

“殿下,还请您移步。接旨吧!”图福海直起身子偷瞄了眼台阶之上并再无动作得永岩开口道。

见圣旨如见九五之尊。自古只有皇帝俯视众生,岂有他人立于上位!

而此刻,永岩竟然立于九级台阶之上,并无要下去得意思。此行为如让有心人看到弹劾到建德那,定能他永岩迟不了兜着走。藐视皇权岂能罪小?

永岩听到图福海得话,只是嘴角上扬了下,并无答话。

“爷,我们先接旨吧!别让图公公等太久了,不好于父皇交待。”身旁得雨烟双手轻扶住永岩得胳膊抬头道。

“嗯!”

永岩这才抬起脚步慢悠悠的朝台阶之下走去。

本来一分钟便能走下的台阶,永岩硬是用了三分钟把它走完。

等永岩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后,图福海侧过身并双手接过身后小太监手里的圣旨。

“图太子妃有孕在身,走的慢了些。还望图公公见谅!”永岩回过身面对着图福海道。

“太子言重了!”

“今天天气有些热了。你可还好。你看你,下个台阶都出了这么的汗。来,爷给你擦擦。”

永岩没再接图福海的话,而是转过身看向脸色却是有些微红的雨烟关切地说道,并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手帕替雨烟细心地擦起香汗来。

两手捧着圣旨的图福海看到这字幕,也只能闷不做声。稍微退后了一步,等待着两人把恩爱秀完。

“如画是不是口渴了,要不让老贾去吩咐人给你拿些水果来可好。”永岩一边轻轻擦拭着雨烟的脸颊一边开口道。

如画,是这位太子妃雨烟的儿时的小名,平时也只有两人独处时,永岩才会如此亲昵地称呼她。

而今日永岩突然在众人面前如此亲密又称呼自己小名,让雨烟脸色更加羞红了。

“爷,臣妾不渴。您先接旨吧!”

雨烟抬起双手握住永岩替自己擦去香汗的那只手。雨烟还不忘轻轻捏了下永岩的手心并微微摇了下头。

雨烟的动作永岩岂能不明白。

永岩收回自己的手冰将手帕再次放回到袖子里。

“本太子一向深爱我的如画,这么热的天还让她陪我出来接旨,实有不忍,故而一时心疼却忘了正事。哦!图公公可向父皇奏明,本太子甘愿受罚。将死之人,再多一条罪状也无所谓了。”

永岩回过身看向站到一边的图福海一副好像自己真的忘了的表情说道。

“奴才不敢!太子妃有孕在身,此时已是夏季。太子细心照顾也是应当的,并无过错。”图福海急忙弯下腰高举着圣旨道。

“殿下,若太子妃身体无恙,还请殿下先接旨吧!好让太子妃早些进屋。”图福海急忙又补充道。

“爷,我们接旨吧!”

永岩回过头微笑着看向雨烟点了点头。

等看到永岩答应,图福海这才心里舒了口气,急忙站到台阶之上。

永岩慢悠悠转过身面向图福海。

“圣旨下,太子接旨!”图福海依然双手捧着圣旨高声道。

等图福海大声喊过后,永岩这才一撩太子长跑的裙摆并扶着雨烟与自己一起慢慢跪下。

贾鹤山跟在两人身后同样跪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异口同声道。

贾鹤山的声音明显将永岩两人的声音淹没,只听太监之声,不闻太子之音。

太子妃身体不便高喊,有情可原,而太子有声似无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看到永岩终于肯下跪接旨了,图福海急忙打开手中那道用上好的蚕丝制作的金黄色的锦缎。

圣旨打开近两尺,背面两侧用金丝刺绣的两条金龙攀附于于上,两个黑色的“圣旨”二字霸气地占据了中间位置。底部隐隐约约还有金丝牡丹作为衬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寡人受天命,造福天下,而天下之大,非寡人一人可为之。太子永岩一向处事谨慎,可替寡人分忧解难,从无失误。而,十里亭却置寡人于危险之中,本该严惩。但念太子往日劳苦功高,百官也多次未其求情。寡人乃仁慈之君。故而,今日降旨赦免其所犯罪行,并恢复其之前所有职务。且,东巡期间仍有太子监国。除军政之外,所有事务可先斩后奏。钦此!建德五十二年五月。”

图福海一口气将圣旨中的内容宣读完毕,又再次慢慢将圣旨卷起。

等听完圣旨中的所有的内容,永岩却是一脸的茫然,不敢相信。跪在地上迟迟不肯抬起头来。

“殿下,殿下!”

“爷,爷。父皇赦免你了。爷,你没事了。”

雨烟依然跪在地上,却直起身来轻轻推了推旁边的永岩,脸上尽是笑意,却有两行清泪语前流。

“殿下,殿下,快接旨谢恩吧!”

图福海走下台阶弯下腰轻声道。

“爷,你怎么啦!快谢恩接旨吧!”

雨烟又推了推一动不动的永岩说道。

“殿下,今日朝堂之上百官皆认为殿下委屈,定是有小人从中使坏。齐齐为殿下求情。皇上乃圣明仁慈之君,也认为太子爷受委屈了。你看,皇上特意以降圣旨还太子爷清白了。”

图福海安慰道。

……

永岩依然没有反应,图福海侧头看了看雨烟。雨烟摇了摇头,也表示不知永岩听到这样的好事为何会如此。

……

突然,永岩猛地抬头,直起身看向图福海手中的圣旨。眼中如猛虎发怒一般。

永岩突然的举动却是吓坏了图福海和身旁的雨烟。图福海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殿……殿下……”

“啪!”

没等图福海说完,永岩突然又匍匐在地,双手狠狠地拍在坚硬的方砖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岩将头贴在地面大声高呼万岁。

弄的几人不知所以然,而谁也没看到,头贴着地面的永岩眼中刚刚滑落的那两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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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心思谁人懂

“殿下,快起来吧!地上凉!”图福海将手中的圣旨再次交给身后的小太监。并弯下腰去扶地上长跪不起的永岩。

“爷,起来吧!你还没有接旨谢恩呢!”雨烟也在一旁劝说道。

两人费了好大劲才将永岩拉扯起身,但永岩也只是直起身却还是没有站起身来,依然跪在地上。

“殿下,你不起来,太子妃也不敢起身呀!你跪着,总不能让太子妃也一直陪着你跪着呀!太子妃的身体哪能受得了。”图福海激将法说道。

果然,永岩眼神闪烁了下,回过头看向身旁的雨烟。

“儿臣领旨谢恩!”

永岩看了会雨烟回过头再次磕头谢恩道。

“快,把圣旨给殿下。”

“是!”

永岩低着头双手如果头顶打开,小太监便走上前将手中的圣旨小心翼翼地放到永岩摊开的两手之上。

“殿下,快快请起!”

永岩回身将手中的圣旨又交于身后的贾鹤山,然后回过身搀扶着雨烟,这才一并站起身来。

“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图福海等永岩起身行礼道。

“图公公请转告父皇,今后我绝不会再犯,绝不会旁那些小人有机可乘。”

最后一句话,永岩眼中凶光毕露。图福海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一向平易近人,谈吐文雅的太子殿下可从来没有过那种慑人的眼神。难道此事让他性情大变了嘛!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图福海在心里暗自感叹道。

“是,殿下。奴才一定带到。”

“奴才告退!”

永岩轻轻点了下头并无接话。

图福海弯腰退后两步,这才转身向承乾宫外走去。

“爷,都过去了,你干嘛对图公公说那样的话。”等图福海走后,雨烟钱挽着永岩的胳膊有些担心地道。

“过去?这才刚刚开始。”

说完,永岩便抬脚便台阶之上走去,而雨烟还挽着他的胳膊呢!他这突然抬腿便走,差点拽倒还处于静止的雨烟。

“太邪恶当心!”

贾鹤山急忙上前搀扶住站立不稳的雨烟。

“我没事!”

雨烟稳住身形,抬头再看,永岩已快步上最后一级台阶了。而永岩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可人的太子妃。

得到皇帝特下圣旨还其清白,本该高兴才是,而永岩的表现却一点没有高兴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更恨的姿态。

“太子妃,先先进去吧!当心身子。”贾鹤山在身后轻声提醒道。

“哦!嗯,好!”

雨烟急忙回过神来。她总感觉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时陷入了沉思。

雨烟扶着贾鹤山伸出的手臂慢慢向台阶之上走去。

……

“皇上!”

“哦!办妥了!他是不是很意外吧!”建德放下手里的一本书籍抬头看向下方的图福海满脸笑意道。

今天逼得众大臣不得不妥协,建德十分的开心。虽然是那自己另一个儿子换来的。但也是很值得高兴的。

真不知道八皇子永祯知道自己的父皇拿他做诱饵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皇上,太子殿下……”

“怎么啦!他不高兴嘛!还是高兴的有失身份了。”

建德挪了下身子,将一只手臂搭在龙床之上的小矮桌上道。

“殿下并无任何情绪,十分平静。”图福海回答道。

“哦?是嘛?”

“也是,行刺皇帝可是死罪。突然却被赦免,任谁也难一时回过神来。”

建德自我解释道。

图福海微微抬了下头,好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低下头来。

“皇上,太子殿下让奴才奏明皇上,今后他绝不会再犯。”

“嗯,太子处事,寡人还是很清楚的。这点他不必保证。”建德点了点头,很满意地道。

而永岩要让图福海带的话,图福海却省略了一句。

“好啦!还是你去再跑一趟。传旨给老六,老十一。对了,还有那个死丫头。让他们各自回他们该去的地方吧!至于老六,老十一的爵位暂且不变,东巡回来在议。”

“去吧!”

“是,皇上。”

图福海行礼后便再次退出了卧龙殿。

……

“林锋。”

建德对着空荡荡的卧龙殿轻唤了一声。

“属下见过皇上!”

“嗯,免了!”

“谢皇上。”

“如何了?”

建德直奔主题问道。

“回皇上,菜农家中失火,人已化为灰烬。皇宫通行令还没有找到。”林锋回答道。

“杀人灭口。这群畜生。”建德怒气满面道。

“此人就算拿到通行令,能在皇宫来去自由,定有内贼。他如此大费周折潜入皇宫定是找人。那他要找的人会是谁?总不可能是一个低下的太监宫女吧!深夜潜入皇宫,百官早已下朝回家,皇宫之中除了寡人就是后宫嫔妃与诸位皇子。给寡人好好查查他要找的那个人。”建德生气地分析道。

“是,皇上。”

……

“十里亭那两具尸体可有什么进展?”建德也琢磨了会那人进宫到底会找谁。过了好一会,还是不敢下结论,只好开口又问向另一件事。

“回皇上。属下无能,还没有找到制作假金币之人。”

“这些人应都是些见不得光之人,白的行不通,就黑的来。”

“皇上,这些人皆是一些亡命之徒,并且都具有很高的锻造之能。他们居无定所,时常流窜于好几个国家之间。想要找到他们并非易事。属下恳请皇上允许属下利用黑道势力寻找他们。”

“嗯,准了!但绝不能让人知道有皇家的身影。”

“是,皇上。”

“就算抓到的不是与十里亭有关之人,只要是制造贩卖假货币者,一律统统给寡人砍了。”

“是,留下听令!”

“你去吧!”

“对了,东巡期间你便不吃跟随了。好好把这两件事办好吧!”

就在林锋准备行礼告退时,建德突然又补充道。

“皇上,这……”

“你不必担心。凌辰乃我大宁第一勇士,保护好寡人的能力也绝不在你之下。正好你可亲自出马去查查。”建德摆了下手道。

“是,皇上。”

“嗯,去吧!”

“属下告退!”

……

宗正寺外

“圣旨下,宗正寺卿接旨!”

小太监话音刚落,宗正寺的高大朱门便吱呀呀的打开来。不一会,从宗正寺的城门内走去一群官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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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不思自己宫的公主

走在最首位之人身穿紫色官服,身体微胖,略显老态。个子倒是很高。大概近两米之高。

此人便是宗正寺卿,建德的堂兄智郡王赵固。百官背后戏称他为黑脸王爷,或者铁面王爷。

因为此人一向做事严谨,不喜言笑,处事铁面无私。无论你是达官显贵,还是皇亲国戚,犯到他手里,任谁说情都无动于衷。该怎么办酒怎么办。建德平时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据传言,建德的皇位他也是出过力的。

赵固来到图福海面前一甩长跑便跪倒在地。身后的官员也有模有样地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口谕,命宗正寺卿即可释放关押的十一勇亲王赵永恒。还其自由。亲王爵位保持不变。钦此!”图福海大声传达完建德的口谕。

“微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郡王快快请起!”

图福海上前搀扶赵固并道。

“多谢图公公!”

赵固站起身来。

“老郡王客气了!”

“图公公里边请,喝杯茶水再走吧!”赵固脸色严肃地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多谢老郡王,奴才还要去净衣房传旨就不敢多做停留了。老郡王也是事务繁忙,奴才也不变多打搅了。”

“也好!有时间老臣再请图公公喝茶。图公公请!”

“多谢老郡王,奴才先告退了!”

图福海向赵固行礼后便再次折返朝净衣房而去。

“今日朝堂之上可有事发生?”

看着图福海走远,赵固头也没回便问道。

“皇上赦免了太子。”

“哦?”

赵固回过头来看向身后回话的官员。

赵固有一个特权,那便是无事不上朝。所以今日赵固并没有去朝堂之上。也就不知道今日朝会上所发生的事了。

“是的,王爷。”

“没人反对?”

“左相并无异议!”

回话的官员先是看了眼四周才轻声回话道。

“难怪!”

“今天的太阳难道打西边出来了?如此好的机会他竟然弃之不用!良心发现了嘛!”赵固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王爷,隔墙有耳。”那官员提醒道。

“哼!本王巴不得他来找上门来。”赵固不以为然地道。

“去,把批文办妥,让老十一早点收拾东西滚蛋!”

赵固说完,一甩衣袖便便宗正寺内走去。路过之处,所有官员低头让开身子,腾出一条通道来。

“是,王爷!”

……

净衣房

“咯咯咯……”

“来,团团。跳一个。”

晗月手里正拿着一个用竹子编制的呼啦圈横在猫熊面前。

而猫熊却如狗一般趴在地上,四肢摊开吐着舌头,喘着粗气。

猫熊今天已经不知道自己都钻这个破圈圈多少遍了,可它的主人还要让它钻。

“快,起来!再跳一回。不然不给你好吃哦!起来!”

晗月伸手拍了下趴在地上的猫熊道。

而猫熊好像真听懂了一般,将头扭到一边,半边脸贴在地上竟闭上了眼睛,连看都不愿再多看一眼晗月了。

“好你个团团,竟然敢无视本公主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

晗月将手中的竹圈扔到一边,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来。

晗月刚刚抬手准备好好教训下这只敢违抗公主话的小畜生。猫熊却突然抬起头看向宫女住宅区的门口。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

“啊呜……啊呜……”

猫熊好像听到了什么,迅速站起来,四肢着地。

“你要干嘛!”

“喂,去哪?回来!”

猫熊理都不理晗月,摇晃着肥嘟嘟的身体便朝门口小跑而去。

“啊呜!啊呜!”

“你叫个屁啊!哪有人!”

晗月只好站起身跟了过去。身后一直默默看着晗月调教猫熊的三个小宫女也急忙跟上。

“皇上口谕,晗月长公主接旨!”

还没等晗月走到门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

“呃!还真有人啊!”

“你可真是个狗耳朵!”

晗月笑骂了一句便站定,等待着来人。

没多会,图福海便穿过围墙上的小门洞走了进来。

图福海看了眼晗月又急忙低下头快步走到晗月面前。

而那只猫熊也摇晃着身体跟着图福海走了过来,回过身蹲在晗月一旁抬着头死死盯着图福海。

“啊呜……”j猫熊嘴里依然发出低沉声音。

“别吵!”晗月回头呵斥了一声。

“奴才见过公主!”

“图公公免礼!”

“谢公主!”

“你来有什么事嘛!”

“奴才是来传皇上口谕的。”

“哦。”

“皇上口谕,晗月长公主听旨。”

来了这么久,晗月也知道接皇帝的圣旨或者口谕是要下跪的。谁都一样,这和受不受宠没有半毛钱关系。

晗月轻轻提起自己的裙摆慢慢跪下。身后的三个小宫女也跟随晗月跪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三个小宫女齐声道,而晗月却偷偷回头看了眼身后趴在地上的三人,因为她把这茬给忘了,所以没有跟上三人的节拍。

图福海听在耳里,也看在眼里,但却装作没看到,没听到。

“皇上口谕:晗月长公主在净衣房诚心悔过,寡人甚是满意,今日特降下旨意,即可放其回宫。钦此!”

“公主,你可以回自己的宫中了。快起来吧!”

图福海宣读完,陪着笑脸道。

“哦!”

晗月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这就放了我了?”

“是呀!公主,你可以回去了。”

“我可不可以再多住些日子啊!这里我还挺喜欢的。都不想回去了。”

晗月说着看了看四周。

“呃!”

图福海听到晗月的话却是一脸懵逼。自古还没有哪位公主会认为自己的豪华宫殿不如这恶臭熏天的净衣房的。

“公主,皇上已降下旨意。奴才觉得公主还是先回去的好。以后想来了,可以来这里看看的。”

图福海能怎么说呢!只好先乱说晗月回去啊,他也好回去交差啊!

“好吧!好吧!”

“不过,今天我还要住一晚,明天我再回去。”

“公主,这……”

“这什么呀!你去告诉我父皇。我接旨便是。再说,他有没说让我什么时候回去啊!只是即可放了我而已。至于什么时候回去由我自行安排。我是这么理解的。”晗月打断到图福海强词夺理道。

“是,公主。奴才这就回去复命!”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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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路的太监,暴走的妃

“不肯回去?”

建德抬起头看向回来复命的图福海疑惑地闻道。

“是的,皇上。”

“还住上瘾了!”

建德苦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随她吧!爱住多久住多久。”

“是,皇上。”

“好啦!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寡人这暂时没事,有事寡人旁人传你。去吧!”

看到图福海有些发红的脸,建德关怀地道。

“谢皇上。奴才不累!皇上还是让奴才守在你身边吧!”图福海受宠若惊地急忙深深弯腰道。

“哈哈……行吧!行吧!也随你!”

说完,建德低下头继续看起御案上摊开的一本奏折来。

……

万露宫

“娘娘,娘娘!喜事啊!娘娘!”

还未见人,便听到殿在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和太监独有的喊声。

嘉贵嫔放下手中的一颗像圣女果的水果皱了下眉头,然后坐直身体,等待着来人走进殿来。

“娘娘,大喜事!”

先图刚跨过门槛便一脸喜色说道。

“什么事让你这般开心!你跟本宫多久了,还这般不懂规矩!”嘉贵嫔铁着脸厉声道。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先图看到一脸不高兴的嘉贵嫔吓得是急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认错。

“自己过会下去领罚吧!”

“是,娘娘!”

“起来吧!”

“谢娘娘!”

先图慢慢站起身来低着头。

“说吧!何事?”

嘉贵嫔伸手轻轻拿起一颗红色的果实放到嘴边,轻启红唇将半颗水果咬入嘴中。

“回……回娘娘。王爷回宫了。”先图低着头轻声回答道。生怕再惹怒了自己的主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嘉贵嫔迅速放下手里的半颗水果,又急忙将嘴里的没咬烂的半颗咽下去,腾的一声站起来。

嘉贵嫔如此大的反应倒是吓了先图一打跳。

“十一勇亲王被皇上赦免回府了,此刻正在他的府邸沐浴呢!娘娘。”先图再次更加清楚地回答道。

“真的嘛?我的恒儿回来了?他还好嘛!有没有在宗正寺受委屈啊!”嘉贵嫔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脸上满是喜色。

“回娘娘,王爷一切都好!就是有些烦躁,心情不是太好!有些闷闷不乐。”

“嗯,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受过这个罪。搁谁也会心里不舒服的。”

嘉贵嫔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刚才还一脸喜色,却突然拉下脸来。

“你刚才说什么?勇亲王?什么意思?”嘉贵嫔慢慢走下床前的台阶,边走边道。

“娘娘,皇上……皇上并未恢复王爷之前的爵位。所以……”

听到先图的话,嘉贵嫔更加的怒不可言,脸上皆是恨意,眼中凶光毕露,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忽然,走下床边的嘉贵嫔又突然转身走上台阶。一甩手臂,用自己宽大而华贵的衣袖将桌上那盘各色的水果连盘子一起扫落在地。

红的,青的,绿的,黄的,圆的,扁的,蹦蹦跳跳滚满了一地。

“为什么?我儿哪里有错?明明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不对在先,凭什么让我儿承担后果!难道让我儿受欺负还要陪着笑脸不成。”

说完,嘉贵嫔再次一甩衣袖转过身来。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裳在被快速甩动之下纷纷张开来,显得穿着它的人十分的霸气,女王范十足。

“那个贱人儿子呢?”

“回娘娘,一并赦免了。同样没有恢复之前的爵位。”先图深深弯着腰回答道。

“那也不行!”

嘉贵嫔一摔衣袖大哥一声。

“明明是罪魁祸首,现在竟然比我儿爵位还高。天理何在?本宫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嘉贵嫔怒目圆睁,和建德缠绵于床上的妩媚动人的一面那还有半点残留。

“不行,本宫要去找皇上讨个说法。”

说着,嘉贵嫔便再次走下床边,便要朝外走去。

“走,陪本宫去保和殿面见皇上。”

“娘娘息怒啊!还请娘娘冷静!皇上以下圣旨,若让皇上另开金口,这不是让皇上为难嘛!皇上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诏令岂能说改就改呢!娘娘何不从长计议啊!”先图急忙拦住暴走的嘉贵嫔劝解道。

此刻去保和殿面见皇上绝对不会有好的结果,很可能会惹怒龙颜。今早刚发下的圣旨,怎能没过一天就改呢?自己跟着去定然会被一并责罚。你是受宠的贵嫔,而自己只是个奴才。皇上还不迁怒于我啊!先图在心里暗暗想道。

“从长计议?已经如此了,还怎么从长计议!滚开!狗奴才!本宫要你们有什么用!”嘉贵嫔依然怒不可止地咆哮着。

“扑通!”

先图突然跪倒在嘉贵嫔脚下。

“娘娘,此刻去见皇上绝不是上策啊!还请娘娘息怒!”

“好!那你说说。本宫该如何?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本宫定要要了你这条狗命。”

嘉贵嫔退后了一步,指着地上的先图呵斥道。

“娘娘,既然皇上赦免了王爷,定然已是怒气全无,这都是娘娘的功劳。……”

“少说废话,本宫有功无功还轮不到你评判!”

先图本想先拍马屁的,没想到拍错了地方。

“是,娘娘。奴才不敢!”

“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是。娘娘!”

“最近因卡尔蒙城之事,国库依然拮据。不然皇上也不会向天下富甲向手。听说,皇上都将内库的银钱拿了一部分用于救灾了。此次皇上调动三军前去救灾,更是花销巨大。”

先图说的嘉贵嫔怎能不知道,但却不知此事与永恒有何关系。

“狗奴才,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和我儿能恢复爵位又有何关系!你再啰嗦,本宫现在就命人将拖出去杖毙。”嘉贵嫔不耐烦地呵斥道。

她此刻只关心她的宝贝儿子的爵位,什么救灾,百姓疾苦,她才难得去体会呢!在她眼里,全天下人死光光,她都不会皱下眉头。她只关心自己儿子的未来和自己的未来。

“娘娘息怒。奴才还没说完。”先图怯怯地说道。

“那快说!”

“是。想要让皇上另眼相看王爷,并且喜欢王爷。只要王爷能做一件让皇上龙颜大悦之事,到时自然水到渠成,爵位定能恢复。”

“那做一件什么事可让皇上高兴?”嘉贵嫔稍微平复了下怒气问道。

“可让王爷拿出自己部分钱财送于卡尔蒙城受灾百姓。这样皇上定然会龙颜大悦。王爷爵位恢复便指日可待。”

嘉贵嫔听完,并无答话。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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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乌鸦一般黑,世上女子一样蠢

先图偷偷抬了下眼皮,但也只能看到面前主子的膝盖之处,半透明的裙摆隐约可以看到白皙的小腿。

先图急忙低下眼皮,看着正下方的地面,等待着主子发话。

……

“你笑起来吧!”

过了好一会,嘉贵嫔突然平静地说道,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火药味十足的语气。

“谢娘娘!”

嘉贵嫔一生都生活在衣食无忧的环境之中。进宫后更是得到建德宠幸,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世间珍宝,只要她伸手,便有人双手奉上,从来没有认为有些东西是要用等量的钱财来交换的。甚至她自己都忘了钱财的最基本用途了,

嘉贵嫔说完,转过身再次拖着长长的纱裙走回到床边坐下。

“就按你说的办。”

“是,娘娘!”

“不过,恒儿手上怕是没多少银钱。你去把本宫这些的积蓄拿出一部分给他,让他照着你的办法去做。”

永信一向贪玩,经常在自己府里组织歌舞活动,这些都是需要银钱,他们积攒下大量钱财,嘉贵嫔是绝对不相信的。知子莫若母啊!

“是,娘娘!”

“娘娘,此事皇上全权交于凌大人处理,而凌大人尚未回京。不知可否将银钱先交于财政司?还请娘娘示下。”先图询问道。

“可以。”

嘉贵嫔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

就凭赵永恒乃皇帝宠妃嘉贵嫔之子,便没有人敢克扣他的钱财。再说,还有舅舅大宁左相大人呢!谁敢?

“那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不急于一时。晚上再办银钱送过去吧!免得被人看到。”

嘉贵嫔一抬手制止道。

“是,全挺娘娘吩咐!”

“记得,告诉恒儿不可过于招摇。低调行事。”嘉贵嫔提前嘱咐道。

“是娘娘!奴才记下了。”

嘉贵嫔脸上露出一起狡黠的笑容。

如此大的一笔银钱突然进入国库,皇上想不知道都难。低调一些岂不是更能显示出我儿做好事不记名的好品德嘛!这样岂不更能让皇上心悦?嘉贵嫔在心里盘算着。

突然,嘉贵嫔脸上刚刚还如桃花绽放般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怒气。

“贱人,别以为整天躲在自己宫中就能置身事外。你想过得安生,本宫偏不给你这个机会。本宫岂能让你骑在头上得意。”嘉贵嫔突然恨声道。

下方低头弯腰的先图也是一阵蒙圈,这有怎么啦?女人这变脸真比翻书还快数倍啊!

“先图!”嘉贵嫔突然站起身来。

“娘娘。”

“去畅春宫!”

看来畅春宫那位今天又要不好过了。听到嘉贵嫔所说的地方,先图岂能还不明白嘉贵嫔刚才瞬间暴怒的原因?

“是,娘娘!”

先图在心里暗道一声,急忙回答道。

说罢,嘉贵嫔便走下自己比皇后还要精致的床朝外走去。先图只好很无奈地跟上。

……

畅春宫

男人都喜欢夏季。因为夏季可以看到女人穿着轻薄的衣裳,半透明的纱裙遮挡不住诱人的躯体。半隐半显更能让男人热血上脑。

“咯咯咯……讨厌啦!人家怕痒的。”畅春宫内堂之内中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和嗲嗲且勾人的话语。

只见内堂之内,假太监郭子羽坐在床榻边缘揉着容淑妃,让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哇……好香啊!”

郭子羽再次偷袭成功,仰起头闭着双眼回味着刚才一秒钟的体香。

“下流!”

容淑妃掩嘴轻笑了下并轻轻拍打了下郭子羽的胸膛。

容淑妃此刻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叫上也少了一只鞋,不知丢到了何处,露出小巧而光滑的脚丫。

“只有娘娘才能让子羽心生下流之意,其他女子子羽可是一点邪念都不会有的哦!”郭子羽抬手轻轻刮了下容淑妃的鼻尖调戏道。

“真的嘛!我才不信呢!还不知胳背着我玩弄了多少宫女呢!”

容淑妃嘟着嘴露出少女才有的神情娇滴滴地道。

“冤枉啊!娘娘!子羽敢对天发誓,除娘娘之外,子羽再碰过其他女子,就让子羽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好啦!逗你的。干嘛这么诅咒自己呀!”

还没等郭子羽说完,容淑妃便抬起纤纤玉手放在了郭子羽的嘴上并打断道。

郭子羽顺势握住容淑妃放在自己嘴上的玉手,放在鼻孔前深深吸了口气。

“娘娘的手真香,真好看!这哪是人的手啊!”

郭子翻看着手中美人的玉手感叹道。

“你才不是人呢!”

听到郭子羽的话,容淑妃抽出自己的手再次轻拍了下郭子羽嗲怒道。

“就是不是人的手啊!这样的手恐怕只有天上的仙女才会有。你应该是仙女下凡,才生的如此美丽,如此勾人心魂。”

容淑妃刚抬起准备“惩治”一下这个还敢说自己不是人的人,到后面的话却是羞涩了下,不好意思地扭动了下自己的娇躯。

“嗷……”

“妖精!”

容淑妃不经意的扭动让郭子羽一阵的爽不可言。

“咯咯咯……”

“看你那色性!”

“啪!”

“嗯……”

“讨厌!”

“哈哈……”

“我就喜欢娘娘这娇滴滴羞答答的样子。”

“早晚你会看够的!”

“娘娘就如那慢性毒药,不至于要人性命,却能让人服毒上瘾。子羽早已服毒过量,难以自拔。岂又看够之时?一日不见,子羽可能都会毒发身亡的!”

郭子羽一脸猥琐地继续给容淑妃灌着迷魂汤。

女人常说,相信男人的破嘴,还不如相信世上有鬼。可等她们听到那些真假难辨甜言蜜语时,毅然决然地选择相信而沉沦其中。

“就你会说!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说的好像人家就是个红颜祸水一般。”

容淑妃娇羞地低着头,用白皙的手臂轻掩着嘴道。话虽如此说,但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她,郭子羽的话让她心里很受用。

女人啊!就是这样难以理解。你骂她是狐狸精,红颜祸水,说她胸大无脑,在她们看来,这算是对他们容貌最大的夸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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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欲仙快活时,殿外恶妃找茬来

身为奴才的郭子羽肆无忌惮的调戏着容淑妃。而容淑妃既没有蛋糕并且显得很享受。

“起开!死鬼。还乱摸!”

容淑妃一把推倒郭子羽并从郭子羽大腿上站起来朝内堂外走去。

“娘娘这是要去哪呀!”

郭子羽迅速从床榻上翻身坐起并跟了出去。

“你还不快走,让人看见你可就死定了。”容淑妃扭动着诱人的臀部走上大殿内的床边。

跟在身后的郭子羽看到容淑妃勾人的背影,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身体再次燥热起来。

“那会有人来!再说,能死在娘娘的怀里是子羽的福气。”

郭子羽快走几步跟上容淑妃。

“贫嘴!”

容淑妃回头白了眼郭子羽。

“呵呵!娘娘,你太美了!”

郭子羽搓着手一脸猥琐地笑道。

“娘娘,再让子羽伺候你一次吧!”

“不行!人家……”

“嗯……”

还没等容淑妃说完,郭子羽如饿狼扑食一般便将容淑妃扑倒在了床上。手上胡乱搓揉着容淑妃柔软无骨般的娇躯各处。

“你……走开!有人来了!你……嗯……你弄疼我了!臭流氓!走开!你不能这样!啊!”

容淑妃显得十分紧张,双眼忽闪不定。

“不能怎样?你个狐狸精!今天我要再好好收拾下你。嘿嘿!”

郭子羽撑起手臂看着身下脸色羞红的美人,更是一阵火大。

“不行!不能在这里。你……你刚刚不是已经……已经……我刚洗过澡的,你难道要让我再洗一次嘛!快走开啦!”

容淑妃娘不敢再看郭子羽如狼一般的眼睛,将头扭到一边紧张地说道。

“再洗一次就再洗一次呗!反正天热。”

郭子羽说话间。

“嗯……”

“你……再不放开我,我……我可要喊人了!”

“好啊!你喊吧!你就大声喊吧!你喊的越大声,我会更喜欢的。”

“来吧!保证让你舒服到欲仙欲死的。”

说着,郭子羽一把将容淑妃的手臂拿开并死死按压在头顶之上。

“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晚上,晚上你来我这,我一定给你,任你处置。你快放开我!啊!”

郭子羽好像没听见容淑妃恳求的话语,低下头疯狂地亲吻着容淑妃。

“郭子羽你混蛋!你快给我走开!”

容淑妃逛逛挣扎着,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郭子羽。

“郭子羽,你……”

“是不是很舒服!”

郭子羽一边亲吻着容淑妃,嘴里含糊不清地调戏道。

“郭子羽,你个混蛋!”

容淑妃骂了一句,缓缓闭上双眼,脸色更加的羞红起来,如盛开的桃花之色一般。本来推搡郭子羽的双手慢慢无力地停了下来,缓缓随着郭子羽毛球腰部绕到其身后将郭子羽抱住。

……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

“贵嫔娘娘驾到!”

听到声音,两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

幸好郭子羽还是知道这里不是做这种事最好的地方,并没有将两人的衣服全部褪去。

“你还不快起来!”

容淑妃翻身一把推开压在自己后背的郭子羽。

郭子羽急忙起身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并站到容淑妃一侧低下头。

而容淑妃也是神速,在郭子羽站定后,她也早已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停当。

幸好夏天穿的衣服不是很多,整理起来还算容易。

“吱呀!啪!”

就在容淑妃正准备起身走下床边时,自己的殿门便被人猛地一把推开。

容淑妃看到来人,急忙微微低下头,莲步轻移走下床边。

“妹妹见过贵嫔娘娘。不知贵嫔娘娘突然驾到,妹妹有失远迎,还请娘娘赎罪!”

容淑妃福下身子并微微低头向站在面前的嘉贵嫔行礼道。

“奴才给贵嫔娘娘请安!”

郭子羽跟在容淑妃娘娘身后跪地请安道。

嘉贵嫔四下打量了下容淑妃的殿内。

“妹妹果然是会收买人心啊!这偌大的畅春宫中竟然看不到一个服侍主子的奴才丫鬟。难怪下人常说妹妹乃是菩萨心肠。今日亲眼所见,看来真不是空穴来风啊!妹妹真是高明!”嘉贵嫔扫视一周后冷笑着看向容淑妃道。

嘉贵嫔的话没有打击到容淑妃,反而却帮到了她。

容淑妃还真不知道嘉嘉贵嫔若是问起这个问题,自己该如何解释自己宫中看不到一个侍候的下人呢。而没想到嘉贵嫔竟然帮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姐姐过奖了!夏日炎热。妹妹无事可做,所以刚刚小睡了一会。便让她们都退下了。”容淑妃依然福着身回答道。

“哦?妹妹可真是好心情啊!”

容淑妃不知嘉贵嫔此话何意,并未接话。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是不是刚才睡觉笑醒的呀!”嘉贵嫔看到容淑妃没有说话,便再次逼问道。

容淑妃微微抬起头看向嘉贵嫔。

“姐姐此话何意!妹妹听不懂。”

“啪!”

嘉贵嫔收起脸上的笑意,二话不说便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容淑妃还有些红晕的脸颊之上。

突然被打脸,容淑妃一个没站稳便向一侧倒去,撞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之上。

“娘娘!”

郭子羽听到打脸的声音,急忙抬头,便看到容淑妃捂着半边脸,另一只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眼中含着泪花看向嘉贵嫔。

郭子羽轻唤一声,便迅速起身来到容淑妃跟前将其扶住。

“哼!果然是忠心耿耿的奴才!难怪这个贱人休息时,支退所有人,留你这个狗奴才在身边伺候。

“贵嫔娘娘赎罪!我家娘娘今日并无出宫门,更未得罪贵嫔娘娘,还请贵嫔娘娘高抬贵手。若是我家娘娘哪里惹怒贵嫔娘娘,奴才愿意替我家娘娘受罚。”

郭子羽放开搀扶着的容淑妃上前一步急忙跪倒在嘉贵嫔脚下,用太监特有的声音恳求道。

“你?哈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替她受罚!哈哈……一个贱奴你有什么资格向本宫求情。”

嘉贵嫔微微低头俯视着脚下的郭子羽大笑道。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郭子羽将自己的脑袋在地上磕的咚咚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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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茬何须理由

嘉贵嫔骂完还觉得不够解气,便抬腿便是一脚,狠狠地蹬在郭子羽左肩之上,将其踢翻在地。

郭子羽瞬间倒地又迅速爬起跪好。

“啪!啪!”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娘娘息怒!”

郭子羽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抽打着自己并认错道。

“哼!贱奴就是贱奴。主子是个贱人,手下得奴才也好不到哪去!”嘉贵嫔恶狠狠地骂道。

容淑妃站直身体含着满眼得泪花带着些许恨意看向嘉贵嫔,一只手依然捂着自己还有些发烫得脸颊?

“哼!怎么?本宫替你管教下这些没规矩得奴才,你心疼了嘛!”

说着,嘉贵嫔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地上得郭子羽身上。并慢慢朝着容淑妃走去。

看到嘉贵嫔走了过来,容淑妃放下捂着脸得手转正身体面向嘉贵嫔。

等容淑妃放下手,这才看到一个清晰得巴掌印赫然于脸颊之上,可想嘉贵嫔刚才是用了多大得力气扇出那记耳光得。

嘉贵嫔走到距离容淑妃一尺远的距离站定,凶巴巴的看着容淑妃。而容淑妃也不甘示弱,双眼也是紧紧看着嘉贵嫔。只是眼中尽是委屈之色。

“贱人,你是不是觉得根得意啊!”

“啪!啪!”

“啊!你……”

嘉贵嫔说完不等容淑妃娘发应,便又是两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容淑妃的左右脸颊之上。容淑妃被极大的力量扇的脚下站立不稳,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之上。

“你……为何要一直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容淑妃跌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再起身,只是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抬起头看向俯视自己的嘉贵嫔。

而眼中打转的泪花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并抽泣起来,样子让人看了十分的心疼。

“咚咚……”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身后一直跪着的郭子羽爬着转过身朝向背对着自己的嘉贵嫔再次磕头道。

嘉贵嫔听到身后地上的声音,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并缓缓转过身。

“真是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先图,你还站在哪干嘛!把他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嘉贵嫔对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先图大吼道。

“是,娘娘!”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先图急忙走上前,一把抓起郭子羽的衣领朝拖着郭子羽朝外走去。

其实,嘉贵嫔恨不得将这个没有规矩的狗奴才直接让人拖出去剁吧剁吧喂狗。

但她毕竟只是贵嫔之身,并非后宫之主。在后宫之中,拥有生杀大权并且不用得到皇帝批准的人,唯有一国之母的东宫皇后。

她今天只是来找容淑妃这个贱人出气的,并不想因为一个下贱的奴才而惹来一身骚,一点也不值得。

但这个狗奴才一而再再而三打搅她泄愤,既然杀你不得,狠狠惩治下,她嘉贵嫔后宫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皇帝宠妃身份还是敢做的。

低贱的狗奴才,竟敢屡屡冲撞本宫,本宫岂能容你。这次本宫记下了。过了今日,本宫定要把你剁了,拿去喂狗。

看着郭子羽被先图拖走,嘉贵嫔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姐姐,请你宽恕他吧!妹妹那里做的不对,妹妹甘愿受罚。”

容淑妃看到郭子羽被拖走,心里一急,迅速站起身又跪倒在地恳求道。

听到容淑妃的声音,嘉贵嫔便转过身来看向地上的容淑妃。

“哦?你竟然肯未一个下贱的奴才下跪求本宫?说你是菩萨心肠,你还不忘再把戏做的足些啊!如此有心机之人,难怪你儿本是罪魁祸首竟能安然无恙待在自己宫中受罚,我儿并无错,却要背关进宗正寺受苦。这你个贱人。你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

看到容淑妃的表现。嘉贵嫔只是认为容淑妃是在演戏,为自己的菩萨形象再镀层金呢,却没有往两人是床友的方向去想。

也是,一个阉人而已,就算主子再喜欢,让他爬上自己的床榻又能如何呢?想做的事又做不了,不也是徒劳。

每个嫔妃宫中都有一个太监管事,就算自己就寝时,让他守在床榻旁边也不为过,比如嘉贵嫔身边的先图便是。自己的贴身奴才,对其好点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所以,嘉贵嫔压根就没有往歪了想。只是随口一问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她今天来的正题之上。

“姐姐冤枉妹妹了。他只是护主心切,才会冲撞姐姐。身为他的主子,妹妹岂能不为他求情,还请姐姐宽恕于他吧!”

容淑妃抽泣了下道。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本宫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于我?说,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你儿陷害我儿的?还是另有其人?”

嘉贵嫔逼问道,她总以为这是皇后和容淑妃这两个贱人合伙想要打压她。看到自己受宠多年,眼红罢了。

“姐姐冤枉妹妹了。妹妹从未教唆我儿做出如此让人笑话之事。再说,惹怒皇上,妹妹能有什么好处呢!”容淑妃跪在地上抬头眼含泪水解释道。

“但姐姐一直专找妹妹的不是。可又为何?”

“哼!就算不是你指使。但如今你儿害得我儿爵位丢失。你身为其母,岂能置身事外!本宫不能找你儿算账,但找你这个做母妃的出出本宫心中的恶气有可不可!”嘉贵嫔慢慢弯下腰几乎快要贴上容淑妃的脸颊了,并露出一脸的欠揍的得意之色道。

容淑妃总算是听明白,将自己的脸转账一边,不去看嘉贵嫔那张旁她讨厌之极的面容。

“呵呵!原来,姐姐今日前来就是故意找妹妹茬的。”

容淑妃冷冷一笑道。

“哼!你难道在宫中待久了,变傻了嘛!才看出来?”

“本宫就是来找茬出气的。”

“本宫知道,今日你特别得意。自从本宫得宠以来,你一直都是站在本宫的脚下仰望本宫,而今日你却爬到了本宫的头上。估计做梦都会笑醒吧!但,本宫岂能让你这般舒舒服服的!”

嘉贵嫔直起身子坐到容淑妃刚才跌坐在其上的那把椅子上看着跪在自己脚前的容淑妃道。

“妹妹今日一直待在自己宫中,更未见过你。何来得意之事?”

“哈哈……既然你是来找妹妹茬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容淑妃轻笑两声道。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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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奴才

容淑妃话音刚落,两眼凶光的嘉贵嫔再次抬手一巴掌扇在坐在椅子之上的容淑妃右脸颊之上,发出一声脆响。

容淑妃本就已经红彤彤的脸颊再次加深了些,并且嘴角已有血丝渗了出来。

而嘉贵嫔打完人将刚才打人的手放于面前,握住手。用手指轻轻搓这手心。

“贱人,有那么好笑嘛!被本宫打脸你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个贱蹄子。”

嘉贵嫔弯下腰,用另外一只手猛得脱起容淑妃的下巴让其眼睛看着自己问道。

“哼!”

“难道姐姐不觉得自己可笑嘛!和一个失宠多年的人争宠有何意义呢?”

容淑妃转动了下脖子想摆脱嘉贵嫔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却没能逃脱,只好任由其死死捏着下巴含笑道。

“你敢嘲笑本宫!”

嘉贵嫔怒不可言,手上再次加力,狠狠捏着容淑妃的两腮之处,将其诱人的小嘴捏捏城了“o”形。

“嗯……”

容淑妃再次挣扎着,并抬手试图拿开嘉贵嫔的手臂,可还没碰到其手臂,便被嘉贵嫔紧紧爪在了手里。

“贱人!今日你儿被皇上赦免,却爵位依然高于我儿。本宫是绝不允许你能爬到本宫头上的。”

嘉贵嫔狠狠地将手里握着的玉臂甩开咬牙切齿道。

容淑妃被甩开的手臂碰到椅子的扶手之上,让其一阵吃疼,急忙用另一只手握住被撞疼的地方轻轻搓揉着。

但听到嘉贵嫔的话,容淑妃眼睛闪烁了下。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被赦免了。心中也是瞬间喜悦。

“哼!怎么?你不会告诉本宫你还不知道此事吧!”

嘉贵嫔缓缓放开容淑妃的下巴直起身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受罚也好,赦免也罢,都在于皇上。这是前朝之事,我乃后宫之人,岂能打听朝堂之事。”容淑妃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捏的发疼的腮帮子将头转到一边道。

“你……你是在指着本宫后宫干政嘛!”

“啪!”

说着,嘉贵嫔反手一巴掌扇在容淑妃左脸颊之上。

“哈哈哈……”

容淑妃依然扭着头,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容淑妃此刻已经披头散发的样子,却还如此大笑。气得嘉贵嫔都涨红了脸,并咬着下唇怒目圆睁看着大笑不止的容淑妃。

……

“啪!啪!”

“啊!”

“娘娘饶命!”

“啊……”

畅春宫的后院下人居住的门前,先图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怜悯之色地看着趴在长条凳子上被两个太监打板子的郭子羽。

而郭子羽因为疼痛紧紧地抓着凳子的两条腿不停地呼喊着。

“用力打!你们没吃饭啊!再用点力。”

先图呵斥了声两个执行梃杖的小太监。

“是,是,公公!”

其中一个小太监吓得急忙擦拭了下头上的汗珠,深吸一口气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啪!”

“啊……”

“奴才知道错了!娘娘饶命!”

“啊!”

“狗奴才,真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家主子不好好管教你,竟一点规矩都不懂。今天便让你知道下身为奴才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冲撞得。”

“给我狠狠地打!”

而在郭子羽面前的几间房子里,此刻畅春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正趴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看着外面让他们胆战心惊的一幕。可谁也不敢走出自己的房间。

“梨花姐姐,怎么办呀!肯定是嘉……嘉贵嫔娘娘来了!”

中间的一间房间里梨花和另外两个宫女也同样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发生的事。

其中一个小宫女满脸不忍地道。

“能怎么办啊!先图只听他家娘娘的,我们谁求情他都不会给面子的。只能看郭子羽的造化了。”梨花皱了皱眉头道。

“娘娘,娘娘那……会不会……有事啊!”另一边的宫女小声问道。

“嘉贵嫔来我们畅春宫自然是冲着咱家娘娘来的。恐怕淑妃娘娘……”

另一侧的宫女接话道。

两个小宫女站在梨花身后互相看了看对方又抬头看向好像在想什么心事的梨花。

……

“我出去看看,你们别出来。老老实实房间里。不想背连累就别出声。”

过了好一会,梨花回过身对身后两个宫女嘱咐道。

“梨花姐,你不能去。先图那混蛋肯定……”

“别说了!不为郭子羽,也要为咱家娘娘啊!娘娘平日待我们不薄,怎能看着她受人欺负。你们待在里面。”

说完,梨花便扒开两个宫女朝门口走去。

“梨花姐!”

两人异口同声喊道,而梨花却没理会二人,开门便走出了房间。

门外的先图听到开门声,便缓缓转过身来。

“奴婢见过先公公。”梨花出了房门向前走了两步,离先图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还福身行礼道。

“哦!原来是梨花妹妹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说着话,先图便朝着梨花走了过来。脸上带走太监不还有的猥琐之色。

“奴婢想去服侍容淑妃娘娘,这会娘娘应该已经醒了。”梨花依然福着身微微低头看着脚下不远处回话道。

“不用去了,你家娘娘已经醒了,正在陪我家贵嫔娘娘聊天呢!不便有人打扰。你看,杂家不是也被支退了出来嘛!”先图一步步走近梨花。

“那奴婢就先不过去打扰两位娘娘了。奴婢告退!”

梨花说完,便再朝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先图福了下身便准备回身回房间去。

“站住!”

梨花刚回过一半的身体便停了下来,侧身站立在原地。

“梨花妹妹干嘛这么着急走啊!杂家可是想妹妹的紧啊!”

先图走到梨花面前站定一副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梨花胸前道。

梨花看到先图恶心的眼神并退后了一步并再次转动了下身体面向自己的房门。

“不知道先图公公还有何吩咐?”

“吩咐岂不是见外了嘛!杂家就是想见见妹妹,和妹妹聊聊天。说说心里话罢了。”

先图好不要脸地再次走到梨花对面笑呵呵地说道。

“奴婢还有事要做,如果你没有事要吩咐奴婢的话,奴才先去忙了。”

“站住!”

刚躲开身位的梨花再次被喊停。

而先图上前一步,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梨花叠起放于小腹处的双手。

“先公公,你要干什么!”

梨花急忙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

“干什么?你说呢?别害羞啊!”先图带着和善的笑容继续朝梨花走去。

“你不要乱来,房间内可是有人在的。”

梨花慢慢向后退着并警告道。

“哦,是嘛!”

先图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的房间。

“不要死的都给杂闭紧你们的嘴。”

先图朝身后威胁完,再次回身笑了下向梨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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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言太监不懂爱,恶妃肚里难撑船

一个后退,一个紧逼。

“梨花……姐姐,救……我!”

不远处传来郭子羽虚弱的声音。

梨花侧头看去,此刻的郭子羽臀部的衣服已经湿透,梨花知道,这是被鲜血打湿的。

郭子羽脸色惨白,双手无力地垂在凳子两侧。

“啪啪!”

就在梨花回头的瞬间,先图一个箭步向梨花冲去。下一秒,梨花便被先图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啊!下流!你放开我!”

梨花大惊失色大喊道。

“啊……”

先图对着梨花脖子处深深吸了口气。

“真香啊!”

“你……放开我!我要去贵嫔娘娘那告发你。你个流氓!”

梨花用尽全力推着先图,并将身体向后倒着,躲开先图试图要臭上来的臭嘴。

“怎么啦!妹妹。杂家就是个太监而已。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杂家就是闻闻妹妹身上的味道而已。难道妹妹还不能满足杂家啦!”先图拼力向前探着自己的脑袋。

可能因为太监的身体让他失去了男人的气力,竟然还不如一个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迟迟不凑近眼前香甜的尤物。

“你给我老实点!”

恼羞成怒的先图突然猛地将怀中的梨花一个旋转,并迅速从其背后将梨花死死抱住。

“啊!你……”

梨花一个不防备,竟让先图得逞。

先图探着头如饿狼一般在梨花脖子处,后脑处肆无忌惮地啃着。

“妹妹可真香啊,比我家主子都香。”先图微闭着双眼胡言乱语道。

如果刚才先图的话被他家主子听到,嘉贵嫔估计能把他挫骨扬灰了不可。

“先图,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梨花努力扭动着脖子,试图躲避着身后的先图对自己的攻击。

“再让杂家闻一会。别动,妹妹!”

“走开你!”

梨花两滴眼泪滑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

“这个死太监!他……竟然……”

房间里的两个宫女看到门外发生的一幕都是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啊!”

突然,先图大叫一声,急忙一把推开怀里的梨花。

梨花向前踉跄两步这才稳住被先图用力推出的身体,急忙转过身来。

先图抬手看着手臂之上被挠出的几道鲜红的指甲印。轻轻用另一只手触摸了下。

“嘶……”

先图倒吸一口冷气。

“贱婢,竟然这般不识抬举!”先图抬起头满脸怒气道。

“先图,你一而再的侵犯我,难道就不怕皇上知道嘛!你简直是个禽兽。”

“皇上?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宠妃?皇后?真把自己当人了嘛!一个小小贱婢而已,你以为皇上会记得你?哼!别说杂家玩玩你,就是要了你的命,也没人会在乎你的。”

说完,先图便再次朝梨花走去。

“你不要过来!”

梨花再次后退。

“今天,就让你们着对主仆都知道知道我万露宫不是好惹的。”

先图说完,便张开双臂向梨花扑了过去。

而后退的梨花在后退一步后便突然站定。就在先图眼看就要再次扑到她身上时,梨花身体向一侧微微挪开,并同时伸出有脚。先图扑空并继续朝前冲去,却不料脚下被人一绊,整个身体便腾空而起朝前飞去。

“啪!”

“啊!”

先图实打实的狠狠拍在地面坚硬的青石板之上。

“啊!疼死我了。”

先图卷曲着身体,双手抱着膝盖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变得扭曲。

梨花看了眼一时半会不会起身的先图,嘴角上扬,露出一起冷笑。

梨花再次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郭子羽。

郭子羽已经没有了反应。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扶杂家起来。”先图躺在地上对两个还在努力抡着手中棍子,但明显已经筋疲力尽的两个小太监吼道。

两个小太监这才急忙放下手中的梃杖小跑着过来。

而梨花趁机却朝远处跑去,不知要去何处。

“哎吆!狗奴才,轻点!你们想疼死杂家啦!”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

费了半天劲,先图这才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那个贱婢呢?去哪呢?”

先图四下寻找着早已不见了踪影的梨花满脸怒气地问道。

“回公公,朝那个方向去了!”其中一个小太监弯着腰指了指畅春宫前殿和方向。

“找死。”

先图露出一丝冷笑看了眼畅春宫前殿的方向。

“他怎么样了?”

先图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意问道。

“回公公,昏死过去了。”

“哦?这么不经打!”

先图扭头看了眼趴在凳子上已经没了刚才如杀猪般的叫声的郭子羽淡淡地道。

“算了。给他点教训就算了。别弄出人命了。抬她回去吧!”

先图吩咐道。

“是,公公!”

说完,先图便一瘸一拐朝前殿走去。

但,先图还没走几步,却又突然站住脚。

“不好,那贱婢一定是去搬救兵了。我得赶紧去通知娘娘。”

“贱货!早晚杂家要扒光你的衣服让所有太监都玩弄你。”

先图加快脚步,嘴里还不忘咒骂着刚才让他丢尽脸面的梨花。

……

“贱人,你早已被皇上忘记,何不一死了之呢!这样活着还不如一只畜生。你何苦呢?”

嘉贵嫔揪着容淑妃的头发将其头高高扬起看向自己。

而此刻的容淑妃嘴角的一丝鲜血已经干渴,头发凌乱不堪,眼中装满了恨意。没有了满眶的泪水。

“夏侯芝雪,你早晚会得到报应的。你会不得好死!”

容淑妃恶狠狠地诅咒道。

“啪!”

“卡西西,本宫还告诉你,你永远不会看到本宫有那么一天的。”

嘉贵嫔再次给了容淑妃一巴掌后冷笑一声道。

“你打呀?你继续打呀!哈哈……有本事你打死我呀!”

“想死?本宫岂能让你这么舒坦的死去呢!本宫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觉得生无可恋而死!”

嘉贵嫔眼中闪过一团灼热的怒火吼道。

当年容淑妃也是极为受宠的嫔妃,比嘉贵嫔得到建德的宠幸还要早些。从两人儿子的排行便能看出。容淑妃儿子永信排行老六,而嘉贵嫔之子永恒却排行老十一。

两人当年有过不愉快的争宠,但最后还是以嘉贵嫔完胜,容淑妃惨败而告终。

嘉贵嫔从小便受万千宠爱于一身,一向眼中揉不下沙子,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此刻如此狠毒对待早已对自己地位无任何威胁的容淑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更何况,今日容淑妃的儿子竟然比自己儿子爵位高,这不是间接的证明她嘉贵嫔不如她容淑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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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起火无人知,后宫之主在赏鱼

“呸!”

容淑妃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嘉贵嫔好一会,突然一口血水吐在毫无防备的嘉贵嫔脸上。

“啊!”

“贱人!你……”

嘉贵嫔猛地揪着容淑妃的头发一甩,将其甩倒在地。

而嘉贵嫔的手指间却夹着几缕秀发。嘉贵嫔随手一甩,将手间的秀发甩掉并后退了两步,急忙拿出手帕擦拭掉脸上让她恶心的要死的血水。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嘉贵嫔怒不可言,四下寻找着什么东西。

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只见,嘉贵嫔用力将手中的手帕向瘫坐在地的容淑妃扔去。

而手帕没到容淑妃面前。便轻飘飘地飘落在了地上。

“本宫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嘉贵嫔上前两步来到容淑妃跟前,撩起裙摆便抬脚朝着地上的容淑妃踢了过去。

“嗯……”

容淑妃被再次踢翻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嘉贵嫔接下来变本加厉,围着容淑妃一脚接着一脚踢在容淑身体各处。而容淑妃尽量护住头部,任由着嘉贵嫔肆无忌惮的发泄着。

“娘娘!”

先图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喊了一声。

而嘉贵嫔好似没听见一般,继续发泄着她心中难以覆灭的怒火。

先图看到地上的一幕,心里咯噔一下,吓了一跳。

“娘娘,娘娘,快停手吧!不要再打了。”

先图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劝阻。

“你给我滚开!本宫今天定打死这个贱人!”

“娘娘,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先图隔着衣袖一把拉住嘉贵嫔用力往身后拖拽着。

“你个狗奴才,难道你也想造反不成。”嘉贵嫔被先图拉开,还不忘探着脚试图再狠狠地踢上一脚地上之人。

“娘娘息怒,奴才不敢!”

“那你还不快给我打死这个贱人。”

“娘娘,再她她可就要死了。皇上定会责怪的。你快停手吧!”

先图用力拉住嘉贵嫔不让其靠近地上的容淑妃。

“哼!皇上早就不记得后宫还有她这么一个贱人了。”

嘉贵嫔依然挣扎着还要向容淑妃扑去。

“娘娘,她父亲定会记得啊!”先图压低声音道。

容淑妃忽然停了下来,愣了下一把甩开拉扯自己的先图。

“哼!”

嘉贵嫔一甩衣袖,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发出一声冷哼。

“贱人,本宫不会就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

嘉贵嫔再次上前又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容淑妃。

而容淑妃卷曲着身体却一动不动,微微颤抖的身体证明着她还活着。

“娘娘,我们走吧!”

“走?本宫的气还没消。岂能现在就走。”嘉贵嫔回头恶狠狠地看了眼先图道。

先图弯着腰走上前。

“娘娘,皇后可能马上就到了。我们先走吧!”先图在嘉贵嫔耳边轻声道。

“嗯?”

“畅春宫一个贱婢跑了。”

“哼!来了又能怎样?别人怕她,本宫可不怕她。”

“娘娘深受皇上恩宠,自然是不怕的。但皇后看到,还是对娘娘不利的。来日方长,娘娘有的是机会报仇雪恨的。”

先图再次轻声道。

“哼!贱人,今天本宫先饶过你,你可别太得意。这本账本宫定要和你算清楚。若是让本宫查到是你在背后指使,对我儿使坏。本宫定要要了你的贱命。”

“我们走!”

嘉贵嫔临走前,还不忘再放几句狠话。

说完,嘉贵嫔一甩宽大轻薄的衣袖扬长而去。

……

“站住!”

翠央宫外两名禁卫军拦住了急匆匆跑来的梨花。

“呼……呼……”

梨花站住脚,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喘着气,一时半会却说不出话来。

“你是何人?来翠央宫又有何事?”一个禁卫军问道。

“两位禁卫军大哥,我……我是……是畅春宫……容淑妃娘娘的贴身侍候,我家娘娘……娘娘有难。奴婢……奴婢是来求见皇后娘娘解围的。”

梨花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而两位禁卫军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同时露出不解的神色。

嫔妃有难?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威胁到皇帝嫔妃?外敌入侵了?他们是皇宫护卫怎么都不知道?

“两位大哥,一时半会墓碑解释不清,还请两位大哥替奴婢通传一声吧!再晚我家娘娘可能就没命了。”

梨花扑通一声回到在两人面前,眼中已有泪水在打转了。

“你在此等候!我去替你通传。”一个禁卫军最后还是答应道。

“谢禁卫军大哥!”

梨花再次向两人磕头后便起身站到一旁等待着。

……

“如意,把桌上的鱼食拿来。”

仁安此刻正在自己的小花园的一处池塘边赏鱼呢!

仁安平时也喜养花弄草,养养鱼。这个池塘里的鱼都是她自己喂养的。

红的,白的,路的,金的,五彩的,各种颜色的鱼在池塘里四处游走,煞是漂亮!不过让人看多了也会觉得眼花缭乱。

这里的鱼和晗月前世的鱼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这里的鱼都有脚。有四只脚的,也有只有两只脚的。但是,它们同样离开水会死。

池塘边一处地方有几级台阶通向池塘之中。此时,已有两级台阶淹没在了水中。

而仁安此时正蹲在已经淹没了一半的那级台阶上,玉手拨弄着清澈的湖水,看着清切见底的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

晗月前世有句俗话,水清则无鱼。而在这里却不同。水清则鱼欢,水浊则无鱼。

“是,皇后娘娘!”

一直站在仁安身后的如意答应一声便回过身走进身后的凉亭之中,从石桌上拿起一方直径大概有十几公分的圆形木质带盖食盒,有十公分高,通体为水蓝色。

食盒做的十分精致,盖子与周身都绘有精美的图案。周身绘制几条五颜六色的鱼儿,首尾相连,好似在追逐一般。而盖子之上,绘了一对身着红色肚兜的童男童女坐在一片巨大的荷叶之下剥着莲蓬。而两个孩童身上的肚兜之上同样刺绣着两条金色吐水的鱼儿。刺绣的针线纹路都绘画的十分逼真。

一件用来装鱼食的器皿而已,都做的如此精致美观。不亏是一国之母的皇后,就算在不受宠,皇后的尊贵还是依然要有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

如意轻轻永双手端着食盒再次走到仁安身后弯下腰来。

“娘娘,鱼食拿来了。”

“嗯,给我吧!”

仁安甩了甩手上沾上的湖水,回过身来接过如意手里的食盒并再次转过身打开食盒的盖子将其放到旁边脚下的台阶之上。

盒子之中放了如小麦颗粒一般大小的鱼食,还有些像红豆一样的红色食物。

仁安一只手端着食盒,另一只手从食盒中抓起一小撮鱼食轻轻洒入池塘之中。

看到有食物欲落下,水中的鱼儿纷纷拨动着小短腿朝着有鱼食的地方游去争抢着慢慢下沉的鱼食。

仁安看着水中争抢的鱼儿,脸上尽是开心的笑意,如看到好玩之时的少女一般。却不知自己的裙摆一角已滑落到了脚下的水中,漂浮在水面之上,随着鱼儿荡起的细微的波浪荡漾着。

等水中的鱼食被鱼儿争抢一空后,所有的鱼儿便纷纷游离开来。

仁安轻笑了一下,正准备再次从食盒种抓起鱼食时,伸向食盒的手却停在了半空,抬起头看向池塘对面,微微皱了下眉头。

因为,那个进来通报的禁卫军小跑着过来了。

仁安缓缓站起身,并捡起台阶上的盖子一并交给身后的如意。

仁回过安轻轻提起被打湿的裙摆慢慢走上台阶来到凉亭之中等待着那名禁卫军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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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厉害谁不知,皇后也怕恶毒妃

仁安走回凉亭便走了下来,并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裳。如意很懂规矩地站到仁安身后。

凉亭之外四个宫女,两两分开而立,微微低头,如石人一般,一动不动。

那名禁卫军先去了前殿却没看到仁安,所以便一路朝翠央宫深处寻找而来。

翠央宫的小花园是在所有寝宫建筑之后的,是一处独立的院落。前为主殿,寝殿和一些配套的其他建筑群,而在其后一墙之隔才是这翠央宫的后花园。

那名禁卫军看到对面的仁安后,急忙低下头,顺者池塘边的小路绕着池塘边缘的急忙快跑快来。

来到凉亭之外的台阶前,那名禁卫军便迅速跪倒在地。

“翠央宫当值守卫见过皇后娘娘!”

声音高亢而有力,不失身为最精锐的禁卫军的霸气。

“嗯,免了。起来吧!”

仁安端坐在凉亭之内,微微低头柔声道。

“谢皇后娘娘!”

禁卫军站起身来,依然深深低着头,但腰杆却是站的笔直。

“有何事?”仁安问道。

“回皇后娘娘,宫外一宫女自称是畅春宫容淑妃的侍女,前来求见皇后,属下特意前来通报,请皇后娘娘示下。”

“哦!她又说是为何事嘛!”

今早,容淑妃还来给自己请过安的,怎么这会又派人来寻自己呢。仁安一时也不明白容淑妃又何事要报于她。

“回娘娘,属下问了,她不肯说,只说是来求皇后娘娘解围的,不然……”

“不然什么?”

仁安露出不解的神色,心中同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她说,不然她家娘娘可能会没命的。”

“胡说!好好的。谁会要她家娘娘的命。”

仁安从石凳上迅速站起道。

“皇后娘娘赎罪!”

听到仁安有些不高兴,禁卫军急忙跪地道。

“好了。你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快去!传她来前殿见本宫。”

“是,皇后娘娘。属下告退!”

那名禁卫军弯着腰后退两步便回身快步离开。

“如意,我们快回去!”

等禁卫军走远后,仁安不再淡定,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是,娘娘!”

仁安话毕,便急匆匆走出凉亭,如意急忙跟上。守在凉亭前的四个宫女也是低着头莲步速移跟在如意身后。一行人朝着前殿的方向而去……

……

仁安刚从翠央宫主殿背后走出便看到等在殿外显得十分焦急,走来走去的梨花。

而梨花刚好回过身也便看到了从对面走过来的仁安和身后的几个侍女。

梨花急忙低下头小跑着朝仁安走去。双方相向而行。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梨花来到跟前迅速跪地见礼道。

仁安站住脚看了眼地上的梨花。但仁安明显发现梨花的头发有些凌乱。

“你起来吧!有何事去殿里说。”仁安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并没有责怪梨花的不敬。

“谢皇后娘娘!”

梨花谢恩后便站起身来站到一旁让开道路让仁安走上前。

仁安也无多言语,抬脚便便前走去。

……

“何事这么慌张?你家娘娘怎么啦!”

仁安走上凤床慢慢坐下,这才开口问道。

“回娘娘,贵嫔……贵嫔娘娘去了畅春宫……不知为何责罚了我家娘娘的身边的小太监。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现在娘娘怎么样了。”梨花急忙跪地回答道。

“你先起来!”

“谢皇后娘娘!”

“她去找淑妃娘娘做什么?”

仁安再次问道。

“奴婢不知。”

梨花低着头摇了摇头道。

“你不是淑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嘛!你怎么能不知?”

“回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说要休息,便让奴婢们都退下了,只留下了那个小太监在身边伺候。”梨花照实说道。

“那个小太监被责罚,你没去看看你家娘娘嘛!”

“回娘娘,贵嫔娘娘身边的先公公不让奴婢们去。”

听到这,仁安再不知道畅春宫中可能发生的事,就真不该做这个后宫之主的位置了。

仁安只是心性软弱,并非不聪明。甚至还十分聪明。不然建德当初也不会喜欢一个傻女人做王妃的。

听了梨花的话,仁安脸上露出十分担忧的神色。

“如意,可知道今日有什么事发生嘛!”仁安回头问道身边的如意。

“回娘娘,奴婢没有听说今日发生了什么大事。”孙如意回答道。

仁安想了下,并眉头紧皱。

“走,先去容淑妃那里。”

仁安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再说。

仁安并不想去,因为她不愿活与嘉贵嫔接触。一向咄咄逼人,并且目中无人的嘉贵嫔仗着皇上的宠爱从来不把她这个后宫之主放在眼里。每次的见面总是让自己受一肚子气。

但身为后宫之主,替皇帝管理后宫,若后宫不得安宁,让皇上分心,自己便是有罪之人。所以,仁安还是不得不去。

“是,娘娘!”

说罢,仁安站起身来便走下凤床朝外走去。其余之人纷纷跟上。

……

容淑妃封号在嫔妃中仅次于贵嫔,所以她的畅春宫便在嘉贵嫔的万露宫之后。

而被封为淑妃的嫔妃一共有三人,容淑妃只是其中之一。

所以,第三排淑妃宫殿一共三座,容淑妃的畅春宫居南而建。

仁安出了自己的翠央宫便右转朝南而行,再右拐直行便能到达畅春宫,这样走是最近的距离。

但,仁安不知道的是,嘉贵嫔此刻出了畅春宫却偏偏往北而行,再右转朝自己的万露宫而去。

因为嘉贵嫔的万露宫是在翠央宫左侧略微偏后的位置,她这样走是回宫最近的。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两人错过了相遇。

……

“见过皇后娘娘!”

畅春宫外值守的禁卫军看到仁安,齐齐跪地行礼道。

“起来吧!”

“容淑妃可在宫中?”

“回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正在宫中。”

“可有人来找过容淑妃?”

“回皇后娘娘,贵嫔娘娘刚来过。”

“她可还在容淑妃这里?”

“回皇后娘娘,贵嫔娘娘刚刚离开。”

听到禁卫军的回答,仁安突然觉得心里一松,在心里暗暗舒了口气。

“嗯,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是,皇后娘娘!”

两名禁卫军弯腰行礼后便各自后退一步立于门口两侧让开通道。

“我们进去。”

仁安说完便抬脚进了畅春宫的院落之中,朝着畅春宫的主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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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独掌后宫事,岂容他人代处置

来到台阶前,仁安左右看了看,微微皱了下眉头。

因为她没有看到任何下人和宫女的身影,甚至敞开的殿门前也无一人守候。

仁安看了下,便急忙朝台阶之上走去。她总感觉有些不太好。

殿门外无人给仁安行礼问安并迎接她这位后宫真正的主子。

仁安也不在乎,一步跨过门槛便进入了殿内。脚下不停便回身向左侧的床上看去。

床上空空如也,只有放在床上的小矮桌,其上摆放着一只打翻了的茶杯。杯中的水早已流尽。

这只翻倒的茶杯其实是容淑妃与郭子羽那会“打闹”时不小心扔倒的。而怒气冲天的嘉贵嫔当时没注意到罢了。

仁安微微低下头并露出吃惊的神色看向床下地上之人。

容淑妃依然瘫坐在地,双眼无神,目光呆滞。披头散发,衣服凌乱不堪。嘴角挂着一道干渴的血迹。露在衣袖之外的手臂之上有可见的淤青。

最让仁安不可思议的是,容淑妃此刻的脸蛋,本来瘦小美艳的瓜子脸,现在却肿成了一个倒过来的包子一般。好像是故意在嘴中含着一口气将两腮撑起。

若不是脸上清晰的手掌印还在,仁安真不敢相信容淑妃是被人打成这副模样的。

仁安一时半会能在当场,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何时有过皇帝嫔妃被人殴打成这样?

容淑妃此刻的模样那还有一丁点的妃子样。和街上的乞丐一般无二。这是仁安仔细看过后的第一感觉。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了?”

忽然,身后走进来的梨花看到瘫坐在地的容淑妃的模样也是一阵愣神。昔日光彩照人,婀娜多姿,温文尔雅的容淑妃娘娘怎会睡了一觉竟变成了这样?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可梨花没有愣神太久,回过神来便带着些许心疼的哭腔快步来到容淑妃身前蹲下身来,一边帮着容淑妃整理着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裳,一边关心道。

而容淑妃依然两眼呆滞任由着梨花拨弄着自己。

“快,快去,快去传太医来!”

仁安总算回过神来,急忙对身后下人吩咐道。

“其,皇后娘娘!”

一个宫女应了一声,便急匆匆跑出了畅春宫。

“快扶淑妃起来!”

仁安说着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容淑妃身前。身后的如意和剩下的几个宫女急忙跟前,一起合力这才把瘫软的容淑妃拖到床边坐下。

“妹妹,你这是怎么啦!你说句话好吗!”仁安顺势坐在其身边,侧着身一边替容淑妃整理着凌乱的秀发,一边关切地问道。

“妹妹,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我,你可别吓姐姐啊!”

仁安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容淑妃靠近自己这边的脸颊,刚刚碰到,容淑妃好似很害怕的样子,急忙躲闪了下。

看到容淑妃此刻的模样和刚才的反应,仁安心中一阵心痛,并伴随着一丝失落和无助。

后宫之中,自古以来便少不了争风吃醋,尔虞我诈。一家欢喜必有几家愁。

在后宫之中一但失宠,必定会受尽冷眼,任人欺负,自己还不得不忍气吞声,有苦无人言。

仁安心疼容淑妃过后的失落是因为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虽然自己贵为一国皇后,后宫之主。可谁人不知,那位不是皇后却胜似皇后呢!自己还不是常常受尽委屈嘛!

仁安刚才一瞬间忽然联想到自己会不会也有一天落得容淑妃这般下场呢!所以,仁安心疼之后也为自己的将来感到失落和无助。

容淑妃此刻这般模样,仁安岂能不知是谁对她下的狠手呢!

仁安轻轻抚摸着容淑妃的后背,眼中慢慢燃起一团火焰。

梨花与孙如意两人分别站在各自主子的旁边。孙如意看着容淑妃脸上露出心疼之色。而梨花却时不时发出一声抽泣之声,并低着头抹着眼泪。

“好啦!别哭了!”

仁安带着怒气看了眼梨花道。

“皇后娘娘赎罪!”

梨花急忙面向仁安跪地请罪道。

“先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还请皇后娘娘为我家娘娘做主。”

梨花站起身来抽泣着恳求仁安道。

“这件事本宫自由决断,你先退下。”仁安摆了下手道。

梨花福了下再次回到容淑妃一侧站好。

“妹妹,她为何要如此对你啊!你给姐姐说说。我好为你做主啊!”仁安再次柔声问道。

这次,容淑妃有了反应。她慢慢回过头看向旁边的仁安。却是话未先言泪已流。

“妹妹,别哭。有何事尽管告诉姐姐。”仁安急忙掏出手帕替容淑妃轻轻擦拭着眼泪道。

“她欺人太甚!”

因为脸颊的浮肿,让容淑妃说话都有些吃力,像是嘴里有东西一般,含糊不清。

“为何啊!”

容淑妃说完那句话,便泪流不止,抽泣不成声了了。

“哎!”

仁安叹气一声。

“你总得告诉我事情缘由啊!谁对谁错你得让姐姐知道啊!不然,我如何为你做主?”

仁安无奈地再次询问道。

……

过了好一会,容淑妃抽泣之声慢了下来。

“今日永信永恒被皇上赦免,而爵位依然不变。她认为臣妾的儿子爬到了她儿子的头上,便跑到臣妾宫中对臣妾大打出手。并诬陷臣妾指使了永信。”

容淑妃哽咽着将话说完。

“岂有此理!朝堂之事岂由后宫说三道四。皇子爵位由皇上定夺,岂能由你嫌高嫌低!”

仁安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怒声道。

容淑妃低着头继续抹着眼泪。

“嘉贵嫔这次实在太过分了。从来没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过。”

仁安这次总算是硬气了一回。

“就算是你指使,后宫之中还由不得她来惩罚谁。你为何不命人前来通知本宫!”

仁安侧过身看向低头哭泣的容淑妃呵斥道。

“臣妾……”

容淑妃能怎么说呢?说自己支退了所有侍从,和假太监独自在偷欢,无人可派嘛!

“还有你。身为畅春宫贴身侍女,怎可远离你家主子。若今日你家主子被人殴打致死,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皇后娘娘赎罪,奴婢该死!”

梨花急忙再次磕头认罪道。

“吩咐下去,畅春宫所有宫女太监杖责二十。”

仁安回过身下令道。

这是仁安被封为皇后之后,为数不多的一次惩罚下人,也是唯一一次将一宫下人全部惩罚在内。

仁安并非因软弱之人而气,而是为可恨恶毒之人而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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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的我也没有

一向仁慈且很少大声说话的仁安突然一改常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就连低头抽泣的容淑妃也不列外。抽泣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皇后娘娘息怒!”

“淑妃娘娘此时身体虚弱,并受到惊吓。若将畅春宫中所有下人惩治,近段时日便无人伺候淑妃娘娘了。还请皇后娘娘三思。”

就在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个时,仁安身旁的孙如意站出来行礼道。

仁安听了如意的话脸上的怒气缓缓收起来。

“也罢!先将今日当值之人一并处罚,剩下之人日后再罚。”

仁安考虑再三后,还是听取了如意的建议。

刚才仁安只是一时气不过,才随口而出,其实她内心并不想迁怒于无辜的下人。但,她乃一宫皇后,说出去的话便是懿旨,岂能有收回的道理。

“是,娘娘!”

就在这是前去传唤太医的宫女走了进来。

“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淑妃娘娘。太医来了,正在殿外等候。”

小宫女向仁安两人行礼后道。

“传他进来。”

“是,皇后娘娘。”

小宫女再次行礼后便出了殿门。不一会,便带着一人手提药箱走了进来。

“臣给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请安!”

“免了,过来看看淑妃娘娘身体可有大碍。”

那位太医正要下跪行礼便被仁安免礼道。

“是,皇后娘娘。”

太医低着头慢慢走上前。

等太医抬头看向容淑妃时,眼睛不自觉的快速忽闪了几下。

“娘娘,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这有点疼。”

“那请娘娘撩起衣袖,容微臣检查一遍吧!”

容淑妃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等容淑妃轻轻撩起衣袖后,太医从放在脚下的药箱内拿出一块方形白手帕来轻轻铺在容淑妃手臂之上。然后伸手轻轻按压容淑妃手臂疼痛之处。

……

在太医检查期间。容淑妃偶尔疼出声来。

“启奏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只是皮外伤,骨头并未受损。臣开些消肿化瘀的药物,不日便会痊愈。”

太医检查完,收起自己的药箱后退两步向仁安行礼道。

“嗯,米去开药吧!今日之事不许外传。”

“臣今日在太医院值守,并未踏出过太医院。”

仁安点了点头。

“臣告退。”

“去吧!”

“是。”

太医再次向两人行礼后便退出了房间。

仁安缓缓坐下却若有所思的样子,一言不发。

仁安在想,此事她身为皇后定要给容淑妃一个交代。若不然,其他妃子该如何看待于她。她皇后的威严何在?

皇帝嫔妃受人殴打,身后一宫之主却不闻不问,岂不让众人寒心嘛!

“扶你家娘娘去寝宫休息吧!此事,本宫定会调查清楚,惩治行恶之人。”

仁安想了一会,回过头对梨花吩咐道。但最后的话明显是对容淑妃说的。

“是,皇后娘娘。奴婢谢皇后娘娘为我家娘娘做主。”

“臣妾谢姐姐关心。”梨花跪下,容淑妃慢慢起身。两人同时向仁安行礼道。

“好啦!你好好休息。去吧!”

“扶淑妃娘娘回去吧!”

“是。”

梨花站起身来扶着容淑妃便慢慢朝殿外走去。

仁安目送着容淑妃在梨花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出殿外。

“去万露宫。”

仁安目光坚定地说道。

……

“郭子羽,郭子羽,醒醒!你还好嘛!”

郭子羽昏死过去,先图带来的两个小太监将其扔回他的房间便扬长而去。

此刻,郭子羽依然昏厥不醒。和他同住一个房间的两个小太监努力着摇晃着郭子羽,试图把他唤醒。

“这可怎么办?要不要去禀报娘娘。”

“看先图的架势,估计娘娘此刻也是自身难保啊!这会谁去谁倒霉。我是不去。”

“也是。梨花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会了怎么还没回来。这可急死人了。”

两个小太监看着臀部鲜血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了的郭子羽也是束手无策。

“再试试!”

“郭子羽,醒醒!郭子羽……”

……

突然,郭子羽的的一根手指轻轻动弹了下。

“郭子羽,你怎么样!”

其中一个眼尖的小太监看到郭子羽微不可查的动作,急忙再次大声呼喊道。

“郭子羽,郭子羽!”

郭子羽缓缓睁开双眼,并看了下眼前。

“我这是在哪?”

郭子羽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你醒了,太好了。”

“你在咱们房间里。先图让人把你送进来就走了。”

郭子羽趴在床上并看不到身后的两人,但从声音他还是能听出来是自己的两个室友的。

“郭子羽,你的皮屁股厚被他们打烂了。你竟然还能活着。真厉害。”

“去,说的什么话。”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的。”

“郭子羽,你不是有药嘛!放哪里了?我们帮你擦点药吧!再这样下去你可能真会死的。”

“在……在柜子里。有一个蓝色的包袱里。”郭子羽回头指了指房间里那个破旧的黑色柜子道。

“好,你再忍会。”

说着,其中一个小太监便回身朝柜子走去。

郭子羽并非畅春宫中管事,所以,他没资格独自居住一间房间的。

其实,容淑妃也多次提议让郭子羽来担任自己宫中的管事,但都被郭子羽婉言谢绝。

按郭子羽的意思是,不想太过招摇,还是喜欢低调些。并且做了管事,事情就会很多,什么都要操心。主子的衣食住行,平日宫中繁琐之事,都要有管事来安排。

所以,郭子羽觉得做了管事,就不能随时随地来找容淑妃玩了。

最后,容淑妃也觉得郭子羽说的也有道理。这才依了郭子羽。畅春宫中的管事依然有一位年纪比较大些的太监来担任。郭子羽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容淑妃的贴身伺候太监。

“郭子羽,你忍着点痛哦!”那个入药的小太监拿着一个白色小瓷瓶走过来道。

“你把他的衣服剪开。”

拿药的小太监指了指郭子羽的屁股道。

“好。”

“不要。”

郭子羽一听,急忙喊道。

“嗯?怎么啦!不把衣服剪开,怎么上药啊!”

“我……我……”

“你什么你!赶紧着。害什么臊啊,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啊!别不好意思。”

另一个太监也附和道。

“我……自己来,你们……你们……”

郭子羽显得十分紧张,他很担心别人没有的,而自己却有的东西被人看到,那他肯定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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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淑妃的进宫缘由

万露宫

“狗奴才,你真胆大包天了。”

嘉贵嫔回到自己宫中,快步走上自己床边,并迅速回身,一甩衣袖坐下。喝骂到。

“奴才该死!”

身后紧跟着的先图急忙跪地,也不知到自己哪里做错了。却先求死到。

“哼!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对本宫拉拉扯扯。你有几个脑袋。”

原来自己的主子是因为刚才在畅春宫自己情急之下拉扯其手臂之事。

“奴才死罪。请娘娘宽恕!”

先图急忙磕头到。

“本宫知到你是好心,但你没能让本宫出完这口恶气。你就该死。”

“娘娘饶命。奴才对娘娘忠心耿耿。还请娘娘从轻发落奴才。”

先图身体微微颤抖着求饶到。

“哼!没用的奴才。自己下去领罚吧!”

“是,娘娘。谢娘娘宽恕。”

先图再次磕头后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准备退出去领罚。

“先回来。”

“娘娘。还有何吩咐?”

嘉贵嫔喝止住准备离开的先图。

“你那会倒是提醒了本宫。她的父亲……”嘉贵嫔若有所思地说到。

先图不敢接话,深深弯着腰等待着嘉贵嫔接下来的话。

“如果本宫未记错的话,她的父亲现在是这紫薛城的知府吧!”

嘉贵嫔看向下方的先图问到。

“是的,娘娘。”

“哼!只要是她亲近的人,本宫一个都不喜欢。”

嘉贵嫔再次一甩宽大而飘逸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到漂亮的弧线后轻轻放于大腿之上恨声到。

“命人告诉相爷,卡风杨年事已高,该挪挪地方了。”

嘉贵嫔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到。

“是,娘娘。”

“敢和本宫作对之人,本宫定要旁他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嘉贵嫔咬牙切齿地自言道。

“去吧!领你的罚去吧!”

“奴才告退!”

先图缓缓退出房间,轻轻将殿门再次关上。

卡风杨,建德嫔妃容淑妃之父。紫岳城知府,京城父母官。官居三品。

紫岳城知府与其他各郡知府不同,其他知府官位乃五品,而紫岳城乃皇城所在之地。就如晗月前世北京一般。一市之长与一省之长等同。

故而,卡风杨虽是知府之官位,但却与郡守同品级。

卡风杨乃前朝先帝元老,为人正直不阿,铁面无私,嫉恶如仇。见不得小人作祟。在紫岳城深受百姓爱戴

而在朝堂之上却让百官躲之不及,很少有人愿意与他亲近。

虽不是言官,却经常做些言官该做的事,弹劾大臣,顶撞建德,甚至与左相大骂于朝堂之上。

夏侯青云可是位城府颇深之人,能将她骂的还口,可想卡风杨此人嘴的厉害了。

当年建德引兵进宫护驾并夺得帝位,卡风杨是反对最为激烈之人。也是唯一一个敢直言建德带兵进宫名为护驾,实为夺位之人。

就算后来建德登基称帝,卡风杨拒不承认建德的皇帝之名。认为建德就算护驾有功,也无继承大统之资格。

此事,让建德极为恼怒,想杀卡风杨而后快。但却又找不到杀其理由。只好一忍再忍。

建德二年,卡风杨因不满建德一决策,在朝会未结束时,称其身体不适而拂袖离去。建德因此抓住其把柄要将其开刀问斩。

但却又被太皇太后阻拦,认为此人杀不得,将来定是朝廷栋梁之才。

因孝慈扶建德上位,所以,孝慈的话,建德不得不听,故而,再次忍下。

后来,孝慈听说卡风杨有一女已到出阁年纪,便降下懿旨将其女赐婚于建德帝。

建德当时也表示同意,认为此举定能让卡风杨不在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建德三年十三月,建德帝迎娶了卡风杨之次女卡西西,封为容昭华。后晋封为容淑妃。

建德一度极为宠幸新入宫的容淑妃,并特许她可以时常出宫回家探望二老。

但建德在朝堂之上每每受到卡风杨不给面子,总会来容淑妃宫中倒一番苦水。

而容淑妃每次回家便会与父亲“谈论”一番今日顶撞皇上之事。

每次容淑妃出宫回来之后,卡风莫总会安分数日,建德也能耳根清净几天。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卡风杨的老毛病便会再次发作。让建德难以下台。但却拿他无可奈何。毕竟,卡风杨言之有理啊!

后来,建德觉得一直靠一个女人为自己挡着这不是长久之计。再后来,便很少向容淑妃提及朝堂之事,直至后来,三五个月,建德都不再出入畅春宫中了。

最后,建德想了个办法将当时任户部左少卿的卡风杨调离朝中,担任现在的紫岳城知府一职。四品变三品,明升暗降吧!

但建德在心里还是很认可卡风杨的政绩的。当年没有因为自己的年少气盛而一怒杀了卡风杨而庆幸。也为孝慈独道的眼光而满心佩服。

一家忧愁便有一家喜。

容淑妃失宠,嘉贵嫔却巧合地在此时出现在建德视线中,被建德宠幸至今。

卡风杨不是文相门生,却与文相等人走的很近,可时常也会弹劾一下友好之人。但他也并非左相党人,却与左相之人偶尔喝茶聊天。

说到底,卡风杨就是个对事不对人之人。这种人也只能活在明君之时。若建德是个听信谗言的昏君,卡风杨这种人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

嘉贵嫔等先图退下后,一个人坐在床上思索了许久。容淑妃,她是必须要将其踩在脚下的。

“卡风杨,卡西西母子,你们给本宫等着。本宫定要让你们卡家家破人亡。本宫绝不允许你骑到本宫的头上。”

“觉不允许!”

嘉贵嫔思绪良久,对自一人自言道,最后一句竟怒气冲天地大喊出来。

……

仁安出了畅春宫直奔嘉贵嫔万露宫而来。不知何时身后除了孙如意和四个随从宫女之外,又多个四个小太监跟随。

就在仁安走到万露宫西围墙之外时,突然,站住了脚。

“娘娘,怎么啦!万露宫就在前面了。”

孙如意看到仁安站住脚却没有发话,便上前一步道。

“嗯,我知道。”

“我们先不去万露宫。”

“那娘娘您要……”

“走,我们先去保和殿面见皇上。”

仁安想了一会后,发话道。

不等孙如意答话,仁安便抬脚便走。

路过万露宫门前而不入,却转向走出了嫔妃寝宫区,直奔保和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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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的皇上

仁安出了嫔妃寝宫区快走一段路穿过皇宫三大主殿之外的围墙便踏上了保和殿前的台阶。

保和殿的左右前后皆有九十九级台阶通往其上。四周共有三十六根巨大的白玉石柱撑起两层的屋檐。

每根石柱前皆有最精锐的禁卫军值守。

“见过皇后娘娘。”

仁安踏上保和殿便有禁卫军向其弯腰行礼。而仁安目不斜视,也无回应,直奔保和殿门前走去。

踏上台阶,便迎面吹来一阵微风,轻轻撩起仁安身上华贵而漂亮的衣裙。微风一直吹起衣裙的衣角飘荡再宫中,时不时还会挑逗下跟在仁安身后的如意。

“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皇后娘娘!”

……

每过一根石柱便有一名禁卫军向其行礼。而仁安至始至终都没有侧头过。

脚下生风,秀发飘逸,衣裙随风而动。身后众人微微低头跟随。皇后尊贵尽显无余。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皇后娘娘!”

仁安还未到保和殿门前,两个门前侍候的小太监便齐齐侧身弯腰行礼,包括两侧的两名禁卫军。

“免了。”

“谢皇后娘娘。”

“皇上可在保和殿。”

仁安面无表情,严肃地问道。

“回娘娘,皇上正在内书房。”

“去替本宫通传一声。本宫有事要面见皇上。”

仁安底气十足,不容置疑地说道。

“是,请皇后娘娘稍后,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

其中一个小太监向仁安再行一礼后便回身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仁安说完话便双手叠压放于小腹处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候着。

建德此刻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拿着奏折仔细批阅着,而是侧着头和身后站立的图福海聊着什么,建德脸上尽是笑意。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吧!

小太监快步走进内书房,并将身体深深弯下去些向御案前走去。

等听到有人进来,建德回过头收起脸上的笑意并坐正身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有要事求见皇上。正在殿外等候。”

小太监走到御案前跪倒在地开口道。

“皇后?”

建德露出不解的神色并回头看了眼图福海。

图福海看到建德的眼神轻轻摇了下头,

“皇后可有说有何要事嘛!”

建德回过头问道。

建德其实是问了句废话,皇后既然说是有要事求见,岂能会对一个小太监说?

“回皇上,皇后娘娘并未说何事。”

小太监匍匐在地上回答道。

“你去告诉皇后,请她先去卧龙殿稍后片刻,寡人处理完手上的事便过去见她。”

建德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仁安此时来找他所为何事,并且还找到了内书房。

要知道,别说内书房了,就是保和殿也是禁止无关人等进入的,包括后宫嫔妃。除非有皇帝特许。嘉贵嫔不过是哥列外。

让建德更加疑惑的是,仁安可是很少来保和殿的,就算是建德传她前来,她也时常以保和殿乃皇帝与百官处理朝政之地,后宫之人不得探听为由而回绝。

也只有晚上建德留宿卧龙殿殿传她来侍寝,仁安才会欣然接受前来保和殿。

但今天就有些怪了,不像平时的仁安皇后了。要么就是出了什么大事,仁安不得已才一反常态寻到此处的。

建德想了一会,始终想不出会有何大事能让一向循规蹈矩的仁安一改常态。

“图福海,今天有什么事嘛!”建德回过头问道。

“回皇上,并无下人前来禀报过什么大事。”图福海回答道。

“那就怪了!这好像不是皇后一向的作风啊!”建德捋着自己的小胡子思索道。

“皇上何不前去一见娘娘呢!”图福海提醒道。

“我得知道皇后为何事来,过会好有接话的准备啊!你可不要小瞧了咱们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皇后,她也绝不是吃素的。”建德回过头开玩笑滴说道。

“皇后买一宫之主。母仪天下。威严自然是有的。”

“哈哈哈……”

“好啦!我们过去吧!看看皇后娘娘到底找寡人有何要事!估计是好几日没看到寡人了,十分想念了吧!哈哈哈……”

建德很不要脸地猜测道。

说话间,建德便站起身来,随手拿起御案之上的折扇,用很帅的动作将折扇打开,轻轻煽动这便走下御案朝内书房走去。

……

“皇后娘娘,皇上请娘娘先在卧龙殿等候,皇上即可便到。”

小太监走出保和殿向仁安行礼道。

“嗯。”

两个小太监回过身齐力将厚重的保和殿门推开。

“皇后娘娘请!”

仁安也无答话,抬腿便朝殿内走去。

“娘娘当心脚下。”

孙如意快走几步上前扶着仁安跨过皇宫之中最高的门槛。

仁安进入殿内并没有去看龙椅左侧的内书房,而是目不斜视地向卧龙殿走去,而孙如意却是偷偷快速扫视了下眼前高大而宽敞,且处处彰显华贵和威严的保和殿内部。

仁安走到龙床小矮桌的右侧坐下等待着建德的到来。

……

没多会,建德便挽着手中的折扇带着图福海走了进来。

“皇后可是稀客啊!”

建德刚踏撩起卧龙殿的门帘便开口道。并朝龙床走了过来。

“臣妾见过皇上!”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仁安依然面色严峻站起身来走下龙床福身向走来的建德行礼道。

“皇后免礼!”

建德走上前轻扶了下仁安。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图福海向仁安行礼道。

“最近寡人事务繁忙,没能前去看望皇后。皇后莫怪啊!”

建德带着笑意双手握住仁安的玉手轻轻抚摸着道。

“臣妾不敢!”

“皇后先坐吧!”

建德放开仁安的双手便走上龙床坐了下来。

“谢皇上。”

仁安回过身便再次回到右侧坐下。

“皇后来见寡人所为何事。是不是想寡人了。”

建德将头凑过去看着挺直腰杆的仁安轻声道。

但他的话还是清清楚楚的被图福海与孙如意听在了耳里。

“臣妾前来打扰皇上,还请皇上赎罪。臣妾有要事告知于皇上的。”

仁安回过头看着建德一脸严肃道。

“哦?皇后有何要事?”

看到仁安一脸的严肃,建德收起笑脸坐直身体问道。

“如意,你先退下!”

“是,皇后娘娘!”

“奴婢告退!”

孙如意向建德与仁安行礼道。

“图公公,你也退下吧!”

仁安再次看向建德身旁的图福海道。

图福海一愣,急忙用余光看向建德。建德侧过头轻轻点了下头。

“是,皇后娘娘。奴才告退。”

图福海与孙如意双双行礼后便慢慢退出了卧龙殿。

殿内只留下一脸严肃的仁安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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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事谁说了算

等图福海两人走后,建德看向目视前方一脸严肃得仁安,眨了眨眼睛。

两人静坐了许久,都无人先开口。

……

“不知皇后有何事要说啊!”

建德端起桌上得茶杯小抿一口后问道。

“皇上宠幸哪位嫔妃无可厚非,这是皇上得自由。臣妾无关干涉。”

仁安顿了下接着道:“但,若有些嫔妃恃宠而骄,横行后宫,肆意妄为。那臣妾身为一国皇后,后宫之主,定要严厉惩处。”

建德听到仁安得话,应该猜到是谁惹怒了一向温柔仁慈得皇后了。

“这是当然。皇后乃后宫之主,后宫之事皆皇后全权处理。若有人故意扰乱后宫安宁,皇后可不必禀报于寡人,自行处理便是。但……前提是,一定要有证据,不能冤枉他人。”

建德首先肯定了仁安在后宫中得绝对得权力,但还是为犯错之人着想着。

“皇上,放心。臣妾绝不会无凭无据错怪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为非作歹,扰乱后宫的恶人。”仁安看向建德,眼中明显闪过一道恨色。

建德一愣,她又做了什么,让皇后这般生气?以前她胡闹一下,仁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欺负到自己头上,也是忍气吞声,能过且过。这次这是……皇后竟然如此生气。

“不知皇后所说犯错之人是何人啊!”建德想了会问道。虽然自己已经心里知道,但还是想再确认下。

“万露宫,嘉贵嫔娘娘。”

仁安看向建德,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果然。建德在心里暗叹一声。

“嘉贵嫔啊!她又怎么啦!皇后先消消气,过会寡人亲自前去找她。”

“哼!屡屡胡闹,搞得后宫不得安生。皇后掌管后宫事务众多,岂能天天为她的琐碎小事而操心呢!真是胡闹!”

建德生气地拍了下桌子道。是真怒还是假怒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你先别生气。她就是个小孩子性格,不必和一个不懂事之人动怒,别气坏了身子。她若真做的不对,寡人定要亲自惩治于她不可。”

“皇后要不你先回自己宫中去?今夜寡人去你宫中。好久都未与玉人共度良宵了。”

建德说着伸过手来抓住仁安搭在桌上的玉手一副你懂的的眼神看着仁安道。

“皇上,请赎臣妾难以从命。皇上既然将后宫之事交于臣妾搭理,臣妾定不让皇上失望,后宫之人若犯错也应该由臣妾来处理。”

“皇上,放心。臣妾定会让皇上满意的。不会偏袒任何人,也不会轻饶了谁。”

仁安抽出自己的玉手并站起身来面向建德福下身子道。

看到仁安毫无商量余地的神色,建德渐渐收起脸上和笑容坐直身体。

“皇后先坐下说吧!嘉贵嫔所犯何事。你给寡人说说看吧!”

“谢皇上。”

仁安再次坐回到位置上。

“臣妾请问皇上是否在今日赦免了六皇子与十一皇子?是否仍保持他们被削去后的爵位?”

仁安侧过头看向建德问道。

听到仁安的话,建德皱了皱眉头。

“臣妾知道,后宫嫔妃不得干政,也不得打探朝堂之事。但此事与嘉贵嫔所犯之错有关,还请皇上赎罪。”

仁安向建德微微低了下头。

“无妨。这又不是什么朝廷机密,用不了多久都会知道的。皇后这不算打探朝堂之事。”

“对,今早朝会时,寡人是赦免了他二人。并且也赦免了太子,并恢复太子之前的所有职务。”

建德一并将太子被释放的事也告诉了仁安。

果然,听到建德的话,仁安急忙抬头看向建德,脸上的神色告诉建德,真的吗?

建德看到仁安一脸不相信的眼神,朝仁安点了点头。

“太子乃臣妾所出,臣妾替他谢过皇上隆恩。”

仁安愣了一会,站起身来向建德福身道。

“好啦!你不必感谢寡人。太子秉性寡人还是又所了解的。”

“你先坐。不时她便会前区向你问安的。先说说你来找寡人之事吧!”建德抬手示意仁安坐下并说道。

“谢皇上。”

“不知赦免他二人和嘉贵嫔所犯之错有何关系。”

等仁安坐下,建德开口问道。

“嘉贵嫔不满容淑妃之子爵位高于自己儿子爵位,而找到畅春宫中,殴打容淑妃。并将容淑妃殴打之体无完肤,处处淤青。”

仁安恢复之前的一脸严肃回答道。

“皇后可调查清楚?两人可真是为此事大打出手嘛?”

建德听到仁安的话,也是一脸的吃惊。他知道嘉贵嫔一向借着自己对其的宠幸,横行后宫。但平日最多这就是女人间平常的争风吃醋而已。绝不可能做出殴打嫔妃之事。

但看皇后的脸色,不像是假的。

“容淑妃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臣妾前来就是告知皇上知晓。臣妾如何处理这件事,还请皇上不要干预。”

“皇后,你看。此事能不能由寡人前去先找嘉贵嫔问清楚再做处理啊!”

“此事乃后宫之事,还请皇上能让臣妾来处理。”

“皇上厚爱,让臣妾坐这个皇后之位。那还请皇上能信得过臣妾。”仁安微微向建德低了下头道。

“那皇后准备如何处理此事啊!”

建德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坐直身体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道。

“若此事真如容淑妃所说,臣妾定会按照宫规处理。”

“皇后,是不是太过言重了。不过就是嫔妃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已。何处如此大动干戈呢!”

建德吹了吹杯中的茶水却没有喝,又将杯子放下看向仁安说道。

“臣妾知道皇上一向宠幸嘉贵嫔,但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若任由其肆意妄为。臣妾今后又如何治理后宫,其他嫔妃又如何看臣妾,臣妾的皇后威严何在?”仁安毫不避讳地说道。

“哦!皇后这是在指着寡人专宠嘛?皇后又怎么如此肯定是嘉贵嫔错在先呢!”

建德脸色明显不好看起来,看向仁安问道。

“臣妾不敢!容淑妃娘娘被其打伤已是她之错了。”

“哼!你想如何处置?”

“若事实确凿,臣妾便会请皇室家法处置。”

仁安站起身再次面向建德福身道。

“皇后!”

建德一听,迅速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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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外露的皇后

嘉贵嫔问完话,仁安并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带着极美的笑容看着嘉贵嫔。

而仁安的笑容看在嘉贵嫔眼里是那么的可恶,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抽她两巴掌。

两人对视了一会,嘉贵嫔首先移开视线看向自己正前方。

就在这是,去沏茶的小宫女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贵嫔娘娘。茶来了。”

两个小宫女同时向仁安和嘉贵嫔行礼道。

两个一人手持托盘,一人将托盘上茶杯轻轻放到仁安两人旁边的桌子之上。做完这一切后,两人再次行礼便退出了房间。

仁安回过头看了眼桌上的茶杯,便缓缓将其端起,轻轻吹了吹,便嘟起小嘴小抿了一口。

“果然!贵嫔妹妹可是深受皇上宠爱啊!这新茶本宫也是前些天才由内侍府送来。贵嫔妹妹竟然是从皇上那里得到的赏赐。难道内侍府忘了宫中还有一个贵嫔嘛!还是妹妹也惹到内侍府的人了?”

“哦,对了。这新茶本宫好像在兰淑媛宫中也品尝了。”

仁安说完,再次端起茶杯轻轻摇着头对着杯子吹着凉气。

“哼!”

嘉贵嫔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用看不起仁安的眼神斜视了眼仁安。

“姐姐,有何事就直说吧!不必热嘲冷讽妹妹。若姐姐只是来拿妹妹消遣的,那妹妹可没那好心情陪你了。”

说完,嘉贵嫔便站起身来准备要离开。

“先别走啊!妹妹。既然本宫来找你。自然不是只是拿妹妹消遣一番这么简单的。”

仁安放下手中茶杯看着欲要离开的嘉贵嫔光滑白皙的后背道。

嘉贵嫔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仁安。

“有话快说。”

嘉贵嫔明显有些生气了。

“妹妹这身材真是好啊!”

仁安说着,便站起身来朝嘉贵嫔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

仁安来到嘉贵嫔身边并绕到其一侧,并伸出手,用手臂从嘉贵嫔后脖子处缓缓抚摸而下。

“如果姐姐是男人的话,也一定对妹妹爱不释手,捧在手心里时刻都不愿放下的。”

仁安的手一直滑到嘉贵嫔后腰处再次反向抚摸而上。

而嘉贵嫔面部有些抽动,但却看不出是喜是怒。任由着仁安手上的动作。

“姐姐是觉得自己老了嘛!对妹妹起了嫉妒之心?不过姐姐你得承认事实,你确实已经人老珠黄了。”

嘉贵嫔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嘉贵嫔的话,仁安的手停了下来。

“是啊!岁月不饶人啊!”

仁安收回自己的手感叹道,却没有因为嘉贵嫔的话而生气。

“妹妹就是凭着这么一副好皮囊耀武扬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嘛!”

“你……”

“总会有一天,你也会人老色衰的。到那时妹妹还能这般目中无人嘛!”

听到仁安的话,嘉贵嫔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仁安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

“哼!你还是多想想你的后半生吧!没人要的老巫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别人。”

嘉贵嫔将头转向一边冷哼一声道。不过最后的那句说的轻声了些。

“谢谢妹妹提醒。姐姐一定会好好考虑的。”

说完,仁安便再次走回位置坐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姐姐今天倒是有件事要找妹妹问个清楚,好做个了解。”仁安坐定后道。

嘉贵嫔回过头看向仁安并没有接话。一副冰冷得样子。

“今早妹妹可去了容妹妹那里?”

“是又怎样。”

嘉贵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可打了容淑妃?”

嘉贵嫔看着仁安没有立刻回答。

“是不是?”

仁安看到嘉贵嫔没有回答,再次逼问道。

“是。怎么啦!她在背后使坏难道不该打嘛!”

嘉贵嫔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哦!如何使坏?妹妹可否仔细说说。”

“哼!明知故问。”

嘉贵嫔冷哼一声道,说完,便将脸转向一边。

“妹妹为何打了人还这般理直气壮呢!”

顿了下,仁安接着又道:“就算容淑妃错在先,妹妹是不是应该先禀报于本宫知晓啊!由本宫来处理呢!妹妹对容淑妃动用私刑,就算有理已无理了。”

“我自己能解决的事何必要你来替我处理。”

嘉贵嫔回过头看向仁安反问道。

“妹妹虽得皇上恩宠,但妹妹不要忘了现在本宫依然还是后宫之主。谁错谁对,自然该由本宫来决断,而不是妹妹你。”仁安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道。

“我就是打了。你能把我怎样?杀了我吗?”

“既然妹妹这般胡搅蛮缠,不懂规矩,那就不要怪姐姐部仁慈了。”

“我们都是皇上的嫔妃,应和睦相处,不要给皇上添乱,能让皇上安心于朝堂之事。而妹妹屡次三番扰乱后宫安宁。此次更是殴打嫔妃,致使其身有伤痛。本宫定要严查此事,惩治肆意妄为之人,还后宫以安宁。”

“你想如何?”嘉贵嫔听到仁安的话,脸色变了变道。

“来人。”

仁安提高声音对殿外道。

话音刚落,跟随仁安前来的四个小太监便快速走进殿来。

“皇后娘娘。”

四人向仁安弯腰见礼。

“妹妹,先跟本宫走吧!”

仁安站起身来道。

“我凭什么跟你走。”

嘉贵嫔说完,便回身准备朝自己寝室走去。

“本宫想给妹妹留点面子,既然妹妹如此领情,就不要怪姐姐心不善了。”

看着抬脚便走的嘉贵嫔,仁安看着其背影无喜无怒道。

“来人。”

“在,皇后娘娘。”

“贵嫔娘娘不肯跟本宫走,你们扶着她走吧!别伤到贵嫔娘娘。”仁安对四个小太监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

“你想干什么嘛!”

嘉贵嫔回过身一脸怒气道。

“请妹妹跟姐姐走一趟。”

说完,仁安便抬腿朝殿外走去。

四个小太监走上前,其中两个小太监一人一边抓起嘉贵嫔的两只玉臂将其强行转过身面向已经快到殿门口的仁安。

“狗奴才,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嘛!放开本宫。”

嘉贵嫔挣扎大骂道,并用脚胡乱踢着抓着她的两个小太监。

“妹妹,对不住。不是姐姐心狠。这次你太让姐姐失望了。若姐姐再不架子约束管教于你,如何向后宫众嫔妃交待,如何向太皇太后交待,更加无法向皇上交待。本宫的威严又何在?”

仁安回过身一句比一句声音大说道。

“玉婉儿,你动本宫一个试试。本宫绝不会放过你!老贱人,你快放了我。”

嘉贵嫔怒不可言地大骂着。

“带贵嫔娘娘走!”

仁安说完,便带着孙如意几个侍女首先走出了万露宫主殿。

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拖拽着嘉贵嫔急忙跟上。

“放开我。你们这群贱奴!本宫要让皇上杀了你们,诛你们九族!”

“先图,先图,快去禀报皇上,有人要杀了本宫。先图,快去……”

……

嘉贵嫔被拖拽着走出了万露宫,而门外万露宫的几个宫女跪在地上却是一点动作也没有。

等仁安众人走后,几人才胆怯地慢慢站起身来,并互相看了看对方,眼中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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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恐惧的恶妃

先图满心欢喜而来,却吃了闭门羹,灰头土脸而回。

“什么事呀!”

图福海走回到建德身边后,建德闭着眼睛回味着口中茶水的余香问道。

“是贵嫔娘娘身边的先图。”

图福海回答道。

“嗯。”

建德只是轻嗯一声便没了后话。

建德岂能不知先图来找图福海的用意。问了也是多此一举,惹自己生气。

而图福海在心里却是将先图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

这个混蛋,皇后就是从这里走的,皇上岂能不知发生了何事。在龙颜大怒时,让自己去说情,这个混蛋想害死我嘛!自作聪明,还敢和杂家耍心眼,看完了杂家怎么收拾你。白痴!图福海在心理暗骂道。

……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仁安命人押着嘉贵嫔再次来到了畅春宫。既然要判断谁对谁错,身为皇后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总得让两个当事人当面对质的。

“你家娘娘可好些!”

仁安走上畅春宫前殿的台阶问道。

“回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刚用了药正在后殿休息。”前殿外值守的小宫女回答道。

“玉婉儿,你快放了我。你凭什么抓我。我有没错。”

台阶之下被两个小太监控制住的嘉贵嫔挣扎着并质问仁安道。

仁安站在台阶之上回过身看向下方眼中尽是凶光的嘉贵嫔。

“玉婉儿,今天你要是敢动我,皇上定不会轻饶了你。本宫兄长定不会放过你们玉家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后悔的。”

“老贱人,你快放了我!”

嘉贵嫔何时受过这等非人的待遇。众目睽睽之下,竟像犯人一样被这群低贱的下人押着。嘉贵嫔感到羞愧难当而愤怒不已。

此刻,嘉贵嫔杀人的心都有了。若仁安敢放开她,她定要上前狠狠抽她几个耳光,再让这些贱奴好好“伺候”她一番,让她生不如死。

“来人!”

仁安看了嘉贵嫔几眼并未理会她,对嘉贵嫔无礼的言语仁安也没生气。

“皇后娘娘。”

一个小太监行礼道。

“立马去通知淑媛以上的嫔妃前往佑国殿。”

仁安对小太监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小太监应了一声便急忙转身朝畅春宫外跑去。

佑国殿,同保和殿,泰和殿,祈和殿在同一中轴线上。却位于祈和殿之后,围墙之外。

佑国殿乃是供奉大宁历代帝王排位以及画像之地,再无他用。也算是大宁赵氏的皇家祠堂。

一般只有祭祖或者万向列祖列宗忏悔请罪,或向其发誓等比较庄严的事情时,才会开启。并且一般都是皇帝。

而仁安只要求封号在淑媛以上的嫔妃前来,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淑媛以下是不得入祠堂的。就是平日给皇后请安,淑媛以上嫔妃都是不可以进入皇后的翠央宫主殿的,只是前来在殿外磕头请安后便会离开。只有淑媛以上的嫔妃才有资格进入殿内,并有皇后赐座赐茶。

嘉贵嫔一听仁安要请众嫔妃前往佑国殿,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那一瞬间,嘉贵嫔突然有种想要恳求仁安的想法。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你……你长要干什么?”

嘉贵嫔露出恐惧之色道。声音也没了之前那般硬气。

“妹妹,所姐姐这次不惩治于你,无法向容妹妹交待啊!更无法向众嫔妃交待啊!怪就怪你平日太过任性了。希望以后妹妹能收敛些才好。”

仁安露出不忍之色道。好像真的很心疼嘉贵嫔一样。

“玉婉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是皇上最宠幸的嫔妃。你不能,你不能!皇上绝不会放过你的。”

嘉贵嫔挣扎的更加厉害了,脸上的表情掩饰不住此刻她心中有多么的恐惧。

“先去看看容妹妹吧!她被你打的可不是轻啊!若皇上近日要容妹妹侍寝……你说,这罪责谁来承担呢!”

“她?她绝不会有那个机会的。皇上绝不会让她侍寝的。皇上早就忘了她了。你……你竟然为了一个皇上都根本不在乎的人刁难于皇上宠妃。你快放了我。”嘉贵嫔对着台阶之上的仁安反驳道。

“你们请贵嫔娘娘一道去后殿吧!”

“是,皇后娘娘。”

仁安露出淡淡的微笑,转过身便朝容淑妃的寝宫方向走去。身后传来嘉贵嫔大骂之声好像根本没听到一般。

“玉婉儿,你不得好死!”

“狗奴才,放开本宫!”

“皇上,皇上,臣妾好委屈啊!皇上。”

“呜呜呜……”

……

“见过皇后娘娘!”

“嗯,淑妃娘娘睡了吗!”

仁安说着话便朝着容淑妃的床榻走去。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别动!快躺好。”

仁安快走几步来到容淑妃床榻前并侧身坐下将容淑妃扶着靠在床头。

“臣妾失礼,请皇后娘娘赎罪。”容淑妃可怜兮兮地道。

“无妨,你有伤在身无需多礼。”

“擦了药感觉好点没有?”

仁安关心地问道,并轻轻撩起容淑妃的衣袖看了下手臂之上依然清晰的淤青。

“嗯,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感觉不那么疼了。太医给臣妾用的都是上等的药物。”

“嗯,那就好!”

“妹妹,若让你与她当面对质,你可敢?”

仁安低头看着容淑妃的眼睛问道。

听到仁安的话,容淑妃缓缓抬起头看向仁安。

等自己的目光碰到仁安渴求的眼神后,容淑妃不自觉地躲闪了下。

一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是受尽恩宠的贵嫔。得罪那一个自己今后都不会安生。但自己受的委屈难道就这样白白手了嘛!我不甘心。

若指证嘉贵嫔,她今后定然会再来找自己报复,自己难道还要让皇后来保护自己嘛?

容淑妃权衡再三,依然↓不了决定。

容淑妃很想就此作罢,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可却又心有不甘。

“妹妹,妹妹……”

“嗯!?”

“姐姐。你叫我嘛!”

“对不起,我……”

“妹妹有什么难言之隐嘛!”

“她一向霸道惯了,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妹妹就算指认了她,又能如何呢?她深受皇上宠幸,谁又能把她怎么样呢?姐姐乃后宫之主,还不是经常受尽她的气嘛!”

容淑妃竟然反激仁安道。

容淑妃的话,仁安也算是听明白了。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我要让皇上诛你们九族”。

殿外传来嘉贵嫔一声大骂和威胁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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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妃齐聚,百花争艳

听到殿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容淑妃脸色变了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仁安。而仁安始终带着和善的笑容回望着容淑妃。

不知道是听到外面嘉贵嫔被拿下后愤怒的声音,还是仁安淡定笑容,让容淑妃本来左右摇摆的担忧终于安定了下来。

起码此时,仁安依然是皇后,依然是后宫之主。嘉贵嫔再得宠,在这后宫之中依然有人能治得了她的。跟着皇后走。

“姐姐,妹妹全凭姐姐做主。”

容淑妃突然坐起并翻身跪在床上抽泣着说道。

“妹妹别哭,有什么委屈,本宫今天为你做主。”

仁安轻轻点了下头道。

“谢皇后娘娘。”

“妹妹可能下床?”

“嗯,能。”

“好,那妹妹随本宫一道前去佑国殿吧!”

容淑妃抬头看了眼仁安,眼睛快速忽闪了几下。

“是。”

“梨花”。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扶着你家娘娘跟本宫走。”

“是,皇后娘娘。”

吩咐完,仁安便站起身来让开位置。

“你们两个过来。”

“是。”

梨花从身后又叫来两个小宫女。

“娘娘,你小心点。”

三人合力慢慢将容淑妃扶下床来。

“妹妹可能走动。”

仁安看着有些站立不稳的容淑妃问道。

“妹妹能走。”

“那好,我们走吧!”

“嗯。”

说完,几人一前一后便出了寝宫的殿门。

殿外的嘉贵嫔看到一前一后走出来的仁安两人后,满脸的怒气,好似要吃了两人一般。

而容淑妃看到嘉贵嫔面目狰狞的表情,吓得全身一紧,不自觉的低下头去,不敢与嘉贵嫔对视。

“卡西西,你找死。”

嘉贵嫔用吃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低头的容淑妃一字一句地威胁道。

听到嘉贵嫔威胁的话,容淑妃更加害怕起来,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此刻,容淑妃却感觉自己才是那个为非作歹之人,正等待着审判一样。心里忐忑不安。

“妹妹,事到如今你竟还这般执迷不悟。不要忘了,大宁不是你夏侯家的,这后宫更不是你嘉贵嫔的。哼!”

仁安不知道是故意给容淑妃打气让其振作,还是真因为嘉贵嫔自以为是的表现而愤怒。竟为数不多的暴怒道。

“带贵嫔娘娘走!”

说完,仁安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是,皇后娘娘。”

“玉婉儿,你若敢动本宫,本宫定与你不死不休。让你不得好死!”

……

出了畅春宫往右直走大概一公里之多再左转便看到一圆形的建筑,同样是双层的屋檐,红色的琉璃瓦。屋檐之下十二根朱红色的柱子将其拖起。而在其之下方九级台阶呈圆形将其包围。这便是佑国殿。

佑国殿四周千米之内无任何建筑,哪怕是配殿也没有。只有一个空旷的大广场,佑国殿便坐落在广场最中心位置。

佑国殿与前方一墙之隔的保和殿三大主殿同样是坐北而朝南。

仁安带着众人来到佑国殿正门之前时,已经有许多妃嫔在此等候了。大概有七八十位之多。这些嫔妃的封号皆是淑媛以上的。可想建德后宫嫔妃之多了。

而在众嫔妃之后还站立着十多位身穿深蓝色衣裳,手持一根两米之长,五六公分粗细竹杆的女子。有一老太监带领,并昂首挺胸,一字排开站立在嫔妃之后。

“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福!”

仁安走近后,中嫔妃以及那身后十多位女子齐齐向仁安行礼道。

仁安扫视了一圈穿着五颜六色,各有千秋的众嫔妃一眼。

“诸位妹妹免礼!”

“谢皇后娘娘。”

容淑妃很少走出自己的宫殿,也很少与其他嫔妃来往,今日难得看到如此之多的其他嫔妃,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甚至都有些想要打退堂鼓的想法。但已经到了这了,哪还有再容她反悔的机会?

而嘉贵嫔看到前面那些经常巴结自己被自己时常踩在脚下的嫔妃后,心里却是满是羞愧,真相找个地洞钻进去。因此,她更加的恨眼前的这位皇后娘娘了。

让她这般没面子,再这么火人面前让她难堪,她岂能就此作罢?嘉贵嫔在心里想过无数种整死仁安的方法。

“监史官。”

仁安向嫔妃身后喊道。

听到仁安的喊话,嫔妃身后的十多位女子之中快步走出一人来。来到仁安面前。

“属下见过皇后娘娘。”

“命你的人照顾贵嫔娘娘。”

“是,皇后娘娘。”

女子应了一声回头向身后招了招手,便又有两名女子小跑着过来。

“你们两个照顾好贵嫔娘娘。”

“是,大人。”

后来的两名女子绕过仁安走到其身后的嘉贵嫔身前,接过被小太监押着的嘉贵嫔。

“滚开你们!混账!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嘉贵嫔再次喝骂道。

这些手持竹竿的女子是后宫之中独有的一道风景线。她们的职业便是维护,监督后宫之中的下人的。扮演着警察的角色。

他们只有解决后宫下人们之间发生的矛盾,而没有处置的权力。若发生重大事情时,她们会禀报于皇后由皇后决断,一般的小事就有她们自行处理解决。

若遇到下人发生肢体接触,她们手中的竹竿就有了用武之地。驱赶或者分离扭打在一起的人。

她们平时还有一个职业,便是记录皇后处理重大事情时所有细节,以备案留底。所以,能当选后宫监史官的女子都是有一定才学的。

她们虽然称为官,但她们却不在朝廷官员品级之内。这就是高级宫女罢了。

俗话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而真正居住在后宫之人何止三千之数。而后宫是绝不可能让男子进入的。除了皇帝或者由皇帝旨意之人,另外还有值守在各宫门口的两名禁卫军。

但这么多人总要有人来管理监督的。仅凭皇后一人怎么能管理得来。所以便有了以女子为管理员的监史官,也称之为女官。由她们平时巡逻于后宫各处,防止下人们偷盗,斗殴等违法行为。

“好了,都别站着了。进去吧!”

仁安再次扫视了下眼前表情各异的众嫔妃。有的皱眉,有的得意。

祖宗面前训示众嫔妃

仁安说完便向前走去,众嫔妃纷纷向两侧让开道路,留出一条通道来。

仁安走到正门台阶之前抬头看向高悬于屋檐之下的蓝底金字的“佑国殿”匾额。

一个老太监走上前与孙如意一左一右扶着仁安。

这名看太监便是翠央宫中的管事,林道远。在仁安嫁入王府时便在仁安身边伺候了。

“娘娘,小心台阶。”

“嗯。”

仁安低下头应了一声便迈上了第一级台阶。后面的众嫔妃陆陆续续跟上仁安的脚步向佑国殿门前的台阶缓慢而上。

而所有跟随自己主子前来的太监宫女全部自觉得留在了原地,包括仁安自己带来的几个宫女和太监。

但十几名女官却手持竹竿跟在了嫔妃之后,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台阶而上。

“吱呀呀!”

等仁安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后,佑国殿门前值守的两名太监同时回身将两扇年十分老了的高大木门缓缓推开。

木门虽年代已久,但制作却十分讲究,精致。龙,祥云,花状的门框。搭配的恰到好处。

两个小太监将殿门打开后便退到一边并跪倒在地。

仁安走到殿门前轻轻提起自己的衣裙便抬脚跨过了门槛进入了殿内,身后众嫔妃也陆陆续续上了台阶跟随仁安进入殿内。

刚进佑国进门便一眼看到正前方墙壁之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像,大概有四五个平方之大。

画像之上只有一老者端坐于龙椅之上,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金冠脑后部位两只金龙头向左右探出头来。

而在画像之下是十个如台阶一般搭建的台子,台面比台阶要宽敞许多。而在台面之上以金字塔排列的方式摆放着许多牌位。而在牌位金字塔最顶端只有一个比下方所有牌位略大些的牌位。上面赫然写着:隆武圣仁呈天皇帝之位。

牌位之上的画像不必猜便知道,那便是大宁开国皇帝隆武皇帝赵岩庆。

而在隆武皇帝画像左右还悬挂着许多副身穿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画像。差不多近两百副,几乎快绕佑国殿内部墙壁一周了。

大概差不多有两百多位了吧!

这些便是大宁历代帝王的画像。

而在这两百副画像当中,其中有一副最为突出。其余画像中人胡须花白,已显老态。而这一副画像之中的帝王却显得十分年轻。

这一副悬挂在隆武皇帝画像右侧第十五副画像中人便是大宁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也是去世时最年轻的皇帝,但也是大宁从隆武皇帝建国直到建德朝后宫嫔妃最多的一位皇帝。据建德整理重录的《建德典库》记载,这位皇帝在位期间。被封为贵嫔的人数就将近百人之多。但书中却没有记录他因何而死。但如此想来,他的早早驾崩便不言而喻了。

驾崩时,年仅六十一岁,在位只有十二年。比现在的建德皇帝还要小近十岁。

在牌位之下摆放着着一张五米之长,两米之宽的御案。御案之上摆放着一些供品和烛台。

而在御案靠里一些的位置摆放了一架全身漆黑的剑托,而剑托托起之物却并不是一把宝剑。而是一根棍子。是用一种藤条如麻花一般交叉缠绕编制而成的棍子。

在棍子的一端用红绳紧密缠绕数圈,正好可以由一只手握住。

仁安一脸肃穆走到御案前两米之处便停了下来。

身后的众嫔妃微微低头,莲步轻移,慢慢走近御案,站立在仁安之后。没有一个人敢东张西望,交头接耳。

就连被押着的嘉贵嫔都安静了下来。虽然是一脸的怒气,但还是十分恭敬地地下了她高傲的头颅。

而在进入佑国殿后,两名女官便放开了嘉贵嫔退到了一侧,任由嘉贵嫔跟随在仁安身后。因为她们知道在这里谁也不敢乱来的。

等身后没有了任何动静后,仁安身边的老太监与孙如意便同时向两侧退去。

孙如意退下后却是直接退到了殿外,而老太监只是退到众人的左侧站定下来。

“世祖在上,拜!”

老太监一声大喊,声音再佑国殿内回荡了好几遍才渐渐消散。

老太监话音刚落,仁安与身后众嫔妃,包括嘉贵嫔齐齐手轻放于左肩并深深弯下腰行医大礼。

行礼后,众人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两个呼吸后同时再次直起身来。

“跪!”

老太监等众人起身后,再次一声大喊,尖锐刺耳的声音再次回荡在佑国殿内。

仁安与众嫔妃同时轻轻提起裙摆缓缓跪下。

“一叩首。”

老太监喊完,众人双手扶地齐刷刷磕头下去,将脑门紧贴地面。

同样,两个呼吸后再次起身。但依然跪着。

“再叩首。”

众人再次向面前的列位赵氏祖宗画像磕头。

再次起身。

“三叩首。”

再磕。

“起!”

磕了三个头后,众人才站起身来。

“再拜!”

老太监再次喊道。

众人如之前一样,弯腰行礼,然后跟着老太监的喊话下跪连磕三个头。

……

这样的动作连续重复三次才算结束。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三拜九叩。这样的大礼一般只会出现在祭祖或者祭天时。平日里,一般见过上位者只要下跪或者行弯腰礼即可。

等三拜九叩大礼行完之后,仁安起身抬头看向隆武皇帝的画像,再次深深弯腰行一礼。之后,缓缓起身并转过身来。

……

“本宫受皇上隆恩,荣登皇后之位,执掌六宫事宜。管理约束后宫之人乃本宫职责所在。而本宫一向奉承以仁慈治家。不愿过于惩罚后宫众人。但,有人总以为本宫这是软弱无能之举。”

仁安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道。

说完,仁安停顿了会。但下方却无人敢接话。

……

“我等身为后宫之人,尽心尽力好好侍奉皇上是我等本分。能让皇上专心于朝堂之事不必为后宫之事而烦心是本宫对皇上最好的交待。本宫一向不愿太多干涉各宫之间的诸多之事,才致使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意妄为,将本宫这个皇后从不放在眼里。”

仁安越说越大声。下方众人皆是微微低头不敢与仁安扫视而过的眼神对视。

唯独嘉贵嫔带着的一脸怒气死死盯着仁安并没有看她的眼睛。

“我们身为皇上后宫之中的女人,应和睦相处,让后宫有一片祥和宁静之地。不该探听前朝之事,因损自己利益而在后宫之中明争暗斗,弄得后宫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说这句话时,仁安是一直盯着嘉贵嫔的,而嘉贵嫔也不甘示弱,回看着仁安。

“嘉贵嫔,本宫说的对与不对?”

“哼!”

嘉贵嫔并无答话,轻哼一声将眼神斜视地面,却依然昂首挺胸,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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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认罪的贵嫔娘娘

嘉贵嫔的无礼,仁安并未计较。一起伺候建德几十载,嘉贵嫔是怎样的秉性,仁安岂能不了解。嘉贵嫔若礼让有加,微微尔雅,仁安倒觉得不正常了。

“皇上平日多宠幸了哪位嫔妃,那是她的荣幸。若将皇上的恩宠当作耀武扬威的资本,那你便大错特错了。”

仁安刚说完,嘉贵立刻收回眼神恶狠狠地看着仁安,一副要活吃了仁安和样子。

仁安看到嘉贵嫔的反应,并未露出任何在意的表情,依然一副严肃的神色看了眼嘉贵嫔后再次扫视着下方低头的众嫔妃。

“有些人一向恃宠而骄,在后宫之中是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今日更是大打出手,致使另一嫔妃身体多处留有淤青,难以下床行走。”

仁安看了眼嘉贵嫔。

“无论因何事发生误会都应先报于本宫知晓,由本宫来出面调解。但……你目无后宫法纪,乱用私刑,致使嫔妃身体伤残。你……置本宫这个皇后的威严于何地?”

最后一句话,仁安几乎用尽了全力咆哮着喊出的。声音在佑国内久久不散。嘉贵嫔不自觉的将眼神躲过,不敢再看着仁安。

仁安脸上终于显露出不常有的生气之色来。

……

“嘉贵嫔。”

仁安看了一会嘉贵嫔后,终于要开始剑直今日主角了。

嘉贵嫔收回目光看向仁安,脸上怒气略有收敛。

“你今日是否对容淑妃进行过殴打?”仁安问道。

……

“本宫问你话,你为何不答?”仁安再次逼问道。

“没有!谁看到我大她了?”嘉贵嫔瞪着眼睛耍无赖道。

“嘉贵嫔,今日你若招了殴打容淑妃之事,本宫可以从轻发落于你。”

“哼!”

……

“来人。”

“皇后娘娘。”

旁边正在记录的女官走上前行礼道。

自从仁安等人进入佑国殿后,这名女官便在一旁开始记录了。

“命人扶容淑妃上前来。”仁安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

女官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容淑妃本就身体有伤,刚才的三拜九叩已让她更是痛上加痛,此刻确实是难以再移动半步了。

过了好一会,两名女官才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容淑妃走到仁安面前,与嘉贵嫔并列而站。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好了,你有伤在身,就免了。”

“谢皇后娘娘。”

就在容淑妃准备行礼时,仁安便阻止道。

而仁安却没有注意到,下方有几位嫔妃看到容淑妃的样子,却露出一脸的嫌弃之色。但也有一些嫔妃还是露出了相反的怜悯之情来。

“容淑妃,本宫问你。你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容淑妃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嘉贵嫔又迅速回过头两头低下。

“你但说无妨。今日有本宫在。本宫定会为你做主,还你公道。”仁安给显得有些软弱的容淑妃吃了颗定心丸道。

“回皇后娘娘,是贵嫔娘娘赏臣妾的。”容淑妃弱弱地回答道。

虽然容淑妃并没有说出贵嫔的封号,但建德朝被封为贵嫔的只有夏侯芝美一人。

“嘉贵嫔,你还有何话要说?在我大宁先皇面前,本宫认为容淑妃她绝不可能说半句假话的。你认为呢?”仁安看向嘉贵嫔问道。

“哼!一面之词。”

嘉贵嫔继续狡辩道。

“在圣祖与列位先皇面前,你竟然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本宫还想着,你说就此承认,本宫只是小惩于你便可,但,看来本宫还是对你太过仁慈了。”仁安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来人!”

“皇后娘娘。”

老太监林道远走上前来。

“去,命人传畅chungong禁卫军守卫前来佑国殿。”

仁安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

林道远行礼后便迅速朝殿外退去。

听到仁安的话,嘉贵嫔终于脸色变了变,眼睛快速眨了几下,显得有些慌张。

因为嘉贵嫔,包括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禁卫军乃是皇帝最忠心的亲信卫队。他们只听令于皇帝一人绝不会为第二个卖命。

没有人能指使他们做什么,也不敢指使他们做什么。大宁律法有明确规定,除皇帝本人以外,谁若胆敢给禁卫军下令者,以zaofan罪论处。试想,谁人又敢与禁卫军串通一气撒谎呢?

所以,若有事询问禁卫军,他们一般都会实言相告,也绝不会掺杂半点水分。有便是有。无便是无。他们绝不会因为你是宠妃,还是宠臣而胡说八道的。

就算他们的话可能会惹怒一些位高权重之人,但在这皇宫内院,谁又能拿他们怎样呢?就算你想报复,以解心头之恨。你首先要想清楚如何能进得了虎贲营再说。

就算你侥幸报复成功,可能接下来就是麻烦缠身了,甚至性命不保。

大宁律法还有一条特指禁卫军的。残害或者致使禁卫军死亡者,同样以图谋不轨论处。一但被扣上犯上作乱的罪名,那便是诛九族之罪。谁又愿意用自己和家族的一生富贵荣华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的命呢?

有人可能会说,普通人愿意。那里你知道皇宫之中能有普通人嘛!再者,普通之人又岂能近得了武装到牙齿,并且能以一敌百的禁卫军嘛!

若禁卫军能被普通人拿下,那皇帝的亲信卫队禁卫军也太菜了吧!

“嘉贵嫔,在那名禁卫军来之前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承认此事,本宫只是小惩于你。”

“本宫没传唤被你的人打伤的那名畅chungong太监,你因该知道为何。若传唤他来,你定会说是他们主仆串通好的,诬陷于你,若传唤你宫中之人,容淑妃定然也会如此认为。故而,本宫便传唤今日值守畅chungong的禁卫军前来与你对质。你应该不会认为禁卫军会与畅chungong中之人勾结诬陷于你吧!”

“容淑妃,你应该也不会认为禁卫军会与嘉贵嫔串通一气吧!”

仁安问完嘉贵嫔,又看向容淑妃问道。

“臣妾不敢!”

“嘉贵嫔,你可考虑清楚?”

嘉贵嫔的心理防线终于有了松动。只见她轻咬着嘴唇,眼睛忽闪不定。做着煎熬的心里斗争。

……

过了好一会,嘉贵嫔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抬头瞪着仁安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我没有,我就是没有。谁来我都没有!你们就是串通好了诬陷我。你们……你们……还有你们,你们都是嫉妒本宫受尽皇上恩宠,而冷落了你们,你们才会这般欺负于我。你们等着,皇上不会饶过你们的。”

嘉贵嫔已经失去了理智,指着仁安,并转身又用手指一扫身后的众嫔妃,回过身后,再次指着仁安咆哮着。

仁安看到嘉贵嫔如此失态的模样,一阵叹息,轻轻摇了摇头。20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辩无可辩而胡搅蛮缠

明明是他嘉贵嫔自己胡搅蛮缠,却好似是众人欺负她一样。此刻,嘉贵嫔显得十分愤怒,一直喘着粗气,气呼呼得样子。

“你们……你们这些jianren,现在高兴了是吧!看到本宫被人欺负心里更开心是吧!你们……”

“放肆!”

嘉贵嫔突然回过头对着身后得众嫔妃再次大声喝骂道。但话没说完,身后得仁安怒喝一声,吓得嘉贵嫔身体都是一颤。急忙收住嘴回过身来看着仁安。

“佑国殿之内,先祖面前,岂能容你如此大呼小叫,胡言乱语。”仁安呵斥道。

“是你们欺人太甚!”

嘉贵嫔不服气道。

“欺人太甚?嘉贵嫔,你扪心自问,是何人欺人太甚?”仁安反问道。

……

嘉贵嫔一时语塞。两只瞪得如铜铃一般得眼睛看着仁安。

……

一时间,整个佑国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仁安看着嘉贵嫔,嘉贵嫔回盯这仁安。众嫔妃微微低头一动不动。

……

就在两人相持对望许久后一阵清晰得脚步声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畅chungong值守禁卫军已到。正在殿外侯着。”

林道远来到仁安桥行礼道。

“传他进来。”

仁安依然看着嘉贵嫔说道。

“是,皇后娘娘。”

林道远再次退出殿外。没多会林道远便带着一名身材高大魁梧,且身披黄金甲得禁卫军走了进来。

这名禁卫军上前后便单膝跪地,将手中得佩刀放到地面。这才手放于左肩行礼。

“属下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诸位娘娘!”

“免礼!”

“谢皇后娘娘。”

谢恩后,这名禁卫军便站起身来,微微低头等待谢仁安得问话。

“本宫问你你可是畅chungong禁卫军值守?”

“回皇后娘娘,属下正是今日畅chungong禁卫军值守。”

因为各宫门前得禁卫军每日都会更换一次,不可能同一名禁卫军会天天值守于同一座宫殿。

“好!”

“本宫再问你,你是否与嘉贵嫔和容淑妃两位娘娘宫中之人交好?或者你会听命于两位娘娘中的其中一位,为其撒谎做假证。”

仁安再次询问道。

“属下只听命于手持皇上令牌的禁卫军统领凌大人,或者皇上。绝不会为任何人之命令而为之。更不会为任何人而撒谎做假证。请皇后娘娘明鉴。”

这名禁卫军弯了下腰信誓旦旦道。

“好!诸位都听到了吧!”

……

仁安再次扫视了下下方众嫔妃,最后,目光停留在嘉贵嫔身上。

“本宫问你,今日除了畅chungong之人还有都有何人进出过畅chungong?”

“回皇后娘娘,今日除畅chungong之人外,只有嘉贵嫔与其宫中管事等人进入过畅chungong。”禁卫军几乎是连考虑的都没考虑,便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你可想仔细再回答本宫。此间在这里每个人所说的话都有监史官记录备案的。若说错了话,你知道后果。”

仁安看向禁卫军再次确认道,并指了指在一旁奋笔疾书的女监史官。

“属下明白。属下绝不敢胡言乱语。”

“嘉贵嫔,为何你去了畅chungong之后,容淑妃会变成这样子?”

仁安回头又问向嘉贵嫔。

“哼!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吧!我怎么知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胡搅蛮缠。”

“你……”

“本宫以传太医为容淑妃诊治过了。”

说完,仁安看看了眼嘉贵嫔的反应。

“太医诊治后判断是被人他人殴打导致身体多处淤青。还有,容淑妃脸上的手掌印你有作何解释?难道你会告诉本宫是她自己打的自己嘛!”

“也说不定啊!脑子进水你,想自残呗!”嘉贵嫔一副你说的对的表情道。

“你……怎么……”

容淑妃听到嘉贵嫔的话,回过头来准备要与嘉贵嫔理论。却被仁安抬手打断。

“好!那就有禁卫军继续来说吧!”

“本宫再问你,嘉贵嫔进入畅chungong后你可看到或者听到什么?”

“回皇后娘娘,属下并未看到什么,但属下听到前殿之中两位娘娘有过争吵,桌椅碰撞的声音。”

禁卫军回答道。

每个宫的宫门正对着各宫的主殿。晚上,宫门便会关闭,可能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道白天,宫门都是敞开着的。宫门距离前殿也就几十步远。当时,嘉贵嫔的大声喝骂,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了。更何况几十步之外的禁卫军了。

禁卫军听到的桌椅碰撞的声音,那是嘉贵嫔一巴掌将容淑妃dadao后碰到桌椅的声音。

“你可还听到过什么嘛!想清楚了。或者看到什么了。”

……

“回皇后娘娘,属下看到容淑妃宫中的小太监被嘉贵嫔宫中的管事拖出了前殿。听到小太监一直在喊,贵嫔娘娘饶命!”

禁卫军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又道。

“嘉贵嫔,你为何要惩罚不是自己宫中的人?”

“狗奴才冲撞了我,难道我不能惩罚于他嘛!”

仁安轻轻点了点头。

“你继续说。”

仁安再次看向禁卫军道。

“属下看到容淑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急匆匆跑出了畅chungong,不知去了何处。”

“还有……”

“还有什么?说。你是禁卫军,乃皇上之人,只要所言属实,睡敢奈你何?”

仁安看到有些吞吞吐吐的禁卫军,呵斥道。

“是,皇后娘娘。”

“嘉贵嫔娘娘在临走时还……还说,说……”

“说什么?”

仁安有些生气了。

“说,本宫还没打够呢,你放开本宫,本宫今天非得打死这个jianren不可!想和本宫争宠,本宫岂能让你好过。”

“嘉贵嫔娘娘是这样一路高声离开的。与属下一并值守的禁卫军也听到了。”

“好啦!本宫知道了。”

仁安抬了下手,示意禁卫军不用再解释了。

听完禁卫军的话,嘉贵嫔眼神躲闪,不敢再与仁安对视。

“嘉贵嫔,你还有何话要说?”

“他胡说,他在胡说。”

嘉贵嫔指着一旁的禁卫军紧张地道。

“他胡说?你是在怀疑皇上用人不当嘛?”

“皇后娘娘明查,属下句句属实。”禁卫军跪地道。

“你起来吧!与你无关。”

“谢皇后娘娘。”

“你还拒不承认嘛!”

……

嘉贵嫔咬着嘴唇微微低头,眼睛四处游走,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此刻她的心里一定十分的煎熬吧!

……

“是我打的,你又能怎样?我是皇上宠妃,你……你无权处罚于我。我要面见皇上。让开!”

嘉贵嫔忽然抬起头对仁安大声喊道。

说完,没等仁安回话,便转身推开身后的一位嫔妃就要朝佑国殿外而去。

“监史官,请贵嫔娘娘回来!”仁安动也未动便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

“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本宫,我要面见皇上!”

“皇上,皇上……”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鞭打宠妃,众人皆惊

嘉贵嫔几乎是被两名女官拖到仁安面前得。

“放开我!狗奴才。”

仁安看着面前继续挣扎着得嘉贵嫔。

“好了,你们嘉贵嫔吧!”

“是,皇后娘娘。”

两名女官放开嘉贵嫔后便退到了一侧。

“既然你已承认殴打了容淑妃,本宫便不能宽恕于你。”

“你想怎么样?”

“处理本宫想对你怎么样。是宫规无法宽恕你。”

“本宫今天便在列位祖宗面前再正宫规。让你们也要时刻牢记身为皇室嫔妃定要为天下女子做已楷模,而不是无视规矩,毫无礼法。”仁安说着看向嘉贵嫔身后得众嫔妃道。

“来人。”

林道远走上前来。

“轻祖宗家法。”仁安一字一句道。

“是,皇后娘娘。”

听到仁安得话,嘉贵嫔脸色一变,后退了一步。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皇上宠妃。你不能。”

仁安没有理会脸露害怕之色得嘉贵嫔。

林道远走到长案之前,伸出双手,轻轻拖起放在剑拖之上的那根泛黄的棍子。

林道远用双手将棍子高高举过头顶,深深弯着腰再次走到仁安面前。

嘉贵嫔看到面前林道远手中拖起之物。再次后退着。

“来人。”

“伺候贵嫔娘娘跪下。”

“是,皇后娘娘。”

两名女官再次走上前,来到嘉贵嫔左右。

“贵嫔娘娘请。”

两名女官向嘉贵嫔弯腰道。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嘉贵嫔还想继续后退,却被两名女官紧紧抓住了两只手臂。

“请贵嫔娘娘跪下。”

“是,皇后娘娘。”

两名女官同时用力按压嘉贵嫔其肩膀。

“放开我,放开我?”

嘉贵嫔继续挣脱者,却难敌两名女官合力。最终还是跪在了仁安面前。

“玉婉儿,今天你若敢动我,我保证今后让你不会好过。”嘉贵嫔抬着头望着仁安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监史官。”

仁安没有理会嘉贵嫔的威胁。

“皇后娘娘。”

“接家法。”

“是。”

那位女官的统领走上前,弯下腰接过林道远手中的棍子,依然高举过头顶面向仁安,等待着仁安接下来的命令。

“既然贵嫔娘娘自己已宽衣,那便请贵嫔娘娘俯下身去。”仁安吩咐道。

嘉贵嫔本来在自己宫中正准备午睡,却不料被突然前来的仁安带走,脱去的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此刻依然穿着一件大片后背果露在外的贴身衣裙。

“是。”

两名押着仁安的女官再次手上用力将嘉贵嫔往下压去。

“你们……你们这群jianren。放开本宫。”

嘉贵嫔承受不住双肩的压力,爬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试图挣扎着直起身来。

“监史官,贵嫔娘娘不愿俯下身去。你们帮帮她吧!”

“是,皇后娘娘。”

身后再次上来两名手握竹竿的女官。

只见后来的两名女官将手中竹竿交叉穿过嘉贵嫔后脖子处直至地面,将嘉贵嫔脑袋死死卡住。让其无法在起身。

“玉婉儿,你不得好死!”

“身为嫔妃,恶语中伤皇后,罪加一等。”

“来人,赏贵嫔娘娘三十家法。”

仁安命令道。

“是,皇后娘娘。”

手拖家法的女官应了一声后。便绕到嘉贵嫔身后。

曼妙的身材,光滑白皙的后背,高高翘起的臀部,玲珑小巧的五足,无不展示出地上之人的魅力。

“给本宫打。”

“是。”

女官应声后,横握家法,缓缓抬起收来。

“啪!”

“啊!”

嘉贵嫔用力仰起头大叫出声。

所谓的皇室家法,便是鞭打后背,而不是像打奴才一般,打臀部。但在受家法时,必须脱去其受罚之人外套,将其后背露出。

身后的众嫔妃听到嘉贵嫔撕心裂肺般的叫声,无不吓得在心里一颤。纷纷低下头去。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变的轻了些。

而一旁的容淑妃也是同样深深低着头,将目光看向另外一边。嘉贵嫔的一声惨叫,吓得她也是紧咬了咬牙关。

就在刚才一瞬间,容淑妃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的言行了。也突然想到,自己那事若被人发现,会不会也如嘉贵嫔一般跪在祖宗面前,当着众嫔妃的面,被辫打呢?

容淑妃紧咬下错,脸色越发的难看。

“啪!”

“啊!”

“不要,不要打了!”

“呜呜呜……”

“啪!”

嘉贵嫔因为疼痛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

……

宁寿宫,后花园

孝慈正在专心地修剪着一盆盆景,身后站着几个手里拿着喷壶和如黄土一般的肥料的小宫女。

“来,给它浇点水。”

“是,太皇太后。”

……

“老祖宗,老祖宗!”

“不好了,老祖宗。”

就在小宫女刚刚浇完水退到一旁时,小花园之外传来一阵好似十分着急的呼喊声。

孝慈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低头左右端详着自己修剪过的这盆盆景。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

……

“老祖宗,不好了!”

刚才在远处就对着孝慈喊话之人便是来到跟前的绿萍。

“干嘛那么着急。”

孝慈依然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偶尔抬手修剪一下盆景,再左右看看。

“天还没塌下来呢!”

“老祖宗,出大事了。”

绿萍喘着粗气道。

“好了,先扶我过去吧!”

“哎吆!年纪大了,稍微站一会就觉得累了。”

孝慈回过身将剪刀提给身后的一个小宫女,捶了捶自己的老腰道。

“是,老祖宗。”

绿萍说着便搀扶着孝慈朝旁边一处凉亭走去。

等孝慈坐下后绿萍将石桌上的一杯茶提给孝慈。

“老祖宗,先喝口茶吧!”

“嗯。”

孝慈接过茶杯轻轻一吹便小抿一口。

“说吧!什么事,让你那么着急。”

孝慈放下茶杯问道。

“回老祖宗,皇后娘娘要惩罚嘉贵嫔娘娘了。现在就在佑国殿。奴婢猜想,皇后娘娘可能要对嘉贵嫔娘娘用家法吧!”

绿萍回答道。

“就这事?”

孝慈回过头来看向绿萍道。好像这也不至于让绿萍这般着急啊!

“留这事呀!老祖宗不觉得是大事嘛!嘉贵嫔娘娘可是……”

“哀家相信皇后不会无缘无故责罚她吧!”

孝慈自己再次端起茶杯道。

“听下人回来说,是嘉贵嫔娘娘打了容淑妃,惹怒了皇后娘娘。所以……”

“哦!那就难怪了。她二人因何事竟动手啊!”

“奴婢也不知。”

“殴打嫔妃。……该罚。”

孝慈说完,便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水,再无了后话。

“但嘉贵嫔毕竟是皇上最宠幸的嫔妃。皇后娘娘会不会因此……”

“哼!皇后乃一guozhimu,后宫之主。若真是她嘉贵嫔做得不对,皇后惩罚于她也是应该。殴打嫔妃岂能是小事?哀家觉得皇后做的对。”

“宫规是给所有后宫之人定的,她嘉贵嫔当然包括在内。触犯了宫规就该受到惩罚。想必皇帝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此事哀家不会过问,由皇后处置便是。”

“哦!”

“扶哀家回去吧!今天这天不错。哀家想好好睡个午觉。”

孝慈抬头看了看碧蓝色的天空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道。20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杀鸡儆猴依然心存仁慈

仁安看着一鞭一鞭打在嘉贵嫔后背之上,听着嘉贵嫔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露出不忍之色。

她从来没有这样惩罚过下人,更不提皇上嫔妃了。但嘉贵嫔这次太过目中无人,竟将容淑妃殴打至此。若她不这样做,往后其他嫔妃定会有样学样,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更不会遵守后宫规矩。她就是要杀鸡儆猴。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呜呜呜……”

“皇后娘娘饶命!”

嘉贵嫔终于服软了。一向只有她欺负别人,打别人。而此时自己却城了别人的惩罚对象。

仁安咬了咬牙,没有去命令女官停手。因为她所说的三十家法之数还没完呢!

……

又是几鞭抽打在嘉贵嫔已经伤痕累累的后背之上。

“啊……好疼啊!皇后娘娘……饶……命!”

嘉贵嫔虚弱地说完最后一和字,便无力地将头垂了下去,再没了反应。

……

“皇后娘娘,贵……贵嫔娘娘……好像……好像昏过去了!”

站在第一排的瑾淑媛弱弱地开口道。

仁安岂能岂能没看到昏过去的嘉贵嫔。

“停下吧!”

“是,皇后娘娘。”

鞭打嘉贵嫔的女官随即收住手行一礼后便退到一侧。

而两名抓着嘉贵嫔手臂病用竹竿卡死其脖子的女官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动作。

“你们两也放开贵嫔吧!”

“是。”

两女官收起竹竿并放开嘉贵嫔手臂。没了拉力的嘉贵嫔便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快,扶起她!”

仁安招呼着并蹲下身来。

身后的齐淑妃,瑾淑媛两人急忙上前一并将嘉贵嫔扶起靠在齐淑妃怀里。

嘉贵嫔脸色煞白,呼吸微弱。

“贵嫔娘娘,贵嫔娘娘,你还好吗?醒醒,贵嫔娘娘。”齐淑妃轻声呼喊道。

“皇后娘娘开恩,贵嫔娘娘已经知道错了,请您饶恕她吧!再打下去,她会没命的。”瑾淑媛看到依然没有反应的嘉贵嫔,急忙跪地向仁安求情道。

“家法是祖宗定下来的,没有受完岂能作罢!”仁安尽量不让自己露出怜惜之色,站起身来道。

……

“继续打!”

仁安有些不忍地再次下令道。

“皇后娘娘请你宽恕贵嫔娘娘吧!”瑾淑媛听到仁安还要继续打,急忙跪着拉住仁安的手哀求道。

身后的众嫔妃一阵骚动,窃窃私语起来。

“请皇后娘娘饶恕贵嫔娘娘!”

一名嫔妃跪下道。

“请皇后娘娘饶恕贵嫔娘娘”。又一嫔妃跪下。

“请皇后娘娘饶恕贵嫔娘娘。”

一大片嫔妃跪下。

仁安扫视了下跪在地上的众嫔妃,但还有十多位嫔妃没有下跪为嘉贵嫔求情。

但过了没多会,其余没有跪下的嫔妃互相看了看也跪了下来。

此时,只有容淑妃一人没有跪下。

“皇后娘娘,嘉贵嫔已经知错,臣妾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请皇后娘娘饶恕贵嫔娘娘吧!”容淑妃看了看身后跪了一地的众嫔妃,也只好慢慢跪下为嘉贵嫔求情道。

……

“既然诸位妹妹都为嘉贵嫔求情,本宫也并非一心要为难嘉贵嫔。她也算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本宫今日便不在与她计较。就此作罢。”

“但,从今日起,诸位定要恪守宫规,不得再有人触犯。若再敢有人无视宫规,肆意妄为。让后宫不得安宁,让皇上无法安心于朝堂事务,嘉贵嫔今日之苦便是她的下场。”

“诸位可听清楚了没有?”

“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众嫔妃齐声回答道。

“诸位日后定要和睦相处,亲如姐妹。与本宫一道尽心尽力服侍好皇上。”

“谨尊皇后娘娘懿旨!”

“好了,诸位妹妹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看看贵嫔娘娘是否能醒过来!”仁安对扶着嘉贵嫔的齐淑妃与瑾淑媛道。

“嗯。”

“贵嫔娘娘,醒醒,贵嫔娘娘!”

两人轻轻摇了摇怀里的嘉贵嫔并呼喊道。

……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嘉贵嫔突然微闭着双眼,嘴里轻声呼喊道。并抬手遮挡着自己的头部,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娘娘,娘娘,皇后娘娘已经饶恕你了,你不必害怕。”

嘉贵嫔微微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俯视自己的仁安。吓得急忙往齐淑妃怀里挤了挤。

“嘉贵嫔,众嫔妃都悬为你求情,包括容淑妃。本宫也不忍过于重罚于你,今日便饶恕于你。剩下的家法便不用再打了。希望你能以此为戒,今后能与众嫔妃和睦相处,不得再做出今日殴打嫔妃之事。你可听清楚了?”

仁安低头看着像受惊了的小鸟一般依偎在齐淑妃怀里的嘉贵嫔道。

“知……知道了。”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嘉贵嫔说话都有些颤抖。

“还能走嘛!”

仁安语气温和地问道。

“你们扶嘉贵嫔先起来吧!”

“是,皇后娘娘。”

齐淑妃两人答应一声,便合力将嘉贵嫔慢慢搀扶起来。

此刻,嘉贵嫔本来白皙光滑的后背却印上了一道道鲜红的线条,互相交错叠压着。甚至有一些地方都渗出血来。

齐淑妃身上米白色刺绣着鲜艳花骨朵的衣裙上都沾染了点点血迹。

仁安看了贵眼低头不语的嘉贵嫔后,便转过身再次跪在列位祖宗面前。

看到仁安跪下,身后众嫔妃也同时齐齐跪下,嘉贵嫔在齐淑妃两人的搀扶下也跪了下来。

“列祖列宗在上,我玉婉儿深受皇上隆恩,执掌六宫事宜。管理后宫不力,却有负皇恩,致使嘉贵嫔多次违反宫规。今日开佑国殿,请家法,并非我玉婉儿所愿。”

“从今往后,玉婉儿定会好好管理后宫,绝不会再有开启佑国殿那一日。”

“列祖列宗在上,请保佑我大宁长盛不衰,后宫一片祥和!”

说完,仁安两手摊开匍匐在地。十分的虔诚。

身后众嫔妃有样学样,同样弯下腰去,额头紧贴地面。

……

众人跪了许久后,仁安首先直起身来,慢慢站起来。

等仁安起身后,身后的众嫔妃才陆陆续续站起身来。

“好了。诸位都就回自己宫去吧!”

仁安回过身扫视了一圈众嫔妃道。

“是,皇后娘娘”。

众嫔妃齐齐福下身行礼道。

行完礼,众嫔妃自觉地向两测分开,让出一条通道来。嘉贵嫔在齐淑妃两人的搀扶下也退到一边低着头。

林道远走上前搀扶着仁安便从众嫔妃让开的通道朝殿外走去。

就在仁安走到殿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嘉贵嫔与容淑妃明日便不必前来翠央宫请安了。三日后再来吧!”仁安看向最后面的嘉贵嫔两人道。

“是,皇后娘娘。”容淑妃首先回答道。

“是,皇后……娘娘!”

过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嘉贵嫔这才低声回答道。

仁安再次看了会低着头,面容煞白,几乎摇摇欲坠的嘉贵嫔后,回过身便迈出了佑国殿的门槛。

等仁安走出殿门后,众嫔妃这才莲步轻移,依次走出佑国殿。

等众人离开后,佑国殿厚重的殿门再次被两个小太监缓缓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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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女人难同心

就在众嫔妃与仁安都早已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宫中,而嘉贵嫔在齐淑妃与瑾淑媛两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着还没走出佑国殿外的广场。

容淑妃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侍女的搀扶下也是慢悠悠的跟在嘉贵嫔之后不远处。

扶着嘉贵嫔的齐淑妃两人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低着头只顾走路的容淑妃,并露出恨意。

两人也只是心里有很却不敢上前去质问,甚至辱骂容淑妃。

毕竟刚才仁安已经发过话了。这才刚刚处佑国殿,谁会脑子进水自找麻烦呢!

……

万露宫外,一大群侍女站在门口,而先图更是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走动着。时不时停下脚步朝着佑国殿的方向望上一眼。

刚才他明明看到诸位嫔妃都各自回了宫中,为何自家主子迟迟未归。

难道皇后将自家娘娘软禁了?打入了冷宫?还是下了什么毒手?佑国殿没有皇上皇后的允许,谁也不敢靠近半步,她先图又不能过去瞧一眼,这该如何是好!

先图在心理胡乱猜测着。

……

“先公公,娘娘回来了。”

就在先图继续想着心事来回走动时。一个眼尖得宫女不远处走来的几人。急忙提醒先图道。

“是嘛!在哪?”

先图急忙站住脚步,回过身。

“快,快过去。”

说完间,先图便冲了出去,朝着对面来人走去。

“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啦!谁对你下了如此毒手啊!娘娘。”

先图来到嘉贵嫔面前,看到脸色极差的嘉贵嫔便带着哭腔道。

“闭嘴!你想害死你家娘娘嘛!”

扶着嘉贵嫔的齐淑妃急忙压低声音喝骂道。并左右看了看。显得十分紧张。怕先图刚才的话被人听了去。

“是,齐妃娘娘。奴才该死!”

“快来扶着你家娘娘!”

瑾淑媛对着身后的一大群宫女道。

“是。”

等宫女们接过嘉贵嫔后,齐淑妃与瑾淑媛两人像是如释重负一般,长长舒了口气,并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

“快,先扶贵嫔娘娘回去。”

“是。”

……

“贵嫔姐姐,你小心点。”

宫女们扶着嘉贵嫔直接去了后殿寝宫之中,来到床榻前。齐淑妃两人再次上前帮忙将嘉贵嫔扶shangchuang,并让其平爬在床上。

“狗奴才,你还站在干什么,没看到娘娘伤成这样了嘛?还不快去传太医来。”

齐淑妃直起身回过头发现还跟在身后的先图,便是一阵火大,开口再次呵斥先图道。

“哦,是,是,奴才这就去。”

先图吓得一哆嗦,急忙弯着腰退出寝宫。

“你们这群废话!”

先图已经没了人影,齐淑妃还是十分生气地轻骂了一声。

“贵嫔姐姐,你感觉怎么样啊!”瑾淑媛坐在床边看着嘉贵嫔不忍直视的后背心疼地问道。

“打成这样了,你看不到啊!”齐淑妃回过头不咸不淡地道。

“你……”

其实齐淑妃与瑾淑媛两人也只是面和心不和的。两人也是暗地里较着劲。

后宫之中的女人才有几个是同心同德的呢!

齐淑妃乃十九皇子赵永泰之母,但也如嘉贵嫔一般贵玩弄风扫。曾经也是将建德迷的团谈转转。而瑾淑媛明明先进宫,却迟迟不得晋升,竟被后进宫的齐淑妃先一步被成为了淑妃。

有一次,瑾淑媛在他人面前抱怨,暗指齐淑妃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却不想,这话竟被齐淑妃听了去。

齐淑妃此人经常跟在嘉贵嫔左右,也如嘉贵嫔一般,心胸狭窄,嫉恶如仇。所以,就算两人现在同跟随嘉贵嫔,但这也不能让齐淑妃冰释前嫌。

“姐姐,你再忍一会,太医马上就来了。”齐淑妃弯下腰道。

而嘉贵嫔从出了佑国殿便一言不发,任由众人搀扶着回到自己宫中。

此时,趴在床上,两眼一眨不眨侧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齐淑妃两人对望了一眼,也是束手无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姐姐,她今日为何突然如此反常呢!”瑾淑媛低头看向嘉贵嫔问道。

听到瑾淑媛的话,嘉贵嫔终于有了反应,但也只是眼睛眨了一下。

“她下手也太重了。那个容淑妃不好好的嘛!再说,她容淑妃若是没做亏心事,贵嫔姐姐至于动手嘛!肯定是那个jianren不对在先,才激怒了贵嫔姐姐。”瑾淑媛再次说道。

“贵嫔姐姐,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齐淑妃轻声问道。

听到齐淑妃的话,嘉贵嫔突然眼中露出凶光。紧咬着牙关。

“她欺人太甚!我绝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嘉贵嫔几乎是一字一句说道。

看到嘉贵嫔的模样和听到她的话语,身旁齐淑妃两人同时感到一阵高意。

……

“娘娘,太医来了!”

“快,快旁他进来。”

“是,淑妃娘娘。”

很快,先图便带着太医走了进来。

“臣给诸位娘娘请安!”

“好了,免了。快过来看看贵嫔娘娘伤势如何!快!”

太医正准备下跪行礼,便被齐淑妃阻止道。

“是,娘娘!”

太医急忙走上前开始仔细查看嘉贵嫔的伤势来……

……

自从诸位嫔妃出了佑国殿后,今日一下午的后宫异常的平静。花园中没有了平时悠闲散步的丽影,凉亭之下除了依然摆放整齐的茶具,却没有了欢声笑语闲谈之人……

……

夜幕降临,万灯齐亮。瞬间将偌大的皇宫照射的处处通明。从空中俯视,皇城宛如自带光亮一般,发出犹如月亮才有的柔和之光。

……

“那个不要了,留给你们用。”

“喂,喂,这个也不要了。拿出来。送你们了。”

“公主这些饰品,奴婢是不能用的。”

净衣房的三个小宫女正在为晗月收拾着平日的一些生活用品。但好多东西却被晗月毫不吝啬地送给了她们。

但有些东西确实不是下人敢用的,比如绘有fenghuang的胭脂盒,公主才能盖的锦绣被,甚至是金凤钗。

一但下人使用如此贵重之物。那便是贱越,弄不好是要杀头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本公主赏赐你们的。你们放心用就是了。怕什么!”晗月不以为然地道。

“公主……这……”

小桃红一脸为难之色地看了看手中华贵的首饰又看到看晗越。

晗月看了看三人同样的神色,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收拾吧!收拾吧!我都拿走行了吧!”

“是,公主。”

……

净衣房的最后一夜,晗月命人将猫熊好好洗了个澡,夜里便抱着其进入了梦乡……20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女人最懂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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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起五颜六色的珠帘,建德牵着兰淑媛的手走进寝室来到床榻左侧的圆桌前坐上。

“柔儿,可吃过了?”

建德轻轻搓揉着手中软若无骨般的玉手问道。

“皇上不是吩咐过了嘛!要臣妾等您来了,一起用膳嘛!皇上未到,臣妾怎么一人享用呢!”

兰淑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少女般可爱回答道。

“那好!今日寡人觉得胃口大好!柔儿朝陪寡人喝几杯如何!”

“臣妾遵旨便是!”

“哈哈哈……”

“好!”

“图福海。”

“奴才在!”

“传膳。”

“是,皇上。”

图福海在珠帘外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皇上,今日为何这般高兴呢!是哪位姐姐或者妹妹有喜了嘛!”兰淑媛任由着建德抚摸着自己的双手调皮地道。

“呵呵!这倒没有!就算有应该柔儿吧!寡人最近来你宫中可是不少了啊!你可有了?”

说着建德侧头朝兰淑媛小腹处看去。

“皇上,你好坏哦!臣妾不理你了。”

兰淑媛一阵羞涩,并从建德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侧过身去。并用双手挡住自己的小腹。

“哈哈……柔儿为何这般羞涩呢!难道柔儿不想早日喜得龙种嘛!来,让寡人好好看看!”

建德说着将兰淑媛再次转过来面向自己坐好。

“臣妾乃是女子,怎能听得了这般直言的话呢!皇上不觉得害羞,臣妾可是觉得害羞的紧呢!

”兰淑媛低着头,两手互相拨弄着,嗲声道。

“好好好!寡人部逗你了便是。”

“抬起头来,让寡人看看!”

建德说着便伸手用手指端起兰淑媛的下巴,让其微微仰头。

兰淑媛因为羞涩,便将目光侧向一边。脸上一片红晕在长明灯的照射之下,显得更加的迷人。

“皇上可看够了?看够了就开臣妾吧!”兰淑媛保持着看向一侧的目光道。

“看不够,寡人这辈子都看不够。柔儿实在太过美丽,美到让寡人看了就不想再移开目光。”建德看着兰淑媛痴痴地说道。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臣妾也只是百花丛中平凡的一朵而已。怎能让皇上这般注目呢!”兰淑媛淡淡地说道。

听到兰淑媛的话,建德眼睛再次焕发出光亮来。

“柔儿可是想起以前之事了?”建德收回手道。

“没有!皇上多心了。”

“皇上今日高兴,臣妾不该扫了皇上的兴。”

兰淑媛露出甜美的笑容看向建德道。

“那便好!”

“以后,寡人定会好好待柔儿的。”

“谢皇上宠爱!”

“东巡之日即日便到,寡人决定待你前去,陪伴寡人左右,与寡人花前月下,一览倒峰山美景。柔儿可否愿意?”

“真的嘛?皇上。臣妾真的可以伴驾出行?”

兰淑媛一听,脸上尽显开心之色。激动的一把抓住建德的双手。

“臣妾失礼,请皇上赎罪。”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兰淑媛急忙松开建德的手,娇羞地道。

“哈哈……柔儿开心起来煞是可爱。寡人怎么怪罪?寡人希望柔儿时常可以这般开心。”

“寡人乃是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当然说的是真的。”

“臣妾谢皇上恩典!”

兰淑媛站起身向建德福身行礼道。

“哈哈!来,坐。”

“嗯。”

“皇上,不知这次前去倒峰山,除了臣妾还有哪位姐姐通行?”

兰淑媛坐下后,眨巴了几下眼睛望着建德问道。眼中掩饰不住担忧之色显露无疑。

建德拉起兰淑媛的手轻轻拍了拍起手臂。

“这次便有你与齐淑妃两人同行吧!”

“再无他人?”

“柔儿,认为寡人还会带谁前去?”

“没……没有。”

兰淑媛急忙低下头。

兰淑媛其实是想知道嘉贵嫔会不会去,所以才有此一问。

兰淑媛是担心,若嘉贵嫔也一同前往,自己去了也和没去一样。依嘉贵嫔的性子岂能容自己与皇上独处?到时自己还是独守空房,看别人别人花前月下。若是哪样还不如不去。

“柔儿,可是想问贵嫔去不去?”

看到兰淑媛的紧张的样子,建德便问道。

“臣妾不敢!贵嫔娘娘深受皇上喜爱,如也是应该的。”兰淑媛依然低着头回答道。

“嗯。”

“她身子不适。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还是让她在宫中多休养些时日吧!这次她便不必前去了。再者,倒峰山她也去了好多次了,应该也是看腻了吧!不去也罢!”

建德拉着兰淑媛的手,却微微抬头看着上方的长明灯淡淡地道。

“皇上可是心疼了?”

兰淑媛抬头看着建德问道。

“哦?!”

“不知柔儿此话何指?”

“皇上何必明知故问?”

兰淑媛睁着迷人的大眼睛看着建德反问道。

“你是想说,昨日贵嫔被罚之事吧!”

“贵嫔姐姐昨日被罚,臣妾也是十分心疼。而皇上连续两日来臣妾宫中,而不去看望有伤在身的贵嫔姐姐。臣妾都觉得替贵嫔姐姐感到不值。”兰淑媛嘟着嘴道。

“哦!众嫔妃巴不得寡人去她宫中,你倒将寡人往外推!”建德有些不解地道。

“臣妾怎能不希望皇上日夜伴柔儿左右呢!”

“哪有为何将寡人推给别人?”

“柔儿也是女子身,岂能不懂贵嫔姐姐此时的心情。”

“贵嫔姐姐昨日受了那般的苦处,身上之痛也只有她一人能够体会。想必后背之痛定然让她彻夜难眠吧!若是皇上能陪伴她左右,姐姐心里可能也会好受些,后背之痛也定会淡些吧!”

“可皇上却没有。这对姐姐来说,心痛定是大于身体之痛的。”

兰淑媛脸露难过之色道。

“哎!”

建德叹了口气,伸开双臂将坐于面前的兰淑媛轻轻抱入怀中。

“后宫之中,除了皇后。柔儿便是最有菩萨心肠的一位了。就连嘉贵嫔也不及你的一半。”

建德低下头在怀中美人秀发之上轻轻一吻道。

“皇上过誉了。臣妾怎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再说,贵嫔姐姐也是极好的。只是爱皇上心切,偶尔会冲动了些罢了!”

兰淑媛将脸颊紧紧贴在建德胸怀之中道。

“其他嫔妃时常会因一些事而争抢,你为何不呢!”

“因为柔儿不会让皇后娘娘为难,不想让皇上分心。”

“好柔儿。”

“昨日皇后娘娘再次发下话来,后宫之人不得争风吃醋,扰乱后宫。柔儿定会牢记皇后娘娘教诲,与众姐姐和睦相处,伺候好皇上。让皇上能安心于朝堂之事。”

兰淑媛在建德怀里挤了挤补充道。

“柔儿有心了。”

……

“至于嘉贵嫔那里,你不用担心了。寡人已吩咐过太医院了。给嘉贵嫔用最上等药材。定要好好医治。你放心吧!过些时日,寡人再去看她。”

“嗯。”

……

“皇上。”

两人正相拥着,感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时。珠帘之外传来了图福海的声音。

兰淑媛吓得急忙从建德怀里坐起,并低下头,抬手理了下耳后的一缕秀发。

看到兰淑媛紧张而羞涩的样子,建德微微一笑。

“说。”

“回皇上,晚膳准备好了。”

“传上来。”

“是,皇上。”

不一会,小宫女们陆陆续续端上来各色各样的美味佳肴来。整整摆满了一大桌。重生之刁蛮公主要娇养

西陀美酒夜光夜杯

美味佳肴摆满了一桌。先别说味道如何,看着都让人食欲大振。

“小婷。”

“娘娘,你还有何吩咐?”

就在菜都上齐了后,宫女们准备退下时,兰淑媛叫住了自己和贴身侍女。

“你去把老爷托人带来的百色果酒拿来。”

“是,娘娘。”

小婷福了下身便退了下去。

小婷乃是兰淑媛出宫时的陪嫁丫鬟,平日里还是习惯称呼兰淑媛为大xiaojie。只有在人前才会称呼其娘娘。

兰淑媛来自大宁极西之地的西陀,此地远离京城,故而,在兰淑媛入宫时,建德允许其携带一陪嫁丫鬟。

西陀乃极寒之地,常年有积雪不化。而在如此极冷之地却生长一种水果,百色果。

此果在夏季便会开花结果,一年一季。倒是和四季果的秧苗一般无二。但结出的果实确实十分独特。每一株上的果实竟然颜色各异。红的,绿的,白的紫的,甚至还有白加红,紫加绿的。

这种白色果可以摘取后直接食用,也可酿出美酒来。

如果晗月哪天尝一颗白色果的话,一定会大呼,这就是葡萄啊!

因为白色果的味道确实像极了葡萄的味道。

西陀人还是比较喜欢将其酿成美酒,存放于冰窖之中,等到来年销往大宁各地。

因为路途遥远,运输成本过高,再加上路上的消耗。所以等运送到全国酒楼或者店铺后,价格就变的十分昂贵,一般人是很难喝的起的。有时,甚至是拿着真金白银也很难买得到。

兰淑媛之父萧和在西陀声望很高,也有一定的治国才能。本来萧和是担任紫岳城知府的,这就是容淑妃父亲现在担任的职位。

后来因为西陀远离京城难以管理,为了西垂边境的西陀能牢牢掌控在大宁手里,建德便将萧和调往自己老家任西陀郡郡守。管理西陀一切军政要事。

但为了萧和不会对朝廷有二心,建德娶萧凡柔并留萧和次子在天子脚下任职。

大宁版图极像了一只老鼠。而西陀便是这只老鼠的尾巴,而京城却位于老鼠咽喉下方。所以,西陀距京城之远,可想而知。就算一人一骑日夜赶路,六天六夜才可到达。

“哦!你父亲可是待你不薄啊!今年的新酿寡人都还没有尝到,你宫了却已有。”建德开玩笑抱怨道。

“皇上说的哪里话。今年的贡酒父亲已经命人加急赶制了,这也是家中自酿的。父亲常年见不到臣妾,亦是想念,才特意命人前来探望,捎带了两瓶而已。皇上怎么还和臣妾吃起这醋呢!”

兰淑媛嘟着嘴道。

“哈哈……”

“寡人只是与你说笑罢了!”

“你父亲前些日子已派人送来奏折,到时,他会亲自护送一批贡酒送至倒峰山。剩下的会有他人择日运往京城。”

“真的嘛!皇上可不是在骗臣妾?父亲大人到时也会前往倒峰山?”

兰淑媛听了建德的话,贡酒送往哪里她不在乎,在乎的是,父亲萧和也会前往倒峰山。她可是好多年没有见到父亲与母亲了,还有自己驻守西陲边境的哥哥。

“寡人岂会骗你。估计你父亲已经在路上了。等我们到了倒峰山,他应该不日也便会抵达的。”

“不过到时,你可不能见了父亲,就不理会寡人这个相公了啊!”

“皇上,你讨厌啦!”

“哈哈哈……”

兰淑媛嗲嗲地在建德胸前捶了下。惹得建德一阵大笑,心好似被那软而无力的一捶都有发酥了。

“皇……上……你又笑话人家!”

兰淑媛扭动着身体再次发嗲道。

“好好!寡人不笑柔儿了。哈哈哈……”

“哼!不理你了!”

兰淑媛轻轻跺了下脚,将身子侧向一边。

“好了,好了。饭菜快凉了。我们先吃吧!”

“嗯。”

兰淑媛转过身坐正身体便拿起桌上的筷子。

……

“皇上,母亲大人和兄长会来嘛!”

两人吃了一会,兰淑媛轻轻咬着手中的筷子看向建德轻声问道。

“嗯……”

建德将筷子放下看向兰淑媛。

“你母亲前些时日偶感风寒,怕是来不了。你兄……”

“母亲生病了?严重嘛!身为女儿却不能在她身边侍奉她。”

没等建德说完,兰淑媛一脸惆怅道。

“柔儿,先不用着急。你母亲并无大碍。”

“其实很早寡人已派人前去传旨给你父亲,让他到时也来倒峰山,一是汇报西陀,二,便是让你父女见个面。寡人也特意交代让你母亲一同前来。谁知前些时日,你父亲送来奏折,说你母亲身体不适,无法前来。”

“你看你,寡人本不想对你说此事的。早知道你会如此。”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还有几日,你不就可以见到你父亲了嘛!到时你亲自询问他便不是清楚了嘛!”

“皇上赎罪。”

“好了,好了!无妨。”

“至于你兄长这次是无法前来了。西陀之地深处燕国腹地,燕国这头饿狼不得不防。他父子二人必须要有一人留在那坚守,以防万一。”

“是臣妾考虑不周。”

“能见到父亲,已是皇上对臣妾的恩典了。臣妾谢皇上隆恩!”

说着,兰淑媛便站起身来向建德行礼道。

“好了!这也算是寡人对你的补偿吧!”

“来,坐下说。”

“谢皇上。”

听到母亲生病,自己却不能侍奉于床榻前,让兰淑媛心里一阵自责。难以再高兴起来。

……

兰淑媛心不在焉地随意夹着盘子里的饭菜,建德偶尔抬眼看下已无食欲的兰淑媛。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

“皇上,娘娘。百色果酒拿来了。”

“好了。放下出去吧!”

“是,皇上。奴婢告退!”

小婷欲要为建德斟酒,建德放下筷子接过小婷手中的酒杯与酒壶,并让其退下。

“来,柔儿。与寡人共饮一杯吧!你不是说这是你家亲自酿的嘛!这可是你父亲的心意,你可不能辜负呀!估计比进贡的别有一番滋味哦!”

建德说着将两只玉杯倒满,并将其中一杯递给兰淑媛。

“谢皇上。”

“嗯,来。”

“皇上请。”

“同饮。”

……

“哇……好酒,好酒啊!果然这个萧和偏心啊!”

建德一饮而尽,大赞道。

“皇上说的哪里话,这几瓶酒是父亲带人跋涉百里前往雪山之巅采回的百年冰雪之水而酿,当然有所不同。只是百年冰雪太过难取,父亲也只是采了一缸而已。“

“皇上若喜欢,臣妾这还有两瓶,明日便先送过去。让皇上小饮为快吧!”

听到建德夸赞父亲酿的酒,兰淑媛倒是心中一喜。

“哦,百年冰雪!难怪!贡品酒已是上品。但此酒更胜一筹啊!”

“算了,还是柔儿留着吧!寡人也不是那种嗜酒如命之徒。不必了。寡人在你这尝尝便可。”

建德说完,再次拿起酒壶为自己和兰淑媛倒满两杯……

……

“柔儿,你真美!”

酒过三巡,建德眨了眨眼睛看着兰淑媛打了个嗝道。

兰淑媛脸色羞红低头并轻掩着嘴。不知是酒后之色,还是真的害羞。

建德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来到兰淑媛面前拉起兰淑媛的手,让其站起身来。

“柔儿,与……寡人去就寝吧!”

“嗯。”

兰淑媛将头埋在胸前点了下头。

建德抬手轻轻褪去兰淑媛身上薄薄的纱衣,牵着美人玉手便朝床榻走去。

……

今夜注定不能平静。千琴宫中时而翻云覆雨,时而龙吟凤鸣。彻夜不休……20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中文网”,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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