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共武 - xp1024.com
《重生之与君共武》


第一章 本能

傍晚的落城不是很安宁,远处仍传来喧嚣热闹的说话声,这让忆影的心里多了些不安和烦躁。

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情绪,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却怎么也不能,可能一想到既将发生的事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悸动吧!

今日是一年里有名的“上缘节”,对于这个节日的兴起她并不知晓,她只知道这是人们共同欢乐的节日。

以前每到这一天,不管多晚她都会一个人去河边。

因为传说这天要沾染上河水,会让人有灵气,人有了灵气才会在以后的日子心想事成。

而今晚凑巧去的也是去河边,南河东岸。

因为那里有个她要去刺杀的人。

远远的就见一艘灯光耀眼华丽的大船,船上衣香髻影,华服若隐若现。

说笑声、拼酒声融合到一起,让忆影心下有些许羡慕又些凄凉。

今晚她的任务是杀一个叫李红莲的女人,这个名字早已在她心里过了有千遍万遍了,只因她查这个人也有千万遍了。

李红莲仍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女,因自己的姑姑是先皇贵妃,从小在皇宫长大,十六岁嫁于当朝状元夏致远为妻。

婚后三年一直无所出,后在次年终得了一女,但没成想竟在五岁时不慎走失,不知怎么这事竟没几个人知晓,后听说知道这事的人竟都相继被灭了口,这位嫡女也再没被人提起过。

又过一年李红莲接二连三生了一子二女,其夫又一点点晋升成为宰相,现今这位夫人可是京中红人,成了众位贵夫相继巴结的对像,说其炎手可热也不为过。

不过在这荣耀的背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位丢失的女儿竟还活着,从小就被人艰苦的训练,从百人成骷的死人堆里爬出来,成了一名数一数二的江湖杀手忆影。

这些年来,她所接手的任务没有一次失过手,也没有一次心慈手软提不起刀来,但这次她不知怎么竟有些胆怯了。

她就是这个女人所丢之女,距离现今整整十年未见的女儿。

小时之事她没有丁点印象,有的只有对血肉之躯永无止境的血腥杀戮。

“忆影?”

一个漂亮的白色身影飞身落到她的面前,随身带起一凌厉的劲风。

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是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银子。

这小子从小没事就喜欢粘着她,平时做完任务也不回去,总会独自过来寻她,年纪和她相仿,却是个跟屁虫。

“你怎么又过来了,我不说一会就回去吗?”

银子一屁股坐下,笑道:“你知道你出来多久了吗?一个下午了?你看那条船看得眼神都直了,怎么?不好下手,要不我帮你做得了”

这人说完就要飞身上前,忆影一把拉住道:“不用,你回去,我自己来”

银子瞪着一双白亮的双眼,笑眯眯地看了看大船上标注的楚字,忽然想起了什么道:

“啊,我知道是谁了,是你那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母亲吧!怎么会有人要做了她,真是报应不爽”

忆影没辩驳看着这人,过了很久才点了下头“嗯,你……知道了?”

“你的事情那有我不知道,从头数到脚连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里衣我都一清二楚,又何况这点小事情?”银子边说边用一闪闪发亮的眼睛看了看忆影的胸脯。

“去你的”忆影随手打了他一巴掌,被银子一跳躲过。

“本来就是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还有你也不必为这件事情难过,忘记你是做什么的了吗?你这个母亲除了给你一条命以外什么都没有给过你,你吃人肉喝人血的时候她在那了,听说你丢了她连找都没找,这样的人你还念她做什么?别忘了,你是个杀手,要断了七情六欲的……”

银子一口气说了好半天见眼前人没回也没看他,双眼依旧紧盯着对面的船只动都没动。

“和你说话呢听到没,你再不动手我帮你了,看你在这杵着怪难受的”

这人说完又要前去,忆影再次拉住道:“我……只是想看看她平时生活的样子罢了,这样我还能回忆起她的样子来……”

从小母亲这个词一直被埋在心里不敢想起来,那时想过,恨过,念过,怨过,唯独没有说过,每每饿的没东西吃,手里拿着血淋淋的肉时,母亲这个词曾是她活着的信念。

银子一听这话气得一拳头打在岸边岩石上,狠狠地道:

“你她妈的是不是贱了,你受苦时、遭罪时她正在那享受荣华富贵呢!你丢了连找都没找,这算那门子母亲,纯属黑心货,你别她妈在这犯傻心软,到时回去受罚的可是你自己”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过去做了她,放心吧!啊!”

银子从小只有对她才会这样,有脾气就发,有气就生,从来都是想什么做什么,不会像对别人一样总是带着一副面具微笑,见不到丁点喜怒哀乐,这人也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是有血有肉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银子气得一甩袖子去了后面,他怕他在这会忍不住替她出手了。

暗月宫宫规第十条,不得伸手接管他人任务,否则回去将受抽筋拔骨之刑。

这种刑法倒不是真的抽筋拔骨,而是一种比喻,把长长的银针穿上线,从身体的表皮里层层穿过去再从另一头拉出来,人的骨头倒不会受损,但却是最为受罪的一个刑法,能活活把人给疼死,有狠的要再线上沾着盐水,那种滋味想想都有你受的。

不过银子为了忆影甘愿受这种苦,他为她死都愿意,更别说受这种皮肉之刑了。

忆影明白,什么都明白,所以她才不能让他去。

她在这真的是有些时间了,该去执行任务了,在她的人生了没有失败两个字,如果要有这两个字出现的话,那也将意味着死亡。

大船离岸边有几丈来远,对于平常人别说飞身过去,就算是划着小艇也得用半个时辰,但对于忆影不管是在海上还是深山都如履平地。

十年的禽兽训练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她起身拉了下身上褶皱的衣衫,深吸口气,脸上又变成以往的淡然,这才一掠身飞过去。

银子在后面看着不知怎么心中竟有丝疼痛划过,难道忆影会出什么事?又一想不会,凭忆影的本事,那怕面前是千军万马,她都能杀出一条血路来,何况还是个平凡女人呢!

就算这人是她的母亲,但做为一个杀手,怎么会让自己有感情呢!忆影会有分寸,他定是多想了。

银子觉得这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任务了,这是二主事梅姑这几天看忆影心情不佳,才给她派了个简单差事,那几个小子本还想争,都被臭骂了一顿才消停,只是没人知道这个被雇主要杀的女人是忆影的亲生母亲罢了。

本来这事他也不知情,只是上段时间看忆影心情不佳,和她说话丝毫不理,做事也不专心,看见他人和没见到差不多,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他这才多心去查了查,没想这一查竟查出忆影的身事来。

理应生来富贵,是千金小姐使奴唤婢之命,谁成想命运嘲弄竟成了刀尖上舔血的杀手,这是谁都不能接受的吧!

银子心下些须,但也只能心疼地望着那个身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宫主曾许诺过他们,等他们都满十七岁就可退出暗月宫不干了,还有两年,还有两年的时间他和忆影就可不用过这种恶心的日子了。

那面忆影悄然来到在船边,把整个身子小巧地挂在外面的船弦上,脚上轻登着船身借力,整个身子就能像一块紧密贴合船身的黑色铁板,完全融入到里面,即使有人从这经过,没细看也发现不了。

此时在她的正前方正聚集了不小的一群人。

刚刚的欢快热闹像是突然散去,变得哭泣吵闹,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忆影双眼四处搜索着李红莲,那个生自己的女人,看到前方引起不小的骚乱她放眼望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大夫人吐血了,定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一个丫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怎么的,在吵闹的人群中喊得异常大声,不过这话忆影听着更像是有心说的。

大夫人,忆影心思一动,李红莲所嫁之人就是夏家大房啊!难道这么巧,不会吧!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你刚刚不就吃了二小姐做的糕点吗?怎么会这样?”

前方几个婆子、丫鬟围住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旁,婆子更是扯着嗓子嚷嚷。

“太医,还不快去叫太医”

这时从旁边走来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因走得急被人搀扶着,怕众人听不清说话,狠敲了两下拐杖,咬着牙吆喝着。

“是,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要是我们夫人有个好歹,奴婢这些人也不用活了”

这时一个婆子也哭着跪下爬过道:

“请老夫人给我们夫人做主啊!我们夫人是自从吃了二小姐拿来的糕点才变成这样的”

老夫人气了再次敲了下拐杖,别的话也没多问一句,直接道:“去把那个死丫头给我带过来我要好好问问?”

时间不长,忆影就见两个婆子驾着一位衣着淡青色的姑娘过来。

这位姑娘早已吓得身子瘫做一团,看面相也就十二三岁年纪,长得柔弱似水、眉目如画,此时早已满脸泪水,面带惊恐,吓得瑟缩着在地上缩成一团,哆嗦着哭道:

“求祖母救救离儿,离儿没有下毒,没有下毒啊!”这个少女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说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声了。

看样子是被吓得失了魂魄,有些语无伦次了。

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在那也不多听,狠狠地道:“闭嘴,我看你就长了一副狐媚的面孔狠毒的心肠,今日你大伯娘要没事我就饶你不死,否则你今天定也活不了”

这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先定了罪的。

一位太医此时慌慌张张的跑来,向老夫人见了礼,才去了昏迷的大夫人身边,也没时间顾及男女之别,就是手指探向大夫人的脉搏。

大夫人被众人挡个严实,忆影并没有看到大夫人的长像。

众人都屏住呼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那样静等着,就连船边的忆影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都散开些,病人都不能呼吸了”陈太医边把脉边吩咐。

当众人散到两边,忆影终看到大夫人的长像。

母亲的脸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她还曾亲切地追着她喊娘亲,可每次都得不到丝毫的回应,她也每每会从梦里哭醒。

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任务,她说什么也不会来见她的,现在这张脸就在眼前,紧闭的双眼不知怎么让她看了心里竟有一比疼痛,难道对于一个不认自己为女儿的母亲,她还存在某种幻想吗?想想自己还真是可笑,别忘了,她早该冷心冷情的了,刀拔出来了,就不会有丝毫怜悯之心。

大脑里想着,如果眼前人就这样被毒死了,她倒也省事了。

不过心底还有另一种声音告诉她,想让她活着,那怕听她说一句话,记住她的声音,或是看看她的睁开眼睛时的样子也是好的。

忆影不知是因为母女连心终是心软拔不出刀来还是怎么的,竟在船边一丝一毫都没有动,好像杀这个在心里称做母亲的女人,感觉刀有些重的提不起来。

时间不长,陈太医终住了手“夫人是中了毒,快去拿纸和笔来,再晚夫人恐有危险”

众人听到都变了脸色,之后又不约而同的望向地面上跪着的少女,老夫人更是气得咬牙,手指着地下的人儿道:

“等一会看我怎么处置你,”转头又赶忙问向太医“陈太医,你可别吓我,我媳妇可还有救?”

“老夫人放心,老朽不才正好会解这毒”

“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正说的话,一边的丫鬟婆子也分别为太医研磨沾笔递将过去。

地下跪着的叫离儿的小姐也早已吓得身子抖如筛糠,哭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忆影忽然觉得眼前有一股劲风正向着那处坐着的李红莲飞去,她还不及多想,以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股劲风定是刀剑之类无疑。

身体的本能带替了大脑,她甚至都来不及想要不要去救这人,身子却早已飞了过去。

是一把明惶惶的匕首,用手去抓已然来了不及,明亮的刀锋就那样飞射过来,身子毫无预想的前去遮挡,那把匕首也毫无征兆的插在她的胸口,耳边只听扑哧一声,一股热流从身上喷薄而已,忆影甚至连疼都没感觉得到,双眼就重得发沉有些睁不开了。

以往的事情如影子一般从眼前经过,练功的、杀人的、奔跑的、受罚的,全都聚集在大脑中。

忆影在晕倒前只见到李红莲惊得合不上的嘴和明亮的眼,她强自忍者眩晕笑了笑,嘴里无声的说出几个字“我不再欠你的了,这条命我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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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夏家(一)

待忆影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颜色温暖的屋里,暖色调的帐幔趁着斑点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又有些不真实。

好暖和,是做梦吗?她抬起酸痛的手臂摸了摸雕花的床沿,床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做梦,是真的。

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在这里,暗月宫的房间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里终年暗黑很少有光亮,那怕有也只是灯光,怎么会有阳光射进来。

更是奇怪是的她竟趴到床上,想起身,发现后背也如一团火在烧,四面都扯着干痛。

怎么回事?她怎么受伤了,她记得刚刚……。

忆影想起自己替李红莲挡刀的事,不自觉摸了摸胸口,可胸口竟然完好无损,连衣服都没什么变化,依旧平整,不过……她的衣服怎么换了颜色,她以前常年都是穿黑色衣服的,现在怎么是淡清色,怎么回事?

她心下有些发慌“来人,来人”匆忙向外面喊去。

时间不长,就见一位长得漂亮年轻的妇人,面色温和似水微笑着跑过来,声音柔柔的道:“离儿你醒了,离儿别怕,娘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都有娘呢!”

妇人轻摸了摸忆影的头,温热的触感让忆影心情激动。

她多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是娘吗?真的吗?不过这怎么可能?再说她的娘不是李红莲吗?这人是谁?

忆影被这位娘亲的几句话弄糊涂了,“养伤?别怕?”她受伤了?她是为救李红莲受伤了,但是那把剑是插到了胸口的?现在胸口竟完好无损,而屁股后面却伤得不轻,身子稍动了下,都疼得受不了。

心下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屁股伤成这样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接着又亲切地道:“离儿别担心,你大伯娘说她原谅你了,她说你定是被人利用才在糕点里下的毒”

忆影听到这些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下毒、糕点、大伯娘,说的好像是那位吓得不能自已的姑娘?她再回想下大脑中的记忆,发现竟有许多陌生的片段,心下一点点被惊悚填满,她难道不是她了吗?

妇人一遍遍的安慰抚摸,说着一些暖人心的话,忆影从最初的惊悚到安定,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着,她不是她了,真的不是她了吗?

直到好长时间,忆影才理清头绪,她真的不是她了,而是变成了自己死前见到的那位吓得不能自己的被人说成下毒的少女,夏离。

那时她因为被人说成给大伯娘李红莲下毒,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这个姑娘被打死了吗?她才借着这副身子又重生了?

忆影不敢问妇人这些话,也不敢明说,她怕自已败露了不是离儿的事,眼前少妇温和的话语像一把小刷子轻轻抚着心田,让她生出几许羡慕来。

这是别人的母亲,不是她的,她的生母是李红莲,却是永远也不会找她认她的人。

妇人后面说了什么她也没有细听,只用好奇的双眼一直观察着,妇人是真的关心她的,那眼中的心疼是装不出来的。

直到妇人走了,屋里再次变得安静了,忆影才点点从这件事情接受下来。

一个面色白皙脸上带笑的小丫鬟看夫人一走,赶忙跑过来道:

“小姐,你还好吗?想不想吃什么东西,初寒给你拿”

忆影摇摇了头“把铜镜给我”她要看看这张脸长的什么样子。

初寒心下奇怪地拿过铜镜给自家小姐,笑着道:“小姐脸上一点不脏,还是那么漂亮的”

忆影没心思笑,接过铜镜细端详着镜里的脸,这张脸是漂亮的、小巧的,又是柔弱的让人心疼的、虽陌生但却有些不同以往的好感,难道以后“她”就是“她”了吗?真的不敢让人相信。

这张脸和自己以前那张脸完全不同,这张脸是异常柔美的,如这刚刚那个妇人一样,看起来都柔弱如水,让人心生爱怜;而以前的自己却是刚毅不阿,脸上的线条都是明朗的,从记事时起她就没再笑过,可以说是不会笑的,双眼永远含着冰块,望一眼就让人心里发寒。

现在那股寒意像是被这副温暖的身躯所化开,竟消失不见了。

而她竟如做梦似的又来到了夏家,那个给她生命的夏家。

只是她这次不再是大房李红莲之女,而是二房二老爷的嫡女了。

可怜这么娇美的少女竟这样活活被打死,既然她借了这副身子重生,她是否该为其做些什么?

忆影根据大脑中的记忆,知道这副身子叫夏离,是二房的嫡女,而李红莲是大房的夫人,也是自己的亲伯母。

她的父亲夏致安是个巡抚,常年出去各地查案,此时是去山西,已走半月有余。她还有一位哥哥在京中青山书院读书,也有许久未曾归家。

此时二房只剩她和母亲二人。

在记忆中,她们二房一丁点也受宠,父亲夏致安不是老夫人所生,而是姨娘所生的庶子,后因自己努力成绩优秀,才被圣上启用。

而夏离的母亲则是位盐商之女,家里虽金银堆积如山,但却是最为底下的商甲,所以在这个家里经常被人看不起,而她这个嫡女也经常受到众人排挤、欺负和各种刁难。

忆影寻思那天说夏离给李红莲下毒定是谁栽赃陷害,要不依这位小姐胆小怕事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陷害别人,况且她们二房在家里本就地位不高,恨不得时刻把自己藏起来,更不可能去陷害别人。

她发现夏离是在别人唆使下才给李红莲做的糕点,要是平时她是不会去的。

让她做献糕点的人也不是别人,却是大房的庶女夏灵。

前一天,这位小姐特意来到夏离的房间,说李红莲很爱吃桂花糕,听说夏离做桂花糕很是拿手,所以希望在“上缘节”那天夏离能在床上做些桂花糕给李红莲吃。

夏离那会想那么多,平时里大伯娘当家,她们二房就很怕大伯娘不喜欢,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大伯娘送一份,现在既然大伯娘喜欢吃她做的桂花糕当然没有意见的同意了。

在做糕点那天,大房大小姐夏月的丫鬟长亭曾把她叫出去说有话要说,夏离做到一半时出去了,而这位丫鬟竟说让她把糕点不要做得太甜,那样大小姐会不喜欢。

夏离也没多想,依旧回去照做,结果做出的糕点她第一个拿去给大伯娘李红莲,但没想大伯娘吃下竟中了毒。

忆影心下惋惜,这个傻姑娘确是被人算计了,还没人问其青红皂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罚打了板子一命呜呼了。

昨日上缘节她的母亲头痛没去成,要是母亲跟着恐怕会有所查觉好一些。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以后她就是夏离了。

这傻姑娘不似以前的她满手粗糙拿惯了剑柄,现在这双手白嫩纤细,是丁点粗活都没做过的。

身上的伤要是以前两天就会好了,现在这副身子娇贵,要完全好恐怕有得些时日。

以前盼着能天天看到母亲,现在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定也会时不时的碰到,只是以前的母亲恐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罢了。

夏离被罚被打李红莲都没有说一声,可见是位心狠的,也定是不喜二房的。

不过这样也好,终能断了她的想念罢了。

对了,忆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喊“初寒,初寒”她是刚把这丫头打发下去,现在又开始叫人家了。

初寒笑呵呵的进来“怎么了小姐,初寒在呢!”

“刚刚母亲说要去那里来着?”她刚才因为重生在夏离的身上有些吃惊,没太细听这位母亲说些什么?

“夫人说大夫人叫她,一会就回”

“大夫人?可是李红莲?”

“小姐啊!你可不能直呼大夫人的名讳,这要让别人听到定还得挨罚”初寒边说边往外瞧了瞧。

“那有别人,这里不就咱们两吗?”以前忆影身边几丈外有没有人都一清二楚,现在换了身子,只能听到这间房子以外不远的地方。

初寒紧张地道;“以前小姐不是总说隔墙有耳吗?现在小姐病着,说不上那些个小姐们那会就冒出来听着昵!”

夏离嘴角翘了翘,现在她竟有些会笑了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都是会变的,对了,母亲可说去那做什么了?”

“夫人没说,不过我想多半会去赔罪”

“是吗?那你快去把夫人叫回来,就说我疼得要死要活受不了的”

初寒惊异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姐什么时候学会说慌了。

“怎么了?还不快去”忆影看小丫头不动,不得不面色严肃再次吩咐,她怕这位母本吃亏,这明显是大房要陷害她们。

初寒吓得一抖,这才慌忙跑着去了。

待一柱香时间过去,忆影见初寒跑回来。

“母亲呢!她可回来了?”

初寒不高兴地摇了摇头“奴婢在大夫人那等了半天,才有人回说夫人今日帮大夫人绣东西,不回来了?”

“什么?不回来了?”

忆影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位母亲看样子就心性善良,平时也不好争抢,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被屈居人下,任大夫人李红莲怎么对付都不坑声。

她想了会招手初寒过来道:“初寒你快去这样……”

时间不长,就听在从后院二房夏离小姐的房间传出一股哭声,哭声不大不小,从后院里面直传到外面,直到大房大夫人的红莲院。

路边的丫鬟婆子纷纷停下观看,夏府是很少有这种边哭边跑的丫鬟的。

一个婆子好奇地停下手中的活,拉着另一个婆子问“看,那是谁啊?我怎么瞧着是二房的初寒呢!”

另一个婆子手中的活计根本没有停,只轻弊了一眼道:“什么就像,分明就是,现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这个丫鬟能哭了”

“真是初寒那,不过老姐姐你这话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她那小姐主子可是伤得不轻,那天我远远瞧着都没有活气了,听她哭声恐怕是不行了”

婆子不信,在那道:“那怎么可能,上午我还瞧着二夫人满脸的笑呢!”

“你说二夫人那,她每次看谁不都是满脸笑的,你说说看”

“那她要是女儿没了还能笑得出来才怪了”

“我瞧着说不准上午是离小姐回光返照呢!”

“去你的,你这个婆子乌鸦嘴,离小姐多好的人那,还那么漂亮怎么可能呢!”

“唉,这人那千万别太漂亮了,离小姐就是因为她那张脸得罪的人”

“嘘!你小声点,小心一会把你抓起来发卖了”

婆子左右看看没人,才拉着身边的同伴慌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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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夏家(二)

初寒哭哭啼啼的来到大房夫人李红莲的红莲院,小姐特意嘱咐她,哭的声音不能太大,但也不能太小,大了遭人忌讳犯了家规就遭了,小了没人听见还不顶事,所以她这哭看到人就哭,哭到那个人听到为止。自从出了二房后院,她脸上的泪水就没断过。

干嚎也是不行的,为了能有眼泪,她这手臂上都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这眼泪都是疼的。

远远的,初寒就看见大夫人院里的婆子二娘和大丫鬟画屏在那说些什么。刚刚她来找夫人时这两人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初寒看到二人奋力的痛哭起来,还没到院门,这哭声足够里面的人听个清楚。

院里的人听到声音纷纷抬头看过来,初寒装做害怕的样子瘪了嘴,但泪水却没有停。

二娘看到是个二房丫头竟哭到大夫人这来了,皱了皱眉头跑出院门,指着初寒道:“你个死丫头没事嚎什么?你家夫人和小姐都好好的呢!别给大家惹了晦气”

画屏紧跟其后,嗲怒道:“初寒你不想活了,没事到大夫人院里哭什么”

初寒被这一问,一撇嘴哭道:“我要见我们家夫人,我家小姐她……不好了。”话未说完继续哭起来。

二娘和画屏两人快速对看一眼,夫人可是吩咐谁也不准进屋的,谁敢现在这个时候进去说这个事,那可是找死。

“你家小姐上午不是好了吗?现在怎么又不好了”二娘年岁大,相比画屏要镇定得多,先行反问道。

初寒边哭边回“呜呜呜,二娘你是知道的,我们小姐那身体本就娇弱,怎么经得起那二十大板,麻烦二娘快去叫我家夫人出来,小姐急着要见她,要是晚了奴婢怕是……呜呜呜”话没说完,这人又开始哭了。

“你胡说什么,你家小姐福大命大得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几个板子就个有好歹呢!刚才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你家夫人要教我家夫人绣屏风,这个屏风可是送给姑奶奶的,要绣不好万一落到那个贵人手里咱们夏府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初寒这时知道小姐说得没错,这些人就是不想让她见夫人,也不想让夫回来。想到这她哭的声音稍大了些,但也只是两声就停了道:

“二娘初寒求求你,让我家夫出来吧!我家小姐要是有了好歹见不着夫人,二娘您说……”她又大哭两声装做说不下去了。

画屏虽是大夫人的大丫鬟,但因从小在院子里长大,和这些府里的大小丫头都有些感情,她看着二娘道:“二娘,要是离小姐真有个不好,咱们不去报于夫人到时候……”

二娘是大夫人李红莲从娘家带来的婆子,眼睛转了几转吼着初寒“你瞎吼吼什么,万一吓着我家夫人如何是好”

初寒心下微冷,她刚刚听小姐说大夫人不喜她们二房,那时还不相信,现在才知道,她家小姐的命在人家夫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她这面人命关天了,人家竟还怕吓着她家夫人,真是可恨。

她又故意大哭两声,不大不小的叫道:“二夫人你快出来,小姐要见你”她就不信,她家夫人听到还不出来。

“你这个死丫头还不住嘴”二娘竟开始去捂初寒的嘴。

画屏看这也不是个事,在那道:“二娘要不你去报于夫人一声吧!万一离小姐真有不好了,夫人再知道晚了,到时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你说呢二娘?”

初寒看有门,再次大哭几声。

二娘继续吼“死丫头还嚎,我这就给你报去,还嚎什么?”她还真怕这死丫头的哭声被夫人听到。

初寒听到住了口,但这眼泪却没断过。

二娘看这丫头这样也有些害怕,万一自己通报晚了,到时夫人怪罪下来,那她这老脸可没地方搁。

想到这慌忙往主屋急跑几步,想着事情有轻重缓急,她说这事夫人该不会怪罪于她的吧!

“夫人,夫人”二娘来到房门前往里面喊了两声。

大夫人李红莲正在屋里看着沙漏计算着时间,现在是下午,离晚上还有几个时辰。

而一边的二夫人夏离的母亲正在认真的绣着屏风,为了离儿别说是让她来绣一个屏风,就是绣十个她都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要不再追究离儿的事情,她是什么事情都能容忍的。

大夫人李红莲被着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神情不爽地道:“什么事?”

“夫人,是二房初寒过来了”

一边的二夫听到是初寒马上神情紧张地道:“可是离儿出了什么事?”

二娘在门外听到二夫人的声音以为是得了夫人的默许,接着道:“初寒丫头说……离小姐不太好”

二夫人听到这话什么也顾不得了,慌忙放下手中的绣线连和大夫人李红莲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忙站起往外跑。

大夫人李红莲气自己人没有眼色,在这个档口就说这话,想起身对二夫人说点什么,不过只看这人慌张不能自已的背影,嘴张了几张终什么话也没赶趟说出来,只满眼怒火地透过门帘,看着外面站着的二娘,嘴里吐出了句“蠢货”。

……

二夫人随着初寒风风火火的回了二房后院。

刚进院门就向屋里喊“离儿,离儿,你怎么样了?”

屋里的忆影,不,夏离听到叫声终放下心来。

只要这位母亲回来了她就放心了。

二夫人进屋就见女儿夏离在瞪着双眼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离儿……你?”

她神情微愣,没想到离儿竟好好的,随即认识到这孩子是在说谎,她是从没想到孩子会说慌的。

“母……母亲我只是有些……想你了,你再别去大房那了可好”忆影刚接受夏离这个身份,又让她开口叫母亲确有些不太习惯,毕竟她有十多看没叫过这两个字了。

二夫人来到床边,神情温柔地看着床上的少女,手不自觉地抚摸少女的黑发道:

“离儿不是很喜欢大伯母吗?现在为何又不让母亲去大伯母那了?以前你不是说让娘亲多和大伯母走动吗?说万一有事情求到大伯母身上也好办”

忆影没想到这个夏离这样蠢,竟连好坏都分不出来,还把母亲往敌人那推。

想了会笑着道:“我只是觉得大伯母可能对咱们二房没有想向中好罢了”

“哦!离儿为何会这样说”

“没什么只是感觉罢了,就像我这次被人冤枉下了毒一样,大伯母明知道我是冤枉的竟还让人打了我板子,你说她要是真心疼我,就该好好查查是谁要害我才是,而不是就这样给我定了罪,还让人打我板子”

二夫人这样一想也是,不过大嫂她一直对她都不错,那时她刚进夏家,全家人都不愿意和她说话,说她是商甲,满身的铜臭味,那时只有大嫂愿意找她聊天,和她说话,这是她一直满怀感激的,也是一直在心里尊敬她的原因。

想了想仍否定女儿的想法道:“不会的,你大伯娘一直对你不错,怎么会害你呢!她打你板子也定是对你好的,让你长长记性”

忆影听到这话愣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呢!被人打了竟还替人开脱,就像人家拿着刀要杀你,你还在说她是好人一样。

对这位母亲的说词她真无力辩解,定是平时李红莲善于伪装,让人看不出她是什么人,所以夏离的母亲才有这种根深地固的思想,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

想了会道:“母亲咱先不说这个了,我希望这几天你不要开我,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一醒来就要看到你。”

她要看着这位母亲,不让她去大房,万一李红莲真想在害她们母女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夏离的母亲虽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何会这样粘她,但心里仍高兴地点头“好,母亲一定不离你身边”

忆影把心思放下,只要这位母亲听话不往大房李红莲跟前凑,等自己好了就什么事情都好说。

她的伤是皮外伤,要按照以往这点伤跟本入不了她的眼,早照样活蹦乱跳的了,可这也是对于以前的身体来说的,对于夏离本身,这副身子是娇弱不再能娇弱了,打一大板都够这人养好多天的,更别说这二十大板了。

不过不得不夸的是,夏府用的大夫都是太医,这制药的本事还是有一手,每天给她上的药都是上好的金疮药,三天不到这伤口就有结疤的迹象了,只是不知有没有去疤痕的膏药,要不这满身的疤痕也真是够难看的。

但反过又一想只要性命保住了,有没有疤又有什么关系呢!

初寒还担心夏府的各个小姐会来这里嘲笑一翻,这都过去几天了,这些人也没见到一个,本来忆影还寻思这些人来了也好,省得她无聊,但看眼前的情景这些人没来定是不敢来了,都是被初寒那一哭给吓得。

夏离的母亲倒也听话,一直伺候她不离左右,每天晚间和白天,夏离都是左叮咛又嘱咐别让她出门,还告诉初寒一定要看好夫人,不让她让去大房那里。

但是她一个病人看着一个大活人怎么能看得住呢!在一个早晨,她大喊初寒问其母亲怎么没有来。

初寒听到这话不知怎么脸刷的白了,哆嗦道:“小姐奴婢这就去找,这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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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出事

因初寒今日一早就听院里的婆子谈论一个消息,她听到就有不好的预感,因为每天她来小姐这时夫人早都来了,今日这人没来她这心里就七下八下的。

忆影听到小丫鬟这样说心下一惊,在那道:“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听到什么吧!”

初寒吓得泪眼模糊地道:“奴婢听说前院有个丫鬟说昨晚发现后花园的荷塘里有人,现在管家正派人打捞呢!”

“不会的,不可能是母果”忆影慌忙地道,夏离的母亲本性善良,又是疼女儿之人,怎么可能撇下女儿跳河呢!要说被人陷害推进去的也不太可能,毕竟她是二房夫人,不是普通下人,更不可能有人会这样害她,除非……。

“初寒你快去看看,那人是谁?顺便再找找二夫人”忆影虽不敢相信那就是二夫人,但心里的担心却一点点扩大。

她刚叫人娘亲没几天,这人怎么能就这样没了呢!这不可能。

初寒听了这话脸色苍白的跑出去,心里祈祷那个人千万别是二夫人,要不然小姐定会受不了的。

……

忆影等了很久,这种煎熬的感觉就像是以前她训练盼着那人叫停一样久,是一种漫长又让人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忍受的感觉。

此时她多么盼望着夏离的母亲能够突然笑呵呵的进屋问她“女儿,昨晚睡得可好,身体感觉怎么样?等等一切温暖又好听的话”她多想听到这样的声音啊!

可是等了这么久,外面却没一个人进屋,连初寒都没有回来。

心下一点点冷下去,夏离的母亲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不会这么久还不回来照顾她的女儿。

待初寒回归都几近下午,主仆二人早中饭滴水未进也没觉得饿,忆影不用问任何话,光从这丫头的表情上就能看出端倪来,大房荷塘里的人不是别人,定是夏离的母亲无疑了。

初寒是哭着回来的,这丫头这次哭了一路,而且哭的声音还不小,还没进屋,忆影就已猜到事情的大概。

忆影的脸上是平淡的,看不出来有多伤心,因为她从小习惯了不把悲伤挂到脸上,只允许自己心里滴血,也不允许自己流一滴眼泪,做为杀手,最为重要的就是冷情,那怕你心里是热的,面上也必须冷,因为这是杀手的规则。

“小姐,小姐……”初寒哭着进屋,再一个健步跪倒在忆影面前。

忆影什么话也没有问,只两眼平淡地望着窗外,此时她在想,是不是她从小就克母,本来夏离的母亲生活的好好的,为何她一成了夏离,母亲竟这样的死了。

难道她真是天煞孤星的命,得不到任何人的疼爱,注重一个人孤苦伶仃。

“小姐,小姐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想哭就哭出来啊?现在夫人出了事,您可不能再有三长两短,要不然等老爷回来了,奴婢该怎么向他交待啊!”

忆影听到老爷二字大脑清醒了些,她还没把所有的亲人害死,她是有父亲的。

想到这道:“可看清……荷塘里的人了?”

初寒早已被自家小姐冷静自持的态度吓得不清,在那道:“奴婢……看清了,呜呜呜……是……夫人……”

忆影虽早料到是这个结局,此时认真听丫鬟说出来,心里如千斤石压着一般沉重,一股伤悲不能自已的情绪让她喘不过气了。

用手舒缓地抚了抚胸口,让这口气上来才继续道:“初寒过来,扶我去看看”

“小姐,你的伤”初寒吓得停止了哭,小心翼翼地道。

“帮我把衣服穿上”就这么点伤对于忆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这几天她还没有适应这副身体不敢动罢了,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母亲去的突然,她必须要去看看。

初寒看小姐脸色吓人,也不敢再行多说,依着吩咐照做。

待二人来到府里前院荷塘,就见那面老远就站着三三两两的人。

众人见她过来,纷纷转头自觉让把路让出来。

忆影穿了一身白色,本因为挨打失血过多脸上并不红晕,此时因为夏离母亲之死面色更是苍白了几分,,漂亮的脸蛋,配上毫无血色的皮肤,再加上这一身白衣,让人眼前有一股病弱后的娇美,众人的眼光也都齐刷刷的看过来。

“快看,是二房离小姐……”

“真是离小姐来了”

“这孩子不是病着吗?哎,真是命苦的小姐”

“谁说不是,还这么年轻母亲竟没了”

站处远一点的丫鬟婆子纷纷小声议论出声,忆影本就耳聪目明,听个清楚。

管家夏福听到众人议论轻咳了声“都瞎说什么,还不都去干活去,都找不自在是怎么的”

管家发了话,众人那敢不听,也不敢再看热闹,不得不灰溜溜的走了。

忆影穿过众人,来到地上盖着白布平躺的尸体面前,缓慢地蹲下身子,再掀开尸体上面紧盖的白布。

对于尸体而言她是麻木的,以前每年执行任务她都会杀不计其数的人,杀人对于她来说与杀一个动物没任何分别,每具尸体倒地的那一刻,她会连看都不看一眼,感觉那是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本温和笑语对你说话的人忽然变成这样,忆影心犹如滴血一般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面对尸体也会有这样难过的时候,她没哭没闹,只静静看着地上的人。

众人都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远处也有几个不知是那房里的小姐,看到此情景早都不敢看的转过身去。

忆影看着眼前早已冰冷变形的脸拿出身上的手帕帮其擦了擦,这张脸以前是干净的,她希望她走了也是干净的。

半柱香过后,她才从尸体旁站起,看着面前的管家道:“福叔,报官吧!”

官家听到一愣,之后才低眉顺目地道:“小姐还是别操心这个事情,回去好好养着身子吧!”

忆影一听这人说话就在避重就轻,听话里的意思定是不想报官的。

在那面无无表情地道:“这个就不劳福叔操心了,您要是不想去,我和我的丫鬟去一趟好了。

指使不动你,我自己去得了,忆影就是这样想的。

管家夏福怎么能让这位小姐去报官,大老爷没发话谁敢去报官,再说了,这事要传出去相府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万一弄不好老爷在被御史台弹劾,说其残害人命,那可就遭了。

他都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了,平时是很好说话的,今日怎么发起了脾气,在那好言相劝地道:

“小姐回去吧!这个事情自有大老爷处理”

忆影一听怒了“这是我母亲,自有我父亲处理,怎么会麻烦大伯呢!福管家是不是感觉死的不是大房的人,死活和你没什么关系?所以想草草了事”

管家一惊,这个罪命他可担不得,赶忙陪笑道:“离小姐说那里话,在这个家里那有什么大房二房的,都姓夏,老奴是替夏家办事,并不归那一房”

“那好,你现在就去报官,我在这等着”

忆影寻思她要亲自去报官,定会影响父亲和哥哥的名声,所以一想还是算了,最好逼着夏管家去报官的好。

夏管家没有相爷发话那敢去,不过看此时的情况要不安抚好眼前的小姐也不成,眼珠回转几下道:“那小姐在这等会,老奴这就吩咐人去”

忆影今日不管这人是真去还是假去的,她就要说出自己的观点就是报官,那怕那位相爷大伯来了,她也定坚持这一观点。

看众人三三两两的走开,忆影再次来到这位母亲身边,望着那张苍白漂亮的眉眼,双眼迅速涌出一股热流,她流泪了,要算起来她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都不记得了,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还能感觉到自己流泪,感受到自己还有感情,她这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悲怆。

“从今天起我就是夏离了,真正的夏离的,我会代她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守好父亲和哥哥,您可以放心去陪您的女儿了,再见了母亲”

她小声地对着地面上躺着的尸身说道,之后就迅速拿起一边的白绫盖住眼前人的容貌。

逝者已矣,所有害她的人、害夏离的人,她都会为她们报仇的,她发誓。

半柱香过后,她才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看样子过来的人定是不少。

初寒一直在身边哭着,像是要把她以前主子的眼泪一块哭出来。

此时的“夏离”并没有向前劝阻,哭吧!痛快的哭出来吧!她心中有千万般悲怆,却不像眼前人这样哭得肆无忌惮。

“离儿,受了伤看一眼你母亲就回吧!”夏离不用回头都知道叫名字的人是谁?是李红莲。

心下有些不镇定,不过又一想,这人已经早在记忆里封存,成为过去了。

她转过头扫了眼一众过来的男男女女,对上李红莲的视线道:“我不能让母亲死得不明不白的,我要报官”

李红莲不知怎么感觉眼前人不似夏离,但也说不准是受了母亲这事的刺激造成的,在那温和地道:“离儿听话,先回去吧!这件事情留给大伯母给你处理可好”

“不,我就要报官,母亲不会撇下我不管,定是有人害了她,把她推进了河塘。”

李红连眉眼一跳,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马上又哄着眼前人道:

“好,大伯母定会帮你查,不过你现在受了伤,再这样折腾下去怎么会好得了,呆会你还要去跪灵堂,离儿听话,先回去,伯母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怎么样?”

夏离心里冷笑,这位大伯母还真会哄人,如果她听话母亲的事情就会不了了知,要是不听话定会被人说不知好歹,现在她是怎么回都不对。

想了会道:“大伯母,我的母亲现在死了,从此以后她不能再陪我了”

“是大伯母知道,以后大伯母陪着你可好?”

李红莲眉头紧皱,她都不知道,夏离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难缠了。

“所以我想给她报仇”

“大伯母答应你,如果你母亲是被人残害定给她报仇”

“不,我要亲手给她报仇,大伯母报官吧!我要看看凶手倒底是谁?”

李红莲一阵气闷,合着她说了这么久的话白说了,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软硬不进了呢!

夏离接着道:“大伯母,在场的人都没摊上过这种事情,所以也没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悲伤不能自已的心情也不过如此了,所以这官一定是要报的,我要亲自在这里看着”

“还有初寒,去派人去找哥哥回来,家里出了这种大事,他该回来了”

“是,小姐,”初寒哭哭啼啼就要前去,,刚跑几步就被人大声喝到“站住”

夏离转身望过去,就见那面过来一位身穿官服,个子中等,长像不太好看却面色儒雅的中年男子,说他长得不好看是因为这人长着方脸,鼻梁还略有些塌,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明亮,这位不是别人,而是原主的大伯父夏致远,那位当朝相爷。

“老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红莲赶忙迎上前道。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回来吗?让你受累了”

“那有,唉!只是可怜了弟妹……”

夏离不想听这对夫妻的绵绵情话,也不想听他们苍白的寒蝉,在那大声道:

“大伯父,请您给我母亲做主啊!”这位看着也有点像是不能做主的料,但此时不得不这么说。

夏致远来了近前,摸了摸夏离头“离儿受苦了,你还受着伤,回去吧!一切交给大伯处理”

这位竟和其妻子一套话。

“不,大伯父,我要让官府查清我母亲的死因”

“大伯父自有决断,初寒扶你家小姐回去”夏致远竟来了态度。

夏离快速后退一步道:“不,我不回去,这是我的母亲,我要报官,我要让官府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现在整个夏家都没她有话语权,如果谁还敢阻拦,她就要出言不逊了。

夏致远也没想到自己的话不好使,这丫头竟想要报官。

想了会道:“那好,既然你非要报官那大伯就成全你,阿福,你去拿我的名帖”

夏离本想直接报官查案,没想到这位大伯竟还要别人拿着她的名贴去报官,那谁还敢查案,不来搞破坏就是好的了。

想了想在那又把管家叫住“算了吧!福管家,不用去报官了,一切都交给大伯处理好了”

众人听后哑然,这个离小姐怎么又改主意了!

第五章 吊唁

李红莲和夏致远对看了眼,心下都寻思这孩子真是受了刺激,刚刚还吵着非要报官,现在让她报竟又不报了,不会是母亲死了,这孩子也傻了吧!

“离儿,回去吧!”夏致远看侄女这样动了恻隐之心,小心劝慰,这孩子现在不正常,赶紧回去休息才是正经,这孩子再脑筋不好使,一会再和他起冲突,这说出去好说不好听。

“是啊离儿,这里你放心,什么事情都有大伯母呢!再说了,这里要有什么事大伯母定会派人报与你知晓,你说这样可好”

李红莲现在也怕夏离脑袋不好使,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让她难堪,也只得好言相劝。

夏离看了看夫妻二人,看出了两的紧张,都怕她不走。

其实她也不想走,但此时有比走还重要的事情去办,母亲虽死了,她不能让其死得不明不白,默想了会,终狠了狠心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了点头,之后就让初寒扶着走了。

“这位离小姐看样子不太好”一个站着远一点的婆子看主仆二人的身影道。

“费话,谁摊上这种情况都不会好,母亲都死了,父亲不在家,哥哥也不在家,你想想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好”

“说得也是啊!但就是白瞎了离小姐了,那么好的人现在竟变成这样,唉!真是造化弄人”

这两个婆子正是那时在半路上议论初寒的那两位,夏离远远的听着这两位的说话声,趁着两人不注意回头看了眼,问着身边的初寒“那两位是谁?”

初寒正哭得撕心裂肺,此时听到小姐问话带着泪眼抬头“你说什么小姐”

“我说你别哭了,回头看看我左边穿着灰色衣服的那两婆子是谁?”

初寒以前没发现小姐怎么样,现在却发现小姐有些奇怪,夫人死了,小姐没哭不说,现在竟还问那两个婆子是谁,难道是因这件事受到了刺激,这样一想确有可能,再次落了几大滴眼泪才边哭边道:“那两人是后院的撒扫婆子,一个叫四婆,一个叫三姑”

“哦,这两人名字倒有意思,你把这两人记下,有时间领她们见见我”

初寒只觉得小姐越发的不好了,边哭边道了声“是”,不过这事却没往心里去,只当面上的敷衍哄她家小姐罢了。

夏离觉得整个院子也就这两婆子说了真话,说她将会变得可怜,其他人都是不敢说这话的,那怕是小声议论都不敢。

初寒看小姐不再言语,赶忙道:“小姐……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初寒”这位话没说完又开始哭了。

夏离只得安慰这人道“你小姐我死不了,我没哭并不代表我不伤心,我问别的事情,也并不代表我把母亲的事情给忘记了,放心吧!一切我都记着呢!”

“小姐,呜呜呜,你可要好好的,要不然夫人……她不会瞑目的”

“我知道,对了,你一会就赶忙派人去找大少爷,也别管大老爷他们去不去找?咱们是一定要去找的”

初寒虽不明白,但也敢忙答应。

主仆二人回了后院的二房,夏离自从回去就坐那一直想自己要怎么帮这位母亲,她虽没找仵作验尸,但也略知一二,对于杀手辩尸这一条是不可能少的,最起码这人是怎么死的,她可以看得出来,刚刚因为伤心也没细看,呆会有时间她要好好看看母亲的尸身。

她让初寒去叫母亲的贴身丫鬟、婆子,母亲死时这两人定知道她要去那里?去做什么?

初寒时间不长回来报说:“这两人不在,也不知去那了”

夏离回想脑中母亲贴身丫鬟、婆子的模样,这样一想,她刚刚好像在前院的河边看见那个婆子了,后来和李红莲说话就忘记了。

“难道是让人灭了口”

这样一想赶忙叫初寒派人去找,结果回来的人报说婆子正在前院灵堂。

“走,咱们也去”夏离不放心想去瞧瞧。

这时外面就有婆子来报说灵堂弄好了,叫她前去祭奠。

时间赶的刚刚好,不让她去她也要去的。

她知道这里是相府,为了脸面,都会样样具备,此时前院后院所有红色的东西全部被白色所取代,一条条的白绫也都四处挂起,轻风一来,条条白色异常刺目,远远望去既瘆人又带着凄凉。

前院的哭声也适时响起,只是不知有几人是出自真心。

初寒不知从那拿来孝服帮她换上,夏离麻木地穿着,这是她第一次为一个死人守灵,以前从没有过。

“走吧!”她领着初寒往前院的灵堂走去,看起来面色平静,内心却无比沉重。

是什么原因让母亲就这样不清不白的死了,她定要查出来。

二人来到灵堂,就见屋里的丫环婆子都已穿了白衣跪那哭泣。

夏离是哭不出来,她的泪是在心里,再流不出来了,只那样面无表情地跪在前面。

屋里的小姐、少爷也一个个的相继跪倒她的身边,每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让她很想把她们哄走。

都没有诚心祭拜的人,在这跪着偷笑,反倒惹人生气。

“你们要不喜欢守灵就都回去吧!别在这笑得难看,让人看着心烦”

夏离没管是谁,她也没细瞧,就对着自己身边的两位窃窃私语的小姐说道。

“你,大姐好心前来吊唁,你却说这话,看我呆会不告诉嫡母”

夏灵惯会放枪,只要她和李红莲所生的两个女儿在一起,不管什么事就自觉的往前冲。

她是大房姨娘所生,要没什么用,很难保证李红连还留着她们母女二人。

紧挨着夏离的大房嫡女夏月笑道:“算了三妹,离妹妹死了娘亲心情不好,我这当姐姐的可以理解,不与其计较”

夏离听到这话心中暗恨,她刚接触府中姐妹,就露出爪牙,真不知道原主以前是怎么过的。

她淡然道:“你们最好留点口德,要不然那天报应到自已身上可就不好了”

“你说谁?”

夏月急了,她可是这个家里的娇女,竟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刚刚她就听下人报说夏离变傻了,她还不信,不过看这人竟敢这样和她说话,这人不傻了是疯了。

看到门外有客人前来,气焰再次小下去道:“算了,我不与疯子计较,你说是不是三妹”

“那是,姐姐多宽宏大量啊,可不像某人,天生长了一副小肚鸡肠”夏灵实时张口。

夏离也懒得和这位小姐计较,她还有正事没做呢!

想了会在那道:“我看你们都不真心还在这装多累呀,这才想让你们回去,没别的意思”

只有把她身边的人都弄走,她才好上前去看看母亲。

两人恼羞成怒,夏灵率先吼道:“你什么意思?”

此时灵堂里已有成群结伴的客人前来吊唁,听到她的喊声都相继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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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尸身

夏离看目的达到在那道:“你们在这大喊大叫真不知是丢谁的脸,都别在这了,快走吧!”

夏灵说完也知道说冒失了,身子一抖迅速低下头去没再回。

此时灵堂已开始进客,她这样真是丢了相府的颜面,那面的嫡母刚才看她一眼,不知一会回去姨娘要怎样罚她。

夏月儿在那脸色绯红,看了眼夏离道:“我们在这守灵是对二婶的尊敬,你做为她的女儿不但不感激我们还处处挑畔,既然不需要还嫌弃我们在这碍眼,那我们就走好了,只是咱们可说好了,大家也都在这听着呢!这可是你要赶我们走的,和我们几人无关,还有我会把这件事情如数告诉我娘”

“随你们的便,也随你们怎么想,孝不孝敬我娘也不是表面做样子就算数的,她泉下有知,谁对她好坏都一清二楚”

夏离继续气这两人。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夏月儿一甩袖子起来道“既然这样姐妹们咱们都走吧!人家不需要,一会回去各家问起也有话可说”

夏灵也瞪了夏离一眼起身,紧随着嫡姐而去,这人边走还边拍马屁地道:

“大姐你看见没,夏离自从她母亲死了就变傻了,有人给她撑面子她竟不要,还处处提挑畔大姐,这人以后还是离远点的好”

“这人傻不傻和咱们无关,咱们去守灵她不让,还赶咱们走,一会这事你得好好和我母亲说说,知道吗?”

夏月是最会找自己理由的,每次出主意也都由眼前人去说,她是相府大小姐,本该贤良淑德的,不好的事情自是别人的,好的事情才是她的。

夏灵眼神闪了几闪,终点了点头道:“好,等嫡母忙完我就去说”

夏离眼看着几人走出门去,心才放回肚子里,这几个大房姐妹平时看原主就不顺眼,要不把其赶走,她还真不方便。

其他人除了李红莲和那位相爷大伯以外,都不会特意找她麻烦的。

一到午饭时,灵堂里的人就没几个了,稀稀落落都相继出去用饭,只有夏离没动。

她叫初寒去找哥哥了,其她人不熟悉也不敢用,怕引起麻烦。

母亲灵龛还是敞着的,没有合,她必须趁着这段时间把尸体暴露出的意思看明白。

两个婆子在灵旁烧着纸钱,边烧边念叼什么。

夏离不认识两人,走过去道:“你们也下去用饭吧!我想和母亲单独呆一会。

二人早就饿得饥肠咕噜,得了吩咐心下一喜,道了声“是”就起身走了。

灵堂外面还有几个家丁,都是接待来往祭拜的客人。

夏离也不再管那么多,她恐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变故,先了解下真相再说。

她装作上前祭拜顺便走上前去,早上只顾着伤心并没细看,现在只见母亲脸色苍白浮肿却面容干净的躺在那里。

用手翻了翻鼻孔和嘴巴,里面竟没有一丁点泥沙。

夏离心下既惊又恨,母亲根本不是掉河里淹死的,而是之前死了后被人推到河里。

因为溺水的人因呛水会有泥沙吸到口鼻里。

她转头看了眼外面,耳边听着这时远处并没有人过来,慌忙地解开母亲的衣扣,细看身体的每一处皮肤,从下到下,发现两面腋窝下竟有一大片淤青,像是被人打过,用手摸摸,身体里面并没有损坏,看来不是被打,像是被人拖着向前走弄出来的。

身上再没有任何外伤,看来死因并不是被打致死。

夏离赶忙又把母亲衣服穿上,当双手去系脖子上的扣子时,才发现脖子上一条淡粉色细如银子的勒痕。

致命的伤口找到了,就是这里。

以前她就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杀手组织叫暗亲,就用银线杀人的,不过这种组织很少出来杀人,有时一年到头也不出来一次,偶而出来杀的都是当官员或是其家亲眷,并没听说那位江湖中人或是商甲遭遇到暗亲的毒手的。

原主的母亲为何会遭暗亲的诛杀,这事情就很奇怪了。

这事容不得夏离多想,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快速的把母亲的躯体整理完毕,才不慌不忙的跪到灵龛前面,装做若无其事的往里面的火盆里烧纸钱,脸上依如来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时间不长,她就见那位大伯母李红莲进屋。

以前这位是她母亲的人,心里多少有些异样,现在自打知道这人对原主的所做所为之后,每每看见心里都喜欢不起来。

而这位看到她时,却是一张笑得特别温柔的脸,要不是她知道这位对原主的所为,真容易被人副可亲的面容骗了。

李红莲匆忙地进到里面见灵堂没有下人,怒气地大喊两句“都滚那去了,怎么让离小姐一个人在这守着,都成死人了不成?”

声音刚落,就从外面一流烟跑进来四五个婆子和两三个丫鬟,这几人刚刚定是都出去吃饭了。

“放肆,谁允许你们私自外出了,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竟都不尽心的偷懒,一会都给我自到管家那领罚,再有下次,一律给我赶出去”

几个下人听到吓得腿脚一软,齐刷刷跪下道:“夫人饶命,奴婢们知错,请夫人高抬贵手绕过奴婢们一回,定下不为例”

李红连也就是象征性的发发脾气,不可能真在这个时间里就处罚下人,她是要脸的,不能在这个时候给相府抹黑。

夏离听着这些聒噪声都没抬眼,她依旧跪在那里烧纸钱。

李红莲看对下人说得差不多了,才缓慢走到夏离身边:

“离儿!是不是饿了,先去吃饭吧!大伯母在这替你一会可好”

夏离听到问话不可能不回,在那道:

“不用,我要这在陪母亲”

她说话不会客气,平时在暗月宫都是直来直去的习惯了,说完感觉这话有些不妥,又道:“您忙您的吧大伯母,我不饿”

李红莲刚听这话眼神变了变,之后又温柔地道:“人死不能复生,离儿要节哀啊!”

说完这话也不再劝,抬脚就走了。

想她京中第一夫人,这样客气的说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夏离也没再解释,她正学着怎样说好听话。

时间不长,她忽然起身向外面奔去,屋里的众位婆子都奇怪地瞪大了眼睛,寻思这位小姐是怎么了?难道是伤心的疯了。

夏离站在门外面脸满希籍,因为初寒回来了,她已听到了她的说话声。

第七章 丫鬟

夏离自从让初寒去找大哥心就提着,她很怕这位大哥不回来,父亲没回,大哥要再不回,她现在受了伤,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母亲伸冤做主。

她来到外面就见从远处跑过来的初寒,再细看这丫头后面根本没人。

心下一急,难道这位哥哥连自己母亲去世都没回来,虽说她没让初寒这样说,说他母亲有事,但这事情可大可小,这人要不在意可真无可就要了。

“小姐,我回来了,你的伤怎么样,还好吗?”初寒还没到近前就先说道。

“我哥呢?他在那?没回来?”这是她最急于求证的事情。

“没有小姐,大公子他回来了,只不过……被大老爷在门口拦下去了前书房”

“什么?”真是可恶,人家母亲死了不来这里先行尽孝还拦着,这是什么大伯,虽说是她前世的父亲,不过如陌生人没任何分别。

前世她成了杀手都没这样怨过这位父亲,现在身为夏离她却对前世的父母异常失望,没想到这两位是这样的人。

说到底也不是没想到,是不敢深想罢了。

“算了进去吧!”这位大哥能不能来都是他自己的事,要真来不了也只能替母亲呜不平罢了。

半柱香过后,心下的失落被一点点填满,夏离才听到远处的说话声。

看来是来了,不过确是晚了些。

在夏离的记忆中和这位哥哥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因平时哥哥都在书院里读书很少回家,兄妹二人见面的机会只是逢年过节,像现在这样平时见面的日子几乎是没有的。

夏离亲耳听着这人的脚步声进屋,这位哥哥自从进了灵堂周身都变得萧穆起来,连喘息声都带着少许的急切,看来这人并非无情。

匆忙的步子飞身而过,她抬头就见前方一个身穿深蓝色的男子,此时已走到灵前,正望着棺木里的母亲发呆。

要不细看她发现不了,大哥身子发抖双手紧握成拳,丝丝的血珠已顺着手指的缝隙流出来。

并不是不伤心,只是没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

人生中的悲伤莫过于亲情之痛了罢。

夏离竟动了恻隐之心,起身走过去道了声“大哥”

夏叶听到声音转过来,色苍白地道:“妹妹,你可还好?”

“还好,只是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夏离想把刚刚自母亲身上看到的事情和这位哥哥说明。

夏叶没接着这话往下说,在那道:“大伯父说你身子不太好,先回去休息会,这里交给哥哥吧!”

夏离一急“我没有不好,我好得很”她着急说话有些声大。

夏叶听后皱眉,在他的印象里妹妹从没这么大声说过话,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声音柔和似水,如母亲一般。

刚刚大伯就说离儿因母亲的死受了刺激,在那赶忙安抚道:“离儿你别怕,还有哥哥和父亲呢!”

夏离现在那会这样想,她是真有事情要和这位哥哥说的,时间一长定会夜长梦多。

“哥……我真有话和你说,你和我出去下”

夏叶面色担忧地点了点头,以前妹妹从没和他单独说过话。

两人来到灵堂里面一角,避开众位丫鬟婆子。

夏离不想费话了,在那道:“哥,我怀疑母亲根本不是掉到河里死的,而是被人谋杀,所以你去报官吧!”

夏叶长的和夏离一样,一点都不像两人的父亲夏致安,而是像极了两人的母亲,身材高挑,长像秀雅,不似夏家其他男子的长得粗狂。

听到妹妹这话面疑重,满脸露出担心的表情道:

“小妹你不要这样,母亲的死因我都听大伯父说过了,是因昨晚下雨湿滑落入水中,母亲身边的丫鬟闲池可以作证”

“母亲身边的丫鬟闲池?她现在在那,我为何没有见到她”

“她为了救母亲跳到河里得了风寒,正在床上病着呢!”

夏离那会相信“不可能,她说谎”

夏叶面色伤心的摇了摇头“小妹你不要这样,母亲的死只是意外,你一天没休息了,这面哥哥守着,你先去休息”

夏离还要再说,但明显这位不想再听,叫来初寒扶着她走了。

她真想把这人的脑袋搞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自己母亲死了,竟连怀疑都没有,还说什么丫鬟为证。

“初寒,母亲身边有个丫鬟叫闲池的吗?”原主的记忆竟想不起来有没有了。

“是有一个闲池,怎么了小姐?”

“我想见见她,你帮我找找,越快越好”

初寒耷拉着脸道:“小姐,我刚刚听到那边下人们在讨论了,说闲池因跳水去救夫人有功在前院养病呢!”

“救人有功,没把人救上来算什么有功,你快去寻人,我要马上见见这个闲池”

夏离说得生硬,让初寒一愣,心中随即伤心难过,小姐自打听到夫人去世就突然变个样子,不似以前的柔弱不堪,反而变得很强势,她现在倒有些怕她家的小姐了。

不过这样的小姐该不会受人欺负了,夫人也可放心了。

初寒抹着眼睛离去,夏离却没时间顾及别人的感受,她在想怎样说服大哥去报官,帮母亲昭雪。

时间不长,小丫头再次转回,这次耷拉着脸,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得不轻。

夏离看着这人道:“怎么?让你去找人,你跑去哭什么?”

“小姐……”初寒再次哭起来,边哭边道:“是福管家,她说奴婢……”

“福管家?他怎么会说你?我不是叫你去找闲池吗?”

夏离对府里的事情一窍不通。

初寒听到更哭了“小姐,你怎么了,府里的事情不都是夏福管家管的吗?你忘记了吗?”

“哦,这样啊!我是忘了”夏离只凭着原主的记忆了解事情,其它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不过这事她也没在意“福管家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说家里现在都忙着二夫人出殡的事,让小姐把心思放到这上比较好,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

夏离听了一阵气闷,怎么见个丫鬟就这么难了。

呆了一会不死心地道:“初寒你去前院,就和管家说……说大少爷知道闲池有功,让把她接回二房将养,他要再不同意的话你就说我要亲自去把闲池接回来”

初寒不知道小姐这么坚持的要接回闲池是为了什么,她平时和闲池经常见面,也没见小姐对这丫头有多好,难道是因为她下水去救了夫人的关系。

心下这样思虑,嘴上只好答应地道:“是”

只是夏离不知道的是,这面她刚派初寒要人,那面夏福管家就把这事告诉了大夫人。

第八章 死人

“怎么?离儿派小丫头向你要闲池了?”

大夫人李红莲坐在主位上面色冷然地道。

夏福本对这事也没太过在意,只是大夫人问起他就把夏离派丫头问他要闲池的事情说了。

不过看夫人的意思感觉这这件没这样轻松。

赶忙点头回道:“是夫人,刚刚离小姐身边叫初寒的丫头是来了,说是离小姐叫闲池去她那里”

李红莲不明所以的一笑“还真是个孩子,母亲突然去世了,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变得有些傻了。如果离儿实在要闲池,你就让她去见闲池一面吧!毕竟这丫头是走不了了,现在抬人过去让外人看见也不好”

夏福面上点头,心下却暗道这位离小姐真胡闹,母亲去世不好好守灵,还非要见什么丫鬟,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

等初寒再次到了前院,又和福管家说明了夏离的意思本以为会拒绝,可没想到这位却说闲池还在病着,不能搬动,如果离小姐执意要去看,就过去看好了。

夏离这面听过这话想也没想,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和一天没吃饭的肚子,领着初寒就去了。

寻思一会到那定要好好问个清楚,以她的手段死人都能让她张嘴说几句,何况还是个宅院里的丫头呢!

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去前院的路,只好任由初寒领着前去。

闲池是被人安排躺在一处靠边闲置的厢房里。

门外有一个婆子守着,见主仆二人施了一礼,就把两人让进屋。

夏离她怕婆子听到什么再学给李红莲听,进屋前就叫婆子住了脚,让其在外面候着。

婆子依言退去,她现在觉得这位离小姐奇怪不说还精神不好,那有母亲去世不好好守灵,还非要过来见这丫鬟的。

虽说闲池跳河救人不假,但这人也没救上来,脸上也并不光彩,一会要出什么事可不能怪她了。

夏离没有多想,坦然进屋,初寒紧随其后。

几步来到卧房,就见床上躺了个人。

“初寒你叫她起来,我有话和她说”夏离怕自己情绪激动,忍不住伸手打人。

初寒依言前去来到床前轻推了推床上的人叫道:“闲池,闲池,小姐来看你了”

她看这人没动惊,就连叫带推大声叫嚷,可叫了好一会也没见这人有任何动惊。

夏离看这人没反应,也上前去叫人,可她刚把手摸到这人的身上就觉得不对劲,为人身上冰冷僵硬,明显是死了好一会了。

“怎么了,小姐?”初寒看小姐摸了把赶忙又缩了回来问道。。

“她……死了”夏离如实回道。

“什么?死了?初寒刚刚可是摸了这人好几把,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门外的婆子听到赶忙跑进屋“怎么了离小姐?”

夏离起身怒对婆子道:“你是怎么看人的,这人都死了还不知道”

婆子听到满脸奇怪“不可能啊!刚刚小姐来之前这人还好好的,还叫奴才给掉了碗水喝了呢!

初寒听到这话也忘记了害怕,在那道:“你这婆子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是好心才来看她,我们可中刚刚进屋,连半柱香功夫都没有,能把她怎么样?明明是你看顾不上心,让这人先前就死了的”

婆子一听这话不愿意了一跳老高“冤枉啊冤枉,有人说我老婆子看顾不上心,有能耐让你看着试试,这丫头自打昨个上来就发着高烧,还不是老婆子我一个人喂水喂饭的伺候,这么长时间谁来这看过一趟了,我看明明是你们怨这丫头没把二夫人救上来,跑这撒气,要不那面二夫人尸骨未寒你们上这来做什么?”

“你……你血口喷人,我们家小姐才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

初寒也不相让,和婆子吵了起来。

“要说你家小姐以前我还相信,现在你可相府打听打听,谁还相信你家小姐是好的,连大夫人忙里忙外的都没捞着好,何况又是这个连人也没救上来的丫头的”

夏离听着这人越说越不像话,她来这找闲池问话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就想问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为何会半夜出门,而且还是到了前院的荷塘。

听着婆子的说词感觉她怎么一点理都没有呢!

但事实并非如此,只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罢了。

现在人已死了,多说无意,她和这婆子争辩谁杀了这丫头也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看着初寒还要再说,过去拉着小丫头道:

“走吧初寒没什么可说的”

初寒不想走,这事情要说不清可能就真会赖到小姐身上,她家小姐是什么人,怎么能沾上这种污点。

“小姐,不能走,这事情说不清咱们不能走,这人明明是咱们进屋就死了的,这个婆子冤枉好人,要给咱们抹黑”

“死丫头我冤枉好人,老婆子明明在这守着你却赖我先前杀人,我看这人就是你们主仆杀的,我要请夫人来评评理,老婆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们在这等着,谁也别走”

婆子说完就要往外跑,初寒心下一颤,感觉这种事大夫人知道了定不会好,慌忙跑过去拉婆子道:

“你不能去,这么点小事怎么能再惊动夫人呢!有事情咱们俩说”

婆子耍无赖地道:“我不和你说,我找夫人评理去”

两人谁都不让,你拉我扯弄做一团.

“你们干什么?”夏离回头就见李红莲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着一众丫鬟婆子。

她早就听见有人过来的脚步声,就想看看是谁,但没想到是这位大伯母。

“离儿?你怎么在?”李红莲惊奇地道。

“我……来找闲池”

“闲池?谁?”

“回夫人,是二夫人身边的那个落水的丫鬟”夏福在身边赶忙回道。

“哦!是这人?离儿现在找她可有事,现在……你知道的前院忙得很”

夏离此时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而且还是个大坑,她面色坦然地回道:

“没事,就是看看”

“看,哼!夫人你不知道,离小姐都把人给看死了”那边被初寒拉住的婆子早就挣脱了桎梏,理直气壮地站在那里嚷。

初寒怎么能让她这样说,赶忙接话“夫人,您别听她瞎说,小姐怎么可能把人给看死了,明明是这人在小姐来之前就死了的”

“你血口喷人,这人你们没来时还好好的,结果你们进屋没一会就死了,我看看明明是某人因没救二夫人上来记恨在心,所以才……”

“你冤枉好人,明明是你自己害人才乱攀咬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当仁不让,这时李红莲才在那吼道:

“都给我住口”

第九章 定罪

虽说李红莲叫人住了口,但婆子的话仍让众人想入非非。

女儿在母亲死的时候,因伤心过度变得不正常,不在房前守灵,过来杀死没救母亲上来的丫鬟,这件事要说可能还真有可能。

夏离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不明白这件事情的背后将是什么,所以什么话也没说,像在听人说别人的事情。

李红莲向她这望了一眼,那眼里看到的是惊奇,这人惊的是什么,奇的又是什么,夏离不知道了。

婆子虽被主人训斥,但却没服气,在那道:

“夫人,这不是我住不住口的事,而是实事就摆在眼前,老婆子我也不相信这事,但没办法,事情确是这样,您知道的,老婆子我为了守着闲池,从昨晚到现在一口米都没进,要算起来,我和闲池还有些亲戚,她娘死的早,我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就怕她会出事,可谁成想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可怜的闲池啊!”

婆子竟在那大哭了几声,初寒听这人这样说在那吼道:

“你说谎,在府里闲池根本没有亲人,现在人没了,你怎么说怎么是了,反正今天这事和我家小姐没有丝毫关系”

“夫人,老婆子没有离小姐的身份地位,但也不是泥捏的,求夫人给老婆子做主啊!”

“这……”李红莲面色为难,看样子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呢!那面老夫人找您过去一趟呢!”一个小丫鬟适时跑过来,向着李红莲道了句。

李红莲也像是有所悟一样,看了看夏离又瞧了眼婆子“你们都和我去吧!这件事情看老夫人怎么说”

夏离这才知道这人的意思,原来是想把她往老夫人那引,她知道原主是不得老夫人喜欢的,也不会为她辩驳是非,看来今天的事情她要吃亏。

想到这道:“大伯母我不去了,我累了,走吧初寒”她说完领着初寒就走,也不管别人许是不许。

但那面的婆子看她要走那能同意,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离小姐你不能走,你走了这杀人的罪名我就做实了”

夏离见这婆子竟大着胆子敢拉她的衣服,要是以前她早把这人的手砍下来的,但此时她刚容入这副身体没几天,屁股那的伤还受伤没好,一动功就一阵眩晕的运不出来。

“滚开,你拉我衣服,是不是不想活了”她拉了几下没拉开,向婆子吼了句。

婆子这会子那会管那么多,话也没听,竟撒起了泼。

“离小姐不能走,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走,我可怜的闲池啊!”这人在这边哭边拉着夏离的衣服不撒手。

“都别闹了,都和我一起去老太太那解决吧!”李红莲时适喊道。

夏离本想一走了知,但看此时情况是走不了,既然躲不掉只有面对了。

一行人来到了老太太的院子,此时老太太正因为二夫人的死心口疼想躺一会,忽然想起点事情想要交待下大儿媳,但没成想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都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又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太六十多岁,本应精神矍铄,但看着却有些老态龙钟的疲惫,说话也没好气。

夏离可深深记得这人在船上对原主的样子,及其凶狠,一点也没有当祖母的样子。

“母亲……儿媳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你,只是你看……这两人儿媳实在是……”

李红莲竟变得异常温柔,连语声都柔弱许多。

“怎么回事?又是你离丫头,是不是上次的打没挨够”这个老太婆还没问及事情原缘就赖其夏离身上。

夏离面色没变在那道:“祖母是不是瞧不上我,为何不问事情原由就说我的不是,难道我在祖母心里连个下人也不如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看祖母还是把我赶出去好了,免得我在夏家丢了您老人家的脸”

夏老太太气得身子一颤,伸手指着夏离的鼻子气得吼道:“你个死丫头,竟赶顶嘴,阿凡,让人给她掌嘴,她母亲死了没有管她,那我就替她母亲好好管管她”

夏离在那接话道:“难道祖母一直都是屈打成招一点也不讲究以理服人吗?呆我要问问大伯,是不是御史台不管官员们的家风了,要真是这样那祖母就经管把我打死好了,反正我母亲刚没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这样一段话说完不但夏老太吃惊的看她,就连李红莲都像吃了苍蝇似的张大的嘴巴看过来。

“你……你个不孝的……”老太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得脸色铁青,大喊“快去把她父亲找来”说完才想起老二不在家,又改口把她哥哥找来,看看都是怎么教这孩子的”

夏离在心里回了句您老随便吧!找谁都成。

时间不长,夏叶过来,了解了下事情概况,就像征性的训斥夏离几句,让她给祖母道歉。

夏离别人可以不理,但哥哥的话不能不听,倒真的改口给夏老太太道了歉。

夏老太太是顾及她刚死了母亲,她在这时候打人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才没动手。

此时倒也把头一扭,算这事就此揭过,之后才问起李红莲什么事,没事都走吧!她气得胸口更疼了些,还想着要休息片刻,现在被气得定躺都不想躺了。

李红莲这才把来这的事情说了。

夏老太刚刚找不到理由惩罚夏离,现在可算是找到了。

也不问什么,就道:“你竟敢杀人,真是反了你了,来人给拖出去打,狠狠的打,看她长不长记性”

“母亲不行啊母亲,夏离的伤还没好呢!再说这事也不一定就是离儿做的”

“哼,她要是不去杀人偏在这个时候去那里做什么?她母亲还在灵堂里没闭眼呢!她不在那守灵具然去了那里,这件事情就是说到天上去都说不出理来,还在这给我犟嘴,我看这孩子是得好好管管了,上一次给你下毒,这一次竟去杀人,再下一次会不会把我们夏家都害没了,来人,给我拖出去给我打,我就不信教不过来她”

夏老太身为宰相的母亲掌权习惯了,刚刚被一个小丫头挑畔本就懊恼的不清,况且这丫头还不是她喜欢的,她一看到这个孙女就烦得不行。

“母祖,母祖,离儿还病着呢!上次的伤也没好,您要再这样打她她会没命的”夏叶着急地道。

夏老太才不信,在那道:“她的命得多娇贵打几下就会没命,给我打,狠狠的打”

回来晚了才更新,抱歉。

第十章 挨打

夏叶看妹妹就要被拉去挨打,心下一急,在那吼道:

“都给我住手,今天谁也不能打离儿,要打就打我”

夏离本还寻思打就打吧!也就是一时的皮肉苦,等她灵魂和身子融合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此时被哥哥阻拦,心下震惊,以前从没有人挡在她前面替她挨打,现在竟真的有这么个人要为她出头为她挨打了,心下有些复杂。

夏叶再行跪下给夏老太磕了个头道:

“祖母既然要打就打我吧!父亲不在家,母亲又刚刚去世,没教好妹妹是我的错,祖母要就打我好了,要受罚也该是我才对”

李红莲一听这话在那也劝阻道:

“母亲,离儿这孩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定是受了母亲去世的影响,既然你非打不可,那就打叶儿吧!他是哥哥理当替妹妹受过”

夏老太一哼,在那道:

“那好,既然是你非要自罚不可,那就不能怨老婆子我了,来人,把叶少爷拉下去,给我打,什么时候我的气消了什么时候再停”

夏离还在愣神,看下人要过去拉她哥哥她才反应过来,她不怕这几棍子,并不代表哥哥不怕,他可是个没有功服护身的,打多了不废也得残。

赶忙拦住下人,对着夏老太太道:

“既然祖母不喜欢我,那就打我出气吧!不用连累哥哥,我……”

“你给我住嘴,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这一切都是哥哥的错,理当受罚”夏叶赶忙过来狠拉她的衣服袖子叫她住嘴。

“哥哥……”

夏老太太在那眼神阴郁地道:

“离丫头,我今天要不是看你母亲刚没的份上,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再闹下去你也一起罚”

“你……”夏离急了“你个不分清红皂白的老……”她后面的话夏叶没敢让她说出来,赶忙命令自己的小厮清水把她的嘴堵了。

夏离死劲挣扎,想喊想挣脱,但一用力大脑就一阵眩晕,直迷迷糊糊看着哥哥被人按在长凳上,两边的家丁举起粗如手臂的棍子向着夏叶的屁股后面打下去,她用力往前挣想去营救,终敌不过体力不支晕倒了。

……

待夏离醒来,已是晚上。

“初寒,初寒”她身边现在只有这一个小丫头是能用的。

“来了小姐”初寒面色不好从外面进来。

“我哥怎么样了,快扶我过去看看”夏离挣扎起身。

初寒却站那没动,好一会才道:“小姐你还是别去了,我怕……”

“别费话,快点扶我去”夏离目露凶光,身上的杀气若隐若现。

初寒吓得一抖,自打她伺候小姐以来,就从没见过这么凶的小姐。

听话的挪步过去没再敢再说什么。

夏离也是一时心情着急才变成这样,感觉自己有点过,道了声“抱歉”

初寒吓得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扶着小姐去了少爷那里。

主仆二人到了夏叶所住的前屋正房,刚进院门就见小厮清水在外面的台阶上坐着抹眼睛,看到二人进来赶忙起身,眼睛红肿跑过来“小姐,您来了”

夏离看到眼前人这样心里咯噔一声,哥哥被打是她害的,她要不去找闲池就不会出今天的事情,一切都怪她什么也不懂,以前她只懂杀人,不懂谋算,现在重生一回竟不懂和人相处了,真是可悲、可叹、可恨。

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进屋往里闯。

“哎、小姐,小姐,你不能进去啊!少爷他……”

清水吓得拦在前面不敢让她进屋,因为他家少爷后面被打的血肉模糊衣不着体,连被子也不敢盖了。

“让开,我要进去看看”

夏离不看一眼哥哥是不会放心的。

“小姐,不是小的不让进,是少爷他……没穿衣服”

“没关系,我是他妹妹,看一眼有什么关系”

“不行啊小姐,少爷醒来会怪我的”

夏离真想一巴掌把这小厮拍走,但也怕哥哥醒来怪罪,想了下道:“那你进去找件衣服把哥哥的身体着起来吧!”

“是”

待清水弄完才请两人进去。

此时夏叶还没醒,他早被打的晕过去了,本就是一白皮书生,怎么受得了这么重的板子,要不是李红莲怕老爷知道怪罪,叫夏老太太停了手,想这位老太太还命人打呢!在夏离那惹的气不撒出来,她怎么受得了。

夏离刚刚进屋就见到趴到床上衣衫被血染红的哥哥,她的心一抖,小心地走到床前叫了声“哥?”

夏叶没动也没出声,要不是能听到他的气息还在,夏离真怀疑这人还活着吗?

“找大夫看了吗?”

“找了,是常来府里的陈太医”

清水句实回道。

“来了怎么说?”

“说……说少爷虽没伤着骨头,但却有损了筋脉,而且这外面的皮肉都打烂了,没几个月根本长不好”

“那怎么办,他说要怎么办了吗?”

“陈太医说这种伤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擦上好的金疮药”

“擦了吗?”

“小姐没来之前奴才就已经给少爷擦过了,所以才没敢盖被子”

“那这人怎么还不醒?”

“陈太医说少爷醒不来比醒来好,这样能少些疼”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我想陪哥哥单独呆会”

初寒和清水无声退去,屋时只剩她和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

夏离就知道这个夏家是没有人对二房好的,她们都巴不得二房的人都不好甚至死掉吧!

从那个老太婆的态度上就能知道。

心下一股股悲伤从内里透出来,看着哥哥的身影她想起了躺在灵堂的母亲,心里的伤心无限放大,终变成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里流出来。

她又哭了,而且越哭越想哭,像想把这么多年没哭出来的眼泪统统都哭出来一样。

母亲死了,现在又害得哥哥这样,这一切好像都是她的错。

“母亲、离儿”床上的哥哥竟说起了梦话。

“哥哥离儿在这,离儿在这”

夏叶正梦到母亲和妹妹离自己而去,嘴里这才不自觉的叫了两声。

夏离他眉头紧锁,不自觉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身子,又探了探她的额头,竟有些烫。赶忙大声唤“清水,清水”

第十一章 设计

夏离感觉夏叶在发烧,赶忙叫来清水去拿了一坛子烈酒。

“小姐,酒来了”

“快用酒去搓哥哥的全身,看一会烧坏了脑袋”

“啊?”这方法清水可没听过。

“啊什么,还不快些”夏离看这小厮愣神赶忙吩咐道。

清水不懂这些,满腹疑问,但此时没什么办法也不得不这么做。

他知道陈太医要没有大房发话那是请不动的,要去外面请别的大夫定也都是些江湖郎中,好不好使都两说的。

现在没办法他只能听这位小姐的。

夏离让清水擦下身她擦上身。

“不行啊小姐,这种事还是奴才做吧!”

“闭嘴,还不快些,等你家少爷烧坏看你怎么办?”

清水本还想再说,这事要被少爷知道了非得打他一顿不可,但被眼前小姐一喊要说的话吓得立马憋回去。

夏离满是担心,母亲没了,哥哥又成了这样,要再有个好歹,她真成了害这家人的凶手了。

清水小心翼翼,怕眼前的小姐看到少爷身上不该看的,他知道少爷最在意小姐的闺誉,平时虽关心小姐,但怕有不好的影响都只问问下人,唉!现在这样……也只能这样了。

少爷这事可不能怪他了,是小姐逼他这么做的,清水边擦边在心里暗暗祈祷。

夏离时而看到夏叶身上被掀起衣服的一角,偶然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后面……,心下一痛,这些棍子比打在她身上还痛。

以前她每去杀人时,都麻木的任何感觉,现在竟也会为别人的伤口心疼了。

看到被打成这样的夏叶,她的心竟像在滴血。

都是姓夏,想不到那个老太婆这样狠毒,父亲不是她亲生的,孙子理所当然也不是亲的,看不上她也只是一方面的借口罢了,实际上整个二房她都看不上。现在抓到她的小辫子就趁机报复到哥哥身上。

真是可恶,早晚有一天,她要叫这些人好看,那时谁要再欺负她她就杀谁。

半柱香过后,经过夏离和清水两人不停的擦拭,夏叶的烧终于退了,变烧得变红的脸也恢复了正常颜色。

此时夏离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看着清水道:

你家少爷从书院回来请了几天假?”

“是……两天”

“两天?这么少”

“少爷并不知道夫人出事了”少爷还以为只是小事情,所以也没多想。

夏离这时才想起来,她没让初寒说母亲没了,只说母亲叫他有事,让他务必回来一趟。

“那要两天不回去该怎么?”

清水赶忙回道:“小姐放心,少爷知道夫人的事就叫奴才返回书院请假了,只是请了七天”小厮边说边低了头,少爷被打这样这几天怎么能好得了。

“那先头请了两天,这次请了七天,一共是九天吗?”

“是”

“那伤能养好吗?九天假,根本不够用的?”夏离在那道:“哥哥这么重的伤,没个月余都好不了,何况才九天呢!”

清水在那道:“小姐你不知道,能请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了,到时间少爷必须得回书院”

“哦?为何,书院管理这样严格吗?母样去世都不许多请几天假吗?”

“不是的小姐,你不知道吗?少爷今年是参加三年一次的科考啊!要不回去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什么?”夏离如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清醒过来。

哥哥受了伤别说是参加科考了,就是回去上课都成问题,科考一共要在里面呆九天七夜,好人的身体都受不了,何况还是受了伤的呢!

夏离忽然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为何在这个时候哥哥偏偏受了伤,还这样的巧合,闲池的事情是初寒说的,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偏这个时候还这样巧,难道这事是是故意引她上勾,近而要整她哥哥?

想到这道:“初寒,初寒”

“怎么了小姐”初寒从外面跑进屋。

“你怎么听到闲池的事情?”

初寒细想了下才想起来,她是碰到了夫人院里的洒扫婆子,她还没打算问,这人不真怎么就和她说了,她回来就顺嘴和小姐说了。

夏离听到心中一恨“我们上当了,他们是在引我们上勾,你现在偷偷去找那个洒水婆子,记住了,这次谁也别问,自己去找,还有把她想方设法骗过来,知道了吗?”

初寒看小姐面容萧肃,也不敢多问,赶忙点头跑着出去了。

时间不长夏离就见初寒面色颓唐的一个人回来。

“怎么?那个婆子人呢?”

“她……病了,听说昨晚就送走了”

“病了,这人病得可真是时候”夏离心下微冷,看来在大宅府里混日子也不是那么好混的了,一不小心就被人算计了去不说,还连累了哥哥。

就算找来那个婆子又能怎么样,就算她承认了她能怎么办?在夏家是大房说了算的,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动不了。

况且现在哥哥伤成这样,什么事情都没有比把哥哥的身子治好要紧。

夏离双手指甲嵌在肉里,她都没觉得疼,要是以往她定会出去找人对打出气。

现在她找不到任何出气的方式,只能自己狠劲咬着牙挺着。

李红莲为何要害二房,近而害了大哥”

“清水,大房有要科考的少爷吗?”

“回小姐,飞少爷今年也要科考的?”

“飞少爷?”夏离从大脑中搜寻了一圈终找到这人。

长得不好看,平时说话阴阳怪气的,时而会嬉皮笑脸,而且长得特别像夏相爷,除了个头比夏相爷高以外,其他地方相差不多,真可谓是不好看,只能说过得去。

“飞少爷他今年也科考?以前他没考过吗?”夏离在大脑里找不到关于这人的其它信息。

清水道:“以前那次飞少爷没考,听说这次是等着和少爷一起考呢!”

“哦?”

夏离忽然想起来,这人比哥哥大了几岁,看面相就是个不着调的,本在前年订了亲,但因为他在外面胡扯被人抓到就给退亲了。

现在又新订了一门亲事,就等着他科考成名后好成亲进门。

这人一看就是个考不上的,即使考上也只能是个进士,不可能会取得什么好成绩。

难道李红莲害二房就是怕其风头超过大房不成?

大房一直是夏家的天,她怎么能让天上多了道风景碍眼呢!

说不准母亲的死都和这人有关?夏离越想心下越发寒心,都是一家人,怎么会这样,难道二房过得越发不好大房就开心了不成?不过她此时倒确定一点,哥哥今日的被害确和大房有关。

她必须想法设法把哥哥的伤弄好才成,决不能让李红莲的阴谋得逞。

第十二章 偷药(一)

夏离母亲的事情没有丝毫变化,所以能查出事情起因的下人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消失的消失,病死的病死。

除了夏叶傻子似的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以外,夏离是丝毫不信的。

本来指望着哥哥能替母亲的事情报官,结果这人受了伤不说,醒来还说不能把母亲的事情闹大,失足掉倒河里会让夏家遭人非议。

夏离气得和他喊说“母亲不是正常死的,是被人害死的”。结果这位哥哥竟傻子似的以为她受了刺激,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再说什么话这人也不再听,只吩咐清水送小姐回屋。

夏离气得没办法后来就专心给母亲守灵不再去了。

这两天她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到夜晚除了给母亲守灵以外就是偷偷练功。

她必须要让这副身体与她灵魂合一,把以前的武功全部练回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救哥哥,把他的伤治好。

让她奇怪的是母亲竟没有一个亲人过来吊唁,后来她偷偷问与初寒才知道母亲因嫁与父亲家族不同意,在结婚当日,就把母亲逐出了家族,永世不得往来。

要不是外祖母一个人偷偷支持,给母亲早早攒了一大堆嫁妆,恐怕什么都不会有了。

所以从母亲嫁给父亲这一刻起,就和家族脱离关系,再也没有亲人了。

要不她怎么说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任何关于外祖家的事情呢!原来竟是这样。

七天守灵匆匆而过,在母亲出殡这天,天空竟下起了雨,夏叶是在清水的搀扶下去扶的灵龛。

长长的白色队伍在雨中行走,走一路撒了一路的冥钱。

呜咽的哭声从夏府出来时就一直悲鸣,哭出声的都是夏府的下人,但要夏离看来都是有声无泪的干嚎,没有任何意义的。

夏离是紧跟在哥哥后面,身边紧挨着冰冷的棺木,虽然只叫了躺在棺木里的女人几天母亲,但她却觉得自己真是她的女儿一样,这种亲情也似早就存在了一般。

雨丝打在脸上有些冷,夏离的眼泪也容在雨里,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还是眼泪。

心痛一点点扩大,像是身体上的肉被割下来一块,淌了一路的鲜红。

母亲被下葬了,夏叶伤心得不能自已,连身上的伤口再行裂开流血他也不知。

夏离是无声的哭泣,她现在还不会大声的哭,伤心是自己舔憩的也不是给外人看的。

“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放心吧!”夏离悄悄地被埋的棺木里的母亲小声地道,她是不用找到证据也一样可以去杀人,时在不行,这双手再染上鲜血也在所不惜。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想藏这副身子的双手。

但万一要涉及到人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刀来。

兄妹二人直在母亲的坟头跪到晚间才回。

夏叶屁股后面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早被雨水侵湿裂开,这几天的修养空亏一篑不说,还较以前严重。

夏离数着哥哥请假的天数,还有两天哥哥就得再回书院,她必须要快些把功夫练好。

回到闺房也不让初寒进去,就像疯了一样去练功。

因为她知道京城官员王枢密使家有一种药,传说能医白骨,救死人。

这种药是他们家祖传秘方,擦到到伤口的地方刚开始会疼得要死,一个钟头过后就会自然结疤。

不管多大的伤口只要用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但他家这药是保密的,恐怕连皇帝都不知晓,也从不对外说,这还是她从那位宫主那听来的。

后来她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重伤,暗月宫的宫主也不知从那弄的给了她一瓶。

用后倒真如传说中一般,很是好使,现在这药也落在暗月宫了,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再去一趟暗月宫明显不行,那里的高手如云,以她现在的伸手怎么也是不成的,到时被抓到不被灭口也差不多。

王枢密使虽是朝中官员,但和暗月宫相比去他家会容易一些,他家一定还有,所以她决定冒险去一趟。

母亲刚刚下葬,夏府里丫鬟婆子定会乏累,管理松散,所以夏离决定事不宜迟今晚就去。

她知道夏府里有暗卫,不过多数都在大房那面,不用说都是为了保护大房用的,她们二房没有那个待遇,后院除了靠院墙的位置偶然会有人以外,其他地方几乎没有。

只要小心绕过不被发现,她能就轻松出去。

午夜时分,天空寂寥,雨也适时的停了,出门有一种清新的泥草香。

夏离穿了套深色的粗布衣,因为她白天问初寒找一套黑衣时,小丫头瞪大眼看她,差一点就问原因,她看这样不行,就改了口要一套深色粗布衫,借口说那天偷着出门好穿。

在夏府想找一套粗布衫不太好找,后来初寒才问一个小厮买了套他没穿过的衣衫,衫色是深灰。

夏离也不计较,反正有套衣服就成,虽说穿起来有点大,不过在腰间绑了腰带,又在裤腿手腕处都绑了细绳,这衣服才不影响她的行动。

她轻声推窗出门,看左右没人就一掠身往没人处飞去。

早先她就细听了后院的每处,今日这里竟没有一个隐卫,不知是因为府里忙活的忘记了加人,还是那人自行偷溜不在,倒给她个方便。

许久没用轻功除动作有些生熟以外,丝毫不影响效果,几个飞跃出了相府,这是她来这里十多天来第一次出府。

她记得枢密使家离相府不远,往西北走几十丈外。

此时街道空旷无人,远处只有几家大户院里还亮着风灯,灯光飘飘忽忽,能望向很远,倒不用那么费力去辩方向。

夏离时间不多,怕自己不在被人发现,就寻思快去快回,一个飞身就直奔西北而去,连停都没停直接到了王枢密的府邸。

没用半柱香功服就到了地方心下暗喜,只要多动动这副身子,就能心手合一,仍能练就成以前的身手,不过现在她只能使出百分之八十的功力,这对付一般的不是太历害的高手是足够了的。

王枢密使为人很是低调,连府邸都不如京中一些商户的府邸,不过她进过王枢密使家的院房,里面虽不奢华,但任何一个摆件都价值不菲,可见是个会隐藏的。

夏离知道王枢密使府家的宝库在前院书房,她记得里有个暗阁,是她以前受伤不小心逃到这里发现的。

王枢密使家没有太历害的高手,只有几十个侍卫。

虽这十多个侍卫和普通的侍卫大有不多,武功明显要比一般侍卫高许多,但对于她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以她现在的身手,要把这些人全部打败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很是奇怪的是,自从她进了这处院子总感觉身后有人气,转身还没有,细听还没呼吸声,这点就让人奇怪了。

她来到书房外面住了脚,猛地回头往身后看了看,那有什么人那,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难道是她紧张的错觉?不对,她的五感一直很准,这种感觉像是身后有个比她武功高出许多的高手。

第十三章 偷药(二)

夏离心下奇怪,她的身后到底有人还没人。

王枢密使的府邸她是知道的,是没有比她武功高的高手存在,难道是夏府人跟过来了?

一想也不可能,因为以她对各官员府邸的了解,里面隐卫的武功和她相比都是一般,没有一个超过她的人。

不过她这感觉却真的很准,虽说换了副身子,但对自己的五感还是满自信的,她的身后多半有人,而且武功定在她之上,要不然不会听不到任何声音。

夏离想通过往就存了小心,这人不知道武功如何,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时刻注意后面的动惊和这人保持距离才有逃离的可能。

这间书房离王枢密使住的地方不远,每一处响动都可能惊动对方,虽不知身后之人是敌是友,她也没十分把握能战胜这人,也得试试再说。

哥哥不能再等了。

官家的书房一般都是在外面上锁的,因为一般人都不在书房住,除非特殊情况才会有人。

夏离对于开锁轻而易举,杀手技能必修课就有开锁这一条,万一你要刺杀之人在屋里,而你又不能惊动外人,就必须会开锁进屋。

她把头上的金簪拿下,往锁里左右插了几下,锁头就迎仍而解。

门一开就飞快进屋,之后把门关上。

她不知后面之人要做什么,必须做些防备才好。

虽这扇门不会起什么作用,但要有人进屋她就会听到声响。

夏离记得那个暗格在北面,具体什么位置她忘记了。

一个健步来到北墙,这面除了一个书柜以外再没什么东西。

她一个个角落的摸了一圈也没找到,上次她是怎么找到的了?

夏离细想了下,上次她是跌跌撞撞进的屋,因手臂伤口一直流血身上没了力气。

她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这才出现一个暗阁,那时本想一探究竟,但因惊动了人,才不得不逃走了。

细看了下书柜,发现正一个凸起的隔板,她撞到的好像就是这里。

夏离到了近前手使劲一推,只听吱吱两声,暗阁就此出现,除了一些金银财宝以外,在暗阁的顶端,一个白玉瓷瓶静静地立在那里,上在没有任何文字,不过她却认出来,这个和宫主拿给她的一模一样。

此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劲风,向着她这面袭来。

本就有所准备,顺手一拿白玉瓷瓶身子借力往边上一躲,就这么个动作她已跑到窗边,刚要推窗出去,听到外面竟有几声响动,没办法身子立在那里不再敢有丝毫动作。

她这时才有时间回头,此时就看到个高大黑色身影,正双眼炯炯有神的望过来,一看就是个力气旺盛的男人。

这人虽站得和她不远,不过竟听不到任何呼吸声,这人的武功不在她之下,想要取胜恐怕要费些周折。

夏离也静静地望过去,看这人没动她也没动,两人要打斗起来声音定会不小,被外面侍位听到在所难免。

可见对面黑衣人也知道这一点,看夏离没动他也没动。

待外面声音过去,夏离没等这人行动就动了身子,一个推窗接连向外一个掠身就向远处飞去,她也不管院中侍卫是否听到了,待他们听到她也逃远了,此时先逃离这人视线范围再说。

几个起身飞落,夏离虽没听到后面声响,不过凭感觉她知道那人并没放弃追她,两人的距离也如刚刚一般没有丝毫变化,不过夏离知道她已经用了全力了,也飞不了太远,等力气耗尽,一会再打定会站下风。

她没敢飞回相府,怕引狼入屋,而是直接飞出的城外树林。

看到前面有块空地就飞身落下去,快速转过身子就见那个黑衣人影依旧站在不远处,双眼一动不动的望阒她。

夏离轻咳了声道:“别追了,我也不跑了,你是不是也想要这个”她举起手中的白玉瓷瓶。

对面的黑衣男子点了点头“是”

这样吧!我用不了这么多,分你一半怎么样?

男人摇了遥头“不好,这个归我”

语气霸道不容质疑。

夏离有些生气,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妥协,没想人家竟不同意。

面上一冷道:“凭什么?这个是我找到的,我要不给呢?”

男人冷笑,声音带着午夜的回声“你试试看,打得过我东西归你,打不过东西归我”

只听这声音夏离心神一紧,这人内力浑厚,硬拼她不可能拼得过。

不过一个男人还这样小气她揶揄地道:

“你身为一个男人是在欺负人吗?还是你自负比得过我,就敢肆意妄为”以前她不会说这么多费话,现在不得不妥协下看看。

男子轻笑一声“我是自负,也肆意妄为,你能怎么样?“

夏离听后心里窝火,在那道:

“你信不信我把这个捏碎的,咱俩谁也别想得到”

“随你的便,想捏就捏吧!我正好能听个脆响”男子又毫不在意,不知是装的还是嘴上逞能。

夏离被这一气不知要彼办,她是不可能损坏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的,“你……”,说了一个字就气得不想再说了,她要有以前的伸手她不不用费话早就开打了,现在她差那几成功服不得不落了下风。

她必须把药拿去给她哥哥,所以她不能出任何差错,即使心里再生气也得不得和其周旋,讨好地道:

“那阁下干嘛非得和我抢呢!实话告诉你,我是急需要这瓶药救命的,阁下不能高台贵手放我一马吗?”

男子一笑“那怎么成,我家的狗狗也是急等着这瓶药救命的,你拿走了它的命怎么办?”

“你……简直该死”是可忍孰不可忍,夏离实在受不了的,这么多年从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在那道:

“那你也回去陪你家的狗去吧!”

话音未落身形如一把利剑直向这人而去。

夏离是没拿任何武器的,以前她倒有一把短小如手指大小的匕首,吹毛断刃削铁如泥,还是那位宫主意外得到赠与她的,现在这匕首可能早随前世的尸身一起埋葬了吧!

现在她没了武器,只能用双手相驳。

男子掌风凌厉厚重,丝毫不相让。

夏离以前的内力也不是最好的,快在招式和轻功,现在两相比较她真打不过这人。

身子装作使出全身内力打出几招,特意给这人留空隙,每次他和暗月宫的人对打时这招很是好使,对付这人她心里没底,但仍想试试。

看这人与别人一般使出招试打来,夏离心下一乐,身旁往旁边一躲就借势飞串出去。

地上的男子呆愣在地没有再追,嘴里不自觉地说了句“为何如此相向”

第十四章 父亲

夏离跑得急,根本没听到男人的说话声,她在用全身力气飞逃。

一口气逃到十丈开外,再回头时早见不到那人的影子,她才大松一口气。

真是好险,她差一点就逃不回来了。

她今日出门真忘记看黄历,好不容易出去竟碰武功高手,差一点她就白去一场。

夏离心情揣测地站在原路道口往后看了好几眼,确定那人不会跟上来她才顺着原路回到夏府。

看左右没人才小心的回了自己房间,脱掉身上的粗布衣衫,拿着药瓶细看了看,嘴角不自觉淡出一抹笑,这才心满意足上床继续补觉。

她不曾想到男人因她的招试想到过往,愣在当地湮没在回忆里,早就没心思再追了。

……

第二天一早,夏离连饭也没吃就去给哥哥上药。

到了那里夏叶正由清水扶着起来走动。

自从上次安葬母亲被雨水淋到伤口以后,夏叶的伤就有些化脓了。

这两天上药一点没见好转不说,还有越发严重的迹象。

就连陈太医来了也说这伤口恐要不好,叫他不要再随处乱走。

夏叶虽不说但心里着急,三年一次的科考马上就到,他再不回书院读书恐怕要不行了。

他打算不管伤口如何,过两日都要走了的,到那只要按时上药应该慢慢就会好的,不能坐就站着听课也是一样。

夏离进屋就见到哥哥站到床边的背影,大手使劲的抓着床沿,额头也冒出点点汗珠。

都是她害的,要不然哥哥也不会这样。

“哥,我拿你拿了金疮药给你,你快擦一下”

夏叶听到声音回头“离儿,你来了”之后看到夏离手中药瓶道:“药,什么药?”

夏离不善于说谎,皱了皱眉道:

“是我从母亲身边衣物里找出来的,以前就听她说过有一瓶很精贵的药,后来我忘记了,今日看到才想起来,清水,快给哥哥擦上”

“这……”清水还是觉得陈太医的药好用。

“既然是母亲留下的,清水就给我擦上吧!”夏叶听出妹妹前言不搭后语,但为了让其放心仍想用一下再说。

夏离听到心里一乐,只要哥哥用了这药伤口就会好了。

“哥哥,听母亲说这药初上会很疼,不过一会就好了”

“放心吧!哥哥怎么会怕疼”

“那就好”夏离把心思放下,直眼瞧着清水把药给夏叶擦了,才放心回去。

……

到了晚间,夏离让初寒去打听哥哥的情况。

待初寒回来支支吾吾地说“少爷一切都好,说刚开始确有些疼,不过后来就好了,现在下地行走都不疼了,只是……”

“只是什么……”夏离看她说话吞吞吐吐赶忙询问。

“是……是老爷回来了”

“老爷?我……父亲”夏离有了哥哥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是,听说在前院老太太那”

回来不回家竟上那老太太那,也亏他想得出来,他不知道老太太看不上他们二房吗?夏离瞬间觉得这位父亲也不是个靠普的。

她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这位父亲的影子,发现这位竟也没和原主有多亲近,顶多是平时说几句关心话罢了。

夏离暗道:看来这位父亲和自己想的有所差距。

一柱香时间过后,初寒才报说“二老爷回来了,已进了院子”

夏离坐着没动,她对这位父亲不报什么希望了。

待沉重的脚步声进屋,抬头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容貌沧桑,长得却很周正,仪态儒雅稳重,年轻时定和哥哥夏叶一样,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这位父亲和大伯父长的一点都不像,一看就是两个妈生的,两相比较这位父亲确是好看许多。

夏离细细观察忘记了说话,看起来像是呆呆地坐着。

夏致安看到女儿变成这样竟没起身行礼叫人心里难过,听老太太说女儿变了,变疯傻了,现在一看还真是变了,见他都不说话了。

他掩好悲伤的情绪道:“离儿,父亲回来了”

夏离心软了下,毕竟是原主的父亲,她也不好做是太过,起身道了声。

“父……亲,你回来了”

“嗯,父亲回来晚了,你母亲……”夏致安哽咽说不下去了,想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这些年他更连个姨娘都没有,想不到夫人竟出此意外。

夏离在那道:“母亲的死并不是意外,她是被人害死的”

“住口,以后不许这样说话,你母亲是怎么去的刚刚你大伯娘已经和我说了,是意外,离儿你该相信实事,而不能这样信口雌黄”

夏致安严厉地道。

夏离听了心一点点冷下去,她现在对这个父亲比对哥哥还失望。

怎么每个人都相信李红莲的话而不相信她说的,还找借口说她因母亲去世得了失心疯。

这话她早就听下人说了,只是没当回事罢了。

现在连这位父亲也相信了,她真是无话可说。

“父亲既然这样相信大伯娘我也无话可说,不过祖母无缘无故就找理由打我和哥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父亲可曾想过”

“离儿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养身子才是正经,你……母亲她知道你这样也会伤心的”

夏离听到这话生气了,在那道:

“父亲可曾知道哥哥就要参加三年的科考了?她们为了不让哥哥考试,竟然往死里打哥哥,如果父亲还要说这事是为了哥哥好,那我无话可说”

“你哥哥的事情你大伯娘也和我说话,说是你闯祸你哥哥替你被罚,要不是你气你祖母,你哥哥也不会被打的这样严重,听说这几天陈太医已经尽力在救治了,你哥哥去参加科考应该不会有问题”

夏离听着这位父亲一字一句的替大房辩驳,心下悲哀,她现在真无话可说也无话好说了。

嘴角轻笑了下,再什么话也没说,颓唐地坐了下去。

夏致远看女儿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在那道“离儿好好休息,父亲走了”

夏离把脸转到一边不想再看。

……

等到第二天她去看哥哥的伤势,就见哥哥正站在桌边笑着和清水说话。

“哥哥身体可好了”

看夏叶高兴,夏离也面带微笑地道。

“好了,好了,多亏了妹妹……拿来母亲的药才好的”想起母亲夏叶又面色凄然。

夏离没有受到影响,在那道:“好了就好,过两日哥哥就可回书院读书了?”

只要夏叶没事能继续参加三年一次的科考,母亲也该放心了。

这一天父亲不在家,说是去皇宫和皇帝交待这次事情的巡查结果。

夏离没问是夏叶自己告诉她的。

到了晚间,父亲回来,叫她去前厅用饭。

夏离告知初寒自去回话,说她不去了。

结果初寒说说二姑奶奶回来了,而且还领着她家大公子。

夏离心下奇怪来就来了,别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初寒却奇怪地看了她几眼道:“小姐,你不是喜欢肖公子吗?大夫人都答应默许了,你怎么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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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是谁

夏离在那听得一愣,她喜欢的人?原主吗?原主竟有喜欢的人?大夫人还答应了?

大脑努力回想,在原主的记忆中确有这样一位这样的公子,长相清雅贵气,说话眉目传情,还很是爱笑,常对原主说你想了吗?明显在勾引闺中少女。

这样一个白脸竟然让原主喜欢,她心里奇怪又吃惊地道:

“你说我喜欢的人二姑奶奶家的公子?”

初寒奇怪地点头,难道自己说错了,一想没错啊!小姐是喜欢这位公子的,还不止一次拉着她的手说起这位肖公子。

夏离此时不知要怎么说,她从没有喜欢的人,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对于原主喜欢的人她一点也不感兴趣,但要别人替她做主自己的婚事那是不可能的。

喜欢这位公子的是原主,可不是她?

想了会道:“那就去看看吧!”

初寒听后乐了,刚刚吓她一跳,大家都说小姐得了失心疯,她真差一点就以为是真的了。

她高兴的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浅水蓝色的漂亮衣衫给夏离换上。

夏离本不想换,但又一想夏月她们定也会在那,这是第一次和这家人吃饭,不能落下风,就换了衣服去了。

她的容貌没有丝毫变化,但却不似以前看着柔弱,性子上还带了些胆怯,现在她本不是“夏离”,自带了前世杀手的清冷与英气,让人忽视不得。

刚一进屋就见到父亲和哥哥都在,还有大伯、大伯娘等大房一家人也在。

紧挨着老太太坐着一位面带微笑的妇人,看面像和就老太太长得六七分像,只不过要比老太太精致些。

这人就是二姑奶奶夏小荷,其夫是掌管国子监肖盛,虽权利没多大,但人却很是圆滑世故,其大公子更是优秀,是大皇子伴读,也就是原主喜欢的这位肖晚渔。

这位公子哥也是挨着母亲坐在一处,看来是自家人男女不分桌,都在一起吃了。

夏离进屋对众人施了一礼就自行挨着哥哥坐下。

反正现在大家都以为她得了病,那她就一病到底,不用太顾及众人的感受了,只要她自己舒服了就成。

夏小荷看到夏离没单独叫她一皱眉地道:“二哥,这是离儿吗?”

夏致安在那道:“确是离儿,只不过她……”他话没说完,那面的李红莲就接话道:“不荷别见怪,离儿她身子不太好,所以……”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脑袋。

夏小荷这才心里舒服些,笑了笑“哦!我说嘛!离儿见我怎么不亲了,找大夫看了吗?”

经这一问众人才想起来,谁也真请陈太医给夏离看过。

李红莲做为当家人竟也没想起这一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看因二弟妹出事我把这事都忘记了,一会我就按排陈太医给这孩子瞧瞧”

老太太在那轻咳了声“现在是吃饭,说那些扫兴的做什么?”

李红莲一笑“是母亲,既然人都到齐了就摆饭吧!”

夏小荷在那轻摇了遥头,盯着夏离看了几眼道:“这孩子……唉,真是的”

夏离什么话也没说,任凭这人打量,她现在变成这样,夏小荷该不会要这样儿媳妇了,这样她就放心了。

那位肖晚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道:“离儿妹妹,你看到我怎么没说话?”

夏离听到声音抬头,这人和原主记忆中一模一样,嬉皮笑脸的让人生厌,心下来气地道:“你是谁?”

众人听后倒吸一口冷气,连这位来家里几次的表哥都不认识了,那还能知道什么?

“什么?你不认识我了?”肖晚渔如吃了苍蝇一般张大了嘴。

夏离摇了摇关,“没见过”她本人确实是没见过的。

夏相爷在那叹气“大家先吃饭,吃过饭了再说”

一句话让肖晚渔没在说什么,不过双眼却一直盯着夏离看。

坐在一边的夏月心下高兴,以前肖哥哥就爱和这死丫头说话,现在人家不认识他了,看肖哥哥还怎么说,嘴角不自觉上扬,差一点笑出声。

夏离奇怪看了这人一眼,看这位小姐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明所以。

她在幸灾乐祸吗?自己生病就让她这样高兴?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姐妹?呵,又一想人家也确没把她当姐妹看待,真替原主悲愤。

一桌子的饭菜很是丰盛,夏离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饭菜,以前在暗月宫是自己喜欢什么就吃什么,不过也都是一样两样的,从没有叫过这样一大桌子菜大家坐在一起吃的时候。

看来官员大宅人家的生活就是奢侈,和她这个杀手的生活完全不同。

以前她是有吃的就成从不会挑捡,现在这么一大桌子饭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夏离除了心里些须之余更多了些伤感,想她以前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但和这里的生活却是天地之别。

她看了眼以前的生母李红莲,这人生活富足美满,怎么可能会记得还有个丢弃的女儿呢!那时她还存在幻想,现在想想真是幼稚的又可笑。

夏离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放下筷子不再吃了。

哥哥夏叶一直在看她,他想给妹妹夹菜,又怕惹人非议,看妹妹只吃了几口他也放下碗筷不吃了。

夏离看众人吃喝没了兴致想走,刚要起身和大家告辞,就见远处一个东倒西歪的身影从门外奔进来。

“呵呵,二……二姑,小渔子你们来了”夏离看这人身子还没站稳,依着门口就笑嬉嬉地道。

那面的夏相爷看清来人猛地一摔筷子“逆子,你整天不干正事只知出去吃酒,你瞧瞧你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话音刚落夏老太太也放下筷子道:

“致远你住嘴,孩子都那样了你还骂什么,他现在神智不清,你说什么都听不懂,再说了,飞儿也就今日才出去吃酒,平日里都是在家读书来着,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就被你说成这样,快过来飞儿,到祖母这坐,喝杯热茶醒醒酒再暖暖身子”

“母亲……”夏相爷气得不知要怎么说,这孩子都是被母亲给宠坏了。

此时在李红莲左面坐的一个少女,嘟着嘴道了句“祖母可真偏心,哥哥都这样了还说好呢!真会睁眼说瞎话”

夏离耳聪目明,听得真切,看了眼少女大脑中冒出几个字,大房李红莲嫡次女夏雨,想不到夏家还能找到一个说真话的,真是不容易。

李莲红对夏雨小声道了句“你瞎说什么?还不住嘴”

第十六章 实话

夏雨不服气地道:“本来就是吗?说实话还不让说了”

“你……”李红莲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这个次女她总是管不好,说什么话也不听,还总爱说傻话,真是气死她了。

“行,我不说了还不成,我吃饭”夏雨嘴上继续嘟囔着,她就看不惯祖母喜欢大哥还喜欢大姐的宠溺样子,这个老太婆就不喜欢自己,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说过话,真是可恶。

她生气用筷子使劲杵了杵盘子,弄得瓷盘叮当响了几声。

一边的夏月看妹妹这样笑得捂了捂嘴,她这个妹妹那都好,就是有点蠢,没事就爱和她攀比、争抢,她也不看看就她那点心眼,什么事情能争得过别人才怪了。

夏雨正在生气,抬头看到姐姐笑得正欢,筷子一摔,脸一板对着母亲吼道:

“母亲,你看姐姐她嘲笑我“

李红连气得脸色铁青,她正在为自己的大儿子发愁,这孩子什么时候喝醉了不好,偏赶他爹在家的时候,这个时候撞到刀口上,一会恐皮肉受苦。

她正在较劲脑汁想办法,就听二女儿不懂事的叫嚷。

气得掐了下次女的手臂“你给我住嘴”

夏雨被母亲掐了不知是疼的还是气得眼泪在眼圈打转,从小长这么大母亲就偏疼哥哥和大姐,好像她这个女儿是捡来的一样。

那面的夏飞大少爷,此时正躺在祖母怀里亲近,夏老太太正是一声声大孙子的叫着,问其和谁喝的酒,上那玩去了什么?丝毫没注意到这面夏雨的情况。

夏大老爷看其儿子这样更是怒火中烧,早搁了筷子在一边训斥,儿子回祖母一句,他在这面接着骂一句。

二姑夏小荷和肖晚渔谁也没出声,仍旧自顾自的吃饭,只偶而抬眼望了望。

夏离在那看得热闹,感觉这一大家子瞬间变得有意思起来。

她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连自己刚刚要走都忘记了,也没注意到不自觉上扬的嘴角。

“你笑什么,那轮到你笑了?“

夏离正看得尽兴,就被对面坐着的大房嫡次女夏雨吼了句。

真是管天管地还管到别人笑不笑了。

被这一说夏离故意露出了牙齿,却没出声,只是让别人瞧着笑得更欢了些,她这人最讨厌别人管的。

夏雨被她这一笑惹得火气更冲了,拿起身边的筷子就扔将过来。

夏离轻轻一偏身子,银筷应声落地。

屋里随即被惊得无了声息。

夏叶适时问过来道:“妹妹你没事吧!”

夏离看着夏雨淡然回了句“没事,只不过某人在这样的场合就扔筷子是不是有点过份,大伯,你家的孩子就是这样欺负我的,你看到了吗?”

“离儿?”夏致安赶忙叫了声,看着其大哥夏相爷道:“孩子们闹着玩呢没事”

夏离气闷,在那接话道:“爹,是不是我没死就算没事”

夏致远脸上挂不住了,转头看着自己的次女“一个一个被宠的简直无法无天了,一会都给我去跪祠堂去,夏家的家法也不是摆着玩的”

李红莲听到吓得一惊,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次女“我真是太宠你了”话音刚落一咬牙朝着夏雨的脸上就甩了一巴掌。

“娘,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李红莲被次女的愚蠢气得心口微疼,在那吼道:“还不住口,向离儿道歉“

夏雨在那咬牙切齿看着众人,感觉众人的眼神都吃人的鬼魂,要把都蚕食干净。

还让她和那个商户女道歉,做梦。

夏致安在那插嘴道:“大嫂你打孩子做什么,夏离也没伤着,这点小事算什么,离儿?还不向你大伯母认错”

夏离一脸茫然,别人打她她连手也没还是她错了,这是什么逻辑,真怀疑原主是怎样长大的?

她看着父亲认真地摇了摇头“是她打我在先,我为什么认错,错不在我”

夏相爷听了这话脸色黑了黑,李红莲眉头再次锁紧了些,众人的眼神都一一望过来。

夏离坦然接受大家的审视,她没还手都是给这些人面子了。

在祖母怀里溺歪的夏飞在那拍手哈哈大笑几声“离儿妹妹我真对你刮目相看啊!竟敢说出这话,你真牛哈哈“

这人满嘴醉话,夏老太太看孙子说得太过,拍了下他的手背”小孩子胡说什么?要累了就赶快回去歇着,别在这瞎闹,这家里都够闹的了“

后一句话说的语气偏重,真让人怀疑这老太太在说谁?

二姑夏小荷和儿子肖晚渔也住了筷子,看气氛尴尬在那笑着道:“二哥,离儿这是怎么了,呆会可得找太医给好好看看,这样拖下去对病情可不好”

夏致安也扯了下面皮道:“是啊!这孩子自打母亲去世就这个样子,谁的话也不听了”

话题又绕到夏离生病的事情上来,李红莲在那不得不附和几声,要是以往她定把夏离这丫头也装进去,要受罚就一起受罚,怎么能少了一个。

不过她一个大伯娘和一个生病的丫头计较是不是太过小气,没办法也只好做罢。

夏相爷也心生不满,以往这样的情况二房几人都会说些好话,把事情就此揭过,今天这事情出乎他的想象,难道真是离儿这孩子生病的关系?

他没法再行深究,以前也没注意到这么多,看来这些个孩子都得好好管管才成。

夏老太太哄着自己的大孙子被下人扶去休息,面色不善对着众人“都吃好了没有,吃好了就都撤了吧!好好的一顿饭闹得我心口直堵得慌”

众人接连去慰问夏老太太,终把夏离的事情忘了干净。

夏离也终从这件事上脱身而出,原因无他,只因她生病得了失心疯,众人也不好意思和一个没了母亲的还生着病的孩子计较,就连一向护着大房的老太也不得不做罢。

不过夏离自己却呕得不行,她一个看热闹的都能看出事来,挨了打还得认错,不认错就说她有病,要不就拿她没了母亲当保护伞?怎么?难道她没了母亲就可着众人不停往伤口上撒盐了,真是可恶至极。

晚间躺在床上她越想越发郁闷,不知道原主和母样到底是怎样生活的,说到底还是父亲太过窝囊了,他为何要以大房马首是瞻,

为何要一家人都听其差遣,难道就因为她的大伯是一国之相吗?

努力回想脑中的记忆,忽然出现一个片断吓她一跳。

第十七章 偷袭

“离儿,过几天我和母亲上门向你提亲可好”站在一边眉眼清秀的男子望着树下的少女笑眯眯地道。

女孩羞红了脸,眉眼含笑地低着头,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透着丝丝甜蜜,手中的帕子被两只手使劲的揪着,害羞的不敢抬头看,好半天才悄然地道:

“渔哥哥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男子往少女身前又凑了凑,语气越发温柔地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说假话骗过你”

女孩听到这些抬了眼,小心地道:“那上次……你还对月姐姐说……我做的荷包不好看,月姐姐都告诉我了”

男子眼神闪了闪笑道:“那……那还不是因为我怕月儿嫉妒你找你麻烦,才那样说的”

女孩听到再次低了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男子的身子往女孩身上贴得更紧了,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女孩红着脸娇笑着推了推靠得更近的男子。

“怕什么,此处又没有人,这么久你该了解我的心意”男子文斯没动,头复又低了低,在女孩耳边说道。

女孩没再推开这人,任凭这人越来越近,直到那双唇吻上她的火热的嘴角。

夏离躺在床上,大脑中忽然闪出这样的片段。

女孩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别人正是原主。

而男孩也不是别人,是今日刚刚来夏家的,二姑母家的公子肖晚渔。

她惊得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想不到原主看着胆小老实,没想到竟和别的男子私定了终身,她这样母亲可曾知道。

“怎么了小姐”初寒看小姐一惊奇怪地道。

夏离摇了摇头,这话她不知要怎么说。

肖晚渔具然还亲了她的嘴,不,是原主的嘴,不,现在也是她的嘴,夏离不自觉捂了下嘴,感觉有些恶心,赶忙下地找水洗了又洗。

肖晚渔是对原主真心的吗?她的感觉倒不然。

这人眼神闪烁,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

看样子说话也不那么真诚流里流气的,让人觉得讨厌。

原主怎么就喜欢他呢?还傻气的相信他的话,是经不住这人甜言蜜语的攻势让他给骗了吗?

一时间夏离心里复杂万千,她就说嘛,肖晚渔为何在那么多人面前非和她说话,看来两人早就私相授予了。

怪不得夏月笑得那样奇怪,难道她也知道这事,不过又一想以这人和原主的关系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她不会这样老实,早都闹得天下皆知了。

她该怎么办,不能破坏原主的名誉还能让肖晚渔死心。

夏离一时间没了睡意再也睡不着了,穿了衣服起身出门。

此时夜色刚刚浓郁,夏府众人也刚刚休息,远处仆从的喧闹声才散去不久,外面仿佛还能闻到那股燥热浓郁未散的气息,夏离就出了门。

她今日本就心绪不宁,练了会功就上了床了,本想安静地躺一会,谁曾想就想起了原主和肖晚渔那一段。

来夏府这么久她一直没怎么逛过,白天不喜出门,晚上又怕被暗卫发现,到时再和那位大伯说些什么起了疑就不好了。

今晚她心里烦闷就想出去走走。

刚出二房院门就听到远处有说话声。

是谁在那面说话,夏离提气往声音处寻去。

她五感一开,声音在夜晚越发清晰,不过离她这面的距离却不近,她小心避开暗卫到了声源处,这时就听一个人笑嘻嘻地道:

“小渔子你完了吧!离儿现在什么都忘了,恐怕连自己都忘了是谁,更不会记得你了,看爷交给你的任务怎么完成“

夏离听出声音是谁,正是那个今晚喝醉了酒的大房公子夏飞。

大伯父说要对这人施以家法,看来都是说说而已,没有任何实际行动,难道是做给别人看的,不过这个儿子这样不争气,大伯父就真的能忍住不教训一顿,但也保不齐夏老太拦得历害,他说了不算。

他叫小渔子定是肖晚渔了,不过这人话里的离儿……难道是自己。

想到这夏离静心聆听,在这两人周边就有暗卫的存在,她怕被发现就小心闭了气不再呼息,看看离自己最近的一处房檐就一个飞身飞了上去。

院子里有灯光,她能清楚看到夏飞和肖晚渔被灯光迷蒙的脸,二人都面带微笑,饭桌上的模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肖晚渔笑着道:“我瞧着离儿确实是病了,要不然不会对我不理不采,以往要是我看她一眼,她都会偷着乐半天,现在看没看她都冷冰冰的一个样,要我说你家也真是的,怎么把好好的孩子刺激成这样,白瞎我了费的那些个功服了,差一点就弄到手了,偏你们把二夫人给弄死了,你们也真会赶时候啊!”

“什么叫我们给弄死的,是她自己掉水里了好不好”夏飞反驳。

“鬼才相信”肖晚渔在这人面前才不会藏掖着,从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夏飞一撇嘴“不信拉到,不过事情变成这样你该怎么办?还有最可气的是那个夏叶,被打了那么重的伤具然好了,听说明日就会回书院读书,等回了书院可不好下手了”

“说得好像现在你好下手一样,你忘记了皇帝对你二叔的圣恩可是不一般的,怕弄不好出什么一差二错到时定会功亏一篑,所以爷的意思最好用些小动作去扭转下当前的局势。”

夏飞有些不太服气地道:“就你跟爷时间长就你知道”

肖晚渔一笑”不是我跟爷的时间长就知道得多,咱爷的脾气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你忘了上次咱们动了那位“二”的那次了,爷差点就打断咱们的腿;还有这次你母亲动了夏叶不也没弄成吗?你知道不,要是夏叶出了事,我保准你二叔会和你家拼了,到时谁输谁赢就不可知道了”

夏飞听得不耐烦“行了,行了,听你的还不行吗?”他每次都被这人说得哑口无言,很是可恨,但最招人恨的他还无话反驳,没有丝毫还口的地方。

不过他也不让姓肖的讨了便宜,在那揶揄地道:“那现在这个事情该怎么办,眼看着离儿可就脱离你的掌控了,我二叔可就这一个女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那还不怪你们家,随便动什么二舅母呢!她要好好的离儿也不会出事,那我和离的事情还不是好好的“

“这事情怎么能怨着我们呢?她自己要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不怨你,不过怨谁谁知道?”肖晚渔就觉得大舅这一家有时很气人,做出的事情都像二愣子做出来。

“你爱怨谁怨谁,反正怨不着我?”夏飞是不管别人的,什么时候都可着自己拎出来。

夏离在房顶上听着火气直冲,原来是这些人害了她的母亲又要害她哥哥了,真想现在一刀杀了这两人报仇。

不过又一想以她现在的身份杀人定会连累父亲和哥哥,现在她是夏离了。

心中气愤不过,捡起房顶的瓦片向两人扔掷过去,不杀这两人也让他们变傻变残。

第十八章 被追

夏离太过生气,拿起房顶的瓦片就向两人扔去,她也不管能先打着谁,一石二鸟的打法虽比一打一难了些,不过以这两人的距离打着他俩不成问题,要有其中一人躲开最少能打到一个。

要是以往她会毫不犹豫拔刀杀过去,但此时她变了一个人,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手上沾满血腥的杀人了。

瓦片虽飞得快速,几个旋转就来到夏飞和肖晚渔面前。

夏飞虽嘴上说得历害,但武功却是个半吊子,和废人没什么区别。

肖晚渔也只会些基本的防身功夫,对于这么快速的暗器他还没达到伸手相接的程度。

不有一点夏离忘记了,就是这两人身边有暗卫的保护。

她眼瞅着瓦片飞到两人面前,树上的一个暗卫就飞身来到两人身边,伸手拿着剑身一打,瓦片从夏飞脑门飞将过去。

差一点就差一点,打不到肖晚渔也能打到夏飞,到时这人的脑袋不残也得废。

夏离暗叹自己用的瓦片不顺手,速度跟不上,要是她手上有刀,飞过去暗卫就接不住。

暗卫的喊声随即响起“有刺客,抓刺客”,声音过后近边处的暗卫显身向四周飞去。

夏离没有急着逃,她在生气,自己真是失策,什么时候犯过这种低级错误,都怪她沉不住气,再等这两人近一些定能得手。

时间不长,眼看着一个暗卫奔她这面飞来,她才不得不转身逃了。

夏府的暗卫确实不少,以前她没发现有这么多,可能都集聚到前院大房那里她没发现,现在忽然一下涌出十多个人追她,夏离不敢掉以轻心了。

此时回二房后院明显不行,距离太近容易被发现不行,到时引起怀疑就麻烦了。

想到这她往府外逃去。

今日是她临时起意,根本没做什么准备,依旧是平时穿着,一身绸纱淡色裙装,飞逃起来不是很便捷,但此时没什么办法了,只能这样将就。

相府的暗卫平时她也只听呼吸辩其武功高低,在单打独斗这些人真不是她对手,

不过她刚刚走得慢了一拍,这些人在她后面追得有些近了。

夏离一看自己逃的距离太近定会被这些看到,没办法她只好把距离拉大些,向远处民房飞去。

平时她很少来西面贫民区,因暗月宫接收的任务一般要刺杀的人都是些有钱商甲之人,官府是丝毫不涉及的,贫民也是少之又少,几近于没有,所以很少有来这里的机会。

绕过几处民房看到个较大的院落她就飞身落了下去。

她一会还要快些回夏府,不能跑得太远。

院里安静无人,最近处的一所房间竟亮着灯,这家人倒是休息得晚,这么晚了竟还不睡觉。

不过看院里干净整洁,该是一处能过日子的人家。

夏离是奔着亮光去的,随脚落在亮灯房间的窗下,不知是她的感觉还是怎么着,觉得她一落地整齐这院子都安静了,像是她被发现了一样。

细听还没任何异样,只听到后面暗卫的飞行的声近了些,去别的房里恐怕时间不够了,没办法,她只能推窗进了亮灯的房间。

她身影飞快,没有丝毫停歇,进屋就见一个高大身影正在桌边握笔写着什么东西。

听到声音默然抬头,夏离也没看眼前人的模样,只感觉这人没有杀气,就飞身到了近前,伸手一捂男人的嘴道:

“别出声,让我躲一会就走”

她已听到暗卫们已落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暗道这些人还不弱,竟真跟她到这里来了。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她把手从嘴巴上拿开。

夏离照做,顺势一猫身蹲到男人书桌下面,几乎完全贴到男人的双腿上。

她都没细看这人的长像,也没管这人是谁,此时不能管那么多了只想等这些暗卫搜完没人她好赶紧回相府,要是那面发现她不见了恐也不好解释。

这些暗卫都是认识她的,要打起来她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时间不长,她听到有人从隔壁房里有人走了出去,对着院里人道:

“各位兄台可是寻人”

听声音中气十足丝毫不害怕院里进了外人。

“是,府上可见到一位穿淡色衣衫身形不高的男子”显然是暗卫说的话。

“还真不曾,要不各位自处寻寻”

“不了,多谢”

声音过后夏离竟听到暗卫相继飞离的走了。

这也太有速度了吧!这么简单几句话就走了,夏离感觉自己落到的这家人不简单。

可是她在京里这么多年没听到民房这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人那?

“走了,你还不出来”冷清的男声从头上传来,夏离才如梦初醒起身。

她从桌底下出来,特意看了男子一眼,只见这人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一头浓密的黑发竟披散开来,被昏黄的灯光一照,看着倒像是远处水墨画里的嫡仙,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只到眼前人轻了轻嗓子才醒悟过来道:

“多谢了,告辞”

男子看她离开也没多话,继续低头描他的文字。

夏离依如来时一般从窗口飞身往夏府而去。

暗卫怎么也没料到袭击夏飞的人是府里的,所以都在外寻人没回。

夏离回去倒是轻而易举。

只不过刚刚到达二房院外就听里面一个婆了道:“初寒,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在房里啊,这么晚了小姐早不休息了”初寒不以为然地道。

夏离听到声音知道遭了,她回不去了,她的闺房可没有后门。

站在院外想了想忽的向荷塘奔去,等到了那里想了没想就扑通跳了下去,待下身衣服湿透才从里面上来。

夏离担心初寒慌忙往二房飞去,她一去一回也就片刻功服。

等她推门进屋,就见到一大群人站在她的院里子,灯火通明,像是听堂过审一样,空气是弥漫着火把燃烧过后的煤油味。

父亲、哥哥、大伯父夏相爷,大伯母李红莲,还有大房的大少爷夏飞、大小姐夏月、二小姐夏雨,还有姑母家的表哥肖晚渔等夏府重量及人物都一字排开地在那站着。

而她的小丫头初寒正双手捂着脸夹泪眼汪汪,看到到满脸吃惊、害怕,瑟缩着肩膀跑过来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去那了?”

话一说完眼泪就落下来。

“你怎么了?被人打了?谁打的你?”

夏离看初寒被打心里火气直串。

“小姐初寒没事人,你没事吧!”

“我问谁打的你”夏离强自掩下身上的杀气毋庸置疑地道。

初寒胆子小的转头,看向那面站的一个婆子。

夏离知道这位是李红莲的人,她们是想屈打成招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缓步过去,站到婆子面前道:“你打了我的丫鬟?”

婆子不卑不亢挺了挺腰身道:“是奴才怕小姐出事,不得已才打了她”

“那我该好好谢谢你了”夏离话音刚落,手常稍微运了些力道,就向婆子脸上甩过去。

想她掌年练功的手掌和普通人怎能相同,虽只稍用了力,对普通人来说如铁掌一般。

众人只听嗷的一声,婆子应声倒地不起。

第十九章 打人

夏离拍了拍手“这是打我人的惩罚,以后谁要再敢动我的人我定给她好看”

她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现在还是个病人,做什么事都不会觉得奇怪。

此时下人们听了这话都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脚,心下些许,让这位得了疯病的小姐打了可真白打了。

李红莲在那轻咳了声道:“离儿,你打这婆子我先不怪你,但是你得告诉大伯母,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去那了?”

一句话惊起了千层浪,众人这才把注意力回到这上面来。

那位大房嫡次女夏雨道:“我看你这么晚不在屋定是打我哥哥的凶手”

夏叶在那辩驳“不可能,离儿不会这样做的”

“怎么不可能,那你说她这么晚不在屋去那了?”

夏叶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离儿这么晚去那了。

夏致安走到夏离身边道:“离儿和父亲说,你这么晚不在屋去那了”

夏离低头看了看自己已湿的下半身道:“我看到母亲叫我,所以我就跟着去了,她领我到了荷塘叫我进去,我就进去了,后来她不见了,我就出来了”

“你胡说,你母亲早死了,你怎么可能会看到她”夏雨又怕又气,在那喊道。

李红莲听到眼神闪了闪,在那道:“离儿别胡说,咱们相府可不存了鬼怪之说”

夏离心里窃喜,这个谎她是说对了。

瞪着双眼装天真地道:“是真的大伯母,母亲真的在叫我了,她领我去那里不知是要做什么?等下次我看到她好好问问”

夏相爷在那一哼“你这孩子胡说什么?相府怎么会有鬼怪”

夏离经这一哼闭了嘴不说了,转头看着初寒“我困了要睡觉,让这些人都回去吧!”说完就往自己房里走去。

初寒也不反驳,答了声“是”之后就一副送客的样子看着众人。

夏雨在所有小姐中最为胆小的,她从小就怕别人说鬼怪,看夏离就要进屋一个健步冲过去拦住道:

“你给我少装算了,什么看到了你娘,分明是伤了哥哥在找借口”

夏离不想再往这方面说了,说多了就真成了谎言,在那道:“让开,我要睡觉”

“我看你就是装的,什么得了失心疯,什么都是装的,我今天就要把你打醒”夏雨说完竟抬手向夏离脸上甩去。

夏离不知是还手好还是不还手好,还手她以前的隐藏定会白费,不还手她可就真挨打了。

“夏雨?”

“夏雨?”

众人的喊声也没能阻止这位小姐落下来的巴掌,夏离听到众人的喊声终决定不躲不闪,让巴掌落在脸上,虽说疼这么一小下,但这结果可就不同了。

啪的声音过后,众人都愣住了。

不知道是没想到夏雨真的会打人而气愤,还是因为夏离没躲开而心疼。

总之都愣在当地,最后还是夏叶跑过来道:“离儿你怎么样,疼不疼?”

夏离看着对面的夏雨摇了遥头,这一巴掌她是记住了,今日不还不代表以后不还,在那道:

“你打我这一巴掌给我记着”

“哼,记着就记着,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今天就打你了”

夏叶在那气不过“夏雨你说什么话呢!她是你妹妹?”

“哼,我可没有这样疯傻的妹妹,说出去丢人”夏雨小声嘀咕,但众人都听个清楚。

夏相爷这才大哼一声,几步过来对着下雨伸手要打“你这个逆女,怎么能对姐妹动手”

不过轮起的胳膊没有落下去,被李红莲拉个正着“离儿你别生气,等大伯娘回去定好好教训雨儿,脸上疼吗?快让丫鬟扶你去上些药”

夏离看了眼李红莲“大伯母可真向着您女儿,也挺会找借口,她打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夏致安这才过来看着夏离道:“离儿你没事吧!雨儿不是故意的,下次她定不会这样了”

这话不说夏离还不会生气,女儿刚被人打,那有父亲这样说话的,不向着自己女儿不说,还替打人者开脱,她在那道:“等你女儿我那天突然被人打死了,你再说这话吧!”

那有这样一心为别人着想的父亲,她真是想不明白了。

夏致安可能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些,在那道:“离儿,你大伯母说呆会回去会好好说说雨儿,所以你别怪她了”

夏离对位父亲真是无话可说,永远都想着别人,别人在他的心里比家人重要。

“哥哥,我疼”她竟委屈的想哭。

夏叶在那赶忙安慰妹妹“哥哥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夏相爷站在一边尴尬地看了看夏离,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二弟道:“小孩子们不懂事,二弟你别往心里去”

李红莲也用歉意的眼神道:“都是飞儿的事情闹的,二弟你别怪雨儿,她也不是故意的”

夏离真为大房一家人的厚脸皮害臊,这种理由也能说得出来,还不是故意的?这借口听着真的让人想笑。

夏致安在那道:“大嫂说那里话,小孩子闹着玩呢,我怎么会怪她”

夏离实在听不下去了,要是母亲还活着听了这话不知会做何感想。

她一推身边的哥哥,快速走到夏雨身边,指尖捎带了点内力,一推这人道:

“对不住了雨儿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完了就叫了初寒进屋帮她上药,她脸疼。

夏雨被夏离推倒在地,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她感觉被夏离手指推过的地方像是骨头断了一样疼。

李红莲嘴张了几张想要说什么终觉得不妥没说。

这人平时虽不太喜欢二女儿,但此时被人欺负了依然心疼,赶忙过去搀扶,边扶边道:

“雨儿你怎么样啊!疼不疼有没有事啊!”

夏雨诶哎呀哎呀叫了几声,之后指了指被夏离手指碰过的地方。

“这里吗?这里怎么了?”

“是……是那个死丫头推的”

夏雨边说边指指夏离的背影。

李红莲张了张嘴终没话好说。

夏离就想她再脸大这个时候还能再说她试试,可是她女儿先动的手,谁要敢叫她道歉,她一定什么也不管的豁出去打杀一顿不可。

夏相爷在那唉了口气“我快扶雨儿回去吧!她自作自受,离儿也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是故意的,是她故意推的我的?”夏雨气得直想哭,不管不顾向自己的父亲嚷道。

第二十章 实诚

夏离进了屋就细听外在人的说话声。她想看看大房一家是不是可以更不要脸些,他们的女儿打她不是故意的,那她还回来也可以不是故意的。

两相扯平了,看他们还敢怎么说?

要是以往,父亲夏致安不在场,李红莲定不会轻易这样放过她,现在多少还会顾及些,不好把事情整得太过份。

细听了会,李红连和夏相爷终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不过走在最后面的肖晚渔却没走,笑着拉住夏飞的衣袖道:

“你相信那丫头的话?”

夏飞翻了下眼珠“你看她说那疯话,不信能怎么着,再说了,就她那胆子又小人又蠢的样子敢伤害我才怪?”

肖晚渔一笑“不见得,以前不敢不代表现在不敢”

“哼,她现在也不敢,她要敢动我一下试试,刚才是那雨儿太过份了,要是我指不定怎么还回来的,推她一下都是轻的”

肖晚渔看夏大公子兀定也不再说,竟自摇了摇头,不带爷说这位看事情只看表面,有点直愣愣的傻气,现在看来还真是。

夏离在屋里直听着最后这两位也走了才舒了口气。

刚刚被夏雨打时她真是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把自己忍住,要不是为了哥哥和父亲,她定会毫不犹豫的一掌打下去。

想她自打杀第一个人以后就没有容忍过任何人。

现在……有了亲人,竟不敢那样肆意妄为了。

……

第二天一早,夏叶就收拾行囊要走了。

三年科考在即,为了去世的母亲,为了妹妹,也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要全力以赴。

这两天用了夏离拿的药,他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伤口已经结疤怎么走都不疼了。

此去书院得科考过后才能回来,离家这么久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妹妹。

“清水,离儿可来了?”

清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少爷,奇怪地道:“少爷,这么早,小姐怎么可能……会来”

夏叶一想也对,是他担心离儿竟忘了时间有些糊涂了。

此时天刚刚放亮,离儿定是在睡懒觉的。

主仆二人连早饭也没吃拿了点简单的东西就要离开。

“哥哥?”夏离早就料到这人要走,一大早就叫初寒去大厨房买通了厨子,为其做了些饺子端过来。

夏叶听到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清水,直到夏离进屋又叫了声哥哥,这人才确定真是妹妹来了。

“离儿你来了,怎么不多睡会”

夏离翘了下嘴角,哥哥看她一来脸上满是笑意,一看就满怀高兴的,不过可能她以前是喜爱睡懒觉的,在那道:

“知道哥哥要走,所以特意叫人给哥哥包了饺子送来”

夏叶看到初寒手里端过热腾腾的饺子心里迅速流过一股暖流,虽说母亲没了,但他还是有妹妹关心的。

“快吃吧!还热的”

“嗯……”夏叶激动地坐下,大口大口吃起来,以前每次走时母亲就会给他做饺子的,现在妹妹竟也会给他做了。

“清水,你也坐下吃吧!也带了你那份的”夏离看小厮不敢坐在那道。

清水听了也不客气,依言坐下“多谢小姐”

“快吃吧!”

待主仆二人把整大盘饺子吃完,夏离又复交代夏叶道:“哥哥在书院要好好读书,平时不要出门知道吗?”

“妹妹放心,哥哥定会好好读的,科考定不负重望”

夏离说这些不是说科考的事,她主要是告诉这人平时不要出门,但明显这人曲解了她的意思。

后来她不得不直说,叫夏叶平时不要出门,看有危险就遭了。

夏叶却道:“现在太平盛世能有什么危险,以前偶而没课时会和同窗出去吃些酒,切磋下诗词。”

夏离看这人不听她的在那道:“哥哥不想考上三甲吗?如果想,就不要出门了,没课也多学习学习,这样才能把别人比下去”

夏叶听了赞成点头“倒也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多学学定会超越别人,妹妹说得对,哥哥记下了。”

夏离心下摇头,这个哥哥也太实诚了些。

她直送夏叶上了马车,还说了句“哥哥夏飞或是肖公子叫你出去千万别去啊!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要少加来往提好”

她最担心这两人有害哥哥的心,不嘱咐一句实在不放心。

夏叶这才理解妹妹的意思,在那道:“妹妹不要在胡思乱想,好好休养身体才是正经,昨日没吓着你吧!”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会吓到”夏离还真怕这人问昨晚上的事,赶忙叫其快走吧!

夏叶在走时想了想道:“妹妹,以后母亲再来找你你不要和她去知道吗?她叫你也别去,你和她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了”

夏离听了这话真想笑,这位哥哥竟相信她说的话,说谎骗别人的话竟也相信了,这位哥哥的心眼子真是怎么长的,也太正当了些。

她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再次嘱咐这人一切小心,答应她不要出书院。

夏叶听话再三保证不出书院,夏离才终放心看着这人的马车走了。

父亲相信大房相信的要命,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哥哥还实诚的要命,说什么话都相信,真不知道这一家人都怎么长大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夏离心下唉气回了闺房,现在二房就她和父亲两人了。

白日了父亲上朝不回,只到晚间饭时才会回来。

忘记问夏叶了,父亲可知道他今日走了。

又一想该是知道的,要不然夏叶定会让她告知一声。

待夏离回去,就见那位肖晚渔正站到她的院子里。

见她回来这人笑着过来道:“离儿你可回来了,这么早你去那了”

夏离淡然地道:“我哥走了,我去送他,怎么?你有事?”

以这人的头脑定早知道哥哥早了,所以才敢来这里。

肖晚渔笑嘻嘻地道:“没事,就是有点想你,所以过来看看”

“想我?肖公子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离儿是不是忘了,你可答应要嫁给我的”

夏离忽的变了脸色“请肖公子慎言,我母亲刚刚去世,你就来我这里说这种话,是对我母亲的不敬吗?这话我要告诉二姑母听,你猜她会怎么说?”

肖晚渔一笑“你猜在这个家里谁还会信你说的话?”

这人没被吓着反而摆了夏离一道。

“哦!是吗?那我现要打你出门,你说会怎么样”夏离说完看到一边放置收拾院子的工具,拿起就向这人身上扔了过去,她就不信了,这人她还收拾不了。

第二十一章 找茬(一)

肖晚渔跳起来一躲道:“离儿妹妹你怎么变得如此的野蛮,我这还没说什么话呢?你怎么就动起了手”他边说边笑,被人打看起来倒很高兴。

“你要再上我这说不招调的话,小心我打折你的腿,还有我说这话并不是说玩的“

夏离很讨厌别人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现在府里的人还以为她是以前的离小姐,她说的话也没人当回事,总有一天她会为自己证明,她是不一样的夏离。

肖晚渔依旧轻笑着跳过来道:“你说的真假我不知道,不过我说的话倒是真的,我是真的想你了才过来的”

夏离此时想把这人的舌头拔掉,又怕一失手扭断这人的脖子,她忍着内心的冲动,吸了口气道:“你马上给我滚,要不然我怕我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肖晚渔依旧好脾气地笑道:“离儿表妹,你以前的脾气可不是这样子的,以前不管我怎么说你都很喜欢听,而且每次多次偷偷亲你时你都会乐得不行,现在是怎么了,怪我多日没过来吗?”

这人说后面这几句话不但小声,而且让人感觉有些猥琐,夏离气得身子发抖,双手攥成拳头很想挥过去。

她有多久没这么生气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心中暗道原主眼了瞎,竟看上这么个猥琐的混蛋。

夏离看着这人忍了几忍,终压下心中的怒火淡然过去,挥起手中的拳头就袭上这人的胸口,不能打死他,但在床上躺几天该是没问题的。

她后悔没学下药,要不然定给这人点毒药,让他不死也变残废。

现在太过生气就顾及不到那么多了,先打了这人再说。

不过在最后就要打到这人的身上时,夏离忍没挥过去,现在要把这人打残了,那她的哥哥夏叶定不会平全,肖晚渔早就想打哥哥下手了,找的就是一个机会,她不能太冲动。

“你走吧!再不走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喊完正好让大舅母把你嫁给我”

肖晚渔今日打定注意就想缠上夏离了,他倒要看看这个姑娘是装的还是怎么着,以往对他温柔多情,现在竟变得如此冷冰,他就不相信这人真把他忘了。

夏离没遇到过这样不要脸的人,以往她有拳头,谁敢这样和她说话,现在她也有拳头,却使不出来,真能活活把自己气出内伤。

实在忍不了,她叫了初寒进屋,之后又把房门锁了,这人要愿意在外面呆着就在外面呆着吧!只要不再刺激她,心情还能平静。

肖晚渔看夏离进了屋,想进去就感觉敲门丢人,只好趴着窗子道:“离儿表妹累了就先休息吧!表哥先回了,等呆会我再来看你”

夏离把耳朵赌上懒得再听。

这次她忍住了,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忍得住。

怎么办?她真怕自己杀了这人。

最后她想到的办法就是不让这人进门,想到这道:“初寒,以后这人再来告诉守门的婆子不许他进来”

“是,小姐”现在初寒唯小姐的话马首是瞻,比以前要听话得多。

这面肖晚渔笑嘻嘻的刚刚出了二房大门,没想就碰到夏月、夏雨、夏灵大房三位姐妹。

“肖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夏雨率先看到肖晚渔道。

夏月此时也看到了,满眼奇怪又复杂地望过去,暗道肖哥哥怎么又来这里了?

肖晚渔不当回事地笑着回道:“我去看看离儿,怎么?你们也去吗?”

夏月听他叫得亲热,心口一阵气闷,但面上却微笑着道:“我们姐妹也正要去看看离妹妹,肖哥哥累了就先回吧!”

肖晚渔总感觉夏离是装的,此时听到这些人去看她,心里高兴,但愿这些人能把夏离再弄回原形才好,在那道:

“那好,那你们去吧!”

夏月就怕这人跟着才这样说,要有肖表哥在场,那她们这些人可不不好办了,说完赶忙和这众姐妹施礼告辞走了。

肖晚渔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也不阻拦,他就想看看夏离到底会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还是公然反抗。

待夏月一行众人来到夏离所住的后院。

也没让人通报直接进了屋。

夏离在屋里很早就听到这些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知道定是夏家姐妹来找麻烦了、

她在屋里装做不知地坐在桌边没抬头。

自从天晚从那个男子那回来以后,她不练功时也会写几个大字消磨时间。

“呀!快来看,我们的离儿小姐在做什么呢!”

夏灵在那率先过来也没问夏离就自行拿起她刚写的大字给众人看。

只见白纸上的字个个有拳头大小,还一个个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

“离儿妹妹这真是你写的字,真是百年难得一见那,哈哈哈”夏雨在那笑得倾仰后合,她终于知道夏离的短处了,字写的奇丑无比,连个孩童也不如。

夏月见了也惊奇地瞪大了双眼,想她们夏家姐妹也是请过先生的,以前每个人写的字不说是很好,但也都能拿得出手,夏离这字是怎么了?怎么是这样?。

难道得了失心疯还忘记了怎么写字了不成?

想到这在那道:“离儿妹妹,这字真是你写的,以前先生还夸你写字好的,现在怎么……写成这样?”

夏离真懒得回这些人,以前的“夏离”又非彼“夏离”,怎么能相同,她在暗月宫学的是怎么去杀人,那里学过怎么写字,那时她们是只学认字不学写的,所有的时间都用于练功了,没时间再特意去写字。

她斜了下眼睛在那道:“我忘了怎么写了,怎么?难道有人规定别人不能写字不好看是怎么着?”

“哈哈哈,忘了,姐姐,她竟说忘了,哈哈哈”夏雨竟笑得不能自已,在她这是件多么好笑的事情,竟有人忘记了怎么去写字了。

夏月也在奇怪地道了声“忘了?”

夏离不想再说,在那道:“几位姐妹不让人通报就进来我这里不知有何事,我此时写累了,正要休息”

“累,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找借口不欢迎我们啊!”夏灵在那阴阳怪气地说道。

夏离一扯嘴角,在那道:“你知道啊知道最好了,我确实不欢迎你们,所以都走吧!我累了”

众人谁也没想到夏离真会这样说,一时竟不知怎么回了。

夏月来这是有目的的,怎么能走,她一看夏灵,后者就知道要怎么做。

第二十二章 找茬(二)

夏灵当没听见,在那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来这里是有个事情要你帮忙”

夏离暗叹这些人脸皮真厚,自己都那样说这些人竟还不走要她帮忙。

不得不在那回道:“我什么都不会了,没什么忙好帮的”

“那怎么可能,要说别的不成,但这个可是你的拿手绝活”

夏离不知道这些人说的是什么?她没发现原主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就算有,她也不会帮的。在那道:“我说了我不会,你们还非说我会,那就说出来听听,到底是做什么?”

她也想知道这些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喏!”夏灵从丫鬟手里把一块雪白的帕子递过去“把这个帮大姐绣上,大姐等着急用”

夏离瞪眼看着没接,她那会什么刺绣,从小长么大见都没见过,她的手拿的是杀人的刀,什么时候拿过绣花针了。

脸色淡然的扯了扯嘴角“我不会,再说了,我又不是绣娘,你们去找别人吧!”

“不会,你在开玩笑,你看这个就是你绣的,你是不是不想帮大姐的忙,怎么?难道还要大姐亲自求你不成?我劝你别装样子了,以前你可是上赶着都要给大姐绣的,快点接了,这个大姐可是等着用的“

夏灵竟不相让,非让夏离绣不可,其他人都站在一边观望,只有这人出头不依不饶的非让她绣不可。

夏离有点生气,这些人可真是的,不想动手都在逼她动手吗,她想当乖乖女偏偏当不CD来挑战她的个性,真拿她是以前那个泥捏的吗?

想到这道“我说了我不会,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夏灵拿过白色的帕子甩到夏离眼前“哼,不会,我看你就是不愿意给绣吧!你忘了你曾经要给大姐绣帕子大姐还不要呢!你为了这事还哭了三天三夜,现在却来装矫情,怎么?你忘记现在这个家里是谁说了算了吧!你一个没了母亲的小姐以后的婚事都成问题,要不好好对大姐,小心以后给你嫁到庄户去”

夏离在那坐着静听没动,心里虽火气直冒,但脸上却是变得越发淡然无波,她不能生气,和这些人生气那是自己没脑子,后来她看了眼众人,只说了几个字“我不会”之后依然坐那里执笔写字了。

夏月双眉皱紧,给夏灵使了眼色,不知怎么她现在非常讨厌这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点不似以前瑟缩着身子求她低头看一眼的样子。

夏灵也没想到眼前人这样不开眼,她都这么说还在那不明所以,大手一挥拿起夏离身前的纸张就给撕个粉碎。

“今天你不绣也得绣,绣也得绣,大姐说的话还没有人能够拒绝”

夏离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不这一想到哥哥只能强自忍下。

也不想和几人说话叫了初寒道:“这屋里太过气闷,走,咱们出去逛逛”

夏灵在后面笑道:“怎么?想走啊!我看你怎么走得出这个门口“

向门口的婆子挥了挥手,夏离就见眼前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过来挡住她的去路。

“离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逼得我们动手”

此时夏雨悠闲地坐在一边道:“什么叫逼你们动人,她就叫你们动手呢!给我打,直到打得她认错为止,昨晚撞我一下的仇我还没报呢!”

几个婆子在那看了夏月一眼,夏月点了点头,她今日来就想给这丫头一个教训,要不然她真不知道在这个家里该听谁管了。

况且现在要不趁着二房没人教训她一顿,她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几个婆子得了令就擦拳磨掌的伸手打人,一个个的本就体态厚重,力气可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大,有两人拽起夏离的胳膊,还有两个伸手就往夏离脸上招乎。

初寒看这些人动真格的,赶忙跪倒夏月面前哭道:“大小姐我救救你放了小姐吧!小姐她有病不是故意在顶撞你的,求求你饶了小姐一回吧!她再也不这样了”

夏月在那浅笑“这事情不是你说了算的,得你家小姐说”

初寒复又爬着去小姐那里,刚要求小姐妥协,此时就见到那几个婆子动不了了,都相继站到那里举巴掌的举巴掌,伸胳膊的伸胳膊,抬脚的抬脚。

都像定到那时一样,瞪大双眼看着夏离,一动也不动。

夏离本想把这几个弄死算了,不过还怕事情闹大影响到父亲和哥哥,没办法也只用内力震昏了几人,一抖身子,几人应声倒地不起。

那面坐着的大房几位小姐,本想看看热闹,可没想到这几个婆子竟不知怎么就倒地不起了。

“去看看怎么回事?”夏月先注意到情况不对,对夏灵道。

夏灵快走地过去,用脚踢了路地上的婆子“起来了,都给我起来,怎么了你们?”

她挨个踢了几脚看都没动,脸刷的变得苍白,抬着瞪着眼看着夏离道:“你杀人了,啊!杀人了,杀人了”声音如一倒惊雷划过安静的夏府,让府里的众人都跟着沸腾起来。

……

夏离和大房一众小姐被带到老太太那里。

“说,怎么回事,都给我说明白了,不说清楚都给我跪祠堂去,咱们府里现在就你们这几位小姐,还有事没事的老扯皮,你们不嫌丢人我老婆子都嫌丢人,刚才是谁喊的那么大声?还杀人了,你以为这一块地方只有咱们一家住啊?啊?左邻右舍还以为咱们相府怎么了呢!以后你出这大门就不怕众人都嚼咱们相府的舌根?”

夏老太太气得混身直打哆嗦,她最爱惜脸面,最喜欢别人对她的奉承和夸赞,喜欢别人夸赞夏府其乐融融、父慈子孝、姐妹情深,可是现在呢!邻居家定知道她们夏家不和,兄妹也不友爱了。

李红莲看老太太气得不轻,在那看着几人假装骂道:“你们几个不懂事的,没事就气你们祖母,还不说说刚刚是怎么了,闹着玩也不用这么大声啊!还不给你们祖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月看了眼夏离,看其没有说话的意思才放了心,她还真怕夏离先行说出真相,到时她就不好解释了,还是她聪明没实话实说。

复又看了看夏雨和夏灵,暗道:夏雨是个蠢的,定说不出什么来,夏灵此时吓得也不敢看她,简直就是个废物,想了会她在那道:“祖母,我看她们几个不敢说就由我来说吧!”

第二十三章 摊牌

夏老太太最喜欢这个大孙女,长得漂亮不说还仪态得体,将来嫁个好人家,对夏家定是个助力。

“月丫头你说,你是个实诚的,到底怎么回事给祖母说说”

夏雨一听这话一撇嘴,心里不服气地道了声“这老太婆就知道疼夏月,眼里一丁点都没有自己,等将来自己嫁个好的,看她还敢再低看了自己”

夏月抬头看了夏离一眼,才道:“刚刚我们几人一起去看离儿妹妹,到了那里我想请离儿帮忙绣一块手帕,离儿妹妹本说要帮忙,后来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我那几个仆从对其不敬,闹了矛盾,所以才生了事,这事都怪月儿不好,离儿妹妹生病本不该请她帮忙,请祖母原谅月儿的不是,月儿以后再也不会了”

夏离看傻了,想不到这位大小姐这样会演戏,还口才这样好,声音婉转悲切,面色楚楚可怜,像是她受了百八般委屈一样,真是听着伤心闻者流泪,可这样子的人她一辈子都学不来。

夏老太太看孙女哭了,也忘记了生气,在那道:“诶要,好好的哭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是你们无心之过就算啦!诶呀!快些别哭了,再哭等眼睛肿了可就不漂亮了”

夏月听到祖母的话擦了擦眼泪“是,谢谢祖母原谅,只是月儿的帕子还没人给绣呢!”

夏离就知道这人不会放过她,在那依旧跪着没出声。

夏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道:“离丫头,你的绣活不是一直都不错吗?就帮你大姐绣条帕子吧!她一直喜欢精致的东西,绣娘绣的她瞧不上,只得辛苦你一下了。”

夏离心里轻哼,这老太太还真会命令人,以为所有人都得听她的,不过在她这真行不通,她面色淡然地道:

“祖母,自从我生病所有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我不会刺绣了,让我帮忙我也帮不了了”

“什么?你忘了?”夏老太太除了面色吃惊以外还有些不相信,双眼不住地打量着夏离。

李红莲也皱了皱眉道:“你的绣功可是京城当红云绣娘教的,怎么能忘了呢!”

夏离没辩解只道声:“我不记得了”,之后就任前面坐的两人打量,也不再说。

夏月用手肘捅了捅夏灵,她让她说话。

夏灵了不是跟夏月一天两天了,知道这人的意思,在那抬头道:

“祖母,夏离撒谎,上几天她还曾给姐姐绣了个帕子送去,那时大姐怕她辛苦就没收,现在请她帮忙她竟端起了架子不帮了”

夏老太太一听这话轻哼了声“离丫头这个帕子你帮你大姐绣吧!你好不容易学的手艺怎么能忘了,实在忘了就好好想想,总能秀得成的”

夏离抬头看了看夏老太太毋庸置疑的脸,没出声,她不会就是不会,偏这些人还不放过她。

“怎么?离丫头不想帮这个忙不成?”夏老太太看她不出声,再次问道。

夏离索性也不再跪了,淡然起身地道:

“据我所知府里是有绣娘的,是不是我娘死了,我就变成绣娘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祖母还是把我赶出去得了,我小姐的尊严怎么能说丢就丢了呢!再说了,谁说叫我帮忙我就得非忙不可呢!大姐刚才叫婆子打杀我的时候我可没叫别人帮我的忙呢!”

夏灵看了夏月一眼,赶忙道:“你说什么疯话,大姐何是要打杀你了,祖母,我看她又犯了病满嘴胡诌呢!”

夏老太太本就看不上二房,听她反驳本就有些生气,现在由夏灵一找借口更气了,在那道:

“我看你一直不知道兄妹友爱互扶互助的道理,你母亲在世时一时宠着你,疏于管教,现在她去了,我不能再放任你这样下去,阿凡,从今天起好好看着离小姐,再派人好好教她规矩,学不好不准出门,直到学好了为止。”

夏离听眼前老太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想笑,亏得她还是相爷的母亲,竟一点也不知道宽厚待人的道理,对她们二房一直都是打杀着来。

想到这道:“如果你们谁不怕死的话就竟管来找我吧!还有,祖母,既然相府不容我何不把我赶出去,这样不但你们过得舒心省得我碍眼,我也会活得自由自在少对你们仇恨一些,再这样下去,我可真保不准会怎样做了”

她说完这话也懒得和这些人说,就想要走。

就在这时李红莲却对门外大喊一声“来人,把离小姐带下去关起来”

声音过后夏离就听到身后的扑扑声,她知道这人是把暗卫叫来了。

不慌不忙的转身抬头,就见两个黑衣人正低头对着李红莲道了声“是”

此时夏离又惊又气,如果自己还是原主的话,要不听话会不会被这些人直接杀了了事。

人人都道相府生活富足,有享不完的清福,谁曾想到这里面竟有这么多个肮脏事来。

两个暗卫竟直来到夏离面前,面色不善地伸了伸手“自己走吧小姐,省得我们动手”

夏离此时想笑,她轻扯了下嘴角“看来你们两个不怕死,不怕的话就来吧!”她说完这话体内的杀气早已益了出来,如一只正要准备战斗的公鸡,全身的毛已根根直立。

两个暗卫对看了眼,之后看着夏离的眼神有些吃惊“杀气,这人身上竟有杀气,她一个相府小姐怎么会有杀手,只有杀过人的人气息才会这样浓郁,两人一时愣在当地,竟手足无措不知要怎么办好”

李红莲看两人不动手在后面吼了声“还不动手,愣那做什么”

“两人听后道了声是,之后把心一横就要开打”

夏离对付这两人简直太过简单,一个相府的暗卫怎么能和她这个杀手比呢!这两人要伸手她必须要在两招之内把二人制服,要不然时间越长越对她不利,解释起来也麻烦。

想到这她没等这两人先行动手就一掌向两人的脖颈挥去。

两人的轻敌和对她这位小姐多少的忌惮,定会为她赢取时间。

第二十四章 起疑

夏离的掌风在最后紧要关头没打出去,因为她听到有人匆忙过来的脚步声,只好硬生生把掌风收了回来。

两个暗卫也感觉到眼前小姐不弱的掌风就要袭来,心中还在纳闷,这位小姐竟会武功,本来还想试试真假,没想这人半路又收了回去。

两人对看了眼,寻思这个小姐到底是会武功还是不会?两人竟不确定了,就都相继使出招式打了过来。

夏离只轻轻挪了下脚,就把两人招试化解了。

这两个暗卫对她来说简直是太普通了,趁着空隙转身向门口跑去,她想看看来人是谁,能不能求她,要能就不用暴露会武功的事了。

俩个暗卫显然没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都只心里暗笑,暗叹这位小姐能跑多远,真是浪费他俩的时间。

夏离这在刚跑到屋里门口,此时后面的人也正从大门外进来。

她没转身只身后退,直退到院子里,两个暗卫也紧跟着从里面出来。

面上装做害怕地道:“你们要做什么,救命啊!救命”

声音过后就传来后面的吼声

“你们在干什么,离儿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夏离心安定下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宫里回府的父亲。

以往这个时间这人还没回来,今个回来的倒早,而且还赶上了她需要的时候。

夏致安刚到门口就见到两个黑衣人在追他女儿,心下既惊又怒,离老远就吼了句。

暗卫也知道大小,一看是二老爷来了,也不好再抓其女儿,只好低头施了一礼,什么也没说,就相继飞身走了。

夏离一看是父亲,赶忙跑上前去装可怜“父亲救命,大伯母和祖母两人要打杀我”

夏致安听后皱眉“怎么回事”他边说边迈步进屋。

夏老太太和李红莲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时间二老爷会回来,面上都有些尴尬,老太太把脸转到一边,李红莲道了声“二弟你回来了”

“怎么回事大嫂,是离儿又惹祸了吗?”

李红莲尴尬地笑笑不知要怎么说,只在那道:“是老太太要把离儿接她那去让人教教,但离儿不去,所以……”

“不是的父亲”没等她说完夏离在这道:“是大姐姐非让我帮绣手帕,离儿不会绣她们就逼我给她绣,我说我忘记了,她们就说我不听话,就要把我抓去打杀了”

夏老太太在那听不下去了“你说谎,我什么时候说要打杀你了,老二,你这孩子要再不管教可就完了”

“父亲,这老太太和大伯娘都瞧不上我,还教家里的姐妹欺负我,刚刚还派了婆子去我那打我,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她们就听不得了,说我不听话,要派人教训我,父亲,你说这个家里难道咱们二房就不能说实话了吗?”

李红莲看夏离越说越不像话,赶忙解释“不是的二弟,是离儿误会了我们的意思了”

“误会?刚刚大伯娘还像着她女儿,非让我给她绣帕子呢!不绣就让那两个黑衣人打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早被他们抓到杀了都有可能,父亲我看这个家里人都看不上我们二房,你还是和他们分家得了,这样咱们能过得自在也省得别人看了心烦”

夏老太太在那怒吼“离丫头,你在那胡说什么?竟怂恿你父亲和我们分家,这是大家闺秀说的话吗,难道这就是你母亲教你这么多年的结果?老二你看看,你家这孩子要不早点管教,以后定有你受的。”

这老太太竟还在这挑拨离间,夏离在那生气道:“父亲,你看吧,她就是看不上我,要不然干嘛老找借口惩罚我,也不管我生没生病就对我要打要杀的,你说这样对你子女的人家父亲你还有所留恋吗?”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祖母也是好意教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李红莲也着急了,很握夏致远听他女儿的,在那装起了好人。

夏离看着这位父亲不出声,在那道:

“父亲,这事你自己决定吧!刚才的情况怎么样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正好赶上了,你可以想向一下,要是你没赶上他们会把我怎么样?我本是个弱女子,她们竟用两个黑衣人抓我,你说有这样的祖母和大伯娘吗?恐怕整个京城都找不到吧!何况我母亲还刚去世不久,那些个姐妹一点不体谅我失去母亲的痛苦还让我绣手帕,这些个长辈也不心疼我,还要打杀我,你说这样的家里我该怎么呆下去,再继续下去我的命就和母亲一样的没了”

一席话下来,夏老太太和李红莲都坐不住了,在这件事情上她们做为长辈确是没理。

夏离这次发了狠,如果这位父亲还向着大房,不站在自己这面,她以后就当没有这个父亲,只有哥哥一人。

李红莲想了会赶忙说起了好话,在那道:“二弟,咱们大房二房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都没闹矛盾,今天这事是个误会,老太太和我的出发点都是好意,都想离儿能变成知理懂理的大家闺秀,而不是这样胡搅蛮缠不辨是非的野蛮丫头”

老太太经大儿媳一说也在那道:“是啊老二,我们都是一家子人,都能盼着咱们一家人都好的,再说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偏相过谁,夏家所有的孩子都一视同仁,不管谁好,都是夏家的荣耀”

夏离都佩服这两位的嘴皮子了,可真会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要她是以前的原主,不知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可能和其母亲一起意外去了都有可能。

她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只拿眼睛看着父亲。

夏致安看了看几人,对夏老太太施了一礼道:

“母亲,夏离这孩子自从她母亲去世就变得不一样了,这段时间她老是闯祸,让母亲和大嫂代为操心了,要不这样吧!我领她出去住一段时间,等她病好了再回来”

夏离本还在失望,可一听后面心里高兴了,父亲还是向着她的。

夏老太太一拍桌子在那道:“胡闹,一家人怎么可以出去过,以后这丫头的事情我们不管了,有你自己后头遭罪的时候”

李红莲也在那唉了口气“算了二弟,我和母亲本是好意,但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让你误会了,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插手二房的事了,离丫头就放心在后院养病好了,我们以后都不会打扰到她了”

李致安听了话什么也没说,只给两人施了一礼就领着夏离走了。

直到了二房,夏离才道:“父亲是真的相信我刚刚说的话吗?”

李致安转头,摸了摸她的头道:“父亲是一直都相信你说的话的”

夏离大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父亲说一直都相信,那她说过母亲的死呢!这人也相住吗?

她第二十五章 科考 (一)

夏离本还想问,就听眼前的父亲道:“以后在府里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些,少惹她们,没事少出门,在院里好好养病才是正经”

“那父亲,她们要是还惹我的话……?”她是不是能不再客气。

夏致安抬头望了下天道:“为父希望你能少见她们,也别和她们斗气,于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那如果她们非要来招惹我呢?”夏离就想问个所以然来。

“要想平安无事,就要远离是非,以后为父会经常在家陪你”

“好,知道了父亲”夏离看问不出关键所在也就不说了。

这位父亲看起来也是不想离开夏府的,还秉持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唉!为父这辈子是离不开这里的,希望你和你哥哥能”

夏致安扔下这句话就回了自己的房里。

夏离细细咀嚼这话里的意思,越分析越发感觉父亲也知道大房待她们不好,但像是身不由已,难道父亲有什么苦衷,想了想可能是这样,要不然父亲为何不分出去另过,那样二房不用看人脸色,也可自由自在些。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母亲也不会死,原主也还活着。

不过话说回来,谁能想到深受皇帝重视的父亲会有苦衷呢!她想不出来。难道一切只是自己的想向而已,父亲只是个以家族为已任的夏家子弟罢了,永远也脱不开这副责任的枷锁。

……

时间一点点飞速而过。转眼之间到了大哥科考的时候。

这几个月夏离倒真是过上了什么也不用愁的好日子。

夏府其他姐妹自打上次以后,这段日子都没有再见。

可能是得了李红莲的吩咐谁也不许打扰二房,所以近来夏离才过得很自在些。

她的武功终于练到以前的水准,这副身体与之前比有过之无不及。

父亲夏致安自从上次以后,除了早朝出门以外,其它时间真都在家里陪她。

夏离本对这人的失望的心倒一点点又暖和过来。

转眼间就到了农历八月,三年一次的科考在即,而夏家的大房公子夏飞和二房公子夏叶也正式下场。

夏叶是一个人从书院里出发直接去的,而夏飞则是被家里众人簇拥着去了考场。

夏离本想让父亲去看看哥哥,可父亲却说“有什么好看的,等他考完再看不迟”

一句话掐断了她光明正大的去外面溜达的想法,继续在家里窝着足不出户。

这段时间她为了练功也为了让大房打消算计她的念头,一直很是小心,一般情况也不怎么出门,怕碰到大房那几个姑娘再起事端,不过现在听见哥哥要下场考试她有点坐不住了。

听说去考试的学子到了那里如被脱了层皮,人出来了连路都站不稳,整整瘦了一圈。

不知道哥哥会怎么样,伤口全好了没有,要不然定会受不了。

夏离在二房院里急得来回行走,她想出门,这么久不出门真的太想出去了。

以前在暗月宫她无拘无束,只要执行完任务其它时间都随自己自行支配,别人不会干涉你分毫。

现在忽然变在大家闺秀,整日守着这不大的院子望天,这样的日子她还真受不了。

怎么办?

她呆不住了。

但是要出夏府必须得和大伯母李红莲请示,因为这个家里是她在管的。

她要去说,她保证会被决绝,怎么办?怎么办能让她以后的生活过得自由自在些,还得好好想想。

后来她想好长时间,都没想出来办法。

不得不先行妥协算了,还是等到晚上出门逛逛吧!

等到了晚间,她本来做好准备想要出去,可后来一想,哥哥夏叶要见到她这个样子不被吓坏也得吓晕了,毕竟她以前的妹妹是个胆小怕事还不会武功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半夜三更的过来找他,夏离不敢想向这位哥哥见到她时的可怕样子,但是有一点她知道,就是哥哥见她去定会亲自把她再送回来,那样他也不用在科考了,私自逃出考场的考生下一年都不允许再考,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险。

忽的失了出门的兴致,夏离只好坐在家里静等哥哥考完,那时她定说通父亲和他去接人。

九天七夜终在夏离的盼望中一晃而过。

到了那天,夏离早早去怂恿父亲一起出门去迎哥哥。

夏致安本不想去,后被磨得没法,只好领她去了。

一出夏府的大门,夏离就觉得外面的天空很是不同,空旷平坦的马路,熙熙攘攘的叫卖行人,连空气都变得清新好闻起来。

以前的她属于夜猫子,从没白日里出过门,那时白日里她会大睡一天的觉,或是到山间林地里疯跑,京中的周边都去遍了,就是没来过京城的大街。

那时暗月宫有规定,所有杀手白日里不准出现在众人面前,即使你上街也不可能打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做什么都得偷偷摸摸的,不能暴露在人前。

现在她改头换面,不再是以前的杀手了,而是正经的大家小姐,可以堂堂正正的上街,堂堂正正出现在人前,这是她重生为夏离以后,第一次感觉到的好处。

她和父亲坐着夏府的马车,直接来到学子们科考的地方。

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夏离早就掀了窗帘向外面查看。

只见这不大的空地上早就聚满了人,有驾车的,有坐轿子的,有老人拄着拐的,也有大人抱着小孩的,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

夏离见着新鲜,再次怂恿父亲下车到门口去等。

夏致安被女儿弄的没办法只好再次点头了点头。

待父女二人下车,缓步上前。

此时离科考结束还不到一柱香时间。

夏离新奇又兴奋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此时她才感觉到,她是真真正正活在阳光下,没有血腥杀戮的人了。

“父亲,你希望哥哥考上三甲吗?”她行先问道。

“考不考得上要看他自己,不过我倒希望他考不上得好”夏致安望着前面随口答道。

夏离还以为父亲是多希望哥哥能考上呢,听到这话奇怪地道:“为何?难道父亲不希望哥哥能考上吗?”

“不希望?”

“为什么?”

“因为……有许多的事情不说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夏离听父亲的声音竟停顿了下,转头就见到父亲正看着大伯父和大伯母还有大房几个姐妹在那站着。

第二十六章 科考(二)

这几人定是来接夏飞了,没想到这位大公子学的不怎么样,接的人倒是不少。

夏离本就认为夏飞不可能考上,这人又蠢又笨还懒,平时没见他看过什么书,就连下人有时也偷着说他在家没看书,偶而拿本书都是窗下装样子,给大夫人和大老爷看的。

这位要是能考上可真是奇迹了。

“你大伯他们也来了,走,咱们过去瞧瞧”夏致安对夏离说道。

夏离不想过去,回道:“父亲你去吧!我在这里等哥哥出来”

她还没学会怎样去笑脸应付别人,也没学会装样子。

夏致安看女儿不去没办法只得自己去了,走时道:“别乱跑,就在这里等”

“好,知道了”

夏离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怎么可能不到处走走看看,这面父亲一走,就叫了初寒随处溜达。

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都会佩戴幕离,可她本不是大家小姐,就没有这种习惯,只身全裸着面容往前走。

“小姐,咱们去那”初寒看四周的眼神都在看她们在那道。

“能干什么,去前面接我哥呀!”

两人边说边挤到了大门处。

此时大门中间站满了衣着各式的百姓,穿什么样衣服的都有,把门口围个水泄不通,不过细看,倒只有她这么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这里挤着接人的。

夏离是习惯了的,她没想到这么多,根本也不在乎这些,也不觉得会出什么事。

只不过听到身边人议论道:

“这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姐,怎么能挤到这里来,也太不合规矩了。”

夏离也听到这话,看了眼初寒道:“他们说的是我吗?

初寒尴尬地笑笑“我猜是,走时奴婢要给小姐戴幕离,小姐不让,现在这些人看小姐漂亮,所以就……“

“算了,看就看吧!也不会少块肉”

夏离倒没多大关系,以前她要穿一套黑衣出现在街上也是引人注目的。

“让开让开,让你让开你是死人那,听到没有”夏离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吆喝声。

回头就见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车身青一色的黑铜油喷制而成,一个穿着丝绸锦缎瘦高的车夫正举着马鞭四处挥舞吆喝。

“都给爷让让,再不让鞭子可不长眼睛,轮到谁身上可不管我事”

夏离皱着双眉盯着这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车,真想让这车夫一屁股摔下来,竟在这么多人面前驾车还这么理直气壮,纯属找挨揍。

边上的百姓悄声说道:“看吧!这位大爷来了,快些让路,要不一会要真抽到咱们身上这鞭子可不是闹着无的”

众人边议论边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夏离却不想退,只身站在原地没动。

她也是官宦人家之女,怎么能在恶霸面前如此妥协。

小厮架着马车迅速来到门前,此时见夏离站在那里,吆喝地道:

“小姑娘还不让开,小的鞭子可不长眼睛”

夏离抬头看了眼回了句“我也长着眼睛,看不到你车上有人,只见到了畜生”

小厮本听一遍没听懂,待细细品味尖利地道了声“你这小姑娘竟敢骂人,小心我家爷给你卖到青楼勾栏院里,到时哭着求爷可什么都晚了“

夏离有些生气了,轻蔑地道:“不是我小瞧了你,怕你不敢”

“哎!和我抬杠是怎么的?”

“对,我就和你抬了,你能怎么着”夏离站得笔直,瞪眼看着这个狗仗人势的小厮。

小厮哈哈一笑“今天我还真碰到个不要命的,那好,那你就和我走一趟吧!”

话音刚落夏离就感觉有暗卫飞身上来,看来车里这位的身价也定不简单,竟能有暗卫护着。

初寒吓得不轻,想跑去找人,但腿早变转筋不听使唤了。

带着哭腔小声地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听说京城是有一伙什么将军家的亲眷,一直称霸京城,在街上都横着走,不知是不是他们”

“将军家的亲眷?”她以前白日没在街上行走过并不清楚。

此时暗卫也已飞身上前,竟一来了四个,竟在大厅广众下抓人,还真是没有枉法了。

夏离不想在众多百姓面前动手,看自己被围成个圈在那道:

“此时皇城脚下,看来你们一点也害怕枉法更不忌惮皇上的威严,难道你们就真的能堵住这悠悠之口,把皇权的威严踩到脚下,敢在这里放肆的抓人?”

小厮在那轻笑了下道:“你少在那唬人,我最了解你们这些个小姐了,没事时咋咋呼呼,一有事就吓得不行了,刚才你顶撞我的那个劲上那去了”

“哼,我还真不信你敢在这对我动手,两边的父老乡亲们都给我做证啊!这人当众闹事,还跑到科考门前撒野,撞了人还在蛮狠,这人还说皇权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小厮一听急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就是这么说了怎么着,父老乡亲们给我做证啊!”

两边百姓早就看不惯这人了,只听耳边嗡的一声砸开,“说了,是说了”

小厮看舆论倒向一边,狠劲一甩马鞭道:“你们这些个狗娘养的……,竟敢污蔑大爷,谁要再敢说大爷一句,我他妈的非把他丢牢里去让他尝尝牢饭的滋味”

夏离怕民众吃亏,在那大声道:“各位叔伯快跑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别忘记这人蔑视皇权的事给我可大街上上尽情宣传就行,说的人多了,皇上早晚会收拾这人的”

民众倒也听话,呼啦啦散开远去,真有不怕死的边跑边喊,“有人蔑视皇权喽,有人蔑视皇权喽”

“你这个……”小厮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挥手“把她给我绑了,一会送到梅兰院去,看她还敢嘴贱一个”

四了暗卫听了吩咐就双双上前来擒夏离的胳膊,夏离早就做好的准备,拉着初寒轻松一躲,就挣脱了执拗,逃到了圈外。

几个暗卫没想到眼前人能够逃脱,一个愣神才复又追过来。

夏离没还手,寻思只要差不多能躲过几人她就这么先躲几下,可一看这几人再行攻击过来,她这手开始痒了,本说想痛扁一顿这些人,此时夏家人也不在,先打了再说也成。

她心一横就要还手,就在这时就听一个声音在那喊道:“南名兄,怎么了这是?啊!是离儿呀!快行住手,南名兄,你的手下怎么和我表妹打起来了。”

夏离回头就见是被自己打了几天起不来床的肖晚渔。

上几天她就听说这人说身上疼痛一直没起来床,今天怎么出来了,看来被自己打那一下是好了。

她一直知道车上有人,不过看小厮嚣张到那个程度,还以为是不管事的呢!现在听肖晚渔一叫,车里回了句道:“是晚渔兄吗?你要不来我正好要睡个懒觉呢!”

听声音这人有些慵懒。

肖晚渔哈哈上了马车,回了句“南名兄真是好兴致,你这外面正打得热闹,你还能在这睡得着”

此时车里坐着的是一个面白肤美面带微笑的年青男子,看到肖晚渔笑道:

“哈,我这个小厮被我惯得不成样子了,等回去我得给他点教训,怎么能见人不好就要打杀呢!”

“谁说不是呢!对了,你的人外面要打之人正是我的表妹,还望南名公子高台贵手啊!”

这人听了吃了一惊道:“你表妹,谁?”南名公子边笑边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夏飞的妹妹了?”

“夏飞……的妹妹”

“是啊,当然了”

男子听到这个结果沉思了会“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办,这个姑娘刚刚污蔑我来着,我要不给点教训还真以为我是摆设呢!”

肖晚渔一笑“谁不知道当今天下一多半都在南名将军管辖,你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算他半个儿子,是我表妹识人不清,你和她计较个什么劲呀!”

他知道这人最是难搞,所以才一个劲的说好话。

南名公子又想了会“那你说我怎么办?这次就这么便宜放了这丫头?”

肖晚渔笑道:“这我可知道的,我只知道您和夏飞的感情一直不错,要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弄得关系紧张那多不划算了”

“他是他,他妹是他妹,有什么关系”

肖晚渔知道眼前人这样说因为和这人的生长环境有关。

肖晚渔再次笑了笑,装作不经意地道:“南名兄不知,这个丫头的父亲可是夏巡抚,当今皇上很是器重的一位,要真因为这事闹得不好,恐怕南名将军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哦,原来这样,要不怎么感觉这丫头这样嚣张呢!”

“你知道的,这几天已经有人上奏西北军需有问题,没准夏巡抚会负责这件案子也说不定呢!”

男子漂亮的脸笑了笑道:“呵负责又怎么样,我叔叔会怕他,一个小小的巡抚能顶什么事?”

“南名兄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该知道当今圣上的脾气,他要是看上的人,那有什么官大官小之分”

“哼,有圣上庇护又能怎么样,想他也不敢动叔叔分毫”这人面白肤美,脸上经常挂着笑,那怕说话有多可恨,也让人恨不起来。

肖晚渔知道这人说话有时口不对心,在那干笑两声没接茬,反正放不放人在你,他只要把自己想说的说清楚就行了。

说完片刻不到,南名一又道:”算了,我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个什么劲呀!阿三,放人吧!”

门外夏离正站在那里和黑衣暗卫对峙,她要不是怕太过有损形象,真想坐到地上任这几人看着。

车里肖晚渔和那位南名公子的谈话她听了清楚,不过面上却不起半点波澜,心里暗道:“这位南名公子的叔叔定是个人物了”

因暗月宫有规定,不准任何人掺合朝庭的事情,所以她也从不知道朝中各重臣的姓氏名谁,现在忽地知道这些,有必要好好的查一查。

第二十七章 谈话

肖晚渔看那面放了人笑道:

“这事也怪我这个表妹,我最知道她了,从小就被舅母惯的没个样子,今日竟还招惹了公子,肖某在这替表妹多谢南名公子相让,呆会等夏飞出来我们哥俩请公子吃酒,也算代表妹给公子陪罪”

南名公子在京中这些年,还真没谁从他手中漏掉过,凡是在京中惹了他的,他都会对其加倍惩罚,时间长了,各世家公子都躲得远远的,就怕触了这位的霉头,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特想对付一个人的想法了,而且今日还是个女的,把他的名声还传扬得不太好听,这事他怎么想怎么不太舒服。

肖晚渔看眼前的公子不出声,知道这人不某心,在那道:

“要不呆会也把她哥一起叫来,她哥也参加了这次的科考,是青山书院的叫夏叶,他亲妹子的事情,该他出头解决”

南名一一听这丫头还有个哥哥心思一动“那好啊,呆会我要有时间派人去找你们,今日要是抽不出空来就改日好了”

“好啊,我这几天都有空,夏飞从里面出来也会熬的不成样子,正需要好好补补呢!”

“好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南名一脸上堆满了笑意。

两人话说到这就听外面科考场地的大钟适时敲响,是警示三年科考的学子交卷的时间到了,也预示着今年的科考圆满完成。

肖晚渔笑着一抱拳“夏飞他们要出来了,南名公子告辞”

南名也作了一揖,两人拜别。

……

夏离自从那个赶车的一挥手“放人”她就不得不拉着初寒走了。

所以后来肖晚渔在车里和南名一说的话她没听到。

“小姐,刚刚吓死我了”初寒吓得腿脚发软,一直扶着夏离的胳膊。

“怕?怕有用吗?”夏离看着小丫鬟这样,不免泼了下冷水,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着呢!老吓成这样早晚要出问题。

初寒低了头,她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害怕。

反思了会道:“小姐,我改,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夏离翘了下嘴角道:“你记住了,以后不管在什么处境都不能放弃生存的权利,只不停的想不停的反抗总会有办法的”

初寒觉得眼前的小姐自从那次被打以后就和以前太多不同,可能是经历过的事情太多,才让小姐变了吧!

心下忽的多了些怜悯和同情,在那眼神凄凄然地道:“小姐,我知道了,以后再有危险奴婢都要保护你”

“你保护我?”这是夏离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脸上不自觉荡出一抹笑意。

“真的小姐,以后我再不害怕了,永远都保护小姐”

夏离一点丫头的脑袋“你呀!只要以后不托我后腿我就烧高香了,还要保护我?真是的”

“小姐你不相信吗?”

“信,我怎么不信,好了,快看我大哥出来了没有”

两人边走边聊随着人流挤到大门两边。

“小姐,老爷他们在咱们后面?”

夏离回头,就见以大伯父夏相爷为首的夏家一家子人都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在就在吗,咱们先接到哥哥再说”

“嗯,小姐说的是,哎!小姐你看,夏飞少爷竟先出来了”

夏离顺着初寒的眼神望去,就见身材不高长得也不出奇的夏飞少爷,早已退去了以前飞扬的神彩,此时这人脸色灰白暗淡,衣衫也满是褶皱和污垢松松夸夸的在身上飘荡着,头上的发髻也已飞散成一摞一摞的,走路一瘸一拐,看样子不像是去科考,而是遭了难,从那处逃过来的。

夏家的小厮看到赶忙跑过去搀扶,边走边道:“少爷,可苦了你了,可惜奴才就不能跟着进去,要不然定好好伺候少爷不可”

夏飞都累得虚脱了,连话也没说全,拍了下小厮的脑门道:“少费话,快扶本少爷回家躺着”

“是,少爷,老爷和夫人都来接您了,马车就在那面”

初寒在嘟囔着道:“这是夏飞少爷吗?怎么弄成这样?难道在考场里的人都不吃饭也不梳洗吗?"

夏离轻哼了声“那位少爷没人伺候怎么会这些,他能走出来就算好了的”

“对呀,小姐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笨呗!”

夏离轻弹了下这丫头的脑门,她觉得初寒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主仆二人在大门外又站了老半天,直见里面科考的学子相继出来,也没见到夏飞的身影。

“小姐,咱家少爷怎么还没出来,夏飞少爷竟出来的这样早”

“别急,再等等”夏离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哥哥出了什么事,虽说这考场一般人进不去,但也保不齐有什么变故发生。

两人直望到众学子都从大门里走出一多半了,才见到夏叶的身影。

夏离和初寒二人匆匆跑过去“哥哥,你怎么才出来”

夏叶虽也衣衫不整,但面容却很干净,发髻也梳得整齐,拍了拍夏离的脑袋道:“交了卷子我累得睡着了,要不是里面考官叫我,我还出不来呢!”

“你可真是的,出来回家睡多好”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就见夏致安走过来道:“车在那面回家再说”

夏离看了眼父亲,暗道:“这位父亲对儿子也太冷淡了,竟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再看看那位大伯父,自从见了儿子就说个不停,这哥俩待人怎么这样不同呢!”

夏叶也以为父亲会说两句什么,听到这话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地低头道“是父亲”

夏离也不知要怎么说,这父子俩的关系她也不好当面说,比竟她来这里时间不长,还不了解两人平时相处的情况。

此时大伯父夏相爷一家早就扶着夏飞少爷先行离去。

夏致远领着一双儿女上了马车,脸上才舒展开来。

“考得怎么样?”他先行开口问自己的儿子。

夏飞还以为听错了,愣了下神才道:“还好,能不能进三甲还要看面圣结果”

夏致远听到儿子肯定的回答脸上笑了笑“考不考上三甲倒没多大关系,只要能中个进士,我就心满意足了”

夏离听到这话一愣,没想到这位父亲的起点竟这样低,她还以为他对其儿子的期望要有多高呢!

夏飞也从没听到父亲这样说过话,他还担心进不了三甲父亲会失望,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激动嘴上叫了声“父亲?你怎么……”

夏致远知道儿子的意思,在那感叹地道了声“人在其位就要某其政,有些事情会身不由已”

夏离听了这话心思一动,难道父亲知道些什么?母亲的死他不会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第二十八章 相左

夏离想问问清楚,在那道:“父亲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的是吗?”

夏致安像是知道女儿要说什么似的,在那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一切等你哥哥尘埃落定了再说”

夏离还想再问被哥哥拉了下道:“妹妹一切听父亲的”

“好吧!”她只能把一切疑问再放回到肚子里,什么话也不说了。

二房一行几人刚回了夏府,就有小厮报说老太太准备了晚饭让大家都去吃。

夏致安在那点了点头“好,就去”

“等等父亲”夏离在那接话道:“哥哥累得不轻,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也不去了,就扶哥先行回去,父亲自己去就好”

夏致远还想再说些什么,夏离根本不想听,扶着哥哥夏叶就走。

夏叶是被硬拉着走的,走时对父亲尴尬地笑笑,他本想说去,但身体早不听使唤,他确实太累了。

夏致远站在院门口吹了会轻风,心下叹了口气,才往前院老太太的院子里走。

离儿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嫉恶如仇了,还这么不听话了,难道是自打夫人去世以后受到的伤害吗?夫人死的蹊跷,但是他不得不为了夏家的荣耀让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去不提。

即使查出来又怎么样呢!夫人也不会活过来,而夏家则会就此蒙羞,他答应过父亲,一切都要以夏家的荣耀主,不得让家族四分五裂,也不得让家门出丑,父亲死时是拉着他的手求过他的,这些年了,他也一直做得很好,什么事情都对大房忍让,怕外人笑话。

所以夫人之死的事情他忍下了,不想再追究。

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自会去向夫人亲自陪罪,是他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她。

不过离儿这孩子他现在有些担心,这孩子心结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解开,路大哥那一家的恐也难融洽了。

夏致远轻叹了口气,心下暗道:“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会尽力去说服离儿让她看开些”

……

回到自家院里的夏离顿时松了口气,她刚刚还真怕父亲强破让她和哥哥前去。

夏府大房她一个也不想看到,最好永远不见才好呢!

她感觉到哥哥身子虚弱的很,边扶边道:“哥,你在夏家住够了没?”

夏叶第一句没听明白“什么?”

“我说你在夏家住够了没?我想搬出去住”

“胡说,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搬出去,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这里不管怎么不好都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根在这里,就一辈子都会在这里”

“什么,她们那么对你你还没住够?”离夏真理解不了。

夏叶站直身子看了看天道:“她们是她们,我们是我们,咱们谁也不能搬出去住”

夏离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嘴里说了句“真是,不和你说了,初寒快去叫清水过来扶少爷进屋”

“是”初寒一溜烟跑了。

夏离不死心地道:“哥,你就没怀疑过母亲的死有蹊跷?”

夏叶听到一惊,嘴里不自觉地嘟囔了句“这……这怎么可能,竟你喜欢胡思乱想”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骗你,反正信不信由你”

夏离看清水来了也不再说,直接让其过来扶着夏叶走了。

……

三天以后,夏叶身体恢复如初,本在里面瘦了一圈,经过这几天的条理身体倒比以前胖了不少。

夏叶埋怨夏离给他吃得太多了。

夏离倒是不在意道:“什么事情都没哥哥的身体重要,多吃点证明哥哥身体好,有什么关系的”

夏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眼妹妹,哭笑不得地道:“你要再让人给我弄吃的,你哥我可真要成猪了”

夏离小声嘀咕了句“猪我愿意养,谁管得着”

“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对了哥哥,现在你身体好,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只要有夏叶跟着夏离才能出门。

夏叶不明所以,自从考完试一直没有出门,昨天还曾有几个书院同窗好友约他后日一起去京郊游玩散心,他都找借口回绝了没去。

他现在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科考结果,那还有心情去游玩。

想了下道:“成绩还没出来,我想在家在呆几天”

夏离不认为科考有多么重要,做什么还不能吃一碗饭呢!何苦为朝庭卖命,整天上有人管着,下有人踩的有什么意思。

“哥哥你就那么想当官吗?”

“当官?”夏叶那想那么多,他就想给家人一个交待而已,不曾想那么多。

“不想吗?不想为何要去科考呢!”

夏叶想了会道:“因为哥哥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怎么也不能白读了不是,总要下场试一下看看自己的能力如何?”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那哥哥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想当官,成绩的好坏又有什么差别,走吧,领我出去玩玩,我好久没出门了”

夏叶看夏离说得可怜,不忍拒绝,只好道了句“那好吧!只是你这身衣服……”

“我这就回去换”

夏离看她今天穿了行动不变的白色绸纱,是初寒这丫头非让她穿的,说好看。

她想也没想就慌忙跑回去换了衣服,初寒却在旁边担心地道:“小姐,你这样就和少爷出去不告诉大夫人一声,她会不会……”

“不会,放心吧!即使会她能怎么样,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以后得习惯”

她不能老圈在这个院子里不出门,她又不是动物。

“小姐,我还是有点怕……”

“要怕的话你留守在家好了,我也不让清水跟着,有什么事情你就告知他去找我们,可好?”

初寒想了又想,觉得跟着小姐前去是没个通风报信的,要是不跟着呢还不大放心,几经衡量最后道了声“那我还是留守在家好了,看万一有事就派清水去寻你们”

“好”夏离一乐,没了这个跟屁虫,她可一身轻松了。

待夏离收拾完毕去找哥哥。

夏叶就见妹妹竟变成了一个假小子,他可没想过这样带妹妹偷溜出去,他是要请示大伯娘的。

看了一会道:“你这样出去不成,好像是偷跑出去的,快把衣服换回去,再让初寒告知大伯母一声。”

夏离看了看这人道:“我不要,我觉得这样挺好了,大伯母管的是大房,二房的事情什么时候也归她管了,我就是要和你出去,不想通知她,怎么了?”

“不行,你这样不行,咱们都住在夏府,你要这样,他要那样,那还不乱了套,初寒去告诉大夫人,就说我领着妹妹出去买点东西”

第二十九章 听书

夏叶态度强硬,夏离没办法只好妥协。

她要不同意,看来这位大哥是不会带他出去的。

待初寒报于大夫人回来,夏离也听话地换回了女装,之后兄妹二人又带着小厮丫鬟才从夏府里出来。

夏叶本想要坐马车,夏离没让,她今天可是带着幕离,又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可能拘在马车上,那和在房里呆着没什么分别。

兄妹二人顺着相府门前的马路向正街方向走去。

夏离很久没在白日里出过门,左观右看翘起了嘴角。

夏叶以前虽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妹妹,但知道她是很爱笑的,有高兴的事情会笑个不停。

现在自打母亲去世以后,他妹妹就不会笑,平时脸上是淡淡的,生气会板着面孔,不生气高兴了也只是翘下嘴角,从没见她笑过。

心下满是疼惜地道:“离儿你以前不是很想去听人说书吗?走,哥哥领你去听可好?”

“说书?”夏离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说过这事,忽地想到定是原主说过的,在那道:“好啊!”反正她是那里都想去的,替原主完成心愿也好。

一般说书的地方都是茶馆或是不太高档点的酒楼,平民常去的地方居多。

二人刚刚吃过早饭不久,夏离也不想去密封的场所,所幸就去了正街最火的一家天字茶馆。

这处是一个露天的茶馆,说白了也就是一歇脚的地,连茶馆都算不上。

因价钱便宜,又落脚方便,还有说书的人讲得酣畅淋漓让人听着通快,所以京中大多数人都喜欢来这个地方喝茶小坐。

但多数都是平民子弟,少有衣着鲜亮的富家王孙公子或是朝中重臣家的少爷小姐什么的过来。

夏叶和夏离一进茶楼就异常引人注目。

因二人穿着不凡外加夏叶又长得身材高挑,相貌堂堂,外加夏离走路轻盈婀娜多姿,让人看到就移不开眼,让人浮想联翩。

夏叶一进去就后悔,因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真是混帐了,怎么能带妹妹来这种地方。

慌忙让小二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但就这样众人的眼睛都没移开二人的身影。

说书的是个中年个子不高的男子,留着两撇胡须。

二人进屋之时这人正说到“南名将军被万人燕军困于九华山顶,只身连兵带将把烧火做饭的全算上,勉勉强强只达三人千,当燕军击鼓攻击,南名将军一马当先,挥着一尺来长的大刀对着将士们道:“将士们,今日大燕狡诈竟设计让我们被困于此,我们不能就此认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大丈夫应马革裹尸青山脚下埋忠骨,今日我们要和燕军死战到底,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夏离从没听过这样的说书人,她以前能听的只是暗月宫里做饭的师父和她闲聊时讲的几句鬼怪故事,这么激动人心的说词还是第一次听到过,她听到激动处不自觉竟要伸手拿掉头上的幕,结果被夏叶制止住了道:“离儿,这里人多,不可失了富家小姐的身份”

经夏叶一喊,夏离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只好听话的又把幕离戴上。

她的心情因听了说书人的故事心情澎湃,原来成为军人是这么光荣的一件事情,虽说都是杀人却和以前她杀人的心情完全不同。

“哥哥,咱们这真有个南名将军吗?”她忽然对里面的人物起了好奇之心。

夏叶一笑“当然有了,他可是镇守西北的大将军,其威望和声誉都是无人可比拟的”

“那这位说书人说的是真人真事?”夏离惊讶地道。

“那是当然,当年这事可被传得天下皆知的,当年南名将军以一敌百的故事还成为先生们教训孩子的范本呢!”

“南名将军,南名?”夏离忽然觉得这个姓氏有些熟悉,想了会终恍然大悟的道:“哥哥可知道南名公子?”

“南名公子?”夏叶一脸紧张地道:“你见过这人”

夏离不知哥哥所想,但却没敢说实话地道:“没有,只是听路边的人提起过”

“他是南名将军的侄子,你以后要见到这人最好离他远点”

“为何?”

“他……可是京中一小霸王,谁惹了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夏叶小声地道。

“哦!”夏叶忽然想那天的南名公子,听这人说话就是个嚣张拨扈的主,连奴才也是如此。

那天那么多人,竟赶着马车进入,也不怕撞到人。

自己那天还特意说人家蔑视皇权,民众虽说把这事传出去了,但这人也没怎么样,要是别人,即使皇上不怪罪,御史台早到找了来,定会扣个大不敬之罪。

这侄子在京城中横着走都没有敢管,可见这位南名将军定是不好惹的。

身为侄子的人品可见一般,这位的叔叔的人品定也不会好到那去。

夏离忽的对这人的好感消失了许多,也许说书先生说的都是杜撰的假话,一个人那能那样神,领三千兵将对一万敌军,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是,除非这三千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都以一敌百,那战胜的机率定会大很多。

不过南名将军要没有她一半的武功可教不出什么好的军队来。

要想知道这人的武功如何,改天试试他那位侄子就知道了。

那有自己武功历害不教给侄子的道理。

夏叶在那看妹妹自行坐着倒了茶也不喝,刚刚还听说书听得好好的,在那道:

“离儿,你想什么呢!口渴吗,这里的茶普通,但对于解渴还成”

夏离听到端起茶碗就拿到幕离里面喝了口“这茶挺好的”她本就不会品,那知道好坏,只要感觉茶水热呼不涩口就是好的。

此时众人听不清兄妹两人的说话声有的失了兴致也不再看了。

夏叶和夏离又在里面坐了会,到了中午感觉肚子饿了才离开。

“哥哥,我们在外面吃过了饭再回去好不好”

夏叶本不同意,但看妹妹一脸兴奋的样子,只好勉强地点头道:“好吧!不过去的地方我选”

“好”夏离对于吃的也不挑的,那里都成。

夏叶是想找一个干净人又不多的地方,免得再唐突了妹妹。

两人沿着街这往北走,因那里有一个隐秘的面馆,那里夏叶常去,干净人少,还便宜。

可刚出这面不久,夏离就见前面一个眼熟的身影,此人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那天第一次见是披散着黑发,现在是头顶梳着高高的发髻,身上穿的粗布蓝衫。

只不过本是贫民常穿的服饰穿到这人身人怎么看怎么也有一种贵气融入其中。

“竟是他,那晚曾救她一次的写字男子”

第三十章 偶遇

这人是夏离那天半夜逃到那家民宅里坐在桌边写字的公子。

虽是平民,却从里到外自带了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不知是何许人也。

夏离有些好奇,就站那没动地看着没动。

夏叶见妹妹望向前方不动,顺着眼神望过去,此时就见到一位京中特别的人物,是人人都想躲避不愿见到的人。

夏离没注意到哥哥的举动,此时就见一位穿金戴银的少女径直往这人身边走去。

夏离知道这位少女是京中有名的商甲韩文的女儿韩小花,其哥哥韩小义曾找暗月宫办过事情,是夏离接手的任务,所以对韩文这家人都了解个通透。

韩小花虽长的不赖,但这身材真不敢叫人恭维,比一般的富家小姐都要胖上许多,看着圆润富态,和其身份有些相似。

此时韩小花正用手拿着一袋糯米糕,往眼前这位公子的面前递了过去道:

“公子,送给你吃”

这位平民公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接这人手里的糕点,用手推了推之后又摇了摇头接着往前走。

此时街上因这两人的容貌差别都驻足瞪眼观看,毕竟在大街上一少女送年轻男子东西吃还当属少见。

韩小花见这么多人看着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去送东西,但看这人没接,脸上有些挂不住,她韩小花也是有名的人物好不好,具然这样丢了脸面,在那恼羞成怒地道:

“不要拉到,你以为你是谁,还不就是个贫民”

冷面美男听到这话头也没抬,依旧往前走了。

夏离站在街边看着会,心里不是滋味。

韩小花仗着家里有钱怎么就能这样随便侮辱人呢!

真是没那好根难出那好苗,她的哥哥就因为和一有夫之妇苟且,就买通暗月宫对其丈夫痛快杀之。

那时夏离杀人没有怜惜之心,只要给足了银钱她不管是谁都会照执行命令不顾。

没想到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的所为,真是让人又痛又恨。

不过此时后悔已晚了,前世也是迫不得已,她今生不想再走回去的老路了。

“离儿,咱们走吧!”夏叶陪着妹妹站在街边看了半天,直看冷面男子走远了才道。

夏离也目送那人离开听到哥哥询问才道了声“好”。

那人救过自己,要有困难她会义不容辞去帮忙。

不过她竟忘记了问了,哥哥为何没向自己提及这人。

兄妹二人去了一处面馆简单吃了口就从里面出来。

夏离还以为哥哥会带她去吃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想到是面条。

边走边道:“哥哥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我本还想吃的丰盛些呢!”

夏叶一笑,“到别处都定会碰到王孙公子,你和她们见面不适合,这里清静无人,就寻思领你到这简单吃点”

夏离真是哭笑不得,她这个哥哥也真是太循规蹈矩了,什么都要守规矩,什么事情都要遵原则,这人还不到二十岁,怎么就活成了老古板了呢!

“哥,你有没有和那位小姐说过话”夏离忽然想到哥哥该找个什么样的小姐成婚才好。

夏叶听到脸一红“瞎说什么,和小姐说话不合规矩”

“哥,你可真是的,难道你长这么大就没能喜欢的小姐吗?有喜欢的就不想和她去说说话什么的?”

夏离真不知道这人这么大了咋长的,难道一点也没想过男女的事情。

夏叶眼眼闪了闪面上尴尬,装训斥地道: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不知羞的问这些问题,再说了这那是一个姑娘该问的,我看该给你找个打理琐事的婆子,让她好好教教你”

夏离虽前世没成过亲,也没个相好的,但因经历不同,早就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的,有时偶而去探查情况还会碰到男女主人在一起的画面,所以她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是人之常情,有喜欢的人就有,没有就没有,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过看哥哥竟羞怯成这样,还要给她找个管事的婆子,她可不想在院子里再填人了,多个人就多了道眼线,这可不好。

只好闭嘴道:“好,我不问了还不成,不过哥哥可老大不小了,怎么也该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母亲不在,万一这事交到大伯娘手里,你怎么心里还该有个数吧!她要给你选个你不中意的,有你后悔的时候”

夏叶叹了口气道:“放心吧!你我的亲事都要三年以后再说,她们要逼我也不成,身为子女该为母亲守孝才是啊!”

夏离这才想起这茬,心里放下,要真有人逼她们也有话好说。

兄妹二人从面馆出来就当街闲逛起来,本来夏叶要回去,可夏离说什么也不回,她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此时天色尚早,又要回去闷着吗?她才不要还这么早。

“哥哥,我们去旁边的笔墨斋看看,看你有没有缺的纸笔好买一些”

“好吧!”夏叶看出妹妹很高兴,不忍拒绝只好答应了。

路边的这家卖纸笔的铺子很大,可是说是京城中最大的一家,但夏离并不知晓,她随意看到,觉得能有意思才想去瞧瞧。

以前她是连街上的任何铺子都没去逛过的,今天是和哥哥一起的门,也不能去太特别地方,偶然见到这家就提议去了。

兄妹二人领着丫鬟小厮进了旁边的笔墨铺子。

里面很安静,老板是个年轻点的小胡子。

见两人进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夏离看了眼哥哥满是疑问,寻思这是卖东西的样子吗?见客人来也不热情,不过屋里没人说话,只好忍着没出声。

铺子很大,竟有三四间房子大小,里面琳琅满目,什么纸笔字帖书籍应有尽有。

夏离看得目不暇接,每到一层的架子前总会多少选点什么?可到最后夏叶看到,总会把没用的东西再放回去。

她对于金钱是没有概念的,以前在暗月宫是赚了不少银钱,但那时也没地方花,她都把它们都埋在自己房间的床底下,这么久没回去不知道丢了没有?

所以对于东西的贵还是便宜都不会去看价钱,喜欢的就让初寒拿着,她再去选。

当她走到中间的架子前时,发现前方一个身影很是眼熟,竟是刚刚在街上碰到的那位冷面美男。

看来这么一会就摆脱了韩小花的纠缠了呢!此时这人正拿着本书细看。

夏离想和这人说声谢谢,毕竟那晚他救了她的。

看这人没有抬头,依旧看书也不好前去打扰,时间不长,就见这位冷面男子拿着这本书结帐走了。

夏叶看妹妹在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小声地道:“离这人远一些”

第三十一章 争执

夏离听了这话不明所以,想要再问夏叶这人却向别处挑东西去了。

难道哥哥认识这人?

心下狐疑也没了挑东西的兴致,直到兄妹二人从里面挑了东西付钱出来,夏离才道:

“哥哥,你认识那人冷面男子吗?”

夏叶眼神闪烁地道:“你说的是谁?”

“就是你不让我看的那人”

“他呀!不认识”夏叶不敢看夏离的眼睛,低着头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一个女孩子问外男那么多做什么?”

夏离尴尬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人长得挺好看”

夏叶听到这话有些担心,寻思妹妹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看人怎么能看外表,男人漂不漂亮和人品如何没多大关系,在那满是紧张地道:

“他只是个平民,和你有着天壤之别,没事你注意他做什么?”

“平民?平民就不能看了吗?”

“也不是不能看……算了,快些回家吧!都出来一天了”夏叶不想提那人,只得转移话题道了句。

夏叶还想再问,此时就见街道的前方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心下一紧,赶忙道:“哥哥,是夏飞和肖晚渔”

夏叶抬头好了一会才看到两个渐行渐近的身影。

安慰地拍夏离的肩膀“没事,正常打招呼就行了,你又不是不认识大哥和肖表哥”

夏离撇了下嘴,她还真不想和这两人打招呼,在那道:“我可不是这两人的妹妹,他俩也不是我哥”

夏叶看妹妹又犯了脾气,在那摇了摇头,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妹妹变得脾气这样大了,而且见了大房的人像见了仇人似的,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心下叹气,他还是觉得以前的妹妹不想那么多;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上还总带着笑的好,现在他的妹妹却全然变了,都怪他自己没有保护好母亲,也没有护好妹妹。

夏叶心下自责不已,暗暗发誓以后妹妹想做什么他都会全力支持让去做,只要她快乐就好。

待那面的夏飞和肖晚渔看到兄妹二人互相对看了眼,之后脸上都显出莫名的笑。

夏离觉得两人的笑不怀好意,小声地道:“哥,和这两人打声招呼咱们就走”

“好,听你的”夏叶无所谓的,现在他只要妹妹高兴。

待兄妹二人和夏飞,肖晚渔碰头,夏叶先行抱拳,“大哥,肖表哥”

夏离装看向别处没支声,这两人可不配她称呼一声大哥。

夏飞本不想找夏叶,见夏离不搭理他也不在意地道:“对了二弟,你明日可有空?”

“明日啊,我……”

这面没等夏叶说完,夏离在那道:“我哥没空,他说好了明日要陪我出去买东西的”

夏飞皱了皱双眉,他这段时间就听家里人说夏离变了,现在一看还真是,以前见了他总是瑟缩着肩膀,像他是杀人犯火的凶徒一样,现在见了他不但不害怕还敢反驳他的话,真是反了天了。

语气生硬地道:“我在和你大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也在替我大哥回话,怎么?难道飞少爷听不惯”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胆肥了是不是,竟敢和本少爷这样说话”

夏飞心下生气,在夏家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除了他那个老爹。

夏离那会在意这些,她现在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心下忍者火气道:“你以为你是谁,是皇帝还是皇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只是个普通的没官没职的少爷罢了,要不是靠着你那相爷老爹,你以为人人都怕你吗?别做梦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夏飞怒了,当街就向夏离怒喊。

夏离看左右路人都看过来,心下起了别样的心思在这面喊道:“大家快来看那,夏府大房少爷要打我这个二房小姐了”

声音过后本在奔走不停路两边路人竟自驻足观看,连面前的三人都愣了不知说什么好。

夏飞气得指着夏离的鼻子“你这个……你这个……”他想不起来要骂这人什么了,很怕她再喊出来。

“我什么,你说清楚点,也让大家都听听,这些年来,夏府大房就是一直这么欺负我们夏府二房的”

“你……你……你……”这么多人看着,夏飞那还敢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指着夏离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夏叶此时看两人在眼前争吵半天,才醒悟过来,拉着夏离道:“你呀!怎么变成这样”

夏离那会服气“我怎么了,就允许他们大房欺负你吗?我告诉你,以后谁再欺负我们二房都不成,包括任何人”

她说完这话也不再看夏飞气得面色铁青的脸拉着夏叶道:“走吧哥哥,我累了”

夏叶抱歉地向夏飞抱了下拳,只好跟着走了。

肖晚渔直到眼前的两人走了,才看了看夏飞道:“你不说正事和那个小丫头生什么气呀,现在弄成这样……”

“你……你……你没看到那个丫头片子气我啊!还这样说”

“知道他故意气你你就上道啊!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现在你看看这街边的人,定都开始传你家闲话了”

夏飞并不在意这事,“说就说呗能怎么样”他只是惊奇夏离对他的态度,竟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还说得嚣张至极,真是可恶。

肖晚渔吃惊地瞪双了眼睛,他要没记错的话,大舅母最为爱惜名声,把夏府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要知道了这事,不知道要怎么罚夏飞呢!

想了会在那道:“你说大舅母要知道这事,她会不会打你啊!“

“打我?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打我?这怎么可能,她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丫头,二房的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教训教训她们不知道大房就是夏府的天”

夏飞说这话根本没想瞒着路人,惹人过路行人频频侧目。

肖晚渔竟也无奈不知要怎么说夏飞,好一会才道“刚刚对夏叶的正事还没说呢!竟整出了这事”

“没事,等呆会我回相府就找他,请他吃饭看他敢不去一个”

肖晚渔以前根本没把夏离放在心上,现在他忽然对这个丫头重意起来,还不知怎么心里竟多少有些害怕。

天气冷了,冬天就这然不知会一声的来了。大家注意防寒保暖哦!呵呵。

第三十二章 不去

待夏离和哥哥回了夏府,她心情异常舒畅。

这是她到了夏家以来第一次直面大房让其吃亏的一次。

以前在家她虽有那心但却满是顾虑,现在在大街上碰到,还是因为说话而引起的,那怕现在传到大房人的耳朵里她也有话说。

她就不信夏飞一个大男人因在街上和她一个女子吵架会好意思回去告状,这人要敢回家找他祖母述说这事,那下次她见了定嘲笑他找不到北。

这么大的男人和姐妹吵架就去找大人,她有一百句话等着他呢!就怕他不去。

夏叶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直快到夏府门口他才道:“离儿,你有时候能不能不那么锐利,女孩子该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啊!你以前的性子挺好的”

他不敢说得太直接,怕妹妹受不了,只好一点点的开导道。

夏离心中暗笑,以前和现在的她是两个人,性子怎么可能相同,要不是有母亲去世这件事情遮掩,她定会被当成妖怪。

想了想道:“以前的我有什么好的,整天被人欺负了还要笑脸对人,甚至连实话都不敢说,还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拦,要是这样的话,一辈子都将是被人压迫的命,就像母亲,以前她对大伯母多尊敬,人家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但结果怎么样呢!竟死于非命,我不要这样的命运。”

夏叶听了摇头叹息,他以前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夏府,门房小厮看两人回来眼闪烁地施了一礼,叫了声“叶少爷,离小姐”

夏叶点了点头,夏离曾没出声,这些人都是李红连那面的眼线,自己说与不说都不会对他们二房另眼相待,只是表面上客气一声罢了。

兄妹二人回了二房后院就各自回了房间。

夏离逛了一天一点都没觉得累,反而感觉没尽兴,要不是碰到夏飞他们,她还得小逛一会。

初寒自从看了小姐和夏飞少爷吵架以后,才真正的认识到小姐真的变了,以前她以为小姐只是因为夫人去世一时的伤心难过才变成这样,以后定还会变回来,现在她知道她家的小姐已经就这个样子,可能永远都会是这个样子了。

眼前的小姐和以前的相比要厉害许多,不会受人欺负,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回来就偷偷的流泪。

而她这个下人现在不管走那里,一些婆子和媳妇子们也不敢再欺负她,只因她有一个厉害的主子。

小丫头进了屋就独自在一边想着事情,也没注意到小姐正呆坐在那里自行倒了杯茶喝着。

直到夏离叫了几声“初寒,初寒”她才醒悟过来。

“啊?怎么了小姐,你叫我”

“我不叫你叫谁,你在那想什么呢?”

“呵,没什么,没什么?”

“哦!”夏离感觉这丫头一定在想事情在那道:“真的?”

初寒干笑两声“我是在想小姐变得好历害,连夏飞少爷都敢惹”

夏离翘了翘嘴角“他也没有三头六臂,有什么不敢惹的,对了,他每天大概几点回来”

初寒想了会道:“听下人说要是大老爷在家这人就会早回来些,要是不在家他就说不准几点回了”

“哦,是吗?今日大伯父出门还没回呢吧!”

“好像是这样小姐”

“那我就放心了,我去睡一觉”只要这位没回来就没时间去告状,她也不用去想怎么去应付。

天色尚早,夏离就躺在上床睡去,很久没白日里躺床上睡觉了,以前在暗月宫没事做时倒经常这么干。

待夏离刚刚睡熟就听到初寒叫她。

“怎么了初寒”

“是老太太那面来人了,叫你去一趟”

“又叫我去?”夏离睡得正香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竟是这事,想着老太太叫她她就非得去啊!这老人家不是最看不上她吗?她为什么要去?

想了想道:“你去告诉来人,我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她要不信,你就叫她自己过来叫我好了”

“这……”初寒不太敢说。

“没事,叫你说你就说,她还能打你是怎么着”

“是”,初寒一听这话有了底气,现在还真没有奴才敢打她了,都怕她这位小姐再给还回去。

时间不长,初寒出去再次回来道:“小姐,那婆子早就猜到小姐是在装睡,她让我转告小姐,老太太是想问小姐今日白天的事情”

“今日白天?和夏飞在街上的事吧!夏飞在老太太那里?”

初寒在那道:“我刚刚试探问了问,婆子说没有”

“那你就回她,让老太太有事就去问她自己的孙子吧!具体什么事情也是他孙子说了算,问我我说什么她也不会信的”夏离才不要去,要盘问也是问她自己的孙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初寒真不敢这样直说,毕竟这是老太太身边人,她说不好怕又要给小姐惹麻烦。

夏离催促道:“没关系,就这样说,我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和她说,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初寒没办法,只好按小姐这样说的去了。

夏离被打扰没了睡意,自行倒了杯茶坐那喝起来。

待初寒再次进屋她道:“她怎么说?”

“她看起来不太高兴,好像有点生气了,我刚说完话这人就走了”初寒道。

“生气就生气,我还生气呢!这事不找她孙子问,找我做什么?我才不去呢!”夏离现在是看透了夏家大房这些人,都是可着二房欺负,她要再不发威,还真拿她是泥捏的。

初寒却心惊胆颤的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小姐让她这样去回,夏老太太会不会再行发怒,再一会派人把她和小姐给绑了。

夏离看小丫头坐立不安,在那道:“你要不放心就出去打听打听,顺便看夏飞回来了没,还有去我哥那看看,看他在做什么?”

“是”

初寒点头飞快的去了。

半柱香时间过后初寒回来,刚一进屋就道:“小姐夏飞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是他去祖母那告状了”

“那倒没有,是刚刚奴婢碰到他了,看样子是刚回来,不过奇怪的是奴婢看他去了少爷那里”

夏离吃了惊,这人去找哥哥定没什么好事。

“走,去看看”

待主仆二人匆忙去了前屋夏叶的院子,就见夏飞早走了。

“哥,夏飞来你这了,他来做什么?”

第三十三章 中邪

夏离看哥哥身体毫发无损,急急地道:“哥,夏飞来做什么?”

夏叶一笑“没什么?他约我明日出去吃酒”

“什么,不能去”夏离急了,向夏叶喊了句。

夏叶不明所以,在那道:“为什么不能去,妹妹我和你说,其实大哥并不是坏人,也不是你想向的那种人,其实他人很好的”

“哥,你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人呢!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一看就是不什么好人,对你更好不到那去,明天的饭局你真不能去”

夏叶被夏离说得哭笑不得,虽说大房二房是两家人,但一直在一个宅子里住着,说白了就是一家,他和夏飞虽不是亲兄弟,但却是一个族里的堂兄堂弟,说白了和亲的也没什么分别,这样的兄弟情,家人情他怎么可能坏他呢!

心下叹了口气道:“妹妹,你不能这样把所有人都想成了坏人,其实大伯父一家对咱们挺好的”

“好,我没看出那好,他家要真对你好,就不会在你科考之时把你打成重伤;也不会三翻五次的找我麻烦;也不管我生没生病难不难受,大房那些小姐就来找我给其绣手帕,不给绣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夏离有一肚子怨言要说,但被哥哥打断了道:

“那是因为你那时闹得太过不得不罚,祖母不得已才不得不打了我;找你绣帕子也是因为你以前老给夏月绣,可能这次她也没拿你当外人,所以才又找的你。”

夏离气得很想大笑几声,但却笑不出来,最后气得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地道:

“你可真会替别人解释啊!如果你执意要去那就去吧!等你到那里就会看清楚一切的”

她气得说完这几句就走了,夏叶在后面叫她几声都没回。

这个哥哥太实在,怎么说都不通,还给人家找理由,真是气死她了。

初寒在后面一路小跑紧跟着,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直跑到小姐的院子才道:

“小姐,刚刚我问了清水,他说夏飞少爷明日不止约了少爷一人,好像还有别人,地点是在……”

“在那?”

初寒面色一红,嘟囔了老半天才道:“在……在桂花楼”

“桂花楼?青楼?哥哥不知道吗?”夏离知道这个地方,因她要去执行任务时,去的最多的就是青楼了。

“清水说叶少爷知道,本来叶少爷不去拒绝的,后来夏飞就说去的都是京中有名旺的少爷,是大家统一去听铃小姐唱歌的,听完就走,所以他不必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这么说哥哥就信了”

“没有,叶少爷本还是拒绝不去,后来夏飞说你要不去大家说都不去了,他们可都想认识认识你呢!”

“说这话哥哥就去了?”夏离赶忙追问道。

初寒耷拉着脑袋答了声“是”

“我……真……他……”妈的?后面这两个字她是在心里说,夏离想骂人,这话是和银子学的,后来她想现在自己成了大家小姐了,不能再学以前的银子那么痞了,就没说出来。

“小姐,咱们真不管少爷了吗?”

“不管了,也该让他见识见识这些人的本性”

“那少爷要吃亏了怎么办?”

“那正好让他长长记性”

初寒听了小姐的话越想越不是滋味,小姐真的不管少爷了吗?在那纠结了半天再次小声地道:“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呀!”

夏离拿手一拍这丫头的脑袋,真想敲破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她就这一个哥哥不管谁管。

在那没好气地道:“假的,逗你呢!哥哥的事情我不管谁管,你这个笨蛋”

初寒这才放心的笑了笑,她还真怕小姐不管叶少爷,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她只要听小姐说要去做的事情,就会毋庸置疑的相信小姐能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小姐说帮叶少爷,叶少爷就不会吃了亏。

“对了,你看到夏飞的时候他刚刚才回来吗?”夏离问道。

“是的,小姐,因为我本想去大房那面转转,没想就亲眼看到叶少爷进了大门,看他直接奔咱们二房这来,我就偷偷藏起来了”

“啊!这样啊,那他是没时间去告状了,那老太太是怎么知道今天当街的事情的?”

初寒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夏离想到这里在地上走了几圈,后来她知道了,定是府里的暗卫。

夏大少爷每次出门定是有暗卫跟着的,要不然这消息不会这么快传回来。今日街上人多,吸气声也多,所以她没往这方面想,就没仔细去分辨,不过暗卫定离夏飞定是不太近的,要不然她怎么也能发现。

要是明天她跟着哥哥出去就要把夏飞的暗卫解决掉,要不然他定也会发现自己,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她悄悄的去,不惊动任何人。

……

夏飞刚刚找到夏叶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要顺心的躺一会,就听小厮报说祖母要见他。

他听小厮这样一说没好气地道:“又见我,什么时候见不好,没看爷都要睡了吗?”

小厮早就被训斥惯了的,在那道:“是老祖宗,爷说能怎么办?”

“也是啊!那就走吧!”夏飞赶忙又从床上起来,随着下人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还没进屋这人就喊道:“祖母、祖母听说你找我?”

老太太一看是自己的嫡孙来了,在那笑容可亲地道:“你这一天都上那了,怎么才回来,饭吃了没吃,母祖好吩咐人去做?”

“不用了祖母我吃过了,您找我什么事?”

老太太本还想和自己嫡孙再说几句其它的什么?一听到这面色一板地道:

“我想问问你今日在街上和离丫头是否吵架了?”

夏飞没否认“是吵了,闹了几句,怎么了?”

夏老太太听了这话火气马上来了,一拍桌子道:“怎么了?你们兄妹当街就吵上架了?我还想问问你们怎么呢!就这样丢了夏府的脸,让外人看笑话”

“祖母,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不就吵吵几句吗?有什么啊!”

“有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给相府抹了黑,外人定会认为夏府没教好子女,不知道怎么笑话呢?再说了,你父亲是一国之相,你又是他的嫡子,这样当待吵架,让人怎么想?”一个连子女都教不好的人,怎么可能去做一国之相,到时就算皇上不说,下面和你父亲不对付的朝臣定都会抓住这个话柄,让人弹劾你父亲的?”

夏飞不意为然地道:“这点小事至于吗,再说了,今天这事也不懒我,但是也不懒离丫鬟”

他边说边想,自己要这事全懒到夏离身上,那街边的民众对他的平价就更会不好了,本来就传他们大房欺负二房,虽说本就是这样,但也不能让百姓把这话传出去,怕祖母找那丫头算账,怕那丫鬟再急了到大街上嚷嚷,最后就改了口。

夏老太太轻声一哼道:“定是离丫头先惹的你,这口气祖母早晚给你出了,不过话说回来,离丫头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忽然这样犀利了呢?你说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了,以前这丫头可不是这个性子的?”

经这么一说夏飞点头道:“是啊祖母,这丫头平时连看都不敢看我,今日竟敢在街上朝我喊,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中邪了,是不是二婶的魂魄没走啊!”

夏老太太一拍嫡孙的脑门“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好好的提你二婶做什么?”

“不是你说那丫头中邪了吗?”夏飞不满地道。

“那也不是你二婶,明日你去南面道观,帮我把明慧道长给我请来,我要给那丫头瞧瞧”

第三十四章 邪灵

夏飞连连点头,寻思明日正好约了夏叶去妓院,这丫头在家里被緾住正好省得麻烦。

在那道:“好啊!祖母,你在家好好给她找人看看,我看这些日子这丫头也有些抽风”

夏老太太在那道:“她要真中了邪对外还好说,能把你们当街吵架的事情遮掩过去,

要不然这街坊邻居定会传谣言,那咱们相府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夏飞对这事不以为意,在外面玩了一天早就累了,在那敷衍的点了点头“嗯,祖母说的是,该好好看看这丫头了”

夏老太太听嫡孙赞同自己的意见,心里高兴,她本来想说这事,不过在相爷儿子媳妇面前她真不敢说。

身为一国之相的府邸怎么能信鬼怪之说,不过现在有孙子帮忙,可以找个别的理由把道长请来,到时顺便再到那丫头那里看看就好。

心里美滋滋的,也没看出孙子累了,接着道:“飞儿明日你派人把道长给我接来,就说我请她过府说话”

夏飞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连连点头:“是”

“还有,你去时别忘了偷偷和道长说让她带上她的桃木剑,一说这话她就明白要做什么了。

“是,祖母,一切都听您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这丫头中邪已有些日子了,不知道道长能不能抓住她,要是捉不住的话……对了,你告诉道长再拿着朱砂,捉不住也能先镇住她”

“是,祖母,孙儿都听祖母的!”夏飞真是累了,眼睛不自觉眯了眯。

婆子阿凡在那看不过眼,小步走到老太太身边趴着夏老太的耳朵道:“老祖宗,你看大少爷都困了,要不先叫大少爷回去,有事明日再说可好“

夏老太太这时才注意到孙子的神情,一拍大腿道:“你看这我脑袋,连飞儿累了都没看出来,飞儿快别睡着,我让下人送你回去,有事情明日一早再说”

夏飞听了这话起身就走,到了门口才转头道了声:“祖母我走了”

夏老太太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走吧,快回去歇着”

待夏飞走远老太太叹了口气“阿凡你说离丫头是不是越看越像中邪了”

阿凡一点也不嫌老太太磨叨,笑呵呵地回道:“老太太说是一定是了,我也猜八九不离十”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万一被致远知道了,还不得说我。”

“放心吧老祖宗,相爷从没有说过您,这次当然也不会了”

“但愿吧!告诉下人们都给我紧着点口风,谁要给我说走了嘴,我第一个定不饶她”

“是,奴婢一会就去告诉一声,免得明天一早不知道再给说走了嘴”

“好,你办事我放心,我也乏了,要去睡了”

“好”

阿凡婆子和夏老太太年纪相差不多,直到亲自伺候着老太太睡了,她才去把刚刚说的事情办完,才行回到房里睡下。

……

第二天一早,夏府众人吃过早饭就都相继离去。

夏飞和肖晚渔早早就出了门,把昨日答应夏老太太的事情早就忘了个干净。

他们二人要去布置下,好不容易请夏叶去一次青楼,怎么也得让这人开开晕才对。

夏叶和他们不同,从小长这么大连个女人都没碰过,更别说是青楼了,昨日夏飞要不使言语激他,他也不会去。

这二人走得早,也没告诉夏府任何人,就那样直接出门走了,看到两人出门的只有守门的小厮。

夏老太太一大早本就兴致勃勃的等着自己的嫡孙前去接人过来,吃过早饭换了衣服就坐在厅堂里等,可直等到时间快到晌午了还没见到明慧道姑的影子。

心里暗自嘀咕,是明慧道姑有事外出了还是家里的邪灵太过凶恶没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直到阿凡婆子从外面回来,说自己的嫡孙和外孙一大早两人就出了门,连马车都没坐,也没听说派谁前去接人,夏老太太才知是怎么回事,定是这臭小子把自己说的话当耳旁风给忘记到一边了。

夏老太太心下一阵气闷,想这臭小子不管有什么要求她都给其满足,现在自己有事求他竟给自己放鸽子跑了。

不过夏老太太也只心里暗自嘀咕,并没在下人面前表现出来,毕竟以后这个家业都是大孙子的,她不能把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给毁了。

这面又赶忙派人去接明慧,直到这位道姑来到夏府是正赶上午饭时。

夏老太太除了暗自埋怨孙子不听话以外,又好吃好喝的伺候了道姑一场,直到饭后她才温婉地道:

“仙姑,你看我们夏家现在的气场可好?”

明慧是自幼出家,从小就在道观里长大,后被师父收到亲传弟子,继承了衣钵。

这些年来,常接触的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家眷,明面上是给人家看宅辟邪,但背地里却是去抓鬼,这样的事情没少干,也不知她真有神通还假的,反正给其看过的人家都说不错,其名声在京中官宦人家里很是有些名望。

见多了听多了,这些人只要说几句话她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在那笑道:

“回老太太,近来府中是否不太平?我刚一进相府,感觉自你家北面有一股煞气,阴云笼罩很是不详,您老人家早猜到了吧!其实这事您要不问我我还真不好说”

夏老太太一听激动了,把身子往明慧那挪了挪道:“那仙姑你快说说这可怎么办?实不相瞒,近来相府真是不太平安,老有些小言乱语掺杂其中,让我不甚其扰,很是忧心,望仙姑显灵,快些帮我除了这恶灵”

明慧在那笑道:“老祖宗不必忧心,等我四处看看就帮府上除灵,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明,我的价钱您是知道不是普通的小恩小惠,因明慧自幼亏得天命泄露天机,必须要向世人要其同等的报酬,以免引祸上身”

夏老太太赶忙在那道:“仙姑放心,银钱不是问题,只要您能帮我铲除府上这块心病,我不但出白银五千两当做酬谢,还每月往庙上捐献两百两白现。”

明慧听到面上看着平静无波,其心里大喜,忙起身给夏老太作了一揖道:

“多谢老祖宗,烦您派人领本道前去瞧瞧”

“阿凡,你快去领仙姑好好看看,不管仙管要什么经管取了来”

“是”

……

明慧跟着阿凡直接来到相府后院。

此时夏离让初寒前去哥哥那里,去看看哥哥什么时候走,她好换了男装跟着前去。

她知道要正大光明的和哥哥一起去桂花楼,哥哥一定不会同意,所以她打算偷偷的跟着。

衣服依旧是上次穿的那件小厮的衣服,等有时间她必须得多买几套男装,她正寻思在初寒出门的功服把衣服换上,就听外面洒扫的小丫鬟春儿道:

“小姐,老太太那面的阿凡婆子领着京城南庙里的仙姑要来了,现在正从大少爷那面往这面走呢!是初寒姐姐叫奴婢快一告知小姐一声”

夏离听到赶忙把衣服藏起来道:“知道了,你去告诉初寒快些回来”

“是,初寒说她等阿凡婆子看不到她了就跑回来”

“好,快去吧!”

春儿快跑走了,把夏离的意思告知了初寒,这丫头是想回来,无奈那个阿凡婆子和明慧道长一直绕着二房的院子乱走着,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直到阿凡婆子叫丫头去老太太的房里拿什么东西,初寒才趁着这两人不备跑了回来。

“小姐,小姐……”

“你回来了,我哥他还在屋吧!你问出几点去了没有?”

初寒看眼前的小姐一点也不着急阿凡婆子和明慧道长来的事情,心里急得和什么似的,仍回道:“我偷偷问过清水了,好像是过了午时会去。”

“过了午时,那就是说饭局是在晚上了”

“是的小姐”

“晚上就更好了,我能方便些”

初寒被小姐这样一说吓得捂住嘴道:“小姐你……你要跟着去?”

“怎么了,是啊!我得去保护我哥,我不去谁去”

“可……可你是个女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放心吧丫头,你家小姐我自有分寸的,还有你说你在外面看到谁了?”

夏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门外有人过来的脚步声“嘘……来了”。

她示意初寒别说话。

初寒可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她还以为小姐听错了,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院外有说话声。

阿凡婆子和明慧进屋也没让人通报,而是直接闯入夏离的闺房。

夏离眼看着两人如若无人的进来,为首的竟是个身穿灰布长衫,手拿半长浮尘,头发乌黑浓密,脸长细眼面白透红的女姑子,看面容有二十多岁年纪。

她以前可没见过这样的人,也没接触过,以前暗月宫师兄师弟们每每去寺院上香什么的都想叫她一起去,偏她没那个兴致一直没去过。

夏老太太找这人来做什么,还专门进了她的屋子。

夏离满腹疑惑看着阿凡婆子领着这人在她屋里走了一圈道:

“阿凡婆,你这样知会都不知会我一声,就这样领人进来我这里,想做什么,换句话说还是祖母想叫你做什么?是来欺负我的吗?”

夏老太太本就因为她在街上说大房欺负她和夏飞当众吵了架,才奇怪夏离为何会这样犀利,这才想到邪灵入侵这一说,进而找来明慧的。

这件事情阿凡婆也知晓。

大房现在很怕二房说这事,赶忙在那道:“离小姐误会了,我是领着仙姑四处走走看看,想给咱们夏家祈福填寿来的。”

“哦,是吗?那你为何进我的房里连报都不报,不管怎么说阿凡婆你也只是个下人,进了主子的房里就是这个态度吗?还有这位仙姑祈福就祈福,来我闺房做什么,还四处查看,连房里的旮旯胡同都不放过,难道你们道观里都是这么给人祈福的吗?”

阿凡婆子被夏离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别人说她是下人,因为这些年来,她在老太太身边做事,连府里的大老爷都尊她一声婶娘,想不到这个死丫头竟这样说她,本来还可怜二夫人,现在仅有的那点怜悯之心也没了,阿凡婆把脸一板在那道:“我是奉老太太的命令才来的”

夏离气得真想笑,可是她许久没笑过,还真笑不出来,在那道:

“我不管你奉了谁的命令,我只知道你今日闯了我的闺房,还没大没小的对我乱喊,我真高看了大房教育奴才的规矩了,不过你们大房欺负我们二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劝你们不要做得太过份了,要不然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句说得不可开交,夏离就见那个仙姑瞪着一双眼睛走到她的面前,看了她有片刻功夫才道:

“你是二房小姐”

“问你旁边的婆了就知道了”夏离才懒得回这话。

阿凡婆子早就气得直喘粗气,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离小姐这样难缠呢,难道真如老太太所说是被什么附了身。

想到这在那道:“仙姑,你好好看看这里,这里是这位二房嫡小姐的闺房,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

“有什么?”夏离不明白这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初寒听懂了,以前老太太就经常请这位仙姑过来府里府外的看,不过那时可没进过小姐的闺房,甚至连二房的院子都没进,现在是怎么了,难道她会说小姐这里有什么不成?

小丫头担心的一直盯着明慧看,很怕这人说出什么话来。

此时明慧竟绕着夏离走了几圈,瞪大的双眼什么话也没说。

夏离也不出声,任由这人随便的看。

阿凡婆子看慧明这样知道定是这位二小姐不太好,要不然每次这位道长来可都没这样看过府里任何人。

在那道:“道长,可需要什么东西”

“现在还不需要,走,我明日午时再来”

夏离看这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她看桌上正有初寒给她做的零食,酥皮花生,拾起一个就向那位道姑的左腿后膝处掷去,这次她可是用了十全十的力道的,暗道一声,我让你明日想来也来不了。

第三十五章 赴约

只听安静的屋里砰的一声,紧接着又听到骨头碎裂的咔咔几声脆响,这时明慧师父嘴里发现一声惨叫,叫得还不是普通人嗷的一声,反而是从高到低反反复复的喊了又喊嚎了又嚎,让闻者无不疼得一咧嘴。

阿凡婆子本来还跟着明慧师父走得好好的,可就在她一转眼看别处的功服,就听见了这声叫喊。

吓得她赶忙转头去看,就见明慧师父的双膝正跪在高高的门槛上。

她赶忙上前扶住明慧的手臂“师父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摔了呢!”

此时明慧早就疼得粉红的脸夹刷的变得惨白,冷汗如雨般刷刷而下。

她怎么感觉自己的膝盖断了一般疼,不能有丝毫挪动。

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道:“阿凡婆,我的腿动不了了,你快找几个小厮过来抬我。”

阿凡婆嘴里答应一声,却不停地看了这人好几眼,怎么摔了一跤就动不了呢,不会是这个师父要讹人吧!

看外面有几个干活的婆子和小厮就叫了过来“快扶仙姑回前院,仙姑竟摔着了”

“是”几人听到七手八脚的扶人,不过刚要动手就见到从明慧师父的双膝处流出许多黏糊糊的液体。

“啊!”几人吓得一声喊,之后赶忙叫阿凡婆快看。

阿凡这时才看到,明慧师太的腿不但流了血,而且双膝明显是陷进门槛里,像是高高的门槛上硬卡着一双断腿。

她吓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赶忙叫人去请陈太医又叫小厮拿来床板,把明慧师父硬搬到床板上抬走了。

“怎么弄的这是,怎么会这样严重?”陈太太看着明慧的腿直摇头。

阿凡面色难看地道:“是明慧仙姑不小心摔着了”

夏老太太也不知是怎么的,在那心里既难受又惋惜还有点想笑。

谁能摔一跤就把腿摔成这样,真是活这么大年纪她都没听说过。

唉!阿凡本来还说仙姑说寻到了邪灵了,打算明日再过来驱逐,现在可到好,竟把自己摔成这样。

“陈太医,仙姑的伤势如何?能不能尽快的好起来”

陈太医摇了摇头“仙姑这腿……恐不太好”

明慧在床上躺着,但却神清目明,在那道:“太医,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的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陈太医看老太太点头才道:“仙姑这腿能不能保住都两说着,所以要说一时半会全好恐怕不可能”

“什么?我的腿有可能保不住,不行啊太医,求求你了太医,一定要保住我的腿,一定要保住我的腿啊!”

明慧师父竟一改往日的仙人形容,竟哭求起了陈太医。

夏老太太在那听着一愣,看到在自己心里地位卓然的仙姑在哭求起了太医,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陈太医被仙姑拉住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一定尽力而为,治不治得好还真不敢保准。

明慧刚开始哭得伤心,不过也就是片刻功服这位就擦了擦眼泪对着夏老太太道:

“老祖宗,我是在你家受得伤,恐不能回庙里将养了”

夏老太太没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仙姑具然要赖在她们家不走,心里对这人的热情瞬间变成厌恶,要是有人知道相府养了一个姑子,那成什么事了,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面色一冷道:“我们相府虽大,但还真没地方住一个姑子,所以我看仙姑还是回道观居住的好”

“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啊!今个要不是你派人接我过来我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这以后生活都成问题,您要这么不管我,恐怕世人会说相府薄情……”

夏老太太一听急了眼“住嘴,我会马上派人给你送回道观去,也会让陈太医按时给你瞧腿,但是如果我要听到世人有什么其它说词的话,相府不但会就此断了道观的香油钱,连陈太医我也会不再让去,所以这以后的事情你自己好自为知吧!”

明慧看老太太生气地走啊,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边哭边道:

“我在你们相府摔坏了竟然把我往外推不管了,今天要不是你们请我过来的,我怎么会来相府,你们要就此不管我了,我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都要讨个道理来……”这人声音悲切婉转还带着哭腔,让人一听就觉得相府着实可恶,这人确是可怜。

后来夏老太太被这人逼得没办法,只好答应把这人送到相府别院将养,后来夏离听说夏相爷为了这事和其母亲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而这位仙姑在别院一住就是月余之久才离开。

腿好没好她也没再打听,反正这人是惹了她自找的,只打折她一双腿已经是便宜她了,此事暂且搁下不提。

……

夏叶是过了晌午就走了,所以对于府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

夏离一时间因为那位仙姑的事情没倒出时间跟着去,不过在家乱倒做一团的功夫趁机也走了。

她是女扮男装出的门,所以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奔着京城的有名的桂花楼而去。

那处是京城中最大的妓院,不过没有一定的银子是进不去的,管进大门就得先交二十两银子打底,这还不算你叫姑娘玩乐的,只能是让你进这个门。

夏离出门初寒是给她拿了银子的,但好像不够二十两,后来一想算了,反正找哥哥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还是从以前的老地方进吧!

桂花楼里几十个会武功的打手护院,对于像她这样的武功高手他们这些人就是小菜一碟,不够打的,所以她要是进来谁也发现不了也挡不住的。

虽说护院的武功一般,但却没人敢在这里闹事,因为她听说开这处青楼的是朝庭的人,具体是谁她不清楚。

所以不管来这里的是刺客还是杀手,只要你不打扰到桂花楼的生意,在里面不伤及别人的性命,是没人管的。

在楼的西面有一片竹林,那里没人居住,紧挨着院墙,这是她每次进出的必经场所。

夏离特意弄了块深色的帕子蒙了脸,才飞身进去。

在东面正房二楼就是各朝中显贵的聚集地,只要是朝中官员都去那里玩乐。

夏离想也没想就从房顶飞身过去,以夏飞的为人,他定会去那里。

等她到了那里就听到唱歌跳舞的玩乐之声,酒话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污秽言语,让她皱了皱眉。

难道这就是哥哥想看的吗?

她怕这些显贵有暗卫跟来,没直接进去,而是飞身下了二楼窗台,耳朵趴到窗边静听了会,感觉这处没有,才摘下脸上的手帕推门进去。

这些人都在里面玩乐,进去也是一处长长的走廊。

只要你进来了不叫里面的姑娘玩乐是没人管你的。

所以夏离进去就东走西望的找人。

那处声音响亮她往那去,结果真如她所想,这些人在最里面最大的那间。

这次她不能进,因为只要有夏飞在就能认出她来。

用手捅破了外面的窗户,就见房里满满围了一大桌子人,隔不远就坐着几个姑娘,正在笑闹着给众人敬酒。

在桌子正面坐着的是个衣着显贵面容清秀的男子,气质迥然超出常人,也只有这位身边没搂着姑娘。

其他人是一人搂着一个姑娘,夏飞、肖晚渔、更是当仁不让,把姑娘搂的更是一个贴紧。

桌上还有几人她不认识,不过夏离猜一定还有那位南名公子,但奇怪的是,她找了一圈竟没有哥哥夏叶,心里吓得一抖“哥哥去那了,怎么不在”

她心急拦住一位走廊里的丫鬟,翻了兜拿出所有的碎银子道:“快告诉我,从这屋里是不是出去一位公子,现在在那呢?”

丫鬟也不害怕,高兴地接过银子道:“被这些人送到得花柳病的草姐姐那里去了?”

“什么?那草姐姐住在那里?”

夏离有些着急地问道。

“在最后面的那间小平房”

“好”知道了。

夏离知道这人不会撒谎,因为在这里生活的人都只认银子,只要你给银子就什么话都说。

她出门就飞身向后面的平房而去,心里暗暗想着,如果哥哥要得了这种病的话,她一定让这些人也无一幸免,要得就都一起得了吧!

这处是一间不起眼的平房小院,以前她也见到过,但却一次都没去过。

进了院门就感觉这里冷冷清清没任何人声,夏离见里面还亮着灯,心稍稍安定了些。

几个起落就到了窗前,想也没想就推开进去。

此时就见一个女子就坐在屋地的凳子上望着床上的人发呆。

夏离一眼望去就见床上躺的人是自己哥哥无疑,看情况这位草姐姐还没做什么。

“你就是草姐姐”夏离轻落在地面上道。

青草听到吓了一跳,回头就见眼前站了个人,抖了下身子道:“是,我是青草,你是?”

“你没对我哥做什么吧!”夏离先道。

青草摇了摇头“我怕害了这位公子,实在不忍心下手”

“那就好,算你聪明,要不你今天就没命了,不过……”

青草听了这话也不害怕在那道:“我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姑娘要把这位公子带走就快些离开吧!看那些人一会找上门”

“不过我要走了你可能会难过,要不这样吧!看你好心,我救你出去可好?”

“我?姑娘别说笑了,这里是桂花楼,我上那里她们都能找得到我”

“你现在都有病了谁还找你何用,你要走要留随你,你自己想会,一会再给我答复”

夏离看门边有一盆清水,也没管哥哥会不会感冒什么的,端起就向床上的哥哥泼去,她这心里可憋了一肚子火。

第三十六章 被抓

夏叶因被下了药迷糊过去,经过冷水一泼激醒了。

睁眼看了半天才看到夏离“离儿,你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了?”

夏离此时很庆幸,还好这些人还有些良心,没给哥哥下催情药,要不然哥哥今日可就真完了。

都怪他不听她的话,差一点就出了事,都怪他一直轻信于人,认为一个府里住着都是好人,现在她就让他自己看清这些人的嘴脸,好让他长长记性。

夏离没好气地道:“你能在那,当然是在妓院姑娘的床上喽!”

“什么?你说什么呢离儿”夏叶没听清。

“我说你在妓院姑娘们的床上,这回听见了吧!”

“什么?”夏叶从听清到反应过来吓得从床上一蹦到地上,因身上湿透脚下一滑,差一点滑坐到地上。

此时他的大脑才复完全清醒,看清了夏离身后的屋子,和在屋里前方坐着的姑娘青草。

“离儿,那个姑娘是谁?”夏离不敢相信,想问问清楚。

“还能是谁?当然是伺候你的姑娘喽!”夏离就想吓吓这人。

夏叶吓得傻了,看了看自己混身是水的衣服,又望了望青草,好半天才道:

“不可能,离儿你别骗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那里?”

夏离看心中这口气出得差不多了,也不再骗他,直接实话实说,把夏飞那些人怎么把他弄到这里来的事情说了个清楚,当然她也没漏掉青草有花柳病的事情。

夏叶不信,直到坐在一边的青草点了点头,他才满腹疑惑的坐在床边。

夏离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叫青草给夏叶找了套衣服换上。

青草这时没什么好衣服,都是些小厮的粗布长衫。

夏叶那还有功服嫌弃,他现在就想逃离这里,任凭夏离帮换了。

“你走不走?”夏离问青草。

青草点了点头道:“姑娘容我写封信给妈妈可好?”

“好”

时间不长,青草给妈妈留了个字条,又换了身男装才跟着夏离和夏叶走了。

夏离本想带哥哥亲自去看看那些人的嘴脸,但一又想带着青草不太方便,只好领着二人匆匆出了桂花楼。

青草无处可去,不知上那,夏离只好给这人找了个客栈住下道:“你先在这留一晚,明日我再去按排你的去处可好?”

“好”青草点头答应。

夏叶自从出了妓院就没再说话,直麻木的跟着夏离。

夏离怕把哥哥吓坏,在那道:

“哥,你怎么了?还在想刚刚的事吗?刚才青草人好,没把你怎么样,你放心吧!不过今天邀请你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夏叶听到心下松了口气,不过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一个问题,就是妹妹怎么去的妓院。

答非所问地道:“你是怎么去的那里的?又怎么找到我的呢!”

“很简单我飞进去的,要不然怎么能找得到你”

夏叶现在很烦躁,在那道:“离儿,我想听真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怎么我每次说话你都不相信呢?就像今天一样,难道每次事情都发生在你眼前你才能真的相信吗?但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不敢保证还能救得了你几回”

夏离让这人给气死了,说话有些不大好听。

夏叶满腹疑惑的盯着自己的妹妹看,他现在感觉眼前站的是别外一个人,而不是以往的妹妹夏离。

夏离轻叹口气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是母亲从小就给我请我师父教我练武,希望我能在关键时候自保还能救得了你和父亲,所以我才会飞檐走壁,以前我一直藏拙,是为了不泄露底牌,到时能给人出其不意,就像今天一样。”

夏叶从没听母亲说过这事,但以母亲的性子倒也有可能,毕竟母亲这些年来能在夏府保得他和妹妹平安长大,也定是有些手段的,在那道:“真的吗妹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唉!”夏离都替这位哥哥叹气,她怎么说什么话这人都不信呢!虽说借用母亲说了谎,但大多数她可是都是实话实说的啊!

点了点头道:“难道哥哥还不信我,还要信大房的那些人吗?”

夏叶摇了摇头:“今日夏飞对我这样以后我和他定是形同陌路了,其他人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不过以后我会多加小心留个心眼”

夏离听到这话放心了,只要哥哥有了防人之心,那自己就放心多了。

在那道:“天长日久,哥哥细细观察总能发这些人是好是坏,到时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了”

“好,我相信妹妹”

“相信就好”夏离对自己有这么个实在哥哥不知是好是坏,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

待二人回了夏府天色已经开始放黑,夏离不放心夏叶自己回去,怕再有夏飞的人在门口纠缠,就跟着一起从大门进去了。

可是就因为这样,夏离一进大门就被阿凡婆子堵了门口道:“离小姐你竟偷偷跑出府邸去了里呀!”

夏叶本不会说谎,看阿凡婆在那难为妹妹,不得不在那先行辩解地道:“离儿是……是和我一起出……出的府,并不是自行……偷跑。”

明眼人一看说的就有假话,就这么几个字还重复了好几遍。

“叶少爷少骗我了,你是和飞少爷一起出的门,你要袒护妹妹这样的方法可不对,这样只会纵容她越来越不把夏府的规矩当回事,这样对她可一点都不好”

阿凡婆在夏离刚走不久就去了后院,应仙姑走时的要求,要再见见二房这位小姐一面。

那时因夏离走了,并没见到人,所以阿凡婆这才抓到夏离的把柄,把初寒绑了审问才问出来,是夏离出去找少爷偷偷出府了。

夏离看瞒其不住,在那道:“哥你先回去吧!我和这些人说清楚”

夏叶不走,他怕妹妹吃亏,怎么能走。

夏离还真怕这人把这事往自身上拦,所以才想让他回去。

但夏叶是说什么也不会走的,他怎么能放任妹妹一个人去。

阿凡婆在那道:“飞少爷先行回吧!老太太只是问离小姐几句话,毕竟她是犯了家规的,受点罚也理所应当”

“这……”夏叶满是胆心不想走,但听这人这样说还没办法,最后终点了点头。

夏离看哥哥一走松了口气,不用再担心这人,只要全然对付夏老太太就成了。

阿凡婆把仙姑的麻烦事情都归到夏离身上,轻蔑地看了眼“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大家?”看来人不少,今天的事情也不太好糊弄了。

夏离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跟着去了。

她在想一会大房人要为难她,她该怎么说,能把今天哥哥被夏飞害得去妓院的事情说了吗?显然不行,只要和妓院两个字沾上边这名声就不会好,哥哥只要心里有数知道他们是坏人就成,没必要和这些人直面对上,大不了她再受顿皮肉之苦了。

等到了老太太那里,就见院子灯火通明,人影绰绰,摆这么大阵势迎接她,还真是难为她们了。

夏离心里自嘲随着阿凡婆进了院子。

“跪下,孽障”

还没见人就闻其声,等夏离看清院子的一切,夏离有点想笑。

就见在上首坐着的夏老太太,下首是大伯娘和一众大房小姐,夏府一众男主不知何故都没来,来这里的都是一众女眷。

这是要对她动私刑的意思吗?

“还不跪下,你个孽障”老太太再行喊了句,她现在因为明慧道长的事情火气没消,后一听是在夏离那出的事,对其深信这丫头被妖孽附了身,不过这事她不敢说,怕相府成为众人之矢,后来她又想起老人曾说过,人要真是被妖孽附了身,你只要压住了她,她从此就老实了,要是压不住的话,恐祸害全家,所以今天夏老太说什么都要拿住夏离。

夏离装没听到,左右看了看,“诅母你在说我吗?我可是你孙女,不是什么孽障”

“哼,费话少说,你竟私自出府,把府里家规当摆设,今日我要不好好教训你,往后府里的姑娘要都和你学,这还如何得了”

“随便吧!你怎么说都成”夏离也懒得解释,这老太太今天是非打杀她不可,讲理也讲不出什么来。

“来人,把她给我绑了,按家法处置,还有,把那个丫鬟也连同一起教训,再不管教真是无法无天了。”

夏离不自觉转头就见初寒已被绑了手脚带了过来。

她一摆手道:“慢着,今天的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初寒没有任何关系,把她给我放了,只罚我一人就成”

夏老太气得脸色铁青“放肆,你以为今天这事你还能说了算吗?”

夏离很讨厌这些人在逼她,她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过去对着拿捏初寒两边的婆子一人点了一个指头,就见两个婆了叫都没叫就纷纷倒地不起,之后她又把初寒的绳子用手一捏,母指粗的绳子瞬间粉碎。

最后把变傻的初寒拉到一边道:“怎么样,没事吧!”

初寒早已愣住了,好半天才摇了摇头。

”那就好”说完这些才抬头看着夏老太道:“祖母你说我要不愿意的话谁能强迫得了我吗?我今天没别的要求,你要罚我可以,但是必须要放了初寒,要不然我今天还真不依了”

本就精神紧张的空气中瞬间盈满了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蹦紧了心神。

第三十七章 借钱

夏离今日是报了想要还手的决心的,寻思这些人要真不放初寒,那就不能怪她了。

如果同意放人,她倒还能吃个小亏,要打要罚就再忍一次,但要真不行她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夏老太太正找不到理由多罚夏离几鞭子,现在终有了借口,在那轻哼道:

“好,既然你非要替你的丫头受罚就不能怪我了,来人,把初寒那丫头该得的鞭子全让离丫头受着”

“是”两边身强力壮的婆子过来就要把夏离绑上。

“放手,不用绑,不就被抽鞭子吗?我去不就行了。”

夏离现在也被逼得现出了自己的脾气,她本来还想当个乖巧的千金小姐,无奈这些人不给她现会,从今天以后,要再有人打她,她会毫不犹豫的还手,今天就当为了哥哥和父亲再忍最后一次。

她被两个婆子簇拥着绑在早已准务好的柱子上,夏离任由两人摆弄,抽鞭子这点小意思她是丝毫不在意的,因为只要运功,鞭子抽到身上和没抽没什么分别,甚至过一会连红色的印记都不会有。

所以她才想抽就抽吧!反正自己也不会疼。

“给我打,我看她还再敢偷跑出去,让她长长记性,省得到时丢了相府的脸”夏老太太恨得直咬牙,她现在有点想法,就想那怕把这丫头现在打死了,也不能给夏府留下祸患。

夏离听到这话没出声,只是回头看了夏老太太一眼,这位老人家为何对自己这样的恨,她还真不明白了。

手指粗的鞭子被一个身强力壮的小厮拿起,一鞭鞭狠狠的抽下去,每响一声众人都吸口气,感觉像是抽到自己身上一样疼,虽都没尝到过这种滋味,凭想向就疼得不行,但奇怪的是谁也没听到夏离吭一声。

夏离是偷偷运功的,鞭子抽到身上没什么感觉,如挠痒痒一般。

李红莲这么长时间一直坐那没出声,她听暗卫报说这位离丫头可能会武功,所以她很想看看被鞭子打完之后的效果,这丫头是真会武功还是假的。

不过多半是这丫头在须张声势,她是看着这丫头从小长大的,可没发现她会什么武功。

半柱香时间过后,夏离直直被打了四十鞭子结束才停。

初寒赶忙过来扶她,“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夏离装晕倒地初寒肩上,小声地道:“扶我回去”

初寒虽吃惊但也没敢表现出来,直接扶着夏离要走。

夏老太太却在那道:“离丫头,你今日是太不像话了所在才不得不罚你,你以后好自为知,不要再行触犯了家规,要不然,以后的处罚比今日的还要严重”

夏离没出声,任凭这人怎么说。

“扶你家小姐回吧!帮她把药上了”夏老太太也不忘记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是”初寒赶忙答了声,才扶着夏离走了。

李红莲看着主仆两人的背影道:“母亲你看那丫头是否有古怪,被打了这么久竟没吭一声”

夏老太太在那道:“那么重的鞭子下去谁人不得晕了,还能有力气吭声才怪,明日让阿凡瞧瞧就知道了,都散了回去吧!”

李红莲虽心里疑惑,但也没再说什么,领着大房几个女儿回去了。

夏离被初寒扶着回了二房,刚到门口就见清水在那焦急地望着。

“离小姐,离小姐你怎么样,少爷正担心你呢!”

夏离细听后面没人,就从初寒身上起来道:“我没事,去告诉哥哥我好得很,一点事情都没有”

“可是……可是我听说您刚刚挨了鞭子,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那几鞭子怎么能制服得了我,快走吧!一会看哥哥担心”

“是”清水半信半疑的三步一回头,直看到夏离自己轻快地进了屋子才放了心。

待主仆二人进屋,夏离发现初寒愣神,推了推小丫头“还不快约我沏杯茶喝,小姐我都渴死了”

“是”初寒呆愣的恍过神情,看到自家小姐进屋坐下才道:“小姐你真的没事?”

“你家小姐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我要想个办法,让这些人以后再也抓不到我的把柄”

初寒不太相信,仍旧道:“小姐,你刚刚不是挨了那么多鞭子吗?怎么可能会没事?”

“这个嘛!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没事就成了,下去歇着吧!让我好好想想”

“是”初寒帮夏离倒了茶听话的下去汬了,独留夏离一人在屋想事情。

夏离暗自思腹,她不可能永远都不出去,也不可能永远都闷在这个院子里,怎么样能让她随便出去,家里还能不被发现呢!

她想了一会忽然想到了暗月宫的二主事千手梅姑,这人有手绝活那就是易容。

那时她死命缠着她非让她学,没办法她才硬学了几手,没想到到用上了。

不过有一样工具她没有,那就是人皮面具。

她得去弄一个回来,要不然永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出这个院门。

夏离想到了办法,就躺到床上等。

在京城西北方有一个暗市,那里售卖的都是些特别的武器和用具,像人皮面具这种小东西更是比比皆是。

只要去那里就能买得到这种东西。

不过那里的开放时间是半夜子时,去早了不行,去晚了也不成。

此时天色已经暗黑,二老爷夏致安直到亥时才回来,本来夏离还奇怪父亲为何和大伯都没来,后来她才知道是这两人相约了别人一起吃酒去了。

看来今天的一切像是提前都准备好的,不过夏老太太特意为了打她定是清楚兄弟二人出去吃了酒的,过后再告诉父亲一声,说她偷着往府外跑,给其施了家法,这话谁听了谁能说什么,恐怕父亲还会说一句“没事,打得好,看她还敢再跑出去”

夏离经过这些天在夏府经历的事情,终知道大宅里的生活不简单,毕竟她也被打了两次的人了。

从今天起她要变得聪明一些,不能老让人算计拿捏了,人皮面具今晚她一定要弄到手。

子时一到夏离就换好衣服出发了。

不过走时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忘记向初寒要银子。

时间赶不及,到那要没办法只能先赊账再说,只是不知道卖货的人会不会赊给她。

夏离以前是这个夜场的常客,因为白日里很少上街,就晚上出来活动。

他是由一个开赌场的幕后老板组建的,地点也是在这家赌场的后院,你想进去必须得说出暗语,守门的会问你找谁,你会回答说找鬼,这样他才能放你进去。

夏离轻车熟路的进门,就见四五间房子的挤满了人,看来她今日来的不太凑巧,人多要赊账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虽说人多,但丝毫也不吵闹,不似白日里的街市吵嚷的听不清人声,这里是安静的,除了问价给价声,再无其它。

众人要没找到自己的所需东西,也不会向其问价,都会围着摊子转圈看起来。

卖人皮面具的在最里面,所以她得随着人流涌动才能过去。

门口的几个摊子多数是卖暗器的,什么飞刀、暗剑、绣针、铁爪什么的应有尽有。

夏离用得多最的就是自己以前那把小刀,改天她得回暗月宫找找,其它的东西都不顺手。

再往里面走一会就是卖各式各样的药的,什么迷药、毒药、让人痴傻的药,只要你能想到的,这里都有的卖。

她也不用这些,竟直走过去。

待她好不容易到了卖人皮面具的摊子,就发现摊位前还真没人要买。

太好了,只要没人买老板就会赊给她。

以前她也没用过这种东西,因为不需要,就是有人看到她的真面目也没多大关系,看到也不一定能找到,所以她根本没往易容的方面想。

现在她为了出行方便,就想到易容了。

她听二主事说过,人皮面具不薄不厚才好,薄了能到自己的本来面容,厚了会让人看到你是易了容。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色暗黑有些发黄,头上戴着一顶草帽,看她过来也没出声。

夏离看着摊子左挑右选终于选中一张面皮不薄不厚的,她觉得这个摸起来舒服。

就在那道:

”这个多少钱?“

摊主听到抬头伸手两根蜡黄泛黑的手指向她比了比。

”二百两?“她道。

摊主轻笑了下摇头

”那是两千两?“

摊主笑意扩大张口道:“两万两”

”什么?两万两白银,这么贵”

夏离这次真觉得这东西贵了,她以前执行任务一次才五千两,好点的也就七八千两,上万两的都少,没想到这么一张薄薄的面具竟要两万两,这也太贵了吧!

夏离太过吃惊,声音不自觉大了些。

她感觉到旁人射来的目光,又赶忙禁了声。

老板笑着道:“小姑娘,你知道我做这一张面具需要多久才能完成吗?

夏离摇头,她那知道这些。

老板再次坚起一根手指头道:“一年,管我用药水浸泡这些人皮就费我半年之久,还不算我其它繁复的工序,小姑娘不懂行情,我不怪你,你相中就买,相不中再看看”

夏离虽不懂行,但也知道手里的这块人皮面具是好东西,摸到手里冰冰凉凉的,不薄也不厚,她相中了这块不舍得放手了。

这时旁边有只手伸过来要摸她手里的这块面具,不知道是她的大意还是身边这人武功太高她竟没有发觉。

不过夏离此时没过多注意这事,她回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混身上下都被黑色笼罩的男子,连头上都带的幕离都是黑色的,直达腰际,只听这人说:

“嗯,这块看摸起来手感不错,有弹性,颜色也没因药水浸泡变得苍白,和人肤色接近,不错,是个好东西,值两万两”

老板嘻嘻地笑了“还是小伙子有眼光”

男子说完就走,像是告诉夏离这块面具值很得买一样,不过夏离现在囊中羞涩,根本没有银钱,况且她刚刚摸了下空空的后腰才想起来,她现在没有暗月宫的令牌,想赊账没有这个东西做抵押谁敢赊给她呀!

夏离条件反射地拉住要走的男子道:“兄台,能否借我点银子?”

书友,能否借我点推荐票用用,呵呵!

第三十八章 旧友

夏离没办法只得拉住眼前男子借钱。

这是自打暗市建成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当众借人钱财的情况。

两边走得近的客人都纷纷驻足观望,寻思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怎么还借上钱了呢!

夏离没觉得怎么难为情,任由别人看着也拉着这个男子的衣袖没放。

她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借她,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没有这个能力,会不会和她急眼,不过她此时更像走投无路的人好不容易抱住的一颗稻草,不管它能不能有救自己的能力先抱住了再说。

男人听到这话还真没动,默然了好半天才道:“我为什么要借你钱?”

夏离暗叹这人没有同情心,不过嘴上却道:“因为这里这么多人就你和我说了话,所以我只能向你借”

“这么个理由?”

“就这个理由”还能有什么?夏离心下腹诽。

男人又沉默了会,就在夏离以为这人会拒绝自己时,只听这人道:

“要多少?”

夏离听到心里一乐,还真借了。

嘴角翘起高兴地道:“两万两,我要买这个面具”

男子带着幕离终转过头来道:“你一分钱没带就来买人皮面具?”

众人听到也都发出奇怪的吸气人,正常情况说,谁上街市想买东西不拿点银钱,可这位姑娘倒好,来买东西竟然不带银子,什么意思?想抢啊!

夏离看众人看她的眼神奇怪,面色没变地道:“我走得急忘记带了”

忘了,这也能忘,众人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

夏离要不是脸上蒙面巾,还真怕这些人把她脸上搓个窟窿,她不就忘记带个银子吗?有什么呀!都这么看她做什么,真是的。

她用看白痴似的眼神一一回过去,暗道:“有什么可看的,小心我用眼睛杀死你”

夏离看男子考虑了会不出声,在那道:“我会还你的”

男人再次出声“什么时候还?”

“十天后吧!在这里”夏离是想也没想就顺口答道,感觉十天凑齐两万两银子该不是问题。

“那好”男子这次倒是很痛快。

夏离很怕这人跑了,直到男子把银票给了老板,老板再拿个自制的铁合帮她把面具装了,她才松开男子的衣袖。

这次夏离嘴角上翘的弧度大了些,要是白日里就会有人发现她具然笑了,只是此时在面巾里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只感觉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心里很高兴罢了。

“谢谢了,十天后我定来这里还你银子”夏离高兴地说道。

男子嗯了一声再无他话,不过却看着她手里的面具道:“你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吗?”

夏离抬头看了这人一眼想了想“应该差不多会吧!”

“差不多?”

“是……以前有人非要教我我不学,不过多少也记住了些,不能说很熟,但想想也该差不多了”

夏离仿佛感到千手梅姑在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的说她。

一想到这些感觉有些悲伤,她抬头再着男子道:“多谢了,告辞”之后没做过多停留就出门走了。

走到门外仍听到里面众人对男子道:“你这个人怎么不留点那位姑娘的什么物件做抵押,就这样把银子借了”

男子在那道:“江湖中人要什么物件,她会来的”

夏离这时也感觉她怎么没给男子留个什么东西,万一这人以为她是骗银子的多不好,不过此时走都走了,也不能还行回去,只好先这样了。

她感觉今日运气不错,具然碰到了大方的,都不认识就这样把银子借她了,出了暗市心里高兴就想出门走走。

夜晚的京城依旧很明亮,一般有点银钱的人家都会在大门口点着风灯照亮,街边隔不远处就会有几盏照光,照得街面光滑通亮,如行白昼。

街面一个行人也无,这处因在京城西北,也没什么酒馆饭庄,都是些普通的民户,所以没有来京的路客。

沿着这条街走了不多远,就见前方一个门口的台阶上躺了个身影,一手拿着酒壶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喝着,边喝边道:

“死了好,死了好,都死了才好呢!”

竟然是个酒鬼,夏离看也没看就竟直往前走。

可是她刚走到这人身边,还没迈出步子,就听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竟是暗剑,不是奔着自己,而是地上的酒鬼。

不知是她重生为富家小姐软了心肠还是怎么的,她竟然想也没想,就一个步子飞过去伸手一接,把暗剑接了下来,伸手就见手心上躺着一把尖头红红的漂亮的小剑。

竟然是红煞门的独门暗气,这人是谁?为何会招惹这红煞门?

夏离竟然出手,就不会再眼睁睁看着这人去死,她上前用脚踢了踢这人身子道:“还喝,再喝下去你就死了?”

“死,哈哈哈,死了好,省得都死了就留我一个人”

这声音……,夏离被这声愣在当地,双眼迅速涌出一股热流,泪水竟不自觉的留下来。

她抬手擦了擦道:“死都死了,能怎么样?”

地上的人不喝了,不过拿起酒瓶就掷了过来“你懂个屁,谁也不懂她,谁也不懂她,要不是为了……我会让那家人都去陪葬”

夏离往后倒退了几步,直退出两人有十步的距离她才吼道:

“银子,你个王八蛋,你没种,死了个人就要死要活的,你忘记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声音过后她就迅速向后面掠去,而眼前地上本躺着的酒鬼也一个鲤鱼翻身迅速飞起追了过来,边追边喊:

“忆影,忆影,给他妈的给我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整整有两个月零八天都没有吃过饭睡过好觉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宁可死了也要你活着,你还知不知道我都想死算了,好去找你”

夏离边往前飞跑就边听到后面的喊声,她本不想联系暗月宫的人,但看银子一心寻死没了生的意志,才不得不出声激励这人。

直到两人相继飞到南边城外,她才边向前飞跑边道:“银子保重,我还有需要你的时候”说完她就急着飞转把后面人甩开了。

耳边是银子鬼哭狼嚎般的谩骂“忆影,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为你要死要活的,你看到我就跑,连话也不和我好好说一句,你还真他妈的是个狠心的,一点都不心疼我……”

这人说话总是这乱七八糟的,还嘴里不干净,要是以往夏离定给他一个大嘴巴,让他瞎说话,不过此时她必须要逃离他,她现在是夏离,和暗月宫早已划了分割线,再也互不相干了。

银子是喝了酒的,根本不可能追上她,就是平常两人练功他都追不上她,更别说现在了。

所以她才放心的逃离,一直回到了夏府的房里。

坐到屋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如果今天银子碰到的不是她,而是别人,那他今日多半会没命了。

红煞门的飞剑并不是谁都能接住的。

早年暗月宫就和红煞门不和,可以说还有过节,见到暗月宫的人都想除之后快,只不过他们最拿手的就是飞剑,武功和暗月宫无法相提并论。

所以这些年来红煞门对宫月宫里的几大杀手都没得逞过,今天差一点就差一点点,银子身为暗月宫的第一杀手就要陨落。

此时夏离的心是纠结的,她既想回到暗月宫看看,顺便守护银子,也想过现在正常人的日子。

当她把身上的衣服脱去,露出那个装人皮面具的铁合时,忽然想到她还欠那人两万两银子没着落呢?

碰到旧友了,好伤心哦!!

第三十九章 钥匙(一)

要不是午夜,夏离都想把初寒叫起来问问,她这个二房嫡出小姐有没有银子,她这欠的不多也不少正正的两万两。

在暗月宫她房里的床下面倒是有银子,这么年她都没怎么花,也该有几十万两了吧!不过她可真不敢冒那个风险去取。

虽说对那里轻车熟路,一切机关暗道都熟记于心,但要真被人发现她就必死无疑,好不容易再重活一次,她可不想这么轻易就死了。

看来要想弄到银子还得从夏府里想办法。

夏离越想越心急,欠债还钱,这可是她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欠人家银子。

……

第二天一早,夏离连早饭也没吃,就把初寒叫来道:“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初寒奇怪小姐为何问起这个,如实答道:

“小姐,你这几个月的月例一直没动,加一起不到一百两”

“什么?这么少吗?”这钱少的可怜,超呼她的想向。

“不小了小姐,一百多两了还少吗?”初寒不明白,以前小姐还说把这几个月的月例攒到一起她就有有少钱了,现在怎么说少了呢!

夏离的大脑中没有原主说过的这话,想了会她道:

“对了,我娘不是富商之女吗?她没有给我银子吗?”

“当然有了小姐,不过这些都在库房”

“库房?这么说我是有银子的了”夏离心下一喜。

“夫人说,库房的东西都留给小姐做嫁妆,怎么可能会没有银子呢?再说小姐想做什么,一百两的银子也能买不少东西呢?”

一百两?连那张面皮的一小块都买不了,能买什么她真想不出来。

“库房的钥匙呢?去找来咱们去瞧瞧”

“好”初寒答应一声出了门。

时间不长,就见这丫鬟垂头丧气的回来“小姐,管夫人院子里的婆子说库房的钥匙被大夫人拿走了”

“什么?还真是不要脸,动人家东西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没通知一声”

要是以往的性子,夏离定会现在就去找,不过吃了几次亏之后,她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做得好好想想。

“走,去哥哥那里”

“小姐,早饭您还没吃呢!”

“不吃了,回来再说”

夏离现在急着问清母亲所留钱财的事,母亲刚去世时,她刚来这个家不久,根本也不知道有库房这事,也许哥哥会知道。

主仆二人去了前屋夏叶的院子,就见清水正在门外守着,看到主仆二人迎过来道:

“小姐,您来了”

“嗯,我哥在屋呢吗?”

“在是在,不过……”

“不过什么?”

“少爷说了谁也不让进,他要在屋里好好想想”

想?不会还在想昨天的事吧!夏离对这位实心眼的哥哥真是没话好说,在那道:

“你家少爷早饭吃了吗?”

清水摇了摇头“少爷说没胃口”

唉!夏离心下叹气的自行进屋,她不信这位哥哥会把她赶出去。

“哥,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夏叶自从桂花楼回来之后就在心里纠结自责,他这心里一方面接受不了夏飞的转变,把以往的夏飞和昨晚的夏飞不停的比较,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吗?对自己做的事是真的吗?

再一个竟因为他的事还牵连了妹妹,夏叶越想越发的郁闷憋气。

他还记得自己被选上青山书院而夏飞没被选上时这人说“兄弟你好好学,夏家以后要靠你了”语言是那么亲切那么真诚,在他走时还特意送给他一方名贵砚台做为祝贺,难道这样真心的兄弟真的能害他,借机请他吃酒把他往生病的**床上送。

他在等一个解释,一个夏飞亲口的解释。

本以为这人昨晚会来,但他直等到现在也没见到这人的身影。

难道这一切真如妹妹所说,夏飞就是个小人瘾君子,永远把二房当做眼中丁的吗?以往的生活和昨天这件事形成鲜明的对笔,让他的心里产生太大的落差,思想陷入难过之中。

此时听到妹妹的喊声他也没回,依旧站在窗边向外面望着。

夏离进屋看到哥哥萧索的背影心里既气又怒,还觉得有些可怜。

她在那直接地道:“哥,难道在你心里夏飞比你妹妹我还重要吗?”

夏叶听到这话赶忙回头道:“当然不是,在我心里妹妹是最重要的,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你说我能怎么想?夏飞伤害了你,你就伤心成这样了,竟也顾不得我了,早晨到现在你妹妹我还没吃饭呢!”

“你个丫头怎么能让自己饿肚子呢,清水,清水”夏叶赶忙叫自己的小厮。

“来了,少爷”

“快去,到厨房给我们兄妹端些早饭过来,就在这吃”

清水听了心里高兴,暗道还是离小姐有办法,一来就能叫少爷吃饭。

待饭菜端来,兄妹二人一人坐在一面开吃了,夏离边吃边道:

“哥哥,咱们二房有钱吗?”

“钱?妹妹为何想起问这个?”

“哦,我只是奇怪,为何母亲去世以后大伯母要接管母亲的库房,咱们兄妹也这样大了,要管也是自己管才是啊!”

夏叶也不清楚这事,这段时间除了想母亲去世的事情以外,就在一心准备科考,一点也没想和银钱有关的事情。

摇了摇头道:“可能这件事情父亲会清楚吧!”

“父亲?你还把这件事情寄托到父亲身上吗?我看他是什么也不管的”

二人说到这夏叶才想起妹妹昨晚被打的事情,啪的一声搁了筷子,狠劲敲了下脑袋道:

“你看我这记性,昨晚清水说你没事,我就真以为你没事了,一直也忘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快让哥哥看看,打那里了?”

夏叶说完就径直过来要看夏离的后背。

夏离哭笑不得,这哥哥要来那股实在劲,她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在哥哥面前脱衣服呢!赶忙巴拉开哥哥的手臂道:

“哥,我一点事都没有,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会功夫的,那刑罚简直是小意思了”

“真的假的?”夏叶仍不太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再说了,我要受了伤那还能来你这里,还能坐在这和你一起吃饭,早跑床上躺着去了”

夏叶一想也对,复又坐了回去道:“虽说你没受伤,但哥哥没保护好你,仍觉得很抱歉,下次不管什么地方,哥哥定都陪你一起去”

“好”夏离觉心下暖暖的,心里暗暗发誓,今生她一定要保护好哥哥。

直到兄妹两人把饭吃完,谁都没注意两人是边吃边聊,没有遵从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

夏离对夏叶道:“哥哥,要不咱们去找父亲吧!让父亲去要回母亲的东西,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那是母亲留给咱们的东西,不能让大伯娘占为已有。”

夏叶虽半信半疑,但也主张他们自己看管母亲的东西,起码在想起母亲时会看看这些物件做为想念。

想到这道:“好”

兄妹二人派清水前去看父亲是否在屋,待小厮回来报说二老爷早去上朝了,不在。

夏离心里着急,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叫来初寒道:

“你可知母亲生前管库房钥匙的婆子?”

初寒道:“奴婢是知道,不过自打夫人去世之后,王婆子都找借口归家走了”

“回家了,只不知这人是真回家了还是……,初寒你认识王婆子的家人吗?能不能打听下,王婆子是不是真的归家了?”

初寒想了想道:“春儿她娘曾和这个王婆子要好,我呆会去叫她偷偷和其母亲说一声,看能不能抽空去一趟王婆子的家里,看看情况”

“好,这样最好了,你一会就去,我今天就想知道”

时间不长初寒去去就回,脸色难看的进屋“小姐,春儿说她娘昨晚刚去看完王婆子”

“怎么说?”

“王婆子……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说是得了风寒,没钱医治,拖了几天就去了”

“没钱,她在这里赚到的钱呢?还有难道下人离去府上不给点银子吗?出于人道也该给一些吧?不可能一点不给呀!”

初寒摇头“听说王婆子家只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除了赌博不是喝酒,钱早就被这人挥霍了”

“唉,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老了竟养出这么一个好儿子来”

夏叶在那道:“人生在世,总会有一些恶的善的,想不到王婆子伺候了母亲一场竟落得这个结局”

夏离不太了解世人疾苦,因在她的世界里除了杀人赚银子,再没其它事情,她只是感觉她的线索断了。

在那道:“哥,咱们也不用猜了,我看直接去大伯母那要钥匙得了,看看她会怎么说?”

夏叶不同意“不行,一切等父亲回来再说”

夏离没办法只好点头,可是这一等兄妹二人直等到太阳落西也没回来。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在那道:“哥,我到大伯母那先问问情况,也不提要回母亲库房钥匙的事情还不成吗?这样坐着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夏叶看妹妹急得不行,不得已在那道:“那好吧!不过你到了那里别说要把钥匙取回来的事,先问问母亲库房的钥匙是不是在大伯母那保管?她要说是,你就回来知道吗?”

“行知道了”夏离暗道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大房,她不去要钥匙能去做什么?

她怕哥哥担心只得先行答应,领着初寒就去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李红莲的院子。

以前那次没太细看,这次她特别左右好好瞅了瞅。

院子颇大,而且里面花草树木什么都有,就连回廊都比府里其它地方漂亮,真是别处不能比拟的。

然而夏离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在红莲的四周具然有少暗卫,好像比老太太那里还多。

她真怀疑这些暗卫是李红莲的私人隐卫,要不为何要单独保护她的人这么多。

夏离大概算了下,有十多个人之多。

到了院门口里面的小丫头通报夏离没做过多停留就进去了。

进了厅堂就见李红莲和其两个女儿在那摆弄什么东西,像是首饰。

李红连头也抬一下,像是没看到。

夏离虽心里生气但仍不得不先行施礼“离儿拜见大伯母”。

李红莲这时才假装看到她,在那道:“哦,是离丫头来了,快坐,快坐”

夏离懒得和这人费话,在那道:“大伯母,我找你有事情,我听说我母亲库房的钥匙在你这里,我要拿回去”

天气不正常,冷热交替感昌了,呜呜呜!

第四十章 钥匙(二)

夏离讨厌应付,只得实话实说。

李红莲本还寻思这丫头昨日被打今日竟能下床找了来,看来是没怎么疼,难道真如暗卫所说她会武功。

心下正在思索,就听到夏离提到库房的事一皱眉。

嫡女夏月在那打岔道:“钥匙?什么钥匙”

夏离没注意到这些,仍旧回道:

“是我母亲库房的钥匙,母亲生前本就说让我管理,不知为何会在大伯母这里?”

夏雨在那抢话道:“你母亲的钥匙问你母亲要去好了,来我母亲这里问做什么?”

李红莲任由两个女儿发问装没听到也没出声。

夏离在那道:“如果钥匙不在大伯母这里可能是丢了,那我就让人把门砸开好了,反正库房也得打开整理”

她说完就要走,就听李红莲在后面道;“等等”

夏离本就是说说,刚转过身还没迈出脚,再次转过来道:“大伯母还有事情?”

李红莲在那面色一沉“是这样的,你母亲的库房的钥匙是在我这里没错,但是,放我这里是你母亲的意思,你母亲以前就对我说过,你们两个孩年幼无知,不懂得经管银钱,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就让我代她管理,所以我才当仁不让,接管了库房和你母亲名下的产业”

夏离心中暗道:“鬼才相信你的话,母亲本就是你害死的,还能让你经管财物才是奇怪了”

想了想她道:“母亲的事情怎么能烦请大伯母差手呢?况且我哥哥都大了,再不好让大伯母操心,还是我们自己经管得好,免得以后少了多了什么东西再说不清楚”

她这话谁听了都会明白,任谁都也不好意思再拿着人家的钥匙不还了吧!就不知李红莲是真想还还是不想还。

李红莲依旧摆弄着手里的物件,听到这话抬头道:

“也不是大伯母非要经管你母亲的这些东西不可,而是你母亲生前曾这样交待过我,我要再行推给你们怕她泉下有知怪罪于我,所以大伯母现在还不能还给你们,等你哥哥什么时候娶了亲有了嫂子我自会把钥匙给她的”

夏离不得不暗叹李红莲脸皮厚,自己都这么说了竟还找借口不给,什么母亲交待了,母亲早就去世了,想找她对峙都对不了,这也是这人找借口的高明之处了。

夏离又思索了会再次道:“大伯母,让您这样操心我们当小辈的实在过意不去,再说了,我也这么大了,也该学学怎么去管理库房怎么去经营铺子,反正以后这些东西也是留给我和哥哥的,别人差手去管以后反而对我们不便,所以大伯母还是把钥匙给我的好,免得以后人们说得好听您替我们操心,说得不好听还以为您在贪图我母亲的家产呢!”

“大胆,你说谁贪图家产,你再说我母亲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夏雨在那急眼了,起身吼了一嗓子。

夏离也当仁不让地道:“难道不是吗?大伯母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愿还我母亲的库房钥匙,我都说了我和哥哥能管不喜欢外人差手,可大伯母就是听不明白”

夏雨在那对着李红莲道:“母亲人家都这样说了,你把钥匙给她,好像什么好东西似的,害得你不停的操心,你让她拿回去,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别找你,她爱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离没想到这位二小姐竟这样有正义感,虽说平时喜欢欺负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得清的。

夏月看了看自己的亲妹妹,在那喊道:“雨儿你瞎操什么心,这事自有母亲处理”

“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不着”夏雨最看不惯夏月趾高气扬的样子,平时就对自己指手画脚的,现在还当着夏离的面训斥她,真是可恨。

李红莲看着自己二女儿的傻样,心下恨得不知要怎么说好。

好半天才道:“离儿既然这样,呆会你让你父亲过来拿吧!我怕给了你你再弄丢了,管了这么几天我怎么也得和你父亲交待清楚,和你一个小孩子没法细说”

夏离敢保证父亲要来了,这位要说几句好话,这钥匙不但取不回去,可能还会把所有东西都赠与人家都有可能。

想了想道:“不用了,大伯母就交给我吧!父亲有点忙,白日里都很少在家,还是我回去和父亲说得好”

李红莲紧盯着夏离的眼睛笑了几声道:“也不是大伯母不近人情,而是关乎财产,还是让你父亲过来取吧!我和你一个小孩子说不清楚”

夏离看这人态度坚决,自己怎么说也不把钥匙交出来,只得暗叹这人不要脸,拿人家东西不愿还,气愤愤的走了。

看来这事还得从父亲那下手,只要父亲说要回钥匙,李红莲是没什么话好反驳的,但就怕父亲不这么说,也不这么做,那所有事情就泡汤了,最主要的是她还欠着别人的两万两银子没还呢!

等她回到后院,去了哥哥那里,把李红连拒绝还钥匙的事情说了,还捎带了句,说不准大伯母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才把母亲害了的。

夏叶听到这话没像每次一样替人家辩解,好半天才道:“呆会你问问父亲是什么意思再说,至于母亲的事情等我等以后查查再说,不过以后这话你说不得知道了吗?”

夏叶知道这人心里摇动,也不再逼他,在那道:”你早晚就会知道大房一家是什么人的,现在只是开始,你慢慢看就好了“

夏叶没再说话,就听清水报说二老爷回来了。

夏离听后赶忙道:”哥,走,咱们去说这事“

”这……”夏叶感觉一个大男人说这事不太好。

夏离却没管那个,强拉硬拽的领着哥哥去了。

二人见到父亲先行施礼,之后夏离道:”父亲,您为何回来这样晚“

她看夏致安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没好意思开门见山。

“哦!是这几日朝中有事要议,所以回来的晚了些?怎么,你们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情”夏离看了哥哥一眼,看这人不出声,只有豁出去的自己说了。

“何事,是你又闯祸了,还是又惹着谁了?”

说得好像她老爱闯祸一样,都是那些人来招惹她的好不好。

夏离不满地道:”不是的父亲,是我有别的事情想问一下“

”何事,说吧!”

夏致安这几天为朝中之事忙得焦头烂额,有人提出北面军需出了问题,皇上听了就想派人去查,不过又怕影响西北军力,所以心思在查和不查之间徘徊,朝中大臣也都各说各的理,查与不查各占一半,所以这段时间大家一直站在两派,他是保持中立的,查与不查都可,上几天他听说有人举荐他去,他不想接这烫手山芋,正与皇上周旋。

夏离并不清楚朝中之事,她现在只想先解决自己欠人家两万两银子的问题,在那回道:

“父亲,母亲去世留下的库房钥匙和一些产业都被大伯娘接手了,我想大伯娘平日里就很忙,况且我和哥哥都大了,也需要历练一下,就想把库房的钥匙和产业都接手回来自己管理”

夏致安听到皱了皱眉,“怎么,你的银钱不够你花吗?”

夏离那能说自己买了人皮面具需要银钱,对于大家小姐,她的月例是足够用的了。

只得道:“够是够的,就是我要买些别的东西的话就不太够了”

“不够的话就向我这来取,你母亲那个库房和产业都让你大伯娘帮管理吧!“

夏离不明白道:“为何父亲?我和哥哥都大了,我们可以自己管理,再说了,等我们都弄懂了,以后要有了嫂嫂交给她也方便些”

夏致安倒没想那么远,在那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父亲,母亲的那些东西是留给我和哥哥的,大伯娘也有孩子,你就不怕以后那些东西再到我们手里所剩无已吗?”

夏离觉得对这位父亲说话就得挑明了说。

夏致安听到叹了口气道:“不剩就不剩吧!”

“什么?”夏离有些生气,“为什么父亲,母亲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别人,我们做子女的没有不说,还要眼睁睁看着别人挥霍,那些都是母亲的心血,我们怎么能忍心……“

夏致安听了这话本就乏累的身子再次颓废下去,往椅子上缩了缩打断道:

“住口,你们的母亲要知道我的做法也会同意的“

”父亲,我不明白,请你说清楚,要不然明日你不去大伯娘要钥匙,我还是会去讨回来的“

夏致安一听急了眼,吼道:“不许去,再去我命下人打折你的腿”

夏叶看父亲动怒,拉了拉妹妹的胳膊“好了,别说了,不要就不要了”

夏离也来了脾气,“父亲要不说清楚即使打折我的腿我仍会去,我不能眼看着母亲好不容易积攒的东西,被别人挥霍一空”

夏致安现在是知道了嫡女的脾气的,自从她母亲去世以后,女儿就变了,对别人他可以坚持自己的原则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但对此时的儿女他不能,他已经对不起他们了。

最终他的火气熄灭下去,在那道:“离儿别再问了,好好回去睡觉,银钱不够用就来父亲这里拿啊!“

夏离面对这样的妥协的父亲心里软了软,不过她也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在那道:”父亲说实话吧!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二房要一再的迁就大房呢?难道我们生来就低人一等,看人脸的过日子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富家小姐的身份我宁可不要“

“妹妹……”

夏叶怕父亲来了脾气真把夏离逐出家门,在身边喊了句。

夏致安看女儿一直都在问事情的原由,好半天才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花完了可以再赚,但是人命却只有一条,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你们兄妹二人的性命重要”

夏致安说完这几句话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之后向两人摆了摆手“都回去吧!”

第四十一章 拜寿(一)

夏离和哥哥夏叶从夏致安房里出来,两人谁也没说话。

原来一切并不是父亲不想要回母亲的东西,也不是嫌他们太小非让大房管理不可,而一切的起因则因为保命。

两人快到各自院子分开时,夏离实在忍不住了道:

“哥,你说父亲是不是说大房会害咱们性命”她想确定这个事实。

夏叶当时听了这话也满是吃惊,现在的事情颠覆了他以前的想法,所以正在进行思想斗争,一家人为何会变成这样,这是他不能理解的,听到妹妹询问,他才呆呆地摇了摇头。

他不敢去深想,但这话又不得不诱惑你继续往下想。

“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夏离此时才意识到哥哥看起来不太好。脸色有些发白。

夏叶哀叹一声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罢了,没事等我想明白就好了”

夏离知道这位哥哥本性善良,老把人往好的方面想,可能父亲说的这话他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之后两人各自回了房间不提。

夏离关于母亲库房的钥匙和一些产业问题不得不到此为止。

银钱固然重要,但哥哥和父亲的性命更为重要。

她能保往自己,但却不确定也能保住父亲和哥哥。

不过大伯娘真有这个实力想杀谁就杀谁吗?这一点夏离表示怀疑,但一想到母亲突然之死又有些深信不疑。

不管怎么说父亲发了话,为了保住亲人的安全她就不可能再因为银钱的事情惹了大房,

……

两天以后,夏离正要房时研究人皮面具的事情,就见初寒从外面匆匆赶来道:

“小姐,小姐……”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夏离边捣鼓手边的药水边道。

初寒在那道:“刚刚府里有人送了请贴,说是要小姐去参加什么过寿什么的”

夏离听得糊涂,在那道:“到底是什么?详细问了清楚再和我说”

初寒满是委屈地道:“我回来本是想让小姐有个准备,要不想去的话好找个借口推辞”

夏离一想以后要哥哥可能为庭朝卖命,她就要帮助哥哥探听朝中情况,这就免不了接触各世家太太小姐,她不能老闷在家里不出门,也不和外人来往,想到这道:

“我去,你竟管好好打听下到底是什么样寿宴就好,还有具体这家人的情况,最好详细些”

结果出乎小丫头的预料,初寒呆愣了片刻才道:“是,小姐,我这就去”

时间不长,初寒再次回来。

“小姐,听说是司马尚书府的老太君过寿,邀请城里有头有脸家的夫人、公子、小姐,咱们府上的老太太和大房几位都被邀请了,二房也请了您和公子”

“哦,是吗?贴子上是这么写的吗?还是咱们府上这样定的”

“我听守门的说是帖子上这样写的”

“那就好”只要是和大房没什么关系就好,那她和哥哥去才不会有问题。

“是明天吗?”

“是”

“好,你去问一下大哥看他是否去,他要去我就去看看,他要不去我也不去了”

初寒想说去或不去是大夫人说了算了,但这话又怕小姐不高兴,只得去问了。

时间不长,小丫头回来报说公子说能去。

夏离点了点头,她没参加过这样的场合,以前执行任务时倒见到过几回,但也只是匆匆见过,并没亲身体验,现在有机会去看看也好。

当天晚间,夏府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画屏就来通知,告诉她明日一早去司马尚书府拜寿。

夏离也没让其进屋,只让初寒回说知道了,她一定去。

画屏听后回去复命,她来时可是得了月小姐的嘱咐,让她一定要说服离小姐去,本来她也认为这位小姐不会去的,要以母亲守孝之名不去在家也情有可缘,但谁想到离小姐竟没推辞的去了,唉!这位小姐真是越来越猜不透其心思了,也不知夫人担心的事情会不会发生,要真按夫人所想的话,那这位离小姐可真是有点找死了。

夏离又让初寒去了问了哥哥,告其明日一起去。

夏叶是约了友人在那里见面的,要不然他也不喜这样的场合,听到妹妹的传话答了个“好”。

第二天卯时一过,初寒就叫夏离起床。

夏离本也睡不实,这丫头一进屋她就听见了。

穿衣、洗漱、梳头还要往脸上擦胭脂,夏离都任凭初寒摆布。以前她没弄过这些,所以很想都尝试下。

今日初寒给她挑的是一套葱绿色百福裙,头上梳了个简单的飞天髻,顶端只插一枝白玉珠钗。

夏离的衣服和首饰不太多,不知道是母亲以前没给她还是怎么的,反正和一般的富家小姐比算是少的。

不过后来她出门见到夏月时,才想明白。

夏大小姐可是插了满头的金钗,远远望去就金光闪闪,好不亮眼,见到她抬了下眼皮道了声“离妹妹你好节俭呢!”

话一说完大房那几个姑娘都满是嘲笑声。

夏离这时也知道了母亲的用意,“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舍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保全了自己也是值得的。

她看了看这几个姑娘,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好不亮眼,穿的不是大红就是大绿,自己和其一比,连个丫鬟也不如,她在那道:

“我没几位小姐的银子多,当然没有几位穿得好了”

她没说母亲的钱财都被你们大房霸占了都是好的了。

夏月听出其意,眼神犀利地看了她一眼,意思叫她别说的太过份,今天的场合可是不同。

她听说今日所去之人都是京中名流,有可能大皇子或是宫中娘娘会前去观礼,所以她们姐妹从家里走时就得了母亲的嘱咐,告其别惹这死丫头瞎说话。

母亲要不是怕别人说她苛刻二房小姐,她也不会让这死丫头跟着去。

夏月想到这道:“离妹妹别生气,你相中的那个呆会等姐姐回来送你可好”

夏离没想到这位这样好心,看了眼道:“好啊!你头上的那几个我看着都挺漂亮的,回来都送我好了”

夏月恨其不要脸,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心下肉痛,但又不得不答应道:“好”

正在此时大房夫人李红莲打份的雍容华贵的从里面出来,看到几人道:“还不上车,都站那坐什么?”

“是”大房几个姑娘慌忙点头纷纷上了马车。

夏离本想和哥哥一车,后来初寒告诉她不合规矩,只好作罢。

后来李红莲身边的丫鬟画屏让她和大房庶女夏灵坐一车,她没挑这个听话坐了上去。

夏灵是大房姨娘茯苓所生的女儿,听说是李红莲身边的大丫鬟,后被抬为姨娘。

这些年来茯苓姨娘对大夫人一直马首是瞻,惟命是从,像夏灵以夏月为首一样,什么事情都听她的。

夏灵上车前就得了吩咐,让她看着夏离别作一些出格的举动,特别是在说话方面,最好叫她闭嘴什么话也别说。

所以她上了车就一直盯着夏离看。

夏离不知这位小姐是什么意思,竟一直在那看个没完,实在忍不住了道:

“你在看什么?”

“你确实比大姐漂亮”夏灵儿竟不自觉说漏了嘴,说完又用手捂了捂。

夏离翘了下嘴角,想这个庶女也不是那么太过讨厌,在那道:

“你也比夏月可爱”

“你……你可不能这么说大姐,我怎么能和大姐比呢!”

“怎么不能比,都是夏家小姐,她也不比你漂亮到那里去”

夏雨听到这话一急“你在那少胡说,少挑拨我和大姐的关系”

夏离不喜的皱眉,在那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又不在这,你不停的拍夏月的马屁有什么好处,她除了每天利用你出头以外,我想不出来别的”

夏雨听到脸上一红,但嘴上却道:“你住嘴,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夏离此时才知道这位小姐真不知道好歹,她好好的警告于她不听罢了,还说她挑拨,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索性不喜地道:“说实话你还不爱听,不爱听算了,我还不给你说了呢!老被人当刀使,有你哭得时候”

“你……”夏灵不知是气得还是被说到了心里,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唉,你可别哭啊,快到司马尚书府了,你的脸要哭花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有啊,夏月要看到你这样不知会怎么说?”

夏灵听到强忍着泪水吸了吸鼻子,把眼里的泪逼了回去。

在两人下车前她没头没尾地道:“我没你那嫡出小姐的命,只能这样摇尾乞怜”

夏离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意思,觉得这个夏灵倒也不那么讨厌了。

夏府以老太太为首一行男女终到了司马尚书府。

刚一下车就围上一些夫人、小姐、婆子、丫鬟什么的都来接人。

夏离还没等下车,就听外面的夫人把夏老太太从头到脚一顿夸赞,就连李红莲都被一帮媳妇子围着一顿奉承,大房嫡女夏月也被一帮小姐的围着说些好听的。

只有她和夏灵的车边冷清,只有几个丫鬟告知她下车慢些,小心脚下。

初寒是在后面丫鬟的车上坐着,此时也早赶了过来。

“看见我哥了吗?”夏离问初寒道。

“少爷在最后面的马车上呢!小姐放心,肖表少爷和大少爷坐一个马车,少爷是自己坐的车”

夏离一听放了心,只要哥哥没和夏飞在一起就好。

夏府一行人被司马夫人带的一帮媳妇子和小姐们请进了门。

司马夫人没有李红莲长的漂亮,身材有些微胖,但看着却是温和热情,脸上扬着暖暖的笑,让人看了舒心。

边走边笑呵呵道:“老夫人许久没来府上了,上几天老太君还问您来着,您今天好不容易过来你们姐俩可得好好聊聊“

夏老太太拄着拐杖,在那道:“我这位老姐姐这段时日身子可好?”

“好,好,好,和您的身子骨一样,都硬朗得不得了”

“那就好,这人要年纪大了就希望能有副好身子”

“谁说不是呢!”

夏离听了会就看到眼前的夏月姐妹被旁边的几位小姐围着说话。

“什么夏小姐的衣服好漂亮,在那定做的,夏小姐你的发饰也很别致,在那里买的,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夸赞夏月,最后就连夏月的头发丝都没被放过,也被夸得像是什么稀罕东西似的”

夏离忽然觉得无聊,难道来别人家做客就是这样的奉承和卖力的讨好吗?她忽然对这种形式的会客方式失望透顶。

在夏府人进门后,后面又相继来了几辆马车,但都没得了司马夫人的亲自相迎,都被一些丫鬟婆子客气的请进了府,之后才由媳妇子礼貌的接待一翻。

看来不管什么样的场合人都是由地位来决定的。

司马家的院子早就搭好了戏台子在那咿咿呀呀的唱着,也有几个年老的夫人在那坐着边看边聊。

司马夫人把夏老太太直接让进了正屋道;“老夫人正在屋里和人说话,老太君先到屋里坐会”

夏老太太点了点头“好”

夏离随着夏府女眷进了正屋,此时就见屋里正中坐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身穿石榴红长衫,正和身边几个夫人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是和蔼可亲,夏离猜测这位定是司马老夫人了。

看到夏府众人老太太赶忙从座位上起身过来相迎。

“老妹子,多久不见了,这段日子可好”老夫人先行道,走过来一把握住夏老太太的手道。

还真是司马老夫人,夏离把这位和夏老太太做了比较,她感觉前者比较好。

“我还好,看你凌厉今日也是精神矍铄,很是不同,看来这寿辰好好办一办确实好”夏老太太也一改往日的作风,开起了玩笑。

“哎,什么寿不寿的,我这也不想着让大家聚一聚乐一乐吗?咱们京城这段时间也没什么热闹可瞧,就寻思让咱们这老一辈坐一起聊聊天,也让小一辈联络联络感情,万一有成双配对的,咱们也做了好事不是?”

“对,老姐姐,你想得对”

夏老太太边说边让司马老太君相搀着坐到了上首。

夏离这时才知道是变相相亲来的,要不然为何要让这么多小姐少爷来。

这时大房夫人李红莲才领着她们几个小辈姑娘施礼拜见。

司马夫人依旧笑呵呵的和大夫人客气几句,拍了拍她的手。

看到夏月也不忘了夸赞她长得漂亮,之后看到夏离唉叹了口气说了句好孩子,想说什么又没说。

最后给几人每人一个玉佩做见面礼,才叫司马府的姑娘领着她们几个自去花园里玩乐。

夏离被这一套应酬下来早就累了也烦了,那还有心思去和别的小姐们玩乐,出门进了花园就想找个地方去坐,无奈夏灵像是看上她了,硬拉着她跟着夏月她们一行人往前走。

“我不去了,你和她们去吧!”夏离道。

“你以为我愿意拉着你呀,我还不是怕你迷了路丢夏府的人”夏灵没好气地道。

夏离真不理解这人,老喜欢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嘴角上翘了下道:“你总是这样吗?老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差不多”夏雨没好气地道。

“那你可真历害,我就不喜欢做不喜欢做的事,特别是讨好别人的事”

“你住嘴,你是不是故意说这话气我的”

夏离可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哼,你愿意自己在这呆着就自己呆着吧!不过我告诉你,千万别到处走,也别乱说话,看到时丢了夏府的脸嫡母回家定把你关起来”

夏离知道这人说的是真话,以李红莲的手段确有这个可能,不过要这样跟着夏月过去定没好果子吃,想到这道:“你先去吧!我在这歇歇再走”

“你最好快点给我跟上来”夏雨满是警告的语气说完才一甩袖子走了。

司马府的花院异常宽大,夏月和司马府的一众姑娘一直往前走,她忽而听见远处传来热闹的男声,原来这些姑娘是都去见自己的意中人了,要不然不在这里赏花望景的非去那里做做什么?

“对了,哥哥?”夏离忽然想到了夏叶,他和夏飞那些人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想到这她道:

“走,初寒,我们也去,看能不能找到哥哥,要是能选个嫂子回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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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拜寿(二)

夏离步子飞快地去追前面的夏月一行人,她亲眼看到这些人去了前院不远处的园子尽头。

原来这处竟是两人花园,这面本是给各府姑娘准备的游玩的场所,而另一处则是为男宾们准备的活动场所,出不知是谁告知大家男客们在那处赛诗词,所以姑娘们就一个不剩的都去了。

两个园子此经姑娘们的一冲而过,两处了成了一处。

隔着老远夏离就听到里面男声在粘酸读着腐诗,对于这些诗词歌赋她是一窍不通的,只听这男声就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不知是不是为了引吸众小姐的目光,才读得这样温柔。

小丫头初寒也在旁边小声地道:“小姐,你听,又是这帮酸书生在赛诗词呢!就是这调调可真难听”

夏离也感觉不好听,在那道:“他们一有聚会就这样吗?”

初寒摇了摇头,“小姐,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

夏离一想也是,主子都不知道丫鬟怎么会知道呢!

大脑仔细回想,原主总共也没参加过几次宴会,每次去不是被打发去绣东西就去做这做那,反正从没有亲自在场过的时候,等她弄完人家早就散场了。

今天要不是夏月看她不听话怕她惹事,恐怕也会让她来这里,不过以原主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抢了夏月的风头,不知这人每次都把原主支开是个什么意思了。

今天正好替原主看了究竟。

她进了园子就见前方被众人围坐到一起的高台,上面一位公子正读着自己的大作气劲。

女眷们是整齐的坐在这面,而男宾则坐在那面,在两众队伍的两头则坐着几位岁数稍大的长者,看来这活动是受大人们广泛支持的,不过夏离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变相的相亲。

男宾们看着对面的女眷眼神发亮,而姑娘们看着自己心仪之人也都含羞带怯的眉眼轻撩。

夏离在姑娘这处站了会就见男宾处有个白衣男子很是显眼。

这人长的面白肤美还面带微笑,眼神左瞧右看的,像是在找谁,也就这位公子没看对面排排坐的少女,不知是没遇到意中人还是怎么着。

夏离只大概看了眼就去寻哥哥的身影,她见到了夏飞、肖晚渔等一众公子,就是没看到哥哥。

不知这人又跑那去了,还指望着他能给她找个嫂子呢!看来是无望了。

夏离刚要转身就感觉前方一道视线射过来,再次抬头正对上对面白衣男子的视线。

这人眉眼带笑,眼神中带着挑逗与跳动的火苗,直直望向她的眼,夏里倒没有丝毫感觉,不明所以地直视望了过去。

男子唇角被笑意盈满,张口无声地说了句“过来”

夏离不喜欢别人这样的方式对她,她眼神似剑回过去转身就走。

男子想起身去追,但无奈身边被众多人遮挡,出入不方便,只好叫了一边自己的小厮低声道:“去查查刚刚那个身穿绿衣的姑娘是谁家的”

小厮面色不太好看,想说又不敢说,只得答了句是。

心中暗自嘀咕,这姑娘不是那天在科考拦他家公子马车的那位吗?这事他要说了,还不知公子会怎么罚他,索性装没看清倒能过关。

在这其间,谁也没注意到夏月眼神阴郁地看过来。

南名公子可是她的备选夫婿,怎么能让这个死丫头抢走,夏月儿眼神中的恨意让她漂亮的脸蛋变得难看起来。

这面南名公子的小厮飞快去追夏离的身影,他可亲眼见到这位姑娘往这面去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原来是夏离刚走几步就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猜到定是有人跟了来,就拉着初寒躲到一边。

待声音走远,她才从里面出来,复又在这个园子的四周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夏叶的身影,看来哥哥定是不在这里,也可能根本就没进来。

夏离复又从这里走出去,从原路往回走。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这是第二次来司马府,不过在第一次来时,原主竟帮了司马小姐绣了半天的帕子就被找借口被送回去。

这一次她能来这里也定是司马小姐脱不了干系,要不然李红莲不可能让她来。

刚刚在司马老太君那里,她见到了那位司马小姐,长得柔柔弱弱的,在原主的记忆中对这位小姐的印像不错,刚刚她本想和那位小姐打声招乎,就被夏月拖着走了。

逛了四处也没发现哥哥的身影,夏离就想找个地方坐坐。

只要夏飞没和哥哥在一起就定是安全的。

夏离望见前方有个不大小小的荷花池,正值夏季景色宜人,还一个人都没有,去那里逛逛正好,就领着初寒去了。

本以为里面没人,可到了那里竟发现一个小厮守在亭外。

让夏离疑惑的是她竟没听到任何呼吸声,难道这个小厮是个武功高手?

夏离不自觉看了几眼,小厮却在那道:

“小姐请去别处坐吧!”

“为何?”

“这……小厮竟不知要怎么说。

夏离趁着这人说话的功服早已大步上前。

“你是司马府的吗?”她问小厮。

小厮摇头“不是”

“那你就管不着这个地方了,我愿意坐那坐那”夏离竟自进了亭子。

小厮竟也没出声阻拦,依旧站在亭外。

里面竟然也有人,这次更出乎夏离的意外。

一个身穿细布蓝衫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手捧着一本书在细看。

这人她竟听不到呼吸声,夏离都要怀疑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一主一仆她竟没有丝毫感觉得到,这不寻常。

她没出声悄然坐下去,细看对面男子的身影。

此时阳光正透过河面折射过来点点波光,照到男子的身上有点像一副漂亮的画。

“你在看什么?”对面男子忽然抬了头,用一双满是暗黑的双眼对上夏离的双目道。

夏离被这人忽然的反应吓了一跳,这人的动作太快,她都没发现这人会有动的意向。

男子长得竟有些熟悉,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黑发如墨,有这么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她已见过两次,嘴里不自觉地道了声“是你?”竟是那个冷面美男,曾在半夜救了她一次那人,也是那天当街被韩小花纠缠的布衣男子。

男子面无表情,在那道:“你打扰到我看书了”

“啊!抱歉”这人竟没往那处提,夏离也不好再提以前的事。

男人复又低下头去看书,夏离也没挪眼,继续观察这人。

这人长了一副宽大的双肩,臂弯粗壮,双腿修长,一看就是个有力气的,可能是个武功不低的高手。

“你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就出去”男子再次抬头看了夏离一眼道。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夏离嘴硬。

“自从你进来身子一动没动,甚至连脖子都没扭动一下,一直都是这个动作,可见是在看我的?”

夏离翘了下嘴角道:“你还真会猜,不过我没再看你,我是在看你身后面的柱子”她撒了个谎。

男子抬头对上她的双眼道:“你的借口找的拙脚,不过外面有比我更好看的,你可以去看”

夏离不懂这人说的什么意思,就听两丈外的地方传来一些声音“拜见大皇子,拜见皇后娘娘”

这些人离她们坐的地方有两丈来远,是从那两个花园的连接处传来的,想不到司马老太君过寿,宫里竟然来人了。

男子似知道夏离听到了一样,在那道:“你还不快去看?”

“宫里的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没感觉有什么好看,你可以继续看你的书了”

男子双眉忽的舒展开来道:“大皇子长像俊美,京城的姑娘为其一赌容貌曾疯狂追了整整几天街,难道姑娘就不想瞧瞧”

夏离皱了皱眉“别人好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不要再诱惑我了,你要去就径自去好了,没人拦着你”

男子轻咧了下嘴角“我是男子看了也是白看”

夏离看这人竟和自己一样,能听到两丈开外的声音,知道是个武功高手,在那道:

“你的武功不低?”

男子听了这话忽的眼神犀利,混身上下透出凶杀之气。

男主来了哦!呵呵!

第四十三章 拜寿(三)

男子听了这话忽的眼神犀利,混身上下透出凶杀之气。

夏离满身戒备,这是在她每次碰到对手时常遇到的气息,这人说翻脸竟翻脸,难道还要和她动手。

她只是说他会武功有错吗?哦!对了,可能这人不想让人知道他会武功的事。

夏离后知后觉暗道这人没说她怎么知道呢!这人盯着她看她也回看过去,两人一直盯着对方有半刻钟,才听对面的男子道:“看来你的武功也不赖?”

“还好”夏离平淡地道,这人是动了杀心,但是她怎么会害怕,毕竟杀人对她来说是太过平常的事了。

不过她是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能不打就不打毕竟这个地方不是外面。

两人此时都在相互挑畔地看着对方,男子身上的杀气也点点收敛下去,在那道: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千万不要乱说,我只是个平常之人,那懂什么武功”

“藏拙”夏离心下暗道,“这人为什么要隐藏会武功的事,难道如自己一样?。

看了看男子道:“我这人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事于我何干”说白了就是你会不会武功和我都没什么关系?

男人绷紧的全身忽的又放松开来,在那道:“那最好不过了”

两人相互打着哑谜,但暗中却都心知肚明。

亭子里再次安静下去,只有远处传来的笑闹和越来越近的说话声。

时间不长,她听外面的小厮对初寒道:“还不领着你家小姐快走,再不走的话就要惹麻烦了,那面的人快来了”

初寒也听到了外面渐近的人声,赶忙跑进来道:“小姐,我们走吧!那面有人过来了”

夏离看了眼不动声色依旧低头翻书的男子“你为什么不走,我想在这呆会”

男子抬头“走,能走到那?”

夏离一想也是啊,就算她从这面出去,说不定那面有人也能看得见,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就在这坐着,来了人又能怎么样,这个亭子也不是只让一个人坐的,坐坐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她可是光明正大领着丫鬟来的,也不认识眼前之人,为何要走。

想到这她反倒不走了,而是把身子转到河花池那面,叫初寒一起坐下,看着河里半开未开的荷花。

时间在二人沉默时一晃而过,当夏离听到外在的小厮拜见大皇子的声音响起,她知道那些人真的往这来了。

她微低的眼光从亭子里望过去,只轻轻一扫就把来人都看个清楚。

走在前面的是身穿暗紫绸纱腰背挺直的男子,面容白皙、肤若凝脂,双眉如画,整个长像果真如潘安再现一般,看一眼就移不开目。这位定是以长像闻名的大皇子了吧!夏离以前也听说过这位皇子,但却一直不得见,以这种姿容难怪能让众位小姐追了两条街,确实很好看,不过她觉得一个男子长了这样的容貌欣赏还好,近观却不合事宜。

此时众位男宾分别站在两侧,姑娘们则紧跟大皇子身后,左右两边还各一排护驾的御林军前行,这痊皇子被人簇拥着好不威风。

夏离不得不起身出去,余光见对面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她见这位大皇子一来,什么人都无一幸免行跪拜之礼,她后悔自己没早走,要知道是这种情况,她早就溜之大吉了还等到现在去给别人下跪。

不过没办法,她只好眉顺目的从亭子里走出去,脸上感觉到各人异样的目光都向她射过来,夏离仍面色变没有多余的表情来到近前,中规中矩施礼拜见道:

“臣女拜见大皇子”

在后大子后面紧挨着的夏月见到夏离时目光收紧,她刚刚不叫夏灵盯紧这丫头,没想到一眼没着见到竟跑到前面彰显来了,以为有一副漂亮脸蛋就能得到大皇倾睬了吗?她做梦。

虽是这样想,但心里既怕又胆心地望着大皇子的面容,见这人望着夏离双眼没什么多余的变化,才放下心。

不过当她转头望向紧挨大皇子身侧的南名公子时,面色沉了下来。

南名公子刚刚因小厮没找到夏离气得伸手就要打人,小厮阿三看怎么样都要挨打就把实话说了,说这位姑娘就是上次在科考门前拦着马车不让行的那位,也就是夏飞的堂妹,夏叶的亲妹妹的那位。

小厮闭着双眼把话说完,等着公子落下来的巴掌,结果等了半到没等到不说,还听到公子超常笑声,笑了一会还激动地道;“好,好,太好了,夏叶的妹妹,我知道了”

这时他才知道他家公子是看上人家了。

此时的南名一早就忘记了何时何地,一直认真看着夏离,思想里感觉他就该是注定要遇到她的。

夏离那知道众人的小心思,她一门想把眼前的情况对付过去再说。

大皇子在那道:“这是谁家的小姐,怎么在这里?”

这面话音刚落,夏离就听到亭子里的男子走了出来。

这人没跪也没参拜,只身子站得笔直一抱拳地道:“拜见大皇子”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的夏飞道:“哎!我当是谁呢!原来竟是你这位平民皇子在这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和我这堂妹在亭子里做什么呢?”

声音过后是男女止也止不住的嘲笑声。

南名公子听到面容一僵,在那道:“夏飞住口,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堂妹呢!夏姑娘是刚刚才路过这里,以为亭子里没人,所以才去的,是不是啊夏姑娘”

夏离听了半天才知道这位公子是在和她说话,想了想道:“我确实以为亭子里没人才去的,不过看到这位公子在那看书感觉很有趣就在里面坐了会”

她是实话实说,觉得没必要隐瞒。

“有趣?”大皇子嘴里突然吐出这两个字“怎么个有趣法,烦请姑娘给本殿下说说”

本是热闹的空气因大皇子的话一出口气息一滞,夏离听到了众人紧张的呼吸声,她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错处啊!怎么感觉这位大皇子不高兴了呢!想了想在那道:

“这位公子长得有点特别,所以臣女觉得他有趣”这话该没什么问题吧!

“特别?那和本殿下比呢!”

“殿下是人之龙凤,怎么能和这位平民公子比呢!臣女实在比不了”

“哈哈哈,你这位姑娘说话很有意思你们说是不是?”大皇子听了竟又高兴的大笑起来,漂亮的脸笑容变得更加潋滟多姿,引得身后的一众少女看直了眼。

南名公子在那紧锁眉头地道:“夏姑娘可认识你身后的公子是谁?”

夏离摇了摇头,她和这人算起来总共见过三次面,但却一直不知这人姓氏名谁。

大皇子此时在那道:“二弟,你还不向那位姑娘介绍下自己是谁?免得人家都不认识”

二弟?这位大皇子竟叫这个男子二弟?夏离恍然大悟,她猜到身后的男子是谁了。

她早年听说楚皇有个二子,因母亲犯错被赶出宫,虽保留了皇子身份,但和贫民无疑,当时楚皇的这一举动曾轰动了整个京城。

原来她那晚逃到二皇子的民房躲过夏府暗卫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这人的身份,那怕被赶出了皇宫,但仍是皇上的儿子,所以京中众位朝臣都会给其薄面,就像今日司马府也邀请了这位贫民皇子过来一样。

时间不长,就见身后的男子面色淡色的走过来道:“在下楚夜”

她听后面上也无多余的表情回道:“民女夏离”。简单明了的几个字,谁也没有多余的话说,没有过多的阿姨奉承或是故意的讨好。

众人都如大皇子一样,都本着饶有兴趣的看两人该怎么介绍,没成想这样就完了。

南名公子面色有些发黑,但仍笑道:

“大皇子,司马府的寿宴就要开了,听说这次的厨子和往日的不同哦!”

“那好吧!本殿就尝尝司马府寿宴再走,不过……”大皇子看了眼那面的夏离和楚夜道:“既然在这里碰到了皇弟与夏姑娘,那就都一起去吧!毕竟咱们哥俩好久不见,该好好叙旧下才是啊!还有,夏姑娘既不认识我这位皇弟也就罢了,但从现在开始就算认识了,不知姑娘是陪着二皇子一起还是和本殿一起”

夏离一愣,这位大皇子怎么又问她,她怎么就夹在这两位皇子中间成了众人之矢呢!她是凑巧碰到二皇子好不好,不过要让她和这位大皇子在一起她还真不愿意,这位虽长的好看但这性子却是阴晴不定,和这人在一处说不上是怎么死的,而这位二皇子虽说是刚认识,但却见了几次面了,要她选的话还是选后者。

想了想道:“臣女步子缓慢还是……”然而她这知还没有说完,那面的南名一道:

“殿下,就让夏姑娘跟在众位姑娘的后面好了,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不管不是”

大皇子看了看出声的南名一,咦了一声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多话,难道南名公子认识这位夏姑娘?”

南名一点了点头,“我和夏姑娘是早已相识”

夏离听到南名一的名字时就眉头一紧,原来这人就是要打杀自己的南名将军的侄子南名一啊!她还没找他算账呢!还好意思说和自己认识,真是可笑之极。

第四十四章 拜寿(四)

众人都听出来了,南名一在不停的为夏离开脱。

大皇子本就和南名一交好,在这种场合更不能挫其颜面,只好道:

“那你就负责领着夏姑娘可好”说完嘴角带了满有深意的笑。

“多谢殿下”南名一说完就过来叫人,笑着过来道:

“夏姑娘,一起去如何?”

夏离在这越听越不对劲,她是个人,也不是东西,凭什么自己的事情不能自己做主,跟着谁去吃个饭还要别人吩咐,还是这位南名公子过来领她,刚刚在前花院尽头看自己的眼神就有问题,现在还跑来套近乎,上次要打杀她的仗还没算呢!她给他颜面才怪。

没好气地回道:“不了,我现在决定要和二皇子一起走”

本来已往前行的队伍因她这句话再次停了下来,大皇子眼神犀利地看过来,之后往上翘了嘴角道了声“走,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本殿下的时间”声音里明显不快。

“是”众人答完相继禁声,抬脚迈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夏飞一个健步跑过来对着夏离道:“你就是个傻子,早知还不如把你关家里的好。”

夏离懒得和这人吵架,把脸转到一边没回。

南名一眼中带着别样的情绪,看着夏离失了笑容一抱拳道:“夏姑娘你……好自为知”,想他南名公子何时对一个姑娘这样过,他暗骂自己犯贱。

夏离什么也没说,她只是不想和南名一一起走而已,这些人至于把她划到二皇子这面吗?

再说了这位二皇子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像是结了深仇似的,有这么严重吗?这难道就是她不明白的朝堂之道吗?

直看这些人走过去,夏离才回头看着那面一直没说话的二皇子道:

“你和他们都有仇?”

二皇子没出声,只转头看了她片刻才道:“你不怕死?”

夏离一翘嘴角“怕,怎么不怕,只不过杀我的人会费些事,你还没回我的话呢!”

二皇子继续道:“有仇没仇要看和什么利益挂钩了,利大与弊,死仇都能结,反之则是知已密友了”

夏离在那道:“这次我被你连累了,也算还你的人情”

二皇子一挑眉“这不算”

这还不算什么算,夏离接着道:

“难道不是你故意让我和一伙的吗?”要不然她往亭边走时这人就会出声,而不是让她误以为里面没人。

二皇子面无表情“姑娘有时聪明有时也会犯傻,刚刚南名一给了你机会,你却没有抓住,现在说什么是不是都有点晚了”

“所以啊只能算我倒霉了,哼!看一会你那位大皇子哥哥找你麻烦谁会帮你”

“他不会找我,而是会找你”二皇子楚夜说完这句就大步像前面的队伍赶去。

夏离被这人顶的竟没话可说,好像说什么都不对路子,心下气闷。

初寒有些害怕,拉了拉小姐的衣袖“怎么办啊小姐,那位大皇子刚刚好像生气了,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

夏离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放心不会的,这么多人,他能对我怎么样,他气他的,我们做我们的,咱们一会吃完就走”

“好”初寒心里安了安,听到小姐解释,好像就什么都不怕了一样。

主仆二人是在最后面跟着而去。

等两人到了寿宴,男女众人都已落坐,夏离一直没见到哥哥有些担心,东找西望终见到夏叶和一位公子坐在寿宴的一角。

不知是故意为知还是怎么的,男女席面竟没用屏风隔开,后来她才知道因为前方以大皇子为首的一众男女早就坐到了一起。

这样司马家就不好立男女不同席的规矩了。

夏离看了哥哥心里高兴,领着初寒过去,她有时会忘记自己是事家小姐的身份。

夏叶看到妹妹过来吃了一惊,之后又面带微笑地道:“离儿,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好久了都没找到你,还以为你没来呢!”

“怎么会?司马公子是我同窗”夏叶指了指身边的男子。

这位公子听了笑着道:

“夏公子,能不能介绍下你妹妹认识下再说,你这样说容易让人糊涂,夏姑娘,我是司马怀”

夏离这才注意到哥哥身边的人,原来和司马家的公子是哥哥的同窗啊,要不哥哥怎么会来,她赶忙施了一礼道:

“司马公子,我是夏离,是夏叶的妹妹”

夏叶脸上一僵,他竟忘记介绍了,在那道:“我这不是忘了吗?现在认识也不晚,对了离儿,你坐那里?”

夏离本也没打算吃饭,只不过想找到哥哥,现在碰到心里踏实了,在那道:“我坐坐就回了,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夏叶看了看司马公子,他俩还有文章没对呢!在那道:“哥哥可能还要一会,你要累了就先回吧!”

“好,哥哥可要早些回去啊!”

夏离交待完毕就拜别司马公子走了。

只是走到不远处她听到司马公子对哥哥道:“你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为何不早些介绍给我认识,害我都知道晚了”

夏叶一笑“我妹妹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别忘了你可是定亲的人了,看今天你未婚妻也来了呢!”

“你少提她,再说罚酒”

夏叶赶忙闭嘴“好,不说行了吧!”

夏离不知司马公子和其未婚妻的过往,只领着初寒挑个没人处坐下。

她看到最前方以大皇子为首一桌人最为亮眼,男子富贵女的娇美,桌上一面坐着姑娘们,一面坐着男子。

大皇子不知和夏飞说着什么,扒着其耳朵小声议论。

而那位南名公子竟左瞧右看,当碰到夏离的双眼才停住不动了。

这人真是超级讨厌,夏离暗道,她有些厌恶南名一的眼神。

她忽然不想吃了想提前离去,谁面对这样的眼光都咽不下去,反正她是吃不进去的。

“初寒别吃了,咱们偷偷从后门出去”她看小丫头一直往嘴里填东西道。

初寒不明所以“为什么呀小姐,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啊!不怪是为了大皇子来特意准备的”

“闭嘴了”夏离左瞧右看想偷着走,但寿宴才刚刚开始,只见不停涌进来坐下的人,还真没看到有往出走的。

这时她就发现那位二皇子楚夜竟坐在自己左侧的桌子边。

她还以为这人得走呢!没想竟会来吃饭,以大皇子的性子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夏离正在这面瞎操心,就听坐在大皇子那桌的夏月道:“皇子哥哥,我可否请我妹妹夏离来咱们这桌,我看她自己坐在那里挺无趣的”

大皇子抬头看了眼,才无所谓地道“只要月儿高兴,请谁来都成”

“多谢大皇子”夏月心里乐开了花。

夏离在这面听得真切,这夏月不知又要给她找什么麻烦,她才不要和那位南名公子坐到一起。

想到这道:“初寒你去问问那面的二皇子,我和他坐到一起可好”

第四十五章 拜寿(五)

初寒得了命令快步去问,片刻回来道:“小姐,二皇子说好”

“那走吧!”夏离说完这话又有些后悔,暗道她去哥哥那桌也挺好,不过又想那她就把麻烦带给哥哥了,也不好。

不自觉往夏叶那面看了眼,发现这人竟和司马公子早走了,心中大喜,寻思只要哥哥没事,她怎么地都成,毕竟她可不是泥捏的。

夏月的丫鬟长亭已经往这面来了,夏离也没抬头,起身去了二皇子楚夜那桌。

长亭看到撇嘴一愣,之后才继续迈步过来道:

“离小姐,我们小姐请您过去坐”

夏离没抬眼地摇了摇头“不去了,二皇子邀请我和他一桌”,姐姐说晚了些“

”你……“真不知好歹,这个二皇子所有人躲避还来不及,就她不知好坏的还往跟前凑,长亭气得心下嘀咕甩了下袖子走了。

夏月在那桌也见到了夏离的举动,待丫鬟回去故意大声询问,长亭就当着众人的面如实说了。

大皇子漂亮的脸上眼神微闭着道:“月儿,你的这位妹妹胆子够大的”

夏月心下一惊,她听哥哥说过,在京中所有和这位二皇子走的近的人都死了,难道大皇子的意思是……,她不怎么敢想,但心下却隐隐透着兴奋,在那道:

“我这妹妹有时脑筋不太好例,气人得很”

南名一看夏大小姐没为妹妹求情,心里着急,他初见到夏离就感觉很是特别是,后来知道她就是在科考门前阻拦自己马车的姑娘,心里的热血一泊泊沸腾起来,这么有趣还敢低抗他的人竟长得这样漂亮,就好像是为他而生的,所以他想保住她,更想把这人留在身边,在那脸僵笑着道:

“大皇子,夏离年纪还小,可能对于世事还不太懂,等有时间我会亲自好好教教她的”

“那好,本殿下就给你时间”大皇子可以不卖任何人人情,但对于南名公子他是必须得给面子的,只因他的叔叔把他当亲子养,对其溺爱程度比任何人都甚,他要对其叔叔说句话,比任何人都好使,所以南名一必须要站在他这面。

在那面的夏飞听说夏离没来,心下既恨又怒,暗道真是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今日要不给她点教训尝尝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想到这在那道:“大皇子我看还不如把二皇子和那丫头请来一桌吃的好,人多吃饭热闹嘛!”

夏离本就注意这桌人的举动,在那听到一惊,这个夏飞就是个到处惹事的,具然想到这种损招,她看了眼旁边的二皇子楚夜道:“你猜你位大哥会不会答应“

楚夜神色未变看了前面一眼道:

“他当然会,他巴不得我被踩到泥子永远爬不起来还对他摇尾乞怜的样子”

夏离皱眉“你这样说他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如实相告吗?“

楚夜直视夏离的双眼道:“你不会,因为他已经对你会了心思?”

“什么意思?”夏离不明白

“杀心!现在他定想除你而后快”

“你说你这位大皇子哥哥要杀我?为什么?”

“事情有很明显,你没看到所有的人都躲我远远的,唯独有你还不知死活的凑上来”

夏离此时才注意到在这位二皇子前后左右还真没人,四周的桌子都空着,只有她们两对主仆在这桌坐了。

“是因为你是二皇子吗?所以大家才会这样?”

夏离没什么感觉,这样的事情她见多了,所以生死倒无所谓,只是她没想到这哥俩的感情竟是这样的,亲之杀之,最是无情帝王家说的真没错。

楚夜再次低声道:“也差不多,所有和我接触的人都死了,你是最新的一个,你猜你能活多久?”

夏离听到这里想笑,以前想杀她的人也不再少数,要不是自己非要救李红莲,也不会那样早死,想到这道:“想杀我就来吧!我等着,不过我讨厌替别人而死,这次我不会了”

有过一次教训谁还会再犯第二次吗?那就不是傻而是犯贱。

“你还真敢说”楚夜声音里竟带了丝轻快,让人觉得这人是在发笑,但是并没有,脸上依旧是那个表情,不过要细看会看到向上微翘的嘴角。

夏离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可高兴的,她都要被人追杀了,这位还在笑,在那道:“如果我真死了也是被给你害的,所以你要负责”

“负责?怎么负?”

“不知道,没想好”夏离也是虽口一说。

时间不长,在两人正说着话的功服一个小厮过来道:“夏小姐,二皇子,大皇子叫你们一起过去坐”

夏离和楚夜对看了眼,两人都心知肚明,去了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得不去。

两人相继起身一起来到大皇子那桌。

楚夜抱拳“大哥”

大皇子眼神眯笑“嗯,来了,坐吧!咱们兄弟好久没聚了,今日碰到好好喝一杯”

楚夜听话点头没出声,依言坐下。

夏离紧随其后坐到一边。

夏月在那装亲近地道:“离妹妹你怎么才来,叫人三番五次去请,是不是得自罚三杯”

夏离那会喝酒,以前她是杀手时都没怎么喝过,现在和这些人在一起更不能喝了。

她看了眼没回。

南名一在那接话道:“离儿不会喝酒,我替她喝”

夏月气得身子一抖,好你一个南名一,非帮着这个臭丫头和我作对,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跪到我面前,看人怎么办?

夏雨是紧挨着姐姐坐的,她看到姐姐因南名一对夏离好气得变了脸色,心里暗自高兴,姐姐从小长这么大要什么有什么,现在终于有她得不到的东西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南名一本还因为夏离去了楚夜那里有些气闷,现在两人正对着坐,越看心下越发喜欢,像这张柔美的脸蛋是就印在他身里一样。

大皇子看这人没出息的样子在那笑道:

“用不用本殿下让你挨着夏姑娘坐啊!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众人听后哄笑一团,夏离则是心里对南名一满是厌恶,本就因为以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感,现在看这人一副色相盯着她看,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她看了眼身边的楚夜,身子往他身跟前凑了凑,她现在宁可选择这位人人喊打的二皇子一起,那怕这人现在没用,但当个当箭的靶子也是好的。

夏离虽没说话,但动作却异常的明显,就是让人以为她喜欢的是二皇子而非南名一。

夏月心里乐开了花,在那故意道:“离妹妹,看你给二皇子挤的,都要掉桌外去了”

众人听了再次哄笑一团,只有南名一脸上失了笑意,神色发暗。

夏离依旧没出声,任人怎么说。

楚夜也没当回事,面色依旧如来时一般平淡。

大皇子漂亮的脸上依旧温和的笑道:“好了,咱们喝酒吃饭,本殿下的时间可不多呢!”

夏飞很是配合的大笑两声“是啊!都快些吃,我们殿下还忙着呢!”

酒满菜齐,肖晚渔虽没说什么话,但却向楚二皇子端起了酒杯“二皇子,我们喝一个吧!许久没和你一起喝过酒了”

夏离这面挨着楚夜那面挨着的就是肖晚渔,她知道这些人不会放过二皇子,如果只是喝酒还是好的,怕就怕这酒里不干净。

她看了眼身边的楚夜,以为这人不会喝,但没想这位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肖晚渔在那笑得欢快“二皇子敞亮,你今日没通过我们这帮哥哥的允许就带了我这表妹,是不是得自罚三杯”

夏离心下吐槽,她的哥哥只有夏叶一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好像每次都是她去找楚夜的,可不是人家带着她。

她眼看着楚夜这次竟也没反驳,一连气倒了三杯酒竟又都喝了。

这位二皇子是要做什么,难道要把自己喝倒了,夏离心下疑惑,但也没阻挡得了楚夜喝洒。

这人敬完连着的夏飞也敬了楚夜三杯,之后夏月、夏雨、南名一还有司马家的小姐、公子也都一一敬了楚夜酒。

夏离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位二皇子是来者不拒,别人给他倒他就喝,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最后一桌人全部敬完,终于把楚二皇子撂倒了。

大皇子看了看趴那不动的二皇子一甩手道:“来人,把他送回去吧!”

两个小厮过来把楚夜架起就走,她适时站起向大皇子施礼道:“臣女吃好先行告退”说完她也没等众人回,跟着楚夜而去。

夏月一连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忍着没回头。

她能感觉到这些人的视线穿过她的后背射过了,如果要有一个人引火烧身的话,她愿那个人是她而不是哥哥,这下夏飞该注意她了吧!

到个没人的地方她告知初寒找下司马府的人,让其带话给夏叶,告诉她先回家了,让他也早些回去。

一路由司马府上的小厮搀扶着把楚夜从寿宴上直送上了马车,二皇子的小厮适时跑过来,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把楚夜扶上了马车,抬头看到跟着的夏离奇怪地道:

“离小姐你怎么也出来了”

夏离不想看到南名一的眼神,这才不得不跟着出来,在那道:

“你家公子醉了,我想送他回去”

小厮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她几眼,道了声“那小姐就请上车,奴才就要驾车发出了”

夏离领着初寒听话上去,就见楚夜坐在对面的榻上闭着双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真的醉了。

主仆二人坐到一边,初寒有些害怕地道:“小姐,我们为什么不和大小姐她们一起走?”

夏离在那道:”我怕把南名公子的眼睛挖出来,所以还是先走吧!“

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的人轻哼了声道:“想要南名一的眼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完这话楚夜睁开了双眼,眼里透着别人看不懂神秘莫测。

第四十六章 互利

夏离这面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的人轻哼了声道:“想要南名一的眼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完这话楚夜睁开了双眼,眼里透着别人看不懂神秘莫测。

她还以为这人睡着了呢,忽然出声吓了一跳,不过这人竟还能醒就很奇怪了,在那道:

“你喝了那么多的酒竟然没醉?”

楚夜坐直了身子回道:“那么点酒怎么可能喝得醉我”

“那么点?那还是少了?”夏离嘲讽地道,这人可是把桌子上的几坛子的酒都喝光了。

“对了,你跟我来做什么?”楚夜答非所问,面色恢复如常地道。

“不做什么,送你回家啊!……怕你半路晕倒了或是被人给害了”夏离这话说出口她自己都不信,她又不善说谎,说出来有点结巴。

“哼,这话你自己信吗?”楚夜盯着她反问。

夏离也反问道:“那你猜我要做什么?”

“别说你是为了躲那个南明一,这话我也不信”楚夜竟替夏离答了话。

“你都不信,还让我说什么?”夏离耸了耸肩道:“还有,你在那些人面前伪装成这样有用吗?”

“有没有用试过了才知道,还有,你今天故意拉着我一起到底是做什么?最好说实话”

夏离叹气,这人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知道原由还不罢休了,她语气平缓地道:

“确实是为了解决那个南明一,就这么简单”

“哼,我不信,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引火上身”

夏离听到一怔,这位二皇子很聪明,她具然想到了,确实,她要引火上身,这样这些人就不会老盯着哥哥不放了。

不过她不想承认,在那道:“怎么可能,谁不想好好活着,非要找死呢!”

“不过我看你就在找死?有人搭救你不要,偏要跟着我这个被遗弃的,你说你不是在自寻死路是什么?”

楚夜说得冷情,没留一丝一点的情面。

夏离心里不喜,暗道虽说我是自寻死路,但也表面上看是为了你,至于说得那么难听吗?

在那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为了你,就算我真的被人暗算致死也得负一半的责任,你说要怎么报答我好?”

“报答?”楚夜脸上双眉舒展开来,竟是想笑又不笑的表情,好一会才道:“那我那天救了你你该怎么报答我?”

夏离终听到这人提起那晚的事了,还以为他忘记不会说了呢!想了想道:

“那就算我们扯平了吧!”

楚夜转眼盯着她“那怎么能算,那天算我是救了你性命,而今天你并没有救我,怎么混为一谈。”

夏离一皱眉,想反驳又感觉这人说得对,不反驳还觉得这人说得有问题,想了又想终点了点头,“算是吧!不过那天你不救我我也死不了”

“你这么说就是在不认账了”

夏离一囧道:“那到不是”,想她暗月宫第一杀手什么时候赖过账。

“你说怎么报答我?”现在这人竟步步紧逼。

“那好,我替你做件事行了吧!”夏离不喜欠人人情,这样还了也好,但一想就这样受制于人还不甘心。

楚夜看这人承认了,语气又缓和地道:“没想好,先欠着”

“那行,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说,不过我现在不杀人了”夏离这点得说清楚,她这双手是干净的,杀不得人。

楚夜忽略了夏离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好”

夏离看这人因酒后有些变得略红的脸道:“你那个大皇子哥哥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怎么反抗?”楚夜冷声道。

“以你的武功杀个人很容易,为什么不杀了他?”

“住口”楚夜抬头双眼泛着寒光盯着夏离吼道。

夏离丝毫不怕,依旧淡然开口“怎么,我说的不对,一个人害你要杀你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这话不对吗?有什么问题吗?他……”

然而她这面话没说完,就见对面的人影使了杀招向她攻击过来。

夏离本想躲避,又怕这人把车攻击破碎,那她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人在车里可就丢人了,

运了气淡然迎上去,两人气息相差不多,虽说没打到车壁,外面仍能听到一声闷响。

赶车的小厮在外面语气平淡喊了句“公子,前面是市集,不易吵闹”

两人双眼紧盯着对方片刻才复双收了力道。

楚夜再行坐回原处,夏离本也不想打架,也坐到原位。

这个二皇子是不是被刺激傻了,没等人说完就急眼,也不分个场合。

她紧盯着眼前人不放,眼神冒火,要在别处,非和这人一战不可。

楚夜也瞪着眼睛回看着夏离。

夏离以为这人还要再打,但好半天听这人才道:

“是谁交你的武功?”

夏离没好气地回道:“不知道,不认识”

“你说谎?”

“我没有,我为什么騙你”夏离的武功是暗月宫的宫主教的,她没见过这人真容怎会认识,夏离反问道:“那二皇子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两人刚刚息火,剑拔弩张的气氛再次升腾。

外面的小厮声音适时响起“少爷,相府要到了“

二皇子平息了下火气道:“一会放马蹬,我要送离小姐回府”

夏离一惊,这人想干什么?她在那道:

“你要做什么?”

楚夜道:“你既然利用了我那当然要收点利息,你这么好的身份摆在这呢!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有点傻”

“所以你要送我下车,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差不多,算你聪明”

楚夜确实是这个意思,他一个废弃的皇子忽然送相府小姐回家,让人看到当然会再议论,这样他这个二皇子的身份才能再被人提起来。

夏离本就不喜欢夏府,用这个身份让相府丢脸也不错,就不知会不会把夏府爷和大伯娘气得吐血,一想这些她心里欢快了,就连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在那道:

“那走吧!你把我送进府去也没关系”

“想得美”楚夜回了句。

他本以为眼前人会反对,但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这姑娘竟相当同意,他又有种上当的感觉。

待二人相继下了马车,他又装做对夏离很是亲密,温声细语的和其告辞。

夏离为了气夏府大房,也很是配合。

在外面直看着楚夜的马车走远了才行进府。

她直接回了后院自己的闺房,感觉心累,就躺在床上睡了会。

可还没睡醒,就听初寒道:“小姐快起床,相爷派人过来叫你了”

第四十七章 套话

夏离还没睡醒,就听初寒道:“小姐快起床,相爷派人过来叫你了”

这大房还有完没完了,怎么没事老找她麻烦。

夏离心下腹诽,但仍听话地起床,她可不想因为这事相爷再找她父亲前去询问。

时间不长,她收拾好前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夏相爷的书房,进去就见屋里宽敞明亮,要比她父亲的书房大上两倍不止。

夏相爷正站在窗边向外望着什么?夏离虽和这位大伯没接触过几次,却感到身在朝堂之人的一种威压,这种感觉像是嵌在这些人内里,早已容入骨血。

她挺了挺脊背在那道:“大伯父,你叫我”

不知道是她这段时间她经常练武的关系还是这位大伯本身就矮,夏离的个头比这位大伯父还要高出少许。

夏致远听到声音才转过头来道:“离儿来了,坐吧!”这段时间他就听说离儿这孩子越发不听话了,不知是真是假。

夏离听话坐下“大伯父找我可有事”

“嗯,是有点事情”

“您请说”相比于李红莲,她倒更信这位大伯父多一些,不过要全信还是不可能,毕竟对于母亲的死这位也没说句公道话。

“听说你今日也去司马府?”

夏离没反驳地点头,暗道来了。

“司马府的寿宴可好?”

夏相爷开始兜圈子,夏离也异常配合。

“还好,挺好吃”其实她是一口没吃,不过这次说谎倒是说得利落。

“那离儿在那认识什么人了吗?”

夏相爷这种循序渐近的招数让夏离有些心烦,她想一口气说个明白,但又不这人心里所想,只好在那道:

“是认识几个,不知大伯要问那个?”

“哦,我听说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去了,离儿可曾见到”

夏离点了点头“见到了”

“那离儿可曾和两位皇子说了话”

“说了,和两位皇子都说了几句话”

“说的什么,离儿可否给大伯学来听听”

两人话说到这夏离才知道这人想要问什么,这位相爷是想问二皇子都和她说了什么吧!直说多好,还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她在那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平常的话”

“什么平常话?”夏相爷语气忽的变得严肃。

“我问二皇子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什么的?再没了”

“还有吗?”夏相爷盯着夏离继续道。

“没了”他不停的追问她还不想说了。

“你去司马家前,月儿姐姐可曾告知过你不许乱说话”

夏离没点头“她……没说啊!”这位大小姐确实没和她说,这话是夏灵说的。

“好,就算你月儿姐姐没说,你看不到其他人的意向吗?那位二皇子……”夏相爷说不出来了,他怎么能说皇子的坏话,这是做为一个臣子最要不得的,又改口道:

“那位二皇子也能是你和其说话的人吗?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能随便和人搭讪,还胡言乱语?”

夏离被说蒙了,这位相爷是给她定的什么罪啊,就因为她和那位二皇子说话了吗?她在那道:

“那大伯你是说我不能和二皇子说话吗?”

“我没这么说”夏相爷怎么可能承认,这要让皇上知道他不让别人和他儿子说话,他头顶的乌纱帽不用要了,人家再不好也是人家的儿子,是他这些个臣子不能比的。

“那大伯您是什么意思?离儿没听明白”

“离儿,不是大伯非要罚你,但是你今天做的……真是让大伯没法说”

夏离也来了脾气,在那道:“大伯为何要罚我,你要不说个明白离儿真是不服”

夏相爷自从回来就听其夫人说了,说离儿这孩子不听话,和二皇子私自相约不说,还胡言乱语,竟连走时都是和二皇子一起走的。

他这一听才生气了,觉得这孩子得好好教教。

“离儿,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再出去了,在家里好好和婆子学学规矩”

夏离暗道:“她才不要呢!她为什么要在家里闷着,她要自由自在的出门”

想到这道:

“大伯是不是因为我是二房的孩子所以才苛刻我,今天去司马府的不止了一人,为什么偏要罚我,如果夏府实在容不得我的话,我可以搬出去住”

“你……”夏相爷早就听夫人说这孩子有些难緾,现在一听还真是,他本就怕她乱说,才一点点询问,现在倒真惹出这意思了,他生气地道:

“大伯什么时候相府容不得爷,你犯了错理应受罚,这没什么可说的”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罚我,说个清楚明白,如果你们真是这样欺负人,我倒要向邻里们给评评理,凭什么你们大房就要欺负我们二房。

“你……简直胡搅蛮缠”夏相爷竟也不知要怎么说了,他还真怕这孩子什么也不怕的到处嚷嚷,一来气急道: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掺合到皇子家的恩怨之中,给家族闯了大祸,你大哥哥和你月姐姐差一点因为你被大皇子处罚,从今日起,你就在家学规矩,暂时不要出门为好”

夏离那里服气在那道:“要罚我自有父亲,就不劳烦大伯父了,还有我到底也没明白,你们这些做臣子的竟然不去为皇子们相互厮杀给皇上提点意见,还在一边看笑话,这是你们做臣子所为吗?要是二皇子有个好歹,让皇上知道你们个个撒手不管不知道会不会把这气撒到你们身上”

她说完就走,也没等这位大伯父回,要她听话也是听自己父亲的话,其他一切对她不好的人最好都离她远远的为好。

但是在夏离回去不久,好屋内就闯进几个黑衣人,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夏离心下徘徊,她是反抗好还是不反抗好呢!这些人全是夏府暗卫,要真硬打自己一人可得对打一大群人,这种没把握的事还是少干点好,想到这她大吼道:“救命啊!救命啊!你们要带本小姐做什么去。

“把她嘴给我赌了,再喊就再加二十大板。

原来竟要又要打她,夏离左右一躲轻松抽出胳膊道;“二皇子说了,他明日要来看我,要知道我被你们打了,他定不会饶过你们的,而且要让皇上知道你们歧视他儿子,大伯父,你猜皇上会怎么做?”

第四十八章 弄钱

夏相爷被怔住了,他还真怕皇上误会,本来让二皇子在民间就不妥,皇上只是一时气急才做的决定,要真以后反悔可有他这些个臣子受的。

想到这他对黑衣暗卫挥了挥手“算了,从今天起好好看着她学规矩”竟把夏离变相软禁了。

待夏致安和夏叶父子回来,夏相爷第一个先把两人叫到房里细说了今天事情。

夏叶本想替夏离求情,被夏致安一再的打断没说。

平时他在自己大哥夏相爷面前就很听话,现在是因女儿犯错受罚他更不会说什么?

直到二人从夏相爷书房出来想去看望夏离,结果黑衣暗卫愣是不让二人进门。

夏离在里面听到开了窗和两人说了几句话,告诉二人她没事一切都好。

夏叶自责的得什么似的,一直埋怨自己在司马府没照顾好妹妹。

夏离觉得被关起来也不错,起码大家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就不用再对付哥哥了。

不过她有事情没做,仍得出去。

欠那人黑衣人的两万两银子还没着落呢,十天期限已过了大半,她不能言而无信。

而且她还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就是从桂花楼和她一起出来的青草姐姐,这人还在客栈里住着呢!她怎么把这人给忘了。

还好这两天她一直摆弄那张人皮面具,用法早已研究通透,现在终能派上用场了。

到了晚间,她叫初寒戴了她的面具,装成自己躺在床上,她则从窗户偷偷逃了。

走时初寒吓得一再告诫她要早些回来,夏离默然点头。

出了相府又心思懊恼后悔,怎么没拿点值钱的物件出去典当,怎么也能凑出来千八百块的银子吧!这是她成为杀手以来第一次这样缺银子。

以她现在在相府的实力,两万两白银恐怕不是那么好凑的,难道真要她改行去偷不成?想她暗月宫第一杀手真没干过这种丢人事,实在不行只能回趟暗月宫。

夏离心思腹诽出了夏府,轻车熟路去找青草姐姐,可到了那里却发现这人不见了,她赶忙又去找掌柜的打听,掌柜的说是一个男人把她接走的,去了那里不清楚。

男人给接走了?她除了后悔自己没早日出来以外,又满是担心。

再次向掌柜的确定那个男人看起来如何,掌柜的说那小伙子看起来不错,是个能过日子的。

夏离听了这话才行放心的走了。

青草姐姐也真是的,找了归宿也不给她留个字条什么的,她本还想在外面买个自己的房产,让她安定的住下,也算是给她看家护院了。

不过一想现在没有银钱,就别提买房子的事了。

夏离在街上转了几圈,寻思自己好不容易出来的不能这样再行回去,

今天她出门特意看了黄历的,阴历初九,暗月宫开宫门,各路杀手自去执行任务,按着以往惯例那位宫主今日也不会回宫,她应该回去一趟把床下的银子拿出来。

夏离心下辗转,想了又想,终把心一横下定决心回去一趟。

暗月宫是她生长的地方,也是她最为熟悉的地方,每个犄角旮旯那怕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更别说今日的日子特别了。

说走就走,夏离一提气出了城门,就向暗月宫飞去。

暗月宫坐落在京城南面的第二个山峰之巅上,没有进山和下山的路。普通人根本进不去,人要想上去或是下来都只能用飞的。

夏离轻车熟路进了暗月宫宫门,门两边各有一处机关,只要碰到一处不但会万剑齐发,而且里面的人自会知晓,不知道的人根本进不去。

暗月宫虽人少不多,总共加到一起二十几个人,但不管那一个拎出来都是武功高手,这么对人对付你自己,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这些年来,暗月宫才能在江湖中屹立不倒,也没人赶来挑战偷袭。

她今日特意蒙了头脸,大摇大摆的进了宫门,装做像平时一样,飞快地穿过长廊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的房间在最里面,是宫主给她挑的,几乎和他的房间紧挨着。当时她是反对的,这人却说是为了她的这全。

每次和宫主见面这人都带着个獠牙面具,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人真容。

有一次她偷偷去看,结果被宫主发现,被罚关在屋里一个月,从那以后倒放下这好奇的心思了。

她的门从来出去也都不锁,暗月宫虽说人不多,但都恪守职责,从不乱进别的屋,都怕谁不知道错失了手到时后悔就晚了。

夏离走了一路发现各屋里还真没人,她来的时候刚刚好,再晚一些他的师兄弟们就会执行完任务归来,所以她必须速度要快,不能有丝毫的拖拉。

夏离进了屋就一个飞跃去了床低,她在下面特别设置了暗阁,别人知道也一定能打开,是需要她对上阁子里的数字,这还是她和大主事偷偷学来的。

她平心静气刚刚把下面的阁子扒拉开,就听到走廊里响起了匀称的脚步声。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每每晚间睡不着时就会听到隔壁的这种走路声。

他不是从没有今日来过吗?怎么就来了呢!这个可恶又可恨她还拿其没办法的宫主。

夏离摒住呼吸不敢乱动,要被这人发现她说什么也跑不来。

宫主对声音异常敏感,那怕你隔了很久喘息一下都能被他发现,所以夏离是一丁点都不敢呼气的。

耳边直听着走路声到达她的门口直接走过去停下,她细听以为这人会开门进了自己的屋,可是这人竟又转了回来,在她门前停下。

夏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这人要干嘛?难道她被发现了,不可能,以她的武功虽一打一不是这人对手,但也能招架一段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发现,况且她是加了小心的,一直在闭气。

她听到宫主在她门外吸了两口气,像是在做什么准备似的小心地推开了她的房门,这人竟真的进来了,以前他可一次都没进过她的房间。

夏离在床上细听着宫主的举动,听到这人的脚步声地屋里四处的地面上响起,这人竟在她的屋里每一处都走了一圈。

宫主到底在要她屋呆到什么时候,她的闭气快到了极限了。

她心里暗道;“不行,再这么下去她不晕也得憋过去,看情况这人要进自己屋还得得一会,她要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逃走还有胜算的可能。

夏离的床不是在最里面,而是在屋里房面的间中,她最里面设计了一个小书房,四处放了些书,还有个不大的小方桌放了纸笔。

宫主直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她听到琐碎的声响起,感觉是这人在从衣袋里拿东西,声音过后就听这位宫主道:“这把小刀是我送你的,你要还活着就来这里取吧!”

夏离听到心里高兴得不行,竟是那把她用了顺手的小刀,心里迅速下了个决定,她要把它带走。

宫主在床上坐了会就起身去里面的书桌,他竟坐到桌边的凳子上拿起了桌上的笔写字。

夏离这时候知道她的机会来了,身子一个用力就出了床底,之后迅速拿起床上的小刀就一路飞奔出了房间向宫门而去。

她在赌,赌宫主愣神的功夫她就能够逃脱成功。

第四十九章 还账

夏离是在拼了命的往前飞,连回头的功夫都没有,宫主的武功她的了解的,简直用变态来形容,她都不知道这人是怎样把武功练到如此地步。

有一次他一人对站她们暗月宫几大高手,连战了一天一夜都没输,最后直到大主事喊停时也没分出胜负。

所以对于宫主她从心里往外透着一种忌惮,不过这些年来宫主除了训练她以外,真没做过什么过份的举动,只是他把她扔到任意危险处境时产生的心结,让她有了恨也有了憎。

逼她训练,逼她杀人,逼她激发身体内的潜能,去做一些危险又可怕的事,这是她不愿意去做的,都是他逼的。

所以自从她重为夏离那一刻起,她就发誓永远也不想见到这位宫主。

夏离虽没拿到钱,但出逃预想是对的,直到她飞奔到大门处里面的宫主才反应过来,虽说她的武功和宫主比差了一大节,但此时两人间的距离拉远了,她能逃出的机会也就多了些。

她此时是用了全力地飞逃,要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必须逃,也只能逃。

从宫门直飞下山到秘密的丛林,下面的林子她要比宫主熟悉,在不执行任务的白日里,她是经常在里面飞跑的。

夏离这面进了林子,就听到身后传来沙沙声,她知道是宫主从山上追来了。

她心着暗自着急,心思一动,在这个林子里她为了好玩曾设了几处陷井,把宫主往那里带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快的追上来。

夏离想到这就往那处飞去,几个拐弯飞转,就到了她搭建好绳网地窖,之后也没再停直接往城里飞奔。

不过她低估了宫主的防御能力,当她到了城门口发现后面的宫主身影在后面已追赶过来,看来这人的武功又精进了。

这样被他看到自己的身影铁定逃不了,夏离开始绕着民房飞去,在房屋四处是最好的藏匿人场所。

这次她只用耳朵听,连回头看的时间都没有了,直到跑遍整个城西再串进城东才不见了宫主的身影。

此时夏离混身上下早已湿透,她是被吓怕了,直到轻车熟路飞奔进了相府坐到自己的房里她的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宫主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她要稍有一丁点分心都会被这人找到,这次她在暗月宫现了身,都不知这人会不会顺藤摸瓜把她找出来。

一想到这些夏离害怕了,后悔自己去了暗月宫,万一宫主再行找她到,她不敢去想会有什么后果。

会把她扔到蛇洞里训练她的警觉,还会把她扔到狼窝里让她自已抗争,要不然把她扔到满是毛毛虫的草坪去锻炼她的胆量,是饿了吃人肉,渴了喝人血,还是会三天三夜一直瞪着血红的双眼去防范着被人杀死。

她不要过那种日子,她不要。

夏离这次在屋里直窝在那张床上呆了三天三夜没再出门一步,

她被关的这几天哥哥夏叶天天过来,逗她玩给她讲笑话给她,不过她因为宫主的事都没了心情,

后来她想通了,她现在是夏离而不是那个杀手忆影,就算宫主找到她能怎么样,她该还的都还她了,已经不欠他什么了。

今天她心血来潮就让初寒叫了哥哥过来教她下棋。

夏叶高兴地来了,兄妹二人一直在屋里下到太阳偏西才散,夏离被宫主的惊吓才就此忘记。

到了晚间夏离又想到自己欠黑衣人钱的事情,因为今日到了期限,虽说钱没凑上,她也没什么好办法去弄钱,只能先会会这人再说了。

午夜一过,她又让初寒戴上人皮面具装成自己睡在床上,她则偷偷从窗户跑了。

守在她门口的暗卫看她这几天乖巧懂事,都不怎么看着她了,只要她白日里不出门晚间这几人都去轮换睡觉,这才给夏离偷跑的便利。

出了夏府就一路飞奔向北去了暗市,和那人约好今晚在这里见面,这人该不会爽约,毕竟她是欠帐的,这人来不来她都不吃亏了。

夏离在暗市里一边逛了几圈都没见到这人,暗道这人是把这事忘记了,不过又一想两万两不是少数,忘了什么也不该忘了钱吧!

夏离在暗市直圈了半柱香功夫,各摊主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寻思这个姑娘只瞎逛不买不知是不是个偷儿,她现在每走一处,各难主都用警惕的眼神看她。

后来她一生气算了,这人都不想要可不能怪她不还了。

出了暗市她就想顺着马路一直向前走,上次她在这里碰到了银子,不知这次还会不会碰见。

夏离直走到路的尽走也没发现一个人影,就在她打算转身一路飞奔回相府时,才见一个黑及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姑娘确实守信”黑衣人站得笔直地道。

这人依旧原来那身黑衣黑裤,头上带了个半长幕离。

夏离全身警觉,她竟没发现这人是何时来的,可见他的武功要高于自己。

她在这回道:“还以为你不来的呢,原来是在考验我”

男子说话声音有些低沉,让人听过就忘了原有的声音,夏离知道这人是用了内力发声,是怕别人发现,和暗月宫的宫主一般。

“也不是,是我正好有事,所以来晚了,姑娘钱可筹到了”

夏离听到这话低了低头道:“没有,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能否再宽限时日,我现在没有银子”她第一次说的这样难为情,有些脸色发红。

男子想了想道:“宽限嘛恐怕有点困难,我也正急着用钱办事”

“那……怎么办?我实在是筹不到钱了,要不然……我为你办事抵债可好”

夏离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能想到这个。

说完又加了句“不过说清楚,我不会去杀人的”

男子听到一愣,之后问了句“姑娘会杀人?”

夏离摇了摇头“不会”她这双手是干净的,不想贴血,也不会再去杀人,除非万不得已危机生命,要不然她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

男子再沉思了会道:“那好,那你不替我办件事吧!不过这可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在做事抵债”

夏离自知感觉自己是受骗了一样,但又一想,自己并不认识眼前人,这人为何在骗她,想到这道:“说吧!你要让我办什么?”

男子继续道:“我要找一件东西,姑娘能否帮忙?”

第五十章 放榜

男子继续道:“我要找一件东西,姑娘能否帮忙?”

夏离听这人语气沉重暗道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过又一想她现在没钱还帐,要真是个好找的东西帮个小忙也未尝不可,在那道:

“公子还得细说说是个什么东西?我看我能不能帮得上这个忙”

男子四处看了看“这里不好说,这样吧!改日我自去找姑娘说清楚”

夏离刚要问有什么不好说,可这话还没出口,就发现这人竟径自飞走了。

她想喊人,又怕被人听见不好,想了想只好作罢。

“这人,也不问清楚她的地址,上那找她去?”

算了,这人要找不到她也好,她还能慢些筹集银子,反正欠钱的是她,她不急。

之后夏离也没再闲逛就直接回了夏府不提。

……

几天以后,哥哥夏叶的会试有了结果。

夏离一听说赶忙去叫小丫头初寒前去打听。

初寒直用了一柱香的功服才从外面回来。

夏离看她进屋赶忙道:“怎么样?我哥哥是不是头名?”

她认为哥哥这么努力就该是头名。

好半天,初寒摇了摇头道:“小姐,少爷这次考的不太好”

“怎么个不太好法,难道没考上,没考上也没关系,不一定非得吃皇粮”

初寒再次摇了摇头”不是,少爷考上了,只是……少爷的名次竟在飞少爷之下“

“什么,你说我哥没考过夏飞,这怎么可能?我不信”初寒认为夏飞纯属是个不学无数的混少爷,好会做什么文章。

“是真的小姐,现在大房里的人都笑得不行“

夏离听到一急“不行,我要去找父亲“

她开门就往外走,当看到门外的几个暗卫时她不动了,现在她得忍着不能惹事,要不哥哥的事情还没弄清楚,自己再乱闯岂不糟糕。

“怎么回事,初寒你好好说说,夏飞考了第几,我哥又考了第几”

之后初寒道,飞少爷的名次不但在叶少爷之上,而且还占了三甲之一,而叶少爷的名次是第四,仅次于夏飞”

夏离除了气得吐血之外,认为这会试参有水份,以夏飞的水平,恐怕连个聪明的孩童都不如吧!怎么会考了第三,定是他那相爷父亲帮其做了假。

为了这事她特意让初寒去找来父亲,结果父亲却说不可能,会试仍天下第一大考,考官不止一人,根本做不了假。

哥哥也信以为真,一直暗叹自己学问没夏飞的高,愁眉苦脸了好几天。

夏离对于这两人气得不轻,她说什么这两人都不信,还没有一丁点怀疑态度,对夏飞的才华竟深信不疑。

会试取了三百名考生参加殿试,夏家夏叶和夏飞都在其列,而且成绩都还靠前,夏老太太因为这事一连高兴了几天合不拢嘴,见人就夸她的大孙子夏飞考得好。

夏离暗叹夏飞走了狗屎运外没其它办法,这个平时连书也不看的人竟能考出这样的成绩,要没有特别的关照打死她都不信。

她只能暗叹老道不公,坏人好运了,再羡慕其相爷老爹有办法,具然能暗箱操作,她虽说没有证据证明,不过她知道实事就是这样。

在殿试那天,父亲有事没去,夏离特意请示想去送哥哥。

夏相爷不知是高兴还是怎么的,竟准许她出去一天。

夏叶进宫殿考之时她终于可以在外大摇大摆的自在闲逛。

她听说殿试要从早到傍晚一天时间,前三甲成绩则在当天由皇上亲自下旨定夺,而后面所有人的成绩也会由考官张贴红榜标注。

夏离盼着哥哥在这次殿试中一举压过几人,最起码要压过夏飞,就怕皇上看其夏相爷的面子,不好更改。

一想这些事情她就烦闷透顶,想不到什么东西都要建立在权利之下,不知道李红莲嫁与长相难看的大伯父是不是也看上了相爷位置了。

到了傍晚,还没等夏叶从宫里出来,夏离就听到了消息。

第一名的壮元叫谓贵,听说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大弟子,而掌院学士就是李红莲的父亲。

第二名榜眼叫李江冕,她听说是南名将军夫人的侄子,也就是那天南名公子去接的那人。

第三名探花是夏飞,夏相爷嫡子,而第四名才是哥哥夏叶,是个传胪,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巡抚之子。

前三名都是有强大背景之人,让夏离不得不多想了。

而哥哥心里虽嘀咕,但感觉这几人作弊还不可能,所以不怎么相信。

父亲夏致安对于哥哥的成绩是满意的,虽说没考过夏飞,但他也心满意足,没有太大的意见。

唯一不服气的就是夏离,她感觉朝庭也是看背景来的。

殿试过后,被皇上亲点的学子都要轮流庆祝一翻,而夏府不知是太过高兴还是怎么的,竟把请客时间排在了第一位。

夏离听夏飞没有去,就以被罚为由也没出门,她听初寒说夏府自从早上开始宾客往来就络绎不绝。

哥哥夏叶是以母亲没出孝期为由借口闭门不出也没出去庆贺,自有大房一家乐得自在不知南北。

外面欢声笑语,二房却安静如初。

但有些人要不想你安静怎么也安静不了,时间不长夏飞竟领着状元、榜眼相继过来寻夏叶吃酒。

夏叶没法拒绝,不得不跟着去了。

待夏离知道这事人都出去有一会了,没办法她也只好自行出门去看,今天她是得了特权的,可以随便进出,只要不出大门在府里怎么都成。

经过上次的司马府一行,她讨厌应酬、讨厌什么敬酒、更讨厌人们无心的笑脸相迎,像是学子和才女们做诗她也通通都不会,看了也烦闷透顶,说白了也就是变相的相亲,除非得已,她才不要去这种场合。

她看到夏月领着一众少女坐在一边娇笑,她赶忙离得远远的绕到走。

这段时间她和大房的几位小姐彻底决裂,不说话、不聊天、也不再来往,让这些人想找她麻烦都没地方找去。

“夏离过来”也不知是谁在那高喊了句。

夏离抬头就见所有的小姐都在看她。

虽哥哥考得不好,但也是第四名,她不能给哥哥丢脸,只得走过去道:

“各位小姐是在叫我吗?”

第五十一章 爱慕

一个圆脸白皙的女孩在那笑道:“听说你转了性子,所以叫你过来我们瞧瞧”

夏离想笑却笑不出来,这些人明显是把她当猴子参观呢!不过她了不能这样吃亏的,在那道: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具体的事情你们就问夏月好了,她是知道的,因为我被好母亲打近二几次了呢!”

边说边满有深意的看了看夏月。

夏月听了一急,怕她再行胡说,在那笑道:“你们别听离儿妹妹胡说,这段时间她最喜开玩笑了”

“我可没胡说,某人打没打我还是知道的,我先走了各位,告辞”

想看她笑话,现在她就让大家看看你的笑话。

夏离潇洒的转身走了,看到旁边有个小姑娘在捂嘴偷乐。

她让初寒去找清水,看看哥哥是否喝多了,有夏飞在场,这人多数不按什么好心。

时间不长,初寒回来道:“说南名公子非让公子喝酒,公子不喝他就不依,清水还说这些人都合起伙来整公子一个人那”

夏离气得很想过去三下五除二的乱打一通,不过此时她是世家小姐,不能给哥哥丢了脸面。

心中暗道又是那个南名公子,早晚有一天她要叫他好看。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救哥哥的办法,别的公子她也不认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告诉初寒道:

“你让清水去通知我哥哥,就说我生病了,叫他马上回来,越快越好”

“这……小姐能行吗?”

“行不行都得试试了,要不能怎么办?那些人都和夏飞一伙,哥哥又要吃亏了”

初寒一听这么说才听话的去了。

时间不长待小丫头再次回来道:

“小姐,那个南名公子不要脸,听说你病了非要过来看你,还是公子拼命才拉住这人没来”

夏离气得脸色难看,在那道:“你去告诉南名公子,他要看我就把我哥哥安然无样的送回来,要不然我就永远也不会见他”

初寒不去在那道:'“小姐,不行啊,那个南名公子本就对你存有非分之想,你要把他叫来别人会怎么说”

“嘴长在别人身上,怎么说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把哥哥带回来才正经,还不快去”

初寒被小姐逼得没办法只好去了。

片刻过后回来道:

“小姐,那个南名公子很无耻,竟偷偷告诉我说,让小姐你在房里等着,他一会就到”

夏离在那翘了翘嘴角,这人无耻不怕,只要他上勾就成,翘了下嘴角道:

“走,我们回去等着,还有一会那位南名公子一来,你就这样……”

初寒听后心中大喜,但又有些犹豫不决地道:“小姐,这能行吗?”

“当然行,你听我的没错”

小丫头最后只得点了点头“好”

主仆二人定好计策就等着南名一把夏叶送回来。

时间不长,夏离在屋里窗下往外看,就见到南名一领着清水和他的小厮把夏叶扶了进来,这人还挺聪明,知道哥哥不来她是不会让他进屋的。

夏离和初寒从忙迎了出去,她看了南明一一眼翘了下嘴角道:

“多谢南名公子把帮我把哥哥送回来”

南名公子被夏离这一眼看得痴了,他从没有这样喜欢一个人,好像此刻眼前人向他要什么他都能毫不犹豫的答应一般,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

夏离看这人又拿那双色眼看她,心里恼怒,吩咐清水和小厮进屋,把人放到椅子上坐了,她才不得不忍者厌恶道:

“南名公子,可否麻烦你给我哥哥倒水杯过来”

南名公子想也没想就自去倒了杯水,递给夏离,看得身边的小厮眼神一愣一愣的,他家的公子何时做过这些事情,有时在家喝水都是他拿着杯子喂的,现在竟给别人倒水,天啊!把他的眼睛戳瞎吧!

夏离客气了声“多谢”,之后端着水杯拿到哥哥嘴边“哥,喝水了”,边说边把着哥哥的头把水喂进嘴里。

夏叶是真喝多了的,双颊通红,眼睛微闭,谁让他做什么都不知道。

夏离暗叹自己做得正确,要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南明一正看着夏离出神,暗想这样的女子要整天陪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就听夏离一反常态地道:

“南明公子是你让我哥哥喝的酒吗?我哥哥平时只知道读书识字,并不会喝酒”

南名一听面色羞赧,在那小心地道:“抱歉,我……是为了见你,所以……才让你哥哥喝的”

“哦!是吗,那南名公子你是喜欢我喽!”

夏离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觉得反胃,不过没办法只得说。

南名一听眼前人声音软软的心里高兴了,双眼直盯着夏离道:

“是,我南名一今生只喜欢你一人,我发誓”

夏离很想笑,但是她还不会笑,只得翘着嘴角道:

“你这样说怎么能做得数,男人的话嘛一般都是这面说完那面就忘了,谁会信呢!”

南名一听到这话激动了,这些年来他身边虽也有一些暖床丫头,但那也只是玩物,怎么能和眼前人相比,眼前人漂亮温柔不说,还聪明不失风趣,最主要的是一点也不怕他,今日来时他就打算好了,说什么也要见夏离一面。

想了想道:“那离姑娘你怎样才能相信我的话,等我叔叔回来我就和他商议向夏府提亲可好”

夏离虽心里厌恶无比,嘴上仍旧道:“你空口无凭谁能信呢!”

南名公子赶忙道:“那离儿,你怎样才能相信呢?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自从见了你第一面开始,我就倾心于你,此生非你不娶”

夏离没想到这人倒真敢说啊!不叫她离儿,真想割了他的舌头。此时屋里的两个小厮早就把头转到一边,连看都不敢再看,而哥哥夏叶正因醉酒在那昏睡,想听也听不到,她平复下心里的火气,在那道:

“那这样好了,你跪倒我面前和我说我就信,要不然……”

南明一虽心里不太舒服,但为了眼前的女子他真是的什么都愿意做,别说让他跪了,就是让他砍了一条腿他都会毫不犹豫砍了递过去,大丈夫能屈能伸,跪在自己心爱女子面前起誓何妨。

他感觉自己像着了魔了一样,回到府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眼前少女,那面色冷淡说话又异常温柔的模样,或是阴拦自己马车时的牙尖利齿,无一不让他心潮澎湃。

夏离话音刚落,就见这人一个健步扑通跪到自己面前.

第五十二章 出游(一)

夏离吓了一跳,这人还真跪啊!她只是说说的,也没真叫他跪怎么就跪了呢!

南明一是想把心里话真心实意的说出来,所以没觉得跪自己心爱之人觉得丢人,这面刚要开口就听外面传来叽叽喳喳的笑闹声。

他一个愣神,暗道怎么会有人来,就见一群女孩子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推开夏离的房门进屋。

初寒在那嚷着,“你们还不快把南名公子扶走,看样子南名公子病得不轻”

来的姑娘都是刚刚在院里和夏月在一起的,多数都是爱慕南名公子,刚刚听初寒说南公子在这处病了,众人不由分说就跟着来了。

人多吵闹,谁也没听见南名公子此前说的话,进屋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竟跪在那里,也不问其原由就七手八脚把南名一搀起,有的还愚蠢的拍拍南名一衣服道:

“南名公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走,夏府有太医快让他帮你瞧瞧去”

南名一不知要怎么说,张了张嘴想说别的就被这些人再次打断了。

“南名公子,看你脸色不大好看,是不是刚才没吃好,走,我们出去边瞧太医边吃点东西补补”

夏离听到这话都想发笑,这些姑娘也真会给南名公子找借口,故意忽略了这人跪倒她面前的事,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她本是想叫这人丢脸,让大家看看这人向她述情被拒后的模样,她故意刁难南名一让他下跪,但没想到这人会真的跪了。

更没想到这些少女个个都是花痴,竟自动忽略了这人为何在她面前下跪的初衷,全都推到这人的生病的上面。

她冷眼旁观的着南名一被众位姑娘七手八脚的拉走,心中的怒火消了消,这次算是便宜他,这人下次再惹她可不会这么好运。

南名一直到被这些人拉到院子才后知后觉的猜到是怎么回事,不过奇怪的是他竟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奋,就这样被人摆了一道还是他长这么大头一遭,心下忽然想到要和这样一位姑娘斗智斗勇的生活在一起一定非常有趣。

夏离直望着这些人出了大门,刚想转头就不期然对上南名一的双眼。

只见这人面上没有一丝怒气,相反的看样子倒很高兴,脸上带着浓烈的笑向她看过来,嘴里无声的张了几张,是在对她说话。

她气得很想拿小刀刮了这人的嘴,因为这人向她说道:“等我娶你”,想要她嫁给他真是想得美了,要不怕影响到哥哥的仕途,她大可不那么费事来着,这人要真不怕死就竟管来吧!她等着。

夏离直望着院子里的人走个干净,才吩咐清水把夏叶送回自己房间。

走时清水特意叫了初寒,并告诉她道:“千万别让小姐喜欢上南名一,这人霸道无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初寒回来满是担心的学给夏离听,夏离一笑道:

“放心,你家小姐我自有分寸,告诉清水别和我哥乱说,要不小心我剪了他的舌头”

她是逗这丫头的假话,不过初寒却信以为真,一再告诫清水千万别和夏叶少爷乱说。

……

时间一晃而过,夏离一月惩罚终于期满,她也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不再受任何人的约束,刚放出来第一天,她就让夏叶领她出门逛逛。

其实倒不是她有多想出门,而是在气李红莲,这段时间她被罚可把大房一行女眷乐坏了,都说府里消停了,好像她夏离就是一惹事精。

为了这事夏离心中不平,现在她就每天出门看看,看到时候谁总惹事。

她就不信了,她们能老那么得意,老天爷会总站在她们那面。

不过两人出门并不凑巧,正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肖晚渔,说大皇子明日要请大家聚聚,到郊外的庄子上玩乐。

夏离不想让夏叶去,去了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但夏叶听到是大皇子邀请怎会拒绝,因皇上这几天就要派给他差事,他怎么也得给大皇子面子,不想去也得去。

夏离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听肖晚渔道:

“大皇子也邀请了一些女眷,咱们府上的几位姑娘都在其列,当然还有离儿你”

夏离要说的就是这事,哥哥去她就去,没想到竟被肖晚渔看出来,这人倒也确是聪明,没白在大皇子跟前呆一场。

她除了暗叹这位大皇子不干正事以外,就是一再叮嘱哥哥那天说什么也要小心,不能再喝酒了。

夏叶都一一点头答应。

那了那天,管夏府出行的马车就有六七辆之多,夏离依旧如上次一般和夏灵儿坐到一起。

这次这人倒学乖了,不乱说话了,只拿眼睛看着夏离一路沉默。

一行人说是要去郊外的一个园子,说那里如世外桃园了般,平时有有不少官员携其夫人到那里游玩。

夏离是不感兴趣的,她不知一个庄子有什么可玩的,要她看,就是让男女变相的接触,为了以后的亲事做准备罢了。

但事情凑巧,马车走到半路竟碰到在路上闲逛的二皇子楚夜,这人穿着一身深蓝布衣,手里拿着纸笔,看样子是从笔墨铺子刚出来。

肖晚渔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得了吩咐,竟叫楚夜上了马车,说要叫他一起去玩。

楚夜当真来者不拒,根本不会反驳,就那跟着去了。

等到了地方夏离自行下车,才发现这人也同行的来了。

这次邀请的女眷不少,大多夏离都不相识,不过也不知是夏月说了什么?还是众人听说了什么,看到夏离就不停地叫看二皇子来了,二皇子来了。

夏离感觉这些人无聊,就躲到一边,暗道你们想叫就叫吧!随便叫,只要不提她的大名她大可装听不见。

不过让人可气的是这些人竟开始逗楚夜,夸他的衣服真好看,在那买的,纸笔都在那买的多少文钱,还问他早上吃了什么饭,好不好吃什么的等等一些让他们感觉到可乐的问题。

这些官家公子和少女都在家中被娇惯了的,那能管你是不是皇子,他们只知道你现在是个布衣平民,就算这些话被皇上听到能怎么样,大可把嘲讽说成是关心罢了,那谁还能说什么。

夏离在这面却越听越气,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得了吩咐才这样做的,虽说楚夜现在隐忍,但也不能这样过份,她过去一拉人群中的二皇子道:

“你靠边点站好不好,在中间当着别人视线了”

第五十三章 出游(二)

她是想让这人不那么显眼,靠边点站着别人的嘲讽是不是就能少一些。

楚夜依旧好脾气的什么也没说,任由夏离拉扯到一边,听着别人嘲讽的笑声一**袭来,脸上依如来时那般平静。

这时夏飞不知是从那串过来道:“离儿你也太没规矩了,怎么见了二皇子也不行礼,别以为他现在是平民就是你能瞎说的,小心你犯了大不敬之罪。”

夏离一看到这人就气得牙痒痒,她就知道这人不会对二房好的,心下暗叹还好自己跟着哥哥来了,要不一会哥哥还定吃亏。

她看着夏飞道:“我当然会去拜见啊,不过我看夏飞你也没对二皇子施礼,难道你这尊敬只是嘴上说说的”

“你……这死丫头,你等着”夏飞脑羞成怒,每每对夏离是恨得咬牙切齿,还没办法。

夏离那是吃亏的人,现在她想出口恶气,在那竟自说道:

“大家看见了吗?这个夏飞就是我的堂哥,他现在对我这位妹妹的态度一点也不友善不说,还处处和我做对呢!”

夏叶听到赶忙跑过来拉住妹妹的衣服小声道:“这么多人你胡说什么?小心再次被罚”

“他们大房除了会罚咱们还会什么?”夏离不在乎道。

“你呀!怎么变得这样不牙尖嘴利了,现在是在外面,看到时丢了夏家的脸”

“丢就丢呗,反正也不是丢我的脸?”

“胡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你该懂”

“哥哥,我一直觉得咱们和大房不是一家的”

夏叶在外面没法和夏离吵,最后只好道了声:

“你呀!要再惹事小心我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

“是”夏离赶忙改口,她知道这位哥哥实在,要感觉为了她好,还真有可能不带自己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大皇子过来道;“你们是谁不尊重我二弟了”

夏离一听就知道是夏飞告状了。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拜见,她也装听不懂的没出声,看看这话谁能回。

大皇子接着道:

“我告诉你们,我这二弟可是我亲弟弟,真正的皇子,你们要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要让我知道谁再敢对他不敬小心我罚他”

夏离暗道还真会装,要真拿楚夜当弟弟才不会这样让人嘲笑他。

“是”众人纷纷回声。

“好了,都平身吧!本殿下领你们去园子里好好逛逛”

大皇子今日穿了一套白色镶嵌着金线滚边的长衫,腰扎一条金色蟒带,在世容颜的衬托下更加显得风流倜傥又带着少有的放荡不羁,在场的姑娘们双眼都泛着晶光,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瞧,每人的嘴角都带了一抹笑,双夹也变得粉红,就连相府大小姐夏月都眉眼含情的不离大皇子左右,这么养眼的人确实让人心里欢喜。

相比于大皇子的精神帅气反倒更加衬托出二皇子的落魄,不过要夏离觉得这人也只是败在衣服上,其内里透出那种高贵刚毅的气质,是大皇子所没有的。

一直低着头像个受气包的二皇了让人忽略了这些,近而也忽略了他那双眼里的亮色,再加上这人没有大皇子那样白皙,脸是古铜色,就把他所有的气质全部掩盖了。

众人现次出声附和,之后就跟着在大皇子的后面前行。

那个让夏离讨厌的南名一不知从那里冒出来,虽相伴于大皇子左右却不停的回头看,夏离故意不看这人,但仍感觉到从这人滚烫的线视射到她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夏离故意往二皇子身边凑了凑,楚夜看了看她没出声。

她看这位爷装的实在辛苦,在那小声道:

“你为何不走?”

“走,往那走?”这人小声回道。

“那他们欺负你怎么办,你就受着?”夏离理解不了,这人为何不反抗,明明有能力反抗的。

楚夜轻哼一声“你想得太简单了”要能反抗他早反了,为何要等到现在,只因他的母亲还是皇宫里受人禁制,所以他丝毫动弹不得,一动变粉身碎骨。

夏离不知道这些也不懂得朝政,她只知道谁要欺负你了就要反击回去,这和她以前的生活在暗月宫有关。

一行人走到门口,她才见大门上写着“冷香园”三个字的招牌,她感觉以前好像在那里听到过。

夏离跟在众位姑娘、少爷、王孙公子后面浩浩荡荡进了园子,九月初的天气依旧炎热,园子里种植的粗大树木正好形成天然的屏障,人在里面凉爽异常。

树木都是各类珍奇品种,有许多都没见过,也不知这位园子的主人是在那里弄来的。

各式各样的花草也都争相开放,一丛丛一簇簇,渲染着人的视觉。

姑娘们发现惊讶的喊声,谁也没想到外面不起眼的园子里面竟会这样漂亮。

肖晚渔陪着大皇了走在前面,边走边说着什么。

夏离细听才发现这人竟起了坏主意,对大皇子耳语想组织什么比赛。

她就知道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能是想要对付着身边这位人来的。

夏离不自觉看了看二皇子楚夜一眼道:“你恐怕要有麻烦了”

楚夜不在意地道:“人只要活着就会有麻烦”

这话听着竟有一股心酸,夏离不知道这人经历了什么也无从得知,但她知道大皇子表面看着和这位兄弟和善,实则不然。

“那……你一会怎么办?”夏离竟有些担心这人,说完又感觉自己这样问有些奇怪。

楚夜脚步沉了沉好一会才道:“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走”

这话说的和没说差不多,夏离也不再问,不过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怕这事会殃及池鱼,波及她道不要紧,主要是怕哥哥,偏这位哥哥还是实在的,真是让人没办法。

众人从门外进来一直逛到园子的中央,这处是一块大的空地,有房舍有桌椅,还有丫鬟小厮在凉棚下早已沏好的香茶。

走在前面的大皇子先行落坐,之后才出声让后面的一众男女也跟着坐下。

这个时候夏飞竟自行走到前面道:“各位,我有一个新玩法不知大家是否同意”

第五十四章 出游(三)

“好啊,说来听听”夏离不知是那家公子先行出声道。

夏飞清了清嗓子在那道:“大家都在这坐着有些枯燥,所以我想出个特别的比赛,大家听了一定感觉兴趣”

南名一在那打趣道:“别卖关子,还不快说”

众人听了一阵哄笑。

夏离心里异常厌恶夏飞,本就颜值不好,身材还不高,长得难看你就低调点,可这人倒好,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可劲的显摆,好像怕谁不知道他似的,这个提议可是肖晚渔说的,他竟捡了便宜。

她不自觉回头看了肖晚渔一眼,发现这人眼神满是带笑的看着前来,眼中带着不明所以的深邃,夏离猜不透这人的心里所想,直觉这个肖晚渔要比夏飞难对付得多。

夏飞继续道:“大家看到这块空地了吗?一会我们众位公子都选一名士兵,让他们在前面跑,我这牵了一条狗让它追,狗追上了谁,那名士兵所对应的选主就甘愿受罚,怎么样?这个主意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是挺有意思,好玩,不过输的人是怎么个惩罚法”

此时出声的不但是各位公子,就连一边坐的坐位小姐都觉得很有意思纷纷询问。

夏飞嘻嘻一笑“那我就来得有意思点的惩罚,让他当众在大家面前洗澡怎么样?”

一个身穿淡粉裙衫的少女在那接话“这个不好,我们都是姑娘家,非礼勿视,怎能看这个”

夏飞想了想道:“那就让他穿着衣服在大家面前洗如何?”

少女想了想终点了下头“这个还成”

“那好,还有没有意见的,没有一致通过”

夏离听了只觉得这些富家公子真会玩,具然让人和狗比赛跑,那谁能跑得过狗才怪。

不过她忽然想起这些人会不会让哥哥参加,就偷偷告诉初寒去找哥哥的小厮清水,让她告知清水千别让哥哥去,万一这些人是在搞鬼,到时输了再罚些不着调的就遭了。

夏叶这次出奇的听话,众人拉他去他也没去。

夏离看到这才放了心。

本来是想参加就参加比赛,可是夏飞却硬去叫二皇子楚夜,本来二楚夜是没打算参加,可这人一叫,就听话的去了。

夏离看到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出上来是什么,只得看着二皇子去挑选站那一排的士兵。

每人只能挑一次,指谁是谁。

这些兵都是从宫里出来保护大皇子,所以谁也不认识所挑之人跑的快不快,怎么选全凭运气。

待众人选完,所有士兵一字排开,在这些人的后面一头吐着舌头的长毛大狗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众人,那双深色的眼眸让人看了混身发寒。

夏离看了心下暗道:不知条大狗会不会咬人,要是咬人的话那这些兵可就惨了,不过想来大皇子该不会那样糊涂,要因为玩乐把士兵咬坏,那他的名声可就坏了。

一切准备就绪,小厮击鼓一声开始,击三声结束。

当鼓声响起这些士兵也动了,夏离猜测这些看那只狗的样子也是害怕的,要不然不会跑的那样快,有的还担心的边回头边头,就这拉低了自身的速度了。

众位小姐公子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眼一眨不眨的在那观看。

以为落后的士兵定会挨着狗咬了,可是这只狗自打出发开始就直奔着跑得最快的人而去。

众人发出吃惊的声响,谁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夏离也是第一次知道,狗追人的情况并不是你跑得慢落下了它就奔着你去咬,而是谁跑的快就去追谁。

众人眼瞅着大狗直奔最前面的人而去,如一只凶弩直奔目标而去。

时间也就是片刻的功服,长毛大狗就咬住了跑在最前面人的衣服不放,边咬边哼哼着鼻子不停地炫耀。

鼓击三声,比赛终止。

众人发出兴奋的喊声,纷纷上前去看,是谁这么倒霉选了这个跑得快的士兵。

待结果出来众人都眉眼含笑的看着二皇子楚夜,有胆子大的少女当场就道:

“二皇子你可真幸运啊!真会挑人,还挑了个跑得快的”

夏离虽眼看着楚夜选的人,这人又直接上的场,夏飞等人根本做不得假,但这么巧合的事情她仍觉得怀疑。

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是他呢!

跑得最快的士兵看到自己被狗咬了,扑通一声跪倒楚夜面前道:

“二皇子,这可怎么是好,都怪奴才笨,让狗给咬了”

夏离感叹这狗倒还听话,只咬人的衣服没去真的咬人的皮肉,这位大皇子还算聪明。

众人说好的惩罚也提上名头,有几个纷纷叫嚷让二皇子当众洗澡。

虽是穿着衣服去洗,但在这么多年面前也够丢脸的,何况还是一个皇子。

夏离在这看了那个干兵道:“既然你跑得那么快,就罚你在众人面前替二皇子洗澡好了”

士兵面色有些为难“这……他们能答应吗?”

“那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夏离从二皇子身后站出来道:“大皇子,如果你们真要让二皇子去河里洗澡恐怕我们这些人的双眼就不用要了,臣女可否回避”

她是故意说给大皇了听说,让这位适可而止。

大皇子在那面色不善地道:“你敢,都给我好好看着,愿赌服输,这没什么可说的”

“民女怕皇上震怒,到时伤及无辜可就不好了”她想借皇上的手让这些人有所收敛。

这些人是铁了心要整二皇子,她很怀疑这些人是故意的。

抬头看了眼边上的楚夜这人竟没什么表情,真怀疑大皇子一声令下让他脱衣服洗这人会毫不犹豫的脱衣服洗了。

南名一在大皇子身边看夏离替二皇子求请面上失了笑意。

一个被皇上废弃的皇子竟敢抢他的东西,真是不想活了。

想到这他看了大皇了一眼道:“大皇子,既然有人提议那洗澡就算了吧!但既然输了罚是免不了的,要不咱们改罚别的”

大皇子此时顺着台阶往下下,在那道;“本殿下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让二弟当从洗澡确实不太好看,那你们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此时那位本次科考得了第一名状元郎谓贵道:“大皇子,我家在这不远处有个庄子,庄上有个做饭的厨子很会酿酒,他酿的米酒在咱们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我听说二皇子酒量很是惊人,也别说咱们欺负人,咱就可着二皇子的强项罚怎么样?”

众人听过都说“好,好”

夏离却在心里暗道了句“又去喝酒,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五十五章 喝酒

这面话音刚落,就有位圆脸少女温和地道:

“大皇子,现在天色不早,你们要去喝酒我们这些姑娘就不跟着去了,一来怕家里担心,二来我们去你们也不方便”

夏离细想这人是谁,后来才想起来这位就是司马家的小姐,一看这个姑娘就是个懂事的。

这提议正合她意,要能成她定把哥哥夏叶带回去。

大皇子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好半天没出声。

肖晚渔看气氛不妥在那笑笑嘻嘻的打圆场,“要不这样大皇子,我看咱们要不去“天香楼”得了,那里离家近环境不好,众位姑娘去留都很是方便”

大皇子听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在那道:”那就这么办吧!一切都交给你了晚渔”

“好”

之后众人又在园子里逛了会,才又转道去了京城最出名的酒楼“天香楼”

夏离暗道这位大皇子是什么意思,为何非让吃酒不可,到底要做什么?刚刚司马小姐提出不去这人虽没同意但也没说什么,要是她现在说不说恐怕会激怒这人,一想还是去吧!她不去哥哥也会去的。

她以前执行任务时经常路过天香楼,但却没去过。

偶而想吃东西,都会派暗月宫里的二、三等杀手前去买了拿回来吃。

有时这些人还会吹嘘地道:“这可是从天香楼排了长队好不容易买来的,你要不吃定会后悔,下次要吃还指不定有没有了呢!新的菜品一上这个老菜可就撤了”

夏离去时特意四处看了看,每次吃师弟们拿回的菜品她也没觉出怎么好来,甚至都没有一般酒楼做得好吃,只是贵在新颖,都没见过,不过价钱却不是便宜,说是京中最贵的酒楼也不为过,为何这里会这样红火,订个桌都难,这也满让人称奇的。

不过她跟着这些人去是丝毫也不担心的,有大皇子在,什么高贵的场所都会无条件开放,这位可能是未来的储君,谁会冒风险得罪这样的人,那才是脑子进水了呢!

一行十多辆马车再次驶向天香楼。

进了大门下了车,自有里面的小厮自动上来牵马伺候,让人奇怪的是连问都没问一声,就把一行人等自动让进后面主楼。

这定是早有安排了,夏离暗道。

她跟随在众人身后进去,看着二皇子楚夜不知被谁拉到前面,而哥哥夏叶仍和那位司马公子走在后面,而自己身边还是那位大房庶女夏灵,夏月和夏雨两人早已挤身在前,一个不离大皇子左右,一个紧盯着新普升的壮元郎不放。

“离小姐?是不是累了?”

夏离抬头就见刚刚在园子里反对大皇子去庄上的那位司马家小姐。

这位小姐说话温温柔柔的,长得园园的脸盘很是讨喜,

她奇怪这位小姐怎么没跟着夏月一起,赶忙回道:“是有一些,司马小姐你呢?”

“我……还好了”这人边说边看了夏离好几眼。

“司马小姐可有什么问题?”

“哦!没有,是我冒昧了”

夏离觉得这人有话要说,但不知为何没说。

夏灵一直走在旁边,此时在那笑道:

“司马小姐你衣服上的花纹很漂亮,我以前一直想学,但怎么学都没学会”

司马小姐边走边笑呵呵地道:“这个叫彩云图,是我家绣娘新研究出来的一种纹路,你要感沦兴趣改天到我家我让她教你”

“好,灵儿多谢司马小姐了”

“不用客气,这点事情不算什么”

夏离感觉夏灵很会聊天,不像她想和这位小姐说话却找不到话题,最后还是这位小姐先行道:“离妹妹平时在家都喜欢做什么?”

“……我……”夏离还真想不出来自己在家做什么,好一会才接着道:

“我喜欢看书偶而会写几个字,但写得不好”夏离实说实说,她的字确实不能见人。

“哦!我早就听说离妹妹和以前大相同没想到……”

司马小姐用手捂嘴笑了笑道:“不过我喜欢现在的离妹妹”

夏离本想回以一笑,但最终翘了翘嘴角回应,想来原主的受好和她不大相同。。

几人边说边聊终到了小厮早已给众人准备好的房间,里面有张宽大四方围桌,能一下容纳二三十人之多,众人暗叹大皇子的招牌好使,不用发话掌柜的早已给准备好了。

众人纷纷落坐,酒菜也像早已准备好了一般,由一个个身穿粉嫩的少女,素手纤纤一个个端来。

在坐的男子有几个眼睛都直了,以前他们吃饭很少来这种地方,一是怕碰到自家老爹,怕回去挨一顿臭骂,再一个也消费不起,来这吃一顿饭没个几千两银子下不来。这还不算找姑娘们伺候的,都是店里小二端茶倒酒。

看来今日的消费定是不菲,众人纷纷感叹,也就跟着大皇子能长长见识。

大皇子被众人夸得美滋滋的,漂亮的脸上应出潋滟的光,看着更加光彩夺目。

“来,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众人刚要端起酒喝就听夏飞道:

“大皇子先等等,二皇子刚刚输了还没罚呢!这酒先不能喝”

“对,对,大皇子,大丈夫得愿赌服输,言而有信,是不是二皇子”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奔着二皇子而来。

大皇子不得不放下酒杯为难地道:“二弟你看……”

二皇子楚夜面色平淡地道:“我既然输了就该受罚,这没什么可说的”

夏飞继续道:“那好,上酒,让我们见识下二皇子酒量如何?怎么样?”

“好,好”

时间不长,几位姑娘再次鱼贯而至,各人手里捧着一坛子的酒放到楚夜面前。

夏离偷偷数了数,竟有五坛,这人要全喝了这还有命吗?她表示怀疑。

此时南名一在那道:“二皇子开始吧!让我们看看你的酒量如何?你要把这五坛酒都喝了,我们这些兄弟们也跟着喝一个怎么样?”

“那可不行,二皇子是输了罚的酒,我们喝的可不能算,要喝也得单喝”

这些人竟都不依。

在众人争相讨论之时,楚夜也没抬头,他看着面前的五坛酒抬手就把上面的封红一个个撕下,什么话也没说,端起一坛就往嘴里倒。

第五十六章 惊变

夏离看着这人的表现皱眉,这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这那是喝酒啊,这是灌酒呢!

夏飞在那看到先行带头拍起了巴掌,众人也发出兴奋的大笑。

待楚夜把这几坛酒水喝完也就片刻的功服,夏离是片刻功服皱着眉头看完。

几个酒坛就那样被这位二皇子喝得空空如也,像被什么东西快速抽干了一样,而楚夜却脸色发白,看起来像是雨中凋零的枯树,随时就要倒下。

大皇子看着二皇子关切地道:“二弟,你怎么样,要不先上里屋躺会再过来”

楚夜摇了摇头“不……用,我先去解个手”

夏飞在那道:“来人,快扶二皇子去解手”

一个穿着漂亮的少女赶忙过来,娇滴滴地道;“二皇子奴家陪您去可好?”

二皇子竟什么话也没说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搂着少女的双肩走了。

夏离不知怎么看着有些辣眼睛,在她的印象里,二皇子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众人继续喝酒,直到楚夜去了许久没回,夏飞才在那道:

“大皇子,是不是派人去看看二皇子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大皇子装做面色着急地道:“是啊,快去快去”

夏飞跑到外面片刻再行回来道:“我叫一个小厮去看了”

南名一在那没少喝,脸色有些发红,笑呵呵看了夏离一眼“来,我们继续喝,要不然可赶不上二皇子喝下的那五坛酒,这么好的酒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全喝了”

“老喝酒多没劲,来,咱们玩点别的,这回把姑娘们也都带上,别只顾着咱们自己喝,是不是众位姑娘们?”肖晚渔在那道。

夏月在那道:“那可不行,我们的酒量浅,喝不了多少,你们要喝一杯我们喝一口还成”

“行,行,月表妹怎么说都成,反正就是大家高兴,也不是比个输赢来着”肖晚光渔又装起了好人,眉眼含笑对着一众少女,典型的温柔多情男。

时间不长,有人来报说二皇子去休息了,一会回来。

众人相互对看一眼,都嘻嘻笑了。

夏飞却不管那个,在那道:“有美女相伴,休息会也好”

夏离听了这话却不怎么舒服,暗叹这人怎么就真的和美女走了呢!怎么也有点不敢相信。

夏飞撸起了袖子“来来来,咱们玩咱们的”

“好”

众人玩起了行酒令,夏离不懂本不想玩,但南名一却自告奋勇的要教,夏离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玩了。

几轮下来她还真是幸运的没喝着酒,哥哥夏叶倒是喝了两杯,剩下其他人她没怎么注意,只看到夏月喝了一杯。

一柱香过后,楚夜再次搂着走时的少女回来,脸色依旧苍白不太好看。

夏飞在那道:“二皇子怎么样,是不是好了。就那几坛子酒而已以二皇子的酒量该是少的”

南名一在那接话“那一定是好了,有美人相伴什么人都得好”

这人边说话边看了夏离一眼。

夏离懒得回他,暗道今日他要敢放肆,她定给他点教训尝尝。

大皇子在那关心地道:“二弟你怎么样,没事吧!”

楚夜摇了遥头“无事”

夏飞看着二皇了搂着的美人道:“二皇子,你那美人也不能一个人占有啊,让她给我们跳支舞助兴如何?”

楚夜道了声“好”。

美女听话起身,笑呵呵的走到桌子中间,叫了小厮奏乐,就在里面偏偏起舞。

夏离以前执行任务时倒见过美女跳舞,但这么近距离还是第一次见,双眼灵动有神,腰肢纤细柔弱无骨,一频一笑无不动人心魄,连女人都喜欢看,也无怪乎男子喜欢看了。

在场的年青男子除了个别的都看直了眼,特别是夏飞,那恨不得一口把人吞下去的模样真是恶心至极。

夏飞玩到兴奋处,竟叫了十多个少女一起出来同乐,跳舞的跳舞敬酒的敬酒,一时间屋里陷入从没有过的热闹。

众位姑娘也有几个被劝着喝了酒,有大皇子在场,谁会扫其颜面,不会喝的多少都会喝几口。

南名一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双眼带笑脸上泛着酒后的亮光竟一屁股坐到夏离身边道:

“离儿,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好一点嗯?你怎么就不愿意理我呢!你要对我好一点,我把心掏给你都愿意”这人边说边不自觉的地要摸夏离的手。

夏离看这人明显是喝多了,很想一巴掌乎过去,真想打死这个不要脸皮的,旁边还有别人坐着呢!竟然这样说话。

但此时看大皇子正玩得尽兴,她又看到哥哥和司马公子两人对饮也是酣畅淋漓,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事,到时吃不了兜着走,还给哥哥填了麻烦。

她一生气从座位上站起,现在整个桌子只有二皇子楚夜身边有坐位,就毫不犹豫地坐过去,暗道这个南名一现在姐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不过来日方长,总会有回报的。

南名一被扔到桌子上双眉紧皱,不过他竟没去拉夏离,而是瞪眼看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嘴角含着微笑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待一杯酒喝完才看像夏离的身影,嘴里小声吐出几个字“人会后悔的”,之后才起身走了。

夏离虽坐到楚夜身边但却一直注意这人的举动,听到这几个字仔细咀嚼,“我会后悔的,我怎么样会后悔?没一巴掌拍死你才是后悔吧!”

她转头看二皇子楚夜微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样,在那道:“你还好吗?”、

楚夜听到睁开双眼,小声地回道:“你今日不该来”

“什么?什么意思”夏离不懂这人什么意思,本来她是不想来的,但指名是大皇子邀请,哥哥又快被皇上按排任职,她不来她哥不也得来吗,她哥要来她就得来。

好一会楚夜又改口道:“算了没有我这一遭也会有别的,这个不能怪我了”

这人说话像是酒后的醉话让人听不懂,夏离却感觉他不是随便乱说,暗暗有些着急地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这人却一反常态,慵懒地道:“反正也死不了,也没什么?”

话音刚落,夏离就听到前面发声兵器交碰之声,紧接着一声大吼“你找死,竟敢刺杀大皇子”

感冒了头好痛!今天码不了几个字了……呜呜

第五十七章 定罪

这面二皇子的话音刚落,夏离就听到前面发声兵器交碰之声,紧接着一声大吼“你找死,竟敢刺杀大皇子”

她刚才和楚夜说话,竟没注意去听前面,现在忽然出现这声赶忙抬头去看,此时就见南名一一手持剑正对着跳舞的美人脖颈。

“怎么回事?怎么了?”众人本都醉得东倒西歪,听到这声酒都醒了一半,有的纷纷放下酒杯起身去看。

夏飞本喝得不少,身子有些歪斜地站那谩骂出声“你个贱婢,真是耍的高明,竟敢当众刺杀大皇子真他妈的活腻歪了,说,是谁主使你的?”

“什么,这个女人竟敢行刺,还刺杀大皇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后面众人听到这话全部清醒,手里的洒杯也随即放下。

“这多亏了有南名兄,要不然大皇子的安危不保”

也不知是谁竟夸起了南名一,夏离暗道这人凑巧好命罢了,救了将来的君主,这加官进爵是免不了的。

只是这美人能拿凶器进来,这点有些说不通。

夏离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场景有点巧,心里疑惑。

“把头抬起来给老子瞧瞧,是那个货色竟想找死”夏飞气不过的竟自踹了女子几脚道。

地下人双眼发红地抬了头,众人也都看清。

“这不是先前伺候二皇子的那位美人吗?怎么还行刺来着”

也不知是谁说了句,众人的目光纷纷射向那面仍微闭着双眼的二皇子楚夜。

“说,给老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你们掌柜的也通通叫来,今个要不弄明白,小心你们天香楼不保,挣再多的银子也于事无补。”

夏飞边吆喝边喊,嗓门那是一个大。

掌柜的是个中年男子,看样子有四十多岁,一路小跑过来“各位爷,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文茜这孩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孙某给几位爷赔个不是”

“你给我少来这套,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你们天香楼调教出来的美人,竟拿着匕首对准我大哥,孙掌柜你得好好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掌柜的好好说说,我们可不是那么说打发的”众人也随声附和。

掌柜的一听事情不对,头上的汗刷的冒了出来,看着地上的文茜冷硬地道:“文茜怎么回事,给几位爷好好解释解释,要不然孙叔可保不了你”

地上的文茜自从事情发生开始就嘤嘤哭个不停。

“你这孩子倒是说句话啊,你上没父母,下没兄弟,你要不给孙叔好好说明白,这事可不能善了”

文茜听了这才擦了擦脸,转头看了眼坐那的二皇子道:“这事不关二皇子的事,是文茜一个人犯的错,由文茜一人承担”

夏离听到这看了看身边的二皇子又看了看地上的文茜,终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姑娘的反应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而二皇子则还闭目养神没出口辩解一句。

她伸手动了动身边人道:“人家说你呢!你还不解释”

二皇子楚夜仍旧没动没抬头“你相信她说的话?”

“不信”

“为何?”

“你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吧!太幼稚”

夏离确实是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

楚夜听后抬头看着夏离道:“多谢你的信任”

这人眼里竟泛出戏虐的光来,让人感觉这人是在高兴。

“被人说成杀人帮凶手你还在高兴?”夏离说完摇了摇头“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这时就听夏飞吼道:“你少在那胡说,竟敢直指二皇子,真是找死”

这人说完就又向文茜身上踹了几脚。

文茜疼得叫了几声,哭着道:“大皇子饶命,飞少爷饶命,奴婢现在都是二皇子的人了,怎么可能直指二皇子,这件事情和二皇子没关系,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

众人听到这心里都起了火花,本来还是星星一点的火星,现在竟烧得旺起来,双眼都向二皇子这面射过来。

大皇子似听得不耐烦了,在那道:“把她给我拉下去,好好伺候着,看到底说不说实话”

上来的两个士兵不由分说拉起文茜的胳膊就走,文茜嘴里也发出杀猪似的叫喊“大皇子饶命,大皇子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文茜再次被押上来,跪在那道:“大皇了饶命,奴婢说,是……是二皇子说大皇子处处欺压他还和他做对,所以才让奴婢趁机刺杀大皇子,说以后等他回了宫再复了皇子之位,就许我个妃位,所以我才……”

这位姑娘没等说完,那面的夏飞先行怒了,一个健步跳过来,抓住二皇子楚夜的衣领就打,边挥拳边道:

“好你个楚夜,大皇子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想要杀他,真是贼心不死,活该皇上给你赶出皇宫。”

楚夜却任由夏飞打骂一声不吭。

众人也没有一个上前拉架,都在那道:

“真是的,大皇子对他这么好竟还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就是说啊!这人真该打,该好好把他打醒才是,一点也看不清眼前的状况”

“对,打,打得好,这人太可恨了”

夏飞的拳头成了众人的出气筒,纷纷叫好。

夏离站在一边看楚夜被打也不还手,嘴角还流了血,她一个大步上前攥住夏飞上扬的手臂道:

“你要把他在这打死了恐怕于大皇子的名声也不好吧!”

夏飞没想到阻拦自己的人是这个死丫头,在那吼道:“怎么,你对他有意思,只可惜他已不是皇子,永远都是个贫民,像你这种臭丫头,也只配嫁这种贫民”

“住口,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南名一在那不干了,走过去喊了一嗓了,夏离是他的,不会嫁给任何人。

夏飞不敢惹南名一,只得把脸转到一边闭了嘴。

夏离气得使劲攥了攥手,她真的很想伸手,不过看到哥哥夏叶过来拉她,她终是忍住了。

屋里的空气由刚刚的热闹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众人也不敢再说,都往后退了退。

南名公子急眼不是谁都能招架得住的。

大皇子在那道:“算了,都把人带到大理寺关压,等我禀明了父皇再行定夺,对了,夏飞再好好查查,把屋里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员,全部先抓了关起来”

第五十八章 同谋

“是”夏飞听命地道。

大皇子一一交待完毕就领着肖晚渔和南名一先行离去,屋里众人看顶头上司走了,也都相继告辞。

夏离眼看着楚夜被人带走,跑上前去道:“楚夜,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说”

楚夜回头认真看了看她道:“呵,有时候说了是没用的”

士兵看两人说话不走,吆喝着喊:“快走,磨蹭什么?”

这人是天之骄子轮为贫民,现在又成了阶下囚,真是人生变幻莫测。

夏离心情复杂,直看到楚夜走远才对初寒道:“去叫我哥哥出来,咱们也走吧!”

初寒得了命领快跑进屋,时间不长再行又跑出来,看着夏离紧张地道:

“小姐不好了他们也要抓少爷,说少爷是同谋”

“什么?同谋?真是可笑”

夏离又惊又气,匆忙飞奔进屋,看到两个士兵正在拉扯惊慌失措的哥哥夏叶,她一个气息甩过去,两个士兵就双双退离几步远。

“哥哥,怎么回事?”夏离着急地道。

夏叶摇了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抓了。

“怎么回事?你哥他竟和二皇子同谋”夏飞不知从何处走过来,一张不好看的脸上显出嘲讽又得意的神情,让人气得很想揍他。

“你凭什么说我哥是同谋,我还感觉夏飞你是二皇子的同谋呢!你有证据吗?就敢胡乱抓人”夏离不能伸手,只能用嘴辩驳。

夏飞一个瞪眼吼道:“放屁,我夏飞行得正坐得端,为大皇了赴汤蹈火连命都不要了也不待眨下眼睛的,不像某人,一心想攀附二皇子这个枯枝,还梦想着他能起死回生呢?简直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大皇子才不会找你这样的蠢货,都嫌弃你给他丢人”

“你说谁死丫头”夏飞走过来就要伸手打人。

夏离正盼着这人伸手,那她可找到借口还手了。

在一旁的夏月儿怕事情闹大不好看,在那拉住哥哥的手臂道:“哥你和她费什么话,还不把相关人员都抓了弄走”

夏飞这才想起来和这死丫头犟什么劲啊,先把她哥哥抓了再说,看她怎么嚣张。

看着夏离得意地喊道:

“来人,把夏叶带走”

夏离看士兵再行过来就要抓哥哥,在那大吼“看你们谁敢”她的身上不自觉竟杀气外泄,让两个士兵都镇住了不敢上前。

夏叶看妹妹要惹事,赶忙拉着她的手臂道:

“离儿乖,你先别闹,赶忙回去把这件事情告知父亲,父亲知道我是清白的,定会想办法救我”

夏离经过夏叶的安抚再次平息下去,在那道:“哥,你会没事的,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父亲,让他救你出来”

“好,哥哥相信,去吧!”

夏离狠看了眼面前的大房兄妹道:

“想不到你们的心肠竟如此歹毒,一家人都不停的算计,早晚有一天我会抓住你们的把柄,也让你们尝尝成为阶下囚的滋味”

她说完这句就一个健步出了房间,她要赶紧回去找父亲,父亲定有办法救哥哥出来的。

“你……你个死丫头,你也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收拾你”夏飞看着夏离的背影眼神阴郁地道。

夏叶不知道自己这位堂兄为何要抓他,好脾气地道:“大哥,你为何要说我是帮凶,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亲生但胜亲生,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夏飞轻笑了下道:“别叫我大哥,我可当不起你们兄妹的大哥,这件事情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的小厮太蠢”

“我的小厮,清水?和他有什么关系”夏叶不明白。

“哼,等到了里面你就明白了,带走”夏飞竟不再说,嘴角带着一抹坏笑。

这人的模样让夏叶心凉,自己把他当亲人,他却把自己当敌人,也许有时妹妹说得对,大房对他们不但不亲,反而还处处欺压,他们只是同一个姓氏的两家人而已”

……

夏离走时也没叫夏灵上车,吼着车夫快行驾车回府,等到了家还不到半柱香的功服。

进了大门对着守门的小厮道:“二老爷可回来了”

小厮也感觉到了这位小姐的怒火,小心地回了句“还没”

“没回?我父亲有说上那去吗?”

“奴才听二老爷说是进宫了”

“进宫?又是进宫,哥哥都被抓了他还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夏离急得团团转,但没办法也不得不先行回到后院坐等。

初寒一趟趟的跑出去看,也没见到二老爷回来,不过听这丫头说也没见到夏相爷回来,却看到大少爷夏飞哼着小曲东倒西歪的进了大门。

夏离心中愤恨不已,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好看。

她直在屋里坐着晚饭都没吃,直等到天色暗黑才见父亲从二门处进来。

“父亲”她迫不及待的迎上去道:“你怎么才回来,我哥哥被人抓起来了”

夏致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那怎么没把哥哥救出来,他是冤枉的”她问完这话又感觉不妥,毕竟父亲的官职不是很大。

夏致安看了看越来越像死去夫人面容的女儿道:

“离儿放心,你哥哥过几日自会回来,不用担心的”

“真的吗?哥哥是夏飞抓起来的,我怕他会对哥哥使坏”

夏致安面色一板道:“放心吧!没人敢动你哥哥的”,这点他可以保证。

“父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夏离感觉父亲胸有成竹,像是知道什么事情一样。

“唉!傻孩子什么也不用多想,好好回去睡觉吧!一切都交给父亲就好”

“父亲……”夏离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父亲略蹉跎的身影大步走了。

到底是什么事?!二皇子是被冤枉的,哥哥也是被冤枉的,这两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夏离回去坐到屋里不停的想,她忽然想起二皇子没被抓前对她说的话,这人想表达的是什么,想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而父亲说的又是那么兀定,像知道一切事情一样,他们到底都知道什么?

夏离进了屋就一直在那呆坐着,一坐就到了午夜,她没有丝毫困意,也睡不着。

心里迅速下了个决定,她要找二皇子问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九章 会面

白日里大皇子说要把涉及人员全部抓了,送去大理寺。

夏离细想大理寺的具体位置,好像是在城南,离相府不近也不太远,不过她听说那里封闭严实,连个老鼠都进不去,以前她也路过那面几次,并没进去过,看外面只觉得阴森恐怖,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死的人太多的关系。

今日她一定要见到二皇子问个清楚,那怕里面密不透风,铜墙铁壁她都要闯一闯。

夏离穿戴完毕就快速出了夏府,身影直掠过街边房顶直奔城南而去。

半柱香功服,她就飞身来到提审犯人的大理寺。

还没进门,就觉一股阴森四溢的感觉扑面而来。

轻声落在房顶,就下在面一排排的巡逻士兵来回走着,步子整齐有序,两队人马碰头都会自动绕开,只走自己路线,并无一人交头接耳。

看样子这大理寺管理的还成,夏离是房顶看了会没敢动。

要是整个大理寺望去,院里都是来回不停穿梭行走的兵将,大概算下人数,有几百人之多。

这还只算院里的人数,细看之下,每个房檐下面都站岗的小兵在四处观望。

不待民间传说大理寺连只老鼠都进不去,看来还真是,看这阵势别说是老鼠了,就是飞进只苍蝇也能被发现。

夏离怕被发现倒没急下去,落在一处房顶不停观望,她要先找出关二皇子和哥哥的地牢再说。

此时整个大理寺阴森恐怖,只闻兵将巡逻的脚步声。

她绕着房顶往下看了一圈,大寺理的地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建筑,可当你细看就会发现仍有些许不同。

夏离发现大理寺最后一排房子比较宽大,几乎是寺里最长的一排房,而且在这处的巡逻的士兵明显要比别多很多,房前屋后站岗放哨的人也不少,管这一处就有百十号人。

她又接军在大理寺房顶绕了几圈,最后确定只有这处能是地牢的所在。

要怎样顺利进入这个房,不被人发现还能拿到地牢的钥匙是个难题。

夏离坐在房顶思考了会,终想到一个办法。

起身快速几个飞落就找到大理寺的柴房,这处站岗的人少不说,连巡逻的士兵都没几个,她挑一个没人看到的空隙就飞身落到房顶。

之后又在上面小心地拿掉房顶的瓦片,直到露出头颅大小的窟窿,她才掏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燃掉了下去,直看到掉到下面柴草上她才放了心。

火折子燃起的星点火苗遇到柴草快速扩大,直到烧着旺火红的大火,有缕缕青烟从房顶的洞里昌出来,夏离才了心,复又快速扒开几片瓦片飞走了。

有火就能把众人引开,那她才有机会进去。

夏离复又到了大理寺地牢的位置,在房顶上坐等,她在等那处火越烧越旺,直到燎原被人发现,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时间不长,她直看到些草房那处房顶喷出的烟变浓,房檐也接连出现点点火光,才听到下面有人叫喊“不好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声音过后安静的大理寺也如一锅烧开的沸水迅速升腾起来。

打水声、跑步声、叫喊声全部掺杂在一起,驱走了原有的阴森气息。

本来一排排有序的巡逻士兵也因跑去求火变得队伍松散。

而在房檐下站岗的小兵也有也加入一救火的行列,只有这处后院的几个房下守卫竟没丝毫走动,看来这处确是地牢无疑。

夏离小心地绕到房后,这处算起来就有十多个守卫,她要解决必须得快狠准,要不有一个出声她就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眼瞅着这几个守卫向失火处张望,夏离就轻身从房顶落下,照着几人的后脑勺快速挥了几掌,她没敢太用力怕把人打死,直到全部解决晕倒,才快速把几人拖到暗处。

解决了房子后面,她又找个机会解决了房子两前四处守卫,直到把所有的守卫全部打晕翻出这处房屋的钥匙才快速开了后面的房门。

两扇不大不小的铁门发现一声刺耳的声响,夏离直见到从地下面的门洞处透出的昏黄的灯光时,心下忽的一喜,她猜测对了,这处就是地牢无疑。

不做他想飞奔进去,本来以为牢里没几个人,没想到安静的表面下,每个屋里竟都关有犯人。

有的被打的混身是血,有的骨瘦如柴形如骷髅,但大家都呆坐在那,没有人出声。

夏离看前面几间房都不是,见最里面灯火最亮,就向那处奔去。

等她到了里成见到一个混身是血的男子坐在牢房里地面的稻草上,停止了脚。

只见这人长长的黑发早已散开乱做一团,一身深蓝粗布长衫也已破烂不堪,透出里面血迹斑斑的白色底衫,此时这人低着头微闭着双眼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

“楚夜,楚夜,你还好吗?”夏放低声喊道,她知道这人就是二皇子楚夜无疑。

楚夜听到抬头,睁开一双黑色的双眼不在意地道: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又是他们”

“他们打你?”夏离答非所问,她没想到这人会在这里挨打。

楚夜轻哼了声“他们早就想打了,只是没找到借口罢了,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手怎能放过”

“他们竟敢打你,你是个皇子啊!”

“皇子?我是什么皇子,别搞笑了”

夏离听这人自嘲竟有些心酸的难受,忽地想起夏叶赶忙道:

“那我哥呢?他怎么不在这?”她刚刚东找西望的找了找也没见到,心提到了嗓子眼。

楚夜在那道:“他不在这里,放心,你哥他好得很,有你父亲在,没人敢动他”

“他不在这?那他在那?”

“这里是地牢,黑暗潮湿,我猜你哥定被他们关在上面了”楚夜用手一指。

“上面?”

夏离想去看一眼哥哥,但还有话没说完,只好在那接着道:

“楚夜,你快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

楚夜没否认,轻哼了声道:“事情很简单,他们一直都想这样对付我,所以这次我给他们个机会?”

“给他们机会,你是故意的?”夏离惊呼。

第六十章 质疑

楚夜听后轻哼“要不然呢?你以为他们会这么容易抓得到我吗?简直做梦”

夏离觉得无法理解,那有人故意让人冤枉的,还给抓到到这里,奇怪地道:“为什么?”

“原因吗?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人不说夏离也不好追着再问,在那着急地道:

“那我哥呢?他为什么会被冤枉”她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你回去问你父亲就知道了,你哥他们这次只不过是借了我的手罢了,不过他没事,过几天就会出去的”

夏离看这人说得兀定,在那道:“真的吗?”

“这事得看你父亲,与我无关,他们来了,你还不快走,这里半柱香功轮换一次岗,现不出去你插翅难逃”

“好,那我走了,改日我再来定拿药给你”

夏离说完这句才匆匆飞离走了,她已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近了。

楚夜望着她的背影心下诧异“这丫头竟然能进这里,那也定能进夏府的那里……。

心里打定主意对了身边自言自语道:“去,明日把那件事情办了,他这么对我怎么也得收点利息”

声音过后片刻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答道:“好”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已牢里暗处,随意推开牢房大门,才一个飞离走了。

夏离从地牢里飞出就听前方脚步声已向这面走来,她不敢丝毫怠慢,飞身上了房顶就直达院外。

与此同时,在她从大理寺地牢飞出不久,一个黑影也从里面飞出,和她也只隔了片刻功服。

片刻功服过后前方不远处一排巡逻兵将也走了过来。

看来房前屋后晕倒的卫守兵将们面面相觑的喊了句“不好,有人进了地牢”

一行人快速跑进地牢见里面却是安然无恙,连刚被用过刑的二皇子都在那闭目养神,

“咦!竟然没有人跑,真是奇怪了”

“是啊都怪李牢头今日喝多了酒,要不然才不会这样松散”

“是,一会把这事和大人说一声,赶紧把李牢头弄醒,回来看门才是正经”

“是啊!我现在就去和大人说”

十多个兵将在里看了一圈才走。

楚夜直到这几个人出门才睁开双眼,心下暗道:“这个丫头能进来还真会赶时候,也算她运气好了”

想到这他不自觉嘴角向上扬竟自笑了笑,这还是二皇子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但却没人能几记录下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

夏离飞奔出了大理寺就直接回了相府,她现在非常急切的想要见到父亲问个清楚。

不过此时时间夜半,可能父亲早就睡了。

她想回房间又不死心,就顺道上前屋看了眼父亲的书房,自打母亲去世以后,这位父亲就没回过自己的住处休息,一直在书房栖身,可能怕睹物思人吧!怕见到母亲的东西所以不敢回去,也算有情有义了。

本以为父亲早已经睡了,没想到书房里竟还有朦胧的灯光,难道这人还没有睡?

夏离心下好奇,就飞身上前敲了敲门低声道:“父亲,你睡了吗?”

夏致安本回来早已躺下,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暗道:

“要是夫人还活着,他是不是还有人可商量下该怎么做,现在他陷入了死局里,不想做恐怕也得去做了”

今日上朝又有人对西北军需提出质疑,这个事情上次户部尚书已交了国库给西北军拨款预算,其本上没什么漏洞都还靠谱,也就不了了知。

可是这次不知怎么又有人提出质疑,原因是听说西北军食不果腹,生了疾病,死了多人,所以想请皇上彻查此事。

皇上上次听了这事就不太高兴,西北军近乎于朝中主力,动一发而引全身,所以一般情况下皇上不想听到有任何不利于西北军的谣言。

在堂上就怒火中烧,大骂请奏这事的大臣祸乱国心,没凭据就敢乱诬陷人,要不是他从中调和说了好话,恐要把这位大人抓了。

皇上自继任以来,最听不得就是对他统治的质疑。

因先皇在位时,临国就被打怕了服了软,所以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与此同时皇上也最听不得别人对他所用之人的猜忌,本来指派南名将军管理西北一事就是他主张的,那时众朝臣因为这事和他抗了三天,最后才不得不全体妥协。

现在有人质疑西北军需就是质疑南名将军,这样会显得他的无能,所以听了这事勃颜大怒。

军需谎报瞒诓骗国库银子,这是遭了天下之大忌,所以皇上这次下了决心要彻查此事,他最信任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要好好查查,让众臣看个清楚。

不过别人以为皇上会到此为止,不会再行彻查,岂不知这只是个开始。

别人不了解皇上的性情,但夏致安是了解的。

因他这几年一直当皇上的耳目,替皇上四处巡查才有众多了解。

他也有点猜透了皇上的心思,皇上有意让他前去,可是他还不想去。

不去会抗旨不遵,去了他性命难保。

所以这事令夏致安头痛万分,怎么做都不对。

他在书桌边正随便翻着一本史策睡不着,此时就听到敲门声,听着感觉有点像女儿的声音,心下奇怪地道:

“谁?是离儿吗?”

“是,父亲,你还没睡吗?我有点事情找你”

夏致安心下奇怪女儿半夜来找他干嘛,但仍从桌边起身走了出去开了门道:“进来吧!”

夏离进屋就见到衣衫整齐的父亲,正在屋里着着等他。

这人身材虽不太高,但双手背后交握到一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个先生正等着犯错的学子训话。

“父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夏离进屋先行问道。

“你……这是”

夏离看到父亲吃惊的面容指着自己的上身,她才想起来,她从大理寺回来竟忘记回房换衣服了,是穿着夜行衣直接来的,看来她确是急糊涂了。

这一回一去的话不太好说,她只得挠了挠头道:“我没事穿着玩的”

“没事穿着玩?谁晚上不睡觉穿着……这身衣服玩?离儿?不许说谎”夏致安丝毫不信女儿说的话,但又无从解释女儿的行为,严肃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穿着这身衣服是不是出去了”

第六十一章 小厮

夏离点了点头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怕说了您不信,父亲你能相信我说的话吗?”

夏致安轻哼了声“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了,说,我听着”

他眉头紧锁,感觉越发看不懂这孩子了,自从夫人去世以后这孩子的性子竟和以前大相径庭,还老惹事犯错,一想这些就让他头痛不已。

夏离看父亲急了眼在那道:“是……我偷偷出去看哥哥了”她不敢说去看二皇子楚夜。

夏致安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在那道:“你说什么?你说你去看你哥了?”

夏离点了点头,她确实如此,只不过他不相信而已。

夏致安望着女儿平静的面容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他以前是了解这个女儿的,胆小、心善、多愁善感,平时他要大声说两句话这孩子都害怕,现在是怎么了,他对她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最主要的还是不管他怎么说对这孩子起不到丁点的作用。

心中既惊又怒不知要怎么说,心中的抑郁让他在屋里快速走了两圈,之后才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儿道:

“你……你竟然敢说慌?还说去看你哥,你知道你哥在什么地方,竟敢这样说谎,你……你给我跪下”

夏致安强自压制心里的怒火,指着眼前人的的手指在缓缓发抖,他没想到夫人一去女儿竟成了这个样子。

夏离满腹委屈听着父亲训话,她是实话实说并没说慌,也没跪,身子站得笔直地道:

“父亲我是真的去看哥哥了,怎么每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闭嘴,你……你竟不知悔改,还在继续诓骗,你……真是让太让我失望了,你母亲要知道你这样不知她会怎样的伤心”

夏致安说到伤心处竟声音沙哑,眼角湿润了。

夏离懵了,看父亲一时间竟伤心起来她都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她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父亲竟变成这样,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说实话?

她站那想了半天不知说什么才好,终温声又道:

“父亲,我确实说的是实话,你为何不相信我?”

“住口,什么也别说了,回去吧!为父累了”夏致安是心里累了,自从夫人去世,朝中事,家中事都乱做一团,家不似以前的家了,朝中也开始尔虞我诈,相互算计,他在每天在不停的想朝政的同时,还要为女儿的事情操心,面对眼前的女儿,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教,才能让这孩子变回以前的乖巧样子。

夏离直到从父亲那里出来,吹着夜间的凉风她才想起来,她竟什么事情都没呢!就因为说了句实话而承担了父亲一肚子怒火,这是怎么了?

唉!这说实话也犯错,不说也犯错,这以后可怎么是好。

夏离没办法只好摇头回了自己房间,看来一切只能等第二天再说了。

……

第二天一早,天刚放亮夏离就叫初寒起了床,因她昨晚迅速做了个决定,她今日要和父亲一起出去,一定要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未,这样才能救出哥哥。

“小姐,有什么事吗?这样早?”初寒边打着哈欠边道。

“抱歉这么早叫你起床,我是有些事情叫你帮忙”

初寒吓了一跳,小姐第一次这样和她说话,困意顿消,在那害怕地道:

“小姐,你别吓我,是出什么事了吗?你这样说话我害怕”

夏离被这丫头说的翘了翘嘴角道:“也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让你当一天小姐”、

“什么?”初寒不明白,怎样能让她当一天的小姐?

“快些坐下吧!一会我让春儿来伺候你”

“小姐……”

夏离没管这丫头瑟缩的心情,在那面自拿出人皮面具道:

“你跟我这么长时间定都知道我的喜好了,所以今天你当我”

初寒看到这个东西一下子明白了,这段时间她在晚间经常戴着这个装成小姐,不过那也只限于晚上,现在让她白天也戴这个装成小姐,她害怕了,这怎么能成,这要被人发现了她没命不说,小姐也会百口莫辩,赶忙叫道:

“小姐……这不成啊!……”

“好了,闭嘴,听我的你能行,没人能看出来你是我,所以只要小心说话做事根本没人能发现得了”

夏离边说边把初寒推坐到梳妆台前“咱们得快一些,要不我父亲一会可就走了”

“小姐……”初寒都想哭,但还哭不出来,没办法只好坐那配合小姐往她脸上不停的涂抹。

让她装成小姐一天的时间,初寒越想这事心里越发抖,这要让别人瞧出来可怎么是好。

夏离看出这丫头身子发抖,在那道:“你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再说了,我这里一般没人来,来了也看不出来你就是初寒,所以你放心就好,呆会我就告知春儿说你有事告假了,让她替你一天”

“小姐……”初寒心里发苦,暗道这一天可怎么过。

待夏离把初寒完全装扮成自己样子,她就快速整理自己,一会父亲要去上朝,她要跟着去。

她把眉毛画粗,脸上打上黑粉,又画些斑点,看起来脏兮兮的不起眼,头发又拢起扎成高马尾,上面绑了条黑色线绳,衣服换成深蓝布衫,这才算大功告成。

初寒戴了面具,穿了以往夏离的衣衫,看起来一般无二,她看了看放心地道:

“大房要有事找你,就找借口说病了不出门就好,一会我会让春儿把我生病的事情传出去”

“是,小姐”初寒满腹委屈说不出来,也不得不听话点头。

“那我走了,可能回来会晚些,不用留饭给我,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啊!”

初寒看小姐出门,又跑出来道:“小姐,你让那去”

“嘘,我去找父亲,所以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成”

夏离交待完毕就告辞走了,只留初寒一头闷在屋里不敢外出。

……

夏离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每天这个时辰父亲刚要上朝,她今天打算当一天的小厮。

等她到了那里时间刚刚好,正见小田子前去牵马,夏离一拍这位的肩膀道:“小田子,今日我和你一起伺候父亲可好?”

小田抬头看了眼,没认出眼前人就自家小姐,在那没好气地道:“你是谁啊?我家老爷何时让别人伺候了”

第六十二章 风起

夏离轻咳了声道:“怎么?你连你家小姐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小田听到这话赶忙抬头细看,一看还真是他家小姐,吓得他赶忙低头道:“小姐……你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来”

“行了,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今天要和你一起去伺候父亲,所以你不能和他说,可听懂了”

小田子吓得腿脚一软,要不是夏离用内力一扶,他定会跪下,好半天这人才哆嗦着道:

“小姐你饶了小的有吧!老爷要知道定会打死我的”

夏离看着这人在那道: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只要不出声就成,以后父亲要有什么事我会一人承担,所以你不必吓成这样”

“小姐……”小田子也要哭了。

“闭嘴”夏离来了脾气,见那面父亲过来,小声地道:“说露了小心你的脑袋”

小田子吓得不敢再说,嘴里呜呜几声算做回应。

夏致安一想到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就心下难安,以并未注意女儿跟着前去。

等马车套起,夏离一屁股坐在车外头和小田子一直驾车,要进车里父亲看到非把她赶下去不可,所以她不能冒这个险,还是外面安全。

小田子身子抖了几抖,手中的鞭子差点拿不住掉到地上,直到夏离轻咳了声,这位才吆喝着枣红大马往宫门而去。

一路通畅平安无事。

直到了皇宫门前,夏离才车上下来。

皇宫是不允许下人进的,只当朝官员一人进入。

不过夏离虽进不去,但要坐下细听仍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不过这得在外界没有干扰的情况下。

早朝宫外来的都是送朝臣的马车,把自家老爷送进宫门就有序停在一边等着,并无吵闹声。

夏离挑了个干净的地面盘膝坐下,她要听听父亲和朝堂上的官员每天都说些什么?这样才能知道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什么被抓进了大理寺。

夏致安进了宫门就一路去了大殿,其间也碰到了几个朝臣前去,但却没有一人相互攀谈,碰到也只点了下头算是见礼。

因都怕皇上耳目听到都不敢把心里话往外说。

待众臣脚步沉沉相继到了殿,才见身着龙袍面容严谨,双眼如炬,年约五十上下的皇上威严而来。

踏踏的脚步声刚劲有力,带起一股劲风,让众臣心下一紧,看来皇上今日心情不佳,一会说话得小心行事。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臣恭敬朝拜。

“众爱卿平身”声音肃穆带着怒气后的隐忍。

紧接着众臣就听皇上厉声道:

“大理寺卿王渊可来了”

王渊赶忙恭敬出列地道:“皇上微臣在”

“哼,我听说昨日那个平民又惹事了,可查出结果”

“还……不曾皇上”王渊虽不敢回,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

“什么?为何?办事拖拖拉拉说清楚点”皇上心下早就被怒火盛满,差一点把桌上的砚台扔过来。

因他昨晚听到大皇子禀报,说那个平民又不消停,让人刺杀大皇子,为了这事他气得一晚上没睡好。

王渊额头冒汗,这可不能怨他,昨晚他那么对付二皇子这人一句话也没说。

在那恭敬地道:“皇上,二皇子他……不说话”

“他还反了天了,给朕打,给朕狠狠的打,朕就不信他不说实说,陷害他大哥他还有理了,明日务必把堂审结果给朕呈上来,可听懂了”

大理寺卿王渊赶忙点头“是”心下却瑟缩不已,二皇子不说话他也不能把人给往死里打啊!虽说现在这位皇子把其赶出皇宫,万一那一天再招回来呢!他这个仇可不能结。

台阶下的大皇子露出满脸微笑,打,死里打,最好把这人打死才好呢!这样他才能少了块心病。

“宰相可来了?“

夏致远本还以为没他什么事了,没想被皇上点了名,赶忙来到近前道:“皇上,臣在”

”昨日商讨之事可有结果?”

夏致远看了眼那面站着的王枢密,寻思西北之事是这人提出来的,要说也是这人说才是。

他在那道:“皇上,这个事情既是王枢密使指出,臣看王枢密使最有发言权”

众人看夏宰相把球又踢回去心里偷乐,还有些人心里道了声“该,谁让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找事情,他南名将军想怎么做关咱们什么事,他只要守住西北不就好了,计较那么多真不知何意”

王枢密使面色坦然地过来道:“微臣只是说了西北之事所属现象,具体怎么解决还要由皇上定夺”

他又把球踢到皇上那里。

皇上一听怒了,“朝中什么事情都要朕解决要你们何用,别都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都给腾滚出来说话”

众臣吓得禁声谁也不敢再说,不过大家都知道要谁也不说皇上会更加震怒,最后仍是夏相在那道:

“皇上,臣看这事还得问问户部尚书,每年南名将军派人所取军需之时,都会交付一本详细的账册,里面纪录了个个兵丁姓氏人名,所需几何及吃穿用度,皇上可让户部尚书算一算,这些人一共所需费用是否有过扩张,要有皇上大可派人去详查,要没有臣认为动摇军心没这个必要了”

众臣一听这夏相爷的方法说了和没说没两样,谁去动用国库的银子不会把人名全部属实对上,要不然户部尚书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批了的。

话音刚落王枢密者在那道:

“皇上只看表面恐怕看不出什么来,臣认为要想弄清这事不冤枉南名将军还得派人前去详查才成”

皇上本就想证明南名将军的清白,听了心下攒同的点了点头道:“王枢密使说得对,不能冤枉了南名将军”

大皇子在那听了皱眉,走出来道:

“父亲,儿臣看不可,王枢密使所提之事都是道听途说,并没真凭实据证明那面的士兵不能饱腹得了疾病之说,这样贸然前去必会引起将军误会,让其将士们寒心,大家都知道西北之地极寒,将军所受之苦不是常人所能忍的,所以儿臣看这事不如不查的好”

夏离听到这才听出个所以然了,原来一切的起因都在那位南名将军身上。

第六十三章 云涌

王枢密使在那接着话道:“皇上,虽微臣只是听说,但无风不起浪,臣认为不可让南名将军名声受辱,让民间有这人的流言传出,这样不仅会动摇民心,而且对于军心也是不利的”

夏致安在远处听着一直没出声,说白了王枢密者就抓住了皇上的心里,听不得别人对他的否定之词,在朝政上,在用人上,皇上必都是百分百正确的,要有微词他定会拿出证据证明给大家看。

所以在南名将军这件事情上,他兀定皇上定会派人去查,就不知时间定在什么时候?所派之人会不会是他了?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皇上对王枢密使的话点了点头道:“爱卿说得对,这事得查,好好的查一查,朕不能让有功之臣蒙羞”

“不可啊皇上,要真这样做不但会辱没了南名将军的危名,而且对西北将士也会不利。”夏宰相对这事十分不赞成,其实大多数群臣都不赞成,只是看皇上的意思都不敢说。

皇上一听急了“难道就让这处传言愈演愈烈吗?那你们说怎么办?”

“臣惶恐”众臣都吓得都低了头道。

正在众臣与皇上之间讨论激烈难解难分之时,就听宫门外面一片喧哗之声。

皇上本就恼怒,听到这声赶忙在那道: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宫门外为何这样喧哗吵闹?”

没等身边的太监跑出去看,就见一个御林军侍卫跑进来道:

”皇上,宫门前来了几波抬着将士的家属……说要告谕状”

“放肆,你是新来的侍卫吗?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告御状?他们说告就能告的吗?焉知不是闹事的乱民,先把他们都给我抓了”

皇上本就怒火中烧,现在竟遇到个消火的,岂能放过。

然而御前侍卫并没有离去,而是接着道:“皇上,属下是想抓了,可是抓不了”

“什么意思,怎么个抓不了”

“是有人拦着不让抓,属下们都拿其没办法”

“放肆,竟有这等事,到底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点”皇上急了。

侍卫虽害怕皇上的怒火,但仍平静地道:

“是……是刚开始宫门前来了几波抬着将士尸首的家属,说要见皇上告谕状,说是他家儿郎自从当了兵就没吃饱过,整天吃杂草虫粮,染了痢疾没等治就死了……”

皇上竟没等这说完就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什么,大胆,竟有这事发生,是那个队的“

侍卫沉了沉才道:“他们说是西北”

宰相夏致远在那道:

“皇上,臣猜定是一帮无知草民在那造谣生事,该把他们全部抓了再说,御林军你是做什么吃的,这种小事还让皇上知晓”

御林军满腹委屈地道:“不是属下不抓,而是有一个夏大人的小厮非护着这些人不让抓,奴才打不过,又怕调来兵多事大,所以才……”

“夏大人的小厮,那个夏大人?”

皇上这话一出站在一边的夏致远和夏致安都感觉到脊背生寒,不管两人是谁的小厮,有事都逃不了。

夏宰相赶忙道:“你没听错,到底是谁的小厮,你可要说清楚了”

御林军道:“他说他是夏大人的小厮,那个夏大人属下没敢细问”

“真是无法无天”皇上怒了,“你去把他带过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小厮竟敢拦着御林军抓人”

“是”御前侍卫说完就匆匆离去。

只留下众位朝臣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要如何是好?

时间不长,当夏大人的那位小厮出现在大殿上时,夏致安差点昏过去。

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子,细看才发现竟是他的女儿夏离。

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小厮,又什么时候在宫门前和御林军打了起来。

他这头痛欲裂,混身只昌汗,也不也敢抬头看皇上,看来今日他的乌纱恐要不保,因为女儿他一定得救的,就不知是怎么个救法。

夏离忽然被锦衣卫领进皇宫也满心诧异,本来她在外面坐的好好的听声,没想到就见宫门前忽然来了一批群众,还都一齐抬着担架哭着来的。

她还以为是病人,暗道这些人有病不治到皇宫门口来做什么?

可后来才知道这些群民抬的是死尸,都是到皇宫告御状的。

刚到宫门前就坐地大哭,说他们的儿子死得好惨,没死在战场上竟死在自己人手里,还被活活的饿死、病死,他们的儿子死得太冤了,他们要见皇帝,要告御状。

这时御林军过来要赶他们走,还不由分说拿起刀柄就打,夏离看不下去了,就伸手相帮。

就这么几个御林军那是她的对手,几个来回就把这几人给制服了,还信誓坦坦地说让他们进来把这事禀报皇帝,如果皇帝不给个说法,她就带这几个人进去。

此时外面的民众越来越多,都与其一起起哄,说要皇帝不给个答复他们就都一起进来向皇上讨个说法。

一听这话御林军怕了,才赶忙进来禀告皇帝。

夏离虽是第一次见到皇帝但并不害怕,她边走边向四处看了看,看到父亲正瞪眼看她,她的头略低了低,遭了被父亲看到了,不知呆会回去会怎样罚她。

可当她往前走看到那个大伯夏相爷满眼惊奇又愤怒地看她时,她得意了,故意挺了挺胸堂,高抬头有力地往前走,暗道:生气了吧!越生气她越高兴。

待夏离走到殿前才认真地叩拜道:“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直看着她一路走来,发现这人一点也不像个小厮,在那道:

“你是那个夏大人的小厮?”

声音震耳洪亮,让人听了心里发寒,不过夏离却不害怕的,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于自己的生死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在那平静地道:“草民是……”

“住口”她这话还没有说完夏致安就快走几步过来,扑通一声跪下道:

“请陛下恕罪,这位是臣的顽劣之女,也不知怎么的竟跟臣到了宫门前,请陛下恕罪”

第六十四章 惩罚

众位大臣本来都听得起劲,都暗道这位是那个夏大人小厮竟这样大胆,可没想到竟是夏巡抚之女,心里都不免惊呼之后又哀叹摇头,这位夏大人官位虽不高但却一直尽职尽责,怎么生了这样顽劣之女,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夏离没想到父亲会走过来说了实话,她没告诉父亲实情就来了,是不是给他惹了麻烦。满心是歉意的低了低头。

皇上在那吃惊地道“哦!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夏离抬头,就见大殿之上坐着的人身穿明皇,面容严谨,双眼如炬,竟和二皇子楚夜有些相像,声音自有一股压迫感传来,看了会赶忙开口道:

“禀皇上臣女夏离”“那你说说为何拦着御林军不让抓人,你要不给朕一个合现的理由,小心朕治你的罪”皇上严肃地道。

夏离本不害怕,但看父亲过来心里有些愧疚,她自己怎样倒无所谓,最害怕祸及父亲。

想了想在那道:

“皇上臣女不懂朝政也不懂西北军是个什么情形,不过当看到这些民众抬着他们儿子的尸首时,民女心是不平的,他们是为国当的兵,为了保护皇上的大好河山当的兵,但为什么没有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饥饿与疾病?这是让任何一个人听到都不能容忍的,臣女知道皇上乃千古明君,不可能看百姓的疾苦与不顾,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士兵这样冤死在自己人手里,所以臣女看到御林军抓人才出手相助,因为臣女坚信,皇上听了这些话也定会给他们一个交待,为这些兵的惨死给个清明”

夏离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因为她要为自己争取个机会,一个不拖累父亲的机会。

皇上面无表情的听完,并没因为她的话而有丝毫的动容,她也看不到这位帝王的心里。

夏致安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说话,本来提心吊胆的心思瞬间平息下来,皇上虽好脸面,但却不是个昏君,女儿的话自有分辨力,他知道皇上定会好好定夺。

好一会皇上才大声地道:“你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就断定对错,嫣可知他们不是扰乱朝纲的乱民?”

夏离不卑不亢地回道:

“皇上,臣女认为,他们不管是乱民也好平贫也罢都是陛下的子民,皇上乃子民的天,在他们有难时求得皇上的庇护理所应当,是乱民皇上定会平民乱,是贫民,皇上也定会平民愤,即使臣女不相阻拦,臣女也相信皇上会这么做,所以臣女才斗胆阻拦,不让御林军对他们造成伤害,到时要把这事误会到皇上身上就不好了”

“这么说你是替朕着想了”

“皇上,臣女只是按着自己所想办事,要说真为皇上所想有些夸大了,臣女不敢说”

皇上接着严厉地道:“你还倒是聪明,不过你为何会装成你父亲的小厮?”

夏离本还想她怎样能把这个话题往这上引,没想到皇上竟自己先说了,在那道:

“皇上,臣女是想救哥哥,所以才……装成父亲的小厮”

“救你哥,你哥怎么了?”

“皇上,是因为……这事说来话长”

“说,朕命你说”

“是因为昨天大皇子说要请哥哥们吃酒……”

她这话还没说完,那面的大皇子就争相打断道:“父亲这事我知道……”

“你闭嘴,我现在要听夏姑娘说话”皇上却不想听大皇子的话,指着夏离道。

夏离得意地看了大皇了一眼,就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她说得详细,从头到尾她和哥哥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在二皇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都事无巨细的和皇上说了,最后又把那个文茜怎样去刺杀大皇子,又怎样说的是二皇子指使,又怎么诬陷了哥哥才说了个明白,只不过她把那个文茜和二皇子出去很久的事情省略没说,过后自己都不知为何没说。

皇上听了这话看了那面的大皇子一眼,怒火中烧地道:

“你还有时间出去玩乐,上几日南路上奏修水渠的折子看了没有,因你的失误水渠修的千疮百孔,让农户几十万亩良田颗粒无收,你不思悔改还有心思去玩,给我滚出去跪着”

大皇子听了身子一抖,赶忙跪下道了声“是”才匆匆走了,只不过这人走时没忘了看夏离一眼,那眼中的恨意让人心里生寒。

夏离那会怕他,自然是瞪了回去。

大殿里沉默了好半天,皇上才舒了口气道:“王枢密使,这事既是你先指出,今天外面几个百姓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今日清查,明日早朝把这件事的结果说大家听”

王枢密使赶忙道了声“是陛下”

“夏离姑娘”

“臣女在”

“今日虽你说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仍不能免去你擅闯宫门之罪”

夏离没想到皇上会秋后算账,本以为皇上就些会放过她呢!赶忙在那道:

“请皇上恕罪,臣女也是一时情急,所以……才……”

“朕就罚你好好和宫女学学规矩,做些女孩子该做的事,别再到处给我父亲惹事生非”

夏离心下拒绝,让她学规矩,这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做的事,不过没办法皇上发话了,她要拒绝定会被说成抗旨,只好闷声地道:“是,皇上”

“怎么?你不愿意”

皇上也竟也听出她这声音里的不满,夏离赶忙在那道:“没有啊皇上“

“哼!要不让你学点规矩下次再想闯朕的宫门,那朕的御林军成什么了?”

“是皇上,臣女没有怨言”夏边说边心里腹诽,有怨言也不能说啊!现在好不容易说通皇上,再要把这人说生气了父亲定会受牵连。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都退了吧!”

“是,恭送皇上”众位朝臣又都双双下跪把皇上送走。

夏致安看皇上一起厉声对着夏离道:“你跟我出来”这人说完就疾步出了大殿。

夏离知道父亲生气了,赶忙紧跟着快速出来。

有几个官员看到夏离在那道:“夏姑娘,有空到家里坐坐,我家小女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得很”

第六十五章 牵连

那面的大人也跟着起哄,在那道:

“夏姑娘,我家女儿平时也是一个人在家,没事你要去玩啊!”

夏离都不认识是谁,也不知这些人说的是真心不是假意,都一一面色温和点头。

不过也有几人看她不满的,她听到后面几人道:

“那就是夏大人的女儿呀!这没了夫人在教女儿的问题上就会疏忽,这女孩子也变得太无法无天了,唉,真是苦了夏大人了”

“可不是吗?听说这孩子三天两头惹事情,把夏相爷一家都闹得不安生。”

这时她听到有个声音道:“哼,谁要不要这样的女儿我倒很高兴把她领回家去”

“哼,王枢密使的想法就是和人不同,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那”

“好说好说”

夏离心里记下了王枢密使这人,不过她对这人倒有些熟悉,因为她上次给哥哥偷的神药就是从这人家里偷的,想到不这人对自己的印象这样好,还要把她领回去当女儿,想来她还去人家里偷东西真是惭愧。

她一路跟着父亲出了殿门,看到跪到殿外的大皇子她装没看见的过去。

然而大皇子却不放过她,漂亮的脸上布满阴郁之色,看到她出来在那道:

“夏姑娘,你的胆子真是大得很,让我刮目相看那,呵呵呵”

这人说的话听着阴阳怪气的,很不舒服。

夏离在那回道:“臣女多谢大皇子操心了,告辞”。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她不想说别的。

大皇子漂亮的脸一直扬起望着夏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几个官员和他打招乎他也只嗯了一声算做回应。

这面夏离出宫门就见外面小田子跑过来道:“小姐,你可急死属下了,您没事吧!“

“没事”

她刚刚被御林军带走,小田子差点吓晕过去,要不是这里都是官家马车,众位的小厮都看着,他早就急得哇哇大哭了。

夏致安一看自己小厮的样子就知他定知道这事,在那忍着怒火吼着两人道:

“你们俩都给我上车,回家再说,哼”

小田子吓得一缩脖子,他刚才看到自家老爷都没敢出声,暗叫一声这下可遭了,都是小姐给害的,一会回去不知老爷会怎么收拾他,这可怎么是好。

待马车畅行,夏离悄悄进了马车,看父亲脸色不善在那道:

“父亲今日之事不能怪小田子,是我的错,是我逼他不能说的,所以要罚就我一个人好了”

夏致安看着眼前狡辩的女儿道:

“你给我闭嘴,你真是越来越发大胆了,竟敢随我来了这里还闯了宫门,真是胆大妄为,你知不知道,今日要一个不好皇上就能砍了你的脑袋,还敢和御林军叫板,真是不要命了”

夏离不服气在那道:“难道皇上就是个不讲道理的,随便就能砍人脑袋的人吗?那些民众说得也不错啊,人家无辜死了人还不行人家说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说你还敢狡辩,回家给我抄一百张女戒,不抄完不许吃饭,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夏离心下委屈,她都受皇上的罚了,这还要受父亲的罚,真是没完了。

父女二人回了夏府,怕别人看到,直接坐着马车进了二门。

夏离偷偷下了马车就一路小飞奔回了闺房,父亲既然知道她出了门,就不能让她再看见戴了面目的初寒,要不然她下次偷跑铁定跑不了。

初寒没想到小姐会这么快回来,竟自坐床上担心,此时看到小姐推门进屋,高兴的几个大步奔过来“小姐你回来了”

“先别说话,快把面具摘了,把衣服换上”

“是”初寒早不想摘这东西了,高兴的去拿药水洗脸。

“对了,初寒,你这个这样子有没有出屋,或者是被别人看到?”

夏离忽然想起她那位大伯在宫里见到她了,回来定会和李红连说她又偷跑出门了,万一李红连看到初寒装扮成她的样子,心里定会起疑,那下次偷跑可就不这么容易了。

初寒想了想道:“没有啊小姐,我怕别人看出来从早晨到现在都不敢出门,连春儿端来的早饭都没敢吃”

“好,太好了”没被别人看到她就放心了

这面刚刚弄完就听小田子在外面喊道:“小姐,老爷让您过去”

”来了“她就知道这位父亲不会这轻易放过她。

夏离来了父亲书房,看到眼前人面色不善先行认错地道:“父亲,抱歉,偷偷出去没和你说”

夏致安此时肺都快气炸了,谁能想到这孩子变得这样大胆,竟和他偷着去了宫门还阻拦御前待卫抓人,他猛地一拍桌子道:

“你知道不知道刚才你要说错半句话,皇上要杀了你易如反掌”

夏离点点“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眼看着那些兵去打杀那些百姓,他们也没错,自己儿子死了还不让找不让说了吗?”她不明白。

夏致安在那声嘶力竭地道:“是能说,但是却不能由你来说,你是什么身份不清楚吗?”

“是,我知道了”夏离低头承认错误。

夏致安看女儿这样深叹了口气,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好半天才道:

“你……以后不准再行出去,在家和宫女好好学规矩,再让我发现你偷跑我就找人把你关在屋才子老也别出来”

夏离抬头道:“那哥哥是怎么回事,父亲得先把哥哥救出来,要不我……不放心”她想说要不我还得偷跑,怕给父亲气倒了就改了口,她在家可以,不过哥哥的事情得先解决了。

“你哥的事情我自会解决,你不用担心,把你自己管好了比什么都强”夏致安没好气地道。

夏离只好点头“是”

“行了,先回去吧!再要不听话我会多找几个厉害的婆子管你,你……好自为知”

“是”

现在是父亲说什么她听话答什么,弄得夏致安有一肚子话要说都不得不咽在肚子里。

夏离看父亲话说得差不多了,才施礼告辞。

走到二门处竟碰到了夏飞。

夏离和这人没话说,就想就此过去,她和这人没什么好说的。

但没想到这人却伸长了两只手臂阻拦她道:

“怎么看到我要走了,你不是挺历害的吗?打了御林军,闯了皇宫,还把大皇子弄得下跪,你可真历害呀,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第六十六章 自受

夏离索性也不走了,在那淡然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夏飞一听这话急了,伸出手指指着夏离道:“你个臭丫头你长能耐了是不,以为自己会两下子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老子告诉你,你要再敢惹我小心我收拾你”

这人说得异常难听,还面色有些狰狞,像夏离是他仇人似的。

夏离看着在眼前晃动的手指很想给他费了,但是这后果却是她不想要的,没办法,为了父亲为了哥哥,她只能忍着道:

“你算老几,夏府的大少爷吗?我在眼里人什么都不是,就如那一摊狗屎,让人倒胃口还恶心”

“你他妈的说谁呢!……老子真是给你惯的……”夏飞边说边摩拳擦掌就想动手。

夏离正盼他动手呢!就怕他不动。

接着气这人道:“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难看,简直是奇丑无比,就你这副尊荣还敢往大皇子跟前凑,要是我啊早就自惭形愧的躲起不出来了,真替你丢人”

夏飞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就往夏离脸上挥了一拳头,他可没想身为男子揍了妹妹这传出去名声好是不好,就为了出一口恶气什么也顾不得了。

夏离看这人出的拳头乐了,她等的就是这一刻,站那没动纤手一抓就拿住了这人的手腕道:“你打了我,我要不给你点教训恐怕你不会长记性”说完就用力一掐,只听夏飞嘴里嗷的一声嚎叫。

几个黑衣人纷纷从别处飞了来,这时夏离已松手了,只见夏飞一手托着手臂,脸上疼得呲牙咧嘴。

黑衣暗卫赶忙上前“怎么了大少爷?”

“她……把她给我抓了”夏飞几乎是从嗓子里吼出这几个字。

不过此时夏离早已转身往住处去了,夏飞的手臂虽不能断掉,但起码也让他疼了十天半月的。

黑衣人指了指夏离的背影“这……大少爷,这你们府里的兄妹吵架属下无权过问,您还是叫太医看看手臂的好”

夏飞大声骂道:你们这帮乌孙子,本少爷是被那丫头打了知不知道,你们不是保护本少爷的吗?一会我定和我娘说把你们这帮狠心狼肺的东西都赶出去,要你有什么用”

黑衣暗卫无话可说,他们除了保护府里的人不受伤害以外,只听大夫的话,替这位少爷出气可不在他们的范畴,况且和妹妹打架竟被打成这样,也真是够怂的了。

几人对望了眼谁也没再说什么,一个飞身走了。

夏离看这几竟不再不管自己,想再骂几句,就见他的手臂正以人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肿起来,片刻功服就如小馒头似的高了。

他嗷嗷几声就赶忙托着手臂往大房而去。

……

回到屋里的夏离是丝毫不担心大房会过来找她,本就错不在她,这夏飞先要打她,她正当防卫而已,她就不信李红莲会这么不要脸。

然而时间不长,李红莲没来,夏月却来了。

看来这两兄妹今日是和她过不去了。

这人还没进屋就在外面吼道:“夏离你可在屋?”声音里带着怒火。

夏离拦着初寒没让出去在屋里道:“在,大小姐有什么话就进屋来说吧!”

夏月今日来带的人可不少,婆忆领了四五个,大小丫鬟也有六七个,这人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又是来找打的。

夏离脸色平淡坐那喝茶,看来这位也不长记性,以往的事情定都忘了,她是否也给她个教训尝尝。

夏月儿脸色萧穆的进屋,眼神直盯着夏离看了道:“你还真是长本事了,上,给我抓了她”

这人进屋不由分说就要下人抓了夏离。

夏离不想伤及无辜在那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到时候反而伤了自己,还有你们这些个下人以往也都体验过我的手段,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介于你们被迫我放你们一马,如果还有要硬来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她面色淡色说着话,但却有着毋庸置疑的力量,让这些婆子丫鬟都住了脚。

夏月了急了“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我说的话竟敢不听”

众位下人没办法,只好硬上,但到了夏离身前又不敢伸手。

夏离道:“我看你还是别难为这些下人的好,省得都伤了没能伺候你”

“你……”夏月气得脸色发白,看着眼前人胸有成竹的模样恨得不行,真想一刀挥下去挥了她这张脸,看她还敢嚣张。

正在这时,就见李红莲的身边的婆子二娘在外面喊道:“大小姐快住手,宫里来了人,让离小姐去前院接旨呢!”

夏离不得不感叹这圣旨来的真是时候,她起身拍了拍衣襟,就那样出门接旨了。也没管夏月那张变得五颜六色异常好看的脸。

来传旨的是皇上跟前的李太监,身材有些矮胖,不过面容倒是白皙。

看到夏离过来尖着嗓子“离姑娘快过来接旨吧!”

“是”夏离乖巧的过来跪下,李太监才高举圣旨大声朗读。

念了些什么夏离听不懂,不过最后一句她听清了,朕赐予宫女轻衣教儒其规矩,望不负朕心,好好学之,钦此。

就这样夏离身边多了个宫女轻衣。

初见是个面色恬淡的女子,大约有三十岁上下,和夏离的母亲年纪相仿,说话从不大声,温柔却不失厉色。

夏离为了给留个好印象,刚见面很是听话,她称轻衣为姑姑。

夏府因为轻衣是皇上所赐,对其礼貌有加,如主子般对待,衣食住行比夏离当仁不让。

为了这个宫女,夏离还听说夏月和她母亲闹了好几天,说其她也想要皇上赐个人给她。

李红莲被闹得没办法就去找夏相爷说这事。

夏相爷一拍桌子“胡闹,离丫头那是受罚,难道月儿也想被罚不成”

听了这话夏月才不闹了,不过每每看到夏离和轻衣一起学习规矩的样子她仍满心嫉妒。

轻衣来的第一天没教夏离规矩,而是在那柔柔地道:“咱俩刚见面还不熟悉,等明日熟了之后我再教你规矩如何?”

夏离求之不得,心下高兴点头。

到了这天晚间她仍想出去,但又怕被父亲发现,所以忍着没动,

她在想自己在宫门外所听到的事情。

看皇上的意思是想查南名将军的,不过众位大臣好像不同意,昨个碰巧又来了几伙告御状的百姓,看来查南名钭军有希望了。

不过不知明日楚二皇子和哥哥能不能放出来。

夏离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睡去。

在半夜时分,她忽地坐起,看着空无一人的漆黑房间道:

“谁?出来”

第六十七章 密令

夏离到在夜半时分,夏离忽地坐起,看着空无一人的漆黑房间道:'“谁?出来”

竟然有人进她房间,真是不想活了,难道非逼她杀人不可,夏离桞眉倒竖。

声音过后,就见从暗处走来了一个黑衣人影,“你的警觉性还满高的,出乎我的想向”

夏离听声音才知道是谁?竟是那晚在暗市借她两万两银子的黑衣人。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心里顿松了口气道。

“当然知道,我是债主怎么也该知道欠钱之人的住所,想要钱也得有地方要才成”

黑衣人竟自来熟的拿了椅子坐下道。

“你跟踪我了?”夏离满身戒备。

“放心,这倒没有,我对陌生人不感兴趣,只是那天碰巧见你从相府出来,再一连想这段时间外面相传相府二房小姐所做的事后,让人不难猜到是你”

夏离听到这话半信半疑,后又觉得人家说得有道理,毕竟她也没什么让人可注意的,一个相府不受宠,只知道惹事的小姐有什么让人可注意的呢?

混身再次放松下道:“那你是来要钱的”提到了欠款,她面色有些羞赧。

”差不多“黑衣人道。

夏离有些不好意思说,但仍不得不开口道:

“抱歉,这段时间没空去筹集银两,所以能不能……再晚几天还”

黑衣人悠闲自在,径自拿起茶壶倒了杯凉茶喝了道:

“从算起来你借银两那日好像有半月之余,我也是缺银两才向你要的,要不然倒可不用这样着急,不过……”

夏离看这人在那喝得悠闲自得,有些怀疑这人说话的用意,在那打断道:

“要不我帮你做件事情抵债好了”她要没记错这人上次也有这个意思。

“好,我本不要想说,是你非要打断我”

夏离仔细回想还真是,人家还没说完是她有些着急了。

在那道:

“说吧!让我做什么?不过上次我说过的,杀人的事情我是不干的”

“放心不是让你去杀人?这种血腥的事情谁会干呢?我只想让你帮我找样东西罢了”

“什么东西?”夏离满是好奇,盯着这人不停的细问,不过怎么看也只看到这人头上的黑色幕离。

黑衣人略停了停道:“是一道密令”

密令的样子可多了,一个帮派一个样,不知人找的是那种。

夏离想了想道:“它长什么样的?还有我怎么找,有没有什么范围给我提供下”这种无头无绪的寻找她可不干,怎么也得指条明路才成。

黑衣人放下茶杯把头转到外面道:“这个密令就在你们夏府里,长得该和圣旨差不多,听说你们夏府有个屋脊,可能会在那里?”

“屋脊,我怎么没听过?”夏离满是好奇,想不到夏府还有这种地方。

“谁家会把密室公布于众那才奇怪了”黑衣人话中带着轻快,听起来像是在嘲笑。

夏离翻了个白眼,不过一想也是啊,不可能府有人人都知道这事,但就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这事?

她接着问道:“你既然对夏府这样了解,是不是知道屋脊在什么位置?”

问完又感觉自己问的多余,他要知道还让自己帮忙寻找干嘛,以这人的武功可轻松拿得到。

黑衣人如实回道:“不知道”

“那你如何得知?”

“听人说起过,你照查就是了,不过你这里是二房,该不可能在这里?”

“那可说不准,万一呢!”夏离不喜欢听人这样贬低了二房,脸上一板,毕竟这里是也的家。

“说得也是啊!抱歉我不小心说了实话,不过你多久能查得到?”黑衣男子没觉得不对,在那接着道。

夏离觉得这人说话难听,在那没好气地道:“这个不好说,也许几日,也也许十几日,还可能更久,这个本人无法保证,只能说我会尽力去做,只要有就一定能查得到”

她可不敢保证这事,万一找不到可就怂了,毕竟想进大房那面也不太容易。

黑衣人想了想道:“好,那就听你的,不过在时间上也不能太晚”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量”

“我怎么感觉像是我求你办事情”黑衣人语气里带了丝自嘲。

“有吗?我没觉得呀!“夏离没这个自觉,说得理所当然。

“好吧,当我没说”这人竟妥协了,弄得夏离没话好说。

两人把事说好谈完她以为这人就会走了,可这人却在屋里竟自逛了两圈道:“你这里环境不错,很安静”

夏离皱眉道:“你家里很吵”

“差不多”

“我这是因为人少,你闲吵赶走几个人就好了”

夏离这个院子总共算起来不到十个人,平时伺候就初寒一个,其他人一律不让靠近,也不让进她屋子,丫鬟婆子的房间都在后院,理所当然比别处要安静得多。

黑衣人好半天才道:“你说得对”

夏离在床上坐了会,看这人没有要走的自觉,在那道:“不过你不走吗?我要睡觉了”

黑衣人像没听懂一样在那道:“你随便,我在坐会”

这人还真把这当他家了,真是自来熟,夏离没办法,暗骂这人没眼色,她都赶人了还不走,就在赌气道:

“那你随便,我睡了”

“好”

这人竟答好,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后夏离没办法,毕竟欠人家的手短,也就没再强硬赶人,就那样躲床上认真去睡了。

黑衣人没走,独自在屋里逛逛坐坐,像是无处可去,又像是不想走一样。

直到夏离真的睡着这位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肆无忌睡觉,可能是因为欠人家钱有理由的缘故。

……

第二天一早,夏离不想再惹父亲生气,没忍着没跟着去朝堂。

她只要知道父亲把哥哥救出来就成。

不过时间要托得太长,她定还要想些办法自救的。

先看看一会父亲回来朝堂情况如何再说。

她要着手寻找屋脊的下落,最好快些找到密令好把欠钱这事抹去才成。

为了这事她特意问了初寒,问她可听说家里有什么密室之类地点?

初寒想了半天摇头道:“小姐,奴婢从没听说过这事”

“没听过?那咱们的夏府是何是建造的呢!”

第六十八章 新乱

初寒想了想道“听说是大夫人和大老爷成亲之时建的,现在这宅子也有十几年了”

“哦!十几年了啊!”夏离想既然是自已建的宅子最有可能会有密室暗道什么的存在?“可知是何人所建?”

初寒摇了摇头“不清楚,奴婢是后被买来的,不知道这些事了”

夏离暗道:“建造房屋之人恐怕不太好找,也不能找得到了”

“初寒,你去过大房的院子里逛过吗?”以前她去大房也都匆匆看了眼,没太注意些细节。

小丫头摇了摇头“奴婢怎么能去过呢!大房的院子是不允许别人去的,连一般的下人都不让进,去的都是大夫人的人”

“是吗?那大小姐夏月她们呢!”

“听下人们偷偷的说,即使大小姐和大少爷去了都不让随便走动,去了跟进的下人也都得规矩些,不准随便进出”

“哦!是吗!”看来这个密室定在大房那里无疑,只是怎么去找还是个难题。

她和大房已然结了仇,人家不可能让她进去,她也不可能脸皮厚的强进。

看来想去大房那里找得寻个好点的时间才成。

据她所知,管大房李红莲那处就有十多个暗卫,大伯夏相爷那定也不少,要打过这些人容易,但要不被他们发现有些困难。

一时间夏离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等等找到机会进去再说。

……

夏致安今日去了朝堂,本以为会讨论南名将军的事情,可是没想这话还没议,就听外面来报说河南知府曹义连夜上京求见皇上。

皇上和众位大臣一脸吃惊,因河南离这面路程不短,要赶到京城怎么也得三四天,这人连夜赶来不知何事?

“快宣”皇上对门口的侍卫喊道。

待河南知府曹义步子匆匆进屋,认真叩拜皇上之后就由旁边太监上了请示折子。

众人不知折子上说了什么,只见皇上捧了折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美红变白,胸口喘着粗气起伏不定,看来皇上是气生气了,只是不知这位大人所述何事,竟把皇上气成这样。

下面殿里的官员都心上纳闷,不知曹义所述何事?

待皇上看完抬头,把手中的折子拍的一合,上好的汉白玉镶金矮几发的嗡的一声响,接着拿起桌上的折子,大力一扔就打到大皇子的脑袋上吼道:

“看你干得好事,昨晚河南大雨,河水冒涨,冲倒了水渠,把周遭田地全部淹没不说,还把百姓房屋冲毁大半,现在河南灾民遍地,哀声遍野,朕给你拔了上千万两银子,你就是这样修的水渠吗?你把朕的银两都花到那去了,让百姓流离失所,让他们无家可归,这就是你身为一个皇子为你的子民所做的事情吗?你说,给你朕好好说个清楚”

皇上是真生气了,气得胸闷气短,说这么几句话就有些喘不过气。

身边的李太监赶忙上抚着皇上的胸口道:“皇上你轻点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

皇上喘上来这口气在那道:“你看他有当皇子的样子吗?竟这样对自己的子民,以后朕敢把这样的江山教给他吗?”

此时大殿上无一点声音,谁还敢在这个时间再行出声,那无疑于找死。

然而皇上火气并没发完,在那吼道:“都给朕说句话,朕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夏相爷看了看众臣,竟没人敢抬头说一句,他在众位官员里算是大的,只能硬着头皮道:

“皇上,大皇子还小,可能想事不太周全,多是雇佣的人员不靠谱,让水渠的质量不过关,但是大皇子也是亲自前去指导尽了心的”

谁都听得出来,这话是向着大皇子方面说的。

河南路知府曹义接话道:

“大皇子去时曹某曾介绍了当地最有名气的水渠师父,是他亲自领着修的,以往也是这位师父带头,只不过每年水渠的高度有两个大人身长,今年的高度只有一半不到,可能大皇子也没想到今年会下这么大的雨,导致雨水泛滥成灾了”

大皇子手拿了折子,看到上面所写,面上一滞,他那会想到今年能下这大的雨,去年是大旱的,要按着往年的降雨量,这水渠的高度足够用的,但是谁会想到会发生这事呢!

此时听曹义这样一说赶忙跪下道:“父皇,儿臣没想到今年会有这么大的雨水,儿臣没想到?儿臣真的没想到?”

大皇子本来昨日听了父皇所说,他就想派人补救的,可谁曾想这么一晚,那面竟把房屋都淹没了,真是倒霉。

夏相在那道:“大皇子就是经验少,第一次去河南修渠,等明年自会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天要下雨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皇上一听夏相说官话,在那怒道:“说怎么解决,官话朕不听”

夏相爷被皇上说的一阵脸热,他那能说大皇子的不是,以后他还要靠着大皇子呢!

曹义在那道:“皇上说曾给大皇子千万两银子修水渠,那剩下的银两臣能不能动用救于救助灾民”

大皇子一听这话怒了“剩余的银两?那还有什么剩余的银子,全让本殿下用于修水渠了”

曹义在那道:“可是臣听修水渠的师父说,这样高度的渠也就用个几十万两银子足够,可能他估算错了”

河南知府的话虽说得莫名两可,可是这话一出却激起千层浪,让皇上心里迅速凝结成了疙瘩,让众臣心里一抖。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竟当众挑大皇子的不是,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众臣心里嘀咕了阵,但都隐在后面谁不敢乱说。

皇上却咬了咬牙当众道:“给朕查,给朕好好的查查,大皇子所拿银两是否都用于水渠,给朕好好查查就知道了”

说到底皇上还是不信他的儿子是贪墨国库银两之人,一个连自己国库银子都贪墨的皇子,也不配做这一国之主。

夏相爷在那道:“皇上,当前该是商讨救灾之策,并非追责之时啊!”

皇上像是下了狠心的在那道:“不,朕要同时进行,朕就不信了,还真有人敢贪墨了朕的银子,不管是谁,都与其一起论罪”

第六十九章 凑巧

众臣对于皇上的怒火心下暗道:

“可能是这几天一直讨论南名将军军需物资不实引起了皇上的警戒,要不不会这样对大皇子”

“大皇子是被南名将军的事情给连累了,要不事情过了这么久,谁还会去查所用银两的出处啊!”

有几位朝臣纷纷跪下为大皇子求情,几人可是站在大皇子一边的。

这位爷有事,他们以后也不会好过。

皇上一甩袖子“都给朕闭嘴,谁要再行求情,连你们的事情一块查查看”

几位朝臣心里惶惶,那还敢再行求情,再求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赶忙相继起来站到一边。

其他人没敢说就是怕殃及池渔,现在一听皇上这话更不说了。

“曹知府,现在河南民众情况如何?”皇上在那道。

“禀皇上,臣在城外搭建了一几个几十米大的着凉棚,里面又弄了些稻草铺盖总算让百姓有了休憩之所,每天让府内衙役轮流派粥给大家分食,暂时情况还过得去,但要长此以往,臣恐怕负担不起”

“你放心,这几天朕会派人协助于你”

“多谢皇上”曹义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今早连饭也没吃一口就来了,此时看事情解决跪拜时头脑一阵眩晕。

李太监看出这人不好,赶忙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

皇上才这看到命他前去休息不提。

结果这一天的早朝都在讨论河南水灾之事,并无其它。

王枢密使和大理寺卿,昨个两人都被皇上分配了任务,一个让报昨日百姓告御状的结果,一个是让其审问二皇子找人行刺大皇子一事。

结果两人看皇上心思都在赈灾上就谁也没敢说。

于百姓相比,他们这些事情就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待一切事情商讨完毕,皇上提议谁去赈灾再顺便查查大皇子修水渠之事,众位朝臣又都低头不出声。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愿意去才怪,朝臣没办法都举荐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这些人用于救灾还成,查帐根本不行。

最后谁也没举荐成功,皇上一一否决。

最后皇上给众位朝臣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以后定要选出个得力的官员,去河南赈灾兼查水渠之事。

到了下午皇上在御书房赶批奏折才想起二皇子楚夜的事情来,就叫了大理寺卿询问,结果大理寺卿道:

“那个天香楼的文茜竟又翻供了,说二皇子并没有指示她,是她自己鬼迷心窍这样做的”

在审问时大理寺卿都搞不懂这个女子竟会这样说,气得他对其用了刑也是这套话没变。

没办法他为了能对皇上有个交待,就这样如实的报了。

皇上生了一天的气听到这件事还消了消,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要真这样不顾念兄弟之情他留他也没什么用处。

“既然没这回事就都放了吧!”

大理寺卿那敢说不放,赶忙点头答应,回到寺里就先行放了人。

夏离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晚,因为大理寺卿为了卖他父亲一个人情就派人去说了。

她知道这事就央求父亲要去接哥哥出来,夏致安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可是她因为在夏府碰到了大夫人李红莲就耽搁了些时间。

李红莲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碰到了要出门的夏离就在那道:

“离丫头是要出门吗?”

夏离点头“是,我和父亲说了,要去接哥哥回来”

“哦!是吗?听说你昨日和飞儿吵架了”

夏离越发着急这人说话越发的慢,一是句话竟得用片刻功服。

她心里急在那道:“是你家飞少爷拦着我不让我走,吵架吗倒没有,只不过飞少爷像是有点生气”

李红连现在不得不配服眼前的少女睁眼说瞎话的功服了,她都听暗卫说了,两个人是吵了起来,后来夏飞想打人,就被眼前人拦下伤了手臂。

“哦!是吗,你大哥就是沉不住气,他都说了什么?”

“说了很多,我记不住了,大夫人要想知道还是回去问大少爷吧!抱歉我要去接哥哥了,告辞”

夏离还真怕这人拦着她说个没完,就赶忙告辞走了。

李红莲心里暗道了句“真是没规矩的死丫头,她还没说完这人竟敢跑了”,漂亮的双眼兀地变得黝黑,她就不信她还治不了一个没娘的丫头了。

她竟在到府里随处走了会,才唇角勾笑地回了大房自家院子。

等夏离到了大理寺就听守门的侍卫说他哥被司马公子接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给接走了,真是的也不等等她”

夏离暗自责怪哥哥不听话,就想转身离去。

不过此时守门的又道:“夏姑娘,楚少爷没出来,他没有车马接他,夏姑娘是否能麻烦下送他回去。”

楚少爷,二皇子吗?这人竟没马车,这皇子当的真是可怜。

夏离动了恻隐之心,在那道:“那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人在哥哥的事情上也是帮了忙的”

时间不长就见这位二皇子楚夜从里面出来。

夏离看着这人道:“今日你借了我哥哥的光了,我送你”

楚夜毫不客气“好”

说完就自行上了马车。

这人倒是不客气。

楚夜虽衣衫破烂不堪,又粘了斑斑血迹,但面色看起来依旧如来时一般无二,看起来依旧精神得很。

夏离看着这人道:“怎么感觉你不是去坐牢,而是去溜达了一圈”

“是吗,我不觉得”

这人说得煞有介事。

二人说到这车里竟陷入空荡荡的沉默。

夏离依旧看着这人,想发现什么不同以往的破绽。

楚夜却微闭着双眼靠在车榻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困了想睡觉。

好半天才听这人道:

“你在看什么?”

夏离奇怪这人闭着眼睛竟能知道她在看他,嘴里不自觉地回道:

“嗯,看你,想发现点什么不同”

“发现了吗?”这人闭着眼睛道。

“暂时没有,不过你该挺不了多久”夏离早晚都会知道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哼,不过今日你不该拉我的?”

夏离一皱眉,她拉了他还不感激还说这话,在那道:

“其实我也不想拉你,是门口那个侍卫说你没人接,问我能不能拉你,我就顺口答应了,怎么?你不需要,现在下车出去也成”

第七十章 遇刺

楚夜在那认真抬头地道:

“那倒不会,只不过忽然觉得有一个人要陪我一起死感觉不错”

夏离听这人这样说有些奇怪,什么陪他一起死啊!后才恍然大悟地道:

“你是说他们要要你的命,还有我的命?”

楚夜面带嘲讽“算你聪明,不过我的命他们不好要,你的可就难说了?”

夏离当仁不让道:“这还不是得怪你,所以我要是死了,也是你连累的,你是不是得替我报仇啊二皇子”她说这些也就是玩笑话,听着也是半真半假。

二皇子楚夜听这话一皱眉,他可不想死,他的事情还没有完结,不过眼前人要死了他除了感觉可惜以外好像不会有其它的,当然也不会替不相干的人报仇,和眼前这姑娘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她要真死了他也许会替她报仇也许不会,说到底这得看心情。

不过一想眼前人要真死了,恐怕就再没有陪他说话了吧!毕竟所有人都离他远之。

夏离看这人这么久没出声,在那道:“怎么?不愿意?”

楚夜抬眼浓眉轻皱“怎么?你就那么容易就死吗?”

“这可不好说?”上次她可是被一把小刀就射死了,想来死得冤枉,对了,她怎么没拿她以前的身世对付李红莲呢!虽抛弃子女不犯什么罪,但让众人评说也够她受的了。

夏离思维跳转,正想这件事情出神,就听眼前人道:

“怕死还往我跟前凑合,怕死现在就滚下车吧!”

这位竟生气了,夏离听了想笑,往上翘了翘嘴角道:

“怎么?生气了,是因为没人陪你死就生气了,真是个小气鬼,和你的面相一点都不搭调”

楚夜转过头没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一个不能陪他到死的人也确实也没什么用。

两人本好好说着话,谁想这你一言我一句的竟斗起了气。

本来车里说得尽兴,现在竟有些憋闷,像是好好的天空忽然起了乌云一般。

夏离看眼前人真的生气有些想笑,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就感觉可乐。

楚夜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气来了就那样顺其自然的生了。

夏离坐在车的前面那侧,她的后背正靠在榻上,双眼带笑看着眼前的男子。

本来心情好好的就感觉身后有股强大的劲风袭来。

心下暗道:“不好”

她本能身子一躲,三根手指习惯的一伸,一直钢直的俏丽短剑很自然的夹在两根手指中间。

楚夜没坐在那侧,他是直到短剑刺到车身才感觉出来。

看到夏离手上的短剑,是和每次一样,漂亮而锋利。

这人的把戏也就这么多了,看来是被逼得急了。

楚夜没当回事,只轻瞧了眼就不再看了,可是当这人看到夏离的手指上的姿势时心下一震,身随心动,一支大手顺执掐住夏离的脖子,双眼泛红地道:“你是谁?”

夏离没想到这人会袭击自己,拿起手里的俏剑就向这人后背刺去。

楚夜顺势一躲闪开了身子,大手随即松开了夏离纤细的脖颈。

“你竟恩将仇报啊你”夏离在那不满地道。

楚夜被这话一说也迅速恢复了理智,在那道了声“抱歉,我认错人了”

“你认错了人就想杀我吗?这是何道理,我要不反抗不被别人杀死恐也得被你给杀了”

“抱歉”楚夜再次是道,这好像是他长这么大的第二次道歉了,第一次是和息的父皇,现在是和眼前的少女,他好像想都不没想就顺嘴说了出来。

夏离看这人真心悔悟,心上奇怪地道:“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夏离,你以为是谁?”

“我认错人了”楚夜没别的话可说。

“认错,我和你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认错,是不是有点奇怪”

楚夜不知道怎么说,也不能说,只在那道:

“是我看花了眼,不过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眼前人是了解他要做什么的。

“我接近你,真是好笑”夏离在那嘲讽地道:“你一个落魄的皇子你说我接近你能有什么目的,我真是想不出来,要不你告诉我”

楚夜此时倒好脾气地道:“也对,算我估算错了”

夏离轻哼一声也不再说,这人合着大家都不打理他就好了。

两人刚刚在车里的打闹和遇刺时的所接的飞剑,让外面坐的车夫一阵乱嚷。

“离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可吓死属下了,您要有个好歹属下回去可不好交差”

“放心,无事”

“那就好,那就好,可吓死属下了,真不知道那来的飞刀,差一点就射中了属下的脑袋了。”

夏离气得在那道:“闭嘴,好好赶你的马车,大家都死不了”

小厮被吓是一抖,赶忙捂嘴不敢再说了。

车和车夫都是夏府的,是个年轻的小厮。

夏离是随便挑的马车,不知这位是不是李红莲的人。

看情形是**不离十。

反正她也不怕说,回去想和李红莲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也不是怕说的。

此时车时又回复了以往的气闷。

二人相对坐着谁也没出声。

小厮像是被夏离这一喊害了怕,车驾得飞快。

不知是害怕再遇到刺杀,还是想快点回去交差。

待把二皇子送回居所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功服。

地点仍是夏离上次晚上云的那处普通民房,周遭是普通百姓民众。

四周的空气不是太好,有些怪味道在空气飘散。

她不好捂住口鼻,忍着看二皇子下了马车,

楚夜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门口也没有一人来接。

站在车外看向夏离道:“多谢”

夏离却吃惊了好半天才摇了摇头,道了声“保重”

二人就此告别,各自回去不提。

只不过第二天夏离就听初寒说街上就传二皇子昨日回去时受了伤,好像挺严重的,请了许多郎中去看。

“是吗?这人受伤了”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初寒是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学的,没有隐瞒。

夏离虽奇怪这人为何要说慌,难道是为了迷惑敌人的说辞。

她以为这人是装的,不过后来听哥哥说这人确是受伤了无疑,致于原因如何夏离就不知道了。

……

等夏离回去哥哥夏叶早就回了家。

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一看哥哥真的回来了心终是放下。

兄妹二人见面自是一顿叙旧。

夏离问夏叶在大理寺如何,看哥哥的样子是不错,衣服衣旧整齐,混身也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

夏叶自是笑着回道:“一切都好,那些大人对他还算客气,并未有逾越之举”

“那就好,他们要敢对你不客气,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夏离说得认真,只不过在夏叶听来有些好笑。

他以往是了解自己妹妹的,所以此时在他面前这样说他根本没当回事也没往心里去,感觉是妹妹心疼他说的气话,谁知夏离说的是真的。

二人正聊着家常就听外面一个人哭着进来,扑通一声跪下道:

“少爷,属下该死,属下对不起你”

竟是清水,本来这件事情的起因说是因他而起,所以他不停在自责。

夏叶一笑“怪你什么快起来,这件事情的起因并不在你,这都是他们想罚我的说词罢了”

夏离也道:“是啊清水,就是没有你的事情他们也不一定会放过哥哥的。

然清水却过不去自己的心结,在那道:“少爷就是属下的错,您不用安慰我,少爷,属下决定了,以后清水的命就是少爷的,不管少爷以后有什么事,让属下做什么都成,那怕是死属下也甘愿”

夏离被清水的话的感动了,想不到这个小厮竟有这样的情感,这是她从没有体会过的。

夏叶赶忙把清水扶了起来道:“说什么傻了,还不快去给你少爷我去弄吃的,想反你家少爷饿死吗?”

清水这才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是,少爷,属下这就去”

夏离在那看着主仆二人笑道:“你们呀还真是一对主仆,都是情深意重的”

“胡说,这个词怎么能用到这里”

“怎么不能用,一个好哭,一个重情,我说的不对吗?”

“你这个丫头,都快晚了上,回去歇着吧,哥哥要好好洗洗”

“好”

夏离自从有了这位哥哥说感觉身边多了些温暖,连也变暖了,没有以前的硬了。

好像以前的无心无情都自然而然的没了。

……

第二天一早,初寒就过来通知她说轻衣姑娘今天要教她规矩了,让她吃过早饭就运云。

夏离点头,她是该学学规矩了,看那天皇帝想起这事再考校于她,那时她要不会可给父亲丢了脸。

待初寒把早饭拿来,她简单吃了口就去了,

今日轻衣穿了套白色纱套衫,头发高高挽起,本就带了一股宫女不同的气息,此时被这一装扮,看着更加出尘。

夏离施礼道了声“姑姑”

“嗯,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和我来吧!”

轻衣把夏离领到院子中央一处背阴处,就开始教起来。

从走路的基本姿势开始学起。

夏离从小长这么大都没学过规矩,想不到走个路还要这么多规矩,她以前没学过,现在大了学起来也不容易。

连最基本的站立都不标准,一站都要是几个时辰,要不是轻衣笑得温柔,她都怀疑这位宫女是不是在整她。

不过还好这些和她练功相比都不算什么,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样练有除了厌烦一些倒无其它。

轻衣本以为这个姑娘不会配合得这样好,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管她怎么教她,都没听她说个累字,这一点让轻衣很是吃惊。

二人每天上午两个时辰,下午再练两个时辰,她都没听夏离说个累字。

有时轻衣都感觉体力不支,要坐在旁边歇会,可就不见这位姑娘会要求歇着,这点她有些吃惊。

在皇上说要把她赐给这位相爷夏离小姐时,轻衣就听到外面的一些传闻,以为这个姑娘会不好管,定会忤逆她,可没想到现实情况却和所想大不相同。

其实这些训练对于夏离来说真的什么都不算,对她来说除了麻烦以外没感觉到别的。

就这样夏离除了每日和轻衣学习规矩以外,这段时间就没出过夏府。

她没事就在夏府各处闲逛,她知道还要有个任务要完成,就是寻找到屋脊的下落,怎么找她还知道,只能先四处好好看看再说。

以前她一直窝在屋里不出来,现在竟整天没事的闲逛,每次都听下人悄悄地道:

“看,那位离小姐又了来了,赶忙离这位远着点,看大夫人再怪我们离她太近该不高兴了”

“是啊,是啊!我听说这位上几天还上皇宫了呢!这位二小姐现在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说这人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以前是多老实的一个人那,唉!现在咱们还是离远点的好”

此时夏离一出门所以丫鬟、婆子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赶靠近。

其实这段时间初寒每次从外在回来都会说外面有一些关于她的传闻。

夏离本就不在意这些也没注意听,现在听到丫鬟婆子这样说对初寒道:“外面人也是这么说我的吗?”

初寒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那是说了还是没说”

“说了,不过不是这样说的”初寒说完又有些后悔,在那道:

“不过小姐你理那些市井妇人做什么,她们是闲得没事做就爱乱嚼舌头,改天我要碰到非撕了她们的嘴不可,让她们在那胡说”

夏离被小丫头说得想笑,这丫头看别人打架都吓得不行,更别说自己去打了,不过她不能伤了这丫头的心在那道:

“好,改天你要去一定要叫上我,我打架定比你历害”

初寒一听自己说得什么话,竟教小姐打架,这要让老爷听道还不得骂她一顿,她家小姐现要好不容易有了小姐的样子的改学规矩了,她可不能破坏掉。

想到这道:“小姐我怎么可能和人打架呢!刚刚我说错话了”

夏离觉得心下好笑也没再说,只领着初寒漫无目的的地夏府里瞎逛,两人从这面走到那面,再从那面走到这面,反正经常能见到二人的身影。

夏离四处走了几天,除了大房和老太太那里没去逛过以外,其余地方她都去了。

看来要查屋脊的下落,必须去大房那里瞧瞧才成。

这天晚是,夏离穿了黑行衣正要上大房那探个须实,可还没走就听到屋外有劲风袭来。

做过杀手的人都知道这是来人了,而且武功不简单。

夏离全身戒备隐到暗处,她想看看来人谁?要做什么?

时间不长,就见一个轻瘦黑衣人影进屋,直奔她的睡床而来,掀开帐幔拿着手中的匕首就向床上一顿乱刺,竟要是奔着取她性命来的。

夏离吃了一惊,到底是何人要杀她,真是可恨,她不能这样轻易放这人离开。

现在她的灵魂已完全和这副身子融合在一起,得心用手,身轻百倍。

拿出腿上的短匕就向这人刺去。

不过这位也不简单,竟轻松躲过了。

两人你来我往竟打了几个十回合没分胜负。

不过夏离却感觉这人一招一试竟如此的熟悉,仿佛这人的每个动作都印在脑海里一样,渐渐的眼前人的举动也变得清晰起来,是银子,是银子。

自从她上次偶然碰到过这人就再没有见。

这次他过来难道是执行任务来杀自己的吗?

夏离有一瞬间恍惚的自嘲,难道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要以取自己的性命吗?后来一想,她现在变了样子,银子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两人对打,夏离仿佛回到两人练功时的样子,不过也就是片刻功服的失神,就恢复了神智。

她差点就露出破绽,她不能让这人认出来,她现在不是杀手忆影,而是夏离。。

所有的杀手都有一个特点,杀不了的人从不恋战,感觉到了威胁马上就行离开,所以银子并没有和她打很久,也就半柱香的功服就靠停,接连一个飞身走了。

夏离望着银子飞身时窗口不停开合的窗子,暗道:“是谁要杀她,还雇佣了暗月宫的杀手,难道她就那么给人以威胁,让人要杀她的地步。

是谁要杀她,她得好好查查。

她的闺房不太大,刚刚两人打斗为了不发出声音,谁也没碰了屋里的东西,所以房间并不乱,也没有要归置的东西,夏离在屋里又呆了半柱香的功服,让心里平静了会,才打算出门。

后来一想不成,万一她被大房人发现,而她这面屋里还没人那就遭了,没办法只好叫了初寒过来。

心里暗道刺杀一次没成功,杀手不可能再来,初寒该不会有危险。

待二人换装完毕,夏离才放心的走了。

二房和大房的距离不远,只容一个飞身就到,可是她怕暗卫发现,只能亦步亦趋,边走边细听身边响动。

最难的事就是要避开这些暗卫,不能让他们发现。

夏离左串右躲终是躲过了几个暗卫,等她小心进了大房的院子,就发现在李红连院子房门的上方竟也有几个隐卫,怎么办,她这一走这些人定能看见,院子里不像路上东西多好躲,这样走一定不成。

第七十一章 失手

夏离隐在门口角落没有进去,想着能用什么办法不让暗卫发现。

后来她看到院里挂着的风灯想到了,就从地上找了几个石子捡起来,对准院子里一一亮着的灯就全部扔掷过去。

只听扑扑几声,风灯应声而灭。

息了灯暗卫看不见她,又感觉不到,这样进去就安全多了。

夏离的着暗黑的空档,搜的一个飞跃就进了院子,就躲在里面的一棵粗树下面。

她能感觉到门上的几个暗卫在全身戒备,还在小声议论着“奇怪,灯怎么都灭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有风吧!”一个暗卫回道。

然而却有一个粗鲁的声音在那插话道:

“放屁,谁家风能把灯一下子全部都灭了,我看定有情况”

“都别说了,可能会有隐情,都给我小心戒备着好”

之后几人也都消停了,不再多说。

夏离本就夜能视物,再加上五感全开,她能看到那几人在门或是在房顶趴着的身形,看来她得小心行事了。

她是靠着这棵粗树接连的树墙往里挪步,边走边查看这里面的情况。

这院子树木不少,花草也多,远处竟还有个小的假山的凉亭,但都被下人打理得井井有条,看到身为相爷就是不一样,她父亲的院子里没这些东西,要简单得很。

如果要说屋脊能在院子里的话,夏离猜测只能是在假山那面,因为别处都是一眼能望得到边,这样的一个密室的房门不可能在这样的院子里。

夏离是闭着气往前走,以院子里这些隐卫的能力根本不能感觉得到,除非有高手出现,她还有可能被发现。

不过奇怪的是,院子里的这面树上还是假山上都没有一个暗卫,几乎所有的暗卫都在李红莲的住所那面。

这位只是个相爷夫人,就算早些年间夏相爷是靠这位夫人的娘家关系当成的宰相,但也不至于需要这么多人的保护吧!

夏离对点表示怀疑。

没能暗卫保护的地方说明了什么,那定是没有什么可保护的东西了。

不知这些暗卫是为了保护李红莲的安全还是有其它原因。

夏离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什么也没发现,连房前所种的这些花草、假山、凉亭她都细细的摸索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难道那处屋脊不在外面,而是在屋里。

这处除了大老爷夏致远的前书房和接连的卧房,还有两处相临的耳房;再有李红莲的红莲院有四五间正房和接连的两处耳房,还有那位在红莲后面住的姨娘茯苓的小院子,再有丫鬟婆子住的厢房,大大小小算起来房子不下于几十间。

夏离猜测,最有可能把屋脊放在屋里就属李红莲的红莲院了,因为只有她这处暗卫最多。

夏离暗自思付,现在要去李红莲的屋子恐怕不太可能,她来时什么也没准备,要进这人的屋子得准备点东西,要不真不敢贸然进去。

万一被这些暗卫发现那可非同小可,虽说能打得过,但人多就会耗费时间,万出变故可不是她所希望的,除非她来时就把这些人一个个的全部解决掉,要不然有一个出声都是麻烦事,所以今日她是去不成了。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行过来再说了。

想到这夏离悄然抽身往门外走,不能在这耽搁太久。

……

这面刚刚前去刺杀夏离没有成功的白银回了暗月宫请罪。

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没完成任务。

他也没想到这任务这样棘手,早知说推掉了。

谁曾想到那个姑娘这样难缠,武功竟和他不相上下。

不过她的招式让他感觉有丝熟悉。

完全熟悉倒也不是,要说不熟还有一种错觉。

这个人有点像……忆影,对,就像她。

上次他醉酒碰到的人就很像忆影,可事后他想起来又觉得是自己做了个梦。

他是亲手把忆影埋葬的,本来怕她醒了他还在其旁边守了三天才行下葬,眼前人虽说像,但却不是。

但为何和忆影的招势有些相似他说不明白。

白银心思不定的回了宫里,碰到了大主事白头翁。

“哎,你小子怎么这么早就回了,任务完成了”

这人是个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但须发皆白,看起来像个**十岁的老翁,说话有些像鸟叫,尖声细气,有时好听,有时听着刺耳。

白银摇了遥头“没有”

“没有?”白头翁的嗓音一下变得特别尖利起来,刺得白银耳鼓直疼,他不觉的用手捂了捂。

白头翁听到这话急了“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竟敢说没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银无所谓的点头,意味着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忆影都死了,他还在孤独的活着,有时觉得人生没什么意思了。

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找她了。

但是一想到今天像忆影的那个人时,他又有些想下次见面看看。

好半天他看着大宫主道:“没关系的,放心吧!会没事的,宫主在吗?”

“你……你……真是没心没肺的竟敢说出这种话,你不想活了你”

白银点了点头“是有点”

白头翁气得哇哇大叫几声道:“你个臭小子,你怎么活过来的你忘记了吗?这么轻易就把死挂在嘴边,白费我这些年这样的疼你了,走,我跟你一起去见宫主”

这个老头说完拉着银子就走。

银子知道大主事是想给他救情,可是他却不相连累他,在那没动地道:“你老放心吧!我死不了,就这一次没完成任务而已,不会有事的”

他为了让大主事放心,特意把话说得很轻松。

大宫主看拉其不动,在那道:“你个臭小子,还和以前一样,又倔又犟,真拿你没办法”

白银笑笑拍了拍大主事的肩头,嘴角笑了下才转身走了。

他进了长廊走近最里面的屋子,每次去都会不自觉的往忆影的房里看一眼,总以为还和每次一样,这人会在里面或躺或睡觉或是等他。

可不管他怎么看里面都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

现实就那么残酷的打破了他的幻想,让白银心里的温度再次凉了凉。

一切都是他心里所想,是不可能实现的。

来到宫主的房门前,他轻敲了敲。

“宫主,是属下银子”

敲了几下以为宫主没在,就在白银都要转身离去之时,才听里面道“进来吧!”

白银推门进去,就见戴着獠牙面具的宫主正坐在床头练功。

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宫主的长像,有次因好奇偷偷问遍了师兄弟们,大家都摇头说没见过,听说见过宫主的只有大主事,其他人都不得见。

听宫主的说话声了听不出是多大年纪,因这人是用了内力发声的,和嗓音不同。

他和忆影的一身武功都是这位宫主教的,他们两知道这位宫主的武功深不可测,具体到了什么境界谁也不清楚。

这些年来暗月宫都一直屹立在武林不倒,也没有受任何帮派敢欺负,就是因为宫主的武功历害,差不多有一多半的江湖人,听到暗月宫宫主的名字都会退避三舍,躲得远远的。

银子来到这人面前双膝跪下道:“抱歉宫主,这次属下没能完成任务,请责罚”

“为何没完成任务”宫主没有睁眼,仍旧来时一般微闭着双眼坐那一动没动。

“属下打其不过,所以……”白银实话实说。

“打不过为何?”

“不知,属下没敢恋战,打了几十个回合没分胜负就走了”

“哦!是什么人,京中还有这号人物?”

白银听不出宫是气还是怒,在那道:“是夏府二房的小姐,属下被人雇佣去刺杀这人,但没想到这位姑娘是个高手,要长时间对打,属下也不一定能百分百赢了她”

“夏府二房小姐?是夏府吗?”宫主奇怪的睨开双眼,看着白银道。

白银点头“听说是叫夏离”

“是何人要杀她?”

“这个属下也不知,是一黑衣人连系的梅姑“

白银心下奇怪宫主为何要问这么多,以为他要听到没完成任务会直接让宫人使用宫规处置自己,不过这也都是少数,因有的杀手第一次不行,还会进行第二次刺杀,时间为半月之余,实在完成不了,那不客气,只能执行宫规。

但此时宫主却没出声,好半天才道:“算了,下去吧!这次的失误先给你记着,下次再犯一并处罚了事”

银子听了这话心里并不怎么乐呵,他虽知道自己捡了次便宜,但却不是自己喜欢的,得和不得关系不大。

但面上却恭敬地道:“是,多谢宫主”

“下去吧!”

“是”

待白银从里面出来,就见大主事在外面站着。

这老头一见他的身影赶忙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

银子一笑“托您老的福,我没事,宫主说先记着等下次犯再一起罚”

白头翁听了这话一阵激动,双手抱住银子的身子道:“好子小,好样的,历害”

“历害什么,是宫主格外开恩罢了”

“那也算你运气好”

“是,今晚我请你喝酒”银子好不吝啬,反正挣来的银子都花不完。

“那好啊,反正今天的任务也派完了”大主事也很高兴,平时想找人喝酒都找不到。

“好,呆会我去天香楼买下酒菜,定给主事你买些爱吃的”

“那好,我要那里的酱麻辣鸭舌,还要一盘卤猪头肉,我就要爱吃两样“

“好,今日大主事你喜欢吃什么,我都管够”

“哈哈哈那你说的,请一顿可不成”大主事白头翁因银子没有受罚心里真心高兴,他有时会把这小子当儿子看待,真心不希望他有事的。

“几顿都行,只要您能陪我喝酒”白银自从忆影去世就喜欢上了喝酒,

……

夏离回了二房院子,和初寒赶忙换了装,就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她听初寒说,昨个大夫人给轻衣姑姑派了丫鬟婆了,已然当成小姐养了。

“哦,是吗”夏离虽觉得这位轻衣人还不错,但要真的触犯了她的逆鳞可别怪她不客气。

“小姐,你说轻衣姑姑会不会被大夫人收买了去”

“这个不好说,毕竟有人捧着你敬着你,你也会高兴不是”夏离就事论事的道。

初寒唉气道:“但愿轻衣姑姑能站在咱们这边,奴婢觉得她人不错”

夏离在那一翘嘴角“好与不好日子久了才能看出来,对了,你今早去厨房拿饭下人们有没有说什么?”

有时这些下人的眼睛要比她们这些主子的眼睛尖利得多。

初寒点了点头“说了,他们说轻衣长得漂亮人还年轻,如果……如果要配老爷都不为过”

“什么?”原来是要给她当后娘吗?如果父亲愿意她倒不反对,但是决对不能二心才成,她要先好好瞧瞧再说。

待主仆二人用过早饭和每天一样去学规矩,就见几天不见的夏月竟也轻衣那里。

周未了,大家周未愉快哦!

第七十二章 勾引

待主仆二人用过早饭和每天一样去学规矩,可没想到刚到了轻衣的院子就见夏月从里面出来。

夏离奇怪地道:“大小姐来轻衣姑姑这做什么?”

这话没等夏月回,就看轻衣从房里出来笑得温和地道:

“是我昨日看到月小姐的规矩不太规范,所以寻思教你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就想让月小姐和你一起学习下”

这话任谁听了都不会拒绝,何况还是教自己的人说的。

然而她们却低估了夏离,低估了她在人家说客气话的能力。

夏离看了看夏月,又看了看轻衣,暗道道这位宫女是被大房收买了,要不怎么好好的说要教夏月呢!

好半天她才出声道:

“我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学,还有轻衣姑姑要觉得我这个学生不好,大可搬去大房去教夏月,只要皇上不反对我没任何意见”

轻衣轻拧柳眉,她没想到这个姑娘竟是这样的不客气,竟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在那道:“夏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是我没有教你,还是教得不好”

夏离在那道:“都不是,就是我不喜欢她,有她没有,有我没她,姑姑可听懂了”

“你……”轻衣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个姑娘也太霸道了,好半天她才在那笑道:

“离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本是姐妹,至于这样生分吗?这本是一家人,又同在一个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要让外人知道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妹恐怕不太好”

夏离一听这位宫女轻衣竟拿名声威胁自己,在那道;

“轻衣姑姑真会说笑,我的名声好与不好都是被人逼的,这人打我杀我时您不在场当然不晓得,我无意和仇人交好,如果外面真要说出这话有碍我名声的话,我也会好好的和邻里们说道说道,谁对我好坏,我当然就要加以还之了”

夏月的脸早就在那崩不住了,心里既羞又怒,在那道:“离妹妹就这样容不下我吗?”

夏离不像这人这样能装,在那道“我可不敢当你妹妹,要不然说不上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世人都说你们大房对我们二房好,但谁知道其中内幕呢!你这样说不觉得脸红,我都替你们臊得慌,上几天还要让婆子打杀我的人,现在又称我是妹妹,你说可笑不可笑”

她是一点也不能给大房的人留任何余地的,一而再三的害她,再不反抗真以为她是好对付的,还有昨晚银子对她的刺杀,这个背后之人都可能是大房人,所以她现在放松不得。。

轻衣在那道:“离姑娘可能有许多误会,一家人那有那么多仇啊怨的啊!事情过了就过了,难道真要生份一辈子吗?”

夏离在那道:“这不是我要和人家生份,是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们,所以轻衣姑姑你要教她就别教我,要教我就别教她,还有,如果您要想去大房那里我也不反对,你经管着去好了”

轻衣脸上被说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在那道:“怎么说我也是皇上御赐来的,还容不得你赶我走”

夏离在那道:“您还知道啊,我还以为您忘记了呢!反正我的话已经挑明了,怎么做在您自己”

选择权她交给轻衣,别以为她是二房的就好欺负的,虽说你是宫里来的,但也不是主子,想怎么做是不是得和她通容一声,有其一就有其二,她今日就是要立立规矩,她二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什么人都能走的。

“好好好,既然这样姑姑我也无话可说,月姑娘先回去吧!等我教完离姑娘再去指点姑娘可好”

夏月现在不敢和夏离硬碰硬了,因为她得了母亲的警告,让她离这位远着点,所以今日她很听话地道:“好,多谢姑姑”

这人看了眼夏离转身要走。

“站住”夏离在那道。

她的话还没说呢!在那看了眼轻衣道:

“轻衣姑姑,我刚才的话不没说完,你要教她就别教我,要教我就别教她,我的话您没听懂还是怎么着,再说了,刚才我也表态了,您要喜欢大房竟可的搬过去,别在我这里端着碗里的又望着锅里的,这样很让人感觉恶心,还有你只不过是个下人,怎么自己想去就去,起码也得和我说一声不是,既然你现在说了,我也就当现在听了,去大房可以,但是以后您再也不要来二房这儿了,你这样左右讨好让人很烦也很讨厌,我的话您可听懂了?”

一个宫女竟敢和她公然叫板,她就不信了还治不了她。

一心想攀附大夫人,还想应承她,真是想的太天真。

轻衣脸忽的变白,她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在那道:“如果姑娘这样嫌弃于我,我就回皇宫好了,这样也好和皇上有个交待”

这位竟恶人先告状,夏离在那道:“好啊,我也会和皇上说的,您非要去夏府大房我不让您去,所以您一生气就回了宫,你说我要这样说皇上会信谁?”

夏月在那接话道:“夏离你太不要脸,轻依姑姑那这样说,都是你逼的”

夏离在那道:“我还会和皇上说,夏府大房小姐每天怎样欺负于我,还不让我和轻衣学规矩,偏要自己学,为了讨好轻衣变着法的送礼物,而轻衣你本是宫里出来的竟还不知道本份,大房送什么你要什么,还把自己当主子,在我这做危做福,你说我大伯娘把你当主子养你就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吗?真是好笑,你要想回宫竟管回去,你看在皇上跟前你说话好使还是我好使”

“你……”轻衣话没等说完就哭着进了屋。

夏月儿也脸色惨白在那道:“夏离,你可真狠毒,竟这样对待轻衣,小心以后遭了报应”

夏离听这人这样说忽然想起一个主意在那道:“咱俩谁的恶事做得多谁知道,所以遭报应的可不是我,可能会是你哦!”

“还有,以后我们二房的事情你们大房只少参合就不会有事,今日儿我和轻衣撕破了脸全都是因为你,所以要到皇上面前也少不了你的责任,你可要准备好哦!”

夏月听这几句话脊背生凉,她是知道眼前人信嘴胡说的本事,有的也能说成没的,万一到皇上面前皇上信了呢!那她可有理说不清了。

她气得身子发抖,嘴唇都咬破了,看着夏离道:“你等着”

“我等着呢,等着你找你母亲去告我的状,不过她现在可不是我母亲,管不了我的?”

夏月气得身子发抖,转身眼泪就出来的,这个死丫头现在她越发的整不了了。

夏离看着这人的背影心里暗道“只要自己把夏府的人都气疯了,气不行了,她们就会自行露出马脚来”

轻衣的事她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她自己的太过贪厌罢了。

在她这不收大房送的东西,她没直接把她赶出去就是好的了。

今天的规矩很显然没学成。

听说轻衣哭了一天,夏离是在屋里等了一天。

她以为大夫人李红莲会来找她,可是等了一天也没来。

让初寒偷偷拿着银子去打听,听说李红莲把夏月大骂了一顿,本来和轻衣学规矩的事她就不同意,现在可倒好,把自己好不容易陪养出来的人还没用上就半路夭折了。

夏月那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也是想着万一以后嫁于大皇子,自己在规律上怎么也要过关,所以就想先让轻衣教教。

万没想到夏离是和她们大房撕破脸了的。

夏离听初寒说起这事心中暗叹李红莲真是沉得住气,竟没过来找她算账,可能也知道这次错不在她,在她女儿夏月在二房做得过份。

那有好事她都要来掺一脚,真是太便宜她了。

夏离告诉初寒一定要注意大房和轻衣的举动。

有什么事情都要告知她一声。

待到晚间,父亲和哥哥从外面回来。

她听说这几日皇上要派这几们新普升的状元榜眼探花还有哥哥的这位传胪活计,前几名皇上定会重用,到哥哥这可不太好说。

所以自从父亲领着哥哥出了门,夏离就暗自嘀咕,皇上会派什么样的活给哥哥。

听初寒说两人回来了,夏离就穿了外衫想去询问。

初寒却在急着那道:“小姐,刚刚我看到轻衣和老爷去了前书房,她是不是去告你的状了”

“哦,是吗?轻衣竟然想到去找父亲”找了又怎么样,对的听,不对的口头应承。

初寒在那道:“而且我看到轻衣好像上了妆,穿得很漂亮去的”

“什么?是想着要勾引父亲吗?”夏离实话实说道。

“小姐,那有像你这样说话的”

“那是因为别人不敢说实话罢了,走咱们去看看,看轻衣会说我什么?不过一个宫女竟想要勾引朝中官员,你说这人我是不是得给皇上退回去”

初寒吓得一抖,“小姐,那可是皇上,怎么退”

“皇上给的就不能退了吗?难道要让我养她一辈子吗?”

“就是这样,别的人家有皇上赏赐的人,就会养其一辈子”

“是吗?”夏离想了想道:“如果真要养的话也不该是我养才对”她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待夏离去了父亲的前屋书房,她是没小田子通报直接进的。

她还没走到就细听里面道:“二老爷,这是奴婢特意给您炖的莲子银耳羹,您尝尝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夏致安看着眼前这张温和的面容,再加要说出这样温和的话语有些恍惚,仿佛夫人在世一般。

好半天才恢复神智道:“多谢”

“二老爷客气了,奴婢能有幸来到二房是奴婢的福气,您快尝尝,看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轻衣边说边把手边的汤勺塞到夏致安的手里。

她常年生活在宫中,是一等宫女,平时根本不做粗话,手也滑嫩白皙,碰到夏致安的手时装不小心轻抚了抚。

夏致安身边许久没有女子在身边,因再也找不到像夫人那样温柔的女子,所以也没往那处想。

此时被轻衣一碰心下有些激荡。

轻衣虽三十好几也没嫁人,但却明白男女间的过往。

因在深宫中无聊,偶而就会偷看贵人们和皇上是何样相处。

此时看到二老爷的模样,她一脸带笑,眼神痴迷的望着夏致安,本来她还没有这样的心思,今日多亏了有大夫人的提醒。

如果自己成了夏致安的夫人,还用怕夏离那个臭丫头吗?今日能有这样的结果,那丫头羞辱也算上一笔。

夏致安心被看得柔软,尝了两口羹汤在那道:“轻衣在二房住得可好,要是离丫头不听话你竟管和我说”

第七十三章 麻烦

夏致安心被看眼前人看得心都软,那会拒绝,赶忙尝了两口羹汤在那道:

“轻衣来府上这么勺在这面住得可好,要是离丫头不听话你竟管和我说啊!”

这不说还好,一说轻衣眼圈立刻泛红,面上也楚楚可怜地低了头道:

“二老爷,我……我一切都好,离小姐也好”这人边说边掉下泪来。

夏致安看眼前人哭了,吓了一跳,从凳子上站起就要过来哄轻衣。

轻衣本就有意,看这人起身也就要往眼前人怀里奔。

就在这时夏离轻声推门进屋道:

“哎,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到你们了”

屋里二人听到身子一僵,纷纷住了脚。

轻衣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到一边。

夏致安也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声道:“离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你们也知道晚啊!怎么?这个时间我不能来吗?还是不该来,我记得我母亲刚去世也就过了百天而已,难道父亲你就耐不住空虚寂寞了吗?”

“混账,你说得什么话”夏致安有些脸红。

“我说的什么话你们心里清楚,还有这不是轻衣吗?你个下人,为何晚上不在自己那处休息来我父亲这里做什么?难道宫里就是这么教你的,晚上了还随便进主子的房间吗?你不知道我母亲她已去世,你和父亲该避讳男女单独相见吗?还是这样晚,那我改天倒要问问皇帝,是不是所有的宫女都能如你这般,随便进他那个主子的御书房,还是在是晚上。”

轻衣听了这话吓得不敢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时间这位姑娘正赶了过来,就想着怎样和二老爷见面,竟忘记了这位姑娘了。

白日她就领教夏离的历害,现听到脸色吓得发白,直往夏致安身后躲,好不知要怎么说。

夏致安后着吓坏的轻衣心里恼怒,在那道:

“你闭嘴,我看这话该是我对你说才对,你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就随便进也我的书房了”

夏离在那理所当然地道:“我要不来你是不是就和她好上了,你知不知道这位轻衣姑娘已经被大房收买了,白日里非要去教夏月我没让,结果这位就没教我,在屋里呆了一天,父亲还以为这人是什么好人,岂不知就是个想攀附高枝的东西,还有父亲你不用急眼,只要调查下就可以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别看这人看着温柔无害,其实就是个白眼狼,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可恨得很”

轻衣听了这话脸上发白,脸上泪水涟涟,看着夏致安一直摇头道:

“我没有,二老爷,我没有,是离小姐对我人误会,所以才要这样说”

夏致安看这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也不再追问女儿这话的真假,在那道:

“不管怎么说轻衣都教你这么多天了,也算是你师父,你怎么可以对师父无理”

夏离当仁不让地道:“师父吗,我可不要这种吃里爬外的师父,我看父亲明日还是把她送回皇宫去吧!”

“胡说,既是皇上御赐怎能再行还回,轻衣从皇上下旨那天起就是咱们二房的人了”

“就怕某些人不想在二房呆,父亲你说到时可怎么办好?”

轻衣看夏致安满是疑问的看她,在那道:“没有二老爷,我没有,真的没有啊!我轻衣那怕是死都会死在二房”

夏离在心里暗道:“这人好不容易遇到父亲,还想怎么当了主子,怎么可能还会想去大房,要是她她也不去,不过她们二房可不会搁个这样有野心的女人”

夏致安在那道:“离儿不可这样偏激,轻衣既是二房的人了,就不可能再去大房”

夏离回嘴“我有吗?要说我偏激也是被某人逼的,父亲也不知道,这几天我大伯娘不断的给轻衣送东西,大到丫环婆子,小到珠宝首饰,要说轻衣不向着大房,她为何要收我大伯娘送的东西呢!要是我打死都不会收的”

轻衣在那道:“二老爷,我没有,我没有啊!定是离小姐误会了奴婢,才这样说。”

夏离在那道:“哦,我有误会吗?许多丫鬟婆子可都看到了,还有你以为大伯娘给你送的是什么好人,都是监视你用的”

她要让轻衣感受自己虽受了李红莲的恩惠,但也是被人利用的,看她以后还怎么对李红莲好。

轻衣听了这话身子差点站不住,在那道:“想不到离小姐对我误会这样深刻,我真是……无脸面再在夏府呆下去了,明白我会自回宫向皇上禀明,轻衣从此和夏府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夏致安听了这话一急“轻衣,你要真回去和皇上说定会被治了罪,离儿只是一时的思想转不过弯来,以事你对她好她自会明白,你先回去休息吧!什么也不要想”

轻衣也就是这么一说,那会真的回宫,听了这话就拜别走了。

夏离看这人装得和真的一样,心里厌烦,真是为了得到父亲不择手段,连这种博同情的不要脸手段都使出来了。

夏致安还要再对轻衣说些什么,可见女儿望着他心里一阵些须,忍着没敢再说。

夏离看父亲没说话,在那道:“父亲,我虽不反对你徐铉,但是要找个向着大房说话的奸细我决不会同意的,轻衣已经是大房的人了,所以你决不能娶她,因为我不同意”

“混账,这是你对父亲该说的话吗?我想娶谁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夏致安急了眼。

夏离在那道:“当然不用,父亲想娶谁就娶谁,但是这人我要看不顺眼,她也活不了多久,不信的话父亲大可试试”

“你……你……”夏致安气得头晕心痛,说了好几个你字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夏离在那道:“父亲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我走了”

独留夏致安指着夏离的背影心里复杂、气愤的不知怎样才好。

夏离现在的性子正一点点的和以前接近,她本就是这样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被别人欺负了会还回去,别人对她不好她也不会对人家好,反正什么事情都在于别人怎么对她。

主仆二人走到回去的路上,初寒在那道:“小姐,刚刚那个轻衣一看就在勾引二老爷,我看到桌上还放着莲子羹,谁这么晚不在屋里呆着非去老爷房里,一看就是想攀高枝的主”

夏离倒没注意到这些多,她只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感觉出来的。

轻衣确是和她第一次见不一样了,也许她这么做都经过别人指点,要不她怎么能会挑这个时间炖好了烫羹,又等着父亲在这个时间回来,定是别人特意相告的。

夏离看着初寒道:“以后你要多注意下府里的动向,不管有什么事都和我说一声,当然了,一定要会收买人心,多花点银子也没关系”

“是”初寒在那点头答道。

主仆二人回了院子就自各回了房间不提。

夏离进了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是在想如果那天轻衣真要勾引成功了夏致安,那她该怎么办,真的要杀了她泄愤,还是……就这样的纵容。

要杀了她定会脏了她的手,不杀她心里气愤难平。

想到这她又快速穿了夜行衣,她要瞧一眼大房的那位大伯睡了没有,顺便想给李红莲一个惊喜,她不是一直想给二房制造麻烦吗?现在就让她先尝尝这个滋味。

夏离悄然出了房间,这次她没去叫初寒,想这丫头定都睡了,老夜半叫她打扰其睡眠感觉有点过意不去,所以这次她打算快去快回,时间定用不了多久。

等她悄悄进了大房院子,避开几个暗卫,就想先进前书房查看一翻。

轻而易举进了里面,但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呼吸声,确定里面定是没人,她就往面的房子掠去。

她事先竟忘记调查这位大伯今晚在那里过夜了,不过没关系,她随便找找定能找得到。

夏离这次去的那位后院姨娘茯苓的住处,因为这里的暗卫最少,几乎是没能的,好找不说还方便。

如果这处也没有那定是在李红莲那里无疑。

茯苓姨娘没事很少了门,她几乎没在外面碰到过,不知这人是怕大夫人李红莲还是怎么的,竟很少出来走动。

她要不是听别人说,还以为大房没有姨娘呢!

从前院李红莲的红莲院那处绕过来,顺着树墙的遮掩走出六七丈远的距离才到了茯苓姨娘的住处。

还没进院子子,她就听到里面的呼吸声。

听声间有两人以上,难道那位大伯今晚真歇在这里。

茯苓住的房间不用它想一定是正中的那个主屋,夏离一个飞跃进了院子,细听里面睡觉人的呼吸声,确实是两个人无疑。

呆会回去得问问初寒,让她查一下这位大伯每晚和那个夫人睡觉的时间,这样就不用这么费事了。

要按着她想,李红莲根本不会让夏致远到别处休息,那么善嫉的女人,还能再容下个受宠的姨娘还满奇怪的。

她把窗子轻轻弄开飞身进了屋。

再欠确认床上的人是两个人没错。

这么容易就找到这位大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夏离轻迈步去子走过去掀开床的帐幔,就见到那侠大伯正搂着娇媚的茯苓姨娘睡得正香。

“真是太好了,能找到这位太好了,睡着也太好了”

她想了没想就照着两人的脖颈各砍了一掌,把两人打晕。

之后才双手扛起这位大伯飞身离去。

夏致远的身高不长,现在都没有夏离高,身材也不太胖,算是中等。

所以夏离扛着这么个人倒不费力。

出屋如来时一般小心绕过暗过,接连出了大房院门。

细看路上左右没人,就几个起落到了轻衣的住处。

轻衣的院子竟被李红莲按排到了夏离的后面,也没有暗卫把守很是轻松就进去了。

进了轻衣的屋子看到这人也在睡觉,就一个巴掌把这人也拍晕。

之后她把大伯扔到轻衣的床上,又脱两人的衣服,让两人**相向,为了制造得更像些,就把两人的身子缠在一起。

夏离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心里哈哈大笑两声才高兴地走了。

这回看轻衣还敢再肖想她父亲,这回再看李红莲还会把轻衣拉到她的阵营,让这两人在一处简直是太好了。

夏离帮两人盖了被子,拉了帐幔,才放心的走了。

……

到了第二天一早,初寒就兴奋的过来说起这事,说大老爷竟闯了轻衣的房间,早上起来两人竟在床上被人发现。

第七十四章 自受

到了第二天一早,初寒就兴奋的过来说起这事,说大老爷竟闯了轻衣的房间,早上起来两人竟双双躺在床上被人发现了。

本来轻衣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大夫人李红莲送的。

这几人来时就得了大夫人的吩咐,让其看着点轻衣的举动。

今日一早,丫鬟婆子看太阳升得老高了轻衣还没起来,就奇怪的前去敲门,可敲了两声见这屋里没任何动静,几人害怕了,一商量就用力推门进屋。

几人进屋看床上就不太对劲,待掀开帐幔看到床上的两床上躺着的大老爷和轻衣时,那嘴里的喊声是怎么捂也捂不住了,这一嗓子吼醒了床上的两人,也惊了夏离一众人。

大老爷一眼睁眼看到全身**的轻衣,轻衣也一睁眼看到了全身**的大老爷,两人对眼看了片刻,嘴里也发出一声喊。

两人不知道怎么就赤身**的躺在张床上了呢!

喊声过后又一看床上的丫环婆子,大老爷夏致远怒了,“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婆子鱼贯而出,这么一出理所应当有人报于李红莲知道了。

李红莲乍一听本还不信,后来婆子信誓坦坦发誓这位大夫人才信了。

夏致远怎么能……他怎么能就这样爬上了这人的床。

这个死宫女除了长得白皙细嫩些,都人老珠黄了,他夏致远就这样瞎了眼了。

李红莲气得连早饭都没吃,把所有盘碗碟全部扔到地上,后来仍不解气,连桌上的茶杯全部摔碎了心里也没平息。

心里暗道:“好你个夏致远,家里有一个还不够,竟还偷着去了人家大姑娘的闺房,本来她想把轻衣陪养好了让她去爬夏致安的床的,没想到把自己给坑了。

这个轻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着恐也没什么用处,以后恐怕只能给自己添堵。

李红莲漂亮的脸蛋变得狰狞难看道:“二娘,一会找个时间把轻衣给我处理了”

二娘有些担心地道:“夫人,这可是皇上赏赐过来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皇上会不会追其下落”

“一个宫女罢了,还不配皇上追三追四的,我恨得差不多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会你就派人过去把她快些给我处理了知道了吗?”

二娘不敢反驳在那道:“好”

大老爷夏致远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昨晚明明是在茯苓的床上,怎么跑到这个宫女这了呢!匆匆穿了衣服就要离去。

轻衣现在也明白过来,自己定是被人暗算了的,一把拉住大老爷的衣服道:

“妾身现在是大老爷的人了,求老爷收留”她现在弄成这样,根本没有会再要她,只能先攀附上眼前的人再说。

夏致远毕竟是一国之相,不可能做了事情又不承认,只好点了点头“好,你放心,你既是皇上赏赐过来的,我就不会让你受委屈,呆会我自会和夫人说,把你收在房里”

“妾身多谢大老爷”

两人说完夏致远没敢多留,他要回去看看夫人是否生气了。

等他回了大房,就见李红莲在那坐着喝茶。

他面色讪讪的地道了声“夫人,我……昨晚……”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李红莲连提都不想提,感觉心里恶心。

夏致远也不再说,在那道:“呆会夫人帮我把她收了吧!在大房这面安排个地方让她住过来”现在轻衣是他的人了,还在二房那住着不是个事。

李红连心里怒火被瞬间点燃,把手中的茶杯忽的往地上一摔,从坐位上站起就走到夏致远面前道:

“你可真是长了能耐了,竟然爬了宫女的床,也不怕让人听到笑掉大牙,一个相爷是得多差女人,连皇上赏赐的宫女想要”

夏致远看夫人这样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屋里可还有丫鬟婆子呢,在那吼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不爱听滚出去,我这不欢迎你”

“你……你个泼妇,真是不可理喻”

夏致远以前总觉得夫人是贤良淑德,今日怎么变成这样,心下有些失望,一着急就把难听话说了。

李红莲急了,凑到夏致远面前吼道:“你说我什么?泼妇,你怎么不看看你做的事情,是人都做不出来这事,你身为朝中宰相呢,我看连个九品芝麻官都不如”

“我怎么了,就是收个妾进房又能怎么样,那个朝臣家不是三妻四妾的,这些年来我一直洁身自好什么事情都依了你,要不是因为你平时不让我近人我又何来非娶了茯苓姨娘,现在又来说我,也不看看你做的好事。”

李红莲气得身子发抖,这人竟把两人的私房话往外露,在那急着道:

“你给我闭嘴,自己偷腥还不认账,怎么?你是不是把你当年的穷酸样给忘了,想当初要不靠着我父亲你能有今天的地位,现在翅膀硬了,不认账了是吧!别忘了你家当初是穷成什么样的,我家该算你的恩人父母,说什么你都得听着。”

夏致远恼羞成怒在那道:“你住嘴,简直和泼妇无疑,就你父亲两面三刀的能帮我了多少忙,别以为我心里不清楚,现在又来卖好,我能给他些面子就不错了”

“你……你说谁泼妇?”李红莲气得身子发抖。

“我说你怎么着”这些年了夏致远一直被其夫人压制着,大多的事情自己都说了不算,而且不管家里还是朝中那位老丈人什么事情都好掺合,他早就厌烦透了。

李红莲看着眼前人长得不高,还有张难看的脸,想当初要不是自己……她也不会嫁给这个人。

想也没想抬手就给眼前人一个巴掌道:“滚,给我滚,永远也别回来”

“你……你个泼妇竟敢打我,你……,好,我走,等你请我我都不会回来,简直是个泼妇”

夏致远对李红莲仍有些忌惮,捂了下脸夹,用手指了指,之后才咬着牙,转身走了。

今日早朝因家里的事情竟都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朝迟了,也不知皇上是否会怪罪,他现在得再行穿了官服去皇宫请皇上怒罪才是。

夏家大老爷也算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了这种丢人事,直到他从大房院里出来,这丫鬟婆子都躲在背地里偷笑,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事不光彩,走了一路也没敢抬头瞧。

李红莲直到看眼前人走了,心里的苦才呜咽的大声哭出来。

她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么个男人嫁了。

要是早知这人如此,她何必要嫁人,还不如在家孤独中老的好。

身边的二娘看着自家夫人哭走过来道:“夫人,别哭了,看哭坏了眼睛,气坏了身子”

李红莲道:“这么多年我为他做了多少事情,想不到他这么对我,要是没我他能有今天”

“是,我们都清楚得很,但这夫妻呀有时候就是相处了好了,并不是有理了就能嘴上不饶人,夫人,你刚刚不就激动的那么说老爷,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

李红莲此时静下心来也觉得自己过了点,哭了好一会才道:“二娘说得对,是我有些想得窄了,竟一直忘记了该要的脸面还是要的”

“是啊夫人,只要你想明白就好”

“对了,一会你趁老爷不在家,赶紧去人把轻衣给我处理了”

二娘本不同意夫人这样做,在那没动地道:“夫人您要这么做老爷会不会心里不舒服啊!”

“我管他舒不舒服的,这人死了我这才能静气,要不我会气得睡不着觉“

“夫人……唉!好吧!”二娘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看夫人本意已决,她就不好再说了。

“去吧!弄干净点”

“是”

……

初寒边学大房的事情边笑得合不拢嘴,谁能想到道貌岸然的相爷,会爬宫女的床呢!这件事情说给谁听谁能相信,但这亲眼见到的事,确还让人怀疑不得。

夏离嘴角上翘的点了点头,心下高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昨晚做的刚刚好。

初寒接着道:“小姐你不知道,我听说大夫人都气疯了,好像还打了大老爷一个巴掌呢!这事大房不让往出说,可这还没到中午呢!所有人竟都知道了这事。

“那,太好了”这才解恨呢!自己种的豆自己得了也不错。

“是挺好了,今天我们可有热闹看了”初寒高兴的拍着手,能够让大记出丑的事情不真不多见。

夏离在那道:“别太高兴了看万一得让人看到不好”

“是,我知道了小姐,我那有那么傻,要在大夫人面前太高兴,定会被罚,所以小姐,你也别老想笑啊、这样容易引起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啊?”

“这也太幸灾乐祸了,这样大家看了确实不太好”

夏离一想也是,待两人吃完就在那道:“走,咱们去轻衣那里逛逛。

李红莲不知道能不能放过轻衣,但是她还真不能让她死了,这人要留着对会李红莲,为术这位大夫人就现没时间想着对付二房了。

主仆二人去了轻衣那里,就见这位正穿得漂亮整齐对镜梳妆。

夏离看着这人道:“轻衣姑娘大喜啊,终于得尝所愿了”

轻衣自从大老爷从这里出去她就痛快地哭了一场。

夏府两个老爷相比她更喜欢二老爷多一些。

这人没有夫人没有妾氏不说,还长得英俊儒雅。

而大老爷夫人、妾氏都有不说,这长相她真的是看不下去。

但此地生米煮成了熟饭,想反悔都不能了。

此时听到看到夏离进屋又说了这么一句在那道:“喜,姑娘是真心这么觉得吗?”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事情就都这样了吗?还有什么好质疑的,还是说轻衣你不喜欢我大伯父”

轻衣在那赶忙道:“那怎么可能,我爱慕大老爷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

“那就好,你只有这样说我大伯父才会高兴,要不然他一定会生气的”

轻衣在那嘲讽地道:

“离小姐还真爱操心妾身的事情”

“那当然了,怎么说你都是皇上御赐过来的,也算是教了我一段时间,万一皇上考我规矩我也有话好说”

轻衣听到这有些担心,不知道皇上知道她爬了大老床的事情会不会被怪罪,呆会她得和大老爷说说这事,怎么说他都是相爷,皇上会给些薄面。

二人的话说正到这,夏离就听到外面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她对着轻衣道:“你这面来人了,你猜她们是不是来要你的命的”

轻衣听到一愣“什么?”

“还有什么听不懂的,我猜这些人是大夫人派来杀人的,你信或不信”

夏离说完轻衣才听到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面色吓得惨白一片。

第七十五章 遇见

轻衣听着脚步声才知道夏离说的是什么意思。

面色吓得惨白,拉着夏离的衣衫道:“离小姐,你救救我,我以前多有得罪,我跟你道歉,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任谁听到外面来这么多人的脚步声都得慌。

夏离本也不想让这人死的,在那想了会道:“那我就看在你教我这么多天的份上救你一命,不过以后你要替我办件事情可好”

轻衣那还有选择,赶忙答道:“好”

夏离听这些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就拉着初寒一个闪身藏在轻衣床边帐幔的后面,之后道了声:“多说点话,我好听着证据”

轻衣听话地道:“是”

待以二娘为首的一行丫鬟婆子进屋,轻衣虽心下害怕,但一想夏离正在她屋里,还说好了要救她,心里有了底,在那强装镇定坐着道:

“二娘带这么多人过来想做什么?大老爷走时还说让我去见大夫人,不过夫人没让我去我也不好贸然就去了,二娘难道是过来叫我去的吗?”

二娘看着眼前这位宫女,虽说年纪有些大,但没生过孩子的人和生过孩子的夫人就是不一样,虽说没夫人长得好看,但这面相也不难看,主要是这皮肤倒是吹弹可破,细嫩白皙得很,任是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信掐一把,也难怪大老爷会看上她。

她轻笑了声在那道:“我们夫人可没那闲功服见不相干的人,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有些事情并不是妄想就能成的,那怕不要脸的爬上人家的床,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轻衣在那笑道:“这个就不劳二娘操心了,等相爷回来定会给我个交待,我毕竟是皇上赏赐过来的,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人,怎么也要和皇上说有一声才好”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老爷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货色,人老株黄有什么看头,我家夫人要给老爷找人也得找个十六七岁的黄花大闺女,你这从宫里出来的身子清不清白都说不准,还敢进我们相府的门,真是做梦”

轻衣被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虽进宫当了宫女,但却一直都守身如玉,身子清清白白的,宫里虽也有宫女耐不住寂寞和侍卫来往,但她这些年来却没有越雷池一步,现在被说成这样,在那恼怒地道:

“我清不清白别人说不好,但你家老爷一定是知道,夏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相信他会要了妾身而不认账,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往心里去,一切都由你家相爷做主,你只是个下人,那有说话的权利”

二娘听了这话气了一哆嗦,她虽是下人,但也只是夫人的下人,别人说她是下人,她这听了心里可不舒服,在那吼道:“给我上,把她给我绑了,让她不敢费话”

她带了不下于六七个婆子,听到吩咐一齐往上冲。

眼前这位可不是二房离小姐,她们可不用怕她。

“你样要干什么?我是你们大老爷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等他回来我定叫他把你们都赶出去”

二娘在那轻笑“我好怕啊!但这也得你有命在才能去说”

轻衣这才知道夏离说得没错,这些人确是来要她的命的,眼看着那几个婆了上前就要抓她的胳膊,她吓得大喊道:“夏离小姐,快些救命啊!”

夏离本想再晚一些出去,没想到这位这么沉不住气,没办法只好从帐幔后面走出来道

“你们可真是大胆,竟敢抓皇上赏我的宫女做什么?我的规矩还没学完是不是得和皇上说一声”

二娘和众位婆子没想到这位小姐会在这里,面上不好看地道:“现在是大房的家务事,我劝离小姐还是别管的好”

夏离在那轻哼了声“轻衣是皇上赏给我学规矩的宫女,什么时候变成大房的了,还家务事了,说得也不嫌害臊,皇上赐给我的圣旨还在我房里放着呢!要不要我拿来给你们瞧瞧,我看是不是大伯娘忘记了,要怎么处置轻衣是我的事情,和你们大房有没丁点关系”

她指着抓住青衣的那几个婆子道:

“你,你,你还有你,都给我放手,要不然我可不客气”

二娘就知道一碰到这位二房小姐就没好事情,在那道:“离姑娘还是个少女,有些事情还不懂,奴婢也不能说,这位轻衣现在确是大房的人了。”

夏离怎么能认,在那道:“胡说,那里写着是你们大房人,你拿出证据来,我就把人给你,要不然我就拿出圣旨,看谁敢抓我的人,抓了就是抗旨”

众位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那还敢抓,这么大的罪名给扣下来可不是她们能担得起的。

二娘看了看夏离,又看了看马上就要得手的轻衣,不得已道:“放人,走”

她要赶快回去把这事报与夫人知道,夫人定有办法治这个离小姐。

待众位婆子离去,轻衣才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嘤嘤哭起来。

但夏离并不觉得可怜,谁让她自己起了贪心,要是一心好好待她,她也不会做得这样恨,说白了路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她看着这人在那道:

“现在哭已经没什么用了,现在你唯一能抱的大树就是我那位大伯,所以一会他回来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这次大夫人害你不成说不准就会有第二次,你自己好自为知哦!”

轻衣听了这话哭得更欢了,早知她就不出宫了,还不如在宫里呆着的好,那怕在那里面老死了也能得个荣耀,现在死了能得个什么,什么也得不到不说,还臭了名声,心里越想这些越发的难过起来,哭得更凶了。

夏离在那道:“你哭吧!我走了,你自己要怎么做,想活还是想死,好好想想吧!”

她说完就走了,不管轻衣在后面怎么叫她都没回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她说这人就是活该,有好日子不过偏要往上爬,这下倒好了,能不能活要看她自己有没有那能耐。

主仆二人回了二房院里,初寒在那道:“小姐你说大夫人会不会放过轻衣”

夏离想了想道:“这个不好说,李红莲胆子大得很,杀这么个人和捏死个蚂蚁差不多,主要看我那位大伯会不会护着了”

“不过话要说回来,她真要敢杀了轻衣,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初寒了解小姐的为人,那点头道:“轻衣真是自己找的活该”

“你也这么认为吗?”

“那当然了,她要好好的教小姐根本不会落到这步天地”

夏离做的事情得到小丫鬟认可,嘴角翘了翘道“嗯,还是初寒有见解,和你小姐我想的不谋而合”

“那是自然,也没看我是谁的丫鬟”小丫头开始敲辫子了,但却让人觉得好笑。

两人进了屋里,就各自坐下找着各自的事情做。

夏离不用再学规矩变得轻闲起来。

初寒没事开始绣着手里的东西。

夏离忽然想到哥哥的事情在那道:“对了初寒,我昨个忘记问哥哥有没有被皇上派了活计”

初寒听到摇了摇头“我听清水好像没有”

“没有?为什么?“

“好像朝中又有了事情,所以暂时不安排差事了”

“啊!又有事情,这也是清水说的”夏离不太相信在那道。

初寒点了点头,“清水是这么说的,奴婢也不知真假”

夏离暗恨自己竟把这事给忘了,怎么办?她现在就想知道哥哥有没有给皇上做事情。

她看着初寒道:“本小姐想出去怎么办?”

初寒害怕道:“小姐,你可是刚得罪了大夫人,我可不敢独自在家给你顶着,万一大夫人发起了疯,我可不知怎么办才好”

夏离一想也对,她要出去轻衣怎么办,李红莲定会杀人灭口,要不……一起去。

她看着初寒在那道:“你去通知轻衣让她穿好衣服戴上幕离咱们一起出去”

初寒听后吓了一跳“什么?一起去”

“对,就是一起去,有她一起去还好和大伯娘告假”

初寒虽不明白但也照做。

时间不长,待初寒领了轻衣过来夏离在屋里也换好了衣服。

她看着这人穿了套暗红色长衫,脸上也没上妆,干净普通,手里拿着幕离在那道:

“看你心情不好,把你留在家还不放心,所以就叫你一起和我出去溜达”

轻衣自从十几岁进宫就没上过街,这次从宫里出来本还想着有时间定要去街上逛逛,可一直没倒出时间,没想到今日还能去。

心里的阴云顿时散去许多,在那诚心地道:“多谢离小姐”

夏离看这人这样顺眼多了,在那道:“你不用谢我,以后我也是有事情让人办的,不好让你这样白白的死了”

轻衣虽感觉这位小姐说话直白一些,但却都是实话,并不讨厌,在那点了点头“以后有事情离小姐经管吩咐就是,轻衣定万死不辞”

“好了,走吧!”

夏离主补外加轻衣一起往夏府大门走,在走到大房处,她让初寒去告知大夫人院里的婆子,说她们要上街买点东西出门了,不用寻她们。

其实要按着府里的规矩不管各位小姐去那里都要亲自和李红莲说一声。

但是自从夏离和大房撕破了脸,她就觉得和这人说不说倒没那个必要了,反正几人也不打算做马车,让其派不派车都无所谓。

再一个她和大房都成了仇人,还在面上装好好做什么,别人能装出来她可装不出来。

一行三人出了相府就往大街上走。

夏离这段时间许久不出屋都快发霉了。

轻衣第一次上街忘记了所有的不快,脸上也带了丝微笑,左看右看目不暇接。

几人看到好玩的就停下看看,看到热闹的地方就前去瞧瞧,边走、边看、边聊,心里的忧愁烦恼全部消失不见了。

连夏离担心哥哥的事情都被逛街冲淡了许多。

暗道:“实在碰不到哥哥,等这人呆会回去询问也一样,毕竟给皇帝做事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夏离领着几人往前走,看到街边小吃手里不免买了些,几人边走边吃边看,逛的忘乎所以。

可刚到这面待头她就见前方有个身影在那站着看她。

夏离猛然抬头,就见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楚夜。

这人今天穿了套灰色粗布长衫,虽不华丽,但看着却干净整齐,给人一种利落之感。

看这人的面相像在特意等她,夏离看了眼轻衣和初寒道:“你们去那面等我下”

第七十六章 身世

夏离看楚夜的意思像在特意等她,就看了眼轻衣和初寒道:“你们去那面等我下”

初寒已见过楚夜几次,听话的什么也没说,但轻衣嘴里却轻道了声“咦!”

夏离迈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看着轻衣道:“你认识他?”

轻衣笑道:“大昌有名的二皇子谁人不知呢?只不过我许久没见到这人了”

夏离一想也是,在那道:“你在宫里也可见过二皇子”

轻衣点头,“在二皇子六七岁时聪慧过人,深得圣心,经常去皇上御书房玩的”

“哦!”夏离是一时好奇就问了轻衣几句,不过看楚夜一直在那看她,她知道这人定是有话要说,在那道:

“我去去就回,你和初寒别走在那处等我一会”

“好”轻衣听话的随着初寒去了一边。

夏离自行走过去道:“你找我?”

楚夜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

“碰巧罢了”

“碰巧?我不信”夏离看了看这人面色淡然地道。

“不信能怎么样?”楚夜理所当然地道。

“不能怎么样,只是让人很是怀疑你的人品”夏离也只能在口头上占些便宜罢了,对付这人还真没办法。

楚夜不以为意“我的人品不需要别人质疑,和别人也没什么关系”

这话说得霸道至极,不过夏离却不觉得讨厌,因为有时她也会这样,都不会管别人意见和看法的,,她看了这人一眼道:

“说吧!找我什么事”

楚夜四处看了看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今晚上再说”

“今晚,在那?”夏离看这人说话莫名其妙,好像她经常和他晚说上话一样。

“我家,还能去那?”楚夜不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什么不对,语气带着理所当然。

夏离都想笑了,大晚上让她去他家,这人也真敢说,虽说自己不怕人,也不在乎名誉,但至于晚上去这人家吗?

她在那有些生气地道:“你家?你说去我就去吗?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家里管的严,我出不来。”

楚夜轻哼了声道:“你这话是跟我说吗?还是在开玩笑”

“不和你和谁?你才在开玩笑”夏离有些急了,这人是在说费话吗?

楚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街边上的人们道:“我不喜欢听这种敷衍话,明话和你说了,你今晚不来定会后悔”

夏离一脸轻蔑地道:“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再说了,就算我后悔了我也认,你能怎么着?”

她忽然对这人说话的态度很不爽,那有人这样说话,要是别人她早就甩手走了。

说了这么多,她还以为这人会生气地走掉,但眼前人没走不说,还望着她道:

“是关系到你父亲和你哥哥的事你也不来吗?你确定”

“什么?”夏离一听心中警铃大震,赶忙道“他们怎么了?”

楚夜看鱼儿上勾竟不说了,在那道:“等你今晚来了我就告诉你”

“你个……混蛋”夏离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两个字来,她这面急得要死,而这人却悠闲自在,还拿话框她前去,真是可恶。

楚夜不知怎么听了这话感觉好笑,嘴角上翘,口里整齐的一排白牙不自觉露了露道:“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就别在我面前装了吧!晚上不见不散,告辞”

这人说完自己想说的就抬脚自走了,独留夏离望着这人的背影咬了咬牙,她还没说完了,真是可恶。

被这人一打扰夏离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她在担心父亲和哥哥,这位二皇子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事,真是让人费解。

“小姐……那人都走了”初看小姐独在那站着,和轻衣跑过来道。

轻衣却面带微笑地道:“这位二皇子以前不是这个性子的,他很温和,对人也知礼,不管见到那个宫女都会笑着叫声姐姐”

夏离听到这话忽然有些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二皇子楚夜被赶出了皇宫,还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边走边问轻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二皇子变成这样,你和我好好说说”

轻衣看了看大街上的人道:“好,不过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说,我怕被别人听到我议论皇宫诡秘,那我也不用活了,在这里不好说”

夏离一想也是,就把轻衣和初寒领到一处安静点的茶楼。

待几人坐好叫了茶水和零食,才听轻衣道:

“本来二皇子的母妃是皇帝偶然一次出宫认识的,听说是一个九品小官的独生女,因皇上对其一见钟情就领回宫封了贵妃”

“那时皇上已有了皇后,皇后进宫多看却无子童,后来直到二皇子母妃怀了二皇子,众人才听说皇后竟也有了身孕。皇后怀的大皇子比二皇子早几个月出生,不过那时皇后对大皇子很是娇宠,平时根本不让外人见到,都是由固定的那几个奴婢在固定的地方伺候,从来不假以他人之手”

夏离暗道:要不能大皇子养成那样,合着是圈养的啊!

轻衣接着道:“奴婢是十二岁进的宫,那时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还小,不过奴婢没见过大皇子小时候的样子,只偶而会看到二皇子一人个在宫里四处乱跑,那时二皇子长像异常可爱讨喜,见人嘴还甜会说话,宫里的人都喜欢他”

“后来在二皇子长到九岁之时,二皇子的母亲不知怎么就出事了,听说是皇上亲眼看到她和侍卫来往,皇上一气之下就把二皇子的母亲打入冷宫,而二皇子听说这件事后竟公然和皇上叫板,还骂了皇上是昏君,皇上一生气就把他赶出了皇宫不再管了。”

夏离听到这些过往在那道:“原来楚夜九岁就被赶出宫了呀,那时候他是怎么生活的,皇上真没再问过他的死活吗?”

轻衣摇了遥头,这她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确是这样。

二皇子一走宫里就剩大皇子一人了,那时每个宫女都怕见到大皇子,看到这位都躲得远远的,就怕不小心惹了这位皇子而被皇后娘娘责罚。

那时大家都很想念二皇子的,只不过都是心里想想谁也不敢说。

夏离在那道:“二皇子出了皇宫这么多年都没回去过吗?”

轻衣在那道:“是啊,据奴婢所知真是一次都没回去过”

“难道皇上也没提过他吗?”

轻衣摇了摇头“没只人说提过”

“二皇子一个人出的皇宫吗?身边没带人吗?”

轻衣在那道:“二皇子走时是连一个人都没带,那时宫女都偷偷去送,确是看到这人是一个人走的”

夏离听了这话感觉奇怪,因为她那次去楚夜那里,发现他那里的人也不少,里外该不下于十几个人,难道都是这人自己找来的。

九岁还是一个小孩子,就一个人生活,现在看这孩子已长得不简单了。

几人在屋里坐着喝了会茶水,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结账走了,一行三人再行一走了一路回了夏府。

进了府门,夏离对门口的小厮道:“大老爷和二老爷可回了?”

小厮摇了遥头“还没”

“还没回啊!”夏离看了看轻衣道:“你自己回屋可以吗?”

轻衣在外玩了一天,感觉什么都想通了一般,在那道:“无事,离小姐放心吧!”

夏离也觉得不会有事,毕竟以大夫人李红莲的聪明是不会在大老爷要回来时再要了轻衣的性命,这点她倒可以放心。

轻衣进了二门和两人告辞走了。

初寒在那道:“小姐,你说轻衣说二皇子的话是真的吗?”

夏离觉得这人没必要说谎,在那道:“该是真的吧!”

“那二皇子可真可怜”

“可怜吗?”夏离并不觉得,她感觉那人活得不错,没有皇宫的束缚,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不知有多好。

她在那道:“你呆会没事就多注意到门外的动静,看父亲和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事情想问问”

“好”初寒在那答道。

到了晚间,夜华初放,夏离才见父亲和哥哥从外面回来。

刚进二门,她就跑出去道:“父亲、哥哥,你们出去一天都做什么去了?”

她想先问问是不是有事情,这样她一会去见楚夜也能有个底。

二老爷夏致安在那摇了摇头道:“无事,女孩子走路不好好走跑什么”

夏叶眉眼一闪似有话说,不过看听父亲这样回又赶忙缩回去。

夏离看问父亲问不出什么,看父亲进了前书房就偷偷跟在哥哥后面道:

“哥你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夏叶也在叹了口气道:“是……是父亲可能出趟远门”

第七十七章 套话

夏叶在那叹了口气道:

“是……是父亲可能会出趟远门”

夏离听到一惊“为何?父亲要上那?”

“不能说”夏叶在那道:“这事皇上特意交待了,暂时不能说。”

难道楚夜和她说的就是这事不成,夏离看了看哥哥夏叶,在那柔声地道:“哥哥,你就和我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事,是去西北查南名将军的军需吗?还是要去巡查其它地方”

夏叶听了面色一板道:“朝中的事情小姑娘瞎猜什么,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快些回去休息吧!别再去烦父亲了,他还有正事要处理。”

夏离看这位哥哥来了脾气,知道他是不会再说了,这才不得不走了。

上次她跟着父亲前去偷听,好像只听到皇上要查西北南名将军的军需问题,难道父亲真要去那里?

就算西北军需真有问题,南名将军真的贪污了国库的银子,难道父亲就真的能查得出来吗?

到了那里就是人家的地盘,可能没等父亲查人家就动手了,以南名将军的实力,想弄死了朝庭命官该不是什么问题,夏离想到这心里越发担心,她不能让父亲去,决不能去。

夏离回了房间一直坐立不安,也没心思去关心别的事情。

她只听初寒说大老爷去了轻衣那里过夜,还听说大夫人又摔坏了一桌子的碗碟。

夏离没说什么只在那点头,忽然想起不知父亲知道轻衣跟和大伯父的事情该是何种心情,也许也会失落和难过吧!不过也都是暂时的,毕竟男子的情谊都短的能量出来。

她是不相信这个世间男人会对谁有永世不忘的情谊的,就像父亲那样对母亲钟情的人,可时间一长,不也动了心了吗?也许在这个世间会有,但是她却没见过。

想了会在那道:

“大伯娘就摔了桌子吗?再没别的,或是叫了什么人去看看什么的?”

夏离忽然想到在白日里她是护着轻衣又得罪了大伯娘一次,不知这人会怎么对付她,今晚她得出门,让初寒在屋定不安全,最好知道这人要做什么她才能放心。

初寒想一想道:“听大厨房说,大夫人把抓轻衣的那几个婆子都给处置了,说她们违背主子的命令,陷害轻衣姑娘,还从中挑拨她们的关系,把几人都赶出了府”

这人可真够恨的,夏离在那暗道,明明是她吩咐的,现在具然不认账,还让别人背了黑锅.

以这人的做事态度今晚该不会有事,她不能这面一反抗就动手,那是人都能猜到是她动的手。

夏离在那道:“还别的吗?”

初寒摇了摇头“其他的倒没听说”

夏离想告诉初寒今晚她要出去一趟,但又怕小丫头沉不住气再给说露了嘴,想了会在那道:“你呆会让小田子去给父亲煮一碗参汤补补身子,对了,也给我哥送一碗”

“是”初寒痛快点头。

到了晚饭时分,夏离吃了几口就搁了筷子不吃了。

一想起一呆会要和楚夜见面的事情她就急得吃不下。

恨不得现在就去他那把事情说清楚才好呢!

夏离之后无事可做就去二门外面溜达,她寻思看能不能碰到夏飞,这人是个二愣了,定什么话都会往出说。

套话什么的找他最好不过了。

她在那处领着初寒转了几圈也没见这人回来。

初寒不明所以在那道:“小姐,大晚上的咱们在这转什么?”

“没事,出来消消食,你不感觉你吃得很多吗?”

初寒用手指了指自己道:“我……是吃的有点多,不过这还不是小姐害的,小姐不吃奴婢再不吃还不都得剩了倒掉,那就可惜了那么好的饭菜了”

“所以啊!我怕你变胖,领你出来溜达消食,也没什么错啊!”

初寒被说得嘟了嘟嘴,在那道:“小姐,叫你说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是真胖似的”

夏离在心里暗笑,这丫头竟当真了,面色却不显地道:“是有点胖了,你该减肥了”

“小姐,你说真的假的,我真的胖了吗?”

“你猜呢?”主仆二人正在这面笑闹,远远的就见夏飞摇摇晃晃走进来,边走嘴里边哼着歌。

夏离装没看到故意走过去,也没正眼看这人。

夏飞本就喝了酒,脸上带了些醉意,看到夏离打心眼里发恨,自己摇摇晃晃的走过去道:

“臭丫头,这么晚了不回去在这溜什么,怎么?还想往出跑啊!”

夏离看着这人本就不好看,此时因喝酒脸变得通红,在那道:

“你管我,管好你自己得了,我见你几次了都是喝了酒这么晚回来,简直是个酒鬼”

“酒鬼,你骂我酒鬼,哈哈,这话你该说我二叔,因为他就要成鬼了,哈哈哈”

夏飞边笑边指着夏离说道。

夏离拦着这人的去路,面色不善地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要不然别想走”

夏飞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那睁着一双睡眼道:“我说什么了,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让开,我要回去睡觉”

夏离不让,这人一走她就给其拉回来,看着夏飞斩钉截铁地道:“说,我父亲怎么了,好好说,要不然我就不让你回去”

“笑话,我说什么了,我喝多了不记得,快给我走开,再不让走我喊人了”

夏离知道这人的性子,属驴子的,须得顺毛来才成。

想了想道:“对了夏飞,渔表哥这几天上那去了,我怎么好几天看不见他了,他还来不来,我有事情找他,以前他还说喜欢我,要娶我呢!也不知这话是不是真的?”

夏飞一听这话怒了,站那不走了道:”娶你,哈哈哈,你可真会异想天开,小渔子要什么有什么,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是皇孙贵族都有可能,他会娶你,你可真会做梦”

“他就是这样亲口和我说的怎么着?本小姐还告诉他了,说我看不上他,想让我嫁除非他以后做什么都听我的”

夏飞听到这有点急,在那道:“你他妈的胡说八道,小渔子才不会说这话”

夏离丝毫不生气,在那道:“你不信啊,你要不信就把他叫来和我对峙啊”

“行,你等着”夏飞醉眼朦胧左右看了看,就叫小厮去找肖晚渔,可等小厮走了,这位才又自语地道:“不行,晚渔出门了不在家,你……给我等他回来吧!等他回来自会和你对峙”

夏离在那揶揄这人道“我看你就是心虚不敢让他过来”

“我心虚,开玩笑,我夏飞什么时候虚过,你等小渔子从南边回来的,我要领他亲自和你这臭丫头好好说道说道”

“他上那了,上了南边?什么地方?我找他去,他去那面干什么?”夏离不停的开始套夏飞的话。

夏飞摇晃着道:“他当然上南边了,大皇子派他……”这人话说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赶忙改口“你这个臭丫头,我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闪开,爷要回屋休息了,我刚收的小美人还在屋里等我呢!”

这人说完就要走,夏离却拉住这人的手臂道:

“你给我站住,不说明白就别想走,我要去找小渔子问问清楚”

夏飞想起上次她握自己手臂弄伤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在那想甩去甩不开地道:

“臭丫头,再不松开我可喊人了”

“你喊吧!我正好听听你的要嗓子有多亮,还有也看看大家怎么笑话你,一个大男人没本事就知道哭爹喊娘的,丢不丢人”

夏离开始对这人用激将法,不知是否管用。

“我丢人,我怎么丢人了,臭丫头你给我说说清楚”

“你就丢人了怎么着,明知道小渔子去那了还不告诉我,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情和你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快说他去那了?是不是看上那个姑娘了”

“你少在那放屁,他去那能看上那个姑娘,这次他要不把账册拿回来,看爷不拔了他的皮,让他在我跟前耀武扬威的,活该”

夏离听明白了,肖晚渔是替大皇子去南面弄什么帐册去了,不过到底是什么帐还不清楚。

她在那道:“你不知道,肖晚渔平时最爱说你坏话了,你还在这向着他,你可真是个傻的”

“咦!我知道了,你特意来挑拨我和小渔子的关系是不?我不能让你得逞”

夏飞说完看了看她,脸上笑着诡异,之后就嗷的一嗓子。

夏离气得想踢这人一脚,她这话还没问完呢!看来这个夏飞也不全傻透了,还有点小聪明,她想踢这人一脚,又怕给踢残废了,看了看这人嘲讽地道:

“小渔子说你长得难看不说,还愚蠢的要命,还说大皇子要不是看着你父亲的面子那会重用你,像你这种人,上大街上随便拉都一大把呢!”

她话说完,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才拉着初寒走了。

夏飞却眼神发直的看着夏离的背影道:“小渔子竟敢这么说我,看他回来我……怎么整他”

主仆二人进了二门就直接去了二房院里,夏离听到外面的丫鬟婆子纷纷问夏飞怎么才回来,也不叫了小厮跟着什么的云云。

初寒进屋才醒过神来道;

“小姐,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等大少爷回来的”

夏离没否认的点了点头。

初寒现在想到夏飞说的话道:“小姐,我说我几天没看到肖少爷呢!原来是出云办事了”

夏离没想到这个丫头会问,在那道:“这话听听也就罢了,谁也不许往出说,知道吗?”

她想到万能一肖晚渔是替大皇了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是听到初寒瞎说,但这丫头就有危险。

赶忙再行嘱咐几句才算放心。

初寒连连点头,在那道:“小姐,我看飞少他说的话不可信,一看就是个喝醉了的”

夏离端起茶杯道:“有些时候,只有醉酒的人才能说出真话,不喝醉的人他是不会什么话都说的。”

小丫头却不这么认为,在那道: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想,夏飞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她才想套话,可是没想到这人最后还会有警觉。

夏离想了会在那道:“初寒,我今晚有些事情,还要出去,所以你还得装成我”

“小姐,你要去那”初寒有些担心。

“放心,是去会一个朋友,还有今晚你不能在这我屋里呆着,去你自己屋睡就成,如果有人找我就出来,说去了茅厕,要没人你就睡觉,知道了吗?”

初寒虽心下奇怪,但仍点了点头。

到了半夜时间,主仆二人换好衣服就各自分开。

夏离按着原路直奔去了楚夜所住的平民区所。

第七十八章 交易

到了半夜时间,主仆二人换好衣服就各自分开。

夏离按着原路直飞奔去了楚夜所住的平民区所。

这处民房她感觉在夜晚比白日里有些不同,像是干净了一些,肃静了一些,还有一些人气。

进到里面她就发觉里面人数不少,竟有十多个人之多。

轻衣说二皇子出了皇宫一人没带,是只身自己出来的,但现在这里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夏离有些奇怪也不明白。

她轻声落在院里,看四处并没有人出来,就直达楚夜的书房。

书房里还亮着灯,和她上次见到的一样,看来这人是个夜猫子,经常晚上出来活动的的。

她三步并做二步走到门口刚要敲门,就听里面道:“进来吧!等你多时了”

夏离暗道这人真是吃准了自己一定能来似的,要不是她听到哥哥说父亲要出门,又听了夏飞的酒话她还真不打算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眼睛好使,耳朵也不赖,竟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她轻声推门进屋,就见楚夜如她第一次来时一样,黑发披肩,穿了套白色的粗布长衫,坐到桌边执笔写字。

这人难道很喜欢写字不成?

屋里虽不华丽但却干净整洁,只有几把椅子和一个不大的书柜。

“看什么?还不进来”楚夜放下笔抬头道。

夏离被这一说才抬脚进屋道:

“你这里晚上还不错,很安静”

“嗯,我也这么觉得,感觉晚上才是人住的屋子”

难道白日里不是人住的,夏离本想揭这人老底,一想还是算了,白日里确是不怎么样。

她进屋看了圈才自行坐下道:

“所以你晚上不睡觉吗?上次也是这么晚的”

“差不多”楚夜自行从桌上站起走到一边给夏离倒了杯茶放下道。

夏离也不客气,竟自端了茶杯在那忍不住地道:“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楚夜看着眼前少女一套黑色夜行衣,看装扮和身手就有些老练,上次他叫人查了下这个相府二房嫡女,但却什么也没查出来,不过他确定一点,就是这人的武功很不赖。

想了会在那道:“是有点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得我们共同合做”

夏离轻哼了声“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吃亏的,帮助了我也得帮助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

“你的差不多和凑巧一样多,也别卖关子,说吧!倒地什么事?我父亲和我哥哥怎么了?”

夏离心里有着急的,但为了不在眼前人面前妥协的那么彻底,只好装做不在意。

楚夜在那道:“你父亲可能要出趟远门?”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朝中人,也不是宫中那个人人敬仰的二皇子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夏离表示怀疑。

楚夜盯着眼前人道:“哼,不信吗?不信为什么还来”

夏离被说得一窘,在那道:“我随便听听总可以吧!”

“哼,嘴硬”

“行了,被你看穿了,继续说”

夏离感觉在这人面前总没有以往的气势,总有被人拿得死死的感觉,真是可恶。

楚夜接着道:“你的父亲这次去可能会凶险万分?”

夏离最听不得这个,在那有些火气上冒地道;“你们老说他出门出门,到地要上那去?”

楚夜答非所问道:“上次你不是也听到皇上说西北军需出了问题吗?”

离暗道这人消息灵通,连她去了宫门都知道。

点了点头“是听到了,怎么了?我父亲是去西北?”

“不是,你父亲可能要去河南”

“什么?河南,皇上不是要查南名吗?为何要去河南了”

“那是因为那位大皇子修的烂水渠出了问题,让河南灾民遍地,哀声遍野,所以皇上因南名将军的引起的军需问题生了气,也想查查大皇子所修水渠的事情”

这人说得语气缓慢沉稳,让夏离听了着急。

听完了就接着道:“难道皇上是想让我父亲去河南吗?”

“差不多”

“是去查大皇子修水渠的事情?”

“是”

夏离想着不就是普通的查案吗?至于像夏飞的醉话所说父亲会回不来吗?而且去的是河南,不是西北,除非大皇子真的有问题,怕查出来。

她想了想在那道:“你是说大皇子修的水渠本就有问题,所以怕查会害我父亲”

“你也有聪明的时候,说得对”

楚夜竟揶揄嘲讽了句,说的时候还双眼放光亮了下,看起来竟有些高兴。

夏离在那不高兴地道:“你在说谁?”

“别生气,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那你怎样救我父亲,可以让他不用去吗?”

楚夜在那道:“真不用去我不敢说,但是我能托一段时间再说”

“为什么不敢说,你不是很历害吗?我不信你会没办法”

楚夜被眼前人说得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在那道:

“皇上就是一昏君,他总喜欢出奇不意,所以有时我无法揣测他的内心,他会呆一段时间就变一种想法,有时也会当时就变,所以我不敢保证百分百让你父亲不去”

夏离听这人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心里不知怎么涌出一股悲哀,真是父亲不似父亲,儿子不像儿子呀!

想了想在那道:“那你能保证我父亲多久不会去,还是能保证我父亲的安全”

楚夜在那想了想道:“好吧!我向你保证,即使你父亲去了我也会保证他的安全,这总可以了吧!”

“但我希望他还是不要去”夏离感觉事世多变,还是不去在自己身边最为安全。

“这个我保证不了,毕竟我不是皇帝,不过托一段时间该没问题”

夏离在那想了想道;“好吧!能托多久是多久,我父亲要去了,你得派人保护他,必须保证他安全回来,你能做到吗?”

楚夜想了想点了点头“我保证做到”

“那好这是你说的,我的要求完了,你要我做什么?”这么好的诱饵引自己过来,这人定是有事所求。

楚夜在那道:“你还真是变聪明了,我确有事情求你”

“求不敢当,有事说吧!我要能做的定会去做,不过有一点我说好了,我不杀人”

楚夜听了眉毛舒展,嘴角上翘地道:“你为何老强调这一点,难道你以前很会杀人“

“我有吗?我记得我以前好像没有说过”

“哼,你已经说了不下于四五次了”

“那有,少在那框我”

楚夜嘴角一咧,不自觉笑了下,但这笑也转瞬即逝,连他自己都不觉得。

在那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的人死快,所以还是少好奇点好”

“呵”楚夜不自觉又下了笑,接着道:“我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

“现在听到了,少费话了,快说,让我做什么?”

楚夜听了这话面色一紧,好一会才沉声道:“我想让你进宫帮我去看一个人”

“进宫看人,谁?”

楚夜把身子转到窗边道:“我母亲”

夏离奇怪地道:“你母亲?以你的武功为何不自己前去,我想你要进宫也是容易的事吧?”

楚夜在那道:“错,皇上比我历害,再说我也不敢去,我怕把母亲直接给带出来”

“带出来不好吗?这样你们母子就团聚了,而且在外面也自由自在多好啊!”

“你想得太简单了,皇上怎么会容许他的妃子从宫中逃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定会杀了母亲也不会让其在外面丢他的脸,所以我不敢也不能带母亲出来,在宫里虽不能出门,但还有命在”

夏离一想也是,握着国家江山命脉的皇帝想杀一个人太简单了。

想了想在那道:“我怎么进宫呢?又怎么找到你母亲?”

第七十九章 东西

夏离想了想在那道:“我怎么进宫呢?又怎么找到你母亲?”这么多年她还是上次第一次进过皇宫,对于里面的布局丝毫不清楚。

楚夜回道:“几过天将是皇后娘娘的寿辰,那时定会邀请朝臣内外命妇,以你父亲的地位,你定也会在邀请之列,那时你就能进宫了”

“那我怎么去找你母亲”夏离一想那可是皇宫,不是相府,她对皇宫可是不熟。

“你到了那里自会有人带你前去,不过你去时要千万小心别让人看到,还有这有一张皇宫里的地图,你回去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楚夜兀定地道。

楚夜说完就从桌边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图纸递过来。

夏离接过细看,宫里所有的地方都有特别的标注。从进宫门开始,连旁边的大的树木山石都没放过。

她虽猜到这人宫里有人,现在听到心里确信这人不简单,一个九岁被赶出皇宫就自己生活的人,竟能在宫里发展了自己的眼线,可见这人的厉害之处。

“你母亲住在那个地方?”

楚夜不想提及好个地方,只好走过来一指“这里”

夏离细看去,才发现那里标着“冷宫”两个字。

楚夜的母亲是被打入冷宫了,这些年来还活着没被人害死也算是个奇迹。

“我去宫里和你母亲说什么?还是去看看她好不好”夏离在那追问道,毕竟她不认识这位贵妃。

楚夜在那道:“我有件东西要还给她,所以才不得已让人前去”

“还东西?”夏离满是奇怪,什么东西还需要还,而且还是还给自己的母亲。

楚夜看出夏离疑惑,在那道:“你经管去就是了,还了就行”

“好,不过你母亲要问我你好不好,我是不是得回”

楚夜转过过头看着窗外在那道:“随你的便吧!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这个我管不着”

“那我就照实话说了,说你在外面过得不错,有人使有房住,没事还可随处溜达”

“实话吗?我好像没你说的那样夸张。”

“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你现在生活不是这样吗?”

“好,随便你,怎么说都成?”

楚夜毫不在意地道。

夏离怀疑这人不认了父亲是不是也不认了母亲,想了想在那道:

“你有多久没见到你母亲了?”

“大概有十年了吧!自从出来就没见过”

十年,和前世的自己差不多。

夏离心下暗道了句,抬头看着这人“你母亲这些年过得可好?”

“不知道,还好吧!”

“还好吧!你没去看过她?”

楚夜摇了遥头,心里不自觉抽痛一下,这些年来他都不敢去想母亲,母亲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夏离感觉到这人好像对其母亲也生份了,在那道:

“你不想关心你母亲吗?”

“闭嘴,你知道什么?关心能有什么用,反而会害死她”

楚夜是关心他母亲的,有时想马上就想接母亲出来,不过每一次都强忍者自己的冲动。

夏离看这人这样竟没生气,在那道:“我说的是事实啊!你现在这么历害,想知道你母样过得怎么样很容易啊!偷偷去宫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为何会不知道呢!”她觉得这人不是关心他母亲,要不然怎么会不知道。

楚夜被人误会生气地道:“要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

“谁要管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夏离觉得委屈,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吗?

“哼,不了解就不要瞎说”

“行,我是不了解也不清楚,随便说说还不行吗?你至于急吗?”

夏离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被这一吼也有些生气。

楚夜这又把话说回来道:“自从我出宫那天,母亲就让我发了誓,让我不许进宫去看她”

夏离听后奇怪地道:“为什么?虽说皇帝狠心把你赶出了皇宫,但你要提出去看母亲他该不会拒绝,任何人都会去看下自己亲人的,又何况你是个皇子呢!”

楚夜在那道:“那你就太不了解他了,他看起来是个明君,是个好人,实则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夏离一想也是,要不然怎么会把自己儿子九岁就赶出了皇宫呢!

看眼前人有些难过,她转移话题在那道:

“只要进宫把东西还给你母亲就可以了吗?”

“是”

“那好,我知道了,东西呢?”夏离在那道。

“等你去时我会交给你”

夏离猜测这人是怕她给弄丢了,索性也没要,反正是求她办事的,东西没给她送不出去可不能怪她了。

两人说好谈完她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在那道:“既然话已说明没事我告辞了”

她是有些担心初寒。

楚夜还想再说什么,看眼前人起身终什么也没说地嗯了一声。

夏离一路飞奔回了住处,本还担心大夫人李红连万一气昏头的做些什么,不过看里面安安静静这才放了心。

她又把初寒从被里捞起换了妆,才独回屋里休息,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初寒就晃晃喳喳的进来道:“小姐,小田忆刚才过来找您了,说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父亲找我,这么早,他没去上朝吗?”

“说等小姐去过了再去”

“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夏离边起身边往外走,不知父亲何事找她,怎么这样急切。

初寒摇了摇头“小田子没说”

待她去了父亲的前书房,刚刚推门进屋就夏离就听父亲吼道:

“轻衣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夏离没想到父亲会有所察觉,但也没想到父亲会这样注意轻衣的事情,心里不舒服地道:

“父亲说的什么事情,我没听明白”

夏致安精神一滞,这话让他说他还真不好说出口,不过要不找女儿过来问问还不死心,在那道:

“轻衣为何会成为你大伯的人,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夏离在那装糊涂,

“父亲是不是糊涂了,你们大人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呢?再说了这事你不该问我,该问问我大伯才是啊!”

夏致安一看女儿的淡然样子,就知道这事确是她做的无疑。

“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为父不清楚,轻衣的事情就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就断送别人的幸福呢?这和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第八十章 姐妹

夏离在那道:“父亲是不是真想续弦,如果您想的话女儿就给你打听打听,看那家小姐能合适做我的继母怎么?虽说她和您相处的时日多一些,但和女儿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解了解情况总是好的……”

“住口,我什么时候说要续弦了,再说小孩子怎么管起大人的闲事,以后你管好你自己就成,我的事不必你来操心。”

夏致安急了,他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儿做主,又怎么能让女儿当众说出来,他的脸面不宁不要了。

夏离倒觉得没什么,男婚女嫁,大家要都看好了以后相处也容易些,况且父亲这么大年纪没人照顾也不成,再一个她也怕父亲因为轻衣的事情难过,就想让父亲娶个别的女子好把这件事给忘了。

所以她根本没把夏致安的急眼当回事,在那继续道:

“父亲你的事情女儿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要不这样,我呆会先查查看,看城里那个女子的年龄和你年纪相当,不让她当正房也成,就先给个偏房伺候着”

夏致安一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听到没有”

夏离不管那个“呆会我把城里适龄小姐的名单拿给父亲看看可好”

夏致安气得头痛,不管他怎么说女儿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忍着心里火气道:

“你快些别再操心父亲的事了好吗?为父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以后不准管大人们的事情,特别是大房的事”

“是,我知道了”夏离答应得痛快

夏致安叹了口气道:“这段时间你不准再和你大伯娘做对听到吗?”

“是,知道了”夏离看父亲说得苦口婆心,只得先行答应。

“行了,回去吧!父亲的事情以后再说,只要你和你哥都平平安安的父亲怎么着都成”

夏离看父亲说得感人,很是听话地道了声“是,父亲,女儿不耽搁父亲上朝了,告辞”

她看事情说得差不多了就告辞走了。

夏致安望着女儿的背影不停的摇头,暗道这个孩子越发胆大什么事情都敢做可怎么是好,呆会他得叮嘱夏叶几句,让他看好妹妹才是。

他在屋里了烦的想了会,因夏离的事情竟把轻衣成了大哥偏房的事情忘了,才从屋里出来,让小田子套了马车往宫里去了。

……

到了这天下午,夏离就听初寒说大夫人家的两个侄女来了,让她前去和两人认识认识。

夏离本对大夫人李红莲家的娘家人不感兴趣,但人家来请她又不好干脆的拒绝,但要强破自己前去还有些委屈,后来她才想起来,她还要帮那个黑衣人找密令的事情,去去李红莲那里正好,就痛快的领着初寒去了。

她以前还真没有白日里去过李红莲的院子,就是原主去的次数都数得过来。

今日前去,她定要把里面看个清楚。

主仆二人进了大房院子,夏离把夜晚来时和此时一五对照,假山树木什么都一样不少,这个大院子确实什么都不会有了。

穿过游廊才到了大夫人红莲院的院门。

那几个暗卫晚上多数会在这里,今日她到只听到两人在这个院子里。

夏离边走边瞧想把院子里特别是的东西记下来。

等晚上来时,不管是逃跑还是找屋脊都是快一些。

那个屋脊在那,她还没有丝毫头绪,这段时间倒没怎么细想办法,如果有机会她倒很想找找试试。

想到这些夏离快走几步进了红莲院。

里面的丫鬟婆子她也打过几个照面了,最为常见的就是李红莲身的婆子二娘,还有她那位大丫鬟叫画屏的。

二娘见她进了院子,虽心里不喜,但面上仍笑道:“离小姐来了,大小姐她们早就到了,都在等您,快些进去吧!”

夏离不会装样子,“嗯”算做回应。

要不是要找密令她才不会来这里呢!

李红莲的小院子要比外面大院子相对精致得多。

里面两边都种了火红色的花树,此时正值九月,花开正浓,一丛丛看起来异常美丽耀眼。

夏离迈着小方步细细看着,她发现花树的下面都是黑黑的泥土,看起来松软异常。

小院里不可能是屋脊的隐藏之处,任何暗道上面的顶层都是硬硬的泥土,要不然下面挖不老地洞,这还是暗月宫的大主事白头翁说的,这人还说皇宫的建设他曾偷偷的持看见过,里面就有条细长的密道,通往宫外,不过具体是那他却记不清了。

夏离边想边迈着小方步进屋,画屏早在里面打了帘子就等着这位小姐进屋,可手都举酸了,才见这位不慌不忙的进来。

要不是大夫人交代,定要和这位小姐交好,她才不会这样热情相迎。

以往这位离小姐见了她都会亲切的叫声画屏姐姐,现在可倒好,姐姐两个字没了不说,连称呼都听不见了,帮她打了帘子也不说声谢谢,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夏离不知道大丫鬟画屏心下不喜,她要知道可能就不是让这人打了帘子这样简单了,恐怕让她帮脱了脚上的鞋子都有可能,以前她看这人是因大夫人身边当差受人吹捧惯了,竟忘记了自己只是个下人的身份了。

她是真的想和大房一磕到底了,所以什么也不怕了。

画屏看夏离淡然进了屋什么也没说,她这么辛苦竟看都没看一眼,心里越发不平,也没给其叫坐,就笑着向大夫人通报道:“夫人离小姐来了”

夏离就是故意的,本就是李红莲请她过来,她为什么还要像原主一样低三下四的讨好人家,再说了讨好也没什么用,只能惹来人家心底的厌烦罢了。

进了屋里发现大房的几小姐都在,夏月、夏月、夏灵都一字排开,正和两位陌生的小姐说话。

而轻衣和大房那位姨娘茯苓竟也来了坐到一边。

今日轻衣的打扮要朴素一些,穿了套灰色的长衫,不过倒很衬她的那种文雅的气质,和旁边的李红连和茯苓相比要顺眼得多,她就知道轻衣是个聪明的,知道刚来大房要低调一些。

今早她就听说这人被大夫人李红莲提拔成了姨娘,也搬进了大房居住,看来是真的。

夏离进屋看了轻衣一眼点了点头,在这时候说恭喜是不是会给大夫人气死,一想还是算了,她还想在这多呆会好好看看屋里的布局摆设呢!

轻衣看到她也轻笑了下道一声“离小姐”。

李红莲看她进屋脸上笑好温和地道:

“离儿来了,快和你这两位姐姐认识认识,这是我的娘家的两个侄女星辰和意浓,星辰是姐姐,意浓是妹妹。”

夏离看了看两人点了点头,她是不会笑的,更不会笑脸相迎。

姐妹两人都是圆脸大眼睛,只是姐姐星辰长得要比妹妹意**致一些。

两姐妹微笑着就相继过来拉她的手。

夏离皱了皱眉把手当面就抽了回来道:“抱歉,我不太习惯和人这样亲密”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顺间都变了脸色,两姐妹也都尴尬无比。

最后还是星辰在那道:“没关系的离妹妹,你可能和我们不太熟,所以有些陌生在所难免,不过等过一段时间我们熟悉就好了”

意浓也在那道:“是啊离儿妹妹,平时我们姐妹在家也没什么意思,以后咱们就可以在一起玩了”

夏离面色淡然的点了点头,她感觉这两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怎么想起要找她玩,她在大房可是最不受欢迎的。

李红莲看气氛有些僵在那道:“你离妹妹最喜安静,你们姐妹倒是喜欢热闹,以后你们两个好好带带你离儿妹妹,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就该疯些闹些才好”

星辰在那道:“是,侄女倒是很喜欢离儿妹妹的安静性子”

夏月和夏雨还有夏灵都相对看了眼,最后还是夏灵道:“我猜离儿最喜欢快点的性子,也定会和星辰和意浓好好相处的。”

夏月没出声附和,倒是夏雨在那道:“是啊,但愿如此”

李红莲听二女儿说得不靠谱,皱了皱眉。

看了眼没怎么说话的夏离道:“离儿,大伯母平时看你自己一个人在屋很没意思,所以特意让这两姐妹过来陪陪你”

夏雨在那接话道:“是啊,省得一天老找人麻烦的不省心”

这位二小姐又说实话,李红莲却在那叫了声“雨儿,闭嘴,今天是大家高兴的日子,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是,听母亲大人的”夏雨眼神向夏离瞟了几眼。

夏离也没说话,屋里除了两姐妹和李红莲的对话以外,谁也没再多说。

夏雨刚才说话被训斥了一翻,现在倒沉默以待,不知是这两妹姐不讨喜还是都对屋里的人不感兴趣。

夏离是时不时的看着李红莲的屋子。

这屋子刚进门就是个大的房厅,里面布置高雅讲究,中间各摆了一排梨花木桌椅,两边则是摆放各式器皿的梨花木柜子。

柜的每个格子里都放了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颜色各异,看着都有些许年代,看来是大夫人收集的古董无疑。

这些东西最有可能是房里的机关暗器,只是不知屋脊的大门会不会在这里。

夏离正想的了神,就听李红莲叫她。

“怎么了?大伯母”

“离儿,大伯母平进看你太过孤单了,也没人个陪着,我让星辰和意浓陪你去住几天可好?”

夏离没想到这位大伯母会这样说,难道是让这两姐妹监视自己的,一想倒有可能。

她面色淡然地道:“不用了大伯母,我习惯了一个人住,况且有时哥哥会去看我,人多了也不方便”

李红莲的面色暗沉下去,她现在真是整不了这个死丫头了。

星辰和意浓在那看着夏离道:“难道妹妹是嫌弃我们二人不成,你不知道,我们在家里时就常听姑母念叨着离儿妹妹,现在一见觉得妹妹甚是可爱,我们都很想和你好好相处的”

夏离一听这两人就是谎话连篇,李红莲会念叨她,真是别人好意思说她都不好意思听,说这位大夫人恨她入骨还差不多,心里暗笑地道:

“我也想和你们好好相处,但是住我那不行,不方便,我看你们还是在大伯母这住着方便些,没事我就来找你们一起玩”

她是为了多来红莲院几次才这么说的。

两姐妹一脸无奈地道:“我们真不想和离儿分开呢!”

夏离在那道:“又不是多远,有什么分开不分开的”

两人看夏离不同意,纷纷去看李红莲。

李红莲看夏离不同意也没办法,这臭丫头不像以前那么听话说什么听什么了。

她只好在那道:“既是这样,你们姐妹没事就去找离儿玩也是一样的”

“是,姑母”二人异口同声道。

第八十一章 用心

李红莲看夏离不同意也没办法,这臭丫头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以前她是说什么她听什么,现在不听不说,还公然和她叫板,最可气的她还没有丝毫办法。

她只好在那道:“既是这样,你们姐妹没事就去找离儿玩也是一样的”

“是,姑母”二人异口同声道。

大房那面的站着的三姐妹此时都禁了声在那处坐着,对这新来的两位姐妹看不出多热络也看不出有多冷淡,面上的都带得体的微笑,让人猜不透想内里的想法。

李红莲看着几人在那道:“现在你们都认识了,也不用老陪我在这说话,怪没意思,府里面有几处景色尚可,都出去逛逛玩会吧!”

夏家大房三姐妹早就想走了,此时听话这话纷纷找借口说有事不陪两姐妹玩了,就先告辞。

夏离看也看完了,也不会多呆,也找借口要走。

可大夫人这两侄女星辰和意浓看她要走,赶忙在那道:姑母,我们和离儿妹妹一见倾心,去和她一起玩了,”

李红莲本就是这个意思,在那道:“好好,去吧!”

就这样夏离被两人粘人的膏药缠着来到闺房,这两人本就能说会说,自从进了二房院子就问这问那一直没停过,不过两人问得最我多的就是哥哥住那,在那个院子,平时都做什么等等。

夏离这时出终知道两人的意思,原来是奔着哥哥而来的,没聊几句就想套她的话,真拿她当孩子了,不过既然这样她也不能让两人白套了不是,就在那道:

“你们以前来了夏府吗?”

两人对看了眼摇了摇头,以前是想来,但是姑姑不让来,现在还是好不容易得的机会挤破脑袋来的。

“那你们以前为什么不常来呢!”

“以前啊!是我们怕相府姐妹们没时间和我们玩,所以……一直也没来”

一听这话就是借口,漏洞百出。

夏离接着道;“对了,怎么不见你们和夏月她们一起玩,你们不常和她们见面的吗?算起来你们是堂姐妹,该是很亲的”

两人再次对看了眼,脸上尴尬地道:“我俩和夏月她们也不常见到,所以……”

“哦,为何,夏月她们不常去外祖家吗?”

这次意浓却抢先要回,但被星辰轻碰了下道:

“她常去的,不过我们姐妹倒时常不在家,所以有时难免碰不到”

夏离心下奇怪,这两位介绍时可说常在家里呆着无事可做,现在又说不在家,真不知道那个是真话。

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那是真话。

现在还不能拆穿,在那道:“是吗,我还以为你们会经常在一起玩呢!”

“呵,有时会啊!不过离儿,你平时没事做什么?”

“我平时也没什么可做的,没事会府里遛弯太,要不咱们出去溜溜怎么样?”

夏离在怂恿这两人。

两人本就想逛逛相府了,现在又一心想和夏离交好,几乎是说什么听什么,一听这话也没人反对地道了声“好啊!”

就这样夏离领着两人在府里四处闲逛起来,从二房这面开始逛起再到二门外面,然后又去了府里的种处的花园和假山,直到把外面的这些都逛完了,她就领着两人去了大房的院子。

本来还有婆子拦着几人说要通报大夫人一声,夏离在那道:“这两位是大夫人的侄女,晚上要住在这的,难道你们就是这要对待客人的,进了自己住的屋子还要通报下主人,这也太过份了吧!”

两姐妹听到婆子这样说神情一滞,后听夏离狡辩才硬气地道;“我们是来看姑母的,你要不让进等我一会告诉姑母去。”

婆子一听才不再拦着,让几人进了。

夏离没管那个,在大房院子里又逛了几圈,之后就提议去看李红莲,说两人来都来了,顺便看一眼她们的姑母在做什么?

两人对看了眼,想想就同意了。

夏离除了暗自好笑以外什么也没再说,这两姐妹看着精明,实则是个蠢的。

几人顺利进了李红莲的红莲院,这面刚刚进去,二娘就从里面迎出来道:

“几位小姐可有事?夫人正在休息见你们不方便,老奴看你们还是去别处玩吧!”

夏离倒真忘了,屋里只要有这位二娘就别想进去。

她现在装起了不知来,转头看着那两位姐妹。

星辰和意浓刚开始来相府那里懂得这么多,她们只知道一个劲的出声附和夏离,其它事情还真是不懂。

来时只听姑母让人告知两人,让她们和这位离小姐处好关系。

两人对看了眼又看了看夏离道:“那要不咱们走吧!别打扰我姑母休息了”

夏离细听房里根本没有人声,这位二娘明显就是在说谎。

不过此时人家不让进她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几人又从红莲院里出来往出走。

外面是大房的整体大院子,二娘只看了眼几人的背影倒没出声让几人离开。

夏离就领着二人在这面四处溜达几圈,直到把这面覔个大子院子也溜熟了,才和两人到大房院门道:“我要回去休息会,你们不必跟着我去了,也回住处躺会吧!”

两人对看了眼不知怎么办好,她们的姑母可没说让两人住到那里,只是派人给两人拉了来。

星辰在那道:“离儿,要不我们也和你去吧!我们也不累还睡不着”

夏离看了眼两人双脚,这两位姑娘是挺能走了,走了这么久竟一点也没说累,不过她感觉哥哥和父亲要回来了,再领两人去不方便,就在那叫了个大房的婆子道:

“你去领这两位小姐去找二娘,让二娘给她们先按排个住处休息下”

接着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俩和她去吧!我那确是不方便,告辞”

她说完这话也没再听两姐妹在后面的辩解就走了。

也不知李红莲在那找来的这对姐妹,看样子倒不像是大家小姐,就冲着和夏月她们姐妹不熟这一条,定不是什么亲侄女,看着倒有点像是专门对传她们二房找来的。

不过想找她们二房的麻烦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她收点利息才好。

如果能靠这两人找到屋脊的下落就更好了。

第八十二章 接连

到了晚间夏致安和夏叶一齐回来,夏离在房里呆着无事,就跑出去看哥哥夏叶。

她刚出了院门,就听到夏飞在院外吆喝,“都瞎了狗眼了,爷回来了没看见,要你们干什么吃的,连门也不给爷开了”

夏离心下思量,这人就成疯狗了,也不知在外面吃了什么亏,又回家来撒火,她看着初寒道:“能不能打听出来这位大少爷是怎么了?”

初寒在那点了点头“呆会我偷偷问问清水和小田子,看这两人知不知道?”

“好,要是知道我就再给他填点赌,不知道就算了”

“好”初寒点头答应。

主仆二人去了夏叶那里,刚进院门就见清水从里面迎了来道:

“大小姐您来了”说完还不忘给夏叶通报一声。

夏离在那点了点头推门进屋。

进去就见哥哥夏叶坐在桌边双手托着脑袋看着什么也没有的桌面在想事情。

夏离心下奇怪地道:“哥,你怎么了?”

夏叶听到声音抬头“你怎么来了?”

合着这人根本就没听清水的通禀。

“你们白天都不在家,就留我一个人怪没意思的,听到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和我说说,你和父亲一出去就是一天都做什么去了”

夏叶叹了口气道:“都是朝中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

夏离是惦记父亲是否出门的事情,也不知楚夜给运作了没有。

听到这话在那道:“我不懂你给我说说我不就懂了吗?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再说了看你很是烦闷,没准你和我说说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她知道这位哥哥很实在,有些事情她要感觉为了你好刚开始定不会说,但有些事情分析给他听,没准就会说了。

夏叶在那道:“你以前不是最爱绣花吗?现在怎么不绣了”

他知道妹妹变得很多,但仍希望还能变成以前那个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不要去操心大人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喜欢绣花了,现在我是一点也不喜欢,哥,你别转移话题了好吗?快说你们今天做什么去了,上次你不是说父亲要出门吗?今天有没有讨论去还是不去啊?”

夏叶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呢!今天没说这事”

“没说,那说什么了?”夏离装好奇地道。

夏叶脸色一板地道:“这种宫中军事机密我怎么能和你说,让人知道是要杀头的,你还是别问了,小孩子问这些事情做什么?”

夏离没办法,知道这位哥哥是不会说的,只好妥协地道:“那好我不问这方面的还不行,说点别的给我听,无关紧要的也行”

夏叶知道这个妹妹要不知道点什么不会罢休,想了想道:“今日早朝时,有人提议给我们几个新考进的学子按排活计了”

“啊,是吗,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先让他们学学朝政,过些日子他会自行下旨。”

“后来呢!就这样了吗?”

“是啊,还能怎么样,皇上说过些日子,就只好等等了”

话说到这夏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那道:“哥,像状元,榜眼,探花加外你都是要上朝去的吗?”

夏叶在那道:“按规矩本来是不行的,可是因为第一次说是要给我们众人安排事做,说要当朝钦点,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把这件事情给搁置了,再后来皇上到现在也没提不让我们去上朝,所以就我们几人天天站在后面听着朝中事物”

“啊!知道了”夏离虽知道这个皇上不按常理出牌,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性子,不管朝中再大的事情都该给几人找个事情做才是,真是让人既着急又无话可说。

还有夏飞,这人是不是占了哥哥的名额她还不知道,不过早晚都会知道的。

想了想夏离在那道:“哥哥,你对朝中事情感觉兴趣吗?”

夏叶想了想“还成吧!不太那么感兴趣,但也不讨厌”

夏离一想也对,十年读书不就为了一朝任免,能得个一官半职的吗?要不谁读书有什么用呢!

“哥哥那你……”可这句话还没等她说完,就见初寒跑过来道:“小姐你快点出来吧!那两位小姐上这来找您了”

夏离一听脸色一变,真是不要脸,竟敢上哥哥这里,从坐位上站起道:“你去拦着,我马上出去,还有打死也不能让她们进来知道了吗?”

初寒赶忙回了声“是”就匆忙跑了。

夏离此时也听到了院外几人过来的脚步声。

夏叶在那奇怪地道:“谁啊?什么事?”

夏离在那回道:“在大伯娘不知在那找了两个女子来勾引你的”

“一个女孩子说的什么话,怪难听的”夏叶皱眉。

夏离柳眉倒竖地道;“是真的,大伯娘就是这个意思”

夏叶也不知要怎么说,边和妹妹往外走边道:“那你也得说得斯文一些,毕竟是女孩子,怎么好爆粗口”

夏离暗道:以前比这还要难听的粗口她也爆过,不过那是和银子学的,哥哥没听到过罢了。

“行了,哥,你回去,不过我可说好了,你不许见她们哦!一看就是什么好人”

“哎,你把你哥我当什么人了”

“行,我知道我哥是好人,就是有时心眼犯直”

夏叶听到这话拍了夏离脑袋一下“没大没小的,怎么说你哥哥我呢!”

夏离高兴的翘了翘唇角“人家实话实说还不爱听,真是的,以后我可不说实话了”

“你呀!怎么都有理了”夏叶被夏离这么一闹,早把朝中之事丢了开来不想了。

夏叶看哥哥就要出门口,又把其推回去道:“在屋里呆着没事不许出来“

“你呀!”夏叶宠溺的摸了摸夏离的头“不许胡闹啊!知道吗?”

"哥哥放心吧!”不胡闹能对得起李红莲的心吗?

她来到院外,就见初寒双手伸直正拦着那两位姐妹星辰和意浓不让进来。

边拦边道:“我家小姐可说了,你们谁也不许进,所以我得听我家小姐的,谁也不能进去”

那两个姐妹却在那道:“我们是离儿的朋友,她的哥哥就是我们的哥哥,为什么不能进去,再说了,等会离儿出来要知道你拦着我们定会怪你这个没眼色的丫头,还不如让我们进去亲自和离儿说的好”

夏离暗道这两姐妹不但脸大还皮厚,真是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她走过去成无表情地看着两人道:“谁让你们过来的?”

两姐妹看她脸色难看吓得不敢出声,好半天还是星辰在那道:

“离儿妹妹你生气了吗?我们也是想看看叶哥哥的院子,所以才……”

夏离打断两人的话道:“据我所知,夏飞大少爷也回来了,我听说这位大少爷的院子要比我哥的大上许多还漂亮不止几倍,走,我领你们前去看看”

两姐妹一听这话在那双双摇头摆手道:“不用,不用了”

“不用,为何?”夏离紧抓两人的话头不放。

星辰在那想了想回道:“夏飞少爷的院子那能是我们能去的”

“怎么不能去,你们不是他的堂妹吗?难道堂妹想看看堂哥的屋子都不让进不成?"

“不是,不是”两姐妹双双否认,怕夏离追问个没完,慌忙找了借口说有事走了。

夏离在后面喊人,这两姐妹都没敢回头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她们似的。

初寒在那道:“这两姐妹太烦人,小姐没出来时一直想进去,现在小姐出来她们倒吓跑了”

夏离在那轻哼了声“我早晚把这两人弄到夏飞那去”看大夫人还敢在使坏,我定让她再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主仆二人边说边回了院子。

初寒在那道:“小姐,刚刚我问清水了,他说夏飞好像遭了大皇子的训斥”

“哦,是吗,那真是活该,有说什么事了吗?”

“这倒没有,是他平下朝时一走一过听到的”

“这样啊,太好了”

因为这事夏离很高兴直到了晚间。

待初寒把饭菜端了回来道:“小姐,我听说那两个小姐被大夫人罚了,因为什么事不清楚”

夏离轻哼“这么冒失被罚是早晚的事”

“还是小姐历害,能治这两人”

“我历害的你还没看到呢!丛下一块吃吧!”

“哦!”初寒也不客气,竟自坐下和小姐一起吃饭。

自从夏离和初寒混熟了以后,就让这丫头和自己一起吃。

这个院子本就没几个人,她一个人也吃不完,两人吃还热闹些。

晚饭过后,夏离让初寒收拾完自行睡去。

半夜她又穿着夜行衣出门了。

她想知道哥哥说的军事机密到底是何事。

顺着原路出了夏府,就一路飞奔去了楚夜所住的民房。

远远的就见楚夜前面的书房依旧亮着灯,夏离轻声落地,就听隔壁屋里有人出来,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开门看到是夏离又转身回去。

夏离心下奇怪,这人武功奇高,比竟能听到她的落地声,毕竟能听她到发生声音的人不多。

既然被人发现,她也不用特意禁声,大步来到楚夜门前也没敲门,直接喊道:“楚夜,你睡了吗?”

楚夜早就听到了只是在练功没出声,此时听到不得不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坐到桌边道:

“进来”

夏离推门进屋,就见这人穿着练功的粗布长衫在桌边喝茶。

“打扰到你练功了吗?”她先行道。

“是有,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不好不让你进来”

夏离自行坐下道:“虽说我的面子不值钱,但你这样说有点过分了啊!”

“我一向实话实说”楚夜转过头来看着夏离道:“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上你这溜溜吗?”

“那随你的便”楚夜说完也不再管她,就又竟直回到床上练功。

夏离也就是一说,没想这人还真信了,没办法只好在这间不大的屋里来回走了起来。

边走还边道:“你隔壁的老者很历害,他是什么人?”

楚夜闭着双眼道:“下人”

“连下人都这么历害,你这个二皇子也真不是白当的“

“还成,一般”

“谦虚上了,我感觉你可不是谦虚的人那”

“那是你的以为,不是我的”

夏离听这人说话在那皱眉道:“你这人真是不能夸,说话都能噎死人”

“一般,一般”

‘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有点欠揍了”夏离在那不喜地道。

这几天有事,发文晚了些,抱歉啊!

第八十三章 动乱

‘你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有点欠揍了”夏离在那不喜地道。

楚夜在那道:“我不觉得,平时我就是这样说话,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那是因为你没遇到要打你的人”

“确实,还真没遇到过”楚夜竟煞有介事地道。

“早晚有一天让你遇到个看看”夏离在一边嘟囔着,她和这人说话感觉吃亏的终是自己,在那道:

“算了,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了,你知不知道今日皇上说了什么军机大事”

楚夜轻哼了声“也没什么,就是吓唬他们一下,没想到就都怕了,都是一群胆小鬼”

夏离不明白,在那转过身来看着这人道:“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这个事情细说不得,只不过我用了个声东击西的法子皇上就怕了,不敢让身边人走了”

“你就是这个办法让我父亲不去南面的吗?”

“差不多”

这人差不多这几个字还真多,夏离在那腹诽,细想这人说话的意思在那道:

“你不会让人去打仗了吧!”

楚夜在那道:“这倒没有,我可没那个本事,只不过制造点小的慌乱罢了”

“什么,小慌乱?慌乱就演变成军事机密上的事了吗?那你还真是历害”

夏离揶揄地道,她站在这人跟前细看这位二皇子,感觉竟一点也不了解这人,也不知这人倒地要做什么?

“还好,不过你这样站着看我影响到我练功了”楚夜竟心不能专一,睁开双眼道。

夏离轻哼了声坐到一边“也就你能在我这样直视的情况下还能练得了功,你已经超出一般人的定力了”

楚夜听了竟也不练了,坐到桌边倒了杯茶道:“确实练不下去,不过你一个女子这么晚老来我的房间也不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夏离在那心下一震道:“除非你特意想往外说这事,不过我是不会承认的,不过到时候可不能怪我翻脸了”

话说到这她又四处看了看道:“对了楚夜,你为何没娶妻或是收个丫头伺候什么的?看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我来这几天竟连个小丫鬟都没见着,你别说伺候你的人都是男子吧!”

楚夜没想到眼前人竟提到这层,在那面色一窘道:“要你管,你不也那么大了没嫁人吗?”

夏离也就是这么一说,这人至于这么激动吗?她看了这人几眼道:

“我是为了你好才说的,你想啊!你要娶了夫人不就有人陪你了吗?万一再生个儿子你不是也有正事做了吗?何必天天过得苦大仇深的样子,其说我感觉你在外面这样挺好的,那个皇宫看着金碧辉煌的不过却也是个笼子,有什么好的。”

“住嘴,你懂什么?”这人竟急了。

夏离竟没有生气,在那好脾气地道:

“好好,我不懂,我不说了行吗?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不关我事”

夏离看自己关心他还不领情,索性也不说了。

楚夜看自己惹恼了眼前人,在那道:“我还不想那样早就娶妻生子”

夏离暗道,如果二皇子在宫里呆着,早该娶妻了吧!她听说大皇子都娶了两三个侧妃,只是正妃之位还一直空着,而这位二皇子还孤身一人在外面岩石住,冷清不说,生活还没人照顾,也亏了就他能过这种日子。

不过又一想可能这人也习惯了吧!在那道:

“行,你随便吧!算我多管闲事”

夏离说不上什么心情,转移话题道:“你的手伸的那样长,你就不怕日后皇上发现找你算帐吗?”

楚夜在那道:“放心,因为那面即使我不动手,他们也要动手了”

夏离忽然觉得这人的话里透出某种信息,在那道: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西北要乱了吗?”

楚夜没回,边喝茶边道:“自从皇上继位有二十余年,但他从没有要求各边疆加强兵马储备建设,即使有朝臣提出上奏他都置之不理,从来都是将军们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因他坚信自己的眼光独到,只要用的人都是好的,从不许外人质疑,所以能有今天本来就在预料之中”

夏离赶忙回道:“就是说你根本就是知道西北要乱了,所以才这么做的是吗?”

“差不多”

又是这几个字,实际上还差好多。

“那你就不怕引儿狼入室让敌人趁机扰乱了国防吗?那时百姓将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到时再制止不了,将如何收场”

楚夜脸色坚毅地道:“放心吧!那些个野蛮人都是四肢发达没有头脑的家伙,成不了气候,而且皇上确实也需要个教训提醒他一下,要不然他永远也不知道居安思危的道理”

夏离不认同地道:“难道要把你和你父皇的恩怨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吗?你这样做有些不负责任”

“错,这不是我的江山,也不是我的百姓,说白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何要多管闲事,又要负这个责任,并不是我让他们陷入这个境地,只是皇上一人而已,现说了,就算我管能管,到时你怕皇上以为我别有用心吗?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再说了这事我根本也管不了”

夏离一想也是,毕竟这位皇上本就对这个儿子没什么好感的,不帮也许要比帮了事情还要多。

想了想道:“那他们将会弄成何种地步呢!会打到京城吗?”

楚夜想了想“不清楚,我不知道那位南名将军的实力,所以不好猜测这事”

一切事情都将在发生时才能看到定局,夏离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看了看楚夜想了想道:“我走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守好京城,就算不为了你的父皇也为了天下百姓”

“你太高看我了,我没那个能力”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夏离说完这话就往门外走去。

这人有没有能力去救,又会不会去救她不知道了,她能保护好的只有哥哥和父亲而已。

不过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夏离就听到府里一阵骚动,声音不大不小,让她瞬速从梦中惊醒。

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此时外面来黑乎乎的,看不清人,夏离披着外衣开门了就出去看。

车声马声人声掺杂到一起,让在安静夏府异常响亮。

可能也是她听得远,才觉得这一切不在耳边。

她听远处的小厮道:“二老爷、少爷您两位小心些上车,天黑还看不见”

竟是父亲和哥哥,这么早上那去。

夏离快跑几步就到了二门院外,此时就见小田子和清水已坐到车外驾车往门外走了。

她在后面大喊“清水,小田子等等”

二人听到声音停了马。

回头见是她,清水先行蹦下马车道:“小姐你怎么来了”

夏离跑到近前道:“我父亲和哥哥这么早要做什么去?”

此时车里的夏致安和夏叶听到了她说话声,掀开车帘一看齐齐道了声:

“离儿,这么早你跑出来做什么?”

夏离走到车边“父亲、哥哥你们要上那?”

“宫里有急事,让我们就去”

“现在?”夏离奇怪地道。

夏致安点头。

夏离的心瞬间像被什么抓住了一样,难道是楚夜的手脚开始动了吗?还是边关开始乱了。

夏叶在那道:“离儿快回去,这么早出来穿成这样染了风寒如何是好,我和父亲去去就回。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大房的马车从后面赶过来,夏致远掀开帘子道:“还不快走,在那磨蹭什么呢!”

夏致安和夏叶看了夏离一眼,小声地道:“快回去”之后又复合上车帘子走了。

马辆的咕噜声伴着清晨的几声鸟鸣,让夏离头皮发麻。

以前她虽常去杀人,但从没有想过民众会乱,朝纲会崩,或是满街什么都没有只是乱哄哄逃离的群众。

这可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夏离也知道这是不是楚夜弄的小骚乱,或是大的无法控制的乱子,但她不免仍往二皇子那想,难道这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学了一天的习,才有时间码字,更晚了,抱歉,明天一定早些更新。

第八十四章 碰到

夏离也知道这是不是楚夜弄的小骚乱,或是他说的大的军机事件,能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不过她不免仍往二皇子好的那方面想,希望这人在国之有难时能救救大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能感楚夜能制止一切一样。

不过也可能是她想得太坏了,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离摇了遥头再次拉了拉外衫,才又回了自己的房里。

待到大天时亮,她也一直在那坐着没有睡下,她时而坐到床边练功时而无聊看书。

心下暗道也不知父亲和哥哥他们怎么样了,一大早连饭也没吃一口就这么的去了。

不过又一想,皇上确实胆小如鼠,这么点小事就吓成这样,真是一点也没有皇帝该有的霸气,这点还没有他的二儿子楚夜做得好。

待到早晨初寒起床进屋,惊讶地道了声“小姐,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刚起,对了,你收拾完就去拿早饭吧!吃过我们好上街上溜溜”

初寒虽不明白小姐为何上这样早就要出门,但嘴里仍答应了声“好”

待主仆好人吃过早饭,各自换好衣服刚要出门,那两位粘人的小姐就不请自来了。

夏离正找不到好借口出去,有了这两位的帮衬心下一乐,赶忙问两人道:“我一会想上街逛逛,你们俩去不去”

星辰和意浓听了面上一喜,赶忙道:“去,去,我们去”

“那你们用不用换了衣服什么的,我们一会大门口会合。”

二人听摇了遥头“没什么好换的,现在就走吧!”

合着是怕夏离自己一个人偷跑,连衣服什么的也不换了。

夏离也无所谓,本来她就心急打听下城里的情况,看这两位不换也不再相让,就这样领着初寒,外加这两个姐妹走了。

向大夫人告假时就说领两位小姐上街上逛逛。

大夫人李红莲本打算不想让那两位小姐去的,后来听婆子说夏离早就带着两人走了,除了心里暗骂这两姐妹不懂事以外,只能点头同意了,即使不同意人家也走了,她也不能把人给追回来。

夏离领着两姐妹一起出门往街上走。

走时她命初寒找了幕离让几人戴着。

两姐妹本来还说不用,后来看她戴着两人才戴了。

夏离也不说话,寻思你们想怎么样都成,反正她是不管的。

本来大夫人给两人派了小丫鬟伺候,后来早晨因急着去见夏离就没领,所以两人是自己出门的。

到了街上两人看样子就很是高兴,东张西望,像是什么东西都没见过一般。

夏离和初寒也不出声,任由两人随处闲逛。

街上没多大变化,人们依旧按部就班的该干嘛干嘛,倒没有看到有异常骚乱的迹象。

可能是楚夜制造的小麻烦而已,并不是他所说的大的威胁。

夏离看那两人逛的不太像话,竟不自觉的离开两人的视线,就叮嘱初寒赶紧告知两人几句,要不真弄丢了也是个麻烦。

初寒追上两人交待地道:“你们逛可是逛,但要是跟不住我家小姐把你们丢了我们可不管的”

这两人听了这话赶忙回来不敢乱走了,直跟在夏离后面亦步亦趋。

几人从街这面逛到了街的中央,刚走到一处热闹的杂耍,就见前面一行几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那位面白肤美眉眼带笑的南名一。

后面跟着夏飞、壮元谓贵,榜眼李江冕,还有她的哥哥夏叶。

这几人怎么在一起?哥哥不是和父亲一起上朝了吗?怎么也在这里。

夏离没看前面几人,直接奔着哥哥而去。

可是她还没到近前就被南名一一把拉住了手臂道:“离儿是你吗?”

夏离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认出她来的,刚才哥哥都往这看了好几眼,也没认出是她,这人竟认出来了。

她甩开这人的大手没出声,直到了夏叶面前叫了声“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夏叶听到这话才知道眼前人是妹妹,回了句“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出来闲逛,你呢?”

“我和几位出来有点事情要办”夏飞轻声地道。

“什么事?”夏离追问。

可这话没等夏叶回,南句一就凑过来道:“是皇命,让我们几个没事就出来巡查周边是否有可疑之人”

夏离讨厌这人,但人家回话她又不好训斥,只好再次问着夏叶“是这样吗哥哥”

夏叶点头,心下暗道南名一的大胆,竟把皇命这事给说了。

“离儿,你和我们一起去可好”南名一竟邀请她一起去。

夏离不想去但又担心哥哥,拉着哥哥的衣袖不知要怎么回。

此时后面的那两姐妹星辰和意浓正好过来道:“离儿,这几位是?”此时她们看到南名一都直眼了。

因在几人当中,南名一是最好看的。

夏飞不用说了,长得不好看,还个子矮小。

壮元谓贵,长得还算周正,但脸黑。

榜眼李江冕,长像一般,偏瘦,往那一站,看着像个细杨柳。

哥哥夏叶身材高挑,相貌堂堂长像秀雅,要夏离看还是哥哥最好看。

南名一那种狡猾的美,她欣赏不来,不过要别的小姑娘看,这位确是最漂亮的。

夏离也不阻拦,特意把几人介绍了一番,当然,介绍夏飞时,她特意说了两人的身份。

夏飞一好奇,就大力掀了两人的幕离。

“咦!是你们俩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上次就邀请你们来不来,现在不也来了吗?”

两姐妹一阵脸红,在那叫了声“飞哥哥”

这声喊给夏飞叫高兴了,在那道:“咱们也看的差不多了,走去吃酒”

夏离拉着哥哥道:“我让我哥陪我去买点东西,告辞”

她要找借口把夏叶拉开。

南名一却在那面不干地道:“等等离儿,我也陪你去”

“不用,用我哥就成了,外人去了我不好买”

“你……”南名一没办法只好又退了回去,看两人走还道了声“离儿快些回来呀!”

他上段日子就给叔叔写了信,想让叔叔说个情,让皇上给他派个差事做,考科考那么费脑子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呢!他就想走个捷径,直接当差。

这些日子他听说叔叔奏折已经上交皇上那了,不知里面有没有他的事情。

等他有了差事,他就想让婶子去相府提亲,到那时他有了事情可做,离儿就会喜欢他了。

南名一心时美美的,脸上的笑也更甜了些。

星辰和意浓是被夏飞拉着去一起吃酒。

这位大少爷以前见到她俩就往她俩跟前凑,现在碰到怎么会放两人回去,两人硬是被拉扯着去了酒楼。

过去虽去了,但两人这心里却有些发抖,这要让姑母知道她们和她儿子在一起,不知要怎样罚她们俩,早知刚刚就该拉着夏离一起走多好。

两姐妹又懊又悔也没丝毫办法,只能尴尬坐立不安的坐在桌边。

第八十五章 故意

夏离拉着自已的哥哥夏叶直接走了,怕哥哥感觉到自己在骗他,只好拉着这人到处买东西。

临时起意还不知要买什么她就问初寒。

小丫头初寒本来还不明白,后来见夏离给她一直使眼色才懂了,不过她一时也想不起来要买什么,只得临时瞎编乱买一通,不过多数买的都是大包小包的吃食。

几人从街头逛到街尾,买了大半个街面,每人手里都拎着几个大包小包的东西。

夏叶不知道妹妹买这些吃的做什么,以前她怕胖,很不喜欢吃这些东西,现在是怎么了,一下竟想吃还吃这么多,在那奇怪地道:

“离儿.你怎么买这么多吃的,这些你以前可都是不吃的”

夏离想了想在那道:“没什么,就是……想吃了所以多买点。”

夏叶暗道定是自己的忽视,连妹妹想吃什么都不知道,心下愧疚不已地道:

“以后哥哥每次出来都定给离儿买好吃的回去好不好?”

夏离一阵些须,她这慌撒得好,以后都不用犯愁吃的东西了,赶忙点头“好啊!”

一柱香时间过后,夏离感觉那些人定都喝多了,哥哥再行回去指不定得吃亏,现在她们手里的吃食拿满了,再拿已经拿不了,想了想在那道:

“哥哥,要不咱们先回去吧!你也别去和他们吃饭了,指定他们要喝成什么样呢!”以前吃饭她可没少见识过。

夏叶想了想也行,毕竟皇上说是有事情就马上回报,没事一切正常就不用了。

以前和他们吃饭可没有好事情,一想回去算了,省得再惹了麻烦。

想到这他点了点头“好,一起回去”

就这样兄妹两人外加丫头初寒逛了这么长时间的待连午饭都没吃饭,只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往回走。

手里有的是吃的怎么会饿着,夏离边走就边拿着吃两口,还偶而给哥哥尝尝,初寒更不用说,嘴里都填满了,还在大把小把的往嘴里填,远远望去那是吃一个香甜霸气。

几人回了夏府进了大门,这肚子也填饱了。

夏离才吩咐初寒道:“你去上大房告诉大伯娘身边的婆子一声,就说星辰和意浓被夏飞拉去喝酒了,没跟咱位一起回来,她们要接要留咱们就不管了”

初寒听话的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吃食飞奔而去。

“这丫头……”夏离自行翘了翘嘴角,才对夏叶道:

“哥,你下午还出去吗?”

夏叶回道:“没事的话就不去了,你有事?”

“哦,没事,那父亲何时回来?”

“朝中要没什么事,可能呆会就回了,怎么?你有事情找父亲说”

“那倒没有,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她是担心两人,万一真有事他们不在自己身边,想救也鞭长莫及。

夏叶猜到了妹妹担心,在那道:“放心好了,朝中的事情自有父亲解决,你不用担心”

夏离点了点头,暗道:她确实有些太过操心了。

兄妹二人各自回屋,夏离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见初寒从外面笑呵呵的回来。

这丫头进了屋还没等夏离说话,她就在那道:

“小姐,你不知道吧!刚刚我和二娘说这事还没说完这婆子脸就绿了”

“哦!是吗?”夏离也觉得解气。

“是啊小姐,我从大房出来还没到二门,就见二娘风风火火出来上了马车出府了,我猜她定是接星辰和意浓那两丫头回来呢!”

夏离猜也是,只是不知大夫人李红莲听到自己儿子把她弄来的两丫头整走了是个什么心情。

自己种的果子不管酸甜都得自己吃,这种感觉不太好受吧!但别人看了却是超爽,夏离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初寒说完这话才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

“你每样拿一些给哥哥送去吧!”夏离在那道。

“是,不过小姐,大少爷好像不爱吃这些东西”

夏离知道这事,因为原主也不爱吃,爱吃这些东西是自己。

不过仍在那道:“刚才我看哥哥也吃了,你送时告诉大少爷,他不爱吃的就拿去赏给清水好了”

“什么?”初寒一听不干了,在那道:“奴婢累死累活拿回来的好吃的就便宜清水那个小厮了,真是可恶”

夏离轻点丫头额头在那道:“你忘记了向人打听事情的事了,现在拿点吃的给他就在那不乐意,小心他以后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你”

初寒一听这话才不再说,每样都拿了些吃的捧在怀里走了。

……

到了晚间,夏离就听初寒说大夫人偷偷找了辆马车把那两个姐妹送走了。

夏离没想这人做得这要决绝,有用就留着,无用就弃之,那管你什么亲情不亲情的呢!

“走,咱们去看看”听说这事她叫了初寒往外就走。

直接走到大房院外,看到守门的婆子也没理她,直接进去。

守门的婆子是想阻拦,但却没敢,因为她们是都见识过这位小姐的历害,知道伸手要被挨打,所以也装没看到。

夏离直接来到了红莲院,让初寒敲了敲院门。

时间不长,屋里的二娘从里面跑出来道:

“哦!离小姐呀,这么晚了您找夫人可有事?”

夏离道:“自从我回来就一直惦记着那两位小姐,就是想过来问一下,她们和夏大少爷喝酒可回来了?”

二娘听了面上一窘,在那道:“那二位小姐想家了,刚刚回来一直闹着要回家,所以已经派车把人给送回去了”

夏离听了这话在那故意地道:“是吗?我怎么没听她们说过这事,她们上几天还说在相府永远的住下不回去了呢!现在又说想家,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吧!”

二娘心里一阵恶寒,暗道要不是这位小姐搞鬼,那两位表小姐何苦这么早就被送走,还把夫人气得心口痛,现在又来这装好人,夫人要不是顾及相府的颜面,还能留她到现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脸上强颜欢笑地道:“这……也许是小姐您听错了吧!夫人正在休息,就不让小姐进屋了”

夏离还没气够呢!没想这人就直接赶人了。

想了想在那道:“既然夫人在休息,我就不进屋了,在外面溜溜也是一样的”

她说完也没出大房的院子,直接在外面院子里溜起来。

二娘想说什么又感觉说得不对,不说这心里还有气,站在门口看夏离在那走了半天也没敢进屋。

要让夫人知道这位小姐在这遛弯还不得气坏了,但是她要去赶人还不敢,毕竟这位二小姐不好惹了,但要不赶人还怕夫人一会看见,心里在这处纠结着不敢进屋,也不敢错眼珠。

夏离看着二娘没当回事,暗道这人要来赶她,她可有话说了,就怕这人不敢来。

她和安寒在这走了半天也没见这人动一步的过来。

在那和初寒道:“这个二娘挺能隐忍的”

初寒小声地道:“小姐你不知道,当年有一次她替夫人受过,被打了二十鞭子都愣没吭一声”

“哦,还有李红莲犯错的时候呢!”在她的印象里这人做什么都不会允许自己出错。

“那是,小姐你忘了,就是大小姐丢的那次”

夏离听到这才明白来了,初寒所说的大小姐就是前世的自己。

原来自己是被亲自母亲弄丢的,还真是有心了。

想了想在那道:“那位大小姐丢了,我都不记得李红莲有没有派人去找了?”

初寒想了想道:“好像是派人找了,不过听些老人说,府里不敢声张,只偷偷的寻了几天,不过没找到”

自己孩子丢了,还只是偷偷的派人寻几天,还不如不找呢!夏离一生气在那道:

“那还找她干嘛!不找岂不是更好”

初寒回道:“毕竟是大小姐,怎么也要找一下才好说啊!其实奴婢觉得没找到也挺好了的,就算大小姐回来了,也得被送到南边的姑子届去”

“什么?”夏离不明白为何要把好不容易寻得的孩子再行送走,还要送到庙里去。

“小姐你想啊,一个相府的大小姐丢了,这要找回来指不定街房邻居都说什么呢!以大夫人的为人,为了不影响相府的声誉定会把大小姐送走的”

夏离一想也是,一个爱惜名誉胜过自己女儿的人,的确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一时没了再逛下去的兴趣,感觉站在这里都全身恶寒。

想到前世的自己竟有这样一位母亲,心里有些悲哀。

主仆二人从大房院里出来,直接回了各自的房里休息不提。

……

几天以后,皇后的寿辰九月二十九日就要到了。

夏府早早就收了请帖,上面除了府里的姨娘以外,几乎所有主子的名子都在上面。

二房以夏致安为首的夏离和夏也在。

来告诉这事的人仍是大房李红莲的心腹那个婆子二娘。

大家周未愉快啊!

第八十六章 明要

夏离装不知道在那道:“二娘过来何事?”

二娘心里不喜,但脸上仍笑着道:“是宫中来了请贴,九月二十九是皇后的寿辰,所以大夫人让奴才告诉小姐一声,让您心里有个准备,后日一早一起出发”

“好,知道了,那不知府里的少爷们会怎样去呢!”

“少爷们自和老爷们一起,可能会比咱们早些过去,小姐不用担心”

“好知道了”

二娘接着道:

“对了,下午自有量衣服的师父过来帮小姐量尺寸,到时小姐有什么要求自和她说”

“好”夏离不得不配服大夫人李红莲想得周全,想了想在那道:

“衣服都是新的吗?那进宫戴的头饰什么的有没有什么要求,二娘您不知道我这些首饰都是老旧的,还是母亲在世时给我准备的”

夏离就想看看她这位大伯娘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她向她要首饰这人会不会给。

二娘脸面一抽,寻思这位小姐还真敢张口,还想要首饰,心下不喜地道:

“好,一会奴婢自会去和夫人说”

“那就好,别到时候我带了旧的头面给大伯娘丢脸可就不好了”

“是”

二娘现在不得不配服这位小姐是怎么长的,怎么脸皮变得这样厚了。

以前那位说什么话总是瑟缩着肩膀的离小姐那去了,这是大房从主子到丫鬟一直纳闷的事情。

不过也不排除这位小姐因母亲的死亡而性情大变的事实。

夏离和这位说完就让初寒送客。

她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在屋里等着就好。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要送皇后娘娘礼物,要每人都送的话她可送些什么好。

夏离在屋里坐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是楚夜让她给其母亲送东西的事情。

这人也定知道皇后娘娘寿辰是后天,那自己明晚去把东西取了来就成。

到了这天下午,裁剪师父真是来了,给她量了身材尺寸,夏离还顺便让她给初寒也做一套丫鬟穿的,裁剪师父都一一答应。

夏离在屋里等了一天也没见大夫人把首饰给她送来。

心中暗道这人要不送来到了那日可不能怪她了。

可没想到在第二天一早,二娘就手里捧着两个首饰合子过来了。

脸上依旧是不变的微笑道:“离小姐,这是夫人使奴婢拿过来的,您看看那套合您的意您留那套,要是都相不中奴才再拿回去换”

初寒接过盒子递给夏离,盒子看着很精致,都是梨花木的精致镂空雕刻首饰盒,她打开上在的一个,就见里面方面着一套红宝石镶金的头面,两根红宝石金钗外加一个金色发夹和一套耳饰,不过怎么看怎么不像她这个年龄戴的,倒有点像三四十岁妇女戴的东西,但看着却值些银子。

另一个盒子里装的一套则是彩金沙制和,从头饰到耳饰项链都一一具全,漂亮是漂亮也是她这个年龄戴的东西,只不过看着太过便宜了些,整套都没有另一盒子里一颗红宝名贵,看来这人是在晃她的眼睛,她把两套都一一合上,想了想道:

“你回去和大伯母说,这两套我都要了,她要是不愿意给的话人再过来取好了”

说完就叫初寒把两套全都收了起来。

二娘一阵瞪眼睛,她一套都没拿回去给夫人到时那怎么交差啊!夫人可没说这两套都给她的。

想了会道:“离小姐,夫人只让奴婢拿了一套过来给您,您看……”

夏离在那道:“既是大伯母让您拿过来的,总不是那么小气不想给我的,你回去就照我的话说,大伯母要真太抠门不给的话我就不要了,你再来取回去吧!”

她说完这话就喊初寒送客。

二娘嘴张了几张心里气得不行,但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夏离直看着这人脸色难看的出了院门,她要看看大夫人到底能隐忍到她什么时候。

能忍就最好了,要不能忍她也有的是办法。

可直到晚间那位二娘也没来要首饰。

为了这事她叫了初寒道:“你去前院询问大夫人身边的二娘一声,就问她刚刚拿来的首饰是不是都给我了,大夫人要不给我就给拿回去,要给我了就不还了。”

初寒听话的前去询问,看到二娘刚说了开头,这个婆子就没好气地道:

“我家夫人说了,她的首饰也多,不在乎一套两套的,那两套也不怎么值钱就送与你家小姐了”

“哦,那送给我家小姐的是不好的了,是吗?”初寒举一反三的询问。

二娘听了吓和了跳,赶忙改口道:“那有,那有,是老婆子刚刚迷糊说错话了”

初寒当仁不让地道:“二娘头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好使,我回去就照您的话和我家小姐说啊!”

二娘看这丫头说完就走,她这心里一急,想自己怎么就那么蠢说这话了,怎么就忘记那位离小姐不要脸什么事都能做和出来了。

心里忐忑不安的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又一想可能那位小姐不会胆子那么大,给她两套首饰还要,定是自己多想了。

可时间不长,她就夏离领着初寒过来,小丫头手里捧着是刚刚她送去的首饰。

心里一抖,这死丫头还真的来了。

二娘心思忐忑的笑着过去道:“离不姐,你怎么来了”

夏离在那道:“少费话,我要见你家夫人”

二娘根本不可能让夏离见李红莲,在那道:“抱歉离小姐,我家夫人她累了正在休息”

夏离眼神一正冷,看了看她眼前的婆子,什么也没说,伸手一推就把其推离到一边道:

“你给我滚开我,我不和你说话,我要和我大伯母说”

现在她就是要嚣张,最好把大房人都气着了,那样她们的面目也定会完全暴露出来了。

二娘那经得住这一推,身子一歪,差点趴地上。

夏离也不管她,自行走进了李红莲的红莲院。

还没进屋,她就喊“大伯母,大伯母,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李红莲本就在生气,想不到这死丫头把两套首饰竟都留了,两套算起来虽说就值个几千两银子的小钱,但那尝尝下人什么的也好,干嘛给这死丫头,但谁想这两套都在这丫头那里。

后来听二娘回来学死丫头说的话,她就狠心给了,再说她也不可能不给,要外面传出相府夫人抠门,那她的为人可就尴尬了。

李红莲正在屋里想这些事情,没想到就有在外面喊她,细听竟是夏离。

这死丫头怎么进来了,二娘做什么去了,也不在家守门。

李红莲刚刚因为首饰的事情本就生气,现在一想二娘不拦着院门,竟让这丫头进来,一想就更气了几分。

听到喊声也不可能不出去,只好咬牙穿鞋下地往出走。

待到了外面就见丫鬟婆子都在劝说这死丫头回去。

李红莲气不打一出来,她的人真是没用,边个死丫头都对付不了。

她在那大喊了声“干什么?这样吵”

所以丫鬟婆子听到这话全都靠边站着不敢再说。

二娘此时才从后面跑过来,边走边一手叉腰,疼得呲牙咧嘴地喊“离小姐,你快站都住”

刚刚夏离一推她,让她闪了腰了。

这仩婆子一进院见到了夫人从屋里出来,只好挪步过去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

夏离看人都到齐了,接过初寒手里的首饰啪的往地上一摔道:

“大伯娘可真会糊弄人,凭什么有好的不给我要给我这么破的,我也不是收破烂的呢?还有,大伯母每年都替我们二房管理铺子,还管理库房,收的银子从来没给过我们,而我们也从没有向大伯母要过,难道我夏离用两套首饰也不行了吗?大伯母要真是不同意,那就把我娘的东西还回来,别一天占着我们二房吃着我们二房的,结果我们用点东西花点银钱都不成了,明天我就要向皇后问问,是不是我父亲没你们大房的官大,就处处都要受您的欺压了”

夏离说得声音清脆悦耳,大房的里里外外丫鬟婆子都听个清楚。

李红莲脸上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她竟然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在这么人面前把相府里的密事抖出来。

说算和夏致安说话,都没听过这样无理的说词。

但她不能发火,不得不强自笑着弯腰捡起地上的首饰盒子道:“离儿你定是有所误会了,你既是没相中这两套怎么不和二娘说,让二娘给你换好看的,二娘,还不多拿几套首饰给离儿再行送去,你说你本是府中老人,这点事情都没办清楚,惹了离丫头生气。”

这人说完这几句又看着夏离道:“离儿别气了,大伯母和你道歉,先回去等着,一会我让二娘多拿几套给你”

夏离心里对李红莲佩服得无底投地,真是太会演戏和,差一点她也被骗到了。

自己那样说话这人都能隐忍不发,可见李红莲有多么可怕了。

第八十七章 石头

夏离心里对李红莲佩服得无底投地,真是太会演戏,差一点她也被骗到了。

自己那样说话这人都能隐忍不发,可见李红莲有多么可怕了。

见这人表面说得诚恳,她也不好再闹,只得在那道:“那我就再信大伯母一次回去等着好了。”

说完这话她也没再多呆,领着初寒就回去了。

夏离在屋里坐等,她不知李红莲是口头说说还是真的,反正呆会要不送来,明日她也不会放过她。

时间不长,就见初寒把李红莲身边的大丫鬟画屏领进了屋,只见这丫鬟手里捧着四五个盒子,见到夏离先行了一礼道:

“离小姐,这是夫人命奴婢送来的,您要再没有合眼的就和奴婢说,奴婢再去给您换”

夏离命初寒接过道:

“不用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找大伯母麻烦,只不过听下人这样说心里气不平罢了,告诉大伯母,刚才是我鲁莽了些,以后不会了”

人家都做表面功服,她也不好不像征性的说两句。

画屏不愧是大丫鬟,在那道:“离小姐奴婢想和您说两句真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画屏你说”

夏离知道这个大丫鬟不好惹,以前她可没少给原主受气,现在她倒想替原主给讨回来。

画屏听到这话抬起头道:

“离小姐,其实这些话夫人不让说,但是奴婢要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事了,这几套首饰刚刚月小姐去要夫人都没给,命奴婢都给小姐一齐送来了,上次小姐生了气,夫人都把月小姐打了一巴掌,为了这事月小姐哭晕了好几次,但夫人都狠下心没理。离小姐我知道二夫人对您有多好,谁也取代不了二夫人在您心里的位置,但是,自从二夫人走了,离小姐有什么需求大夫人都会第一时间的满足您,不是奴婢非要夸我们夫人好,是我们夫人真心把小姐当成心尖上来疼的,虽不似母亲,却胜似母亲的人,我知道离小姐是好人,才斗胆说了这么多,信与不信在于离小姐自己品”

夏离静静看着眼前人睁眼说瞎说话,这位丫鬟说谎的本事比谁都好,还拿大夫人和她母亲比,她也配,她怎么不说大夫人杀了她母亲呢!霸占她母亲的财产她怎么不说呢!也许上次派银子来杀她的人都可能是大夫人李红莲,现在因为这几套首饰就想收买她,真是做梦,不知道她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太看低她夏离了。

想了想她在那道:“你故意在我跟前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让我承认自己做错了事了,还是要心里愧疚对你们夫人感激不尽呢!”

她说的声音有些寒,让人听起来有些冷飕飕的感觉。

画屏本想替夫人说几句好话,可没想到这人听不进去不说,恐怕要弄巧成拙。

在那吓得脸色变白地道:“没有啊离小姐,奴婢是看我们夫人左右为难太累了,才想说给小姐听”

“说给我听,是特意说给我听的吗?那你真是有心了”

夏离说完这话在那叫初寒道:“去把这丫鬟给大夫人送回去,就说她尊卑不分,还挑拨我和夏月之间的关系,一点教养都没能”

画屏听到身心一震,刚刚二娘因没把事情办好,被大夫人罚了板子了,这不是夫人第一次这样生气。

现在自己本想替夫人说几句好话,这位小姐就这样诬蔑于她,她吓得赶忙给夏离磕头道:

“小姐饶命,原谅奴婢多嘴,奴婢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请小姐高抬贵手放奴婢一马,小姐让奴婢做什么我都会答应”

夏离听到这话高兴了,在那道:“真的吗?”

“是真的,小姐,奴婢以后定好好听小姐的话”画屏吓坏了,此时夫人正在气头上,不知拿谁撒火,她此时要这样被送回去,定会被赶出府,所以现在不管什么条件她都会答应。

夏离在那道:“都听我话倒不用,你为我办件事可好”

“小姐您说”

“好,等我想好了我自会告诉你”

“是”等画屏全身而退后背都湿了,出了二房被风一吹感觉到到了冷,才知道自己早已吓了一身冷汗。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小姐有时感觉比夫人还吓人几分,好像她说的话让人毫不怀疑其真实性,刚刚她要不那么说,这位离小姐定会那么做的。

但是画屏不知道的是,夏离只是吓唬她罢了。

她暗叹自己又多收买了一个人以外,再看看盒子里的首饰心里美滋滋的。

这次能胜了,完全是看在明日皇后的寿辰上面。

大夫人李红莲心里清楚,怕她在皇宫里乱说话,所以才拿东西赌她的嘴。

不过她只是吓唬李红莲一下罢了,并没打算把事情真到宫里面说。

她是想等有时间把这首饰卖了,好留点私房钱。

以前她还搞不懂,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为何要戴那么贵重的首饰,本就是装饰罢了,至于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有钱吗?现在她才知道,这些只是大户人家的所需要脸面罢了,证明你很富有,生活得很好,让人艳羡,让人奉承,想想也是可笑的自欺欺人罢了,谁过得好坏冷暖自知,那是几套首饰就能证明的呢!

……

到了这天夜半,夏离刚想换了衣服出门,没想到楚夜就自行来了。

这人来时依旧和在家里所穿的相同,依旧是套深色的粗布长衫,头发却梳得齐整,进得屋来依旧是那个脸色道:

“你不用去取了,我给你送来了”

夏离本听到风声刚要反抗,就见这人飞身进屋。

“亏了你还想着,来的时间刚刚好”

楚夜进屋自行坐下,左看右看地道:“你这屋子不大太小了点”

夏离皱眉,说得好像他住的地方大一样。

在那道:“我也没见你那比我这大多少”

“你和我怎么一样,你是大小姐,我只是个贫民”

那你还是个皇子我只是个普通小姐呢!夏离心里腹诽,但却没和这人硬犟,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比的。

转移话题道:“你没来过,怎么这样轻松就找到我这里?”

楚夜想了想“我找什么地方都如此轻松,并非是只找你这里这样”

“吹牛”夏离在那小声嘀咕,她以前执行任务找人都得费一翻功服,何况这人还没来过相府呢!不过也保不齐这人有来过这里。

她在那道:“你以前来过?”

“没有,我怎么来过这里,但相府也就这么大,不停的找总会找得到”

不承闪算了,夏离也不在揪着这事不放,在那道“东西拿来了吗?”

楚夜点头,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个黑色圆圆的石头递了过来“这个,帮我把这个给我母亲吧!”

夏离接过触手温热,不像一般的玉质冰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左看右看倒像一块普的石头。

“这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块普通的石头罢了,没什么特别”

“没什么特别,那为什么还要特意去交给你母亲”夏离随口道。

楚夜看了看眼前人“你的问题有点多”

“不说算了,当我没说”好像她非得知道不可。

她拿了会就把石头放在一边。

在那道:“到了宫里我怎么找你的人,还是他定会去找我”

楚夜想了想道:“我不是给你一张宫里的地形图吗?你仔细看看,万一他脱不开身你就自行去吧!”

“啊,我自己去?”夏离忽然觉得任务有些艰巨,她可是一次都没去过皇宫的,还不能用飞的上房顶,万一走错了路也够她受的“

楚夜点头“这么点小事你会办好的“

小事,这还是小事啊!夏离瞪了瞪眼睛道:

“你认为是小事你怎么不去”

“别忘记了这是咱俩的交易”

夏离被这句话赌得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是自己也有求于人家。

她不得不那道:

“好,一定完成任务,不过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还有,你说的西北会乱,是不是还没开始呢?我好也有个准备”

楚夜看着她道:“我从不食言,你父亲的事暂时不会有事,这你可以放心,不过西北应该快了,不是今晚就会是明天”

“什么?”

“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能怪皇上自己治下不严,谁也怨不了”

第八十八章 一起

楚夜看着她道:“我从不食言,你父亲的事暂时不会有事,这你可以放心,不过西北应该快了,不是今晚就会是明天”

“什么?”

“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能怪皇上自己治下不严,谁也怨不了”

夏离在那很想说你身为皇子怎么能这样想,后来一想他的父皇这样对他,也不怪人这样想了。

想了半天在那道:“你……真的不想阻止吗?”

楚夜转过身道:“我阻止不了,这不在我的能力范转之内”

“随你怎么说吧!”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夏离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在那“没事的话我要睡觉了,我困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她这段时间都不知怎么了,怎么老有人非让她赶出房间

楚夜看了看她在那道:“你在赶我走吗?你每次去我可没赶过你走过”

这人竟挑起了理,夏离在那道:“那你愿意呆什么时候就呆什么时候,这总行了吧!”

“还成”楚夜身子一动没动地道。

他看到书桌上放置的书,自行走过去坐下拿起书来翻看。

夏离那是无聊时拿着用来练字的书,她写的那几个歪歪扭扭不成形的字还在旁边呢!她想过去把纸藏起来,但又怕这人会揶揄她,索性只拿眼神瞄着没去拿。

楚夜看了一会书,终发现小已上的那几张写字的纸。

他看了会好看的双眉皱起,拿起上面写好字的纸道:“这……这是你写的”

“是怎么了,谁规定我写字一定就能好看来着”

夏离偷瞪了这人一眼,没事拿她写字的纸做什么?

“你不是从小就学写字的吗?”楚夜在那奇怪地道。

夏离没否认点了点对“是啊!但谁也没规定从小学就能学好了不是?”

“那倒是,不过你这字连二岁孩童都不如,你……”楚夜看着纸上惨不忍睹的字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夏离心里有些生气,一把扯过这人拿着的纸道:“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管,先管好你自己再说”

楚夜听了这话却没能生气,抬头看了看眼前人道:

“我虽写字不太好,但你这样的字真是无法见人,明日我把我的字贴给你拿来,你照着练一段时间再说”

夏离也怕自己的字被父亲和哥哥看到,那到时候就会对她起疑,也没反对也没点头,寻思这人拿就拿,不拿拉到,毕竟她也是要脸的。

楚夜看她这样也不再说,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夏离也再没什么可问的,就合衣上床躺下道:“你一会走时帮我把窗户关上”

“好”楚夜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就坐在那里看书起来。

而夏离竟也真的在床上睡着了,连这人何时走的也不知。

……

第二天天还没亮,初寒就走了进来。

夏离听到声音自然睁眼道:“要起这么早吗?”

初寒看小姐醒来心下一喜,赶忙道:“小姐快些起吧!咱们得早些收拾好,免得一会并让人等就不好了”

“要去这样早吗?”

“是啊,这才能显得相府对皇后的尊重啊!”初寒边伺候小姐穿衣洗漱边道。

“尊重昨晚就该去皇宫,何必等到早上呢!”

夏离不明白这些人总要用某件事情去证明什么,其实到最后证明来证明去,都是看到的假像罢了,她不知道今天是有多少人奔着尊敬皇后去的,出于真心的拜寿恐怕没几个吧!

她心下不喜的任由初寒拜弄,梳头、洗脸、换衣服,上妆,一样样倒像是走程序一样,让人心烦又没有耐心。

看到初寒往她脸上抹不知名的东西,她在那道:“我不要抹这些,我也不要像她们一样把自己画得像鬼一样,你只要给我少弄点胭脂擦上就成,还有这头发也不要这么复杂的,看着顺眼就行,发钗也少戴几枝,别让人看着满头金灿灿的都想偷偷摘一枝跑掉”

初寒听了这话哈哈大笔几声,她家小姐何时变得这样爱说笑了。

以前小姐是个闷葫芦,她怎么给打份也从不出声,平时她做什么也没意见,是个最最好伺候的主子。

现在虽说小姐会提出意见了,但是她却喜欢现在的小姐,活得肆意自在,什么事情都不用管那么多。

她照着小姐的要求,直弄了一柱得地功服才达到小姐满意的程度。

之后主仆二人又吃了点糕点,换了衣服,才算整更完毕。

夏离新做的衣服是淡蓝色的纱裙,这种颜色一般人穿不好看,可是夏离因皮肤白嫩,穿上特别耐看,如出水芙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初寒的衣服是丫鬟的样式,颜色是两种黄宗搭配,虽样子普通,但胜在是新制的,穿到身上也很顺眼。

主仆二人把所有事情一一都打理完毕,就坐房里静等。

夏离细外在的动惊,她听到了小厮们给马套车的声音,马鞍和铁链的撞击的声。

她忽然想起哥哥和父亲会何时去,叫了初寒道:“走,去看看哥哥走了没?”

她听见哥哥夏叶和父亲还没走,也不能她自己走了把两人扔下。

待到了哥哥院外,正见清水从里面出来。

看到两人赶忙道:“小姐,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我哥呢?他什么时候去宫里”

“小姐,少爷说要和您一起过去呢!”

“啊,那我父亲呢!”

“老爷好像和大老爷一起走,具体时间小的还真不知晓”

夏离听了点了点头,也没进屋道:“那就好,一会等哥哥出去时叫我一声”

“是,小姐”

父亲定是没事的,毕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

夏叶却不一样,他没官没职,还普升的学子还没被皇上分事做,她今天除了替楚夜送石头以外,就是看好哥哥不出事情。

她和初寒进房里刚坐不久,就听清水过来喊她“小姐,该走了”

“知道了,就来”

初寒在那回道。

主仆二人出了屋,夏离就见哥哥夏叶如一根青竹一般在那站着。

夏叶确实是耀眼又好看的男子,夏离在心里说道。

心里高兴地道:“哥,你穿着这样会不会被一些公主什么的抢去当了驸马了”

夏叶轻拍下她的脑袋“别胡说,小心祸从口出”

“放心,这块就咱们几个人没人听得到”

“任何时候都得提防隔墙有耳,知道吗?”

夏离没想到这人只跟了父亲几天就变了,有了心眼不说还不像以前那样没有防人之心了。

兄妹两人带着丫鬟小厮来到二门外。

第八十九章 宫中

空地上早已停了十多辆枣红高头大马拉着黑色车身的大车。

看这样子夏府去的人定是不会少了,这些个车马能坐的人就不少。

夏离心下暗道:她们二房可没几个人,主仆加在一起才四人,一车都坐不满。

大房的人数可就多了,算上主子、丫鬟、婆子这一大群人,就得有五六十人,怪不得李红莲让这辆马车一齐出府。

她看大房人还没过来,在那道:“哥,咱俩一起坐吧!”

夏叶听到妹妹这样说,在那一笑道:

“你长大了,已经不能和哥哥坐在一起了,你自行挑个马车先上去吧!一会等大伯母她们过来咱们就出发。”

夏离暗道这宫中的规矩还真多,看哥哥不同意也不再让,她到时怕给真哥哥惹了麻烦。

她挑了辆靠后面的车子坐了上去,寻思离大夫人远点最好,呆会进了宫自己行动也能方便。

初寒紧挨她坐在一起,好半天,主仆二人掀开车帘就见大房一行人才行过来。

“小姐,大夫人她们来了”

“嗯”夏离从里向外看了眼,大夫人李红莲扶着夏老太太走在前面,李经莲穿了套石榴红裙套衫,里搭白色低衣,露出金滚石的镶边,颈上戴了个硕大的子母绿宝石,头发着富贵髻,上面插了两根同样镶嵌着子母绿宝石的金钗,远远望去就贵气十足又不失雍容。

夏老太太穿了套金丝边暗紫色长衫,花白的头发梳得光亮齐整,满是褶皱的面容因不苟言笑看起来有此可怖。

夏离看着这两人问着初寒道:“这对婆媳以前相处的好吗?”

初寒想了想“还成吧!倒没听过有不合的话传出来,只不过有一次听人说老太太和大夫人说话时哭了,起因不知为何,没人敢细说”

夏离暗道这两人的关系定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样好,李红莲可不是个好摆弄的人,而夏老太太也不是个和蔼的,她保证这两人相处时间长了定不会好。

不过此时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整个夏府只有几个姨家在家,外加就是几个丫鬟婆子和小厮了,如果现在去找屋脊的下落定会事半功倍,只是不知她一会能不能从宫里脱身先行出来。

大房几位小姐和夏飞在李红莲后面鱼贯而出。

这几位小姐穿得花枝招展,红、绿、粉一起看着倒是喜庆,头上的珠钗每个都没少插,脸上的胭脂也是涂了厚厚一层,这几人的打扮颠覆了夏离的审美观,难道去宫里的小姐们都是这样的打扮吗?简直用不忍直视来形容。

初寒却在旁边道:“小姐,你看月小姐她人打扮的多漂亮啊!再看看你,这脸上和平时没多大分别”

夏离听了这话直看着初寒不知要怎么说,就这样的打扮也算做漂亮,她也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只见李红莲和夏老太太各坐靠前的一辆马车。

大小姐夏月自是和她妹妹夏雨坐在一起。而那个庶女夏灵仍上了夏离坐的这辆车。

现在这个庶女学乖了,抬头见夏离在里面坐着,在那叫了声离姐姐。

夏离点头嗯了声算做回应,看来人善被人欺的道理确实在那都实用,现在她变得不一样了,这些人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待夏府众人一一上了马车,车队才相继从府里出发。

早晨的街道并不冷清,倒有许多在街上行走的叫卖的小贩,什么打油糕,饼子什么的,也有些是卖菜着急抢摊位的菜农。

夏灵在车里时不时的看夏离一眼,也不知这位小姐想说什么又敢说。

后来夏离实在忍不住了,在那道:“夏灵,你有什么话就说,这样子偷看我不太习惯”

夏灵听后面上硬扯着面皮一笑道:“离姐姐,我只是觉得你变了好多,我有时好羡慕你啊!”

“羡慕,羡慕什么?是羡慕我老和人吵架,还是羡慕我天不怕地不怕”

夏离冷声地道。

离灵脸上一僵,她确实在羡慕这些,比她活得肆意无畏,还想什么就做什么,在那笑两声道:

“离姐姐怎么能这样说呢!”

“那我该怎么说”

夏离觉得这人有时候很会审时度势,说话还很讨喜,身为庶女,却在大夫人眼皮底下活得不错,有时还能让自己得了小好处,也算是庶女中过得较好的了。

夏灵在那干笑两声,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车里的气氛再次进入尴尬,只得外面车轮的咕噜声和小贩的叫卖声。

几人本就没吃饭,听到吃的有些饿,夏离真想把车叫停好买些吃的,但又怕耽误时间,要不能进宫,怕把二皇子让她送的东西给耽搁了。

夏灵是丝毫不敢往这方面想的,她偶而会装无意的抬头看夏离一眼,心中不但羡慕眼前人的容貌,更羡慕其性格和嫡女的身份。

半柱香过后,夏府的马车才到了宫门前。

一行众人相继下车,车马是绝不允许进入皇宫的。

夏离跟在众人身后,她要好好观察下皇宫里的布局是否和楚夜给她的图纸相同。

一会要没人引路,她要自己去冷宫找楚夜的母亲。

进了宫门,就由宫女把几人引到大殿上落坐

大殿是在进入宫门的西北,拐了两个弯,路过一个小楼就到了。

她跟着后面数着路线,暗叹楚夜给他的图纸真与此时的地形相同。

那冷宫的位置和这处大殿的位置相近,都是西北,不是过冷宫是在皇宫里的最西北面。

进了大殿,那里也有几桌内外命妇坐在一起。

夏离不认识谁,也没太听夏老太和李红莲热情的叫着什么夫人,她现在关系的是门口有几个守卫。

楚夜这人说的竟不靠谱,和她联系的人也没过来。

一会等人来齐了,她要想办法偷偷溜出去才成。

只是不知这外面让不让人随便进出。

夏离本是挨着夏灵坐下,但她因为要走,特意往后排坐了坐。

本来夏府一行人也不可能都坐一排,最前面只能坐着夏老夫人和李红莲。

夏离回头去看哥哥夏叶,发现哥哥和夏飞不知去了那里,她问身边的初寒,有没有见到少爷去那了?“

第九十章 出殿

初寒小声地道:“小姐,她们都去大臣那面了,一会自会过来”

夏离听到这话才行放心,只要哥哥没事就什么都好说。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大殿里就如鱼贯一样坐满了人,桌上摆放的瓜果吃食,虽都饿,却没人敢动一口。

这是给人看的,不是给人吃的吗?夏离不理解也不懂,她要离得近,定拿一个尝尝,饿肚子的滋味并不好受。

虽进宫早,但大家都在这坐着一动不动,那怕连对面坐着的两个小孩子都不曾哭闹安静异常。

夏离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这样听话,自从来这里两个多时辰就一直在这坐着,连出去一趟的人都没能。

早知皇上和皇后来这么晚,她都上冷宫那回来了。

又是半柱香时间过后,待各家里的男主子都来了,相继坐到自家前面,皇上、皇后还有一众贵妃、皇子、公主才从殿门处姗姗而来。

众人相继跪下参拜,待皇上、皇后一行人落坐,才叫众人平身。

这种礼仪夏离很是反感,凭什么这些人都要参拜皇帝,她长这么大可和皇帝没有丝毫关系,但是你要不拜就会被治了罪,这种被强迫的感觉让她感觉很不爽。

待众人平身,皇上自是一顿训话,内容是借着给皇后过寿的机会,实际上是想和众位朝臣相聚一下说说心里话,所以今日让大家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云云。

这位说完皇后又接着说,说她呆会让人准备了几个节目,一会大家都得参与好好玩乐一番。

接下来就是众位大臣全家给皇后娘娘拜寿,献礼物。

先行参拜的人当属大皇子等一众兄弟姐妹,大皇子献了一款一人来高玉屏风。其他皇子、公子献的礼物就各人千秋,献什么的都有,价钱不用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夏离暗道这些东西她要有一件,那所欠的两万两白银也就有着落不用费心费力的帮人家干活还债了。

可惜她没有,连个贵重的物件都没有,更别说的上万两的东西了。

心中暗叹这些皇子凤女真是有钱以外别无它法。

待这些皇子公子一一献礼完毕,就轮到夏府众人。

以夏老太太为首,众人纷纷出去参拜,大夫人李红莲更是出手阔绰,送了一人来高的红色珊瑚树,惹得当场众人啧啧称奇。

大小姐夏月和二小姐夏雨也双双送了皇后娘娘礼物,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小物件,皇后娘娘也都笑着一一收了,还夸两人懂事。

夏离本就没准备礼物的,她来时也忘记问哥哥这事,后来一看自己站在后面,不送也没什么,就躲在众人后面没吭声。

她看挨着自己的夏灵一直在揪着手帕,猜想这人定是有礼物想送皇后娘娘,但怕抢了大小姐二小姐的风头还不敢出声。

夏离在那小声地道:“你要有东西送还不快送,要不一会可就送不出去了。

夏灵咬了咬嘴唇,看皇后娘娘一直和夏月说话,想迈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终没敢出声。

夏离暗叹这人真能隐忍,要是她说什么也要把礼物送出去。

不过这是这丫头的事,和自己没一点关系,想到这她也不再看,暗道快点完事才好。

半柱香过后,皇后娘娘才招待完夏府一行众人,让其退下回原处坐下。

夏离无事偷偷向后看去,就见门外守着几层巡逻的锦衣卫,这看管的人倒是不少。

这会出去肯定不成,等一会在坐的朝臣要能随处走动时,她再出不迟。

待在坐的朝臣、命妇上前去献礼祝寿之时,夏离就坐在后面观察众人。

这时,她忽然感觉一道目光射向自己,是那种锋芒在背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回头。

夏离本想往前凑凑,让身边的初寒挡着自己,但无奈这眼光像粘在她身上一样,让人不舒服。

她猛然回头,就见南名一正坐在自己所对的一角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这人真是讨厌,夏离狠瞪了这人一眼,转过头去。

她得摆托这人,不能看着自己,要不然今晚她定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夏离一时之间心情烦躁无比,真想把南名一的一双眼睛给挖出来。

就算她转过了头,依旧能感觉到这人的视线。

一柱香时间过后,待众位朝臣相继献礼都差不多了,皇后娘娘在那道:

“好了,今日邀请你们来不是不停给哀家拜寿献礼的,是让你们君臣好好聚聚,哀家和各位夫人也能好好说说话,大家都别拘束了,哀家早已命人把此处的后花园围将起来,邀请大家一起共赏,年青人都别老在屋里拘着了,都去花园里赏着玩吧!有不想去的就陪哀家这在看看歌舞,对了,有才艺的姑娘,哀家也正好欣赏下你们的才艺,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今日哀家命令谁也不许拘礼”

众人齐声答“是”,之后大殿中央开始表演歌舞,而后面的小姐少爷什么的也都相继开始出门。

夏离发现南名一在紧盯着自己她没敢动。

时间不长,就见夏飞坐不住了,自行走到南名一身边说话。

“哎!我怎么没见你替你叔叔给娘娘送了什么礼物来着”

夏飞先行问道。

南名一道:“早就送了,我一早大来就把礼物先行送娘娘了,你们当然会没见到”

“什么东西说说”

南名一小声地道:“这个嘛……是一尊金身佛像”

“哎,南名将军就是不一样,送的礼物都很特别”

“你们夏府准备的也不错啊!谁不知道珊瑚树价值连城”

夏离听两人说得热呼,感觉到南名一的视线往旁边一闪,她的身体就快速的动了,拉着初寒道:“快走”

她不能把初寒一个人扔在这里,到时别人问起不好说话。

两人一连气出了殿门就向后花园奔去。

虽说路上也小姐少爷往那走,不过夏离没敢抬头,领着初寒不停的花园走去。

南名一是个讨厌的苍蝇,她得摆脱她才成。

初寒看小姐走得匆忙,也不敢细问。

待两人终停在后花园的一棵粗树旁,初寒才道:

“小姐,刚刚怎么了?咱们为什么要走这么快啊!好像要去做坏事一样”

第九十一章 冷宫

待两人终停在后花园的一棵粗树旁,初寒才道:

“小姐,刚刚怎么了?咱们为什么要走这么快啊!好像咱们要去做什么坏事一样”

夏离细听左右无人,要那道:“我是去要做趟坏事,不过你是和我去还是你自己留在这里我去,你要和我去就得走快些,不和我去就把自己藏起来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初寒那敢自己一个人在宫里呆着,在那道:“小姐我和你去,我可不敢在这呆着”

“那好,那就跟住我走,别走偷了我可不找你”夏离吓唬这个丫头道。

初寒赶忙点头,“放心吧小姐,我一定跟住了决不把自己走偷”这丫头怕小姐领她,差点就要拍着胸脯说了。

夏离此时听到后面的姑娘少爷一起走过来的脚步声,她拉着初寒“走了,快跟住我”

初寒虽不会武功,但因是丫鬟本常就没少跑脚,跟在后面也不慢。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相继往后面走去。

夏离一边想着图纸上的路线,一边细听前后左右有没有人。

她要避开所有人往冷宫走。

直到走出这面后花园,她才见到远处巡逻的士兵。

细数了下,这面一行十多个人,她和初寒要怎么过去不被发现还是个难题。

在这面躲了会好发现这些兵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在一处站岗,而是从这面走到那面中间有两丈来远的距离来回的走。

可能这行人负责的就是这里了。

夏离紧拉着初寒小声地道:“一会和我快跑,但是千万记住不得出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不要有”

初寒听后赶忙捂嘴“是小姐”

夏离看这些士兵往那面走了,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知道机会来了。

要是她自己大可飞过去,根本不用这么费事,但带着个初寒丫头,她就不得不费些功服了。

趁着这些人的双睛都往那面看的时候,她拉着初寒就一个飞越,从这面跳了过去。

小丫头不会武功,她不得不借给她一些内力,助她不能摔了。

初寒只觉得自己乎然变得轻飘飘飞过去了。

心下狐疑是怎么回事,但小姐不让说话也不敢问,直得跟着小姐往前走。

夏离还要走几个拐弯,直达到皇宫里面的最后才能到冷宫的位置。

她本以位这个宫殿的名字是叫冷宫,其实不然,这个宫殿也是有名字,叫冷香宫。

快到了那面就几乎见不到什么守卫,她以前就听说到了冷宫的妃子都自生自灭,没人管束,也没人管其死活,生活的地方就只是这个宫殿的院子,不能迈出门槛一步。

她不知道楚夜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又为何会嫁给皇上,在外面生活得自由自在的多好,非要和众多妃嫔抢一个男人,这种生活想想就累得慌。

夏离领着初寒穿过前面的一个细小长廊远远的终看到了冷香宫这几个字。

这处冷冷静静,一个人影都没有,竟有些安静得可怕,只听到两人的呼息声。

初寒吓得拉住小姐的衣襟道:

“小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有些阴森,好吓人呢!”

夏离却不怕的,以前的暗月宫比这里都要阴森可怖几分,她在那拍拍这个丫头道:

“大白天的你怕什么?有什么可害怕的”

初寒瑟缩着往她身边靠了靠,在那道“小姐,我们要去那?再往前走就要到宫墙了”

“我知道,放心吧!领不丢你,只是今天的事情和任何人都不要说,说了可是死罪”

夏离不得不先把事情和这丫头交待清楚了。

主仆二人来到宫门前,轻敲了敲门,还好大门外面没锁,不知道是皇上格外开恩还是怎么的。

门里好半天都没人出声,不过夏离听到里面是有声音的,就自行推门进去。

门没有上锁,一推既开,她本来以为里面会暗淡无光一片萧瑟恢败景象呢!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只见这座大的宫殿四周都被绿植所环绕,郁郁葱葱的常春藤爬满了整个房子的外墙,院子里竟种了满院的蔷薇花此时都竟相开放,为座宫里四处都生机勃勃,让人心情一亮。

初寒不自觉道了声“好漂亮哦!”

话音刚落,就见一位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女笑盈盈地过来道:“这是我们娘娘亲手种的呢!当然漂亮了”

夏离看到眼前宫女的样子,再联想到自己所想向宫冷的样子,总感觉有点格格不入之感,她不会走错地方了吧!不过细想楚夜给的图纸并没错啊!

她皱着双眉在那道:“这里可是柔妃的住所”

宫女笑呵呵地道:“当然是我们娘娘的地方了,姑娘没走错,要见我们娘娘就跟奴婢来吧!”

夏离奇怪这个姑娘的说话方式,像是知道她要来似的。

后来一想可能是楚夜的人早就通知柔妃了。

她领着初寒进到里面,就见一位面容清丽的女子正坐在榻上秀着什么?看年龄竟一点也不苍老,也就二十来岁年纪,面色白嫩细腻,眼如秋水,夏离在心里暗道:好一个清丽的佳人呢!难道这位就是楚夜的母亲,让人不敢相信。

“娘娘,这位小姐要见您”

柔妃放下手中的丝线,抬起了头,看到夏离的面容笑了笑道:“是个漂亮姑娘,进来坐吧!我这里常年没人过来,今日好不容易有个人前来看我了”

夏离听话的上前坐了,让宫女领着初寒去外面看看,她要单独和眼人说几句话。

她看了看屋里的摆设,虽不高贵却异常温馨,在那道:“看来娘娘在这里地得不错,比我像向的要好上太多了”

柔妃笑笑道:“姑娘说笑了,这只不过是闲来无事,自娱自乐一下罢了。”

“我倒觉得这样生活很好,没人管束,自己想做什么都成”

柔妃再次笑笑“看来姑娘不适合进宫里生活的人”

“进宫?”夏离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字眼,在那道“我这辈子是进不了宫的”

“姑娘话说太满可不好”

“事实就是如此,对了娘娘,我有东西要交给你,是楚夜让我拿给你的”夏离边说边掏出黑色的石头递给柔妃,

柔妃接过脸上越发变得温柔了,仔细看着石头道:“夜儿有说什么吗?”

夏离想了想道:“他……让我问你过得好不好?”她又说谎了,怕眼前人伤心,只得自行编了句关心话。

第九十二章 糕点

柔妃把黑色的石块捧在手里,像捧着什么稀世的珍宝一样,眼神温柔带着点点笑意,认真的看着,面上一点也没有睹物思人的那种悲伤之情。

夏离在那奇怪地道:

“娘娘有多久没有见过楚夜了?”

柔妃抬了下头道:'大概有十年了,我有十年没有见过我的儿子了”

夏离不知道柔妃对于楚夜是何样的感觉,十年未见自己的儿子,见到其信物竟没有痛哭流涕,反而很镇定的在微笑,她想不明白眼前的柔妃为何是这种表情,想了会在那道:

“娘娘不想二皇子吗?”

柔妃的双眼一直没离开过手中黑色的石头,在那道:“想,很想”

很想自己的儿子,还十年未见,见到物件还没有哭,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除非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人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活得好好的,而且要比在宫里面活得还要好。

夏离想到这想到这在那道:“娘娘,民女看你在这里生活的很安逸,定有足够的能力出去和二皇子住在一起,您为何……?”

柔妃在那笑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但有时人眼睛看到的是好事,其实情却是未必如此,对了,姑娘,我有十年未见我的儿子了,不知他长的什么样子,可否像我的地方多一些?”

夏离听到这样说在那道:“楚夜长的像娘娘,不过也像皇上,该是集了您们两人的长处的,眼睛和皇上的一模一样,鼻子也像皇上,不过他的嘴却像娘娘,个子要比我高出一个头多一点”

为了满足一个母亲思念儿子之心,夏离尽量说得多一些。

柔妃听到这在那道“你看我的记性,竟忘记问姑娘姓名了,请原谅我一个母亲的失礼”

夏离在那道:“没关系,我叫夏离”

“夏离,很好听的名字”

“你和夜儿是怎么认识的?”

柔妃看着夏离继续问道。

“这……”夏离不太好说,她可是半夜闯进人家的房里认识的。

想了会转移话题道:

“娘娘想不想出去看看楚夜?”

“想,很想,只是……现在还不能看?”

夏离不明白为什么这母子说出的话竟一个样,都想看却不能看,她不明白了。

在那道:”如果娘娘想看的话我可以把他领来见您”

“不……不行,这里看着一片平静,实则不然,我不想夜儿为我涉险,我多谢姑娘能体谅我的心情,不过这十年我都过来,也不再乎多等一刻”

“多等一刻”夏离细细品味这句话里意思,感觉母子间的见面好像不远了,

索性她也不再多说,在那道:“娘娘有什么让我带给楚夜的吗?”

柔妃想了想终摇了摇头,她不能带,她什么也不能带。

夏离理解不了这样的隐忍,在那道:“既是这样,那我要走了,娘娘真的什么也不带吗?”

柔妃再次想了会才喊了宫女,把厨房里的糕点用盒子装上,给夏离拿走了。

待夏离主仆出了冷香宫就多了一盒子的糕点。

初寒害怕地道:“小姐,这糕点就这么拿回去吗?”

“是啊,那能怎么办?”

“那别人问起来咱们该怎么说呢!”

“所以这事情不太好办”

夏离说得认真,仔细想了想,谁要看到她和初寒手里拎个小包那怕里面装的是点心,都会细问的吧!

这个怎么办?怎么样把这东西拿回去呢,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出宫。

不过进去和出来定都不容易,她和初寒怎样出去成了难题。

对了,可以找哥哥。

想到这夏离领着初寒快速穿过长廊的几个拐弯,又躲过一排巡逻兵,才来到宫里的后花园。

刚刚走近去就见远处聚集一些衣着鲜丽的男女。

二人怕别人看到,不敢再往前走,依旧躲在一粗树后面,夏离想了会道:

“初寒,我在这等着,你去把我哥哥找来,记住对夏府那些人最好绕着走,叫我哥时也别让看见,从那面没人处过来”

初寒有点不敢去,但要让她留在原地她更不敢,索性豁出去了道:“小姐,我要一柱香时间不回来那定是出事了,你得想办法去救我了”

夏离在那哄她,“你只要小心些,不招惹任何人,走路也不要东张西望正常点,那有人会注意到你,如果你被抓了也是你自己的问题,知道吗了?实在不行你就说我要找我哥哥不就行了”

初寒虽心里忐忑,但仍认真点了点头。

夏离在她走时仍不忘给好打气“你能行的,快去快回啊!”

看这丫头走了,她才自行坐在树下望着这丫头的背影。

前方有几波在一起说话的男女,因被这面人挡着,她看不清男子里面有没有哥哥。

夏离猜测是不一定会有的,以哥哥那循规蹈矩的性子,怎么可能和这些姑娘这样近的说话,指不定躲在什么地方和同窗闲聊呢!

初寒要找恐要费些时间了。

……

事情和夏离想向的差不多,初寒直找了半柱香的功服才找到夏叶。

见到这位公子她都要哭了,刚刚差一点夏灵就要拦住她,还好她走得快。

夏叶本和好友司马怀在那说话,抬头就见到初寒走了过来,而这丫头后面竟没有夏离,他吓了一跳,也没等人过来就一个健步过去道:“离儿呢!你怎么没跟着她一起”

初寒看公子过来,脸色一松,带着哭腔道:“公子,奴婢可下找到你了”

“出了什么事”夏叶本看这丫头的脸色不好看,现在还这样说,急得瞪着眼睛道。

初寒这反应过来道:“不是的少爷,小姐没事,小姐是让你过去一下”

“过去,去那?”

“少爷,您跟奴婢来,不过您的朋友……”

夏叶这才想起身后的司马怀,转过头道:“你先在这等我下,舍妹找我,我去去就回”

司马怀没有丝毫质疑,在那道了声“好”

……

夏离直在树下等了将近一柱香的功服才见到初寒和哥哥的身影,这两人要再晚一些她真想出去寻人了。

夏叶心思不安的随着实寒过来,见到树下站着的妹妹地道:“离儿,你怎么了,为何要躲在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第九十三章 厌烦

夏叶心思不安的随着实寒过来,见到树下站着的妹妹地道:“离儿,你怎么了,为何要躲在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夏离见哥哥担心心里暖了暖,在那道:“没有了哥哥,我是得了一盒子糕点,所以想让你帮我现在送出去,不过你要是能把我送出去就更好了”

夏叶听妹妹这样半信半疑在那道:“从那得的糕点?”

夏离想了想只得道:“是一位娘娘送我吃的,我感觉很好吃,又怕衩人发现引起误会,所以才请哥哥帮我这个忙。”

夏叶看到夏离手中的盒子,拿过来细看了看,发现确是一盒子糕点无疑,才松了口气。

他自从上次和妹妹上街才知道妹妹是个爱吃东西,现在听到竟让自己送出去一盒子糕点,也没多想,只有手指点了点夏离的脑袋道:

“你呀,真是个尝猫,不就是盒子糕点吗?你至于吗?”

夏离点了点头,怎么至于太至于了,那可是柔妃给十年未见一面的儿子所做的糕点呢!“那我能回去吗哥哥”她追问道。

夏叶四处看了看,“你现在回去太早了些,万一皇后娘娘问起定不好说,我先帮你把糕点送回去,你再呆一会哥哥和你一块走”

夏离听到心里一乐,面上赶忙答道:“好”只要有哥哥的这句话就行了,再呆会回去夏大夫也定不会走的,那她回到府里该办的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待初寒跟着夏叶亲自把糕点送出去交给清水,夏离才放了心。

柔妃好不容易拿出的糕点,她要不亲自交到楚夜手里,心里定会感觉对不起她这片心,所以即使夏叶不忙帮,夏离也要把这糕点给带出去的。

夏叶替妹妹办完这事就再行回去找司马怀去了。

夏离本想趁这时好好逛逛皇宫花园里的景色,可没想却见到南名一在左看右看像在寻什么人?

她猜这人会不会是在找她,就领着初寒回了刚刚来时的大殿。

到了里面竟还有不少夫人和大家小姐都在,就连夏家大房三姐妹都也在原处坐着没动。

看她进来几人也没回头,都异常认真听着大人们的说话。

皇上和众位臣子也正聊和欢,双双举杯共饮,而场上不知是谁家小姐正在弹筝奏乐,下面六七个舞女正随乐声翩翩起舞,空气充斥说话声,玩笑声,好听的乐声歌声,相互掺杂到一起,形成一股萎靡之音。

夏离看到这样的镜像真不愿意在这呆了,这样的皇宫有些像是**,让人不喜欢的讨厌,她很想出宫回到夏府。

夏大夫人和夏老太太也都面带潮红,显然都是吃了不少的酒,坐着都东倒西歪的坐不住了,此时正和临坐的几位夫人不知聊着什么,哈哈地笑着,夏家三姐妹除了偶而听听大人们的说话以外,没事也和临坐的小姐们聊天,夏离看众人都在玩乐,谁想得到她呢!况且她要早些回去还能去李红莲的院子里瞧瞧。

夏离想到这里也不再等,领着初寒就起身往出走。

但人有时候想得太好了就会失望,她一出门还没走两步,就见到那个可恶南名一跑过来,边跑边道:

“离儿,你上那了,我找你好半天了”

这里是皇宫,夏离不可能不回话,在那道:“我和我哥哥在一起,南名公子可有事?”

南名一笑呵呵地道:“无事,就是想和离儿在一起呆会”

夏离暗叹这人不要脸,在那道:“请南名公子注意你的言词,这里是皇宫,并不是外面,况且你们单身男女不好在一起自处”

她竟也学起了哥哥讲话。

“是,离儿说得对,我们一起去那边走走可好”这人竟没把夏离所说的话当回事,说了没说仍一个样。

夏离心下不喜,也不再纠正,反正她心里也不这样想,就是这么一说,不过她讨厌这人倒是真的,怎么可能会和他前去,在那道:

“不了,我和哥哥说好了要到前面找他,告辞”

她说完这话就走,想甩掉眼前这人烦人虫。

谁知南名一在那道:“反正我也没事,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啊!”

“你……”夏离沉了几沉才没发火,在那道:“不用你,我自己去”

“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看到你,怎么也要陪着你的”

这人的粘人态度,让从殿里出来小姐丫鬟频频侧目。

夏离受不了地道:“南名公子,我和你不熟,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得好,我的性子并不讨喜,也不适合和南名一你这样的贵公子接触”

南名一依旧笑得欢畅,在他眼里,不管夏离骂人也好,说他也罢,这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是可爱的,是他永远都看之不厌的。

他在那道:“你不似我,怎么能知道呢!”

“你……”夏离感觉和这人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不管她说什么这人竟一点也不气,最后她实在没办法在那道:“南名一你没有尊严了吗?我这么说你了你还在我跟前晃,不觉得很是汗颜吗?”

南名一依旧暧昧地道:“我不觉得,反而觉得你很可爱”这人为了说这话竟一步迈到夏离面前,两人的脸差点贴到一起。

夏离吓得一推这人,“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她力气有些大,把南名一推出一个趔趄。

南名一却哈哈笑着起身“就你这老对我动手动脚的性子不太讨喜,不过总有一天……你终会改过来的”这人是想说总有一天等我娶了你你终会改过来的,后意识到地方不对,才改了口。

夏离没再管这人转身就走,她要去找哥哥,这人愿跟就跟吧,关她什么事。

南名一看夏离走了起身就追,待跑到近前仍道:“也就你敢对我这样粗鲁我还不生气,要是别人他早就没命了。”

夏离想说要不是在皇宫你就没命了,还敢在我面前说这个,不过此时地点不对她什么话也不能说,只能忍着这人在自己面前不停的聒噪。

她一路忍着火气去了哥哥那里。

哥哥夏叶正和自己几个同窗说话。

这些人大多都是京城世家子弟,曾和夏叶一起在清山书院就读,不过上次科考成绩却都没夏叶的好。

平时几人也碰不到面,虽都已考了进士,但都还没有官职,今个是借着皇后娘娘大寿,都想看看是否能找贵人游说一番。

夏离认识的人就是司马怀,本来几人在激烈的辩驳一副对联,各说各的好,无法细说到底会用那个,此时就见夏离主仆二人和南名一从远处过来。

司马怀先行看到,示意好友夏叶。

夏叶抬头见就见妹妹面容严谨的向他这面走来,而在旁边还有个南名公子相随。

第九十四章 离宫

他不知道妹妹为何会和南名一在一起,心里一急,看了眼同窗道:

“我有事过去一下”说完就走了。

窗同不知所谓,待看到夏叶竟奔着那面的少女而去,都嘻嘻笑着小声地道:

“司马怀你看,叶子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司马怀照着同窗的脑袋就狠拍了下,呵斥地道:“胡说什么,那是他妹妹,不了解情况就会在那胡说,要让叶子听到还不和你急。”

“妹妹,这么漂亮的妹妹啊!”同窗竟没听司马怀所说的重点,只一个劲的去看夏离。

众位同窗听到这话都一一细细看过去,这才发现同窗夏叶的的妹妹长犹如天仙一般美丽,柔柔的外面下竟带有超出尘世的清冷,像是那从遥远天上而来的仙女一般。

“哎,司马,夏叶的妹妹可曾订亲了”

同窗相继过来搂着司马怀的双肩小声嘀咕。

司马怀没好气地道:“不知道,即使没订婚也轮不到你们,没到看旁边上还有个等着的吗?人家可比你们护的好”

听这人一说,众人才注意到那面站着的南名一。

司马怀仍不忘记继续打击道:“人家家世好,长得还没得挑,你们拿什么和人家比”

众人听了相继萎靡下去,不过先前发话的同窗却率先反应过来,感觉这人说话的语气竟有些发酸,在那也不忘了揶揄地道:

“怎么了司马兄,你是不是也嫉妒了”

“对,我是相当的嫉妒”司马怀没加隐瞒地承认了。

这人继续在那道:“这有什么可嫉妒的,以你司马家的威望可不比南名那小子差,毕竟这小子也不是南名将军的亲儿子,怎么说都差了一层呢!”

“去你的,少瞎说,人家和儿子有什么分别,再说了说不准……”

司马怀看这些人又要胡说,怕大家说多了闯祸,在那赶忙道:

“都住嘴,休得在那胡言,也没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是,是”众学子也反应过不,赶忙随声附和的不敢再说了。

此时站在那面的夏叶看了眼妹妹把其拉到一边,对着南名一道:

“公子跟着我妹妹可是有事?”

南名一笑道:“无事,就是想和离儿说说话”

“说话?南名公子不认为你做得不妥吗?我妹妹还没议亲,你这样公然和她说话会影响她的闺誉,对我妹妹不好,所以请南名公子自重”

夏叶说得毫不客气,也没一丝一毫的余地。

南名一很想说以后离儿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避讳。

但是这里人多又是皇宫,而且在这位死心眼的大哥面前他这话他这话可不敢说,只得在那道:

“是,我听大哥的,今天是我做事有点莽撞了,以后不会了”

夏叶板着脸在那道:“那南名公子请自便,我要我和妹妹单独说几句话,还有请称呼我夏叶就好,叫声大哥我可担不起。”

夏离望着眼前哥哥的背影心里再次暖暖的,想不到在她有生之年还有人呵护她,给她坚石的后背为依靠,这是她以前想也不敢去想的事情。

心下迅速做了个决定,只要她在有生之年,都会好好保护哥哥和父亲,保护她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

南名一本想等两人说过话了再行和夏离一起走,此时看夏叶不让,这才不得不转到别处走了。

心下暗道:一会再找夏离说话也好。

夏叶这时才转过身来看着夏离,脸上满是严肃地道:“你怎么会和那小子在一起?”

夏离满是冤枉“是他非要跟着,我可是烦死他了”

“以后离这小子远些,他不是什么好人”

“知道了哥,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对了哥哥,我现在想回去了,身体有些不舒服”

夏离撒了个谎,怕哥哥不同意。

夏离左右看了眼,又回头看了看那面的司马怀,想了想终道:“好,我和司马兄一起送你出宫”

夏离不知道出宫是否容易,在那道:“怎么出宫很麻烦吗?”

“是不容易,不过有司马司在,妹妹不必担心”

“那太好了”夏离心下高兴,想着要早些出宫她还有事要做。

“你先在这里等会,我去叫司马怀过来”

“好”

夏离看着哥哥过去和同窗说话,她听道哥哥对那些人道:“抱歉,我要送家妹出下宫,等我回来咱们再行讨论”

同窗们本还在叹息自己的命运不如南名一,都在那时不时的看一眼不能近距离观赏的美色,此时听就这样把人送走,都心有不甘地道:

“叶子,怎么这么快就送妹子出宫了,我们才刚刚看见”

夏叶在那一脸严肃地道:

“谁也不许开我妹妹玩笑,谁要说话不着听,我可和谁急”

“那那能呢!我们这不是都羡慕南名一那小子吗?”

“你少给我提他,我妹妹就是我妹妹,和那小子沾不上边”夏叶听到这话有些急。

说话之人看好友要急,赶忙吓得不敢说了,在那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急什么?”

夏叶也不解释叫了司马怀道:“你和我去送我妹妹出宫”

司马怀心里高兴,乐呵呵的去了。

二人领着夏离直到了宫门前。

宫门的守卫早已认识这两位爷,到了跟前一抱拳道:“二位爷,宫里宴会还没结束,您们现在就走,是不是有点……”

司马怀在那道:“不是我们要走,是我这位妹妹有些身体不舒服,想早些回去休息,几位将军可以随便检查看看,她们就这二人,并无其它”

宫门的守卫细看了看夏离和初寒,介于是女子也没怎么细看,又碍于两位爷的身份,只得道:

“既然两位爷出声了,属下也不好多加阻拦,只是待会要有总管问起来,两位爷可能得替属下说句话,证明下这事”

司马怀道:“这是自然,以我和夏兄弟的为人,怎么可能让老弟你帮担着,呆会等我看到大总管自会先告之一声,这个兄弟大可放心”

“那好,那快走吧!别要外人看到不好”

“好,好,多谢”

夏叶和司马怀听过这话赶忙把夏离送出了宫,夏离走到远处上了马车,向两人挥了挥手,就让清水驾着马车走了。

第九十五章 有疑

初寒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感觉像做梦一样,她进皇宫做了惊险的事,没想到还能顺利的出来,真是有点神奇还不可思议。

拉着自家小姐的衣袖道:“小姐,你掐我一下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

夏离哭笑不得地拍了下这丫头的脑门道:“你呀!最好是把今天的事情忘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是小姐,我定听小姐的话,把这事给忘了”

“还有,你以后得练练胆子,要不看我做什么事不带你”

初寒听后拍着胸脯打着保票道:“小姐放心,我定好好练,回去就练”

小丫头的模样让夏离翘了翘嘴角,暗叹身边有这么个人跟着感觉生活很有意思,不像以前的自己那么孤独那么阴暗,每天都活在内心的一个小角里,没人有知道,也没有人懂,不过那时自己确实也不需别人懂的。

现在感觉什么都变不一样了,自己的性格也变得开朗不那么孤僻,可以接受身边的人,也可以和人交心,身心也变得温暖快乐起来。

有好多次都有想笑的冲动,要知道以前的她是从没有笑过的。

想到这她特意露出了一口白牙,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了下道:

“初寒你可有家人吗?”

“小姐你忘了,上次我刚和你说过,初寒还有个娘和哥哥”

“那你怎么没回去看过”

“府里有规定,半年才有一次假,所以我想把假留到过年时再用”

“哦,是吗?不过没关系,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到时我给你多放几天假”

“不用的小姐,我只要回去住一晚看一下就成,知道她们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还真是容易满足的丫头,夏离在心里笑笑。

主仆二人在马车里闲聊,时间不长就到了夏府。

二人告别清水提着柔妃给的糕点进了府里。

守门的小厮虽奇怪这位小姐为何会回来的这样早,不过仍照常开了门没敢问。

夏离看府里安安静静,心里暗道了声“太好了”,领着初寒匆匆回了二房院里,就快速换了衣服。

她没让初寒知道,只让这丫头自行回屋休息,她要在屋里睡一会,没事不要打扰她。

初寒没质疑的点了点头,就自行回屋走了。

今天府里只有一个暗卫留守,其她的全都跟着李红连去了。

在皇宫里她就发现有不少暗卫在自家主子附近。

夏府里就这么一人,她就好办多了。

夏离换了夜行车出了闺房就一个健步奔着大房而去。

今天的留守的丫鬟婆子见主子好不容易不在一天,都不知道上那偷懒去了,没见到一个人在院里。

就连大房守门的那几个婆子都不知道去那了,院门处竟只挂着个没上锁的锁头。

夏离飞身进院,直接奔着李红莲的红莲院而去。

她细听那个暗卫的所在,发现这人竟在大老爷书房的房顶睡着了。

留守和不留守没什么分别,睡着就太好了。

她怀疑屋脊的所在地就是李红莲那里。

夏离顺着院边的树墙直接往李红莲的院子里飞奔,片刻就到了红莲院。

今日院子里异常安静,不知这些人是出了门还是去那了。

不过此时这些人不在倒是方便于她。

夏离轻车熟路地进了红莲院,几个健步飞奔就进了李红莲所住的正屋。

她进了屋奔着厅堂的摆放的古玩而去,按个动动摸了摸,整个从上到上全部摸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任何端倪。

她又动了动屋了里的其它摆设,什么地上的大的方桌,木椅,还有远处放置团扇和宝剑,依旧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之处。

夏离东找西找,把她认为能是屋脊开关的地方都看也个遍,仍没任何发现。

难道她估算错了吗?屋脊没在李红莲这里?后来一想不可能,就她这里的嫌疑最大。

夏离走走找找,从厅堂到李红莲的闺房都看了个遍,仍没发任何线索。

她站在屋里一一细细看去,几乎把屋里的一切都翻遍了,忽然见到墙上挂了副金框镶金的观音像,像的下面放置了些适夏的瓜果供品,她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动了,只有这个观音未动。

想到这她就要走到近前去看,可这步子刚迈出去就听外面小丫鬟道:“咱们得快些去把夫人的屋里收拾收拾,看一会夫人回来不满再行怪罪。”

夏离飞身上了房梁,就见两个小丫鬟推门进屋。

其中一人道:“咱俩可真是命苦,大家看夫人不在家都告假上街溜达,就那个死婆子不让咱们出去”

“你没看到夫人没领她去,她怒火中烧正找咱们泻火,活该,咋不气死她呢!”

“就是,那天就该让离小姐气死她算了”

夏离听到两人竟提到了自己,忽然想到这两丫鬟嘴里的死婆子定是那位二娘。

可能因为上次这人给好送金钗的事情自己整了她,惹了李红莲生气,所以这次进宫也没带她;

她在心里高兴地暗道:真是活该,自作自受,忘记她以前欺负别人的时候了吧!有解恨的自己就做对了。

先头说话的丫头又道:

“是啊,你不知道离小姐整她的时候我有多解恨呢!看她被打,都想在那叫好了”

“哼,我也是,不过我感觉大夫人还会用她,说不定那天她再自行再往离小姐跟前凑”

“不好说,她那么狡猾能去才怪呢!”

夏离在上面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收拾边说话,寻思没想到还有这两丫头这么支持自己对付恶人呢!真是太过意外了。

她感觉大房的恶人都是李红莲特意陪养出来的,毕竟老实人可当不了李红莲的奴才,会咬人的狗才能是好狗,说不准这个二娘能还让自己再行利用一次也说不定呢!

她看两个丫头向李红莲的闺房走去。

这面的殿堂平时小丫鬟经常收拾,每样都干净如常,也不用太怎么用力擦,只要把每天常用的东西一一放好,再行擦试干净就可。

夏离寻思这两丫头干活干得慢,可能是知道家里没人不想做那么快,她怕李红莲回来就想在这时候出去。

刚要起身就听先前的丫头道:

“夫人可真够虔诚的,平时咱们帮她换换观音像下面的果盘都不让,非得自己亲自动手,有一次画屏姐姐看夫人太累,想就拿着香灰把它倒了,没想到都惹急了夫人受了罚呢!”

第九十六章 无人

两人上小丫鬟在那继续道:

“这事是真的啊!上次我就听说了,还不相信呢!”

“夫人虽厉害,但一向赏罚分明,在错误面前从不偏袒任何人,她们做得多也得了好处,做得不好该罚也不亏”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夏离越听越发觉得那副画像有古怪,不过今天要再行去找定是不成了,想到这也不做过多停留,看见人没往这面看,就从敞开的窗户直接飞身出了红莲院。

这次她没敢耽搁太多时间,直接从房顶飞身进了二房院里。

她怕碰到李红莲的暗卫回来,虽说能打得过这些人,但被发现暴露身份可就遭了。

夏离进了自已屋子就赶忙脱了夜行衣,换上原来的套衫,时间不长,初寒就过来报说大夫人她们回来了。

没想到这人回来的这样早,她赶忙让初寒去看看哥哥是否也跟着回来。

初寒赶忙出去看,时间不长回来报说还没,而家里也只有老太太、大夫人和几位大房几位小姐回来了,几他人等竟都一个没回。

夏离心生奇怪,难道宫里出了什么事,怎么父亲和大伯父他们都没回来。

想找人打听打听,家里还没见到什么人,也不敢去询问大房带去的几个丫鬟,那可都是人家的心腹,她问也不会说的,反而坏事。

夏离在房里溜达几圈,就叫初寒出去在府里闲逛,她倒忘记了,自从轻衣去了大房她还一次都没去看过。

现在正好没事,两人去看看也好。

等到了大房院子门前,就听守门的婆子道:“对不起了离小姐,夫人吩咐了,谁也不去许进去?”

夏离在那轻哼了声“我也不是去你家夫人那里,关你家夫人什么事,我想要去看看轻衣,那位宫里派来的教我规矩的师父,还不让开”

婆子听到虽有些害怕,但二娘交待过,不是大房的人一率都不让进,所以她伸出手臂直接拦着道:

“夫人交待了,谁也不许进,所以小姐,你不能怪老婆子我了”

“让开,我再说一遍,也是给你一次机会,现不让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红莲越发不让进,夏离偏就要进去看看,她去看轻衣,即使那位大伯回来她也有的话说。

婆子听了这话仍旧没让,她要让了一会二娘过来定得罚她。

夏离生气了,对这位婆子一甩袖子,就把这人撂倒在地。

婆子本就身子沉,又因这几年是府里的老人了,火食吃的不错,体重就重了许多,只听扑通地声,这人就重重摔在地上。

也不知是摔晕了还是怎么的,躺到地上竟一动不动了。

初寒吓得啊的一声,“小姐……她不会死了吧!”

“放心好了,人那么容易就死呢!顶多晕过去了”夏离边说边迈步进了院子,可脚刚刚着地,就再次收了回来,对着小丫头道:

“你快回去,看他们把这事赖到你头上,你不用跟着我去了,我自己去就成,你快走”

初寒摇头不放心,“不行,小姐我跟你一起”

“让你走就走,那那么多费话,你跟着我反倒麻烦”

“好吧!”初寒听到这些才点了点头,快步出门跑了。

夏离脸色平淡地进了里面,她本也没打算去李红莲的红莲院,不过因为路过忍不住的向里面看了眼,但令人奇怪的是,院门上了锁,院子里竟也没有一个人。

她站到门前仔细听了听,里面竟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没人?

李红莲不是回来了吗?怎么院里子会没人伺候而屋里也没人呢?还是距离太远她听错了呢!夏离心下奇怪,看看左四无我,就快速飞身进了红莲院。

她全身戒备快速飞奔到了李红莲的窗子前面,本来没想进来,但挡不住心里的好奇,她捅开窗户纸迅速向里面看了眼。

里面和她听到的一样,竟真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这是什么情况,院子里没人不说,连屋里也没人。

夏离没敢多呆,看了几眼就再次飞身出了大门外面,不过她没走,而是在红莲院的外面装散步闲逛。

她想知道李红莲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时间不长,有半柱香的功服,她就见二娘竟领着一众丫鬟婆子从红连院的隔壁厢房里鱼贯而出。

这是什么情况,她本就好奇,又想知道事情始末,就一步迈过去,挡住这位二娘身前道:

“二娘,您不在我大伯母跟前伺候着,从那里出来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都不院子里,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偷偷被着我大伯母做了什么坏事了?”

二娘现在知道夏离的历害,那还敢再说其它,那在赶忙施了一礼道:“原来是离小姐啊!我们是去……”

这人没等说完,李红莲身边的大丫鬟画屏就走了过来道:“是这样的离小姐,我们是奉了夫人之命去隔壁房里参拜佛像去了,这是我们红莲院的规矩”

“哦!想不到你们红莲院竟有这等规矩,还有你们夫人可在屋里?”

画屏继续道:“当然,我们夫人也和我们一样,在屋里虔诚的参拜呢!离小姐可有事?”

夏离心下奇怪,这屋里根本没人,李红莲也根本没在屋,她们这些下人为何要说谎。

但面上却没动声色地道:“我是要去看看轻衣”

“那离小姐,奴婢们告退了”

夏离点了点头,把身子让到一边,这些人又鱼贯的走了。

之后她也没敢在外面多呆,怕别人起疑,就去了轻衣那里。

轻衣所住的院子和茯苓姨娘所住的院子相隔不远,除了中间隔了几棵树以外,其余的都差不多。

伺候轻衣的小丫鬟年纪不大,看着有十二三岁年纪,长得不太好看,皮肤和像一般,但人却很激灵,可能是从外面刚买来不久。

夏离虽没见过,但看到依旧施礼唤了声离小姐。

“你们轻姨娘在吗?我来看看她”

小丫鬟赶忙道:“在的,小姐,请随奴婢进来吧!”

夏离点头跟进,小丫鬟边走边喊“姨娘,离小姐来看你了”

轻衣在屋里听到走了出来。

夏离见到这人穿了件颜色鲜艳粉红外衫,脸上也摸了厚厚脂粉,一走一扭间尽显出姨娘惯有的娇气,要不是细看还是那张脸,她真的快认不出这人了。

“离小姐您来了,快进来坐呀!”轻衣看夏离在那愣着没动赶忙道。

这人说话声倒没什么变化,夏离这才听话进屋。

第九十七章 交心

屋里的摆设看样子倒比茯苓那好上许多,看来那位大伯对轻衣还算不错,只是不知这样的好能持续多久。

夏离在屋里转了一圈道:“看样子你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轻衣笑道:“还好,不过我看离小姐过得也是不错,活得更加肆意自在些”

夏离在那道:“是吗?我不觉得,现在的生活离我想向的还差一些”每天连府都不能出,想向上还有所顾及,现在的生活和好以前相比说是个笼子也不为过。

轻衣在那笑道:“以离小姐的性子早晚都能过上你想过的日子的”

“但愿你说得准”

轻衣在那道:“我的日子也不像小姐想的那样顺心,有时也不得不强迫自己做一些事罢了”

夏离在那道:“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自己选的,今天这个样子也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不是吗?”

“小姐说得对,所以我没什么可埋怨的”

夏离转移话题道:

“我大伯对你如何?”

轻衣听夏离提到夏致远脸上一片潮红,这人对她很温柔,不似平常看到的那样,虽说长得不好看,但对她还好。

害羞的摸了摸脸夹道:“大老爷对我还好了”

夏离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大伯对她不错,只不过不知李红莲能否容忍。

想了想在那道:“虽说现在我大伯对你不错,但是人家毕竟是有正牌夫人的,正房和偏房时间一长就会生出许多事情,你也是从宫里出来的,这里面的事情也定能懂,所以过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注意些就成。”

“是,轻衣多谢小姐提点”轻衣在那诚恳地道。

“提点倒不敢当,只是不想再多枉了一条人命罢了”

轻衣心里有些感激地道:“轻衣多谢小姐没有怪罪,其实不管轻衣以前怎么的对小姐好与不好,轻衣都是迫不得已想让生活过的好一些,现在虽说阴差阳错来了大房,但要没有小姐的帮忙轻衣也来不了,小姐有什么事情让轻衣去做可以直接说”

夏离倒没想这人真能想明白了,在那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觉得大伯母这些日子有些奇怪,所以才找借口上你这来看看”

轻衣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感觉有些地方满奇怪的,只是不知要怎么好说”

“哦,怎么?轻衣有话竟管直接说”

轻衣吞吐地道:“是……是大老爷好像基本都不怎么上大夫人的屋里住,因为我找过老爷几次,发现他很少在大夫人的屋里,一般其本都是在书房歇着,所以感觉有些奇怪”

“哦,是吗,那还有什么奇怪之处”夏离忽然来了兴趣想细听听。

“再就是大夫人从来不管老爷晚上歇在那里,甚至连问都不问,这是我觉得满奇怪的地方,正常来说做为当家夫人,对于自家老爷该是看得紧紧的,可是我觉得大夫人并不这样,平时看两人关系还好,也可能是我多了心”

夏离不觉得这是轻衣的多心,反而是大伯母和大伯两人之间出了一些问题,她在那道:“轻衣,你帮我试试大伯和大伯母之间的关系如何,没事的时候可以小心的问问我大伯,看看是怎么回事行吗?”

轻衣听话点头“好,等我有了消息自去告诉小姐”

夏离点头“好”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会,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夏离直在这呆了一柱香的功服,看天色渐晚才再行回去了。

等她回了二房院里发现父亲和大哥竟还没有回来。

就领着初寒到府外大门口去等,这一等就等到天黑以后,才见到远处的几辆马车过来。

片刻过后,就见到夏大老爷的马车先行驶过来,夏离接着往后看,隔了好一会才看到父亲和哥哥的马车跟在后面。

她不知为何这几人会回来的这样晚,看样子定是在一起了,要不然不可能一回来的这样凑巧。

清水隔了老远就看到她,边赶着马车边和里面的少爷道:

“少爷,小姐在门口等咱们呢!”

“谁?你说离儿”夏叶在里面道。

“是啊,少爷”

夏叶一听自己的妹妹来门口接他,赶忙叫清水停了马。

他从车上一步跳下,直接跑到夏离面前道:

“初寒你是怎么搞的,这么晚了还让小姐在外面站着,还不快快进屋”

初寒在那委屈的努努嘴,什么也没说,这种时候也只是她受些委屈了,心下暗道:她说的话小姐怎么可能会听呢!

夏离知道哥哥不想骂她就骂了身边的丫鬟,赶忙在那道:

“这事不怪初寒是我要出来等你们的,父亲呢!他也回来了吧!”

“父亲也在车里,快些进屋再说”

“还有,你是不是吃酒了”夏离刚刚在哥哥下车时就闻到一股子酒味,只是没道出时间说。

夏叶点了点头“是吃了些,但没吃多”

此时大老爷夏致远和其嫡子夏飞早已从车上下来被人搀扶进了屋,这两人看样子就没少喝,几乎是被人从车上抬下的。

夏离进府也就见到两人被众被小厮架起走的背影。

夏致安所坐的马车在两人进去后才从后面进来。

他有点喝多了,但大脑还有些清醒,刚到地方就嚷嚷着让小田子扶他下车。

夏离和夏叶听到赶忙赶过去,和小田子一起把夏致安扶了下来

夏致安也没看兄妹二人一眼,嘴里说了句“走,扶我回去”

兄妹二人扶各自从一面搀扶住夏致安的胳膊道:“父亲您慢一些”

“没事,没事,我没喝多”

夏离看父亲的舌头都吐字不清了,还说没喝多,是没少喝还差不多。

看样子夏府的男子都是喝了酒,在那道:“你们怎么都吃酒了,为何?”

夏叶左右看看没人才道:“是皇上高兴,所以多吃了些”

上位者高兴就让下面人喝酒吗,真让人不理解,夏离感觉四处无人继续道:“那皇上呢!他自己也喝这么多”

夏叶没说话摇了摇头,皇上自己喝了两杯就走了,让朝臣自行喝酒,还吩咐不醉不归。

夏离还想再问,但此时听到近处有人,不得不住了嘴。

兄妹二人把夏致安扶到书房,直接躺到床上。

夏致安是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走路要不让人扶根本走不回来,此时头一着枕头身子马上不动的睡去。

夏离看父亲连衣服也没脱,脸什么也的了没洗,就命小田子帮忙打了水,用毛巾沾水给夏致安擦了擦脸,再让哥哥帮忙把父亲的衣服鞋子脱了,被子什么都盖好了,二人这才息了灯从里面出来。

第九十八章 生气

夏离看夏叶脸色也不好看在那道“哥,你没事吧!”

夏叶回道:“我还好,没事,只小喝了两杯,要不是皇上发了话,我是不会喝的”

夏离是想询问自己下午提前出宫的事情,在那首:

“我提前出了皇宫没给你和父亲惹麻烦吧!”

夏叶在那摸了下夏离的头道:“能有什么麻烦,我是你哥哥怎么能怕麻烦,好了,快回屋睡觉了”

夏离看哥哥累了,也不多说,在那答了声:“好”

兄妹二人相继回屋,夏离赶忙命初寒去厨房做了醒酒汤给父亲和哥哥相继送去。

这时她在想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她也不用操心这事了。

眼看父亲一天天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人伺候也不成,只有上田子一个,还是个半大的小四,细心的活计根本不会做。

想父亲身边连个小丫鬟都没有,夏离心下一片些须。

唉!要不然给父亲娶一房侍妾如何?但这侍妾的人选也不太好找,娶个好点的人还成,要是不好的这事就多了,万一再让大房利用,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内奸,夏离一想这事就又犯愁起来,看来明日得和哥哥商量下才成,她自己不好做这个主。

……

到了半夜,夏离又换了夜行衣提上柔妃给的糕点去了楚夜那里。

她得把好不容易从宫中带出的糕点交到楚夜手中,怎么说都是她母亲好不容易给他做的,她要亲手拿给他尝尝。

今晚她没叫初寒装扮成自己,主要是感觉今晚的夏府不会有人出来,都醉得和一滩烂泥差不多,谁会没事晚上出来闹事,夏离直觉连李红莲都不可能,所以就放心的走了。

轻车熟路也了夏府到了楚夜那里,远远的就见他那间书房依旧亮着灯。

夏离飞身落到院子,故意放重脚步,这样里面的人定会知道是她。

她特意在原地停了片刻,发现隔壁的门没开,只是窗子动了动,猜想定是那位大伯看是她也不再出屋了。

这时她才向楚夜的书房走过去,到了门口也没停,直接在外面喊道:

“楚夜你睡了吗?”

屋里人隔了会才道:“还没,进来吧!”

夏离推门进屋,就见这人穿了套白色里衣,头发乌黑正往下滴水的在屋里站着望过来。

显然这人是刚刚沐浴过的。

她心里奇怪地道:“现在都几点了,你竟然才洗澡?”

“怎么?不行”

“这是你家有什么不行的,只是感觉奇怪罢了,不会是你刚刚才回来吧?”夏离好奇地道。

楚夜脸上一僵,在那道:“我倒想出去,只是没地方可去罢了”

夏离也没再追问,感觉问多了也是人家的事情和自己无关,把手中提着的盒子递过去道:“喏,你母亲给你带的”

楚夜听到一愣,好半天脸色才缓和下来,抬手接过放到桌上。

这是他近十年来第一次接到母亲送的东西。

夏离看这人看了半天也不开,在那道:

“打开来尝尝,拿回一天了,就是倒不出时间给你来”

楚夜这才听话的打开箱子,一股小时候常吃的桂花糕点香味迎面扑过来。

他以前常吃的,母亲也经常做给他吃,后来从宫里出来就再也没吃过。

夏离都没有细看里面糕点的样子,现在打开看到糕点竟都是不同小动物的形状,一看柔妃就是用了心的,不过话说回来,能把糕点提前做得这样精致,定是知道她会去的,但怎么能知道她会捎东西回来的?她一时想不明白这事。

楚夜竟自拿起糕点放到嘴里尝了尝,看夏离看他又把箱子推过来道:“你吃吃看”

夏离摇头把箱子推过去道:“你母亲特意为你做的,你不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楚夜皱眉道:“一块糕点而已,没那么夸张,我母亲的手艺还不错,仍是那个味道,你试试看”

这人边说边吃又把箱子推了过来。

夏离看了看不能拒绝,只好拿一块尝了。

“嗯,确实挺好吃”她轻咬了口道,感觉甜而不腻确实不错。

楚夜在那道:“以前在我们住的宫里有棵桂花树,每到开花的秀节母亲就会做糕点给我吃,现在吃这个味道一点没变”

夏离吃了一个就不再吃了,在那道:

“母亲做的东西怎么会变呢!她会永远记得你喜欢这个口味”要是她的母亲还在的话也会这样子对她,不过又一想,有真正的夏离陪着母亲,母亲该是幸福的。

楚夜吃的津津有味,一连气竟吃了**个之多。

夏离没说话一直在那看他吃得正香,也不打扰,也许他也正在想柔妃的模样,她刚要说话就听门外有人道:

“二爷,宫里有消息传来”

楚夜听到手里拿着糕点也没放下,起身走到门口从门外人手中接过一个不大的纸条。

夏离心下好奇不知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楚夜边走回边看了眼,之后才抬头对夏离道:“我母亲说她喜欢你”

“喜欢我?”夏离不知柔妃是何意思,看着眼前人忽的猜测地道:“你和你母亲经常这样互传信息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楚夜并没有说谎,因为以前的消息他是不敢传的。

“我不信”夏离在那道。

“事实就是如此”楚夜能也不解释。

夏离忽然又有个猜想在那道:“其实进宫去给你母亲送东西不用我去也能送到的吧!”

楚夜停了下手中的动作没回,如果眼前人不去的话,他也确实有能力把东西送给母亲,只不过要复杂一些。

夏离看这人没回,以为眼前人是默认了,在那又有一个设想继续地道:

“其实就算没有我父亲的这次的事情你也会给皇上制造些麻烦是不是?拖延我父亲不走只是赶上这件事而凑了巧?”

楚夜这次连糕点也不吃了,把咬了一口的桂花糕又放回盒子里。

夏离脸色平淡继续道:“让我进宫送东西,又顺便给我父亲拖延了时间一切都只是你逗我玩的借口是吗?”

楚夜听到回了句“不是”

“不是是什么,你解释给我听听看”

此时夏离虽脸依旧平淡,但心里却一点点冷了起来,自己跟这个人这么久都只是被逗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她最最讨厌的就是工具二字。

第九十九章 惊慌

“不是是什么,你解释给我听听看”

此时夏离虽脸依旧平淡,但心里却一点点冷了起来,自己跟这个人这么久都只是被逗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她最最讨厌的就是工具二字。

“是……”楚夜想说又不好说,因为她母亲知道他身边有个女子,所以非要见一面不可,而且他确实也想顺便把那块石头送到母亲手里,所以就让夏离去了。

对于夏离的父亲的事情确实是巧合,他确实要给皇上制造麻烦的,所以对于她父亲也只是顺手,事情到了那个地步皇上也只会那样做,所以他确实有些欺骗的成份在里面。

不过又一想结果是一样的,又有什么分别呢!

但这些话他不好说,也不好解释,只在那看着夏离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离眼光发冷地道:“那是什么你告诉我”

“我……”楚夜竟有些词穷,不知要怎么说了,这么多看他都没向任何人做过解释。

夏离看这人不说话心里更气了,在那冷冷翘了下嘴角道: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没话可说了吧!看来我就是个傻子,从今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各走各的路,告辞”

她说完开门就走,也不再管楚夜这人,这个人是她怎么也看不懂看不透的人,他要做什么她可能永远也猜不到,自己要再和这人接触恐怕被他卖了还不自知,看来哥哥说得对,这人就是个危险人物,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楚夜心里想去追但却迈不动脚,他从没和人认过错或是认真道过歉,再说自己也没做什么?他父亲的事情也没做错,结果都是好的,她还生什么气。

心里有些懊悔又有些理所当然,觉得他并没做错。

不过一会又看着手里的纸条心里烦闷,自己怎么就把这样的信息给说了呢!

楚夜走到桌边看了会书但怎么也看不下去,索性又放下不看了。

……

从楚夜这里走出去的夏离感觉自己被骗了,心情极度不好的回了自己房间。

好像自己一开始认识楚夜这个人就打心眼里相信他,相信他做的事,相信他对自己没有坏心,还相信他会救父亲。

现在一切真像大白以后,这些好的结果好的事情,竟都是自己往这人身上杜撰的结果,根本就没这回事,夏离感觉心里受到了伤害,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和这人一路了,从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

……

几天以后的早晨,夏离刚刚起床就听到大门外有些慌乱之声。

心下好奇叫了初寒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初寒还没走,夏离就听到隔壁的哥哥匆匆走来的脚步声。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夏离心思疑惑跑出去道:“哥哥可是要出去?”

夏叶面容严肃地点了点头道:“离儿今天你不要出门,在家好好呆着”

夏离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那道:“哥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叶想了想在那道:“宫里半夜来人禀报,让大伯和父亲进宫了,我是一早才知道这事,所以也想去看看倒地发生了何事,先不和你细说了,你今天听话,千万别出门”

这人边说边往前走,走时也不忘记叮嘱夏离一句。

夏离望着哥哥的背影也想跟去瞧瞧,但很显然这人不会同意的。

直到看着这人的背影出了二门,她才对初寒道:“你去大厨房问问,看有没有知道外面情况的,要有知道的就多问几个人,我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是”初寒答应一声就赶忙走了,这段时间小姐老让她做这事,她都练熟了的。

夏离心思忐忑的进屋,寻思难道朝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在屋里走了几圈她又想起一个事来,就是上次楚夜所说临国可能会来犯的事情,难道这事应验了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国可就乱了。

待初寒面色疑重的回来,手里顺便拿了早饭,看到夏离就道:

“踩买的婆子说了,说街上不知谁传出一股风,说蛮夷军要打过来了,还说咱们已经死了一个将军,不知这事是真是假,有的老百姓连今天的摊位都没出,都在家里猫着怕打了仗,她说今天的菜贵得很,一般的都没有得卖”

夏离听到这些心里一紧,要说西北离京城有千里之遥,那面的消息怎么就这么快传到这面来,定是有人特意散布谣言,引起让百姓恐慌,只是不知事情真如传言一般还是假的造谣生事呢!

初寒在那有些害怕地道:“小姐万一这事是真的,蛮夷真打到了京城,那咱们可怎么办呢?”

夏离以前没关心过军事,也不懂从西北到京城要经过几道防线,按理说是不可能,但就怕皇上一直疏忽大意,不在意这些事情,结果把一切都弄糟了。

想到这道:“咱们快吃,吃过了上街去瞧瞧,看能不能碰到特意散布谣言之人”

初寒把饭菜一一摆放上桌,在那面道:“小姐,大厨房的婆子还说,大老爷半夜就出门了,看来这件事情**不离十是真的”

夏离越想心里越发忐忑,以前在暗月宫那怕外面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恰恰相反,京中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担心得不得了,可能和父亲身在朝中有关。

“我们快些吃,好上外面瞧瞧”她再次说道。

……

主仆二人吃过早饭,收拾完毕就要出门。

夏离因太过着急也忘记了带幕离。

在这种时候也没人计较那么多,她只想京城能够平安无事就好。

二人行致夏府大门口就听小厮道“夫人有过交待,今日谁也不准出去”

夏离现在那会听这些,她现在只想弄清事情的起因,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到底因何而起,才让事情发展得这样严重,她想搞清楚。

在那看了看小厮道:“让开,我有事情,大夫人要问,你就说你拦不住我,不得已只得放我出去”

小厮那敢,大夫人的话他怎么敢不听。

在那摇了摇头道:“小姐还是别难为小的了,您就放小的一马吧!”

小厮说得可怜,初寒在这看了不忍地道:“小姐,要不咱们今天别出去了吧!”

夏离在那什么话也没说,抬脚就向小厮的腿上踹了下,她只用了一分力,没敢使劲。

小厮疼得嗷了一声,整个人全坐在地。

初寒吓得四处了看了看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夏离面然平淡地看着地上的小厮道:“这下你有话和夫人说了,我走了”说完这话就领着初寒出了大门走了。

初寒直跟着小姐从相府里出来好一会面色都没缓和过来,后来实在太过担心在那道:“小姐,咱们这么走了那个小厮他会不会……”

“放心吧!死不了,没多大事”

她对自己的力气很清楚,这次虽疼,但却没伤着骨头,要不给大夫人一个交待,小厮受的罚可比这要严重得多,所以还不如自己给他踹一脚呢?他还向大夫人也好交待。

初寒看小姐心情烦躁也不敢再说,两人顺着相府的外在街道往前走。

其间碰到几个慌慌张张奔跑的百姓,差点撞到两人。

第一百章 对测

夏离和初寒赶忙躲到一边,等这几人过去她们二人才接着往前走。

等两人来到正街,发现街上光秃秃的一片,行人稀少,无论是卖货的还是买货的,都没几个人。

站摊的没了,买货的自然就不和了,只有街边几个零星开门的店铺还在做着买卖,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住在店里的。

怎么能这么严重,夏离不解,就算是西北被临国突破了防线,但离京城还相隔千里,等打到这里来不知要多长时间,人们至于这样恐慌吗?

是谁让京城如此的慌乱,还乱到如此的快速,她除了能想到是临国的细作以外,还真想不出来能有谁。

主仆二人顺着街面往前走,越走越发冷清,拎包的,奔跑的,着急着买了米粮匆忙隐藏起来的,还有几个是左手拎着小孩右手拿个背包不知要去那的?看来这些人还没有离京,只是不知明日后日大家就都会不会走了。

初寒边走边担心地道:“小姐,京城是不是真要打仗了”

夏离摇了遥头“没有,不可能”

“那这些人为什么都这样了”初寒不解。

夏离也解释不清,到底是什么事,宫里的事情也没传也来,正常看百姓这样,皇上该派人安抚才是啊!但这么久街道上并没有看到一个士兵或官员。

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事,不过一想又不可能,皇上不知道那些上朝的官员难道不会说,但要说了,皇上不可能不采取行动,偌大的京城让百姓人心惶惶他们能坐得住才怪。

夏离边走边在心里腹诽,只是她不知朝中已到了水深火热之中。

……

半夜皇上还在睡梦中,就被突然一个急报给吵醒了。

来送信的士兵因赶路着急满身都是泥泞。

皇上心知有急,也顾不了那么多,赶忙传令召见。

这人先行下跪道:“禀皇上,西北前天半夜受了蛮夷偷袭”

“偷袭?”皇上不太相信此事,因自他继位以来,国家都没有一场战事发生,在那道:“战事如何,接着说”

来报的士兵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此时听皇上一说赶忙道:

“南名将军受了重伤,副将郭子城因护城门当场战死,现在西北已连失了两坐城池,剩下四个城池也有两个被万人蛮夷军队包围,将军命属下连夜赶回禀报此事,并让其派兵增援”

“什么?”皇上听了差点没吐血,他的西北竟连失两坐城池了,还在仅仅相隔一个晚上的时间,这怎么可能,自从继位二十多年间,两国一直平安无事,怎么好好的蛮夷就打过来了呢!

他满是怀疑地道:“把信报拿来我看”

士兵把手中的急报递给皇上身边的太监,待这位接过才传给了皇上。

皇上双手接过深吸了口气打开细看,才发现上面写的和士兵所说一般无二,下面正是南名将军的印章。

皇上感觉胸腔里的火气迅速上涌,尝到喉头一股甜腥再次咽了下去。

好半天才接着道:“现在西北局势如何?”

士兵代着头道:“西北局势不稳,随时都有被蛮夷攻破的可能,所以南名将军命属下冒死前来,是肯请皇上调兵,救西北于水火之中”

“什么?”皇上听了大怒道:“西北兵将将近三十万,蛮夷所驻边境不到十万人,咱朕的三十万军队竟敌不过蛮夷的十万兵将吗?这是因何道理,你给朕说说清楚”

皇上因怒气一阵咳嗽,感觉嗓子眼的那股腥气再行上来,他又赶忙憋回去咽了咽。

士兵听了这话也是一惊,因他并不知道朝中掌握西北兵力的数据竟是三十万,他本就因赶路脸上都是泥土,此时听了皇上了话吓哭着道:

“皇上,西北军队那有三十万兵将啊!就在今年算上士兵出逃和遭了瘟疫的剩下连二十万都不到,还得说算上老弱病残的,这几年蛮夷兵强马壮,我军已久不作战,平时练兵还少,所以对阵第一天,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败下阵来了”

皇上这时气得头晕眼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当年阵守西北的是李将军,他一路跟着父皇争战为国有功,可在父皇驾崩他即位以后,有朝臣上奏,说怕李将军因功盖主,他不好管束,就举荐李将军身边的小将韩名将军替换。

那时他本不同意,后来在众位朝臣不停游说的情况下,不得已让人暗杀了李将军,把韩名推上将军之位。

这人刚开始也打过两次胜战,看着作战经验丰富,后来因本朝和蛮夷谈和战事平息,这些年来也没再引发过战争,南名将军这个名字也因那时的作战而名声显赫,所以在皇上的心里也以为南名将军是战无不胜的真正将军,但是谁曾想到,就这么个小的作战,南名就让西北失了手,实属不该。

皇上痛心疾首,但嘴上又说不出来,毕竟南名将军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最后不得不让士兵前去休息,让身边的太监赶忙通知各个朝臣前来商议此事。

各位重臣先到,到了皇宫天色还很暗黑,心下都不知皇上半夜招见到底出了什么事。

皇上看朝中重臣前来就把刚刚西北急报的事情说了。

众人这才知道竟出了这等大事。

谁曾想到年年都无战事的西北,就这样被人侵占了两座城池,还折损了一位副将呢!

皇上好半天还看众人都没从这事件情的震惊中醒过来,在那怒道:

“还不快想办法,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些须这些”

众臣你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仍是夏相道:“皇上,臣以为当前必须派兵支援,现在西北山明显已处于水火之中,必得先派兵求人才能让战士扭转。”

皇上在那道:“这个朕知道,只是须得派个得利的之人前去才好,这个人员怎么选重臣来决断吧!”

现在朝中所剩之人都已趋于年老之势,都是跟从皇上几十年的老臣,这几年的科考虽也有些新提拔的学子,但都朝臣举荐外放的外放,并不在京中,一时之间这人员之选又成了难题。

半夜来的这几个朝臣都是说话有份量的,几人也曾在皇上面前提议了几人,但不是因为太过年轻没带过兵,就是因为能力不足,没有西北做战的经验,帮不上什么忙。

结果这些人直讨论到早朝也没把人给选出来。

而且在王枢密使到来时还提出了个问题,就是京城驻军只有五万,这是不能动的,而西北离京城距离中间城池也有驻兵把守,那里的人马不到十五万,那是京城第二道防线,本来西北征战根本不会用到驻兵,因西北军将所有士兵加到一起有三十万,三十万是分两批驻扎西北,一有战士根本不用动驻兵就能自行调动,

现在谁也没想到西北不但把自己驻军调完了,还会需要调别处驻兵的地步,要动了京城第二道防线,再有事情只能指望南面的驻军,不过南面相对西北要远得多,有急事能不能等到驻军都是个问题,所以王枢密者不主张动京城第二道防线,要想调兵,他主张直接从南面调。

众人七嘴八舌,有的说不成,路太远,等兵调来西北可能早都沦陷了。

也有人说先从第二防线调五万先支援着,看情况不好再说。

王枢密使继续在那道:“皇上,据臣所知西北兵力充盈,而蛮夷本就人少,就算他们的兵力全部加到一起,西北军都能和其一较高下,为何会这么容易就丢了两座城池,臣觉得这件事情有待商榷。”这话要是说白了,他就是不信,为什么兵力那么好的西北就轻易被击破了呢!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零一章 和好

王枢密使继续在那道:“皇上,据臣所知西北兵力充盈,而蛮夷本就人少,就算他们的兵力全部加到一起,西北军都能和其一较高下,为何会这么容易就丢了两座城池,臣觉得这件事情有待商榷。”

这话要是说白了,他就是不信,为什么兵力那么好的西北就轻易被击破了呢!这怎么可能。

众位朝臣听了这些也都起了疑心,不再出声了。

皇上一来气,命人现在就去查探,天黑之前必把调查结果给报上来。

众位朝臣从半夜就出来饭没吃水也没喝一口,早都饥肠轱辘了,后来夏相提议道:

“让大家先回去吃些东西,皇上也可休息片刻,天黑之前再行商议”

皇上一想也是,怎么说西北虽折损了一名副将,但不还有南名将军的吗?蛮夷再厉害也不可能真的让西北沦陷了,怎么也得需要些时间,想到这才点了点头道:

“好,众臣先回,稍后再议”

这样众位朝臣这才相继从宫里出来回家了。

朝中官员都在京里呆久了,过惯了盛世太平的日子,思想深处认为事情还没那么严重,所以也没太过紧张。

只是当这些人从宫里出来,坐上马车看到大街上的一切变化,才觉出事态有些严重了。

……

夏离站在街口四处张望,她想找找是否有可疑之人。

可刚往这面走了几步,就见到那个自己开始厌恶的身影。

昨晚和这人刚吵了架,没想到现在竟又碰到了,夏离真觉得郁闷无比。

楚夜出来溜溜,也是想看看民众这样大的反应倒地是何人造成的,但他也没想到会碰到夏离。

夏离看了这人一眼转身就走,本就说好了以后是陌路人,她就不想以后再和这人有所牵扯。

楚夜看眼前人走了,想追上去说,心里别扭不说腿还迈不开,直看着眼前人走远了,也只是静静地站着这个地方看着没动。

夏离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两人接触的时间也是不短了,没想到关系走到这一步竟不得不终止,虽不得不承认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得忍着自己和这人说话的冲动,硬把自己的思想拉扯回来。

本就心情不好,现在心里越发沉重。

虽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但如果万一蛮夷真打到了京城她该怎么办?一拳难敌四手,何况那是一支军队呢?她怎么能打得过,怎么能保护好父亲和哥哥,一想到这些她有些无力感,一个的武功再高其能力都是有限的。

夏离心情低落地想着,怎么样能把时局扭转过来,让蛮夷望而止步。

她忽然又想到刚刚的楚夜,凭她的直沉感觉这人定能救国家于水火。

不行,她要回去找他,想到这她又赶忙转身回去找人,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人生气也好吵架也罢,都应该先放一放,国事才是大事。

初寒本跟着自家小姐转身往回走,可是没走多远就发现小姐竟又迅速转身回去,她不知小姐是什么意思,脚步一顿,看小姐走了落下自己几步远了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跟过去道:

“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夏离边快走边回道:“去找刚才那个人?”

“刚才那人?谁?啊!我知道了,那个楚二……皇子”初寒说到最后自行捂了嘴,这要让大皇子的人听到了,她可是自找麻烦。

夏离在那点了点头,心下暗道:得快些回去找到他,看这人走了她还真不好意思再行去这人住的地方了。

待主仆二人再次回到刚才的地点,发现眼前那还有什么人影,别说没有楚夜,连个民众都没有。

初寒在那道:“小姐,他好像是走了”

夏离默然点了点头,这人确实走了,在那站了半天唉了口气道:

“走吧!回家”

找不到就算了,世间的事也不是非他不可,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初寒看小姐没找到人心情低落,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能在后面没说话的跟着。

九月的天空有了丝丝凉意,本就无人空荡荡的街道显得更加寂寥。

正午的阳光把主仆二人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像空旷的路面上忽然又多出的两个人来,半着二人的路子渐行渐远。

路两边的百姓家里都关紧了门窗,不知是害怕还是没早没有了人。

夏离边走边瞧没走几步就见前方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看到眼前之人再次出现她显得有些拘谨,刚才想好的话现在竟不知要怎么说。

她还以为这人走了呢!难道看到她在那他,所以在前面特意等着。

夏离把身子转到一边,小声地道:“你不是走了吗?”

“一直没走”楚夜在那双手抱肩地道。

自从眼前人走了以后,他一直在原地站了好久,心里在盘算着是和夏离说话好还是不说话好,看到这人再次回来就藏了起来。

后来发现这人又走了,就知道定是在寻他,所以才跟着来到没人处才行出现。

夏离吃惊自己竟没发现这人尾随,知道这人的武功定比自己要高。

她赌气道:“现在你拦着我做什么?”

楚夜在那一翘嘴角“不是你要找我?还是我理解错了”

夏离想说又心里纠结的不知要怎么说,自己昨天还说和这人绝交的,现在竟又有事求人家,真是不好张口。

看了看初寒“你上那面等我,不要走太远”

初寒点了点头,听话往前面走了几步。

楚夜在那道:“你父亲的事情我道歉”他想解释又不知要怎么说,只得笼统的说了句。

夏离听到这人这样说也不好再揪着这事不放,不管怎么说父亲的事也是在这人有了动作以后的结果,也算是帮了忙的吧!

她也没过多纠正,只在那道:“算了”

楚夜看看这人有话没说,在那道:“你找我有事?”

“嗯,我想问问西北是否真如传言的那样,被蛮夷攻打破了”

楚夜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没那样严重”

夏离在那想了想实话实说地道:“你能阻止这场进攻是不是?”

楚夜把头转到一边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我没这个能力”

“凭我的直觉”夏离说不上来,就感觉这人能够阻止得了。

楚夜想笑又笑不出来,“我说我不能你不信,这我就没办法了”

夏离却坚信地道:“不,你能的,即使你不想全部阻止,也定能赢取些时间,是不是?”

楚夜这次没有出声,没反驳也没点头。

夏离继续道:“就算你不想救西北,不想伸手去救你父亲的江山,但是你真能亲眼看着你的子民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吗,因战争让他们有家不能回,整天东躲西藏被蛮夷诛杀吗?”

第一百零二章 流言

楚夜依旧没出声,也不再看夏离,把头转到一边。

夏离看这人不说话,知道自己没说通这人,走到这人面前道:

“你再看看你从小长大的京城,它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要是蛮夷真的往京城进攻,可想而知这里将变成什么样子,难道你真的就忍心吗?那怕你没有能力救所有的人,也能让朝中事情缓冲一下总可以吧!这样也能让他们有个思考的时间来应付这场突出其来的战争”

夏离说完话好半天,就一直盯着楚夜,希望他能做些回应,直到最后她以为这人不会回了,才听楚夜道:

“我会尽量,不过不敢保证会取得你想要的效果”楚夜抬头看着眼前人道。

夏离高兴的一乐,这是她长这么大心里最为高兴的一次,不自觉露出一口好看的贝齿,让人看了心里生出一股柔美之情来。

楚夜轻咳了声,来掩饰自己看眼前人发笑心里产生的不适,在那道:

“放心,这些的事情只是谣传罢了,蛮夷根本不会打到京城的”

夏离在那唉了口气道:“千里之提溃于蝼蚁,虽说现在的大昌国之繁盛,但却没有注重军队的建设,蛮夷却一直在操练自己的军队,咱们的兵将和人家比将军不堪一击,所以未雨绸缪是必要的”

楚夜听眼前人这样一说心情也疑重起来,他是一点也没往国之将破的那方面想,现在忽然感觉有点岌岌可危的呢!

在那道:“你说得很对,是我目光短浅了”

夏离听了这话不自觉嘴角不自觉又笑了笑,这人竟开始谦虚了呢!

在那道:“有你这句话就太好了,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楚夜抬头看了看眼前少女,又被她的笑亮花了眼,在那道:

“你平时就是这么笑的?”

“我平时……”夏离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笑了的,在那道:“我平时不笑的,因为不会笑”

“不会笑?你在学我吗?我以前就老说这话”

夏离感觉今天的楚夜竟没了以往的沉重,像是什么东西从这人上卸了下来一样,难道是想通了,听这人这样说在那道:

“你比我冷多了,怎么能说我是学你”

“我冷?”楚夜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

夏离实话实说的点头,“别说你自己没发现”

楚夜还真没发现,他觉得自己这样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离此时看看天色不早,可能父亲和哥哥该从宫里回来了,在那道:

“我该说的说完了要回去了,这件事情要怎么做还在你”

楚放看了眼天色复又看着夏离点了点头道:“好”,虽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感觉像有话还没说完一样。

夏离没再说什么,道了声告辞走了。

……

等她和初寒刚到夏府大门,老远就见到清水在外面站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见她过来快步跑过来道:“我的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一大早的您上那了”

夏离看小厮急得这样在那答非所问地道:

“怎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有什么事,是少爷听说你不在家一直在担心你呢!一会您再不回少爷就要出去寻您去了”

夏离本想在哥哥和父亲回来之前赶回的,但谁想和楚夜说了这么久的话呢!

在那道:“我在府里呆着无聊,就出去逛了逛,今天哥哥他们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清水在那道:“听少爷说,老爷他们是回来用饭的,呆会还得去”

“哦!是吗!”夏离边往府里走边道,心里一急,步子不自觉要快上许多,弄得清水和初寒在后面一路小跑跟着。

等主仆几人到了二房院里,夏离也没回屋,直接去了哥哥的屋子。

夏致远和夏府几人回来什么也没干,先解决每人的温饱问题。

特意命厨房先做了几人的饭菜一一送去。

所以夏离进屋就见夏叶正在吃东西。

“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夏离在那道。

夏叶看她进屋放下手里的碗筷饭也不吃了,起身过来面色严肃地道“你一个姑娘家不在家里呆着上好了,我走时特意嘱咐你千万别走,在家里好好的,为什么不听话还要出去”

夏离赶忙承认错误的点头道:“是,我错了哥,你快说说朝中的事情与我听听”

夏叶看妹妹承认错误如此容易,一看就没走心,在那道:

“你呀!怎么一点也没长记性,没事就往外跑,一个女孩子老关系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有那时候多绣绣花,找几个小姐约约喝喝茶多好,朝中的事情那是你能关心的呢!实在要得没意思,等改天哥有时间给你弄条小猫小狗什么的让你逗逗,可别竟关心这些没用的了”

夏离听这人说话像在听先生说教,赶忙打断转移话题道:“哥,你饭菜都凉了,快去吃吧!等呆会可就不好吃了”

她边说边推着哥哥复又坐回原来的饭桌上。

夏叶轻叹口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妹妹做些改变,自从没了母亲以后,妹妹就变得越发难以琢磨了。

桌上的饭菜复又吃了几口就命清水撤了不吃了。

夏离看自己再问不出什么只好试探着道:“哥哥,你今天还出去吗?”

夏叶在那道:“一会当然还要去的,皇上命其今晚就要把西北的事情调查清楚,下午还要再行研究对策”

“是吗?看来西北出了事严重不严重还未可知呗?”

夏离听到这话一愣,他怎么不知不觉把朝中事情说呢!心下懊悔地道:“你可别和人到处瞎说,这事是朝中隐秘,不能外传”

“哥,我知道的,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对了哥,你回来时没发现京中大街上有什么不同吗?”

夏叶被这一问才回想起来,刚刚他在车上就发现今天的京城大街上竟然没几个人,以前每日繁华的景像竟然不见了。

他刚才还想要和父亲说这事呢!这一回来吃饭再碰到夏离就给忘了,被这么一说才想起来道:“怎么?你知道?“

夏离在那道:“我听京城的百姓说蛮夷要打过来了,都吓得躲得躲逃的逃了,连平时出摊位的小贩都不敢出来了,买东西的人更不用说,多数都吓得闭门不敢出来。”

夏叶没想到事情竟这样严重,他不相信地道:“这怎么可能,西北的战事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还未可知,怎么就说蛮夷打过来了呢!”

“我也不知道,也正纳闷这事呢!”

夏叶想了想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去父亲那里,妹妹先回吧!”

他要去问问这种流言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何人传出来的,

第一百零三章 南名

夏叶想了想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去父亲那里,妹妹先回吧!”

他要去问问这种流言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何人传出来的。

夏离也想跟着一起去,但一想到哥哥刚刚的态度定会不让,没办法只好在这人走了不远之后,她和初寒跟在了后面。

眼看着哥哥夏叶进了父亲的书房,她和初寒也在书房外面的后墙边坐了下来。

她以前怎么忘记自己会听见来着,只要在房子外面不远处静坐,她基本上都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初寒看小姐这样不解地道:“小姐,你怎么坐这里?”

夏离在那道:“嘘,我想在这等哥哥出来,你要不想在这坐着可以坐到那面”

初寒在那道:“那我还是在这里陪小姐一起等少爷出来”

夏离也不再说,认真聆听里面的动惊,她亲耳听到哥哥进去直接地道:

“父亲,今日京中有不好的传言,是否有人故意为之”

夏致安在那道:“确实如此,从宫中出来时,京兆尹已经去查这事了”

夏叶在那道;“父亲我看西北的事情不对头,那面刚失了两座池城,京城就有这种流言传出,你说是不是蛮夷所为”

夏致安在地上走了两圈道:“这个确有可能,但也不能保准,毕竟西北离京城的距离不近,这消息怎么传来的还有待商榷”

夏叶在那点头,“也对,不过今天王枢密使所说西北军力人数在三十万左右,而蛮夷却只有十万,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西北战败并不是偶然,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了”

夏致安也这样认为,在那道:“皇上已想明白了这事,所以才命人去查,不过我看结果**不离十”

“父亲为何这样肯定?”夏叶不太明白。

夏致安在那道:“上次王枢密者就说西北框了国库的银子,谎报人数,那时他就提了出来让皇上彻查此事,结果让别的事情给耽搁了,现在想再细查人数问题也不可能,毕竟起了战争,说人都死了也不为过”

夏叶在那不信地道:“南名将军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吗?这些年来并未听到有他不好的传言,他在西北已将近二十年了,一直管理很是尽心,儿臣觉得这事不可能是南名将军所为,定是有奸细从中作梗”

夏致安知道儿子又犯了一根筋,在那道:“怎么不可能,要不他今天怎么就吃了败战了,要真有三十万人,我不信会打不过蛮夷那十万军队,那怕蛮夷军再历害,也不可能以一敌百,为做何解释”

夏叶在那道:“要是中了敌军的奸计也未可知,毕竟这些年来南名将军一直尽职尽忠,怎么可能会谎报人数骗国库银两,也许这次做战出了状况都是意外,毕竟蛮夷这些年来兵强马壮,又善于骑射,我军怎能是其对手,战败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致安听了这话生气怒道:“混账,你怎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夏叶并没觉得自己的分析有何错处,他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在那道:

“儿臣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没针对什么人”

“你这说法一点也不客观,分析得毫无道理”夏致安竟真生气了。

夏叶看父亲真发了火也不再说,在那嘟哝了句“我就是觉得南名将军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罢了”

夏致安怒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了解他多少”

夏叶没回,他想以以前小时候上街第一次碰到南名将军的情景。

那时正是南名将军凯旋回来,街上万人空巷人山人海,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在那等南名将军的到来。

夏叶是跟着小厮偷跑出去的,直翘脚等了好久,才看到归来的军队。

他只见最前方之人身份一身亮闪闪的盔甲,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胯下骑着一头高头大马,一身军装配上一张帅气的脸,让街边少女为之疯狂。

那时他还不知道他就是南名将军。

他一直盯着这人在队伍前面有序的行进着。

可是就在众人如痴如醉看着这位帅气的将军时,因为一个半路摔倒的老而乍然而止。

众人都以为这个衣衫褴褛的老汉会死在马前,可没想到南名将军却下了马亲自把人给扶起来道:“老伯过马路要小心点,千万别摔坏了腿脚”

这时众人才从心里喊了句“快看南名将军,好心的南名将军啊!”

夏叶那时虽年纪小,但也是从那时起他心里记住了这个帅气的南名将军,人好,英气,还不失爱心,也是从那时起他对这人一直铭记于心直到现在。

夏致安并不知道这些,他是一名老臣,只是根据眼前的的事情一一分析。

而夏叶是凭着以往对这人的印象得出来的,所以从心里感觉南名将军是好人不可能做错事。

夏致安气得一哼,也不再和儿子硬犟,他知道这个儿子认准的事情除非亲眼见到实情,要不然不会有所改变。

在那生气地道:“哼,没人再和你硬说这事,呆会是真是假自有论断。不过你这种武断的去判断一个人到时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夏叶心里不服气,但嘴上也没敢再说。

“走,去皇宫看看结果如何?”

夏致安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西北是个什么情形,总觉得不踏实。

此时在外面偷听的夏离听到两人出来的脚步声,赶忙叫了初寒走到一边,看起来是刚刚从屋里往这面走的样子。

时间不长,夏致安和夏叶就从里面出来。

她面色装做不解地跑过去道:“父亲、哥哥你们又要出去吗?”

夏致安点了点头“嗯,听说上午你又出门了”

夏离被父亲一问不好回话,小声地道:“女儿是担心你们所以才……”

“担心我们就让我们省点心,别整天老想着往外跑,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形你还不知道吗?都人心惶惶,万一出了流犯猥抠你一个姑娘家可怎么是好,从今天起你不准出去,再让我听到你不听话偷跑,小心以后我叫人把人关起来”

夏致安现在越发觉得这个女儿不省心,一点也不听话不说,还老想着出门,万一碰到什么危险事情,一个女孩子可怎么是好?

夏离在那丝毫没有害怕地道:“父亲你放心吧!他们打不过我的!要是有危险我也是不会去的”

第一百零四章 对策

“你……”夏致安看女儿竟不听话,有些生气。

“父亲,你看大伯他们也出来了,正在那面等你们呢!”

夏离赶忙转移话题道。

夏致安抬头还真见大哥在那等他,随即看了女儿一眼轻哼了声也不再说,

夏叶走到夏离身边小声地道:“这回在家好好听话啊!”

夏离默然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对于哥哥说的话他大多数都当耳旁风。

不过对于父亲的训斥她多少还是要听一点的,毕竟是皇上手下老臣,说话做事还是有一定份量的,在这个家里也是因为能有父亲为她撑腰,她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放肆。

……

等夏家几位男主到了皇宫不长时间,众位朝臣也都相继到了,刚才大家从宫里回去时都发现情况不对劲,所以吃过午饭大家都坐不住了,都早早来了宫里议事。

不过此时去调查这件事情的人还没回来,又不好先行惊动皇上,只好自行派人前去催促。

一柱香时间过后,皇上和去查证这件事的人都相继来了。

众臣又都来到大殿,皇上也免了众人的参拜,命前去查证这件事情的兵将直接说事。

后将在那跪下道:

“皇上,据属下前去查证,根据驿站相继传递过来的消息西北确实起了战事,丢了两座城池,折损一名副将,南名将军确实也受了伤,现在所剩兵将近十万左右,对于蛮夷还能顶一段时间”

众人听了都沉默不语,西北共三十万将,而所处蛮夷的部队也就将将十万人,可能有的部队离得远还不到十万人,怎么就被人突然的对抗折损了二十万人,还丢失了城池,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想到的事情。

皇上气得一拍桌子,“真是欺人太甚,这次不把蛮夷杀光誓不罢休。”

众臣你看看我看看你,寻思皇上有点失了重心,不说南名的失职,竟说蛮夷无理。

对于反驳皇上的话谁也不敢说,只能随声附和。

皇上又道:“现在情况如何?”

调查兵将在那道:“西北还能挺一段时间,不过最多挺不过三天恐有危险”

皇上听了一急,在那道;“众臣可有办法?快些想想对策,要不西北危矣”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要怎么说,最后还是王枢密使在那道:

“皇上,臣主张从南方调兵”

夏致远夏宰相在那道:“不可,南方路远,等兵调来西北早就保不住了”

王枢密使在那道:

“西北现在所剩不到十万兵将,临近边关的蛮夷全算上才十万兵将,经过这场战事虽说他们抢了城池,但也定有兵将折损,剩下的兵将力量和西北定不相上下,况且南名将军战功显赫,不可能连这几天都抵抗不了吧!就算从南边的第一道防线调兵,日夜兼程赶路十天一准能到,如果从西北第一防线调遣,恐会中了敌人奸计,恐危及京城”

“皇上,不可,臣同意夏相意见”

“皇上,臣觉得王枢密使的话说的有道理”

话虽说得在理,众人也听了点头,但是这时间问题众人谁也不敢保准,万一西北因为救助不利沦陷,那出谋划策之人定成了罪人。

大多数人选择和夏相的意思,但也有一些人为了大局着想同意王枢密使所说。

此时屋里纷纷分出两派,一派站王枢密使那面,一派站夏相那面,当然也有保持中立不说意见的。

皇上看了众位朝臣一怒“一出事情就意见不合,起了纷争,西北还没怎么样,我看你们自己人要先动起手来了,兵将的事情暂时放下,先把人选给朕先出来再说”

众位朝臣这件事情没研究完,这又一个难题被皇上砸下来,这个人选问题昨日已经选了许久,但具体是谁仍没定下来。

后来大伙一商议,感觉现今的朝臣都苍老,只适合文官,根本不适合武将,更别说去西北带兵作战了,平时在家时而走路都东倒西歪,将将到了颐养天年的地步,根本不适合去作战打仗。

这时就有人提议让新晋升的学子中选,这些人年轻力壮不说,还真有几个是有能力的。

所以皇上说完这话时间不长,就有人在那提道:

“皇上,臣以为人选从今天科考选新晋升的学子比较合适”

这个点子一提众人你看看我看看你都觉得合适。

众位臣子又从新考的前几位学子开始说起。

第一名壮元谓贵,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大弟子,只不过这人只会文而不会武,这一点翰林院掌院学士可以做证,他这个弟子说白了和书痴差不了多少,平时从不与人来往,这是新考了状元才不已与京城弟子走动走动。

要是平时备考时,你能见着他的身影就是在书房。

众人一分析这人不合适。

第二名榜眼李江冕,南名将军夫人的侄子,虽说听到南名几个字感觉这人适合,但是这人只是南名夫人娘家那面的人,和南名的性子也完全不同。

不看别的,就看这人的长像就不适合,长的又瘦又小,根本不是带兵打仗的料。

第三名探花是夏飞,夏相爷嫡子,这位朝臣说话不自觉向夏相爷那面看一眼,寻思这是相爷您的儿还是您自己来说合适些。

夏相爷也听懂了,在那道:“皇上,第三名探花正是犬子,他是有些防身的三脚猫功服,但却有些顽劣,我怕他难当重任”

王枢密使在那道:“夏离相过谦了,探花既是相爷之子就成绩就不会差到那去,相爷一直优国优民,理当让犬子前去历练才是啊!西北虽路途远了些,但对于年青的学子们前去正是合适不过了”

夏相在那愤恨,这是去送他儿子打仗,那是什么历练,可惜王枢密使家没有儿子,要有他非得给举荐出来这他的儿子前去不可。

现在他是一国之相,国这有有难要再行推托就不好看了,想了想在那道:

“皇上,臣的儿子年幼恐不能当此大任,但是现在是用人之际,要实在没人可去,臣也愿意他带兵前往”

皇上一听这话高兴了,在那道:“好,太好了,有丞相这句话朕深表欣慰啊!”

“皇上过奖”

此时站在一边的夏致远心一直提着,他也害怕让夏叶前去。

一方面夏叶心眼实城不会变通,更一方面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根本不是当将军的料,不会谋算也不会心狠手辣,就凭这一点就做了不合格的将军。

他只适合在京城谋个文职,不用太大,先锻炼几年再说。

正在夏致安庆幸夏叶逃过一劫之时,就听大理寺卿在那道:“皇上,臣听说第四名是夏巡抚之子夏叶,夏巡抚之子不能文材优秀,智慧也是过人,我想要让夏公子前去的话,定会齐开得胜。

第一百零五章 谁去

正在夏致安庆幸夏叶逃过一劫之时,就听大理寺卿在那道:

“皇上,臣听说第四名是夏巡抚之子夏叶,夏巡抚之子不仅文采优秀,智慧也是过人,我想要要是夏叶公子前去的话,定会齐开得胜”

夏致安抬头就见到大理寺卿那张矮胖狡猾的脸,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人,让其处处和他作对,真是个奸诈小人。

听到这话夏致安不得不起身走到前面,对皇上一拜道:

“皇上,儿臣的儿子文采还算中肯,太皇不敢说,毕竟这次科考才取了第四名,以往他曾在青山院读书,一直在准备科考,也没时间学个一招半式的武功,虽大脑不算尚可,但这四肢却着实有些笨拙,要去西北带兵打架,臣恐怕他反而误事,不过要真无人可用,非要他前去臣也无话可说,定会遵旨前往”

他是实话实说,夏叶本就是个脚手愚笨之人,和夏飞是无法相比的。

众人听到这,都相继点了点他,这里的人都是见过夏叶的,一看那孩子就不是个打仗的料,要去了西北没等上战争自己就得先倒了,更别说是带兵了,恐看到战场都得给他吓不行了。

王枢密使这时倒想起个人来在那道:

“皇上臣觉得还有个人合适”

“谁?”

“南名将军的亲侄子南名一,这人从小就在南名将军府长大,南名将军没少为他费心,听说请了五六个习武师父教他武功和兵法,这人不但武功高强,还有胆有谋,虽没参加科考,但臣相信他定能向其叔叔一样,能统领千军和蛮夷一决高下”

皇上暗自道:“这人他也早就知道,只是上些日子南名曾给他写了封信,说想让他侄子留到京城安家,不想让他出去作战,西北苦寒,忍饥受冻不说,还要常年为打仗做准备,说不上那个不好就会命丧黄泉,南名此生没有什么再求皇上,只想让侄子平安”

皇上那时心软,寻思南名一直阵守边关近二十年,就这么个小要求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本想让南名一进大理寺历练,可没想到这旨已拟完,就等着太监前去宣读,就出了西北被蛮夷攻打这事。

说出去的话波出去的水,他可是一国之君,决定的事情怎么能改得了,在那一口拒绝道:

“不成,南名一朕已经打算给他派往别处,上西北他不成”

众臣不明所以,有这么好的人材皇上不用竟拒绝得干脆,知道铁定是不行了,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谁还敢再说什么,看来能选出的人就是夏府的那两位公子了。

夏相爷家的夏飞少爷,一看就是个练过功的,看着结实不说,还能胆子,平时做事虽没什么谋略,但上了战场有军师出谋划策,他倒不用怎么用脑子,只需要赶带兵出去作战就成。

而夏巡抚家的公子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没有一丁点英勇善战的体魄,从外表看就已经弱了夏相家的公子一筹,别说让这位公子领兵打架了,就是自行在边上骑马都得累得不轻,而且这人会不会骑马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去射箭杀人了,让要这位公子上战场,无疑于是让他们这些文臣拿刀上战场杀人一样,没有那种能力怎么能会做那样的事呢!

王枢密使看众人不说话,他依旧先站出来分析,觉得夏相家的公子定能荣胜此任,这不但从个人的身体上所分析,也是从西北能长胜不衰的方面上看的。

话一说完有几人相互乎应“这个提议好,夏相家的公子是比夏巡抚家的公子壮实,战斗需要的是将领,而不是文弱书生”

“是,是,说得对”

皇上看众臣相继出声,只有夏相还在那没发表意见,只好道:“夏相,你可有话说”:

夏相本心里不愿意,但事情赶到这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老二家的夏叶看着确实没有夏飞强壮,一看就是只知道读书的文弱书生,怎么能和他家的夏飞比拟,当将军不就得是他家夏飞这样的吗?

想了想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家飞儿,臣没意见”

皇上在那想了想道:“这件事情还是夏相爷回家去商量一下再说吧!明日朕等你的消息,退朝”

众臣都以为皇上会当堂下旨,把人员给定下来,可谁曾想到怎么就突然变了呢!还这样匆忙的退了朝,大家百思不得期解,但也不得不听命行事。

夏致安看皇上没有下旨心情有些沉重,他也是有私心的,不希望夏叶前去,毕竟从那点上来说他的这个儿子都不适合去西北作战。

众位臣子相继下朝出了宫门,王枢密使在一拉着夏致安偷偷地道:

“你要不想你儿子前去就赶紧生病了吧!”

夏致安听到一惊,这位王大人是什么意思,眼前看明摆着是儿子去不了的,他这么说是儿子很有可能去西北?

等他想再细细询问,就见这位大人走远了。

夏致安出了宫门,就见儿子夏叶从那面奔过来“父亲,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今天是朝中机密议事,所以他们这些还没官职的学子不让参加,不像平常只是一些官员的奏折,他们可能随便问问。

夏致安看了看远处径直上了自家马车的大哥,这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先行走了,可见让他儿子去西北也定是不愿意的。

不过这件事情的最终决定权还在皇上那里,他这面怎么做都是白费。

想到这道:“走,回家再说”

父子二人回到夏府,竟直驱车进了二房院里。

夏叶先行从车里跳下来,之后再去搀扶父亲。

待父子二人相继进了书院,夏叶在那道:

“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自从上了马车,父亲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夏至安在那看了看眉目清秀体态赢弱的儿子道:“今日有朝臣举荐你们新晋升的学子去西北应战,你做何感觉”

夏叶在那道:“举荐我们这些新晋生的学子前去?”

“是,但到最后只定了两人,你和夏飞,状元壮元谓贵和榜眼李江冕都不合适,所以最后就落到你们二人身上”

夏叶在那想了想道:“是在我俩之中二先一吗?”

夏致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其实不管选谁对他们夏府来说都是一个难题。

夏叶想了想道:“我看皇上的意思,君要臣去臣不得不去”

夏致安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皇上也是看个人能力来选的,不能胜任西北的战斗去了也是百搭而已,所以在父子二人的心里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之后父子二人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因早上起床起得早,又一整天了只吃了一顿饭,刚刚着急也没吃饱,所以此时两人又饿又身心疲惫,但都没有胃口吃东西。

第一百零六章 客栈

夏叶回了房间就见夏离在那等他。

“妹妹,你不回去休息,又跑来我这做什么?“

“你猜我来做什么?”

“你……”夏叶不知要怎么说,皱眉看了她好一会道:“你不是又来关心朝政的事吧!”

夏离没反驳在那道:“确实如此,不过哥哥你还是如实告诉我吧!不过你要不说也行,万一呆会我偷偷跑出去打听你可不能怪我哦!”她觉得这招对夏叶一定管用。

夏叶在那不知是气是乐,好半天都不知说什么才好,叹气盯着妹妹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妹妹?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夏离听了心下一跳,难道这人看出什么了,一想不可能,在那道:

“我不是你妹妹还能谁是?”

“就是说啊,我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刁蛮任性还不懂事了呢!”

“我一直就是这样的,只是你以前没发现罢了,哥哥还是别转移话题快点告诉我,你告诉我了我也不会和别人说,只是满足下心里的好奇罢了”

“你……唉!”夏叶再次叹了口气,他真是对眼前的妹妹越来越没办法了,不得不把皇宫里的事情和妹妹一一说了。

他知道这个丫头现在说到做到,你要不说她定会出门打听,所以还不如让她知道省得偷跑出门耍小聪明惹了祸。

夏离听后心里一阵害怕,她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文弱的书生怎么能上得了战场打仗,但是以大伯夏致远和李红莲的性子怎么可能让自己儿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两人定会从中作梗,她想了想在那道:

“哥哥你不能去,打仗不是闹着玩的,你连刀都没拿过怎么能去杀人呢!”

夏叶也清楚自己的能力,在那道:“我知道妹妹的意思,不过这也得看皇上的决定,皇上要让我去我是必须得去的”

夏离在那接着道:“所以哥哥,你现在就生病吧!病了就没人让你去西北了”

夏叶听了一这话脸上一窘“你是说让我装病”

“对,没病也得有病,只有这样才能免去西北打仗”

夏叶听了摇头拒绝地道:“不成,我一个八尺高的男儿怎么能做这种宵小之事,这不是君子所为,现说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间说躲就躲呢!这个方法不成,我要等皇上的消息,君要臣去臣不得不去”

“你……”夏离气得心里暗骂哥哥死脑筋,但是又一想他的哥哥就是这样死脑筋的人啊!这可怎么办?

……

此时在京城一靠近东二路尽头有一家客栈,上面挂着个不大的牌子,上面裱着“四方客栈”几个黑色大字。

这个店不太大,里面是个四合院,除了只有一层的房间再就没有了。

虽说只有一层,但每个房里的空间倒不小,全住满也能住上个二三百人。

只不过因是四合院,这采光就不太好,人从外面一瞧,各个屋里有些发黑,显得不太干净,所以常年住店的人数都数得过来,但有一点这家店却没做丝毫改变,就价钱不比其它客栈便宜,和京中一般的客栈价钱无二。

虽说外观不好,价价也不便宜,但碍于这个店是在京城,有时来了外客一下子涌入京城,其它店里住不下的,也不得不来这家四方客栈来住。

就这样也能维持店里的费用,够掌柜的一年零花。

不知道情况的人从外面走还真不知道这家店里能不能住人,因从外面看里面一点也不敞亮还黑漆漆的,不过路过的人仍时而会好奇的往里面看上一眼,心里也必定跟着暗道一声,白瞎了这么好的地段了,怎么就开了这么家客栈,连平时走过路过的都没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更别提住店的人了。

不过这家店有一点比较好,就是在于安静,听人说里面收拾得也不错,不过这客人倒着实不太多却是真的。

守店门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和一个老妇人,听说这两人也是店里的老板。

两人在京城住了几十年了,一直无儿无女,只守着这处店面过日子。

虽说没有亲朋照料,但偶而来一位客人住店得来的银两也够老两口生活一段时间。

所以这家店养活两位老人倒也饿不着。

有时要无客人老两口就开门开得晚一些,或是关门关得早一些。

这种时候人们也常见并不多怪了,难道人家生意不好还不许人家关门了,这是何道理。

那怕这家店时而两天不开,大家都猜测不是老头病了,就是老太太病了。

所以今早京城很乱的日子里这家店关门歇业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是在这样的日里众人却都猜错了,这家店里不但有人居住,而且还很多。

介于里面的人生活在四合院里,外面根本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

不知何时只见一个头戴草帽,身穿麻布的小厮从店门快步进去,进了大门就向四合院靠北正房屋里走去。

只见这屋推门往左一拐是个不大的小间,再直接走到了一个书架前一推,就见前方是个长长的走廊,小厮片刻未停直接向里奔去。

直走了两丈远才见到一个不大的铁门,轻抠了三下道:

“爷,我回来了”

时间不长,门被里面的人打开道:“你可回来了,爷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小厮大步进屋,抬头就见面前站了个方脸带笑双眼如汪秋水般的男子。

小厮赶忙施礼道:“少爷,刚刚属下去前方打探过了”

“怎么样?大昌的皇帝派谁前去?”男子在那笑嘻地道。

“回少爷,大昌皇帝优柔寡断还没最后决定”

男子笑得更欢了“他可真行,都这种时候了,这点小事竟还没决定下来,不怪父皇说这个皇帝不必当回事,就是个草包,一点也没有老皇帝当年的气概”

小厮在那道:“那是,还是爷说得都对”

男人听后依旧嘻嘻笑着道:

“对个屁,现在的京城竟还不到慌乱的地步,咱们的做的不够”

小厮在那低头“那爷,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怎么做,继续制造恐慌,我就不信当今的皇上还不决断,再不调兵京城玩完了看他还稳坐龙椅不动,对了,皇上把去的人定了来了没?”

小厮在那摇了遥头“还没,不过快了,皇帝虽没今日定下,但却有了人选,据属下所知,皇帝要选之人是从两名新晋升的学子之中选择前去,听说都是毛头小子一个,什么都不懂,到时这人领兵到了西北还不是咱们囊中之物吗?”

男人听了一乐道:“消息可靠吗?”

小四道:“当然可靠,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

“这可是你说的”

小厮在那道:“属下跟着十里皇子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规矩自然懂的”

午十里听了一笑道:

“懂最好,那就不用本公子操心了,呵呵,只要在这等着便是了”

第一百零七章 阻拦

京城午夜西边贫民区的一座普通民房里,楚夜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粗布里衫坐在桌边写着大字。

屋里的油灯新添了灯油,看起来要比平时亮上许多,

此时桌边站着一位身穿灰长衫的老者,要是夏离在的话就会知道,这位就是每次她来都开窗子向外看的那位。

老者有六十多岁,但丝毫不见老态,背部腰板挺得笔直,在后面看还以为是个年轻人。

楚夜写完最后一个字才道:

“明叔,你说蛮夷皇子午十里来了京城?”

老者听到这话在那道:“是,今日手下人亲眼所见,他的身边小厮去了四方客栈,他尾随跟去,虽没见到午十里皇子的真容,但这人去的是客栈后面的地窖,那里要没有蛮夷重要人物是不会在那里隐藏的”

“哦!不过他来做什么细查了吗?”

“据手下来报说这几天的流言可能就和这人有关,还有他天曾派人在皇宫附近转悠,看样子是在打听什么事情,这位皇子除了让属下人做这些以外,没看到他有外出过,只是手下人每天都出来随意走动,好像是在打听京城周边的情况”

“这样啊!”楚夜在那吃惊地道:“看来蛮夷是有备而来,可能连西北的战争都与其有关,先派人把他看好了,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还有西北那面告诉属下拦一下,能夺回失去的城池最好,西北现在还不能玩完,咱们得先很稳一下过后再说”

明叔不同意地道:“少爷,为何?”

楚夜放下了笔,想到夏离所说的话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这个国的皇子,西北现在还不能沦陷,即使真沦陷了,也不能让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

“那咱们以前的事情不是白做了,少爷是不是因为离小姐”明叔不满地道。

楚夜赶忙反驳“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身为大昌皇子,不能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于不顾,这样我会愧对我的身份和良心,所以我决定先不从那面下手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定的”楚夜坚决地道。

明叔依旧不死心地道:“少爷,不是属下多嘴,咱们最初目的不就是让西北沦陷让他们去搬救兵吗?到时你再借机救下皇上,近而待罪立功回到他的身边不是吗?现在保住西北,那咱们用了这么久做的事情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楚夜在那道:“是我太自私了,虽说放弃这事有些可惜,但是咱们可以从另一方面入手,午十里能来京城就是个最好的机会”

明叔不明白二皇子为何要改了主意,现在是多好的机会,西北沦陷,只要他不伸手,蛮夷铁定会夺了西北的,到时皇上一急眼向北二防线调兵,到时蛮夷就会趁机攻打京城,那时二皇子再行出手,不但可以铲除异己,还可能一步登天。

只可惜现在这个机会却被二皇子亲手放弃了,明叔想了想这事可能还和那个叫夏离的姑娘有关。

眼神一闪在那道:“既然二皇子自己放弃了这次机会,属下无话可说”

楚夜看着眼前的老者继续道:“明叔,有些事情并不是靠谋算就能得到的,也许我要按以前的方式去做,会很容易得到某些东西,但是得到之后呢?谁能保证我不是下一个父皇,从此喜欢过着慵懒自在的日子,而不去顾及百姓们的生死呢!”

明叔听到这些不说话了,他们跟着眼前人还确是因为现今的皇帝是个平庸之人,早晚会被临国吞没,想了想在那道:

“二皇子放心,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明叔从今以后都会全力支持”

“那就好,派人去盯着午十里的举动,记住别打草惊蛇,如果情况允许就先把他抓了再说”

“是”明叔答道,之后施了一礼退了门外。

楚夜望着外面的月色想着他不管怎么说都是这个国家的二皇子,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至百姓于水火。

想到这些话他又想到说这些话的女子,本是如若兰花一样静若温柔的脸,内里却是刚毅冷酷不阿的性子,外热内冷,看着总给他一种错觉。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暗道:“她不是她”

……

夏府大房李红莲的闺房,夏大老爷正在和夫人李红莲说今日朝中研究的事情,说夏飞可能会上西北随军做战……。

他这面还没有说完李红莲就在那也不干了,一拍桌子道:“谁去都成,我家飞儿不能去”

夏大老爷也有私心,他这心里也不想飞儿去的,但是当时说到那了没办法,他本是一国之相,能把私心外露说不儿子去吗?

在那和颜悦色地道:“你以为我愿意让飞儿去吗?这不是没办法吗?”

李红莲耍起了无赖,“我不管,反正我的儿子说什么也不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你……”夏大老爷有些生气地道:“这是你能决定得了的事吗?皇上要决定让飞儿去,我能抗旨不尊不让他去吗?再说了,当时众臣都在,和前几个人的条件相比也就咱家飞儿适合,你说我能当场就说不行吗?你也得为我想想吧!”

李红莲撒起了泼,在那道:“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谁人生下来也不会天生就会的,到了那个地方不会就得死,谁敢学不会,我儿子和他们那些人比这么优秀就更不能去了,那里刀光剑影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去那种地方,你要不去和皇上说我去说,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不能看着他的去送死于不顾”

夏相看夫人竟这样不讲道理,心里有些怒火喷出,在那道:“你以为我想让我儿子去吗?简直在那无理取闹”

李红莲面色冷然从坐位上站起道:“我不管你这些,反正我是不会让我的儿子去的,谁爱去谁去”

这人说完这话就一个转身去了里屋,也不再理夏致远在那怎么解释。

夏致远看夫人不听自己说话,在外面一拍桌子“你要有那能力你就和皇上说吧!这话我张不开口,哼!”

这人说完也生气地走了。

……

这天夜半夏离怎么也睡不着,她猜测李红莲定不会让其儿子去的,怕这人最后会使手段落到哥哥头上。

偏哥哥还死脑经不愿装病,这样一来她就得想些其它办法了。

夏离睡不着从床上坐起想事情,可她刚刚起身就感觉屋里出现一股劲风。

她混身绷紧地道:“谁?出来”

第一百零八章 动作

声音过后就从窗边走出一个黑衣人影,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头上带戴了个黑色的幕离。

“这次你发现我的时间比上次快了片刻,有进步”

夏离听到声音再看清来人全身才放松下来“你……怎么来了?”

又是上次借她银子的那个黑衣人。

这人在那道:“我来看看你做事情怎么样了”

夏离这才想到这人是来看密令的下落来的,但这几天因朝中的事情她都没心思去找屋脊,更没时间去找密令,想了想在那道:

“抱歉,这几天我因为有事情耽搁了”

黑衣人影在那道:“你这样做可就不好了,我急着找到那个东西是有用处,所以你须得加快点速度才成”

夏离在那点头:“好,我明日就去寻找,你再过十日过来吧!不管找不找得到,都会给你个交待”

黑衣人痛快地道:“好”

夏离看这人把话说完也没想走,依旧如上次一般径自坐到桌边倒了杯凉茶喝起来。

她看着这人道:

“你每次来都喝我这的冷茶,不会你在家也喜欢喝这个”她看这人喝得津津有味,不免问了句。

黑衣人放了茶杯道:“你这也没什么喝的,只能喝这个了”

夏离在那道:“我的丫头睡了,不可能再给你煮了来,只是我这里的茶叶一般,冷了就更不好喝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不喝的人那是因为有得喝,没得喝的人才不会喝,没什么挑还挑什么”

夏离听这人说话想笑,他可是债主,现在却说没水喝,是不是很奇怪。

她在那道:“搁下不会和我说你家里穷得连水都没有了吧!”

“差不多”

夏离听到这话一愣,这几个字可是楚夜的专利。

这个人难道是……。

她把眼前人和楚夜联系到一起,可是又一想不可能,楚夜怎么可能会去暗市,他又怎么会把银子想也没想就借给她,要知道那时候她和他并不熟悉,而且两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楚夜能拿得出这些银子吗?她表示怀疑

听这人说话声年纪不大,可能和自己不相上下,只不过声音里用了内力,听不到原有的声音罢了。

夏离在那想了想道:“请问阁下我们可否见过”

黑衣人摇头“不曾”

“那你把帽子摘下来让我看看,我感觉你和我的一个朋友有些像。”

黑衣人在那道:“看我的容貌可是要付银子的,可能银子还不少,你确定要看?”

夏离听到银子两个字一阵泄气,她就因为这两字才不得不受制于人,难道还要再欠人家银子。

心下不甘地道:“还真没看出来阁下这么认钱,怎么说我们也算熟人了,互相认识一下有什么关系,想不到你就是这么小气”

黑衣人在那道:“说得对,我小气得很,不过没收你利息已经算很大方了”

“你……”夏离被这人说得词穷,毕竟自己是欠人银子的,说话矮了一节,没办法只好道:

“你还要收利息?我欠你银子都吃亏上当了好吧!”

黑衣人不满地道:“看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当时我借你银子可是好心好意,后来是你自己说还不起要帮我做事情,现在又在那委屈,你想想这是不是你说的”

夏离知道是自己说的,但仍感觉到吃亏,毕竟这个密令可不好找。

她复又坐回床上道:“这话是我说的,不过我仍觉得亏得慌,你的东西要多难找不是不知道,要好找你自己早找到了,那还用得着我”

黑衣人在那道:“这事可是你答应在先,不能反悔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夏离轻哼了声什么话也没说,确实现在这事不能反悔了,都过了这么久,她既已经做了就得做到底。

在那闷声道:“我知道,我懂,定帮你找到东西还不成吗?行了我困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黑衣人在那道:“你这人可真小气,我刚来在你这喝杯茶你就要赶我走,怎么?不会谁到你家坐客都会被你赶吧!”

夏离皱眉“阁下,您没看您来的是什么时候,半夜了,而且我可是个女儿家,您老半夜来我房里这让别人知道成什么事了”

黑衣人理所当然地道:“如果白日里你让我过来我来也成”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算了,我要睡觉了,你走吧!”夏离感觉说不过这人也不再说,此时时间早过了午夜,再不睡天都亮了。

黑人衣虽被人下了逐客令,但仍没那个自觉离去,在那道:“你睡你的,我一会就走”

夏离心下不喜,但也不能把这人给硬推出去,只好在那道:

“好,随您的便吧!您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要睡了,走了请关好门窗”

黑衣人在那煞有介事地道:“好,你去睡吧!我正好给你守夜”

夏离在那嗤之以鼻,这人还真敢说,让他为她守夜,岂不是在身边留了只狼。

不过这些年来她都养成习惯了,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只要有声音她都会醒,那怕是丁点的风声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虽说她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这人,但自保能力却没什么问题。

她在那没好气地道:“我可请不起搁下,再说我也不会要你这样的,把一只狠放在身边还不如不放”

黑衣人竟轻哼一声“你在说我是狼吗?”

“你自己对号入坐我也没办法?”

夏离边说边合衣躺在床上,她想着这人在她这里两次了,竟都不想走,真是不知是怎么想的,她可是个女子,竟一点也不在乎她的闺誉,真是可恶。

她生气地在那道:

“还有我要睡了,不许吵我,要不然你马上离开”

黑衣人在那坐着道:“有你这么对客人说话的吗?太不懂礼了,我就小坐一会,你至于非要赶我走吗?”

夏离轻哼了声没回,心下暗道:“这么赶你还不走呢!这脸皮也没谁了”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不得不给眼前人留些颜面,不能再说了。

她躺到床上就闭眼睛不动也不说话了。

寻思这人愿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吧!反正又不是没呆过。

这样一想大脑倒真迷糊起来不知不觉竟自睡去。

第一百零九章 这人

好像直到天边泛白,她才听到屋里人动了动身子,之后听这人小心地开了窗飞身走了。

她心下嘀咕,这个黑衣人竟在她的屋里呆了一个晚上,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到她这睡觉来的。

她自从睡觉开始这人就没有动。她确信这人没发生一点声音,像是她睡了他也睡着了一样。

这位如果下次再来,她也不用和他费话了,只要告知一声走时关门就成,何必她赶人这么久还起不到丁点作用。

今天夏离醒得早,收拾完就在屋里闲逛,她还有一闹心事没解决,就是皇上将定谁带兵前去西北作战。

初寒以为小姐不会起那样早,等她过去看小姐都收拾好了,脸上歉意地道:

“小姐奴婢起晚了,明天我一定早起伺候您,您定都饿了吧,奴婢这就给您去拿饭”

这丫头说完也没等回话就一溜烟的走了。

初寒是满心亏欠,她怎么就起晚了,丫头比小姐起得还晚,这要让人知道她这脸往那搁,再说这么好伺候的小姐上那找去,都怪她,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起晚了。

夏离没觉得什么,也没细听初寒说的话,她在想她要怎么做。

李红莲几乎天天在家,很少有不在家的时候,现在她非常的盼望这人能够有事出去一天。

那样的话她就能有时间再去红莲院一趟了,如果能找到密令,她可能还可以问问黑衣人可有办法,现在东西没找到,她可没脸去问。

找大夫人不家的机会可不太好找,可怎么办好。

时间不长,待初寒回来,夏离看这丫头向往常一样把饭菜摆放桌,但嘴上却像是生气什么也没说。

在那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初寒在那噘嘴道:“大房的人真是可恶,竟说少爷要去西北打战了,还说大夫人要给少爷做两套新的衣裳拿着,我听事情不对就和她们犟了几句嘴,她们还和我急,差一点就动手打起来”

夏离越听越发心寒,看来李红莲是铁定不会让夏飞去的,夏飞不去去的人只能是哥哥。

但哥哥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她真担心这人还没上战场就自己给自己吓着。

没接触过鲜血的人怎么可能会拿得起战刀,没看到过白骨的人怎么可能学会杀人,夏离不敢想哥哥要见到战场上的一切该是什么样的情景,如果实在不行她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待主仆二人吃过早饭,夏离又细问了问初寒刚才的情形,原来竟是大夫人李红莲身边的丫鬟亲自往外说的话,看来是给她们二房听的,可能主要是给父亲听的。

同为夏家人,又同是嫡子,李红莲定会觉得这样的话传出来父亲不好拒绝。

夏离也这么认为,以夏致安的为人,听到这话定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会解释一二,只能坐等皇上的圣旨了。

她想了想道:“你没事上大房那溜溜,看能不能问出今天李红莲出不出门,还有夏飞是否在家”

初寒收拾完毕就听话的出去打听了。

夏离怕她跟去这些下人定不敢这样说,所以只让小丫头自己去了。

时间不长初寒再次生气的回来道:“小姐,我听下人说大夫人今早去找少爷了”

“什么?”夏离在那吃了一惊,赶忙道:“那我哥呢?他去了吗?”

“刚才我回来时去问了,少爷和老爷一起出门了不在,好像是没去成。”

夏离心思放下,在那道:“你打听夏飞去那了吗?他在不在家?”

“飞少爷不在,听说是约了几个好友出去喝酒了,也没和大老爷一起走”

夏离想了想从李红莲那下手定不容易,要从夏飞那下手会更容易些,不过心里也有一丝犹豫,以这人的草包性子,到了西北也定是挨打的份,有没有命回来都不知道,还连累了几万的士兵。

这可怎么办呢?让这人去是纯属送死,不让这人去哥哥就得去,哥哥虽脑袋比这位好使些,但这书生的手能拿得起战刀吗?她表示怀疑。

在那想了想道:“走,咱们上街瞧瞧去”能碰到夏飞就算他倒霉,碰到不就听天由命,如果皇上真选哥哥前去,她不会做事不管的。

初寒在那小声地道:“小姐,老爷不是说不让您出去吗?万一再让老爷知道可如何是发?”

“怕什么,他又不在家,等我父亲回来再说,再说了,我出去是有事怚要办,也不是真出去玩的”夏离在那说得振振有词。

初寒还想再说什么,可一看小姐主意已决,只好做罢。

此时天气已近秋季,外面不冷不热,出去没事闲逛正好,可大家都因为西北打仗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想出门都不敢出来。

看来没有机会去找屋脊的下落只能等着有机会的时候再说了,夏离在那暗道。

她就不相信李红莲会老在屋里一次不出去门。

主仆二人出了二房院里到了夏府大门。

守门的小厮因昨天挨了打,今日倒学乖了,也不再拦着不让走,直接在那道:

“离小姐您出门啊,您是否叫车,小的去给你准备”

夏离看这人学乖了,也不再难为他,在那道:“算了,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成”

“好,那离小姐可否需要人伺候,小的好让管家给你派几个人跟着”

“也不用了”

夏离边说边往外走,也没理小厮张嘴没说出口话。

主仆二人出了夏府,初寒在那道:“小姐,一看那小厮就是大夫人的人”

“怎么说?”

“要不怎么会说要给咱们派车派人的,以往他怎么没说,偏要这个时候说,明显是要监视咱们的”

夏离点了点头,她也有这种感觉,李红莲定是想监视她的举动,才会让小厮这么说。

要不然她怎么会这样好心了,她可不相信。

二人顺着府门前的大路往前走。

此时晴空万里,天气清凉,没了那一方小院的束缚,夏离心情大好。

丝丝的清凉的触感让人感觉舒服极了,不似夏日的烦躁,也似冬日的严寒,像是多日压在心里的阴霾也随之驱逐干净,主仆二人瞬间感觉身心一下子轻松起来。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哥哥要真去西北的话她跟着去就是了,实在不行把父亲也领着,一家人只要都在一起发生什么事都大不了的。

夏离这样一想心里一松,初寒说夏飞去了酒楼吃酒,具体的地方不清楚,她随处走走看看,要能碰到最好,碰不到就算了,一切交由皇上决定,就看他想看他的西北变成样了。

主仆二人沿着街边往前走,初寒本就没感觉事情有多严重,看到好吃的不免买了些,边走边吃。

还顺手递给夏离一袋道:“小姐,你也尝尝,这个挺好吃”

夏离看这丫头吃的香,也顺手拿了尝了尝。

二人一路闲逛到酒楼门前就顺便打听打听,问夏相爷家的公子夏飞可在楼上吃酒。

可走了一路楼下掌柜的都说没有。

主仆二人直找了两条街也没找到人这,索性也不找了,寻思走那算那,也许不特意找还真能碰得到,特意找反而找不着。

初寒在那道:“小姐,我想起来了,以前老听夏飞少爷的小厮提到一个叫什么红楼的一个地方,他没事回去就和小丫鬟炫耀,说和少爷在那吃了什么好吃的,味道超好”

“什么红楼?京城这那处的酒楼有这两个字的?”夏离以前没上过街,根本不知道这些。

初寒想了想道:“好像在正街的北面有一个叫醉红楼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要不咱们上那看看”

“好,反正都走到这了,上那看看也成”夏离没反对的点头。

主仆二人说完就往正街走。

因相府所在的街是在东二街,刚刚两人是又往东找了两条街,离正街就更远了些。

所以二人要再往那面走正经有段不小的距离。

夏离边伸走边瞧,她以前好像没来过这面。

初寒是边走边吃,嘴里一直没闲着。

主仆二人从这面的街口直串过去,刚进入一个不大宽的胡同口,就见从里面走出一行人来。

这几人看起来要比大昌的百姓高出许多,特别是为首之人,身材不是一般的高,要和楚夜比都会高出半个头来。

第一百一十章 相约

这人穿着灰布长衫,方脸圆眼,眸光很是明亮,脸上带着丝丝的笑,虽长得不好看,但让人看一眼竟有点不会忘记的感觉,可能是太有特点让人记忆尤为深刻。

夏离心里奇怪,为何这人给人的感觉会如此不同,不似普通百姓也不似当朝官员,更不像是买卖生意人,这人到底是谁?

里面的几人看到她过来也略停了下步子看了眼。

为首的男子面带笑意的走到夏离身道:

“姑娘,在家可否问一下,这里可有叫天香楼的酒家”

夏离暗道原来是外地人,要不然感觉这人这么特别呢!在那看了初寒一眼“你告诉这位公子”

具体的地方她能找得到,但是却说不明白。

初寒一一告知,这人在那一拱手“多谢二位姑娘”之后略停顿了下道:“姑娘是否也去那面,可否能为在下领路”

夏离要去的醉红楼和天香楼确是在一条街上,不过这人对她这个陌生的姑娘是不是有点太过自来熟了些。

她不好拒绝,毕竟是一条路,想不一起走都难,在那点了点头“好”。

夏离和初寒主仆在前,这几个高大男子在后。

不过这人倒像是故意的快走几步赶上夏离道:

“姑娘是京城人吧!”

夏离答非所问的道:“阁下看起来倒不像是京城人”

她觉得自己都这样说话有些不太有礼,但为了弄清实情,她还要那么多礼节做什么?随即也不管他怎么想,她先知道这人是什么情况再说。

男子笑了下道:“姑娘真是好眼力,我是从西北那面过来投奔亲戚的,怎么?姑娘能看出来”

夏离在那道:“那倒没有,只是凭感觉罢了”她没说这话,这几人比京城人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在人群中赫然显眼,想让人猜不到都难。

眼前的男子继续笑道:“哦!姑娘要不说我们还真不觉得”他边说话边看了看身边几人,身边人都没敢抬头,本来他们不赞成午十里皇子今日出门的,可是这位不知是怎么想的,非要出来看看不可”

夏离在那道:“公子打算在京城住几天呢!现在正值秋秀,城外也有几处好看的风景可供人观赏,现在看正是时候,公子来来都来了,应到处走走看看,也算没白一京城一遭”

午十里听到了一乐“是想前去瞧瞧,不过我在京城的亲戚是两位年老的大伯和婶娘,要想让他们陪我前去恐怕不太可能,我对这里不太熟悉,不知姑娘这几天可否有时间?要有空可否陪我前去瞧瞧”

夏离倒没想到这人会这样直接,刚一见面就向她发出邀请,也不问她是谁,想来他们西北来的人就是不同。

她想了想道:“这……我和公子第一次见面,也不了解公子的为人,这要贸然前去恐怕失礼,要不这样,公子只要去街边随意雇佣一辆马车,只要和车夫说清楚,他都能把公子送到想去的地方”

午十里在那道:“姑娘这点可以放心,我虽是从西北而来,但的的确确是好人,这点我可以拿我的人头担保,实不相瞒,刚刚第一眼见到姑娘就觉得很是惊艳,所以才冒昧邀请”

夏离心下轻哼,想不到西北的男人都这么不要脸的。

在那道:“难道公子见到好看的女子就这样吗?在京城好看的女子可是不少,公子要都邀请恐怕邀请不过来,不过我嘛不知有没有时间,有的话我可能会去”

她本来想拒绝的,后来一想和这人在一起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就说了个莫名两可的话。

午十里听到脸上笑得温和,装听不出来话里的拒绝,在那道:“姑娘只要答应就好,明日也是这个时间吧,我们在城门口汇合可好”

夏离想这人倒是个急的,刚一见面就约她不说,还地点说好了,一想去也成,就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她和初寒领着一行人到了天香楼附近就相继告辞走了。

初寒拉着她的手臂道:“小姐,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咱们和他也不认识,这样前去岂不危险”

夏离在那轻拍小丫头的脑门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去也好,不过那天你要害怕可以在家”

初寒不明白小姐说的什么意思,但让她在家是不成的,她怎么能放心小姐一个人前去,在那拍着胸脯道:“那怎么成,不论刀山火海,我都要和小姐一起”

夏离听了一笑“其实那天不让你去是想让人帮我一个忙的,这话你也明白也不能和外人说,你只要知道你家小姐我会平安的回来就成,你在家里只要好生替我应付就成”

夏离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一个计划。

初寒听到这话一抖,她要在家里帮小姐的忙,这个不用说她都已经想到是什么忙了,她最不想的就是扮成小姐了,心里崔悲的想哭,但也没办法只好认命的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来了醉红楼,待初寒问过掌柜的,就听这人说夏飞少爷是在这喝了酒,不过已经和几人走了。

初寒怕他不说实话,特意给了几两银子,掌柜的接着道:“他们说去上前面过道里面的青楼了”

待初寒把这件事情学与夏离听,夏离气得真想跑去青楼打夏飞几拳,这人平时真是一点正经事都没有,要是这样的人去了西北只会罔顾了人命罢了。

她生气地叫了初寒“走,回家”不找了。

这人爱那去那去吧!一切等皇上发了话再说。

夏离领着初寒也没心思再去寻人就回了夏府,此时天色已近了正午时分,也到了饭时。

她领着初寒进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其哥哥回来了没有?

守门的小厮答道:“叶少爷和二老爷都回来了”

夏离一听心里高兴,赶忙领着初寒回了二房。

也没回屋,直接去了夏叶屋子。

可还没到门口就见清水无精打采地在那坐着像是在哭。

“怎么了?”夏离看到赶忙询问。

清水道:“少爷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呢?说要去西北打仗”

“什么?皇上下旨了吗?”

清水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我哥为什么知道自己定能去西北”

“清水在那一噘嘴道:“刚刚大夫人找了少爷,不知说了什么,少爷回来这变这样了”

夏离气得咬牙,又是李红莲,这个可恶妇人,她要不给她个教育还真不知自己是谁了。

想到这她抬脚进屋装不知道的叫了声“哥,你在做什么?”

夏叶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妹妹过来赶忙道:“你又跑那去了,听说你又出府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气人

清水道:“少爷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呢?说要去西北打仗”

“什么?皇上下旨了吗?”

清水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我哥为什么知道自己定能去西北”

“清水在那一噘嘴道:“刚刚大夫人找了少爷,不知说了什么,少爷回来这变这样了”

夏离气得咬牙,又是李红莲,这个可恶妇人,她要不给她个教育还真不知自己是谁了。

想到这她抬脚进屋装不知道的叫了声“哥,你在做什么?”

夏叶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妹妹过来赶忙道:“你又跑那去了,听说你又出府了”

夏离没回转移话题道:“哥,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别打岔,快说,你上那了,一个姑娘家整天的往外跑,像什么话?”

夏叶看着自己的妹妹又是一阵不放心,他要去了西北平时父亲还不在家,谁管妹妹呢!

一想到这些心里发酸,要是母亲还活着该有多好。

夏离看夏叶脸色不好看,竟露出悲切的表情在那道:“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要上那去”

夏叶在那看着妹妹道:“妹妹,我想带军去西北作战”

夏离在那轻哼了声道:“哥,我问你个问题可好?”

“什么?你说”夏叶没觉得妹妹要问她什么重要的事情,随口就道了声。

夏离本不想刺激哥哥,但是此时不说实话还没办法,只得在那道:

“哥你拿过杀人的刀剑吗?”

夏叶听到摇了摇头,他从小长这么大一直以念书为主,从没学过什么武功,更别说拿刀剑了。

夏离继续道:“哥,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杀过人吗?”

夏叶听到吃了一惊,这里是京城,律法严明,怎能随便杀人,杀人是犯了律法要被处死的,面色不喜地道:“小孩子说什么杀人不杀人的,这里是天子脚下,怎能随便犯法”

夏离在那轻哼了声道:“哥你知道叫你去西北做什么吗?“

“能做什么?不就是指挥士兵做战吗?”夏叶轻松地道。

夏离真想嗤笑一声,她的哥哥还真是头脑简单得很,她在那轻哼声道:

“哥你定不知道战场是什么地方吧!而西北就是战场,每天有无数人杀人,也有无数人被杀,在那里说是杀人如麻也不为过,要想做西北的兵他们就得学会杀人,哥哥你连刀都没能拿过,更没有杀过人,你想想你去了能做什么?”

夏叶在那道:“谁说上了西北就得杀人的,皇上派人去只是去带兵,和杀人有什么关系?”

夏叶真想大笑,但却笑不出来地道:

“哥哥你想得出太天真了,现在西北正在打仗,哥哥你没想过就算让你去指挥士兵也是在外面杀人的战场上,难道会让你坐在屋里指挥的吗?还有,哥哥你一点也没想去战场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吗?胜利都是用白骨堆出来的,谁做勇猛谁才有可能存活,谁犹豫不决,谁就有可能死在战场上回不来,哥哥,你连刀剑都没有拿过怎么去杀人,你不杀敌人只人被杀的份,哥哥,你恐怕连别人杀人都没见过吧!那你怎么能保证见了人骨堆积如山的战场不会腿软,见了满地的鲜血不会昏厥,见了敌人的刺刀也能举起武器抵抗呢!诸如此类的这些你能保证一定能克服吗?”

夏离说说一针见血字斟句酌,没给夏叶留丝毫的余地,她想让哥哥明白对于西北来说,他的命真如一只蝼蚁般弱小,恐怕都不用人抬脚,只震两震他的命就会没了。

夏叶还真没想过这些,他只是听了大伯娘对他说的话才决定要去西北。

大伯娘说夏飞没他聪明,还性子青愣,做事鲁莽,到了那个地方定回不来,所以想求他救救夏飞。

夏叶看大伯娘说得可怜就心软的答应了。

此时听到妹妹这样说,脸上只是吃惊,那里和他想向的竟有所差别,他在那想了半天道:

“我想我应该能够克服得了的,不,我是一定能克服的,既然那里是战场我就应该克服那里的一切,那怕拿刀杀人,我也该学一学”

夏离被哥哥的样子打击到了,她都说得那样直白了,竟没打掉哥哥的自信,但现学和以前就会怎么能一样呢,想了相继续道:

“那哥你怎么克服呢!面对敌人砍过来的刀你能躲得过去吗?还是你能拿起刀来反击呢?”

夏叶听了一阵皱眉“你怎么老说敌人会杀我的话,怎么?我不会杀人不会拿刀就不会学了是吗?什么东西也不天生就会的,不就是砍杀敌人吗?这个我倒不用学。”

夏离听了都想大笑,没想到哥哥真是死读书了,感觉杀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已,他都不知道第一次杀要需要多大的勇气,他连刀都没有拿过,还要说砍杀敌人,真是可笑至极,在那接着道:

“哥哥,我知道要怎么说你了,你把杀人想得太简单了,要不改天我叫你杀个人看看,杀一个人和杀一群人虽没什么分别,但第一次杀人那种害怕恐惧的心情会让你永远都刻骨铭心。

“哥你听没有,不会拿刀打仗的士兵不算好士兵,不会杀人的将军也不算好将军,你看那些个士兵上了战场都一马当先冲锋在前,见了敌人就杀,见了坏人就砍,其实那个时候他们的心也是难过的,只是你不杀人人家就杀人,没办法被逼得只得去杀别人了”夏离说到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在那招接着道:

“对了哥,我还忘记问你一件事了,你会骑马吗?”

夏离的最后这句话把夏叶直接打入谷底,他还真不会骑马,以前虽也学过,但后来因为读书不喜欢骑射,就把骑马这事给放弃了,因为每次出门都习惯了坐车,所以夏叶也不曾想起学骑马这件事来。

他一屁股坐到床上,上面堆着乱糟糟的衣服也不管不收拾了,在那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都答应大伯母了去了,现在不会骑马这一条我就完了”

夏离最想问的就是这个,在那道:“你答应她什么了,你和我先与我听听”

她问得面色平淡,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内心里恨得不行。

夏叶在那道:“刚才我一回来大伯母就把我叫去了,这人一见面就跟我哭着说夏飞是她的命根子,要是真去了西北定不会有命回来,说夏飞没我细心,做事好冲动,什么也不管不顾,不像我思虑周全还稳重,所以大伯母想让我去西北,说夏飞要去铁定是回不来的,求我答应她,体谅她”

夏离没等这人说完在那道:“所以你答应了”

夏叶在那道:“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大伯母长这么大才求我这么一次,况且以大堂哥的性子他去了很有可能回不来,所以我一想还是我去吧!在做事上我确比大堂哥强一些。”

其实夏离想说你们两都是半斤八两没什么区别。

皇上选这两人就不会选,一看就是个没什么用的草包。

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选这样的人前去,除了送死以外,她还真想不出别的。

夏离在那毫不留情地道:“他去是送死,你去就不是吗?你以为你比夏飞强了多少,除了做事情能想清楚以外,我想不起来你那点会比夏飞强一些”

夏叶在那听了不高兴了“你怎么说你哥呢!怎么说我都是你哥,说话竟一点都不留情面”

“就因为你是我哥我才这么说,要是别人我早都不说了呢!”

夏叶在那叹了口气道:“夏飞去了百搭,大伯母也不让去,我去了可能也差不多,但是皇上就选了我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去吧!我也没什么办法“

夏离在那道:“皇上就是个愚人,那么多人就选出你们俩,亏他想得出来”

“嘘”夏叶拍了她一下道:“小心祸从口出,隔墙有耳”

夏离在那想了想道:“皇上说什么时候下旨了吗?今日怎么没定下来”

“听父亲说,好像西北情况有变,呆会晚间会有人来报是怎么回事,所以现在只能等等看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找人

夏叶在那道:“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大伯母长这么大才求我这么一次,况且以大堂哥的性子他去了很有可能回不来,所以我一想还是我去吧!在做事上我确比大堂哥强一些。”

其实夏离想说你们两都是半斤八两没什么区别。

皇上选这两人就不会选,一看就是个没什么用的草包。

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选这样的人前去,除了送死以外,她还真想不出别的。

夏离在那毫不留情地道:“他去是送死,你去就不是吗?你以为你比夏飞强了多少,除了做事情能想清楚以外,我想不起来你那点会比夏飞强一些”

夏叶在那听了不高兴了“你怎么说你哥呢!怎么说我都是你哥,说话竟一点都不留情面”

“就因为你是我哥我才这么说,要是别人我早都不说了呢!

夏叶在那叹了口气道:“夏飞去了百搭,大伯母也不让去,我去了可能也差不多,但是皇上就选了我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去吧!我也没什么办法“

夏离在那道:“皇上就是个愚人,那么多人就选出你们俩,亏他想得出来”

“嘘”夏叶拍了她一下道:“小心祸从口出,隔墙有耳”

夏离在那想了想道:“皇上说什么时候下旨了吗?今日怎么没定下来”

“听父亲说,好像西北情况有变,呆会晚间会有人来报是怎么回事,所以现在只能等等看了”

又出了变故了,夏离心下奇怪地道了声。

夏叶怕妹妹担心在那道:“不用担心,出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离儿先回去歇着吧!不用操心哥哥的事情,一切自有天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再说了”

夏离也知道只能这样,但哥哥竟被李红莲这样对待心下不平,就匆匆对夏叶道:

“哥,我先回去歇着了,一会再行过来看你”

“好”夏叶没多想,以为妹妹确是回去休息了。

夏离从里快步出来,让初寒自己回去她就去了大房的院子找李红莲。

就算到最后哥哥依旧还会去西北,她也想让李红莲尝尝自私自利的滋味。

她竟然怂恿哥哥前去战场杀敌,真是太过无耻和可恨,这人自私到了急点了,一点也没有大伯母的样子不说,还可着自己的好处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离到了大房院外,看旁边守门的婆子没像每次一样拦着不让进,就看也没看两人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两个守门的婆子看人进去了,也没敢出声,直到夏离走远了才相互埋怨道:

“你看你,怎么不拦着点人,这人就这么进去了可怎么是好?”

“你历害你怎么不拦,我可不敢,上次我差点就没命了,这次我才不那么傻呢?自己被打让别人看热闹”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夫人的院子,让人随便进去一会还能有咱俩的好,指不定怎么挨罚呢!”

另一个婆子道:“你历害你去拦吧!我才不当那傻子呢!那怕夫人怪罪,我也是不会去的,上次我拦着你上那去了,你那时怎么不出来说这话”

刚开始说话的婆子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不说傻子,你说谁傻子呢!”

“我说我自己怎么着,你不满意啊,不满意我也说你能怎么着,上次我被打晕了,你干什么去了,还好意思在这说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良心,简直被狗给吃了”

先前的婆子道:“你说什么鬼话呢,还我是什么良心,你良心好,整天耀武扬威的,要不是夫人你能有今天的地位,现在让你做点活就不满了,合着别人做了你在那里轻闲了就好啊!”

上次被打的婆子本就有气,此时听了这知气得嘴角一抖在那道:

“你再说一句,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就说了怎么了,你能怎么着吧、”

“不是你再说一句我听听,咱俩到夫人那评理去“

“评理就评理,谁怕谁啊!”婆子的嗓门高,竟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害得夏离走出老远还能听得见。

心下暗道:两人都吵成这样了,那位二娘也不说管管,亏她是管李红莲院子的。

夏离到了红莲院门前,看到守门的丫鬟道:“让开,我要见你们夫人”

小丫头早就知道这位小姐的性子,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可惹不起,在那好言地道:“小姐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夫人”

夏离在那道:“不用了通报了,我这就要进去”她说完就往里闯,也不管小丫头的阻拦。

此时李红莲的大丫鬟画屏听到声音不知从那里出来道:“怎么回事,吵什么,不知夫人正在休息吗?”

夏离看到这人没回,守门的小丫鬟在那回道:

“画屏姐姐,快告诉夫人离小姐来了”

画屏在那笑着过来“离小姐,实在不巧了,夫人她在休息”

夏离轻笑,还真以为她那么好打发,一扫这人的身子就大步往屋里走。

画屏被这一甩重重摔到地上,嘴里喊道:“离小姐,夫人真在休息啊”

夏离没管那个大步进屋,此时她感觉到屋里没人。

此时画屏已从后面跑进来,边跑边道:“夫人,夫人”

可一进屋发现屋里没人,丫鬟的脸色变了变,她明明记得夫人是在屋的呀,怎么平白不见了呢!

夏离在那轻哼了声“你家夫人呢!你不说你这夫人在屋里休息吗?怎么没在屋,是不是就撒谎骗我呢!”

画屏眼神闪了闪道:“是奴婢记错了,我家夫人刚刚出去了”

“出去?我要不走呢!再说了大伯母竟走不多远,说不准也就在这四处转悠呢。我找大伯母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是耽搁了你能负得起责吗?我要在这里等她回来”

画屏支支吾吾不知要怎么说,她怎么知道夫人去了那里,也不敢叫这人在这里等,在那道:“小姐先回去,等大夫人回来我不派人通知你可好”

夏离没听这人说什么,故意走到里屋找人,故意站在那张观音像旁观望,她刚进屋时好像看到这像闪了闪。

她保证这画像有古怪,不过此时时间不对头,她不能现在就揭穿。

画屏怕这位小姐弄坏东西赶忙跟着紧张地道:

“离小姐,夫人真不在屋,您要有事情还是呆会再来吧!呆会夫人要回来,我一准去告诉你,这还不行吗?”

夏离在那道:“我就想在这里等等大伯母呢!她上那了,我找她真有点急事”

她在想,如果就这样在这坐着不走会怎么样?李红莲是会自己出来还是不出来呢!

画屏急得直冒冷汗,在那道:“小姐您还是回吧!平时夫人不在我们都不敢独自进夫人屋子,你看……这地上的鞋印子都踩了一地,这要让夫人知道我们定得挨罚,离小姐你就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夏离装听不懂地道:“怎么?大伯母是不是说了不让我来了?如果她真要这样说那我以后就不来了”

“没……没……有”画屏那敢替主子说这话呀,她只是个丫头,万一说错了话,呆会夫人回来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夏离一屁股坐到坐位上道:“没有不就得了,我在这坐着等一会,呆会大伯母要不回来我就走“

“这……”画屏心里急得要死,但仍不得不应付眼前这位难搞的小姐。

夏离在那想了会道:“那你们大老爷回来了吗?我去看看他”

画屏听了心下一乐道:“回来了,回来了,大老爷现在就在书房呢,小姐要找现在去就成”

她是巴不得这位小姐走了就成,不管用什么方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建议

她在想,如果就这样在这坐着不走会怎么样?李红莲是会自己出来还是不出来呢!

画屏急得直冒冷汗,在那道:“小姐您还是回吧!平时夫人不在我们都不敢独自进夫人屋子,你看……这地上的鞋印子都踩了一地,这要让夫人知道我们定得挨罚,离小姐你就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夏离装听不懂地道:“怎么?大伯母是不是说了不让我来了?如果她真要这样说那我以后就不来了”

“没……没……有”画屏那敢替主子说这话呀,她只是个丫头,万一说错了话,呆会夫人回来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夏离一屁股坐到坐位上道:“没有不就得了,我在这坐着等一会,呆会大伯母要不回来我就走“

“这……”画屏心里急得要死,但仍不得不应付眼前这位难搞的小姐。

夏离在那想了会道:“那你们大老爷回来了吗?我去看看他”

画屏听了心下一乐道:“回来了,回来了,大老爷现在就在书房呢,小姐要找现在去就成,我们大老爷正在书房没事做着呢!”

她是巴不得这位离小姐快些走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无把这人哄出夫人的屋子再说。

夏离听到这话故意慢吞吞的起身,其实她真不想走,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揭穿大伯母的时候,弄不好这人定会和她死磕到底,她还查不到什么来。

她要找到更好的机会一击既中,到时看李红莲还有什么话说。

最好这事由大伯父来做,那这个家里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只不过她现在还没确定屋脊的地方,容易打草惊蛇,想到这只得做罢,虽没和大伯母对上话,但和大伯父说也是一样的。

做为朝中相爷,夏致远是该极力推荐自家嫡子前去西北的,但无奈这两天李红莲极力反抗,还和他闹了不止两次,他这心里也不大舒服。

这人是说什么都不让儿子前去支援,说那里是战场是杀人见血流成河的地方,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儿子去那种地方送死,所以这几天无论夏相说什么都不对,其夫人就不许儿子前去,说什么都不松口。

夏离到了夏相书房,也没让人通报,而是直接在外面叫人“大伯父,大伯父,你在里面吗?”

夏致远正在烦躁,听到声音一愣,过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谁,心下暗道:“这个孩子来这做什么,嘴里回了句,“进来吧!”

夏离听话进屋先行施礼,在那道:“大伯父,我本不想过来打扰您,可是刚刚去大伯母那里发现大伯母不在屋,所以才不得不到大伯父这里说话。

夏致远在那一笑地道:“没事,离儿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位大伯在夏离的心里说不上好坏,毕竟和李红莲相比,这位大伯要强上许多。

她想了想在那开门见山地道:“大伯父,大伯母竟为了大堂哥劝我哥哥前去西北做战,您知道的,我哥哥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到了西北不会去打仗不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试问那一个将军不是英勇善战的,我哥哥这样的能上得了战场吗?大昌要真出了这样的将军,不但是给咱们大昌抹黑也是给皇上抹黑啊!”

“大伯父,大堂哥和我哥哥是无法相比的,毕竟大堂哥文武双全,不似我哥哥只会念写字,连刀都没拿过,他要怎么去杀人呢!大伯父,这件事情要没传出去还好,要真传出去,让人知道我大伯母是多么自私自立的一个人,竟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让自己小叔的孩子去前线支援,大伯父,你说这样的人还是我大伯母,以前的大伯母并不这样的,她这样做真的让我很意外,也颠覆了她以往在我心里的形象,现在我母亲没了,父亲又忙,平时只有哥哥一人陪我,如果大伯父要真把哥哥也从我身边夺走的话,那我真的也不能活了,到时我也不用顾及夏府的颜面,定要找世人来给我评评理”

夏离也不管这位夏宰相听没听懂,就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如果因为自己说的这么多话还让哥哥前去领兵打仗,那他们相府一家可真是太不要脸了,一点亲情的意思都没有,还想让别人顶替他家嫡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夏离决定定不会放过夏府这些人,要丢脸就一起丢,要坏就一起坏,她就不信夏府这一家人还能像以前一样。

夏相没想到以前这个弱不经风胆小如鼠的少女竟变得这样犀利,内心一阵气闷的同时暗叹自己夫人不懂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竟还搞这些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他这个相爷还怎么当。

心里一阵气闷地道:“离儿我知道你说这话的意思了,大伯一会就找你大伯娘说,你放心,这事呆会大伯定亲自解决,你哥大伯父是知道的,定上不了战场的,不过你大堂哥虽说有点能力但也不多,这事最后还得看皇上的意思,不管咱们自行在家里怎么说都做不得数的”

夏离在那道:“其实大伯父,我倒有个提议,京中这么多的官员,为何不找个有识之士前去呢!这样不但让有能力的人胜任此事,也给了平常人普升的机会,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夏相心下暗道:还真是个小毛孩子,那里懂什么朝政啊?这样的事情不但皇上明白,下在的众臣也都清楚,要不是朝中无人可用,怎么可能会选这些新晋升的学子,一个个都是毛头小子,还什么都不懂,但是现在赶到这了能有什么办法,皇上也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这样选。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和眼前的小丫头说,要任何一人听了都会笑掉大牙,要怪只能怪皇上自己,不懂得未雨绸缪的道理。

想了想在那道:“离儿这个主意好,大伯父呆会找机会就和皇上说”

夏离那知道这话是这位大伯哄她的,在那道:“好,那大伯父离先行告辞”

她感觉话说得差不多了不得不走了。

……

结果当天下午,宫里就传出一股消息,说要选了众位朝臣家适龄的公子前去西北带兵作战。

还说这次要多选几人同去,美其名曰,让后代都体会守江山不易的道理。

夏离也是从哥哥夏叶嘴里听到的这事,她今天可不是和大伯父这样说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难道朝中无人可用了,才不得不这样做。

后来夏离知道朝中还真无人可用了,因年青的官员竟都派到了外地任职,而武将这几年皇上竟没怎么选,这就造成了官员分配不平衡。

不待人说当今天子时而荒唐时而糊涂,精明时是少数,对他们这些臣子看着明实则不然,好坏有时要看这位皇上的心情,说到底都是这位一句话的事。

但夏离知道事情不简单,朝中事情她以前虽没经住过,但对于杀手而言,什么事情都该有所了解,她知道夏叶要去的地方和临国只一墙之隔,没有任务做战经验的学子竟要拿起刀去战战场,那无疑于去送死,皇上有这个意思,也定是在众臣的提议下做的决定,也定考虑到众位臣子对国的忠心,一个能拿亲人的性命去保护国家的人,定会被皇上信服。

虽说朝臣们心里都清楚,但也不得忍痛把自已儿子推了上去,不过实际会怎么样就没人知道了。

据夏离了解,这些学子要真的去了,那安全问题根本没有保障,为其牺牲那是铁定的,原因一般无二,只因他们什么也不懂,无知且自大,还无缚鸡之力,皇上在这个问题上也不知是听取了谁的建议,不找有能力的人前去,非要找这些个学子,可见这个皇帝在有些方面真如人言一样,是让人生气又恼火无奈的。

以前她听说这位皇帝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嗜好,至于是什么外人并不知晓,通过这事她知道这位皇帝确实有糊涂任性的时候,难怪临国消停几年再次来犯了。

京中任何一家公子去了,都会凶多吉少,其结果难以预料,所以众位臣子也都口头答应,谁都舍不得把自家的孩子送过去送死。

所以她知道说服她哥哥前去不一定是李红莲的意思,也定有大伯夏致远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霄

但夏离知道事情不简单,朝中事情她以前虽没经住过,但对于杀手而言,什么事情都该有所了解,她知道夏叶要去的地方和临国只一墙之隔,没有任务做战经验的学子竟要拿起刀去战战场,那无疑于去送死,皇上有这个意思,也定是在众臣的提议下做的决定,也定考虑到众位臣子对国的忠心,一个能拿亲人的性命去保护国家的人,定会被皇上信服。

虽说朝臣们心里都清楚,但也不得忍痛把自已儿子推了上去,不过实际会怎么样就没人知道了。

据夏离了解,这些学子要真的去了,那安全问题根本没有保障,为其牺牲那是铁定的,原因一般无二,只因他们什么也不懂,无知且自大,还无缚鸡之力,皇上在这个问题上也不知是听取了谁的建议,不找有能力的人前去,非要找这些个学子,可见这个皇帝在有些方面真如人言一样,是让人生气又恼火无奈的。以前她听说这位皇帝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嗜好,至于是什么外人并不知晓,通过这事她知道这位皇帝确实有糊涂任性的时候,难怪临国消停几年再次来犯了。

京中任何一家公子去了,都会凶多吉少,其结果难以预料,所以众位臣子也都口头答应,谁都舍不得把自家的孩子送过去送死。

所以她知道说服她哥哥前去不一定是李红莲的意思,也定有大伯夏致远的意思。

到了晚间她就听到夏叶所说朝中上下竟都推波助澜,依旧传出让哥哥夏叶前去边境支援,看来这是有人故意的整事情,要就想定她哥哥的,又怕传出不好的话来,所以才让皇上下了道莫名两可的圣旨。

说是让朝中适龄的公子都去,实则是在赌她们二房的嘴罢了。

夏离越想心下越有这种感觉。

心里暗暗着急,如果为了国家实在没难他的哥哥可以去,但是要被人算计了前去就有些可恨了。

众臣的意思定也是皇上的意思了,皇上的意思也定是大伯父提出来的。

到了这天半夜,夏离正在府里想着一会是否去找找楚夜商量一下,看哥哥这事这人是否有什么办法可想。

可是一想上次的事情她不说过和其断交的,有点不好意思说,虽说上次和这人说了话,冰释前嫌,但是她毕竟说过再也不去他住的地方了。

正在夏离心里纠结要怎么做之时,就听有人打了她的窗子一下,接连一个人影从外面跳进来。

夏离站那没动,能给她知会让她知晓定不是歹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楚夜,这人穿了套灰布长衫,头发利落的绑起,进屋落到地面上道:“你还真没睡,和我想的差不多”

夏离在那轻哼地道:“那你差不多还想到什么了?“

“我差不多还想到你在担心你哥哥的事情,寻思你定不会厚着脸皮前去,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了”

夏离被这人说得不自觉地笑了下道:“你还真能差多的为我着想啊?那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没有?既然来了定差不多想到了吧!”

“差不多吧!”

楚夜竟自坐下道:“有茶吗?不过我要喝热的”

夏离看这人拿起了水壶晃了晃道。

还在热的,真是难伺候,夏离心下腹诽地道。

但此时她可是有事相求,不得不到外间拿了个小的炉子,平时她都看初寒是用它煮茶的。

端着进屋放到楚夜面前道:“我给你拿工具你自己煮来吃吧!因为我不会”

楚夜也没说话,只张口要了煮茶用具,夏离都费劲的一一找了来,递给这人道:“给,会不会就看你的了。”

夏离看这人轻车熟路的洗杯涮杯,往炉子里填火,再往上面的茶壶里注水,一样样看着都异常顺手,她没想到这人还真会,还以为也如其它皇子那般需要人伺候什么也没会呢!

看着炉上的水开泛起了水花,在那道:“你还真行啊!茶煮的不错”

“只是你这里的茶一般不太好,下次等我拿起好的来,来尝尝看”

夏离端茶轻饮了口道:“嗯,还不错,不过好茶我也不会品,喝茶如喝水没什么区别”

“真是白瞎了你这位官家小姐的身份了,连茶也不会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

“谁说喝茶就应该会品的,我没听过这要的道理”

“一猜你就没听过,不过现在听过了吧!”

“还成”

两人边聊天边煮茶,夏离没想到这人煮了一次竟还上瘾了,在那斜了这人一眼没出声,暗道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你要拿好茶也成,也是自己煮,反正她是不会的。

夏离直看这人把茶煮完喝是差不多了,才在那道:“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可以说了吧!”

楚夜放下茶杯,看着眼前人道:”办法就是你先什么也用去想,明日就什么都不用了“

夏离没听明白在那道:“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意思就是西北情况有变,暂时不用派兵支援”

夏离听过细细咀嚼这句话意思,西北情况有变,不用派兵支援,在什么情况下西北才能不用派军呢!想到这她眼前一亮地道:“西北的战事扭转了”

楚夜看她一眼没说话。

“是你做的?”夏离的语气里带着丝丝的兴奋。

楚夜又抬头看了眼没说话。

夏离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你做的”

“你猜呢!”

“我看差不多”

楚夜听了向上翘了下嘴角”你学以致用还挺快的嘛”

“还成”

两人说完都有点忍俊不禁。

夏离在那好奇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养了私兵”

楚夜在那想了想“没有,私兵那得多少人,被发现了多蠢”

“那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不能说”楚夜在那继续喝茶道。

夏离对这人起了好奇心,坐到这人的对面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楚夜虽面上淡然,直喝了一杯茶把手里刚刚填满还没喝就放下道:

“你一个姑娘家这样盯着一个男子看实在不妥”

夏离不当回事“怎么个不妥,我只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山人自有妙计,当然不能向外人道也”

“切,平时看你装得和一贫民似的,现在可好,原来竟把实力隐藏到了人后,你确实行,小女子无比佩服”

楚夜没想到眼前人竟一改往日的态度,在那看着道:

“你崇拜我可以,但是这样子看我不太好”

“你没看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真是的矫情。

楚夜感觉被眼前人一直盯着脸开始有些发烧,在那转移话题道:

“你这有吃的没有,我晚饭还没解决呢!”

“吃的?”夏离想了想才想到里面的桌上有点心,赶忙走到里面端了来。

楚夜看了看道:“我不喜欢甜的,还是算了吧!“

夏离想了想“要不你去买了拿回来“

“我自己?不去?”

夏离吃惊地道:”不是你自己还能是谁,难道要我……“

“对,咱俩一起去,这么大的忙你不会边吃的都不表示一下吧!如果你要会做也成“

夏离想这半夜那还有吃的卖,就是有也说不准得什么时候能好,想了想在那道:

“有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大厨房看看”

夏离说完也没等回,开门就跑了。

来到夏府这么久,她一次都没去过大厨房,只知道具体的位置。

她是飞身过去的,只不过用了眨眼功服既到。

大厨房门口常年都挂一盏风灯,怕吃食里面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刚才夏离还以为眼睛出错了,看到烟囱上还冒着灯,现在到了近处一巧不寘是,她猜定是那个婆子在熬什么汤呢!

厨房的外面院门早上了锁,夏门飞身午屋,就听厨房里有开锅的咕嘟声。

看来她猜得没错,这个二皇的运气好,这个时候还能找到吃的。

她扒到大厨房的门缝里一巧,就发现人个婆了正在锅台下面边往灶台里填着火边一手托塞像是睡着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偷食

楚夜感觉被眼前人一直盯着脸开始有些发烧,在那转移话题道:

“你这有吃的没有,我晚饭还没解决呢!”

“吃的?”夏离想了想才想到里面的桌上有点心,赶忙走到里面端了来。

楚夜看了看道:“我不喜欢甜的,还是算了吧!“

夏离想了想“要不你去买了拿回来“

“我自己?不去?”

夏离吃惊地道:”不是你自己还能是谁,难道要我……“

“对,咱俩一起去,这么大的忙你不会边吃的都不表示一下吧!如果你要会做也成“

夏离想这半夜那还有吃的卖,就是有也说不准得什么时候能好,想了想在那道:

“有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大厨房看看”

夏离说完也没等回,开门就跑了。

来到夏府这么久,她一次都没去过大厨房,只知道具体的位置。

她是飞身过去的,只不过用了眨眼功服既到。

大厨房门口常年都挂一盏风灯,怕吃食里面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刚才夏离还以为眼睛出错了,看到烟囱上还冒着灯,现在到了近处一巧不寘是,她猜定是那个婆子在熬什么汤呢!

厨房的外面院门早上了锁,夏门飞身午屋,就听厨房里有开锅的咕嘟声。

看来她猜得没错,这个二皇的运气好,这个时候还能找到吃的。

她扒到大厨房的门缝里一巧,就发现人个婆了正在锅台下面边往灶台里填着火边一手托塞像是睡着了。

夏离看准时机,飞身进去就一掌拍向婆子的脖子,让这人彻底睡着了。

掀开锅盖看里煮和竟是羊骨汤,白色的汤汁正裹着骨头泛着阵阵浓香,别说她闻到都有些饿了。

想到这也不再耽搁,翻开旁边的柜子找了个不大不小的盆子,就着锅里的热汤就盛了满满一盆,她再翻了翻,发现旁边柜子里还有整只的烧鸡和没吃完的松仁小饼,也都一并用纸包了拎在手里。

等夏离去去复返,楚夜就见到这人手里端着大盆,又拎了几个纸包。

他起身接过放下道:“看来我运气不错,还真有吃的”

“那是当然,没看谁出马”夏离把手里的纸包也一一打开放到桌上道:“快尝尝看,偷来的东西是不是比平掌的要好吃”

楚夜不自觉的笑了笑道:“嗯,这也是我每一次吃别人偷来的东西”

之后二人相视一笑,就坐在桌边开吃起来。

鲜肉的羊肉因被婆子炖了半宿,真可谓是肉质细嫩,汤汁鲜美,吃一口肉再喝一口汤,让人混身舒畅不说,还让让人神清气爽通体舒服。

夏离很久都没这样痛快淋漓的大吃一顿了,也没有竹筷,直接上手,真可谓是大口吃肉大口喝汤。

楚夜晚饭本来就没吃,早就饿了,看到好吃的东西虽饿但却没像夏离这样吃得肆无忌惮,依旧小口咀嚼,小口吞咽,再小口喝着热汤。

夏离看这人吃得斯文,更加反衬出自己的狼吞虎咽,在那道:“我还真没见到你这样饿了还能吃得这样慢的人,还好人少,要不然就你这样的吃法铁定抢不到东西吃。”

楚夜这才抬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过你这样的官家小姐,吃个饭跟饿了几顿似的,你不也学了女戒吗?千金小姐的吃饭\礼仪也该学过的吧?”

夏离听到一顿,要是她自己还真没学过,学过的也是原主而已,她长这么大学的都是杀人,什么时候学女戒来着。

她在那转移话题道:“谁规定就能学以致用呢!我学了是学了但没学会总可以吧!你虽吃得斯文,但却没我嘱得痛快,不信你试试”

夏离用手拿一块骨头给楚夜递将过去,这人皱眉摇头道:“我是学以致用那伙的,这个还是你自己吃吧!”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夏离虽用手拿,但却吃得丝毫不乱,那怕用牙咬肉何况、骨头的动作都显得异常可爱。

楚夜看着眼前的少女吃得香甜在那道;“我第一次见到女孩子像你这样吃东西”

“快吃吧!从今以后你会常见的,还有吃完了别忘记把这些毁尸灭迹,要不是你我可不会去偷东西,明天要被发现可就不好玩了“

楚夜点头“这个倒好说,只是这个黑锅你打算让谁背,我好顺便帮你办了”

夏离想了想,要是让别人背了黑锅以后要想再去厨房偷东西恐怕会费些时间,抬头看了看来人道:”还是把这些都仍了吧!栽赃到别人身上要被发现以后这府里可不好玩了“

楚夜不管那个,眼前人让怎么做都成。

二人不知不觉竟把一盆的肉汤全吃了,就连夏离偷拿的烧鸡和几样小菜也吃得七七八八了,这一顿饭是她吃得最多的一次。

不过吃得太多也没大好处,肚子撑得不舒服,恐怕一会睡觉要成问题。

楚夜也和夏离差不多,不过他是很久都没吃过饱饭了,这是他有史以吃得最舒服的一次。

夏离看着这人道:“这些东西你收拾吧!我要上床躺一会”

楚夜也不多说,竟真的把桌上的骨头残羹全剖收拾完毕,末了还不忘记用水把用具一一擦拭完毕。

夏离在那闭着双眼听这人收拾,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你可知道西北有人过来吗?”

楚夜听到细想了下,今天他听下人来报说午十里出了门,不碰到一位姑娘打听天香楼的位置,他本没在意,此时听到擦了擦手道:“你怎么知道这事?”

夏离在那慵懒地道:“因为我今天出门碰到了一个人,感觉这人有些特别,所以就想问问你”

楚夜心里有了底,猜测今天午十里碰到的人确是夏离无疑,在那道:“他向你打听天香楼来着“

夏离就猜他定知道这事,在那道:“确实,不过他是什么人?”

楚夜没回在那道:“你别管他是什么人,只要离这人越远越好”

“哦”夏离竟来的兴趣,从床上坐起看着楚夜道:“看来这人是个重要人物了,他明天还约我城外看景,你说我去不支”

“什么?”楚夜不知怎么有点急,忽儿又一想,今天属下来报还说这人身边有几个高手,让人近不了身,要抓他不容易,搞不好还会暴露身份“

所以他今天还在犹豫,是抓这人好还是不抓这人好,此时听到眼前少女这样说,他在那道:”我请你帮我一个忙可好“

“什么?我先听听看这忙好不好帮”夏离本来了兴趣,现在听这人这样说不免拿了下乔。

楚夜看了看外面没敢说,而是走过来扒到夏离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夏离转过头就看到这人近在咫尺的脸,脸颊有些发热地道:“你确定?但是要真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出大乱子”

楚夜看着眼前少女亮晶晶的眼道:“能乱到那里去,只不过利用下罢了”

“这……是怎么个利用法”夏离想问清楚,又怕这人不说,想了会在那道:

“你会杀他吗?”

楚夜听了皱眉“杀他?这个没想过,不过看情况定”

“我不想杀人的,我说过的,所以人杀人我是不会帮忙的”夏离在那道。

“我也没让你帮我杀人”楚夜在那道。

“间接的也不行,能答应吗?”夏离盯着这人询问。

楚夜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

“那我就信你一次,只不过这次我帮你了,下次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

“好,随叫随到”

“这可你是你说的”

“我从来都言面有信”

“那就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合作

楚夜看了看外面没敢说,而是走过来扒到夏离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夏离转过头就看到这人近在咫尺的脸,脸颊有些发热地道:“你确定?但是要真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出大乱子”

楚夜看着眼前少女亮晶晶的眼道:“能乱到那里去,只不过利用下罢了”

“这……是怎么个利用法”夏离想问清楚,又怕这人不说,想了会在那道:

“你会杀他吗?”

楚夜听了皱眉“杀他?这个没想过,不过看情况定”

“我不想杀人的,我说过的,所以人杀人我是不会帮忙的”夏离在那道。

“我也没让你帮我杀人”楚夜在那道。

“间接的也不行,能答应吗?”夏离盯着这人询问。

楚夜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

“那我就信你一次,只不过这次我帮你了,下次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

“好,随叫随到”

“这可你是你说的”

“我从来都言面有信”

“那就好”

两人说好变完没话可说时,才发现两的姿势竟如此的近,夏离是坐在床上的,楚放刚才和她说事情竟也坐到她的身边,两人几乎是脸对着脸盘膝而坐,要不知道的人看到两人的样子说是夫妻也不为过。

夏离忽胡红了脸道:“你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了,还上我的床,下去下去”

她开妈动手推眼前人。

楚夜看着少女变红的脖劲,身子一丝一毫了没动。

夏离看这人不动抬头道:“搁下天色很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楚夜不知为何竟不想走,刚刚的一起吃饭,一起聊天竟像是他幻想很久的事情,大脑里竟有些舍得不走。

听到眼前人这样说,拍了拍里面道:“你睡你的”

夏离真想大喊,我睡我的,那你呢,不走了吗?

楚夜用眼神示意她躺下,身子只往边上挪了挪。

夏离感觉和这人说话很费事,怎么一个个的她赶人都不愿意走,心里不爽也不再浪费口舌,在那道:“那你随便行了吧!我睡了,走时给我关门关窗”

楚夜面上一松,在那道了声“好”

夏离说完也不管他,竟自躺在一边盖了被子睡下。

楚夜坐在那里看了会,竟舍不得离开这张床,也不自觉的合衣躺在一边。

多少年了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人能睡在他的身边。

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想在这躺一会。

夏离感觉身边一沉,知道这人竟躺在她的床上了。

“你……”

“让我躺一会,躺一会就好”

夏离刚想赶人,就听到这人声音温和地说了这么一句。

声音里竟带了一丝祈求与哀叹,她的心软了软,一想算了,躺就躺吧,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随即也不再说话,就那样闭上了双眼迷糊过去。

这一躺她竟真的睡着了,其间也感觉到身边人均匀的呼息声,猜测这人也是睡着了的。

夏离这一觉竟睡在天边微亮,发现身边人竟一直没动也没走,意识到情况要遭。

转过头看身边的楚夜竟还睡着,赶忙起身拍了下这人道:“快走来走了”

天都亮了这人竟还在她这里睡着。

楚夜竟有一丝慵懒,大脑里醒了也不想起,听到身边人叫他,才睁开双眼。

夏离推他道:“快走了,看被人看到了说不清”

楚夜起身看她道:“你真是没学过女戒,来了客人老赶人走,呆会我拿一本你好好学学”

“什么?……”夏离气得想学什么又不知怎么说,他都在她这呆一个晚上了还不让她赶人了,难道还赖她这不成。

想了想道:“你也定没学了君子这礼,这是谁的床你不知道吗?”

楚夜边走边回了句“是你的我才睡,要不是你的让我睡我还得考虑呢!”

说完这句也不等夏离回话,拿着半夜吃剩的残羹开门就走。

走了几步又回来道:“别忘记你今天答应我的事情”

夏离没好气地道:“忘不了,还不快走”

“就走了,还催”

夏离想了想咬牙,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要脸皮了呢!真是气人。

……

待到这天一早,初寒早早过来拿了早饭,伺候夏离吃过了完毕,夏离就准备出门了。

她今天不能领初寒,只得在那道:“你好好在家随机应便,对了,我哥哥他今天出去吗?”

初寒在那道:“大少爷好像还要和老爷一起出去”

“是吗?”

夏离想了想道:“呆会要大少爷回来有事情你就去找他,无事就在屋里好好呆着别出门,少碰到人会少些麻烦,看你应付不过来就遭了”

“是”初寒撅嘴道,她真不愿意装成小姐在家,老提心吊胆的。

夏离拿出人皮面具,边给这人上妆边道:

“你拿出点气势来好不好,我平时什么样你就什么样,不要这样像害怕似的,这样一看就露馅了。”

初寒依旧不高兴地回道“是”

夏离轻点了下她的眉心道:“你这丫头,让你当一天的小姐还不乐意,怎么当丫头还没当够怎么的”

初寒在那道:“小姐,要都像我这样的丫头我还真没当够,那有几个这么好命能碰到您这样的主子的”

“少贫嘴了,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我”当好了。

“是小姐”初寒不得不答应,在那道:“放心了小姐,我今天一定把小姐当好了”

“那就成”

待二人上妆完毕就互换了衣衫。

每每到这时夏离总感觉一张人皮面具不够用,要是再有一张的话她正好能办成初寒出去。

可惜的是一张还是借钱买的,到现在钱都没还上,更别说要买下一张了。

夏离把初寒打扮完毕就和她告辞走了。

初寒看着小姐的眼神满是依依不舍,便也没办法,只好再三叮嘱小姐早去早回一切小姐。

夏离向这人摆了摆手,就飞快跑到了二门夏府大门处张望。

她要偷偷跑去,但还不能不让守门的看到她的影子,毕竟她现在是初寒,不是别人。

在二门处等了会,就见一个婆子竟领着三个四小丫头过来。

看到守门的小厮道:“夫人吩咐我们几个去给她买东西”

小厮看了眼婆子手里的腰牌,懒洋洋地开了门道了声“走吧!”

夏离一看机以来了,趁着婆子往出走的空档,她在迈步就往那面跑,现从个飞身就到了大门前,没敢抬头看几人道:“离小姐让我出去给她买东西”说完这句她也没等回,低着头就跑远了。

后面小厮本还在吆喝,后来一听离小姐才问着身边人道:“那个丫头是?”

第一百一十七章 欺骗

待二人上妆完毕就互换了衣衫。

每每到这时夏离总感觉一张人皮面具不够用,要是再有一张的话她正好能办成初寒出去。

可惜的是一张还是借钱买的,到现在钱都没还上,更别说要买下一张了。

夏离把初寒打扮完毕就和她告辞走了。

初寒看着小姐的眼神满是依依不舍,便也没办法,只好再三叮嘱小姐早去早回一切小姐。

夏离向这人摆了摆手,就飞快跑到了二门夏府大门处张望。

她要偷偷跑去,但还不能不让守门的看到她的影子,毕竟她现在是初寒,不是别人。

在二门处等了会,就见一个婆子竟领着三个四小丫头过来。

看到守门的小厮道:“夫人吩咐我们几个去给她买东西”

小厮看了眼婆子手里的腰牌,懒洋洋地开了门道了声“走吧!”

夏离一看机以来了,趁着婆子往出走的空档,她在迈步就往那面跑,现从个飞身就到了大门前,没敢抬头看几人道:“离小姐让我出去给她买东西”说完这句她也没等回,低着头就跑远了。

后面小厮本还在吆喝,后来一听离小姐才问着身边人道:

身边婆子被这一挤虽心生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在那道“还能是谁,离小姐身边可就这一个丫头,初寒呗,要不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小厮一想也是,吓得回头看了看也不再说,现在大家只要听到二房离小姐的名字都自动躲得远远的,怕惹了麻烦吃不了兜着走。

夏离感觉自己脱离夏府这面的视线,才停下不跑了。

她今天出来可是穿着初寒的衣服,得找个地方换下来。

万一出了事情让初寒背黑锅可就遭了。

找了人家最近的成衣铺,买了衣裳,把身处的换下来,就各掌柜的要了个小包,把初寒的衣服装到里面,想着呆会回去就不用这么费事了,直接飞身进夏府就成。

她按着上次午十里说的时间来到城门口。

心里猜测这人会不会来。

这人既是蛮夷的皇子,定会派人查她的出处,也定知道她是夏致安的女儿的吧!

夏离在这静等了会,寻思要真不来她就走了,虽说楚夜求她办件事,但这人不来她也没办法。

时间不长,她在这也就等了半柱香不到,就见到街那面走过几个高大的身影。

为首的午十里今日竟身穿深蓝色长衫,脚搭白底皂靴,头发整齐的梳起,虽长得不那么好看,但这身形足以拟补脸上的不足,尤其一双亮眸,让人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异常明亮。

这人带着满脸笑意过来道:“抱歉,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夏离在那淡然地道:“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公子想去那里看看”

她说完这话才想起来,她对京城也不是很熟悉,城外倒有几处还算熟识,去过几次。

午十里在那道:“那就随便吧!姑娘领我去那我就去那”

夏离没想到这人这样好说话,在那道:“那好,我就先领公子去城外的十里坡和断崖阁瞧瞧。”

“好”午十里没什么意见,领那都成。

这人今天身边带了四人,夏离听楚夜说这几人都是一个顶百的一等一高手,想近其身都不那么容易。

所以楚夜求夏离的事就是让这人几离午十里有个丈来远的距离就成,其它的事情就不劳她费心了。

夏离怕楚夜抓了午十里把其杀了,就让她答应不许杀了这人,楚夜昨晚也答应了。

午十里跟着眼前的姑娘往前走,他昨晚可是细查了这位姑娘的底细,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今日出来时他没带那么多人。

夏离把这人直接领到城外,顺着护城河往东走。

她边走边看着午十里道:“公子可经常来京吗?”

午十里道:“不普,这是我第一次来”

“哦,那公子可得好好玩几天再走,京城相比与西北要暖和得多,对了,你那里冷了吗?”

午十里居实答道:“冷了,再过几天可能就下雪了”

“是吗?这样早啊!”

“是的,姑娘可看过雪”

夏离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京城,那能见过那些,京城最冷的天也没下过雪,偶而下几场都赶下赶滑,落到地上什么也看不见,下雪和下雨几乎没什么区别,如果要有机会的话她到真想前去瞧瞧,想了想在那道:

“没见过,我长这么大都没离开过京城,更别说是西北了”

午十里想了想道:“那等有时间我请姑娘去我家做客可好,让你看看那里的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大山,还有白茫茫的一片大草园,很是壮观。”

夏离忽然想着这样的景色定会很美,什么东西都是纯粹的白,在那随口答道:

“好了,等我有时间会去的”

午十里高兴的一笑“好,一言为定”

“好”

二人聊得投机,不知不觉竟真和身边的四人拉出了一定距离,其实主要原意是夏离走得比较快,而午十里为了和她说话,定也走不慢,而手下人既怕偷听到主子说话,还害怕不能护着人,所以走路的距离就乎远乎近,不好掌握。

有时远一点,有时近一点,几人跟着主子都累得慌。

夏离领着几人先去了城外不远的断崖,从崖上能望得见四处的风景,此时虽权叶变黄,随处飘落,但在远处看,仍有一翻别让的风情。

虽说是带几人上这来,不过夏离自己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色,以前她来都是傍晚或是晚上没人的时候过来,所以根本也看不到什么,只望得下崖下四周人家的灯火,明亮而密集,像是落到地上的点点星光,静谧而美好。

午十里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他觉得中原的风光确实比他们大草园的美丽,不待父皇来过一次这里就对其念念不望,总想着要把这里占为已有。

这些年来一直没断了练兵,也是被这个念头牵引着。

夏离看身边的这位蛮夷皇子望着下面痴迷的眼色道:“公子的家乡可有这样景色”

午十里听到一顿“有,有,只不过我家的景色和这里不同罢了,但各有各处的风情,那里都好看”

夏离早就听说蛮夷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园,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他们以放牧为生,常年在外面生活,百姓活得很是清苦。

不过此时听这人这样说倒也无可厚非,谁会说自己家乡不好呢!

二人在崖上坐了会,就顺着山路往下走。

夏离边走边看了眼后面的四个手下道:“公子,那几位是您的手下吗?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吓人,好像我要抢了公子似的”

午十里双眼如鹰般回头“放肆,退到十步开外”

四个属下那敢再说什么,赶忙道了声“是”就退到别处。

夏离此时感觉心里愧疚,这人这样信任自己,而她却还欺骗他,不过又一想蛮夷对大昌的举动又满心生气,要怪不怪他们狠子野心,想抢占他国为先了。

午十里看夏离不出声,以为她在生气,在那道:“抱歉姑娘,我的这几个属下不懂分寸,求你不要见怪”

夏离听到这话在那道:“公子说那里话,我也只是那么随便的一说罢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抓人

夏离看身边的这位蛮夷皇子望着下面痴迷的眼色道:“公子的家乡可有这样景色”

午十里听到一顿,他家是一望无迹的大草园,那有什么景色啊,不过嘴上却答道:

“有,有,只不过我家的景色和这里不同罢了,但各有各处的风情,那里都好看”

夏离早就听说蛮夷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园,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他们以放牧为生,常年在外面生活,百姓活得很是清苦。

不过此时听这人这样说倒也无可厚非,谁会说自己家乡不好呢!

二人在崖上坐了会,就顺着山路往下走。

夏离边走边看了眼后面的四个手下道:“公子,那几位是您的手下吗?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吓人,好像我要抢了公子似的”

午十里双眼如鹰般回头“放肆,退到十步开外”

四个属下那敢再说什么,赶忙道了声“是”就退到别处。

夏离此时感觉心里愧疚,这人这样信任自己,而她却还欺骗他,不过又一想蛮夷对大昌的举动又满心生气,要怪不怪他们狠子野心,想抢占他国为先了。

午十里看夏离不出声,以为她在生气,在那道:“抱歉姑娘,我的这几个属下不懂分寸,求你不要见怪”

夏离听到这话在那道:“公子说那里话,我也只是那么随便的一说罢了”

二人边说边往下走,此时那几个属下离午十里远了些,将将有一丈的距离。

走到半山腰处,夏离就见到从边上走来了个老者。

老者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年纪,佝偻着腰背,一步一喘地往上走。

后面的几个人侍卫看到赶忙要往前走几步,午十里怕夏离心中不喜转头看了眼道:

“退后”

几个属下没办法只好驻足观望有了主子的吩咐不敢上前。

夏离和午十里靠到一边,想让老者先过。

老者几乎是挪步走的,一步一喘走得不是一般的慢了。

午十里看着夏离没动,他也就没动,看着老者他依旧面上带笑地道:

“姑娘站了这么久累不累,要是累咱们正好在坐着歇歇再走”

夏离摇了摇头,她总感觉这个老头有些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二人直等着老者走到近前,绕过夏离接连绕过午十里,夏离在前刚要迈步就感觉身后一股劲风。

她全身戒备回头,就见老者双手已经掐住老者的脖子对着身后的几个属下道:

“不想你们的主子死就给我退后”

夏离听到声音终知道是谁,是那个她每次去楚夜院子都开门看一眼的那个老头。

这位竟是楚夜的人,她怎么忘记了,这人的目的就是想抓午十里。

午十里竟没有看四个属下,他再看着夏离道:“你别怕,快走”

夏离此时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在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相信我”

午十里听到一愣,之后笑了笑道:“你和这个老头是一伙的?”

夏离摇了摇头,她和他不是一伙的,她是她。

午十里依旧笑道:“那就成了,等我有时间定请你去西北看雪”

夏离此时竟不忍望着这人的笑脸道:

“你闭嘴吧,这样能少吃些苦头”

此时的四个属下那敢再动,纷纷退后不敢有丝毫动作。

老者用一只干枯的手掐着午十里的脖子道:“放心我们只是要你的皇子做个交易而已,只要你们不动无谓的动作,你们的皇子就会有命在”

这人说完就一手挥手把午十里打晕过去飞快扛起飞身往山下走去。

四个手下也没做丝毫停留,向老者追去。

夏离站在山路上心情不太好受,她不知道楚夜要抓这人做什么,要带这人去那里,不过当初他可是答应她不杀这人的,这样一想心里还好受一些,也没心情再逛就回了夏府。

……

夏离回去没走正门,她不是初寒,要真露馅了反而更遭,就直接飞身进院进了二房院里。

进了闺房就见初寒顶着自己的脸在那绣什么东西。

她怎么忘记告诉这人,她现在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绣花。

初寒见她回来,高兴的从榻上起身奔过来道:“小姐你可回来了”

夏离看到这个丫头心情还好了些,在那道:怎么?看样子你不欢迎我回来”

初寒一嘟嘴“冤枉啊小姐,你不知道少爷回来了,我怕露馅都没敢去,自打你走,我就在屋里憋着那都没去”

夏离在那道:“那不脱衣服换妆,看一会我哥来把你当我叫走”

初寒听到害怕,吓得赶忙脱衣服道:“我可不去,小姐快把我的衣服给我”

夏离也不在逗她,把两人的衣服再次换回来,又帮初寒卸了妆,拿下人皮面具,两人才算各归各位。

“走,看看我哥去,他回来多久了”夏离在那道。

初寒回道:“少爷回来有一柱香功服了”

“这么久了,看来我回来晚了些”

待主仆二人去了夏叶那里,就见这位在桌上写字。

“哥?”夏离奇怪地叫了声。

夏叶抬头道:“你怎么才过来,刚刚我都想让清水找你去了”

初寒在那听到一缩脖子,心里庆幸还好小姐回来了,要不然她要过来可和少爷说什么呀!

夏离在那道:“我刚刚睡着了,要不早来了”

“白天睡觉,你昨晚没睡好”

夏离很想回昨晚是没睡好,被一个人叨扰又吃又喝的还不愿意走,搁谁都睡不好。

不过这话不能说只得道:“是有点失眠了没睡着,对了哥,今天皇上怎么说的?”

夏叶听到一笑“今天有好消息,官兵来报说西北告捷,这几天南名将军已收复失地,守回一坐城池了,所以说暂时情况还不错。”

“这么说皇上不用派学子前去支援了吗?”夏离继续追问道。

“这个倒没说,不过现在皇上还没定下来从那处调兵,所以一时也没决定出人选来”

夏离提着的心终的放下,看来楚夜还真有办法,他说没养私兵,但如果真的没养的话,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夺回了一坐池城呢!这是她有些好好奇的地方。

想了想在那道:“对了,哥哥,父亲呢!也回来了吗?”

“回了,是和我一起回来的”

“那他知不知道大伯母找你的事情”

夏叶吞吐在那道:“该是知道了吧!”

“知道了父亲怎么说,就让你去了”

夏叶摇了摇头,直到现在他还在奇怪,父亲听了这事后所说的话,他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他去西北的,那怕夏飞去都不会让他去的。

那时他真怀疑这话是不是父亲说的,后来父亲接着道:

“别把你大伯娘的话当回事,他们谁说话都不好使,最后的决定权还在皇上手里,所以你不要着急,为父会为你想办法”

夏叶把这话一字一句的学给夏离听,夏离都不相信这话是父亲夏致安说的,这人怎么变了呢!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夏离满心好奇地道:“哥,你说父亲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对大房有了提防”

“发现了什么?”夏叶现在仍旧一根筋地道。

夏离没好气地道:“还能发现什么,就是大房对咱们二房不好的呗或是发现他们害死母亲的证据”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夏离提着的心终的放下,看来楚夜还真有办法,他说没养私兵,但如果真的没养的话,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夺回了一坐池城呢!这是她有些好好奇的地方。

想了想在那道:“对了,哥哥,父亲呢!他也回来了吗?”

“回了,是和我一起回来的”夏叶据实地道。

“那他知不知道大伯母找你说上西北的事情”

夏叶吞吐在那道:“该是知道了吧!”他上次因为这事被父亲的举动吓着了。

“知道了父亲怎么说,还是让你去吗?还是不让你去”夏离继续追问道。

夏叶摇了摇头,直到现在他还在奇怪,父亲听了这事后所说的话,他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他去西北的,那怕夏飞去都不会让他去的。

那时夏叶真怀疑这话是不是父亲说的,后来父亲接着道:

“别把你大伯娘的话当回事,他们谁说话都不好使,最后的决定权还在皇上手里,所以你不要着急,为父会为你想办法”

夏叶把这话一字一句的学给夏离听,夏离都不相信这话是父亲夏致安说的,这人怎么变了呢!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夏离满心好奇地道:“哥,你说父亲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对大房有了提防”

“发现了什么?”夏叶现在仍旧一根筋地道。

夏离没好气地道:“还能发现什么,就是大房对咱们二房不好的呗或是发现他们害死母亲的证据”

夏叶在那不相信地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虽说大房对咱们二房有想法,但要说害死母亲这事我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夏离听了一气“算了,不和你说了,说了也是白说”

夏叶看妹妹生气,在那笑道:“你生什么气啊,有话好好说,我这不是给你分析的吗?”

夏离真是懒得再给哥哥分析了,在那道:“大房一而再三的害咱们,你还给她们说好话,你不觉得你太烂好心了吗?还在大伯母叫你去西北你就去,你都没想过我和父亲吗?”

夏叶被妹妹这要一说也感觉惭愧,在那歉意地道:“妹妹别生气,哥哥以后定不会这样鲁莽了,以后有事情定和你商量商量”

夏离心下叹气,但嘴上也不再反驳地道:“那好,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记住了,下不为例哦”

“好”

兄妹二人又合好如初,又说了些无痛无痒的话。

到了晚间夏离吃过晚饭就又坐不住了,她在担心楚夜会对午十里怎么做?

不杀了这人会不会让其吃亏,毕竟是她骗了他在先。

夏离越想越发愧疚,有些坐不住了,她想前去看看。

可是要再叫初寒装扮自己这丫头不一定能干,看来只能再等等天晚些了。

时间就是这样,当你等着要去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会觉得它过得超慢,当你不做什么的时候又感觉它过得飞快,现在夏离就是这样,她一心盼着时间能够快些过去,可是盼了一晚上,才将将黑天。

她在想楚夜该会遵守约定的吧!这人怎么说都是个皇子,要连这话说了不算的话,她以后定和其断交,永不再见的。

想到这心里还踏实了些。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夏离也不那么烦躁不安,她坐到桌边写了一个晚上的大字,直到半夜窗外静谧,人们相继睡去,她才从桌边站起去换了夜行衣。

轻车熟路出了夏府就往楚夜所住的民房而去。

到了那里和每次一样,楚夜的房里依旧亮着灯。

夏离飞身落下,特意往隔壁屋里看了眼,看那位老伯是否从里面探出了头,可等了半到竟都没发现有人的迹象。

难道这里的人都走了不成。

夏离心里一紧,赶忙大步到了门前,连话也没说,门也没敲,就大步进了里面。

本以为没人的屋里却发现楚夜正站在那看她。

看夏离呆愣的表情在那先行道:“进来关门,在门口傻站着做什么?”

夏离心里一松,吐了口气道:“我以为你不在,以为你们都走了呢!”

楚夜听了一翘嘴角“你是不是傻了还是没睡醒,我一个被打入贫民的人能上那去”

夏离一想也是,是她自己太过着急竟把什么事情都忘了。

她竟自坐到这人对面道:“那个午十里你们给弄那去了”

楚夜在那给她倒了杯茶端将过来道:“能回那去,当然是回他该回的地方去了”

夏离吃了一惊,在那道:“西北吗?你们给他送回西北了”

“他的家就在西北,不回那回那”

夏离接着道:“你们不会杀了他吧!会好好把他送回家吧!”

楚夜在那听了皱眉“怎么,你担心他”

夏离倒说不上自己担心还是不担心,她只是觉得心里愧疚,如果这人死了她定是凶手之一。

想了想在那道:“他要不是因为我而死我不会管,但是要这么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再说了,你不是答应我不杀他的吗?”

楚夜看着眼前少女的眼道:“我是说了,可是你怎么不信”

“也不是不信,是怕这人出什么意外罢了,我现在有些后悔帮了你”

夏离一个下午都在难受,感觉对一个信任自己的朋友却做了坏事一样的难受。

楚夜脸上有些不喜的道:“一个临国的皇子,你有什么可愧疚的”

夏离在那道:“我不是因为他是临国的皇子而愧疚,而是因为他信任我我骗了他而愧疚,也怕他因为我而死了让我的手变得不干净,所以我想再来和你说一次,如果他因为我死了,我们就缘尽于此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楚夜没想到会这样严重,心里有些不喜地道:“一个刚认识的人罢了,至于你这样子对他吗?”

夏离怎么感觉今日和这人解释不明白了呢,在那道:“我不是因为他是谁,我是因为他信任我而我却把他害死了,知道吗?我说过不想让我手沾血的,你不记得了吗?”

楚夜虽明白眼前少女的意思,但心里仍旧觉得不舒服地道:“放心,他死不了,他还有用”

夏离感觉到眼前人不高兴,在那道:“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就是问一下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你说话这个语气”

“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问题”

“我有问题?”夏离本就是那郁闷了一个下午了,现在听到这人这样说在那道:“你是不是在找茬和我打架呢!”

楚夜听到这话把心里的闷气不自觉的消了消道;“我那有”

“没有,没有你这样和我说话”

楚夜抬头看着眼前少女因火气有些泛红的脸道:“我不想和你吵架的”

夏离把脸转到一边,好像她是来和这人吵架的一样,她不就是告诫他不许杀午十里吗?这有什么错。

楚夜看夏离真的生气了,不自觉坐过来看着夏离道:“我答应你一定不杀午十里这样行了吧!”

夏离看这人服了软也不再说,转过头道:“这是你说的”

楚夜看眼前人变脸变得真快,心下有些欢喜地道:“是我说的,我一言九鼎,这总成了吧!”

“好”夏离说完这些身子一松,整个人躺到后坐上道:“有没有吃的,我饿了”她才相起她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楚夜嘴角不自觉翘了翘道:“你等着”

这人说完就出了屋里,不知上那找吃的去了。

夏离在屋里坐着左等右等见这人也不回来,难不成出去现做了不成。

直到两柱香时间过后,她才见楚夜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

第一百二十章 怪异

夏离感觉到眼前人不高兴,在那道:“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就是问一下怎么了?”

“没怎么”楚夜也说不上来那里不高兴,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

“没怎么你说话这个语气”夏离依旧不满,这人明明就是不高兴,还在那装清高。

“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问题”楚夜在那狡辩地道。

“我有问题?”夏离本就是那郁闷了一个下午了,现在听到这人这样说在那道:“你是不是在那找茬要和我打一架,怎么?难道这事我都不能问了吗?”

楚夜听到这话把心里的闷气不自觉的消了消道;“我那有,就是这么一说,是你多了心”

“没有,没有你还这样和我说话”夏离心里怒气上涌。

楚夜抬头看着眼前少女因火气有些泛红的脸道:“我不想和你吵架的”

夏离把脸转到一边,好像她是来和这人吵架的一样,她不就是告诫他不许杀午十里吗?这有什么错。

楚夜看眼前人变脸变得真快,心下有些欢喜地道:“是我说的,我一言九鼎,这总成了吧!”

“好”夏离说完这些身子一松,整个人躺到后坐上道:“有没有吃的,我饿了”她才相起她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楚夜嘴角不自觉翘了翘道:“你等着”

这人说完就出了屋里,不知上那找吃的去了。

夏离在屋里坐着左等右等见这人也不回来,难不成出去现做了不成。

直到两柱香时间过后,她才见楚夜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

夏离都呆困了,在那道:“你在那弄去了,不会是自己做的吧!”

楚夜面上一松,淡笑了笑“你猜呢!”

“不知道”

“快吃吧!还是热的”

夏离看这人把纸包一个个打开,发现竟人六七样,奇怪这人大半夜上那弄这么多吃的,吃惊地道:

“你去那弄的,怎么这样多”

楚夜淡然笑了笑道:“我去叫醒了一个厨子帮我做的”

夏离不自觉尝了尝道了声“好吃”

二人在屋里又大吃一痛。

夏离摸着肚子道:“这样不行啊,早晚得吃成胖子”

楚夜在那道:“吃成胖子多好啊,养你也省事”

“去你的,我才不要变成胖子呢!”

夏离说完就靠到后面的椅子上半躺着。

她有点累,也有点困了。

楚夜看着她道:“要不我把我床借给你睡”

夏离打个哈欠道:“我怕我睡着了不想起来回府,不行,我要回去了”

楚夜在那道:“没事你睡吧!呆会我送你回去”

“送,怎么送,把我背回去吗?”

“那也未尝不可”楚夜说得认真。

不过夏离毕竟是个女孩子,虽困很想现在就睡,但却仍忍着道:“不了,我回了”

楚夜竟不想她走,在那道;"让人睡你就睡好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夏离摸了摸鼓胀的肚子在那道:“我……”睡着她倒怕,就有些怕手脚不利落,容易被暗卫发现。

以前她要困不怎么天大的事发生都要以睡觉为主。

楚夜看这人还要再说,只好拎了夏离的一支胳膊道:“走了,快去睡觉,睡好了再走不迟”

夏离也不再拒绝,起身奔着床上而去。

她不知道楚夜的床别人连碰都没能碰过,干净的被子的枕头有一丝丝皂角香。

心里竟没有一丝戒备,就那样合衣追到被子里睡去。

此时在地下收拾残羹的楚夜望着床上的身影心里竟有一丝的满足和窃喜,他都没发现自己心里满足的是什么?喜的又是什么?

夏离这一觉直睡到天边泛白才起来。

她竟一时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睁眼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楚夜依旧合衣睡在她的身边,但不知为何,这次这人躺下她竟然不知道。

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怎么回事,难道她睡得太死了不成。

时间不早了,她得快些回到夏府才成。

夏离不想惊醒楚夜,轻声起床下地。

可脚刚刚站在地面就听楚夜道:“睡好了吗?”

夏离抬头就对上这人的眼,在那道:“还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

“等等”楚夜起身竟直走到夏离身边,伸手帮她弄了弄翻到里面的衣领。

夏离面色有些女热,淡笑了笑道:“我走了,你好好睡吧!”

楚夜点了点头,看了看夏离道:“你不说要我帮你做件事情吗?什么时候做?”

夏离这才想起要找屋脊的事情来,面色疑重地道:“这两天吧!让我想想看,后天吧!后天晚上你去找我”

楚夜笑着点头“好”

……

待夏离回了夏府进了自己的闺房,有些发烧的脸才退了下去。

她怎么感觉楚夜有些变了呢!不似刚开始见的那般了,是这个变了还是她自己变了,她有点想不明白。

现在每想起他看她的眼神心里有如只小鹿不自觉的会跳几下,她这是怎么了,楚夜又是怎么了?夏离一时想不明白了不再想了。

她进屋也不会再睡,就自行收拾东西,看着完好无损的床赶忙用手弄了弄。

初寒要发现她一夜未归不知会怎么想。

等到了早晨初寒起床进屋见小姐又起早收拾好了。

小丫头脸色一红地道:“小姐我又起晚了”

夏离在心里偷笑,她那是起晚了,是她起早了好不好。

想逗逗她又怕小丫头当真,只好在那回道:

“不是你起晚了,是我睡不着起早了的”

初寒听到小姐这样说心里才安了安。

赶忙出门去大厨房拿了早饭,又顺便打听了下大房的情况。

待小丫头回来奇怪地道:“小姐,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听大厨房的婆子说,她前天晚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本来在那往锅里填柴火好好的,可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后来等她醒了,竟发现锅里的骨头少了些,柜里的烧鸡也不见了,还不见了几样小菜,她这两天一直都说东西被黄仙给叼走了”

夏离听到这话在心里偷笑,东西是被她这只皇仙叼走了。

她不敢发表意见只点了点头,怕这丫头看出什么端倪。

初寒丝毫没发现,继续说着婆子发现的怪异之处。

夏离只点头应付也没有再说。

……

待主仆二人吃过早饭也没出门,就在府里闲逛了逛。

“对了初寒哥哥和父亲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想凭着两人走的时间看一下西北的战事如何,是紧张还是放松。

初寒在那道:少爷和老爷是吃过饭了才走,今天定没什么事,小姐放心吧!“

两人在府里逛了几圈没发现什么事情就回到自己二房院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帮忙

楚夜面上一松,淡笑了笑“你猜呢!”

“不知道”

“快吃吧!还是热的”

夏离看这人把纸包一个个打开,发现竟人六七样,奇怪这人大半夜上那弄这么多吃的,吃惊地道:

“你去那弄的,怎么这样多”

楚夜淡然笑了笑道:“我去叫醒了一个厨子帮我做的”

夏离不自觉尝了尝道了声“好吃”

二人在屋里又大吃一痛。

夏离摸着肚子道:“这样不行啊,早晚得吃成胖子”

楚夜在那道:“吃成胖子多好啊,养你也省事”

“去你的,我才不要变成胖子呢!”

夏离说完就靠到后面的椅子上半躺着。

她有点累,也有点困了。

楚夜看着她道:“要不我把我床借给你睡”

夏离打个哈欠道:“我怕我睡着了不想起来回府,不行,我要回去了”

楚夜在那道:“没事你睡吧!呆会我送你回去”

“送,怎么送,把我背回去吗?”

“那也未尝不可”楚夜说得认真。

不过夏离毕竟是个女孩子,虽困很想现在就睡,但却仍忍着道:“不了,我回了”

楚夜竟不想她走,在那道;"让人睡你就睡好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夏离摸了摸鼓胀的肚子在那道:“我……”睡着她倒怕,就有些怕手脚不利落,容易被暗卫发现。

以前她要困不怎么天大的事发生都要以睡觉为主。

楚夜看这人还要再说,只好拎了夏离的一支胳膊道:“走了,快去睡觉,睡好了再走不迟”

夏离也不再拒绝,起身奔着床上而去。

她不知道楚夜的床别人连碰都没能碰过,干净的被子的枕头有一丝丝皂角香。

心里竟没有一丝戒备,就那样合衣追到被子里睡去。

此时在地下收拾残羹的楚夜望着床上的身影心里竟有一丝的满足和窃喜,他都没发现自己心里满足的是什么?喜的又是什么?

夏离这一觉直睡到天边泛白才起来。

她竟一时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睁眼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楚夜依旧合衣睡在她的身边,但不知为何,这次这人躺下她竟然不知道。

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怎么回事,难道她睡得太死了不成。

时间不早了,她得快些回到夏府才成。

夏离不想惊醒楚夜,轻声起床下地。

可脚刚刚站在地面就听楚夜道:“睡好了吗?”

夏离抬头就对上这人的眼,在那道:“还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

“等等”楚夜起身竟直走到夏离身边,伸手帮她弄了弄翻到里面的衣领。

夏离面色有些女热,淡笑了笑道:“我走了,你好好睡吧!”

楚夜点了点头,看了看夏离道:“你不说要我帮你做件事情吗?什么时候做?”

夏离这才想起要找屋脊的事情来,面色疑重地道:“这两天吧!让我想想看,后天吧!后天晚上你去找我”

楚夜笑着点头“好”

……

待夏离回了夏府进了自己的闺房,有些发烧的脸才退了下去。

她怎么感觉楚夜有些变了呢!不似刚开始见的那般了,是这个变了还是她自己变了,她有点想不明白。

现在每想起他看她的眼神心里有如只小鹿不自觉的会跳几下,她这是怎么了,楚夜又是怎么了?夏离一时想不明白了不再想了。

她进屋也不会再睡,就自行收拾东西,看着完好无损的床赶忙用手弄了弄。

初寒要发现她一夜未归不知会怎么想。

等到了早晨初寒起床进屋见小姐又起早收拾好了。

小丫头脸色一红地道:“小姐我又起晚了”

夏离在心里偷笑,她那是起晚了,是她起早了好不好。

想逗逗她又怕小丫头当真,只好在那回道:

“不是你起晚了,是我睡不着起早了的”

初寒听到小姐这样说心里才安了安。

赶忙出门去大厨房拿了早饭,又顺便打听了下大房的情况。

待小丫头回来奇怪地道:“小姐,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听大厨房的婆子说,她前天晚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本来在那往锅里填柴火好好的,可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后来等她醒了,竟发现锅里的骨头少了些,柜里的烧鸡也不见了,还不见了几样小菜,她这两天一直都说东西被黄仙给叼走了”

夏离听到这话在心里偷笑,东西是被她这只皇仙叼走了。

她不敢发表意见只点了点头,怕这丫头看出什么端倪。

初寒丝毫没发现,继续说着婆子发现的怪异之处。

夏离只点头应付也没有再说。

……

待主仆二人吃过早饭也没出门,就在府里闲逛了逛。

“对了初寒哥哥和父亲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想凭着两人走的时间看一下西北的战事如何,是紧张还是放松。

初寒在那道:少爷和老爷是吃过饭了才走,今天定没什么事,小姐放心吧!“

两人在府里逛了几圈没发现什么事情就回到自己二房院里。

待父亲和哥哥夏叶回来,夏离正在屋里百无聊赖的闲坐,她感觉自己的心竟闲了下来。

听到初寒说二人回来,赶心跑过去看。

直接奔到哥哥夏叶的院里道:“哥哥,你们回来了,朝中可有事情”

夏叶笑着道;“是有点事,不过是好事,你猜猜是什么?”

夏离在那道“难道是西北传什么消息了吗?“

夏叶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是传消息过来

“是什么,哥哥快说不许绕弯子了。

夏叶笑着道:“是咱们的城池被抢了回来,南名将军打了胜仗了”

“真的假的,”夏离不太相信南名将军还能打得了胜仗。

“那当然了,听说南名把蛮夷的午十里皇子给擒住了,用这位皇子换取了失去的城池,还把蛮夷的军队逼出几十里开外”

夏离一听这话嗤之以鼻,原来这么个大便宜竟让南名给捡去了,自己还直帮了个不大不小的忙。

她在这面笑道:“我才不信呢!”

夏叶在那道;“是真的,怎么不信了”

夏离继续追问道“那你告诉我,那个皇子怎么样了?”

夏叶回道;“那个皇子听说好好的回蛮夷了,咱们大昌讲信誉,说到做到了”

夏离听到哥哥这样说心才放下,她觉得对不起午十里对她信任,满是内疚。

在那道:“哥哥,你觉得蛮夷的人怎么样?”

夏叶在那想了想道:“听说他们长得奇高,人很有力气,他们平时就吃肉喝酒,不像咱吃米饭和青菜”

“是吗?那你看到过吗?”

夏叶道:“没有,我那有时间去那里啊!听说那时常年风沙,天气不太好,还寒冷的异常早”

“是吗?这样啊,我倒想去看看”夏离在那道。

“那地方有什么可看的,你这丫头满脑袋里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能是什么东西,当然是有用的东西了”

兄妹二人在那相互调侃起来。

此时没了去西北的压力两人聊得异常开心。

夏叶倒不是因为不去要架了高不人,他是因为不用离开妹妹才高兴的。

夏离是那方面都有,因为哥哥不用去西北也因为午十里平安无事,心里的压里骤然没了,高兴得直想乐。

上午她不满腹心事,忽然一下子不见了,在那道:“哥哥,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夏叶也心里高兴,看了看天色感觉时间不早,就道了声“好”

走时夏叶特意让她带了幕离,夏离解释这几次一直没戴都没什么大事。

但看哥哥不让,就只好拿着戴了。

兄妹二人领着初寒上街走了。

两人依旧从夏府大门外往出走,刚走出不远就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

众人脸上带笑明显是都知道大战告捷的事情。

夏离跟着哥哥道:“哥,你看,这样没有战争的京城多好”

夏叶也在那道:“是啊,只不过不知蛮夷会消停多久”

夏离一听这话也有些急,确实,蛮夷定还会卷土重来的,只是不知皇上能不能未雨绸缪,把做战的事情都先弄好。

不过看楚夜所说的皇上倒没有这个可能。

二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走了走,初寒看到好吃的又双眼泛光,夏离允许她去买,并告诉她多买一些,留着呆会回去她好吃。

其实她是想着,今晚楚夜过来,她是有事求他,所以想拿着吃的犒劳他一下。

只是皇上和天下人都不知,这人贫平一样的二皇子,要没有他的伸手,西北可能早不沦陷了,还用得着南名一背了好名声。

真是可惜可惜啊!

夏离替这人无比惋惜的同时,还感觉到替这人无比的憋屈,那个大皇子自从上次被其父亲发现南这水渠修得有问题之后,就让他不再上朝了。

可能这连这段时间的事情这人都不知道,更别说关系朝政了,

如果将来这人当了皇帝可能连现在的皇帝都不如。

所以夏离有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让楚夜当皇帝的话,定会是个好皇帝,比其父皇要强上许多。

就凭这人能在京城让西北取胜,夏离就无比佩服。

这个二皇子确实是有能力的人,只是不知这人会把这些用到正道上还是往歪路上走。

她一想到这些竟想到了肖晚渔,话说这人出门正经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上她套夏飞话时,这人可说他出门了,她猜是替大皇子擦屁股去了,定是先去看水渠的事情。

现在皇上会不会感到朝政安稳,现让父亲去查这事啊!夏离这样一想又担心起来。

这个皇上还真是个不着调啊的,从来不顾及往后的事情。

她看着哥哥道:“哥,今天官兵来报大战告捷之后你们就什么都没做的回家了吗?”

夏叶点了点头“都打胜仗了不回家还做什么?皇上还想命人庆祝呢!后来王枢密使说这几天大家太过乏累,建议皇上过几天再说”

“皇上同意了,也没再说别的”

“当然同意了还能说什么?”夏叶不明白妹妹要问什么事情。

夏离听到这些心里寒了寒,这位皇上早晚朝政要出问题,那有这个样子的皇帝啊!

她气得一阵心烦意乱,逛街也失了兴趣,看到哥哥夏叶碰到几位同窗熟人,非要接着人他前去吃酒,夏离本不让,但哥哥倒莫不卡情面的去了。

她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人们一张张抹不去的笑脸,猜测这样的好日子还会多久,只要这位还在皇位不下来,这个朝代就有危险。

但是下一代皇帝要是大皇子继位也是让人头痛,不过要是下一代皇帝是二皇子的话可能就会大有不同。

夏离想到这就想到了楚夜,寻思这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吩咐初寒道:“走,我们向西边走走看看”

“小姐,那面都是贫民,街上乱得很,咱们去那里做什么?”

“没事闲逛呗,对了,你还记得那位二皇子楚夜的住址吗?”

初寒担心地道:“你要做什么啊小姐,那个二皇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还是离远点好“

夏离听着小丫头公然说楚夜的坏话,在那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初寒道:“小姐你想啊,他要是好人为什么皇上要把他赶出来,一个被父亲赶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好的”

夏离此时才意识到民众的嘴是多么的重要,那怕二皇子做得再多,没有众人评说一切也只是惘然,做了好事别人不说怎么会被知道呢1

她忽然犯愁楚夜该怎么办,他该怎样回到皇宫回到应属于他的位子呢!

主仆二人在初寒的反驳下不得不回了夏府。

夏离没事做又开始写大字,这段时间的字比以前好了些。

上次楚夜还说要给她字帖这人定是忘记了没拿,等他今晚上过来,她定向在要。

之后的一个下午,时间都在夏离写字时过去。

直到晚上吃饭,她都写了那么厚一骡子纸了。

初寒看着小姐这么用功在那道:“小姐,你歇歇再写吧!你也不考状元,写那么好做什么?”

夏离看着小丫头无语,她是因为无聊才写的,要有事情可做谁写它做什么?

……时间到了晚间半夜。

楚夜守约的过来,他今天虽说是来帮忙,但特意买了不少吃食,怕两人呆会饿了没什么可吃。

夏离看着这人依旧穿着一身灰白衣道:"你来就不能换身衣行衣吗?“

楚夜看了看她道:“你也没让我换那,你要说我就早换了”

夏离心下叹气,这人仗着武功高就不在乎了是不是。

但要上大房的红莲院要没有夜行衣铁定不行。

想了想道:“你穿我的!可能会小了些,但是穿上也会好使。

楚夜想了想道:“只能穿得上,随便穿什么?”

“你还真敢说,要不我给你穿女装试试”

“只要是你我能穿得上我可以试试”

夏离看这人真是来者不拒了,连她的女装也要穿,暗道这人真是变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语声

夏离看这人真是来者不拒了,连她的女装也要穿,暗道这人真是变了,怎么和以往一点也不同了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庆幸还好自己上次准备了两套夜行衣,要不然真没地方给这人找去,赶忙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递将过去道:“给,赶紧换上”

楚夜伸手接过看了看道:“这个可能有点小”

夏离暗叹这人说的是费话,她的衣服他穿当然会小,在那道:

“别管小大了,将就着穿吧,大晚上的也没人看你,把你外衫脱了直接把这个套外面就成。”

“好”楚夜听话的脱了外衫,拿起夏离的夜行衣看了眼,对夏离道:

“这个……我不太会穿”

夏离心急,这女装和男装都差不多有什么不会穿的,但也没时间和这人辩嘴,这是不是故意的她也不再计较,拿过就往这人身上套,他不会她给给他穿总行了吧!

边帮穿边道;“你得快点,看一会我大伯母醒了行事不方便”

楚夜点了点头,伸开双臂任这人从身体这面穿上套下,双眼却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一动没动。

两人挨得异常的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眼前的少女皮肤细腻白皙,他都能望得见那脸上细嫩的绒毛,眼睛不看着你时如一汪秋水,但要转过头看你时就会见到里面深处的那点点寒光。

他不自觉的叫了声“夏离“

夏离本给这人穿衣服,听眼前人叫他就抬头道:”怎么了?”说完感觉眼前人的眼眸异常明亮,亮得有些不敢正视,她复又低了头双手快速系着这人的衣带。

楚夜的双眼没得到回应,大手温柔地掐住眼前人滑嫩的下颚,迫使眼前人抬头看他,之后他道:

“夏离你有什么伤心的事吗?为什么双眼会那样的发寒,竟比我的还要冷”

夏离被人托着头迫使和眼前人对上双眼,听到这话她心里发虚,她的伤心事有许多,但都不能说,毕竟和她现在的身份不符,是道不清的又不能向外人叙说的苦涩。

她拍了下托着自己下巴的手掌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难过的事情?我没有,一点也没有”

“不,你在骗我,你看着我的眼睛”楚夜迫使眼前人看着他道:“你的眼睛很漂亮,本也该很暖很温柔,可是它最深处却是冷的,告诉我为什么?”

夏离皱了皱眉,在那道:“我说没有,没有”

这人好好的问她这事做什么?

楚夜看着她道:“我希望你过得比我好,比我更温暖”

夏离感觉这人变得离谱,在那道:“好了我的二皇子,再不走天都亮了,你还要不要帮我做事了”

楚夜听到这话才松了手,但却一直盯着眼前的脸道:“我好不容易说一次真话,你还不信我”

夏离也懒和这人说,帮其把衣服穿完看到这位露出夜行衣外面的半截腿脚和手臂实在忍不住笑了笑。

“你这也太……不好看了”她满腹的笑意都说不下去了。

楚夜看了看自己没有笑,他看着眼前女子笑颜如花,眼眸中的点点寒意也消失不见,心中升起一股柔情,很想把这如花的笑脸给留下来。

夏离看这人一直盯着她看,随手抹了抹脸道:”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你老看我”

楚夜恢复过来道:“你还是常笑笑好看”

夏离感觉这人变得相处起来不似以前那样随便,总有些发窘的不自然,在那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道:“你还在说我,你怎么不常笑笑”

“我,我是因为没有什么可笑的事情”

“你说的好像我有一样”夏离边说话边把手里的黑色面巾递过去道;”把脸蒙上走了,再不去天都亮了“

楚夜顺手接过围了脸也不再说,两人的确实耽搁了太多时间了。

待二人分别弄好出了房门,就见夏府外面刮起了大风,府里远处的风灯也早已熄灭不见,这种天气都怕走了水,大多数人家里灯都不敢点了。

夏离的双眼无论是暗夜还是白天都能视物,出了门倒也能看得见。

回头看楚夜也如她一般,走路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这才心思放下直奔大房的院里而去。

秋风瑟瑟,不大不小,摇摆着园里的老树发出嗡嗡的颤音,在这午夜的黑色显得更加清晰难听,让人混身不舒服的同时又有些怕人的恐惧。

夏离和楚夜都是夜晚出来惯了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二人直接飞身进了大房的院里,今日风大,也听不到有没有人,不过那几个暗卫定也听不到她们,夏离了解那几人的武功,对于她和楚夜来说都是寻常货色,不值得担心,现在又是这种天气,算给二人又多加了一层保护罩了。

夏离和楚夜顺着一边的树墙往红连院里走,

风刮着夜行衣呼呼作响,不过介于天色太黑,谁的步也都没赶停,这种别人看不到的黑夜做坏事正好。

李红莲的院门不是很高,几乎和篱笆的院墙一个高度,只不过有篱笆的那面都紧挨着花草,根本没地方落脚。

夏离拉着楚夜的手臂指了指,意思是两人从大门飞身进去。

楚夜点了点头,他感觉这个院外面根本没人,不过屋子里的人倒是不少。

片刻过后,二人飞身进了里面,院里连一点灯光都没有,看来是丫鬟婆子定都睡着了,竟连守夜的婆子看风大不敢点灯,都偷偷去睡懒觉了,要不然厢房是婆子住的那屋不会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夏离领着楚夜悄然到了红莲院里面正房的窗前,这间屋子就是李红莲住的,那日白天她来过这以后,就再也没能来,听初寒说,大夫人后来回来让画屏挨了罚,听说比上次的二娘罚得还要严重,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前来伺候呢!

因为这事,听初寒说其它丫鬟婆子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都怕惹了夏离再行挨了罚,初寒为了这事高兴了一下午,说她现在成了人见人怕的了。

夏离不知道李红莲的屋里是否有人守夜,就领着楚夜没敢贸然进去,扒着窗子细听了听,听到没什么声音,就要撬窗户进屋。

她刚把窗子弄开还没进,楚夜就拉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头,竟也不让她进。

夏离满眼奇怪的看着这人不知是什么意思,此时就见楚夜用手指了指了窗户,之后把耳朵贴了上去。

难道屋时有声音,夏离看这人这样也如他一般贴着耳朵细听了听。

时间不长,她就听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开关声,之后听李红莲道:

“这样的天气你怎么来了,也不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快些过来暖暖”

夏离细听大伯母好像正和人说话,听话里的意思她怎么感觉这人才来。

大半夜来了李红莲的房间,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吧!她不敢细的往下想。

时间不长,只听这人道:

“这天来才正好,我睡不着,就过来看看你”

“你呀!真跟个小孩子一样”李红莲话音里竟有些娇羞。

夏离听声音感觉这个男人不像大伯父,就一时心下好奇,用手捅破了窗纸,此时就见屋里的两个人影早已抱在了一起。

天黑距离也远,她看不清这人的面容。

“我想你了”里面男声话音未落夏离就二人在床上滚做一团,接连大大小小的喘息声也随之而来。

夏离要是自己听到这种尴尬之处倒没什么,可恨的是身边竟有个楚夜,她没赶抬头,拉着楚夜的袖子就往外走。

楚夜却直起身子没动,用手指了指屋里。

夏离明白这人的意思,这人是想在这时进屋正是时候,二人急着办事,那会顾及其它,但是她这脸面上过不去啊!心里还存着侥幸,万一是大伯呢!她可不好意思进去。

她本来是想趁着李红莲睡着了偷偷摸摸的进去找找屋脊的下落,此时这人没睡,还在那啥,她就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在那摇了遥头,拉着楚夜就走。

二人直到了门外,楚夜才小声地道:“刚刚的机会也不错,为什么不去”

夏离被说得脸上一红,什么机会不错,人家男女正在办事,还是她大伯母她怎么好意思进。

她生气瞪了这人一眼没出声,在那道:“今晚这里不去了,你先和我去另一个地方”

楚夜查觉得眼前人不高兴了也不再说,只得点了点头道;“随你”

夏离也不说其它,领着这人就去了大伯父的书房,她想看看大伯在不在那,想证明下李红莲那屋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大伯。

二人直接上了房顶,从有窗子的那面落下,之后再从窗外往屋里偷看,夏离刚从飞身落地就感觉静谧的书房没有丝毫人气,看来大伯不在这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抑郁

二人直接上了房顶,从有窗子的那面落下,之后再从窗外往屋里偷看,夏离刚从飞身落地就感觉静谧的书房没有丝毫人气,看来大伯不在这里。

之后她又去了茯苓的屋子,发现这位姨娘竟是自己在那熟睡,身边什么人都没有,看来大伯父也没在茯姨娘的屋子。

夏离找到这心里轻松了些,她希望李红莲屋里的人真的能是大伯父,而不是别人。

等她最后去了轻衣的房里,望着眼前的大伯父和轻衣相拥睡去的情景心里悲凉一片。

大伯娘李红莲真的和别的男人苟且,这是让人无法容忍也无比痛恨的事情。

夏离气急领着楚夜从轻衣的屋里出来,她在想要不要揭穿大伯娘的不要脸行为,但是要真这么做的话,那夏府的脸可真丢大了,常言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到时这事府里人没知道,可能就会传到外面去了。

一个被夫人偷人的相爷在朝中还能有什么面子,就算父亲的脸也不会好看,就连她和哥哥出门以后都得被人指指点点的诟病。

这是她不想看到的,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夏离左思右想了会对楚夜道:“走吧,回去”

楚夜虽不同意,但仍在后面跟着去了二房。

待二人进屋早到了丑时。

楚夜先行进去道:“刚才为什么不进去?”

夏离暗骂这人直接,那是什么时候啊还叫她进去,而且还和他一起。

没好气地道:“我……害羞行了吧!”她真没什么好借口。

楚夜一直想的是这件事情,他并不在意屋里的男女,也没往那方面想,现在听到才后知后觉地道:“原来这样啊!”

夏离看着眼前人真想撬开他的脑袋,不是这样还是那样,那个可是她的大伯母也是她前世的母亲,竟被她眼抓到在屋里偷人,可想而知她的脸面往那搁。

她看到楚夜刚来时放在桌上的吃食,打开纸包心情抑郁的也不管什么就抓起吃了两口。

楚夜看她这样才在大脑里理了理刚刚的事道:

“刚刚那个是你的大伯母,她在屋里和别人……”

夏离点了点头“你猜得对”

楚夜听到皱了皱眉道:“想不到夏相的家里这样龌龊,真是让人没想到啊!”

“谁龌龊了?你在说谁?”夏离竟不爱听这两个字,竟一杆子把夏府众人打死。

楚夜看眼前人急了眼,在那赶忙改口“我在说你大伯母呢!你急什么,还有你慢些吃,急什么也没人和你抢”

他看夏离回来连衣服也没换就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心里竟有些担心。

夏离在那没回,现在她满腹满心想的就是这事。

前世她被她给故意扔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本不想知道,可今天见到这样的情景又忍不住去探知。

楚夜看她不出声,心下沉重走过去坐到夏离身边,双眼盯着那双纤纤玉手不停地抓东西往嘴里吃,他不得住伸手抓住道:

“她是她你是你,你难过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夏离因这句话湿了眼框,是啊,和她有什么关系,她都被她扔了不要了的。

楚夜看这双手老实不动了,也不再拿东西往嘴里塞,赶忙拿块毛巾帮其擦了擦。

夏离也听话的不再动,感觉到楚夜在自己身边,不把头靠了过去,现在她需要温暖,需要勇气,她太孤独了,太需要一个人的陪伴了。

楚夜什么话也没说,只静静地陪着她。

夏离闭上了双眼,感觉从靠着人的身上传来一股踏实感,赶走了心里那股无助的失落。

现在李红莲是李红莲,她是她,她是夏离,已经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时间在二人身上恬静地溜过,夏离再次想通恢复过来见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竟这样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她从楚夜身边坐起,接连起身,看着眼前人道:

“你该走了”

话一出口,两人一晚上的默契与依恋也乍然而止,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楚夜看眼前少女的眼神恢复如初,又有些怀念刚刚的感觉,不过脸上丝毫不显地点了点头“嗯”

刚要起身发现身处还穿着夏离的夜行衣,但也没有想脱的意思,拉了拉短半截的衣袖道:

“这个我明日再给你送来”

“啊……”夏离很想说你现在脱下来不就得了吗?何苦再跑一趟,复又想道屋脊的下落没找到还得继续找,说不上那天还得用这人帮忙,就没出声。

楚夜走时看了看她,像想说什么又没说的样子,最后只道了声“我明日再来”之后就从窗子跳出走了。

夏离看着这人的背影想了想这一晚上的事情,之后开了窗见那东面刚升起的太阳对自己道:“你只是夏离,谁都不是”

……

早晨初寒过来,她以为小姐早起了,没想到推门进屋见小姐竟还在睡着。

心中暗自庆幸她今日没起晚,就悄然退了出去。

夏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感觉到困了,就又回床上补眠。

一个晚上不睡觉到了白日里定会困倦,所以还不如趁着现在没事再睡个回笼觉。

等她睡醒再次睁眼屋里早已被阳光填满,起身叫了初寒进来,才发现都快过巳时了,这一觉终于睡得神清气爽。

初寒进屋笑道:“小姐,你可真能睡啊!”

夏离在那找借口道:“有些累了所以多睡了会”

“少爷刚刚都来问你了,奴婢回说你在睡觉,我想进屋叫醒你,少爷都不让呢!”初寒在那羡慕兄妹感情真好的同时,也欣慰少爷能待小姐这样好。

夏离听了一急“你怎么没叫醒我,是不是哥哥找我有事情”

初寒在那道:“小姐别急,少爷今日在家没走,一会你吃过饭了就能去找他”

“那好,饭呢!快些摆饭”

“是”初寒笑着把饭菜摆放上桌道:“这还是大厨房的早饭,我使了点银子,让厨房给小姐温着了”

“好”夏离也不挑食,拿起筷子就开吃。

睡了一个上午,肚子早就饿了。

主仆二人把饭菜痛快的吃完,初寒收拾完毕夏离就领着小丫鬟去找夏叶。

看来今日是父亲一个人上的朝,皇上定是没什么事。

待夏离到了夏叶的院子,看到清水问道:“少爷呢!”

“离小姐您来了,少爷正在屋里写字呢!”

“好”夏离也没让初寒跟着自行进了屋。

看到哥哥道:“哥哥今日为何这样轻闲,怎么没和父亲一起去呢!”

夏叶在那叹了口气道:“皇上正在高兴当中,谁敢提别的扫了兴致,王枢密使都提好几次了,问皇上是否再行调兵派人前去西北怕蛮夷再行卷土重来,可皇上却道:有南名将军在那足矣,先行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夏离在那道:“皇上就那么信任南名将军吗?”

夏叶点了点头,虽说他也崇尚南名将军,但是在西北打仗又是一回事,派人前去协助并不是什么坏事。

夏离猜测道:“是不是南名将军不让人去,所以皇上才不派人的”

夏叶在那想了想道:“这个很有可能,传捷报的人也曾捎来南名将军的手信,写了什么别人并不清楚,只皇上一个看过。”

夏离也感觉是这么回事,南名将军是皇上的左右手,这人说一句话不但好使,而且皇上还要推崇南名将军,这样他的左右手才能更加牢固。

她想了想在那道:“难道大家都只能听皇上的意思了吗?做为臣子感觉上位者不对也不劝说吗?”

夏叶在那道:“劝也劝说,但谁劝了都反驳,说也说了的,但谁说皇上冲谁去,到最后众臣也都不敢说了”

“这样也好,省得还得考虑谁去西北的问题,大家都不去才好呢!”夏离是真心高兴,只要哥哥还在她身边,她的心里就会觉得暖了些。

夏叶依旧叹气:“要一直这种情况可怎么是好,大昌危矣”

夏离感觉哥哥在杞人忧天,在那道:“也许南名将军又变强了呢!所以哥哥不必担心”

“但愿如此吧!”夏叶每次看众臣出来都相继摇头,虽说这是皇上自己决定,但在众人都反对的情况,这事情本身就不对头。

夏离也知道自己在睁眼说瞎话,要没有楚夜,南名将军早就完了,还能大战告捷,简直是做梦。

兄妹二人感觉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就说了些别人不再讨论朝政的事情。

不过夏离却想到昨天晚上李红莲和别的男人的事情,心里如吃了苍蝇一般竟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她在那道:“哥,大伯母平时不怎么出门吗,我怎么没见她出去过”

夏叶想了想道:“她好像很少出去过,怎么?你问她做什么?”

“没什么好奇问问,对了哥哥,李红莲家里都有什么人呢?”

“她娘家吗?”

“是啊?你以为我问什么?”

夏叶听妹妹一直问大伯母感觉奇怪,在那答非所问地道:“你老问大伯母做什么,不会她有那里惹到人了吧!”

夏离在那道:“没有了,只是随便问问,我想知道她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什么的?”

“要好的朋友?”夏叶想了想道:“大家都说她和皇后是手帕交,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也只是听说,没听大伯母提过这事”

“哦,是吗?看来这人和皇后很是要好了”

“应该是吧!不过我是男子,可没注意过你们这些后院的事情”

“我知道,我只是随使问问,你在外面定听到的比我多”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骂

夏叶不能和哥哥说实话,说了这人不信不说,定还会给她一顿教训,她现在想知道李红莲屋里的男人是谁?还有这人昨晚是怎么去的呢!外面刮了大风,还在那个时候,除非和自己一样是个武功高手,要不然早被家里暗卫发现了。

不过以李红莲的性子她会喜欢一个武林高手吗?而且她是长在深闺里小姐是怎么能认识到外面的武林人士的呢!这一点很值得人去推敲。

夏离在那道:“我看大伯母平时很少出去,竟连京中的应酬都很少去,其实我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夏叶更不知道这事了,他平时不在家,又不会注意这些后院,所以根本不知道。

看小丫头在那苦思冥想,不忍地道:“我好奇这事做什么?”

夏离赶忙摇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夏叶不太相信,以他现在对妹妹的了解,是没有目的才不会去做什么事的主。

在那道:“你不会又惹什么事吧!”

夏离在那不满地道:“哥哥,我在人心里就只会惹事吗?”

“你说呢?”夏叶看了妹妹一眼,眼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哥哥?”夏叶满是委屈,她什么时候惹事了,都是大房那些人逼她的。

夏叶在那笑道:“逗你玩呢!怎么还当了真”

夏离看这人的表情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但也懒得这位哥哥计较,毕竟在这人的心里夏府根本就坏人,有事情也只是她胡闹罢了。

她的这位哥哥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过实诚了些,一点也没有防人之心。

夏离在那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知道我在做什么的”

“你呀!有没有想学的东西,我让父亲找个先生教教你可好?”夏叶认为妹妹就是没事做闲得慌,要有事情拖住她可能就不会四处乱跑了。

夏离没好气地道:“暂时没有,等我有了再告诉你”

夏叶怕真把妹妹惹生气了也不再说,在那道:“你呀,以后不许再到大房惹大伯母,要让父亲听说看他怎么收拾你”

夏离在那嘴硬“我那敢惹她呀,这可是一家之主,我那有那个胆子啊!”

夏叶一听就不是妹妹出自真心,摇头叹息也没办法,他不能说得太深,免得伤了妹妹的心。

在那道:“哥哥是怕你受委屈,毕竟在这个府里在伯母说了算,惹了她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夏离怕哥哥担心点了点头。

她能说什么?哥哥还是为了她好,不让他见到实情,他是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转移话题道:“哥,皇上有没有就给你们分什么伙计?”

夏叶想了想“快了吧!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

“那就好”夏离想哥哥有了官身,皇上就不可能随便下旨再让其去西北了。

此时她忽然想起一个事来,在那道:“哥哥,你看京城里有没有那家适龄的小姐是和父亲合适的”

“什么?你在做什么?”夏叶后知后觉地道。

“能做什么,当然是给父亲找个了陪着,你看父亲年纪越来越大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每天回来还那么晚连口热汤都没能做,我有时还经常给忘了,他要身边有个人,是不是情况会好一些啊!”

夏离的初衷完全是为了父亲生活好一些。

夏叶在听着感觉有些道理,但要给父亲找个人他心里仍有些抵触,好半天在那道;“父亲有说这个意思吗?”

夏离如实道:“那倒没有,是我看着父亲过得不好,所以才和你说说”

夏叶在那道:“你那里看到父亲过得不好了?怎么个不好法?”

“啊?……”夏离对这位哥哥无语了,问她父亲怎么个不好法,这是心里的感觉好吗?怎么个不好法父亲会和她这个女儿说吗?苦了累了只有自已知道罢了,在那道:“那哥哥你过得好吗?”

夏叶认真想了想道:“好像不怎么好?”其实自从母亲去世他过得就不怎么好。

“那不就行了,设身处地为父亲想想,他应该也是一样的”夏离一想到父亲每晚孤身一身心里酸楚得不行,要是母亲还在的话,父亲说什么都不会这样的。

夏叶听到这话不出声,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也没注意到父亲这段日子是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只是他一直忽略这个问题罢了。

想了想道:“要不呆会你找个时间去问问父亲吧!看他有没有什么中意的女子,好找媒人去问问”

“我去说吗?”夏离在那指了指自己道,女儿和自己父亲说这事,是不是有点不好张口。

夏叶听妹妹这样说点了点头,他到父亲那里更不好去说,可能没等张口就得被父亲骂回来。

父亲怎么好意思让女儿替他张罗这事呢!但是家里又没有别人,他们不张罗谁给张罗。

“我去说父亲回不回骂我”夏离在那道,她上次因为轻衣的事情得罪了父亲,这次要说这事,父亲说不上得怎么骂她呢!

夏叶这时不得不把妹妹推出去,在那道:“没事,父亲顶多是骂几两句,我要去说就不是骂那么简单了,可能都得动手”

夏离一想也是,没办法一拍胸脯只得点头答应了,反正说都说过一次了,也不再乎这一次。

……

到了这天下午,夏致安回到夏府,刚刚进了自己的书房不久,夏离就去了。

夏致安今天在朝中生了一天的气,他感觉大哥对皇上说的事情一点也不合乎情理。

朝中有几位众臣想让皇上派人去西北探查情况,再顺便看看南名将军的伤势如何?

皇上本就不想这么做,后来看以夏相为首的几人反驳,正好合了心意,在那也跟着反驳不同意。

后来几位众臣又说,南名将军受了伤,皇上理应派人前去探望,这事情也合乎情理,再顺便看看兵将们因打仗是否受了伤,这本是皇上顺理成章的事情,询问皇上为什么不去?

皇上后来被众人逼得没办法才说道,原来是南名将军给他捎来的手信,说西北现在一安好,叫皇上不必挂念,还说不用皇上派人过去,怕扰乱了西北的军事。

皇上本对这人就深信不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还给其回了密旨。

众臣此时除了心里叹息以外,再没其它办法。

皇上这样信任南名将军不知是好是坏。

西北本离京城遥不可及,南名将军想在那面做点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几个本想反驳的老臣再说什么都被皇上一一给顶了回去,本来夏至安也想说几句什么,后来他看皇上心意已决也不敢再说了。

他回了府里就心绪不安地屋里来回走,想着大昌如果还继续这样走下去该如何是好。

夏离像往常一样在门外喊了声父亲就开门进屋。

夏致安被突然进来的女儿饶了心绪,在那道:“离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

夏离被这句惊得皱眉,夏叶这样说,父亲夏致安也这样说,她想自从来了夏离好像没惹过什么事,这些为何都认为她成了惹事精了呢!

脸上不喜地道:“父亲,我什么时候给您惹事了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问我”

夏致安在那理所当然地道:“你没能吗?”

“据我记得还真没有”

夏致安也不和女儿一一辩驳,怕再行惹了她闹事,在那道:“来这找我什么事?”

夏离感觉眼前的父亲气不太顺,但要不说以后可能还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想了想直接道:

“父亲,你想不想找个人陪你,毕竟你年纪大了晚上一个人没人伺候行动也不方便”

夏致安乍一听女儿这样说没听明白,在那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夏离没想到父亲竟听不懂,只好硬着头皮道:“父亲不想再说门亲事吗?我和哥哥商量了下,可以让父亲再说一房姨娘,父亲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或是有没有喜欢的人,我明日好找个媒人前去说项。”

夏致安此时才听明白女儿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又怒又羞地道:“胡说,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失约

夏离不懂这人怎么发起了火,现在母亲不在了,哥哥又不能说这事,她是为了他好才提的。

脸上懵懂无知地道:“难道父亲不想找个人陪伴吗?女儿是看你身边连个丫头伺候的人都没有才说的,你生什么气呀!”

夏致安本在朝上就被气得脑仁疼,现在听女儿一说更疼了,他一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脑袋道:

“你……你要没事赶快给我出去,以后不许现给我提这事”

夏离不懂,明明上次轻衣的事情父亲是想说一房姨娘的,怎么现在又不想了呢!在那叹了口气道:

“父亲要实在不想的话那就算了,不过我异常讨厌我不喜欢的人来这个家里,所以父亲要选人的话,最好选个我喜欢的,要不然我不敢保准会不会找机会赶她出府”

她把话先放在这了,父亲想怎么做就不关她的事了。

夏致安那有心情想这些,听女儿这样一说,气得一咬牙道:

“你个逆女,还不快滚,等我打你是怎么着?”

夏离不在那不服气地道:

“说两句实话有那么严重吗?想说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您每次为什么都要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覆盖你内心的想法,真是让人不懂,不过你真心不想再娶的话,我倒乐得高兴了”

夏致安被女儿说得恼羞成怒,把起桌上的东西就扑头盖脸的往夏离头上砸过来,边打还边道:

“你给我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这个逆女”

夏离左躲右闪心里不喜在那道:“父亲我也没说什么,你至于这样对我吗?我让人给你说一房姨娘还说出错来了,好,好,好,以后这事我再也不提了行不行,您的私事我也不管了”

她说完就闪身出了书房,任父亲在后面把东西扔的到处都是也没停脚看一眼,想她好心好意让父亲找个人陪伴,这人竟丝毫不领情不说,还打她骂她,真不明白这位父亲的心里是何种想法。

这次夏离没去哥哥夏叶那里,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闺房。

左思右想了不明白父亲为何生那么大的气,以前这人对轻衣有意思时她去提了这事也满是怒火,没想到现在更甚,夏离想不明白父亲对这件事为何这样生气,她一说不是被骂就是被打的。

这人明明是想找个伴的,还不许她提,真心不懂是何意思。

她本想拿这件事情问问哥哥,后来一想要说这话哥哥定会担心,本来父女两人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因这事拌了几句嘴,也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也许过个十天八天大家就忘了。

这样一想就没再提。

……

到了这半夜,夏离以为楚夜会再过来,可是等了许见也没见到这人的身影。

这人说好了要还她夜行衣的,还要帮她做事情,怎么没来的,不可能是忘记了呀,毕竟两人昨晚刚见过面,都相互亲口答应的。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人可很少失言过的。

想到这些,夏离后半晚一直没睡踏实。

直到这天一早,她就让夏离打听下二皇子楚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初寒虽不明白小姐又问这人做什么,但仍听话的出门去问,城中的楚夜二皇子一般人都了解这人的事情,怕惹麻烦都躲得远远的,所以她连接问了几个常出门的下人也没问出来。

待回了道:“小姐,他们都说不知道啊!也都没往这人的民房那面走,都不清楚”

夏离满复疑虑的吃过早饭,问了初寒知道哥哥不在家好像出门去会同窗,就对初寒道;

“快吃,吃过了我们也出门逛逛”

“好啊小姐”初寒听了心下高兴,她现在竟喜欢了上街,边逛边吃的感觉真是很爽,不像在府里没意思不说,还得小心翼翼怕被别人抓住了把柄。

想到街上的好吃的,小丫头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夏离一想到楚夜昨晚没来,心下不宁也只吃了几口。

半柱香不到,主仆二人就收拾完毕出发了。

二人来到相府大门,也如上次一样,守门的小厮热情的问两介否出门,叫不叫车领不领人什么的云云。

夏离没时间和这人费话只道了声不用,就抬脚出门走了。

初寒再次骂这人讨厌,一点也不会看眼色,两人都急着出门那样了,还问两人要不要车。

早干什么云了,偏这个时候才问,一看就是奉承人,一点诚意都没有。

夏离只听初寒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她现在满心满腹都在想楚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要光在他不会不守信用的没来。

她领着初寒也没先行逛街,而是直接去了楚夜住的民房。

还没走到近前,夏离就让初寒前去叫门。

待初寒气喘的跑过去就见破旧的大门上就上着把棕黄的铜锁,一看家里就是没人。

夏离这时也看到了,她没想到楚夜竟不在家,心里有几分失落地道:“既然没在家咱们就去街上逛逛吧!”她想在街上能不能碰到楚夜,只要和这人见面就什么都好说了。

主仆二人在街逛了一圈,直到手里拎了大包小包的吃食,也没见到楚夜的身影。

这人去那了,不在家也不在街上,夏离满心疑虑的想这人能去的地方,连最初两人遇到的纸笔铺子都去了也没找到楚夜。

后来二人又上街边的茶馆坐了会,夏离寻思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关于楚夜的消息,可是在那坐听说书的讲了半到都只字片语都没有提到京城这几天的趣事。

后来不知喝茶的那位大爷问了下说书的,说这两天京中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说书的张口就来“此时大战捷报传来,大昌再次繁荣昌盛,所以没任何事情发生,要说小事倒有几桩”

问从纷纷笑道:“说书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费什么话了啊”

说书巴掌一拍桌面,这才道:“街边黄叶有花开,梦中仙女再回来,话说这几天街最爆炸性的事情就是当皇后的亲侄女宛玉佳回来了,话说这位姑娘可是相当了不得,从小就会背四忆五经不说,还出门和其师父学了一身的好武艺……”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来人

说书的巴掌一拍桌面,这才道:“街边黄叶有花开,梦中仙女再回来,话说这几天街最爆炸性的事情就是当皇后的亲侄女宛玉佳回来了,话说这位姑娘可是相当了不得,从小就会背四忆五经不说,还出门和其师父学了一身的好武艺……”

“宛玉佳”夏离不自觉的在那嘀咕了句,转头复问初寒“你可知道这人?”

初寒想了想道:“以前倒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小姐,不过好像也是十年前的事了,众人相传这位小姐自打九岁起就离家走了,那时我小,也只懵懂听到这么一说,难道现在这位又回来了?”

“离家走了?去那了?”夏离一时起了好奇之心。

“众人说是被一位隐士高人给领走了,说她父母那时不管怎么哀求挽留,这位高人都没同意,仍把这位小姐领走了,奴婢现在想起来了,这位高人领这位小姐走的那天城门口聚集了百十来号人那,府里的婆子还都去看,那时奴婢因为没去成还哭了鼻子呢!”

初寒因为这事印象深刻才记得清楚。

这位小姐九岁离家出走倒和她被迫弃之有所不同,人家是自愿离家,她是被人仍下不管了。

夏离竟不自觉和这位小姐做个比较,后又感觉自己这样做有些可笑,她不认识这位小姐,这位小姐也没认识她,两个陌生人有什么比的。

二人复又听了会说书的夸这位小姐怎么美貌无双,文采出众,武功更是接连打败了宫中十多个锦衣卫,皇上一高兴,赐予这位小姐潇湘郡主称号,享封地,共俸禄,这几天听说前去提亲人把人家门槛都给踩破了。

夏离和初寒在这坐着闲听,猜测这位小姐偷给说书的多少银钱,竟把她夸成这样,两人听了会感觉太过浮夸不着听,就付了茶钱走了。

上次这位说南名将军作战也是把其说得英武神勇,好像都能上天入地天下无敌一样,结果呢!这一次的小仗就差点被人打成了狗熊,可见这人的话有十分之一可信就不错了。

主仆二人从里面出来又在外面闲逛了会,夏离除了思咐楚夜去做什么以外,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致。

二人走走停停东瞧西看也没见到楚夜的身影,直把这面的几条街全部逛完也没所收获。

后来夏离看初寒走不动了,在那道:“回府吧!”

初寒知道小姐是在找那位二皇子楚夜,虽不知道小姐找这人做什么?但找了这么久仍没找到人,怕小姐不甘心,在那道:“小姐,要不再找一会吧!”

“不用了,找不到就算了”夏离心里气闷地道,这人昨晚失了约,白日还不在家,等今晚他再来时定好好羞辱他一翻,让他一直说自己一言九鼎说话算话来着。

这样一想她这心里才痛快些,领着初寒回了夏府。

此时早已过了尚午,在街上夏离没怎么吃东西,初寒倒吃了不少,二人都不觉得饿,进了大门夏离就听小厮说父亲和哥哥都已回来了。

初寒听过脸上担心地道:“小姐,这下又被老爷抓到咱们出府了”

夏离想想也是,她早上一直想着去找楚夜,根本没往父亲的这茬上想,现在听小丫头这样说,只得在那道:

“没事,父亲要问就说咱俩出去玩了,千万别说其它”

初寒在那频频点头,“一定不说”

主仆二人回了院里,就见清水在那四周转悠。

“怎么了清水?”夏离先行问道。

清水听到声音才看到主仆二人,赶忙奔过来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少爷都担心让小的来看四五次了,您快过去和少爷说一声吧!”

夏离听过在那道了声“好”

待她过去还没进门就见哥哥脸色不好看的从里面出来,看到她道:“你又跑那去了,每次都这样疯跑还不告知家里一声,你可知我们都在担心你”

夏离看哥哥样子是真担了心,在那道:“我和安寒就在附近转转,你和父亲也不在家,我又意思就出去看看,现说了,现在京城太平,能有什么事表发生。”

“你呀一点也不知道轻重,谁知道这样的日子能太平多久,一个姑娘家还不带人整天出去跑,你要再不听话瞎胡乱走,明日我就告知父亲让他把你看起来,看你敢再出去一个”

夏离知道哥哥有点急了,在那服软地道:“哥哥,我下次定不会了,放心吧!”

一句话让夏叶的气消了消,说实话自打母亲去世以后,他也拿这个妹妹没办法,说把她告知父亲,让其关起来都是吓唬她的,他怎么再让她伤心,父亲也是知道这事,但也明里暗里的纵容她出去闲逛,为了就是不让她再想起母亲去世的伤心事来。

其这样这样说在那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得记着点,别到时再犯了,怪我不先告知你”

夏离也不再说,这话这位哥哥已经说了几遍了,她也只是口头应承罢了。

兄妹二人进屋说了会闲话,其实夏离是想问问哥哥有没有听到楚夜的事情,但想了又想终究忍住没敢问。

本来哥哥就让她离楚夜远点,她再这样贸然说出这人的事情,还得害哥哥担心,一想等今晚楚夜来了再说。

她看哥哥进屋就一起写写画画没停,就没坐多久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下午晚饭时分,夏离和初寒因没事作在窗外遛弯消食,秋日的傍晚有了些许的凉意,不过却不感觉到冷,夏离反而觉得很是舒服自在,就没进屋一直在外面看着就要落山的西阳。

秋日里的晚霞不似夏日里的红,几乎只剩下将将消失的亮边,不过这种景色却是夏离以前常见到也是最为喜爱的。

初寒也没坐着,正要采摘院子里的花草结的种子,留下明年再行播种。

夏离正聆听体会这种少有的静谧,就听远处过来的脚步声。

声音不大,像是有些浅,她猜测定是个丫鬟不是府里的婆子。

婆子一般腿脚不好使,走路都深深浅浅听着发重,丫鬟们则不然,走路轻盈只有落到地上才会有声。

她看着初寒道:“来人了,你去看看”

初寒抬头见院门口并没有人,奇怪地道“那有人啊小姐,您是不是看错了”说完复又采摘种子。

夏离听到也没解释,继续看着就要落下云的西阳。

片刻过后,院门的人影才出现在门口,向着里面道:

“离小姐……”

初寒听到抬头竟是那个被罚的画屏。

赶忙走过去道:“画屏姐姐过来可有事情?”

画屏上次挨了打刚好,本来不想上离小姐这面来,但无奈谁了不愿意过来,没办法只能她再次来了。

听到初寒的话道:“是夫人让奴婢给离小姐传向几话”

夏离此时听到这声才转过头来“初寒让她进来说吧!”

“是”

初寒这才打开篱笆完门证画屏进来。

画屏进来先对夏离施了一礼,之后也没费话直接道:“离小姐,夫人让奴婢告知,明日大姑奶奶回来,让您别出门”

第一百二十七章 面相

“大姑奶奶?”夏离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眼初寒。

初寒明白定是小姐忘记是谁了,在那道:“小姐,明日您大姑母回来了,说不定又给您带好吃的”

她是特意这样说提醒小姐。

夏离这才在大脑中找到关于这侠大姑母的记忆,这人好像和母亲很是要好,不过她记得母亲去世时这位可是没来,这次回来大伯母又特意告知自己知是何意思,想了想道:

“好,知道了,告诉大伯母,明白我也没打算出去,我会在家等着就是了”

画屏低眉顺目的答应一声好就再次施礼告辞走了。

这丫头现在真是多一句错话都不敢再说,刚刚受了罚再不长校训下次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今天要不怕夫人知道没人敢来这里她也不会前来,不待夏府众位下人都躲这位小姐远远的,此时她只到这院子里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后背出了一层层冷汗,说完这几句话就逃似的离开了夏离的院子。

夏离懒得看李红莲身边的丫头,都是眉高眼低的家伙,要不是自己给了她们几个教训,指不定现在怎么个颐指气使呢!这样才好,这样才能看到她。

初寒在那道:“小姐,大姑奶奶明日回来,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了躲躲吧!”

夏离奇怪地道:“躲?为什么?”

初寒来到她的身边,小声地道:“这个大姑奶奶奴婢非常不喜欢,小姐忘记了吗?上次就因为大姑奶奶来还把小姐给训哭了呢!”

“她把我训哭了,为什么?”夏离想了想也没到关于大姑奶奶的记忆。

“小姐你忘了吗?大姑奶奶说您性子太柔,一点也不像京中贵女,还说您呆板小家子气,一点也不像她二哥的女儿”

初寒怒气冲冲地道。

“什么?大姑奶奶是这么说我的吗?”

“是啊小姐,奴婢那时可在您身边跟着的,您忘记了,您还说永远也不见这个大姑奶奶了呢!”

夏离听了这些话反倒觉得大姑母说得没什么错啊,那时夏离是有点太过柔弱了些,不过要说不像京中贵这事就有点严重了,虽嘴角严厉,但也太过刻薄不些。

她好奇地接着问道:"那时我的母亲呢!她怎么说?”

初寒在那叹气道:“小姐你怎么都忘记了,那次夫人和大姑奶奶因为这事吵起来了呢大姑奶奶说夫人把小姐教得一点也不好,本是小姐却教出了丫鬟的性子,而夫人去说大姑奶奶侮辱人,后来这事闹到老太太那里,两人才都闭嘴不说了,后来大姑奶奶走了两人一直也没和好”

“哦!这样啊!”要不然母亲去世这位大姑母没来呢!其实现在想想这位大姑奶奶说得也对,只是太直接了些,要不是因为原主懦弱,也不会被人害了也不敢说,但要追其原因,母亲和父亲都有责任。

夏离接着道:“后来大姑奶奶就再也没回来过吗?”

初寒点了点头,因为那次老爷找了大姑奶奶,听说给其骂了一顿。

“啊……”夏离想不出来父亲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为了其夫人还敢反抗别人,还真看不出来。

“这次是自那次以后大姑奶奶的第一次登门,所以奴婢才劝小姐要不要出去躲躲”

夏离想了想道:“这有什么好躲的,这是我家她要不喜欢呆就走好了,我躲什么呢!”况且现在母亲早就去了,这人难道还要再行计较吗?就算她要再说自己,自己也不会像原主那样只会哭鼻子了,可能还会替原主顺便替这一训之仇呢!

初寒一听这话又恍然大悟地道:“对,小姐说得对,要走也是她走,咱们走什么?明日她要再说小姐,奴婢第一个不让”

夏离在那听到淡笑地道:“不用,她要说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你千万不要出声。”

“是,遵命小姐,只要小姐不吃亏,奴婢当然乐得看热闹了”

“你这丫头”

主仆二人在外面直呆到太阳落山看不见了,才行进屋。

夏离无事就叫初寒自行去睡,她好在屋里等楚夜。

这人昨晚没来,不知今晚会不会早些过来,她满心的盼着楚夜过来能给她个解释。

可是夏离这一等就直到下半夜天亮,一整晚再次过去这人竟也没来。

夏离为了等楚夜一晚上没睡,没想到这人再次失约了,她心里有难过、失落、伤心、惆怅等多种情绪纠结在一起,让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人做什么去了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这样一想她心里坐不住了,又有些后悔,早知他不来,她去看一下多好,何必要在家里等了这么久呢!

这样不行,楚夜要没事他根本不会失约,夏离心下决定,今晚定要去楚夜的住处瞧瞧,看这人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这日早晨,夏离连早饭也没胃口吃,自行告知初寒自己吃吧!她不饿。

初寒本想问小姐怎么了,但看小姐脸色不好看,双眼泛青,心里害怕没敢说。

直到她把饭拿下去自行吃了几口再行过来才小心地道:“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你说初寒听啊,那怕初寒不能帮你解决,也会想想办法”

夏离听了心里一暖地道:“没事,不用担心,没去看看我哥哥今日出门了没有”

初寒在那回道:“少爷和老爷一起上朝走了”

“哦!什么时候走的”

“听说老爷和少爷简单吃了口东西才去的”

夏离这样一听才放了心,能吃早饭说明朝中还无事。

初寒看小姐今天穿的衣服不是一般的素净,竟是那种淡淡的青色,在那道:

“小姐,一会大姑奶奶来,还是换件带些颜色的衣服吧!这位不喜欢素的颜色”

夏离在那道:

“不用,为何要迎合她的喜好,要没人来叫的话,咱们就不过去了,也不是非要见她不可”

初寒听到小姐话里带了怒气,也不敢再说。

……

时间快到尚午时,大夫人院里的婆子过来叫人,说大姑奶奶来了,让夏离小姐过去。

夏离本就心神不宁,她现在就想去找楚夜,但又怕这人白日里不在,平添了几分失落。

此时看人来请,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了。

等她到了红连院,进屋就见大房的几位小姐都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像是在被什么审视一般。

夏离抬头就见主位上坐着李红莲和一位身默绿色外衫的年轻妇人。

这人长得圆脸,大眼,鼻子坚挺,嘴唇略薄,整个五官搭到一起,看着有点凌厉的感觉,再配上犀利的眼神,竟像一个脱脱正在审案的衙门老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来意

夏离抬头就见主位上坐着李红莲和一位身穿墨绿色外衫的年轻妇人。

妇人长得圆脸,大眼,鼻子坚挺,嘴唇略薄,整个五官搭到一起,看着有点凌厉厉害的感觉,再配上犀利的眼神,竟像一个脱脱正在审案的衙门老爷。

夏离感觉连这人脸上的肃穆神情都和其如出一辙,怪不得屋的气氛这么怪异不自在。

她不用猜都知道这位女妇人定那位嘴角尖利说话不给人留丝毫情面的大姑母无疑。

在这位姑母的下手坐着位年轻相貌清秀的男子,气质温文儒雅,双眼却这位夫人异常相像,又圆又亮,看相貌她就知道这位定是姑母家的那位表哥李倾然。

夏离面色淡然的施礼拜见,“拜见姑母,表哥”

声音过后屋里许久都没有说话声,像是夏离自动被人屏蔽了一般,她的施礼也是没人听得到的。

“母亲,表妹给您施礼呢!”李倾然对着上首的夫人道。

夏离看这人不出声,自动抬头看了眼,之后就自行起身坐到一边,她象征性的拜见下就算给她面子了,还不叫起身,她以为她是皇后娘娘还是宫里的贵人。

夏小语在婆家就听说这个孩子变了,今日她来除了带倾然过来看看各位表妹以外,主要是想看看夏离这孩子,是不是还是如以前那个懦弱的性子,还是真的变了。

此时一见这孩子没有叫起就自行起身坐到一边心里一喜,这孩子是真变了,不像以前那个胆小如鼠见谁人都怕的那个懦弱小姐了。

她心里高兴地道:“离儿你过来,姑母仔细瞧瞧你”

夏离还以为这人得生气或是为难她,谁知道竟是叫她过去。

她满眼吃惊,她刚刚也算是失了礼的,这人竟没生气。

满腹疑惑地地从坐位上站起走过去道:“姑母可是有事?”

夏小语笑得更欢了,她就喜欢爽快人,有什么不懂就问,不明白的地方就说,别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谁也不知道,看着像个闷葫芦。

在夏府离儿本是长得最好看的,但是没想到却让二嫂养成了个丫鬟性子,说几句硬话都能把其吓哭了,本是京中贵女却养成不能见人的瑟缩模样,她一想起这事就怨恨二嫂是个商女出身,竟是小家子气。

离儿本姿色不凡,要是再有些心机和脾气的话,嫁个好人家不成问题。

此时她听夏离这样说在那道:“离儿你确是变了,不似以前那个木讷的性子了,这样正好,说话清脆有力,这样才能讨喜,快到近前来,让姑母好好瞧瞧”

夏离没想到自己这个样子竟没有挨骂,反倒讨人喜欢。

她慢吞吞地还没到近前,就被这个姑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想不到离儿你终有改变的一天,这个性子我喜欢”

夏离细看这个姑母虽皮肤白皙,但眼角也堆积了两条略深的鱼尾纹,此时薄薄的唇角带了丝微笑,圆圆的眼也变向更加明亮。

她怎么细看出想不这人骂原主时的情景,不过不管怎么说,今日对她笑脸相迎还这样亲热,心里对这人的第一面还不算那么讨厌。

但要和陌生人这样亲热夏离却觉得别扭,不自觉抽出了被拉着的手道:

“姑母怎么瞧出我变了的,我还是我,没丝豪变化”

夏小语笑着道:“不,你有,眉宇间的自信就是变化,好,这个样子姑母才喜欢,要不是你母亲……唉!算了”话说到这感觉有些不妥,说到半截又憋了回去没说。

夏离在那道:“我母亲死得不明不白姑母为何没过来?”

话一说完那面的李红莲眉心不自觉地跳了两下,这个大姑奶奶什么都好,就是这心直口快让人厌烦。

夏小语倒没感觉被小辈这样问的难堪,在那道:

“我感觉你母亲定不喜欢看到我,所以没过来”

夏离不得不配服这位姑母实话实说,在那道:“我母亲生前倒有可能,但死后就不会了,因为她自己都上冤枉死的,何苦在难为姑母呢!”

夏小语没否认夏离说的话,在那点头“倒也是,不过你放心,不管你母亲是什么想法,姑母都不会不管你的。

“多谢姑母”夏离先不管这人是真心还假意,都只能先客气的说一声。

夏离再次退回到原位,李红莲看两人话题打住,赶忙在那道:

“你们姑母和表哥平时都忙没时间来,今日好不容易赶上你表哥沐休,所以才和你姑一起过来,飞儿和叶儿都早起上朝,呆会才能回来,你们表哥喜欢看书,也别都在这拘着了,你们负责领倾然到后院藏书阁找几本古籍让他没事先翻着看解解闷”

夏离此时才细看了看李红莲,这人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她本不以为这人被着大伯偷人会不会感觉到羞愧和尴尬,现在看来这人早已习以为常了。

坐在大姑母身边的表哥李倾然,不知怎么竟转头看她,夏离也没当回事,用眼神回视过去,她也想不起来原主第一次见这位表哥的情景了。

可能原主对这位表哥没太过上心,所以也没什么印象,不像那个可恶的肖晚渔。

夏月、夏雨还有夏灵几人自打进屋就没怎么说话,像是都受了什么拘束一样。

按理说这位大姑母该对几人好才是啊,对她这么好做什么?她在家中可算是没什么用的了。

夏小语在那道;“去吧!我和你们母亲说说话,你们青哥平时在家闷得很,家里也没什么兄弟姐妹,今次到这里来,你们领他好好玩玩”

“是姑母”大房几个姑娘根本不用夏离说话,就赶忙起身到了李倾然身边。

李倾然也随之起身向李红莲施了一礼,走到夏离面前道:“离表妹没事一起去吧!”

夏离看了看这位青表哥道:“倾然表哥和大姐她们去吧!我不喜欢看书”

她说完这话就往外走,也不想跟前几人前去,她和大房这几位小姐真是互看两厌,最好是不见面的好。

夏府大房几个姑娘现在看了夏离也都躲得远远的,都怕惹了什么麻烦,见她出来都没出声的后退一步。

夏月是因为轻衣的事对夏离恨之入骨,要不是这人轻衣不可能是父亲的小妾,也不会惹了母亲填赌,她也不会因为这事挨打,最为主要的是她在母亲心里的地位也跌了几跌。

心里虽恨得不行,但面上却不敢再行招惹,因为几人都得了李红莲的吩咐,怕再惹了夏离看这人出去瞎说,只能先这样忍着。

夏离也懒得理这几人,出门就领实初寒往自己院里走。

李倾然是被几个大房姑娘簇拥着出了院门。

夏雨摔先挎了李倾然的胳膊道:“表哥我带你去我家的藏书阁,那里的书可多了,保准你看几天都看不完”

夏灵也想像夏雨一样和表哥那样亲近,只可惜她不敢,怕呆会夏雨骂她只好忍着在那道:

“表哥喜欢看什么样的书,呆会让雨儿姐帮你找找”

李倾然望着夏离的背影好一会才道:“我喜欢看史记方面的”

夏雨在那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听父亲说他收藏了几本史记孤本,很是难得”

“那真是太好了”李倾然直跟着夏离的背影出了大房院门,看着夏离就要拐弯往二房院里走,他在后面喊道“离儿表妹,离儿表妹等等”

夏离早就听到后面几人的说话声,她没打算去,也告知了这位李倾然表哥没想到这人还在叫她,不得不停下步子回道:“有事吗倾然表哥”

李倾然一脸温和地笑道:“离表妹回去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看看”

夏离都打算不再和大房几人来往了那会跟去,在那道:“不了,我还有事”

她说完这话也没等回,转身接着走。

李倾然还想再说什么,夏雨在那道:“表哥,人家不去我们陪你去,干嘛非叫她不可”

夏灵也在那道:“莫非表哥是嫌弃我们挑书挑得不好”

李倾然被两个如花表妹包围着,那会说不好,在那道:“不是,我是怕离表妹回去没意思,所以才……”

夏雨在那道:“人家那能会做这无聊的事呢,有那时间还不如出去玩呢!”

这人说得小声,但夏离也听个清楚,也懒得理这人说什么,依旧领着初寒进了二房院里。

……

直到下午哥哥回来,也没来见夏离而是直接去了李倾然那里。

夏离本没当回事,只要知道哥哥回来就好。

可直到晚间哥哥特意过来和她说话,说李倾然这次过来是挑一表妹回去成亲的。

夏离在那眨了眨眼地道:“那正好,我看夏雨正有其意,他俩不正合适吗?”

夏叶听到妹妹这话在那急得一拍她的脑门道:“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不嫁人了吗?”

夏离这才知道哥哥说的是自己,在那哭笑不得地道:“哥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先给你找个嫂嫂”

夏叶一阵语塞,在那道:“我这不是正在找吗?李倾然这个表弟我看着不错,而且又是姑母家,你去了定不会让你受屈,况且……”

夏离看哥哥说个不停,赶忙打断道:“好了哥,停停,你快别说了,李倾然那种文弱书生和我不合适,他要找也得找个夏月那样的吧!”

“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什么样的,刚才我见了他他一直问你”

夏离反驳“他也没直说,你怎么知道他就会选我呢!”

“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只要负责和这人处好关系就成”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女声

夏离反驳“他也没直说,你怎么知道他就会选我呢!”

夏叶在那硬气地回道“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只要负责和这人处好关系就

“处关系怎么处,他不理我我还上赶着不成”

“倾然不是那样的人,反正只要你不拒绝人家就行了”

“为什么,我不喜欢的人我为什么不能拒绝”

夏叶看和妹妹说不通,在那生气地道:

“你呀,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反正这件事情你说了不算,还得父亲做主”

“啊?……哥哥你是要强迫我嫁人不成?”

夏叶在那轻哼了声道:“你要不听话还真有可能”

夏离皱眉“哥哥你真是……就不怕我跑了永远也不回来”

夏叶些须地道:“你会吗?”

“我会,我不是开玩笑的”夏离说得认真,也的确说的实话。

夏叶又急又气,没办法地道:“你要真有舍得我和父亲你就走好了”

夏离看哥哥生气了,又把话拉回来“你们要不逼我我能走上那?再说了,哥哥这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要真相看两厌可怎么过,你说是吧!”

她知道哥哥一根筋,只能试着说服这人。

夏叶仍不死心地道:“你也没接触过倾然,怎么知道他不行,明日你和他相处两天试试,要实在不行哥也不逼你了行吧!”

“好”夏离只得答应,要不说这话她这位哥哥是不会罢休的。

夏叶这才哼哼两声,算作同意了。

夏离只好再接再厉又说了几句直把这人哄得高兴走了,才做罢。

初寒看少爷一走小姐就瘫倒在椅子上,在那赶忙道:“小姐,你没事吧!”

夏离复又起身“没事,只是第一次感觉哥哥这样难缠”

“小姐,奴婢没觉得啊,少爷是为了小姐好才这么说的,其实……奴婢也觉得李公子不错”初寒后一句话说得异常小声,不过夏离怎么可能听不到,在那赶忙叫停,这个丫头是再说,她可真要疯了。

……

到了晚饭时,李红莲把夏府众人都找来了,大房二房外加老太太,新回来的大姑奶奶和她家公子李倾然,林林总总一大桌子人坐到一起吃饭。

夏离本不想来,但无奈哥哥非要叫她,没办法只好来了。

她这右面挨着哥哥,左面挨着大房庶女夏灵,哥哥那面挨着坐的就是李倾然,接连那面是大少爷夏飞。

夏离要看哥哥的意思还想让她挨着李倾然呢!她没干,进来这一屁股坐在这里没动。

而大房嫡次女和庶女夏灵,这两人的双眼一直瞄着李倾然的举动,要不是怕母亲生气,这两人真想一人拉一面李倾然的胳膊不松开。

饭菜异常丰盛,比平时吃的菜多了一倍不止,看来这位大姑母在家里的地位不低,夏离倒忘记问了,这位姑母嫁的是什么人,这样得了李红莲的重视,竟比上次来的那位二姑母地位好上许多,看来这位姑父定是个不小的人物了。

夏府众人在一起吃饭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桌上吃闻碗碟的碰撞声。

虽饭食不错,却吃得异常压抑别扭,夏离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吃饭的方式,她还是喜欢边吃边聊,这样才有家的味道,吃了几口没了兴致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挨着她坐的夏叶和李倾然看她吃的少,都拿眼神询问,夏离装看不懂没回。

饭时进行了半柱香的功服,众人都相继搁了筷。

这时众人才开始张口攀谈。

夏老太太见到这个女儿异常亲近,一口一个小语啊!你和倾然回来了,姑爷自己一个人在家怎么能吃得好,要不明日你让他也过来吧!都是一家人,那有那么多避讳,反正相隔也不远,何必自己在家吃不好睡不好的呢!

夏小语听到这话嘴角划过一抹苦笑,但仍在那道:

“他到别处不习惯,所以我和倾然回来才没叫他,再说我和倾然也呆不了几天就回了,他一个人自己呆几天没什么”

夏老太太在那继续道:“你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住不了几天,两家离得这样近也不说常回来看看我,还得我三遍四遍的崔你才回”

夏小语在那反驳地道:“母亲这次可不是你崔我才回来的”

“是,要不是为了倾然的事,你还不想着回来”

“我这不是脱不开身吗?”

“哼,就你忙”夏老太太依旧不满。

李红莲在那道:“妈,大姐是当家主母,那有那么容易能走得开”

夏相爷在那道:“大姐回来住两天就回吧!看妹夫一人在家自己弄不好”

夏小语在那笑:“你们一个留我一个赶我走,我可真不知要听谁的是了”

夏飞在那坐不住了接口“大姑,你回去快帮我问问,姑夫要给我按排个什么差事,反正我是不上翰林院那种老掉牙的地方”

夏相在那轻哼道:“住嘴,你怎么说话呢!”说完又看了李红莲一眼。

夏离这时想到,李红莲的父亲就是在翰林院来着。

她此时猜测这姑父可能在是六部之首,专管人事调配的,要不然夏飞不可能这样说。

不知道哥哥的差事是不是也是这位姑父说了算,要是那样,她可以考虑找李倾然说说。

大房一行人说着闲话,二老爷夏致安一直没出声,

夏离看这些人在那说个没完,偷偷拉了拉哥哥“咱们该走了吧!”

夏叶看看父亲没有走的意思,只得摇了摇头。

那面的李倾然兄妹的对话在那道:“母亲,外祖母,要是没什么事,我有些累了就先回了”

夏离感觉这人是听了自己的说话,不自觉看了眼,想不到这位表哥还挺善解人意的。

夏老太太在那道:“诶呀,竟只顾着咱们娘几个说话了,快,孩子们定都累了,累就都回去歇着吧!我们再说会话就回”

夏小语虽满是疑惑地看着儿子,又看了看众人,“累就都回吧!快别在这拘着了”

“是”李倾然点头起身和众位长辈一一拜别,边说边叫了声离表妹是不是也累了,叶表哥快领表妹回吧!

夏叶在那满有深意的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李倾然道:“好好,那表弟咱们一起走吧!”

几人一一和众人拜别起身,大房的几个贵女也都相继跟着和众人出来。

夏雨和夏灵又不自觉的大步上前跟上李倾然的步子,一人各自站在李倾然的一边,像是在宣布主权。

夏离看了看哥哥用眼神示意几人,意思不是她不想和人家说话,只是根本插不进去没那个机会。

夏叶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他本想着要给妹妹和倾然表弟制造机会的,现在一看这样的情况,想说什么又憋回去没说。

李倾然被大房两个姑娘左右相拥,想和夏离夏叶说几句什么还不能说,一行人直出了门外分开,他也只满脸无奈地看着夏叶兄妹笑笑什么也没说。

在回二房的路上,夏离看着哥哥道:“哥,你看到了吧!这样不能赖我吧!”

夏叶想了想道:“一切都要看倾然表弟自己意思,她们这样也没大用”

夏离继续打击地道:“有大伯母在那,你猜我能有机会吗?”

夏叶听了心思沉了几沉,最终道:“大伯母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还要看倾然表弟自己的意思”

夏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在那道:“行,哥,我不和你犟嘴,一切看结果就是了”

夏叶也不知是怎么说,其实心里也没底,但要不为妹妹争取还不甘心,想了想在那道:

“你先别胡思乱想,先和倾然了解下再说”

“好”夏离知道哥哥不撞南墙不回头,只好再次点了点头。

之后兄妹二人也没再说,到了各自院子就相继分开走了。

……

到了这天晚间,夏离决定不再等楚夜了,她要前去看看,这人不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半夜一过,夏离就穿上夜行衣轻车熟路地出了府,时间不长就到了楚夜所住的民房。

远远的就房里亮着灯,心里一喜,看来这人没事在家。

夏离如每次一样,特意没控制自己的落地的脚声音就重重落到院子里。

刚要向前迈步,就见从隔壁的房里蹭的串出个人影,站到她的面前,竟是那个明叔。

夏离看着这人满眼疑问,不知何意。

明叔在那道:“离小姐回去吧!二爷不方便见人”

“为何?”夏离望了望这人后面的亮灯的民房道,要是楚夜在屋里话,定能听到她说的话。

明叔在那回道:“没有为什么,小姐回去吧!”

夏离嘴角划出一抹弧度,趁着这人说话的功服就身子一掠向这人身后的房门奔去。

明叔虽嘴上说着不见夏离去见,但身子却没有拦,只转过身平淡地看着。

夏离来到门前本想推门,就听里面一个温柔的女声道:

“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你就用写字对我吗?我你在九岁时离了宫,而我在九岁时离了京城,自打那次后就再也没有见,你不想我吗?”

竟然是女人,而且听声音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夏离要去推门的手再次放了下去,原来楚夜这几天没去是在家里和姑娘约会,想自己还在家里傻等着这人去呢!真是可笑。

第一百三十章 见面

第一百三十章见面

夏离来到门前本想推门,就听里面一个温柔的女声道:

“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你就用写字对我吗?我你在九岁时离了宫,而我在九岁时离也了京城,自打那次后就再也没有见,你不想我吗?”

竟然是女人,而且听声音还是个年轻姑娘。

夏离要去推门的手再次放了下去,原来楚夜这几天没去她家是在这里和姑娘约会,想自己还在家里傻等着这人去呢!心里迅速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不去告诉她一声总行吧!还害她担心这人出了事情,还特意跑来找,一想自己做些无理举动还真是可笑。

想推门进去质问,又感觉自己问得多余,人家两人在屋里约会她进去做什么?除了尴尬以外她想不出别的来。

时间不长,女声再次娇嗲的传来“夜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玉佳吗?你不知道,自从你离了宫,我就没有一刻不在想你的,那怕我出门在外,也时常梦到我们小时在一起的情景”

屋里连接着沉默了好一会,楚夜的声音才从屋里飘出来“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只要关于夜哥哥的事情,玉佳一件都没有忘,还有啊夜哥哥,父亲说大皇子犯了错,你这次有个好机会……”

夏离想走,但脚下像生根,挪一步都异常艰难,这个人难道就一点也没想过他和她的约定吗?

那怕不去帮去找屋脊,也该派人告知她一声吧!

她越想心里越气闷,把脸上的面巾复又蒙住半边脸,只露了双眼,双手用力一推房门,里面的情景毫不保留的映在眼前。

楚夜是和每次一样,坐在桌边写字,而在桌子的另一面,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正双手托着下巴扒到桌上细看,两人只要抬了头几乎都能对上彼此的脸,二人因夏离的推门,纷纷扭头看过来。

夏离没看楚夜,双眼紧盯转过头来的女子,看样貌这人年纪比她稍稍年长,脸生得上却娥眉粉黛,玉琼小鼻殷桃小口,再配上好看的鹅蛋脸,让之一望之下,心中迅速涌出娇媚二字,这个姑娘混身上下都有种我见犹怜的温婉气质,怪不得会让楚夜如此的纵容,这么晚还在其屋里谈情说爱。

宛玉佳皱着眉头呵斥道:“大胆,你是什么人?”

夏离没看这人也没回话,她只看着楚夜道:

“原来二皇子是有美女相伴在家快活呢?怪不得把我们的约定弃之门外于不顾了呢!不过没关系,我就当自己愚蠢一回,信了不该信的话而已,告辞”

夏离盯着楚夜漆黑的眼,如这漆黑的夜一般,看不懂里面的变幻莫测,那眼底涌动的情绪她也不想再猜,也不想弄懂这人脸上的冰冷,她面巾上的唇角带着笑向后退去。

此时那怕她的心里有不甘、难受、失落,还着一点点伤心和心酸全部都咽到肚子里,她不该有这么多种情绪的,直到退到落到原地的位置。

这个民房她可能都不会再来了,复又看了院子里的一切,潇洒地转身提气掠身飞去。

一切的一切都将消失在黑夜里,她仍然是那个初心不变的夏离,而她也记住了楚放身边的那个女子,是说书嘴里无人可比拟的潇湘郡主宛玉佳。

平房里的楚夜望着夏离远去的背影很久,直到盯着外面站着的明叔。

明叔心情不知是好是还的低了低头,暗道:他没听二爷的吩咐拦着这位夏小姐,二爷定心里有气,但是他觉得他做得对,夏小姐和眼前这位宛郡主相比,明显后者对二爷更有力,二爷也是一时的气闷,可能过后就会想明白的。

宛玉佳瞪着一双大眼看了看,直到夏离背影消失不见,才道:

“夜哥哥,那位姑娘是谁?”

楚夜压下心里那股烦躁道:“是一个朋友”

“朋友?朋友说话怎么这么捻酸呢?她不会是喜欢夜哥哥吧!”

楚夜听到这个词心里更加难受了几分,刚刚夏离那双眼直刺到他的心里,让他喘不过气了。

心里抑郁地道:“天色渐晚,玉佳回去休息吧!我让明叔送你回去”

宛玉佳在那道:“夜哥哥为什么又要让我走,我不走,我还要住你隔壁,我们江湖儿女是不拘这些小节的”

楚夜在那道:“不行,你刚回来几天就都都在我这住,你父母不说心里也会有想法,我不想在他们心里留下不好印象”

宛玉佳在挺了挺脖颈在那道:“我不,我长这么大他们都没管过我,现在我回来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要说我,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楚夜听到这话皱眉,很是怀疑眼前的少女和他记忆中那个老跟在他屁股后面梳着两个小丫辫子的小女孩联系到一起,本来是他宫里记忆中为数不多中记得最深刻的,可是现在忽然觉得模糊想不起来那个小女孩的样子了。

他沉默了会在那道:“好吧!随你,只要你高兴就好”

宛玉佳听了这话面上露出欢喜的笑容来,双眼脉脉含情地看着眼前人道:

“我就知道夜哥哥对我最好了,那……我去睡了”

“嗯”楚夜没看这人,也没抬头,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上边点了点头道。

宛玉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直走到隔壁房的门口也再没听到心仪之人嘴里的挽留声。

不过能住在这里就是个不小的进步了不是吗?心里给自己打气道:“夜哥哥早晚都会接受我的,其实要不是因为我是皇后侄女这层身份夜哥哥恐怕早就接受我了吧!”

宛玉佳边想边恨起自己的身份来,后来又想,要没有这层身份她就不可能和楚夜那么早就认真,还在皇宫一起长大。

少女的脸上变幻莫测,但那面上的娇羞欣喜以之情终没退去,在她拜师学艺的这几年里,她没有一刻不在想念夜哥哥的,怕他从宫里出来受人欺负,吃不饱穿不暖,她走时偷偷给了奶娘银子,让她没事就来接济夜哥哥,她这次回来还特意问奶娘这事,奶娘都笑着回说银子都偷送去了。

她回来虽没问夜哥哥这事,但奶娘该不会骗她的吧!

宛玉佳想了想往事,又想自己现在就在夜哥哥身边,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会陪着她,脸上终显出一比心满意足的神情甜甜的睡去。

此时隔壁房里的楚夜却没有睡,他的脸上因生意变得冰冷无比,望着地上跪着的明叔道:

“我念你养我一回,这次我不罚你,就这么算了,但是,如果要有下一次的话,明叔你不能怪我心恨”

明叔跪在地上面上是一片坦然,在那道:“只要老奴认为是对二爷好的,老奴还是会这么做,那怕少爷把老奴千刀万剐,也决无怨言”

“你……”楚夜气得脸色铁青却不知要把明叔怎样是好,想当初他出宫对亏了明叔一把手的教他,要没有他就没有楚夜的今天。

他气得混身发抖却毫无办法,最后只得道:“明叔,你要再违背我的命令我只能把你送走了,永远也不可能回到我身边”

明叔只到这话双眼瑟缩的一抖,他不能走,大仇未报,他怎么能走呢!想了想在那道:

“是,以后老奴不会了”

“下去吧!”

“是”

明叔听话的起身开门出去,屋里只留下楚夜对着一屋子的空旷寂寥和满心的烦躁不安。

他抬头看了看沙漏已经过了丑时了,现在出去时间上不赶趟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后

(女生文学 ) 楚夜大脑中没有丝毫困意,又不能出去,在屋里转了几圈终睁着双眼躺在床上望着床顶上棕铜色的床顶发呆。

他没有遵守和夏离的约定这个丫头定会骂死他了,今晚又见他这样不知她会怎么想,会生气恨他吗?还是会永远也不理他不和他说话?

本来在他心里可有可无的人他怎么就不停的想她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丫头整日占据了他的大脑的,楚夜不知道也想不通。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一想到这个丫头从此以后和他生气形同陌路心里就一阵烦躁,是想去杀人泄愤的那种烦躁。

……

夏离从楚夜那处民房出来,一口气逃离了十几丈远。

她都不知道心里生气个什么劲,而且还有从没有过的那种失落感,像是生活走到边缘的那种绝望。

心里暗自发誓,她再也不要见到楚夜,即使见了也不会再和这人说话,从此以后就当做是陌生人。

夏离不自觉出了城外,往自己以前经常去的树林而去。

这片林子她以前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会经常去的,闭着眼睛都能找得到。

白日里有个看林子的爷爷搭了个不大的草棚,每到晚间她无处可去就到那里躺一会看看外面的闪闪星空。

今晚外面却没有一丝星光,天气阴沉沉的,看不清是因为乌云遮挡了天空,还是天空变了颜色。

夏离也没心情注意这些,进了树林就直奔那座草屋走去。

可还没走到近进,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还有人似语的喃呢,难道看林子的老爷爷没走,后来一起不可能,可为那个老爷爷在一个雨天因路面湿滑脚下不稳摔到了山崖,比此以后那个草屋白日里一直也没有人了。

心里暗道:“是谁?谁这么晚会到这里喝酒,这个地方隐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夏离心里疑惑的推门进去,此时就草屋里不大的木板床上躺了个人,天色太黑看不清这人的面容,不过她能见到这人手里正捧着酒坛往嘴里灌着,浓厚的酒香随着这人不停往嘴倒的动作,流了这人整张头脸,但这人却混然不觉,依旧喝得痛快。

她没感觉到杀手,竟自走过去坐到床的一边。看着这人不停的喝酒。

好一会她才在那道:“你一个人喝酒不感觉到很无趣”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也没抬头,直到把口里的酒咽下,才把酒坛放到一边睁开惺忪的道:

“你想陪我喝吗?要不要一起”

声音过后草屋里是久久的沉默,夏离望着眼前的双眼也一直没有移开。

这声音她闭着眼睛听都能知道是谁,又何况现在两人近在咫尺,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他,暗月宫的第一杀手银子。

他还在借酒消仇,还在不停的喝酒,她以为上次和这人见面他会好了呢!没想到还是这样往死了喝了呢!依旧这样醉生梦死。

要是仇家进来的话,他早已没命了。

想到这道:“好啊!”

她端起一边的酒坛,晃了晃,里面的竟还有大半坛,没再犹豫端起就喝了口,不过她忘记了她是不会喝酒的,入口一股刺骨的辛辣,如一条火线直达入身体深处,因喝得太猛夏离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对面的银子呵呵笑了几声,在那道:“原来竟碰到个不会喝酒的”

夏离在那道:“谁说这东西大家都得会喝啊!太难喝一点也不好喝,还有那么多人喜欢,真是奇了怪了”

她以前没说过这话,但却一直这样想过,所以从小到大只因为以前受了凉时喝过一次酒,之后就再也没喝过。

银子竟来了兴趣,晃晃悠悠的从床上坐来,在那道:“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女子,不会喝还在那装能喝,真是……”

这人说完又把酒坛子捧起来又大口继续往嘴里灌。

夏离想去拦一下,又感觉自己现的身份有些唐突,在那道:“你这不是喝酒,而是在灌酒呢!”

银子连续喝了几口放下道:“灌酒和喝酒有什么区别,说白了都是他妈的一个意思,都是文人好好话不说非要说得漂亮,结果还不是他妈的一个意思有什么分别”

夏离知道这人有时候就会这样分不清好坏,要是心情不好,什么事情都能混为一谈。

在那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就是在灌酒,其他人不知道”

“呵,灌就灌吧!有什么?我喜欢你能怎么着”

“我不怎么着,只不过你就不怕碰到仇家借机把你咔嚓了”

“呵,老子巴不得让他们过来呢!只不过他们都他妈的不来”这人说完这句因喝酒变得麻木的眼神转了几圈道:

“你不会是我仇家派来的吧!要真是的话那我谢谢你,趁我不明白时赶紧动手,我正好一了百了解脱了,但要是等我醒酒了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夏离在那生气地道:“你就那么想死吗?恨不得所有人都杀了你?”

银子在那好一会道:“我喝醉了你杀我算你幸运,我没喝醉你能杀我算你本事,有时人想不想死也在一瞬之间,现在我是真的想死的”

夏离恨这人醉生梦死不惜命在那道:“有时候死很容易,只不过死过一次的人才会知道你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难道说你的事情都做完了?”

银子在那想了想,他确实还有许多事情没做的,刚接手了两个任务,还答应大主事两顿晚餐,还说要送给梅姑一支金钗,还有他曾答应教主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但是如果他今天死了的话,这些事情就都不能做了,又一想他要办完这些事情再死也不迟。

在那道:“确实有几桩事情没做,下次死也成”

夏离对这人哭笑不得,一会想死一会不想死的,她在那想了想心里暗笑地道:

“问你一个问题可好?”

“说”

“你有相好的吗?或者是有自己的女人吗?当你感觉活着没意思时可以去找你的相好的,这样生活就有意思多了”

她以前没发现银子有女人,但也不十分确定,毕竟两人各有任务,见面的时间是有限的。

银子听了在那道:“相好的?呵,我不需要,那些个女人怎么配得上我”

夏离在心里嗤之以鼻,银子有时总是自大的,还配不上她,在那道:

“谁也不让你和她们过一辈子,有那种温柔乡你没去过吗,她们只收银子,你去找安慰,岂不是一举两得,好过你一个人在这借酒消仇”

“住嘴,你懂什么?我的事情何须外人多嘴”这人说完又拿起酒坛喝了几口。

夏离自打喝了那一口都晕了,要不是暗自运运功把酒排出体外早就醉倒了。

此时看这人喝得没完,在那道:“你这不是借酒消仇是什么?在温柔乡里呆着,好过你泡在酒里好受,反正都是发泄,不信你去试试”

银子生气重重放下酒坛道:“你一个姑娘家说这话害不害臊,具然劝一个男人去找女人,还说得煞有介事,好像你去过一样”

“你……”夏离一时被说得词穷,她是不想看银子这样子活下去。

压下心中的火气道:“你一个男人连女人都没找过都不嫌丢人,我丢什么人,什么都不去试试,岂不白活一遭,我是看你人好,才告诫于人,一般人我还懒得管这闲事呢!”

银子在那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想呆你就呆会,想喝你就喝点,其它话别说闭嘴”

这人又犯了这种二百五的脾气,明知是错的还一路跑到底,谁说都不通。

夏离看这人不停地喝,一坛洒都见了底,寻思这人喝没了就不喝了。

她直看着这人把酒一点点喝完,在那道:“天很晚了,你不回家了”

银子在那一笑“家?那里?”

夏离知道这人说的暗月宫不是家,在那道:“你找个女人,生个娃,不就是家了吗?”

“呵,你倒说得好听,怎么?你生过吗?你有家吗?”

夏离听着这人说的混账话,忍着打人的冲动在那道:

“没有,我这不是告诉你呢吗?难道我说得不对”

“何止是不对,简直就是屁话,那有生了孩子就是家的,要真那么容易我他妈的早就生了,何苦在这连个人陪都没有”

夏离知道暗月宫是有规矩的,只要是宫里的人不准在外面生孩子,但你要脱离了那里就随你的便了,她是想提醒银子,他该和暗月宫脱离关系,然后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然而银子却没这样想,他现在却不想离开暗月宫了,那怕他死了老了也在留在那里,因为忆影在那里,他怎么会走呢!

夏离看了看天色都要亮了,在那道:“要亮天了,你不走我可走了”

银子好不容易碰到个说话的,在那道:“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夏离暗道:“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还闲我多嘴还和你说什么?”不过嘴上却道:“要不把你心里的苦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解解仇呢!”

银子听了醉眼地点了点头“好,我说于人听”这人话音刚茖就讲起了和他和她以前在一起的血泪使。

说两人在一起怎么练功,怎么第一次杀人,又是怎么吃了人肉,又是怎么去执行任务,反正林林总总就差把他俩私底下开的玩笑话说出来了。

夏离在那打断道:“这人是谁啊?”

银子想了想“你想她是谁她就是谁?”

这句话的深意让人不言而喻,夏离也不敢再问,只得到“我感觉你们倒像是兄妹,一起长大,还一起练功”

“兄妹吗?呵,仅像兄妹吗?”

夏离点了点头,在她心里是把在银子当兄弟的。

“呵,兄弟就兄弟吧!这个词听着倒好受些”

“然后呢!你这位兄弟怎么样了?”

银子听了这话竟满是火气地道:“怎么样,能怎么样,她竟自私的自己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 指使

夏离在那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点了点头,其实无论以前不是现在,她的心里都是把在银子当兄弟的。

银子笑道:“呵,兄弟就兄弟吧!这个词听着倒好受些”

“然后呢!你这位兄弟怎么样了?”夏离不自觉问了句,问完又有些后悔。

银子听了这话竟满是火气地道:“怎么样,能怎么样,她竟自私的自己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夏离知道自已的死是眼前人的硬伤,也不敢在说,在那道:

“什么死啊活的,我听老人说,死了的人只是换个地方生活罢了,也许你这位兄弟也是换个活法也说不定呢!”

“谁知道呢!但愿吧!”银子叹了口气,闭着双眼躺在木板床上,好半天才道.

这人说完这话夏离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人,银子竟抗不住酒劲迷糊的睡着了。

秋夜的凉风带着冷劲,吹着草屋呼呼作响,夏离坐着都感到这风坐外面直吹进来,让人冷飕飕的,这人要在这睡在非冻坏了不可,想到这在那喊道:

“哎,你别睡了这里冷,回家睡吧!”

银子在那自行迷了会,被这一喊就给叫醒了。

睁眼抬头见夜色渐竟退去,天空有些变得发白。

夏离见这人醒来道:“你要没地方去,我给你送到城里的客栈里住一晚可好”

银子真不想回暗月宫,在这点了点头,“好啊!你送我”

“好”

这要在平时,夏离定一巴掌拍得他满地找牙,可是现在不成了,她是夏离是陌生人。

她先起身下地道:“下来走了”再不走天都亮了。

银子晃晃悠悠从床上坐起,之后再行下地身子都晃了几晃。

夏离本不想伸手,后来实在看不过眼,过去一把扶住银子道:

“这样走能快些,要不天都亮可就不好进城了”

以前银子可是不许人碰的,除了她以外谁都不许碰,因为身为杀手他们的警觉性要纟一般人高出许多,他是怕那次自己失手误伤了别人,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许别人碰。

她也怕这人突然给她来个一击,边解释边去搀扶这人。

但奇怪的是银子竟没反驳,温顺的让她扶起来。

“还能运功吧?这要咱们两人可走不快“

银子身材高大,夏离扶着有些吃力,她想让这人配合,这样能省些力气。

出了草屋,向前走了几步,二人就齐齐动功向城里飞去。

片刻过后,夏离就搂着银子飞越了高高的城墙,到了城里,挑了一处无人空地落下。

银子因喝多了酒有些站不稳,不自觉往夏离身上靠了靠,之后才站直身子道:

“你不说送我去吗?”

夏离虽纳闷这人是不是改了性子,具然让自己送不说,还皮厚的提出这种要求,要是往常别人让送都不会让,别说是帮其找住的地方了。

她斜了这人一眼道:“行,走吧!”

把他送到客栈她也好早些回去。

此时街边的客栈多数还没有开门,只有少数几家早起但也只是在里面点了灯。

夏离扶着银子敲了最近的一处客栈房门,里面的掌柜的也就刚刚才点上灯没想到就有人来。

“谁啊!”

“住店的”夏离在外面道。

掌柜的听到这话才把房门打开,看到夏离穿的一身行衣吓了一跳道:“你们要干什么?”

“掌柜的,我们住店,难道你的店开的不是给人住的吗?”

“啊,住店啊,吓我一跳”柜掌的拍了拍吓得漏掉半拍的心脏道:“只有一间上房,你们二位怎么住?”

夏离听了皱眉,知道这人误会了,在那道:“只要一间,他自己在这住,我只是来送他的。”

“哦,那好,上楼右侧靠里面的那间”

“好”夏离扶着银子往里边,走到楼梯口对着迷糊的银子道:“你拿银子了没,拿了就自己结帐”

银子虽有些迷糊,但心里却很清醒,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老子别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那就好”夏离暗道你自己有钱就不用我这个穷人给你付帐了。

银子继续嘟囔了几句也就不再说了。

夏离把直把这人扶进了房,又伺候其躺下盖了被子才松了口气。

这个讨厌的银子,真想打他几拳让他清醒清醒,现在竟让自己这个陌生人伺候,要是以往这人那有这样颓废的时候。

看银子躺上就呼呼的睡着,她这才小心地替他关了房门走了。

……

等夏离回到夏府,天都亮了,她再想睡也睡不着,索性收拾完自己就坐在那里看早起的晨光。

让银子的事情一搅和,本来因楚夜难受的心情竟好了许多,人家和女孩子在屋里约会也没什么错,毕竟两相比较,她和人家的约定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夏离在试着说服自己,但心底那种深深的失落感仍久久盘旋不去。

……

一柱香时间过后初寒也起了床,等她到了自家小姐的房里就发现这人在窗边坐着。

面上吃惊地道:“小姐,你什么时候起的啊!我……我是不是又起晚了”

夏离转头在那道:“没有,是我起早了,我收拾好了,不用管我,你自行去忙吧!”

“哦!”初寒觉查出小姐的心情像是不好,也不敢多说,自去收拾东西,再去大厨房端早饭。

待初寒回来,把早饭放到桌上道:“小姐,清水说少爷一会要找小姐一起出门,让您早些收拾”

夏离听到木讷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做什么都没心情,也提不起兴致。

也许这种情况过几天就好了,但现在她这心里真有些难受,怎么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待主仆二人吃过早饭换好衣服,就见清水从院外进来。

边走边喊道:“小姐小姐”

初寒讨厌这人的大嗓门,三步并做两步出去道:“嚷什么?怎么了?”

清水笑了下道:“是少爷让我来叫小姐一起出去”

“行,知道了”初寒听到再次进屋,对着自家小姐刚要说,夏离就在那道:

“我听到了,要是收拾完了咱们这就走吧!”

初寒赶忙点头回了声“好”,她总觉得她家小姐今天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那里怪,像是没睡醒,也像是因为什么事伤了心,反正是感觉没有平时里的精神。

第一百三十三章 巧遇

初寒点头回了声“好”,她总觉得她家小姐今天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那里怪,像是没睡醒,也像是因为什么事伤了心。

不过这话小姐没说她也不敢问,只好小心注意她家小姐的举动,别出什么事才好。

主仆二人出了房门,直跟着清水出了二门到了夏府外院,还没走到近前,夏离远远的就见到在夏府大门处站了一行人,男男女女穿得颜色各异,要全算着丫鬟小厮竟有十多个人之多。

“这……是要去做什么?”夏离一看这些人就不想去了,在那问清水。

清水回道:“少爷说是上街”

“上街,那我哥来了吗?

清水顺手一指:

“喏,小姐你看在那呢!和李公子站到一起的那个”

夏离顺着清水的手细细看去,才见到哥哥和李倾然站在一起在说着什么,两人的身影正被站在这边的大房几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姐挡住了,要不细看还真看不着。

她一这几人就更不想去了,但哥哥叫她不去不太好,只好磨蹭的走过去,刚到近前,这一众男女也正好转过头来看。

大房几个姑娘脸上一闪而过明显的不屑,夏离看到了夏雨的撇嘴和夏月那满有深意的微笑,庶女夏灵倒是如平常一般,看了看她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也是斜了几人一眼抬头走过去没出声。

夏叶在那道:“离儿来了,那咱们走吧!”

夏月却在那道:“等等,我派人去问问我哥他来不来”要有哥哥在,好怕和夏离这个死丫头一起逛街她也能安心些。

说完赶忙派了身边的丫鬟去问。

时间不长,丫鬟回来道:“大少爷他说不去了,一会有友人约他吃酒”

夏月心里怒道:“吃酒吃酒,整天无所世事就知道吃酒,也不说帮帮她”

嘴上没说,心里却怒火满满,面上点了点头道了声“知道了”

一行人这才出了府门,也没坐马车,都商量好了要步行闲逛,走到那算那。

大房夏雨和夏灵都不觉围着李倾然打转,早把夏叶挤到一边。

夏月是没什么心思的,她出来逛街是看能不能碰到大皇子,她好久都没见到这人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夏离眼看着哥哥被大房的两个姑娘挤到了这边,就一把拉住这人道;“哥,你何时这么有兴致,竟找这多人一起上街?”

夏叶瞪了瞪眼,小声地道:“我还不是为了你”

“哥,你在开玩笑吗?”夏离示意哥哥去看前面围着李倾然不停说话的夏雨和夏灵,有这两人在,谁还能和李倾然说得上话啊!恐怕神仙老子都插不进去嘴。

夏叶摇头叹息一声道:“你就不能学学”

“学?学什么,学不要脸皮吗?这个你可是难为了我,我真学不来”夏离怕夏月听到和哥哥交头接耳。

夏叶听了这话也没法说,只能皱了皱眉,大房这两个姑娘真是太不像话了,要是离儿也这个样子,他这个哥哥也定会觉得丢脸的吧!

此时一行人只有夏月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往前走,前面的那两个妹妹已被李表哥给迷得晕头转向了,那会顾得着自己。

她心里暗恨这两人见色就把她这个嫡姐给忘了,自从李倾然来了家里,这两人就全然把她给忘了,平时她说什么话这两人都心不在焉的没心思听,真是可恶得很。

要不是她在家里呆得实在无聊,也不会和这几人一起门,现在出来她的肠子都悔青了了,前面几人说得热闹,而后面那两兄妹更是在窃窃私语,不知是说谁的坏话,此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显得有些多余。

夏月虽心里这样想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她走在几人中间,昂首挺胸抬头,看不出有丝毫不自然来,不过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处尴尬的感觉并不好受。

几人边走边聊,夏离也没细听最前方的几个男女在说什么,她只在后面边逛街边和哥哥偷聊着天。

边走边道:“哥哥,你今日怎么没和父亲前去呀,皇上不是要给你们分配任务了吗?怎么都不去了?”

夏叶在那道:“史部正在研究这事,具体怎么定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史部?是不是李倾然的父亲李尚书说了算”

夏叶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道:“李表哥的父亲虽是史部尚书,但也不能一手着天,总要和手下人研究研究”

夏离才不信,现在那个上司不一手着天的,只有哥哥天真还不相信这事。

想了想在那道:“是不是一手着天你也不知道,也许这人就是自己说了算呢,你用不用让父亲前去说说,毕竟是亲戚,职位什么的总该安排得差不多吧!”

夏叶脸上一急,赶忙摇了摇头道:“这种暗相操作的事不成,咱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一切自有圣意,咱们等着就是了。”

“啊”夏离暗恨哥哥太过实在,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偏他连想都不敢想,真是骂他太过迂腐还是天真无知呢!

她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在那道:“哥哥就那么相信这朝中官员都是清官吗?”

夏叶在那认真地道:“虽都不是清官,但也该差不多,毕竟都在朝中那么多年了,要都徇私舞弊,这朝中早就翻了天,什么事也不用做了”

夏离在那皱眉,要不是因为朝中人员有问题,西北怎么会在一日之间就被蛮夷攻下两座城池,要不是京城的官员出了问题,怎么可能让流言不知不觉进了京城,还连查了几天也没查个清楚,他们这不是不问题这是什么?

但这些话她没法在大街上和哥哥夏叶辩解,毕竟让人听到不好,最后她没办法只得在那道了声“哥哥,我真是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夏叶感觉他说得很对没错,在那吃惊地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唉!”夏离只得叹息一声,暗道她这个哥哥怎么说都是这样了,这种一根筋的性子是改不过来了。

两人话题刚说到这,夏离觉查觉出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射向了自己,还没等她抬头,就听一个女声道:“夜哥哥,你是不是认识这几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旧友

两人话刚说到这,夏离觉查觉出有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射向了自己,还没等她抬头,就听一个女声道:“夜哥哥,你是不是认识这几人?”

夏离听到声音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昨那个叫夜哥哥的女声仿佛还在耳边。

她本不想抬头,可那股视线久久不去,实在让她别扭非常,实在没办法她只好抬了头,毫无预期的对上楚夜的深黑双眼,兄见这人身穿灰白粗布长衫,依旧不自觉中显出一种高贵气质,如一根长在深山的老松,总能在人堆里一眼望得到他。

而在这人身边,正有一位面容娇美的宛玉佳相伴着同行。

今天这个少女穿了套嫩黄长衫,修长的脖劲如一只美丽高贵的天鹅看着世间的一切,那张滑嫩漂亮的小姐,被这黄色一显,变得更加漂亮美丽了些。

看了一眼两人,夏离就把视线移开,也没管楚夜要说什么又没说出什么的嘴。

她现在和这人没话可说,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有消,反而更大了许多。

走在前面的李倾然本是温和有礼的书生,那怕看到落魄的楚二皇子,依然施了一礼,之后就领着众人走过去。

夏叶和夏离紧跟在后面,兄妹二人直走过楚夜身边,夏叶也有礼地点了点头,夏离则装做没看见望向别处,之后就那样走过去。

楚夜虽脸上仍是平常的神情,但要细看会发现他用力攥紧的双手,青筋暴起,像因怒气要打人一样。

宛玉佳没有丝毫查觉,在那道:“夜哥哥这些都是谁家的小姐,长得可真漂亮”

楚夜也没看这人,在那道:

“是夏相爷府上的”

“夏相爷?啊!我想起来了夜哥哥,我小时候好像有个好友就是夏相爷府上的,好像叫夏月,是夏相爷家的嫡女,这些人里有没有?”

宛玉佳说到这眼里满是兴奋,她这次回来除了进宫拜见了姑母以外,就一直在楚夜这里,还连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没等楚夜回就急得在那道:

“夜哥哥,这些姑娘里有夏月吗?那个是?”

楚夜伸手一指走到一行人中间的夏月道:“就是她,她就是夏月”

宛玉佳听到心里一喜,刚刚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子最为高贵来着,在那赶忙道:

“你等等啊夜哥哥,我去去就来”宛玉佳说完这话就扔下楚夜奔着夏月而去,她有十年没有自己儿时的玩伴了,现在好不容易碰到,当然要再行认识一番。

楚夜站在那里直望着夏离远去的背影,这个丫头因为宛玉佳去找夏月而不得不停下来看向别处,想来她现在还在生气的吧!看到自己竟和没看见一样,他一会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和她说说话才好。

夏离和夏叶本往前走,但耳朵仍不自觉听到了宛玉佳和楚夜在后面的说话声,听到这人跑来的步子只得停了停,之后就想从夏月的身边绕过去。

夏叶不知道这个后跑来的姑娘找夏月何事,因大家是他带出来的,不得不停下了步子查看。

夏离看哥哥没走,一直看着宛玉佳和夏月的举动,拉了拉哥哥的衣袖道:“走啦哥哥”

“不行,等会,这个女子找夏月什么?”

夏离看哥哥不走,不得不也跟着停了步子看着。

暗道看看这个娇美的姑娘和夏月怎么说。

宛玉佳直奔到夏月面前,笑嘻嘻地伸手拦住这人道:

“知道我是谁吗?”

夏月早就把这人给忘了,儿时的记忆那会想起这人长大的样子来,她根本没往那想也没猜出来,在那道:

“你是谁?为何挡了本小姐的去路”

宛玉佳听后哈哈大笑几声,在那道:

“夏月你真不认识我了,看来这十年你竟一点都没想我?”

夏月听了这话一愣,听眼前人话里的意思是和自己十年未见,这几天她曾听下人说皇后的侄女回了京城,听说这个姑娘有十年未没京城了,那时她就想小时候还和这人在一起玩耍过,现在听到大脑中马上想起这人的名字,宛玉佳。

虽早已不记得眼前人儿时的样子,但面上马上装出兴奋的表情在那道:

“你……你是宛玉佳吧!”

宛玉佳听了哈哈大笑“是啊,不是我还能是谁,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夏月听后激动的上前抱住这人道:”哎呀,我想死你了,这么多年你怎么才回来,做什么去了“

宛玉佳也激动地道:“我也想你了”

二人十年未见,自是一翻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很想互诉衷肠。

但此时又在大街上,众人的因刚刚两的举动都好奇地往两人身上看了好几眼,要在这闲聊被有心人听到也不太好,毕竟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夏离此时看夏月假惺惺的高兴、拥抱,都替宛玉佳冤得慌,多好的小姑娘啊!竟碰到了一点也没有想付出真心的。

但这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一个外人可不会多嘴说些什么。

不过也没了听两人继续说话的兴致,在那道:“哥哥人家是旧友,咱们走吧!”

夏叶想走,但又担心夏月,想了想道:“咱们去前面等她”

夏离不得不点了点头,寻思下次出来谁也不领,只和哥哥一起,省得这些人出了事还得哥哥遭罪。

此时楚夜看夏离走远,只得走到宛玉佳身边道:

“你们在这说话也不方便,此时天色不早,可以找个酒楼坐下来边吃边聊”

宛玉佳一拍手道:“好,夜哥哥说得对,夏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啊!”

夏月抬头望了眼离自己有几步远的夏家人道:

“这……我今日不是自己出来的,还有她们”其实她不想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想在大街上走走逛逛,但要明着拒绝这位皇后的侄女还不好,只得找借口。

宛玉佳看了眼夏夜,之后又望了望夏月不高兴地道:“吃了饭嘛,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了,要不大家一起去啊!一起去热闹”

楚夜听了眼神闪了闪,看了眼走到远处的夏离。

夏月此时也在想去是不去,偷看眼这位二皇子神色,心思一转道:

“好,那咱们去好了?我去叫她们一声,不过咱们上那吃好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吃饭

楚夜听了眼神闪了闪,看了眼走到远处的夏离。

夏月此时也在想去是不去,偷看眼这位二皇子神色,心思一转道:

“好,那咱们去好了?我去叫她们一声,不过咱们上那吃好呢?”

宛玉佳在那道:

“我十年没回京城,你们比我了解这个地方,上那里你们选就好,我跟着”

夏月听了也不再客气,在那道:“那好,那就天得楼吧!”

宛玉佳在那拍手道:“好啊,我回京城还没去过天香楼呢,正好前去瞧瞧”

夏月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丫鬟前去叫人。

走在前面的李倾然是来夏府做客的,一般情况下很少发表意思,告知他前去,他也只看着夏叶的意思。

夏叶是不想去的,但还不放心让夏月一个人去,在那道:“问你家小姐非去不可吗?饭改日再吃吧!刚刚出来得晚还不饿”

丫鬟把这话又告知夏月,夏月一来气地道:“告诉他,他不去我自己去”

她兀定夏叶不会扔下她不管的,这位堂哥和死丫头夏离完全不同。

待丫鬟又把这话传回不,夏离听了心里一笑在抢先道:

“哥,她愿意去就去吧!咱们别去了,我还想到处走走看看呢!”

那面的李倾然也早被身边的两位姑娘缠得不行,听到这话,赶忙只身退到夏叶身边道:

“叶兄,我和你一起走,我现在还不饿,让她们三姐妹一起去吧!等咱们逛完再行过来接她们回家”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那面的夏雨和夏灵听到都不干了,她怎么能放任倾然表哥自己走呢!她们必须得跟着才行。

这两位姑娘赶忙过来道:“倾然表哥,我们跟你一起”

那面的夏月听到这话早就气炸肺了,怒气冲冲地过来道:“你们要走都走好了,本小姐有了新朋友,不用你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陪,都走吧!都走好了。”

这人说完就领着丫鬟和宛玉儿楚夜一起往天香楼走去。

后面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不能把她自己一人扔下,只好都呼呼啦啦的跟着一起过去。

夏离是不想去的,边走边拉了拉哥哥的手道:“哥,我们也去啊!不是说不去一直逛街吗?”

夏叶也满是无奈,他们要不去,呆会回家大伯母问起还真没法说,在那道:

“你没看那位都发大小姐脾气了吗?”

“她发她的,我们走我们的呗”这位大小姐的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要去也是她自己去的,别人可没拉她去。

夏叶看了眼唉了口气道:“那怎么成?要出了什么事咱们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夏离不得不配服哥哥说得对,只好在那嘟囔了声“早知和这人出来干嘛,真是麻烦”

夏叶也感觉妹妹这话说得对,下次出来他说什么都不领大房这几个姑娘,到时很怕有理说不清。

李倾然是看着夏叶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此时听到这话道:

“叶堂哥,我看咱们也得去看看,夏月表妹自己跟着人家走了,确实不让人放心”

夏叶再次点了点头,就大步领着众人跟了上去。

待一行人赶上夏月,这位大小姐回头道:“你们不是说不一直来吗?还来做什么?”

夏离气不过在那道:“哼,别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的人最讨厌了”

“你”夏月气得想说什么,但在外人面前还不好张口,只得咬了咬牙,把火气嗯了下去。

宛玉佳看好友生气,回头看了眼夏离在那道:

“你这姑娘说话怎么这样难听,她不过是叫你们一起吃个饭,有这么难吗?再说了,有免费的饭菜不去吃还矫情什么?”

夏离看了眼这人紧挽着楚夜的手回道:

“这是我的家务事,外人不知道就不要发表意见,免得不了解实情就瞎乱说,这样的人最是讨厌了”

她忽然觉得这个姑娘瞎说话有些不喜,心里那股子讨厌也涌了上来。

“什么,你在说谁?”

“我就说你啊!难道你不是这样?”

“你……”宛玉佳气得很想伸手打人,结果硬被楚夜扯了过去,小声道:“这里是大街”

“哼,大街怎么了,她竟敢这样说我,我要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不知道我宛玉佳是何人?”

楚夜在那道:“你这个样子不好看,我不喜欢”

宛玉佳了看了看身边的人,气焰马上熄了下去,在那道:“我改还不成吗夜哥哥,你别生气好吗?”

夏府的一行众人听着这位平民二皇子和这个姑娘的对话,心里既然吃惊又好奇,寻思这人怎么就这个姑娘吃得死死的呢!真是个奇迹。

夏离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不想去的原因就是不想看到这两人在一起的身影,但没想到这么近的看到了不说,还亲耳听到了两人间的亲昵,让她不再难受的心再次难受起来。

夏月却不这么想,寻思宛玉佳有那么好的家世,还是皇后的亲侄女,怎么就喜欢这位平民二皇子呢!她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偏找这么个活了的死人,将来可怎么是好。

后来她一想不行,这人要真和二皇子成了亲,对她以后一点助力都没有,最好宛玉佳能嫁个好人家,那在在自己需要她的时间,也能搭把手帮自己一把。

想到这她在那故意打宛玉佳说话道:“玉佳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不去看我,要不是今天在外面碰到,你是不是老也不想去看我了”

宛玉佳听到这话身子往夏月那里凑了凑道:

“我这刚回来三天,一直在夜哥哥那里,还没倒出功服去看你呢!今天在外面碰到正好,省得我再花时间写那捞什子拜帖了”

夏月在那装生气一碰这人的腰肢道:“你怎么那么懒,亏我还在惦记你”

宛玉佳咯咯笑了几声道:“以后我不会了,因为以后我要想去就直接去,还写什么拜帖啊!”

“就是说啊!我要家里都要发霉了,不像你,老在我面多好”

夏离在后面听了一阵阵皱眉,这个大小姐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说得和真事一样,这样的人都是打了一手好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坐位

几人边说着话边到了天香楼。

问掌柜的要了间大点的雅间,一行人就齐齐进了屋里相继就坐。

众人也没特意坐,都是挨着身边人坐到一起。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坐,夏离竟不期然坐到楚夜的对面,抬头就见到这人暗黑的双眼正望着自己。

夏离不知怎么心下竟感觉异常的别扭,以往竟没有这种感觉,自从她在平房处看到这人和宛玉佳在一起后,心里就是不舒服,在那对着哥哥夏叶道:

“哥,要不你们在这吃,我出去逛会?”

夏叶在那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不行,在这给我好好呆着,那也不许去”

他今天的失误就是带了大房几个姑娘一起,早知这几人这么麻烦,他说什么了不能领。

夏离不敢顶撞哥哥,怕下次这人不让她光明正大的出来,没办法只得在这坐着,不过她也没看桌上,免得再对上楚夜的双眼显得尴尬,就转头看着窗外。

夏月和宛玉佳这两个姑娘倒真像几十年没见一样,进屋坐下就开始聊天,此时满屋里的人就听两人说话,后来在一边坐着的夏雨看不过去了,在那道:

“姐,你能不能把这位小姐给我们介绍下再行聊天,要不我们都在这坐着看你们聊很尴尬的好不好”

其实她也想在外面逛街的,也不想进来吃东西,但看大家都来没办法就只好硬着头皮跟来了。

夏月早把大家都忘了,她现在一心想和眼前人处好关系,所以也没去想大家的感受,还好刚刚大家没把她丢下,要不然等回去定要他们好看。

听到这话在那一笑道:“我倒忘记这事了,来,我向大家郑重介绍下我的好友宛玉佳”

夏雨和夏灵这几天早就听说这个人名了,街上都传遍了,皇后的亲侄女,出去十年学艺未曾归家,现在回来听说还被皇上赐为郡主,享封地,共俸禄,一时之间让人风光无限,让人艳羡之极。

两人齐齐道了声“你就是宛玉佳啊!“

宛玉佳看两人听说过自己在那道:“是啊?怎么?你们都听说过我吗?”她可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

夏雨在那道:“何止是听说过,你不知道宛小姐,你现在整个京城老出名了,茶馆里说书的天天都在夸你呢!现在整个京城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你的名字”

宛玉佳还真不知道这事,在那看了看楚夜道:“夜哥哥,这位小姐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楚夜端起桌上小二刚上的茶水喝了口道:“我也不清楚这事,不过你问问这两位小姐不就知道了吗?”

宛玉佳听后又转过头问着夏雨和夏灵到底怎么回事?

夏雨在那回道:“其实也没什么说的,就是大家都传你怎么聪明漂亮,才高八斗,五六岁不会背书,这次回来打败了锦衣卫深得圣恩,还被封了郡主什么的?”

“大家真这么说的”宛玉佳听了抿嘴一笑,她可一次都没听说过。

“是啊,我们本就在想宛小姐定长得定和天仙一般,没想到今日见到竟和想向中一模一样”夏雨虽这样说,但这心里早却暗自撇嘴,这人都没有大姐长得好看,还被封了郡主,真不知皇帝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宛玉佳听到夸赞,在那娇羞一笑,对着夏月道:“你的妹妹真会说话,我爱听”

夏月在那看了夏雨一眼道:“她啊!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会说什么好听的”

夏雨一听这话不愿意了,在那道:“大姐你怎么在宛小姐面前这样说我呢!”况且还有倾然表哥在,真是一点也不顾及她的形象。

夏月被自己这位愚蠢的妹妹气得攥拳,她这话是对宛玉佳说的,难道还要说她会甜言蜜语不成,那夸人家的话都成什么了,她在那看着这人想说说不得,想骂骂不得,只得转过头对着宛玉佳扯着嘴角笑了笑。

宛玉佳根本没听出来,在那道:“夏月,你现在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啊?”

“我……我也没什么可做的,看看书,绣绣花了什么的?你呢?出去这几年你都上了那里?”这是夏月一直想知道的。

宛玉佳哈哈一笑“我被师父领着去了好多地方,大概整个南边都走遍了吧!”

夏月心里一阵嫉妒,但脸上却不显在那道:“是吗?我好羡慕你,可能想去那就去那”

宛玉佳在那道:“像你们这些闺中小姐过的日子我可过不来,要天天在家闷着写字绣花,我想我一定会憋疯,亏得你能这么隐忍”

夏月听了心里不喜,暗道:“你不就仗着有个做皇后的姑姑吗?出去疯了这么多年没有敢说你,你要没有你试试,众人的涂抹星子还不把你淹死,还能出去学了武功再行回来,简直在白日做梦”

心里虽气,但面上却道:“那能怎么办,我们这样的人家和你当然是不能比的了,谁不想天天出去玩呢!但又不能天天出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宛玉佳看好友这样可怜,心思一转,扒着夏月的耳朵道:“要不这样,我以后天天都去找你,然后再一起出来不就好了”

夏月本就是这个意思,在那笑道:“那好啊!你都不知道,我在家里都闷得发霉了,有一月有余都没出来了呢!”她就盼着能有人天天带她出去找大皇子才好呢!

此时转着身子看着外面的夏离本不想听到这些,可是没办法,她坐得近,耳朵又太好使,除非坐到远处别的屋子才能听不见,只能这样的隐着不去听,但这几人说的话还会不自觉的飘过来。

哥哥夏叶和李倾然两人也没断了聊天,两人本就都喜欢读书,聊的内容当然是诗词歌赋居多。

而夏雨和夏灵本来都想围坐在李倾然身边,但这位表哥却只和堂哥夏叶坐在一起。

李倾都怕二房这两位姑娘了,特意把坐到夏叶身边,其实他更想找机会和夏离说几句话,不过就是没机会,此时看都坐一桌,就往具有特别重要离那看了好几眼,只是此时人多,他就是匆匆扫了扫就把眼衣移开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解释

李倾都怕二房这两位姑娘了,特意坐到夏叶身边,其实他更想找机会和夏离说几句话,不过就是没机会,此时看都坐一桌,就往具有特别重要离那看了好几眼,只是此时人多,他就是匆匆扫了扫就把眼衣移开来。

夏雨和夏灵俩现在那面也插不上话,这面更是插不进去嘴,没办法只得静静地听宛玉佳和夏月说,感觉没意思二人就小声嘀咕几句,但就算这两从低语,夏离仍能听得清两人聊天、这二人多数都在讨论李倾然,说这人学问怎么怎么好,比哥哥夏叶说得还要好些什么的。

夏离在这坐着实在太过别扭难受,那面不想说话,也说不上话,哥哥这面也插不上嘴,还孤零零的一个人像傻子似的坐着,想了想对哥哥小声地道:

“哥我出去一下,去趟茅房”

夏叶对这要求不好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夏离领着初寒从后面小门出去,她才不想在这呆着呢!听这几些人讲话就得烦死,最为主要的还有一尴尬人物在这坐着呢!

夏离发现天香楼的后面是较大的花园,虽说是秋天,但仍有几个棵树的叶子还在绿着,路边谢了结了种子的花草早已被人砍了放在一边,看样子是准备收种子的。

夏离本也不想去茅厕,怕哥哥不让她走,她才找了个这样的难为情的借口。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她怎么可能再行回去,边走边道:

“初寒,我想回去,你帮我在这顶着呗!”

初寒在小姐后面跟着,听到这话担心地道:“小姐,你要做什么?我怎么帮你顶着”

“就是你留下,我自己回去”

“什么?不行,不行”初寒把头摇得不停,她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走,这事要让少爷知道了,她的命用要了。

夏离也只是这么一说,看把小丫头吓得白了脸,在那道:“我逗你呢,怎么当真了”

初寒却不这么认为,小姐说得可能就是真的,混身紧张地跟在后面,半步不离。

主仆二走到一棵粗树旁边,夏离感觉这棵树定时间不短,就好奇地绕过去用双手抱了抱,确实挺粗的,不知这天香楼的后面当家人是那位,在后面能有一棵这样的粗树,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此时夏离抱完刚刚就要转过身对初寒说话,可这面还没说就感觉身后有股劲风,她身子迅速转头,就要做出防范的动作,可是头刚刚转过去就见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她在一个愣神的功用,一只大手就迅速搂上她的腰,另一只手捂上了她的嘴。

“你……”夏离因为眼前人是楚夜,所以大意了,没想到这人竟会这样牵制于她。

“别动,告诉你的丫鬟先走,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我保证,说完这几话就好”

夏离要真想反抗两人也能打几十个回合,但此时要打定会惊动别人,只得拿开楚夜放到嘴边的手对着树那在的初寒道:

“初寒你先进屋,我想自己呆一会”

“小姐,你怎么了?”初寒心下奇怪就要绕过去看。

夏离冷声道:“站住别过来,我想去趟茅厕,让你进屋你就进屋”

初寒听小姐这话,虽心下奇怪,但也不敢反驳,只得小声地道:“那好吧!小姐你快些回来啊!”

“好,你进屋等着就好”夏离吓得就被这丫头过来,那楚夜可就暴露了。

听这丫头走远的脚步声,心下松了口气,这才转过头看着楚夜:“到底什么事?”

此时两人的身体离得非常的近,而且楚夜的大手依旧放在夏离的腰上没离开,因为这棵树虽粗,但要完全隐藏两个人只能谁也不能动的站着。

楚夜看着眼前人在那道:“能你相信我吗?请你相信我?”

夏离装听不懂,在那道:“相信你什么?”

楚夜又往前挪了挪身子,双眼盯着眼前人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夏离生气,忽然意识到身子受了这人的牵制,身上不太好受,就要扒拉来这人。

“别动,那面有人看着”楚夜在那道。

“你……”夏离被这人盯着竟有些心慌,也不敢抬头看这人的眼,此时想挣扎又不敢,只得在那道: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再说了相不相信你也不是我该说的,你该去问宛玉佳”

她一生气就抬头盯着眼前人的双眼,这件事不该和她说。

楚夜在那盯了眼前人看了会,之后竟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笑了笑“我在吃醋吗?”

“吃醋……谁?我?你在开玩笑吗?”夏离也笑了,不过却是满脸的嘲讽,竟然说她吃醋,简直太可笑了。她和他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楚夜也没狡辩,在那道:“你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过两天我就去找你履行我们的约定”

夏离一听这人提这事就有气地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那你还是不相信我”

“……”夏离真不想和这人在这里纠结这个事情,在那道:“没有……等你去了再说”

相信不相信都只能等这人去了她那里才能知道。

楚夜听到这话笑了笑,在那道:“你只要记住相信我就好”

“你……”夏离刚要再说,就听初寒道:“小姐,小姐”

夏离心下着急,用力巴拉开这人“放手,我要走了”

楚夜怕她急眼,在那道:“好,记住你说得话”

夏离不知这人为何老强调这个,怕这人不让她走,只好用力点了点头”

“小姐,小姐”初寒边走边喊。

“来了,这里”夏离从树那在串出来招呼这人道。

初塞看到小姐的影子才把心放下,刚刚她进了屋被少爷询问就提心吊胆的,后来看小姐不回来实在忍不住了就偷跑出来找,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用活了。

这丫头奔到夏离身边道:“小姐,你以为不能再赶奴婢走了,以后不管去了那里奴婢都要跟着你”

夏离刚刚是迫不得已,要让她看到楚夜这丫头得怎么想,只能在那个时候吼她,歉意地回道;“好,以后我定不赶你走了,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把你领着”

第一百三十八章 纠结

夏离和初寒回到桌上就见楚夜早已在那坐着了,她除了吃惊这人回来快速之外,很是怀疑刚刚和她说话的人和这位坐着的是不是同一个。

她努力细看了看,没想到就见楚夜反头回她一个笑意的眼神。

看来真是同一个人,但这速度她真的做不出来,这人是怎样从院子里一下子进到这间屋子坐下的,也让她无法预想。

此时二小已把饭菜上桌,夏叶和李倾然看她进来赶忙叫其坐下吃东西。

宛玉佳和夏家众位姑娘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夏离也不屑和大家说话,淡然坐下。

她本来想和哥哥说点什么,但看桌上的人竟谁也不说,只得忍者也没说,心里吐槽道:在外面吃饭还用这么穷讲究规矩吗?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

宛玉佳是在外面长大,她是想说话的,但看身边的夜哥哥不说也紧闭嘴不赶说。

夏月是怕降低自己在宛玉佳心里的形象所以不说。

而挨着坐的夏雨和夏灵是看着那面的李倾然,她们这位表哥不说话两人也不敢说,也怕惹了心上人不高兴。

夏离吃几口感觉空气太过烦闷,实在忍不住地道:

“哥,咱们吃过饭去那?”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看了看她,对面的楚夜虽面色平淡,但那眼里深入竟涌出无限的笑意,不过因脸上太过冰冷,不熟悉的人根本查觉不到。

夏离是看出来的,白了他一眼,暗道这话有什么可笑的,这不是很正常的问话吗?真是少见多怪。

而夏家大房那几个姑娘则是一脸不屑和吃惊,这人竟在吃饭时说话,真是没一丁点规矩。

宛玉佳是除了吃惊以外更多的还是吃惊,她一直没怎么注意到这个姑娘,没想到却是个胆大的,不过她平时也喜欢吃饭说话,就是怕身边人不高兴所以只好忍羊不敢说。

而那面坐着李倾然则是面带微笑看了看她道:

“离儿你想去那咱们就去那”李倾然竟然边吃边在那回了句。

这句话一出让楚夜本是笑意满满的双眼迅速蒙上一层怒火,他不期然扫了下对面的李倾然一眼,不过依旧什么话也没说。

夏雨和夏灵听了这话脸上一紧,谁也没想到倾然表哥竟然对这死丫头说话,还在饭桌上说去那里都成。

那可是最重规矩的倾然表哥啊!具然就这样回话了,心里除了紧张以外,更多的是愤恨。

二人眼里满是怒火的看了夏离一眼,也没做声。

夏离却不在意众人的想法,在那继续道:“哥,我们一会去城外走走可好”

夏叶不管是平时吃饭还是自己一个人吃都是不说话的,他已经养成了这种根深蒂固的良好习惯。

夏离也早已习惯哥哥吃饭不说话了,在那继续道:

“不回就是答应了”

夏叶一直在那吃东西没回,李倾然这次又在那道:

“我也早就想去了,但一直碍于没那个时间,离儿提的意见刚刚好,我们吃过饭正好出去散步消食,我跟和去”

“好啊,李表哥”夏离在那高兴地道,有一个人支持她就说明她的话没白说。

夏雨在那看两人一人一句你来我往,心里怒气满满放下碗筷道:“城外离这距离多远呢!咱们出来时也没坐马车,那怎么去?”

夏离在那看着这人道:“当然是走着去,你们累可以回家”她也没想邀请她们。

她这话答得气人,但也却是这个理,闲累的回家就好,何必跟着她们去呢!这话细想也再正常不过了。

“你……欺负你”夏雨在那不干了,委屈地叫了声“倾然表哥你看她怎么说话呢!”

李倾然笑道:“离儿说得没错,夏雨要累了就先回去吧!我们自己去就成”

他早就烦这人黏她了,现在正好让她们回家。

夏雨看表哥竟不帮她,还要和那死丫头走,气得想哭,忍了几忍在那道:

“倾然表哥,你就这么扔下我们和她去了吗?”

李倾然听了这话奇怪地道:

“什么扔下你们那,你们累了不就回家了吗?”

夏雨气不过,在那道:“谁说我们要回家了,那你们就走着去,我们坐马车去不就成了”

夏离在那看着这人道:“随便你,但是我最讨厌去找人了,所以你去是去了,我是不会去找你的”

“你……”夏雨这次更气了,脸上红一阵白了阵的,真想张口骂人,不过此时不敢说,她怕影响自己在倾然表哥心里的形象,只得使劲咬着嘴唇。

夏离被这夏雨狠狠地盯着,脸上依旧平淡地抬头看了眼,在那道:

“其实你不必和我一起走的,我只和哥哥一起,其他人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可不想强迫谁”

夏叶此时终把饭吃完,阁下筷子在那道:“大家一起出来的当然要你起回去,离儿不要胡闹”

“哥哥,要不你和她们走,我自己去了得了”再和这些人一起她的心情可真就不好了。

“不成,你要不听话下次就不让你出来了”夏叶对这个妹妹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得在那先威胁这人道。

夏离很想说“不让就不让呗”但是在这些人面前,她又不好真的驳了哥哥的颜面,在那道:

“好吧!听你的,不过余下的半天时光我可不想再在屋里度过了,谁要愿意在屋里呆着就呆着吧!”

这话她说给夏月听,本来不用上这来吃饭的,非得出什么幺蛾子来吃饭。

夏月一听这话是在说她,脸上挂不住地道:“我又没让你非得来”

夏离听了这话看了看哥哥道:“哥,你听到了没?你担心人家跟着来,人家还不领情,说没让你来,下次你要再和这几人出来你千万别叫我,知道吗?”

她这心里有些生气,本就看到楚夜不太高兴,现在又闹这么一出,谁都得够了。

夏月怕宛玉佳多想在那道:“我可没这么说,是你偏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还真会狡辩,你当众人都是聋子没听到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让人讨厌又恶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 走了

夏离在那道:“你还真会狡辩,你当众人都是聋子没听到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让人讨厌又恶心”

夏离说得粗鲁又直接,这个娇小姐谅得这么骂她。

夏月被这话气得什么也说不出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异常难看。

宛玉佳看好友被说,在那道:“你这个姑娘怎么这样无理,本就是你的姐妹,怎么还这样说话”

夏离看了这人一眼不爽地道:

“我们的家事不需要你这外人多嘴,再说了我和你也不熟,想说我也轮不到你啊!”

她说完这话就自行起身看着夏叶道:“哥我先走了,你不走就在这呆着”

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气哥哥不帮她。

“离儿……你……回来,站住”夏叶看夏离离去想拉不是,不想拉也不是,只得着急在原地跳脚。

李倾然赶忙从那处站起道:“大哥放心,我去追她,呆会我们一起回去,你负责把她们领回府即可”

他说罢这话就大步追着夏离而去,留下一脸惊愕的夏雨和夏灵,她们的表哥怎么就跟着别人走了不理她们了,心里酸楚的想哭。

夏叶坐在那既着急又生气,妹妹怎么变得这样不听话了,不过又一想,她自从母亲去世就这样一直不听话的,不过有倾然追去该不会有问题。

夏月在那却异常委屈,看着夏叶道:“堂哥,要不你去追离儿吧!我们没关系”

她边说这话边看了看身边的宛玉佳一眼。

宛玉佳拍了拍夏月的手在那对着夏叶道:“你是刚刚那位少女的哥哥吗?你这位妹妹太过刁蛮任性是不是回去得管教管教,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夏叶就是怎么都好,现在最听不得别人对他妹妹的质疑,在那道:“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劳宛小姐操心”

“你……简直兄妹是一个德行”宛玉佳不满地道。

夏家姐妹听到这话心里都感觉说得对,她们不敢说这话有人替她们说才解恨呢!

夏叶听了这话还没等回,楚夜在那道:“玉佳注意你的言辞,叶兄说得没错,这本就是别人的家务你,在那在多什么嘴”

宛玉佳本还在替好友不值,现在竟听夜哥哥说了这话,吃惊又委屈地道:“夜哥哥你也这么认为吗?”

楚夜继续冷声道:“难道不是吗?还是我说得不对”

宛玉佳被一句话说得噤了声,神色预泣地看着楚夜赶忙道:

“夜哥哥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你说得对,是我多管闲事了”

“嗯”楚夜现在心里不但是生气,而且还有些难过。

要是平常他定会追出去,可是没想到却是那个叫李倾然的去了,而自己只能坐在这里干看着不能动。

这种难过又复杂的心情没人能理解他,也没人能知道,此时听到身边女子的叫声更加心烦,在那道:“吃过就走了”

这人也没等宛玉佳回,起身就走。

宛玉佳此时也顾不得好友夏月了,起身奔着楚夜就行追去,边追过去边喊“夜哥哥你等等我”

夏月在那眼睁睁看着自已刚交的好友就这样和她连招呼都没打地走了,心里那种愤恨失落的心情真的无法表达。

可恶,真是可恶,都可恶,她气得不知要说什么才,一摔桌上的筷子道:

“走,回家”

夏雨和夏灵还想去找李倾然,在那道:“大姐要回你就自己先回吧!我们要让堂哥领我们去找倾然表哥”

“什么?你们……”夏月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一个个都奔着自己喜欢的人去了,就把自己这么仍下不管了,亏她们想得出来。

她在那气得脸色发青地道:“我也去,凭什么你们都去了叫我一个人回家啊!”

夏雨在那道:“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没叫你回家,是你自己非要回去”

夏月在那道:“少费话,不是要走吗?还不走”

夏叶没时间和这里和几个堂妹计较,他现在不想发表意见,这几人说走就走,说不走就不走,反正不管怎么说,他直把这几人送回家为止。

下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和这几人一起出来了,有一个妹妹夏离都够他受的了,更别说和这几个人一起出来了。

夏月虽说跟着几人走了,但心里怒气并没有消,她一直是相府中人人敬重的大小姐,何是受过这种委屈,竟不招别人待见不说,还都一个个的要仍下她就走。

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出了门就一直怒气冲冲往前走。

凭什么她这么漂亮没人奉承她不说,她还要听别人的,心里有气,但还不得不跟着,行动和心里所想是两个极端,让夏月纠结又无比痛恨。

夏叶是跟在几人身后,他现在是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情不先去做,一切都听这几人的。

而夏雨和夏灵两人研究了下不知道上那去,后又跑到夏叶身边道:

“堂哥,你说倾然表哥和离儿他们能去那里呢!咱们一起去找她们好不好”

夏叶点了点头“好,不过他们能去那里我也不知道”

“刚刚离儿说要去城外,他们会不会去啊!”

夏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说去那我跟着就是了”

“哎呀堂哥,你就说一下嘛!”夏雨在那撒娇道。

夏叶是真不清楚,手臂都被这人晃得痛了,抽出来道:“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早就去找他们了”

夏雨和夏灵看这人真不知道也不再问,两人嘀咕商议了会道:“那堂哥,咱们还是雇辆马车去城外看看吧!万一倾然表哥他们在那里正好,要不在就坐马车回来”

夏叶在那没意见“随你们,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

夏离因生气出了门就往南边走,她现在已经够容忍这些人了,但没想到她们却是得寸进尺了,她要是以前的脾气,那会听这些人多嘴,早就一摔袖子走了,何时有强迫自己做不喜欢事情时候啊!

现在她是经常强迫自己做事情,不管什么事都是为别人而做的,反而为了自己去做些事情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少了。

李倾然是一直跟在她的后面,看她没说话他也没说,只在后面不错眼珠的跟着。

第一百四十章 这话

夏离从天得楼出来还没走多远,知道李倾然在她后面,停下脚步道:

“李表哥,你不用跟着我,你去找我哥吧!我经常自己出来走的”

李倾然笑道:“你走你的,不用管我,你去那我就跟着去那,反正我上书院这么久了,也从来没好好出来溜达过,今天天气不错,走走正好”

“啊……”夏离没想到这位表哥会这样说,在那道:

“李表哥我真的不用人陪的,我也有保护好自己,有夏离跟着我就够了”

李倾然在那道:“我也是真的想出来走走的,难道离儿不想领我吗?”

夏离听到这话没办法只好道:

“那倒不是,我要出城去外面逛逛,怕李表哥你太累,从这面走出城再回来,怎么也得走两个时辰的路,你……真的没关系吗?”

李倾然在那道:“当然没问题,只是离儿你会不会累,我是真的没关系,平时也不怎么坐马车,也都是走惯了的,你要是累咱们就雇佣一辆马车出城”

“不用,我不累”

夏离就是想走走,也根本不会累,虽说距离不近,但对于平时练功的她来说,多苦的事情没做过,又何况走这几步路了呢!

李倾然没办法只好道:“那咱们走吧!一柱香功服怎么也能出城了”

“好”夏离感觉城里有些烦闷,没有城外的空旷让人心里舒服,所以才提议要去看看。

她和初寒走在前面,李倾然走在其后。

几人步子也没走多快,和平时闲逛一样的速度差不多,只顺着一边的行人路往前走。

夏离怕初寒累着,边走边道:“你会不会累啊!要累就在一个地方休息等我,等我回来再过来找你”

初寒摇了摇头道:“小姐,你以为我是娇生惯养长在的吗?这点路程算什么,上几天咱俩上街逛的时间也不短,我也没累”

夏离想想也是,在那道:“那好,路们的路程不短,你看到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就买些,好边走边吃,还当消磨时间,这样你就不累了”

“好啊!”初寒听到高兴,碰到好吃的就自行跑到前面买了些,东西太多还随手还递给夏离和李倾然一些。

夏离和初寒一样边走边吃,后面的李倾然看两人吃得高兴,也把手里的零食袋子打开,边走边吃了几口。

几人一路吃一路走,心情由刚刚的压抑迅速变好起来。

夏离看李倾然竟打破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竟也和她们一样边走边吃起来,引得一众街上的行人频频侧目,毕竟像这种好看又穿戴异常富贵的公子哥,能做出这样有损形象的举动并不多。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慢走一步和李倾然身子一平地道:“李表哥你的书院离京城有多远?”

夏离虽以前听过这个地方,但却没去过。

李倾然没想到夏离能和他说话,把嘴里东西赶忙咽下道:“不远,离京城有二十里”

“哦,那也不近,我以为会在城外不远处呢!”

李倾然笑道:“青山书院平时是不容外人进出的,要有生人进入十里以内,里面就会有人知晓,外人是会被驱除不让再进的,只是里面的人才行让进”

夏离都没问过哥哥这事,那时她也没想起来,现在闲来无事就想找个话题说说。

李倾然没想到她不知道,在那笑道:“你没去过接过你哥哥吗?”

夏离想了想摇了遥头,原主以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连平时出门都要三请示四请示的,更别说出去接哥哥了,她还真没去了。

李倾然在那接着道:“要不等那天我再沐休你去接我啊!我定领你好好参观下青山书院”

夏离不知这人说的真假,在那随口道:“好,等我要去时定会通知表哥的”

“好”

两人说完这话也不再说,因为今日靠近城门口处竟有许多人,显得有些乱。

李倾然怕夏离走丢,也不顾及男女有别,自动拉起她的衣袖。

夏离看了看这人心里好笑,她还怕他丢了呢!不过这样也好,她只要这面拉着初寒就成了。

一行三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到城门口,初寒边走边道:

“这都下午了这城门口怎么还这么多人”

李倾然在那道:“没看到这些人的打扮多数都是农户吗?看来定是都在秋收呢!可能是那个大户人家雇佣来的农户,定都是帮助秋收的来的”

夏离本没细看,听这人这样一说不自觉转并没有瞅了瞅,看这些人的穿戴还真是这样。

在那问道:“李表哥家有庄子吗?”

李倾然一笑“当然有啊!离京城不远,想去瞧瞧吗?”

“现在吗?”夏离不知这人说的真假,看着这人道。

“你要去现在也可”李倾然寻思不管什么条件他都要满足眼前之人,要是真去的话就雇佣辆马车现在去天黑前也能回来。

夏离在那翘了翘嘴角道:“算了吧!现在都下午了,要是回来得什么时候”她倒是怎么都能进来,就怕这两人进不来。

李倾然笑道:“好,那改日你想去再行和我说,我领去去我家的庄子上看看”

“好”夏离看这人这样热情不好拒绝,在那回了句。

不过她也感觉眼前这位表哥每次说话都不自觉的把她的意愿放在前边,不知是因为客气还是怎么着,她抬头看了眼,发现李倾然正满脸笑意领着她往前走,脸上是从没有过的认真神色。

怎么有种错觉,感觉这人对自己这样好呢!还有些好的过了头,不过随后心里自嘲道,这又怎么可能。

一行三人终来到了城外,站在路边望着收割好堆放在一起的稻田,心中竟有着从没有过的轻松。

夏离眺望远处,感觉心情顿时舒畅起来,以前一直在田间山野里长大,现在忽然把她关在一个小院子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适应过来的。

在那道:“真想不回去了”

李倾然没听懂,在那道:“不想回那了?”

“不回家了,在这外面多好”

“不回家了?离儿喜欢在外面住啊?”

夏离想了想“也不全是,就是感觉那个家天天勾心斗角的有些累罢了,要是不用回去,还真不想回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跟着

李倾然转过身看着她道:“离儿知道我家吗?我的家里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父亲也曾有两个小妾,但都生了女儿,去年都相继离家嫁了人,现在家里就剩我一个,如果离儿不嫌弃的话,以后到我家生活可好,在那里你想做什么就什么,没有人质疑你半句”

夏离听到一半才听清楚这人说的是什么,但这话里的意思就有奇怪,她转过头看着眼前人道:

“李表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能到你家生活呢!我还有父亲和哥哥呀!”

李倾然表情认真地道:“离儿,你知道我这次来你们府上是做什么的吗?”

夏离听初寒说过,说这位公子要选一个表妹成亲,但不知真假,就在那道:“倒听过一些,但不知真假”

李倾然点了点头“下人们说得没错,家母是想在娘家人里选一个表妹和我成亲的”

夏离点了点头,但不知这人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李倾然一看眼前女子就没听懂,在那道:“离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明日让母亲和二舅提亲可好?”

“啊……”夏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顿时被这话给吓傻了,这是什么情况,她这位表哥竟要向父亲求娶她,她都没想过自己要嫁人这事呢!

“李表哥……我……”

李倾然没听她说话,在那接着道:

“离儿,你放心,你到了我家后定和你现在的生活不一样,我家人口简单,不但没有人欺负于你,更没不会约束于你,什么都会可着你的性子来。”

夏离看这人一连气说了这么多,赶忙打断道:“李表哥,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你们孤男孤女在这里说这些不太好吧!简直有伤风雅”

夏离和李倾然抬头就见楚夜领着宛玉佳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边。

李倾然听到一笑道:“想不到竟是楚公子,我和离儿也刚刚才到,想不到楚公子就和宛姑娘也来了这里,还真是好巧”

楚夜在那冷眼冷声地道:“我和玉佳平时就是在一起走惯了的,也不在意众人的眼光,但李公子和夏姑娘却是不同,你们都是世这公子小姐,就算是李公子觉得没什么,但夏姑娘的名誉可不会遭人非议,李公子这样贸然和她出来本就不妥”

夏离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楚夜堂而皇之的来到这里,还在她面前说了一大堆自欺欺人的话,这人没看到自己什么样,竟看到别人的短处,真是可笑。

她在那道:“李表哥咱们去那边吧!”她这面说完又对着楚夜道:“楚公子竟然和宛小姐一起出来的,还是你们二人竟自闲逛的好,免得被人打扰了”

楚夜竟脸皮厚的道:“不用,竟然在这好不容易碰到二位,怎么能装看不到,一会等叶兄来了我自会走”

“你……”夏离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样厚了,她明明就不想看到他和那个宛玉佳好不好。

看这人不走,她在那道:“宛小姐,把你这位哥哥弄走,你们在这里我们感觉很别扭,而且我们怎么逛是我们的事情和你们没有丝毫关系”

她说完这话就拉着李倾然自行走了,留下一脸冷得能滴出冰的楚夜和满脸不解的宛玉佳。

但这种情况也就是片刻功服,楚夜再次跟了上来道:“你们不用赶我,等叶兄过来我自会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宛玉佳不懂夜哥哥为什么非要跟着这两人,她跑过去道:“夜哥哥,我们去别处逛可好,在这打扰到人家了”

楚夜在那冷声道:“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要走你自己走”

宛玉佳听到这话都要哭了,脸上满是委屈,双手用力的揪着衣服,却站在这人身边愣是没走。

夏离看了看宛玉佳,这么好的姑娘楚夜竟这么说人家,还赶人家走,真是不知说他什么好。

但这个宛玉佳也真是,自己长得漂亮家世还好,怎么就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这么个人,要是她不给好脸早都走了,更别说人家赶人了。

李倾然看着夏离笑笑道:“既然楚公子非要和咱们一起走,离儿就将就一下吧!看一会大哥会不会来找我们”

面对眼前人的这话夏离只得尬尴在点了点头,在那道:“李表哥咱们去那面看看啊!”

“好”李倾然那会拒绝,都事事以夏离为先。

夏离也不再管楚夜和宛玉佳两人,竟自和李倾然往前走。

几人走到这处正看到一对年老的农妇在费力的收割稻田,几人过来也没抬头,老农用刀割了,老妇就用绳子在后面捆绑了。

动作虽不轻便,但胜在配合的异常默契。

夏离站这看了会,心中竟有些向往这样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虽苦些累些,但却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只要一心把地种好就成,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去想,大脑也不会累。

李倾然看夏离一直看着这两位在那道:“我家的庄子离这不太远,改天带你去看”

夏离淡笑一下没回,她没想过要嫁给这个表哥,更不想他误会,所以以后不想再和这人单独出去了。

在这感觉呆的差不多了,她又往前走了走,本来夏离兴致很高,可此时一想到后面跟着楚夜和宛玉佳就别扭得很。

她转头看着了看冷脸的楚夜又看了看紧跟这人满脸委屈的宛玉佳,在那道:“你们两位不累吗?”

楚夜看着她道:“不累”

“哼!”夏离瞪了这人一眼从鼻子哼了声转过了头,暗道:不累你就跟。

楚夜看着夏离的背影翘了下嘴角。

宛玉佳满脸的委屈跟着楚夜道:“夜哥哥,要不咱们也去那处看看吧!那面很漂亮”

楚夜低头看了看道;“你自己去吧!我在这等你”

“你……”宛玉佳真不高兴了,她不知道夜哥哥非要在这做什么?她看了看李倾然和那个夏姑娘,感觉这两人夜哥哥定都不会喜欢,难道是怕两人出了事不好和夏府交待?她一时想不出别的理由来,心中自认一定是这样。

第一百四十二章 都来

楚夜低头看了看道;“你自己去吧!我在这等你”

“你……”宛玉佳真不高兴了,她不知道夜哥哥非要在这做什么?她看了看李倾然和那个夏姑娘,感觉这两人夜哥哥定都不会喜欢,难道是怕两人出了事不好和夏府交待?她一时想不出别的理由来,心中自认一定是这样。

之后夏离也不再管这两个人,反正赶不走,想跟就跟吧!

在几人边走边逛的同时,初寒还把刚买来的小吃和大家分享,李倾然不用说,给了就拿了吃了,夏离让初寒把吃的分给宛小姐一些,但这丫头说什么也不去。

夏离也不想和这位小姐有接触,发现楚夜一直盯着她不放,没办法,只好拿了一袋零食递过去道:

“喏,吃吗?”

她本以为这人不会接,可没想到这人不但接了,还坦然地翘了下嘴角。

夏离瞪了这人一眼转身走了。

她也没管这人会不会给宛玉佳,反正她和那位小姐是互看两厌的,也没必要前去讨好,就边走边吃着东西和初寒聊天。

楚夜在后面看了看紧跟着他的宛玉佳,想把手里的东西给她吃又有些舍不得,不给还有些不好看,在那想了想拎着手里的零食对宛玉佳道:

“你吃吗?”

宛玉佳正在生气,那有心情吃夏离送的东西,在那撅嘴道:“谁要吃她那劳什子的东西啊!”

“你不吃,你说的,那我吃了”

楚夜倒真想吃,打开里面的东西就竟相吃起来。

边走还边问宛玉佳:“你真不吃吗?挺好吃的”

宛玉佳刚刚说完那话,那还能拉下脸来去吃,道了声“我不吃,夜哥哥自己吃吧!”

楚夜看这人不吃也不再谦让,自己边走边吃得香甜起来。

宛玉佳在后面跟着,看夜哥哥吃的香也不好意思再伸手要。

她想一气之下走掉,但又怕夜哥哥从此不让她来了,要不走心里有还气,没办法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憋着气跟着走。

自从她这次回来,楚哥哥除了和她正常说话以外,就没有哄过她,一直都是她粘着他不放,她都没有问过夜哥哥有没有喜欢过自己,但是她知道他定会喜欢她的。

夜哥哥这么对她定是因为姑母的关系,不过没事,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她不是姑母那面的人,时间长了,夜哥哥定会再像以前那样喜欢她的。

宛玉佳边走边想,时间不长就自行想通了,夜哥哥本就遭遇了不幸,其中的原由定和姑母脱不了干系,从此以后,她要加倍对夜哥哥好才是啊!

想到这她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微笑,像以往遇到高兴的事情一样。

看楚夜走得有些远了,在后面边跑边道:“夜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啊!”

楚夜连头都没回步子也没有停,双眼一直看着前面的夏离亦步亦趋。

宛玉佳跑过来道:“夜哥哥,我错了,我不该胡乱生气的”

夏离虽在前面走着,但却没走多远,听到这个姑娘这样说心里不知什么滋味,难道喜欢一个人就要把自己低贱成这个样子吗?竟什么事情都能可人家着想,她真想向不出来在宛玉佳的大脑里自己占了多大的份量,是不是整个心里想的都是楚夜这个人,这样没有自己的女子她理解不了。

后面的楚夜听到也只哼了声,再没说其它。

夏离都想揪着宛玉佳的衣领吼她一顿,她都不理你你还这样粘着人家有什么用,真是的,她的耳朵听了这脾气都受不了。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说白了这是人家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几人走了将近将柱香的功服,才看到一辆马车使过来停到几人身边,夏离不用猜都不知道定是哥哥夏叶领着夏家大房那几个女人。

李倾然驻了脚在那等着,夏离却没管那个,直身往前走。

楚夜更是,说白了这些人和他没有丝毫关系,刚刚说等夏叶来了他就走,也只是那么一说。

宛玉儿回头看了眼,正看到夏家几位小姐下了马车,还看到夏月朝她摆了摆手,她想去和其打个招呼,但抬头竟发现楚夜竟往前走了,没办法只好向其笑了笑就朝她的夜哥哥追去。

“夜哥哥,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做什么?那位夏公子来呢!咱们是不是得走了”

夏月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宛玉佳,她下车见到这人心里一喜,就高兴的向这位摆了摆,意思是等等她。

可没想到这人连停都没停,就追着那个贫平的二皇子去了。

她真搞不懂这个丫头,这个二皇子有什么好追的,要追也是追大皇子才是啊!虽都是皇子,但两相比较这个二皇子早都废了的,为何非和粘着这人不可,真是一点眼光都没有。

不过夏月又一想,她对大皇子没别的意思才好呢!这样她才能有机会才是。

而夏家大房夏雨和夏灵下车,见到李倾然就奔着这人而去,也不管身边有谁,就各自使出混身招数往这表哥身上靠近。

李倾然在这等本来是因为夏叶的,但是没想到先下车的竟是这两位头疼的表妹,心里一阵烦闷的同时也不得不应付下两人。

夏叶是最后下的马车,本来他是先想下的,可是这几位小姐早就坐得不耐烦了,雇佣的马车那有夏府的舒服,里面空间小还不舒服,要雇佣两辆还不安全,所以没办法,几人只好挤了一辆马车。

他本来上车就坐门口,要下车也是第一个下,但是没想到马车一停,大房这几个姑娘就争先恐后的下车,所以直到人都下没了,他才最后一个车上下来。

看到李倾然的第一句话就是,“倾然,一会你负责把大房这几个姑娘送回去,我去找离儿了”

说完这句夏叶连停都没停就奔着夏离而去。

这是第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领大房这几个姑娘出来,夏叶此时都后悔死了,刚才在路上他就边走边想,有时候感觉离儿说的话很对。

李倾然本来是因为夏叶来了才客气的过来招乎,没想到却接了这么个棘手的任务,抬头看了看身边不停说话的夏府大房内位姑娘,心中有股无力感。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去

李倾然本来是因为夏叶来了才客气的过来招乎,没想到却接了这么个棘手的任务,抬头看了看身边不停说话的夏府大房姑娘,心中有股无力感。

心下一连叹了几口气对着粘着自己不放的夏雨和夏灵道:“你们想去那里,回家还是……在这里逛逛?”

夏雨在那抢话道:“有表哥在这当然是在这里逛逛再回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回去那么早做什么?”

夏灵也随声符合。

“那好”李倾然点了点头,就领着二人也尾随前面的夏离而去。

一边的夏月看宛玉儿连等她都没等,气得直跺了几次脚,看几人都走了,不得不也提着裙摆追了过去。

等一行人等好不容易赶上了,夏离却转头看着这些人道:“你们要愿意逛就逛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她说完这话领着初寒就往城门口走去,也没管奔她过来的哥哥和夏府众人。

夏叶知道这丫头还在生气,紧跑几步过去道:“离儿等等”

夏离没停在那道:“我不是你妹妹,她们是,你找她们去吧!”她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但仍旧想说。

谁让他刚刚竟留下照顾夏府大房众人而不管她呢!

夏叶在那叹了口气道:“刚刚我不是没办法才那么说的吗?”

夏离依旧在那道:“所以我没怪你,你去照顾她们去吧!”

夏叶看这丫头真生气了,赶忙拉住这人道:“离儿你听我说,哥哥刚刚也是没办法啊!不过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的行吗?”

夏离看了他一眼道:“不会什么,是不会再照顾别人了,还是不会再领这些人出来”

夏叶偷偷看了眼还在后面的大房几个姑娘,在这小声地道:“哥哥承认我说得对,以后我再也不会领这几人出来了,真的”

“切”,夏离不太相信,她这个哥哥她还是知道的,有些时仍旧会烂好心,别人还不领情,不过每次他还是乐此不彼的去做,真是让人想不通。

“真的,哥哥这次说的是真的”

夏离看夏叶走得直出汗,毕竟她的步子不慢,心下不忍地道:“那好,那就罚你给我买好吃的,要不我不原谅你”

夏叶听了一乐“好咧,哥哥保证把你爱吃的小吃都给你买回去”

夏离听了在那道:“但是,不准给大房几个姑娘带,她们要吃自己买去”

“好”夏叶这次答得爽快,不用夏离说他都不想带的。

此时后面的一行人也陆陆续续跟过来,夏叶停下向李倾然喊道:“倾然,我和离儿回去了,你和大房几个姑娘一起回府吧!”

夏叶怕李倾然反悔追过来,拉着夏离就走。

夏离看着哥哥着急走的样子异常好笑,想这人定是被大房几个姑娘给吭苦了,看他以后还烂好心不?

楚夜和宛玉佳在兄妹二人不远的后面,二人的谈话他也听个正着。

暗自感叹这丫头竟把她哥哥拿捏的刚刚好,说什么话都好使,竟有些羡慕。

不过又一想,这丫头过得这么好,他也可放心了,这样子也好。

对身边的宛玉佳道:“我要回去了,你也回你府上吧!再不回去我怕你父亲会拿着棒子杀到我家找你”

宛玉佳一嘟嘴“这怎么可能,夜哥哥,我不回家,我还要住你那里”她还不想走,怕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楚夜这次却异常强硬地道:“不行,一个姑娘家老住我那里成什么?咱们本就孤男寡女,说出去好说不好听,我不能让你的名誉抹了黑”

宛玉佳听到一阵感动,原来夜哥哥是为了她着想才不让她去的,她想了想在那娇羞地道:

“那夜哥哥咱们订亲可好,那样我就能顺理成章的到你那里去了”

楚夜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看了看夏离,在那道:

“不行,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适合娶你,皇子不皇子,平民不平民,你的父亲怎么会把你嫁于我,玉佳,你听我说,回去好好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吧!不要再想我了”

他说完这话就大步向前奔去。

宛玉佳看她的夜哥哥竟为了她不惜说这样的话,心下滴血,她的夜哥哥本是天之娇子,她和他也青梅竹马,但没想到造化弄人,现今竟成了这般天地。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这辈子能嫁的人只能是夜哥哥,不管父亲和母亲怎样反对都没能任何用处,也阻止不了她。

想到这宛玉佳追上楚夜在一边道:“夜哥哥你在家等着我,我回去找我父亲”

这姑娘说完就运了轻功向城里奔去,也没管大白日里这样飞奔会吓坏路人。

楚夜看着这人远处的背影心下不有复杂,后又甩了甩头大步向前走去。

他直跟着夏离和夏叶进了城门,眼瞅着这兄妹二人去路边买吃的,心里忍着想过去的冲动,迈着大步穿过两人走了。

夏离不用看都知道是楚夜,因两人接触的时间不知道,她能听这人步子轻重的踩踏声。

她转头看了看这人的背影,暗道:“难道和宛玉佳吵架了,人家刚走,他这是去追还是怎么着”后来一想这事和她没什么关系就强迫自己不去想。

不过大脑的思维像不怎么听她话一样,仍不自觉的前去猜测。

此时走在最后面的李倾然看着夏离和夏叶走了,心里泛起一股失落。

那时的话他没说完,也没听天一个答案,没想到就被这些人给缠上了。

不去心还不甘,去还走不了,李倾然想到这心下叹气,看来今天出来的不是时候,要说这事也怪夏叶,干嘛非叫了这么我人一起,害他连话也不能说。

等一会回府,他定要再挑个时间和夏离好好说说话。

出来一天心里话竟没全,真是让人满遗憾的。

李倾然坐在马车上想着心事,对于身边的这两表妹,他真的无话可说。

可是并不是他不说话这两人就不说,一直扯着他的胳膊问这问那。

李倾然心下烦闷无比,还不得不应付身边两人,不管两人问什么都一个劲的点头。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天

李倾然坐在马车上想着心事,对于身边的这两表妹,他真的无话可说。

可是并不是他不说话这两人就不说,一直扯着他的胳膊问这问那。

李倾然心下烦闷无比,还不得不应付身边两人,不管两人问什么都一个劲的点头。

马车行驶过了夏离和夏叶走过的街道,夏月的丫鬟偷看着窗外道了声“小姐,是离小姐和叶少爷”

夏月斜了一眼道:“还是人家兄妹二人亲近,谁都不行,竟然让咱们坐马车回去,她自己偷偷闲逛”

夏雨在那一撇嘴“就是说啊!看下次谁还和她们一起出来”

夏灵看李倾然面色不对,想说的话憋回去没说,她不能让这位表哥对她厌恶了,在那道:

“咱们就要回府了,两位姐姐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今天却没买成的,我看天色还早,要不下去买了来”

夏月在那继续道:“哼,想买的东西多着呢!今天竟一样都没看成,今天都累死了,还去什么?下次我定自己来,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何苦跟着这些人把自己累得半死”

夏雨不知所谓在那道:“大姐,你下次出来得带着我”

夏灵也在那符合“是啊大姐,下次我们定陪你好好逛逛,谁也不带”

李倾然听了几人的话心里更加烦闷,听几人谈话他就知道夏离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听母亲说二房本就在大房手下讨生活,以前的二舅母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在大舅母面前连个大话都不敢说,自己手里的家产也都让人家把着,到死了也没给子女留下什么东西。

这些话虽他是听母亲说的,所以在他心里一直以为离儿过得不好。

可没想到这次过来竟打破了以往的认知,离儿过得好不说不很肆意,这是他和母亲都没有料到的。

此时听几人说话,他也不敢掀开帘子向外看,怕自己看到离儿会忍不住跟着下车。

母亲说得也没错,大舅家的三个女儿确都不是什么乖巧的角色,一点也没有容人大度之心。

他要不是因为眼前这三人,定和夏离两人悠闲自在的逛街了,何必在这里烦闷的坐着。

所以李倾然自从上了车也再没说一句话,一直微闭的双眼靠到车壁上假寐,直到马车到了夏府,他才从内心里松了口气。

夏离和夏叶够了兄妹二人直逛到天色暗黑才从外面回来。

二人刚一进门,就见一个黑呼呼的人影冲过来。

夏叶走在前面,本没看到人,被人拍了下肩膀吓了一跳,才转过头看竟是李倾然,他吃惊地道:

“倾然,你吓我一跳,还以为是谁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倾然回了夏府等了这两人一个时辰看没回来,就自行吃了晚饭。

可等他吃完了听下人报说这两人还没回来,看外面天色不早,寻思两人定也快了,就过来等,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天都黑了,才见两人从从门外进来。

“你们怎么才回来,我在这都等你们好长时间了”

夏离进来就看到这人了,只不过她忘记了提醒哥哥,以为哥哥看到了呢!结果这人不真没看到。

夏叶在那道:“离儿想在外面吃过了晚饭再回来,所以我们回来得晚了些,倾然你有事吗?”

李倾然本就想和夏离说说话,被这位大哥一问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在那道:“没事,就是看你们还没回来有些担心,所以才过来看看”

夏叶看到天色已晚也不好让他再和夏离独处,在那道:“天色将晚,表弟没事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既可。”

李倾然想说又不能说的话只能放在肚子,看了看夏离嘴不得不“哦!”了一声。

夏离感觉到这人的视线没抬头,只乖巧地跟在哥哥后面往前走。

夏叶看这人嘴上说着离开脚下却没动,在那又问了遍:“表弟,你可是有事?”

李倾然尴尬地笑笑“无事”边说边摇着头走了。

夏叶虽觉得这人奇怪但也没多想,他没想到这人还想和夏离说话,他以为这人和夏离呆了一个下午,该说的话都说了的,谁想这人会没完说。

领着妹妹一路回了二院就各自回了房间不提。

夏离和初寒每人都拎了大包小包的吃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本来她不太喜欢吃,但是一想反正走着也没事,就告诉初寒看到喜欢的就买,结果一路走一路买又买多了。

小丫头初寒走一天路确是累了,进了屋看小姐没事就告辞说要去睡了。

夏离也没事让她去做,随即点了点头道:“快去吧!好好睡一觉,明日不用早起伺候我。

初寒高兴的一乐,也没拿吃食就快速地跑了。

夏离不累也不困,依旧如每天一样扒着窗子看着外面模糊的黑色,想着这一天的经历真如做梦一般。

她今天竟去了城外,要是平时说什么也不会去的,主要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想去城外看看,所以一来气竟那要去了。

她又想了在天香楼她跑出去那会,楚夜竟跑到树后找她,两人离得那样的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身体也离得很近,几乎都是全挨着了对方,不过那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想想她竟有些脸红。

那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子那样的近,即使和以前的银子都没有那么近过,想不到竟和这人这样近了那时自己竟还没反抗,任这人找借口搂着自己,要是现在的话她定不管怎么说都要一掌推开这人的。

那时她是怎么想的竟忘记了,好像大脑里有些浑浑噩噩的,竟忘记了反抗了。

她又想了那个女孩子宛玉佳,对楚夜掏心掏肺的,恨不得把整个身心都给人家,要是她是楚夜的话也定会接受这样的女孩子吧!

谁会拒绝得了这样一个出身好,家世好,长得还漂亮,最主要的还要什么有什么对自己还如此好的女孩子呢!反正她要是楚夜定不会拒绝的。

想到这夏离重重地叹了口气,可能她和楚夜也就这样了吧!

介于朋友和敌人之间,介于陌生和熟悉这间,多一分还是少一分就会偏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夜探

夏离看了看桌上的吃食,又想起来哥哥。

如果日子永远之样过下去也不错,哥哥没事可以陪她出去玩,父亲也平安无事的在朝中做着事,大房一家人也不能拿她们怎么样,还有夏家那三位看她如眼中丁的三姐妹,她们现在已经惹不得她了,如果日子永远之样平静过下去的话,她就会觉得生活得很不错。

只可惜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生活总要有些办数和事情发生。

夏离直坐到天色暗黑,窗外夜阑人静,她就去柜子里把夜行衣掏出来想要换上。

大房今晚她定要去探个究竟,即使今晚找不到密令,她也要把屋脊的地点给找出来。

她熟练地脱掉自己的外衫,刚要把夜行衣往身上套,就感觉迎面传来一股风声。

风声转瞬即使,她迅速转身盯着窗子,就见一个人身从那面飞身进来。

当看清眼前的人影,本戒备紧绷的身子迅速松软下来。

“你来做什么?”夏离没好气地道,这人白日刚刚见过不久怎么就又来了。

楚夜翘了下嘴角道:“我看你买了许多好吃的,怕你吃不完所以帮你吃吃”

夏离暗道这人脸皮还真厚,随竟在那道:“在桌上,吃可以,不过要帮去办事,我的东西可不是白吃的”

她本来生气的心情不知怎么看到这人竟生不起气来,竟像那股气竟凭空消息了,这种感觉连夏离自己都觉得奇怪。

楚夜在那温柔地道:“好,今晚我是你的,你随便指使”

这人话里细听竟带了些笑意。

夏离轻触眉头,这是什么话,听着这么别扭,也不好意思深说,竟自到一旁穿着夜行衣往身上套。

她里面穿着里衣,所以也没有小姑娘在男人面前换衣服的羞涩,而楚夜也觉得没什么竟自抬头看了看道:“你这夜行衣买的确实小了点”

夏离在那道:“又不是给你穿小什么小,对了,我那套给我拿回来没?”

“啊,我忘了,下次的”

楚夜是没想拿,不知怎么竟有些舍不得,边吃东西边说了句。

夏离把自己收拾完,看天色早了些,就坐在一边等这人吃完。

看这人竟像没吃饭一样,每样竟都吃了点,在那道:“怎么,剩你自己一个人晚上没吃东西?”

楚夜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是我不想吃,什么叫剩我一个人,我本就一个人好不好,再说我知道你这有吃的所以空肚子没吃”

“鬼才相信”夏离小声嘟囔了句。

“是真的,我说的是真话”楚夜没过多辩解,认真回了句。

初寒买的东西都是零食,平时吃吃还成,但要当饭吃可是不行,不忍心在那道:

“东西都冷了,还都是零食,别吃了,等干完活我去大厨房给你拿吃的”

夏离看这人吃得香甜在那道。

楚夜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道:“不用了,吃饱了”

“真的,你保证一会拿回来好吃的你不再吃了”夏离逗他

“那保证不了”

“哼,那不就得了”

二人边说着话边往外走,看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去大房偷东西,而像是去闲庭信步的溜达。

今日外面倒异常安静,风平无波。

夏离细听了听,隐约有呼吸声传来,看来大房李红莲那定有暗卫蹲守,她小声地道:“你在外面负责引开他们,我去里面找东西”

楚夜在那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他们发现不了我,主要是你”

“我?我怎么不行了”夏离不服气。

楚夜却没再说,二人直走到大房院外就双双飞进了院里,静心屏气的落在一边的篱笆墙外。

夏离感觉和每次一样,那几个暗卫依旧落在李红莲的房顶四周,二人要想进屋就得先引开这几人的视线。

因今日无风,院里的灯火倒是通亮。

她看了看楚夜询问这人怎么做好。

楚夜在地上捡起几个石子,向窗下的风灯比了比,就相继一个个的扔掷过去。

转眼之间,离两人较近的几盏灯风都相继熄灭。

夏离听到房上的几个暗卫有些惊慌的吸气声和挪脚步的声音。

可能几人也意识到这灯熄得有些奇怪。

楚夜和夏离趁着这个时间,两人飞身进了院里,身子贴近李红莲的窗子。

用手中的匕首轻轻捅了捅窗子的缝隙处,窗子随即松动,轻轻一推二人就飞身进了里面。

里面熟睡的人要没有武功根本听不到,除非是武功极高可能和夏离不相上下的高手,才会知道有人进屋。

房顶的暗卫也丝毫没有查觉,如此的轻微动作,因他们的功力不够所以也听不到。

楚夜和夏离进了里面先不是去找东西,而是奔着床上的人而去。

都怕李红莲醒了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夏离走在前面,楚夜紧随其后。

二人相继来到床前,但奇怪的是竟都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人的呼息声,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一丁点人喘气的声音。

两人对看了眼都心下疑惑。

等快步到床前,夏离小心掀了床上的帐幔,就见里面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上竟空无一人。

“这……”夏离傻了,大晚上李红莲不在自己屋里睡觉能上那去。

楚夜也满是奇怪,一个妇人那有大晚上不在家竟出了门是何道理,除非……,他想到这小声地道:“你这个大舅母可能还在这个房里没走”

夏离不明白这人是什么意思,在那道:“你知道她去那了,那你把她找出来”

楚夜在那道:“那你得快点帮我找找看这个屋里有没有密道什么之类的”

夏离听到这话迅速想起那张奇怪的佛像来,拉着楚夜走过来道:“你快来看看这里,就这个地方有古怪”

楚夜看了看眼有佛像,用手按个地方轻敲了敲,发现佛像的后面竟有空声传过来。

他迅速看了夏离一眼,就开始仔细摸着佛像下面一摆着的一众物件。

什么香炉果盘连上面的供品都一个个拿起再行放下。

两人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任何能扭动的机会暗道。

楚夜停了手站在这面想了片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伸手去掀墙上的画像。

第一百四十六章 密道

楚夜迅速看了夏离一眼,就开始仔细摸着佛像下面摆着的一众物件。

什么香炉、果盘、连上面摆着的供品都一个个没有放过,相继拿起再行放下。

可是两人找了好一会直到了半桩香的功服也没找到任何能扭动的机关暗门。

楚夜停了手站在一边想了片刻,夏离也双手叉腰想着这个开门的按扭到里会在那里,两人又思付了片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齐齐伸手去掀墙上的画像。

夏离后来看这人伸手,手伸了半路就缩了回来,反正谁掀都一样。

待画像掀开,就见里层有个不大的拉环,楚夜想伸手拉,夏离却在那没让,她又把耳朵扒到上面细听了听,怕大伯母正赶这个时候回来,那定会打草惊蛇。

待她听到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才叫楚夜离得远一些再伸手拉。

两人是都有经验的,夏离不用说,以前做事情给了她无尽的经验之谈,而楚夜她就猜不到这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难道紧紧是不因为他是二皇子,经历的事情多,所以就知道了吗?

夏离是把自己的面巾解下来,让楚夜拴到上面的环上再拽,怕万一有暗剑什么的射出来也能躲得开身子。

楚夜看两人都站得远,准备得差不多了,才用力去拉。

本以为会发现刺耳的声音,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直到里面拉环的位置出来有手指头大小时,就见佛像下面的供桌动了。

夏离和楚夜,两人眼盯着供桌随着拉环的拉出桌子随即移开,两人身子迅速跳到房子的最后面,直等了有半柱香的功服,没看什么异常,两人这才相继走到近前。

只见本是不太大的供桌全部移到旁边,而后面露出个黑漆漆的大洞。

夏离和楚夜对看了眼,细听窗外无任何动惊,二人就决定到里面查看一翻。

楚夜自动走在前面,夏离跟随在后。

密道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二人虽在暗夜里都能视物,但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些,特意打了火折子,还看到墙两边的不远处都挂着火把,就拿一个点燃了。

夏离见这个密道的墙上竟都镶嵌着花白的大理石,连地的上面都铺了厚厚的绒毯,要不她怎么感觉踩到上面软软的,还发不出任何声音,看来所供密道来往之人非富则贵,看里面的装饰就能看得出来。

她边走边道:“这里竟不像密道,有点像是去什么高档的别院”

楚夜点了点头,“你这位大伯母真是不简单,竟能结识这样的人物”

夏离听到这话又想起上次两人到这里来时碰到的李红莲密会他人的情景,如果那天两人进屋,是不是就能知道这人是谁了?而密道的那边是不是李红莲所来往的那个男人,很值得怀疑。

而又一想这人前世是她的母亲,心里忽有种膈应的感觉。

她的这位母亲到底是怎样的人,嫁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却还要背着人家去偷情。

也不知因为何事还把自己的女儿给丢弃了。

夏离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心想一走神,鼻子竟不凄然撞上楚夜的后背。

“啊!好疼”她住了脚柔了柔自己小鼻子,自己真是不小心,竟走神走成这样,这要身边有敌的话,这一刻里她的命定是没了的。

楚夜感觉到后背被撞的柔软,赶忙停下来道:“想什么呢!竟这样走神!”、

夏离实话实说地道:“我在想我大伯娘,这人怎么这样神秘莫测,像是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楚夜在那道:“据我所知,你大伯娘是家中独女,很是翰林院李掌院学士的喜爱,从小就一直教其四书五经,还曾的当年皇上在一起念过书,世人传送是当代少有的奇女子”

夏离可不信,在那一撇嘴道:“我可不信,她要是奇女子,那我成什么了,那我就是奇奇奇女子了呢!”

楚夜听了这话有些好笑,在那道:“这只是百姓的传说而已,我也感觉是众人夸大了,也可能是有人特意传出她这样的名声”

夏离点头,这还差不多。

二人走到密道的不远处,夏离细看了看道:“我想找个东西,你帮我找找,可能是一卷纸了什么的东西”

“好”楚夜应答。

话音过后两人的脚步慢了些许,因要找东西,不像刚开始进来走那样快。

等两人走了三四丈远的时间,夏离和楚夜就见在前方竟放了桌小的餐桌,上面有整套的茶壶,夏离好奇上前摸了摸,竟发现里面还有半壶温热茶水,倒出来立马能喝。

两人对看了眼,寻思李红莲还真会享受啊,走个密道竟然还有茶水喝。

夏离好奇的地桌四周看了会,就发现有个不太明显但要细细观察却能发现的较大缝隙。

她叫了声“楚夜你看”

楚夜应声过去,看了眼用手搞了搞,里面竟也发出空声空气之声。

两人怀疑这处也定是个按格,说不定有什么秘密,就用手摸索着墙去找这个开关,既然有暗格那定有开关无疑。

可是二人摸索一遍竟什么也没发现。

夏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能死心,很有可能就是黑衣人叫她找的密令。

二人齐齐坐在茶桌边不停地想着看着,手里也没闲着动动这个,拉拉那个,直到夏离忽然动了下桌子底下,她感觉下面有个凸起不自觉地按了下去,就见墙面的暗阁终于蹦了开来。

里面竟躺着一个明黄的卷轴。

夏离和楚夜对看了眼,怕有什么东西不敢伸手去拿。

可就在这时,两人竟都听到若隐若无的脚步声。

夏离和楚夜迅速对看了眼,此时已容不得二人想那么多了,夏离迅速拿起暗阁里的明黄卷轴,又把安个轻按回去,二人就迅速往进来时的洞口走。

此时的火把也被楚夜熄灭,怕被来人发现了。

夏离听后面的脚步声轻重急缓,不像是会武功之人,猜测定是大伯母无疑。

待二人出了暗门,到了李红莲的屋里,又赶忙把佛像下面的供桌关上,和来时一般无二,两人才从窗子跳出去躲到窗下。

第四十七章 承认

待二人出了暗门,到了李红莲的屋里,又赶忙把佛像下面的供桌关上,和来时一般无二,两人才从窗子跳出去躲到窗下。

半柱香时间过后,夏离和楚夜才从窗外面见到从暗道里回来的李红莲。

看不清这人的穿着,但听着这人的脚步声却异常欢快,看来心情不错。

这人进了屋也没点上油灯,只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拆了然后又脱了外衫躺在床上,直到听见这人均匀的呼吸声夏离和楚夜才行离开。

窗外的几个暗卫一直也没弄明白风灯为何无顾就那样的熄了,也没去叫醒婆子从新点绕,就好样聚精会神的紧盯了会。

后来几人见一直没什么动惊就放松了警惕,夏离和楚夜也是趁着这时候从窗下一跃到了外面,之后又顺着篱笆围墙从大房院里出来。

二人直到回了夏离的房间,已差不到了寅时,想李红莲竟晚上出去了一宿,看来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夏离不想窥探这人的**,心里会有些伤心难过,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她不知道才好呢!毕竟现在两人关系可不咋地,这人怎么样和她也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她坐在桌边想着这位大伯母竟忘记把身上的卷轴拿出来。

楚夜却一直记得这事,在那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让我瞧瞧”

夏离在那道:“这是我们夏家的东西,不能给你看”

“怎么说我也是有功的,我为何不能看”楚夜很相把圣旨抢过来看看,但是他忍羊不太敢。

夏离在那道:“那你为何要看?”她就想试试这人的底。

“好奇,所以想瞧瞧”楚夜说得坦然,但夏离却注意到这人的手指开始没规律地动着。

她以前就发现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一紧张时手就会不自觉的动。

此时见这人这样,心里所想和这人所说定不是一回事。

夏离在那道:“这是我们夏家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和你没什么关系的,所以这个我不能给你看”

楚夜面色一紧地道:

“我看一眼定谁也不和谁说,这下总行了吧!”

“看一眼也不行,除非给你一个你非要看的理由,我才能答应”夏离现在忽然怀疑一个问题,不知道楚夜和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为何两人给她的感觉竟如此的相向呢!要不是同一个她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她不想给楚夜看,看他能怎么说。

楚夜在那连叹好几口气道:“算了,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顶是你欠的那两万块钱一笔勾消行了吧!还有我装成黑衣人决非有意,后来想说又没法张嘴,我先向你道歉行吗?”

夏离听这人说话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她受了这人的欺骗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受骗的,想不到现在就经历的一遭。

她狠狠地望着这人道:“我曾问过你来着,可是你没说”

楚夜在那道:“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抱歉”

夏离在那脸色不善地回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楚夜摇了摇头:“不是,我真不是有意,介于我现在向你坦白的份上,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吧!”

夏离正在气头上,那能说给就给,在那道:“现在不成,等我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再还,这件事情本就是你惹出来的,所以给不给你看得听我的”

楚夜看眼前人动了真生了气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在那陪着小心,比竟他做错事在先,也不好强硬的去说人家,只好在那道:

“那好吧!不过你生气时间不能太长,那个东西我急着要用的”

夏离拿着卷轴也不看,在那道:“你既然急着看那为何前几日不早来,那这个东西可能我们就早得了呢!”

楚夜想起前几日的事情,面上更不好看,他被宛玉佳缠心烦不已,还不得不听从明叔的建议,所以那几日他正在和自己做斗争。

想了想在那道:

“是我失约于你,抱歉”

夏离在好竟轻笑了下道:“你今天说的抱歉可够多了,不过我不想听”

“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楚夜在那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嘴角也带了丝笑。

“那你告诉我,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夏离在那追问,她想知道这人让她找的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再说。

楚夜面上一僵,在那道:“这是一道圣旨,可能还关乎我的母亲,所以我才想找来看看。”

“什么,这个圣旨里关乎你的母亲,”夏离满吃惊,原来手里这卷明黄卷轴就是圣旨来着,要不她怎么感觉眼熟呢!

楚夜点头道:“**不离十”

夏离想了想分析地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呢!”能在这处隐藏,定是他们不知道有这个圣旨。

楚夜回道:“是先皇身边的一个探监离死之前偷着告诉母妃的,要不然我们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夏离听了这话这才把的里的明黄卷轴拿到桌上平铺打开,就见上面写着一排楷体小字,她概的看了眼,因为字小有些眼睛疼,就大概看了看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只见上面清晰析地写着二皇的母妃柔妃因在一场意外中竟替老皇上挡了刀,在死之前才留下这道秘旨,竟给柔妃封了皇后。

本来件多好的事情,但是谁曾想这个密旨竟被有心人藏了起来,还藏在了相府,这真是这了找这个东西耗费了很多经历的。

夏离在那道:“白费老皇上的一片苦心了,竟让这道密闲置了这样久,没有了用武之地”说完又接着道:“那你现在拿了它能怎么办呢!只凭这科道旨意,就能帮到你的母亲吗?”

楚夜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了它也得先等等再说。

“是啊,我母亲在领宫里呆着都坚强时活下来,现在只能先让她在宫里先住着再说,等我这面有力量抗行时,这道旨意才能大白于天下。

夏离在那道:”那只能再委屈你母亲在那里呆一段了,不过我握李红莲发现这事就遭了“

楚夜想了想道:”所以我们还要再想个办法才成“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合伙

夏离在那道:“那你现在拿了它能怎么办呢!只凭这科道旨意,就能帮到你的母亲吗?”

楚夜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了它也得先等等再说,我母亲在冷宫里呆的时间不短,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现在只能让她在宫里再住一段时间再说了,等我有了力量能和其抗衡时,这道旨意才能大白于天下,否则它也只是一张纸而已。”

夏离虽不明白宫里的事情,但也知道楚夜定是有苦衷的,也许他要对付的人要比他强大得多,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后来她又想到了宛玉佳那个姑娘,在那道:

“你眼前不是有条近路帮你吗?人家可是让赶着让你用的”

楚夜一听夏离这话眼神触地道:“你在说谁?那个宛玉佳吗?”

夏离没好气地道:“那你以为我说谁?”

楚夜以为这人是理解他的,可没想到却是这个样子,在那道:那个李倾然他看上你了”

夏离被这人奇怪的问话气道了,没好气地道:“请操心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回了这话再说”楚夜倒也执着。

夏离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在记忆里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就对你一见倾心,倒是难得,你可以考虑要不要嫁给他”楚夜说得半真半假。

夏离也被这人的说话方式气到了,在那道:

“放心,这个我会自己去想,还有你的任务我完成了,欠债两清,现在各不本欠了吧!”

楚夜在那道:“话虽是这样说,不过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夏离在那道:“爱说不说”

她都不知道本来在说他的事情怎么一下子就说到她身上来了。

楚夜看眼人像是失去了耐心,在那道:“是关于你父亲?听是不听?”

夏离叫了一惊“哦,说来听听”

楚夜在那翘了翘嘴角“我的事情可不白说的”

“我会继续帮你,这总算行了吧!”夏离真想打这人几下,那有这样威胁人的。

“不,这太简单”楚夜在那道:

夏离回道:“那你想要什么?”

楚夜盯着她道:“帮我做一年的事”

“你……”夏离真想拿个鞭子抽这人几下,这事还没说竟先提条件了,在那道:“你的事情有多大我还不知道,现在要答应你岂不是吃亏”

“放心,我什么时候让你吃亏过了”

“那可不一定”

“就这么不相信我”楚夜竟一步来到夏离面前道。

夏离感觉到这人身影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赶忙把身子转到一边在那道:“你先说,先把你的事情说与我听听再说”

楚夜在那道:“朝庭决定,你父亲下个月将要被派去南面查案,这次去他恐怕要凶多吉少?”

夏离一听满是紧张,“这怎么可能,大皇事的子事不是完结吗?”

楚夜在轻哼“你还真是天真,我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么便宜就完结呢!”

“你……原来都是你造成的”

“是我造成的,但是要是没我的话,将来他当了储君,你可以想一下,将来的大昌会变成什么样子”楚夜在那盯着夏离分析地道。

夏离不得不认同眼前人的想法,即使现在父亲没事,也保不齐在这人以后会对付他,毕竟以父亲耿直的性子,真的很难和大皇子那样的人相处。

想了想在那道:“有什么好办法不让他去吗?

楚夜在那道:

“让你父亲生病在家不去不就成了吗?谁会让一个病人去查案呢?”

夏离想了会摇头,依他父亲的性格这个办法不成,“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父亲手头现在正查一个小官贪墨的案子,让他不要查了,草草结案了事,这件事可能会和去南方有关,他只要不细查,谁还会派他去南边呢!这面结了案对别人构不成威胁,那样就成了”

夏离摇头,这个也不是他这位父亲的性格,“还有吗?”

楚夜和夏离的父亲夏致安没接触过,也不解这人的为人,倒只听过一些这人的风评,说这个刚正不阿,一般的事情都通融不得,一是一,二是二,官虽不大,但很是皇上的信任。

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在那沉默了会道;“实在不行让你父亲娶一偏房得了,不过这人选要由专人去选”

“什么意思,你不会说让我父亲娶个内奸回来吧!”夏离这次反应倒是挺快,父亲娶回的人定也是人家那面的,要不然这事和父亲娶亲有什么关系。

楚夜在那道:

“事情也没你想的那样严重,只要娶了那面指定的人他们不就不会害你父亲了吗?到时你父亲只要表面上恭维一些,也不用真的为那面做事情,他们怎么也不会看你父亲如鲠在喉的。”

这样的事情夏离理解不了,本来是桩好的亲事,没想到却要建立在别有用心上面,那亲事成什么了?利益上的挂钩吗?

但是前两种办法定是不成,只有这种还有可能,为了救父亲也只能先试试再说了,想了想在那道:

“娶亲?娶谁?你先说出个人听听”

楚夜在那道:“我听说皇后家有个远房亲戚,家里有个老姑娘,年纪大约在十**岁左右,身体不大好,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家愿意娶的,你父亲不妨娶了试试,这人病要好了好还,要不好也没关系,一了百了倒也省事了”

“什么?你竟让我父亲一个这样的人?还有病,还要不行”

夏离心里真心接受不了,那有娶亲要娶个不久于人世的病秧子呢!这那是娶亲简直就是在划坟墓吗?

楚夜叹了口气“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父亲要不暂时成了那面的人,那面能放过他吗?你想想是命重要,还是这些有的没的东西重要”

夏离在那很难决断,想到不母亲死后自己却要给父亲娶这样一门亲事,心里总觉得愧疚,她这心里这道砍就过不去,更别说父亲了。

在那看着眼前人道:“让我父亲娶了这人,是不是就让他去站队?”

第一百四十九章 走了

夏离在那很难决断,想到不母亲死后自己却要给父亲娶这样一门亲事,心里总觉得愧疚,她这心里这道砍就过不去,更别说父亲了。

在那看着眼前人道:“让我父亲娶了这人,是不是就让他去站队?”

“差不多,让外人看就是这个意思”楚夜在那道。

“什么,那不成,我父亲是不会去占队,再说了,娶这么个人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以前她就听父亲提过,决不掺和皇子间的争斗,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说怎么办”楚二皇子都被眼前的少女弄得不耐烦了。

“再没别的办法了?”夏离不得不再问了句。

“有,就是让你父亲直接去不就得了”楚夜在那没好气地道.

“你不是说有危险吗?”夏离不依不饶。

“有危险也得是和谁说,我可以派人保护他,不过保命也就五五分成,不敢说全了”楚在那道。

“那不行,必须护我父亲周全,要不我不干”夏离对敷衍话不成。

“办法我都说了,是你不同意,干不干随你,反正你父亲的命也在那摆着呢,怎么办也随你了”

“你?”夏离气得词穷,她也没办法了所以才问这人。

要是她跟着前去又怕哥哥自己一个人在家出事,要不去又怕父亲出事,怎么办才好。

“你要想跟着去也成,不过你哥哥这面的危险要比你父亲可大得多”楚二皇子竟知道夏离所想,在那说了句。

“你……”夏离气得咬牙。

“还有,这也是你在答应为我做事的前提下,我才帮的你,要不然这事也不归我管”楚夜竟在那耍起了脾气。

夏离这次是真生气了,在那道:“你……给我走,再也不要见到你”

“走嘛我倒是熟练一些,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走,我把事情都说了,你要是不答应反悔我可吃了亏了”楚夜竟满脸严肃的像那么回事一本正经的在那道。

“说了也白说,你能怎么样”夏离竟耍起了赖来。

楚夜向这人面前迈了步道:“你要不再替做这事也成,不过以后你父亲和你哥哥要再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会撒手不管,我说到做到”

夏离听了这话身子不再次松软下来,在那嘟囔了句“替你做事也成,不过我父亲眼前的事情你得先给解决了,要不然我就撂挑子,反正这事你看着办。

她决定也不管了,反正他让她做事,就要护住父亲周全,要不然就两相散伙到实在反咬一口谁也别得好。

楚夜竟能吃定她,她也能威胁得了他。

楚夜从没受过任何人的威胁,此时听了这话竟然没有生气,竟心下高兴的答应了。

……

几天以后,夏离的父亲竟真的被别人提及要去南面查案。

最后夏离也按楚夜所说,把那几招一一都试过了,也没打消父亲要去的决心。

最后她没办法,又去和哥哥夏叶去说这事,说想给父亲找个偏房,人选就是皇后远亲家的一个老姑娘。

夏叶还没等她说完就在那摇头拒绝道:

“这事不成,父亲决不会和皇上扯上关系的,再说了,京中那么多小姐,为何非选皇后这家?”

只有这招夏离没敢和父亲说,寻思和哥哥夏叶提提看他怎么说,谁知这面还没怎么样这人就先给否了。

不过实话她也不能说,只好在那道:“人家不是个姑娘吗?还年纪和父亲相仿,怎么能和其她小姐相同?”

“借口,你这纯属借口,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小姐吗?那就没什大差别,再说了,如果你真要给父亲选偏房,也得和他自己说,要不然到时你把人给定了,父亲要不娶看你怎么是好?”

夏叶还没等夏离说完,就在那否定个坚决。

他的父亲他最了解,这人要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谁说都白扯。

最后夏离无奈,得不得实话实说,说父亲去那凶多吉少,因现在查的事情就和大皇子那面有关,要再被调去了那里山高路远,能怎么样就说不定了。

夏叶听了这话却不信,在那道:“父亲现地查的中是个小案子,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就算被派去了南边,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来,肖表哥不是早被大皇子派去了吗?他定比父亲下手的早,等父亲一去什么证据都没了,那时想找大皇子麻烦都找不了”

夏离没办法只得把事情想成这个样子,毕竟肖晚渔去的的确是有些时间了,这人要真查不出什么来,那大皇子要他何用。

实在没办法,她只好又去找楚夜,让他挑找几个人去保证父亲。

楚夜点头答应,并陈诺定会保护父亲周全。

接连过了几天,父亲就带了几个士兵出发了。

楚夜的人是在暗处跟着,没直接送到夏致安手里,一是怕这人不要,二也是怕这人起了疑心,不好解释这些人的出处。

自从父亲走后,夏离就心神不宁,做什么事都做不好也不能上心,就连在夏家本太见面的几个大房小姐都发现了她的异样,因为初寒去大厨房竟听到下人在议论,说她家小姐是不是生病了。

等她回去和夏离说起这事,夏离自动乎略没在意,因为她现在满心满眼想的都是父亲的平安,那还有时间去在意一些没用的呢!

现在她没事就是楚夜那里,即使宛玉佳在她也照常进屋。

而楚夜也每次都会把这位宛小姐赶走,夏离也不在怜悯同情这人,她还那有那个心情。

开门见山就问有没有父亲的消息。

而楚夜每次都会为其仔细的分析路线,表明父亲现在到了那里。

夏离也会认真细听,她现在能依靠的只能是眼前人为她传递消息了。

本来在夏离提着的心,也因为到了这人这里踏实了许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眼前人说什么话她都能相信一样。

后来她来这里的次数多了,也就不总揪着父亲的一件事情不放了,也总会问问这人的事情。

而这次楚夜却问道:“你大伯母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夏离想了想这几天她还真没注意到这人,也忘记了注意到了李红莲,想了想摇了摇道“这几天我没注意这人,怎么了?”

第一百五十章 道歉

一次夏离到了楚夜那里,听这人问道:

“你大伯母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夏离想了想这几天她还真没注意到这人,也忘记了注意到了李红莲,想了想摇了摇道“这几天我没注意这人,怎么了?”

楚夜在那道:“我怀疑这人有些知道了圣旨没有的事情。”

“哦!你确定”

“**不离十”

因为楚夜这几天发现李红莲经常派人出去查探,好像就在查这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发现了这事,万一是别的事呢!”

夏离倒不希望这人能发现这样早。

楚夜在那道:“李红莲不但派人查了外面,连里面你们府上这几天都会细查,所以你这几天再出门要小心些”

夏离点了点头,想到刚才出夏府时,是有人跟着,后来被她发现这人才迫于无奈的走了。

这几天她竟想着父亲的事,一点也没往李红莲这方面想,原来是这人发现了。

想到这道:“放心,没人会跟上我的”

楚夜在那道:“我不是担心你这个,我是怕她知道你太历害而怀疑你,就算你没被她抓到把柄,但是也会遭她惦记”

夏离这才明白这人的意思,一想也对,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往后几天我不出来了,在府里呆着”

楚夜在那道:“好,你不来我去找你也是一样的”

夏离听着这话皱眉,她找他是有事要说,但是他找她是为了什么,在那道:

“不用了,我父亲有你的人保护我也能放心了,不用天天都去告诉我一声”

楚夜在那转头盯着这人道:“怎么?看样子你不欢迎我?”

夏离尬尴地道:“那有”

“那不就行了,我想去时自会去的”

夏离感觉这人说的不是去她那里,而是别的什么地方,说得竟那亲的随便还让她无话可说。

她不能说不让去,也不能说让去,最后只得道了声“好,你随便吧!”,说过这话又有些后悔,随便这两个字好像从她这个姑娘家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那样的别扭呢!

楚夜却有些高兴,在那道:“一定遵命”

夏离这话不知道要怎么接,只好找了借口走了。

直到和初寒到了街上,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懊恼不堪,本来是说着李红莲的事情,怎么就说到谁去谁那了呢!

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故意要约这人前去呢!

等夏离回到了夏府,就听人说夏飞和哥哥都被皇上分配了差事。

一听说实事就匆匆往二房院里赶,不知哥哥被分配到了那里,去做什么?

等她去了哥哥的院里,看到清水叫她也没时间招呼,只点了点头就跑进屋里。

“哥,哥……”夏离着急还没见到人影就喊了两声。

夏叶此时正坐在桌边,看妹妹毫无形象可言的大步奔进屋里,有些头痛地道:

“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这样着急”

夏离翘了翘嘴角“当然啊!哥哥,皇上给你派了什么差事”

“你猜呢!”夏叶说这话脸上无悲无喜,很是平常。

“我猜不到”夏离对朝中事情不太了解,还真猜不着“到底是那里,好是不好?”

夏叶在那道:“唉!是翰林院”

“翰林院,是不是大伯娘父亲的那里?”夏离忽然想起这事。

夏叶点了点头“确实”

夏离听了有些担心的道:“大伯娘的父亲为人怎么样,这人不会欺负你吧!”

她担心的是这个。

夏叶好笑地道:“欺负?有什么好欺负的,翰林院本就活少,就要想欺负我,也很难找到借口”

“是吗?到那里做什么?”

“翰林院编修”

夏离虽不知道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听名字定和写字有关,哥哥也只能去这样的职位,皇上分的不错。

在那道:“不错啊!挺适合你的”

“什么?”夏叶听了不乐意了,在那道:“你哥我就适合做一个编修吗?”

“那你想做什么?”夏离在那道,她还真不知道哥哥到底想做什么?

夏叶道:“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让我做一个编修,我这心里还真有点不甘”

夏离在那觉得好笑,她想不到哥哥梦想的职位倒是挺高的。

在那道:“不管你们在那做不都是给皇上卖命吗?职位不分大小,都是替他做事情,有什么不同”

夏叶在那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毕竟圣旨都下了的,我只是……唉!”

夏离看这人话总说一半,那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在那道:

“有什么话你就说啊!不过哥哥,我倒觉得这个职位挺适合你的,在那轻闲还没太大的事情,你做正适”

夏叶不爱听这话,在那道:“你怎么知道?”

夏离在那摸了摸发梢道:“我猜的呗”

“唉!算了,反正事情都成这样子了”夏叶竟自叹了口气就不再说,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之后夏离再行劝了这人几句,这人竟也不说了。

……

到了这天傍晚,夏离正坐在窗下望天,刚出去不久,就见到有人往这院子里走来的脚步声。

她看了看初寒道:“有人看了,你往门口看着点”

“是”现在初寒是一点也不再质疑小姐了,赶忙答了一声。

时间不长,夏离就听李倾然道:“离儿”

初寒赶忙跑过去“表公子你怎么来?”

“我找离儿说点事情”李倾然在那看着夏离说了句。

夏离本没转头,听到这话才回头道:“李表哥找我可是有事”

李倾然在那点了点头“离儿,我能否进去说,我是找你有点事情要说”

“好,进来吧!”在夏离的心里没有男女大防,更不会在意别的人眼光,她只要认为对的事情就会去做。

李倾然迈步进来,来到夏离面前道:“离儿,你哥的事情我很抱歉”

夏离不明白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在那道:“李表哥说的是什么事情,您这样没头没尾的一说,我不太明白”

李倾然在那低了下头道:“是你哥去了翰林院的事情,我父亲没帮上别的忙,也没帮你哥说上话我很抱歉”

夏离一听竟是这事,在那道:“李表哥不用觉得抱歉,我觉得哥哥去那很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两人

李倾然在那点了点头“离儿,我能否进去说,我是找你有点事情要说”

“好,进来吧!”在夏离的心里没有男女大防,更不会在意别的人眼光,她只要认为对的事情就会去做。

李倾然迈步进来,来到夏离面前道:“离儿,你哥的事情我很抱歉”

夏离不明白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在那道:“李表哥说的是什么事情,您这样没头没尾的一说,我不太明白”

李倾然在那低了下头道:“是你哥去了翰林院的事情,我父亲没帮上别的忙,也没帮你哥说上话我很抱歉”

夏离一听竟是这事,在那道:“李表哥不用觉得抱歉,我觉得哥哥去那很好”

李倾然在那吞吐两声道:“大哥夏飞他去了史部,我怕你哥和其一比较再有什么想法,所以我想去和他说一声”

夏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夏飞去了朝中人人都抢的史部,怪不得哥哥心里失落呢!但是听眼前人说夏飞去了那里的意思多数是李倾然父亲帮的忙,毕竟人家父亲就是史部上书,要一个人该是一句话就能搞定的。

不过都是一样的亲戚这样厚此薄彼确实不妥,也许人家根本没把她们二房当铸亲戚也说不定呢!

她想了想在那道:“李表哥不必觉得愧疚,我一直秉持一个道理,就是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所以李表哥也不用特意因为这事去找我哥说了,事已至此,多收无益了。

李倾然听到这话忽然觉得他和夏离之间像是无形中出现一堵高墙,竟把两人都竟相转隔了开来,像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去靠近这人这堵墙仍就在那里立着。

现在听夏离这样说在那尴尬地道:“离儿,你知道的,你给我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

夏离就怕这人说这样,在那赶忙打断地道:“李表哥,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母亲刚刚去世不久,父亲有事出了远门,现在家就剩我和哥哥两人,所以我希望我们二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看大房的夏雨和夏灵对李倾哥都比我好,所以我看表哥以后要有什么话还是找她们说去吧!我这里真是不好再接纳表哥了”

她的话说得有些直白,等于是直接拒绝了眼前人,让李倾然的心里一痛,不过随竟又想到,一切等二舅回来再说,只要二舅亲口答应了这事,夏离说什么都无所谓。

之后也不再说,就和夏离转身告辞。

夏离虽不明白这人明白自己的意思没有,不过看这位走得踏实坦然,一点也没有失落的意思,她又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思。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一想,直到第二天她才确定了自己的认知。

……

第二天早饭过后,她本在屋里闲坐,就见初寒慌张的跑来道:

“小姐,二皇子来了”

夏离听第一句没听明白,以为自已听错了,直到又问了遍,才确定是真的楚夜来了,而且还是在这个大白天。

这人来这里是为了何事,本来她俩见面说事情都是晚上,白天突然过来,她感觉很奇怪不说,还有点不适应。

自从两人认识之后,以前也她也听过别人说她和这位二皇子风言风语,因楚二皇子的明名不好,众姐妹倒有意把两人撮合到一起,期盼着夏离找个这样不好的才乐的。

所以楚夜一来也没费什么事,直接进了夏府,就有人把他其领到夏离那里。

夏离看这人突然过来,刚想问点事情,就感身边有人,感来这人是被别人跟踪着来到了这里。

她想说什么也不好再说,只得做面子功用,在那施礼问好。

楚夜也什么话也没说,进了屋就自行找了本书看起来。

夏离不知这人何意,有人偷听不敢瞎问,他这说她也说,两人在屋里各做各的。

那在李倾然自从对夏离有了好感,就处处对其维护,听说楚二皇子去了夏离那里,他也风风火火的去了。

他一去众位夏家姐妹理所当然的也去了,夏离的小屋里挤满了一些这相干的人。

这些人去就去了吧,还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纷纷拿她和楚夜开玩笑。

楚夜倒没什么,依如来时一般,夏离听过也只心里觉得好笑,但李倾然却生气了,几句话就把这些人全部轰走了了事。

楚二皇子却没走,他是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的,理所当然坐那。

李倾然看这位皇子没出来具然再次转回,他以为这些人都走了这些人也得走了呢!

结果他一回去,夏府三姐妹又理所当然的去了,她们那会怕这位表哥,到了那如依如刚才那般,该吃吃该笑笑,该说的说。

夏离看着去又复返的人都知道该怎么生气才好。

楚二公子不走李倾然就不走,反之这些人就不走,一众人在屋里也不敢再说什么,也怕惹了夏离再行赶她们离开,这种奇怪的气氛让夏离实在受不了,从自家的屋里先行出来。

楚二公子看她出来他也出来,之后接连着身后一大群人也跟着出来。

这种循环直到夏离的哥哥夏叶回来才行叫停。

夏叶是去了翰林院做完事情回来就听说楚二皇子来了。

还去了夏离那里,听到心里一急,也没回住处直接的过来了。

到了夏离那里也没说什么,直接把楚二公子和李倾然双双让到自已书房,夏家各位小姐看自己表哥走了,也都一一回了各自的房间。

李倾然是看楚二皇子去那他就去那,说为跟着这人怕其接近夏离也不为过。

而这位楚夜在夏叶那却没解释一句,这人也就是在那坐了一会就再行出来又回了夏离的院子。

夏离想和这人说话还说不得,给这人使眼色这人也不回,没办法也当没看到地在一边坐着。

李倾然不知是被哥哥说了还是怎么的,后来竟没有再来。

而楚夜直到在夏离这坐到晚间走了,也和夏离说上一句话。

到了晚间,夏离没有睡,她在坐等楚夜过来给她个解释。

直到夜半,这人还真的来了。

夏离看这人进屋开门见山地道:“你今日白天是在卖的什么关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为你

到了晚间,夏离没有睡,她在坐等楚夜过来给她个解释。

直到夜半,这人还真的来了。

夏离看这人进屋开门见山地道:“你今日白天是在卖的什么关子?”

楚夜在那道:“也没什么?你的屋子我来不十遍了,不过都是晚上来感觉没什么意思,所以想白日里来看看”

夏离一听这人这话就是说谎,在那道:“你少在那骗我,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楚夜嘟哝地道:“我要再不来那个李红莲就要给你研究定亲了,你说我能不来吗?”

“什么?”夏离听了吓了一跳道:“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楚夜在那道:“这几天我一直派人盯着你们夏夜,可是自打昨天开始,你们夏府一直有人上门”

“来做什么的?都是给我说亲的”

“你猜对了,有的是李红莲专门找的婆子,也有几个是上赶着来你府上的”

夏离心里冷笑,想不到李红莲倒挺狠,自己女儿的儿子的亲事还没着落,竟然想给她说亲,也亏她想得出来。

她在那道:“她是以什么理由要给你说亲呢!我母亲刚去世不到一年,而父亲就又皇命前去查案,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我嫁出去就不怕世人说她闲话吗?”

楚夜在那道:“你把她想得太简单了,这人可是对世人说了,说本想给女儿、儿子先挑亲世,后来看你们二房没有女主人做主,父亲还是人不管事的,所以出于关心的目的,要给你和夏叶说”

“夏叶的亲事她不一定说了算,因为毕竟是朝臣,皇上也是说了算的,但你的亲事可就不好说,除了你父亲一人做主,这府里能替你做主的人还真是李红莲,你说这个理由充分与否?”

夏离听了心里气氛地道了声“还真是不要脸,这人要真想往脸上帖金,还真是什么理由都能想得出来,不过这件事和你来我这里有什么关系?”她还是没弄明白。

楚夜在那道:“明天你就能看到成效了,那些个媒婆定不会再来”

“为何?就因为你来了我这里吗?我可不信”

夏离在那撇嘴地道。

楚夜坐在那拿着炉子自行烧了水煮茶,之后又自行倒了杯喝了道:

“事实确是如此,就是因为我来了你这里,这才帮你挡了所有的媒婆,这件事情你要感谢于我”

夏离在那也坐下道:“为什么?是因为你是二皇子?还是因为你来我这里给我传了不好的传闻,让大家忌惮于你?还是让大家误会我和你……”有了私情呢?最后这几个字太过直白她没说,不过看眼前人的意思定都明白。

楚夜在那满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两者都有”

“你……”夏离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人才好。

楚夜轻翘了下嘴角道:“我的身份虽破,要之无用遗之可惜,但是在某些事情上面他们也多少会有些忌惮的,还有我白天来你这里一坐就是一天,那说明我和你的关系定是不简单,是很值得人们去猜测想向的,还有一点是最为主要的,就是李红莲你那个大伯母是最希望你嫁一个实则落魄不堪身份看着却异常高贵的人,这几天加在一起,我不知道还有谁会来夏府向你提亲。”

夏离这才听明白了,说白了这人就是来破坏她的因缘来的。

柳眉倒数道;“你就是要别人认为你和我是有关系的吧!”

楚夜点头承认道:“是,就是这样”

“你……”真是的,竟有这样非要破坏自己名誉的人。

“你该感谢我,要不然还不知道李红莲要把你弄到那去呢!”

“是,你做得对,以后我成功的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了,你做得太对了”夏离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只为眼前人说得信誓旦旦无一线愧疚有些憋气,真是自己吃了亏还不能怨人家,真是自己吃了哑巴亏。

楚夜看这人说话语气有些冲,在那道:“难道你想嫁人了,还是你那大伯母给你找的人”

夏离在那道:“我那有,只是感觉你这样做也没和我说一声有些……不舒服罢了”

楚夜在那狡辩道:“我没时间和你说这事,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夏离对这人这话也不无话可说,人家说来是为了她好,这样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转移话题道:“我父亲这两天怎么样了,你的手下可给你传来消息?”

楚夜听到这话从座位上站起,连水也不喝了,不知是说实话好还是假话了。

“怎么了,说话呀!”

“他……他们昨天竟没有传回消息”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夏离着急地道。

“不可能,刚走这么几天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别着急,等明日再行看看”楚夜虽说这话但也做不了准,不过此时也只能先安慰眼前人再说。

夏离却信以为真,现在她感觉只要有这人在,就像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一样。

在那道:“那明白你再来和我说说,我想知道”

“好”

两人把事情说好也现没了说闲话的兴致,好半天夏离才道:“你说我父亲手中的案子是什么?和我说说我想知道”

楚夜在那道:“是户部一个专管财权的小官,国库里银子都从他手里走,上几天他竟在帐上出了漏洞被人发现,这才把事情捅了出来,不过也不知怎么搞的,这个案子就落到你父亲手里,让你父亲粘上了”

夏离看着这人道:“虽说是一个专管财权的小官,但是能通过这人牵扯出一串人出来,所以这些人看我父亲不顺眼了”

“是这样,威胁到别人利益的时候,总会遭人忌惮的”

夏离点了点头,嘴上虽和这人说话,但心里却一直道:“但愿父亲一切平安才好,只可恨她去了不,要不然她要去保护父亲的话定不会让他出任何事情”

她现在忽然不想说话了,感觉这个京城真不是好呆的,有种想离开的想法,但是在父亲没回来之前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第五十三章 消息

她现在忽然不想说话了,感觉这个京城真不是好呆的,有种想离开的想法,但是在父亲没回来之前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也没管楚夜走没走,她就自行合身躺在床上,她现在想闭眼睛想想,什么也不想再说了。

楚夜转头看着这人道:“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夏离回也没辩解,那怕身边有再好的保镖,也会有意外情况发生,所以现在的一切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第二天一早,夏叶一早去了翰林院,在那呆了一天晚上才回。

夏离了在夏府呆了一天那也没去。

只不过她发现有婆子来回老在她房门前探查,借着打扫的借口,老往院子里望着什么?

初寒都发现了这事,想去出骂人,却被夏离拦住了道:“算了,她看就看吧!反正不来也不会少了什么东西”

小丫头听到她这样说才不得不忍着火气没去。

这种情况直持续到夏叶回来。

夏离听说哥哥回来本要过去,没想到就见这人从外面进来。

看到初寒道:“去外面守着我和你们小姐有话说”

初寒看叶少爷脸色不好看,赶忙答了声“是”退了出去。

夏离也看出哥哥脸色不好看,在那道:“怎么了哥哥,什么事?”

夏叶自行坐下道:“说你是怎么认识那位二皇子的?”

夏离就猜到哥哥会怀疑这事,不过她不能承认,因为认识的过程不能说,在那道:

“没有啊!就是以往你领我才认识的啊!”

“胡说,要真是这样的话,他昨日上你这来做什么?”夏叶不太相信。

夏离在那道:“是真的哥哥,我骗你做什么?再说了,昨日你不把他叫去你那里了吗?你没问问他吗?”

夏叶想起昨日的事情还有些生气,自从他把这位二皇子叫到他那里以后,他确实问了,找妹妹是否有事?这位却只回两个字“无事”

他又说了,“二皇子要不无事做可到他到这里坐坐,没必要去个闺阁女子的房里”

这人确像没听懂一样,在那道:“我觉得在夏小姐那里呆着要舒服些”

夏叶看这人说不到点上,就直接道:“以后还请二皇子不要再去我妹妹那里,毕竟她是个姑娘,老招待你一位男子有些不妥”

他以为说这些话这人怎么也该会听懂了,可没想到这人却说“我没觉得不妥,很好啊!”

夏叶因为他这一句话气得血气上涌,他不知道这人是听不懂他说的话还是故意听不明白。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这人就是说往那面上说,真是生气。

本来想一早上过来,又怕太早妹妹没起,所以才直到晚上回来连饭也没去吃就来了这里。

夏叶想了那天事情在那生气地道:“这个二皇子就是个混的,以后他要再来你定要把他打出去,府里一众人等都不敢打,但是你能打,谁让他来了你这里呢!”

夏离没想到哥哥竟怂恿她去打人,还是要打楚夜,现在她巴结这人还来不及,那还敢打,比竟父亲的安全问题还要指望着他呢!

但这话她不能说,在那敷衍地道:“好,我定听哥哥的,等下次这人来了我就给打出去,不过我要这样做的话,父亲回来会不会罚我,别他以为我看低了这人才要打这人出去的”

夏叶对于父亲这事不保准,但是仍信誓旦旦地保证,到时父亲回来他自会去说。

夏离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看哥哥说完她转移话题地道:“哥哥,去了翰林院几天,怎么样啊?”

“还好”他去这几天一直都是坐那写字,连同仁也没认识几个,那会有什么事情。

不过夏叶说完又想起一件事来,在那道:

“昨天大伯母找我了,说有几份给你说媒的,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夏离没想到李红莲明面上下手倒早在那道:“以后她要再问你就就告诉她,说我等大姐夏月出嫁了再行找婆子,要不然我不找,那有大姐未嫁,做妹妹先嫁人的道理”

明着来她也只能拉上夏月了,李红莲不是最心疼她女儿的吗?那她就拿她女儿当借口好了。

夏叶在那道:“我回大伯母是等父亲回来再说”

“啊……?”夏离暗道哥哥这样回是完了,父亲对于大伯母的提议何时拒绝过,简直是人家说什么他做什么?

在那道:“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还不了解父亲吗?”

夏叶没听懂“父亲怎么了?”

“他那次拒绝过大伯母说的话,可能大伯母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才特意找的你”

夏叶想了想感觉父亲虽以前没拒绝过大伯母,但因为那些都是小事情,要在儿女婚事上面他定会好好看看,不会胡乱就答应的。

在那道:“放心吧,父亲不会这样糊涂,那会拿你的婚照事开玩笑”

夏离却不信地:“父亲我可不相信,不过大伯母要是真逼急了我,我可不会任他摆布”

夏叶在那道:“你可别胡闹,关键时刻哥哥去给你解决,和大伯母闹定没什么好处”

夏离在那没吭声,真到那个时候她是不会让哥哥替她出头的。

夏叶看妹妹没回,知道这人定是没听,接着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

“好,知道了”夏离没办法只好回了句。

“还有这几天不要出去了,一个姑娘家老往外面跑什么?”

“是”夏离现在确实不能出去,因为李红莲正在四处查好丢失密领的事情。

这人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竟要给她说亲,她是不是也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夏叶再行叮嘱她几句才行离开,夏离都一一点头。

到了晚间,她盼着楚夜过来,寻思问一下父亲今天联系上了没有,可是这人竟整晚也没过来。

夏离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整晚辗转反侧也没睡好,大脑里都日父亲出事情。

结果到了这白日里她又想出门问问楚夜倒地是怎么回事?

想来定是父亲那面情况不太好,要不然这人不会不来告诉她一声。

第一百五十四章 寻人

夏离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整晚辗转反侧也没睡好,大脑里都日父亲出事情。

结果到了这白日里她又想出门问问楚夜倒地是怎么回事?

想来定是父亲那面情况不太好,要不然这人不会不来告诉她一声。

这天一早,夏离收拾好就领着衬寒出了门,二人刚走出夏府前面路不远她就感觉后面被人跟上了。

是甩掉这人还是不甩,心里寻思不定。

不甩行踪定会暴露,甩掉也定会遭人怀疑。

夏离和初寒慢步小走了会,寻思怎么样能不暴露自己的行踪还能不让李红莲怀疑呢?

她问着小丫头道:“初寒,今日大夫人和大老爷都在家吗?”

初寒在那道:“咱们走时这两人还都在,不过奴婢听人说这两位一会就会走,上那去不清楚”

“哦!是吗?”夏离心下奇怪,不知这两人要去那?

而这些暗卫竟也都没跟着李红莲前去,还有闲功服跟着自己,可见是得了人授意的特意派人跟踪她的。

夏离在那道:“今日大房几个小姐没有出去的吗?”

“好像没有,不过小姐放心,就算这几人出来咱们也碰不到,昨天李家表少爷和大姑奶奶好像出去了一天,听说今日就要回家了”

初寒早就想说这事,只是没倒出时间说,其实在这小丫头的心里还是感觉李少爷人好,这人对小姐不但关心说话还温和体贴,最主要还能顾及小姐的感受,要是小姐嫁于这人,生活一定会活得肆意不错。

夏离在那道:“是吗,原来李表哥今日就走了”走了也好,这么好的人该找个更好的女孩子配他才是啊!她不适合。

初寒看小姐竟没听明白她的话,实在忍不住了在那道:“小姐,你没觉得这位表少爷人很好吗?”

夏离点头“人是不错,但人好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啊小姐,这么好的人上那找去,而且我听说李少爷家人口简单,他的母亲还是你姑母,以后去了他家定不会挨欺负,而且……我看李少爷对小姐确实也很好啊!什么事情都听小姐的”

夏离伸手一弹这人的脑门“你知道什么,你家小姐我自有分寸,还有你要是想嫁人的话,小姐定帮你找个好的出阁怎么样?”

初寒在那脸色一红道:“小姐,你说什么呢?奴婢是为了你好”

夏离一翘嘴角在那平淡地道:“我知道,不过我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我”

初寒嘟囔了句“小姐,那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成亲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只要老爷答应小姐难道你还反对不成?”

小丫头觉得这事的决定权在老爷手里,小姐答不答应都没太大关系。

夏离听着这丫头的话也在那小声地回道:“你猜对了,我还真不会听”

“啊……?”初寒不知道要怎么说,脸上难看地道了声“小姐……”

夏离和初寒两人边走边聊,走得那是一个超级慢,她一直注意着身后人的动静,在保证后面人听不到两人谈话的情况下再把距离拉近一些,这样才能把这人甩掉还不让他发现不了。

眼瞅着出了这面的街道,到了拐弯处,因这面的街道上面设置了拱门,所以你要出去跟根本看不到去了那里,除非后面人能紧的跟上来。

夏离计算好时间,拉着初寒就快速出了拱门,向一边的偏道一拐,藏在一相棵老树下。

初寒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小姐这么一拉,刚要出声,夏离就捂住她的嘴道:“嘘,别出声”

初寒吓得也不敢再问,崩经着心神,靠着树杆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时间不长,夏离就见到一个灰衣人从后在跑了过来,出了拱门看道上竟没有主仆二人,左右看了几遍,竟也没发现人影,后来这人见找不到人,就向街道前面跑去。

夏离看这人跑远了,才和初寒从树后面出来,也没从以往的路走,而是直接拐进旁边的小路快走几步就进入另一要宽道走远了。

初寒直跟着小姐走出老远,才在后面小声地道:“小姐,刚才我们后面有人跟着吗?”

夏离点了点头“嗯”

初寒一听这事吓坏了,也不敢抬头看,只在那看上姐紧张,嘴有些哆嗦着道:

“真的有人跟着咱们那……,那是谁啊小姐,他跟关咱们要做什么?咱们用不用回家叫几个人保护啊?”

夏离转头看着这人道:“不用,有你家小姐我在身边一切都放心吧!”

初寒暗道“就因为有小姐在身边才不放心,要是她自己出事就算了,要是小姐也出了事的话……她不敢往下想,在那道:

“小姐,这不行啊!要不咱们先去找衙役吧!要真有坏人咱们俩怎么能打不过啊!”

夏离一弹小丫头的脑门道:“先别胡思乱想,赶紧的找个小道带我去二皇子的民房,越快越好。

初寒不得不遵命行事,她怎么能拗得过小姐呢!也不知小姐老去找那个二皇子有什么事,上几天叶少爷还偷偷问她这事,只不过她没敢说,只说小姐平时没和这位二皇子见过面,但这才两天的功服小姐又去了,她是不是该考虑把这事告诉叶少爷啊!小姐和那位二皇子老见面,她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丫头在心里偷偷盘算着,但又把这件事和叶少爷说了感觉背叛了小姐,就在那对着夏离道;“小姐,你为什么老去找这个二皇子啊!要让少爷知道多不好”

夏离在那听着奇怪道:“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还是你和他说了这事”

初寒在那嘟着嘴道:“我倒没说,不过少爷问了,我说谎了”

夏离在那道:“幸好你聪明没说,要不然我可不要背叛我的丫鬟”

初寒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心里些须还好自己没说,要不然这么好的小姐她再上那找去。

吓得带了哭腔道:“小姐,我发誓,以后不管什么话都定不对外人说”

“行了,看把你吓的,知道就好”

主仆二人边说着话边到了楚夜的住处。

初寒前去敲了敲门,感觉没人就用手推了推,但却里面上了锁却没人应。

“小姐里面没人”

“不可能,再敲敲”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走了

初寒听小姐这样说没办法只好再接着敲。

两人直敲了一会功服才听到里面有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主仆二人站到旁边静等。

直到脚步声停留在大门前,夏离才看到门从里面打开露出明叔那张面色不善还略带愤怒的脸。

夏离真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个老者了,总感觉对她不喜。

明叔看了她一眼把一个信封随手扔了过来道:

“给,少爷让给你的,哼!早晚有一天你会把少爷害死”

老者边说边斜了她一眼才行回了门里,把大门砰的一关,接着传来铁链的锁门声。

夏离心下复杂不知出了何事,伸手拿起信封只见上面写道:“夏离亲启”

初寒在那吓得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叫了声“小姐……”

夏离把住封揣到怀里道:“走吧!回府”

初寒看小姐面色不好看,也不好再行多说,乖巧地在后面跟着。

夏离怀揣着信感觉怀里像揣着一块滚烫的烙铁,烫着了她的身心,有些害怕它真会着了火,又有些急切的想知道没着火时的样子。

待主仆二人匆匆串过几条街快速回了府里,夏家大老爷和大夫人竟还都没回来。

哥哥夏叶也去了翰林院,也还没回。

夏离领着初寒进了二房直接回了自已屋里,直坐到桌前才把信从怀里拿出来。

她看着被蜡封好的信,竟有些不敢拆了,不知道楚夜是去做了什么?才让明叔说出那样的难听的话来。

难道这人不在京城,所以才给她留了封信不成?

想到这里夏离不再犹豫,撕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不大的白纸,只见上面的字数不多,加起来不到二十几个字。

“夏离亲启,因你父亲那面断了联系,原因不明,恐出变故,所以我昨夜决定亲自去一趟南岸,归期不定,不必惦念,定会带你父亲平安归来”

草草的不太工整的几个字说明写字之人的急切。

看来父亲那面定是出了问题,楚夜才得不亲自前去,但这是否是自己又欠了这人的一个新的人情。

留下封信就走,也不提前和她说一声。

不过明叔说的那句话让夏离有些耿耿于怀。

她会害死楚夜吗?一想这话心里突突跳了起来,她要自己能做事情还真不想麻烦别人。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人早先一步就走了。

归期不定,看来是想和父亲一起回来。

夏离现在忽然很想大念几句观音菩萨,救她发发慈悲,保佑父亲和楚夜二人的平安。

以前她是一点也不信这些神明的,不过现在感觉在人力不能达到某些事情的情况下,真心想借助神明的力量让一切化险为夷。

夏离心里不停地胡思乱想起来,这种情况竟比父亲去时还要甚,心里暗骂这个楚夜去时怎么不和她商量一下再走,即使再着急也该通知她一声吧!就这么扔她一封信算什么,还害得她一直在担心。

正在她坐在屋里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听初寒道:“小姐,李少爷来看你了”

夏离暗骂自己竟失了五感,一乱想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这么近的脚步声竟没听出来。

收复起心声向外面喊了句“叫他进来吧!”

“是,李少爷请”初寒话里竟带了笑意,让夏离听到这丫头竟对李倾然比得特别,难怪她在路上就一直在说服自己,说这人怎么怎么好,原来是她早有好感。

不过也难怪,李倾然在京城众公子当中确实是比较好的,如果她真的是夏离定会嫁给这样的人,只可惜她不是。

待李倾然进屋,夏离在那道了声“李表哥……你找我可有事情”

李倾然在那面色一笑道:“是……是有点事要说”

待二人相继落坐,初寒给两位斟了茶自行出门守着,这人才道;“我是来和表妹告辞的”

夏离虽早上听初寒说了这事,也不会客气在那道:“我听我的丫鬟说了这事,是李表哥要回书院了吗?”

李倾然点了点头“是……,不过我想在走之前和表妹有几句话要说”

夏离心绪宁,在那直接地道:“李表哥你说”

李倾然在那道:“是这样的表妹,你知道的我是家里独子,所以父亲母亲想让我快些成亲,所以如果表妹不反对的话等二舅回来我就向他提亲可好?”

“什么?”夏离乍听这话没听懂,说完才品出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在那道:“表哥知道的,我母亲刚去世不久,我不想那么早订亲嫁人,还有,我上有哥哥,我想等哥哥成完婚后再想自己的事情”

李倾然在那低头想了想道:"那我等表妹可好?"

什么?等她,夏离吓了一跳,她怎么能让这人等她呢,在那赶忙道:

“李表哥不必等我,我还是和你实话实说吧!实际这辈子我还没想过要嫁的人这回事,更没想过要嫁于表哥,我觉得表哥该找个更好更温顺的女子才是,其实这段日子你也该看出来的,我并不适合宅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所以我最不想嫁于你这样的人”

李倾然自从来了夏府就向人打听了夏离的事情,知道她自从二舅母去世后就性情大变,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以前他也只听说二舅家有一位温柔似水的表妹,但却一直没见过,这次来了见到他就觉得这个表妹是自己喜欢的人。

此时听到这话心里除了惊世骇俗以外他想不出来别的。

后来他想这可能是二舅母突然去世才让表妹产生一时的想法,可能以后就会变过来的,在那依旧笑着道:

“表妹,表哥知道你可能还处伤心中醒悟不过来,不过时间会抹平一切的,真的相信我,表哥会等你到点头的时候”

“什么,?”夏离心里思付,她刚刚的话看来是白说了,这人竟不相信,在那急着道:“李表哥,我说的话是真的,没有一丁点别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然而李倾然却不在听,直接起身道:“那表妹我先走了告辞,等二舅回来我再过来看你”

"你……你等等,等等”夏离不停的挽留这人,但是见眼前人都没听直接迈着大步走了,只留给她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门

"你……你等等,等等”夏离不停的挽留李倾然,但是见眼前人听都没听直接迈着大步往前走,只留给她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

夏离心下暗道:“这可怎么办,她无意耽误别人的因缘的,万一这位表哥真如哥哥夏叶那般实在,说什么话就得对现承诺那可怎么办?她这不是框了人家吗?”

她本因为楚夜突然离去的事情变得焦躁不安,但此时的心情因为这件事更如火上添油一般,心情变得更加糟糕透顶。

本以为李倾然这人早已想通了翻篇过去,但谁能想到这人竟来了执着的劲,一心要娶她成亲。

要说以前的夏离很值得别人为她付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能有这样一位真心对她的男子了实属难得,不过却不值得。

但要让她真嫁于这人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阔太太生活她还真过不了,那比拿刀杀了她还难受。

她喜欢自由自在,喜欢无拘无束,一点也不喜欢过这种束缚在一方小天地里的日子。就像她此刻虽是大家小姐还经常偷偷往出溜走一样。

夏离在门口看了老半天,直到李倾然早都出了大门老远了,初寒才怯生生地过来道:

“小姐,李公子早就走了,你要是有话没说完,可以去大门口送送他”

“算了,不用,走就走了吧!”她要去送这人,只能让人更加误会罢了,看看外面天色不早,在那道:“你去瞧瞧我哥回来了没有?”

“是”初寒听罢快步地跑了。

今天的天气已有了初秋的凉意,但夏离却没感觉到冷,到了外面坐在窗下摆放好的藤椅上。

心里依旧平静,如那不停翻滚的潮水,拍过去又拍过来,但面上却依旧平淡,让人看不出心里的波澜。

时间不长,初寒再次回来,脸上不好看地道:“小姐,少爷还没回来”

“是吗?”她说完这话也才想起来,哥哥往日里是不会回来这样早的,她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有些糊涂了。

“小姐,奴婢听说大夫人和大老爷回来了,说好像还领回个夫人”

“哦!是吗,既然是夫人,那和咱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夏离在那望着天空悠悠地道,她现在对于和她无关事情没功服去想。

初寒在那道:“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刚刚奴婢一出门就发现所以有丫鬟婆子都看着奴婢偷乐,奴婢问她们乐什么,她们说看我脸上有喜色,奴婢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疑惑,就赶忙回来告知小姐”

夏离听到这话也满是怀疑,大夫人领回的夫人难道和自己有关?她正想到这,就听有几人过来的脚步声,还有姑娘的嬉笑声。

一个人道:“灵儿你不知道,我做梦都盼着这死丫头早些出嫁呢!”具然是夏雨,她叫的这人是定是夏灵无疑。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道:“可不是呢!我也盼着呢!她要嫁了人这家里可就消停了”回话的是夏灵。

夏离不用猜都知道大房这两姑娘嘴里说的死丫头定是她无疑。

看来这两人定是有备而来了。

反正她正呆着闹心加无聊的,有点事情做也好。

时间不长,就听个小丫鬟跑过来向着大门喊道:“离小姐在吗?我们家雨小姐和灵小姐过来看你了”

这两个人单独来她这里的时候不多,初寒站那没动,连转头都没转,在那道:“小姐,这两人来做什么,是让她们进来还是不让进”

夏离看这人都来到门前了,那能不让进,在那道:“让她们进来吧!看她们要搞什么鬼”

“是”初寒这才听话的前去开了院门道:“是雨小姐和灵小姐来了,我们小姐正在院里坐着呢!快请进”

这丫头跟夏离一阵子早就学乖了,平时在语言上已经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夏雨和夏灵相继进来,夏灵一马当先过来地道:

“很久没来看你家小姐了,今日正好有时间,所以我和雨姐姐过来瞧瞧”

夏离听到一直没有回头,直到两人走过来了她才转头道:“找我什么事?说吧!”

夏雨本也想说两句好话,此时听到这人这样说想说的话又憋回去,只给一边的夏灵使眼色。

夏灵在那干笑两声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着天色不错,想找你在府里逛逛”

“逛逛?”夏离想不出这两人还有这样的好心,在那道:“不去,愿去你们自己去吧!”

她说完就要再行进屋,这两人说不上要整什么幺蛾子,她现在又不想陪这两人玩了,竟感觉有点烦。!

夏雨在那赶忙拦着她道:“等等离儿,其实是大姐想邀请你去的,大姐那得了一副上好的物件,正想着让咱们都去瞧瞧呢!”

夏离听这人话里的意思是想让她去,但她想让她去她就偏不想去,在那道:“不去,要让我看就让大姐把物件拿来吧!我走路累得慌,不想去。”

夏雨和夏灵听了一急,这人要不去可就什么都黄了做不成了。

二人想了想对看了眼,最后夏雨在那道:“离儿实话和你说吧!其实是大姐怕母亲发现她偷得了这个物件不好,所以想让咱们三个给做个证,这个东西不是她偷得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别人送给她的”

夏离抬头看了看二人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你们觉得呢!”

夏雨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都是一个府上的姐妹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吗?你上几次那么对大姐,大姐都原谅你了没记仇,你怎么能这样伤我们姐妹的心呢!”

夏离看这人装得像那么回事,脸上竟真有垂然欲泣,像是要哭了的样子,她还真得配服大房几位小姐的演技,在那道:“那好吧!那就去看看好了”

她要不去也看出这两人到底要做什么事?非得这么费力的让她出去。

夏雨和夏灵心里本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词,听到这话全部憋回去没说。

两人对看了眼,相继暗道:还好,还好,这人竟没有想向中难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嘲讽

夏雨和夏灵心里本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词,听到这话全部憋回去没说。

两人对看了眼,相继暗道:还好,还好,这人竟没有想向中难请。

“走吧”夏离站起就往大门口走,就听后面的夏灵道:“离儿你不换换衣服吗?”

“换衣服?换衣服做什么,不就是去大姐那里吗?至于再换一身衣服吗?还是我这身不妥当”夏离边说边走也没停。

夏灵在那赶忙道:“没有,这身也挺好的,我是怕你要换衣服忘记了才说一声”

一边的夏雨碰了下夏灵的手臂,寻思这人好不容易同意出门,你还敢说这事,万一这人再改主意不去,她俩可怎么办?

夏离虽走在前面,但也听到了两人的互动,嘴里轻哼了声,不知这两人心里在卖什么关子,不过她大致已经猜到了。

初寒拉着自家小姐想偷说点什么,但看后面大房两位小姐跟的很近又不好直说,她有些担心地拉紧了小姐衣服,全身绷紧。

夏离感觉到小丫头的害怕,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一行几人出了二房,刚要往大房夏月的院子里走,就见李红莲和一位全身雍容华贵的夫人走过来。

这位夫人身材要比李红莲胖许多,脸上是一双鱼泡眼,面相看着有些凶狠。

李红莲看到几人特意笑呵呵的过来道:“好巧啊,想不到会碰到你们几个,快来拜见下杨夫人”

夏雨和夏灵听到赶忙施礼拜见。

李红莲看夏离站那没动道:“离儿,这是杨夫人”

夏离依旧面无表情站那没动。

李红莲看了看身边的夫人尴尬地笑了笑道:“这孩子有时见到陌生人就是这样,时间长了就好了”

杨夫人却笑呵呵地道:“没关系,熟了就了,离儿过来让我瞧瞧”

这位夫人竟向夏离招了招手。

夏离抬头看着这人道:“我不认识你,也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让你看,还有我对陌生人一向不感兴趣,也很讨厌你这种向人招手的无理方式,真的让人厌恶”

她边说话边把头抬高,看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李红莲脸上一红,面子有点挂不住了,赶忙看了眼身边杨夫人微微变色的脸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竟在那胡说”

夏离此时又装出一副天真地道:

“大伯母我怎么是瞎说呢!你不是说你最不喜欢胖人吗?怎么和这位夫人来往了,再说了我本就和大伯母一样啊!也是满讨厌胖女人的”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杨夫人面上就怒了,在那吼道:“你说谁胖呢!你个死丫头片子”

夏离继续气人“谁生气我就说谁呢!”

杨夫人听到这话快走几步过来道:“你个死丫头,你母亲死后你是越发的没教养了,既然她不能再教你,我就好好教教你”

这人说完就扬起她那粗重的手臂向夏离脸上招乎。

夏离真是看不惯这人,还没说两句话就来打自己,只能说她们太过自负。

她没还手也没出声,只把身子往边上一挪随即带起一股劲风,之后就听地面砰的一声响,等她再回头看时,就见这位杨夫人华丽丽的趴到地上,嘴里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夏离轻哼了声道:“杨夫人,我说你胖你还不乐意听,看自己摔倒了吧!就您这身子骨真该减减体重了,要不然以后走路都能摔了”

身边婆子丫鬟赶忙前去搀扶,嘴里喊着“夫人呢!你好好的怎么就摔了呢!”

杨夫人听了这话怒火攻心,气得都想吐血,也顾不得身子疼了,借着身边的人的手一屁股翻身坐起,对着李红莲道:“夏夫人,今日你要不给我个交待我就不走了”

李红莲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上缓过神来,此时一见这位夫人竟自已摔倒还撒起了泼,在那道:

“杨夫人,你这可怨不得我,是您自己倒的不是,您看地上多凉,你们还不扶你家夫人起来,看脸都摔坏了,快扶我屋里上上药”

杨夫人听了这话更气了,被身边人扶着站起,忍着混身的疼道:

“夏夫人,我没想到你们府上是这样的家教啊,您家这位小姐我可高攀不起,我看您还是留着她给您养老送终的好,就这种货色我想不出来京城那家的公子会没长眼睛的赶娶,哼,走着瞧”

这人说完也没再留,直接扶着身边丫鬟的手一瘸一拐的走了。

李红莲气得眼神凸起,看着夏离道:“你确实一点家教也没有,简直丢了你父亲的脸”

夏离本就有气,在那道:

“大伯母,我有没有家教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我找不找婆家和您也是八竿子打不着没有丁点关系,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再行替我操心,我不但不会领情,反正觉得你在吃饱撑的没事干,你有那闲功服还是把你那一双儿女管好就成了,别总想着招惹我,到时候恐怕吃亏的还是大伯母您呢!”

“你……”李红莲气得面色铁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就杀了这人。

夏离勾了勾唇角叫了声初寒走了。

主仆二人一路在几人的目光中进了二门回了二房院里。

其实说白了李红莲就是想早早把她嫁出去罢了。

不过嫁与不嫁别人可说不算,又何况还是李红莲这位让她厌恶的人呢!

初寒吓得紧跟夏离后面,直到进了屋里才道:“小姐,你刚刚不害怕吗?我看大夫人都要把你吃了”

夏离在那道:“怕谁?李红莲吗?放心,她吃不了我的,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先把她吃了再说”

初寒吓得捂了捂自己的嘴巴,小姐这样的话也敢说,在那道:“小姐,你小点声,要让大夫人听到的话……”

“没事,她现在就是不听到也定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夏离打定主意,从此以后她就要做她自己,决不强迫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

初寒此时只顾得上想小姐和大夫人吵架的事,直到好半天才细想道:“小姐,那个杨夫人是大夫人找来相看你的”

第一百五十八 围困

夏离面对小丫鬟的质疑,在那道:

“你猜呢!要不然她正赶那个时候过来还单独叫我过去看能是什么意思?”

“那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初寒后知后觉地道。

夏离在那起身看着窗外道:“差不多吧!毕竟经历的多了也就猜到了”

初寒满是崇拜的看着夏离道:“小姐你真历害,真是越来越历害了”

夏离这样被小丫头夸赞真心想笑,但却笑不出来。

她厉害吗?是有点厉害,但有什么用呢?连父亲都不能保护,母亲更不用说,这样的厉害真的是一无事处,什么用都没有。

此时她心心念的就是楚夜都把父亲一路平安的带回来,到那时让她做什么都愿意,那怕不得已让她用杀人去偿不定这段恩情,她也想去尝试下。

想来人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夏离回到屋里依旧心里乱得要命,不管是坐着躺着心里都不舒服。

全身上下都有一种神经质的担心在侵蚀着她,让她的神经丝毫不得休息,总处在胡思乱想的边缘。

想到床上躺一会思想依旧不能好好停下来,最后夏离没办法,只得再次坐到窗边向外面看着。

现在她忽然想喝酒,想尝尝那种酩酊大醉的感觉,是不是麻木了神经以后就不用再去担心了。

父亲去的南边一定是出了严重的问题的,要不然楚夜不会匆忙的赶去。

现在她是什么办法也不能想,因为想也没用,远水解不了近渴,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没有丝毫用处。

一边的初寒感觉到小姐和以前的不同,像是因为什么事情在烦躁不安一样,她忍不住在那道:

“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初寒虽没别的本事,也不一定能帮得了小姐,但起码小姐可以和我说说解解烦闷,要不老在心里憋着容易把人憋出毛病来”

夏离还是第一次这么不淡定,竟让人看到她心里所想,抬头在那道:

“我只是有点担心父亲罢了,不知道他走了这么多天一切可还,是否平安”

初寒这才恍然大悟地道:“放心吧小姐,老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但愿会这样”夏离此时不但心心念着父亲能够平安,也希望楚夜也能平安的回来,要是这位二皇子有个三长两短,她的罪过可大了。

“唉……”她重重叹了口气,即使楚夜告诉她自己前去寻父亲,其实她也是去不了的,因为这里还有哥哥,她还要顾及着哥哥的安全。

想到这道:“去看看少爷回来了没有?”

“是”初寒听话离去。

时间不长,初寒再次回来道:“还没有呢小姐”

“还没回”夏离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下午,要按着以往的时间哥哥早该回来了,在那道:“走,咱们去外面看看”

夏离说完就领着初寒往大门口走,二人出了二门就见一边的丫鬟婆子见到两人都躲得远远的,像是看见了什么凶兽一样。

初寒在那道:“小姐你看这些人……”

夏离感觉定是刚刚她和李红莲顶了嘴,外加上收拾了那位杨夫人,这才让这些人感觉她天不怕地不怕了,都躲得远远的怕惹了她,在那道:“别管她们,都躲得远远不来招惹咱们才好呢!”

主仆二人走到大门口还没出门,就见几个护院把两人拦了下来道:

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小厮伸长双臂在二人面前道:

“相爷吩咐了,以后离小姐不准再行出门”

“为什么?”夏离心情极度不爽。

“离小姐要问原因自去找相爷”

“我要是非要出去呢!你认为能拦得住我吗?”夏离在那看着这人道。

小厮当然也听过这位小姐的曾打过婆子也踢过小厮,不过看了看身后这么多人,心里有了底,在那道:“小姐要硬闯的话就别怪属下不客气了”

夏离听了在那一翘嘴角,没回也没闹,只趴着初寒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初寒听后为难地道:“小姐,这行吗?”

夏离在那道:“放心吧!你照做就是了”

初寒听后也不在质疑,把双手弄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就大声向外面喊道:

“杀人了,杀人了,相府趁着我们二房没人不但侵占我母亲的银子,还要杀人灭口,御史台大人,快来救救我们二房啊!您要不来我们二房都要被大房给偷偷杀死了……”

声音过后不但站在一边的众小厮懵了,就院子里的一众丫鬟婆子也懵了,但也有明白事理的,赶忙去告知相爷和夫人。

时间不长,夏离就见到夏相爷和李红莲从大房院里匆匆出来。

夏致远看到夏离道:“离儿你又胡闹什么?”

夏离在那回道:“我没胡闹啊!我想出去他不让,没办法,我只好喊了,要不你们怎么会出来呢!”

此时李红莲的脸色和刚才比没好多少,在那道:“离儿,大伯母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姑娘家老往出跑让人传出去不好听”

夏离在那道:“好不好听的都和大伯母没任何关系,我今天不是说了吗?叫您少管我的闲事,看来您是没听清,不是想把我卖了就想把我关起来,怎么,我就那么碍您的眼了,要真这样,我看您还是把我赶出去得了,这样您省心我也省心”

此时她正心里难受,急于发泄心里的怒火,真是什么话怎么难听怎么说。

李红莲气得咬牙切齿地道:“老爷你看看,你看她在说的什么话”

夏相爷在那回看了眼,暗道:“要不是你非得急着给她找婆家,这孩子也不会跟个刺头似的,得谁就扎谁。

他在那轻咳了声道:“离儿,你也别胡闹了,你大伯母是为了你好,天色晚了,今天就别出去了”

夏离在那道:“我不回去,我今天就要出门,还有,我父亲不在家,我不知道大伯母这么急着要给我说亲出于何种目的,我和哥哥势单力薄,说不上那天被人害了都不自知,毕竟有人手里攥着我母亲的家产不给我们也是事实,所以大家都听好,万一那天我和哥哥出了什么不测,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大伯母无疑,你们这些个下人要是有良心的就替我报仇哦!哼”

第一百五十九章 动手

李红莲气得竭斯底里地吼道:“你这个死丫头,你在那说的是什么胡话”

夏离依旧平淡地道:“我说的是事实啊难道大伯母你没听明白,还有件事情我没说,有天晚间我屋里进了个刺客想要杀我,后来我把我的遭遇说了,他看我可怜就没动手,大伯父你说咱们相府守卫得这么严实怎么能进刺客呢!而且谁也不杀偏要杀我,你说这件事是不是该让御史台好好查一查啊!”

此时夏相爷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在那道:“离儿别在那说气话了,快些的回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夏离在那道:“没什么好说的,除非大伯母把我母亲的家产还给我,要不然她就要私吞我们二房的家产还要杀人灭口,大伯父,要让京城这员知道你娶了这么个恶毒的妇人不知道要怎么说,恐怕怎么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吧!”

李红莲实在忍不住了,双眼瞪得浑圆,大手一挥喊道:“来人,把这个得了失心疯的丫头给我抓起来”

声音过后就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有十多个黑衣人影,向夏离转了过来。

夏离看事情不好,在那偷偷对初寒道:“我掩护你出了大门,之后你就把我刚刚说的话向外面喊,越大声越好,要不然你家小姐我恐怕命就没了”她边小声说边吓唬小丫道。

初寒虽害怕,但也知道此时容不得她多想,脸上郑重的点了点头。

夏离把后面的小厮用内力推开,就对着初寒道:“跑”

初寒想也没想就向大门跑去,此时那几个黑衣人也来到夏离身边,想要把她围住。

夏离看初寒还没跑出去,也快速向后退去。

要比速度和武功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李红莲在那道:“你要现在就向我认错的话,我就放你一马,要不然……”

后面的话虽没说,但众人也都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只见这人再次挥了挥手道:

“磨蹭什么,还不快去把她给我抓了”

在众人看来是黑衣人行动太慢,实则她们没看出来是夏离退得太快了。

直到夏离和初寒一直退到大门边上,她用内力把大门推开,就随着初寒一个飞跃出了大门外面。

初寒想也没想扯着嗓子就喊开了,把夏离刚刚对李红莲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喊了出来。

而这面的黑衣人也相继追到了大门外,夏相爷怕事情闹大在那对李红莲道:

“你还胡闹什么,还不把他们叫回来,让外人看到可怎么是好”

李红莲咬牙对外面道:

“还不把这疯丫头抓了,还让她鬼叫什么”

夏离一看今日自己非打不可了,李红莲是铁了心要收拾她了。

想到这她把初寒紧贴着自己,看着把她围成一圈的黑衣人道:

“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要动手的话可能就此会身败名裂,所以我为了你们着想,想走的话就快走吧!”

她说得悠闲自在,丝毫没有被抓的恐惧。

黑衣人听到这话都心思一振,刚才他们就感觉事情不对头,原来这丫头还真不简单。

相互对看了眼,都心思一沉,但谁也不敢走。

李红莲早在那不耐烦了,在那道:“还不快些动手”

此时因为初寒的喊声本都出来观看的众位相邻,看到有黑衣人不得不再次把身子缩回去,没敢出来。

不过初寒所喊的话倒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黑衣人挺不住了,齐齐伸手向夏离攻去,但刚开始力道都只用了七成,怕都估算错了,眼前的小姐再承受不住,直接打死了也是个问题。

夏离看这些人伸手也不再客气,心里早就估算好了,她必须要速战速决,最好在三招之内把这几人解决了。

想到这也不再思索,快速前挡后攻左防右守,再用一个全防扫堂腿,用了八分力,就照着这些人的下盘一一踢去,瞬时间,只闻扑通扑通之声外加嗷嗷的惨叫,只见十多个黑衣人全部趴到地上捂着腿不动了。

夏离打完这些人,狠看着李红莲道:“大伯母坏事做多了总会遇到鬼的,你这些害我,你晚上睡觉可要小心了”

此时的李红莲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唇角在那道:“你……你……你怎么可能”

夏离没再看这人在那对着夏相爷道:“大伯父,今天的事情你可不能怪我了,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说完这话就领着初寒走了。

她要去找到哥哥,之后再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御史台王大人自动上门。

其实相府的左临右舍定也听到了刚刚初寒的喊声,她不信那些人不会背后议论。

等夏离来到翰林院门口询问守门的小厮夏叶为何还没出来。

就听这人说夏叶有事情要做还没出来。

她猜哥哥定是被人为了难的,要不然都这时候了不可能还不回来。

夏离直在大门外等了半柱香的功服才见到哥哥从里面出来。

“哥,你怎么才出来,是今日做的事情比较多吗?”

夏叶几乎是一天没吃东西,写了一天的字,手都有点抬不起来了,看着夏离奇怪地道:

“你怎么过来了?”

夏离在那道:“大伯母要打杀了我,所以我跑出来了

“什么?你少在那胡说”

夏叶一点也不信这事。

夏离在那道;“那你是不是忘记她上次要杀我的事情了”

“上次……上次是你犯错”夏叶虽心里怀疑但嘴上依旧替李红莲说好话。

夏离就知道这人不会相信,也不再辩解,在那道:“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吗?那位翰林院堂院学士走了没?”

“没……”夏叶刚说一个字,就听后面人道:“掌院学士走好”

夏离也听到了,就和哥哥齐齐住了脚回头看去。

此时就见一位年纪稍长的老者正踩着马蹬上了车,一个小厮在车边鞠躬相送。

夏离小声地道:“那个就是大伯母的父亲吗?他有没有难为你”

夏叶在那道:“是,他……还成吧!”他也不知道算不算难为,反正只要他去了就一直有活做,别人都人闲功服看看书什么的,就他没有。

第一百六十章 碰头

夏叶在那道:“是,他……还成吧!”他也不知道算不算难为,反正只要他去了就一直有活做,别人都人闲功服看看书什么的,就他没有。

夏离一听哥哥的话就知道这人定对哥哥不善,看马车一点点的行驶过来,夏离低头四处瞧了瞧,看到脚边的石子心里笑了笑,还真是巧了,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她看哥哥看向别处,就弯腰把个不大不小的石子捡起来攥到手里。

眼瞅着马车行驶超过一丈来远的距离,才用两根手指夹紧石块向拉车的高头大马的前蹄射去,她这次本想不留余地的用十分力,但又怕打住别人,所幸也只用了八分的力道,没敢用全力,但就这样别说是打一只马腿了,就是把马当场打死了都轻而易举,只不过那会遭人怀疑,马的腿因走路多了坏了那是情有可缘,谁也说不出什么,但在马肚子有突然出现个窟窿,可就不好解释了。

夏离做这些事没敢让哥哥看到,她是挑着哥哥看别处的空档才敢去做的。

这要让这人发现了,不知会怎么训斥她呢!还可能会拉着她给这位掌院学士陪礼道歉,那这办法可就功亏一篑了不说,还会起反做用。

片刻功服过后,只听前方马儿嘶的长叫一声,扑通跪在了马路中间,之后接连着后面的马车向前大力的一仰,赶车的小厮也发出一声嚎叫。

夏离是挑了前后左右都没车没人的空档,才让敢让这车马瘫痪的。

此时的时间刚刚好,行人都隔得老远,别的车马也都没驶到近前。

她在那道:“哥哥,快去看看怎么了?”她故意指着前方对夏叶道,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怎么能让哥哥错过呢!

夏叶愣了下才大步跑过去,此时就见赶车的小厮早已被压到车下,嘴里发生哎呀哎呀的叫声,而那位翰林院掌院学士,也早被摔出了车外,晕了过去。

夏叶兀自过去叫了几声,也没见这位掌院学士回应。

此时四周的百姓也围将过来看情况,夏离也来到这几人身边,用脚轻碰了下掌院学士的李太博的身子,感觉这人还有气没死才放了心,她只是想让马车翻了,可没想要害这人性命的。

夏离隐藏在众人身后,只在一边看着没出声,这种时候只要哥哥自己表现就好,她不能过多插嘴。

夏叶叫来民众帮忙,租来一辆马车,和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掌院学士抬上去,又把受伤的小厮也从车下抬出来,之后才让车夫拉着二人快些回掌院学士府,他则和民众一起把破车残马抬的抬拉的拉跟在后面也送了回去。

夏离快步走到哥哥身边道:“我去前面的路口等你”

夏叶看了看妹妹虽不放心但仍点了点头。

夏离看着哥哥和民众弄异常尽心,暗恨李红莲心肠歹毒,要不然以哥哥的性子奉她为母都不为过,何苦她还要日防夜防的呢!

现在经过这事看她还怎么对待哥哥,要是再不好她的良心真被狗给吃了。

夏离领着初寒竟自往前面走,看到街上有几个破衣褴褛的乞丐,她忽然有了个主意,不过看此时天色还早,现在办这事不成,街上人还多,容易被人查出来,只能等到晚上出来再说了。

她领着初寒往前面的路口走,她知道李红莲的娘家离这里不远,哥哥要从那里出来必经过这里再说了。

主仆二人边走边瞧,此时时间还早,也不知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夏离因刚刚设计了李红莲的父亲,心情好了不少,看到街边还有没撤的小吃,就让初寒去买了些,让其只挑她自己喜欢吃的就成。

初寒听话高兴的去了,因下午所受的惊吓也都一扫而光。

夏离看这处路口没人,就坐在一边的石墩上。

可就在这时,她感觉一个眼熟的人影从大街那面走过来。

这人长得高高大大,穿了一套灰色长衫,头上却戴了个着了大半张脸的斗笠。

她虽没看清这人的面容却感觉这人很熟悉,一举一动间都有熟悉的影子,心中猜测这人是谁?

夏离正在这面瞪眼看着,就见这人走到她所在的路口住了脚,片刻后竟朝她走了过来。

她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过来找她,她也只是感觉熟悉,可能并不认识,人家也有可能只是从这里路过而已。

夏离在那里看着这人没动,直到这人大步过来停到她的身边,她才看清这人向外翘起的嘴角,心下一震,嘴里差点呼喊出声,竟是银子。

只见他竟慢慢蹲到夏离的身边,嘴角翘起道:

“你刚刚的石子射的不错,只可惜了那力道只伤了马的前蹄,要是我看啊,不如让那马一命呜呼来得省事你说呢?”

夏离没想到这人竟看到这事,心里也没害怕在那道:“那你想怎么样?”

银子又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神色道:“怎么样让我想想,看在你上次送我去客栈的份上,就让你请我喝酒吧!”

夏离没想到这人竟还知道是她,在那翘了翘嘴角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银子也一屁股坐到她的身边道:“京城中没几个像你这样的小姐,一猜就猜到了”

“你还真会猜”夏离揶揄这人。

银子在那呵呵笑了几声“我的晚饭还没吃呢,请是不请?”

“请可以,不过是你花钱,还有今晚恐怕不成,我在等我哥哥”

“真是的扫兴,吃个饭都这么费劲”

“本来嘛,那有做事情那么容易的”

银子叹了口气道:“我这么无聊的人想找个人吃顿饭都不成,还真是命苦啊!”

夏离被他这样一说笑了两声道:“要不晚上,不过你得替我办件事情,我再请你吃饭”

银子转头看过来道:“你这人,吃顿饭吧还要我请,现在还不能吃还得晚上,晚上就晚上吧还得替你办件事情,你说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没说的”

夏离摇了摇头“没了,不过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银子想了想“行,怎么不行,好不容易找个人吃饭不行也得行”

夏离淡笑了下道:“那好,晚上你在相府后院房顶等我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说服

银子想了想“行,怎么不行,好不容易找个人吃饭不行也得行”

夏离淡笑了下道:“那啊,晚上你在相府后院房顶等我吧!”

“相府啊?我还真没去过,不过为了你去一次也无妨”

夏离听这人像做出什么样的牺牲一样,在那道:“让你去相府也不是去衙门,至于害怕成这样吗?”

银子在那道:“好吧!好吧!为了你我就破一次例”

夏离知道暗月宫忌和官家人接触,不过自己也不算什么官家人,他去也不算是违忌了。

银子看着对面在那道:“那个是不是你丫头回来了,我该走了”

夏离一看真是初寒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她在那道:“我的丫头买了吃的,你等会,我给你拿点”

“好啊!”银子答得痛快。

夏离先行过去,向初寒拿了两袋道:“再去买两个回来”

初寒虽不知道小姐要这么吃的做什么,依旧答了声“是”,又再次返回去买。

“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夏离递给银子道。

银子一把拿过去“我喜欢,怎么不喜欢,告辞,晚上见”

“好”

夏离看着银子高兴的所吃食拿走了,这人要不喝酒看着确实顺眼多了,想来他该从自己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吧!

待初寒再次买了吃的回来,夏离就见到哥哥出从路的那一面过来。

主仆二人齐齐的奔过去她赶忙道:“哥,怎么样?”

夏叶脸上不太好看,摇了摇头道:“掌院学士情况不太好,好像是脚骨折了”

夏离听到心下拍手叫好,心下暗道:“马车翻的刚刚好,让这人腿折了是最好不过了,这样李红莲就没太多时间对付她了吧!哥哥在翰林院也可轻松一些”

心里虽高兴,但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声色,怕哥哥起疑,在那道“你去送了他们没说什么吧!”

夏叶摇了摇头,这次这家人对他还算客气,不似以往那样无理。

夏离想了是,就和哥哥一起往回走,她虽和李红莲的暗卫打了一架,但该回去还是得回去的。

毕竟现在她还住在那里,终不能把哥哥一个人仍下不管。

现在那怕别人赶她她也不会走的,除非领着哥哥一起,但要这样耽误了哥哥的前途她也不甘心,所以她不会让李红莲现在就赶她走的,她还有办法对付这人。

夏离边和哥哥走边道:“哥哥,你在夏家住够了没有?”

夏叶奇怪地看着她道:“怎么又问这种话,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咱们二房为什么不分出去另过呢!咱们自己过可以不受大房的管制,家里还不用那么多人,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自由自在的多好啊!”夏离现在一心向往这样的生活,二房就她们一共三个人,外加几个丫鬟、婆子、小厮都用不了十个人,就能把家里打理得好好的,何必和大房生活在一起,处处受人家钳制不说,还生活得不痛快。

夏叶从没想过这事,毕竟这样的大事是父亲自己决定的,他在那道:“这件事得父亲决定,我做不了主”

夏离有些生气地道:“你是做不了主,但是你可以提意见啊!等父亲回来咱俩一起去说”

“这……”夏叶不敢和父亲提这事。

“怎么?你不敢说”夏离感觉到哥哥的踌躇。

夏叶抬头道:“也不是不敢,只是怕伤父亲的心罢了”

“伤心?这从何说起,他们大房一直都在陷害咱们,难道搬出去住就伤了父亲的心了吗?”

夏叶摇了摇道:“父亲曾说过,一个大的家族要有根,根在家就在,根要是空了家就不在了”

夏离很想唾骂一句,难道为了维系这个家的根就要希望他们二房吗?凭什么?她不干。

吸了口气道:“你知道吗哥哥,刚刚我出来时李红莲竟动用了她的隐卫要抓了我,还说我得了疯病,你想想看,我刚刚要被她抓住了将会有什么后果,还有,她今天下午交叫一个夫人前去相看于我,你想想看,现在父亲不在家,生死未卜,她为什么这样着急要把她给嫁出去,再说了,我的婚事还不是她说了算的,就这样喧宾夺主把我送去嫁人,你想想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除了她要害我找不到好的人家以外,我真想不出来别的”

夏离一口气竟说了这么多,她发现自从变成夏离之后,她的口才倒练得越来越好了,都是这些人给逼的,不能动手只能动口了。

夏叶听了在那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妹妹在家里受委屈了,不过父亲是不会同意搬出去的”

夏离听了这话一来气道:“如果父亲真不同意搬出去就算了,不过哥哥,我要搬出去你和我一起吗?当然你要自己觉得在那个家里安全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是打定主意等父亲一回来就会和他说这事的,我真不想住在那个家里了”

夏叶在那怒道:“不成,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搬出去住?我要不出这个家,我是打死都不会让你出去的,所以这件事情父亲要不答应的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不了以后大房再找茬的话哥哥会一起帮着你”

其实夏离说的也是气话,她不可能扔下父亲和哥哥自己一个人出去,她说的也都是气话罢了,要走除非三人一起走,要不然她怎么能一个人走呢!

在那低头答了声“好吧!不过我不想让大房再参合我的婚事,这件事你和大伯说说,我现在不想和大房人说话”

“好,一会到家我就去说”夏叶真怕妹妹偷偷走了,赶忙答应。

其实在这个家里他了会烦的,怎么能不烦呢!

只不过有父亲先前的话在那搁着,他不能再说分家的事情。

之后二人之间一路沉默回了夏府。

夏离是有许多心事要想,而夏叶也有自己的烦恼在考虑。

不过有一点夏叶从来没想过,不是父亲去南边会有危险的事情。

他从没有想过父亲会有危险那想,只是盘算着父亲会几日回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打人

夏离也不敢和哥哥提这事,毕竟哥哥那直心眼,很怕他再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一切的希望都在楚夜身上,但愿这人能护住父亲的周全,把人平安的带回来。

兄妹二人走到最后都想着个人的心事,谁也没再说话。

直到快进了夏府,初寒才在那面道:“小姐,你看”

夏离和夏叶听到纷纷抬头,此时就见夏府大门处竟聚满了人。

夏叶在那道:“怎么回事?”,说罢就大步过去。

夏离猜测是不是自己刚刚和那些暗卫打架时传出的事情,现在这些人看没了危险了才前来观看,也随着哥哥的步子过去。

几人刚刚穿过去,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况,夏离就听到一阵大骂声。

“夏相爷你今日竟纵容其内人辱骂朝中命官,明日我定会禀明皇上让其评理。老臣今日前本是秉公办事,没想到人们不配合不说还把哄了出来,你等着,等着明白咱们朝堂上说理去,你夫人不但侵占二房财物,多看还拒其不还,你不但置之不理还公然纵容,你身为一国之相不能以身作则,还公然偏帮,明日咱们就到皇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这事”

夏离细看了看这人,瘦高的身材留着两撇小胡须,说话还一跳一跳的,看起来气人还有些好笑。

此时她已猜到这人是谁了,是那个御史王大人。

以前她就听说过这位御史,只要让他知道那个官员家里发生了错事,他不管是谁,都会秉公办理,夏离现在看到这人非常的后悔,为什么当时母亲去世时她就没想起来要找这人呢!要是找了事情定会有所翻转,现在母亲早已下葬,用公家手法显然不行了,等她有时间再好好查一查,定替母亲伸了冤。

虽说现在没有办法,不过来日方长,总会想到办法的。

王御史边骂边指着门里的夏相爷,手指就快杵上脑门了,一直哇啦哇啦说人没完,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说事情就是如此,也有是替李红莲说好话的。

直到最后王大人走时还说了句:“你指使其夫人贪污弟媳的家财,也就夏巡抚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容忍得了你,亏得你一世清明都让你那个贪厌的妇人给毁了,看明日重臣和皇上怎么说,哼!”

她那位大伯夏相爷此时面色铁表双手背后,但却一字都没说,只双眼紧盯着这位御史的背影狠狠地看着,双眼恨不得都要冒出火来了。

因夏致远知道,他越回话王御史越发的来劲,所以狡辩不如沉默来得好。

王御史怒气冲冲的走了,夏叶刚开始本想冲过去,被夏离适时拉住了。

夏叶不明所以回头看了看她道:“你拉我做什么,没看家里出事了”

夏离不得不佩服这位哥哥的实在劲头,连什么话都没听就往前冲,在那道:“你没听到王御史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夏叶这才细听,原来这位是来给他们二房争家财来的。

本来父亲就交待过他,说银钱乃身外之物,大房要要就给他们好了,现在没想到王御史竟知道了这事,还要给他们争口袋来的,这事他就不好再向前冲了。

父亲不在,在没他发话他是不敢要的,但是他不想要不要这件银钱的事情让大房清楚对错,本来无故拿他们二房的银子就是进亏了,现在有人替他们说这事也好,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

所以夏叶听夏离听到这话没动。

兄妹二人站里面人群的外面一直没动,直到王御史骂完了人走了,夏府的大门从里面砰的一声关了,府外的人群散了,二人才走上前去敲门。

门里的小厮听到声音还以为又是那个王大人回来了,在那里面喊道:

“大人您行了,差不多得了,我们府里人还要休息呢!您要有话明个再说可好?”

夏叶听到这话在外面道:“胡说什么,开门”

小厮在里面听到声音不对,才把门再行打开。

一看是兄妹二人,脸色不太好看地道:“您两位回来的得可真是时候啊!”

夏离根本就在夏叶后面,她没想到一个小厮说话竟敢这样刺激她的耳朵,抬手就一个巴掌呼过去,打的对面小厮鼻口是血不说,还张口吐出几颗带血的大牙,看到落地;黑乎乎的血连着大牙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身边的几个小厮也吓愣住了,都看着夏离捂着自己的嘴不敢说话。

夏叶本没注意,听到哭声才行回了头,看到小厮的模样在那赶忙道:

“怎么了这是?”

被打的小厮害怕的指了指夏离又赶忙把手放下,什么话也不敢再说。

夏叶感觉到不对劲,看了看夏离道:“你打他了?”

夏离狡辩“那有,我打他做什么?”边说边看了眼小厮。

小厮吓得那敢再说,只捂着嘴让眼泪鲜血一起流。

夏叶在那道:“你还愣那干嘛,还不打人帮你处理下”

小厮听后看了夏离一眼,见她没出声,这才捂着脸跑了。

夏叶虽感觉不太对劲,但妹妹没承认他也半信半疑没在追问,毕竟一个姑娘家把一个小厮打成那样他没亲眼见以还真不相信。

事情过后也没再停,就领着夏离回了二房院里。

夏离刚进了屋,就让初寒去注意外面的动惊,她刚刚打了小厮,又惹了王御史前来,大房那几人不知要怎样恨她呢!

她不住他们会没动作,不过要现在杀了她们是不可能,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注视呢!大房不敢在现在这个时候这样做。

时间不长,初寒再次回来道:“小姐,大老爷把少爷叫走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

“好,咱们出去看看”

夏离看哥哥一个人被大伯叫走不放心,也大步快些出去,寻思走得快定能赶得上。

等主仆二人出了二房院里都没见到夏叶的影子,夏离猜测两人定是出来晚了,哥哥先她走了一步。

没办法,自己不能贸然前去大伯的书房,只得领着初寒去了大房后面的路上装做遛弯的样子在这里闲逛。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说服

第一百六十三章说服

夏离没办法,自己不能贸然前去大伯的书房,只得领着初寒去了大房后面的路上装做遛弯的样子在这里闲逛。

丫鬟、婆子、小厮、早就离她挺远,本来满是人影绰绰的小路瞬间撤了个干净,片刻功服就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了。

初寒在那道:“小姐你看,她们现在把咱们当猛兽了,看见就跑。跑得还挺快”

夏离点了点头,暗道走了好,她现在正好去大伯书房后院听听,看能不能听到里面说些什么。

待主仆二人来到夏致远的书房后面,因这处离这面的小路不近,夏离要听可能要费些力气。

她找了一处空地静坐下来道:

“初寒,帮我看着点人,有人过来就告诉我”夏离怕她地一心顾着书房里的声音就听不到别处了。

“是”初寒赶忙答道,看小姐坐下也没敢多问,就在四周来回转着走起来,她还真怕有谁不小心看到这样的小姐,万一再传什么小姐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就更遭了。

夏离凝神静气细听,就听大伯在那道:

“你这个妹妹你该好好管教管教,不好好教她真不成了,今天王御史的事情就是你妹妹引来的,还说你大伯母贪污你母亲的家财,在你母亲还没去世时,你大伯母就曾一直帮你母亲管财,直到你母亲突然去世,这些年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功,致于你们这样忘恩负义的说她吗?这些年来她对你们什么样还不知道吗?”

夏离在外面听着直生气,真想到里面辩解一翻,不过她知道此时进去大房那些人是不会让她进的,此时硬闯有哥哥在,她不会吃亏,但保不齐哥哥会,就压下这口气细听哥哥会怎么说。

时间过了好一会她才听到哥哥道:

“大伯父,我知道您对我们兄妹一直不错,大伯母本来以前还好,但是现在就一条我对她有了质疑?”

夏致远在那听了皱眉,寻思这个侄子最是听话的,以前自己说什么是什么,现在怎么知道狡辩了呢!不过就一条该是不会什么在毛病。

夏叶在那道:

“这次我父亲本是奉命出去办差,时间上不知什么时候能回,但是大伯母竟三翻五次的要给离儿说亲,大伯父你是知道的,我们母亲刚刚去世不久,连一年都不到,怎么能在这个时间说亲的,况且父亲还不在家,大伯母三翻五次这样不知意欲何为呢!堂哥和堂姐她们都没有了亲事,现在就给离儿找婆家是不是不妥啊!还有,大伯母几次三翻的找离儿麻烦,本来我以为她是对我们好的人,可是现在我们感觉大伯母像变了一个似的,一点也不和我们亲近了不说,竟让我们也感觉不到一点温情了。大伯父,你说这还是我们以前的大伯母吗?”

夏离没想到哥哥会这样会说,心里在那偷笑道:

“嗯,哥哥终于学会说话了呢!”

其实她不知道夏叶说的是心里的真实感受,以前母亲在世时,大伯母对他们是一个真的好,现在自母亲去世以后竟什么都变了。

夏致远在那越听越发皱眉,其实他也感觉自己夫人变了的,只是一直不承认罢了。

现在两人的感情也就相近如宾,并没有妇妻的感觉,他也有一两年没去过夫人的屋子了,并不是他不愿意去,而是李红莲不让去,不是说好不舒服就是这难受那难受的,后来他一生气也就不去了,反正他有姨娘,还比李红莲年轻,时间一长也就不想着去了。

现在听夏叶这样一说他竟也产生了怀疑,心里也寻思这还是自己的夫人吗?怎么和以前判若两人呢!

但夏相爷虽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说,在那道:

“叶儿,大伯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管你大伯母做得对或不对,咱们夏府的事情都该关起门来说,不该闹得人尽皆知的,这样不但你的脸上不好看,我和你父亲的脸上也无光啊!再说现在你也大了,也在翰林院做事情,不能因为家里的事情给你抹黑是不是?一回去你劝劝离儿,明日和我一起到王御史那把话说开了吧!咱们家里的事情最好是家里解决的好”

夏离在外面听着这才知道,这位大伯父是让哥哥去当说客的,不过这件事她是不会同意的,除非把母亲的东西还给她,要不然休想。

不过她后来又一想,自己这次惹了李红莲如果要真和她死磕到底的话,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怕哥哥会有危险,毕竟这人身边有人,只是让她怀疑的是,李红莲的这些暗卫是谁赠给她的,就连她父亲李太博都没人保护,她为何会有人护其安全,这就很值得怀疑了。

夏叶听了这话在那道:“大伯父也知道,离儿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受了刺激她不变了,变得不再听我的话,也不再听父亲的话了,什么事情她都自己做主,这件事情我能不能说得通也不敢保证,不过侄儿会尽力的说服于她的,这点大伯父请放心”

夏致远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细想夏离这孩子还真是这样。

这段时间这孩子就一直不怎么听话,但只有这次的事情闹得最大,本来她就告诫过其夫人,让她别再管这个孩子,她想出门就出门,想在家就在家,去了外面出了事情不关他们的事情,偏这人就是不听,结果现在弄成这样,明日再让皇上和朝臣知道,他这脸可往那搁。

事情的起因还在夏离那里,所以夏相爷想了想道:“你和离儿说,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只要明日去王御史那解释清楚了,大什么事情都好说。

夏离在外在一听就知道这位大伯父是在框她呢!如果要先答应她几个条件这事还好说,要是后答应的话那这事就没得谈。

夏叶在那道:“大伯父放心,我自会和她说清楚”

夏致远在那赶忙道:“那就好,那就好”

夏叶从夏相爷的书房里面出来,出了大房院里就见妹妹夏离在不远处等着她。

他大步过去道:“离儿,你怎么来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行

夏离在那看着夏叶道:“想着你去了大房这么久不回,就过来看看”她装不知道地询问“大伯和你说什么了?”

夏叶张了张嘴道:“没什么?走,回去再说”

兄妹二人进了二房院里,夏叶这才道:“离儿,你明日和大伯去和王御史把话说清楚吧?这本来是场误会,咱们自家的事情还是自家解决的好,何必要传到朝堂上说。”

夏离早猜到哥哥定会这么说,毕竟他和父亲的性子相差不多,都是以家族为重的人,她在那道:

“你去告诉大伯父,只要大伯母把家母的东西一分不差的还回来,我就去和他说这事去,要不然他休想让我妥协,这件事那怕闹到皇上那里我也要说个清楚。”

夏叶一看妹妹来了脾气,在那遧:“离儿,不管是大伯母的是不还是怎么着,都是咱们夏府自己的事情,你看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到朝堂上说合适吗?”

夏离在那轻哼了声“怎么不合适,怎么就不能说了,要不要御史台是做什么的?”

夏叶在那好言相劝道:

“你这样一闹把等于是把咱们夏府的私事推到众人前面,虽说是逼大伯母她们认了错,但又能怎么样呢!闹大了,我和父亲的脸上也不好看,再说了,就算明天王御史把这事真到皇上面前说,难道皇上就真的能主持公道了吗?说白了这就是个家务事,没有父亲在那说明谁说都不一定管用,到时只能闹到让人笑话的地步”

夏离知道这哥哥听进了大伯父的话,所以才这样说,她在那道:

“这话是大伯父让你说的吧!你可以告诉他,想让我妥协可以,让大伯母把母亲的东西还给我就成,要不然他都不怕丢脸,我怕什么?”

“你……离儿……”夏叶对于这样的妹妹也没有丝毫办法。

夏离在那道:“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她侵占母亲的东西就要脸了,她要不怕我说的话就尽管来,反正我做为一个小辈也不能陷害她是什么?说得都是大实话,反倒是她自己理亏了所以才会怕的,她这人不要脸面了,我还会在乎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了,还有,这件事情和你无关,都是我一手造成人,所以你和大伯父说就这是我个人的意思就好”她不想连累了哥哥。

夏叶在那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是你一个人的意思,我是哥哥,难道我是说了不算的”

夏离在那道:“不是的哥,你只要当我和大房之间的那座桥就可以了,你这样的性子不适合做这些。”

夏叶在那道:“不成,我是你哥哥,怎么能让你往前冲”

夏离在那道:“哥哥,我是不想你直接的站在我前面,我是让你站在我后面成为我的靠山,这样不是更好吗?”

夏叶还想反驳,夏离却没让他说,接着道:“哥哥难道想把自己暴露了,到时让我先没了靠山吗?”

“……”

“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有时候也是得讲方法的不是吗?一会你就让人告诉大伯我说的话就成,咱们要怎么做还得先看他们要怎样做才成”

夏叶没办法,终点了点头。

兄妹二人谈完就回了各自的房间。

时间不长,夏离就听初寒说大伯的小厮去了哥哥那里,呆了没多久就再次回去。

她猜测定是大伯找人问哥哥刚才说的事了。

只要大伯母给她东西她就妥协,否则一切免谈。

现在夏府一举一动都在风头浪尖上,大伯母不敢对她们兄妹怎么样?不过也保不齐她会破釜沉舟,这样的话她不免要给她些警告了。

夏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没黑,就对着初寒道;“走,和我去趟大夫人那里,我有事情要和她说”

初寒虽不明白这么晚了小姐去那里做什么,但仍答应的道了声“是”,回完又有些担心地道:“小姐,用不用去找少爷和您一起过去”

夏离在那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哥哥心软定办不成”

“是,小姐”

初寒听小姐这样一说了不敢再次提议反驳,只在后面跟着。

时间不长,二人到了大房院门前,看到守门的婆子夏离刚要开口让其开门,就见这人看了她一眼就慌忙的转身往里跑去。

初寒在后面喊了几声婆子竟连头也没回,跑的那是一个快速。

“小姐,这人竟连大门也不管了就跑了”

夏离轻哼了声“不用管她,她定是去叫人了,咱们走咱们的”

“是”初寒听话的和小姐往里走,不过她这心里就纳闷了,小姐有那么可怕吗?这些人竟见到人就跑还真是气人。

主仆二人走到半路还没到红莲院,就见二娘和刚刚离去的婆子一齐过来。

看到夏离赶忙行礼道:“是离小姐,夫人现在正在休息,恐不能见离小姐,小姐要有事的话……”

夏离看了这人一眼也没等这人把话说完,就依旧往里走。

二娘又怕又急,在后在追着道:“离小姐,你这样就闯进夫人的院子传出去可怎么是好”

夏离看了这人一眼道:“我找大伯母有话要说,所以你还不如趁着拦着我的功夫去禀告大伯母一声,你说我要想见的人会有见不到的吗?”

二娘听到这话一哆嗦,也不再拦,赶忙跑回红莲院前去报告了。

李红莲是不见想夏离,今天她见识了这人的武功,心里有些担心,所以直觉不想见这死丫头。

此时听到二娘的报告脸一沉地道;“那就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要说什么?”

夏离被让进屋就见这位大伯母依旧像每次一样在那悠闲地坐着。

她看了这人一眼也没行礼,自行坐到一边道:“大伯母我想和您单独说点事情,不过您要让她们听的话我也不介意”

李红莲心里轻哼了声暗道:这个死丫头能有什么隐密的事情要说,还不就是说她母亲的那点破事,不过她怎么说她都能够应付,在那也没在意地道:

“你说吧!我这里没有外人都可以听听”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故人

李红莲心里轻哼了声暗道:这个死丫头能有什么隐密的事情要说,还不就是说她母亲的那点破事,不过她怎么说她都能够应付,在那也没在意地道:

“你说吧!我这里没有外人都可以应付”

屋里的二娘和画屏听到这话心里一喜,脸上都相继露出得意的表情。

夏离看了看几人在那道:“既然大伯母让我说那我就说了,我以前认识一位姐姐,她和大伯母长得很像,有十**岁年纪,她说在她九岁的时候……”

“停……别说了……”李红莲听到这里心下一抖,赶忙制止夏离的说话,之后在对二娘和画屏道了声“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和离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夏离在心里轻哼了声,任何人都有怕别人知道的事情,何况又是这件事呢!

当初她替这人挡刀死了,后就被银子给弄走了,这人也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女儿会死了的。

趁着现在威胁她一下也好,免得这位大伯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她倒真不想一下把她打到地底下,要不然她要领着大伯父前去抓奷的话会比这招更加好使。

只是她上次偷了密令打草了惊蛇,恐怕她那个奸夫一时半刻不会再行上门了。

待屋里就剩李红莲和夏离二人这位才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能不能说清楚点”

夏离在那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以前认识个姐姐,她长得和大伯母有像,她说她九岁时被人丢弃了,现在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李红莲不相信,在那道:“胡诌,我不认识这样的人,也不认为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夏离在那继续道:“她说她在一个夜晚去看烟火时被人弄丢的,还说她那晚好害怕,本来很高兴的去了,结果一转眼身边人一个都没能,她那时好害怕好无助”

其实夏离最不想回忆的就是这些心酸往事,她一点也不想记起它们来,怕自己会恨会忍不住报复,现在要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提起来,不过现在说来倒像是和她没什么关系的别人的往事一样,竟没有任何感觉了。

李红莲竟听得眼睛红了,在那追问道:“后来呢!她上那了,做什么了?”

夏离抬头看着窗外道:“后来她被一个少爷捡去了,开始非人的训练,让她和动物打架,让她拿剑杀人,饿了吃人肉,渴了就喝人血,直到她到了十二岁,真的拿剑前去杀人了”

“什么?不可能,你骗人,这不可能,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李红莲的泪实在忍不住滴了下来,在那吼道。

夏离在那平淡地道:“我骗你做什么,这都是真的,是那个姐姐告诉我的啊!大伯母不知道,那个姐姐很历害,出去杀人执行任务时从没有失手过”

“什么?杀人?执行任务?”李红莲的嘴唇不停地抖,强说出这几个字来。

夏离无辜地道:“是啊,因为那个姐姐学的就是杀人,而那个捡她的人也是为了把她训练成杀手才捡了她的,她要不会执行任务就只能被杀,所以她只能服从”

“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夏离轻哼了声“怎么不会,那个姐姐告诉我说,她记得她姓夏,名字单名是一个雪字,她说她的生日是在下雪天,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姐妹,所以就特意过来问问大伯母”

李红莲此时早已泪注满面,听到这话赶忙擦了擦,她没有这个女儿的,从丢她那天开始就没有了。

在那道:“离儿你说的故事很感人,连大伯母都情不自禁感动了呢!这个姑娘现在你还和她见面吗?”

夏离停了下道:“我已经好几个月见不到她了,以往出门总会碰到她的,现在不管我怎么出门就是碰不到,也许她这几天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没和我见面”

李红莲在那道:“那离儿大伯母求你办件事情可好?”

“可以,大伯母您说”

“如果这位小姐再行找你的话,可否领回来让大伯母看看”

“好,当然可以,这位姐姐心肠很好的,一直也没什么脾气”

“好,那就好,那就好”

夏离看李红莲心痛的模样,心里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意怜悯之心,竟不知怎么回事还有些解气,想来她现在真不把这人当母亲看待了,只看成是一直和二房不合的敌人罢了。

看眼前这人伤心她在那趁火打劫地道:“大伯母,我母亲的东西……”

李红莲此时倒很识时务地道:“哦!你放心,一会我让二娘给你送回去”

“好”夏离心里一乐,在那道:“那我走了大伯母”

“好,等那位姐姐再来,你千万要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不会忘记的大伯母”其实忘不忘记就看你的表现了,夏离在心里回了句就告辞出了门。

院子里站着的二娘和画屏见她出来赶忙奔进屋,她听到这两人进去就叫了声“夫人您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夏离此时心里复杂万千,但心里随即骂了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把自己扔了时这人有没有过后悔,有没有想过自己呢!想来这种人一定不会想起来的,这要是自己不提她都不会往那想。

想她一路走来那么辛苦,让她也想想那种苦难的滋味也好。

初寒看到小姐从屋里出来脸色未变,心思终被放下。

此时天色已经放黑,主仆二人也没再停直接回了二房院里,夏离进了屋就再行坐下。

初寒担心地道:“小姐,你没事吧!”

夏离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想起点往事有些难过罢了”

初寒以为小姐是想起了夫人的事情难过,在那道:“老人们常说,你要想起了谁就竟自念叨几句就不想了,小姐要是想谁了就自行对她说说话,那样心里会好受些”

夏离知道这丫头心里所想,只在那点了点头没说。

半柱香时间过后,二娘终拿着一串钥匙和房契什么的过来。

脸上带着笑向夏离施礼道:“离小姐,这是夫人让我给您送过来的,您点点”

第一百六十六章 监视

夏离抬头看了眼,钥匙和房契什么的都不少,李红莲这么大方又放心的把这些东西交给她无非是看在她刚刚所说话的内容上面,等她要知道她的女儿早就死了时,恐怕会恼羞成怒,到时她恐怕会撕破脸皮加倍的报复也不定呢!所以过后她还要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再说。

现在这些东西她给了,她就先收着,但是也保不齐这人反悔,所以她不只是收着那样简单。

想到这道:“放这里吧!呆会自会让初寒点点”

二娘脸上带笑地道:“那老奴先行告退”

“嗯,对了告诉大伯母,刚刚我说的事情不会让外人知晓,这点请她放心”

二娘刚开始听了一抖,后来一听这位小姐说的是这事才放了心道了声“是,老奴定会禀告”

婆子说完了这句才施礼走了。

现在这人无论是在礼节上还是其他事情上面都不敢有丝毫马虎,上次的教训这人确实领教的非常好。

初寒看这婆子走了,赶忙拿起钥匙和房契一堆东西翻来看看。

边看边道:“小姐,一会咱们是不是去上库房看看,恐怕里面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再不去都要被搬没了”

夏离在那道:“李红莲不会把东西全部给我是铁定的了,可能里面的东西有是有不过多数都不会太值钱,不过现在还不是和她清算时候,她能把这些东西给我就不错了,要是脸皮厚不给我也没办法,你数数房契是否对了就成,反正这些东西也不能留着的?”

初寒听了一惊“什么啊小姐?不能留着?那这些房契怎么办?”

夏离在那道:“留着这些到最后可能还会留到李红莲手里,所以呆会我就想想该怎么办?”

初寒听了点头,确实,以大夫人的能力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把东西交出来不要呢?小丫头担心地道:“那怎么办啊小姐,这些东西早晚还得落到大夫人手里,那咱们不成过路财神了吗?”

夏离斩钉截铁地道:“不会的,只要到了这里就不可能再是她的了,不过得弄些手段罢了,你对一下,看房契什么的是否都对”

初寒不知从那里翻出夫人的嫁妆单子,一一对过之后道:

“房契倒是一样不少,只是不知库房里的东西是否都在”

夏离在那道:“那就差不多了,库房的东西一定会少,但她能把这些房契全部拿出来就也不错了”

初寒虽不认同这事,但小姐都这么说了也不再反驳,在好道:“那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去库房点点”

夏离看了看外面已暗黑的天色道:“那就现在前去瞧瞧吧!”

“用不用叫少爷一起去”

“不用”夏离不想把哥哥给卷进来,只要李红莲知道对付她的人是她,那哥哥就是安全的。

主仆二人拎了盏油灯,就出门向院子里面的库房走去。

库房竟在二房的大门边上,想来这样定是方便李红莲的平时所取。

平时夏离倒也没注意到这些,现在在过去才想到这点。

二人拿的钥匙打开了库房,随着门的打开,油灯的点燃,夏离就听到房子的后面有声音,她让初寒提着灯道:“你等我一会,我出去看看”

夏离说完这话就把灯递给初寒自行出去。

初寒吓了一跳,也跟着出来,刚想叫声小姐就被夏离捂了嘴。

夏离找了个块地上坚硬的石块,细听了听,就向声音处扔掷过去。

只听啊的一声尖叫,之后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似的马上又憋了回去没声了。

夏离直听到这人不停的吸气声,之后托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初寒这时才知道外面是有了人,在那道:“小姐,这人是谁?”

夏离不用猜都知道定是李红莲的人,在那道:“明日你只要查查那个下人受了伤,就知道她是谁的人了”

“是,小姐,明白我定好好问问”小丫头坚定地道了声。

“走吧!这次咱俩好好进屋瞧瞧,看看到底少了什么东西再说”

“是”

主仆二人这时才安心进了库房,此时就见库房里堆得琳琅满目,随着灯光一照满屋子都一闪一闪的让人眼花缭乱,迷了人的眼。

初寒在那吃惊的道:“哇,咱们夫人真是好有钱啊!这里……这里竟这么多的财宝”

夏离也无不惊叹母亲竟有这样的钱财,在那道:“怪不得大夫人不给我库房的钥匙呢!原来这里竟是这样的诱惑人心”

什么整箱子未动的金银元宝,纯金纯玉的器皿古玩,还有未拆封的整沓银票,夏离大概估算了下,这些东西最少也值个几十万两的银子,也许这个数都打不住,会更多,只不过这还是在李红莲给搬走一部分以后,在按以前的数目定比这个多得多。

今天她把东西要回来,说不准大房明日就会后悔逼她把东西还回去,目的只是为了暂时稳住她,到王御史那里好说话,东西毕竟现在是还给她了,明天询问她也不可能不说。

说完事情处理完毕大房再行要回去,等事后她再想要回来可能就难了,想到这夏离做了个决定,就是这些东西既然到了她的手上,她怎么能让它再行回到别人手里。

不是她贪财,只是这些东西是母亲的,她不能把其留在害她人的手里。

夏离轻哼了声告诉初寒道:“你把那银票数数,先拿个几万两,我今晚上要用”

初寒虽不明白小姐要做什么,但仍听话的在怀里揣了两沓银票。

“走吧!先回去”

“是”

主仆二人看了一圈,就再行回了二房。

可是夏离刚进自己院子,就发现她的房顶上有人。

听内力不是别人,竟像是李红莲那面的暗卫,见自己进来竟也没躲藏,依旧在房顶上看着。

夏离心里生气,想了没想一个飞跃上了房顶,只两下就把这人击落在地。

“说,鬼鬼祟祟在我这里做什么?”她一脚踩在这人后背在道。

这人本从房顶摔落到地上就摔得不清,现在被夏离从后背一踩,嘴里发出哎呀的嚎叫疼得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好友

这人本从房顶摔落到地上就摔得不清,现在被夏离从后背一踩,嘴里发出哎呀的嚎叫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时间和你费话,快说”夏离脚上双加了加劲继续道。

这人疼得哼哼两声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之后才断断续续地道:“是……大夫人让我过来保护小姐的”

“保护我?”夏离听了这话都想笑,不过人家这话毕竟让人挑不出错来,她把脚拿下来道:“滚,我这不需要人保护,还有告诉你的兄弟,千万别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要不然你知道的……我不给打废也会把他打残,所以他们要真想变成残废就竟管着来”

这人听夏离这要一说,连滚带爬的强站起来,赶忙点头哈腰道:

“是,小姐,一定……小的们一定不再出现在小姐面,小姐放心”

夏离也懒得费话,又道了声

“滚”

这人听了这才赶忙一步三回头的捂着胸口跑了。

初寒吓得脸色发白,她没想到大夫人虽说把东西给还回来了,还派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过来监视她们。

在那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夏离自己倒没什么,现在她倒有些担心哥哥和身边的这个丫头,在那道:“没关系,放心,我会想出办法来的,把东西放屋里就回去睡吧!”

“是”初寒听话的进屋,把怀里的银票放到桌上就自行回屋睡去。

此时夏离也进了屋里,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李红莲是想逼自己妥协吗?自己要被逼得紧了再行双手奉上那些东西她才乐呢!不过她想得美,夏离看了看沙漏里的时间,寻思银子什么时候会来。

心里着急就去换了夜行衣,虽还没到半夜,但她仍想出去看看这人来了没有。

走时把桌上的银票往怀里一揣开窗就飞身上了屋顶。

此时到色暗黑,但还没到人们全部休息的时候,无论远处还是近边的灯火都还照得大街通亮。

夏离不得不挑着无灯的角落飞身过去,直到了夏府的院墙外面才停。

双脚刚落地落,就感觉后面的风声袭来,她本能的一躲,就听一个声音嘻嘻一笑地道:

“反应还挺快的嘛!”

夏离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是银子。

“你来的倒是早”她转头道。

“为了吃这顿饭我中饭都没吃,能不早来吗?”

夏离却在那道:“现在还不能去吃,天色太早,我怕一会有人寻我,和我来”

说完这话她就飞身又回了夏府院里。

银子停了下也不得不飞身跟了过去。

夏离再次回了房间,刚刚进屋,银子也随身跟了进来。

这人进屋一屁股坐下嘻嘻笑道:“你领我来你房间做什么?”

“当然是有话要说了,要不你以为做什么?”

“嘻嘻,没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夏离看这人又露出以前和她在一起说话的不正经神色,在那道:

“为什么?我们也就刚见面没几次,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好事,万一是坏事呢!”

银子收起嬉笑的面皮在那认真地道:“因为我相信你”

夏离就等他这句话呢!起身坐到这人身边道:“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也相信你,你帮我办件事情可好”

银子看她坐过来本来要躲,听到这话才稳住身子没动地道:“吓我一跳,大多的事啊,让你非投怀送抱的,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定都帮你办了”

夏离打了下这人的身子“少在那胡说”,之后才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递过去道:“你帮我在京中边上买座院子……”

她把事情所需要的细节一一都和银子说清楚,直到把话说完银子才在那道:

“你在这个家里生活得不好不开心吗?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除了她就是了,何必这么费事呢!”

夏离在那道:“不用,我要怎么做自会和你说,我把这人杀了的效果恐怕比现在还要糟糕”

“哦!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大宅里的事多人多,生活起来也得左思右想前顾后瞻,很是不易”夏离在那看了看外面道。

银子再次凑过来看着她的脸,嘻笑道:“那你还在这死撑着做什么,要不和我走吧!我养你啊!”

夏离抬手就打了下这人的脑袋,“少胡说,我还有父亲和哥哥要顾着的,要是我一个人怎么都好说”

银子脸上再次萎靡下去“我倒是忘记了,你是有家人的,不像我,怎么的都是一个人”

夏离再次打了这人一下道:“少在那自怨自艾的了,赶快帮我把事情给办妥了,最好这两天之内就全部弄完”

银子听了这话再次振作道:“好,保证完成任务”

夏离把事情交待完毕,在那装陌生道:“对了,我怎么称呼你?老这样叫你喂喂的不怎么方便”

银子在那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白银”

“白银,银子,行,不错,以后我就称呼你银子好了”夏离再叫这个名字感觉一阵亲切,她终于把她昔日的朋友找回来了。

银子听了这话愣了下,仿佛眼前人和记忆中的那个重合在一起,随即又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两个人,自已又搞混了。

“对了,银子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你,银子我也出”夏离在那径自地道。

“随便,你请什么我吃什么?”

这人竟又不挑了,以往她要说请他吃饭,他总要挑几个菜点点。

夏离在那道:“要不我出银子你跑腿,自己去天香楼点了拿回来怎么样,你看我这样的出门会不会把天香楼的人吓着”

她是刚刚换过夜行衣的,晚上出了夏府也只能穿这个,为了来回方便。

银子脸上一紧,在那道:“这就是你请我吃的饭?还让我自己去买回来?”

夏离淡笑着点了点头“那你看能怎么办?我要换了衣服回来定不方便,而且外面也不能喝酒,回来我可以陪你喝点酒怎么样?”

银子不知是在说喝洒的作用下还是怎么着,终是起身去了。

夏离知道这人有办法总会在第一时间弄到酒菜,不管在天香楼是多么繁忙客人多么多的时候。

第一百六十八章 喝酒

现在不用出门,还能找到昔日的好友一起吃酒,她的心情忽然大好起来。

这是自楚夜走了这么多天第一次感觉心情这样好的时候。

一想起这人她的思想就会混乱,近而就会胡思乱想。

夏离不得不摈弃大脑中往那面去的想法,换了平日里在家穿的衣服坐在桌边静等。

时间不长,连半柱香的功服都不到,银子就拎着个篮子回来。

“好快,还是你去事半功倍”

夏离在那拍手叫好。

银子放下篮子道:“天香楼还成,老顾客,他都会照顾一二”

“以后再吃饭还是你去,真是方便又省事”夏离坐在一边道。

银子把菜品一一从篮子里拿出来道:“让你请吃一顿饭多不容易,不但是自己去买还得拿回来,看吧,现在还得伺候你吃,你说说,有我这么苦命的吗?”

夏离以前听这人说这话总会揶揄几句,现在听到却感觉那么的好笑,不自觉淡笑了下道:“就是欺负你,你能怎么着,酒呢!买了没,喝两杯”

她以前是不喝酒的,现在却很想喝几口,只是不知现在的酒品是否和以前一起,两杯不到就倒。

现在忽然有了兴致很想尝尝。

银子把酒从怀里掏出来,边拿边道:“还是这里好还温着,一点也不凉”

夏离看着呲牙,这人还是这么不讲究的性子。

找了块帕子把酒擦了擦,这才找了两个茶杯把酒分别倒上。

菜也是刚抄的,放到桌上还都昌着热气,夏离也没管那个,竟自拿起筷子尝了尝,之后点了点头“不错,好吃”

其实夏离没有细看,要细看会发现这几样菜都是她以前爱吃的。

银子每次要菜也都习惯了,都会挑她喜欢吃的来,现在看眼前人吃得欢心里满足地笑笑,暗道:

“虽说眼前人不是影子,但他把她当成影子也未尝不可,起码在自己枯燥的生活里还能有一个乐趣”

他在那嘻嘻一笑道:“吃吧!好吃就多吃些,这可是特意为你买的”

夏离根本没注意眼前人话里的口误,边点头边吃。

二人吃得差不多了,才相继拿着酒杯喝了口。

夏离是许久都没喝过酒了,以前她不能喝酒,这副身子凭感觉也不怎么会喝。

喝下去只感觉很辣,没感觉有丁点好喝。

她吐了吐舌头“这酒还真难喝”

银子在那喝了一大口嬉笑道:“那是因为你不会品,怎么能好喝”

夏离在那道:“会品就会喝吗?我看不见得,其实我看爱喝酒的人也是瞎喝,都想喝多了好找找那个感觉”

银子也赞成这话,在那道:“好像你有喝多过一样,怎么?不会人经常自己一个人偷喝吧!”

夏离在那揶揄这人道:“我可没你那么无聊,还有一会我喝多了就去睡了,这里归你打扫”

银子装不满“在你这吃饭还真不容易,还得收拾东西”

“你一个男的不收拾谁收拾啊!”夏离边吃边道。

她没注意以前她也喜欢说这话的,总是拿话闷银子,让这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银子听她说完这话愣住了,想张嘴问又不敢,明明就是两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呢!随即拿起酒杯,猛喝了两口。

夏离看这人喝得猛在那道:“我告诉你啊!你别喝多了,多了可没人送你,我喝完这杯就要行睡了”

银子笑笑道:“放心好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啊!”

“知道就好,你还得替我办事呢!”夏离一直可没忘记让这人帮助办事的事情,寻思让银子能有件事情做还能有个精神寄托。

银子在那边喝边道:“放心好了,我记着呢!”

“行,记着就好了”夏离说到这停了下道:“对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吧!要不我帮你找个媳妇怎么样?那样你可以每天都能吃到热乎饭,还有人陪你说话聊天,那一想生活多美呀!”

银子在那皱眉道:“你刚多大,就要考虑我找媳妇的事,我看你还不是考虑你嫁人的事情才是正经,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小心你们府上把你嫁个吃喝嫖赌的公子哥,看到时有你哭的时候”

夏离在那嘻嘻一笑“那还不好办,你帮我解决他不就完了吗?谁会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啊!那才是自找的。”

“嘻嘻说得也对,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怎么高兴怎么活,何必拘泥于世俗呢!”

“对,说得对,来喝酒”夏离总共喝了没几口,但这脸上已有些潮红,看样子是有些微醉了。

直到她把手中的一杯酒喝完,就感觉头晕晕的难受。

吃了一肚子菜也早已饱了,看了看银子道:“我不行醉了,你自己喝,我去睡了”

银子在那拉住她道:“刚喝多少你就醉了,再喝点,我自己在这喝太没劲了”

夏离抚开这人的手臂道:“我躺那看着你喝,真不行了,头晕死了”

银子看眼前人真是有些醉了,只好松手道:“好吧!不过你可别那么早就睡了”

夏离嘴里答应一声,但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就迷糊了,爬到床上就闭上了眼睛。

此时她仿佛又回到了暗月宫的时候,以往她和银子吃东西时就会这样,她总是早睡的那个,而银子也总是收拾残局的那个。

和这人从长小到大早就卸了伪装,想做什么都会去做。

所以也没想那么多,就那样的迷糊睡去。

银子除了感叹这人姑娘没有戒备之心以外,别无它法。

他又自行把一小坛子酒全部喝光,靠到后面小眯了会,待酒醒过后才把刚刚吃过的残羹生菜收拴干净,之后又把桌子擦了擦,刚要走又看到夏离没盖上被子紧裹衣服的身子,只好过去帮忙把压在这人身上的被子拿过来给她盖上才笑笑走了。

夏离虽眯着,但这人的一举一动也都清楚,听着这人远走的脚步声想睁眼终因困意没有睁开。

……

第二天一早,待夏离醒来屋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昨晚银子所坐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连桌上也如平常一样干干净净,嘴角不自觉的翘了下,他还如以前一样,是那个没心没肺的银子罢了。

第六十九章 前去

昨晚银子所坐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连桌上也如平常一样干干净净,嘴角不自觉的翘了下,他还如以前一样,是那个没心没肺的银子罢了。

要不是看到那桌上那两只曾倒过酒的茶杯她还真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她因昨日喝了酒睡得踏实,早早就醒了。

竟自起床收拾,整理完毕就开窗子看着外面。

今日的天色没有往日的晴朗,秋风飒飒,凉意侵人,眼瞅着秋天就要过完了,冬天也会悄然而至,也不知父亲和楚夜何时才能够回来。

夏离忽然又再行伤感起来,但也就是转瞬即逝的事情,她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总沉浸

在悲伤里。

想到这她推门去了院子,早晨的空气虽好,却也有些从没有过的冷意,不过夏离并不觉得冷,呆会大伯父还会再行叫她,可能去会见那位王御史,到那她要怎么说,得想个办法。

东西虽说是给了她,但是现在定是不会让她动的。

不过多最超不过五天,那些东西自会变成她的。

夏离在外面遛了几圈,才见初寒打着哈哈从隔壁的房里出来。

看到大她瞪大双眼道:“小姐,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不,是我起来太晚了”

夏离看小丫头这样忍俊不禁地道:“好了,快去收拾吧!今日咱们可能会和少爷一起出门”

“是”初寒听到这话赶忙跑去收拾,之后又快速去了厨房取了早饭。

夏离昨晚吃多了,今早一点都不饿,只拿勺子喝了两口米粥就放下不吃了。

主仆二人收拾完毕就到院子里等着。

她知道呆会大伯父走时,一定会叫着她和哥哥的,因为王御史今早就会和皇上说李红莲拿她母亲嫁妆的事情,现在她拿了钥匙和房契,她那位大伯定会让她前去明说。

时间不长,夏叶就派清水前来叫她。

夏离就领着初寒跟前去了。

出了二门就见大伯父夏致远和哥哥夏叶正那等她。

她先行施了一礼,之后装做不知情地道:“大伯、哥哥可是有事?”

夏致远在那轻哼了声“昨日你大伯母不是把东西给你了吗?还不去和我到王御史那里说明,看一会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恐要被治个欺君之罪”

夏叶在那吓得轻呼出声“妹妹,大伯母什么时候把东西给你的,你怎么不早说”

夏离一看这位大伯母竟还敢再行吓唬她,在那在道:

“大伯要是不说我都想到王御史那里说说,大伯母给我东西一点都不对,库房里的东西剩的连一小部分都不到,难道是欺负我是小孩子,所以把东西自行就扣下不给了吗?再说了,我也得好好谢谢王御史,要没他的帮忙这些东西恐怕就要丁点都不剩了呢!你说呢大伯”

夏致远丝毫不知道库房里的东西所剩多少,也不清楚其夫倒地拿了多少又还了多少,现在听眼前丫头一说,脸色有些尴尬地道:

“有话咱们还是自己回来说,兴许你大伯母定是弄错了的,呆会回来大伯父派人给你好好对对”

夏离翘了下嘴角没出声,夏致远在那接着道:“时间不早,咱们赶紧上车走吧!”

夏致远自行一人上了马车,这在夏叶、夏离还有丫头初寒几人坐了一辆马车。

赶车的小厮不知是得了吩咐还是怎么的,出了夏府就一咱跑得飞快。

夏离在车上道:“哥哥,你看到没,大伯父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刚刚还想要威胁于我呢!呆会我叫他好看”

夏叶在那道:“是昨日大伯母把东西还给你的吗?”

夏离点头,“是,不过自从这人还了东西就派人跟踪我,后来让我都给打跑了”

“什么?有这事”夏叶吓了一跳,在那生气地道:“这多危险,你为何不告知于我”

夏离回道:“我能应付得了,所以没叫人打扰到哥哥,再说了,我怕大房认为哥哥也参与了要母亲财务的事情对你不好,所以就没说,不过哥哥放心吧!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夏叶在那回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你哥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抗,难道我这个哥是白当的吗?”他有些生妹妹的气了,这丫头有什么话也不和他说,竟自己一个人偷着解决,此时父亲还不在家,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是好。

夏离在那淡笑了下安慰这人道:“好,我知道了哥,以后有事情我定和你商量怎么样?”

其实这话她也只是这么一说,要有什么事情她还是会自己解决,不会让哥哥参合进来,毕竟哥哥是永远都姓夏的,而她则不是,好则姓,不好丢弃了无妨。

夏叶听她这样说脸色才看好了些,在那道:“一会见了王御史你会怎么说,说不好大伯父定不会让的,说得太好于咱们还不利,你想怎么办?要不这些东西咱不要了吧!都给大伯母得了,反正钱财也是身外之物,可有可无的东西”

夏离见这人说得轻巧,在那道;“母亲的东西为什么不要,我不但要要,还要让李红莲从此记住了,别人的东西是不可以肖想的,要不然会付出点代价来”

夏叶在那劝道:“都是一家人,有必要闹得这样僵吗?”

夏离在那看着哥哥道:“为什么没有,也许母亲的死都和这人脱不了关系的,为什么要把母亲的东西奉上给敌人,打死我都不同意”

夏叶虽不太相信妹妹说的话,不过他老听也就起了些疑心,在那道:“妹妹你是从那看出来的呢!你老这样说怎么也要证据才成”

夏离在那道:“当初在母亲脖子上有一道很浅的红印,我和你们说那时你们都不信,后来我也就懒得说了,不过这事我会记在心里,直到查清楚这人为止”

夏叶听了这话虽面色吃惊,但也反驳不出什么话来。

妹妹说的话他不知真假,但大伯母这段时间对他们兄妹不好确是真的。

想了相在那道:“妹妹还是不要操心这事了,等父亲回来我和他说说”

夏离为了安抚哥哥,不得不道了声“好”

第一百七十章 御史

夏叶想了想在那道:“妹妹还是不要操心这事了,等父亲回来我和他说说”

夏离为了安抚哥哥,不得不道了声“好”

兄妹二人坐着马车跟着大伯父去了御史台,刚刚夏致远怕王御史走了,一直派人看着,愣是没让这位御史动地方。

连上朝都是夏相爷替这位先行告了假没让上,可谓一直霸道至极。

这面王御史被夏相爷劫持了就一直吹胡子瞪眼睛不满,在屋里大骂夏相爷一手着天,不无皇权,什么对朝臣竟敢动用私刑,还敢把自己拦下来不让上朝,等会他定要到皇帝前面告这人一状。

后来骂了一会,感觉没人应人,身边的几个手下也都不敢吭声,也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的,最后气闷的坐在那里不动了,心里暗道:

“看你夏宰相能耍什么花招,这样骂你也听不见,怪累的,等一会看你过来要怎么说?”

时间不长,王御史出了家门到了御史台还不到半柱香的功服,夏致远就领着夏叶和夏离到了。

几人下了车夏离道:“大伯父,我一个人和你去说就成,让我哥哥留下吧!人太多,我怕都去了再引起御史的不满”

夏致远却在那道:“不用,你们兄妹一起去正好”

夏离看这人想拉哥哥下水在那道:“我哥要去我就不去了,反正这事我说了算,他也不知道”

“你……”夏致远是怕这兄妹二人两人相继再行胡说,就寻思两人一起去正好,但没想到这个丫头竟不同意,没办法只好道:“那就让叶儿留下吧!”

而此时的夏叶却不同意了,在那道:“不行,我去”

夏离在那拉了拉哥哥道:“你在外面等我,我自已去就成,万一我有事你好能救我,要不然咱们都去的话……不太好”

她说这话后面很是小声,确定夏致远没听到。

夏叶想了又想,才不得不点头同意了。

其实他是想跟着去的,但又发现妹妹的话说得有些道理,这才不得不同意了。

夏致远在那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怕这丫头真退缩了不去。

这是他自从当了宰相以来第一次这样丢脸过,但是又不得不低头好声相劝。

夏离走过去道:“大伯父走吧!看王御史等急了”

夏致远轻哼了声道:“走吧!”

夏离一路跟着这人进了御史台,见到王御史时就见这位把脸一拉,扭头转向别处。

夏致远进屋自行坐下道:

“王大人,你别介意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毕竟家丑不得外扬,咱这事能在内部解决还是内部解决得好,总比闹到皇上那里让圣上操心的强,毕竟皇上身体不好,我也不想叨扰到皇上圣体安康,所以才出此下策,难道王御史不想皇上保重龙体,让咱们大昌的江山千秋万世吗?”

一席话下来,让夏离都不得佩服大伯父的宰相不是白当了,这说话的功服确实够老练。

王御史听了这话在那哼道:“老朽也不是非得把相爷的家事放到台面上说,只是你家夫人做事太过,不得不给朝臣敲响警钟,你本是宰相就得以身作则,你的德行有亏还怎样能领导好朝臣呢!夏宰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夏致远被人这说得一阵尴尬,家里出了这种丑事放谁身上都不好看。

他在那道:“我想王御史昨天定是误会了,你看我把二弟家的孩子领来了,她大伯母早就把其母亲的家财还于了她,定是有些下人乱传话,才让大人误会,您想了解这事竟可问这孩子”

王御史这才转过头看了看夏离道:“孩子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离故意瑟缩着身子看了看夏致远,在那道:“我……”

王御史一看她这样在那怒气地对着夏相爷道:“您先出去我和这孩子好好说说话”

夏致远一听这话那能同意,在那道:“那怎么行,我可怎么好把孩子一个人留在你这里”

王御史听到这话气得一阵吹胡子瞪眼道:

“你个老匹夫,在那说什么下三滥的话,她一个孩子我能怎么着,夏巡抚见我都会尊称我一声老哥,你是不是怕这孩子说什么对你不利的话才这样诋毁于我,走,咱们现在就到皇上跟前评理去”

夏至远最知道这位王大人的秉性,来了脾气和皇上说话都会不管不顾,何况又是和他呢!

听到这话在那服软道:“王大人发什么火呀,我也没说什么,这样好了,我到隔壁屋里坐会,您和这丫头慢慢说”之后又看了夏离一眼道:“离丫头,把你大伯母怎么还你东西的事情好好说说,别让外人都认为咱们相府不和,看了笑话去”

夏离再次胆怯地道:“好”

等她看着夏致远推门出去,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在那对眼前的王大人行了一礼道:

“臣女多谢大人帮忙,要没有大人的帮助,民女母亲的东西不可能拿得回来”

她是真心要谢谢这位大人的,脸上认真严谨的行了一礼。

王大人在那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些年来我与你父亲一直暗自交好,如今他出门远行,我不能看着你被欺负不管,所以才出此下策”

夏离再次行了一礼道:

“离儿多谢王伯伯抚照,这些年来,大伯母一家对我们二房怎么样,我想王伯伯定也一清二楚,所以不必要的话离儿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只想请求王伯伯帮忙,保护我哥哥人身平安,我倒没关系,什么情况都能应付,我怕他们会威胁到哥哥,所以才特意来见王伯伯一面”

王御史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你父亲走时就告诫过我,让我保护你们兄妹平安,其实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必和夏致远他们闹得如此僵呢!这与你们兄妹不利呀!”

夏离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曾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无奈大伯父他们一家处处相逼,上几日竟要给我找婆家嫁人,还带人到府里相看,所以我一生气才想反击,如果他们一直不相逼迫的话,我也不想出此下策”

第一百七十一章 缠人

夏离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曾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无奈大伯父他们一家处处相逼,上几日竟要给我找婆家嫁人,还带人到府里相看,所以我一生气才想反击,如果他们一直不相逼迫的话,我也不想出此下策”

王御史这才点头“原来竟是这样,夏夫人可真把东西还与你了”

夏离在那道:“还是还了,但只是一小部分,好的都让她自行留下不知弄那去了”

“这个毒妇,真是可恶之极,我早就劝说你父亲分出另过,但无奈他就听不下去,这次等他回来,我说什么也得别着他把家给分了再说”

夏离一听这话心里高兴,在那道:“王伯伯您不知道我也曾和父亲提过这事,但他就是不同意,等父亲归来,王伯伯一定要帮助劝说,我们兄妹都不想再和大房住到一起了,免得连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

王御史满口答应道:“好,这事包在伯伯身上,等你父亲回来,定会极力促成这事,离儿经管放心”

夏离和王御史又说了几句心里话才从里面出来。

她心里真心感谢这人,要没有这位御史帮忙,夏致远和其夫人不会这么快就妥协,都有些碍于朝中压力,才不得不把东西先还了她。

只不过不知几天以后,夏家大房会不会还这样心甘情愿的把东西真还了她算了,如果真有那样的自知,她倒不会再行找大房的麻烦,毕竟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差不多就成,但是如果大房还会整幺蛾子,她这次也真的要对李红莲出手了,毕竟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敌人的残忍。

最好在父亲回来之前她把这事给解决了,要不然她说不好父亲回来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等夏离出了御史台,就见哥哥夏叶正在那里等她。

见她出来赶忙奔过来道:“离儿怎么说?“

夏离点了点头“说好了,走咱们回去吧!”

“大伯父他还没出来……”

夏离轻声一哼“大伯父有大伯父的事情,咱们先走就好,你不还要去翰林院的吗?我正好出去逛逛。”

夏叶不忍拒绝妹妹,沉思了会才道了声“好吧!”

兄妹二人上了马车就先行离开,所以当夏致远从御史台出来的时候,只见到给他赶车的小厮,在那怒道:“他们俩人呢?”

小厮吓得一缩脖子在那道:“他们……先走了”

夏致远一阵气闷,他还没问那丫头都说了什么呢!刚刚王御史也没见他,竟从后门偷溜了,只派个小厮告知了他一声。

一想这事夏相爷就暗自生气,他可是一国的之相,竟受到这种从没有过的冷遇,想想都憋屈得慌。

不过此时也没什么办法,只好一甩袖子才上车走了。

……

夏离和送哥哥去了翰林院感觉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就和初寒一起下车往回走。

忽然解除了威胁,又觉得生活枯燥无味的没意思了。

不过走着走着她又想到让银子办的事情不知怎么样了。

这人白日里没什么事,找人办事定会事半功倍,比自己强许多。

她忽然想在街上转转看看能不能碰到这人,如果今天把事情办妥,那今晚就能行动了。

想到这领着初寒又来了兴致在街上闲逛起来。

两人在街上直逛了几圈也没见到任何人,可是在走到前面的金玉阁时夏离却见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竟是那个皇后的侄女,潇湘郡主宛玉佳。

这人转身也看见了她,夏离本想装没看到走过去,就见这人竟自行走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夏离不解地看着这人道:“宛小姐……你这个样子可是有事”

宛玉佳这些日子见不到楚夜心里烦躁难耐,她问遍了所有的人竟都不知道楚夜哥哥去了那里,就连那个院子都上了锁一个人都找不见了。

她每天东奔西闯的,希望能找到楚夜哥哥,可是任凭她怎么去找也找不到这人。

这两天她连晚上都不回家了,就在外面闲逛,她的父母本也管不了她,要打打不着,要抓抓不到,后来都没办法,只派人跟着这姑娘,只要她不出事怎么的都好。

今天她是被母亲以死相逼才来了这里,在里面呆了一个上午,才要离开,出门竟碰到了夏离。

宛玉佳头抬得高高的,看着夏离道:“你知不知道楚夜哥哥去了那里?”

夏离脸上淡然地道:“宛小姐是不是问错人了,我和你说的那位楚夜哥哥不熟,怎么可能知道他会去了那里呢!”

宛玉佳听到这话有些生气地道:“不可能,你们定都知道他去了那里,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你说,你快告诉我他去了那里,怎么几天都没有回来”

夏离看这少女有些可怜在那道:“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清楚他会去那里?你可以找和他要好的人问问”

她本是说谎,说这话有些难受,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楚夜走了竟没告诉这个宛玉佳一声,心里竟还有些邪恶的高兴。

然而这话完全不能打发掉宛玉佳,她也知道为什么就想问问,依旧拦着道:“我不信,我说,你快告诉我,要不然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夏离年地人竟有疯狂,在那左瞧右看地瞧瞧,想找找这个宛玉佳的家人,可看了半天也没见人从里面出来。

没办法她拉着初寒只好转身道:“你说的人我不熟,他……算了”她是想说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一想到楚夜是为了去救父亲,这样说心里不安,只好说了一半就领着初寒往回走。

夏离本想自己拐弯了就能把宛玉佳摔掉,可是这人不知是怎么了,竟跟着她又过来。

没办法她再次停下看了这位小姐道:“宛小姐,我和你好像也不熟,没什么可说的,你跟着我做什么?”

宛玉佳耍起了无赖,在那道:“怎么着?你要不告诉我实话我就跟着你”

夏离柳眉倒数,这人是怎么回事,竟听不懂她说的话了,还不说就跟着,她和他们在明面上都不熟的好不好。

第一百七十二章 意外

心里生气,嘴上也不再说,就领着初寒竟自往前走。

这位宛小姐看她走她也走,看她停她就停,真如一个跟屁虫一般,怎么赶也赶不走,甩也甩不掉。

夏离看这人不走也没办法,没了心情再行闲逛,只好领着初寒往夏府走去。

寻思自己都回家了,这位也该回去了吧!

可是直到她领着初寒到了夏府门前的岔路口,也没见这人住脚停下,依旧跟在两人身边亦步亦趋。

夏离在拐弯时停下道:“宛小姐,我要回府了,你这样跟前我去不合适吧!我不喜欢别人打扰到我的生活”

宛玉佳听到嘴硬地道:“谁说我和你去的,我要去找夏月不行吗?”这人说完这话就率先一步向夏府走去。

夏离看着这位小姐真心喜欢不起来,既然人家要去她也管不着,随这人去好了,对初寒道:“咱们后进,让她先进”

“是,小姐”初寒也不喜欢这人,寻思这人想知道楚二皇子的事情不会自己问吗?凭什么要问小姐,小姐和她也不熟,还缠着不放,这点可不像个大家小姐,有点让人讨厌,和大街上夸耀的可真是不一样,不待大家传言,说书的都是骗人的,不真不假。

夏离不知道初寒所想,她用眼角余光看着宛玉佳自行到了夏府门前敲了敲门,待门口的小厮开了门询问何人时,这人才自行报了姓名,还说要找夏月。

小厮当然也听说过这人,看这位装着本就不简单,暗处庆兴还好问问,赶忙把人让其进到里面自行前去通禀。

时间不长,夏月竟亲自前过来相迎,满脸带笑又热情异常的拉着宛玉佳说着想念的话。

夏离听着都觉得脸红,真是违心的话说多了,听着竟了成真的了。

她看这两人互拉着手进到了里面,才命初寒敲门进府。

她对这位宛小姐可真是够了,真不知道楚夜怎么能容得了这人,一天什么也不做,管在那不停的说话就能让夏离不胜余烦。

还好府里不家个夏月,能替她分担,要不然她说什么要把这人赶出府了不可。

可能是她安静惯了的缘故,不喜身边有人太过聒噪了吧!

不过楚夜去找父亲竟没告知宛玉佳一声,这一点也满奇怪的。

两人关系那样好,走了竟不知道,而自己这个外人却知晓这事,夏离一想到这心里不知怎么竟有那么一丝丝高兴。

过后又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也许楚夜去找父亲这事不能对别人说而已,怕那面人知道了不好前去罢了。

但愿这人能一切平安的领着父亲回来。

夏离一想这些就真的渴望想对菩萨膜拜一翻,把心里的希冀寄托出去才好呢!

她领着初寒直接回了二房,进了屋就让初寒前去打听打听,府中是否有事?

时间不长,初寒再次回来道:“小姐,没事,不过听说下午李红莲的娘家那面来人了”

“哦!”夏离想定是她父亲翰林院掌院学士李太博被马车砸了事情。

不过能特意过来和李红莲说这事,定是这位李太博被砸得不清。

听到这些心里偷偷一乐,只要这人没死,就不算她失手杀人。

这位不在翰林院,就不会有人欺负哥哥了。

不过想来也算是哥哥救了他,不知这人感恩与否,目前看哥哥定能过得清松些,不知今日能不能早点回来。

夏离终想到一件高兴事,心情好了起来。

她又让初寒拿来嫁妆单子,和李红莲送来的相继比较,看看都少了什么东西。

初寒次再细对了对,才发现李红莲竟把一间大的铺子房契没拿过来。

在那惊讶地道:“小姐,昨天我没看到,今天才发现这人竟留了一间最大的铺子”

“哦,是吗”夏离不足为奇,寻思这人要不留下才怪了,在那道:“你知道是那里的吗?”

“让我想想,在正街以北,酒楼附近,街边133号”初寒想了又想,从街头数到街尾才惊讶的发现这个最大的铺子有些像天香楼。

她看了看自家小姐,走过去道:“小姐,我猜这间铺子在那了?”

“在那?”夏离不像初寒那么清楚京中的了布局。

初寒一脸兴奋地道:“小姐,这次我确定了是天香楼,天香楼啊!”

“天香楼吗?真的是天香楼吗?这是母亲的嫁妆?”夏离不敢相信,以往常去天香楼里吃饭,要菜,没想到这竟铺子竟是母亲的嫁妆,要不然大伯母李红莲守着这铺子还不还了呢?原来是留着自行赚钱呢!

初寒比她家小姐还要高兴,在那拍手道:“小姐,夫人的嫁妆好历害,竟连天香楼都是咱们的,真是想不到啊!太想不到了”

夏离看这丫头高兴,在那波了冷水道:“有什么可高兴的,现在大伯母可没还咱们,就算天香楼是也到不了咱们手”

初寒听到心里迅速冷了下来,在那道:“那小姐,就让大夫人这么欺负咱们,本是咱们的东西就这样霸着不还吗?这也太可恶了”

小丫头说完这句又赶忙四处看了看捂了捂嘴,像怕别人听到一样。

夏离在那道:“放心,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咱们房子四周几丈内都没有人”

初寒现在对自家小姐深信不疑,这才拍了拍胸脯道:“吓死我了,要让别人听到可就遭了,不过小姐,咱们不能把天香楼要回来吗?”

夏离在那想了想道:“还不能弄得这样僵持,得图图徐之才好,弄得太僵对哥哥不利”

初寒在那点头“也是啊小姐,毕竟都在一个府里住着,得罪大夫人是不太好”

夏离看了看小丫头没有说,她现在已经得罪大夫人了,只不过因为某些事情还没撕破那层面皮罢了。

现在她对李红莲还有用,所以这人才没再次动手。

要不然这人一次拿出这么多东西还不知道要怎么肉痛呢!

夏离在那看着外面道:“别着急,慢慢来,什么东西那有让人白吃的道理,何况还是她……”害母亲的人,她怎么能让其得了母亲的东西不还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有家

夏离在那看着外面道:“别着急,慢慢来,什么东西那有让人白吃的道理,何况还是她……”害母亲的人,她怎么能让其得了母亲的东西不还呢!

主个二人在屋里又说了会话,夏离就听到外面有沉稳的脚步声,心里一喜道:

“初寒你去看看,是不是我哥回来了”

“是”初寒听话前去,之后又跑回来道:“小姐,是少爷回来了,他是来看你了”

夏离面上一松,每天只要哥哥回来她就放心了,不过今天这人明显要比以往早回来的得多,定是李红莲父亲受伤的关系,还好自己设计这位是对的,要不然哥哥不知得受多少欺负。

听着哥哥进门,她起身迎过去。

“哥哥,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还成,掌院受了伤,去了也没什么事可做,所以早回来些。”

夏离心里一乐,她早不猜到这个掌院学士不安好心,竟欺负哥哥这个刚刚任命的小生。

她在那道:“活该他受了伤,看他以后再欺负你,还有,那天你救了他,等他好了再要欺负于你,就是他忘恩负义的小人,不配做掌院学士,所以等他好了再欺负你定要告诉我,看我不让京城百姓评评他的为人”

夏叶在那摇头笑道:

“离儿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样坏,也许掌院是要锻炼我这个新人,才不停的派活给我的,再说了我是个新人,也确需要锻炼的,我也能做得来,那么多人不可能是他故意欺负于我”

夏离在心摇了摇头,嘴上也不再狡辩,暗道哥哥又犯了好心的毛病,又把所有人都都往好了想了,不过这份心境倒是难道,也不再提醒,只在那道:

“哥哥以后有什么事情可都要和我说一声,要不然我再有事也不和哥哥说了”

夏叶满心点头,在那道了声“好”他为了知道妹妹所想,也会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

兄妹二人说了会话才再行分开。

夏叶是不放心妹妹不知她是否回来才过来看看的。

……

到了晚间,夏离就听初寒说那个宛玉佳竟住了府里不走了。

听说好像是夏月一再挽留,而这位姑娘也是个野的,留了两次就同意了。

夏离听到这事不知怎么竟想到了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少爷夏飞,这个宛玉佳虽不怎么样,但要真给了夏飞做夫人,那真是白瞎了。

不过这事她操心不得,要真成了,只能怪宛玉佳自己缺心眼,一个姑娘家竟这样随便不知多加小姐,那是她自己傻能怪得了谁。

她还以为夏月是什么好人呢!恐怕把她卖了还替人数银子呢。

夏离和初寒吃了晚饭,她就命小丫头自行去睡了,她要在这等银子,都过去一天了,也不知这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银子也知道了她住的地方,不用前去接应自会寻过来,天一黑她就打开窗子向外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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