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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随心》 第一章 车祸 陈随心看着前方被雪亮的车灯照得清清楚楚的419国道，听着车配音响放着的吉它曲＜加州旅绾＞，驾着牧马人越野车，轻松地以每小时六、七十公里的速度在时而笔直、时而弯曲的国道上行驶着。 现在傍国道修筑了高速公路，一般长途货运、客运的车辆就很少走弯多、坡道多、绕来绕去的国道了，在国道上行驶的大多是本地的小面包客车，以五菱牌的较多，再就是三轮小货车和摩托车，骑自行车的少见，时而有大货车装载着竹制品、农产品运往各地，而在这夜晚，公路上行驶的车辆就更少了。现在是六月的晴朗天气，陈随心惬意地享受着这宽松的行车环境，估计在半夜十二点前就可回到父母家。 陈随心今年49了，已做了五十大寿，是儿子坚持为老爸做的。陈随心在与前妻离异后，自己带十二岁的儿子生活，日子过得轻松写意，也不想续妻，只是在出差或回老家探望父母时，与当年错过了缘份的女同学聚一聚，或在富商老板相邀时到夜总会娱乐一下。他作为一个副处级干部倒显得很有点与众不同，何况他学识渊博，且人显得年轻俊逸潇洒。 要知道这年代可是小姐满天飞，小三找上门，二奶随便包的时代。大家也听多了权贵豪门富商背后的隐秘，看多了大众传媒报导的娱乐影视圈、贪官污吏豪商的龌龊事。其实陈随心想的很简单，虽然自己抓住了机会挣了几百万，且在建筑行业略有名气，但自己淡薄名利，心有牵挂，难讨女人欢心，最主要的是，这个开放年代真情难觅，自己实力也不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带好儿子最重要！工作之余为儿子辅导下功课，有时间上网下下棋、看看新闻报道和网络小说，不也很好么？ 实话说，陈随心也是个深受大环境影响的人，难免随波逐流，但本质不坏。 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儿子成家立业，有了个很贤良的妻子，陈随心干脆把自己的家当交给儿子，两年前，辞了公职到一家朋友开的大型建筑公司当总工程师，轻松干自己的技术活，有闲时与公司朋友老总打个招呼自驾游潇洒一番，这次回父母家也是安排好的一站。 陈随心对这419国道很熟悉，近几年每年至少要走两次，为的是给父母祝寿，他们都年过七旬，寿诞日更想子女在身边。 前面要爬山了，这里是江南省中西部一条山脉的余脉，山虽不高却很陡峭，国道穿梭在山腰，临空的一侧显得很险峻，虽然已尽量取直加宽但仍是夹窄，陈随心关闭了音响，集中精力驾驶车子经过这段山间公路。 “铃”放在驾驶台上手机盒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陈随心捏了一下蓝牙，随即听到了儿子陈国伟愉悦的声音： “爸爸，到家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啊，才到陈县庄村镇的山里。”陈随心也是开心地与儿子对答，他们父子俩感情好得很。陈国伟年龄越大，对父亲越尊敬。 “噢，爸爸，那段路不好走啊！慢一点啊。”陈国伟也是个喜欢自驾游的人，对回爷爷奶奶家的路况也记的清楚，同时更清楚老爸车开得快。 “放心，儿子，你老爸精力比以前差多了，不比一、二十年前了，想快也不行了。”陈随心确实觉得精力比以前差多了，开快车觉得累，而且如今限速的路段也多，到处是测速监拍设施，很麻烦。 “爸爸，你还年轻得很咧，我一直认为老爸你的心理年龄大不了我多少，面相也年轻，其实，你是个老帅哥呢！“陈国伟与父亲开玩笑。 “哈哈！好你个臭儿子，跟老爸开玩笑，唉，真要是再年轻三十岁，你老爸我就来个后宫了。”陈随心父子都是网络小说爱好者，陈随心也玩笑道。 “哈哈！好啊。爸爸，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要当爷爷了！“陈国伟开心地说道。 “啊！儿子，真的吗！晓琼有了！那你要多关心她，让她心情愉快，要保证营养，不要累着，不要受凉。”陈随心太高兴了，一边娴熟地驾驶着车子，一边忙着吩咐儿子关照好儿媳妇吴晓琼。他们夫妻俩都在西南省g市建筑规划设计院上班，是大学校友，上班后认识的。 “谢谢爸爸，我很好！国伟对我很好的。”儿媳妇吴晓琼柔柔的声音传来。估计他们是开着免提的，一起来向父亲陈随心报告这个好消息。 “好，好，晓琼，辛苦你了！要保重身体。儿子，你告诉你爷爷奶奶、你姑姑了吗？”陈随心回答儿媳妇后，又问儿子。 “还没有，要先告诉你啊！等会就打电话给他们。”陈国伟回应道。 这里是盘山路了，前面有灯光照射，有车来了。越野车有时靠山有时临崖，陈随心转着方问盘，高兴地说道：“他们肯定高兴坏了，你爷爷奶奶早就盼着呢，可惜，我估计是个孙子，要是个女孩就好了，象晓琼一样漂亮。”陈随心是真心这样想，另外也是先安抚好吴晓琼，吴晓琼的父母就希望自己的女儿怀男孩。 “爸爸真好！我妈就想要男孩呢！他们真封建！”吴晓琼娇嗔的声音。 “别管男孩女孩，他们都是你们的血脉，要培养好，不能娇生惯养啊！”陈随心发自内心地交代道。 “爸爸，我看只要你这当爷爷的不娇生惯养就行了！”陈国伟先打了预防针。 “嘿嘿”陈随心有点好笑：“儿子，你这是醒世警言啊，都说隔代亲，看来我才是重点防范对象啊。” “咯咯”、“哈哈”，传来俩人的笑声，陈随心也自开心地哈哈笑起来，前面又是个急弯，车速降到了三十多公里／小时，车子从靠山一侧又行驶到了临崖一侧，陈随心听儿子陈国伟问到：“爸爸，这次你休多长的假啊？你有两个多月没回g市了。” “这次休十来天吧，主要是为了参加一个大学同学的聚会。我下个月回g市看你们，顺便与你们郭院长见一下，你上班也三年多了，让他给你压压担子。”陈随心想让儿子提个副科级别，这是一个起点。 “爸爸，不急的，水到渠成，怎么说我也是业务骨干嘛。”陈国伟有点小得意。 “你老爸我知道你能力不错，为人处事也行，不过年龄很重要，早上对资历很有好处，我给你加把劲更有把握些，再让你老丈人使点力，这” 说话间，车子驶在一个弯道上，陈随心看到对面来车雪亮的车灯照着路面也射入黑黝黝的空中，把车紧靠右侧进入弯道，来车刺目的灯光让陈随心只能凭着记忆行驶着，当陈随心发现这辆车控制不住向自己撞来而猛踩油门时，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来车撞在了后厢上，“碰”一声巨响，陈随心急促地喊了一声：“你们保重！”车身就猛烈地与来车碰撞到了一起，陈随心身体被巨力带得倾向车门，头碰到车门梁上，来不及感觉痛楚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千里之外的g市，陈国伟、吴晓琼夫妇听到了“碰”、“碰”两声巨响和陈随心急促地祝福，一时惊得面面相觑 --------------------------------------------------------------------------------- 陈随心很难受，脑袋很痛，象猛烈碰撞过一样，要开裂似的，又觉得胸闷的要喘不过气来，眼皮被压住了不能睁开。又觉得在做梦，一个又一个的梦，有欢乐，有忧伤，有无奈，然后是一个长长的梦，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回忆： 梦到自己在“呀呀”学语，由奶奶抱着在一所小学校的周围走动；自己蹒跚地行走着，伸着一双小手赶着一群小鸡；自己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带着妹妹慢慢地走；妈妈教自己认字画画；自己与一帮小孩在操坪里滚铁环、抽陀螺，在小溪流里掏小鱼小虾；自己与一帮学校周围的农村同学上山砍柴。 从小到大的所有生活经历历历在目：自己喜欢看书，喜欢画画，喜欢干农活时的驾牛犁田；喜欢运动，特别喜欢撑杆跳，那在疾跑中准确将撑杆顶在坑位，动作优美地让身体舒展开来，冉冉升起，背越过高过45o米的横杆，轻巧地手臂轻扬，挥挥手，和撑杆告别，然后惬意地仰面落在软垫上。 自己生活得很愉快，父母很关心自己，与妹妹也很亲近；自己对学习也很努力，但就是在考试时总是粗心大意，丢分不能名列前茅让自己懊恼郁闷。 自己有干姐姐、有干妹妹，有同学多年的女同学，还特别对两个女同学有好感：周丽雪是和自己从初中一同上到高中，高二分班时她读文科班，吕燕飞是在高中才开始同学的；干姐姐蓝萍让自己魂牵梦萦、不能释怀。陈随心一直潜藏在心中的伤感浮现，伤感自己最后没有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一起。 一串串、一连连往事如快进的碟片飞速闪过，最后，陈随心猛地一惊：我不是出车祸了么！一下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漆黑，鼻中闻到的是一股福尔马林味道，耳中听到阵阵呼噜扑鼾声，凭感觉知道自己是躺在床上，同时也感觉到腹中隐隐作痛，这情景有点熟悉啊--- 记得l982年7月6日，高考的前一天，为高考学校在4号就放假了，这一天中午在大舅家吃了一碗红枣煮鸡蛋，喝了两大碗擂茶，回家时遇上阵雨，冒着雨骑自行车回到家后，没到吃晚饭时间就开始上吐下泻，爸爸妈妈忙请人用板车拉着自己送到区医院，打针吃药，反反复复上厕所，折腾得自己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手脚乏力和头昏眼花，才在极度疲倦中昏沉睡去。那时半夜醒来，不就是这个样子么？ 这记忆在陈随心的脑海中可深刻得很，因为陈随心一辈子就这么病痛了一次。 可自己明明是被失控的货车撞到、只来得及对儿子儿媳喊一声保重，头就碰上车门，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而现在自己躺在这满是福尔马林味道的地方，难道是车祸后被医院抢救了过来？福尔马林的味道是那么真实，这里肯定是医院，陈随心脑子很清醒，不对！想到这里，陈随心在床上一下就坐了起来：我是被碰撞了头，怎么脑子还很清醒呢！陈随心一时不明白自己的状况了。 陈随心怔忡良久，混乱的脑子才有些平静下来，思索着，自己发生了车祸是肯定的，可现在自己躺在床上却不象经历了车祸的人，因为身上毫无痛楚。如果是82年的那次住院，对面床上打呼噜的应该是大舅的儿子、大表哥杨大华，这声音自己熟悉，是他在医院里陪自己过夜的，那时候自己才十七岁啊，自己生日是1965年2月2日，才上完高二。可如今自己是做了五十大寿的老爷子了。 陈随心为了应证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抬手揉摸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又马上捏一捏自己的腿肚子，怪了！啤酒肚没了，腹肌硬梆梆的，而腿肚子充满弹性，皮肤则光滑细腻，分明是年轻人的身体！可是过去的岁月是如此清晰，那上大学和工作的经历、娶妻生儿过日子的生活是那么真实，自己要杜撰也做不到这么完美，小说家也不可能写得这么面面俱到、细节分明。 陈随心想到这时有面镜子就好了，只要照一下立马就知道了现在自己的状况。但现在身体肯定是年轻的，而且上高中放假和去大舅家、打针吃药的经过就象才发生的。陈随心知道自己头脑是清醒的，思维也没紊乱，那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呢？饱受网络小说熏陶的陈随心立即想到、也突然明悟过来： 重生！ 自己肯定重生了！ 由2014年的6月回到了1982年7月6日的夜晚！是自己生病住院的那个夜晚。 第二章 红砂手（1） 陈随心知道自己确实是重生了！ 自己在那来车凶猛的撞击下根本不可能死里逃生，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让自己灵魂不灭、带着记忆回到了现在自己17岁的时候。 脑子里多出来的经历和知识是做不了假的，就拿英语来讲，自己现在脑中的想法就可以用娴熟的英语表达出来，语句在心中流淌，自己在欧美旅游时可是没语言障碍的，法语也是自己选修的第二外语，通过看娱乐片，也自学了日语，就是俄语也能对话，学俄语的原因与娱乐也有关，嘿。 现在脑中融合的记忆表明，如今学校教授的高三英语课程是多么的简单，最多相当于后世初三的课程，同后世相比，这82年的教材也太没法相提并论了，陈随心为了辅导儿子学习，对后世高中教材是很熟悉的。八二八三年的高考，英语试题才占50分，生物是30分。所学科目在脑海中掠过，是那么通俗易懂。 前世自己在这个年代、被称之为千军万马过高考这座独木桥时、可是冲在前列，考上了在江汉省楚天市的名校楚大建筑工程系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的。 随心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时悲喜交加，重新仰躺在床上，心想自己与儿子儿媳、前世的父母妹妹是永别了，但愿他们尽快熬过悲痛，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 随心躺着思索，脑子里前世今生的经历是清楚的，看来那似作的梦就是前后两个灵魂的记忆融合，今生的十七年生活非常清晰，从记忆的完整度来看，身体由穿越而来的灵魂作了主，估计是经历了时空考验的灵魂融合了现在身体十七年的记忆，也就是说现在自己有五十岁的心灵，十七岁年龄的体魄，这是又要过一遍年轻人的日子了啊，希望自己尽早适应年轻人和这个年代的生活。随心感觉得到思想里有种年轻人的朝气活泼、好动，这是很久以前就没有了的一种感觉，但沉稳惯了的自己要活跃起来，可能要有个适应过程。 从后世繁华无比的环境回到物质很匮乏的改革之初年代，无网络、无轿车等等，是够自己适应的，好在两世记忆融合了，而且适应环境本身就是人类最大的特长，有后世记忆，随便一个举动，都能让自己比上世过得快活舒适，就算没众多记录穿越重生众的网络文，随心用脚趾想也能肯定这一点，不过现在自己是高中生，暂时应该是有心无力的。随心这么一想，思想轻松下来。 这时随心觉得腹中又有点痛了，伸手撩开蚊帐，坐起身来，觉得头脑很清醒，只是身体有些无力，想来仅在中午吃了东西又上吐下泻的，打点滴补充的葡萄糖生理盐水那点营养根本满足不了身体的需要。眼睛适应了些黑暗，脚试探着找到了塑料凉鞋，套上起身站起来，有点怪怪的感觉又说不出什么，毕竟灵魂是融合了的，对身体的掌控是完美的，这应该是心理作用。 随心往对面床走过去，只走了几小步伸出的手就探摸到了蚊帐，现在是夏天，蚊子不少，靠蚊香是驱赶不尽的，得挂蚊帐。天气很热，前后窗是开着的，只有到这半夜凌晨时分才会变得凉爽些。到后世，气温会变得更热，那时温室效应很明显了。 撩起蚊帐，一股烟味散了出来，让随心很不自在，他是不抽烟的。在大表哥杨大华的枕头边一摸，一只手电筒到了手中，这是这年代的家用电器了。在小城镇、广大农村就是通上了电，也就是用来照明，市场上也没有诸于电风扇等降温用电器购买，买不起也用不起，只在大、中城市，机关里才有可能见到电风扇、电视机等，电冰箱是太少见了。现在改革开放才开始不久，还没深入农村，总的来说，现在经济不发达，流通领域没放开，还是计划经济为主。 随心打开手电，一道有些昏黄的光线照在了窗前的木桌子上，上面有个5磅的开水瓶，它旁边放着个搪瓷杯。走到桌旁，见杯中盛了大半杯开水，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顿时一股如饮甘露般的感觉沁润心田，就一个字：爽！ 一杯水喝完，随心感觉腹中有点涨痛，捡起一张放在桌上的黄草纸（卫生纸）就拉开房门往医院的厕所而去。 随心经过如厕，感到一阵轻松，屋外在满天星光下朦胧一色，远处传来蛙叫声，早稻快熟了。用电筒往周围照射几下，前面高几级台阶上的宽大平房是自己正在住院的区医院的住院部，右侧那两层的灰白楼房是区医院门诊部及各部门所在了，两者之间由一条遮雨走廊相连，空地有几棵大树，枝繁叶茂，在夏天是遮阳纳凉的好处处，再前面应该是后勤部门和医院职工住的房屋了，房屋之间都有遮雨走廊相连，环境很好，陈随心记得后世这所医院是县级二甲医院，区医院在419国道旁，距明江这条大河不远。 陈随心回到病房，杨大华睡得正香，但他哪还有睡意，坐在桌前的板凳上，前世今生，纷乱繁杂的思绪充置脑间，后世的大事儿尤在眼前：dyd、菲律宾和越南侵占南海岛礁、***的重返亚太战略、克里米亚脱乌入俄、ln号航母、国内反腐、反应神速的油价上调---对了，这个时候正是苏联入侵阿富汗的时候，中越边境也打的凶，离l99l年12月25日苏联解体还有9年，83年10月12日，上面宣布取消存在历时26年之久的人民公社，还有83年8月25日开始的严打，--- 脑中的事儿太多了，随心手一挥，决定不想了，相信自己的重生改变不了历史这辆重车行驶的方向吧，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小翅膀也扇不出什么风暴来。后世大量的网络小说给重生者描述了美好的前景，不知自己能得到些什么福利？不过记忆力加强已见端倪，刚才回想高中的课程可窥一二，只是为什么让自己重生呢？是让自己弥补前世的遗撼吗？ 从杂乱迷惘中清醒，随心习惯地扭一下脖子，这是长时期坐在电脑前看书下棋养成的，感到身体的一丝软弱，突然想起前世练过的一个功法，这功法可以恢复疲劳。这个叫“红砂手“的功法他曾经练过半年之久，得到的效果是感觉全身筋肌紧绷绷的，上六楼一步踏三级楼梯都不觉累，只可惜后来因公事家事繁多而放弃了，但偶尔练几式感觉还有效果，能舒缓筋骨，恢复疲劳。 第三章 红砂手（2） “红砂手功法”刊登在85年一本叫[武林]的月刊上，是北方j省一位叫赵振堂的老人口述的，练到高深处，掌心发红，掌力能伤人于无形，身体受力处仅皮肤发红，而里面内脏会缓缓糜烂，经月而亡，故名“红砂手”，随心记的很清楚。 随心心中一动，在幽暗中站起身来，走到房中空旷处，照记忆中功法的要求摆好了姿式，开始调匀呼吸。 功法最重要之处是呼吸与动作要保持一致，红砂手共五式，一呼一吸为一式，用时必须相同。由手掌手臂的不同方向的动作，配合脚趾是否抓地和是否提肛的不同，分做五式，同时有准备姿式和收功姿式。 红砂手是动功，全身肌肉筋骨都在使着暗劲，比较费力气，可以选择每式作一七（即重复七次）共35式练功，或二七70式练功，以此类推，至七七245式进行修习，也可以从一七做到七七叠加，但有按七七245式修习时必须收功后才能再次练功。在吸气时，心神要准确地控制着想象中、经由头顶的百会穴和掌中的劳宫穴及脚底的涌泉穴进入的天地元气漫过身体、同时到达下丹田内融合旋转，呼气时，想象着丹田内进入的天地元气融合旋转成一团后，将表层中的浊气从手掌心的劳宫穴排出。长久练习，即使掌心发红不成，也能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练红砂手的难度之一，在于呼吸与动作要保持一致，用时必须相同。 随心在调理呼吸之余，心中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功法，功法十分清晰地显现在脑中。随心觉得自己有病在身，该从一七35式开始，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 在准备完好后，随心开始了练功。 练功招式熟练地展开，一呼一吸悠长自然，陈随心觉得身体的肺活量和柔韧度非常的好，一七练完，觉得全身舒坦，心想舒服就继续练吧！ 随着二七的开始，呼气和吸气的用时渐渐趋于一致，招式配合更趋圆润，思维控制想象中从百会穴和劳宫穴及涌泉穴进入的天地元气到达下丹田的汇合时间渐趋分毫不差，融合之气呈顺时针旋转的无形气团似乎在丹田中成形，感觉得到进气的三个穴位，在吸气时温和清凉，而在呼气时劳宫穴则发麻热涨，劳宫穴的感觉格外明显。随心沉浸在练功的微妙之中，思维下意识协调着招式的次数和变化。 此时如果有人在旁观看，就可发现随心的动作从有些生硬到越来越有着韵律，从能观察到动作有使力情形渐渐趋向于柔和无形，看着有赏心悦目的观感。 到了四七，随心呼气与吸气的用时已经完全一致，各式动作完全一样，就如同电脑程序控制的一般，如同某种波谱有着固定的频率，随心在二七时有的感觉更加明显，同时在吸气时似有气流漫过全身有了麻痒的感觉。随着五七、六七的续练，吸气时，随心发现，皮肤、肌肉、骨胳、脏器等都有了麻、痒、涨、痛的感觉，不一而足，但奇怪的是还觉得很舒服，当随心练到七七时，上述情况更加显著，渐渐地，随心只觉得吸气时，在下丹田汇合的气流化为一脉清流汇入下丹田内旋转的气团，丹田里面实实在在的有一团东西在旋转，呼气时，劳宫处有肿烫感，隐约有气感发出。 七七练完，随心自然地做收功动作：两眼微闭，左手掌心覆盖在关元穴也就是下丹田处，右手掌心放在左手背上，将意念守在丹田，让经历运动的身心平稳沉静下来。 可是，当随心习惯性地意守丹田时，却猛然发现，脑子里明显清楚地感应到丹田内有着在缓缓旋转的气团，这感觉，就象在黑暗中用手摸熟悉的物件一样清晰，此刻，随心的脑海中的感观就是这样，好象思维如手如眼般触及到真实存在。随心一下子真的脑子发怔了，这是自己前世练功时从来没遇到过的、想到过的事，旋即他心中冲出一股巨大的狂喜，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练成了红砂手，还是内功形态的。 哪个少年郎没有武侠梦呢！能力压对方，有高强武功、能行侠仗义可是男人的梦想！ 自小喜爱文学的随心8岁时就看了“水浒全传”，还冒着被批判为传播“封资修”的危险借阅了“三侠五义”、“小五义”等描述封建皇朝时代的、关于侠客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等事迹的古代文学书籍，那时十年“运动”还没结束呢！ 前世考入大学后，正赶上梁羽生、金庸写的武侠小说在国内出版，就看遍了他们所有的著作，而后来黄易写的“寻秦记”开辟了科幻与穿越结合的先河，打开了各类奇思妙想的窗口，从此肉身的穿越、灵魂的重生与武侠修仙都市等情节相结合，玄幻类小说可说是放开了想象的翅膀、翱翔在无边无迹的玄妙异境之中，而古老的神话传说和道家典籍及现代物理学、生命科学、天文学的发展，更让描写得道成仙、长生不老、异域风云等方面的小说形成了自己的体系设定，情节的描述更是有血有肉、有滋有味，随心是很喜欢欣赏这类小说的。 同时，随心也是很赞同宇宙中存在有外星人的观点的，人类已观测到了我们所处宇宙有150亿光年的疆域，而我们太阳系所在的、扁平状盘体的银河系方圆10万光年、厚达1万光年的范围内就有千亿颗恒星，宇宙中怎么会没有类似地球的行星呢？而且这些行星上的人就难道不会比地球人进化的更完美？科技文明发展的更先进？如果他们开发了身体的潜能，岂不就堪比神话中的仙佛？ 此时自己灵魂穿越重生这样的事都有了，又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随心也相信多维空间的存在，高层次的空间存在高等级的生命。 现今地球人发现不了空间壁障，只能说明自己生命等级的低下。生命要进化，才能进入更璀灿的生命层次，才能与高等级生命进行对话，才有交流的可能。古人梦想着上天飞翔，现代人借助工具就实现了上天的幻想，说明了幻想可以变成现实。 随心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说法，没发现的事物不能说没有，真正科学的观点是等待人类的身体和智慧的进化，到时自然而然就恍然大悟了，就如现在人人知道苹果会落到地上的原因是重力。因此，随心是相信道家性命双修的理论的。 随心暂时不去理会内气产生的根由和为何可以感觉到，忙着抑制膨湃的心情，想再仔细感觉丹田内的状况，生怕是海市蜃楼、昙花一现。 好不容易将气息平静下来，重新以收功姿态意守下丹田，随心果然又感应到了丹田深处仍在缓缓旋转的气团，是那么的真实！ 感受着这切实存在的事实，随心对于自己真正的成为了一个身具内功的人是深信不疑了，但更相信一个基本事实：这是由于自己重生的原因。因为“红砂手”根本不是内功秘笈！前世自己练了半年也没钉点气感。 想到这个原因，随心不由又担心起来，能不能再练出内气呢？ 心动不如行动！试一下就知道。随心想，刚才练到五七、六七时感觉很强烈，那就从五七开始吧。于是，随心又摆开了练功姿势。 随心回想刚才的练功情形，霎时，练功的情形一下在脑海中显现出来，就这样，如同复制了上一次练功的过程一样，随心重新体会了上次皮肤、肌肉、骨胳、脏器里感觉到的麻、痒、涨、痛的难受和异样的舒服，也更加明显地感应到了丹田内缓缓旋转的气团。 成了！收完功的随心情不自禁地挥舞了一下拳头，又习惯性地纵跳一下，以发泄一下内心的纵奋。可这一跳把他名副其实地吓了一跳， 随心没想到自己会跳起廷么高，超过了自己以往的纵跳记录，这一升一降，险些让他崴了脚。室内朦胧的夜色让随心感觉到这一纵跳，差不多可以探到屋里的天花板了，起码有了一米！ 真的不一样了啊！有内功就是不一样，身体素质应该有质变了，随心不由心中感叹，这重生也才几个小时吧？自己就懵懵懂懂地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看来是自己老老实实做人做的好啊，前世自己从来没害过人，做过亏心事！ 可是自己怎么就遇上了车祸呢？难道重生是为了让自己了结前世的遗憾？ 是啊，前世自己谨小慎微，才造成了那么多的憾事，至少自己一个心爱的姑娘也没得到，自己太循规蹈矩了。但现在不一样了，自己了然现在至往后的社会前行大势，现在自己二世为人，对这个世界和这个社会的态度已经发生改变，世界观人生观不可能再如同前世，可说自己对这个世界、对这个社会已经没了一种正常人应有的敬畏感，那改变下个人历史、让遗憾不再就是必然，这相信影响不了历史大势，就如同自己的名字“随心”，让自己随着自己的心意行事，达成自己的愿望。 随心觉得自己思想豁然开朗，精气神一下提高不少，觉得大脑清爽透彻，这感觉，两世都没这样过。 随心思路又回到现实，想起刚才自己做的动作，高兴时挥一下拳头是前世上大学后渐成的习惯，而跳一下是现在打蓝球、排球在进球、扣球成功后的习惯性动作，有时高兴了也来一下，看来，自己两世记忆融合的挺完美呢！随心不禁暗乐。 第四章 游泳（1） 陈随心的心踏实了，自己确实练出了内功，也不是昙花一现的巧合。虽然还没有一丝的运用法门，但有着金山就不会是穷人，慢慢摸索实践，加上脑子里有后世网络里的武侠修真内容可以启迪，说不定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武学和中医学是不分家的，找有中医学书籍的医生借有关经脉穴道的医书，把十二正经、十二经别、奇经八脉及各腧穴位置弄明白，然后练通经脉使能气运全身。随心有这方面的记忆，专门上网查看过经脉的循行图，知道体表穴道和脏腑的关系，也专门百度过道家经典书籍，对道家丹道修炼的几个主要境界和内容即“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和大小周天等也是记得的。 陈随心心情放松下来，觉得喉干舌燥，就走向放手电筒的桌前，要用电筒照着倒杯水喝，左手将电筒抓到手里，打开开关照向开水瓶，右手伸出去拔瓶塞，手出现在光线中。 陈随心的目光不经意地看向右手，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手掌怎么灰中有黑还带油腻的？电筒移动一照，“造”，随心暗叫一声，见整支手臂都是这样，忙检查全身，发现全身皮肤无处不是如此，陈随心也随即明白此前觉得有些闷热的原因，原来是全身盖上了层污垢，不是用力和气候炎热的缘故，练功时因天地元气入体带来麻痒涨痛，反而没发现这个问题。 再照掌心，这里比哪里都要黑得多。解开用天蓝色的棉绸布料做的短袖衬衣，往里一照，里面都有些染色了。这肯定是练功时，天地元气入体，练出内功后所排出的体内毒素和杂质，不知道这是不是洗髓伐骨？不由抬手将手肘凑近鼻子一闻，一股发酵似的酸臭味扑鼻而来，呸！随心忍不住啐一口，这也太难闻了！怎么一直没发后现呢？想一想，可能是慢慢形成的原因，不知不觉中就习惯了，有句话不是说嘛：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陈随心不禁一笑。 忍着不适，随心还是喝了杯温开水，这身上的情况得尽早消除，可现在这年代，没有太阳能、电热热水器，也没有煤气、液化气热水器，医院也没有公共浴室，更没自来水，洗热水澡必须用锅灶烧热水。不过现在的自己在夏天从没洗过热水澡，无论是住校、还是在家里，都是在大河里面洗的澡。 随心想想是得去河里洗才行，但要洗澡洗衣服，这就需要块肥皂，这年代香皂是奢侈品，少见。想到这，随心就拿一张黄草纸圈在电筒上，出门去看看护士办公室是否有肥皂，回家去拿实在有点远，医护人员是最讲卫生的，与病人接触后就要洗手，有些医生护士更是用酒精棉球擦手来消毒杀菌。 随心运气不错，从打开的护士办公室窗子往里一照，就看到里面窗台上放着大半块肥皂，够用的。随心有一米八的身高，手一伸就拿到了肥皂。 将手电筒送回病房，杨大华大表哥仍睡得正酣，陈随心出门后拉上门，就踏着星光，在朦胧夜色中走向明江这条江南省第二大的大河。 走在熟悉又似陌生的公路上，这是国道，通向塘湾街，在后世这段路是拓宽了的，成了一条较宽的新街道，与大河几乎垂直，尽头是沿河而建的塘湾街的街头，现在这条国道同时是塘湾街的街道，在九二年，会新建一条道路从街后绕过，国道顺着河流方向通往下游的塘湾水电站，再往下就是随心就读高中的区中学所在的沙湾街道，然后就到本县明县县城，县城也是在明江河畔，明县属明州地区，明州市区也在明江两岸。国道通过区医院旁边通往另一个县城易江县。 塘湾这也算得上交通发达，街头沿河上游走是一条省道，通往l县，这条省道与国道重复了一段，从塘湾水电站两用大坝上过河，通往dz市，省道在九二年后，也改道走街后。 塘湾街道距县城公路旅程只有三十一公里，与沙湾街道相隔仅七公里，塘湾水电站处在两个街道中间。由于水电站修建了拦河低坝，前面的明江大河水位提高了十来米，水面更宽了，有两三百米宽，水的流速变得很慢。 塘湾街道处在河道拐湾处，上游处，一座山的山脚在河岸突出，形成了一个港湾，就有了塘湾这个地名，塘湾街道属于塘湾公社(公社后改为镇或乡)，相当于一个大队(大队后改为村)，塘湾区区公所设在塘湾街上，随心的父亲陈卧东是塘湾区的区高官，一把手。 塘湾区有六个公社，境内有几个矿山企业，有一个县属锑矿在杉树公社，有一个县属金矿在崇明公社，有一个国营地属锰矿在明溪公社，一个县属煤矿横跨在塘湾和沙湾两公社。山区公社有一个县水利局管理的山区水库。塘湾与沙湾两公社靠明江，明溪、崇明、杉树三公社大约在山区公社和塘湾、沙湾两公社之间，崇明公社在正中，杉树公社靠县城一侧。矿山企业与国道、省道相连的县道修的和国道差不多，在这时代塘湾区算是交通便利。 随心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百感交集，心中明明对这里很熟悉，但久别重逢、失而复得、昨日重现等等感觉还是涌上心头，这应是重生人士要面对的困惑。 公路左侧面远处的山岭黑呼呼占住一方，前面的大河水面在星光下是幽幽的深绿，近乎黑色，河对岸是深黑的一线，更远处是黑黝黝山岭与闪着星光的虚空，空气中大河的气味扑面而来。 复杂心境下的随心到了河岸边，面对河面，左侧是大河的上游，右侧是下游，在白天，上下游的河面都可看的很清楚，这里是河流的拐点，在下游修水电站前，上游以前是段急滩河道，叫白滩，入眼的是白花花滚滚河水急湍而下，很壮观，因此得名。明江湾道很多，从塘湾到沙湾，就拐了大小八道湾。 随心现在站立的这处河岸是用石块水泥筑成的台阶，是街上人挑水洗衣的地方，也是渡口码头，台阶一级级伸入水中，靠街头一侧。陈随心知道这处河床是缓缓深入河中的，要出去二三十米才很深，估计有十六七米左右的深度。 停靠货船的码头在街头那一段河岸，那处河岸水很深，适合建货运码头，是上游急滩滚滚而下的河水冲刷出来的深塘，以前机帆船向上经过急滩河道，机帆船都只能一寸寸往上挪动，水往下流动的冲击力是很大的，这样的河道在明江大河上有很多，急滩下游河床多是礁石，平缓河道处河床则遍布水草，河里面水产资源是很丰富的，特别是在水电站建成后，常有人说河里有大鱼、大脚鱼(脚鱼是明县一带对甲鱼的称呼)。 第五章 游泳（2） 陈随心左右看看，码头处靠着有几条船，他对夜色越来越适应，视力觉得比以往要好，看清是渡船，没有放网捕鱼的打鱼船，船上没有声息，上面的主人应该睡的很熟。陈随心把肥皂放在台阶上，就顺着台阶走入水中，在清凉的河水淹到胸脯后就停了下来，然后往下蹲让河水浸没头顶，真舒爽啊！河水滋润着年轻的皮肤，身体有股活跃的气息，很熟悉又久违，两种感觉。 久违是感觉很久没这样了，熟悉是每天都会下水游泳和洗澡。随心甩甩头，决心牢记自己是十七岁的陈随心，自己带着后世几十年的经历重生是绝对的秘密，不可向任何一人透露，有两个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 将眼睛与水面放平，夜色下，水面好象宽阔无比，眼前水面上有一层轻纱般的雾气，以前没觉察到过。陈随心走回岸边，先脱下短袖衬衣清洗，将衣铺在台阶上全部打上肥皂，使劲揉搓，边打量下周身，发现胸前虽没发达的胸肌但很结实，没有露出排骨，摸摸腹部，绝对的平坦、紧绷有力，手臂肌肉结实而线条优美，不是肌肉男，很好。陈随心手脚麻利，很快地将青色的棉绸长裤和蓝色棉布做的大裆短裤清洗干净，凉鞋也进行了清洗，同时也清楚了自己身材欣长匀称而且结实，手掌适中柔韧，五指修长。 随心洗干净衣服，就开始清洗全身，打了两遍肥皂才觉得把自己洗干净了。洗澡过程中，陈随心发现两世之间还是有些区别的，裆部那东西的横截面和长度就觉得比前世要具些优势，因为这部位同样也有杂质排出，随心在清洗中自然有注意、有比较，这是男人的本能。有夜色掩护，没有曝光。 此刻东方天际还没露白，就是说时间还没到凌晨五点，江南省明县一带在夏天是这个时间段迎来黎明的。陈随心穿上洗干净的大裤衩，脚一蹬，往河水中一扑，开始游泳玩水了。 随心的泳技是很好的，自由泳、蝶泳、蛙泳、仰泳另加潜泳，塘湾区中学的体育老师赵国轩老师都给了他细致的指导，赵国轩老师对随心很是关心，陈随心的田径各项体育项目成绩全部达到国家二级运动员的技术等级标准，球技也是首屈一指，可说陈随心很有运动天赋，学校凡是要参加什么体育比赛，赵老师出征的手下第一大将就非陈随心莫属。 陈随心甩臂以自由泳游向河中，由于河水流速缓慢，和在静水中游泳差不多。随心感到手臂的划水和腿的打水十分有力，自己都觉得浪里白条张顺可能就是这个水准，很兴奋地在这个天然大游泳池中用四种泳姿来回往复游着，恍惚与河水亲蜜无间，这感觉也是重返今世的后遗症，这世的陈随心可是天天下水的。也不知游了多长时间，身上的劲力没觉得消耗多少，随心明白这是练红砂手有成得来的效果，以前没这么好的耐力。 这段河流上游对着东方，到塘湾转向西南，明江整体是南北向，支流甚多，向北流入大湖。陈随心看到东方天际隐约开始发白，星星在消失，眼睛能分辨河岸和山头山脉了，将头埋入水中一瞧，发现在水中已有二、三米的能见度已可辨别方向，陈随心抬头打量下自己在河中的位置，是在电站拦水低坝建成前、没被淹没的急滩下游的礁石群上方，距河岸有二百来米的距离，大约离下水处的码头有四、五百米远，这都是平时在岸上就估测过的，没大的出入。 在之前，陈随心没潜泳是因为水中一片幽黑，不好把握方向，现在有了微光，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往水下潜去，随心很明显感到此次的潜泳比以往都要轻松自如，身体灵活的就如同水中的生物，最最主要的是憋在肺中的那一口气好象能为身体提供更长时间的氧气，随心这次潜水可说是最酣畅淋漓的一次，居然下潜到了河床的礁石群，手触摸到了礁石。 这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事，以前下潜时估计能潜下五六米，最多能看到礁石就感到憋不住气了，必须赶紧上浮，在这水下每十米来深就增加一个大气压，不是个让人好受的地方，而现在随心自我感觉是轻松自如，没了压力，很明显，是有了内力的缘故，这大概就是修炼有成后与普通人的区别吧。 随心探手扣住礁石上一块凸突的石头，打量下四周，看不出多远，下面还是一片幽暗，只能说伸手能见到自己的五指而已。感到胸中的一口气还剩下一些，还没有觉得气闷，知道这种状况与丹田内气团有关，不由得凝神将注意力也即心神往丹田一探，很自然地就感觉到丹田内气团在快速旋转，比练功时的旋转快了不少。要说这心神感觉丹田内气团，随心也不知怎么的就能做到了，应该是开始练红砂手时一同练成的，做这些事只不过是随心心中念头一闪间。随心这一凝神，不觉中呼出了肺腑中剩余的一口气，顿时气闷开始袭来，就只好将躯体一弓，脚掌一蹬水底礁石，身体迅速向水面升出。 陈随心浮出水面，惬意地吸一口空气，没有了以往因气闷而迫不及待地猛吸新鲜空气的窘迫，将身体仰躺水面，回想潜下河底的过程，象重放高清晰视频般清清楚楚映在脑海里，自己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潜到了河底！不由得想，这就是练功有成的威力？可自己才开始初练啊，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奇迹呢？真是让人期待。 随心一边思绪万千，一边开始一次又一次的下潜，用心体会将肺部空气呼出时与下丹田气团的微妙联系，对河底的观察反而没怎么上心，他发现呼出的气越慢，丹田内气团就旋转的越快，在水下呆的时间就能长一些。当随心又再一次做水底潜泳时，发现身体有了吃力的感觉，不由大吃一惊，难道没内气了？这一世得来的梦寐以求的机缘可不能大意失去，随心清楚自己下潜就是在消耗丹田的内气或叫内力，真是大意，现在这丹田内的气团自己对它还并不了解，盲目耗尽后练不回来可是没后悔药吃的。随心忙不迭地就待往水面上升去，准备上去后再凝神体察下丹田情况。 随心虽心急上升，但忙而不乱，眼睛仍很注意观察水中的情况，虽说对河底的情况不怎么上心，但在河底自己已看到很多生长在礁石丛中的很大个的黄辣丁在游动，这时天已快大亮，从水下往水面看，视线里一片透彻，随心这一观察，还真让他发现了情况。 随心看见在自己的左上方不远处有两只甲鱼腹靠腹地纠缠在一起，随心知道甲鱼生性凶猛好斗，群体间持强凌弱现象很普遍，食物缺乏时会残食同类，而现在不管它们是处于什么状况，对随心来说可是一个水中捉鳖的好机会，于是随心瞅准目标，四肢猛地发力，直取两鳖。 要说随心的运气真的不错，因为有“技”加身，泳速也快，两只甲鱼直到随心双掌狠狠按在它们背上紧紧扣住时才知道大祸临身，开始猛烈挣扎，可为时已晚，两只甲鱼的力气再大随心也对付的了，甲鱼四脚的划动反而有助于他的上浮。 浮上水面，陈随心辨别一下方位，见此刻自己所在的位置距码头近了不少，大概潜水时不知不知受到了水流的影响而顺流而下了一段距离，“这倒好，省了我不少力气。”随心心中暗自嘀咕，双腿打水，用蛙泳姿式向下水处码头游去。 第六章 卖甲鱼 这时码头石阶处有了要过河的人和一早起来洗衣服、挑水的人，他们看到了河中正往自己所在处游来的陈随心。 一位来河边洗一家人昨天换下的衣服的四十来岁知性妇女说：“我说怎么这河边放着洗好的衣服和肥皂，还有拖鞋，人倒是放心的去玩水了，真是的，也不怕丢了。” 一位要过河的五十来岁男人说道：“如今这天下不知怎么了，听人说，省城江中市大白天的就有漂亮姑娘被‘水老倌’（江中市对流氓混混的称呼）糟踏了，扒手特别多，还敢抢，不给就杀人。” “是啊，我也听说了，大都是那班没考上大学没工作的回城知青干的，他们一帮帮的，警察局拿他们都没办法。”另一位洗衣服的三十许清秀少妇说。 “迟早他们要遭报应的。”一位老大爷气愤地说道。 “就是可惜了那些被他们祸害了的人啊！怎么会这样呢？”一位来河边挑水的四十多岁男子感叹道。 “你们看，他手里的是什么？”一直比较注意陈随心动静的知性妇女突然说道。 听到知性妇女的叫嚷声，大家向将游近岸边的陈随心看去，觉得他游得很别扭，仔细看是手中捧着一大团东西，当距离越来越近时，挑水的男子叫道：“是脚鱼，两只脚鱼！他怎么捉到的？” “是陈随心！陈书记家的。”知性妇女认出了陈随心。她叫薛桂娥，塘湾公社中学的化学老师，与陈随心老妈杨扬是同事，随心的男同学聂群的母亲，她丈夫是塘湾公社中学的副校长聂科名。塘湾中学全部是初中班级，在昨天也开始放暑假了。这里大家讲的同学，是专指同班同学，否则就讲“同级同学”或“其它班的同学”、“同校同学”了。 “这小子有本事啊！”挑水男子感叹道，他叫莫有生，陈卧东的同事、区里的财务干部，是随心的男同学莫放明的父亲。 在岸边的人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看陈随心手捧着甲鱼游近，一边打量他手中大小不一的两只甲鱼。 那位老大爷估计着说道：“这脚鱼怕有五、六斤重吧？” “我看最少都有六斤重，好久没看到脚鱼了。”三十许少妇说，她叫李杏芝，区供销社会计。街道上不认识陈随心的人太少，特别是单位上的人。 陈随心看到岸上的人都看着自己，知道被看热闹是跑不了的了，同时也看清楚了几张很熟悉的面孔，脑海中也浮现出他们老年时的模样，陈随心不由地想，这也是另类的沧海桑田吧，自己一定要适应，要习以为常啊。 陈随心游近码头，停下泳姿，脚一沉踩上了水下石阶，水深只淹到胸脯，轻甩一下头，探头在手臂上擦了下眼帘上的水珠，脸上带着阳光般的微笑面对岸上看着自己的众人，招呼道：“薛阿姨，李阿姨，莫叔叔，早上好啊，这么早就忙上了，聂群、莫放明还没起床吧。”一边上岸，一边又向其他几位不认识但又有些面熟的人微笑点头招呼。 随心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打招呼用的是家乡话，也可能是两世记忆融合后的自然反应，因为在后世，大学毕业工作后的随心回家时一般是讲普通话的。 “随心，你怎么一大早就来游泳了？还捉到了脚鱼。”薛桂娥问出了在场众人心中的疑虑。 陈随心走到了岸上，将两只甲鱼腹朝天在地上放好，甲鱼四脚乱伸，头伸出来使劲乱拱想翻身，但它是翻不了身的。陈随心边做事，边回答道：“我昨晚肚子痛住医院了，没洗澡，病一好就马上来洗澡了，这脚鱼是我正好遇上了。”陈随心一口家乡话，没带上一点普遍话，家乡俗称的打官腔。 陈随心还光赤着上身，就走到放洗干净的衣服处准备穿上湿衣服。众人眼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打量他颀长匀称、皮肤白皙光洁的身材，加上他脸形俊秀，柳叶似的眉毛，漆黑晶瞳熠熠有神，黑黑的小分头湿发贴在宽广的额头上，分明是个俊美小后生。 那老大爷打量着陈随心称赞道：“这小后生长的真不错，个子高大，样子比一般大姑娘都强。” 听到老大爷这句话，李杏芝瞄着随心，笑道：“陈随心长得跟他妹妹很像，他妹妹可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她丈夫张学兵是塘湾公社的干部。 老大爷也笑道：“常听人讲，塘湾有不少秀气的小姑娘，能选出几个秀女。”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莫有生笑道：“陈书记和杨老师的后代，肯定是不错的。”他是区里的财务干部，儿子莫放明与陈随心同学，自然知道区高官一家人的情况。 这时的随心只能让别人鉴赏评品。别人对自己知根知底，自己是小字辈，让你没脾气，还得恭敬谦虚地听着，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赶紧穿上衣服。随心赶忙把衣服穿好穿上鞋，将肥皂装到衬衣胸前口袋里，反正身上衣服在换下后还得清洗，手要空出来拿甲鱼。 陈随心正要把甲鱼象在水中一样扣上拿走，只听李杏芝问道：“陈随心，你这脚鱼卖不卖？我想买一只。” 陈随心听到李杏芝这一问，心里一下犯了难，想卖又不想卖。自己重生归来，知道这个时候物质很匮乏，同时大家工资水平也低，一个青工每月工资才345元，早参加几年工作的也不过每月四十来元，陈随心母亲工资每月也只有54元，而参加工作时间已有了19年，父亲也不过87元的每月工资，还算高工资了，一家每月有一百多元的收入，这很让如今的人羡慕。不过平均物价也低，现今的一元钱购买力相当于后世的无数番，总之物质不丰富。 这时候赚钱的渠道十分稀少，虽然79年解禁了农村工商业，但当个体户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考虑的出路，还可能被当作“投机倒把”分子挨整，人们一般还是希望有个单位有个体面的工作，要不然当初怎么当“万元户”的人大都是劳改释放犯和失业人员呢！ 随心想，李杏芝要买甲鱼，这倒是让自己找到了挣钱的渠道，自己已能在水中呆较长时间，以后继续修炼红砂手，壮大丹田内气团，是有把握再捉到甲鱼和鱼类的，但为了庆祝一下自己的奇遇和孝敬一下父母，就不想卖掉一只，于是随心犹豫地问道：“李阿姨，你要的急吗？” 李杏芝一听陈随心的问话，心中一喜，忙道：“是啊，我早就想买脚鱼了，一直没碰到。我家老张身体有些弱，医生说要炖几只脚鱼吃，我真想买几只。” 旁边薛桂娥笑对李杏芝说道：“李杏芝，看不出你家张学兵身体不行啊，这脚鱼比鱼可贵多了，你还真舍得花钱啊。” 陈随心可不知道现在这鱼和甲鱼的时价，见机忙问道：“薛阿姨，这鱼和脚鱼卖多少钱一斤啊？” 薛桂娥看一眼李杏芝，回答随心道：“鱼比猪肉便宜，猪肉九角六分一斤，草鱼、鲢鱼是六角一斤，鲤鱼六角五分一斤，脚鱼我见别人卖的是二元二角一斤。我说啊，人家杏芝对她家那位好着呢！” 听薛桂娥这么一说，一般人家还真吃不起，六斤重就要花1320元，李杏芝听了脸上也是一犹豫，但随即便说：“这不没办法嘛，有病就得治啊，不然小病就变成大病了。陈随心，你按六斤给我只小的，行不行？” 听李杏芝这么一说，随心只能心里苦笑了，到这份上，不卖就不近人情了，于是对李杏芝微笑道：“行啊，你李阿姨要买，能不行吗？你拿那只大的吧！” 大家见陈随心这么大方随意，不由都对他大生好感，这年代，一两块钱就是一家一天的基本生活费了，那只大甲鱼明显不止六斤重，李杏芝可占了便宜。李杏芝见陈随心同意卖了，忙掏钱出来数给陈随心。随心随手接过李杏芝递来的纸币，是一张拾元，一张贰元，一张一元，一张贰角，共四张，揣到裤兜里，指着那只大了一圈的甲鱼对李杏芝说：“李阿姨，你把它放上面一些，靠水近了容易跑。” 等李杏芝将甲鱼搬到远处后，随心也弯腰抓起甲鱼，和众人告别，这时天已经大亮，是早晨了。 第七章 “重”见亲人 陈随心从河岸边回区医院的路上，回头率是百分之百，还有人开玩笑说他见到甲鱼就和衣扑下水，陈随心都一一以微笑点头作答。 走进区医院住院部，随心见一些病人已经在医院范围内走动了，穿过走廊，随心就看到正当壮年的父亲陈卧东正脸色不佳地站在病房门前四下张望，只觉心中一热，父母对子女的关心绝对是无微不至的，这么一大早就来看自己了，肯定是不放心自己的病！忙喊了一声：“爸爸，我在这！”就加快步伐向病房走去。 陈卧东听到陈随心的叫声，一眼就看见了快步走来的儿子随心，脸上神情一松但马上又一板，回头对病房里说了一声，转头对走到近前的儿子陈随心发问道：“一早就不见人。你大华哥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仔细一看，随心一身湿衣服穿着，双手还抓着只大甲鱼，对已从病房中出来的妻子杨扬苦笑道：“你看你这儿子，这都是干了些啥事，生病了都还去捉脚鱼。” 杨扬看着儿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从她身后门里钻出来一个漂亮的高挑小姑娘，说她是小姑娘，是因为她脸上还带稚气和娇憨，人没现，清脆动听的声音已传到：“哥哥，你到哪里去了？把我们都急死了！啊！哥哥，这脚鱼是你捉到的？你真能干！” 随心此刻心怦怦地跳动，微笑着、双眼幸福地打量着双亲和妹妹，尘封的记忆和现实完美重合： 老爸陈卧东，今年四十五岁，身高178米，高大健壮，剪着寸头，像貌英挺，现在是塘湾区的区高官，在六十岁退休前，先后在县农业局、县农机局、县水利局等正科级岗位上轮换，没法再升一级，这还是因为参加了“省青干革命学习班”，靠上个中专文凭。老妈杨杨，今年39岁，身高165米，容颜秀美，一头黑色短发，身材丰腴匀称，显得很年轻，在塘湾公社中学当教导主任，会写会画，能歌善舞，文革前的明州师专毕业生，属老牌大学生了。妹妹陈青心，年方十五，开学就上高一，学习成绩一直是年级的前五名，身高167米，身材窈窕婀娜，肤白脸美，秀发编成两尾辫子披在背后，一张小鹅蛋脸上盈溢着青春活力，黛眉细长如月，晶莹丽眼似能说话，琼琼瑶鼻下一张樱桃小嘴粉嫩小巧，很娇憨活泼。看着眼前的亲人们，陈随心一时都忘了回答妹妹的连珠问话。 杨扬看着儿子，觉得儿子的神情与昨晚相比判若两人，此刻见他神情专注、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三人，好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这母亲的直觉就是如此敏锐，捕捉到事实的真相。见陈随心只笑不说话，女儿握着她哥哥的手臂瞅着他都已撅起了嘴，就开口对儿子说道：“随心，怎么妹妹问你的话都不回答了？笑的发傻了。” 陈随心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笑对老妈杨扬说道：“妈妈，青心这小嘴说话象机关枪一样的快，我都反应不过呢。”微笑着看眼推揉了自己一把的妹妹，看看父亲和也走出病房来的杨大华大表哥一眼，向亲人们解释道：“我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体没事了，觉得一身很不干净，就下河洗澡去了，顺便捉了两只脚鱼。” 随心也注意到杨大华大表哥现在的样子很精神。他是生于1958年4月28日，已年满24岁，结婚了，身高1米69，学了手好篾匠功夫，家住塘湾公社杨林村大队石板坡生产队。 陈随心弯腰把手中甲鱼放到地上，碰碰妹妹抓着自己手臂的嫩白小手，对大家笑着说：“我在护士值班室借用了一下里面的肥皂，得赶紧还回去，免得被人说不借自取。”说着拍拍放在胸前衬衣兜里的肥皂，还作了个小心翼翼的样子。 陈卧东装着生气道：“那还不还回去，等什么？”杨杨、杨大华也被陈随心逗的莞尔一笑。 陈青心拉着哥哥的手不放，悄悄问随心道：“哥，你不借自取是不是叫偷啊？”话完“咯咯”笑的小腰直扭。 陈随心抬起左手虚敲了一下娇笑的妹妹，和拉着自己手不放的妹妹一起走向护士值班室。 这边杨大华蹲下，打量着甲鱼边说道：“这脚鱼有六、七斤重吧，在水里可不好捉它，滑溜的很，随心还真有本事，嗯，他刚才不是说捉了两只吗？还有一只呢？”听了杨大华的话语，陈卧东与杨扬夫妇也不觉抬头望向陈随心的背影。 青心一边拉着随心走，一边感叹道：“哥哥，你昨天病得真厉害呢！我都要吓哭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唉，不亏我起这么早来看你，你病都好了。”微微仰头看着随心，一脸庆幸的样子。 陈随心听着妹妹发自内心的话，深深感受着兄妹的血脉亲情，自己从小爱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累，受一点委屈，她也同样关爱和依赖着自己。陈随心用干净的手背碰碰妹妹握着自己的小手，安慰妹妹道：“青心，放心吧，你哥我以后不会再生病的，不会再吓着你了，嗯，这次就算是我脱胎换骨了。” 陈青心听哥哥说的有趣，摇着他的手，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兄妹之情荡漾在两人心田。 来到护士值班室开着的窗前，陈随心从衬衣兜里拿出肥皂放归原位，陈青心在旁看着，脸上不由带点别样神情，陈随心看到妹妹的神色就发出一个问询的眼神，陈青心于是脸露笑意道：“哥啊，我发现你一米八的个子真是大有用途呢，做什么事都方便！”又是一阵娇俏的笑，陈随心对妹妹的揶揄也只好付之一笑了。 俩兄妹说笑着回到病房，陈卧东就问儿子：“随心，还有一只脚鱼呢？” 陈随心苦笑着道：“供销社的李杏芝阿姨要买一只给他爱人治病，我只好卖了一只，算我勤工俭学了一次吧。”陈随心可不想把钱上交，他潜意识中认为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是尽可能挣到足够多的钱，以方便自己做事或者机遇来临时有第一桶金。 杨扬忙感兴趣地问儿子：“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斤？”家里的财政大权是杨扬乾纲独断的，她自然要问个明白。 随心笑着说道：“在场的人很多，聂群的妈妈薛阿姨、区里的莫有生叔叔都在，薛阿姨说是二元二角一斤，李阿姨要这只小的按六斤算，我把那只大了一圈的按六斤重给李阿姨了，嗯，收了十三块两角钱。” 表哥杨大华听了笑道：“你卖便宜了，这只都不止六斤重吧，那只起码有七、八斤。” 随心随意地一笑道：“没事，河里多的是。”又对想说什么的老妈杨扬笑着说道：“妈妈，我决定以后不找你要钱买书了，青心的零花钱我也包了，爸爸想吃脚鱼什么的尽管给我说，我全承包，以后我在河里捉鱼卖，搞勤工俭学、自己挣钱花，不再向你们要钱。”随心一下找到了这次和以后都不把钱上交的借口。 站在一边好久没说话的陈卧东听随心这么大气地说话，不由打击儿子道：“你这次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吃脚鱼，今天中午就吃脚鱼！” 杨扬想了想，虽然觉得钱有点多，但儿子都这么说了，又是儿子病后，于是点点头说道：“随心你不要后悔啊，现在反悔还来的及，把钱上交就行。” 青心听到哥哥说负责给她零花钱，顿时眼冒星星，拉着随心的手直摇：“哥哥，哥哥，我早就看上了一个蝴蝶结呢！你给我买！” 随心宠爱地看着妹妹道：“行，你拿钱自己买，你看，我一身都是湿的，手也脏，卖东西的地方也没开门，我们先回家吧！” 第八章 和妹妹打赌 大家听陈随心这么一说，才想起他是病人，而他还穿着一身湿衣服，虽然是夏天，早晨也不冷，但穿着湿衣裳绝不舒服。 杨扬是很心疼儿子的，又埋怨又心疼地说：“都这么大个人了，都学不会关心自己。”又对陈卧东说道：“老陈，你给郭院长说下吧，我们先回家。” 陈卧东对杨扬的话自然没意见，点头同意道：“好，你们先走，我到区里看看，今天中午我来做脚鱼吃，大华吃了中午饭再回家。” 与陈卧东分别，一行人随杨扬就往家走。家里的房子建在街尾的后侧山坡下，房子距公路有二十来米的距离，路基和宅基的土地是由所在生产队社员们捐赠的，写了书面的东西，所有社员签名戳手印，没有后患。从区医院回家要经过街道，现在街上人已经多起来，卖菜的农民已开始摆摊，莱农装满菜的筐子前有不少街道居民在挑菜买菜了。 一路前行，杨扬少不了和熟悉的居民和行人打招呼，青心拉着哥哥随心的胳膊、眼睛看着他手中抓着的甲鱼、嘴里问着问题：“哥哥，你以后就从河里捉它们来卖吗？你是不是也摆摊啊？” 随心是倍感亲切地看着眼中所见，街道两侧基本上是居民的木屋，用砖砌的二三层楼房是区供销社和商业局食品站的，也可说砖房都是各个单位的。这曾是遥远的记忆现在却重现在眼前。他口中回答妹妹道：“当然是捉它们，还有鱼，各种各样的鱼，还有虾子，大螃蟹，不只是要摆摊，还要送货上门。” 青心听哥哥说出这么大的计划，不由担心道：“那你不耽误学习啊？明年、对，明年的今天你就要参加高考了，今天是萍萍姐姐在高考。你可得考上大学啊。”说罢，一双明眸定定看着随心，透着浓浓的关切。 随心对妹妹的关心自然体会得深切，这时候不说考上大学，就是考上个中专也荣耀。想考上颇不容易，每年招生名额少，僧多粥少，竞争特激烈，可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比喻高考，考上了就相当于鲤鱼跳龙门化身成龙。学生们以分数定胜负，定前途，考上了大中专院校是一件很光宗耀祖的事，家中会请客设宴庆祝一番。但后来把教育当企业经营，大学扩招后，教育质量下降，弊病层出不穷，大学生工作待遇就与文盲干的体力活差不多，不值钱了。随心微笑看着一脸关切的妹妹，认真说道：“你放心好了，哥哥我考上本科是百分之百的事情。你也要上高中了，我们比赛，看谁在年级的排名高！” 青心听哥哥说要同自己比学习成绩，情不自禁地骄傲的一扬小脑袋，盯着随心笑道：“哥哥，你肯定输呢！你可从没进过年级前十名。” 随心看妹妹傲娇的样子，打趣道：“到时输了可不要哭鼻子，你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青心头一摇，自信地道：“我才不会输呢！我是一步一个脚印，基础牢固。” 杨扬在旁听着一对儿女的对话，内心很高兴，女儿成绩一直很好，但儿子成绩只能说上等，不是名列前茅，在年级排在十几名。根据塘湾区中前几年的高考情况看，只有名次排在年级前六、七名以上者，考上本科院校才十拿九稳，这也是塘湾区中学的师资力量较强，其它区中学每年能录取两三个大专以上的考生就很不错了。如今儿子对学习有信心，这是大好事，自己两口子最关心不过的就是儿子能否考上大学，这关系到他的前途。 表哥杨大华在旁说道：“考上中专都不错了，去年我们队上刘建民考上了省银行学校，他家都请了客的。刘建民以后就吃国家粮了。”确实，对现在的农村人口来说，要跳出农门，出路太少，考上学校是最好的一种出路，另外就是当兵提干或嫁到城里去，国家是很少在农村招工的，除非当地有大的建设项目。 随心听了大表哥杨大华的话，对他笑道：“大华哥，我明年肯定请你喝喜酒！”停一停，问杨大华道：“大华哥，现在已经搞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你们‘双抢’准备怎么搞？”随心想起江南省是82年统一分田到户的，就问道，以前两世里，随心都没具体注意过这回事。 杨大华心情有些复杂地说道：“田土和山林都已经分了，稻谷自己收割，自己交公粮，各管各的。还有个十来天就要开始‘双抢’。” 随心又好奇地问道：“那耕牛与犁具怎么使用安排？现在不可能家家自己有这些吧？” 杨大华摇摇头道：“牛和犁具几家共用，同时要用就抓阄呗，赢了的先用。”抓阄是个好办法，全凭运气，公平、公正、公开，很合理，农村常采用这个办法解决纠纷。 杨扬说道：“分了也好，吃大锅饭都是老实人吃亏，累的累得够呛，耍的耍死！出工不出力，磨洋工。” 几人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聊着当前农村的大变样。随心渐渐地适应着自己年龄的转变，融入现在的环境。 距街尾不远了，青心看着左边靠河岸边的一道房门，笑嘻嘻说道：“刘惠姐姐肯定在睡大懒觉。”刘惠是随心从小学5年级开始一直同班的女同学，越长越漂亮，这是她家。 随心会心一笑，放暑假时大家就说好，先好好睡几天懒觉再说。当学生不但清苦，还很辛苦。 出了街尾，沿国道前行百五十米左右，右侧就是进自家的私人便道了，公路左侧外四、五米就是河岸。这是条老公路，行道树长得笔直，树枝向路面伸展，很遮阳。来到进家的路口，随心观望着前面围在竹木篱笆墙中的四个开间的红砖青瓦平房，那就是自己家的房子，盖好两年多了。 房子不当太阳西晒，大半面向东方，但也避开了明江江面的奔腾之势。 房屋右侧第一间是父母卧室和贮藏室，这间房伸出来一个走廊的宽度，使房屋成了l形，分前后两间，前面是主卧室，后面作贮藏室，第二间是作客厅和餐厅，第三间分割成前后两间，前面一间是妹妹的闺房，后一间作客房，左侧第一间就是随心的了，一间大房间。房后靠墙搭了偏檐，形成很实用的宽敞棚式偏屋，靠贮藏室一头用作厨房，卫生间、洗浴间建在左侧屋后围墙外，屋后两侧由山墙延伸的围墙、偏屋与山坡上开出的石壁形成了后院，所以后院是封闭的。 房屋周围用木桩竹子编造的篱笆将房子、自家部分所属土地圈了起来，面积有四百多平方，形成了前院和两侧山墙外的空地。房前屋侧栽有桂花树，前院一大半改造成了菜地，能有这么大面积的宅地基，主要原因是这里是石头荒坡，不适合开荒造田。前院由一条6米宽、7米长的便道与公路相通，但便道两侧与篱笆墙的延长线范围内的荒石地仍属于随心家的。这里在现今看来是无用之地，可在二十来年以后就是风水宝地了，塘湾搞城镇开发时，自家房子两侧盖满了楼房，父母也把房子重建，修成前后相连的两栋二层楼房，前面门面楼房出租，后面小楼自己居住。当然随心是参与和出钱了的，还是出的大头。 这里最大的一个好处是开挖宅基时在山脚下挖出了一口大泉眼，就地掘成了一口大井，砌了大井台，不必象大多数街道居民一样到河里挑水吃用。说实活，河里面的水看着清澈，实际上很不卫生。街头后面大田中是有一口大井的，但大都嫌挑水的距离远了，不愿去。 杨扬边走边安排道：“随心回家马上换衣服，我去做早饭，今天吃鸡蛋面，每人俩个鸡蛋。”这是很好的生活了，江南省位于南方，面食在南方是不流行的，有时挂面还当菜吃，辟如说做泥鳅紫苏面。 青心听说要吃鸡蛋面，高兴地向杨扬要求道：“妈妈，我的鸡蛋要糖心的。”青心喜欢蛋黄煮的嫩，蛋黄煮老变硬了就不喜欢吃。 “好，好。”杨扬高兴地答应女儿，乖巧可爱的女儿是她的宝贝。她心情很愉快，儿女越大越懂事，儿子好象越发能干了。 第九章 回家 走进家门，随心打量着熟悉的家，倍感亲切，毕竟是旧地重游，又融合了现在的记忆，他相信逐渐地会消融这种旧地重游的感觉的。穿过客厅来到屋后，将甲鱼放到大木盆里，倒上半桶水，然后又从水井中舀了半盆水将手洗干净，就从偏屋后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真大，足有三十多平米，这间没被隔成前后两间，是当时陈随心自己的要求，地面是在三合土上抹了层水泥沙浆，墙面和吊顶刷白，门窗刷的是绿色油漆。家俱不多，一张带架子的大床挂着蚊帐靠山横着摆在房间中部靠后，面对前窗，靠山墙的床头边放了一个大衣柜，窗前摆着张大书桌，上面放了个大书包，桌上笔墨纸砚齐全，桌前有一把大木椅，书桌与床之间有一张矮木方桌，周围有八把木椅子，这是娱乐用的，随心常和他街上的同学在一起玩几把升级。大衣柜对面的墙边放了一张竹凉床，处在前、后门之间。凉床靠前门的一头地上放着个蓝球，床后架着一辆飞鸽牌载重自行车。整个房间显得空旷又很舒适。 随心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多么熟悉、多么亲切的地方，这是曾经消失的场景，看到大衣柜上的穿衣镜，随心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于是，一个年轻人出现在眼前：天蓝的短袖衬衣、青色的长裤湿湿的贴在身上，更显身高1米80的身材颀长匀称，皮肤白皙光洁，脸形俊秀，黑亮的小分头蓬松，额头宽广，柳叶似的漆黑眉毛，黑黑晶瞳熠熠有神，鼻梁挺直，唇形分明，厚薄适中，一看就是个形象引人注目的年轻人。 陈随心注视着镜中人，他的眼神中没有稚嫩！ 随心摇摇头，离开镜前，自己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不能辜负这冥冥中的安排，不负本心，不悔今生。这一世才回来几个小时，起码就有了一个与前世的不同之处，自己练成了红砂手，有了个好开端。 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换上放在床上的干净衣裳，清爽的感觉让人舒爽，整理下头发，再照照镜子，镜中人更添了几分清秀，想想码头上听到的话，觉得自己真有几分妹妹的样子，庆幸的是自己没有钉点女人味，反而有几分英气，不由一笑，笑着的镜中人很有几分少年人的风彩，想想前世的自己倒真没有翩翩少年的自觉，少了自信和果断，这应该是阅历不够和家教的缘故，父母的教育是为人不张扬和谦虚谨慎。 这时整个社会环境还是很保守的，人民的思想也算纯洁，民族传统还没惨遭破坏，境外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和三观还没有随着资金设备和管理技术人员的大肆涌入而污染整个神州大地。想想改革开放，涌进了糟粕，失去了信念，人们一切向钱看！如果在黄腐毒泛滥之前抢先把精神文明建设、法制建设抓起来，或者高位者管好身边人，可能就不会有后世的大老虎了。不过，如果这样，其别有用心怎么实现？有条件的人怎么浑水摸鱼呢？嘿。 随心自嘲地一笑，根据重生规律，能重生的人都是弱小或在倒楣的时候，此刻随心深深地切身体会到了重生者的无奈。算了，责任是由能力决定的，想的太多了就是妄想。自己再适应一次好了，自己只能改变自己，进而让与自己相关的人能生活的好就行。虽然自己对这个世界和这个社会的态度已经发生改变，世界观人生观不可能再如同前世，可说自己对这个世界、对这个社会已经没了一种正常人应有的敬畏感，但谨言慎行仍不可少，逆历史潮流而动的人向来没好结果，除非有超然实力。 自己如果能成为一个后世一样的、且没有原罪的亿万富豪就不枉重生一次了，把握住机会，做个亿万富豪应该不难吧？随心想着。 “哥，换好了吗？出来呀！”后院传来了妹妹亲昵的招呼声，打断了随心的浮想。 陈随心看看镜中的自己，坚定下眼神，转头对后院回应道：“来啦！”先拿起换下的湿长裤，掏出已浸湿的纸币摊在矮木桌上凉着，然后拿起所有的湿衣裳走向后门。 打开门，就见妹妹蹲在大木盆前逗着甲鱼，表哥杨大华站在旁边抽烟，也提醒着青心让她小心，不要被甲鱼咬着了手指。甲鱼是很凶的，咬住了就不松口。 家中养的大花猫也翘着毛茸茸的长尾巴在盆前转来转去，不时“喵喵”叫两声。 陈青心见哥哥出来了，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容问道：“哥哥，脚鱼好好玩呢！你什么时候再去捉脚鱼啊？” 随心走到木盆前，陪妹妹看甲鱼，回答妹妹道：“明天吧，明天再去捉，让你有玩的。”让妹妹高兴是随心的一贯针旨。 随心见妈妈杨扬正忙着塞柴进灶，对笑着说：“妈妈，我要吃两碗，肚子里全空了！” 杨扬看儿子一眼，脸上露出一幅应该如此的表情，笑对儿子道：“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才怪。” 随心见老妈往灶内塞柴块，看来是不准备用藕煤灶了。随心知道烧柴火做饭快，因为锅扣在灶上，灶膛内燃烧的柴火火焰直接烧着整个锅底，灶内燃烧的柴火产生的热量也散逸的少，热效率高，比后世烧煤气或天燃气做饭还快。 但用藕煤灶蒸煮炖食物，比如清蒸甲鱼就方便多了，用藕煤做燃料就不用需有人守着灶台加柴添火，只需在藕煤快烧完时换个藕煤块就行了。 随心往放藕煤的角落一瞧，见只有三十多个藕煤垫成四墩放着，就对正准备鸡蛋和挂面的杨扬说道：“妈妈，藕煤快没了，煤炭什么时候买回来啊？我好做藕煤。这气温越来越高，守着烧火太热了。” 杨扬很满意儿子随心这一点，家里的事能主动做，回答道：“你爸已经给区里莫师傅说了，这两天会从上清煤矿送一车煤来，区里食堂、还有几家也快没煤烧了。放了署假，我们都在家，用的藕煤就要多些。” 老妈杨扬在公社中学教书，自然也放假在家休息，不必如以前，老师放假了也要组织学习。随心随口说道：“这次最好能多做点藕煤，现在山也分了，私人的山里头应该不会让别人捡柴砍柴了吧！” 杨扬倒没想到儿子会问这个问题，想想说道：“外面这些山头上基本是没啥树木丛林的，只有老山村里的山上树木才多，要不我们到山区水库里去捡一天柴，水库的罗主任跟你爸是老熟人了。”罗主任罗鸿兵是山区水库管委会主任，山区水库属县水利局直属管理，但在塘湾区的地盘上，距街道约有十四公里，随心记得每年水库管委会在水库捕鱼时都会送鱼到区里的，和区里的关系很好。 陈随心知道老妈是闲不住的人，种菜、养鸡都很里手，捡柴更是家常便饭，随心从小就习惯了跟随妈妈一起劳动，连妹妹都不例外，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随心觉得路程远，而且妈妈去妹妹也会去，她们会很辛苦，于是说道：“我一个人去就行，爸爸给罗主任打个电话说好就是了，那山里面树木多，荆棘丛生，天气太热，妈妈你去不方便。” 这时青心插嘴道：“我也要去。” 杨扬听儿子关心自己，心中高兴，但不放心地摇头说道：“你一个人去那没人的地方让人不放心，还是一起去的好。” 陈随心知道父母对儿女的牵挂，也就不在坚持，到时多照顾就是了，如果找到理由，还是可以自己一人去的。 青心开始为可以去山里玩高兴了，拉住随心就问：“哥哥，山里边有野板栗、野荔枝吧？我要摘很多！” 随心抬手拍拍妹妹嫩肩：“好！你去了，你的任务就是捡板栗，摘荔枝，还包括吃。”一脸笑地看着妹妹的娇颜。青心撒娇地摇着哥哥的胳膊“咯咯”娇笑，知道哥哥是从来不让她做太累太苦的事情的。 杨大华站在一边，这时问：“姑姑，你们捡的柴火怎么运回来？这么远？”去山区水库就要经过他家门前的公路，他是干活的好手，对做活路的套路很清楚。 杨扬听娘家侄儿问，就告诉他道：“到时借一辆板车带去拉，区里有的。”一边说，一边等锅里水开好下挂面，下完挂面煮一会就可打鸡蛋进去，油盐可随时加，这是家里的原汤面做法。鸡蛋是自己喂养的九只母鸡下的，还有五只阉了的大公鸡，白天圈养在前院，晚上赶进后院的笼子里过夜。 随心的湿衣裤还没清洗，拍拍妹妹仍拉着自己胳膊的小手：“我先赶紧把衣服清了，好吃鸡蛋面，我真饿惨了。” 青心一边放手，一边拍着已小有规摸的胸前道：“哥哥，你昨天病的真吓人！” 随心走向井台，边大笑道：“病得好！一病换新颜。” 第十章 思念和思索 吃过早餐，随心全身舒坦，摸摸肚子，很满足地说：“饿了吃什么都香。好吃就更香。”又恭维杨扬道：“妈妈，你手艺真好。” 随心真的感觉味道特别的好，这时候吃什么都可放心，种粮的还没有“百草枯”购买，喂猪喂鸡的还没有饲料可以添加，蔬菜、粮食、禽畜都还是绿色食品，更没有转基因食品。想想上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没病都让人吃出病来。 青心吃着糖心蛋，也同意地点头。不过她碗里的面条是一两都不到，青心饭量小，每顿都吃的少，也说明家里的油水够。杨大华埋头吃着一大钵面条，神情满意。 杨扬用满意的眼光看着儿子，说道：“嗯，这下你的病算全好了，等下再睡一会，等你爸做好了午饭再叫你起来吃饭。我们到街上去看看，买些肉回来。” 在街中部去街后面塘湾公社机关的丁字路口一带是农贸市场，商贩菜农沿街摆摊，有卖猪肉的私人摊位，政策允许社员完成了生猪上交任务、交了税后，可以私人杀猪上街卖猪肉。随心记得现在只有一个朱大河在从乡下收生猪，然后杀了卖猪肉。 随心也想独自静处一会，好好消化一下这重生的奇事，就点头同意道：“那好，我再睡一会。”又对妹妹说道：“青心，我这次得了十三块二角钱，给你三块二。” 青心没想到哥哥会给她这么多，这下她可以买好多零食和小饰物了，欢喜地说道：“哥哥你太好了！等会我跟妈妈一起上街去买。” 现在商品流通的基本渠道一般是由商业局和供销社掌握，而商品的品种数量、生产和流通分配由国家统一计划，在农村，无论生活物质、还是生产资料都由各级供销合作社负责采购销售，街道上的小商铺只是两大机构的分销点，是当年公私合营的产物。 杨扬溺爱地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但嘴里还是要求道：“有钱也不要乱花。你哥哥是爱护你，你自己要养成节约的习惯。” 青心娇笑道：“知-道！妈妈，我才不会乱花钱呢，我只买我喜欢的。” 随心听妹妹说只买喜欢的，不由庆幸这个时代的商品匮乏，想想后世那品种多的让人眼花潦乱、目不暇接的购物中心，还有各式各样的专卖店，让女孩子喜欢的物品实在太多了。不过，到那时，自己应该足以满足妹妹的购买欲望了。随心站起身，对妹妹说道：“青心，你等会给大华哥买包好烟，算哥哥借你的，好不好？” 青心俏眼一白哥哥，嗔怪道：“当然好！”手一伸：“给钱吧。”杨扬和杨大华都被她的俏模样逗的一笑。 随心也开心一笑道：“那就拜托了，跟我来吧。妈妈，大华哥，我这就睡去啦。” 送走妹妹，随心在书桌前坐了下来，一切都是熟悉的。伸手打开书包，将包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分类摆在桌上，有高一高二高三全部的教材(高三的课程，学校已提前在教了)，有高中数理化的习题集，有新华字典和成语词典，有文具盒，作业本、毛笔字帖及一本各类绘画技法书。看着这些，脑海中清晰浮现今生上高中的学习经历。 打开文具盒，里面有钢笔、铅笔、毛笔、橡皮擦、圆规、三角板、直尺、铅笔刀等，这是自己用的学习工具。随心拿起一枝铅笔看看，是hb的，自己就是用它来做几何习题和画速写和素描。挑出自己用来画画的作业本，作业本已大半画上了速写和素描，随心一页一页地翻看，最后一幅是廖廖几笔勾勒出的一个少女脸形，画中人一抹娇羞隐约可见，画中表现的技法已见纯熟。 绘画是母亲指导入门的，自己也爱好上了，十多年的坚持不懈啊，已初见成效！这女孩就是周丽雪，随心记得放暑假离校时自己与她目光对接的那一刻，回家勾勒下来，准备精雕细琢成素描，但还没来得及完成就被重生了。上学期分文科、理科班，她分到了文科班，她是自己小学5年级开始的同学，一直到高二分班，也是自己喜欢的一个女孩。随心不由想，她怎么在后世的自己心中，有那么难忘的记忆呢？不应该只是她能与玉华、静枝分庭抗礼的貌美，应当是她不幸福的遭遇吧。唉，玉华、静枝，自己怎么能忘！ 随心搜索着记忆，确认前世的自己心中留下了无数遗撼，尤其在情感方面。此时细究其原因，除关系复杂外，年轻的自己是太受世俗观念的影响和爱面子、胆小不敢去主动表露心声，否则，萍姐的人生经历会是否不同呢？此时想来，表白失败了也不过是如同没行动一样而已，水落石出后也不会有上世自己的悔恨交加或叫自暴自弃吧，算是辜负了自己“随心”二字。 回想这些，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难以割舍的思念让他心如刀绞，手中的笔不由将心中思念跃然纸上：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在向着随心微笑。这就是随心不舍上世的最大的根源、他的儿子陈国伟。 一行热泪从随心眼中流下。 随心默然良久，抬手抹去泪水，翻过一页，凝神又画下一位浅笑嫣然的端丽温柔女子，这是儿媳吴晓琼。想到时空相隔，再也不可能与他们相见了，随心心中发痛。 思念搅动着随心的心田，当思念的潮汐慢慢平静后，理性回归到随心的大脑，陈随心定下心来，几十年的人生经历练就了他处变不惊的沉稳性格，心中思索着：事实是自己的前世已经因为车祸而完结，前世的亲人肯定有一段因自己而悲伤的岁月。在今生，在现在，自己的人生才开始，沉缅于前世已于事无补，而因为重生自己注定会有一条不同前世的人生之路。自己已有了个根本认识：二世为人的自己，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态度已经发生改变，世界观人生观不可能再如同前世，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自己已经没了一种正常人应有的敬畏感。自己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未来发展大略都知道了，就该勇于面对一切，把人生轨迹掌握在自己手中，让自己的人生按照自己设定的轨道行进，那么哪怕出现一些小细节的偏差，也不可能影响到全局，说不定还会带来意外之喜。 自己肯定改变不了历史，那自己就可以根据历史发展的大方向趋吉避凶，可无中生有，成就一番事业。今世自己就是想刻意重复前世也绝无可能，就算克隆也不能完美复制，那么，对儿子儿媳的过去就成了永久的怀念，他们将永久活在自己的心中！随心刚想通这一点，就觉得全身一阵轻松，好象心灵被解除了一副沉重的枷锁，脑海中一片清明透彻，此时此刻，陈随心两世灵魂才真正完美地融合了，造就了陈随心灵魂的坚固强大。 随心此时心灵剔透，思维无比清晰，身心没了不适感，没了总想到自己重生了、有种观光的感觉，思想真正的回到了现在。 随心想，现在放暑假了，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适应过程，不必一下子就过紧张的面临高考冲刺的高三生活，也不必一下子就面对朝夕相处的同学们，毕竟自己多了几十年的记忆，面对同学难免有时空交错的怪异感觉。 暑假里自己该做什么呢？ 如果在分田到户前，随心知道，老爸会让自己到他蹲点的生产队去干农活，自己就是这样学会割稻、插秧、驾牛犁田的。然后是做些家务活，复习下功课，与附近的同学打球游泳玩扑克牌，再就是陪干姐姐和妹妹了。妈妈的干女儿蓝萍是放假必到的，十多年了，她与妈妈越来越亲，与青心就象是亲姐妹，她是自己上世心中的梦魇，放不下的牵挂。 现在呢？随心觉得自己暑假里最应该做的事情应当是练功和熟悉身上的穴道经络，尽快打通经脉，练出眼明手快的本领，好下河去抓鱼捉鳖捕虾。后世中，随心是过惯了富裕日子的人，手头充裕，今晨李杏芝要买甲鱼，让随心找到了一条当前挣钱的路子，而且还是如今农村不多的几条挣钱路子之一。 农村的农民现今还是靠田土里收获的粮食和种菜、养猪、养鸡下蛋卖掉来获得现金收入，买回吃穿用的盐和布料等生活必需品，收入非常的低，农民的生活很艰苦！但在今年(八二年)国家马上要明确提出“允许农民进城开店、设坊、兴办服务业、提供各种劳务”的经济政策了，一些在外面城市里有亲朋戚友的农民或精明胆子大的农民，将率先走进城市去，他们将填充一些城市中人不越干的工作岗位，将方便城市劳动力的使用。这些农民也将率先过上城里人的生活，成为第一批富裕的农民。 随心记得塘湾公社杨林村大队有两个自己认识的农村青年，两人就靠他一个在77年恢复高考、考上了楚天师范学院并留校任教的堂兄夏明学弄进了师院的一个学生食堂里打工，一干几十年，彻底摆脱了农村生活。这个经济政策的出台使“农民工”从此出现，“民工潮”也由此而来，部分农民也由此手头开始宽绰了。 第十一章能力[求收藏，求推荐] 随心不担心他捉到的鱼卖不出去。 现在的物质太不丰富了，得凭票证供应。别看社会上普通收入低，但各家各户每月怎么都得改善一两次生活吧！而且储蓄部分收入是国人的传统习惯，各家各户多少有存储。自己每天捉几条鱼可能还不够街道和附近公社的人买的呢！何况还有几个矿山企业在塘湾区，捉的多了，自己去找矿长书记叔叔伯伯们，让他们矿里的食堂消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说不定反而是自己帮了他们的忙。因为每个矿都有几百人，在现在情况下，他们上哪儿去买那么多的鱼？明江上没几个捕鱼人，且捕获量也太小，随心知道的山区水库每年也只捞两次鱼，个别友情捕捞也不能常干。 想到这，随心不禁微笑起来，很为自己的“钱途”乐观。因为练红砂手有了内气，随心根本没考虑是否会抓不到鱼。 不过，这个暑假里其它的事情也不能耽搁，藕煤要做，烧柴要捡，与同学要聚，姐姐妹妹要陪，医书要看，更主要的是学习不能放松，要获得父母老师的赞许、周围同学的认可，特别是对自己上世引以为憾的几个女同学来说，学习成绩是重要的，自己现在是学生。学生的目标是考上大学，上大学是必须的，这是今生的第一步，是身份的象征，是融入社会的催化剂，而以后混社会，一纸大学文凭也必不可少，它是官场上的通行证，是各行各业提拔、使用员工的基本条件，越是名声大的大学的文凭越吃香，总之，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它象是一道光环可遮百丑，社会是唯文凭论。 当记忆中浮现后世个别公司招清洁工也要大专以上文凭的招聘条件时，随心又不禁露出微笑，真是有辱斯文！但这不也正是对把教育当产业来打整的政策的嘲讽吗！后世大学生毕业即失业，大半是大学没起到教人成材的作用，学生没学到一技傍身的实用技能，很大部分大学或大学部分失去了培养人才的功用，一言以敝之：大学是收费处，是消费交易的场所，也不知是否计入了gdp。这也造就了二世祖三世祖的横行，造就了钱权高于一切的流行准则。 随心思绪飘拂，后世的很多奇闻掠过心头，但这与自己是无关的，回过神来的随心回到现实，心想：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如先复习下教材，巩固下知识，作为自己融进现实跨出的第一步。 随心将椅子挪动一下，让位置适合看书写字，把教科书挪到近前，按科别分门别类放好。随心最喜欢的是物理这门课，物质的宏观微观运动规律让随心活跃的思维有想象的余地，所以他这门课的成绩很好，于是随心就拿起高中第一册物理教材看了起来。 随心家的房子坐落在街尾，且距街尾有段距离，前面的公路上一天也驶不过几辆汽车，路上行人的嘈杂声传不了多远，使得房子处在一个相对宁静的环境里，在这里读书和休息，绝对是一个绝佳场所。随心就在这样的氛围缠绕下看书渐入佳境，只隐约听得妈妈几人轻言细语地离开了家、上街去了。 看书渐入佳境的随心觉得从没有过的好！自从读书以来，从没有过如此畅意！教材上内容如清泉汇入心田、刻入脑海，不用和往常一样刻意地用心去记忆，它们就象复制般融入了记忆中，让人轻松适意，产生一种快感嗜好。 随心很享受这种感觉，在喜悦中进入到忘我的学习状态。一本本教材被他看过，看书速度在后来也到了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用一目十行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而他掩卷时脸上露出的笑意说明他记住了这一切。就这样，随心看完了书桌上的高中一、二、三年级的全部教材。 随心惬意的舒展下身体，感慨地看着桌上的教材，两世中已学过无数遍，但也没有这次的收获，随心知道自己彻底记住了教材，也理解了。 考验下应用能力吧，应对高考的办法之一就是多做练习题，高考也就是集中对各科做一次作业，择优录取而已。随心在习题集中随手拿过一本，是化学习题集，随意翻开其中中的一页，见其中一道问答题写道： 下列与有机物结构、性质相关的叙述错误的是： a乙酸分子中含有羧基，可与nahc03溶液反应生成c02； b蛋白质和油脂都属于高分子化合物，一定条件下都能水解； c甲烷和氯气反应生成一氯甲烷，与苯和硝酸反应生成硝基苯的反应类型相同； d苯不能使溴的四氯化碳溶液褪色，说明苯分子中没有与乙烯分子中相同的碳碳双键。 这是有机化学，是高三才学的知识。随心脑中掠过这道信息时，也同时把这道题的内容看完记住了。看着习题，随心自然地思索着相关知识点，内容清晰地显现脑海，如同开卷，脑海中浮现出对这道题的答案： 乙酸属于一元羧酸，酸性强于碳酸的，所以可与nahc03溶液反应生成c02，a正确；油脂是高级脂肪酸的甘油酯，属于脂类，但不属于高分子化合物，选项b不正确；甲烷和氯气反应生成一氯甲烷，以及苯和硝酸反应生成硝基苯的反应都属于取代反应，c正确；只有分子中含有碳碳双键就可以与溴的四氯化碳溶液发生加成反应，从而使之褪色，d正确。 这道题的正确答案是：b 这答案当然正确，这是随心从记在脑海里的高中课本中搜寻出的相关知识，解题的思路清晰，简练明了。 随心还是有点为自己表现出的能力惊异，这当是自己重生后产生的变化。那么，自己以后是不是将当学霸了呢？以后考试将不会再出现低级错误了吧！ 随心憧憬着未来的学习前境，眼光扫过书桌，看到“各类绘画技法”这本书时，他迟疑一下，没有拿过来阅读，而是凝神回忆起这本书的内容来。 这本书他已经翻来覆去地看过不知多少遍了，对于其中的“铅笔画技法”，他用心最多，但认真回忆起来，又似似是而非，尤其对书中的插图更是如此。 书中画家道格拉斯怎么一步步绘制肖像；诺曼和乔辛格演示如何使用铅笔产生壮观的动物图画；约翰布洛克利和理查德波顿教授如何用铅笔绘图捕捉到一个主题的精髓，如何制定捕捉主题精髓的计划；最后，投注伯耶松教授如何用彩色铅笔，绘出一个全新的层面。通过大量的插图，画家们详细的讲述了他们的经验和技法。 随心尽可能地吸取他们的技巧和经验，但总是觉得自己画中在光照下亮灰暗三部分之间的线条显得不够完美，缺少大师作品的震撼力。 此刻随心凝神回忆“铅笔画技法”，书中的内容在脑海中立刻清晰无比地闪现出来，当中的插图一幅幅如幻灯片在演示，向随心展现它们的艺术精髓。随心瞬间明白这是得益于重生，于是体会着画家们的心得，从记忆中调出一幅又一幅可点拨自己提高绘画技法的插图，细致入微地观察分析着它们的独到之处，渐渐地，画家们的技法在随心的脑海中整合成形、化为自己所有，以往的壁障似要打破，似乎自己可以用手中笔随心所欲勾画出绘画对象的内涵外表！ 随心内心中一阵冲动，拾起铅笔，拿过画画用的作业本，打开画有娇羞的周丽雪的那一页，脑海中显现出校园里周丽雪与自己目光相接后、娇羞地低垂目光的情景，不觉一句脍炙人口的诗句掠过心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随心不由低吟一声：姑娘，你比水莲花还要美。手中铅笔开始在原图上勾勒擦涂，心中的少女定格在娇羞甜美绽放的那一刻。 当年郑板桥画竹，提炼出“眼中之竹”、“胸中之竹”、“手中之竹”的理论，把主观与客观、现象与想象、真实与艺术有机地融为一体，此刻，随心觉得自己也达到了这般意境。画中人逐渐显露出她娇美的外貌、隐约的温柔、妩媚的羞怯，甚至还可以从这些中辨别出一份少女傲然的风骨，当随心的笔在少女的晶瞳上最后轻轻的微微地点擦一下后，画页中栩栩如生的怀春少女似乎可以从画页中走出，那目光低垂的一刻表达了少女内心的含情和羞涩，是对心中憧憬心仪的对象才有的。 这幅素描，随心用单色线条表现直观世界中的人物的高超技法，可说将素描这种被视为是两度空间的艺术的说法来了个颠覆，因为画中呈现出的立体感达到了油画般的效果。 这幅素描，表明随心的画技已登大雅之堂。 随心端详着画面，也好象在打量着少女，知道自己的铅笔绘画艺术的技法和理解提升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如果加上自己也不错的柳体书法，考个美院是不成问题了，要知道柳体书法是最难练好的，它要先练好颜体。 但是老妈经常说的是：学点书棋琴画只是继承一种传统文化，表现出个人的古典文化素养，增添些生活情趣，不能用于谋生。老妈她有严重的封建思想，随心暗自诽谤妈妈杨扬。 杨扬推崇的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放下笔，随心想，大学对自己来讲已是囊中之物，自己重返17岁，看来两世已不是一种简单的叠加。快速的阅读能力，复制般的记忆力，电脑似的“百度”已学知识的能力以及可以定格记忆中的某一特定内容的能力，提高的画技，这些简直是赋予了自己一种全新的能力，何况还有那一举练成的丹田内气，让自己有了内功。 随心默默盘点了一下突然冒尖的能力，还真是多啊。嗯，还漏算了潜水能力也在提升，这是有内气后才有的。这些能力都是自己重生后形成的，这重生的秘密和重生后产生的能力都是惊世骇俗的，吐露出来应该是祸不是福，没自己钉点好处。自己要想不失去自由，就当三缄其口，闷声发财自个乐就行了。 只是自己对这些突飞猛进的能力找什么借口做出适当的解释呢？随心有些头痛，思索一会，没恰当的理由，“车到山前必有路”吧，自己年轻，求知欲旺盛，学习能力强，行不行？到时总会找到借口的。 正当随心纠结自己表现突出、担心成异类时，耳中听到院子外传来说话声，还有妹妹欢畅的笑声。噢，她们都从街上回来了，时间还真过的快！要知道，老妈上街，一向是不急的，她街上老同学和朋友多，随便在哪一家坐坐，喝碗明县人喜欢的擂茶，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这要说，虽然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人们心里头还算祥和，没后世那种焦虑的情况，经常担心下岗、物价上涨、买不起房，为养家糊口发愁等等。 第十二章 妈妈爱认干女儿 随心知道老妈她们都已回来，那时间肯定不早了，忙站起身走到床前拿起放在床头的手表一看，喝！都十一点半了，不觉间就过去了三个来小时。自己沉湎在之前状况下，根本没注意身外之事。 走到前门，随心将房门拉开，一下就感到一股热气迎面袭来，盛夏的高温名不虚传啊。太阳快要转到屋顶了，走廊上阳光快退尽，房前的桂花树叶蒸发出的清香，伴着微风扑入鼻中，闻着就舒爽。随心一眼就看清走入前院的几人，除了父母妹妹大华哥，那位和青心结伴走着、正抬眼望向自己的俏丽大姑娘正是老妈的干女儿卢玉华、自己一同长大的老同学。 “好久不见”，随心的心跳微微加快，觉得比“重”见父母妹妹还要震撼些，她也是自己心中遗憾之一啊！上世无数次在脑海中浮现的女子！随心心中暗暗招呼，迎上她的目光，露出欣然的微笑，向她挥挥手。17岁的少女看到随心和以往似有不同的动作，还有那透露着深意的目光、阳光的笑容，不由一股羞涩之意涌上心头，这是自己心中时常想念的男生，卢玉华感到脸上轻浮上微微烫意，低垂下眼帘，避免和随心对视，心中敏感体会到随心对自己有种以往不曾有的亲切--亲近，不由得更羞涩。 随心心有灵犀般敏感地揣摩到了姑娘的情状，心中有了计较，一边走向客厅门，边技巧地问妹妹道：“青心，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他知道这丫头会自动说出经过的。 果然，他的问话刚落，丫头一张粉嫩樱桃小嘴就开始汇报了：“哥哥，我们走了好多地方呢！先到街上秤了肉，又去百货柜买了发结，喏，就是这个，好看吧！”这时，进院的几人已走近屋子，青心边走边说，同时抬手向哥哥亮出手中鲜艳的蝴蝶发结，被太阳晒得额头都冒着细汗的脸上满是高兴的笑容。 随心为大家打开客厅门，回答妹妹话的同时边向大家微笑示意：“好看！快进屋，外面太晒了。” 老爸陈卧东率先进了屋，青心拉着干姐姐卢玉华走上走廊，对随心笑着说道：“哥哥，我们在供销社正好碰上了玉华姐姐和熊妈妈，我就叫她陪我了，妈妈也让熊妈妈答应呢。其实我是想玉华姐姐来吃脚鱼，妈妈也是这样想的。”说着银铃般地“咯咯”娇笑起来。 随心看着站在身前两步开外的姑娘，比妹妹稍高，有1米68的轻盈娇躯，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脸上细腻嫩白的皮肤被太阳照的娇艳欲滴，白皙的额头，淡黑的柳叶细眉，标准的双眼皮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细黑睫毛点缀得双眼更添秀丽，挺直娇俏的鼻梁，鼻头粉嫩秀气，红润双唇线型分明丰润诱人，圆润下巴略尖。苗条的身上穿着的确良布料的淡蓝短袖连衣长裙，束着同色的腰带，一头黑亮秀发也是当前发式：编成两条辫子拢在胸前，纤细的胳膊圆润腻白，轻束的腰带让轻盈的体态略显少女的长成，呈现出有模有样的曲线，秀气白嫩的小脚套着双嫩黄的塑料凉鞋，十根脚趾玲珑美丽近乎透明一般。这是个已长成的少女，已有了文静优雅气质的雏形，此时眼神带点问询和羞意。 随心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睁眼瞎子，后世的悔恨交加该是自己应得的惩罚，怎么会错失这般娇美的天仙化人？是自己年轻不解风情和愚鲁？还是因为萍萍让自己方寸大乱？ 随风袭来股女儿清香，不同于妹妹的清淡。随心大方地打量人家姑娘，脸上带笑，口里打趣道：“玉华是我妹妹，我也想她来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文如其人，说出的话也对应着心境，这话是大彻人悟的随心内心写照。 其实，原来的随心进入青春期后是很少与女同学说笑的，变得有点一本正经，这主要是受这时代社会环境、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一是广大农村传统的封建思想，男女授受不亲，女人从一而终等的传统思想还很流行；二是社会风气的保守，男女交际，视为作风不正，有男女关系的指控相当于一把尚方宝剑，可置人于死地，可农村又很奇怪，它是保守，但又很包容，农村里发生的风流韵事其实并不比城市少，甚至更多，但被处理和家庭破裂的情况稀有；三是任何一所中学(包括大学)都是反对学生恋爱的，中学里更被视为异端。这些社会因素和舆论是很能克制青少年的青春期心理性、生理性躁动的。另外是家庭教育，陈卧东常说，父母是教育别人的干部，儿女要让父母说得起话。如此种种，让随心很循规蹈矩的，将心底的萌动压制在深处。 青心听到哥哥对自己喜欢的干姐姐这么说话，更开心地笑着，还用葱白的纤指在姐姐泛红的嫩脸上勾划了一下。 卢玉华见到随心后心中就升起股羞涩，即喜随心话中透出的亲近，又被青心羞她逗的嫩白的耳根都霎地变红，不由瞪眼随心，不知怎么想的，顶撞似地冲他说道：“那你还不去叫静枝来。”话一出口，就满脸通红地冲进了客厅。 青心从来没见过这么害羞的卢玉华，笑的更加开心，都是青春少女，更能理解少女情怀，伸指在自己脸颊上冲哥哥比划一下，羞下他，就笑嘻嘻追着干姐姐进了门。 人家姑娘害羞地进了客厅，随心就不便跟着进去，脸露笑意地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返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刚才出现的状况是由两个原因造成的：一是杨扬爱认“干女儿”，还喜欢说将来干女儿做儿媳妇跟自己亲，不会有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事发生，婆媳好相处。另外塘湾一带流传的风俗是两家认干亲，有结“娃娃亲”的意思，逢年过节会相互来往，两家儿女长大后没大的异议，就可谈婚论嫁办喜事了。问题是杨扬有三个干女儿，都是磕过头的正儿八经的干女儿，杨扬对风俗不太重视，那是解放前旧社会传下的事，如今也“破四旧，立新风”了，要认卢玉华、朱静枝做干女儿纯粹是对粉妆玉琢般的小女孩的喜爱，而且是和自己处得好的女同学的女儿，爱屋及乌般的延续，而蓝萍是真正带出了感情。二是家长们日常言辞中难免谈及风俗习惯，就顺着风俗聊开了，没顾忌小儿女们在旁听着，有时还打趣小儿女们。旁人每当问到杨扬，说有三个干女儿怎么办？她的回答是我儿子有本事就三个都娶了，常引起一场大笑。 这让几个当事人心中有了种子，看到对方就不由得浮起那个双方的定位，随心对几女一直象对青心一样关心照护，又算得上是翩翩少年，随心在干妹妹卢玉华的心中已不知不觉刻下了烙印，她害羞，是怀春少女内心的写实。韦小宝不是说，女人脸上发红，是在想男人了。 随心上世几人考上大学各奔东西，家长们关系仍很好，谁也没提风俗的事。 还有杨扬见不得可爱女孩，可能是对自家儿子的自信或溺爱吧，希望好的姑娘能做自己儿子的媳妇，就常与有漂亮女儿的家长套近乎，要结亲家。有家长见陈青心越长越漂亮，也提议结亲家，杨扬却推说要儿女自家愿意才行，每次引来一阵笑声，说杨老师是韩信将兵，儿媳多多益善，只进不出。 随心想着妈妈的逸事，确认“天下父母为儿女都是自私的”这句话真心为一句大实话。 第十三章 妈妈的担忧 随心不好尾随卢玉华进客厅去后院，从自己房间进后院就可避免尴尬了。关上房间的前门，从后门走到偏屋，见父亲在准备开始打整那只甲鱼，杨大华在旁帮忙，就是提水准备冲洗，老妈在升炉火。两女不在，不过也好，免了看杀甲鱼的血腥。 陈卧东的手法十分熟练，只见他把甲鱼的头顶在盆沿，象平常杀鱼一样从尾端用剪刀剪入，沿中线开膛破肚，剪到脖子根处就横断一下颈部骨椎，当甲鱼不再动弹后就放心地剖剪脖子和头，并在胸部横切十字型刀口，这样可以方便地去除里面的内脏和油脂等内容物，用开水瓶里的开水冲泡下表面，然后从裙边开始撕去外壳最表层的黑皮污膜，再抓把盐整体搓洗下后让杨大华用冷水冲洗，又清漂几次，只不过十多分钟，一只甲鱼就被陈卧东弄得干干净净，看得随心佩服不已，赞道：“爸爸，你水平真高！” 陈卧东笑道：“熟能生巧。以前小河沟里不光鱼虾黄鳝泥鳅多，螃蟹脚鱼也不少，偷着炸鱼的往深水潭里扔一炮，能炸起几十斤鱼，一年能吃到好几次脚鱼。现在山村的那些小河溪流里难得有脚鱼了，化肥农药毒鱼啊。” 杨大华很赞同：“就是，氮肥尿素敌敌畏都快把小河里的鱼搞没了。” 陈卧东叹息：“没办法啊，粮食要增产，提倡用化肥。”停一停：“国家这么多人要吃饭。” 随心笑道：“以后计划生育会抓得更紧，今年都定为基本国策了，到处是宣传标语。”计划生育是国家在20世纪70年代以来全面推行的政策，1982年定为基本国策，2001年成为法律，就已经不再是政策了！ 杨大华笑着说：“生了女儿的怕断子绝孙，也会偷着生的。” 随心笑笑，问陈卧东：“爸爸，按政策，农村是普遍提倡一对夫妻只生一个，有实际困难要生两胎的，经过审批可以有计划地安排，这审批怎么说？” 陈卧东摇头道：“一般还是批准的，只是不准连年生，隔过两三年，三胎是坚决不准的。没办法，是硬指标，不执行不行的，全党服从中央啊，这是压死人的大帽子。我们国家的人硬是太多了。” 随心也赞成实行计划生育，在国民提高了生活品质，大部分人、特别是年轻人的素质提高后，自然会讲究优生优育，但目前做不到，就只能强制执行，以达到减缓人口增长的目的。想到那有趣的小品，不由笑道：“以后可能有很多超生游击队呢。” 一边的老妈难得这么久没说活，接话道：“当然得躲着生了，抓着了不就得送医院动手术。” 陈卧东拿着大砍刀，将甲鱼剁成块，这样即方便了吃，也便于蒸熟和进味。 杨扬问随心：“她们俩个呢？” 随心猜测道：“在青心房里吧。” 杨扬意犹未尽地说：“静枝住的远了点，萍萍今天高考，她们俩个要在就好了，这么大个脚鱼，够吃了。” 杨大华笑了：“小姑，你对干女儿真好，有好事就想到她们，比对丽娟、小莉她们都好。” 杨扬瞪侄儿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道：“丽娟她们是我娘家侄女，现在规定不能拿来做儿媳妇了，干女儿以后可以进家门的，你说呢？” 杨丽娟是陈随心大舅的小女儿，生于1965年5月24日，读高二，现在区中8005文科班，身高162米，长得眉清目秀。 莫小莉是陈随心姨妈的大女儿，生于1964年11月2日，读高二，现在区中8005文科班，身高165米，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的。 杨大华被小姑理直气壮的话拿住了，只好“嘿嘿”讪笑了几笑，倒是把陈卧东、随心逗笑了。 杨扬随即有些担扰地说道：“萍萍学习成绩一直好，这次肯定可以考上名牌大学，随心，你考不好的话，就不要想了，玉华、静枝也很不错。”这样的话，是杨扬第一次明确说，随心二世记忆中从没有过。可能这重生现象，对时空，无论是原时空或平行空间，还是有些小影响。 随心三人听杨扬说出这么有远见的担心话，一下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这原因很清楚：蓝萍是真正的才貌双全，事实上，陈随心二世中也没见过有与她美貌相近的女人。没有超越她的综合实力，确是难得她的芳心暗许。说穿了，杨扬也是深知自己这干女儿的优秀，怕委屈了她，也担心冒然说合两人的事，反而疏远了感情。这实际上是怀疑随心的能力，毕竟他学习上表现的并不突出，尽管长相很出类拔萃，各方面拿的起放得下，但如今讲究的是先看上的大学，还不讲专业和以后前途。 只听“咚”的一下，原来是陈卧东使大力剁下了最后一刀，将甲鱼分成了碎块。他无奈地看着杨扬，说道：“你也是，随心才17岁，还没上高三呢！这话也说得太早、也担心得太早了吧。谁说随心没本事？这脚鱼一般人捉得到？成绩算啥？细心一点就是了。”停一停，边拿过蒸钵按甲鱼形状往里摆放甲鱼块，边给随心鼓气道：“儿子，爸爸相信你！”在陈卧东心目中，蓝萍这丫头不属于儿子确实遗憾，尽管他也担心，心里也有另外他看中的可做儿媳妇的丫头。 这做父母的，为子女，可做“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的事，是天性，也是封建思想的传承流毒。 杨大华皱着眉，轻着声道：“她小时候还好，这几年都不敢和她对视了。”确实，蓝萍的美貌和流光溢彩的深潭似的眼神让没自信的一般男人很自惭形秽。 随心如果是此前的随心，绝对重蹈上世的覆辙，附和老妈的想法，不敢出击，以暗恋自伤收场。但此时的随心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态度已经发生根本改变，能力也今非昔比，对未来有尽在掌中的觉悟。听父母表兄的话中都有担心的意思，不由笑道：“爸爸，妈妈，你们不担心我早恋啊？” 陈卧东和杨扬在暗自观察随心的神情，他们绝对认定自家儿子喜欢他的干姐姐，对她言听计从的。俩人常私下谈论将来的各种可能性，害怕儿子受打击，“红颜祸水”不是说着玩的，得不到，让人神伤；到了手，被人惦记，防不胜防。杨扬刚才的担扰中就有“退而求其次”、“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意思，颇有“忍痛割爱、祸水东引”的意味，避免儿子受到伤害，其实她心里实在喜欢蓝萍得紧，常常患得患失。只是想不到，看到的是儿子的笑容，听到的是一句让一般家长害怕的问话。 杨扬被随心的笑脸和问题一刺激，瞪着儿子道：“担什么心？你还小啊？人家杨宗保这个年龄都和穆桂英拜堂了！” 得！随心想：杨宗保是你们老杨家的老老前辈、祖宗，不好说他是被人家小穆姑娘抢上山诱骗拜堂的。 不想老妈紧接着道：“你有本事就让塘湾的好姑娘都喜欢你！我不怕儿媳妇多。” 这句话，呛的随心没话可说：妈妈不仅不担心，还放纵呢！ 陈卧东和杨大华大笑起来，杨扬自己也不由得笑了。 青心在自己房间听到后院的笑声，一下勾起了好奇心，拉起羞意已消的卢玉华就往后院小跑，人没到，声音已到：“妈妈，你们笑什么啊？” 第十四章 原来如此 见青心俩人来到后院偏屋，有卢玉华在场，就不好再说这个话题了，杨扬瞅着花朵儿般的俩女儿，像舂兰秋菊一样，脸上笑意更甚，回答女儿道：“我们笑你哥哥呢，洗澡也能捉到脚鱼，比守株待兔强多了。” “嗯，老妈这岔开的话题很对景，有水平。”随心暗自夸奖老妈会扯白。 青心是很维护哥哥的，不赞成道：“妈妈，哥哥游泳很好呢！肯定还能捉到脚鱼！哥哥，是不是！” 面对笑靥如花、信任自己的妹妹，还有脸露希冀神情的玉华同学，随心干脆地表态：“肯定还能捉到脚鱼！”又接着说道：“我们还靠它们发财呢！是不是？” 随心的回答让青心十分满意，她几步蹦跳到哥哥身边，把住随心胳膊道：“哥哥，你是要挣钱啊，你也应该送玉华姐姐礼物呢！”说完朝脸含微笑的卢玉华眨眨眼，放开哥哥胳膊，又跑去和她拉在一起。对于哥哥和几个干姐姐之间的话题，青心听的太多了，自己也经常穿针引线，她很希望哥哥如愿的。 这个话和刚才引起笑的话题又对上了，几人脸上又堆满笑意，随心无奈了，不过对这种推波助澜，随心挺喜闻乐见，今世不就是要填平遗憾么？肯定自己要笑到最后。 不知青心这个精灵怎么想的，和她玉华姐姐耳语几句后，对杨扬说：“妈妈，我和玉华姐姐想让静枝姐姐也来吃午饭。” 青心这个建议一说出口，陈卧东和杨扬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手表，十二点了。这个时间是各家各户做饭的时候，一般没开始吃，从家到朱静枝家不过十来里路，骑自行车用不了二十分钟。杨扬就对随心道：“你去接静枝来吃饭。” 随心知道这是自己的差事，假意朝妹妹瞪一眼，似抱怨她多事，青心见了，娇笑道：“好啊，哥哥，你不想静枝姐姐来，等会我告诉她！” 杨扬笑骂女儿一句：“青心，别乱说。”又催随心道：“随心，快去，别耽误时间。” ------------------ 随心骑车穿过街心，行驶在去塘湾公社上游大队的国道上，国道通往易江县，直至岭南省，经过明溪公社时，有县道相连通往地属国营明溪锰矿。 明县地貌属于丘陵和山区地带，在丘陵地带，高低起伏、纵横交错的山丘连结着构成一个个大小山村，山村外形成大小不一的平地连接成宽窄不一的条形地带，有最肥沃的稻田。条形地带中间或其一侧是一条连接各大小山村小溪流的主溪流，当地人称为小河。有时相邻的山岭连在一起形成一条短小的山脉，将山脉的两侧分成互不相属的自然村。 这些山上一派绿色，青草、矮树灌木丛是山上的主要植物，楠竹、杉树、松树等主要树种稀稀拉拉散布其中，与后世长满树木丛林竹子大相径庭，这是现在因为烧水做饭都得上山砍柴，还要开荒种粮形成的，特别是大炼钢铁时为烧炭，把大树砍光了。随心抬头就能看到旁边的山坡被开出了大块的土地，上面种满黄豆。但田土山地分到各户后，乱砍乱伐顿时好转，随着便利的藕煤普及，上山砍柴做燃料的很少了，而后世液化气的使用，砍柴的人难得一见，更是让山上灌木丛生、森林茂密，可媲美原始森林。 塘湾境内大山多，街道背后的崇明山就是，山连山，是江南省山区的一部分。 随心看到两侧稻田里颗粒饱满的稻穗正趋金黄，心中估计今年的早稻会大获丰收，亩产近千斤，绝对跑不了！父亲陈卧东是搞农村工作的区高官，随心从小耳濡目染，对农村、农民有很深的感情，何况父母亲都出生在农村。 想到父母出生的两家，心想还真是两个大家庭：随心有两个伯父，三个姑姑，父亲下面有两个妹妹，自己堂(表)哥堂(表)弟有十四个，堂(表)姐堂(表)妹有十人；妈妈这边，舅舅两个，姨妈一个，表哥表弟有六个，表姐表妹有五人，母亲是最小的。随心甚至和几个姑姑的儿女还没见全面，看着前面路边房子墙上的标语：严格禁止不按计划生育的行为，不禁脸上都冒出丝苦笑，大家都不容易啊！ 太阳当头高照，灼热的阳光照得大地都快冒烟，视野里杳无人影。随心蹬着自行车的脚踏板，让车轮飞快地转动，并没觉得有好热，昨天觉得热的记忆似乎已遥远。蔚蓝的天空，点缀的几朵白云，葱绿的山岭，金黄的稻谷，还有座落在山脚、盘踞在田野中的农居，让随心觉得这世界真美，而且这美这辈子可细心品味，再不会懵懂错过。 练出了内功就是好啊，瞧瞧手臂，摸摸后背，竟没一滴汗珠冒出，脚下暗一使劲，车速一下提起，这一路骑来，真没费劲。随心十分享受这效果，但内心又觉得不合常理，怎么一下就不怕热了？我练红砂手就练了两次，练习了两次就有了不怕热的效果？ 书上说内家高手“寒暑不侵、劲贯全身”，难道我也成了内家高手？可我丹田里气团还稀薄啊，身上发生的事实让随心心中上下忐忑。不过又一想，随心又不觉得太奇怪，重生已不合常理了，重生以来，能力已超越了两世。只能找找原因，随心想。 当天地元气入体时，全身排出了那么多的黑腻难闻的杂质，这说明入体的元气改造了身体，将不属于血肉之躯的异物清除了出来，让身体变得纯净。现在丹田里有了内气，全身也受到了元气滋润，体质应当得到了强化，所以夏日的阳光照射对自己就没了什么影响，力量也有了，随心认为这是正解。 全身舒泰的随心轻松地蹬着自行车，气流将衬衫的衣襟吹得向后飘起，路边林荫树上知了在长声的蝉叫，看着熟悉的环境，随心知道顺着公路，爬上前面的山坳，下一个坡，穿过一个村子，绕过一座山头，顺坡而下后到一条小河边时，就到了朱静枝家，这段公路，因自己差不多每星期要送静枝回家一次，路面上哪里有凸凸坎坎都已记得清清楚楚。 静枝她家的房子就建在公路桥的桥头，倚山傍水，风景很好，距塘湾街，也就五公里左右。十多年前，妈妈杨扬在这上游大队小学教书，在这里才有了她的三个干女儿。随心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干姐妹的倩影，与她们一起长大的时光萦怀在心头。 卢玉华、朱静枝的妈妈都是杨扬的初中同学，卢玉华的妈妈熊丽君上了明州师范学校，毕业回塘湾教书后嫁给了现在的区供销社主任卢军；朱静枝的妈妈杨倩兰读完初中回家，后来与现在的朱何村大队支书朱国政结了婚，当随心他们三四岁的时候，杨扬和熊丽君都来到朱何村小学教书，就这样，分开多年的三个同学聚在了一起。 俗话说三个婆娘一台戏，关系向来就好的三人从此往来不断，因为陈卧东、卢军不能天天回家，朱国政、杨倩兰夫妇给了杨杨、熊丽君很多帮助。三人的小孩都长得非常可爱，当时男孩就随心一个，小女孩则有六人，随心成了另两个母亲的宝，迷信着要沾点生男孩的缘法，杨扬也喜欢她们的女儿得紧，就提出要认干女儿，结干亲家，至于塘湾的风俗没说死，只说等他们长大了再说，这是密切三人、三家关系的好事，没有人反对，就决定了下来，让三小向三对父母磕了头，互认了亲家。 蓝萍是在她快5岁的时候从县城送到老家、朱何村爷爷奶奶家中的。她爸妈在生了她们姐妹仨个后终于让她们有了个弟弟，四个小孩让她爸妈忙的精疲力竭，因为不仅是带小孩，还得上班啊。蓝萍随母姓，父亲何庆丰，明州农专毕业，现任明县农业局副局长，当时在县农业局生产指导股，隔三岔五还要下乡，母亲蓝心如，明州财校毕业，现r县商业局财会股副股长，他们作为科班生，当时都是业务骨干，不得已，只好把作为老二的蓝萍送回老家让她爷爷奶奶帮忙照看。可能家中的孩子多，小时候的蓝萍显得十分缄静，可爱得过分而明显有些拘谨的模样看的人心酸，妈妈杨扬说过：第一次看到萍萍，就想好好的宠溺她，让她活泼地笑语。 陈卧东与何庆丰由于工作对口，是熟识的，有这层关系，杨扬就经常把住在小学旁的小蓝萍接到家中，让她和随心、卢玉华和朱静枝几人一起玩耍，带弟弟妹妹，一起识字画画唱歌，在蓝萍上小学后，基本就让她住在家里了，直到她回县城上六年级为止。小蓝萍十分羡慕卢玉华、朱静枝她们叫杨扬“妈妈”，在一次爸爸何庆丰回老家时，她向何庆丰提出要象卢玉华她们一样叫杨扬“妈妈”。何庆丰和陈卧东一提，把杨扬高兴得要命，迫不及待地收下了这个宝贝干女儿。 就这样，从此自己就有了三个干姐妹。 想到这里，随心胸中发暖，一种急切想见到朱静枝的心情涌上心头，脚下不由加了劲。什么叫“青梅竹马”？自己与她们才叫青梅竹马！虽然由于年龄的增大有过一段略有略无的疏远，但后来她们不是更喜欢来家里找青心玩么！以前不懂，但现在的自己懂了。后世的自己关心儿子的青春期，在网上查过很多“砖家”的文章的，随心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么一段话： “青春期异性的互相接近和彼此互相吸引，或早或晚，都会摘掉过去那朦胧的面纱，把对群体异性的注意力转移到具体的某个个体身上，并会伴随着好感产生亲近的愿望，他们大多发生在15~16岁。这就是由异性接近期发展到两性的眷恋期或叫原始恋爱期。这一时期，他们一般都有蕴藏在内心的强烈眷恋，又不敢公开表露，大多数还没有直接以肉体接触来表达恋情的欲望，只是用精神心理交往的方式显示自己的情感的纯洁性。 如果说青春期中期的青少年性冲动胜过理智，多表现为“一见钟情”的幼稚或鲁莽的话，那么，青春期后期的异性交往仍然处在“情有独钟”上，还是一种性心理的发展阶段，他们内心虽然多了冷静和理智的成分，可与成年人对待异性交往上的理智和克制水平仍不能同日而语，很少考虑到会面临的困难和阻力，因而情感发展的速度较快，迅速达到炽热的阶段，即热恋。” 随心想到以往她们投向自己的目光和若即若离的亲近，这从“青梅竹马”到“情有独钟”很自然啊，“原来如此”，随心想通了，如果自己不是多活一回，现在怎会明白？关键是原来的自己没这个认知和意识，意识还停留在处处担惊受怕、害臊、怕人闲话上。就象俗话说的，有这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随心略为一想就明白了，玉华、静枝，还有其她女同学，如刘惠、薛晓琳，她们早就情窦已开了，就自己仍象毛头小伙一样，不懂人伦大事，甚至，玉华的妹妹卢琼华，还有最小的朱静玉都是懂的，随心作为过来人，心里啥都想通了。难怪妈妈常说，她学校有很多谈恋爱的苗头，可那些少男少女也就是12岁~15岁的初中生啊。唉！到头来就自己缩手缩脚。 现在需要的是主动表白自己的真心爱恋和希望她们的一生相伴，求得她们将心相许。 想通的随心不由得鄙夷自己的过去。这时间段的女孩儿们正情窦初开、正适合情根深种啊！要让她们知道：自己会爱恋她们一生一世，让她们一生处于顺境、生活富裕、身体健康、幸福快乐，永远爱着她们、珍惜她们、直到永远，自己虽然舍不得、放不下她们任一个，但自己将尽力证明，自己没有亵渎了她们！ 随心为自己的“开窍”由衷高兴，这样就不会重蹈上世的覆辙了。想来，上世自己的表现让她们失望吧。 随心想到上世的人和事，真的后怕，事实上，应当是那时的自己用不冷不热的态度凉了她们的心啊！ 自行车在随心的驱使下，速度绝对不逊于一辆150排量的雅马哈摩托车，而且是节能环保型的。强化了的体质、无形的气劲让随心感觉不到累，而急于见到朱静枝的心情更是弱化了这一点。姑娘的身形笑貌映现在随心脑海：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她有一张略显小巧的鹅蛋脸，白嫩脸颊有着一抹陀红，额高光洁白皙，秀眉长直，双眼如一潭秋水晶莹，鼻梁挺直，娇俏的瑶鼻，唇形的弧度非常柔美，双唇厚薄适度、红润柔嫩而非常诱人，下巴微尖，它们的搭配让这张鹅蛋脸诱人耐看。她的身材纤细圆润十分匀称，常年一身长衣裤也遮挡不住妙龄女孩初长成的曲线，漆黑的长发结成的双辫常垂在胸前，胸部已经有模有样儿地耸了起来，焕发出少女的风采。 随心知道，朱静枝对自己一直是亲近的，就是那青春期的羞涩、疏远阶段也没有卢玉华那么害羞。随心明白，这么多年过去，已有一种亲情笼罩在他们之间，与旁人有了明显的亲疏之分。 一阵飞驰，经过了绕着山头修建的路段，就看到了前方靠山建的十几栋房子，朱静枝家就在那些房子前头，最靠近桥头，建在小河边。 江南省的农民盖房，一般不挤在一堆建设，喜欢与自家的自留地靠的近，方便到菜园摘莱和生产，水是不成问题的，南方地下水十分丰富，几乎家家有自己的泉水井。当然，房子能够建在公路边，又倚山傍水，有自留地，有自己的泉水井，那自然好。 朱静枝家就处在这么个好地方。 没多久，随心就到了目的地，这一片地头，随心太熟了，从3岁多~10岁，在这里生活了近7年，确切地说，在前面百米处、建在小山包上的上游小学里住了7年，从童年到少年，从小学一年级读到四年级，才随妈妈到了塘湾街，妈妈杨扬到公社中学，干妈熊丽君到街道小学。 朱家干爸爸的房子是四个开间的木房子，屋顶盖的是青瓦，右边盖的偏屋是厨房，靠山的茅屋顶房子是猪舍和浴室、厕所。这个时候农村的住房大都是木结构，盖砖房和建楼房是九十年代后期的事了，那时到城市打工是农民的常态，种田倒成了相当一部分农民的可有可无的副业，到下一世纪，明县的木房子就只能在老山村里见到了。 干爸的房子气派啊，窗子安上了玻璃，这房前的晒谷坪也大，用三合土夯实的，现在的三合土地面相当后世的混凝土，后来干爸在上面抹上了水泥砂浆，房子和坪地连着菜地从山脚开始用竹木篱笆墙围了起来，对着公路开了道两三米宽的院门，可以进卡车。此时院门是撇开的，厨房门和旁边的一间正房的门都开着，窗子也是推开的，看厨房顶上的烟囱冒着淡淡的烟雾，正是在做午饭。 随心心里在感叹，眼睛在观望，但车子没停，一直骑到房前才刹住自行车，冲门里喊道：“爸，妈，我来啦。” 随心的喊声刚一落，就从正房门口探出了一颗脑袋，跟着一个穿着短裤汗褂的半大男孩跳了出来，大喊：“随心哥哥来了。”冲过来就从随心手中夺过自行车，准备骑着玩了。 第十五章 见到朱静枝 随心亲热地拍下男孩：“静文，别走远了。”就见静枝爸爸朱国政显身在门口，手中拿着用棕榈树的树叶制成的大蒲扇，同时厨房门前也出现了两个脸露喜色、已长齐身子、仍可见青涩的俏丽少女，耳中听到一道柔和清丽的声音：“随心快进来，干妈在炒菜。” 随心轻松愉快地答道：“妈，你先忙。”一边跨上走廊，恭敬地对朱国政称呼一声：“爸。”又和两个同朱静枝长得很相像的女孩笑着招呼：“静波、静玉，好久不见啊。” 随心没想到，这句问候语一出，那个显得更稚嫩些、更俏丽些的小姑娘“哼”了一声，责怪道：“是你不来看我们。” 听到小姑娘的埋怨，随心一回忆，是有几个星期没见着她俩，自己从小领着她们玩耍、写作业，交情也深呢！正要道歉，就听坪里冒着阳光、摆好姿势蹬车要走的朱静文说道：“三姐刚才就说随心哥哥好久没来了。”小姑娘又“哼”一声，没有反驳。 随心听得心中一懔，无论老幼大小，心里都有亲疏远近的一本帐呢，小姑娘念叨到自己，想见到自己，说明她对自己有亲近感啊，自己可不能与后世一样，漠视别人的言行感受。忙道歉道：“两位妹妹，对不起，是我的不对。” 静波、静玉俩个美少女见随心认真地道歉，脸一红，躲进门去。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朱国政这时才“哈哈”笑道：“随心，你是好久没来了，你干妈也说呢！”又疑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你还没吃饭吧？正好一起吃。” 随心这位干爸爸朱国政也是个很有说头的人，他初中毕业，在六十年代初，可说是很有文化知识的了，因一直钦佩打下江山的革命前辈，初中毕业后坚决要求参军当兵，就到了一支产生了很多将军的英雄部队。因为身体素质好，又有文化，在军事训练和各项任务中是当之无愧的标兵，按部队的流行做法，朱国政也应当之无愧的归纳于“一年当兵，二年入党，三年提干”的这类士兵，第三年可稳稳当上排级军官。 可天有不测风云，计划没有变化快，问题恰恰出在这支产生了很多将军的英雄部队身上，要知道军队是最讲山头、讲出身的地方，将军们都喜欢把自己子女亲属放到自己的老部队锻炼，也当然要在此提干晋升，这不就撞上了，草根的朱国政只能让座了，毕竟提干名额有限。 这对朱国政的打击很大，当兵第二年探亲时已与杨倩兰定了婚，说好提干了就结婚，朱国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地写信报告给杨倩兰，杨倩兰很有脾气地回信说，别当那个兵了，你部队首长保证你再干一年准提干很难说，你回来我们结婚，在家一样有前途，还能老婆孩子在一起，不当牛郎织女。把杨倩兰早爱入骨髓的朱国政如奉圣旨，坚辞部队上的挽留，服完兵役就立马解甲归田，顺利和杨倩兰结了婚。朱国政复员回乡后各种农活样样行，头上又有复员军人、党员的光环，就民兵连长、民兵大队长、生产大队长、大队支部书记干到现在。随心想，如果干爸当上军官，对越自卫反击战时起码是营级干部，打完仗，铁定是培养对象，以后肯定能成为将军，部队里文盲众多，他作为一名有文化的军人是很出彩的。不过，自己就可能会少个干爸，这都是缘分吧。 随心看着这位精明强干、身强力壮、理着寸头、很是俊朗的干爸爸，心想他对自己一直是这样亲切随和的，没有做着，就不想编说辞了，一边进门，一边实话实说道：“爸，是这样的，我来接静枝去吃午饭。今天早上我到河里去洗澡，捉到只脚鱼，妈妈让静枝、玉华都到家里去。”又补充道：“爸，我现在学会了抓鱼，过几天就送鱼来。” 这时，干妈杨倩兰叫道：“随心，快过来，说说怎么回事！” 朱国政笑道：“走，我们过去，你干妈着急。” 两间房有门相通，还没过门，随心就看到干妈杨倩兰挥动锅铲在翻炒锅中的蔬菜，余光还瞅着自己这边。 随心赶忙跨过门，走向干妈身边，就看到朱静枝离灶远远的坐着，负责维持灶火的旺盛，尽管她距灶火有点远，手中也摇着大蒲扇，可天气太热，还是额上冒着汗，脸蛋真是白里透红，更添明艳！静波、静玉站在她旁边。 看到随心进来，朱静枝站起身，会说话的眼睛向随心打个招呼。随心见她难得地穿了件合身的短袖花布衬衫，1米67的身材更显秀美窈窕。 随心几步就到了灶旁，对杨倩兰笑道：“妈，我来接静枝。”同时看清了杨倩兰的样子：身高和老妈差不多，头发修成这时妇女流行的盖耳短发，用发针别住，露出细嫩的双耳，脸色也热得发红，现在也不见徐娘半老的模样，风韵不减当年，身材细高，略显丰余，身穿的短袖衫显得胸脯饱满动人。 她的三个女儿很像她。 杨倩兰打量随心一眼，说道：“好象还白了一点，没晒太阳啊？人也精神，怎么来这么晚？”她把随心当儿子看待，对他的情况记的清楚，问话也直接。 随心脸露苦笑道：“妈，昨晚我还到区医院打吊针了呢，在大舅家那里吃坏了肚子，不然也不会天没亮就去洗澡了，正好捉到了脚鱼。学校放假了，妈妈上街回的晚，我也就来晚了。” 杨倩兰先问：“这热天气容易得病，都好了？”见随心点头，又笑了：“杨扬喜欢聊家常，街上那么多熟人，有她说的。”停顿下问道： “你说你捉到脚鱼了？”三女也盯着随心等他回答。 随心点下头：“我游到了以前的滩下头，潜水的时候看见两只脚鱼在打架，顺手就捉了。可惜供销社的李杏芝硬要买一只，只剩一只了，中午就吃它，妈妈让我接静枝去尝尝。”说完看朱静枝一眼，见她脸一下更红了。 杨倩兰点点头，朝大女儿说道：“你干妈让你去，就去吧。”看下随心，又吩咐道：“你送她回来。” 随心忙点头：“当然，肯定的！让她一人在外面走，我还不放心呢。” 第十六章 “三包” 朱国政见随心着忙的样子，满意地点头：“现在大地方很乱，小地方也说不定，自己小心点没有错。随心，先坐会，静文不骑两里路是不会回来的。你说学会了抓鱼，跟谁学的？” 随心上世喜欢上钓鱼，研究过多种鱼的习性，在离厨灶不远的椅子上坐下，就发挥起来：“爸，塘湾水电站修好后，上面水深了，用网难得挂到鱼，鱼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那些偷着用蓄电池的电打鱼的，有时把七八斤重的鱼都电得冲到了水面，这说明水下面鱼多、鱼大吧，只是难得兜住一条，那些电上来的大鱼在水面上兜两圈就正常了。我学的办法是到水底下去设拦网，这方法是我看书学的，属自学成才！” 随心这话说得象自吹自擂，逗的大家嘻嘻哈哈直乐。静波还轻声说了一句：“吹牛！”难得静波说话，三姐妹中静波她性格最文静、最谦让，随心平常关照她反而多些。 随心也笑着继续说道：“象草鱼、青鱼、鲤鱼都喜欢在河底水草多、小鱼小虾和水里虫子多的地方寻食，水流速缓慢的回水湾鱼更多。现在河水流速慢，到处是鱼，脚鱼也在这些地方多，伏在泥砂上偷袭经过的小鱼小虾，也好捉，用这办法抓鱼最关键的一点是：要能潜下水布网！我现在能下到河底了，以后吃鱼什么的不再是问题。” 朱国政赞同地说：“明江这段水一深，就象个大水库了，一般的网打不到什么鱼。随心，我知道你会玩水，没听说你能下到河底啊？” 随心想，我也才知道呢。口里解释说：“一直在练，学校赵老师教了这方面知识的。静枝知道的。”区中学体育老师赵国轩教一帮住校的男生游泳，住校的女生也知道，有时还在岸边羡慕地观看男生们在河中游泳。 朱静枝的眼神自随心进来后，就一直关注在他身上的，听随心点她名，忙轻轻点点头。 杨倩兰这时往锅里加了半瓢水，要烧个咸菜汤。夏天出汗多，流失的盐分也多，咸菜汤多放点盐，即开胃，又补充了盐分，很受欢迎。奢侈点，可以加鸡蛋，或将蛋打在碗里搅拌成浆后缓缓地倒进锅中沸腾的汤里做成咸菜蛋花汤，撒上些葱花更香。 将青菜、或榨菜、萝卜秧子洗净切成小段小段的晒干，然后上蒸笼蒸熟再晒干，都能做成咸菜，青菜做的咸菜最好，是明县一带风味独特的家常食材，用来蒸五花肉，味道比有名的“梅花扣肉”更具特色。 杨倩兰手上忙着，也不妨碍她叮嘱随心几句：“随心，我没听说过有人能下到河底的，你可别淹着了！”家长就是这样，先想到的是安全第一。 随心觉得在这个事上多解释几句有必要，避免他们过多的担心，也可掩饰下自己的与众不同：“妈，你放心，下到河底也不难的，经常练就做得到。世界上还有自由潜水比赛呢，就是讲不带氧气瓶往水下游，只凭一口气，看谁潜下的最深、在水下面呆的时间最久来定输赢。创的记录都已经超过了100米深了，不过身上带了东西压重的，叫‘无限制潜水’比赛。不带压重的是叫‘恒定重量潜水’，讲的是人只凭一口气往下潜，下潜和浮上都不用工具帮忙，就靠自己的身体往水下钻，记录是80多米深了，这深度比对面的山还高。当然这些人是专门吃这碗饭的，不能和他们比。书上讲的清楚，正常人能下去五米来深，专业的能下去15米左右，最多17米！明江也就十多米深，我都习惯了。”这是随心前世查这方面的资料知道的。 随心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这些事情现在国内哪有报道，听得干妈杨倩兰的脸上表情丰富，朱国政父女也是听得睁大眼，从来不知道人能空手下到水里那么深。 朱国政听了摇头道：“我也会游泳，门前这条河也有几个深潭，都说深得一根竹竿插不到底，从来没干枯过，我在潭里试过潜水，没下去多深就受不了了，头晕、眼涨、胸闷、鼻子堵，难受！太难受了。随心，大河里一直有深水湾的，不要去那些地方，怕出事啊，塘湾没人下得去。真想不到啊，你能下到河底去了！河底下面有些什么？”说到最后，他很感兴趣地问随心。 随心看大家一眼，见都等着他说呢，干妈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先摇下头，才措辞说道：“河底也没啥，有些地方是泥沙青草，中间大多是砂砾，摊下面礁石多。塘湾街这一段河底，上面一段礁石多，下面的一段是泥砂多，边上水草多，不过在礁石缝隙里黄辣丁多，大的可能有两三斤重，如果不是嘴很圆，身上是黄色的，就跟鲶鱼一样了。石头缝里用不了网，只能用手抓，或者用铁叉子叉。我还看到了一条大青鱼，一米多长，把我吓一跳，至少有五六十多斤重，我以为是怪物呢。”说到这，随心比了个鱼长的手势，作了个打冷擅、吓一跳的样子。 随心说的河底情形八九不离十，河道大都这样子，流水冲刷下，大都平整。 一家人被随心做的冷颤样子逗的大笑，静枝三姐妹眼中更多了佩服的目光。 一般人看到宽阔、河面泛着波纹、因深邃而呈现深绿色的河水，心中的第一感受就是敬畏，进而联想到如果身陷其中，就是恐惧了，随心能够上下其中，不佩服都不行。 朱静枝明媚如秋水、深邃似深潭的眼睛看着随心，用圆韵悦耳的声音问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了，聂群他们呢？”在区中学，随心与街上的几个男同学是常凑在一起的，结伴下河游泳更是如此，故有此问。 随心知道，以前一帮同学的泳技都相差不太多，区别在体力上。现在家住塘湾街上的几个和自己关系最好的男同学：聂群、莫久学、莫放民、李青川、夏学军、蒋坤他们与自己是不可比了，也不仅是游泳这方面，其它各方面同样如此，不过只需自己明白就行。随心笑着摇头道： “他们应该不行。我是这两天才会的，好象一下就不怕水压了，吸上一口气能憋几分钟。” “这么久啊！随心，在塘湾能下到河底的你是第一个了，不过要小心，水火无情的。”干妈杨倩兰还是最关心安全的事。 随心正要回答，一碗水递到了面前，原来是静玉小姑娘给随心斟了碗凉开水，小姑娘很灵巧呢！随心想，没想她为什么献殷勤，接过碗，笑着谢道：“静玉好啊，谢了。”没想到，静玉忸怩一下，秀丽的小脸布上红晕，看看妈妈杨倩兰，用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轻声说：“随心哥哥，你教我游泳。” 听到小姑娘的要求，随心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已满14岁的小姑娘其实不小了，只是随心习惯性的认为而已。静玉身高有1米65了，看去和大她一岁的静波差不多高的，身材都继承了妈妈细高圆润的遗传，虽苗条但开始有了曲线。随心眼里，静枝、静波、玉华和妹妹都是千人万人里挑一的美丽少女了，现在看来这小丫头要略胜一筹。她与大一岁的静波同年上的学，马上也要读高一，与自己成为校友。当年5岁多的她哭闹着要跟姐姐静波一起上学，在教室里霸着姐姐的桌子要读书，是妈妈杨扬答应她上学的，而且她学习成绩与青心不相上下，随心内心佩服干爸干妈的好遗传：四个子女成绩都优秀。而静玉明显更好学。 随心记得静波是67年4月10日的生日，静玉是68年5月23日的生日，刘惠也是5月23日的生日，两人生日是同一天。 随心想了不少，也就眨眼间而已。教她游泳简单，但牵连的问题不少，关键是风俗习惯啊，随心不记得塘湾有女性在河里游过泳、戏过水。现在的农村保守得很，开放的风气是从城市吹到乡下的，是到城市打工的农村人多了才放开的，但骨子里是保守的。当然，也不是不行，都知道她是我干妹妹，自己不能拒绝伤小姑娘的心，但必须干爸干妈同意，心中念头急转，口中笑道：“静玉，要爸妈同意啊。” 静玉深邃如清潭一般的眼睛盯着随心问：“你愿不愿教？” 随心岂能不如一小姑娘有担当：“教！”不过还是心虚地看干爸干妈一眼：这教练游泳，避免不了身体接触的。 静玉一脸坚定地看着杨倩兰说道：“妈，我要随心哥哥教我游泳！” 杨倩兰和朱国政对看一眼，都有点无奈，这小女儿最有主见，嗯，大女儿也不差，好象就二女儿省心点，不过她是跟着大姐小妹混的，没什么区别了。反而儿子还好些，从小被他三姐压制着。反正随心从小都带着她们，又是自己干儿子，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青心肯定也跟着的。 俩口子想法差不多，朱国政向杨倩兰点点头，于是杨倩兰对随心严肃地板着脸说道：“随心，静玉要学，你可以教她，不过青心要陪着她，不能在深水里教，嗯，也不要在人多的地方。知道吗？” 随心当然明白：“妈，你放心，我们家外面的公路离开河边往里面拐弯后，外面那石头山的坡是慢慢向河里伸的，那里水浅，我在水下面看过几次了，那里也没啥人去。” 这时静玉早已乖巧地走到妈妈身边去撒娇了，杨倩兰正准备盛汤，瞪小女儿一眼：“看你准备喝多少河水！” 小姑娘作个怪脸，与静波一起笑了，随心清楚了：这俩人有一样的想法。看一眼朱静枝，她对自己笑了笑。随心彻底明白了：自己要教这三人。再看干爸干妈，他们也笑，原来就自己不知道她们早就想游泳。 随心只好笑问：“静玉，想什么时候学？” 这丫头狡黠一笑：“随心哥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就什么时候学。” 随心一听头都大：包接、包教、包送。“三包”？苦笑着说道：“三包啊，要包接、包教、包送。” 一家人听到这新鲜词，一品味，好有意思！又一齐笑起来。 大家正笑得热闹，只听一串串“叮铃”、“叮铃”的自行车车玲声由远而近，响到了厨房门前，大家就看到了12岁的朱静文满头大汗、跨站在自行车车梁中间笑呢！朱国政是大队支书，有大队配的自行车，儿子朱静文虽学会了骑车，但也不能让他随意骑着公家的自行车玩，所以随心一来，他就痛快地骑一回了。 看到儿子回来，杨倩兰就赶人了：“静枝，带上衣服，你们走吧，别让家里等你们。” 杨倩兰话一说完，小姑娘静玉脸上笑容就消失了，低下了头，静波也是静默脸无笑容。 ------------ 祝节日快乐！ 第十七章 路上情定(1) 随心明白小姑娘的心思，岔开话题吧：“静玉，准备好哦！还有静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想学？”说着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静波。 静波朝随心一笑，说道：“随心哥哥，你肯定会教我的。”这笑脸和清脆动听的声音，随心觉得很有些媚气，让自己不自觉地有些心动，这小丫头也长大了。 随心点点头，不说什么，被人信任，感觉挺好的。 静玉可能想明白了，不能随大姐一起去，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随心有个特点，从不对女孩子发脾气，一向和善，最多不理睬而已，这应当与他宠惯了妹妹有关：“静玉，后天行不行？我明天要做藕煤，怕时间来不及。” 静玉点点头，盯着随心轻声道：“你要早点来哦。”随心点头答应。 朱国政笑对小女儿说道：“你放心，你哥说话算数的。” 走出门，随心感觉外面还是有一丝微风的，江南省的夏天气温很高，没有风吹的话，烈日下就如同在烤炉里。看半大小子朱建文在阳光照晒下汗水直流，但毫不在意，只顾蹬着地面滑着自行车，随心想，没长大就是好，没有顾忌，只凭兴趣，想玩就玩。 杨倩兰看儿子玩个没完，只得大声对儿子吆喝道：“建文，过来，你哥哥要回塘湾！” 这小子根本不知道随心是来接他大姐的，闻言滑过来问道：“哥哥，你不吃饭啊？来干什么呢？”静文是随青心叫“哥哥”的，不同女孩子叫“随心哥哥”。 随心喜欢他，人虽调皮，但不胡闹，笑着对他说道：“你杨扬妈妈派我来接你大姐去吃脚鱼。” 这小子听得怪叫一声：“啊！杨扬妈妈只对她儿媳妇好啊。” 众人听到朱静文这一声怪叫，表情都立马各异，面面相觑。朱国政俩口子是啼笑皆非，发作不得，因为静文也听过大人聊天，知道结干亲家风俗的含意；提着袋子的朱静枝听了，脸上刹地通红，娇艳欲滴，忙用袋子遮住脸；静波、静玉听后楞了一下，随即瞅着随心、大姐俩人银铃般地笑起来。 随心被当面调侃，还是有点尴尬的，尽管他内心窃喜，这辈子他不就是要不负本心，不悔今生、消掉遗憾么？随心确定本心喜爱着朱静枝。 随心跨下走廊，从静文手中接过自行车，对满头大汗、汗流浃背的小子笑道：“别让你大姐害羞！要吃饭了，快去洗手洗脸。” 随心是孩子头，农村里能玩的能耍的门道是样样精通，静文从小就被随心带着玩，和随心亲近的很，对着随心做个鬼脸，就朝水井跑去了，他早认为只有随心才配自己的姐姐。 随心用手摸摸后车架，觉得铁架晒的烫手，这一屁股坐上去铁定难受，就算不烫伤也得烫红皮肤，而且女孩子更皮娇肉嫩。于是支起车子说道：“这车架晒得太烫了，我去提桶水来降下温。”也朝水井快步走去。 看了随心的作为，朱国政还好，但杨倩兰心里就想的多了，越发认为随心会体贴照顾人，女儿跟着他，绝对不吃亏，并且随心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是女孩子理想的对象，将来女儿能和他成就姻缘，自己是放心的。只是还有个玉华丫头，蓝萍比随心大一岁，可以不考虑她，将来静枝和玉华谁嫁他？还真难说也难办，不可能真象杨扬说的，都跟着他吧？首先国家不允许，难道一起无名无份的过日子？杨倩兰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她对随心是真满意，看着长大的，将来必定大有出息。 随心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微小动作更加赢得干妈的认同，更没想到干妈想的更多。 朱静枝即羞又喜，她清楚自己心里只有随心，少女心中爱恋的种子早已萌发，只是还有个玉华，现在又不能效仿娥皇女英，中间还有个萍姐，这些年来，这些说法、常识，听大人、长辈议论的多了，只要看见他、想起他，心里就要出现自己将成为他的人的想法和念头，赶都赶不走。他比其他男同学都出色，长得更好看，成绩其实也不差，相差自己没几分，基本是难的做得对，容易的反而出错，不细心，看他也挺郁闷的。嗯，他对自己很关心的，星期六放学回家，每次都送到家，还有---，正胡思乱想中，两双小手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她两只纤细圆润的胳臂，静玉看着她轻言细语地说：“随心哥哥好好哦！”静波也看着她点头，静枝看俩妹妹说得认真，没调笑的意思，也深表赞同地“嗯”了一声。 不一会，随心提着一桶水快步走来，静文穿着短裤衩跟着，全身水淋淋的，就这么一会，就让随心为他从头淋了两桶井水。 随心忙完这降温的事，没再耽搁时间，与干爸干妈一家人告别，就骑上自行车载了戴上草帽的朱静枝返回塘湾街。 艳阳高照，但因山水地势关系，产生空气流动，野外还是有风的，不是让人热得很难受，可如果闷热异常，让人似置身于蒸笼里一般时，那就预计在不久后的时间里会下一场瓢泼大雨。随心此时心中也是艳阳天，温暖如春，重见当年的少女，本身就是异常欣慰的事，随心知道这位才貌双全的少女对自己有着一缕情丝。 感受到朱静枝的一份拘谨、一丝羞涩，随心缓缓蹬着踏板，让自行车平稳又较快地行驶在国道上，这样可让姑娘不致于太热，开口聊道： “静枝，爸妈问你成绩没有？” 听到随心平和的声音、随意的语调，朱静枝觉得自己身心轻快下来，似卸下个包袱，不由娇笑道：“还不是问年级第几名，随心，妈妈也问你呢！” 随心听了，不由干笑一下，脑海中闪电般掠过考试情形，已明白又失误了七八分，进不了前几名，故意认真又逗笑说：“静枝，我这是最后一次让你们了。以后，年级第一名我包了。” 姑娘听到随心这大言不惭的豪言壮语，不由扭动下身子，笑道：“好啊，我让你，只是不知道莫明、罗天明、还有玉华、刘惠答不答应呢。” 朱静枝扭动身子后才惊觉这是坐在自行车上呢，担心随心稳不住车子怕是要扭拐好几下、甚至冲到路边，此刻随心正靠着林荫树骑车，让伸展的树枝上茂盛的树叶遮挡太阳，不料意想中的车子晃动没发生，心想随心的骑车技术提高了？以前至少要晃动下，不相信地又动了下，同样没反应，忍不住要问时，随心先开口了： “静枝，想动就动，没事。”又接前面的话题说道：“你们五个一直是前5名，可下学期开学摸底考试后，应该有变化了。” 朱静枝奇怪道：“你怎么会这么有把握？”她这时是斜对着随心的背坐着了。 随心的回答一半真实一半虚假：“昨晚我醒来后，睡不着了，想到了考试，想着想着，觉得考试真不难，只要想到从哪儿开始，每道题就能迎刃而解。还有，我觉得英语比语文简单得多，语文为英语打好了基础，只要记忆下、对比下就是了。” 随心的话让姑娘有些气恼，她就是英语丢分多，没好气地说：“说的轻巧，英语有那么多单词、词组、语法要记，又不是从小学起。下次考英语时，你就知道英语难学了。” 随心笑道：“我下学期成绩上来了，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相互交流学习心得，明年考个重点大学还是容易的，说不定随便挑。” 这时，随心不自觉地想起了八三年的高考试题，很清晰地浮上脑海。随心不由心一颤，忙将这念头压下。 姑娘沉默下来，思考随心说的话，自己不能说把教材学透了，但只要试题出的不太偏僻，应付考试是问题不大的，老师都已经把高三的课程教了一半，有一个多学期的复习时间，确实有把握考上重点大学，想起自己上学以来与随心基本是在同校同班上学，而卢玉华更是同随心没分开过，不由幽幽说道：“我们上大学，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了。” 说话间，车子骑到了绕山的路段，有一定的坡度，正常人单个骑这较长的坡道都费劲，带人上坡别想了，都是下车走上坡去的。但现在则另当别论，有了内气的随心保持着车速没变，还气定神闲保证似的对姑娘说道：“静枝，我们一定会考在同一所大学的。” “随心，我们考哪里的学校好呢？我和玉华她们、还有萍姐都不想离家远了，如果填报京城或者沿海大城市的大学，坐火车都要走几天，好麻烦的。”姑娘考虑的问题不是能否考上大学，而是到哪儿上大学的问题，这是尖子生、学霸的思维。 随心心头感叹这学习成绩的优劣决定了学生的心态和考虑问题的角度，洒脱笑道：“到哪儿都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你们的。我听萍萍、萍姐说了，她重点大学的第一志愿是填江南大学，那我们也都在江中市上大学好了，在本省，离家近。嗯，我们干脆也上江南大学，怎么样？” 说话间，随心心头一震，前世填高考志愿，自己压根就没考虑过静枝她们的感受，填了外省、江汉省楚天市的名校楚大建筑工程系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都怪自己上世情窦未开啊！不知道少女的眷恋多么珍贵难求，失去了才明白。 第十八章 路上情定(2) 朱静枝听随心说得轻松写意，心态也放松下来，这才注意到车子在上坡，车速却没减，而随心还骑得悠游自在、显得不费什么力气。怎么回事？对随心以往姑娘是知根知底的，没回答随心的话，而是先问随心：“随心，上坡不要下车啊？你力气怎么大了？”身子因车在上坡，自然要向前倾些，随心洁净的衬衣后摆飘舞在眼前，从上面闻到股似太阳晒出来的十分好闻的青草般气息，嗯，刚坐到他身后好象就闻到了，还以为是野外什么花草发出来的呢，以前他身上好象没有吧？姑娘忍不住深深地闻一下，随即感到脸上发起烫来。 随心老实回答道：“练了个功法，有劲了。”又问：“静枝，我们上江南大学，好不好？” 姑娘神情有些恍惚，美好的味道触动了她的心思，心中掠过无数与他在一起以及幻想过的将来生活，好象自己懂事以来，就与他联结在了一起，和其他男生在一起时，都把他们无视了，甚至还有希望玉华她们和自己与随心永远在一起的想法。 这不得不说封建社会的传承文化和思想的生命力强大，几千年封建制度残留下的封建思想在人们脑中根深蒂固，封建社会是男人的世界，现在的世界仍然是男人的世界，女性容易崇拜和喜欢上有本事有魅力的男人，类似后世的粉丝吧，封建社会的行为习惯扎根在中华的文明史中，还很有市场，不是靠人为制定的规则就可灭绝的，因为它蕴藏在人性中，有活力在社会中生存，估计人类进化成无性人才可灭绝，这不，朱静枝在潜意识中就认可了男人的丛林法则。不过，此刻的随心不知道。 听到随心的问话，姑娘不由抬手抓住飘在眼前的衣裳，将脸颊靠了上去，轻声说道：“你定就是了。”敏感的姑娘也觉察到了随心与往日的不同，自己向他飘荡的一缕清丝已被他接住！今天他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心跳，里面有热切、温柔和占有，好象自己是他的似的！与以前不同，以前象是哥哥对妹妹般的关心和态度。 随心也敏锐地感触到了女孩那多情敏慧的少女情怀，哪个少女不怀春，因为她们有一颗编制和憧憬甜蜜情感的心，细心呵护这颗心，得到的不仅是这颗心，还有完整的身心，甚至其它意想不到的收获。 随心体会着少女情怀，不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想了想，果断地将右手探往身后，轻轻地握住了女孩抓着衣摆的如玉小手。这举动惊得纯朴的姑娘一悚，险些要站起身来，随心也被女孩的敏感吓了一跳，赶忙紧握小手，轻唤一声：“静枝。” 朱静枝的心“嘭嘭”直跳，自己的小手被一只柔软有力、微凉的厚实大手握住，自从长大后，自己的手再没被男人这样握过，听到随心的轻唤，姑娘的手松软下来，并顺从地让随心牵着自己的右手伸向前面，环抱住他的腰，同时调整身子和草帽，将发烫的脸贴在随心微凉的背上，此刻姑娘陶醉了。 随心此刻心头是心潮澎湃，朱静枝的受惊表示她情感的质朴，温顺的动作说明她对自己是早已心许，唉！上世的自己真是糊涂！这时代的少女心最是纯朴，自己不可伤害了她！只是自己的心愿不可避免地牵涉到她感情的归宿，要她们不计名份相随，必须得展现出让人仰望的实力才行啊。随心和姑娘五指相扣，都沉浸在互通心曲后的喜悦中。 良久，随心用拇指轻轻抚摸着姑娘嫩嫩的、腻滑手背，夹着的纤指似柔嫩无骨，张开手指，放出它们，细细摩挲着细腻纤长的嫩指，五指连心，随心用心表达自己对它的主人的爱怜和欢喜。朱静枝感到了随心的心意，也紧握住他的手，当随心挠她的嫩腻手心时，姑娘也调皮地开始了反击，两人之间浓郁的情感在激增。 好久好久，沉浸在心愿得偿的快乐中的姑娘才被不平的路面颠簸得回到现实，似乎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也抱上了他的腰，头脸紧贴在他好闻、凉爽的背上，姑娘的脸又一下滚烫，羞得闭上眼，把头更紧地贴在了随心背上，调皮的手指也停止了动作。 随心的感官比前二世不知提高了多少，朱静枝的小动作让他把姑娘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挠挠她的手心，爱怜地问：“静枝，颠得难受吧，前面就好了。” 朱静枝听到随心关心的话语，心中很甜，摆脱那份羞涩，心中只有了心有所属、心愿已偿的喜悦，更紧地抱一下随心，用只有初涉爱河的女孩才有的柔媚娇声道：“随心，我没事。” 姑娘放开了心思，思维又灵动起来，问道：“随心，你练的什么功法啊？好象没出汗，身上还凉凉的，好---”朱静枝停住了，不好意思说凉得舒服，而身上好闻的气息就更不好意思说了。 随心在一段时间里是不会承认自己有内功的：“静枝，你知道我从小就有劲的啊，这几年锻炼下来，应该力气更大了。身上发凉应当是体质好的原因，静枝，你也是冰肌玉骨呢！”随心顺便恭维了下姑娘。朱静枝也确是当得起，看她白嫩的脖颈，就知晓她肌肤的美好，皮肤也微凉，冬暖夏凉，美女的标志呢。 随心的恭维让姑娘又红了脸，无师自通地用手掐一下随心左腰的软肉，娇嗔道：“不和你说了。”姑娘惬意的靠着随心，两手抱着随心的腰，不觉天气的炎热，只知自己心旷神怡，看着林荫树飞快地后退，路边、远处的房屋在移动，思绪也飘扬起来，想到以后可以和早已心许的人长相斯守，再也不用因相思而苦恼患得患失了，姑娘真想大声呼喊几声，发表下心中的欢乐。 随心从姑娘的动作里领悟到她对自己发自内心的依恋，不是真正的心许，在这保守的乡村环境里，她绝对做不出这种情不自禁的亲昵动作的，随心用更温情的轻抚表达对她的爱意，将车骑得更平稳，让姑娘更深地体会两情相悦的快乐。 这一刻，两人陶醉在初恋的氛围中，恍惚天地之间就只有自己两人，这是随心二世里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境，与心爱的姑娘勾通了心愿后的两情相悦，就是俗话说的点破了那层窗户纸，那种喜悦，不是当事人真还难领会到其甜蜜之精髓。 前面又要爬坡了，车子明显的倾斜让姑娘又身回现实，尽管随心骑得慢多了，但就这么几公里路，姑娘知道上到山坳后，没多远就到塘湾街了，不由担心地问道：“随心，我们，要告诉--别人吗？” 随心的理智告诉自己，和朱静枝已相恋的事应该隐瞒着，因为自己心中还装着另几个心爱的女孩，如果公开了，自己以后追求她们将会增加天大的难度，但是这对朱静枝不公平，随心一横心，对姑娘说道：“静枝，我们从小不是就订了吗！告诉别人没什么的。”其实这话里是有陷阱的。 朱静枝听到随心这么说，心头十分安慰，这表明了随心对自己的真情实意，可姑娘是善良的，她担心地说道：“随心，我们要是说了，玉华会伤心的，会不会影响她学习啊？”停一停，又幽幽地轻声道：“我知道她和我一样的。” 随心刚才那么说，私心里也是要勾起朱静枝她这方面的心思，没想到她心地是这么善良，一门心思地为别人作想，好似没有“爱情眼里掺不了沙子”的感觉，这一下，随心对她的爱意更增，口里却毫不犹豫地说道：“静枝，我这辈子绝对不能没有你的。”随心确实没放过朱静枝的意思，这一辈子不想有遗憾了。 姑娘听得心醉，将随心抱得更紧，将心中流转的想法说了出来：“随心，我们先瞒住好不好？至少一年行不行？告诉了爸妈他们，他们忍不住会讲的。我真的担心玉华，我知道她不比我少想你，她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长，将心比心，我明白她，知道了会很伤心的，她会考不上大学的，会这样的，我知道。”姑娘越说越沉重，她属于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尽管怪不了她，可善良的姑娘就是于心不忍。 这姑娘太为他人着想了，随心爱抚着姑娘玉手，剖心地说道：“静枝，我也一直在心里装着你们，你们可能也感觉到我与你们保持着距离，虽然有担心别人说闲话的意思，但主要的是你们都那么聪明，那么漂亮，都对我好，我不好取舍啊。今天看你为妈守着灶火，热的头上冒汗，我一下觉得你特别的美，特别的贤惠，一下打动了我，我感到今生如果不把你拥有，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你的手，我不能给别人机会。” 朱静枝听着随心的内心告白，芳心更是激荡，抱紧随心：“随心，我心中只有你，别的男生我看也不看的。” 随心知道朱静枝话的真诚，握住姑娘嫩腻纤手，说道：“我知道的。”沉吟一会，随心叹息一声：“静枝，玉华以后怎么办？” 第十九章 大老婆(1) 随心的一句问话让朱静枝沉默下来，她是绝对不可能相让随心的，从小就听多了自己和他的关系，从两小无猜到深深喜爱上他。他是那么的能干，玩比别人精，力气比别人大，学习成绩比绝大部分人强，长得比别人高而且好看，比别人对自己好，有好吃好玩的都让着几个姐妹。随心选择了自己，可是，自己能让姐妹痛苦吗？真做不到视而不见，玉华是自己从小亲密无间的干姐姐，虽然只比自己大二十五天，她的生日是1965年5月6日，自己是1965年5月31日，她一直与自己是亲密无间的、象亲姐妹一样，上高中的两年更是形影不离。怎么办？朱静枝一时也无计可施，无奈地说道： “随心，反正我们不能伤害了玉华，看玉华吧，唉，你看着办吧！” “唉！”随心也暗自叹了一声，真是个不知世事诡谲、心地纯真的小姑娘，不知爱情是排他的，“唉！”也可能是胸有古代遗风吧，总之，这一刻随心把她爱入骨髓。 说话间，车已经骑到山坳，阵阵暖风扑面而来，携带着山野葱绿植物浓郁的特有清新味道，那怕就是再心不在焉的人，闻了也要为之一振，呼出一口郁结之气。随心爱意满腔，看四下无人，就将自行车停在一颗松树的树荫下。这颗松树长得似黄山的迎客松，但更挺拔，长在岩崖边，长长的枝干伸向国道中间，为行人遮阳挡雨，深受道班和当地路人喜爱。 随心撑住车子，扭身看向姑娘，目光中饱含无限爱意。朱静枝微感诧异随心为何停下车来，将略带询问的眼神望向随心，与随心的目光一相触，少女的一颗纯洁的心不由加速“怦怦”跳起来，脸刹那间变的通红，急忙低下头去，她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身体都有些发软。 果然，耳中传来随心温情柔和、清朗厚实的声音：“静枝，你是天下最善良的姑娘，最为别人着想的傻姑娘，我不拥抱你一下，我都不相信我真的得到了你！”说着，随心缓缓地伸出手，坚定且毫不迟疑地将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姑娘扶下车来，同时跨下车子，让自行车靠在身上，轻柔地将身子微微发抖的朱静枝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只有将少女抱入怀中，才知道什么叫柔若无骨、软似如棉、暖玉温香，这都是怀中少女的真实写照！无价之宝啊！随心感慨万分，更坚定了把握今生、不负本心、不悔今生的信念。随心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将脸靠在少女的发际，轻轻摩挲，嗅着少女的清幽体香，身心飘然若仙，直欲乘风归去。 姑娘由开始的被动、无措中清醒过来，首先感到自己被那好闻、让自己陶醉的气息包围，被紧抱的身子不但没有不适感、反而有种酥心舒坦的感觉，随心身上凉爽的体温，在这炎夏的日子里，自己恨不能就这样窝在他怀里，姑娘忍不住轻吟一声，抬手抱住了随心的脖颈。两人因两家世交在一起长大，进而互相爱慕，这情意相通，真正是水到渠成，就算随心此刻不是重生之人，心中同样也充塞柔情蜜意、情潮汹涌、爱浪滔天。 随心知道姑娘已放松了心情，适应了两人相处的状态，将右手抬至姑娘脸边，手指抚上她腻滑、柔嫩的脸颊，轻轻摩挲，直至将手掌覆盖在姑娘发烫的脸上，口中轻言细语：“静枝，我一定好好爱你，不让你后悔跟着我的。” 姑娘身心俱醉，她相信随心，从小到大他都做到了对自己好，记得上初一时，自己摔了一跤，扭伤了脚，他二话不说上来就背起自己往区医院跑，也不怕别人笑话，到医院就找院长郭伯伯，让骨科医生为自己治伤，还说他爸爸会来结帐的，不要担心费用，他懂得的多---，还有，她对玉华，萍姐也很好，姑娘心思飘浮---。 随心怀抱暖玉温香，心中尽是温馨，上辈子的遗憾终于得到了部分弥补，听到姑娘微微的喘息，随心不由将身体微向后倾，用指抬起姑娘腻嫩到骨子的秀丽下巴颏儿，让姑娘秀美的头颅靠在自己左手掌上，用充满爱恋的目光仔细欣赏她秀丽的容颜，这是上世常常浮现在脑海的容颜，让自己难眠，悔恨悲伤。 姑娘被随心的爱恋感染，身心放开，体会着随心携带着深情的爱抚，只是害羞地微闭上一潭秋水，不敢与随心对视。 随心端详着女孩无一不美的娇颜，羞涩的娇态诱惑着随心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将温润的双唇亲向姑娘白净光洁饱满的额际，在接触到的那一刹那，两人都不由心神一震，心中同时涌起一种两人再也不会分离、心灵相通、相互拥有的感觉，这应该就是心心相印吧！ 随心细密地亲吻着姑娘，柔情似水。随心慢慢姑娘从额上吻到秀眉，再吻到脸颊，双唇触到的是少女无比娇嫩细腻的玉肤，鼻端缠绕的是少女洁净的幽香，在随心双唇如蜻蜓点水吻过嫩白的眼帘、娇嫩的鼻头，印上少女微微颤抖的双唇时，姑娘娇吟一声，更紧地抱住了随心脖颈。 这是双多么柔软的美妙的唇啊，随心才触碰上去，就如碰在了香甜的嫩豆腐上，软软的触感由双唇传递到大脑神经，早知静枝的美，可只有触及到才知更美！随心就象探宝一样一压一松，体会她的美好，鼻端是少女的如兰气息，当随心轻轻的伸出舌头，舔润她的双唇时，姑娘自然地微张双唇，任凭心上人品尝自己的美好。 随心不是急色的人，也不想让姑娘过早开发动情的敏感区域，今天两人如此拥抱接吻，在姑娘所受的传统教育中已是今生此身非随心莫属了！ 随心忍住内心的冲动，指肚轻抚少女脸颊的腻腻嫩肤，轻捏一下软软的耳垂，将软如水的上下柔唇含入嘴中吸吮，仅仅如此，姑娘已气喘吁吁、身子软塌了下来。随心知道姑娘贝齿早已开启，下定决心，再接触下姑娘香舌就结束这定情之吻，随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有二世经历，定会忘记人世间一切，沉浸在少女甜美的味道中，根本不可能还能分心考虑身外的得失，会一发不可收拾。 随心试探着将自己灵巧的舌头探入姑娘的嘴中，没想到，姑娘一下睁开了因羞怯而闭上的眼眸，那惊讶的眼光说明少女还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湿吻吧！随心心中爱煞！灵活的舌头卷住不知所措的细软小舌，轻轻一吸，香津和着香舌都席卷进自己的口中。在随心吞下香津，轻挑细吮那细细软软、扁扁长长的小舌后，姑娘才反应过来，再羞闭上双眼时，晕晕的意识中只知自己和随心水乳交融了，再也想不起其它。那不可向外人道的亲密接触和美妙感觉，让姑娘的心被随心真正占有。 在姑娘体会到恋人亲密相吻的甜蜜后，随心不舍地放开与姑娘纠缠的唇舌，爱意深深地盯着姑娘睁开的迷离双眼说道：“静枝，你是我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分你我，不讲分离，永远在一起。” 朱静枝早已把一颗芳心付与随心，经过刚才一番甜美，身心都融入到了随心心中，听了随心宣告似的话语，姑娘忘记了羞涩，神情坚定地对随心说道：“随心，我是你的，我听你的！” 随心再一次紧紧地将心爱的姑娘抱入怀中，不舍放开。 姑娘偎依在随心的怀中，心中一派祥和，只觉得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必担心未来的一切，跟着随心走就是了。今天随心的爱意、醉人的气息和身上让人眷恋的清凉把朱静枝的身心彻底收获。 第二十章 大老婆(2) 随心慢慢将朱静枝放到地上，这段时间姑娘几乎被抱离了地面，姑娘不由得红晕上脸，将脸埋在随心胸前害羞起来。随心脸露笑意，先将扣在姑娘背上的草帽重新给姑娘带好，然后缓缓将姑娘身体扶正，打量这千中万里挑一的绝世娇娃，随心现在明白，姑娘的纤细骨胳造就了她圆润的娇躯，是他的妖娆佳人。 朱静枝很不愿地离开随心的怀抱，才一站稳，就被热乎乎的空气包围，想都没想地又扑入随心怀中，娇弱地求助：“随心，好热。” 随心一时真是哭笑不得，一个有主见、能吃苦耐劳的好姑娘，一旦身心归宿有了着落后，在心上人面前会表现的如此娇气！当然，随心很乐见，抱住好生安慰：“静枝，坚持一会，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就晒不到太阳了，就凉爽了，到家后我给你扇风，好不好？还有，脚鱼等着我们去吃呢！静枝，好静枝，坚持一会。” 听到吃脚鱼，姑娘的心才回到现实，想到随心是专门来接自己吃午饭的，干爸干妈、玉华和青心都在等着呢，自己两人这番定情相拥肯定有了一段时间，只好无助地撒娇轻语：“随心，是真热的。” 随心恍惚看到了当年跟着自己玩耍的小姑娘，心神飘拂，柔情满腔，恨不能抱起姑娘为她遮阳挡晒，可想法是浪漫的，现实是骨感无奈的，随心狠狠心，俯身亲亲女孩的腮颊，鼓励道：“静枝，坚持一下，回家就好了。”违心将姑娘抱起放在车架上，蹬稳车后，将姑娘右臂环在自己腰上，欢呼一声：“回家喽！”自行车被一撑一蹬，飞快地向塘湾街驰去。 朱静枝被随心的温柔和欢乐感染，恢复了正常心态，这天气的炎热怎比得上爱情的炽烈，姑娘抱紧随心的腰，心头欢喜甜蜜，只是想到两人的恋爱关系，又迟疑地问随心：“随心，我俩在一起，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啊？” “你是我妹妹，谁都知道的，兄妹亲近些关别人什么事？说不定别人还夸我们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呢！”随心笑嘻嘻地劝朱静枝放宽心：“只要我们考试成绩比谁都好，学校就是知道了，也会当作不知道的！他们还得靠我俩提高升学率、打出名气呢！” “是啊！学校禁止学生谈恋爱，为的是学生年轻、还未成年，把握不了人生，更主要的是担心学生耽误、荒芜学业，影响学生的一生，也担心搞坏学校风气。但我们不会啊！”朱静枝想通这一点，挠着随心手心说道：“随心，我知道了，平时我会注意的，实在不行，我把玉华、刘惠和晓琳她们拉一起。” 听着姑娘依恋的话语，随心内心十分感动和内疚，她一颗心完全交给了自己，但自己实在放不下蓝萍她们啊！时空赋予了自己千载难逢的机遇，让自己有了别人不具备的本领，难道我要拘泥于别人定的规则中？这绝对不行！大不了我更多地回报社会！ 随心想通这一点，突地觉得心灵脑海更是通透、全身舒泰！是啊，后世的高官富贾和“富二代”、“官几代”们都可肆无忌惮地把妹游乐花丛中，对社会极不负责、造成极大负面影响，也不见如何遭受社会的道德遣责，社会到了笑贫不笑娼的地步，自己谨小慎微些谁又能知道？况且自己对心上人是全身心投入、情真意切，出发点是让她们快乐幸福，知道了又有什么？有什么不可以！ 随心握紧姑娘柔嫩的小手，由衷地说道：“你们都是好姑娘，好女孩，好学生，静枝，我很幸运。” 听到随心赞美的话，聪慧的姑娘高兴之余心中也升起一丝疑惑：“我好象不介意她们跟自己和随心在一起。”随口回应道：“随心，我和她们是姐妹，我不想和她们疏远了的。”姑娘这言行，表示她真不想自己幸福快乐之余让别人痛苦。 “不会的，玉华是你的姐妹，刘惠、薛晓玲都是多年的同学，可说一同长大的，百年修得同船渡，何况你们这么多年的友情，我从没见过你们闹意见的时候，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感情这么好！将来分开了怎么办？”随心还真的有点困惑，小姑娘不是小性子多嘛。 “嘻嘻！我们才不想分开呢！我们要考得在一起，毕业分到一起。”朱静枝透露出她们闺中之间的秘密。 “还真有可能呢，你们成绩相差不大，就是晓琳的成绩也暂时排在我前面呢。”随心听得来了兴趣。 这晓琳是塘湾区文教办主任薛叔华的女儿薛晓琳，和玉华一般高，也是168米，身材极佳，长容脸儿，长得不比静枝逊色，成绩在年级排名前十；刘惠父母是街上居民，窈窕的身材有1米66高，有着白嫩娇媚小圆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长得不让玉华。这常在一起的3女是塘湾街道上最漂亮的风景线，毕竟朱静枝家在上游大队，没住在街道上，不然的话这风景线更壮观了。 “随心，你真是一点不谦虚。”姑娘被随心毫不谦虚的语气逗得发出“嘻嘻”娇笑，也很开心，这说明随心有底气啊！说到底，女孩子们天性喜欢男人比自己强，自古美女爱英雄、喜欢男人的英雄气概、希望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呵护，最怕的是男人的窝囊和软骨头，这也是传统的“夫贵妻荣”思想。“我们经常议论呢，晓琳还说、说---”说到这，姑娘吞吞吐吐地停了下来，脸皮发烫。 “还说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啊？”随心更感兴趣了，姑娘们之间的小秘密是男生最喜欢了解的，随心怎可能例外。 朱静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个话头来，这是自己几个姐妹黑夜里、躺在床上闲聊时、聊到情浓处所发出的念头感想，真正的“闺秘”呢！可是随心想知道怎么办？当时听到晓琳这话时，说不定玉华她们心中的想法和自己一样呢。想到这，姑娘含羞地轻声说道：“随心，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说出去啊，不能我会被怨死的！” “当然不会说出去的，静枝你相信我。”随心保证道。 朱静枝将脸埋在随心背上，轻声说出了秘密，要不是随心现在听觉灵敏，几乎听不清楚：“晓琳说，要是在以前就好了，姐妹们不想分开，就可以嫁给同一个人。还说，尧帝的两个女儿娥皇、女英都嫁给了治水的舜帝，我们要是能这样，就可以不分开了。随心，我当时就想，要嫁就都嫁给你，玉华也应该是这么想的。说不定，小惠、晓琳也这么想。”姑娘越说越轻，但随心照样听得清清楚楚。 随心听得心头直跳，真想不到她们女孩儿们心中会有这样的念头，也想的这么远。从来只听说女人争风吃醋，没听说过同休共戚如归一人，新社会、新教育、新思想毕竟有几十年了。也可能知道这是难做到的事，才会发出如此感慨吧！ 随心情不自禁地问道：“静枝，你真不介意她们跟我们在一起？”随心有些紧张地握紧姑娘纤巧的小手。 朱静枝听随心这么一问，不由得认真一想，一时心中纠结起来，从周围现实看，这是封建思想，是社会不容许的行为，从姐妹感情看，这样可以不分离，似乎很好，这其中的关键是：不是自己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社会允不允许的问题。姑娘没好气地回应道：“就是我同意，也不能都嫁给你啊！” 这语气，不象是介意呢！随心想，有当大姐的潜质，上辈子怎么就错过了呢？等等---随心猛然想起，上世她是在自己结婚后才嫁人的，一时感到心中发痛。 随心象对自己、也象是对天地，发誓般地缓缓说道：“静枝，我如果对你不好，会遭雷劈的！” 朱静枝不知道随心此刻脑海浮想联翩、有着滚滚滔天的念头，听他如此说，心中高兴，但口中埋怨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你怎么会对我不好。” 随心隔断上世的记忆，开心地说道：“好！好！静枝，你是我心中的大老婆，大老婆，我都听你的。” 当姑娘掐着自己手心时，随心发现到街头了，忙解救自己道：“静枝，到街上了。” 第二十一章 吃饭时的话题(1) 朱静枝听随心叫自己“大老婆”，羞急地掐随心手心，但又听到说“到街上了”，忙想缩手坐正娇躯，却被随手摁住小手道：“静枝，要让大家习惯我们的一些亲近，你抓住我衣裳，不要怕啊，大老婆。” 听得随心又称呼自己为“大老婆”，静枝害羞之余，胆子好象大了一点，觉得随心说得有道理，习以为常不就“熟视无睹”了，果真听话地抓住衣襟，半拽半抱般坐在自行车后，总之给大家的印象还是比较大胆的，比较超越时代行为的，但人家姑娘怕摔、胆子小，又是一家人，也不太过分吧？ 随心尽可能快的在街中的柏油路面上通过，这时正当正午，街上两侧行人稀少，看到的人也就新奇一下，如目睹了一道崭新的风景线，给盛夏带来一丝凉爽。 车子一出街尾，朱静枝放松似的出了口大气，伸手抱住随心的腰。随心笑道：“静枝，我们只要过了自己的心理关，就有了平常心，等会你就不会有丑媳妇见公婆的心理了，是不是？大老婆。” 姑娘听随心再叫自己“大老婆”，似乎顺耳多了，心中的担心羞怯确实轻了不少，跟他在一起，自己胆子都大些，轻声对随心说道：“你放心，我知道的。”看着熟透的地方，心中说道：“到家了。”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这是自己以后的家。 “叮咚叮咚---”这是随心摁响了自行车的车铃。 铃声刚响几下，青心的靓丽身影就出现在了客厅门口，脸上流露出半高兴半埋怨的神情，随心最了解妹妹的心思，她是埋怨自己去了那么久，车子没停就忙解释道：“青心，哥哥和静枝爸爸妈妈多说了会话。” 说话间，将自行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台阶下，这时，卢玉华也走了出来。 青心没理哥哥的话，见到哥哥也就没啥了，清脆动听地叫道：“静枝姐姐，你-”青心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原来她看到朱静枝从哥哥略倾的自行车上下来时，右手正从哥哥腰上收回，这可是自己的专利啊，几个姐姐从没有过这样子的，一时的愕然让她忘记了说话。 “青心，玉华，我到了。”朱静枝脸上闪过一缕嫣红，大方地对出门相迎的二女招呼，一边跑上台阶与走廊上的二女拉手在一起。卢玉华没看到朱静枝下车的情景。 青心转瞬与朱静枝开心地笑在一起，无暇过问其它事情。 随心不去管女孩子们之间的亲热，将自行车推入自己房中放好，从后门走到偏屋，此时陈卧东在炒最后一道空心菜，在塘湾也叫藤藤菜。 杨大华在揭蒸锅的盖子，要把蒸好了的甲鱼端上餐桌。见儿子走过来，陈卧东笑问：“随心，比我估计的多花了半个小时呢，我坚持把脚鱼快蒸熟了才炒莱，倒是正好。” 随心此时的心情更愉快，对父亲更加恭顺，笑对陈卧东说道：“爸爸，静文骑车子玩了一会，我又骑的不快，就多花时间了。在路上，我看田里的谷穗饱满、沉甸甸的，今年早稻亩产近千斤不成问题呢！”这是转移话题的妙招，专挑对方喜欢的话题说。 陈卧东果然中计，高兴地说道：“这天气也不错，正好让稻穗灌浆结实，应该又是一个丰收年。” 随心翻看过老爸的几本水稻种植技术指导手册，应和着说道：“我看稻谷壳子都快全变黄了，再过个7—8天就可以收割了。” 杨大华听了奇怪道：“随心，你也知道这个？” 随心笑道：“我是陈书记的儿子，怎么能不知道种田呢？谷壳变黄，称之为蜡熟期，在蜡熟后约7—8天进入完熟期，这时米粒硬固，背部绿色退去呈白色，水稻就可收割了。水稻最主要的是长茎长穗、开花、结实，形成和充实籽粒的这段时间，这是夺取高产的主要阶段，栽培上尤其要重视肥、水、气的协调，延长根系和叶片的功能期，提高物质积累转化率，达到穗数足，穗型大，千粒重和结实率高。将来我准备种几千亩水稻给自己吃，不用化肥农药。哈哈，我也是农民的后代呢。”随心真是高兴，脑中的记忆可随时调用。 听着随心不假思索地说出种水稻的大堆术语、诀窍，句句正确，陈卧东和杨大华大感意外，这比农技员还记的清楚啊，这得下多大功夫才记得住这么多？陈卧东不由地想，这小子要是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的话，怎么都会是年级的前几名，可能还会名列前茅，不会比静枝几个丫头妹子差。 杨大华摇头笑着说道：“你行，比我行！我是不知道这些说法的，看禾苗长的样子给它抓草施肥，听公社的大喇叭里喊的干活，就象我做篾匠活一样，只知道怎么干。”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陈卧东笑了，夸奖道：“你们都不错，随心学习上要更加下点硬功夫。菜都好了，端出去吧。”他不忘敲打一下随心，让他学习上用心点。 这顿饭吃的是晚了点，但大家确实是饱了口福，甲鱼蒸的时间够、火候足，调料合适，没有随心担心的腥味，肉蒸得糯腻腻的，骨肉之间疏松，轻轻一吸，肉就到嘴里了，当然甲鱼裙边更好吃。 随心更喜欢辣椒炒的鲜猪肉，这80年代的猪肉怎么吃怎么香！吃够了后世饲料喂养出来的肉食品，这货真价实的绿色食品吃到嘴里实在太香了，比甲鱼还有吸引力。自家农家肥种的蔬菜，素菜吃到嘴里清香、嚼一口脆嫩，太爽了，随心的吃相很符合一个青少年的模样。 杨扬禀承一贯的劝吃习惯，生怕她喜欢的干女儿吃少了，青心被妈妈的唠叨逗笑了：“妈妈，玉华姐姐、静枝姐姐的饭量和我差不多，吃多了会难受的。” 杨扬笑对女儿说：“你哥哥给你夹了好多脚鱼裙边，我不用关心你，当然要多关心她俩了。” 没想到青心听了妈妈这句话，小嘴一撇，酸溜溜地委屈道：“妈妈，你看错了，哥哥给静枝姐姐挟的脚鱼比给我和玉华姐姐的都多了一块。” 大家都没想到青心会这么细心，记的这么清楚，看她可爱的委屈样子，想不笑都不行！哈哈---，最后，青心自己都乐的笑起来，她这么细心观察，是因为她发现哥哥和静枝姐姐两人亲近了很多，看到了朱静枝抱着随心腰的手，所以，她故意要这么说，同时心里也有点小小的受伤：哥哥照顾自己少了一点点。 对于这一点，随心是心领神会的了：妹妹吃醋了。 杨扬被青心的故作委屈模样逗的笑得合不拢嘴，她很喜欢这种情景，儿子随心与几个干女儿相处得好是她企盼的好事情，儿女越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想法就越多，她心思越多地关注在这上面。她此前察觉到儿子的注意力大都在他干姐姐蓝萍身上，这让她很忧心，蓝萍的优秀自不必说，可女人太优秀了也不是好事，能驾驭她的男人就少了，而能让她心甘情愿雌伏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她喜欢蓝萍到骨子里不假，可也不愿俩人都受伤害。现在随心关心这两个她同样喜欢得不行的玉华、静枝，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 塘湾这几个姑娘的如花似玉是有目共睹的，老人们甚至说古代皇家选秀都找不到这样的“秀女”，打着灯笼也难寻找到，现在塘湾的风水好了，丫头们出众了，不知哪些小子有福了，这街上妇女们的七嘴八舌、满嘴跑火车，更让杨扬心神不定、心急火燎，她知道自家有优势：陈卧东是这一方的一把手，自己与干女儿的母亲是老同学，有十多年的亲家史，儿子也高大俊秀，娶一个可能问题不大，但想到另外的嫁到别人家，就心中不舍。现在她都很少和刘惠、谢晓琳父母说结亲家的话了，因为情势迫人啊，搞不好就得罪了干亲家。 陈卧东因常与杨扬交流看法，实际想法差不多，这些小女孩儿都是自己看着出落得花朵儿一样的，能做儿媳岂不大好！ 笑过后，卢玉华对青心妹妹的调侃有点吃醋，以往随心对自己和静枝两是一视同仁，今天怎么有分别了呢？脸红红的不吱声。 朱静枝自然心知肚明，但她知道最好的办法是效法卢玉华，也来个不吱声。 杨大华心里羡慕随心的命真好，这些漂亮得耀眼、皮肤水嫩得要破的姑娘，他有机会娶上一个。可恨自己读不进书，不能写、不会算，不是知识青年，小姑父都没办法把自己介绍安排到社办企业里工作，社办企业里优先招高中生，然后才是初中生等等，不然自己--- 不过，杨大华想起生产队里、原来和自己一起干农活的夏明学，77年恢复高考时，他请假不出工，请老大学生辅导了两个月功课，就让他真的考上了楚天市的“中南师范学院”，成了大学生，堂客(老婆)是大学同学，但他找的堂客跟随心没法比，相貌还比不上自己堂客，这样一想，杨大华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下来。 第二十二章 吃饭时的话题(2) 随心给青心挑了根空心菜嫩尖叶，她从来是只吃蔬莱叶子的，不吃蔬菜的根梗部分，杨扬见状，表扬随心道：“青心有这么个关心她的哥哥，真是不错。你丽娟姐姐都羡慕得你很，说你大华哥、兰华哥都没怎么关心过妹妹。” 杨大华笑道：“青心太娇气了，菜梗都不吃，丽娟可喜欢吃得很。” “哼！”青心听了，小鼻子不由哼了一声，娇气的女孩子可不会自认为娇气，揭穿他道：“丽娟姐姐是没有办法，她说你们吃饭跟抢似的，从不照顾她最小，让她现在在学校里吃饭时想慢一些都不行。”又对随心笑道：“哥哥你真好！”真是有比较才有鉴别。 “哈哈---”青心这一揭杨大华的老底，让大家又不得不大笑，她们表姐妹之间的关系是很好的，都是学生，悄悄话可以说个通宵。 卢玉华和朱静枝也是杨丽娟的老同学，回想一下住校的情景，觉得青心说得没错，更是好笑。这一笑后，卢玉华心中的小小怨念就发散了。 随心看表哥被姑娘们笑的脸红，灵机一动，为他打岔道：“大华哥，请你编几个虾笼，你看多少钱一个？” 杨扬听到说花钱，抢先说道：“随心，你要虾笼干什么？用的买吗？让你大华哥、兰华哥帮你弄几个就是了，亲戚之间，说什么钱不钱的！”杨扬觉得随心这样说疏远了亲情。 随心知道母亲的话有一定道理，但现在给他们灌输一点商品经济的思想有好处，农村人口不一定都外出打工的，找准本地市场需求和利用本地资源优势，也可先富裕起来：“妈妈，是这样的。”停顿一下，接着说道： “我知道外面这河里有很多的大河虾，大河虾又叫做青虾，如果把虾笼放下去，又放对了地方的话，每晚的收获肯定不小。我在杂志上看到介绍的竹节虾，嗯，海里面的一种和大河虾一般大的虾子，上面介绍说，竹节虾和青虾一样，都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是高蛋白低脂肪的水产食品，很好吃，做法也简单，把吐干净了泥砂的虾子倒进烧开了的开水里面煮个八成熟就可以吃了，开水里稍微放点盐，加几片姜，准备些喜欢的调味料蘸着吃，这种做法饭店里叫白灼虾，属于粤菜系。 如果虾子捉多了，除了保证自己吃的，把它卖了，不就挣钱了嘛。捉虾的笼子是大华哥做的，笼子的材料也是他的，不给钱我有点不好意思。 最主要的是我觉得吧，79年就解禁了农村工商业，允许自由买卖，大华哥你有手艺，有自己的山，山上有楠竹，为什么不做一些竹椅子、竹凳子、竹桌子、竹凉床、竹躺椅、竹筷子、竹柜子、竹梯子，还有其它的竹制品摆到街上来卖呢？ 大华哥你看，每天早上到街上卖菜的、卖鸡和鸡蛋的、卖豆腐的、卖肉的、卖鱼的、卖泥鳅的、卖桃子、李子的，还有卖竹扫把、洗锅刷的，有那么多的人上街摆摊卖东西，你也可以啊，以后还有我这个卖虾、卖鱼、卖脚鱼的，我们哥俩正好有伴啊，是不是？ 你不要担心没人买，这东西嘛，这个不要那个要，总有人需要，不是常有人请你上家里去做篾匠活吗？不是人人有手艺的，你有的是时间，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以后，你挣了钱，先买个自行车好拉货，能买几包好烟抽，多潇洒！还有，兰华哥、轩华哥也会学样呢，玉成哥也会跟着来，更多的人都会跟着干，你姑父也会有政绩，他让农民搞活了经济嘛。那时候，你名气会最大，嗯，我帮你画几幅竹子、花草图，你照着描出来，上点漆，红花绿叶的，肯定你生意最好。 咦！怎么不吃了？不吃可惜了。”随心说顺了嘴，说了一长溜，当发现大家都不吃了，都在听他说话时，忙劝道。 实话说，在坐的人没有一个会想到随心说出这么长一段有内容的话来，就是陈卧东也从没想到过这方面的事：街上习以为常的小生意自己换个花样也照样可以做，而且切实可行。对随心而言，他清楚后世商业的发达和塘湾的发展情况，这话说出来，真不算啥， 杨扬是一个很关照娘家的人，在农村很穷的时候，她每月都会为两个哥一个姐送去两斤食盐，随心记的很清楚。这时她双手一拍，激动地说道：“大华，随心说的绝对没错，今天玉华妈妈就说要做凉床，我还说大华你是篾匠呢，能帮她做。街上要是有买的，不就一下就买了？省好多麻烦。大华，就按随心说的赶紧做起来！” 听杨扬这么一说，大家都反应了过来，这可是挣钱的门路啊，挣了钱，有了钱，那，不就啥问题都没了？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可是名人名言。 朱静枝看随心的眼睛更多了异彩，卢玉华盯着随心的眼光多了佩服和倾心的眼神，青心则有点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是想问大河虾真的好吃？还是想问什么时候有吃的？ 杨大华做为当事人更激动了，他一直想挣钱！可不得其门而入，此刻一经随心点拨，竟是如此简单，他冲随心问道：“随心，你要几个虾笼，做什么样子的，我回去马上给你做。” 随心笑道：“不急，不急，先吃莱，虽然以后经常会有脚鱼吃，可今天要先吃饱啊。来，青心一块，玉华一块，静枝一块，还有好多呢。妈妈，你一块，爸爸，来一块，大华哥，绐你一大块。”看大花猫在脚边蹭来蹭去的，嘴中“喵喵”叫，显然也想吃肉，就挟块放到它的碗里道：“大花猫，你也来一块。” 随心一边为大家挟送脚鱼肉，嘴里还念叨着，象顺口溜，逗的青心三个姑娘“咯咯”娇笑，气氛那真个叫和谐。 陈卧东看着儿子，有点想不通他一个高中生，会无师自通这些，决定问问再说：“随心，你怎么会想到这些事情？” 随心早有心里准备，这是重生后见识多了避免不了的事，以静制动，用不变应万变，找借口那是信手拈来：“爸爸，这些事情，其实你不想知道都不行，报刊杂志都在登啊，长篇累牍的都是宣传改革开放政策、国家要搞活经济。成立特区，引进外资，就是为了发展经济，以经济为纲，不过这个‘纲’字弄得不好听了，改成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经济要用钱，自己没有钱，找人借不到，只好请外国人进国门来办工厂，用自己廉价的原材料、人工费让外国有钱人来赚大钱，贱卖资源、让人出劳力挣低工资，国家用来换取资金、技术和管理经验，以积累资本和发展科技，缩小和发达国家的差距。 这些报纸上天天都登载的有，我自然就知道、想到这些。大华哥做好竹子制成的东西然后卖掉，就是搞活经济，大家挣了钱，富了，就是改革开放政策的成果，具体到大华哥，就是先富起来的人，我想，以后有钱人的地位肯定会高。为什么那特区要搞封闭，进去要办通行证，就因为那里搞的是资本主义，就是怕国人一时接受不了，起码港岛那边的人生活就很自由的，没那么多约束。” 随心看老爸一幅象不认识自己一样的表情，决定干脆说个够，自己上世也是市里分管过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还有园林绿化的副局长，说穿了就那么回事，就接着说道： “爸爸，您不能只埋头苦干，还得抬头看路啊！您退休还早，赶快去县党校报个大专班读个大专文凭吧，这样爸爸你就具备了知识化、专业化了，你干革命工作几十年，绝对的革命化，爸爸你就成了报纸上说的‘四化’干部、还有奔头，争取早日升到县里当领导，退休前至少混成个厅局级干部。 在区里，爸爸你要搞多种经营，主要是让个人搞。分田到户了，我看社办企业、大部分集体企业会散伙，得承包给私人干，让大华哥这些个体农民富起来，才是工作重点。 爸爸你要多到县里去给县委的书记、常委们多汇报、多打交道，特别要汇报成绩和请示心中的想法，不能只在开会的时候见一面，顺便汇报一下说几句，都讲‘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回春’，这两句话是金玉良言。人是最讲感情的动物，国人最讲人情关系，这不是投机钻营，而是贴近领导、尊敬上级。爸爸你政绩有了，县领导大多都是你友好人士，如果县里的副处级位置有空的了，他们第一个想到可以提拔的人就是你，说不定为你创造个位置也是可能的，常委会上，常委们会说：象陈卧东这样的好同志不提拔，还提谁？” 说到这，随心诙谐地开玩笑道：“嗯，陈县长请吃脚鱼！” 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家想不到随心能如此浅显易懂地讲明白了改革开放的原因，讲到了陈卧东的工作思路，而且还讲到干部政策，告诉爸爸怎么升官，还要当大官。 说实在的，如杨大华，那是绝大部分听不懂，真正都听懂了的是陈卧东，作为区高官，看文件、看报纸是必不可少的，以前隐约有些想法，但剪不断、理还乱，今天听随心一讲，心里真的是亮堂起来。 陈卧东听得两眼发光，好象地下党找到了组织，假装咳嗽，“咳咳”一声后说道：“随心，先不要乱喊。”这一说，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随心的最后几句大家都是懂的，看到陈卧东有些尴尬的样子，都笑了。 随心明白，老爸面对有可能坐上的县领导位子，心里也不淡定了。 第二十三章 混文凭 大家“呵呵”的笑着，高兴的成份居多，陈卧东真升上去当副县长了，当然好。 杨扬看陈卧东兴奋的样子，问道：“随心说的这些，是真的行？” 陈卧东看眼随心，觉得以后不能小看他了，说不定是一个好参谋，听到妻子的问话，点点头道：“大方向是对的，做起来难，让我读大专，我读得进、记得住吗？” “爸爸，党校跟全日制学校是不一样的，它主要是培训，读大专班也不用脱产，到时参加考试就是了，考前也会划考试范围和提示重点的。爸爸这个年龄，应该是开卷考试，就是抄书，嘿，你没看过书，也可能找不到抄的地方。这文凭是党政系统内部承认的学历，你那个学习班不就认中专了，爸爸，你也是知识分子了，赚大便宜了吧！李区长肯定是羡慕嫉妒恨吧？” 随心给老爸解释和鼓劲，并给他加点压力，“李区长”是区上的区长李周，国内的国情是，工作上，党政机关的党政一把手之间总是有些别扭的、有竞争的。 现在还没在干部队伍中体现出学历的重要，但年底的党代会会写入党章，干部们就知道学历的重要性了，可以说，以后干部的提拔是唯学历论的！李周区长有初中文化程度，比实际上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陈卧东学历高，李周在这方面有些得瑟和瞧不起陈卧东的“中专”是显而易见的。 随心要让老爸陈卧东明白这学历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爸爸，我听说过，今年的党代会会把一直在宣传的干部要‘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这‘四化’写入党章，以后提拔升官没文凭根本就升不上去了。我说在这里，何爸爸，嗯，萍姐爸爸不是在今年就是明年肯定当局长，后年说不定就是管农业的副县长，过段时间就会进常委！就因为他是农专毕业的大专生！爸爸，你也不能落后萍姐爸爸吧。”这是后世真实发生的事情，让随心刻骨铭心。 随心不容置疑的话果然打动了陈卧东已燥动的心，忙问：“你怎么知道‘四化’要写入党章的？” “教我们英语的夏梦舞老师的爸爸是夏明湘，我和她闲聊时听她说的。”随心随口编道，脸不变色心不跳，反正事实如此，静枝她们又不关心这些。 陈卧东不由点点头，说道：“噢，是夏县长说的，那，随心你怎么知道夏老师的爸爸是夏县长？” 随心笑道：“机缘巧合吧，她小女儿说外公，我顺便问了一句。” 又认真对父亲说道：“爸爸，如果你不想早早退到部门，有雄心壮志，就要尽早，最好就是明天就去党校问一下，然后请领导同意你去读县党校办的大专文凭班，我估计现在想读的没几个，报名条件还不紧，等党代会一过肯定就严了、紧了，谁不想升官发财呢！这和封建皇朝考进士是同一个道理，“学而优则仕”，老人家说过：没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干部队伍也一样，时代不一样了，要与时俱进。最好是不要声张，象鬼子进村，悄悄的、打枪的不要，把混文凭的事办了。” 陈卧东是越来越信服儿子的话了，因为这里面牵涉到了县委常委、副县长夏明湘，他自我感觉还算得身强力壮，在官路上不想升官肯定是假的，而且这话题紧贴宣传报道，以后干部的提拔条件估计就是以‘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为标准了，听儿子说得好好的，突然来一句什么学鬼子的、还混文凭，忍不住笑骂道：“臭小子，瞎说！来来来，赶紧吃饭，随心瞎说，耽误吃饭。” 这时候大家都停下筷子听说话了。青心见爸爸贬低哥哥，就打抱不平道：“爸爸，我看你也认为哥哥说的对啊，为什么还要说哥哥？” 半大姑娘的刁蛮是可爱又可气的，陈卧东无话可说，气道：“爸爸就可以说儿子，不要理由。” 陈卧东的话音刚落，欢笑声就爆了棚。笑声中，朱静枝的眼里充满爱慕，卢玉华的眼里也尽是钟情的眼神了。 随心在笑声中向卢玉华问道：“玉华，卢爸爸是什么学历？” 姑娘脸红红地说道：“他应该是初中。我爸也可以---”卢玉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随心。 随心点头道：“卢军爸爸当然也应该混文凭。” 这一说，大家又笑起来，随心接着说道：“党校应该还有中专班吧，不过，应该先报大专班看看，反正是混，为什么不混好一点的呢？” 这一说，让笑意达到了顶峰，杨扬也笑骂道：“随心，你真是瞎说呢！” 随心觉得自己完全融入了今世，上世经历已经成为深藏的宝藏。 随心向陈卧东继续建议道：“爸爸，你和玉华爸爸私下里说说，抓紧把这事办了，我担心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明年就办不成。还有，这样的学习是不难的，不用担心毕不了业，两年时间而已。” 陈卧东笑笑，正色道：“我报了名，肯定会认真学。臭小子，你爸我不会混文凭的。”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逗人笑。 杨扬总觉得儿子变化有点大，问道：“随心，今天怎么想到说这些了？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来的灵感吧？” 杨扬这话可问到大家心坎里去了，随心的认识和见解明显超过了自己，于是众人把眼光都对准了随心，听他如何解说。 随心笑了，心里认可妈妈的疑惑，可嘴上绝不能承认，笑道：“我就担心人微言轻，以前懒得讲。早上换湿衣服的时候照了下镜子，觉得我长大成人了，想着把心里积累的一些话说出来，应该能引起爸爸妈妈的一些重视，幸亏爸妈你俩虚怀若谷，对我说的话没有不屑一顾，还采纳了我的一些见解，真是不胜荣幸。为了家庭幸福，以后我会继续献计献策的，争取早日当上高干子女。” 随心的话娓娓道来，最后又引得大家发笑，也就信了他的解释。 大家继续吃着饭，也差不多要饱了。 随心想起一件事来，对陈卧东道：“爸爸，我想请你陪我去区医院郭院长那里借本医书。” 今天随心说话跳跃的有点大，你个高中生又看什么医书？陈卧东疑惑的眼神与大家一样。 随心一脸无辜地说道：“解惑，解惑而已。我不能只读几本教材吧，总得知识面广一点，古人都有六艺要学呢。我只想了解些天文地理、三教九流方面的内容。” “六艺”是古代儒家要求学生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礼、乐、射、御、书、数。“三教”指儒、释、道。“九流”指先秦的九个学术流派，具体指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农家。在封建社会，又把“九流”分为上、中、下三种。最高级的是佛祖，最低级的是吹锁喇敲锣鼓的，三教九流包含的书籍太多了。 随心问妹妹：“青心，听说过‘三教九流’没有？” “没听说过‘三教九流’，只听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考不上大学不要紧。”小姑娘思维敏捷，配合哥哥说道，这就是故意的给做父母的捣乱了。家长把考入高等学府看成是鲤鱼跳龙门，是最有出息的金光大道，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是塘湾的俗话了：男长三十六(岁)，宽矮子的心，谁不知考上大学最好！ 随心好笑妹妹的帮腔，看着脸上都是笑容的众人说道：“社会上流行练气功，还有气功大师，现在报纸上常有领导与气功大师在一起的报道，还有特异功能等等。都说医武不分家，我在赵国轩老师那里看了几本武功杂志，也练了个小功法进行锻炼，想搞清楚下人身上的经络和穴道。郭院长是祖传中医，夏仲秋医生也是科班出身，我想找他们借本这方面的书，最好是借一个人体经络模型，有爸爸你出面帮我说话，肯定不成问题的。” 陈卧东是欣慰儿子有了见识和观点，知道他喜欢看各类书籍，但毕竟还只是个高中生，明年就要参加高考，这会不会耽误了学习？问道： “随心，这会不会影响你的学习？你看你刚才说的这些，有些我听都没听说过，这都得花时间看书的。” 随心明白，只要考试成绩好，爸妈是不会管自己很多的：“爸爸，学习你放心。暑假里我会复习功课，保证开学摸底考试时考第一。我看点别的书，是调剂下脑筋，别让自己变成书呆子。” 随心会变成书呆子？这才是笑话！学校、塘湾的人谁不知道他是带头玩的人，这话听的大家好笑。当然，他静下来的时候就是在看书、不过大都是课外书，以及写字画画。 不过，在场三女关心的是其它问题。 第二十四章 谈学习 卢玉华最关心的男生是随心，从性别意识刚刚萌芽到对异性带有幻想色彩，随心都是她的唯一。不是说她没注意过其他男生，只是一比较，优劣就出来了，不说俩人还有干亲的关系，姑娘可让男生坠入深潭的秀眼带着疑惑，盯着随心问道：“随心，你要考第一？”青心有同样的疑问，也跟着点点头，她每次都不敢先说稳考第一呢。 朱静枝相信随心说的话，随心给她的感觉是从不说做不到的事，她关心的是英语学习，这是她的弱项。江南省的教学质量在全国名列前茅，录取分数线甚至高其它省份上百分，在江南省，高考成绩能多上一分，就能拉下数百上千名考生，她要求道：“随心，你帮我复习一下英语。” 随心向三女点点头，肯定地给予了答复。 做母亲的对自己孩子有种自然偏爱，听儿子都保证下学期考试考第一了，那阅读一些课外书籍还是可以容忍的，杨扬对陈卧东劝道：“老陈，你就陪随心走一趟吧，不满足他的求知欲，也难让他安心。”真是知儿莫若母啊！ 随心高兴地对杨扬说道：“谢谢妈妈理解。”又对陈卧东说道：“我知道爸爸是关心我。请放心，是我们挑大学，不是大学挑我们！” 随心的保证让大家都笑了，杨扬笑道：“别说大话了，到时再说吧。考上大学，静枝、玉华是不成问题的，萍萍是没问题的，青心保持住成绩，也是没问题的，就看你了！” “唉。”随心被打击了一下，不过他们怎知自己的现状呢，看看朱静枝和卢玉华眼中蕴含的笑意，无奈道：“空口无凭，就让事实，让时间说话吧。我希望把莫明、罗天明拉下来，你俩有想法没有？”随心问朱静枝和卢玉华道。 学生们在一起，谈论学习上的事，话题就多了，都能参与，家长也满意。 这两女都有学习潜力可挖，在随心看来，就是在解题灵活性上稍微欠缺一点，基础知识还是扎实的。 朱静枝点头道：“我每次少不了他们几分，把英语和作文提高了，肯定超过他们。” “我也差不多，我物理还差一些，有时数学题想不出解法。”卢玉华也剖析自己的不足。 随心表现得信心满满，评论道：“静枝记住了英语常用单词的时态变化和课文中的语法内容，高考肯定拿高分。至于作文，无非是记叙、议论、抒情文这些文体，只要审题不出错，一半作文分跑不了。一篇文章，确立了中心思想，满足了文体要素，再加上结构比较严谨，多灵活运用几种修辞手法、成语典故，文彩就自然就出来了，阅卷老师看的舒服，给高分那是毫不犹豫。静枝，你说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当然对了，能写成这样，还有什么说的。”朱静枝白一眼随心说道，看的青心“咯咯”娇笑。 “就是啊，随心，那你说怎么提高物理成绩？”卢玉华跟着问道。 “物理成绩的提高需要掌握些技巧。”随心回答道：“要充分了解物理公式、定义的适应范围，一道题，一句说明可能就告诉了你几个已知条件。物理学是实证科学，爱因斯坦都不是靠他成名的相对论得到诺贝尔物理学奖，而是靠光电效应理论。他的相对论之所以没有获奖，就是因为当时的科技水平无法验证相对论的科学性，况且他的理论在当时太超前了，很多保守的老一辈科学家不认同。所以，学物理，要搞明白物质的运动规律，不管是宏观，还是微观。这样，思路一清晰，就可顺利推导下来。”同时比了个v的手势。 这手势在上英语课，讲到“胜利”这个单词时老师比划过，卢玉华、朱静枝明白，但青心不懂，这时初中还没英语这门课，忙问道：“哥哥，这是什么意思？”还伸出两葱白似的纤指比划着。 卢玉华笑着对青心解释道：“这是英文单词“胜利”的第一个字母‘v’，外国人喜欢这样比手势、比喻胜利、赢了等意思。” 青心点点头，笑道：“说不定哥哥真的能考第一呢，我听哥哥讲的蛮有道理的。不过，哥哥你如果做不到，以后说的话就没人信了。” 杨大华听了忙点头。 “这是当然，言行一致。”随心肯定地回答妹妹的担忧，又说道：“现在复读生越来越多，高考本科的录取分数线也越来越高，我们应届毕业生不努力，就会被学校的复读生拉下，必须下功夫。去年的省文科状元就是复读生。” “随心，你也想当状元？”杨大华敏感地问道，他好象听出了随心内心中的一点想法，引得大家都看向随心，不过，脸上的神情都表示不大相信，包括已经和随心定下情缘的朱静枝。 随心笑呵呵地笑道：“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嘛！这是一年后的事情，到时再说，不过我可以肯定萍姐这次上了重点大学录取线，她要上的江南大学没问题。” 杨扬很是担心地说道：“这么热的天，可不要影响了她的发挥！” “才不会呢！萍姐姐肯定没问题的，她做起题来精力最集中，天气影响不了她。”又是青心出面维护她的好姐姐道。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丫头，妈妈不过是担心一下嘛。”杨扬笑骂女儿一声道，引起一片笑声。 “我们明年和萍姐考到一起。”朱静枝平静地说道。 卢玉华听朱静枝这么一说，脸上不由飞上一丝红晕，偷瞄随心一眼，也点头“嗯”了一声。 青心高兴地拍手说道：“太好了！等我也考上江南大学，我就跟哥哥姐姐们在一起了。” 杨大华听这几个高中生把上大学当成上初中一样，不由得有点心理不平衡，为她们泄气道：“考上大学不容易的，我们队上的刘建民，复读了一年，他家里说他在班上是前几名，能考上大学，最后只是考上了中专，去年去明州读的中专，好象是什么财会学校。还有丽娟、莫小莉，她们也能和你们一起到江中市读书？” 看来杨大华是用“我们”二字做文章啊，不过，这正对随心的心思，开学后还不知怎么和周丽雪说上话呢，她和两个表妹同班，机会就多了。 青心给杨大华解释道：“大华哥，她们俩成绩不能和哥哥他们比的，我知道静枝姐姐说的‘我们’指的是她们仨个和刘惠姐姐、晓琳姐姐，不包括表姐她俩。” 杨大华被小姑娘揭穿了小心思，有些不自然地笑笑，不好搭话了。随心帮他说道：“大华哥想法是好的，老舅家出了个妈妈，这一代丽娟、丽叶也应该读个出身。” 杨丽叶是随心二舅的小女儿，生日是1966年7月23日，快满16岁，身高165米。读高一，成绩较好。 青心朝哥哥扮个怪脸，说道：“我也想丽娟姐姐、小莉姐姐考上啊，可是---”青心不好说了，这俩姐妹的学习成绩只能排在中间，正常情况下肯定考不上大中专学校。 塘湾区中学这届80级高中有5个文理科班、271名学生，分3个理科班、2个文科班，还有一个复读班50名复读生(文理混合)。理科8001班和文科8004班属文理科尖子班，杨丽娟、莫小莉排名在40名后，照这几年的高考情况看，基本是打酱油的，希望不大。 去年塘湾区中学78级高中毕业生(包括复读生)文理科共考上31名大中专生，其中理科18人(本科7人，大专6人，中专5人。)文科13人(本科2人，大专3人，中专8人。)总的来说，塘湾区中学高考成绩在全县名列第二位，仅比县一中少考上10人。可以看出，能考上学校的还是极少数，青心的看法是有根据的，高考这独木桥不是那么好挤过的，参考人数多，录取考生少，所以号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随心伸筷子在钵子里挟起块甲鱼肉放进嘴里，仔细品尝，觉得肉比后世要劲道的多，心想现在的大中专生也比后世劲道，见大家都不说话，吃着的就自己和爸爸了，看杨扬若有所思的样子，就体贴地说道：“妈妈，丽娟她俩还是有希望的，我会帮助她们考上的，让她们一起到江中市读书，在江中我们也能互相关照。” 心想，凭自己记得83年的理科高考题，有多难？大不了让她们转成理科。 杨扬见儿子很体贴自己的心情，就感慨道：“你能帮得上当然好。唉！她们怎么就没遗传到我的会读书呢！女孩子能考上个中专就不错，也能照顾到娘家。” 随心知道自己已经无需上课，主要精力可放在练功和挣钱上，但要显得不异常，还得老老实实按部就班来，在学校里做一个好学生。也确实不能操之过急，内功也得循序渐进才能功力深厚，重生了也不是万能的，小心为上，万一来个出师不利就不妙了。 朱静枝见干妈感叹，就对杨扬说道：“妈妈，我们还是可以帮到她们的。有时候，只要有人帮忙点破一个学习难点，就能解开很多疑问，我自己有很多体验的，只要她们说出来，我们一定尽力的，玉华，是吧？”她有些不敢看随心，那甜美得让人失去思维的亲热仍让她心跳脸热。 卢玉华见朱静枝抢先表了态，忙点头赞同道：“妈妈，是这样的。随心，这样行不行？”姑娘俏脸转向随心问道。 随心向她点点头，说道：“行，但要不影响到你们自己的学习。主要由我来吧。” 杨扬听随心这么说，心里发急，忙说道：“随心，你也不能影响了自己的学习，你学的是理科，不是文科，你自己还排在理科15名呢。” 杨扬这一提醒，顿时让大家好笑起来，都忘了随心自己的学习成绩还没冒尖呢！大家被他自信的语气和神态感染了。 随心也是忘了自己重生前的状况，成绩不冒尖。但事实上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不必太谦虚，也笑呵呵地说道：“放心，下学期只要是考试，我都考第一，还希望玉华、静枝和我并列第一。我如果自己考不好，我刚才说的帮丽娟和小莉就是废话了。” 陈卧东吃得舒服，也吃饱了，对随心说道：“我是你这个年龄的时候都参加革命了，爸爸相信你说话算数！” 随心看向老妈杨扬，杨扬想想道：“你能够做到不耽误自己学习，考试得第一名，我自然就放心了。你俩也不能耽误自己学习，知道吗？”卢玉华、朱静枝两女赶忙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小莉和丽娟考上了，我第一个高兴，我真希望她俩能离开农门，到单位上班，你们能帮到忙，她俩一辈子都会感激的。” 随心打断妈妈的感言道：“妈妈，这有什么感谢的？帮亲不帮理嘛，何况这事不过小菜一碟而已，就不要客气了。” 大家被随心的语气逗笑了。杨扬挥手说道：“快去借书吧！老陈，把这个大话连篇的儿子带走。” 她的话更是带来一片笑声。 第二十五章 父子谈心 随心和老爸各骑一辆自行车行驶在街道上，当然，陈卧东的自行车是公家的，八十年代的区和公社两级组织的领导都配有一辆自行车。 街上行人比中午多了，不管气温多高，太阳多么厉害，该办什么事还是得办，随心看老爸尽管戴着草帽，这一会儿的功夫脖颈上就有了汗珠，突然联想到印度那个国家每年都要热死不少人，就庆幸道：“爸爸，搭把我们这不是印度，不然的话要热死人。” 对印度，陈卧东他们这一代人不陌生，62年对印度入侵的反击战人人知晓，陈卧东对路上打招呼的社员亲切回应后，回答道：“这几天热些好，‘双抢’时就不会下雨了，晒不干谷子，打下的湿谷子会闷坏、发芽的。”还也是经验之谈，也说明要当好一个农村基层政府领导也不容易。 街道，随心熟悉不过，但重生的经历让他仍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小商店里，那些装在玻璃罐中的五颜六色、表面粘着细小白砂糖颗粒的软糖，圆圆的、色彩鲜艳的弹子糖，油炸的糖花梗，裹着一层白蒙蒙糖粉的“猫屎砣”，还有那面粉制作的农村经典糕饼：发饼，更有那由大湖里的小白条或叫柳条儿的小鱼晒成的淡干鱼，这种淡干鱼随心喜欢吃，用茶油炸酥后用本地青辣椒炒一下，很下饭，也适合喝啤酒(82年农村没啤酒)，可后世这样品种的淡干鱼少了，换成那种肉肉的小鱼，失去了那咬着的坚韧劲儿和特有的鱼腥味。 父子俩在街上经过，与众多熟人点头招呼笑笑是免不了的事。 陈卧东见随心频频打量经过的商店，对那些玻璃罐中的零食很上心，问道：“怎么，想吃糖了？你不是不怎么喜欢的吗？” 随心笑着说道：“我还是不大喜欢。等会给青心她们买一些。噢，有葵花籽，就买它，女孩子吃瓜子好象合适一些。” 陈卧东笑着说儿子：“你比你妈还宠着青心，倒是有个做哥哥的样子。还有，随心，吃饭时我注意到那俩个丫头很附和你啊！” 随心笑了，做父母的对子女的关心就是无微不至，笑着对陈卧东说道：“爸爸，她们中肯定有你们的儿媳妇，你们一视同仁就是了。” “嗯？”，听到随心这自信满满的回答，陈卧东惊讶不小，看向随心，以至于自行车都偏向到随心一边，差点相撞。随心笑问：“怎么了？不相信？” 陈卧东对这消息一时还真有点难以消化，倒不是接受不了，毕竟一直希望从中找儿媳妇嘛，只是儿子突然明确告诉自己，现在其中有一个就是的，还真有点措手不及，没思想准备嘛，关键是随心平日里从没有过这方面的动静，而且年龄和学生身份也摆在那，就如期货与现货的比较，是不相同的。 陈卧东猜测道：“是玉华？还是静枝？” 随心笑笑，反问道：“爸爸，怎么不加上萍萍？” 陈卧东被儿子问的一楞，想了想，说道：“萍萍比你大一岁嘛，又先考上大学，要先进入社会，她长得又那么好，给她介绍对象的、追求她的人肯定多，我跟你妈妈是很担心的。” 这可说是父子间真正的交心了！随心由衷感激父母的关怀，也衷心地说道：“爸爸，我清楚你和妈妈担心的地方，怕萍姐认为自己比我大，感到不合适，又怕我考的学校不好，配不上她，就是这些七七八八的原因吧。可我优势也多啊，首先她和爸妈你们有亲情，和我也有感情，我长的应该也配得上她，更重要的是，我相信我以后的实力。明年考得和她在一起是肯定的，其它的不多说了，爸爸妈妈你俩就帮我敲敲边鼓，创造些相处的条件，不扯后腿就行。怎么样？” 陈卧东又没想到随心会把这些摆出来说，以前这儿子是很避讳这个话题的，在他和杨扬看来是随心无把握、无信心的缘故，可现在看来，倒是信心十足了。 陈卧东笑道：“你有信心当然好，我和你妈妈肯定是喜欢萍萍的。只是你自己要把握好，不要招惹太多，不要将来不好收场。唉！都是些好丫头，我和你妈妈都舍不得放弃哪一个。” 随心笑道：“爸爸你放心，保证让你们享受天伦之乐。爸爸，现在分田到户和可以个体经商，那些聪明脑壳灵活的人肯定能多产粮、能挣到钱，我估计这社会将越来越变成‘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如今的政策用古今中外的历史一对照，就知道社会肯定会发生变化，‘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教科书上都是写得清清楚楚的，想遮掩粉饰都不行，以后权势和财富会分出人的三六九等。爸爸你苦干加巧干，读个文凭往上爬，我呢，先考上大学，一边学知识，一边挣钱又向组织靠拢，官商两不误，相信我，萍萍她们跑不了，你们一视同仁好了。” 随心停一停，郑重地说道：“爸爸，我们父子俩一定能够为陈家、为家族奋斗出一片天地，让伯伯姑姑他们过上富裕日子。”随心知道爸爸内心是很想帮助自己兄弟姐妹的，只是现在力有所不逮。 陈卧东感到再也不能把随心当未成年人看了，就算还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这番由小到大的话没一定见识怎么能够说得出来？看来儿子读课外书是用了脑筋的，能活学活用。而且儿子的话说得自己也是热血沸腾的，任一个男人都有颗上位的心，就看条件是否适合那颗野心生长。 儿子说的很符合实际，也能够做到，难道自己还比不过自己儿子！扭头盯儿子一眼说道：“好！我们父子俩也拚搏一扬，老帅说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爸爸，我们就这么约定了。你是一个开明的父亲，我们一步一个脚印，步步为营，不盲目冒进。”随心很高兴老爸这般开明，对自己说的能给予充分信任。 这是父子俩最得意的一次勾通，符合“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的古训。 父子两人互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微笑。陈卧东说道：“我明天就到县里去一趟，我跟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胡津民关系比较好，先跟他打听一下。” “这样也好。组织部和党校关系密切，只要他不隐瞒，应该都问得明白。爸爸，你用什么理由申请学习呢？”随心又问道。 “响应党的号召嘛，提高科学文化知识水平，嘿，我那些老伙计都不喜欢读书，我这一下是一鸣惊人了。”陈卧东有点自鸣得意的说道。 随心提醒道：“爸爸，我看最好是不声不响的先把事情办好了再说，也给玉华爸爸办一下，他在供销系统，可能和组织部、党校不熟。以后，爸爸你得有一帮你相信的人支持你啊，上面有拉的、下面有推的，同级的尽量交朋友，谁想扯你后腿，也要看是不是有那势力。” “行，就不声不响的吧。嗯，郭院长的秋容那丫头毕业了，回来参加了工作，你知不知道？”陈卧东同意随心的意见，又问到另一个问题。 “知道。不是听你说了嘛。怎么没分在明州或者到县城工作？”随心清楚老爸问话的意思。 “老郭要求的，好方便传她自家的中医术吧。”陈卧东猜测道。 郭秋容是区医院郭世贤院长的小女儿，陈卧东当年在郭世贤家所在的四里村大队蹲点，住在郭世贤家，郭秋容小时候就长的粉妆玉琢，陈卧东常说要把她给随心做媳妇，和郭世贤做亲家，就是在郭秋容长大后、陈卧东遇上了她都是要提起的，塘湾很多人都知道这逸事。 父子俩说着话，没多久就到了区医院。 随心和老爸将自行车支在区医院二层大楼大门前的树荫里，锁上车，走进中间的门厅。随心觉得这栋楼修得算大气，开间多、进深、空间(层高)都挺大，采用内走廊，能使用的房间很多，这门厅直通后面的住院部，空气很流通，此时厅里有十多个人，有看病的，有陪伴的，也不显拥挤、闷热。 走廊的进口有指示牌(这在82年的农村医院少有)，随心看到一层的房间全部被门诊、急诊、药房、内科、放射科、注射室等业务科室占据了，陈卧东朝大厅一侧的楼梯走去，随心就知道老爸要先找区医院院长郭世贤，他办公室在二楼。郭世贤是祖传中医，在省中医学院进修过，在塘湾区是很有名气的中医大夫，很受患者欢迎。 后世西医兴盛、中医没落，但在广阔农村里，中医还是很受欢迎的，可惜社会支持力度不够，毕业的西医多，购买的设备都是为西医配套的，又把医院当成盈利机构，人民看不起病，一患病，就会变成贫困户。 随心最恶心那句跟国际接轨的话！国际是什么状况？是美欧称霸世界！美欧是什么性质？你懂的！ 第二十六章 就让秋容教吧 随心跟着父亲往上走，从楼梯上下来的医生见到陈卧东，都喊着“陈书记”与他打招呼，这些医生也都认识随心，随心也认识他们，随心就都抢先问候了，礼多人不怪，这是随心后世验证了的信条。 上到二楼，背向楼梯，右手边是区医院行政部门和储藏室等，左手边是外科和急症病房。父子俩才走进右边走廊，就见一个穿白大褂、长得非常漂亮的姑娘迎面走来，随心父子俩都认识她、还很熟悉，因为她是郭世贤院长的小女儿郭秋容。 “陈叔叔好。”姑娘礼貌地先招呼道，看眼随心，有点羞涩和犹豫，脸显红晕。 “秋容姐好。在上班啊，郭伯伯在办公室吧？”随心忙上前解围道。他清楚姑娘为什么这样，俩人见面虽然不太多，但也彼此很熟了，那父辈之间的交情自然让俩人心中烙下痕印。 “在，在，陈叔叔，你们去吧。”郭秋容连忙回答，就想溜之大吉。 “等等，秋容你这丫头，这么急忙走干什么？陈叔叔有很久没见你了吧，带我们去看看你爸。”陈卧东见她想溜走，反而不放过她了，这些小儿女，都长大了，成了靓丽的风景线。 姑娘没办法，只好转身领路，一边走一边问道：“陈叔叔，找我爸有事吗？”有随心走在身边，让她感觉不自然，不过她已是走向社会、已经上班的卫校毕业生，待人接物也比较成熟了。 “嗯，找你爸帮点忙，是啊，说不定你也帮得上。”陈卧东回答她，同时脑中灵机一动。 随心跟在后面，打量下姑娘宽松服饰下更显摇曳生姿的窈窕身材，应当有166米以上的身高，纤细笔直的小腿白嫩，脚上穿着双小巧的布鞋，满头青丝在脑后两侧编成两条短辫，稍长过肩头，刚才他看的姑娘很清楚：姑娘螓首蛾眉，也是一张白嫩的鹅蛋脸，美目琼鼻樱唇，相貌和静枝相比，逊色不了多少，还多了份柔媚。估计现在塘湾的机关企事业单位里衷情她的单身男子有不少。 只听郭秋容惊讶地问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呀？陈叔叔。”声音如黄莺悦耳又婉转柔和，随心这般认为。 几句话间，已走近郭世贤的办公室，陈卧东对姑娘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话一说完，就到了开着的办公室门前，他向里笑着说道： “老郭，我来看你来了。”边说边走进了办公室。 随心和引路的郭秋容稍一谦让，跟着陈卧东走进办公室，正见两位在握手、完成现在见面问候的这个礼仪，随心上前恭敬地称呼道：“郭伯伯，您好！好久没见到你了。” 郭世贤有50岁出头的样子，中等身材，很有一身儒雅的气质，眼神柔和，给人亲切的感觉。看到随心，眼睛一亮，打量随心几眼，赞道：“老陈，你这儿子越长越出色呢，在这塘湾，该找不出第二个了，不错，不错。老陈，随心，你们坐。秋容，给你陈叔叔爷俩泡茶。” 陈卧东一边在郭世贤的旁边落坐，一边说道：“老郭啊，你家秋生有出息，在省里参加难度那么大的、传统医学师承和确有专长人员医师资格考试，能考第三名，有真本事啊！继承了你的衣钵。” “呵呵，这是他发挥得好，如果没你帮忙解决了编制，还参加不了考试呢，要医药卫生部门的人才能参考，老陈，秋生得感谢你的大恩大德。”郭世贤笑容满面，同时诚恳地感谢陈卧东。 “哈哈，老郭，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用不着客气。你看，我不是也来找你帮忙了。”陈卧东豪爽地笑着，说明来意，眼光落在郭世贤办公桌旁边靠墙立着的一个“人体经络模型”上。 郭世贤笑了，说道：“我这里只要帮得上的，没一点问题。” 在两位长辈愉快地交谈的时候，随心观看了一下这墙面天棚用石灰膏刷白的办公室的布置，这是八十年代初常见的样子： 进门一侧的这边是不摆放办公桌的，带柜办公桌靠另一侧隔墙布置，隔墙与外墙的角落有一书柜，靠外墙摆放，书柜上半部是开放的、放满了书籍，下半截是带门的，办公桌与书柜之间留有适度的空间安放办公椅。办公室外墙上窗子居中布置，窗台下靠墙并排放着两个病房中住院病人用的那种床头柜，上面放有消毒用品和一把大蒲扇，办公桌前放了个高凳子，办公桌对面墙角靠走廊隔墙放着一张三屉桌子，上面放有两个5磅开水瓶、几个搪瓷杯，郭秋容正在那忙着冲杯泡茶，桌子下放着个水盆。进门的这边靠墙放着5张办公椅子，随心父子俩坐了其中两把。 办公室没有装饰物，后世领导的办公室中常见的盆栽现在是没有的，办公桌上也没后世的电话机，放有办公用纸笔墨水瓶等，唯一靠墙立在办公桌前的“人体经络模型”标明郭世贤的中医职业。 这时，陈卧东指着随心对郭世贤笑道：“我这儿子有点不务正业，想了解一下人身上的经脉穴道什么的，来，随心，你自己和你郭伯伯说吧。” 听了陈卧东的话，郭世贤和一直注意他们对话的郭秋容都把眼光看向了随心，有些惊奇。 随心点点头，对郭世贤说道：“郭伯伯，现在社会上流行气功热，一些报刊杂志也在长篇累牍地帮一些大师造势，我越看越觉得挺虚幻的，但我相信传承，象中医和武功应该是真实的。我在武术杂志上了解到武功中讲的穴位源自于中医学的经络穴道，所以我想向郭伯伯借有关介绍任督两脉和十二经脉、经外奇穴、常用奇穴的医书，还有腧穴怎么定位，能不能学习下简单的针灸手法。”随心说完自己的请求后，就用希冀的眼光看着郭世贤。 郭世贤听了随心的请求，心里首先认同了随心对气功热的看法，他也看不上眼下那些牛皮哄哄的大师，他研究了三四十年的中医经脉穴道，也没接触到什么内功秘笈，祖上也没传下什么秘诀，只有中医书籍和单方、和钻研医术的心得体会，这才是实在的。 不过以他稳重的性格，他当然不会去评价社会风气，上有所好而已，只是增添了对随心的好感，他先对陈卧东赞许地说道：“老陈，你家儿子挺有主见啊。”又对随心微笑着道：“随心，你要看的这方面的书都有，要学些针灸手法也容易。但是，” 说到这，郭世贤脸色严肃起来，对随心认真说道：“人身上的穴位对应着相关的生理系统和器官，不能定准穴位的准确位置，不明白不记清楚穴位的治疗作用，是不能随意动手的，否则就是害人害已，你要记住这一点。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没有老师或师傅把关不能下针，没有考到国家认可的医师证不能动手给人治疗。你听清楚了？”郭世贤严肃地问道。 随心看着老中医郭世贤院长严肃认真的面孔，发自内心地敬佩这些老一辈行医者的高尚医德，想想后世的医患纠纷，如果有这样的医德，怎么会有患者杀医呢？随心挺直腰板，态度非常严肃、语气诚恳认真地回答道：“郭伯伯，您说的我听明白了，针灸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必须是真本事，要通过相关考试得到医师证才能行医，不能擅自动手。郭伯伯，你放心，我现在只想了解、明白这门医学，以后您如果愿意教我，我一定拜您为师！” 郭世贤得到了随心的保证，又听到随心还愿意拜师，更是心中高兴，看随心越发顺眼，嘴里“呵呵”笑着，看小女儿端茶过来，就对陈卧东说道：“老陈，随心能保证不乱用针，教他一些与当年培训赤脚医生相当的针灸术还是可以的，关键时候可以救救急。现在秋容也在跟我学中医，她哥通过了省级的传统医学师承和确有专长人员医师资格考试的资格评价和认定考试，调县中医院了，她想超过她哥呢。” 陈卧东接过郭秋容奉上的茶杯，看里面飘浮的碧绿茶叶，鼻中闻到的浓郁茶香，知道是郭世贤自家炒制的茶叶。其实陈卧东现在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呢，儿子陈随心明明说借书借“人体经络模型”而已，怎么又要学针灸了？还准备拜师学中医？不省心啊！听郭世贤说学点简单的针灸术有好处，又听郭秋容也在学，想起见到郭秋容时的灵机一动，就附和地说道：“你要教两人，那就辛苦了。” 郭世贤笑呵呵地说道：“老陈，你不知道这个学中医，学的比教的更辛苦，师傅一句话，可以让你学好久，就象让你背汤头歌，记师傅给的治病偏方，认中药材，记住一个脉象可花几月上年的时间。都要靠自己记忆体会啊！这样师傅教授的知识、经验才能成为自己的。随心学的简单，就让秋容教一教吧，穴位针灸她都记住了，书她那里都有。” 陈卧东听郭世贤这么安排，可真是不谋而合，自己那灵机一动，可不也是这样想的，郭秋容这丫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高中毕业就考上了中专，聪明漂亮贤惠娴淑，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自己一直看好她！那三个干女儿是杨扬认定的，这个才是自己想认的干女儿，可杨扬说大随心三岁，大三岁岂不正好？东北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 陈卧东脑中流转着想法，口中赞同道：“这样正好，你工作忙，事情多，他们年轻人之间也好交流。” 第二十七章 她也有心思 有两家的父亲安排，随心和郭秋容只有听吩咐的份，都点头答应。 随心是满意的，达到了目的，还有个大美女当指导老师，超过了预期目的。 对于郭秋容这大姑娘来说，指导下随心，也可以舒缓下这段时间以来的烦心事。虽然陈叔叔总喜欢拿陈随心说事，让自己做他的媳妇，可自己大他差不多三岁，很难成为事实，可这话却已深深植入心底，刚才自己一眼看到他，心就开始猛地一跳，心跳动的更快了呢，脸感觉到发烫，肯定红了。唉，是随心就好了！ 自从按爸爸要求毕业分回到塘湾区医院，烦恼事就上门了，有家长托人上门提亲的，有家长当面和自己说的，有街道上、附近企事业单位的年轻人打着老同学的旗号拉近乎找自己的，大部分还比自己高年级，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哼！还有那夏仲秋也想凑热闹，当我没人要？没一个有陈随心这么丰神俊朗的。想到这，姑娘脸又要红了，忙将为随心端来的茶杯递给他，轻声问道：“随心，你怎么学？” 随心微笑着双手接到茶杯，鼻端在这医院消毒水味道的大环境中稳稳地嗅到了股幽香，有经验的随心知道这是少女的体香，与熟妇的最大区别在于没有那种温馨惑人的气息，有超强记忆的随心清楚，这种少女的体香，在后世难得有几回闻，那是满天的香水味。 听姑娘轻问，随心看着姑娘晶莹丽眼说道：“秋容姐，你白天要上班，我在你下班后和星期天学，行不行？” 陈卧东还没等姑娘回答，就笑着对她说道：“秋容，我看这样，这个暑假里你下班后就直接去我家里吃晚饭，星期天不上班就上午过来，晚了就随心送你回来，然后你就教教随心，其它时间你自己可以学习，也可以和青心一起玩，我家那丫头就喜欢有姐姐去家里。老郭，怎么样？”陈卧东说完，又朝郭世贤征求意见道。 郭世贤知道陈卧东很喜欢自家女儿，真有要自家女儿做他儿媳妇的意思，可惜他儿子小了点，不然真不错，门当户对，金童玉女。 听院里的女会计汪明霞说，这陈随心成绩还不错，考上学校是没问题的。汪明霞是副区长夏道明的老婆，他们的儿子夏学军跟陈随心是同班同学，成绩挺不错。答应陈卧东的提议也没什么问题。 女儿已经很不耐烦那些求亲的人了，反正她是小女儿，年纪又不大，留两三年也行，主要是她自己要满意，现在流行恋爱自由，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这小女儿很有主见。 这些念头在郭世贤心中掠过，就对女儿道：“秋容，爸爸没什么意见，你自己定。” 随心哪会让姑娘做为难的事，忙说道：“秋容姐，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下午5点来接你，我知道你们5点下班的，今天先借书看，预习下基本常识。” 姑娘看着随心那白净焕着光彩的俊秀脸孔，还有沉稳熠熠有神的眼睛，那眼神让你不能拒绝，不觉就颔首点头答应，“嗯”了一声，旋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红晕又上了脸。 陈卧东高兴地“哈哈”笑着道：“好，好。秋容，你是老高中生，考上了学校毕业了的知识分子，让随心跟你学着点。” 听了陈卧东这话，姑娘脸上神情反而变得失落，郭世贤看到女儿的神情，自然清楚原因，苦笑着向陈卧东解释道：“老陈，当时秋容想复读考大学的，我们担心她第二年落考、就鼓动她上了明州卫校，你知道高考是一年比一年难考的，这丫头常常闹情绪呢，觉得文凭学历低了，比不上复读了的同学。” 郭秋容听了父亲的话，头一低，眼睛霎时红了。两位父亲见了，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安慰。 随心看到这情形，心中了然，知道郭秋容性格外柔内刚、心气很高，这我喜欢，随心想着，忙出声安慰道：“秋容姐，你想深造有很多办法的，参加了工作照样可以提升学历，辟如先自学然后考研究生，或者报电大、函大，或者参加自考，这自考的含金量高，资本主义国家都承认这学历的，还有种办法以后告诉你。”说着朝姑娘眨眨眼。 郭秋容没想到随心还真有办法，一下说了这么多种，以前还真没人这么劝过自己，只是还有种办法是什么办法呢？他这时不说那就过后再问吧，姑娘脸色又变得晴朗起来，还带上一丝羞色。 郭世贤和陈卧东想不到随心还真有办法，几句话就把郭秋容劝得阴天转晴天，心想这小子脑子里的东西还真不少，可以对症下药。郭世贤高兴地笑道：“这下好了，秋容，以后就这么办，选个刚才随心说的大学报了，照样拿大学文凭。老陈你不知道，这丫头埋怨我跟她妈好久了。” “爸，你就别说了。”姑娘不好意思地制止父亲说自己的事情，还偷瞅随心一眼，随心对她微笑相迎，让姑娘似找到主心骨似的，越发开心起来。 就在这时，一位和随心老妈杨扬年龄相仿、长相秀气的短发妇女出现在门口，爽朗地笑着说道：“陈书记，你又来医院了。嗯，随心你病好了，还捉到了脚鱼。” 来人是同学夏学军的母亲汪明霞，随心知道塘湾街这针尖大的地方是瞒不住事的，这时代新闻又少，自己算是给他们制造了一个亮点。嗯，这方面以后倒是可以利用，让人传播自己需要的话题，心里想着，口里忙亲热叫人，同时站起来：“汪阿姨，快进来坐会。”一边把一张椅子放到郭世贤的办公桌对面。 汪明霞笑着走了进来，她的身份在塘湾也不低，丈夫是副区长，自己也是干部，是区医院的会计。 汪明霞看眼随心，对郭世贤和陈卧东说道：“没想到随心这么厉害，一下就捉到两只脚鱼，还能挣钱了。书记，脚鱼好吃吧！” 陈卧东听汪明霞问这话题，一下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呵呵”笑道：“好吃，好吃，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大的脚鱼了，呵呵，享了次儿子的福。”脸上满是一幅自得的神气。 汪明霞脸上有一丝羡慕的神色，笑道：“还有一个人享老婆的福了，今晚张学兵也能吃一顿好的。” 这么一说，郭世贤和陈卧东也大笑了起来，随心和正为汪明霞泡茶的郭秋容也露出会心一笑。 第二十八章 聊天说事 随心明白，汪明霞知道这事，肯定是莫有生在区委大院里传开的，这下街上的同学该全知道了，包括自己得病。 莫放明和聂群是最先知道的；夏学军最晚会在中午知道；薛晓琳也一样，她妈妈赵文娟在区政府办上班，会听到莫有生说，而且聂明的老妈薛桂娥是薛晓琳的姑妈、区文教办主任薛叔华的妹妹；莫久学他妈妈秦兰英和卢玉华妈妈熊丽君是同事，都住在街道小学，爸爸是区文教办副主任莫世贤；李青川的妈妈刘若兰是区供销社售货员，爸爸李浩东是采购员，和李杏芝是同事；蒋坤和刘惠家与李青川家相邻，因为子女是同学，邻居之间免不了说几句闲话，这大人一说闲话，子女不就听到了。 聂群，莫久学，莫放明，李青川，蒋坤，夏学军，他们六人是随心关系最好的男同学，和薛晓琳和刘惠这两位女生是老同学。 随心脑子里瞬间就理清了这些关系脉络，这关系脉络还错综复杂。 陈卧东笑道：“这李杏芝不错，关心丈夫。家庭就是要和睦，夫妻之间要体贴细心，这是好风气，是正气，是好榜样。”陈卧东看得更远一些。 “是啊，夫妻不能做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要共得患难才行啊。”郭世贤也感叹道。 “爸爸，以后国家要提拔女领导干部的话，可以把她作为培养对象嘛，她本身就是国家干部，加入组织没有？现在就可以让她到县党校读书，提高政治理论水平，获得学历。”随心也觉得李杏芝心地不错，有培养价值，就说了一句推荐话，也可说，好心有好报，在未来岁月里，随心得了一个好帮手。 陈卧东看了儿子一眼，没吱声，倒是汪明霞先赞同道：“这李杏芝是不错，和同事关系处得好，工作能力强，作风正派。” 随心听在耳里，心中明白“作风正派”在这年代指的是男女关系清白，看李杏芝那妖娆的模样，莫不是有人觊觎她，被她严词拒绝了？嗯，是不错，随心是熟知后世一些女干部是怎么上位的，不过随心也明白，公道的讲，问题出在上面领导身上，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样学样。 大部分女干部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只是迫于上司的淫威而已，谁愿意被上司穿小鞋呢？反过来，想通了的话，也不过两腿一张罢了，有多痛苦？关键还是个人道德品质问题。 郭世贤点头道：“我也听说过这女人的事情，她家是锰矿的，父母和她丈夫家是世交。” 陈卧东听了，朝汪明霞和郭世贤点点头，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随心对父亲的姿态是心中赞赏的：领导就当这样，不能象普通群众般轻易流露出自己的观点，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是说高官的城俯深啊，嗯，老爸大有潜质。 郭秋容在为汪明霞端上茶杯后，也坐在随心一旁，听大人们说话，随心敏锐的嗅觉感到幽香袭人，女儿香，好闻！ 随心练成红砂手已有寒暑不侵的体魄，看座中人都有些燥热的样子，就起身走到柜子前拿起大蒲扇，一边走回，一边说道：“有电风扇就好了，这天气有点热，我帮你们扇下风。” 说着就首先为坐在身旁的郭秋容先扇了几下。随心全身被天地元气洗髓伐骨，这使暗劲扇风，风力不小，让姑娘觉得轻爽几分。 随心的动作让三位长辈笑起来，汪明霞笑道：“随心，讨好媳妇啊？” 陈卧东要郭秋容做随心媳妇，这个话题，与陈卧东和郭世贤接触多的人是都知道的，汪明霞这时自然要笑一笑两人了，她的话让姑娘有些羞意，但并不反感。 随心一边开始为汪明霞扇风，一边认真答道：“我这是讨好秋容姐，让她教我时尽心尽力，汪阿姨，好些吗？”又开始为郭世贤扇风。 汪明霞被几道柔和但风力不小的风吹过，果然也觉得轻爽几分，不由叹道：“陈书记真生了个好儿子，这风扇得舒服，郭院长，是吧？” 郭世贤当然是同感，连连点头。 随心搅动空气，最受益的自然是陈卧东，随心朝老爸一笑，又朝郭秋容扇去，姑娘轻“啊”一声，忙推辞道：“陈叔叔还没扇风呢！” 陈卧东隔着随心对姑娘笑道：“我这一直有风，你放心。”又朝郭世贤问道：“老郭，这段时间塘湾区没有中暑的吧？”政府工作是包括各方面的，你要是个亲民官，就有做不完的各项工作，“双抢”马上要开始了，医院也要做好防暑降温的准备工作。 郭世贤是心领神会，说道：“你放心，防暑降温的药品准备的很充足，只要有病人，我们会尽力救治的。汪会计，药品清单都下帐了吧？” 汪明霞笑道：“领导放心，进了三千来块钱的药，我都想是不是进的药太多了！”这82年的三千块钱的药品，在后世十万块都不一定购买得到。 郭世贤也笑道：“多些好，有备无患嘛，我觉得这天气比去年要热些，就多加了些。”他解释了下原因。 “郭院长决定的，肯定没错。”汪明霞顺口拍了下郭世贤马屁，这又不费钱，转头对样子轻松地为大家扇风的随心说道：“随心，汪阿姨也想买只脚鱼吃，你还能捉到吗？这几年都没在街上碰到过卖脚鱼的。”停停又笑着解释道：“我家老夏也馋脚鱼了，想尝一尝，佩瑜还说从来没吃过脚鱼肉，她羡慕青心得很呢，埋怨她哥哥没青心的哥哥厉害。” 汪明霞的话让大家笑起来，陈卧东笑得有些得意，问儿子道：“随心，你还能捉到吗？能捉到的话，你又能挣到钱了。” 听陈卧东话里有话，汪明霞问道：“书记，你家随心挣到钱，不交给你或者杨扬啊？”郭世贤父女也好奇地看着陈卧东，准备听他的回答。 陈卧东看眼随心，为她们解惑道：“随心向他妈妈保证了，以后不向他妈妈要钱买课外书，他妹妹青心的零花钱也由他负责，条件是不向他妈妈上交卖脚鱼的钱、还有捉到鱼后不上交卖鱼的钱，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捉到。” “啊！”汪明霞和郭世贤父女都惊讶地瞅着随心，有些不明白他怎么有把握还能捉到大量的脚鱼、还有鱼。 随心微笑看着大家，然后才对汪明霞说道：“汪阿姨，明天我做藕煤，后天要当教练教人学游泳，不一定有时间，但保证大后天让你们晚饭一定有脚鱼吃。还有佩瑜表扬了我，我做哥哥的另外送一只脚鱼给她吃。汪姨，这就算说定了，我大后天下午5点钟以后送到你家行不行？” 汪明霞还真有点觉得这事情不真切，看着随心忘了回答，郭世贤虽也有点不相信，但随心的话他是听得很清楚的，于是开口朝汪明霞说道：“汪明霞，随心问你呢！” 这下汪明霞反应过来，忙说道：“我都有点不相信随心这么能干呢，好，大后天，阿姨下午5点在家等你，还准备好钱，佩瑜就不要管了。” 随心微微一笑，到时按自己说的办就是了，笑着说道：“汪阿姨，那就这么定了。汪阿姨，你如果知道还有谁要买脚鱼，请告诉我，事后我一定送上献礼。”说完还故作潇洒地轻轻一抱拳，行了个古礼，只是手中多了把大蒲扇，显得有点滑稽。 随心这随意自然、轻松自如的礼节看得几人耳目一新，由不得不笑，郭秋容美目流转，对随心的好奇心大大增加。这姑娘不知好奇心害死人，姑娘一般都是这样自投罗网的！ 汪明霞是个性格开朗的妇女，听出随心是请自己打听还有没有人要买甲鱼，就笑道：“阿姨知道了就让学军告诉你，塘湾这么大，想买河里长的鱼啊、脚鱼这些东西的人多的是，有钱买也难得遇到一次，打鱼的人太少了。”看着随心还是忍不住心中疑问，问道：“随心，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捉脚鱼的啊？” 看大家的表情，随心清楚每一个熟悉自己的人心中都会有这个疑问，特别是自己的同学，但同时他们又最好回答，因为他们最清楚自己好动、好学，于是笑着从容回答道：“汪阿姨，你们知道我喜欢学习吧。” 随心这句“喜欢学习”的话一出口，包括陈卧东在内的人都是表情各异，有点啼笑皆非，因为大家都知道随心从来不把学校功课放在第一位，喜欢的是看各种内容的课外书，喜欢画画，喜欢各项体育运动，总之是不务正业，不认真读书，不过说得过去的是成绩不算差，也引发老师同学家长的议论：这小子如果精力集中，成绩绝对会拔尖。 随心一看大家的表情就明白了原因，自顾自地说道：“在河边，我经常看到脚鱼在中午露出水面晒太阳，发大水的时候还看见过脸盆大的脚鱼浮在河面上，我就想练好游泳捉它们，到今天，我能够下到河底。我还看了几本水产养殖的书，知道了脚鱼和草鱼、青鱼、鲤鱼、鲢鱼、鲶鱼、鲫鱼、青虾、河螃在水里的习性，以后我只要有一张网在手，捕捉到它们不难。” 随心在说话时，仍在不停地为大家扇风，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很惬意。 “随心，你能下潜到街外面的河底了？”郭世贤等随心话一停，就问道，脸上很惊奇。 “是啊，不过街外面这河底没什么好东西，上游是礁石，下游是砂石，两边是水草，水里鱼挺多。”随心随口介绍到。 郭世贤摆摆手，对陈卧东说道：“我小时候听大人讲，上头理县有一个练了打的人(会功夫)可以下到明江里最深的水潭底下，河里淹了人，都请他下去找，再没听说有第二个人可以下到明江河底的，这么说，又有一个了。”郭世贤带点小兴奋说道。 汪明霞瞪着随心，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比自家儿子还俊秀不少的男孩竟练成了这了不起的潜水功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陈卧东这时转身对随心笑骂道：“太不象话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爸爸，不怕爸爸妈妈担心啊！”其实他语气里都是兴奋，儿子长本事了嘛。 郭秋容看着随心微笑淡定的脸，不知她心中的想法。 随心不喜欢戴手表，上世用手机看时间习惯了，看看老爸腕上的手表，快下午4点了，就跟郭世贤辞别道：“郭伯伯，我想先请秋容姐把书借给我？”用征询的眼光看着他。 郭世贤“哈哈”笑道：“行啊。秋容，你带随心去吧，好好教他。” 汪明霞有点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眼神中有了问询之色。 随心喝干杯中微温的茶水，和郭秋容一同站起身，姑娘伸手接过茶杯去放在三屉桌上，随心又把大蒲扇放归原位，一边恭敬地对长辈们说道：“郭伯伯，汪阿姨，爸爸，那我们就先走了。” 这时不兴说“再见”，更不知“拜拜”的时髦说法，就不用画蛇添足。 第二十九章 支持郭秋容复读 在长辈们的注视下，随心跟在郭秋容后面走出郭世贤的办公室，来到走廊，随心赶两步与姑娘走平，微笑着和嫩白脸上有丝红晕的姑娘说话，估计她被汪明霞羞了一下：“秋容姐，你都学会针灸了？” 姑娘抑住羞意，看眼身旁盈溢着青春活力、却又显得沉稳、淡定且成熟的随心，脑中闪过他说话时那沉着自若的神态、眼睛中闪耀着的智慧光芒，这和以前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虽然长得很俊气，但待人接物有些拘谨的男孩形象大不相符，现在的他更象男子汉！听随心问自己，就轻启樱唇、用柔软悦耳的声音说道： “我一直跟我爸爸学中医的，考学校都是填的和中医有关的学校和专业，考上了学校就有了干部医生的编制，我大哥没陈叔叔帮忙转干，也参加不了这次省里的考试，我二哥和三姐现在还在读复读班，也就是想考个中专卫校都行，以后有个国家干部身份，到公社卫生院上班是自筹粮的集体编制，他们都不想要，不能他俩个都可以到公社卫生院上班的。我读卫校也是为减轻家里的负担，不然的话，再复读一年，我一定可以考上中南医科大学的。”说到这，姑娘脸上露出一脸不甘的神情。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下了楼梯，穿出大厅，到了外面的遮雨走廊，这外面有大树的遮阳和微风，比在房间里舒服得多。 随心听了郭秋容介绍的她家情况，她家算得上是一个中医世家了，全家学医，随心内心称赞郭世贤的气魄，这可能也是老爸帮助郭世贤的原因。 随心二世都不知道这个具体情况，现在知道了，随心有自信帮得上郭秋容忙的，首先是自己完全掌握的高中各科知识，更不用说建筑行业的相关专业知识，另外超强的二世知识记忆，完美的动手能力，还有内功，最给随心自信心支撑的是内功，他相信在搞清楚内功的来龙去脉后，能给他带来各种能力。 有先知先觉，随心突然觉得自己的今世人生有些作弊，太那个欺负人。 “秋容姐，这次二哥和三姐有没有把握考上？”随心问道。 郭秋容是应届高中毕业考上的，那她二哥至少也复读了四次了，当然，复读了六次的考生也有，随心是知道他有这么个同学是复读了六年才总算考上个大专的。 “二哥这次预考是第二十三名，三姐是四十名，二哥可能有希望。”姑娘有些迟疑地说道。 随心明白她三姐今年考上的希望不大了，同时也觉得奇怪，心中怎么对她二哥和三姐没什么印象，难道这是重生的一点小偏差？如果不是自己要学针灸，就可能不知道这回事了。 “没什么！二万五千里长征已经走了二万四千五百里，就一定要走完，坚持就是胜利。而且知识在于积累，熟能生巧，我想，他们也不能丢下中医吧，这是两不误，多复读两年，正常。”随心手一摆，义无反顾、理所当然地对姑娘说道。 姑娘听随心说得顺溜，大义凛然的样子，娇媚地白随心一眼，“嗤”地一笑道：“你说的倒是跟我爸说的差不多，道理一套一套的。” 随心顿觉眼前一亮，这娇笑嫣然、妩媚动人的娇姿，让人心动呢！ 随心觉得让姑娘开心快乐是赏心悦目的事，接着话题说道：“郭伯伯真是一位好父亲，他这是看准了社会的发展变化，知识分子在任何时代都是要比文盲出人头地的，就是前几年的动乱里也是文化人吃香，不然怎么会有写作班子？不然怎么会有工农兵大学生？所以啊，知识就是力量，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郭伯伯高瞻远瞩，透过现象看本质，了不起呢！”说到最后，故意带了点诙谐夸张味道。 郭秋容听随心夸赞父亲，心里很高兴，但接着的内容让姑娘觉得这般话常人说不出来，很有点深度，等随心说完，姑娘真正的开心笑了，说笑靥如花，这就是写照。 这时他们正走过住院部外的长廊，几个照顾病人的家属看到姑娘的笑脸，都挪不开眼睛了，这又让姑娘有点害羞，对随心娇嗔道：“就你会说，快走吧。” 区医院医务和行政后勤人员的住宿区和食堂在医院的右后侧，这时没有后世的住宅楼，使用的是公用厕所。双职工子女多的或资格老的医生护士才有可能分给一大一小两间单身宿舍，大的宿舍分给双职工，单身正式职工才有小的宿舍分配。 郭秋容是国家分配来的中专毕业生，是知识分子，院里在新建的两层单身住宿楼的二层给她安排了一间宿。因为没有自来水，各楼层也就没卫生间。 随心跟在姑娘身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 医院职工生活区正好位于一个丘陵所环抱的小山村里，没有修围墙，山丘上长满树木，绿色葱葱，场地很平整，空旷处铺有纵横交错的砂石小路，连结着各栋房屋，房屋之间都建有遮雨走廊相连，下雨天不用打伞去上班。周边砌有花台，栽着桂花树和松柏树，棵棵都枝繁叶茂，从外到里，是食堂和三栋宿舍平房，新建的两层宿舍楼建在食堂外侧的山丘边上，距医院办公区反而近些，也邻近国道，但比国道高出有三米多，用石头砌成了一道挡土墙，不能直接下到国道。 随心从没来过这一片，忍不住称赞道：“秋容姐，这里环境很不错啊，有点与世无争的味道。” 姑娘对随心的话有点不满，侧头看着随心问道：“你知道与世无争，难道不觉得这很偏僻？” “嗯，是有一点，要这一片热闹，可能要十来年以后了，不过我相信，秋容姐你在这里不会有很长时间的。”随心记忆之中记得她是在县医院工作的，就随口说道。 “随心，你是说我还能考出去，是吗？”郭秋容听随心这么一说，好象抓着了自己需要的缆绳，看着随心，急切地问道。 随心没想到郭秋容想读大学的心如此迫切，但认为有上进心是一种好品质，点点头道：“当然，最直接的办法是明年和我一起参加高考，象你这种情况，是参加了工作的，要先辞职，才能报考，应该有点阻力。” 看着姑娘，心中念头掠过，随心肯定道：“秋容姐，我能帮到你，你现在就开始复习各门功课，明年我们一起到江中市上大学。” 83年理科高考试题装在脑子里，帮她不费吹灰之力。随心想，这不算是泄露天机。 随心内心里有种想法和直觉，自己已一举练成了内功，那么相应地说，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应该能够修炼出类似小说里归纳总结出来的功夫。其中所谓的“传音入密”自己应当不难练成，“传音入密”的功夫应该是声波的定向传播，只要内力深厚，自己一定能修炼出来。 想到自己超强的记忆，随心充满自信。 既然有了内功，修炼出相应的功夫，那就是天生我才必有用，用来帮助自己想帮助的人，也算得是天经地义。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本是天道人性，假如自己用所谓世俗的规则约束自己，可能反而违了天道，被天道所不容，天道本就是“损有余而补不足”，自己这是替天行道。自己现在不就相当于是个作弊器么？这天下几人有内功？既得老天眷顾，就当有所作为，缩手缩脚岂不是违反天意！ 随心一念至此，顿时觉得脑海全身又是一阵轻松，不是神清气爽这般简单，而是心灵去掉了桎梏后心境的提升。 之前随心少不了循规蹈矩的想法，又明知自己与常人大不相同，两种想法大有冲突。现在随心明白了有能力不用相当于自虐，相当于思想少了桎梏，脑海自然变得轻灵！ 随心脸上露出自信让人信赖的微笑，眼神里是成年人的睿智。 随心的话让姑娘的心迭宕起伏，要辞职吗？郭秋容停下了脚步，看着随心让人信赖的微笑，心中百感交集，相信他吗？ 蹉跎间，随心明白了姑娘内心的犹豫，空口无凭啊！ 随心微笑着对姑娘肯定地说道：“秋容姐，相信我，我有办法的。” 姑娘听着随心肯定的话语，看着随心和煦的脸庞，那双眼的光芒照得她疑虑尽去，信任地轻声说道：“随心，我听你的，我今晚就回家去，把以前的书全部拿来重新复习。”她的脸上又布满开心的笑容。 随心高兴郭秋容对自己的信任和依从，能帮助对自己信赖的人，更加有责任和成就感，他不想姑娘有太大压力，说道：“秋容姐，你不要有压力，只要能熟悉各科内容就行，你放心，我帮你复习，我爸帮你把其它事情办好。” “随心，陈叔叔也帮我吗？”郭秋容听随心说他爸爸陈卧东也将帮她，不由惊喜地问道，有随心爸爸的参与，无疑这颗定心丸更让她心安。 “当然，很多事情他出面比我出面管用太多，岂止事半功倍这么简单，尤其是要说服你爸。”随心抬手摸摸自己上唇只有点绒毛的嘴周，叹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咯咯---”见随心俊秀的脸孔上装出苦闷样，逗得姑娘开怀欢笑，此刻她真的好快乐。 第三十章 情敌？ “笑不露齿啊，秋容姐。你住几楼？”看着姑娘半露的白玉搬编贝，随心欣赏着揶揄道，因他们直接走向两层楼的宿舍，已经到了室外楼梯，因此随心一并问姑娘了。 “二楼。”姑娘白眼随心。可这眼神在随心看来简直就是放电勾人般的模样，让人都要心猿意马了，难怪有“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说法。 随心跟在姑娘身后上楼，充分领略到了幽香扑鼻的滋味，而眼前诱人如杨柳般摇曳的娇躯、更有那纤细圆润白嫩的小腿，让随心饱眼福之余，更要勒住心中的心猿意马。 随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复重生前的宁静，上世面对着装暴露、姿态勾人的熟女自己都可熟视无睹、心如止水的。是不是年轻身体有着年轻人的热血？ 上世的经历让自己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态度变了，也就是世界观人生观出现了变化。 在明确知道自己的能力超越正常人，而且也明知社会的未来发展变化和走向，自己就缺乏了一种正常人应有的敬畏感，另外是自己想要弥补上世中自己的遗憾，而秋容姐就属于父亲陈卧东的遗憾：他看上的儿媳妇。随心瞬间想清了原因，嗯，这不可怕，只要自己本心不违人性，行为遵循社会发展大势，自己的念头就能无比通透。 随心心中叹息：果然要心安理得才行，必须要理论指导实践。心中决定：踏踏实实做人，循序渐进办事，事事让别人心甘情愿；绝不同流合污，更不损公肥私，与人互利互惠，宁愿自己委屈，也不仗势欺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我就先下手为强，把隐患消灭在萌芽之中！ 随心把这个决定当作自己的处世原则。 这道楼梯有十八级，随心一瞥间就看清楚的，也就在这道楼梯上，随心决定了他以后的处世原则。 随心发现两人默不作声地上楼，气氛有些沉默了，打破沉默道：“秋容姐，这二楼住的是些什么人啊？” 听到随心说话了，郭秋容暗自松了口气，她刚才害羞着呢，一个大男孩跟在身后，让她有些紧张，是长久以来陈叔叔的说法吗？今天一见面，他在自己的眼里已经成了一个青年，一个成熟而有着睿智眼光的俊朗青年人。 其实，男女看异性，内心的感觉是一样的，俊男靓女喜好都一样，不然为什么俊男靓女之间最易产生一见钟情？ 你看娱乐文艺界中，那些男女演员歌手们，演着演着，唱着唱着，就假戏真做，自娱自乐去了。 “二楼有二十间房，我算算啊，姚武元医生两口子分了两间，杨兰梅大夫分了两间，莫志成医生分了两间，李淑明大夫分了两间，莫成业医生分两间，还有夏明义医生分了一间，我一间，十二了，李丽雅、熊丽瑜各一间，秦琼花这间，我就这间，那几间是谢丽芬她们一人一间，这层太热闹了！”郭秋容的房间在中部，姑娘边说边打开暗锁，推开了门。 房门一开，随心立即闻到一股温热的幽香，是房间温度稍高的空气和姑娘身上的气息混合的味道。 随心没随姑娘立即进门，而是打量了一下二层的情形。这楼层房间布置可说和修的办公楼一样，内走廊，可从两头的室外楼梯上下，两头是住家户，走廊边靠着蜂窝炉灶台，门当户对为一家。实木门是按标准图集制作的，上有玻璃亮窗，可转动，用于采光透气。 当随心将目光转向房间里时，郭大姑娘已把房子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房间布置很简单： 进门左侧是一张靠着走廊隔墙带蚊帐的单人床，铺着水竹编成的凉席，靠隔墙的床那头放着个有大花枕巾的枕头，靠门的这头是床叠得整齐的薄被；靠隔墙的床头边放着一对刷着黑油漆的木箱笼；稍远些放着嗽洗木架，从上到下，凉着洗脸巾，放着肥皂盒，搁着洗脸盆，最下一格放着洗足盆；再过去是隔墙和外墙组成的墙角，砌有一个倒水池，有铸铁下水管连到墙外，仅这点才有点宿舍的样子，不用到外面去倒水；池子旁放着两个装有清水的镀锌铁皮水桶，这有点时髦；池子上面呈等边三角形在两边墙上拉了根铁丝，用来凉挂衣裳等；外墙中间是玻璃木窗，靠窗摆着张五屉书桌，书桌大半桌面压着块玻璃，这是个了不起的实用装饰品，这时玻璃很有点难找，书桌上有本翻开的“萌芽”杂志，桌子上靠池子一头放着陶瓷凉茶壶和茶杯，另一头放着墨水瓶等，桌子与池子间的水泥砂浆地面上有两个5磅开水瓶；桌前有张办公椅和两个高凳子，另有两把矮椅子靠进门的隔墙放着，另一个墙角有一个挂衣架，挂衣架和桌子之间有一个“人体经络模型”。 随心一边走进房间，一边对有些腼腆的姑娘说道：“秋容姐，你这好啊，简洁实用，很舒适，区医院条件还不错。” 姑娘嫣然一笑，放松下来，有点高兴地说道：“我有几个同学分到明州地区人民医院，她们来信说，那里最起码是两人一间寝室，城市住房很紧张的，小地方反倒宽松些，我也算是运气好一些，正好医院盖了房子。”姑娘说着，从凉茶壶里给随水倒凉茶水。 “是啊，单位不盖房屋，就分不到房子住，自己盖房子，钱可能又不够，地皮也麻烦。”随心记得是今年(1982年)国务院在四个城市进行售房试点。 “不过以后要自己买房子了。”随心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在桌头的一张高凳子上坐下来，把茶杯放在桌上。 “自己买？那单位不盖房子了啊？谁有房子卖呢？大家也没钱啊。”郭秋容想不通了，难以理解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边说着也在桌前的办公椅上坐下。 随心笑道：“以后肯定这么做，由专门的房地产公司盖房子卖，象种菜卖一样，你不要担心这些，有我。”随心不由自觉地践行老爸的安排，把姑娘当自己的人看待，可见什么事说着说着就当真了。 听随心这么说，姑娘张张嘴，想说我凭什么啊，可就是说不出口，一时语塞起来，随心反应过来，赶忙问道：“秋容姐，你上几天班了？” 姑娘眉头微蹙道：“我们是到分配的单位实习，不知道算不算上班，上了两个月班了，反正发工资了。” “这应该算上班了。”随心肯定道。“现在稀缺有知识有技术的人才，各行各业都缺有专业知识的人才。其实毕业实习大都是走过场，在校该学的都学完了，现在很多学校都这么办，可说是提前毕业了，毕业文凭到学期未给邮寄到单位，秋容姐，你们学校也这样对你们说的吧。” “是啊，这个你也清楚？随心，你跟我们老师说的一样，听她讲，现在各个行业至少缺500万知识分子呢，看来我们被学校提前毕业了。”姑娘说着有点自豪起来：“我们医院有文凭的只有6人。” 随心想，那十年确实是有些断层，但最主要的是与世界科技有些脱节，不过事实说明问题不大，制度是证明了它的优越性的。 发展是真正的主题，知识在于积累，到一个阶段，社会总会有进步。 不过，战争是人类科技进步的催化剂。 想到上世，随心觉得路子走得挺对。 “秋容姐，这种情况还有几年，慢慢就不会了，岗位一填补满，后到的就不吃香了。”这方面随心是最有发言权的，本来他就亲身经历过，无论什么职场，到最后就是看家世，拼人脉，要上面有人。 很多时候，“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就甭想了。怎么办？想上爬的人就挖空心思想办法，走红门(女色)、走黄门(金钱)。 随心继续说道：“不过只要有真才实学，也是可以自己创业的，秋容姐，你以后可以建立自己的医院为患者治疗，建制药厂把郭伯伯的偏方制成中成药销售，甚至走出国门，把中医介绍给世界。” 郭秋容看着随心那让人心安的沉稳神情，听着他洞彻人心的话语，还有他使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姑娘有点陶醉，她好奇地问道：“随心，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好象知道以后的事情一样。” “是一个聪慧敏锐的佳人啊！”随心对姑娘更有点不舍了，不是花瓶呢。 随心微笑道：“你也知道我不务正业是比较出名的吧？”等姑娘会心一笑后就接着说道：“我喜欢看报看杂志期刊，看后就琢磨，这其实也和高考考政治时、试题中有时势政治题有关。” 不等姑娘回答，又接着说道：“唯物论讲了社会的发展规律，根据这些一思索，结合一些颁布实施的经济政策，象分田到户，允许农民进城开店、设坊、兴办服务业、提供各种劳务，还有特区，答案很明显，两个关键词：改革、开放，让我有了上面的结论。秋容姐，试目以待吧，只要我们做好准备工作，适应政策的改变，就有一个好起点。” 随心觉得自己有些卖弄似的。 听到随心这么三言两语一推断，姑娘也是明白人，这结论确实是大有道理，看向随心的目光又多了点敬佩，自己比他大，可没有他思考的东西多，只是在按部就班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生活着，姑娘向往地说道：“能那样做就太好了，随心，有那一天，你要帮我啊。” “当然。到时也不是事必躬亲的，可以请人管理和经营，自己掌握大局，当老板，具体事物就让手下人去办了。”随心对开办这些厂矿公司，在上世见多了，可说“门清”。 姑娘有些兴奋，白嫩脸颊飘上些红云，额头上泌出了细汗，随心看到一把大蒲扇放在箱笼上，就起身去拿过来，为姑娘打起扇来。 郭秋容有点脸红耳热，好看的美眸低垂，不敢与随心对视，口中轻问道：“你打算将来做什么啊？”说完抬眼瞟随心一眼。 随心看着眼前的姑娘，她的美貌绝对超出后世的大明星老远，这还是素面朝天的时候，如是做了后世那种化妆，什么“冰”、什么“小龙女”等等只能为她提鞋，还有静枝，玉华，更别说萍姐。 脑子里念头翻滚，随心口里回答道：“我也是一步步来。第一步是肯定的，考到江中市的江南大学，你到中南医科大学，朱静枝她们也考到江中市。以后在大学里要入党，但不准备从政，嗯，就是先进政府部门，不想当大官，但要有政治地位。我也要办很多公司，办很多工厂，有经济地位。也要种很多田，栽很多树，同时也要学中医。秋容姐，我这些想法一直在心里，现在只对你说了，请你见证，也为我暂时保密。” 在随心说着的时候，郭秋容抬起了头，盯着随心看着，心里想道，他心思好大啊，可是为什么不觉得他是信口开河，而是觉得他肯定做得到呢？这可能是随心有超强的精神力，不知不觉中感染了人。也可能是，随心的外表给人成熟的观感，言辞的泰然自若。 听到随心最后的要求，姑娘心里欢喜，应若道：“你不让说，我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眼眸坚定地看着随心。 随心对姑娘点点头，表达自己对她的信任，想到她二哥今天在高考，不知分了田土山林没有，就问道：“你二哥分了田没有？不会收回去吧？” 郭世贤是干部，但他老婆不是职工，按当今政策是子女的户口随母亲走，所以在他老家分田地。郭秋生、郭秋容兄妹俩是干部了，不参与分配，可郭秋生的老婆、二哥郭秋田、三姐郭秋芙应当分。这次高考二哥郭秋田有希望，随心才有此一问。 “应该不收。以后谁家有了小孩也不会再分给他。这些是说死了的。等三姐也考上，我妈和大嫂的田地就多了，成了地主婆。”姑娘说得风趣应景，两人都笑了起来。 “郭秋容，你下班了啊，我在办公室没看到你。”两人正笑得无拘无束、很欢畅时，门口传来一道男子说话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笑声。 姑娘的笑脸迅速变得平淡，随心感觉还有着冷漠，只听郭秋容问道：“夏医生，你有事吗？今晚不是我值班。” 随心认识他，他还是自己准备借经络书的对象之一夏仲秋医生，他看出有30来岁的样子，长相过得去，身高170米左右，不算残废，是前年下半年分配来的工农兵大学生，75年进的中南医科大学，中医针炙专业，还没找好对象，听说是高不成、低不就，嗯？难道他在追郭秋容？ 随心一下心中不喜，但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礼貌还是要讲的，养成的文明习惯改不了。 夏仲秋讪笑一下，见郭秋容没让他进门的意思，也不好意思随便进人家姑娘的闺房，站在门口说道：“没啥事，我这有几本杂志，想问你要不要看一下。”说着顺坡下驴，还是进了房间，这时随心两人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杂志，其中有本“萌芽”杂志。 这斯人估计第一次进郭秋容的闺房，眼珠子转了一圈。 随心朝他点点头，说了一句：“夏医生，下班了。”心里诽谤这家伙有点不象话，人家大姑娘的房间你也敢乱进。 夏仲秋也是认识随心的，此时看陈随心很冷淡，点下头算是回应，可能心里在嫉妒随心与郭秋容的谈笑风生，心想：你长得再好，也仅仅是一个高中生，还是个小毛孩，考不考得上大学还不知道呢！在这干什么？你爸是书记，可你不是的。他眼里热切地看着姑娘，希望自己的殷勤有所回应。 夏仲秋可不知道，他对随心的冷淡，正好触上了姑娘的逆鳞，傲气且力求上进的姑娘已经把随心看成是自己的知己，而且自从她懂事以来，陈卧东就要她做随心的媳妇，见面就说，这话起到的潜移默化作用非常大，让姑娘内心深处对随心有了种隐约的归属感，纳粹德国纳粹党的宣传部长戈培尔那句名言是很有道理的：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何况这不是谎言、是完全可以成真的话！ 郭秋容心知肚明夏仲秋接近自己的目的。 无论男女，对异性的感觉很玄妙，会从异性的态度、眼神、肢体语言上产生直觉般的认知，如随心和郭秋容，两人互有好感，还愿意加深接触，似乎心有灵犀。 而此刻，郭秋容明显不耐见夏仲秋，那夏仲秋面对的就是座高山、一潭死水，所以有“男追女，隔重山，女想男，隔层纸”之说。 姑娘脸无表情，摇摇头说道：“夏医生，我没时间看这些文学作品了，谢谢你。” 说着站了起来，摆明了是送客。 姑娘刚才不起身是不欢迎你进来，现在站起身是为了让你离开。 第三十一章 小媳妇(1) 郭秋容的态度说明了什么，夏仲秋是全明白了，知道自己对她的想法没有引起她钉点波澜、一丝回应，他还是比较机敏的，不想让郭秋容更反感自己，就强笑道：“那好，我走了。” 回身时，对随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看到你爸已经离开了医院。” 随心对郭秋容的态度大是满意，对夏仲秋笑着说道：“我找秋容姐有点事，等会才走。”等于告诉他，你可以走了，我们有事情。 待夏仲秋走出房间，随心和姑娘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笑容。郭秋容埋怨道：“都烦死人了，我平时都是不开门的，或者到我爸那里去呆一会。” 随心笑盈盈地玩笑道：“古人早就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怪不得别人。” 姑娘白随心一眼，扭身坐到椅子上，嗔道：“我不跟你说话了。”把两只手臂叠放在桌上，将脸埋在上面，不理随心，把平顺优美的背部和臀形留给随心。 不设防啊！让随心看得心悸。 难道自己与她的春天就这样来临？上世自己无缘无能力打动她的心境，今世自己启动了吗？ 随心犹豫一下，先走到门口将门关上，这里住满了人，人来人往的，还是小心些为好，关门可能引起流言蜚语是不好，但比眼见为实强。 随心走到姑娘身边，为她扇着风，轻声柔和地说道：“是我不对，我不应当认为别人有权力来追求你、可以骚扰你。”见姑娘没反映，又说道：“我最大的不对是，怎么能容忍别人来追求我的小媳妇呢，你可是我从小就预定下的小媳妇，真是罪该万死。”说到这，随心嘴角不由浮上一丝笑意。 郭大姑娘这下装不下去了，挺起身，转过身来羞涩地看着随心，娇嗔道：“你坏死了！谁是你小媳妇？”伸手拍打随心的左胳膊。 看着姑娘娇媚的模样，随心明白，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她可以撒娇的对象，也就是说，她把自己当成了她可以依赖的对象，唉！最难是不负美人心啊！现在的情形，不就是恋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吗？ 随心的心中一热，左手就把姑娘拍打自己的柔嫩纤巧的小手握在了手里，轻笑道：“你就是我的小媳妇。” 随心这一动作，让姑娘一下怔住了，随即脸刹那间变得通红，嘴里嚷道：“谁是你小媳妇？谁是你小媳妇了。”右手发力，想把手抽出来。 随心明白，此时绝不能对姑娘失去掌握，有时某种强迫是让姑娘找到下坡的台阶，当然是半推半就的情况，如果她确是不愿意，态度会很坚决的，这种情况下放手，那是智商情商太低的表现！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随心放下扇子，俯身将双手探入姑娘胁下，轻柔地将她柔软的身子抬起来拢入怀中，将脸贴在她鬓角，在她耳边坚定地说道：“秋容姐，你就是我的小媳妇，我不会让给别人的。” 随心这进一步的动作，是郭秋容这个大姑娘没有想到的，也是这辈子的第一次，好象是陈随心的动作很快捷，亦可能姑娘一时反应慢了一拍，等她意识到自己已被随心抱入怀里时，她已无法挣脱身子了，也在这时，她感受到了随心的温情、听见了他坚定霸道的话语，也为随心仅仅只有搂抱而无其它动作暂时心安，而且，陈随心是自己每次遭遇个人问题就会冒上心头的男人。 姑娘这一暂时心安，敏感的知觉就恢复了正常，她感到一股从没闻过的阳光般清新好闻的气息充置鼻端，让人沉迷陶醉，胜过母亲温馨的气息；同时依贴在随心身上的身体好象贴靠在吸热的物件上，那股沁凉舒服得沁人心脾，夏天湿热的气候似乎已离去，姑娘这一体会，就这么静静地任凭随心抱着了，忘了反应。 随心还不太了解自己身体被天地元气洗髓伐骨后的变化，不知道已经纯净了太多的肉体就如同提纯了的香料，也可说雄性气息变得纯净，男人都不会反感，只有亲切的感受，但女性就会陶醉了，让异性相吸这自然现象表现得更充分，当然，这要有具体的环境氛围，就如此刻，是水到渠成。 随心静静地抱着郭秋容这大姑娘，这大美女虽与朱静枝一样同是软玉温香，但感觉与静枝还是有所不同：静枝身材纤细圆润，柔若无骨、软似如棉，好象可揉成一线；秋容的身材是单薄柔嫩，轻盈如燕。她们身上的幽香有所差异：静枝似春兰，秋容似秋菊，都一样清新，散发着迷人的少女青春气息。 两人各自体悟着对方传给自己的感受，这一刻十分唯美。 良久，随心轻轻地用下巴颏摩挲姑娘的如漆鬓发，好让姑娘有所反应，一时之间，心智远超这身体年岁的随心也不懂这大美女的状况了： 她螓首放在自己肩上，两手扒扶着自己的胳膊，自己胸前传递着软软的弹性，她将全身越来越多地贴在自己身上，猛地，随心从这里找到了原因，自己好象已寒暑不侵，之前朱静枝靠自己身上感到了凉爽，现在郭秋容明显也是她那种状况，这是幅舒服的样子啊，不由呵呵暗笑，感情是在享受，我成空调了！随心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但随心还没清楚自己身体散发出的阳光般独特清新气息更让人沉醉。 明白过来，随心轻轻地在姑娘耳旁说道：“小媳妇，你还没答应我呢！” 随心的耳语让沉浸在舒适中的姑娘回悟过来，自己被随心亲热地抱着呢，惊“啊”一声，一时羞急，就想推开随心的拥抱，可她怎么能挣脱随心加给她的柔链，在眼见挣脱无望的情况下，姑娘手一伸，抱住了随心的脖颈，将头埋在随心的脖子旁，干脆当了鸵鸟，只当眼不见为净。 随心不由轻笑着抱紧了姑娘，软玉温香抱满怀，肯定地说道：“小媳妇，我就当你答应了。” 听到随心的话语，姑娘从羞涩中开始醒过神，今天短短的时间里随心给了她很大的冲击，自己在心里明晰了他的身影，更是相信他给自己的承诺，这一点自己都有点奇怪。他将自己抱入他怀里，自己不但不反感，而是很依恋，可是，自己比他大三岁啊，想到这，姑娘喃喃自语般说道：“可我比你大三岁，我都参加工作了。” 随心有些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只要能答应，以后随着自己能力的增加增强，肯定会让她们死心塌地跟随自己的，美女爱英雄，自己比一般的英雄何止强悍百倍千倍，随心有这个预期。 随心用手轻轻拍拍姑娘圆润的肩头，触手即觉柔嫩圆润，同时为姑娘开解她心中最大的忧虑或忌讳，慢慢地轻言细语地说道：“秋容姐，这不是问题啊，我爸还经常说，‘女大三，抱金砖，更懂得关心人。’但最主要的是我们互相喜欢啊，心里都有着对方。你在我心里都已经当了十多年小媳妇了，看你越长越漂亮，越来越端庄美丽，我心里高兴得很呢！我爸还常拿你告诫我，说我不用功，考不上大学，秋容就瞧不上你，看不起你，我妈妈和妹妹也喜欢你。秋容姐，在我眼里，你是一个需要我细心呵护的小女子，是一个需要我关心体贴的小媳妇，别说大三岁，就是大五岁、八岁，那又如何？你仍然是我的小媳妇，我只要你觉得幸福愉快就好。还有，你这工作就再干个半学期吧，好好放松一下，毕竟当学生受的约束多。我最要紧的是告诉你，你不要担心复读和读大学的费用问题，我来解决它，我们不要家里承担一分钱的费用，在这一两个月内，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真正正的事实，要不干脆你来当出纳、当我的管家婆？小媳妇，你读中专，一学期里家里给了你多少费用？” 秋容姑娘被随心紧抱着，却有着从没有过的惬意放松，静听随心柔和清朗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轻荡，纤纤玉指开始在随心后背衬衣上轻轻划动，听到说“小媳妇”就轻掐一下，完全是个坠入情网的小女子表现。姑娘越听越感动，这样情真意切的纯朴告白自己想都想不到，这为自己什么都考虑到了的男生比自己以前想象的还要优秀，自己不答应他还答应谁？ 听他问自己，就回答道：“就五十多块吧。学校发了助学金，我拿的甲等，一个月有二十块，吃饭和买生活日用品都够了，家里只要给些路费钱。”边说话还边摆动下头，让自己放的更舒适些。 随心思衬一下，是这样子，自己上大学时也差不多，这时既不用交学费，更没什么住宿费，还发甲乙丙三个等级的助学金，自己只需花路费钱和补贴伙食费，贫困生基本由国家负担了。现在物价很低，不到一块钱一斤的猪肉，在学生食堂打一份肉菜才一角伍分，素菜叁分钱、伍分钱一份，份量十足。随心笑道：“穷养儿子富养女，我的小媳妇可不能手头拮据。嗯，这个到时再说，手中有钱粮，做事不慌张。秋容姐，你还没回答我呢，做我的小媳妇好吗？” 郭秋容好羞涩、好羞涩，心想：我都让你这么抱着了，你还不明白啊？非要我亲口答应，默认不行啊！心里想道，从小到大听得多的不就是做你小媳妇吗。突然，姑娘想起，他妈妈还认了几个干女儿，那几个小姑娘好象长得比自己不差、还好看些呢！不由得呢喃细语般地问道： “那，那你那几个干姐妹怎么办啊？” 第三十二章 小媳妇(2) 随心脸上露出丝苦笑，这女人小心起来还真是心细如发啊，打不得马虎眼，小心地说道：“她们怎么办，你说了算啊。” 聪慧的姑娘一下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些不乐意地嘀咕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妈妈说过，‘你有本事就把她们都娶了。’你要我怎么说啊？”口气里竟没有直截了当地不许。 随心听得心中一喜，忙说道：“我有没有本事，由你说了算，行了吧？秋容姐，做我的小媳妇好吗？” 姑娘不知为什么叹口气，说道：“唉，我能不答应吗？随心，你会对我一辈子好吗？”看来，这姑娘答应以身相许，就有点患得患失了。 随心立即斩钉截铁般地说道：“秋容姐，你放心，这一辈子我一定让你过得无忧无虑，开开心心，你不会后悔的！”说着将姑娘的头轻轻地捧到眼前，凝视着姑娘含羞的一双灵动明丽的眼眸，姑娘满脸羞红，但也勇敢地回视着随心，她从随心的眼神里清晰地读出了他对自己深深的爱恋和无限的宠溺。是的，郭秋容从随心眼中看到的是他内心中真实的情感，这辈子他要用最诚挚的爱弥补上世心灵的遗憾。 渐渐地，姑娘敌不过随心满腔的爱宠，眼帘开始轻垂，呼吸有些急促，当发现随心低头缓缓向自己靠近时，干脆闭上了眼睛，脑中浮上一个念头： 他要亲我。 亲吻如期而至，姑娘感到一股更浓烈的迷人气息迎面扑来，自己两唇压上了随心温软的双唇。姑娘是被动的，是心甘情愿的，从随心的亲怜蜜爱中感到了无限美好，逐渐与随心互动起来，当她柔柔软软、扁扁细细的滑腻丁香小舌让随心吸入他口中、贪婪地吮吸她香津时，她整个人都好象飘浮起来，云里雾里地迷失在美妙的初吻里。 郭秋容虽是学医的，在卫校对人体有了全面认识，但在当今社会环境下，她仍是一块处女地，是纯洁的少女心性，对男女接触有股本能的排斥和害怕，尽管郭秋容是怀春少女，但如果不是随心情况特殊，对他没排斥心理，且她芳心早已有所牵挂，否则也是打动不了她的芳心、更别想有如此亲密行为。 是的，当今社会对婚前的贞洁看得很重，保守的社会舆论真的可以众口铄金。是封建思想的禁锢人性好？还是资本主义的放荡不羁好？随心是清楚后世的状况的：欲寻觅处女要到小学找。 随心克制住内心的向往，浅尝辄止地打住了对姑娘的索吻，重重地亲一下后，离开了秋容更显娇艳欲滴的樱唇。 姑娘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到的是温柔爱宠的目光，随即脸上传来随心手指的爱抚，它们掠过眉梢眼角、鬓发耳廓，划过脸颊、唇缘，最后用手掌摩挲自己的脸庞，凉凉的柔软又厚实的手掌抚在脸上，让自己即甜蜜又心安。 见姑娘痴迷地看着自己，随心用手指拔拔姑娘的樱唇，轻声说道：“秋容姐，你是我的小媳妇，不要有什么担心，现在你照常跟郭伯伯学中医，一样上下班，开始复习下功课，记得内容就好。其它的你不用管，我会请我爸办好的。好吗？” 郭秋容有在梦里般的感觉，伸手摸上随心的脸，触手是一派滑腻细嫩，姑娘心里涌上的第一个念头是这脸和自己脸上的感觉一样啊，然后才回过神，羞涩地认真回答道：“随心，我相信你。我一直想要考大学，虽然是想有更好的环境，但主要是有点不服气，那些复读了一年的，都比我考得好，我不想落后他们。中医是我的志向，我一定要学好它，做一个名医，读了两年卫校，收获也挺大的，一般的医疗手段、器械使用都清楚了，以后为人看病会更得心应手。随心，我一定要考中南医科大学中医专业啊。”姑娘启开心扉，向随心诉说心中的理想。 姑娘的想法很朴素简单，没有高大上，是人之常情。随心爱怜地拨弄下姑娘额上秀发，肯定地说道：“我保证你考上中南医科大学中医专业，秋容姐，我今天来借中医经脉穴位书籍，也正好和我要向你证明的办法有关。” 郭秋容听到随心的说明，眼睛一亮，有点兴奋、有些疑虑地问道：“随心，你也在练气功吗？有感觉了没有？”可见，到82年，这气功热、特异功能的炒作是弄得人尽皆知了。 随心看到郭秋容兴奋的模样，不由得露出苦笑。事实证明，后世的特异功能、气功大师全部是骗局，唯有保健养生调理气功和硬气功才是真的，但练气功的人不见什么大效果，病的照样病，死的照样死，至于延年益寿的根本，比的还是先天体质和后天养生调理保健。自己该怎样掩饰与众不同呢？自己确实有了内气，这反而不能暴露了。随心不想干涉历史进程，社会由人组成，社会的善良和公德与丑恶、自私、贪婪尽情碰撞后，社会才会进步，良善才得以褒扬。内气不能暴露，暴露的后果是可能没有自由，会让人摆布，还是算了。 看着姑娘期待的眼光，随心微笑着说道：“应该有点感觉了，秋容姐，要保密啊，我不想传得路人皆知。现在只有你知道我练出了感觉，对爸爸妈妈我都只说是想了解经络、学点针灸术而已。嗯，我不多练些本领在身，我凭什么要你做我的小媳妇呢？” 郭大美女听随心说完后，漆黑晶亮的眼珠转了几圈，伸手又摸摸随心的胸部和脸颊，好奇地问道：“你身上这么沁凉，还、还很好闻，是你练出来的吗？” 这女人太聪明了，尤其是与自己亲密的女人，对她们太难以保密了，随心点头道：“应该有关系。不过好闻的根本原因是本少爷、嗯、本公子天生丽质吧。” 一串“咯咯”笑声从美人樱唇中流出，姑娘笑道：“有这么乱用成语来标榜、自翊自己的吗？”停一停，又期盼地问道：“随心，我也能练吗？这天气太湿热了，你这样多好啊，一点汗都没有，还凉凉爽爽的。”说完还可怜巴巴地看着随心。 到现在，随心也只明白自己练红砂手修炼出内功和重生有关，但还没考证来龙去脉，就是教也只能教她红砂手，于是说道：“秋容姐，教你肯定没问题，可我也是照书上写的练着，不能保证你能练成啊，练的时候还很累人的，汗还会出得更多。” 姑娘点头说道：“我知道的。学校老师还专门讲过气功与中医的联系，他说能练成气功的、还能发功的人很少很少，几乎没有，不然也不会只有报纸上报道的那几个人了。” “嗯，这位老师有水平，不盲从、不夸大其辞。”随心心想，说道：“秋容姐，你这位老师对气功的评价很客观，一定要保密好，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练，免得说我神经病，想当大师，想做神棍。” 姑娘娇笑道：“我觉得你就是神棍，这一身沁凉的，谁都想当呢！”说着，一脸期待的样子。 随心苦笑道：“秋容姐，你现在就学吗？就五个招式。” 姑娘有些跃跃欲试，问道：“真的累吗？” “嗯，很累，练习时还要心平气和，不理外界干扰。”随心点头回答，他认为郭秋容练习也有好处，至少也能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而且不会练出肌肉来。 “那，暂时不练吧，快下班了，谢丽芬她们会来喊我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清醒了的郭秋容很理智地说道。 “那我现在拿了书，先回家，明天再来接你好不好？”随心抚摸着姑娘的脸颊，征询她的意见。随心是大叔般的年龄回归，对待现在的青春少女、年青姑娘自然而然的是宠溺十足，拿她们当小朋友看待，这是心理年龄在作怪。 姑娘面对随心的温情款款，也自然地沦为备受宠幸的小女子角色，她实在舍不得这舒服的怀抱，可正如她自己说的，医院快下班的，住在这楼层的人们要回家了，想到大家要是知道她在谈恋爱了，心理还是有压力的，脸上就有了犹豫不定的神色。 要说察颜观色，这世上能和随心比的该不多了，谁有他上世那种举世钻营的见识？谁有他超级灵敏强大的灵魂？知道自己不放手松开对她的搂抱，姑娘一时是不会主动离开的，就重又吻上郭大美女的樱唇，来了个长长的湿吻，才将她放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她迷人的双眸轻言问道：“秋容姐，你帮我拿书，我去开门？” 郭秋容伸手无力地拍打随心扶着自己的手臂，娇斥道：“你太坏了！明天早点来这里接我。” “好，好。我听小媳妇的。”又在姑娘白洁细嫩的额上亲一下，才走向房门去打开。 这门一打开，随心就听到楼外传来的清脆女声，心想：真是恰好，无巧不成书呢。 回头轻笑道：“秋容姐，你说的谢丽芬她们可能回来了。” 第三十三章 买甩钩和网兜 “啊！” 郭秋容轻呼一声，急忙拉开书桌抽屉，将一本讲述经脉穴位针灸术的医书取了出来，递给随心道：“你先走好不好？我怕她们笑我！”一脸祈求地看着随心。 “唉，这就是时代不一样啊，现在民风朴实着呢！”随心心中感叹着，嘴里说道：“秋容姐，我马上走。放松点，明天我早点来。”接过书，对姑娘一笑，快速地离开房间，这时候，婆婆妈妈只会引得姑娘焦躁。 随心走出走廊，来到室外楼梯平台，就见六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女护士从楼梯上往上走，其中杨兰梅大夫、李淑明大夫这两位女医生他是认识的，和妈妈杨扬很熟悉，当然得微笑打招呼：“杨大夫、李大夫，下班了。”所谓“喊人不赊本，舌头打个滚”，可给别人的感觉是礼貌十足，又冲另几位年轻护士点点头，微笑示意，让在平台一边。 “随心啊，在这干什么呀？”杨兰梅也是位和妈妈杨扬年龄相仿的知性妇女，身材没发福，但显老多了，有一儿一女，对了，她女儿今天也在县城参加高考。 “在秋容姐这借本书。今天如敏姐在辛苦吧！”随心亮亮手中的书，和杨大夫聊了句她女儿今天参加高考的情况，估计她这三天(每年7月7、8、9号高考)都会心神不宁、患得患失。 这时她们都已爬上楼梯，其她人对随心的示意都报以微笑，走进走廊，这天气太湿热，如果没风吹动让空气流通，就象处在闷热的蒸笼里一样，都想赶快回家，换衣清洗凉爽一下。 杨大夫落后一步，对随心笑着说道：“呵呵，如敏今天在高考，你明年也要高考了吧？应该没问题。随心，高考后能捉到脚鱼吗？我也买一只。”看来，汪明霞已在传话了。 随心笑着说道：“杨大夫，没问题，是要犒劳如敏姐吧！我尽快送货上门。辛苦一天了，您赶紧休息，我走了。”随心礼貌地告别杨兰梅大夫。 杨大夫也是笑容满面地说道：“随心，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心想，这男孩长大了，一举一动都是大人风范。 夏季白天要长些，此际太阳还高垂在西边，喷吐着热量，蓝蓝的天空，把硕果仅存的几朵白云衬托得更加洁白，它缓缓巡视着天空，悠然自得。 随心沿着砂石小路走向医院主楼大门，心情如天气一样晴朗，回归的第一天，每件事都是办得称心如意，小路边这些长得郁郁葱葱的树木的叶子都好象在对自己点头示好。 来到自行车停放的树下，树荫已经东移，大半车身沐浴在阳光里，老爸的车不在，说明他离开了医院。随心把书在后车架上固定好，打开锁，将后轮推下支架，右腿跨上车，左腿一蹬，骑上自行车，往街上驶去，他想买网兜和一些传统的捕捉鱼鳖的工具。 这段几乎垂直于河道的四五百米长的国道两旁大部分还是稻田，行道树树大根深，保护的很好，总有树荫让路上行人免遭太阳照射，可惜二十年后搞“城镇化”建设时被砍伐了。随心闻着沥青路面散发的味道，觉得特亲切，后世在小车里开着空调，都忘了这般情景。 到了街头，这实际是个三叉路口，从随心现在所处位置看，往左是傍河修筑去理县的省道，经过湾头大队、上游大队，往右是塘湾街道，同时也是公路，右边街头这一片有区委区公所，有邮电所，工商税务所，信用社，还有食品站和公社卫生院等一帮单位的门面对着公路，区供销社在街里面一些。 区文教办、公社中学、街道小学、养路道班、塘湾公社、区粮站、警察派出所建在街后，区文教办、公社中学、街道小学共用条车道与街道相连，区粮站、警察派出所也共用条车道与街道相连，养路道班、塘湾公社各有条车道与街道相连，这些单位比邻在一起，把前面院墙外的土地彼此间联通后，实际上在街后形成了又一条小街道，交通很方便。塘湾事实上形成了两条街，只是现在里面的一条街还不做生意，但二十年后就成了商业街，路也打通了。 区粮站、警察派出所、塘湾公社靠街头，养路道班、文教办、公社中学靠街尾。街道小学居中。街头第一家是公社卫生院，它的对面就是货运码头。 这街头，左边还没建房屋，是田地，实在是塘湾的黄金地段，再沿省道往前些，是傍山的一条较宽的小河流，静枝家旁的小河就是它的上游，这条小河流称为十里河，以示很长。记得后世街头地皮是由一私人老板买了，盖了个八层楼，下面做门面，上面做餐饮宾馆。反正沿公路是盖满了房子，后来省道十里河的旧桥因太窄和承载力不够拆掉重建，桥头两端盖的门面生意很兴隆。 随心记得街上有一家老牌的公私合营刘记商店，商店里有鱼钩网兜等小杂货卖。其中有一物件让随心印象最深刻，就是用结实的油浸细麻绳系着的小铁球旁边还另外系着七八个小铁钩，象伞骨一样，一问才知道，是高手用来捉鳖、抓甲鱼的。当高手在河岸边发现河中有甲鱼浮在水面时，就把铁球向甲鱼甩过去，用铁钩勾住甲鱼的身体拉到岸边捉住，只要甩得准，抓甲鱼就这么简单。随心现在就想做那样的高手，在他想来，有了内功，这一切相对简单了。 “刘伯伯，您在忙啊，请问还有那勾脚鱼的甩钩卖吗？”随心自己将这工具命了个名，同时打量店里的商品。这是木头建造的房子，街上房屋基本是私房，这店面很整洁，一头卖糖货，一头卖百货兼杂货，不卖布匹。老板姓刘，叫刘得胜，他家共和国前就在此经商，刘老板给人的印象是个和善精明的小老头，有一独子叫刘建祥，在县农械厂上班，青工。 “是陈书记的儿子啊，有，我放抽屉里面了，现在会用的不多了，不过河里面的脚鱼有不少，看见的人很多，你早上就捉到两只吧。”刘老板一边同随心说话，一边取那甩钩，看来这名称还起对了。 随心笑着谦虚道：“那是运气好。刘伯伯，这一套多少钱啊？”见一个轮子上卷着很厚实的绳子，随心担心钱不够。 “很便宜的，这东西不值钱，四块钱一个，主要是绳子长，有150米。”刘老板笑眯眯地说道，可随心觉得他笑的象奸商，但妈妈说他做生意很诚实，从不短斤少两。 “刘伯伯，这网兜多少钱一个啊？” “小的贰块，这种叁块，最大的肆块。” “刘伯伯，给我个最大的。再买一块五毛钱炒好了的葵花籽，五角钱的软糖。” “好咧！小陈啊，你买东西比你妈妈还干脆呢！” “刘伯伯，我不当家嘛，不当家就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贵贱啊。”随心笑呵呵地谢绝刘老板的表扬。 “嘿嘿，那是，那是。” “刘伯伯，有没有那种用手抛出去的鱼网？多少钱一张？”孔子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随心想把工具准备的齐全些。 刘老板看看自己的铺面，摇头道：“没有，要进货。这东西少不了十块一幅。” “那就请刘伯伯帮我进一幅吧，估计要几天才有？” “要托人带信过去，来来去去的起码要个十来天。” “好吧，只能等着刘伯伯的好消息了。”随心很清楚现在这交通和通信的现状： 塘湾和县城很近吧，可每天就往返一班车，班车由一个家是塘湾街上的莫师傅下午从县城开出最后一班车到塘湾，第二天一早从塘湾发车开往县城，到县城后他还要往其它地方出车，到下午再回塘湾；通讯是，一般人打电话要到邮电所，通过人工交换台一层层转接，交换台上一个个插头对接着固定的线路，象区公所的电话，一摇转电话机，邮电所交换台对应的插线孔上的铭牌掉下，邮电所值班员接上插头问明要接通哪里后，又插上那里的线路摇通，如此这般，费时费力，还不是想安装就能装的，除了政府部门、厂矿企业，其它单位难得安装上一部。另外就是买八分钱的邮票发信了，要是特急，就发电报，一个字七分钱，邮电部核定的。随心前世今生都记得很明白，很理解目前的情况。 “秤好了，瓜子、软糖伍角钱一斤，一共十块钱。”刘老板将一大一小两个纸包用绳子捆在一起，结上绳结好提，甩钩另包成一提。 “谢谢刘伯伯！我等着您的好消息。”随心将唯一的一张十元纸币递给刘老板，同时拿过自己买的东西。 他现在负债了，欠妹妹青心一包烟钱。 走出店铺，随心一手提货，一手扶车，骑上车一溜烟地往家去。 第三十四章 无意间演了小品 随心老远看见，家里对着外面的门都开着，包括自己的房间，不由心头哽咚一下，那三幅画肯定让妈妈她们几个都看到了。唉！怎么不收拾一下呢？最怕的是静枝想多了，见机行事吧。 随心骑进院子，拨响车铃，“叮当”声响起。 “哥哥，你去了好久呢！爸爸都回家了。”又是青心头一个从随心房中跑出来，对随心说道。随后，是朱静枝和卢玉华，最后是杨大华。 随心将车骑到自己房门口的走廊下，举起左手提的纸包，对青心笑道：“大小包是你跟姐姐们的，拿去吧。”将东西递给妹妹，朝两姑娘笑着点点头，又对杨大华道：“大华哥，吃了晚饭，我送你回去，不着急。我们要说说这虾笼做啥样子。” 等大家离开走廊进了房门，他才将自行车提上走廊，随后推车进门。 这时，阳光已经照不到前院，微风吹拂，房间内空气流动，明显舒服很多。 一进门，就见青心在矮方桌上解纸包上的绳子，看来已猜出包中物品，脸上兴奋着呢，当随心支好自行车，听到妹妹的欢呼：“瓜子，糖，哥哥，你太好了！” 随心笑着走过去，诙谐地用普通话加广东腔说道：“只是一般般啦。你大小姐高兴，为兄的也就高兴了。”话音刚落，就把三女孩逗的笑得花枝招展、娇态肆溢。 杨大华看着随心也“嘿嘿”直笑，认为这表弟是越来越行，有水平，会逗女孩子。 陈卧东和杨扬本来在后面偏屋淘米择菜，准备做晚饭，之前听到自行车铃声，知道儿子回来了，这时听儿子屋里笑得那个热闹，互视一眼，停下手里的活，要去看过明白，有什么高兴事也分享一下，让自己更高兴。 刚才两口子正在说到区医院借书的事，陈卧东感叹儿子的好学，也埋怨儿子的贪多，也赞美郭秋容的聪明，应届毕业就考上中专，都毕业了还想深造，出落得更加漂亮好看，并告诉杨扬，她明天下班就来教随心认穴位和针灸，包括这个暑假的时间。 杨扬告诉陈卧东，说看到了儿子的绘图本，上面有一幅画是画的他一个女同学，静枝和玉华一眼就认出来是周丽雪，自己也认识，她的一个妹妹与青心、琼华、静波她们是同学，那画简直比照片还好还传神，水平有点高了！杨扬摇头叹息，说自己根本画不出这样的素描来，而且画人物肖像最多有个两三成象。两人都明白儿子是真正懂事长大了，各方面能力都有进步。正憧憬随心的未来呢，笑声就传来了。 两人走进随心房间，见大家还是笑容满面，杨扬问道：“什么事让你们笑得这么高兴？说来听听。”转眼看到了方桌上的葵花籽和软糖，也看到了另一个硬黄皮纸包。 青心抢先说道：“妈妈，哥哥说话好好玩，想不笑都不行。妈妈，给你，吃糖。”弯腰从桌上糖果中捡起一颗红色的软糖，放进杨扬的嘴里。 陈卧东指着黄皮纸包问随心：“你这买的是什么？”随着这一问，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纸包上。 随心上前去解纸包的绳子，边解说道：“是用来勾脚鱼的甩钩，运气好，说不定也能勾到大鱼呢。”说着就打开了纸包，露出由麻绳将小铁球和八个尖利的小铁钩系着组成的一头，小铁钩系的长短不一，麻绳另一头缠绕在由铁丝铁管精巧地做成的转轮上，转轮轴固定在木制短柄中，收放很灵便，麻绳有很大一卷。 “啊！这东西我见过。”杨扬当即惊喜地说道。“当年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去沙湾上初中时，在河边上看到人用这东西往河中间甩，没想到那人是在打、嗯、是在勾脚鱼，我们没看到他捉到脚鱼，倒是看见了这个东西。随心，你也要这么做啊，能行吗？” 甩钩引出了杨扬尘封的记忆，而那人的失败记录，也勾起杨扬对儿子的疑虑，毕竟要用这一套东西捕捉甲鱼，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是很大，相当的大。想想用这么个小铁球要砸准在河里相距很远的甲鱼，有多困难。 大家都知道，杨扬口中的初中，就是现在的塘湾区中学，当年塘湾就这所初中学校。 听了妈妈的质疑，随心笑道：“妈妈，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力气我有，我只需练准头，我准备晚上无人的时候去练一下，白天人多，免得伤了人。” 杨大华说道：“晚上又看不清，怎么练？”他这说法是人们普遍的看法，但不适应随心，随心是练一种手感，一种感觉，是一种手眼的配合，就如同用筷子往口中送饭菜，无须看着小心翼翼地送往口中。 随心笑道：“我是先熟悉下这东西，练练手感，不熟悉用起来就会手忙脚乱，熟悉了就能熟能生巧，熟能生巧了就会百发百中，百发百中了起码就有一百只脚鱼到手。青心，这一百只脚鱼能卖多少钱？” “多少钱啊，早上你卖了一只得了十三块两角钱，乘以一百，个、十、百、千，哥哥，就是一千叁佰贰拾块，哈哈，哥哥，我要一百块。”青心眼里冒着星星地念叨着数着，等她得到数据，一下跳到随心身边，抓住他胳膊就提出了要求。 众人先是听随心貌似有理地说着为什么要晚上练习的前因后果，然后是目瞪口呆地听青心计算所得的收入，等到青心撒娇向哥哥要钱时，一股忍无可忍的笑意涌上其他人心头，“哈哈哈---” 大笑，绝对的大笑！随心和青心俩兄妹毫无做作的语气、自然随性地动作实在太让人觉得好笑了，特别是随心的无中生有、青心高兴地撒娇要钱，尤其是青心发自内心的高兴劲，实在是太逗人笑了！ 朱静枝和卢玉华两人笑得抱在了一起。杨扬笑得坐在了椅子上，眼里都流出了眼泪水。陈卧东也笑得嘴直哆嗦，站在那指着俩兄妹一时说不出话来。杨大华笑得蹲在地上，也是直流眼泪水。 随心也是被妹妹的财迷动作惹得好笑，拍拍她头道：“好，哥哥答应你，我借你的钱也按十倍还你。不过，青心你看看，你让人笑得好难受！” 青心也是一时兴奋，忘了那是哥哥的假设，进入了角色而已，这时哥哥一说话，一提醒，自然回过了神，看众人笑得辛辛苦苦的，回想下自己的言行，也不由得靠着哥哥“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悦耳动听。 好不容易，大家渐渐地控制住了笑声，但笑意还存留在脸上。 随心笑道：“笑一笑，十年少，这下你们更年轻了。”众人脸上笑意更浓。 陈卧东忍住笑说道：“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俩兄妹，把假的当真的，比真的还真，笑死我了。” 青心不服气地说道：“哥哥从来不说假话的！哥哥的逻辑推理有道理，哼，我肯定有一百块，隔不了多久就有！”青心这信任哥哥的娇憨脾气是从小养成的、事实促成的。 卢玉华笑着去抱住她，说道：“我们也没说他做不到啊，只是还没有做到嘛，你可是现在就要，青心，你俩刚才象演戏一样呢！太好笑了！” 随心一听可不，是有点象小品的格局。 杨扬用手帕拾去泪水，对随心说道：“你让青心弄假成真了，可不能让她失望。这绳子这么长，要注意安全，等你真的能打到脚鱼了，我也要去看看，当年我和玉华静枝的妈妈，还有几个男女同学等了好久，也没看到那人打到脚鱼。”说着，露出期盼的样子。 杨扬这一说，让大家都兴味盎然，一幅要随往的表情，随心笑了，说道：“欢迎参观，不收费，免费观看，还请你们吃脚鱼。”随心说得大家又笑了。 随心对陈卧东和杨扬说道：“爸爸，妈妈，你俩在这和大华哥他们嗑嗑瓜子吧，今天晚饭让我试着做一下，青心，你给大家泡杯茶，只放茶叶，在这泡，别端的时候烫了手。” 说完就往后门走了。 第三十五章 做晚饭 随心让爸妈休息，自己去做晚饭，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一时间，陈卧东和杨扬是不知答应好，还是否定好，可儿子自做主张，安排完就走了，俩人相视愕然。 青心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听哥哥的就是了。姐姐，大华哥，你们坐吧。”青心是很听从哥哥的意见的。 杨扬笑对陈卧东道：“行啊，就听儿子的，享回福吧。玉华、静枝，我们吃瓜子。”大家听杨扬的招呼，散坐在桌子旁，开始嗑起葵花籽来。 这葵花籽产自大湖沿岸，籽大粒满，很香，但嗑多了也腻人、会口干，有杯清香的茶不时小喝一口，很享受。 随心来到偏屋，见高压锅内已淘好了米，看米的数量不下两斤，七个人平均有三两米，估计妈妈是这么考虑的，于是就按二世经验加上水，拧紧锅盖，套上限压阀，放到蜂窝藕煤炉子上煮上。 此时炉火已旺起来，不用多管，只需在蒸气把限压阀顶起后，闻到股微微的烧焦饭香时将高压锅拿下炉子就好。 爸爸准备的菜也丰富，有菜地里摘的辣椒、茄子、空心菜、豆角，豆角已经摘择干净，厨案上放着用凉水镇着的中午剩菜：青椒炒肉、蒸甲鱼，用纱笼罩罩着。 随心一下打好了主意，剩的青椒炒肉很肥腻，就先烹炒几个鸡蛋，再倒进剩的青椒炒肉翻炒，肯定去油腻还香喷喷。然后添加一个酸腌菜汤，汤里飘些黄瓜薄片，撒些葱花，可防署降温，提高食欲。辣椒就做个虎皮青椒，川菜做法，其它就清炒。 想好就动起来。还缺一条黄瓜和几根葱苗，先去前院摘吧。 前院菜地是花了大力气整出来的，先是尽量把推出来的场地中的石头清干净，当年(79年10月)是租附近县属上清煤矿的推土机在石头荒坡中推出来的宅基地，是用炸药炸开炸松疏的石头坡地，种菜的土壤也是请煤矿的车顺便拉来的，反正陈卧东与几个矿的书记矿长们熟的很，请他们帮个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菜地布置在前院左右两旁，用竹枝树干围成两个菜园。房子前和房两头栽了几棵桂花树，菜地修整成一块一块的，分别栽种着辣椒、茄子、空心菜、苋菜、卷心菜、青笋、豆角、四季豆、苦瓜、丝瓜、黄瓜以及白瓜，韭菜和小葱苗分别种在最外面左右两边的土里，塘湾还没有蕃茄种苗，要是有，就可做“蕃茄鸡蛋汤”。 黄瓜、苦瓜、丝瓜、四季豆、豆角及白瓜的瓜藤都已顺着插好了的杆子爬上了搭好的瓜架，长势都很好。辣椒与茄子及黄瓜等都开满了小花，白色的、黄色的花朵鲜艳动人，已长成的小辣椒、小茄子、小黄瓜的花蒂还留在瓜尖上，所有菜的叶子都青萃欲滴。现在打主力的菜是卷心菜、青笋和空心菜，辣椒、茄子上市还不久。 南瓜和冬瓜、大葱要过段时间才下种，那是秋天的蔬菜，而萝卜和白菜及菠菜(塘湾叫扯根菜)、香菜(塘湾叫银须菜)则是冬天飘雪季节时下汤锅吃的蔬菜，当然，少不了白菜苔。 随心只要在家，就会被杨扬安排干松土、除草、挑粪施肥等活路，而且只要学校放农忙假和署假，也会被安排到陈卧东蹲点的生产队干农活，因此，随心插秧割禾，打稻，驾牛犁田和踩禾滚，挖土种菜样样精通。 随心有他的农村同学没有的优势，看在陈卧东的面子上，随心想干什么农活，一般来说，生产队的队长都会满足他的要求，加上他个子长的高，十二岁时就有了一米七二的身高，现在则有一米八零，并且力气大，肩挑一百多斤打出来的湿稻谷，还显的挺轻松，农民伯伯叔叔们与他开玩笑时，都说干脆招他做上门女婿好了，实在是太能干活，农村里的孩子都比不了。 此刻艳阳西垂，但房子因靠近河边，有微风掠过前院的空间，房前桂花树的叶子都有微微的晃动，让房间有过堂风。随心在种小葱苗的地里挑长的粗大些的拔了五株，在黄瓜藤上随便摘了根大的，黄瓜根根翠嫩结实，没什么可挑的。 随心回到后院，将辣椒、茄子、豆角、黄瓜放在木盆里端到井边连洗三次，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将黄瓜、茄子切好，这时候用的都是农家肥，没喷洒农药，真正的绿色食品。又将老爸没择完的空心菜摘折成合适的长度，同样用清凉的井水洗净滤着，到时倒油锅里炒过七成熟即可，特有的清香味，很诱人。小葱也洗净切成葱花备用。 准备工作完成后，从高压锅阀门处传来了“咝咝”声响，高压锅里的水开了，这样要不了多久生米就煮成熟饭了，不耽误吃饭时间。 还要打鸡蛋，打碗里搅成蛋浆。随心走进客厅，打开厨柜上部的柜门从里拿了三个大鸡蛋，根据经验看，这么大的鸡蛋说不定有双黄蛋，母鸡们吃得好，活动的范围也大，所以下蛋也多且大个。随心拿了鸡蛋，顺便从柜子下部的碗柜里数出盛菜用的菜碗，免得来回跑。 干脆利落地将蛋壳打破，将蛋清蛋黄倒入碗里，果然有一个双黄蛋，加些清水和细盐，用竹筷子在碗中快速搅拌，随心一时恍惚，恍然是在上世为儿子准备做鸡蛋羹呢！旋即摇摇头，晃去这念头。 一切准备就序，油盐、干辣椒、家酿醋等佐料都放在锅台上，可以点火烧锅了。 随心先将引火的松针杉树枝放进灶内，再将已砍断成合适长度的干柴放在上面架好，拿起放在一旁的火柴盒，取出根火柴棍，俯身前倾，把火柴盒凑近灶门口，只听“嚓”地一声，一股火苗从火柴棍上升起，随心稳稳地将燃着的火柴棍伸到引火柴上，就看到松针杉树枝一下点燃起来，传来轻微的“噼啪”声响。随心想，烧火的功夫还在。 随心不由想起上世城市里，有很多饭店打起烧柴火做菜的招牌，为了吸引顾客上门吃饭，饭馆不惜复辟往日的烧灶之苦。不过，对于年龄大的人来说，饭菜中那股隐约的烟火气，确是能让人忆起往日的峥嵘岁月稠，是能够吸引一批怀旧或图新鲜的顾客的。 锅是洗干净的，随心揭走锅盖，只等铁锅烧烫了。随心炒菜的顺序依次是干煸青辣椒、茄子、豆角、空心菜、烹蛋炒剩的青椒炒肉，最后是黄瓜片酸腌菜汤。待饭煮好后，在蒸锅里加水烧开，把剩下的脚鱼蒸热一下，脚鱼再吃不完就只好倒掉了。 夏季里没有冰箱，剩的饭菜难保不坏。 随心的厨艺在脑力和内力的各方面加成下，远超后世，加上能得心应手的调节灶内火力，菜做得实在是快。 灵活的脑筋最给力，象设好的程序般按部就班，不做多余的动作，从煮饭开始，半个小时不到，汤在锅内沸腾了，加入黄瓜片滚两滚，盛进汤碗，撒上葱花，晚餐的菜就做完！ 第三十六章 怎么帮周丽雪？ 在随心做饭这段时间里，大家坐在随心房间的方桌旁，嗑着瓜子，喝着茶，聊着和随心有关的事。 杨大华根据自己的经验“嘿嘿”笑道：“随心的饭菜肯定做得熟，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都没尝过，大家都不知道味道如何，这问题不好说。不过按常理想来，味道能一般般差不多就行。 青心这个随心的拥趸看法不一样，她的观点是：“哥哥他不做不会做的事，能做的就能做好。哼，他说捉脚鱼，他肯定就能捉到脚鱼。”青正指着甩钩举例道。 杨扬冲女儿笑说道：“你啊，什么事都帮着你哥哥。他只热过菜，炒过剩饭，菜做得好不好吃还真不清楚。” 这时，朱静枝微微一笑道：“我支持青心的看法。” 青心高兴地握住坐在旁边的朱静枝的手，得意地朝妈妈笑，又转身问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卢玉华道：“玉华姐姐，你说呢？” “我当然也支持你了。随心的画都画得那么好了，炒菜肯定也炒得好。”卢玉华不仅是支持，还举例说明，但绘画和厨艺是两不相干的啊。 陈卧东本来也有点担心随心能否做好菜，但想到之前有不能把他当作17岁少年看的想法，就放下了担心，此时一听卢玉华说起画的事，就想起杨扬告诉他的事，说随心在他的绘图本上画了他的一个女同学，画得很象，比照片还传神，就对女儿说道：“青心，把你哥哥画的画给爸爸看看。” 青心连忙起身，边说道：“爸爸，哥哥画得可好了。那些画家都不一定有哥哥画得好。”这丫头对哥哥随心实在是推崇。 朱静枝也点头微笑道：“爸爸，青心说的没错，随心画得太象了，这像和她本人比肯定一点不差，一模一样的。” 卢玉华笑道：“爸爸，我们都还没见过周丽雪这幅含羞娇怯怯的样子呢，不知道随心在哪里看到的。” 说话间，青心拿来了放在书桌上的绘图本，轻车熟路地翻到画有周丽雪的那一页，递给陈卧东。其他几人虽说早已看过，但还是忍不住要再看几眼，尤其杨大华，他老婆夏远丽(老婆的叫法在塘湾还没开始，叫堂客。)长得也出众，但有美女看，还是要看的。 陈卧东接过绘图本，定睛一看，只见画页中栩栩如生的青春女孩十分的娇羞可爱，长相完全不输给卢玉华和朱静枝二女，更多种柔美，是自己不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女孩似乎可以从画页中走出，那神情好象在羞涩地等待心中憧憬心仪的对象朝自己走来。 陈卧东心中喝一声彩：好个漂亮姑娘。不由看眼杨扬，说道：“是画得很好看，象活了一样。青心，你也在练画画，能画得出来吗？”他只说画本身，不涉及人，用心良苦。 青涩娇憨的半大姑娘想了想，摇头道：“我做不到，就是照着哥哥的素描来画，也不一定很象，唉，哥哥太有本事了！” 朱静枝和卢玉华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也得让随心给自己画一幅。俩人心中都有个疑问：随心为什么要画周丽雪而不是自己？ 杨扬心中很憋屈，想称赞一下周丽雪的美貌吧，可又担心两个干女儿的多心，这是自己预定的儿媳妇人选，不能得罪的。憋屈下，杨扬准备旁敲侧击地问问卢玉华，她发现朱静枝今天很娴淑，有意无意之间，常附和随心的意思，而卢玉华有点针对性，这感觉只有有心人才能觉察到。 “玉华，这周丽雪成绩怎么样？考得上学校吗？”杨扬的切入点找得好，关心下学生的成绩正常嘛。 “在初中的时候很好的，有时比随心考得还好。”大家听了会心地一笑。卢玉华想了想，探询地看眼朱静枝，接着说道：“高一成绩也不错，后来就落后了许多，听莫明讲，她爸爸得了病，没治好，去世了，这可能影响了她学习，上学期她分到文科班。” “啊，这孩子真可怜！你知道她家的情况吗？”杨扬善良慈悲的心肠让她叹息，这么漂亮好看的女孩子怎么就遭难了呢！ “妈妈，她妹妹是周丽英，和我一班，跟佩瑜是同桌。周丽英她们还有个妹妹叫周丽仙，可好看了，和静玉差不多吧，在8001班，开学读初三。”青心抢先把她知道的说了，同学几年，女孩子之间又有说不完的话，彼此都了解些家庭情况。 听到周丽英、周丽仙的名字，杨扬一下就清楚了，这两个女学生那么漂亮好看，学校的老师都挺注意。 “妈妈，听说她还有个奶奶，她家现在靠她妈妈撑着。”卢玉华把她知道的周丽雪有关信息补充说完。 不知为什么，卢玉华说完周丽雪的家庭情况后，心中对她的抵触情绪一下小了很多很多，再看她画像，似乎多了些楚楚可怜。 杨扬看着周丽雪的画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可惜了，这样子怕是考不上学校了，你们能帮到她吗？” 杨扬知道，这花朵儿一样的女孩子，没人呵护，在农村的田里地里家里操劳，是鲜艳不了多久的，这和朱静枝妈妈杨倩兰情况不同，当年农村有知识的人少，杨倩兰当上了大队会计，实际上不下田干活，所以丰韵犹存，不似农村妇女模样，倒象公社妇联主任。 朱静枝回答道：“我看她主要是思想包袱重，集中不了精力学习，我和玉华只能尽量多和她接触，关心她，也可以帮她复习功课，不知道有没有用？” 卢玉华赞同地点点头。 杨扬和陈卧东互视一眼，一时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想想祖孙三代五口人，全是女人，也难怪周丽雪压力大，她是长女啊，也应该有十七岁，懂事了，思想就复杂了。 杨大华在旁看着、听着，嗑着瓜子，看他们都不说话了，就“咳咳”两下，吸引大家注意后笑道：“我看随心有办法，只要姑姑、姑父让他帮那周丽雪，估计能成。” 杨扬正心中不爽呢！闻言瞪下娘家大侄子，说道：“你乱说什么呢？随心怎么帮得了？” 杨大华对姑姑瞪自己不以为然，笑道：“你们都忘了？不是要帮丽娟和小莉吗？一起帮不就是了嘛！” 杨大华一句话打破了一时的沉闷，让杨扬和陈卧东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听女儿青心说道：“可丽雪姐姐的思想包袱要是放不下来呢？” 是啊，周丽雪不是不聪明，而是家里的事情在分她的心，既有失父的伤心悲痛，又有对家庭负担的责任感，交错之下，她稚嫩的心灵里怎么会没有沉重的思想包袱呢。 “等会给随心说一下，你们能帮的，一定要帮。青心，下学期你也到沙湾上高中了，要多帮助同学。”杨扬还是把帮助周丽雪的希望放到了随心身上，也教育女儿要乐于助人，可见杨扬和陈卧东对儿女的教育是很上心的，都是当代主流思想，后世将被称为正能量。。 青心情绪一下振奋起来：“妈妈，我肯定会帮助同学的。这下好了，可以天天和哥哥姐姐在一起。玉华姐姐，我们能住一个寝室吗？” 卢玉华摇摇头，说道：“应该不行，学校一直是按年级班级来安排的寝室，就是在大寝室，也是按班级指定了铺位的。” 话题转入到青心要开始的高中学习生活，直到随心来请大家吃饭。 第三十七章 认准一个为好 说得高兴的众人发现时间还真过得快，没多久吧，随心就来喊吃饭了。 陈卧东一看表，过去的时间最多半个小时，笑着表扬儿子道：“随心，你这饭菜做得快，仅用了半个小时。” 随心笑道：“爸爸，你和妈妈已经把菜准备好，我接手就自然快。好了，请洗手吃饭，盆里有水。”眼光看向朱静枝，姑娘也正看他，两人会心一笑，情意尽在不言中。 随心打量下室内，桌子周围地面撒着瓜子壳，方桌上打开的纸包里瓜子和软糖还有大半，自己的绘图本也放在方桌上，知道爸妈他们肯定翻看了自己的素描绘图本。 从房门口往外看出，阳光照射的位置已经移动到公路上面，河面被风吹拂成的细碎波纹泛着鳞次栉比的银光，收回目光，对走在最后的卢玉华、朱静枝说道：“嗑瓜子让人没食欲，等会先喝一小碗酸菜汤开开胃。” 卢玉华回头对随心笑道：“你怎么会炒菜了？好不好吃？”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青春美少女的魅力四射，颇具杀伤力。 随心报以微笑：“简单的家常菜做法，希望你能喜欢吃，并提指导意见。” 随心的回答让二女“嘻嘻”直笑。随心面对娇艳欲滴的二女，心里无比感激命运的安排，一切还能重来。 随心做的菜获得大家一致好评，尤其是开胃汤，引起了大家食欲。新颖的烹蛋做法很得青心喜欢：“哥哥，这比辣椒炒鸡蛋好吃，你以后还做好吗？” “妹妹的要求，为兄的当然满足。”随心看着妹妹俏丽的明眸，满口答应，引起一片欢笑。 杨扬对陈卧东笑道：“随心炒的叶子菜一点不带黄，还是翠绿的，有股清香，好吃；这豆角也是脆脆的，好吃；茄子加点醋炒得烂乎乎的，不错，特别是这辣椒的做法，从没见过，很下饭，盐都放得正好。比你这师傅不差。” 陈卧东笑道：“龙生龙，凤生凤嘛，虎父无犬子。你们说是不是？”不怎么开玩笑的他也因为高兴打起趣来。 大家以笑容应答。 陈卧东说道：“你们几个成绩都挺不错。随心下学期要考年级第一，我是相信的，尽管这心里有点担心。” 大家听得直笑。 陈卧东又说道：“我听你们罗鸿武校长讲过，你们这届应届生的基础比较牢靠，学习成绩比较稳定，整体实力比前几届都强，学校要靠你们打出名声来，高考要争取多上几个本科录取分数线的人数，争取更多的考生被大中专院校录取。罗校长说了，成绩靠前的同学塘湾公社就占了一大半，还说如果你家陈随心精力能再集中一点，肯定能排在前几名。” 陈卧东把罗校长的委婉语气都模仿出来了，大家看着随心有点尴尬的神情，都乐呵呵地笑起来。 随心心里明白，以前的自己还是基础不牢固，考试时记忆不起来，或混淆了，确实是下功夫不够。于是故意装作认真严肃、悔悟般地神情说道：“爸爸，罗校长批评得很对，我辜负了老师、同学和家长的期盼，对不起党和国家多年来对我的培养教育，以后，请玉华、静枝、青心督促我努力学习，当之无愧地成为区中80级理科年级第一人。” 随心这神态语气一时让大家没反应过来，等听明白意思后，又是一阵欢笑。 杨扬笑对儿子道：“这是在吃饭，少逗人笑，呛了怎么办？” “妈妈，我这不是在忏悔、痛改前非嘛。”随心苦着脸说道，看得大家好笑不已。 “好了！好了！随心你就不要再言不由衷了，我看你这个暑假都有做不完的事，要捉脚鱼吧、要学针炙吧，唉，这些你自己安排吧，反正说你也没用。”陈卧东数说随心几句，又接着说道：“我明天一早去县里，上午，有煤矿的车送几百斤煤来，你做成藕煤。刚才听玉华讲，周丽雪那丫头遇到了困难，你想办法帮她一下。” 随心没想到老爸竟然这么直截了当地要自己帮助周丽雪，不怕人家卢玉华、朱静枝多心啊？不过，应当是怜悯人家姑娘的意思多些，毕竟他们不清楚未来、不清楚自己已经蜕变，能如此信任自己，估计是受到自己强大自信的影响。随心这时还没深刻意识到自己精神力的强大，自己的精神力是足以影响人的。 “爸爸，我帮助她肯定是没问题的，可是，有一个小事情，你先得给学校领导和老师讲清楚，我倒不怕，就怕对人家姑娘影响不好。”随心这是要假公济私，以便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周丽雪，弥补心中的遗憾。 杨扬一下明白过来，对陈卧东道：“随心说得对，这姑娘不是我认的女儿，也不是我娘家侄女，他们俩接近，难免学校的老师同学有想法，说出去很难听。” 青心听了笑嘻嘻地拍手道：“我知道，那些人肯定说哥哥和丽雪姐姐谈恋爱，是不是？玉华姐姐、静枝姐姐。”青心边问边狡黠地看看卢玉华、又看看朱静枝，诡谲地笑露在脸上。 青心这意有所指的问话让二女红了脸。 杨大华在旁加码道：“随心，你可不能对不起她们。”杨大华聪明，用“她们”二字，都讨了好。 二女脸更红了，卢玉华是有些害羞，可朱静枝和随心是实实在在的在恋爱！ 陈卧东不理会青心和杨大华打趣二女，对随心说道：“开学的时候，我让文教办的老薛、老莫陪我和夏区长、区共青团的罗丽青书记到区中学参加你们的新生开学典礼，体现下区里对你们学校的关心，除了小罗，我们也是家长，正好和老师们交流下意见，顺便说下这事情。” 随心点点头：“那就没事了。众口铄金啊，古人诚不我欺也！” 随心做出一幅感慨万端的老夫子样子，让杨扬好笑，已学过这句古文的卢玉华、朱静枝二女也娇笑不已。 杨扬问随心：“你请你大华哥编虾笼的事都说清楚了吧？吃完饭，你就送他回家，不要让夏远丽有意见。静枝不急着回家，多住两天。” 朱静枝点头道：“妈妈，随心答应后天教静玉她们游泳，我跟她们一起回家吧。” 杨扬和陈卧东对望一眼，同时想到：“这儿子真不省心，揽下的事情不少。” 杨扬点头，又对陈卧东道：“明天到了县里，去看看萍萍，她中午应该回家休息的。考完了，让她上来，有几个月没见她，怪想的。” 青心娇笑道：“妈妈，以后我们都考走了，你和爸爸两人怎么办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慢慢适应吧，这是没办法的事，孔老二也说了：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你们是去上大学，奔前程，我们虽然寂寞点，但心里是高兴的，也就没什么了，何况你们一放假，不就回来了。”杨扬越说越开朗，充分体现了做父母的对子女的期望，自己的寂寞都不当回事了。 一顿晚饭在热闹气氛中吃完，餐桌的收拾随心就不用管了，有朱静枝和卢玉华抢着干，往常袖手旁观的青心这时也当帮手。 见随心和杨大华坐着没动，杨扬又提醒道：“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黑了，怎么都不想动？” 随心笑道：“饭后一枝烟，快活象神仙。我这不是等大华哥抽枝烟嘛。” 随心说得大家都笑了，陈卧东笑着说道：“也不用坐在这抽了，在路上抽吧，随心尽量早点回来。” 去塘湾公社杨林村大队石板坡生产队，就不是穿过街道，而是方向相反，向下游的电站、县城方向走，在距电站三岔路口几百米远的地方右转进入到去煤矿、金矿，去山区水库的县道，石板坡再往前走约两公里就是县属煤矿上清煤矿了。而去县属崇明金矿，是在过了上清煤矿两公里后，在县道上又分出另一条县道进去。 从街道到石板坡有十多里路程，公里数有七八公里，比去朱静枝家要远些。而山区水库是这条县道的尽头，后世实行村村通时，这条县道修通了和锰矿相接的公路，和经过明溪公社的国道相连。现在的县道还是砂石路面，到九十年代初才铺上柏油。 县道在山村和山头间穿过，夕阳下，山上岭头稀疏的树木和楠竹染上了浅浅的淡黄色彩，确是让天地之间多了份斑斓丽景，可惜的是：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 杨大华舒服地坐在自行车后车架上，右手扶着车座，左手指间挟着香烟，往嘴里吸一口，惬意地喷出烟雾后对骑车送他的随心说道：“随心，我发现你和那两个姑娘相处要比以前随意些，是不是接上头了？”塘湾的说法：男女青年谈上了对象，又戏称接上了头。 随心笑道：“这你也能发现？不可能吧，我们是十多年的兄妹了，怎么说？” 杨大华思索着说道：“我看她们看你的眼光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讲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同。” 随心心里认同表哥的敏锐直觉，口中笑道：“你这话说得也有水平嘛。大表哥，那你认为她们怎么样？”实际上，随心心头有股炫耀的念头，要得意一下，又想谦虚一番，心思有些微妙。 杨大华实话实说道：“她们当然很好。我大你们七岁，我也算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要说长相，除了蓝萍，也只有几个和她俩差不多，学习也好，考上大学没问题，可惜你只能找一个，你想要哪一个？” 随心笑道：“这可不能告诉你，你要说出去了，我就得罪她俩中的一个了，她要是有意见，不和我好了怎么办？”话一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杨大华笑道：“你的算盘打得精，说不定都想要，可惜现在国家不允许。我劝你认准一个为好，免得两头失塌。” 随心认为杨大华的话在正常情况下是金玉良言，可自己不是正常人啊，是拥有上世几十年阅历的人，是已经练出了内功的人，能与常人比吗！？ 第三十八章 砍竹剖篾做虾笼 对于杨大华的劝说，随心还是领情的，说道：“大华哥，你说得不错，我会注意的，现在还早，以后总会让你知道结果的。”岔开话题， “大华哥，家里有现成的竹子吗？” “有两根，可能不够。” “那，到家后，我去砍竹吧，你加紧剖篾出来，能赶一个出来，明天就有虾吃了。” 杨大华有些迟疑道：“你真的能笼到虾？那虾可不好捉，塘湾没见过卖虾的。” 随心高兴地笑道：“这样才好啊，物以稀为贵，这才卖得起价。你看鱼是六毛钱一斤，脚鱼却是二块二了，不就是少嘛。我也不卖很贵，就八毛、一块一斤吧。” 杨大华撇撇嘴，说道：“这也没多少人吃得起。” 俩表兄弟聊着家常，顺便说清楚了虾笼的样子和要求，在随心不小于时速三十公里的骑车速度下，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大舅家。 大舅家距县道不远，在村头上，约二百米的距离由一条可走手扶拖拉机的大道连结，房前有个百多平方大小的晒谷坪。 随心大舅杨共和有两子两女，大女儿杨丽秀已经出嫁到不远的上清大队，女婿在煤矿上班，小女儿就是周丽雪的同学杨丽娟。两子结婚后没分家，一栋五开间的木房子正好住下，同大多数人家一样，厨房都是在搭建的偏屋里，屋后是山，前边是田，两边是菜地。 二舅家在村子的里面一些，顺着这条道往里走拐个弯就到了，两家最多相距两百米。他同样有二子二女，两个儿子已结婚，大女儿杨丽清有了对象，正准备订婚，对象在上清煤矿上班，小女儿杨丽叶读高一。房子也是一栋五开间的木房子。 随心老远就见大表嫂站在场坪边望着自己这方，知道她在等大表哥回家，昨天同自己一同出去是自己邀请的，不想遇上自己的重生，二世为人，大表哥做了见证人。 随心对后座的杨大华笑道：“大表嫂在等你回家呢。” “说好了今天早些回家的，有点晚了。”杨大华心中有些忐忑，怕老婆埋怨自己不着家。 随心安慰道：“没事，我帮你讲清楚，我不是病了嘛，你在照顾我。” 随心的到来，自然有一阵寒暄，在随心娴熟的应对下，让大舅全家上下个个满意，尤其是杨大华告诉妹妹丽娟，说随心、卢玉华他们要帮助她考上江中市的学校时，这种满意更是升到极致。听到随心要编制几个虾笼，大舅就要亲自上山去砍竹子，随心劝阻不了，就只好陪着他上屋后的山了。 大舅一家分得的山林分为两块，一块就在屋后，另一块较远，是山村顶头的一个山头，林木比外面这块茂密得多。 随心看着眼前树木显得不多的山坡，想到几年后这里就长得满山遍布的丛林灌木，估计现在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到的。这时大舅上到了山坳，山坳那边就是楠竹林，有楠竹的地方树木就少，树木长不过楠竹，获不到足够的养分。楠竹根系发达，每年春天都会有大批竹笋长出来成长为竹子，只要稍加养护，不让遭到虫害，就是一笔固定的财富。 大舅停下步，对随心说道：“随心，这一片就是今年分到手的山，我准备把这一片不是竹子的地方全部栽树，栽杉树和梧桐树，你爸爸答应帮我联系林场买树苗的。” 这可和后世的情况不一样啊！难道自己的重生让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这样一来，这里就不是满山丛林灌木了，但大舅这打算真的很不错，自己也想劝他这么做呢！后世塘湾开了很多家竹木加工厂，生产胶合板，就是这里竹木资源很丰富。 随心笑道：“舅舅，你这打算真不错，十年树木，十年后树就成材了，梧桐树长得更快，到时你就发财了。不过开始几年要砍杂草松松土，有点辛苦。” 大舅杨共和“呵呵”笑道：“我们农民怕什么辛苦，以后这都是自己的，有盼头。我算了一下，我栽活一千颗杉树，十年后卖十块一根木头，我就能挣一万块了，不就成了万元户，哈哈！” 随心也跟着开心大笑，他清楚，十年后一颗成材的杉树价格远超十元，而是上百、几百元，劳动致富，比那些贪腐的官吏、炒股票的精英高尚得多。 八十年代初的万元户含金量极高，随心肯定道：“舅舅，你一定会成为万元户的。” “我下半年就开始栽树，你回家给你爸爸说一声，让他帮我联系好。”杨共和很有气势地说道。 “行。深秋和初春都是栽树的好季节，我爸爸一定会联系好的。舅舅，这根竹子可以吧，应该是两三年的老竹了，有大半尺的围呢，砍两根就够了。” 随心和大舅齐心协力，没花多少时间就将两根粗长的楠竹拖回到了地坪。 随心一到地坪，马上就被大舅妈、三表哥杨兰华和两个表嫂围住了，原来是杨大华对他们说了做竹制品卖的事。 杨兰华今年22岁，60年5月份出生，比59年6月份出生的二舅家的杨轩华小一岁，所以成了三表哥，他也是学的篾匠，他问随心道：“随心，我们做好的凉床，卖多少钱一张床好呢？” “是啊，这是个问题。这定价还真马虎不得，既要买方觉得货真价实，卖方也要有利可图，他们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具有风向标和基准的作用，一定要合适才行。”随心想着，于是说道：“卖多少钱？这价钱可得定好。要看做的东西难易，用了多少竹子，用了多少时间来定价。” 随心停一停，看着大家笑道：“这个价钱定下来了，再假设一下，这个价钱如果是你自己买，你觉得贵不贵？你要用这个价钱卖，就要和买的人讲价，讲为什么是这个价钱，打比方，让他明白就是他自己请人上门做，可能更贵，还麻烦。这做生意讲究的是货要好，嘴皮子要会说，要别人心甘情愿地掏钱出来买你的东西，你不能象看到仇人一样呲牙咧嘴的，那不把人吓跑了。” 随心这一说，让认真听他说话的几人都笑了。 经随心这般一说，让从没做过生意的他们有了一个概念，和自己的劳作联系了起来，开始了七嘴八舌地讨论，为凉床定价。 随心见暂时没自己的事，就拿起一把剖篾刀，学表哥们的样子做起来。 楠竹是很有韧劲和较大的抗拉强度的，但最里面一层还是较脆，一般靠里的三分之一厚度剖掉弃之不用。竹子是长纤维有机物，技艺精湛的篾匠能把一定宽度的竹片分割成薄如蝉翼的篾片，用来编制成各种篾制品。制虾笼用的篾条不用很精细，分别加工成肋条和细篾片就行了。 随心将往日观察剖篾得来的心得和此刻的实践一相结合，只觉得心应手，自己能准确地让竹片按心中想法在自己的手里均匀地撕开，好不惬意，动作越来越快，速度已超过了旁边做同样活计的篾匠杨大华和相当于半个篾匠师傅的大舅杨共和。 “随心，你慢一点，不要割到手了。你没干过这活路，当心点。”一旁的大舅妈发现了随心的异常，忙招呼随心道。 “大舅妈，我会小心的。”随心笑着回答大舅妈的关心，又对大表哥杨大华说道：“大华哥，你和兰华哥开始编虾笼吧，顺便告诉下兰华哥虾笼要做成的样子，这些竹片我和大舅舅来剖成篾，估计天黑前，能做成虾笼，我就可拿两个开路了。” 杨大华笑道：“好吧。随心，你说那凉床卖个什么价好？熊老师能出多少钱买？” 第三十九章 定价要合适 石板桥生产队这个地方，由于东西方向都是山头，日落时间比地形开阔的塘湾街要早些，余晖将天上不多的云块全染成了嫣红，山头顶上的红晕光亮与山脚下稻田里暗黄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山村的能见度在慢慢降低。 随心听杨大华问自己，想想后说道：“大华哥，你们没分田的时候，一个全劳力一天的工价是四五角钱左右，米是一角多钱一斤，一斤肉钱是九角六分，一根大些的楠竹也就块把钱。你们一天至少可做两三张凉床，这样七七八八一算，我想一张凉床或躺椅能卖个三四块钱吧。另外，竹椅子应当有个二三块钱左右一个，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卖的时候是可以讲价、讨价还价的，不过也不能太让步，免得别人得寸进尺，做成赊本生意。你们可以试一下，从最简单的筷子做起，把篮子、勺子、洗锅刷、筲箕、箩筐、椅子、躺椅这些竹制品都做出来，再对比着一一定价，可能就更准确些了，也能够让想买这些东西的人心里有个比较。” 杨大华觉得这是个办法，同意地说道：“我们没做过生意，只能试着做了。随心，你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我们就照着你说的办。”今天，他可是亲眼见到姑父都是很认可随心的意见的，不知不觉中也对随心言听计从了，而且这做竹制品卖也是随心的主意。 随心虽然没做过买卖，但后世的厂家、商家的营销手段见的太多了，就提点道：“现在你们是第一个做这生意的，先要确定一个最低的价格，低于这个价，就是亏本生意，宁可做不成买卖，也不能卖。另外，也可适当地把每种竹制品的价格抬高一点，有买家来买嫌贵了，就给买家降一些，让他觉得你好说话，他赚了便宜，没吃亏。每种竹制品可以多几种花样，比如凉床，可以做一般宽的，较宽的，很宽的，如果一般宽的卖三块，那较宽的就可买三块伍，很宽的就卖四块钱一张了。还有，你们有板车，可以分两人出来拉到电站、沙湾、煤矿、金矿这些机关单位去卖，这些地方住家户多。生意是越做越活的，了解得多了市场信息、嗯，大家的需要，就可以多做些好卖的竹制品。还可以为别人定做，这当然得事先说好，最好是让买家写个订单，要多少，每个多少钱，签上姓名、日期，按上指印。” 说到这，随心想想后说道：“大华哥，我回去帮你们和熊妈妈说说价钱，算定个基准价吧。当然，价格不是一成不变的，其它物价都上涨了，你也要跟着涨。” 随心说的时候，不只杨大华在听，而是大家都在听。这年头，想要挣钱很难，没分田到户前，在生产队集体里种田挖土，一年到头，按工分分到各家手头的钱不会超过三四十元，甚至更少，以致买食盐吃都可能困难，这不是危言耸听，是事实，所以，能挣钱的门路他们太需要了。 杨大华听随心说到这，既感激又高兴地说道：“随心，这太好了，等真的挣了钱，我们专门杀鸡请你吃。” 大舅杨共和也说道：“随心，你出的主意太好了！讲的这些也是我们不懂的，以后你还要多帮忙。” 大舅妈开心地说道：“随心，我今年帮你做两双鞋。” 大舅妈做的布鞋很结实，也很耐看，随心向来喜欢。 其实随心现在说的这些东西在后世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可谓路人皆知，但在这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却不愧为金玉良言，是金点子。因为这时还是计划经济，商品经济都还没提起，更别说市场经济，农民做生意、办作坊，没听说过，随心也就是随口说了些简单有用的方法而已。 随心要挣钱，也得做生意，现在，商品流通领域没放开，超前了有遭政府部门打击的可能，随心可不想为老爸陈卧东惹麻烦，那些可以被冠上“投机倒把”帽子的商业行为，随心都不准备做，只想从明江里面想办法，获取第一桶金，觉得胸有成竹的随心很有点享受这种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不会脱离自己掌控的过程。 听了大舅他们的话语，随心笑道：“这没什么，俗话说：娘亲舅大。帮得上忙的都要帮，以后你们有钱了，就去街上买块地，盖个楼房做生意，这才是我真想你们做的。” “什么？到街上盖楼房做生意？”大表嫂夏远丽惊呼道。 “是啊。在塘湾街上找块人来人往的好地方买了，盖个二层三层楼，底层用来当门面做生意，上面住人。做生意，可以卖糖货、百货、杂货、五金，也可以是开餐馆、宾馆，也可以卖你们做的东西。”随心轻松随意地回答道，又把以后的目标给他们提得更高了，他不想两个舅舅家同上世一样，没有富裕起来，只过着温饱的日子。 大舅一家震惊于随心又给他们绘出的日后蓝图中，一时都没了话说，这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力，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他们现在是坐井观天，视野太小。 随心适时笑道：“大华哥，快些干活，天要黑了。搬到街上去，是以后的事，朝这个方向使劲就是。” 随心看眼站在一旁脸露微笑的表妹杨丽娟，对她问道：“丽娟，你和小莉期末考得怎么样？”随心重生后非常希望自己的亲人们都有幸福的生活，能够心想事成。 杨丽娟也是个很清秀的姑娘，在这十里八乡，绝对是属于相貌冒尖的那一群姑娘，身材匀称，齐腰长辫，有163米的身高，她姐姐杨丽秀能嫁给有工作的男人，就说明俩姐妹有出众的人品。当然，和朱静枝她们比，是逊色好几筹的。 杨丽娟小声说道：“我和小莉考得差不多，进不了前三十名。数学这科最难学，肯定没及格，英语也一样，考得好一些的是历史和政治。我们作文写不长，论述题答不全面，有些题好象知道，可就是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随心，我是不是有点笨啊？”姑娘说着，有些自怨自艾地看着随心，她内心是很羡慕、佩服随心的：课外时间几乎都在不务正业，成绩还挺不错的。 随心明白，每个人都有闪光点，象杨丽娟这样的学生，缺少的只是鼓励和学习方法，一旦找到了她自己的学习捷径，就等于开了窍、走上了学习的坦途，学习上并不仅仅是一句“书山有路勤为径”能概括的，学习方法很重要，但是对于天资一般的同学来说，学习不刻苦也是绝对不行的，不摒弃杂念也是不行的，学习时精力不集中是学生学习上最大的天敌。 随心看到表妹的神情，知道她确实是想有好成绩的，只是没学进去，没在脑子里融会贯通，也可说是没学懂、没学明白。随心看着她的苦闷样子笑道：“你笨？谁说的？我看比你聪明的不多！以我自己的经验来说，你只是脸皮不够厚！”随心一边说话，手上的剖篾动作也没耽搁，四五毫米厚的篾片在中间均匀剖开，散发着竹子的特有清香。 杨丽娟听随心说她脸皮不够厚，不由脸红地反问道：“学习跟脸皮厚有什么关系？你乱说。” “好！那我问你：你遇上不懂的习题问过老师没有？”随心看着表妹清丽的明眸问道，停了手中的动作，帮助她提高学习成绩，就从现在开始。 杨丽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时问了，可、可是大部分的没问。” “那你请教过班上成绩好的同学没有呢？”随心又追着问道。 “很、很少。”杨丽娟吞吐地回道，心虚地低了头，不和随心对视。 第四十章 学习方法 随心轻笑一声，看看围在身周的大舅妈和大表嫂夏远丽、三表嫂莫丽琴她们，对表妹说道：“丽娟，你这就是脸皮不厚，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老师在学生心目中是很有威严的，向老师提学习问题，心中不免忐忑不安，尤其是成绩不大好的同学，怕老师不耐烦，不接受自己的提问，又担心自己提的学习问题简单，怕老师埋汰自己笨，不敢多提问。而向同班同学请教呢，心里可能有些难为情，也可能与自己相处得好的同学成绩和自己差不多，回答不了，而能够解答问题的同学呢，可能和自己关系不是很好、或者是男同学，不好相问，尤其问男同学时担心别人误解，这个误解对我们学生来说是洪水猛兽，所以你就是想请教也不敢。” 随心歇歇继续说道：“还有种情况，你可能问了老师，但老师的解答并没有让你弄明白这个问题，甚至更糊涂了，当老师问你清楚了没有时，你有可能出于胆小、惭愧而不好意思说不懂，就违心地点了头。正是这些原因，让心中的疑难问题越积越多，困惑越来越大，这样一来，这学习成绩就怎么可能好呢！丽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随心笑着问表妹一句，又开始了剖篾。 杨丽娟听随心层层剖析着学习上遇到问题时的困境，越听眼睛越亮，这话简直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就是这样啊！我现在心中积累的学习疑难问题成了拦路虎，越往后学就越觉得难，让我简直无法学下去。听随心问自己，杨丽娟只觉心中涌上一阵委屈，不由得眼中泛红，带点哽咽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随心上世看多了，为什么富贵人家子女大多成绩好，就是舍得下本钱请老师家教，为子女去疑解惑，子女只要不是太纨绔，烂泥扶不上墙，知识还是能灌进大脑的。 随心看到杨丽娟的模样，明白她在学习上是受到不少委屈的，常常是进退两难、不好处理自己的学习情况，估计自己的话是说到她心里去了，让她感触良多。 嘿！自己是学生出身，怎么会不明白这些绕绕弯、会不理解学生的这些心理状况呢。 随心笑道：“丽娟，你以后只要改掉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理，我保证你学习成绩能很快提起来。你的各科学习问题都可以问我，那些历史地理都是我感兴趣的，我早已当做课外书看完了，在数学、语文方面，你们还可以问朱静枝、卢玉华她俩，她俩都是答应帮助你们的，大华哥也在场亲耳听了。” 杨大华虽然手不停地在编制虾笼，但耳朵是一直听着的，闻言马上接上道：“是的，朱静枝和卢玉华自己提出来帮你和莫小莉的，还有，姑父要随心也帮那个叫周丽雪的。”看来他也记住周丽雪了。 杨丽娟意外地说道：“噢，周丽雪，她是我们班最好看的女生，她成绩和我们差不多。”女孩子对容貌还是相当在意的，甚至放在第一位。 “周丽雪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很好的，只是在她父亲去世后，成绩才掉下来，只要她能放下心中包袱，凭她比较扎实的基础还是能追上的，我对她有信心。”随心笑道。 “随心，这个暑假里你能帮我补习吗？好多数学和地理方面的习题我都不知道怎么下手。”杨丽娟有了提高学习成绩的途径，可以消灭掉学习上的拦路虎，就迫不及待地向随心求教了。 随心没想到一解开杨丽娟心中的症结，学习热情立马就高潮了，看来还是自己关心别人的程度不够，勾通不畅。由此引申，以后自己与心仪的姑娘交往，得更加积极主动些才行，这社会的现状还是封建保守的，要人家姑娘羞怯怯的主动接近，未免强人所难、不合时宜，如果自己不醒悟，还会同前世一样，失之交臂、空留余恨、以致抱憾终生。从杨丽娟的表现也可看出，自己同她是表兄妹，她都不好意思主动向自己这个男生请教，可见男女之防的严重性，切不可等闲视之。 随心笑道：“能。这也是我想的。你基础不是很牢固，你先复习功课，尤其要把初中、高中的数学课本仔细复习一遍，公式、定理再好好记忆清楚适应范围、来龙去脉。我相信，你一旦消除了疑难问题，成绩就会提高。另外，基础知识要牢靠，关键是要熟悉教材，特别是语文、政治、历史、地理和英语，考试时，试题的答案都在课文里，需要你去组织、提纯，不记得课文内容、书本知识，怎么回答得出来？怎么可能有好成绩呢？所以，我们学生读书的诀窍是死记硬背课本加多做练习题，熟练运用知识，熟悉各种解题技巧。” 说实话，杨丽娟从小开始就是喜欢着随心这位最小的表哥的。他不象亲哥哥、堂兄和大姑家的表哥他们不愿意多照顾自己，只要是同他在一起，他一定会让自己开开心心的，但自从大了、进入青春期后，自己不好意思和他多接近了，鼓不起勇气请教他，而他又有点一本正经、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更让自己打退堂鼓了。 现在多好啊，杨丽娟都有些要雀跃起来，她认真地听着随心的指点，表情随随心的温言笑语而动，要求道：“随心，我有不懂的，你得辅导我。” “没问题。只要你认真学，思想不开小差，明年我们都会成为大学生！”随心满口答应，同时给她美好前景。 一直在旁听着随心、丽娟俩表兄妹对话的大舅妈，听到随心讲自己的小女儿只要认真学，就可以考上大学，立即对女儿说道：“丽娟，你要是真的在学习，就不要你干活了，如果时间来得及，插秧都不要你做！”大舅妈对小女儿也是蛮期待的，希望她有个好前途，也是常拿她小姑杨扬的身份处境来激励她努力学习，此刻，她脸上是满满的期待神情。 和小姑子关系好的莫丽琴二嫂也笑着对杨丽娟说道：“丽娟，你好好学，活路我们都干了，我们家也好出一个大学生。” 大嫂夏远丽拉着小姑子的手笑道：“大学生，好好学，我们不让你干活，免得把你晒黑了。”这话，随心听着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但不浓。 杨丽娟有些羞涩地说道：“妈，大嫂、二嫂，我肯定好好学的，这不有随心帮我了嘛。” 大舅杨共和笑呵呵道：“丽娟，你考上了大学，以后到城里工作，我也可以进城去看看了。” 大舅这句话立刻在随心脑海里冒出一篇短篇小说的名称来：陈焕生进城。就是前年、80年由作家高晓声写的，在今年拍成了上下集的同名电影，不由得微微一笑。 杨大华在旁说道：“丽娟要是考上了大学，那随心的功劳最大。” 看来大表哥开始记着我的好了，随心寻思道。 第四十一章 夜能视物 心情愉快，干活就利落，大舅父子仨加随心，四人齐心协力，在天黑后不久就编造出了两只虾笼。术业有专攻，随心仅仅说了虾笼的样子和要求，杨大华兄弟俩就鲜活出笼了呈橄榄形状的虾笼。 虾笼编得紧密，模样还很精致，有约一米五长，两头的开口正好可塞进一个排球，最粗处直径大于五十公分，在开口处装上漏斗状的倒须，鱼虾是许进不许出，中间位置设了一道小门，用来放饵料和取出诱捕到的河虾等活物。 随心对虾笼的样子和大小都很满意，提在手中掂量几下，也很结实，高兴地对他们说道：“我捉到虾子后，就给你们送几斤来尝鲜。大华哥，还请你再做三个吧，过两天我来拿。” 告别大舅一家人，随心载着绑紧在自行车车后架上的两个虾笼，顶着星光，在朦胧夜色中骑自行车返回塘湾的家。 空气中湿度挺大的，公路上面的空间有很多飞蛾昆虫在飞舞，不时撞上随心的头脸，让随心想起上世：在这样的晚上开车后，车头和风挡上、后视镜上肯定沾满了撞上来的昆虫和昆虫的体液。 随心小心地眯着眼，以免昆虫闯进眼里。这样一来，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眼睛上，提防着昆虫撞眼和凝视着前方路面，随着注意力的集中，随心由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一个事实，让他下意识地一下两手齐动，猛地刹住了车，停了下来。原来，他发现路面越来越清晰，甚至和白天差不多，可谓亮如白昼，前方的树木和山头也是看得很清楚。 随心这一激灵停下车，又发现眼前恢复了原先的夜色，抬头仰望太空，繁星密布，银河白茫茫挂在天际，北斗七星指引着北方，牛郎织星在银河两侧相望，隐见牛郎星两侧两颗小星相伴，那是牛郎织女的一儿一女。天蝎座在南方天空十分显眼，它里面亮星云集，可以说是夏夜星座的代表，从α星开始一直到长长的蝎尾都沉浸在茫茫银河里，是黄道十二星座中最显著的星座。 收回目光，随心已经明白原因，说到底，还是内功有成的缘故。 当注意力集中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开始凝神敛气，将丹田之气不知不觉中引导到了视神经系统，内气强化了视神经系统功能，让双眼具备了夜视功能，随心不由得联想起科技产品夜视仪，内气应该有和夜视仪异曲同工的作用。 随心虽说保留着二世记忆中的谨小慎微，也知道自己重生了肯定与众不同，但这突然出现的异常现象仍然吓他一跳。 兴奋的随心眼盯前方，想再回到视物如白昼的情境，可惜，随心再怎么集中精力，也回复不到之前的状态，但也不是全都徒劳无功，明显地，眼睛可以看清楚面前的路面，这让随心明白，要出现之前的状态，精神状态很重要，要想如臂使指般在夜晚视物如白昼，必须下足功夫修炼精神力和内力。 不过，现在眼睛可以看清楚眼前路面也行啊，随心重新骑上自行车，向前疾驶，家中有心爱的姑娘朱静枝在呢！按照以往的习惯，卢玉华也会在的。 回到家，带回的虾笼，很好地解释了随心晚归的原因，随心从朱静枝的眼神里看到了她原谅自己的意思，心想：我不是不想陪你，只是有太多的准备工作要做啊，是为长远的打算作想。 随心到家时，陈卧东同三位女儿打扑克牌玩升级。这年代，没电视，更没网络和智能手机，也没麻将可打，寂静的夜晚缺少娱乐活动，年轻人除了是确定在谈对象的，男女青年很少晚间在户外留连，尤其是女孩子，家长们管得很严，这年代的世风不错。 夏季的夜晚，很多人家都把凉床躺椅搬到房外，一家人摇着大蒲扇，一边乘凉，一边遥望寂寞寥廓的星空，闲聊着天空的神秘，传说着祖祖辈辈留传的神话和神奇故事。 杨扬问随心道：“随心，你想今晚就放虾笼捉虾？” “是啊。试一下，看用什么饵料比较好。书上说用鱼鳃、羊骨头、猪肝、蚌壳肉、鸡肠子这些有腥味的东西比较好，米糠也行。运气好，明天就有好吃的了。”随心脸带微笑，回答妈妈的问话。 青心和两位干姐姐对虾笼很感兴趣，一起掂量着虾笼，听到随心说的话，为哥哥着急道：“哥哥，家里只有喂鸡的米糠，没其它的那些东西呢。”朱静枝和卢玉华也看向随心，想听听他说出解决的办法。 “这好办。”随心笑道：“我看到外面倒的脚鱼骨头还在，用米糠混一起用破布、纱布包了放笼子里就是饵料，另外，我准备到河里去摸些螺丝和蚌类，砸碎了和河里的青草混一起应当也很不错。青心，你放心，保证让你明天有吃的。” 大家看着青心笑，娇憨的姑娘娇嗔道：“哼！好象你们不想吃似的。爸爸今天吃脚鱼吃的最多。” 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一片笑声。 陈卧东躺着也中枪，被女儿当作挡箭牌，哭笑不得地拿小女儿没办法，苦笑道：“你这小丫头，你嘴谗，拿爸爸做挡箭牌干啥？那我明天干脆多吃点，免得名不副实。” 陈卧东的话更加让大家笑逐颜开，卢玉华笑嘻嘻地说道：“爸爸比我爸爸还要风趣、和蔼得多，青心，你不给爸爸面子呢。” “哼！爸爸明天去县里，虾子中午就吃完了。”青心冲陈卧东扮鬼脸、娇笑着说道。 这一下，真是笑暴了，一家人很是欢乐。 随心开始做准备工作，三个姑娘笑语盈盈伴在一旁，当随心用撮箕锄头收拢丢弃的甲鱼骨头时，那难闻的气味让姑娘们一个个用手背挡着娇俏的小鼻头，远远地躲开了，其实，这朦朦胧胧的星光夜色下，不用手电筒，她们根本看不清楚物体，只是喜欢伴着随心、凑热闹而已。 随心用甲鱼骨头和米糠做好了一个饵料包，放到虾笼里，将小门用麻绳扎牢，用麻绳的好处是，在水中越浸泡越紧密，不会松弛。这些事是在前院中做的，那味道实在是不好闻，人要在上风头才行。 陈卧东用手电筒照着察看虾笼，对儿子建议道：“随心，这虾笼在水里肯定要浮起来，河里的水也是往下流的，我看，这虾笼里要放几块石头压重才行。” “是得这样才行。爸爸，你帮我找两根绳子，我来个双保险，在河底的泥里插上木楔子绑上，就不会被水冲走了。”随心说道。 还有一个虾笼没饵料，随心准备下河里去摸蚌壳螺丝，对出来看热闹的父母说道：“爸爸、妈妈，我这就去河里摸些蚌壳螺丝来，把那个虾笼的饵料包也做了。” 陈卧东和杨扬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心，杨扬开口道：“随心，晚上是黑的，看不清东西，就别去摸了，把这个虾笼放到外面的河里就行，我们在河边看着你。” 随心没想到爸爸妈妈会不同意，并且在他们脸上也看到了担心。转念一想，随心一下理解了他们，爸爸妈妈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重生了的人，并且练出了内气，夜能视物。而且他们在夜里还同意自己下到河底去安放虾笼，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信任了，自己不能一意孤行，违了父母的好意。看妈妈说的这样委婉，估计是在干女儿面前给自己留面子，不好直截了当阻止自己，这是把自己当大人看待了，行，听爸爸妈妈的话！ 随心也留意到三女的神情，看样子她们也是赞同爸妈的意见的。 在嘴快的青心也要开口前，随心笑道：“一切行动听指挥。我听妈妈的话，做好孩子。” 随心的这一表态，一下让刚才有点肃穆的气氛重又变得欢快起来，笑声在夜空中飘扬，大花猫都被吸引了过来，围着放了饵料的虾笼转。 意见统一了就好办事。随心削木楔，陈卧东拿麻绳，拴紧这些，就带上虾笼一齐走向院子外二十多米处的河岸边。 第四十二章 放虾笼 这时已是晚上十点左右，天上繁星撒下的星光能让人看清附近朦胧的身影，远方，黑暗中的房屋、山丘只能在记忆中隐现。 河边凉风吹拂，与白天湿热相比仿佛成了另一个季节，站在河边草地上，杨扬叹道：“就出来几十米远，河边就这么凉爽，真舒服。” 青心用扇子拍打着身周，埋怨道：“就是蚊子多，讨厌了。” 卢玉华逗青心：“谁让你逗蚊子喜欢呢，蚊子特喜欢香喷喷的小姑娘。” 青心“嘻嘻”笑道：“我是小姑娘，你是大姑娘，那你个大姑娘喜欢谁呢？” 卢玉华伸手就挠青心痒痒，姑娘们清脆欢乐的笑声让人听着就心情愉快，岸边鸣叫的青蛙都停了叫声开始了聆听。 随心欢喜地看了下笑闹着的姑娘们，就脱下短袖衬衣和长裤，随手递给朱静枝拿着，光脚提着虾笼走到河水边，对大家说道：“我下去了，有个五分钟、八分钟没上来换气，你们千万别着急。青心，外面蚊子多，用我衬衣围一下脚。” 青心穿的裙子遮不住小腿，蚊子自然对她不客气。 “哥哥，你小心啊！不要使劲憋气。”青心提醒哥哥道。 “我会的，你们放心！”随心说完，就深呼吸几下，憋住一口气，曳着虾笼，几步下去，就没入了水中，这是因为水电站拦河提高水位后，水位上涨到了较陡的堤岸，以前比较平缓的河边消失在了河底，现在这些地方水草茂密，是河虾和草鱼青鱼等觅食的出处。 随心沉到水中，真有如鱼得水的感觉，凌晨的练习让他此刻不慌不忙地往前方下潜，多了个虾笼也没影响。 河水中漆黑一片，反常地，耳朵里倒是有轰隆声，似排山倒海般，随心听出是来自左边，是河的上游，于是判断那应该是以前的急滩处传来的流水声，虽然水面看着是平缓地流动，可水下因为礁石、滩头、石拱的存在，水下会形成旋涡、湍流、回水等形状的水流，并不是同水面般看似平静。 随心努力地睁大眼睛，专心地想看清前面的情况，随心只记得四、五年前水电站蓄水前这里的地形，这一带水草是很茂盛的，下游三、四百来米处就是平缓伸入河中的石山，让这一带的水流速度比河中间慢了很多，河床也较平缓。很快地，随心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眼睛看到了在幽暗的水中划动的右臂。前不久获得的经验有效了，精力集中，眼睛就能视物。 随心明白是有了内功的原因，是聚精会神的效果，但更清楚大脑的想法才是诱因，是脑力集中的结果，按上世的说法，是精神力在作用。 练功的细节，怎么提升功力，随心还没开始想，回归的整个白天都沉浸在了重生的喜悦中。 随心明白，人类的身体与宇宙一样，最是玄妙神奇，难窥真相，契合了，说不定就能立地成佛，辟如象现在，无意中修成的内功和重生增强的精神力让自己能在黑暗中视物。 能勉强看到物体就好办多了，不必担心撞上河底，水草出现在眼前，到了河底河床，随心抓住河草，打量眼前的情况。 这里水草密密麻麻，应当在水电站蓄水前就是河床，不是无水的河滩。 扒拉下河底，摸到了河卵石，随心心喜，这就解决了压重的问题，于是，随心调整好姿势，将木楔用力往河泥中斜着插入，但这一使力，险些让他浮起，也让憋着的一口气吐出了一半。随心摇摇木楔子，很紧，就赶紧摸河卵石往虾笼里塞，以免时间不够，不得不上浮换气。 眼睛适应了水中环境，看得更清晰，能分辨出河床的起伏凸凹情况，虾笼正好在一凹处，随心往虾笼里塞了七八块比拳头大的河卵石后，虾笼沉底，让飘荡的水草将虾笼遮掩了小半，随心抬抬虾笼，觉得应当稳妥了，就打算浮上水面。 这时，随心才关注自身状态，憋着的一口气没有泄漏完，肺部没气闷的感觉，凝神细察下丹田气团，感觉气团在旋转着，气团在感知中很清晰，似乎没消耗。这奇怪了，比清晨还厚实，难道旋转的气团能自动吸纳天地元气？不是这样的话，又当怎么解释？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这都是好事。 随心不急于上浮了，下潜时间没多久，不至于让上面的亲人至爱着急，就手扶插入河床的木楔，观察起这片水草茂密的河底来。 这里处于街道的下方，街道所有排出的污水都流进了河水里，让这段河水较肥，使水草长得茂盛，蚌螺也众多，是各种浮游和底栖水生物理想的繁衍栖息之所。因为水在此处的流速比其它地方缓慢，符合青鱼、草鱼、鲶鱼、鲤鱼和河虾的觅食栖息习性。 现在是夜晚，正是这些鱼虾活动的时候，而它们白天相对是不大动的。 鱼类绝大部分是警觉的，对不熟悉的声响非常敏感，就算听觉、视觉不行，那嗅觉肯定行。刚才一番动作，附近的生物怕是躲开了，随心就往河岸的方向缓缓潜去，象前线匍匐前进观察敌情的侦察兵，不带起一点响动。 由于精力集中，随心看河底的情况得更清楚、更远。 随心游出几米，就看到了前方水草之上有一大群鱼游向上游，看那活泼游动的体形是鲤鱼，鲤鱼它们常常进行较大幅度的位置移动。 还有好多鱼，看它们在水草中停下会，就尾巴一甩似箭般地游走了，肯定是草鱼，资料上说草鱼性情活泼，游速似箭，说的不错。 突然，随心发现，左侧前方三四米有很长一掠黑影，定睛看出，是条鲶鱼，它头部扁平，尾部侧偏，属于大口鲶，又叫南方鲶，只有大口鲶才能长这么大，在南方水域，已知最大的重量可超30公斤，它的肉质细嫩，味道鲜美。 随心激动起来，二世里都没吃过这么大的鲶鱼，心中打上了这条鱼的主意。 鲶鱼为底层凶猛性鱼类，怕光，喜欢生活在江河近岸的石隙、深坑、树根底部的土洞或石洞里，以及流速缓慢的水域，和黑鱼一样都喜欢独自活动。 鲶鱼眼小，视力弱，昼伏夜出，全凭嗅觉和两对触须猎食。它好动，“鲶鱼效应”由此而来，聪明的渔夫运用鲶鱼好动的作用来保证沙丁鱼活着。 鲶鱼不仅像其他鱼一样含有丰富的营养，而且肉质细嫩，含有的蛋白质和脂肪较多，对体弱虚损、营养不良之人有较好的食疗作用。鲇鱼是催乳的佳品，并有滋阴养血、补中气、开胃、利尿的作用，是妇女产后食疗滋补的必选食物。但它的卵有毒，误食会导致呕吐、腹痛、腹泻、呼吸困难，情况严重的会造成瘫痪。 随心明白机会只有一次，自己应该没本事和鱼在水中比游泳技巧，一下弄不翻它就让它逃了，幸亏鲶鱼是好动但迟钝，没鲤鱼警觉，更没草鱼的速度。随心暗捻下左手手指，劲力十足，握下右拳头，相信力道不小，且全身是劲，于是，随心在又一群鱼游过后，悄悄地从这条鲶鱼后接近。 这条鲶鱼的长度肯定超过一米，它缓缓前移，大嘴开合着，应该在吞食水生昆虫的幼虫和小虾，这是它的美味佳肴。估计它已经没有了天敌，处在水中食物链的顶端，它觅食的姿态显得很安祥，一点没觉察到身后偷偷接近的猎人。 近了，伸手可及，随心很自然地一鼓丹田之气，双手猛一划水，双脚一蹬，身体急窜，左手前探，五指猛地扣上鱼脊，将鱼死死地按向水草中，右手顺势一拳，结结实实地击在因受惊而欲摆动的扁平鱼头上，一拳定乾坤，鲶鱼立即蔫了下来，没了动静，但随心不放心，又是一拳砸在同一处，这才放了心。 随心刚才精气神可说是十分集中，抓鱼的动作一气呵成，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也忘了是在水中，这一懈气，报应来了，放出了憋着的一口气，这才惊觉自己是在河底深处，没有氧气供自己呼吸呢，自己可不能胎息。 随心知道胸闷的感觉要不了多久就将到来，就用右手去扣鱼腮，却想不到它滑溜溜的不好着手，只好凑近去看准鱼腮，探进手指，扣住腮角，稳稳当当的抓牢了，才松开左手，这才发现左手指扣入了鱼肉中。看来这一抓扣，就是没打晕，这条鲶鱼也跑不了，不过鲶鱼力气大，又滑溜，不好使力，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击晕好。 随心想，今晚下河本来是为了放个虾笼，却没想到抓到条大鱼，这既是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说意料之外，是随心没想到自己有这个能力和机会，他认为自己在水中没工具和速度还不快、追不上鱼。说在情理之中，是因为河中的鱼类丰富，随心又练成内功，更关键是精神力超强，能使身体协调发挥作用。 这说明随心仍处在重生初始的猜疑情绪中，心里已经想到自己将不凡，但又在小心翼翼地求证，可说一会儿是胆大包天，一会儿又缩手缩脚。 随心扣牢了鱼腮，看了看水底，黑暗已经与他无缘，此刻他没刻意想看清什么，但已自然而然地视黑夜如白昼了，适应了环境，人体一旦打破桎梏，真是奇妙无穷。 随心隐约能看到相距十来米左右的虾笼，那一片有鱼群在游动，是突兀出现的虾笼吸引了它们？可随心管不了这么多了，好久没呼吸，肺部开始胀闷，于是腿一蹬河底水草，径直往水面升出。 第四十三章 爆发了潜力 河岸边，手电筒的光亮下，几人看着随心隐没水中，一时心中五昧杂陈。这宽阔深幽的大河在他们眼里是风景，也是天堑，既风光如画，也危险得很，水火无情啊！ 青心羡慕地说道：“我也要学会游泳，不怕水淹。”说着，小拳头拽紧挥了挥，如宣誓般。 静枝姑娘也点头赞同，说道：“后天静玉学游泳的时候，我也要随心教我。有随心在，没危险的。” 卢玉华娇笑道：“我也想学，艺多不压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妈妈，是不是啊？”姑娘撒娇地问杨扬。 “学会也好。这水火无情的，哪一天遇上了，随心又不在，就麻烦了。这暑假里，就学会吧。”杨扬同意道。 “你们有好几个，一定要注意安全，听随心的安排，可不要淹着了。”陈卧东叮嘱道。 “爸爸你放心，我们怕水呢！”青心回答道。但她的话让大家笑起来，说得好矛盾。 陈卧东时不时用手电筒照照河面，猜测道：“这水这么深，随心他会把虾笼放在哪里？” 没人回答他，默默地看着手电筒光照下的河水，河水深绿，有着细碎的波纹，随心就在这水里面。 凉风息息，蛙声又“呱呱”叫起来，衬托得黑夜更加孤寂，四野里只有身后自家的房子亮着灯光。 “爸爸，哥哥下去有五分钟了吗？”终于，青心忍不住问爸爸了。 虽然星光下看不清楚，无疑朱静枝和卢玉华也是在等待陈卧东的回答。对卢玉华来说，她觉得今天的随心更外吸引她，从言辞举止、神情笑貌，特别是他对自己的态度让自己心中有了种亲切、不，是亲近的感觉，不再和自己若即若离。而现在的朱静枝，自随心对她表白爱恋后，就一直处在甜蜜的状态下，她相信随心，信任他的所作所为，自己跟在他身边就好了，被随心拥抱、亲吻的甜美销魂感觉时不时冒出，让她向往和羞涩。 “差不多了吧，我没看表，应该快上来了，相信你哥哥。”陈卧东心中同样有焦急的情绪，但他必须表现得镇定，他还是很相信儿子的，没见过儿子的冒失行为。 “随心没事的。”朱静枝拉着青心的手安抚道，要说她内心一点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随心在她心中的地位已超越父母，居于第一位，这古人早就总结好了：女生外相、女大难留。随心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毕竟父母陪不了她一世嘛。 杨扬没说话，只将目光在朦胧的水面上巡游，她静等儿子浮出水面。 不说河岸边几人的等待，却说随心上浮时突然想到个大问题，怎么解释手中的鱼呢？在黑不溜秋的河水中抓到了滑不唧溜的大鲶鱼，头痛啊！总不能不要吧？这么大一条鱼，便宜点，也值个青工的半月工资了。管不了那么多，胡编吧！ 随心只觉头一轻，一股河水的微微腥味涌入鼻端，惬意的大吸一口气，伸左手抹去眼帘上的水珠，看离岸还有个十来米，“呵呵”，居然游出去了这么远。耳边传来惊喜的叫声，随即手电筒的光亮照来，晃得随心反而看不清楚岸边。 “运气好，我捉到了一条大鲶鱼。”随心边说边用踩水的泳姿，浮向岸边。 听随心说捉到一条大鲶鱼，立刻勾动起了岸上所有人的心，眼睛都牢牢盯住水面，想第一眼看到这条鱼。 这年头，粮食是年年丰收，但丰收不增收，副食品很缺乏，收入低，物质也少，鸡鱼肉难得吃到，买猪肉要票证定量供用，自己杀猪卖，必须完成了上交食品站的生猪任务才能被批准宰杀，总之，生活资料之少是后世80年代末、90后出生的人难以想象得到的。所以，随心的收获很振奋人心。 “哥哥，多大啊？爸爸，手电筒给我嘛。”性急的青心着急着先睹为快，抢去爸爸手上的手电筒，往水中的随心身上照。 “青心，别照我眼睛，让我眼花缭乱呢！”随心用手掌遮挡眼睛，对妹妹笑道。 “我看不到鱼嘛，哥哥，水里只有你。”青心笑道，影射随心是鱼呢。顿时，让卢玉华、朱静枝发出清脆的笑声。 “可惜我不是女孩，不然我就是美人鱼了。”随心的回答让笑声更嘹亮。 说话间，随心靠近岸边，岸坡太陡了，随心小心地探脚踩住河岸，心想这里得用木头搭个结实的简易小码头才行，否则太不方便了。思索间，身体升出水面，右手中的鱼也跟着提了起来，出现在了手电筒的光圈中。 “哇！好大的鱼头啊！”“哇！好大的肚子呢！”“呵！太长了！”惊叹句在三个姑娘口中同时冒出。 陈卧东和杨扬也不免“啧啧”称奇，他们也没见到过这么大的一条鱼。 随心提着鱼，跨出水面，走到岸上的青草地里，将鱼放到草上，让他们随意观看。他们的猎奇心必须满足，事实上，随心二世为人，在此之前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鱼。 青心高兴得有点手舞足蹈了，声声连赞：“哥哥太厉害了！这么大的鱼都捉得到！啊！鱼的牙齿好多好尖呢！吓死我了！”手电筒掌握在她手里，大家随着她的照射观看，也点头附和她的观点。 这条鲶鱼肚皮发黄，是野生鲶鱼最明显的特征，鱼塘中养的一般灰黑色浓厚些。这条大鲶鱼头大尾小，嘴上还有几根“胡须”，上下颚布满密密麻麻的小尖牙，眼显得很小，无鳞被皮膜，胸鳍和背鳍都不大不长，典型的南方鲶。 “随心，这么大的鱼你怎么捉到的？”妈妈杨扬越看这条鱼，就越发觉得这条鱼厉害，不是那么好捉的，可是儿子就是捉到了，让她就想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来的终究会来啊，不相信我的本事呢。不过，换到以前，我确实没有这本事。”随心一边想，一边回答道：“妈妈，我运气好啊。我觉得什么东西碰到我的手，就一拳击去，应该是打中了它的头，它在水中乱摆，我一摸就摸到了，太滑了，差点没捉住。鲶鱼眼睛小，视力差，也算我瞎猫碰到死老鼠，运气来了门板也挡不住，这鱼应该还没死。” “这么说，真是你运气好。”陈卧东接口说道：“这大鲶鱼比小的好吃得多，腥味少多了，肉更紧更嫩。这鱼起码长了十来年，有三四尺长，该有四十斤重了，鱼泡(鱼肚)都可以炒上一碗做菜吃。” “随心，鱼好象动了一下。”和青心、卢玉华一起看鱼的朱静枝突然说道。 “是动了。随心，别让它跑河里了。”“哥哥，快捉住它。”卢玉华和青心也着急地叫起来，鱼离河水近的很，说不定鱼一蹦，就蹦河里了，泥鳅都能蹦起老高呢！ “嘿嘿，跑不了，看我的。”随心说着，走上前，手一伸，又扣住了鱼腮。就在这时，鲶鱼的尾巴弯了起来，这是标准的要甩尾了，如果让它甩成，玉华就遭殃了，她就站在鱼的尾巴旁边。 随心敏锐地觉察到这将要发生的情况，提着手上三四十斤重的鱼，顺势往前一蹿，一下就跳出去了三四米远，还根本没使大力呢。 鲶鱼的这一扭，随着随心的前跳，自然地化解了，可看得几人不敢相信眼睛似的。 鱼扭尾巴，大家看到了，也预科到卢玉华可能要被碰到，没想到随心会突然往前一跳，还跳得那么远，要知道他手里有一条大鱼呢！ “哇！哥哥你太厉害了！你怎么能跳那么远呢？这可是立定跳远啊，手里还有鱼。”青心看到这一幕，由不得大声嚷道。 “嘿，这丫头分析得还不错，知道得不少，体育课上得好。”随心心里诙谐地想着，回过身来口中说道：“担心鱼尾巴碰到玉华，我心中一着急，就爆发出了潜力。” 随心一时分不清是潜力或内力，看向卢玉华，问道：“玉华，没吓一跳吧？” 卢玉华听随心问她，笑道：“没被鱼吓到，倒让你吓我一跳，你真的跳得太远了！”这一说，让大家都笑了。 随心笑道：“没办法啊，担心你嘛。对不起啊，吓着你了。”随心这一小心赔不是，更让大家笑得欢。 玉华姑娘娇嗔道：“谁要你赔不是了！” 姑娘的娇嗔让笑声更欢快。 静枝姑娘笑道：“人家随心小心着你啊，有什么不好。” 唯恐不乱的青心连声道：“是啊，是啊，怕你不理他啊。” 三女一下就闹成了一堆。 第四十四章 人得有实力 陈卧东和杨扬看着笑闹的三女，满眼是满意的目光，心中升起种感觉，两女对随心都是很在意的，看来随心说的话是有些依据。 陈卧东回家后，已把随心说的“她们中肯定有你们的儿媳妇”这句话告诉了杨扬。 陈卧东问提着鱼的儿子：“随心，这鱼卖不卖？” “卖一部分吧，留下自己吃的，给玉华家几斤，静枝家几斤，其余的都卖了。”随心立即做出了决定。“爸爸，这鱼太长了，今晚上只能养在水沟里。” 后院的泉水井和泉城的“趵突泉”一样往上冒水，井台水位高过地面，挖出的排水沟将溢出的泉水通过房子的排水系统排到河里，天久不下雨时，也方便了给菜地里的蔬菜浇水。 杨扬提议道：“干脆把水沟修一下，你以后好养鱼。” 随心立马同意：“妈妈这主意最好，就这么办，把水沟加深加宽些，装上栅栏就行。” 陈卧东笑道：“猫可能抓鱼吃。” “猫怕水，沟一宽了深了，花猫猫不敢去抓的。”杨扬道。 “不见得。”陈卧东摇头说道，“有些猫是抓鱼的好手，防一下它为好。” 随心也笑道：“不怕，大鱼它抓不动，小鱼让它天天吃个够。” 见三女不闹了，杨扬道：“回家了。明天早点起床，和随心去卖鱼。” 青心高兴地问随心：“哥哥，给我们钱吗？我们有好多喜欢的没买呢。” “给。把喜欢的都买了。”现在的随心对妹妹有点无原则的溺爱，既是妹妹，又有点当女儿看待，谁让他记忆中是经历过了为人父母的人生呢！ “随心，你太迁就妹妹了，要培养她勤俭持家的好习惯，大手大脚的乱花钱不好。”杨扬不支持儿子的行为。 “妈妈，青心懂这些道理的，何况女儿要富养嘛，养成一股内在气质，将来才不为金钱所动，不受花言巧语、甜言蜜语、胡言乱语的欺骗。”随心向妈妈解说自己的见解。 “哈哈！随心，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说法？那儿子该怎么养？”陈卧东听得大笑，笑问随心道，三女也听得笑嘻嘻的。 这时候，不是后世那种网络知识爆炸的年代，各种文化知识和各种说法、段子没流传开来，让他们听了觉得很是新鲜。 随心笑道：“穷养儿，富养女。这是一句民间古训，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有一定道理，可以有不同见解。富养女，我的见解已经说了。穷养儿，我认为是要培养儿子的一种创业精神。我们的社会应该还是以男人为主，男女半边天落实的并不好，妇女能顶半边天是一种口号，是对女性的一种恩惠似的。为顺应这种潮流，对儿子就要进行励志教育，让他经受生活的磨砺，让他意志坚强，明白金钱的到来要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要奋发学习，为走上社会后，能承担社会责任和家庭责任，能上奉父母，下养妻儿。呵呵，我作报告了，到家喽！妈妈开门。” 大家边走边说，意犹未尽就到了房门前。 大花猫闻到了鱼腥味，也跑了过来，晚上是猫咪最精神的时候，守在房前屋后捕捉老鼠。 陈卧东感叹道：“看来你是看了不少书，明白了不少道理，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我倒是不用担心自己儿子不成器了。” 陈卧东的话引起共鸣，杨扬听了直点头，朱静枝看随心的目光更温柔，卢玉华的心跳加快，青心则率真地说道：“哼！谁也没我哥哥好！” “爸爸你放心，我们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随心豪情满怀地宣布道。 把事情忙完，都将近晚上十一点了，杨扬催促三位大小姑娘赶紧入睡，明天一早要同随心一起上街去卖鱼，可睡不成懒觉。姑娘们早已洗浴，三人莺声燕语洗嗽一番，各自上床安寝。青心后面一间是客房，有两张架子床，卢玉华和朱静枝独卧一床，舒适的很，但这仅限于炎热的夏季，一旦气候稍微转凉，随心知道她们就会挤在一张床上睡着说悄悄话，姐妹们关系好得亲密无间。 随心告别爸妈，回到自己房中，没关门，有纱门纱窗，蚊子飞蛾进不了房间。 房内熟悉的气息让随心觉得安宁，一天的喧哗日子过去，随心感到自己适应了这生活，二世已彻底融合，不分彼此。同时也明白自己与二世不同了，身上已多了很多之前不曾有的奇技，这些让随心有预感，只要自己敢想敢干，就能遂心如意、心想事成。 在书桌前坐下，随心端起大搪瓷茶杯喝了一口用今年的新茶冲泡的凉茶，浸润感直透心肺，让懂生活的随心更热爱生活。想想今天的幸运，获得了静枝和秋容的感情承诺，随心知道了“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另一种做法，那就是直面有情人，结下情缘，定下终身，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确实是超脱常规、不符律法，但感情是超越世俗的，不依世俗转移的，人世间被讴歌得最多的事迹是男女之间的爱情，男女之间的爱情可以超脱阶级的壁垒，超越于帝王将相的名头之上。 对于了解社会发展轨迹的随心来说，这不算什么，让她们愉快地幸福生活才是头等大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将明白她们的生活现状并不惊世骇俗或特立独行，相对来说，她们是幸运的，是幸运儿！随心相信自己可让她们俯瞰人生、笑傲人间。 只是自己目前实力不强，经济基础弱小，必须不断进取，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下获取第一桶金，随心知道所谓的“十大暴富机会”，现在就是第一个机会来临的时刻：当“个体户”、做“投机倒把分子”，倒卖走私的小电器或批发服装等，成为“万元户”。 这个时候“万元户”的名头、经济地位强过三十年之后的亿万富翁。 随心当然不会干“个体户”，一是没时间，没自由。二是有点羞于与部分个体户为伍，毕竟他们中有些是真正违反人道的刑满释放人员，现在“吃国家粮”和拿“铁饭碗”的观念正当道。三是太简单了点。 随心的想法是从内功着手，让自己获得非常能力。 后世网络文学中的武功和修真描述太吸引人了，有武功的飞檐走壁、摘叶飞花，修真的飞天遁地、翱游宇宙，没想到自己竟然练成内功，原以为用来精神享受和消遣的东西变成了现实，怎能不让自己心喜若狂？ 人真的是有实力就嚣张，今天，自己面对心爱的姑娘就露了霸气，敢开口让朱静枝和郭秋容属于自己，之前的二世，幻想都不敢想。有了本领，胆气就壮，更不怕财富不到手，这不刚入门就能空手抓到鱼鳖，卖了就是钱。 至于学习，曾经学过的都能记忆起来，在学校里读书，随心当它是一个过程，获得身份地位的过程。 关于科技，随心对后三十多年的世界科学技术的进步历程是知道的，虽不懂那些科技，但会利用就行。 随心不想当科学家，这么说吧，随心是想以超然的本领隐于世间，享受红尘，这也是受后世网络文学的影响，但现在也只是个念头而已，随心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能走到哪一步，但作为重生人士，注定将成为成功人士，这是定律。 随心在这弹指间思维掠过这些想法，初步决定了他往后的一些行止。 随心站起身，去取放在自行车后车架上的医书，他决定先记住经脉穴位，然后练功。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随心是明白的。 第四十五章 看医书 夜已深，蛙叫声声，随心听的再清晰不过，周围动静比往日大多了，有内功的人比常人确实是耳聪目明得多。 随心拉亮书桌上方挂在窗子上的40w的白炽灯，没刻意去施展夜能视物的本领，本就功力不深，又不熟练，放着照明条件不用，去分心两用，在现今属于自找麻烦。 随心把医书摆在面前，这本医书是《赤脚医生手册》中关于“针灸与推拿”一章的单行本，封面上一行小字作了说明，名字就叫《针灸与推拿》，翻开封面，扉页上是开国太祖的指示：“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正是他老人家的重视，“赤脚医生”应时而生。 对于许多人来说，“赤脚医生”是一个时代的象征。到1980年，中国约有90％的生产大队(行政村)实行了合作医疗，形成了集预防、医疗、保健功能于一身的三级(县、乡、村)卫生服务网络。通过这个医疗服务网络，我国成为第三世界中第一个彻底消灭天花和小儿麻痹症的国家，并且在降低婴儿死亡率上超过了其他发展中国家，同时极大提高了全民人均寿命。这个涵盖了数亿人口、行之有效的服务体系被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誉为“以最少投入获得了最大健康收益”的模式。 这个“模式”是在我国处于极度困难的时期建立、健全的，从上世纪60年代直到80年代，在全社会的经济水平极度低下、全民生活贫困、没有现代化的医疗设备、极度缺乏医疗人员的情况下，这个“模式”奇迹般地使亿万国人获得了最基本的医疗保障。 作为当时合作医疗卫生服务网络的主力军，除了51万正规医生外，就是146万不脱产的生产大队赤脚医生、236万生产队卫生员和63万多农村接生员。他们赤着脚、肩背急救箱、风雨无阻访病送医的身影，已经成为20世纪国人最温暖的社会记忆之一。 随心在后世看到过有关文章和报道，知道《赤脚医生手册》是赤脚医生除了真诚的奉献精神之外的法宝，《赤脚医生手册》编排清晰合理，收录了日常生活中可能遇到的所有病症(甚至也包括了后世令全世界为之恐慌的sars)，而且给出了简单有效的诊断与施治方法。 其实，《赤脚医生手册》不仅在农村医疗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后来甚至成为了家庭的必备书。只是后世随心买的是《家庭医学常识》，内容差别很大，起码没针灸与推拿，当然也很正常，一本是医学书籍，一本是家庭医学常识，适应范围不同。 在半个多世纪中，《赤脚医生手册》是真正的世界级畅销书，。《赤脚医生手册》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很多国家和组织对其进行了翻译出版，先后被翻译成五十多种文字。在后世，经常可以在西方国家的书店里看到英文版的《赤脚医生手册》。 “赤脚医生”这种贴近普通大众的医疗方式也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大力赞扬与追捧。霉国就有一个赤脚医生组织，拥有几万会员，他们为他们国内老百姓解决医疗费用昂贵、看不起病的问题。 随心脑海中浮现这些内容，看着太祖的指示，心中赞叹：太祖老人家不愧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代伟人，一心为民的楷模。 随心继续往下看，前言中说明内容有所增加，介绍了针灸和推拿的由来。针灸和推拿由经络学说发展而来，经络学说是研究人体经络系统的循行分布、生理功能、病理变化及其脏腑相互关系的一种理论学说，是中医学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经络学说是古代医家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发现和发展起来的，两千多年来一直指导着中医各科的诊断、治疗和应用，针灸和推拿是重要的治疗和应用手段。 要学针灸和推拿，就得学习经络知识，就得掌握穴位的具体位置和取穴定位方法。 经络是经脉和络脉的总称。经，有路径的含义，经脉贯通上下，沟通内行，是经络系统中的主干。络，有网络的含义，络脉是经脉别出的分支，较经脉细小，纵横交错，遍布全身。《灵枢脉度》写道：“经脉为里，支而横者为络，络之别者为孙。” 经络内属于脏腑，外络于肢节，沟通于脏腑和体表之间，将人体脏腑组织器官联系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并借以行气血，营阴阳，使人体各部的功能活动得以保持协调和相对平衡，针灸和推拿就是以经络理论为依据的。《灵枢经别》概括道：“夫十二经脉者，人之所以生，病之所以成，人之所以治，病之所以起，学之所始，工之所止也。”就是说，经络对人体的生理、病理、诊断、治疗息息相关，非常重要，关乎生死。 随心以前没看过这方面的医书，但有这方面的见识，非常认可先贤的说道，更加注意具体内容。 经络系统是由经脉和络脉组成的。其中经脉包括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以及附属于十二经脉的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络脉有十五络、浮络、孙络等。 其中十二经脉均以手、足阴阳命名分类，每经各联系一个脏或腑，并以脏腑相配形成六对表里络属关系。 概括地说，其手部的三条阴经(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从胸部沿上肢内侧走向手部，与手部的三条阳经相交接。手部的三条阳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则从手部沿上肢外侧走向头部，和足三条阳经相交接。足三条阳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则从头部沿头和躯干的前、侧、后及腿部的外侧走向足部，与足的三条阴经相交接。足三条阴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则从腿部的内侧走向腹胸，再次和手部的三条阴经相交接。 十二经脉的具体的流注顺序是：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然后再从肝经流注到肺经，如此往复，循环无端。 随心上世在网上看过十二经脉的循行图后才确定，经脉上的腧穴只代表与相关的脏腑络属关系，并不是完整的循行路线，如手太阴肺经，它是从肺腑开始循行后，然后进入中府穴，再从列缺穴流入手阳明大肠经的商阳穴的，现在随心修成了内功，他很关心这一点。 随心继续往下看。 奇经八脉是指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八条与人体奇恒之腑联系紧密，但无表里属络相配关系的经脉，主要是协助加强十二经脉的功能，蓄积和调节人体气血的作用，但这八条经脉，除任脉、督脉外，其余均依附于十二经脉有关经脉，本身并无单独的穴位。 十二经别就是别行的正经，有离、入、出、合于人体表里之间的特点，加强了十二经脉的内外联系，更加强了经脉所属络的脏腑在体腔深部的联系。十二经别多从四肢肘膝上下的正经别出（离），经过躯干深入体腔与相关的脏腑联系（入），在再浅出于体表上行头项部（出），在头项部，阳经经别合于本经的经脉，阴经经别合于相表里的阳经经脉（合），故有“六合”之称。 十二经筋是十二经脉之气濡养筋肉骨节的体系，是十二经脉的外周连属部分。经筋具有约束骨骼、屈伸关节、维持人体正常运动功能的作用。 十二皮部是十二经脉功能活动反映于体表的部位，也是络脉之气散布的所在。 别络是较大的分支，共有15条，由手足三阴三阳经在腕踝关节上下各分出一支络脉，加上躯干部任脉之络、督脉之络及脾之大络所组成，故又称十五别络、十五络脉。 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中的任脉、督脉，通常总称为十四正经，共计有经穴361个。另外还有很多与身体器官、系统状态紧密相关的经外奇穴。 这相当于总纲了，随心想道。 又翻开下一页，入目的是手太阴肺经的三幅经脉穴位图，其中两幅是骨殖图，标注着穴位(穴道)的相关位置，一目了然。就这样，随心沉浸在了书本中，如海棉吸水，同电脑扫描，把全书内容载入脑海，再不会遗忘丢失，可随取随用。 随心看完这本书，就意味着他了解、掌握了这些知识，只缺少了实际操作，但难不到他，一学就会是他学习的真实写照。 穿越了时空的灵魂带来了能力，随心经过一时的难以置信，现在是越来越甘之如饴，这就是看多了穿越重生书籍的好处，神经变得大条！ 现在随心明了了各经脉主治的病症，每道经脉上的各重要穴位分别主治的相关病症： 辟如：手少阴心经主治胸、心病症，神经精神系统病症以及本经脉所经过部位的病症； 辟如：手少阴心经上的少府穴，在将银针直刺穴位03~05寸深后，可治心悸，胸痛，小便不利，遗尿，阴痒痛，小指挛痛。 知道了针灸术有两种进针法(后世多一种管针进针法)。 一是单手进针法，是以拇指、食指持针，中指端抵住腧穴，指腹紧靠针身下段。当拇、食指向下用力按压时，中指随之屈曲，将针刺入，直刺至所要求的深度。该法以刺手的中指代替了押手的作用，具有简便、快捷、灵活的特点，多用于较短毫针的进针。 二是双手进针法：即左右双手配合，协同进针。根据押手辅助动作的不同，又分为指切进针法、夹持进针法、提捏进针法、舒张进针法四种。 同时随心也明白了推拿的作用。 推拿具有调整阴阳、调和脏腑、行气活血、舒筋通络、扶伤止痛、祛邪扶正、卫外营内的功效。 后世真正的按摩，用双手在病人身体上施加不同的力量、技巧和功力刺激某些特定的部位，具体运用推、拿、按、摩、揉、捏、点、拍等形式多样的手法，来达到恢复或改善人体的生机、促使病情康复的一种方法。 看完书，随心已掌握书中各种简单实用的推拿按摩方式方法，随心上世是按摩店的常客，有亲身经历和体会，随心现在是有理论、有实践了。 随心掩卷而起，想到书中内容，深深为民族智慧和传承震撼。 前人的探索为后人留下了用之不尽的宝藏，在古代那种情况下，对血肉之躯的了解难度，应当尤过于现今探索物质世界的运动规律，大家应该明白，古代缺少手段啊！ 而能留下如此详尽的知识，随心更加确定古人是修炼出了内功的，如果没有让内气在体内循行过、探索过，怎么可能对全身经络穴位了解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弄清楚腧穴与脏腑的对应联系？ 真难以想象这些会失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修炼内功的密笈失传了呢？ 很多文章中说，自宋代以后无仙人飞升，自明代武当张三丰后无金丹武者，可到近代后竟然会内气外放的武者也没有个记载了，只剩下国术武者。 虽说国术还是有呼吸吐呐、搬运气血之法，但和体内有真气相比却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难怪自称是“气功师”的人一出现，社会上会趋之若鹜，尊称为“大师”，可见人们对修炼成内功、身怀内气(真气)者的羡慕和崇信。 皆因传承下来的传说啊，长生不老、得道成仙，都是成修炼内功开始做起的。 想到这，随心不由心中一懔，自己练成内功，可得秘而不宣，否则后果难料。 第四十六章 立世的根本 正当随心在这感慨的时候，门前传来花猫的“喵喵”叫声，随心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它在叫门、要进来呢！不由哑然一笑，打开门，放花猫进来。 不想这大花猫却是先伸出前肢，舒展了一下它皮毛光亮的修长身子后，才不慌不忙地迈着悠雅的“猫步”进了门，让随心好当心蚊子跟进门，不过，这时候的蚊子大都到野外吸食露水去了。 猫是亲近人的动物，家中无人留不住猫，这与狗不同，狗是守家的，不嫌弃家贫、不选择家富，对主人忠诚。后世英国人有研究说：猫对陌生人还亲近些，在主人家拿够东西后，它就到处溜达去了。随心觉得这说法对头、是那么回事。 随心看看放在书桌上的手表，零点过七分，还早，今晚还有五六个小时可用。练红砂手，从一七练到七七收功，要花近三个小时，剩余时间用来洗澡、练习怎么用甩钓足够，至于修习通经脉，这是个未知的领域，等多些内气后再摸索着进行。 “喵喵”，大花猫又叫了，这回叫是要出去。它在房中转了一圈，没发现老鼠出没的踪迹，打算退场，随心才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它就迫不及待地挤了出去，去其它地方履行职责去了。 随心关了灯，脱掉衣服，只穿大裤衩站在房间中间，开始练红砂手。 随心很清楚，深厚的内功才是自己立世的根本，对重生者来说，弄钱、上位相对很容易，但绝对的权力会形成绝对的腐败，绝对的力量会产生绝对的威摄。某国当初在南海问题上要绝对的天空、海上航行自由，说穿了还不是凭他的军事优势，就他拳头大、拳头硬，敢无事生非。 随心不要强势，要保持低调，只求自保、自卫，保护亲人至爱不受侵犯，而要做到这程度，自身实力强大不可缺少。 随心想，今后，自己得有可使用的人，而且必不可少。 随心将心一静，调匀呼吸，立即进入了练功状态，练功的情形一下在脑海中显现出来，如同复制练功的过程一样，又体会了皮肤、肌肉、骨胳、脏器里感觉到的麻、痒、涨、痛的难受和异样的舒服，进了一步的是，边练功，脑海里能更加明晰地感应到丹田中旋转的气团，进步了吧！ 时间在练功中恍惚被凝结，随心就有这感觉，在下意识中随心收了功，觉得没花多少时间，可一看手表，指示的时间已到凌晨二点五十六分，表示自己至少练习了二个小时又四十分钟，难怪语出汉籍“烂柯山”的故事中所言：山中方七日，世间已千年。 这练功和看神仙下棋差不多，一样耗时，一样过的不知不觉。 随心想看看练功后身上的情况，身上是否有污垢，刚拉亮电灯炮，却猛然一怔，回想刚才看手表时，自己并没拉灯照明，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如同白昼。 看来这视夜如昼的本领又增强了。 随心在灯光下仔细打量全身上下，见暗灰色的油腻性状污垢布满全身，不由一笑，自己身上的不良物质还存有很多呢，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全排掉，想来排完之日就是自己内功大成之时！ 对洗去身上的污垢，随心是熟门熟路了，轻轻打开后纱门，在漱洗架上拿了肥皂、毛巾，准备拎当就出门往河边走去。 夜更深，满天的星辰在眨个不停，他们是在观赏地球这颗蔚蓝的蓝宝石吧！ 随心呼吸着新鲜湿润凉爽的空气，真的心旷神怡，一切都太美好了，随心找不出不满意的所在，就算没网络，也勾不起随心的不满，现在就是有网络，也没时间去消磨了，难道上网比陪伴静枝、秋容她们重要？比练功重要？比让亲人高兴重要？而且众多的网络知识装在自己的脑海里呢！ 随心发现，自己只要凝神观看，眼中又能看清这世界，但与白天的景色比，显得色彩阴暗、呆板而缺少生气。随心没亲自用过夜视仪，只在影片中见过成像的情景，眼前的景色与那电子仪器成像是两码事，没那阴森森的味道，这应该就是夜色。 这个功能太实用，随心知道自己会永远拥有。 进入身体的天地能量和穿越时空的灵魂打破了人体的桎梏，让随心比常人更容易获得超能力。随心不由想到天才，自己不是天才，只不过是能量改变了自己，但自己相信有天才，从能理解的科学角度讲，基因突变者变得比常人更加聪明、更有力量、更耳聪目明，这不就是天才？ 随心没耽搁时间，洗干净一身、洗去大裤衩沾上的污渍就回了家，他挂念着练习抛甩甩钓的事。用甩钓抓甲鱼，这事既好玩、又实惠，更显得潇洒有本事，够吸引人的眼珠的。随心上世都是童心未泯的，和儿子关系极好，现在融合少年心性，更有点好事，但这不能说他不稳重，谁没点好奇心、表现欲。 从方桌上拿起甩钓，随心仔细听听隔壁的声响，良久才听到三女细微的呼吸声，随心微微一笑，她们睡得好香甜，姑娘们，祝你们作个好梦！ 随心又来到河边，左手握短柄，右手执甩钓的绳结，准备练习甩钓的抛掷，眼睛又开始无夜昼之分，随心知道自己能复制记忆，重现这本领就快得多。 随心清楚，让甩钓准确勾住甲鱼，是一种力量与准头的结合，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这本领是在无数次不厌其烦的抛掷中练出来的一种心到意到、眼到手到的下意识行为，要做到一发现目标，手中的甩钓就随手而去，命中标的物。这个要求很高，但随心有一种莫可名状的自信心。 随心默默地在脑海中演绎了一下甩钓抛掷出的过程，就开始了凭生二世的第一次练习，将手中的甩钓向百米开外的河中、眼睛盯住的一道细碎波纹甩手抛掷而去。 第四十七章 与精神力有关 无论做什么事，第一次做都是生疏的，随心也不例外，飞去的甩钓在距那道波纹很远的水中掉落，而波纹也旋即消散，这倒是可以想象成受惊的甲鱼隐入了水中，这让随心无意中发现波纹就是最恰当的练习目标，当然，也只有他能做到，有他这种眼力和记忆力以及力气、反应力的不多。 有了经验和实践过程，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随心在次次抛掷中修正前一次抛甩的失误，巩固正确有用的动作，同时将修正后的正确方法记忆下来。 随心眼看准头越来越正，更是乐此不疲，更加全力以赴、全神贯注地练习，手上劲力生发由心，隐约是丹田之气在劲贯全身，随心觉得是自己发劲时不由自主地牵动了丹田。身体机能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随心感觉眼神更锐利，水中波纹看得更清楚，恍惚近在咫尺，象用望远镜头拉到了眼前似的，可又没放大，对了，就同在近处观看时一样。 这是有了内气的原因，是精神力强大了的原因，随心一边练习，一边琢磨。渐渐地，抛掷出的甩钩次次命中了目标波纹，随心看着紧盯的波纹在眼前飞溅着消散，脑中冒出一个词：神识！ “神识？”，随心马上被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神识可是一种无需用眼睛直接盯视物体也可看清远近事物的能力，是精神力结合视神经功能由大脑外放出的一种精神探测能量，无遮无挡，就是埋在地壳深处的东西，只要神念能到，就能把感知的事物在脑海中映射出来，如同眼睛直接看到，这精神探测能量越强，探测的立体方圆距离就越大。 怎么可能，随心立即明白自己现在的视力与神识毫不相关，要想练成神识，除精神力强大和内气必须充足精湛外，关键是内气能够发出体外。 现在的视力好，只是内气强化了视神经，将眼睛的功能扩大。 这“神识”可是修真人士修炼有成后，运用神识察看或扫视身周方圆上下的情况的本领，脑中由精神力和思维结合而成的神念越强大和凝炼，探察的范围越广。按道家说法，应该到了“练神还虚”的境界才勉强有这能力，练神还虚的概念是：将精神由量变产生质变生成元神并沟通虚空中的灵气。 元神？灵气？随心不由得想开了。 自己的灵魂穿越了时空，与现在的灵魂融合了，往事前程历历在目，是穿越了的灵魂让自己练出了内气，是穿越了的灵魂让自己有了众多新能力，现在，主宰自己这身体的灵魂，穿越时，岂不就象离肉身外出游走天地之间的元神？ 倘若自己灵魂近似元神，那自己脑子变得这么聪明灵活，又能练出内气，倒是容易解释得多。 突然，随心脑子一亮，想到，自己的精神力肯定强大了！穿越了时空的灵魂，它近似如元神，它的精神力岂能不强大！ 随心又些埋怨自己怎么才想到，显然，自己的本领与灵魂有关，与精神力更有直接联系。 现在视力变得这么好，能不能与神识挂上些钩呢？ 想到可能有了神识的本领，随心有些热切地要考证，这本领非同小可，当是作弊的“万能钥匙”啊！于是试着背对房子，去“看”自己的房间，可无论怎么集聚精力，脑海里也无房间影像出现。 倒是有记忆的影像出现，但这一点，随心是分得清楚的。 在徒劳地作了一番无用功后，随心只得放弃尝试，果然“罗马城不是一天建起来的”，虽然自己眼睛直视远处目标有了点神识的影子，但距离拥有神识这个本领、或者说神通还差的很远很远。 想到上世书中的叙述，随心觉得自己现在这点本事太不算啥，但这念头刚冒出，随心就将它捏灭了。想想不过一天多一点时间，自己从一个只不过力气比同龄人稍大一点，聪明才智还可能比不过静枝的一个平常人，一下拥有了常人不具有的很多本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仅凭一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就是老天的眷顾，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随心想通这一点，只觉一股凉爽从心灵透彻至全身，让浑身汗毛孔都舒了开来，心境！这就是心境！随心明白自己提高了心境！ 只有不骄不躁，一步一个脚印，老实做人，踏实做事，才是提升自身能力的途径啊。所以，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才成为名言。 随心一下悟出了做人做事的道理，心境有了提升，也不纠结本事大小了，一步一步走下去就是，而且，现在也不必想的过多过深，要紧的是勤练红砂手，增强内功。 自身的修炼，应该能成道家的几个境界里得到验证，道家典籍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宝，是先人验证了的！元神、识神、精神力的各种说法自己是记得的，可以慢慢摸索实践。 要是有师父或秘笈就好了，随心想道，慢慢的摸索实践比摸着石头过河还难。唯一可给自己开导的是上世获得的道家丹道知识和各种武侠玄幻内容，这样吧，自己就把现在正活跃在武侠文坛的金庸等人当启蒙老师、把后世一些大神的奇思妙想当修炼指导，他们的异想天开就由自己去探索求证。 不过，一些流传下来的拳术、掌法、腿功，各种棍棒、剑术套路自己也得学会，毕竟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自己算是一个武林中的人物了， 而且这种练习有助于锻炼身体的协调灵活性。赵国轩老师可以教自己几套棍术和拳术，军体拳和太极拳，这是他们体院毕业生必须学会的，自己倒是会初级长拳。 随心不由想起是哪位大神说的，现在的武术沦落为表演动作，是缺少了内功。 随心脑海里瞬息流淌过这些念头，这都将是他以后要做的事。 随心将注意力重新回到甩钩上，看准一道百米开外的细碎波纹，随手就将甩钩飞了过去，甩钩划过一道简捷的弧线击中波纹，波纹被击成飞溅的水花，撒向四周。 练成了。 随心有些激动，这又一次证明自己能力已经非同一般，想起一句话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随心一笑，让自己承担责任的美事暂时不会有的，说白了，在别人眼里自己只是个高中生，念好书、考上大学才是自己的责任，估计爸爸妈妈、别人就是这样想的，但这也正常，社会现象。 随心想，自己的责任，一言以蔽之，就是让亲人至爱幸福。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同理，如果自己连亲人至爱的幸福也保障不了，也就谈不上担当其它大任。为了让亲人至爱幸福，自己就得在社会中获得可让人感到幸福的精神和物质方面的一切，这大概就是自己在人世间要走的路。 随心很憧憬未来，明白自己脑子里装的东西实在太多。 第四十八章 捉黄辣丁 收起心思，随心看看上游，东方还未露白，天上的星光也未暗淡，距凌晨五点还有段时间，黎明前的黑暗还没到。但黑夜、夜晚这些与随心已无关，只要存在光源，就影响不了随心的视物，这倒可用猫咪来形容，虽然视物原理不一样。随心缘自内功，猫咪夜能视物的主要原因在於猫咪的眼睛结构。但共同点是一样的，要有光源(很弱很弱的都行，即便人的肉眼看不到)。 随心不喜戴手表，后世习惯用手机掌握时间，随心觉得后世带手表的人大都是为了显摆的“表哥”。 随心一夜没睡，但毫无睡意，精神好得很，这又得归功于练红砂手练成的内功，这内功形成的是什么内气？让人这么精神！随心想着，能不睡也好，自己太需要时间了！可节约很多睡眠时间。但也不能就此说不需要睡眠了，随心明白，用睡眠来恢复疲劳是人类的本能，是养生的根本保障，从精神生理角度来讲，自己也得保持常人的作息时间，不睡眠，不能当作常态。 离天亮也没多久了，随心想，还是到河里去看看吧，昨天在河里看到了不少黄辣丁，黄辣丁肉厚刺少，跟着鲶鱼一起卖，应当受欢迎。 看来自己把这条河当成聚宝盆了啊，随心有点沾沾自喜的味道。 回房间换上洗干净的湿裤衩，拿起网兜，随心就兴冲冲地又奔河岸而去。 在水中，随心是如鱼得水，进退由心。随心的目标很明确，径直向上游往昔的急滩底部处游去。 微凉的河水划过敏感的皮肤，让随心知道自己的速度够快，但要赶上鱼的速度，不知道够不够用？想必这河中的淡水鱼，不是以速度见长。人、鱼在水中受的阻力相差大，但自己力量肯定远超鱼类，在熟悉了鱼类的活动规律后，还不是手到擒来？真要是还有更快的，那就使出掷标枪的手段，自己的臂力、腕力本就很大，现在有内功，不信练不出“小李飞刀”般的风彩：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想到这，奋臂划水的随心脸上不禁露出微笑，都有点马上试试的想法。 随心又进一步想，自己想做这些，都是缘自追求美好生活。看来，为追求生活得更好，才是人类永不满足的原动力。所以啊，做了皇帝想做神仙，人的追求没个止境。 从家门前的河岸到往昔没淹没的急滩的直线距离不过五六百米，随心没怎么费时费力就到了，没停留，深吸一口气，就头朝下几乎垂直着潜向河底，开始捕捉黄辣丁。 对于捕捉黄辣丁，随心是有深刻记忆和教训的。 这是个在二世记忆中都有深刻记忆的事情，大约是自己十岁的时候吧，记得妈妈才到公社中学不久。 那时塘湾水电站还未动工修建，一日下午，上游百里外的一座水电站关闸维修，河水一泄而下，河道基本上断流了，河里不能行船。 这样，很多河段水浅了，尤其是在礁石群中形成了一个个浅水潭。随心是发现河水消退得早的人之一，当时他正陪着妹妹在河边玩，从小在水里玩的他知道，断流的河沟积水潭中肯定有鱼，立即脱下身上的长衣长裤交给妹妹青心拿着，吩咐她只准在岸上看，自己在岸边扯了根韧性好的树枝，就连游涉水地赶到了急滩下的礁石群中。 当时的情景随心记忆犹新：礁石群形成的水潭里有大量的黄辣丁在游窜，纷纷往石缝中躲藏。黄辣丁本就是喜底栖生活、白天栖息于水底层的鱼类，礁石群这类地方是它们喜欢白天栖息的地点，这是水潭里有大量的黄辣丁的原因。 水潭里黄辣丁象是热锅上的蚂蚁四窜，让随心等一帮赶到的人大喜，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随心的枝条上串了十多条大黄辣丁，这还是随心是个半大孩子，抢不过大人，否则收获更大，这让随心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他一直记得抢他鱼的几人。 可也乐极生悲，随心捉黄辣丁时手掌被它们胸鳍背鳍上的硬刺扎了好几个洞，白天只有点痛痒，但到晚上，手掌开始肿痛难忍，给随心留下了难忘的记忆和教训，知晓了黄辣丁头上的刺是有毒的，也知道了一个治痛的偏方：用童子尿淋。 现在随心当然不会再去犯那个错了，能捉就捉，不能就用网兜。不一会，随心下到了河底，这里都是礁石，无所谓是否旧地重游，入目的大量黄辣丁让他感到将不虚此行，唯一考究他的是看他有没有捉住它们的本领。 随心在水里已是不必刻意地去憋那一口气，他让自己下意识地忘记呼吸的事，忘记的越彻底，行动反而越自由。这是他昨晚发现的，捉那条鲶鱼的时候，他根本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不然就不会松懈下来。 黄辣丁没因随心的到来四下逃散，可能是没遇见过随心这样的猎手，也可能是视力的原因。它们在石缝中微微摆动着尾巴，腹鳍轻轻扇动，嘴巴张合着，看来是要停止夜间的觅食开始白天的栖息。 随心看准身前石缝中一条最大的黄辣丁，伸手过去，叉开手指，避开鳍上硬刺，一把将黄辣丁头部抓得牢牢的，胸背上生长的鳍反而阻止了鱼身的滑溜。 这时，手中的黄辣丁快速摆动起来，惊得旁边的同类慌忙逃避，随心看到，不少黄辣丁往石缝中藏进去更深，行为类似如驼鸟，这方便了随心，伸过手去，贴着鱼身避开硬刺，将这些黄辣丁收进网兜。 随心在即将憋不住一口气的时候，就将网兜在固定网兜的把柄上缠绕几圈插进岩缝中，空手升到水面上换气。上下两趟，随心抓黄辣丁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随心发现黄辣丁只有两个逃避动作，先是前窜，然后才往左或往右游，基本不往上面游走。掌握了规律，以随心越练越准越快的身手就是十拿九稳，跑掉的那次还是为了避免被鱼身上的硬刺扎到手。 为了不竭泽而渔，随心采取的策略是抓大放小，20cm以下长度的黄辣丁视而不见，资源是有限的，要讲可持续捕捉。其实，放在后世，10cm左右长的黄辣丁已经不小了！可随心已有身手旁身，就这么任性。 网兜有一米来长，可也经不住随心往里塞鱼的数量，眼看不好翻转网口关鱼了，硬要是再往里塞，就成了猴子搬包谷，一路捡一路丢，于是决定打道回府。 满兜的黄辣丁让随心只能采用半仰浮半踩水的泳姿游动，看网兜里条条不下于一斤重的黄辣丁，随心知道今晨的捕鱼开了个丰收的好头。 哈哈！这是挣钱的第一步，有钱的人生，是重生人土必须有的。 回到家门口的河岸边，随心人先上岸，返身从水中提起网兜，才觉得网兜有点重，不得不担心网兜承不承得起这三十多条黄辣丁的重量。 随心小心翼翼地提着网兜，快步向家里走去。 第四十九章 虾笼里有大收获 随心在黎明时的青白光亮中将网兜提进后院，蹲在水沟边“看守”着鲶鱼的大花猫立即“喵喵”叫着迎了上来，对腥味敏感的猫翘着尾巴绕网兜嗅着，不时喵叫一声，很是谗涎欲滴的模样。 昨晚幸亏将水沟拦堵的够长，不然还放不下网兜，随心将网兜直接放进水沟的水里，让里面的黄辣丁一阵翻腾，大花猫都惊得后退老远，警惕的打量。 随心打量下自己，一身肌肤显得更白晰，似乎是更光洁嫩白。不由得摇摇头，自己可不想做奶油小生，但排出了体内杂质后的结果就是这样，自己无法选择啊。想到河里还有个虾笼，就赶紧去取回来吧，趁大家没起床前做完这些事，自己也好穿着整齐，一时真不适应如此形象出现在大家眼前。 随心这回是箭步如飞，快速来到河边，吸气中就开始向着河水跳跃出去，一头扎入水里，斜着潜游向虾笼放置的大概位置。 河水很清澈，绿得油黑的清草布满河床，河草微微向水流方向倾伏，一些游鱼在水草上浮动，呈现眼里的景色给随心很美的感觉，只要有心，哪里都是一幅画。 随心下潜的方向比较准确，崭新的篾色出现在前方水草里，要是再系上一根长布条会更显眼。随心一边想着是否有收获，一边游过去，到得虾笼前，凑近虾笼一瞧，不禁吓了一跳，只见虾笼里虾啊、鱼啊、螃蟹都有，这些被困住的生物在里面游动，一下难以辨别清楚。 高兴的随心也懒得去分清，反正是猎物，倒是得担心这些笼中之物别从倒须开口处跑了，里面东西多啊，毕竟倒须做得比较软。随心觉得考虑不周到，要是两头加个盖子不就没事了？收取时盖上，失策啦！可当时哪想到收获会这么大！随心检讨之余，又情不自禁地失笑，想多了。 随心将插入泥沙中的木楔子拔了出来，两手抓住虾笼两端，准备横提着拿上去，不敢用一只手竖着提，别犯低级错误，让到手的猎物跑了。 好在虾笼在水中不重，加了许多河卵石也不太影响上浮，到得水面，随心就半浮半沉地将虾笼带到了岸边，感觉没有什么从虾笼中跑掉。 虾笼才一离水，随心立刻听到虾笼里“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虾蹦鱼跳好热闹！ “这下你们跑不了啦！”随心端着虾笼跑向家中。鱼虾不能离水太久，死了的鱼虾容易变质，如今又没有冰箱冷冻，变质了只能扔掉，就可惜了，就是才死的鱼虾也不好卖，谁知道多久死的？ 几十米的距离，随心就几个跳跃，从房间穿过，到达后院，看着水沟，随心发现水沟里已容不下虾笼，赶忙把虾笼放到地上，从偏屋台阶边取过洗澡洗衣用的两个大木盆，将它们放到靠近井台的水沟边，用水桶从井里提了井水倒进木盆里，只能暂时将虾笼里的东西养在盆子里。 做好了这些准备工作，随心提起虾笼将它搁在盆子上，解开虾笼中间的小门，将开口对着盆里一倒，顿时虾笼里面乱跳的鱼虾螃蟹纷纷掉到了盆里，欢快地游动起来，但同时几块河卵石也“咚咚”掉入盆中。随心簸动虾笼，力求尽快地将所有捕获的猎物倒进两个盆里，免得死了。 这时，大花猫走过来，盯着盆里的大小鱼虾，猫爪子轻抬，跃跃欲试的想抓鱼，样子很萌很萌！ 盆里有几条两斤左右的草鱼、鲤鱼，让名叫“花花”的花猫嘴谗得很。 随心很快感到虾笼里不对劲，左手这头较重。随心就将虾笼开口举到眼前，往里一瞧，喝，好家伙！原来是一只甲鱼嘴里死死咬着饵料包，四肢紧紧扒在虾笼上呢！至少有五六斤重，随心好笑地想，别人是瓮中捉鳖，自己是笼中捉鳖，都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笼中有些小鱼小虾螃蟹粘在夹缝里出不来，随手伸手进去一一捡了出来，丢进木盆。 注意到猫咪那很萌的样子，随心就从盆里捏出一条在翻白的二三两重的小鱼扔到猫咪身前，喜的它将爪子一伸，一下就扑住了要垂死挣扎、欲蹦跳几下的鱼儿，用鼻子嗅了嗅，就张嘴咬住鱼身，叨到一旁的地上，从鱼尾部开始大嚼起来，边吃还边“呜呜”出声，看来吃得很兴奋。 这也难怪猫咪嘴谗，现在物质不丰富，很多人家一年里也可能吃不到一次鱼，何况本就爱偷腥的猫咪。 随心把虾笼开口朝上地放稳，甲鱼就暂时让它在里面多呆一会，一时半会的缺水死不了它，等会再把虾笼放沟里。自己得赶快洗澡穿衣服，这样子真不雅观，就象女子在海滩、表演厅可穿比基尼，可在大街上如此就有了问题。 这时天空明亮多了，是晨曦降临。 随心赶紧提了两桶井水到浴室将自己清洗干净，穿着整齐，走到房中镜子前一照，一个精神抖擞、举止沉稳的俊秀青年出现在对面，让人眼睛一亮。随心不由一笑：形象还过得去，应该能给人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世人难免以貌取人，其容貌形象和言谈举止，往往决定了在别人心中的第一印象。 “吱--”的一道开门声从后面传来，随即听到爸爸的说话声，随心知道爸妈起床了，也表示一天的新生活开始启动。 今天好象事情很多，自己要上街卖鱼，送煤的车一到就要做藕煤，下午五点去区医院接秋容姐，这三件事是必办的。在送煤车来之前，先得准备好黄土，黄土有粘性，在煤中均匀拌入黄土才能压制成藕煤，其它的土质还不行。 不过，上街卖鱼前先得把鲶鱼杀了，免得当街宰杀，街面弄得血淋淋的不卫生。随心不愁没人买，就算卖不完，用盐一腌制，太阳光下一晒，就成了咸鱼，绝对的美味，还可以熏制熏鱼，这些都可以较长时间存放。 这样一想，随心还真觉得应该做这件事，如此一来，饭桌上不就多了道菜？想必静枝她们、妹妹都会喜欢。还有，等开学了，每周把熏鱼做好了装在玻璃瓶里带去学校吃，妹妹她们会更高兴！ 随心边想边走向后院，去和父母打招呼问候早安。 随心推开纱门，见爸爸陈卧东站在水沟、木盆前看的直发楞，没注意到自己，就笑着叫道：“爸爸，起床了，早上好！” 陈卧东回过头，问随心道：“这都是你昨晚上弄回来的？”有些不相信的味道，这也太多了。 “是啊，早上弄回来的。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卖鱼比较好？”随心转移话题道。 “现在去都可以，卖东西是等别人上门，早些去好些。”又看着网兜里的黄辣丁鱼和木盆里的鱼虾问道：“这些也卖？” “拿些去试卖一下吧，不好卖就自己吃。爸爸，虾笼里进了只脚鱼，下午等你回来做着吃，正好秋容姐要来吃晚饭。” “好，等我回来做。要记得准点去接她，不要让人家丫头姑娘等。”陈卧东嘱咐道。 随心笑道：“不会的。”见妈妈走过来，忙问候道：“妈妈，你也起来了，早上好。” 杨扬笑道：“你们父子俩说的高兴啊，说些什么呢？” “等爸爸下午回来做脚鱼吃呢，还有上街卖鱼。妈妈，虾笼里进了只脚鱼。”随心笑着回答妈妈。 “运气这么好？噢！好多的虾！还有两三斤重的草鱼、鲤鱼，还有螃蟹，网兜里的是黄辣丁！随心，这都是你捉的？”杨扬走近后看到这么多收获，嘴里不由叫出声来，这儿子的本事让她这当妈妈的都吃惊。 “运气，运气。河里东西多，想不要都难。”随心开脱道。 “这臭小子！”陈卧东笑骂，去上卫生间。他心里是高兴的，儿子涨本事了嘛。 杨扬问道：“要不要我去帮忙？” 随心想想道：“妈妈，你去了可能让我不好讲价。遇上哪个脸皮厚些的熟人来买鱼，要我卖便宜点给他，你老人家站在旁边，会让我不好意思拒绝他的，你说是不是？” 杨扬想想也是，笑着说道：“还真是的。好了，我就不去了，免得帮倒忙。”脸上满是笑容，想着儿子卖鱼的情景就觉得好笑，儿子真的大了，会自己做生意。 “妈妈，你喊她们起床吧。早些去街上好些，晚了就可能错过了那些上街早的人。” “好吧。你动作快点，夏天里天亮得早，人也都起得早，别去晚了。”杨扬说着也去了另一个卫生间。 这是随心当初建房时的建议，分设男女卫生间，和机关单位一样，有超前意识，方便了家人，为此随心常得一家人表扬。 第五十章 上街吆喝卖鱼 上街做卖鱼的生意，要准备的东西还不少。 杆秤是必备的，砧板和菜刀不可少，系鱼用的湿润稻草，秤虾用的小水桶，装鱼虾用的大水桶，还得预备找零的钱。麻烦的是没后世常用的塑料袋，塑料袋虽不环保，但很方便实用。 随心决定先杀鱼，以免重复打扫卫生。 这条鲶鱼在用水沟临时筑成的水池里活得很好，随心看它游到了网兜跟前，象要捕食呢。这大鱼生命力就是强，被打晕过也还活得好好的。 随心要学后世农贸市场里卖鱼人的手段，他们是先把顾客要的鱼打晕，再称秤，然后开膛破肚冲洗干净交给顾客。 当随心将鱼内脏掏出来放到洗菜盆里时，青心和朱静枝、卢玉华跟着杨扬来到后院，三女本还是蓬松着头发、睡眼惺忪的，可一看到随心剖鱼的场景就一下精神起来，围上前来，开始边看边议论。 “这鱼泡好大！随心，你说有没有半斤？”卢玉华看着白蒙蒙的大鱼膘问随心。 “哥哥，这些都能吃吗？”青心看着小半盆的鱼肝、鱼油、鱼肠子也提出了问题。这么大的鱼内脏她没见过，小鱼虾等倒是见的多。随心从小喜欢用筲箕和网兜在河沟里捞鱼虾捉泥鳅，把它们捞回家用油炸香酥脆炒辣椒，特下饭。 随心笑着回答道：“这些都能吃。这鱼泡应该有半斤，爆炒了绝对好吃，吃起来会很脆。鱼肝最好不要吃，吃了脸上会长痘痘的，很长时间也消不了。”说着切了一截鱼肝扔给旁边的大花猫，它一闻一嗅的，也象不乐意拿这敷衍它。 青心已到了爱惜容貌的年龄，忙说道：“那我们不吃鱼肝，只吃鱼泡。”听得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朱静枝这时注意到了大木盆里的鱼虾，惊喜道：“随心，这是虾笼捉的？这河里的螃蟹还真大！”走到大木盆前看起来，青心、卢玉华也立即被吸引过来。 青心高兴地感叹：“好多好吃的！哥哥太厉害了！”卢玉华和朱静枝笑着点头。 杨扬招呼她们道：“快点洗漱了，上街别去晚了。”又干脆暴料道：“那沟里还有大黄辣丁，虾笼里有脚鱼。” “还有啊？”这下不得了，三女看得都忙不过来，看随心的目光都带着佩服。 “快些洗漱吧。”随心笑道：“我保证这些东西以后是家常便饭，常有吃的。” 等姑娘们洗漱梳理完，随心已经把上街卖鱼的准备工作做完了，就是找零的分分角角也找父母要了一大把。 随心与几十年不见的壹分、贰分、伍分的硬币、贰角的纸币重新见了面，更与壹分、贰分的纸币惊喜地相见。 随心与爸妈说好了，他们四人在街上唯一的一家集体饭店里吃早餐，吃稀饭、白糖包子和油条，或者面条。开始杨扬很不赞同，认为五分钱一根的油条太贵，一斤米才卖一角贰分九厘钱呢，还是陈卧东帮着随心说服了杨扬。 随心将包着零钱的手帕递给朱静枝：“这是零钱，你负责收钱找零钱。玉华等会送块鱼回家去。”和爸妈招呼一声：“爸爸，妈妈，我们上街做生意去了。”挑起担子就带头走出家门。 此刻是早上六点三十多分钟，天已大亮，河里波光粼粼、波纹荡漾，近处山坡翠绿，远方山峦叠嶂，好美的山水画！随心想着以后要用笔画下这幅美景，用笔墨留住这景色。 随心挑着大水桶走在前头，扁担上挂着杆秤，青心与二女跟在随心后面嘀咕，随心留意一听，原来是讨论卖完鱼后去买什么。 随心想，后世女孩子逛街，喜欢买些小饰品，还有可爱的包包、漂亮的衣服之类的，累了就到饮品店喝杯饮料、吃些点心，那时物质丰富，商品琳琅满目可供选择的多，好惬意。现在可供她们选择的太少了，随心想，以后一定要满足她们的任何要求。 街上的各家各户大都打开了家门，街上行人也有了，街道新的一天已打开帷幕。 塘湾街道自发的菜市场，主要在街心去公社中学和街小的路口那一片，挑菜来卖的菜农在路上遇到要买菜的人，一般也不会拒绝，但边卖边吆喝的人非常少见。 今天随心却打破了这常规，在进入街尾后就开始吆喝起来，让三女既感到新奇兴奋、又感到羞涩，但有随心在，莫名地又胆气十足，顾盼左右，希望有生意开张。 随心吆喝道：“卖鱼，卖鱼喽，还有虾，鲜鱼活鱼六角钱一斤，活虾一块钱一斤。卖鱼，卖鱼喽，还有虾，鲜鱼活鱼六角钱一斤，活虾一块钱一斤。” 随心的吆喝声清亮、柔和、有节奏，让人听得很清晰，不觉得刺耳。在随心反复吆喝了十来遍、向前缓步走了几十米后，从旁边传来了一道招呼声： “等等，我看看是什么鱼。” 随心摆首一看，是熟人：“蒋叔，你想买鱼啊，这鱼不错，河里的，这大鲶鱼刚杀的，太大了，大家都买点，还有虾。”一边说，一边放下水桶，让这位自家开商店的蒋老板选择。 这时，又从近处五六家中出来了十来人，围着水桶看了起来。随心干脆将砧板搁在大水桶之间，将鲶鱼尾巴这一截从桶架上取下放到砧板上，准备开卖，同时又吆喝了一遍，算是回答七嘴八舌的提问。 在随心旁若无人似的吆喝时，随心看到了蒋老板脸上的笑意，知道他懂得了自己不讲价的意思。 “我要两三斤，就砍这一截吧。”蒋老板指点着鱼身中部这一端，说了要买的大约斤数。 “好咧！”随心微笑着回应，一刀切下一段鱼身，用秤上铁钩勾住，称了起来。随心让秤杆高高地翘起，在大家注视下微笑道：“两斤八两，一块六毛八，收一块六吧。” “好。一块六，给。”蒋老板很高兴地掏钱，省了一个多鸡蛋钱，现在一个鸡蛋卖六七分钱。 随心示意朱静枝收钱，自己用稻草从秤钩穿出的洞里拴住这节鱼身，打个结，递给蒋老板道：“谢谢蒋叔惠顾。” 这时还没流行“谢谢光临”这类语言，随心的话很新奇，但意思很明白，蒋老板连声笑道：“不谢，不谢。”高兴地接过鱼回了家。 人有从众心里，加上难得有河里的鲜鱼鲜虾买，不用随心再吆喝，就把水桶里拿来卖的活鲤鱼和草鱼加上虾全都卖完，黄辣丁更是热销。 幸亏随心提前切下四五斤重的一段鲶鱼交给卢玉华送回她家，否则留不下来。没买到的就问随心以后还卖不卖。随心告诉他们，明天及以后还有卖的，会象今天这样吆喝。 朱静枝有些惊喜地告诉随心，鲶鱼卖了十一元三角，黄辣丁卖了二十元七角，鲤(草)鱼卖了四元一角，虾卖了二元七角，总计收入有三十八元八角整。 这收入超过了一个青工的月工资。 三女脸上的笑容告诉随心，她们很享受这种赚钱的感觉和喜悦！ 第五十一章 第一次在饭店吃早餐 收拾好担子，随心宣布去饭店吃早饭，这又让姑娘们一阵惊喜。 没在这时代生活过的人是不了解这年头的生活情况的。 这时，大家的工资普遍都低，而家中子女大都有两个以上，勤俭持家才能保证正常生活需要。二是生活资料不丰富，粮食、食油、猪肉、食糖、布匹、棉花等等都是凭票供应，哪家人在饭店消费一次，比过年吃鱼吃鸡还要稀罕。 饭店的糖包子和油条，也是随心小时候的向往之物。 82年的现在比前些年好了些，毕竟讲改革开放和搞经济建设都三年了，有的食品可以不收粮票，但每斤要贵上几分，这是因为有议价粮。 走在街上，随心四人和熟悉的叔叔阿姨们热情地打声招呼，这也是随心他们在本地有好评的原因，不同有些干部子弟的骄矜，随心骨子里很亲农，应与他童年生活在农村有关，是真正的农民的儿子，喜欢劳动农民的朴实。 路过住在街面上的刘惠家门时，看着开了两条板缝的店铺门，卢玉华轻笑道：“刘惠应该还在睡懒觉，放假时她说过要好好睡几个懒觉的。” 朱静枝会心一笑道：“在家里，这时候我也没起来。” 青心听了，对朱静枝认真地打趣道：“静枝姐姐，你说错了，应该说，在娘家，我也没起来。” 青心此话一出口，又热闹了。朱静枝与随心的关系，事实上是一回事，可没暴露前则是另一回事，朱静枝不能置之不理，否则就是默认了，所以形式上薄惩青心一下是很必要的。 姑娘们的娇媚嬉戏打闹是引人注目的，尤其是比花还艳还娇的少女，何况她们还是塘湾公认的、冒尖的漂亮姑娘，居民路人都报以微笑。 一番薄惩，以青心告饶结束，两女红扑扑的脸颊充溢着青春活力。 蒋坤的奶奶站在自家门槛边看着这些熟悉的大闺女，眼中露着羡慕，口中自言自语着：“杨扬好福气。”其实她自己也是有福之人，老俩口身体健康，蒋坤的父母、她的儿子儿媳妇是公办教师，现在杉树公社中学任教，蒋坤的姐姐蒋妍已招工，在明州地区火电厂上班。 杨扬和街上的这些七大姑八大姨自然是很熟悉的，她们要么是学生家长，要不就是长久以来认识的，不认识杨扬的人在塘湾街上几乎没有。 随心四人很远就看见饭店开门了。 走到近前，看到支在店铺走廊上的一口大油锅里正“吱吱”炸着油条和糯米果子，里面厨案上摆着一溜放好猪油、盐、酱油、胡椒粉、韭菜花、剁辣椒等佐料的面碗，到时只要冲入高汤加上面条就成。厨房中，蒸锅里的蒸笼上热气腾腾，柜台旁，一口大钢精锅里有煮好的稀饭，散发着热气，看来已放凉，夏天正好喝。 店里有四张大方桌，桌旁每方摆着一条大椿凳，尚无人落座。 随心将担子放到不碍事的空处，笑着对店里的负责人薜世人道：“薛叔，我们来吃早饭。”又对三女道：“你们找张桌子坐，我来点，每样都要，怎么样？” 青心看着香喷喷的小吃，味口早已大发，小脑袋猛点：“好。哥哥你快点。”朱静枝和卢玉华矜持地站一边，自然没意见。 这时候的饭店是先收钱，给自制的硬纸牌子换取食物。随心要了油条八根，油炸的糯米果子八个，白糖馅包子四个，面条、稀饭各四碗。 油条、果子都是5分一个，白糖馅包子6分一个，面条1角2分钱一碗，稀饭2分钱一碗。 薜世人坐在收钱的桌子后笑着问：“一共壹块三毛六分钱，谁给啊？”他看随心手上光光的，疑惑地问道。 “静枝，快去给钱啊。”卢玉华笑嘻嘻地催和自己一样坐在桌前大椿凳上的朱静枝，今天是她掌管着钱包。 朱静枝微笑着在桌上摊开满手绢的钱币，示意随心自己来取。 这下让店里所有的营业员发楞了，他们怎么有这么多钱？尽管知道是陈书记、杨老师家的孩子，家里经济条件较好，也不至于给孩子这么多钱吧？ 随心对朱静枝这样做反倒很高兴，正好让大家知道自己有钱，以后习以为常，不必大惊小怪什么的。 当他们知道是自己卖鱼的收获后，自然就清楚了原委，不会再以为是爸爸妈妈对自家孩子溺爱和娇生惯养，反而会认为他们的子女有出息，有本事自己挣到钱。 而随心更深的目的，是要让塘湾的人产生这样一个深刻的印象，知道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有了一个好口碑，加上以后自己考上大学，那么自己在家乡会有一定的名气，加上爸爸的影响力，将来自己在本地创办企业时，会有一定的号召力，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顿早饭吃得四人很满意，热乎乎、香气扑鼻的绿色食品确实开胃，还可放开吃。以前从来没这样在饭店吃过，最多父母给买其中一样，尝个新鲜。 青心居中坐在一方的大椿凳上，小手虚按肚子，娇笑着对坐旁边一方的随心说道：“哥哥，我吃多了。”话一出口，让朱静枝、卢玉华也脸上浮现红晕，看来有同感，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随心笑对妹妹道：“我还帮你们忙了。我要再吃点才行，你们真不吃了？” 昨晚忙了一晚上，随心自然肚子早空了。见三女都摇头，就从桌上手绢里取了一毛五，递给薛世人道：“薛叔，再加根油条，两个油果子。” 在三女笑眯眯的注视下吃完了油条和油果子，喝完剩下的几口稀饭，随心才满意地道：“这下是真的吃饱了，等会干活才有劲！” 这段时间里，间或有人来买油条、包子，进店来吃的人没有，营业员们有闲心听随心四人的说话。 薛世人笑容可掬地问随心：“你们不是放假了吗？还要干什么活？” 青心傲娇地告诉他道：“我哥哥今天要做藕煤，很忙的，还要捉脚鱼。”她对哥哥是更加引以为荣、感到骄傲。 “陈随心，你还能捉到脚鱼不？”薛世人听了青心的回答，忙问随心，脸上带点急切神情。 “应该能吧。”随心淡淡回道。又微笑问道：“薛叔，你也想买脚鱼吃啊？” “不是我想吃，是我老父亲身体弱，医生说多吃脚鱼就能慢慢恢复，比吃其它什么补药都好。我想买，一直都买不到，和河里打鱼的薛师傅说了好久了，他也没捉到一只。陈随心，你再捉到了脚鱼，能不能卖给我？”薛世人向随心说出原因，也提出了请求。 薛世人说的薛师傅，随心几个都认识，是班上同学薛以文的父亲薛为民，薛为民除了农忙时节，基本上以在河里捕鱼为业，在塘湾街上的知名度很高。 “噢，这样啊，我可是想先让我爸爸妈妈多吃几只的，还有我干爸、干妈他们。”随心有点为难地对薛世人说道。 随心这话一说完，让三女对随心立即肃然起敬，她们真没想到随心对父母这样孝敬，原以为他把挣钱放在第一位呢！原来不是这样的。朱静枝和卢玉华看随心的眼神又有些不同，变得更温情，他对自己爸爸妈妈都好，那对自己肯定也一样。 其实，刚才随心那样说，不过是灵机一动的举动，是一种生意经，商品销售讲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视市场需求情况而变化。随心是想拿捏他一下，强势一些，让他别跟自己讲价，我还不想卖呢！只是当话说出口后，自己也相信了自己说的，自己内心确实是这种想法。想不到还一箭双雕，让姑娘们更认可自己。 果然，薛世人急忙用求情的口气道：“陈随心，陈书记、卢主任他们身体都挺好的，先缓缓没问题的。我家老头子六十七八了，等不起啊！” 还是青心的心肠好，心直口快地对随心道：“哥哥，就先卖给薛叔叔吧，他是用脚鱼给老爷爷当补药吃的，不象爸爸是喜欢吃。” 青心的娇憨语气让大家一下笑了起来，觉得这姑娘真可爱，心肠好。 随心笑着说道：“好吧，听你的。薛叔，我卖给李杏芝阿姨是二块二毛一斤。” 薛世人忙点头笑道：“我知道，脚鱼现在就是这个价。唉！为着老头子身体着想，再贵也得买啊，他想多看几年世界呢。” “那好，捉到了我就给薛叔送来。薛叔，我们先走了。叔叔阿姨你们忙。”随心起身准备回家，时间也不早了，大客车已经往街尾开去，爸爸应该已上车去县里。 随心想起上世这饭店是有豆腐脑卖的，怎么还没开始卖呢，不由对薛世人建议道：“薛叔，你们饭店要是有豆腐脑卖，生意会更好。豆腐脑里放点白糖，喝起来又嫩又香，想想都流口水呢！” 薛世人听得眼睛一亮，是啊！豆腐脑放点白糖，吃起来又嫩又香，关键这东西能挣钱，做豆腐卖，一斤黄豆能出四五斤硬豆腐，这豆腐脑的比例就更大了，是个好主意。 其他店员听了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因为大家在逢年过节时，家里有时也自己做豆腐过节，尝过豆腐脑的滋味。 薛世人笑道：“陈随心，你这建议好，谢谢了！我们会试试看。” 第五十二章 发奖金 吃完早饭，四人往家里走。 青心笑嘻嘻地说道：“今天吃得好饱，要有豆腐脑，可能吃得还要多，我早上从没吃过这么多的东西！”又埋怨随心道：“哥哥，你要得太多了，下次我自己来点。” 随心和朱静枝、卢玉华听得只好笑。 随心承诺道：“下次我们只管吃，这些事都交给你去办了。” 青心觉得哥哥这两天比以前更对自己好，开心地拉着两个姐姐笑着往前走。 太阳已高个山头，阳光晒满没被遮挡的万物，合适的温度催生适宜的生命，万物生长靠太阳是名副其实的真理。 才进院门，青心就喊道：“妈妈，我们回来啦！”声音里透着高兴劲，声音之大，让圈养在院子里的鸡都停止了啄食，抬起了头。 不一会，杨扬就出现在门前，满脸是笑地问：“看你们的高兴劲，肯定都卖掉了。吃了早饭吧？” 青心跑上去拉住妈妈，笑着说道：“妈妈，我吃多了，就怪哥哥要那么多。” 杨扬宠爱的摸摸女儿头：“你哥哥就是惯着你！”又对俩喜爱的干女儿道：“先坐会，消消食。等会擂一钵擂茶喝。” 擂茶是明州的一种民间饮料，在明县特流行，它是待客的必备品，也是评价女主人是否好客的简单指标，当然，自己喜欢喝是另一回事，杨扬是每天都要喝的。 擂茶的原料是家常茶叶(茶树上摘的新鲜茶叶更好)、芝麻、花生米，在擂钵里将它们用擂茶棍碾磨烂，调成茶浆，再冲入放有温开水的茶碗中即成。 朱静枝轻笑道：“等会我来擂。妈妈，现在我们喝不下呢。”这话让大家听的都直笑。 杨扬笑道：“好。先休息。”又问放好担子回到客厅的随心道：“随心，你送不送鱼？等会天气更热了。我把鱼都腌上了盐，怕坏了。” “送！怎么能不送？不然静枝都要有意见了。”随心开玩笑道。实际上，是表达一种朱静枝心知肚明的重视。 “你乱说。”朱静枝心领神会地看眼随心，手一抬，将包钱的手绢递给随心：“给你。” “呵呵”，随心笑呵呵接过，走到矮方桌前坐下，对大家说道：“来来来，都请坐，发奖金了。” “哥哥，给我们发多少？”青心一听激动了，忙坐到随心旁边问。杨扬三人也兴味盎然地走过来坐下，边休息，边看随心有什么动作。 随心问妹妹：“青心，你给大华哥买的烟是多少钱一包？” “三角伍分钱一包的明水牌香烟，大华哥说是好烟。”青心眨着明眸丽眼道，她明白哥哥的意思了。 随心从摊开的一堆贰元、壹元、伍角、式角、壹角钱币中捡出叁元伍角，递给妹妹道：“这是我借你的。还清了。” 青心高兴地接过来，笑眯眯地夸奖道：“哥哥说话算数。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杨扬笑着数说女儿道：“你这钱一般人借不起，利息太高了。”说得大家都发笑。 青心娇笑答道：“哥哥愿意嘛。” “哼！你哥哥就是太宠你！”杨扬不能支配儿子的收入，心里有很多的不满意。 随心在她们对话时又数出十元来，递给杨扬道：“妈妈，这是给你的。买些芝麻花生，好喝擂茶。” “啊，给我？”杨扬没这个思想准备呢！ 青心笑道：“妈妈，哥哥给你买芝麻花生，好喝擂茶呢。”又笑问杨扬道：“妈妈，哥哥好不好？” 杨扬瞪眼女儿：“这是你哥哥孝顺，你要好好学着点！”伸手接过随心递在面前的纸币，心里对儿子满意多了。 随心在大家注视下又数出三份六元的纸币，放到三女面前，笑对三女道：“这是你们的奖金，剩下的归我了。” 青心兴奋地收起自己面前的纸币，将另外的二份六元的纸币分别往朱静枝、卢玉华手里塞，笑嘻嘻地说道：“玉华姐姐，静枝姐姐，我们等会上街去。” 老实说，朱静枝、卢玉华二女还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多的零花钱，在这青工的月工资也不过345元的年代，没几个做父母的会大把给孩子零花钱，当家的父母都是精打细算，勤俭持家。 朱静枝和卢玉华二女今天见识了随心的赚钱手段，特别是朱静枝深知随心的真情实意，也就不故作姿态、假作推辞，大方地收了。卢玉华也是如此，她看随心的目光，让朱静枝更明白自己这位干姐姐的心思，只怕同自己一样，情芽早已萌生。 ------------------ 随心单手骑着自行车朝朱静枝家奔驰，车后架的篮子里放着一截三四斤重的鲶鱼肉，手提的水桶里是五条黄辣丁，没办法，这没塑料袋真是不方便，但随心现在对花力气的事情是最不虚，难不住他。 看着金黄的田野，碧绿的山峦，随心脚下的车轮如同他的心情象飞。 确实，随心心情很舒畅，这一世发展下去，由于自己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态度已经发生改变，世界观人生观不可能再如同前世，不可能再留下遗憾，只会有更大的发展，为达目的，自己用些实用的手段都不会认为不恰当。 随心脑海中不由冒出上世看到的几个帖子，很有意思。 1楼：穿越了，如果成了别人，那不叫重生，是重新投胎。 2楼：重生了，即使知道社会运行的大势，也不一定搞得定所有的事情，以为自己了不起，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3楼：就算你记得好几个彩票大奖，但让你重生在几十年前，也只能等死。 随心确定自己很幸运。回归的年龄合适，练功的时间及时，具有的本领恰当，这些都能让自己如虎添翼。 没用多久，重生的随心第二次到了老丈人家，只觉更亲切。外面没人，应当是在吃早饭，农家吃早饭不急，主妇要先喂牲畜家禽，男人去菜地搞下生产，然后不慌不忙弄早餐。 南方农村与北方最大的不同，是习惯吃干饭，讨厌稀饭和面食，稀饭和面食仅当临时充饥的快餐或小吃。 随心叫道：“爸。妈，我来了。” 习惯叫法。 又是朱静文先出来：“哥哥，姐夫，我大姐呢？”他以为随心是送朱静枝回家，这小子开始乱叫。 “她今天不回。”将手中水桶递给他，“倒盆里养起来，桶我要马上带回去。”对一起迎出来的朱国政、杨倩兰、静波、静玉笑道：“爸爸，妈妈，我来送鱼，都是昨晚捉的。捉了条四十来斤重的鲶鱼。”一边架好自行车，取出篮子里腌着鱼的大钵子，一边解说道。 “随心，你捉的？”杨倩兰惊讶地问，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尽管知道他昨天捉到了甲鱼。 “是啊，妈妈。爸，妈，以后吃鱼方便了，我还准备专门捉些脚鱼给你们吃，补养身体。这钵子我马上带回去，静波，你去腾出来。”随心将腌着鱼的大钵子递给旁边的静波。 又对静玉道：“明天来接你，我回去就要做藕煤了。” 小姑娘一直盯着他看呢。 “你爸爸在忙啥？好久没见他往这边来。”朱国政问道。 “他今天去县里办事。现在分田到户，不必象以前一样盯着生产了，只怕以后的干部会成为真的官老爷呢！”随心是有感而发。 官员掌握资源、公权力，以权谋私太容易不过，所以必须反腐。 “说不清啊！反正上头说的都对。你就是专门来送鱼？”朱国政证实一下。 “是的。等会送煤的车就来了，我要马上赶回去，好几百斤煤呢！”随心要告别了。 伸手摸裤兜，拿出三张壹元的纸币给提桶回来的静文道：“你和静波静玉一人一元。这是早上卖鱼挣的钱。”同时向干爸干妈解释道。 “不管你们。让静枝和她俩一起回来。”杨倩兰吩咐道。 大女儿放假了不在自己身边，杨倩兰有些欠缺感。 第五十三章 帮忙修汽车 回到家，家里无人在，随心知道大家定是被青心鼓动着上街去了。 这也太相信我了！送煤车也可能早到啊，我也可能晚回啊，随心不由诽测。 随心开始做制作藕煤的准备。 先扫净房前的地坪，拿出铁锹，提来两大桶水，将藕煤器取出来放前院地坪里。给一个旧盆子盛满水，等会用来润滑藕煤器的内壁，到时从藕煤器里推出藕煤会省力很多。 麻烦些的是取黄土，要到山后的土岭才有，附近都是石山，那种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黄土、里面才是石质的山都在后面群山中，当然全是黄土和黄岩的山头也不少，这种山一般生长楠竹的多。 随心图省事，取了一对大箩筐去挑土。当年随心十二岁就能挑二百斤重的卵石，现在挑更重的东西自不在话下，随心担心的倒是棕绳和杂木扁担，它们是否承受得起重量。 做这些事，随心是熟门熟路，挑着箩筐，带上锄头，出了院子，沿小路走向不远处的村子，村子里有黄土山。 这后山叫崇明山，随心上世在卫星地图上看过，是绵延不断的群山，又与其它大山相连，不多的小山村零落在山岭之中，面积足有一个公社大，隶属于塘湾、杉树和崇明三个公社。 随心感兴趣的是：常听人说崇明山里面有野鸡、野兔和麂子，甚至有野猪。 随心相信有，山里大部分地方没路，里面一些险峻之处都没人去过，生态没破坏，有这些野生动物很正常。 走在路上，望着绿色浓郁的群山，随心已经在考虑什么时候、用什么借口进后面群山中去打猎，如果能在里面遇上头大野猪，打了就直接卖给哪个矿企，省得上街零售。这个事如果跟父母明说，绝对是没商量、不允许的。 随心赶紧挖了两箩筐黄土把家还，送煤车要是来了，家里没人，让司机等着，司机他心里、嘴里不骂人才怪，相骂无好话。 快到十点，县属上清煤矿的送煤车终于来了，开车的是认识的夏师傅。 看着这老古董样式的一汽牌四吨卡车，随心是倍感亲切，自己上世的驾照是b照，即后来的a2驾照，88年学的驾照，用的教练车就是这一汽牌卡车，它的排档位交错，变速箱还没同步器，不轰下油门别想挂进低档，颇不省油。 夏师傅直接将车开了进来，他也熟悉这里，矿领导和区里陈书记关系好，他是清楚的。 这时代开车的很吃香，司机很傲气，倍有面子，不过还是怕单位领导，怕领导给他换岗。 “夏师傅，辛苦了。请先喝碗擂茶，我马上卸煤。”随心向夏师傅招手执意，待他停稳车，走到车门旁热情地说道。 夏明安认识随心，对这待人礼貌热情、长得一表人材的陈书记儿子印象很好，脸上笑着，推开车门，站在踏板上指着上面横放的三个大麻袋说道：“这三个麻袋是你家的，有七百斤。你爸跟彭书记、胡矿长说多拉点，就比上次多装了一袋。你卸了，我把麻袋带回去。” “好的。请坐会，喝碗茶。”随心请他走进客厅，在门口没阳光的位置请坐，端上已兑好的大碗擂茶。 擂茶兑的比较浓，已经放凉了，正好喝。又递给夏明安一把大蒲扇，太阳已高高升起，温度起码有了摄氏三十度。 随心手搭车厢板，轻盈地跃上装满煤的车厢，看煤上面还有不少装满煤的麻袋，估计是和自家差不多的情况，可能这趟车就是专为塘湾来送煤的。 夏师傅说三麻袋有七百斤，那每个麻袋至少有二百多斤，随心想着，上前去双手抓住袋子用力一提，不想用力太大，差点甩过头。这也是他被二百多斤重的名头震住了，也低估了自己练成内功、被天地元气洗涤过后的肉身，使力时，自然地会劲至气随。说穿了，是随心还不适应自身的力量，温柔时还好，情急或猛地用力时就会用力过头。 “噢”，随心吁口气，马上明白了上面的道理。于是轻巧地拎起麻袋，一一抛到车下的空地里。 吸口气，随心提气轻飘飘地跳下车，有刚才的经历，他有了点自觉，尝试着运用内功了。效果无疑很明显，从一米多高的车帮上直接跨下，只微微曲膝了一下，用掌尖就安然落到地上。真好啊！随心暗赞。 夏明安喝着微凉、茶味很浓可口的擂茶，有微风吹拂，坐在门口看随心卸车很惬意，他今天的任务就是给关系户和几个单位送煤炭。 夏明安看着随心将麻袋拎到不远处的空地处，解开捆绑的细铁丝倒出里面的煤，动作很麻利洒脱，心想陈书记这儿子干活还是把好手，不象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他知道陈卧东家条件好。 这年头，大家都是工资收入，互相知己知彼、知根知底的，除非年底单位发些不同的福利。现在，厂矿企业占些便宜，福利发的多些，企业购买社会上的粮油肉食容易做帐，所以一些干部还很想到企业去上班，反正一样是吃“大锅饭”，端“铁饭碗”。 突然，夏明安猛地想到，陈随心是用单手拎的麻袋，那麻袋可是两百多斤重呢！双手各拎一只麻袋就是四五百斤重，他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好大的劲啦！装车的时候，麻袋是从装卸台上，由两个装卸工抬上车的。 这下夏明安看随心的眼光都变得佩服起来，是男人，没有不喜欢力量的。“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项羽，明明是悲剧人物，可人们谈起他来，还是钦佩他是个盖世英雄，叹息他的背时运气。 夏明安记住了随心的力气。看随心将麻袋规整地折叠好，将三个麻袋垒起来用铁丝捆好妥妥地放车上，心里称赞这陈随心会办事。 随心办妥这些，对夏明安笑道：“夏师傅，麻袋我都放好了。” 夏明安站起来，边走下走廊边笑道：“我都看见了。想不到你有这么大的力气，我试试。”说着，伸出右手，要试下随心的手劲。 随心拍拍手掌，还算干净。伸手微笑道：“也没多大。”让夏师傅握住自己的手掌。 夏明安看随心掌指白晰修长，不象有力的样子，握住后觉得绵软厚实，倒象女人的手，可当两人一同发力时，夏明安才知道那被钢板挟住了手的滋味：一个字，“痛”！所幸的是一痛即逝。 夏明安“哈哈”笑道：“你手劲太大了，我看没几个能赢你。走了，我还要去几家。”向汽车走去。 随心感谢地笑道：“夏师傅，谢谢你了。我家只剩下二十来个藕煤，你这真是雪中送炭呢。” 夏明安听得大笑，恭维的话谁都喜欢听，所以礼多人不怪呢。 夏明安坐进驾驶室，拧钥匙打火，但没听到预期的发动机轰鸣起动，只有电动机带动汽缸活塞的“哗啦”声。他踩了几脚油门，重新再拧钥匙打火，结果相同。 随心明白，车的电瓶里有电，得看看是电路还是油路哪个有问题。如果火花塞是干的，那是化油器不喷油或油路堵塞了，或者油泵坏了、电路松动了；如果火花塞是湿的，那化油器在正常工作，是电路有问题，总之是不来电。 夏明安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早上都好启动的，怎么一下打不着了？” 他边说边又试了一下，还是不行。这下子他脸色不好了，开始着急。 随心对夏明安说道：“夏师傅，不着急。先看看火花塞，再查油路或电路，这电瓶里电是足的。” 夏明安听了随心的话，一下看向随心，问道：“小陈，你懂修车？”一脸的惊讶和不信。 这倒也不怪他，这时代车的数量太少了！很多农民可能至今没见过汽车，偶尔上公路，公路上不一定有汽车路过呢！ 上世纪60－70年代，行驶在路面上的车不多，尤其是轿车少，国产有“沪东牌”轿车，还有少数的红旗牌轿车和京城产的212越野车（现在被当作轿车），进口的有波兰产的华沙牌轿车、苏修产的伏尔加牌轿车，此外，就很少能看到其他轿车了。 70年代末期开始，“沪东”牌轿车辉煌一时，各个党政机关和军队陆续配备。 客车很少，很多时候交通运输都是靠卡车解决，八九十年代的交通情况非常差。 运输公司都是国营企业，驾驶室两边的车门都标着所属公司简称，很清楚，如江南省运输公司简称龙运，因龙江而命名。大货车主要是北方第一汽车厂生产制造的胜利牌卡车，还有南京生产的嘎斯两吨半卡车，后来增加了东方牌卡车。 随心自然明白他的疑惑，点头微笑道：“看过书，我记忆力比较好，懂得一些。夏师傅，带得有工具没？” “有，有。”夏明安高兴了。 他们司机一般只管开车，车队有修理工，车有问题由他们解决，车坏在路上，如果自己东戳戳、西掰掰地弄不好，就只好等修理工来修车了，专业问题必须由专业人士来解决。 随心不客气地要动手了，两天没看到车，怪想念的，摸摸老古董也行。用惯了车的人，没车了，那种不适应和失落感都很强。 这年代，自行车是国内绝大多数人的交通工具，仅极小撮人有车用，这也是司机能够吃香的、喝辣的的根本原因，物以稀为贵。 实话说，自行车对于环保和健身实在是好，但想省力、舒服及赶路、载物就别提，而且自行车这东西也造成了不少家庭矛盾，一些新婚男女甚至去办离婚，原因是没见初血，这倒是从另一角度见证了改革开放好。 随心突发奇想：自行车厂家出产女式车，是不是为了女性上下自行车不用跨越横杆、避免撕裂宝贵的那而特意设计生产的？ 第五十四章 做藕煤 随心拉下车头一侧固定发动机罩的拉钩，将一侧罩盖翻上去，露出里面的发动机和火花塞盖帽。 夏明安看随心动作熟练地拔掉火花塞盖帽，就自觉地递上专用工具。随心干脆利落的拧松一个火花塞螺杆，车下火花塞一看就知道了：没进油。 “夏师傅，是化油器没喷油进缸。你知道汽油泵安在哪个位置？”随心不大相信化油器坏，反而汽油泵会因为电路有问题不工作，不过汽油泵本身是难得坏的，但随心不知泵的位置，懒得找就问夏明安。 “知道，在这。”夏明安靠在档泥板上指着装在机仓里侧的汽油泵说道。 随心理了下线路，拔下插接处铜插头仔细一看，见上面都满是铜锈被氧化了。就对夏明安道：“夏师傅，可能是这里。你擦干净了再点火试试。”自己重新装好点火系统。 夏明安车上有砂纸，他也很利索地打整干净插头，还原插好。 随心看他弄好了，笑道：“夏师傅，你再试一下。” 夏明安明显有点忐忑，坐上车，微踩油门，开始动手点火。两人听到几声空转后，只听“轰”的一声，发动机就轻松运转起来，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悦耳。 随心闻着淡淡的汽油味，听着轰鸣声，将发动机罩放下安好。 夏明安重又下车，对随心感谢地说道：“小陈，谢了！想不到你会修车，我自己可能一下子找不到原因。好了，不会误事了，小陈，有时间来矿里玩，我走了。” 随心握握他伸来告别的手，笑道：“夏师傅，谢谢你跑一趟。” 送别夏明安，随心开始拌合煤与土，按照以前的经验，将适量黄土倒入煤中拌匀。煤无粘结力，必须加入有粘结性的黄土做粘合物才能加工成藕煤。 随心甩开膀子，掀动铁锹将煤堆和倒上面的黄土翻过来、复过去地好一番搅和，觉得搅拌均匀了就在煤堆中间扒出一个坑，倒入水，要将煤土混合物拌和成适合做藕煤的混合浆体。 以往随心都是脚穿高帮水靴，踩踏加水的煤土混合物，让它们成为适合做藕煤的浆体，这次随心决定赤脚干，觉得这样更容易使力和把握煤浆程度，同时觉得煤也伤不了自己皮肤，影响不了肤色，只要一练功，身上的杂质都会排出细胞缝隙。 现在随心干什么都是似慢实快。穿越的灵魂使精神力强大，大脑转的快，身体也强悍，内气也有了，完美的心到手到。 随心踩踏着煤土，不时加些水，没用太多时间，就将脚下的煤土混合物做成了适合做藕煤的煤浆。 随心见自己阳光下的身体影子越来越短，凭经验，差不多是上午十一点，想起书上说的，在炎夏的中午，如果水面风平浪静，甲鱼就会浮上来，把管状的鼻子伸到水面上呼吸空气，心里就想去试一下甩钩。 这堆煤也不用一下子就做成藕煤，不拖沓就行，今天不能耽搁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去接秋容姐来家。 想着要做事情的先后主次，随心去井边提水洗干净脚上煤渣，就开始做藕煤。 做藕煤很简单。双手将藕煤器提起，用力往煤浆中一插，压力将煤浆挤入藕煤器，装满后，将藕煤器拧一下，这样做是为了将底部磨平，使藕煤的孔洞不堵塞。然后将藕煤器提到预定的空地，使力将藕煤器内置的推板踩下，藕煤器里的煤便被挤出，成形的藕煤就做成了，只等它凉干或晒干，就可使用。 对一般人来说，是说的容易做的难，插一下，煤浆不一定能挤满藕煤器里的空间，说不定要插几下才成，比较费力、也是个费时间的活。 按重量算，一斤煤做一个半，七百斤煤大约要做一千零五十个藕煤，按十秒做一个，要花近三个小时，十五秒做一个，要花五个多小时，一般人一分钟能做两个算他有本事。 随心和一般人不同了，见四下无人，就准备能做多快就多快，在熟悉操作后，随心的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稳准快是恰当的形容，可以想象用刀的武林高手切白萝卜丝，那种潇洒。 随心随心所欲地发挥着自己的能力，从中享受到一种乐趣。 做了三百来个藕煤后，随心看到了妈妈杨扬她们的身影，嗯，多了一个！定睛一看，是刘惠。今世的记忆更清晰在脑中出现，这是个才貌双全、聪慧的女孩子，和朱静枝的关系很好，相对来说，薛晓琳和卢玉华又亲近一些，但彼此都融洽相处，这些女孩子之间的关系，二世间随心都用心很少。 随心开始用比较正常的速度做藕煤，说比较正常，实际上还是够快的。 青心隔老远就欢快地叫道：“哥哥，我们回来了！”她看到了随心忙碌的身影。 随心是一直注意着她们的，听到妹妹清脆动听的欢叫，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放下藕煤器，走向院门去迎接妈妈一行。 随心先和妈妈打个招呼，看她脸上的慈爱神情，随心明白她对身边女孩们的满意。 关切地看了看朱静枝，草帽下的小脸红扑扑的，额上不见汗珠，右手提着一大块猪坐臀肉，足有两斤多，瘦肉偏少，随心伸手接过来。 江南省喂养的猪品种大多是肥猪类型，一年内能喂养到两三百斤重，极少有瘦肉型的猪品种，现在，各家油水不足，都喜欢买肥肉吃，多吃些脂肪能解馋，象青心一样不大喜欢吃肥肉的人极少，当然，蓝萍是不吃肥肉的，随心想起了她。 随心打量下刘惠，她今天穿着短袖碎花棉布连衣裙，166米高的身子更显得娉婷玉立，娇媚小圆脸上眉细如初月，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葱嫩鼻管，小巧樱口适中，柔美长发结成一根辫子躺在已有规模的胸前，显得清纯娇俏迷人，露出的手臂圆润纤细、皮肤洁白细腻，可说是“冰肌玉骨清无汗”。 瞄眼卢玉华的手臂，同样的观感，只是静枝穿的长袖，看不到，但随心知道她手臂同样圆润纤细，而洁白细腻可能更甚。都是天生丽质啊！说天姿国色一点也不夸张。 随心看着刘惠，记忆中两世里，到上大学前，她与静枝和玉华，加上薛晓琳，关系是亲如姐妹，刘惠也是妈妈口中可做儿媳妇的女孩。 随心瞬息间总结出二世情怀，想明白自己是喜欢她的，她对自己很有好感，自己一直是知道的。 随心此刻弄明白了自己的状况，原来自己一直身处花丛中，一直在尽力做到对女孩们的关心不偏不倚，可惜自己对蓝萍太执着，放弃了满园春色和鲜花，留下不尽惆怅和伤感。 随心温和含笑的双眼看过去，几人都感到随心同自己打了招呼。 随心笑问刘惠道：“刘惠，睡到几点起的床啊？” 刘惠瞪眼随心，还没回答，青心就告诉哥哥道：“哥哥，惠惠姐姐生气呢！说我们不叫她。” 随心转身与一行人往里走，一边害怕似地说道：“不敢喊啊，怕人家姑娘发起床气呢。” 第五十五章 精锐中的精华 随心一句调侃话，听得大家笑起来。 刘惠看随心一眼，如水的眼睛里有许多光华内涵，拉住朱静枝的小手，要求地说道：“静枝，以后你叫我，不许漏了我。” 朱静枝娇笑着连连点头道：“以后不会啦！这次是我错了。”静枝脸上洋溢着俏丽活泼的光彩，充分体现出青春少女的活力。 刘惠这才高兴地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能忘了我。” 卢玉华听了若有所思。 几句话之间，大家到了煤堆前。 青心见了惊讶地大声道：“这么多煤呀？哥哥你什么时候才做得完啊？”杨扬几人看着拌好堆起老高老长的煤堆，瞅瞅随心，都心有同感。 随心脸上带笑，不大在意地说道：“要不了多久。天不会下雨，也不用很着急一下做完。”又问杨扬：“妈妈，你们怎么这就回了？” 杨扬瞪眼随心道：“都十一点半了，不吃午饭啊？我们都出去了三个来小时。煤是几点钟送来的？” “十点吧。我看上清煤矿的夏师傅，今天是专门来塘湾送煤的，满满一车厢的煤。快进屋，外面太阳晒人。”随心让妈妈领姑娘们进屋里去，免遭太阳暴晒。同时也注意到她们没后世的女性娇气，好象不担心晒黑了自己皮肤似的，后世的女性除打伞遮阳还抹防晒霜。 现在应该是发妆品还没大兴其道，女性还不太重视自身修饰，也可说精力和金钱不够。随心本人是不喜欢女人、特别是年轻姑娘浓妆艳抹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多好！ 杨扬最后进屋，看到做好的藕煤，忽然问随心：“你把煤拌好了，还做了这么多？”她神情有点不敢相信似的，怎么一下就做好了这么多，这动作比以前快得不是一点，对比太显著了！ “精力集中，做事情就快嘛。再说，妈妈你不认为、你儿子我最能干？”随心半真半假地反问杨扬道。 几女正各自拿了个大蒲扇待摇，听得随心自吹自擂，都不由抿嘴一笑。 青心开心笑道：“妈妈，哥哥是最能干的呢！佩瑜、莫灿的哥哥就不能和我哥哥比。其他几个也不行。”又“哼”一声道：“哥哥下学期考试就考第一了！” 青心指的是与随心关系铁的六个男同学：聂群，莫久学，莫放民，夏学军，李青川，蒋坤。夏佩瑜的哥哥是夏学军，莫灿的哥哥是莫久学。 青心以哥哥为骄傲的样子终于让大家笑出声来，青心的话实不为过。 三女看随心的眼光含着柔情，他们青梅竹马，一路同学走来，从小到大，几乎再没分开过，她们对随心是了解的，否则也不会都对随心情丝暗绕、情意绵延。 杨扬摇摇头，对拥护哥哥的女儿没办法，心里也基本认同女儿的看法，对随心道：“你去做藕煤吧，我们做中午饭。” 杨扬做菜的手艺不高，但油放得多。 随心委婉说道：“妈妈，我想先去试一下甩钩，吃完午饭再做藕煤。”又补充道：“书上说，这夏天的中午前后是脚鱼浮到水面呼吸空气的时候，也是爬到岸上晒背的时候，我去试试甩钩，看能不能捉到脚鱼。” 杨扬对儿子的事也不太操心：“随你吧，反正做藕煤是你的事。戴上手表，一个小时后吃饭。”她看看腕上手表加上一句：“嗯，十二点四十分吃饭。” 刘惠在旁欲言又止几下，终于开口道：“杨姨，我跟随心一起去，去看看随心怎么捉脚鱼的。”看眼朱静枝和卢玉华，“她们都看过抓鱼了。”跟朱静枝她们玩了一上午，刘惠也知道了随心做的事情，能挣钱了。 杨扬关心道：“中午太阳厉害，要戴上草帽。” 杨扬当然不会阻拦，都是大姑娘了，要给面子的，何况是和儿子一起，反对干啥？这姑娘她也喜欢着呢，那句“你有本事就让塘湾的好姑娘都喜欢你！我不怕儿媳妇多。”更是有感而发的，不是无的放矢！ 这时卢玉华说道：“妈妈，我是不是把晓琳喊来啊，我们三个都在一起了，就少她。”又补充道：“她可能会有想法的。” 青心急道：“妈妈，是真的呢！惠惠姐姐跟哥哥去，我们去接晓琳姐姐。”女孩子的小心眼她门儿清，她也真心喜欢这几个漂亮姐姐，恨不得都进自己家来伴着自己才好，妈妈经常说要这几个姐姐做儿媳妇，这话听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杨扬看着女儿笑道：“好，就照你说的办，快点把晓琳接来吧。”笑容满面地去后面偏屋准备做午饭。 ------------------ 随心和刘惠都戴着草帽来到河岸边，河风拂过，带走了湿热空气中的一层潮闷。 这时太阳当头高照，河面微风吹拂，泛起的波纹上粼光没多少反射到眼里，正好察看水面情况。 随心看眼刘惠白嫩的小脸，微笑道：“你还是喜欢运动些。玉华和静枝喜欢观赏运动，你和晓琳偏爱参与。” 刘惠眼光微仰，看着随心俊秀的脸庞轻声说道：“我也不是跟所有人玩得来的。” 这句话，说出了刘惠心中内含的情感，十七岁的女孩早已情窦初开，身心各方面都趋向成熟，这多年与随心的相处，刘惠不知不觉中已把随心的身影牢记，编织在了自己憧憬的甜思蜜想中，是少女情怀中的白马王子，知道身边的好姐妹对随心都有自己一样的心思，但自己怎么也放不下来，自觉没有那把慧剑。 少男少女的身心都在日益成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在学校中学习文化知识，然而少男少女们朝夕相处，异性相吸的自然规律就会自然地发挥出作用，尽管校规校纪监督着他们，但阻止不了少男少女们的内心暗生情愫，这是人类的本能，这些高中在校生可说是同龄人集结在一起的精锐，能上高中的只是同龄人中的一部分，这些高中在校生在相互对比下，其中突出者就是精锐中的精华。 在塘湾区中学，随心在其中的独具一格和人才出众，让女生们芳心暗生波澜。 刘惠知道自己很想和陈随心接近，自己心里很想他，只是他对自己和几个好姐妹都是一般好。 听了刘惠的回答，随心想，鲁迅都觉得“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刘惠愿意跟着自己、看自己的捉鳖行动，想和自己两人相处，说明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 第五十六章 河畔(1) 随心领着刘惠，慢慢走向下游，眼睛观察着水面和河岸，希望看到水中吸气或爬到岸上来晒背的甲鱼。 “这几天放假，经过你家好几次，没看到你帮忙守店。”随心说道。 刘惠家也属于“公私合营”的商户，经营布料和日用品，她妈妈开着缝纫店，家里经济条件较好，家有奶奶，父亲叫刘正明，母亲叫蒋芙清，有一个弟弟刘兵上初三，和青心同班。 刘惠在随心上风，微风将她少女体香带入随心鼻端，如兰似麝。“是淡淡的清香，而非浓烈的奇香”，这是生物学家的描述，现在是随心的亲身感受。 随心不由想，美女都是香的，静枝和秋容是，玉华和刘惠还有妹妹都是。脑海中浮现一段某个研究者的一段话：“少女是女性一生中的生育旺盛期，体香分泌也最多，以达到吸引异性的目的，使异性产生性冲动。只是男性的嗅觉，在几十万年来生物进化过程中逐渐退化，造成男性中只有极少数人可闻到少女的体香，这不能不说是男性的遗憾。” 哦！以前没想过，现在自己是极少数可闻到少女体香的有幸之人啊！重生的自己还真是个幸运儿呢。 随心脑海里浮想联翩时，只听刘惠轻笑道：“谁不想轻松几天啊，我们当学生的多累！刚放假，妈妈让我多歇几天。听说你还住了一晚上医院，还不是精神放松了惹的祸。”姑娘揶揄地笑话随心。 “说得有些道理。”随心赞同道，“按理讲，我的身体不该如此，想不通，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不行。”随心现在信，毕竟灵魂穿越重生都遇上了。 刘惠听得“卟嗤”一笑，笑着说随心：“你想的太多了。我看你八字很好，运气不错。” 两人间气氛轻松，都有营造这种氛围的意愿。 随心点头赞同道：“你这‘八字先生’批得很对。我觉得我这辈子能认识你，就是运气不错的表现之一。” 刘惠的白嫩耳根霎地都红了，低下头来，轻轻说道：“我只是之一啊！”姑娘语意双关，隐蔽地揭开了一角遮掩着的情感帷幕。 随心早已开窍，闻弦歌而知雅意，把握机会，真情实意地说道：“我珍惜我的运气，我希望你这道运气能永远陪伴我。”随心只能选择性地回避关于“之一”的话题，只谈运气。 随心没想到，三言两语之间，两人的关系一下就来到了十字路口，自己必须表明态度。对女孩子真不能小瞧，摸不透她们的心性发育到了什么地步？但能肯定，她们对自己的未来考虑的不比自己少，随心等待和期盼着姑娘的宣判！ 刘惠看着随心，他眼睛里充满着对自己的爱慕和期待，他回避关于“之一”的话题自己懂，但明确了对自己的希冀。这不就是自己希望、冀盼的那一幕吗？可面对的现实和少女的矜持让她选择了想到过的其中一句话，低头轻声道：“让我想想，好吗？”同时，那姐妹间的“夜话”不由浮上心头。 随心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直接拒绝就好，这些才貌俱佳的女孩们，自己是一个也舍不得放弃，谁叫自己成了重生者呢！ 说实话，自己的心大了！ 自己上世经历了那么多，也清楚上世社会将是什么变化，就算只是一个在脑海记忆当中装满了未来三十年里所发生过的那些事情的人，也可说是个“半仙”，他在未来岁月里有什么事干不成！何况自己算是进化了，记忆力强了，有内功了，何事不成？绝对有底气！ 自己不怕别人说自己想“后宫”！而且这不叫“后宫”，是为了她们的幸福，可以肯定，上世她们不会很幸福，因为她们长得太好了！ 此刻，随心和刘惠两人之间隔着的一层“窗户纸”算是揭开了。 随心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当然可以！刘惠，我相信我能做得比你想象的更好，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失望。” 刘惠抬头看着随心沉稳俊秀的面容、凝重的眼神，内心里都相信了，点头回应道：“我相信你。” 两人已走近缓缓延伸入河底的石山，岸边的很多石头，经过千百年来的水流冲刷，顶部已经成了圆润的石板。 听了刘惠的回答，随心轻松下来，知道姑娘心中确实有自己，只是在被玉华和静枝她们困扰。视线扫过岸边的石头，一下就看见一团青色的东西爬伏在一块石头的上面，定睛一看，不是甲鱼还能是什么？它四肢和头都伸出老长，正在晒太阳。 随心忙对心情激荡的姑娘说道：“刘惠，前面石头上有只脚鱼。”手持甩钩的右手指向目标。 “在哪啊？”姑娘一下靠近随心，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望向前方，一时幽香扑鼻，让随心己不平凡的心更加动心。 “在河边的大石头上，中间那砣青灰色东西，就是脚鱼。”随心告之方位，心中有些跃跃欲试。 “这么远，你打得中？”刘惠在心中与学校的百米跑道估模一下，这距离至少有个八十米以上吧，很怀疑随心能用她从没听说过、见过的东西捉到脚鱼。 “我先试试。刘惠，打中了你给我个什么奖励啊？算抵消你对本公子的怀疑。”随心向刘惠露出带点算计的笑容。 刘惠警惕地看着随心带笑的脸，这是自己作梦都常见到的脸，此刻怎么觉得有点阴险、却又觉得十分的亲近呢？少女施拖刀计道：“到时再说，你还没打中呢！” 随心笑着对她说道：“就到时再说吧，你站左边些。我人称江湖奇侠‘无影手’，看我略施手段，一定钩出鳖回。”摆了个姿势，让姑娘欣赏。 刘惠见随心逗自己开心，觉得天地间再无一丝烦恼，自己只有欢笑才能由衷的挥发出浑身的舒畅，“咯咯”笑得合不扰嘴，露出洁白的贝齿，催道：“快点啊！‘无影手’，别让脚鱼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姑娘悦耳动听的笑语声，随心手中的甩钩向目光锁定的甲鱼飞出。 甩钩出手，随心就了然小铁球在甲鱼身上的落点，哪两只铁钩会勾住甲鱼的裙边都了然，脑海中就是如此清晰，随心有空想这玄妙的事情，知道自己不再是普通人，这情形，应当和精神力有关。 在甩钩上的铁钩勾住甲鱼的那一刹那，随心左手止住了转轮放绳，将手中把柄回拉了一下，锐利的铁钩扎进了甲鱼裙边和龟甲，搞定。 随心将甩钩的转轮轻转，收紧麻绳，将甲鱼拉下石头，看下已经没了笑语、转而露出惊讶神色的姑娘，轻笑道：“刘惠同学，怎么不说话了？” 刘惠听到随心对自己说话，仍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啊！你真的打中了。”随即兴奋道：“随心，给我，我来绕线。”她接过甩钩把柄，转动转轮，兴致勃勃地绞着轮子收线，向甲鱼走去。 这只甲鱼有六七斤重。 刘惠快活地转着轮子，高兴地说道：“随心，塘湾没有比你再厉害的人了，水浒里那没羽箭张清都可能不如你呢！” 随心看着开心的姑娘，指着开始挣扎的大甲鱼笑道：“这只脚鱼证明了我自学成才。刘惠，是你见证的，这有你很大功劳，这只脚鱼是你的了，等会送回去，让奶奶好好吃一顿，老人吃脚鱼最补身子。” 刘惠听了随心的话，不假思索地拒绝道：“不行，我不能要。”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又忙小声道：“不、不是，是我不好和爸爸妈妈说。” 这句话已表达清楚了刘惠对随心的态度。 随心想想道：“那让我妈送，行不行？老人吃脚鱼好，饭店的薛世人早上给我说，要买脚鱼给他六十八岁的老父亲补身子呢。” 姑娘羞涩地避开随心眼光，低头道：“我不知道，你看着办。”娇羞的模样让随心想起自己想要的奖励。 随心决定道：“那就这么办。下午就送去。”看着娇艳欲滴的美少女，轻声问：“刘惠，说好的，有什么奖励？” 听到随心的问话，姑娘不由缩缩身体，迟疑着、含羞反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随心看着眼前娇美俏丽、恐怕千个中也难得挑一的姑娘，刘惠羞怯地注视着面前高个而匀称、面容俊秀的青年，两人似忘了头上的骄阳。 终于随心开口道：“我们同学已经七年了，都从小孩长成了大人，不能象小孩子那样要根棒棒糖做奖励。”看着姑娘微露的笑意，突然道：“你亲我一下！” “啊！”尽管有心里准备，可当面听到这样的羞人要求，让刘惠还是羞得马上转身背对随心，不敢看随心一眼，良久才道：“换一个行不行？” 随心嘴角露出些窃笑，问姑娘：“那我亲你一下？” “啊！”姑娘又是一惊，随心的回答打破了常规，超出她的想象。 刘惠明白过来，随心是想跟自己更亲密，想一亲芳泽，更是在追问自己，自己是否想好了今生不分开的答案。 这和往日的陈随心性情有些不符呢！ 但自己和他在一起，不正是想和他多亲近些、让俩人之间的关系有所突破吗？ 第五十七章 河畔(2) 刘惠冷静下来，想起随心的干姐妹，自己和薛晓琳以及可能还存在的女孩。 街上和其它地方的男同学有很多，但让自己经常想的、心有所属的男生只有陈随心他一个，只是他平日忙忙碌碌，难得有机会和他单独在一起。 自己四个好姐妹在夜晚谈得情浓、诉说将来不愿分开时，晓琳曾戏说将来姐妹们同归一人，这难道不是一种憧憬和期盼？一种可能？当时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一人”就是他陈随心，刘惠相信她们心里想的人也是陈随心。未来不可琢磨，哪个说得清楚呢？想与眼前人在一起，自己是哪年开始想的？很久了！现在，是啊，要把握住现在才对吧，自己是不是开始领先了？ 刘惠心中猛然冒出个念头，情不自禁地问道：“你还亲过谁？” 随心被问得一惊，刘惠她这时怎么会想到问这个？不想隐瞒，但也不是如实地回答道：“昨天，亲了静枝。” 刘惠心中产生出不输给姐妹的竞争念头，不能退出、不能放弃心仪的人，大家都还小，将来陈随心到底和自己或哪个姐妹结婚，日子还远着呢！ 刘惠心中想着，用常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表白道：“随心，我不想和你分开。”停顿下，用更小的声音道：“你亲我一口！” 随心听到刘惠这句表白她情感归宿的话，就如聆听到仙音，就算二世为人，此刻心脏也如鹿撞、怦怦直跳，这时和静枝、秋容相处时有些不同，与她们一起时，自己是绝对的主动啊。 这段河岸与公路渐行渐远，在公路林荫树的遮挡下，不是路上行人，是看不到河岸的，此时是正午，路上不见一人。 随心见刘惠手中紧抓着甩钩短柄，让甲鱼挣不脱铁钩的羁勒，就先走过去，按住甲鱼取下铁钩，然后将它翻转过来，让它四脚朝天，不得翻身。为保险，还给它四周垫上石子。 洗干净手，随心才慢慢走到姑娘身前，阳光下，刘惠身上香气更浓，是处女清香。 刘惠羞得低垂臻首，柔美长发扎成的一根辫子都已离开娇挺的胸部，垂在胸前。随心伸手取下她紧握的甩钩，放到地上，这才伸臂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如捧珍宝。 随心偏下姑娘戴着的草帽，眼中微仰的脸，是多么的千娇百媚，姑娘闭上的眼帘在轻颤，遮住了一汪深潭似的剪水双瞳。随心的心，为一朝得到女孩的初吻而一阵发紧，伸手轻抚上女孩白嫩腻润的脸颊，指尖划过眉梢嫩唇，让女孩身子一阵颤栗，抬手抱住随心脖子，身子自然贴在了随心身上。 刘惠极度地羞涩，但芳心也如释重负，早在情窦初开前，自己就对随心有了小女孩对小男生的朦胧好感，不想与随心分开，自己记得他的好。 刘惠想道，离家上高中后，在每月身体不适的日子里，是他利用和伙房工友亲近的关系，为自己姐妹们提来热水，周日放假，是他骑车带自己几人回家，他话虽然不多，但照顾姐妹几个很到位，在学校内外，自己几人从来没受到过别人的欺负，需要卖力气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忍不住抱住随心后，刘惠发现一股好味的气息充满鼻端，似阳光晒出的清香，使人着迷，还有身体似被清凉包裹，恨不得背上的手更使力些，将自己压迫紧些，姑娘没发现自己已放软了身子。 随心感受着刘惠温香柔软的身体，她饱满的软玉贴压在胸上，纤细的骨骼让身体柔若无骨，给自己美好的感触，但又区别于静枝和秋容， 刘惠较她俩丰润些，肩头更圆润，身上的幽香似静枝，又较静枝的清香浓郁。 在这阳光之下、绿水之畔的旷野，随心只能匆忙领略下美少女的外在美，慢慢俯下头，轻轻压上姑娘樱唇。温软、细嫩、香甜、湿润的滋味，随心用舌尖轻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擒住细软扁长的丁香小舌，吸入嘴里，贪婪地吮吸姑娘的香津，手抚姑娘的秀发、嫩腻的耳垂、圆润细嫩的香肩，心中爱极这勇敢的娇娆。 刘惠此时神游物外，沉浸于随心的爱恋亲抚之中，身心俱醉，而细密的喘息，带出无法言喻的香气，随心也陶醉了。 良久，刘惠醒过神来，睁开迷醉的双眸，正对上随心凝视自己的眼神，那使人沉沦的目光让刘惠明白：随心是多么的爱恋自己。 随心抱紧姑娘，发誓般地说道：“刘惠，小惠，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刘惠闭闭眼，盯着随心道：“我也舍不得的。”似放下心来，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随心又一次听到了相似的诺言，静枝坚定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随心，我是你的，我听你的！”对这些心上人的表白，随心不会感到难以承担，自己还要挑起更多的责任，要消除上世的遗憾，让自己无愧今生。 随心忍不住亲亲女孩樱唇，说道。“小惠，有你相随，我心灵更通透，我不会让你后悔失望的，让你享受荣华富贵是我最基本的保证。” 姑娘感受到了随心话语中的大气，还有他身上的气势，只觉得自己是无条件地相信、信任，自己编制多年的愿望实现了，好象欢喜得有些想流泪。 随心的心灵比身体多出了三十多年经历，让浑身气质自然升华，而身体被天地元气改造后，更使随心的各方面全部加成，让人觉得他更加可信可亲，对于早已眷恋随心的姑娘来说，被随心吸引理所当然。 两人又相拥良久，刘惠的心情才平稳下来。随心轻笑道：“天长地久，你我同行。小惠，我们回家。”说罢，在她更娇艳的嫩唇上轻吮一下。 刘惠又娇羞起来，扭下身子，才发觉自己好舒服，不由地说道：“你身上好舒服。”说完后，立时又羞得身上都有些发烫，将头埋伏到随心胸口上，这话是有些暧昧。尽管此时不开放，但男女之间的一些暧昧言行还是有传播渠道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大姑娘不可能没有所了解。 随心笑了，说句姑娘不懂的话：“将来让你更舒服。”拍拍刘惠嫩背：“来，我给你戴好草帽。” 刘惠忸怩地放下双手，离开随心的怀抱，立即觉得热气将自己包围，身不由己地又扑入随心怀抱，说道：“好热！”与朱静枝的反应一模一样。 随心拥住娇躯，轻笑道：“快十二点四十了，怎么办？” 隔了一会，刘惠只得怏怏地离开随心的怀抱，抱怨道：“真的好热！”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所以，进行优良传统的教育是长期艰巨的任务，松懈不得，清朝的八旗子弟是历史见证。 随心也没办法，不能将个大姑娘抱在怀里吧，转移她注意力道：“你看这脚鱼的生命力好强，离开水晒了这么久，还在动呢。” 这办法果然有效，刘惠立即道：“不要让它死了，快给它浇些水。”说着，走过去看甲鱼的情况。 随心也担心这甲鱼被晒死了，双手把这六七斤重的甲鱼抓住，捧到水边将甲鱼浸到水中，让它舒爽一会。甲鱼一到水里，立马活灵活现起来，四肢乱拨想挣脱。 刘惠一见甲鱼这状态，立刻放下了心，心思活泼起来，望着水面问随心道：“这河里脚鱼多不多？” “应该很多。”随心边说边捧着甲鱼站起来，甲鱼又开始挣扎，四肢乱扒拉，脑袋乱扭，“水电站蓄水五年多了，水涨后好象就没什么人捉到它们，这些年应当繁殖了一大批，不说泛滥成灾，也会成群结对了。这样好，有口福了，是吧？”随心笑问姑娘，脸上笑容灿烂。 刘惠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吟吟地回应道：“不关是有口福，还能卖掉赚钱。” “是啊，我可以养家糊口了。小惠，以后不要找家里要钱，从现在开始，零花钱我给，上大学后，我养你们。”随心，认真地对刘惠说道。 刘惠看着随心认真的面容，心想自己属于他，他要养自己，符合风俗的，就温柔地点头：“嗯，我不会乱花钱的。” “随心，我们回家吧。”随即，姑娘轻声对随心说道，脸上有害羞模样，这一出一进陈家，身份陡然不同了。 “好。我们回家。”随心口中回答刘惠，眼睛却有了发现，轻声说道：“小惠，水面有脚鱼，我再甩一钩。”将甲鱼放回原处，拾起甩钩。 刘惠看随心那猎人发现了猎物的样子，也跟着紧张起来，紧盯随心的举动。这女孩子啊！心有所属了，心上人的一举一动就都会牵动着她的言行举止。 随心眼神锁定河面上那在波纹中倏隐倏现的管状物和阴影，倏地将右手中的甩钩向那团阴影甩去，在击中的瞬间左手一扬，往回一拉，眼睛所见和手上沉甸甸的手感让随心清楚勾住了甲鱼。 “小惠，又有收获了，你就是我的幸运天使！”随心一边告诉姑娘，一边甜言蜜语，灌迷魂汤讨好姑娘。 果然姑娘笑逐颜开，高兴地蹦跳过来，也不再怕热了，娇声说道：“我来，我来，上次也是我收的。”兴奋地接过了甩钩的掌控权。 看着女孩的活泼样子，随心想，这才是女孩的天性，让她们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让她们活出自己的价值，就是自己今生应该做的。 随心感觉心中无比欣慰，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和价值，觉得自己更融入了这世界。 第五十八章 薛晓琳 随心和刘惠两人收获良多地回到家中，捉到的甲鱼证明随心是真的能用甩钩捉到甲鱼了。 “哥哥，你真的厉害啊，这铁钩勾的地方让这么大的脚鱼都跑不掉。”青心在大木盆旁蹲着，看那只龟甲处还隐冒血迹的大甲鱼，口里赞叹道。 这只甲鱼起码有十斤重。 “这脚鱼劲大得很，我有时都摇不动转轮。”刘惠兴奋地向朱静枝、卢玉华、薛晓琳、青心四女，还有杨扬介绍自己的擒拿甲鱼经历。 姑娘比以前活泼多了，以前在随心面前往往羞涩、不大放得开，现在当然今非昔比。 刘惠说着，看眼又在厨灶边忙开了的随心，心中流趟过丝丝甜蜜。 杨扬的午饭没按时做好，原因是菜品有点多，也想简单了。 从开始捞米煮饭，到菜地摘菜、清洗、切菜，都费时间；又要煮熟部分猪肉留到晚餐吃，这大热天，就是腌盐了也难免变坏。 杨扬对做鱼和煮虾也不熟习，此时鲶鱼肉片和河虾还没做，茄子和黄瓜片没炒，只做好了白辣椒煮黄辣丁、炒空心菜、青椒炒肉，几个女孩都来家，菜品不能少了。往常，家里做饭菜是陈卧东的事，杨扬并不熟练，这才是午饭没按时做好的真正原因，这比下面条、煎鸡蛋复杂很多。 这时随心接了手，杨扬松口气，轻松地与女孩们看着盆里的两只大甲鱼。 杨扬看着盆中甲鱼，感概道：“这甩钩真的能捉到脚鱼啊！那年，我们几个同学等了好久，也没看到那人动手，现在在部队当营长的李国良请他打一次让我们看看，他也不肯。”接着鄙夷道：“哼！那人比我儿子差远了！” 杨扬这一说道，让五女听得“咯咯”开心大笑，她自己也觉得好笑，随几女也乐不可支。 薛晓琳是几女中最喜欢运动的，喜欢看男同学打蓝球、排球，自己也喜欢乒乓球、羽毛球运动，她没看成热闹，见刘惠的高兴劲，埋怨她道：“不讲姐妹情，一人穷开心。” 薛晓琳娇嗔的模样和说的话逗得大家更是开心不已，后院里充满欢乐。 大花猫“花花”绕着大木盆，翘着尾巴，也“喵喵”叫着凑热闹。 随心看薛晓琳一眼，见她今天穿着红色绸布短袖衬衣，衣襟扎在蓝底碎花长裙里面，让168米的身材，更显得娇躯苗条，曲线优美，漆黑秀发结成两条短辫，一张娇美的白净长容脸上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秀眼，精巧嫩鼻下，红润的樱唇点缀得脸蛋儿更增丽色。可能是喜欢运动，圆润纤细的手臂没那么白晰，但细嫩光洁一点不输刘惠几女，与她们的娇颜不分上下、平分秋色。 随心看着浮现在脑海中的记忆，感到自己确实是过目不忘、观察敏锐细微，知道自己确实是今非昔比。 随心暂时不去注意妈妈和女孩子们的欢笑，专心做起菜来。 藕煤炉里的火力不足，随心干脆不用它。 点燃大锅的灶火，洗干净大锅，加入小半锅水，放入隔板，准备做清蒸鲶鱼。清蒸鲶鱼也不用很多佐料，拌好盐，放上姜丝、大蒜片、干红辣椒碎片、少许胡椒、淋上些猪板油，水开后蒸十六分钟，出锅前撒上青椒丝闷一分钟，出锅后撒些葱花就好。 切好的黄瓜片不炒了，做个凉拌黄瓜调调口味。在黄瓜片上加些精盐末，将剁碎的姜和大蒜末、葱花加入，倒上适量的老陈醋，淋进辣椒油，拌匀即可。 随心看看没辣椒油，这好办，将挺脆的干红辣椒揉碎成粉末，放入干燥的碗中浇入烧沸的清油即成辣椒油，有着特别的香味。 大锅蒸上鱼，小锅做好辣椒油，随心井然有序地按部就班做着菜，同时灶火烧得很旺，不见一丝匆忙混乱。 女孩们虽说与杨扬亲热说话，但随心仍是她们注意的焦点，尤其是朱静枝和刘惠，她俩和随心已成恋人。渐渐地，她们说话少了，反而欣赏起随心的厨艺来。 青心见哥哥利索、有条不紊地拌匀好凉拌黄瓜，又用油锅开始翻炒茄子，烹入的少量水产生的蒸气让茄子更易熟透，不一会，出锅的茄子散发着蒜香盛入菜碗，就敬佩地说道：“哥哥真象他自己说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菜也会炒了，好香啊！我相信哥哥考大学也一样，嗯，肯定随他选！” 薛晓琳看着随心洗锅、加水，又撒入盐巴、姜片、几截干红辣椒，盖锅盖，问青心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另外几女也注意听起来，想知道原因。 青心看哥哥往灶里添柴，笑道：“昨天从医院回来时，我要他不分心，免得影响学习。他反而要和我比学习成绩，比年级的排名，哼，我是第二名，他排的多少？十五名，比姐姐你们都低。他就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定会嬴我，叫我到时输了不要哭鼻子。” 青心说得声情并茂，最后自己“咯咯”先笑了。 几女听得有趣，也不由得跟着笑起来，杨扬第二次听到这些话，心里也感慨儿子确实长大了、懂事了、能干了！ 随心听着妹妹的叙述，既深切地感到妹妹的关心，又觉得自己的妹妹真是灵秀可爱，不愧为自己的好妹妹。 朱静枝告诉薛晓琳道：“晓琳，他还要考年级第一呢。不过我相信。” 姑娘看着随心的眼里尽是温柔和信赖。 薛晓琳瞅着随心，心情有些复杂。 与随心相处，薛晓琳比几女要主动，但近年来，她有些气愤随心对自己的不冷不热，让他陪自己打打乒乓球、羽毛球是经常推三阻四。哼！我不过是看你球技是学校最好的，才勉为其难地相邀，还不给我面子。 确实，薛晓琳明显有别于朱静枝她们，她敢于接近心有好感的随心，并用行动实现自己想亲近的愿望，可随心似乎是个乖娃娃，很遵章守纪，让姑娘欲罢不能，身边的姐妹们对她有很大压力。 薛晓琳点头道：“我也相信。其实，随心只要多看下书，做题认真些，年级排名就会在我前面。” 大家没想到薛晓琳会如此肯定随心。 刘惠看眼朱静枝，心想，对随心好的人可不是只有你我啊。 杨扬听得高兴，女孩们长大了，对儿子的看法也好，要求道：“你们也得管管他，让他在学习上多用点心。就算能考上大学，如果分数考高些，不就更好挑大学吗。” 这话题一开，杨扬就和女孩们议论起大学的优劣来，讨论大家跟着蓝萍填报“江南大学”，对大家有什么便利之处。 随心等着水开，就倒入河虾煮熟，最后一道菜就做好了，醮汁就更简单，姜汁加醋就行。 随心此刻的心思落在薛晓琳身上。 从刚才薛晓琳的言语里，随心听出她对自己很关心、很了解，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女孩子关心一个男生？还不惜自我贬低？自然是有好感并有着亲近的愿望。 想起总总过往，随心一下明白了她的心思。要说自己此前让哪个女孩子伤心过，那薛晓琳肯定是第一个。 她主动邀请自己打乒乓球、羽毛球，只是想与自己亲近的一种方式，是不多的借口之一，自己却常找借口推三阻四的，对于一个怀春少女来说，自己的眷恋之情没得到响应，绝对会伤心的。想想以她的聪慧，现在的年级排名没能与静枝她们处于同一集团，可能，自己就是影响她学习精力不集中的祸首和根源，怀春女孩心灵敏感，怎么可能不私下里伤感，想到这，不由向她看去，恰好迎上她望过来的眼睛，眼光里有些忧郁。 薛晓琳和卢玉华站在一起，她俩一直亲近。薛晓琳看看好友，想到自己如今的学习成绩和她拉开了，想赶上，但精神总是不集中，不由得望向随心，不想正好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目光似含着歉意。 随心脸上现出温和的笑容，对薛晓琳说道：“晓琳，放假了，要组织我们打打球啊。” 薛晓琳没想到过随心会主动和自己接近，近几年来，也没见过他主动和她们相处，有的只是若即若离、点到为止的关心，好象隔着层膜。姑娘心中一喜，似卸下个包袱般的娇声道：“怎么组织啊？她们都不是很喜欢。” 与前一刻相比，随心只觉她神采飞扬。 “生命在于运动，不喜欢怎么行？玉华你们要打打乒乓球、羽毛球。”随心对众女说道。 “哥哥，我呢？”青心听哥哥没点自己的名，不满地问。 “怎能少了你这小尾巴，你也帮你晓琳姐姐组织啊，你跟姐姐们关系好。”随心笑对妹妹道。 “这还差不多。”青心满意地点头。 那算你了的样子让大家看的莞尔。 水开了，水蒸气直冒。 随心将盆端到灶台上，左手揭锅盖，右手将放虾子的筲箕从盆子的水中端出，一下将活虾倒入锅中，左手跟着盖上盖子，仅听到锅盖“噼啪”响了几下，就再无声息。 随心揭走盖子，这样煮出的白灼虾吃起来脆嫩。看妈妈和姑娘们瞧着开水中翻滚的河虾无语，随心苦着脸道：“你们都是菩萨心肠，不忍杀生，等会只好我一个人吃了。” 看着随心苦着脸的样子，众人恢复过来，笑声又扬起。 青心娇笑着说道：“哥哥，你想得美！” 随心笑着宣布道：“准备吃饭了。端菜上桌吧！” 几女立即行动起来，擦拭饭桌，拿碗布筷，端菜上桌，端走高压饭锅去盛饭，做的有条不紊。 随心捞起盐水虾，顺手递给等在一旁的刘惠，姑娘甜甜一笑，翩跹而去。 最后，随心端着撒上葱花的清蒸鲶鱼走向客厅中的餐桌。 这顿中午饭虽然晚了些，但菜绝对丰盛。 第五十九章 长辈的心思 两个新做法的午饭菜，让众人大饱口福。 随心知道，她们没吃过清蒸的鱼(塘湾现在没这道菜)，没吃过大河虾，也没尝过凉拌黄瓜，随心的厨艺来自上世，耳濡目染，亲身实践，厨艺怎么差得了。 青心吃得额头冒细汗，白嫩纤指剥着虾壳，还不时吮下指尖，见随心看着她微笑，就对哥哥娇俏一笑，说道：“哥哥，这虾真好吃，又脆又嫩，还香。醮一下这汁，又多了个味道。蒸的鱼肉太好吃了，这生黄瓜拌的也好吃，还有茄子。哥哥，你以后多做菜，好不好？” 青心的话引起大家同感，都看着随心点头赞同。 随心一笑，同意道：“没问题。其实鱼虾本来就好吃，妈妈做的这黄辣丁也好吃啊。以后每天晚上都放虾笼，这些东西就天天有吃的，还有几只螃蟹没蒸，晚饭蒸上你们尝尝，包你们也喜欢吃。” 青心娇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推己及人，又暇想道：“今天买了虾子的，他们明天还想不想吃呢？” 青心的语气和说法，把大家逗乐了。 杨扬瞪女儿一眼道：“你以为别人都象你一样谗啊！” 青心不服气道：“肯定一样谗！好吃的谁不想吃？哼！只是他们没哥哥有本事，只能来买哥哥捉的。” 这下是更好笑了。 青心说了个事实，几女看随心的目光充满认同。 随心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去给饭店的薛世人送脚鱼，他要买给他六十八岁的老父亲炖着吃，补养身体。妈妈，刘惠的奶奶也六十多了，我送刘惠奶奶一只脚鱼补补身体，怎么样？” 杨扬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应声说道：“当然好，你一起送去吧，你男孩子不怕晒太阳。”杨扬脸上浮现笑意，儿子知道讨好女孩子，真长大了。 杨扬没想到，她这儿子在两天里，已经勾住了三个女孩的心。 杨扬不忘叮嘱一句：“别忘了五点钟到区医院接你秋容姐。” 随心答应道：“不会的。我四点四十多分去，来得急。” 随心起身往后院去抓甲鱼，准备骑自行车去饭店卖给薛世人，顺路送到刘惠家，才出后门，就听到薛晓琳在问妈妈： “杨姨，随心接秋容姐来家干啥啊？” 几女都认识郭秋容，也知道陈卧东要她做随心媳妇的事，这与她们自己息息相关，想不问明白都不行。 杨扬笑着告诉她：“随心见社会上气功大师多，看的武术杂志里讲穴位的也多，就想借几本有关的医书看。到区医院见到郭世贤院长后又想学针灸，郭院长就让他小女儿郭秋容简单教下随心，定在这个假期里，每天秋容下班后随心去接她来家，教他怎么针灸、还有定穴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随心听刘惠说道：“杨姨，我看随心的功夫已很厉害了，上百米远的脚鱼都能抓到。我还没告诉你们吧？他还自称是江湖奇侠无影手呢。”听得众人莞尔。 青心也兴奋地补充说道：“是的，哥哥空手在水里都能捉到鱼，是高手了。” 杨扬故意说道：“他耳朵能听出字来吗？不算高手。” 这是报纸上刊登的新闻，引起了轩然大波，助长了特异功能说法的流行。 这一下，杨扬的冷幽默让几女都顾不得是在吃饭，笑口大开，乐不可支。 随心听得也是一笑，不过有了发现，在自己有心倾听她们说话时，那声音简直就在耳边，这是自己有了内气的原因。 随心先骑车到饭店送甲鱼。 薛世人十分高兴，这小陈太讲信用了！用秤一称，甲鱼有七斤三两重。 按二元二角一斤算，随心收了薛世人十六元整。 薛世人让随心在半个月后再卖只脚鱼给他，随心点头应允，两人皆大欢喜。 原路返回，经过刘得胜的商店，随心想，不能少了静枝她们的零食，就买了炒好的花生、葵花籽和果糖、软糖，花了四块钱，满满几大包，让女孩们有事做。 之前路过刘惠家时，随心就见刘惠妈妈蒋芙清背对外面，在专心裁剪，没见她奶奶和爸爸在铺面，现在返回，她仍是这样。蒋芙清的裁缝手艺精湛，在塘湾街上数第一，生意好。 随心在两个开间的店铺前支上自行车，温声叫道：“蒋阿姨，在忙啊？” 蒋芙清听到声音，转头一瞧，见是随心，忙放下手中画线用的尺子和粉饼，转过身来，高兴地说道：“随心啊，快进来，你今天不是做藕煤吗？怎么出来了？” 随心看眼蒋芙清，秀气的白皙脸庞，她比妈妈要小两岁，和她女儿刘惠有几成相像，一头秀发盖耳长，不愧是塘湾街上最出色的缝纫师，身穿很合身的短袖女性小领衬衣和齐脚跟的花布长裙，衬托得她很有中年女性的成熟韵味，或者说很性感，丰腴高挑的身材不逊杨倩兰。 随心不让自己有上世记忆的脑子多想，提着水桶，走进这间熟悉的缝纫店，笑着说道：“阿姨，我给奶奶她老人家送脚鱼来了，听说脚鱼很滋补老人家的身体。” 随心一走近，蒋芙清就看清了水桶里的脚鱼，好大的脚鱼！头伸出来正乱扭。这么大一只脚鱼，如果是买来吃，得花十几二十块吧，还真没几家舍得花这个钱。 蒋芙清抬眼看看随心，觉得这小伙子没了过去的腼腆，笑得很自然呢！心头一动，不想跟随心讲客气了，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和女儿一同长大，而且知女莫若母，女儿的心思做母亲的岂会不知。尽管杨扬开口说让女儿做儿媳妇的话少了，但实际上与自己却更亲密，杨扬那份心思，自己哪会不知？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与眼前的小子将来如何，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反正自己不做棒打鸳鸯散的事。 嗯，这小子越看越象大人，眼神不象以前那样游移躲闪，那微笑那眼光很自然很放松的。蒋芙清越打量，就越发现随心的变化大。 蒋芙清脑子里转着念头，对里面的房间叫道：“老刘，妈，快出来，随心送脚鱼来了。” 不一会，刘惠奶奶和父亲刘正明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在做午休。 刘正明身材瘦高，脸形较圆，看出显得诚恳忠厚，没有商人的奸猾脸谱，难怪他生意好，这幅相貌让他赚了便宜，当然，刘正明经商，也确实很讲诚信。 以貌取人是人类的天性，一见钟情只限于俊男靓女之间，人的相貌，有时相当于通行证，生活中是可以涮脸的。 刘惠奶奶显得精明，身材偏瘦不显憔悴，脸上眼角嘴角虽布满皱纹，但眼睛并不浑浊，看上出不像是已有六十二岁的老年妇女。 随心一如既往的嘴甜地打招呼，再熟悉的人，做梦也想不到他多了上世三十多年的记忆。 看着水桶里的大甲鱼，刘惠奶奶客气道：“随心，留给你爸爸吃吧，他管一区的事，很伤脑筋的。” 随心亲热地笑道：“奶奶，您放心，我爸爸有吃的，我天天都能捉到脚鱼的，以后隔三岔五，我都会给您送脚鱼来补养身体，以后的世界会更精彩，您老人家一定要长命百岁才行。” 随心的话让大家笑了，他们也清楚自家女儿孙女的心意，不想太客气，以免引起随心的误解。 做父母长辈的，在儿孙长大后，心思就多了。 随心将甲鱼送到里面厨房，赶忙与夸奖感谢自己的刘惠奶奶道别，刘惠奶奶夸得自己都不好意思。 回到家，随心将零食交给女孩子们，开始在院子里做起藕煤来。 尽管随心刻意压制速度，但一下一个藕煤，还是看得青心拍手鼓掌，为哥哥叫好。 这时太阳光已移出走廊，她们干脆将椅子放到走廊上坐着，在微风吹拂下，一边嗑瓜子剥落花生，喝茶聊天，一边欣赏随心做藕煤的快速和准确有力，感觉随心动作的赏心悦目。 随心听着莺声燕语，时不时看眼静枝四女，心想，这大概就是神仙日子。 第六十章 随心的承诺 随心条件反射似的动作决定了做藕煤的速度，到下午四点半钟，剩下的煤就不多了。 杨扬提醒儿子道：“随心，四点半了，剩下的等会再做吧，别耽误了接秋容。” 做了三个来小时的藕煤，随心身上也没汗渍，除了卷起裤脚后小腿溅上了黑色的煤浆，看不出他在阳光下、炎热的夏日里干过体力活。 随心停下手上的活，笑道：“再做十分钟。妈妈，爸爸现在坐上班车了吧？” 这一问，几女的注意力到了杨扬身上。 杨扬看看表，推测道：“汽车站一般都能准时发车，四点半发车，你爸五点半左右就能在门前下车了，不知道他见到萍萍没有？”脸上满是想念、关心的神情。 卢玉华和朱静枝小时候在朱何村大队同蓝萍一起生活过多年，而刘惠、薛晓琳在寒暑假里都能见到来塘湾的蓝萍，都很熟悉这个美丽的少女，现在她已满十八岁，是大姑娘了。 四女尽管对自己的容颜有充分的自信，但面对蓝萍，都甘拜下风。 青心肯定地说道：“爸爸中午去何爸爸家，能见到萍萍姐姐，不知道她哪一天上来，我都一学期没见到她了。”又笑道：“萍萍姐姐真好看。” 杨扬看着女孩们的笑脸，说道：“萍萍是比你们强一点，但哪个不说你们是塘湾的秀女。” 这“秀女”二字一说，几女就“咯咯”笑起来，都想起街上老人们的话。 随心听着，心里清楚，塘湾后世的女孩子虽然还是出色，却再也没有她们这一代的秀色，后世塘湾的老人们常津津乐道这一点。 随心想起上世回塘湾，总感觉别人暗地里笑话自己，笑自己有眼无珠，是啊，自己没得到一个，都便宜了别人。但这世是决不可能再留遗憾，要利用自己的所有优势，展现自己的能力，用尽世间的感情手段，让她们倾心自己。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追女手段，文青时代靠诗歌，浪漫时代用鲜花，享受时代是奔驰宝马，现在呢，是朴实保守的时候，有本事的男人就会吸引人家姑娘，自己应该所向无敌。 上世里，前妻与自己离婚，理由是性格不合，随心此刻猜想，她应该是觉得自己心里有别的女人，尤其是见过静枝她们后，敏感的她受不了。 见几女笑得欢，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干女儿正在高考，杨杨督促道：“萍萍考完是可以松口气，玉华你们却不能放松，休息几天，你们每天都要复习下功课，时间不等人，明年这时候就是你们赶考。” 卢玉华笑道：“妈妈你放心，我们明年也会考上大学的，就考到萍姐同一个大学去，我们讨论过的。” 她这话一说，朱静枝和刘惠表情没什么，薛晓琳就显得表情尴尬了一下，但也只有参与和知晓“夜话”的人才有感觉。 杨扬听到几个女孩已有打算，高兴道：“你们有信心，我们做长辈的就放心。但学习不能放松，不能大意失荆州。”这是当老师的都会经常念叨的老生常谈。 随心理解妈妈，他记忆中也做过父亲，笑着宽慰道：“妈妈，我们学习上的事情，你以后不必操心，我们下学期把前几名都占了，妈妈，我倒是担心你，你如果高兴得睡不着觉，白天给学生上课时，会打瞌睡。” 众女听随心说得有趣，都看着杨扬笑起来。 杨扬觉得自己很轻松愉快，心中一些常思虑的事情，好象已不必担心。 杨扬以前思虑的事情，无非就是儿子的学习成绩，或者是哪个干女儿做儿媳妇。杨扬心中对所有的干女儿都不舍，真想她们都成为自己家的人，尽管知道这想法不符合当今实际，但剪不断这种思绪。 儿子的学习先不管，下学期就能见分晓。 眼前的四个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的女孩儿已长成大姑娘，杨扬感觉她们与以前有些不同。 杨扬清楚，静枝对随心一直是比较接近的，自己知道，玉华大了，有些害羞，刘惠和晓琳比较接近随心，两人和青心亲近，跟自己亲热。 在自己看来，儿子对她们都好，但又不大热情，自己不好提醒，只能与他爸爸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从昨天开始，自己感觉到不一样，儿子对她们亲近多了，旁观者清，看来儿子开窍了。 静枝这孩子笑得比蜜甜，玉华也开朗了，小惠这孩子和静枝比以往更亲热，看随心的目光也是带着蜜的，儿子主动送脚鱼给她奶奶吃，有些反常。晓琳今天笑得开心，她喜欢运动些，乒乓球和羽毛球都打得比较好，这四个女孩儿里数她线条最好。哦！都长大了，成为了大姑娘，只是自己心里，更舍不得她们了。 杨扬脑海中转着念头。 杨扬心头想着，笑道：“打瞌睡我也愿意。我们做父母的都已经没什么大追求，想得最多的就是儿女们争气，个个考上大学。往大里说，你们将来有出息，能出人头地，做个人上人，弄个一官半职，我们做父母的就脸上有光，走到哪儿都有面子；往小里讲，是希望你们自己过得舒服，不受窝囊气，快快乐乐过一辈子，也给你们自己的后代创造个较好的成长环境。”杨杨说时，脸上充满希冀。 女孩们听得认真，频频点头。 随心知道这是妈妈的真心话，对杨扬理解地说道：“妈妈你放心，你这辈子有我们这些后辈在，你就是想不要别人的阿谀奉承都不行，赶着来讨好你、拍您马屁的人一定是络绎不绝。” 随心的这句话又乐得大家开心大笑，人人心里都隐隐有股期盼，觉得并非不可实现，起码考上大学大家都是肯定的。 杨扬高兴地说道：“这样最好。我也享受下《红楼梦》里贾母的威风派头。”又吩咐道：“你可不能学里面贾宝玉的没出息啊！要学那些王侯将相，最差劲，也得和那八贤王差不多。” 这八贤王是几女都知道的，章回小说《杨家将》里的人物，“杨家将”是民间最广为人传的故事，“一郎死，二郎亡，三郎马陷入泥间，四郎入赘在番邦，”杨家男人在疆场出生入死，留下满门的寡妇让人心伤。 塘湾民间流传有很多隋唐、北宋的传奇故事：瓦岗寨的程咬金，隋末的天下第一条好汉李元霸，征伐高丽的薛仁贵、薛丁山父子，杨家将里的穆桂英最有名，还有和事佬八贤王等等。 在女孩们的笑声中，随心停止做藕煤，面对走廊上的众人说道：“八贤王不算啥，他过得也不是很舒坦，北宋被契丹人压着打，靠着孤儿寡母保赵家江山。宝玉嘛，我倒是很羡慕他有那么多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好姐妹。我嘛，准备在五年、六年左右的时间里做到：让你们穿的是世界上有名的服装；吃的是山珍海味和各地菜系中的名菜佳肴；住得舒坦，家居环境优美，设施齐全，起居舒适；出门有小轿车代步。我要让世人羡慕仰慕你们，这是我的承诺。” 有上世记忆的随心，自觉随便做点什么，都能做到超前，更不用说本身具有了只在书上可以看到的本领，随心认为自己不是开空头支票。 随心这一说，让她们的思想一时跟不上他的思路，随心也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就去后院水井旁洗干净脚上沾染的煤屑，但用耳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妹妹问道：“妈妈，哥哥说的世界上有名的服装是什么样的衣服啊？还有小轿车代步，是上次县里来的龙书记龙阿姨坐的那一种小车子吗？” 杨扬思考着回答女儿：“有名的服装应该是好衣服吧，就象过去地主和有钱人穿的绫罗绸缎。那小轿车应该不是龙书记坐的吉普车，应该是说的那种乌龟壳车，哪部电影里有过的？就是那种车吧。” 青心象小女孩儿一样拍手叫道：“哥哥说的一定错不了。有车坐好啊，下雨天都不用打伞了，还威风。” 朱静枝笑道：“青心，让你哥哥先有车，我们好一起玩。” 她反应过来，知道随心不是说着好玩的，肯定要做到，就先想到的是姐妹们如何方便出行。 几女都想明白了，随心说的是衣食住行。 薛晓琳也说道：“自己有车，我们从江中市回塘湾就方便了，不用去汽车站买票等班车，也不用和不认识的人坐一起。” 随心想：人啦，只要被指明了前景，有了目标，就一定会有想法。 随心开心地注意到：几女没否认几年后自己和她们的关系。 随心推着自行车从房间出来，青心对他笑道：“哥哥，什么时候有乌龟壳车啊？” 随心其实在给夏明安修车时就想了这问题，后年，南海岛汽车大走私，自己是不是去弄几辆。 看着妹妹可爱的笑脸，看看同样等回答的妈妈和静枝四女，随心笑意浮满俊脸，肯定道：“85年以前吧，到时你们都去学开车，领到驾驶执照。自己开车方便。” 随心不介意让姑娘们更开心一点，更多些念想。 这下几女都不矜持淡定了，脸上隐隐有红潮涌现。要知道，小车是这时代身份地位的象征，破吉普要县团级才有的坐，平日就是能攀上卡车货厢搭上个便车，都觉得倍儿有面子呢！后世有钱人买豪车，都是为炫耀，为的也是面子。 随心这让姑娘们心旌摇动的始作俑者暗自笑着骑上车，去区医院接郭秋容。 第六十一章 随心的自问 杨扬望着儿子的背影，看着彼此相视而笑的众女，不由得想到儿子真厉害，一句话，就让这些姑娘家的心不平静了。 杨扬想，自古讲究的就是夫贵妻荣，女人图什么？不就图个舒心的生活、过幸福的日子，有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男人疼着，不愁穿、不愁吃，左顾右盼、上看下看，过得比大多数女人都好，就是女人的好归宿。真希望儿子有本事说到做到，获得这些姑娘的芳心。 如果儿子真有这本事，那用什么办法、什么名分把她们接到家里来呢？杨扬又有了另一个头痛事！ 不说杨扬的烦恼。 随心骑车进入街道，礼貌地用点头和称呼与熟人打招呼。 经过刘惠家的店面时，见刘惠爸爸刘正明守在柜台内，随心忙停下车。 刘正明开的是布匹店，兼卖针线鞋袜衣帽等日用品，生意好，但发不了大财。蒋芙清这时没在缝纫店，但布料摊开在裁剪的铺板上，人应该没走远。 “刘叔叔，忙啊！”随心亲近地招呼道，虽然才离开不久。 刘正明又见到随心，也很高兴：“随心，藕煤做完了？” “还差一点，我这先到区医院去一下，去接秋容姐。刘惠和朱静枝她们在一起，晚上要是回来，我会送她和薛晓琳回家的，你放心。” “这就好。随心，我去县里进货，听到很多不好的事，社会上很乱，小心没大错，你是男孩，要多照看着刘惠她们。” “刘叔叔放心，我不会让她们遇到一点危险的，而且，对付几个水佬倌也费不了我什么力气。” “知道你力气大，但也要小心，那些水佬倌是破罐子破摔，可没你金贵。”刘正明提醒道。 “我会小心的。刘叔叔，这两天没看到蒋坤和李青川，你知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嘿！都玩去啦。蒋坤去明州火电厂看他姐姐，李青川跟他爸去易江县采购货物，不知道他们哪天回来。” “嘿嘿！他俩潇洒！刘叔叔，我先走了。” 随心和刘正明道别，骑上自行车往区医院赶，还有五六分钟，不用急。 随心觉得自己融入了这时代，熟悉的环境和人物是实实在在的，不再和自己有隔膜。 天上炽热的阳光照得浑身暖融融的，轻灵感充置全身，随心感觉自己不只是融入了社会，而且更加融入了这方天地。 自行车就象随心身体的一部分，轻盈地碾过路面。 区医院在前面，秋容姐也在，过了一天了，你是否时刻想着我？随心浮想联翩。 随心的心情很有点激动。 自己其实与郭秋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老爸喜欢她，从小到如今，十多年了，自己被潜移默化了，秋容姐应当和自己有同样的心路历程吧，不然的话，昨天，怎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撞出了心灵的火花？ 昨天的做法，按封建说法是私定终身，现代说法则是自由恋爱，随心想，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相互吸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我喜欢她，在她眼里，我是俊秀翩翩少年，再加上历史因素，彼此自然倾心。 随心感觉自己还挺自恋的，不对，应该是有自知之明！ 随心发自内心地自问：这种做法是否是滥情？诛心地说：这是否玩弄女性？或按上世网友说法是想当后宫种马？ 回答是斩钉截铁的：当然不是！时代的风俗习惯和社会风气都能认可自己，要知道，每个时代的风俗习惯和社会风气都是不同的。 随心明白自己脑海中铭刻着深情，是真情付出，与静枝她们是两情相悦，有感情基础。 当自己的付出比那一夫一妻的丈夫做得更完美，不给她们丝毫遗憾、欠缺时，难道硬要她们违背自己的感情去追求名分？硬要她们在乎世俗的看法？硬要她们围着锅台转？ 而最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想再重蹈上世蚀心的遗憾、痛彻心扉的悔恨。更主要的是，自己经历了上世，对后世的变化了如指掌，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态度已经发生改变，世界观人生观不可能再如同前世。 上世的因果自己知道的多了，自己是一个继承了民族传统的、有担当的、有良心的国人。 随心明白，自身的壮大才是解除她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点失落的根本办法。 用个简单的比喻：是当个月光族还是做亿万富豪。是俯瞰众生还是仰慕别人？时间本身也会让她们了解社会的残酷真面目，有夫贵妻荣的传统文化，有社会现实生活对照，最终，她们的内心世界会充满阳光的！随心确信。 五点差两分，随心到了郭秋容住的住宿楼下，想了想，一步三级楼梯台阶跨上了二楼。 今天有几道门打开着，估计是医生的家属在家。不过，这时候劳动纪律不严，见没事了，早一点下班溜回家是常有的事，一般不会挨批评，但纪律终究是有的，明目张胆的基本没有。 随心走进走廊，眼角余光瞄了一下一间开着的房门，哈！是校医姚武元医生的家，他一个人在家，这招呼必须打，在区中学，他很关心自己的。 随心停下来，站在走廊里对他叫道：“姚医生，你住这里啊？” 姚武元穿着白背心和大裤衩，拿着本医学杂志在看，听有人招呼他，向门口一望，见陈随心看着自己正笑呢。 姚武元在区中和随心打交道多，他们那帮男生喜欢体育运动，打球弄破皮、摔了跤是常有的事，要找他这位校医消毒包扎。 姚武元也注意到，受伤的总不是他陈随心。 他起身走向门口，笑道：“陈随心，你怎么来这了？”眼里有“不会是找我的吧？”的神情。 随心看下郭秋容那间关着的房门，解释道：“我来接秋容姐。没想到瞅见了您这位大校医，姚医生，你不用上班吧？” 姚武元笑道：“我不是老师，假期里不能完全休息，一个星期在住院部值两个夜班。” “还好，不用天天上班。姚医生，今天不和你多聊了，改天给你送条鱼来吃，你哪两个晚上值班。”随心对这位随和的校医很有好感。 “欢迎你来玩。我是周一和周四晚上值班。陈随心，这鱼可不好抓，你们下河游泳要注意安全，塘湾的河水比沙湾的深得太多了。”姚武元笑道。 姚武元很尽责，提醒随心这帮塘湾的学生游泳时要注意安全，鱼的事他没放心上，他不认为随心真的能捉到鱼。 随心点头答应：“好的。姚医生，你忙。” 随心和姚武元道别走向郭秋容的那间房。 姚武元也轻轻掩上他的房门。 第六十二章 随心想低调做事 郭秋容第一时间就听到了随心在走廊里的说话声，在房间里能清晰听到走廊上的声音，而走廊上听房间里的声响就不太容易。 郭秋容提前了十分钟下班，等随心到来，自己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脑子里尽是随心的音容笑貌和相处时的亲热情景，让人好害羞又好留恋。正准备开门，却听到随心和姚武元打招呼，就等在门前，听到门上轻轻一叩，就拉开了门，似喜还羞地看着随心。 随心喜爱地看着她，轻声道：“郭老师，让你等久了。” 姑娘让开门，转身往里走，嗔道：“没有。怎么上来了？” 随心关上门，轻笑道：“我这不更有诚意嘛！” 郭秋容转身看着随心，脸上布满红晕，秋水般的美目似要滴出水来。 随心走上前，将姑娘娇柔的身子揽入怀里，盯着她有些迷离的双眼轻轻问：“想我啦？” 随心这声问，直接让姑娘闭上了眼，微仰的脸上樱唇微张，吐气如兰。随心用手轻托住姑娘脑后，俯首噙住嫩如豆腐脑的樱唇，轻轻品尝，又将灵舌伸入早已开启贝齿的口腔，擒住等待已久的丁香，一阵亲怜蜜爱，香津暗渡。 姑娘无意识地紧抱着随心，好一阵才解了相思之情，缓解过来，睁开秋水般的美目，满脸红晕，更添丽色。 倏地，郭秋容粉拳落到随心的臂上、胸脯上，埋怨道：“这样子我怎么好出去？会让人看出来的！” 随心将姑娘抱放到椅子上，退后两步说道：“我们来想个办法。”他缓缓引导地说道：“秋容姐，你想想这个事，你在卫校最不喜欢哪位老师？那位老师哪方面最讨厌？非常的讨厌！想到他就让人生气，他让你很不高兴。” 随心观察着姑娘神情，果然她脸上红晕渐退，换上幅恼怒的样子，看来，卫校真有位秋容姐厌恶的老师，这位老师让秋容姐的观感很不好，才让自己这点小手段这么容易发挥作用。 随心拍拍手道：“好了，可以走了。你生气的样子蛮吓人的，我不敢看。”说着走去打开门。 郭秋容反应过来，自己被随心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自己脸上肯定没娇艳欲滴的模样了。只是他怎么会想到提这个问题呢？用这办法还真不错。 这当然是随心阅历丰富了。几十年活下来，上世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话题通过各种渠道和无孔不入的网络都会入耳入眼，想不知道都不行。 学医的地方，是对人体最了解的地方，学校的解剖室里，有无数人体标本浸泡在福尔马林溶剂中被用来教学，被批批学医的学生翻来覆去地观看解剖。 这里的人对人体就少了敬畏之心，原始欲望和身体本能就少了遏制，可说少了羞耻之心。近水楼台的一些老师“叫兽”不兽性发作才怪，为什么教授变“叫兽”？随心上世实在看的听的烦了，太多。这也和娱乐圈一样，假戏真做，让体内原始兽性随性发挥。 郭秋容这系花、校花级的美女没被禽兽盯上，才怪！ 郭秋容娇嗔道：“你真坏！鬼名堂真多！”边说边站起来，走向房门。 走到院子里，两人遇到下班的医生护士们，随心微笑着和认识的医生护士打招呼，郭秋容则告诉谢丽芬几位年轻女护士，自己不同她们去食堂吃饭了。 谢丽芬等几个姑娘在昨晚就知道了郭秋容的情况，但情不自禁地还是要调侃下两人。 谢丽芬故作悄悄的姿态问郭秋容，声音却不小：“你去陈书记家啊？这就上门了。” 秦琼花、李丽雅、熊丽瑜看着郭秋容和随心掩嘴娇笑。 郭秋容俏脸羞红，抱住谢丽芬伸手就挠她胳肢窝。胳肢窝是谢丽芬的命门，一挠就会笑的浑身发软，平时在宿舍里玩闹没啥，往床上一倒就是，现在却是在职工生活区的院子中，眼看纠缠的两女要跌倒到地上，其她几女都来不及伸手扶持了。 随心摇摇头，脸露苦笑，实在是不能置之不理，跨前一步，右手伸出托住了谢丽芬的腰，左手揽住了郭秋容，这下不错，把两女的便宜都沾了。 两女含羞站稳，旁边的秦琼花笑着说道：“陈随心，你胆子大啊，把丽芬都一起抱了。” 随心回想刚才的手感，这谢丽芬的蛮腰还挺细又软呢，嘴里正气道：“我这是见义勇为，救人于危难之中。这摔到地上，好痛啊！”摇头表示不堪设想，表情演绎得微妙微俏。 秦琼花几女笑得花枝招展，扶着红着脸的谢丽芬往回走，边笑道：“走吧，我们不耽搁你们了。”撒下串串青春的笑声。 随心和郭秋容相视一笑，默契于心。 两人经过街道，少不了被街上的人打量。 回到家时，杨扬和众女还坐在走廊上闲聊着，象是等着他们的归来。 郭秋容的到来受到热烈欢迎，杨扬和众女把她迎进客厅。客厅里的说笑声飘荡在耳边，随心感觉自己一时间成了局外人。 杨扬讲着女孩子们小不点时的逸事，说着家长们之间的有趣交流，这些快乐的往事让女孩子彼此之间更拉近了距离、没了隔阂，欢笑声不断。 随心赞叹妈妈用心良苦，也明白她确实是喜爱着她们，这欢喜之情都有点泛滥了。 自己不必参与，随心决定尽快把藕煤做完。 随心先将煤湿润重新搅拌了一下，就加快速度做起来，顺便考虑自己要做的事。 随心一盘算，发现自己暂时还干不了什么大事。 自己是个没满18岁，没到成年岁数的高中生，所谓的翅膀还没硬。另外，这时候刚分田到户，田土都没被农民自己捂热乎，谈不上去分包；工矿的承包贱卖更是十年后的事；工厂矿山里估计在开始搞点计件工资、搞点岗位计件承包制，远没到打破“铁饭碗”的时候；个体户也不是自己可以干的，自己是学生。 在别人眼里，自己读好书，就是大事。 事实上，自己不用在课堂上学习了，读过一遍教材，随时可以参加高考，随便都可考进要去的大学，对自己来说，上学是走这世的人生履历，是为陪伴心中所爱，也是种蛰伏，可让自己人生显得更完整丰满。 这样也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太过显眼。低调做些事情，逐步做好准备，总之，自己做出的事情要让人不觉得突兀和超出常识。 不过，要做到不超常，还真有点难度。 随心想，象现在，自己不怕热，又不觉得累，想出一身汗都出不了，让有心人见了，会不会奇怪？ 随心觉得自己现在能做并能做好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追求爱护女孩们。自己越优秀，应该更吸引她们，有“青梅竹马”的坚实基础，加上自己对她们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彼此情感更上一层楼不难。 随心知道自己有良好的开始，都得感谢父母，特别是妈妈不遗余力的努力，是她一再强调，只要自己有本事，就可以都娶了，听着不合情理，可这话就是在自己和静枝她们心中扎下了根，千百年的文化传承和风俗习惯，它的生命力远比制定的法规强大，任何法都可以修改，而根植于传统的习俗最难改变。 第二件事是练好功，尽量挣钱。 财富从来都是人的第一需要，当年“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使我们的党取得了天下，现在搞改革，也是为了使人民生活富裕，就是相亲，女方也要看男方家的经济条件，一间敝舍娶不到凤凰。 人类活动都是为了让生活过得更好，自己要改变上世的一切，让自己不留遗憾，让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人过得幸福。 随心想着，听着厅里的笑声，望望纯净的蓝天，看看斜阳照射下泛着波光的河面，醒悟自己翻开了新的人生一页。 第六十三章 县城的好消息 随心耳边传来客车发动机的声音，熟悉！抬眼就看到远处，县城方向，一辆棕红色车身的长途客运汽车开过来了，有点远，这听力好使啊！ 这是今天最后一班车，从县城回塘湾的班车。 每天，门前这条公路上有这几趟往返的长途客运班车经过：江中市~易江县，江中市~理县，明州市~易江县，明州市~理县，德州市~易江县，德州市~理县。 塘湾这里交通算方便，这年代客运班车也不查超载，而出差和坐得起车的人也不多，只要招手，司机一般会停车，收的乘车费应该也进了司机口袋。 这客运人流量的现状会在半载一年后被打破，因为“农民工”会多起来。 随心心头一动，是否弄几辆走私的那种小日本面包车来跑客运呢？然后添置中巴车，自己清楚，要不了多久，门前经疋的几趟班车会挤成沙丁鱼！挂靠下县里的运输公司，办个客运手续应该不是难事。 随心放下藕煤器，走向院门，去迎接陈卧东，想第一时间知道老爸的县城之行是否顺利，也想早点知道蓝萍的情况。 客车在自家路口停下，陈卧东走下车，笑容满面地挥手和司机莫师傅道别。 车子扬起一丛飞尘开走，父子俩沿自家的碎石路往里走。 陈卧东对随心笑道：“随心，这趟去县里办事最顺利，都办好了。我跟组织部的胡部长说，说我要读党校的大专班，开始他不相信，清楚我是来真的后，马上就带我去办了手续。呵呵，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积极吗？” 陈卧东看着儿子设问一句，又继续说道：“县党校办的这个科股级干部大专班，还差不少人，正在机关动员呢！我算是送上门，帮了他们忙。我帮玉华爸爸报名了，三天内办完手续，过时不候。明天我要好好跟他谈谈，你也让玉华把你听到的那些‘四化’的事告诉她爸。” 随心清楚这是正常现象，这时候的干部“大老粗”多，也以“大老粗”为荣，职务搞的还是“终身制”，没任期年限，只有身体还行，就占着位子，实在不行了才病退。没有几个上年纪了还想读文凭的，所以干部“四化”的实行，让很多人措手不及，更没想到干部的“新老交替”会斗硬，今年就会成立“中顾会”。 随心转头看向陈卧东，等爸爸接着说下文。 陈卧东又笑道：“跟胡部长办完这些手续，我午饭前到了你何爸爸家。我到时，蓝萍这丫头也回家没多久，正在洗脸，看到我高兴得很呢！唉！我怎么觉得她又好看了一些？真是大姑娘了。”说完，有些无语。 随心也有些无语，不过，理解爸爸心情，爸爸归根结底是为自己着想，想的是花落自家，只是担心自家儿子实力不济，别到时整个里外不是人，闹得恩断义绝就糟糕了，上世就可能大家都有心结，来往逐渐少了。 “爸爸，抓重要的讲一句，她精神怎么样？”眼看到房门口了，随心问了句当前自己认为最重要的情况。 “好得很！你放心。”陈卧东说得简单扼要。 随心放心地说道：“这就好。”扬声叫道：“爸爸回来了！” 这一声喊，让厅内的人一下都迎出了房门。 青心开口就问：“爸爸，看到萍萍姐姐没有！考得怎么样？”她也不管爸爸坐车累不累。 但陈卧东今年才到45岁，身强力壮的，去趟县城，谈不上劳累。 陈卧东对杨扬点点头，扫了众女一眼，笑道：“你萍萍姐姐好得很！她估计已考的几科都有八九十分，题目不难。” 随心想，这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不然的话，各个高中学校里，为什么每年上高考录取分数线的人就那么几个？ 杨扬和青心高兴得笑，而朱静枝几女对高考就有些战略上的藐视了，自家成绩好，基础牢固，明年也肯定不难考。 还真别说，如果朱静枝、卢玉华、刘惠考不上大学，别人也别想考上。 杨扬笑对姑娘们说道：“先进屋，让你们爸爸先歇歇，洗把脸，再慢慢说。”又问随心：“你帮不帮你爸做饭？不过你今天也忙了一天。” 随心看着爸爸高兴的模样，不想破坏他的兴头，对注视着自己的众人道：“爸爸就负责做好脚鱼这道菜吧，其余的我来。爸爸，行不行？” 陈卧东哪会不同意，吃现成的多好，而且也发现儿子的手艺不差于自己，有新鲜味道，满口同意道：“就这样。你先在炉子上煮好饭，接着就蒸脚鱼。” 父子俩分工明确。 随心就放下做藕煤的事，先做起晚餐来。 民以食为天，一天不吃饿得慌。 随心决定尽量做出好味道来，用手法弥补这年代调料佐料的缺乏，没豆瓣、花椒，川味就没法做，就做江南口味，江南是以辣为主，适合大家习惯了的口味，再配几个清淡、生脆爽口的粤系素菜，在夏天也合适。反正八大菜系的做菜方法是可以通用的，只是味道不正宗而已。 随心深感我国的饮食文化传承，实在是太博大精深。 孔老二就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他是位杰出的思想家，也是一位著名的美食家。他虽然主张饮食简朴，讲究饮食卫生，但更讲究饮食艺术，“食不厌精”的饮食观，就是他对中国饮食文化创建的一个理论观点，体现了中国古代饮食文化已经总结了物质和精神的两个方面。 随心记忆中的上世，随着外国资本的大肆涌入，各级政府和大型企业、商家建了众多楼堂馆所，吃喝玩乐花样翻新、创意不断。自己虽然不够资格享受，但也被这奢华风吹的沾上了些习气，品尝过八大菜系的菜，看过八大菜系的菜谱和视频，也亲手做过，以至于厨艺大有长进。 随心想的多，动作更不慢，先用高压锅煮上饭，然后做准备工作。 必要的佐料不能少。 剁辣椒、豆豉、白辣椒、干红辣椒、姜蒜酱醋是必备的，白胡椒粉、山胡椒油、虾米家里也有，但八角、桂皮没有，做不成红烧肉，明天要去采购这些佐料。 随心利落地忙活，耳朵把客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 随心听爸爸说道：“蓝萍说考完高考就上来，她妈妈蓝心如生气了，说生不亲，带不亲，这女儿白养了。”模仿得有点象蓝心如的语气。 这话听得众人大笑。 随心听出来妈妈的笑声很得意、很满足。随心也得承认，妈妈杨扬那时对蓝萍的关照好象比对亲生儿女还要周到些，自己和青心反而是由奶奶帮着的多。不由想，萍萍还真幸运，得到了两份母爱。 青心问道：“爸爸，萍萍姐姐到底啥时候来啊？我都想她了。”语气很急切、真挚。 陈卧东笑道：“她考完后隔两天上来，12号。你萍萍姐姐问你了，问你乖不乖？我说你尽帮哥哥说话，一点不乖！好了，我要去杀脚鱼。” 陈卧东的话让杨扬和众女看着青心笑起来，觉得陈卧东的话说得不假。 青心也跟着大家得意地笑，她本就觉得哥哥好嘛！ 第六十四章 父子又谈心 郭秋容来了这么久了，越发感到这里的氛围就是让人轻松愉快，杨扬喜爱的目光常停留在自己脸上、身上，一点不少于她的干女儿，脸上都是喜欢的模样，不由得想：有个这样的婆婆真不错，不会鸡蛋里挑骨头、对自己挑毛拣刺，而且陈叔叔一直喜欢自己的，何况还有随心。想到这，脸似有点热，有点想看到随心。 郭秋容和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四女的熟悉程度差不多，知道四女都是5月份的，记得好象是卢玉华比薛晓琳大一天，卢玉华最大。她两旁右侧坐的是薛晓琳，左侧坐的是刘惠，就微笑着先问两人：“晓琳、刘惠，我们去看陈叔叔杀脚鱼，好不好？”又抬眼征求大家意见。 杨扬看众女神情，都是愿意的样子，就笑道：“都坐了一下午了，去走走看看好，后面也挺凉快的，不到灶边就不热。” 众女立即笑嘻嘻地站起来，簇拥着杨扬往后院走，六个大闺女，半个班啦，看的杨扬是眼花缭乱，心里浮想联翩。 这时，陈卧东正准备杀虾笼捉到的大甲鱼。 刘惠不由得看随心一眼，随心对她会心一笑，刘惠脸上甜甜一笑，知道随心时刻注意到自己的。 女孩子的心思细腻，更在乎细节，细节上的关爱更能让她们体会到爱人的爱心，大事反而够随意。 难怪上世里人们常说那句名言，“态度决定高度，细节决定成败。”随心有趣地想。 随心是先配菜，她们进来时，正在切白辣椒，切成小截的，姜末、姜丝、姜片、大蒜都已切在小碗里了，煮好的坐臀肉放在一旁待切。 随心想好了，除了清蒸甲鱼，自己就做蒸螃蟹(只有五只，蒸熟后一切两半)、剁椒黄辣丁(剁椒鱼头的做法)、四川家常回锅肉(川菜手法，江南佐料，肉块切成半肥半瘦代替五花肉)、豆豉白辣椒炒油渣肉(肥肉脂肪太多，煎去一些油)、油焖茄子、凉拌黄瓜、白灼丝瓜、白灼空心菜、虎皮青椒、大碗苦瓜汤，再加爆炒鱼肠鱼肚。 十二个碗的一桌菜，确保够吃！这年头油水不多，多做些荤菜好。 杨扬发现，郭秋容几女说是来看陈卧东杀脚鱼，实际上目光大部分在随心身上，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走到陈卧东身旁蹲下，向他努努嘴，示意他看几女的情况。 陈卧东故作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将现场情况了如指掌，和杨扬对视一下，不约而同地笑笑，装作不知。 随心按心中排好的顺序做菜，大小灶都用上，大灶做蒸锅用，小灶先烧份高汤，用肉汤加些鱼骨头和虾米煮，将就着用，烹饪的技法是可灵活运用的。 随心见朱静枝她们都进来了，干脆安排些事给她们做，就看着她们说道：“静枝、刘惠，你俩去摘27个大辣椒，4个大茄子，洗干净给我；玉华、晓琳你俩去摘两根嫩黄瓜、两根大丝瓜、一根大苦瓜，也要洗干净。青心，你和秋容姐去摘空心菜，至少要一斤以上，摘好洗干净。” 众女个个笑呵呵的答应，寻着篮子、筲箕，好放摘下的蔬菜。 青心笑说随心道：“哥哥，你好会使唤人，让我们都有事做。”她很高兴跟着姐姐们一起做些事，平常家里最多让她扫扫地，不要求她做什么。 杨扬也蹲不住，站起来要跟女孩们往外走，随心笑道：“妈妈，辛苦你一下，帮我扯四五棵小葱吧。” 随心的客套话让大家听得好笑。 杨扬假装生气道：“妈妈倒成外人了，对我这么客气，反倒没有玉华她们亲了，你媳妇还没娶到手，就忘了娘了。” 杨扬的假装生气让卢玉华她们羞笑，但也心里窃喜，目光瞄瞄随心，这不明着暗示说她们是随心的媳妇吗？ 青心笑得“咯咯”的，为哥哥帮腔道：“妈妈，哥哥是不敢随便喊你干活呢，你是妈妈，怕你不乐意。至于姐姐们嘛，她们愿意帮哥哥的。” 杨扬也不装了，笑道：“好了，不用帮你哥哥解释了。她们愿意帮，我还巴不得呢！走，我们摘菜去。” 杨扬招呼着女孩们往外走，去菜地摘菜。 陈卧东见她们都走了，就冲儿子笑道：“随心，我们做爸做妈的，都喜欢这些个丫头，哪一个都好，就看你的福气了。” 随心轻松笑道：“不是在搞改革开放嘛，很多事情会发生变化的，当一些事情习以为常后，人们就会视而不见的。我会选一条适合我的路走，样样都不误。” 随心说着，感觉自己莫名地放松了很多，心灵更愉悦。 看来这心灵的枷锁虽无影无形，却无处不在啊。 把心中所有不通透的念头打开，才能完全摆脱身心的顾忌吧，发现和消除心中的阴影，自己才能走得更远。 这既是摆脱思想包袱，也是自己修炼内功后必须摆正的态度，不说武侠玄幻文中的警告之辞，在道家典籍里是实实在在地提到了心魔的，这说明念头通透的重要，随心想道。 陈卧东认真地对随心说道：“我发现你现在想得多、想得远，这不错，只要踏踏实实地一步一步走，我们说的约定肯定成功。只是做什么事情要多瞻前顾后，不能让人拿到把柄。” 到底是在动荡岁月里，也能有进步的人，谨小慎微几乎成了本能。 “这是必须的。”随心赞同，“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我常看到这么一句话：忠诚是还没达到背叛的足够筹码，所有的信任都建立在绝对的利益上。我们能让人过得幸福，别人自然会跟着我们走。我们能让别人害怕，别人也会跟着我们走。一句话，要有能力和实力。这也不是说要结党营私，但做事情，不说志同道合，也总得有跑腿的吧，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道篱笆三个桩，是不是？” 陈卧东听得笑了：“这书看得多就是好，能知道各方面的道理。我也得多看些理论文章，特别是经济方面的。” 随心暗赞父亲有见识，跟得上形势。 不过心里鄙夷上世的一些所谓“经济学家”，他们披着“经济学家”的外衣做精英，实则被西方收买成了洋奴，被敌视我国的垄断资本豢养了，用软刀子割肉，把我中华民族的资源贱卖出去，养肥了敌视我国的势力，私有化！民主化啊！都是他们的洋主人妄想搞的“和平演变”。唉！上世发生的许多事是不能讲的。 随心说道：“懂些原理是必须的。爸爸，文件上的套话和空话你得随口就能讲得出来，当前的形势和任务你也得说得顺溜，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你也要懂得不少，更别说和高层保持一致的那些话，你更得要倒背如流，还有，这思想碰撞年代，千万不要乱说话，不能乱表态，这一点最重要！” 随心清楚几年后要发生的事情，现在先提醒一下，到时候更得严辞提醒。 陈卧东听得点头，自己是过来人，哪不明白厉害关系。 随心继续说道：“爸爸，你如果能把套话和空话、形势和任务讲得口若悬河，结合本地区的实际情况讲得有条不紊、意犹未尽，那你的水平就更胜任县级领导了，这牵涉到你的政治立场和工作能力，得多费些功夫，官场上的功夫在无形之间。” 陈卧东对儿子是更加刮目相看了，让他来当自己这区高官可能更合适。心里清楚随心说得对，形式主义在国内从来都是重要的、必要的，至少说明你在位子上是用了功的！ 陈卧东笑道：“好。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照你的办。” 随心也跟着一笑，爸爸活学活用了名人的话。 姑娘们的笑声传到了后院，很清脆，象百灵鸟们在无忧无虑地歌唱，父子俩露出会心的微笑。 就为了让她们舒适安逸地生活，也得拿出男子汉的气概，做出一番事业来。 第六十五章 是看晓琳的面子 晚餐的饭菜在几女的齐心协力下迅速上桌。 青心大呼：“这么多菜，桌子都放满了！” 随心的做菜方式让大家开了眼界，特别是“白灼”做法，还有虎皮青椒，那大碗薄片苦瓜汤也是如此，总之很新颖。至于凉拌黄瓜的做法，女孩们都说学会了，自己也可以做。 这顿晚餐吃得大家酣畅淋漓。 随心吃着野生的甲鱼、野生黄辣丁和螃蟹，吃着猪肉和蔬菜，明白这是真正的绿色食品，上世再纯正的绿色食品也无法相比，因为大环境变啦！ 陈卧东吃着剁椒鱼，叹道：“幸亏没管随心看杂书，要不这鱼的味道就吃不到了，看来是得学习先进经验和先进技术。” 随心笑道：“爸爸的思想意识已紧跟中央了，有前途。爸爸官越大，本公子的地位也将水涨船高，会成为衙内。” 这话说的，好象要做纨绔子弟一般，惹起一片娇笑。 郭秋容看眼陈卧东，对随心轻声说道：“你现在就是塘湾区的第一公子哥啊，听说你还是江湖奇侠无影手，好厉害的。” 这话说得笑声更大了。 随心忙谦虚道：“自称的，自称的。功夫只是一般般。” 随心的逗乐让大家笑得更痛快。 青心责怪道：“哥哥，这是吃饭啊！这么好吃的菜都笑得吃不成了。” 也真是的，大家抑止住笑，又吃起来。 这菜太合塘湾人的口味，吃辣了，喝瓢从没喝过的微带苦涩的薄片苦瓜汤，清香中苦尽甘来，别有一般滋味。“白灼”素菜带海鲜味，让丝瓜、空心菜味道更鲜美，虾米同海带一样，都是沿海来的，这些倒不缺货。 最有特点的是油焖茄子，在没土豆的情况下，随心用红薯代替土豆，多油翻炒后和茄子一起闷，做成油焖茄子。 看往常不喜欢吃红薯的朱静枝都吃得香，可见入味了。 随心有点遗憾，自己现在不敢和哪个女孩表现得更亲热。 虽然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四女有过探讨，但目前的现实是一大堵墙，而且，女人心，海底针，心思难以琢磨，随心暗自叮嘱自己，千万不可冒失！ 随心只对朱静枝最有信心：她外柔内刚，从小相处亲密，最有说服力的是，在上世，直到自己结婚后她才嫁人。想到这一点，随心就感动得心酸、心痛。 几女相互之间有朦朦胧胧、似是非是的“姐妹情”，随心想，怎么才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做“姐妹”呢？自己首先得优秀，让同龄人相形见绌，这才是最重要的！ 随心知道自己优势多，最大的保障是如今整个社会的保守，在八十年代里，甚至九十年代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思想仍很严重，女子对贞操很看重，一经付出，就表示她的身心有了归属，甚至于，其些女子被迫失身后，也会跟着得到自己的人，这是现实，后世的人会觉得难以想象，只能说，后世里，改革开放把封建礼教都变没了，所以才“一夜情”，离婚是家常便饭。 随心上世的记忆里，社会上物欲横流，有钱有势就什么女人都能搞到手，“有奶就是娘”“笑贫不笑娼”是那一时间段的真实写照！ 随心知道，自己还有时间和年龄的优势，此时的大学里，是严厉禁止学生谈恋爱的，自己毋需担心太多的男生对她们追求骚扰。 随心最看重的是有感情基础：世交、干亲、青梅竹马、同学，都是很厚重的情谊！有这些，自己追求静枝、秋容和刘惠，才能一举成功。 随心决定，这辈子，自己对她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重生了，明白社会的变化，如果还瞻前顾后，担心别人说什么，就真的枉自重活一辈子。 随心看着几女，有着十分温情，也有一瞬即逝的失落，陈卧东和杨扬虽然都看在眼里，但他们也不能左右儿女感情的事，只能对女孩们给予更多的慈爱。 陈卧东吃着螃蟹，赞道：“这螃蟹肉好吃啊。随心，多捉点，让我一次吃过够。” “没问题。今晚上多放一个虾笼，又有了合适的饵料，明天有得虾子螃蟹吃。”随心说道。 青心对爸爸道：“爸爸，中午我们吃了虾子，也好吃。这两样比起来，好象螃蟹肉还好吃些、香些。姐姐们，你们说是不是？” 薛晓琳点头道：“我也这么觉得。可能、也许是虾子简单了些，就身子有肉，没螃蟹这么张牙舞爪。” 这话也逗乐，让人莞尔。 饭桌上越来越成为人们交流的好地方，国内只在守旧家族和古板人家才会默默无声地吃饭。 陈卧东对正在慢慢吃螃蟹的卢玉华说道：“玉华，我给你爸爸报名了，报的大专班，还真报成了。要在三天之内去县里组织部办好手续，明天早上，你和随心跟我一起去同你爸爸说。” 卢玉华听得双眼发光，作为干部子女，对位子的好处有亲身体会。爸爸是区供销社主任，认识自己的人都对自己和颜悦色，因为爸爸管着紧俏物质和凭票供应的商品。卢玉华看多了这些，自然明白位子的重要性。 俗话说：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说的就是官场潜规则。只要在位子上，好处大大的有。现在官场风气还算好，但照样免不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随心不说话，明白历史的车轮会循轨道前进，自己的责任是让亲朋好友不赶掉这趟车。 卢玉华高兴地点头道：“太好了，谢谢爸爸！我爸如果不想读，那就是认不清形势，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变化。” 青心接上道：“还有是鼠目寸光。” 陈卧东“哈哈”笑着表扬道：“你们俩个丫头有眼光。老卢不会不如你们的。” 随心注意到郭秋容、薛晓琳、刘惠困惑的眼神，就向她们讲了昨天谈论的事情，讲了今天陈卧东到县里是去干什么。 听了随心的解释，薛晓琳脸显希冀地问随心：“我爸爸他能不能也报名读大专班啊？”问过后又望向陈卧东，满脸的冀盼神情，她也希望父亲进步啊。 随心回答道：“报名肯定没问题，就看有变化了没有，如果人数足够了，得等其它班招生。” 这时的干部大多数是大老粗，文化程度极低，有初中文化的，算有水平，大学生在干部队伍里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所以要进行干部队伍建设、要改变干部队伍的知识结构，以适应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进行干部队伍的“四化”建设，是适应新形势、新任务所必须的，也是为了打破“僵化”的干部队伍体制，实行离退休制度，使各级领导班子有一个合理的年龄结构。 薛晓琳听了随心的回答，脸上明显有了担心失落，让随心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说心里话，自己昨天不是没想到过，只是与卢玉华爸爸相比，似乎有亲疏之分，卢军一直是干爸爸啊，叫了十几年。可是，自己很清楚，薛晓琳她一直对自己有好感，现在更明白，她爱慕自己，两人的情感可说只隔层纸，少女的爱如同火焰，绝少杂质。 随心瞧爸爸一眼，他也正看过来，随心于是笑道：“爸爸，你累不累？要不吃完饭后就去下卢爸爸家，再一起到薛叔叔家，给他们讲一下今后干部队伍建设的标准和大势所趋。我看，说不定薛叔叔的响应比卢爸爸还要迅速积极。” 陈卧东问道：“为什么？” 随心回答道：“薛叔叔的工作比卢爸爸要务虚些，具体的事可能少一点，这样，看报纸的时间就多一点，于是，脑子里琢磨这些事情的念头就多了，想法一多，会不会考虑改变现状呢？” 杨扬一直在听着交谈，听随心说完，笑道：“你这脑袋里尽在想些啥？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大家看着随心，望望他脑袋，一齐笑了。几女更倾向于佩服随心，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陈卧东干脆道：“大家再吃点，把菜尽量吃完，这天气放不了隔夜菜。吃完了，玉华和晓琳跟我去找她们的爸爸，随心跟秋容学针灸，大不了我明天陪他们再去趟县里。” 随心一竖大拇指，对陈卧东笑道：“讲义气，够哥们，照顾同志，关心下面同志的进步。这样的好领导绝对是天下少有。” 随心这一夸张，众人都忍不住直笑，薛晓琳的脸色也开朗了。 陈卧东笑道：“少拍马屁。这都是看晓琳的面子。” 众人大笑。 薛晓琳只能脸色羞红地坐着，随心则无语：这话也说得太明显了吧。 杨扬也笑着说道：“晓琳不错，知道关心长辈的工作，这样的丫头我最喜欢。” 薛晓琳虽然脸色羞红，眼光不敢乱看，但心中很清楚，陈卧东的话确实是心里话，陈伯伯和杨阿姨很喜欢自己，说过要自己做儿媳妇的话，自己也对随心一直有心思，现在随心照顾自己的情绪，陈伯伯这才愿意帮自己爸爸的忙吧。 薛晓琳清楚爸爸薛叔华的想法，常见到他边看报纸边皱眉头，常与妈妈赵文娟议论，说泥脚杆不吃香了。自己知道，随心对爸爸的评论是很符合实际的，看得很准，等会他们一会面，只要陈伯伯一提，爸爸肯定会急不可待。爸爸想的是能调到县教育局，当个副股长都行，可学历挡了道，才小学三年级的“小三”文化，关系也没有，年龄还不算问题，今年才44岁。如果能读成大专班，那学历的坎不仅没了，反而成了助力，凭爸爸的琢磨劲，将来说不定当上局长都有可能。 这一番心里活动，让薛晓琳不觉激动起来，坐姿都直了些，两眼放光。 这干部子女的想法是要多一些，盼父辈能进步，更上一层楼。 随心对陈卧东建议道：“爸爸，你明天去县里，是为了落实早稻收购资金的情况。农民多卖议价粮收不到现金，拿张白纸条，情何以堪啊！” 随心的话为爸爸又去县城找了个重要理由，但掉句古文又引人发笑。 陈卧东笑道：“看来我是得认真读书了，以后你们都是大学生，就我是个评上的中专生，也太说不起话了。” 陈卧东心里很认可儿子提出的建议，自己确实没想到，估计别的区高官也没想到，通常都是等县财政划拨收购款。自己找县委县政府领导一汇报，县领导一过问，塘湾区的早稻收购资金到位情况就比较落实了。儿子这参谋当得不错！ 在众人的欢乐气氛中，晚餐吃完了。 桌上的菜除猪肉外，基本上吃完，残羹剩菜倒掉也不可惜，而鱼和甲鱼的残渣骨殖可拿来做虾笼里的饵料。 陈卧东坐一旁看几女穿梭收拾桌子、清扫地面，对杨扬满足地微笑道：“这场面好啊，还差一个，过几天蓝萍一到，就真的齐了。” 杨扬有同感地点点头，憧憬道：“是啊，希望这样永远下去，那红楼里的贾母就比不上我了。” 姑娘们将两人的话听在耳里，让她们害羞，因为很清楚两人的愿望，明显地，两人是真不怕儿媳妇多啊！ 刘惠看朱静枝一眼，见她脸上虽有红晕，但瞄着随心的眼光温柔得能缠人，当眼光偏到郭秋容脸上时，却发现这位最不可能的姐姐眼神也有问题。刘惠是已坠入情网的女孩，心灵很敏感，她绝对确定郭秋容的情丝也缠上了自己的心上人。姑娘不由得心里发狠：既然大家都喜欢他，就看谁坚持到底。 其实姑娘们的想法是类似的。 卢玉华和随心虽没表白，可从小就挑明了的。 说朱静枝是默默跟随的女孩，那薛晓琳就是主动和随心接近的女孩，她早已被随心吸引，随时间的增长对随心产生了很深的眷恋，只要随心主动，她就会如飞蛾投火、不管不顾跟随随心，她对随心的依恋不弱于朱静枝。 随心兑好擂茶，给爸妈端上，笑道：“妈妈，前途是光明的，你会心想事成的。” 随心的话听得杨扬和陈卧东互看一眼，儿子好象挺有信心。 几女也互看一眼，明白了随心的一些想法。 青心难得的一直没出声，看看这个姐姐，看看那个姐姐，脸上是很满意的神情。 第六十六章 学针灸 陈卧东带着卢玉华和薛晓琳去找她们的爸爸谈“混文凭”的大事去了，外面天色已渐近暮色，时间是晚上八点差一刻。 大家洗了脸，在白炽灯光下，肤色都显得清新亮爽。 杨扬问郭秋容道：“秋容，你准备怎么教随心针灸啊？” 刘惠三女也感兴趣地等着瞅郭秋容教随心针灸。 郭秋容笑着回应杨扬：“我先问一下随心。”转对随心问道：“随心，任督二脉、十二正经和经外奇穴记得怎样了？” 众人都饶有兴趣地等随心回答。 随心认真道：“我已经记住了。手足各有3条阴脉、3条阳脉，加上任督二脉，经脉上有经穴361个，收录的经外奇穴有75个，常用奇穴是27个。另外，每条经脉上的穴道名称记住了，大概位置也记住了，每条经脉和每个穴位对照的相关病症和针灸的进针深度、是否可灸也记住了。只是那四种取穴方法，我虽说都记住了，但具体的定穴方法还得请你指导。” 随心接着说道：“我觉得，记住每个穴道对应的脏腑，以及对应的病症，还有和相关经脉的连络很重要，这样学会针灸后才能对症下针、治病救人。” 郭秋容越听越惊讶，干脆问道：“你是不是把那本书上的内容都记住了？” 随心笑着点点头。 郭秋容不敢置信地大声说道：“你这记忆力也太强大了吧！我记那本书的内容至少花了四个多月时间，有时穴道的内容还记混淆。不行，我先要考察你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听了郭秋容惊讶的话，就是杨扬都感到吃惊，这种记忆力太妖孽了吧！以前怎么没表现出来？ 几女也佩服随心起来。 随心觉得让自己表现出一些与众不同也是必须的，笑道：“随便你抽查，让我背也行，画图也行。”又对大家道：“书在我房间里，我们过去吧。” 大家把客厅的门、灯关上，众人从后面偏屋进到随心的房间。 拉亮吊在房间天花板中间的百瓦白炽灯，顿时房间内一派光明，照得房间纤毫毕露。这盏灯很少用，只在同学来玩时才用，开始杨扬还不赞同用度数这么大的灯炮，说太费电了。 房间前后的实木门、玻璃窗都打开着，只关着纱网做的纱窗纱门，通透的房间，流通的空气，是最凉爽的一间房。 青心羡慕道：“哥哥，你的房间最凉快。” 随心安慰妹妹道：“你的闺房最温馨啊，你贴的那些演员图片，她们都看着你滴咕：哪来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比我们还好看。” 杨扬和郭秋容、刘惠、朱静枝三女看着俏丽无比的青心，满脸的笑容。 青心虽满意哥哥的赞美，但自己的房间确是要热一些，还是厥嘴道：“要是凉快些就好了！” 随心脑子里冒起一念头，对杨扬说道：“妈妈，爸爸明天去县里的话，请他到五金交化公司的柜台去看一下，看有没有电风扇卖。” 随心的话如在水塘里抛了颗石子，“电风扇”？听说过，但还没见过，反正塘湾没有人在用，几个姑娘都脸露喜色。 青心兴奋道：“哥哥，有了电风扇，就不用摇大把蒲扇了，是吧！” 随心笑道：“当然，它有几个档位，吹的风可大可小。” 杨扬给泼冷水道：“先别高兴早了，不一定有买的呢！”勤俭节约是杨扬的习惯，不赞成铺张浪费。 随心给妹妹打气道：“这不是太难的事情，先要有想法，然后去实现，就象我们学习，奔的就是上大学。”又对杨扬道：“妈妈，请爸爸看一下嘛，有的话，青心就先享受一下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青心听得两眼放光，乐呵呵地笑着夸随心：“哥哥，你真好！” 姑娘们的脸蛋儿上也满是憧憬，让杨扬再说不出反对的话。 杨扬只得暗蹙眉头，她倒不是真正反对买电风扇，反正是儿子自己挣钱，不影响家里正常开支，只是觉得年轻人图享受不好，艰苦朴素、勤奋努力才是光荣传统。 随心有上世记忆，上世哪个年轻人不享受？只要有那个条件，所以随心不觉得享受有什么不好。人们不是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吗？随心想着挣钱，就是要创造条件让亲人至爱有享受，享受现有的物质成果。 随心笑道：“你哥说话算数。现在我先学医，请秋容姐不吝指教。” 在大家的笑声中，郭秋容红着脸对随心道：“你讲下足太阳膀胱经脉的穴道情况，算了，你干脆画个示意图吧，这比讲更能体现你是否记的牢固！” 随心听得一笑，这幅图可说是最复杂的，秋容姐是想难一下自己吧：足太阳膀胱经一侧67穴(左右两侧共134穴)，其中49穴分布于头面部、项部和背腰部的督脉两侧，其余18贞则分布于下肢后面的正中线上及足的外侧部。首穴是脸上的睛明穴，末穴是脚掌上小脚趾外侧的至**。在委中穴和天柱穴之间，还分成了两道经脉。 大家坐在矮方桌旁边，眼睛跟着随心动。 随心从书桌上拿了本练习本用作绘图纸，可不敢拿那本绘图的练习本了，顺手把《针灸与推拿》拿了过来递给郭秋容。 郭秋容看眼封面，又问了一句：“随心，这推拿的内容看了没有？” 随心笑道：“看完了。哪天你有什么不适，我可以学以致用，为你效劳。” 郭秋容俏脸一红，反驳道：“我才不会有什么不适。快画吧。” 刘惠见猎心喜，从郭秋容手中取过书，与朱静枝一同翻看起来，青心坐不往，也将椅子搬一起，看个稀奇。 书中的插图大半是人体骨架，三女看得“嘻嘻”地蹙眉头。 杨扬见状，凑近一瞧，也对这插图不感冒，就把眼光落在儿女身上和随心的示意图上。 郭秋容在随心旁边坐下，看随心在矮方桌上画图。 随心首先是画人体背部示意图，这是必须的，穴位依身体而存在。 写画这种记忆过的东西，对随心最是简单不过，手中笔如同打印针一般，意到手到，将脑海中的记忆复制到纸上，而且经过大脑的理解升华，只会比原始资料更精美、更细致、更清晰合理。 现在郭秋容就看到了这种情况。 随心的人体示意图明显是女性，匀称纤巧的身子在廖廖几笔勾勒下好象活了，幸亏足太阳膀胱经脉是走背部，随心笔下的圆润小翘臀、纤腰还不太唐突，如果是足阳明胃经脉，随心这样画就不好说了。所以，水平太高也是麻烦，出手就是精品。 随心在背部示意图上标点完穴位，就开始画脸部示意图。不知怎么的，随心把鹅蛋脸勾画下来，这张脸就几乎成了秋容大美女的俏容。 郭秋容一直盯着看，见随心画出自己的脸来还高兴，可一瞅到旁边的背部人体示意图，突然联想到什么，脸上发烫，伸手从桌上将练习本一把拿到手中，装作镇静地说道：“可以了，你确实记得很清楚，我们今天用手少阴心经上的穴位来学习定位和针灸。” 杨扬是瞄着图的，对儿子的绘画水平很佩服，她清楚自己画不出来。当随心画出郭秋容那微妙微俏的俏脸蛋儿时，就更加的心服口服，这是真本事！当郭秋容羞红了脸，拿过练习本时，她也反应过来了，看着有些尴尬的儿子好笑。 朱静枝和刘惠当然注意到，她俩眼光是不离随心很久的，互望一眼，抿嘴一笑，故着视而不见，和青心翻开医书。 其实，随心绘图之时根本没什么想法，画脸部时，因为是郭秋容让自己画图的，心有所思，就画成了郭秋容的脸蛋。这前后两幅图是一个整体，人体示意图是女性匀称纤巧的身子，和郭秋容身材特象，要冤枉随心是故意的，他还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郭秋容有些尴尬地看杨扬一眼，见杨扬不动声色，也就静下心来，开始分两个步骤教随心。 穴位-经络-脏腑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穴位与人体对应的病症息息相关，认穴定穴有差错，不但治不了病，说不定反而被弄出病来，轻微些，是浑身无力又发麻，重则造成瘫痪和出现生命危险。所以，认穴定穴准确后，才可用针开始针灸。 说武术高手懂中医会把脉，就是他知道经脉穴道和人体血脉与对应病症的相互关系及治疗作用，而点穴功夫，正是真正的明了穴位作用的武术高手的绝技。 郭秋容讲的很认真、很仔细，将认穴定穴的四种方法：一骨度分寸定位法。二自然标志取穴法。三手指同身寸取取穴法。四简便取穴法。都一一在随心的手上、头脸上举例说明。 认真办事的时候，时间就过得飞快，当郭秋容讲解示范完四种认穴定穴的方法时，已经要晚上十点了。 这期间，杨扬在朱静枝的陪伴下擂了钵擂茶，免得郭秋容讲得喉干舌燥。 陈卧东和卢玉华、薛晓琳还没回来，估计是陈卧东和卢军、薛叔华谈得很投机。 陈卧东喜欢与朋友在一起交流，这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自然有各种小道消息流传。社会上的新闻常是九假一真，朦朦胧胧，而小道消息传得活龙活现，还比较准确，所以人们对待传闻就是津津乐道了。 卢玉华、薛晓琳肯定会回来，这是个习惯。朱静枝在，卢玉华肯定会来陪，而刘惠在，薛晓琳也一定在，多年下来，家长们已习惯了。 随心学得轻松，郭秋容讲得比较辛苦，这是没办法的事，随心是有天地元气入体的人。不过，郭秋容珍惜这与随心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好机会，心情是愉悦的。 旁听的三女见银针闪亮，也勾起兴趣，有随心时不时的幽默调侃几句，让她们精神好得很，关键一点是放假了，不用担心要早起。 杨扬见郭秋容讲完了这个步骤，就对两人笑眯眯地说道：“你俩都不错。一个教得详细，一个学得认真，今天就教到这里。秋容在这洗了澡再回去，医院这时候应该没热水了，病人那么多。” 随心想到今晚洗澡的人有八个，用藕煤蜂窝炉烧水就太慢太少了，就说道：“我去用大锅烧水吧，锅干净，我再清洗一下，都可做生理盐水用。” 郭秋容听得忍不住笑，说道：“你啊，说话就是夸张，有这么简单，就不用专门办厂了。” 看青心她们不解的样子，郭秋容就解释了一下生理盐水的作用，听得明白了原委的几人也乐不可支，看着随心直笑。 生理盐水用做打吊针的溶剂或打针稀释药粉用，对溶剂里颗粒的大小和含量很苛刻。但不管过滤的怎么好，颗粒总是有的，进入人体血管后还是异物质，极可能在血管中形成血栓，诱发血液疾病。 对一般小病，应当尽量少打吊针，以减少杂质进入血液系统的途径。在西方国家，医院是不会轻易给病人打吊针的，甚至把打吊针当成做个小手术，因为外来液体进入人体血管实在危险。 这时，大家看到一道手电筒的光线穿过窗子照到墙壁上，知道是陈卧东回来了。 第六十七章 和谐的夜晚 天上星光灿烂，脚下的公路在星光下成了条星光大道。 随心推着自行车和郭秋容漫步在星光大道上，微凉的河风带着河水的气味扑入鼻中，让人更觉得凉爽。 姑娘走在随心左侧，轻声笑道：“我看今天晓琳最高兴，回来后都笑得有点合不拢嘴了。” 随心伸手握住姑娘纤手，纤手轻微一抖后，反握过去，两人的手紧握在了一起。 随心这时的心很柔软，也轻轻笑道：“晓琳这么高兴也正常。薛叔叔是一个有想法的人，晓琳平时对她爸爸的想法应该了解，她帮上了父亲，有成就感，对不对？” 郭秋容笑了，将身子靠近随心些，诉说道：“随心，你都差不多小我三岁，可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不觉得自己比你大，反而有了依靠一样，心里感到很踏实，我都有点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呢？你还是高中生，还没参加高考，我都中专毕业了，有了工作，我今天想这事都想了好久呢。” 随心笑了，这事情是有些违反常规，但规则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只要条件足够，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从大的说，一种社会制度就是一种规则，不适应了，就会被推翻，被打破，奴隶社会就进化到了封建社会，当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家用钱支使不动人的时候，就是它灭亡的时候，钱也不是万能的，毕竟你极小撮人占那么多财富太不公平了嘛，大家看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就是资本家死路一条的时候。 从小的方面来讲，比如自己和郭秋容，郭秋容因为长久的潜移默化，她从内心接受了做自己媳妇的说法，在见到自己后，因为自己表现出的谈吐见识、流露出的淡定自若的神采，自然地，就有了依赖思想，就不按大的照顾小的这条规矩了。 这些个中原由，随心自己明白就是，找理由说道：“秋容姐，我看是我们彼此相信对方的原因。我是真正的男子汉，决不让你有一丝后悔的机会，我会让你轻松愉快地学习，无忧无虑地生活。谁敢冒犯你，我让他生死两难！”随心不知不觉中表现出霸气。 姑娘幸福地靠上随心胳膊，娇羞又由衷地说道：“随心，我就是相信你。我早就想过和你在一起时的情景，我觉得比书上描写的还要美妙和陶醉。”她毕竟是走进社会的大姑娘，又倾心于随心，敢当面向心上人诉说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 随心听着姑娘的内心表白，为这时代姑娘的清纯直朴而感动，她们是为情为爱，不是上世的姑娘为钱为欲。不过，自己也不好说上世的姑娘就很错，环境不一样啊！ 随心停下脚步，让自行车靠在身上，转身将一身清香的姑娘搂进怀里。星光下，姑娘发烫的白嫩鹅蛋脸已是变成嫩红色，更添美色！身子已软在随心怀中。 随心将脸贴上姑娘的脸颊，满脸腻滑细嫩烫热的感觉。姑娘似放松地轻吟一声，抱紧随心肩颈，体会被心上人搂抱着带来的舒爽和爱的感觉。 相拥良久，随心吻住等候已久的樱唇，水嫩的双唇不忍舍弃，但可口的丁香小舌又引诱过来，随心吮住这可口的猎物，让两人的相思得到了释放。 又是良久后，随心将很是娇软的姑娘抱放到自行车后架上，一手轻轻护住，一手扶牢车把，跨上车子，脚一蹬，嘴里轻声说道：“走喽！可爱的地方。” 姑娘抱住随心的腰，将脸靠在脊背上，嗅着他身上好闻让人着迷的似阳光晒出的清新味道，亲昵娇笑道：“你啊，就喜欢让人笑。” 送别郭秋容，随心回到家，青心笑问：“哥哥，你怎么送了这么久啊？” 随心看眼父母和四女，脸上各有着意味不同的笑意。 随心叹道：“唉！别提了，走错路了。”手还摇一下。 大家顿时都惊愕地盯着随心，好象不认识他一样，一条大路，还会走错路？随即暴发出哄堂大笑，这是谁都没想到的奇葩回答。 青心笑得扶着自己腰，说道：“哥哥，你厉害，我们谁都没猜到，你会说这么个理由。” 随心明白说什么理由都没用，干脆来个插科打诨，活跃下气氛更好，听妹妹这一说，还是掩饰道：“秋容姐说散步走回去，我能不听美女的吗？” 随心的回答这回让大家真正开心地笑了。 朱静枝几女被随心的幽默和机智所吸引，而俊秀和潇洒自如的样子看得她们芳心直许。 杨扬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看来过不了。”她的话让几女脸红。 随心看看大家，见只有父母没洗澡了，就提醒几女道：“时间不早了，你们早些睡吧，明天早上还是同我一起去卖鱼卖虾。” 青心听得高兴，笑道：“哥哥，我明天不要面条了，要多吃根油条，刚炸好的油条又脆又香，好好吃。晓琳姐姐、惠惠姐姐，你们明天一吃就知道了，那面条还没家里做的好吃，酱油放得太多。” 杨扬勤俭持家、精打细算惯了的，平时可舍不得在外面花钱吃饭，这时见女儿说的眉飞色舞，也动心了，说道：“我明天也去吧，看是不是真象你说的。” 青心见妈妈也要去，娇笑道：“妈妈，哥哥还让薛世人叔叔做豆腐脑卖呢，我都要流口水了，我好象只吃过两次，好香啊！” 青心作出的馋样勾动大家对美味豆腐脑的向往。 杨扬笑道：“好了，别说了，睡去吧。”又对随心说道：“你今晚就一个人忙吧，小心些。” 杨扬担心之余，也只能放任随心做事。 “妈妈你放心，我会小心。我等会先放虾笼，再做藕煤。你们安心睡觉，我在外面站岗放哨。”随心笑道。 刘惠笑道：“我们当然放心了，有江湖奇侠无影手在。”在大家莞尔时，刘惠又对随心道：“你不用甩钩，用石子也能打准的话，那就同梁山泊的没羽箭张清一样了。” 青心立即附和：“哥哥就是一条好汉！一定比张清厉害。” 随心自看过玄幻武侠文后，也感觉梁山好汉的武功低下，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有世人没有的内气，自己的功夫会越练很强。 杨扬认为儿子有一手用甩钩抓甲鱼的功夫就不简单，看他不显山露水的就有了这本领，估计早就开始练了，难怪学习成绩总是提不上去，不过他已经保证考第一名，也不必再说他。 杨扬笑道：“‘无影手’就‘无影手’吧，不要在外面说。” 姑娘们笑嘻嘻地连连点头答应。 陈卧东听了半天，一直笑口常开，这时笑道：“你们都是知识分子，有水平，我就没看过‘水浒’。” 女孩们嘻笑着散了，去休息。 随心在院子里很快将饵料做好，放了很久的鱼内脏已开始变质，异味难闻，再加些鱼骨残渣，肯定更吸引水中的虾兵蟹将。 第六十八章 “百日筑基” 和爸妈招呼声，随心将系了布条的虾笼一手一个，提着走向河岸边。 有了经验的随心在水中沉浮自如，已经无夜昼之分的双眼也懒得察看觅食的鱼类，选择河底水草茂盛、有螺蛳蚌壳的地方固定好虾笼，就上了岸。 随心明了自己有了内功的身体，洗涤了身体杂质毒素的肉体与以前大不相同，下水个五、八分钟，已经不在话下。自己用亲身体验证明，证明这个世界确实有武功存在、有气功存在，那么，武侠作品中提到的传音入密、道家的胎息、内视等等都有可能实现，而飞檐走壁、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反而是小事。 自己得抓紧练功，自身有实力，才有底气！随心明白这一点。 随心站在岸边，一下想得更多。 让内功增厚，这是根本。所有的修炼方法都指出，只有在身体吸纳了广阔无边的能量后，才能让身体超脱出来，返璞归真。 返璞归真啊，随心记忆着有关常识。 人出生时，从冥冥中、说是从太虚中来的一点灵光进入肉体，才使人有了元神、俗话说的灵魂，才有了成为人的根本，否则，就长不了智慧，浑浑噩噩，空具人形肉体，实际上在行尸走肉。如果一只猫、一根草，若有机缘，也可成妖成精。可见生命之初时灵光入体的重要！人若能让元神壮大，融合人在成长过程中形成的识神，或许就能窥探生命的奥秘，这个过程，人们叫它修真、返璞归真。 随心想到，识神是在身体大脑中形成的、可以控制生命体行为的意识体，它依附于肉体，不能独立存在，现在，自己有了前世记忆，是灵魂穿越的结果，这就是说，自己应该有了不一般的元神，至少大脑的精神力就比常人强大，从这方面说，自己是否已超凡脱俗？ 随心不由心下喜悦，知道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 随心解开隐藏于内心深处的一个结，顿觉浑身舒坦，就象卸下了肩上重担，有时，不敢正视自身实力，会让自己纠结。 家中的灯都熄了，随心往家走，心想等会做藕煤，不会太影响他们休息，单调的轻音还有催眠作用。 时间已进入深夜，夏日青蛙的“咕咕”声让夜色更显得寂寥，随心感到同这天地很融洽，纯粹的一种感觉，眼中的万物有别于白天的绿色葱茏和色彩斑斓，好象都蒙隔了层保鲜膜，有另一番景色。隔几天，下弦月要升起，大地洒下层银色月光，景色将更好看吧。 回到家，随心就穿大裤衩做藕煤，有节奏的轻响向四周传播，大花猫也闻声而至，在煤堆藕煤间溜达，还想蹭蹭随心的脚。 没人旁观，随心任意发挥，将近二百个藕煤在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完了。 清扫完场地，看遍地的煤筒状藕煤，随心决定干脆把已干燥成型的藕煤搬进后面偏屋放好。这时候干活，也利于自己尽情发挥，不用担心自己忽然变大的力气让家人惊讶。 说做就做，用箩筐挑藕煤，随心用二十多分钟就完成了任务，随心可惜扁担挑不起重担。 收拾好，洗干净手，随心回到自己房间，该做每晚上要做的事了：练功。 随心熟练地站定，迅速进入红砂手的练功状态，练功的情形在脑海中清晰显示，如同复制练功的过程一样。这一次，从二七开始，随心就开始体会到了皮肤、肌肉、骨胳、脏器里感觉到的麻、痒、涨、痛的难受和异样的舒服，练功中，脑海里明晰地感应到丹田中旋转的气团。 收完功，眼睛就瞧向全身，灰色的油腻性污垢仍布满全身，“比昨天淡多了。”随心看到了成效，真是一天比一天强啊。 如果多来两遍呢？可惜没那么多时间，从一七练到七七，要差不多三个小时，难怪修炼者、练武者爱好单一、喜欢独处。 看下手表，时间已到凌晨四点过两分，还有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得抓紧时间，鱼还没到手呢。这觉是睡不成了，好在仍精神抖擞。 一身太脏，随心拿了肥皂、毛巾，到河边，利索地将自己洗干净，还洗了大裤衩。 穿上干净衣裳，剩下的大半个小时里，随心要试试通任督二脉，为什么说试试？是因为随心没有急于求成的心态，也因为不知道下丹田里面的气团是不是听从思维意识的指挥，分出气流来。 随心要尝试的功法是从网络上看到的内丹术功法，讲的怎么走小周天，也就是通任、督二脉。 武侠小说里说打通任督二脉就成先天高手，网络上，气功修习者痛批武侠小说是说瞎话，是渲染与夸张，因为正常健康的人体，它的任督二脉本来就是通的，如果不通，身体就不舒适，就是身体有病。 随心现在要亲身体验，用内气打通任督二脉后有什么不一样，想一想，这是武侠小说中说的用内气打通任督二脉哦。 陂心默想：小周天，本义指地球自转一周，即昼夜循环一周；后经引申，被内丹术功法借喻内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小周天有一定线路，即任督二脉，从后上经前下，来回不止，循环不息。具体操作方法如下：用意识假想丹田有一股热气，由丹田下行，循小腹，抵脐下四寸中极穴，经会阴，过谷道（**）至尾闾，沿夹脊棘突中上行，达头顶百会穴，再下颜面，过喉，由胸腹正中线入丹田中。略顿一顿，仍循前法，周而复始，循环不已，至练功毕时为止。因其范围相对较小，故称小周天。又称子午周天、取坎填离、水火既济、玉液还丹等。 水火既济、玉液还丹等随心确实不懂，内丹术功法没师傅指点是修炼不成的。 内丹术重要的一步是筑基，筑基先“炼己”，要把自己思想上的杂念尘垢，拂拭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要断除声色，省却应酬，使耳目归于清净，杂念消于未萌。 筑基时间起码要一百天，称“百日筑基”。 随心想，自己哪有这百日空闲，这内丹术功法自己也只用存想循行丹气的方法，实际循行的是内气。 随心不认为自己丹田内的内气是真气，真气是炼精化气而来，而内气吸纳的是天地元气，按普遍说法，这内气应当是先天之气了，高于真气的层次，自己通小周天是丹田内真有一股内气可用，不是意识臆想的有气，是用先天之气通小周天。 至于小说上的一些说法，随心是似信非信，为博读者的眼球，小说情节可能弄得太水，自己只能引为鉴戒。 第六十九章 循行任督二脉 随心收敛了所有的注意力，将意念集中到丹田。 随着意识指向丹田，随心清晰地感应到里面顺时针方向旋转的气团，这种感觉，就象用手去捏麻袋装着的活物，实实在在。 随心没有一开始就着手分流气体，引气体流出下丹田，而是先默想内气循行任、督二脉，力求将经脉上的节点、即穴位位置记得比较到位准确，对体内支脉，只能在内气运行时记了。 这样做，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好比大领导视察下面小领导的地盘，下面早一步安排好，就避免出岔子。 按小周天的办法用意识循行任、督二脉两周后，随心开始了凭生二世的第一次在体内经脉中运气。 将所有精力集中到丹田，思维引导气团，让分出一丝气流沿任脉往会**走。功夫不负有心人，随心果然感觉到有气流分出，但找不到出口又被气团融合，在分分合合几次后，气流终于在丹田前下部找到了出口，这具体的感觉就象方便时一般，顿觉轻松。 气流进入经脉，气流在意识引导下前行，内气前行虽然不轻松，但阻力也不是太大，经脉有充涨感。 内气来到中极穴，一下有了停顿，然而继续按引导流向曲骨穴和会阴及谷道穴，在谷道前分流，过谷道后又汇合，流入长强穴(尾闾)，过穴位时都停止一下后才再前行，这使随心真正清楚了经脉和穴道的位置。 随心感觉到穴位的满涨，看来穴位可储蓄内气，随心真正相信了“正常健康的人体的任督二脉本来就是通的”这个说法，不然，内气初次循行，怎会如此顺利！ 随心心无旁骛地引导内气往前行，觉得比丹田到长强穴轻松，感觉到骨中的酥痒，随心确定督脉是在脊椎骨头里。 内气从大椎穴上行进入哑门穴后，再往前行阻力就大多了，至少比丹田到长强穴的阻力大了三四倍，让随心觉得吃力。 随心想起一段网文：“任督二脉在头部是堵塞着的，不通。修练内功，在能量达到一定的地步时，才能接通任督二脉，全身才能产生一个大的循环。” 搞不清作者是怎么知道的，但随心确实是感到了困难，随心更加努力引导内气向前冲，全身意识集中到丹田往会**至督脉的这一线，感觉气团旋转加快了，内气在继续前行。 随心觉得内气不在颅骨内、也不在头皮里前行，是在皮层下，那这么一来，经脉是存在于骨膜里了。随心不由得想，动开颅手术的人，可能就会损伤到督脉或足少阳胆经脉和足太阳膀胱经脉，一旦督脉不通，人体内阳气便不足，就会出现肢体怕冷等症状。 也是只有随心在这种时候才有余心暇想，因为他有不一样的灵魂，随心现在，虽说肉体不强，内功不厚，但精神力无法估量啊。 随心记住了内气流到过的支脉，共三支，内气穿行在体内的皮膜骨架内和脏腑间，还真是复杂。 就这样，随心将内气走到了龈交穴，走完了督脉。这时，随心本能地将舌尖往上颚一贴，与任脉的承浆穴相接了，感觉到舌头似粘在了上颚上，从舌尖到舌根象盛夏浸泡在凉水里，十分舒适。也感到内气从督脉之龈交穴环绕口唇下行到达下唇内的承浆***气在导引下在任脉中下行，在天突穴进入了胸椎，又从中庭穴出来进入鸠尾穴，向胸腹下的丹田前进。 随心顺利地将内气导引过石门穴后，在接近关元穴前，却发现内气开始分流：一小股仍循皮下经脉进入关元穴，大股向里流入旋转的气团中。 随心由于惊异，意识里没有停下内气运行的意思，于是，内气在任脉、督脉内圆满流过一周天后，又开始了一个新的小周天循行。进入关元穴的内气流向中极穴，与从丹田出来的内气汇合继续前行。 这个小周天的完成，让随心明白了很多气功界的传说：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随心知道了确是有人练成了气功，对经脉穴道所言都是正确的，没亲身体验，难得说出那般实景。 随心弄明白了丹田具体位置，人们以前对丹田的位置是笼统说法，说下丹田在关元穴这个部位是没错，但丹田是在关元穴里面，两者是分开的，有经脉相连。随心相信自己，以后会将这经络穴道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一次的小周天循行让随心体会更深，内气有如老马识途般穿行在经脉，随心留意到，内气经过穴位时没有了那瞬间的停顿。随心有余力感觉内气在经脉中的一些状况，只觉内气在经脉中时松时紧，相似于河流通过河道和经过有支流汇合的地方一样。 随心想，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强筋健骨，促进循环。想来那些宽松处就是与其它经脉相连接处。 内气运行中，随心感到身体很舒服，站立的身躯似乎有轻飘之感，宛若身轻如燕，头脑似更轻灵。 随心脑海中又浮现出一段说辞：“任督二脉一通，人即年轻，全身的经络自动运转，运用自如；身轻如燕，走多少路也不知累，工作时始终不知劳累；不用鼻子吸气，而是全身的汗毛吸气；体内任何毒素，会自动从汗毛孔排出；体内任何虚的部分全会自动填满，不再需要为填补去想，去操心。” 真个有这么好？当然不是这般简单，记得这段文字的出处有个前提：必须打开任督二脉间的断脉！断脉在前胸剑突下内至与此相对的后背胸椎内，脉管内是一腔死血，粗约1-15mm，长有60-70mm，说得很详细。 还说： 二战期间，侵华战争中的rb731部队为了找到任督二脉间的这条暗脉，做了上千例的活人试验，这是把活人活活解剖啊，尽管rb人丧尽天良，却没找到这条断脉究竟是在什么确切的位置上。人体凡是一经活着解剖破体，断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有生命的人体内都有这条暗脉，前题是先天原气未破！只要是先天原气散了，这条断脉随继也就消失了！ 在历史上有记载的打开任督二脉者只有一人，那就是印度的静树大师，静树大师生于中国北宋同时期的印度，是个读书人，知识渊博，30余岁投身于印度所罗门王教习武。 静树大师一生跨跃了中国的宋、元两代，一直活到明朝！晚年只身一人登上珠峰；据静树大师后代的家人讲，静树大师连续在珠穆朗玛峰上停留70～80年，一年下山一次，喝点水，以后再也没下山，前后活了三百多岁。在印度、尼泊尔、不丹、锡金，至今许多人都知道历史上曾有这么一位奇人。 西方探险者攀登珠穆朗玛峰，说是为了挑战人体极限，搞科学实验，其实其中许多人登峰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峰顶上静树大师的骨骸。 按这说法，任督二脉的小周天还不是真的通了任督二脉，还得在胸背中间搭座桥、打开任督二脉间的断脉才算是真的通了任督二脉！ 随心相信这说法！因为自己用内气通了任督二脉，并没感到身体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当然，那任督二脉间真有断脉，随心将会找到，将尽力把脉管内的那一腔粗约1-15mm，长有60-70mm的死血炼化排走，打开任督二脉间的断脉。 真期待这一天！到那时，自己起码也能活三百年了。随心暗自想。 不觉间，第三个循环又开始了，随心舒适中想到，经脉有内气循气，疏理疏松了经脉，让全身原有的气机更顺畅，确实是让身体更健康，保健的说法很有道理，这中医理论确是中华民族瑰宝中的明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藏！ 随心想道：自己修成了内功，让力气增大了，是不是身体就如车轮的内胎，一充气，就可载重几百公斤到上十万公斤呢！这有道理、通科学啊！随心脸上浮现微笑。 随心想的够一段落后，意识又集中到了内气和经脉上，意识从单纯的引导变成了体察。 随心仔细体察着内气运行的感觉，对经脉和穴位增强记忆，以后若有变化，就可及时发现。当体会到百会穴时，随心顿时觉察到百会穴有凉爽的感觉，同练红砂手时的进气感觉一摸一样，难道百会穴此时在吸纳天地元气？ 应当是！随心肯定，是好事情啊！这就是说，循环小周天也相当于在练功，虽然量少了一大半，但也是在增加啊！就象人们常说的，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集腋成裘呢！ 小周天内气的循行与中医的观点相逆，有“顺成人，逆成仙”的说法，这需要时间的检验。但小周天通后，随心确实体验到了神清气爽，而且还能吸纳天地元气，这让随心有了尽快走通十二正经的想法。 按照十二正经具体的流注顺序，内气从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然后再从肝经流注到肺经，如此往复、循环，这就是在修炼初步大周天。 大周天是内气在人体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以及在身体内所有通畅经脉的同时运转。而小周天只是任、督二脉的通畅，二者相差很大很大，有质的区别。 大周天属于人体真正的修炼，但没任何典籍指明身体所有经脉该当如何同时运转。 随心看到过的说法是：“这是属于人体真正的修炼，它是可以出现各种高超的现象和功能的，以不能为常人所理解和认同，人体的特异功能就是属于这个层次中的东西。因此一般气功师对它就不传了，也极难有人真正懂得大周天。而大周天是指人体高层次上范围内的东西，称为卯酉周天，也叫河车运转。这时候，可出现搬运，意念移动物体，遥控，遥视，思想控制，幻形化术等，不能为一般人接受。” 总之，大周天难修炼成，炼成了则能够神出鬼没，可装神弄鬼般捉弄人。 对这些说法，随心充满期盼，因为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就可能达到。 随心全神贯注地体察着内气的运行，当第四个循环又到了陶道穴时，突然，他感觉到天地间好象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又无从琢磨，似冥冥之中只可意会。当随心这意识有些分散时，丹田里旋转的气团就将任督二脉里失去引导的内气往回收了，随心也就顺势收了功。 随心睁开眼，天还黑着，凝神一看表，指针已指向五点，岂不是天要亮了？这应当就是自己感觉到的天地间好象发生了什么变化般的那一霎那。 好灵敏的知觉，这难道是与天地间有了丝共鸣？随心想。 随心明白得抓紧时间了，鱼还没到手呢。 于是随心换上还湿润的大裤衩，拿上网兜，想一想，又到后院取了根6mm直径的短钢筋，细听下隔壁几女的细微呼吸声，就往河岸走去。 出门时，随心想起今晚大花猫没来叫门。 第七十章 猎鱼 径直走向河岸，随心对这无月色只有星光的夜景已经很熟悉。 看着似湖畔的河道，随心清楚里面蕴含着大笔财富。 从水电站往上几十公里的河道，自己是大概知道以前的地貌的，有很多湍滩，平均五公里左右就有一滩，这也是在地处沙湾公社沙坪大队修建水坝的原因，可改善上游的航道，但航运现状并没多大改变，货物还是那样多，县里的航运公司处于半死半活的状态，而航运公司对过闸收费很有意见。 随心伸手画个弧，心想这河里面的财富是自己的了，自己会一天比一天厉害，别人掏不走！ 抬腿跨进河中，随心让自己坠下水面，潜入水中，吸气、屏气已很熟练，习惯成自然。 随心想，今天最好能捉两条大鱼，多卖些钱，现在身上只有十九块三毛钱，太穷了。 茂密的水草标志着这段河床很肥沃，隔老远，随心就看到了游走的鱼群，感觉自己看得更远，这应该是内气增多和通了小周天的缘故。 随心潜向河滩下的洄水区，洄水区的水草长得茂盛，是鲤鱼、草鱼喜欢游动的地方。 到了，这里好多的鱼群。 除鲶鱼、黑鱼外，大多数鱼类都喜欢群居，“鱼贯而行”、“过江之鲫”等成语就说明了鱼的这种习性。 随心看不起这些鱼，大的才四十多厘米长，最多五六斤重，不值得打个冲锋。看来得买条网才行，在刘老板手里定的抛网不适合水下用。 随心在潜泳上又有了心得，控制身体不上浮多了技巧，但更大收获是前行的速度，在手划脚蹬时，随心使出暗劲，竟然让速度大幅提升。 随心把这些全都归功于内气，归功于修通了小周天，没内气，即使重生了，除了大脑有些不同，其它方面，应该和常人没区别。人一旦修炼有成，果然有别于常人，与芸芸众生在能力上有了高低之分。 随心都要视自己为水族了，在水底自如活动，肺部还很轻松。 游动着，随心发现了意料之外的猎物：甲鱼。 好大一只！ 捉，随心决定了。随心要试一下自己水中的能力，看是手疾眼快，还是手忙脚乱。 随心悄悄地向在水草丛中觅食的甲鱼接近。 甲鱼的生活习性可归纳为“三喜三怕”即喜静怕惊，喜阳怕风，喜洁怕脏。对周围环境的声响反应灵敏，只要周围稍有动静，就迅速潜入水底淤泥中躲藏起来。这只甲鱼应该生长了好多年，体型这么大，没有遇上过天敌，就胆子大了，浮在水草中吃螺蚌等食物。 随心似乎是水中的天然杀手，对声响反应灵敏的甲鱼竟然没感觉到两米外的猎人，随心不由想到，自己的泳技是不是提高了。 随心知道自己一动，一定会弄出很大声响，会让这一片的鱼跑光，但也没什么，甲鱼比鱼值钱。 想法在随心脑子里淌过，动作却不慢，脚一蹬，手一伸，右手一把就抓住了甲鱼尾部，手到擒来。 实际上，当随心伸手时，甲鱼也终于发现了危机降临，四肢猛划猛拨，想脱离伸来的魔手，但发力的随心岂容甲鱼逃脱，早看得清清楚楚，手指自然避开了甲鱼的活动部位，抓扣住了甲鱼。 甲鱼的挣扎果然惊动了附近的鱼类，它们迅速远离。但随心有种感觉，它们好象不是惊悚离开，只是避开而已，就好象街上有人打架，路人只是躲开罢了，不象是街上发现了一颗定时炸弹，路人惊慌着怆忙逃离。看来自己没有发出鱼类不熟悉的声响，使得极为敏感的鱼类，也不惊慌。 随心迅速地将这近十斤重的甲鱼送回家中，赶紧返回河中，天已露白了，不抓紧时间不行。 随心想尽快找到大鱼，不要让外人知道自己能在水下捉鱼。 随心搜寻着大鱼，思想又开了小差，想着这拦河大坝蓄的水是流动的，不同于水库，水库是一大汪死水，尽管水多水深，但水库里的鱼，其肉质远不如河道里的鱼鲜美，鲤鱼的表现更明显，说“黄河鲤”好吃，原因就在于黄河里的鲤鱼喜欢顶流而游。 心中想着“黄河鲤”，眼前又有一大群五斤以上的鲤鱼经过，鱼尾灵巧地摆动着，显得鱼儿十分活跃。随心想，如果把手中的六十多公分长的钢筋甩过去，定会串上好几条。 就在这时，随心发现了猎物，在十多米外，有好大一条鱼，看去是条青鱼，不是草鱼。因为随心记得两种鱼的区别：一是体色不同，青鱼较乌黑，草鱼较褐黄；二是嘴部不同，青鱼嘴部发尖，草鱼则较圆。 青鱼最主要的特点是力大、性刚、对外界声音非常警觉，青鱼一般是不会浮上水面的。 好在是青鱼，不是草鱼，草鱼游速似箭，眼前的青鱼太大了，比昨晚那条鲶鱼大，它体圆如筒形，绝对有六十斤以上的重量，上前抓，可能不行，至少它视力比鲶鱼好。 青鱼在游动觅食，方位的变化让随心难以隐蔽靠近，随心担心自己追不上逃跑的青鱼，因为自己并不了解自己在水下的速度，也不了解鱼的速度。随心决定用钢筋棍对付这条鱼，掷中它，即使一下死不了，带着棍子的青鱼也游不快，自己就可抓住。 决定了就动手。 随心眼神锁定青鱼，向它靠近，当距它五米左右时，警觉的青鱼突然停止了进食，一侧的鱼眼睛朝向随心这方，尾巴似有摆动的前奏，就在这时，同样敏锐的随心似知道了青鱼将有的行动，条件反射般的右手向前一伸，手腕一振，手掌中的钢筋棍就象利箭般穿过河水，穿透了青鱼一侧，从另一侧腮中透出。 随心的行动，好象根本没经过大脑反应就下意识地发生了，这就是行在意先，本能的反应。这种反应，关键时刻可救人命，是直觉。 随心身体跟在钢筋棍后面就冲向了青鱼，所有的情况都映射在脑海中，钢筋棍的运行轨迹看得分明，从哪进，从哪出，同用甩钩一样一清二楚。 冲上前，随心一掌摁在了鱼脑袋上，手腕一翻，扣住了鱼腮，青鱼甩动几下尾巴，没有了声息。 到这时，随心才反应过来，这一连串行动，全都是在本能地反应中。 第七十一章 是胎息？ 随心紧绷的心舒缓下来，打量手上猎物，它完全符合青鱼的外表特征：长筒形，尾部稍侧扁，头顶宽平，口呈弧形，上颌稍长于下颌，无须，体青灰色，背部尤深，腹面灰白色，各鳍均为灰黑色。看体长，不少于150米，太大了！怕它不老实，随心又是一掌用暗劲摁在鱼脑袋上，这下该死翘翘了。 随心看下周围，见前面不远竟有几处礁丛。 几年前，断流时留意到过，这一片正是当年河水的主流，都遗忘了。看左手里空空的网兜，就拉上鱼往前去，能顺便抓些黄辣丁，这趟就更是事半功倍！ 随心已忘了换气呼吸的事。 来到近前，随心才知道这片礁石丛看似不大，但里面缝隙纵横交错，正是白天黄辣丁栖身的好地方，里面聚集了很多很大的黄辣丁，如果有人用功率大些的蓄电池来电鱼，收获铁定不小。 随心将青鱼放到一条浅缝里，用钢筋棍固定好，就轻车熟路地抓起黄辣丁来。 现在抓黄辣丁对随心来说已经不是技术活，只是个熟练工种，在厂矿企业里，熟练工最多评上四级工，而技术工是八级，相当于工程师，要享受到工程师的待遇。 当熟练工的好处就是熟能生巧。 随手意动之间，眼到手到，手到擒来，又顺手练了个手法，他发现有黄辣丁要从手边开溜，就用手指往鱼身中段一敲，黄辣丁吃痛受伤，一下动不了，腾出手的随心只需捡起扔进网兜。心里有种愉悦感，这是在捡钱啊！当然自己定的规矩还是遵守，小于20公分长的，也就是说，没一斤重的不捉。 在网兜出现昨天那种装不下的情况后，随心收手了，精神松懈下来，这时，随心才猛地想到这次下水后还没有换过气！吸取了上次经验教训，没有吐气，也就没产生胸闷，还保持着之前的状态。 随心忙定神探察丹田旋转的气团，才知道气团除旋转加快外，还在向经脉分流出内气，随心再一体察，原来是任督二脉的小周天在自动循环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想都没想过运小周天啊！随心意识掠过任督二脉。 突然，随心脑中灵光一闪，知道了缘由。自己之前为了不随意松口气，特地将舌头舐住上颚，而这舌舐上颚是自己运任督二脉小周天的关键，如此就自动引发了小周天循行，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正当随心自认为找到了原因时，随心的脑海里又突地冒出一个念头，让随心觉得这个理由更可靠，原来随心想到了穿越而来的灵魂。 一般人的具有灵性的元神被后天成长的识神压制着，成为一种潜意识，元神与大脑无法沟通，发挥不了灵性作用。 元神是高灵意识体，具有灵性，而识神只是意识体，没有灵性，当大脑完全被识神控制时，思维就缺乏灵性。有时候人在大脑思维过多，也就是识神活动太累、需要休息一会时，元神就有机会接触到大脑信息并短暂控制大脑，此时就有可能发出灵性意识，让人得到“灵感”，最好的例子，就是化合物苯的分子式的获得。 化学家凯库勒苦思苯的分子结构而不得，疲惫而睡觉，睡着后就做梦了，梦见一条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于是，首尾相扣的苯的化学分子式一蹴而就。 随心清楚自己穿越而来的灵魂绝对比普通人强大，而且融合了现在这个身体的灵魂，自己适时的修习了红砂手，说不定已让元神壮大起来，已能随时摆脱识神压制，取代识神控制身体，毕竟这身体的识神只生活了17年，不够强大，如果元神代替了识神，就更能解释小周天为什么会自动循行。 刚才随心脑海里冒出的念头，就是随心想到了可能是元神、既现在处于潜意识状态的元神发挥了作用，它处于生命体中，自然比识神更了解本体需要什么，当随心精力集中于水中生物时，它适时启动了任督二脉小周天的运行，弥补了身体的能量需求，让随心此刻也没有胸闷的感觉。 思维已经变得无限敏捷的随心想到，我这是不是修炼成了内循环或胎息？这是不是太简单了点？也就随心这么想，事实上，是随心的起点已经很高，已能开发些身体的奥秘，只是随心二世都是普通人，由不得随心不这么想。 唉！随心心中感慨，我是摸着石头过河，小心些就是。 随心虽然想法多了点，有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嫌疑，其实心中还是很高兴的，蛮兴奋的，也很明白这些状况的出现，都是穿越回来的灵魂的功劳，随心想，修炼是一生的岁月，慢慢来吧，自己会开发出身体更多的奥秘，每天有进步就好。 随心脑中念头转着，动作却没停顿，找到浅缝里放着的青鱼，脚一蹬，向水面浮去，要记住这个地点。 浮上水面，随心打量下两岸，记住了这个地点。 晨曦已来临，东方的天空青白一片，大地呈现着勃勃生机，眼底下微澜的河面展现得更宽阔，沿河面望向远方，尽头的山峰象是蒙上层薄雾，显得灰扑扑般朦胧，与近前的葱翠丘岭大相径庭，这就是对比色了，大自然的景色。 随心快速游向岸边，还有两个虾笼没收回呢。 今天，虾笼中的收获有点多，随心都要被虾笼中的收获惊到了。 随心搞不懂，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的食物链法则，这些水生物不该混一起啊？难道腐烂变质的鱼内脏对它们有特别的吸引力，都成了要吃不要命的吃货？不过这倒是个好消息，鱼内脏每天都有，这天气也肯定会让鱼内脏腐烂变质。 虾笼里还是虾和螃蟹多，一个虾笼进了两只七斤多重的甲鱼，另一个进了只六斤来重的，虾笼里各有几条鲶鱼、青鱼。随心想，这些东西进来，该不会吃掉一些虾子吧。 有了昨天的经验，随心把鱼养进水沟，其它的放进水桶，等会玉华她们起床后时，就上街卖掉。 正做着事，随心听到爸妈卧室后的储藏室木地板被踩响了，随心脸上浮起微笑，应该是爸爸起床了。 第七十二章 热闹的早晨 “吱”的一声，陈卧东打开了储藏室的后门，就听到儿子柔和清朗的声音：“爸爸，起来了啊，早上好！” 陈卧东还有点睡眼惺忪的眼睛一下定睛了，见随心穿着大裤衩，赤膊着白皙的上身，在从虾笼里往外捞螃蟹呢。他“嗯哼”着答应，一边快步走向卫生间，不料被放在后院地上的大青鱼吓了一跳，好大的鱼！尿意都差点被惊回去。看到鱼身上还在流着血水，明白是儿子才弄回来的。 随心将虾笼立在水沟，暂时这样圈着甲鱼，也不等爸爸从卫生间出来，就提上一桶井水进了浴室，冲洗下就可穿上干衣服。 正洗着，听爸爸问道：“随心，你什么时候去捉的鱼啊？这只脚鱼怕有十多斤。” 随心将冷水从脖子处一淋而下，拿过毛巾擦干身上水迹，回答道：“我四点多钟就起来了。爸爸，你请卢爸爸和薛叔叔来吃晚饭吧，就吃这大脚鱼，脚鱼越大营养越好，你们从县里回来，正好在门口下车。” “好，就让他两个来尝尝这大脚鱼肉。蒸这只脚鱼得用大锅灶了，钢精锅放不下了。”陈卧东正说着，见杨扬从房里走了出来，忙道：“杨扬，快来看，随心早上又捉回来这么多东西。” 杨扬听到陈卧东的招呼，也是定睛往后院的地上看来，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青鱼，鱼太大了，吸人眼珠。 杨扬情不自禁地惊声说道：“又捉了条大鱼！” “嘿嘿，你再看看这些盆和桶，还有水沟里。嗯，这虾笼里说不定也有名堂？”陈卧东一边对杨扬说，自己也开始盘点。 杨扬都忘了去卫生间，边看边感叹道：“难怪随心不向我要钱了，他今天再卖出这些，比我一月工资都多好多。” 随心穿好了衣服出来，笑道：“妈妈，我会上交一部分给你的，不让你担心我吃得多。”这是个玩笑话，随心上高中的粮食定量是每月34斤大米，但随心吃了妹妹剩下的也不够(女生初中每月30斤，高中32斤)，还得买议价粮才能吃饱。 杨扬瞪眼儿子，说道：“养你这么大了，做点贡献也行。我看你得把这水沟好好修一下了，修大些，这些盆桶都不够放。” 随心点头同意道：“好，吃完早饭回来就动手。妈妈，你看这鱼头这么大，等会在街上买两斤豆腐回来，中午炖豆腐鱼头吃。我下午去接静波静玉，带只脚鱼给干妈，其余的卖了。” 儿子大了，听他的吧，杨扬不反对，只是疑惑道：“你这脚鱼不够吧？” “这虾笼还有三只。”盘点清楚的陈卧东在水沟边接口道。 杨扬无语，就去如厕、忙自己的洗漱，她自己忙完，就该喊几女起床。 夏日的清晨是最舒服的时候，变凉爽的气温最合适赖床睡懒觉，不叫她们起床，她们是不会起床的。这些女孩在这里都当是在自己家，甚至比在自己家还放得开，杨扬从她们小女孩儿时起就宠溺着她们，让女孩儿们随着小性子来，她可舍不得打她们小屁股。 随心也忙着给青鱼开膛剖肚，大花猫在旁边眼巴巴守着要吃的，随心顺手掰下一大块鱼腮巴，丢给它吃。 鱼腹中的大部分东西加上鱼腮巴要用做饵料。 大青鱼的肠子很厚实，翻剥过来洗干净，做道火爆剁辣椒鱼肠可是美味。 今天的鱼泡更大，是好食材，卢军和薛叔华都喜欢喝两杯，两人今天晚餐有不错的下酒菜。 随心请爸爸洗鱼肠子，陈卧东是做菜的老里手，做惯了厨师的活计，一根筷子一拿，开始翻肠。 父子两人边干自己的活，也正好闲聊些事情。 随心问陈卧东道：“爸爸，我上街卖鱼，要不要给工商所交费？杀猪是交了费的。” 陈卧东笑道：“应该不收吧，没固定摊位的小商小贩，是不收的。我问问工商管理所的莫大华所长吧。” 随心实话实说道：“爸爸，我是遵章守纪的公民，用不着犯错，给你惹麻烦。” 陈卧东高兴道：“你有这些想法好，说明你考虑事情开始全面，不错。”陈卧东表扬着儿子。 杨扬洗漱完，就去叫青心她们起床，父子两人继续聊天。 “爸爸，我后天到山区水库捡柴火，你给罗主任说声吧，把他们不用的鱼网借我用一下，我去过他们库房，里面挂着不少鱼网。还有，要找区里莫师傅借板车。” “嗯，我给老罗打个电话，板车你自己去借就行了。这几天莫放民他们没有找你打球？”陈卧东回答后问随心道。 随心跟他的几个同班男同学关系好得很，每天都要在一起打球游泳，都几天没见他们，陈卧东有点奇怪。 “放假的时候约了一下，休息个星期不打球，睡个懒觉。我昨天问了下刘惠爸爸，蒋坤去了他姐姐厂里，李青川随他爸去易江出差了。”随心回答着爸爸，想道，要不是这个约定，我还重生不了呢！ “我就说嘛，你们会闲得住。现在你们学生、老师比以前舒服多了。”陈卧东感叹下当老师的舒服。 随心一笑。 “今天蓝萍考完高考，要不是她妈妈不允许，就可以一起上来。昨天没看见她姐姐何妍月，她们大学里应该还没放假。”陈卧东聊起了与县城相关的话题。 何妍月是蓝萍上面的大姐，去年考上了明州农专农机系，上大一。随心脑海中不由得浮上何妍月的身影：窈窕有167米的身高，椭圆小脸，明亮大眼，很漂亮。 “对了，暑假里，你去不去你两个伯伯家？”陈卧东又问随心道。 随心犹豫道：“今年暂时不去了吧，我想在暑假里抓紧时间搞勤工俭学，等明年考上大学，干脆接伯伯、伯娘们过来住几天，听妈妈说，以前伯娘她们对妈妈也挺照顾的。” 杨扬已经将几女叫起床，回到后院听他们父子两个说话，这时接口说道：“是啊，以前我每次去，洗脸水、洗脚水都给我倒好。你二伯娘看我脚走肿了，还帮我揉搓脚掌和腿，她们太好了！” “妈妈，我好久没看到爸爸那边的人了！”青心开始洗漱，也过来凑热闹。 随心开始切下鱼头。 没见过大鱼的薛晓琳差点惊叫，这么大的鱼，好吓人。 “今天中午就吃这鱼头。鱼脑补脑还美容，你们多吃点。”随心对捂着小嘴的薛晓琳笑道。 等几女洗漱完毕，已是六点五十分，时间不早了，得抓紧时间上街做生意。 今天上街的阵容扩大了，多了杨扬和薛晓琳、刘惠。 “买鱼买虾喽，鲜鱼活鱼六角钱一斤，活虾八角钱一斤，还有脚鱼。” 一进街尾，随心就用清朗厚实的声音反复吆喝，听得几个姑娘悄悄发笑。 杨扬对儿子的大方举止挺满意，微笑跟着。 这塘湾街道有两百多户人家，有众多机关学校，近三千人口，加上乡村，购买力还是相当可观的，随心的吆喝声一响起，就从不少街道住家户的门口中出来了人。 随心见人不少了，就放下担子，先在这街中摆会摊再说，反正现在车少人少，不是上世的车水马龙状况。 收钱找钱的事还是朱静枝做，杨扬和青心她们在外圈看热闹，随心知道妈妈很喜欢热闹场面，看儿子挣钱挺有面子不是？ 昨天观望的客户今天大多成了买主，为买最后一只甲鱼，两个店老板争吵起来。 随心对比较熟悉些的、做糖货生意的蒋老板笑道：“蒋伯伯，我下午送一只到你店里，比这只还大一些，行不行？” 蒋老板见随心排解纠纷，就让步了，对跟他争的另一个老板说道：“老夏，今天我让你。小陈不错，我就在家里等你了。”蒋老板也很高兴，反正是晚餐吃。 等街心的人听说街尾有鱼卖赶来时，啥都卖完了。 这些人都认识随心，一位在供销社上班的王阿姨问随心道：“陈随心，你明天还有没有黄辣丁卖啊？我女儿想吃黄辣丁煮紫苏面好久了。” 随心笑呵呵回应道：“王阿姨，你明天早些过来，我给你留两条。” 王阿姨高兴了，笑容满面地说道：“够了，够了。我明天早些过来。” 随心也同样满足了其他人的预定要求。 顾客是上帝，和气生财，这些生意经中的格言永远是正确的。 这次收钱比上次多，等人走完了，朱静枝报帐时的声音都有些兴奋：“随心，脚鱼两只共1470斤重，收3120元；鱼共4140斤重，收2460元；黄辣丁26条，共3380斤重，收1990元；河虾680斤重，收530元，总共收8100元。按你说的，把分分钱免了没收，少收了七八角。” 薛晓琳是第一次跟着随心做生意，见随心一个早上挣的钱，就比自己爸爸一个月的工资还多，心中对随心是更加佩服和情有独钟。 随心微笑道：“我们是吃小亏赚大便宜，别人得了好处，就不会说我们是奸商，各位，不要对人说我们挣了多少钱，我们闷声发财。” 卢玉华理解地微笑道：“你是怕人眼红吧？也是的，穿件新衣服都有人眼红，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大家都笑着点头。 薛晓琳看着朱静枝微笑道：“静枝聪明，早就防备了，将拾元的工农兵和伍元的长城收在了兜里，让别人不好猜。” 随心收拾好担子，大家就往饭店走。 杨扬边走边说道：“卖得真快，就花了喝碗擂茶的时间。” 卢玉华娇笑道：“妈妈，还有好几个定了明天要呢！都说塘湾街上卖鱼卖脚鱼的人太少了，难得碰上一次。” 刘惠笑道：“河里鱼和脚鱼倒是多，只是别人捉不到。”她这句老实话把大家逗笑了，因为变相夸奖了随心。 杨扬还是关心收入，问随心：“真卖了那么多钱？” 随心随口道：“不多啊，办不了多少事，以后用钱的地方很多的。”这话让姑娘们有些听不明白。 杨扬没注意儿女们的表情，若有所悟又怅然若失地说道：“有本事、赚钱快，可也太快了点。”她有点为自己的死工资惆怅，竟然比不上儿子一个早晨。 青心拉住妈妈的手撒娇地笑道：“妈妈，你说什么啊？哥哥赚钱快好啊。”她又开始当开心果了。 杨扬舒口气，是啊，我用得着比吗？就笑起来。 几女察言观色，见杨扬高兴，也都脸露笑容，就如鲜花盛开，成了街上一处流动景点。 到了饭店，就按昨天说好的由青心负责点要早点。 青心按随心昨天吃的量先为哥哥点好，然后几个女孩莺声燕语地商量一番，面条要了三碗，另要了三个空碗打伙吃面条，油条、糯米炸果子要的多，糖包子一人一个，稀饭一人一碗。 朱静枝给钱，只花了两块三毛四分钱。 饭店的薛世人等人见杨扬也来了，客气得很，往日夸奖她有福气的话又来了几箩筐，杨扬对夸赞儿女有本事的话全都微笑着照单全收，心想，我是开始享儿子的福了啊！哪家上高中的儿子有自己儿子的本事？ 青心吃着吃着想起了豆腐脑，忙问薛世人道：“薛叔叔，什么时候有豆腐脑吃啊？” 薛世人笑道：“明天，明天早上就有了。昨天准备了一天，买回了黄豆，今天开始泡黄豆。”他们算了一笔帐，豆腐脑加白糖，卖5分钱一碗，利润比糖包子还高了一两分，很划算的生意。 青心很是兴奋地瞧了妈妈姐姐们几眼，为明天早上又多了一样好吃的而高兴。 大家瞅着她的高兴劲也跟着笑起来，心里也在想着明天的早餐。 快乐的早餐吃完了，随心一个人回家。杨扬要带女儿们逛街，买菜买肉，随心让朱静枝掏钱，姑娘笑眯眯地颔首答应，很享受这份内之事。 第七十三章 杂事 随心回到家，家中无人，爸爸领卢军和薛叔华去县委组织部了。 有了这回帮助，相信卢军和薛叔华会和爸爸更靠近。人说，堵人财路如杀父母，助人升官，也当为再造之恩了吧，随心想。 随心俯身摸了摸躺在走廊椅子上睡觉的大花猫，大花猫的皮毛很光亮，这两天它吃了不少虾笼里的小鱼和大鱼的鱼杂，应该吃好了。它懒洋洋地睁睁猫眼，“喵”了一声，好象说不要打扰我睡觉。 随心脸上升起笑意，轻抚一下大花猫，准备忙了，先挖池子，然后去趟大舅舅家，把大表哥编造好的虾笼拿回来。 后院很宽敞，从偏屋的排水沟到开出的坡底之间足有七八米宽，这里原是无用的石头荒坡，说真的，不搞房地产或建厂房什么的，这一片地方没啥用。 在后院挖坑，就是挖石头，好在不是那种圆滚滚的硬石头，石头间夹杂着白色晶体般的白石头，顺着脉络，好挖不少。 随心用镐头掏着，也不觉费力，一镐下去，石头就被掘开，挖掉一块，空间就多出一块，立竿见影得很。 随心除要拓宽挖深一段排水沟外，另外想挖养甲鱼、虾子、黄辣丁的水池子各一个。 把甲鱼等分开放，是为了不形成食物链，也是预防它们自相残杀。象大小不一的甲鱼混养在同一池中，它们就会互相残杀，虾子更是甲鱼和大鱼的食物，放一起就产生无谓损失。水沟里可放青鱼、草鱼、鲤鱼、鲢鱼等，但不能放鲶鱼，鲶鱼也凶残得很。 随心动作很快，不亚于一台小型挖掘机的工效，不到两小时，三个见方约13米x13米，深约七十公分的水池子就出来了，排在陡壁下，倒也美观。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随心突然意识到这工作量成了问题，这是一个人在两小时内能完成的？唉！管不了那么多，随心给三个池子灌满水泡着，又继续修整水沟，动作更快，只用了大半个小时就弄好了。 随心注意到，自己只要用力，镐头就势如破竹般将石头掘开，不比挖土难，随心明白，这是内气到了手上的缘故，虽然自己还不会运用内气，但身体是一个整体，自己发力，自然地，就牵动到了丹田内气。 倒掉挖出的碎石，打扫干净后院，一个与之前不一样的后院出现了。 养鱼养虾的池子挖成，随心决定立即去大舅舅家拿虾笼，现在是十点四十，有一个小时足够。 随心在客厅的桌子上留下张纸条，说明自己回来做午饭，推出自行车，骑上就往大舅家飞奔。 蓝蓝的天上没有白云，路上的风景随心了然于胸，注意到田间稻穗上的谷粒更趋金黄，早稻肯定是大丰收。 随心记得有连续八年的粮食大丰收，农民生产的粮食多得家里放不下，也让农民手里白条一大把，影响了农民种粮的积极性。随心想，如果爸爸能让老百姓增产又增收，绝对是一大政绩，粮食搞精加工、精包装，向大城市销售，是一条必行的路。 那些有传统食品的省份，如滇省的过桥米线和桂省的桂林米粉，将几百上千吨大米加工成米线等卖到那里的城市，这样农民的腰包铁定会撑起来，爸爸的政绩自然也有了。 时间在随心放开的想象翅膀下飞过，前面就是进杨林村大队石板坡生产队的路口，大舅家看得清清楚楚，大舅正坐在堂屋门口抽烟。 随心一直认为农村的农民比城市里的工人处境好，无产阶级不好当啊，一旦被下岗，可能公共厕所都进不了，要一角钱才准进去撒泡尿。而农民有田有土有山，勤快点就饿不到。 “大舅，我来了！”随心老远就打招呼。 大舅杨共和笑眯眯地看着随心，很高兴随心的到来。昨天下午，杨大华就在上清煤矿卖掉了两张竹凉床，这说明随心的指点太对头了，全家士气高涨，准备大干一场。 杨共和笑道：“你是来拿虾笼的吧，我给你多编了一个。都在那，四个。” 正准备午饭的大舅妈和两个表嫂也走出厨房来和随心说话。 大表嫂夏远丽笑嘻嘻地告诉随心：“随心，你大表哥可来劲了，昨天下午把几个才做好的凉床和椅子拉到煤矿去卖，都买走了，价钱比你定的还高了伍角。今天他俩兄弟在山上砍竹，要大干一场呢！” 大舅几个都附和地点头，个个兴奋，农村人太没钱了，现在有了奔头，这浑身的力气有了地方使劲。 “好，好，太好了，恭喜发财！”随心开心地恭贺，亲朋戚友都富裕了，这日子才过得开心，只一家有钱，也没什么可炫耀的，百花齐放才是春色满园，一枚独秀不是春。 “大舅，我那熊丽君干妈也要一张凉床，你给大华哥说下吧，前天说这事时他在场的。”随心还真差点搞忘了。 大舅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心见杨丽娟站在一旁微笑，就问她道：“丽娟，没找丽叶玩啊？”杨丽叶是二舅的小女儿，读高一，随心知道她姐妹俩比较亲近。 杨丽娟笑道：“她是书呆子，我才从她那回来，我们在一起复习功课。”她现在充满信心，以后有了随心他们的帮助，不信成绩不上升，而且，随心还保证自己去省城读书的。 随心关心道：“假期里还是要适当休息，学习时一定要精力集中。” 杨丽娟点头道：“我就注意了这方面，家里有点吵，我才去丽叶那里的。” “轩华哥他们不在家？”随心和杨轩华关系好，杨轩华好玩，随心第一次在小河沟里玩水，就有他陪。 “都到新华哥丈母娘家修木粮仓去了，好放谷子。”杨丽娟笑呵呵地说道。 随心想想对大舅说道：“大舅，你们木匠也有，还应该做木家具，木椅子、凳子、饭桌都做。” 大舅听得眼睛一亮，他清楚有人要，心想，自己家几个师傅，以前是等人上门请去做活，现在按随心说的，先做好再去卖，应该挣钱更多。 随心要回家做饭，绑上虾笼，告别大舅一家人，随心就蹬车往回赶，自行车两边各绑上两个大虾笼，烈日下偶遇的路人都要盯着看几眼，佩服骑车人的车技高明。 随心才从公路上拐进自家的路，就被坐在客厅里的姑娘们发现。 第七十四章 妹妹要请同学 看着哥哥骑车进来，青心开心地笑道：“哥哥总是要玩些与众不同，你们说是不是？” 卢玉华、朱静枝、薛晓琳、刘惠四女一想，可不！真是这样。那卖鱼的吆喝声就与众不同，几女互相瞧瞧，都不由得笑了。 随心卸下虾笼，就开始做菜，杨扬已经煮上了米饭。 随心只准备做四个菜，首先是炖一个鱼头豆腐汤，剁下的鱼头连鱼肉足有五六斤重，加上豆腐和点缀调味的丝瓜就是一大盆。爆炒一个青椒肉片，炒一个空心菜，做个虎皮青椒就行。就算自己能吃，也吃不完。 聊天的地方改到偏屋，杨扬和几女远离火灶，摇着大蒲扇，又有喷泉降温，并不感到很热。 这两天，大家对随心的不怕热也习惯了，朱静枝和刘惠很想念随心身上的清凉，可实在没独自相处的机会扒到他怀里享受一番，这念头，想起就让两人脸红、心跳加快。 随心一边做手中的活，一边问道：“妈妈，你们喝了几家的擂茶啊？我把池子都挖好了，也不见你们回来。” “我们走了一大圈。先买了豆腐和肉，放在卖豆腐的熊老板那里，才到中学去看了一下，你同学聂群还没起床，现喊起他来擂茶。你薛阿姨把你很夸了一番呢，是她第一个看见你在河里的吧。还把你同学贬了一番，说个子差不了多少，年纪还大一点，本事也差不多，就没见他抓个脚鱼卖钱，还能剩一个吃。聂校长也恨铁不成钢，说他俩儿子比不上我一个儿子，哈哈。”杨杨说着，风韵不减多少的秀美脸上显得很得意，还毫不掩饰一下。 几女抿嘴直笑，当时她们在场，很清楚杨扬当时那幅得意又想谦虚一下的表情。 青心告密道：“哥哥，妈妈可谦虚了，说你瞎猫碰上了死老鼠。我看妈妈的嘴巴一直笑得合不拢。” 青心这一说，笑声再也憋不住了，大家放声欢笑。 随心了解妈妈开朗的性格，也知道她喜欢被人奉承恭维，想象得出那情形，也是笑呵呵直乐。 杨杨用大蒲扇拍女儿一下，笑着说道：“当然要谦虚了，难道说我儿子行，你儿子不行。”这句话让大家更乐。 杨扬又说道：“我答应送几斤鱼给他们，我们是同事，你们是同学，不好卖的。”停一停，笑道：“你薛阿姨让聂群跟你学着放虾笼，你教不教？” 几女也盯着随心看他怎么回答。 随心已在大锅里用熟板油炒香了姜葱蒜，烧上了水，准备炖鱼头豆腐汤。随心切着肉片，说道：“教。正想让他们几个也学一手，等他们老了的时候，也有资本向小辈们吹吹牛，说爷爷我当年是怎么怎么玩的。” 随心这么一凑趣儿，顿时使杨扬她们都笑得肚子难受，随心的话常让她们料想不到。 等她们笑得差不多了，随心才又说道：“当然工具我是不管的，虾笼两块钱一个，请大华哥能为他们做，饵料可以给他们一些鱼腮巴。这河里的东西真的多，虾笼丢下去，绝对有收获，不会赔本，我还保证他们的虾笼不会被别人扯走了。” 杨扬舒心道：“我就知道你会同意，早替你答应了。虾笼的事我也说了，说你用的虾笼都是跟你大表哥买的。好，我也放心了，还真有点 担心你不愿意呢！”原来杨扬和几女等随心回答是这么回事，不牵涉随心内心的坚持，他会按他既定的处世原则办事。 杨扬又说去了卢玉华家，在十一点她们就回家了。 随心给杨扬报喜，告诉她，大表哥杨大华的生意已经开张了。 杨扬喜得又合不拢嘴了，她最关心娘家的人，娘家人生活得好，她才会真的舒心，这是随心愿意指点的根本原因。 随心是掐着时间做菜的，三个炒菜跟乳白色的鱼头豆腐汤同时做好。 四道菜，吃得杨扬她们赞不绝口。 青心对哥哥更加佩服，边吃边赞道：“哥哥炒菜，我看也就是在锅里翻了几翻，怎么就比爸爸炒的还好吃些呢？！” 朱静枝几女是目光柔柔，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同意。 随心笑道：“也就是个火候和炒出菜的本味。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随心出手，必是精品。” 大家觉得随心的话总能让人笑，说他骄傲吧，事实又证明他言之有物。 刘惠笑道：“我们今天听说了。你这是格言，还是真理？” 看着姑娘满是笑容的俏脸，随心谦虚道：“一样，一样。” 装模作样就是要让她们愉快。 随心让几女多吃鱼脑，告诉她们，多吃鱼头鱼脑能让人更聪明更漂亮，因为补脑又美容。 听说吃鱼脑有这么多好处，姑娘们才开始对不大引起食欲的鱼脑花发起进攻。几女边吃边乐，为吃鱼脑的出发点解解嘲，因为自己大吃鱼脑，是想让自己更好看。 愉快中，青心对随心道：“哥哥，我今天见了琼华、莫灿，我想请琼华、莫灿和晓俐、佩瑜一起吃个早饭，好吗？” “当然好！吃完了找哥哥我报销好吗？”随心立即答应，又和妹妹开个小玩笑，青心原意就是要哥哥请客嘛，随心这投其所好，想不让妹妹高兴都不行。 这一下，又引来一阵欢笑，随心也太善解人意了，都清楚青心的意思，还小心翼翼地求着她，能让人不笑？ 欢笑声中，杨扬叹道：“随心，你这哥哥当得太够意思！” 随心脑子里浮现出了妹妹说的四女小脸，她们都是和妹妹一样大的俏丽女孩，都是妹妹的好同学，都是已情窦初开的半大姑娘。 琼华是玉华的妹妹卢琼华，自己带着玩耍长大的女孩；莫灿是区文教办副主任莫世贤的女儿，自己好同学莫久学的妹妹，和妹妹最亲近；晓俐是薛晓琳的妹妹，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挑剔；佩瑜是夏学军的妹妹，她对自己是越来越矜持了。 随心发现，自己对她们记忆深刻。 第七十五章 满意的回答 快乐地吃完饭，随心看看收拾餐桌的几女，对杨扬道：“妈妈，我等会去勾脚鱼，四点过后去接静波静玉，五点钟去接秋容姐。你们睡午觉吧。” 杨扬想想，犹豫地说道：“午觉睡不睡问题不大。想跟着你去看看呢，这太阳又这么晒。” 青心想去看哥哥怎么用甩钩抓甲鱼，忙给妈妈出主意道：“妈妈，我们打伞，不就晒不到了？” 杨扬看卢玉华几女都有跟去看的意思，就鼓起干劲、找了条理由道：“那我们就去帮随心的忙，帮他找脚鱼。” 随心笑道：“有你们帮忙，运气肯定是好上加好。” 随心奉承人是越来越顺溜，惹得薛晓琳几人窃笑不已。 随心知道妈妈怕渴，就挎上两个军用水壶，拿上不可或缺的甩钩，背个背篓，带头出了家门。随心告诉大家，沿河岸向大河的下游走，岸上出现甲鱼的机率要高些。 江南省的夏天闷热，在家中呆着也热，来到河岸边，大家就感觉到了微风的吹拂，少了湿热感，比家里舒服。 杨扬笑道：“河边舒服呢。” 大家没忘记此行目的，巡视着碧波荡漾的宽阔河面，烈日当空，荡漾的波纹眨着磷光，尤如钻石闪烁。 众女看着蓝天碧波美景，有心旷神怡之感。 薛晓琳说道：“成语确实精炼，碧波荡漾、波光粼粼、波澜起伏三个词就把微风下的水面形容的淋漓尽致了。” 大家点头称是。 杨扬微笑道：“这就是文人墨客喜欢舞文弄墨的原因，在良辰美景下，文采出众的才子自然文思汹涌、诗兴大发，对景的奇文妙语常常就这样应运而生。” 随心也加入道：“文笔优美的散文能带人身临其境，文笔简练的诗词能让人心情荡漾、浮想联翩，中华五千年的文明传承没有哪个民族可以比拟。汉民族就是血性和侵略性被统治者折腾得少了点，领土扩张大多靠异族，就他满清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丧权辱国，失去多少土地。” 随心喷青了一下。 杨扬点头道：“我不看近代史，看得人难受、生气。编辑近代史的人，我估计要短命。” 杨扬的幽默让大家都笑了，离开了发思古之幽情的氛围。 沿河岸走了段距离，甲鱼还不见踪影，随心开始凝神注目，盯视河面，那种身临其境的视觉又来了，视觉拉近了距离，比例又不变，很奇妙。 突然，随心看到，河面闪烁的波纹中有一小小的竖状物，那不是甲鱼的管状鼻子还能是什么？这只甲鱼只把管状的鼻子伸到水面上呼吸空气，身体隐没在水中。 随心目不转睛地盯住目标，说道：“我发现了只脚鱼。”手握甩钩，摆开了甩掷的姿势。 杨扬和女孩们都紧张兴奋起来，顺着随心的目光看向远处河面， 刘惠昨天虽看过了一次，此刻也显得同样兴奋。 随心的眼睛就象在看眼前的甲鱼，由甲鱼的鼻孔位置弄清了它龟甲方向，眼角余光扫下姑娘们和妈妈站的位置，都不妨碍甩钩的飞出路线，在她们期待的目光里，随心手中的甩钩突然间不经意地飞到空中，用不是抛物线的弧线飞向河中。 杨扬她们的目光免强跟踪得住甩钩上的小铁球，小铁球的落点超越了她们的多次预计，“好远哦！”她们心中暗自叫道。 随心说过了，正常的说话声没问题，但大声叫喊可能会惊动警觉的甲鱼。 小铁球终于砸到河面，溅起小片水花，随即，大家看到一道划破水面的浪花向岸边靠近。 卢玉华她们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打中了！抓住脚鱼了！”她们的兴奋溢于言表，这一手太绝了，可偏偏在自己眼前发生，她们体会到了昨天刘惠心中的震撼。 看着她们难以置信的状态，刘惠抿嘴一笑，对随心俏皮地说道：“随心，给我，我再收一次。” 这一下，让气氛变得热烘烘，众女眼热的目光聚集到了刘惠手中的转轮上，看刘惠嫩白的纤手摇着手柄，收取缠绕在转盘上的油浸麻绳，目光在河面与刘惠手上穿梭，河面上，浪花以变成歪歪斜斜的痕迹，可见甲鱼不甘授首就擒、拚命挣扎想逃脱。 随心清楚，锋利的铁钩已深深扎进龟甲的裙边和一处肢节根部，它在劫难逃。如果铁钩只勾住甲鱼的裙边，十有八九会拉破裙边，让甲鱼跑掉。 青心忍不住气，羡慕地求刘惠道：“惠惠姐姐，让我也试一下嘛，好不好？”她眼巴巴请求的样子让人难以拒绝。 刘惠已满足了自己的显摆心，将甩钩递给青心，并传授心得道：“要用力均匀，脚鱼还在想跑，不能松劲。呀！要握紧，脚鱼的劲很大。” 经过最初的手忙脚乱，青心也能平稳地开始转动手柄，小嘴中难免大呼小叫，制造紧张气氛。 随心见了薛晓琳、卢玉华、朱静枝看向自己的目光，知道不让她们尝试一下收取甲鱼的乐趣，自己今天绝对不能过关。 甲鱼被拉近，甲鱼的样子渐渐看得清楚了，好大的一只甲鱼！这是大家第一印象。 水中的甲鱼伸展着脖子，四肢在奋力划拨。 杨扬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中，这时才松一口气，放松似地说道：“终于看到甩钩是怎么抓脚鱼了。我发现，这个功夫不好学。” 朱静枝附和，笑眯眯地赞同道：“妈妈说得对。就是这甩出去百多米，一般人就做不到，何况还得发现脚鱼，要甩准确。”看来她也已经在旁边评估推敲过了。 卢玉华、薛晓琳、刘惠也脑袋直点，同意这观点。 随心走到水边，把拉离水面的大甲鱼捧起，放到众人脚下，甲鱼已认命地缩起了头和四肢不动。 杨扬审视着甲鱼，说道：“这脚鱼有随心晚上抓的那个一样大，可能还大一点，不好卖吧？” 随心利落地将勾在甲鱼身上的铁钩取下，把甲鱼放进背篓，这些铁钩不同于鱼钩，上面没倒刺。 随心笑道：“妈妈你放心，肯定有人买的。塘湾有钱的人家多，只是财不露白而已，有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此时不买，更待何时？” 随心风趣言辞让众人发笑。 刘惠也笑嘻嘻地说道：“我听蒋坤爷爷说过，越大的脚鱼对身体越补。随心，再多抓几个。” 随心看大家都赞同，说道：“今天有你们这些幸运星，我运气会好得来墩。”在众人笑声中又说道：“不关看水里，岸边的砂子、石头上也要看看，昨天有只脚鱼就是在石头上抓到的。” 中午不是夏日最热的时刻，但太阳绝对最晒人。青青河边草，垂垂杨柳枝，被太阳晒得散发出浓郁清香。 随心早发觉自己嗅觉更敏感，清香兼河水的微微水腥味，产生独特的异香味，让人肺部陶醉。 随心看看朱静枝、刘惠，还有卢玉华、薛晓琳，她们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只觉心中无比满足，这辈子，自己是绝不会重蹈覆辙了！绝不留遗憾！身为重生者，如果还顾忌重重，那绝对很丢脸！ 随心无意中发现，妈妈也在打量着自己这群年轻人呢，看她的神情，知道她心情愉悦。想想上世，她肯定很郁闷、很伤感，自己还婚姻失败了，可能，唯一安慰了他们的是有个好孙子，而自己倾心照顾儿子，未免不也是种自我安慰？随心暗暗下定决心，这一辈子一定要让父母、还有妹妹笑口常开。 青心也不怕热，撑着布伞走在前面，看她样子，绝对想发现只甲鱼，享受到发现猎物的成就感。这是个单纯、快乐的小姑娘，真正的无忧无虑，在她心里，有事找哥哥就是了，没多少事情难得到哥哥。 老人家说，怕就怕“认真”二字，果不其然，青心有了收获，只听她轻声叫道：“哥哥，快来看，那小沙滩上是不是脚鱼？” 与青心最近的薛晓琳也看得清晰，指着前面，对随心直点头，满脸的兴奋，也轻声道：“距我们六七十米。” 这是她们直接发现的，太有成就感了！太刺激了！好比哥伦布看见新大陆！总之，有股心痒难挠般的感觉。水里的发现不了，总算发现了岸上的。 随心走到她们特意留给他的位置，这地方不影响他甩掷出铁钩。 随心看清了，这是只不小于八斤重的大甲鱼，正舒服地伸展着头和四肢晒背呢，它不知祸将从天而降。甲鱼如果不是一窝的，就会单独行动，如果没人类伤害它们，甲鱼在这没污染的时代，做地球居民还蛮幸福的。 青心这时悄悄对随心道：“哥哥，你等会慢点拉，我去看看打到它哪了，好不好？” “好。不过，也得先拉一下，让铁钩扎进它身体里面，这样脚鱼就可能不在原地了。”随心解释道。 “没事的，我就想看一下脚鱼刚被打中的样子。”青心的话让随心觉得她只是想早点见到自己发现的猎物。 说话间，随心盯牢了猎物，甩钩脱手而去，飞向甲鱼。左手里，短柄上安装的转轮发出轻微的旋转声，释放着麻绳，麻绳被甩钩带着飞快地释放出去。 小铁球准确打到了甲鱼身上，青心欢呼一声，撒腿就往前面跑，女孩子活泼的天性尽现。 杨扬嘀咕道：“真是的，不怕热，也不怕摔着了。”在母亲的眼里，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 朱静枝一直陪着杨扬的，闻言笑道：“青心玩的时候是放开了玩，她最开心。” 杨扬目光伴随在女儿身上，悠悠说道：“静枝，你们也要放开了玩。我现在有种感觉，觉得随心为你们什么都准备好了、安排好了似的，你们不要担心什么，象青心一样相信他。” 朱静枝没想到杨扬说出意思这么明显的话，但此刻她没有一点羞怯，认真地说道：“妈妈，我一直相信他的，一辈子不变。”这话相当于她对杨扬的承诺。 杨扬通过长期观察，知道朱静枝对随心一直是最亲近的，小时候是，大了也是，所以，杨扬前面才会这么说，这也是当年的小姑娘长大后，杨扬第一次当面对其中的一个这么说。 杨扬没想到朱静枝对她试探性的话给出了自己满意的回答。 杨扬飞快地转身，看着朱静枝。 姑娘坦然相对，但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红晕，虽说被湿热天气蒸薰得红润的脸上看不太明显，但眼神里的羞涩之意却是掩饰不住的。 杨扬觉得她本就很漂亮的鹅蛋小脸今天更加好看，长成的纤细圆润的杨柳身姿焕发着女孩儿的青春魅力，心中越发认定：这么好的姑娘不进自家门，会后悔死的！ 杨扬脸上绽放出舒心的笑容，说道：“这我就放心了，要知道，你们一天比一天大，唉！---”说着又不由叹口气，望向前面欢笑的卢玉华几女。 朱静枝学习成绩在女生中排第一，能不聪慧？与随心点破了窗户纸后，可说情商与智商并驾齐驱了，她明白杨扬叹气的意思，虽然心里有点点发酸，但还是说道：“我们几个很不想分开，大学毕业后都想在一起、工作。” 杨扬望着这兰心慧质的姑娘，一时无语。 第七十六章 向妈妈交底 中午的捕鳖行动获得大丰收。 除了水里的二只甲鱼是随心发现的，岸上的四只让青心、卢玉华、薛晓琳包了，如果随心不劝说她们，她们还想沿河岸找下去。 有六只甲鱼，够明天卖的，做生意要考虑“物以稀为贵”这个铁律，“饥渴营销”可是做生意的一种屡建奇功、屡试不爽的好手段。 当然，随心自己的发现远不是止于二只，不过，一看薛晓琳几女的劲头，知道上岸晒背的甲鱼迟早要被她们看见很多，自己既不愿装着失手让她们失望，又不想一次抓太多，就只能放过水里的，细水长流嘛，这也是随心劝说姑娘们的说辞，不是杨扬说太热、累了，她们还不想鸣金收兵。 随心确切地感到，这河里的野生资源真多，一小段河道就有众多发现、众多收获，若加上江对面呢！ 回到家，姑娘们围在后院看收获，满足了收钩拉脚鱼乐趣的她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刚才的感受，心境仍没平静，这经历是人生第一次，值得回味。 随心把甲鱼放在水盆、水桶里，没将甲鱼放进挖好的水池中，是因为现在的水池不宜甲鱼生存。泡上水的水池，石壁上和池底的一些不利于水生物生存的物质会溶解到水中，把这些水淘干后，才利于甲鱼和鱼虾的生存，再扔些水草到池中，既是它们的食物，又优化了它们的生存环境，一箭双雕。 杨扬仍口渴，口渴就想喝擂茶，擂茶也确实是解渴的好饮料，随心也喜欢，就自告奋勇地承担了擂擂茶的任务。 擂茶是明州一带特有的饮品，来客人后，擂钵擂茶款待，是主人表达热情欢迎的一种诚意。 擂茶的加工工具是擂钵和擂棍。 擂钵由陶土烧制，上宽下窄，底部呈碗状，内壁和底部刻满竖状的2－3毫米深的刻痕，擂棍是从山中挑选出来的笔直茶油树干或山姜子树干，一般是7－9厘米粗细，长约2米左右。 擂茶时，必不可少的原料有茶叶、芝麻，还有花生米，有些地方也有将芝麻、花生米先炒熟的，天气炎热时，也可加进金银花、菊花等清凉中药。操作时，人坐着，用双脚掌挟住擂钵底座，左手握住钵沿，右手掌握擂棍，用力将棍沿钵的内壁在钵内擂动，把加入的原料碾磨糜碎，当原料开始变细碎时，就可以加入少量凉开水，使原料粘在一起，便于擂碎，擂成浆后，就可加入大量凉开水，稀释调成糊状待用，至此“擂茶”制作而成。 根据来客多少，将相应茶碗摆放在案面上，根本糊状擂茶的稀释情况，用勺子舀到茶碗里，再加入适量开水稀释后，就可端送给客人饮用了。 要注意的是，茶水不可过度稀释，要保持一定浓度，否则主人家会在客人心目中产生不良印象，给人吝啬的感觉。还有是，喜欢甜味的，可在茶碗里适量加些白砂糖，但不要在擂时加入，除非马上喝完，因为糖使茶水容易变质。 擂擂茶对随心来说是熟练又轻松的活，手脚麻利地配好料，坐在厨柜旁的条案前，开始擂起来。 杨扬拿把椅子坐到随心一旁，手上大蒲扇摇两摇，脸上带着兴奋又神秘的笑容，从客厅后门瞄瞄在后院中聊得热闹的姑娘们，对随心轻声笑道：“随心，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静枝喜欢你。我在河边跟她说，说你可能为她们什么都准备好、安排好了，可以开心地玩，象青心一样，要她相信你。你猜，她怎么说？” 随心没停擂茶的动作，看着妈妈开心的笑脸，更明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的涵意，父母为儿女作打算、谋利益简直是无微不至。 随心认真回答道：“静枝当然是相信我，哪个都改变不了她这个念头，这辈子她都会信任我、跟随我的。”其实，随心是不想这么早就告诉妈妈真象的，但妈妈一个劲儿为自己作想的行为让自己改了主意，不能让妈妈和爸爸为自己太操心。 杨扬没想到儿子的回答更彻底，更让她惊喜，她瞪大眼睛问儿子：“你和她谈了？”杨扬一脸惊奇，难道这儿子不声不响的就谈好了一个？真是啥本事都见长了啊！ 随心用竹勺子从准备的茶碗中舀了些凉开水，浇进擂钵中，看着妈妈露出的惊讶表情，笑道：“妈妈，手快有，手慢无，不早点、不主动点，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走的。倒不是鸭子真会飞，是别人动手得快，抢走喽！” 杨扬满脸是赞赏的表情，赞同道：“对，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儿子，你开窍了！”杨扬情不自禁地表扬儿子。 杨扬和陈卧东对于儿媳妇的事情，一直干着急，可随心他们年龄都小，都只是高中生，就想儿子主动一点，先订下感情的契约，不让别人插足。不同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儿女年龄大了，做父母的反而好说合，找个对象，双方愿意，就可成婚。 接着，杨扬又轻声问道：“你知道静枝她们大学毕业后，想在一起工作的事吗？”她一脸的期待，明显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得陇望蜀，想要更多的儿媳妇。 看着杨扬期待的眼神，随心也不想瞒她了。 知道妈妈的心气高，这辈子顺风顺水的，在地方上因爸爸的原因，也倍受尊敬，想达成什么目标，也不太难。不过，这事可是只能做、不能说的，暂时会产生复古与维新的冲突，与统治阶级的政策不符，但顺应上世的潮流，有钱阶级和任何历史阶段的有钱人一模一样，喜欢金屋藏娇，大家心照不宣。 阶级是消灭不了的，只有替代，不是你压迫我，就是我压迫你，总之，做人上人，压榨他人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改朝换代是历史规律。阶级这个词很形象，建筑学规定每阶每级台阶高度和宽度分别是：100mm和300mm左右，超过了标准，下面人上不去，那下面的人就只好开挖做新台阶。 随心脑中念头掠过，笑对妈妈道：“妈妈，你对静枝怎么样，对她们也一视同仁就是了。也不必改变什么，都当你女儿看，只是，妈妈，不足为外人道啊！”有父母支持很重要，但说出去也很伤脑筋。 杨扬越听越高兴，更加认为儿子真长本事了，但对儿子的叮嘱不满：难道当妈的就不懂这人情世故？有道是：有毒的不吃，违法的不做嘛。我还更担心你得意忘形，惹下大麻烦呢！ 杨扬看看后院的姑娘，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秋容呢？”迟疑一下，“不应该、也是吧？” “为什么不应该？”随心微微笑着，有趣地问，手不停地擂茶。 “她比你大两岁多啊！你和她接触也不多，她都中专毕业参加工作了，你还是高中生，明年才高考，怎么可能呢？”杨扬不是不喜欢郭秋容，只是想不通郭秋容怎么会看上自家儿子，诧异心情还盖过高兴劲：我儿子怎么这么吸引女孩子？尽管知道儿子长相不赖，但这也太那个了。 随心笑了，不解释下不行，说道：“存在即合理，合理就有理由。她从小就听爸爸说，要她做我的媳妇，都被洗脑了，嗯，叫做潜移默化，所以接触多不多已经不重要。大三岁也看不出大吧，她天生丽质。至于中专，她看不上，仍要复读，想考江南医科大学的中医学专业，我答应她了，请爸爸帮她办辞职手续，帮她说服她父母。” 说到这，见杨扬听得急，就摆下左手，让她别急着说话，继续说道：“妈妈，你别担心，我自己要考年级第一，也会帮助她考上江南医科大学的。 妈妈，你会怀疑我为什么这么自信？哪来这本领？不大好解释，但可能跟我练了那个功法有关，反正我感到脑子越来越好用，力气也大多了，不然我凭啥来说大话？是真是假，下学期都会见分晓的。 还有个原因，我得感谢你和爸爸，让我遗传了你们的优点，长得对得起观众，在你们眼里，我只是儿子，在别人眼中，我还是挺有男子汉魅力的。” 话说了一会，擂茶也快擂好了。 随心最后两句恭维让杨扬笑了，但仍迟疑地说道：“秋容愿意，我也高兴，但丢掉工作不大好吧？郭院长肯定不同意的，说不定发大发脾气，女儿都会不认。” 随心笑道：“没什么的。只要结果圆满，这过程就不必计较了，等秋容姐考上了大学，难道郭伯伯会不消气？而且她上大学的费用我包了，我和青心的费用也不用妈妈你再操心。这费用问题只能由你和爸爸说，你们认她做干女儿，估计郭伯伯也没办法，只能生闷气，因为一切是她女儿自己要求做的，你们是喜爱她才帮她，郭伯伯拿我们也没办法。一切问题都会随秋容姐考上大学而烟消云散，唯留下一段佳话。妈妈，你真的得认她做干女儿，将来也好说。” 杨扬点点头，是这个理，又问道：“秋容真能考上大学？” “当然。她可是应届生考上中专的，会读书得很，不能也不会这么遗憾。妈妈，这考大学真的不难！对我们来说尤其是这样，等明年预考一过，你就都明白了。” 预考是这个时代的产物，用来减少国家的投入。预考不过关，就参加不了高考，预考是高中毕业生们(包括复读生)先拚本校同学，过关后，再与本省参加高考的学生大拚，千军万马争过高考这独木桥。 杨扬总算释怀了很多，有些疑虑再与陈卧东私下商量，想到高兴处，对随心道：“那我们家多少大学生啊！”正高兴着，突然脸色一变，手一拍大腿，说道：“那萍萍呢？” 随心让妈妈的变化吓了一跳，一听才明白过来，知道蓝萍在妈妈心中分量很重，忙安慰道：“萍萍肯定跑不了的，今生没她陪我，我灵魂都不得安宁。”随心也彻底放开了，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杨杨松了口气，对儿子笑了笑，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但知道儿子想法后，理智又恢复过来，说道：“随心，你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要多尊重萍萍的意愿。” 随心笑对妈妈道：“妈妈，我会让她知道我的优秀的。美女爱英雄，好！我力拔山兮气盖世；要享受，我提供金钱；要浪漫，我为她舞文弄墨、挥毫作画，伴她游山玩水。我会让她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我能粪土那些万户侯。而且，妈妈，我有感觉，姐她对我好。” 杨扬被随心的话逗笑了，别的不说，他那作画的水准是没得说的。想起随心说练了什么功法，忙问：“随心，你说练了什么功法，不会有问题吧？” “肯定没问题。秋容姐就想学，我想大家一起学，学了，起码强身健体。”随心见杨扬没再问了，就喊道：“青心，叫姐姐们进来喝茶！” 随心喊声刚落，姑娘们的欢笑声立刻就传进客厅：“喝茶喽！” 第七十七章 路上的随想 随心看着进来的女孩们，只觉身处鲜花盛开的仙苑，聪颖伶俐又天姿国色是她们的真实写照。 杨扬招呼道：“刚晒了那么久的太阳，都多喝一碗，清清火，随心特意多擂了好多。” 随心注意到妈妈眼里更多了份关爱，是对自家人的关爱，心态不一样了。 青心喝着茶，女孩子的心思又从嘴里露出来，对随心说道：“哥哥，今天真好玩，你天天带我捉脚鱼好不好？” 女孩子活泼好玩，在这没娱乐活动的年代，随自家兄长去野外捉甲鱼，是件好玩的事，不上心才怪。 青心一提这话头，连最文静的卢玉华都动心了，都看向随心。 随心脸上浮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说道：“天天去没问题。不过，以后会多走不少路，这附近的脚鱼会越捉越少，不走远些会没收获。另外，现在是七月，到八月，太阳会越来越晒人，晒成红脸关公怎么办？” 青心与卢玉华她们交头接耳起来，最后结论是先跟着玩，累了再说。 朱静枝有些遗憾，她明天要回家，妈妈杨倩兰说了，要自己同妹妹们一起回家的。听了朱静枝的解释，姐妹们也无法了，父母的话是要听的，只好安慰她隔几天再来，让随心去接她。 杨扬想起随心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教静玉学游泳，看下手腕上的表，问随心道：“现在下午两点四十了，你什么时候去接人？” 随心想，自行车前后载一人，坐前面铁杆上的人坐久了很难受，要做个座位才行，就问朱静枝：“静枝，你爸的木匠工具还好用吧？”见她点头，就解释道：“我想在自行车的横杆上做个坐板，坐着舒服些。妈妈，我就早些去吧，去晚了，静玉会生气，免得我辛辛苦苦的接她，还要落个费力不讨好的埋怨。” 随心的话让大家听得都笑起来，这几女的妹妹中是静玉最小，是小妹妹，随心从小带着她，她撒娇生气时大家还得哄她，谁让她最小呢？ 偏偏她学习成绩还好得不得了，青心她们也不能稳赢她。 杨杨笑得合不拢嘴，想起静玉的甜美娇俏可爱，也有几天没见到这比静枝长得还要好看些的小姑娘了，对随心说道：“那就快去吧，早去早回，天晚了去游泳不安全。” 青心笑着纠正妈妈的话，说道：“妈妈，再晚对哥哥都不成问题，说不定又抓条大鱼呢！” 说到抓大鱼，今早的大鱼让薛晓琳、刘惠大开眼界，朱静枝和卢玉华也认为今天的鱼比前晚捉的大，都会心地一笑。 杨扬瞪眼女儿，说道：“这一样吗？那是他一个人在水里，随他折腾，等会只静玉一个下水，也没啥问题。我问你，你等会凑不凑热闹？也学游泳？” 青心向妈妈作个怪脸，不出声了，不凑热闹学游泳，才怪。 这时，朱静枝从身上取出包着钱的手绢，递给随心，微笑着报帐道：“买了三块钱肉，六角钱豆腐。” 随心接过来，笑道：“见者有份，现在发奖金，跟昨天一样。”把手绢放到桌上，开始点钱。 杨扬很感慨随心的大方，这一发可是发出四十块，自己是精打细算的，不敢乱花钱。 杨扬伸手接过儿子递来的两张五元，突然觉得这日子好过了，不说每天十元，就一个月多出一百元，收入就几乎多了一倍，自己在用度方面就可放松许多，生活将会大变样。 薛晓琳和刘惠见朱静枝、卢玉华大方收下，也就接过第一次属于自己的六元，以前家里最多给一元钱吧。要知道青工没转正，一月才贰拾捌元伍角钱的工资。 发完钱，随心告别众人，在这最热的时候出发了，随心不惧太阳晒，但晒的感觉很清楚。 这条路，回归以来是每天有一个往返，第一趟是前天中午接静枝吃饭，第二趟是昨天早上送鱼，今天是接静波、静玉学游泳。嘿，明天还要送她们回家，可能要两趟。 想到这，随心不由得激动起来，明天可一亲芳泽！想起静枝的美好，记忆在脑海里映现，竟有些冲动了。 回想起来，这两天自己对她们竟然没有一点欲念，只有怜爱，只想着在以后的日子里，让她们如何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随心仔细想想，觉得自己对她们是一种深深的爱恋，把欲念都搁置在了一旁，想的是不触动她们身体的欲念，怕她们被欲望支配。而自己直到这时，才与身体联系起来，有了欲望。 也难怪，随心想，自己又不是禁欲的人，这身体又正好处在男人一生中的最好时光里，研究证明：男人生理功能最旺盛的年龄是17岁~25岁，到28岁时就开始走下坡路。 融合的记忆里，自己二世，都是在12岁开始梦遗。 随心又想到另一个原因，现在主导自己思维的是回归的记忆，自己在欲望方面，还是定位在年龄较大的女性身上，对李杏芝，记得自己是有想法的，就是对干妈杨倩兰和那位汪明霞及蒋芙清，明知是长辈，都有不由自主的打量。 唉！这身体与心灵错位啊！自己记得成熟女性的美好，也很享受她们的诱人风采，心中与她们没代沟，甚至有对这种年龄段女人的宠爱，二十多、三十、四十、五十岁的女性对五十岁的男人都是很诱惑的。看来自己这心态得改啊，可是这是根植在灵魂中的记忆，我忘得了吗？随心脑中不由得浮现干妈杨倩兰性感迷人的身姿。“呸呸”，随心猛地啐自己一口，不再多想。 随心想，自己年轻的身体是有冲动的，那静枝她们呢，同样年轻的身体，她们是否也是17岁~25岁？那“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又怎么说？ 从亲吻的过程看，她们很享受，处于种迷失的状态，说明对心上人的爱抚很痴迷，那是否身体也渴望被开恳处女地呢？随心有点拿不准，但在上世，才上初中的小女生就同小男生去开房，这么看来，身体是有欲望的。 上世的情况是大环境所至，是被霸占电视的娱乐圈里的低级趣味污染了，致使她们产生了好奇心和欲求，当然也与食品有关，有关食品研究、成份分析发现：食品中含有大量激素，让她们早熟。 随心摇摇头，这是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科题，自己记住这句古训就是了：少女思春。这样，自己就可防患于未然，也顺其自然。 在思考中，一时的冲动消退下去，脑中留下的是对她们更深的爱怜。 随心看到不少人在金黄色的田野上走动，应该是那些稻田的主人，他们在察看稻穗颗粒里的米粒硬固程度，准备收早稻了，同时准备插晚稻。 随心记不清是啥时候开始只种一季稻谷的，有的地方，甚至让良田荒芜了。 就这样随想着，随心到了干爸朱国政家。 第七十八章 做木工活 “爸，妈，我来了。”随心喊道。 这声喊叫，立即把静玉叫了出来，看来她是早就等着了，出来的比静文还快。随后静波、干爸朱国政、干妈杨倩兰也跟了出来。 干妈杨倩兰笑道：“随心，你总算来了。静玉吃完午饭就在等你，午觉都不想睡。” 随心仅幸自己来得早，先对想骑车的静文说道：“静文，别把车骑到外面去，我要在这横杆上做个坐板，要比着来做。”然后才走上走廊，又叫了遍爸爸妈妈。看两位半大姑娘高兴的样子，随心心情更好了。 “爸爸，我要做个坐板，静玉坐着舒服些。”随心对朱国政说道。 “我正好没事，这就做吧，想怎么做？”让女儿坐得舒服些，他也没意见，随心的主意也很好，所以朱国政也积极。 “爸爸，你来指点，这点小活由我动手吧。这天气太热了，哪能让你老人家动手呢，你休息。”随心的话让干妈几个都笑起来。 做这些木工小活计，对随心来说是太简单了。 随心学建筑出身，在建设系统摸爬滚打一辈子，啥工种的活都拿得起来，电焊、火焊、板金活干出来堪比老师傅的手艺，对传统的木匠活也不陌生，虽然企业里有木工车床等机械，但随心喜欢榫卯连结，木匠的手工用具也购置的齐全。不得不说，有职位在身，坐在那官位上，办什么事，尤其是公事，只要吩咐下去，就有人办得很巴适。 朱国政有些迟疑地说道：“随心，没见你做过木匠活啊？” 随心笑道：“爸爸，你知道我有两个表哥是木匠吧，他们那一套手艺我也不差，除了刨砍削锯，我开榫槽比他们还可能快些。” “那你都可以出师了。好，我就让你做吧，去那头杂物房，木头工具都在那。”朱国政带点惊讶地说道。 大家在朱国政带头下往杂物房走，当然朱静文是在院中溜自行车。 杂物房就是个大房间，在顶头还建了个木粮仓，各种物件摆放的整整齐齐，不愧为是当兵的出身。木匠的工作台就在窗户后，光线足够强。解好了的木板、木条有不少，除杉木板条，还是很密实的杂木板条，榉木、楸木、柏木、樟木、格木，规格挺齐全。 随心笑问朱国政道：“爸爸，你要打家具啊？木材准备得这么齐全。” 干妈杨倩兰接口道：“还想做个床，打个衣柜。她们三姐妹以后一人一个床，多个柜子好放衣服。立秋后做。” 随心对静玉道：“你这小朋友长大了，都挤着静波了。” 这话说得干妈一家人看着静波笑，倒是让随心有些莫名其妙。 朱静波漂亮好看的鹅蛋脸上升起砣红晕，瞪妹妹一眼，对随心说道：“随心哥哥，静玉她嫌我晚上压着她，吵着要一个人睡张床，爸爸妈妈都被她吵得只好做床了，这两天姐姐不在，她都睡在姐姐床上。” “哈哈，这样也好，你也舒坦了，免得让静玉硌得你骨头痛。”随心这打趣的话一落，又让人笑起来。 静玉不高兴地捶了随心一下，埋怨道：“我才骨头痛呢！别看二姐细胳膊细腿的，压久了也受不了。” 静玉的埋怨让人好笑之余也感同身受，这种经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过。 随心见干爸已为自己指定好了木料，就对两姐妹说道：“去拿椅子来让爸爸妈妈坐，看看他们儿子我的手艺如何。”又拿上木尺出门，量量坐板安在车架上的位置尺寸。 静文小声问随心：“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玩啊？”一脸的希冀。这小子是干爸干妈的宝贝疙瘩，生了三个女儿后才得到的宝贝儿子，寻常是不舍远离身边的，生怕儿子出问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农村最讲这一套。 随心轻声安慰他：“我在这暑假里，一定专门来陪你玩一天。听说朱何村的老山冲里有野鸡、还有兔子，我们去捉几只，还到小河里游泳，去抓几条鱼，哥哥亲自做给你吃，好不好？” 静文一听随心的许诺，高兴坏了，他也知道爸妈是不会轻易放他出门的，自己下学期上初中，爸妈就为自己每天的上学、放学的往返路程担扰的不行，还说三姐不该提前上学，陪不了弟弟上学。他激动地追问随心道：“哥哥，哪天来啊？” 谁都是小孩长大的，随心很理解他，笑道：“不出二十天，怎么样？”见他高兴的要叫，忙道：“等等，你这样就不行了，‘得意忘形’这个词学过了没有？嗯，学了就好。人在得意忘形时精力就不集中，容易出事，吃饭都会把菜送到鼻子里。” 朱静文笑了，随心哥哥最让自己高兴。他看着随心道：“哥哥，二十天以内啊，正好‘双抢’也搞完了。”又神秘地小声道：“哥哥，我告诉你，二姐、三姐都喜欢你，说别的男生都是歪瓜劣枣呢！” 随心听在耳里，记在心上，笑道：“好啊，哥哥知道了。去玩吧，别走远了。”两兄弟相视一笑，就分开各干各的。 朱国政和杨倩兰看着随心和静文有说有笑的在一起，脸上都情不自禁地露出由衷的微笑。他们已看出，这陈随心以后一定有出息，会成为一个人物，不会比他爸爸陈卧东差。小小年纪就见他在待人接物方面泰然自若，举手投足之间已游刃有余，看儿子跟他的亲热劲，将来也会关系不错，有他关心，静文以后在外面工作会让自己放心不少。两夫妻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杨倩兰就去擂茶。 随心有了尺寸，这小坐板怎么做还不了然于胸？随心放尺寸、下木料、削规正、刨平整，木尺、墨斗、木锯、斧头、刨子在他手中施展开来，很显得技巧娴熟，不久所需的木板、木条就一一成形了。下步就是做榫、凿孔，随心用木尺、墨斗、墨笔描上线，就开始用合适的凿子凿孔，这最考究木匠的手艺，孔要凿得四四方方、平平整整、光洁滑溜才叫真有一把好手艺，这样榫卯对接，才能严严实实，不会松动，再在两端用上木楔，更是牢固异常。做榫头更简单，但千万不能弄小了，否则就会不严实，就如同雕刻头像时：事先鼻子不能雕小、眼睛不能雕大一样。随心做好了榫和卯，在车架上榫卯相接，上上就成了。 国内千年以上的木楼古塔、千年古刹比法国的埃菲尔铁塔还牢固，埃菲尔铁塔内那些巨大如车轮的螺栓必须定时拧紧，否则会因温差变化而松动，如果把螺栓改为焊接的话，那整个铁塔会因金属的不规则胀缩变形而倒塌，嘿！这个机械时代的象征也有自身的烦恼。而五台山上造型庄严而典雅的一座千年古刹，兴建于唐代（公元857年）的佛光寺已经在山野丛林中静候了一千余年，梁柱间的榫卯结构依然象当初一样紧密相扣，不离不弃。 两相对照，可见传统工艺的优秀。 这也是随心喜欢木工活的原因，但痴迷程度当然比不上明朝那位做木工活技艺高超的“木匠皇帝”明熹宗。 在随心干木匠活的过程中，朱国政、包括后进来的干妈和两姐妹都没怎么做声，看着随心行云流水般地操作，他们没有想到随心真的有一手好木匠手艺，不是乱吹牛。而且随心干活也不同于一些木匠那样，常用木尺子比划一下，怕弄错了。 随心最后在做好的榫头端头上一一开个小缝，又做好木楔，装上自行车后在小缝里打进个木楔加固，以后要取下坐板，就只能锯开或砍掉才能做到了。 随心满意地摸摸做好的木构件，都挺光滑的，很好！抬头对干爸干妈他们一笑，说道：“做好了。” 第七十九章 少女心思 随心的一句话，让大家从观看中回过神来。 朱国政感叹道：“随心，你这木匠手艺出师了，你爸爸我也不一定做得比你的好。” 静玉“咯咯”地笑道：“爸爸肯定没随心哥哥做得快。” 这话说得杨倩兰和静波直点头，随心干活时手没停过，一点不重复、不拖泥带水，她们是看在眼里的。 朱国政“哈哈”地笑道：“这样好啊，不超过我，就会象九斤老太婆说的了：一代不如一代。”“九斤老太婆”是鲁迅笔下塑造的人物，这时代的人耳熟能详。 静玉催促道：“随心哥哥，快点装上吧，还要赶路呢。”这小姑娘办事也很执着，看来想多些时间学游泳。 杨倩兰笑道：“静玉，你对你哥哥真不客气，快去给你随心哥哥再兑碗擂茶来。” 随心抬头，从窗户口向在院子里练车技的朱静文喊道：“静文，把车子搬进屋里来，坐板做好了。” 当随心把他精巧构思、巧手制作的坐板在自行车车架上安装好后，自己都觉得做得漂亮，增加的坐位与自行车简直浑然一体，不唐突。摇一摇，好象粘住了一般，很牢固。嘿嘿！大功告成，可惜没韦小宝的福气，身边无双儿亲个嘴儿。 朱国政上前动手检验一番，挑不出毛病，开口夸奖道：“随心你就是不考大学，有这手艺，这辈子也会比别人过得舒服。” 朱国政这话，可是很高的评价！在农村，高水平的手艺人会被众相传说，名声会传出很远，会被十里八村的各家各户争相请上门做拿手的活计，如果还能创新、赶时髦，做出新潮的花色品种，那名声将会更上一层楼，老远的人家都会上门来请。 随心谦虚道：“爸爸，这只是个小玩艺，算不得什么。” 朱国政摇摇头道：“看着这东西小，可用榫口多啊，哪个榫头、哪个榫槽稍有些偏差，就会走样。就象做手表一样，很精细的。”这评价更高了。随心这活确实做得赏心悦目。 杨倩兰笑对随心道：“随心，你这真的是做得好看，坐板还很仿人体的形状的。这木条、这木板做得跟自行车本身很协调，你干爸一般是不会轻易夸奖人的。” 朱静文要求道：“哥哥，你先带我坐一下。” “不行！这是随心哥哥给我做的，我先坐。”静玉立即反对道。 杨倩兰伸手拍下女儿道：“你等会要坐那么远，先让静文坐一下有啥不行？” 静玉反驳妈妈道：“这是新的，我要坐第一次。” 随心只能微笑等待结果了。 朱静文这次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礼让道：“三姐，那你先坐，我也要试一下这座位。” 这结果是朱国政一家人都没想到的，往常静玉和静文相争，在杨倩兰主持下，十次有八九次是静玉输的，今天静文竟主动相让了。 随心马上表扬道：“静文是男子汉了，能优待女士。在外国，男人们做什么都是让女性、女士们在前的，这叫绅士风度。就这样的：请！”随心优雅地比划个绅士施礼的身段手式。 看着随心随意中显露出的潇洒气质，大家都看得眼睛一亮，不由地一笑，两姐妹更是笑红了脸。 随心将车拎起来往房间外面走，一边对静玉微笑道：“来，静玉你先试一下，看坐着舒不舒适？” 试车获得了圆满成功，静文更是赞不绝口，要自家爸爸在他的自行车上也同样做一个，免得以后他坐铁杆子上难受。因为去看外婆时，是妈妈坐后面车架上，他坐前面车架的横杆上的。 在静玉的催促中，随心告别干爸干妈，承诺保证安全，明天下午送仨姐妹回来，这才脚一蹬，让一前一后各坐着一个半大姑娘的自行车启动，返回塘湾去。 朱静波背了个军用挎包，里面放着姐妹俩的换洗衣服。 自行车在公路的树荫下行驶，让人并不感到太热，国道两边栽种的行道树保护的很不错，较快的车速和平稳的坐位加上心情愉快，让两个女孩子高兴得“咯咯”娇笑。 随心感受着她们的青春活力，同样心情舒畅，静玉的柔细黑色秀发被风吹得飘扬起来，不时拂在脸上，痒酥酥的，鼻中还灌满发香和少女清幽的体香。 说随心心无一丝绮念、能做到古井无波，那太抬举他了，这世随心的“三观”和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心态已经发生改变，比之前的这个17岁身体复杂太多。 静玉侧身坐在随心胸前，右手轻握着车把，放松的轻盈身体不时调整一下，后背常蹭在随心的手臂上。这时，自行车已临近环绕山头的上坡路段，静玉仰头问随心：“随心哥哥，你能不能带着我们骑上去？”由于仰脸问话，柔嫩的背部就靠在随心的手臂上。 随心看下近在咫尺的绝美小脸，幽香的味道和手臂上温热的柔嫩感，都让自己明白，这是个日后的大美女，微笑着答道：“两位千金小姐也不过两千斤吧，小意思了，会让你俩脚不粘地地到家的。” 小姑娘身子仍后靠在随心手臂上，小嘴“嗯”了一声，心思却放在了后背的感觉上，她觉得靠在随心哥哥手臂上的后背处沁凉沁凉的，非常舒服，就象手掌放进沁凉的井水中一样。怎么是这样？她小手不由摸上随心的胸部，因整个手肘都靠上随心胸膛，使得静玉一下又有了手肘伸进沁凉的井水中一样的感觉。她吃惊地仰望随心，上身都靠在了随心臂弯中，换一个人，这车没法骑了。 静玉会如此，因为她是三家干亲中最小的妹妹，她与随心亲近最少羞怯，小时候在玩耍中累了，都是随心背她、抱她。静玉尽管知道自己已经长大，内心中却不愿放弃这份亲近，她对随心没多少青春期的异性疏远期，反而觉得随心哥哥比以前更吸引自己，更有亲近的愿望，要他教自己游泳，就是这种愿望所致。不得不说，静玉有些早熟和不避讳地倾慕她随心哥哥。 这时，坐后面的静波动了一下，随心对静波说道：“静波，随便动，不影响我骑车的。上坡了，不好坐就拉住我。” 其实，朱静波这时被一个问题困扰：随心飘起的衣服下摆，让她闻到了随心身上那让人闻了更想闻的诱人气息。刚才的动作，只是想坐得更靠紧一些。 听到随心的话，朱静波的小手不由自主地往前一伸，就抱住了随心的腰，当然，同样沁凉的感觉袭上她的手臂，让姑娘更陶醉，头也靠上随心后背。同样的，这些年来，已满十五岁的青春少女，已在胸怀中一点一滴的积存下随心的身影，可能姐妹间说多了随心的事情，把对随心的念想更加加成了。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说小不小，要知道，在塘湾，甚至在全国农村，直到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十四五岁的少女出嫁一直很平常。 静玉就这样靠着，觉得好舒服好舒服，迎面吹来的热风也不是那么热了。在不知不觉中，上身就几乎偎依进了随心怀里，也就这时候，她也闻到了随心身上发出的阳光般让人陶醉神迷的清新气息。 随心知道自己吸纳了天地元气后，自己血肉之躯里的毒素杂质被它们排出了身体，却不清楚自己因为肉体的纯净，身上会散发出阳光般让人陶醉神迷的清新气息，还让女孩着迷。只是了解，有研究证明：无论男女，身上的气味不让人反感，那他们的身体肯定很健康。 就在这样温馨和谐的状况里，载着三人的自行车行驶到了离区医院不远的地方，随心轻笑道：“静波，静玉，我每天下午五点钟都到这来接秋容姐回家，请她教我定穴位和怎样针灸。” 随心的说话声让姐妹俩不情愿地将注意力放到周围，原来已快要进塘湾街了啊，少女本能的羞涩使她们坐周正，但涌袭上身的热度又让她们想靠近随心，很烦躁。 随心加快速度，笑道：“马上就到家了，家里凉快。”不想这话让腰上、手上遭了殃，各被掐了一下。 第八十章 老同学见面 随心才从公路拐进自家的私家路，就让坐在客厅门口旁，外面走廊上的聂军看到了，当然随心早看清楚了他，这相当于路人甲的小子在上世记忆中被埋在记忆深处，这世倒是清晰得很，聂群和他这弟弟聂军在玩耍时是形影不离的。 只听他叫道：“随心哥哥回来了。” 于是，随心立即就看到他的同学聂群、莫久学、莫放民、夏学军走出门来，到走廊上迎接他。 随心明白，一定是聂群去找的另三人，想跟自己学一手放虾笼的手艺。 跟着妹妹和莫久学的妹妹莫灿，妈妈和朱静枝、卢玉华、刘惠、薛晓琳，她们也走出了门。 随心将车骑到走廊下才停下，前院已有一半地方太阳晒不到了，在屋外热气已大量减少。 静玉和静波乖巧地先和杨扬打招呼，称呼“妈妈”，让杨扬笑成了眯眯眼。 青心与莫灿和朱静波、朱静玉是同班同学，暑假放了几天，此时相见，倍感亲切，青心和莫灿跑下台阶迎接静波、静玉，手拉手地高兴得不得了。 看着自己几个关系最好的同学，随心脑子里情不自禁地产生两种感觉：现实与遥远的记忆。尽管记忆已融合和重迭，可就是因为记忆力太强，一是一，二是二还是记得很分明，幸亏没冲突，否则会影响脑子的正点运行。 随心把自行车支在聂群他们骑来的自行车旁，冲个子有177米、身材比较结实匀称、国字脸、长相比较英挺的聂群笑道：“聂群，你是不是想学一手？” 聂群比随心大五个月，他生日是64年9月13日，随心是65年2月2日。 聂群是随心这伙七人中的老大，按年龄排序依次是：聂群、莫久学、陈随心、莫放民、李青川、蒋坤、夏学军。 听到随心这一问，走廊上响起片笑声，原来是杨扬已把随心此前凑趣儿的话告诉了他们，那句“爷爷我当年是怎么怎么玩的。”倒是很合聂群几个的口味，这“爷爷我”说起来很是琅琅上口，遇上不对头的人，真可以做口头禅用。 听到他们笑，有玲珑心的随心哪有不明白的，又对夏学军笑道：“等你出师了，佩瑜就天天有好吃的。她怎么没来？”夏学军身高1米75。长得五官端正，他妹妹也是个小美女，窈窕身材足有1米68。夏学军的生日是65年4月28日。 莫灿听到了，抬起很俏丽的小脸对随心道：“她怕热，不想动。”这女孩与她哥哥莫久学长得多有不同：莫久学是长得结实粗壮，相貌堂堂，性子急、大嗓门，身高有1米78。而女孩儿是身材窈窕，细胳膊细腿，小脸精致秀气，与青心在伯仲之间，个子有1米67以上，估计还要长高一点，说话很细气甜脆，惹人怜爱，生日是1967年2月2日，与随心同一天过生日。莫久学的生日是64年12月16日，比随心大一个半月。兄妹神似他们父母长相。 “噢，怕热就不要出来了，中暑了就不好。”随心听出莫灿有埋怨的意味，忙疏解道。从街小到医院，还是有好几百米距离，虽然有自行车代步，没邀到同学，随心知道女孩心里不爽。 夏学军笑道：“她身体比你差些，你就让她一下，你还是姐姐呢。”夏佩瑜在5月3日生日，莫灿可不是姐姐。 莫久学说道：“学军，我看是你自己不怎么喜欢带她玩，要多关心她一点。”都是有妹妹的男生，这其中的细微之处可感觉出来。女孩子心思细腻，久而久之就不愿当小尾巴跟着哥哥了，莫灿和青心都很有同感，同仇敌忾地瞪了夏学军一眼，看自己的哥哥多好！ 随心圆场道：“好了。这也是些性格的小差别，青心你们多去请她出来走走不就好了，马上要住校上高中，你们以后更好交流。”看看四个马上要上高中的女孩。 不提还好，这一提她们更高兴，四个自顾自地进客厅去憧憬她们美好的高中生活去了，娇嫩的笑声阵阵。 聂群这时说道：“随心，我们几天不见，你就长本事了啊，让我被爸爸妈妈埋怨了一顿。这样，把这四个新虾笼转卖给我们，算扯平了。” 随心早已发现他们的用心，几双眼睛不时瞄瞄自己上午才拉回家的虾笼。倒是该给他们，但也不能太便宜他们，耽误自己一晚上的收获，就笑道：“也不是不行，我再去请大表哥做，有钱挣，他不怕你们要的多。但今天不给你们，明天给。” “为什么？这是我们的了！”莫久学的大嗓门怪叫道，惹得大家个个笑逐颜开，气氛热烈。 随心笑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意？我们还没开始做吧。做生意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象你到供销社的柜台上去买棒棒糖吃。”随心故意贬他一下，把他当成小孩，逗得笑声又起。 随心接着说道：“我是师傅，又是我辛辛苦苦的买回来，不给点孝敬？再说，这是新的，不泡一夜，你们新手基本没收获(有点假，但他们不懂)，而且，你们准备工作做了没有？要三十米以上长的结实绳子，早上好收上来。要准备好骨头、动物内脏，这些臭了更好，还要糟糠拌进骨头内脏里用布包好，要捆起来。所以，你们今天也用不上，明天晚上来，我手把手教你们。关键别忘了带钱，这是我大表哥的劳动产品。只有付出了，你们才有收获的乐趣。看到后面院子里水沟中的草鱼没有？就是虾笼里进的，只要虾笼里进一两条鱼，买虾笼的成本就收回来了，进只脚鱼，就大赚了。” 随心大说一通，有理有节，既摆难度，又讲诱惑，还拿事实说话，说得他们不按随心的话做都不行。 莫放明在旁说话了：“还挺麻烦的。”他身高1米74，长得白净文秀，爱看课外书，这点与随心最相同。两人年龄最相近，相差没几天。莫放明的生日是62年2月13日。 “你想不劳而获啊！都准备好，明天晚上带着东西一起来，我们也整点虾到街上去卖，省得我妈总说我是花钱虫。”聂群为他自己的积极性作出了解释。 他的话也算说出了年轻人的心声，没有经济来源，就只能老实听父母的抱怨。现在年轻人很有上进心，与上世啃老族不同。 而上世，年轻人啃老啃得心安理得，真是时代不一样，但上世年轻人也怪难的，难混出头，随心感觉是垄断笼罩迷漫在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没倚仗太难出头。 现在年轻人有上进心，主要原因是现在传统重，进身之阶也多。上世，没用的大学生太多了，读大学只是给有关方面送钱而已，大学是产业嘛，特别是民办大学，就是私企，让有钱人更有钱，使其挣钱的渠道更多罢了。真正培养人才的，还是那些政府经费充足的老牌大学和不怎么扩招的大学。 聂群的话引发共鸣，钱可通神能壮胆，有钱能使鬼推磨，莫放明几个都点头同意。 卢玉华几女就更有感觉了，现在身上有几块钱，要买些小东西，就不用向父母要钱。随心更好，反而给妈妈钱了，不由向他投去温柔的目光。 杨扬对这些和儿子同学的男孩子们个个喜欢，他们既是儿子的玩伴，也是朋友加兄弟，杨扬是信奉一个朋友三个帮的，与人为善，就是与己方便。 杨扬笑着招呼这些年轻人：“进去坐吧，都再喝碗擂茶，准备工作一下做不完的，明天早些开始就是了。” 还没坐稳，莫久学又急不可待地问随心道：“随心，后面那些脚鱼真的都是你用那什么甩钩捉的？” 随心还没搭话，薛晓琳就接上了，嗔怪道：“莫久学，你以为我们说的是假话啊？非得要随心亲自证实一下。” 莫久学对这几个女同学一向是避让的，不仅是因为她们成绩好，更主要的是那少男少女的情怀。他尴尬道：“这，当然不是。主要是太难想象了，我是根本做不到的，还真有些不信随心有这个本事。”不错，他有啥说啥。 随心向薛晓琳笑笑，对这几位都难以置信的老同学说道：“君子厚积而薄发。苏轼也说：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教语文的任老师的口头禅嘛。这有什么？我还在按书上讲的套路练掌法和棍术呢！现在社会有些乱，多学点杂艺傍身有好处，哪个想学功夫的，我都免拜师礼，当作代师传艺，怎么样？” 这时，港台武侠小说还只在城市中流行，但塘湾已经有几套，《射雕英雄传》、《书剑恩仇录》大家都看过了，对于拜师学艺这些话都听得懂。随心也是先给他们打预防针，让他们以后对自己显露出来的本领有点抵御力。 夏学军笑道：“等你出师下山的时候，我一定跟你学。”这小子明显敷衍了事啊，随心想，但与他们在一起确实最放松，玩得最投入。 “不学是个人自己的损失。有一套招式，我希望你们一定学。个人资质不同，但我保证你们练上十天半个月，绝对有感觉。‘双抢’后，我教你们。再告诉你们一点：我能用甩钩抓脚鱼，就是因为我练了这个。”根据上世经验，红砂手的强筋健骨功效是明显的，随心希望自己的好友们在力量上不吃别人的亏。 聂群几人见随心说得认真严肃，又抛出了抓脚鱼的秘诀，这一下来劲了，莫久学急切地说道：“那你不能提前啊，我们又没事。”聂群等也连连点头。 随心摇头道：“蒋坤和李青川没回来，要等一下。我这几天要捡柴火也忙不赢，每天还要学医。最主要的，我不带着你们练，效果出不来。” 随心已隐约感觉到，招式的频率至关重要，因为能量是波动的，可以当作是一种能量波，而波的频率就决定了波的性质。 现在，随心脑中不时在想，为啥自己能吸进天地元气？粹炼血肉之躯的元气为什么这么适应自己的肉体？ 听随心讲的合情合理，莫久学他们也不能强求了，只能等了，默默点头后，一时没了话说。 静玉心急她的游泳，见有了她插话的机会，马上对随心说道：“随心哥哥，你什么时候教我啊！”她这话一出口，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莫灿与静玉关系也好，在班上，一般情况是，学习成绩较好的女同学容易扎成一堆，这是普遍现象，除非从小关系就好，当然也有例外，象红花绿叶的那种。 莫灿立马就问：“静玉，你要学啥？”一幅大感兴趣的样子。女孩子们多有攀比心，尤其是对好朋友。因为和青心亲密，以及对随心的了解，或是同一天生日的缘故，她对随心一直有股亲近意味。 “游泳！随心哥哥教我游泳，我妈妈同意了的。”静玉傲骄地道。女孩子学游泳，这年代少见，就是弄湿了一身，衣裳粘在身上显得身段姣好或曲线毕露，人们都感觉是伤风败俗。但也有另外，如果是自己家人教，不让外人看见，就没话说。 莫灿期待地望向哥哥莫久学，莫久学忙摇头说道：“我做不了主，要妈妈答应才行。”开玩笑，莫久学心想，我怎么敢答应，不被骂死才怪。 见小姑娘失望的样子，杨扬也不能乱做主，是卢琼华还可以，就劝说道：“小灿，跟妈妈说好了，以后让你哥哥教。” 莫灿负气道：“他没随心哥哥游得好。”这一说，把大家逗笑了。名师出高徒，学艺都要找名师教授。有的师傅忙得要死，有的师傅闲得要死，关键在于手艺高低。 杨扬看看表，四点半过了，就对随心道：“随心，你和学军一起走吧。静玉，你随心哥哥五点钟把你秋容姐姐接来，就马上开始游泳，好不好？” 唉！小姑娘能反对吗？ 随心笑着道：“我答应给糖货店的蒋老板送只脚鱼，正赶趟。” 薛晓琳笑对朱静枝道：“我还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呢，还有明天供销社的王阿姨要黄辣丁。” 聂群几人见杨扬都安排好了，随心也真的有事，知道今天一起打不成篮球，更一起游不成泳，只好等明天了，今天就撤退。 几人站起来，包括不情不愿的莫灿，青心用原来的包装纸给她包了一大包糖果、瓜子、花生，这是女孩子喜欢的零食。 夏学军知道妈妈汪明霞要买甲鱼的事，见甲鱼有好几只，就对随心道：“随心，我看别等明天了，今天就顺便带过去算了，我爸昨晚又在说这事。” “行啊！你是大少爷，学习模范，在家倍有面子，就听你的。”随心当然知道没问题，夏学军在家里好象比自己更受宠些，这点小事肯定有面子。 这话把大家说笑了，现在不是上世，是个男的称“帅哥”、稍年轻些的女人就叫“美女”，单位上当个小头头，关系户叫他小孩儿就是“少爷”，随心这时调侃夏学军为“大少爷”，很稀奇，自然就好笑。 朱静枝很配合地拿来杆秤，先秤水桶的皮重，后放进甲鱼一起秤。 准备给蒋老板的甲鱼重九斤六两，算九斤半重。 夏学军自己挑的甲鱼重八斤三两，算八斤重。 这些做完，随心就同聂群几人骑车出了家门。 第八十一章 教学游泳 随心的事办得很顺利，只是更出名了，区医院的人都知道随心有捉甲鱼的本领。 聂群、莫久学、莫放民、夏学军见随心收了蒋老板的钱，蒋老板还连声感谢随心说话算数、亲自送来等等，大受刺激，坚定了他们也要放虾笼的决心。 夏学军受刺激更深，自己妈妈同样夸了陈随心一番，还高兴地付钱，自己想要钱买几本书看，都要讲无数的理由，还不定得逞。 郭秋容在门诊，还算轻松，她大方地陪着随心，把甲鱼卖给夏学军的妈妈汪明霞。这时，正好下班时间已到，回去换上衣服俩人就回家。 朱静玉总算盼到了头，没有其它事来影响她的游泳学业。 随心给爸爸陈卧东留了纸条，说明有多少人吃晚饭，到哪里干什么去了，建议晚上做哪几样菜，到时请他呼叫他们回家。这时代别说手机，就是数字传呼机在塘湾也要到96年才有，所以通话靠喊。 带着所需用品，大家直奔河的下游，目的地是那处缓缓伸向河中的石头山。 石头山跟大多数石山一样，经千万年的风化，石缝里间或生长着青松和灌木，将就几棵树用床单围一个隐密的空间完全办得到。一到目的地，随心就用绳子将床单拴在一起，在树上缠严实，给姑娘们做好了简易的更衣间，方便她们更衣。 杨扬很满意，儿子做事考虑得越来越周到，能瞻前顾后，这样一来，有宵小偷窥也造成不了损失，引不来麻烦，不会有什么影响。 随心不理有些忸忸怩怩放不开的众女，说一声，“我先下水看看，静玉快些。”就在水边脱掉长衣裤，放在干净的大石头上，穿着大裤衩步入水中，直到让水淹到肩头。 回归以来，随心感觉自己与这河、这水结缘最深。河水帮自己养育了财富，也锻炼了自己的内功，给自己体悟的机会，最显著的莫过于任督二脉小周天的自行循环，让自己实际上，不用换气就可长时间在水下活动。说起来简单，事实上说出去就是绝对的特异功能，将引来难以想象的关注。 随心看着泛起微澜的水面，真是倍感亲切，这是自己的母亲河。 转身看看后面，见静玉和青心、静波先后进了简易的更衣间，而姑娘们撑着伞向河边走来。杨扬和她们走在一起，向随心笑道：“她们三个小的先学，晚些时候玉华她们再下水游一下。” “这样好。免得我照看不过来。”随心很赞成这安排，避免她们在水里面泡得太久。 郭秋容问道：“随心，这地方脚鱼多啊？” “是的。这地方比较偏僻，水里岸边上石头多，是脚鱼喜欢的地方。不过我们来多了，脚鱼就要退避三舍了。”随心打量这五个千中万中挑一的姑娘，心中实在满足，万万不可错过了啊。 “随心，我还没看过你抓脚鱼，什么时候让我看一次？”郭秋容也来了好奇心，想看稀奇。 “这好办啊，你哪天休班，中午过来就行。这脚鱼就中午这段时间浮上来吸气或上岸晒背，是用甩钩的最好时段。”随心回答着郭秋容，同时看到静玉和青心走出了她们的简易更衣间，随后静波也走了出来。 在随心看来，这三女孩真是发育的不错，有曲线了。她们上面穿着抹胸，也就是齐肩的背心，下面也是裤衩，只是女孩儿的小裤衩看起来象上世的热裤，嗯，是世上最保守的泳衣，穿比基尼，她们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或许在家里的游泳池里有可能。 阳光将三女孩儿嫩白圆润的窈窕身体照得魅力十足，映射出无限的青春活力。笔直的两条纤细长腿严丝合缝，修长的手臂都是那么纤细圆润，皮肤细嫩，晶莹洁白，想想上世嫩模的照片，与妹妹她们比，随心认为嫩模差的可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也很贴切。 走了几步后，朱静玉已摆脱忸怩，这里不就只有随心哥哥是男的吗？她没了忌讳，看着清澈的一河碧水，高兴地挥手叫道：“随心哥哥，快来接我呀！”十足的小女孩性格呢！青心和静波也被她感染了，跟着她在石头上蹦蹦跳跳奔向水边。 随心赶紧半游半浮地划向岸边，这游泳，下水前必要的准备活动是不能少的，要让她们活动开，这是游泳常识： 下水前要做必要的准备活动，如做体操，可以改善身体各器官系统的状态，提高神经系统的兴奋性和灵活性。做了准备活动以后，心脏和呼吸器官的活动加强，血液循环和物质代谢的过程加快，肌肉的力量和弹性增加，关节活动范围加大，灵活性提高。体内的这些变化，有利于身体更快地适应游泳活动时的需要。同时对预防肌肉抽筋和拉伤有一定的作用。 如果没有做准备活动就进入水里，就可能出现头晕、恶心和心慌等不适感觉，或发生肌肉痉挛和拉伤。 准备活动的内容和运动量，随不同的游泳姿势而不同。但基本要求必须是使身体各部肌肉、关节活动开，尤其是游泳中负担较重的部位，如蛙泳的下肢，膝关节，自由泳的上肢、肩关节等等。一般可做几节广播操或跑步、跳跃等活动，还可以做些划臂、踢腿等动作，活动活动颈、肩、腰、髋、膝和腕等关节部位。 除身体活动以外，在下水时，还应该先用水擦擦面部、背部、胸部和大腿，使身体对冷水的刺激逐渐适应以后，再进入水中。 随心回到岸边，静玉三人正好也到了。随心笑道：“静玉，你们先别急着下水，要先做好准备活动，在水里才不会发生一些麻烦事。比如肌肉抽筋和拉伤，或者头晕、恶心和心慌等不适感觉。现在空气温度高，水里面温度低，更要做好准备活动。” 随心对旁边也同样跃跃欲试的薛晓琳、朱静枝几人道：“你们也一样，等会要游泳，也得先做这些准备活动。” 随心把经验加道理讲了一通，众女听了，纷纷娇笑点头，表示明白，可眼神都在不由自主地打量着随心，随心的身材结实匀称，一身肌肤细腻嫩白，吸引她们眼光。 杨扬在一边听了，也直点头，认为很有科学道理，但随后便发现儿子对别人说的是一套，自己做的则是另一套，就笑问儿子道：“随心，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刚才没做准备活动就下水了，出了问题怎么办？” 随心还真没想过妈妈会将自己一军，一时搪塞了。 众女看着随心的样子，都嘻嘻笑起来。 随心尴尬道：“一般来说，直接下水游泳肯定是不好的。但我与别人确实有些不同，我身体素质好，不会出现肌肉抽筋和拉伤的情况，退一步讲，就算有状况，我在水里能憋气，也不会慌张，所以就免了。但是静玉你们，可别怪我马列主义对人，自由主义对已，你们游泳前一定得做准备活动，特别要注意先用水擦湿面部、背部、胸部和大腿，使身体对冷水的刺激有个适应过程，然后才能正式游泳。” 随心的话让大家笑起来，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随后，随心就学老师赵国轩教的方法，喊着口令带青心和静波、静玉姐俩做了几节广播操和原地跑步、跳跃等几个动作，让她们放松全身颈、肩、腰、髋、膝和腕等关节部位。随心身体柔韧度好，带的动作夸张、幅度夸大，让众女乐个不停。 杨扬看的莞尔，觉得儿子变开朗后，有点判若两人，难怪静枝这丫头认定了他！ 静玉三女嘻笑着跟着随心张扬地做着熟悉的动作，很好地完成了准备活动。果然寓教于乐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随心将三女带到水边，示范着用水擦湿面部、背部、胸部和大腿，当她们全都照做后，随心不经意间，见她们都有了明显的曲线，噢！有女初长成。 第八十二章 少女情思 下水前的准备活动做全。 随心微笑着说道：“准备活动做完了，可以下水学游泳了。游泳其实不难，人本身就有浮力，只要克服对水的惧怕心理，就可象老人家说的：到中流激水，浪遏飞舟。我们先到齐腰深的水里熟悉下水性，就练自由泳的动作，游泳有四种泳姿：自由泳(也叫爬泳)、蝶泳、仰泳、蛙泳，都有自己的技术动作，但也不是截然分开，手和腿都是推动身体在水中前进的动力，姿式正确，阻力就小些，游得就快些。我们慢慢体会。” 随心领着小心翼翼趟着河底往河中走的三女开始教游泳了，岸上的人看着水中三女那过分小心的样子开心地嘻嘻直笑，同时也在想，等会自己的表现会如何如何。 河水漫过三女的大腿，淹没了臀部，双腿清晰地感受到水下凉水的冷意，静玉开始撒娇了：“随心哥哥，你牵着我呀！我都要站不住了。” 随心笑了，说道：“静玉，你是不是叶公好龙啊？水才淹了你一小半呢。”又对青心、静波道：“我们就在这熟悉一下水，体会水的浮力。”看看她们的长辫子，没有泳帽，辫子散了，头发肯定将漂浮在身体周围，在游泳时，反而不会对手臂造成干扰，吩咐道：“你们的辫子如果散了，影响到动作时不要慌，这地方水不深。没我护着，你们自己不能再往外面走。” 随心来到三女身边，边说边示范，让她们蹲下和坐到河底。当河水淹过胸部、浸到脖子时，惹起她们一番惊叫，水淹过肩胛到喉部后，肺部就感觉到水的压力，对从没下过水的三女孩儿来说，算是有了新的体验。 当学着随心屈膝抱成团埋头在水中浮起时，更是将新体验飚升到极致。 静波憋不住气，站起来，忙着喘气吸气撩发时，一个不小心没站稳，眼看就要仰面朝天跌入水中，旁边的随心在她惊叫连连中伸臂揽住了她，让她免了喝水呛水之苦。 朱静波的表现正是溺水者的标准动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住救命稻草再说，挥舞的双手将随心赤着的上身躯体紧紧抱住，头脸埋到随心怀中。 她惊慌的样子逗得旁边的青心、静玉开心大笑，对水更少了恐惧感，而岸上的人也是乐不可支，两处相距也就一二十米，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随心感受到少女娇躯的柔嫩和温软，尤其是胸部的弹软，青春无限好啊！将手扶上静波娇嫩圆润的嫩肩，笑道：“静波，没事了，不用害怕。其实，你这样很正常，呛口水才和水更亲近呢。” 朱静波在被随心揽住后，早就没了害怕，伸手抱住随心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溺水者的标准动作，将头脸埋到随心怀中却是掩饰自己的羞涩，但随即被随心赤裸的肌肤散发的气息吸引住了，一时不想起身了。听到随心的话，心中不依，竟忍不住伸嘴用牙在随心肋骨的皮肤上咬了一口，又怕真咬痛了他，就用灵巧的小舌在被咬的皮肤上舔了舔，下意识做完这些，这美少女才反应过来，羞得随心都感到了她皮肤骤升的热度，好在是烈阳下，看不明显。 静玉见二姐在随心哥哥怀里扒着不动，还抱得紧紧的，心里有点嫉妒不满了，她可是很清楚随心哥哥怀里的舒服，就拍着静波的嫩背道：“二姐，快起来，随心哥哥还要教我们呢！” 随心被静波的小动作弄得皮肤都酥痒，也知道了小姑娘的羞涩，就说道：“静玉，你二姐胆子有点小，让她平息一下。”同时手指暗中压压静波的香肩，示意她不用羞涩。 朱静波今年已满15岁，正是处在青春期女孩的眷恋期或叫原始恋爱期间，她心中早对随心好感连连，内心已蕴藏了浓浓眷恋，这是在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对周围同伴的比较中逐渐养成的，只有遇到比随心更优秀的男生，才能磨灭心中的印记，但她不敢表露，因为随心似乎应该是姐姐的。 今天的两次意外造成了她以往都不敢想象的接触，而且是两人直接的身体接触，这同以前自己想象中的精神心理交往方式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突破了精神情感的那种纯洁性。谁说小姑娘不懂情爱？这也是种原始的本能，她小手在随心背上轻轻地抚摸几下，随后轻拧了一下，发出了她的信息。 随心这下是真想苦笑了。 随心怎么会不明白这种简单的信号，只是那颗要祢补遗憾的心没纳入她啊，自己注意到她们，是因为她们是妹妹，也是因为她们的青春美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随心立刻想到不能伤害了静波那颗稚嫩的水晶心，而且自己今生注定与众不同，多爱护几颗倾心自己的心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小姑娘没步入繁华的城市，接触的人及优秀男生还少，以后的她，将面临更多的选择，在她有清醒认识前，自己给她充分的选择和后悔的时间。不过，随心又傲然自思，这辈子这世间不会有比肩自己的男性。想到这，揽在她身上的左手指回应了她。 静波冲动中发出了她自编的信息后，一下处于患得患失中，不想下一刻就得到了回应，巨大的惊喜让她全身都软了，真正地扒在了随心的怀中，仅勉力仰起晕红的小脸望向随心，惊喜羞涩的目光中透露着对随心的倾心。 随心二世之中没有过这种经历，但以随心如今灵敏异常的大脑来说，随机应变简直是种本能，随心含笑柔声问道：“静波，是不是头晕？” 聪明的朱静波哪会不明白随心的意思，一边用手轻拧，一边轻轻“嗯”了一声。 一直在旁边的青心、静玉没发现两人的小动作，但说话声是听得很清楚的，青心见到静波点头，立即向岸上传话道：“静波头晕！” 而静玉则关切地抱住静波的纤腰，露出担心的神情，可见俩人是真正的姐妹情深。 随心赶忙安慰静玉道：“静玉，别担心，静波休息一下就好，等会还是可以游泳的。静波，我先送你上去，你们俩也往岸边靠一点。”说着，用公主抱的姿式将美少女轻轻地抱起来，朝岸边走去。 随心望望抱着的轻盈美少女，一边想：以前常听大舅妈自己说，她是刚满14岁，就被大花轿子抬进了杨家，自己还不大相信，今天看来真是实情。这小姑娘，还有静玉，都勉强发育完全了，嫁人也不是不可以，贾宝玉和黛玉、宝钗不就是在十来岁时开始谈恋爱的？随心脑子有点乱，这突如其来的青春美少女的情感进攻，竟让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二世中都是初始体验。 接下来，随心与听话的青心和活泼的静玉开始了教与学的过程，为比划方便，到了水更浅、离岸更近的地方。 所以，随心的动作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次就教了在场所有的人，不同之处是，青心、静玉可在水中直接练习，两人扑腾的欢。 静波看得眼谗，不听姐姐静枝的劝阻，又下到水里，也一起练起来。 练着练着，三女不满意用手撑着河底练了，要浮着开始游。 第八十三章 亲近的媒介 随心一次可以托住两人游，三人不大好办。 青心建议用剪刀、石头、布定顺序，三人一番莺声燕语、手舞足蹈，完成了排序，静玉完胜排第一，青心胜静波为第二，静波自然垫底。 随心用眼神安慰下静波，让她先在浅水里练习动作，就带着青心、静玉走向深水区。 走过之前到过的地方后，两女开始感到水的浮力，有些不稳了，不约而同把住了随心的手，左手是青心，右手是静玉。当水淹过胸脯时，调皮的静玉试着弹跳了一下，弹力加浮力让她从水中窜了起来，惊叫声中，她在水中站不住了，只好牢牢抓着随心的手，浮在水里，东倒西歪的样子让青心看得“咯咯”娇笑。 随心也是看得好笑，这是年轻人的乐趣，敢于尝试，觉得自己真正地回到了17岁。笑着告诉二女，有自己托着，放心地游，把刚才练习的动作连起来使用，熟练后，就基本学会了，还告诫她俩，不能慌，一慌张动作就紊乱了，反而会成为秤砣，往水下沉。 青心、静玉对随心当然是百分百相信的，尤其是青心，对哥哥一直是信服的，这两天更是有点崇拜了。于是，在随心恰到好处的托举下，两人放开手脚，按照随心的指点，自由自在地在水面游起来，两人一边游，还有心情嘻笑，抒发自己高兴的情绪，泳姿越来越象模象样。 当两人感到有些累了，就抓住随心的手臂休息，抬眼望向四周，这才知道自己已游到河心，从水面望出，只觉河水浩瀚，自己与河岸相距很远很远。从没这种体验的两个小姑娘霎时觉得自己好渺小，想到身下是极深的河水，恐惧感由然而生，“啊”一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抱住了随心脖颈。 随心发自心底地笑了，太有趣了！高兴时忘乎所以，这会又胆战心惊，忘记了自己已学会了游泳。其实后面的时间里，随心只是不让两人离开自己身边，实际上是她们自己在游动。这如同扶自行车让别人学骑车，如果将自行车把得死死的，人家一辈子别想学会，正确的方法是：一不让车倒，二是适时推一把，保持适当的速度，让学骑车的人在运动中掌握到保持平衡的诀窍，就功到自然成了。 随心踩着水，拍拍二人的手，笑道：“这会胆子怎么小了？刚才不是挺大的吗！” 青心、静玉互相看看，再看着随心，顿时将心安定下来，有哥哥在，真是白担心了！二女又嘻笑起来。 静玉扒在随心肩头，看着岸上的人说道：“她们看着好小、好远啊！” “嗯，这是视角的关系。我们游回去，让静波游一回。明天上午下午争取各游一回，你们就算学会了，以后多练习，游泳一旦学会了，就不会忘记。”随心对静玉道。 “以后怎么办？在家里，妈妈肯定不会让我们游泳的。”静玉厥着红艳艳的小嘴说道。 随心安慰她道：“我以后经常接你们好了，行了吧？” 静玉小姑娘看着随心，突然脸显红晕，探头在随心脸上用红艳艳的小嘴亲了一下，随后将头埋在随心肩窝中。 青心被静玉的动作吓了一跳，这可是她今生所仅见，随即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动听，对随心笑道：“哥哥，静玉也喜欢你呢！” 看着含羞的静玉，随心柔声道：“你俩已经能够自己游了，刚才就是你们自己游的，现在也一样，我们往回游。” 回去时，青心、静玉的体力下降多了，中间休息了两次才回到岸边，她们接受能力强，这自由泳确实已游得象模象样。随心想：学什么确实得从小开始抓起，上世那悲哀的国足上不去，除普及不够外，应该与抓晚了也有关。 领静波游，过程有些旖旎，少女的美眸常落在随心脸上，与静枝相似的俏脸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显得稚气些，红润柔嫩的双唇稍厚一点，用上世的话说，要性感一点。但随心绝不会去触碰这一点，她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自己现在只是她情感的寄托，这跟信仰一样，有了信仰的人干劲十足、心无旁骛，为心中的目标而努力奋斗。 随心发现身处河中的静波根本没有青心、静玉那样的恐惧反应，休息时，静波抱住随心脖子，横着身子浮在水里，象随心抱她上岸时一样，说道：“哥哥，明年你就走了。”眼中射出眷恋，语气有着感伤。 看来随心这世有护花使者的潜质，见不得女孩子受伤，忙安慰道：“我们就在江南大学，两年后，你也到江南大学来，我们把大本营安在江中市。” 美少女露出甜甜的笑意，肯定道：“我们也一定会考进江南大学的。哥哥，我姐以前还担心你学习成绩呢！今天见她笑得比以前高兴多了。” 随心看着她笑道：“你姐是我大老婆，她当然开心了。” 静波明显不吃惊，眼里露出期待的目光，对随心微笑道：“我们姐妹也不想分开的，象小时候那样多好。”随心想起小时候常常六七人横着并排睡一床，也会心一笑。 静波横身抱住随心，感受和释放内心的眷恋之情。随心也被静波感染，心中充满着无限柔情，觉得上世自己真的忽略了很多很多！重生归来虽然让自己更有魅力，但无长久的感情积累，怎可能有如今的水到渠成？不由将美少女抱得更紧。 良久，静波轻声道：“哥哥，我不想游了，你抱我回去。” 回到岸上，静波自然被大家关切了一回。静枝看妹妹并无不妥，反而有种从没有过的安详神情出现在她脸上，心想回家了要好好问问。 杨扬看着这群与自己女儿相貌不相上下、甚至还强的如花似玉的姑娘们，心情比蜜还甜。她看看手表，都要六点半了，太阳也已西垂，就催促道：“玉华、秋容你们去换衣服吧，游一会就回家吃饭，这会饭菜肯定在做了。” 爱玩是女孩子们的天性，特别是她们扎堆后胆子会更大，这会有长辈支持，哪会放弃这从没有过的玩水机会？在薛晓琳和刘惠的领头下，嘻笑着去简易更衣室里换衣服，都换成和青心她们下水时一样的穿着。 当她们出来时，看得随心的心跳都快了几分，幸亏控制力强，没被肾上激素俘虏，否则要被她们笑话一辈子。 在随心眼里，薛晓琳身材最性感，但个个身材都是黄金分割的比例，看惯上世泳装女郎比赛视频的随心，只觉得那些女郎简直身材太差，太不匀称，也是，真正的美女哪个舍得让其蒙尘。女孩们那纤细长长双腿严丝合缝又笔直圆润，弧度优美的细腰，坚挺的胸部，微翘圆润的小臀等等让随心决定：绝不能让她们去公共游泳池里游泳，算自己自私好了。 随心自然也要领她们做准备活动，在浅水里练习一番泳姿。 在深水里游动，对朱静枝、刘惠、郭秋容三女，随心指点她们时用不着恃别小心，不经意间的接触更加深了彼此的感情，不过，偶尔吃道白眼的情况还是有的，谁让旁边有人呢！而不小心触碰到卢玉华和薛晓琳时，她俩脸上的红晕更明显、眼光更显娇媚，给随心的感觉是彼此更亲近了、心的距离无限缩小，这，大概是教游泳带来的附属益处。 随心想，教游泳也和男女跳交际舞差不多，给了男女零距离接触的借口，在男女之间一样能起到催化剂的作用。 当随心最后带着朱静枝和静玉游到河心时，已不一般的眼睛看到，卢军、薛叔华出现在家门口的公路上，行道树挡不住他们的身影。 随心对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姐妹俩笑道：“玉华、晓琳的爸爸来喊我们吃饭了，我们游回去。” 第八十四章 都是绿色食品 回到岸上，卢军、薛叔华两人还没显出身影，郭秋容八女迅速跑向简易更衣室去更衣，她们那风吹杨柳般的婀娜身姿和串串笑语，让随心不由得联想到瑶池七仙女下凡洗澡的情景。 随心更遥想到牛郎织女之间的事，不知当年牛郎是怎么偷到织女脱下的全身衣服的。 织女身为仙人，耳聪目明，法力不凡，竟然会如此粗心大意？随心想：肯定是思春了，乐得衣服被偷，好半推半就有借口不上天回家。由此看来，两人是干柴烈火、心有灵犀、一拍即合，实际上，男人花心，女人未尝不花心；男人好色，女人同样也好色，也应证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话。 看来这牛郎，平日里就是个有花花心肠的小流氓，上梁揭瓦、打洞钻眼看人家姑娘小媳妇洗澡那是干习惯了的，不然任凭那老牛如何教唆，他一个放牛郎一下子也攒聚不了这个胆量。想到这，脸上露出一缕坏坏的笑意。 杨扬这两三天也是喜坏了，病后的儿子各方面的本事大涨，而此前落实的消息，朱静枝和郭秋容两女有望作自己的儿媳妇，更是让她喜出望外，有梦想成真的惊喜，看来儿子在真的践行自己那句话了：“你有本事就让塘湾的好姑娘都喜欢你！我不怕儿媳妇多。” 杨扬看到随心那一丝揶揄的笑，有点奇怪儿子怎么笑的怪怪的，不由询问一句，当听到随心把凄美的民间神话爱情故事篡改成他想象的那样不堪时，也只能瞪眼笑骂儿子一句“胡思乱想”，不过心里烙下了儿子这个想法，感叹这小子就是脑瓜子里想法多，恐怕他是有如此想法的第一人，想到好笑处，也不自觉地笑了，觉得是有些道理。事实上，凡事怕琢磨，否则鸡蛋里也能给你挑出骨头来。 稍倾，卢军、薛叔华两人的身影出现在石头山脚下的拐角处，随心举手招呼他们。两人也早已看到杨扬、随心母子二人，也挥挥手，径直走了过来。 卢军今年是四十有三，参加工作就在商业部门上班，皮肤是陈卧东几人中较白净的，有张略尖的长脸，标准的南方人个头，身高1米72，显得很精明。 薛叔华今年四十四岁，身材高大，比陈卧东稍矮，象公社书记而不象文教办主任，有些粗旷，长方脸，但无疑他同样很精明。 卢军笑对杨杨道：“亲家，你带他们玩得都忘记了时间，老陈快把饭菜做好了。”一边说，一边打量四周情况，见到那用床单遮挡做成的简易更衣室，听到里面嘻笑的莺声燕语，与薛叔华认可地点头。 这年头可不开放，传出流言蜚语可不好。 薛叔华打量下随心结实匀称的身材，对他一身白皙晶莹如女孩子般的肌肤很感惊奇，对卢军笑道：“老卢，随心这小子的肤色比大姑娘的都要好，怎么搞的？” 卢军笑道：“这小子从小就晒不黑，天生的，嗯，好象更白净了。” 这话说明，他早已经发现了这个现象。薛叔华、杨扬听得笑起来。 随心打岔道：“薛叔叔，你们的事情办妥了没有？” 随心这一问，正好戳到了他的兴奋点，薛叔华高兴地点头说道：“办妥了。真要好好感谢你爸爸，没他帮我找人说话，我最多上个中专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班。嗯，听说是你鼓动你爸爸读书的，你这小子看不出来啊，还有些远见呢！”他每天看报纸、读党刊，对时事很敏感。 说话间，八女陆陆续续走出了那用床单遮挡做成的简易更衣室，都过来与卢军、薛叔华两人见礼。 薛晓琳自然更关心爸爸去县里办事的结果，随心立马主动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姑娘俏脸上立即升腾起红晕，表示她心情很激动。 随心见众女更衣好了，就走向简易更衣室，先进去换下自己流水的大裤衩，然后拆下做简易更衣室的床单。 众人回到家，陈卧东已开始往圆桌上摆菜了，是在矮方桌上放了张大圆桌板。 随心的打渔行动极大地丰富了餐桌，今天的主菜有清蒸甲鱼、盐水虾、白辣椒炖黄辣丁、煎鱼块、火爆鱼肚加青椒回锅肉，素菜有几大碗，外加凉拌黄瓜，满满一桌子。塘湾办喜事的规矩是一桌要上十二个菜碗。随心一瞧，还多了个凉菜，没重样的，做这么多菜，难怪过了七点才喊吃饭。 陈卧东脸上喜滋滋的，对卢军、薛叔华笑道：“今天我们要好好喝一杯，我们响应了中央的号召，应该不会落伍了。” 卢军与陈卧东交友一二十年，知道陈卧东的性格是爽快，也笑着点头说道：“如果是真的，我们确实是领先了一步，赚大便宜了。”他是供销社主任，讲究自负盈亏，这里都用上了行话，自诩赚了。 薛叔华是最肯定干部“四化”的必然性的，他认真道：“我要好好敬陈书记一杯，感谢你帮的大忙。以后我可以摆脱‘小学文化程度’这六个字了。”他这最后一句话让听的人都笑起来。 陈卧东笑眯眯地谦虚道：“我们之间就别提什么感谢了，都认识了二十来年。说起来，还是随心功劳大，他不提，我们也想不起来这样做，也不知道党校在办读文凭的班。” 薛叔华转头对站在一边看姑娘们拿碗盛饭、摆筷子的随心说道：“随心，等会一起喝杯酒。”又对陈卧东、卢军笑道：“这小子长大了，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看，在他这年纪，能看出国家方针政策大计来的没几个，起码在塘湾只有他一个。”看来薛叔华对随心评价很高。 众女听了几位大人的对话，对随心更加刮目相看了。人的形象，有时就是在无意之中被拔高的，印象就是在这样无意之中被加深的。 晚餐的菜吃得卢军、薛叔华两人大快朵颐，赞口不绝。 野生的河鲜，粮食酿的美酒，全是绿色食品啊！就是在上世几乎尝遍山珍海味的随心，都觉得这味道比五星级酒店的主厨做出来的不差，关键是食材比上世强得太多。 河里除了受些许化肥、农药沾污，基本是一河清澈的绿水，种的蔬菜更与化肥农药不沾边，加上陈卧东烹饪的火候不差，怎么可能不好吃。 随心回归以来、今天是第一次喝酒，没勾兑酒精的纯粮食酒让随心酒兴大发，被天地元气伐骨洗髓的肉体对酒精简直是免疫，不知不觉中，强大的肝功能就消化了进肚的酒精，而美酒对舌头味蕾的另类刺激，使随心对喝酒有了更大的兴趣，觉得上世享誉全国的酱香型名酒，广而告之的大曲浓香型白酒，与这货真价实、上世精品型也不过九十多块一瓶的明州大曲相比也不过如此，此时喝下的美酒还没得一点点香精的味道，总之太好喝了！ 薛叔华比卢军、陈卧东酒量大，看随心用七钱杯与三位长辈喝了六杯酒，居然象没事人一样，不由得奇怪，这时各种菜肴已尝遍了，喝了几杯酒，来了谈兴，问陈卧东道：“陈书记，随心平时也喝酒吧？我看这小子酒量大得很啊！” 大家看随心，见他的样子真象没喝过酒，脸上乃白净如常，而陈卧东三人脸上都明显红润多了，是有些异常啊，难怪薛叔华说他酒量大。 陈卧东喝进了三两多，离半斤的量差不多远，但因高兴，距酒醉还远着，他笑道：“平时哪会让他喝酒，这老卢清楚。随心，你怎么这么能喝酒了？”当老子的就这点好，可以对儿子直接随意提问。 随心知道，有些日常的事情是无法长期隐瞒的，酒这东西，在往后的餐桌上会经常要喝到，而酒量是因人而异的，有人可能天生是酒桶，自身能消解乙醇，此前随心已经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此时让他们提前知道自己能喝酒，省了以后解释的麻烦。 随心笑着半真半假地说道：“我觉得这酒喝起来很香，舌头有股辣味和香味，不象书上说的上头、让人头晕，好喝！这应该是酒厂出来的真酒。爸爸，我们多买一些窖起来，隔几年再喝，味道可能更好些。” 这下好了，答非所问不说，还提议多买些酒窖藏起来留着几年以后喝，听得在坐的人都笑起来，尤其是姑娘们清脆悦耳的笑声很动听。 其实随心也被自己随意提出的想法打动了，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与其后世买有大水份的十年陈酿、二十年陈酿、三十年陈酿喝，还不如自己先买它几十、几百吨窖存起来变成真正的陈酿！到时随便喝。 不能忘了这个好主意，随心牢牢记住了。 杨扬看眼儿子，笑着对薛叔华、卢军道：“随心可能遗传到他太外公的本事了，我外公一顿能喝好几斤谷酒。” 这说法让大家对随心的好酒量释疑，祖传的嘛。 随心没想到妈妈一句有关遗传的话替自己撑起了完美的挡箭牌，真是太那个完美无缺了！ 第八十五章 薛晓琳拜干妈[求收藏，求推荐] 薛叔华今天看随心是越看越顺眼，见随心为自己又满上了酒杯，就举杯对陈卧东、卢军说道：“我们跟随心也喝一杯吧，他是晚辈，我们不好敬他酒，感谢下还是应该的。” 对随心帮自己消除了文化程度低的这个心腹之患，薛叔华确实是心存感激之意，如果有文化，以他的钻营，他早调县教育局去了！不会窝在塘湾这乡下鸡肠子街道里，起码呆的是城关镇。 陈卧东和卢军也认为有理，卢军笑道：“随心，你这小子这次是帮我们办了件大事，这一两年有文凭的升官就是快，以后说不定我们也赶上趟。来，我们陪你喝一杯，感谢你的提醒。”于是，陈卧东、薛叔华和卢军三位长辈实际上是敬了随心一杯酒。 这一幕，看得杨扬微笑，看得青心得意自己有个好哥哥，看得郭秋容众女脸显佩服。 众女没想到父辈们会如此推崇随心，由此随心在她们心中更是地位稳固。静波和静玉的眼睛里简直星星直冒，郭秋容心里更稳妥，刘惠心意更坚持，卢玉华心里更无外人，薛晓琳则下定决心要更主动，而静枝显得坐姿更稳。 随心是先干为敬，美滋滋又喝下一杯酒，笑对三位长辈道：“你们以后是如虎添翼了，只要不偏离那四个基本原则，不对那些意识形态问题乱发表看法，真正为人民服务，你们肯定稳中有升。”心想：薛叔华公关意识强，会拉关系，爸爸还真得向他学习。所幸是时间充裕，一切都来得及，自己回归不过才三天呢。 卢军问随心：“随心，你只是个高中生，怎么会关心到这些的？” 卢军与区文教办副主任莫世贤都住在街道小学，俩人老婆是同事，他看莫世贤的儿子莫久学虽也长得结实粗壮，相貌堂堂，但表现出来的行为也就是个地道的学生模样，每天就打打球、做做作业，帮家里做些家务事，还要他妈妈秦兰英老师督促。而随心竟然关心到自家爸爸的进步，让自己也跟着受益，随心他与莫久学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因此他想弄明白这一点。 在坐众人听到卢军的问题，也都看着随心等他回答，即使陈卧东曾问过类似问道，此时仍然想再听听。 这问话对重生者来说，太容易回答了，理由千万条，核心是让家人过得幸福，进而造福一方。 古人讲：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实际上还有个能力大则责任大的问题，因为人是社会性的，生活在群体中，熟知社会进程的重生者自然要掏点好处，让生活过得畅意爽快。 这回答可以随便找点理由，所以随心笑嘻嘻地随意回答卢军道：“可能是报纸看多了的缘故。”见大家一幅且听下文分解的样子，才认真说道：“现在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代、是改革时代，有篇文章里就说，要把准时代脉搏，我看就是要顺应时代潮流，放下包袱，将好的思想继承下来就行，多做少说。我看报多了，觉得紧跟形势没错，报纸是舆论机器、党的喉舌，上面提倡的、宣传的、发布的决议就应该是我们要做的，对个人来说，就是适者生存，‘四化’干部、离退休制度是干部队伍的必由之路。还有，你们要注意关键的一点：凡是报纸上有争论的观点一概不沾边，任何与上面沾边的热闹事情不参与，做到三缄其口。都说‘反右’是引蛇出洞，这是教训，现在搞平反有什么用，大好年华都已失去了，也没得到多少实际好处，这是前车之鉴，也是我看报纸的心得。”随心想，几年后的事情更是沾不得。 随心的这个话题有点大，但几位大人听得心有戚戚，随心继续说道：“爸爸是干部，我自然关心这些，大树下面好乘凉啊！”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都露出微笑。 随心继续说道：“我知道了干部队伍要整顿，也听说到党校要开办各级文凭班，以便提高干部的文化水平，就把‘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往爸爸身上一套，发现爸爸就差个‘知识化’，而当领导不就是爸爸的专业吗？所以混个文凭，爸爸的‘四化’就全了。” 当随心诙谐地说完最后一句时，由不得大家不笑，就是静玉听到随心将当领导作为专业来说，也是忍不住娇笑连连，个个开心大笑。 朱静枝感受最深，这几天自己笑得最多。 随心又补充道：“卢爸爸、薛叔叔和我爸爸的专业水平差不多，以后你们都要努力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才行啊。”这一下，笑声更大了，这不是暗示他们要争取升官吗？ 陈卧东笑骂儿子道：“就你乱说！”然后和卢军、薛叔华互视几眼，会心地笑起来。 费这么大的劲去读大专班，为的就是进步嘛。 卢军见酒杯又倒满了，看看随心，又看看女儿卢玉华，举杯道：“大家喝一杯，随心这干儿子不错。”他今天喝得心情很爽快，随心的话让他对未来充满期望。 薛叔华干了杯中酒，看看女儿薛晓琳，乘着酒兴，对杨扬笑道：“杨老师，我家晓琳还过得去吧！让她拜你做你干女儿，怎么样？” 薛叔华实在精明，知道昨晚陈卧东和卢军来自家，约自己去县里报大专班，看的就是自己女儿的面子，很早前，杨扬就嚷嚷着要自己女儿做儿媳妇，足见陈卧东两口子对女儿薛晓琳的喜爱，而自己也隐约间知道自家女儿对陈随心的好感，今天陈随心的表现实在让自己另眼相看，让女儿拜杨扬认干妈，也有结亲家的含意，将来他们能成就婚姻，对女儿是个好归宿，不成，也和陈卧东关系更近，在县里，自己见识了陈卧东与县委干部的良好关系，这是自己最欠缺的方面：县里没人。 薛叔华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陈卧东两口子和卢军感到意外，但随即释然，他这行为既是表示看好随心，又是为了和陈卧东拉近关系，一箭双雕啊！ 这时薛晓琳最高兴了，觉得爸爸太可敬太可爱了，但又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人。她是知道拜干妈也有婚约的意思在里面的，只是没订婚那样有着强烈的制约性婚约意愿。 刘惠被薛叔华的话打击了，这样一来，表面上不就自己一个和随心的关系最远了，不由望向随心，却见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呢！心中一甜，全身都轻松下来：自己都和他挑明了关系，献出了初吻，等于定了终身，有什么担心的。不过，也得让爸爸妈妈来说，我也要拜认干妈。 这下青心兴奋了，自己爸爸妈妈都还没表态同意，她就拍掌大声娇声说道：“好啊，好啊！晓琳姐姐快来拜认妈妈。”她从小受姐姐们宠爱，不怕干姐姐多，越多越好。 其她女孩也都被薛叔华的提议震慑了，心里的酸甜苦辣只有她们自己最清楚。 杨扬是得意的，这薛叔华的认干亲既是对自家的认可，也是看好儿子随心，她看眼陈卧东，对薛叔华笑道：“我一直喜欢晓琳这丫头，认她做干女儿我是求之不得的！这样，今天丫头先拜了，改天办认亲酒席。” 于是，场面生动活泼起来，姑娘们都站了起来准备观礼，青心抢着在上位摆好了两张椅子，牵着爸爸妈妈去上坐，随心也赶忙去拿来几张报纸铺在椅子前的地上，只等薛晓琳上前拜认干妈。 薛叔华对女儿严肃认真地说道：“晓琳，拜干妈的规矩、意思你都是知道的，你愿意，就去给你杨扬妈妈、陈卧东爸爸叩三个响头，喊声爸爸妈妈，以后要象亲女儿一样孝敬干妈、干爸。”他不愧是文化教育战线上的人，言简意赅地向女儿交代清楚，根本不提不愿意就怎样。 薛晓琳听到父亲的话，娇羞地看看在一旁准备观礼的各位姐妹，在青心的牵伴下，走到坐着的杨扬和陈卧东面前，一下就跪在铺在地上的报纸上，如风摆杨柳、如美玉摇曳般“咚、咚、咚”叩下三个头，额头叩地的声音清晰可闻，可见她的心诚意实。 薛晓琳叩完头，抬起叩红了额头的头来，看着杨扬，不知如何，只觉心里酸甜交集，一双黑白分明的晶晶秀眼忽然湿润起来，转眼间落下泪珠，声音哽咽地对杨扬叫道：“妈妈。”又对陈卧东叫声：“爸爸。” 杨扬和陈卧东都扬声“哎”地答应着，从心底里着实喜欢这个端庄大气、如花似玉的姑娘。 看着眼前泪水涟涟的鲜花般娇艳的姑娘，杨扬心中的慈母柔肠被深深触动，忙附下身抱住她，抚摸她叩红的嫩额，安慰道：“丫头，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就给妈妈说，妈妈帮你。”杨扬已经明白薛晓琳的心思。 随心暗示卢玉华和朱静枝去扶起薛晓琳。 青心亲热地攀住她，叫着“晓琳姐姐”，她又货真价实地多了个干姐姐。 一番认干亲仪式结束后，大家重又坐回餐桌，卢军对杨扬祝贺道：“亲家又认了个好女儿，恭喜了！”端起酒杯说道：“来，我们祝贺一杯！” 餐桌上气氛热烈起来，双喜临门，姑娘们祝贺着薛晓琳，为她挟菜。 随心注意到，这时刘惠和郭秋容两人之间反而话多些。 卢军喝了几杯，看薛叔华那春风满面的样子，带着酒意道：“老薛，你今天是真正的双喜临门啊！” 薛叔华也是喝得意气风发，随心叫着“爸爸”，已单独敬了他两杯，与陈卧东已互称“老薛”、“老陈”，“杨老师”的称呼也变成了“亲家”，他很得意，闻言点头道：“老卢，老陈，亲家，我今天是真正的高兴，来，随心你再陪我喝一杯！” 卢军酒量只比陈卧东多一两杯，和薛叔华无法抗衡，看薛叔华得意样，不由嫉妒道：“哼！摆‘干爸老丈人’的派头了。” 他此话一出，众人一阵惊愕，随即大笑起来，让薛晓琳心里甜蜜蜜地娇羞不已。 这顿晚餐，是尽欢而散。 第八十六章 郭秋容要辞职复读 随心推着自行车和郭秋容又漫步在星光大道上，同样微凉的河风吹拂，让人觉得凉爽。 今晚杨扬让随心歇学一次，说他酒喝得太多了，精力不集中，免得让郭秋容白费劲。随心当然得俯首听命了，十点不到，妈妈就让他送郭秋容回医院休息。 姑娘走在随心左侧，偏头对随心笑道：“我看晓琳是得偿所愿了，人都显得温柔多了。”看来郭秋容对薛晓琳观察得很仔细。 随心牵住她腻滑小手，两人的手紧握在一起。随心附和道：“晓琳是个思维比较活跃的女孩，有自己的追求，我妈是很喜欢她的。” 姑娘靠上随心胳膊，问道：“你也很喜欢她吗？” 随心停下脚步，将自行车支起来，将姑娘搂进怀中，剖析内心般地回答道：“秋容姐，我有种愿望，我要让喜欢我和我也喜欢的人在一起过得无忧无虑。我也知道这很难，但我想尽量去争取，不做负心人。” 郭秋容听了，半晌才呢喃道：“这很难、会很难。”手臂将随心抱得紧紧的。 随心也抱紧柔嫩的娇躯，脸贴在她鬓角，问道：“你会支持我吗？” 姑娘抬头，望着星光下随心朦胧却更显得让人痴迷的脸庞，感受着他身上的迷人气息和舒适的体温，摇摇头，微微闭上眼睛道：“我不知道。我、我不会离开你。”微张的樱唇和如兰气息表达着她的念想。 随心吻上郭秋容甜嫩的小嘴，一时间两人都沉醉在蜜吻中，感受着对方的热情、让情感水乳交融，当随心依依不舍抬起头时，姑娘全身都软在了他怀里，清香肆溢。 夜色温柔地包裹着有情人，为需要她遮挡的人们提供保护，奉献她的爱心。 送别情意绵绵的姑娘，随心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往家返，心想这情感之路还是会有曲折的，虽然封建思想还大有市场，但现状也深入人心，没有义无反顾、一往情深的爱恋，就可能被现实击倒或棒打鸳鸯散。但是，如果自己的能力、实力超然于世，自己能让她们引以为傲，一览众山小，那么，当世俗观念和名份相对而言已可忽略不计时，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想通这一点，随心感觉一身轻，念头通达，脑子轻灵，身心有飘邈之感。随心体会着，知道这是心境又提升了，心无阻隔对自己练功、修炼是很重要的，用一个简单的比喻就可以形象地说明这一点：一个明知将东窗事发的人不能静心做事、且食不甘味。随心回归后是把消除上世遗憾放在第一位的，虽有了得陇望蜀之心，但顾虑也挺多的，现在好了，想通了，能力和实力第一。 随心回到家，洗漱好的众人看着随心笑。 随心念头一转，知道自己这次送郭秋容花的时间更多，这对爸妈是无需解释，估计妈妈已对爸爸讲了自己向她交底的事，但对朱静枝她们，要给个说法，于是对爸妈说道：“爸爸，妈妈，秋容姐想辞职复读。” 随心的话象重磅炸弹，让众人脸上的笑意一下消失，继而变成难以置信的模样，众女此前还在羡慕郭秋容呢！羡慕她摆脱了当学生的各种束缚，有了份工作。想不到转眼间她竟然又要和自己站同一条起跑线。 怎么回事？ 陈卧东虽说已听杨扬讲了这件事，前两天也听郭世贤院长讲过女儿对上中专学校不满意的情况，此时随心明确提出来，还是感到震动，深感郭秋容这丫头的心高气傲不寻常。一般人考上了学校就已欢天喜地，顺利分配了工作更是谢天谢地，可她要重新参加高考，要重挤高考这独木桥，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时冲动？还是绝对有把握？而且儿子参与其中的分量还十足！ 陈卧东镇定下来，理清头绪后问随心道：“随心，秋容丫头这事你怎么想的？” 众女更没想到陈卧东这书记大人会先问随心的看法，这可是与随心商量大事了。 在一般人家中，父母要做哪件事情，怎么可能与子女商量，就是子女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是父母说了算，要说后世的青年人有哪些幸福，父母不强迫子女做什么应该排列第一。 随心在爸爸旁边坐下来，看眼众女，回答道：“对秋容姐来说，要在塘湾这乡镇过一辈子，她心有不甘；她想做有名望的中医，中专学历的底蕴不足以支撑她以后的学术成就；她今年才满20，有的是时间打基础，她学习成绩一直好，是应届高中毕业生考上的中专，复读考上中南医大肯定没问题；有爸爸妈妈在精神上、行动上、实际上支持她、鼓励她，有玉华她们帮助她复习功课，我负责她所有花费，秋容姐她就无后顾之忧，大有可为，结局必定是一桩立志的佳话。” 听了随心这么一五一十的分析，大家都不由有同感地点头。 向往大城市生活环境的心，大多数人是都有的，特别是在农村生活的人，而且国家的剪刀差、城乡差别特利害，能够在繁荣的城市生活，这时候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 杨扬也问儿子道：“你跟她怎么说的？” 随心微笑道：“我说，我们都会支持她的革命行动，特别是我爸爸妈妈！” 随心的回答让大家笑上眉梢，气氛轻松下来。 杨扬笑骂道：“乱许愿。”停停，看着陈卧东说道：“秋容这么有志气，我们是应该支持她，就算她爸爸不支持、不同意，我们也要管，让秋容受委屈，我心里就不舒服。” 随心听了，暗赞妈妈会做人，会说话。 陈卧东脸上露着笑容，说道：“秋容这丫头确实有胆气，敢推倒重来。我也支持她，不过，这个事你们先不要说出去，家长也不要说，装在心里就是。” 卢玉华几女都点头答应，同时开始议论郭秋容要辞职复读的事，总之，用两个字可以表达她们的心情：佩服！ 今天的喜事和让人惊讶的事真多，姑娘们话题也多了。 第八十七章 气团是什么性质的内气？ 晚上十一点一到，杨扬就张罗大家休息，她的口头禅是“早睡早起身体好。” 随心又开始进行他的活动。先把藕煤全部搬进后院偏屋放好，清扫干净场地，又把泡池子的水换掉，将甲鱼放进池中，然后就做虾笼的饵料。 杨扬知道儿子包饵料要用布，就翻出了很多旧衣服给随心用，材料齐全，随心没花多少时间就做好了饵料包。 这次有六个虾笼，自然要多花些时间送下河底并固定，随心把虾笼以梅花形放置，让鱼虾鳖蟹尽量少走弯路，直入笼中。 做完这些，已是凌晨时分，表上的指针显示为零时十分。 随心准备练功，从一七练到七七，随心很清楚，自己的底气是大脑记忆和丹田内气，而丹田内气是人生最大的依仗。 随心在房中摆好练红砂手的姿势，让大脑进入练功状态，随着招式的展开，全身心就投入了吸纳天地元气和排除浊气的循环之中。 随心很快就开始体会到皮肤、肌肉、骨胳、脏器里全身内外都感觉到的麻、痒、涨、痛的难受和异样的舒服，但难受似乎弱小了些，舒服倒是更明显了。练功中，脑海里明晰地感应着丹田中旋转的气团，体会着气团在吸纳天地元气。这是又进步了啊！丹田里的能量应当增多了。 用同样多的时间结束了练功，随心不开灯，看着皮肤上的灰色油腻污垢，心想，这些油腻污垢应当是练功时感到难受的原因，当排尽了它们，以后练功就该全是舒服的感觉吧。 想到这，随心又将精力集中去感应丹田，脑海中明晰地感应到丹田中旋转的气团，突然想到，这气团到底是什么能量成分呢？ 一时间，随心忘了去清洗身上的污垢。 随心知道自己丹田内气的形成，一不是靠打坐呼吸吐纳，二不是靠炼精化气，靠的是吸进身外天地之间的能量形成的，这能量自己一直叫它天地元气，它能在血肉之躯中安营扎寨、能排出血肉筋骨之中污秽难闻的杂质毒素，能让血肉之躯充满劲力，对了！还让人头脑更清醒、精力更充沛，无需睡眠。能量的这些表现形态，完全可以判断它为生命能，是与生命完美契合的能量，而靠炼精化气形成的真气是难以做到这些的，真气没这么高的品质。 关于肉身，随心知道的道家理论说法是，人的身体是个封闭的小宇宙，要与外界能量勾通，先必须将身体里的精气炼成真气，或者将**炼精化气，使真气充盈身体到巅峰，再反复粹炼，使真气精纯、精纯再精纯，意念与身体外界勾通、勾通再勾通，直到身体能引进先天之气的时候，就是修炼到了先天境界，才能与外界能量勾通，身体获得新生，容貌变年轻，寿命大大延长。这时候不靠呼吸系统，或以自身先天真气给身体提供养分，或以全身皮肤呼吸也能生存，这叫胎息。 随心知道，人们常将天地元气当着先天真气，身体能引进天地元气，就意味着修炼进入先天之境。 随心想，意念勾通身体外界，让精纯的真气能与先天之气勾通，应该是如同调试频率一样在试探，因为精纯的真气与外界先天之气无限接近，一旦有一丝真气接触到先天之气，先天之气就会如泄洪之水般冲入身体，迅速让身体得到极大的改造，从而真气由后天进入先天，修炼不再依靠炼化身体精力，反而会用天地能量返馈身体，让人精力旺盛，使人年轻。 由后天到先天，这是循序渐进的修炼，可自己相对而言却是一步登天，能一下就能吸纳天地之气形成内气，按道家传下的说法就是先天境界了。 事实上，武术、气功都是道家的炼体术和护身术，是道家入门的浅显功夫，而真正的修炼术可能沉没在了天地的哪一处，那是长生之术，神话传说的根本点。无风不起浪，只是现代人寻不到风的源头了。 自己的灵魂来自未来，有强大精纯的精神能量，但这精神能量无养护，仍会凋谢，随肉体死亡而消散，现在因自己的一念之差练成内功，血肉之躯已被滋养，以后相信精神力和内气定会增强再增强，精神力和内气也会相辅相成，让身体出现神通。 这都是说形成自己内气的天地元气不凡啊！随心想。 随心想到，意念让后天真气勾通先天之气成就先天境界，那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是让身体内的哪种能量与外界的能量勾通的呢？随心大脑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思索和翻找记忆，随心感到自己快找到真象。 自己没气功，没特异功能，有精神力勾通但融合不了天地能量，因为它们的属性不同，精神力是大脑产生的，不属于天地能量，随心一一考虑着、思量着，希望灵感突显。 “灵感？”随心猛然一怔！万物皆有灵，唯人有智慧，人之所以为人，不就是生命诞生之初有灵光入体吗！灵光入体，就是宇宙虚空中的灵气入体，它启迪人的智慧，在人体中产生元气使人有精力，当元气耗尽时，人也就寿终正寝。 随心快速思索着，最后断定：自己穿越而来的灵魂精神力量强大，需要大量的生命能养护，它的强势肯定唤醒了年轻身体中最初入体的那点灵气，用灵气来滋养灵魂载体的大脑，自己当时恰好习练红砂手，在习练中，灵魂意念驱使招式，渐渐地和灵气频率重叠，勾通了深藏体内的灵气和虚空中的灵气的联系通道，在强大的灵魂意念招唤下，虚空灵气入体，成就了由灵气组成的气团，有了内功。 对！这应当是唯一的解释，也可解释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常能力。灵气啊，智慧的源泉，有了它，白痴也会聪明绝顶，木石也会成精成怪。最关键的是：它还可以改变生命形态，将血肉这碳水化合物转化成能量形式，这可是无数神话中提到了的！神仙化为一道清气消失了，岂不就是能量化了！ 自己的景况足以证明道家传下的理论学说完全正确啊！ 随心又进一步想到，如果自己没习练红砂手，肯定也会非常聪明、过目不忘，但越是用脑过度，那点灵气就消耗得越迅速，最后成短命鬼。 这应该是多数天才们命不长的原因，他们发达的大脑是在燃烧生命。 随心一时毛骨悚然，如果没想起练红砂手，没有及时引灵气入体，就算自己回来消除了遗憾，但也会很快失去生命，将徒使亲人至爱伤悲！万幸啊！当时灵魂刚回归，出生时入体的灵气没白白消耗，强强结合，才一举引灵入体。 假设自己过后才想到习练红砂手呢？真有可能不一定成功，这，这是真正的万幸！！ 灵气不是那么容易入体的，除了生命诞生之初那一刹那。 远古时，大能们渐渐发现了生命的奥妙，才有了留传下来的神话和上世演绎出的玄幻修真，现在讲如同纸上谈兵。 自己应该是个异外、另类，是巧合。 到此时，随心才松懈下来，庆幸和后怕同在。随心可以肯定，自己的推理判断基本是事实。 灵气形成的内气可比先天真气更高级，先天真气继续锻炼，形态由气态变液态后，修炼时才可吸收到宇宙中灵气，真气变成真元，进入修炼的正途。嗯，把体内丹田的内气叫真元？算了，它不是液态还是气态，不要把脑中已有的概念弄混了，仍叫内气吧。 真元应当是液态的，固态的该叫金丹，金丹应该是身体能量化的起始，随心脑子里琢磨道。 渐渐地，随心只觉苦尽甜来，真想开怀大笑一场，心里非常非常明白灵气的意义，从此，自己是踏上坦途，将开辟一条自己的金光大道。尽管无人指引，但也比远古的大能强，那些演绎的神话、玄幻，不就是指路明灯吗！自己比盲人摸大象强得太多，最多是摸着石头过河。 随即，随心谨慎的个性也让他想到，自己没能力抵挡现代武器的伤害和暗算前，要谨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条箴言，避免遭受意外伤害。 随心明白，自己引灵入体让生命延长了，但修炼之路并不容易走，自己还有亲人至爱要帮助，应当一步一个脚印，先从平凡人做起，象常人一样生活，慢慢走向既定目标。 现在，自己的修炼境界似乎极象“炼神返虚”，能沟通虚空中的灵气，但这是假象，实际上只是相当于有了内气的普通人，只是内气起点高，形成极端特殊，应当无法复制，自己吸纳的是宇宙中最特别的生命能量--灵气。 随心决定，今后一边将灵气形成的内气当真气用，一边将灵气的生命能量属性尽量发挥，更好地修炼、炼体和学医。 良久后，随心总算平定了滚滚思潮，从无法描述的喜悦中镇静下来，这是个美好的开端，一定要有个最美妙的结局。 第八十八章 通脉和招式 随心将一身油腻污垢在河中洗干净，站在河边，在清凉的河风吹拂下，他越发觉得身体轻盈，身体劲力充沛，感到脑子空灵，精神无限的好，三天没睡觉了，仍无一丝倦意，这是好是坏？生物钟都不起作用了，这和做个常人的想法不符啊，随心想着，等忙过这段重生初期，一定要尽量恢复常人的生活，享受人生才是正道，不能做事业狂、修炼狂，当睡就睡，不能这样连轴转。 回到房间，随心看时间还比较充足，就想通一下手上的手太阴肺经，书上说任、督二脉通，就八脉通，那么丹田里内气，嗯，就是说灵气形成的内气，也应当可以运到手上。 随心想起金庸在《天龙八部》中写的“六脉神剑”，说不定自己哪一天也有机会运用，实际上，那“六脉神剑”并不神秘，它不过是想办法，让内气经由手部上的三阴三阳六条经脉，通过指尖上的穴道，向体外发出内力而已，前提是内气充沛，当然，六脉神剑那么有杀伤刀，应当和络脉有关，十五络脉应当各有用途，它象高能物理研究用的粒子加速器一样，让真气变成武器。 于是，随心垂手又摆好习练红砂手的姿势，随心认为，这个姿式应当更适应内气在经脉中的运行。同时，随心的意念，也就是思维想象力和精神力都集中起来，引导丹田内气进入左右手的手太阴肺经。没费随心多少心力，很快就感觉到有气流在上下胸腹隔肌间流动，再往上到颈项，进入到中府穴，涌入经脉，迅速流向云门、天府、侠白，势如破竹，不一会，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也被内气通过，到了大拇指未节桡侧的少商穴，感到了穴位的些许肿涨，就这样，手太阴肺经这条脉通了。 随心没想到，通手太阴肺经就这么容易，比通任、督二脉还容易，简直是心想事成。 就在随心诧异间，却感到充塞手太阴肺经的内气一泄，从列缺穴分流了出去，经手背虎口部至食指桡侧端到了商阳穴才消散，这是十二正经的运行顺序啊，商阳穴是手阳明大肠经的起始穴位，没想到自己还没引导，内气就自动运行了，可见十二经脉循行秩序的真实性。 这又说明些什么呢？这说明中医经脉学说的真实严谨和科学性。 随心思索起来，他想弄得更明白些。 随心上世是个博学之人，书棋琴画，涉猎及广。他对宇宙好奇，就学天文知识；为了解历史，就在图书馆翻阅了《二十四史》；对于脚下地球的有关地理知识，更是感兴趣，四大洋七大洲的位置和国内的地形地貌记得清清楚楚；当气功武侠热时，看遍了市面上所有的武侠书，为知道经脉穴位，就借阅了《中医学》，还从杂志上选练了红砂手功法；对科幻玄幻更有点向往，这方面的书籍小说更是看了成千上万。 随心穿越重生后能及时习练红砂手，只能说，机遇确实是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随心经过一番思索，将内气能顺利运行的原因归纳为如下几点： 一是本身身体健康，加上引灵入体时排出了身体中的杂质毒素，疏理了全身穴脉，经脉无阻塞。 二是内气增多了，丹田里有足够的内气在意念引导下通过奇径八脉和络脉迅速到达指定穴道和经脉。 三是脑部精神力的强大，能贯彻大脑的思维指令，使身体无任血肉、脏腑、筋络、骨胳都服从指令，内气一经引导，就可如臂使指。 四是十二正经本身就有循行规律，从手太阴肺经流入手阳明大肠经，正是手太阴肺经相接的经脉和流向，说明自己的经脉通畅。 归根结底，在机缘巧合下，随心的灵魂血肉都得到了宇宙大自然的馈赠，成就了古往今来、所有有志修炼或研究人体科学的人的梦想，让血肉之躯开始脱离凡人的范畴。 随心又想起现在时间正好处于凌晨3~5点之间，是寅时，正是手太阴肺经开始运行的时辰，是十二正经第一个开始运行的经络。十二正经对应每天十二个时辰，依次运行，自己还真赶巧了，说不定这也是轻易打通手太阴肺经的原因之一，但不管怎么说，通经脉的难度都不会很大。 这时，随心不由想到民间的“点穴”之说，说高手可以根据血脉的流动对人下阴手害人，如今自己看来，如果掌握了一定的技巧和能够认准穴位，知道对应时辰的经脉运行，即使没内气，也是可以做到的，随心又想起了一个词：截脉。“截脉”顾名思义，就是阻隔经脉如大江截流，应该和“点穴”大同小异，经脉穴道对应人体的五脏六腑，被“点穴”“截脉”后此路不通，导致相关五脏六腑病变，长久自然会引发生命危险。 随心想，自己是否该研究一下招式呢？招式应该是很重要的，人们常说要有绝招，各行各业都有绝招，军队的格斗就有绝招吧，说明绝招有存在的必要性，自己不是练武之人，但已涉武，如果动手的话，有内气的自己以一敌十、敌百，当不在话下，而有技巧招式，就更不在话下了，而且更能如虎添翼。在水下捕鱼，到山上打猎，更是用得着招式，这样一想，随心不由心热起来。 关于招式，有唯快不破之说，手脚招式快，就能抢先机出奇制胜，说明速度很重要。另外跑得快，有了速度，打不过也逃得掉。对于随心现阶段来说，速度是要让鱼和猎物跑不掉，招式能使鱼和猎物手到擒来，想到这里，随心瞬间就为自己规划出了几条： 一是要到区武装部去找万立成部长要几本基干民兵练习的军体拳和捕俘用的擒拿手的教材，让手脚灵活有力。 二是在水下也要有在岸上用甩钩一样的本领和比鱼还快的速度，在水下草鱼是比较快和敏捷灵活的，暂时能做到比草鱼快就行。 三是要练会暗器功夫。说暗器不过是借用武侠小说的说法，指手上的本领。随心想要练出水浒中张清打石头的本领和掷东西掷得就象小李飞刀一样准的实打实的功夫。 四是在陆上和水中的速度。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随心对后面那片人迹罕至的山岭也抱有很大期盼，那里面应该会有野猪，南方山岭的土壤中生长着无数的蕨类根茎植物，为野猪生存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至于野鸡野兔，就是山上被砍伐得最严重的时候，也常有人见到它们的身影。有了速度，加上手上功夫，猎物就无处可逃。 想到这，随心脸上都浮上了笑容，这是笔收入，也可饱口福。 随心有充足的信心做到上面四点，有内气加精神力，无往而不胜。 随心感到自己越来越有信心，也更有信心让自己珍爱的几女无怨无悔追随自己，自己除有壮大的实力和势力，无非是对她们细心体贴，关心无微不至，注重感情上的交流和精神上的勾通。上世有人总结泡妞经验，归纳为三点：胆大、心细、脸皮厚！随心幽默地想，我再借鉴一下，天下都将无敌。 其实，不仅仅是泡妞，无论做什么，要想出人头地，能人所不能，这三点都用得上： 胆大，心细，脸皮厚！ 而脸皮厚也可理解为经得起失败和挫折，为远大目标而百折不挠！ 第八十九章 要与鱼群比速度 看看手表，已是凌晨三点五十二分，这时间过得真快，真是岁月不饶人。随心想，现在还有时间，就去河的下游练习下潜泳速度和掷钢筋的动作吧。 去下游，是为了不影响外面放的虾笼，想想放置的六个虾笼，随心对这次的收获很有些憧憬。 对了，早上卖完鱼虾后去趟大舅家，让大表哥杨大华他们今天编制四个虾笼，顺便送些鱼虾给他们，还有，自己这做外甥的再给大舅、二舅家各送只大甲鱼，表示下晚辈对长辈的孝敬。 想到就做是随心一向的优点。在水下投掷的工具应当用绳拴住，这样工具可少带一些，不过，适当再带些一次性工具，如短棍、竹签，也能取到辅助作用。 随心房间就有细麻绳，用来放风筝的，随心已很久没做风筝了，兴趣早转到其它体育运动方面，游泳、球类运动是男生的最爱。 随心取出结实的细麻绳，将昨晚用过的钢筋棍牢牢栓紧，留下篮球场长边那么长的长度(28米)，做个活套往左手腕上一套，活动下手腕，还行。水下带根铁棍是不方便游动，但也没办法，只能适应，随心想了想，又用段细麻绳栓在钢筋棍的两头，结个大套往肩上斜着一挎，不错，方便多了。 随心又换上洗干净的湿裤衩，挎带着钢筋棍出了房门。细麻绳拢在木片上，用橡皮筋固定在钢筋棍上，不影响行动，但肯定会影响游泳的速度，随心想的是习惯了就好，习惯成自然。 随心边走边想，现在，随心想得多的是挣钱，以便自己手头宽裕，让父母不必为生活精打细算，也为第一桶金先垫个底。 对于第一桶金，这时随心又有了很多想法，要想真正获得做大做强的充足资金，靠打渔这种原始积累太慢，用于改善生活倒是足够。 怎么发财？ 熟知上世变化的随心当然清楚，眼光也足够远大。 目前的“投机倒把”以及不久后开始的钢材等物质的价格双轨制，会为两种人带来财富机遇，前者，是被“吃国家粮”之类的观念所排斥、被主流国营经济拒之门外的人，是一些没工作的人，很多是刑满释放的人，他们走上个体经济的道路，甚至投机倒把--倒卖走私电器之类的产品等等，大赚特赚；后者，就是有关系的人找“领导”批条子吃差价发财。 但这些不是随心所想和能做的。 随着内气的壮大和在水下发现的内呼吸本领，想想几天内就能内呼吸，随心已经预料到不远的将来，将会有玄妙的本领在自己身上产生，辟如：胎息，内视和神识。 神念是最好的多功能雷达，穿透一切，又是最好的眼睛，远近方圆无遗漏，都似处在眼前的近距离观看之下，它是几方面结合之大成。实际上，神念是神识的外在表现形式，按密宗所言，神识就是意识，意识是客观实在的物体在人脑中的反映，而神念就是通过强大的精神力和内气，勾通宇宙大自然，让人体的眼睛、耳朵、鼻舌等器官感受到能力范围内存在的外在客观实在的物体，在大脑中呈现出来，尤如亲见亲闻，就象天文望远镜将外太空的月球拉到眼前看，也象显微镜般看清细微的病菌。 有了这些本领，随心考虑将充实第一桶金的地方放在海洋和租界，或其它所谓自由市场的地方。 因为千百年来无数的沉船将财富带到了海底，它是无主之物，只要是在公海，无论哪个国家政府都不能宣称为自己所有，这些寂没的财富即使发现少许，也能变现很多资金，而且随心知道，租界南洋商业股份银行在港边特区开办了分行，在租界交易是很方便的，在特区也能取到钱。当然，技术处理也不能少，资金的来龙去脉要清晰明了，不能让人怀疑，以免将来为人诟病。 随心有这种能力获取第一桶金，也不怕被人巧取豪夺，如果真有这种人，自己会让他悔不当初。 这是只有随心才能量身定做的事，随心的原始积累将无原罪，也无掠夺和血腥，也不受大环境变化的影响，干干净净的。 随心很清楚，自己即使能飞天入地、富可敌国，但一腔柔情永远不会改变！亲人至爱才是自己真正的财富、无价之宝。 不知不觉中，随心走到了离家较远的河岸边，不由一笑，从水里也可游到下游的，于是一步跨向水面，扑入河中，顿时清凉的河水包裹住随心全身，如龙归大海。 清凉的河水让随心爽透，觉得自己与大河真正的亲密无间，在它的怀抱里，自己自由自在，浮沉自如。白昼和黑夜对随心亦无差别，都是可见光的世界，以后神识修成了，物体将更无遮挡，一切在神念下一览无遗。 随心快速游向下游，两臂抡的象风车般飞转，河岸在视线内往后飞退，这绝对比泳池里的游泳选手游得快！已不亚于岸上的小跑。随心感觉浑身是劲，手脚的自由泳姿式趋于完美，虽然钢筋棍有些妨碍腿部动作，但能克服。当随心尽兴游了一番后，发现自己已远远超越了那斜斜伸进河底的石头山，距前面河道拐弯处更近了。 塘湾与水电站之间的河道有两个急滩，两个大湾，两处陆上直线距离只有三至四公里，而河道长度却有十来公里之多，也形成了个河套之地，这段河道里的鱼虾类和甲鱼肯定也是同样很多的。 这里已远离了家门前的河面，可以放开手脚练习潜泳了，随心望望两岸边上的树木和稀疏建立的房屋，认准参照物，吸口气，就一头扎进了河水之中。 在水里潜泳抢速度，最适合的姿式自然是蛙式潜泳，蛙式潜泳技术和水上蛙泳技术稍有不同。 蛙式潜泳要求躯干和头的姿势始终保持水平，但两臂开始划水时要稍低头，以防止身体浮起。蛙式潜泳的划水动作，由两臂向前伸直分开，同时向侧下方划水，屈肘，向后加速划水至大腿时结束。向前移臂时，收手屈肘，掌心向上，使手掌与前臂沿躯干下方前移，经腹、胸、头部向前伸直。蛙式潜泳腿的动作比一般蛙泳的腿收得少，两腿分开也较小。腿和臂的配合是收腿和臂前伸动作几乎同时开始，蹬水和划水结束后身体成一直线向前滑行，然后作下一循环动作。 随心的蛙式潜泳动作不一会就做得比以前更协调和完美，感到两臂划水和两腿蹬水的协同自如，在水中升降拐弯遂心如意。 随心开始将注意力放在速度上，为了便于观察速度，随心游向河底。 随心觉得这处的河水似乎要深些，从电站水坝的截面图来看，这里水深些是理所当然，但从实际情形上来说，河床并不是理论上的斜平面，由于地质的不同，冲刷出来的河床深浅高低就不规整。 不管河水的深度，随心几个动作就接近了河底，河床上生长着绿得发暗的茂盛稠密的水草，螺蛳小蚌壳在水草间到处都是，好一处繁殖水中生物的牧场。 随心保持好身体与水草间的适度距离，就不论方向地发力游动起来。 划水、蹬水，身体在水草上方迅速滑过，随心逐渐发现，劲贯全身后，想提高速度，只能加快手划水和脚蹬水的频率，随着动作的加快，随心看到水草就象快进的视频画面在身体下流逝，心想这速度，比一般的潜艇还快吧！国内039型潜艇（北约代号宋级潜艇）水下航速也就22节，1节等于每小时1海里，1海里等于1852千米，折算成公里数约是每小时41公里，自己这速度应该不比草鱼慢吧？资料上说：草鱼性情活泼，游速似箭，看来得找群草鱼比试比试。 刚才随心一心练潜泳速度，没注意周围鱼类的情况，游动时动作尺度也很大，惊动附近的鱼，让它们退避三舍，现在随心要找游速较快的草鱼，就要寻找了。 这处水草茂密丰富，吸引鱼群，随心很快就在游来的方向看到了一群鱼，是草鱼，大小差不多，每条不下五斤重，足有四十多公分长，有三十多条。它们嘴部稍圆，脊背黑褐色，肚灰白色、胸鳍，腹鳍都呈茶黄色，虽说草鱼外形与青鱼极相似，但颜色、嘴部和昨天抓到的青鱼有明显的不同，青鱼嘴部发尖、体背及体侧上半部青黑色。 随心看得清晰，知道自己没认错，是草鱼。 相距应有二十多米，追！随心发力向那群草鱼游去。 第九十章 水中霸主 这群草鱼慌了神，从没遇见过这种怪事，鱼群掉头往斜刺里逃走。 鱼群不象羊群、马群，没有头羊、头马，只是争先恐后往一个大方向游，哪条鱼在先，其它的鱼就跟着走，此起彼落的，这样一来，鱼群就成了曲线运动，好象它们在应证：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随心注意到了这现象，只是奋力追赶，没多久，就渐渐拉近了距离，鱼群后面的草鱼更加卖力摆动尾巴，往前面猛冲。 看着近在眼前的草鱼群，随心知道它们的速度就是这个样了，估计鱼越大，速度才越快，那自己能游多快呢？ 随心手脚划水、蹬水，尾随着鱼群，开始体察体内的情况。脑子里清晰地反映着身体状况：知道肺部中的一口气没动，没丝毫气闷感；丹田中的灵气团在快速旋转，任督二脉在运转小周天，觉得全身是劲；还有种感觉，手太阴肺经里似乎有内气充置，有不一样的感受，这应该是肺经里过了内气的缘故，而手太阴肺经联系肺部，在这种没外呼吸的时候，这条正经滋养肺部的功能很明显。 随心感到身体很正常，不由轻吐小口气，猛地加快划水蹬水动作，手掌和脚掌暗使劲力，这一下立竿见影，速度突地提了起来，飞快地追上了草鱼群，略为上浮，与草鱼群来了个上下齐驱，随心这个怪动作吓得头鱼往右一拐，整个鱼群往右鱼贯而去。 随心睨视奔逃的草鱼群，真想哈哈大笑，自己游得比鱼还快了！以后内气更多，经脉都通了后，速度肯定更快。就算大鱼赶不上，不是还有器具么？将钢筋棍掷去，大鱼也是在劫难逃。还有这种草鱼群，追上去用网一兜，尽数落网，不亦乐乎？ 随心可惜自己在水中，不能开怀大笑，只能暗笑下好了。 现在随心的目标是大鱼，比试当是全方位的，比速度，比灵活度，比技巧，好比“胖妞”运20运输机的试飞，严寒、高温湿热、高海拔空气稀薄的高原地带都要满足使用要求。 随心感觉下水流方向，向上游潜去，想来时间快到凌晨五点，该准备下今早要卖的水产鱼获。 家里甲鱼还有三只，说不定晚上放的虾笼还要进几只，只在街上卖，今天足够了；螃蟹不能卖，自己吃的都不够；大河虾估计也够呛，大舅家有七人就餐，至少得送一斤以上，一斤有六七十个虾子；家里人多，活的鱼虾得留够数量。 这么一想，随心发现任务还不轻，得抓紧时间，如果在白天做这些事情，会暴露自己的功夫。 随心对自己在水下和在岸上没区别已习以为常，眼睛往前方左右上下搜索大鱼，河水现在呈现的是浅绿色，在扩大的视距里，大小草鱼、鲤鱼、青鱼群一拨拨经过，水草丛中的青虾和螃蟹很多，也见到了潜伏的甲鱼。 随心记得资料上讲的内容，青虾适应的潜伏深度为15~2米，而这里的水深一般都超十米，就是水坝建成前也有六七米深，看来书上的内容也不可全信，生物学家考证的也不一定全面，还是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讲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生物是讲究因地制宜、适者生存的。 水下逆流而上的阻力比水面要大，但架不住把灵气当内气的随心劲大，双手划动间，身躯向前猛窜。 “前面有大东西！”经过一番寻找，随心视野里终于有了发现，漂浮水草上晃动的“大东西”只能是鱼，距离大约在四十来米，只要不发出异样的响声惊动它，一定距离内，这条大鱼肯定发现不了自己。这次是让这条大鱼陪自己练速度、练技巧，最后才捕获它，行动倒不必太小心谨慎。 随心知道大多数的鱼类听觉发达，对声响，尤其是对一些突如其来、生疏的高强度声响极为敏感，听到后会迅速转移，远离声源，草鱼和鲫鱼最机警，而鲶鱼嗅觉好，鲶鱼是随时准备往洞里或泥里钻的。随心有心考证一下这条大鱼能在多大的距离发现自己，就用刚才尾随草鱼的速度游向大鱼。 游动中，随心看清楚了大鱼，是条鲤鱼，看它背部的弧度和背鳍，加上较小的头部以及较宽的鱼身，很好认，凭抓鲶鱼和青鱼获得的经验，这条鲤鱼至少有一米五长，六七十斤重，绝对的大鱼。 鲤鱼寿命较长，饲养条件下都可以活40年以上，所以鲤鱼的观赏品种多，这么大条的鲤鱼至少活了二十来年了，营养价值应该更高，鲤鱼在鱼类中，不但蛋白质含量高，而且质量也很高，人体消化吸收率可达96%，并含有能供给人体必需的氨基酸、矿物质、维生素a和维生素d等人体所需元素。脂肪多为不饱和脂肪酸，能最大限度的降低胆固醇，可以防治动脉硬化、冠心病。根据民间经验，鲤鱼为发物，鲤鱼两侧各有一条如同细线的筋，剖洗时应抽掉。 随心看着这条鲤鱼想，要多留一些自家吃。 随心盯着鲤鱼，边游边想，大鱼是不是都有些不合群？还没见过两条以上的大鱼在一起的。 在缩短了一半距离后，这条鲤鱼停止吃食，头部摆向随心这边，当随心将距离缩小到相当于篮球场短边(15米)长时，随心看到鲤鱼猛地一甩尾，向左前方窜去，真有点离弦之箭的味道。 看来这鱼是听到了自己发出的声响要转移，随心想，但它不知道它已成了我的陪练和猎物，随心看到大鲤鱼要逃跑，心情兴奋起来，立即奋臂划水，向鲤鱼追去。 这是幅片开生面的场景。 一鱼一人，一逃一追，在水底中展开追逐战。要是动物世界的摄制组拍摄了，收视率绝对火爆！ 随心真心体验到了鱼的速度和灵活，鲤鱼在受惊下拚命逃窜，它不是直线的游走，时不时改变方向，往往让随心不能及时变向，多游了很多距离，如果有旁观者，他定将感叹：想不到人和鱼会有这么快的速度，真是疯狂！ 这一鱼一人的追逐，打破了所经过的水底世界的安宁，惹得众多各类鱼群四下逃避，渐渐地，随心和鲤鱼的距离在缩短，紧盯鲤鱼的随心发现了鲤鱼要变向时，鱼的尾巴和腹鳍躯体的细微变化，从腹鳍和鱼身变动的瞬间和尾巴的弓曲度，随心可判断鲤鱼的下一步逃窜方向，这一来，鲤鱼靠变向甩不掉随心，反而因随心的准确跟踪和抄捷径拉近了距离。 鲤鱼在河水底层逃窜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向上方游去，这时，随心已快追上了，其实，只要再稍稍使点力，随心的手就可以够上鱼身，但为锻炼自己的潜泳技术和灵活变向，以及掌握鱼类的游动规律，随心没立下杀手。 见鲤鱼向上游，随心判断它是缺氧了，鲤鱼耐缺氧的能力相比鲫鱼、鲶鱼差了许多，经过一段时间的剧烈运动，这条鲤鱼的后劲已不足。 想到氧的问题，随心立即察探自身情况，这段时间紧追鲤鱼不放，已经忘记了身处何境。随心没发觉任何不适，肺部没憋闷感。 肺腑是提供氧气、呼出二氧化碳的场所，维持人体的新陈代谢，如今有小周天循环，手太阴肺经有充实的内气存在，看来内气已经替代了氧气的功能，满足了身体细胞对营养的需要，能进行正常的生命活动。 随心进一步明确了内气的作用，信心更加暴长，手脚一鼓劲，几下划水蹬腿，就追上了鲤鱼，探右手一扣一拉鱼身，左手拳击上鲤鱼头顶，本已是强弩之末的大鲤鱼立时被打晕，漂在了水里。 看着眼前的猎物，这一刻，随心确定：这河里的水生物自己是予取予求了。 进行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剧烈运动，随心没一点劳累感觉，这体质确实是蜕化变质、变的不凡，以后，自己就是水中的超然猎人。 第九十一章 满满的收获 随心自信心暴满了，乘胜追击，又用随身携带的钢筋棍射中了一条大草鱼，因带着条大鲤鱼，是发现后悄悄接近射杀的。 这相当于水中掷鱼叉的本事随心算练成了，尽管只有两次实练，随心认为基本功来自于投掷标枪奠定的基础。 浮上水面，新鲜的空气让随心贪婪地狠狠呼吸了几口，还是与生俱来的自然呼吸让人舒服，本性难移啊！ 看下两岸环境，原来自己在这片水下绕圈呢，离家还是那么远，天似乎暗了些，是黎明前的黑暗，曙光即将降临。 “时间还富余”，随心想，于是抓着鱼鳃，一手一条鱼，用仰泳的姿势游向家门前的河岸。 边游边想，这样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稳步前行，这一世一定是个多姿多彩的绚丽人生，让亲人至爱们一同享受美好人生，让亲朋好友们共同致富、不走弯路是自己的执念和责任。 随心提着鱼上岸，掂量下，估计两条鱼都不下四五十斤重，回首打量下这条自古以来就存在的明江大河，它也象人类一样，繁衍了一代又一代生命，为人类提供了丰富的水产资源。 随心赤脚踩在河边青草上，软绵绵的让脚掌很享受，脑中记忆起上世不穿鞋走路，路面稍有不平，就觉得脚底硌得难受，哪能象现在，光脚板在柏油路上、砂石路上跑都行，这人啦都是养出来的毛病。 回到家中后院，将鱼放进水沟中，这水沟还得改造，做成加铁拦网的活水池，现在是用木桩临时代替的铁拦网，水面也没抬起来。 大花猫又在随心脚旁亲热的蹭，没有叫唤，很有灵性，不影响主人睡觉，随心弯腰摸摸它的头，捋捋它身上顺溜的毛。猫最不喜欢人拨弄它的尾巴，猫尾巴很敏感，惹毛它就可能咬人抓人。 随心又看了下池子，有甲鱼的池子稍为大些，三只甲鱼在里面很稀松，等会另两个池子也将发挥作用。 这就再去河里，象前两天一样去捉些黄辣丁回来，必须让水池里有货，家中随时有鱼吃。 这回下河，随心就带个网兜，轻车熟路又到了塘湾街上方，那急滩下面的河底礁石群中。 随心抓黄辣丁本已没难度，现在更有了新本事，是追鲤鱼时得到的，掌握了鱼要变向时的鱼身细微变化。现在，只要是自己看中的黄辣丁，就如同摘桃子般轻松，伸手就抓住，塞入网兜中，这动作象菜农在自家菜园里采摘蔬果一样。 随心抓黄辣丁变得轻易，水下呼吸再也不是问题，就有了闲心观察水中世界。 看着河底高高低低、大小不一、黑黝黝的礁石群，细看某一块礁石，可发现它也长得陡峭峥嵘，自有种虎踞龙盘的威势，想想它经受漫长岁月的水流冲涮，不难理解为什么能让随心有这意境。 看向隐隐有着威压的河水，水中的各种鱼类在穿梭行进，个头都不小，数量很多！这都是自己的财富和食财啊，随心很满意塘湾这里只有自己有能力捕获它们。 没用多少时间，三十四条重量超过一斤的黄辣丁装满了网兜，而游戈在礁石间裂缝中的黄辣丁还是有那么多！在短期内，随心都不需要去另外的礁石群捉黄辣丁。 随心这次是从水下潜泳回的家，有意识地想熟悉一下河床地形，塘湾下游和电站水坝之间的河段有两个传说很深的深潭，但随心估计里面没啥值钱的东西。明州从来不是兵家必占之地，江河里不可能有散落的金银财物，不象当年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在川中岷江中留下了众多金银财宝。不过深潭里底栖的鱼肯定多，尤其是冬夏天，那里面是恒温，是鱼的“避暑暖冬胜地”，以后，自己会光顾那里。那两处地方不是很偏僻，附近山脚下有农家。 当随心冒出水面时，东方已是一片亮光，天亮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随心往一个空水池里放了十多条黄辣丁，将带回的水草往各个池子里扔了些，水池里立马显得有了生气，甲鱼池里的甲鱼也开始活动，看来环境是必须营造的。 现在得去取虾笼了，随心想，多了四个虾笼，就要多花时间。 虾笼的收获让随心欣喜。 随心注意到，靠岸边的虾笼里是虾子和螃蟹多些，靠河中心些的虾笼里草鱼、鲤鱼多些，但无一例外的是虾笼里面都有甲鱼。 有两个虾笼里面进了两只甲鱼，有只甲鱼小，仅两斤多重，随心决定放生它。各个虾笼里面的水产种类齐全，还有不少小鱼和沙鳅。 随心按三个池子的分工，分别养了甲鱼、河虾、黄辣丁，螃蟹可以和黄辣丁等鱼混养。随心把一半虾放养到虾池里，要卖的虾放入水桶，两三斤重的鱼放到水沟中的活水池中，小鱼和沙鳅扔进养甲鱼和黄辣丁的池中，它们肯定会成为甲鱼和黄辣丁的口中餐。 当然，少不了名叫“花花”的大花猫的那一份小鱼和沙鳅，活蹦乱跳的小鱼和沙鳅让花猫扑住了这条小鱼，那条沙鳅又蹦开了去，看着猫咪忙乱的样子，开心的笑意在随心脸上蔓延。 随心今天先洗漱，穿着整齐后，就着手打整两条大鱼，决定卖出个鱼头，试下行情，上世的鱼头火锅和剁椒鱼头可是美味，不知当今是否有人感兴趣？ 随心对当今和上世的对比有种莫名的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要联系一下，其实他心中明白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时代进程还没走到那一步，没可比性。而且随心并不想让社会来左右自己，他清楚自己基本上是独一无二的，可以选择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发展方向。 不再使自己遗憾是根植随心脑海的第一使命，但无论如何，随心注定是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他所站立的高度和生命的不凡，将使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对民生有利，对社会有利，可以试目以待。 父母的卧室传来说话声，他们六点起床，很准时。 “爸爸，今天是星期天，你应该休息不上班吧？”随心和走出房门的爸爸陈卧东打招呼，他记不清楚了，好象这时候的爸爸没正常休息过周末。 陈卧东摸摸头脸，似让自己更清醒，笑着说道：“我还没正儿八经地歇过星期天呢！我们搞农村工作的，忙不完的事情。不过现在搞分田到户，是轻松了好多。到区上看看再说吧。” 这时妈妈杨扬也走了出来，问随心道：“随心，你又起这么早？要多睡会，你不是喜欢睡懒觉的吗？” “我这次病一场，觉少了。妈妈，等会卖完鱼，我先去一下大舅家，请大华哥抓紧编四个虾笼，昨晚收获大得很，你们看。”随心回答着妈妈的关心，又讲了要做的事。 走近的陈卧东、杨扬看清j摆在后院的大收获，两人都看得吃惊。密密麻麻的大青虾在大水桶里蛹动，剖腹的两条大鱼占据了后院大片地方，鱼内脏装满了一大盆，还有那鱼籽，大块大块的装在钵子里，让好吃的陈卧东看着都流口水。 特别是池子里，个个养上了鱼虾和甲鱼螃蟹。 第九十二章 把生意做出去 “这么多！随心，卖得出去吗？”杨扬开始担心儿子的生意，问正带陈卧东看甲鱼池的随心。 “卖得出去。”陈卧东代儿子回答道。“以前是想买鱼吃都没地方买，随心正好帮了忙，区里食堂的莫师傅经常说，想做鱼吃都没地方买鱼，我今天就告诉他，到哪里买得到鱼。” 这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随心忙问：“爸爸，在塘湾区的这几家矿企，他们的食堂都会要鱼吧？” 陈卧东视线从十来只甲鱼身上收回，看向随心问：“你还想做他们的生意啊？他们当然要，都是好几百人的矿，每天要的菜、要的肉食品多得很，附近农民卖菜给他们、赚的钱让他们比城里人还宽裕。”陈卧东脸上满是笑容，他明白儿子问话的意思。 随心笑了，说道：“那好。爸爸，这几家的书记矿长我都认识，他们也认识我，你帮我打电话说一下，就说你儿子我为领导排忧解难，帮他们改善下职工生活。先接洽好，以后定个时间，按时给他们送鱼。” “打个电话没问题，这不违反原则，还是好事，改善了职工生活。只是鱼太少了，就满足不了所有职工的需求。”陈卧东意味深长地看着随心说道。 陈卧东还没弄明白自家儿子怎么一下就有了这大本事，比常年在河里打鱼的人还会捉鱼，这几天没见他空过手，而且，以前往河里放类似虾笼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收获只能说是略胜于无。 “爸爸你放心，我会越来越熟练，一次提供一两百斤鱼很容易。这河里东西太多了，这一两年怎么都抓不完。”随心是拍胸脯保证。 陈卧东摆摆手道：“那行。哪天要打电话了就跟我说。”人有三急，他急于去解决自己的问题，杨扬都已开始洗漱了。 随心心思一动，问杨扬：“妈妈，今天给晓琳玉华家送只脚鱼去，怎么样？” 杨扬看看儿子，哂笑道：“怎么样？当然好啊！随心，你会讨好人了。” 随心也有些赫然，对母亲道：“妈妈，请你带她们去送吧，我怕别人夸奖我。还有，妈妈，熊妈妈要的凉床我让大华哥今天做好，明天拿回来。” 这话让杨扬听了哭笑不得，这儿子名堂多了，不过挺乐意做这事，会更密切和几家的关系。 等薛晓琳、朱静枝她们起床时，随心把大鱼都分解完了，陈卧东在用盐腌一下今天中午要吃的鱼籽和鱼头，这没冰箱冰柜的，在这炎热的夏天是太不好保存食物了！特别是肉食品，动不动就腐败发出难闻的气味。 静波和静玉第一次看到这场面，大惊小怪地转着圈看，也有流口水的症状，这么多可以吃到口的美味怎能让俩小姑娘不动心？何况当前肉食类物质极不丰富，水产更少，平常可以吃到肉，不一定能吃到鱼。 静玉和随心不客气，也不怕陈卧东，还没洗漱就对陈卧东提要求了：“爸爸，我要吃虾子！” 陈卧东笑呵呵地点着头，连连答应道：“好，好！中午就吃。”这绝美的小姑娘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是开心果。 随心笑道：“静玉，你看那还有螃蟹呢，味道也不差。”随心指指池子，提示道。俩姑娘欢呼一声，又去观看螃蟹，后院里充满欢声笑语。 今早上街卖鱼的队伍又扩大了，因为卖完鱼后要去街上唯一的饭馆吃早餐，青心早和静玉她们说了，今天饭馆会有香喷喷的豆腐脑，加上白砂糖，嫩嫩的、甜丝丝的，太好吃了，想想都满口香津。 随心肩挑手提，只让朱静枝提了杆秤，为了装上众多的东西，随心用了箩筐，总算解决了问题。 这次随心没有一进街尾就立即吆喝，直到青心催时才用清朗厚实的声音吆喝道：“卖鱼，卖鱼喽，还有虾，有脚鱼卖，鲜鱼活鱼六角钱一斤，活虾一块钱一斤，脚鱼两块二毛一斤，大鱼头一个，伍角钱一斤。卖鱼，卖鱼喽，还有虾，有脚鱼卖，鲜鱼活鱼六角钱一斤，活虾一块钱一斤，脚鱼两块二毛一斤，大鱼头一个，伍角钱一斤。” 其实在随心一行人进入街尾时就被盯上了，在供销社上班的王阿姨，她女儿想吃黄辣丁煮紫苏面，昨天没买到黄辣丁，今天这不一早就等上了，她见杨扬也在，忙热情招呼，她也是学生家长，女儿要上初三了。 随心的担子一放下，在箩筐前马上就围了一堆人。随心心里很高兴，这是上帝啊！但也在心里嘀咕：这也太不讲秩序了，没有先来后到、依次排队的观念，不文明的现象很严重呢！得维持下秩序。他朗声道：“各位叔叔、阿姨，请大家互相注意下谁是先来后到，今天没买到的，明天可以先买，最好排下队，这样围着我不好办啊！” 随心的话起了点作用，外面的人不往前挤了。随心让青心、静玉和静枝往前站，自己把箩筐拉后些，摆好砧板，就先给王阿姨秤了两条黄辣丁，两斤三两，黄辣丁有点肥，王阿姨很满意地付款提着黄辣丁走了。 来卖鱼虾的人大家都认识，随心也注意到了顾客来的先后顺序，所以买卖做得顺当，虾子的价格也只有一人疑问了一句，也就四十来分钟，最后的一只十斤一两的大甲鱼也被买走。这就是卖方市场的好处，顾客没得选择，好在随心不做奸商，物美价廉。 住在街头那边的人今天也过来了人，是信用社的李正民，他遗憾地笑着说道：“陈随心，你多捉几只脚鱼、几条鱼就好了！我想买只五六斤重的脚鱼、两斤鱼。” 随心附和地一笑，说道：“李会计，我明天一定给你留到这时候，行不行？” 李正民笑了：“那太好了！明天见。”他是最后走的几人之一。 “收工！”随心笑着手一挥，很有气势地宣布道。逗得姑娘们甜甜娇笑，刚才她们见识了这塘湾街上的购买力，对随心挣钱的本事有了更深的体会：旁边的明江这条大河一直在默默流淌，可没几人有能力象随心般化为钱财啊！ 这次收的钱比昨天更多，等人走完后，朱静枝脸色红润地给随心小声报帐，声音还带点颤声：“随心，脚鱼八只共5360斤重，收11760元；大鱼4530斤重，收2680元；大草鱼头部73斤，收360元；黄辣丁18条，共2570斤重，收1510元；河虾880斤重，收830元，总共收了17140元，分分钱免了没收。”“分分钱”她也说顺口了，这次卖鱼她用纸笔记了帐，可能是看到甲鱼比较多，品种也多，明白好记心也比不过烂笔头。 “好！又有进步。老人家说：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有进步，说明我们是谦虚的人。走了，该吃早饭了。” 随心的话又带起串串银铃般笑声。 街上的居民羡慕地看着这一慕，只能叹息很多事是羡慕不来的，那是个人的造化。 杨扬对儿子放心了，下学期开学的摸底考试能证明儿子确实是年级第一，那就可彻底放心。看着环绕自己而行的干女儿姑娘们，杨扬此刻想的是怎样让这些娇艳的花朵都移栽到自己的家中，不让别人观赏，更不能被折枝，想着想着，不由满足地笑了：有如此儿子，还担心什么？ 街上这唯一的饭馆第一次有这么多漂亮的姑娘女孩子们同时来吃早饭，昨天是五个，今天变成了七个，这杨老师成了漂亮姑娘的收藏家了，这是薛世人这一帮饭馆人员的共同看法，又想起杨扬爱收干女儿，他们看随心的目光也有些不同：这小子是不是走桃花运呢？ 饭馆从今天起，早上多了豆腐脑供应，薛世人他们的手艺确实好，豆腐脑做得色香味齐全，配上白砂糖，只能是这个评价：好吃！ 饭馆生意明显好于昨天早上，大多是来尝豆腐脑的人。 随心一行九人除了吃油条、油炸糯米果子、五个糖包子、两碗面条，豆腐脑每人都吃了两碗，嫩嫩的、甜丝丝的豆腐脑实在好吃，对美味大家的抵抗力都不强，也知道用不着节省，想想才挣了一百多块近两百块，多于杨扬三个月的工资总额，这几分钱一碗的豆腐脑足可随意吃。 朱静枝结帐，花了285元，杨扬心里第一次心安理得地认为这钱花的值，吃得舒服，精打细算的她也不节省了，是所谓财大气粗！ 随心想起菜园里的空心菜和辣椒不够吃，就对杨扬说道：“妈妈，菜园里的空心菜和辣椒不多了，还得买肉，你带她们去街心买菜吧，我先去大舅家请大华哥赶制四个虾笼。静枝你掏钱买菜，再去买你们喜欢吃的零食，静玉，你不要跟你大姐讲客气哦。” 这话让静玉听得白了随心一眼，来个不理，惹得大家好笑。 随心与妈妈一群人在饭馆前分开，去做各自的事情。 第九十三章 再做虾笼又提建议 随心回到家，爸爸陈卧东已去区政府院子看看，他为照顾影响，就不便和家人一起上饭馆吃饭，只自己在家里做早饭吃。 随心放下箩筐水桶等一担子工具，用篓子装上两只八、九斤重的甲鱼，提上一水桶够大舅一家人吃的河虾，骑上自行车就驶向大舅家。 太阳已升起，温度一下就高起来，但人们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不会因温度高不干活。 大舅居住的杨林村这边，因为山岭连绵，平坝较窄，田土大小，整体不如静枝家所在的朱何村一带宽大，谷穗已渐近金黄的稻田里，有很多社员(公社还没解散)在自己分到的田亩里察看谷粒的饱满坚实程度，以便确定早稻开镰收割的日子。他们心情肯定很激动，这不比大家在一起干活，相互之间怕自己多干了吃亏，现在是完全为自己干活，象种自留地。确实，农民的觉悟就是这样。 随心欣赏着田野风光和葱绿山岭重叠逶迤的美景，眼前的一切层次分明，细微的差别都逃不过自己的双眼，记忆和现实，更让随心明白自己身体在练功后的巨变，这是身体进化了，身体与自然更融洽。这就是自己这一世安身立命的本钱，掌握自己命运的根本所在！ 此时县道上只有随心一辆自行车在飞驰，相比上世公路上车来车往的繁荣，随心很满意现在自己一人独享大道，洁净的环境如轮回，失去了才千方百计地想着请她回归。 到大舅家的这段七八公里长的县道，很弯曲，上下坡不少，也只花了随心十多分钟，上世，随心开车来大舅家也要十来分钟，现在骑车轻轻松松就到了，汗不流，息不喘。 坐在走廊上抽旱烟的大舅看见随心骑车来了，高兴地扬手打招呼，随心的建议让他一家人已实打实的收到了钞票，看到随心自是比以往更欢喜。 随心和大舅一家人挨个亲热地打招呼，边放下带来的甲鱼和装虾子的水桶，说明来意。 杨大华看着水桶里活蹦乱跳的半桶青色大虾，有些佩服地对随心笑道：“没想到你真的能笼到河虾，又捉到了脚鱼，到街上去卖了没有？” 听到杨大华这句问话，大舅他们都想听随心的回答。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随心笑嘻嘻地说道：“我已经卖三天了，今天就是卖完了才过来的，生意好得很，街上的人都抢着买，这不，我几个男同学要分我昨天来拿的虾笼，我没答应，只好帮他们来你这买了。要六个，今天我至少要拿四个走，我收的两块钱一个，大华哥，先给你钱。”随心数十二元给杨大华，又问： “大华哥，我熊丽君妈妈要的竹凉床做好没有？” 杨大华笑眯眯地伸手接过钱，颌首看向走廊道：“那不是！你老弟要的东西，我肯定赶紧做好，现在我们就做虾笼。” 他们吃完了早饭，抽枝烟，就可以开始干活了。 大舅妈问随心道：“随心，这脚鱼是不是要给你二舅家一个？”她想，这么大个的脚鱼不应该一次送两只吧？ “是的，一家一只，我现在是用甩钩捉脚鱼的能手，我会经常送来给你和大舅补养身体的。”随心很孝顺的回答，也是由衷之言。 大舅妈开心地笑了，说道：“我早说了你最有出息，人长的好，又聪明，你爸爸妈妈有福气！”大舅妈性格柔和，人很慈祥，很有亲和力，她对人从不吝啬赞美之词，随心也很亲近她。 大表嫂夏远丽笑道：“妈，随心长得太好看了一点，匀些给杨大华就好了！” 她这句逗笑话让大家都哄笑起来，让精干偏瘦的杨大华忍不住瞪了自己老婆一眼，让大家更觉得好笑。 随心对这些话很有免疫力，对站在旁边同大家一起笑嘻嘻的杨丽娟说道：“丽娟，我们去看看丽叶，给二舅、二舅妈送脚鱼。” 随心捧起一只甲鱼，和杨丽娟顺大路往村里面走，拐个弯就看见了二舅家。 二舅杨共鸣一家人正在吃早饭，但二舅的小女儿、也就是杨丽叶已吃好放下了碗筷，随心再次验证了一个事实：凡在塘湾区中学读过高中、吃过八人一桌的学生餐的高中生，吃饭的速度比其他人要快。原因只有一个，如果你慢吞吞地细嚼慢咽，那仅有的一大碗盐分够，油水基本没有的蔬菜就会被另七双筷子挟没了，剩下的一碗干咸菜更难吃，用洗锅水煮的咸菜汤泡饭，倒不如用白开水。 毕竟，每个学生交给学校食堂的伙食费一天就五分钱人民币，还要买蒸饭炒菜的煤炭，等等，有这伙食水准都是不错的，也因此大多数学生每周都会从家里带上一玻璃瓶的下饭菜到学校救急。 随心的到来受到二舅家的热烈欢迎，因为大舅已来向自家兄弟讲了编制、制作竹木家具用品贩卖的大事，二舅家自然积极响应，都是穷怕了的，有富裕的机会，岂能放过？这件事是随心提出的建议，他受到欢迎很正常。 二舅的大儿杨轩华，是随心二表哥，和随心一向亲近，他接过甲鱼，打量着随心，笑眯眯的说道：“你比以前厉害了，不关是会玩，还玩出了格，脚鱼都能捉到，这下你更有名气了。” 杨轩华这话没说错，随心喜欢玩，引领小伙伴玩的潮流，七十年代中期就自己做出了滚珠车，爬树玩水都是好手，当然，随心条件也较好，可找矿长叔叔伯伯们要滚珠轴承，矿山企业报废的机械设备上有滚珠轴承。 随心拍下他胳膊，笑道：“这不算啥，你学的才是真本事，做好了，可以卖到大城市去，明州、江中那么多的人口，就讲用的筷子，一年得要多少双？竹木家用制品是大有前途的市场，嗯，很好销的。” 现在的“市场”这个词还没市场。想到上世的家具市场，随心的心都有些热乎，过几年办个家具厂应该很有前途，值得一做，特别是以后房地产市场开放，新房添置家具是必然。自己设计的款式绝对引领潮流，什么组合式、欧式、仿古家具式样，谁能比得过自己，用欧洲的木工机械，产品将占据很大市场，这也是在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需要和满足他们对生活质量的追求方面做些有益的事。 二舅对随心认真地说道：“随心，你出的这个主意很对路，不浮夸，我想了一晚上，硬是做得，我们就这么做下去。你以后想到适合我们农村人做的事，要赶紧告诉我们，你脑筋活，不象我们。看来这世界要变了，老实人肯定吃亏。” 听到二舅这番话，随心都有些吃惊，二舅对这世界的认识很敏锐啊！这是农民能有的见识？随心转念又一想，这应该是农民在自身的所见所闻基础上得出的朴实结论。 在农村，那些头脑灵活的农民走家串户收个废品、倒买下仔猪等等，就比一心种田的农民过得舒服多了。说穿了，这些人有经营意识，有商业头脑，任何东西只要有市场销路，就是商品，只要流通，就产生利润，就挣到钱。看来人类社会是天生的商品社会，为满足供需要求，自然会形成流通市场，这个物质流通，什么制度的社会都少不了，因为各类产品的生产地肯定分布在各地。 随心脑子里转着念头，口里满满答应道：“二舅你放心，娘亲舅大，你外甥我就希望你们富裕起来，名副其实地享受社会主义社会的物质成果，一句话，不受穷，要享福。” 这是随心的肺腑之言，所以他说得很认真、很有气势。 随心这话鼓劲，也感受到了随心的诚意，二舅妈感动地说道：“随心你也学得跟你妈妈一样了，都关心舅舅家，是个讲仁义、讲亲情的好小伙子，老天爷会保佑你的！”农村迷神信佛的人多，即使不烧香拜佛，口头上却是经常带上的。 随心也感动，一点小事就得到了这么多表扬和感谢，虽然是亲戚，但也说明他们知恩图报，随心觉得心头很舒服。 二表嫂李咏雪平时喜欢跟随心说笑，说真的，舅舅家的四个表嫂长的都及格，但二表嫂李咏雪最标致，这时她笑道：“随心，老天爷保佑你把你的那些干姐姐干妹妹都娶了当你堂客(塘湾对妻子的称呼)。”这是开随心玩笑的主题，谁让妈妈就喜欢认干女儿、喜欢干女儿当儿媳妇呢！ 随心也顺势一抱拳，向天一揖道：“谢谢老天爷保佑！”随心认为，自己重生或许真的跟天意或运气有关，他这动作是诚心实意的，真心希望老天爷保佑自己心想事成。 大家没想到随心会来这么一下，往时，随心在此刻可是顾左右而言其它的，大家也因此喜欢看他的尴尬样，今天却被随心的举动弄得一楞，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活跃了。 杨丽叶对自己大嫂李咏雪说道：“大嫂，我们班上女同学都喜欢看随心哥哥打篮球呢。”这话让大家笑得更欢。 随心在愉快的氛围中喝了四表嫂蒋颖丽擂的擂茶，就和二舅、两个表哥、一个表姐、二个表妹重返大舅家，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大家齐动手编虾笼，用不了多久就能编成。 不到上午十点钟，四个虾笼已完工，另两个也已成形。干活时，气温也升高了，堂屋挤不了这多的人，大家在走廊上忙活。大家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很有番热火朝天的兴旺景象。 随心和杨丽娟、杨丽叶帮着忙，边聊着高一高二各门功课的相关节点内容，随心随口为她俩解答学习上的疑难问题，详细程度和细心讲解远超各科任课老师，从姐妹俩脸上的兴奋度来看，旁边的人就知道二人的收获颇大，而随心的英语课文背诵，更让拿着课本教材跟着看的杨丽娟、杨丽叶敬佩得不是一般，这口语，是学英语的难点，能写不能说，一直是国内学生学英文的普遍现象。 随心看杨大华几人在地坪里被太阳光晒得汗珠子直冒，对大舅建议道：“大舅，以后每天都要做竹器，应该搭一个大棚子了，就象工厂的厂棚，这太阳天好说，戴个斗笠挡晒还行，下雨天就不行了，还有这下好的料、做好的东西也不能放露天里日晒雨淋的。” 大舅和二舅相视一眼，认可地点点头，二舅说道：“是该这样。我们不是做一天两天，要有个地方才行，大哥，我们工匠齐全，这几天就盖好它，有个大棚子，收的稻谷也多个地方避雨，还好凉晒。” 有厂棚的好处一下就让二舅他们看到了，有舅舅兄弟俩当家做主，这棚子就会雷厉风行搭建起来。 随心站起身，笑道：“虾笼做好了，我就先驼四个回塘湾，明天我去山区水库捡柴火，回来时顺便把凉床和虾笼带回去。” 杨大华遗憾道：“我们这山上竹子有几根，引火柴也有，可要捡捆捆柴就难了，水库里面的山上干柴倒是多，只是不准进去捡，那是水库的。” 随心笑笑，对杨大华的话不置可否。 随心给杨丽娟、杨丽叶鼓劲道：“改天我们再一起复习，学明白了，成绩就上来了，以后我们在江中市集合，让江中市成为我们的第二故乡。” 大舅妈听了，笑不拢嘴地说道：“那就太好了，也象她小姑一样成了国家的人，拿工资吃饭。丽娟、丽叶，你俩好好跟随心学，问表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国人对师道尊严还是挺敬畏的，不敢找老师的麻烦，家长对子女的成绩上不去，更多的是在子女自身上找原因，今天遇上随心这样的便宜好家教，大舅妈自然喜出望外。 随心在表哥们的帮助下，很轻松地在自行车后架上捆绑好虾笼，这飞鸽牌载重自行车车身比其它牌子的自行车长，有昨天的经验，今天绑得更适合骑车。 随心和心情愉快的众人告别一声，就骑上车返家了。 第九十四章 许愿去省城玩 行驶在公路上，熟悉得无以复加的地貌在随心眼里只有更亲切，“失去了才感到更珍贵”，对这句话，随心有切肤之痛，而“失而复得”的惊喜更是冲击着他，没谁能比随心体会得更深刻，随心想，我今生追求的一切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为亲人至爱提供个好的生活环境，让他们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为世间烦恼沾身，就这么个目的。 随心在似欣赏山水又似感怀自身的心态中回到家，这种心态使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逝去，只觉不一会就回了家。 静玉从街上回家后，就把随心放在他书桌上的手表拢在手腕上，晃晃荡荡的不时瞧一眼，大家知道她的心思，也不提这个话头。 杨扬和众女围坐在客厅矮方桌旁嗑葵花籽、剥炒花生吃，喝着擂茶，愉快地聊着这几天随心做的事情。 杨扬不会炒菜，万不得已做顿饭，所有菜都是煮熟的，早上带众女在街心的菜摊上买了菜园子里供应不上的空心菜、辣椒，称了猪肉，又和兴高采烈的女孩子们到刘老板店里买了零食，回家后是坐等陈卧东或随心哪一个来做饭，当然，擂钵擂茶喝是少不了的，擂棍被薛晓琳抢先拿到手，现在大家喝的茶，是她擂好的擂茶。 杨扬是越发地一门心思，要把干女儿迎进家门，从小事情入手，在不经意间用“春雨润物细无声”的手法拉近距离，其实，杨扬早已成功了，她的作为让姑娘们与她更亲热、更亲近。 静玉实在忍不住了，撅撅嘴问杨杨道：“妈妈，随心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一句问话，把在坐众人逗得乐呵呵直笑，很有喜感，因为静玉的行为，大家早就看在眼里。 杨扬笑着安慰这灵性可爱、好恶分明的女孩儿，说道：“你随心哥哥可能要带着虾笼回来，要不了多久的，他舅舅、表哥们都会做篾匠活，一起动手很快的，我估计在十一点钟之前一定回得来。” 说话间，外面传来自行车支架固定的声音，静玉忙跑到门口一看，是陈卧东回来了。 静玉恭敬的喊一声：“爸爸。”回头对房中众人说道：“是爸爸回来了。” 小姑娘城腑不深，些许失望遮不住，大家看得清楚，在她心目中，随心哥哥是从小最关爱她的人，和他在一起，自己最开心。 人与人之间的接触，通过话语神情及肢体动作，对方是否在敷衍自己，当事人的感觉是分明的，这可能是遗传下来的一种本能。 陈卧东在区里没遇上需要自己处理的事情。 实际上，农村里，没星期天是休息日的概念，而机关、学校、企事业单位的人是不会在这天去相关单位办事的，因为大家一样是休息。陈卧东见没啥事，给值班员打个招呼就离开了自己办公室，顺便到了区供销社，在农资营业部询问调查了一下农资物质准备情况，就回家了，他也惦记着家中一屋的客人呢。 陈卧东才坐下一会，端着卢玉华送上的擂茶正喝着，外面院子里又传来自行车的车铃声，青心听到这铃声，对静玉开心一笑道：“哥哥回来了！” 两女抢先跑到门前一看，正瞧见随心在门前走廊下停稳自行车。 随心的归家，给家里这台演得四平八稳的话剧置入新的剧情，生动起来。 杨扬感受最深，看女孩们娇颜上的笑容，就知是发自内心的欢喜，那么自然。 青心笑对随心道：“哥哥，你去得太久了。” 听妹妹这么说，随心很敏感地看向朱静玉，果然小姑娘正委屈地看着自己呢！随心忙向她道歉道：“静玉，哥哥向你赔不是，本公子有错就改，走，我们练习游泳去。” 随心的话总带些幽默让人笑，杨扬笑着同意道：“是的，说话就要算数，说到做到，你带静玉她们去游一个小时吧，你爸爸的中午饭也得做个把小时，记得按时回来吃饭。” 在随心劝说下，只有静玉、静波、刘惠坚持去游泳，外面太阳光那么晒人，随心确实不想让朱静枝她们去日光浴，还好，几女领情，而说服青心的理由是她是主人，还代表哥哥，所以陪几位姐姐义不容辞。 带上需要的东西，四人就直奔昨天游泳的地点。 随心细心地为三女围上更衣室，自己到河边做准备活动。随心活动之余，眺望河山，只觉心旷神怡，心中无一丝阴霭，眼前波光粼粼，远山峰峦叠嶂，衬托着自己心中的丰富情感，随心此刻是激情豪迈与柔情婉转在胸怀荡漾，对万事视为只等闲。 这次游泳，随心没带静玉、静波、刘惠她们游向河中深水处，而是让她们在齐腰深的水里练习，他细心地纠正三女各自不标准的动作，指点过程中，自然本分地或托着、或抱着她们的娇躯，那份亲近和细致让三女心头加倍甜蜜蜜的，久存心中的好感和眷恋好象花蕾绽放，少女情丝或缠绕或抛向随心，已与随心定情的刘惠尤其如此。 有这种情形，得归结于方方面面的情况，随心父母的身份和他们的随和亲切，随心的品貌和能力，尤其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和他人与随心的对比。 俗话说：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随心在相貌上确实是独占鳌头，难得的是，他不是奶油小生，而是表现得男子汉品味十足，怎能不吸引青春少女，现在随心更有着老大叔的灵魂和呈现出的沉稳成熟气质，就是年过五十的大妈也能通杀，因为随心有五十大叔的气质。 随心暗自高兴的是静玉、静波、刘惠三女能亲密相处，他觉得自己还是揣摩不透少女们的内心世界，不是说女性善妒吗？看来并非如此啊。 刘惠找个机会悄悄对随心说道：“你明天去山区水库捡干柴，我也想去。”此时她正被随心揽着柔软的腻润纤腰指点怎么蹬水。 随心没想到她有这个念头，她家是标准的街道人口，刘惠应该是自小没进过山林深处，有好奇心。 可是，夏天的山岭不是那么好进的，看起来，山上绿色葱茏、清香扑鼻，但正是蚊虫多、刺激性的各种粉灰多的时候、更不说荆棘丛生、藤刺漫山遍野，如果是没有茶籽树的山头，那山脊和山坡上就基本没人走过，无路可走，随心曾随爸爸陈卧东去过山区水库的库区深处，很清楚山中里面的情况。 假设刘惠这样的女孩进到山里面，十有八九的结果是皮肤红肿发痒、手脚被荆刺勾划上血痕、头发衣服上还可能粘满草籽。所以，想夏天去山中玩，不是个好想法。 随心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不行。你细皮嫩肉的去那地方是找罪受，山上路都没有，蚊子多，还有蛇，好好在家休息，听话，好不好？要乖！”最后，随心温言相劝。 刘惠也听说过深山老林里面的各种凶险，但想与心上人在一起的想法很强烈，见随心不答应的态度很坚决，就讲条件道：“那青心能去，我就要去！” 这下随心是下定决心，坚决劝阻妈妈不跟自己去捡柴火了，以自己的能耐，她们帮不到什么忙，纯粹的作个伴，一旦真有啥危险，她们反而会成为累赘。于是，随心点头同意道：“行。”看着姑娘笑脸，又补充说道：“这样吧，补偿你，下个月，我请你们去江中市玩一趟，去瞻仰下先辈故居，游下公园，特别是先去熟悉一下江南大学的校园。” 姑娘眼睛一亮，追问道：“真的？”随即一拉随心的手从水里站起来，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我还从没出过县呢！” 这情形，让不远处的静玉、静波发现了异常，赶忙过来，三女就凑在一堆，也不游泳了，在水中眉飞色舞地议论起来。 随心在旁看姑娘们的兴趣已经转移，就干脆宣布上岸回家吃午饭。 第九十五章 随心的自我总结 一行四人回到家时，陈卧东的菜只剩空心菜没炒了，当下还不流行做汤，也就随心有这个上世的习惯。 见随心四人准时返回，杨扬就高兴地吩咐她的女儿们上菜，她只觉满心欢喜，现在就差蓝萍一个没到家，如果儿子真能将这个自己最喜爱的干女儿迎进家门，那这辈子实在没什么遗憾和欠缺。 就这么会功夫，抑制不住兴奋的三女就把随心的承诺说了出来，顿时，青心、卢玉华、薛晓琳、朱静枝也不例外地欢呼雀跃起来，以前距自己好象很遥远的繁华省会城市一下就由随心一句话拉近了距离，虽然天天有江中市过来的长途客运班车往返经过塘湾，但她们从未将这车与自己联系起来过，此时，在餐桌上，众女回忆着每天各自从易江县、l县返回江中市的长途客运班车经过塘湾的大约时间，一时之间，去江中市玩，成了姑娘们的热门话题。 看众女那兴致勃勃的劲头，杨扬彻底打消了那一点点因节俭而产生的反对念头，唯有心头一声叹息：崽大不由娘！而陈卧东却在想：自己老两口是否该参加这个参观团(此时没“旅游团”这个词)呢！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静玉喜欢的虾，陈卧东喜欢的鱼籽，也是大家喜欢的菜，不过随心兄妹更喜欢螃蟹一些。 收拾完餐桌，有了共同感兴趣的事情让女孩子们更显亲密，围坐在矮方桌周围边喝着茶，边聊着下月的省会之旅，对未知环境的憧憬使年少好奇心重的女孩子们频频向陈卧东提问，因为只有他去过江中市，而且在那读了半年书，在省党校读的“省工农兵革命学习班”。 问题是五花八门：公园里有什么好玩？有什么花草树木和小桥流水？百货大楼是不是啥东西都有卖？大街上是不是车水马龙？大学校园，在假期里让不让人进去等等，让陈卧东招架不住，江南省党校不在市区，他到市区玩的也少，交通不便，谈不上熟悉江中市。 随心微笑着参与女孩子们的话题，画龙点睛地为爸爸时不时解下围，上世江中市的地图就在脑子里，有名的景点都住足过，可说再清楚不过。看着笑颜如花的众女，随心想：让你们高兴、有幸福感就从现在开始。 看妈妈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心笑嘻嘻问道：“妈妈，你和爸爸也一起去吧，有你们带队，她们爸妈也都放心。”要随心模仿十七岁青少年的思维，有时真有些难度，幸亏有幅青少年的模样，而博识，可以理解为喜欢看各类书籍得来的。 陈卧东早在心中盘算，听儿子这一说，立即笑容满面地答应道：“好。我们就随你们走一趟。” 杨扬自然也想随行，但一想家里喂着鸡，还有猫，家中无人照看哪里行，就说道：“家里得留一人守家。”这句话让陈卧东笑不起来了，言外之意很明显。 随心笑了，对爸妈说道：“请人来看家吧，下个月有空闲的人多，就请妈妈你认的罗家姐夫，我看这位姨父很诚实能干。” 杨扬一听，马上赞同，表扬儿子道：“还是儿子脑筋转得快，有罗姐夫来帮忙看家，菜园都会帮着收拾的，随心，记得送些鱼虾去，他们捉不到。” 随心一笑，说道：“妈妈，你放心，我会贿赂他们的。” 这话自然逗得大家开心一笑。 大家人手一把大蒲扇扇凉，愉悦的心情更是有效地对冲了炎热气温带来的不适，而且，因地势产生的过堂风让家中比大多居民家凉快。 陈卧东想起一事来，对随心说道：“随心，昨天我们去五交化公司的门市上问了，电风扇只有明州市的门市部才有现货卖，在县里买必须定购才进货。” 随心想想，说道：“我专门去趟明州买吧，改善生活条件、提高生活水平，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随心总有些夸张的话让众人听了不由莞尔，发现他说话喜欢带点冠冕堂皇的意思粉饰一下。 这时朱静枝从客房中拿出了鼓鼓囊囊的手绢包裹，除陈卧东和静波姐妹俩不明白外，其他人知道她又要报帐了。 朱静枝将手绢包递给随心，对随心嫣然一笑，轻柔地说道：“今早收了17140元，早饭用了285元，买菜是085元，买肉是325元，零食花了530元，这，还剩15915元。” 朱静枝报的数目让陈卧东听得张口结舌，这，也赚的太多了点吧！这可是无本生意。陈卧东没想，没本事能办到吗？ 随心脸上笑眯眯的，将手绢摊开，对众人笑道：“大家辛苦了，发奖金，每人十块。”说着，先点好10元递给妹妹青心，青心高兴地接过。 这下，有青心带了头，就是陈卧东也不例外地收了奖金，笑得合不拢嘴，连说这钱收得高兴，是儿子的孝敬。 “分田地，打土豪”的行为自古以来就最是聚集人心，让人高兴，随心也算是效仿古风。 中午当然得去捉甲鱼。 “我去捉脚鱼。”随心边起身边说道。 见女孩们又跃跃欲试，随心就劝说她们在家好好休息。 众女有了去江中市玩的兴奋点，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她们七嘴八舌还没议论够呢。想想上世的人都喜欢旅游，这时节，收入不多、交通不便、出行不利，好不容易能外出玩耍一次，见见世面，岂不更让人动心？ 随心获得独自一人出行的机会，决定好好利用。许诺了她们江中之行，资金就必须充足，民间有“穷家富路”的说法，在家过日子可以节省些，但出门在外，在旅途中就要出手大方，该花的要花，不能节省，别亏待了自己。 从现在物价水平看，每人三四十元的预算必须有：往返车费、住两三晚上省政府宾馆、餐厅吃饭是大头，而几块钱的门票费、公交车费可忽略不计，关键是逛商店时购买货物的花费。 去江中的人至少有十一人，静波、静玉是不能撇下的，郭秋容要去就是十二人，凑足一打之数，当然这包括了蓝萍在内。 去省城是宜早不宜晚，按大学新生报道的规律，蓝萍到江南大学报道也就在九月几号，所以，一句话：赶紧赚钱。因此，随心要多抓甲鱼，向就近的煤矿等矿企卖鱼获，从价值上讲，卖甲鱼最有利可图。 随心有些好笑自己：钻钱眼里了。但无孔方兄，的确是寸步难行，所以有一分钱难倒英雄的说法，如果富可敌国，则财大气粗，就敢颐指气使，敢讲排场、摆阔气，纸醉金迷。当然，这是暴发户的嘴脸，可有钱是实实在在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啊！大到国家，小至个人，都是同一个道理。 随心观察着大河两岸，觉得对岸的河边更让甲鱼喜欢些，对岸河边房屋稀少，石坡地带较多，日照也长些，有利于甲鱼上岸晒背，而上岸晒背的甲鱼，一般是生长期较长、个头比较大的甲鱼，它们龟甲上的毛病就多些。 随心想，过河去捉甲鱼，应该更利好！这时候没几人会到河边来，从下游无人处潜过河，应当没问题。 想到就做是随心的一惯作风，十多分钟后，随心背着背篓，一身湿衣就上到了对面河岸。 对随心来说，站在这边河岸望塘湾街道，每次都感觉新鲜。 搭建在河边的长长一溜房屋，显示那里是处人类集聚的繁华地面，河边支撑房屋的木柱，使房屋看起来象少数民族的高脚楼，很有些民族风情，远望自己的家乡，真觉得亲切。再看眼前脚下，都变得具体起来，岸边变宽了，石坡也是平缓了，不是在对岸望来的峻峭，这里到处绿草茵茵，开着很多自己认不出的红白小花朵，很美！ 仔细观察上下河岸，不出随心所料，很容易就看见了稀稀拉拉散布在石头上、草丛中晒背的甲鱼，但它们之间的距离让随心难以捉到相近的两只，受惊后的甲鱼会躲进河中。不过也没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迟早是自己的食材或财物。 随心凝神盯准上游草丛中最近的大甲鱼，那个头一看就在十斤以上，那种近在眼前的情形再现！是神念吗？即使不是，也是了不得的本事，这情形，跟看狙击枪上的高倍瞄准镜差不多。 甩钩在不经意间被随心脱手掷出，这一刻，应当是最佳的出手时机，这是随心捕捉到的一丝难以描述的微妙契机，好象是甲鱼最松懈的那一刹那，能最大程度减轻甲鱼的惊恐，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拉扯下，铁钩恰到好处地扎入甲鱼裙边趾根，被钩住的甲鱼吃痛挣扎，让距它三十多米的另一只甲鱼迅速爬入水中，但更远处的同类却无动静，在岸上，这种动物不易发现危险。 就这样，随心往下游扫荡岸上和水面的甲鱼，一个来小时，八只六斤至十斤以上的甲鱼尽入篓中。 随心估计，几天后，甲鱼在塘湾有可能处于滞销状态，毕竟这东西较贵，但也不致于无人问津，每天总能卖出一两只。随心想，这种情况出现后，销售对象必须是厂矿企业h县城的市场。 对了，可以对过往的客运班车吆喝贩卖一下，现在坐车出差的人通常有钱些，也经多见广些，这是上世公路沿线常见的一种销售方式，不过，自己真的不适合出面，太掉价，这招就算了。 随心又想，自己的预测也可能不准。市场规律不是那么好把握的，如果容易，经济学家岂不人人都是大富豪，事实证明，不知内幕的经济学家炒股票，照样输掉内裤。 随心在确定附近两岸无人后，从河底潜过大河，回到家这一边河岸。现在，随心是切实体会到，明江就是自己的养殖场，抓鱼捉鳖，就象在鸡笼中捉鸡一样，在这条母亲河里，自己开发了内功，它更是自己经济来源的源头，可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打下了坚实基础。 望着碧波荡漾、缓缓流动的河水，随心恍惚之间，似感受到它的脉搏，正是它让家乡成为鱼米之乡，哺育了流域两岸的父老乡亲。一股明悟涌上心头：绿水长流的明江才是生机勃勃的家园，保护它是自己应尽的一份责任，必须避免上世的一些污染，达不到净化标准，上游的一家化肥厂就必须停产。先污染后治理是祸害一方一国，为的是一己之私。 回到家，随心的收获让大家赞叹称奇，反倒不注意他一身湿衣服，大家都佩服随心的独门绝技，别人也明知这大河中物产丰富，但没有手段据为己有。 姑娘们看着随心，他那骨子里的温文尔雅气质中散发着无形的男子汉魅力，他的言行和作为所展示出的多才多艺，让同龄人拍马难追，这正是吸引青春少女和异性的本源，上世为什么有追星一族和所谓粉丝？其实就是其偶像的成功和自己的期望值之间有很大距离，可望而不可即方产生距离美，但姑娘们与随心不存在距离！可期待的相互吸引将让彼此的心灵融为一体。 随心越来越优秀的表现，将使他身边的优秀女子越来越关注他，这是自然现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才貌双全的佳人，只会臣服于自己芳心衷心崇拜的男人，也才有“美女爱英雄”一说。 当大家重新在客厅落坐后，陈卧东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理，儿子怎么就变得如此能干了呢？问道：“随心，说说你自己，这个暑假里，怎么就变得这么能干了？” 陈卧东这一问，也勾起大家好奇心，但举世众生，无论多么好奇、怎么猜想，再胆大到无边，也不可能想到随心是重生人士。 随心融合的记忆是完美无缺的，超强的精神力赋予他无与伦比的思维速率，借口？理由？遍地皆是！随心故意插科打诨，笑道：“爸爸，我一直是挺能干的吧！怎么就只暑假里才变得能干了？岂不让我伤心？”说完，瞅着妈妈杨杨问道：“妈妈，你说是不是？” 故作委屈的样子让众女看得娇笑连连。 杨扬笑骂道：“伤什么心，好好说说你怎么练出来的本事，特别是周丽雪那幅素描，我想几天了，感觉就是徐悲鸿来画那幅素描也超不过你，我也想问呢！怎么回事？” 那画只有家人和卢玉华、朱静枝看到，杨扬这一提，薛晓琳和刘惠、静波姐妹俩都立即要看画，于是，跑腿去随心房中取绘图本自然是青心的事。 随心看大家在等着自己回答，就组织语言道：“其实真没有什么特别可说的，要归结原因的话，只能说是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同一个道理。象画画，别人休息的时候，我在脑子里揣摩名画家的技法或动手临摩，还要让心灵充满激情，反而是做甩钩抓脚鱼这样的力气活轻松些，我的标枪、铁饼练得不错，都达到了一级运动健将的标准，其它项目也一样，赵老师就说我：陈随心要是报体育学院，可以回家等考试。所以我基础好，加上手感眼力都好，用甩钩真没难度，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长期锻炼的结果，我潜水也是同样如此。哈，不总结还真不知道，一总结才发现，我原来还是个有追求、有刻苦钻研精神的模范青年呢！” 最后这话自然让大家大笑，笑他自我标榜。 随心这番话半真半假，按上世网络语言来说，很有些装逼的成分。但众人听了，却明白这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不由佩服起随心来，陈卧东和杨扬也觉得儿子不死读书、爱好广泛也不是一无是处。 杨扬感慨地说道：“人云：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诚不我欺啊！” 杨扬的老夫子口吻听得众人乐呵呵地笑起来，也受到了些启发。 杨扬又对在场的学生们说道：“随心这样不专心学习，我们暂时不多说，等下学期他的诺言兑现了，考了年级第一，我们做父母的就不多管他分心旁骛的事情，但是你们要集中精力学习，高考金榜提名才是你们的目的。随心这样做不是好榜样，你们不能学！” 杨扬最后说得斩钉截铁，听得姑娘们“咯咯”娇笑起来，但都明白杨扬说的有道理，一心二用只会导致精力不够，让学习成绩下降，高考时名落孙山。 这时，青心拿来了哥哥的绘图本，翻到了画着周丽雪的那一页，她将画摊平放桌子上，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画中人，画中的女孩活灵活现，那神情，好象在羞涩地等待着心中憧憬心仪的对象朝自己走来。 第九十六章 陈卧东的画像 大家看着桌上的素描画，好一会后，薛晓琳先开口说道：“真象看真人一样。我和丽雪读初中时，我们都在同一班，一直是同桌，我俩个子比很多男同学都高，真没想到她去读了文科班，其实她成绩很好的。” 杨扬已经完全记起了周丽雪读初中的事，这么漂亮的姑娘她怎会不注意，只是不清楚后来周丽雪家中的变故，就问女儿道：“青心，周丽英和你同班，你有没有见到过她、曾有过什么不大正常的情绪？”杨扬的心地很善良，可说天生的菩萨心肠，不会嫌贫爱富，对弱势群体，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都会伸出援助之手，随心兄妹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点，陈卧东也很受她这方面的影响，在工作中就比较关注农民中的诸如“五保户”等方面的落实情况。 青心蹙起好看的眉头，边想边说道：“这学期没啥啊，她不怎么喜欢说话，嗯，她很少笑。” 这时静玉说道：“二年级的时候她哭过，后来才知道她爸爸得病去世了。”静玉的话让人想起她和静波也是周丽英的同班同学，而她对同学的关注似乎还留意些。 杨扬脸色凝重地吩咐道：“你们要多关心她们，将心比心，她们心中必定有很多说不出的难过，要理解她们，特别是周丽雪，玉华静枝你们要用心。唉！” 她叹息一声，为失去父爱的女孩难过。 见氛围有些沉闷，随心宽解妈妈道：“妈妈，你是最善良的人！好心有好报，我相信妈妈你这一辈子是福禄寿齐全，没人比得上。”众女也连忙点头称是。 杨扬果然被儿子的话将心头郁闷之气排走，脸色恢复正常，带上笑模样说道：“就你会说话。好了，平时大家注意到就是，助人为乐，心胸都会开阔些。” 杨扬看看桌上素描的美少女，对随心说道：“你爸爸难得休息一次，趁这机会，你给你爸爸也画张像吧！”杨扬话音刚落，众女立刻拍手赞同，看了随心给周丽雪画的像后，小心眼里也都有了打算，要让随心也为自己画张像呢。 对妈妈的吩咐随心自然很乐意，这不，顺便也可向姑娘们展示下才艺嘛，十足真金的真才实学。 随心点头答应，回自己房间拿来文具盒，削好铅笔，将绘图本翻到空白一页，调整好座位，就开始捕捉爸爸的表情。随心想，表现爸爸严肃认真的官员模样应该最好，脑海中浮现出他在办公室与区委其他领导开会时的情景，确定了某一刻爸爸的形象。 看下周围等待的妈妈和众位大小美女，随心微笑着告诉她们自己想表现的主题，说道：“爸爸是领导干部，我想表现出他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和作决定时的睿智，只画头像。”说完后，随心将思绪进入到自己的创作世界里，自己形成的独有技法一一在脑中闪现，著书的大师们的经验和技巧已化为自己所有，一种可以用笔随心所欲画出自己想要表达出的意境的自信在脑海里升腾，这一刻，随心知道：自己在绘画艺术的殿堂里又向前迈了一步，随心嘴角不由得微露出丝欣喜的微笑。 观察、注意着随心的众人看到这一笑，各种想法涌上各人心头，青心想的是：哥哥好有派头；朱静枝她们想的是：他最吸引人；陈卧东、杨扬想的是：这儿子长大了。其实质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随心将脑海中确定的爸爸形象再次作了些细微调整后就完全定格下来，随心的思维意识在脑海中一番端详，认定这绝对是一幅领导者的标准像：睿智、端庄、威严、气派！也应当会让大家满意。可以绘出来了！于是，众人看着随心开始作画，那流畅的勾勒抹扫，充分显示出随心的胸有成竹，不一会，纸上，陈卧东的形象清晰起来，渐渐地，画中，陈卧东的神情往随心所定格般的那样丰满：睿智、端庄、威严、气派！ 包括陈卧东本人都只关注着素描像的渐成，忘了随心作画的大师般的精湛技法和所附加的内涵，大师之所以为大师，是因为他们笔下不仅仅是人物的栩栩如生和物体形象的完美体现，更在于他们的作品所拥有的灵魂，即所表现的意境。如果画战场，就会给予人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当随心将眼睛里的晶瞳最后细琢一下后，画中的陈卧东彻底活了！一时间，观画的众人发不出声音，大家似有个怪诞念头：这画比本人还要像，还要好！高明的绘画与照相不同：照相是复制，而绘画则可在人物的精气神上升华。 良久，杨扬叹道：“老陈，儿子把你最好的一面开拓出来了，你向画中的自己看齐吧！”杨扬这句带着调侃诙谐的话总算把气氛恢复正常，卢玉华众女露出会心的一笑，作为晚辈，可不能对长辈不敬哟。 陈卧东从画像渐成起，就在同画中人比较，那画中人明明是自己，但给自己的感觉却是被拔高了！比自身形象更佳。听了老婆的话，底气有些不足地回道： “尽量吧。” 这回答的！算是火上加油，姑娘们再也忍不住笑，全都“咯咯”欢笑起来，随心也觉好笑，杨扬同样如此。 静玉在笑声中凑到随心跟前，要求道：“随心哥哥，请你给我也画张像。”听到静玉的话，众女的笑声一下嘎然而止：让这丫头抢了先。 随心就知道免不了人人都想要自己画像，干脆笑呵呵的答应，看着眼前这张可爱、精灵、绝美的小脸，有些宠溺般地微笑着答应道：“没问题。你想要什么样的样子呢？” 静玉娇俏一笑，说道：“随心哥哥你看吧，我相信你！”态度的认真让随心无法随意应付。 女孩们也有同感，觉得相信随心是正确的选择。 可说，随心通过这几天的行为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让人从心里头对他产生了信赖情绪，这和以前接受随心的帮助大不一样。 第九十七章 静玉也有画像 随心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实际已经长大的小姑娘，对自己的盯视略有些羞涩，那与静枝相似如一潭秋水般晶莹的双眼更灵动，明显的，随心从她勇敢的对视中领会到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意。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真不是瞎说！情窦初开的少女更大胆，更爱憎分明，虽说现今保守的社会风气使男女之间有点泾渭分明，女孩显得矜持，但也分环境和关系的生疏，但显然，随心和一干女孩的生长环境和周围略有区别，关键是家长们的有意无意和封建传统思想让他们一些思想有生长的良田沃土。 人性和传统，可以被现行主流思想和统治阶级制定的规则压制和扼杀，但人性和千锤百炼的传统无法消灭，其实，规则是统治阶级人为设定的，是为了规范绝大多数普通人的行为，但是否就人人遵守呢？ 古往今来，无数例子不胜枚举，该私通的照样私通，该私奔的照样私奔，就象上世，所谓顶风作案，实质上是人性和传统在作怪，随心敢预言：到公元三千年，说不定还会复古！不是随心想后宫就能后宫的，而是有深刻的社会根源，随心上世的遗憾，除实力外，还可归结为循规蹈矩和意志不坚，随心想，恐怕上世的朱静玉后来也瞧不起自己。 现在，这些想法在随心脑海里翻腾，随心通透顿悟了。 随心和静玉的互动，不是有心人绝看不出端倪，人类有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和直觉，善于掩饰，静玉的落落大方，反而会起保护作用，可在场的是些什么人呢？ 青心对自己的哥哥很依赖、很信任、很亲近，凡对哥哥好的事情她都拥护赞成，她这方面的见识听闻也算经多见广，发现哥哥和静玉的眼神有内容，笑道： “哥哥，你快些画吧，别暗送秋波了。” 一句话，让早有所觉的众人脸上都笑悠悠起来，类似的话语是经常性的，就是薛晓琳和刘惠都适应了。 随心一笑，有了定算，朱静玉的灵颖聪慧是她的本质，丽质天生是表象，她学习思考的时刻当是如同那“蒙娜丽莎的微笑”，是她最动人的一面。 随心在脑海里构恩、营造，将可爱的小美女学习时的动人情景定格化为永恒。 众人看随心一笑后，稍作沉思，就开始了作画，眼光又都集中到了他笔下，忍不住好奇心的朱静玉也坐不住了，凑近前看她的随心哥哥怎么画自己。 一般的画家为描绘对象作画，用的时间不是一点点，他们得反复推敲，但随心下笔如有神，没多余的废笔，无需琢磨画中人的神情。 静玉的画像，从轮廓到五官的清晰传神，似从朦胧的云雾中显露出来，好一个神态认真、隐露大家气度的知性美女！别看静玉脸还稚嫩，众人就是从这明显稚嫩的脸上看出了这一点，没冲突，稚嫩和大家气度很自然表现在一起。 画像作好了。 又是良久，最有发言权的杨扬说道：“随心的画，我只能说一个‘好’字，百分之百的象不说，最妙的是传神。静玉爱读书，随心把这点融进了静玉的骨子里去，将其神韵画了出来，不错，凭这手，随心到哪里都可以混碗饭吃了。” 杨扬的话，众女都觉得恰如其分，毫不夸张，看着眼前静玉的画像，与静玉同学的静波、青心更是心有同感，她俩最清楚静玉的学习态度，众女眼神里都多了些星星。 陈卧东看着儿子，心中在想，知道他好学，绘画也是他妈妈教的，可有如此水准，只能归于他太有天赋，而且，这天赋看来还不止一样，这儿子，自己都有点看不透了。 随心画画是为了让朱静枝她们知道自己的多才多艺，为的是与她们更亲近，可不是让她们产生距离感、觉得自愧不如，但她们要是有些崇拜心理，产生郭达、蔡明演的那个什么小品一样的效果就好了。 小品中蔡明扮的角色的衣裳被男星乘坐的车的轮子溅上了泥点子，还高兴得语不连声，连称是“多么宝贵的泥点子！”唉！正如小品借郭达所言：“这造的什么孽啊？”，这是上世信仰的缺失，对金钱的崇拜所造成。但仔细一想，应该是贫富差距的拉大和舆论导向的有所失，怪不得人民大众。 随心在心里暗自一笑：想多了，自己平民百姓一个，做点利国利民的事情就是，为人民做好事，万事大吉。 随心松下懒腰，看看眼前众女，笑道：“你们不要崇拜我啊！我脸皮薄，会害臊的。” 听到随心这诙谐搞怪、还不流行的语气，之前的气氛一下就消散了，跟着的是娇笑连连，和随心似乎亲近许多，尤其是朱静枝和刘惠感到心更贴近，随心有本事，她们与有荣焉。 静玉捧着自己的画像，爱不释手，想从本子上撕下来，又担心弄脏弄坏。杨扬帮她解围道：“青心，你拿个大的新作业本来给静玉，让她挟放这画像，弄脏弄坏了就可惜了。”又对随心说道：“随心，我们明天去山区水库捡柴火，你还没去借板车呢。” 随心想，我也正想提这事呢，先回答妈妈再说：“妈妈，我等下就去。”又问陈卧东：“爸爸，我前年跟你去山区水库的时候，记得那林子里的树长得密密麻麻的，里面无法走人是不是？” 陈卧东听儿子这一问，立即想了起来，因为对那库区所属的山林记忆太深，点头笑着说道：“那里面多年没砍伐过了，水库就二三十号人，也烧不了多少柴，树木都长成了原始森林。你问这干什么？电话我昨天打了，罗主任让你找他就是。” 随心带点无奈说道：“想请爸爸帮忙说服妈妈呢。”转而对杨扬道：“妈妈，我想来想去你和青心不能去。现在气温这么高，山里树木长得密不透风，树上的毛毛虫也多，那虫身上的灰灰落到皮肤上，肯定马上就红肿一片，痒得钻心，还有其它什么虫子野蜂，也吓人，而且，你们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就不要去了，免得我分心。青心要的野果，我给你带回来。” 随心这一通说下来，听得陈卧东直点头，他太清楚那里面的情况了，有时山区公社的领导汇报工作，也顺带说到这些情况。 陈卧东赞同地对杨扬说道：“随心说的这些都实在，我看就让他自己去算了。”对随心这个儿子，他是一百个放心，知道随心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杨扬还是担心地说道：“那水库十多里长，里面没一户人家，他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听说还有野猪。” 这下陈卧东好笑道：“那山里还有水里危险？他下水你都不担心，还怕在干地上？何况真有野猪，你和青心在才真是害了随心，让他不能自己跑路，是不是？哈哈”说到后面，陈卧东不由得笑起来。 陈卧东的话自然比随心的话更有说服力，杨扬明白自己的担心是有些多余，就嘱咐儿子道：“随心，那就你一个人去吧，别捡多了，上坡没人帮你推车，拉不回来就白费劲了。” 随心自是赶忙答应，又向妹妹保证，一定为她采到野果，包她满意。 随心看向刘惠，姑娘给他一个算你狠的眼神。 至于画像，随心也保证尽早为姑娘们一一作画，让她们满意。 看着众女的娇颜，随心早将她们的一颦一笑刻入心中、烙入脑海，她们的事怎会忘怀？ 第九十八章 借区里的板车 随心知道今天的事多，保证了为诸女画像的事后，就赶紧出门走向区委的大院。 去区委大院，几乎要走过整条街道，随心发现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多了，显然，这是上街卖鱼后，自己多了些影响力。 区委大院确实很大，占地至少有十五亩以上，由青砖砌的围墙围绕，房子由木头建造，大院四周都是二层木头造的楼房，左侧楼房旁边的前部，是平房围成的天井，当年是管家帐房住的地方，后部是厨房。房子和围墙之间的空地，都是菜地，这是以前塘湾最有钱、土地最多的一位夏姓商人兼大地主所建，本地人称他“夏财主”，内战结束前跑租界去了，新政府将其楼房没收归公，交区委使用，属国家财产。 陈卧东的区高官办公室在正房堂屋的左边第一间，分前后两室，前面是办公室，后面为卧室。 同学莫放民的爸爸莫有生的办公住宿位置在正房和右侧厢房构成的小天井里，有三间房归他家使用。 区委大院就是房间多，从没住满过。 随心熟门熟路地从左边围墙上开的小门进了左侧平房，这里是后勤部门所在地，区里的伙房就在这，有两个工人编职的炊事员(工友)为区里的十多个工作人员做饭和种菜，猪圈里还喂了三头猪，工作量不小。 莫师傅负责伙房，莫师傅叫莫国良，他是陈卧东拍板转正的工人，对陈卧东自是心怀感激，要跳出农门不容易，陈卧东是他的贵人。 随心走进伙房，见里面没人，就穿过伙房，走向后面搭的棚屋，见一个健壮的中年汉子在洗菜，另一个瘦些、年龄小些的在淘米，那健壮的中年汉子正是莫师傅。 随心叫道：“莫师傅，李师傅，在准备晚饭啦？” 随心的叫声让两人转过头来，莫师傅见来人是随心，知道他来的目的，直起身，略圆的方脸上满是笑容，说道：“陈随心，你来了。放板车的地方你知道，自己去拿吧，轮胎是有气的，你再检查一下。”莫国良对陈书记这儿子很有好感，对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做事很利索、勤快，一句话：不懒。勤劳的农民看不惯好吃懒做的干部子弟。 随心对报以微笑的李师傅点点头，笑道：“那好，莫师傅、李师傅你们忙，我就借板车走了，后天上午还回来。”都是老熟人，随心也不必倍小心。 板车是各个单位必备的运输工具，这时节，手扶拖拉机都还是很稀罕的交通运输工具，经济条件略好的农户会买一对配好车轴的车轮，用上好木料做成装载货物的车架，将车架搁在车轴上，调节好车架重心，就成了拉货的板车，有些车主，还在车架两侧做了厢板。其实，板车就是货车，黄包车就是客车，都是人力的。 塘湾街道上的集体装卸搬运队，运输工具就是板车，工人们自家都养了头毛驴，用来驾辕或用来拉车，解决人的力气不够问题。 随心先到堆放杂物的房间里拿了拉车的背带，又提起车轮，放到斜靠在墙上的车架前，抬手拉下有四五米长的车架，准确地搁到车轮之间的车轴上，将装好的板车前后推拉一下，很合适，不用再调整搁车轴的凹槽。 随心对伙房内大声喊道：“莫师傅，我走了。”也不在乎他是否听到，就抓着两根车把，推着板车出了门。 下午四点多的太阳很毒辣，公路兼街道的沥青路面晒得很烫很软，挥化着沥青味，个别地方晒冒了油，轮胎在路面上转动的声音，都是带着被粘住然后撕开的“咝咝”声，摩擦阻力增大。 随心已然寒暑不侵，很怡然自得地享受这种久别的感觉。街面上几乎没人，这大热天的，想到供销社或街上来买货的，都是选早上来。 营业的店铺里，店员(老板)摇着大蒲扇扇风减轻热度，没生意上门，神情都有些萎靡不振，看到随心在大太阳下推着板车在街面上悠哉游哉的走着，一幅不把太阳晒当回事的样子，由不得要盯着他多看几眼，看他晒着太阳，觉得自己都凉快了一点，对随心的礼貌招呼，比平日都要热情三分。 现在随心在塘湾街更有名了，连续三天的火爆卖河鲜场面，就是想不出名都不行，何况街上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这不，刘老板看见随心走过来，站在柜台里喊道：“小陈，陈随心，过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随心微笑着走向刘老板商店，边走边想，他可能是想买鱼吃，这几天没走到这街道的中心位置，就什么都卖光了，甚至没到刘惠、蒋坤、李青川他们的家附近，就钱货两清。以后倒是可以早点到菜农肉贩摆摊卖菜的街中心位置来，这样比较公平，照顾到大多数居民。 见随心走近了，刘老板笑着说道：“小陈，今天我也想从你手里买条鱼吃，才出门就听人说没了，能不能开个后门啊？我还特别想买只大脚鱼炖给建祥他奶奶吃，大脚鱼是老脚鱼，长了好多年的，最有营养，适合老人家调养身体。” 随心听到“开后门”这个词，心头不由得乐了，这是个有时代特色的词。 由于物质不丰富，商品，特别是紧俏商品基本是凭票证购买，所以想及时买点紧俏商品，就得托关系，搞到购买凭证，要是等摊派到自家头上，不知何年何月。“开后门”和上世或不久后的以权谋私、贪污受贿性质不一样，以权谋私、贪污受贿是违法犯罪，是用权力谋取侵吞国有财产，获得非法财富。“开后门”和“走后门”是幕后获得紧俏物质的手段，双方之间也存在小恩小惠，总之对大部分人还是不公平，但总比贪污侵占好。 随心满脸带笑，对刘老板说道：“刘伯伯，你和薛世人叔叔一样，都有好孝心。我以后也到这街中心来摆摊卖鱼，你买鱼就方便了。刘伯伯，我中午用甩钩捉到只上十斤重的脚鱼，没个七、八年上十年，长不了这么大，你现在要不要呢？”刘老板他现在有多少家底，作为上世过来人，随心再清楚不过，起码是“万元户”，只是他家太低调了，塘湾最吃得起甲鱼的人，肯定非他莫属。 刘老板一听现在就有货，嘴都咧开了，高兴地说道：“要，要，怎么不要！正好晚上吃，我都想好久了。”心里想，自己好多年没看见脚鱼了，想着都流口水，只是刚才打的旗号是孝敬老母亲，可不能露了马脚，让陈随心这小子看笑话。 “那好。我回家后就给刘伯伯你送来，包你满意。”随心说罢，与刘老板告别继续往家走。 刘老板看着随心背影，心想陈书记这儿子咋变得这么厉害了呢？知道他大胆能干，可也太能干了。刘老板知道那甩钩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百里挑一，可能都没一人能真正用它捉到脚鱼，而陈随心这小子还真用上了，天才？怪胎？ 不说刘得胜刘老板他心头的腹诽或诽谤，还是羡慕嫉妒恨。 走不多远，就望见了刘惠家，随心想着该怎么讨好未来事实上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自己是不会放手刘惠的，就算以后不能与刘惠拜堂成亲，但刘惠的父母是自己事实上的老丈人和岳母娘，必须孝敬到底。 随心靠向左边，往店里一看，刘惠妈妈蒋芙清正在一块布上划线，准备裁剪，而刘正明在旁边摇着大蒲扇，一人一下地扇着，聊着什么，嗯，老丈人两口子相当恩爱啊，不错！家庭和睦，更能和气生财。 随心将板车靠在台阶上，叫道：“蒋阿姨，刘叔叔，在忙啊？” 两人一看是随心，脸上顿时浮现起高兴的笑容，刚才还在聊着他呢。 这次放暑假，先是听说他得病了，在区医院的病房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却空手在河里捉了两只脚鱼，这下不得了了，一发不可收拾，这河里长的鱼啊、虾啊，特别是脚鱼，让他随随便便的就捉到了，专门撒网打鱼的人都比不上他，关键是他卖这些东西挣钱了，太能干了，自己家都吃了他捉的鱼和脚鱼，味道真不错。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自家女儿，两人心中明白，女儿对这陈随心很有好感，隔壁的蒋坤家、李青川家她去都不去，可往陈随心家里一去就不想着回自己家了。 陈书记、杨老师家是挺不错，他俩也很喜欢自己的女儿，将来做亲家，自己两人是很愿意的，可他俩的干女儿就有三个，那个蓝萍，生得太好看了，自家女儿刘惠在这塘湾地面上生得不输于哪一个，和她同学卢玉华、薛晓琳，还有那朱静枝也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下，但和蓝萍相比，一眼就能分明。那蓝萍比陈随心和刘惠她们大一岁，可谁说得清，杨老师喜欢那蓝萍也是到骨子里的，总之，两人聊得很纠结，儿女大了，方方面面操心的事情就更多，对那陈随心，俩口子都很看好，不反对他将来成为自家女婿，现在只能打算，结果要看以后。 蒋芙清忙招呼随心道：“快进来凉快一下，这大太阳的，也不知道躲开这热的时候。”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觉得这陈随心比以前更出众了。她确实没看错，随心的体质和气质真的大有变化。 刘正明打量着随心，说道：“这身上没一点点汗珠子，脸上白白净净的，身体真好啊！” 身体好，就不怕冷热，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亲眼见到，还是很惊讶，说“寒暑不侵”是夸张说法，实际上，没人认为真有这种人。你身体再好，这大太阳下，怎该有点毛毛汗、脸上也晒红一点吧？刘正明这一说，蒋芙清也注意到了，同样很惊奇。 随心笑道：“刘叔，蒋姨，我这场病，可能让我脱胎换骨了，觉得一身很轻松。” 随心眼光落到正划线的布料上，是块白底有大荷花的棉布，女孩子做衬衣，会很好看。 随心不由灵机一动，自己有服装方面的基本功啊，上世有一个朋友办服装厂，自己向他聘请的服装设计师请教过设计、裁剪的常识，自己还记得，如果看看裁剪书，凭自己的超常记忆力和能在脑海里形成影像并能精雕细琢的能力，结合上世的时尚服装，自己给诸女裁剪缝制出大方新颖的连衣裙、女式t恤、衬衣、女式西裤等等，一定能让她们欢喜快乐吧！ 随心问道：“阿姨，有没有缝纫书，讲裁剪的，我想学学。” 随心这一问，刘正明和蒋芙清马上想起女儿说过的事来，这陈随心是逮着什么书都要看一遍，还记得清，还说他如果不分心，年级第一肯定是他的。蒋芙清想到这，劝说道：“随心，你们明年就高考了，看这些书分心，也没用。” 随心知道自己以前的学习成绩不理想，要是年级第五名，而不是第十五名，蒋阿姨就不会劝说自己了。于是只能解释：“阿姨你放心，我已经向我爸爸妈妈保证了，开学摸底考试就考年级第一名。”心想我真不是要自我吹嘘。 看随心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芙清不好再拒绝，边给随心拿书，边说道：“小惠在家里，是看书做练习题的，你不加把劲，不一定超得过她。”她这是把随心真正当子侄辈看待，否则是不会这么推心置腹的。 随心心里很感动，再次保证道：“阿姨你放心，我不会让长辈们失望的。”他一边接书，一边问：“刘兵不在家啊？没见他人。”刘兵是刘惠的弟弟，和青心同班。 刘正明摇头埋怨道：“放假了，在家呆不住，顶着个大太阳找同学耍去了，也不怕热，估计在中学里，和聂军他们那帮同学打篮球。” 随心想，自己以前也一样，再怎么酷热也阻止不了和同学在一起玩耍，要不是之前有约定，放假后先歇一周，加上自己的变故，现在早就玩在了一堆，不过，以后不可能象以前一般只和男同学抱团在一起玩耍，“女同学”自己也得带着。 塘湾街上，和随心同届读高中的的同学还有不少，但按成绩分班后自然有了亲疏，在无形中形成了几个圈子，随心和聂群几个一直是同班同学，算是老同学、铁哥们，与他人有冲突时，都铁定是一起上，可说是帮亲不帮理。 随心笑了，安慰刘正明道：“刘叔，这说明他身体好，和同学关系也好，如果刘兵窝在家里不动，就该您着急了。”想到五点钟去接郭秋容，还有答应刘老板的事，就告辞道：“阿姨，刘叔，我先走了，刚才和刘老板说好，他要只脚鱼，我等会给他送去。” 蒋芙清赞许道：“不错，都可以挣钱了，去办事吧。对了，刘惠今天回不回(家)？”对自家的女儿，她是放心的，从小特有主见，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杨扬不会亏待刘惠，家教也严，不会出现料想不到的事，而且，刘惠与陈青心可以作伴，她俩情况差不多，一个是只有弟弟，一个是只有哥哥。何况，她的同学卢玉华她们都在。 蒋芙清真没想到自家女儿已私下谈恋爱了。 “今天不回。明天我去山区水库捡柴火。”随心边往外走，边回答，也顺便告诉了他们自己为何推架板车的原因。 刘正明、蒋芙清两口子看着随心推着板车悠然而去，相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 第九十九章 送货趣事 随心回到家，将板车靠自己房间门放着，把裁剪书放到书桌抽屉深处，然后来到客厅，见薛晓琳、刘惠、卢玉华陪陈卧东在打扑克牌，看桌上的纸笔，就知道是玩“拱猪”，这是陈卧东喜欢的玩法，按约定的分数定胜负。 “拱猪”是国内极为普遍的一种扑克牌游戏，游戏参加人数一般为四人。拱猪时力争多得正分或少得负分，一般当某人得到正一千分或者负一千分的时候被视为胜利或失败，胜者或负者会得到相应的奖励或惩罚。 随心看薛晓琳的兴奋样子，估计摸到手好牌，可如果不能通杀，就暴露目标了。走过去看看她的牌，还真是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好牌，大牌全掌握了，难怪兴奋不已，这把可以收齐红桃和猪羊。看她没亮红桃a，把红桃分数翻倍，就建议了一下，但立即收到刘惠、卢玉华的抗议：别人说的不算。 杨扬乐呵呵地看着热闹场面，对儿子笑道：“随心，忙你的去吧，快五点了，准备去接秋容。” “妈妈，又有了生意，刘老板现在就要个大脚鱼。我想顺便把杨兰梅大夫要的脚鱼也带去，她女儿如敏姐昨天考完了高考，杨大夫要慰劳女儿。”随心笑着告诉妈妈新情况。 杨扬对儿子赚钱已习惯适应了，催促道：“抓紧办吧，别让秋容等。” 随心点头往后院走，朱静枝见状起身跟去帮忙，她清楚又要称秤，就给随心做准备。 朱静玉的眼珠子早盯准随心，与静波也一起相随到了后院，这让俩人无法亲近一下。 现在这一套称秤的流程随心、静枝都很熟练，配合默契地称好甲鱼的重量，给刘老板的甲鱼有108斤重，收他2370元，给杨兰梅大夫的甲鱼有71斤重，收1550元，秤杆都是高高翘起的，绝对的良心秤。上十斤重的甲鱼有小脸盆大小，在背篓里卡得紧紧的。 随心想起要送校医姚武元大夫一条鱼的事，笑对朱静枝说道：“静枝，我们校医姚医生同秋容姐住同一层楼，我提了送条鱼给他的，也顺便带去吧。” 姑娘看随心一眼，晶莹迷人的双眼满是笑意，轻笑道：“你们打球总要弄破皮，够麻烦他的了，送条鱼表示下谢意很应该。”一张娇嫩的笑脸让随心很想亲一下，可有两尾巴在场，不能如愿。 将甲鱼背上，把装鱼的水桶提上，随心又骑上自行车出发了。随心已想到，现在，这辈子的很多生活细节与上世不一样了，以后也会越发不相同，但这是自己可控的，是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很顺利地和刘老板做完生意，就前往区医院。随心不知道杨兰梅大夫的办公室，干脆直接到她们住的楼房的楼梯口等，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下班回家。 有闲心的随心走到楼的外侧挡墙处，看下面公路上空无一人一车，公路外的田野是一派金黄色，颜色再深些，就是稻田里抢收抢插的开始。这表象的深层次是经济不发达啊，人员物流不流动、流通，就是没搞活经济，商品流动、互通有无才是繁荣现象吧。随心如是想着，也为上世的好些急功近利行为叹息，但也为“两害相权取其轻，两权相利取其重”而点头，内心中对腐败分子窃取国家财富鄙夷不已。 耳里传来笑语声，随心往声源望去，医院医护人员下班了，平日常见的那大帮女性医护人员都在，有郭秋容、杨兰梅、李淑明、谢丽芬、李丽雅、熊丽瑜、秦琼花等，还多了杨兰梅的女儿夏如敏和姚武元医生，都是住二楼的，看来邻里关系不错啊！嗯，姚医生今天上班了。 随心走向楼梯口与她们汇合，当距离合适了，随心抢先笑道：“姚医生，我给你送鱼来了。杨大夫，我把脚鱼送来了。同志们辛苦了。” 随心的一句问候惹笑众人，这是首长的问候语呢！年轻姑娘们拥上来要看放地上的水桶里的鱼和背篓里的甲鱼。 谢丽芬看着水桶里弯曲的鱼身，问随心：“陈随心，这鱼不小啊！有几斤？”旁边的人也想知道答案，好大一条呢！ 随心微笑答道：“这不大，只三斤多点，昨天我捉到一条四十多斤的，有一米多长。” “啊？一米多长？那不吓人啊！”姑娘们七嘴八舌惊叹起来，这超过她们的想象，一时间忘了问随心怎么能捉到。 这时，姚武元看着背篓中的甲鱼问道：“陈随心，这脚鱼多重啊？不小呢。” 随心回答道：“七斤一两吧，不算太大。” 杨兰梅手臂被女儿抱着，对随心笑道：“陈随心，谢谢你啊！我们上楼吧。”说着，弯腰去提背篓。 随心哪会让她提，赶忙将背篓抢先提起来，笑道：“我来，我来。”就往楼梯上走，那水桶，自然是姚医生自己提了。 众人跟上，姑娘们不会放过说笑的机会，秦琼花对郭秋容笑嘻嘻地说道：“秋容，你好有口福啊，天天有鱼吃、有脚鱼吃，你的命真好呢！” 熊丽瑜笑盈盈地接口道：“你要也是陈书记从小看上的儿媳妇，还不一样有得吃。” 郭秋容的轶事在区医院不是秘密。 这下不得了，大家“哄”地笑开了，郭秋容红着脸揪着“罪魁祸首”秦琼花算帐，年轻的姑娘们欢笑打闹着上了楼，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准备吃晚饭。 单身的去食堂吃饭，住家的自己煮饭炒菜，如果不想做，也可去食堂打饭菜，但必须在做饭前先给食堂打招呼登记，以免做多做少了，食堂没冰柜贮存，如果经常剩饭剩菜，食堂就会亏损。 随心只收了1500元的甲鱼钱，其实，如果不是要树一个榜样，夏学军的妈妈汪明霞的钱随心就不会收，隔几天再给她依次送鱼、送虾、送甲鱼、送螃蟹补偿好了。 其他好同学家，如聂群、蒋坤家也要送，礼多人不怪，感情就是在迎来送往中加深的，但聂群他们自己能用虾笼捉到就不用送了。 这一辈子，随心决心不象上辈子那样清高傲气，看效果，杨大夫挺高兴的。 随心也预先祝贺夏如敏考上学校，也邀请她上家玩。夏如敏按平常成绩推测，至少能上个中专。 第一百章 商议郭秋叶复读 到姚武元家取水桶时，姚医生的老婆、儿子也回家了，他老婆王志芳在邮电所上班，儿子姚振刚跟去街上玩了，看样子，很可能是和刘兵他们在打篮球，他们同届，姚振刚和妹妹青心不在同一班。 随心先向王志芳问好，不等她表示感谢，就笑问姚振刚道：“振刚，你是不是和聂军、刘兵他们在打篮球啊？身体素质好啊。” 姚振刚活泼地笑着点头，随心是他们这帮喜欢玩的男孩们的榜样。 姚武元也是心眼玲珑剔透的人，明白随心不想听感谢话，附和地笑道：“身体是不错，就是成绩比你妹妹她们差远了，他们这届高中人数比上届还多，不知道会分在哪个班？” 随心笑道：“姚医生，你可不能讲客气，或者不好意思开口，一开学，就得找罗校长、王主任他们，要让振刚进排年级前两名的班级，这两班的学习气氛肯定要好些，现在不按公社分班级了，按毕业考试成绩分班。‘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这时还没按市地统一中考，但毕业成绩就要看了，不是所有初中毕业生都能上高中的，国家只“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 王志芳盯着姚武元说道：“我说是吧，陈随心都说清楚了，开学就得这么办！” 随和的姚武元连连点头答应，看得随心不由得笑了，姚武元就算不是“气管炎”，也是“好男不与女斗”的典范。 郭秋容换好衣服出来，看随心站在姚医生家门口说笑，就走过来，随心见了，就提上水桶，向面露感谢笑容的姚武元两口子告别，今天的晚餐，这条三斤多重的草鱼够他们一家三口饱吃一顿。他们的大女儿已经上班，在县医院当有正式编制的护士。 郭秋容跟在后面，走出中间走廊后就问随心道：“你和姚医生两口子说些什么呀？谈得很愉快的。” 随心等她跟上，并排下楼梯，说道：“姚医生担心他儿子上高一分不到好班级，我提醒他开学就找校领导‘开后门’，他毕竟是校医嘛，不看僧面看佛面，会讲人情的。” 郭秋容笑靥如花，感叹道：“你懂得的真多！书上写：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多看些书是好啊！不然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 随心暗笑，这好读书真成了挡箭牌，也是，否则不好解释自己随时可能冒出的有关知识，只是在动手能力方面不好说啊，随心顺水推舟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开卷有益啊，只要不‘好读书而不求甚解’，书里面都有答案，无论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 郭秋容听得娇笑起来，美目瞟随心一眼道：“你年纪轻轻的，感受比老夫子还深似的。不过吧，我就觉得你比我还大，嗯，我相信你！”这后一句话，姑娘说得很严肃认真。 随心也认真回答道：“你的直觉很对。放心吧，你这辈子的生活没多少人可以比得上。”说着，两人走到自行车前，随心将水桶和背篓挂到右边车把前，右腿跨上车，等姑娘在车后架上坐稳，左腿一撑，骑上车就往家返。 随心想起还没问过二舅哥、大姨姐的高考情况呢，扭头问身后姑娘道：“秋容姐，秋田哥、秋叶姐考得怎么样？” 郭秋容沉吟一下，有些郁闷地说道：“我姐感觉好些，我二哥回家后连饭都不想吃。” 预考是郭秋田成绩好些，高考后，则是郭秋叶成绩好些。 随心笑道：“人之常情。没考上也好，免强考上也是上个一般的学校，就跟我们一起参加考试吧，包他明年至少考上医专，说不定同你到医大读同一个班呢。中医得由有真才实学的人传承，上大学，不仅仅是为跳出农门，或者是为找个饭碗。” 郭秋容对随心的信赖或许是从小就把他记在了心里，也可能是随心的自信和他家的境况让她如此，总之，不管是直觉的感受还是理性的判断，或者是少女对自己钟情男生的眷恋，她就是宽心。听了随心的话，郭秋容笑问：“那要不要让我姐也再复读？” 随心也笑起来，用力蹬几下车，让自行车快速行驶，说道：“我觉得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你应该劝你姐把志愿填高些，至少要填医专以上的学校，分数少了就录取不上，相信我，这样做了绝对不会后悔的。”想想又问道：“塘湾区中比县一中晚填志愿？”因为后天蓝萍都要上塘湾来了。 大家都清楚，高中的知识只要是认真学了的，在大学里学习大学课程是没有问题的，而对于复读生来说，高中教材基本会背了，就是难过高考这一关。 姑娘回道：“不清楚，应该是全县统一的吧？那我可不可以跟我姐说实话呢？就说你保证的。” “可以。秋叶姐后天去学校填志愿吧？你抓紧点。我真希望你们郭氏中医发扬光大，在华夏首屈一指，这靠你一人不行。” 随心知道上世的西方医学靠仪表器材、电子产品把人当作解剖对象来打整，治疗方面上是头痛医头、脚头医脚，不讲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及阴阳平衡，难以根治疾病，但在某些方面的治疗效果确实见效快，如对肿瘤的切除、外伤的切除缝合。 这种医治手段甚至用到军事理论上，如对自己看不惯的势力搞野蛮血腥的霸权主义，采用所谓的动“外科手术”把人炸死，谓之“斩首”，对别国政府领导人实行肉体毁灭。 可说西医离开了设备，他们和懂些医学常识的人一模一样，要是真正做到中西医相结合，绝对是人类的福音。 “我一定劝我姐。他们明天来医院，后天去区中，要不我让我姐见见你？她来塘湾是和我住一起的。”郭秋容对随心的劝说效果更有信心些。 随心还没告诉她明天要去捡柴火的事，歉意道：“秋容姐，我明天要去山区水库捡柴火，如果五点钟没来接你，你等着我，我一到家就过来接你姐妹俩。” 郭秋容听随心这么说，立即拒绝道：“不用你来接，我们自己过来，不要整得匆匆忙忙的，免得忙中出错。” “好吧。”随心答应道，对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只能用更关怀的行为来回应。又说道：“我后天早上送几条鱼过来，你和我一起送到你爸那，我还不知道郭伯伯住的地方呢，先认认家。” 姑娘也不忸怩，问道：“几点？” “七点半钟前吧，你八点上班，来得及。”随心边说边想，明天又是时间紧的一天。 两人说话间，车已骑进街道，此时日头已西斜，街面上已无阳光照射，去河边挑河水的居民开始穿越街道挑水，这些人中，随心的同学和熟人不少，一路招呼问候，是这几天常有的事。 出了街尾，郭秋容埋怨道：“这些人眼睛盯着看，好象不认识似的，真讨厌。” 随心笑道：“现在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不高，又没什么娱乐节目，我俩应该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吧，让街上的人观赏观赏，算是我们给故乡的乡里乡亲作贡献了。” 姑娘笑了：“你总有理！” 第一百零一章 刘惠下定决心 随心的车还没骑进院门，朱静玉就从房门里蹦跳出来，灿烂的笑脸表露她心情的高兴，知道从现在起就是随心哥哥带她游泳的时间了。 随心对这个结亲的三家中最小的女孩，一直是有求必应的，想起小时候静玉跟大伙儿在田野、山坡、小河边玩，累了就在自己背上睡着了的情形，心里不由得涌上股柔情，看朱静玉的眼光更柔和了，充满宠溺。随心二世为人，更加的怀旧。 将自行车支好，随心边取水桶背篓，边问静玉道：“她们是不是还在玩牌？” 静玉拉住郭秋容，小脸微仰，吐吐小舌头，悄悄地轻笑说道：“爸爸的牌不好，要输了。妈妈在教二姐绘画。” 随心跨上走廊，往门里一看，见妈妈和静波坐在一边，在看着自己的绘图本，杨扬在上面指点，从朱静波认真的姿态看，她是在向杨扬学绘画知识，而杨扬确实是位好教师，有诲人不倦的职业习惯和教师的道德水准，这大热天，也不厌其烦地开小灶为好学者教学。而打牌的一桌，朱静枝坐陈卧东身边支招，陈卧东脸露苦笑，倒是刘惠和青心成了一伙，看她们的笑模样，准是赢家。 随心为爸爸解围，人在门边，就说道：“爸爸，歇一会，我们要去游泳了。” 随心的话音才落，陈卧东立即回应道：“好，你们去游泳，我准备晚饭。”就放下了手里的牌。 随心心头暗笑，爸爸好胜心强，上世打麻将，他老人家就喜欢悔牌，让妹妹常气鼓鼓的。果然，青心劝说道：“爸爸，打完这一把，惠惠姐就赢了！” 这怎么可能？陈卧东有了理由，正好不认输呢，站起身说道：“改天再打，五点多了，吃完饭，静枝她们三个还要回家呢。” 随心和妈妈对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青心也知道爸爸的习惯，对刘惠嘀咕一声：“爸爸最怕输。” 众女交换着眼神，也娇笑起来，气氛很欢畅。 众女都对游泳感兴趣，说实话，女孩子下河游泳，在这塘湾，她们是独一份。准备妥当，在杨扬率领下又直奔昨天的游泳地点。 众女有了游泳的经验，都不想等了，从简易更衣间换好泳装，就想下水。杨扬给她们约法三章，没随心的保护，绝对不许到淹过肚脐眼的深水中去，不听话的取消游泳资格。 姑娘们听得笑逐颜开，连连娇声答应，开始做准备活动。这些千娇百媚的姑娘伸展着娇嫩白皙的完美肢体，或曲线完美、或初具雏形，都是那么吸人眼神。 杨杨在旁观察儿子的神态，见他一幅赞赏的神情，没一点不妥的地方，倒也佩服儿子的稳重和得体，这儿子很有大家风范和气度啊，以前好象没这个泰然自若的样子吧？杨扬心里都有些狐疑，可但又一想，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儿子，看来，自己真不用担心儿子了。于是她转而欣赏起这些潜在的儿媳妇们来，越看越欢喜，越看越不舍，这就是当母亲的特点：想天下的好姑娘都归自家儿子，但对自家老公看得紧。这也是皇家思想，当年林家为儿子林立果选妃，也就不难理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随心认真指导诸女的泳姿，不久的将来，她们是可以在自家游泳池里游水的，正确的姿势会更体现她们的大家闺秀气质和知性美，将来她们是金字塔顶层上的贵人，不能降低标准。 美女之所以称为花瓶，是没表现出她的价值和能力，随心想着让她们将来各自独当一面呢！仅自己和妹妹两人管理将来铁定规模庞大的事业是不行的，是可以请经理人，但让她们管理经理人岂不更好更保险？女人为爱、为心上人做事是可以奋不顾身的。 在指点静玉时，这长大的女孩抱住随心胳膊说道：“随心哥哥，你答应了的，每两周，你要接我来游一次泳。”她胸部已有规模的乳鸽紧贴着随心，一层薄布简直不起作用，现在随心的感知何其灵敏，知道这小女孩真正长大成人了，娇躯已不是小女孩般纤细干瘦，而是骨肉调匀，柔软如绵。 随心保持住自身心静，点头微笑道：“你放心，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说不定还多一次呢。” “真的！”女孩黑黑的晶瞳一下爆发出亮光，脸上满是惊喜，见随心点头，手一抬，扒住随心的肩膀，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唉，小女孩，不懂含蓄啊！动作也前卫了。 周围诸女见状，看向两人的目光满是询问，静玉这才知道害羞，对静波解释地说道：“随心哥哥答应多接我们几次来游泳。”见众人用含笑的目光看她，就不满地嘀咕道：“有什么嘛，这是随心哥哥！”这下，众女真的笑起来，这小妹妹对喜欢的随心哥哥就是大胆。 朱静玉被笑红了脸，转身就往河中间游，甜美的娇声传来：“随心哥哥，带我游。”看她的自由泳动作，已蛮准确了。 随心嘱咐下水中诸女，带上见机已跟上来的朱静波，追向已游去快十米远的静玉。 要说这男女，是天生的纠缠不休，虽说人类的进化和文明进步给两性关系赋与了众多内容和规矩，但男女微妙的心理活动因人各异，才是两性关系呈现千姿百态的原因，才有生死不渝的、千回百转的爱情绝唱流传下来。 一般来说，本是两小无猜，互相打闹的男孩女孩，长到八九岁、十来岁时，将会彼此生疏起来，互相回避，彼此不说话，不再来往，男女界线“泾渭分明”，对性别十分敏感，开始了对异性的暂时疏远。在家里，有的男孩愿意亲近父亲，女孩愿意与母亲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在学校，因班里分配服务性工作，男女生在一起多说几句话，或者男女生一同到黑板前面做题，双方都会感到耳热脸红，内心狂跳，有时还会引起骚动。女生在下面相互窃窃私语，男生则会起哄和嘲笑。女生会因自己日益隆起的乳鸽而在异性面前感到羞涩和不安，见到男生会远远地避开，或匆匆地低头而过，不敢双目正视男生，在班里甚至不愿意同男生并排坐相邻的桌子。当然，男生对女生也表现出不屑一顾或全然不感兴趣的神情。这是男孩女孩性心理发展的第一步，也叫暂时疏远期或叫性敏感期。 但是，随心和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们之间则不存在多少上述问题，可能是随心对她们的关心大度让她们心里产生不了太多男女隔阂，倒是之前的随心，傻瓜似的给自己设置了诸多与姑娘们相处的障碍。 一手托着静波，一手划水，随心很快追上静玉。聪明绝顶的人无论学什么，比旁人学得就是快，静玉这泳姿是达标了。静玉是她同届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比同学小了一岁多，但学习成绩在同届中却是顶尖的那几个，大家知道，前几名的总分相差不了几分，可见静玉在学习上的霸道，她经常超过青心和静波的排名。 静波、静玉两姐妹在这清澈的河水中尽情戏水，有自己眷恋、情有独钟又爱护自己的哥哥守护在旁，以往畏惧的深深河水已视为坦途，静波把头靠在随心肩头，性格和静枝相似的女孩，她的眼神再次向随心表露了她的情感。 随心不会推脱和排斥她们，因为自己喜爱着她俩，但也不会太主动，由这两姐妹在时间的河流中自行决定航向，因为处于青春期眷恋阶段的女孩子的情感可能不稳定，社会因素将影响她们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无论自己和她俩结果如何，自己都会一如既往地宠溺她俩一辈子。 西斜的阳光和清凉的河水相得益彰，正是夏日游泳的好时光，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诸女还是兴致勃勃，精力充沛的玩水，昨天初次下河戏水显得拘谨，到今天算是放开心地玩水了，有随心护在河水外侧，岸上有杨扬这个长辈守着壮胆，众女在水中是纵情嘻戏。 杨扬撑着伞，在河风微拂中坐在岸上，也挺享受地观赏这幅少女戏水图，慈祥的目光巡梭在女孩们身上，满意的笑意经久地滞留在眉梢嘴角，看河面的粼粼波光已变成绿水荡漾，瞧眼手腕上戴的表，只差三两分就六点半，只好打断女孩们的玩兴了，扬声喊道：“随心，你们都上来了，六点半啦。” 听到杨扬呼喊，姑娘们只好恋恋不舍地上岸更衣。 在回家的路上，姑娘们“叽叽喳喳”如百灵鸟般说着自己的游水体验，随心知道她们不怕水了，也浮得起、游得走，心想：她们中还是静玉、静波两女游得最好，她俩以后主要是熟练和增加耐力，再学其余三种泳姿和潜水。 回到家，陈卧东的饭菜已做好一会，端到了餐桌上，正可口。在夏天，热气腾腾的饭菜反而不如稍凉的好，不然的话，才吃几口就会冒汗。 众位姑娘连道“爸爸辛苦了”，让陈卧东高兴得眉开眼笑，只觉辛苦得值了。 刘惠脸上带着笑，心里却下定决心，要请爸爸妈妈赶紧出面，让自己拜认杨扬为“干妈”。 第一百零二章 天道酬勤 晚餐的餐桌上照样热闹，几天下来，女孩们彼此间都显露了对随心的情思，从随心假期的表现看，他与以前大为不同，不再对女孩们若即若离，对女孩或示爱、或亲近，没有厚此薄彼，她们已看出来，他是对哪个都好，尤其是朱静枝、郭秋容、刘惠最清楚他的“狼子野心”，怀春的少女除非斩断情丝，选择退出，想独占随心暂时是不可能。但是女孩们暂时都没退出的打算，而且女孩们长久以来养成的同进退和早已和睦相处的姐妹情，让女孩们没产生相互的排斥，反而更显得彼此信任和亲近，再次印证了人类“习惯成自然”的这个认知。但最主要的是：现在的随心比以前的随心更吸引她们，不仅更加多才多艺，那俊秀的面容和潇洒的身体更添气质，有种无形的魅力将她们牵引，尤其那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人沉醉、着迷，使人想靠近他、亲近他。 吃罢晚饭，随心对朱静玉微笑道：“静玉，我擂钵茶，喝完擂茶，就先送你和静波，不然倩兰妈妈会教训我的，她比丽君妈妈厉害多了。” 杨扬在大家笑声中接口道：“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是把你当亲儿子看，否则谁管你。” 卢玉华也笑对随心说道：“我妈不说你，是给你留面子。”随心看着姑娘，笑着点头，连声说是。 随心虚心受教的态度让气氛很和谐，分散了朱静玉的离别情，这小姑娘，自小是很喜欢杨扬妈妈家的，其实，是觉得跟随心哥哥在一起很快乐，她现在心里更是依依不舍，有了牵挂，有女初长成啦。 喝了茶，随心就先送静波静玉回家。 朱静玉跟来时般同样靠着随心，朱静波抱着随心的腰，随心骑着自行车悠悠然与两姐妹看着落日在山头映射出的红霞，最美夕阳红，黄昏也有它的风采。晚风开始在摩挲树梢、稻穗，让树梢摇晃、稻穗轻微起伏，稻田里如有稻浪在滚动。渐渐的，山阴处开始呈现出墨绿，树木荒草已模糊不清，炊烟将要融入天空。 静波开口说道：“再隔几天，就要‘双抢’了，哥哥，你来不来帮我们？” 听到姐姐问话，静玉仰头望随心，飘起的发丝拂上随心的脸，缕缕清香进入鼻端，是无清涩、趋于长大的少女的清新体香，好闻！ 随心笑道：“来！今年分田单干，包产到户，各干各的，我当然要来你们家帮忙。现在生产队不集体出工了，我爸也不好安排我再去他蹲点的生产队干活了吧？” 静波姐妹知道往年的习惯，随心是得下去干农活的，不能象夏学军、聂群他们一样玩个假期，静玉娇笑道：“你这个劳力不错，都可以少请人来换工，经常听说你啥活都能做，这次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随心轻笑道：“是啊，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你们就帮着做饭，不要下田。” 静玉翘起脚，晃几晃，不依道：“我要割禾插秧，我也要学会。” 静波笑话妹妹道：“这还需要学？只有驾牛才有点难。”这话是有点道理，驾牛的技术含量最高，一个生产队也没几个里手，但其它的农活还是要熟练度的，不然就做不快、做不好，不过随心不会参与她俩的小争论。 时间在讨论农活难易的话题中过去，随心将车径直骑进了干爸干妈家的院坝，静玉则把车铃按得“叮咚叮咚”响成一串，甜笑中喊道：“爸妈，我们回来了！” 已吃完晚饭的朱国政就坐在走廊上抽烟，看着小女儿的笑脸，他脸上也充满慈爱的笑容，宠溺地说道：“还知道回家就好，都不怕玩散了心。” 朱静文出门就想抢车骑，随心边和朱国政打招呼，又喊出门来的杨倩兰“干妈”，边拍拍朱静文的手说道：“暂时不行，我还要赶回去送你大姐回来。” 杨倩兰手上是湿的，额上有细汗，看来是在收拾餐桌和洗碗，她问随心道：“今天是阴历五月二十八，没月亮，你看得清路？” 随心的眼中已无昼夜之分，但不能明说，说道：“天上的星星这么多，路也宽，没问题的。”又解释道：“我明天还要去山区水库捡柴火，要不后天送她？”随心又加一句。 杨倩兰笑骂道：“你也不怕把你妈吃穷？每次都好几个人。”她是很清楚自己的女儿一去她干妈家，卢玉华也是会到的，有时，另两个女儿的女同学也会到。 这时静玉抢着说道：“才不会呢！随心哥哥自己会挣钱。” 杨倩兰一听，骂女儿道：“乱说，他还在读书，挣什么钱？” “妈妈，是真的，随心哥哥今天早上就挣了一百多块呢！”静波这时也帮腔道，“哥哥会捉鱼和虾，还有脚鱼，早上我们和杨扬妈妈一起去街上卖的，在饭店吃的早饭。” 这下朱国政和杨倩兰不得不信了，杨倩兰想想，对随心道：“快点回去吧，送静枝回来，路上小心点。”她还是认为大女儿早些回到自己身边为好。 暂别干爸一家人，随心在静波静玉两人不舍的眼光里又骑上车往家赶，随心觉得在做这些琐碎小事中自己的心情更愉悦，脑海更轻灵，好比身上长久负着的背囊卸下了一样，难道这也是传说中的修心？让心灵通畅了，能使修为进一步提高？ 随心重生前，出于爱好和向往那可以长生不老与日月同辉的仙道，看了无数演绎修炼之道的玄幻小说及有关的经络穴道书籍，而看有关的经络穴道书籍和道家典籍，只是想弄明白点，好与作者作品产生共鸣。 现在看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大道三千，小道是多于繁星，说不定写手们演绎的很多梦幻玄妙奇事会在自己身上真正发生，事实上，随心在确认自己现在真的有内功、记忆超常后，还是有梦幻之感，这对随心来说很不利，可谓道心不稳，修为越深就越是隐患。所以，随心越与现实生活贴切，越与现实真正灵肉相融，无形有实的灵魂才能真正安宁下来。 随心已在思索，自己穿越过的灵魂够厉害的，是否凝结了元神呢？ 随心想，形没形成元神，检验标准就是是否“炼神返虚”了，具体表现就是能够神识，自己有直觉，进到这一步不会太难，因为有强大的精神力，自己直接跨越了最难的筑基阶段，到了吸灵这一步，相当于修真。 能元神接管识神，也相当于操控了生命吧！元神早日接受现实知识形成的识神，操控肉身，灵肉就能早日进化，超脱凡人的生死。 识神是在身体大脑中形成的可以控制生命体行为的意识体。生命体从诞生那一刻起就不断地用身体（包括肌肤和神经）和感官接收天地间各种事物的信息能量，包括风云、光影、阴晴、冷暖和声音，在人类生命体中还会不断接受人文事物，特别是大量地接受知识和生活教导，在大脑里积累了很多知识信息和事物信息。 大脑具有特殊的生物性信息加工功能，大脑功能与信息能量之间产生能量旋机，形成大脑思维，不断复制、演化、创造和提炼新的信息，使大脑内的信息迅速膨胀，信息能量也随之增大，形成信息能量场，具有能量感应性。这种感应性不断增强，又产生在大脑中，最终与大脑机能一起合成了具有分辨功能和控制身体功能的意识体，这就是识神。 识神强大啊！随心的思维运转着，心想，此刻的想法就是识神意识到的吧，当识神融入元神即灵魂时，才是自己摆脱凡人的生死时刻，但说让灵肉超脱宇宙的无形束缚，还是幻想。随心满脑子的记忆在脑海翻滚，明白那一切距自己还远着，仙凡之说，决非无因，自己身体的变化已经说明，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是大白话啊！先好好练功，吸纳灵气，让量变产生质变，逐步由弱变强，从平凡走向常人难以想象的高度，就是眼下该走的路。 随心再次肯定了自己要走的路，突觉得头顶一凉，一股清气漫过全身，脑海、浑身说不出的清凉爽快，不用凝神也隐隐感知到任、督二脉的小周天在流动，脚下的自行车速度也快了许多，这是劲力也增长了，怎么回事？有众多知识的随心立即想到，这是道心稳固的原因。随心马上就认定是这样，天道酬勤。 随心真想兴奋地大叫，这是无形的天道向自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仙凡之说，确有其事！念头通透了，真可以顿悟，就是万恶的魔头，只要心中放弃执念，手中放下屠刀，就可立地成佛。 再也没有疑虑的随心彻底悟透了自己该走的路：让自己随着自己的心意走。而这是条有情之路，是有情之道。 除了对亲人至爱的不渝，没有什么事能再超越这件让随心的心灵都激动得发抖的事！ 此刻，在随心眼里心中，这山、这水、这一草一木都是见证他得天地眷顾的证人，只觉这家乡的天地让自己更感亲切，它们也是自己不可少的一部分。 第一百零三章 同学也放虾笼 在喜悦中回到自家院门前，随心看到聂群和聂军兄弟、莫放明和莫放农兄弟、莫久学、夏学军已来了，在院子里正拿着自己的虾笼在系布条做记号。 家里的人或站或坐都在走廓上看他们摆弄虾笼。 莫久学喊道：“陈随心，快来告诉我们怎样做饵料，天快黑了。” 看来得先安顿他们才行，随心想。把自行车架在院门口，边走边笑问：“难得积极一回啊，你们带钱来没有？”随心收钱，就是要让他们明白，有付出才有收获，有收获后，才会有更多喜悦。 聂群没好气地说道：“听说你挣了好多钱，还这么小气！”说着递给随心两块钱。 莫久学也嚷嚷道：“随心，这不是你风格吧？”和莫放明、夏学军一起把钱交给随心。 随心告诉他们道：“这是要证明一下，看你们爸妈是不是支持，另外，也让你们认真点，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三分钟热度，这准备饵料的事还是挺麻烦的。” 听随心这么说，夏学军就道：“我只要虾笼里每次有货，肯定兴趣大，越多越大。” 他的直白话让聂群他们认同地点头，大家哈哈大笑，从小玩大的伙伴在一起感觉就是好，放得开。 随心先告诉朱静枝，让她等等，打发了哥们几个再送她，女孩明媚的笑着，让他随意。卢玉华几女也说好，她们明天各自回家。 郭秋容对教随心学针炙的事也不急，现在的她只要与随心在一起，心头就甜蜜蜜的。 八十年代的社会风气还很保守，全国人民的心还很纯洁，没被资本社会的丑恶污染，虽向往富裕美好的生活，却不一切向钱看，还没沦落为“笑贫不笑娼”的时候。 自古以来就被讴歌的青春男女间的感情岂会被人为阻挡？心有归宿的女孩那颗赤诚的心，可与任何形式的忠诚媲美，哪怕是面对“桃园结义”那种忠诚也不逊色，看着郭秋容眼里的笑意，随心就明了她的心意。 与老同学们相处，随心用不着使点什么心计，现在没上世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同学间的攀比，也没有男女同学之间谈朋友的事情，即使男女同学彼此之间有好感、有向往，也不敢付于实践，敢谈的都是不怕被唾沫淹死的，绝没好下场，棒打鸳鸯那是肯定的，成功的比凤毛麟角还稀少，难得一见。 这现状很便宜重生的随心。 老同学之间，有时也要说说哪个对哪个女同学有什么想法，浅尝辄止地评头品足一下女同学，毕竟大家都已快过完青春期，要成年了，也不怕谁去告密。记得这时流传着一本手抄本，叫《少女之心》，随心就没看到过，直到网络兴盛了，才在网上搜到，看后，认为不值一提，不过如此。但是，这时代的青少年看了，确是够刺激的，会让身心受到冲击，产生性幻想、性冲动，或付诸实践而犯罪都是可能的，这也是为什么叫成人小说的原因吧，年轻人看了是容易分心，不易控制心中臆想，很不利于学习和成长。 但年青人发育成长后，不可能不对异性好奇，进而产生好感，这种情感视社会环境而体现，上世初高中生就可公然谈恋爱吃禁果，这是电视、电影、书籍诱导的结果，现在呢，还只能藏于心，有人提及时，会想都不想就会断然否认。随心就知道聂群心里对刘惠有好感，莫久学心头对薛晓琳有想法，估计心头构筑了不少美妙的憧憬，只是和随心上世一样，只存在于幻想，将随时光幻灭。 同学间，要说谁有心计，现在应该是随心第一，而原来的第一，随心觉得应该是班上的苗天启同学，他是山区公社书记苗有为的儿子，他在学校的一些言行就超过了绝大多数同学的言行范围，显得成熟大胆些，他敢和女同学聊学习上的问题，好象不违规。当然，此前的随心只感觉到他大胆，理解不到他这是成熟。 有句话说“烈女怕赖汉缠”，应该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有异曲同工之意，早熟的苗天启同学的行为似乎暗合此道，随心此时想起，觉得他有些成功，班上秀气的肖亚轩似乎对他有好感，这是种男人的直觉，自己倒是乐观其成的。 随心念头闪掠，也不耽误解说，在随心指点帮忙下，聂群几个很快就做好了饵料包，放进了虾笼，给虾笼拴上了绳子。 这长长的绳子足有三十米长，应该费了他们很多神，绳子用麻绳和棕绳结成，有的还有棉绳，就是没上世最常见的化学纤维结成的绳索。麻和棉是明州地区最多的经济农作物，明州地区建有一家棉麻厂，供销社有专门的麻棉采购公司，而棕是从棕树上剥下的纤维物，搓成绳子很能承受拉力，农民还用它编成蓑衣遮风挡雨。 老同学在一起动手干活，这话还少得了？ 聂群和随心在同学中说话要管用些，什么事他两人定了后就基本算数。 聂群有点怀疑地向随心：“随心，你怎么会放虾笼了呢？” 随心反问他道：“我们八、九岁的时候，不就是我先做的滚珠车？想做什么，想一想不就行了，只不要象爱迪生那样学母鸡孵小鸡就成。” 爱迪生孵小鸡的故事大家清楚，听得大伙儿一笑，这疑问自然打消。 莫放明眼里放光地说道：“明天就有虾吃了，青心说，还可以捉到鱼和脚鱼，还有螃蟹。这下好了，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啊！我爸也该表扬我几句了。” 莫久学深有同感，也笑起来，说道：“我还不一样，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这时候社会上还有“阶级斗争”的余味，人们还未抹除对阶级的意识，而“不成功，便成仁”是老蒋的口头禅，在放映有关解放战争的电影里常听到，这时莫久学说来，很是搞笑。 当然“搞笑”一词这时没有，却让在场人笑起来。 莫久学的话让他们的活做得更实在，都做齐全后，就该放到河里去了。 这热闹众女是肯定要看的，陈卧东和杨扬也喜欢看子辈们的热闹场面，大家就一起去河边，反正就几十步路，走出院子和十来米的私家路，越过公路，几米外就是河岸边。 第一百零四章 吃亏就是赚便宜 随心帮他们削了4根木桩，把木桩插入岸边，好系绳子，公路边的行道树距河边远了点，岸边的小树则不牢固。 虾笼比较大，倒不是很重，聂群和莫放明有老弟帮忙抬，很轻松，但莫久学和夏学军抓着虾笼两头端着捧着行走的样子有些滑稽，象企鹅走路，让女孩们看得抿嘴笑。拴虾笼的绳子套在肩上挎着，如果是湿的，起码十多斤重。 天已开始朦胧，夜色已降临，有晚风吹拂，在河边很舒服，女孩们边乘凉，边看别人忙活，很惬意，显得更放松。她们的在场观看，也使聂群几个更来劲，跃跃欲试地比划着怎么让虾笼离岸边远一点。 随心享受着远离好久了的年轻人嘻闹气氛，融入进去，心态就可年轻，随心知道自己是十七岁的生理年龄，也有五十岁的心理年龄，不适应现在青年人的生活，就不算融入现实。 给虾笼加进沉底石头后，性急的莫久学想先放虾笼，他抓着虾笼想投，觉得力气不够大，就改为甩，在身侧用双手前后摆动虾笼几次后，就将虾笼甩向河中。他没想到放在地上的绳圈会拖他的后腿，高抛的虾笼飞出去三、四米就跌落水中，真是“想的容易做时难”，长一米五六，粗处有五十多公分的纺锤体虾笼不是那么好丢远的，体积大，空气阻力也大，看样子，虾笼就沉在岸边了。 他的表演看的大家笑起来，聂军嘲笑道：“久学哥还没吃晚饭吧？”一句话把笑声全惹了出来。 莫久学被小两岁的聂军笑话，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是吃了饭的，就让你哥来试一下吧。”就身体粗壮结实来说，莫久学是最魁梧的，力气绝不小于聂群，让聂群试一下，胜过和小老弟斗嘴。 聂群先装模作样地秀秀胳膊、弹弹腿，抓起虾笼考虑怎么比莫久学丢得远，随心和众人站一边为他腾出地方，等着看他的表现，大家脸上都为他准备了莞尔的表情，看是不是比莫久学还逗笑。 聂群比划了几下，认为莫久学的甩是能使上力些，他捡起绳圈，抓住虾笼一头，示意大家再让开一些，屏气一会，就开始象掷铁饼一样转起来，多转了一圈，虾笼脱手而去，看出确实要比莫久学丢的远，可惜的是虾笼斜着飞出，落点距岸边并不比莫久学的虾笼远，就如远远飞出的铁饼被掷出了界，不算成绩。这下逗的众人大笑，笑话聂军白浪费“表情”。 莫放明和夏学军看两位相对自己是大力士的人都不能把虾笼弄出去多远，就消去跟他两个较劲的念头，两人对视一眼，夏学军就对随心说道：“随心，他俩个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请你帮忙。” 随心的力气最大在他们同学之间是公认的，请随心帮忙不丢面子，也是常有的事，习惯了。 “好吧。我是活**，老实人，老实人最吃亏，吃亏就是赚便宜。”随心边答应，边唠叨着准备动手帮他们忙。 青心听得好奇地问：“哥哥，怎么吃亏了还赚便宜？你这没道理，乱说吧。” 是啊，几女也赞同地看着随心，听他怎么辨解。旁边聂群几个也都在等着听呢。 随心笑道：“这是辩证法，表面看来，我帮他们干活，是听他们使唤，为他们卖力气，让他们闲着看我表演还收不到门票钱，这是我吃亏了的表象。”说话时，动手将聂群和莫久学扔下去的虾笼往上拉。“但是呢，我其实也赚了便宜，第一吧，说明了他们不行。第二是学军他们会认为我够哥们、讲义气，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这样我们关系会更好。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能够做别人做不好的事，你们是不是认为我能干呢？有点佩服呢？更信任我呢？这样我是不是得到了好评、收获了人心？青心，你说我赚了便宜没有？”随心慢条斯理地说着，手里的活可没耽误，已把聂群的虾笼拉上来。 听了随心的一番阔论，郭秋容她们脸上的表情是几经变化，最后认可地点头，这一分析，可不是“吃亏就是赚便宜”，青心笑着说道：“哥哥，我是有点佩服你了呢！你真会说。” 青心的话让大家笑起来，随心的话是启发人。陈卧东、杨扬看着儿子，满是欣慰慈爱的目光，这儿子真长大了，道理都成套的了，而且还幽默，让人感到更可亲。 几女看随心的目光自然是更温柔，但莫久学又嚷起来，说道：“随心，你还没把虾笼丢到外面去呢，这便宜等会再赚。”他把自己的虾笼拉上来，开始催随心干活。聂群倒是若有所思，看来随心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扔个虾笼有什么难的？随心估算下绳子的长度，眼神锁住虾笼应落的水面处，将虾笼前后摆动两次后，劲贯手臂，将虾笼忽地扔向河中，向盯准的水面处呈弧线飞出，虾笼带着绳索的飞行姿势和轨迹众人看的清清楚楚，抓在随心手里的绳头正好扯直。这个虾笼是聂群的，随心将绳头交给他，抓起根木桩用力向岸边的泥土中插入，六十多公分长的木棍一下进去了三四十公分，正好拴系在虾笼上的绳索。 随心如法炮制，将四个虾笼依次扔到河里，两两相距二十来米远。 插木桩时，莫久学要自己来干，但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将木桩整进湿润的土里五、六公分深。 这就是有功夫与否的区别，随心是按需要留下长度，否则，全部插进去也不在话下，自己只觉手腕凝劲下，跟用筷子插豆腐块没区别。随心暗自摇摇头，这不是要欺负他们，只是想给姑娘们留些深刻印象。 虾笼拴牢后，莫放明不声不响地走到随心身边，抓住随心手掌使劲捏几下，给自己的感觉是厚实修长，还很细腻柔软，这细腻柔软和握女同学夏如冰的手一样，那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拉女同学的手，是把夏如冰从学校菜园的土坎下拉上来，莫放明在心里“呸”一下，怎么拿夏如冰的手和随心比，恶心！ 随心要是知道的话，就会告诉他莫放明：你这是对人家夏如冰有想法了。 莫放明又掰掰随心手腕，捏捏胳膊，然后把随心的手一甩，对看着他检查随心手臂情况的在场众人说道：“怪了！他手长得跟大姑娘一样，怎么这么有劲？” 这句充满疑虑和形象比喻的话，又让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说实在的，大家也有怀疑，只有郭秋容有些明白，这应该是随心练的红砂手起的作用，自己要抓紧学，在明洲市里面的卫校读书时，就常听说哪里哪里的女孩子被欺负了，这世道不安全，治安状况很糟糕，有艺傍身总是好的。 随心甩甩手说道：“昨天我说让你们跟我学一套招式，我代师传艺，看到了吧，我行你们不行。蒋坤和李青川一回，我就开始教你们。还有玉华你们，也一起练。” 眼见为实，这下聂群他们都不吱声，显然默认了随心教他们练红砂手的事情。 卢玉华几女就兴奋了，以前只听过穆桂英这些杨门女将厉害，那自己练了武功后也可以象电影《少林寺》中的无瑕一样有几手了？忍不住挥了几下粉拳。 电影《少林寺》自今年一月在香港首映后，一下风靡了全国，为武术武功造势不小。 陈卧东和杨扬没想到，自己这儿子虽然没荒芜学业，但乱七八糟的真还弄出些名堂来了，这插木桩入土的力量可是真金白银地摆着，与他的伙伴们相比，力量相差很大。 青心更高兴，哥哥象那少林寺和尚一样武艺高强，那自己什么也不用怕！有哥哥保护呢。不过自己也要练。 随心问聂群他们几个道：“你们明早几点来起虾笼？” 聂群对夏学军说道：“你住的最远，你来喊我们三个吧，最好六点钟就起床，好早点看到收获怎么样？” 夏学军点头同意，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第一百零五章 我们其实都在等 夏学军他们都是骑自行车过来的，随心载着朱静枝就同他们一起动身离家。 “随心，我们明天的收获大不大？”莫放明的心情最迫切，这两天，家里说随心能干的话题多。 “肯定有收获，大不大，看个人运气。”随心笑道。 到区医院的岔路口和夏学军分手后，随心将车停到无人处，让朱静枝坐前面横梁上的座位。从7号把她接到家中后，随心硬是没机会一亲芳泽，让随心很是无奈，每每看姑娘含情的眼神，就知道她和自己是心意相通，渴望恋人间的亲密相处吧。 当朱静枝娇羞地来到身前，带来清香时，随心如同个刚开始恋爱的青年，心跳都在加快跳动，全身都有些发紧，伸手轻柔地将绵软温香的娇躯抱入怀中，紧紧搂住，同时低下头去，在仰起的天姿国色的娇靥上将香嫩的樱唇一下吻住，只觉此生如愿以偿。 良久良久后，在加重的喘息声中，两人饥渴略解的双唇才分开，随心叹息道：“静枝，想死我了。”亲亲她额角，相拥着体会这两情相悦的柔情蜜意。 朱静枝觉得自己就象泡在蜜罐中，感受着随心对自己的爱恋，自己从小放在他身上的心，已被他装进他的心窝，姑娘能深深体会到随心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或许这是两情相悦的恋人心灵上的直觉！姑娘有种要融入随心身体的念头，将手臂抱得更紧，贴着他凉爽和散发着好闻的气息的身体，微仰起头来，与明察自己心思的他又吻在一起，恨不得不再分开。这就是爱的力量，生死与共、生死相依，为爱可背叛一切。 终究随心有理智，在相思得到缓解后，将浑身发软的姑娘抱在身前坐好，如果没做座位，随心是绝不敢让她这样横坐在铁杆上的。 朱静枝斜斜靠在随心胸前，迎面吹来的温热的风将山野和稻穗的气味揉在一起，扑入两人鼻端，这就是家乡的味道。 身心有了归属的姑娘想起这几天的观察和思考，悠悠叹息道：“随心，这几天我越发感到、我们不能暴露，不只玉华，刘惠和晓琳同样把你放在心上，我旁观者清。晓琳拜妈妈为干妈的时候哭了，我能体会到她那种心情，将心比心，我知道的。”朱静枝从来都是一个为他人着想、心地善良的女子，随心就不只一次看到她对要饭上门的逃荒人(俗称叫花子)和颜悦色，将饭菜满满地装一碗送上，随心在看过《西游记》后，称她为“南海观世音菩萨”。 随心知道自己是不会放弃上世就萦绕心间的姑娘的，要尽一切努力达成心愿，不山穷水尽绝不放手！ 随心有这个自信，自己与他人有了不一样的能力和实力，而自信就缘于能力和实力，加上自己超越时空的社会经验，这种自信的心境是足够宽广和强大的，说实在的，虽然要走现在年仅17岁的高中生的路，但内心已经俯视众生，不可避免地有些骄傲自大，这是随心时时在约束自己的。 随心和她们相处有得天独厚的条件，青梅竹马不足以概括，能和朱静枝水到渠成地定下秦晋之好，就是缘自这种已根植脑海的关系，杨扬的喜爱和随心自身散发的魅力，足以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们喜欢他，直至到眷恋。当然，以后如果分开了，有了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加上世俗现状，也会冲淡这份眷恋，但随心是不会让这样的情形发生的。 想法有很多，其实就随心一个念头。 随心用脸颊蹭蹭姑娘的秀发，嗅着她似春兰的气息，轻轻地说道：“我们一起长大，都习惯在一起了，要是时间停住就好了。”随心这感慨半真半假，实是要朱静枝产生共鸣，引发她的同情心，利用她的心地善良和大度。 果然，姑娘说道：“我这几天在想，如果她们愿意和那天晚上说的那样做，我不想反对，我们在一起其实很快乐，都是好姐妹。”又叹一声，说道：“这几年，我都常常想得好难受，我不想她们苦。” 随心冒上个念头：没回归的我，在她们眼中也优秀吗？不由问道：“静枝，我真值得你们这么对我好吗？” 朱静枝往后靠靠随心，将手放他手臂上，说道：“你从小就关心着我们，我们早就发现，你从不让我们做累人的事情，都会自己做了。有什么吃的，都是让着我们，最多尝尝。我们没想到的，你帮我们女孩子想到了，而且你对大家都好。你的各项体育运动都很好的，赵老师都少不了你了，你学习成绩是比我们稍微落后一点，但我们议论过，你只要在高考前努力下，不分心，绝对考上大学，其他同学我们也比较过，没人比得过你，现在，我想更加没有人能和你相比，我们、还有妈妈都说，想不到你又更厉害了，随心，你的画、画得太好了，你说，你值不值得我们对你好？唉，我们其实都在等，等着你怎么办。17岁，我们也不小了，我妈妈17岁时就嫁给爸爸了。” 随心想不到朱静枝把她们女孩子的内心世界都说了出来，仔细想想，从前自己确实是这样做的，好象私念还不大，顾忌着社会的看法、说法，躲躲闪闪的，此时看来，还没女孩子干脆和胆大！自己就是觉得应该关心她们，自己是男的，理所当然该做的！没想到却将种子播洒到了她们的心里，可惜上世的自己哪里懂这些！这样一来，自己对玉华、晓琳是否可更主动些挑明关系呢！随心又想：我对蓝萍姐姐更好，黄宗羲说“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那么，萍姐心里应该也是有我的！随心想着心头暗喜。 随心感叹道：“我认为我是男子汉，这些都是我该做的。静枝，以后我会做得更好，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随心在话语中也表露了对诸女的念想，聪明的姑娘肯定听在心头。 两人心意相通，说着恋人才可诉说的话语，四下都没关注，十来里路不知怎么就走完了，朱静枝的“娘家”就在前面。 随心在远处停下车，姑娘有些怕挨妈妈说教，对随心胆小地说道：“妈妈会怪我回晚了的。” 随心亲亲她的小脸，笑着安慰她道：“实话实说就是，是聂群他们耽误了我们时间，妈妈再怎么说都是为自己子女好，听着就是了。” 朱静枝坐到车后架上后，随心骑车直奔院门。 知道朱静枝要回家，院门没关，院里薰着驱蚊烟，朱国政一家人在竹凉床、竹躺椅上躺着在院子里乘凉，看着天上星星，有时还会发现卫星在星空飞过，惊起片叫声，这年代天上卫星还不多，一晚上见不到几颗。 朱国政家里人多，很热闹，随心老远就听到静玉、静文的说话声和笑声。 第一百零六章 姐弟吵嘴，互相泄底 朱静枝的判断很准，解释完这么晚才回的原因后，杨倩兰把随心连在一起说了一通，还“上纲上线”地说道：“随心，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社会很乱，那些水佬倌到处乱窜，你一个人能打蠃几个？黑灯瞎火的都找不到人帮忙，以后要注意，你妈就你一个儿子！” “水佬倌”是江南省人对流氓混混的称呼，尤其是对省会江中市的坏蛋给这样的称呼，这帮人现在已害了不少的平民百姓，是上世，八三年八月“严打”的首要对象。 随心明白干妈“杀鸡儆猴”的心态，她也是借自己威摄教育长大的自家儿女，崽大不由爷和娘啊！他态度格外端正地接受干妈的批评教育，连称：“妈妈，我一定注意，你放心。”这让杨倩兰很满意，看随心是越看越喜欢。 朱静文在家是天不怕、地不怕，看妈妈的样子，来一句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他的话引得杨倩兰哭笑不得，朱国政莞尔，静枝三姐妹微露羞意，她们或因实情，或因内心想法。 朱静文这小子满12岁了，快要处于青春期男女性心理发展的第二阶段：异性吸引期。在这段时间里，男女孩开始产生关心异性、接近异性的心理倾向，不仅意识到自己身心的变化，并且非常敏感地开始留意异性的变化，对异性产生一种神秘的新奇感。这种关心可能只停留在内心里层，表面上看似乎仍在回避与异性接触，而内心却不断地关注异性，对异性作出评价和比较;表面显得羞涩、拘谨，事实上非常关心自己在异性心目中的形象。另外，对异性的关心往往变成一种外化的行动，帮助异性解题、出主意，借故向异性借东西，或用一种特殊的微笑、作鬼脸、特殊的眼神、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表示对异性的亲近，内心中有一种抑制不住的亢奋。所以朱静文的言行很符合他这年龄段的作为，他内心里是很羡慕随心哥哥的呢！ 杨倩兰笑骂道：“闭上你的嘴！大学还没考上呢，以后再说！”她这句话，实际上并没否定朱静文说的意思，重点是要考上大学，考上了就好说。 随心很理解朱静文的心理，笑问他：“静文，你喜欢上了哪个小姑娘？要有的话，我请你杨扬妈妈把她和你编在同一班，就坐你旁边一组。” 随心的话戳中了朱静文这小子的内心隐秘，一般人哪会这么逗他，他连忙否认，心虚地说道：“我才不会喜欢她们哪个呢！她们也不和我们说话，只会凑一堆叽叽喳喳的。” 这一下，就彻底暴露了朱静文稚嫩的内心世界，随心判断的准，他果然是提前进入了“异性吸引期”，大家都是过来人，听了忍不住都大笑起来。 朱静玉大暴他隐私：“我猜得到，静文肯定是喜欢大树村生产队、谭子厚伯伯家的谭芳芳，谭芳芳长得可好看了。” 杨倩兰来兴趣了，这是当母亲的天性，和杨扬相似，只是没杨扬胆子大，没从小抓起，她也恨不得儿子早些有对象，早日成家立业。连忙问静玉道： “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静玉撇撇嘴，说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我看静文他们班上是谭芳芳最好看、成绩也好嘛，静文不喜欢她还喜欢谁？芳芳和我也很熟，叫我静玉姐姐呢。”又补充道：“我也喜欢她。”朱静玉性子活泼，她与低年级班上的女孩有交往符合常情，她年纪也小，正合适和她们一起玩，跳跳绳子什么的，何况都属于同一大队，经常能遇到、碰上。 朱静文被三姐揭中了心中隐秘，也恼羞成怒地反唇相讥，指着静玉道：“你不也喜欢随心哥哥啊，哼，以为我不知道？” 静玉一下被噎住，随即不管不顾地强词夺理道：“他本就是我哥哥，为什么不能喜欢！你还不承认，不是男子汉，我本来还想帮你，哼！” 这俩姐弟吵嘴是吵惯了的，不想互相泄了底。 杨倩兰头痛道：“吵什么，都还是小孩子，知道啥叫喜欢？”又对旁边有些尴尬的随心道：“你妈妈放假了，如果蓝萍来了，让她带蓝萍、玉华来玩，我好久没看到她们，蓝萍今年考上大学，就是你们中间第一个大学生，我杀鸡给她吃。”在这年代，宰鸡待客可是很隆重的招待，主要是饲养得太少，家庭条件都受限制，产销两不旺。 随心笑道：“肯定会来的。萍姐的爷爷奶奶我也好久没去看了，过几天，我来送脚鱼给他们，老人家吃脚鱼好。”又对朱国政说道：“爸爸，‘双抢’请帮工吃饭，鱼我包了，一天要几条？几斤？” 干爸家里是干妈当家，杨倩兰高兴道：“早中晚三餐，要请七八个人帮忙，一顿做两条两三斤重的鱼差不多了，随心，一天要六条，十多斤。” 随心点头，豪爽地说道：“没问题，就这么定了。那我就回家了，静波、静玉，‘双抢’前，我再来接你们游次泳。” 静波、静玉两人当然高兴，看脸色就清楚。 随心跟干爸干妈道别，和朱静枝对对眼神，就骑上自行车往家返。 夜色如张大幕，遮盖笼罩了天地，只从漏洞中看到星星。可这本应被夜色遮掩的天地在随心眼里仍明察秋毫，只是缺少些灵动之感，这可能是一个习惯问题。 随心骑得很快，家里郭秋容在等着教自己针炙穴位。 回归四天了，自从醒来还没睡过一觉，记得一篇文章里说，人类每天至少要熟睡两个小时，实际上，在人的一生中，约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睡觉和吃饭喝水一样是人类生存的基本要素，甚至，不睡觉比不吃饭能更快地置人于死地。人不能不睡觉，睡眠不是可以自我控制的，是千万年来动物生存的一种惯性。 根据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和耐力不同，坚持不睡觉的时间长短也有所不同，但是少则两三天多则七八天，长时间地不睡觉使人头昏脑胀，记忆力差，精神涣散、心跳加快、办事效率下降、脾气暴躁，甚至出现幻视、幻听、免疫力下降并可能引发高血压、糖尿病。 随心知道自己打破千万年来动物生存的惯性是由于灵气入体、洗炼了肉身的缘故，脑细胞同样被进化了。这一点，比灵魂回归带来的超强精神力更重要，因为精神力同样需要肉身支撑。 睡眠中，大脑能进行自我修复，长时间不睡觉可以让人猝死。 上世，英国的广播公司（bbc）曾经举办过一场真人秀游戏节目，主办者将其命名为《看谁清醒到最后》，实际上就是看看谁能坚持不睡觉的时间最长。经过7天共178小时痛苦的清醒，19岁的英国女孩克菜尔最终胜出，但是“困到最后”的她也已经是哈欠连天，几乎到了站着都能睡着的程度，十八万美元的奖金得的含辛茹苦。 是不是该睡一觉呢？随心为这习惯性的问题烦恼了一会，旋即醒悟，这根本不是问题，首先大脑没有提示需要休息、既没疲倦感，说明大脑自身恢复得很好。第二，是全身细胞已被神话传说中可修仙的灵气浸润洗炼改造，早已不一般，可说超越了凡人的层次，自己不是普通人了。当然，睡眠还是需要的，这是人的习惯。 晚上九点差八分，随心回到家。家里又开始了玩牌，看座位，刘惠和薛晓琳是一方，随心听妈妈讲过，爸爸是很喜欢热闹娱乐的，“运动”前，喜欢打麻将到很晚，让妈妈常生气。“运动”中，麻将被定为“封资修”这一范畴，遭禁了，随心知道，城市里已开始了打麻将，农村也即将恢复。 随心也不打扰刘惠、薛晓琳、卢玉华陪爸爸“拱猪”，为郭秋容端上大杯凉茶，就请她到自己房间去，今晚随心要请郭秋容教自己针炙手法。 第一百零七章 针灸手法 两人在方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郭秋容美眸看着随心，认真说道：“针炙是中医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学中医不懂经络就是个笑话。有些中医专攻针炙，但我家传承的中医内容是用药为主，在号准脉象、推断出病症后用祖传的秘方开处方，但是一些常见病就开普遍的通用处方，如解表和清热解毒的柴胡方，最多根据病人症状调整下某种药材的剂量，中医博大精深，一方可以治多病，没法定论一个固定的主治。我家的针炙在我爸进修时增添了很多内容，没有独门手法，有名的烧山火和透天凉手法主要是对患者分别起到补的作用和清热泄火的作用，这就看是在哪条脉上、哪个穴位治什么病了，如刺泻风门背不发痈疽等，切忌乱下针。” 随心笑道：“那你看看，在我身上找哪个穴位比较合适学习呢？有病治病，无病预防。” 姑娘被随心逗笑道：“你倒是聪明。针炙里是有保健强身的方法，进针正确，不仅扎不出毛病，还能健身，我就在你大腿上教吧。今天讲最基本的手法，边示范边下针。”又问道：“你怕不怕麻和痒？” “当然不怕。不过产生条件反射什么的，我可能控制不住。”随心回答道。 郭秋容听随心回答的挺谨慎，有些好笑，不过也欣赏，笑道：“你以为是刺激敏感神经啊，不会产生条件反射的，只有局部发痒，是酸麻胀重的感觉，忍得住的。” 姑娘让随心捋起裤腿，自己从带来的小皮包里掏东西。 随心看她从带来的小包里取出消毒酒精和棉签，又拿出个布套打开，里面布着银针，原来布套是放银针的，银针长短不一，粗细倒是一样，随心看出约有03~04mm的直径。见姑娘都要准备好了，自己就赶紧往上挽左腿的裤管，边问道：“你准备用哪个穴道？” “足三里，直刺1~15寸，功能可调理脾胃，扶正陪元，通经活络。主治：脾胃肠疾患如胃痛、腹胀、呕吐、消化不良等。本穴还有强壮作用，为保健要穴，可有于虚劳羸瘦。”姑娘用背书的口气回答随心，开始给银针消毒，长度应该是十公分，不长。 郭秋容说道：“消毒要彻底，我虽然已用酒精泡过了，但使用前要严格消毒，否则感染了病菌，说不定就有生命危险，可不是好玩的，性命关天。医者父母心，要以慈善为怀，以医德为镜。” 随心听郭秋容说着，心想道：这姑娘已经具备名医的风范和素质了，有仁者之心，将来医术大成，绝对是医道国手。 郭秋容结合上次讲的取穴知识，在随心小腿前外侧，当犊鼻下3寸，距胫骨前缘一横指(中指)处找到足三里穴，调皮地用纤纤玉指(食指)上的指甲在随心也是白嫩得放莹光的皮肤上压个十字痕记。 姑娘说，这有说法，叫爪法，爪，即指之甲，并有爪掐之意，取穴位时，以爪甲于穴上掐一指甲痕，使腧穴定位更准确。又在穴位周围用拇指或食、中指指甲掐切，这说法是重在宣散穴位周围气血，“是不伤荣卫故也”。 郭秋容开始给随心的皮肤消毒，要进针了，姑娘示范着，自然少不了解说。 随心看着细细的银针将往肉里扎，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不过想起打吊针输液，好象也不大痛，就放松了肌肉，这样反而容易让银针刺**位里。 说实话，随心看着银针刺进皮肉里，真的没觉得痛，大约进了1寸，姑娘停下捻转而进的银针，问道：“有酸麻胀重感觉没有？”见随心摇摇头，就继续捻转着银针缓缓而进，说道：“进针宜缓缓而进，过快及幅度太大则影响进气、催气、助气的功效，甚至变补为泻。针灸的手法有补有泻，比如重插轻提为补，反过来就是泻。捻转也有补泻，以右手为例，大拇指朝前方向捻转为补，反之为泻。还有按照经络走向分的，顺着经则为补。” 这些话和动作随心牢牢地记住了，也不会忘记。 突然，随心感到穴位里一股酸麻胀重感觉全面袭来，赶忙道：“有了，有了！好酸好麻，脚都好象抬不起了，怎么还有热烘烘的感觉？” 郭秋容问道：“你还有热烘烘的感觉？没听说过这种得气啊？有感觉了就是得气，应该只有酸麻胀重的感觉才对，我用提插补泻手法试试你的感觉。”说完，就将银针先浅后深，重插轻提，提插幅度很小，频率也慢，姑娘解说这是补的一面，如果是先深后浅，轻插重提，提插幅度大，频率也快则为泻。 这时，随心感到穴道里只剩热乎乎的感觉了，腿都轻松起来，笑道：“郭医生，我只有热乎乎的感觉了，好舒服。” 听了随心说的感觉，姑娘蹙眉道：“奇怪，你的感觉怎么和别人不同呢？这个穴位我给家里所有人都扎过，感觉都是酸麻胀重，不过，你说舒服，那是没问题的。” 随心自己已经知道了原因，一定是练成了内功的缘故，而且内气也不一般，是本时空宇宙中生命体所能获得的最高等级能量：灵气。这可是能让人成仙的能量，现在随心是相信神话传说的，不会受社会潮流的影响，现代人的能力做不到的事情就斥之为迷信，这智者不为。现在穴位被外力干扰，灵气自然要来修补一下，让随心感到了舒服。 随心摸摸姑娘纤手，要求道：“秋容姐，你把你学过的手法都讲一遍吧，我记得住。” 郭秋容相信随心，就按随心的要求解说演示起来，恋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甜蜜的。 总的来说，进针和摇针是银针刺进和拔出皮肉的手法，爪法、切法是定穴进针的手法，其它手法：循法、弹法、努法、提插补泻、捻转补泻、徐疾补泻法、开阖补泻、迎随补泻、呼吸补泻、烧山水和透心凉都是在进针得气后的补泻手法，是使人的身体器官恢复正常功能的针刺手法。 在姑娘讲到中途时，杨扬和青心母女俩也来了，在旁边听着和看得很新奇，也感叹这针炙的繁复手段，对一个讲的和一个学的不免佩服。 杨扬自认学不进这些东西了，青心则有些跃跃欲试，很想也试一下。 郭秋容告诉随心，除银针外还有针刀，针刀的作用是活血放瘀，主泻。 这些手法要是正常学习，没十多个学时的教学绝对拿不下来，可随心只要郭秋容演示一遍，这种情况下就快了，除烧山水和透心凉手法比较繁杂没讲外，其它的，在一个小时内讲完了。 一个讲得详细，一个记得牢固，相得益彰。 杨扬看郭秋容有些累的样子，心疼地对郭秋容说道：“以后每天少讲一些，别弄得这样累。好了，洗澡去吧，随心帮着兑好热水送进去。” 杨扬对女孩子的爱护是比较周到的，卖力气的事都由男孩子去做，把随心训练得下意识里都会关心女孩子。 第一百零八章 父母不变的期望 随心骑着车，感受着郭秋容右手环抱自己腰部的力度，觉得俩人的亲密值更高，象相恋多年的亲密爱人，是心灵之间的亲近，刚才的相拥热吻，更增加了心心相印的感觉，十多年潜移默化的熏陶让两人心中早已留下了对方的身影，不然，随心凭啥可以轻易地将这娇艳欲滴的大姑娘揽入怀中，一切皆有因果。 随心很明白是父母为自己和众女相处创造了条件、铺了路，否则接近她们都难！这年代的保守，没经历过的人难以理解，正是有了从小到大的相处，朱静枝才会将心付与自己，刘惠才能坦然和自己出游与自己坦露心怀而相恋。相信玉华和晓琳心里也有自己，萍姐也不会例外。 念头在随心的脑海掠过，左手轻抚姑娘环抱在身前的嫩滑手臂，轻声说道：“秋容姐，我有时想，如果我不果断的话，说不定我们这辈子会失之交臂、将越行越远，想起我都后怕。” 姑娘听了随心的话，手不由将随心抱的更紧，心中也后怕地回答道：“随心，没你的话，我绝对不敢提辞职的，这辈子就会在这塘湾过下去，认命地自怨自艾过一生。我相信你，我就是嫁不成你，我也跟你过一辈子，就象赵四小姐。” “赵四小姐啊！”随心心头发暖，她想了很多啊！眼界不一样，抚紧姑娘手臂，轻柔坚定地道：“秋容姐，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将来的生活，会超出你的想象。” 郭秋容想象不到上世那样的繁华，觉得莫名的轻松，轻笑道：“我不管这些，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你养我，我只学好我的中医。” 随心听得高兴，笑着肯定道：“我一定养得你白白嫩嫩、容颜不老。还有，你复读了，我保证你的零花钱跟你现在工资一样多。” 姑娘“嗯”一声，忍不住说道：“我现在每月的工资是48块，那我怎么花得完？” 唉，这话说的！随心玩笑道：“那你就随便花，比方吃包子，卖两个，吃一个，扔一个，或者吃豆腐脑，卖两碗，喝一碗，倒沟里一碗。” 姑娘没听过这种调侃话，笑得拧随心腰上软肉，说道：“我才不会浪费呢。” 两人披露着心思，说说笑笑地就到了区医院，约好明天下午下班后，随心如果没来接，郭秋容和她姐郭秋叶就自己去随心家。 随心回到家，牌局正玩得热闹，随心扫视一眼，大家都开心着。拿把椅子坐到刘惠身边，抓起扇子为两旁的卢玉华和刘惠扇风，刘惠高兴地把手上牌给随心看，不错，拿到了两个“冒”还带k。红桃是小牌，只是梅花10有些不好处理。 卢玉华娇嗔道：“随心你不许帮忙，我和爸爸的牌不顺呢。”青心坐她旁正皱起眉头看她的牌，这表情透露的信息是，卢玉华手上的牌不佳。 随心微笑保证道：“绝对不会，我是君子。” 随心这保证反而让大家乐了，随心一想也不由好笑，“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不明着是说要开口帮人吗？ 随心看她们打牌的技术一般，可中规中矩的没大错，加上手气好，让陈卧东输得没脾气，这不是下象棋和围棋，那是棋高一着压死人，凭的是功力。 看刘惠、薛晓琳嬴的笑逐颜开，卢玉华嘟着嘴，杨扬安慰卢玉华道：“玉华，下次你准赢，风水是轮流转的。”又对儿子说道：“快去兑水，他们四个打牌的还没洗澡呢。” 陈卧东说道：“这时候洗正好，温度降下来了，洗完不再冒汗。” 一家人松散地坐开来说话，等着随心做好准备工作，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家里有几个“秀女”级别的姑娘在，屋里都象亮堂得多。 等你来我往地洗漱完，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姑娘们莺声燕语地在外面走廊上扇着头发，等干了后，好进房休息。 客厅里，陈卧东看眼儿子，对杨扬说道：“以后，我们家里要是有这些丫头在，那就太好了。” 杨扬也看眼儿子，对陈卧东笑道：“这得看随心的本事，反正我是一个也舍不得！” 随心听的无语，受新中国教育几十年了，这封建思想严重的，都超过红楼梦里的贾母，要不是自己知道上世的状况和自己现在的能力，野心还没爸爸妈妈的大，可见这人性的贪婪，置当今律法可不顾。 但父母的话茬还是要接的，随心轻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句话的原意我很欣赏，人在年少的时候应该有激情，有豪情，有才华，可以不拘泥于常规，甚至不拘一格。有五千年文化打底，我也不畏惧什么，何况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生百态，世事无常，朝令还可夕改，这世道很可能让您俩老得到想要的结果。放心好了，我会让你们满意。” 杨扬说道：“这样就好，就怕你想都不敢想一下。有很多传说，说有些大人物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是家属，他们去世了，领导还去安慰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呢！所以只要做事有由头，就不必缩手缩脚！我是真怕哪一天她们成了别人家的人。” 陈卧东也是连连点头。 随心想，爸爸妈妈在一方养尊处优过惯了，思维方式都有些复古，难怪“克己复礼”要批、运动要搞，这江山坐久了是会坠落腐化的，不过这点我喜欢，笑道：“知道了，你们等着享福吧，看你们儿子我怎样让陈家发展壮大。” 这话听得陈卧东、杨扬眉开眼笑，相信儿子做得到，这当是随心的精神力气场有些小成，自己的情绪能影响到相关的人。如果思维不是电滋波，医院就测不成脑电图，强大的脑滋场足以影响身边人的情绪观念。 青心在门外见父母和哥哥笑得灿烂，忙问道：“妈妈，你们笑什么？”她是很喜欢有好事的，有好事少不了她那一份。 杨扬和女儿开玩笑：“你哥哥说，将来要给你一份好大好大的嫁妆。” 青心听得脸一红，嘀咕道：“我才不嫁呢。”缩回去头，让三人莞尔。 第一百零九章 练成初步大周天 夜深人静，又到随心独自一人的时候。 首先是做饵料，随心之前不做饵料，是怕异味薰到在外乘凉的卢玉华、薛晓琳、刘惠、青心她们几个，才在客厅陪父母说话，也知道他们要对自己说说想法。 做饵料是随心相当熟练的活，做好饵料，随心下河将虾笼安置到河底，往外面多放了一些距离，要保证聂群他们有收获，就不必和他们争资源。 做好这事，随心想，下步该是练功，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事。然后就试着通十二正经，一旦内气能够在十二正经中循环，就算初步打通了大周天，是初步大周天，而真正的大周天，是内气在人体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以及在身体内所有通畅经脉的同时运转。 大周天，是古代天文术语，指太阳绕地球转一圈，不错，是太阳绕地球转一圈，在古代，人们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 大周天是古代气功主要流派之一的内丹术功法中的第二阶段，即练气化神的过程。它是在小周天阶段的基础上进行的。书上说练成大周天后，会有神奇的神通出现，对这点，随心很期待。 内丹术认为：通过大周天，使“神”和“气”密切结合，相抱不离，以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称它为大，是由于它的内气循行，除沿任督两脉外，也在其他经脉上流走。相对来说，范围大于小周天，故称为大周天。根椐内丹术理论，通过小周天阶段，后天精气得到充实，并逐步返还成先天精气，故大周天就采用先天八卦图进行指导。在先天八卦图上，南北方位已是乾坤两卦，但实际上，在内丹术中，总是着眼在坎离两卦上，而坎离两卦，已处在卯酉的位置上，故大周天或称乾坤**，或称卯酉周天。 随心明白，自己知道的内丹术资料只能给自己借鉴，印证下境界，与具体修炼完全是两码事，内丹术的具体修炼方法自己不知道，听说这种秘法是口口相传，不见于文字，自己知道“百日筑甚”，但方法呢？不清楚。 随心清楚自己的修炼是误打误撞成功的，谁知道练红砂手能练成内功，还是灵气入体变成内气，比先天真气还无比高级，与内丹术印证，是到了“炼神还虚”的境界。 随心倒是心安理得，灵魂都能回归，这些反而是小事，值得庆幸的是没废掉机缘，及时练了“红砂手”，否则也只能象上世书中描写的重生族一样，凭原时空的经历，抢占先机，领先正常人几步，弄过荣华富贵罢了。内功已成为自己在社会中立足的主心骨、定海神针，可说改变了自己的生存方式！如果没内功，能捉到鱼、赚到钱吗？敢向朱静枝三人表白吗？敢藐视什么什么的吗？果然实力才是后盾，才让人有雄心壮志。 现在一切都变了！ 随心想罢，静下心来，摆好练功姿势，依照烙在脑海的红砂手招式习练起来，理清了频率的重要性，随心更加恪守招式用时的准确性，正是有了体内那在生命诞生之时入体的先天之炁，才将宇宙虚空中的灵气引发共振，否则灵气怎能入体？随心想道，上世自己没见到过真正练成气功的人，可能是他们练功的呼吸频率不对，不过，随心相信有真大师，他们是真人不露相。 随心的动作象原子钟一样准确，思维已可分心二用，体会那百会、劳宫、涌泉三穴进入的灵气洗涤过全身，进入丹田气团旋转，感觉气团更凝炼，脑海里隐约好象能看见气团的模样，随心心头一震：难道能内视了？但仔细体会还差一点。按说有先天之气就可以内视自身脏器，而自己有超凡入圣的精神力和最顶级的、最特别的生命能量灵气，怎么做不到呢？可能是这身体才修炼吧。随心想，从量变到质变，条件到了，自然就可以了，心态很重要！ 当身体自然而然地收功后，随心才发现整套招式已经练完，不由得摇摇头，练功和体悟两不误啊，这本领是不错。看看手臂，上面还是有油腻，灰黑色已不见，但随心认为身体深处应该还有很多杂质和各类毒素侵入在细胞之间，甚至在个别细胞内，这只能在灵气充盈全身后，配合内视再洗髓伐骨，或内气团进一步变化后，才能让全身比胎儿还纯净，这道理很浅显。 看看放书桌上的手表，已是凌晨二点半，从一七练到七七，需用时9800秒，要用两小时四十多分钟练功。 随心想，洗干净一身后，就按十二正经的运行顺序继续通手阳明大肠经，然后依次通下去。 清凉的河水让随心洗得爽快，无意中看到天边一弯小小的月沟，推算一下，今天是初二的凌晨，回来四天了，时间不以人的意志在默默流淌， 也可说宇宙运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有天意不可违的说法。“人定胜天”是在小小的局部范围内的豪言壮语，算不得数的，人对自然，一般来说只能顺势而为。 一身轻爽的随心回到房间，开始修炼通十二正经。 随心调匀呼吸，在大脑神经功能的指挥下，或说是在思维的指引下，丹田之气通过相关别络、奇经八脉进入到已修炼通的手太阴肺经中，不用随心用意念引导，内气自然地由腕后列缺穴溢出走向食指内桡侧，进入到商阳穴，接手阳明大肠经。好顺畅，随心于是想。 内气走进手阳明大肠经，在意念引导下，内气沿经脉滚滚前行，表明内气已是更多，内气仅在穴道处稍微缓缓，为的是充盈穴道内气，就沿脉络往前走，肩胛后曲折的相连穴道不影响内气前行的流畅。达天鼎、扶突**进面部后，随心感觉口齿生香，咽喉有轻快感，随心不由得推测，难道这条经脉能让口气变得没异味？ 俗话说：难者不会，会者不难。随心就费了下引导的心思，让内气顺脉而行，就走通了手阳明大肠经，留下完整的感受和记忆。 随心没犹豫，才想到把内气往足阳明胃经的承泣穴引，内气早鼓胀地在迎**内找到了前行的去处，循着相接的脉络进入了承泣穴，在足阳明胃经里往前涌。 随心真实地感受到内气在体内脉络和对应脏腑里的畅通无阻，也更觉得脉胳的四通八达，不引导内气，就有往经别和络脉串行的趋势。尤其是内气行走经脉相关脏腑时。 随心更加明白经脉起的名称是多么的名副其实，体表穴位穴道与脏器多么的息息相关。 随心有种用自己的内气在别人的脉络里行走的想法，那是种什么样的情形呢？如果给人治病，找到经络有阻塞的部位，根据经别联系的相关脏腑器官，就可对症下药了。这样治病，绝对不会误诊，想不成名医很难啊！只是，自己的内气是灵气，泄漏钉点，病人岂不就大赚了？病也一下就好了？又想，只怕现在的自己，全身都带灵气吧！随心不由得想道。 随心就这样大同小异地将内气走通了十一条正经，只在内气通足太阳膀胱经时多用心了一下，这条经脉穴位多，中间还分道而行，也是最长的一条经脉，而手少阴心经让随心更明白，无论穴道距相关脏器多远，两者之间都是联通的。 在最后足厥阴肝经里内气通到期门穴后，随心没停留，催着内气穿过膈肌，向上注入胸肺部，进入手太阴肺经这条起始经脉，完成了一个大周天，也就在内气进入手太阴肺经的这一瞬间，随心突然产生出一种奇妙感觉，觉得人变轻盈了！ 随心定定神，让内气继续运行，这感觉没消失，确实整个身体传来这种感觉，可比喻为站在齐肩深的水中一样，有种漂然感，莫非这是自己通了十二正经这初步大周天后具有的一种神通： 身轻如燕吗？ 第一百一十章 可以内视了 随心更轻松地站着，按十二正经运行顺序把内气在经脉中运行，对万物无思无想，直到脑海中传来玄妙一震，随心才从这种状态中回复清醒。 随心有了经验，知道这是塘湾上面的天空有了第一缕阳光，此时虽还是黎明前的黑暗，但紧跟着黎明即将到来。 想到今早要出售的河鲜水产还没到手，随心睁开微闭的双眼，发现房间已亮于白昼，但立即发现不对！刚刚才认为是黎明前的黑暗，怎么天就大亮了，随心立即收功，让精神发散，恢复正常人的状况，于是，黑乎乎的夜色重新出现在眼里，随心明白了大周天初步通后，视黑夜如白昼能真正做到了。 随心正要去拿水下用的钢筋棍这套工具，却觉得身上闷闷的不舒服，定睛低头一瞧身上、手臂，看到皮肤上又冒出了层灰暗色的油腻，嘿！今晚得洗两次澡。原来通了十二正经这初步大周天对身体又有番洗伐啊，不错，怪不得眼睛真的视如白昼，还吓自己一跳，以为没时间下河捉鱼了。 不过，是得加快行动，聂群他们几个是第一次放虾笼，脑子肯定兴奋，想早点知道自己的收获，说不定就来得很早，自己的捉鱼手段让他们看见了不好。 随心迅速行动起来，带上东西出门，在走廊上使劲一跃，想跳下走廊台阶。可这一跃，发生了随心绝没想到的事情，身体没有象往常一样落到预期的地点，而是向前多跃了翻倍的距离，落地时差点来个趔趄，意外！没思想准备，就是这样。 随心不用想都知道，又是通了初步大周天后出现的“症状”，是人“变轻了”的后果，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内气在十二正经里按运行顺序循行的威力，这是实实在在有了些神通，起码这地球引力对自己的作用力小了不少，有点象宇航员描述的在月球上走路的情景吧。 得好好找一下身上有些什么变化，以前，嗯，上世看到的一些书籍里隐约其辞，说通了大周天后有许多神乎其神的东西，没具体明说，估计写书的人也没练成大周天，只是根据典籍做出的推测，但字里行间，说明作者是相信的，现在，随心是身体力行地证实了。 随心心里想着，又跳跃几次，快速到了河边，随心明白，这不是轻功，因为没用内气。 快速洗干净一身，随心一个飞跃，扑入河中，向河底水草茂密的急滩下方游去，那里有大鱼。今天的力量似乎更大，手臂划动，身体象鱼雷一样前进，溅起水花，随心自认，这速度对得起一个“快”字。到达位置，随心看眼已微露青色的天边，吸口气，就扎入水中，潜向河底。 下到河底，冷静下来的随心又成为猎人，搜寻自己要找的猎物。这片河床里生长着碧绿得近乎紫黑的肥美水草，水草间的螺蛳、蚌壳、浮蜉众多，是鱼类和甲鱼等觅食的好场所，大小鱼群在随心眼里络绎不绝，但他嫌小了，最大的鱼看出也不过七、八斤重，抓两条吃可以，但要抓几十、上百斤卖，就太费时间，除非用鱼网兜住鱼群。 随心搜寻着大鱼，缓缓向着下游移动，不觉间，眼神、听力进入到了个新境地，眼睛能够看到很远的鱼群，应该远超百米，耳中能细听到“咕咕”的鱼鸣声，是的，就是鱼的叫声，随心肯定。这比耳中只有滚滚河水发出的响声动听多了，生命发出的声音让随心不再在水底寂寞，有如有了宠物。 “有了！”随心在右前方看到了猎物，这条鱼不小，相距百来米也觉得大。随心小心地向大鱼游进，分辨出这是条草鱼，草鱼性情活泼机警，游速似箭，要是让这条大草鱼老远就发现了自己，追起来要费力。随心没发现自己想法变了，就是大草鱼也追得上。 近了，再近点，到二十来米时，随心将钢筋棍拿到手中，正要扬手发射出去，不想这大草鱼没任何预兆，只见尾巴一摆，鱼身向随心的左前方似离弦之箭窜走了。 随心一见大草鱼逃走，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追了起来，眼看到手的猎物跑了，急起直追是正常反应。 启动后的随心有了一定要捉到这条大草鱼的想法，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本领已增强，追这条大草鱼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随心将钢筋棍又挂到肩背后，全神贯注地盯住逃跑的大草鱼，奋力追向它。 鱼，要逃脱；随心要捉住鱼，卖掉挣钱；两者没法调和。 随心对鱼的转折动态在昨天已经了如指掌，这条大草鱼的任何细微变化都在随心掌握中，通了初步大周天，感觉比昨天追大鲤鱼何止轻松两倍，距离在迅速拉近，随心甚至能微妙地感觉到草鱼的眼珠更凸出了，就这么微妙。 随心又分心想事了，脑海中冒出一段书籍中写的话，“大周天，比较难在世间法中见得到，因为这是属于人体真正的修炼，它是可以出现各种高超的现象和功能的，不能为常人所理解和认同，人体的特异功能就是属于这个层次中的东西。因此真正的气功师对它不外传了，也极难有人真正懂得大周天。而大周天是指人体高层次上范围的东西，称为卯酉周天，也叫河车运转。这时候，可出现搬运，意念移动物体，遥控，遥视，思想控制，幻形化术等，不能为一般人接受。”，“称它为大，是由于它的内气循行，除沿任督两脉外，也在其他经脉上流走。大周天不是刻意用意念引导内气运行某部位或某穴位的，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现实中每个门派定义的大周天都有差异，并不是像小说里的统一了路线。” 这倒是真的复杂，不过，看起来按十二正经运行顺序来行走大周天，好象正统些，自己已经获益了。 随心想，下次试试看，看能否让大小周天同时运行，自己小心点，应该无岔气可能，关键是自己精神力强大，应该能引导控制得住循行的内气。 这些想法，只是随心脑海中的一个念头，一点不耽误他追大草鱼，没多久，随心就追上了大草鱼。 这是超越了普通人的能力者对一条大鱼的追逐，普通人即使有“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的精神，也不可能捕到这些大鱼，明江是江南省第二大河流，塘湾这段河道上有不少打鱼船，但渔夫的收获寥寥无几，足够说明普通人的能力弱小。 随心很干脆，追上了鱼尾，伸右手精准地一下扣住甩动的尾巴往后一拉，左手如拳击手般一记勾拳砸在大草鱼左边眼睛后部，这随心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力量的拳头让这条大草鱼顿时没了任何挣扎的迹象，一动不动，沉浮在水中。 看着这条至少有一米五长的大草鱼，随心有些无语，这就是碾压的实力吧！自己才初步练通了大周天，就比昨天强了很多，以后呢，真的期待啊！ 只是每天早上都有大鱼拿回家，不知爸妈他们怎么想，好象他们还没回过神来，问自己是怎么捉到的，唉！车到山前再说吧，反正这么大的鱼就是想偷都无处偷，不会把自己想歪了。 随心抓着鱼腮升到水面，恢复正常的呼吸，没了几天前那种吸到新鲜空气后的快慰感。 把鱼送回后院，随心顺便看看三个池子里稀稀拉拉的存货，得赶快再捉些黄辣丁回来补上，鱼虾和甲鱼就看虾笼的收获了。 这次随心直接从家门前的岸边潜下水，天上，已有一丝晨曦为大地驱去黑暗，依稀可辨别事物，随心不想暴露能力，小心加谨慎，是任何身怀隐秘的人的护身法宝。 随心想抢时间游快些，左手拿着的网兜很烦事，就灵机一动，将网兜如同戴帽子一样往头顶一挂，于是长长的网兜就拖曳在背后，一下省事了。人类聪明，善于找到解决问题的适当方法，所谓人不能被尿憋死。 经过几次追鱼，随心潜泳的动作已能发挥出很大效率，看着身下往后飞掠的河底上的泥沙和水草及小丛的礁石，心想应该有四十多公里的时速，或时速在22节以上，比39型潜艇还快，不过，这速度还太慢，想那约占地球表面积71%的海洋面积，自己如果要去海底搜寻沉船或觅宝，这速度却与蚂蚁搬家差不多。随心脑筋一转，提高速度的办法还是很多的，以后内气可以外放，就象核潜艇，凭功率和外形增加速度，另外，自己若修炼成神识，可扫视方圆几公里、几十公里、几百公里---时，又有什么难的？说穿了还是个实力问题。 同志还需努力啊，随心展望的更多。 随心想到这，不由将心神探向丹田气团，想着这气团要是凝结为众多传说中的金丹就好了，现在，随心不怀疑武当张三丰道人是可能修炼出了金丹，几百年来的传说没点真实的内容不可能，武当道观的长盛不衰肯定有隐秘的原因，直观地说，是有实力，说不定张三丰他老太爷还好好活着，神农架到现在还是块没破坏的原始森林，够老爷子休闲用的。 随心认为，丹田里内气由气态变成液态真元，再变成固态金丹，就如同恒星坍塌后形成的中子星，要是金丹里的灵气和中子星那样挤压得致密，那么一粒金丹的能量该多么恐怖！想想中子星的密度，那可是一立方厘米有一亿吨的质量。 随心的心神感觉着丹田，觉得气团更浓厚，心里冒出要能具体看到就好的念头，不觉中，脑海里虚拟着用眼睛“看”丹田的镜头，不是想着，是“看”！ 就在随心想着“看”时，突然，脑海中显示出一大团旋转着的气团，看去无色很纯净，但绝不透明，脑海中的图像很怪异，似在脑海里显现，又好象身临其境在亲眼看，随心霎时明白：这是内视，自己能看到体内了！没想到这一下意识的行为，为自己开辟出了一条由大脑精神力和人体感觉器官功能相结合的实用道路，也明白了自己巧合地掌握了内视的方法。 究其根源，当是精神力和通了初步大周天后的身体内有了微妙的神通或功能，视神经在精神力和通了初步大周天后的内气共同作用下，形成了内视功能。 随心又远望了：若是内气能外放了，是不是就可以“神识”了？得陇望蜀啊！这是人类进取的天性吧。 这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妙手天成，让随心喜不自禁，随心稳住心神，让“视角”缩小一点，于是他看见了一处空旷虚无的似圆球般的天地内有一大团纯净而不透明的气团在快速旋转，能分辨出气团旋转的状态，是因为可以看到似有似无的淡淡雾气逸入球内空间的晶莹内壁。 随心下意识地想着要看清全貌，想象着身体往后退，却突然好象眼一“花”，一下失去了图像，人也一下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水下大片礁石丛的上面。 随心明白，刚才自己貌似用了好些时间，但现实中就不过一瞬，因为是脑海在工作，而自己的大脑相当于超级计算机，做这些实际上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随心停下划水的动作，知道了内视的方法，就不必着急验证了，赶紧捉黄辣丁才是要紧，要抢时间！抢在聂群、夏学军他们来之前把虾笼取回家。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同学要增加虾笼 随心自己都觉得自己捉黄辣丁的动作有些神乎其神，比瓮中捉鳖还简单，黄辣丁动的姿态都反映在脑海中，这是通了大周天、实力提高了的客观反映，真是想装笨点都不行，和在菜园里摘瓜折豆没两样。 最多十分钟，网兜里装满三十多条一斤以上重的黄辣丁，随心就循原路返回。 回去自然慢很多，但比普通人又快得多。随心打量水下周围，发现水中活动的鱼群稀少多了，这鱼们也有它们的生物钟。 突地，随心敏锐的眼光在前方水草比较稀疏的泥砂中看到了猎物，一只甲鱼头伸着粗短的脖子在泥沙的河床上摆动，应该才钻进泥沙中没安稳下来，这真心的想不顺手牵羊都不行，有放过没错过，随心游上前，手在泥沙中一抄，一只十来斤重的甲鱼到了手中。 这下不好潜水了，随心蹬着腿，斜斜地浮上水面，游向家门前的河岸边。 随心赶紧赶忙地抢在聂群、夏学军他们来之前从河底取回了虾笼，为加快回收虾笼速度，随心将虾笼进的甲鱼、虾、螃蟹、鱼都先放到池子里，没让他们撞到自己在水里上上下下的情形。 今天收获更佳，甲鱼全是六斤以上重，六个虾笼进了十只，这可能是喇叭口小了点，再大的甲鱼进不了，虾、螃蟹进的也多，草鱼、青鱼有十五条，还有两条两三斤重的鲶鱼，看到鲶鱼，随心明白了定是那腐败的鱼内脏吸引了它们，难怪螃蟹更多了，等会和聂群他们的收获对比下就更明晰，他们用的饵料基本是蚯蚓，还是活的，没多少异味。 随心冲洗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就把甲鱼和螃蟹清出来，分池子养上，接着就开始剖大草鱼，正干着活，随心听见了父母的说话声，是妈妈说到自己的名字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还真有些玄妙，耳朵听到自己名字就引发共鸣，让自己注意上了。 陈卧东打开联通后院的房门，就看到儿子正忙着，笑着招呼道：“随心，你妈说得准，说你早忙上了。不错，我都有些老太爷的感觉了。”笑呵呵的很满意，脸上满面春风。 随心笑道：“爸爸，早上好！你在中央只能算是个小青年，想当老太爷早了点，美好前程还等着你奔，想当老爷可以，当老太爷还不行。”心中想，我还想做高干子女呢。 杨扬出来接上话头道：“老太爷是七老八十的人做的，你装都装不象，还是多想想怎么当好你区里的书记吧。”杨扬心里想，也不多考虑下往上爬。她被随心抬高了味口，想的是夫贵妻荣，她们这代人出生在旧社会，与旧时代没脱勾，但话又说回来，上世女孩为享受荣华富贵，不惜当“二奶”、做“小三”，与封建思想没多大本质区别。 陈卧东被杨扬教导了，笑哈哈地说道：“好，你有理。本书记先去解决三急的问题。”他对自己的妻子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 剖洗干净大鱼，正将河虾从池子里掏起放入水桶时，随心听到外面莫久学在喊自己，知道他们来取虾笼了，和洗漱完的爸爸妈妈打声招呼，向出来的刘惠摇摇手，就穿过自己的房间，去河边看莫久学他们的收获。 天已大亮，他们来的阵营不小，当父亲的都来了，还多了个莫灿，小辈中就少了夏佩瑜。这小姑娘住在区医院，远了点，随心想。 随心上前先“叔叔”“伯伯”叫一通，才看聂群四个从河水里往上拽虾笼，从紧崩的绳索上看不出收获，虾笼里是放了石头的，虾笼又被浸透了。 夏学军他爸夏道明副区长看着水面，对站自己身边的随心微笑道：“随心，你说他们收得回本不？”夏道明其实是很希望儿子有收获的，这几天，陈随心干的事成了大家聊天的话题，自己儿子学他，自然不想自家儿子失望。 随心笑道：“夏叔叔放心，肯定比本多，有两条鱼就赚回本了，这河里东西多。” 莫放明的爸爸、区财务干部莫有生感叹道：“放明找饵食，把熬过汤，扔进垃圾堆里的的骨头都砸碎拌到一起，确实下了功夫。” 很有些气势的聂群爸爸、任塘湾公社中学副校长的聂科名笑对夏道明、莫有生、莫久学的爸爸莫世贤说道：“这次他们几个算做了件正经事，免得就知道睡懒觉，打打球什么的。嗯，随心你带了个好头。” 四个父亲都点头赞许，随心谦虚地笑笑，没多嘴。 虾笼先后拉了上来，放到父亲们的面前，里面看不清楚，但都有“噼噼啪啪”的响声传出，这声音听在耳中，说明虾笼里有活物。 聂群、莫久学、夏学军、莫放明的脸上都笑得放出光彩，笑得合不拢嘴，七手八脚地解着拴在虾笼中部上的盖子，急于确认里面的收获，也为了不让鱼虾缺氧太久。 莫久学先解开，揭开盖子往里一瞧，大嗓门兴奋地叫道：“我的里面有虾、有鱼、有螃蟹，鱼有三条，虾好多，太好了！”怪不得他兴奋，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创造价值，而且是用从没想过的手段得到的。 他妹妹莫灿守在哥哥身边分亨着快乐，动听的笑声格外悦耳。 就在莫久学话音刚落间，另外三道兴奋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我的也很多！” 接着又是个惊喜的叫声：“我这有只脚鱼，好大呀！”这是斯文的莫放明在叫。 他们都带来了水桶，高兴着往里面放从虾笼里或捡或捉出来的鱼虾等，进桶的鱼虾蹦跳着，溅起水花，估计缺氧了，要死掉一些。 父亲们凑在自己儿子身旁，满脸是笑地看着，但聂军和莫放农就忍不住伸手凑热闹，帮着从虾笼里捉鱼捉虾。 随心挨个凑近看了一遍，进甲鱼的只有莫放明一家，螃蟹也是他的虾笼进的多，虾似乎也多点。随心推测莫放明的收获最多，应该就是加进了腐烂了的肉骨头，同自己用腐败的鱼内脏做饵料是异曲同工。看收获，四人平均有虾两斤多，鱼有七八斤，螃蟹十多只，仅莫放明有一只六七斤重的甲鱼。总之，两块钱的老本收回来措措有余！ 随心想自己今天够忙的，不能陪他们高兴，就对聂群几个说道：“聂群、学军、久学、放明，我不等着你们了，今天我要去山区水库捡柴火，马上要上街。你们发现没有，放明的饵料里加了烂骨头，有异味，就招惹脚鱼、螃蟹、虾多得。虾笼放院子里吧，我先走了。”又对聂科名他们四个当爸的笑笑，转身就要走，这大清早的，不可能请他们到家里去喝碗擂茶。 “等一下。”莫放明叫道，看随心停下等他说话，继续说道：“随心，我想再买一个虾笼，你帮我再买一个。” 嗨！这小子尝到甜头，野心大了。 随心点头答应：“没问题。”又问另外三个道：“你们三个呢？要不要加一个？” 莫久学想不到莫放明还有这一招，比自己的心还大，立即回应道：“我当然要加一个，嘿嘿，想不到放明都抢我先了。” 聂群和夏学军自然不甘落后，这收获太让人动心，不增个虾笼，岂不自己吃亏？也都点头表示再要一个。他们不怕父母不给钱了，就是卖掉这水桶中的鱼虾，又岂止两块钱？ 随心回到家里，家里人全部洗漱完毕。 陈卧东问随心道：“莫放明几个的收获怎么样？”卢玉华几人也很感兴趣地听着。 “不错，平均虾有两斤多，鱼都有三、四条，螃蟹有十多只，莫放明的收获最大，进了只六七斤重的脚鱼，他的饵料好些，加了几块烂骨头。”随心笑着回答爸爸的问话，又补充道：“莫放明带头，要加个虾笼，这下大华哥又多了笔小生意。” 杨扬高兴，说道：“小生意也是生意，以前难得挣上几块钱，这下有事做、能挣钱，真的好得多了。你们知道的，那时他们家里吃的盐都买不起，我回去都要带上几斤食盐给他们，真可怜啊！这下好了，随心做了好事。” 随心看看爸爸手上的表，已过六点半，说道：“妈妈，一起去卖鱼吃饭吧。今天，我把丽君妈妈要的凉床顺便拉回来，晓琳你们三个回家时每人带只脚鱼回去，还有鱼，只是虾和螃蟹少了点。” 杨扬催他道：“好了，路上说吧，时间不早了。” 随心之前已基本准备好，把甲鱼放入背篓，挑上担子带上秤就成鱼贩。 青心和刘惠在前面领头，随心居中，杨扬由卢玉华、薛晓琳伴着走后面，一齐向院外走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同卖鱼虾 才出院门，聂群四个就送虾笼来了。 随心笑道：“丢那边就是，快点，我们一起走。” 这下，几家人走一起就成了大队伍，青心拉着莫灿的手和自己走一排。 随心的担子、背篓被四家父子看了个够，知道了随心这几天的收获，口中免不了啧啧称羡。 聂科名和杨扬是同事，说话随意些，他对杨扬道：“你家陈随心变得这么能干、会挣钱，我看你都可以享福了，这要卖好几十块吧？”脸上满满的羡慕嫉妒恨啊。 杨扬内心满是得意和高兴，嘴上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随心运气好，也做不了多久，他主要的任务还是读书考大学，不能本末倒置，是吧？我看聂群他们几个的收获也不小啊。” 确实，他们的所获不小，全部用来吃一天都吃不完。 随心听了，对聂群他们说道：“聂群，你们这么一大桶鱼虾，吃一天都吃不完吧，是不是卖掉一些？” 随心的问话让聂群四个一下心动起来，卖，本是他们心中的想法，做有钱人哪个不想？于是立即和自己的爸爸商量起来，留够吃的，多出来的就拿来卖。 夏道明几个当爸的自然不会阻止，现在又不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自家儿子有能力“勤工俭学”是好事，自己也脸上有光嘛，都欣然点头，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今早随心来晚了点，进入街中不久，随心的好眼力就看见了走过来的信用社会计李正民，他昨天说了要只五六斤重的脚鱼、两斤鱼，估计今天到不了街心就会卖完。 随心开始用他清朗厚实的声音吆喝道：“卖鱼，卖鱼喽，还有虾，有脚鱼卖，鲜鱼活鱼六角钱一斤，活虾一块钱一斤，脚鱼两块二毛一斤。卖鱼，卖鱼喽，还有虾，有脚鱼卖，鲜鱼活鱼六角钱一斤，活虾一块钱一斤，脚鱼两块二毛一斤。” 这其实是给聂群几个示范，做生意要有旁若无人的风范，越是熟人越要拉生意，我管得那么多？另外，也算告诉了他们卖个什么价。 随心的吆喝声让没听过的夏道明、莫世贤、莫有生、聂科名和聂群他们一楞，随即笑起来，这叫卖是有货郎的味道，不突兀。 前几天，随心没走到这处就开卖了，吆喝声才落，就有好几个男人主妇从家门中出来，急匆匆走向随心，让同行的夏道明他们见识了街上居民对水产河鲜的强烈需求！ 随心当然是先满足李正民的需求，只是最小的甲鱼都有640斤重，鱼是一条210斤重的鲤鱼，李正民很满意，愉快地付钱。 今天，随心让刘惠收钱找零，刘惠收他1530元，“分分钱”不收，全免。当然这时的“分分钱”很值钱，一个鸡蛋只要六七分钱。 刘惠不一会就把“分分钱不收，全免。”说得顺溜得不得了，让薛晓琳几女听得抿嘴笑。 随心对刘惠这个与自己“私定终身”的女孩充满柔情，让她做这收钱找零的事，她肯定与自己更贴心，心中更甜蜜，这是把她当一家人看待。 聂科名四位父亲看了会随心他们兴隆的生意后走了，聂群他们随着随心一起卖鱼卖虾，正好借用随心的空桶和秤，卖自己的鱼虾。 随心先卖完，让聂群他们用完秤后就将秤等东西放到刘惠家，就和妈妈她们去饭店吃早饭。 青心要她的好姐妹莫灿同去吃早饭，在杨扬开口后，莫灿的同行就顺理成章，“长者赐，不敢辞”嘛。 刘惠走在随心身旁，瞧瞧手中的小本子，轻声兴奋地告诉随心：“随心，鱼是8条共2130斤，收1240元；黄辣丁20条共3870斤，收2290元；虾860斤，收810元；脚鱼有7只，共4820斤，有一只重107斤，收10530元，一共收14870元。随心，你太厉害了！” 姑娘看随心的眼光炽热，有崇拜的意思。这钱啊，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万能的，总有例外，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有钱就意味着丰衣足食、心里不慌。走在一起的卢玉华、薛晓琳听得分明，也是赞同地点着头，眼神同样暴露出她们内心的情思。 随心笑笑，对刘惠她们说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是因地制宜的做法，只能捉点野生资源混些外快，我们还是高中生，在大多数人眼里我们还得靠父母哺养，这是暂时的小打小闹而已，等我们考上大学，到了大城市，一些事情就好做了，就可以搭建我们创业的舞台，你们要好好帮我，一起建造一个幸福之家，早日凌驾于那些外国的垄断资本家之上。”这是随心自然而然产生的想法，没觉得什么了不起，但刘惠三女听得有些朦胧和难以想象，这宏伟目标太大了，不过，有两点她们清楚了，一是随心的野心大，也可叫雄心壮志，二是随心把自己连在了一起，“一起建造一个幸福之家”，这点是核心，姑娘们可说已明白了随心的心思，他要自己几人都与他在一起。三女心有灵犀，对视一眼，脸不由有些发烫！ 这时候的女孩心地单纯朴素，而且农村里思想保守，“三妻四妾”的封建思想其实并没清除，影响甚深，塘湾的榜样就是夏财主，这在上世的农民包工头身上体现最明显，多妻多子的事情他们做得最多，一家人很和睦，没争风吃醋的后遗症，社会上也认为是衣锦还乡、是富贵的必然表现。 毕竟新社会、新思想斩断不了五千年的传承和人类的欲望，地球上一夫多妻的国家多的是，上世非洲南非总统祖马明媒正娶的老婆就有四个，和中华有五千年传承的历史很相符。有富豪就为此专门加入这些国家的国籍，图个名正言顺，也为心爱的女子正名。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于是，“东方不亮西方亮”说的就是诸于此类的事情，总有解决的手段和办法，为实现心中的愿望，人类的智慧会冲顶的。 这几天，街上的饭店习惯了随心一行人来吃早饭，这不，薛世人答应了随心先拿食物后算钱的做法，这样做，方便了青心几个，看着油条豆腐脑等食物，可根据自己的心情挑选它们，如吃自助餐。 青心此时就热心地向莫灿介绍自己吃这些点心的心得：这，这，这好吃，恨不得让莫灿一次就吃成个胖子，可看出青心对好朋友的真情实意。 众人“大吃大喝”花了265元，不得不说这时的钱真值钱，吃的也是绿色食品。 吃罢打道回府，卢玉华几个要回家，随心白天也不在，就没必要买菜。 回家路上，随心在刘惠家的店门前挑回担子，杨扬告诉刘惠妈妈蒋芙清，刘惠等会拿上脚鱼和鱼就回来，杨扬说笑着说抢了蒋芙清你的女儿，自然，蒋芙清回应的话是只要你看得上，这也间接说明，杨扬在塘湾这小地方，算是有点身份。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到山区水库捡柴 回到家，陈卧东在吃鸡蛋面条，随心看面条里没打底的蔬菜，才想起塘湾和现在的江南省好象都没有在面条里加蔬菜的习惯，应当改造下这习惯，这样营养比较全面，绿叶菜里维生素多。 陈卧东看看表，对随心吩咐道：“都七点二十分了，快些动身吧，罗主任在办公室等你，这进去有三十多里路，走得快，到水库都快要到九点半钟，不管柴火捡多少，最好下午四点来钟就往回走。” 随心笑道：“放心吧，我一定在天黑前回家，运气好，说不定抓到野鸡什么的？”说到这，心中一动，决定带上甩钓，接着说道：“爸爸，请你给玉华她们抓脚鱼，晓琳你喜欢吃螃蟹，多带些回去，带你们喜欢吃的。好了，开始发奖金，青心，你来帮忙，每人十块，我去准备东西。” 随心把包钱的手绢递给妹妹，莫灿的让她给合适，自己去后院拿绳索、柴刀，军用水壶里灌满开水，包了食盐和姜、辣椒等调料，想想又拿了个中号钢精锅加盖子，有它煮什么吃都方便，还有碗和筷子，再抓上把面条，火柴更不能少，还有手表，去野外有备无患是常识，带的东西不怕多，只怕少。 戴上手表，把所有东西加甩钩放进背篓，提上走进客厅。 青心笑嘻嘻地将手绢还给随心，说道：“哥哥，都给了，共给了七十块。” 随心接过手绢，放进背篓，注意到爸爸笑的高兴，清楚爸爸口袋里没几块钱，领到的工资要上交妈妈。 莫灿小脸通红，估计是第一次有属于自己的十块钱，很兴奋。 这时候十块钱的购买力很恐怖的，鸡蛋就能买一百多个。 看大家表情，都很愉快。 告别众人，随心就推着板车出发了。 随心上世回家看望父母，仍喜欢到舅舅家的山里去捡捡柴、挖挖冬笋，山中树木的气息让随心的心灵变得宁静，此刻独自一人去重温旧事，有点小兴奋，脚下走的更快。 太阳刚刚升起，山顶的树梢上映射出无数的霞光，早上还没晒热的清草、稻穗、树木味道吸入鼻腔，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气息。眼中峦峦叠叠的远近高低不一的山峰呈现出丘陵地带的地貌，虽说山上砍伐的厉害，但在这万物生长的季节，满山都是绿色，不见秋冬茅草的些许枯黄萧瑟。山冲、平坝中是金黄的稻田，金黄和绿色，农舍和田野，构成家乡安居乐业的美好家园。 随心轻快的迈着脚步，这速度，每小时走上五公里很轻松，但对赶路赶时间的随心来说显得很慢。随心脑子里有内功高手赶路的描写，心想，最常见的说法是丹田提气和气垫脚底涌泉穴，这说的很有道理，提气是为轻身，气垫脚底则相当于科技产品、抢摊的利器气垫船，符合现代人所讲的科学观念和看法。 现在正流行“气功热”呢！上世有人评论道： 20世纪文革破除后的80年代和90年代，华族大地仍然是一个奇异的世界。一个小道消息横行、谣言满天飞的时代；一个全民疯狂、头脑发热的新的造神时代。 那个时候国内民间最高的神不是关公和观音姐姐，是海灯法师和超人张宝胜；那个时候最流行火爆的表演会报告会不是歌唱明星和学术大师，而是带领全体听众一起全身发抖的各类气功大师；那个时候最流行的运动是全民练气功，数以十万计的人练过自发五禽戏、鹤翔桩，后来是香功……鼎盛时期，气功迷练者达到6000余万人；那个时候最流行的杂志和文学作品是关于特异功能研究的；最流行的电视剧不是日剧、韩剧、泰剧，而是有关少林传人、民族英雄、二指禅神僧海灯法师和特异功能超人张宝胜的；特异功能热甚至影响到少儿领域，一部宣扬少儿特异功能的电影《霹雳贝贝》就是这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产生的。 最终导致了严重后果：90年代xx功的出现和壮大。 随心是决不和“气功大师”们为伍的，虽说自身的经历已经证明人类的身体确实可与宇宙空间勾通，但历史证明那些“大师”却拿不出真才实学，自己出头的话，则正好为所谓的“大师”们提供掩护，就真的变得助纣为虐了。 当然，有真正的同道中人那是求之不得的！正好可以切磋应证一番。自己最多用中医大夫的面目身份出现，“中医学”，国之瑰宝！华夏文明的结晶。 随心这些念头一掠而过，轻身，在昨晚通了初步大周天后已有雏形，现在就试试气垫脚底。 涌泉穴是足少阴肾经之首穴，随心意念一动，勾动丹田，稍一导引，就感到内气到了左、右脚的涌泉穴里。随心心头明白自己现在身体的奇异，但有超强精神力和灵气构成的内气，有什么异常都是可以理解的，大可安之若素。 随心试探着、导引着内气经足少阴肾经正脉的皮部散布脚掌，十二皮部是十二经脉功能活动反映于体表的部位，也是络脉之气散布之所在，皮部居于人体最外层，又与经络气血相通，故是机体的卫外屏障，起着保卫机体、抗御外邪和反映病证的作用。当内气在想象和导引中遍布两只脚掌和脚跟后，随心试着用左脚前掌用力往前一蹬，果然，结果没让随心失望，这一前冲，不是一个简单的大跨步，而是一个跳跃，跨出的长度远超正常距离，随着右脚的前掌落地，迈动的右脚形成个似跨步又似弹跳的动作，同样是跨出的长度远超正常距离，随心判断不少于二米五，几步跨过，板车被推得快如马拉着飞奔的马车。 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随心踏着前人的肩膀充分实践，得到了又一个实用的技巧。 随心兴味盎然，摸索着怎样让这个技巧如何更省力、姿势更象快步行走，研究如何让内气长时充盈在经脉和涌泉穴及通过皮部、浮络、孙络布满脚。逐渐地，随心理清了技巧的来龙去脉，意念和动作由生疏生硬变得越来越圆润，或快或慢，真正的生发由心。那动作姿态，按随心自己要求的高标准，慢慢走出了“闲庭胜步”的韵味，用上世的说法，叫“酷毙了”！随心是彻底掌握了这个“神行法”。 随心想，现在，自己是推着板车行走，当空手时，那速度肯定更快，随心想道，用跑的话，时速过百公里绝对是小事一桩。 随心实验着，不觉间就到了进舅舅家的路口，心道，莫放明几个要虾笼，得进去给杨大华大表哥说一声，再要六个虾笼，把蒋坤、李青川算上，每人都是两个，哥几个是共进退的。 大舅家已吃完早饭，大舅正在田头看稻穗，随心与大舅打着招呼，走到了大舅家。 杨大华看到随心匆匆进来，笑道：“随心，不是下午来拉凉床吗？” “大华哥，我再要六个虾笼，我下午回来时先拉四个走。”随心要求道。 “没问题，你回来时绝对有了。”杨大华说道，心想编几个虾笼，真是小事一桩。 “那就好。”随心在场坪里和大舅妈她们打过招呼，就推着板车赶路了，两个表嫂取笑随心，说他象是赶场的小贩。 随心又沉浸到行走的技巧中，越走越顺，心下得意，待从专注琢磨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快到这条县道的尽头：山区水库的大坝下面。 随心瞅眼表，八点过七分，这行走速度和骑自行车差不多了，刚才自己一路走来，会不会让旁人看见产生怪异的感觉呢？应该没问题，细致看一下，我是在一步一步走，只是步伐大了点，但可能就是这步伐怪异！随心有些纠结，干脆不想，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走得比别人快些而已。 随心望着水库大坝，阳光下，大坝的正面斜坡上镶嵌着四个很耀眼的白色正楷大字：“山区水库”。 这座水库是五十年代末，大修农田水利设施时建设的，配套的水渠将水流向四周，灌溉了塘湾区六个公社的大部或部分稻田，对塘湾区六个公社的农业生产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水库由明县水利局直管，水库管理处和塘湾区委区政府联系比较密切。 随心来过水库三次，对这里的办公区、生产区和生活区及设施的分布大概明白，知道水库管理处主任罗鸿兵在哪办公。 恢复正常的行走速度，随心推着板车，径直走向一栋建在大坝底部右侧山坡边的三层青砖楼房，这是水库管理处的办公地点，楼房用的青砖，是用水库里面的树木在砖窑洞里烧出来的，楼面是木板，三层青砖楼房是标准的砖木传统建筑。 来到楼前的平坝，随心把板车放在不碍事的墙根下，提着背篓走进大门，这楼也是内走廊，每个房间都在外墙上有窗，一窗一门，门带亮窗，房间采光通风都不错，罗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上楼左转，内走廊尽头的左手第一间，不靠山。 这时候，机关事业单位的作息时间是全国统一的，上午八点上班，下午六点下班，中午休息两小时，每天工作八小时，现在有本著名的杂志就叫《八小时以外》，主要讲下班后的休闲逸事，订阅的读者众多。 这时是上班时间，水库管理处可能没严格要求八点钟准时到岗，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看随心风采照人的样子，都忍不住打量他几眼，心想这年龄看似不大、但又显得很沉稳、泰然自若的年轻人是哪来的？来这干什么？年轻的、未处对象的姑娘还要悄悄多看几下、心湖泛几下涟漪。说来，随心还真可做女孩、姑娘、少妇“杀手”。 楼房是木楼梯、木地板，踩着有些“吱吱”响，这是木质地板的特点。 随心上得二楼来，老远就见罗主任的办公室房门是打开着的，心情更加好，不必等他。 随心微笑着走到门前，往里一看，见一脸色显得严肃的中年男子正对着门坐在办公桌后看报纸，搪瓷茶杯放在桌边，随心的到来被他眼角余光注意到，抬眼看向随心，显然一下认出了随心，在随心一声“罗伯伯”的称呼下，脸上立马浮上了笑容，严肃的脸变得和蔼可亲，开口说道：“随心，你来了，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边说人也站了起来，走出桌后迎向随心。 随心快步上前，伸手迎向罗鸿兵伸出的右手掌，用小辈敬仰长辈的笑脸高兴地说道：“罗伯伯，来打扰你了。”与他的手紧握在一起。 罗鸿兵是中等个头，一米七一左右，长形脸，两眼有神，身体有些发胖，很有官相。 罗鸿兵“哈哈”笑着，拍着随心的肩头上下打量，说道：“好小伙，长得比你爸还高吧？满十七了吧！应该比我家秀静小些。” 看得出，他真心欢迎随心的到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关心随心的父辈 罗鸿兵的热情让随心感到欣慰，爸爸的这些老朋友靠得住，不虚伪，不虚假待人，老传统和优良作风没丢啊！ 上世里，随心对大小公务员的官僚作风是太了解了，因为自己曾长期与他们共事，他们摆官架子，讲排场，形式主义，上行下效把古代封建社会那套学全了，甚至还有创新，大吃海喝是常态。 随心随罗鸿兵的动作伸开紧握的手，亲热地说道：“罗伯伯，您看出没一点变化，心宽体胖，很顺心吧！”恭维的话不怕多，和礼多人不怪是一个意思。 罗鸿兵大笑，连声说道：“来，坐，坐一会再说，时间还早，到伯伯这来了，不用急，喝杯茶。我和你爸是老朋友，就象到自家一样。”边说边为随心冲茶。 罗鸿兵是衷心待客，这里比较偏僻，说真的，就是县水利局机关的人，一年里都难得来这一次。不过也形成了他的强势领导，说话算数。 随心也开心笑道：“和伯伯你在一起，我都放得开些，如沐春风，应当就是这种感觉，在您手下上班的人，心情一定舒畅。”一边自己端过茶杯，让长辈递茶受不起。 这话说的，罗鸿兵听得浑身轻快，看随心更顺眼，笑呵呵地说道：“也就那些事，没怎么管他们，都挺能干的。随心你不错啊，听你爸说，你能在河里捉到鱼和脚鱼。” 随心谦虚道：“练了个手快，还要请伯伯帮忙呢。伯伯，这水库里看见过脚鱼没有？运气好，我就借花献佛，抓只脚鱼孝敬伯伯。” 罗鸿兵没想到随心要为自己献技，不管如何，这份心不错！笑道：“这么大的水库怎么没脚鱼？啥子鱼都有，蓄水都二十多年了，原来小水塘里的鱼都快养成精怪，每年要放好几万各种鱼苗进去，鱼多的是，只是脚鱼和那些大鲤鱼、大草鱼、大鲢鱼很难用网打上来，我都经常看见脚鱼浮在水库中间，大鱼也偶尔看到，都太难捉到了！”他是介绍得声情并茂，为看得见、吃不到的脚鱼叹息，也为网里捞不到大鱼婉息。 随心微笑着倾听罗鸿兵的话语，时不时点点头。认真听别人说话，既是礼貌，也能提起对方说话的兴趣。听罗鸿兵说甲鱼多，那对自己而言有什么难的？笑着宽慰罗鸿兵道：“罗伯伯，我也不敢说什么大话，我会用甩钩，知道脚鱼喜欢在中午浮到水面晒太阳，我一定想办法让您称心如意享享口福。” 罗鸿兵听得将信将疑，吩咐道：“你可得注意安全，虽说你爸妈都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捡柴，但也不能大意，大意失荆州啊。” 随心点头说道：“伯伯放心，你住的房子没变吧？” “没有变，老房子方便，我门前屋后都是种熟了的菜地，鸡也喂了好多。随心，中午来家里吃饭吧，你伯娘炒的菜还好吃。”罗鸿兵热情相邀。 水库管理处有食堂，在这上班的水利局干部职工中单身的很多，食堂必不可少。水库管理处应该有三、四十人上班，职工是集体编职，不属于全民职工，不好转入国营企业，当然干部是国家干部，后世的公务员。 按习惯，集体职工称吃商品粮的，全民职工称吃国家粮的。 随心笑着推辞道：“我不是跟伯伯你讲客气，我是想抓紧时间捡满一车柴火，中午，我在水库边煮把面条吃就对付了，您看，我都带上了。”说着，将放在椅子旁的背篓亮给罗鸿兵看。 罗鸿兵一看，果然是齐全，钢精锅都有，就笑了，说道：“那就随你，反正我把你当子侄看，不讲多余的客气。秀静也在家，你们同届，但愿都考上大学，至少要考上个中专。” 随心笑着说道：“考上大学是应该的。秀静和我表妹杨丽娟、莫小莉在同一班，她们可以互相帮助、拾遗补缺，罗伯伯你放心，我们都会考上的。” 罗鸿兵对随心的学习情况有所了解，指指随心道：“我听说你喜欢看课外书啊，这毛病要改，影响了成绩可不好，都说你精力集中点，大学没问题。”这真是语重心长啊，不是把随心当子侄辈看，这敲打的话根本不会说。也可见随心的“名气”不小，只怕用来当“反面教材”的时候多。 随心意识到这点，苦笑道：“伯伯，我名气不小啊，只怕是当反面教材了吧。”这话把罗鸿兵说笑了，只听随心又说道：“伯伯，我知错就改，下学期开学后你会听到新消息的。” 罗鸿兵鼓励道：“考出去才有发展前途，和古代的金榜题名一样，以前批那个‘学而优则仕’，其实就是‘学而优则仕’，先吃点苦，以后就舒服了。” 随心认真回答道：“你们老一辈看问题看得准，我是下定决心了，把成绩追上来，这假期就要把数理化从头至尾复习一遍，再也不当反面教材了。” 罗鸿兵笑了，说道：“你们罗校长这下高兴了，他就希望多考上几个学生，提高学校的升学率。”停顿一下，问道：“随心，你爸在电话里说，你想要些鱼网，要多大的？” 随心想，问到我的痒痒处了，就试探性的回话道：“有没有十多米长的？我想把网张开后，能一下兜住一群鱼，河里的鱼真是多。在水电站抬高塘湾上面的水位后，在河面上放拦网挂不到几条鱼了。” 罗鸿兵摸摸下巴，沉吟道：“这样，你干脆拿副十多米的网去用吧，冬天起鱼的话，如果网不够，你就送进来，够的话就放你那，不用说在那借的，怎么样？” 随心当然高兴，这算是送给自己了，虽知他为自己以权谋私，和公车私用差不多，但借用下未尝不可，所有权没变嘛！笑着回答道：“太感谢了！后年伯伯到江中市来看女儿，我再请你吃饭，在省政府接待办的龙江宾馆请您，怎么样？” 龙江是江南省第一大河流，江中市就在它的两岸。 罗鸿兵哈哈大笑，对随心的话很满意，这是预祝自己女儿和他自己考到江中市上大学嘛，说道：“就这么说定了！那你去捡柴吧，反正这水库两边的山都是管理处的，管得紧，没让人进山砍柴，木炭也烧不了多少木头，里面干柴多的是，看你一次能归拢多少。山里面的野鸡、野兔也多，还有麂子，可惜没捉它们的里手，只能看着眼谗。回头来拿鱼网，我让人装好。” 看来，罗鸿兵很眼馋山中的野生动物，可惜逮不到。 这时可没动物保护法，但也没那些卖野味的酒楼和黑心官员商贾黑着吃，所以老山冲里的野生动物很多。在上世的二十一世纪，对一些野生动物保护的过了头，象野猪，塘湾一带的很多山冲里就干脆不种任何东西了，种下也是被野猪拱吃了。 随心站起身，提起背篓，跟罗鸿兵道别。 罗鸿兵送随心到楼梯口，才让随心自己走了，长辈的和蔼风范十足。 这水库管理处周围的村里有随心好几个同学，随心想，应该遇不上他们。 山区公社大院相距山区水库管理处有五六公里，隔两个大队。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开始捡柴 出了大门，太阳升起来了，这夏季的八、九点钟的太阳能晒得人冒汗，这对随心是没影响的，随心至少有先天境界了，而且有灵气护体。 随心将背篓放上板车，推着板车，沿着大坝左侧进水库里面的爬山车道往里走，上世，这条县道和锰矿的公路是打通了的，从这里去y县，路还近些。 上得大坝，深蓝的水库蓄水区进入眼帘，这大坝在下面看着不宽，但一站在坝头，才发现这山区水库的辽阔，弯弯曲曲的水面伸向远方，直到隐入那苍翠的丛山秀岭中。随心的眼中全是山水，山是层层递进，远近的山岭似着色的图画，山岭由清晰直至飘渺般隐现。 随心赞叹这坝址库区选的适宜，淹没这不宜种植的山区地域来蓄水灌溉其它良田，是明智的选择，老一辈为后人造福了。 随心信服了罗主任的介绍，周围的山全都长满了乔绿树木，走进山中，绝对是干柴众多，一些因病菌或养料不足的树木会枯死，这就是绝好的干柴火。看库区码头上没船，那是职工们驾着机动船进里面巡察去了，摘油茶籽的季节是职工最忙碌的时候，也是福利大发的时候，榨油后，职工分的茶籽油，家里一年内吃不完，茶籽油是上等的植物油，味香醇正，远超花生油、菜籽油、大豆油、棕榈油等，只没芝麻油香，随心最喜欢茶籽油，上世高价买来做鱼吃。 随心决定选一处比较隐僻的水湾安营扎寨，还要有山泉小溪流入水湾，水库的水里生存着各种生物，水面有船只来来往往，这水不大适合饮用煮饭。 随心推着板车沿水库左侧的库区大道疾步往库区深处走，要想隐僻些，不远离大坝一些做不到。 深入了一两公里后，大坝只在树林的缝隙中隐约可见了，四周偶尔有鸟啼和飞行的“卟卟”声，这种飞行发出的声响应该是飞不远的野鸡独有的，有野鸡，好啊，等捡够了柴火，就和你们捉迷藏。除此以外，就是寂静，一人在这样环境呆久了，就是寂寞，胆小者，会心虚恐惧吧。 不错，够隐僻了，里面原有的村民都迁移了，除水库管理处的人来往，已无外人，这年代也没偷猎者，有货无处售就没有利益链。 随心举头望向前方，一处明显树梢稀疏的地方表示那里空旷，于是，已练熟的行走技巧自然在脚底发力，一阵疾步后，一处符合自己所要的水湾出现了：一眼望出，两面山坡夹着一条小溪通向水面，小溪水流淌在青石岩上，注入水湾，大道到水库边的地面比较平缓宽坦，茅草不象道路两旁长得茂盛，好一处合适的野餐地。就这里了！现在是八点三十六分，先捡三个小时的柴火，再考虑其它。 随心将板车推进路旁的草丛中，拿出军用水壶背上，将背篓挂到隐蔽的树干后，就拿起柴刀，径直走向大道对面，劈开挡路的茅草树丛，走进山中，开始捡柴。 随心进到丛林中，先察看这山中情形，这里树木的种类不少，杉树长得最高，稀疏地分布着、三五成群，一些榉木树、樟树、板栗树、荔枝树、茶籽树、松树杂乱地生长着，它们高矮不一、树冠大小不同，组成了这片树林。地面长着杂乱的灌木丛和本地称为蕨鸡毛的特有蕨草，还有喜阴的青草，掉落地面的树叶和松针铺盖了地面，踩下去比地毯还松软，随心清楚，这种地面在平坦处还好说，有坡度的地方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摔你一跤没商量。 随心边往里走边观看，地面长的灌木丛不算密，因为树木为争夺阳光进行光合作用，都在往上长，地面洒下的阳光就不足，抑制了矮小灌木的生长。漏进的光线照射在树叶树干上，形成斑驳的块块亮斑，照得绿色的树木色彩斑斓，用随心画家般的眼光看，这是大自然的天才作品，美不胜收。 走了段小小的距离，随心看到松树、杉树躯干上的枯枝多得咋舌，说明这片树林已很久无人关顾了，枯死的灌木丛和小树有很多很多，抬头一瞧，不远处一颗不小的杉树上下都枯黄了，死树！不过随心不想砍了它做柴火，杉树烧起来不旺，不易烧透，不到万不得已，随心不会要，这有更多的选择。最好的烧柴是有油脂的松树和木质紧密的杂木，它们烧起来火大耐烧，杂木也是用来烧木炭的上等材料，杂木炭耐烧，不易化成灰。 这片山能捡够一车好柴火，随心估计着。 随心定下心来，手中柴刀四下飞舞，披荆斩棘清出一块空地，用来捆绑捡集起来的干柴，捆索是用有韧性的长枝条或小树做，不够长，就把两根枝条扎结一起接长。把这样的两根捆索平行放到地上，将捡来的较长干柴垂直放在捆索上，当放的量够后，就将干柴两头捆起来，捆扎时，先将捆索一头的枝干扭成个叉结，让捆索另一头的枝干穿过叉结后使劲拉紧，这得手脚并用才行，脚蹬手拉，让干柴之间无缝隙，到实在无法拉动后，就将拉的枝条在靠叉结的位置扭成麻花状挡在叉结上固定，这样，捡的干柴捆得结结实实的，方便搬动和运输。 做好准备工作后，随心把军用水壶挂好，正式开始捡柴。 为让捡的柴火在烧水煮饭时能发挥最大的效率，随心对干柴的材质很挑剔，不硬实的不要，杂木的最好，弯弯曲曲的不要，越直的越好。这也是这里的林木太多了，足够随心选择，可给随心安个挑花了眼的说法。 随心看到了棵枯死的大茶籽树，这是上佳的烧柴，走上去，对着根部上下两刀剁下，直径有二十公分以上的树根部就削掉了大半。随心看看柴刀，这平常的砍柴工具在自己手中成了利器，全都是内功的成全啊，放在以前，自己没个十几、二十多下，绝难砍出这模样。随心三下五除二撂倒这树，断成一米八九的长度，细小的枝节和树叶全都撩掉，整理下来后，相当于大半捆柴。 这条山峰没有楠竹林，有楠竹的地方长不成大树，竹林中只有低矮的灌木丛，不过枯干的竹子不经烧，烧水煮饭需要旺火的时候，灶内塞几块干竹片进去，灶火就大了。这地方如果有楠竹林，说不定就有冬天下雪时被雪压断而枯死的楠竹，也可砍几捆回家烧，还是挺实用的。 这里的松树长得高大，树干也粗，片片老树皮象粘贴在树干上，松树伸展的枝杆粗大，下方的粗枝多已干枯，上方枝杆和顶端的松针翠绿，显现着它的勃勃生机，让随心想有棵枯死的松树才好的想法落了空。 不过，这些干枯的粗枝是好柴火，上去剁下来就行，而且，松树在去掉枯枝后，能长得更挺拔。 第一百一十六章 山中收获(1) 随心爬树的技术娴练。 小时候，随心爬树是用大腿和脚掌挟紧树，然后伸腰用手抱住上方的树干，又再曲腿挟树，伸腰抱树，如此返复着爬上树顶。力气大了后，就手攀脚蹬地上树了，敏捷得很，比农村里的同学强不少。 看看身边这棵大松树，最低的枯枝距地面有四米左右，自己身高一米八，手一举，也就相隔二、三米。随心想试试，足少阴肾经是否对纵跳也有用？现在运气走路的技巧有了，那爬墙上树的技术也得有是不？ 随心把树下稀稀拉拉的灌木藤条修理掉，柴刀放到一边，就站在树下凝神模拟弹跳的过程。将内气引导到脚底已经烂熟，内气布满脚掌后，能撑着身体前行，那往上跳也当同样可行，按十二正经循行顺序将内气联通后是初通了大周天，当时就感觉身体变得轻盈，现在再刻意提气轻身，应该有好效果。 理论需要验证，验证不了的理论就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得不了诺奖。控制内气运行和意想提气轻身，对于有庞大强横精神力的随心而言，是件很容易的事，不过是发散思维一下。 随心考虑妥当后，思想发动，思维的念头导引着身体的内气，微一蹲身屈膝，脚下一撑地面，蹬腿伸腰，说时迟，那时快，身体向上浮了起来，是的，是浮的感觉，因为感觉得到上升的趋势，象有什么东西托着身体往上送。 随心弹跳过无数次，诸于打篮球的跳投，田径的跳高、跳远，那种身体沉甸甸的感觉记忆犹新，观感也是历历在目，总的感受就是跳不高、要往下落，哪象此刻，明显的，身体在冉冉上升！颠覆了此前的所有官能感受。要说有一点点相似的话，那是撑杆跳，可那身体上升靠的是臂力，而且身体也是使力着的，哪象现在身体轻松。 上述感受只不过是随心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念头，随心看着越来越近的枯枝，脑中意识到：身体上升到肩部与枯枝等高时升力就到了尽头，然后将停下来再下落。事实和随心所意识到的一样，升到肩部与枯枝平齐后，身体滞留了一下才开始下落，这滞空时间和打篮球的跳投不一样，跳投的滞空有身体动作，如武当轻功描写的纵云梯，此时随心的身体是没动的。而开始下落时，随心察觉身体与作自由落体运动又有些区别，此时下落的速度要缓慢了些，比较所经历过的事情，随心肯定自己绝对不会搞错。随心明白，这是大脑仍在意想身体丹田提气的缘故。 刚才，随心还有个感觉，跳起时，看着要接近的枯枝不象是在迅速靠近，自己能清楚地观察到整个上升过程，就象是用高速摄像机拍摄运动的物体后，再用正常的速度回放似的，看到的是运动的物体在慢速运行，比如拍摄的子弹飞行过程。随心想，这当是自己精神专注的结果，由有些变态的脑力所造成的，这是自己大脑神经元的反应速度和思维速度变快的表现，犹如炮瞄雷达，可测算飞行的炮弹轨迹一般。 随心想明白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清楚有超强精神力和内气后，具备这些能力似乎是应该的，还清楚，随着修炼的不断精深，会有越来越多的神奇降临到自己身上。 随心觉得自己越理解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越降低了自己成功的喜悦度，但不弄明白这些也不行，修炼之路，实际上要靠自己琢磨探索，也就是说，要将神话仙侠武功传说中的故事在自己身上落实，靠的是自己一步步去摸索。幸运的是，自己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和丰富的知识积累，而且也不盼着一步登天，事实上，自己属于脚踏实地的恋家类居家好男人，没大的野望。 随心微微屈膝着轻松落地，没觉得身体有反挫和震荡，为适应这弹跳力，随心又提气弹跳了起来。这次想跳到枯枝上，起跳后，随心感到脚底会超越要踏足的枝丫，力气使的合适。 升到顶点，随心左脚一伸，就稳稳地踩在了枯枝上，头恰到好处地避开上部的松枝，身体自然地适应了平衡。 提气轻身，随心从树枝上跳下，四、五米的高度，似闲庭胜步，和下一级台阶差不多，瞧在常人眼中，绝对是惊奇的对象。 随心想用全力猛跳一下，可又担心落下时出问题，毕竟随心有颗沉稳的心，不是毛头小伙，于是决定比照松树的高度试一次，一旦控制出问题，还可扯住松枝缓冲一下。 退出松枝的遮挡，盯住最上面伸展出来的枝杈，随心往下一蹲，双腿一弹，提气的身体向上升起。在随心的眼里，这速度是分明的，过程也可控制，心头明白了，这能跳多高是和提气轻身的程度挂钩的，能上能下是前提，能跳多高，就能落下多高，能跳上三楼，就可跳下三楼，如果从四楼跳下可能会崴脚，从六楼跳下甚至会有生命危险，道理就这般简单。脚底上升到近乎松树的顶部，人似乎站在了松树的顶上，按树的高度估算，随心估计自己垂直起跳的高度有个十三、四米了，简直骇人听闻，就是说，自己能轻松跳上层高是三米的国内住宅楼的第五层，国内住宅楼的标准层高是三米。 这是初通了大周天后形成的能力！修成初步大周天后自己身体变轻巧了，随心验证了这个事实。 随心知道自己还可以跳得更高，但极限试验一般伴随风险，就算了，留些保险系数。 知道自己又有了一实用能力，满足的随心就专心地捡起柴火来，捡满一捆的量就捆上，换个地方又捡一捆，将捆好的干柴扔在一起，可准确判断板车的装载量，捡多了装不下就是浪费时间。 随心穿梭在树林中，窜上跳下地收集着看得上眼的柴火，眼里就剩下干柴。 随心的捡柴速度，普遍人一定是看得眼花缭乱。随心还真幸运地发现了棵枯干的大松树，是棵成材的大树，直径至少三十公分，随心没客气，把树砍倒，断成合适的长度，将树干捆在枝条中间掩饰一下，避免人们看到瞎说。有了这棵枯树，大大加快了捡柴的速度。另外发现的一大丛枯干柞木林更是省了随心转移阵地的麻烦，只需砍下理顺就成。 随心算一下，四、五十来斤重、三十多公分粗一捆的干柴已有了二十三捆，而时间才到上午十点四十五分。 身上没汗，随心走到挂军用水壶的树旁，取下水壶喝下大口水，略作休息，心想再抓紧时间捡一个小时，随心想道，多捡些也无所谓，扔这里就是，有机会再来就拉走。随心省时间，也不来回去送成捆的柴火了，顺一条直线往前捡，越往山里走，枯枝枯树越多，可能库区移民后，这些山里就没人进来过。 随心专注地捡着干柴，眼睛更敏锐，听觉更敏感，弄出的声响常惊起鸟类，“咕咕啾啾”的叫声不时传出，但最多的是“卟卟”的声音，野鸡不叫，这是它们短距飞行特有的声音。 这山里野鸡真多啊，随心只要顺声望去，十有八九能看到锦毛的野鸡飞起，看飞起的地方，是那些较矮的灌木丛。 随心的心思活络了，抓抓野鸡似乎可调剂下平淡的捡柴之行，还没捉过野鸡呢。还有野兔，这环境不大适应野兔生活，没多少清草吃，有水的地方更适应野兔生活。至于捉甲鱼，随心没钉点压力。 随心心里想着捉野鸡、抓野兔，手上的活也不慢，一捆又一捆干柴留在身后。 越过几株圆株木，随心惊喜地看到，前面有两棵荔枝树呢，树枝上挂满红中带黄的果实：荔枝！这下好了，可兑现对妹妹的诺言了。 高兴地走上前，随心摘下颗饱满的荔枝，剥皮就尝，哈！白嫩的果肉是水多味甜，带点微酸，好吃！算得上野果中的上品。嗯，临走时，再来摘下。 树林中的光线越来越垂直，随心看看表，十一点二十三分，又捡了八捆，加上正捡的这捆，是九捆，够了，多了，板车也装不下。 板车长四米多，扣掉车把长，剩三米左右可装柴火，板车宽有八十来公分，柴火不能压着车轮，必须避开车轮码放，想象下，可垛四层到五层，板车载重千五百斤没问题。不能装太多，适可而止吧！让人觉得怪异就过了。 随心跳上棵松树，“啪啪啪”地剁下粗大的长长枯枝，归拢后，又扫荡了一些看中的枯干柞木、枯死茶籽木，将它们都码在一起，于是一捆最大的干柴捆成。 随心圆满地收工，可以去做午饭吃了，剩下的时间可去满足下守猎的爱好和练练捉野鸡或野兔的本领。 随心想，如果让妈妈和妹妹跟来，一定没这效率和成果，自己也不能练如何走、如何跳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山中收获(2) 回到水库蓄水后形成的港湾边，随心考虑中午吃什么。 面条是带了，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己在这山水之间怎能真的吃面条，那是忽悠别人的。望向库区水面，知道下去捉条鱼太容易，靠水吃水的问题好解决。对了，这路边坡坡上有不少山药藤，一定能挖出一些山药来，野生的山药煮熟后又糯又香，很好吃，家里是用自家养的鸡杀了放一起炖的，想复制那味道，得有鸡肉。随心暗自好笑，这是自己给自己下套，得去捉野鸡来炖山药。 随心想到就做，反正早想这么干了，正好一石两鸟，捡起颗石子，对前面的树干掷去，只听“啪”的一声，正中树干，心想：这就是我的“杀手锏”。随心已认识到，一定范围内，自己与个武林高手没啥两样，思维速度和反应能力，吸纳灵气后的身体力量都不容自贬、妄自菲薄，别看丹田才有内气几天，但内气品质高了，类似皇家与乞丐的区别。 走向水湾对面两面山坡夹着的小溪，小溪两边的山坡上灌木丛林长得很葱绿，溪边绿草茵茵，一看就知道植被水份足，能给食草的动物提供草本类食物。 随心环顾下地形，这有小溪的山头，底部应该深入到了水库的库底，自己现在站的地方，在蓄水前该是山头顶部位置，当然一山更比一山高，远处的山峰比这里更高。 来到小溪边，溪边长着各类青草，似兰草的丛草长在石缝中，修长的叶条、碧绿的枝干显得很孤洁，看薄薄一层溪水在青石上漫过，洁净的样子让随心联想到瓶装矿泉水，如果在源头，这水绝对可放心饮用，随心这样想，考虑到小溪里会有飘落的各种灰灰，或小动物也在饮用，人嘛，还是把水烧开了再喝为好。 就沿这小溪进去找野**，随心收敛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到耳部。 这是随心第一次这么集中听力聆听周围环境的动静，渐渐地，随心只觉得自己融入到了这山野的交响曲里面，甚至稍高处一股山风拂过树林，树叶发出的“莎莎”响声也分辨得分明。前面有“淙淙”流水响动，随心脑海里勾勒出流水从高而下的状况，是种可意会的图形，似雷达的回波，让随心心中自然冒出小溪流过的地方，很玄妙，就象对熟悉哪个人的工作环境一样，听动静也能判断出这人在干什么。而“叽叽喳喳”的鸟声和一些“咕咕”和“咕噜”声更是不绝如耳，“咕咕”声似鸡在啄食时发出的声音，咕噜”声却象青蛙在鼓泡泡时的声响，这山中的小生命真的多！ 随心聆听着声响沿小溪往山里走，小溪边不好走了，就轻手轻脚地走丛林稀疏的地方，溪水得保持干净，等会要用呢。没听到“卟卟”野鸡飞起的声音，随心打算“打草惊蛇”往“咕咕”叫的地方扔石块，看是不是真是野鸡叫。 最近的“咕咕”叫声来自右面的一片灌木丛，这灌木是杜鹃，也叫映山红。这边靠水库，随心捡起块鸡蛋大石头，看准杜鹃丛抛了过去，看着石头落入灌木丛中，立即就见两只野鸡“咕咕”惊叫着卟卟飞起，飞起的野鸡一大一小，大的野鸡尾巴长、颜色也比小的那只艳丽。大的就是野公鸡了，鸟类基本如此，公的比母的长的漂亮威武，如鸳鸯、孔雀等。 果然“咕咕”叫是鸡类的特征。 随心拔开挡路的灌木藤条，快步走到野鸡惊飞的杜鹃处，往空隙处一瞧，哈，有个不小的鸟巢，用茅草枯枝搭就，里面躺着三枚野鸡蛋。俯身捡起，手指能感到余温，看来野鸡是在孵卵，孵小野鸡，随心突然觉得有些惭愧，这不让野生动物减少了吗？但又自嘲地一笑：这不是上世，还没野生动物保护法呢。晃晃野鸡蛋，沉甸甸的，没孵化的迹象，那就可以吃了，捡走吧！这么大片山区，不怕少了三只野鸡。 知道怎么找野鸡就好办了。随心拿着野鸡蛋，又开始往溪流的方向搜寻侦听起来。一回生，二回熟，随心又进入状态，山中的各种声响又悉数入耳，看来一块从天而落的石头没有引起山中动物的警惕。现在，人类的活动还没打扰到它们的生活或破坏它们的生存环境，它们就没有产生这方面的条件反射。 随心又听到了“咕咕”叫声，顺着声音摸了过去，很注意脚下不踩着枯枝落叶，叫声在一大片灌木丛中，随心发现野鸡只在矮树丛中停留，心想，这是野鸡不善于飞翔的缘故，高大的树木会阻挡它们的飞行路线，有天敌侵袭时就不易逃脱。 随心看着眼前的灌木丛，清晰地声音说明不只一、两只野鸡，难道三只以上？一窝野鸡？可能真心运气好。要全捉到手，有些讲究了，俗话说，一拳难敌四手，好汉难斗群狼，一手一只也只能捉到两只野鸡，这说不得要用些暴力了。随心考虑稳妥后，先把手中野鸡蛋放到空坦处，看着灌木丛，猛地冲向声响处。 眼里只剩下那野鸡窝的随心象道闪电，劈向灌木丛中，随心那种感觉又来了，明知自己动作迅捷无比，但眼睛将动作看得分明，将视角内的一切纳入眼中，就是明察秋毫。眨眼间，灌木丛内的情形映入眼中，一大四小五只野鸡还趴在窝里，正在抬起鸡头。原来是一公四母，这公野鸡还是个野鸡王，随心脑中有余遐闲想。当野鸡的眼里才露出惊恐，有迹象要展翅时，随心的手掌已拍到了它们头上，有旁人观看的话，就是手挥动了一下。 随心看着耷拉着头倒在窝里的五只野鸡，自己都感觉象做了一回梦一样，怎么一下就把五只野鸡轻轻拍倒了？自己倒是清楚，自己用力是很轻很轻的。 随心回想刚才看到的野鸡动作，那动作，简直就是没反应，但这是不可能的！随心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子弹时间”，自己大脑高速运转了，相应的感官也变快了，于是野鸡的迅敏反应在自己眼里也慢如了蜗牛，幸亏身体也好了，动作跟得上思维，刚才的系列动作，自己真的是出手如电，力量收发自如。随心不由地想，不知传说中训练有素的兵王是啥本事，他们的身体素质，能让他们在一秒内做出些什么动作呢？如果是用枪，能否在半秒内，拔出枪枝，射杀敌人。半秒，就是手正常地挥一下。 把拍晕的母野鸡挪开，果然，它们身下又是几枚野鸡蛋，这夏天孵小鸡也难为这些野鸡婆了，所幸这山里凉快很多。野鸡蛋有十三枚，每枚大小和刚开始下蛋的小母鸡下的鸡蛋大小差不多，收徼了。 随心觉得鸡和蛋不好拿走了，野鸡蛋共有十六枚，有点多！掂量下，母野鸡有四斤左右重，公野鸡有五斤多。 只好脱下长袖衬衣来兜野鸡蛋了。 随心为进山捡柴，特意穿了一身长衣长裤，脚上套的是军用胶鞋。值得一说的是：随心穿鞋时，四季都要套袜子，被妈妈说成穷讲究。穿鞋套袜子是正常的事，但现在还不流行这样，讲“时髦”这词好象也没流行，八二年的这时候，男女都流行穿喇叭裤，男生的头发盖过耳朵。随心不喜大喇叭裤，穿的是小喇叭，随心念头及此，心想，过几天，我自己做西裤穿，这喇叭裤特难看，喇叭裤的特点是裤口和脚掌一样长，能盖住整个鞋面。 随心早看到小溪边长得有野麻，走过去砍下几根麻条来，把麻剥下，就解决了绑野鸡的绳索。 把野鸡拴住翅膀、捆上两腿，又拴在一起，用衬衣裹上野鸡蛋，随心就提着收获返回水湾。这一捕捉野鸡的行动并没闹得林间鸡飞兔奔，山中动物乃很宁静，随心的耳中，仍旧聆听到小鸟们在开心地“叽叽喳喳”鸣叫。 回到放板车的地方，随心把野鸡放到阴凉处，野鸡蛋捡到背篓中，穿上衬衣就去用柴刀刨山药，晒干的山药在中药铺里叫“淮山”，塘湾的人蒸鸡块时，喜欢用淮山、莲子、党参、薏米、百合、红枣垫碗底，认为这样有营养，且更好吃。 不出随心所料，刨开一处长着山药的土层，就看到了粗大的山药，看着这茎根，随心估计，有半根，就足够自己吃。完整地把山药刨出来，整根山药超过了四十公分长，平均六七公分粗，随心感慨，江南省真不愧“鱼米之乡”的美称，物产特丰富。 在水边把山药刮去外皮，洗干净放钢精锅里待用，下步是杀野鸡。 随心环保意识很强，这鸡毛什么的埋进土里为好，就先在草丛中挖出个尺来深的坑，好掩埋鸡毛内脏。 野鸡在这去毛很麻烦，随心在坑边直接砍去一只母野鸡的鸡头，将死鸡的毛连皮扯掉，再开膛破肚弄出鸡内脏，把这些东西都扔进坑里埋掉，几下就把野鸡整得干干净净。 这母野鸡还真肥，皮内肉外有油块分布着，鸡腿肉很结实。 找来几块青石在防风的空处搭了个灶，以防引起山火。在山中防火意识要强，最好不用火，更别说烧火，万一需用火，切忌用茅草等物引火，它们易飞扬飘出火星引燃山火，烧柴要用硬实的干柴，它们不易产生火星，引燃山火，罪过就大了，刑法第275条规定为“故意毁坏财物罪”，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随心把山药从钢精锅里拿出，跑去小溪上游的小水潭里盛了满锅水，回来后又捡了够烧的干柴就开始做午饭，就是一锅山药炖野鸡肉。 用易燃的杉树枯燥枝叶填在简易灶内做引火柴，在上面架好粗大的柞木杆，拿出火柴棍，在火柴盒一侧涂的黄磷上一擦，“啪”地一下，一股火苗在火柴棍上燃起。将火引向杉树枝叶，顿时枝叶燃烧的“噼噼啪啪”声响起，没一会就成燎原之势，熄不了啦！ 将山药对着放在“灶”上的钢精锅，随心用柴刀削成块状掉入锅中，没有砧板，野鸡就不好剁成块，随心决定使蛮力蛮干，把柴刀在肉上拉锯似的切进，遇到骨头就挥刀虚砍，力量拿捏到恰好砍入骨中，几下叠加就砍开了鸡骨，这眼力，这手力，倒是具备了功夫高手的风范，不一会，野鸡就成了杂乱无章的碎块进了锅里。 看着满锅的食材，随心仅幸拿了个中号的钢精锅，小巧秀气的钢精锅真的只能煮煮牛奶。 随心从背篓里拿出盐，放了些到锅里，又放进半截辣椒、一块老姜，就盖上钢精锅盖子炖起来。 灶里的火很大，但柴不经烧，得弄些硬实和粗些的树干来烧，不然就脱不了身，还想着趁机观察下水面，捉几只甲鱼呢。现在是正午，太阳光直射而下，正是甲鱼喜欢上浮的时间段。揭开锅盖看看，锅里的水开始冒热气，随心盖好盖子，决定去把那棵枯干了的杉树砍来做当家柴烧。 把大块的杉木架在灶里烧上后，随心歇了口气，不用守着烧火了，离开七八分钟没问题。 这锅山药炖野鸡肉，至少得花三四十分钟才能炖出味道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山中收获(3) 随心从背篓中拿出甩钩，就走向水湾外面的库区岸边，沿途挡道的灌木丛、杂木小树、藤条茅草等在随心施展的“披荆斩棘”刀法下被劈断扫到两旁，开辟出了一条无遮拦的空旷道路来。到了水库边，随心索性将岸边的荆棘藤萝茅草修理个干净，腾出个无遮挡的地方来，以便放手用甩钩。 站在空处，望向四周，随心满眼的翠绿，眼前是真正的青山秀水，蓝天碧水共一色，感觉自己心灵都剔透很多，这里是仙境般的地方。 良久，收回心思，随心扫视这片水面，一时也没发现到甲鱼，倒是岸边的水里游着不少长不成大鱼的白条子，捞起来晒成淡干鱼，很好吃。 估计过了好几分钟，随心回去理下火，加了两块杉树柴，确定下次隔个十分钟回去也不会熄火。 回到原处，一阵山风掠过水面，水面成了打碎的一地有色玻璃。水面和空中有温差，形成空气对流，水库这里就没湿热沉闷的感觉，是避暑胜地。 人说钓鱼能修身养性，其实是锻炼人的忍耐性，把急躁的性子磨得沉稳，万事想开些，拿得起，放得下，这养性就成了，和随缘似乎相近。随心不急不躁地巡视水面，相信只要有甲鱼，按它们的生活习性，越大的越会浮上来。 在随心回去两次添柴理火后，随心总算把甲鱼等到了，从站立的高处望那甲鱼，有很大一团青色的甲壳，可看到它伸出脖子晃动尖尖的头，水里的四肢在扒拉，很不安分。 随心盯紧这只大甲鱼，熟悉的观感又降临，如在甲鱼近处看它，这种观感，是身体的感觉器官和精神力结合后形成的，只在目力所及的地方有这效果，这和内视不同，内视是精气神相互作用的结果，是精神力和视神经及其它感觉神经相结合，搭载在体内经络的内气上察看体内的任意处。当内气可外放时，随心的神识就可练成，修炼成的内气越强，也即体内的能量越多，神识就越能极远，铺天盖地，无物可逃避神识范围内的搜索。 身体修炼的内气强了，肉身会更强横坚固，精神力也会同时增长，这一切都相辅相成，是良性循环。 简单的说，内视，神识，都需要内气加成，随着随心修炼的日益精湛，内气会改变形态，内气的称呼也会更名，液态是真元，固态是金丹。 在某一刻，随心自然地将甩钩从手中掷出，铁球带着众多的铁钓和处理过的麻绳飞向这只在劫难逃的大甲鱼，随心手中的甩钩就是它的“克星”。随着铁球砸上甲壳、铁钩勾住甲鱼的胸腹裙边，随心轻轻一扯，沉甸感沿绳索传来，表明甲鱼被勾住且重量不轻。 被铁球砸懵、反应过来的甲鱼在拖曳中使劲挣扎，把水中拖曳的轨迹弄得歪歪斜斜，水面波纹向两侧泛出。没多久，甲鱼被拉到水边，随心手腕轻轻一抖，手一扬，小脸盆大小的甲鱼被曳起飞落到眼前地上，起码十斤重。水库里的甲鱼和河中的甲鱼没啥两样，硬要说区别，可能水库里甲鱼的甲壳颜色稍稍深些，也只随心看得出来吧。 随心捧着甲鱼回到灶头处，将甲鱼仰放到阴凉处和野鸡做伴，头和四肢不着地的甲鱼是不可能翻身逃走的。将烧着的柴火往灶内推进些，又加块杉木干柴，到水边清干净手，准备揭开锅盖看看，里面炖着的野鸡肉和山药炖的怎么样了。 盖子一揭开，锅中大股香喷喷的蒸气就升腾起来，勾起人的食欲，锅内的水在翻滚，锅边一圈泛着些浮沫和油花，已经煮沸了几次，浮沫基本上滚溢出了锅。随心从背篓拿出碗和筷子，先挟起块山药尝尝，山药熟了，还带脆，差又糯又粘的口感，得继续炖。又挟块野鸡肉来尝，咬一口，喷香！熟是熟了，肉很有韧劲，但难咬断撕开，更别说骨肉分开。这是半个来小时炖的效果，一句话，还得炖！ 盖好锅盖，理下火，继续炖！ 随心去看野鸡，这大热天的，别干死它们了，用碗到水库里舀上水，倒进脚跟跺出的坑里，把鸡头摆放到水坑边，就撒手不管。渴了要喝水是动物的天性，不必多管闲事。甲鱼呢，只能给它淋水解渴。 守在灶边，随心好象没事做了，等着饭好。看着水湾和相连的水库水面，心想人类的力量真不小，能改天换地，堵上一处狭窄的村口，就筑成了个大水库，原时空在江河上大修水电站，效益是有的，但改变的自然环境和地壳应力会有些什么后果呢？这些事情太大了，少想为好。以前，嗯，上世吧，知道池塘里养的鱼比河里、海里的野生鱼味道差很多，不知这大水库的鱼味道如何？ 随心意动，捉条鱼品尝过就有鉴别了，于是开始脱衣裤，这大中午十二点二十一分绝对没人来这里的。 给灶里加够柴，随心就走到水边，趟着水走向水湾中间，也就走了几步，一只脚就踏空了，随心很清楚，这里在被水淹没前是山壁，还很陡峭，这水湾形成前肯定是个小山冲沟沟。随心干脆顺势往水里一沉，潜入水中，呼吸的事现在已经不在考虑当中，只要一憋气，小周天就会开始运转，就没有气闷的感觉了，这是先天超级高手的特有能力。 随心为什么清楚这些，自然是看过有关书籍和网文了，随心结合自身的经历，已经基本相信道家的典籍传承。当世将道家、佛门指责为搞迷信，实则是因为两家难以回复古代的荣光，可能是某个变故让道佛两家失了最重要的传承，致使仙道无门，佛路难寻，道佛两家的生存之路，反而不及儒家配合统治者用软刀子杀人来得容易。 随心看下水中的峭壁，上面还有没腐烂掉的树根，新鲜的水草在峭壁上面长了很多，可看到小鱼、小虾在附近游动觅食。随心径直游向水湾外面，这水湾里面鱼也不少，一般也有两斤多重，但随心在河里看惯了大的，瞧不上眼，并且没看到大鲢鱼，用大鲢鱼头炖豆腐或做剁椒鱼头都是肉嫩髓香的美昧，可惜的是大鲢鱼头今天无法吃成，餐具不适应。 潜出水湾，随心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水一下更深，看看身下和向左右延伸的比较平坦的水底，随心明白了，这应该是水库修建前，人们原来在山中行走的道路。 所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在这水库里，随心也正好试试下潜深度，在水库大坝外看大坝，大坝有个三、四十米高是不会错的，这位置离大坝二公里左右，这里的水深至少有三十米，现在，河里的十几米水深对自己没感觉，那么，这里呢？ 随心念头闪过，身体已向下潜去。 随心一边向下潜，一边观察水里的情况，水很清彻透亮，一看就知没污染，能见度很高，水中上下四周稀稀拉拉的散布着很多小鱼群，看鱼身长度大都是二、三十公分，有六、七斤重，大多是白鲢和草鱼，应当是放的鱼苗长大的，说明这水库里是有不少鱼，但密度不大，难怪水库管理处每年打不上多少斤鱼，况且他们使用的打鱼网不是围网和拖网，水底的鱼，网都够不着，怎么打得鱼上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山中收获(4) 随心越往下潜，看见的鱼更多，品种也多起来，光线也幽暗很多，在原时空里，随心从网上查过，阳光照进的水深跟水的清澈程度大有关系，看来水库里的水还算可以，只有山洪暴发时，水库的水会变得浑浊发黄，能见度就成零。随心虽觉得光线暗，但自己照样看得清，这水深已超过河底的深度，灰暗的库底已看得见，库底很平整，应当是淤泥所致。 随心没觉得身上有压力，可能是小周天的运行抵消了水压，随心更相信自己与普通人不太一样了，有了灵气形成的内气，身具内功，肉身的硬实力已凌驾于普通人，而大脑中贮存的软实力可说是让随心成为了“半仙”：知后三十年。 随心一股作气游到库底，浑身没丝毫不正常的感觉，想想那创“恒定重量潜水”世界纪录的人只凭一口气，也能下潜80多米深，自己有内功，还不能适应这水深，才真叫不正常。以后有机会要见见这些练潜水的人，看他们用的是什么诀窍，怎么激化的身体潜能。 摸摸滑腻的水底淤泥，这是鲤鱼喜欢拱食的淤泥类型，随心望向周围水底，果然到处都是鱼，自己这不速之客的到来没引起它们恐慌，应该是众鱼在水中，从没见过自己这种对它们有威胁的生命，是无知者无畏。 这片水底不见水草，随心想，这么大的库区水面，到处有鱼吃东西的地方，还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生物链，应该是达成了平衡。随即又不觉好笑，自己是瞎操心，饿急了还人吃人呢！ 下水有几分钟了，火熄了不好，当找找鱼了，要大鱼和鲢鱼。 鲢鱼善跳跃，肉质鲜嫩，营养丰富，等下吃山药炖野鸡肉时，可片些鱼肉片到锅内烫烫吃，就象吃刷羊肉火锅一样，想必不错，顺便鉴定下与河鱼在鲜美味道上的区别？而大鱼就送给罗主任，给他留个深刻印象，一天内，让他把想吃甲鱼、大鱼和野鸡的愿望都实现。 从水底往上看，水里的鱼一目了然，鲢鱼一眼就看到了，白鲢体形侧扁、稍高，呈纺锤形，背部青灰色，两侧及腹部白色，头较大，鳞片细小，各鳍色灰白，很好认，尤其那细鳞最引人注目，大鱼则没发现。无数事实证明，独特的东西总是占少数、稀有，就象大熊猫。随心认为，稀少的东西是由两方面的原因造成的，一是环境的变迁，二是人类的捕杀。人类既是万物之灵，也是万物杀手。 所以，大东西、好东西成长不容易啊！ 既然下来了，就找找，大鱼肯定是有的，水库的人都看见了。 随心看得见身后水中的山壁，自己是从大坝左边的路进山的，就往左前方游走，这方向是往水库里面走。身边小个的鲤鱼、鲶鱼、鲫鱼等鱼类不少，它们纷纷避开，随心视而不见，搜索大鱼的存在。经过一段距离，总算找到了目标：前面水中有个大东西在动，形体长而圆，要不是周身很粗，还真象腹蛇，花纹很象，这是乌鱼了，又名黑鱼，本地叫才鱼。 黑鱼是淡水名贵鱼类，有“鱼中珍品”之称，是一种营养全面、肉味鲜美的高级保健品，一向被视为病后康复和老幼体虚者的滋补珍品，捉了给罗主任，他肯定高兴。另外，它是凶猛的肉食性鱼类，且较为贪食，水库管理处每年放的鱼苗铁定让它吞食不少，看来捉了它也是一举多得，为鱼除害，又无形中提高了水库管理处的鱼产量，真是何乐而不为！ 财鱼不善游，捕食喜欢偷袭，只暴发力强。黑鱼能直接呼吸空气中的氧气，即使在少水和无水的潮湿地带，也能生存相当长时间，捉了它，给浇几碗水一时死不了，可先吃午餐。 随心发现了目标，就径直向黑鱼快速游去，赤条条的身体比在河中还迅捷。这一下，吓的周边的鱼全都避开，黑鱼在随心离它约二十来米时也一个转折，向旁边游去，那速度和草鱼比差远了。 没啥说的，随心越追越近，没几下就追上黑鱼，施展惯用手法，抓住黑鱼短粗的尾巴一拉，左拳砸在扁圆的头部就将这鱼砸晕，收获了这条长度超过一米二、重有三十来斤的黑鱼。 随心回想下水下游行的轨迹，找准水湾的大概方位往回游。随心不想让人恰巧看到自己在水面冒头，然后又消失，说不定被说成什么“灵异”事件，搞成“尼斯湖水怪”似的传闻，弄得沸沸扬扬的就影响不好。人说“隔墙有耳”，万事小心，小心无大错是至理名言。 回水湾的方向偏差不大，随心在水中搜寻一下，找到水湾潜进去，从水下回到水湾里登上岸。 一上岸，随心当然是看灶火，柴火已烧到了灶外，每根杉树柴都烧得只剩一小截，但灶内有火碳，从锅里冒气的程度看，仍是相当于在用文火煲，没断火。赶紧将灶外烧着的干柴推进灶内，添上些枯干树枝，加上杉木块柴，灶膛里的火又大起来，烧得钢精锅里水汽直冒。 给黑鱼弄了个潮湿环境，洗干净手后又来揭锅盖，这一看，见锅里的汤水明显不够，上面满是漂着的油花。随心不想去小溪里打水，就将军用水壶的开水倒进一半，将水位控制在烧开后，锅里的水不鼓出锅外。 随心打量下自己的光身子，皮肤白皙，细腻的可以，转身走几步，重又跃入水中，得去抓条白鲢来尝尝味道，看看水库里长大的鱼，它的肉是否也鲜嫩不带土腥味。 野鸡肉炖的差不多就好，太烂乎失了嚼头不合自己口味，那种吃起来又脆又劲有弹性，嚼得烂的鸡肉最好吃，特别是鸡腿肉。等会把鱼肉削成片到汤中烫一烫就吃，不论鱼的味道如何，至少汤更鲜，“鲜”字是鱼加羊构成的，说明古人早就得出了鲜味的由来，我来个鱼加野鸡，汤不照样鲜--才怪！ 随心潜向水库中，边在心中自娱自乐，这是自己几十年中逐渐养成的豁达心态。 才到水深处就看到了十几条白鲢在前面游，嘴巴一闭一张的吐吞着，每条有六、七斤重，随心丝毫不耽搁地向白鲢猛冲，在它们惊慌前就大大缩短了距离，一会急追，一条白鲢手到擒来。 返回水湾，随心把鱼内脏弄掉，剁掉鱼尾，清洗干净，摘几片包粽子的棕叶搁地上放鱼，这鱼只用来削几片肉吃，不怕一面弄脏。 这下将心中所想的午餐食材配齐了，随心套上大裤衩，准备开吃。 第一百二十章 快乐的野餐 期待的午饭可以吃了，这种情形下的野外午餐，在随心记忆中是第一次，食材独特，环境也独特，地点也独特，自身的处境也独特，是一次可回味的奇特之旅。 随心揭开锅盖，香气更加让人馋涎欲滴，看着冒油花的洁白鲜浓的汤，随心可惜自己没带勺子，只好端起钢精锅，给碗里倒了半碗汤，觉得不先喝几口汤会后悔。 果然如随心所想，这汤的味道实在是太美了：香浓爽口，有山药的甘甜清新、野鸡肉的醇厚浓郁。品完汤，挟块软乎乎的山药，吹一吹送进口，那是又糯又滑，真是可口的美味，再吃野鸡肉，一口咬下去，泌人的肉香先闻到，然后才是齿舌的享受，这就是口福了，色香味三样齐全，最正宗的绿色食品，货真价实的山珍野味。 随心是山药和野鸡肉轮着吃，吃肉是先把鸡大腿和鸡脯肉吃了，在小半锅吃下去后，馋性稍减，随心理下火，放下碗筷开始削鲢鱼肉片，柴刀舞动，薄薄的鱼肉片飞落汤中，这动作姿势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刀削面”，只是面团换成了条大鲢鱼。 鲢鱼肉片在沸汤中滚两滚就变得嫩白，随心轻轻挟起一片一尝，不说了！味道爽得是无以复加，肉片嫩的根本不必动齿，哪有腥臊味，只剩鱼特有的鲜香。这可能有原汤底料鲜美的原因，但也不得不说这水库里的鱼品质不错。 随心年轻力壮，味口特好，有这原汁原味的山珍，哪不放开了肚皮吃？到最后，把野鸡骨头上的肉也撕下吃了才舍得扔骨头，半边鱼身上的肉估计也削了半斤下锅，水壶里的开水也全倒进了锅里用来刷鱼肉片。最后，随心看着锅里剩下的些许山药、骨架、小半锅浓汤和大半条鱼，随心揉着肚皮，叹口气，只能放弃，实在吃胀了。 随心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到大路上去散散步，舒缓下肠胃，老人讲，“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从放松一下来讲是有道理的，此刻在旭日下漫步的随心就感觉很惬意。 从上世回到这年代，对熟知历史进程的自己没一点压力，随便想个点子就能发财，无论往哪个方面发展，都能把握先手，不管人心多难测，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的人心不会变，想想上世那些大老虎的贪婪腐败变质，随心肯定自己游刃官场有余，高官厚爵只手可得，但官场不是自己想的，自己准备以修炼为主，走一条即能够让亲人至爱无忧无虑生活、做想做的事，自己在社会中又可游刃有余、游览人生的路。 这是随心修成内功带来的信心，又连续获得内功运用的技巧，使这种信心更加有牢固基础，二世为人的经验让随心彻底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做了才有收获，瞻前顾后就一事无成。随心不介意游戏人间，让自己关注的人们生活得顺心些。唉！韩非子在《五蠹》中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力量是让人产生豪情。 随心知道这世界没变，只是自己变了。 随心散步神游两不误，山水的气息被阳光蒸腾、被轻风吹拂，进而笼罩着随心，随心的心性更感宁静，胸怀更辽阔，这世非淡泊，而是走自己的路，尽量造福于身边的人，古人孟子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随心不由一笑，我该不会逊色于古人。 随心回到水湾边，清理好野炊的灶台，用钢精锅端了三锅水，将集中在灶内的未燃尽干柴和火炭彻底浇湿透，不留下钉点火星，杜绝丝毫火灾隐患，把挖的坑也填上。 洗干净锅和碗筷，随心想：该去给罗主任送礼了。 那黑鱼在弄湿的坑洼处没动，甲鱼也认命，倒是野鸡时不时扭动挣扎一番，随心没克扣它们的水，给它们加了几次水。随心决定给自己留一公一母两只野鸡，其余两只母野鸡送给罗主任，送礼回来后再挖些山药带回家，明天蓝萍来了，也炖锅山药野鸡肉，保证萍萍她吃得香。这时候，极少有人家餐餐吃肉，一是收入低，二是物质不丰富，自己就是要先让和自己密切相关的亲人至爱们结束这种生活状况。 随心先分出两只母野鸡来，分鸡时，公野鸡野性大，还敢啄随心的手，这说明它的生命力和求生意志强。 为方便拿这三样食材，随心又去剥了根麻，用来穿黑鱼的腮巴，拴上好提着走路，于是，随心背上空空水壶，左手抓甲鱼，右手提野鸡和黑鱼，施展已熟悉的简易自创行走技巧，如刮上一阵风般疾步走向水库管理处管委会主任罗鸿兵家。 对于不熟悉的路段，返回的路程总觉得比前往时来得快。随心顺着可通行大卡车的大路，不一会就来到了大坝上，回望下自己来处的水湾，只有个稍突出些的山脚可做标记，如果不熟悉地形，绝看不出端倪。脚下不远处是碧波荡漾，这片天地在随心眼里就是：蓝天、青山、碧水。 山区水库管理处在大坝右侧，办公楼靠大坝近些，生产、生活区顺着山脚往外修建，这地方地皮不值钱，场地宽敝得很。生产区在办公、生活区中间，主要是仓库和几个小加工厂，场院里堆放了几大堆木头，是杉木和松木及一堆梧桐木。 靠生产区的一栋小二楼是单身宿舍，旁边是食堂，生活区大多是双职工和已婚职工住的平房，因为建材满山都是，不虞没房住。 一条沙石大路联通所有房屋。公共厕所修建在大路边上的田地中，对着单身宿舍。 罗主任家在第二拣平房的第一套房，每栋平房住两家，青砖木房。每套房两个开间，每个开间有一前一后两间房，后面另有厨卫，生活设施齐全，饮用水是引到各家各户的甘冽山泉水。前后空处可种菜养鸡，自给有余。 随心走在这处地盘上，烈日当头，天气温度太高，没见人在外行走串门，但家家门窗敝开，让屋子里空气流通。 走到罗主任家院子的栅栏门外，侧耳听一下，有说话声，还好，有人没午睡，不过，在农村的机关单位里，有午睡习惯的人少。随心大声对里面招呼道：“罗主任，休息了没有？” 里面静了下来，随即一姑娘出现在了房门口，随心一眼认出是文科8004班的罗秀静、罗鸿兵主任的女儿，是个很清秀的姑娘，月芽眼使脸上带自然笑，很有亲和感。 随心微笑招呼道：“罗秀静，你好。你爸爸在家吧？” 罗秀静也是一眼认出随心，想不认得都不行啊，在区中学同学两年了，虽然不在同一班，但随心太显眼了！人越长越俊秀，课余时间也活跃，球场上少不了他。女生们特喜欢看他的撑杆跳，他常和学校的体育老师赵国轩老师、王国民老师一起练习，那姿势很好看，这时是女生汇集的时候，总之，陈随心的体育项目是全能的。罗秀静早已听爸爸说陈随心来水库捡柴火了，对他不来家里吃中午饭还有些失望呢。 少女的心思你不要猜，那里是美好的春天，春暖花开，是憧憬的发源地，但春天也会春雨绵延不断，不见阳光。 姑娘觉得脸上微热，这是常情，世道保守啊！男女授受不亲被有意无意强调，男女约会会被指责为伤风败俗和家教不严，这是无形的枷锁。 但奇怪的事，在这片土地上，其实男女之间有私情的为数不少，稍为强势和有本事的男人很得女性青睐，只要过得去，男女相好，被责难者极少。 随心知道，明年“严打”时，山区公社卫生院的一位医生会被枪毙：他与当地百多位女性有染。这位医生的行为在平日里无人指责，当机会来了后，落井下石的人大有人在，是一位相关教师写的告状信，签名者达几十人，合了“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去”的格言，应该是激起了相关女性亲人的愤怒和当地民愤。 他们当时可能敢怒不敢言，毕竟古老传统里，男人素来是以戴绿帽子为耻的，然而，一旦知道能让切齿痛恨的人下地狱，那就是一雪前耻。 罗秀静听得随心招呼，忙说道：“在咧。陈随心，你快进来坐。”看随心手上提的脚鱼、野鸡和财鱼，她知道今天有好吃的了。守着个水库也不是常有鲜鱼吃的，要过节时，才会打上几网鱼，分鱼吃。 说话间，罗鸿兵出现在门口，他已听出随心的声音。看着随心走进来和他手上提的东西，他脸上的笑更浓，说道：“吃饭了吧？这都是你捉的？”问话时，脸上有些吃惊了。 随心笑道：“吃过了。罗伯伯你有口福，让我碰上了这些，就先送过来。顺便添壶凉开水。” “先喝碗擂茶。彦军，来帮忙。”罗鸿兵发号施令，一边让随心进家门，一边喊儿子罗彦军过来接随心手上的东西。 第一百二十一章 借花献佛到罗家 罗鸿兵有一儿一女，儿子罗彦军去年复读，考上明州地区农业学校，现在放假回家，随心认识他，同过两年学嘛，是区中学的校友。 罗彦军吃惊地走过来，他当然也认识随心，尽管高了两个年级，他想不到这陈随心能在水库里头捉到山上的野鸡和水库里的脚鱼和才鱼，他知道这才鱼不吃草，只吃小鱼等活食，它的肉很好吃。他冲随心笑笑，要接过去。 随心已看清楚房内的情况，这间房相当客厅，旁边两道门是两间卧室，里面一间通向后面厨卫，客厅里的人都站起来了，除罗鸿兵和一儿一女，还有两位中年妇女和一个和妹妹青心年纪个头差不多的女孩子，挺清秀活泼的样子。随心有余暇对她们礼貌地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轻轻颔首一下，对罗彦军笑道：“彦军哥，还是我来吧，换手麻烦。你看放哪里？” 这时，和罗秀静有相似眉眼的中年妇女忙说道：“放后面院子里吧，彦军快带小陈进去，也不灵活些。”这肯定是罗鸿兵的妻子，贬自己儿子来表示对随心送来礼物的感谢。 随心笑道：“罗伯娘，不着急。” 这野鸡、甲鱼、大才鱼可不常见，一行人通过里间都往后院院子里走。随心看清了这里间有间床，有书桌和家具，也有十七、八平米，不小，当是罗彦军平日住的。 进了后院，只见中间一道二米三四高、五六米长的隔墙隔开两套房的后院，后院与菜地之间用低矮很多的木珊栏隔开，菜地里种满了各种蔬菜。后院与山坡之间很开阔，因此菜地很大，看得出，当时盖房屋时就规划了现在这布局。与隔墙相对的屋子从里向外依次是厨房、储藏室、洗澡间及卫生间。靠厨房走廊下是个大水缸，泉水从竹子做的引水管中流进水缸，引水管是通过架子从山坡那边接过来的。水缸附近有大石板台子，应该是洗刷用的。这里不错，随心想。 罗彦军有些经验，把两个大木盆倒进大盆水，随心就将甲鱼和黑鱼分别放走去，野鸡就放靠栅栏的边边上，然后就是洗手，洗干净抓甲鱼弄脏的手。 罗鸿兵扒拉下野鸡，捏捏腿，说道：“这野鸡身上肉挺多呢。随心，真想不到你有这一手，这下是真有口福了，这鸡，这脚鱼就自己吃了，这财鱼好大！可以分给熊主任、肖会计他们一些，让他们也尝尝，才鱼比鲤鱼、鲢鱼好吃到哪去了，这鱼有三十来斤吧，还得分几家，天气热，放不得。”他兴奋地安排一通，大家都很高兴，主要是难得吃到一次大鱼，还是有名气的才鱼。 看罗鸿兵没让随心进屋坐，他的贤内助说道：“老罗，让随心进屋坐吧。随心，先喝碗茶，这大热天的，你爸妈真放心，真的不娇生惯养。” 回到客厅，罗鸿兵将另一中年妇女和女孩介绍给随心道：“这是我妹妹，在城关镇中学当老师，我妹夫在粮食局分管储运。这是她女儿陶晓桃，放假了，来看看我们。”他妹夫在粮食局分管储运，那就是副局长了。随心不熟悉县粮食局情况，这时的粮食局很热门，起码公路上跑的货车里，有许多车的驾驶室车门上喷着“粮运”二字，而汽车运输公司的货车喷的是“龙运”二字，“龙”是江南省的别称，因龙江得此名。 随心忙礼貌称呼道：“罗阿姨，您好，我妈妈和您是同行，也是老师。您女儿真漂亮！”随心知道说她女儿漂亮有些超前，但还可以接受，恭维话嘛，自己用当哥的口吻说的，不算唐突，主要是可以活跃气氛。 果然，听随心恭维这叫陶晓桃的小姑娘漂亮，顿时让大家笑起来，气氛轻松了。小姑娘本就漂亮，不是违心之言，所以大家笑得开心。小姑娘虽羞红了脸，但内心是蛮高兴的，这位夸自己漂亮的大哥哥也挺好看呢。 罗伯娘给自己的小姑子介绍随心：“陈随心是塘湾区陈卧东书记的大儿子，陈书记也是一儿一女，陈随心是来捡干柴火的，没想到还有捉野鸡捉鱼的本事，好能干哦！” 随心只能虚心接受夸奖，与罗阿姨笑着又相互点点头，罗秀静和陶晓桃坐一起笑着，小姑娘脸上还粉扑扑的。 罗鸿兵问随心道：“你的柴捡得怎么样了？不行，就到食堂搬几捆算了。”不愧为领导，很大方。管理处食堂的干柴是工人随意收集的被砍伐的大树上披掉的树梢和粗枝，不太费力气。 随心笑着婉拒道：“罗伯伯，我捡好一板车了，一千多斤，回去装上绑好就行了。”说着，伸双手接过罗彦军端来的大碗擂茶，道声谢谢！ 茶是罗彦军擂的，这是力气活，家里有男孩的，擂茶大多由男孩做，女孩子负责端茶递水，估计罗秀静在家里很受宠，端茶递水都由哥哥做了，和妹妹青心差不多。 “这么快？”罗鸿兵简直不相信，说道：“你又是捡柴、又是捉野鸡，还捉了脚鱼和才鱼，饭也吃了，你这小子真的能干呢！”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这时间是摆着的。 随心解释道：“山里枯死的树枝、小树太多了，几下就是一捆，这说明伯伯你管理得好啊，国有财产没流失，资源保护得周到。城市里有很多企业在亏损，几年后说不定会破产倒闭，会苦了很多工人的。伯伯这里是宝地，至少旱涝保收。” 罗鸿兵听得哈哈大笑，和陈随心这后辈说话让人舒心，说道：“你知道的很多啊，报纸现在的版面讲经济建设的多，要搞活经济，可怎么搞活？讲的都是一些引进外资、先进技术、管理办法，让外国人来赚钱，搞不懂。” 随心笑着安慰道：“罗伯伯，随大流吧！以后你可以承包了这水库，自己当老板。现在要搞活经济，我看主要的是搞活流通，互通有无，不能搞地方保护主义。”随心这是算指点罗鸿兵一下，承包水库会发财的，不说水里的，山上的树有多少呢？ 罗鸿兵听得不大懂，但也听清了，笑道：“老板就是地主、资本家吧，不会允许的。不过说不清，现在都分田到户了。随心，你脑瓜子活啊，学习要抓紧，考个好大学。” 随心笑道：“罗伯伯的教导我一定铭记在心，以实际行动考个好大学。” 随心这如上台表决心的语气把大家逗得笑起来，大人们心中赞赏随心的大方自如。 第一百二十二章 满载而归 随心在罗鸿兵家与众人聊了好一会后，背上灌满凉开水的军用水壶，暂别罗主任，又进山去，出山后再来拿鱼网。 随心记得这山区水库最后是承包出去了的，只是没注意是谁承包了，没气魄的话是不敢承包的，当时听说每年要交的承包费有点高，这个承包是由他们县水利局内部的干部职工来承包，外单位人员不许参与，罗鸿兵要是有魄力把水库承包下来，凭水库的资源搞养殖和木材加工，将来铁定是几百万乃至上千万的富家翁，会大发特发。 现在是下午二点十分，时间上来得及，和秋容姐已经讲好今天不去接她，所以不着急。想到郭秋容，她吸人眼光的美貌、香软的身子、清香的气息一下从记忆中冒出来，不由有些喉干舌躁。千里挑一、万中才有的姑娘对自己衷情，真是上天的恩赐，还有静枝和刘惠，她俩的相貌还在秋容之上，这老天真好！只是现在不能太招惹她们，如果被流言蜚语伤害了，就毁了自己的初衷，得离开这片熟人熟地后才能享受爱的甜蜜，小不忍则乱大谋！爱人就要为爱人作想！这样一想，随心年轻身体的焦躁就渐渐平息下来，暂时真得把她们当供奉供起来。 又不由想到卢玉华、薛晓琳，还有静波静玉，随心欣喜之余，也感责任重大，尤其是铭刻在心的蓝萍，让随心更期盼明日的相见。 边走边想，在自创的神行步伐下，随心没多久就回到水湾处。 先把车装好再说，柴火上了车，才可拾遗补阙、好做调整，能多拉些干柴火回家更好，到大舅家拿凉床、虾笼时，大不了把它们挂在柴火上就是，反正没多重。 把水壶同背篓放一起，背篓里多了野鸡蛋，得轻拿轻放。 随心走进树林中，开始把捆得严实笔挺的一捆捆柴火往外扔，有内力了的随心做这些，就象耍纸糊的青龙偃月刀一样轻而易举，接力两三次，柴火都扔到了大路上，有树木挡路，多费了些周折。 把板车拉到路上横放，将车尾抵到路边坎坎上把车厢放平，用砍下的树杈支好车把，再用石块固定住橡胶轮胎，板车就稳位了，做好这些准备工作，装车才不误事。 随心检查下车，就开始往车上装柴，还特意把捆柴伸出车尾很多，这是为方便下坡时溜车。 下坡时，人可以斜坐在车把上，让板车在重力作用下往坡下滑，相当于汽车放空挡，装车时，以车轴分前后，把后半截车厢装得稍重，人坐在车把上可控制重心，时不时让车把下沉些，让车行走，伸脚迭下路面可调整方向，想慢些，让车尾长些时间触地就是，这方法要些技术，练多了就熟能生巧，塘湾街上拉板车的搬运工个个是此道中的高手，随心看的多了，等会自己遇到下坡路，就象他们那么做。 捆捆干柴装上车，平均每层装八捆，三十二捆柴，装四层，调整下，四层少放三捆，放成五层，掂试下车把，平衡掌握的很好，有如超脑般的大脑就是好，做事自然就做完美了。随心打量着板车，这一车有千五百斤干柴火，自己就能凭一己之力拉回家。这是随心的自信。 随心用带来的绳索将柴火在车上绑得紧紧的，为保险，又砍了两根粗大杂木用藤条绑在车尾，免得捆柴与地面摩擦久了散伙。再打量下整车，还是有点不放心，又砍来藤条接长，把柴火绑得更牢固，在路上颠簸歪了、倒了更麻烦，不如事先多费点力，预防为主。 随心满意地查看一番，拉扯几下车上捆柴，相信已万无一失。 看看野鸡，瞅瞅满车干柴，随心觉得把两野鸡拴在捆柴上放着有点虐待动物，不如给它们编个笼子。随心砍来小树藤条，花了十来分钟编成筐子，再编个盖在筐沿一扎，就是鸡笼。野鸡还算精神，将它们放进笼里，用藤条扎紧，笼子绑在柴捆上后，算是给了野鸡个舒适坐位。 然后是挖山药。现在的人吃的都是绿色食物，对这些山里的大路货很看不上，懒得费时间，挖回家也舍不得杀鸡炖来吃。城市里是肯定有销路的，但没销售渠道，谁敢收购后黑灯瞎火地拉到城市去摆地摊、在街头吆喝着卖？到头恐怕要亏得血本无归！上世的野生山药在农贸市场要卖六、七块一斤，现在也就几分钱、一角钱就了不得了。塘湾街上偶尔有人卖山药。 随心知道山药的营养价值，它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钙、磷、铁、胡萝卜素及维生素等多种营养成分、淀粉酶、胆碱、粘液汁酶及薯蓣皂苷等。而且补脾、养肺、固肾、益精，有降低血糖的作用，能有效阻止血脂在血管壁的沉淀，预防心血疾病，取得益志安神，延年益寿的功效。 既然有这么多好处，又这么容易挖到，为什么不多挖些带回家？在塘湾附近山上还真不多见。于是，这一片茎根较粗的山药被随心找到，都给挖了出来。看着根根水嫩、饱满、粗壮的山药，随心满意地笑了，用藤条捆了，放车上柴堆中固定好。这些山药，可用来炖鸡肉，用来炒猪肉，用来素炒青椒，用来煮粥等等，肯定能让萍萍、青心她们吃个满意。当然，父母也肯定喜欢，随心幽默地想，我算是个孝顺儿子，不会有了老婆忘了娘。 最后是去把野生荔枝摘了。随心取出钢精锅，来到荔枝树长的地方，荔枝树不是很大很高，可树干枝条长得粗壮，枝繁叶茂，叶间的荔枝果实比随心上世买的小，但好在饱满，色彩也很鲜艳。随心忍不住，又吃了两颗，觉得很有荔枝的香味和甜味，只略有些涩的回味，很不错！在这时候有新鲜荔枝吃，算得是特殊享受，商店里只有干荔枝卖。 随心考虑，在今年冬季里把它们移栽回家，以后，家里每年就都有新鲜荔枝吃了。 随心把结满荔枝的枝条连枝摘下，稀散的就摘下放进钢精锅里，两棵树上成熟的荔枝估计有十四五斤，钢精锅也装了半锅。 摘完成熟的荔枝，随心在山上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可以出山返家。 随心再一次检查了烧火做饭的灶台周围，确定没一点问题，就把背篓水壶挂在车上，拿掉固定车轮的石块，来到车把中间，肩上套上拉车的拉带，两手把住车把，浑身一用劲，板车被拉离原地，正式启程返家，时间是下午三点二十分。 这库区大路略带些下坡，不用随心使力拉车，只需握住车把，掌好平衡就行。 随心打量着远近长满藤萝树木的群山，心想养育这方人口的资源不薄，无论天灾人祸，没听说过本地有投荒饿死人的情况，这可能也是自己能回归的原因，凡事都和天时、地利、人和有关，所谓天运气数。 随心把着板车稳稳地顺着盘旋大道下了大坝，来到县道的尽头放好，就去办公楼罗主任那里拿鱼网。 高耸的大坝很雄伟，让随心想起那些威武的城楼，不由得想到，一个国家之所以有改朝换代、兴盛衰亡，其必然规律就是高层当权者的贪腐自私、骄奢淫逸，是从上致下的坠落，灭亡是理所当然。但在严谨自律的领袖领导下，依法治国，惩治腐败，那么，国家的前途就是一派光明，记忆里，自己回归的时候，风气已在好转，祝他们好运！ 第一百二十三章 路遇金矿领导 走近办公楼，随心看见罗主任站在他办公室的窗户边，就抬手向他挥动，心中的祝福隐入脑海深处，现在的人勤劳朴实，与他们相处心中都是满满的正能量，催人奋发向上。 社会的架构就是分工，人类历史隐藏的根本属性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唉，没什么好说的。为大多数人谋福利，知易行难啦！ 罗鸿兵看到了随心，他今天对陈卧东这儿子有了全新的看法，觉得不象个十七岁的高中生，落落大方不讲，言辞之间对国家大事和经济都有自己观点，而且特有礼貌，真是不错的一个小伙子！最想不到的事是还会捉野鸡会抓鱼，太有本事了，借他一挂网，很值得。 罗鸿兵心里想着这些，出门下楼去，让人把包裹好的鱼网给陈随心。 罗鸿兵心里改变了个印象，认为干部子女大都还是好的，他知道如今一些干部子女很坏，最可恨的是坏人闺女，他妹妹告诉了一件让他愤怒的事，县里刘副县长的儿子伙同一些领导子弟经常调戏妇女，糟蹋女子，在官官相护下还逃脱了惩罚，溺爱包庇子女到这地步，哪是执政党的领导干部。 随心走进办公楼，就见笑眯眯的罗主任站在门厅里等自己，忙上前道：“罗伯伯，我准备走了，谢谢伯伯的关心，到塘湾，请一定到我家坐一坐。” 罗鸿兵点点头，笑道：“到塘湾一定和你爸爸聊聊天。路上你慢些走，特别在下坡时要小心。”望望远处路上的满板车柴火，摇摇头，吩咐道：“上坡拉不动就卸下一些，要量力而行。好了，慢慢走吧，不要忘了学习。把这个带到区上。”说着指指放门边的包。他发现自己今天对这晚辈特关心。 人就是这样，看顺眼了就都顺眼，还专往好处想，有毛病还能为他找理由推脱，俗称脑补。 随心点点头，提起装着鱼网的包，再次感谢道：“罗伯伯，谢谢了！再见。”向罗鸿兵笑笑，转身离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分别时果断些好。 这时，在门厅旁边打量随心的几人出来了，一中年妇女问罗鸿兵道：“罗主任，这小伙子是哪里的啊？高高大大的长得真不错！和你家秀静都相配呢！” 罗鸿兵“哈哈”笑道：“现在是新社会，儿女的事父母不管了。这是区里陈书记的儿子，来捡些引火柴。”这名女职工的话是引起了他的想法，将来女儿有这可能自己也不会反对，乐见其成，但这时候讲这事是为时过早，都才十七岁，还在学校读高中，明年更要参加高考，将来要上大学，路还长着呢。 “陈书记有这么个儿子啊，他还真有福气。”这些人感叹道，随心在山区水库留了个好印象。 随心放妥鱼网，望望这片灵秀的乡土，就拉起车，从山区水库返回塘湾。 山区的公路没有多少直线平坦的路段，不是弯道，就是上坡下坡，有些上坡确实陡，十几度的坡度常有。随心是真正明白了自己内功的威力，手上的劲道和肩膀、腰部、腿部的力量之大让自己这个拥有者都吃惊，原以为上坡，得弓背曲膝，拉着板车在坡上走之字路，这样才能慢慢爬上坡，现在呢，在自己发力下，拉着千五百斤重的板车上坡，并不比以前在平地上拉车时费力！ 这就是内力的威力了，想古时候的武将挥舞上百斤的兵刃撕杀、能力拔柳树，说明武将们不仅仅是武艺高强，也应该是身怀内功绝技才对。 内气是超越了血肉之躯的力量，是将体内精气修炼成玄妙的真气，或吸纳天地元气，汇集于身内经络后，使血肉之躯能暴发出强大的力量。随心明白，他们吸纳的天地元气肯定不是灵气，否则的话，听到的将是武将们神话般的传说了，将是现实版的《封神演义》。 天地元气中含有种种人类肉体可吸纳的能量，凭各类功法吸取，灵气是宇宙中最高级、最难得到的一种生命能量，生灵吸纳到了灵气，就可以进化。修炼之旅，也是进化之旅。 随心轻松地拉着满载柴火的板车在公路上小跑，平地上、下坡时没什么，有人看见也跟踪不了多远，一拐弯就看不到了。但在一次上坡时正好遇上了人，逼得随心装模作样地慢慢拉着板车走之字路上坡，倒是没露馅。 那几个甲乙丙丁的路人见了也没上前帮忙，可能是看随心不太吃力，也可能是随心没开口请他们帮忙。随心还听到一中年人对另一人说道：“这小伙子的劲真大！”随心暗自苦笑：看来自己的演技还差把劲。 可惜这条公路的下坡路都不长，随心溜车溜的很不过瘾。 随心拉着车正跑得欢，远远地看到有两辆自行车迎面驶来，定睛看是县属金矿的矿长胡常青、副矿长郭弈。金矿有一台江宁嘎斯两吨半卡车和两台一汽牌卡车，看他俩没坐车出门，估计就在前面的上清煤矿办事，去崇明公社大院不会骑自行车，这是派头。不是县团级的企业不配京城212吉普车，但有卡车代步也比爸爸这些区社领导干部强，区社干部只有自行车，现在配车的级别和享受的待遇规定很严，上世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配车就乱了，基层就想方设法买桑塔纳这些合资车，楼堂馆所、豪车在政府、机关部门及企事业单位多了起来，是屡禁不止，好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是这样来的。 看到他俩，随心想：正好问问他们，怎么给他们矿里送鱼。就提前在行道树的树荫下停下车，好让太阳光晒不到他俩。 见距离不远了，随心站在路旁挥手道：“胡矿长、郭矿长，请停一停。” 胡常青和郭弈是去上清煤矿办事，几台车都出去了，只好骑自行车。两人正盯着路面选路而行，听到前面喊声，一看是塘湾区陈书记的儿子陈随心，俩人都在区政府里见过随心，彼此认识，于情于理都得停下来，问下陈随心，招呼自己两人有什么事情。 俩人在随心前面的树荫下停下来，跨下车，随心抢先问候道：“胡叔叔好！郭叔叔好！打扰两位叔叔了。”见两人跨下车，心头暗许这两人会做人，不是跨着车敷衍自己，随心高看两人一眼。 胡常青扶着自行车笑着问道：“小陈，有什么事吗？有好久没见你了，又长高些了。” 郭弈也对随心笑眯眯地点头示意。 这俩人都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精明强干的样子，能有这职位，不是简单的人。 这年头，论资排辈很凶的，老干部不到年岁绝不退位，所以高层才提出干部要搞“四化”，不得已而为之。不象上世有什么三十岁不提科、四十岁不提处、五十岁不提厅、六十副部要下、正部到六十五就退、高官是七上八下等等(六十七岁可以上高官)规定。要想提拔，没老领导关心和自己资历足够，是很难被提拔的，现在各级机关领导职位多，一是照顾老领导，二是给下面人机会，一句话：能上不能下。除非犯了错误被拿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谈妥卖鱼生意 随心听了胡常青的话，恭敬地笑道：“两位叔叔顶着大太阳出来办事，真是好领导，党的好干部。”说好话不费劲，又不交税，随心又是晚辈，恭敬点更显得懂礼貌，不丢面子。这话让俩人笑容更甚，眼神更柔和，随心接着道：“我想问问叔叔你们，你们矿里要不要河鱼？大的有几十斤重，小的也有三、四斤，还有脚鱼，六到十来斤重一只。” 胡、郭两位听到随心这一问，对视一眼，脸上有些许喜色，被随心看在眼里。这回是郭弈问道：“小陈，你能弄到河鱼？河里的鱼不好打啊！” 随心从两人的表情知道有戏，笑道：“办法还是有的，不知道矿里一次要几百斤，隔多长时间要一次。” 胡常青把车子支起来，走到路旁和随心站一线，边掏烟边问随心道：“小陈，不瞒你说，我和郭矿长去上清煤矿，就是商量一起请山区水库为我们打次鱼。这天气越来越热，为调动干部职工的生产积极性，搞好防暑降温工作，提高职工身体的抗高温能力，我们要改善职工生活，这是我们矿上要做的工作之一。你说你能提供鱼，是不是真的？免得我们去麻烦罗主任。”边说把香烟递给也支好自行车的郭弈一支，还示意下随心，随心当然微笑摇头拒绝，他不喜欢烟味。郭弈“哒”地一声打燃打火机为两人点烟，带出些汽油味，打火机里装的是打火石和棉絮，棉絮里浸有汽油。 随心知道单位之间办事还不如私人相互帮忙，公对公就常扯皮。金矿和煤矿等企业归县工业局管，水库归县水利局管，相互间要协商，否则，弄不好要承担责任，个人犯不着为公事做费力不讨好的事，这就是单位之间为公事相互扯皮、踢皮球的原因。 随心认真地点头，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一次要五、六百斤都可以。” 郭弈高兴道：“那就好了。我们矿有三百二十多人，住家户有四十多家，矿长，一次有个四百多斤差不多吧？” 胡常青沉吟道：“一部分当加餐和当福利发，一部分在食堂卖，当多道荤菜，改善了生活，食堂提前公布了每天食谱的，想吃的住家户也会买。老郭，你看每次四百多斤，不超过五百斤，一星期一次怎么样？”他们当着随心的面说，就看他有什么意见。这陈随心是陈卧东的儿子，给点面子、给点方便，金矿又没损失，反正都是买鱼，又不违反财务制度，而且还是走食堂的帐，更好办，可以开白条。说不定哪天陈卧东就直接管到自己了，他是区委一把手，升到县里只需跨一步，平调县工业局也顺理成章，现在给人情是雪中送炭，好比锦上添花啊！ 胡、郭两人有默契。 郭弈赞同道：“我同意。”郭弈分管金矿的后勤工作，因为山区水库管理处的罗主任不大好说话，胡常青才亲自出马到上清煤矿和他们的方仁义书记、刘志高矿长商量这件事，企业的管理都大同小异。 郭弈对随心说道：“小陈，今天是星期一，你准备两天，星期四早上我们派车到你家里来拉鱼怎么样？” 随心笑道：“那太感谢两位叔叔了！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四，7月14号早上。不过，两位叔叔，上清煤矿要不要鱼呢？” 随心这一问点醒两人，他们已经商量明、后天一起去水库找罗鸿兵主任协商，没想到遇到陈随心主动找上门来办成了这件事。 胡常青笑道：“煤矿肯定要，他们比我们矿还多百把人，要五、六百斤鱼很正常，食堂里都有冰柜冻肉食的。这样，星期四给你带个条子来，告诉你煤矿哪天到你家来拉鱼，怎么样？” 随心真心地感到了两位矿长的善意，由衷感谢道：“两位叔叔太帮我了！两位叔叔哪天有空就请来我家做客，请两位叔叔吃野鸡和脚鱼。不知两位叔叔什么时候有空？” 胡常青意动，看看郭弈，笑道：“好啊。也有好久没和你爸见面了，这样，你捉到野鸡和脚鱼，就给我俩打电话。”关系是越走越近，不明白这道理他也当不上正矿长，县里工业局和区是平级，这塘湾区是明县各区中比较富裕的区，在县里有分量，他以后想提拔，陈卧东到时至少可帮自己敲敲边鼓。这道理同样适合郭弈，他也笑着点头。 随心喜欢这两位的直爽，笑道：“太好了！我让我爸打电话请你们两家人，找个星期天，到时请两位叔叔带婶娘们和我兄弟妹妹们一起来我家休息一天，现在正好是假期。”随心刚好知道他俩的老婆都是老师，子女情况倒不清楚，这是当时在爸爸办公室里听他们聊天听到的，随心记忆好，一想就记起来了。 郭弈这时笑道：“小陈，我们肯定来，这野鸡和脚鱼难得吃一次。还没问你呢，你这鱼，嗯，还有脚鱼，卖多少钱一斤？”胡常青也点点头。 随心回答道：“我在塘湾街上，大小鱼、黄辣丁都是卖六角一斤，脚鱼是二块二毛一斤，青虾一块钱一斤，螃蟹准备卖八角一斤。” 郭弈道：“你这鱼卖便宜了，水库的鱼卖给我们是六毛五一斤，我们就按六毛五一斤买你的，不让你吃亏，其它的我们要买，就通知你，这样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明显照顾我嘛。”随心想着，感谢道：“谢谢两位叔叔关心，这个暑假的每个星期四我就准备好鱼等着来拉。麻烦两位叔叔了，就不耽搁叔叔们的时间。” 胡常青笑道：“小陈，就这样。我们走了，帮我们问候你爸爸。”郭弈也笑着点头，两人骑上自行车走了。 随心恭送两位正副矿长离开，心想这运气没得说，省了去两个地方推销的麻烦。物质不丰富对自己也有好处，纯粹的卖方市场。算一下，卖四百斤鱼可收二百六十块，五百斤鱼可收三百二十五块，一周起码就有五百八十五块进帐，这笔钱可相当上世一万块，算不错的收入。 这人一高兴起来，好似更来劲，随心拉着车不比那手扶拖拉机慢，眼看着就到了进大舅家的路口，把板车在路口处放稳当，就跑向大舅家。这一跑，随心又发现了让身体向前飘的技巧，那就是轻提丹田之气，脚掌向前蹬，这应该和传说的轻功相似。随心明白，自己会在生活中得到更多的内力使用技巧，真知来源于实践。 似慢实快，二百来米远真不要多少秒，两个舅舅和表兄们在搭工棚，随心喊道：“大华哥，我拿东西来了！” 这一嗓子自然迎来了相互的招呼问候，他们也停下来歇一会。 二舅杨共鸣笑对随心说道：“你的主意不错，这大棚一盖，下面做活路就舒服了，和书上说的一样：风吹雨打都不怕。”二舅这一装文化人，引得大家哈哈笑起来。 杨大华指着虾笼问随心：“这么多，你车上放得下？” 随心看着八个虾笼和一架凉床，虽不重，却是很占空间。不过怎么的都要一次拉回去，对杨大华笑着说道：“霸蛮都要一次整走！反正没多重，多拿几根篾绑在柴火上挂着问题不大，我小心些就是。请你们帮我送一下。” “人多力量大”，诚不我欺！两个舅舅，四个表兄，一个表妹，叁个表嫂，他们齐上阵帮忙，多大的阵营！ 随心知道，他们有看看自己捡了多少柴火、柴火质量怎么样的想法。 还没到车前，二表嫂李咏雪就嚷道：“看不出来啊，随心是真能干呢！这来来去去的没多长时间就捡了这么多硬棍柴，不比轩华差。”其实她想说比她老公杨轩华强，临时改的口，给老公面子。 确实，堆这老高满满一板车的硬杂柴火很显眼，都是有体验的人，知道这分量。 大舅杨共和说道：“随心力气大啊，一个人拖出了这千多斤柴火，我是不行的，那坡大得很。”他走村串户上门帮人家干活，解木成材，对周围十里八村的道路、地势很清楚。 大家放下虾笼、凉床，先看随心的收获，这下，野鸡、野鸡蛋、山药都看见了，对随心能捉到野鸡很羡慕，也多了佩服，人人都知道野鸡难捉，常常看到它们在附近飞起，“卟卟卟”地飞向另一处，只能望鸡兴叹。 虾笼、凉床在大家七手八脚的帮忙下稳稳当当地拴在车上，让板车看起来更象个庞然大物，但随心知道车很稳，没翻车的可能。随心付了杨大华18元，虾笼六个12元(有两个已付钱)，凉床6元，买卖公平，皆大欢喜。 告别大家，随心又拉车上路，看着随心轻松自如的拉车样子，舅舅他们一堆人确实感到了随心的厉害，真的是啥子活都拿得起、放得下。 舅舅家到塘湾七、八公里路，一小时内准能到家，这趟到山区水库捡柴火之行，随心感到几方面的圆满，一是在内力使用上有了收获，更明白了修炼是让身体进化。有网友不就说么：没事真别研究宇宙，你会感到比蚂蚁更渺小，生命毫无意义。星球相距几光年、几十光年还是近的，那动不动就是几百、上万光年的距离，让你认识到在地球上打打闹闹，简直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无知，就算科技能突破光速，人类的身体寿命也熬不到目的地，还不知能不能在异地生存，可见锻炼身体让肉体进化的重要，现代手段无法让身体更健壮，比如训练特种兵的手段就低劣，仅仅是对肉体的一种适应性训练和压榨肉体潜力。 另外，随心感到和人相处交流的轻松写意，作为重生者，心理优势可碾压一切。随心其实并没有俯瞰众生感，与人打交道都按辈分、年龄行事，但具有先知和超能力的本能，能让随心干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 再者，随心发现自己的亲和力也在升值，在塘湾这方与人交往，爸爸的身份是个倍增器，但对方和自己在交谈中就渐渐忘了这一点。 随心在活跃的思维状态中拉着装得象垛小城楼般的板车疾步如飞，田间路旁的人看到这庞然大物，有些叹为观止，原来板车也可以装得如此任性。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姐妹谈心 郭秋容今天很是娇媚，原因是让姐姐郭秋叶狠狠打趣了一番。 郭秋叶高考后，心中充满了患得患失，复读四年了，虽说以前的初高中上的是两年制，但毕竟妹妹中专都已毕业，心中很有压力，这高考的难度不是一点点，高考考考生的知识面和对知识的掌握和灵活应用，让考生饱受煎熬。这次高考，自己估计是上了中专录取线，可自己的心中并没多少喜悦，受妹妹的影响，认为上中专卫校只是学了点操作技能，对自己立志当中医没啥帮助，还比不上大哥考的中医资格证书。可不上又对不起省吃俭用送自己复读的父母家人，上中专真是让郭秋叶满心的不甘，妹妹上中专后的忧怨是无处不见的。 明天要回校到区中学填报志愿，郭秋叶上午从家里出来，和妹妹秋容跟爸爸在区医院食堂吃完午饭，就到妹妹秋容的宿舍聊天，看着妹妹的新寝室，她才毕业就能分到新楼房的宿舍，说明现在知识分子确是吃香，爸爸不可能给女儿特殊照顾，能分到房子，落实的是知识分子政策。 两姐妹在房间清洗一番，笑嘻嘻很亲热，姐妹俩坐下后，郭秋叶发现妹妹和以往不同，今天见到她后一直是眉开眼笑的，人也开朗起来，不由得奇怪，对她打量不休。 郭秋容被姐姐看得莫名其妙，问道：“姐，你这么看我干吗？” 郭秋叶叹口气，说道：“我估计我的考试成绩上了中专录取线，常听你讲，读卫校对中医用处不大，我都愁死了，二哥反倒没多少想法了，他决定再复习一年，再不行就进公社卫生院，走大哥的路。我看你现在和以前的样子不一样，一点不郁闷，是不是想通了？认命了？就在塘湾过一辈子？”郭秋叶口中虽连串设问，但心中才不信妹妹这么快就认命。 郭秋容这才知道姐姐盯着自己看的原因，自己有了依靠和新的打算，心境当然不同了，压抑和郁闷已让随心拂走，随心承诺了自己，自己当然放心，不带一点猜疑。从小到大听习惯了自己是他的小媳妇，如今心愿已了，这一辈子就跟定他。心念流转间，心想干脆告诉姐姐原因吧，反正要不了多久自己要退职复读，肯定会有些风雨，自己还要劝她填高志愿，总得给她信心，于是对郭秋叶淡淡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辞职重新复读，那些影响我情绪心情的问题已不存在，我当然会高兴。”说罢看郭秋叶的反应。 郭秋叶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是她压根没想过的妹妹摆脱现状的方式方法，微张着樱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好一会才说道：“秋容，爸爸不会同意的，他肯定认为，你可以一边上班，一边学中医，象大哥一样以后考中医资格证书。这高考难考，国家干部也难当上的。”摇着头，又说道： “爸爸不帮你办手续，你也辞不了职，还有到区中复读，也要有人通融才行，你要想好！爸爸会大发脾气的。”郭秋叶说的这些事情都不假。 郭秋容微笑从容道：“我的档案在县卫生局，爸爸管不了，而且有随心帮我。”说到“随心”二字，姑娘脸上闪现一抹红霞。 郭秋叶再吃一惊，还有着不可思议，她说“有随心帮我”，这“随心”难道是陈随心？陈随心一个高中生有什么资格帮到这样的忙？除非是他爸！但也没理由啊？虽然陈叔叔一直要妹妹做他的儿媳妇，但只能当做是他对妹妹的喜爱，当不得真，妹妹比陈随心也大将近三岁，而且，能做陈叔叔儿媳妇的还有三个，那卢玉华、朱静枝两女比妹妹相貌还胜半筹，在学校里自己是天天见到的，妹妹怎么会如此异想天开？不是受骗上当了吧？想到这，郭秋叶埋怨道：“秋容，你都参加工作了，也满二十岁了，你怎么能相信一个比你还小三岁的小青年的话呢？太不切实际吧。”她一幅困惑和不争的表情看作郭秋容。 郭秋容无视姐姐的表情，点头从容地道：“我以前可能也会这么想，但事实上随心比很多人都能干，这么说吧，他现在就能养活一大家人。陈叔叔和杨阿姨都答应帮我了，随心供我读书，我只要考上中南医大就行。” 郭秋叶脑子都快转不动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岂不是妹妹成了别家的人了？这时候，农村里十六、七岁嫁人的半大姑娘太多，个别十四岁小姑娘嫁人的也有，早婚是常态，自己初中的女同学生的小孩已能打酱油了。 想到这些，郭秋叶直接问道：“秋容，你现在和陈随心是什么关系？”郭秋叶不愧为快满二十二岁的大姑娘，一下抓住了问题的实质，这世界上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郭秋容羞涩而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反正这一辈子我是他的人。” 郭秋叶这下真的大惊失色了，心头“卟嗵”直跳，一下拉住妹妹的手、带些颤抖地问道：“秋容，你、你失身了？！”这可是很不应该的事，被人知道了会让人戳脊梁骨的！也有辱门风啊，唉！ 这问话才真的让郭秋容大羞，甩开姐姐的手，跺脚道：“姐！你乱说什么呀！失什么了？”郭秋容被姐姐的话弄得心“咚咚”直跳，自己虽幻想过什么，可随心从不乱动的。 看妹妹反应激烈，又仔细观察下妹妹因羞臊而娇艳欲滴的嫩脸和紧密伏贴的蛾眉，分明还是个黄花闺女！郭秋叶知道是自己大惊小怪了，赔笑道：“我是太关心你了，对不起。不过，你和陈随心是不是私定终身了？不然你不会说这一辈子是他的人吧。”郭秋叶话题一转又问了。 郭秋容大羞后适应了些，轻轻告诉姐姐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我当他小媳妇，我就答应了，觉得就应该这样。想到他我就心安，一辈子就有了依靠。姐，下班后，你和我一起去他家，说不定你就明白了，他今天到山区水库捡柴火去了，不然，下班时就会来接我，我现在教他认穴和针炙。对了，他说让你不填中专，至少要填医专以上，还说保证你明年和我一起考到中南医大中医专业，让我们郭氏中医发扬光大。” 郭秋容的话让郭秋叶也动容了，郭秋叶迟疑地问道：“陈随心他、他怎么这么有把握呢？”郭秋叶要没有疑惑才真是奇怪，天上又不掉馅饼，空口无凭，这是关系到自己人生之路的大事。 郭秋容回答道：“我没问他，我相信他，他用不着骗我。” 郭秋叶对妹妹的入迷之深了解了，那就自己当面问他吧，自己真不想上中专，反正只要考上了大学，家里的负担就轻了，再坚持一年应该能行。于是有了心情开妹妹玩笑，问道：“秋容，你和他到那步了？” 郭秋叶和随心都在区中读书，也是天天见面的，郭秋叶想不注意到随心都不行，他太显眼了，事实上，美女更喜欢俊男，上世太多的女艺人和富婆证明了这一点。事实上，郭秋叶也是个挺漂亮的大姑娘，只是妹妹更显得年轻靓丽些，一对姐妹花。 郭秋容让姐姐问得羞红了脸，上前和姐姐扭在一起，到最后，不得已露了一点点口风，让郭秋叶狠狠打趣了一番。 当然，郭秋容也请姐姐为她在家人面前暂时保密，至少先度过一个安宁的暑假吧，郭秋叶也知事关重大，到时定会闹得鸡犬不宁，家人失去和睦，唉！答应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吃荔枝 随心在五点四十多分回到家。 这时郭秋容两姐妹已到了十多分钟，今天卢玉华三人都拿着甲鱼和鱼或螃蟹回了家，青心很不适应，家里冷清了，郭秋容两姐妹的到来让青心高兴得笑逐颜开，领新来的姐姐参观哥哥的收获，讲捉到的大鱼，使得郭秋叶对随心先有了新的认识，觉得他是有些不简单。 随心回家时，陈卧东在后院偏屋做晚饭，陈卧东见郭秋叶这大丫头也来了，心想要多做个菜，听她忸忸怩怩地说可能上了中专录取线，似乎不满意，唉！如今的这些小辈个个眼界高了。不过眼界高也不是坏事，会为了心中的目标努力，只要不眼高手低就行。想到自己的一儿一女，不由得很得意，尤其是儿子近来的表现，很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没想到秋容这丫头会让他收服，谈好了对象，本以为这事是不大可能的了，实在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陈卧东没想到的事多了，最没想到的是儿子脑袋里多了几十年的见识，还因势利导练出了内功，已初通了大周天，进入了人体的修炼阶段。 杨扬让姑娘们坐到走廊上来聊天，外面舒爽的多，白天也没蚊子，夏天的高温让身体不大好受，尤其江南省地处星球的亚热带，气候炎热潮湿，空气显得闷热，幸亏房子盖得靠近河岸，有河风吹拂，这夏天不算太难过。 从走廊上看出，后山挡住的阳光已经从院外照到公路上，行道树的绿叶晒得有些萎缩，知了声有些有气无力，但一河绿水泛着粼光，和远近青山相映出一派大好田园风光，显示这方水土有着优美的景色。 话题是随意的，当郭秋叶的眼光落到靠在栅栏上的那些虾笼上时，不由得睁着妙目，指着虾笼问青心道：“青心，你哥哥天天晚上放这么多虾笼啊？难怪池子里的鱼虾多！” 青心“咯咯”笑道：“有四个是聂群哥哥他们的。秋叶姐姐，你看见的很少了，今天早上聂群哥哥他们虾笼里的都比现在池子里的多，早上池子里差不多满了。”青心很是有些得意地说道。 郭秋叶想象一下，那真是多啊，又迟疑地问道：“那些都吃了？”她很怀疑能吃得下那么多，郭秋容没具体告诉她随心在卖鱼挣钱的事情。 杨杨、郭秋容也笑了，青心笑着告诉她道：“那些都在街上卖走了，今天哥哥就卖了一百多块钱呢！”青心很是骄傲，这几天，哥哥给她的零花钱都快四十块了，只是反而觉得自己没什么要买的了，哥哥买的零食都吃不完。 郭秋容不清楚随心这几天的收入，但从众女偶尔的话语中知道个大概，不太吃惊，可郭秋叶就不一样了，她对现实生活自然了解的多，一百多块钱，足够爸爸两个来月的工资，都够家里买半年的生活资料和日用品。一个早上就能挣到这么多钱，难怪妹妹说“他现在就能养活一大家人”，郭秋叶心想：人不可貌相啊！不对，应当说年轻有为、年轻不是问题！ 太阳偏西得厉害了，杨扬三人都估计随心快到家了，也算是种直觉，相信他不会整得很晚，尤其是郭秋容心中有种甜蜜：他不会让自己等太久。当随心拉着老高老宽的板车出现在眼里时，以致她们最先注意的是车和物，然后才是拉车的人。 青心兴奋地站起身，一边跑向外面，一边叫道：“哥哥回来了，哥哥真厉害！”袅娜多姿的漫妙娇躯尽显少女的风彩，银铃般的欢笑显露着内心的喜悦。 随心在大家欢喜、惊讶的心情中把超载的车拉进院子里，车上的东西太多太吸人眼球：六个纺锤般的虾笼系在捆柴的左右后面，凉床和两个虾笼放柴堆顶上更增高度，杨扬几人想，这车的重量不下于千五百斤了，这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拉回家的呀！陈卧东也出来看热闹，试着拉一下车，楞是没让车动窝，引得大家好笑，也更惊奇随心有身好力气。 随心对好奇的目光开始免疫，但毕竟年轻了，身体里有热血，一时冲动，摆了个顶天立地的姿势，逗得大家“哈哈”直笑。 陈卧东仍去做饭炒菜，随心就卸车，先解下虾笼，解释清楚，这些虾笼是聂群他们六个人的，凉床是送给熊丽君妈妈的礼物。 取下背篓，从中拿出钢精锅，递给青心道：“青心，这是散落的野荔枝，先吃这些，枝丫上的后吃，味道还不错，和妈妈、姐姐一起尝尝。”又笑对杨扬说道：“妈妈，到冬季适合移栽了，我准备把那两棵野荔枝树连根带土搬回来，栽到院子里一举两得。” 荔枝好吃，唐朝的杨贵妃特喜欢。 当年杨贵妃想吃荔枝，自然是唐玄宗一句话的事，不管路途多遥远，多么的困难重重，这都不在话下。况且，皇帝的姨太太要吃几个荔枝，对出产荔枝的地方而言，简直是极大的信任。 只可惜苦了那些运荔枝的人。 北宋的苏轼有一首《荔枝叹》，描述的就是杨贵妃吃荔枝的情景，诗中叹道：“飞车跨山鹘横海，风枝露叶如新采。宫中美人一破颜，惊尘溅血流千载。”一次次跨山岗、越河道，快跑狂奔的接力赛，以致“惊尘溅血”，不少人把性命都搭了进去，最后荔枝传到宫中，竟如新采摘的一般。 用一句白话可概括苏老先生的诗意：杨贵妃往嘴里填进的那些荔枝，颗颗都浸着别人的汗、别人的血。 青心接过，兴奋地先给妈妈、郭秋容姐俩递去荔枝，她记得只吃过一次荔枝，是爸爸出差带回来的，都快忘记荔枝的味道了。当时妈妈还讲了杨贵妃吃荔枝的故事，念了一句诗，叫：“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但爸爸说这是劳民伤财，是封建皇朝腐化堕落的生活，可妈妈说这是唐玄宗李隆基对杨玉环的宠爱，自己不知怎么的就记住了这句诗。 青心剥开荔枝微红的果皮，把鲜嫩的果肉送入小嘴中，果肉才入口，顿觉股荔枝特有的甜香直冲脑海，轻轻一咬，甘甜的汁液让齿舌回忆起荔枝的味道来，不由笑道：“真好吃！可惜杨贵妃吃不到了。” 青心的话让也在吃荔枝的杨扬笑了，她也觉得这山上的野荔枝味道不差，说道：“随心的运气好，想不到山上还有这么不错的野荔枝，秋叶、秋容，多吃点，这东西有钱也难买到，南方沿海才多。杨贵妃吃这荔枝，被史书骂了个狗血喷头呢！” 她这当妈的带头吃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象乱套了。” 随心把柴火下车，看几人吃得香，想到这味甜的水果吃多了影响食欲，就劝说道：“妈妈，先只尝几颗吧，不然等下吃不下菜了，吃完饭再吃，我这还有好东西。”说着，取下装野鸡的筐来。 听随心这一说，大家笑了，认为有理，也转移了注意力，青心问道：“哥哥，什么好东西呀？”这筐子是用没去掉叶子的藤条编成的，看不到里面，大家猜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 “野鸡！”随心边回答，边解着筐子盖上的藤条，“中午，我在水库边上用山药炖了只野鸡，差不多吃光了，还在汤里烫了不少鲢鱼肉片，真的太好吃了！妈妈你看，我还挖了几十斤山药回来。明天晚饭我来做，做原汁原味的山药炖野鸡，明天，秋叶姐从区中回来了，萍姐也上来了，把玉华、刘惠、晓琳叫来，一起尝尝这山珍的味道。”随心说得顺溜，手上也不慢，打开了盖子，在几双大有兴趣的美目注视下，把两只无精打采的野鸡亮了出来。 郭秋叶见过野鸡，可见过的野鸡比这两只小多了，这和家里喂养的鸡差不多一样大小，那只漂亮的野鸡肯定是公的，嘴里说道：“好大呀！” 杨扬也很是有同感，水库里的野鸡是大得多。 郭秋容和青心没见过野鸡，觉得这野鸡比家里的鸡漂亮多了，青心想，这羽毛得留下来，让哥哥做几个别人没有的野鸡毛踺子踢踺子玩。 青心又想起哥哥说的山药炖野鸡在明天晚饭时吃，好象少了样东西，忙追问道：“哥哥，你忘了还要在汤里烫鱼肉片，是吧？”她是把小姑娘好吃的天性表露无遗了，对说吃什么记得好清楚。 青心不知自己娇憨的言语多么逗人笑。随心对妹妹的宠溺是到骨子里的，小时候为妹妹打了好多同学，现在又有了做父亲的记忆，更是把妹妹关爱到骨子里，听妹妹问，忙笑着回答道：“没忘，我想好了，专门捉条财鱼来削鱼肉片烫着吃，这种鱼肉里没一点刺，你可以放心吃。”塘湾和江南省大部分地方把黑鱼或乌鱼叫做才鱼。 杨扬最清楚儿子对他妹妹的喜爱和宠溺，小时候儿子打了惹哭妹妹的学生，自己还常得为此向一些学校周边的家长道歉。这儿子发火了象霸王，比他大几岁的男生照打不误，还赢！想到这，和郭秋容俩姐妹一起莞尔。 郭秋叶今天的疑点多，这陈随心好象对河里的鱼可以予取予求似的，啥时候捉鱼变得这么容易了？见陈随心又给大家看野鸡蛋，只好暂时隐下疑问。这野鸡蛋比家鸡蛋的颜色要深一些，一头要尖一些，最显眼的是一般都小一些。 随心把车上的柴火直接往后院的柴堆上送，这也是靠围墙搭的个棚子，地面做个木架子，专门放柴的。随心一手一捆地搬运，迅速将这千多斤硬实的枯木粗杆干柴搬进了棚子里，然后把各样工具放归原位，清理打扫干净卫生，一个整洁的院子又重现出来。 郭秋叶见识了随心能干的一面，不由得对随心增添了信心，看他有条不紊地干活，就不应是个胡乱许愿的人。 随心用绳把野鸡拴在放柴火的架子上，解开捆绑的腿和翅膀，这两只野鸡颤巍巍的一时站不稳。它们处于食物链低端，随心虽有环保之心，但该吃还得吃，山珍海味本就是人类长久以来吃出来的经验，只不过吃的不知收敛，吃得动物种族灭绝则是人类的无知和愚昧。 随心边做事边告诉陈卧东道：“爸爸，罗主任，罗伯伯他干脆借了副好网给我用，你面子大啊，金矿的胡矿长还说他不大好说话呢。”随心这话里信息量有点大。 陈卧东开始炒素菜了，塘湾人把素菜也叫小菜，吃饭没大鱼大肉，就说只有几个小菜下饭，往往把炒鸡蛋也归纳在内。听儿子告诉自己有关罗鸿兵的事，就笑道：“老罗这个人很直爽，没什么绕绕弯，对头了是很愿帮忙的，有些事也不能怪他，在区里的这几个矿想吃鱼都找他，他也得考虑每年的任务，过年时，县里的机关部门都得送鱼的。嗯，你见到胡常青、胡矿长了？”陈卧东反应过来，问道。 随心给野鸡端了碗水放它们旁边，又撒了把米，还得喂一天。 “遇到了胡矿长和管后勤的郭矿长。”随心走到爸爸旁边看他炒菜，“他俩去上清煤矿，商量一起去水库买鱼的事，骑自行车回金矿，让我看到了，我拦了他们，说想卖鱼给他们矿里食堂，没想到我帮了他们的忙。说好这暑假里，每周星期四早上来家里拉鱼，鱼按水库的价买，六角五一斤，郭矿长他俩主动给的价，嗯，不错。胡矿长还会和煤矿的方书记、刘矿长说好，也来家里拉鱼，会带个条子来告诉我，说清楚煤矿是星期几来拉鱼。爸爸，我请了胡矿长、郭矿长两家人，在假期里来家里吃脚鱼和野鸡，他们答应了，到时得请爸爸你打电话相邀。”随心是如实汇报，将情况说明，以免陈卧东到时不知就里而引起误解。 陈卧东笑道：“你倒是不客气。没问题，你捉好了野鸡就请他们。中午是不是在罗主任家里吃的饭？”陈卧东自然没听到随心在外面说的话。 “没有。自己做的，山药炖野鸡。”随心回答道，“我给罗伯伯送了两只野鸡，一只大脚鱼，一条三十来斤重的才鱼。” 陈卧东对自己这儿子无语了，别人难以弄到手的东西他却轻易弄到。不过，儿子知道了人情世故，这很好！看来父子俩的约定会卓有成效。 陈卧东笑笑，懒得过问儿子做的事，转而聊道：“明天蓝萍那丫头要来了，家里又要热闹些。”蓝萍来了，卢玉华和朱静枝也不是天天陪着，只偶尔来住几天。蓝萍从小在家里住惯了的，不是客人，如同青心是女儿。 随心点头道：“姐和妈妈最亲。所以说，人不是生亲的，而是带亲的。还有‘远亲不如近邻’这些话，都是讲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付出才有所得。”随心脑海里留的是蓝萍今世半年前的身影，那倩影让随心更添想念：好久不见！ 陈卧东点头微笑，有些赞许，说道：“你明白这些就好。去陪秋容俩丫头说说话，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吃饭了。”心里想，儿子都有对象了，总觉得不大实在，反差有点大。 随心笑道：“没事。爸爸，你不知道，秋容姐想让她姐姐也再复读一年，和她同班上大学，甚至包括秋田哥，嘿嘿，亲兄妹三个同班读大学，绝对是条热门新闻。秋容姐知道秋叶姐的想法，也不想读中专，我出的主意是，秋叶姐明天只填大专以上的医科院校，就避免了被中专录取。” 陈卧东听了，瞪儿子一眼道：“你别乱出馊主意，让郭世贤怪到你！秋容这丫头的事还让人头痛呢，这事上，我肯定会和老郭闹矛盾，幸好大家都知道我喜欢这丫头，帮点忙说得过去，支持她上进也没大问题，秋容一坚持也就过去了，让老郭白得一大学生。随心，你真的能帮她们考上大学？”陈卧东心中有点悬，这有些不符常理。 随心认真说道：“我是根据我的学习情况和理解力来说的，我倾囊相授，得我十之七八的成绩，大学垂手而得。爸爸，你们看我下个学期的成绩就会明白。我是真的开窍了，学习真的不难。”随心把成绩上升归根于变聪明，也算种办法，凡事都有因，石头里崩出个猴子，也是受日月精华孕育之故。 陈卧东苦笑道：“我也算压一宝，赌自己儿子赢。以前没见你夸过口，算是小心谨慎，相信你不会害自己老子。我也实在觉得秋容这丫头不错，当年下乡蹲点，我就住在她家，是看着她长成现在这么个大姑娘，反正你别辜负了她。唉！我看，你的事好象乱套了。” 随心被爸爸的话逗笑了。按现在的规定看，确实是“好象乱套了”，但也要看是对什么人。 随心看菜要炒好了，就去准备餐桌餐具。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谈复读 晚餐的菜比较丰盛，一碗回锅肉(塘湾叫熬锅肉)不会少，有煎鱼块、烧青虾、蒸螃蟹、剁椒鱼头、清炒苦瓜、炒空心菜、板油丝瓜汤，分量足够。 陈卧东笑对郭秋叶说道：“秋叶，到陈叔叔家里来了，就当在自己家一样随意，有合你味口的菜就多吃点。我在你们大队蹲点时，就吃住你们家，可是不讲客气的。” 郭秋叶已经知道了这家人的好客风格，也微笑道：“我爸妈经常讲的，那时我快有五岁了，秋容才三岁，陈叔叔特喜欢秋容。”说着对妹妹秋容眨眨眼。 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自然都微笑起来，让郭秋容脸上升起酡红，更增丽色。随心脸皮厚，反而欣赏着姑娘丽色，让青心给羞了下脸，更是让餐桌上和谐的氛围倍好。 郭秋叶剥着螃蟹壳，第一次吃大螃蟹，想不到味道这么好，知道是随心捉的，心叹妹妹至少有口福，有个能干的男人就是享福。农村里的姑娘想嫁到城里，或嫁给有工作、有手艺的匠人，都是为了日子过轻松点、有个好生活，自己连续几年复读，骨子里也有找个好工作，脱离农村的想法，农村的生活比起城市来，是差得太远。今年有望考上学校了，拿工资、吃国家粮十拿九稳，但和心中期望有很大差距，又有妹妹前车之鉴，心中很犹豫。 没想到，妹妹给自己本就不平的心湖投下块大石，顿时波涛汹涌起来，这是进、还是退，颇关系自己一辈子。看看坐在妹妹身边的陈随心，发现他脸色更白净了，他应该天天在晒太阳，怎么晒不黑？他笑容很可亲，神态很沉稳淡定，郭秋叶想到一个词汇：玉树临风。真可以这么形容陈随心，真是的，露出的皮肤也太白净了，不输给自己，这是她首次认真打量随心。 一定得当面问清楚，郭秋叶下定决心。 在随心为他妹妹青心轻巧地捏碎一个螃蟹的大螯后，郭秋叶定下神，看看妹妹郭秋容，隔着她有些不自然地问随心道：“陈、随心，听秋容讲，你能帮我明年考上中南医大？”她想自己和陈随心没说上过什么话，尽管早就认识，还是挺冒昧的，问出口后有些窘迫。 随心哪能让姑娘处于窘迫状态呢，怜香惜玉的思想可是烙在他脑子里的，他马上点头回答道：“是的。没啥问题。”为避免深究，开玩笑道：“如果考不上，我帮着你妹妹养你一辈子。” 杨扬笑着责怪道：“随心，这可开不得玩笑，行就行，不行就别乱说。”她对郭秋叶也很有好感，这是个有毅力、刻苦上进的好姑娘，农村里和她一样年龄的姑娘都嫁人了，生的小孩都可以上小学，不得不钦佩她有这样的进取心。今年可能考上了中专，她读不读，最好是她自己拿主意，免得后悔时怨天尤人的。 随心笑笑，认真地说道：“我说没问题，就和我说下学期开学后、所有的考试我都会考第一同样认真。我不保证秋叶姐的平时考试成绩会很好，但我可以保证详细讲清楚没理解的这方面内容，下次遇上了不再出错。还有不懂的一定要向我问清楚，不能有我给我表妹杨丽娟分析的那三种心理情况出现，我认为很多同学成绩提不高，与这三方面的原因有很大关系：一是怕老师不耐烦，不接受自己的提问。二是怕自己提的学习问题简单，怕老师埋汰自己笨，不敢多提问，很可能没听懂还装懂。三是不好意思向同学请教，尤其是问男同学学习问题时，担心老师同学误解为自己在谈男女朋友，嗯，在谈爱。”说到这，听众们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随心补充一句：“当然，我跟秋叶姐没这第三方面的问题。”大家笑意更浓，青心又羞哥哥。 随心继续说道：“这样一来，相信秋叶姐，也包括秋容姐的基础知识就牢固了。至于我能让大家在高考中都考出好成绩，能上重点大学录取线，能上自己心仪的大学和专业，你们就当我会猜题吧，信我者，如愿以偿。” 郭秋叶经由随心的小玩笑后，也不和随心有陌生感了，笑靥浮上俏脸，说道：“我想通了，就赌一把，大不了明年重上中专，我就不信再复习一年后，竟连中专都考不上了！” 郭秋叶的豪情让大家点头赞许，同时也让大家直乐，实情也是确实如此，知识在于积累。 随心一边说秋叶姐不大信任自己，一边为郭秋叶开始说的那句话好笑，让他想到了上世的一个小段子。 小段子说：男女为什么要结婚呢？原因是：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男女为什么要离婚呢？女人知道男人的长短了，男人知道女人的深浅了。故，“人世间，一物一事，凡事皆相通。” 陈卧东坐随心对面，见随心笑的有点诡诞，便问随心道：“随心，你想起什么了？” 随心摇摇头道：“没什么。我想秋叶姐要做好挨骂的准备，唉！郭伯伯这一年要经历大悲大喜，你俩姐妹以后要多孝敬父母才是。”做过父母的人能理解父母的心。 杨扬认同道：“是应该这样。不管父母怎么教育子女，都是为他们好，虎毒不食子，做儿女的要理解父母心情，父母都希望儿女将来的生活美满，能衣食无忧。” 郭秋叶点头受教，说道：“我们都知道爸爸妈妈为我们四个儿女的学习受了很多苦，他们对我们四个儿女从来都是支持鼓励的，重话都没有过，叔叔阿姨放心，我们会孝顺爸妈的。”郭秋容也跟着连连点头。 随心笑道：“这一定是一个美满的结局！郭伯伯会开心的，一年里，有三个儿女考上同一所大学，这是塘湾的佳话，塘湾人民都跟着沾光！” 随心美妙的憧憬，乐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顿晚餐，让郭秋叶对陈卧东一家人更了解，也感受到了随心的魅力，对妹妹不计名份也要相随的选择明白了许多。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青川归来 晚餐后，收拾擦洗完餐桌碗筷，随心就擂茶，其余人剥着荔枝闲聊，在随心看来，有些后世富裕生活的稚形。 七点半时，聂群几个来了。 聂群他们一行人今天变成了五个，多了李青川，他们的弟弟妹妹都没跟来。他们来时，距离老远，随心就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随心对自己听力的敏感程度有些吃惊，莫久学熟悉的声音，自己不由地觉察到了，听音辨位，他们还走在公路上，按直线距离算，也有个几十上百米的距离，这份听力，自己可没想到，看来自己这身体在无时无刻地进化升级，这样下去，该听不该听的许多声音岂不是都会听到？ 聂群他们的到来让家里一下热闹起来，随心和李青川“好久”不见，当然要多讲几句。 李青川比陈随心小点，生日是65年3月10日，喜欢打篮球，是随心打乒乓球、羽毛球的对手，互有胜负，他学习成绩中等偏上，身高有1米76，长的比较魁梧，相貌端正，父母都在区供销社上班，爸爸李浩东是采购员，妈妈刘若兰是售货员，有奶奶，他是独子。 李青川走到在院子里迎接他们的随心面前，给了随心胳膊上一拳，笑道：“随心，没想到我出去玩几天，你就多了花样。我也要虾笼，给，四块，两个。”这小子干脆。 随心不吃亏，回李青川一掌，笑脸相迎，说道：“当哥的没忘记过你。”手一指放山墙边的新虾笼，“自己去拿。在易江耍够了吧，听说那里做菜，喜欢在菜里面放山姜子油，好不好吃？” 李青川点头道：“好吃，我爸带我去吃鱼时尝到的。这次区供销社采购了五百瓶山姜子油，塘湾有买的了。易江在明江上游，易江的鱼也是这明江里的，哈哈，这下我亲手捉几条，好好吃一顿。”随心估计这小子在易江县城没吃几次鱼，但吃上了瘾，回来后知道了同伴情况，就格外积极。 随心笑笑，说道：“这得看你运气。昨晚是放明运气最好，告你个窍门，饵料用骨头和内脏，越有臭味越好。”皱皱眉，“他几个今天是臭不可闻。” 聂群几个“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今天都留了鱼内脏，放了个白天，这夏天的温度早让鱼内脏腐败了，味道岂止难闻，在家里都被他们的妈妈说了一通，责令放到远远的地方，来时，在街上走过，都被人嫌弃了。幸好现在这位置的风吹不到房子，否则就有得受。 人都喜欢热闹，离群寡欢的少。房间里的人都到外面来看这群年轻人做饵料放虾笼，陈卧东笑着告诉杨扬、郭秋叶她们道：“我今天听了好多客套话，说随心他们这一帮子最能干，小小年纪就能挣钱了。”说着，问莫放明道：“放明，你卖了多少钱？” 莫放明先瞄眼郭秋容姐妹，实际上，他们和郭秋叶还熟些，回答道：“陈伯伯，我只卖了两条鱼，一斤多虾，才三块八角五分钱。”聂群、莫久学、夏学军也是相近于这个收入，剩余的鱼虾拿回家吃，莫放明多了个甲鱼，做了中午菜。 陈卧东笑着鼓励打趣道：“你很不错嘛，比我一天的工资都高。”莫放明四人高兴地陪着笑笑，今天，他们感觉在家里多了点发言权。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在原时空，随心见多了这些，有钱人与有权人会自然结合，相互吸引，所以政商、警匪常常会缠绕不休、“互惠互利”。只要有物质上过得充裕的心理，有攀比的心，无论官员商贾，都会欲豁难填，即使家里的现金要用卡车才能拉走，还是嫌少。 随心在李青川旁边指点他做饵料，李青川讲了他在易江的见闻。 易江是江南省传统的武术之乡，民间不知名的高手隐居着不少，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随心现在觉得这“传男不传女”的隐性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传授时的不方便，习武必得熟知全身穴位脉络，在女儿姐妹身上指点穴位脉络，这样父传女或兄传妹都挺不方便，不符传统伦理观念，于是干脆来个一刀切：传男不传女，舍去麻烦。嘿嘿，随心暗笑，十有八九是这回事，当然，不让家传绝学外传了的说法是根本原因，但女儿学功夫的还是有不少，可见，女儿坚决要学，做父母的也不是不能通融。 李青川讲的见闻，就是这样一个高手的女儿被易江县的十几个领导干部子弟轮着糟蹋了，事发后，这些流氓还没什么事，高手仰天怒吼，在事发不久，高手一夜之间屠尽这帮丧尽天良之徒，舍下家业，举家不知去向。 这在易江人尽皆知，李青川也就听说了。 众人沉默良久，这社会治安是令人担心。随心也讲了今天在水库听罗主任妹妹讲到的事。 陈卧东气愤道：“我决不让塘湾出现这样的事，得让派出所和武装部动员起来，组织干警巡逻，基干民兵成立应急小组，有苗头就抓起来先送去劳动教养再说。” 劳动教养就是劳动、教育和培养，简称劳教。劳动教养制度是国家从位于欧洲东部的前苏联引进，但形成世界上我国独有的制度。劳动教养并非依据法律条例，从法律形式上亦非刑法规定的刑罚，而是依据国务院劳动教养相关法规的一种行政处罚，警察机关毋须经法庭审讯定罪，即可对疑犯投入劳教场所实行最高期限为四年的限制人身自由、强迫劳动、思想教育等措施。 上世在2013年12月28日全国高官会通过了关于废止有关劳动教养法律规定的决定，这意味着已实施50多年的劳教制度被依法废止。决定规定，劳教废止前依法作出的劳教决定有效；劳教废止后，对正在被依法执行劳动教养的人员，解除劳动教养，剩余期限不再执行。 基层有送人让警察机关实施劳教的权力，所以陈卧东的话是货真价实的，可不是吓唬人。 随心边点头赞同边想，有现行苗头的，在一年后的“严打”过程中，起码要判个十年以上的刑，现在给个劳动教养，算赚到了便宜，但这是防患于未然，不能冒险，如果让女孩子们受到伤害，在事情发生了再追悔莫及，都是无用功。爸爸这样做很对，上面的管不了，就管好自己这一摊。 想原时空里，明年吧，两位高官的儿女作蜜月旅游，在中原一个城市，男的被一帮干部子弟打杀，女的被辱，他们气焰就是这么嚣张。据说，这是引发“严打”的根本原因。 上世，自己周围的人没出事，但自己重生归来，是否引起什么“蝴蝶效用”还不清楚，随心想，从现在开始，这辈子的混乱期还有一年多，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严防死守。 第一百三十章 同学友谊 聂群几人好几天没下河玩水，在炎热的夏天不游泳，心里憋得慌，放好虾笼后，见距天黑还有段时间，就拉着随心去游泳。 水坝上游的河面水位提高后，沿岸几乎没了河滩缓冲，下河就是深水区，他们一个人下水都有些心虚，要结伴才行。 游泳地点也是到下游石山那段河面，在那更衣方便。 一行六人，是从小学到高中，同学了六七年的老同学，不用担心没话题，莫久学问随心道：“郭秋叶考得怎么样？听说今年高考试题有些难，我看是一年比一年难了。” 随心看下等着听的几人，说道：“秋叶姐考个中专没问题，她们复读班今年可能翻身，会有几个上本科录取线，应届生成绩比较好点的，复习一年，上本科线就有把握。”这是普遍现象，在上世，随心记得有很多考生采用这个复读办法，一举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熟能生巧”这个常识，适应方方面面的事情，有普遍性。 莫放明心有戚戚焉，说道：“我爸说了，我明年考不上本科大学，就多复习几年，凉水泡茶，多泡些时间也能泡出味来。应届生和复读生相比，是有差距的。” 夏学军不大赞同，他在年级经常排第七名，他说道：“我们这届不一定比复读生差，还有一年，大家用心点，一次考上了算了。” 这话随心赞同，也没人反对。 聂群笑道：“我赶不上班上的前几名也没事，我要是比全省的其他考生强，照样上大学。” 他这说法有道理：全班整体凌驾于全省其它学校之上。 大家“哈哈”笑起来，莫久学说道：“那我们学校就出名了，县一中也比不上我们区中！以后一个复读班肯定不够，想到我们学校来上高中的人会有很多。但也可能会把几个好老师都调到一中去。”大家默然，这种事常有。 前面就是石山了，随心鼓动道：“我给你们说个事，我准备在以后的考试里拿第一，你们不要有意见。” 这几个人可说是最了解随心的，听到随心的话，都不由得大笑起来：让陈随心老实读书做练习题，太难了。 聂群拍拍随心的肩膀，说道：“随心，什么叫天方夜谭？你这说法就是！”他根本不信随心能追上学习扎实的班上前几名，而且，男性之间有天性的彼此不服虚，暗中你追我赶的斗劲免不了，就算佩服，也希望有机会追上和超越。 夏学军笑眯眯的说道：“随心，你想超过我、我是没意见的，关键是你精力难得集中啊，你刚才的话我们算你没说。”说罢，他们五个一齐“哈哈”大笑。 他们太了解随心了，依照随心只要看见自己没阅读过的书，都要借过来翻一遍的性格，想考第一？难啦！考第一的基础是学习要用功，要心无旁鹜地学习，一天绝大部分时间在记各科教材内容、做各科的练习题，不说“头垂梁，锥刺股”，起码不能心猿意马，分散精力。班上同学莫明、罗天明能进前三名，那种学习上的刻苦精神大家是看在眼里的，晚自习结束后，躺到寝室床上了，还要默记一会英语单词，记不起来的，打着手电筒也要看明白，真正符合老师说的：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读教科书。 随心也自嘲地笑了，确实天才来自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一分靠灵感。自己两世的学习态度是不大端正，在原时空，要不是最后一学期集中了大部分精力学习，能否考上重点大学也难说。以从前自己学习上表现出的德行，不怪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眼见为实啊。 随心笑笑道：“反正我已经通告你们了，假期里你们不复习复习功课，到时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说话间，就到了地头。 这时太阳已照不到河面，天空蓝蓝的很深邃，水面碧波荡漾，河岸青草和绿水共为之一色，好风景！湿热的天气在河岸边大大缓解了。 到了地头，大家就宽衣解带，做游泳前的准备活动。赵国轩老师上的游泳课是绝对成功的，教会大家不拿生命冒险，游泳前一定要做好准备活动。 聂群边做伸展动作边问随心：“听我妈妈说，晓琳拜你妈妈做干妈了？”由于认干亲家在塘湾一带存在有结亲的含意，这些毛头小伙心里想法颇多。 “是啊，我又多了个妹妹。好象我们也多了层关系，群哥，以后请多多关照。”随心和聂群开玩笑，聂群和薛晓琳是表兄妹，随心喊声“群哥”没错。 莫久学几个听得“哈哈”大笑，他们从小到大就没称兄道弟过，偶尔来一句，是纯粹的开玩笑，不过彼此确实称得上是哥们，从来都是彼此关心、一致对外的。 不过，今天莫久学的笑声有些干巴巴，随心能感觉到，心说对不起了。 聂群笑道：“一边去。搞不懂，我舅舅为什么让晓琳这么大了还去认干妈。” 他心里是在猜测，是不是舅舅真有意思让陈随心和薛晓琳在将来成为一对。其实，发育期间的男女生早就有了成双成对的婚姻概念，社会就是最好的老师。 莫放民也是喜欢看课外书的，对书中描写男女青年恋爱的情节段落看了不少，他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懂的，结干亲家，大人是为了增强两家的友谊，晚辈嘛，到时看情况呗，也不一定非结婚不可，嘿嘿。”他讲得透彻。 李青川是无欲则刚，说道：“这下好了，我们班、塘湾街上的‘秀女’就剩刘惠不是随心的干妹妹了，聂群，你得快点去拜刘惠妈妈做干妈。” 塘湾街上还有几个男女生与他们同班，只是朱新明、周晓艳、刘玉婷几人不经常和他们在一起，如朱新明比较内向不好动，周晓艳和刘玉婷相貌一般，有意无意间就分出了小团体。 “哈哈”笑声响起，这是男生平常最喜欢的话题，随心被取笑得最多。学校不许学生谈恋爱，但男生或女生在一起议论下谁与谁比较般配，乱点下鸳鸯谱、拉郎配，也是种乐趣。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先人早就说了：窈窕少女，君子好逑。 聂群脸皮还薄，心中想法不敢暴露，但日积月累下，也无法在朝夕相处的老同学面前完全隐瞒，也露了些马脚，当然同学们也不能肯定这一点，反过来看刘惠的表现，那是无一丝反应。聂群刚才那么说，不排除隐藏在他内心的一些嫉妒心。 聂群不理李青川的取笑，说道：“下水喽，游不了多久。”穿着大裤衩，率先走进河中。 他们七人，包括蒋坤，在校是每天要打篮球的，胸脯不象现在的大多数同龄青年一样全是排骨，也不和上世的青年相同，那种吃多了用饲料和激素喂养成的肉食品形成的胸肌，一般是肥胖形成的。随心几人可说是骨肉调匀，身材都比较匀称。 夏学军和莫放明两人长得眉清目秀，皮肤比较白净，但和随心的皮肤一比，就高下立现，莫放明忍不住说道：“随心这身皮肤比小孩子还嫩吧！” 夏学军嘲笑随心道：“他是小白脸一个。”夏学军是常和随心别别苗头、抬抬杠的，只是压不住随心而已，随心现在知道，这种行为叫羡慕嫉妒恨。 莫久学比较公正，心态也好，对随心笑道：“随心，我倒觉得你是个美男子，我听我爸念叨过，说美男子以电影演员王心刚为代表，美女以电影演员王晓棠为代表，但我觉得王心刚比不上你。”在上学期，区中放了电影《虎胆英雄》，大家知道了这两位电影演员。 随心已经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相貌的评价，招呼道：“我们今天游到对岸，就游个来回怎么样？” 聂群马上赞同，笑道：“行。我们比赛吧，游到对面要上岸后才能再游回来。”这是他们之间经常开展的竞技比赛，河面往返距离有六七百米，非常考究耐力和泳技，这种比赛，随便你用哪种泳姿，只要你游得快，最先返回就行。 年轻人精力旺盛，不消耗掉多余精力就不消停，六人迅速排成一排，由聂群发号施令道：“一、二、三，开始！”大家应声往前一纵，都用自由泳向前冲，水面一下打破了平静，弄得水花飞溅。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同学急着练功夫 今天算是随心成为重生一族后和同伴的第一次运动，熟悉的感觉让随心与现实更贴近，尽管记忆融合得很完美，但主导的是上世灵魂，用上世的眼光看当前身体，有时难免有些怪异。 看左右同伴那奋力挥臂划水的姿态，随心知道这样下去不久就会渐渐分出先后，游泳首先是个体力活，要不怎么说游泳能减肥呢！往常比赛后的排序是：陈随心、莫久学、李青川、聂群、莫放民、蒋坤、夏学军，除随心和夏学军的位置变动少外，聂群几个的位置常常有变化。 随心他们的比赛也是塘湾居民眼中的一道风景线，塘湾街上的人到河里洗澡游泳的不多，绝大多数人不会游泳，象是旱鸭子般很怕水，随心他们在水中的如鱼得水行为是很让人羡慕的。刘惠家的房子靠河边，她就常常在房后的阳台上看随心他们在河中戏水。 以前的比赛在后半段、也就是返回时常常要出些笑料，为了争名次，莫久学的小腿肚子抽过好几次筋，聂群也抽筋过一次，这都是用力过猛所致。随心想，但愿这次都不会。 随心靠着莫久学游着，回归前，随心要超出他很多也不易，现在随心轻松地划臂蹬腿，就象大人伴着小朋友跑步，如慢腾腾散步一般。随心特意观察下夏学军，他此时与自己差不多在同一条横线上并驾齐驱，随心觉得他的泳姿很规范，可说节奏感很强，他亏在体力不足。 随心想，这几人都是自己的好伙伴，将来运用的好，都能成为自己的好帮手，有自己的帮助，他们想光宗耀祖也更容易，在上世，也就聂群当上县教育局的副局长，说起来，还是自己级别最高，在g市混到副处级(副县级)的建设局副局长。这一世，肯定会不一样，这样一来，自己身边人的生活轨迹变化了，在小范围里，让身边人的历史改变了，但说改变历史，那纯属扯蛋，不可能。 难怪重生族面对社会有无力感，历史的车轮不是小人物可以撼动的，如果乱说乱动，还有吃牢饭、进精神病院的危险，这都是实力不对衬的原因，知道和做到是两码事。 随心越想越明白，夯实自己的基础才是正道。 学业是稳妥妥的，带回的记忆相当于作弊器，更有超脱世人的精神力为福利，福至心灵而修成的内功才是自己今生人生道路上的利器，这标志自己进化了，其意义可媲美由四肢行走的类人猿进化成直立行走的人类。所以，要紧的是练功、修炼，让体内吸纳更多的灵气，把经脉打通形成网络，修炼成真正的大周天，争取早日做到书中描述的内气外发，这是随心基本的愿望。 随心不是不想一步登天，而是发现根本做不到，做武功高手容易，但要想拥有神通就不容易，自己在原时空就知道，通了大周天后，会有许多神通出现，可暂时是做不到的，自己也不敢冒险。现在有了初步大周天，觉得身体轻快，也可以内视丹田，当然，由于时间地点关系，对内视还没进行全身的试验。 随心感叹自己既没师傅，又没秘笈，靠的是记忆中看的那些书上的种种描述，只能凭借内气在经脉中的循行和体验挖掘开拓身体上的功能。 但随心绝对不着急，随心很满意现在的不断进步，才几天啊！随心牢记“一口吃不成胖子”的格言。 随心相信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达到飞天遁地的境界，但在社会中，还得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获得成功，超常手段只是种助力，就如现在捉鱼挣钱，内功就是挣钱的助力。 另外还是要多挣钱。钱是英雄胆，有钱才能办事，随心感谢现在身处其中的这条河流，它有众多的水产让自己捕捉。 随心想，能挣到钱，是一环扣一环的结果。今天借回了鱼网，晚上开始练习，不然的话，在14号(星期四)早上要有四百多斤鱼比较费劲。 随心边游边想，耳边开始有了急促的呼吸喘息声，大家已游过河心，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精神，这种长距离的游泳，比的不是暴发力，而是耐力。 这次游泳的比拚结果和往常没大区别，排序是：陈随心、莫久学、聂群、莫放民、李青川、夏学军，李青川排到了往常的聂群、莫放民后面，说明他随他爸爸出去玩一趟后让体力下降了。 上岸穿衣裤时，莫久学发表他的观察结论：“你们看见了没有，随心轻轻松松赢了我们，不说他捡柴还累了一天，练了气功就是不一样。随心，你不用非要等蒋坤回来才教我们吧？早一天练功，我们也早一天成高手。” 聂群几人也表示应该早点教，不能让蒋坤一人耽误大家的时间。 随心放假以来的突出表现，让几人不得不相信是随心练成了功夫的原因，不然他凭什么在力量上稳赢自己这几人，还口放狂言，想坐年级第一名的宝座！ 李青川听得惊奇，一问，才知道还有这等好事，也赞同不等蒋坤了，似浑不知自己之前也是耽搁者。 随心这伙同学正是对新事物好奇又好学的年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闯劲十足，有不见黄河心不死的干劲，何况练气功已开始流行，有随心为榜样，他们不心急才怪。 随心既然有心教大家，也就顺应民意，答应这两天就开始教，估计蒋坤也快回了，蒋坤到她姐姐那里应该在住宿方面也不是很方便。 随心回忆下以前和他们说话的态度，认真地说道：“练这红砂手，讲究百日筑基，中间不能间断，间断了就要重新开始，这是我们中华武功的特点和规矩，考究个人的心性和体质，而且一招一式、一呼一吸要和我教的动作和频率相同，招式练得和我一样不一定练成，但还有希望，反之，那是绝对练不成，还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算了。” 随心边说边找石头，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力气，随心想的是，即使坑蒙拐骗他们一下也是为他们好，红砂手功法强身健体那是肯定的，即使吸收不了灵气，吸收其它天地能量是肯定的，如果吸纳到先天真气，岂不也登了天？ 毕竟这人体实在太奥秘，天地宇宙也是包含着无穷无尽的玄妙，谁能说他们不会有机缘巧合呢？古老相传的功法可不是原时空杜撰出来的轮子功，随心想来，那轮子功可能参考了藏域密宗功法中的一些说法，才有煽动性。 莫久学性急，随心话音刚落，就立马表态：“随心你放心，我们一定听你的。”其他几个也同时点头。 随心在石头丛里找到了块嵌在其中的青灰色大河卵石，不规则的半扁半圆形状，密度和花岗岩的密度差不多，在279-307g/cm3之间，最宽处约有四十多公分。 随心指着那青灰色的大河卵石问道：“你们哪个能把它抱起来？”放在以前，这两三百公斤重的石头随心也抱不起来，这话是废话一句。 几人懂随心的意思，他这明显是显摆他抱得起来嘛！聂群走过去，要掂量下重量，弯腰用双手拢住石头，身子一蹲，发力起身，发现石头象生根了一样长在石头缝里不动分毫，反而扯得自己一身胀痛，他泄气地摇晃下石头，石头也是纹丝不动。 莫久学知道自己力气和聂群是半斤八两、相差无几，也不去试了，其余几个更有自知之明，就都看向随心。 随心没试过这般重量，但有信心抱起，这是种敏锐的直觉。随心很随意地踢踢腿、扭扭手腕，走到石头旁，弯腰曲腿，双手拢住石头，全身协调地一发力，这块圆扁、方圆不一的大河卵石就被抱了起来。 随心觉得此前是太重视它了，自己的力气对付它是轻而易举。 直起腰，随心压下如同轻抛石子般抛出这块重两三百公斤的大河卵石的想法，而是将河卵石贴在肚皮上，打量下还在难以置信的几个哥们，说道：“这就是我这两年来努力的效果，我相信你们练了，应该差不到哪里去。”说着，走到平坦处，原地旋转两周，将河卵石甩出去七、八米远，抛到河中，只听“卟嗵”一声大响，一股粗大水柱溅起老高，股股波纹向外扩散，阵阵小波浪还冲上小沙滩。 随心没有忍住，还是显摆了一下，汉高祖刘邦说过一句名言：“富贵不归故里，犹如锦衣夜行。” 人类真是无“锦衣夜行”的习惯，一颗炫耀心是与生俱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莫放明被欺负 随心的表现大大出乎聂群他们的意料，简直让他们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莫久学一把抓住随心的手翻看起来，这手有多大的劲力？要说随心的手和自己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比自己的手更修长匀称，看出更白皙，握着有柔嫩润滑感，有如女孩子的手。 莫久学把随心的手一甩，说道：“他妈怪了！这石头至少有两三百斤重吧，随心随便就能搬起来，看来这功夫不练不行了。”强烈的对比激起他练功夫的无比渴望，自古以来，男性对力量的追求是无止尽的：自身的力量，掌控的力量。相对来说，拥有强大的自身力量更是排在首位，自身力量的强大更能让人自信！也更易掌控身外力量。 莫放明说道：“这下不信都不行了。我要有这么大的劲，上次就不会让人欺负了。”说着，露出一脸懊丧，“随心，你一定要教会我，以后让我遇上他们，一定让他们悔不当初！”莫放明这脸又变出幅咬牙切齿的模样，可见他上次吃亏不小。 夏学军奇怪地问莫放明道：“放明，你啥时候让人欺负了？我们怎么不知道？”随心几个都有这想法，平时大家在一起上学，除星期天和放假外，分开的时间不多。 莫放明叹道：“唉，我都不好意思说，学校放假的第二天(5号)下午，我和我弟骑自行车玩，一直骑到了电站，我俩见电站等班车的地方有冰棒卖，就想买两根吃，没想到自行车的前轮把一个等班车的小伙子碰到了，他妈一下上来六七个，把我俩扯住，身上的钱都搜走了，后来想，完全是他自己碰上来的。我们就两人，打不嬴他们，我也不想让放农受伤，就只能憋气了。我要是有随心这个力气，我怕谁？唉！”17岁的男青年怎么看都不是少年样，而且他身高1米74，被人搜了身，抢走了钱，是有些丢人。 随心想：这就是原时空的碰瓷，找借口讹诈钱而已。 大家听了莫放明的话，都觉得憋气，但没觉得他做错了，不是大是大非之际，“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王道，鸡蛋碰石头，智者不为，所以有“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说，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青川说道：“你可能碰到县城的混混了，要是外地来的水老倌，说不定把自行车都抢走。”这应该是真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是个说法，也代表这帮人心虚，这毕竟是在本县，电站距县城只有二十多公里，这年头有自行车的人家不多，混混们也怕遇上铁板，总的来说还是邪不压正，欺软怕硬是走歪门邪道的人的本性。 莫久学说道：“这说明啥？这说明要有功夫傍身！要想不受欺负，随心，我们就看你的了。”这小子就崇尚暴力。 随心这时想的颇多，因为在水电站里有个人，随心无论是在原时空、还是现在都难忘怀，如同周丽雪一样。 在上世，随心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受挫折和打击后，就干脆跑外省工作了，现在想来，原来的那个自己纯粹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就因为一棵自己想砍伐又不敢行动的树被人占有了，就放弃了整片森林，所以自己才对朱静枝内疚。上世的自己是个中规中矩的人，也可说没担当，现在清楚了，自己辜负了一些人，虽说上世里自己也有过反省和后悔，但一切都迟了，这世里，自己是宁愿做坏蛋，也决不当混蛋的。 漂亮的女人被说成是“红颜祸水”，是因为她们激起男人的占有欲，让男人荷尔蒙泛滥，引起冲突，所以有人说，“这年头，没有足够的实力，真的不能娶漂亮老婆。因为就算你想安安分分的生活，别人也不会放过你……呃，准确的说，不会放过你老婆。” 实际上，漂亮的她们是受害者，男人如果“稀里糊涂倒也罢了，如果有点血性，必会闹出点伤害案，甚至是人命案。这时候，也不能怪女人，人家只是长得漂亮，被恶狼惦记上了，那又能怎样？” 真被“金屋藏娇”了，反而是她们的幸运，最可怕的是被沦为倒手的玩物，或被舆情千夫所指，悲剧收场。 水电站里的人是随心的女同学吕燕飞，她有娉婷的身姿、艳若桃李的容貌、秋水般的眼睛，让随心难以忘怀，在随心的记忆里，她的娇媚还胜卢玉华、朱静枝半筹，与周丽雪相当，原时空里，随心记得她在高三的上学期里转学了，开学就没见过她人，似随风而去，而风言风语让当时的自己很愤怒和伤感，为她悲惨人生难过，“严打”时虽报了仇，但惨剧终究已发生。这一辈子，吕燕飞将是随心要守护的第一人，悲剧决不能重演。 随心想：原时空里的自己逃避，是因为缺少实力，现在的自己已具备实力，并将越来越强，命运让自己重返这关键岁月，自己就不能让悲剧产生，要让自己的遗憾消失，将美好的愿望变成现实。 随心想，高三的上学期，不就是暑假结束将开始的新学期吗？难道改变她命运的时刻就在这暑假里？真的红颜薄命吗？不，绝不！我要改变这命运。 随心脑海里的念头闪掠，嘴里回答莫久学道：“我不会藏私，会毫无保留地教你们。但功夫是夏炼三伏，冬炼三九，每天都要炼，时间按招式可长可短，就是不要间断，梅花香自苦寒来，有付出就有所得，我再说一次，一定不能间断！” 莫久学说道：“你放心，我是肯定会坚持的，与其遇上放明那样的事吃亏，还不如练功时多吃点苦。”聂群几个也若有所思地点头，是这个道理。 李青川这时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莫放明，问道：“放明，你兄弟骑车玩，往电站跑干什么？这边有两个大陡坡，一人骑都难上去，往易江、往l县方向走多好，路面平坦得多，没什么陡坡。” 李青川这一问，让莫放明不由得心头一紧：不可能看出我的想法来吧？嘴里狡辩道：“没坡有什么玩的？放坡、冲坡才好玩。” 随心认为莫放明的说法对，不过，李青川这么问，难道有什么含意？啊，是了，电站有吕燕飞在。 这时，夏学军反应过来，也诡秘地笑起来。 随心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莫放明对吕燕飞有“非份”之想啊！当然，这“非份”二字是随心擅自冠上的。 想不到啊！平日里话不多的莫放明暗中对吕燕飞钟情上了，真正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真心的“哪个少年不钟情？” 随心想，要想携得美人归，这难度真不弱于过五关斩六将，自己的愿望要实现、变成现实，非得有高招、奇招才行！在学校，自己和吕燕飞有些交际，但多说几句话，都有可能引起流言蜚语，她是班上绝对的班花，明里暗里关注她的眼光不会少。所以，莫放明希望能在校外邂逅到吕燕飞，见到自己钟情的女同学，可能距她近些，心里都是安慰。 随心想，“邂逅”本来是偶然相遇的意思，也就是偶然的遇见。但邂逅是包含了浓浓情感的，有“暗里回眸深属意”的意味，是不期而遇的感觉。可是对一厢情愿的人来说，或许是一种伤感、落寞、留恋、想念的惆怅，因为对方没有共鸣。邂逅的过程，对邂逅的幻想通常都是美妙的，可是邂逅之后的结果呢，多半就不那么令人满意与开怀了。随心暗道，莫放明没有邂逅到吕燕飞为最好，自己清楚吕燕飞没有打破校园禁忌的勇气，就算遇上了，也不会加深对莫放明的印象。 随着夏学军诡秘的笑，莫久学、聂群也明白了，不管莫放明到电站去的目的是什么，他去电站是为了想看到吕燕飞的名头跑不了，大家“哈哈”笑起来，却不愿多说这个话题。 随心暗叹，果然班花的魅力十足，都舍不得让某个人扯上什么关系。 可是如果历史不改变呢？ 随心知道大家都长大了，对同一钟情的姑娘会有相当大的竞争，那就各自孔雀开屏，八仙过海，看谁的魅力和综合势力强吧。 随心不由庆幸朱静枝她们自成一统，让同学们难打主意，看看后山的落日映射出的满天晚霞，远处的山岭已带暮色，随心笑道：“回去吧。我预祝大家心想事成！” 随心这句一语双关的美好祝愿，让有些尴尬的“哈哈”笑声变成了真正的开怀大笑，大家笑着往回走。 第一百三十三章 练功的重要性 一行六人回到随心家后，聂群几人没再拉上随心玩，知道他在请郭秋容教针炙。要说几人不想跟着学学是假的，但有自知之明，他们一点基础也没有，就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在随心看来，他们在旁边看个热闹没啥，只要不耽搁自己。 看他们各自骑上自己的自行车一同走了，随心先回自己房间换了身干净衣裤，脱下的衣裳晚上一块洗。换下的衣裳虽然没汗渍，可也沾上了些灰尘，随心现在的内功可没达到尘埃不染衣裳的程度，那得内气外放、内功深厚到可在体外布层内气，起到隔离外界的作用。 天快黑了，这个时候是夏蚊往外面飞的时候，房间点燃蚊香，可起事半功倍的作用，可惜还没厂家生产驱蚊片，那东西方便使用，无灰尘产生。 进到客厅，青心就对随心甜笑道：“哥哥，快吃荔枝！好吃。我们给萍萍姐姐留了的。”她知道哥哥的习惯，给了自己的东西就由自己做主。 随心走到厨柜旁的条桌前，从放在上面的白色陶瓷茶壶里倒凉开水喝，笑道：“好的，我在山上没到处找荔枝树，只看到这两棵，不是人工培植的果树，树上结的荔枝有点少，青心，你们没吃得过瘾吧？” 杨扬拍拍手，笑道：“不少了，比你爸爸几年前买回的还多，还新鲜多了。随心，给我也倒碗凉开水，甜得腻人。秋叶你们也喝口水，随心，你干脆一起都倒了。”随心笑着点头，给爸爸、妹妹、秋容姐妹俩一一递上小碗凉开水，看得出，这在塘湾没有卖的新鲜荔枝让他们吃得心情舒畅。 陈卧东问道：“随心，蒋坤那小伙子还没回来？”他对与儿子常在一起的几个男同学很熟悉，记得很清楚，早注意到少了个蒋坤。 杨扬替随心回答道：“蒋坤快回来了，我今天上街，在他家坐了一会，他妈妈梁老师说就去玩一个星期。” “莫久学是最想蒋坤回来的，他想要我早点教他们练红砂手。”随心接话道，“其实红砂手的招式简单，关键问题是动作招式和呼吸的协调，一呼一吸，要做得跟我一模一样才有效果，我相信我是瞎猫碰着了死老鼠，让我成功了。看那书上的说明，很少有练得手掌能发气的。” 随心只能这样讲清原因，总不能说我因为灵魂穿越时空后，获得了强大深厚的精神力，凭借这精神力唤醒了出生之际那微妙时刻入体的性灵之气(灵气)，才与虚空的灵气产生了共鸣(共振)，把灵气吸纳入体，修成了内功，有了这不一般的奇遇。 随心有想法，觉得练内功，首先是让精神力增强，传统的内功心法不就是在静室用各种姿势打坐冥想功法吗？冥想是动脑子，自然增长了脑力，脑力就是精神力，精神力增强了，按内功心法修炼的内家真气就会水到渠成地生成，并在丹田里贮存起来，修炼者日积月累的真气渐渐深厚，成为内功高手，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成为“气功大师”，当通了大周天后，出现神通应该可期。 随心相信古人的道德品质比现代人强得多，古代气功师不会编造假学术论文，比如蒲松龄写文章，都特意在书名上做了说明，叫《聊斋志异》，所以古人说通了大周天会有神通，那就是一定会有。 随心有更深的猜测，他猜想同类能量的频率可能相差无几，但振幅的强度决定能量的性能和质量，振幅强度越高越高级，这样就分出同类能量的高下。 象生命能，先天真气比后天真气高级，液态化的真元比先天真气高级，固态能量(金丹)比液态能量高级，宇宙间灵气最高级，当然在更高级的宇宙空间，比如仙界，灵气就不是最高级的能量了。而对于物质能，燃烧产生的能量为最低级，原子能相对又高级，可原子能相对于宇宙射线和引力波则可能又低级得多。精神力是修炼的前提和关卡，随心相信，以后的实践会证明自己的这些想法和猜想。 郭秋容的眼光跟随着随心，只要有随心在，她就留意着他的言行，在郭秋叶看来，妹妹的眼里只有陈随心了，这时，郭秋容问道：“随心，你是不是要把他们和我们一起教？” 随心略一转念头，摇头否认道：“不，不在一起教。明天萍姐来了后你们就开始学，她更得练出效果来，你们我能照顾到，她一个人到江中市去了，我很担心，我们要一年后才能到那里。”随心看向爸爸妈妈，“前几天，放明兄弟俩就被欺负了。”于是，把莫放明亲身经受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是反天了！”陈卧东听后气愤地说道，他知道得越多就越气愤，气愤已久了。 随心说道：“这是阵痛，会好起来的。” 民以食为天，仓檩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等他们有了饭碗就好。当然，走远了的，或不想回头的，就只能坚决镇压，而且社会上从来不缺阴暗面，有欲念就有不策手段的人。 随心赞成“严打”，只有严厉打击违法犯罪活动，全国才会一片清明。 杨扬叹息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一些人就那么凶狠呢？现在一些年轻人学坏了。” 郭秋叶接话道：“我们老师都说，高考完了，就安心在家里待着，别东奔西走的把自己给害了，看来董力军老师说得不错。”她看向随心，要求道：“随心，我也想跟着学，行不行？”她也不叫“陈随心”了，改叫“随心”。 杨扬抢先替儿子答应道：“行。你们姑娘家家的更得练好，谁敢对你们动手动脚的，就打得他屁滚尿流。”她听了不少城里发生的流氓团伙凌辱妇女事件，女人对欺侮女性的现象最深恶痛绝，恨不得掐死这种人中渣滓，有女儿的家长，对这类事情越是敏感。 随心笑道：“秋叶姐，我就希望你们学，就算一下子成不了高手，总多个机会逃跑吧。练红砂手能强筋健骨，对增强体力效果比较明显，我制定个练习方案，一定把你们这些弱不禁风的大美人变成飒爽英姿的大美女。” 随心的话让大家笑起来，这时不流行“美人”、“美女”的说法，大家听得挺刺激和新鲜的。 杨扬笑着夸奖儿子道：“你这才是真正的做了件最正确的事！”停停又说道：“现在对这些事情想想都害怕，城市越大越乱，萍萍出去读书让人不放心。不过，你教会了她护身的功夫，就不至于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得告诉她，晚上不要离开校园。” 随心联想到上世的“女子防狼术”，自己虽说没见识过那些招式，无从教起，但对付男人的“猴子摘桃”和“双龙戏珠”是知道的，还有用辣椒粉也是知道的，从这方面入手倒有不少办法，对色狼，就得采用阴与狠、毒和辣的手段，怎么都不过分！蓝萍她们力气增大了，就不会只是待宰的羔羊，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 天要黑了，青心拉亮了电灯。随心很欣赏妹妹的这个特点：在人多的时候，她能很淑女地听别人说话，有不是很熟悉的人在，也不插话。 陈卧东看着三个花朵似的姑娘，想着相当混乱的社会秩序，想到他得知的高犯罪率，以及自己私下里h县警察局领导闲聊时知道的事情：他们公安人员单独外出都不敢穿警察制服，怕光天化日之下被抢枪，心里很同意杨扬的说法，说道：“随心，这个练功夫的事你一定要上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随心点头表示明白，自己对于蓝萍这个时候去省城上大学是患得患失、担惊受怕的，人一有了牵挂，就潇洒不起来。而且这世的情况有了大变化，蓝萍填报的是江南大学，原时空里，蓝萍是去西北部省会上的大学并留在了那里，原时空的自己因此大受刺激，不想了解她的详细情况，但从青心和爸妈口中隐约知道，她不得不留在那，这里面包含了很多信息。 随心直白地说道：“我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萍姐、秋容姐、静枝她们一帮人出事，爸爸、妈妈，你们放心，会找到办法的。”又宽慰他们道：“那些水老倌一般在流动人口多的地方偷扒抢劫，只要小心些，不去那些地方，是可以规避掉这些危险的。”随心叹道：“怪就怪秋容姐你们，生得太那个招风惹草了，如果长得歪瓜裂枣一般，谁来打主意？” 这句感叹话逗得大家笑起来，毕竟未必有的伤害还离得远，只须防患于未然。而塘湾一带的农村还是一片乐土，流窜犯来了，也没法生存。 杨扬笑得开心了很多，知道现在莫须有地想多了无益处，就安排道：“随心，休息得差不多了，你跟秋容去学针炙，我们就打扑克牌，不让秋叶没事干。” 随心和郭秋容两人听话地站起身，去随心房间进行教学。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给秋容表演功夫 来到随心的房间，打开灯，随心见郭秋容的神情还有些飘拂，想来社会上做出的这些事让她担心，李青川说的易江县的事，自己讲的罗鸿兵妹妹说的事和莫放明在水电站遭遇的事，还有明州市里发生的事，无一不让这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女孩的心灵受到冲击。 随心握住她纤手，轻声安慰道：“秋容姐，这些水老倌迟早会被国家打击的，国家不会放任不管，让人民安居乐业是每个政权都要做的事，否则就会垮台。我们暂时小心些就是了，一切有我，没人可以伤害到你们！” 随心猛然发现，自己有了必须更快、更勤的修炼内功的动力，那就是保护自己心爱的姑娘们。 姑娘上前轻靠在随心胸上，看着随心让人舒心的双眼，随心的神情让人心神安宁，她轻声而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你！”说完又露出调皮似的笑容，问道：“随心，你现在有些什么功夫，能让我看看吗？” “我有些什么功夫呢？”郭秋容的问题让随心也是自问起来，自丹田有了内气团、在水下不用呼吸后，自己的自信心很是膨胀，有些自高自大了，这一问，让他清醒很多，自己可没到抵御枪子的程度，还有身体速度和敏锐性、心灵敏感度都差的远，用这些来检验评价自身功夫，那自己功夫差得掉渣，得刻苦用功修炼才是啊！ 随心一边自勉，一边又想，自己的力量和轻身功夫应该比普通人强得多，可以在秋容面前露露，随心知道自己一旦有了记忆就能重现，倒不在于反复习练，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吧，在房间里我随便炼炼，不过，你看过就是，不要说出去。”随心认为低调为好，暗里阴人可有效保护自己，引人注目没钉点好处，这句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郭秋容自然也知道农村的一句老话：咬人的狗不叫。也听过乡下的传说：炼打(炼功夫)的人宁愿挨打也不还手。这都说明要小心，姑娘点头答应道：“放心，我不会说的。”又担心地问道：“那你教我们红砂手会不会有影响？”姑娘担心之意溢于言表，表明她已把随心牵挂在心头。 随心轻笑道：“这功夫练到出手伤人不容易，不会有大影响。”把郭秋容抱到门前站好，在她身边说道：“你看好了。”就将内气一提一运，左脚一蹬，从前门就跃到了后门。 陈卧东盖这栋房子时，考虑着要把房间弄得高大宽敞，于是，房间的开间有四米五，进深达十米，层高有四米二，山墙上砌有砖柱，房子很大气，一间房隔开成两间也不小，站在随心这间空敝的房间里，更显得房间大、前后门距离远。 随心在房间里跳跃很方便。 郭秋容感到羞涩，随心抱住自己放到门口，这时门可是没关，房间里灯光明亮，外面透过纱门看里面，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知道四下无人，但少女心性就是害羞。姑娘尽管有羞意，随心的话还是听明白了的，明媚的眼睛也是瞧得分明，随心这一跳的结果让她看花了眼：这人从自己身边就象飞一样到了房间那边，她惊讶地张着樱唇，直到随心又跳回到眼前来才收回嘴，回过神的姑娘一把抓住随心手臂，激动地说道：“随心，你跳得太远了！”如果她看过武侠小说，就会用“缩地成寸”来形容随心这一跨越， 随心也为自己这轻松一跳高兴，自己有把握跳这么远，但没想到自己跳来是如此轻松惬意，在心爱的姑娘面前露了脸，很有面子，略一感应丹田和经脉，气团和小周天都在运转，看来这身体分分秒秒都在进步。 其实，随心的轻松心态起了很大作用，修炼讲究道法自然，不能操之过急，随心不急于求成，不沉浸在修炼中反而对了，国人很多言辞也讲明了这个道理，如“一口吃不成胖子”、“心急喝不了热豆腐”等等。 随心笑着道：“你先松手，我再往上跳一下给你看。”根据在山上往上跳的经验，随心有把握将身体贴平在天花板上，就当是练习，也让姑娘开开眼界。 郭秋容兴奋地松开手，刚才随心的一跳已让她相信随心有真功夫，不是亲眼看到，打死也不信有人能跳过差不多十米远，她问过青心，这房子进深可有十米，听明州卫校的体育老师在田径课上讲过，当今跳远的世界纪录才过八米，此时随心要让她再看其它功夫，那是求之不得，爱看稀奇热闹也是女孩子们的天性，女人喜欢八卦，其实是那天性使然。 随心走到空旷处，对满眼星星，期盼看表演的姑娘笑着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双膝微曲，运气到涌泉脚底，意念中将丹田之气一提，往上轻轻一纵，在姑娘眼中，只见随心身体轻盈地向上升去，同时身体变得脸对着地面放平，最后，整个背部平贴在天花板上，在停留了一两秒后，才缓缓落下来，慢慢变得直立，稳稳站住。 随心在这往上一纵里，思维是高速运转，控制着身体按脑子的命令做出要求做到的姿态动作，事实证明，随心的脑子太好用了，随心暗呼：精神力万岁！ 这一次，郭秋容克制不住内心的高兴，扑到随心身上，紧紧抱住他，看着随心不知说什么好，这不是功夫还能是什么！这都违反重力的物理理论了。半晌姑娘才说道：“随心，你这是真功夫，真是太好了！” 随心轻拢着姑娘娇软、清香的身子，心中更敏锐地感应到郭秋容这大美女对自己的爱意，美女爱英雄，实力也是被爱的一部分啊，实力让女性有安全感。 随心决定再趁热打铁一下，轻抚姑娘优美的柔背，温柔地说道：“秋容姐，我举你一下，让你站得高，看得远。” 姑娘没想到还有惊喜，娇娆地问道：“怎么举呀？” 这俏模样，让随心忍不住在她樱唇上亲了一下，解释道：“你直直地站着，不要让身子发软，我把着你的脚跟举起来。” 郭秋容听懂了，放开随心，依言站好，让随心来举自己，这游戏很小的时候有过，想不到大了还能温习一番。 随心蹲下身，伸手握住姑娘脚裸。姑娘的脚裸很滑腻、柔柔的，小脚套着布鞋，在游泳的时候随心已观察过了，姑娘们的脚都长得很漂亮，小巧、还白嫩。随心虽说没恋足癖，但也看的心动，脚的美感自古就有文人称赞，它本来就是人身体美的一部分，上天赋予的人体本来就美，关键在于你如何发现，随心可不觉得这是变态，美女是无一不美的。 随心在原时空看过一篇九十年代写的小说，名叫《绣花鞋》，描述的是女性被迫裹脚后形成的脚形，以三寸金莲为最标准，穿的小鞋子就叫绣花鞋，鞋越小，这女人就越有资格傲骄，小脚只有三寸长才叫金莲，三寸到四寸叫做银莲，比四寸大的就是铜莲了。本世纪初的女孩子们还在裹脚，裹脚从5岁就开始，随心不想去猜度那痛苦，太残忍，听奶奶说过，得痛三个月以上，等神经痛习惯了，脚骨长变形了，才会缓解痛苦。 随心脑海里念头闪过，手却不慢，口里轻声说道：“站直了。”两手握着姑娘脚裸将她轻轻地端了起来，见姑娘板直着身体很稳，跟着自己也慢慢地站起身，在完全站直后，又将姑娘举向天花板。 郭秋容被随心端起时，开始有些心虚，但相信随心的意念占据上风，相信随心不会让自己出意外，那自己还怕什么？就挺直身体，一下感到反而稳了。 脚裸被有力的手指握着，没有痛感，身体的些许晃动被握住脚裸的双手平衡掉，姑娘彻底放心了，随着渐渐升高，开始打量起房间来，这居高临下的观察果然比站在地上看又不一样，有心理优势，难怪朝廷里的金銮殿要修得高高的，皇帝的宝座更是俯瞰众臣，这是种种心理暗示，喻义皇权的高高在上。 姑娘感到身体不再上升，低头一看，随心的手举得直直的，已把自己举到最高点，头顶快挨着天花板，天花板就在眼前，右手一抬，触碰到了天花板，姑娘娇笑道：“我碰到天花板了。” 郭秋容知道随心的力气大得不得了，举自己跟举小孩子没区别，真好玩！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在秋容身上试针 随心和郭秋容经过这番互动后，两人更加有默契，情感更浓，这教和学就更和谐。 今天郭秋容给随心演示了平刺和斜刺的进针法，当然是在随心身上试的针，用的是手上的温溜穴位，以方便随心观察学习手法。 平刺是指针刺得方向与皮肤的表面所成的角度小于15度，或者更小。斜刺是指针刺的方向与表面皮肤成约45度角。平刺一般是在肌肉组织比较少的地方，宜使用双手进针法。斜刺一般是为了避开重要的脏器所选择的角度，对手法没有硬性的规定，只要病人感觉有针感就可以了。 姑娘在教完这些后对随心说道：“随心，你在我身上练习一下吧，让我考考你掌握得怎样。”在师傅身上试针，这可是学医时，徒弟享受到师傅教授本领的超级待遇了，除非师父对徒弟特有信心和看好，当作传人来培养，一般没师父这么做。 随心明白，这是郭秋容对自己爱意的一种表达方式，不能辜负，按现在正常保守的观念来看，在人家姑娘身上动手动脚，都可扣上“不正常关系”的帽子，随心领情地笑道：“那我在你足三里穴上试一下吧，这是足阳明胃经上的穴道，有保健作用。” 郭秋容听随心这一说，忙正色说道：“随心，这是我正想跟你说的，针炙学进针和各种刺法不难，只要认穴准确和手法不错就行，难的是要记住各个穴位所对应的病症，还有各个穴位所在的经络和相关脏器的对应关系，经络之间、穴位之间是相互关联的，一个病症，看着是可从几个穴位着手，但肯定有一条经脉上的穴位才是主要的，这也是老中医吃香的原因，他们行医时间长，经验丰富。学中医，师父一句话，徒弟要忙几天，就是要记、要背的东西太多了。” 随心认真地听着姑娘的话，认同她的观点，每个学中医的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无法取巧，越踏实，成就越高，就越能救死扶伤。当然，名望也就越高，享誉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姑娘说完后，随心点头道：“我记住了。秋容姐，我以后把有关针炙方面的医书都学下来，我记忆力不错，说不定也会有些成就的。我还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说练功夫的人相当于半个骨科医生，这骨科方面，我也得涉猎啊。秋容姐，我想过了，我还得学会号脉，不然不象中医的样子，我听说过，一位名医就是一座医院，凭三根手指头走遍天下。” 郭秋容听随心这么说，不由得笑道：“随心，你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考不到年级第一，你的大话就吹破了。” 随心也笑道：“这学习上的牛皮是吹不破的，到时大家会知道我是多么的实事求是、不讲空话。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想做的事情有点多。”随心这是真心话，他想睡两个钟头还挤不出来，人一天里至少要有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随心想，即使自己已与普通人大不相同，也要保持常人的习惯。 郭秋容劝解道：“你要量力而行，首先保证学习时间，你爸爸妈妈最关心的是你的学习，考上了大学，离开塘湾了，我们、我们的事才更好处。”说着，含羞地低下目光。姑娘是明知随心的干姐干妹多的，忍不住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做他的“小媳妇”。是因为陈叔叔十多年来对自己的喜爱，自己才不忍拒绝随心吗？当然不是，自己和随心在一起有一种归属感，很自然，套一句时髦话：自己找到了心灵的港湾。 随心也不知自己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眼前姑娘明显对自己情有独钟到不管不顾，随心感到自己对她的爱意和静枝并驾齐驱了，静枝和自己是青梅竹马，而眼前姑娘和自己相处并不多，这应该是人家姑娘的心灵朴实，不知不觉中把爸爸陈卧东的话记在了心中，自己一引发，就成燎原之势，就将身心托付给了自己，这份深情，自己决不能辜负！ 随心牢牢握住姑娘纤手，再次承诺道：“秋容姐，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用担心，由我和我们家来解决。你一心学习，将来成就一代名医。” 郭秋容感到幸福的就是随心的这种男子汉气势，有担当的话语让自己安心，姑娘知道这不是凭空的信口开河，随心的背后有他的爸爸妈妈撑腰。 要说随心敢这么东拉西扯地把塘湾的美女往自己身边拉，主要还是有父母的纵容，原时空随心没信心，做父母的也就有心无力，所谓“稀泥巴抹不上墙”。 这世陈卧东和杨扬乐见其成，世事难料，先不管将来如何，儿子能把自己认的干女儿收到身边就是胜利，说明儿子有本事，虽然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但封建思想照样流行，“三妻四妾”的行为，在这有几千年文明史的国度里太平常了，从没消失过，要是自家儿子做到了，做父母的更是脸上有关。别看陈卧东、杨扬身受新教育，接受的是新思想，但遗传的传统文化基因没改变。 姑娘也紧握住随心的手，点头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两人通过紧握的手、相接的眼神让心更相近、心灵相连。 良久，姑娘才回昧过来，心满意足之余，摇摇随心的手说道：“你还没试针呢！”语中透着亲昵和娇嗔。 随心对姑娘含着调笑之意笑道：“和小媳妇在一起，秀色可餐，我常常忘了要做什么。” 姑娘将随心手一推，满意地娇嗔道：“快些吧，九点多了。” 随心想起她姐妹俩睡一床，是不是有些太热了？虽说区医院那地方也是风口，但没自家这里凉爽，就问道：“要不今晚你们不回去？俩人睡一张床有点热。” 姑娘想想，摇头道：“还是回去吧，没和我爸爸说过的。”这是规矩，女孩子在外留宿得父母同意的，郭秋容不想让父母知道后生气。 随心理解，也不多说，就准备照学到的针炙手法，在郭秋容左腿上的足三里穴上开始练习。 郭秋容挽起裤管后的小腿笔直纤细圆润，皮肤晶莹细腻嫩白，随心指掌感到肌肤弹性十足。 姑娘脸显红晕，在这样光亮的环境下让男子这样碰自己，让人很不自在，即使是倾心的恋人也照样是。姑娘轻咬着樱唇，看着随心用利索的动作按步骤认穴、定穴、消毒，就准备进针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陈卧东的担心 姑娘看着银针有些紧张，异物要侵袭身体，身体紧张是自然反应，可当银针刺进穴位后，并没疼痛感产生时，身体反而放松了，轻笑道：“随心，你这进针比我自己还轻呢，一点也不痛。” 随心估计，穴位上进针一般都不会有多大痛感，笑道：“名师出高徒，是你教得好。有酸麻胀的感觉吗？”足三里穴可直刺1~15寸，已进针1寸了，所以随心问郭秋容有没有酸麻胀的感觉。 见姑娘摇头，随心捻着针，又往里进了些针，姑娘马上叫道：“有了，有了。好胀好酸，嗯，还舒服，再捻捻。”就这样停停捻捻，随心发现，针进到12~13寸时效果最好，郭秋容感觉比较强。 两人正试着针时，随心灵敏的听觉听到了外面走廊上的说话声，知道妈妈她们过来了，轻笑道：“他们打完了扑克牌，我妈妈她们过来了，我们也出针吧。”边说边用摇法准备出针。摇法不仅有利出针，还用于泻实清热，行气泄气，但对于凡虚寒证和久病气虚者忌用。 郭秋容听说杨阿姨她们过来了，心里虽有些害羞，但这些人都是自己和随心的亲人，也就坦然。在杨扬拉开纱门和秋叶、青心进来时，正好看到随心以指捻针柄，摇动针体，边摇动边出针，走近看到随心将银针上下、左右摆摇，这样做的目的是让针孔扩大好出针，只见随心手猛地一提，迅疾地将银针拔了出来。 随心边用棉扦醮上酒精为穴位和银针消毒，边对妈妈笑道：“今天正式用针了，效果还可以，秋容姐，是吧？” 郭秋容点点头，俏脸浮着笑，对杨扬她们轻笑道：“还可以，比我学得快。杨阿姨，你们谁赢了？” 青心娇笑道：“我和爸爸赢了！”声音清脆悦耳，透着喜悦的心情，格外动听。 随心为妹妹点赞道：“青心牌技更高了。”看到妹妹高兴，随心就觉得自己心情也舒畅，听着妹妹的“咯咯”娇笑，随心和大家一同笑起来。 杨扬摇摇头，对儿子宠他妹妹的一贯做法不置可否，笑道：“今天就到这里，都休息了。秋容，你俩姐妹洗了再回去，不要用凉水冲澡。” 随心不用妈妈吩咐，赶紧去后院给她们兑热水送进洗澡间，这种为心爱的姑娘服务的事哪还用得着叫。 青心看得娇笑不已，杨扬和秋叶姐妹也是莞尔。 偏屋里，陈卧东正往灶里添柴烧热水，见儿子进来，笑问道：“你学得怎样了？”陈卧东也不是很赞成儿子学针炙，怕耽误他学习，但又知道随心好学猎奇的性格，采用堵不如疏的方法来引导，不过，心里已认为儿子长大了，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而且都保证下学期拿年级第一，学习方面没有什么可说的，何况还是郭秋容来教他，更不想说其它。 随心轻松地笑着回答道：“基本功学得差不多了，有这个假期的时间，应该可以出师(毕业)。” 陈卧东也高兴起来，说道：“这样也好，以后家里人有什么毛病，你就能治，不用上医院。” “那是当然。不过，家里人应该没得病的可能，以后你和妈妈每天练一下我教的动作，包你们长命百岁。”随心对父母的健康情况不担心，自己有灵气这个可让人修成正果的宇宙神秘能量在身，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一定会找到办法，用自身灵气让父母妹妹的身体受益。 “但愿能长命百岁吧。明天下午，蓝萍那丫头就来了，你要处理好她们之间的关系。”陈卧东有些担心儿子顾此失彼、理不顺跟这些姑娘们的关系，到头来干女儿们之间相互失和，以后要让她们和睦相处就难了。 “萍姐的姐姐地位是早已树立了的，秋容姐不会争什么，静枝也不会争，所以一定会相安无事的，你们对萍姐好些没啥，她们都习惯了。”随心说到这，笑道：“青心不是抱怨过吗，她是爸爸妈妈从别人家抱回来的，萍萍才是你们的亲女儿。” 陈卧东“哈哈”笑起来，说道：“蓝萍那丫头当年确实招人怜爱，懂事得可怜，唉，老何重男轻女啊！那么可爱的小丫头都舍得送到老人身边来带。也幸亏这样，不然的话，我和你妈就没这个干女儿了。”陈卧东回忆起蓝萍小时候的样子，还是为小丫头抱屈。那些年，陈卧东和杨扬如同多养了个女儿，蓝萍回家上学以后，一年四季的衣服也是置办整齐的，还给些零花钱。 随心也有这个想法，点着头，感到挺幸运，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在假期里和蓝萍定下终身，绝不能有原时空那样的情况发生。 夏天的热水不需兑得太热，随心从洗澡间提来专用的水桶用热水烫涤一番，兑上四桶热水，送进洗澡间，够她们姐妹俩用的。家里夏天洗澡的习惯是要用热水，认为用凉水洗澡对身体不利，夏天皮肤上的汗毛孔是打开的，会让寒气侵入体内引起各种疾病，随心认为有道理。 等秋容姐妹俩洗好，时间也过了晚上十点，外面的气温降下了很多，有了微凉的风生成，这时的温室效应才开始，大地、大气散热还算快，二十年后，塘湾要闷热很多。 随心骑自行车送秋容姐妹俩回区医院，夏日的夜晚，街上跟往常一样，居民把凉床放在门前的台阶上躺着乘凉，也有不少人干脆把凉床放在路面上，反正晚上路上没车经过。 这条公路形成的街面，除每天有十几趟固定的长途客运班车经过外，货车的数量不多，来往的货车有些是为供销社送货，有些是锰矿的卡车拉矿，最多的是省属运输公司的车。 开车的司机都很牛，比一般干部牛气得多，勾搭起混熟的小媳妇来也顺手得很，妥妥的“物以稀为贵”，而交通本就是“衣食住行”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车是物流的主要工具，可想而知，这掌握着稀缺交通工具的司机是多么吃香。 郭秋容坐在自行车的横梁上，洗过的秀发夹着香皂的香气让随心闻得舒爽，香喷喷的大美人一个，坐在随心胸前让乘凉的人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呢。 坐在车后架上的郭秋叶也处在种微妙状态下，随心身上纯净如阳光般的让人陶醉神迷的清新气息不断进入她鼻端，郭秋叶觉得这气息越闻越觉好闻，还让人陶醉，让人心宁。 自行车骑出街头，郭秋容松了口气，往随心胸前靠靠，抱怨地说道：“多晚了，还躺在外面，还盯着人家看。” 郭秋叶听到郭秋容的话，理解妹妹的感觉，笑话她道：“你坐在陈随心的身前，还不让别人看稀奇啊。” 没办法，这年代的规矩就这样：男女要保持距离，尤其是未婚的青年男女，夫妻间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秀亲热，上世平常的亲热行为在现今都会被视作伤风败俗。 随心幽默地想：这是还没“同国际接轨”，这个时候，西方的“性开放”已泛滥了。 男女作风问题一直是这文明国度的禁忌领域，在官场上可置人于死地，和经济问题同作为杀手锏。上世里，有一段时间为异数，官员们以有年轻美貌的情人自豪，聚会时不带情妇出席会被同僚鄙视。 随心转移话题道：“秋容姐，我明早送的鱼，中午只你跟郭伯伯吃吧？” “嗯，妈妈在家里陪嫂子。我爸爸做的菜也挺好吃。”两句话下来，郭秋容的羞意全无。 “秋叶姐，明天你应当回得早，要和秋容姐过来吃晚饭，野鸡肉炖山药，真正的原汁原味，中午在水库里面，我吃得险些把舌头都吞下去了。到时我来接你们。”随心又邀请郭秋叶一次，不让郭秋叶推辞。 夏季的这个时间段里坐在车上被人带着兜风，是种享受，郭秋叶闻着微风中带着的随心气息，真希望这段路长一点，心中有些明白了妹妹的选择。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妹妹的关心 送别郭秋容两姐妹，随心回到家，妹妹青心正在外面走廊上凉头发，青心笑道：“哥哥，你今天回来得好快呀！”她取笑随心往日送郭秋容用了很长的时间。 随心视夜如昼的眼睛看着如花似玉的妹妹，当年的小丫头也长成大姑娘了，娇憨中透着灵黠，故意用轻蔑的语气对妹妹说道：“你小丫头一个，不懂。” 青心想不到被哥哥轻视了，不由地辩驳道：“哼！有什么不懂的？告诉你，你还是学生，谈恋爱是不对的！”停一下，觉得这话有些重，又小声说道：“不想我帮忙呀！” 随心笑了，这丫头就是如此可爱，和解道：“对不起啊，哥哥小看你了。我当然要你帮忙，有你帮哥哥，那就事半功倍呢！” 青心脸上顿现高兴的笑容，很满意哥哥的态度，她从小和几个干姐姐亲如姐妹，也对妈妈的心思了如指掌，受如此日积月累的薰陶，早把几个姐姐视为家里人，哥哥的媳妇儿呢，这事上，可说全家人的思维观点是一致的、思想是高度统一的。 青心笑眯眯地说道：“哥哥，我看静枝姐姐和秋容姐姐对你不一样呢，是不是不需要我帮了？”眼神中满是我知道真相的意思。 随心老实告诉妹妹道：“青心，哥哥知道你最愿意帮哥哥的，你和她们亲热些，就是在帮忙了，有时你恰到好处的一句话，胜过哥哥我很多的献殷勤和讨好呢！” 青心“咯咯”娇笑着，问道：“哥哥，你和静枝姐姐和秋容姐姐谈上了？”她还是要证实一下她的观察结论。 随心点头道：“是的，还有刘惠。” “惠惠姐姐？”青心不由得惊叫一声，随心给了她意料之外的答案，不过也算在意料之中，她早看出来刘惠对哥哥有好感，只是没想到两人也谈上了，“哥哥好厉害哦！”青心对随心更加刮目相看。“那晓琳姐姐呢？”这问题青心脱口而出，在她心里，刘惠和薛晓琳就象朱静枝和卢玉华一样，都是不分开的。 随心更明白那句话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在做，天在看，个人的心思总要被有心人看出来，这不，青心是小姑娘一个都看出端倪了。 随心决定了不隐瞒妹妹，以后免不了要她牵线搭桥的事，详细说道：“晓琳的心思我知道，她已拜妈妈做干妈，哪天我把话挑明了，不让她再患得患失。还有玉华，你认为有没有问题？” 青心都要白眼哥哥了，玉华姐姐对他如何他难道不清楚？明知故问，哼道：“哼！你说呢？当然没问题了。至少现在没问题。” 随心笑道：“现在没问题就行，将来那是没一点问题。”将来物欲横流，自己算给她们一方净土，也是保护神，而社会越是这样，她们就更能体会到自己对她们的深情。凭她们的美貌，在社会上不受各方的骚扰实在不可能，随心已有足够心理准备应对这方面的挑衅。 兄妹俩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这血肉相连的兄妹感情是牢不可破的，都希望对方的愿望实现并愿为之添砖加瓦。 青心希冀地说道：“明天萍萍姐姐要来了，她可能更好看了。哥哥，我最希望萍萍姐姐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不想看到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随心上世为这个问题遗憾了一辈子。在原时空里，随心从各个方方面面推敲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认为蓝萍对自己绝对有感情，她不可能不知道爸爸妈妈想她做儿媳妇的愿望，但身为局中人、包括爸爸妈妈都有顾忌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随心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没有男子汉的担当，没有担负起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责任，难道要人家姑娘来求爱？就这样因为自己的不主动、不作为，最后在外力作用下，让佳事变成了憾事。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自己不是原时空的那个陈随心：只知在心里爱慕，行动上只用弟弟的身份关心姐姐，好象不懂男女之情似的。现在的自己，要大大方方地让蓝萍知道，我要你做我的媳妇、妻子。当然，更要让她清楚知道，自己在各个方面的优秀，让她明白，一学期不见的陈随心有了大变化，有了男子汉的气度。有父母妹妹对她的感情，有自己和她的感情，相信自己能以各方面的优秀，能让内心渴望呵护和保护的蓝萍倾心依恋自己。因为自己深知，美女都是寂寞的。 听着妹妹的话，上述念头在随心脑中一闪而过，随心对妹妹、也是对自己说道：“青心你放心，姐永远都会和我们在一起。” 随心看到，青心听了自己的保证后，脸上泛起的笑是那么的由衷喜悦！ 天上的下弦初月升到了半空，快晚上十一点了，父母也洗漱完毕，杨扬吩咐随心忙完后要早点睡觉，就进各自的房间开始了休息。 随心做好饵料，去河里将虾笼放到河底，晚上的河中比白天更热闹，动物大多数是夜猫子，水生物也同样，随心看到小股小股的各种鱼群在穿梭觅食，遇到拿着虾笼的随心就一跹避开，灵巧十足。 随心将虾笼放在跟昨晚差不多的地方，这地方流动的鱼虾多，如果收获不是减少太多，随心打算虾笼就放这一片，岸边一带留给聂群他们。 回到房间，随心自然是开始练红砂手，吸纳灵气和修炼内功。 随着心情的宁静空灵和招式的展开，熟悉的麻、痒、涨、痛感觉，在皮肤、肌肉、骨胳、脏器里如其而至，随心更敏感的知觉还觉察出全身都有些许凉爽的感觉，这又是种什么缘故？随心仔细体会，这感觉和百会、劳宫、涌泉三个穴位吸入灵气时相似，莫非全身都能勾通天地灵气、吸纳灵气？这样的话，修炼速度就更快了，这可能也是所谓的“布气成罡”的途径，内气由遍布体表的经络皮部、孙络发出，透出体外，护住肉身和所着衣裳，既能护身又能防尘，是体现高手风范的好手段。 这虽说是种感觉，是自己的推测，但不是不可能，这很合乎情理，只是自己现在修炼的深度不够，只能等待。 这是今天的新发现，随心知道修炼无止境，反正自己不骄不躁、一步步走下去，不断总结和挖掘新能力，将实力层层推进，拥有“飞天遁地”的能耐也将可期，神话里的传说在自己身上说不定都能实现呢，现在“飞檐走壁”不就小事一桩了？通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后，身体感觉到轻盈，应当就是提气轻身、能飞檐走壁的基础。还有手上功夫，甩钩的使用就是全身协调配合的结果，让自己在一定距离内百发百中。 不过，要应付突发事件，还得多练出些手段，临时抱佛脚不把稳。 脑中闪现的这些念头没有影响练功，反而让随心在修炼中的体悟更清晰，实践要有理论指导，理论由实践中总结提炼得出，随心觉得修炼者也是科学家，在实践、理论、再实践、再理论中循环往复，将修炼水平提高、提高、再提高，攀登着修炼之路上的一座更比一座高的高峰。这人体奥秘与天地宇宙的神奇奥妙绝对有密不可分的联系，随心想，自己就得到了部分惊喜：重生，灵气入体。 练功招式从一七到七七如行云流水般施展、越来越有神韵，手臂运动中合乎某种轨迹，与冥冥中的玄妙规律相呼应，要是有修道大成者在旁观看，他肯定会认为随心已修炼有成，修出了道韵，道法自然。 在收功动作做出后，随心从体悟中清醒过来，察探丹田，内视自然开启，脑海里的“眼睛”到了丹田，清晰地“看”到旋转着的气团又厚实了些，将要摆脱疏松的稀薄雾状情形。收回内视，看看手臂皮肤上附着的油腻，已从黑变灰，把手肘凑到鼻前嗅嗅，没了酸味，说明身体内干净了很多，这身体应当不会再有所谓的汗味了。 随心摆动下四肢，肢体充满力量，暗衬：这身体，在军队里绝对是超级特种兵，受专业训练后去执行“斩首”任务，定能马到成功。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内视胞宫 “先去洗干净一身，再通经脉。” 随心要在之后的日子里修炼通所有奇经脉络，因为已尝到了修通经脉的甜头。内气在任督二脉内循行，是修成了小周天，于是就可胎息，还能自动循环，不停地从百会穴吸纳灵气；按十二正经的运行顺序通了内气，初通了大周天，就有了轻盈的身体和更灵敏的听觉，还有对丹田的内视功能。因此，随心想明白了，通了全身经络，那好处将会无穷无尽。何况通大周天的说法不一，按十二正经的运行顺序通的大周天只是其中一种，自己归纳于初步大周天，相信在全身脉络都通后，身体会有变化出现。随心猜想，神通应该是身体勾通了与外界的联系后才会出现的功能，一切都当有迹可循，嗯，这是科学的观点，是科学观！ 随心脑海中的思维不影响行动，而且想得越多，更有益于修炼，苦干加巧干，绝对强于蛮干。假设修仙是真的，那绝对是一代代探索出来的，可惜如今留下的修炼名称和词汇都不多，就是中医学都浮浅了。 随心在河水中清洗身体，一边婉惜自己只能摸索着修炼，不过，随心也感到更有成就感，修炼有成后可是独一份，能俯视众生不是！ 回到房间，随心思考了下脉络的关系，正经和奇经中，正经是有表里属络相配关系的经脉，是主干，奇经是无表里属络相配关系的经脉，但它协助加强十二正经的功能，起蓄积和调节人体气血的作用。 随心记忆着十二正经的循行图，突然发现，自己修炼通“十二正经”的连贯循行，实际上把“十二经别”也同时炼通了，书上写的手太阴经别，是从手太阴经脉的渊腋处分出，行于手少阴经别之前，进入胸腔，走向肺脏，散布于大肠，向上浅出锁骨上窝，沿喉咙，合于手阳明的经别。而手阳明经别是从手阳明大肠经脉的肩髃穴分出，进入项后柱骨，向下者走向大肠，归属于肺；向上者，沿喉咙，浅出于锁骨上窝。脉气仍归属于手阳明本经。这不是内气在十二正经循行时都通过了吗！原来内气在经脉中循行，同样循行着经别，难怪刚完成一周的十二正经的循环运行，身体就感觉到轻盈！这是内外都通了，才有这种特异功能似的效果！才让力量猛增！才视夜如昼！ 既然如此，那奇经中另六脉也让内气通过身上会有什么变化呢？身体会有什么状况出现呢？这经脉同时循行的大周天真是让自己向往！ 想到就做是随心的特点。 随心准备先让内气走通重要的冲脉，冲脉有“十二经脉之海”、“五脏六腑之海”和“血海”之称，冲脉上至于头，下至于足，贯串全身，为总领诸经气血的要冲。当经络脏腑气血有余时，冲脉能加以涵蓄和贮存；当经络脏腑气血不足时，冲脉能给予灌注和补充，以维持人体各组织器官正常生理活动的需要。另外，冲脉对主导生殖功能和调节气机升降有重要作用。 随心很期待内气走通冲脉后身体有什么不一样。 随心静下心来，回忆冲脉的循行路线，脑中浮现从电脑中搜到的循行示意图，随心是真心感谢这超强的记忆。当然，这记忆也不能无中生有，只有过了脑的东西才会贮存在脑海中，随心清楚自己，除了学的专业和计算机使用，自然科学就没多少记忆。 冲脉起于胞宫，下出于会yinxue，并在此分为二支。上行支：其前行者（冲脉循行的主干部分）沿腹前壁挟脐（脐旁五分）上行，与足少阴经相并，散布于胸中，再向上行，经咽喉，环绕口唇；其后行者沿腹腔后壁，上行于脊柱内。下行支：出会yinxue下行，沿股内侧下行到大趾间。 胞宫，又称“血室”、“血海”，按随心理解，男性应指前列腺，女性为子宫，与丹田相近，丹田内气到这部位应当顺畅。 前列腺是男性特有的性腺器官。前列腺如栗子，底朝上，与膀胱相贴，尖朝下，抵泌尿生殖膈，前面贴耻骨联合，后面依直肠，所以有前列腺肿大时，可做直肠指诊，触知前列腺的背面。前列腺腺体的中间有尿道穿过，扼守着尿道上口，所以，前列腺有病，排尿首先受影响。 前列腺是人体非常少有的、具有内、外双重分泌功能的性分泌腺。作为外分泌腺，前列腺每天分泌约2毫升前列腺液，是构成jingye主要成分；作为内分泌腺，前列腺分泌的激素称为“前列腺素”。所以随心只能理解男性的“胞宫”是指前列腺或所在位置。 随心突然想到，自己不清楚前列腺的具体位置，是不是先内视一下？ 想到就做是随心的特点，于是，随心的脑海里似多了双灵动的眼睛，到了小腹，在里面“看”。 说老实话，随心对于自己要在脑海中出现的影像或是眼睛“看”见的东西没有心理准备，当身临其境般，自己“出现”在血色的各类器官中时，确实吓了自己一跳，这太血腥又可怖，也是自己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不然就会散了心神。也幸亏自己调整的视角小，否则就是血茫茫一片。 冷静的随心移动“眼睛”在隔膜之间观察，首先确定了膀胱，有着乳白薄膜的膀胱不同于其它布满毛细血管的器官，即使它对面的长长直肠上也有许多血管缠绕，嗯，膀胱耷拉着，尿液很少。 在膀胱下方，随心“看”到了与膀胱紧贴的前列腺，随心不知道健康的前列腺应当怎样，但“眼”前的器官色泽嫣红饱满，应当是最健康的，而它顶部、膀胱后部一连着似管子的长形囊状物应当是jing囊，管子是输精管，jing囊显然很饱满。 当“看”向上方时，随心发现了一个晶莹的光点，它处在层层叠叠的器官空处，它吸引着身处此地的“眼睛”。 随心刹那间明白，那里就是丹田。内视也是神识，“神”和“气”的神奇结合。“神”包括思维、精神力和感官神经系统的功能，“气”是通过了大小周天循行的内气，两者的结合才是形成神识的根源。丹田处让“眼睛”有“亲切感”就不足为奇。当“气”能外发出体时，“神”伴随“气”出体，神识就形成了。 当然，随心也知道，如果自己能力大了，精神力独自离体也应当可以，当做武器使用，对别人大脑行使妙用，许多书中在这方面有发挥。现在则必须依仗内力，如今随心不敢失去一丝精神方面的能力。 随心知道这次内视收获很大，自己可以探察体内各处了，有了这次经验，以后内视时不会再吓一跳。 第一百三十九章 修通冲脉 随心弄清了前列腺位置，就收敛心神，存想前列腺的部位，准备开始让内气通冲脉，随心不清楚冲脉在前列腺的具体起始部位，只能依靠内气来寻找冲脉入口。 随心已明白，经脉中不蕴含内气时自己体察不到经脉。 内气在心神引导下循它的固有路径来到前列腺所在部位，没有什么阻隔，随心只觉内气循前列腺表面流向下面尖头，从尖头相连的经脉继续向下到了熟悉的会yinxue处。 内气一到会yin，随心就发现内气一分为三，同时向脑中念想着的冲脉三条分支涌出，根本没费力气就自动成行。随心虽然已经高估了自己的厉害，但也没想到能同时导引内气分别向三条方向不同的分支内前行，随心想，这只能归功于超强的精神力和由灵气转换而来的内气，是强强结合而产生的效果，可能也应归结于身体的健康，健康的身体按中医的说法是百脉通畅的。 内气按冲脉的路径循行，对于沿腹前壁挟脐（脐旁五分）上行的分支，当与足少阴经脉相并上行时，随心有些担心会走岔经脉，但意想内气散布于胸中，再向上行后，内气如愿经咽喉，环绕口唇一圈，然后散布到途径口唇处的经脉中，进入的经脉，是督脉和手阳明大肠经脉及足阳明胃经脉。 另二条分支的内气也分别散在了脊柱和大趾间的经脉中。 随心清晰感察到内气在冲脉中循行，内气源源不断地从丹田到前列腺，经由它流入冲脉。 随心只觉得人越来越精神。 当随心醒悟到冲脉已经炼通时，时间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冲脉中的内气运行让随心感觉很舒服，不愧有“十二经脉之海”、“五脏六腑之海”和“血海”之称，为总领诸经气血的要冲。气血充沛，人就身强力壮，精神百倍，身体健康又精神好的人怎么会不舒服呢！ 随心停下运功，徐徐睁开微闭的双眼，看下书桌上的手表，己是凌晨四点过几分，看来通冲脉用了不短的时间，主要是感觉舒服。 时间不多了，随心想，先练习下手脚功夫，就去试试用网捕鱼，善于利用工具，用工具发挥效率可是人类的特色和优势，随心也想发扬光大。 身子一动，随心立马觉得不对劲，下身束缚的很不舒服，手眼习惯性地同时去探望，其实脑子早已反应过来，这冲脉总领诸经气血，让下面的年轻朝气蓬勃的“小兄弟”斗志昂扬哪不顺理成章，只是人类社会对“小兄弟”的行为有诸多约法三章，不能胡作非为。 随心哑然一笑，让自己宁神静气，不一会，“小兄弟”便偃旗息鼓、服服帖帖，随心干脆去如厕一番，将肠道和废液清空，将身体调到最佳状况。 出得门来，只见满眼的星光洒下，一弯初月已落下地平线，蛙叫依旧，空中的味道如常，家乡的一切让随心这归家的“游子”迷恋，此刻的随心难免有些触动情怀，毕竟上世的三十二年不能一下忘怀。 随心毕竟襟胸宽广，不会让上世的人和事羁绊自己，一切向前看不是？除了自己，谁也不知上世发生了什么，而身边的人和事，已开始背离原来轨迹了，静枝她们和自己的情定就推翻了原来的历史。想到朱静枝、郭秋容、刘惠，还有卢玉华、薛晓琳、静波静玉姐妹，蓝萍，以及人生坎坷的周丽雪和吕燕飞，随心柔情满腔又觉责任重大。 随心不忘初衷，想多练出些手段，以免临时抱佛脚不把稳。吕燕飞的遭遇是随心心中的一道坎，说真的，随心算得上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见不得佳人遭难。现在随心也知道了，佳人遭难后，会伤心愤怒的不会只有自己一人。 随心看看周围，觉得上后山习练打暗器的手法和练习奔跑纵跃的步伐比较妥当，说话都得防“隔墙有耳”，自己的习练让人无意中看见了说不定将多些是非，总之，低倜做人、不引人注目为好。 于是随心走向竹木栅栏，距离四五米的时候一个疾步冲向栅栏，自然地提气轻身，一个纵跃，身体轻飘飘地从两米来高的竹木栅栏上飞了过去，轻巧地落到杂乱的乱石荒坡上，这是随心将表演给郭秋容看的功夫在实际中使用上了。 就这样，随心提着丹田之气，脚下垫着内气，飘飘然，似慢实快地奔进了后山树木稀疏的山坡高处。 现在随心做事，在事前，就将要做的事情先在脑海中进行模拟，如同军事行动前，在参谋本部进行了无数沙盘推演，觉得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才开始实施。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又有机缘巧合得到的能力，随心此时是如虎添翼，否则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里就使自己脱胎换骨。 伸手折下一截小树枝，把其轻巧地夹在食中指之间，按照模拟过的动作，随心手上劲力一发，眼睛紧盯着的前面桉树疤痕上多了根小树枝，枝儿在轻轻摇晃。 神！确是神奇，内气的作用确实是妙用无穷！不过随心想得明白：这是身上诸多“神”和“气”合成后的效果，普通人就是修成了内功，拥有了内气，没长久的勤修苦练也难以达到自己此刻显示的能力。 回想刚才那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多么的象武侠书中宣染的佛门“拈花一笑”，有如“拈花指”。 随心面对如此成功，也不由产生些许自恋情怀，这是身体年轻了，思想回归了，年轻的身体里思想复杂了。 随心弯腰拾起颗白色晶状石子，随心不知这是不是云母石，开挖山体时很常见，打磨下很光滑细腻。随心用拇指和食中指拈着，看准那桉树的又一处疤痕，手腕一甩，指头一弹，只听“啪”的一声暗响，小石头嵌进了树干。 看着两处准确命中的目标，随心确定这和用甩钩差不多，也可能是因为练习了甩钩才有现在的水准，这些动作都是相通的，都来源于精神力和内气这个基础。 随心想，内气的增加和内气在经脉中的循行或许让身体的奥妙得到了开发或启动，自己要做的就是去实践，让内气在身体中做脑子里所能想到的事，“想”和“做”，是自己的修炼之道。 随心又重复了两遍，都是如臂使指，又加大距离习练了几次，确定百二十米内精准无误，百五十米有偏差，二百米以上力道变小，唉！功力不够，但比手枪、便携式冲锋枪等轻武器强多了，百米不能说近了。随心明白任重而道远。 担心时间不够用，随心开始练习奔跑跳跃，提气轻身，脚掌发力，转折在这靠近明江、树木稀疏、茅草丛丛的石山荒坡顶上，随心真的有些得意，这飘身而过的身体日行千里只怕都轻而易举，谁能想到走路可以一步跨出三四米的，而跑起来似风刮过，不对，比刮风还快。 随心兴趣大起，一步踏上树梢，想试试踏雪无痕的本事，可惜还没修炼到家，仅凭提气轻身的意念不管用，脚下一软，险些平摔一跤。 这一下，让随心更想当真正的气功高手，自己对内气的运用还没入门，自己只是运用到一些身体的本能，不能算会利用内气。 不过，随心相信，手上功夫和脚下速度以后肯定用得上，当然这是对人，而对猎物则早已用上。 估计这番练习用去了大半个钟头，随心返身回家。 随心虽然做不到踏雪无痕，但飘然回家还是能做到的，提气轻身对奔跑跳跃、走路很有效，随心下山比上山时更显得“身法”飘逸潇洒。 这番练习后，随心显得更沉稳淡定，这是种自信，是有实力的人才显现出来的特有气质。 回家了，随心聆听下父母和妹妹熟睡中安稳的呼吸，心中感到安详无比，家是自己生命的起始和感情最后的归宿之地。 回房看看手表，四点四十三分，时间紧了点。随心换上没干的大裤衩，拿上鱼网，要去练习在水里怎么用网捕鱼。 怎么用网捕鱼，自己已经设想了不少步骤，剩下的就是实践。河里最小的鱼群都有十几条，若每条鱼有个五六斤重，如果没漏网之鱼，岂不一网也有六十斤以上的鱼获！ 随心期待着收获满满的鱼获。 随心如今的另一个主题是多挣钱，夯实经济基础，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第一百四十章 用网捕鱼 随心这次没花心思打量天地，大踏步跨出几下来到河边，一个飞跃跳入河中，“卟嗵”一声河水溅起老高。随心好久没这么做过了，记得是小孩子时才这般做，目的是要溅起水花迷人的眼，挨骂了还笑得更起劲。儿时的趣事是一本看不厌的书，每次翻阅都回味无穷。 在水中一个跟斗，调整下方向，随心向上游原来的急滩下面游去，那里原本就是洄流区，水草茂密，现在更是鱼类等水生物觅食的牧场，草鱼，青鱼，鲤鱼，它们分别组成的大小鱼群，随心这几天已见识过了。 随心准备这样用网捕鱼。发现鱼群后，先追上去，然后把网撒开。随心已摸索到鱼群游窜的一个规律，它们最少的是向上游，一般是向左或向右游，这样随心兜头盖脸一逼，迫使鱼群往回游，鱼儿不会原地掉头，就转着圈子让随心围到网中，越是后面的鱼越容易挂网，随心看过了网眼，最适宜捕捉六~八斤重的鱼，两三斤以下的鱼挂不了多久就会让鱼挣脱，除非收网快。 不过几分钟时间，随心就到了预定的河面，吸口气就往河底潜去，水中的随心比鱼儿还灵活，随心觉得在水中看得更清晰更远，看来通冲脉的效果显著，冲脉不愧为调节气血的要冲。 河里的鱼真是多啊！随心满眼里都是鱼，大小不一而已。随心观察了一下，放过游得最快的草鱼，选中了一伙合适的鲤鱼群，这群鲤鱼大约有三十多条，每条不下七斤重，鲤鱼相对来说性情温和些，也不易散开。 随心整理下背着的鱼网，等一下要松开拴着的绳结，让网顺着自己的冲势摊开伸展，不容易啊，这张网有25米x12米的长宽，水库里用它捕鱼是用船拖着的，自己是当围网用，要靠暗劲抖动让网张开。 随心暗自发出声呼喊：“冲啊！”径直向鲤鱼群游出。这下好，让原是互不干扰、各自嬉戏觅食的各类鱼种炸了群，惊慌地四下逃窜。随心盯上的鲤鱼群也不例外，向随心的前方游去。 “正如心中所愿”，随心想着，轻松地追上去，不一会就追上了，并在超越时松开了鱼网绳扣，顿时鱼网在水的阻力、摩擦力作用下，在随心的身后撒了开来，不过没有完全摊开来，似“犹抱琵琶半遮面”般飘荡在随心的身后水中。 鲤鱼群被随心兜头追上，遂往右边一拐，随心是时刻注意准备着，跟着往右逼近，这时候体现了鱼网的作用，黑压压的鱼网被随心拖曳着把鱼群逼得只顾往前游，当鱼网放尽后，随心划水的右手猛地一甩网纲，曲折的鱼网顿时大部竖着摊了开来，眼见后面的几条鱼挂在了网眼里。 随心奋力前冲，有股说不出的兴奋劲，这是从没有过的尝试，自己创新了新的捕鱼法呢！看身侧的鲤鱼快速摇动身躯奋力摆尾，随心的右手边助力划水，更主要的是发力让鱼网张得更开。但这样做，没使随心的速度下降，也不觉力气流失，这让随心有所领悟，应和通了冲脉大有关系，通冲脉使自己气血更充足，力气大多了，体力更充沛，否则不一定有这么轻松愉快，今晚修炼冲脉算歪打正着吧。 越来越多的鲤鱼挂上了网，沉甸甸的感觉从鱼网上传来，随心盯着头鱼，看向网尾，只要超出头鱼和鱼网首尾相接，大部分鲤鱼就落网了，随心更加鼓足劲，快速地超越鱼群，将鲤鱼压向网的中间，要将手中的网纲和网尾合拢。 好！网纲和网尾合拢，刹不住速度的鲤鱼眼睁睁地撞进了网眼，仅几条被挤出去的鲤鱼从上方逃了出去，有一条慌不择路地从随心旁边窜过，让不满足的随心随手一拍，又多了一条鱼的收获。 随心打量着长长的鱼网，网上稀疏地挂着三四十条鱼，有几条不是鲤鱼，是挡在路上被圈进来的，可这三四十条鱼相当于三四条五六十斤重的大鱼，难怪教科书上写着，人会使用工具后才成为真正的人。这不，拿网陪这群鲤鱼逛一圈，就收获大大的。 可以收工了，随心将鱼网一段一段地拆叠，避免鱼从网眼中挣脱，做好这些，随心升上水面，向家门前游去。 随心感到惬意，挣钱的效率在使用鱼网后提高了，这下要紧的是开辟市场，塘湾街每天可能消耗不了上百斤鱼，就算能，那两百斤呢？多些市场是必须的。 手上的鱼网不显重量，网上的鱼在挣扎，但有用么？弱肉强食、丛林法则可是社会性规律，尤其是面对崇尚强盗规则的西方文明，自家不强不行哪！否则将饱受欺凌侮辱，忍气吞声人家都不定放过你，要痛打落水狗，人啦要自强不息。随心思想飘拂，有点哲学的味道。 没多久就游到了房前河岸边，随心走上岸，发现举起鱼网也要拖地上，干脆将网在肩头一放，伸出双手又一托，总算让网离了地。 来到后院，随心将网摊在地上，得把挂在网上的鱼取下，动作倒是不必象前几天般小心，静枝几个回家了，后面客房没人睡。 大花猫“花花”站在厚厚的鱼网旁，看着层叠在网上的鱼身，伸出前爪想扒拉一下，不想被旁边一条鱼的尾巴一甩，碰到了它身上，吓得赶紧躲一边去。 这时东方开始露白，随心一层层摊开鱼网，把一条条七斤左右的鲤鱼取下，有鲤鱼三十四条，还有四条青鱼和一条花鲢。搞不懂这条花鲢下去那么深干什么，这大头鱼是栖息在水的中上层的，这大鱼头看得随心流口水：花鲢鱼脑中含有一种人体所需的鱼油，而鱼油中富含多不饱和脂肪酸，是一种人体必需的营养素，可以起到维持、提高、改善大脑机能的作用。鱼鳃下边的肉呈透明的胶状，水分充足，里面富含胶原蛋白，能够对抗人体老化及修补身体细胞组织，好吃的随心决定中午亲自做“剁椒鱼头”这道菜。 这么多条二百多斤的鱼放满了水沟，让随心有了扩建水沟的想法，有四五百斤的鱼真心的放不下，那三个水池不能作放鱼用。 去收虾笼吧，看看收获再综合考虑。 随心路过书桌时望下上面的手表，五点十一分，天还没大亮。 随心不慌不忙地收着虾笼，里面的东西让随心感叹，咋个那么多呢！这个早上，随心又收获了九只甲鱼，二十一条两三斤重的草鱼、青鱼，虾子足有十五六斤，一斤虾有五六十只，虾池有些放不下，随心只好放些到养黄辣丁的池子里，随心就决定今早不去捉黄辣丁了，装不下！虾笼里的螃蟹也不少于四十只。 看着这些收获，随心考虑自家得添置一架板车，外面放着的板车今早自己也不好用，那是区里的财产，公车私用、赚公家便宜在众目睽睽下自己做不来，也不能让父亲背个不好的名声。 自己有了车就方便了，做个固定架，放平就是摊子，多安逸巴适！嘿！川话。 看来，今天卖完第一担鱼后，要回家重新挑鱼上街再卖一次，得早些上街了，七点半还要去区医院给老丈人郭世贤送鱼，嗯，再加上只甲鱼。 随心边盘算，边做上街卖鱼的细致准备，今天得让青心收钱，给她准备个挎包装钱，爸妈起床时也喊起床。 当随心冲洗清洁好鱼网，整洁好自身时，在自己房间的随心听到了后面爸爸的开门声，父母起床了。 随心笑脸迎着陈卧东：“爸爸，早上好！我今早又大获丰收了，我今天得早些上街卖鱼，一次卖不完这些鱼。我去喊青心起床，她今天得帮我收钱。” 陈卧东还没完全清醒的大脑一下被随心灌了一通话，只顾“嗯嗯”点头，等他明白时，见儿子已转身去叫他妹妹起床了。看看收拾整齐的担子，再看水沟中的条条大个鲤鱼，又走到那三个水池前看一下，陈卧东不由得摇摇头，这儿子已变得太能干了！不过是好事。 陈卧东转头见杨扬也走出房间，“嘿嘿”一笑道：“杨扬，我觉得我们这儿子再也用不着担心了，我们等着当老太爷吧！” 杨扬在陈卧东示意下看了一圈，咂舌道：“这鱼有两百斤了吧？儿子今天又得发财了！” 陈卧东笑道：“发财了好啊，你也不用再精打细算，盖这房子苦了你，这两年新衣裳都没做两件。”说着，脸上笑容都没了。 杨扬温柔地看着陈卧东说道：“这是我们商量了做的，工作一辈子也得有自己的一个窝。现在只欠两百多的债了，要不了多久就还清。” 夫妻俩心意相通，觉得家中一切都让人心满意足。 随心在外面走廊上叫妹妹青心起床，灵敏的耳朵却听到了父母的对话，随心真不清楚家里的经济情况，这下知道了，就得为他们卸下包袱。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帮家里还借款 青心打开她房间的门，蓬松的秀发和睡意朦胧的眼神显得小姑娘更可爱，对着哥哥娇嗔道：“哥哥，我还想睡一会呢！” 随心伸手揉揉妹妹秀发，微笑道：“哥哥要请你帮忙收钱，快些去洗漱，今天的鱼多呢！” 这下青心清醒了，她可是很羡慕静枝姐姐、刘惠姐姐帮哥哥收钱，觉得好神气！赶紧对哥哥说道：“知道了。”把门一关，就忙着收拾。 随心回房间去拿自己的军用挎包，再到后院，青心已到了，在利索地往牙刷上挤牙膏。陈卧东和杨扬正在洗漱。 随心对洗着脸的杨扬说道：“妈妈，后天金矿来家拉走了鱼，我拿三百块给你还债，够不够还清？” 杨扬听到儿子问话，一时没回过意来，也可说幸福来的太快！开始时，儿子说自己挣钱，把女儿的零用钱都包了，挣的钱不交给自己，自己也不太以为意，就同意了。可没想到这儿子捉鱼抓脚鱼的本事太大了，几天时间就有了四五百块钱的收入，这可是自己夫妻俩四个月的工资，心想把权力收回来，可看他花钱大方，给女儿们发钱很痛快，自觉不能破坏这气氛。又感到儿子长大了，自己似乎不适合当儿子的家，杨扬这心中好象有人在打架，心头明白是被那钱闹的。 这下好了，儿子开口就是给自己三百块钱还清欠债，这下还清还有剩余，心头似卸去重物般轻松下来，抬头看一家人都望着自己，忙笑道：“够了，够了。”看看丈夫，陈卧东满是欢快的笑脸，向自己直点头，好象在说他知道儿子就会这样，杨扬瞪丈夫一眼，对儿子说道：“随心，你长大了！” 青心明了事情经过，漱口之余，娇声道：“哥哥是男子汉大丈夫！” 她对哥哥是更满意了，她是妈妈身边的娇娇女，对家里家外的事情比随心还知道的多，起码哥哥成绩上不去，妈妈就有憋气感，觉得在街上直不起腰，因为子女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就意味着能考上大学，意味着金榜题名，意味着前程似锦，意味着万事如意，所以妈妈对哥哥的学习成绩其实很在意。 陈卧东笑道：“青心也不错，能帮不少忙了。”陈卧东对儿女是一贯鼓励的，这和工作中的雷厉风行、要求比较严格有些不同。 青心对爸爸的鼓励很满意，笑靥如花，接过随心递给她的洗脸盆开始洗脸。 说话间，洗漱完毕，随心把挎包递给妹妹，挑上担子准备出发，和爸妈说好，第二趟时再一起上街，卖完了到街上饭店吃早餐。 今天上街要早上二十多分钟，至少聂群几个还没来。 这时天气也显得凉爽些，青心有些跳跃地行走着，问道：“哥哥，今天蓝萍姐姐来了，接不接静枝姐姐她们来啊？” “不接，过两天我们去看倩兰妈妈，她想见玉华、萍姐了。”随心深刻认识到现在的亲情友情要浓厚很多很多。上世钱越多，亲情越淡漠，友情可等同于酒肉朋友。 “我也有好久没看到倩兰妈妈了，哥哥，我觉得倩兰妈妈和妈妈一样年轻，丽君妈妈象姐姐。”青心说着心思，顺便分析了下三位母亲的青春和容颜。 随心清楚三位母亲是同年，杨扬最大，杨倩兰最小，当年都是塘湾有数的漂亮姑娘，熊丽君内向些，看出反而显得象姐姐，随心笑对妹妹说道：“青心，可不能让丽君妈妈知道她象姐姐，女人最怕老哦！” 青心笑道：“我没说丽君妈妈显老，是你说的。” 随心投降，说道：“那你为我保密，不能让玉华埋怨我。” 伴随着青心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兄妹俩进入了街尾。 这次上街，随心想先到街中心的集市去卖鱼，那里人多，说不定卖菜的人也会成为买鱼的人，鲜鱼比猪肉还难买到，这时没人承包水库池塘养殖，河里的鱼又太难捕捉，鱼生长期较慢，多方面原因造就随心的卖方市场，随心断定自己捉的鱼是抢手货。 随心一边走，边给青心解释去街中心集市的原因，这道理青心自然明白，没多久兄妹俩就到了街心自发的农贸市场。这里是个丁字路口，进去的路正对公社中学，这里也可说是十字路口，下台阶可上船渡河。 真是更有早行人，来卖菜买菜的人已有了许多，随心在街口里侧空闲处放下担子，开始吆喝起来：“卖鱼，卖鱼喽，还有虾，有脚鱼卖，鲜鱼活鱼六角钱一斤，活虾一块钱一斤，脚鱼两块二毛一斤，鱼头伍角钱一斤。卖鱼，卖鱼喽，还有虾，有脚鱼卖，鲜鱼活鱼六角钱一斤，活虾一块钱一斤，脚鱼两块二毛一斤，鱼头伍角钱一斤。” 随心边吆喝，边摆开砧板，放上磨得很光亮很锋利的菜刀，等待顾客上前。 没让随心等上半分钟，近旁的人就先围了上来，随心又只好呼吁道：“父老乡亲们，请排下队，先来后到，先来的先买，后到的排队等一等。” 随心的说法没让人反感，人们弯弯曲曲地在周围果真排上了。 鱼大的六七八斤重，小的两三斤重，人群中吵吵嚷嚷着要大要小，随心听着不少后来的人问价，后悔没事先写个牌子明码实价的亮着，省掉自己和妹妹好多口水。 随心熟练地勾鱼称秤，让秤杆高高翘起，让大家看得清清楚楚，自称“良心秤”，逗得大妈小媳妇笑嘻嘻的，都说随心良心好，以后讨的媳妇漂亮好看，塘湾街上的大人不认识随心青心兄妹的少，这生意做的顺当，单纯要鱼头的少，有四人分了两条八斤左右重的鱼，甲鱼和虾卖的最快，买虾的人中有几个回头客，果然感觉到大河虾的好吃。 见鱼不多了，随心大声广而告之道：“能稍等一下的伯伯叔叔阿姨们，等我十分钟，我去拿鱼来，等久了我打折卖！” 随心的风趣让人轻松愉快、如沐春风，一位看热闹的六十多岁老大爷笑呵呵地对旁边熟人说道：“杨老师家的儿子教育得真好啊，知书达理。” “主要是不娇生惯养，没几个象他这样来做生意的。”这位熟人答道。 “昨天早上，他的几个同学也跟着学了，听说是放虾笼弄上来的鱼虾。”老大爷又曝秘闻。 “哦！”熟人若有所思。 随心对各家议论是听而不闻，快速地按顾客要求挑鱼秤鱼，告诉妹妹青心鱼的重量，兄妹两人合作的很协调。青心也做着记录，她的报帐让买鱼的顾客听得很清楚，尾数为九分钱的都免了，要知道，九分钱可买一个多鸡蛋了，也是一两多鱼肉呢。这让周围的顾客心中自有一番甸量。 一挑箩筐水桶里的鱼虾和甲鱼全部卖完，随心看下准备买鱼的人还有十多个，就高声说道：“能等我十分钟的，今天都能买到鱼。” 只听一人问道：“有没有黄辣丁？” 随心一看，也是熟人，供销社的职工朱明，笑道：“还有三条，三四斤吧。” 朱明也笑着说道：“我儿子女儿也要吃黄辣丁煮的紫苏面，都给我吧。”估计是供销社王阿姨女儿吃黄辣丁煮紫苏面的消息传开了，这塘湾的学生转弯抹角的都是同学，彼此间消息是互通的。 随心笑着答应说没问题，又问妹妹是否可以在这里等着自己回来，随心判断青心等在此处安全没问题，周围大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没人敢欺负妹妹。不过，随心还是拜托朱明请他关照一下妹妹，周围的人也起哄，说没人吃了豹子胆，敢来欺负陈书记的女儿。随心想，还是爸爸的威望高啊！ 随心留下只水桶、砧板和秤，又鼓励妹妹几句很勇敢的话，就挑起箩筐快步返家。青心也不是个胆子小的美少女，见的人多了，有父母兄长撑腰壮胆，她是从来不怕事的，而周围都是熟人，她反而和熟悉的阿姨有问有答地说起话来，甜美的样子，让人觉得这漂亮也不算小了的小姑娘更加可爱！ 第一百四十二章 财不露白 随心老远就看到聂群一伙在起虾笼，心想，自己怎么没注意到他们经过？这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武林高手的差距有点远，他们经过时的目标并不小。 随心倒是用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随心笑哈哈地和他们打招呼，挨个看他们收获。李青川这新手差了很多，只有可怜的两条三斤左右重的草鱼、十多只螃蟹和一斤不到的河虾，其他人都比昨天收获大，莫放明和聂群的虾笼里进了两只五六斤重的甲鱼，让莫久学、夏学军羡慕嫉妒恨。 随心告诉李青川，只要把鱼的内脏和吃剩的骨头留下做饵料，保证他明早的收获大。 随心没时间多留，告诉他们还要去街上卖鱼，说声“街上见”就赶紧回家拿鱼。 陈卧东和杨扬在后院，看着儿子的收获聊家常。 杨扬估计道：“老陈，你算算，随心到假期结束，会不会挣上七八千块？” 这“七八千块”一出口，杨扬自己都觉得头皮发紧，她刚才只是默默地按随心的平均收入乘天数再增减下得出的数据，还没与现实挂勾。要知道，她和陈卧东两人是双职工，存了十五六年的钱也不过三千多块的储蓄，还算存款较多的富裕户，可盖房子还得借钱赊账。 这时，“万元户”是报纸上宣传的难得一见的有钱人、“暴发户”，相当于旧社会家财万贯的地主资本家，这“七八千块”都接近“万元户”了。 陈卧东也为杨扬说出的钱数震撼，真有些不可思议，这捉鱼抓脚鱼的功夫手艺这么赚钱？难怪在区医院的那天早上他敢说大话，自己还说他捉到脚鱼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看来这儿子早知道自己有这本事了，先打“预防针”了啊！不由得洒笑道：“杨扬，这儿子大了，我看挣七八千块还是少的，说不定成个‘万元户’呢！” 杨扬听陈卧东这么说，想想儿子表现出来的有主见样子，而且竟然把静枝、秋容两个谈上了，脚踩住了两只船，叹口气，说道：“儿子是大了，也谈恋爱了，我都不好当他的家，所幸儿子有孝心，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娘。” 陈卧东想到父子俩的约定，赞同道：“这倒不会，儿子想让家越过越好呢！” 杨扬忽然笑道：“我们准备多认几个干女儿吧！秋容，可能还有刘惠，我看儿子和她有些眉来眼去的。”知子不若母，杨扬已洞察入微。 陈卧东苦笑道：“真不知如何收场！” 杨扬却笑道：“收什么场，将来的日子长着呢！我看儿子心里有数。这我倒有些不懂了，现在随心做事好象胸有成竹似的，他哪来这么大魄力？” 陈卧东听了也是若有所思。 两口子正聊着时，随心回来了。 杨扬感叹道：“这么快就卖完了！塘湾人有钱啊！” 随心笑道：“妈妈，塘湾的钱没有增加，只是以前有钱没鱼买，现在大家买点鱼尝尝鲜，舍得花钱。另外，塘湾的人口基数比较大，单位多职工也多，这点鱼其实不多。” “可能是吧。”杨扬关切道：“青心呢？” “她守着地盘。放心吧，周围都是相互认识的熟人，我还请供销社的朱明重点关照。”随心笑道：“青心不是怕事的姑娘，不比‘双枪老太婆’差劲！仅仅力气小了点，嗯，也太好看了点。”“双枪老太婆”是流传很广的革命斗争故事中的女英雄，这时代的人都耳熟能详。 随心的话听得陈卧东和杨扬好笑，又不由点头。家有漂亮女儿是好事，但又须要时常担着心，尤其是社会治安不好时，怕被人惦记着，除非是长得同盐嫫一样(盐嫫是丑女无盐和嫫姆两人合称)。 随心往箩筐里装上大鲤鱼，桶里放上活鲜鲜的黄辣丁和留的几条两三斤重的活鱼，就快步往外走，让爸妈到街中心的集市汇合。 外面聂群五人开始往前院送虾笼，随心告诉他们自己在街心的集市等着，就一溜烟地挑着担子远去，有什么等会再说。 待随心回到原处和妹妹汇合时，发现等的人数是有增无减，果真有挑担子卖菜的人也要来买鱼吃。随心自然先卖给第一批等的人，这时关系再好再熟的人也不能先卖给他，为他开“后门”，这样做了绝对惹来指责，给人做事不讲公平原则、不讲规矩的坏印象。 卖方市场好啊！有如“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随心大半担鱼又快卖完时，聂群四人到了，李青川和蒋坤、刘惠的家在后半条街的中部，李青川的收获少，不卖，留给自家吃，自然就回了家。 随心问聂群他们卖不卖掉一些鱼虾，四人都点头要卖。于是随心又大声为他们介绍生意，帮他们称秤，青心又帮着错钱找零，一时皆大欢喜！ 陈卧东和杨扬站在不远处观看自家儿女和他们的同学做生意，觉得这帮子年轻人不胆小怯阵，很有个性，将来会很有出息的。 随心几人热热闹闹的收摊了，自然会有没买到鱼的人，青心热心地告诉他们明早还会来这卖鱼，请明天早些来，小姑娘的热情和可爱让这些人遗憾的心情都减弱不少，说着明天再来买，都笑呵呵地走了。 陈卧东和杨扬看得直点头，为女儿的待人接物叫好。 随心见父母来了，就邀请聂群、莫久学、莫放明、夏学军去饭店吃早餐，他们看看手头提着推着的桶和自行车，都摇头谢谢了。 一家人高高兴兴往饭店走去吃早饭。 陈卧东的心情有点迫切，他平日要端架子，要注意影响，不好上馆子，这次是随心力邀才成行，陈卧东是被女儿形容的好吃豆腐脑逗的嘴谗了。 人类天性好吃，操守不好的人是真的不能进官场，否则，官当大了是祸国殃民，主政一方是祸害一方，当小官小吏也是贪官污吏。 青心和妈妈窃窃私语，瞟眼哥哥，轻轻笑道：“妈妈，哥哥真是能干呢！今早又赚了好多钱，我都收得手好酸的！” 杨扬笑骂女儿道：“乱说，怎么可能手都酸了。” 青心娇笑道：“我要写，要收钱，要找钱，没停过嘛。” 杨扬问道：“收了多少？” 青心牵着妈妈向哥哥靠近，一边向哥哥报帐，同时也回答了妈妈。 青心看看手上小本本对随心轻声说道：“哥哥，我告诉你啊，按你报的写的，大鱼25260斤，收14880元，小鱼4170斤，收2420元，脚鱼4170斤，收9110元，虾子950斤，收890元，鱼头760斤，收360元，一共收27660元，妈妈，多不多啊？” 杨扬简直头都晕了！一早上怎么能挣这么多钱呢！ 杨扬忙吩咐女儿道：“青心，你记住不要告诉别人，人都有红眼病，免得让人胡说八道。” 青心有些不服气地说道：“那些在河上网鱼的人不是也卖鱼吗？” 杨扬尴尬道：“我们是财不露白嘛，你爸爸是书记啊，得注意影响。” 随心笑道：“青心，我们听妈妈的，关起门来自家乐。” 这一下，青心银铃般地“咯咯”娇笑起来，让杨扬，让一旁默默听着的陈卧东都感觉一身轻。 只是随心有先知先觉，无比轻松，自己将来的发展对父亲的升迁只有助力。 第一百四十三章 面面俱到 一家人在饭店吃了个心满意足，也不过花125元。陈卧东、杨扬耳里也灌满了说两人有福气等等恭维奉承的言辞，幸亏平日里听过不少，此时有了较强的免疫力。 在返家的路上，杨扬问随心，他今天要做些什么事情。 随心数说道：“早上七点半去区医院给郭伯伯送条鱼、送只脚鱼，这和秋容姐约好了的；想去供销社买对板车轮子，请轩华哥帮我做架板车，有了板车可当做货摊使用，没车，卖鱼干啥的都很不方便；还区里的板车；最重要的事情是给丽君妈妈送竹凉床，是我这干儿子送给她的礼物。” 陈卧东、杨扬、青心脸上满是微笑地听着随心摆谈他今天要做些什么事。 随心接着说道：“中午我来做饭，做个‘剁椒大花鲢鱼头’，其实也想等萍姐来了一起吃，但这天气热，放久了就不新鲜，会变味，今晚捉条活的，让她明天尝鲜就是，她应该没吃过‘剁椒鱼头’。中午，还是去用甩钩抓几只大脚鱼，虾笼里进的小了点，没大脚鱼值钱，也顺便捉条才鱼，”看看青心，笑道：“我可是答应我们家大小姐了，晚餐吃野鸡肉炖山药时，要在滚滚的汤里刷薄薄的财鱼肉片的。” 听到随心称妹妹是“大小姐”，无比的宠爱样子，陈卧东、杨扬是心有感触的笑，青心则是略带羞涩而得意地笑，总之都笑逐颜开。 陈卧东补充道：“别忘了接秋容这丫头。” 陈卧东的补充虽然不是画蛇添足，但也显得他对郭秋容很在意，随心笑道：“爸爸你放心，不会的。”青心趁机羞哥哥一下。 杨扬点头说道：“你先把要送的、要还的事情办了，我和青心同你一起去送凉床，买板车轮子，还要秤些肉。” 随心答应着，说道：“街上应该有李子、桃子买吧，我怎么没看见？” 杨扬说道：“有，不多，碰上了多买些，我们等会买西瓜，河对面沙土里种的，甜里带沙，好吃。” 青心故意道：“妈妈偏心，好吃的都只有萍萍姐姐来了才买。” “小丫头乱说。”杨扬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吃的零食还少了，没几个比的过你。现在你有钱了，以后自己买。”又对儿子道：“随心，你不要这样给钱，要有个规矩，国家也只每月发工资。” 随心笑道：“那我也每月给青心发工资吧，该定个多少级的工资标准呢。” 杨扬笑道：“你真发啊？” 随心笑问妈妈：“红楼梦里的小姑娘、小丫环不是也有月例银子吗？我家大小姐也不能少啊。” 随心这一比喻让大家笑起来，经典名著《红楼梦》可是杨扬闲来最爱翻阅的书籍，她兴趣大增，问道：“不是只发‘大小姐’一人吧？” 随心笑着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也得给老爷太太表示个意思，意思意思吧。”随心把爸妈称为“老爷太太”已好笑，而给钱仅“意思意思”，这幽默不得不让杨扬想生气之余，又觉好笑，让陈卧东也莞尔。 青心这下紧张了，问随心：“哥哥，给我发多少月例银子啊？”这“大小姐”也入戏了。 杨扬忍着笑道：“还真要‘月例银子’啊，一个月十块钱吧！”杨扬还真担心儿子给他妹妹的钱多了，让女儿养成不知节俭的习惯，而十块钱一月的零花钱已超出了当地人的想象。 青心却不满意了，几天时间，哥哥就给了四十块，以后每个月才十块钱？不行！于是撒娇道：“妈妈，开学我就上高中了，十块钱不合适的，还比不上个小丫环呢！”这就是由奢入俭难！ 杨扬看看陈卧东，又瞧瞧随心，这父子俩正笑眯眯地在旁边边走边看热闹，知道两人都宠着青心，只能自己当“恶人”，就平淡地问女儿道：“那你说给多少？”她也想考究下女儿的心态。 青心患难了。她知道妈妈每月工资是54块，首先不能超越这个数，可自己才几天就有了四十块啊，哥哥给钱爽快啊！青心想到这，突然心头灵光一闪，何必纠结这“月例银子”呢，到需要钱时，找哥哥要就是了嘛！青心忍着心头得意，低声道：“二十块行不行？” 二十块啊--随心觉得不多，尽管知道这时的二十块购买力惊人，但对于在上世见惯了高薪的自己来说，二十块就是少。 还算行，没狮子大开口，陈卧东、杨扬虽然仍感觉有些多，但看随心的收入又觉得不多，矛盾的心情。 杨扬总结道：“随心，你每月就给青心二十块零花钱，不能再多了！” 随心笑道：“坚决服从命令！”心里嘀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又说道：“妈妈，江南省是鱼米之乡，江河湖泊多，我捉些水里的鱼啊什么的不难，以后，我每月至少给妈妈五十块钱，改善家里的生活。” 得到儿子的承诺，当惯了家中“财政部长”的杨扬感觉心头更轻松一些，家有余粮心不慌，手头宽裕好当家，人情世故更好办，这日子将越过越好。口中说道：“随心，你要算好帐啊，你答应秋容，要把她送到考上大学，静枝她们也一样，一碗水端不平会拗气的。” 陈卧东也和儿子开玩笑，说道：“你想要养一大家子人，得有金山银山才行。” 一家人说笑间已走回了家。 随心依约来到区医院，郭秋容俩姐妹已等在楼下，郭秋叶与随心再见面反而心里发虚，这一夜没见的青年好象更那个、嗯，形象又变了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打量他，不过，也没什么吧，我是大姨子，是姐姐。 郭世贤见到随心很是高兴，这几天听说了随心很多“英雄事迹”，听女儿讲，这小子经脉穴位记得很清楚，知道定穴下针了，很聪明的年轻人！郭世贤对随心一点不讨厌，看着活蹦乱跳的三四斤重的鲤鱼、四肢乱爬的六七斤重的脚鱼，郭院长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郭秋叶看着笑呵呵的郭世贤不由得发愁，以后爸爸知道了妹妹的所有事，不知他会如何对待陈随心。再看妹妹笑得甜蜜蜜、傻乎乎的样子，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随心跟陈卧东一起去区上还了在区里食堂借的板车，被莫国才拉住，要买随心捕的鱼，做给区干部吃，随心当然满口答应。 回家后，随心又把凉床仔细洗刷了一遍，这才扛上凉床，和妈妈妹妹直奔卢玉华家去。 时间还早，太阳刚爬上天空，开始散发它无比的热力。 走在街中，老远就看到刘惠家的店面开门了，她家店门也是街上通用的板板门，用长木板一片片镶嵌在槽里做成的旧式木板门，取下来，整个开间除了木柱，就没了板壁，让店堂显得宽敞。上世流行的铝合金卷帘门，要等二十来年后才会有。 真叫抬头不见低头见，刘惠正在缝纫店里打扫卫生，那袅娜的身段灵巧地活动着，青心叫道：“惠惠姐姐，你在忙啊！” 刘惠转过身，眼睛里先是随心满满的笑脸，然后才是看着她正笑眯眯的杨阿姨和青心，刘惠脸显嫣红了。 昨天回家后，自己时不时地想着随心在干什么，多想时刻在他身边，回想着河边定情的每一个细节，感觉得到随心对自己的真情实意，是把自己当心上人看待的，相处的经过比自己编织的美梦和想象更完美，晕乎乎的体验让自己想着就脸上发烫，可那浪漫温情又让自己更加向往。 昨晚，自己满怀娇羞地正式跟妈妈蒋芙清说出了要拜认杨扬为干妈的心愿，理由也很充分。但自己从妈妈眼里看到的是略带笑话自己的眼神，知道瞒不了妈妈，她很明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只好埋头在母亲的怀里当鸵鸟了。 刘惠虽有些惊羞但不慌乱，亲热招呼中更显亲近。 刘惠妈妈蒋芙清闻声从里屋出来，连声招呼：“杨老师，快请进，我正有事要找你说！” 杨扬笑道：“要说什么新鲜事啊？芙清。”边说边进了店铺。 见随心扛着凉床，蒋芙清就问：“你们去办事？” “没啥，去给熊丽君送凉床。”杨扬答道。 蒋芙清看眼女儿，说道：“小惠，你跟随心兄妹俩先去玩吧，让随心久扛着不好。你少复习半天功课也不要紧。” 杨扬也同意，说道：“你们先走，我等会过来。” 刘惠自然清楚蒋芙清要和杨扬说什么，昨晚妈妈再三问了自己，问自己清不清楚当干女儿的意思？自己当然清楚！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初到街小 随心没去隔壁同李青川打招呼，他人没在外间，或许还没起床，没哪个学生不喜欢睡懒觉。 进区文教办、公社中学、街道小学的这条大路在街中心，两辆货车可以会车，区粮站、警察派出所靠街头一侧，养路道班、塘湾公社在街尾一方，与街相连的路面宽窄相差不多。它们后面是起伏的荒山石头坡，连绵两三公里后才是翠绿的人迹稀少的群山，也是随心想去狩猎的丛山峻岭。以后的国道省道就从起伏的荒山坡上开辟出新道通过，不再通过街上。 青心好奇心不减，边走边问挨得紧紧的刘惠：“惠惠姐姐，阿姨要跟妈妈说什么啊？” 刘惠忍不住瞟下随心，回答青心道：“不太清楚，应该是商量什么事吧。” 青心埋怨道：“你们昨天都走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我都成了妈妈说的‘小尾巴’，只能跟着妈妈走。” 刘惠看看娇俏的青心，笑道：“你自己去找琼华、莫灿，还有晓俐玩啊，你妈妈不许吗？” 青心忸怩地小声说道：“我走了，就只有妈妈一人在家了嘛。” 这下刘惠和随心听得笑起来，不错，不忍心让妈妈一人在家枯燥无味，知道陪伴母亲，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 青心羡慕地说道：“琼华、莫灿两个都在街小住，可以一起玩，好好哦！” 刘惠想想道：“你和夏佩瑜都住得有点远，你哥哥还带你玩，夏佩瑜比你还难得出门。唉！我家小兵一天只在吃饭时见到他，男孩子太贪玩了。” 随心插话道：“男孩子压力也大啊，动不动的就被人说，你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哭一下都不行。” 随心的话让两女笑得花枝招展，想象下随心、聂群他们哭的样子，更是笑得不行。 刘惠笑道：“随心，真想看看你们男生哭的样子。” 青心想到个句子，念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子出自昆剧《林冲夜奔》，已成描写男人悲惨情感的名句了。 随心笑道：“刘惠，这一辈子，你最多能看到我的喜极而泣，我相信，负面的情绪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同样希冀你们只有欢乐，即使是轻微的忧郁、惆怅也不让它沾边。”随心说着，语调变得诚恳温柔。 刘惠是多么的兰心蕙质，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盯紧随心，轻声而坚定地说道：“随心，我相信你。” 恋人之间就是这样，心有灵犀一点通，寥寥几句话便表白了心意。 青心感觉到了哥哥和刘惠之间的情意，在新奇之余也捕捉到了些男女间美好的韵味，小姑娘还不敏感，对男女之情还不追求，她只觉得有哥哥关心爱护暂时是足够了。 拐进大路，前面正对着公社中学，公社中学右边靠街头一面是街道小学，左边是区文教办，从养路道班那条路进来，是先到区文教办。两两之间有院墙隔开，自成院子。 “这街后面真是办学的好地方，闹中取静。”随心仍然感叹道。 随心三人走进街小大门，街小大门是仿照塘湾区中学的大门样子建造，有较深的门庭可避风躲雨，两扇大木板门一关，里面就封闭了，实际上就是那种大宅院大门，但没门槛。 街小的房子呈“h”形布置，都是平房，正对大门的平房两头各是一间教室，中间两个开间是教师办公住宿的房间，每个开间从中间隔断分成前后独立的两个房间，房门分别开在前后走廊，卢玉华一家占了三间，卢玉华姐妹俩住在后面的那间房，旁边是莫久学妹妹莫灿的住房。 正房两头的平房各有三间教室，对着前后院有宽阔的走廊，后墙开有宽大的亮窗，教室采光很好，两间教室在前院，一间教室在后院，前院两间教室之间有一开间的教师住房，里面教师住房的房门开在教室里，外面教师住房的房门开在走廊。前后院教室之间有两个开间的教师办公住宿的房间，同样里面教师住房的房门开在教室里，外面教师住房的房门开在走廊上。莫久学和父母住在右边的平房，两间的房门都对着走廊。 进大门的左侧靠围墙是学校伙房加餐厅，有一位工友做饭，三栋平房通过正房的前后走廊相通，公共厕所挨着后面围墙修建。整个校园被四面围墙围成个房子在中间的大院，所有房屋都有遮雨走廊相连，下雨天走动之时不打湿鞋。更可喜的是，在后山上整理出了几块菜地，供住校老师种菜或工友种菜。 随心打量着靠围墙种植的松柏树，觉得又长高了些。院子地面用“三合土”夯得很结实，前院有两个篮球场，篮球架很正规，还新，后院主要是砖砌的乒乓球台，有两台正规的乒乓球桌放在一间空着的教室里，这也是随心他们常来的地方。 随心知道，隔壁后来修建的公社中学，它的布局就是仿街小的，只是平房改成了两层楼。平行的楼房，对着前后院上下两层都各有两间教室，另外增加了楼梯间，学校食堂大了，院子里篮球架多些，围墙旁种的树更多，公社中学的占地面积比街道小学大。 正房的两间老师房门都开着，说明熊丽君妈妈在家，平日里她一般不自己做饭，在食堂吃，只在星期天工友休息时才做饭，有两个藕煤炉子煮饭炒菜，现在，炉子正摆在走廊上，一个炉子上放着烧水壶。一架自行车搁在走廊空处。随心想，高三一年内自己要包下做藕煤这件事了，女婿是半子，不能再让玉华爸爸上阵操刀，或者自己干脆雇人来做，不过这效果绝对不好，反而减少印象分。 青心忍不住这一步步地走了，欢喜地小跑向正屋，嘴里叫道：“妈妈，我们来了，琼华起床没有？”小姑娘的活泼样子看得随心和刘惠相视而笑，这妹妹真正的无忧无虑。 随心只见一高挑身材、齐耳短发、容颜秀美的知性中年妇女从房间里迎了出来，这当然是卢玉华的妈妈熊丽君。她满面笑容，先对青心笑道：“看你欢喜的，老远就报名了，你去后面叫她们过来。”去后面房间也不必绕房子半圈，从旁边教室相对开着的门通过就是了，青心蹦跳着往后而去。 随心适时笑道：“妈妈，儿子给你送礼物来了，只是晚了两天。”随心后一句带着自责。 熊丽君看着手上提着竹凉床走近的随心，觉得这也不是好久没见的干儿子变得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对，神态有些不一样！更象大人了，就是这样！没旁边秦兰英老师她儿子莫久学那种拘谨，莫久学面对自己时，手脚时常不好放似地，这随心，真是能干了，近几天，女儿说起随心来，都有些异样，脸带羞涩，明显的更对随心上心了。 老卢说了，薛叔华那老狐狸都让他女儿薛晓琳拜了杨扬认干妈，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熊丽君口中笑道：“好，随心，妈妈就不同你讲客气，收下。”其实，平日里熊丽君也不大讲客气，风格和杨倩兰近似。她又对刘惠说道：“刘惠，你也去后面吧，随心帮我擂茶。” 随心和刘惠各自点头答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讨好干妈丈母娘 随心一边把凉床放到走廊上适当的空处，也可当做凳子坐，一边说道：“妈妈和我讲客气就不对了，哪有妈妈和儿子客套的，现在儿子长大了，应该做贡献了，不能好吃懒做。”又说：“凉床洗干净了。” 随心看眼身旁的干妈，觉得比上世三十九岁的中年妇女要丰韵得多，这完全是素面朝天啊，如果象上世般化下妆，在身材衬托下，岂不是三十几许的知性丽人。 在没污染的天地生活，吃着绿色食品，身体不易显老啊！ 随心都有种时空错乱感，定三十五岁年龄至四十五岁年龄的女性为中年妇女，不知道对不对，上世里的随心，认为这年龄段的女性最有魅力和韵味。 熊丽君笑起来，笑声很清脆！笑道：“随心越发会说话了，懂事了，也能干了。其实，你们一长大，我们做父母的就老了。” 上世做过父亲的随心有些同感，当发现儿子长大后，即使不觉得自己身体衰老或差劲，但心理上总有自己老了的感觉。不过，心理年龄很重要，得让女人自信青春常在！ 随心也笑着说道：“妈妈，你可不能把自己说老了！你同自己五年前、八年前比比看，没什么变化吧，这心态很重要，所谓疑神疑鬼都是想出来的，我就觉得妈妈你和李杏芝阿姨一样大。” 随心一席话让熊丽君的笑声更清朗，笑容满面地说道：“随心，你可能说对了，我倒是感觉吃得睡得，没什么不正常感觉，是啊，想多了不好。” “妈妈，以后国家发展了，你们这些父母亲就到处玩玩看看(旅游二字还没兴起)，会越活越年轻，今年十九，明年十八，永远十八岁不变化。”随心进一步鼓励道，话虽然半真半假，但绝对让人开心，特别是女性。随心说着话，但擂茶的准备工作也熟门熟路地做着。 熊丽君更加忍不住笑了，好久没这样纯粹的笑了，笑得一身轻松，笑得一身舒坦，这干儿子真是懂得关心父母了，看着长大的男孩长成了男子汉。 熊丽君笑道：“妈妈今天真高兴，笑一笑，少一少，说不定我会老慢些，随心，以后让妈妈经常笑一笑。” 随心随口开玩笑道：“妈妈，你这样笑下去，我担心哪一天，卢爸爸都不敢认你是自己媳妇了，嗯？哪来的大姑娘，怎么象玉华她妈年轻的时候！” “哈哈---”熊丽君不得不摁着肚子大笑，在随心背上拍了一巴掌后，坐到椅子上继续笑，良久后才能说话：“好了。不能再笑了。你妈妈怎么没来？” 随心明白干妈是转移注意力，而自己和干妈也更亲近了，答道：“刘惠妈妈留住她了，等一会就来。爸爸上班了，逸辉呢？” “逸辉去他舅舅家了，他大表哥接走的，那边没河没水的，比较放心。随心，你教逸辉游泳吧，男孩子不会游泳说不过去，会游泳，哪天遇上水了也不怕。仅一个儿子的也不只我一个，你妈妈放心你，才会今天有脚鱼吃，我得向她学习！”熊丽君和随心推心置腹地说话，是真把随心当大人看待了，随心的气质让人无法小看他！ 随心点头道：“妈妈，是这样的。我们长大些后，终究会离开父母身边去上学、去工作，学会独立生活很重要，自己要洗衣服，要铺床叠被，要学会烧火煮饭，炒些简单的菜。胆子练大一点，不怕陌生的人和事。哈，就是女孩富养，男孩穷养吧。” 熊丽君盯着随心说话，看他熟练轻巧地擂着茶，感觉他真的比他那帮同学成熟，卢军去县党校读文凭也是他提议的，难得陈卧东信任他，难怪薛叔华那老狐狸要让女儿薛晓琳拜杨扬认干妈，卢军说他想当“干爸老丈人”真没说错，他也不想想玉华和随心“青梅竹马”在一起多少年。熊丽君心中想着，越发觉得随心比其他年轻人高出一筹，是女儿理想的对象，决不能轻易放弃。 熊丽君也赞同地点头道：“逸辉还小，你平常多带带他，他平日里挺羡慕你的，说随心哥哥啥都会。”熊丽君是真心信任随心。 随心心中一动，说道：“这两天我要教玉华、聂群她们练习几个招式，让逸辉一起练吧，我保证逸辉他身体更健康，力气会很大。” 熊丽君当然也听说了“气功”，问道：“是气功吗？” 随心笑道：“不是吹牛皮的那种气功，是强身健体的呼吸和动作，实际上也可说是配合呼吸使暗劲，达到煅炼身体的目的。军队的说法是炼‘硬气功’，不过机缘巧合下练成真气功也说不准。”这是随心心中的真实想法。 “是这样啊，那逸辉跟着练吧，琼华也去。”熊丽君很果断，对儿女有益的事为什么不去作！ “妈妈，你办事干脆啊，一语定乾坤，以前怎么不知道呢？”随心又稍稍恭维一下。 熊丽君又乐了，“呵呵”笑一回，说道：“以前你们都是小孩子，吃饱睡好就是了，哪有长大了这么多麻烦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小时候，把子女含在嘴里怕化了；大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没有个消停。”随心附和着叹道。 熊丽君听得直点头，母子俩第一次谈论得这么融洽。随心很懂得这个道理，同丈母娘关系处好了，不仅仅是事半功倍那么简单，简直妙用无边，讨好丈母娘，随心认为，这是必须做好的一件重要事情。 正说话间，一阵娇笑传来，姑娘们总算过来了，随心的擂茶也快擂好了。 熊丽君叹道：“我真羡慕你妈妈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唉，逸辉还小！” “妈妈，‘面包会有的！’”两人相视一笑，随心又说道：“妈妈，你还有我这个儿子嘛！” 这时大小姑娘一下过来五个，刘惠和卢玉华是大姑娘，青心、卢琼华和莫灿是小姑娘，她们春兰秋菊、桃红柳绿、桃腮杏脸互不相让，尤其是送来幽香阵阵，让随心似处于众香国。 随心归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卢琼华，她和玉华有惊人的相似，一看就知是姐妹，只是显得温柔娇弱，让人怜惜，不由激起随心怜香惜玉之心，对卢琼华温和说道：“琼华，怎么不见你出门走走，就你瘦弱些。” 人家姑娘脸显红晕，娇羞道：“我、我陪妈妈。” 随心和刘惠不由对视一眼，看着卢玉华一笑。见她迷惑，刘惠解释了一下青心同样的说法，让大家欢笑起来。 熊丽君慈爱地看着小女儿，点头笑道：“嗯，琼华和妈妈最亲。”对卢玉华说道：“去叫小灿妈妈来喝茶，把她全家都请来。” 卢玉华有些不满地对熊丽君说道：“妈妈，我才和你最亲，跑腿的事都让我去。” 卢玉华的埋怨自然让大家好笑。 熊丽君笑道：“你是姐姐啊，你还多个干妈关心，你不在家，就只有琼华陪妈妈了。”熊丽君哪有不满意大女儿的，只是小女儿内向些，多关切些而已，看她眼里慈祥的眼神，足见卢玉华是她的心头肉。要说真正的宝贝，该是儿子卢逸辉了，这可是一定要生的传宗接代的宝贝儿子。 不一会，莫久学跟着爸爸莫世贤、妈妈秦兰英过来了，莫世贤才坐下，就对随心笑道：“随心，感谢你啊！这两天都改善伙食了。小小虾笼真管用，不比渔家功夫差。”这文教办副主任张口念上了顺口溜。 随心忙谦虚道：“这都归功于党国的教导，人民的支持，我个人没什么了不起。” 众人听得一愣神，“有毛病？”随即醒悟过来，随心在开玩笑，前些年不就是这样“上纲上线”么？现在也仍是公开场合上的冠冕堂皇的套话不是？ 于是热闹的笑声适时升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家长们看好随心 在夏天还不是太热的上午，坐在阴凉的屋檐下、走廊里，喝着可口的擂茶闲聊，是很让人心情愉悦的，在场的人都是奋斗在教育战线上的人，教师教得辛苦，学生学得更累，恢复高考几年了，平日都为考分奋力拼搏，不敢放松，难得在假期里轻松一回。 秦兰英坐在凉床上，手抚凉床青色光滑润洁的楠竹材质，问熊丽君道：“丽君，你要做的凉床做好了，请谁做的？”摇一摇，“挺结实的。” 熊丽君一指随心，笑道：“我干儿子才送来的，还没问呢。”神态有些得意。 见大家目光罩向自己，随心忙道：“我大表哥的手艺，老篾匠了。他现在正大批量的用竹子做凉床、躺椅和椅子、凳子、筷子等，还有木桌子、木椅子这些家具。在上清煤矿和金矿都卖出去了不少，过几天就可能来街上卖了。” 这消息新鲜！ 莫世贤沉吟着说道：“这是个门道。报上在大肆鼓励发展经济，现在搞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自主种田，搞副业就正常了，做东西卖是个好办法，随心，你大表哥聪明，很精明啊，肯定发财！”这时候有这见识，说明莫世贤有头脑、肯琢磨。 莫世贤这一夸赞杨大华大表哥，随心只好唯唯诺诺不搭话了。 旁边卢玉华和青心则掩口笑起来。 熊丽君微蹙眉问女儿道：“玉华，笑什么？” 卢玉华脸一显红晕，看着青心不说话。 青心对夸赞哥哥的事情从来都是甘之如饴的，见大家望向自己，就娇笑道：“是我哥哥告诉大华哥那么做的，我两个舅舅家都合在一起做这些事情了。” “哦！”大家目光又罩向随心，这陈随心不简单！ 莫世贤奇怪了，一个高中生怎么会想到这些？莫世贤问道：“随心，你怎么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随心“呵呵”一笑，正色道：“我从报纸上刊登的大政方针上看出来的。” 听了随心的回答，姑娘们和莫久学想笑又不敢笑，因为莫世贤正皱着眉直点头，莫世贤很清楚，国内要干什么事，都会先在报纸上吹风。 随心又接着说道：“经济是靠工商业来发展的，农业国很难让社会经济发达，这是社会发展规律吧，当然，没有农业这个基础，饭都没得吃，做其它事情也是海市蜃楼，是虚的。我这么一推敲，想想政府让做的，找找农村里农民和工商业挂得上勾的，又有资源的，也只有这些了，可惜我不是外国资本家，如果这时候来国内投资，不赚个盆满钵满才是怪事。自然，这时候经商，搞搞‘投机倒把’也会发财，其实‘投机倒把’应当叫‘商品流通’，只是现在还不允许个人做这件事。” 随心这次说的角度又高了点，卢玉华听得更明白了，理论联系实际啊！当然刘惠也听懂了，两女脸红红的看着随心，为他的见识骄傲。 熊丽君和秦兰英平时哪会去研究报纸中的微言大义，最多看看丈夫拿回的《参考消息》，读下上面刊登的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外国消息和科技大事，反正是可以让平民百姓看的事，大家知道这时的新闻审阅把关是很严格的。两人想不到随心能从报纸上刊登的国家大事中看出门道来。 小姑娘们听着随心娓娓而谈，听不明白但很厉害的样子，自然又把随心哥哥的形象拨高了。 莫久学这货就不说了，他觉得放暑假后几天不见，陈随心变得厉害多了。 莫世贤叹道：“就是这个道理，我们也常议论纷纷，可理不清这层关系。随心，莫叔叔我也得佩服你这脑袋瓜子。” 这个“佩服”得坚推不收，随心推辞道：“莫叔叔的夸奖太过了，我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让大表哥做的东西卖不出去也没什么损失，反正要用的，做其它事就不敢乱说了。” 随心的谦虚让几个大人满意，不骄不躁很踏实，心里却更看好随心。 熊丽君想，说薛叔华是“老狐狸”真没说错他，他应该很看好陈随心的聪明才智，不惜让女儿拜杨扬做干妈和陈卧东一家拉上关系，有这样的儿子帮衬，陈卧东不升官才怪！熊丽君庆幸自己和杨扬关系好，听卢军讲，是看在薛晓琳面子上，陈随心帮着说话，陈卧东才尽心尽力帮薛叔华报上县党校读大专文凭的班级的。嗯，得让玉华和杨扬更亲热些，和随心？唉！看他们的缘分吧！反正不反对，熊丽君拿定心思。 随心的谦虚也让大家听得笑意盈盈，确实，年轻人不怕事，如初生牛犊不怕虎。 秦兰英夸奖道：“随心，你真的不错，你卖鱼把久学他们都带动了，街上人都说好，说总算买到了脚鱼，鱼也多了，还有河虾，这以前是吃不到的。” 随心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秦阿姨，不要夸我了，我也会害羞、不好意思的哦。”还故意遮一下脸。 众人看到随心这故作忸怩之态，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时候没电视，看不到小品，随心不象祥的动作也能逗人笑。 熊丽君责怪道：“随心，说了不能再让我笑的，怎么忘了！” 这一笑才让大家改变话题，说到才结束的高考上，今天是考生填报志愿的日子。 现在考入大中专院校就如金榜题名，考生在文理科分别录取的情况下对专业不太注重，只要不是特别讨厌的专业就行，最看重学校的名气和地理位置，象朱静枝这样怕坐几天几夜的火车去京城或东海边上大学读书的考生极少。 当然，江南大学的名气也不错。 莫世贤消息自然灵通，告诉大家，塘湾区中学今年的79级高中毕业生(包括复读生)，上了文理科中专以上录取线的起码有四十人，本科也会有十人以上，这样比去年又进步了，塘湾区中学的名气将稳步上升。 在场的七位男女学生，一开学就都在区中上学，听了这消息，都感到与有荣焉！ 莫久学在父母面前也敢说大话：“我们8001班明年全考上，绝对是全省第一，全国都可能独一无二。” 话是不错，但要成功太难。真做到全班应届高中毕业生都考入大中专院校就读，绝对可上百姓报的头二版，所有报纸也会刊登转载这条难得一见的新闻。 随心心头一动，这有可操作性，让爸爸多去几次辖下的区中视察，请在塘湾的企业捐送些物质，如煤炭、食品，又力所能及地改善下教职工生活工作环境，如教师的两地分居或子女就业问题，体现爸爸对各方面工作的驾御能力，会让爸爸政绩突出，到时，薛晓琳的爸爸也沾大光，面前的莫世贤只要参与了，也少不了他那一份功劳。 爸爸的这份政绩，要用通讯的形式发表出去，这肯定能加深上级领导对爸爸的印象，如果光做不说，就是浪费表情。 莫灿轻言细语地嘲笑哥哥道：“你才年级前18名，说不定自己都会名落孙山呢。” “哈哈”大笑声又响起。 随心觉得莫灿这个和自己同一天过生日的甜美女孩十分可爱，忘了自己有两世记忆，越发适应现在的年龄身份了，忍不住要向她表功似的说道：“小灿，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拉进大学。” 随心这是明显讨好人家小姑娘，由不得大家不笑。 随心的话让莫灿羞红了小脸，但也看得出，人家小姑娘喜滋滋的并不反感。 莫久学见随心如此大气的说话，不满地对随心说道：“还说不定谁帮谁呢！” 随心和解地笑道：“谁帮谁不重要，关键是我们都要考上本科院校，中专不算。” 这话让三位家长听得直点头，觉得这陈随心确实大气，尽管刚才讨好人家小姑娘幼稚了一把，但更显得与年龄相称。 大家在就学什么专业好的问题上讨论时，杨扬出现在了大门口。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刘惠认干妈 随心看母亲的脸上是喜色，估计和蒋阿姨说的事情是好事。 大家都礼貌地站起来，欢迎杨杨的到来。 熊丽君大声招呼杨扬，问道：“杨扬，你和蒋芙清说什么了，耽搁这么久。” 杨扬隔老远就笑道：“喜事！好事！丽君，我们又多一个亲家了！” 一听这话，“唰”地一下，众人目光齐涨涨的看向刘惠，只可能是刘惠拜认杨扬为干妈，不可能是随心或青心去认蒋芙清做干妈。 熊丽君心想，怎么都一下看好陈随心了呢？蒋芙清也来凑热闹。她却不知，这是小儿女们私底下定好了终身，是求家长出面立个名目，好在日常里相处。 刘惠娇媚的小圆脸上也“唰”地一下全红了，虽满脸娇羞，但眼光里全部是喜悦！她知道自己妈妈和杨杨说定了自己认杨扬做干妈的事。 青心忽地抱住刘惠圆润纤细、皮肤洁白细腻的手臂，盯着刘惠满是喜悦的眼睛，高兴地叫道：“太好了，惠惠姐姐，你以后也是我的姐姐了。” 莫久学有些目瞪口呆，看着娇羞，但明显喜悦幸福的刘惠，又看眼微笑着注视刘惠的陈随心，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莫久学此时突然间好似多了个心眼，也好象猛然长大成熟了不少，脑中一下子多了、明了了不少男女之情，升起股叫羡慕、也可说想如此效法的冲动！这也可叫顿悟吧。 这陈随心和刘惠两人之间没点那个什么啥？谁会信！顿悟的莫久学不由得喃喃自语道：“聂群，你也完了。”声不可闻。 熊丽君心里苦笑道：“那是你的亲家好吧。”嘴里却说道：“好啊，玉华又多了个妹妹。”话音刚落，心中又“叮咚”一下，“姐姐”和“妹妹”的称呼，可不也是旧时富贵之家，共侍一夫的女子之间的称呼吗？看女儿和刘惠亲热地手拉手粘呼在一起，也不嫌热，感情不错啊！又看眼陈随心，小伙子是真不错，起不了嫌弃之心，可你将来怎么办？现行法可不允许“三妻四妾”。谁也不知熊丽君心头一下想了老多。 卢琼华和莫灿看着面前发生的事，小脑瓜子里还没想明白。 杨扬登上走廊，满脸的笑容，看着刘惠笑道：“小惠，我和你妈妈，还有你爸爸定好了，‘双抢’完了后，等你陈卧东爸爸空闲些后，就办你和晓琳认亲的酒席，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女儿，记得叫我们‘爸爸’‘妈妈’。莫主任，兰英你们一家到时一定得来参加。” 刘惠如愿以偿，羞喜地看着杨扬轻声说道：“妈妈，女儿听你们的。” 刘惠这娇艳欲滴的乖巧样子，看得各人心情大不相同。 起码秦兰英心中想，这杨扬好福气，街上几个“秀女”差不多都认做干女儿了。莫世贤为儿子可惜，要知道塘湾认“干亲家”到时是可转为“儿女亲家”的，现在可说是“预约”。当然也可叫“邀约”，“邀约”一词，莫世贤还没见过，国际经济法用词。 不管心中怎么想，恭维祝贺的话不能少，大家以杨扬、刘惠为中心恭贺着。 莫久学一拉随心，说道：“我们投几个篮吧。”他实在不想听大人们说话，觉得心中失落了什么，很空，这是莫久学触景生情了，也可说莫久学想发情了，总之他是想发泄一下憋着的一股劲。 莫久学去拿篮球，随心和大人们说声打会篮球，就下了走廊，走到阳光普照的院子里，这时也不过九点半上下。 家长们不会阻止儿子在太阳下的活动，这时社会上正有鄙视奶油小生的风气，rb电影《追捕》里的男演员高仓健粗旷的形象简直成了男子汉的代名词。 也怪这时国内电影导演傻里傻气，管理电影拍摄发行的也是笨蛋在主持，总之，电影里的演员们一场大战打下来，军服那叫一个干净，如同清洗过后才穿上，受伤处打的绷带白得耀眼，血流的鲜艳，特别是将死的重伤员还可慷概激昂、短话长说；演员也是容光焕发，好象打仗是在洗脸，可说才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也不必收拾收拾，就可去花前月下谈情说爱。 这是把观众当成和自己一样的傻瓜，全无电影《英雄儿女》的风采，主角王成在山头战壕里满身尘埃、衣衫褴褛、头缠黑血绷带、脸上是汗血和尘土遍布，他在滚滚硝烟中大呼“向我开炮”，那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还有那拉燃爆破筒后的纵身一跳，常让随心忆之，仍不免怅然泪下。王成，是随心敬仰的英雄！ 随心走到篮球架下，心中回忆上世看过的nba球员常耍的花样，他们的运球、传球、过人、上蓝、扣灌蓝和众多的手上技巧，在自己脑中一一闪过，现在，自己把那些花样随便露一手，绝对让没看过的人大呼叫好。篮球是自己的爱好，本身基本功就好，站这篮球架下就有跃跃欲试之感，不过自己不能过分，现在自己轻轻一跳，都能站到篮板的上方。 莫久学拿着两个篮球出现，右手一扬，将右手篮球投掷过来，可惜劲小了点，投掷距离刚过20米。篮球场长边28米，短边15米，这样，莫久学传出个容易让队友接下来的球，距离不会超出十五米。 随心等篮球滚过来，腰一弯，五指一张，把篮球抓了起来，两手间颠倒一下，味道来了，就是这持球的感觉。轻轻地在场地上运球，随心运球姿势很标准，两脚前后自然开立，两膝微屈，上体稍前倾，头抬起，眼睛平视。非运球手臂屈肘平抬，用以保护球。脚步动作的幅度和下肢各关节的屈度随运球速度和高度的不同而有所变化。手腕放松着，手指挤压着球，手指的丝毫变化改变着球弹起的方向。 随心记得体育老师赵国轩是这样指导手臂动作的：运球时，五指张开，用手指和指根以上部位及手掌的外缘触球，掌心不触球。低运球时，主要以腕关节为轴，用手腕、手指的力量运球；身前高运球和变向高运球时，主要以肘关节为轴，用前臂和腕、指的力量运球；体侧或侧后的提拉式高运球主要以肩关节为轴，用上臂、前臂、腕、指的力量运球。拍按球时，手应随球上下迎送，尽量延长控制球的时间，这样有利于保护球和根据场上情况改变动作。 随心也不管莫久学在进行“三步上篮”，或使劲运着球折返奔跑，自己左右手轮换运着球，让自己有球感，让自己在运动中使手指掌控着篮球随着自己的心思变化弹跳。 试试花样吧。随心觉得运球有些得心应手了，运球动作的身体姿势、手臂动作、球的落点和手脚协调四个环节配合得不错。 随心开始原地的胯下运球，手脚的配合让篮球在胯下如风前后运转，感觉娴熟后又进行运动中的胯下运球，这时，自觉要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高手风范的随心已知道大家都在看自己运球了，又简单倒腾下几个背后运球，就快速运球向篮球架冲出，然后在篮板前一个急停跃起，让头顶比篮圈稍高，玩了个小花样，身体转动间，变成了背对篮圈，篮球在背后从右手倒到左手，左手从胁下扣球往上一伸，手腕一翻，将篮球扣入篮圈中，可惜没挂篮网，听不到“嚓”的一声。 随心从没练习过这个动作，能动作优美潇洒准确地完成，无疑是精神力大增的大脑模拟出来的动作，而有了内气并打通大小周天的肢体，能精准地执行大脑的指令。 落下的随心感到侧后有东西向自己靠近，很玄妙，右手一伸，接住了，是篮球，脑中好象早已知道。 这一刻，随心真心地想到自己真不愿意当“超人”，当了“超人”，乐趣要少多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随心秀球技 莫久学已观看随心运球一会了，打篮球的人都知道，球运得好的人打篮球的技术自然较好，莫久学发现随心的运球技术又涨了好多，这陈随心是吃错了什么药？让他方方面面都更行了呢？ 当看到随心的弹跳和投篮花样后，莫久学忍不住半真半假地一球砸了过去，尼玛我玩花样最多的是“三步上篮”，当弯腰弓背地把篮球从腿弯下递过去投篮时，篮球还可能到不了篮筐下，姿势挺难看的好吧！ 稀稀拉拉的不怎么响的“啪啪”掌声传来，只听妹妹青心喊道：“哥哥，再来一次！”又说道：“玉华姐姐、惠惠姐姐都想看！” 随心这时才醒悟到卢玉华几女的爱好，自己如此好的记忆竟也有遗漏的时候。 卢玉华和朱静枝是最喜欢观看男生打篮球的，薛晓琳和刘惠除喜欢看男生打篮球外，自己也常常打打乒乓球和羽毛球，尤其是薛晓琳还时常找自己打乒乓球或羽毛球，其伴也常是卢玉华，有时是班上的吕燕飞或龚漫琳，从这细节倒是可看出，薛晓琳喜欢和她身材一样较高的女同学做同伴。 随心笑嘻嘻地对莫久学悄悄说道：“‘梅花香自苦寒来’，练练就成了。球打得好，到大学后偷偷谈恋爱、找对象时，那可是很吸引女生的一招，看玉华、刘惠喜欢就知道了，别怪我没告诉你。”边说边对妹妹挥挥手，表示听到了。 随心的话如果是此前对莫久学说，他绝对嗤之以鼻，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开窍了。暗自下决心要练好篮球，大不了这个暑假里早起一点，不信一个暑假里练不出一手好球技，自己基本功还是很好的！暑假里起码得把投篮命中率提高一些，把技术动作练得好看一些。 这时，坐在走廊上的众人议论开了，卢玉华笑道：“随心的篮球技术又提高了。” 刘惠点点头，也微笑道：“我喜欢看他们男生打篮球。” 莫世贤说道：“区中学有陈随心这样水平的学生多一两个，今年县里举办的冬季学生运动会就会得篮球冠军，县一中有特长班，这几年他们都得冠军。” 卢玉华微笑道：“去年随心、蒋坤、聂群和莫久学参加了的，得了第三名，赵老师还很遗憾呢，说投篮不太准，准的话，名次就说不定了。” 这情况相关家长都知道，莫世贤还是副领队。 球架下，随心对莫久学说道：“给我传传球，我投下篮。”拍着篮球转身走向罚球圈。 随心站定后，做出单手投篮的标准投篮姿势，这可是江南师范学院体育系毕业的赵国栋老师手把手教的，莫久学同样师从于他。 只见随心双腿微曲，左脚右脚前后稍微开立，右手持球于肩部前上方，左手扶球，两只手腕成倒v字，手肘成90°弯曲，看他眼睛从手肘之间瞄准篮筐，左手轻扶着篮球，右脚向前上步，稍微超越左脚，手肘及全身之前弯曲的部位自然伸直，力从脚一直传到手腕上，篮球一下从随心五指上飞出，飞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入篮圈中，空心球！ 随心这投篮的标准姿势就是优雅，动作显得轻松。 走廊距篮球架也就十几二十来米远，比体育馆看台上看球赛近多了，自然看的清清楚楚，青心喊道：“再投一个！”象小球迷一个。众人都希望随心能多投进几个空心球，让自己爽心悦目下是不。 莫久学将球捡起抛给随心，就站在篮筐下等随心投篮，但愿他都投空心球，免了自己捡球的辛苦。 让莫久学“心想事成”的事情发生了，随心果然每次都是“空心球”，来来往往好几十下，两人象是在练习相互传球，只不过随心的传球要通过篮圈。 这情形看得姑娘们忍俊不禁地“咯咯”娇笑起来，忍不住叫好，莫世贤、秦兰英、熊丽君、杨扬也是不由咧嘴而笑。 这情景是让人好笑，难得一见，大家想不到随心投篮这么准。其实随心也骑虎难下，不投空心球吧，怕妹妹她们失望，投空心球吧，又显得多么的怪诞！ 莫久学受不了啦！自己把篮球这么机械地接来抛去，象个木偶人似的，姑娘们忍俊不禁的银铃般“咯咯”笑声听起来也似乎刺耳，他大声说道：“退后一点！”莫久学要打破这僵局，于是把球高抛向大约中的三分投篮线。 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只见随心就那么原地跃起，身姿优美舒展地右手一勾球，好象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在空中做出单手投篮的标准姿势，将篮球投了出去，大家眼睁睁地看着篮球飞进篮圈，又是一个空心球。 实在精彩！啥时候看到过这么高的球技？这下观众们齐声叫好了！ 莫久学机械地把篮球接住，不过没再传给随心，把篮球往地上一拍又接住，问道：“你什么时候练的？” 随心心中感谢莫久学结束了这场“对峙”，笑道：“看书累了就练练。”心中说自己简直胡说八道，有了内气和精神力，这投篮连毛毛雨都不是。 这时杨扬叫随心了，说道：“随心，休息一下吧，要走了，还有事情要做。”又对熊丽君她们解释还要去做些什么事情。 随心和莫久学走回到走廊上，这时莫久学已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可随心身上无丝毫汗渍，看着有些怪异，这大夏天，怎能无汗？ 两人从走廊边的水盆里浇水洗手。 姑娘们不管这些，只顾高兴她们刚才看到的精彩表演和精湛的球技，她们迎上随心，青心满脸兴奋地说道：“哥哥，你们今年肯定是冠军，代表明县到地区参加比赛！”这是刚才莫世贤边看随心投篮边说的话，莫灿、卢琼华也兴奋，开始憧憬高中生活了。 卢玉华两眼更显得亮澈幽深，无疑随心的球技更打动了她的芳心，熊丽君本对女儿心思明镜似的，此时更是旁观者清。 刘惠只是微笑着，既然决定了相随，那随心的一切都与自己拥有一般。 莫世贤打量着随心，对杨扬说道：“你家儿子这身体健康得不得了啊！要不是看得出他有汗毛，还以为无毛孔呢！”这话惹得大家都上下打量随心，幸亏随心脸皮厚，还配合着拉拉裤腿让人看小腿上的汗毛，众人更是不由得哈哈大笑。 杨扬爱热闹，和红楼里贾母一样喜欢漂亮女孩，对秦兰英、熊丽君说道：“让小灿、琼华也跟我们一起走走吧。青心，你去隔壁文教办喊上晓俐和你晓琳姐姐，中午都在我家吃饭。” 秦兰英笑道：“杨扬你啊，还是那么喜欢女孩子。”心头突然灵机一动，话脱口而去，“要不，我家小灿也拜你做干妈！” “真的？！”杨扬惊喜地叫道：“兰英你不许反悔！我早就喜欢小灿了，只是不好开口。”又转头问莫世贤道：“莫主任，你说呢？” 这个事，隐约间莫世贤想到过，尤其是昨天知道薛叔华让大女儿拜杨扬做干妈后，心中也有了这想法，认了干亲，将来也不一定就是“儿女亲家”，但陈卧东是书记，区里的一把手，自己的顶头上司，听说跟县领导关系也好，这对自己能起帮助作用，他暂时还不知道薛叔华读文凭的事。 莫世贤这盘算很正常，跟薛叔华想法差不多，人是群体化、社会化的，身处其中，谁不想自己层次高些，攀附，本身就是社会现象。 莫世贤心中念头掠过，笑道：“我不反对。”慈爱地看着女儿莫灿说道：“小灿自己愿意就行。” 第一百四十九章 莫灿也认干妈 秦兰英、杨扬、莫世贤的话说得太快，不只是让莫灿感到突然，包括随心都觉得这世事难料，一句玩笑语转眼间就当真了，不过决定权交给了半大姑娘莫灿。 莫灿哪里遇上过这般要自己做决定的事，虽然心里是喜欢杨扬的，自己和青心、加上琼华的关系最好，可自己知道认干妈是有那层意思的啊！随心哥哥是很好的啊，可爸爸真是讨厌，平日都是你和妈妈让自己做什么什么的，今天怎么就变了呢？小姑娘心里很愿意，可她害羞啦！ 旁边青心着急了，忙拉住莫灿小手摇道：“灿灿快说愿意啊！我把我妈妈都分给你了，还得叫你姐姐，你可赚便宜了！” 青心娇憨朴实的话让人由不得不笑，象做生意呢，不过是她俩人之间的事。 随心感到自己回归后把身边的人和事搅乱了不少，已经跟上世完全不同，静枝、秋容、刘惠已毅然决然地答应自己做大老婆、小媳妇、相随一生，这是何等深的感情，可自己深思时，感觉最深的还是她们对自己的信任，或是信赖更确切些，而不去对我的出格行为问为什么。值得庆幸的是自己今生有了这份能耐，当然，是原来的自己又不会这么干，唉，也不矛盾。 随心想，倒也不必考虑太多，自己按这状态走下去，身体会更强大更有能力，身外之物也会越来越丰富，所谓硬实力和软实力都会走出国门，冲出本洲，走向世界。自己的女孩们也会随时间的延续会越加佩服她们当初对自己终身的托付和选择。 随心微笑看着害羞的莫灿，知道她并不反对认干妈，而是在害羞认干妈后和自己的一层隐约关系，她愿意认干妈，那就是说，将来自己要娶她，铁定有优先权，这是明县大部分地域的风俗，塘湾更盛行。父母之间没结“干亲家”也有隐性优先权，属“近水楼台先得月”。 大家都看出来人家小姑娘是愿意认干妈的，只是在害羞，脸红红地低头不敢看人。 其实有心反对的只有莫久学，但不敢说出来，各方面的顾忌太多了，还想不想和随心做朋友？这是起码的顾虑。他反对的理由是这太让陈随心占便宜了，自己妹妹如花似玉，搞不好将来自己就是大舅子，男人的想法。 杨扬满意地看着满脸羞红的莫灿，轻声问：“小灿，愿意认我当干妈的话，你就点点头，好吗？” 莫灿听到杨扬的问话，终于抬起了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随心。随心七窍通了八窍，哪有不明白这和静波静玉一般大的女孩子那朦胧心思，无论如何得赶紧点头，先别伤了她的心，这纯洁的心比什么都宝贵！忙承诺似的连点两下头。莫灿见了，似放心了似的，开口对杨扬轻声却清晰地说道：“杨阿姨，小灿愿意当你女儿。”说完就忙跑到妈妈秦兰英身边，把头埋在妈妈怀里。 这般回答，出乎意料啊！这意思表达得多清楚。这般害羞，也超出了度吧？联想她看陈随心的神情，大家的微笑不觉中多了暧昧。 杨扬“呵呵”大笑道：“好！好！小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乖女儿，记得叫‘妈妈’，两位亲家，‘双抢’后我们就办结干亲家的酒席！”这话听起来好熟。 要说这时谁心情最复杂，自然要数秦兰英，她摸着女儿秀发，心头酸甜苦辣都有，原来女儿不知不觉也长大了，心里会喜欢人了。其实刚才她对杨扬说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考虑那一层塘湾盛行的隐约关系，但女儿却想的明白，女儿看陈随心的那眼含意深了，看样子，陈随心不表示、不点头，这结干亲家的事还难说，这陈随心还挺懂女孩子心思的嘛！不过，结这干亲家没错，陈卧东一家人还是挺不错的，烦人的是杨扬干女儿太多！ 莫世贤也知道了女儿心思。他原来的意思不过是让女儿撒娇一下而已，最后还不是自己拍板，唉！女儿反正是人家的。听杨扬定了时间，就笑道：“好啊！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莫久学在一边就看着、听着把妹妹认干妈的事情定下来，没他什么事，这被无视让他又想打球了。这段时间里莫久学是赔了妹妹又没发泄出憋着的那股劲。 当然，卢玉华姐妹俩，还有刘惠，此时肯定在想东想西的。但刘惠最实在和自信，明白将来的日子长着呢。 青心真是不可缺少的关键人物，她能改变氛围。青心上前对扒在自家妈妈怀里的莫灿笑道：“小灿姐姐，我们去喊晓俐吧。”她为好姐妹莫灿解了围。 杨扬看着女儿和莫灿、琼华欢快地走了，笑呵呵地对熊丽君说道：“丽君，我们又多了一家亲家。” 熊丽君却气道：“哼！杨扬你到底有几个儿子？”这不，女儿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个，连莫灿那小丫头也懂事了。 熊丽君的语气神态和话的内容让莫世贤两口子笑了，让秦兰英有些郁闷的心情好起来。 随心看到卢玉华和刘惠娇羞的模样，对有些尴尬的杨扬笑道：“妈妈，我们先去供销社吧。”又对熊丽君、秦兰英、莫世贤笑道：“爸爸、妈妈们，再见！” 随心复杂的称呼又勾起大家的笑意，熊丽君笑道：“随心，经常来看看妈妈，这次隔了好久吧，噢，忘了那天晚上送你卢军爸爸回来。” ------------------ 杨扬带的大帮儿女真的成了塘湾街上的移动景观，真正的俊男靓女组成的队伍，放到上世，好事者会拍了传到网上挣点击。倒是饭店薛世人那帮员工见多不怪，只评论又有了生面孔。这“生面孔”也不生，只是早上没一起来吃早饭而已。 区供销社五金柜不缺板车轮子的现货，随心买了副承重量最大的，可拉1200公斤货物，随心知道国产车的安全系数大，装吨半都压不垮。自然要把打气筒、挫刀、粘胶、备用内胎买齐，胎破了好自己修补或换胎。修自行车，随心是把好手，家里工具也齐全。 塘湾区供销社的房子有好几栋，二层的楼房有两栋，一栋的二楼做办公室，另一栋的二楼做单身职工宿舍，也是个别双职工的洞房。区供销社的营业面积很宽敞，营业柜台很新，随心把糖货、百货、布匹、文具和玩具、书柜、五金都顺便观察了一下，结论是哪样都花色品种太少！尤其是卖食品的糖货柜，饼干和糖果加起来的花色品种仅十八种，“要发”啊，倒是吉利！随心会心地在嘴角露出丝笑意。 第一百五十章 吃香的三个职业 姑娘们在青心的鼓动和示范下，让随心买下了自己喜欢的小物件。 莫灿和卢琼华、薛晓俐喜欢连环画，而随心清楚这种规格的连环画册在上世绝迹了，连环画成了杂志一样的大书，失了童趣。这时的连环画册在上世旧书交易摊上很抢手，有收藏价值。 为了纪念或将来倒卖，随心将书柜所有的连环画册都买了，顺便买了两个大书包背书。杨扬不明白，想阻止，随心笑着告诉妈妈，报纸上都登消息了，在租界，连环画册在书摊上卖的价钱都翻了番，几年十年后，现在的二十多块起码要变成上千块，比存钱划算。杨扬将信将疑，不再加阻拦，选择相信儿子说的，这几天随心的所作所为给了她信心。 不过，书柜的售货员倒留心了，就为随心那句“在租界，连环画册在书摊上卖的价钱都翻了番”的话，他收集了不少连环画，这时太便宜了，几分钱一本，上角钱一本的少，十多年后，他背到江中市的跳蚤市场上小发了一笔。机遇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江中市的跳蚤市场与欧美等西方国家不同，跳蚤市场在欧美等西方国家是对旧货地摊市场的别称。由一个个地摊摊位组成，市场规模大小不等。出售商品多是旧货、人们多余的物品及未曾用过但已过时的衣物等，小到衣服上的小装饰物，大到完整的旧汽车、录像机、电视机、洗衣机，一应俱全且应有尽有。价格低廉，仅为新货价格的10%～30%。江中市的跳蚤市场有古玩的性质，所以摆摊的旧货对路的话是可以升值赚钱的。 卢玉华和刘惠、薛晓琳微笑着跟在随心左右，听了随心和杨扬母子俩的对话，很默契地为随心装书，还争着要拿。但随心不让她们挎书包，这大热天，怎能让娇滴滴姑娘家出力冒汗，女人，尤其是漂亮的，都是让男人疼的，越漂亮越疼，甚至疼爱的失了理智，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是个好例子。 还是杨扬说得好，劝道：“玉华你们别争了，随心就是卖力气的，让他好了。”自家人明白，她们和随心是越发的亲近。 看着随心轻巧地把装满小丛书、沉甸甸的大书包左右斜挎在身上，还拿玩具般提着重重的板车轮子，书柜的售货员潘师傅见了，不由得感叹着对杨扬说道：“杨老师，你儿子这力气真大，拿着这对轮子象古代猛将似的。” 杨扬笑道：“我儿子是赵子龙，从来不吃亏的。”杨扬私下里说，古代武将里除赵子龙命好外，其他都不行，不必同他们相比。 七位姑娘看着随心笑意盈盈，三国赵云白马银枪，传说中的他，生得姿颜俊美、如人中龙凤，看随心现在挺拔俊秀的样子，也确实是不差，也就和潘师傅一样，附和着杨扬的话笑得很满足。 莫灿的小脸自出来后一直带着丝红晕，此刻她望着随心想，那赵子龙也不一定有随心哥哥好看，随心哥哥也能干仗。记得自己和青心上小学五年级时，放学后一起去中学找哥哥，在中学门口被一伙初三的学生挡住了不让进，还动手动脚的，得到消息的随心哥哥冲了出来，二话没说，首先一脚就踹翻了那个最讨厌的，又一拳把自己旁边的那个打出了鼻血，另外三个围着他打，自己看他往人裤裆里踢，往人脸上猛揍，等自己哥哥他们赶出来时，随心哥哥他已经赢了，那几个附近大队的学生已跑了，随心哥哥脸上虽也被打中一拳，肿了半边，但随心哥哥真厉害！自己一直记得。 想着想着，莫灿觉得自己已心平气和，小脸上发出了自然的笑。 随心不知道莫灿把自己猛揍招惹她俩的人的事当成了“英雄事迹”，但他明了女性很需要安全感，美女爱英雄的行为里面，应该包含有需要安全感这个情节。人除了衣食无忧外，还要有人身安全，人们向往“桃花源”似的乐土，根子就在这。 人的身体必须进食肉类摄取所需的营养，也是根植于基因内的信息使然，是从原始人开始就养成的饮食习惯。杨扬觉得每天不卖些猪肉回家做菜吃，那饭桌上其它的菜都会觉得是没油水的清汤寡水，让她感到吃不下饭。国人其实都是喜欢这样，只是各家有经济条件差异，有富裕之分，没钱就只好忍受清贫，是否天天有肉吃，餐餐有肉吃，简直是贫富的分水岭。 塘湾区供销社的位置靠近街头，一行人回家，可说是穿街而过。随心对街面已没了才回归时的那种时空错乱感，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和自然。 青心是最活跃的，她可是集全家宠爱于一身，看街心快到了，和身旁的卢玉华聊道：“玉华姐姐，萍萍姐姐是不吃肥肉的，最多吃点熬过了油的油渣肉，是吧？” 卢玉华想着和蓝萍在一起的日子，会心的微笑道：“萍姐最可爱了，只看着肉块上的肥肉不说话，样子好委屈。” 青心也轻笑道：“还是哥哥咬掉肥肉她才吃。她在时，爸爸切肉可仔细了，生怕在瘦肉上有点肥肉，我都要让她先吃瘦肉的，唉！” 注意听她俩对话的众人都不由得笑起来，毕竟青心比蓝萍刚好小了三岁，都是3月9日这一天生日。也可足见蓝萍的我见犹怜，连小妹妹都自觉礼让她。 杨杨数说女儿道：“你也就这事让萍萍吧，而且瘦肉也不少。小时候常和她争妈妈。” 杨杨这一接青心老底，青心不依了，跑到母亲身边撒娇，青心的窘样很可爱，欢乐的笑声伴随着一路。 来到街心自发的农贸集市，众人直奔卖肉摊。现在食品站卖肉要凭票，私人的卖肉摊生意很好，只是到乡下收猪很辛苦，农户要完成了上缴生猪任务后才能交易。不过每天能吃肉的人家不多，有杨扬这种习惯的人现在极少。 卖肉的朱大河师傅和杨扬成了老熟人，两人形成默契，只要杨扬不说第二天不来买肉，朱大河就自觉地为杨扬留一砣至少七八两重的坐臀肉。 杨扬来到摊位前，看摊子上坐臀肉还有不少，松口气，心想萍萍是不吃肥肉的，对朱大河说道：“朱师傅，除了给留的那块肉，再加两斤瘦肉多的。” 现在这时候瘦肉比肥肉难卖。因为经济不发达，收入低，很多人家难得买次肉吃，所以买猪肉时就想买肥肉多些的部位，回家炒了能多吃几块肥肉过过瘾、解解谗。 这时在食品站杀猪卖肉的商业局职工很吃香，平日在街上走时，向他敬烟的人不少，为的是在买猪肉时请师傅手下留情、不要切坐臀肉给我，没经历过这时代生活的人不大理解这时生活的窘迫。 这时，社会上把司机、医生和卖猪肉的联系在一起，认为是有面子有实惠的职业。因为司机能够经常出差，帮人捎带东西，医生可以方便看病和开假条，而卖猪肉的则可以帮忙多买点肥肉，这三个职业是现时社会上最吃香的三大职业，尤其在大城市。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买西瓜桃李 朱大河自觉地为杨扬留肉的行为，可能有照顾老主顾的原因，也可能考虑到了杨扬在塘湾的身份，但最主要的是杨扬帮了他的忙，买走了不好卖的坐臀肉。虽说江南省的猪品种是肥猪型，但猪坐臀上还是瘦肉占了六七成的。 朱大河听杨扬这一说，高兴了，真帮了大忙，天气热，中午前卖不掉这些猪肉，只怕要坏，说不得，又只好回家熬油了，但猪油比猪肉更难实。他斜斜一刀，切下块瘦肉占八九成的猪肉来，乐得青心在旁拍手道：“好，好！” 旁边姑娘们是知道原因的，或抿嘴、或悟嘴一笑。 这都是真正的美女，娇颜素面朝天，比上世化彩妆了的那些被大豪富喜欢的大明星、大嫩模不知好看了多少倍，将来随心会让她们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美。 此时姑娘们如鲜花盛开，让惊艳分心的朱师傅险些把手中刀切到自己手上。 随心知道食品站杀的猪是剥了皮卖的，从剥下的猪皮上刮下的肥肉是拿来当肉卖，这比卖猪肉还俏，排上第一个买肉的人往往要买这“刮皮肉”，但一般被人“开后门”买走了，买不到的人也只怪自己关系不到位、没后台，没人当回事，不会去告状。 随心看着摊位，心中可惜这时没排骨买，现在买卖猪肉的人都习惯在肋骨间切肉，连肉带骨地买走。不然的话，花样翻新地可做糖醋排骨、油炸排骨、醮盐排骨、粉蒸排骨、卤排骨、排骨炖什么什么的汤，肯定让女孩子们大饱口福。 随心也关心着买桃子李子这几样水果的事，蓝萍今天要来了，随心不由自主地考虑着怎么让她更满意。不经意间，随心又要对比上世的物质丰富，上世虽拉大了贫富不均，物质却丰富，有钱基本能做到随心所欲，买点水果吃太简单，天南地北国内国外的都有。不过随心只是想一想上世罢了，他对现在很满意，更想亲手创造不一样的生活。 望望周边，都是挑竹篮子来贩卖自家物产的，下渡口的台阶上摆的摊子看不到，随心就对妹妹青心道：“青心，你去那边街口看一下，看看有没有桃子李子卖。”用眼神给妹妹示意下方向。 “好咧！”青心答应声，拉着莫灿、卢琼华和薛晓俐就走。青心今天太高兴，受妈妈影响，也是喜欢漂亮的干姐妹，想到和自己关系好的莫灿也成了自己干姐姐(尽管只大三十多天)，那以后就可以经常作伴了，真是太好了，而且，好象莫灿也喜欢哥哥哦。 “杨老师，两斤一两，两块一毛钱。”朱大河利索地称好秤，用尖刀在肉皮上捅个洞，将整理打湿过的稻草穿过洞拴缚好，将肉提放到杨扬面前的案板上。 随心把钱递给朱大河，他笑了，笑道：“杨老师，好福气呵，不是女儿给钱就是儿子给钱。”说女儿，自然是杨扬告诉他的。 杨扬最喜欢听恭维话，乐得笑眯眯的。 随心眼角余光也是一直跟随看着妹妹四个的，这时看见卢琼华回头朝自己招手，明白她们肯定是有发现了。 “妈妈，青心她们看到水果了，我们去买点。”随心边告诉杨扬，边去提肉，但被薛晓琳抢先提走了，顺便白自己一眼。 随心只能苦笑，当时自己怎么好去叫她到街小来，要叫也得是玉华，玉华是主人家吧。她们之间“嘀嘀咕咕”，早把自己在篮球场上秀的几把招式全告诉薛晓琳了，估计还添油加醋拨高了一些，毕竟现在没电视看，不知nba球员的球技，自己那个转身背后倒球左手扣篮绝对的吸人眼珠，绝对的让人耳目一新，对喜爱运动的薛晓琳来说，肯定是被卢玉华和刘惠说得心痒痒的。得，尽快尽早给她表演一次吧，随心决定。 卢玉华和刘惠二女看的明白，有些“幸灾乐祸”地对随心笑笑，随杨扬往下渡口的那边街口走去。 随心朝朱大河点点头礼貌道别，却看到他眼神里也有戏谑明了的笑意，唉！自己和干姐妹的事在这塘湾街上没几个不知道的，上世估计被笑话了，今世则让你们传为佳话吧！ 随心在朱大河的注视下紧步跟上，薛晓琳的身姿让随心不由打量几眼，美丽有个性的姑娘！ “哦！桃子、李子、西瓜，都有！”前面的卢玉华惊喜道。早来的青心几个已蹲在筐子旁开始挑选了，哥哥发话了，那肯定是要买喽！ “是河那边的，他们栽的果树多，沙土也适合种西瓜。”杨杨在塘湾生活这么久，对周边地理物产比较熟悉。 “你说的对啊，桃子、李子是晚熟品种，今年剩的不多了。西瓜也熟了，又沙又脆，甜得很！”一位留齐耳秀发的少妇说道，声音好听，挺清脆，她身材匀称健美，精明的眼神，鹅蛋脸，生得眉目俊秀。 她们相伴来卖水果的妇女有四个，她们不是邻居，就是妯娌或姑嫂，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岁左右。 杨扬笑道：“我知道。我每年都要买的。你们属于县里的qing山区桃坪公社。”杨扬很自然地和少妇聊起来，相比唯唯喏喏的女性，她更喜欢能当家的精明强干妇女，这少妇一看就知道她是学生出身，不拘谨，待人接物很大方。 少妇笑了：“这最好了，你熟悉我们，我们都是大田大队郭家坪生产队的。” 随心看桃子青白透红，个头也较大，应该是很好的白桃品种。李子是大个的青李子，吃起来绝对的爽脆酸甜，味道好。西瓜有五六斤重一个，花花绿绿的纹路，搁泥土处是浅黄色的一块大斑。 少妇面前的一挑筐子里一头装着桃子，一头装着李子，各有二十多斤重。随心想，都买了只一家人吃显得多，但给卢玉华、刘惠、薛晓琳、莫灿四家送去则不多。另三挑里主要是西瓜，桃李相加不超过十斤。这天气，桃李放上个三五天坏不了，随心打算把桃李全买了，要知道，少妇说得清楚，“今年剩的不多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卖桃女贺玉兰 随心在旁问道：“大姐，这些都怎么卖？” 少妇听随心相问，瞟随心一眼，脸不仔细看，察觉不到她脸上显的些许红晕，垂目轻声说道：“桃子三角，李子二角五，西瓜两角。”说实话，农村栽种水果的不多，按现在收入水平，价钱不太贵，何况物以稀为贵。不过，随心看母亲的表情是认为贵了。 随心敏感的察觉到了少妇情绪的些许变化。 不故意自我贬低的话，随心知道自己已从单纯的俊秀少年转变成了潇洒自如的俊朗青年，加上淡定的亲切微笑，异性想不关注都不行，会身不由己地要看看自己。记忆中带来的儒雅气质和大叔一样的沉稳可信气度，已经在年轻身体上有所体现。 随心不待杨扬表态，微笑道：“我尝尝。” 弯腰从筐子里各捡起一个桃子李子。随心清楚这时的水果不会喷农药，先把李子递给妹妹，笑道：“你负责尝李子。”待青心娇俏接过，自己将桃子在嘴边吹吹，用指甲划过桃腹，轻轻一掰，桃子分成两瓣，只见桃肉嫩白，散发出桃子特有的芳香。 随心把没有骨核的一半给杨扬：“妈妈，你尝尝。” 那四位妇女同志一听随心叫杨扬“妈妈”，脸上都浮现诧异之色，似乎想不到杨扬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也说明杨扬显得年轻。 随心自己将另一半桃子塞进嘴中咬下一大块桃肉，一股香甜由味蕾传入脑海，爽！好吃。 随心微笑着等母亲品尝后的结论，旁边青心已开心地娇声叫嚷了：“哥哥，好吃，真好吃！多买一点！”旁边姑娘们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女孩子嘴谗的本性。 这时杨扬也开始吃了，大家立即看到了她脸上露出的满意表情，同时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少妇敏感地知道随心会买自己的水果，不由自主地放下心，这生意会让自己满意。她心头也有些悸动：这年轻人让人不自觉地想看他，比那年相亲还心跳得厉害，太、太那个长得好看，还男子汉。 随心看到母亲满意的样子，立即开口商量道：“妈妈，刚才这位大姐说了，这些桃子李子是今年最后几批桃子李子，不买就可说过了这个村就再没了那个店。另外，我想除了让萍姐她们吃个够外，也得给玉华、刘惠、晓琳、小灿她们几家送几斤，表示下我做儿子的心意，只是这桃子李子好象少了点？那，就多买几个西瓜。妈妈，行不行？” 这口气，几乎是定了，为的是让妈妈当着玉华她们的面无法反对。 杨扬听儿子讲了一大通，有理有节，让自己有看法都不能讲出来，关键是当着干女儿的面啊。说真的，儿子的理由也没说错，可桃子李子几十斤的买就奢侈了，竟还嫌少？可如今儿子能自己挣钱，不是用老子的血汗钱来挥霍来讨好干女儿，唉！随他吧，反正他自己掏钱。 杨扬点头道：“行啊，就这么办，他大姐，称秤吧。” 随心的策略成功，没让母亲干涉到。 少妇笑容满面地在同伴帮助下将自己的桃子和李子称重了，桃子皮重二十九斤半，李子皮重二十九斤二两。她同伴的共有十斤三两重。 随心和少妇商量道：“大姐，这样行不行，我妈妈她们继续秤西瓜，我先借你的筐子把桃子和李子送回家，再拿箩筐来装西瓜。” 少妇二话没说，连连点头，说道：“行，行。”根本没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虽说明这时代人的纯朴，也可说这少妇太信任随心，好象男人容易被漂亮女人欺骗一样，这女人对随心也无原则地选择信任。 随心当然不会提钱的这个事，提了就是降低自己的道德底线。 随心轻快地挑起筐子，从薛晓琳手中接过猪肉挂在扁担的一头，左脚一挑，将板车轮子挑起用左手提上，动作是行云流水般干脆连贯，让人无从发表意见，可看出随心力气大，轻松自如。 随心对大家笑道：“你们称西瓜，我很快就回。”走时还不忘和少妇点点头。 看着随心健步如飞地走了，莫灿忍不住对青心小声说：“青心，随心哥哥比我哥哥能干多了！”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随心的好感，和青心一般娇憨可爱，显然对随心的喜爱涉及的男女情感还不多，喜欢能干好看的大哥哥情分还多些，不过，情窦已开的女孩在两者间极易转化。 一旁卢琼华笑道：“他嗓音最大，早上吵死人，影响我睡觉。” 几个小点的姑娘就肆无忌惮地评价开了几个和随心关系最好的男同学，蒋坤最无辜，躺着也中枪，说他象竹竿，长相最一般，还排起名来。可见女孩子的话题也离不开男生。 而大姑娘心有所属，在小姑娘的评头品足中常互相发出会心的微笑，相互之间，似乎彼此已经接纳，有默契了。 杨扬听得满意，看着满意，因随心作主要买这么多水果而有些不顺的心情也顺畅了，是啊，儿子做得对，要么不做，要么做得最好！ 随心花了十一二分钟就返回了，还贴心地用小竹篮子带来了洗干净的桃子和李子，这份细心，让青心连声夸赞：“哥哥最好！” 少妇几人已基本听明白，这些大小姑娘是塘湾区的干部老师子女，杨扬是老师。 少妇再面对随心已坦然多了，称杨扬为“阿姨”，轻笑着对杨扬道：“阿姨，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儿女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能干。” 少妇的羡慕溢于言表，农村妇女要在田间劳作，风吹日晒，面相普通催老，杨扬可说还是细皮嫩肉的，看出也就三十岁多一点，这也是城乡差别的一部分。 杨扬笑道：“也不算年轻了，你有小孩吗？几岁了？”杨扬对这少妇真的有好感，长得端正耐看不说，还挺会说话，让人欢喜。 “有个女孩，五岁了，现在轻松多了。”少妇好象有难言之隐。 旁边一女伴轻声说道：“她姓贺，男人在你们塘湾地头上的县煤矿上班，前两年负工伤了，贺玉兰挺贤惠的。” “负伤了！那治好了吧！”杨扬关切地问道。她一直是菩萨心肠，最见不得女人受苦，看小说就经常看得自己泪流满面。随心青心兄妹学到了母亲心肠好这一点。 “基本好了，是腰部受伤，使不上劲了，现在在矿里保卫科值班。”少妇贺玉兰落寞地说道。 随心在旁边帮着称西瓜，听后什么都明白了：这少妇贺玉兰现在只是一个名义上有男人的女人，白天下地干活丈夫帮不了忙，晚上的丈夫也只相当于一个闺蜜。 是啊！如果她不厉害些，这日子会难过，难怪眼神精明、或叫凌厉。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生百态 杨扬也听明白了话里的内涵，叹息道：“保养得好，身体会恢复的，你们还年轻。”又问道：“小贺，你家在对面什么方向？” 贺玉兰指着对岸说道：“那边上岸后，沿右手边的大路往前走两里路后，就到那小山的头，我们都在山头边盖的房，前面有条小河，通河里，我们就划船来的。我家房子两头是砌的青砖，地坪是‘三合土’，正对着小河，好认。”看来她丈夫也是个能干的男人，可惜现在负工伤只能守大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了缺陷。难道真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现在不同如信息爆炸和泛滥的网络时代，网络传递知识，让民智大开，很多事情的内幕和真相都能被民众推敲出来，不一定靠个人的生活经历经验来认知。贺玉兰现在的情况如果换到上世，人们就大都了解实情，她会被同情，而如今的人们则普遍认为，她丈夫侥幸留得命在，实在是她贺玉兰上一辈子烧了高香，是她命好。守寡和活寡有区别吗？当然有！但女人身体的体验没区别。 她那女伴夸赞道：“玉兰特能干，早几年在农技站学了果树嫁接栽培，自己栽了很多桃树、李树、梨树，这西瓜也是她带我们种的，不是她能挣到钱，靠她那位上班省下的几个钱，也盖不起新房。”她这女伴看来和贺玉兰关系极好，又说道：“玉兰会划船在水里下网，那小河简直是她私人的，还会放笼子捉虾，她女儿长得象洋娃娃似的好漂亮，只是女人力气小，种田不行，这分田包产到户，玉兰就只能出钱请人种了。她公公也在煤矿，婆婆能帮她带孩子。那个是她小姑子，关系都挺好。” 看来贺玉兰人缘好，她同伴忍不住要夸赞她，也应该是卢玉华她们这些姑娘漂亮得眩目，使人生不起戒心，而杨扬的慈悲心肠让人愿意向她诉说，似求得种安慰。还有随心二话没说就一下买下所有桃李，现在看，西瓜也会买走二十多个近一半，这自然也让人产生好感，何况这小伙子更让人感觉亲切呢！ 随心听出来了，这贺玉兰里里外外都是把好手，是有文化有想法有践行能力的女强人，是个人才！ 杨扬关切地对贺玉兰说道：“小贺，我姓杨，叫杨扬，姓是杨柳的杨，名是飞扬的扬。在这街上中学教书，以后在塘湾遇上什么事，记得来找我。说不定，哪天我要去你家看看你那‘洋娃娃’，你看，她们都是我的女儿和干女儿。” 贺玉兰看着卢玉华她们，由衷地感叹道：“她们长得真好看，我早就听说了塘湾有‘秀女’，今天第一次看到了。杨阿姨，请一定到我家来坐坐。”贺玉兰感觉自己遇上了真心怜悯和理解自己的人。 刘惠自觉地记了帐，桃子有302斤，九块零六分，李子有288斤，七块两毛，西瓜26个1456斤，二十九块一角二分，共计：四十五块叁角八分。 随心在心里直摇头，农产品卖不起价钱啊！ 告别贺玉兰几人，又顺便买了辣椒、苦瓜、黄瓜、丝瓜、茄子、空心菜，花了两块一角二分钱！这些是夏天的当家菜，然后众人径直回家。 杨扬一边走着还想到贺玉兰，叹道：“小贺不容易，农村里难得有这么既贤惠又特别能干的妇女，读过书的多，但会应用的不多。” 青心笑道：“贺姐姐好老实哦，二分钱也要找，都不记得我们先吃了的。” 杨扬摸摸女儿辫子，说道：“小贺不错。” 随心挑着担子，悠哉游哉地随着母亲一行人回家，听着莺声燕语，看着人间美色，心头感觉着人生百态，各人境遇各不相同，生活的酸甜苦辣个人遇上了才能品味到。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是：让身边的人不遇困境。 家，自己的家才使人放松，熟悉的家亲近的人才让人精神松懈，所以，家才是人们心灵的港湾。 女孩们到家了，也如蛟龙入海了。 杨扬满意的看着妍态各异的众女，说道：“都先去洗洗脸，让随心把西瓜用井水镇下后再吃，桃子李子少吃点，吃多了这些，中午就吃不下菜。”又宣布道：“中午随心做饭，想吃什么菜给他说。” 卢玉华娇笑道：“随心，我要喝苦瓜汤。” 随心是笑容可掬，好说话地说道：“没问题。玉华聪明，苦瓜清热解毒，夏天吃一举两得。” “随心哥哥，我要吃煎茄子。”莫灿提了一道她喜欢的菜。用猪油煎熬茄子块，加上大蒜少许醋，烹一烹，是比较好吃。当然不能少了盐。 “好，好，满足。要不要加些瘦肉？”随心精益求精。 莫灿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要，要。”真是娇憨可爱，让人情不自禁地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等没人发言了，随心才往后院走，为亲人和心爱的人服务是他的追求和义务。 现在十一点钟不到，时间充裕，稍费些手脚的是砍下花鲢头腌制一下。 随心准备试一下，将鲜鱼用饱和的食盐溶液浸泡几个小时后晒干，再在阳光下用烟熏日晒的办法制成熏鱼，然后，做成菜，看看鱼肉是否会变质，尝尝是否好吃。 如果成功，家里就多了一道常备菜，煎蒸都可，主要是便于保存，卖的话要卖贵些，这属于精加工了，起码得卖一块二毛钱一斤。鲜鱼在食盐溶液里浸泡的时间长些，估计贮藏的效果更好。 随心中午要做的菜除剁椒鱼头、煎茄子、苦瓜汤外，还有青椒炒野鸡蛋、黄瓜炒肉片、干煸苦瓜，再来个新花样：丝瓜熘鱼片，用丝瓜做淋汁，绝对新颖好吃。再加上炒空心菜、清蒸螃蟹和每样菜的份量足，基本可以了，对，再加个凉拌黄瓜。 姑娘们笑嘻嘻地来偏屋轮番洗脸，也没多打扰随心的工作，但笑声把两只野鸡吓得躲柴火架子的底下去了。随心早上已看过，喂的米和水，野鸡都吃了。 随心愉快地干活，几天没睡了，精力还是那么充沛，想着今天无论如何得睡一会，就算半个小时的深度睡眠也是好的，不能太违反这身体的基本生活规律，人的习性和生活习惯可是烙入人类遗传基因了的，祸福相倚随心很懂，保持警惕是必须的。 听着客厅中众女的欢声笑语，想着自己要与她们一生相随，随心觉得心都要醉了，无酒也醉，醉的是那意境，飘飘然！ 第一百五十四章 蓝萍三姐妹 随心在飘飘然时，明县县城里，在县委县政府工作人员居住比较集中的宿舍区，其中一栋平房的一套住宅的厨房里也正在准备午餐，三个姑娘在摘菜洗菜切菜，一个站着，两个坐着，门外炉灶上已煮上了米饭。 切菜的高挑姑娘对着墙，穿着天蓝色短袖衬衣和裙摆及小腿中部的花裙，背部平滑，线条优美，因稍微弯腰，显得腰细臀翘，身材更窈窕，及腰双辫交叉挽着搭在背上。她边切着青椒丝，边问在用盆子清洗豆角的姑娘道，声音甜润悦耳：“萍萍，你重点第一志愿报的是江南大学？”姑娘转过头来望了眼洗菜的姑娘，蛮漂亮的白嫩滑腻鹅蛋小脸，眼如秋水，晶瞳照人。 洗菜的姑娘还没答话，摘菜的姑娘先说道：“大姐，二姐说话不算数，约好去西部古城的，那可是十三朝古都，西部交大也有名气。”说罢伸伸懒腰，可看出她和切菜的姑娘很相象，胸脯已有规模，从腰身看，比切菜的姑娘略高，也是腿长腰细，但稚嫩多了，打扮和被称作“大姐”的切菜高挑姑娘相同。 洗菜的姑娘没抬头，用嫩葱般纤细圆润的手指翻搅着清洗的豆角，用黄鹂般清脆又似古琴般清幽的声音悠悠答道：“太远了，那些帝王将相也灰飞烟灭了，小丽，我不想离家太远，上面的妹妹们也不想离家太远。江南大学也不错，历史悠久，挺有名气的，主要的，我半天不到就能回家了。”说着抬起了微笑的脸。 这是张有着惊人美貌的略尖鹅蛋小脸，说是瓜子脸也行，让人觉得怎么描写她的美丽都不过分！用“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晶目灿若星辰，鼻梁如同玉石雕刻。”等等言辞来形容也显得恰如其分，单看她露出的皮肤犹如新剥熟鸡蛋般滑腻光洁，就会赞叹造物主的伟大。此时她的笑能让冰雪融化。 这是个注定让男人一见难忘的姑娘，让男人一见钟情的姑娘，让男人我见犹怜的姑娘。 我见犹怜的姑娘没人舍得伤害，但会激起男人强烈的占有欲，拥有她的人时刻得提防明枪暗箭，势力大的或算开明的可能摆明车马来个明火执仗，喜欢来阴的则就暗箭伤人了，可能吃人更不吐骨头的想人货都要，究其根源，还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使然，这就是拥有超级美女后要面对的阵仗：让人掂记你和你的美绝女人。 我见犹怜的姑娘是没人舍得伤害，但占有侵害不心甘情愿的姑娘算不算伤害呢？做“金丝雀”的女人不知多少是心甘情愿的。 这就是随心魂牵梦萦的干姐姐蓝萍。生于1964年3月9日，现年满18岁，身高有l69米。 切菜的高挑姑娘是蓝萍的姐姐、家中长女何妍月，今年20岁，62年9月22日生日。去年考上明州农专农机系，读完了大一，身材窈窕的她身高有1米67，暑假放假已回家两天。 洗菜的姑娘是蓝萍的排行第三的三妹何妍丽，在县一中读完了高一，今年16岁，66年l0月2日生日，身高1米68。 三姐妹挂像，但蓝萍长得太突出太好看了，有她在，人们眼光会不由自主的集中在她脸上。 蓝萍最小的弟弟叫何志强，就读县一中初中部，聪明调皮，生于l968年3月8日，现年14岁，身高1米73，家中呆不住，出去玩去了。 听了蓝萍的回答，何妍丽撅撅嘴，说道：“二姐，你只要一放假就要去上面塘湾看干妈，现在你马上要去上大学了，妈妈留你晚几天上去都留不住你，那有什么好嘛。”她也不愿二姐离开。 蓝萍听妹妹这么问自己，于是那蕴藏的记忆一下涌上心头，看看妹妹撅着嘴的样子，眼神露出无限追思，轻轻说道：“妹妹，你不知道上面妈妈爸爸对我有多么好，上面的妹妹弟弟有多让着我关心我，还有去世的奶奶。” 何妍月比小妹知道得多，妈妈蓝心如都经常感叹萍萍的干妈杨扬对她无微不至的爱惜和呵护，比对亲女儿还好，让萍萍的童年过得十分幸福，但妈妈也常抱怨自己的女儿让人领养了似的，心被分走了。 想起这，何妍月也想更清楚知道些细节，请求似的道：“萍萍，你给我和小丽讲讲你在上面的那几年，好吗？” 蓝萍看看姐姐和妹妹希冀又好奇的眼神，心头甜蜜的记忆也希望让人分享，轻轻点点头：“好吧。” 蓝萍那年五岁了，爸爸妈妈要上班，要带四个孩子，实在忙得焦头烂额，手忙脚乱，尽管三个女儿都懂事听话，但毕竟年龄小，除七岁的大女儿何妍月稍好些，小些的都不能生活自理，何况小儿子才一岁，离不了手。家里有两间房，家在县城的蓝心如母亲有时来帮下忙，也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无奈下，只好下决心送二女儿蓝萍去乡下让爷爷奶奶帮着哺养，这时的蓝萍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得到的父母慈祥并不多，实在是忙不过来，父母没闲心享受天伦之乐，因此小蓝萍并不活泼，反而老实、听话、拘谨。 刚到爷爷奶奶家的蓝萍依然老实、听话、拘谨，很好带，爷爷奶奶家距朱何村小学也就两三百米，十分近，爸爸何庆丰和上面的爸爸陈卧东很熟，他们都管农业生产，打交道多。 妈妈杨扬知道我到爷爷奶奶家后，专门领着弟弟随心、妹妹青心来爷爷奶奶家看我，我和杨扬妈妈、弟弟随心、妹妹青心就第一次见面了。 杨扬妈妈一见我就喜欢上了，我心里也喜欢眼睛里露着欢喜眼神看我的漂亮阿姨，她让两个好看的弟弟妹妹叫我姐姐，那弟弟上来牵住我的手，牵着我和小妹妹往外走，说和玉华妹妹、静枝妹妹一块玩。 从此我经常在杨扬妈妈家吃住，弟弟随心领着我们疯玩，我和他们每天笑嘻嘻地玩耍得尽性，我常抱着杨扬妈妈撒娇，也要学认字画画。 我最羡慕玉华、静枝和她们的妹妹也叫杨扬妈妈为“妈妈”，而我得叫阿姨，我和阿姨那么亲，阿姨对我比小妹妹还好，抱我的时候还多些，让小妹妹争着要抱。 弟弟随心长得快，四岁多比五六岁的小孩力气大，周围的乡下小孩怕他打人，真厉害，其实他长得象女孩般秀气，但眼神不象。 我问爷爷我为什么不能叫阿姨“妈妈”，爷爷告诉我说是因为我没有拜认，那天爸爸从县城来看望爷爷奶奶和我，胆子大多了的我向爸爸要求我也要叫阿姨“妈妈”。爸爸弄明情况后，和陈卧东爸爸说了我的要求，杨扬妈妈最疼爱我，知道我要拜认她做干妈，喜得把我紧紧抱住连叫“乖女儿”，我叩了三个头，从此我有了我的杨扬妈妈。 我住在了杨扬妈妈家，爷爷奶奶想我了就来看我，我也常和一帮弟弟妹妹去看爷爷奶奶。我的衣食住行和弟弟随心、妹妹青心一样没区别，他们有的我同样有，我就是他们亲女儿。 我喜欢笑了、喜欢撒娇，干奶奶也喜欢我得不行。我不喜欢吃肥肉，弟弟随心把肥肉吃了瘦肉挟给我，奶奶、爸爸切肉时会专门切出净瘦肉给我吃，小我三岁同一天生日的妹妹青心也会先将瘦肉让我。其实小妹妹也不吃肥肉的，只是不象我一点点都不吃。 我被杨扬妈妈和长辈们呵护着，被弟弟妹妹关心着，我都快要忘了县城里的亲爸爸妈妈，我每天欢欢喜喜地起床，高高兴兴地上学，快快乐乐地进入睡眠，我现在想来，我过得比我一般大的小姑娘幸福，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就是六年多。 杨扬妈妈热爱劳动，种菜捡柴样样行，但只准我和青心在旁边玩耍，最多拔拔菜地边的青草，不让干活，说女孩子小时候要养好。但随心弟弟要跟着妈妈干活，渐渐地，他干活比妈妈还快，捡的干柴妈妈都难挑动，周围十三五岁的男孩都不敢惹他，怕挨他打，周围小孩谁敢逗我们姐妹哭了，他绝对打哭他，有时他也会被打破皮负伤，但他必须赢了才收手，别人说他敢玩命。这时他才九岁多。 为了到县城读初中，六年级下学期我回家了。姐姐妹妹你们知道，刚回家我多么不习惯，妈妈说我变娇气了，一点肥肉都不吃，可是，我确实六年多没吃过一点肥肉。 我回家了，杨扬妈妈没忘记我，我知道，我才走时，她想我常常想得流泪，我也一样，我还想念弟弟妹妹。 回家的这几年，我们的感情并没减少，爸爸来县里开会，都会带来妈妈的信，还有给的零花钱我最多，衣裳够我穿。放假后，我一回到上面的家，就象如鱼得水一样，大家都长大了，玩的更开心，更有说不完的话，我时刻体会到妈妈的喜爱，不，是爱！ 人们说，爱是付出，妈妈付出了，我能不珍惜吗！妈妈对我是无私的。 蓝萍打住了话头，起身去换洗菜水，站起的完美娇躯只能说天生就是为她生就，一切是那么玲珑、那么纤巧、又恰如其分地挺翘，一双短辫垂在胸前，合身的淡青薄棉长袖衬衣，衣袖挽到肘部，深蓝棉绸长裤和带扣花布鞋很协调，无形中散发出淡雅气质，但妍月、妍丽知道，蓝萍更多的是拒人千里的冰清雪冷、淡漠冷穆的气质。她尽态极妍的女儿娇媚只有亲人可看到。 蓝萍的叙说如山涧清泉沁人心脾，两姐妹被蓝萍充满感情的叙说打动了，如爸爸何庆丰说的，“帮我们养了个女儿”。 何妍月感叹道：“萍萍的干妈对她实在太好了，就是开始因为怜爱喜欢她，就把她当成了亲女儿，甚至比对亲女儿还好，无欲无求，难怪妈妈都无话可说！”何妍月知道妈妈蓝心如嫉妒妹妹对干妈的亲密和想念，常溢于言表。 何妍丽问道：“我们这里结干亲家不是还有另一层意思吗？杨扬妈妈不是说要干女儿做儿媳妇吗？”她似乎不认同“无欲无求”的说法。 何妍月解释道：“萍萍是认了干妈，但爸爸妈妈他们之间没结干亲家啊，所以没那另一层意思，只有那卢玉华、朱静枝才有这层意思，知道了吧！我说‘萍萍的干妈实有对她太好了’，就是没这层意思才可贵！当然，我想萍萍做了她杨扬妈妈的儿媳妇，她杨扬妈妈做梦都会笑醒的，你说，天下还有比萍萍更温柔更贤惠更好看的姑娘吗？” 何妍月又问门外的蓝萍道：“萍萍，你说是不是！”这是姐妹之间的嬉笑玩闹了。 蓝萍悠悠道：“随心还不一定要姐姐呢！” 随心此刻要是听到了这句话，说不定会激动得心肌梗塞。 第一百五十五章 遁去的“一” 随心做的中午饭吃得个个满意，尤其是丝瓜熘鱼片，这是塘湾的人现在想不到、吃不到的一道菜。 干煸苦瓜也是新花样，在随心看来，豆豉粗了点，烹调油是用芝麻油代替的，有些不合适，随心指出这一点。 大家吃过，都说好吃，随心只好说，“那我就不过分谦虚了。”逗得姑娘们欢笑不已。 莫灿点的“煎茄子”随心进行了精心烹制。 精瘦肉切成小砣块，特意腌入味，再熘了一下，同茄子一起煎熬后出锅，随心自己尝尝，也觉得这味道确实不错，同时觉得做菜也可创新。 莫灿吃了，非常满意，看人人吃得吞舌头，她脸上一幅“你们要感谢我”的娇憨神情，也是让人不由得要笑。 而野鸡蛋炒青椒，妙在野鸡蛋的稀有，大家心态同上世的人一样，吃个“野鸡蛋”名气，这道菜，大家下筷子的频率自然高。 剁椒大鱼头就不说了，当然好吃。 陈卧东连说随心手艺可以“出师”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己可以“退休”。随心则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同志要发挥“余热”，坚守岗位，革命意志不能衰退。 两人有趣的对话让姑娘们味口更好，娇笑连连。 对卢琼华、薛晓俐来说，这顿饭的菜是前所未有的好吃，有好几个菜从没吃过，小姑娘也放开了，连连说随心哥哥以后要经常叫她们来吃饭。 随心则“教训”她俩说，脚长在你们身上，想吃不知道自己来吗？“多大的官？还要请才来！”随心调侃的语气和诙谐的说法让众人忍不住大笑。 卢玉华、刘惠、薛晓琳觉得随心让自己更倾心，尤其是气质。原本随心就俊秀，现在又增加了优雅、沉稳的内涵，外露潇洒大气的风度，这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随心准备吃完饭后就去捉甲鱼，因为甲鱼上浮水面和上岸晒背有时间规律，是过时不候，这时妈妈先说话了。 杨扬说道：“玉华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带上西瓜、桃子、李子，西瓜每家四个，桃李各拿四五斤。随心吃完了，你就去把镇好的西瓜切了端来大家尝一尝，看甜不甜。” 大家习惯了杨扬安排，但莫灿不好意思地说道：“妈、妈妈，我拿不动。”大家看她细胳膊细腿的，都善意地笑起来。 随心解围道：“你们先玩一会，等会我一一送你们。” 这次倒是很少说话的薛晓俐问道：“随心哥哥，你下午要干些什么呀？” 随心笑道：“你随心哥哥是大忙人，日理万机。” 卢琼华抢先撇嘴道：“吹牛！” 青心把手搭在她手上笑道：“琼华，是真的。哥哥现在要去捉脚鱼，要送板车轮子去舅舅家，让轩华哥做板车。” 随心好不容易说服姑娘们不要跟来，说这样可节约时间。 随心独自向下游出发，这一带河岸是岩石坡，明江上万年的冲刷，让河流两岸的地质情况暴露无遗，是甲鱼喜欢上岸的地段。 一边走，随心大脑自然要想东想西，在阳光明媚的青山绿水美景下，思维自然更活跃。随心知道自身能力变化后活动范围与上世不同了，视野开阔了，待人接物的范围也截然不同，历史大势没改变，但自己周围的人和事绝对将变得越来越面目全非。这是好事，大势之下，在小范围内自己可顺应大势随势而为，说句绝对政治正确的大话，为人民服务是没错的，安居乐业的人民不会揭竿而起，不自找苦吃、得过且过是人类的惰性。 天时、地利、人和啊，随心感叹！ 望向对岸，斜对面的河岸缺口应该是通向少妇贺玉兰家门口的小河，前几天去对岸捉甲鱼，应当在小河的下游河岸。想到贺玉兰，随心叹息命运对她的不公，多能干的女人！但是，是不是又是命运对她的惩罚呢？ 传统文化不也说因果循环、因果报应吗？可她遇上自己，难道就是她个人那遁走的“一”，让她时来运转？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天有不测风云，是说，人有旦夕祸福，此乃天理伦常万物皆不可避之，但同时，不管怎样，上天都会为我们留一线生机。无论天地仁慈与否，那一线生机其实是你自己的命运，该如何把握要靠你自己领悟。用西方的话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时，必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不过那一扇窗要你自己寻找。天无绝人之路，那遁去的“一”就是那一线生机。 随心个人的迹遇让他有些想多了，但社会在求变，自己要发展，需要用人啊，上世常听的老生常谈就是“缺的是人才”！现在真缺呢！ 有人生阅历、遭遇过挫折的人最知感恩，易得的东西不会珍惜，“富不过三代”，江山易主都是同一个意思。 以后再说吧。 随心在石头坡上行走，下水游泳的这一处没有了甲鱼上来晒背，“打扰到它们了。生灵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嘿，想“惹不起还躲得起”，也是要看人，遇上我“大侠无影手”，甲鱼你们难逃。 走到对面是小河的岸边，随心有了发现，河中有甲鱼在把管状的鼻子伸到水外面呼吸空气，随心已弄明白，把鼻子伸到水外面呼吸空气的甲鱼一般都比较大。 该出手时就出手。随心对盯上甲鱼后的观感已经习以为常，不就是视神经在内气和精神力的神秘结合下有了望远镜和瞄准镜的功能嘛，眼睛看远处的东西就象在东西的旁边看。嗯？是扇面似的看，这就不同了！随心有了新发现，这是多方位、多视角的观看，这样的视角是如何产生的？除非是神识，可自己还不能神识啊，难道是在近距离里直接观看时，是内气和精神力的神秘结合后对直视的一种补充？ 随心也只能大开脑洞放开想象的翅膀才行，无法和人讨论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问题，随心必须大胆设想、小心求证。 不过这样更好。 随心想着，甩出了手中的甩钩，甩钩速度更快，路线更直了。 随心明白自己在不断的进步。 看着垂在水中的甲鱼，随心想着勾住甲鱼的腹甲更保险，果然，两枚锋利的铁钩扎进了甲鱼的腹甲，随心明悟到思维和行为在趋于协调整合，是“得心应手”？是“心想事成”？ 将这十一二斤重的甲鱼放进大背篓，随心考虑人口少的家庭就不会买，得满足各方面的要求，产品才适销对路。大甲鱼适合单位机关、厂矿企业，尤其是厂矿企业，吃喝风就是他们“刮”起的，厂矿企业在接待各路“神仙”上是很下功夫的，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嘛，特别是在招待政府主管部门和各家银行时。 我改变不了就适应，为我服务，就多卖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东西吧！都是穷的，环境保护是以后的事，随心叹息。 旭日当空，炎阳高照，随心晒的舒心，可明白阳光对普通生物的厉害，看岸边大树，上面叶子明显有些耷拉，知了的蝉鸣更尖锐。 随心大步而行，接二连三的有收获，捉了四只后，随心收手了，感觉大甲鱼得先订好销路才可多捉。 晚餐要烫才鱼肉片，又叫黑鱼，叫法很多的才鱼是淡水名贵鱼类，有“鱼中珍品”之称，是一种营养全面、肉味鲜美的高级保健品，一向被当作病后康复和老幼体虚者的滋补珍品，为萍姐接风是比较适合的，而且是承诺了妹妹的，必须下河捉一条较大的。 把背篓从背上取下，固定在水中，这样大甲鱼浸在水里，自己算是优待动物。 第一百五十六章 舅家挣钱了 随心打量下周边环境，这里除了石头山，就是河水，石头山上风化的缝隙中稀稀拉拉地长些草和树，无可垦作的土地，就不适应生存，是以此处无农家，下游距此一公里多才见房屋。江南省的丘陵地带、山区居多，平坦地带在大湖周边，一马平川不见山的地方很少。 脱下衣裤，随心穿着大裤衩下河，裤腰别上几根小指粗细的树枝当暗器，准备射杀逃跑的才鱼。随心潜下水，向着对岸潜去，这边水底石头多，对面无山，河底估计水草多。 才鱼在水质清澈、水流缓慢或平静的地方，多是隐蔽在水草下面或静止的水层中等候小鱼上前，它从不借助强健的身体和快速游泳能力追捕小鱼，而是辅以狡猾的手段达到追捕食物的目的。当它发现小鱼时，便在附近水草中隐蔽起来，静静窥视，等待对方松弛警惕，游动至它的附近时，突然冲向前，以突然袭击的方式，一举咬住小鱼吞食。随心也要搜寻到它们的身影才能有收获。 科学研究说生物是从海洋中诞生进化而来，从单细胞一路进化到人类，随心觉得自己是有返祖现象了，在水中如鱼得水，已不用刻意保留那一口气，感觉小周天在自动循环运行，一身轻松写意。 进入到水草区域，随心屏气凝神、摒弃杂念开始搜寻才鱼，它既然又叫黑鱼，肯定较黑。才鱼体色呈灰黑色，体背和头顶色较暗黑，腹部淡白，体侧各有不规则黑色斑块，头侧各有两行黑色斑纹，才鱼形体是前部呈圆筒形，后部侧扁。 才鱼以鱼为食，一条一斤重的才鱼就能一口吞下一条二三两重的草鱼或鲤鱼。随心觉得自己捕杀一条大才鱼就是保护了大量渔业资源，一条大才鱼重几十斤，不知吃掉了多少鱼才长大条，要是让被它们吃掉的鱼长大，这河里的鱼岂不更多，不过从全局看，这是鱼的生态平衡。随心忽地一想，人类的战争只怕也是这机理，难道是天道使然？ 这问题太大，不必多想，想想而已。 随心搜寻才鱼的行动并不顺利，十分钟过去，仍不见才鱼踪迹，倒是静浮在水草中的鱼群发现不少，无意中望向水面，却发现上面各类小鱼不少，尤其是白条鱼多，这是晒“淡干鱼”的品种。随心才想到才鱼的生存水温为0~41c，最适水温为16~30c。当春季水温达到8c以上时，常在水体中上层活动，夏令季节活动于水体的上层，看来得多记忆下，自己有些断章取义了。 随心把从水底慢慢搜寻改为全方位搜索前进，很快就有了发现，在碧绿的水草中随心看到了隐约连贯的暗黑色，与水草色虽相近，但在随心视野里却太显眼。不是很长，三四十公分，也就四五斤重，才鱼形体不粗重，这一条才鱼最多片下两斤多鱼肉片，不够吃，算了，放过它。 当接近对岸时，随心在上方水中看到了条大黑棒，不是才鱼还能是什么？有些地方把它叫成“乌棒”还是很形象的，另外，看它那颜色和头部样子，又叫“斑鱼”“蛇头鱼”都是有道理的，形象的称呼。这条象大腹蛇一样的才鱼米把长，绝对有十多斤、快二十斤重。 随心向上游去，懒得生擒活捉的忙呼，才鱼生命力强，只要不致命就死不了，于是，捏住一根树枝，同昨晚习练的那样，盯准鱼尾，手臂一扬，手腕一甩，树枝转眼贯穿了才鱼尾部。 受伤的才鱼在水中歪歪斜斜地游着，随心轻松地追上，一把掌拍晕它，它背腹连续至尾部的刺还是麻烦的。 ------------------ 随心的收获让大家惊讶，也就一个多小时吧，就满载而归了。却不知随心故意地磨磨蹭蹭，消磨了不少时间。大才鱼姑娘们不喜欢看，随心用细铁丝拴住它的腮，在水沟栅栏外养着。 随心挑着箩筐，装上西瓜、桃子、李子，将姑娘们一一送回家。大家都知道蓝萍下午到家，按以前习惯，这一天让她和妈妈好好亲近，卢玉华和朱静枝就都不来相见和陪她。 随心在陈卧东上班前和爸爸妈妈商量，想请轩华二表哥做两张大床放自己房间，这样，他们的干女儿来的人多时，自己让出房间来，客房就不拥挤了。 “这主意不错！”杨扬立即采纳，“你现在去舅舅家就让轩华马上做，忙不赢就让莫玉成帮忙，给他算工钱。”看陈卧东和儿女脸上笑意，杨扬笑道：“这叫按劳分配、多劳多得，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分配原则，你们忘了？”是啊，好久没人提了。 青心笑道：“妈妈也学哥哥的办法了，搞物质奖励，这样他们办事快多了。” 陈卧东笑而不语，显然是赞成的。 杨扬似怀念又似遐想地说道：“不知以后为变成啥样？” 随心微笑道：“妈妈，我们的亲朋戚友都会越过越好。” 随心骑自行车扛着板车轮子到了大舅家，见他们正热火朝天地在搭好的棚子里干着活，两个舅舅四个表兄弟分工明确，有流水线的架势，这就提高效率了，不错！ 杨大华大表哥看来负总责，他先迎上来笑眯眯地问道：“随心，你送板车轮子来干吗？” “等下说。”随心先亲亲热热和舅舅、舅妈打过招呼后，又招呼同辈，发现少了人，几个表嫂和杨丽清表姐不在，马上明白了：“大华哥，表嫂她们去卖产品去了吧，好！卖出去了才产生利润，才算真正赚到了钱。” 杨大华笑容满面，自豪地说道：“这两天你表嫂她们去了水电站、沙湾街，想不到生意好得不得了，在公路上对着几户人家喊卖几声，都有人出来买。随心，真的谢你了！” 大舅妈、二舅妈守着随心笑，对这外甥是越看越喜欢，这几天的收入，几乎相当于以前在生产队劳动一年后收入的现钱。这几天，没人不说随心的好，把随心小时候在舅舅家调皮捣蛋的事情都当成了从小有主见、有个性。 大舅妈笑眯眯地问：“随心，你哪天过来？舅妈说话算数，你看，那些鸡里面你随便吃哪个！” 二舅妈同样笑嘻嘻的，对随心笑道：“随心，你二舅也说了，也要请你吃饭。这几天，石板坡的好多人来看了，想学我们，可他们没手艺，有也只一个，没法子和我们比，我们的男劳力都是手艺人，你表嫂她们都会做生意。哈哈---”二舅妈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在工棚里干活的舅舅他们也得意地笑起来。 是啊！凭手艺让生活变得富裕，值得欢笑，这是发自内心的欢乐。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追女同学是个技术活 两个舅妈都说要杀鸡给自己吃，表达谢意，随心心里是挺高兴的。 随心笑道：“舅妈你们喂的鸡，我是从小吃到大，不用和外甥来客套的。我也不过是讲了几句话而已，你们迟早也会这样做，所以没什么了不起。”随心这是在过分谦虚了，上世他们是没这么做的。 这时大舅说话了，他摇头道：“随心，我们是得感谢你，你不说出来，我们铁定想不到，只会等人来请后才上门去做工，吃几顿饭，得几角块把钱。你要几个虾笼就给钱，也让我们实实在在看到了前景吧。随心，这鸡必须杀给你吃，不这样，大舅的心里就觉得少做了件什么事似的。” 这时杨丽娟、杨丽叶姐妹俩也来了，都点头认可大舅说的话。 随心只好笑道：“我妈妈说，放假了要回娘家看哥嫂，过几天吧，今天我萍姐上来，到时一起来吃鸡。” 二舅妈听得眼睛一亮，问道：“就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小姑娘吗？我记得比我家丽清小一点，现在肯定更好看了，以前象小仙女一样。” 杨轩华笑道：“妈，蓝萍就是那个小仙女，跟小姑妈过来，你就看到了。”小时候，小姑妈来家时，杨轩华逗得蓝萍不高兴，随心为此和他打的架不少。 杨大华在旁“呵呵”笑，问随心：“你准备怎么办呢？那卢玉华、朱静枝是结了干亲的，蓝萍是你妈妈最喜欢的，那天，我看那朱静枝对你就象什么呢？对，就象眼里只有你，我可是看清楚了的。塘湾就她们几个最好看，嫩得滴水，不愧是‘秀女’！” 杨丽娟笑道：“应该还有两个好看的，我们8004班的周丽雪，随心他们8001班的吕燕飞，随心，这两个和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是我们区中里长得最好看的，其余的，象龚漫琳、胡晓莲也好看，李润芝、夏如冰、罗秀静等几个又稍逊一筹，随心，你能把前六个都谈上，那我这辈子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大舅妈她们听杨丽娟评说学校里的事，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但听她鼓动随心追女同学，就笑骂道：“丽娟，你瞎说什么！随心关谈爱不读书了？” 这一问反而很逗笑，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无论啥场合、什么身份的人在一起，讲些儿女私情、讲些能摆谈的风花雪月之事，都能活跃气氛，就如小说中不描写爱情、私情、苟合等人类独有的让心灵激荡、感情冲突的缠绵诽恻之事，就会让大多数读者缺乏阅读兴趣。因为缺少了让人类产生共鸣的共同之点，必索然寡味、味同嚼蜡一般。 随心笑道：“读书是耽搁不了，我说考第一就绝对考第一。问题是怎样追女孩子、怎么和女同学谈上呢？丽娟，还有丽叶，帮帮忙，请你们站在女生的立场上，给我提供些宝贵的指导性建议。” 随心的话让俩女红了脸，二舅妈排解道：“随心，你这么聪明，看的书多，应该知道的办法多吧。” 随心笑道：“是知道一点。外国男人喜欢拿着一把玫瑰花对心爱的姑娘说：‘亲爱的，希望你能喜欢。’可是在明县，在沙湾，都没有玫瑰花，我如果拿把‘狗尾巴花’去说：‘亲爱的，希望你能喜欢。’这么做不好吧？”最后，随心满脸无奈地看着丽娟、丽叶两女。 随心边说还边示意动作，其中外国男人对姑娘说的话是用标准普通话说的，重复却用塘湾家乡话。这一些小品相声似的玩笑情节，对还没开放的农村来说，是有些超前了，春节联欢晚会要到明年、83年才有，这是时代的局限性，也是重生人士能成功的法宝。 随心的动作逗得大家开怀大笑，实有是太绘声绘色了，象演戏一样，从来没听过、见到过有这样好笑的说话形式和形象动作。 丽娟、丽叶两女笑得腰都弯了，然后，丽娟红着脸说道：“你经常这样让她们笑，说不定就、就谈上了。” 随心摇头道：“太难了，‘狗尾巴花’只能用一次。” 随心的故作为难又让大家笑起来。 大舅笑得眉头皱纹都舒展了，也和外甥开玩笑道：“随心，你长得象美男子，姑娘肯定喜欢，再考上了大学，什么姑娘找不到？根本不用担心！” 杨丽娟不满父亲转移话题，纠正道：“爸，我说的是六个，不是一个。” 大舅杨共和撇撇嘴，说道：“那就当大人物，当大文豪，我听说过的。”这方面的传闻和消息在上世的网络中真是多，随心一笑。 这就不好再说了。随心微笑对杨丽娟道：“丽娟，感谢你的提醒和支持，到时请你帮些忙。”这才对两个舅舅说道：“舅舅，我今天来是要请轩华哥做两样东西，板车和两张大床，床架子做简单的，板车要做支架，摆平能当摊子用。我要的急，最好让玉成哥来帮忙，妈妈说了，给他算工钱。另外，做的板车和大床也按用了多少木料，要多少工钱，要赚多少钱来算，就当怎么做生意，先试一下。” 二舅毫不犹豫地说道：“行，轩华就马上下料立即做，随心，要的急的话，你最好自己去接玉成来我们这。” “好，我去找他，和姨妈讲清楚。”随心笑对大家道：“你们忙，我走了，办事去。” 杨轩华二表哥玩笑道：“随心，蓝萍坐的班车要好晚才到塘湾，急什么呢？” 大家都清楚杨扬的心思，看着随心的眼光都含着类似的笑意。 随心也笑道：“你有了老婆当然不急了，‘饱汉不知饿汉饥’嘛，我还得追、得谈呢。” 随心这一回话，气氛又热闹了，二舅笑道：“随心比以前大方多了，不怕人笑话了。你急着回去等，那就走吧。” “谢谢舅舅理解。”随心在一片笑声中道别回家。 随心回到家，已是下午四点过几分，看看前院后院和道路坪地都很干净，够洒水相迎的标准，虽想看看裁剪书，但还是决定睡一会，睡到四点四十五分起来，然后去区医院接秋容姐。 随心请妹妹在四点四十五分喊自己起床，回到房间，躺卧到凉床上，让大脑思维处于婴孩般的无念状态，随即进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三姐妹谈心 话说蓝萍悠悠地回应她姐何妍月的问话，说道：“随心还不一定要姐姐呢！” 何妍月一听吃惊道：“这怎么可能！天下不可能有男子不喜欢你！萍萍，我是你姐，都喜欢欣赏你呢！”何妍月是一连串的感叹。 何妍丽则撇嘴道：“陈随心有病吧！” 蓝萍没料到姐姐妹妹的反应如此强烈，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俩说哪去了！我是说，随心对我们都好，就象对他妹妹青心差不多，关心是无微不至，做事是不用我们女孩动手的，谁敢对我们说话不礼貌、不和气，随心他绝对动手打人，你们没看见过他发怒，一下就从女孩样秀气变得凶神恶煞。”蓝萍摇摇头，“他力气真大，两三个比他大的都打不过他。” 何妍月听得眼睛发光道：“这多好啊！现在外面好乱，有人保护就好了。萍萍，我们放假回家，女生去车站，都有保卫科送的，师范学校就出事了，校里头都明确说了，女生不要去公共场所游玩。女生参加必要的校外活动，要有大量男生随行才批准。我都担心你去外面上学！” 何妍丽思索着问道：“二姐，陈随心他偷偷看你不？” 蓝萍当然懂妹妹问话的意思，被妹妹问话带入状态，也思索着回忆道：“他倒是常看我，不是偷偷，可我看不出意思。”又似回过神来，反问道：“小丽，有男生经常偷偷看你吗？” 何妍丽坦然道：“当然。看就看呗，我才不会理睬那些无聊的男生，懂的还没我多。”她憧憬道：“要我理睬也行，但必须什么都得比我强，还必须懂我的心思。可惜啊，没有。” 何妍月和蓝萍没想到小妹率直地说出了心中白马王子的标准，互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没妹妹坦率和推心置腹。 何妍月点头道：“小丽这样做得对，大学里也不准许男女学生谈恋爱的，国家花钱是培养专业人才，学校不是谈情说爱的场所，这是学校经常讲的话。偷偷谈的被学校知道了要谈话、甚至受处分，毕业分配时会被分开，互相会分得很远，不分配好地方好单位。再说，遇人不淑怎么办？我们姑娘家得小心，洁身自爱最重要。”何妍月起到了大姐的作用，将社会现实和如何自处都有准确说明。 何妍丽点头道：“我就这么想的。”又笑道：“我们县一中最好看的是二姐，最冰冷的也是二姐，听说，在二姐班上上课的男老师，讲课时是不敢看二姐的，怕忘了讲到哪里了。” 这个笑话已传了好久，三姐妹都笑了起来，也只有自家姐妹相处时，才能真正放松神经，松懈一会。三张笑脸真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 何妍月笑后，想想说道：“我也好久没上去看爷爷奶奶了，过些天，我和小丽上来找你一起去。” 去朱何村有经过的客运班车，交通比较方便，可从县城直接到朱何村。 蓝萍点点头，对何妍月轻笑道：“先到塘湾下车，在上面妈妈那里住两晚再去也行，晚上还可以回塘湾住，随心的自行车骑得很好的，让他接送我们。”蓝萍也是实话实说，就是县城的居住生活条件都不怎么样，何况农村，但杨扬妈妈盖新房后就住得舒服了，卫生间都分了男女两间，很方便。唉！家里房间太少太小太挤了。 何妍月笑道：“到时再说，先到塘湾是可以的，我也好久没见到杨扬妈妈和青心了。青心最是天真可爱，对人可亲了。”何妍月脸上浮现回忆的笑意。 何妍丽却笑道：“我也想见见随心哥哥。”话里带着考究的意味。 三姐妹又轻笑起来，蓝萍的笑带些想念。 三姐妹亲密相处，交换着人生看法和各自经历，嬉闹之间亲姐妹感情更融洽。 午饭要做的菜都洗净切就，饭也快小火烹好，好闻的淡淡饭锅巴味道已传出。 准备的菜有青椒炒肉、炒豆角、炒腌萝卜干、咸菜鸡蛋汤。 在这82年的时候家里有这伙食吃饭已算不错，但肉不是天天有吃的，是因为何妍月刚放假回家，蓝萍要去干妈家，按传统习惯属迎来送往，饭桌上要有好一点的菜。 其实何庆丰和蓝心如两口子的收入和陈卧东、杨扬两口子差不多，而且在县政府部门上班，还有些其它收入及福利，奈何为了传宗接代，多生了两个，就把生活水准拉扯下不少，幸亏杨扬爱极了蓝萍，全由杨扬花费，帮忙带了六年多，这六年多，何庆丰和蓝心如实际只养了三个孩子，蓝萍回家后，穿的衣裳基本上还是杨扬在置办，否则，何庆丰和蓝心如手头还要紧张些。 中午十二点一过，在农业局上班的何庆丰和在商业局上班的蓝心如先后回家了，不久后，何志强一身汗水地回了家，一看就是打篮球弄的。 何庆丰身材高大，有1米80的个头，国字脸，很有威势，难怪能娶到蓝心如。他今年48岁，资历和学历都有，还有上升势头。 蓝心如有42岁了，但1米66的丰腴身材仍是挺有曲线，脸上眼角唇边不见皱纹，不象有四十岁了的中年妇女，显得精明有种知性的秀美，难怪能生下三个如花似玉的顶尖美女。 何庆丰回家就开始炒菜，家里是他负责炒菜，就他厨艺好。 何志强被妈妈赶着去附近县委县政府招待所的水池边冲澡，大水池的水从明江抽上来，供住在周围的政府工作人员用水。 蓝心如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乘凉，看自己三个女儿开始布筷端碗，心头油然而生自豪感，两个大的女儿都上大学了，小女儿肯定也能考上，儿子虽贪玩，但成绩跟得上，自己总算又轻松了一些。 二女儿今天又要去塘湾陈书记家看她干妈，基本上一住就是一个假期，这女儿，唉！也难怪她，杨杨如养亲女儿一般养了她六年多，从五岁多一点的老实小女孩带成了十一二岁的活泼少女，让她不亲她干妈怎么可能？老实说，最应该感谢陈卧东、杨扬的是自己两口子，没要一分钱帮自己带了二女儿六年多，到现在一年四季的衣裳没少，真是活“leifeng”！ 蓝心如这么一想，发现自己对二女儿不怎么亲自己的怨气消了很多。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何家的笑声 一家六人坐到方桌旁吃饭，照例要说些当天的事情。 何庆丰笑问二女儿蓝萍：“萍萍，跟你一样填江南大学志愿的同学多不多？” 蓝萍浅笑道：“我没和几个同学交流。高考成绩相差比较大，很难填报同一所大学。明年我的姐妹就多了，朱静枝在塘湾区中是数一数二的，卢玉华和刘惠也在前五名，我们说好了都填报江南大学。” 蓝心如犯愁道：“现在大城市越发乱了，听说那些返城知青在拉帮结伙抢地盘，摸扒抢劫，搞得无恶不作，漂亮姑娘被害了不少。局里去江中市拉货的司机回来一讲，弄得我们这些有女儿在外地上学的妈妈唉声叹气的，这怎么不管呢？警察干什么去了？” 何庆丰叹气道：“这是历史遗留问题，政策一变，问题就来了。政府在想办法安置他们返城知青，对他们的一些行为是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会下手整治的。”随心如果在旁听到何庆丰的精彩分析，定为他点赞。事实确实如此，传言真正的搞“严打”原因，就是闹得过火了。(说多了又会被屏，一笔掠过。) 何庆丰又严肃地叮嘱女儿们道：“暂时只能尽量避免危害的发生，尽量不去鱼龙混杂的地方，象电影院、车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你们坚决不要去，扒手、水老倌就在这些混乱的地方浑水摸鱼。一人受伤害，全家人伤心啊。” 何庆丰想想又说道：“现在一些领导的子弟也很不象话，仗势欺人，搞欺男霸女的行径，妍月、萍萍在外地读书，一定要有火眼金睛，辩识这些人的伎俩，专心学问，发现危险提前报告，大不了先休学。” 何妍月三姐妹认真严肃地听着父亲的吩咐，频频点头。 蓝心如点头赞同：“党的天下，不会容忍这种现象太久的，邪不压正。只是一时伤害到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又对何庆丰说道：“听说明州的混混跑我们明县来了，你哥他们警察局不管？” “怎么管？不出事就没理由管，小打小闹管起来也只能不痛不痒的处罚。陈卧东那天给我说了，塘湾要是有闹事的苗头，就立即整理材料让派出所送劳教，这倒是一个办法。就怕劳教所小了。”何庆丰赞成陈卧东的严厉手段，对他哥何庆明所在的警察局不感冒。 警察局是专门处理公共安全的部门，专管社会的阴暗人和事，他哥何庆明所在的警察局治安股更是直面社会阴暗面目，知道的事情就多了。何庆丰还不好说在一些混乱的城市，单个警察都不敢穿制服出门，怕人抢枪，说出来会让人更害怕。 “这样的话，萍萍去塘湾我就放心多了，这小县城如今都不安生了，志强，以后不要关顾着自己玩，要注意保护姐姐。”蓝心如看着儿女说道。 何志强虽只有14岁，但长得有1米73，浓眉大眼的有一定震慑力，他一挺胸道：“我和莫民、李刚他们七个早就商量了，谁敢靠近我们的姐姐妹妹，我们就联手揍他！” 何庆丰、蓝心如笑了，儿子还不错，知道联合起来保护姐姐妹妹。两人知道莫明、李刚他们都是县上股局长们的儿子。 何妍丽特意给了弟弟一个笑脸，她知道大姐、二姐以后不在明县，这保护姐姐妹妹就是指她了。 蓝心如见自己儿子这么能干，不由得问蓝萍道：“萍萍，你干妈家陈随心厉不厉害？” 蓝萍知道妈妈说的厉害是什么意思，笑道：“随心一个打四五个志强都没问题，没人敢惹他，哪个招惹了玉华、静枝，或者让青心哭了，那他倒霉了，挨一顿打跑不了。以前，有次我们去舅舅家，二表哥让我流泪了，他一棒子就把二表哥头上砸了一个包，还没敢用力。随心九岁多就不比十五岁的二表哥力气小。他也有一帮老同学，打架就一起上，好耍的。”蓝萍讲得津津有味。 这听得一家人都大感有趣，笑了起来。 以前蓝心如很少听二女儿摆谈她干妈家的事，蓝萍也不会主动讲，现在都放开了，话题就多了。 蓝心如惊奇道：“看不出来哦！看他长得秀秀气气的竟然这么厉害。”看看儿子，儿子这么高大，如果能轻松对付他这样的四五个，那是厉害。她对随心感兴趣了。 何庆丰插进来说道：“他还有厉害的。你知道前两天陈卧东来报名读县党校大专班的事吧，这也是陈随心建议的，他喜欢看报纸，也搞懂了报纸的宣传作用，党和政府的喉舌嘛，他力劝陈卧东当‘四化干部’，说不进则退，有了文凭才有升官的可能，否则干不了几年了。这小子，厉害，看得准。” 何妍丽问道：“爸爸，什么是‘四化干部’啊？” 何庆丰笑道：“‘四化干部’是指干部要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报纸在大力宣传。现在选拨干部要注意德才兼备，要逐步制定完善的干部制度，主要就是要‘四化’，不注意就会被淘汰，大浪淘沙，不敏感不行啊！这小子厉害。”何庆丰又夸奖道。 大家对随心印象深刻了。 蓝萍绝美的脸上情不自禁浮上欢喜的笑容，让这张脸更动人心魄。 何妍月娇笑道：“那爸爸你就是‘四化干部’了啊，有升官的可能。” 何妍月这一说，让大家反应过来，可不是。何庆丰自己有过臆想，但不肯定，经大女儿一点明，如拨云见日般醒悟：周围同事里没几个有文凭的，还真有可能！ 何庆丰与蓝心如对视一眼，何庆丰向妻子点点头，笑了。 父母的笑容感染了儿女，“升官发财”都是每个人的追求啊，还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现实行为啊，一家人一时觉得阳光明媚。 “陈卧东还帮两个人报了名，其中一个是他干亲家卢军，另一个姓薛，是他区里文教办主任。”何庆丰看看蓝萍。 蓝萍对塘湾太熟悉了，立即解释道：“是区文教办主任薛叔华，随心、卢玉华的女同学薛晓琳的爸爸。” 何庆丰对蓝心如笑道：“陈卧东应该想得远，‘一个篱笆三个桩’，他是想有一帮干事的人支持，以后得多联系。” 蓝心如笑道：“你用不着多联系，有萍萍在，她传一声就可以了。” 蓝萍觉得，今天的妈妈不象以前那么有怨气，以往去塘湾，妈妈是马着脸不高兴的，这让她也高兴，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蓝心如看着二女儿比花还漂亮的小脸，不由再三叮嘱道：“萍萍，出去要小心啊，妈妈都怕了。” 蓝萍安慰妈妈蓝心如道：“妈妈，塘湾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懂得保护自己的。” 何志强懂事地主动说道：“我送二姐去车站。”以前他可不管这些，正应证了那句话：环境锻炼人。 蓝萍笑着为弟弟挟块半精半肥的肉送到他饭碗里，脸上满是微笑的谢道：“谢谢弟弟了。” 这举动很让何志强受宠若惊，二姐虽长得无比好看，但是从不热情的。 蓝心如问道：“是几点发车？”她是真不知道，偶尔去看次公公婆婆也不用她管这些。 何庆丰告诉她道：“我让远强买的票，他到车站去送萍萍上车。是到塘湾的最后一班车，司机就是塘湾的，车在上面过夜，明早下来。”远强是他哥何庆明的儿子，警校毕业，在县局刑侦队，26岁了，已结婚。他哥何庆明还有一女，叫何妍霞，也是警校毕业，22岁，今年春节结的婚，亲家是县法院副院长，女婿在县检察院上班。 蓝心如松口气似的说道：“远强送啊，好。” 一家人气氛很好地吃着饭，除了担心美貌的三女突遭横祸外，其余的一切都是称心如意。 社会机器是按部就班地运转，人做为其上一颗螺丝钉也是跟着运行着。 去上班前，何庆丰、蓝心如两人又叮嘱儿女一番才走。 何妍月三人看蓝萍就收拾了两套夏天的衣裳装进书包，何妍月忍不住说道：“萍萍，洗漱用品没带呢。” 蓝萍微微甜笑道：“没用。每次妈妈都准备了新的，旧的不让用了。” 何妍丽羡慕道：“我要是二姐就好了！”不要说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做为小女儿，在家庭不太富裕的情况下，何妍丽从小到大基本上穿的都是姐姐们穿过的旧衣裳，难得有件新衣服穿，有新衣服穿，让她羡慕。 蓝萍很清楚妹妹的处境，自己也常均出杨扬妈妈送来的新衣服给她，自己仍穿旧的。她上前轻轻拉着妹妹的手，憧憬道：“我们很快就会变好的，姐两年后就毕业了，你两年后也上大学了，还有爸爸也升官了，不是吗？我们家就要好了。” 蓝萍轻柔的话语很温暖人心，何妍丽抱住她道：“二姐，我也要考上江南大学，和你在一起。” 何志强看着姐姐温馨的情景，也冒出一句：“我也上江南大学！” 欢声笑语在何家回荡。 第一百六十章 随心吓人 随心被妹妹青心准时叫醒了。 感觉着妹妹摸在脸颊上的滑腻软软的指肚，好象很多年没有这样过了，小时候，妹妹的小手是经常揉搓自己脸面的。 随心没睁眼，轻声说道：“青心，你的手指没长大，还象你几岁时的手指一样搓得舒服。” 杨扬听儿子的话说得有趣，笑道：“快起来吧，五点要到了。” 青心也“咯咯”娇笑，捏了随心脸腮一下。“哥哥说话好有趣，这皮肤也真好，不比自己的差。”青心想道。 随心迅速地洗脸刷牙，飞快地推出自行车，着急忙翻的样子逗得妹妹不停娇笑。 看着随心骑车飞驰而去的身影，青心有些朦胧般地对杨扬说道：“妈妈，哥哥也象变得更好了。” 杨扬有同感，猜测道：“你哥哥自己说练了个功法才这样的，说了要教你们，你也好好练练。” “嗯。”轻轻的回答，女孩子梦想更多。 随心来到区医院，下班的医护人员正在往外走，有些医护人员就是街上的居民，就近就业也是社会的一个特点。 上世的农民外出打工，并没解决农民的地位。外出打工的绝大多数是年青人，他们更多的是在吃青春饭，挣辛苦钱，甚至是付出健康的代价来换工钱，到年老体衰了，身体患病了，就再无法在城市立足，而城市实行的体制，也无法支持这些低水平的劳动者在大城市中立足，农民工，最后还是得回到自己的家乡度过余生。 在家乡工作好，建设的也是自己的家园，但外出打工也是种补充，目的是为更好的建设自己的家庭、家园、家乡，外出打工是为搞活自家的经济，不应以成为城市人为目的，“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城市是各地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能立稳脚跟的人，都要有相应的素质和缘由。 农民外出打工，没多少保障，他们是城市的飘零者，飘荡为无根之萍。 心念家门的打工者都是人生蠃家，他们怀有改变自家处境的目的，不仅仅为着挣工钱，搞活下自家经济，更主要的是学本领和经营理念手段，是开眼界，他们一旦回到家乡创业，就能过上幸福轻松的日子，能够照顾自己家庭，他们避免了自家空巢情况，没有诸如留守儿童等诸多不利因素带来的社会问题，这样的农民工成了人生赢家。 随心脑海里飘着念头，一边和认识不认识的医护人员微笑点头招呼，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就混个脸熟，落个自己讲礼貌的好名声。 支好自行车，进入楼内，随心沿走廊走向生活区，这是住在医院的医护人员的上下班通道，可免风吹雨打日晒。外面也有路直通生活区，前几天，自己来接秋容姐，走的就是外面的路，今天来兴趣了，就走一下她的上下班之路。 前面就是郭秋容她们那帮住二楼的女性医护人员了，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带着下班后自由了的喜悦。 明显的，李丽雅跟郭秋容说了什么，让郭秋容揪着她“打成一片”，几女笑闹成一团。 年轻就是好啊，看人家杨兰梅大夫、李淑明大夫就不好参与了，只能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年轻姑娘打闹当观众。 “秋容姐。”随心一声喊，打散了她们的乱局。 “帮忙的来了！我们走吧。”谢丽芬几个笑嘻嘻地看着随心走近，哪有先走的意思。 随心礼貌地和杨兰梅大夫、李淑明大夫先打了招呼，知道杨兰梅的女儿夏如敏是同郭秋叶一起走的，结伴到区中去填报高考志愿。 大家一起往前走，随心问杨兰梅大夫，她女儿夏如敏将填报些什么学校。 杨兰梅说她女儿只准备填财会方面的学校。 随心听了大表赞赏，说这类学校设置的专业很适合女性工作，毕业后分配的去向也好，大有前途，让杨兰梅听得大悦。 “随心，我们请你帮个忙。”上楼了，谢丽芬做代表说道，随心早发现她们有话要说。 “只要我帮得上，没问题。”随心爽快地说道。 谢丽芬笑着说道：“今天秋容请我们去她爸爸那里吃鱼了，我们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我们也想在你那买条大些的鱼，回请秋容和院长一次，请你帮忙送一下，行不行啊？” “没问题。只是你们到那里请吃呢？”随心想，除非还是去郭世贤伯伯家做菜。 “嘻嘻，这你就别管了，后天怎么样？”秦琼花回道。 随心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早上送来。” 还穿着护士制服的姑娘们满意了，纷纷开着各自的房门，进门前还互相递眼色，看着随心偷偷笑。 随心什么人？七窍都通了八窍了，马上会过意来，她们不就是因为天热，把制服当衬衣穿了嘛，如果自己跟进门，郭秋容换衣服，就会被自己基本看光，不让自己进门，两人也会尴尬一下，反正她们会悄悄看笑话！ 随心没等郭秋容反应过来，就轻声对她笑道：“你进去换衣服，我看那秦琼花笑得最诡，我现在去敲她的房门借杯子，吓她一跳。” 郭秋容立即反应过来，俏脸一红，白随心一眼，赶快进了门，把门关上。 随心踱到秦琼花房门前，心想这姑娘体态轻盈，也是青春靓丽很活泼，很有喜气，我就小小开个玩笑吧。 “梆、梆、梆！”秦琼花的房门上响起了不大不小的敲门声，相近的房间都能听到。这一点随心清楚，人在内走廊上敲门或说话，附近房间里的人都能听到，若是在房间里用正常的语音说话，外面的人反而听不到或听不清房间里的声音。 此时，房中的秦琼花正窃笑着脱下了制服，身上除胸衣和内裤外，裸露着全身白嫩的肌肤，猛一下听到身后的敲门声，吓得她几乎尖叫一声。 刚才，秦琼花只想着如何迅速换好衣裳，去开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况，好看秋容和随心笑话，敲门声的突然而起，这也太出其不意了，出乎秦琼花意料，没一丝精神防备的姑娘，自然吓了一跳。 凡是自律的姑娘家裸身时，即使是只有自己一人，她仍不免羞涩，这时她的精神比较脆弱，随心恰恰清楚这一心理特点。 要知道，随心上世参加法律本科的“成人自考”，在考《心理学》专业时可是得了96分的高分，加上人生阅历，随心对人性、女性的性格特点略有研究和把握，可以说，随心的小玩笑超值了。 “谁？干啥！”秦琼花用大声来排除刚才的惊悸。 “梆梆，是我，陈随心，借个茶杯，还没换好衣服那就算了。”随心干脆点明，又脚步清晰地走开，让秦琼花哭笑不得，另三个姑娘也不由听得直笑：看不成笑话了。 郭秋容也听得明白，窃笑之余，也赞赏自家心上人脑瓜子的玲珑剔透。 郭秋容迅速换好衣服，打开门放进随心，献上热吻，姑娘喜欢上了甜蜜蜜的亲吻。 同秦琼花她们打过招呼，俩人返家，路过刘老板的商店时，随心买了瓶料酒，野鸡肉炖山药时，加些料酒进去，更能去掉野味肉质上的膻味，肉也炖得更鲜嫩可口。 回到家时，陈卧东已下班回家。 郭秋叶也到了，她已超脱小姑娘的忸怩，大方地处世。 第一百六十一章 蓝萍快到了 时间快到下午五点三十分，杨扬不时地看看腕上的手表，念叨着：“萍萍快到了。”陈卧东也自言自语道：“丫头快到了。” 其实，随心的心也在加快跳动的节奏，这是因兴奋或紧张让肾上腺素分泌出来了。肾上腺素能让人呼吸加快(提供大量氧气)，心跳与血液流动加速，瞳孔放大，为身体活动提供更多能量，使反应更加快速。 二世啊！随心能不兴奋紧张，但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情绪，和熙的微笑挂在脸上，显得优雅、沉稳又外露潇洒的气度。 青心和郭秋容两姐妹兴奋地讲着蓝萍的事，小嘴里全是姐姐的好。 郭秋叶很久前见过蓝萍，是一个没人可媲美的小姑娘，现在十八岁了，“女大十八变”，她应该更好看了吧！看看妹妹，她似乎没什么紧张或担心之类的情绪，眼神大都在陈随心身上，好吧！看来妹妹已“执迷不悟、死心塌地”了。 随心走到后面偏屋，把浸泡着的山药洗刷了一下，又换上清水，下步是削掉外面的皮。随心和爸爸商量好了，由自己做野鸡肉炖山药、削才鱼肉片、凉拌黄瓜，由爸爸做豆豉炒回锅瘦肉，青椒炒野鸡蛋，青椒炒茄子，炒苋菜。 随心认为晚餐有“野鸡肉炖山药”做主菜，还有“才鱼肉片”可烫，量上是足够了，其它菜，包括煮的饭，都应尽量的少做，以免吃不完，但辣椒菜不能少。 蓝萍虽说是绝色美女，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号称“怕不辣”的江南省，她照样喜欢吃辣，而且，卢玉华众女也个个喜欢吃辣，都是无辣不欢。 随心在后面做事，不担心不知道班车的到来，因为自己已把听觉高度集中，此时往县城方向去的公路转弯处，路边行道树上的知了声都可隐约听清，这距离起码有四五百米远了！随心知道自己会越来越超脱人类身体极限，成为普通人口中“怪物”似的人物。 随心叹息宇宙中无处不在的等级之分，能量从低到高的等级之分，在自己身上就充分体现出来。 随心清楚，自己是引灵入体后，身体才得到改造的，才让身体从里到外、从有形到无形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虚空中的顶级能量灵气，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到胎息和内视。 当然，自己拥有的超强精神力，是自己身体发生变化的源泉，永远不能忘记这一点，必须把精神力一步又一步的无限提升。精神力，是智慧生命才有的生命能量，永远是智慧生灵提升实力的根本保障，是摄取、提炼、运用宇宙中各级能量的保证，现在，体内精神力和内气的神奇配合，就是自己开始不凡的根本原因。 又看看水沟里拴住的才鱼，它活蹦乱跳的活得好好的，生命力真强大，但没见过有哪本书把它们写成“精”，《西游记》和《封神演义》，这两部经典小说里也没有，这只能说，是才鱼生得太难看，众神嫌弃它们，不让它们成“精”。 随心想到了才鱼头的用途，剁碎了做饵料。 野鸡喂养得有精神了，这两只野鸡身上的净肉也就两三斤，都杀了不会吃不完。 蓝萍、萍姐、萍萍来了，我要让她有新感受、新体验，因为我已不同过往，我将随心而动，随心脑中思绪万千。 随心思绪泛着涟漪时，脑海里感觉到了这时代汽油发动机特有的轰鸣声，是从县城方向的公路转弯处传来的。 随心调整下情绪，走进客厅对大家说道：“班车来了，我去接她。” 杨扬站起来，一边往门边走，一边说道：“我先去了。” 众人见了，由不得不笑。 郭秋容站起来，微笑道：“我们都去吧！” 阳光已晒出了前院，辉映着家门前这段笔直平坦的国道，大家穿出院子，走过自家的大道，来到公路边时，红色方正的客运班车就正好进入到众人眼里。 “哥哥说的好准！”青心感叹道。 随心领着大家穿过公路，到对面等候，“行车靠右”是司机必须严格遵守的铁律，司机停车须靠右。 班车司机莫国良，看到了前方右侧路边挥手的几人，抬眼看看挡风玻璃上方的车内后视镜，里面可以瞧见坐在自己后面座位上的姑娘，她一直冷漠的绝美脸上也泛上些许激动之色，这姑娘的美绝无仅有，塘湾的“秀女”也稍逊一筹，不过，她也属于塘湾的子弟。 莫国良知道她的来历，她是塘湾朱何村何庆丰的二女儿，何庆丰当年考上了农专，现在是县农业局的副局长，何庆丰的哥也在县警察局当官，之前送姑娘上车的年轻警察是姑娘的堂哥，他很客气的请自己在塘湾区陈卧东书记的家门前停一下，好让自己妹妹下车回干妈家。 莫国良这帮司机是通灵剔透的人物，知道可以和什么人装腔作势，对什么人要满口答应，对什么人要唯唯诺诺。 什么时代什么人物都有自己的活法，与权势结交，一般是人们的不二选择，不要嘲笑，生存第一，面对可打压左右自己生活的人物，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没人会不妥协，而这也是所谓的“中庸之道”，这说法祸害国家国人好多年了，让国人大都失了血性，多了见风使舵的人。 莫国良将车挡位挂到空挡，让车滑行，瞧瞧左侧山坡下陈书记的屋子，他很羡慕这幽静的地方，但家中要做生意，只能在街上和别人家挤在一堆。 客车稳稳地停在陈卧东身前，车子没带来多少尘埃。 莫国良微笑回答陈卧东的招呼，一边为起身准备下车的蓝萍开车门，当莫国良听到蓝萍下车前那句“谢谢莫叔叔”的话时，感到这次予人方便太值了，险些挂不进档。 随心看着徐徐滑近的客车，心情虽激动脑海却反而冷静，打量车内，车中乘客没坐满，却在最后一排中看到了蒋坤，这小子回来了。 她坐在哪？ 随心转眼就看到了：从司机驾驶座后面挡板旁探出的那张上世让自己梦寐萦怀、魂牵梦萦的绝美小脸。 第一百六十二章 蓝萍到家 还没下车，蓝萍脸上就堆满了见到亲人的欣喜，脸上喜悦的容光让人眼神无法抗拒，只能被吸引，这是蓝萍发自内心深处的纯真质朴的情感，惯常冰清雪冷、淡漠冷穆的神情，此刻在蓝萍脸上全都不见。 随心自觉谦让一旁，让妈妈和妹妹先上前和蓝萍亲热，看着蓝萍从心底里流露出的喜悦，随心得出结论：上世，蓝萍从大二后几十年不回江南，她肯定有无颜回家见亲人的理由，当相见如不见时，她选择了这条路。随心无数次心痛地推断，她的绝世容颜，带给她的不只是让人羡慕、被人爱慕，应当还有让她痛苦的伤害。 “萍萍，你今生之路从现在起改写，我陈随心让你今生只会让人羡慕、被人爱慕。”随心的眼神中溢出爱怜，心头明白，自己爱朱静枝她们，爱得情真意切、爱得天长地久，但蓝萍绝对还是排在前、没有第二。妈妈无数次提起过，自己一见到蓝萍，就上前牵起她的手，领她回家了。“牵手”，不就是相伴人生吗！ 也许感应到了随心对自己的心愿，和众人言笑着的蓝萍星辰般的眼光望了过来，随心稳步上前，就如当年一样牵起她的右手，然后左手也握上这白嫩晶莹如玉的纤手，声音似如梦幻，却又清朗透彻，对蓝萍微笑道：“姐，好久不见。”将蓝萍精致绝伦如珍宝的小手放到妈妈杨扬手里，说道：“姐，妈妈，我们回家！” 随心迎着阳光看向蓝天，深邃的天空不就是自己情怀的写照吗！上世的遗憾将不再。而儿子、儿媳你们，爸爸祝福你们福贵安康！ 随心觉得自己的心灵更通透，如被无形的清泉洗涤了一番。 郭秋叶滞后一步，看着洋溢着幸福、快乐笑脸的陈卧东、杨扬和蓝萍三女，轻声对随心说道：“随心，你是个感情丰富的人。” 随心笑了。 蓝萍的到来让欢乐的家更加欢乐，蓝萍并不落坐，洗把脸后，就房前屋后，要看看半年、整整一学期没来的家，笑语声不断、惊讶声常响起。 指着后院里的变化，青心自豪地向蓝萍说起了哥哥的厉害，唯一没详细说的是哥哥挣了多少钱，小心思记得妈妈说过的要注意影响，她认为秋叶姐还不算自家人，青心从哥哥的神态中分辩得很清楚。 陈卧东、随心父子两人忙着准备晚饭，微笑着不时看看蓝萍放松下来后的活泼样子，这才是真实的蓝萍，在干妈家中，她就是这般无忧无虑，和青心一样。 “哥哥，我要野鸡毛，帮我做踺子。”青心看见随心从柴火架下扯出了野鸡，摆开了杀鸡的架势，忙喊道。这语气和才上小学的小姑娘差不多，可见平常习惯了，听得郭秋容和蓝萍相视而笑。 郭秋容和蓝萍是早就认识的，说来好笑，两人相互对对方的认识，就是听到大人议论，说对方是随心的小媳妇，两人才上了心。 今天郭秋容一眼看到蓝萍，心中突然升腾起一个念头：这样比画还美的姑娘要是自家人，能天天看到多好。心头油然而生地有了亲近感，联想起自己已是随心的“小媳妇”，要是蓝萍也成随心的“小媳妇”，岂不自己就能天天看到了！女人的心思莫要猜，都说十个女人有九个是妒妇，但郭秋容对蓝萍就无妒嫉之心，从蓝萍下车开始，郭秋容就亲热地和蓝萍在一起。 这让郭秋叶很奇怪。 这应当是郭秋容对随心身上早已存在的复杂关系的一种迁就，谁让他早就有了三个干姐妹呢！另一方面是蓝萍无与伦比的亲和吸引力，所谓男女通杀，再就是封建思想的“流毒”了，如果随心越来越强势，一切都会顺理成章。而后世，经济发达的社会会变得越来越容忍各种多元现象。 随心记忆中很清楚，上世社会是变得越来越容忍男女之情，只要你不没事找事。随心也有心里准备，往后十多年里，会有许多意料之中的事发生，比如男子对姑娘们的求爱求婚、家长上门来求亲等不一而足。而意料之中的阴暗事情，随心反而好应付，自己对修炼有信心，谁敢和自己来阴的，自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倒过去阴死他。 随心相信，自己会让姑娘们越发爱慕，当姑娘们相伴自己傲视众生时，她们将无悔自己的人生。 随心更愿意凭自己的无限柔情和关怀铸成爱的长城，让爱意化为溪流注入姑娘们的心田，形成湖泊大海。这些想法和念头在随心心中一一生成。 听到妹妹的招呼，随心习惯地回答道：“好的，做两个。” 这回答也不禁让蓝萍和青心相互一笑，从小到大，这种对答多了。 随心开始杀野鸡，这是随心第一次杀野鸡，随心杀鸡的历史要追溯到九岁，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在爸爸指点下，随心第一次拿起菜刀杀鸡。 蓝萍不愿离开后院，要看随心杀野鸡，要看随心做“野鸡肉炖山药”，青心已告诉自己，吃野鸡肉时，还要在滚汤里面烫最好吃的“才鱼肉片”，这听着都让嘴里生津啊。 郭秋容更是不愿意离开随心，看着现实中、心目中都越发无人可比的随心，姑娘心头阵阵甜蜜，所以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无可理喻。 对于青心来说，有父母哥哥姐姐在侧，哪里都是快乐的天堂。对于郭秋叶来说，她是被爱屋及乌，也想更近地观察随心及其家人对妹妹的态度，现在看来，远超自己的想象，他们把妹妹当成了家人，无一丝客套，只有内心的亲近。 杨扬干脆给姑娘们发凳子坐，给姑娘们切泉水镇好的西瓜吃，说开开胃，少吃点西瓜不占肚子，不影响吃饭，擂茶暂时不喝了。 杨扬当然乐意蓝萍和随心在一起。 蓝萍心头快乐着，有如鱼入水的感觉，这就是自己怀恋的家！看着随心，从小到大的往事萦绕心头，上午，在县城家里和姐妹父母谈话后，自己时不时就想起他来。 下车伊始，随心就给了自己很大冲击，自己发现，面前的随心形象，竟胜过了自己在夜深人静或在抒发少女情怀时，脑海中所要求和编制的随心身影，眼前的随心把自己所没想到的形象一一填补丰满，他站立一旁时，显得沉稳淡定、微笑亲切、眼神自信，当他向自己走近时，那优雅的气质、潇洒大气的风度让自己都有种压迫感，牵住自己手时，他说的话还在耳边萦回，“姐，好久不见。” 越回想那语音，竟越发感到厚重，似堆砌了无数的情感。 第一百六十三章 蓝萍要练功夫 随心熟练地将野鸡脖子上的喉管切开放血，现在杀鸡，就如俗话说的抓小鸡般容易，不见挣扎，这是随心自然而然地施巧劲抵消了，这修炼后，确实是一通百通。 野鸡血是不要的，野鸡的血，腥膻味比较大。 “青心，这公野鸡尾巴上的、翅膀上的鸡毛太长了，做不了踺子毛，倒是可以给你编把羽毛扇。苏轼说，‘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哥哥让你品味下那意境。”随心边拔下没弄脏的野鸡毛放到旧报纸上，边对青心说道。 “好啊！这扇子肯定好看！哼，琼华、小灿她们又要羡慕了。”青心眼冒星星，说的话和随心的意思大相径庭，完全是小女孩之间的笑闹。 大姑娘是听得娇笑，为青心的娇憨和可爱，青心聪慧之余，显露的常是小女儿之态。 “我以后多捉几只野鸡，让你们人手一把。”随心笑道，逗妹妹玩。 “哥哥，她们一定会更喜欢你的！”青心狡黠地一笑，语音拉长，反击哥哥。 “咯咯”“哈哈”的笑声响起，韵味悠长。 蓝萍笑着，体会着欢乐、亲情、放松、诙谐、调侃、机敏--- 随心在谈笑间剥去整张鸡皮，这是为了味道的纯正，减少野味特有的膻味，不要内脏也同样如此，这些不要的东西是绝好的饵料，味道大，更诱鱼虾蟹鳖进笼。 随心削山药皮近乎表演，整根的山药一菜刀削下去，削下的是厚薄均匀的山药皮。 杨扬和姑娘们都被随心这神奇又随心所欲的刀法吸住眼球，青心强烈要求道：“哥哥，削慢点，削快了我看不清！”青心的话代表了大家的心声。 蓝萍和以往附和青心的意见一样，用勾魂摄魄的眼睛看着随心点头，可说随心事事答应青心的习惯养成，也和这双眼睛的盯视有关，在这双眼睛的盯视下，有几人忍心拒绝？ 随心依言慢慢削着山药皮，陈卧东也掉转头来观看。 只见随心很平常的一刀下去，贴着山药削下，两手配合，刀刃不见偏差，慢慢地经过表皮下面，留下厚薄均匀的山药皮，没啥异常。 随心依次削着，每一刀都留下块厚薄均匀的山药皮，几刀后，一根洁白、泛着腻滑汁液的削好山药出现在眼前。 因为大家都或多或少的有过削皮经验，知道这至少三十公分以上长的山药皮岂是那么好削的，还要保证削下的皮厚薄均匀。 青心见随心又捡起根山药要削皮，又提要求了：“哥哥，这根削快的，和开始一样。”反正只要好玩，青心就会开心地跟哥哥提要求。 “好的，愿为大小姐效劳，只要你开心。”随心看看微笑、浅笑、抿嘴笑的父母和蓝萍郭秋容姐俩，打趣妹妹道。 在大家欢畅的笑声中，随心又正常地削起了山药皮，厚薄均匀的山药皮接二连三地掉有地上。 其实，在随心的精神力和内力操控下，这手功夫和国人用筷子挟菜吃饭一样，但常人却做不到，就是练了，也会失误，大家正因为知道难度才有观看的兴趣，才大感惊讶。就象没人观看用筷子吃饭的表演，但那筷子如果能自动挟菜挟饭，自动给人喂饭，那看筷子表演的人就多了。 杨扬叹道：“随心，我相信你练习的那个功法是有用的。”言外之意是，随心没练功法，就不会这么厉害。 “妈妈，随心练气功了？”蓝萍惊奇地问杨扬，这可是大事，她也很惊异随心表现的刀法。蓝萍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她逐渐加重的清冷淡漠只是保护自己的伪装，她对社会上发生着的事情同样清楚，何况是影响全民生活的“气功热”这种大事。 这里只有郭秋容不惊奇，她看过体验过了随心为她做的演示，但她兴趣仍很大，这手功夫也新鲜。 “姐，叫练功夫，不叫练气功，那东西太高端！”随心绝对不和自诩的“气功师”们混一起，自己是相信有功法让人炼精化气的，硬气功更是绝对存在，而且在民间、军队中流行，一掌打断几块砖也货真价实，可神奇的气功师踪迹难觅，不知道世上到底有没有和自己一样有内气的人，但上世的自己是没听说过的，事实是，知道的“气功师”在后来都证明是假的。 现在全社会正掀起一股气功热，气功大师、拥有特异功能的人士层出不穷，而有关相信支持与批判反对的报道充置报刊杂志，改革开放的大环境促进了百花齐放的局面，鱼龙混杂的现象层出不穷。随心绝对不想参杂其中，自己最多是个中医学徒，会针炙推拿、嗯，还有把脉。 蓝萍紧紧盯着随心问道：“我们也可以练吗？”语气中带着急迫。 “当然。就等你来了。”她的目光，随心只有亲切、迷恋和熟悉感，不会迷失，也只愿这目光里永远没有焦躁和痛苦。 蓝萍也渴求自身的力量，随着年龄的增大，自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其中隐约的、偷偷摸摸的、明显的、大胆的、含着贪婪、占有、淫亵之类的眼神让自己最感恶心也最担惊受怕，多么渴望自己有力量，渴望有人保护自己，渴望社会正义，可闻听到的却是哪哪儿发生的丑恶事件，针对女性的残暴行径。 “我就知道。”蓝萍似又放松了，看着随心的眼神有些迷离。 蓝萍也是青春少女，同郭秋容、朱静枝她们一样有着情窦初开的心路历程，每当某种心绪渗入少女初开的情怀时，随心的身影形象总会一马当先地出现，闯入心中。姑娘不愿排斥，反而在编制完美的形象，想象随心能和过去的岁月一样保护自己，虽明知他个人的力量有限，但仍要设想他一人揍倒一批批想欺侮自己的恶人。 现在听妈妈说随心居然练了什么功法，会功夫了，这岂不是天遂人愿！而自己提出要练，只是惯性思维，自己不是也常常幻想着揍扁所有想欺侮自己的人么？其实，我想的是要他保护。 “姐，秋容姐，我们明天就开始练。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姐，江中市不是一方净土，虽然军校、驻军比较多，可他们不上街巡逻，警察目前看来是靠不住，他们有时还自身难保，想安全还得靠我们自己。我不指望姐你能打倒几个人，但希望你有能力摆脱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能跑得过一大帮追你的‘水老倌’。”随心眼中透着无限关怀，看着蓝萍说道：“老天有眼，让我会了一些东西，我就绝不让你们受到伤害！” 蓝萍回望着随心黑亮熠熠有神的眼睛，是啊，老天有眼，天遂人愿！我们想到一起了。看着关切自己的随心，姑娘将他烙入心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 谈高考试题 青心是一字不漏听着的，此时，觉得哥哥似乎忘了自己，于是问道：“哥哥，我们呢？” 随心笑道：“你不是哥哥的尾巴吗？还能少了你。玉华她们也同时开始练，你们到学校后更方便一起练，学这功夫，主要的就是要练得和我招式一模一样，有偏差就只能强身健体，劲力练不出来。” 随心开始剁鸡块、切山药，接着说道：“我已经跟聂群他们讲过了，练这红砂手也讲究百日筑基，中间不能间断，间断了就要重新开始，这是我们华国武功的特点和规矩，考究个人的心性和体质，而且一招一式、一呼一吸要和我教的动作和时间相同，招式练得和我一样了，虽说不一定练成，但还有希望，但和我不一样那是绝对练不成。每天炼功的时间必须保证，至少得练一个一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算了。” 随心为提起蓝萍几人的信心，又笑问道：“你们猜猜，我昨天下午捡柴回来后和聂群他们去游泳，当着他们的面，抱起又甩出了多重多远的大河卵石？” 青心抢先说道：“肯定他们抱不起！” 这话没错，随心点点头。 陈卧东一直在旁观察着儿女们的动态，常和杨扬交换眼色，两人很满意现状。这时他参与道：“你们看出来没有，他们游泳回来后，一个个挺佩服随心的，我想是他们比较服气。” 郭秋叶笑道：“那样子肯定是这样的。在区中，就随心他们这几个最牛，我看高年级班的同学都让着他们，幸好他们不称王称霸。” 郭秋叶可说是区中学的“老校长”之一，对区中的情况自然了解。说她是“老校长”，是因为她复读的时间有点长，同时她是区医院院长的女儿，学校自然比较关照，学校的师生也知道她学中医，女生有什么小不舒服的也常找她，所以她也是校医姚武元的好帮手。郭秋叶在区中人气比较高，两兄妹与同学都相处得很好。 郭秋叶的话让大家笑起来，也相信她说的，说他们被人欺负了不大相信，但说他们欺负了人绝对相信。 “那起码有二百斤重吧？”蓝萍小女孩般眼巴巴看着随心问。这大姑娘象小姑娘问话的自然萌样简直要摧毁随心神经，这是她以前的模样，屡试不爽，随心往往是随问随答。 熟悉这一幕的青心是“咯咯”笑，陈卧东、杨扬莞尔。 “好吧！告诉你们。”随心接着说道：“河卵石密度在279-307g/cm3之间，那块河卵石半扁半圆的，差不多有03个立方，六百来斤重吧，我抱起来往河里甩出去七八米远。”随心语气很平常。 “哇！哥哥你这么大的劲啊！”青心一下蹦跳到炉灶前，抓住正在装锅的随心胳膊，要看他的手。 这反应跟莫久学一样。 青心翻看哥哥修长匀称、白皙的手，握着有柔嫩润滑感，手感越来越象女孩子的手了。这也是说，男人保养好了，和女人也没啥区别，本质上不都是相同的遗传因子吗？至多是骨胳粗壮些。 青心懈气道：“看不出来。”又隐性的开玩笑道：“哥哥的手也越来越象我的了。”这隐意是嘲笑随心长得象女孩子。 笑意自然挂到大家脸上，大家看过了随心的刀功、听过了能搬动五六百斤重、还有他徒手抓野鸡和用甩钩捉脚鱼的事情，心中都明了，随心至少有一定的功夫旁身。当然，郭秋容知道随心是有真功夫的。 随心要做的“野鸡肉炖山药”已炖上了，其它要做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众人回到客厅，才正式开始和蓝萍交流这学期的情况。 说到学校如临大敌般的高考前复习，郭秋叶放开了此前还有的一些拘谨，也“咯咯”笑起来，讲了个真实故事：她们女寝室有个女同学，半夜里，把寝室的同学哭醒了。原来这位女生在梦里梦见自己再一次落榜了，悲从心生，不由地伤心失望得嚎啕大哭，自己没哭醒，却把同寝室的同学全闹醒了，旁边同学推醒泪如泉涌的她，问明缘由，更让同学们平添压力。 好笑之余，大家也理解这位复读女生对人生的担心和对美好前途的渴望。 农家女生考上了专业学校，就成为国家的人，从此衣食无忧，考不上就只能嫁给农民，脸朝黄土背朝天，拖儿带女，辛劳一辈子。这是这时候农村学生家长对子女的教导，也是世情的真相。 郭秋叶感叹道：“她这次估分，是上了大专线，我们都为她松了一口气，没一个同学会嫉妒她，她学得太累太刻苦了！” 蓝萍和郭秋叶两女，两人这时最有共同语言，从复习、从高考说到试题。 蓝萍微笑道：“我们今年的高考试题，看上去好象难度不太大，但考题多了，考试面广了，而且数学、物理、化学三科试卷，后面那百分之三十有难度的考题真难做，做完了，也不敢保证自己做题的思考角度是否对了，我丢的分，基本上是在这些题上。英语，更难判断是对是错了。” 郭秋叶叹道：“有几道题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题出的太活了，让人憋气得心发闷、脑发涨，还好，我心理抵抗能力强。”心理抵抗能力强，应当是心理素质好，这时候还没流行讲“心理素质”。 郭秋叶的自嘲，让人赞赏她乐观通达的性格，对绝大多数事情，人们要有想得开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有向前看的“一分为二”的哲学观点，自暴自弃、自怨自艾解决不了问题。当然，也不能当做不作为的借口。 郭秋叶又说道：“萍萍，最后那道15分的数学题，看上去简单，可最后还是无法下手，题目我都看得可以背下来了。” 随心听到这，心里一动，在蓝萍开口前对郭秋叶说道：“秋叶姐，请你把这道题说一下，我记下来，让我测试下自己学得怎么样了。姐你来补充。” 随心这一举动，有点出乎大家意料，但转眼间大家又大感兴趣。 这几天来，随心满口大话，说从下学期开始都要稳坐年级第一名，大家听了，嘴里不打击他的积极性，可心里头还是将信将疑的，特别是在他大把挣钱后，更不好多说了。 这下好，随心他自己送上门来让大家考证，正好称称他的“斤两”，这道高考数学试题让郭秋叶束手无策、让蓝萍也无把握，如果随心能对这道题说出个一二三，甚至做出来，那大家也就放心了，宽心了。 其实这是随心突然想到的一步好棋。 随心是这样考虑的。 这道高考数学难题，自己完美地做对了，好处绝对是大大的有，首先，更巩固朱静枝、郭秋容、刘惠她们对自己的相许之心，这变相说明，自己已是妥妥的大学生啊，蓝萍就是例证。其次，在其他人心中留下自己是没进大学的大学生印象，让自己身份更进一步。再者，就是给郭秋容姐妹鼓了劲，让两人对复读考上中南医科大学更充满信心。 对父母妹妹来说，证明了自己不是信口开河之辈，这会让他们心情舒畅，生活在愉悦的氛围，享受生活。 对自己魂牵梦萦的蓝萍来说，她会发现从小一起生活的弟弟已长大，无论是自身的力量，还是所具有的智慧都已超过同龄人，而多年来青梅竹马产生的感情，会发酵成男女之间的相互爱慕，相信月老的红线会将她牵引到自己身边。 其余更不用说了，这做题的事情传出去后，亲朋戚友都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第一百六十五章 做高考题 随心说完话，立即起身去自己房间拿练习本和笔，心中为自己这一想法叫好不已。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将事实、结果摆在大家眼前。 随心拿了练习本和笔返回，坐在既当餐桌、又当茶几、此刻又当书桌的方桌旁，象准备作听写的学生一样，等着郭秋叶念出高考数学题。 郭秋叶和蓝萍的一阵开心闲聊，为的是抒发一下高考以来的郁闷，想不到却让陈随心接过话头，要自己为他复述考题。这事倒不难，试题的插图，自己也记得清楚，想必蓝萍也可以帮自己完善。只是你陈随心，一个高三课程还没学完的高二生，就想做高考试题中最难的题？知不知道自不量力怎么写？ 莫非是蓝萍来了，让陈随心昏了头。 在随心去拿纸笔时，郭秋叶如是想。 看看坐身边的蓝萍，同为女性，郭秋叶也由衷赞美蓝萍无比的漂亮，无丝毫攀比的心态。记得从小时候就开始听起的故事中，大人讲女人生得漂亮好看，动不动就是一句“增一分是多，减一分是少”，今天郭秋叶明白了古人的“言简意赅”！这蓝萍可不就是如此说的，她的脸、她的眼，就让自己想看她。唉！还有她身周的气息，比妹妹还要稍胜一筹，分外迷人。 莫非陈随心被迷得神志不清，想出风头？ 郭秋叶比妹妹又成熟多了，成熟的女人胡思乱想就多，短短的时间里就想了这么多。 见随心等自己念题了，郭秋叶就顺畅地将考题念了出来，又在和蓝萍的商量中，画出了试题的草图，数据也标注清楚。 随心看着草图画完后，自己也理清试题的考试重点了。这是关于平面几何、立体几何和函数的综合应用题，最后求导。 解这道题的关键是两个投影的平移和转换，想到了第一步的平移并计算出来，随心认为至少得10分，对总分是100分的试卷来说，确实是一道大题，是一道能把考生的考分拉开的题，是一道分辨考生思维能力强弱的题。 随心把题和图重新誊写了一遍，看着随心漂亮的正楷字体，青心说道：“哥哥的字可以做字帖了，我就学哥哥的字体，我那本字帖的字，根本就没哥哥写的字好看。”这是当然了，随心这字里面有柳体的神韵在内。 看着随心的字，大家只能赞成青心的说法。 青心要求道：“哥哥，你帮我写一篇《白杨礼赞》和一篇《荷塘月色》吧，以后我就练你的字。” 随心溺爱道：“遵命，大小姐。” 随心的回答让众人笑意盈盈之余，也更让蓝萍想起随心对自己、对青心的好，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的。 随心写好字、画好图后，郭秋叶说道：“这图和试卷上的图差不多了。” 蓝萍颔首同意。这是按比例画出来的，自然没啥出入。 在大家注视下，随心用标准的解题格式书写解题步骤，从解字、冒号开始，写清楚已知条件、求解问题。 随心不放过、不省略任何一个已知和隐蔽的条件，在每一步中都一一例出。 高考阅卷就是这样：步骤少了会扣分，多了没事，甚至，阅卷人在题没答对多少的情况下，还会酌情给点辛苦分。 随着随心一步一步往下做题，郭秋叶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越来越明显，当随心把第二个投影标明时，蓝萍也轻轻“啊”了一声，眼中露出明悟。 坐在旁边观察的陈卧东、杨扬互视一眼，知道自家儿子确实会做这道考题，让今年的两位考生都明白了过来，她们即使当初不会做，但别人做对了却是可以看懂的。 当随心把函数在方程式中公约出去后，蓝萍摇摇头，这是她没做出这道题的根本原因，得不出干净的数值。 杨扬看蓝萍摇摇头，担心地问道：“萍萍，随心做错了吗？” 蓝萍反应过来，轻笑道：“没有，妈妈，是我可惜自己没想到解法，随心这道题做得太对了，想扣分都没地方扣。妈妈，我对随心真的刮目相看了！这试题我要留着。” 随心将答题的最后一步：答：什么什么的写上，放下笔问道：“两位姐，是这样吧？” 蓝萍轻轻瞟随心一眼，拿起答题，对郭秋叶开心笑道：“我们再看一下。”不理随心了。 青心抱住郭秋容肩膀，头靠向另一边肩头，看着哥哥“咯咯”笑起来。 大家喜欢看随心故作受伤的样子。 然后，随心对微笑的父亲笑道：“爸爸，野鸡肉炖山药快好了，我们做菜吧。” 这才是正事，晚餐还没吃呢！不过有好吃的，稍晚些没什么。父子俩往偏屋厨灶走去。 大钢精锅盖上冒着热气，即使是夏天也看得分明，炖了近四十分钟了，味道应该出来了。 蒸煮炖食物时不应当揭锅盖，但厨师在估计食物大概可以吃食了时，还是得揭开锅盖，品尝一下食物是否到了火侯。 青心对新奇的食物是上心的，从昨晚惦记到现在，拉着郭秋容跟在后面，见哥哥要品味，急忙叫道：“我来，我来。”让郭秋容进一步看到了小姑子的可爱和撒娇蛮慌的一面。 随心乐呵呵地为妹妹用饭碗装上一块野鸡肉和一块山药，舀上半瓢汤递给她。又挟起一块无骨鸡肉轻轻地吹，估计不烫了，就送到在旁看青心吹鸡肉的郭秋容菱形有度红艳艳的嫩唇前。 姑娘一下红晕上脸，羞涩地瞄眼陈卧东、青心，还是张口诱人的小嘴吃进嘴里。 这情景，不让青心娇笑几声是不可能的。 陈卧东有些佩服儿子和这些个丫头的相处，貌似他个个相处得都很好，搞不好真会让他都谈上，反正他(她)们年龄还小，先相处下去没问题，到时再说。 随心尝了尝，觉得味道比昨天山上做的还好，毕竟家里的条件好，火侯也要好，没火焰时大时小的情况，佐料只多一样料酒，其它也就老姜和盐，保证了食材的原汁原味。 基本炖好了，将就可以吃。 “哥哥，好好吃哦！”传来青心感叹的声音。 随心要换藕煤，保证等会烫“才鱼肉片”的火力。 两姑娘只好立远一点。 第一百六十六章 愉快的晚餐 等青心、郭秋容进客厅后，陈卧东问道：“随心，你今年参加高考的话，能不能考上？” 随心不好乱说，五天多前的随心，只有现在自己的一小部分记忆，考上大学是不可能的。现在这身体的灵魂是完美合一了，但主体是上世的，人这生物看的是灵魂归属，所以传说中有夺舍，肉身只是载体。 随心用心考虑下回答道：“考上中专、大专应该可以，但和萍姐一起上大学可能有问题，我觉得我这脑瓜子是最近这几天才开窍的。” 陈卧东笑道：“我也有这感觉。”陈卧东认可随心的说法，父母的感觉是敏感的。所以说谎话的高境界是九句真话中才带句假的，或干脆所有真话中才有句假话。 父子两人各负其责，迅速把菜做好。炒菜是很快的，时间耽搁在择洗切菜等准备程序上。 随心在打整才鱼时，大花猫“花花”围着随心蹭得欢，平日碰不得的长尾巴也主动缠扫到了随心身上，可见“花花”多么馋涎欲滴！随心把鱼头切下，剖成几块放到干净的地方让“花花”吃，这大花猫高兴得嘴中发出“呜拉呜拉”声，大快朵颐。 “准备吃饭啦！”随心一句招呼，引得几位姑娘如蝴蝶般穿梭在餐桌和碗柜、厨灶之间，布筷摆碗，端菜盛饭，看得杨扬是笑容满面，心中大悦。 随心将移动藕煤炉放到桌旁通风处，大钢精锅垛在炉口上面，随心将锅盖一揭，大股热气就升腾而上，扑鼻的肉香味、山药的清香味迎面袭来，还没吃食欲就大发了，更不把天热放心上。 随心端来一叠小碗，用大勺一一盛上野鸡肉、山药和浓汤，按顺时针方向递下去，第一位当然是“大小姐”青心了，一般来说，青心无论在哪儿吃饭，都是要靠着哥哥坐的，从小到大。 随心去偏屋端醮水时，赞美好吃的声音已此起彼落。醮水是用蒜、姜、小葱、剁辣椒、盐、醋、辣椒油调成的，辣椒油则是用滚油浇在干红辣椒末上泡制而成。 随心介绍了醮水的功用，青心率先一试，又是大声赞好！随心不由惭愧，上世自己随意做的家常小菜，这时也能博得叫好声。有超前的意识和手段，重生者想生活得不好，很难啦！ 用大钵子盛上一钵野鸡肉炖山药放到桌子，又去端来用井水镇着的几截才鱼段，还有菜刀，等大家再吃一会，就可如同做“刀削面”一样，片下鱼肉片到滚烫的汤中，滚沸一下，立即就可以捞上来吃。 随心自己也想吃了，扑鼻的香味就是神仙也喜欢。坐到桌旁，为自己盛上一碗，笑问：“还不错吧？” 问询的眼光掠过，是人人点头。 郭秋叶笑道：“想不到新鲜山药炖出来这么好吃，以前家里也用晒干的淮山蒸鸡吃，可跟这鲜味没法比。还有这用来醮的醮水，随心，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书上写的啊。我们国家的饮食文化博大精深，‘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孔老二为我们带了个好头，各种菜谱记载的美味佳肴层出不穷，不久的将来我们去一一品尝。”随心随口而答。 “哥哥，是到江中市去吃吗？”青心想起哥哥答应的事情：这个假期里要领大家去江中市游玩。 “江中市的可以先品尝，这只是一个菜系，国内有八大菜系，江南省占了其一，以后，每一个菜系的名厨都请一个在家，专门为家里服务。”随心边吃边说，在不自觉中露出了王八之气，对未来在手的气势。 陈卧东和杨扬互视一眼，这儿子好大的心气，而且还轻描淡写的，把握十足。 “太好喽！那就先吃江中市的。”青心马上向蓝萍汇报几天前决定的事，特别强调，大家一定要去看蓝萍马上就要读的江南大学的校园。 蓝萍眼光落在随心脸上身上，觉得心中有些不一样。 好吃的佳肴加上好心情，大家味口更是大开，而且菜都样样开胃。野鸡蛋妙在稀少，引人下筷，估计剩不了多少。 随心借大家味口好的良机，宣布开始烫才鱼肉片。青心已瞄了放才鱼的钵子好多次。 锅精锅内的汤一直沸着，随心之前关小了炉子上的通气孔，现在全部打开，野鸡肉和山药熬出的精华立刻滚沸起来。 随心去洗过手，一手握刀，一手托着一段鱼身，一刀削下，只见鱼身上一片其薄如纸的晶莹肉片飘入汤中，瞬间变成了乳白色。 肯定入汤即熟，比在“渝州火锅”里烫牛毛肚、鸭肠快多了，也比京城“涮羊肉”快，得赶快尝尝，随心想。 随心放刀挟鱼肉片、送到嘴中品尝的动作一气呵成，觉得鱼肉片已经烫老了，但味道鲜美得别提了。随心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既遗憾又满意。 随心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又见到他脸上的表情，众人一时没明白他到底要唱哪一曲。 随心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知道原因，解释道：“我想这鱼肉片入汤即熟，就尝了一下，鱼肉片确实是入汤即熟，我挟起来吃，都觉得有些老了，但味道还是不错的，大家记得赶紧捞。” 众人这才明白原因，原来如此，不由得好笑。 青心催道：“哥哥，快削鱼肉片啊！” 随心笑着边答应边建议道：“好，好，马上削。这样，我看大家都到这锅边来挟鱼肉吃，也可以吃其余的菜，来去自由，自由自在，我们寓‘吃’于乐，可好？当然，为了安全，我在旁边削好几片鱼片，就倒几片到汤里。” 这建议太符合年轻人的喜好了，又吃又玩的时候实在太少。 青心“咯咯”笑着说“同意”，仗着地利，抢先把椅子对着锅了。 陈卧东、杨扬可不古董，同样喜欢新生事物，陈卧东带头搬椅子，笑道：“这样好，这样好，就这么办，丫头们随意些。” 于是，这顿大吃“野鸡肉炖山药”和鲜汤烫“才鱼肉片”的晚餐，吃得大家别开生面、欢笑一堂，直到吃得实在吃不下了，才不舍地放下碗筷坐一边，看随心一人大快朵颐。 青心靠着蓝萍的椅子，娇笑着说道：“姐姐，哥哥会做吃的了，做的好好吃。哥哥会挣钱了，能给我们买好吃的。篮球也打得更好了，能跳起来，嗯，转过身，把球在背后从右手交到左手里，再用左手，嗯，是把球放进篮圈里吧，看都不看就放进去了，我都说不上来。还有啊，他可以投几十个空心篮，可好看了，姐姐，让他都做给你看。” 蓝萍握住青心的小手，两只美丽的小手交相辉映，这是两人交头接耳时的习惯。蓝萍看着正痛快吃着，但吃相不显粗鲁反而优雅的随心，微笑着连连点头。 第一百六十七章 秋容的建议 随心没让姑娘们动手收拾碗筷，她们都吃得有些过量，坐着多休息一会儿的好！杨扬是非常赞成儿子意见的，有妈妈发话，事情就定了。 蓝萍看着轻快忙碌的随心娇笑道：“妈妈，我看随心比我上次来时更能干了。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他学习这么好。” 杨扬看着自己喜爱不尽的蓝萍笑道：“是好象懂事了点，不过你们更要多管着点他，别让他骄傲自满。” 这叮嘱是说得几人表情各异。 郭秋叶接话道：“杨阿姨，今天我要不是亲眼看着随心解题，都不敢相信他学习这么好！反正我这一宝就押他身上了，我今天就没填报中专，肯定还得复读。” 蓝萍不知这一情况，还没交流呢，就问：“秋叶姐，这跟随心有关吗？”她可不愿意这等人生大事和随心有关，任何一个复读生都想考上被录取走，没想到遇见个例外。 郭秋叶本待解说一番，突然心中一动，不愿牵扯上妹妹，微笑道：“我复读几年了，不想只读个中专。今年上线了，说明我进步了，教材没变，再复读一年，我明年就有希望上大学。再说，大不了明年重上中专，我就不信，再复习一年，竟会中专都考不上了！”郭秋叶确实有信心多了，似掌握了些学习的诀窍。 她这句曾说过的话把蓝萍说笑了。 郭秋叶接着说道：“那天随心说，可以帮我解答些不会做的题，我今天相信了。”和妹妹对视一眼，笑了，还是都关心随心。 陈卧东和杨扬似乎明白了郭秋叶的意思，相视一眼，点点头，看来秋容姐妹俩关系亲密，郭秋叶已清楚妹妹和随心的关系。 蓝萍笑道：“秋叶姐这想法，更应该说是抱负吧，是真的很好，起点高总是好的。” 蓝萍的笑脸能让人百看不厌。 随心端着擂钵，把着擂棍进来，幽默地问道：“怎么大家的脸都变形了？” 在笑声中，蓝萍娇嗔道：“都笑你好为人师呢！” 随心看着这张“淡妆浓抹总相宜”的不世小脸，微笑道：“我也是没办法。明天我就要收俩绝代佳人学功夫，最好有人不要对我说，”随心学着电视剧《西游记》孙悟空的腔调喊道：“师父，请受小女子一拜。” 随心这超时代的表演，立即将在座众人逗得“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青心拉着姐姐的手，按着肚子笑道：“哥哥，你什么时候会演戏了？” 杨扬也笑着指出道：“随心，你自己还没先拜秋容呢！” 蓝萍一听又有新情况，带着笑模样忙问：“妈妈，随心拜秋容姐学什么呀？”蓝萍觉得自己越来越关心与随心有关的事情。 杨扬笑着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蓝萍看着随心，心里泛起涟漪，真正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蓝萍微笑着问郭秋容：“秋容姐，随心学得怎么样？”蓝萍感觉到今天有些事情出乎自己意料，超出了自己想象，随心变化太多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后面水池里的那些鱼虾脚鱼，不是可以轻易捉到的，但随心就捉到了。 郭秋容是真心接纳蓝萍，尤其此时面对蓝萍时。实际上，这几天里，郭秋容也时常在想，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做随心的“小媳妇”呢？他不是明显地脚踩几只船吗？自己是新时代的女青年，难道自己的觉悟还比不上《青春之歌》中的林道静？为什么？ 每当不甘涌起时，那自小就知道的名字又浮上自己心头，说不清道不名的情感让自己不愿放弃。其实，在地区第一人民医院实习时，就有位男医生直率地向自己求爱，说自己如果答应和他结婚，他就让在地区卫生局当医政科科长的父亲出面，让自己留在这地区第一人民医院上班。当时，自己是脸红耳热，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虽然借口是要随父亲学中医，但自己内心清楚：看他那歪瓜劣枣的样子，和陈随心相比，剩下的就只有厌恶了。 郭秋容不后悔答应随心做他的“小媳妇”，日子还长着，即使这一辈子无名无份又如何？而且，自己内心有种直觉：听随心的没错。无论是唯心还是唯物，郭秋容都不愿放弃自小就知道的人。自己也看得很清楚：至少朱静枝和自己有一样的打算。有这样的姐妹相伴一生，闺中也绝不寂寞，有蓝萍就更美了，啊！这是典型的封建思想，是“三妻四妾”的行为，自己就是不反感，还甘之如饴，郭秋容好笑地想。 郭秋容念头一闪而过，笑着建议道：“萍萍，随心太聪明了，针炙的手法技巧都基本会了，要不？等会让他给你扎一下‘足三里’这个穴位，给你调理下脾胃、补中益气、通经活络、疏风化湿、扶正祛邪，起保健作用。” 大家被郭秋容一串术语逗笑了。 蓝萍听说让随心给自己针炙，那随心不就要接触自己身体了？小脸一羞，又不想直接拒绝，推托道：“我要先看一下他的水平才行。” 杨扬笑道：“先喝茶，喝完你俩就开始教和学。”教导主任开口说的就是行话。 随心点头答应，耳边却传来了聂群他们熟悉的说话声。 随心笑了，对母亲说道：“妈妈，我多擂了好多茶，就等聂群他们来，他们总算来了，不慌不忙的，成了老师傅。” 蓝萍问青心：“这就是你说的来放虾笼？” 青心笑着点头：“姐姐，我们看时要站在上风头，离他们远点，饵料很臭的。” 大家迎出去，看着几辆自行车拥了进来，个个意气风发的，踌躇满志得很，随心一看就知道几个在说明天哪个的收获大。 蒋坤这瘦高个打眼，一眼就能瞧见他，随心的六个老同学这下齐了。 随心迎上去，看着蒋坤笑道：“蒋坤，我看见你了，你跟我姐坐同一辆车上来的，你坐在最后一排。” 蓝萍听得一愣，她可没注意。 蒋坤支好车，“哈哈”一笑，递上四块钱，笑道：“随心，我一到家，就被爷爷奶奶埋怨了，说少吃了好几顿鱼虾。我没饵食，你得匀些给我。” 爽快！随心头一摆：“没问题。其它的，绳索有吗？” 蒋坤笑得更欢，说道：“我爷爷奶奶都准备好了，他们找青川问清楚了，知道你给我留着虾笼的。” 随心听得“哈哈”笑，来到旁边的陈卧东几人也听得乐呵呵的，子女们关系好，家长们的联系自然也密切。 和随心的父母姐妹打过招呼，聂群几个就开始包饵料，蒋坤有随心帮忙，也免强跟得上。初次见到这忙碌情景的蓝萍，忍着偶尔闻到的臭味，还是兴致勃勃地在近处看着，照青心所说，虾子和螃蟹，还有脚鱼，就是用这些虾笼捉到的。 蓝萍见识了随心的力气。蒋坤不信邪，要自己扔虾笼，结果和当初莫久学一个样，被哥几个嘲笑一番，还是随心帮的忙。 聂群几人，虽说认识蓝萍多年，但被蓝萍更成熟的美震慑，很放不开，喝完茶就告辞走了。 随心知道几人路上会有议论纷纷，心头暗笑。 第一百六十八章 蓝萍的羞意 今晚郭秋容教随心针灸的徐疾补泻法。 徐疾补泻早在《内经》中就有记载。《灵枢·九针十二原》：“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所谓“实”即补虚而后气实；所谓“虚”，即泻实而后邪去。徐，就是慢的意思；疾，就是快的意思。 《灵枢·小针解》篇以进针、出针过程两者相对的快慢来区分补泻；而《素问·针解》篇却以出针时间的长短(或称为留针时间的长短)来区别补泻，并结合开阖补泻来施行。上世医家据此提出“先浅后深”、“先深后浅”或“一进三退”、“三进一退”的补泻手法。先深后浅，即疾入徐出为泻法；先浅后深，即徐入疾出为补法。三进一退也就是徐进疾出，为补法；一进三退，即疾进徐退，为泻法。 郭秋容这次因大家在场，又有姐姐郭秋叶这同行、师姐在，就讲得详细，原理说得清楚，将大家带入种老夫子在私塾里讲学的氛围。 补法是运用于气、血、津、液、脏、腑、阴、阳等各种不同程度的虚弱甚至衰竭时的一种治法。补法包括提升阳气，回纳阳气，振奋阳气，调动原气，养护阴气，化生阴血，行气活血，和调五脏，洒陈六腑，强壮筋骨，补益骨髓等。 补法处方中所选用的穴位大多以补为主要功能，如百会、膻中、气海、足三里升补气机，三阴交、血海、太溪、阴谷补养阴血等。在针灸的时候一般选用补的治法，如加强灸法的使用，配合火针、燔针、太乙神针，不使用放血疗法等。 泻法适用于气机壅遏阻滞而变生的各种病证，如气停湿阻、气郁化火、寒凝气滞、气逆而厥，以及脏腑气机阻滞，诸如肺满气短、脾阻生痰、肝郁气滞、心火亢旺、相火妄动等。所选用的穴位多有通、开、散、降等作用，如十二井、金津、玉液、长强、涌泉、期门等。在针灸的时候一般选用泻的治法，如用放血疗法，灸的时候用吹火法，配合拔火罐、刮痧等。 郭秋容看着随心认真听讲的端正样子，心里头涌上股甜蜜，心上人真正是学而不厌，是个学习态度非常认真的人，只觉自己思路清晰，记忆的知识在脑子里闪现，不由得背诵道： “天有阴阳，人有男女。病有虚实，故针有补泻也。何者为补，何者为泻曰:虚则补，实则泻。经云: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又云:徐出针而疾按之，疾出针而徐按之。又云:徐内而疾出，疾内而徐出。” 听到郭秋容不疾不徐的背诵，众人都觉得在郭秋容身上体现了一种传统文化的传承，这种治学态度正是传承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所必须的，上世里，哗众取宠的所谓“专家”随心见多了，可他们哪有郭秋容此时表现出的对传统文化的虔诚。 杨扬听得击掌道：“背诵得太好听了，我还是小时候听老叔外公这样读过。秋容，你一定会成为一位名医的。”就冲着肯背医书，起码说明她沉得下心来钻研医学，将来的成就就差不到哪里去！ 陈卧东连连点头赞同。这丫头真不错，平日看不出她这么用心学医。 青心有点敬佩郭秋容了，这秋容姐姐有真才实学呢！ 蓝萍也开始真心对待这个自己从小就知道的存在，确实家学渊源。蓝萍从到家后，就感觉到郭秋容对自己的亲近和友好，此时蓝萍心中升起股惺惺相惜的心情，微笑道：“秋容姐对医学学得好用功啊，能背下医书，不是真心热爱医学的人是做不到的。” 郭秋叶也是被父亲郭世贤要求过的，要熟读家中医书，最好能达到背诵的程度，这样就会产生“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的效果，给人治病时思路开阔。想不到妹妹真的能背上几段了，自己是做不到的，心下也佩服起来。 郭秋容由于心头甜蜜，不自觉地放松了心情，背了一段记得的医书，不想无意中产生了良好效果，这也是好事情只会给有准备的人。 郭秋容脸显红晕道：“也只是记得一些。” 陈卧东鼓励道：“秋容，不简单，不简单。继续跟你爸爸好好学，以后一定会成名成家的。” 随心见郭秋容被夸得教不下去了，笑道：“秋容姐，继续教我吧，我也要成名成家。” 这下随心得到了嘲笑。 在众人的笑意中，郭秋容又开始用随心的右腿“足三里”穴，给随心演示讲解针灸的徐疾补泻法的具体针法。 郭秋容习惯了众人的围观后，进针，问随心得气的感觉，出针都很自然，将补法、泻法演示、讲解得清清楚楚。总结为：使用补法时，先在穴位浅部候气，得气后，将针缓慢地向内推入到一定的深度，退针时疾速提至皮下。使用泻法时，进针要快，一次就进到应刺的深度，得气后，引气向外，慢慢地分层退针，直至皮下。 最后，郭秋容笑道：“徐疾补泻法适用于调补虚寒或清泻实热，治疗各种寒证或热证。我今天给随心这一讲，我觉得自己也理解得更深刻了些。” 郭秋叶在旁接口道：“我今天这么一看，也有很大收获，真的是温故而知新呢！” 随心说道：“我也知道了，要想自己进步，就得带徒弟。” 随心这插科打诨免不了逗笑大家，大家笑得越发开心。 蓝萍看着随心悠然自得、言行无处不透着优雅潇洒的俊秀样子，在这欢笑的气氛中，只觉自己真正的回到了这从小到大让自己快乐的家。 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一弯初月刚升到满天星星的半空，随心和蓝萍、青心站在走廊上等郭秋容姐妹洗完，然后随心送她俩回区医院，这些事，杨扬照例吩咐一次。 “姐，你上来了，我心就安稳了。”随心故作松口气地说道。 蓝萍和随心站的很近，一丝从没有过的娇羞从蓝萍心头升起，好象随心对自己有种压迫感，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有种吸引力，从下车开始，几个小时里，他让自己感到了众多的变化，独具一格的变化。自己看到了、知道了他做题、做菜、刀功、力气、捉的鱼虾，还有青心说的什么甩钩功夫，等等。 “随心，我也是。”蓝萍顺着本心说道。随即又似解释般地说道：“下面爸爸也说了，‘尽量避免危害的发生，尽量不去鱼龙混杂的地方，象电影院、车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你们坚决不要去，扒手、水老倌就在这些混乱地方浑水摸鱼。’” “下面爸爸妈妈”、“上面爸爸妈妈”，这是蓝萍的习惯说法。 随心赞同道：“爸爸说得对，先尽量避免吧，明晚开始，我少花些时间学针灸，先教你们红砂手。用一个多月时间让你体质变得强壮。这强壮不是身体粗壮，是筋骨有力，姐，你会更好看，简直不能出门。” 青心银铃般地笑起来，拉着娇羞起来的蓝萍问道：“哥哥，你乱说了，塘湾没水老倌，怎么不能出门！” 随心笑道：“姐一出门，鸟会没命、月亮会黑，怎么得了？青心，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懂了吧？” “哦！”青心恍然大悟。 蓝萍忍不住轻拍随心手臂一下，和青心一起娇笑起来，听随心说自己好看，自己好象更开心。 随心视夜如昼的目光看着爱恋了二世的蓝萍，心头无限满足，随心越想越明白，只有自己才能让她们不受到真正的伤害，只有自己才能让她们避开无所不在的骚扰，在上世官场和职场里混了一世的随心太清楚，除非后台过硬，否则，漂亮的女人很难避开各种性骚扰，那些诱奸、**、强奸不是没听说过。 随心跟着笑一会，又说道：“姐，天气还会更热，我想再做两张床放我的房间，静枝、玉华来了，你们就住我房间，我房间通风得多。要不，这两天我干脆去趟明州，买几台电风扇回来。是了，我明天去趟姨妈家，接玉成哥去舅舅家做床、做板车，离开你们大半天。” 青心不满道：“带我和姐姐一起去不行吗？我也好久没去姨妈家了。” 蓝萍也期待地望向随心。 随心赶忙答应：“好，好，一起去，到时先送你们回来就是。” 青心和蓝萍满意地笑了，两人联手，一定稳胜随心。 第一百六十九章 蓝萍着急担心 送别郭秋容姐俩回来，随心来到客厅，父母两人正高兴地聊着。 蓝萍和青心不在，洗澡去了。 随心笑道：“爸爸，妈妈，你们好高兴啊。” 杨扬笑道：“能不高兴吗！萍萍考上了大学对我们照样亲，没一点变化。” 陈卧东笑眯眯地补充道：“变化还是有一点的。”见杨扬问询地看着自己，才接着说道：“凡和随心有关的事，都要问清楚。” 笑声中，杨扬同意地点头，认为这是个好苗头。 随心告诉了父母明天要做的事，笑道：“妈妈，如果刘惠、晓琳没事，让她俩给你做伴吧。另外，姨妈那边有去年的谷子买，我准备买几百斤回来，暑假里要吃，开学时，交学校的米也要不少。” 杨扬赞许地看着儿子，儿子长大了，知道当家了，关心起了家里的用度，高兴道：“好，好，我也正想着呢，你还问问有没有茶籽油卖，有就多买一些，粮站的议价油是菜籽油，那味道吃不惯。” 陈卧东也说道：“你姨父是大队长，你问问他，他们大队上安排的工作布置得怎样了？虽说分田到户了，大队干部的工作可一点没少，卖议价粮的工作都得宣传和催促。” 农村里农民是早稻交“公粮”，晚稻要卖议价粮，都是任务，给农民“打白条子”就是这样来的。后世的农民不用交“公粮”，种粮了还有补贴，太享福了。 随心点头答应。 杨扬对儿子的终身大事终究放不下心，虽有了良好开端，但重点还没突出，仍担着心，听听后面院里的动静，问道：“随心，你感觉到萍萍有些什么变化？” 随心明白父母心，为他们卸载、打气，微笑道：“我感觉，她把这里当成她的家，你们对她，就象以前一样好了，特别不要的是客气，同对青心一样就行。你们放心，她一辈子是我们家的。” 陈卧东笑道：“你这大话吹成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 这话一出口，三人都笑起来。 后院传来了悦耳动听的笑声，蓝萍和青心洗完澡了。 当沐浴后的两女走进客厅时，那袅娜的身姿、艳丽的容光让房间都似乎更亮了，蓝萍小脸上新添的一抹红晕让绝美的脸更加散发异彩，看得随心要击掌叫绝。 杨扬叹道：“萍萍，你越发好看了。” 随心笑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仅有在我家。姐，你是本宇宙第一美女！” 随心的赞叹把气氛活跃了，赋予蓝萍“本宇宙第一美女”名头的调侃太有新意，逗人笑。 青心活泼起来，也娇笑道：“和姐姐在一起，我都没自信呢。” 随心颔首评论道：“青心你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可睨视所有男儿。姐的特色是把人间美归纳、总结、斟酌了一下，你们说是不是？” 随心独特的评品让大家彻底放松，轻松下来。 蓝萍也是如此，她真正的感觉到了随心的别具一格。自己的美自己清楚，包括父母都有些谦让自己的美，蓝萍第一次听到淡然评品自己美的语言。蓝萍在随心眼中看到的是纯欣赏自己美的眼神，感觉的是种平和，平静、和蔼，这是对自己美的理解吧。 蓝萍看着随心，忽然想，他自己也是玉树临风，才会有这种观点吧。 “随心，你说话虽有些夸张，还算有道理，要保护、爱护好你姐姐。”杨扬叮嘱道。 “我会的。”随心郑重地回答。自己今生的首要任务不就是为她么！ 应该去放虾笼了，看来是等不到两女休息后才放虾笼，随心说道：“我去准备放虾笼了，你们休息吧。” 蓝萍瞪随心一眼道：“头发都没干呢！我正想看你怎么放虾笼。”至此，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岁月。 从前、上世就是这样的，随心做什么事情，蓝萍跟着看着，青心更是小尾巴。 不必多说随心在水下的动作。 随心下水后，蓝萍有些发呆似的站在岸边看着河面，如果不是随心有先见之明，让蓝萍、青心带上衣服遮住露在外面的皮肤，就会被蚊子吸血，叮出无数个疙瘩来。蓝萍想不到，随心可以在水下憋气这么久，这不止五分钟了。 蓝萍着急地问青心：“青心，随心平日也下去这么久呀？” 青心眼睛笑成月牙，心想姐姐好关心哥哥哦，嘴里笑道：“我们也只在第一次时陪过哥哥放虾笼，妈妈开始不放心，当时哥哥就说了，他在河里面憋五分钟气是没问题的，那次玉华姐姐、静枝姐姐都在，还捉上来一条大鲶鱼，于是妈妈放心了，就不管哥哥。姐姐你放心，哥哥做事最有把握了。” 蓝萍也认可这一点，但就是担心，从青心手中拿过手电筒，扫射附近河面，眼睛焦虑地在月色、星光笼罩的河面上随电光巡视，口中自言自语道：“坏随心---” 青心用大蒲扇为自己和蓝萍扇着周身，赶走找机会赴上身来吸血的蚊子，安慰蓝萍道：“快了，快了，哥哥不敢让姐姐着急的。” 蓝萍气得笑道：“我不是已经着急了吗？” 青心也笑道：“姐姐，哥哥是大人了，杨宗保17岁都跟穆桂英成亲了呢。” 蓝萍听得不由烦躁道：“我还担心他跟‘龙女’成亲呢！”说完又立即“呸！”“呸！”两声，嫌自己说话不吉利。 青心搂住蓝萍盈盈娇笑：“姐姐，哥哥才不会看上‘龙女’呢！哥哥喜欢的是你们这些我的好姐姐，我就想姐姐和玉华姐姐、静枝姐姐，嗯，还有秋容姐姐她们以后跟我们都住在一起。” 蓝萍听得哭笑不得，这娇憨可爱的妹妹倒是把妈妈的想法继承了，这些念头自然浮上过蓝萍脑海，生活在封建制度悠久过的国度里，怎么可能不熟知封建那一套？租界近几年才取消“姨太太”席位呢！封建思想在国内还是根深蒂固的，很多很多东西只是改个现代名称而已，就如好笑的“跟国际接轨”。当然，蓝萍此时想到的第一个念头是，随心得有那个本事，而蓝萍这个念头本身就有问题：有本事的人就可多娶妻？ 当然，确切地说，封建社会实行的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多妾制”，而所谓“三妻四妾”的由来，是指春秋时期，齐国某君主的一段昏话加戏言，传说当年齐国君主册立王后不决，乃至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君主戏言称立王后三人，而事未成就死了，乃至史官未知其意，言称极贵之人，妻确有三：正宫，东宫，西宫此为三妻；四妾是指：男子家中父母所赐俾女和三妻贴身随侍俾女各一人，加在一起就是四妾。 以后变化也不少，有妻男子和单身女情投意合结合后，女子即使是名义上的“妾”，地位也不低，有名的例子，如少帅和四小姐就是如此。 蓝萍没好气地回应青心道：“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青心听了却喜道：“姐姐，你答应了？只要哥哥有本事，你就跟着哥哥了？” 蓝萍啥时候和人讨论过自己的终身大事，羞道：“我答应什么了？” 青心提醒道：“你答应只要哥哥有本事，你和玉华姐姐她们都跟着哥哥呀。” 两人正纠缠不清时，只见随心从手电筒的亮光中冒了出来，两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随心身上。 青心叫道：“哥哥，你怎么下去那么久啊！让姐姐着急了。”她这是通风报信。 随心立刻回答道：“我给姐捉大螃蟹呢，和海里的大花蟹一样大，肯定能让姐吃得高兴。”说着一手举起一只大螃蟹。 随心在水底放好一只虾笼后，想迅速回到岸上，把已搬到河岸边的另五只虾笼安放下来，不想视夜如昼的眼睛看见不远处竟有两只超大的螃蟹交缠在一起，每只起码有一斤重，见猎心喜的随心自然赶了过去，为避让螃蟹的大螯耽搁了点时间。 蓝萍见到随心上来就心喜了，担忧自然一扫空，但口中还是告诫道：“你下去那么久，不知道我们担心啊？”脸上满是嗔怪。 绝世美女的一嗔一蹙都是美妙无双的美景啦，随心看得大饱眼福之余又内疚，怎能让她受惊吓呢！ 随心告饶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再不让姐担心了。” 青心笑道：“哥哥，还有我咧！” 青心的打趣，立即遭到蓝萍的挠痒痒攻击。 第一百七十章 美女爱英雄 随心放另五只虾笼的速度快多了，有顺手的鱼也当然抓，要女孩子注意，首先得吸引她眼球，这点随心懂的，算是展示自己。 美女爱英雄，除非是他们的英雄气质、知识才干、超绝武功、身家巨万、权势惊天等等打动她们，觉得自己身心在精神和物质上都能得到满足。但现在不是上世，金钱崇拜、拜金主义还没开头，因此，男人的本事特别引人注目，农村姑娘嫁人，要优先挑选有手艺的工匠，城市姑娘找对象，最低标准得有工作。 蓝萍自然被吸引，大美人化身小女孩，大惊小怪的“咋咋呼呼”接二连三地在小嘴里出现，加上青心联手，演了出东北两人转。 杨扬洗完澡出来，就见俩姐妹在河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到底，蓝萍也不过是才满十八岁的女孩，本性活泼着呢！对杨扬这般依恋，不就是感觉到在这家里无忧无虑吗！有人疼爱吗！在这里，她可以尽情做个快乐女孩，不必看人脸色。 “妈妈快来看，哥哥捉到两只大螃蟹。” “妈妈，随心空手抓到了鱼。” 两女赶着汇报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 杨扬从俩女儿的欢乐声调里知道，她们此刻的心情正欢畅，正快乐着。 “这对随心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嘛。”杨扬故意低调地说，明显的在逗乐。 银铃般笑声在河岸边荡漾，夏夜里，飞舞的萤火虫儿，也似在为甜美的笑声伴舞。 娘儿仨个依偎在一起，等待共同关注的随心上岸来。 随心在干什么呢？他在看稀奇。 随心把最后一个虾笼固定后就想往回游，却突然想去看看前面放的几个虾笼里的情况，看用野鸡和鱼头做的饵料是否有什么不同。于是就向第一个放的虾笼潜去。按梅花形放置的虾笼很好找，看得清楚，就是这一看，让随心看见五只甲鱼游近这只虾笼，显然的，它们的嗅觉发现了虾笼。 随心知道典故“请君入瓮”的来由：当年有人告密文昌右丞周兴和邱神勣串通谋反，还是太后的武则天便下懿旨令来俊臣审这个案子。 来俊臣就请周兴到自家来吃饭，他们一边议论一些案子，一边相对饮酒。 来俊臣对周兴说：“有些囚犯再三审问都不肯承认罪行，你有什么办法使他们招供呢？”周兴说：“这很容易！拿一个大瓮，用炭火在大瓮周围烧着，然后把囚犯放进瓮里去，有什么罪他敢不认？”来俊臣就吩咐侍从找来一个大瓮，按照周兴的办法用炭在周围烧着，于是来俊臣站起来对周兴说：“有人告密你谋反，太后命令我审问你，请老兄自己钻进这个瓮里去吧！”周兴非常惊慌，当即磕头认罪。 现在随心自己导演的“引鳖入笼”即将开始，倒要仔细观看一下。甲鱼没耽误时间，只见它们一靠近虾笼，头和前肢就在虾笼上乱钻乱爬，想进去。虾笼也就那么大，乱钻乱爬之间，两头的进口找到了，在领头的甲鱼带领下，甲鱼都慌忙跟着钻进虾笼，真是天大地大，生存第一大，要吃不要命了。 随心叹息生物大家庭，为了生存，都是过得不容易，一切都为吃，只分吃的好和坏而已。 随心考虑，这虾笼里有了这五只六斤左右重的甲鱼，势必会影响虾子螃蟹的进入，就拔起固定桩，先收了这一拨收获再说。 却说母女三人又等了一会，还不见随心上来，蓝萍忍不住要率先说话时，已适应朦胧夜色的眼睛就看见河水一翻，随心上来了，不由偷偷伸下小舌头。 随心露出水面，就看见妈妈也来了，萍萍正扮可爱样呢！随心见了，觉得骨头都轻了三两，身体酥了半分。 “妈妈，有收获了！”随心先报喜道。这样可转移话题，免了被埋怨说“又等着急”了，反正美女最有理，这是男人无私赋予给她们的权力。 “哥哥，捉到什么了？”青心最兴奋，她快乐生活中最重要、伴随最久的人都在一起了，怎能不快乐！ “最先放的虾笼里进了四五只脚鱼，我先收了它们，等会再放下去。”随心的话里漏洞很大，你怎么知道的？看见的吗？ 果然，蓝萍问道：“随心，你怎么知道的？”她实在好奇，不是怕随心本事多、本事大，随心本事越多、本事越大才好呢！只是好奇随心本事咋这么大了？想弄明白，其实心头有了些明悟，大概是练的功夫吧，不由好奇心更大。 “凭手感察觉的，八九不离十。”随心编道。 这是个办法，反正无法对证，唯一能指责的是，“你就编吧！” “随心现在的门道多，估计他乱七八糟看的那些书起了作用，唉！只要不耽搁学习，能长本事就好，看来，练的这功夫很有用，萍萍，青心，你们要好好学，好好练。”杨扬这番话，差不多为随心现在的表现做了个总结，归结于他书读的多，学以致用；修炼了功夫，练功有成。 俗话说，眼见为实(当然，眼见的也可以弄虚作假)，蓝萍就想不到、想不通随心能在水里面憋气那么久，但这不能作假！说明是实实在在的真本事，妈妈说的对，是得“好好学，好好练。” 蓝萍和青心都认真点头答应，随心的表现说明了一切。这情况，说明随心已经开始影响、改变自己身边人的历史轨迹。 随心提着虾笼走上岸，匀称修长、骨肉调匀的完美男子身材显露在手电筒光照下，肤色晶莹白皙。 杨扬蹙蹙眉，笑道：“随心，你得晒晒太阳了，这皮肤都成‘浪里白条’了。”杨扬这话主要是化解下场中气氛，随心这模样虽没什么，但蓝萍毕竟是大姑娘了，又长时间分开，一时间可能会尴尬，人说“人老成精”，人生活阅历多了，就会注意到细节，上世里，人们就常说“细节决定成败”。 青心称赞道：“哥哥这才好看，黑有什么好，没洗干净一样。” 蓝萍被青心的话逗笑了，心里赞同，眼神一下回复自然。 “哥哥你真厉害，我看不到里面呢。”青心要瞅虾笼里的甲鱼，但笼子里实在模糊不清。 随心只能暗道惭愧，听而不闻，他也是在笼子外看到的。 谎话说不得，弥补的话也是谎言，最后只会成弥天大谎。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七上八下”的政策 大家往家走。 青心问：“哥哥，脚鱼有六斤重吗？”青心一直参与卖鱼，有了些基本常识。 “应该有，还有超的，幸亏虾笼口子大，不然，大的就进不去。嗯，这里面进鱼了，在跳呢。”随心回答。 “那你快走呀！鱼要死了。”青心急忙催道。 看着随心疾步而去，青心甜笑着告诉蓝萍：“姐姐，脚鱼最赚钱，两块两毛一斤；鱼卖六角钱一斤；虾子卖一块钱一斤；鱼头卖五角钱一斤，螃蟹自己吃，不卖，卖的话，不知道哥哥卖多少钱一斤。姐姐，明早我俩收钱了，六点钟要起床的，好想多睡一会啊，可想到要给哥哥帮忙，就只好起床了。哦，姐姐，我们每天在饭店吃早饭，豆腐脑可好吃了，是哥哥建议饭店卖的。呵欠！姐姐，我想睡了，我这几天晚睡早起睡得太少了。” 青心自己一人象打机关枪似的“啪啪”连珠说过不停，恨不得把想到的都告诉姐姐蓝萍，身体却告诉她：你疲倦了，得休息了。 青心的可爱样逗得蓝萍娇笑，杨扬也好笑不已。 说着话，进了后院，见洗好澡的陈卧东在打着手电筒，为随心照明，随心尽管不需要，也必须接受父亲的关心，除非说明自己已经视夜如昼。 “姐，青心，虾笼进了两条两斤多的草鱼，十几只虾，看，脚鱼还在里面。”随心边说边把甲鱼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就放进甲鱼池子里。 “哥哥，五只脚鱼就是三十斤，六十六块钱，我怎么觉得这钱这么好挣呢！”青心顺口一算，发出了感慨。 “乱说！”杨扬批评女儿道，“这么多年了，这些鱼啊虾的，脚鱼什么的一直都在河里，塘湾这么多人就为什么挣不到这个钱？河里打鱼的人也不少，就为什么挣不到这个钱？你说这钱这么好挣吗？钱不能乱花。”杨扬可不想让女儿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 青心被妈妈批评得“呵呵”笑，拉着姐姐笑道：“妈妈，我又不是讲自己，是说的哥哥啊，你看他一会儿就赚了一个月的工资。哼！塘湾这么多人都比不上哥哥！再说，妈妈，我不花钱，你给我买。” 这后一句话让陈卧东和随心听得“哈哈”大笑，聪明！我自己的钱不花，花妈妈你的。 杨扬看蓝萍听得莫名其妙，就给她解释：“这几天，随心上街卖鱼后，已经给了她几十块奖金，你刚才听了，这小财迷自己的钱不花，仍要我帮她买东西。” 蓝萍明白了原委，也“咯咯”娇笑起来，一时大家笑意盈盈。 随心想，先给大家心里打个底，也让心爱的姑娘心中有数，说道：“这个挣钱办法是最原始的，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想借钱也借不了多少，明年我考到江南大学后，要做些事情，挣比这多千万倍的钱，让你们随意花。现在挣钱是为挣老本，做准备工作。现在限制有点多，‘七上八下’的争论，爸爸你在报纸上看得清楚吧，七八个人哪里够。” 陈卧东当然清楚‘七上八下’的争论，起因是1979年，海北省低平县农民程智熊承包了8亩鱼塘，效益可观。次年，尝到甜头的程智熊扩大规模，跨越两个大队，承包了141亩鱼塘。规模扩大后，夫妻两人忙不过来，于是雇请固定工一人，临时工400个工日。至81年，程智熊承包的鱼塘规模继续扩大，面积达497亩，雇请的固定工增加到5人，临时工1000个工日。 程智熊这种请雇工的举动，在上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于刚刚走出“运动”不久的人来说，却极大地触动了社会敏感的神经--在社会主义国家，怎么可以允许以往被视为带有剥削意味的“雇工”存在？ 而在此前，国家已明确规定了“不准雇工”。 于是在百姓报上展开讨论，讨论历时三个月。 这场讨论中，最重要的成果，是经济学家凌力子从经典著作《资本论》的一个算例中，推算出一个结论：“8个人以下就叫做请帮手，8个人以上就叫雇工，8人以下不算剥削。” 这是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三篇第九章《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中划分“小业主”与“资本家”的界线。按马克思的计算，在当时(19世纪中叶)，雇工8人以下，自己也和工人一样直接参加生产过程的，是“介于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中间人物，成了小业主”，而超过8人，则开始“占有工人的剩余价值”，是为资本家。这就成为社会主义正统的政治经济学标准。 程智熊恰恰没有越过这条界线，其实，这“七上八下”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为他找的依据，以免破坏改革的势头。 在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理论中，“七上八下”是一条铁定的界线。由此，国家当时就出台文件，规定家庭专业户，个体经营户，雇工不能超过8个，超过八个就要限制，尤其是党员干部不能超过8个雇工。 陈卧东没想到儿子想当资本家。 对儿子将来具体做什么工作、在什么部门单位上班，陈卧东没任何苛求，反正儿子考上大家就是国家的人，国家培养他，分配工作给他做，他自己就得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当上单位负责人，位置越高越好，因为这样就越能光宗耀祖！陈卧东没家族豪门观念，也不知道什么“官倒”“走私”“以权谋私”等等，这些事情，现在只在大众不知的情况下暗地里发生着，陈卧东这些基层干部，还难以感觉到社会在发生巨变，想的只是浅显的光宗耀祖。 当然，随心是知道的，但不会理会它，社会仍按上世运转好了，这是历史！过了自己知道的历史阶段再说。自己只求心安理得，不来惹自己就好，否则，惩治几个贪官污吏、纨绔子弟，不费什么劲，也没多大事。 陈卧东问道：“你想当资本家？”倒没有什么心情沉重感。 “不是，最多是企业家、或是实业家。我会进官场的，是时候，就当个政协常委，就进工商联吧，去里面当个领导。”随心笑道。重生者也要顺应时代潮流，迎合社会，位置也不能太低。 这些话不大好理解，但对蓝萍、青心来说足够了，这说明随心志向大得很，大得自己一时理解不了，但明白随心会很有钱，自己会有钱花。 “随心，可不能耽误前途啊！”杨扬听得也不大明白，但儿子学习进步、工作顺利、早获提升不能少，这是必须的。 “妈妈，你放心吧！您将来是老夫人，比那贾母荣华富贵得多！”随心理所当然地劝告妈妈。 陈卧东相信儿子，既然清楚“七上八下”，自然犯不了错，于是笑道：“这都是以后的事，倒是现在还不睡，明早会起不了床。”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内气都是生命能量 随心等一家人都上床休息了，就穿着大裤衩，开始练红砂手，从一七练到七七。 随心现在习练红砂手，与原意完全不同，原意是为了恢复疲劳，现在，纯粹是为了吸纳虚空中的灵气，为的是增加丹田的内气，随心老成持重，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开车的人都有这感觉，越想赶时间，时间反而过的越快，心平气和才是正道。是以，随心认为，每天习练红砂手两三个小时够了，而且有了小周天的辅助，灵气是在源源不断地增加的。 现在随心多了大周天的修炼，炼通十二正经，只是初步的修成大周天，所有经脉循行内气才能说基本炼成大周天，这是随心的推测。随心看过的书中，没有指明修成大周天后的具体神通，只笼统地说有什么意念移动物体，遥控，遥视，思想控制，幻形化术等，这在随心看来，不过是内气、脑神经系统、精神力相互融合后的使用效果，算不得什么，属于功到自然成。 常人做不到的事，就难以让常人接受，这很正常，说成迷信也很正常，神通可不就是迷信。自己如果不是在逐步践行，还不是和常人一样的想法，认为只有迷信才有。 随心想，修炼大周天，就从“大”出发，先把身上有名称的经脉都用内气炼通，再来让所有经脉循行内气，体验会有什么神通产生，就象练“杂技”的，练得全身柔若无骨，让身体如同煮发的面条可折成几段，那，哪还有什么柔体术的高难度动作完不成？ 自己已有切身体会。 有了内气，就初步有了视夜如昼的本事；小周天一通，一旦憋气了，它就自动循行，用内气来完成新陈代谢功能，为全身细胞提供营养，而且还一直不停地吸纳灵气；十二正经连通循行，是初步的修成大周天，就感到全身轻了，全身力气大了，手眼配合在百米范围内指哪打哪；而冲脉一通，似乎力气、速度更加不凡。 这些事实让随心明白，短期里成为个绝顶武林高手没问题，如果内气、脑神经系统、精神力相互融合好了，短期里产生些“神通”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随心不骄不躁地摸索前进，深信条件达成时，相应的本事就会出现，当然，为现实需要出发，练习出功夫手段是必须的，如甩树枝、丢石子，下一步，为了逢山过山、逢水过水，那轻功也得练习了，其实，看过众多武侠小说的随心更明白，轻功就是内气的提气运用。修炼精湛的绝世高手，他们的争斗，凭的是精深的真气和招式，这是武侠书中的共识，随心呢，觉得自己会有精深的由灵气形成的内气，但招式呢，则需自创了。 随心自觉地进入修炼红砂手的状态，熟悉的麻、痒、涨、痛感觉，在皮肤、肌肉、骨胳、脏器内如期而至，就是全身内外发作，更感觉全身有些凉爽。 炼气不影响随心分神思想，修炼红砂手可说是机械般动作，准确重复才最重要。随心已判断了宇宙能量的同源性和阶梯般的等级性，能量的振幅和频率至关重要，频率决定性质，振幅确定级别。随心相信自己掌握的这个频率是一种生命能量的频率。 修炼红砂手是一个很费体力的功法，蓝萍、郭秋容、青心几个开始习练时，会很辛苦，但必须坚持，这是随心的决定，随心指望她们探索出一条修炼所路来。 修炼能量的频率对了，应该有希望把虚空中的能量吸纳入体内，存进丹田，如果说常人的精神力弱了，引动不了灵气，但其它诸于先天真气般的总可以吧？ 随心认为，不一定需要先将体内游离的精气或精华炼成后天真气后，再进一步精纯，才能与外界先天能量勾通，炼化成先天真气。远古时期的古人那么做，是摸索出了功法，但现在功法失传了，而现在，自己掌握了生命能量的频率，由自己亲自教导，萍萍、秋容姐、青心她们应该有希望直接勾通外界先天能量，修炼出先天真气！ 就是不知这生命能量频率的宽窄，但愿不是差以毫厘却谬之千里！ 蓝萍几人练成功了，自己会学前人的办法培植自己的嫡系和亲信，事情是需要人来做的，人类的隋性需要督促，人类的贪婪本性必须监督，人是否背叛，在于利益给的够不够，随心欣赏这句话：“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多”，培养忠于自己的力量就必不可少，而这力量之间的平衡和督查也必须考量，随心越发觉得爱自己的人更可贵。 时间在随心的随想中过去，收功的姿势一摆，随心也从思想的飘渺中醒来。 打量下身体，皮肤仍附着油腻，但已没了灰黑，把手肘凑到鼻前嗅嗅，没了原来的酸味，说明身体内又干净了很多，这身体该再不会有异味了。 看眼放在书桌上的手表，凌晨三点十七分，随心敏锐地觉得自己内视丹田时要更快捷，分别不出丹田中雾气形成的气团是否浓些，不过可以肯定内气又多了。另外，下午深度睡眠了，要是睡眠有这么敏感的作用，那就得重视睡眠。 身体没以前的腥臭气味和脏兮兮样子，随心就省了立即去清洗这一步骤，开始其它修炼，小周天循行九转、十二正经的初步大周天循行三转、冲脉通了三次，既然古人以三为大，以九为最，应当有它的道理，比照着做应该不吃亏。 一番修炼，随心感觉身体飘然欲飞，似可离地三尺，这是身体气机勃发吗？人抱成一团浮于水，是密度比水小，现在这感觉有类似的原因吧。但这只是感觉罢了，身体仍站在地上。 再看下时间，四点过六分。时间不很充足，先通奇经八脉的阴跷脉吧，随心决定。 阴跷脉它控制眼睛的开合和肌肉的运动。阴跷脉主阴气，司控下肢运动。阴跷脉出现病状，会肢体外侧肌肉驰缓，内侧肌肉拘急的足内翻、腿腹肌削，痿痹无力、喉痛、嗜睡或失眠，眼睑下垂或两目开合失控，舌淡，苔白，脉虚。 阴跷脉起于足跟内侧足少阴经的照海穴，通过内踝上行，沿大腿的内侧进入前阴部，沿躯干腹面上行，至胸部入于缺盆，上行于喉结旁足阳明经的人迎穴之前，到达鼻旁，连属眼内角，与足太阳、阳矫脉会合而上行。 随心平静下心情，回忆阴跷脉的循行路线，脑中浮现出从电脑中搜到的循行示意图，于是，意念想着内气在足少阴肾经的照海穴集中，开始修炼阴跷脉。 内气引进照海穴沿足少阴肾经上升到交信穴，这里是阴跷脉与足少阴肾经的分叉处，随心控制内气不走已通的足少阴肾经，寻找皮层中的阴跷脉通道。阴跷脉司控下肢和肌肉的运动，经脉在表层和肌肉中运行，果然，内气在鼓涌两次后找到了出路。 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不同，十二正经每个时辰对应一道正经，例如足阳明胃经是在辰时（7~9点钟）运行，这正经的准时运行还形成了人们常说的一个词，形容人的品行品德的词：“正经”。说某人不正经，那他(她)的某种行径肯定触犯了现行的道德规范。 随心引导着内气上行，经脉内很顺畅，说明随心经脉畅通，身体很好。人类的经脉一经怀胎十月后，在出生时就已形成，这是宇宙的奇迹，弄清这生命奥妙，只怕人人成神成佛，人类会成为宇宙的主人。 内气到达了睛明穴，这是阴跷脉与其它经脉交会的穴位，左右共6穴。 阴跷脉与足太阳经和阳跷脉在睛明穴会合，于是内气再沿足太阳经上行与足少阳经会合于项后的风池穴位。 内气运到风池穴，阴跷脉走通了，没费随心多少精力。 随心本着巩固、熟练的原则又连续运行了五次，直到在交信穴不产生些许迟滞。 这次随心有所发现，电脑中搜到的循行示意图与自己内气的循行略有偏差，但随心很佩服编制循行示意图的高手，他们是靠文字推衍出来的，不佩服不行！ 随心睁开微闭的眼睛，瞄眼手表，凌晨四点三十七分，看来通阳跷脉的时间已不够。 修炼的日子长着，挣钱的时间得抓紧，要想亲人至爱生活学习的时光过得舒坦扎实，货币这特殊的商品、固定充当一般等价物的东西是必须得多多益善。 随心放松下来，倾听下隔壁前后两个房间的呼吸，呼吸声都是十分通畅细腻，萍萍和青心睡得安心舒坦。 第一百七十三章 矛盾的两面性 “先洗个澡。” 随心感觉身上油腻腻的，还是不舒服，就去偏屋拿上毛巾、肥皂，带上穿过的衣服去河边清洗，只觉自己身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宁，蓝萍就在身边，这就是原因！ 随心每次洗完澡，都有种身体上的愉悦感，这内功日渐高深，竟觉得更舒服，这应当是感觉更敏感，难怪七仙女也要下凡洗澡。 在门前晒衣杆上用衣架凉上衣服，随心准备去捉鱼了。 黄辣丁昨天没卖，有人问了想买，自己也得备上足够吃的，就先捉黄辣丁吧。更主要的是保证让萍萍每天吃个新鲜、不腻味。 随心穿个大裤衩，同此前一般，光着脚，拿着网兜从后院侧门出门，看着网兜，突然感到自己好笨，前几次捉黄辣丁时只觉得这网兜太小，遗憾只装个三十来条就满了，自己怎么想不到去再买几柄呢？买两个大的呢？ 脚下运气，随心几步就到了河边，径直跃进河里，往礁石丛游去，这条河相当于随心的聚金盆，随心的第一桶金注定从明江里积累。随心已考虑，开学后这卖鱼的生意必须继续做，只是这帮自己卖鱼的人选一定得让自己放心才行，完全是不可能的，也不能这么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得有限度，金老的名言不就说，绝对的权力产生绝对的腐败吗？ 什么人基本上可以让自己完全放心呢？随心上世看过一部长篇网文，讲述也是重生者的主人公纵横捭阖的故事，主人公推崇“后宫救国理论”，其实，也就是找爱自己的女人帮忙管理自己的企业，主人公比随心还难过，是独生子女，堂兄表弟也没啥能力，这点和随心相同，所以主人公寻求“我爱爱我”的心上人，让完全放心的心上人管理自己那一大摊子事，主人公遇上了心上人就不想放过，典型的有错过没放过。 随心想，我是遇上了和主人公同样的问题，那解决的办法就只好有样学样了，只是自己比他幸运！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随心用比以前更快的速度到达礁石丛后，迅速潜到河底，哦，这片礁石没来过，不眼熟，但大黄辣丁多，抓紧时间，装满了送回去再来一次。 随心抓黄辣丁已缺乏陈说的新意，再说就是陈词滥调，总之一言以蔽之，随心就象在菜地里摘黄瓜一样便利。 随心两趟捉了近七十条快两斤重的黄辣丁，感到有新意、心满意足。 拿上鱼网，看看水沟，认定得改造，明天崇明金矿食堂要来拉四百多斤鱼，怎不能放地上干死吧！从河边到水沟，一时是死不了的，今天得把水沟适当加深加长。另外，三个池子也改用活水，一起改造。 当随心来到河岸时，明江的上游上方的天空，开始呈现一丝鱼肚白，五点了，得赶快，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行动。 六点钟喊萍萍、青心起床帮忙。 随心往下游水草丰茂的河底游去，这两三公里长的河段，随心已基本摸清了状况。 昨天的鱼有些大，一条六七斤重的鱼不适合很多家庭，虽说现在三世同堂的家庭不少，但毕竟八九口之家不多，所以两三斤、四五斤重的鱼比较合适，捉的鱼大小需要合理搭配。当然分段卖也可以，只是会少些秤，血水内脏肯定要丢失重量。 “计划生育”已开始实施了，随心估计以后的大鱼要么食堂买，要么家里买来晒干鱼、熏腊味，三口之家不会买新鲜大鱼回家咔，吃不完，就只能腌着，鱼肉味就会变，当然，腌鱼肉也别有风味。 河里的鱼成群结队，来来往往，遇上随心也只是翩然避开，它们还没有被随心追捕过，还没产生惊悸的条件反射--逃跑。 随心寻找三、五斤重的较大鱼群，将几十上百条的鱼群一网打尽，可省许多时间。功夫不负有心人，随心发现了一个草鱼群，这对随心是一个考验，草鱼性情活泼，游速似箭，就看随心比不比它们快了。 随心用网捕鱼，实际上用的是“围剿法”，强势地用网包裹住，以势压鱼，但这方法漏洞百出，凭的是鱼性喜结群的习惯和鱼群没有猛然改变方向的能力，一旦鱼群散伙，就只能有部分斩获。 不试下怎么知道？随心又暗自发出声呼喊：“冲啊！”从鱼群侧面冲了上去，当面两侧的鱼们吓得是急忙逃窜。草鱼群看到随心冲来，齐斩斩地往后侧游去，要逃避。 随心诚心要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用上八九成力量奋力追赶鱼群，这一试，随心知道自己又不是昨日那个“吴下阿蒙”了，这速度不夸大为离弦之箭，但比喻为“游速似箭”的草鱼快多了，只能说第一个形容草鱼“游速似箭”的家伙太逊了，被草鱼的游速镇住了。 随心脑子里模拟捕鱼的完善之法，但鱼网就那么大，上方的水面就是大洞，盖不住。不过这也是优点，鱼不可能往上跳，在水面，鲢鱼就能跳过鱼网逃脱。 随心轻轻松松地追上了草鱼群，在超越鱼群时解开了鱼网绳扣，顿时鱼网在水的阻力、摩擦力作用下，在随心的身后撒了开来，不过没有完全摊开来，仍似“犹抱琵琶半遮面”般飘荡在随心的身后。随心右手猛地一甩网纲，鱼网曲折地部份顿时竖着摊了开来，眼见后面的十几条鱼挂在了网眼里。 现在随心游速快了，随心发现游速快的草鱼更不容易猛地改变方向，这可太好了！ 随心自己就猛地直接超越草鱼群，然后将鱼网劈头盖脸地往回拖，这下好了，在鱼网二米五这个高度上，范围内的草鱼全部挂在了鱼网上，逃跑的草鱼不多。 看着在网眼中挣扎的草鱼，除几条冲得猛挣脱了大半个鱼身外，其余的没脱落的可能，随心游上前，将那几条可能脱落的草鱼拍晕，以免它们到处“散发”恐怖消息。随心相信，同类生物之间，绝对有传递消息的方法。 鱼网在水里起伏，把鱼粘得更牢，随心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手挥鱼纲的作用，这是劲力在作用鱼网，让鱼网按自己心中的想法展开。这不是内气发出体外，只是劲力沿鱼纲传递出去了，这是不是练武术的人称呼的劲道呢？应该是，劲力是可以传播的，听说警察局的临时工用一本书贴在他们逮住的人的胸前背后，用尖的铁锤子敲打书，可让受者“幸福不已”的胡说八道，这应当是最简练的劲道传递应用之法。 随心知道自己挥出去的劲力不小，常人是做不到的。自己越来越不一般了！随心感叹，以后只能装普通人了！真不想脱离大众。但又觉得自己有些假，或者说是虚伪，谁不想超然而藐视众生？将凡人视为蝼蚁？随心感觉自己身上两种情绪都存在，真是矛盾，矛盾的两面性在自己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将鱼网带鱼宽松地折叠上，这一网捉到的鱼在七十条以上，不少于两百八十斤，按三百斤计算，可卖一百八十块钱了，做生意难啦，还要考虑到人民群众的购买力。不过，也不怕，卖不出去的就晒盐鱼干，运到县城、明州市区去卖。 随心想到，只要自己在塘湾，就每天给妈妈的干女儿家送河鲜，自己能力不一样了，一些事必须主动，有付出才会有收获。 第一百七十四章 蓝萍的回想 随心一边潜游着返家，一边想着事情。 看着水面上方的光亮，知道天要大亮了，幸亏爸爸当初选的宅基地距街上较远，不然，即便是偷偷摸摸的，都难免被发现。要是有无所不察的神识就好了，上世看网文，说蚂蚁举办“婚礼”，神识都能观察到。 潜游着，随心又有了发现，看见了一条大青鱼。青鱼生活在水域的中下层，很少在浅水面游动，体重超过4公斤的青鱼更是“深居简出”，潜游水底，喜欢在水域的深处游戈觅食，栖息在水底的机会多，随心遇上也平常。 这鱼一米多长，比前几条大鱼都长，至少有个七八十斤重吧。这明江的鱼也太多了！水电站的水坝，让水面上涨的河段起码有二十公里，这有多少河鲜呢！d县上面还有一座水电站，建成二十多年了，那深水里又有多少大鱼捞不起来呢？随心想得眼里直冒金星，那都是钱啊。 先捉了再说。随心看下河底地形，丢下鱼网就向大青鱼扑去。 这大青鱼正漂浮在水里悠闲自在地扇动鱼腮，就算它本性对外界声音非常警觉，可等它“警觉”到随心时，随心离它也只十来米远了，这一惊非同小可，青鱼最主要的特点之一是力大，猛地甩尾想逃脱，但今天它遇上了一天比一天强的随心，它只能做货物被卖了。 随心实在没费多大力气就追上了大青鱼，在鱼头上轻轻一拍，顺手抓住鱼腮巴，拖着就去拿仍在视野里的鱼网。今天鱼的斤数有三百多斤，明天的四百多斤鱼，多打一网就解决问题。 回到家，迅速把鱼从网上取下，又赶紧回收虾笼，亏得是随心本事大，紧锣密鼓地做完，时间是五点五十一分。冲下澡，穿好衣服，开始剖大青鱼时，父亲陈卧东就开门出来了，早上六点钟到。 随心想，事情是最好在天亮前做完，这样，自己的本事才能最大限度地不暴露。 陈卧东这几天来，已经习惯了儿子的行为，带点才起床的睡眼惺忪问道：“昨晚收获怎么样？” “爸爸早！收获不错。加上先前的五只脚鱼，虾笼进了十五只脚鱼，两三斤的青鱼、鲤鱼有十六条，虾子有十来斤，螃蟹四十一只，还有二十多条沙鳅。按这进法，要不了多久，爸爸，我想附近河里面的这些东西会少很多。”随心边报数，边猜测。 “你担什么心？这河里面的东西是抓不绝的。附近河里面没了，你走远些就是，对了，河对面的贺玉兰也会放网挂鱼呢！”跟着出来的妈妈杨扬接话道。 “哪个贺玉兰？”陈卧东问。 “河对面的一个年轻媳妇，丈夫在县煤矿上班，工伤了，昨天买桃子西瓜时认识的。”杨扬边说边走，进了卫生间，对儿子下手分解的大鱼也不再看稀奇，都看习惯了。 ------------------ 蓝萍被妈妈喊醒了，真好睡啊！真不想起床，可一听，说是要去帮随心收钱，这下蓝萍清醒了，赶紧翻身起床。 从昨天下午到家，蓝萍立刻感受到家的变化，爸爸妈妈、弟弟妹妹的精神状况更好了，但所有的变化又似乎都是随心带来的，他的变化真大，女大有十八变，他这男子汉的变化之大，真令人难以置信。 怎么有条理地来说呢？昨晚躺上床后，姑娘回忆了和随心见面后的整个过程。 反正第一眼看到随心，就觉得他与众不同，比以前更吸引自己的眼光，不是他长得更英俊了，而是气质吸引人，看着他，人似乎都安心好多，当然，肤色好象又白了点，哼，“白面书生”、“小白脸”。 还有那句“姐，好久不见。”怎么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厚重呢！有多久没见？几年？十几年了？ 后院的那些鱼、虾、黄辣丁、大脚鱼，青心告诉自己，都是他在河里捉的。 他杀的野鸡是他到山区水库捡柴火捉的。 他竟然完美解答出了自己都做不完全、想不到解题方法的高考试题。 他做的菜那么好吃，切菜的刀法那么好，切的好薄好均匀啊！原来是他自己摸索着练出了功夫，还要教会我们。 他还在跟秋容姐学针灸，还在学中医。 他能在水里面闷那么久，肯定不只五分钟，说不定十分钟都有。空手能捉鱼，能感觉出虾笼里面的脚鱼。 秋容姐是爸爸给随心说的小媳妇，可自己是妈妈最想要的小媳妇呢，还有玉华、静枝，不知还会有谁？ ------蓝萍这姑娘想着想着，抵不住睡意睡去。 蓝萍直接打开客房通偏屋的房门。 “姐，早上好！”蓝萍还没出门，首先听到的是随心清朗柔和亲切的问候声。 蓝萍出门一看，“啊！”自己起得最晚，还睡眼迷离的青心也先到了后面偏屋，妈妈肯定是先喊她起床。 青心笑嘻嘻地说道：“姐姐，我没睡醒呢！要不是帮哥哥忙，我还得睡。”指着随心剖的鱼说道：“姐姐，你看，好大好多鱼啊！” 是的，蓝萍已注意到了！ 蓝萍顾不得扮稳重娴雅淑女，重新做回活泼大惊小怪的小姑娘，几乎是跳到随心面前，大声问道：“随心，这是你捉的鱼？” “是啊。”随心站起来，给她介绍道：“你看，这水沟里的鱼是用网捉的，来，这边看，这池子里的虾是虾笼捉的，这池子里的螃蟹也是虾笼捉的，这池子里的黄辣丁是河里捉的。虾笼里还进了十六条两三斤重的青鱼、鲤鱼，放在那水沟里了。” 姑娘跟着随心看着，听着介绍，又看看那满池子乱蹦的河虾，满眼的惊喜，感叹道：“好多哦！随心你真有本事呢！” 随心微笑道：“姐，不算啥。这虾子、螃蟹比较好吃，虾子可多吃，螃蟹每天可适当吃些。” 青心一直听着呢，听哥哥说螃蟹每天只可适当吃些，而不说多吃、大吃，不满道：“哥哥，螃蟹为什么就不能多吃啊？” 随心笑道：“大小姐，因为螃蟹是寒性食物，吃多了对体质有影响，甚至会引起发烧的。” “噢！知道啦！”青心伸伸小舌头，怪可爱的。 这时，做爸爸妈妈的才开始笑起来，之前，陈卧东和杨扬一直看儿女们的“戏”呢。 随心快速地收拾卖货挑子，得赶时间，这么多的鱼虾和甲鱼，又得象昨天早上一样分两趟卖了。 待得蓝萍、青心洗漱完毕，随心给妹妹挎上收钱的书包，随心就挑起担子、手提水桶，在妈妈和姐姐妹妹伴随下出家门了。 至于聂群他们，就不管了。 随心挑的担子让蓝萍有些目瞪口呆，箩筐外，扁担上还挂着大水桶，随心现在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呀？ 前方目标，是街心，目的，是卖河鲜！ 第一百七十五章 蓝萍看卖鱼 一行四人走在凉风习习的公路上，早上是夏天一天里最让人惬意的时间。 太阳还没升起，天边的几丝白云却已被染红，此刻，河里是真正的碧波绿水，山上清翠葱茏，一派醉人的幽静风光，当阳光四射后，一江绿水顿时会波光粼粼，不复淡雅的景象，而山岭会身披光甲耸立四方，傲视这片人间天地。 随心想到考虑过的事情，对杨扬说道：“妈妈，我想每天都给你的干女儿家送些鱼啊虾什么的，你看怎么样？” 杨扬知道儿子捉这些东西已不在话下，马上赞成道：“好啊！我以后也不用空手去她们家了。”随心听妈妈这口气里有些意思，莫非以前还怪不好意思空手去的。 杨扬见儿子用疑惑眼神看自己，不由得笑道：“我经常空手去她们那里喝擂茶，都不知吃了她们多少斤茶叶、芝麻、花生了，又不好送这些东西，她们又不来我家串门，吃不回去，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呢。” 这下蓝萍和青心也明白了随心刚才目光的意思，都笑的止不住。知道妈妈不种菜就在家坐不住，要到处走走，而妈妈到的人家不招待一下也不行，一是妈妈的身份在，二是好客也是塘湾的传统。原来杨扬心头也清楚得很。 一路谈笑风生地往街上走，青心问：“哥哥，我们还到昨天的位置吗？” “没人占着，就在那吧。约定俗成了，说不定那地方就会留给我们。” “哥哥，还真有可能呢！”青心想着“咯咯”笑起来。 杨扬和蓝萍听了这对话，也不由莞尔。这是人类有趣的社会现象之一，循旧守例、遵规蹈矩。 今天到得不晚，但想买鱼的人到得更早，还就在昨天卖鱼的位置等着，这倒好，其他卖菜的人想占位也占不了了。 这几个想买鱼的人都是居住在街上的，对杨扬十分熟悉，都和杨扬打招呼，可是眼光都被蓝萍吸引，男女都一样。 和杨扬很熟的一位中年妇女笑道：“杨老师，你干女儿来了，好象又好看些了。”其余人也频频点头，是男人的趁机正面打量蓝萍几眼。 蓝萍都习惯了。 杨扬笑得合不拢嘴，也不谦虚，笑道：“刚考上大学，休假了。”这下人们看蓝萍的眼光就不仅是惊艳，还多了敬佩或自惭形愧。才貌双全的佳人自古至今都是稀缺资源，或许现今的塘湾有些例外。 男人还在艳色中恍惚，女人开始问价了。随心想起搞忘了做价目表。看来记忆好，不代表记忆能主动提示自己要做什么，只代表不会忘记，想要同智能手机一样，能够在大脑中设定提示音，这修炼之路还长！ 开卖了，买鱼人络绎不绝。也是的，自己还没卖几天鱼，塘湾几百户人家，要是家家吃顿鱼，也够自己卖个十天半个月的，随心想着。 还是黄辣丁和两三斤重的鱼好卖，没多久就告罄，证明了随心的判断。这可是两大桶，六十多条，蓝萍和杨扬在旁边看得清楚，五六十块钱进了挂在青心胸腹前的挎包。 六七斤重的甲鱼也好卖，不久也卖出了七只，有人就是专门来买甲鱼的，蓝萍知道，卖出的甲鱼，也有近百块钱进了挂在青心胸腹前的挎包。 那些买大青鱼肉的，有的人只买一块钱，随心一刀切下，秤上一称，有一斤八九两，随心随手就给了，不动声色。 旁边人和卖的人看得清楚，暗自点头称善。 随心的摊子周边围了一大群人，据随心观察，有不少人是来饱眼福的，为的是看蓝萍绝色。蓝萍身姿高挑窈窕，有1米69身高，站远点照样瞧得清楚。 这没办法，让蓝萍出门，就得有这个被人看的觉悟，所以，我不嫉妒我自豪，随心幽默地想。 随心可预期，这个暑假里的早晨，这个地点将是塘湾最靓丽的景观，加上陆续参与的“秀女”们，也将成为一段时间内的传说。 河鲜卖得很快，就只那个大甲鱼看的人多，买的人没有，两只十来斤重的甲鱼也买走了一只。 蓝萍看着随心长袖善舞地和来买鱼的人周旋，优雅的态度、和蔼的微笑、礼貌的语言、敏捷的动作、十足的良心秤，让姑娘想到“宾至如归”，不由得将眼神常常久久地落在随心脸上、身上。 蓝萍的模样，自然落在眼光只在儿女们身上转的杨扬眼里，心想把这场景说给陈卧东听，他听了也会欢喜，这丫头越发让人不舍！ 青心只关心生意情况，见大脚鱼卖不动，对杨扬嘀咕道：“妈妈，脚鱼是越大越补啊，怎么没人要呢？” “不急，总会有人要的。一般人家一顿吃不完，大气热又不能放久，只能等食堂这些地方的人来。”杨扬边安慰女儿边分析道。 时间还早，才早上七点过几分，聂群几个都还没返回。今天随心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他们经过时按了按自行车的车铃。 还是有人分段买了两条七八斤重的草鱼，这是混进草鱼群的大草鱼。 随心的摊子周边人来人往，让随心感叹很象上世的促销展览活动，其突出特色是请模特儿站台，吸人眼球。今天的盛况比玉华她们齐出场还要旺，可见美女经济是有一定的市场份额。 “随心，这大脚鱼我要了。” “小陈，这大脚鱼我要了！” 两句话几乎异口同声了。 随心笑了，都是熟人。一个是区食堂的莫国才莫师傅，一个是区粮站食堂的夏明良夏师傅。事情就是怪，要么都不来，要么一齐来，让我为难。 随心笑问：“两位师傅哪个先来啊？” “我！”两位师傅异口同声，还互相瞪了一眼。也不怪两位师傅，都是领导吩咐要买的，也都知道大脚鱼越大越补越好吃，肉劲道。 两位师傅的表现让周围的人乐开了，周围的人中，有些人是在犹豫买不买鱼，因为剩的鱼太大，只能买一部分，至于其他人就不说了，纯粹是想多看几眼蓝萍。 “抓阄！”有人出主意。 喜围观看热闹是国人本色，周树人先生就在文章中嘲笑过这一特色。“特色”一词也是国人喜欢用的。 这一闹，让单纯活泼的青心“咯咯”娇笑起来，蓝萍抿嘴一笑，让专注她的一些人眼睛都直了。随心暗笑鄙视他们。 “夏叔叔，莫叔叔，你们谁让哪？抓阄行吗？”青心代表哥哥问道，随心在旁点头。 “行！”“好！”两位师傅都同意。两人这样做了也心安理得，买不到大脚鱼是运气不好，怪不得我，何况买的另一只脚鱼也不小。 青心从她登记数量的小本子上撕下一页纸，对折后撕断，当众在一半纸条上写个“买”字，在另一半纸条上打个叉，分别搓成一团，递给哥哥。 这都在众人注目下进行。 随心接过两纸团，握在右手掌中，晃一晃，摊开手掌笑道：“拿吧。” 夏师傅直爽，伸手捡了个纸团，莫师傅拿了另一个。 夏师傅把纸团一展开，他旁边盯着看的人就大喊道：“买！” 莫师傅还是展开纸团一看，他旁边盯着看的人更是高声大喊：“叉！” 逗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这就是围观的目的吧！可享受意想不到的乐趣。 第一百七十六章 贫贱夫妻百事哀 胜利者是青心。她担心不好卖的十三斤六两重的大脚鱼买走了，另一只十斤八两重的大脚鱼也买走了，分别收了二十九元九角整和二十三元七角整。 大脚鱼卖完后，随心赶回家去挑了一趟鱼，让随心更加想念板车，决心在后天早上，一定要用上板车。 让人开心的卖鱼生意做完了，收拾好担子，就去街头和街心中间的饭店吃早餐。 随心有些奇怪，怎么没见聂群几人返回，难道是走的街后那条路，去了聂群或莫久学家里？ 在街上走着，洋溢着快乐的青心告诉哥哥、还有妈妈和姐姐：“哥哥，今天大鱼5760斤，收3420元，小鱼33970斤，收20280元，黄辣丁1037斤，收6170元，脚鱼9660斤，收21210元，虾子960斤，收910元，一共收51990元。哈哈，哥哥，今天比昨天还多得多呢！太好了。” 这小姑娘真的单纯，觉得哥哥挣钱挣得多就是好，才不去想多了！ 杨扬这次头真晕了！她忙扶住蓝萍道：“萍萍，扶住妈妈，我头真晕了！”想一想，儿子两个早上的收入就远超自己的年工资收入，这太吓人了！ 蓝萍呢？同样有瞠目结舌的感觉，她可不是不明世事的小姑娘，知道51990元代表着些什么：至少三辆东海凤凰牌(飞鸽牌)自行车；或五块沪东牌精致手表；或购买五六百斤猪肉；或四千斤大米；等等，这只不过是随心一个早晨的收入！ 蓝萍看着随心悠然自在的把握大局的样子，知道自己已把他刻在了心里，感觉身心一阵轻松，以后会象小时候一样，他会时时刻刻维护着自己。 女人征服男人，男人征服世界，世界征服女人，女人喜欢征服世界的男人，这代表她们也征服了世界，很奇妙的循环。 杨扬问儿子道：“随心，你一次赚这么多钱，没问题吧？”杨扬心里发虚，这是“运动”后遗症。 随心清楚上面“巴不得”有挣钱的典型人物出现呢！可自己不想当“傻子瓜子”，在塘湾再热闹挣几天钱，就改改地方，或适当少卖一点，比较合适，不过，自己一介穷学生，应当当不了典型。 随心语气轻松地笑道：“妈妈，怎么可能有问题呢！昨晚不就说到了‘七上八下’的经典论断嘛，这就是挣钱的护身符，按劳分配，多劳多得，不算剥削，我还可以请七个人帮忙呢，不请八个，就‘少吃油盐少口干’。另外，我请爸爸去问区工商管理所莫大华所长了，为防微杜渐、防患未然，按政策办事，需要交工商管理费也行，这就更不怕任何人胡说八道。” 这时候是讲“交费”，不讲上世后来的“交税”，“费改税”还没实行。 随心一番有理、有节、有利的轻言细语让杨扬放下心来，要不然，进了眼前的饭店也吃不下饭。 随心故意开玩笑道：“妈妈，有钱了，就使劲吃。等下吃豆腐脑，要两碗，喝一碗，倒一碗；吃包子，要两个，吃一个，丢一个。” 这玩笑话，随心说过一次了，这第二次听来，更印景了，杨扬和青心更感觉好笑，杨扬一笑就彻底放松了；蓝萍听了一品味，感觉回味无穷，也是莞尔一笑。 这一笑，可笑花了饭店里外人的眼。 这顿早餐，杨扬吃得满面春风、意气风发，儿子能挣钱，干女儿考上了大学，而且，干女儿还美丽绝伦，谁还有自己这福气！ 饭店人员反应过来，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蓝萍，只是蓝萍让人感到，每次见到她，她都要比上一次见到时更好看！所以恭维杨扬的话就多了，大部分还是真心话，蓝萍的美就是一面镜子，让你不好意思装假。 人之初，性本善。是说人的本性不恶不坏，只看某人后天所受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所以有总结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总之，在民风朴实的塘湾，狡诈的人稀少。 蓝萍是真正的放开吃了，姑娘已隐约预感到：从现在开始，自己不用为用钱精打细算。姑娘吃了个糖包子、半根油条，喝了碗豆腐脑后，又再喝了碗随心强塞过来的豆腐脑，然后，是实在吃不下了，她比青心吃的还少一点。 随心感到温馨，心满意足之余，感到静枝她们都在就更好了。男人，特别是有实力的男人，就这般得陇望蜀。 这早餐四人就餐才花八角五分钱，让随心暗自感叹：钱真值钱！ 回到家，陈卧东还没去上班，杨扬进门，就拉着他讲随心刚才可观的收入，又讲听到这收入后的头晕，听得蓝萍和青心在旁好笑。 随心准备去姨妈杨柳家要带的东西。 既然有可能在姨妈家吃午饭，那就带上甩钩，姨妈家距河边也不远，走水路去姨妈家，没修水电站之前，也就是上个急滩，上了急滩后，再上去一公里左右，河道就向左拐弯，前行两三公里，就到了姨妈家所在的后山，水路有六七公里，而走公路就近了，就三四公里距离，和到水电站距离差不多。也就是说，水路和公路呈三角形，这个三角形里，靠塘湾街的是湾头大队，上面就是姨妈家所在的上游大队，也是周丽雪家所在的大队。 想来，塘湾到舅舅家七八公里，到静枝家五公里左右，到沙湾街和区中学六七公里，自己这活动范围也不大。另外，到山区水库是十七八公里路程。 其它就带钱吧，经过街上时，给姨父买条好烟，给姨妈扯上两丈议价的薄棉花布，反正姨妈也是不错的裁缝师傅。对了，回来得研读下裁剪书，把上世简约的时髦夏装给蓝萍、青心她们创新做出来，不过，这样一来，在让她们全部满足前，自己别想停下来。 算不算自找麻烦呢？不算，自己上世想找这麻烦还找不成呢！ 这买“议价”的东西，是说你供应票证不够时，可以加价购买。上世可加价提紧俏新车，说不定就是从这学的。 随心回到客厅，把要送姨妈的礼物告诉妈妈，杨扬点头同意。 随心接过妹妹递上的挎包，笑道：“得给青心发‘月例银子’了。”看看她眼神，又加上句道：“为体现‘多劳多得’的分配原则，每天卖鱼帮忙了，就加五元。” 青心这下高兴了，抓住哥哥手臂娇笑道：“哥哥就是好，就是好哥哥！” 这表扬挺直接，很绕舌，听得大家好笑。 随心看下挎包里的钱，真不少，是两天的收入，青心基本上按面值大小归类了。这时货币最大的面值是拾元的“工农兵”，“老人头”要十几年后才有。这大大小小的纸币有几百张。 随心先拿伍拾元递给杨扬道：“妈妈，这个月的。” 又拿叁拾元给青心，微笑道：“二十块是‘月例银子’，十块是昨天和今天的加班费。” 杨扬看着美滋滋的女儿，嗔怪儿子道：“你就宠着妹妹吧！” 随心笑着辩解道：“妈妈，女儿富养啊。” 随心又拿出伍拾元递给青心，看着蓝萍微笑道：“给姐补发的。” 蓝萍微微一笑，从青心手上接过，这倒让随心有些一怔，心里有些明悟。 随心再从挎包里拿出贰拾元，递给陈卧东，笑道：“爸爸，给你。男子汉不可身上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这言辞，实在让人无法反驳！大家听了，不由得“嘻嘻哈哈”笑起来。 陈卧东夸赞儿子道：“儿子讲得有理，这钱爸爸自己留了！” 这话让杨扬听得不爽，瞪丈夫一眼，也没说啥，反正儿子说了，明天给自己三百块，把欠债一下还清，无债一身轻，丈夫身上留些钱也应该的。 果然家庭富裕了，能化解不少矛盾，“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第一百七十七章 相当于定情 该办的事情都办了，一家人都出门。 陈卧东是去上班。 杨扬提着条鱼先上刘惠家，新认的干女儿，要多亲近。 其实这干女儿跑不了了，铁定进陈家门，这是随心的想法。 感情越走越近，干女儿的家人也得多相互走动，杨扬的理由更多。 在院子里，随心跨在自己的自行车上，等青心坐上前面横梁的坐板，陈卧东是第一次看到，不由说道：“这位子做到好看，你朱国政爸爸的手艺不错！” “爸爸，你怎么啥都不知道呢？这是哥哥自己做的！”青心埋怨爸爸陈卧东。 陈卧东摇摇头，这儿子进步太大了，好象啥事都会，啥技术都挺精湛，这加的位子做得实在好，可卖好价钱了。 蓝萍在旁细细打量自行车横梁上加的位子，确实是构思巧妙，做工精致，也不由得想，也只有俊秀聪明的他才想得出来，他这木匠手艺真的好。 父子两人骑上自行车出发，杨扬坐上丈夫的自行车后架，也搭脚便车。 太阳升起好久了，热劲已显露。 来到刘惠家的店铺，这也正热闹着，除刘惠奶奶不在，都忙着打扫卫生。今天刘兵也在帮忙，刘兵和青心一直同班，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在随心看来，比他父亲刘正明俊气多了，身高足有1米75，这个年龄算长得个子高，很喜欢打篮球。 两家人打着招呼，刘惠的俏脸稍红，喊过陈卧东、杨扬“爸爸”“妈妈”后，赶紧上来称呼“萍萍姐姐”，蓝萍和这帮子姑娘都熟得紧，只是，刘惠怎么也喊自己干爸干妈“爸爸”、“妈妈”了？绝对的新情况啊。 女孩子们到一起了，话题多的是，随心微笑和刘惠交换下眼神，就请刘正明扯布。 于是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这里。 蒋芙清建议，杨扬拍板，分别扯了天蓝色“的确良”化纤布一丈、青底红花薄棉布一丈一尺，这是比着随心姨妈杨柳和姨妈的女儿莫小莉的身材扯的布，有口评盛佳的裁缝大师傅蒋芙清当参谋，这没错的。物价便宜啊！才花十块伍角钱。 随心和眼神不舍的刘惠告别，三人又到小老头刘得胜刘老板的商店买了一条“明水牌”香烟，“明水牌”香烟是现今明州地区卷烟厂出品的产品，比较上挡次，比较有钱有身份的人抽的名牌卷烟。随心发生车祸前，明州市卷烟厂出品的著名卷烟叫“龙江”牌卷烟，每条卖一千二百元，现在这“明水牌”香烟三块五毛钱一条。 礼物买齐，由青心用挎包背着，随心载着姐姐妹妹，直奔明江上游的上游大队姨妈家。 随心现在骑自行车走的这条公路，是直通本地区l县县城的省级公路，但这条省道和国道的等级一样，路况也一样，也是柏油马路，很好走。 到九十年代初，机动车辆都少，更没啥超载，路面上，极少有坑坑洼洼的地方，养路道班也很负责，这时开小车行驶在公路上，就一个字，“爽”！随心有这清楚的记忆，上世里，九十年代初，随心就借老板的轿车回家探亲，算以权谋事。 这公路从塘湾街头直行，过小河上的桥，开始沿着明江边走个大约六七百米后，就往左转，进了一条越来越宽坦的山村，村的右边，就是河边耸起的小山头，实际上，公路是把拐弯的河道取直了。 这条公路经过上游大队后，也没有靠着河边修建，公路距明江是相距三两百米不等，因为河边经常有小山出现，到了距塘湾街约二十公里的l县平安街后，公路才又傍河边走。 随心估计是河边石头多而且硬，开山劈岭修路，还不如在村庄中经过，还联结了村庄，一举两得。 “哥哥，好漂亮啊！这里是真正的山明水秀吧。”青心侧身坐在自行车横梁上，被微潮的河风迎面吹着，空气是清新的，带着特有的河水气味，看着阳光下，前方左右的青山绿水，青心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不错。这些地方，将来都是城里人来休闲休假的好地方。”随心也结合上世的实际有感而发。 蓝萍坐在车后架上，微微翘起双腿，随心的自行车骑得很稳，自己动一下，不带一丝晃的，“这随心！”蓝萍手臂自然地抬起，挽住了随心的腰，和当年一样，想想已有好久，没这么自然而然的挽他腰了吧。 蓝萍觉得心头有些飘飘然，感觉现在，冥冥之中，似有无形的柔绳在牵挂着自己，无任自己多么的放任自己，自己都没有失落的可能，自己不再觉得孤单。我为什么这么自在？比小时候依偎在杨杨妈妈中还放心？想来这种好心情，是在下车后，随心牵住自己的手时开始的。我知道，是随心用无形的柔绳牵挂着自己，他默默注视自己的眼神不仅只是对干姐姐的关爱，更有着那种杨扬妈妈希望的未来。 只是，杨扬妈妈的希冀大哦！ “我不管别人，我只管自己，妈妈，我不让你失望！”蓝萍心头定下诺言。 蓝萍将挽着随心腰的手臂更紧了紧，侧头靠在随心腰眼上，只觉一股纯净的阳光般让人陶醉神迷的清新气息扑鼻而入，原来如此，是来自随心，还以为来自天地之间呢！嗯，他一身好温润清凉。 随心也陶醉了！这是萍萍无言的表达。 随心感到幸福降临是那么的突然，又是多么的自然，缘分天注定是基因，外在的因缘和表现又必不可少，一切敲定后，实力、男人的实力能一锤定音！分分秒秒，又似宇宙般恒长，都在一念之间。 细说的话，在心理因素、细腻情感到位后，自己能做出高考中最难的数学考试题已明白无误地表明，自己明年上大学是瓮中捉鳖，而力量和养家能力最让女性安心，加上父母的无限关爱、妹妹的喜欢，似春雨般润物无声滋润着萍萍，就是这样的水到渠成。 上世啊！陈随心，你缺少的就是勇气！今世，萍萍下车后，自己上前牵住她的手，就是种气势，也让萍萍放下矜持，撩起感情的帷幕。男女情感，从来都是互动，互动！ 蓝萍的动作，相当于定情！ 青心笑道：“城里人不会来了，他们现在最怕‘上山下乡’。” 随心也笑道：“他们会来的。青心，我们以后把这建设得比城市还舒服，城里人不仅会来，还会乐而忘返，那些不想回家的成语都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嘻嘻，哥哥，你说的话总是让我想笑，这假期我感到最快乐。”青心“嘻嘻”笑道，证明着她的欢乐。 “青心，哥哥才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随心语气里饱含对蓝蓝的感情，姑娘紧紧手臂，表示听到了。 青心听出了哥哥话里的深情，抬头望下哥哥，发现他正微笑注视着自己，一如往昔的宠爱。随即青心看到了姐姐抱着哥哥腰的手臂，哦！好久没见这样了，聪慧的青心一下心中有数，笑道：“哦！哥哥，我也幸福呢！”银铃般动听的笑声随车而行。 幸福、快乐让人感觉时间流逝的飞快，痛苦、悲伤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前方就是上游村，现在叫大队，公路右侧卧着的一条山丘后面就是明江，姨妈家就在这一溜山丘下，山丘往下延伸，分出一块块不同形状的稻田，户户农舍错落在其中。 公路两侧的田地和可见的山岭都是上游村的属地范围，从大范围看，错落的农家还是看得出聚居的迹象，分布成一个个小村落。 现在的田野是一片金黄，早稻要熟了。 公路右侧前方，有两个房屋比较集中的村落，都建在山丘脚下，上方，距离远些的村落是姨妈家所在的莫家村，下方，距离近些的村落是周丽雪家所在的周家村，两处也就相隔两里来地，由小地名区分。 这里是一片普通又山水齐集的宝地，历年来旱涝保收，只要耕种，就没有饿坏人的机会。 随心想，塘湾人把这里叫做上游村，可能是很多年前，有人走到这里，发现这里距明江又近了，就叫这里为上游村的吧。这是随心在顾名思义。 “姐，青心，快到姨妈家了。”随心说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到姨妈家 从公路进周家村，或进莫家村，都有一条可行驶手扶拖拉机的“机耕路”，自然，小车也可以走，这是以前实行集体所有制的好处，修路修渠方便，现在分田到户了，以后修路建渠就要麻烦得多了。当然，有足够的补偿又简单，没人与钱过不去，敢“狮子大开口”的人是绝少数，宁死不屈的钉子户更难见。 随心向右拐进去莫家村的机耕路。 前面地势高些的小山下就是姨妈杨柳家，她家房子左右不远处都盖有房屋，有人气。 机耕路两边田里的稻谷全都趋近金黄，近几天就可收割。路面渐渐抬高，机耕路拐了两个弯，就到了一条水渠。水渠横截面的上口宽有两米左右，深有一米多，沟渠里有浅水缓缓流动，底宽大约有一米。这是“大搞农田水利建设”时的成果，将对面山冲里水库积蓄的水引了过来，等“双抢”开始，水库就会统一放水，各家各户将水渠的水引入稻田，将收割完早稻的水田用铁犁翻一遍，然后用耙犁散一遍，再用禾滚压一遍，就可以插晚稻秧苗了。 水渠上修了石拱桥，看上去比“卢沟桥”还坚固，水渠里侧的沟顶也是机耕路，这样路就联通了，交通方便。姨妈家的房子就在水渠后面，有大路修进场坪。 姨妈家的房子也是四开间的木房子，屋顶盖的是青瓦，右边盖的偏屋是厨房，左边的偏房子是杂屋，杂屋边上土墙茅草屋是猪舍，浴室、厕所在房后。 房前的场坪狭长，显得比静枝家的小。坪坝靠杂屋一侧的边上有一株大板栗树，树下放着做木工活的大条凳和犁具等。这株大板栗树枝繁叶茂、遮挡了许多阳光。 当随心骑自行车拐进机耕路时，在房前场坪里清扫场地的姨父莫大兴就注意到了，在又近了些后，他看清楚是陈随心来了，坐自行车前面的是他妹妹陈青心，后面的人看不清晰，从衣着上看应当是女性，莫非是陈随心他妈妈杨扬也来了？忙喊老婆杨柳出来迎客。 等随心骑车进到场坪边上时，姨妈的家人已全部迎出来，青心坐车上，欢快地连珠似地喊着“姨父”、“姨妈”、“玉成哥哥”、“洁冰姐姐”、“小莉姐姐”、“玉民哥哥”，把姨妈全家人都喊遍。青心从小懂礼貌，小嘴甜。 随心微笑着在距离他们三四米远的地方停稳自行车，将车身稍微往左边一倾，蓝萍和青心就顺势下了车，站稳了身体，于是，他们以为是杨扬的蓝萍出现在他们眼前。 杨柳正要问青心，“你妈妈也来了？”，一下看清了后面下来的是妹妹杨扬的干女儿蓝萍，话就憋了回去。 看到蓝萍，众人一时失语，被蓝萍靓丽绝伦的容光震慑住了。 蓝萍上前，亲热地喊杨柳“姨妈”，又喊了莫大兴“姨父”，与熟悉的各人打招呼，场面才又热闹起来。 杨柳亲热地拉住蓝萍和青心的手，和儿媳、女儿热情地把两女迎进了堂屋，来了蓝萍这少见的大美人，就没心思管随心了。 随心二世记忆中的杨柳姨妈差别不大，她比妈妈杨扬稍矮，应有1米64的身高，和妈妈很相象，略比妈妈显老，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更显得慈祥。 表嫂周洁冰，21岁，身姿有姨妈高，比较好看，挺漂亮，是周丽雪伯伯的女儿、她的堂姐。 表妹莫小莉，身高有1米65，长得很清秀、窈窕，和杨丽娟同班。 此刻她们都进了堂屋。 随心和姨父父子三人，看着她们莺声燕语地进屋，眼光一交流，大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姨父莫大兴是上游大队的大队长，以后“大队”改为“村”，就叫“村长”，也是个复员军人，个子有1米74，42岁了，身材魁梧，长方脸，比较英俊，眼神有点厉，脾气有些燥，很讲义气，乐于帮助人，人缘很好，对儿女管教严。 表哥莫玉成22岁了，结婚快满两年，刚才随心眼睛一瞥间，莫名的觉得表嫂周洁冰有孕了，稍一思衬感觉的来源，发现是表嫂周洁冰多了股气息，随心现在不会怀疑自己的感觉，这感觉来自自身的灵魂深处，是自己不容置疑的直觉！随心意识到，任何话都可以不相信，但必须相信自己的第一感！ 随心看莫玉成身体强壮，身高应1米73左右，没他父亲高，是个英俊小伙子。他是木匠，随心就为请他而来。 至于表弟莫玉民，随心记忆十分清楚，都在区中学读书，每天至少在大饭堂里吃饭时能相互看见。他生日是1966年8月13日，16岁，身高有1米75，虽没他哥哥英俊，也算个比较帅气的小青年，读完了高一，和杨丽叶同班，成绩较好。 随心支好自行车，对姨父莫大兴笑道：“姨父，早知如此，我就不带这两个大小美女来了，姨妈她老人家都不理我了！” 随心的逗趣让他们父子仨又笑起来，姨父莫大兴也笑得和颜悦色很多，摇头赞叹道：“你妈妈带的这女儿确实是越大越好看，没姑娘比得了，这多年了，再没遇上过另一个。” 他两个儿子对父亲的话只能腼腆地笑笑，刚才他们两个硬没正面多看蓝萍一眼，尤其是莫玉民，还很不好意思似的。 随心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喜欢冷眼旁观，打量男人见到蓝萍的反应。 随心不想多说自己爱恋了二世的姑娘，点点头，表示赞同，对莫大兴说道：“姨父，我今天来，除了看你们，还想请玉成哥去舅舅家，帮轩华哥的帮，我家里请他做辆板车，做两张床，板车明天就要，轩华哥一人做挺恼火，做不出来。” 莫大兴没犹豫，说道：“你玉成哥去帮下忙也可以，只是还剩下一副铁犁没修，你等个上午，他抓紧修好，吃完中午饭就可以走。要‘双抢’了，好多家都把犁、耙犁、禾滚、打稻机送来给他修，比以前的‘副业组’还忙。”莫大兴指着旁边的犁具说道，对大儿子很满意。 “副业组”是手工匠人集中的地方，分田到户前，每个生产队是把匠人集中在一起劳作，有手艺活就归他们做，也可外出做活路，他们这小部门就叫做“副业组”。 随心笑道：“好啊，我正好也有事要给姨父讲呢。有一星期了，我给杨大华大表哥、两个舅舅提了个建议，现在他们正在做，也开始挣钱了。” 四人在大条凳和板凳上坐下，随心把以杨大华为首的“竹木制品厂”的情况，事无巨细地给姨父莫大兴介绍了一遍。 随心考虑的是：两个舅舅、一个姨妈本是一家人，团结起来做大“竹木制品厂”，以后发家致富根本没问题，上世的家具厂老板做成的也不少，不说亿万富翁，勉强做个几百万老板也可以，何况有自己的指导呢！ 自己以后考虑办家具厂，也可以联合他们。 第一百七十九章 舅姨家联合搞竹木加工 莫大兴听了随心的介绍，一下被吸引了，他刚才还在满意大儿子挣了几块钱工钱，没想到老婆娘家的几个侄儿媳妇，一天卖些竹制洗锅刷子都比大儿子挣钱多！ 莫大兴想，做事情真是要人指点啊！现在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了，就那么几亩田，几亩土，几块山，要不了多少天就忙完了，真正的“农忙”时节没几天，闲下来得找事情做吧？生产队散伙才一个多点月，上游大队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事情就发生了六起，都是闲的！ 莫玉成想法更多了，本以为自己有手艺，有事情做，不象前后人家屋里的人，除了种种菜，松松土，没农活做了，就没事干了，就只好串门打扑克牌，或者干脆一家人上桌打扑克牌，“争上游”。没想到两个舅舅家联合起来，搞竹木制品加工，做起了生意，一定得参加！莫玉成之前的小得意没了。 莫大兴看着随心淡然的神情，问了句废话：“随心，做什么，怎么卖，都是你告诉他们的？” “我暂时告诉了他们这一点，他们现在只能做这些手工艺品，等明年我去江南大学读书后，熟悉了清楚了江中市的需求，我再告诉他们做更赚钱的事，我给舅舅说过了，最好玉成哥也参加。”随心有意这样回答道。 随心非常了解农民的“小农思想”，他们注重眼前利益，缺乏协作精神，狭隘喜占小便宜，见不得别人超越自己，狡猾加小聪明，喜欢搞亲信宗派。 农民只有搞家族企业才能发展，而制约他们发展的原因也是家族企业的管理方式，如果发展超过他们的管理能力，企业就可能“散伙”，搞家族企业，控制规模是必须的。 “好。玉成先去帮忙，明后两天我去趟石板坡，好好和他们商量一下。”莫大兴看着大儿子莫玉成决定道。 莫玉成非常赞成地点头同意。 随心瞥一眼上游村周围青翠欲滴的山岭：山上有楠竹山、杉树坡、杂木林，微笑道：“姨父，上游这边的竹木也不少，到塘湾也近，到时候，大家到这边来做东西，可能也不错，只靠自己山里面的竹木也做不了多少，还得收购别人山里的竹木，乘着现在的东西不贵，先压下价，买些放着也不错。哪个领头先做，哪个就先发财，我是想你们这些亲戚先发财的。” 莫大兴看着随心感谢道：“随心，你帮了大忙，这下你玉成哥有奔头了。玉民考个学校问题不大，大不了多复习几年；小莉是女儿家，可以嫁个好人家，我就担心玉成。” 随心笑道：“我保证小莉考上江中市的学校，她的前途光明灿烂，你和姨妈放心。”又对莫玉成说道：“玉成哥，开始做工吧，我帮你忙。” 在莫玉成笑着去拿木工工具时，莫玉民也被他妈妈喊进去擂擂茶。 随心趁有空，把父亲陈卧东的话传达给了姨父莫大兴，又问起哪些人家有余粮要卖，哪些人家有茶籽油可卖。 莫大兴沉吟着说道：“茶籽油我得问问，有了卖家就告诉你们。昨天听洁冰说，她婶娘要卖掉一两百斤谷子为她奶奶看病，她奶奶一直是跟着她叔叔过的，洁冰她叔叔虽过了，但她婶娘一直要她奶奶做伴，不让她奶奶去她家，对她奶奶好得很。是了，周丽雪是你同学吧，就是她家。” 随心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了周丽雪的消息，还是这么个消息，唉！这辈子一定要帮到她！ “我和她是老同学，青心和她妹妹周丽英也一直是同班同学，她爸爸走了一年了吧。”随心觉得心头有些难过，语调低沉了。 “过一年了。周丽雪她爸周远哲是我小学同学，在县航运公司上班，得的是肺病，她爷爷也是肺病，是不是在水上跑运输容易得这个病？只是苦了她妈妈夏梅，那是一个好女人，样样都不错。”莫大兴与随心推心置腹了，随心表现出来的沉稳成熟气质，散发的让人亲近气息，使人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当做可以信赖的人。 “应当有联系，在水上起码容易得风湿病。而风湿病最容易引发的疾病就是肺炎，肾脏、心脏也会受风湿影响会肿胀，干这一行长寿的人少。”随心联想到海员，回忆着脑中的记忆，边回答莫大兴的疑问。 听到随心肯定的回答，莫大兴不由问道：“随心，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心想这陈随心越发能干了，是了，刚才看他骑自行车上坡，就想问他哪来那么大劲，自己一个人骑上来都辛苦，他还带两人。 随心摇摇头，回答道：“这是医学杂志上登载的常识性知识。我在跟区医院的郭世贤院长学中医，以后你有什么小病小疼给我说，我一针就给你扎好。” 莫大兴也知道随心喜欢看课外书，这又变本加厉地学中医了，搞不懂，还是问一句：“你爸爸妈妈不反对？”真是奇怪。 随心说道：“我向他们保证，以后每次考试都考第一。” 正说着，姨妈杨柳在门口喊道：“随心，你们进来喝擂茶。” 随心和姨父没进门，就听到姨妈高兴的说话声和年轻姑娘的欢笑声。 堂屋里凉快。 小木桌当茶几，放在靠木板墙壁坐着的蓝萍前面，茶几上，大木盘子里的许多小果碟，分别盛着南瓜子，炒花生，油炸红薯条，油炸巧果片，腌干嫩姜片和紫苏叶，水果糖，红红绿绿的软糖，这种招待，只有稀客贵客上门才有的，不过，蓝萍完全够格。 蓝萍无论在哪，都会在无形中成为关注的焦点，看几人的座向，都是朝着她。 青心靠蓝萍坐着，身子都歪向她，宣示主权似的，又似是得意，反正随心见了妹妹这形象，心里就自然产生这种念头。 随心指着果碟，逗乐道：“姨妈太客气了，小侄我来看你是应该的。” 随心的不好意思装得很象，倒让主人家不好意思第一时间揭穿他，只是在青心、蓝萍两人发笑后，才都大笑起来，笑随心装得真象。 杨柳笑道：“刚才青心把你说得上了天，要是真的，倒可以把你当回贵客。”周洁冰和莫小莉边笑，也看着随心打量不已，刚才青心说他哥哥会做高考题，能捉鱼抓脚鱼，卖鱼挣钱，似乎和随心挂不上勾，这太超出以前的了解。 莫大兴插话道：“随心是贵客。”简单讲了几句莫玉成去加盟他舅舅家的事，这事由随心促成。 蓝萍还不知道，心中升起与有荣焉之感。 看着姨妈她们表情各异的脸，随心笑道：“好了，不要这样看我，我也会害羞的，不好意思的，唉，只要姨妈泡茶时，不再问我，‘随心，要不要大碗’就行，姨妈一直当我是小孩子。” 随心说得声情并茂、微妙微俏，昨晚才修炼了阴跷脉，无形中对脸上的肌肉调控性更强，真是一通百通。其它不讲，好吧，随心把姨妈杨柳的语气、甚至音色都模拟象了七八分。 堂屋的人不大笑，能行吗？ 随心真担心把人笑坏了。这年代的人没接触过搞笑娱乐，笑点低，抵御力太逊了。 随心干脆走过去帮姨妈摆茶碗，却不想送上门去，让笑着的姨妈在背上、手臂上拍了几巴掌，力道蛮大。 青心被蓝萍抱着，也是蓝萍忍笑的方法吧。 青心笑得咯咯的，说道：“哥哥，不准你再说笑话了。” “好吧，大小姐。”随心又装委屈，真是学啥象啥，是大脑控制力强了吗？得注意。 良久，随心坐姨妈旁边，问莫大兴道：“姨父，你们哪天开始收割？请人了没有？” 莫大兴摇摇头，说道：“也不算请人，换工吧，和以前搞‘互助组’一样。” 随心听了，心想，这算不算复古。 第一百八十章 恭喜姨妈要当奶奶 随心笑道：“可惜洁冰嫂子有了身子，不能干重活了，家里割禾插田，少了个好手。” 随心是有意这么说，想看别人反应。 周洁冰给自己的感觉更加明显，应该提醒一声，随心不怀疑自己来自灵魂深处的直觉，而且，自己初步通了大周天，感官敏锐很正常。 这大夏天的，水田里热气蒸腾，割禾插秧时中暑了，搞不好要出人命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不能太把自己当常人，毕竟是不同一般人了。 随心这话一出口，果然很招人注目，随心一笑，故意道：“再看我，我钻地缝了。噢，怎么地上没缝呢！” 除了青心笑了，莫玉民莞尔，众人想笑又不能笑，因为他(她)们听出了随心的话中话，说出了个大事情：传宗接代的事！ 杨柳一把抓住随心胸前的衣服，眼都瞪圆了，大声问：“你说什么！？”呼吸都变粗了。 这时所有人都在堂屋等着喝擂茶，此时此景，就算再不明白的青心、莫玉民也感觉到了个大概。 随心知道玩笑要有度，再看眼周洁冰，嗯，感觉是对的，她此刻的表情似喜似惊，有趣！于是对杨柳说道：“姨妈，恭喜你要当奶奶了！” “真的？”杨柳等这喜讯好久了，可是，由一个十七岁的小男青年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有些不严肃？有点扯淡？有些难以置信？ 随心慢条斯理地笑道：“要学会相信我啊。第一，我是学医的；第二，我看的书多，这不，嫂子是不是胖些了；第三，我会打架；第四，有志不在年高嘛。喝茶，喝茶，玉成哥，我口干了。” 说实在话，随心的四个理由都够不上相信他的理由，“有志”？什么“志”？“会打架”竟然也是理由！不过，倒让蓝萍想到了随心的会功夫，今晚就教呢！但芳心中也好笑，随心知道的事情真多，多得让自己心中只有他的身影！ 其实验证周洁冰是否怀上了孩子很容易，稍具水平的中医都能把出来，关键是要人提醒。 杨柳瞪随心一眼，不过马上又说道：“玉民，给随心泡茶。”因为要是真的，随心就是有大恩的人了，一个孕妇在这大热天里，在大太阳下干活，想想都让人害怕。上茶还是轻的，至少得杀鸡款待。 是了，随心想起来，这表嫂，上世里是大病过一场，就在这夏天！那，本人是真积德了。 随心知道自己是在改变自己周边的人的命运。这不，这上世不在了的生命被自己救下了，尽管此时还没有灵魂。这小姑娘有福气！随心感叹。 只是这念头一出，随心把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这么想？怎么想到是个“小姑娘”？自己可不能当“神棍”。 唉，谁知道天地之间的神秘呢？自己灵魂都能返回，虽然也可给个科学解释：是科技发达的外星人在进行空间跳跃时，外溢的高能量正好包裹住了自己灵魂，让自己重生了。就是这亿万年难遇上一次的机会让自己碰上了，幸亏这种机会少，如果机会多，那历史不知会改变多少次，有怨恨的人，说不定把皇帝变乞丐呢，嗯，这算仁慈。 杨柳对大儿子说道：“玉成，你赶紧去接莫正新来，让他给洁冰把下脉，要是真的，洁冰你不能四下乱走了，出门小莉要陪着。” 莫正新是大队老资格的赤脚医生，莫玉成答应声，跑了出去。 随心笑道：“嫂子，祝贺你要当妈妈了。” 周洁冰脸红红的，忸怩道：“还不知道呢！” 随心笑笑，对莫大兴说道：“姨父，我去帮玉成哥做活路吧，这上午他没心思，也没时间了。” 莫大兴怀疑道：“你会？” “语录：实践出真知，斗争长才干。”随心又想开玩笑，用“运动”中，好久不用的语气姿态说道。 随心不知如何，可能是因为蓝萍，想让她快乐吧，言行总要加些逗笑因子。 莫大兴也高兴呢，他也不迂腐，这时距“运动”结束不久，这套路这行话大家熟，他眼神一厉，本色道：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随心立马抢答道。 “脸怎么黄啦？” “怕冷涂的蜡。” “又怎么红啦？” “精神焕发。” 这两人出其不意的“天才”表演笑翻了大家，估计杨柳也没见过莫大兴这一手， 这台词大家太熟了，笑得露出贝齿的蓝萍开口纠正道：“随心，你说错一个字了，不是‘怕冷’，是‘防冷’。” 大美人妙语纠错，认错是必须的，随心向她点头认错，一本正经地对莫大兴说道：“再来。” 莫大兴是趁兴而为，再来就架不住势了，逃跑似的往外走，嘴里说道：“做事了，做事了，忙不羸。” 这比“再来”还逗笑，欢笑延续着。 “姨父，做完了，我们去周丽雪家问一下买谷的事吧。”随心说道，能帮到周丽雪家，就要帮。 “行。你真会做木匠？”莫大兴恢复常态，他仍怀疑。 “你看我做就是了。”随心已看见铁犁损坏之处，是安放铁犁的底板腐朽了，导致榫头与榫槽不紧，好办，换块底板就好，看备好的木料，就知道莫玉成和自己想法一样。 随心系上围裙，正要开始干活，却看见姨妈和莫小莉端着茶，大家都从堂屋出来了，除周洁冰，其余人提着椅子跟在后面。 看来大家是要看着随心干活了，他的表现让人对他感兴趣，一个在读高中生，没拜师，也大言不惭地说能干这精细木匠活？在乡村，木匠是颇受欢迎和尊敬的，木匠会盖房子啊，没房住，岂不成原始人，成洞穴人。莫玉成能娶周洁冰这很漂亮的姑娘为妻，除他长相英俊、家庭条件较好外，周洁冰看上他，他有木匠手艺是很占比例的。 随心有在静枝一家人面前做木匠活的经历，在心中至爱面前，也更想表现自己。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是放之四海都皆准的原则性定律。随心喝了擂茶，直接拿起斧头干活，先拆下铁犁，几斧头就把腐了的底板劈掉了。 量下铁犁尺寸，底板上要做榫槽的。了然在心了，随心在刨平整的木料上打上墨线。 看了随心用墨斗、墨笔的姿势，还说随心不行，就是你自己眼睛有问题。 随心没多余的动作，刨木料、弹墨线、钻榫眼、凿榫槽，套底板，上木楔，安铁犁，就这样一路势如破竹地一气呵成，没打一下盹。做出的东西光滑、严密，就象天生成一样，没处可挑剔。 随心把犁具放到地上，使劲摁了摁，又左右摇了摇，安装得很结实，没问题，于是对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干活的莫大兴说道：“好了，免强过得去。姨父，我们去嫂子她婶娘家买谷子吧。” 莫大兴和杨柳交换下眼神，觉得不好评价随心的手艺。让莫玉成来做，他小心翼翼的也许能做出这模样，但无法做得浑然一体。莫大兴感叹道：“以前说那位老帅的儿子是天才，我看随心才是真正的天才，你们说说，对不对？” “对。”莫小莉说道：“我哥做不到这么快，随心一斧头下去，真是游刃有余，我相信青心说的了，你明年能帮我考上大学。” 杨柳高兴道：“好。我妹妹有福气，我也跟着沾光吧。”接着笑道：“随心，这时候能不能捉到鱼，我杀只大公鸡蒸了，再煮两条鱼，一边庆祝蓝萍考上大学，另外也为洁冰庆贺一下。” “好啊！双喜临门。姨妈，你放心，鱼我包了，再清蒸只大脚鱼给嫂子补身体。嗯，多捉几只养着，以后我记着这事，给嫂子补充，一个月至少吃两只。”随心还多应承了一件事。 “那太好了，你们去办事吧，夏梅那里正好下河，她那有专门的路，还有条小木船，我们这边的路不好走，简直不算是路。”杨柳也是急性子，干脆催促道。 莫小莉笑道：“妈妈，让玉民在家吧，我们都走了，就你和嫂嫂在家，不好吧？” “小莉说得对，玉民你留下，别只想着玩。”杨柳无故埋怨小儿子，看来儿子一多，小儿子也不吃香，躺着也中枪，女儿只有一个，就受宠。 莫玉民委屈地说道：“妈，你尽冤枉我，姐她才只想着玩。” “好了。你们走吧，快去快回。”杨柳挥手道。 随心发现，姨妈真是体现了妈妈常说的急性子性格。 第一百八十一章 到周丽雪家 姨父莫大兴响应老婆的号召，或者说惹不起老婆，推出自己的自行车，对准备好的随心笑道：“跟我走吧，拐过那山头就基本上到了。” 随心轻松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没去参与蓝萍和青心跟坐旁边自行车后架上莫小莉的谈话，内容是有关周丽雪家的，青心传达了妈妈杨扬说的要帮助周丽雪姐妹的事，其实大都是爸爸陈卧东说的，随心认为妹妹有意识地夸大了内容，青心难道懂了自己的心思？听说话的意思，就是帮自己接近周丽雪。 上游村是典型的挟在山脉之间形成的山村，尽管靠明江岸边的山头不太高，这山还只能称其为丘陵，但毕竟是把中间较平整的田地挟住了。山上树木虽砍得厉害，但山被分到各家各户后，不出一年，就会长得枝繁叶茂。 村中间的小河，里面的水很清澈，记得泥鳅，小鱼、小虾不少，这村子最宽处也不会超过一千米，当然不算挟在山脊之间的小山冲，有两个较深的小山冲修成了水库，水坝看得非常清晰，这水渠里的水就是对面水库放过来的。 对面有四个小村落，也就是四个生产队，要不了两年，就会叫上游村第几组了，上游村也就六个组。 随心看着大太阳下，骑自行车的姨夫背上已经冒汗，衬衣汗湿了一片。他戴的是斗笠，斗笠的顶部空间比草帽大，真正的老农是不喜欢戴草帽的。 随心知道蓝萍发现了自己的一身清凉，抱着腰靠的很紧，看样子，妹妹也有发现，将身子靠着自己沁凉的手臂上，怎样才能让她们体质变强呢？这个自己得关心，自己这辈子是不怕这星球的寒冬酷暑了，可得为亲人至爱着想。 随心想，如果自己把胸腹之间，断脉里的黑血清理干净了，修通畅任督二脉，自己岂不是也至少可活三百年！没了亲人，自己会多么孤独！ “输血！”“换髓！”随心突然想到这两个词，上世常从手机里、电脑上看到这类新闻，是血亲之间救命的一招。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以先用输血这一招试一下，自己血液含了灵气，亲人的身体由灵气滋润，就可延年益寿。记得上世里，自己在g城广场上散步时，遇上了免费测血型，自己测了，是0型血，可以输给任何血型的人。这，是不是很多人有福了？慢！这倒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似乎与身家性命有关，如果被有关方面知道了呢？需谨慎！需慎重啊！这只能是个永恒的秘密！ 这下随心想的多了。 这是必须做！又得小心做的事情！ 随心相信入体灵气对身体的改造是全方位的，而形成的内气，在能力上更加无与伦比，按随心理解，内气它攻是利器，救死扶伤当是灵丹妙药，想想啊！灵气是神话和玄幻中描写的修炼资源，是修炼到进入仙界的能量。不管有没有仙界，现在自己的能力，都是可爱的灵气带来的。 现在随心考虑事情是不大费时间的，精神力的超强，让大脑能力提高了无数档次，勘比一台上世科幻中描述的超级生物电脑。脑海中无数念头掠过，对怎么关心亲人们的健康长寿，有了些定数。 想通怎么关心亲人，随心就打量这条机耕路，它旁边是水渠，机耕路和水渠顺着山形地势往前修筑，前面突出的小山，挡住了上游村的部分村貌，显然，前面将让人产生“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哥哥，你来帮周丽英家里吧！她们家现在都还没请好帮忙搞‘双抢’的人，哼！坏人真多。”青心已从表姐莫小莉的口中知道了好些缘由。 其实，青心是个心思玲珑的十五岁女孩，只是她不去探究，保持自己的单纯，过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 青心经常跟着妈妈杨扬走家串户，早听多了大人们说的家长里短，这“寡妇门前是非多”的事她怎么会没听到过，寡妇人家的难过，更是妇女们在一起长吁短叹、说长道短的不变话题，同为女性，当然同情寡妇人家的意思多，这年代，人们除对极个别太开放的寡妇有微辞或不屑外，对于寡妇有个把相好的并不鄙视，甚至认为，有几个小孩的寡妇这样做甚好，人家寡妇不改嫁，在先夫家守着带着几个孩子过日子已有良心，别人何必再去吹毛求疵，更对洁身自爱的寡妇人家赞不绝口，因为只有女人，才更明白、更理解这样的寡妇人家身体的苦楚和坚贞的心性。 青心早对守妇道的寡妇极为钦佩，听到这地方上有不少男人打她同班同学周丽英妈妈的主意，这让正义的青心愤怒了。 青心对哥哥是越加的佩服和迷信了，她相信只要哥哥出马，就没什么事情办不到，起码从小到现在，哥哥就为自己做成了自己想到的事情。而最让青心高兴的事情是，她今天感觉萍萍姐姐对哥哥不一样了，不象此前，好是好，但不亲热，而女孩子对男孩子亲热，青心想想，还是会脸红的。 青心最清楚，哥哥会干很多农民也不一定能做的农活，在农村，驾牛犁田和骑禾滚都是难活，但哥哥都会！青心为哥哥骄傲。 “我家大小姐都发话了，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安排好才行，静玉都叫我去帮忙了。”随心的心里是千百个同意，但不能主动，那边是答应了静玉的。要是青心做主就好办了，静玉没话说，静玉和周丽英也是同班同学，知道周丽英家里的情况，以朱国政的人脉和身份，根本不用担心没人帮忙，干妈杨倩兰也已请了七八人，根本没打自己算盘。 “好！我来跟静玉说，她来游泳时，就跟她说好。”青心满口答应。 “随心，你会驾牛耕田？”姨夫莫大兴问道。 刚才女儿讲的事，自己很清楚根底，分田到户了，夏梅家里没男人，一些早想一亲寡妇夏梅芳泽的男人觉得有了可乘之机，想用帮忙做农活的机会来趁势做夏梅的入幕之宾，还不大遮掩想法，更有光棍想入赘，这些陆续上演的事情，气得周丽雪的奶奶生病了，这是周丽雪奶奶发病的原因。弱势群体没组织关心的时候，下场是很惨的。 周丽雪家也不是没亲戚，起码有大伯，只是被这一些青心嘴里的“坏人”上门一闹，让会驾牛的男人亲戚一时间不好露脸，怕人说自己想占寡妇的便宜，而象杨柳这样有关的女人，也因为是寡妇家的事情，一时也不开口发话，于是请人驾牛的事情就成了僵局。都是那句“寡妇门前是非多”引起的，不是有人想占寡妇的便宜，哪来周折！ “当然会！姨父，去年‘双抢’，我哥哥就一直在生产队驾牛，哥哥还带我去看过一天，骑禾滚最好玩了，可惜哥哥不能带我上去玩。”青心的娇憨可爱这时特突出。 听到青心想上禾滚玩，几人都忍不住好笑，蓝萍还在青心的大腿上扭了一下，都清楚禾滚被牛拉得泥水四溅，好手都可能在上面站不稳，一个小姑娘在上面会是什么样子？青心自己也忍不住“咯咯”好笑起来。 “那就好办了。”莫大兴说道，“她家有牛，那牛一直是她家养的，农具也有，禾滚，我家的可以借给她用。插田是没一点问题，那三个丫头都会。”莫大兴似松了一口气。 拐过小山头，看清了这面地势情况，这周家村其实同莫家村差不多，不同处是山丘上石头多些，树长得高大些，灌木丛少些，同莫家村相反。 “随心，丽雪家在那。”莫小莉指着不远处一栋建在小山凹的木房子说道。 这栋房子是最靠近莫家村的了，下一栋房子距周丽雪家有七十来米，不算远，直线距离还要近，是周洁冰家，几十户农舍错落着建在比较平缓宽坦的山丘一线，拉长有四五百米。 “姨妈家过来很近嘛，相距七八百米吧。”随心估计了一下。 姨父的自行车上了进周丽雪家的路，路的宽窄和机耕路一样。周丽雪家的房子离水渠要远些，靠在山坳处，不一会，自行车骑到了一个被栅栏围住的平坝前，有百多平米。 随心看清了这房子和周围的全貌。 房子也是四开间，和姨妈家一样，屋顶盖的是青瓦，右边盖的偏屋是厨房，也盖着瓦。左边没搭建偏屋，但靠着坪地边，建了坪地一样宽的土墙茅草屋，用来做猪栏和鸡舍，外边是牛栏，用走廊联通。右边的坪地头，连着正房，盖了一溜几间小瓦房，应该是杂屋和浴室、厕所等等。坪地外和两端空地是菜地，全都有篱笆围着，进来的路可用栅栏门关上。 好一家农户！有气派。 莫大兴在打开的栅栏门处停下车，对随心感叹道：“可惜周远哲走了，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你看看这个家，在农村见不到几户这样的人家，唉！他没福气，四十多点就走了。” 这时，坐在堂屋的主人家发现有人来了，迎出来个女孩，随心看清是和青心一样大的半大姑娘，自然是周丽英，好漂亮！难怪上世里，她那姐夫有了美貌的周丽雪还想祸害她。 青心眼尖，叫道：“丽英，我来了！”才下车的她不顾大太阳厉害，向着周丽英跑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似曾相识 周丽英根本没想到过陈青心会来自己家，见一个漂亮活泼的姑娘快活地挥着手向自己跑来，愣了下，当看清是陈青心时，也不由激动起来，跳下檐下走廊，嘴里叫着“青心！”也跑着迎上去。现在，周丽英觉得自己太需要同学、太需要朋友了，放暑期回家后，遇上的事情都快把自己气死了！在家里，属她性格最烈。 两个小美女快活地拥在一起，青春的美好在她俩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展露无遗。 青心笑道：“丽英，我让我哥哥来帮你们家干活了。哥哥，快来，这是周丽英。”青心是迫不及待地要帮助老同学家。 随心象对自己妹妹一样的微笑着，说道：“周丽英，我们又要在区中学当同学了，你看，青心最高兴呢。” 周丽英看着随心亲切又让人平和的微笑，突然觉得安心下来，此刻，班上挺关心自己的同学陈青心正拉着自己的手，又联想到她的家，她的爸爸妈妈，于是，她感觉这天气都变得温和起来，不燥热了，可也忘了招呼客人。 随心看到周丽雪和妹妹出来了，应该是小妹，确实可和静玉媲美。嗯，一个身姿高挑婀娜、略显丰腴、面容秀丽妩媚、挺和周丽雪相象的青年妇女也出来了，如果只看身材，会认为是个大姑娘。 随心对紧靠身旁的蓝萍笑笑，对莫大兴笑道：“姨父，你打招呼吧。” 随心听到堂屋有咳嗽喘息声。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随心的理解是：窗户不关严，会漏风；人的情绪不稳定，眼神会暴露个人隐思(隐瞒的心思)。 那青年妇女只可能是周丽雪的妈妈夏梅，姨父很关心这夏梅啊，随心从莫大兴藏得不牢的眼热中看了出来。嘿！不说其它，上世的自己比此时的莫大兴还大十来岁呢。随心看向青年妇女，感觉不必怪那些男人，见了她本人，知道了她情况，没想法就不是男人！ 听到随心的建议，姨父莫大兴脸上掠过丝不易觉察的尴尬，扬声说道：“夏梅，我带你家丽雪，丽英的同学来了。” 莫大兴这介绍不错。 周丽雪这时的心情最复杂。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灰姑娘不希望遇上白马王子！周丽雪根本没想到陈随心会来自己家。 在初中时候，自己很快乐，爸爸妈妈把家建设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好看，进了高中，开始也照样快乐，可是，在爸爸一病不起，在县上的医院病逝后，家里就再没了真正的笑声。爸爸在世时，对自己最关心，妈妈对小妹最好，爸爸的病让自己忧心如焚。 爸爸病逝后，在区中学，晚饭后，自己常和女同学一起，看陈随心和那帮男同学打篮球，寻找一份安宁，自己的学习成绩越来越退步，越着急，越学不进大脑，以前的好记忆力似乎离自己远去，自己也觉得陈随心这样的男生离自己越来越远，放暑假时，陈随心望向自己点了下头，那一刻，自己好想哭。爸爸，你要还在，多好！ 看到陈随心站在院子里，周丽雪忙告诉妈妈，那是区里陈书记的儿子陈随心，和丽英抱一起的姑娘是她同学、陈随心的妹妹陈青心。莫大兴和莫小莉不用说，啊！那么好看的姑娘是谁？自己一直认为，再没有比妹妹丽仙和朱静玉好看的姑娘了。 这时代的美貌姑娘远没上世的美女傲气和慵俗化，原因是美貌还没商品化，没有有钱人追逐。 陈随心向自己点头微笑呢，周丽雪忽然觉得，这老天还是“有眼”的！ 这时，莫大兴打招呼了。哼！周丽雪不由在心里“哼”一声，上游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几天的遭遇，让周丽雪跟妹妹一样气愤，对上游的男人都不待见了。 随心微笑着迎上周丽雪的妈妈夏梅的目光点点头，随心的眼光清澈宁静、让人平和，这丝微笑暖人心，这是夏梅对随心的第一印象，同时，夏梅心中深藏已久的一股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和眼前的陈随心吻合。 “快请进来坐，太阳晒人，稀客，这三位我从没见过呢！”夏梅定下神，忙下阶热情迎接，和女儿们一起把来客迎进堂屋。 此刻，堂屋靠左侧木墙边躺椅上躺着一个老妇人，在喘息，她年龄不好区分，看脸色，说有七十岁了没错，看她清澈眼睛，说五十多也没错。刚才听到的咳嗽喘息声应当是她发出，气得发的病，莫非就是这咳嗽病？夏天里就是有“老年慢性支气管炎”，也会相对缓解些，应当是因为生气，刺激了胸肺器官，让已有好转的“慢性支气管炎”复发了。 随心一进门，见到老妇人要起身，忙说道：“老人家请别动，我们也是来看望您老人家的。”转身对夏梅微笑道：“阿姨，不讲客气，干脆我来互相介绍一下，你看行不行？反正大家都知道个大概了。” 夏梅正不好怎么应对，这几天的烦扰让她不想见上游大队的男人，总感到他们居心不良！ 这一年多来，区社住队干部常来自家转游，转弯抹角想住家里，大队里的男人也常来自家帮忙套近乎，没分田到户还好，没想到，这一各家各户搞单干了，看自己家没男人，家里没男劳力，各路牛鬼蛇神就都来打老娘主意！哼！老娘也没真想守节一辈子，但自己从没想过让歪瓜裂枣入赘！即使做别人的相好，这相好也得看人，不能让自己委屈！ 夏梅知道自己显得很年轻，梳头时看镜子中的面貌，洗浴时揉搓自己身体，都让自己惊讶，真不输于十年前的自己。 夏梅看着随心三人，这陈随心让人一见就有好感，不只是长得俊气，而是股气势，他让人感到放心，可以信赖，两个姑娘都是城里打扮，那大姑娘太好看了，比自己三个女儿还好看，她浅笑着一直跟在陈随心身边，灿若星辰的目光让你自然躲避，和丽英在一起的小姑娘长得和自己女儿差不多，早听说区里陈书记有一双好儿女，还有漂亮的干女儿，传闻不假。 夏梅听随心说得自然，忙笑道：“好啊！我正想知道呢！”她这一笑里，此时此刻绝对是纯粹的笑，没带一丝心思，可说是年轻妇女璀璨的笑，是女性柔美的本性。没见姨父又有些发呆了。 随心轻轻侧身让出蓝萍，郑重介绍道：“夏阿姨，这是我妈妈比亲生女儿还亲的干女儿蓝萍，刚考上大学，嗯，正确的说，是肯定考上了大学。”又对蓝萍说道：“姐，这是我同学周丽雪的妈妈夏梅，你随我叫夏阿姨、阿姨都行。”说同学时，随心指指周丽雪。考虑到这是保守的年代，忍住了叫姐也行的玩笑说法，随心可不想给人轻佻的印象，虽说这夏梅看去实在太年轻，就如同不满三十岁的少妇，但周丽雪十七岁了，当妈妈的至少有三十五六岁吧，虽说农村里喜欢早婚。 蓝萍和夏梅这两个最赋有代表性的女性认识了，彼此都有好感。 蓝萍从莫小莉的介绍中得知了夏梅的品性，佩服她的操守和坚持自己的原则，一见后，更对她有好感，为夏梅对这个家的辛劳，也欣赏她的成熟美，人们见到她，只会猜她年龄是二十五六岁，最多二十七八岁，她太显年轻了，浑身是女性魅力。 夏梅一见蓝萍，首先赞叹的是蓝萍的绝美，没见到本人，就想不到姑娘家可以长成如此模样，又听陈随心说她已经考上大学，这真是天下的好事让她占齐了。唉！内心一个念头闪过，自己的大女儿被她爸爸的病拖累了，学习成绩跌下来后，就赶不上去，难道以后真为她招个上门女婿？ 两女的小手紧握在一起，一嫩白、一嫩红，都显示着年轻。 “阿姨，我好佩服你！” “蓝萍，你真好看，有福气。” 两人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第一百八十三章 随心让病人安睡 随心又让蓝萍认识了周丽雪、周丽英、周丽仙三姐妹，蓝萍尤其喜欢已长成姑娘模样的周丽仙，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近的丽色也能相互吸引。 青心这时主动上前，对夏梅自我介绍道：“阿姨，我是陈青心，丽英的同班同学。”挽住随心胳膊傲娇道：“这是我哥哥。” 夏梅对活泼近人的青心是越看越喜欢，拉住青心欢喜道：“我听丽英说过你，你很好。” 随心听了自然地瞥眼周丽雪，却见她正收回眼光，脸显红润。看来她没对她妈妈夏梅说过自己，也是，就是在上世，开放的社会风气也没能让女学生对自己母亲说起男生的事情。早恋没好处，没有学生家长和老师支持早恋，学校谈情说爱成风，只是因为管不住了而已，社会风气已坏。 丽雪奶奶因注意听随心的介绍分了心，抑制了咳嗽，当随心三人面向她时，她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周丽雪忙上前去为奶奶轻轻敲背。这咳嗽让人很痛苦，似支气管有痰又不能咯出，拉破风箱似的。 随心轻声问周丽雪道：“奶奶是‘慢性支气管炎’复发吗？” 姑娘脸露忧伤地点点头。 随心自然地想起与咳嗽有关的经络，而手太阴肺经正是主治呼吸系统的经脉，经脉在肢体有穴位勾通脏腑。随心对手太阴肺经的有关内容烂熟于心，自己十二正经也全通，看丽雪奶奶咳得额角青经鼓胀、痛苦不堪，不由上前就近拉起她右手，顺手扯把椅子坐下，用“简便取穴法”找到列缺穴，用拇指指端为丽雪奶奶进行指压和按摩。 列缺穴主治病症咳嗽，气喘，少气不足以息，偏、正头痛，颈项僵硬，落枕，颈椎病咽喉痛、三叉神经痛、颜面神经麻痹、桡骨部肌炎、哮喘、感冒、支气管炎、鼻炎、齿痛、脑贫血、项强、惊悸、半身不遂、神经性头痛等。指压和按摩列缺穴的功效是止咳平喘，通经活络，利水通淋，对止咳平喘有立竿见影的功效。 这堂屋不算小，十人在其中也不显拥挤。 莫大兴自和夏梅打过招呼后，就和女儿莫小莉站一边看随心出面交流。 莫大兴在心中暗赞随心与人打交道的自然大方，面对给男人压力的大小美女，自己两个儿子根本做不到这样。莫玉成每次见到夏梅要脸红，倒不怪他，是结了婚的男人，自己不也是想入非非，让老婆杨柳都无端嫉妒。可莫玉民你脸红害怕什么，遇到周丽雪姐妹，话都没了，看人家陈随心挥洒自如，都是共一个外公外婆，差距咋那么大呢？ 咦？(陈)随心(哥哥)这是做什么？这是看到随心的动作后，大家心中的第一想法。 随即青心和蓝萍明白过来，青心高兴地对夏梅笑道：“阿姨，我哥哥给奶奶治病呢，他正在跟区医院的郭伯伯学中医。”青心是不忘为哥哥摇旗呐喊的。 随心明显感到了丽雪奶奶的脉气虚弱，穴位都有陷下的现象，不由得自己也循行手太阴肺经，对照起来。 这是丽雪奶奶的好运气。随心一运内气，手上孙脉等支脉也自然有内气相呼应，用拇指指端在列缺穴处用按、掐、揉、推四法按摩，内气也就到了拇指指端，虽内气不能外发，但丽雪奶奶的皮肤也与内气相接触了，加上随心有使暗劲，总有那忽略不计的相关内气进入了列缺穴的皮肤。 对于有各种头痛、头晕、目眩或兼有咳嗽、咽喉肿痛等颈项部位病症的人来说，按压列缺穴都有立竿见影的功效，何况现在又有了随心都不知道的内气渗入，眼看着丽雪奶奶咳嗽渐止，呼吸越来越顺，加上这几天因旧病复发，基本上没睡过觉，本就微闭着的双眼就舒适地闭上了，就这么睡了过去。 堂屋里鸦雀无声，只有丽雪奶奶的轻微呼吸声。 随心在丽雪奶奶的手上轻轻按摩着，以巩固现在的成果。 众人就这样看着，但这神奇一幕是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 良久过去，青心突地明白过来，转身抱住蓝萍，轻轻笑道：“姐姐，哥哥好厉害啊！” 蓝萍也明白过来，是随心控制住了丽雪奶奶的病情，就在大家注视下，没用三两分钟就把一个咳得额角青经鼓胀、痛苦不堪的病人医治得沉沉睡去。于是，这多年稳重惯了的姑娘也喜悦地连连点头，抱住青心。 青心的动作也惊动了大家，众人目光在随心身上看着，一时也没话说，各人的心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随心自然地感觉到了丽雪奶奶寸关脉搏的平稳，先停了自己手上太阴肺经的运行，再在丽雪奶奶的鱼际、太渊、经榘、孔最穴上正反轻揉各九次，然后把丽雪奶奶的手臂轻轻放在她腹部，站了起来。 随心这一动，象启动了开关，大家都活动起来。 夏梅于这一刻感到了轻松，婆婆一病，这几天让自己压力更大，真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陈随心竟然还会治病，手到病除，手到病除啊！自己还是有运气的，有福气的！啊！是丽雪有福气！他是丽雪的同学。 夏梅迎着随心温馨的眼光，感激地说道：“陈随心，太感谢你了，丽雪奶奶这几天发病比在冬天里还遭罪呢，这下好了，看她奶奶睡得好舒服。” 周丽雪三姐妹的眼睛里都是感谢的目光，小姑娘周丽仙更是看着随心目不转睛，似要好好记住随心。 随心轻笑道：“阿姨说什么谢呢，这是应该的，是奶奶运气好，我正好学了这一手。阿姨，换个地方坐坐，好让奶奶休息。”看眼莫大兴，轻笑道：“我让姨父站了这么久，再不让他休息一下，会揍我了。” 莫大兴笑了。不错，随心这小子不错！知道尊重长辈，给长辈面子，他拍拍随心肩膀，两人相视一笑，心下了然。莫大兴不想在夏梅面前丢面子，大小还是个领导，也是亲戚，随心这下让他极有面子。 夏梅没理莫大兴，忙说道：“去厨房坐，那边坐。”邀蓝萍一起走，又吩咐周丽英“你看着点奶奶”，倒也不用一直守着。 随心有种感觉，丽雪奶奶的“慢性支气管炎”已不严重了，自己虽没学把脉，但病人的脉博会有这般平稳有力？随心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手， 是为周丽雪的奶奶治病，幸运的是萍萍在场，会给自己加分吧！还有周丽雪，应该也会给自己加分吧！ 随心隐约知道，这一世，众女对自己的印象都挺好，自己是大胆求证。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把田让给别人种 来到周丽雪家的厨房，随心感觉是整洁、宽敞，这个家布置得用心，以前肯定幸福。可惜了！ 夏梅热情又客气地请大家坐，脸上的笑透着欢欣，随心出手为丽雪她奶奶治好病，就是为她搬走了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这不，她亲自为随心搬来椅子，还放在上手位置。 莫大兴讨好地对夏梅笑道：“夏梅，要不是我带我妻侄过来，婶娘这病好不了这么快吧！” 夏梅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婆婆怎么得的病，上游的人都清楚，也不知道周远哲的亲朋戚友是不是也和他一样了。” 厉害！骂人不带脏字呢！ 莫大兴尴尬地接不上话，莫小莉是同情周丽雪家的，随心三人可以插话，但随心不想说，夏梅发泄下郁结的愤懑，对身体有好处。 还是因有周丽英有好消息要说，才打破这让莫大兴郁闷的场面，她小声对夏梅说道：“妈妈，刚才青心告诉了我一件事呢！” 夏梅一听和陈青心有关，忙收拾心情，看向青心。 青心眼珠子正转着，看姨父笑话，周丽英的话又不是耳语，青心听得清楚，忙对夏梅笑道：“阿姨，我跟哥哥说好了，他来帮你们驾牛，把‘双抢’搞完。”为有说服力，补充道：“我哥哥技术可好了，犁田、用耙犁、骑禾滚，都比爸爸蹲点的生产队里的人强，力气也比那些叔叔伯伯的大，那大水牛最听哥哥的话了，其他驾牛的叔叔经常被它拉着跑，好笑死了。” 青心的音色美、语声清脆悦耳，又声情并茂，极富感染力，听了没人怀疑随心的能力。 随心笑道：“是的，阿姨，我每年‘双抢’，都在我爸爸蹲点的生产队里出工，已经把所有农活的十八般武艺，练得样样精通。” 随心的强调让气氛轻松下来，莫大兴也帮着说道：“随心有这本事，在来你家前，他还先修好了一架犁。”瞅眼随心，似不甘地说道：“技术不比玉成差。” 莫小莉笑道：“我看比哥哥还好。”她和随心是表兄妹，关系一直挺好，青心说了，那布料是随心给买的，当然好感又进了一步，这又不是讲假话，都在旁边一直看着的。 莫大兴瞪眼女儿，也笑了。 气氛恢复正常。 随心来帮夏梅家搞“双抢”这件事，见夏梅不反对，就这样定了。 周丽雪忙着擂擂茶，两个妹妹在旁帮忙。看得出，三姐妹感情极好。 夏梅这时眼珠儿一转，才清楚心中隐约感到的不正常原因出自那里，是周洁冰没跟来探望奶奶，而她是最该来的。心中也隐约猜到了随心来的原因，是周洁冰把自己的话告诉了她公公婆婆，否则莫大兴不会来。 夏梅问莫小莉：“小莉，你嫂嫂怎么没来？” 莫小莉不由地看眼随心，有些羞涩忸怩道：“她有了，在家等正新医生把脉。” 夏梅惊喜道：“有了？太好了！都结婚快两年了。昨天怎么不告诉我？也不让她奶奶高兴一下。”夏梅埋怨道。 莫小莉又看眼随心，干脆笑道：“是陈医生看出来的！” 莫小莉这“陈医生”一出口，就是一直在旁微笑的蓝萍也娇笑起来，盛开一朵花。平日里，蓝萍的微笑也是稀少的，在随心身边，她的笑多了起来。 莫小莉的神情说明这“陈医生”就是陈随心，夏梅一家人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周丽雪羞笑着红了脸：陈随心懂的太多了。 夏梅叹道：“幸亏知道了，这是最危险的时候，这时候洁冰去下田割禾插秧，---”夏梅不敢说了，这不是没发生过，看随心的眼神多了不易察觉的神光。 夏梅的话都懂，随心简直是救人了，大家看随心的眼神多了好多佩服。 随心可不想让人和自己有生分距离感，笑道：“瞎猫还有奇遇呢！何况是我这好学青年，是吧？不要看我了，让我不好意思。” 诙谐的话让人好笑，就当随心“瞎猫碰着死老鼠”了吧，青心率先娇笑起来，这下让随心和莫大兴大饱眼福，她们轻松愉快的笑发自内心，由衷的笑意最迷人。 莫大兴笑道：“夏梅，我领陈随心来，开始是听洁冰说你想卖些谷子给她奶奶治病，现在倒不用了。青心要她哥哥来帮忙，也定了。这趟我来得值。” 夏梅心情好多了，也不再对他讽刺冷膜，带点笑，说道：“亲戚之间，不该帮忙吗？” 莫大兴忙陪笑道：“应该，应该。我是说随心来得正好。” 看莫大兴吃瘪的样子，包括他女儿莫小莉都乐呵呵好笑。 平日，莫小莉受妈妈杨柳的影响深，对农村发生的风流韵事很看不惯，可偏偏这类事时有暴光，而没暴露的还不知有多少。农村里的人大都聚集在一起劳动，抬头不见低头见，朝夕相处，跟城市里在同一个办公室上班差不多，同城市男女一样，一旦男有情、女有意，就极易发生苛合之事，农村天地太大了，隐蔽之地太多，小心了，一时真难以发现，只是，恋奸情热，纸包不住火，往往被人察觉，但也没多少人被人揭发，人们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被包容了，和后世相似。 上世，国内那个得国际文学奖的莫说，他写的农村高粱地里的野合之事还是比较真实客观的，“烈女也怕赖汉缠”，讲的就是农村良家妇女的沦陷。 尤其一些大队、区社干部喜欢勾引良家妇女，人们常说的区社干部“村村都有丈母娘”，也不是太污蔑区社干部，十有八九正确。唉！人有欲望，而诱人的异性又多。 夏梅记着随心来自家的原因，问道：“陈、随心，你家粮食不够啊？” 随心是七窍通了八窍的人，笑呵呵地说道：“早稻不是马上要大丰收了吗？有余粮的人家可能就不想吃陈粮了，有卖的我就买了，不一定非买不可。” “这样啊。”夏梅说道，她其实是想留些余粮的，丈夫去世，没有什么现钱进帐了，三个女儿读书，要交书杂费和伙食费，所以只能卖余粮来给婆婆看病买药，女儿读书是最大的事，准备的钱不能动。 随心笑道：“阿姨的余粮就不用卖了，我倒有个主意，给阿姨说说。阿姨，我看了你这大院子，倒不必种田了，种菜、养鸡就行，自己当地主，把田让给会种田、喜欢种田的人种，对喜欢种田的人来说，多种几亩稻田也是轻轻松松，你呢！只收口粮和一些饲料粮，其它的事你不管，交公粮是他的事，卖议价粮的钱归他得，剩下的粮也是他所有，仔细一算，扣去成本，种你田的人是有赚头的，而且，现在提倡科学种田，粮食会年年增产，更有奔头，肯定会有人种你的田。” 随心说到这，看看大家，见没人接话，继续说道：“这转让手续，双方要签协议，家人个个都要签名按上手印，也要请大队盖章，大队干部签名按手印，有这黑字白纸红印，官司打到天上也不会输，真有耍赖的，我来收拾他，让他后悔这辈子做人。阿姨的田让给别人种了，自己就种菜养鸡，凭卖菜、卖鸡蛋、卖活鸡挣的钱，也会富裕起来。当然种菜养鸡也要讲科学，养鸡最怕鸡瘟，要注意消毒灭菌，否则，鸡瘟可让同一处的鸡灭光。喂猪呢，太累了，一日三餐，太麻烦，养一两只过年熏腊肉就可以了。” 夏梅一下转移了注意力，其余人也听得入了神，随心讲得慢，条理分明，大家都听得明白，这主意，明显可行。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们是亲戚 夏梅听了随心的主意，她心动了。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种田？主要的农活都得请人做，真不如让给别人种，帮自己交了公粮，还可以收口粮，还有饲料粮。那霸气帮自己收拾人的话，不知怎么，自己心都抖了一下。种菜、养鸡正合适妇道人家，那科学养什么的，既然他懂，就请教他。自己那六亩多水田位置很好，灌水方便，田也很肥，发话出去，本生产队的人会抢着种，哼，滑头滑脑的别想。 莫大兴也要对随心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方面的事，自己压根就没想到，心里想帮夏梅，可没啥好主意，最多是出些力气。把田让给别人种真是好办法，女人种不了田，这个办法，让人无从指责，这主意，妙！还有收拾人的话，也不是大话，随心他爸可让人做到，唉！自己怎么比不上一个下面的毛才长齐的小子，要是我出的这个主意的话--，莫大兴有些想入非非。 周丽雪看着随心，那让自己少女之心萌动眷恋的男生在娓娓而谈，合情合理，他是在帮着自己家啊，“双抢”就来帮自家干活，不知为什么，自己又想流泪。 蓝萍听着随心的话，看着身旁高大俊秀、气质优雅的随心，只觉他成了真正的男子汉，芳心甜蜜，心有所属的迷恋目光更亮。 青心觉得哥哥更加厉害了，你看夏阿姨、姨父、还有姐姐、小莉姐姐、丽雪姐姐不都是赞成、佩服的样子吗？她干脆起身，走到周丽英、周丽仙姐妹旁，说和她们一起去看奶奶，与她们在一起，自己有话说得多。 莫大兴抢先说道：“随心，你这主意对你夏阿姨正合适。夏梅，你想好了，找到合适的人，我和王成明来按手印当证人。” 王成明是上游大队的书记。 夏梅望向莫大兴，有些感动道：“莫大兴，到时要请你们大队干部帮忙的。”又对随心说道：“随心，你是丽雪同学，我先不说感谢话了，这个‘双抢’还得请你来帮忙，丽雪奶奶也还得请你看病，养鸡那什么消毒还得请你指点，这么多事，你爸爸妈妈会不会？”夏梅有些担心地看着随心。 随心笑道：“我姐在呢！”看看身边蓝萍，“我姐没意见，爸爸妈妈就没意见，我妹妹也支持，我上山打老虎、下海捉蛟龙都没问题。” 随心的话说得幽默，拔高了蓝萍，也说明了没问题。 众人一笑，对随心更是好感，当然各自感受不同，蓝萍芳心就更甜蜜了：随心把自己看得很重很重。 蓝萍浅笑道：“阿姨，我们算来也是亲戚呢，随心帮忙是应该的。” 蓝萍这一拉关系，还真是对。周洁冰是姨妈杨柳的儿媳妇，周洁冰又是夏梅先夫的亲侄女、周丽雪的堂姐，这亲戚关系真不算太远，就是姨妈找上门来，也得帮忙，姨妈儿媳妇的事能不帮？哦，这周洁冰是个关键人物。 蓝萍这最关键性人物说了关键性的话。 大家都笑了，乐了，突然觉得彼此亲近了许多，不算这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还真没多联想。 夏梅笑道：“蓝萍，还真得感谢你，这下我和随心说话都安心了许多。” 周丽雪呢，人家姑娘正羞笑呢！也是喜悦的笑。 蓝萍谦虚道：“随心一直是喜欢帮人的，他能帮到你，我也高兴。我也挺喜欢丽雪姐妹的，丽仙真可爱，让她高兴，我也高兴。”蓝萍讲的是真情实意，一听就知道。 人类文明的这个传承好：同情弱者。 就是那些压榨工人剩余价值的资本家，钱挣多了后，不管是良心发现、还是其它原因，也是要办慈善机构、搞慈善事业的。 这话莫大兴听了都感动，他觉得自己今天从随心和蓝萍身上领会到了些东西，视野宽了点。 随心问：“阿姨，你定在哪天开镰？” 夏梅算着说道：“大后天，十六号。比洁冰、啊，你姨妈家早一天。”她还是不习惯和莫大兴多说话，虽说他是先夫周远哲的同学、侄女周洁冰的公公，但他那男人的想法和打自己主意的男人没两样，丈夫在世时，他开的玩笑很有那意思，丈夫去世后虽避嫌了好多，可心思没变。夏梅把男人看透了，防范的严。 也应了那句话：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 “是星期六，没问题。明后天我也各来一次给奶奶再指压一下，顺便送几贴药来。噢！对了，姨父，喝了茶，就去捉鱼抓脚鱼，让洁冰嫂子和奶奶吃清蒸脚鱼，调养身体。” 莫小莉笑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妈妈还等着鱼做菜。” 随心不喜欢戴手表，上世的习惯，问蓝萍：“姐，几点了？” 蓝萍翻手一瞥，微微一笑，说道：“十点二十，来得及。” 夏梅亲眼见随心是空手来的，以为随心要借自家的捕鱼工具，就说道：“我去拿丝网来，现在水深了，难挂到几斤重的鱼了。” 随心忙摇手阻止：“阿姨，不用网。”看她样子，似乎会下网捕鱼，问道：“阿姨，你也会这个？” 周丽雪擂好茶了，边忙着边说道：“我妈早就学会了，我们想吃鱼了，就到河里下网，现在水流得慢，大鱼不上网了。” “那你也会划船吧，不简单。”随心夸赞道。 “这不难，丽仙都划得好。你不用网，怎么捉鱼？”周丽雪奇怪，夏梅奇怪，莫大兴也奇怪，莫小莉听青心吹过了她哥哥的厉害，但不大相信。 随心笑道：“用手捉。等会就麻烦你给我一个大网兜，再提两个水桶就行。” 周丽雪的椭圆小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本就俏丽非常的小脸更娇艳，大小美女无论是稚嫩，青春，还是成熟，只有在心情愉悦时，绽放的美丽才最动人，她娇笑道：“你吹牛，空手怎么捉鱼？我知道的水深就涨了两个屋顶高，这里的水深至少有二十来米，好深的，我--。”欲言又止。 蓝萍见了周丽雪的笑颜，美得让自己看得舒服，不由得笑道：“丽雪妹妹，随心不吹牛的，要学会相信他。” 随心听到蓝萍对周丽雪这么说话，就知道她对周丽雪平等对待了，标志是称呼为“姐姐”、“妹妹”，否则就是恬淡地样子，不距人千里之外，但也是生人莫近。 人以群分啊！貌美也是个群体吧。 周丽雪不敢主动接近蓝萍，蓝萍的无敌容颜就是种威摄。她听说过蓝萍，但一直没见过，随心一家到塘湾时，蓝萍已回县城了，蓝萍假期来塘湾时，周丽雪也放假回家了，两女以前无缘相见。现在见到了蓝萍，周丽雪才知道什么叫美到恰到好处、美到极点，卢玉华、朱静枝美，刘惠、薛晓琳美，但自己敢于媲美，还自认在细微处稍胜些许，如自己椭圆小脸更柔顺，唯一不逊自己的是吕燕飞。其实，美女之间既相互计较、又互相欣赏。 现在蓝萍主动示好了，周丽雪忙笑道：“丽雪听姐姐的。” 夏梅见大女儿认了姐姐，就笑问：“随心，要不要船？” 船啊，有船好，有船可以大大扩大自己在明江塘湾水电站深水区的活动范围，不用匆匆忙忙地送鱼获回家，这事改天再说，随心想。 “今天不要了，时间不多，随便抓几条就行。”随心说道。 这是什么话？啥时候捉鱼这么容易了？随心的话，让没见识过随心本事的人无语。 莫大兴早已明白，自己今天在夏梅家不是主角，他本着少说为佳的想法不开口，以免夏梅对自己更不爽。心想，周远哲在时，自己还可口头上占些便宜，毕竟当时的夏梅没动气，可如今她警觉疑心太重，难了！而且杨柳对自己管严了，谁让自己吃鱼沾了腥没擦干净呢！杨柳不好惹！她背后有关系复杂的妹夫陈卧东。可今天看她这外甥男不比陈卧东差劲啊，以后可能比他爸更厉害，年纪轻轻，咋会这么多？放后世，他定会咋呼：不科学啊！ 周丽雪为随心着急，却见坐在他旁边的蓝萍姐姐神色自若地不变，微笑着看随心说话，心头一动，问道：“姐姐，你看着陈、随心捉过鱼吗？” 蓝萍微笑道：“你叫他随心就是。”看眼随心，告诉周丽雪：“昨晚看随心放虾笼时见到了。他本事现在大了，说话也不知道谦虚些。”蓝萍突然幽默病发作，也幽默道：“他该说：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抓到几条鱼。”说完对随心嫣然一笑。 没想到这沉默寡言的大美女也会说笑，还对随心嫣然一笑，这笑亮花了大家的眼，反应过来，才想起她刚才说笑了，不觉笑了起来。 随心知道蓝萍的笑为自己开放，领情笑道：“姐的教导，我肯定铭记在心，时刻不忘。”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夏梅 说话间，擂茶端了上来，随心的茶是夏梅亲自送上。 夏梅看着随心，这年轻人、女儿的同学让自己感激，自己似乎把他当不成晚辈，这短短的时间里的事情掠过她的脑际：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给了自己似曾相识之感；进屋他就给婆婆治好病，让她平安入睡，小女儿过来告诉自己，奶奶仍睡得正浓；他要来帮自己种田、驾牛；特别重要的事，他给自己出了主意，不用种田；还有他那么有气势地给自己撑腰，他、他简直在替自己当家作主了。这念头一起，看着随心沉稳、大气又显示出的优雅，亲切的微笑，夏梅心弦一颤，手中茶碗险些荡出些茶水来，幸亏双手端着。 女人的心思细腻，更别说夏梅经历了算得上幸福的家庭生活和这将近两年的不幸生活，酸甜苦辣都尝过了，尤其是男人的嘴脸。想让自己心中古井无波，却找不到那番清静之地，撩拨出的心湖荡漾，时而让自己难以入眠。 农村的风俗自己懂，入赘个男人无人说长道短，厚着脸皮找个迎来送往的相好也不会被戳脊梁骨，婆婆都说过随自己的意，婆婆比自己守寡晚，她就是找相好过来的。可是，自己有三个比花还娇、比花还美的女儿，不能让她们心情不痛快，而对先夫，自己还难忘那恩爱。唉！自己只需要个肩头靠靠。 让女人有安全感、依赖感、优越感、幸福感的俊彦男子最让女子动心，如果又兼之年轻俊秀呢？ 夏梅知道自己很显年轻，这象自家妈妈、外婆，她们命好不守寡。她暗中和侄女周洁冰比过，自己简直不输她，还胜在更吸引人，其实，就是更妩媚成熟，更性感迷人。 夏梅到底是成熟的妇女，心中思绪的飘动没那么轻易显露，就是随心也没察觉，何况他也没想，心中的弦没触动，就不会发出和声。 男女情感，从来都是互动，这个道理，随心在来姨妈家的路上已想通，否则就是单相思、相思病，活该白白的“为伊消得人憔悴”。 夏梅轻笑道：“随心，喝茶。我还是要次说声谢谢！我感到一身轻松多了。” 随心笑道：“反正是亲戚了，随你谢吧，我左耳进，右耳去。”鼻子嗅到了迎面扑来的成熟妇人身上所特有的馨香，与清香相似，但比清香诱人，沁人心脾。 随心这句话听得在场的人大笑，确实说得印景，亲戚之间帮忙罢了，谢来谢去，可不最后是“左耳进，右耳出”。 夏梅心里暖洋洋的，有个这样的男人帮忙，真好！也开怀笑了。 青心三个小姑娘在堂屋外面的走廊上说说笑笑，见周丽雪招手，走过来正好听到屋里笑声，青心忙问： “丽雪姐姐，笑什么呢？” 周丽雪笑道：“青心，我们认亲戚了。” 周丽英笑道：“青心正说呢，要是你拜了青心妈妈当干妈，做她妈妈的干女儿，大家就是亲戚了，她爸爸也吩咐她哥哥，让他帮你考上江中市的大学，到时候，我们都在江中市安家落户。” “啊！”周丽雪没想到还有关于自己的好事情，不由惊喜地叫一声，瞟眼随心，羞喜道：“进来喝茶，马上要去捉鱼了。” “捉鱼？”周丽英、周丽仙不明白，自然又是青心来开心地解释，为哥哥张扬，她是乐此不疲的。 下面自然是去山丘后面的河里捉鱼抓脚鱼。 随心没想到来姨妈家，会要下河捉鱼，只带了甩钩，但妹妹为自己炫耀之后，就被姨妈抓差。这也是很好的事情，可丰富餐桌上的菜肴。只是没多带条大裤衩来，等会仅穿条直筒筒的长裤，会很不习惯。 慢，有办法。看看脸显微笑的夏梅，说道：“阿姨，问个事。”见她看过来，就笑道：“我等会下水，要湿条裤子，你有没有让我可以穿着下水的衣裤？只要宽大就行。” 夏梅略显忸怩，点点头，说道：“有。你等着。”就转身出了厨房。 夏梅一走，姨父莫大兴活跃起来，随心看他眼里柔和了许多，他是那种一见就感觉严厉的人，扮演将军，绝对就是个铁血军人。 莫大兴也不大相信地问随心：“随心，你真的能在河里捉到鱼？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本事？” 随心张嘴就来，说道：“没学会多久，姨父你自然不知道，你当官日理万机，没空去我家走走亲戚，也不见你当姐夫的去我家帮我妈妈、你姨妹泼桶尿粪、给菜施下肥。” 随心这一说，让莫大兴没了话说。 青心和莫小莉听了，笑出声来。 这里面有个隐秘，恰恰随心知道，可能亲友间也知道，姨父莫大兴和自己爸爸陈卧东有心结，是莫大兴他单方面的。这是随心有次陪二舅喝酒时知道的，长辈们似有似无地在保密，主要是其中有个莫大兴用强的情节在内不好说，平常不好说，只能说点酒话。 这是长辈的纠葛。 当年，介绍人本是准备把姨妈杨柳介绍给爸爸的，外公也同意了。莫大兴的外婆家也在石板坡，他与杨柳是小学同学，长大后两人渐渐好上了，杨柳把这事给他一讲，莫大兴当时果断地就把反抗不激烈的杨柳给上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才有了现状，也算是最佳组合。问题是莫大兴当初的强迫行为给了杨柳口实，两人吵嘴时，杨柳一说怎么怎么，莫大兴就只能甘拜下风，也因此让他很不待见陈卧东，好笑的是，他还不喜欢杨柳一人去妹妹家，让知情的人哭笑不得。 随心倒不是揭疮疤，只是想告诉他，亲戚要经常走走才亲，继续笑道：“现在改革开放了，知道的消息一多，发家致富就快，姨父要多到公社、区里打听下消息，辟如，姨父你有不少一起当过兵的朋友吧，这朋友是指关系好、知根底的战友，如果你承包一个社办企业，通过城里的、各个有关单位的朋友联系销路，是不是挣钱快！就是玉成哥他们做的办公桌、办公椅也好卖些吧。如果区里、供销社、一些学校要，我爸，我妈、我都是可以帮上忙的，关键是您老要联系群众，呵呵！” 莫大兴是聪明人，一下找准关键词，急忙问道：“社办企业要垮台了？”现在流行的话题多得很，他当然听说了。 爸爸不会主动帮他，随心正要提点他一下，却见夏梅好似才揉过眼，眼睛有点红，但脸上又似有喜色地捧着条长裤进来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闺房、房址、河边 夏梅一进门，就对随心浅浅一笑，轻声说道：“随心，你试试。丽雪，领随心去试一下。” 夏梅旁观者清，看出了大女儿眼角眉梢中的情意，是啊，这么好的男儿，姑娘家怎么会不把他当作意中人，妈妈也不阻拦你，妈妈也、也算有了依靠。 随心对蓝萍一笑，轻快地说道：“姐，我去换衣服。青心，你帮我拿甩钩。”走到夏梅身边接过长裤，又感受到她年轻又成熟的女人气息。 随心跟着周丽雪走出厨房，姑娘1米68的婀娜身姿让随心不得不欣赏，处女清香自然而然飘入随心鼻端，好闻的味道和萍萍她们在伯仲之间，只要是真正的美女，她们之间的差别就不多。有句类似的话叫：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丽雪，你爸爸真能干，这个家，应该费了他很多心思。”打量这房屋、坪院、栅栏、土地，随心由衷赞美这位男子汉。 “是的。我们一家人常常坐一起怀念他，随心，我爸爸要在多好，妈妈也不会受委屈，被人欺负。”周丽雪轻轻诉说道。 这是个多愁善感、又深明大义的好姑娘，上世，知道她一直带着女儿一人生活，现在她肯定会改变生活轨迹。 随心安慰又似保证道：“你有这样的好父亲，不能忘记，但也要知道，你父亲在天之灵也希望你们生活幸福。”说到这，堂屋门到了，去卧室的门要经过堂屋。随心对停下看着他的姑娘继续说道：“我来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你放宽心，好好学习，忘掉忧虑，丢弃让你神伤的心理，快快乐乐生活，也让一家人快乐。”随心象一个早已知心似的朋友叮咛，更象一位家人般叮嘱。随心下意识里就知道，一个姑娘对你未语还羞，欲拒还迎，羞人答答的，那就是说，姑娘心里有你了，只要你喜欢她，她就是你的。 周丽雪黑白分明、美得让人沦陷的美目盯视着随心，要把随心刻入脑海一样，她轻轻点头。指指右边的房门，脸显红晕地说道：“你进去吧，我和妹妹的房间。” 堂屋里，睡有躺椅上的丽雪奶奶睡得正香，躺椅上撑起了架特制的蚊帐，用旧蚊帐改制的，特实用。乡村蚊虫多，不注意就会被叮咬，没见乡下人手一把大蒲扇吗！用来驱蚊作用大过扇风纳凉，除非安上纱门纱窗。这说明夏梅心灵手巧，对婆婆照顾得很周到全面，这般好的儿媳妇真是宝。 随心走进闺房，把门半掩。打量下房内，这房间是农村里标准的姑娘家住房，一架老式的梳妆台放在窗下，没上世的化妆品，三把羊角梳、雪花膏、蚌壳油分别放在两侧小抽屉上，还有缠着红头绳的发带、别发针、橡皮筋放在阁架上；顺着木板墙摆放有两张大架子床，挂着白色蚊帐，手工打造的铜制蚊帐钩把蚊帐挂起，床上铺着竹凉席，薄被叠成三角形靠里侧床角放着；两张床的床头都摆放着两对绣花枕头，看不出周丽雪睡哪张床。床对面是两对箱笼，拉钩、锁扣，护边护角也是用红铜手工打造；三把圆高凳、两把椅子放在梳妆台或床边，房间开有后门。房间地面打了三合土，很干燥。 随心快速脱下长裤和大裤衩，把夏梅给的长裤穿上。 这长裤显然是夏梅先夫的，很新、折叠得很整齐，卡叽布料子，随心穿着裤腰要大，有腰带可系，但裤脚边只到脚踝。 夏梅拿出这明显有纪念意义的衣服来给自己穿，随心不由感动，原想她应该留有周丽雪爸爸的旧衣服，给自己随便用一下即可，这，可是对自己很看重。 随心系好裤子，蹲一下、踢踢腿，没束缚感。叠好自己裤子，放在箱盖上，就开门出来，来到在走廊上等着的周丽雪身边。 “丽雪，好了。不错，很合身。”随心对正想着什么的姑娘说道。 “啊，好了？走吧。”周丽雪明眸一闪，低声细语道，转身返回厨房，姑娘明显害羞了。 大家从厨房后门出去，去河边看随心捉鱼，由夏梅在家守着婆婆，让周丽雪三姐妹去看随心捉鱼。刚才夏梅问女儿哪一个看家，竟没一个搭话，她当妈妈的只好高姿态了。不过随心给她说，以后会专门为她作捉鱼表演，在大家的笑声中，夏梅也得到安慰。 一出厨房后门，没来过的人才知道后面另有风景。 当初选这地基盖房子很有预谋，后面山丘削成的山壁很陡峭，五六米高由黄皮岩、部分夹杂青石岩开成的山壁没人可攀登，山丘上植被茂密，杉树、杂木很多，灌木丛生没有空隙，但厨房后门对着的小山上有一凹缝，上有七八米宽，下有两三米宽，被开劈成了一条去河边的路，在这盖房，可说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去河边方便。 周丽雪给随心、蓝萍、青心介绍说：“我爸选这里盖新房，一是这里的地基没人要，二是看中了这里可修条下河的路，我爸那时在航运公司的机帆船上当柴油机手，是技术工人，还算吃香，这里盖房子他回家就方便。那边也不错，有一个小回水湾，正好停船，我家的小船就放在那，马上就看到了。” 后面吹过山凹的风就象过堂风一样，真凉快，山上树木葱葱，绿油油的树叶散发着绿色植物特有的气味，闻得人神清气爽。 周丽雪领头在前走，莫大兴殿后。青心牵着蓝萍的手跟在周丽雪、随心后面走着，这路一人走宽敞，两人并排走有点紧，可姑娘家就喜欢靠着挤着，拥成一团。 青心欢笑着，扭头对后面跟着的周丽英笑道：“丽英，你家好好哦！都不告诉我。”又笑着对蓝萍道：“姐姐，哥哥来‘双抢’，我们也天天来，好不好？” 蓝萍也正喜欢着呢！这里人美、地美、山美，前面隐约可见的河水肯定也是水美，连连点头道：“好！我们也天天来。坐厨房里，比家里还凉快呢。” 周丽英欢喜道：“青心，插完田，我教你划船，好不好？” 青心笑道：“好啊，我不会划船，丽英，你会游泳吗？” 周丽英害羞道：“不会。不敢随便下水的，淹着了会没救的。” “那从船上落水了怎么办啊？丽英。”青心为周丽英担心了。 “每次都有妈妈领着的，还有个大轮胎做救生圈，我们还在腰上拴上绳子的，可小心了。”周丽英解释道。 这下青心得意地笑道：“呵呵！我学会游泳了，不怕落水。”想想还是实事求是道：“只要及时救我上船，就淹不到我。” 随心听得点头，妹妹不弄虚作假，挺实事求是的呢，她那水平，只要不慌张，坚持几分钟，确实没啥事。 说话间，已经可以看到河边了，这段河岸是黝色的石头形成的，没有多少缓坡，河岸大都比较陡，这很能说明不太高的山丘上树木保存较好的原因：没多少人去河边。另外，农村里，也没人喜欢把家边山上弄得精光，搞得光溜溜，农村人都喜欢在房屋周围植树，这城市搞绿化，学的还是“农二哥”的传统。 河水确实深，水面呈绿黝色了，光线被河水吸收过多。这里更是绿水青山，两岸的山都青萃，对岸有村庄，这边都是一溜不高的山，晚唐诗人刘禹锡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随心想：有美女，也会有名，西施浣过纱的小溪不就有名。 第一百八十八章 莫大兴着急 周丽雪爸爸选用这河岸做小港真是好，有两三米长的缓坡，估计没淹没前，这里就是个小山坡，下面还要宽敞。缓坡上插着两根木桩，一只中部盖有竹制船舱罩的小木船栓在桩上，船头插着撑船杆。 随心目测下小船，有六七米长，一米多宽，按吃水三四十公分算，这排水量也超两个立方，货运量接近江宁嘎斯两吨半卡车，所以水运划得来！ 大家站在挖平整的小码头上，欣赏这段明江的幽静。 随心对莫大兴笑道：“姨父，我下水去捉鱼，这六位千金小姐的安全交给你负责了，不许她们上船，也不许站水边上，这里原来肯定是陡坡，现在水很深。”又对妹妹笑道：“青心要带头哦！” 边说边脱下长袖的棉绸衬衣，递给蓝萍：“姐，我干活去了。”又笑问最小的周丽仙道：“丽仙，你想吃哪种鱼？” 最小的周丽仙，刚才跟在周丽英的后面走，她没想到，这会给奶奶治病、又很会出主意、更让自己喜欢盯着看的大哥哥会问自己想吃哪种鱼，心头一热，自然地答道：“我想吃黄辣丁，大的，没刺。”记得以前爸爸用电打过黄辣丁，好好吃哦，没鱼刺，自己一点也不担心会被鱼刺卡着喉咙，周丽仙想到了，自然地说了出来。 “好。我先给丽仙捉黄辣丁，大的。丽雪，把网兜给我一个。”随心向周丽雪伸手道。 这时除了莫大兴和青心，都不大好意思瞧随心，随心裸露的上身，肤色白皙又晶莹，身体骨肉调匀又似充满力量，象白面书生，又象沙场悍将，很有矛盾感。 莫大兴见随心接过网兜，脱下胶底布鞋要下水，忍不住吩咐道：“随心，要小心！” “放心！几分钟就上来。”随心也不多说了，自古以来的认知就是“水火无情”，只有让他们见识了自己本事，才会放心。 随心于是原地轻轻一跃，跳过两三米的陆地，越过四五米的水面，飞跃中转身对着岸上一笑，故意一屁股象坐沙坑一样坐到水面上，在水花四溅中，向水下潜去。 青心对哥哥是最信服的，见随心故意逗乐，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对周丽英、周丽仙笑道：“怎么样？哥哥最好玩了吧！故意坐到水上，你们想不到吧？” 青心这一注脚，大家才重新回味随心这“轻轻一跃”，先看距离，再想随心的轻松，莫大兴只能摇头兴叹，自己望尘莫及。 随心一入水就知道，这段河床比塘湾那段要深，在一处急滩的上游水更深，只能说几千上万年前，这里受水的冲击的时间长或力量大。随心几乎是沿着河壁向下，水淹前水淹后的痕迹明显，被淹前生长的树干还长在河壁上，然后，这些消失了，换成黑色岩石。 没多久，随心就下到河底，和随心预料的不同，河底并不都是岩石，错落的长着茂密水草的河床在视野中到处都有，这是水流中沉淀下的泥土形成的，江南是雨水充足之地，大雨洗刷下的泥土就一路沉积下来了。 这地方绝对是自古就无人下来过，各类大小鱼群的大小鱼们来来往往，越往下，中下水层里鱼越多，难怪夏梅说，在上面用丝网难挂上大鱼了。随心对不是黄辣丁的鱼一概不理，径直往近处的一个六七十平方的礁石群游去，那是黄辣丁的理想居住地。 随心游近一看，心中有发财了的感觉，这礁石群里的礁石缝隙中，黄辣丁太多了，随心估计这边以前也不是航线，过往船只也没打扰过此地，更没人用电打它们，除非有吃它们的天敌或寿终正寝，这里是黄辣丁们安居的乐园。 没多说的，这次只捉两斤重以上的黄辣丁。随心左手的网兜跟着右手走，沿着一条缝过去，十三条大黄辣丁就装了半网兜，够了，下次再来，这段时间里应该会再光顾。 随心想着，脚一瞪，往上浮去，心想下来的时间不长。 这时，岸上正热闹着。 姨父莫大兴看着手腕上的表，着急地问青心：“青心，四分钟了，怎么还不见你哥上来？” 上游大队是河边的村庄，游水好手也是有三两个的，莫大兴是大队长，曾看他们下河放网捕鱼，为了了解网上的鱼获，他们中憋气最久的好手就潜入水中察看网上情况，也就一分多钟就上来了，憋得直喘气。 青心笑道：“姨父，你比姐姐还忍不住气，她昨晚是过了五分钟以后才着急的。”青心一说笑，让不知晓情况的姑娘们也笑了。 莫大兴简直要跺脚了，他有比较对象、参照物对比才更明白情况啊，急得叹息道：“要出了事，让我怎么去见你爸爸妈妈呀！” 蓝萍见莫大兴真着急了，也劝慰道：“姨父，昨晚上，随心在水下停留了七八分钟的，姨父莫急。” 七八分钟呀！莫小莉都惊讶得张开了小嘴。 在五分钟不到的时候，随心总算从水面上冒出了头，脸上笑嘻嘻的，哪有要喘气的模样，就象去散了一下步。 青心急忙问：“哥哥，黄辣丁多不多呀？大不大！” “不错。你自己看。”随心边说边游向岸来，他的泳姿是随意了，就象在水中走路般。 这河边的河岸坡度实在陡，距岸边只有两米了，水还淹在随心胸部，随心示意岸上众人注意这一点，又退一步，水一下就淹过头顶。 青心笑道：“哥哥太婆婆嘴了！” 蓝萍笑话她：“就担心你胆子大。”青心娇憨一笑，吐吐小舌头。 随心的收获让众人开了眼界，黄辣丁还可以长这么大啊！ 周丽仙拍着小手笑道：“我爸爸电打的黄辣丁还没一半大哦！” 青心问道：“哥哥，还捉鱼吗？” “捉啊。一家捉两条就抓脚鱼。”随心说完转身又下了水。 ------------------------ 众女见识了随心的本事，就围在蹲在水边、抓着浸在水中的网兜的莫大兴身边，看着网兜中翻滚的黄辣丁，七嘴八舌，兴奋地讨论随心的厉害。 周丽仙羡慕道：“青心姐姐，你天天都有鱼吃哦。” 青心点头：“天天吃。” 周丽英则问道：“青心，你学会了游泳，是你哥哥教的吗？” 周丽英的问题一下引起了几女的兴趣，在农村，没女孩子下河游泳，这么做了，村上人会说这是伤风败俗。起码莫小莉如果想这么做，莫大兴这当爸爸的轻则骂她一顿，重则会用竹枝抽她一顿，让莫小莉再不要有这想法。 “当然了！”青心小有规模的胸脯一挺，傲骄道：“我和静玉都游到了河中心。在河中间看岸上，觉得好远哦。” 莫大兴心中有想法，问青心道：“青心，你爸爸妈妈不管你们？” 青心可不笨，知道这行为在塘湾属于脱俗，冲破了一般人的观念看法，但只要小心谨慎，也没什么大不了，辟如有父母监督。 青心笑道：“妈妈在岸边守着的，朱国政爸爸和倩兰妈妈也同意的。我们学的人可多了。” 听青心说学的人还多，这让几个姑娘都有了学游泳的想法。这时候，国内乡下的女子，几乎一辈子没在河水中浸泡过身子，除非翻船了，而在河边长大的女孩子，又谁不想学会游泳呢？这是保命的功夫。 蓝萍开口询问起来：“还有哪几个？” 青心抬手弯起纤细白嫩手指来，数着道：“玉华姐姐，静枝姐姐，刘惠姐姐，晓琳姐姐，秋容姐姐，静波和静玉，还有我，八个人学。”又笑道：“莫灿也想学，但他哥哥不敢答应，妈妈当时也不好答应，不过，现在我妈妈可以做主了，昨天我妈妈认莫灿做干女儿了，还有刘惠姐姐也是，前两天，爸爸妈妈也认了晓琳姐姐做干女儿，只是我们都知道，姐姐，你这干女儿比我这亲女儿还重要。” 青心的话说得蓝萍心里暖融融的，妈妈是最亲自己了，青心都感觉到的，今天回去一定要让妈妈抱抱自己，不能自己大了就矜持，不和妈妈亲热了，妈妈心里会伤心的。 蓝萍说道：“我也要学！” 莫大兴听见蓝萍这句话，情不自禁扭头看她一眼，没心思去想伤风败俗的问题，倒是不由得幻想起那美丽身姿来，这姑娘，与她在一起真不自在：看她吧，看多了显得为老不尊，不正经，没定力，也自惭形秽；不看吧，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看过去，被她吸引。唉！祸水啊！这陈随心好福气，不过，也说不定是霉气，红颜祸水不是？来夏梅家时，看这蓝萍坐在自行车上，从后面搂着随心的腰，很自然的，没男女之防，该是双方有意思了吧？ 唉！从莫大兴当初果断上杨柳来看，又做出让杨柳都知晓的偷腥事来说，这莫大兴的确是个性情中人啰。也没啥，好色是男人本性，人不风流枉英雄，否则就不是男人，柳下惠就是个天阉，他“坐怀不乱”是他体内没雄性激素**酮(睾酮)吧。关键是风流事要做得人不知来鬼不觉，或隐隐约约，才是人们的美谈，但某元帅说过：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莫大兴这种人在农村算一类典型人物：有热心乐于助人，有正义感维持传统，有农村男人的通病喜欢偷腥。乡村有它生存的特殊性，说不清，理还乱，男女之事，就于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青心告诉蓝萍道：“哥哥答应了静玉，在‘双抢’前，再接她们来游一次，姐姐你要学，哥哥敢不教！” 几女叽叽喳喳笑着，说着，一时倒把随心忘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莫大兴认为不“科学” 随心又快速潜下水，本想捉条大鱼分了就是，但想到了这片地方的风俗习惯，席面上，大都是用一条两斤不到的全鱼做一碗菜，席面上若相对摆两碗全鱼菜是比较体面的。 随心决定尊重风俗习惯，不去标新立异，今天姨妈高兴，估计会把自己当客，把萍萍当客，办成席是理所当然的，那莫正新医生也会被留客，这样就得有两条重量合适的鱼上桌。当然，自家吃是不讲究的，给周丽雪家的鱼只要不小就行。嗯，周丽仙很可爱，她怕鱼刺，那就捉大鱼好了，大鱼没细刺。 这水里到处是鱼游来游去，鱼们，你们到底是啥时候休息？ 四大家鱼都有刺，比较起来，随心比较喜欢吃鲤鱼，“黄河鲤”的名气让随心喜欢上吃鲤鱼，就捉鲤鱼，水中游的花鲢放过，等做“剁椒鱼头”时再捉。 这次随心游向生长水草的河床，还没到水草处就看到了鲤鱼群，随心才想到没带网兜，之前只想着捉大鱼了。那就先来两条十来斤重的吧，随心冲上去，左右手一伸，左右开弓各拍晕了一条鲤鱼，抓住鱼腮巴就往水面上升去了。 现在随心捉鱼，就象男人进商场购物，径直走向要购买商品的柜台，买了就走，男人的这个习惯好，不象女人逛来逛去，看的多，买得少。 随心露出水面，第一个看见他的是姨父莫大兴，然后才是诸女。 随心提出水面的鱼老长，在上游是少见的大鱼，看得莫小莉和周丽雪三姐妹一阵惊呼。莫大兴也侧目，心想这陈随心在水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游得比鱼还快？眼明手快？其实都对。 随心在河边山坡上扯了两根青藤，把青藤穿过鲤鱼的嘴和腮巴系上，放在水里，藤条仍交给莫大兴。这鱼活不久了，但挣扎一番的力气还是有的。 随心拿了另两只网兜下河，现在莫大兴关心的不是随心的安全问题了，而是羡慕起随心的本事来。 莫大兴感叹道：“我要是有随心这本事，就会发财！现在河上的船难网上鱼，大鱼更稀少，塘湾街上，上面的平安街上，都很少有鱼卖，一有鱼上街都会抢着要。”他与随心是英雄所见略同。 青心“咯咯”笑起来，说道：“这几天我们都在卖鱼，生意好好哦！”一脸的得意，让蓝萍很担心她说真话。青心精灵，明白这卖鱼不用瞒，塘湾街的人都知道。 莫大兴眼睛一亮，问道：“一天卖多少？”他这也就是问问，满足下好奇心，没其它心思，至少现在没有。 青心笑道：“五六十块。”蓝萍一下松口气，和青心会心一笑。 “啊！一天挣这么多！一天卖百把斤鱼吧！”莫大兴吸气道，很佩服，很惊讶，心里也很羡慕。 青心嫣然一笑道：“也不都是鱼，还有在河里放虾笼，虾笼里进的鱼、虾子和脚鱼，虾笼里进的螃蟹留给自己吃，其它吃不完的就卖了。丽英，丽仙，我下次来，就给你们带虾子螃蟹来吃。” “好啊！青心姐姐，你别忘了哟，我还没吃过虾子和螃蟹呢！”小姑娘不活泼的少，这一熟悉了，加上心理上就感觉亲，于是周丽仙就不讲客气了。 “不会，不会，我告诉哥哥，他也会记得的。”青心此话一出，逗得大家乐了，可见她对自己哥哥的依赖性。 莫小莉要求道：“爸爸，我要去小姨家玩。” 莫小莉的要求把大家也逗的笑，这不也是想饱口福吗？在莫大兴皱着眉毛开口前，青心拍手笑道：“都来，都来。丽娟姐姐会来，丽雪姐姐也要来，哥哥说了，暑假里大家在一起复习，明年都到江中去上大学，和姐姐在一起。”青心口中的“姐姐”只有蓝萍。 莫大兴听了青心的话就不说话了，去她姨妈家是为学习，当然要去。 于是众女和准大学生蓝萍谈起大学来，问蓝萍高考后的感受，着不着急，担不担心算错了分数，等等，不一而足。 ------------------ 随心回到水中，见每条两三斤重的各类鱼群多的是，反而为了找两斤以下的鲤鱼，找了段距离，找到后，就抓了八条。 捉了鱼，就抓甲鱼。 很快，随心面对前方三十多米处的一窝甲鱼犯难，有二十来只，专家见了会抓破头皮吧，少见这么一大群野生甲鱼。是捉大的、还是小的？大的要滋补，大的也应该是良种，这些甲鱼显然都是眼前这四只大甲鱼繁殖的，看来此处食物充足，甲鱼没自相残杀，和睦生长在一起。 随心担心捉两只大的会影响繁殖或散群，随心决定留下大的做种，丽雪奶奶和洁冰嫂子两人多吃几只甲鱼就是了，慢慢滋补。 随心看看网兜，能装四只六七斤重的甲鱼，那就装四只六七斤重的甲鱼，不多抓，不学猴子掰包谷--掰一路，掉一路。 随心冲上前，将盯上的甲鱼收入网兜，右手还飞快地将两只甲鱼腹对腹扣在一起捏住，这一手，让随心也认识到自己修炼了阴跷脉后，对控制眼睛和肌肉的能力更进了一步。 看着甲鱼群有秩序地逃跑，随心很满意。这里的甲鱼很多，这段河床，岩石多、水草多，非常适合甲鱼生活，是甲鱼的宜居之地。 随心看看左手两网兜里乱成一团的鱼和甲鱼，又瞧眼右手掌指中挣扎的甲鱼，就微笑着往水面升去，这次离岸远了点。 ------------------ 蓝萍和青心她们聊着，眼光和周丽雪差不多，看河面的时候多，有时和周丽雪眼光相遇，都微微一笑，明白对方在关心随心。蓝萍不想去多想，反正从小就知道随心“小媳妇”多，与玉华她们相处久了，反而比亲姐妹还亲，彼此互相相让，在一起很放松，很放心，反而没亲姐妹之间的争风吃醋，争吵不休。 将来谁知道呢！谁等不下去，谁就离开随心好了，大浪淘沙，这是蓝萍的想法，竟和刘惠想法差不多。如果这周丽雪喜欢随心，也不差她一个，其实蓝萍已清楚：随心最放不下的是自己，也不仅仅是自己最漂亮，还应该是朝夕相处最久。 蓝萍和周丽雪确实在一心二用，突然，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道：“随心”，又几乎分毫不差地同时指向河中。两人互视一眼，嫣然一笑，莫名地觉得和对方亲近了许多，感觉对方更亲切。 “怎么出去那么远？”莫大兴皱眉道。他仍是担心，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不“科学”，所以经验多的老人常常固执，而不固执的老人肯定是名人，或豁达之长寿老人。 “哥哥。” “随心哥哥。” “随心。” 都看出来了，是随心向岸边游来。 第一百九十章 孔雀开屏 随心的收获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下面有人帮他吗？网兜里有十几条鱼和四只脚鱼，尤其是右手还对扣着两只六斤多重的脚鱼，如果手指头不修长，还扣不稳呢。 蓝萍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这只能解释为，随心确实是有比较高明的功夫了！那这辈子，自己跟着他，好安全哦，自己也要学功夫，说不定还可以帮到他！ 莫大兴感觉，随心很有些高深莫测了，他能发现周洁冰怀孕，能给周洁冰奶奶治病，这可说是因为跟着区医院郭世贤院长学了中医，那面前的收获，只能说他是另外练了功夫。现在正“气功热”，难道他遇上了高人拜了师？ 莫大兴乱七八糟地想着，也说明这年代是思想开放多了，有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社会风气，所以才有了“气功师”的“出山”，莫大兴才敢根据社会上的传闻来推测随心的本事。 众女的眼神里有星星。 莫大兴感慨地说道：“随心，我最多也就三个多月没见你吧，在你妈妈3月2l日生日那天是见面了的，现在看你身上，除了嫩了点，好看了些，其它也没啥大变样嘛，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他这话，听得众女好笑。 随心笑道：“姨父，我怎么没变样？不是好看了点嘛，我对鱼一笑，就沉鱼落雁，鱼，不就伸手可得？” 可怜莫大兴不知道“沉鱼落雁”的典故，倒把姑娘们逗得乐不可支，正在姑娘们笑嘻嘻乐的时候，一直留神河面的随心有了发现：有甲鱼在水面吸气。 随心正想让蓝萍、周丽雪她们加深对自己的认识深度呢，机会来了，就让她们看看自己用甩钩的本领，其实，这也是一门功夫。 “丽仙，甩钩给我用一下，换只脚鱼给你。”随心打趣道。 “啊！在哪里？脚鱼在哪里？随心哥哥！”周丽仙跑向随心，边跑边兴奋地问。青心拿出这东西后，就由她接手了，就想看到这东西怎么抓脚鱼。 随心看着这很漂亮、只比蓝萍逊色些的小姑娘，心中升腾起复杂的情感，引灵入体后，自己非常明白，自己的生命延长了，将来，她若与自己有缘，自己可舍不得拒绝。 随心上世遗憾多了，今世考虑事情多了点。 随心接过甩钩，稍微屈膝，矮下身子为丽仙指点方位，不需太弯腰，小姑娘已与青心一样高，有1米67，这些姑娘都高挑，一股清新好闻的气息迎面扑来，这般美好的佳人儿若有缘，绝对是福气！随心想道，感到自己很有占有欲。唉，自己是进化了，但也没老蒋厉害，他可是“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走一个。”自己不可学他思想上的反动，但想法倒可借鉴一下。 这段河水比塘湾的水面显得幽深，甲鱼那浅青鱼的鼻尖露出来不到两公分，颜色与水面分别不大，小姑娘初长成的娇嫩身子大半已靠在随心臂膀上，侧脸向随心委屈地说道：“随心哥哥，我看不清。” 随心温柔地摩挲下丽仙小脑袋上的秀发，象个慈祥的父亲，微笑道：“我给你把它抓过来，好不好？” 这场景显得温馨感人，头顶上的艳日都象是温情多了，没那么晒人。 莫大兴看看莫小莉，觉得自己这当爸爸的，还没用这么好的态度给女儿说过话，一时有些反省。 小姑娘不舍地离开随心清凉的臂膀，还有闻着舒服的气息，免强道：“好吧。” 随心见小姑娘免强的模样，忍不住再揉揉她柔细的秀发，微笑道：“看好了。”又望望旁边蓝萍，她正温柔地看着自己浅笑，眼波流动，正若有所思，想到什么了，白嫩的小脸上似有点晕红。 “姐，看好了。”随心说道。 蓝萍似一惊，娇嗔道：“啰哩啰唆的，脚鱼要跑了。” 众人见随心讨好蓝萍反而被娇嗔，美女的这一娇态也难得一见，都是忍俊不禁，嘻嘻哈哈笑起来，周丽仙更是歪头盯着随心笑呢。 随心有点明白蓝萍在想什么，那神情温柔着，流露女性的慈祥，萍萍表情丰富点好，随心想，又对众人一笑，“看好了。”手中甩钩随着手一扬，飞向河中。 随心觉得，今天看甲鱼，比昨天更清楚、更近，伸手就可抓住一般，甩钩更能改变方向，这是昨晚修通了阴跷脉带来的明显功效，自己的进步，真是看得见，摸得着。 随心觉悟到，人体奥秘太深，一经窥得稍许奥妙，效果就来了，这因果联系太爽了。今晚炼通阳跷脉，效果会更佳吗？阳跷脉和阴跷脉一样，也是控制眼睛的开合和肌肉的运动的。 甩钩落在了十多斤的甲鱼身上，锋利的铁钩深深扎进甲鱼腹部和甲鱼裙边，随心手微不可察地回拉一下，这甲鱼跑不了了。 “勾住了！勾住了！”众人大叫，包括莫大兴，随心这手太神了！ “哥哥，我来。”青心叫道。 这是妹妹要显摆了，随心当然配合，二话没说，就把甩钩递给青心，随她去摆弄那跑不了的甲鱼，而且青心也确实有经验。 “哥哥，这脚鱼劲好大啊！应该比以前的都大呢！嘿，好玩，看谁劲大。”青心跟河中的甲鱼较上了劲。 随心估计，姨父以前也没见识过用甩钩抓甲鱼，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东西，因为莫大兴同众女一样，眼珠在甩钩和河中歪歪斜斜被稳稳拉向岸边的甲鱼之间轮流转动。 大美女蓝萍终于忍不住气，象从前一样，在青心玩得不亦乐呼后出手了，说道：“青心，我试试。”从显摆够了的青心手中接过来甩钩。 当然，青心算一个合格的教练，在旁边提醒蓝萍注意些什么，如用力要均匀，转轮要转得匀速等。 周丽雪几个羡慕地看着，那跃跃欲试的神情在莫大兴脸上都有显露。 随心观察着河面，这一番热闹，这片水面不会有甲鱼上来了，由于时间关系，也不能再沿河岸搜索，何况这岸边也没有路，只能打道回府。 甲鱼被拉近，看得分明。 周丽仙小姑娘欢喜地叫道：“好大啊！随心哥哥，是我的吗？” “当然是你的，这大脚鱼肉你要多吃点，你最小，长身体呢。”随心笑着对这和自己亲近的小姑娘说道。 “这么大，一天都吃不完哦。”小姑娘看着快拉拢到岸边的大甲鱼直犯愁。 随心一边笑，一边走向甲鱼，笑道：“吃不完，就送些给其他人吃啊，比如你伯娘，送一碗给她当补药吃，中老年妇女吃了最补身体。” “那好吧。”周丽仙心里想，伯娘对妈妈还是不错的，就给她送一碗当补药吃，随心哥哥能治好奶奶的病，他说的没错。 “太大了，该长了一二十年吧！”莫大兴摇着头说。 “好吓人哦。”莫小莉惊叫道。 “随心，奶奶吃了肯定补身子。”周丽雪听说过相关话题，欣慰地说道。 随心抓住挣扎的大甲鱼，比那只十三斤六两的还大，有十五斤重了吧，不知夏梅杀不杀得了，干脆自己帮下忙，帮她杀了，让姨父先一步送鱼回去也行。 “姨父，不会再有脚鱼了，我们收兵怎么样？下次再来。”随心建议道。 莫大兴自然同意，对现在的收获早就满意。 第一百九十一章 神行太保 莫大兴不会再小瞧随心了。 说真的，莫大兴之所以愿意带随心来夏梅家买稻谷，主要是想问一下夏梅的“双抢”时间，除去心中隐秘的想法不说，作为亲戚，还是得帮忙的，从大队干部的身份上来说，也不能袖手旁观。莫大兴看重随心的木匠活，那没一点假，但对随心看出周洁冰怀孕，心里还存疑问，因此，隐藏的心思是想做个人情，顺便带随心过来，没想到，这一下，却让自己看到了很多出乎自己意料的事。 “脚鱼和鱼都够了，除了那两条大鱼可能活不成，这些都能养活，能吃几天了。先回家，反正你还要来，到时再说。”莫大兴知道了随心能力，再不会小瞧随心，也知道了随心说话算数，说得到，就做得到。他看着网兜里养在水里的鱼和回夏梅家的路，皱眉道：“这路有些远，太阳晒得又这么厉害，得分几次用水桶装回去了，不能鱼会干死。” 这是事实。 随心考虑自己几个飞步就可跑回夏梅家，也就二三十秒，鱼死不了，就问道：“丽雪，你家水井在哪？大水桶、大木盆放在哪？”又解释说：“我飞跑回去，活鱼就死不了。” “哦。”大家明白了。 随心弄明白了位置，吩咐大家等一会儿，等他返回。第一趟，只准备拿一个网兜走，先拿黄辣丁，担心一次提走会找不到足够的容器养鱼，怎不能为了救鱼一命、情急之下把鱼放入水井中吧。 随心放开了些心思，也想通了些事。内功内气现在是绝对绝对的不能暴露，将来则看人而定，而露些人类身体潜能能够练出来的功夫没啥问题，大不了将来到武警、特警那些地方当个兼职教官，对了，自己还真得练些套路和创些招式，反正自己用来都是绝招，无人可破。一力降十会，谁还比自己力大！ 露些功夫出来有好处，好处是可以产生一些威摄！是的，就是威摄！这是随心一瞬间想通的一个大问题。人都怕死，很多人是欺软怕硬的，狗急了还跳墙呢，谁会去逼急一个功夫好手？正常人都会三思。 随心做为重生者，这一世，其实就是想当俗人一个，除了修炼，真想与世无争。但问题是，要想生活过得舒适顺心，就得有钱，自己随便选个赚钱的事情都会大发大富，变得有钱，可有钱了就有名气，而人一旦有了名气，就难收手，除非放手舍弃。但社会会逼得自己不能收手，原因很简单：弱肉强食、丛林法则。谁会坐以待毙？显然重生者只能在自保之余，还是要有所发展，确保战略上的“核威摄”。 随心知道，露些功夫，最大好处不是威摄，而是用来吸引一下姑娘们的眼珠，最好是产生些崇拜，有人总结过：完美的爱情，是男人迷恋女人，女人崇拜男人。随心上世的遗憾，就是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这些姑娘是哪几个？确切地说，第一是蓝萍；第二是卢玉华、朱静枝；第三是刘惠、薛晓琳；第四是周丽雪、吕燕飞。其余姑娘，可能是上世能力不及，或眼界不够，因而在相思的记忆中印象不深。 随心现在想到了个人被女性崇拜的好处，不说要崇拜得可以为自己舍生忘死，只要能无怨无悔相随自己就行。实力是让人产生崇拜的一个重要因素，当年小凤仙不顾生死相随蔡锷将军就是写照。另外，八十年代的文学盛况要来了，“文学青年”会诞生，文学女青年也会因为崇拜而勇于献身。到后世呢，那些崇拜偶像的无脑粉，更是把个人崇拜演绎到极致。 随心把实力也归纳于魅力，魅力是迷人的，能使人倾心。 不过，随心最认可这句直白话：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显露些实力和能力是必须的。 其实，随心也清楚自己多虑了，不是已在姑娘们心中打下良好基础，朱静枝、郭秋容、刘惠能对自己有好感，仅凭气质的变化，哪可以在回归的两天里就轻易获得三女的归心。 随心念头掠过，提起装着黄辣丁的网兜，不多停留一瞬间，顺势就飞跃而去，众人只见一道影子一闪而逝，定眼一看人已在前面路上，就这样几跃几闪，随心就消失在山凹了。 蓝萍只觉一颗心“突突”跳着，“这就是功夫！”欢喜得要浑身发软。 青心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哥哥跑得这么快了，想到哥哥告诉了妈妈，他自己摸索着练了功法的事，眼里星星直冒：“臭哥哥，也不先教我。” 周氏三姐妹的表情大同小异，惊讶之后，倾心、崇拜、爱慕、依恋或多或少在她们绝美的小脸上出现。 莫小莉叫道：“爸爸，随心这是练了‘飞毛腿’吗？还是学了水浒里戴宗的‘神行法’？”莫小莉是看了《水浒全传》的，对书中人物和情节记得颇清楚，拿这戴宗的日行八百里“神行法”来比喻，很贴切。 莫大兴彻底相信随心练了些明县易江县人口中所说的“打”(练功夫)，对随心更加刮目相看，摇头道：“随心这辈子不会吃亏了，可能炼‘打’了，有‘打’的人惹不得，会点穴，可让人半身瘫痪(不遂)，炼了‘打’的人，当然跑得快。” 莫大兴把本地流行的传言都信口而出。 莫大兴的话让蓝萍几女更高兴，心中涟漪不断，浮想联翩。 ------------------ 随心知道自己跑得飞快，但感觉上很轻松、随意，控制、驾驭得住身体，身体转折由心。这跑起来，哪需要自己所想的二三十秒，没多少秒，就到了夏梅家屋后，她这屋后两头有栅栏隔断，鸡鸭进不来，走廊下是排水沟，距山壁有三米多，靠山壁搭着棚架，架子上放些盆桶、锄头等用具。 随心去棚架上拿个大木盆，也不管是否是洗澡盆，往厨房这头的山脚跑去，水井就在这头山坡下。 水井靠近栅栏，有栅栏挡着，外人进不来，当然，能跳过栅栏或劈开栅栏就另当别论，面对的山丘，坡壁较陡，灌木丛生，是天然屏障。 随心几步来到井边，放好木盆，操起井台上的小水桶就舀井水，一边往网兜上淋，同时把网兜放进盆中，黄辣丁又“噼噼啪啪”活跃起来。 随心把木盆的水加得溢出，仍倒了几桶水，权当充氧。 随心不去厨房里和夏梅打招呼，听得出，丽雪奶奶醒来了，此刻在陪着儿媳妇做中午饭，这一去，肯定耽误时间。 随心又是几个飞跃上到山凹，脚底内气的运使更随心所欲，跑路没了问题。随心清楚自己有了天赋，只要是重复的东西，脑中记忆就可复制出来供使用，不用再重新去体会去熟悉。 第一百九十二章 青心语出惊人 “哥哥回来喽！” “随心哥哥好快哦！” “随心的功夫真好。” 随心看着蓝萍诸女的笑脸，知道自己的心思没白费，效果非常好。只有妹妹脸上有些不豫，随心知道是妹妹怪自己没教她、也没提前告诉她，可之前没法说啊。 随心上前拉拉妹妹小手，轻声道：“哥哥也才会，练成了才能教你们。” 青心笑了，为哥哥明白自己的心思而高兴，拉着哥哥手笑道：“知道啦！走吧！都要十一点半了。” 大家看着兄妹俩亲密的样子，有羡慕，有欣赏，因人而异。 收获有些多，随心请姨父照看蓝萍她们在后缓行，自己又一溜烟似的跑了。 当随心返回来迎接他们时，众人还没上到山坳。 莫小莉有些崇拜地问随心：“随心，你到底有多大的劲啊？又跑得这么快。” 听到这问话，前头走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看，想听随心怎么回答。 随心笑道：“我也就三五百斤力气吧，要想力量更大，还得刻苦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什么捷径，小莉，来塘湾一起复习功课时，你也要跟着练。” “哇！三五百斤，那就是能挑四五担谷子呢！”农村的箩筐大小，一般用装五十斤谷子为标准。 莫大兴试探地问道：“随心，我能不能练？”满脸的希冀。 中华民族的传承中一直有“飞檐走壁、杀富济贫”的侠客文化，杀富济贫的行为让人拍手称快，更有隋唐瓦岗寨、明代水浒的绿林传说，对力量、对侠义的崇拜很根植人心。尽管统治阶级用儒家学说一力打压，但公道自在人心，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杀个血流成河，改朝换代不也层出不穷。 莫大兴也不能例外，现在聊发少年梦，想圆一下年轻时的愿望，当年，他一直想去易江县寻高人拜师学艺，前不久听说了易江有高人除恶后隐匿行踪的事，莫大兴当时就说，他如果知道高人行踪，一定要拜高人为师，可见他有一颗侠义之心，很崇拜高人强者，渴望自身拥有实力。 学功夫，是民间群众的一种向往。 随心突然觉得开连锁武馆，定能赚大钱，上世里，极力推动学英语的利益集团每年都有几百亿美元的收入，而真功夫，在这流行气功的年代，世人岂不趋之若鹜？金钱岂不滚滚而来？那些假气功师，就个个成了富翁，嘿！想想而已，想想而已，自己的未来不是钱，现在挣钱，是个过程，是个修炼前期的小插曲。 随心笑道：“能，我还重点指点你。我希望姨父当好大队干部，也能当个企业家，以后能家财万贯，造福一方呢。”这话出口，随心自己都觉得口气不小，但心中确实是这想法。 这话听得莫大兴张嘴大笑，对随心万分满意，终于可练功夫了。 周丽仙望着随心，美目中透着渴望，问道：“随心哥哥，你会教我们吗？” 随心严肃道：“当然教！不认真练，师傅打屁股。” 小姑娘小脸羞红了，却说道：“我最认真，你打大姐屁股吧。” “唉呀！丽仙，你扯上我做啥呀！”周丽雪红着脸，和小妹纠缠起来。 蓝萍就觉得，有随心在哪，哪就热闹。 说笑间，就回到了厨房后面的空地。 只见莫玉民从厨房后门冲了出来，大声报喜道：“爸爸，是真的！嫂子有喜了。妈妈让你们快些把鱼拿回家。” 莫大兴眼里发光，久不见儿媳妇肚子里有动静，老婆杨柳私下里都在跟自己嘀咕，担心周洁冰是“不下蛋的母鸡”，这下好了。 丽雪奶奶和夏梅也跟了出来，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尤其是丽雪奶奶。丽雪奶奶是周洁冰亲奶奶，孙女被人猜疑是“不下蛋的母鸡”，这事让她也没面子。 丽雪奶奶满脸是笑，先对莫大兴祝贺道：“大兴，恭喜你啊，要当爷爷了。” 莫大兴也是笑呵呵说道：“同喜，同喜，您要做太外婆了。” 众人听得满脸是笑，是大喜事。 随心看丽雪奶奶的面容，听她的声音，哪还是那个咳得额上青经直露的病人。 丽雪奶奶盯住了随心，问道：“你是陈书记家的少爷呀，真谢谢你！我二十多年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她打量着随心，不显浑浊的眼里满是赞赏眼光，笑道：“我今年六十二了，还从没见过有长得象陈少爷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比我这三个孙女都不差。” 丽雪奶奶口称“少爷”，是因为老人在以前的体制里生活了三十年，一些习惯用语还没改过来，如称官员的公子为少爷。 青心上前挽住哥哥胳臂，对丽雪奶奶笑道：“奶奶，我哥哥有很多干姐姐、干妹妹呢，让丽英她们三姐妹都拜我妈妈、做我妈妈的干女儿，奶奶你同意吗？”青心小嘴顺溜地说出一句惊人之语。 丽雪奶奶听了青心的话，虽不大当真，但仍高兴地答应道：“同意，同意！就怕你妈妈看不上。” “我妈妈肯定看得上的，奶奶你放心好了。”青心眼中都是高兴的亮光。 两人的对话，让大家的眼睛都有些发亮，存了心思。 夏梅就想，如果自己有个女儿拜了陈青心的妈妈做干女儿，这次就没人敢三番五次地欺上门，真希望女儿有这福气。 随心笑道：“奶奶，你这症状好转了，以后调养下就不会复发。丽仙运气好，为您抓到只大脚鱼，炖了吃肉喝汤，身体会更好，东西都在水井边，姨父，你同夏阿姨分一分，先把鱼拿回去吧，免得姨妈着急。” 见丽雪奶奶的病症消退的那么快，随心在心里思衬，除了取穴正确外，当时自己在手太阴肺经中还运行着内气，想对证一下穴位和脏腑的关系，回想起来，这应该是最重要的原因：自己为她指压按摩时，可能有内气进了穴道。只有灵气才是生命体的灵丹妙药，人出生时，入体了一点“先天之炁”，却能让人活个上百岁，可见其珍贵。 随心推测起来并不难，自身最重要的是精神力和内气，精神力用不上，内气就相关了。也只有灵气才能改善丽雪奶奶的体质，随心又领悟到一招。 随心又想，如果正好遇上某正经自然运转的时辰，如手太阴肺经是卯时(凌晨五点至七点)，这时自己内气运行，在手太阴肺经为丽雪奶奶推拿按摩，可能效果更好。 大家往水井在的山脚下走去。 夏梅关心随心的收获，现在又知道了有只大脚鱼，就走在了前，莫大兴跟在后面。 蓝萍和周丽雪走在一起，随心听到蓝萍正讲着妈妈的好呢。 青心和其余几女陪着奶奶走着，随心看清奶奶是天足，不是和自家奶奶一样是小时候包裹过小脚的，这很好，没遭那份罪，随心听自己奶奶回忆过：包裹的脚掌象被无数的针在扎，痛到心里，只有偶尔痛晕过去了，才能歇一会，可要不了多久又痛醒过来，还要用药水泡，让神经麻醉，最痛苦的是前两个月，痛得没日没夜的哭哭啼啼，这是大户人家中，小姑娘最凄惨的岁月。 到了井边，夏梅见自家的大盆、大桶在井边集合了，里面全养着黄辣丁，鱼，脚鱼，真多，真大！ 周丽仙赶到妈妈身边，兴奋地指着黄辣丁说：“这是我的，随心哥哥专门为我捉的，没刺的鱼。”又指着倒扣在地上，小脸盆大的甲鱼说道：“这是随心哥哥给奶奶补养身子的，越大越补，我给伯娘也送一碗去，让她补下身子。”又小声道：“随心哥哥说的，中老年妇女吃了最补身子。” 夏梅摸摸小女儿的头，心里头感觉熨帖、温馨，这陈随心象带来了阳光，让自己和女儿都笑的开颜，更重要的是镇住了婆婆的病，婆婆醒来后说，喉头不痒不紧了，肺里也不憋气，这是啥本事！ 莫玉民蹲到大甲鱼旁边观看，他很少看到脚鱼，这脚鱼这么大，难得一见，他担心被伸长脖子的甲鱼咬着，远离伸来缩去的甲鱼头。这东西咬住了啥就不会松口，除非它感觉安全了，如放进水里。 莫大兴看着这些收获，笑对夏梅道：“夏梅，我拿三只一般大的脚鱼，一条大鱼，其它鱼对半分，怎么样？” “行。”夏梅随口答应。她看出来了，只要随心在，这些鱼什么的缺不了，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就捉这么多，自己在河上漂半天也难挂到几斤鱼。 夏梅看着大甲鱼犯愁，自己可不会杀甲鱼，还这么大，看着都害怕，免强杀个鸡还行。 随心一看夏梅神情就懂了，让一个妇道人家杀生，要多大的勇气？而有时候勇气敌不过害怕，看夏梅就知道，她不敢。 随心对夏梅说道：“阿姨，我帮你把这大脚鱼杀了，你再对付小的，就有了经验。” “那太好了。我正想请你呢！”夏梅眉开眼笑着说道，那妩媚动人，让莫玉民都不敢多看一眼。 第一百九十三章 先杀鱼 莫大兴动手分鱼。 活蹦乱跳的鲜鱼被一条条抓住捞出放进另一个水桶里，喜人的场面，让在场众人看得满脸是笑。 随心也看得心喜，丰收的喜乐是人类最纯朴的情感，感觉自己的心境都开阔了一些，自己今后要更多地创造这种类似的情景。自己要更多地帮助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只是说说的，有句话叫应运而生，自己重生，也可说是逆天，难得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遗憾？好吧，在没理解到天意之前，我就不再让自己遗憾，就多做些对社会有益的事，就先从让家人过得舒服开始，帮亲朋戚友过上富裕生活开始。 还有国家民族的事，没人喜欢外族外国人对本民族指手画脚、欺凌打压，随心思考着，以后能力上来了，自己也得隐蔽地让外族人吃些哑巴亏。 随心遐想着。 分完鱼，莫大兴对夏梅笑道：“正好平分。夏梅，我先借你的水桶把这些东西拿回家，再让玉民送回来，接随心他们回去吃饭。”又对随心说道：“我先回去，你们也快点。” 送走莫大兴、莫玉民父子，大家也不怕将近正午的太阳晒，要看随心杀甲鱼。 杀甲鱼必须用到开水，用开水浇在杀好的甲鱼身上，才能撕去它外面的黑皮。但这甲鱼太大、太老，用开水烫，效果不会好，干脆放锅里过开水更好。 “丽雪，你去烧一大锅开水吧，等会脚鱼杀了要用。我先剖鱼刮鳞，不耽误你看杀脚鱼。”随心又对夏梅笑道：“阿姨，我提点建议，这大鱼得先吃，活不成了，先吃鱼头鱼尾，吃不完的鱼身用盐腌两个小时再晒干，当咸鱼可以随时吃。” 夏梅笑眯眯地点头。 随心开始剖鱼。 随心用菜刀背彻底敲死这十来近的大鲤鱼，刮去鱼鳞，用井水冲洗干净，就一刀划开鱼肚皮，露出里面的内脏，没鱼籽。随心只留下鱼膘(鱼肚)，其它的随心甩手一扔，鱼内脏飞向远处的山上给鸟吃，这距离，少说也有个四十米了，咋能扔这么远？还是随手扔的，众人心中，对随心有了佩服感。 周丽仙悄悄对青心道：“青心姐姐，随心哥哥一直厉害吗？” 青心早就认识这小妹妹，只是平日身边有莫灿、静玉一帮小姐妹说笑玩耍，对这漂亮羞怯的小姑娘不大在意，此刻接近了才知她有多么可爱。少女心是敏感的，青心知道周丽仙愿意和自己亲近，自己不也希望她做干妹妹吗？虽然那是帮哥哥的成分多，哼！把丽雪姐姐画得那么温柔可爱、娇羞动人，让我都舍不得少了这个姐姐了。哥哥有点坏！ 青心拉住丽仙纤美小手，也悄悄对她说道：“是一直厉害呢！知道玉成哥吧，玉成哥一直怕哥哥呢！他打不赢哥哥。” 周丽仙美丽的眼睛笑成小月牙，不屑道：“洁冰姐姐还说玉成姐夫很好呢，常听她夸玉成姐夫如何的好，原来还怕随心哥哥呀。” 青心皱皱鼻子，说道：“这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洁冰姐姐当然要说自己男人好了。不过，洁冰姐姐人很好的，又好看，对玉成哥好。妈妈说过的，女人要对自己的男人好。” 两小姑娘的私语让旁边站着的莫小莉听得哭笑不得，但说的也算有理。 随心将鲤鱼腹腔内的黑膜撕干净，又在鲤鱼两侧靠鱼腮后处和离鱼尾处约1寸的地方各横切一刀，至脊骨为止，因为鲤鱼两面的皮内各有一条似白线的筋，在烹饪前，要把它抽出来扔掉。有它在，鱼腥味就重，另外，它属强发性物（俗称“发物“），特别是某些病人不能吃，丽雪奶奶更得防患于未然，以免病情复发。 随心用刀从尾向头平拍，使鳃后刀口内的筋头冒出，用手指尖捏住筋头一拉便抽出了筋，手一甩，一丝白线闪入山上树林中。用同样的方法抽出另一侧的筋，同样将另一侧白筋甩走。 随心的动作熟练且迅速，而且准确，加上必要的解说，众人如欣赏一折精彩的表演，看得赏心悦目，忘了大太阳照着。不过，周丽雪细心，送来了花伞和草帽，遮挡住了头上的太阳光。 随心微笑道：“阿姨，你看中午吃多少，如果是吃煮鱼头，加上鱼尾巴，加一截肉，差不多了。” 丽仙抢先说道：“不加鱼肉，加黄辣丁，我要吃黄辣丁。” 随心越俎代庖，替夏梅同意道：“行，行，我替你妈妈同意了，反正妈妈的小女儿最吃香，青心，你说是不是？” 这一问，大家都善意笑起来。 “丽仙，那你去拿两只大钵子出来，盐钵子拿得动也搬来。顺便喊你姐姐来看杀脚鱼。”随心让丽仙跑路办事，算是同意她吃黄辣丁的小交换，众人莞尔。 周丽仙快活地向厨房跑去。 夏梅看着小女儿快乐的身影，看看随心，心头那些烦恼事都象少了不少。 丽雪奶奶现在也是愉快的，自从自己小儿子得病去世了，孙女们哪有多少快乐，这下好了。心头忽发奇想：这陈少爷早些来，是不是能救儿子一命呢？可惜时间不能倒流。 确实，现在的随心真有可能治好周远哲的病，人身上五脏六腑都由十二正经控制呢，但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之中，宇宙天地的运行轨迹包含了一切，发现了规律的运行轨迹称之为“科学”，没发现的称之为“迷信”。 怎么有“迷信”流传呢？随心想，它应该源自失去传承的传说，就如神话故事，就如飞檐走壁，没见过的人就将信将疑。 对一些事情，哲人早发话了：存在即合理。 随心从大木盆中抓出条小些的黄辣丁，斤多重，今天她们主要任务是吃大甲鱼，随心几下打整干净，动作快得常人难以企及。随心也要赶些时间，这边事还有不少，杀甲鱼的步骤费时间，回姨妈家晚了，她肯定要说自己，不会给面子。 周丽雪跟着周丽仙来了，带来了盐罐。 随心也当是作个试验，这里做成了咸鱼，自己也照样做，开学后，用油炸了带去学校吃，便于改善生活。 随心切下鲤鱼头和鱼尾，旁人看就象切豆腐。 将中间的鱼身切成五公分左右长一截，放到大钵子中，每截还戳个洞，舀出盐腌在鱼肉上，又用手揉搓一番鱼肉，把盐腌得更均匀。 随心对蹲在身旁的周丽雪微笑道：“腌两个多钟头，用绳子拴上挂到太阳下晒，晚上收好挂通风的地方，别让猫吃了。” 姑娘微笑点头。以前常想着与他在一起，今天就实现了。 其实她之想随心正如随心之想蓝萍，都没难度，都被对方眷恋于心。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后杀甲鱼 随心把大甲鱼搬到水沟边，这水沟实用，井中潺潺流出的井水，可把洗出的脏物带走，这些脏物可作肥料，不会污染环境。 随心介绍杀甲鱼的诀窍：“杀死脚鱼后，里外都要弄干净，头不要，脚爪尖和尾巴都不要，里面的内脏也不要，把里面弄空。特别是里面白色的象猪板油一样的东西一定要全部去除干净，这东西很腥。” 夏梅看着随心，一一点头。 “我建议这大脚鱼炖着吃，把肉炖烂熟，营养基本上就进汤了，当然肉也好吃，特别是壳边的裙边，是脚鱼最营养、最好吃的东西。其它小的脚鱼用清蒸、用烧做着吃都可以。但最营养做法是炖汤吃，俗话讲是，‘鲤鱼吃肉，王八喝汤’。” 丽雪奶奶看着随心笑眯眯地说道：“陈少爷懂得真多。” 随心忙说道：“不敢当。奶奶叫我随心吧。” 丽雪奶奶看着随心笑眯眯地点头。 夏梅笑道：“随心，我没做过脚鱼，你教下我。” 随心笑道：“没问题。我等会写个参考做法给你。” 翻转的大甲鱼头又乱伸，随心告诉夏梅道：“手快的话，就这样一刀下去，把脚鱼头砍了，控净血，保险点，就让它咬住根棍子，再砍它的头，这一步最重要。”随心将一根小木棍在甲鱼头边一晃，这大甲鱼头一伸就死死咬住木棍不松口了。 于是，随心就演示了杀甲鱼的全过程： 等甲鱼的头伸长时，就把甲鱼的头剁掉，控净血，把脚爪尖和尾巴都剁掉，洗净后，去厨房放入沸水中稍烫捞出，回到井边撕去甲鱼身上一层膜、刮净黑皮，所有黑色的东西都除掉，又回到厨房，再放入沸水中煮了一分钟，以便切开硬盖，回到井边，切开硬盖，将里面内脏全部去除干净，用井水多次冲洗，不留下钉点产生腥味的东西。 至此，甲鱼整理干净了，可以用炖、蒸、烧、炒弄着吃。 姑娘们看着大甲鱼的各种身体结构，时不时“咝咝”吸口气，赞叹甲鱼的大。 随心看着围观的众人笑道：“脚鱼算是弄干净了，可以用炖、蒸、烧、炒弄着吃。炖汤是最有营养的吃法；炒着吃最有口福，脚鱼肉劲道、又糯，好好吃哦！这假期里我一一做给你们尝尝。”又开玩笑道：“唉，这大太阳下你们不怕晒地陪着我，我真过意不去，只好做点好吃的回报你们。” 随心说得象评书，逗得丽雪奶奶开怀大笑。青心倒是简单，直问哥哥哪天炒脚鱼肉吃，要流口水似的，让大家笑得更欢。 随心把盆中甲鱼递给夏梅道：“先不忙剁成块，等吃完中午饭再弄，一时坏不了。”看着井边的木盆、水桶，说道：“我把这些搬到阴凉的后面去，要不时加下水，过几天，我在这旁边挖个水池，就好养鱼了。” 随心是边想边说，可在夏梅听来，他是当自家人吩咐自己了，不由自主地默默点头，象听自家男人吩咐。 随心笑道：“我写个炖脚鱼汤的做法吧，不用完全照着做，有了油盐和姜，怎么做都好吃。” 在随心搬盆搬桶时，莫玉民返回来了。 随心结合当地有的佐料，写下甲鱼汤做法： 佐料：葱、姜、蒜片，料酒，精盐，味精，花生油，香油，八角。做时适当加入。 做法：1把脚鱼剁成方块，用沸水氽一下。 2锅内放入花生油(用茶油也行)，用大火烧热，下入葱、姜、蒜片、八角炝锅。出香味后烹入清汤(清水也行)、料酒，下脚鱼肉块，烧开沸腾后去浮沫； 3改用中火烧约45~50分钟，至脚鱼肉块烂熟，汤是呈乳白色； 4改烧大火，放入精盐、味精、香油，调好口味即成(按平日习惯的咸淡放盐)。 特点:应该是汤汁白中透黄、鲜香异常。 随心将写有甲鱼汤做法的作业本交给周丽雪，说定明天下午来后，就告别夏梅一家人，准备返回姨妈家去。 周丽英拉着青心，丽仙牵着蓝萍，都依依不舍。 莫玉民载着莫小莉，在前头走了。 随心看看丽雪奶奶、夏梅、周丽雪，她们都有不舍之意，尤其丽雪，再看看身旁周丽仙，已很难过了，随心摸摸她的头，微笑道：“丽仙，随心哥哥以后经常来，你烦不烦我啊？” 小姑娘一听，笑了，松开紧握着蓝萍的手，有水雾的丽眼弯成月牙，说道：“随心哥哥说话算数哦！” 随心认真道：“当然。” 安慰好了小姑娘，才顺利离开。 蓝萍坐在车后架上，搂着随心的腰，叹道：“我都不舍得离开她们，三姐妹个个温柔漂亮，看着都舒服。可是一想到她们是孤儿寡母的，心中就有些难受，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怜惜。” 随心有同感，正要答话，却听青心说道：“一年多前，我们读初二下学期，有段时间，丽英丽仙两姐妹常抱在一起流泪，从那时起，我才和丽英好的。妈妈也说了，她们爸爸去世了，不能让同学欺负她们。” 随心说道：“青心有爱心、有同情心，不错。注意没有，她们家有自强、自尊之心，整个家很干净、很整洁，菜园里种满了菜，牛也很壮，喂了两头猪，鸡也不少。” 青心奇怪道：“哥哥，你怎么知道喂了两头猪的？”她没见随心去过那一头的猪舍察看嘛，牛栏倒是可以看清楚。 随心是听猪的“哼哼”叫声听出来的，只好说道：“听她们说的。” 蓝萍想着周丽雪俏丽的姿容、温柔的性格，真希望她考上学校，如果没考上，想象她将来的日子，不由得说道：“随心，你要帮丽雪。” 随心更加知道了蓝萍有一颗善良的心，以前自己对她关心的太片面了，在思想上交流太少，没在精神上产生共鸣。 随心忽然有些明白，赖汉们缠烈女，为什么能屡屡得手呢？就是赖汉与烈女交流多了，说不定赖汉子在某个观点上就打动了烈女的心，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姐，我会帮，只是我觉得，你和青心帮，应该更好。”随心话中有话地说道。 “为啥？”蓝萍没转过弯来，青心却侧头仰视哥哥一眼，狡黠一笑。 “有你这绝世美女在我身边，其余美女都会自愧弗如，不会安心，但你一招呼，她们就会受宠若惊、趋之若鹜地来你身边。”随心奉承道。 青心听得“咯咯”笑起来。 蓝萍明白了随心转弯抹角的意思：原来是想让自己结纳她们。 蓝萍忍不住掐下随心腰上软肉，幽幽说道：“从小到大，我和哪个妹妹关系不好？只要妈妈喜欢的女孩子，我都是喜欢的。” 这话太让随心感动，情不自禁在蓝萍环绕自己腰的圆润弹软的胳膊上轻握一下。 青心仰脸对哥哥笑道：“姐姐最好。” 三人说笑着，跟上了莫玉民的自行车，一起回到了姨妈家。 一进姨妈家的院坝，堂屋里的欢笑声就听到了，真热闹啊，随心想，请来了些什么人呢？ 青心笑道：“姨妈可高兴坏了，请来了不少人呢！”她也听到了热闹声。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传宗接代，在农村最受重视，姨妈请来亲友庆祝，很符合风俗。 第一百九十五章 医生这个职业 随心还没进门，姨妈杨柳就迎到了门口，拉着随心走向客人，向他们介绍这位功臣。 之前，在坐的人，在知道谁都没有察觉到周洁冰怀孕的事情后，都一致断定，如果周洁冰到田里干活，十有八九会催动胎气，胎儿不保还是轻的，大人都可能危险，这大热天的，人中暑了都危险，何况还流产出血呢！太那个危险了！ 众人一番评说，顿显随心此举的“高大上”，这是救命之恩啊。 姨妈一番介绍，随心认识了姨妈的亲家母、周洁冰的妈妈、周丽雪的伯娘肖王竹；认识了莫大兴的哥哥莫永兴和嫂嫂周玉芬；认识了赤脚医生莫正新。还有亲家周远仁没到，莫大兴的妹妹莫永娥和妹夫罗访秋也未到，莫玉成去接去了，就在本大队对面山下的土地庙生产队。 请来的客大都是亲人，只有赤脚医生莫正新是真正的客人。 这些不熟的客人，见随心只是个很俊秀的年轻人，没想到他医术竟很高明，治好了莫正新也没法治好的周洁冰奶奶的咳嗽病，这是莫大兴才讲的事情，都夸赞随心了不起。 赤脚医生莫正新是个样子很精明的中年人，带些文雅气质，看来“赤脚医生”做久了，农民粗旷的本色少多了，应了“腹有诗书气自华”之说。 莫正新笑对随心道：“小陈，如果不是你说了周洁冰有喜，我不一定注意到，她滑脉不明显，只会认为她夏天的脉会跳的稍快点。后来才是越把越象的。” 随心微瞥下周洁冰，见她脸色通红，估计两手腕被莫正新摸了个够。 医生，确实是个易耍流氓的职业，明年，山区公社被枪毙的那位罗医生也不冤枉他，“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听说医生潜女病人比导演潜女演员、女艺人还多，当然，女艺人的颜值普通高得多。 不说随心心里诽谤医生，只听莫正新问道：“小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随心笑道：“‘中医四诊’，用‘望’字诀啊。我见洁冰表嫂神情有些疲倦，不长时间后面(上卫生间)去了两次，人也长丰满了点。”用只有两人懂的眼光示意下胸脯。其实自己是感觉周洁冰身上多了股气息。 莫正新“哈哈”大笑，似遇上了知音。这莫正新看来不知吃了多少豆腐、偷了多少腥。这是随心上世没参与过的体系。 莫正新意有所指地笑道：“这要熟人才行，以前不了解情况，就难以做出结论。”还做了个“你懂的”眼神。 “这简直是污蔑加诽谤。”随心想，二世中都没动过这些念头，得让他知道自己为人的“伟光正”，不能与你同流合污。 “医生有几个和病人熟的？见嫂子脸上有了些色素和痘痘，身体也胖了，就不能不多想了，书上是写得清清楚楚的，是有喜的征兆，我没听到我姨妈报喜，学以致用，不说出来不行啊！人命关天的事情。”随心正经八百地严肃说道，上世里对这种言行的说法是：很有“逼格”地“装逼”。 随心这话让旁边听的人都肃然起敬，七嘴八舌地夸奖随心了不得，年纪轻轻就学了这么多本领。蓝萍和青心看着随心露着从没见过的严肃认真姿态和谦虚谨慎样子，互视一眼，抿嘴窃笑，倒让偷偷窥视两人的男人一饱眼福。 姨妈准备的菜够多，满满一桌，十二碗菜。 席间气氛是很热烈的，随心随大流喝酒，来者不拒，看样子，姨父和亲家妹夫几人，下午是别想做事了，莫正新和姨父的哥哥虽说有醉象，但回家没问题。 在席间说起今年早稻的丰收，大家预计晚稻的收成也不会差如早稻，交完公粮，卖完议价粮，留足口粮，今年家家户户的余粮会足够多。 随心就向莫正新打听，哪家哪户要卖些去年的余粮，还有哪家卖鸡。 莫正新喝了酒，神经开始兴奋，“哈哈”大笑道：“小陈，你问我，算是问对了人，我比你姨父还清楚上游大队的各家各户情况。” 莫大兴也是喝酒了，不大注意场合，笑骂道：“你这流氓，最清楚各家各户的小媳妇大姑娘，都清楚到周围大队去了。” 这话一出口，莫大兴立即被杨柳镇压，背上“啪”地挨了一巴掌，引得众人一阵大笑。这无伤大雅，男女之事，本就是永恒的话题。 随心笑道：“正新叔，我想买几百斤谷子，十来只鸡，有没有消息？” 莫正新想想道：“你后天上午来吧，带上麻袋和鸡笼，我领你上门去买这些。”他知道随心爸爸是区里陈卧东，自己帮个忙不吃亏，是个小人情。 “上游是在哪里打米？”随心又问。 莫玉成回答说：“大队有个打米厂，由电工兼着，一个星期就星期二、五两天打米，不方便。” 随心笑道：“玉成哥，你干脆办个打米厂算了，不光打米，还可以磨米粉，做粑粑吃，用石磨推米粉太费劳力了，风车你自己会做，你不在家，姨妈、嫂子都可以操作。看着好象一次收钱不多，就几角，可一月上百次，就是几十块了，等于坐着收钱。”看看姨父、姨妈，补充道：“这发不了大财，但细水长流，不比家里有一个人在厂矿上班差，上班的人自己要花钱吃饭穿衣用掉一大半，而办打米厂，只是开始要买机器，以后就是坐享其成。” 蓝萍、青心很好笑，随心走到哪，主意就出到哪。 这是个向个人致富倾斜的时代，百花齐放、百废俱兴，是否勇做弄潮儿，就看胆量和冲劲。“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说法就是这时候开始流行的。 莫玉成看莫大兴一眼，心动了。 其余人也直点头，上游打米真的不方便。 这话题一开，喝酒的兴趣更浓。 随心提前对喝酒少的表哥莫玉成说道：“玉成哥，吃完饭，我先送我姐和妹妹回家，再来接你去舅舅家，明天晚上送你回家。” 这是不忘来的目的。 蓝萍喜欢吃鸡肉，平日家中吃鸡时，两只鸡大腿是她和青心一人一只，她还喜欢啃鸡翅膀。今天姨妈把鸡大腿剁成了几截，随心眼明手快，把鸡腿都挟进了蓝萍和青心碗里，口中还有词：“敬大学生一块肉。”“妹妹你最小。” 随心的行为逗人笑，不和随心争鸡腿。 农村人吃饭比城里人、文化人斯文，是真正的客气。为什么说文化人是假斯文、是斯文败类？不讲其它，到餐桌上看他们吃饭便知。随心能挟到所有鸡腿，实与桌上人人斯文，人人讲客气有关。 莫大兴没埋没随心功劳，告诉大家，鱼是随心在河里捉的。 大鱼煎了鱼块，比两碗全鱼做的红烧鱼更受欢迎。大厨是莫大兴，厨艺挺不错，符合随心口味，是家乡的味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购物 青心坐在自行车前梁上，斜赖在哥哥手臂上，娇笑连连，说道：“哥哥，你脸皮真厚，把鸡腿都挟给我和姐姐吃了，我都不好意思呢！” 随心笑看妹妹满意的俏丽小脸，诙谐道：“我和他们不熟，只要你和姐高兴就好，何况你俩没怎么吃鱼，算是各取所需，这可是共产主义的分配原则呢，说明我们思想觉悟高，很高，高家庄的‘高’，实在是高！”随心学电影《地道战》里汉奸的口吻实在象。 这下逗得蓝萍和青心两位美女“咯咯”娇笑，娇躯都发软，随心只好骑慢些自行车。 蓝萍把头靠在随心腰背上，闻着他身上阳光般让人陶醉神迷的清新气息，娇叹道：“随心，你以前为什么不让我这么笑啊！” 这问题可无法讲实话，只有二世灵魂结合后，自己才有现在的能力。 随心握握她纤细圆润白嫩的胳膊，笑道：“以前应该是怕影响你学习吧，笑得分心了可不行，现在你是妥妥的大学生，该轻松些了。” 青心听哥哥狡辩，笑得更欢了。 蓝蓝更紧地抱紧随心腰身，半晌幽幽叹道：“随心，也许你是对的，以后可不许象以前一样了。” 随心又握握她胳膊，时间稍长些，肯定道：“姐，萍萍，你放心，以后我会做到的。” 这是随心第一次叫蓝萍为“萍萍”，很诚挚，很由衷，是随心的表白和承诺。 蓝萍只觉心都悠悠，只知紧紧抱住随心，这平淡的话比得sh誓山盟。 青心有些惊讶地看看哥哥眼睛中的神彩，明白到哥哥和姐姐的恋爱关系已挑明了，又见哥哥的手握住姐姐的胳膊，更加笃定。青心只觉自己欢喜异常，这可是自己亲自在场见证的，这要不要告诉妈妈呢？算了，我还是先问问哥哥姐姐再说吧。 “姐，假期里你有什么计划？”随心打破沉默。 蓝蓝就想这样靠着就好，回答道：“我没有。只是姐说了，‘双抢’结束后，她和妍丽上来去看爷爷奶奶，我让她们先到塘湾住两天，晚上也最好回塘湾住。” 又是青心插嘴了：“好啊，好啊，我还没和妍月、妍丽姐姐玩过呢，这下好了。” 蓝萍娇嗔道：“你就喜欢姐姐妹妹多，不怕家里住不下。” 青心笑道：“再多做两张床就是了。”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蓝萍“哼”声道：“不和你说了。” 这样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回到了塘湾街头。 今天早上，很多人见到了蓝萍，对这超级大美女是印象无比深刻，塘湾最早见到过她的人就评论，这姑娘越大越漂亮，不知杨老师家儿子有没有那福气把她嫁回家，此刻看这姑娘大方地挽着杨老师家儿子的腰，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而且这大美女已经考上大学了，想不到这陈随心是有大福之人。 有人想：虽然很般配，但毕竟小一岁，祝你明年考不上。很多男人牙都发酸了，喝无名醋喝的。 前面又是刘老板的商店。 随心问妹妹道：“青心，家里零食还有没有？” “还有。别买多了，在家里放久了不好吃。”青心回答道，又说：“哥哥，好久没吃墨鱼炖瘦肉汤了，我想吃了。还有干荔枝、干桂圆也要买点，好煮红糖鸡蛋吃。姐姐，好不好？” 说真的，被青心这一说，蓝萍也想吃了，都是从小一起吃习惯的，口味相同，笑道：“让你哥哥买就是了。” 随心在小老头刘老板店铺前稳稳停下车，待两女下了车，就支好自行车，向看着蓝萍似发呆的刘老板道：“刘老板，”等他醒过神，笑道：“刘老板，我那鱼网有消息了没有？” 小老头刘得胜老板，本是站在柜台后，抗拒夏日午后的磕睡，听到声音一睁眼，一个似曾见过的美女出现在眼前，是无法描述的美，怀疑自己在做梦：见到仙女下凡了。但心里头明白不是，正糊里糊涂之间，随心的叫声唤醒了他，没出大丑。 “噢！陈少爷，陈随心，你要的鱼网有消息了，十七八号会到货，嘿嘿！”刘老板有些尴尬，心想：自己把旧社会、20岁前站柜台时，看见保长、乡长、区长家里的公子哥儿的时候的称呼都喊了出来，难怪越是年轻时候记的东西越忘不掉，年轻时记性好啊！一着急，顺溜惯了的称呼就出来了。这姑娘是杨扬的干女儿，长得是越发祸国殃民哪！我修得谨小慎微的性情也几乎在她的面前出丑，还好，陈少爷喊得及时，唉！又是“少爷”，其实，喊“少爷”还顺口些，人家本来就是“少爷”。 随心笑道：“那好，我18号来拿，反正经常路过，提前打个招呼就是。”又说道：“刘老板，今天还要买点大些的好墨鱼，还有干荔枝、干桂圆、红糖，再买一个大网兜。” 这生意不错，前三样买的人少，刘老板心喜。 “好咧！我先拿些样品给你，你们看一下。”刘老板见蓝萍、青心靠近随心，心想也不嫌热，他岂知随心的身体，在夏天就象台制冷空调，靠他身上才舒服呢。 这墨鱼真的很好，鲜亮，又大又厚实，上世，别想在小商店里见到这种卖相的墨鱼，上世里，这种现在常见的墨鱼会被称之为珍品。因海洋捕捞业发展迅速，捕鱼网的网眼越来越小，渔业资源被捕捞得断子绝孙，偶得些大的，固称珍品，价格涨为天价，倒也符合市场调节的规律。 荔枝和桂圆晒得焦干，剥开一颗一看，金黄的颗肉泛着光泽，真好！随心是过来人，见过糟粕，这些荔枝和桂圆的质量都可以当贡品了。 东西太好了。随心问：“刘老板，墨鱼你还有多少？多少钱一斤？” 刘老板一愣，回应道：“二十多斤吧？两块五一斤。” “墨鱼都要了。荔枝和桂圆、红糖都要两斤。”随心想，这大墨鱼先吃个过瘾，以后会越来越少，真是物美价廉。 蓝萍和青心互视一眼，会心一笑，两人心头也觉得这样买东西挺爽！ 刘得胜看着陈随心骑着自行车走了，他自行车前后各搭一人，左手提着自己借给他的大包袱，骑得还是那么轻松潇洒。这陈随心刚才买了二十六斤三两墨鱼，花6575元；干荔枝、干桂圆四市斤，花720元(价格一样)；红糖两斤120元；大网兜500元，共7915元。他掏钱一点不犹豫，让他妹妹从她挎的挎包里数线，这俩兄妹感情真不错。那大美女看陈随心的眼神不一般，这瞒不了自己这双阅人无数的眼，说不定这姑娘真的成了陈家人。 三人回到家，发现家里也很热闹。 卢玉华、刘惠、薛晓琳、莫灿、卢琼华、薛晓俐都在，还有刘兵和卢逸辉、薛明刚也在。随心一看笑了，几家的后代差不多都来了，就差一个莫久学。 蓝萍一见卢玉华她们，都顾不上和杨扬打招呼了，欢笑着扑过去和几女抱在一起，尤其是卢玉华，可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姐妹。 随心和妈妈打过招呼后，暂时不理欢乐在一起的姑娘们，笑问卢逸辉道：“逸辉，你不在家，就让妈妈一人在家啊？” 这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笑道：“我们都来了，妈妈在午睡。”指指客房。 随心对杨扬笑道：“妈妈，是丽君妈妈炒的菜吧！” 杨扬眉开眼笑道：“当然，她炒的好吃嘛。”又说道：“区里吃脚鱼，你爸爸也不回家吃饭，我干脆请她们来热闹一下。”又告诉随心一个情况：“聂群他们早上没来街心，是收获太少，就不卖了，吃一些，要留下鱼头、骨头，还有内脏做饵料。知道吗！蒋坤虾笼里进了两只脚鱼，把蒋坤他爷爷奶奶高兴的，他奶奶找李青川奶奶，找惠惠奶奶讲了好久。随心，蒋坤奶奶夸你呢，说你帮蒋坤帮得实在。” 随心倒没想到这么凑巧，不过，也不是偶然，偶然是戴面纱的必然，这是钱钟书老先生的妙语。自己的饵料正好有野鸡内脏掺杂在一起，比较独特，蒋坤的虾笼，对甲鱼的吸引力就大些。自己的虾笼，今天的收获不也大了些。 随心笑道：“我就给了蒋坤一些饵料，不算啥。聂群、莫放明他们也不错，知耻而后勇。” 莫灿注意着随心，听了随心的话，透露道：“随心哥哥，我哥不来吃饭，就是要做虾笼的饵料，说要大搞‘勤工俭学’呢。” “勤工俭学”就是学生挣钱的别称。 莫灿这一透露内幕消息，听得大家乐呵呵的，不是顾忌客房里熊丽君在休息，都要大笑起来。 蓝萍和卢玉华几女嘀嘀咕咕说话后，拉住杨扬胳膊，对杨扬娇笑道：“妈妈，等随心送完玉成哥，就去接静枝来，好不好？我都一学期没见她了。” 这当然好！杨扬现在财大气粗，更巴不得干女儿天天在家环绕着自己，转眼看着儿子说道：“听到萍萍说的话了？” “听到了，听到了。我就照姐说的办。”随心满口答应。 见随心这么听话，几女掩口娇笑。 第一百九十七章 没哪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 随心告别大家，先返回姨妈家去接莫玉成。 想着从大包袱里取出东西时产生的效果，自己感到很满意，在上世，自己进超市，就喜欢一次买很多，免得常跑去购物。 自己出主意了，晚餐做个“墨鱼炖乌鸡”，没乌鸡老母鸡也行，这道菜“能滋阴养血，化瘀调经。”应该能让妈妈舍得杀只老母鸡，对女性来说，很起保健作用，而且自己也简要告诉妈妈，后天上午起码买十只鸡和四百斤稻谷回家。家里麻袋倒是不缺，没鸡笼就用虾笼代替，反正明天天黑前，会把板车拉回家，运输没问题。 身上挎包里除钱外，还装了给周洁冰吃的墨鱼，返回来去接静枝时，也要拿上墨鱼、甲鱼、活鱼送到静枝家，街上几家今天都送了，要坚持。 随心暗自好笑，自己是天天想着讨好玉华她们和丈母娘了。不过这是自己今世的任务：消除上世的遗憾。而要让遗憾消失，就得从小事入手，一点一滴地获得人心，想得到必须先付去，以真心和诚心换取姑娘们的爱心。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就这么做！自身的能力在心爱的姑娘们面前算什么？什么都不是！今生没她们陪伴，就是把本宇宙收入掌中，孤家寡人又有什么乐趣？ 随心越想心里越亮堂，只觉脑海似一震，空灵许多，全身更轻盈。这是因为顺应了人和吗！天时、地利、人和，做任何一件事都必不可少的。想不到我随心随心而为，竟得了人和。 随心觉得小周天运行得更流畅，头顶百会更清凉，哦！脊背中部灵台穴也有了明显清凉之感，难道这里也能吸引灵气？应该不是。 中医将五脏六腑，按照其职能范围给予了一定的职位。灵台穴的“灵”就是指神灵，也就是心，而“台”则是指台基，高台，号令之处，“灵台”，顾名思义就是君主宣德布政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一定要干净，清净，外人不能轻易入内。所以，古人说“灵台者，心也，清畅，故忧患不能入。” 灵台穴的作用就是修心养性，专治神志病的，古籍中说：“灵台无动谓之清，一念不起谓之净。” 随心想道，应该是这样，自己一番自省，澄清了心灵，就有了灵台清凉的效果，以后，自己得经常反省自己，杜绝自私的思想，不违天意。 随心体会着任督二脉小周天的循行，小周天的循行，好象只要循行起来就不会停，而是，只要一憋气，也会自动循行起来。小周天循行，头顶百会穴就能自动吸纳灵气，这表明，丹田的内气在时时增长。 随心知道，今天是自己最值得纪念的日子，1982年7月13日，自己曾经的梦想在今天变成了事实：自己和蓝萍定情了，确定了恋爱关系，自己可以肯定，两人的相恋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永远。 现在只有玉华没挑明了，薛晓琳已是半挑明，要寻个恰当的机会定下自己和她们的恋情。 塘湾街到上游大队才三四公里路程，没多久，随心就到了姨妈家。 姨妈家里已经打扫干净，卫生清洁，不留午餐后的痕迹。客人已全部告辞，堂屋里姨父不在，肯定是酒喝过了量，随心稍一留神，就听到了卧房里莫大兴的酣睡声，这大热天，也只有喝多了才能呼呼大睡。 将墨鱼交给姨妈杨柳，告诉了“墨鱼炖老母鸡”的功效和作用。 乌鸡不是明县一带喂养的鸡品种，随心想，以后可以引进乌鸡品种来饲养，大力宣传乌鸡的美味和药用作用，价格上去了，就是很好的经济饲养物。今后秋容姐办中成药制药厂，就研制一味有成效的“乌鸡滋阴养血丸”出来，为女性身体健康做出贡献。 杨柳对随心的好感是以几何倍数级猛升。 以前她只是认为妹妹生了个聪明又好看的儿子，又有把子野蛮力气，现在看来却不是。从看出儿媳妇怀孕到下河里捉鱼抓脚鱼，治住了儿媳妇周洁冰奶奶的病，又出主意办打米厂，都是已做到的和可行的事情，娘家的事情，丈夫莫大兴和儿子也讲了，莫玉成此去除了帮忙外，最重要的是去考证真相，决定是否参与，看样子得参与进去。 时间不早了，随心和莫玉成准备走。 姨妈一家人送出门，杨柳对随心说道：“随心，以后要经常来看姨妈，也给你表嫂看看身体怎么样，这路又不远。” 随心笑道：“姨妈，我最听话了，会经常来看姨妈的。”看看周洁冰，对莫玉成笑道：“表嫂身体没问题，能吃能睡就好，少晒太阳，不干重活。还有，这天气也热吧，表哥在这前三个月里就一个人睡吧。” 也不是随心硬充专家，一是上世随心经历过，知道女子怀孕全过程。二是上世的网上资料、社区普及知识太多了，想不知道孕妇注意事项都不行。 随心后一句话让莫玉成听得稀里糊涂，没反应过来，倒是周洁冰脸先红了，莫玉成这才明白，擂了随心一拳。 杨柳瞪儿子一眼，认真说道：“随心在跟郭老医生学中医，还能治洁冰奶奶的病，听他的没错。” 随心解围道：“表嫂，我们走了。我明天下午送表哥回来。” 莫玉成坐在车后架上，背了个工具袋，里面是榔头、凿子，刨子等称手必备的工具，锯子等大型的木匠工具不必带。 “随心，慢点走，我点根烟。”莫玉成要求道。 随心干脆把自行车停下来让他点烟，磨刀不误砍柴工，免得出危险。 “你说说，你怎么一下这么厉害了？”莫玉成点上烟，边往自行车后架上坐，边问道。 随心重新上路，笑道：“学而不倦、学而不厌，多看些书，再学些别人认为不务正业的知识，遇上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事情就这么简单。” 莫玉成摇头叹道：“还是你脑袋聪明，我要有你一半，也考出去了。” 随心想到上世的风云变幻，很多老大学生还不是照样被赶出工作了一辈子的岗位，难怪马克思说资本是万恶之源，有资本左右逢源。唉，少想，免得被盯上。 “玉成哥，考出去也不一定好。我们这方水土还行，在家乡照样发家致富，还有保命的土地，衣食无忧。何况，我可以给你保证，在城市里，象周洁冰这样漂亮的姑娘你只能看着流口水，没你的份。你现在搂着人家做美梦了，要知足啊，表哥！”随心玩笑地告诫。 “要说漂亮，还是周丽雪三姐妹最漂亮，上游、好象塘湾都没有。”莫玉成赞美道，有些意犹未尽，明显的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这也是农村婚外情多的原因。有人说江南女性多情，实际上是江南男子太坏了，喜欢勾引良家女子，在这种氛围下，却说“江南女性多情”。随心为此打抱不平。 随心笑道：“她们漂亮与你无关，要先把嫂子服侍好，小心你自己才好。这明县、江南省，这方面太滥。”随心是有感而言，由衷之言，二世里见识多了。当然，各地也差不多少。 莫玉成笑道：“这你放心。我样子比你是差点，可比大多数人强，嘿嘿，其它的，还不知道你行不行呢！反正你表嫂甘拜下风。” 莫玉成把随心当成已婚大人了，不过能看出女人有身孕，也不可能是不懂人事的未成年人，而说起这方面的事，没哪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 第一百九十八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前面就是塘湾街头。 随心想买条“明水牌”香烟，到舅舅家，男人一人发一包，嗯，给女人也买些糖果、花生。是了，几个表嫂怎么没动静呢？有了周洁冰这榜样，大表嫂和二表嫂的压力会更大。 随心想着事边说道：“也要保养身体，要有节制。有漂亮老婆的男人不大长寿，你知不知道原因？女人知道好了，食髓知味，让你旦旦而伐，小心出问题。” 上世这表哥生活得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知今世会发展得怎样，自己会不遗余力支持他，这塘湾是自己生长之地，是自己故乡，自己有能力了就要关心，而且，这也是爸爸的根据地，当是产生政绩的地方。 “你知道的还真多。我看该小心的是你自己，你那干姐姐世上少有。”莫玉成想起蓝萍的容颜，忍不住艳羡。 “尼玛！啥意思？”随心忍不住暗骂，是说小心身体健康，还是小心有人撬墙角，应当是前一个意思吧。 随心不想再议论这话题，再说有些不当了，说道：“到刘老板的店铺了，我买几包烟和糖。” 买了烟糖，花了七块，随心是过家门而不入，载着莫玉成奔向杨林村大队石板坡生产队的舅舅家。 飞快的车速，让莫玉成连连提醒随心小心，特别是在转弯时，但莫玉成也感觉到了高速的刺激，搅动的空气，卷起股大风，让太阳光的威力起码降了两个档次，凉爽多了。 田野间不见劳作的人，没分田到户时，社员要挣工分，到这个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也会进入田间挑出稗草，稗子混在稻谷里不易剔去。此时，应该有很多农民，特别是懒汉们会大赞单干好啊好！不用辛苦了，但农村里就是这帮人越来越穷。这句话基本正确：劳动致富。虽说埋头田间难以发财，但绝对有饭吃。 稻谷越发黄了，真是个丰收的季节。随心很高兴，自家的亲朋戚友基本上都在农村，粮食丰收了，他们才更有信心奔小康。 莫玉成也欣赏着这丰收景象，忽然大声问：“随心，你这个‘双抢’，是要帮夏梅婶娘干活啊？说是由你驾牛犁田。” “是的。”随心答道。 “那些狗日的，我真想揍他们一顿，特别是对面村子的几个所谓强劳力，完全是欺负女人。”莫玉成愤愤说道，“我爸和洁冰他爸也是，说一声他们会帮忙，不就没事了，有什么要避嫌的？本就是亲戚！何况我也能免强驾牛。随心，你有良心。” 嗯，正义感很强的年轻人，还没被社会同流合污掉。上世的一些人，宁愿把狗当亲人，也不帮人，与狗为伍了。狗为六畜，自有它们的作用和使命。 “遇上了自然要帮一把，周丽雪，周丽英，是我和青心的同学，也是你的亲戚，何况孤儿寡母的被欺负，是人都得帮一把。”随心诚实答道。 “这下好了。你表嫂最感谢你，她跟她婶娘最亲。”莫玉成宽心道。 随心思忖这“枕边风”是很厉害，难怪莫玉成对长辈怨气大，他自己也应当有怜香惜玉之心在内。 两人说话间，大舅家的房子在望了。 随心和莫玉成的到来受到了热情欢迎。随心又紧忙着给表嫂表姐表妹送上糖果花生，让欢笑声更盛，又给两个舅舅、四个表哥加莫玉成递上一包烟，又拆开一包，每人发上一枝，更是让笑声盈盈，气氛好得不得了。 随心看看棚子里的木料，知道板车的料都下出来了，只需加工。 二表哥杨轩华上来对随心笑道：“你明天下午来拉板车吧，保证你后天用上，我说话是有把握的。” 随心点头，说道：“我明天给你们送几条大鱼来，算我感谢你。”问道：“嫂子们出去卖货没有？” “出去了。凉床、躺椅最好卖，你看，在加紧做这两样呢！”杨轩华笑得嘴都合不拢。 “可惜没车，不然运到县城，生意更好。你们多做点，还有木方桌，木椅子，做成一套八个人吃饭的餐桌，我想办法给你们租个货车，在城里找个地方卖几天试试看，生意好，干脆租个房子卖，走出去，生意才能做大。”随心说道。 随心越想越对，现在家具还不太讲式样，实用结实的家具在县城会照样大受欢迎，是大有可为。 这是他们没想过的，暂时也不敢想。 大舅和二舅激动起来，大家也七嘴八舌议论，觉得乡村都有生意，城里头是应该更好，但又为人生地不熟担心，担心被人欺负。 “这个问题倒不大。”随心说道。“我姐她伯伯，堂兄堂姐都在警察局，请他们给派出所打个招呼，他们自己也骑着摩托车去你们那里坐坐，喝杯茶，聊聊天，除非是不长眼的，或者是外面流窜来的，本地的混混是不会再敢来捣乱了。真要捣乱，到时抓几个就是，正好送劳教。” 这等霸道话他们何时听到过，又年轻人多，干劲一下上来了。 杨大华说道：“好。随心，我们听你的，干脆把生意做到县城去！不过，没你帮忙做不成。” 杨大华给随心戴了顶高帽子，好让随心不好推脱。这是杨大华不明白随心现在的思想状况，随心就是要趁自己现在还在家乡，趁自己摊子不大的时候，扶持亲朋戚友发家致富。 随心笑道：“你们放心，我在这一年内会自始至终帮到底。有些事情，我爸不好出面，你们有事找我，我不在家，你们就到区中学来找我。” 大舅妈激动地问：“随心，你妈妈哪天回来？我好杀鸡！”她要用实际行动表示感谢。 随心歉意道：“大舅妈，我们可能要‘双抢’干得差不多了才能来。今天青心给了我一个任务，小莉最清楚，还是她最先介绍的情况。我大后天，要去丽娟的同学周丽雪家里帮忙搞‘双抢’，也是玉成哥的叔丈人家，干完了，说不定还能来你们这里帮忙插秧。” 杨丽娟点头说道：“随心去帮忙正好。丽雪在学校里都不怎么爱说话，也就和小莉，和我话多些，这搞单干，她们家最遭孽！都是女的。” 大家默默点头。 随心要告辞，说道：“舅舅，舅妈，我还要去朱何村接静枝，得走了。轩华哥，板车两头的支架要做结实些，板车架最好加粗些，我劲大。” 杨轩华笑道：“我知道。你这么急着走，肯定是着急见蓝萍吧。” 杨轩华的话，让大家把充满笑意的目光对准随心，不过是善意或羡慕的眼神。 杨大华向往地笑道：“有那样的美女做老婆，好多人，让他少活二十年都会答应。” 大表嫂夏远丽讽刺道：“你就算一个。”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杨倩兰的念头 随心在笑声中与两个舅舅两家人告别，一溜烟地走了。 留下的莫大成，把随心今天在上游大队做的事情摆龙门阵似的说了一通，大家听了，开始从心里佩服起随心。 随心毫不费力地驱动着自行车飞驰，速度不亚于自行车比赛中的速度，起码达到了每小时六十公里，所以十分钟不到就回了家。 今天家里热闹非凡，人气足。 随心回到家时，熊丽君干妈已经起床，她应该听青心炫耀般地说了自己哥哥做的事情，又有蓝萍佐证，所以一见随心，就审视般打量起随心来。 随心笑道：“妈妈，你不认识我啦，我是陈随心。玉华，过来，妈妈没睡醒，我俩扶她老人家去再睡一会。” 这话逗笑了大家，姑娘们笑得小脸娇艳欲滴。 熊丽君笑骂道：“你这小子胆子大啊，也敢开干妈玩笑了，说说，为什么懂这么多。” 随心苦着脸说道：“妈妈，你是第二个问我的了。我只不过是书看得多点，记住了书上内容，遇上了书上说的事情，就和现实印证了一下而已，简单得很啊。” 熊丽君看着杨扬，说道：“你这儿子太厉害了，看过的书就能应用，太了不起了。” 杨扬看眼卢玉华，笑道：“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有本事就好。”在女孩子开始笑看卢玉华时，催儿子道：“快去接静枝吧，你五点钟还有事呢！” 见熊丽君望来问询的眼光，杨扬笑道：“接他的小老师郭秋容，郭世贤院长的女儿。” 熊丽君摇摇头，郭秋容这丫头自己认识，陈卧东认了十多年的儿媳妇，心想，这陈随心是不是在走桃花运？自己的女儿也让他收了心去，看他将来怎么收场。 随心拿上墨鱼，又用大水桶提了甲鱼、草鱼和虾子，带上刘老板的大包袱，用眼神和姑娘们道别后，挥挥手，就出了门，去朱何村接朱静枝。 随心去接自己相思已久的姑娘是甘之如饴，尽管最相思的姑娘已在家，但整片属于自己的森林是都要顾及的。而且，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心灵的碰撞和交流，是男女情感越发笃实所必不可少的过程。 还了刘老板的大包袱，又买了糖果瓜子落花生，想起静玉可爱的小脸，这些小零食该可以缓和下她不乐意的情绪，嗯，静波也不能小瞧，她平日不怎么说话，是有静玉打头阵，用不着她出面而已，她心里头的想法比别人只多不少，看她与自己的情感传递，说明静波感情很细腻。这些小姑娘，心思一点也不小！身体也算长成了，难怪大舅妈在刚满14岁时就可嫁给大舅舅，也就静玉这年纪。农村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嫁人太平常。 轻车熟路，十分钟不到，就见到了朱静枝家的屋子。随心的车速比客运班车快，随心上世就多次留意，客运班车的时速就四十公里。 “叮咚”，随心一进院门，就按响车铃，果然又是朱静文一马当先出现。 “爸，妈，我来了。”随心照例招呼道。 “哥哥，你几天不来，妈妈说大姐她们就浑身无力呢。”朱静文一见随心就告密。 这时，静玉领先，杨倩兰她们都从厨房旁的房间里走出来，随心把自行车让给朱静文，笑呵呵地说道：“妈，爸不在家啊？”眼睛早和三女打过招呼。 “他到生产队检查‘双抢’情况去了，一些劳力不够的社员家，大队，生产队得出面帮助。这搞单干，让没劳力的人家日子难过。”杨倩兰为日子难过的家庭抱怨，其实这样干，对干爸干妈家更有利，更利于发家致富，因为无论是实力，还是能力，他们都首屈一指。 “任何变法，都会有阵痛，不是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吗，妈，不谈国事。有爸这样的基层干部，至少朱何村的百姓少受些苦。”随心安慰干妈杨倩兰，这是个极富于同情心的女人。 上世工人的下岗，从无产阶级更进一步成为无业阶级，才更那个呢。 “嗯，你这样说，我心头好受了些。你专门来送这些。”杨倩兰看着大水桶里的内容，倒也欢喜。 “是啊！顺便来接一下静枝，萍姐想见静枝了。”随心顺水推舟地说道。 “啪”的一声，随心胳膊上被杨倩兰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杨倩兰笑骂道：“你倒是会说话！” 清点零食的静玉白了随心一眼，埋怨道：“我还以为是接我们去游泳呢，唉！不是。”静波也看着随心点头，那心有灵犀的眼神随心很明白。 “争取明天来接你们，最迟后天。静玉，这个‘双抢’我得晚来了，大后天我要先去你同学周丽英家，去帮她家耕田。”随心觉得，这事情还是当面对静玉说清楚好，她人小鬼大，别又有什么想法产生。 静玉不答话，她知道长得和她一样好看的周丽仙是周丽英的妹妹，小姑娘心里有些别扭，但随心哥哥专门和自己说明事情，心里又有些高兴。 杨倩兰开口道：“不需要你干活，只要把鱼送来就行。” “这理所当然，妈，你的事情，从来是排在第一的。”随心奉承地说道。 说来，也只有杨倩兰经常动手揍随心，在随心面前，一直是有威信的，大家听得都笑了。 随心把水桶里的东西一一安置妥当，免得没养好死了。又拿出墨鱼来，老调重弹地建议干妈做“墨鱼炖老母鸡加脚鱼”，对身体有“滋阴养血，化瘀调经”的作用，这话，随心平平常常地说了。见干妈点了头，表示听到了，随心想，这表明杨倩兰认可自己长大了。 接过朱静枝端来的擂茶，随心确定道：“妈，是18号开始‘双抢’吧！”山村的稻谷，一般比河岸边的晚熟一两天，但也不绝对。 “没错。静枝，你17号得回家。”杨倩兰吩咐道。 她也没办法，这大女儿在家里话都少了，捧着课本也走神，不是得“相思病”还能是什么！不过，自己在静枝这年龄都和她爸爸结婚了，心里就自然而然地体谅了大女儿，所以，过来人才明白后来者的心思。杨倩兰想，陈随心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心肠好，现在看，本事还不小(她还不知道随心的新本事)，大女儿跟着他不会吃亏，只是他还有其她干姐干妹，嗯，要不要来个“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呢？这念头一闪而过，让杨倩兰自己都暗自感到难为情。 朱静枝高兴地点头答应，还以为妈妈只准许自己在干妈家住一两天就让回家，却不知道母亲为她这女儿想得更多更深。 “妈妈偏心！”静玉抗议道。 杨倩兰笑骂道：“你大姐是去她干妈家，关你什么事！” 静玉立即说道：“我也拜杨扬妈妈做干妈。” 杨倩兰气得笑道：“好，好，自家妈妈都不要了！” “妈妈，你乱说，是认干妈，不是不要妈妈，晓琳姐姐都拜杨扬妈妈做干妈了。”静玉辩解道。 随心笑道：“妈，你别生气，静玉对你最好，刚才她不就把糖给妈妈先尝了。静玉，等一等，家里在做新床，现在去了没地方睡哦。” 随心这安抚很见效，大家都笑了。 第二百零零章 接静枝，扩水池 告别干妈一家人，随心和朱静枝上路了。干爸朱国政一时回不了家，这次随心没见到，但干爸家是干妈当家，有事干妈杨倩兰说了算数。 朱静枝坐在前面。 随心原是准备一手提大水桶，一手扶自行车龙头的，杨倩兰认为不安全，随心就说，让静枝坐前面，后面绑水桶，杨倩兰因为有了之前那一念头，就点头同意了。 这是朱静枝没想到的，一时羞红了脸。 朱静文在旁起哄，被杨倩兰给了一巴掌。 静波静玉倒是羡慕。 出了院门，随心逐渐加快自行车的速度，让朱静枝摆脱被家人目送的尴尬，这样子，确实很亲热，没母亲恩准，朱静枝打死也不会在母亲面前这样子坐。 “好了，妈妈她们看不到了。”随心亲亲姑娘额前秀发道。 “田里有人呢。”朱静枝还是有些害羞不适应。 “从塘湾到三里村，到四里河，到三里湾，再到朱何村，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认识的人，心里应当只有羡慕，那说怪话的人完全是出于一种‘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的心理。”随心为姑娘做心理疏导，认清了事情的本质，做事情就心安理得。 “就你道理多，说法多。”姑娘娇俏地白了随心一眼，根本不清楚这“媚”眼的杀伤力。 想想吧，一张漂亮的、略显小巧的鹅蛋脸上那如一潭秋水晶莹的双眼放出娇媚的眼波，黑钻般的晶瞳射出迷人的闪电，那效果！ 幸亏随心定力惊人，没迷失在那让人失魂落魄的波光电闪构成的迷魂阵里。 随心叹道：“静枝，你啥时候学会瞟媚眼了！知道吗？刚才险些发生车祸，你那道眼中放出的秋波，击中了我柔弱的心，都让我心神恍惚了。” “咯咯”，朱静枝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如花枝招展。本就国色天香的姑娘，这一自然放松的娇笑，魅力更番倍，尽态极妍的女儿娇媚，充分流露。这，可能只有随心拥有欣赏的权力了，平日里，在外人面前，朱静枝一贯是沉静冷傲的。 姑娘笑着，就斜靠在随心胸前，右手把住随心右手，彻底放松了。 “随心，萍姐更好看了吗？”朱静枝从四五岁到十岁多，和蓝萍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多，以后的假期也常在一起，知道自己的容颜是逊她一筹，平时觉得镜中人美貌无瑕，可与她在一起就比下去了，事实上，朱静枝早已心服口服，这一问，属于无目的的漫问。 “萍姐是属于那类遇强则强的武林高手，只比高手稍强那么一点。静枝，你的好看也是万中难挑一呢，我此时此刻就在想，你是天上哪位神仙家的女儿，从天上下凡来到人间，嗯，专门来与陈随心相会的。”随心先是推心置腹地说，后是赞美加玩笑了。眼前的姑娘小脸白嫩，秀眉长直，双眼如一潭秋水晶莹，鼻梁秀直，鼻头精致，唇形的弧度非常柔美，双唇厚薄适度，红润柔嫩，身材又纤细圆润，匀称高挑，这么美艳绝色的少女，岂能不怀疑是仙女下凡？ 朱静枝感到，只要和眼前的男生在一起，就浑身充满快乐，只有欢笑。 随心他以前也很好，只是话太少，现在可说是完美了，姑娘思维中掠过这一念头。 果然，风趣幽默的男人是女性最喜欢的，这样，生活中就不会枯燥乏味。如果加上英俊潇洒呢？那女性更是死心塌地了，如果还加上年少多金呢？那就是上世网上叫的“国民老公”了吧。 姑娘仰脸看着随心，带笑的脸，眼神迷离，蕴含无穷的爱意。 随心看着胸前靠着的心爱姑娘，爱意更是猛长，真想痛吻一下。 终于到了山坳那松树下，前后无人，随心才和心早已相许的姑娘拥吻在一起，略解相思。 当随心和朱静枝回到家时，已快下午四点，熊丽君把男孩子们都带走了。 朱静枝一到，和蓝萍自然是一番亲热，在一起生活太久了，与亲姐妹无异，相互间还更多互让、互助，彼此的关系已胜过一般的亲姐妹。 接来了朱静枝，接郭秋容还有一段时间，随心就作手扩大水沟中的水池。 三个水池也要改进为活水池，好在水井类似“趵突泉”，泉水水位高于后院地坪，容易改进，无非是让水高进低出，让水池水仍流入水沟。 水沟里用来挡鱼的栅栏先用简易的，以后焊个钢筋栅栏，只是甲鱼池麻烦了点，它可是爬行两栖动物，得保持低水位，甲鱼才爬不出水池，放水槽得挖得窄，挖得深。 太阳已往西边下落，照不到后院了，阳光的照晒对随心是无所谓，但姑娘们要来陪着就有影响了，这样就好。 随心先把水沟里的几条鲤鱼放进养两三斤重的鱼的水池里，然后就开始加宽三十公分，后院虽不小，但太宽了就影响美观。也不能挖很深，挖深了也不安全，现在家中无老人无小孩还无所谓，有了，就得加钢筋网盖，水沟深度，随心也准备再加深三十公分，这样，水沟拓展后，水池长有一米六，宽有八十公分，深也有七十多公分左右，短时间内放五六百斤鱼没问题，时间长了，鱼的缺氧问题很严重。 平常的镐头，在随心手中就成为锐利的工具，手劲到处，镐头刨石头如刨豆腐，在石头上留下平滑的截面。这时莫灿和卢琼华来后面进卫生间，看着随心这犀利的手段，一时倒忘了进卫生间。 “随心哥哥厉害啊！挖石头跟挖菜土一样容易。”莫灿夸赞道。 “我看跟刨稀泥一样轻松。”卢琼华比喻得更轻松。 “对。就和砍瓜切菜一样。”莫灿同意这说法。 随心笑道：“谢谢两位夸奖。中午吃的什么菜？”问清楚了，晚餐的菜就尽量不重复。 “随心哥哥，中午我们好厉害哦！把菜都吃完了。中午菜是辣椒炒肉，瘦肉好多；咸菜熬肥肉、肥肉不腻人了；白辣椒煮鲤鱼；还有炒空心菜，炒苦瓜，凉拌黄瓜，炸肥肉丝做油的丝瓜汤。”莫灿轻柔甜脆地数说道。 “是的。随心哥哥，人多吃饭香呢，卢灿辉比在家里能吃多了。”卢琼华笑呵呵地说道。卢灿辉是比较挑食的，宝贝疙瘩嘛。 “那，晚上想吃些什么？”随心问。 “我要吃虾！”卢琼华说道。 “我要吃螃蟹，酥鱼块。”莫灿笑道。 “好。都满足，还要多吃些墨鱼鸡肉脚鱼。”随心已经看到妈妈把墨鱼泡上了。 两个活泼的小姑娘满意地走了。 十多分钟，随心就把沟壁加宽。将渣子清入竹子编的挑土筐中，从后院侧门提了出去，看周围无人，手一扬，碎渣飞向篱笆墙外，落入荒石坡中。太爽了，回想以前，要把这样的垃圾从后院挑到院外的石头荒坡中，得绕老大一圈，要用脚步丈量地球。 在水中刨坑底也一样容易，随心用暗劲压下镐头，同样如刨稀泥。扩大水池，用了随心二十多分钟，主要是挡鱼的栅栏得坚固，因此加固栅栏花了不少时间。 水沟加宽，是向岩壁一侧拓展，因为池壁修理得很周正，水池成型后挺美观，随心挺满意。 挖水池的进水沟不必深，反正水量不大，主要是在水沟处分一部分流出的井水，让水流进三个养甲鱼、河虾、黄辣丁的水池中。 因进水沟与出水沟不能重叠，进水沟要避开出水沟，就只能把进水沟挖到岩壁旁边。 随心规划妥当，确定无误后，就开始动手。 后院无人观看自己的改造工程，妈妈和她的女儿们正天南海北聊得高兴，从不时传来的笑声中就可知道。随心不想去倾听，有时不参与，难得糊涂更好些。 随心充分发挥自己效率，一把小镐头挥动，舞得人眼花缭乱，进水沟快速推进，十分钟不到就完成，如果不讲美观，时间还可花少些。 出水沟可以很窄，保证需要的深度就可，浅的，挖个七八公分深就行，但进水沟就弄得比较宽，也比较浅，随心考虑，这样可以让井水多接触空气，水在进水沟里流动，就多溶入些大气中的氧气。甲鱼池的出水沟挖了十五公分左右深，确保水池中水位的深度，让甲鱼爬不出水池。 随心感觉，如今做什么事情都是得心应手，脑子灵活聪明得自己都难以置信，身手厉害得简直在自然界无对手，当然是指眼下，随心自觉地在后面补述一下。总之，在妈妈杨扬进来催促自己去区医院接郭秋容时，水沟改造工程竣工了。 杨扬看得有些不敢相信：这就弄完了！还弄得挺漂亮、整理得挺干净的。 杨扬赞叹道：“随心，你都变成推土机了。这岩石地，我还想你没个三两天，是做不完的呢。”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社会上的土石方工程机械，除了推土机，就是空压机加风镐，另外是炸药，哪有后世种类繁多的各种器械，简直是要啥有啥，配套得很。 “妈妈，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随心笑道。 杨扬白眼儿子道：“你这是磨针吗！我看是切西瓜。”她还没太适应儿子的转变。 “妈妈，西瓜还有多少？”随心问，转移下话题。 杨扬笑道：“昨天我还想买得多，看来，人一多就不经吃了，西瓜还有三个，桃子李子也没多少了。” “没事，没事，多吃多买，我们现在不差钱，是不是？妈妈。”随心一边洗脚，一边笑道。随心的脚是穿42码的鞋，这一洗脚，见脚上皮肤也白皙了，也细腻了。 “随你吧，改善下生活也好。以前必须精打细算过日子，现在你能赚钱了，这日子过得和过去的大地主生活一样了，小地主根本没法比。行啊！妈妈早点享儿子的福。”杨扬既高兴又满意地说道。 第二百零一章 关心父亲工作 随心骑自行车迅速穿街而过，去区医院接郭秋容，准老丈人刘正明站在柜台里，随心也只叫了声“刘叔”，挥了挥手，离下午五点只有几分钟了。 还好，在生活区的院子里赶上了郭秋容她们那一帮子下班的人。随心怀疑区医院的钟走快了几分钟，五点钟才下班，她们怎么都走到了生活区了呢？随心把这个问题一提，惹笑了医生护士这些大妈和姑娘。 秦琼花笑道：“提前几分钟有什么问题？急诊还有值班的啊，一直是这样的。幸亏你不是我们院长，只是院长女婿，要不，这日子我们就没法过了。” “啊！”郭秋容早知道秦琼花不会有好话，早等着她了，上去就挠痒痒，打闹成一团。这么一番欢闹后，一天上班的疲倦都消减不少，尤其这让人烦躁的夏季，需要些精神上的调济。 这次随心没跟着上楼，说等会再上去。 这话又让她们笑了。 谢丽芬笑道：“随心，你不用上去了，在这下面等就行。”这帮姑娘中，她和熊丽瑜就在谈对象，敢于说笑些。这些姑娘猜测，两人之间必有了某种程度的亲近，开些玩笑，可以估测一下两人的亲近程度。 随心微笑道：“刘备还‘三顾茅庐’呢，我不上门请秋容姐，你想让我做不懂礼貌的人呐，不好吧？丽芬姐姐。” 一声埋怨的“丽芬姐姐”，叫得谢丽芬没了脾气，让众人大笑，笑得一身舒服很多、精神振奋好多，她们笑嘻嘻上楼去了。能带给大家快乐的人总是被人喜欢的，现在这帮人就没人讨厌随心。 随心几分钟后上楼，推门而进，门一关上，姑娘扑入随心怀中，笑道：“今天可好笑了，琼花说，她昨天被你敲门，险些吓得丢了半条命，要我赔她呢。” 随心亲亲秋容温软的樱唇，轻笑道：“好办，我们回去时，顺便买些瓜子糖果，你带回来，明天中午请她们开个茶话会，只是不能承认是赔她，只能算为她压惊。” 郭秋容喜道：“这主意好，分她们每个一包瓜子糖果，她们肯定喜欢。随心，她们对我挺好的。”说完，微闭上秋水般的美目，献上樱唇。 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随心轻抚姑娘白嫩腻润的鹅蛋脸，轻轻吻上这美丽的脸庞，轻抹过如墨描绘过的细而弯的的蛾眉，也印上个轻轻的吻，这是个才貌双全、香喷喷的大美人，今生让她生活得快快乐乐就是自己的回报。 一番亲热，姑娘身子越发柔软，浑身香气缠绕，但精神好了。 两人出门时，谢丽芬几个正在前面走，她们要去食堂吃晚饭。随心是听到她们走过的动静的，但不想回避，让她们见到自己和秋容自然大方地在一起比任何解释都好，习惯成自然，这是人类思维的特性，也叫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秋容，才走啊！”秦琼花笑道，“哟，脸上擦了些胭脂。” 想要郭秋容在这种情况下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神色自然，现在基本上不可能。随心开玩笑道：“没看过<智取威虎山>吗？大热天擦胭脂，那脸色不更红？姑娘家家的怎么想的？说给大家听听。” 随心这番攻守齐备的话反而让秦琼花脸红了，她一大姑娘怎好解释脸红的原因。 这下，反而是大家笑秦琼花自己了，恨得她挥拳在随心胳膊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大家愉快地笑着，随心边走边告诉她们，明天，自己在早晨七点半左右送条六七斤重的鱼来，又问够不够。她们加郭世贤和郭秋容父女共六人，估计差不多。 其实她们想问的，只是有些不好开口罢了，随心主动说起，还说明鱼的大小，这让姑娘们高兴，纷纷说够了，还可能吃不完，于是大家欢快地道别。 人与人之间的承诺要守信，诚信是社会生活的基础，做尔虞我诈、坑蒙拐骗的人是没大出息的，一时的得逞到最后也是得不偿失，还有，在法制社会还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和严惩。 郭秋容是越来越欣赏心上人的潇洒机智了，喜欢逗自己的几女在随心那里都没占到上风，笑道：“随心，今晚，琼花的脸也会被她们问红呢！” 随心听得好笑，早已知道，女人们在一起说起两性的话题时，比男人还大胆，还露骨，而且更喜欢谈两性的话题。 没人时，郭秋容会自然地抱住随心腰杆，可一上街，就没蓝萍那样的胆量了，这倒不是说，郭秋容这辈子义无反顾地跟随随心的决心比蓝萍小，只是顾忌多些，想尽量缩小些影响，毕竟蓝萍的情况和郭秋容不同。当然，郭秋容这么做是很有必要的，低调是聪明人、识时务者的为人之道。 在刘老板的商店买了十块钱的糖果瓜子落花生，两人就回到了家。 陈卧东已下班回家，在后院杀鸡杀甲鱼。 看姑娘们脸上的笑模样，随心知道用不着自己参与去调节气氛。现在，她们真有些大小姐似的生活：嗑着瓜子，吃着西瓜和桃李，抿着擂茶，只等吃饭。这就是随心想让她们今后过的生活，当然，她们的责任也大，随心是要把产业都交给她们经营管理的，实现那长篇网文中提出的所谓“后宫救国论”。 “爸爸，今天忙不忙？”进了后院，随心问父亲陈卧东，一边伸手接过老母鸡的两腿，让父亲专心捏着鸡翅膀和鸡脖子，用菜刀切开鸡的喉管放血。 “还好。上午看完了县委县政府关于农村工作在新形势、新情况下的指导意见和‘双抢’前后的工作安排，下午开了个公社领导干部会，统一下认识，田是分下去了，其它的没变啊，这时候干部最重要，区政府要发挥基层政府的作用，干部更得下到生产队、农户家去，了解他们的困难，解决他们的困难，也要督促农户完成国家下达的上交钱粮指标。”陈卧东感慨道。 随心觉得父亲有领导者的觉悟，把握了政府工作的重点：为民服务和督促民众完成公民的义务，其中的着重点应当是为民服务。 随心笑道：“爸爸，你抓住了重点，帮一把、拿一把，两全其美。政府工作的重点是为民服务和督促民众完成公民的义务，其中的着重点应当是为民服务。” 陈卧东看眼儿子，觉得自家儿子确实不简单，夏道明副区长的儿子夏学军肯定说不出这么简练的辞语，更可能根本不知道。话虽然简单，但不了解政府工作，你年轻人作梦都理不情头绪。儿子说的这“帮一把、拿一把”，还真是这样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陈卧东兴奋道：“你这‘帮一把、拿一把’，有些意思。” 随心笑道：“自古官府都一样。爸爸，你的重要工作要让通讯员、或者秘书给县上h县广播站发稿，重要的，可以给地区、省里的报纸投稿啊，不然，谁知道你陈书记在脚踏实地、竞竞业业工作呢，有成绩得让上级领导知道是为官之道，这是很多书上讲的。当然，要先让县领导对你有好感，投石问路先发一两篇也行。唉，我得认识下这些领导才行。” 陈卧东真惊奇了，儿子懂得太多了吧，自己可是一直认为：工作做到了，上级领导自会知道。不过，明县有九个区，要想冒尖，是得想些办法，用上些手段。这儿子是个好参谋！听他口气，还想出力呢！ 陈卧东笑道：“慢慢来吧，不能着急。” 这观点随心赞成，说道：“是的。现在任务是做晚饭，琼华和小灿要吃螃蟹、虾子和酥鱼块，我准备这三样，其它的，爸爸你统筹安排，我来当下手。” 陈卧东笑道：“好。你等会做凉拌黄瓜，再洗干净茄子、辣椒、白瓜，都切出来。” 父子俩相视一笑，齐心协力做起晚餐来。 随心也顺便把朱国政和莫大兴的情况讲了一下。 第二百零二章 美女是稀缺资源 晚餐在陈卧东、随心父子俩齐心协力下做出了盛宴：墨鱼炖老母鸡和甲鱼、酥鱼块、剁椒鲤鱼头、清蒸螃蟹、盐水虾、辣椒油渣肉、炒茄子、炒白瓜、凉拌黄瓜。 蓝萍看着这满满的盛在大钵子里、大菜碗里的好多少见的菜，觉得上面的家生活过得更好了，而这大部分是随心的功劳，不由得向随心一笑。这笑无保留，随心明白，干姐姐完全接受了自己，以后自己的任务，就是让她无忧无虑地学习生活工作。 大圆桌面今天发挥了作用，搁在方桌上就成了大餐桌。 朱静枝和卢玉华、郭秋容坐在蓝萍左边，青心坐在蓝萍右边，从小到大的正式坐法。自然随心是挨着妹妹坐的，但今天是莫灿挨着青心坐着，由此看来，青心和莫灿更亲近。随心干脆就坐到刘惠和薛晓琳中间，莫灿和薛晓琳之间是薛晓俐、卢琼华，薛晓俐挨着姐姐坐。陈卧东坐郭秋容旁边。 陈卧东落坐后，晚餐开始。 螃蟹是每人一个，共十三只螃蟹堆了一大钵子，两只大螃蟹没做，随心准备做姜葱炒螃蟹，改下一直做清蒸螃蟹的口味。随心是准备把自己那只让给莫灿的，小姑娘多吃个两三两重的螃蟹没事。 吃螃蟹的姜葱醮汁花了随心一些功夫，把姜做成了姜蓉，浇的是沸油。随心想，以后把螃蟹和青虾多做些花样出来，比如蒜蓉虾，让萍萍吃了再想吃。 大家吃得高兴。杨扬是专门劝说姑娘家要多吃些脚鱼鸡肉，要多喝些墨鱼炖脚鱼鸡肉炖出来的汤。 莫灿小姑娘天性，单纯直率，心里有话就说，笑道：“干妈这里的菜都好吃，我都不想回家吃饭了。” 这话可真大方之极，让众人莞尔。 杨扬宠溺道：“妈妈巴不得小灿你天天在呢！可惜你妈妈也舍不得你经常不在家。” 莫灿明白这个道理，垂头吃螃蟹，随心把自己那只螃蟹挟给了她。 青心笑道：“小灿，以后我们这么办，我经常邀你来复习功课，你自己也经常来复习功课，哥哥也去接你来吃好吃的，这不，你就基本上天天在这吃了，你可是我干姐姐呢！” 这主意不错！听得大家笑起来，莫灿也来了精神。 随心看着满桌绝美的大小姑娘，觉得自己比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幸福万分，贾宝玉是个没本事的，只会意淫，根本没实力和能力去实现自己的愿望。而自己呢！不仅已得到最出色女子的心，而且其余绝代天骄或已归心，或归心有望，嘿嘿！相信自己已成为天下才俊和权贵的公敌，但他们只能望洋兴叹，去羡慕嫉妒恨吧！如果有人敢违反道义和道德底线出手，想祸害自己的姑娘们，那他们就只能迎接自己的手段。 确实，没能力的男人不要娶美女，真的是害人害己，迟早守不住；美女大多有虚荣心、崇尚强者，优秀的男人对美女有吸引力，出轨也是迟早的事情。美女是稀缺资源，而争夺各种资源历来是战争的导火索和发源地，本世纪的世界大战实际上也是资源之战，就是国力上升的国家不甘失去资源而发动的，当然，失道寡助，战争只能让曾经的霸主更加快速地衰弱。 要保住资源、守护好自己的疆土，就得有实力！不然就是块肥肉，被人瓜分。 美女是让男人流口水的美妙资源，古希腊那个美女海伦被视为“世界第一美女”，荷马史诗中说：“她的美貌足以击沉数以千计的船只”，她的移情别恋，与情人私奔，导致了世界上旷日长久的特洛伊战争。美女被人觊觎、勾引、霸占很正常，唐玄宗的杨贵妃就是霸占的自己儿子寿王的老婆杨玉环。 杨扬看儿子若有所思，问道：“随心，萍萍和青心回来说的事情，真是你在书上看的？这次你姨妈要承你的大人情了。” 随心收回遐想，笑道：“当然，间接经验其实比直接经验更重要，人的一生短暂，靠的是一代又一代人的经验和知识积累，然后才能在前人的基础上推陈出新。牛顿说成绩的取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成功的，他本意虽说是讽刺那个胡克，但这话还是有其正确性。所以，我看书大都记着，遇上了印景的事情，就用上了。书籍就是传承，书本知识就是前人的知识积累、心灵的火花。学习，学习，再学习，才会有进步，才有新的发现发明。”又对郭秋容笑道：“我跟秋容姐学中医，也是把她的经验，相对于我来说是间接经验的经验，转化为我的直接经验。” 随心一说一大通，杨扬虽满意儿子的见解见识，但影响女儿们吃菜就有意见了，批评道：“随心，看你这一说一大通，都影响我女儿们吃菜了，是不是有卖弄和哗众取宠的嫌疑？” 其实这是杨扬明贬暗褒。她看姑娘们都在认真听，知道她们听进去了，但现在是吃饭时候，还是得以吃菜为主，就打趣了儿子一下。 姑娘们娇笑起来，活动筷子，挟自己喜欢的菜吃。 蓝萍听干妈贬随心，就说道：“妈妈，随心是确实了不起，周丽雪奶奶咳得那么厉害，随心握住她的手按了几分钟就止住了剧烈的咳嗽，还让她睡着了，我们是在旁边看着的。”蓝萍对郭秋容浅笑道：“秋容姐，这是你教得好。” 陈卧东和郭秋容，还没听说随心看出周洁冰怀孕和治好周丽雪奶奶咳嗽病的事情，于是陈卧东就道：“怎么回事？” 自然是由小嘴伶俐的青心来解释了，这不但再一次加深了姑娘们的印象，就是郭秋容听了，也不由得感到随心表现得近似神乎其神，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不由爱意更甚。女人喜欢有本事的男人，证到《哥德巴赫猜想》最后第二步、只差最后一步就可摘取数学皇冠上的明珠的陈景润，就被一位美女医生爱上了，好象这美女医生叫由昆，真的，陈景润本身长得其貌不扬、不修边幅、很瘦弱，可美女就是喜欢上了他。 当然，随心不一样，上世的“高富帅”名头，是可以冠在随心头上的。 陈卧东笑道：“这下杨柳和莫大兴放心了，可以当上爷爷奶奶。”看儿子一眼：“随心是帮了你姨妈大忙。这个‘双抢’，你就去帮周丽雪那丫头家的忙吧，有时间，我到时带人转过去看一下。” 随心自然是连连点头。 第二百零三章 坚持党的领导 别看大家在餐桌上说过不停，但餐桌上的菜还是在消失，进了红润的小嘴，这些食材大都是女生喜欢的，平日也少见，不是有随心这异数，肯定还吃不到，这虾和螃蟹、甲鱼，想从河中捕捞上来，真的很难，不然，就不会少见了。 随心是开心地对付墨鱼，随心喜欢墨鱼特有的香味，也喜欢墨鱼肉的嫩脆。随心上世“泡椒墨鱼籽”没少吃，墨鱼炖瘦肉汤也常自己做，可就是难买到这大墨鱼，就是极个别的特级墨鱼，也才有现在这最一般的大小。好吃！好喝啊！ 随心惬意的表情，让注意着随心的姑娘们感觉好笑，真那么好吃么？却不知随心是跨越了时空，在进行对比和怀旧呢。 杨扬看女儿们吃得差不多了，问随心道：“随心，你今晚就教她们练那个功法是不是？” 这可是郭秋容期待好久的事，忙抬起头来看随心，她现在心思笃定，在这比在自家还放松，此时小嘴正对付一块酥鱼块呢。 “是的。”随心应道，又对郭秋容笑道：“秋容姐，我们今天停一天课吧，我先过把师傅瘾。” “随你就是了。”郭秋容温柔说道，让随心觉得这姐姐确实对自己是温情脉脉。 这顿晚餐吃得舒服，大家的同感。 薛晓俐拉着姐姐薛晓琳的手说悄悄话，悄声说吃得太饱了。 这悄悄话的声音并不小，引起娇笑连连。 随心不让众女收拾餐桌，让她们休息消食，没大半个钟头以上的休息时间，可不能练武练功夫。而且动多了要冒汗，也不利于她们休息，自己做事既快又不累，何乐而不为？ 让女性心动的东西里有一种情感叫感动，自己任劳任怨、鞍前马后地爱护她们，必有丰厚回报的。随心的小九九还是不少的，牢记一点：有所付出，才有所得。 现在正是大男子主义盛行的时候，尤其农村女性的地位还不高，等“打工潮”出现后才有好转，但总的来说，家务事还是以女人为主。父亲陈卧东做饭炒菜可说包了，可其它家务事都是妈妈杨扬的事，想想上世，很多女人在家里，只管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玩手机，谁做家务活？反正不是我的事。随心想着，看姑娘们感激的眼神，两相对比，汗！ 陈卧东一人留客厅觉得不自在，踱到在偏屋厨案上洗碗的儿子旁边，聊道：“区政府现在显得轻松了，蹲点的在家蹲的时间更多。” “嘿嘿，有个适应过程吧。原来是面对集体，现在是面对个人，可能现在下队都不知道干啥了。其实还是抓干部，爸爸，你得坚定不移地强调党的领导，谁要有反对的意思，就要有跟他拚命的精神，讲放弃放松党的领导的人都是卖国贼，这是政治正确，不会犯错误。要强调发挥支部的战斗力和堡垒作用，农民还得农民管。分田到户讲的是解放生产力、打破大锅饭，一句话，是要让大家更富裕。在这方面爸爸要树立典型，如果能在你手上出现几个‘万元户’，你的部下就可以弹冠相庆了，大家一起升官发财。” 陈卧东听得连连点头，他本就是坚定不移的拥护党的领导的死硬分子。 “还有，我认为这‘公社’一级基层组织会取消，它失去了存在基础，说不定区都不要了，会改为乡，区是科级，本是县政府的派出机构，乡恢复为一级政府。可能塘湾要改为三两个乡镇，有街道的地方叫镇，没有的叫乡，我记得，省报有一篇文章探讨了基层政权建设的事。爸爸，你在这一年半年里得大干快上，争取最好的结果。”随心笑道。 这时，蓝萍和朱静枝跟在陈卧东之后，也进来了一会，在一旁安静地听父子俩聊工作上的事情。 “怎么讲？”陈卧东探询地问。 “干好了，升一下，好的结果是到县委县政府里去占一把交椅；一般化是到县委县政府的组成部门去混个局长、主任、书记，或者留下来当个镇党委一把手。如果这样，我的意见是当个镇党委一把手划算，到县里部门工作虽说轻松了，但也不自由，同级太多，拆台的多，竞争激烈。在下面是一把手，也容易做出成绩。以后爸爸一走，妈妈也跟着要走，这房子就得雇人来镇守了，相当于请管家吧，我会经常回塘湾的，这里是块风水宝地。”随心给父亲分析着，也讲了自己对这房子的处理意见。 随心的话说得井井有条、条理分明，陈卧东也是心中佩服，更别说蓝萍和朱静枝。蓝萍和朱静枝对行政级别和政府组成的事，还真不大懂，官大官小，明显的清楚，但细微差别就不知道，如进不进党委的区别。党管干部，这一条就是基调！ 陈卧东点头道：“这房子是以后养老的地方，不管到哪工作，这房子是舍不得处理的。随心，你说的这些都没错，报纸、文件都讲的没你清楚。” “国家这么大，反对我们国家的势力也大，有些暗藏的内奸想浑水摸鱼也是有的，但坚持党的领导，军权、政权在手，也翻不起浪。按照历史来看，就怕和平久了，人人都向钞票看，坏了根基就惨了。不过，到时候，会有人力挽狂澜的。”随心不能明讲上世反腐的历史。 “爸爸，你只要带领百姓发家致富，证实了生产力的解放，又坚持党的领导，你升官是早晚的事，到时加上下面的何爸爸，明县迟早由你们几个执掌，说不定明州也会有你们的位置。你们有能力，有资历，有学历，又是党内的先进分子，又勤政清廉，不搞腐败，不让你们执政，难道让混入党内的异己分子、腐败分子上台？说穿了：执政就是为民服务，让民众有幸福感、自豪感，到这天，国家肯定是国力鼎盛、盛世来临。以后爸爸你们上台了得头脑清醒，投机钻营的人手段是很高明的，糖衣炮弹说不定炸昏爸爸你的头。”随心一笑，问道：“爸爸，我把你头说晕了没有？” 陈卧东摇摇头，笑道：“你这么一讲，我倒是理清了些头绪，这方向路线转的大啊。你讲的对，坚持党的领导，解放生产力，带领百姓发家致富，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随心笑了，爸爸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他会请教有关部门，为百姓发家致富找门道的，随心又心血来潮，补一句道：“爸爸，我在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糖衣炮弹不可怕，将糖衣留下来，把炮弹打回去。怎么样？爸爸。” 陈卧东瞪眼儿子，笑骂道：“瞎说！糖衣里有毒怎么办！” 这一下，把蓝萍和朱静枝也听得笑起来，两人对随心的认识更深刻了。 随心一边与父亲说话，一边把碗清洗完毕。 第二百零四章 教众女练功 随心洗完碗，坐到客厅里开始擂擂茶，时常掺进姑娘们的话题，惹她们一笑。这样好，消食快。 聂群六人准时来了，今天六人可真是臭气烘烘的，他们的饵料做出了水平。 姑娘们本想旁观，但被臭气熏开了，那气味没法忍受，都站到走廊上，嘻笑着看男生们操作。 男生们自己也忍着、屏着气，都不站下风头后，才好受了不少，这还亏得随心提醒。随心是陪着，但站的地方没那气味熏到。 莫放明笑道：“我听说学军妈妈也要认干女儿了。” 噢！新闻，绝对的新闻。 “哪家的？”莫久学的嗓门更大。塘湾的大小姑娘不少，夏学军的妈妈汪明霞要认干女儿，明显是想学杨扬的办法，为夏学军预定媳妇。 “不知道。应该不会埋没了学军这‘小白脸’吧。”莫放明笑话夏学军道。 夏学军长得五官端正，也是眉清目秀，身材也适中，确实算得上是一个英俊小伙子，要是在上世，就得说他长得帅，是“帅锅”。 夏学军指着莫放明，想说什么，但无法反驳，因为自己爸爸妈妈被随心妈妈杨扬刺激到了，也想认干女儿，自己当然也没意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众人说笑间，完成了饵料的包裹。 随心帮他们把虾笼甩进河中，等他们洗净手脚，就进客厅喝擂茶。 随心打量着六个好哥们，发现莫久学、蒋坤两人目光最清澈；李青川、莫放明次之；而聂群常忍不住偷瞄刘惠，实际上，他应当知道刘惠已经认妈妈为干妈、做妈妈的干女儿了，可能是心存侥幸心理，估计刘惠最终难进陈家吧；夏学军呢！随心准确地锁定他至少偷瞧了薛晓俐九次，随心知道夏学军妈妈汪明霞的目标了，也是夏学军同学认可愿意的目标。 随心想，薛叔华和赵文娟倒是会同意，门当户对的，夏学军也不错，学习成绩好，人也算得上是一个英俊小伙子，不过，薛叔华和赵文娟肯定得学莫世贤夫妇一样，得弄清楚女儿心意，如果冒然同意的话，女儿却不同意，就成笑话了，这又不是“包办婚姻”，只能算作“游戏”，多份念想、多个男女青年接触的借口而已，完全是为将来打算，属于预约，这不是邀约，不负责任的。 喝完茶，六人告辞。 太阳已彻底落山了，余晖消失，夜幕来临。 随心自然的目光在蓝萍、朱静枝、刘惠、郭秋容、卢玉华、薛晓琳身上扫过，这六个大美女是自己板上钉钉的女人，现在，自己也知道了朱静枝、刘惠、郭秋容三女的甜美和柔美。 又看看莫灿、卢琼华、薛晓俐，三女已是初长成的小美女，以后只会越发好看。莫灿是很喜欢自己的，只要自己不推拒，加上她和妹妹良好的关系，她自己又同意了做妈妈的干女儿，这惹人怜爱的小姑娘肯定是自己的。琼华和晓俐，自己也喜欢，但也不能太贪心，就看她们自己的心愿，特别是晓俐，如果她不愿认副区长夏道明为干爸、汪明霞为干妈，那自己就得注意了，得多爱护她，如今这氛围就是这样。自己虽说心理在越来越年轻，可不是真正的17岁，一旦知道了她们的心意，自己就该表达适度的喜爱之情，不让琼华和晓俐感到有失自尊心。 自己如果纠结世俗的束缚，又留遗憾，就枉为重生人士了。 随心的心思自然不能让人察觉，众女也只能感觉到随心带给自己的如沐春风之感。 随心忽然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喜欢认干女儿了，虽说大半是为儿子我着想，但大部分原因，应该是她下意识地认识到，这世上最美丽的风景就是美丽的女孩，是可以交流和互动的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当众女都感觉身体适宜运动后，随心请大家移师去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房间虽然和客厅兼餐厅一般大，但摆放的家具少，而横放的床不是问题，马上将床靠墙，和衣柜摆成一线就是。 将练功场地准备好，随心将编好的话告诉大家，说道：“我练的这个功法，是我在沙湾邮电所里看到的。玉华你们知道，我喜欢去邮电所夏仁义叔叔那里，翻看新到的杂志，这是夏叔给爸爸的面子，感谢爸爸。”随心右手放胸前、微一弯腰，鞠了一躬。大家莞尔。 “看到这功法，我当时想，真是简单，真有这老人口述的效果吗？我书看多了，也明白个道理：存在即合理。既然老人家的功法都无私贡献出来了，他自己八十多岁了还身强体健，这功法就肯定有些名堂。”说到“有些名堂”，众人又是一笑。 “于是我记在了心里，一人悄悄独自练。虽然我脸皮厚，可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后讽刺我，说我练功夫是想当侠客。” 随心这话终于让大家笑出声来。 “我或者起得早，或者睡得晚，坚持每天练半个小时，后来越练时间越长，因为我感到了效果。开始气感倒是不强，但觉得浑身是劲，打篮球时，根本不怕别人碰撞我，反正痛的是别人，不是我。”大家笑意显露在脸上。 “就这样，我越练越起劲，效果也越来越好，现在已经气感强烈，你们也知道了，我在水下能呆七八分钟就是这气感的功劳。说明一点，这功法不是修炼内功的，不是报纸上说的‘气功’，那‘气功’可是能外发伤人的，是有内功心法的，是秘不示人的，不是我练的这大路货。所以别人看你们练功也无所谓，教人也无所谓，就是不能说这是在练‘气功’。”随心有些严肃道。尽管知道她们难以练得吸入先天真气，但告诫一下是必须的。 “是不是觉得这说的有些矛盾？我有了气感，又不是‘气功’，不矛盾，这不矛盾的原因我想清楚了。这功法的说明是这样的。”随心背诵道：“练到高深处，掌心发红，掌力能伤人于无形，身体受力处仅皮肤发红，而里面内脏会缓缓糜烂，经月而亡。” “所以这功法讲的是力，不是气！它类似于易江县的练‘打’和军队的硬气功，是激发人的身体潜力，让人有力量、超出常人的力量，甚至能够把力量集中在掌心伤人于无形，象国术说的用劲伤人，象军队的高手一掌下去能砍断几块砖头，总之，这力量是气血所致，不是‘气功师’讲的，是身体经脉中有流动的真气。”随心总结道。 “我有了气感后我就想，为什么我和功法说明上讲的有些不同，上面不提气感，只说掌心发热，这是不是别人没我这相同的经历呢？别人没练出我这效果呢？我是不是独一份？”随心讲到这，听讲的众人是似懂非懂了，但都在努力理解。 “一句话，能量都是有频率的，激光就是一个例子，我想通的原因是，我可能误打误撞地碰巧和某种气体能量的频率耦合了，才有了气感。”随心概括道。 随心能引灵入体，是因为回归的灵魂有超强精神力，因为练红砂手，正好触发了体内出生时入体的那点“先天之炁”，这才与宇宙虚空中的灵气产生共鸣，外界灵气才被强大精神力吸入体内。 随心认为，大脑精神力的强弱是修炼气功的关键。 “所以我就说，随我的动作练，有成功的希望，做不到完全一样，就只能强身健体，最多是练到高深处，掌心发红，掌力能伤人于无形。” “随我练对了，三五百斤重的石头，姑娘丫头照样搬得起，也能甩出几丈远，还会这么能跳。”随心说着，轻轻一跨腿，到了前门，再轻轻一纵，人就到了后门。 随心感觉自己又进步了，更轻松。 第二百零五章 练功不易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事情摆在眼前，除了郭秋容以外，都惊讶地张口了嘴，“啊！”的惊呼声发出，房间内一下热闹起来，姑娘们眼睛发亮了。 室内不比室外，上午蓝萍和青心看了随心往河里一跃，也没太惊讶，而室内距离显得长，这就显眼了。 “哥哥，我要学，快教我们！”青心兴奋地对随心叫道，能一跳这么远，谁追得上自己！除非是哥哥。 看着众女热切的眼光和蠢蠢欲动的神情，随心笑道：“好。现在正式开始讲功法内容。” 随心觉得“红砂手”这名称得改一下，“红砂手”要到八五年才在《武林》上刊载，自己别干扰了历史，就改名叫“摧碑手”吧，也就是个称呼而已，不影响内容。 “这功法叫‘摧碑手’，共五式，一呼一吸为一式，用时必须相同。由手掌手臂的伸展方向不同，脚趾是否配合抓地和是否提肛的不同，分做五式，同时有准备姿式和收功姿式，功法最重要之处是呼吸与动作要保持一致。” “红砂手是动功，全身肌肉筋骨都在使着暗劲，比较费力气，可以选择每式作一七（即一式重复七次）共35式或二七70式以此类推至七七245式进行修习，也可以从一七做到七七，这样效果最好，凡有按七七245式修习了，必须有收功过程，然后才能再练。在吸气时，心神要准确地控制着想象中、经由头顶的百会穴和掌中的劳宫穴及脚底的涌泉穴进入的天地元气漫过身体、同时到达下丹田内融合旋转，呼气时，想象着丹田内进入的天地元气融合旋转成一团后，将表层中的浊气从手掌心的劳宫穴排出。长久练习后，即使掌心达不到发红的程度，也能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从一七做到七七，要用时两小时四十三分钟，很费时间，平时练习时自己选择，做一七差不多要六分钟，做五七就是半个小时。持之以恒就是高手，我也是一个多月后才见效的，开始练的一星期里，肌肉和筋都酸痛。”随心说着，问陈卧东道：“爸爸，你能不能挺直腰杆不屈膝？”自己摆了个姿势给父亲看。 陈卧东一看，笑了，说道：“行。” 于是随心蹲到陈卧东身前，抓住他脚踝，笑道：“站直了，越直越好，摔不着的。”这样抓的好处是脚背可以抵住掌根，让担惊受怕的人心有些着落。 随心这也是没办法，姑娘较轻，显不出高手的力气，只有父亲合适了。 大家就看着陈卧东被随心轻巧地端了起来，陈卧东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身体，怎么没摇晃呢？ 随心将父亲举到天花板下，然后手轻轻一松，让他自由落下，手又一伸，把住了胳膊，在众人惊呼中让父亲安然站稳，无一丝触痛，让陈卧东想责骂的话收回了喉咙，倒感觉那一悠，有点刺激。 自由落体运动嘛，失重了，当然刺激。上世的蹦极，刺激吧！ 表演在刺激中结束，让在场人明白了随心确实厉害，坚定了练功决心。 下一步是随心对招式的示范，由于他打着赤脚，大家看得清，对脚趾抓地和提肛同时进行感悟很牢。对于穴位的指点，有郭秋容在，随心省心了，随心只需告诉爸爸陈卧东就行。 招式实在简单，随心想的是今晚让大家把招式熟练了，明晚再跟着自己熟悉招式的频率。 招式再简单，内容也还是挺多的，心里要想着天地元气从三个穴位的进入，还要想着漫过全身同时进入下丹田旋转，还要想着排气，想着抓趾提肛，想着吸气呼气用时一样多，还要做动作时使暗劲，谁说简单？简直太麻烦！ 果然，青心先嚷嚷了，叫道：“哥哥，我手忙脚乱了。”众女嘻嘻哈哈笑得热闹狼狈，才开始，怎么可能协调得起来。 随心笑着用念的腔调说道：“爸爸妈妈，姐姐妹妹们，你们才学几分钟，不要把自己当天才，以为一看就会！天才也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请记住：苦不苦，要想想红军长征二万五；累不累，要看看高手随心看着你们也很累。” 随心这一插科打诨，笑得姑娘们“咯咯”的险些没了劲。 蓝萍觉得自己彻底放松了，有随心在，真快乐，啊！真幸福。 薛晓琳觉得随心更让自己倾心，感到快乐的日子更在后面。 随心有让姑娘们倾心的所有要素。 随心逐一给姑娘们鼓励，逐一纠正动作。随心认为妈妈杨扬的动作很标准，狠狠地给予了表扬，号召大家学习。 真是寓教于乐。 练这红砂手是真的累人，半个小时不到，各自练习的姑娘们，一个个练得有些有气无力，不仅要动手动脑，有两式还要动脚。 随心不做过犹不及的事，宣布今晚练功结束，让大家在脑子里模拟一下，巩固成果。 “好累哦，我胳膊酸了。” “一点不简单呢！我想不到怎么把气从三个穴位想着同时到达丹田。” “我也是，太难办了。随心怎么做到的？” 众女拉帮结伙，议论着初次练功的酸甜苦辣。 蓝萍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和郭秋容谈着心得体会，自己是一定要学会的，有功夫傍身，就有安全感得多，至少逃跑起来会快多了吧，有随心那本事就安心了，自己在练功之初使劲跳了一下远，二米不到哦，让人沮丧。 郭秋容是很熟悉经脉穴位的，但吸气进体的三穴相距甚远，要想象着同时到达丹田，真的够难。 蓝萍笑嘻嘻地说道：“秋容姐，这么难练，应该是‘有些名堂’呢。” 两人看随心一眼，会心一笑，相信他没有错。 随心和爸爸妈妈站在一起，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杨扬说道：“动作是简单，但心里想的不简单，这可能就是心法吧，慢慢来吧，熟能生巧，熟练了就会达到要求的。” “这东西说不定是有来头，我练得小腿肚子都发酸了，以后不酸了，骑自行车就可能有劲了。”陈卧东想到了练功后的直接好处。 随心笑道：“妈妈，爸爸，你们说的都正确。” 随心注意到：蓝萍和郭秋容在一起；卢玉华和朱静枝、刘惠、薛晓琳扎一堆；青心和莫灿、薛晓俐、卢琼华成一伙，都在互相交流心得体会。 第二百零六章 同学想组织篮球赛 随心先送莫灿、薛晓俐、卢琼华三女回家，三个小姑娘很兴奋，走在路上，还时不时地比划一下。三女和周丽英对比，多了单纯活泼，同静波静玉相比，少了份心机，看来家庭环境决定了人的部分性格，因为三女生活得无忧无虑。 莫灿靠近随心问：“随心哥哥，明天什么时候开始练啊？”薛晓俐和卢琼华也注意听着。 随心笑道：“明天记得早些过来吃晚饭，吃完晚饭就开始练。练功不能心急，有些人，练一辈子功都没有多大的效果，你们才练半小时，正确的姿势心法还没学会，更不能着急，不过，我给个小保证，保证你们半个月后身体有劲，吃饭香，睡觉稳。” 三女美美地笑起来，伸伸细胳膊，对随心的回答很满意。 先送薛晓俐回区文教办的院子。 区文教办是在一栋l形的平房里，正房有六个开间，有三个套间，两个开间分前后间。有间没隔断的房间做会议室，相邻会议室的两间房，它的房门开在会议室里。 左边拐出的房子有两开间，端头开间做厨房，旁边开间的两间房住人，有一间房住着做饭打杂的工友师傅。 l形拐角处的地方做了洗澡间和卫生间，设计比较合理，后面走廊到院墙有五米多宽，汽车可环绕房子通行，送煤的汽车通常就这么开。 前院比较大，院子长足有四十米，进深八九米，前后院子里靠墙栽有松柏、桃李树，农历三四月份里，桃红李白的花朵看得人赏心悦目，闻着花香沁人心脾，是个文化人呆的地方。 薛叔华一家人用了一个套间和相邻的后面一个单间，单间是薛晓琳姐妹俩住。套间后面开有房门。 一进区文教办的院门，就见住人的房间里的灯都亮着。区文教办的工作人员不是教师，不享受度假待遇，还得上班，有事没事得上班呆着，只能休星期天，或休农忙假，他们共五个人，正副主任两人，会计一人，工作人员两人。此时，在单位的人都搬出自己的椅子，躺椅，凉床，在院子里乘凉。 看清是陈随心和三个活泼的半大姑娘，薛叔华和薛晓琳的母亲赵文娟迎了上来。对陈随心，他们已很重视了，不说其它，塘湾街的人都在猜测，陈书记和杨老师家的陈随心，这几天里卖鱼，到底赚了多少钱呢？ 这几天，薛叔华和赵文娟就吃过了陈随心捉的脚鱼和鱼了，还有西瓜和桃李。 薛叔华和赵文娟也有好奇心，忍不住向女儿打听了一下，女儿可是陪着陈随心卖了两天鱼的。女儿含含糊糊不讲实话，只说不比爸爸妈妈每月的工资少，还是一天的收入。这死丫头，和陈随心的关系没一撇，就向着别人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向。”不过，也看出这陈随心的不凡，他对时事政治敏感，成绩不错，又会挣钱，女儿将来跟着他不吃苦，女人不就是怕嫁错人吗！ 薛叔华和赵文娟对随心很热情，他俩也对随心称呼自己“爸爸”“妈妈”很感动，这就是一家人的感觉。其实，早就亲密了，大女儿不是经常留在他家过夜吗！今夜都没回，以前虽说是陪她的女同学，而自己两口子能够放心，原因虽然很多，但对陈卧东和杨扬俩口子看好，对陈随心看好，应该是主要原因。 随心是回归后，第一次重见薛晓琳的妈妈赵文娟，只见她留着过耳头发，与女儿一样的脸形，一双明亮的眼睛，个子高挑、身段有形，一个很秀雅的中年妇女，果然只有美妇才能生出美女。遗传太重要了，别信那遗传基因的变异，有是有，但太难遇上丑女生下美女后代，可能和随心穿越时空的机率差不多。 随心轻笑道：“今晚晓俐她们辛苦了，我教她们练些健身功夫，爸爸，妈妈，让晓俐这段时间去我家吃晚饭吧，吃完饭，休息一会就开始练。小灿和琼华也一样。” 赵文娟看着越发显得优雅沉稳大方的陈随心，觉得这过去在区政府里常被称呼为“小白脸”的陈随心，在灯光下，肤色也是泛着晶莹，似乎更白，俊秀的脸上也更加英气迫人。心里感叹女儿的执着，这小子真是“才貌双全”，也难怪他让心高气傲的女儿喜欢，赵文娟对女儿薛晓琳的心思很清楚，女儿大了，不关心不行，尤其是学习成绩上不去后，就得找原因，堵不如疏啊。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知女莫如母，这对父母开明。 赵文娟心下高兴，对随心笑道：“没问题，回家时，你就这样送她们到家。” “当然，交到爸妈手里我才放心。”随心笑道。 告别高兴的薛叔华和赵文娟，随心又把莫灿和卢琼华送还到莫世贤和秦兰英、卢军和熊丽君两对父母手里，都是干爸干妈，随心和他们在一起很放松，聊的也轻松，没什么其它事，除非是当父母的关心学习，让随心假期里也要复习功课，随心自然是唯唯诺诺。 倒是莫久学送随心走时，怪随心整天不着家，想打场篮球赛，人员都不够。 随心不好高调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问题，也不能解释自己要消除上世的遗憾问题，更不能交代自己必须与姑娘们多接触，多交流感情，融洽与各方的感情，再也不能出现错失。所以，只能听着莫久学的责怪，毕竟是自己反常了。 对于打全场球，随心知道人员是够的，只多不少，街上初高中生一大把，很容易组织起来打场球。但球场上少了自己这高手，篮球场上的氛围就不会太热闹激烈，也可能是担心不能稳嬴，打输了就掉面子。 不过，是得组织一下球赛，活跃下街道学生们的假期生活，如果自己领队去其它矿、特别是去地区明溪锰矿打几场蓝球友谊赛，既让同学高兴了，也可顺便谈下自己的卖鱼生意，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而更重要的事情是去水电站打球，与吕燕飞联系上。吕燕飞出事是在八月下旬，上世没弄清楚具体时间，反正是九月开学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天，在县城里发生的，那些坏人是县农械厂的职工子弟，是回城知青，在县城斯混，一直对吕燕飞馋涎欲滴。 第二百零七章 醍醐灌顶 二世里，都听说了吕燕飞父亲的篮球打得好，塘湾水电站的篮球队在全县都很有名气。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这号召，现在仍很管用，在随心记忆中，这口号，在上世里就很少有人提了。现在打比赛，比赛前，这是必喊的口号。 企业之间，也经常在篮球场上分高下，赢了，当领导的扯高气扬，向对手表高姿态；输了，背地里唉声叹气，盘算怎么羸回来。篮球算是这时代的企业文化吧，比赛起来，观看者甚众，虽无组织的“啦啦队”，但叫好声很热烈。 莫久学送随心到街小门口，拍随心肩头一下，问道：“放假都十天了，还没打场球，以前没有过吧？说，哪天打？我组织。” 这个时间真紧啊，可又不能拒绝。随心想想道：“就后天下午、15号吧，下午一点半到三点半钟打球，大后天我要去搞‘双抢’，‘双抢’搞完，说不定就可以天天打球了。”心想，有时间天天打球，才怪！ 莫久学高兴了，说道：“就这么定了，后天。我去动员下比我们年级高的，最好让他们组队和我们打。” 随心笑道：“你是二哥，老二，就得担当起责任来。” 嘿！“老二”，这是个还没流行起来的代名词。 回到家，自然是送郭秋容回区医院。 郭秋容坐在自行车后架上，抱着糖果瓜子，她有些适应街上乘凉者的注目礼了，只管对随心说道：“随心，我看你刚才跳得更轻松了。” “是的，没辜负我下的功夫。秋容姐，你和他们先把姿势练正确，过几天把招式的频率也练准确，以后我会想办法让你练出内气的。”随心鼓励道。 随心瞬间想通个道理，是从道家的修炼境界入手的。 道家的修炼境界主要为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 练神还虚，讲的是将精神由量变产生质变生成元神，并沟通虚空中的灵气。随心想，我虽然不知道怎么“生成元神”，但现在自己沟通虚空中的灵气是“现在进行时”，每时每刻都在吸收着灵气转化为体内的内气，这从一个侧面说明精神力强大到了有元神的作用。 至于元神，说法很多。“元神是灵魂的体现”是随心的认识。 “精神由量变产生质变生成元神”，精神力的产生应当是由无形的灵魂和物质的大脑联合产生，当潜伏在大脑空间中的灵魂产生足够的精神力，当精神力在灵魂帮助下，取代由在身体大脑中形成的可以控制生命体行为的意识体识神时，这时的精神力应当能操控身体内外的能量了，就成了元神，元神既是灵魂的一部分。 很多网文上说，是元神从上丹田“泥丸宫”中进入下丹田金丹中孕育出元婴，元婴可从“泥丸宫”处进出肉体自由活动，飞升是元婴的事情，与肉身无关，这种说法随心很不喜，也不相信，元神怎么可以代替灵魂，元婴也应该是灵魂的载体，灵魂才是人的一切，自己的重生就证明了这一点。 随心很羡慕神话中所说的“大罗金仙”的肉身飞升，肉身和灵魂结合才是人类的根本所在，失去身体就是下乘。“大罗”才对啊！罗致一切，肉体修成元婴完全可行，科学地说：就是身体能量化。具体地说：每个细胞、再小的身体构成物都能量化，哪怕是一滴尿、一泡屎都是能量变成的。身体能量化了，到时，哪怕是一滴尿，都比原子弹还有威力！一泡屎，则是超级氢弹了，这就是随心的目标。 随心想，自己精神力能沟通虚空中的灵气是练神还虚，而“练虚合道”又更进一步，是锻练元神与虚空中的灵气的沟通能力，达到能御使灵气用来修炼和对敌的境界。不讲元神，只讲自己能用精神或思维意识操控虚空中的天地能量的时候，如先天真气，那么，自己岂不是能引导天地元气进入招势频率准确的习练红砂手的人的体内？这样，是否无论习练红砂手的人的大脑精神力强弱如何，也能吸收到部分天地元气，成为内功高手？ 这是个思路，自己一定要摸索，这不是醍醐灌顶，但类似醍醐灌顶，就算常人的精神力弱了，引动不了灵气，但吸收其它诸于先天真气般的能量总可以吧？ 这比给别人“输血”、“换髓”强，吸入天地元气中的某一种能量就是自身的东西，还可以自己补充和增加，能够持续修炼下去。只是自己得加紧修炼到“练虚合道”才行。 随心转念间，听姑娘娇娇地说道：“我相信你。”又笑呵呵地补充道：“随心，萍萍可相信你呢！” 随心笑道：“我知道。”又悠悠补充道：“秋容姐，我们大家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郭秋容听了，心头更加了然：心上人是打着他妈妈杨扬说的主意了：有本事就一起娶了。看样子，随心的本事是越来越大，而一起娶不了，随心就想不讲形式讲实际，说服大家一辈子在一起过日子。姑娘心中倒无感伤，好象早就知道是这样，而且，自己对以后能和蓝萍、朱静枝她们在一起，心里还有份窃喜。这可能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另类的随波逐流。 当然，封建思想帮了大忙，几千年的传统让人容易接受一夫多妻，后世，北方分离的小国还准备重新实行“一夫多妻制”，毕竟“一夫一妻”是新思想、新产物。如搞单干，在世人所受教育中也是倒退，但人们不也得接受，存在既是合理。上世网文中大家都能大写特写后宫文，其倚仗，就是几千年的封建传统思想和行为习惯，在西方，书中大写特写搞了多少个情人，那就是西方传统，好象国人的印象中，就是西方人的性开放吧，某王妃的事情也加深了人们这一认识，所以，上世开放后去西方学习、又从西方学习回来的所谓精英中，有人就极容易成为内鬼，因为他(她)们受了西方有针对性灌输的和平演变思想，失了民族气节，不会为民族大义着想，随心记忆中的事例太多太多。 姑娘掐下随心腰上软肉，幽幽说道：“我是高兴与萍萍、静枝她们在一起的，别人我管不了。” 这时自行车已经骑到街头和区医院之间的直道，公路上已无人行走，爱意满腔的随心停下车来，抱过姑娘，就是一番痛吻，两人陶醉在柔情蜜意之中。 第二百零八章 前途是光明的 随心与情意绵绵的郭秋容吻别，心里更坚定了自己的执着心愿：和自己爱着又爱着自己的姑娘们永远生活在一起。 随心感激妈妈，不是她老人家早就发出宏愿：“有本事就一起娶了。”让干姐姐干妹妹潜移默化了不少，否则就算有传统封建思想帮大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新思想在明面上是铁定占上风的，占有决定性的、法律方面的优势，法律是统治阶级制定的规范本国公民行为的底线，自然是不能违抗的，只能规避。有种办法是移民，但随心看不起那些人；自己找块无主之地立国，更麻烦(重生者的自大？)，而且离开故土也没意思。那就在不违背法律文书的情况下低调过志同道合的日子，一起办公司，一起当股东，是比较名正言顺的办法。 唉，其实只要萍萍愿意和大家生活在一起，其余姑娘就好说话得多，看着她与众女有说有笑，大概不会太反对吧？但这可能只是表象，当不得真的，必须探探萍萍的心意，但弄巧成拙怎么办？随心想着，有些踌躇不定。 等着！随心决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回到家，在家的姑娘们都已洗好了澡，或站在走廊，或站在院子里乘凉，相互私语或笑闹着，她们女孩子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人手一把大蒲扇用来赶蚊子，外面这时候比客厅里更凉爽，天上有弯弯初月和星星，地面有河风微微吹拂。如果不是常有蚊子侵袭，这夏季的夜晚真是太有诗情画意了，唉！这蚊子扫兴，姑娘们的同感。 蚊子多，主要是山上飞过来的，家中没蚊子蜉化的地方，排水沟是活水，流河里了；粪池都是有盖的，通气孔修出去老远。 以后用艾草在上风处烧一堆烟来熏蚊子吧，今晚先将就一下，随心想。 这时杨扬也出来了，看着儿子笑道：“随心，大家练的一身酸疼呢！” 随心看看众人的笑模样，知道都酸疼的不厉害，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尽甜来时，会觉得今天的酸疼太值得了，还会恨不得再酸疼些才好。” 在众女娇笑声中，杨扬笑骂道：“尽瞎说！”又对众女说道：“受不受得了？不行就让他推拿一下，他今天不是把咳嗽病人都治好了吗！”杨扬也觉得儿子的本事神奇。 随心一一看过去，蓝萍、刘惠等都一一笑着摇头。 “你们轻轻甩甩手臂会舒服些。没我事，我就准备放虾笼了，失陪了，姐妹们，byebye。”随心说道，逗得姑娘们笑逐颜开，说“bye、bye”，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简直是太时髦，可随心面对的姑娘们恰好是知音，才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否则就是对牛弹琴了。 随心开始重复这一星期来每天晚上必做的工作：做饵料、放虾笼。今晚上要给金矿准备四百多斤鱼，尽量是活鱼吧，早上卖的鱼也要准备一两百斤，其实，随心知道费不了多少力，主要是有些占时间，晚上时间对自己很宝贵，这是自己独处的时候，现在自己修炼，捕鱼，都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姑娘们和陈卧东、杨扬一起看了随心把虾笼送入河底，才开始准备上床休息，明天又要陪随心去卖鱼，睡不成懒觉的。姑娘们笑嘻嘻地埋怨，但没人说不去，那热闹的场面她们还没看够呢！ 今晚蓝萍是和青心睡一床，随心越发认识到，尽快购买几台电风扇回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天气只会更热，根本不会降温，有了电风扇，那日子就过的高下立判，舒适安逸度那是猛增。 随心回到自己房间，只觉众女留存的暗香仍在，香喷喷的十个大小美女在房间内呆过，真是满屋留香。 穿条大裤衩，随心开始了修炼。“红砂手”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红砂手”，已有修炼人体奥秘的功能，因此称为练功不准确，应该叫修炼。 随心电脑般的大脑又自觉地进入到修炼红砂手的状态，熟悉的麻、痒、涨、痛感在皮肤、肌肉、骨胳、脏器里如其而至，全身感觉仍有着凉爽。 “看向”丹田，丹田里雾气氤氲的气团如故，这说明灵气形成的内气在丹田里增多不易，在什么时候，气团才能成为染湿衣裳的“浓雾”呢？什么时候“浓雾”能转变为液态呢？更是什么时候才能将液态的灵气修炼成固态金丹？脑中的记忆让随心很期盼以后的内气变化，这些代表着自己的实力成长。 随心虽然在自问，其实内心并不着急，那只是种憧憬，一种明白未来状况的期盼而已。 随心相信自己会一步步达到，因为比铁还铁的事实正在自己身上发生着，不用再有疑虑或困惑，前途是光明的，道路也未必曲折。总之，随心相信灵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身体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质变，既然先人留下了种种神话故事，自己也在证实着，那就只管走下去就是，不急不躁，让心性平和，提升所谓的“心境”。 随心这般想着，只觉全身更凉爽，脑子更清明。噢，一个想法都见成效！说明心境的提升也是时刻存在着，随心想道。 时间在随心的随思随想中流逝，不知不觉中，招式成为了收功姿式：左手掌心覆盖在关元穴也就是下丹田处，右手掌心放在左手背上。 眼光自然地瞧向胳膊，皮肤仍油腻腻的泛着油光，表示这肉身离无暇还远得很，还有那连接胸背的断脉中的黑血，这都是杂质，尤其是断脉中的黑血，奇怪？随心想，这断脉和黑血，在上世的网文中从没看见过，幸亏上世的自己为弄明白一些中医和气功术语而常进有关论坛，不然就不知道这回事，就可能在修炼中出现隐患。现在，自己能内视，而不去“看”断脉，是免得让自己心烦，自己知道距清除黑血的能力还相差甚远，自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种油腻程度，自己忍受得了，主要是没了难闻的异味，就先不去洗澡，还得通“阳跷脉”。 修炼过后，随心感觉身体轻盈，似可离地三尺，与昨晚一样，这肯定是身体的气机勃发，修炼后，内气充盈身体，让身体与平常有些不一样，显得轻了些，灵敏的感觉自然有所察觉。 第二百零九章 通阳跷脉 随心看看放在书桌上的手表，凌晨二点二十七分，今晚没学针灸，姑娘们练功又收得早，时间充裕了不少，那就这样，修炼通“阳跷脉”后，再去后山练练手脚功夫。 阳跷脉是足太阳膀胱经的别脉，在奇经八脉中联系咽喉、眼目、脑这些脏腑，中医认为它控制眼睛的开合和肌肉运动。体表上的交会腧穴比较多，共有申脉、仆参、跗阳(足太阳经)、居髎(足少阳经)、臑俞(手太阳经)、肩髃、巨骨(手阳明经)、天髎(手少阳经)、地仓、巨髎、承泣(足阳明经)、睛明(足太阳经)十二个穴位，所以，能治病的穴位也多。 阳跷脉起于足跟外侧，经外踝上行腓骨后缘，沿股部外侧和胁后上肩，过颈部上挟口角，进入目内眦，与阴跷脉会合，再沿足太阳经上额，与足少阳经合于风池穴。 阳跷脉与阴跷脉在未端相同，阳跷脉也与足太阳经和阴跷脉在睛明穴会合，内气也是再沿足太阳经上行与足少阳经会合于项后的风池穴。 同炼阴跷脉一样，随心平静下心情，回忆阳跷脉的循行路线，脑中浮现出从电脑中搜到的循行示意图，于是，意念想着内气在足太阳膀胱经的申脉穴上集中，开始修炼阳跷脉。 内气引进申脉穴，沿足太阳膀胱经上升到跗阳穴，这里是阳跷脉与足太阳膀胱经的分叉处，内气要运往足少阳胆经的居髎穴，知道方位方向又是在皮肤下，随心引导内气很快找到了阳跷经脉的通道，有了昨晚的经验，今晚更不费力气。 就这样，如同连结输电线路一样，内气通到了睛明穴。阳跷脉与足太阳膀胱经和阴跷脉在睛明穴会合，于是内气再沿足太阳膀胱经上行与足少阳胆经会合于项后的风池穴位。 内气运到风池穴，阳跷脉走通了。 内气又连续在阳跷脉中运行了九次，巩固、熟练内气在阳跷脉中的运行，这样就不会在交会的腧穴(穴位)通过时走岔道。超强的大脑记忆下了内气在阳跷脉里的运行，从此永不会有差错。 内气在体表下和脑部运行，随心感觉到内气经过之处都象被按摩过一样舒适，而头部更有种让大脑更清醒更灵敏的刺激感。果然，每条先贤发现的经脉都有必不可少的作用和功能啊，古人太伟大了！而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到汉代的独尊儒家，对华族文明的损害是无法估量的，随心真心的有痛彻心扉之感，文明发展不容易，可毁灭文明真的不费吹灰之力。 随心想，奇经八脉又通了一条，只剩带脉和阳维脉、阴维脉没走了，这三条经脉都有联系其它经脉的作用，不知炼通后能起到什么效果。随心没任何前人的经验，只能从传说中的只言片语中去摸索探索效果，不过随心觉得这更有成就感。 相信自己现在的身手应当很高了，至少没人可以抵挡自己的力气，随心有这个自信。 幸亏灵气改造了身体，不是灵气改造了肉身，原来的躯体也承受不了这力量。力量来源于引灵入体后在丹田中形成的内气，内气循行全身，就让劲力贯彻全身。 随心相信，内气肯定还在自己还不知道的隐脉中循行，人体奥妙无穷，当自己掌握少许时，实力就会有大进步，而能理解少许，估计距神仙的境界就近了一步。 自信的微笑浮上随心俊秀的脸孔，这笑脸就能让蓝萍她们更信赖他。 侧耳听听隔壁的细微呼吸，个个睡得真香啊，是深度睡眠，连绵呼吸中没有任何的颤动变化，说明姑娘们脑子中没有潜藏什么忧患意识打扰她们的入睡，个个安心睡眠。 去洗澡吧，不修炼的随心感觉到身上油腻腻的不舒服，拿上毛巾、肥皂和穿了一天的衣服去河边来个大清洗。 随心用悠闲略带些慵懒的步伐走向河边，夜色中，菜园里的蔬菜叶子比白天还翠绿，它们喜爱阳光，要进行光合作用，可阳光太厉害了，也会受伤啊，下午时，瓜藤菜叶也是蔫蔫的没精神，晚间它们也恢复了精神。 外面蛙声依旧，萤火虫照常飞舞，或落在树叶青草上，当灯塔般，一闪一闪的为夜空中的昆虫飞蛾等生物导航。 夜晚的景色在随心的眼中和白天几乎一样了，看不出差别，没了电影电视中表现的戴上夜视仪观察周边情况时的幽暗色彩，这应当就是修炼通阳跷脉、阴跷脉后的效果，让随心的眼睛看白昼和黑夜几乎没了区别，要说区别，是夜晚的景色呆滞些。 到了河岸，夜晚的河面被夜风吹的皱纹满面，河水呈深黛色，这是随心眼中昼夜的不同景色，没了阳光，波光粼粼不见了，绿水也消失了，但有了阳光，一切都将恢复。 清凉的河水让随心十分舒服，水是生命必不可少的营养，是生命之源，生命就在水中诞生，所以人是碳水化合物。不知茫茫宇宙中其他的生命体构成，他们是否和人类一样，而不一样也没什么了不起，生命起源不一样而已，只是不能通婚应该有些遗憾，难道彼此当宠物看待？ 嘿嘿，随心为自己脑洞大开而产生的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和联想感到好笑。 远处河面有鱼儿跃起，那处产生的波纹以圆弧扩散开，让河面有生动感。 随心洗好澡，又洗完衣服，干脆赤着身，几个大步就回了房间，玩了个心跳。所谓不欺暗室、慎独都是讲个人修养，这样做，随心是不好意思的，只是太明白周围无人了，不会走光。 看看表，三点二十分，不错，这时间还早，但是如果走一遍十二正经的大周天可能又不够了。算了，先去后面山上练习下手上、脚下功夫，也看看自己其它方面的进步，比如眼力、耳力。 于是，穿着整齐的随心关上前门，从后门走过偏屋来到后院。看了下水沟水池中养的鱼虾和甲鱼，都是活生生的，看来活水流过后，它们的生活环境大肆提升了。 随心吸口气，提气轻身，脚下运气一弹，身体从后院中弹起，飞向后院岩壁之上的石头荒山，在空中，随心看到大花猫正蹲在屋脊的瓦片上看向自己呢。 第二百一十章 踏雪无痕 随心轻松地落到荒山石头坡上，这至少用了七、八成力的效果很不错，横向距离不少于十米，上升的高度远过了屋顶，那就有十来米的高度了。 随心有种感觉，只要是心头认为做得到的，在实际中就能够做到。 看着前晚到过的山头处，随心开始存想脚底涌泉，引导内气布向脚底前脚掌，又提气轻身，疾奔而去。 真的是转折由心，前面有挡路的大小树时，身姿一闪就绕了过去，而灌木丛什么的，稍一纵，身体就轻飘飘地从上面飞了过去，这奔驰速度至少不会少于五十迈吧？关键是身体感觉轻松，不觉得费了多少力气。百米短跑能跑近十秒就了不起，不到十秒就是了不得，如今看来，自己现在的百米成绩在七、八秒之间，还是在石头荒山坡上进行的越野跑，从这点看，自己就超越了普通人。 当然，那种比赛，也是普通人的干活。 随心想，自己已是在进化的人，这表现其实并不佳，如果将来灵气能操控了，一个瞬移就能过去几百米、几千米。随心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当能进行宇宙大挪移时，自己肯定修成了仙人的基础本领，而宇宙大挪移，随心用科学的眼光看，应该是利用了宇宙空间中的虫洞，或是人为地形成了虫洞，这才有用瞬间跨越了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 随心往后山的山野中奔驰着，渐渐地，随心发现内气自动地在十二正经中循行起来，偶尔落向灌木丛，脚掌踏住枝丫，竟然能借力向前飞去。噢！这岂不就是“踏雪无痕”！随心惊喜。原来内气在十二正经循行后身体有飘然感，而循行时，竟可用来当轻功用，也可说是初步大周天的一种神奇之一了、类似于特异功能。身轻如燕，踏雪无痕，岂不就是特异功能。是不是可以在水面上行走了呢？随心想着，看枝丫被踏的程度，现在即使能走，整个脚掌还是会踩进水里的，不湿鞋做不到。但继续修炼下去，就应当可以不湿鞋了。 大周天是包括任督二脉在内的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在身体内的同时循行，随心对修成真正的大周天充满向往，不过，不会心急，修炼的同时，也是在修炼心境，欲速则不达，操之过急，是修炼大忌，何况，自己才回归几天呢！ 有了这灵气入体后，随心是彻底明白了道家对灵气的描述，不愧是远古先圣们在实践中总结归纳出来的真知灼见，灵气决定了人能否产生智慧，也决定了人的修炼高度。按道家的修炼境界来说，达不到练神还虚之境，接触不到灵气，引不进灵气入体，想春秋常在或活得象传说中的陈抟老祖八百年那么久就根本不可能，顶多延年益寿一下。随心灵气入体洗涤全身、化为内气才八天，就修炼成了初步的大周天，就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灵气的功劳。 可见灵气对于人类的重要，可说是人类进化的根源，随心感慨自己起点太高了！ 这下随心不怕摔地试练起来，径直奔到一片密密的茶籽林之上，肆无忌惮地随意踏着树枝走起来。 随心发现，每当自己踩到细软的嫩枝要摔落时，自己都不由得猛地加快内气在十二正经的运行，并在鼓足劲力时引发了冲脉的运行，一下就冲出了险境。两次过后，随心就刻意运行起冲脉来，果然冲脉一动，随心感到身体越发身轻如燕起来，体力也更好。随心想，古人果然诚不我欺！冲脉也储存着内气，人体内气一充盈，密度就小了，自然会更加身轻如燕。 练到佳境后，随心停下来，时间暂时不够用，时间不能花在同一科目上。 观察下周围环境，随心知道自己进到了这片称为崇明山的山麓边缘，这片山大部分属于崇明公社，小部分属于塘湾、明溪两公社，山中没人居住，只周边有小山冲，人口居住地分布得稀稀拉拉，划入周边各个大队。 随心往回跑，同时把注意力集中到眼耳上，这一集中，效果立马出现，寂寥的山野让随心听出了动静。虽然随心视夜如昼，但这山麓边缘树木多、灌木丛生，茅草遍地，视野被遮挡，想发现些山中野味挺困难，在山中，有时耳朵比眼睛还管用。 左边有“咕咕”声，应当是野鸡，左前方更远处还有“吱吱”声，随心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就奔过去看看。 奔到“吱吱”声发出的附近，随心停下身来，因为没有在树梢上停留的经验，尽管继续循行着十二正经，内气也鼓荡在冲脉，身体仍然身轻如燕，但还是压得树枝微微一弯，发出“哗啦啦”声响。 这“哗啦啦”声响一出，树下草丛中一下窜出一大一小两只动物，看那个小如犬、高不过40公分、毛色麻黄、脸短的逃跑动物，它不是麂子还能是啥！这里也正是适应麂子栖息的密林、草丛、山地丘陵，有嫩叶、幼芽、青草、果实、种子吃。随心正要摘根树枝追上射杀，可一看那小如野兔般的幼小麂子，心一软，就眼睁睁看那麂子母子俩钻入林中，逃得无影无踪。 唉！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随心想道，那大麂子至少有四十斤重吧，没口福啊。 国家要到2000年8月1日才以国家林业局令第7号发布实施《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赤麂、小麂也列入其中，赤麂在2008年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刚才那应该是小麂，我国独有的小麂，偶尔吃一只吧，到2000年8月1日，还有一十八年之久呐。 随心想，回家的路上应该还有机会，于是更加凝聚耳力倾听，眼睛也象觅食的老鹰，搜寻可能的猎物。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是眼睛建功，一只暗褐色的大野兔进入视野，它正在右边下方小山沟的小溪流边上吃着嫩草，有三十多米远。这是草兔，草兔前肢较短，后肢长而有力，善奔跑，每秒可达l0米左右。随心不想追着玩，没时间，还得去捕鱼。于是，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正好练下手上功夫，眼睛盯准野兔的眼部，手往前一甩，小石子从手指头上飞出，直奔野兔的头。 果然是一法通，万法通，有用甩钩的功底，也有水中用钢筋棍的经验，小石子正中野兔的头。 随心知道，由内气形成的劲力，一定有和心神的微妙勾通。 随心飞身而下，捡起野兔，小石头镶嵌在野兔的眼睛后面，没见血，正是随心想要的效果。拎在手里，有个五、六斤重，有口福了。 前面就快到石头荒山了，心想一只兔子可能不够吃的随心运气又来了，前面四、五十米处，有两只野兔进入了随心视线，大小和手中兔子差不多。按兔子习性都是单个活动的，两只野兔在一起那就是为了繁殖。塘湾的野兔属于草兔，草兔生性机警，听觉和视觉灵敏，逃跑迅速，隐蔽严密。野兔的敌害虽然多，如狼，猛禽中的鹰，爬行动物中的蛇、巨蜥等等，但野兔的生殖能力强，野兔一族仍是十分昌盛、数量极多。在崇明山中，应该没狼和巨蜥。 随心也无二话，仍是两颗小石子先后发出，小石子几无差别地同时击中野兔头部，野兔无声无息地倒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 已有千斤之力 痛快，随心感到无比痛快，二世中，随心都有过憧憬，梦想有功夫傍身，真没想到如今会成为真正的高手，这不，起码是暗器高手了，武侠小说中的许多暗器高手不会比自己高明许多，即使暂时高明，也会被自己很快超过。 随心回到家，把小石子从野兔头上取出，用绳子系了挂在晒衣杆上，为的是防范大花猫“花花”偷嘴，现在没功夫处理野兔。 回房间脱衣服，顺便看下表。哦，已四点二十八分，自己在山上狂飙了个把小时，抓紧时间捕鱼吧，还有黄辣丁，多了个网兜，也好来个开门红。 来到河边，看着宽阔的河面，随心想，这段河道可能也经不起自己长期的捕捞，以后要走远点，要不，干脆把周丽雪家的小船租了？ 对啊，真是好办法！随心不由得为自己的想法喝声彩。这样既名正言顺地帮助了周丽雪家，让她家有了现金收入，也极大地方便了自己，不就是所谓的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嘛，就这么干，今天就对夏梅说，昨天就看着小船眼馋，却没想到办法。 兴奋的随心扑入水中，往原来的急滩下游去，那下面有洄水，食物丰富，是鱼们喜欢的地方。 今天随心是只要大鱼，一两斤重的小鱼就放一码，等它们长大些再说。没一会，到了地头，才想起没试一下“踏雪无痕”的轻身功夫，可但又一想，不在这人口稠密的地方试也好，难免这时有夜间小解的人起床，让其无意之间，在朦胧夜色中看到了不是好事，一旦造成灵异事件，引起轰动，对自己以后的行动不利。真是得事事加小心，谨小慎微是全方位的。 随心下到河底，今天的视野更好、更明亮，颜色趋近于地面，这应当是将渗入水中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可见光的光谱在水中放大了，让颜色趋近于正常，这是阳跷脉也通了的原因，是阴、阳跷脉都修通后有的增幅功效。 随心都想通了，有了内气，修通了经脉，自己身上出现任何让常人诧异的事情，自己都应当认为正常。这世界，不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就如在天文学家眼中看来是层次分明的星空，在普通人眼里，却是密密麻麻的，杂乱无章。 水里大小鱼，大小鱼群照样是络绎不绝，看来担心鱼会少了的想法，暂时大可不必纠结，但船还是得要，有它在河里太方便，随心想着，看上了一个大草鱼群：有百三十条，七八斤重，草鱼的“游速似箭”今后再不提了。随心不选太大的鱼，太大的鱼会把鱼网损伤，铁棒磨成针、水滴石穿的道理在哪都适应。 随心追上去，故伎重演，可还是有小部分鱼跑了，没办法。随心劲力是更强了，鱼网挥动间也更灵便，但鱼网小了点，顾头难顾腚，只能抓大放下，尽量多网住些鱼。除非以后内气能外放，到时就好说了。想想那如伸长了的手臂，真是憧憬啊！ 这一网也有百十来条鱼，看来有工具，收获就来得快，难怪说呢！人学会了使用工具，才真正成为人。这不！一网就超额完成任务，金矿只要四百多斤，这岂不多了三百多斤，放掉一些鱼？算了，多的鱼剖了，腌了，晒制成咸鱼也行。 看着在网上拚命挣扎的鱼，随心心中感谢罗鸿兵主任，他如果给的不是好网，难有这鱼获，得送些礼物什么的给他，表示下感谢。人情，人要常来常往才有感情啊！ 回到家门前的河岸，随心把卷着的鱼网托起准备上岸，脚一踩泥岸，不想这岸壁承不起随心的重量，让他连人带网滑入水中，淹没了头。 也是，九百多斤、千来斤重呢，随心苦笑。 随心只得连托带滚又推地把鱼网先弄上岸。站在实地，连鱼带网抱起，随心知道自己不觉间已有千斤之力。 回到后院，随心把鱼从网上一一取下，有经验了，速度很快，但鱼太大太多，水沟的池中显得拥挤，随心取来粗大的柴火棍，把外面的一段水沟挡上，放进去二十多条鱼，这才缓解了水沟中的拥挤。 抬头看看还是星空的夜晚，五点还没到，再去河中网些两三斤重的鱼好上街卖，还有捉黄辣丁，取回虾笼。 赶快吧，自己的行动不能让人看见。 ------------------ 天已大亮，已是黎明五点二十一分钟，远方的山峦已能看清楚。 随心已清洗干净鱼网凉在晒衣杆上，自己也洗干净穿着整齐。 这之前，随心看准两三斤重的鱼群网了百来条鲤鱼，用两个网兜捉了六十五条一两斤重的黄辣丁。六个虾笼的收获也大，有两到四斤的鲶鱼、鲤鱼、青鱼二十三条；虾子十来斤，几百只青虾看得喜人；螃蟹有百十来只；甲鱼进了十一只，少些了，随心注意到，河里浮上水面呼吸的甲鱼都比较大，晒背的甲鱼则不分大小。这虾子螃蟹先不卖了，留着自己吃，随心决定。 随心准备处理野兔和腌几条大鱼，盐罐里盐太少，买盐回家也是当务之急，这是上午的事。下午要去周丽雪家，要去舅舅家拉回新板车，要送莫玉成回家，最好去接静波静玉来，做完了的事情才叫了事。 怎么会有这么多事？随心想，应当是能力大了，事情就多了，抓紧忙吧。 兔子是死的，就剥了皮，和内脏一起做饵料，心肝肺是可以吃，但肝和肺就不要了。 上世就知道兔子的“臭腺”，位于外生殖器背面两侧皮下的白鼠鼷腺，紧挨着白鼠鼷腺的褐色鼠鼷腺和位于直肠两侧壁上的直肠腺，味极腥臭。不弄干净，会让做好的兔肉难以下咽，所以，除了肉，其它最好都不要。 随心很快把三只兔子弄干净，用盐腌上，中午才能做着吃。兔子的肝肺，大花猫是吃得自愿放弃，坐到干净的洗衣台上去洗脸了。大花猫是很尽责的，家里内外从不见老鼠。 看看盐罐中的盐量，随心剖了四条八斤左右重的大草鱼，每条分成两半腌到木制洗菜盆里，看来得买新水缸，家里没多的水缸用来腌鱼。 忙完这些，随心听到了父母起床的声音。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学校的老咸菜 “爸爸、妈妈，早上好！”随心见父母先后出了后门，就赶忙问候。 他们应该是内急了，直奔卫生间，但眼睛是看清了后院的盛况：好多鱼，水沟里全是鱼！ 杨扬一边走，一边大声问道：“随心，都是晚上捉的？” 陈卧东也是惊讶地张开嘴，摇着头，既佩服儿子本事，又难以置信。 “当然，我又不会施法，只能自己动手。”随心笑道，他已听到薛晓琳在客房里一一招呼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起床。 没多久，欢笑声响起，六女全部起床，全家人在偏屋后院开始漱洗。 蓝萍她们看到后院沟中堆满的鱼，眼中全都是兴奋，这说明随心是更厉害了呢。 青心兴奋之余，问道：“哥哥，这么多鱼卖不完怎么办？” 妹妹有商业意识了，随心满意地看着妹妹说道：“早上金矿会来车拉走四百多斤，剩下的鱼我准备做咸鱼，用盐腌好了晒干；我还准备用烟熏制一些，做烟熏鱼，有腊鱼一样的口味。等开学后，把这些咸鱼、烟熏鱼在家做好了，我们带到学校去下饭。” 这话一说完，除蓝萍外，卢玉华她们都喜形于色，连声称好，实在是在塘湾区中的学生食堂里吃怕了。 塘湾区中的学生食堂，菜是一没油水、二没口味，虽说是两菜一汤，但做主菜的蔬菜是以牛皮菜为主，或白菜、或青菜，是各季节的大宗时令蔬菜。 随心记忆中的牛皮菜，在二世里都是用来喂猪的，且是猪都不喜欢吃的一种饲料。 牛皮菜还特吃油，而学生食堂里炒这菜时，大师傅用一端绑着棉条的竹竿往清油碗里戳一下，然后在炒菜的大锅里刷几圈，就算放油了，这是随心经常在旁看着炒的。 随心与炒菜的大师傅关系好，靠他为自己和卢玉华她们用炒菜锅烧洗澡水，自己也经常开玩笑，说放油少也有好处，洗澡水里没一点油花，干净。 上世里，牛皮菜在“农家乐”里用清水煮了做醮水菜，让来乡下玩的城里人吃个新鲜，这菜反倒很受欢迎，因为牛皮菜它刮油，给脑满肠肥的吃货们吃进肚子里，刮掉些肚子里的脂肪当减肥。 另一个菜是老咸菜，是把青菜洗干净后，切碎了晒得焦干，然后用蒸笼蒸熟，又再晒干，晒成黑色的颗粒状。这老咸菜是存放久了也不坏，加盐炒了更不会坏，于是学生食堂把它当成当家菜，反反复复每顿加热了奉上做个菜。 老咸菜的特点也是特吃油，如果是家里吃，每顿都加油炒它一次，那就越炒越好吃，如果用来蒸五花扣肉吃，那五花肉铁定特好吃，肥而不腻。 汤就更简单了。加热完老咸菜，在锅里留下一些老咸菜，然后用水管放一锅常量的水，加上盐，烧开就成了两菜一汤中的汤。 这种菜，随心和卢玉华她们吃了两年了，虽然也每周带一瓶加油了的坛子菜，但哪有鱼肉好吃，而且以前带的菜也不能说是很好，毕竟工资是晒着的，大家彼此清楚，杨扬虽是安排天天见肉，可也不能放开了吃。也就是几天前的八号才开始吧，才过上现在这么好的生活，几女有时还不大相信，常彼此回忆一下从前是怎么怎么的生活，当然，又更突出了随心。 学生食堂在每周六中午也会把蔬菜换一下，摆上叫粉蒸肉的菜。一个大钵子，下面或是马铃薯(土豆)，或是红薯，它们占绝大部分，上面铺上一层真正的粉蒸肉。第一次见到这道菜时，可把随心高兴坏了，以为苦了一星期，等到放假回家休星期天，临走前，还可大快朵颐，吃上一顿肉，可结果自是沮丧，空欢喜一场了，原来每人只有一片肉。 青心早已从哥哥姐姐嘴里听说了塘湾区中学的学生食堂“盛况”，早有“忧患意识”，听哥哥这一说，自己似乎可以避免重蹈覆辙了，哪能不笑逐颜开，哪能不欢呼呢！ 陈卧东和杨扬很理解女儿们的心情，以前也很无奈，只能讲他们尽力了。如今儿子异军突起，能挣大钱，能改善大家生活，做父母的哪会不欢喜？哪会不支持！享儿子的福如今已成真，不是戏言，做父母的比女儿们还多了种情感，叫自豪。 随心一边加紧整理他的箩筐和水桶担子，一边告诉父亲道：“爸爸，中午有兔子肉吃，我在后面山上打了三只野兔，腌了盐放厨柜里了，你早些回来做吧。上午我想去把静波静玉接来，早点完了‘双抢’前游一次泳的承诺。” 这又是个大新闻，大家可是都没吃过兔子肉，陈卧东听了儿子的话后，就往客厅兼餐厅走，要去证实下。 洗好了脸的和没开始洗的都跟进去看稀奇，当陈卧东从柜中端出小盆子，见到剥了皮、腌着的鲜嫩的野兔时，又是阵欢声惊叫，大清早的就高兴事情不断，姑娘们乐呵呵的，生活真是充满阳光哦！ 等蓝萍几人都洗漱好，时间是早上六点二十三分，随心就在妈妈率领的娘子军陪伴下向街中心走去。陈卧东守家，一是回避一下，二是担心金矿的人突然来了，虽不大可能，但有准备为好。 进了街道，随心也不吆喝了，坚持在一个固定地点卖鱼好，搞正规法，不打游击，让顾客心中有数。 一些想卖鱼和甲鱼的居民见了拥簇着随心的娘子军，也赶紧跟上，买鱼和欣赏美女两不误，何乐而不为。 随心也不想写价格目录了，价格已深入人心，何必画蛇添足，让人指指点点。 一到地头，哟嗬！那处自己卖鱼的地方和昨天般有人等候着，正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摆好摊子，随心笑道：“谢谢父老乡亲们惠顾，现在有两支队伍在，我就左右开弓，轮流为大家服务，请你们按先来后到互相礼让一下。” 不知如何，随心的话还算管用，免强看得出前后的队伍竟隐约成形，其实，凡事只要有人出面组织一下，群众就不是一盘散沙。凡事公平公正公开，是群众最喜欢的，只有特权者、权贵阶层不乐意，这样“三公”一摆，他们就不好搞暗箱操作、搞腐败了。领导者能做到这一点，一定为成为人民领袖，一代伟人。 今天又由朱静枝收钱找零，刘惠和青心有时帮帮忙。反正分分钱不收，“四舍五入”不用，在这分分钱很管用的年代，这就是商家极大的优惠，很能积攒顾客人心，获得口碑。 没用多久，六只甲鱼卖完了，又过一会，鱼也卖完，见买鱼的人还有不少，随心请有心买鱼的人稍等几分钟，自己马上去拿鱼来。 这些人见杨扬领几女在留守，也就很放心地等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成人之美 回到家门口，哪有汽车的影子。 现在都是八点钟上班，拉鱼又不是啥了不起的事情，着什么急？只要决定自己生杀大权的领导不催，司机同志肯定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出车的。随心推度般的为司机着想。 随心进到偏屋，见父亲正在烧火做鸡蛋面吃，笑道：“爸爸，以后给你带包子豆腐脑回来吃怎么样？”边说边动手往水桶里装鱼。 陈卧东想想，也笑道：“这么做也不错。这样吧，我想吃了就跟你说。还有，随心，你昨晚上山了？” “是的。我想练一下跑，想想在山上跑，难度要大得多，就去了，正好遇上了兔子。这崇明山里的小动物应该很多，搞完‘双抢’，就可以请胡矿长、郭矿长来吃野鸡野兔了，他们如果愿意，也可喊上他们金矿的书记，是姓‘文’吧？”随心回答道，已装好了鱼。 “是文书记。哪天我去那边的大队，就去和他们聊聊。”陈卧东笑道，看随心挑起水桶。从昨晚随心轻易端起自己的身体，陈卧东就知道儿子的力气实在是大，自己有一百六十三斤重呢！陈卧东也佩服自己，竟真敢直挺挺地站着让儿子端起自己的身体，这一是相信儿子，二是没来得及担惊受怕，就稳稳地被端起了。 告别父亲，随心推出自行车骑上，耍杂技般地很快回到街心自发的农贸市场，七点半要把鱼送到区医院，没自行车骑，就会来不及。 ------------------ 街心热闹依旧，想买鱼的人都等着，又多了不少新人，围在外面的大多数人是在看蓝萍她们的美。 美，能陶冶情操，让人奋发向上、积极进取。但也有毁灭人间美好万物的豺狼心性，对于人性的阴暗面，随心知其甚详，甚至可以代入思考一下人渣的心性，心理学可不是白学的。 重新拿来的鱼也很快地卖完了，随心就收摊，大家去饭店吃早餐。 随心有了做咸鱼的想法后，就不会摆多长时间的摊子，最多卖到七点一刻就收摊，卖方市场就这么牛气。 自行车由薛晓琳推着走，她自行车骑得不错。 朱静枝边走边告诉随心早上的收入。 “随心，今天脚鱼卖了六只，共413斤，收9050元，鱼2678斤，收15630元，黄辣丁684斤，收3930元，共收28610元。” “不错。等会金矿还要到家里来拉鱼，你到时一起加一下，看有多少。”随心说完，又对杨扬说道：“妈妈，你们在饭店慢慢吃，我把这条鱼送到区医院就马上回来，可惜，秋容姐中午要在她爸爸那里陪谢丽芬、李丽雅、熊丽瑜、秦琼花她们吃这条鱼，暂时吃不上兔子肉了。青心，你是不是去叫上琼华她们三个。”随心又问妹妹道。 “当然要叫她们，不然小灿会生气的。”青心笑道。 卢玉华笑了，她知道，琼华如果知道，有没吃过的兔子肉吃却没吃上，心里头也肯定会憋闷气的。 杨扬听着儿女们对话，提醒道：“青心，你问一下你丽君妈妈她们想吃什么，可不能忘了老娘。” 杨扬的提醒让做女儿的有些惭愧，确实没想到她们。不过，这是近来状况变化了才有的事，以前干妈家也没这能力送这送那，自己还没适应新情况而已，以后是得问问，让随心送就是，自己可不是不顾娘家的女儿。这几女的心态在渐变，与随心定情的，或早已心有所属的，心中已将自家变娘家了。 女儿们虽说心生外向，向着自家男人，但真的不管不顾娘家的女儿真少见。 众女太丽质天生，一行人在街上走着太显眼，如同招摇过市，街上的人自然是瞧个不停，好在众女对旁人的注视已视若无睹。不能怪美女不亲民，那样实在危险，上世娱艺圈的女明星常招袭，就是她们的风情和靓丽太让人眼馋心动，有人会冲动地挺而走险，会失去理智地想一亲芳泽。 人性是复杂的，如果简单，就没有精神病人了。 没多久就来到了位于上半街的饭店，因为是常客了，也不用先付钱买票，青心和朱静枝熟练地要着各种点心端上桌，然后再和收银员薛世人算帐付钱。 随心打过招呼，从薛晓琳手中接过自行车，提上装鱼的大水桶，先往区医院送鱼去。 ------------------ 区医院生活区绿树成荫的院子里，此时五个青春活力十足的姑娘在一花坛边说笑着，眼睛都瞄向外面进院里来的卵石小路。 “秋容，陈随心不按时到，你会不会不理他了？”秦琼花逗弄地问。 “秋容应该舍不得吧？”平日不怎么开玩笑的熊丽瑜也参与进来。 “丽瑜，你平时是怎么惩罚刘志军的？给秋容提示一下。”李丽雅一句话，把正在和信用社小伙子刘志军谈对象的熊丽瑜牵扯进来。 熊丽瑜的脸色也一下变成和郭秋容一样的红色。她和信用社的刘志军谈对象已进入谈婚论嫁阶段，除了没进入男女的实质阶段，已足够亲密，她惩罚刘志军的办法，就是不让他亲热，这如何能说出口？幸好谢丽芬帮她解围了，两人有些同仇敌忾，因为谢丽芬也正和工商税务所的小伙子莫权利谈恋爱，也准备结婚了。 谢丽芬调笑道：“丽雅总算想取经了，和谁谈？” 李丽雅想不到谢丽芬不主攻郭秋容，反而引向自己。 李丽雅心里也确实装着事，院里的夏仲秋近来频频示好于自己，让自己一时心乱不已，李丽雅自然知道夏仲秋的底细，他之前确实对毕业来区医院工作的郭秋容很有想法。郭秋容也确实是区医院里最好看的姑娘，在塘湾都可排上名，还是知识分子，但自己也知道郭秋容对夏仲秋没一点意思，她们四个已看出郭秋容对陈随心很有小鸟依人的样子，加上一直以来的区里陈卧东书记的说法，李丽雅明白夏仲秋是放弃了好高骛远的想法，转而脚踏实地的想成家了，李丽雅心里倒比较认可夏仲秋，可如何向姐妹们说呢？ 秦琼花接话了，笑道：“和谁谈？丽芬，你没看见谁，这几天常找丽雅说话啊！” 这下，李丽雅的脸色也一下变成先前郭秋容一样的红色了，现在郭秋容的脸色已快要恢复正常。 “噢！”几女恍然大悟，会心地笑起来。 “很好呐！”郭秋容由衷地说道，只要不来烦自己就好，自己虽看夏仲秋有些面目可憎，那是自己心里反感他，其实夏仲秋长相也不是丑，平常的长相而已，丽雅是耐看，所以夏仲秋从身高长相上配李丽雅还是够的，何况夏仲秋还是大学生，这也说明夏仲秋很明白事理呢，是个务实的聪明人。 “丽雅，如果你认为行，你就干脆叫上夏医生，中午去我爸那里一起吃饭吧！”郭秋容诚恳地补充说道。 郭秋容这话一出口，让四女都对她刮目相看：秋容对人没成见，还成人之美，是个真正的好朋友。四女对郭秋容一下好感大增。 几女正心思涌动时，随心出现在她们视野。 大家不约而同地瞧下腕上手表，指针表示距七点半钟还差一分多钟呢，均相视一笑。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奶奶妈妈的想法 早晨，当随心在妈妈率领的娘子军陪伴下，向街中心走去卖鱼时，在周丽雪家，夏梅和婆婆早已起床，而当学生的周丽雪三姐妹还睡得正香。 随心就一直认为，学生最辛苦！上学的小学初高中生都辛苦，恢复高考后，读书的目的就是为高考，为考上中高等专业学校。辛苦读书，既为前程，也为生存，金榜题名后，生活之路会顺畅得多，放假了，当学生的都想睡个幸福的懒觉，当家长的，大都会体谅。 夏梅把十几鸡放出来，让它们在通往外面的路上觅食，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鸡也是一样，觅完食后，再关到鸡圈里。 夏梅看着婆婆舒展的脸色，高兴地说道：“妈，我昨晚没听到你咳呢！差一点，我都想敲敲你房门，看你在不在。” 丽雪奶奶摇摇头，说道：“我自己也不信呢！”摸摸胸口和喉咙，咳一下，“胸里面不闷了，喉咙里也不痒了，这陈少爷到底有多大本事啊？我看他眼里一片平和，比那莫大兴还稳实，对丽仙，眼里就象看女儿一样，可他看丽雪，我又觉得他和一般的年轻人没区别。还有啊，梅梅，你感觉到没有，他嘴里虽喊你阿姨，可对你的神色说话，却象对平辈一样。” 夏梅听得脸一红，想到自己现在都还有那种感觉，觉得看着他，就心安踏实，不想婆婆也感觉到了，嘴里说道：“他是丽雪的同学，又是陈书记的儿子，可能是见的人多了，不怕和大人说话吧。” “不是，不是，我感觉他就是大人，对，就和大人一样，好象没事可难住他。”丽雪奶奶说出自己的感受。 “我觉得，他确实是在为我们好，我想了一夜，觉得他没什么坏心思。妈，你看那蓝萍，好象对他好得很呢，还有他妹妹，太可爱了，和丽英也处得好，还让他来我家帮忙。小莉说，是青心听了她讲的那些事情后，青心才让她哥哥来帮忙的。不过，我也看得出，他对丽雪很好，看丽雪的眼睛里都是那种怜爱，爱惜吧，妈，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丽雪？可他妈妈都结了两家干亲家呢，那蓝萍也是他干姐姐。”夏梅把她自己心头想的都说了出来，婆媳两人一直关系好，现在可说是相依为命，没什么可隐瞒的，除非--太羞人了，才不好直接说。 丽雪奶奶点头道：“我看也没啥坏心思。梅梅，说不定，他就是我们家的贵人。我们家的女儿太好看了，有陈家少爷在，一般人不敢乱来，没听他说的狠话，要让乱来的人后悔这辈子做人。唉，这后生，人生的太好看，请观音菩萨保佑他一世平安。”想想又说道：“可能他父母不反对他多几个媳妇吧，以前，有权有势的人家都是这样的，丽雪能跟着陈少爷，也是丽雪的福气，我感觉陈少爷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哪个朝代里，有本事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我看陈少爷真有本事，我的病就象已经好了。梅梅，下午他来了，你不要在他面前摆架子啊！” 一句话，说得夏梅脸红：我才不想摆架子呢。 婆媳俩打扫完卫生，就准备喂猪。 在夏梅叫三个女儿起床时，随心准时到达区医院，证明了自己讲信用。 随心把拴上稻草结的鱼交给郭秋容，对她说声要赶回饭店和妈妈一起吃早饭，同谢丽芬几个打声招呼，不给她们说买鱼卖鱼的机会就转身就人。这也是秋容姑娘希望的结果，就当是姐妹们聚餐，随心上贡一条鱼，而且，也算为李丽雅祝贺一下。 随心回到饭店，蓝萍的一碗豆腐脑都没喝上一半。 几女见随心这么快就返回来，似乎食欲好了不少，大口吃起来。 这种细节，只有当妈妈的最注意，杨扬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暗想儿子是真的把她们吸引住了，这次萍萍上来，明显地和随心亲近了，这可是在她长成少女后少有的。不错，老娘高兴，不用担心萍萍进不了家门，玉华和静枝也跑不了。只是，这儿子的桃花运旺了些，刘惠和薛晓琳参加进来了，那小灿也是很明显的，昨天又去了周丽雪家。唉！就那句话吧：“有本事就把她们都娶了。” 不说杨扬的细心观察和心理活动。 随心味口好，吃了二个糯米团炸的油稞子、一根油条、一个糖包子、两碗豆腐脑。他的好口味又引得杨扬和众女又各食了半碗豆腐脑，个个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早餐就打道回府。 路过街心市场，随心把今天要吃的蔬菜也顺便买了，猪肉买了三斤，大半是瘦肉，朱大河师傅很高兴，说：别人不想要瘦肉，就你们多要。 家里种的菜已经远远不够吃，上世里，随心养成了习惯，吃饭等于吃菜，吃小碗米饭不过是点缀一下。随心注意下码头，不见卖西瓜和桃李的贺玉兰她们，家里水果已不多。 街上的商店都已开门做生意，随心在刘老板那里买了一袋五十斤装的食盐，准备腌咸鱼。 杨扬一路上的招呼是打个不停。 随心从蒋坤李青川嘴里知道，他们六个在下半街就把要卖的鱼虾卖完了。 七点四十多分到家，陈卧东站在支在菜园门前的自行车旁，等着一行人回家，陈卧东虽想着去上班，但金矿的人也不能怠慢，还好，都没耽误。见到随心一行回家的身影，陈卧东就推动自行车，放下支架，翻身骑上，迎上去打个招呼，就相对而去。 姑娘们就是话多，随心放好担子进到客厅，就见她们以杨扬为中心坐着，说得眉飞色舞了。她们相貌长得各不相同，但小脸是同样漂亮美丽，脸上的容光说明她们的精神很好，心情愉悦。就是这样，你们要天天快乐，随心想道。 随心估计金矿的人在八点半钟前会到，就准备先擂好擂茶好待客。 “顾客是上帝”，这是西方人的说法，国人总结的经验是和气生财；西方人的服务是要表现得谦恭，国人讲究的是礼貌待客，是平等。这说明了西方社会的虚伪，表面上讲“平等自由”，可有钱人就成了“上帝”，难道不虚伪？上世，西方对我国耍尽阴谋，培植了无数的代理人想搞垮党的领导，但各位“大大”厉害，在真正革命的后代辅助下，力挽狂澜，让国家成为世界一极。 西方文明是强盗逻辑，祸害之源，科技是他们作恶的工具。随心又开始发挥联想。 第二百一十五章 金矿的车到了 众女聊得高兴。 “哥哥，你昨晚什么时候打的野兔啊？”青心转过身，问正擂茶的随心，她们话题转到这里了。 “你睡得正香的时候。好好练功，等你体力好了，我带你去后面的祟明山上打猎。”随心自然要让妹妹高兴。 “好啊，好啊！我一直在想，那高山里有些什么呢！里面有杜鹃花吧，有小鸟吧，肯定有兔子，有野鸡了，哈！”青心兴奋了。她嘴里的“高山”海拔有五百来米，看出连绵逶迤，是有一番青山巍峨的气势。 蓝萍也听得心动，看眼随心，对青心说道：“青心，到时告诉我一声，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刘惠跟着娇声道。 朱静枝不吱声，却举起了手，在笑声中，薛晓琳、卢玉华也随即把手举起来。 青心和杨扬见了这跟风场面，哪会不笑起来，有这么好玩的事情，这帮姑娘怎么可能不参加。 随心忙投降，说道：“都必须去。我原来是想让你们分别去的，这下好了，你们组成的崇明山参观团，会把兔子、野鸡吓跑的。” 这话影射“三个女人一台戏”，姑娘们都知道这说法，笑嘻嘻地乐起来，大家去肯定热闹，要做到鸦雀无声很难，惊动兔子、野鸡难免。 不过，朱静枝和刘惠的脸色红润了些，显然想到了和随心独处时的旖旎情景。 刘惠这个星期，回想得最多的事情，是和随心在河边定情时的相拥相吻，好舒服的怀抱！接吻的甜蜜和陶醉，让自己脸红之余又想念得紧，什么时候能重温呢？随心也不想个办法来吻自己，对，“双抢”时我也要去周丽雪家，刘惠有了决定。 随心看着娇艳的干姐干妹，心中庆幸自己的重活一次。这一次的人生一定要活得精彩绝伦，要让我爱爱我的众女活得比荣华富贵还要体面，要让世人仰慕万分。 欢乐的时光过得快，随心听到了公路远方传来的汽油发动机的轰鸣声。随心发现，只要自己关注一件事，如之前想着金矿是来江宁嘎斯车，还是来一汽牌卡车，联想这两种车的发动机轰鸣声，自己就很容易注意到这种声音，很象上世在网络中常看到的各国采集别国的潜艇声纹特征，发现声音，只要一对照，就知道是哪方的潜艇在通过。 随心站起身，笑着宣布道：“金矿的车来了，我去接车。” 大家开始习惯相信随心说的话，跟着走出客厅，去看来车。 上午，阳光是直晒前院，冬季坐在走廊上晒太阳很惬意，夏天火热的阳光照着就不很美，走廊下，几株桂花树恰好挡着光线，杨扬她们就分别躲在了树荫里。 车来了，公路远处，从明县方向来的是辆江宁嘎斯两吨半卡车，来这种车才对，没错。 随心对大家摆摆手，示意不要跟来，就在走廊上看，自己快步走向路口。 卡车过来了，放慢了速度，显然司机或跟车人知道自家所在。 随心挥挥手，看清不宽的驾驶室里只有两人，这两吨半卡车的驾驶室里坐两各乘客，就有些挤，影响司机换档。 看司机有些眼熟，以前应彼此见过，印象不深而已。随心看司机嘴里叼着香烟，双手往左打着方向盘，开始往自家路口进。 随心注意到他没打左转向灯。也是，这时候的车极少，这些地方上的司机也难得进一次大城市，对红黄绿灯根本不适应或不懂，交通规则在农村也是形同虚设。上世九十年代，随心所在建委的司机就心虚进省城：道路不熟，交警手式不懂，红绿灯开启时不知怎么办好。那时的状况现在想来有些意思，原因就是经济不发达，人员流动性小，所以机动车这种交通工具少。 “师傅叔叔好！”随心让到路边，在车开进自家路上停住后，上前先跟四十多岁的司机打招呼，又对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干部模样中年人笑道：“叔叔好！我是陈随心。你们先请进来吧。”就快步走到车前面，做出引路姿势。 干部模样的中年人是食堂负责人，他当然和矿领导关系好，管食堂可是肥差，即使普通炊事员，也常常是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中年人看着车前的随心笑道：“郭矿长说得没错，长得高高大大、最漂漂亮亮的小伙子就是陈随心。” 开这辆相当于矿领导专车的司机也是个心眼玲珑之人，消息也灵通，也看着车前的随心点头道：“他主动找上胡矿长、郭矿长谈生意，是有些板眼(能耐)。” “看见没有，走廊上的姑娘真好看！”中年人望向走廊，不由自主地赞道。 说话间，车就到了离走廊不远的地方，随心示意停下。 随心走到车的右侧，见车停稳，就伸手拧转车门上的把手，替中年人打开车门，笑道：“叔叔，今天辛苦你们了，专门跑一趟。” 中年人又瞄下走廊上的杨扬和众女，忙跨下车，和随心握手道：“小陈，你好！我姓何，食堂的，我们文书记和几位矿长都感谢你帮了大忙，矿里的干部职工都等着分鱼，等着中午吃鱼呢！” 司机还坐在驾驶坐上，插言道：“这是管食堂的何有为主任。”他可能就是等着说这句介绍话。 何主任也顺势介绍道：“这是莫正富师傅。”哦，莫师傅不少。 随心邀请道：“何主任，莫师傅，先休息下，喝碗茶。”手一伸，给妈妈和何主任互相介绍道：“妈妈，这是金矿管食堂的何主任。何主任，这是我妈妈，姓杨，是教师，杨老师。” 杨扬早已习惯与丈夫交往的人打交道，手向门虚引，对何主任和下车了的莫师傅微笑道：“何主任，师傅，请。”当做没见何主任欲握手的举动，只有女干部来家，杨扬才会去主动握手，比丈夫官小的，一般就这样。 随心当先引路，请两位顾客进入客厅，在门边的椅子坐下休息。 这时何主任和莫师傅的眼光有些凌乱，不好乱看又想看，在车上两人就震惊了，两人没想到会看到蓝萍这样仙子般的美女，其余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至少在崇明金矿一带就没发现过一个。 两人的状况正常，如果有人见到佳人不惊讶，只能说，一是见过。二是有足够的修养和气势。 第二百一十六章 生意好谈 杨扬习惯了这种情况，见到萍萍不惊讶的男人，眼神不走样的男人，没有，就是女人都照样惊讶。 杨扬陪着坐在对面，指着在案板上准备端茶的青心微笑道：“这是我女儿，这些是我干女儿。” 两人早想到了，陈卧东书记的堂客(老婆)喜欢认干女儿在塘湾是出了名的，只是没想到，他们说的塘湾“秀女”是这么漂亮好看，那一个应该是仙女。 何有为笑道：“杨老师好福气。” 莫师傅也连连点头。 青心和卢玉华给两人端上擂茶。 喝着凉开水调的擂茶，何有为没忘任务，问道：“小陈，你这鱼是不是活的？有多少斤？”是活鱼，就不必太着急。 随心立即听出来金矿可能要的多，毕竟这鱼比生猪还少，微笑道：“绝大多数都是活的，剩下的也还有口气吊着，没断气。有七百多斤鱼吧。” 随心的幽默语气让大家轻笑，姑娘们的笑脸真吸引人，清脆悦耳的笑真是好听，金矿两位又有些走神。 何有为振奋精神道：“小陈，这样吧，我们都要了，我们食堂有冰柜的。” “没问题，我绝对为金矿全体干部职工家属服好务，让他们每周都吃上新鲜的活鱼。”随心仍是微笑着表态。 “好！小陈，这下我们就放心了。现在矿里效益比较好，矿脉的含金量高了不少，储量也有了新发现，我们可能比省里的西部金矿还要开采的久呢！所以矿里决定，要多给干部职工提供些福利。”何有为在随心的幽默下也放开了些，露了些底。 “这是喜讯，大喜讯！值得庆贺，县里的财政收入都要增加了。何主任，这样一来，到矿里来指导工作的领导，上级机关来的工作人员都不少吧？招待领导他们，要不要一些河里的脚鱼、大虾、螃蟹，山里的野兔子、野鸡、麂子、或者野猪肉什么的呢？”随心诱导似的问道。 何有为一听，感到意外惊喜，今天是来对了，小陈说的东西太难买到了，都开始喜形于色。 现在这招待餐不好做啊！鸡好办，附近农家有卖的，牛肉、羊肉平时也有些准备，就是这山里的、水里的东西不好弄啊！常说吃要吃山珍海味，可自己这食堂主任到哪里去买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不知海带、带鱼和墨鱼算不算海味，青蛙算不算山珍，也就翻来覆去这些菜。矿领导说要提高接待水平，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啊。 何有为喜悦地问道：“小陈，你有办法捉到这些东西？我都要！” 随心不动声色的想，他们这些人到底不是为自己做生意，钱反正是国家的，吃点喝点算啥呢？没揣自己腰包就算好人！ “只要提前一两天告诉我就没问题。”随心干脆地回答。 何有为搓着手说道：“小陈，后天，后天我要两只野兔、两只野鸡，还有脚鱼，那大虾是什么样子的？螃蟹是什么样子？” 随心看两人喝完了茶，茶碗也由青心接走了，看看听得起劲的妈妈和萍萍她们，笑道：“何主任，莫师傅，那我们去后院看看。哦，是了，有我们今天中午准备吃的新鲜野兔肉，请看一下。”说着起身走向厨柜，打开厨柜门，端出腌着的兔肉，里面腌着的大鱼也让跟着的两人看到了。 “是的，是兔子肉。”何有为接过小盆子，惊喜地说道。又问道：“这是三只兔子，十来斤肉吧，中午都吃掉啊？”他真想端回食堂。 随心笑道：“丢掉些零零碎碎的，也没多少了，中午吃饭的人多，战斗力强啦！” 这话让姑娘们听得抿嘴笑，这几天，是放开了吃的。 “哦。”何有为失望地点头。 走进偏屋，两人眼睛都直了：好多鱼！难怪说有七百多斤，幸亏车上放了四个大木缸，没有偷懒侥幸，打了多的提前量。 随心领两人走到岩壁外的水池旁，让两人看甲鱼池、河虾池、螃蟹和黄辣丁混放的水池。 何有为摇着头，叹为观止，没想到河里的螃蟹、河虾有这么大，可这东西怎么做着吃？自家食堂没做过呢！于是自认为技巧地问道：“小陈，这河虾和螃蟹哪种做法好吃？” 随心一笑，心中明白，微笑道：“河虾常见做法有盐水虾、白灼虾、蒜蓉虾、油炸椒盐虾；螃蟹有姜葱炒蟹、油炸椒盐蟹、清蒸蟹。早餐还有虾肉粥、蟹肉粥。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写一下做这些菜的详细步骤。” 何有为觉得这陈随心太能干了，还会做菜，而在实在太善解人意，解决了自家食堂没做过河虾和螃蟹的问题，先照着做一次就有经验了。于是，何有为郑重地说道：“小陈，我们现在说死：每周星期四早上我来拉一次鱼，不少于四百斤；这些虾子、螃蟹、脚鱼我们今天都要了，那些鱼也都要了；后天要的两只野兔、两只野鸡，我在后天早上来拿；等会，再请你写一个你刚才说的螃蟹和河虾做法，怎么样？” 随心淡笑着点头同意，说道：“何主任，就按你说的办，我说了的：我绝对为金矿全体干部职工家属服好务。何主任，再问个事，上清煤矿有没有想法？” 何有为一听，忙说道：“有，有，这是郭矿长联系好写的条子，他们是星期一来拉，至少要五百斤。小陈，要优先供应我们啊！呵呵！”何主任边说，边从小本子里取出夹着的条子交给随心。 随心接过条子，问道：“这没问题，何主任，这些价格怎么定？” 何有为想想说道：“我们在社员家里买鸡是一块二毛钱一斤，野鸡少，三块五毛钱一斤怎么样？野兔要大些，三块一斤；麂子更少见，三块五毛钱一斤，野猪三块钱一斤，怎么样？” 随心真想说太便宜了，但想想现在这物价，似乎也不低，就当作勉为其难地笑道：“好，听何主任的。” 何有为高兴了，也问随心道：“小陈，这些水里的价格呢？” 随心笑道：“我稍稍提些价吧，挣些辛苦费。虾子一块五一斤，螃蟹难捉数量少，二块一斤，脚鱼二块五一斤，要财鱼的话，财鱼一块钱一斤。” 何有为点头道：“就这样了，等会按这些价结帐，我们开始吧，车上有磅秤。这东西有些多了。” 随心笑道：“没问题，我劲大，你和莫师傅在里面称秤装鱼，我负责搬运，把车厢板放下来，磅秤放里面来，先在大盆里放上水称皮，放进鱼后再称，减一下就是鱼重，何主任，你就督察一下我妹的记录。写那菜的做法用不了几分钟。”说着指一下朱静枝。 说好了相关事宜，大家就开始忙碌开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金矿的车缺电 这一场劳作，让大家见识了随心的力气，大木盆连鱼带水有百六十斤，他端脸盆一样端起就走。 就如同随心说的轻松，很快地，就把随心的存货搬到了车上的木制水缸里，让随心的咸鱼没做成。 趁朱静枝和何有为算帐时，随心回自己房间写菜谱。有三把算盘在，帐是不会算错的，三把算盘是自己和妹妹、妈妈的，现在在何有为、静枝和晓琳手里打得“噼噼啪啪”响。 等随心拿着写好的菜谱回到客厅时，客厅里正在数钱，没百元大钞，十元一张的看出有点多，一大把。 矮方桌上放着清单，随心一看，清单标明： 鱼：7214斤，065元／斤，计价：46890元； 河虾：232斤，150元／斤，计价：3480元； 螃蟹：167斤，200元／斤，计价：3340元； 脚鱼：52斤，250元／斤，计价：13000元。 共计：66710元。 随心想，在这年代，也算是一笔大钱了，是妈妈一年的收入，当然，作为企业来说，就是个流水帐，在自己眼里也不多。 终于数清了，随心把菜谱递给何主任。看他吞吞吐吐想说什么，随心笑道：“何主任，我是不会写收条的，最多帮你证明一下，我按你的要求办。” 何主任看着这陈随心想：顶多十七、八岁吧，怎么这么精明呢！又知道的这么多，也笑道：“不写算了。小陈，我后天来。杨老师，谢谢你家小陈。” 杨扬今天算是见到了儿子的气魄，和人谈事没吃亏不说，还让人按照自己的指挥棒转，也很自豪。故作谦虚道：“随心试着做些事，我们也支持，能帮上你们我也高兴。何主任，莫师傅，慢走啊！”她太高兴了，儿子马上要给自己三百块，一下就可把欠债还清，无债一身轻啊，以后再也没有那种见到借钱给自己的人后心里产生的不舒适，好象自己低了别人一头似的。 姑娘们也非常非常高兴，随心挣了钱，不就自己挣钱了一样吗！真是多啊！不由得看看朱静枝挎着的书包，那还有早上卖鱼的钱，稍为加一下，不由吓了一跳，这不快一千块了吗？哇！ 大家送何主任、莫师傅出门，两人又上车厢察看了一番，认为没问题就上车准备走了。 何主任坐在驾驶室，眼中瞄着姑娘们。刚才何主任靠朱静枝很近，姑娘的处子芳香让他有些意马心猿，这姑娘也是千姣百媚、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何主任最近在看古典小说《粉妆楼》)，看那陈随心小子对她的信任，将来说不定这美女就是他的了，真是艳福不小，还有三个和她差不多的，而那个冷冷的、但稍有笑意就美得让人不敢看的姑娘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的，太好看了，说不定天下就她一个！而这五个实在少见的美女都是那陈随心的干姐干妹，难道这小子想一网打尽？那真他那个的太有福了，想想都心颤！这老何坐在副驾位子上，隔着挡风玻璃看着走廊上或浅笑、或肃立的姑娘们在胡思乱想了。 莫师傅插上点火钥匙拧转点火，只听启动马达“哗啦哗啦”两下就不动了，再启动也同样如此。 随心一笑，两个莫师傅的车都在自己面前出事，有点意思。 这车的情况明显是缺电，要莫是电瓶用久了自然失效充不起电，要么是电瓶里电解液干了。 随心走下走廊，到驾驶室门前问道：“莫师傅，这车的电瓶用多久了？” 莫师傅只管开车不管修，但换没换电瓶还是知道的，摸摸头，回答道：“这车我开两年多了，没换过电瓶。” “这可能是电瓶充不起电了，也可能是电解液干了，反正电瓶没电了。莫师傅，你把摇杆拿下来，我看看电瓶里的电解液干了没有，没有了就少加点水顶一下，水也是弱电解质。”随心说出办法，就开始拧厢板下垂挂着的电瓶上的盖子。得尽快让他们早些走，这鱼在太阳下晒久了，要完蛋。 这时何主任也下车了，他不懂，只能选择相信随心说的。 莫师傅掀开座垫，在箱子里抽出长长的摇杆，基本常识他是知道些的，好象这陈随心说得对。 杨扬和蓝萍、青心几女看着随心老师傅一样的指点忙碌，心里是既有高兴又感觉怪异，他怎么又懂车了，动作还怪熟练的。蓝萍想，电瓶就是蓄电池，电解液是高三物理电学部分学过的，听得明白，可没实际运用过。 随心拧开盖子一看，只能唉声叹气，这没技术真不行，里面干得要空了，难道这车没保养过，什么一保、二保、大修，司机该知道啊？ 随心走向客厅门，见妈妈几人都看着自己，有点佩服，有些奇怪，可自己不好解释就干脆不解释，微笑道：“电瓶干了，少加点水将就一下。” 随心忙完电瓶就去准备摇车，这要两人配合，汽缸转动后要顺势点火，让车上发电机发的电点燃喷进缸的汽油。 前两次没配合好，第三次总算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 青心就跟着拍起了巴掌，刘惠和薛晓琳也兴奋地拍了几下。青心太佩服哥哥了，把死车救活了。 这车不关点火开关就不会熄火了，当然不换挡憋死的不算。 何主任拍着随心胳膊，笑道：“小陈，你书读得好啊！了不起，这下我们真能走了。”转身走向右侧车门。 莫师傅由衷感谢道：“小陈，谢了！修车我真不在行。小陈，你会不会开？”他顺口问问，会修车不一定会开车。 随心一时冲动道：“相信我，我就把车给你倒出去。” 这下莫师傅倒不知怎么办了，倒车比往前开要难，也慢，他心一横，决定赌一把，大不了熄火他自己再摇车，就说道：“行，你把车帮我倒出去。” 何主任听着两人对话没反对，也想看看稀奇，这年代会开车的太少，主要是车太少，没机会开，学车也要有单位证明、介绍信。 杨扬和姑娘们则是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听不清。 随心坐上驾驶坐，看眼挡把上挡位，不是上世的顺位挡，但标得清楚。 有十天没摸车了，心里有点小兴奋，轻轻加下油，反应还灵敏，踩下离合器，行程有点大，估计要多松点离合器才能离合上。随心觉得自己能敏感地察觉出车的状态。到底不同了，自己精神力变强和吸入灵气后的变化太大了。 于是把车门拉拢些，没关上，还要推开车门看后面呢。 第二百一十八章 杨扬负责干女儿的所有费用 这下，杨扬她们知道了，这是随心要开车的节奏啊，他怎么会开车？都情不自禁地走下走廊，来到车边，随心笑道：“青心，去后面帮哥哥看着，隔车远一点。” 说完，随心又轻踏下油门，给汽油发动机加下速，这是没同步器的变速箱必须有的步骤，否则难以挂进档，会把变速箱弄得“嘎嘎”叫。莫正富莫师傅听到这轻轰油门声，莫名地松了口气，用上世的话说：这小子不是菜鸟。 随心踩下离合器，轻轻排上挡，没吱嘎声，何有为都不由得点头，他属于“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的人，他经常坐司机旁看着司机开车，谁车开得好，心里也有数。 随心松开手刹，自然地轻轻加油，缓抬离合器，车平稳地开始后退了，车后面传来青心激动的欢呼声：“哥哥开车了！” 车很顺利地后退，从右车窗看看街尾一侧，没来车，推开车门看后面，车顺着进来的路线倒着，不必动方向盘。当车靠近公路时，才向右轻转方向盘，让后轮靠右，将车尾倒向街尾方向。 没多余动作，车完全退出自家路后，随心停下车，换前进挡将车开到路边挂空挡停下，拉上手刹后向何有为笑笑，推门下车。 莫师傅上来拍拍随心，笑道：“小陈，技术不错。” 随心笑道：“这车不错，反应灵敏，挺有劲。” 莫师傅上车，关好车门，说道：“我们走了。”何有为也向随心挥挥手。 “慢走。”随心挥手道别。 看着车开走，随心转身面对着妈妈和几女既迷惑又高兴的眼神，知道自己既懂修车又会开车，而现在车又少，不疑惑自己才怪。 随心挥挥手，笑道：“快回家，太阳开始晒人了，边走边说。” 青心倒好，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挽住随心手臂，盯着哥哥翼盼地要求道：“哥哥，我也要开车。” 随心拍拍妹妹挽着自己的手背，看着那极象要玩具的眼神，宠溺地笑道：“说过的了，你到江南大学来后，就差不多可以学开车了，两三年后，我们自己有车，小汽车，小货车，大货车等车都会有。”又看着蓝萍、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说道：“你们都要学会开车，开车的技术，要象拿筷子挟兔子肉吃一样灵活。” 随心的举例贴近生活，听到耳里后就想笑，把刚才的疑虑冲淡了很多。 不过问还是要问一下的，杨扬问道：“随心，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你一天都在学些什么呢？难怪你考试的成绩不怎么样！” “妈妈，你儿子我多学些东西管用啊，你看，我刚才略施小技，就把人车打发走了，不然的话，这车堵在门前多烦人呐。”随心笑道。 这话对，技多不压身，刚才是解决了大问题，听得大家点头。 快进客厅了，随心正要得意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时，没想到，朱静枝问道：“随心，妈妈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随心瞪朱静枝一眼，姑娘一笑，才不怕他。反而是大家笑起来，笑随心想蒙混过关。 “唉！”随心一叹，成功引起大家关注，“你们知不知道？其实我以前最想的是当军长。” “当军长？”姑娘们好笑。 “看那电影<打击侵略者>，开头就是李军长坐着小吉普在炮火中飞驰，好威风。”随心憧憬着，又苦笑道：“后来知道，想年纪轻轻当军长，就得打仗，后来更知道，打小打小闹的仗，最多升个副营长，没奔头，才死心了不再想，这才开始想汽车。”杨扬和几女坐着，微笑着听随心讲故事，讲经过。 “我珍惜每次坐车的机会，司机的开车动作我都记住了，有次我跟同学孟爱民到水电站图书室借书看，发现了一本<汽车机械常识>，我一下如获至宝，整整看了一个月才还给图书室。所以，我如今取得的小小成绩，都是我刻苦钻研的结果。”随心两手一摊，故作自鸣得意的样子。 随心讲的是事实，是借阅了这本书，但只是翻阅了一下，可没刻苦钻研。 同学孟爱民的姐姐是水电站图书管理员，有这个便利，随心就常去蹭书看。 大家这才知道随心会修车开车的前因后果，心中也暗自佩服随心的学习能力，简直是无师自通的典范。 杨扬也知道了自己这儿子在学习上是多么的分心，也是不务正业的典范，于是告诫道：“学习上还是要认真一点，温故知新，高考时马失前蹄怎么办？”看看干女儿们，给儿子一个“你懂的”眼神。 杨扬这眼神可是使得光明正大的，青心立时“咯咯”笑了，蓝萍众女羞涩过后也不由得笑起来，因为杨扬那神情太好笑了，就如欲盖弥彰，故意要大家清楚，也因为杨扬的心意姑娘们早一清二楚，姑娘们自己也决定了，所以姑娘们笑得开心。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件件都让人心情愉快，随心知道这势头很好的原因，这一块小地方是在父亲的主政之下，没干扰，踏出塘湾或走出明县以后，劫财的，劫色的，各式花样一定会轮番上演，或一拥而上。 夯实经济基础是很重要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明钱粮的重要性，要让人办事，“朝廷也不差饿兵”。无论是让亲人至爱生活得愉快，还是社会上的礼尚往来，或办实业雇佣员工，都需足够的资金。随心认为，更重要的事情是启动对自己心中有爱意的姑娘的保护，可自己手下没跑腿和分担事物的人，粮草，兵马，自己必须拥有啊！ 随心问杨扬：“妈妈，几点了？” “九点三十四分。你要去静枝家？”杨扬说道。 “是的。先办一件事吧，静枝，数三百块给妈妈还债。这下我家没外债了。”随心微笑道。 众女动容。这是随心实实在在地对家里作贡献，这家在随心的挣钱手段下，已红火起来了。 杨扬感受最深，她发现手上这月的工资不但没少，反而增多了，这不证明儿子撑起了家吗！ 随心又告诉众女：“妈妈定了，以后每个月，妈妈给女儿们发零用钱，生活费用也由妈妈负责，具体事宜由我来办。青心暂时定的是每月二十块，大家都一样。姐去上大学，大城市费用高，每月是五十块，大家到了江中市都一样。以后，你们所有的学习生活费用也由妈妈负责，按自己的情况实报实销，最主要的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肠胃，尤其是姐，一人在江中市要吃好，大学里有卖小炒的窗口，那大锅菜姐不要去光顾。下个月，我们去江中旅游时，顺便了解一下。” 随心这话让众女一下兴奋起来，以后手头宽绰了，有二十块纯粹的零花钱呢！ 姑娘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自己是他的人，又是妈妈的干女儿，拿得放心，用得舒心，这跟妈妈为自己做衣裳无区别。哦！特别是告诉自己亲爸亲妈时，以后不要他们管自己吃饭穿衣了，不知他们怎么想，嘻嘻！ 杨扬懒得管儿子拿自己的名头行包养自己干女儿之实，反正也是自己的本来目的，只是儿子的能耐更大而已，抖抖三百块，心头踏踏实实的，自己养的儿子长大成人了！ 这就是享福的感觉？应当是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随心讨好丈母娘 随心骑自行车经过街道，发现街上的成年人，在单位上班的人，和自己主动打招呼的多了，心头明白，自己的能力获得了部分认同，自己头上爸爸陈卧东的光环弱些了，自己在别人心中有了部分独立的存在感，这或许就是长大了吧。 在街上多了不少招呼，随心自然也陪了不少笑脸才出了街口。 夏季是绿色一统天下，可它也把丰收的稻谷衬托得更加金黄，黄色是高贵的，是帝皇家专用色彩，也是贵重的黄金本色，帝皇与黄金也是相辅相成的，权贵和财富从来是一丘之貉，就象上世说的“警匪一家”、“官商勾结”一样。但稻谷是十足的高贵，它是主食，无论帝王、权贵、警匪、官商都依仗它赖以生存。 随心联想着，惬意、舒适地骑在自行车上欣赏着这方天地。 故土难离，故乡难忘，家乡就是这样让人难舍难分，因为这方土地是熟人熟地，从小烙印下了深刻记忆，就是离乡当了皇帝，也想着“衣锦还乡”，这故然是有炫耀之意，但想向故人求得认同的心也应当有不少，自己成功了，只有熟悉自己的家乡人民才更有资格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悦啊！这是深藏心中的故乡情。 建设家乡，发展家乡，是每个上位者都会做的，不然就会被人戳脊梁骨，斥为无情无义之徒。 随心看着公路两侧稻田中摘稗草的农民，他们脸上丰收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好啊！说明政策对头，有幸福感更好，说明我们的社会制度好，心想，今后我也会帮你们的，在外面相见，还“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 没多久，干爸干妈家就出现在眼前。 望向小河对面，小学校前面些的房子是蓝萍爷爷奶奶的家，随心觉得有些愧意，自己去看老人少，两老身体虽还不错，生活也过得悠然自在，但都已满七十岁，人过七十古来稀，自己得照顾老人些，至少在家乡时，得时时奉上老鳖，给两老滋补下身子。唉！自己要照顾的老人有好几个呢！ “爸，妈，我来了。”随心一声喊，仍然是朱静文先出现，他从木工房冲出，从随心手上接过自行车，溜两下，就骑了上去，嗯，随心感觉静文的技术有所提高，滑行稳当了。 静波静玉从靠厨房相当于客厅的房间走出来，干爸朱国政、干妈杨倩兰则在木工房中招呼随心过去。 随心一边答应干爸干妈，一边指指两姐妹，又指指自己来的方向，示意是来接她俩的，静波静玉立时喜形于色，跟着随心走向木工房。 “爸爸，妈妈，这是修耙犁？”进到房内，随心看干妈扶着张耙犁，干爸蹲着在固定一根长长的耙犁铁齿，赶紧上前从干妈手中接过活，让杨倩兰很满意。 朱国政看眼随心，说道：“这颗爬齿用久了，干脆卸下来去铁匠铺里重新打了一下，正在上上去。你昨天说16号去同学家帮忙驾牛？” “是的。同学家里没男劳力，被人欺负的惨，也是我姨妈的叔亲家。”随心介绍道。 “是我们的同学周丽英家，她爸爸前年得病去世了。”静玉也介绍道。 朱国政说道：“我们朱何村大部分农家是18号开始‘双抢’，外面比我们早两天，劳力我们不缺，记得把菜送来就行。” 干爸干妈的说法一样。随心想着，问道：“要不要买桶酒？” “不要。喝酒误事。”干妈直接拒绝。 “不拿出来喝就是了，我也泡罐药酒试一下。”朱国政这是赞同了。 “妈妈，行不行？”随心这事是听干妈的。 “拿来吧。”杨倩兰白朱国政一眼。 静波静玉抿嘴一笑，家里事是妈妈说了算。 随心瞄下手表，十点八分，还早，对杨倩兰笑道：“妈妈，我来接她俩姐妹去游泳，中午顺便吃野兔子肉。您别瞪儿子我，别着急，我会送来给您尝鲜的，现在技术还不熟，再练几天就好了。您也不想想，做儿子的怎么会忘了娘呢？” 朱国政笑着点头，杨倩兰不领情，不屑地说道：“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儿子多了！” 随心干脆不做声了，不好说“忘不了您这丈母娘”。 俩姐妹听得“嘻嘻”笑，被妈妈瞪一眼后仍是笑容满面。 随心转移话题，笑道：“妈妈，我想卖几百斤谷子，还有几十上百斤茶油，三、四十只鸡，请帮忙问下，大队里，是否有人家要卖的。” 杨倩兰惊讶道：“你要这么多干啥？”朱国政和静波静玉俩姐妹也想听随心解释。 随心和这对干爸干妈亲，这来自二世里的记忆，现在，自己也适应了重生后的年龄，就实话实说道：“我现在挣钱了，家里这些事我也想操些心，如果家里的这些东西一多，我妈心情应该好些吧。还有，爸爸，妈妈，以后，静波她们三姐妹上学的衣食住行所需要的费用我都管了，你们不用操心，我爸爸妈妈也同意。” “什么？”朱国政和杨倩兰大吃一惊地问道，这可不是小事，开不得玩笑。静波静玉俩姐妹也吃惊地张开了鲜嫩嫩小嘴。 随心笑道：“我说：静波她们三姐妹上学时的衣食住行所有费用我都管了，我爸爸妈妈都同意。你们管静文一个就行。” 杨倩兰不满地说道：“随心，这可不是小事，不能乱说话。你知道一人一年要吃多少米、要花多少钱吗？你能挣多少钱？” 静波静玉俩女倒笑了，10号那天早上，随心哥哥就收入了一百七十一块呢！现在自己的小腰包里也有零用钱了，不过这些事不要讲。 “算过了。照我自己算，一学期的学杂费十块，伙食费七块五，交米135斤，用粮票是另外交钱。穿衣算多少钱合适？就算五十块吧，一年的费用大约在一百五十块与二百块之间。我挣的钱足够花，你们放心，我也只是想尽些孝心，让你们享下儿子的福，总是口上‘爸爸妈妈’的叫，没点实际行动怎么行？！”随心巧舌如簧地说道。 杨倩兰还是不相信地说道：“这事不急，问过你妈再说。你倒是讲讲你怎么挣钱的？” 随心笑道：“简单。把从河里捉的鱼虾和脚鱼拿到街上卖掉就是了。” 静波静玉俩姐妹听得“咯咯”娇笑起来。 朱国政也觉得好笑，事情听起来好象就是这么简单，但事实上又不简单，别人就做不到。 第二百二十章 又接静波静玉 随心把挣钱说得太容易了。 杨倩兰听得拍了随心一巴掌，自己也笑起来，常讲“说的容易做时难”，但别人做时难，自己做时易的话，这挣钱之事好象是容易。杨倩兰还是瞪眼随心，告诫道：“做事小心点，不要让别人钻空子，而且财不露白，更要小心。” 随心点头，虚心接受，说道：“我在教蓝萍静枝她们练我的‘摧碑手’，静波静玉也要学，这几天事多了，我明天去上游大队买谷买鸡。妈妈，我晚上送静波静玉回来，现在床不够，两张新床还要两天才能做好，以后就住得下了。” 随心抱歉地看下俩姐妹，两人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随心不知，两人心中已想到明早吃豆腐脑呢，豆腐脑真好吃！ 杨倩兰今天瞪眼上瘾了，看两女儿不情愿的样子，瞪她俩一眼道：“你们哥哥有事，床又不够，下次不行吗？” 这话反而让静波静玉高兴了，下次妈妈的政策应当会宽松些，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于心，装着不情愿地免为其难的点头。 这时，朱国政的耙钉安装好了，站起身来说道：“走吧，去那边坐，静文把车骑哪去了？” 于是，大家从木工房往起居的客厅走。 杨倩兰问道：“上午没其它事？” “上午就接静波静玉了，下午要去同学家一下，再去舅舅家取新板车，然后教她们游泳。”随心数着一件件事告诉干妈，他知道杨倩兰喜欢干脆，也乐意听自己的话，自己就当做个孝顺女婿。 杨倩兰听了，又指出毛病道：“不要尽忙和学习无关的事，也要复习下功课，告诉静枝，心里头要装着学习，不要玩起来，把学习都忘了。” 随心点头，笑道：“妈妈放心，下学期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等会，也会把你的最高指示向静枝传达。” 这回答，让大家都好笑起来。 来到房中，杨倩兰准备擂茶的料，擂茶这力气活当然由随心做。 杨倩兰往擂钵中放着茶料：芝麻，花生，茶叶，一边问随心：“你现在挣多少钱了？”可见随心说的事装在了她心里。 随心也不好说实话，怕吓到她，用春秋笔法说道：“我今天把家里要还的钱都给我妈妈了，这下她轻松了，手里还有一些，百多块吧。” 杨倩兰和朱国政听得动容：还了债，手里还有百多块，比自家的老本还多呢，难怪要自己养“童养媳”了。两人心头莫名地出现“童养媳”三字，只怪养“童养媳”就是这样，想不要想起来都难，养静枝说得过去，只是三个都女儿办，这样就说起不好听了，不过，他说尽孝心，应当根本没往这上面想，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也好，他们自己理顺了思路。 杨倩兰点头道：“你妈妈，杨扬她这下是真高兴了，她欠不得别人东西，会心里头老想着这事。看来，你们是长大了，不过，在你们这年纪，我也嫁给你干爸了。” “所以，我们当小辈的应当孝敬长辈啊，这种优良传统要一代一代传下去。”随心附和着说道，带点阿谀奉承。 杨倩兰笑骂道：“你小子嘴巴越来越会说了。不过，听着是舒服。” 她的话也让大家笑起来，氛围和谐得很。 这聊家常，能让人心理接近，本是一家人，就更能让心灵相互融洽了。随心很清楚，以后有双方父母的支持祝福，对自己的事，外力就根本无着力之处，自己尽可与相爱的姑娘们逍遥地相亲相爱。 随心和干爸干妈聊着分田到户后各家单干的逸事，欢笑声常常响起。 朱国政说起才分完田时，很多社员还是习惯性的往生产队长家里去，问他田里怎么做；有的社员坐家里，等着生产队长吹出工的哨子，好出门去出工。总之，大部分人在开始时，不习惯搞单干，这些人习惯了过集体生活和在一起集体劳动。 在欢乐气氛中喝着茶、聊着天，大家都感到很惬意，直到朱静文汗流浃背地骑着自行车回来。 ------------------ 告别干爸干妈和朱静文，随心骑上自行车，带着静波静玉返家。 看不到父母了，静波静玉这姐妹两个就活跃起来。 静玉舒适地靠在随心臂弯和胸前，把着随心手臂，真舒服，随心哥哥让自己越来越想念了，每天都想着。 静波抱住随心的腰，将脸颊靠在腰背上，感受着清凉，呼吸着阳光般让人陶醉神迷的清新气息。 情窦初开的女孩对第一个眷恋的对象最痴迷，如果形象比周围的男生越来越突出，一旦定情，就是终身无悔。 随心从网上知道，一个痴恋上一位老帅的哥哥的女子就是这样，这位陆姓女子即使在老帅的哥哥英勇就义后，也守着老帅的哥哥给她的七封信，独身一人，直到九十一岁时在沪东市离世。可见女子的坚贞和痴心是可惊天动地的。孟姜女哭倒长城，说不定确是真的。哦，今世，这陆姓女子仍在，有机会见到她，自己一定要献上深深的敬意！ 随心是喜爱着俩姐妹的，从内心深处不想排斥，不讲以后的男女之情，仅仅在自己身边就好啊。 随心知道自己自私了，但自己是被动的回应，自己不会主动斩断情丝的，只要是真爱，自己就会给予真情的回报。一个大丈夫，心怀环宇世界，岂然几颗女子的爱心都容纳不了？真是岂有此理！ 静玉仰着只输蓝萍的绝美小脸，由衷地说道：“哥哥，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不要怪她说话的直接，静玉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和随心在一起了，有因才有果，随心现在拥簇在花丛中是有历史原因的，是历史的必然？ 静波听到了，把随心抱得更紧。 随心感动了，更觉得上世自己对不起人，上世这个时候，她们也至少有现在的一半对自己好吧！ 随心不由地用左手抚摸下静波滑嫩圆润的纤细手臂，又抬手轻轻抚摸下静玉滑腻光洁的小脸，真心说道：“我也希望着。” 三人心意相通，此时无声胜有声，在温情的氛围中回到家。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关于烤羊肉串 家里，莫灿、卢琼华、薛晓俐已由青心和薛晓琳去接来了。 静波静玉一到，她们同学相会，欢笑连连，小姑娘的欢笑声最感染人。 这时候也过十一点了，随心让众女开“茶话会”，自己去准备午餐的菜，中午饭干脆自己做好了。 后院的水池中只有两三斤重的鱼和黄辣丁，其它的，除两个大螃蟹，都被金矿食堂的何有为买走了，这何主任挺敬业的，很想弄走两个大螃蟹，随心是坚决不答应。 姑娘们喜欢吃用面粉简单裹了一下就下油锅炸的鱼块，那就把鱼肉精心腌制一番，用蛋清调勾芡，用来炸鱼块；炒个宫保兔丁(不用花椒，江南省人不大喜欢麻味)；烧个黄焖兔肉，味道做辣些，颜色做深些，这是主菜，切去做兔丁的肉，带骨头，还有五六斤呢；荤菜就这三个，再来个爽口的虎皮青椒，去油腻的空心菜，清爽的黄瓜切片汤就行了。 随心定了菜单，做开始做饭。 随心就象数控的多轴机床，紧张有序地操作着菜刀、锅碗瓢盆，把脑子里想好了，又模拟过的操作过程准确地做出来。 到十一点半钟，随心开始做菜，酥鱼块，炸花生米都是细活，急不得。 香味飘入了一墙之隔的客厅，引得几个小姑娘时不时来后面观察一下，然后馋涎欲滴地去报告观察结果：随心哥哥在用两口锅做菜，好香哦！ 杨扬总是安慰着说，等一下，不要急，等会使劲吃，随心做的菜好吃，逗得姑娘们乐呵呵笑嘻嘻。 陈卧东在十二点十三分回家，随心的黄焖兔肉可以起锅了，洗干净腌兔肉的小盆子，就用它来盛上，满满一盆，随心改良了一下，加了青椒块。 烧汤的水也开了，随心一边下黄瓜片，一边喊道：“端菜吧，吃饭喽。” 立即，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情景出现了，十一个14岁~18岁的大小姑娘，她们如蝴蝶般飞舞穿梭在餐桌、碗橱、厨灶之间，放圆桌面，擦拭桌面，摆碗筷，端菜上桌，盛饭，她们积极主动，相互配合默契，充分印证了“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这一论断。 陈卧东和杨扬看着这场面，笑得合不拢嘴，这人气比以前更旺，女孩们都比从前活泼活跃，欢声笑语都是由衷发出，知道这是儿子变得能干和性格变得开朗后的连锁反应，这样真好，这才是天伦之乐！ 上桌了，大家看着色泽金黄的炸鱼块、干爽的宫保兔丁、颜色浓郁的黄焖兔肉，闻着香味，都感觉味口大开。 “肯定好吃！哥哥，你的菜做得真好！”青心由衷地说道。 众女都连连点头，最起码，“宫保兔丁”和“黄焖兔肉”是她们从没想到过的菜，色香味俱佳。这些菜，上世的餐馆里都有，随心按照上世的做法用心烹饪，不好吃才怪。 众人开始吃饭，品尝随心做的新鲜菜。 吃块兔丁，陈卧东又一次感叹着笑道：“看来，我也要看几本做菜的书了，要不，有好菜也做不出好味道来。” 杨扬揶揄陈卧东道：“‘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有好菜，做不出好味道来的大师傅，就不是好大师傅。” 吃得齿舌生香的众女附和着笑笑，不肯停下嘴里美味的享受。 总的来说，大家的仪态还是不错的，女孩们细嚼慢咽，吃相很是优雅。随心感觉，她们的举止就如古典美女，是那么淑女。 喝酒是酒过三巡话才多，吃美味佳肴，是满足口腹之欲后才有心情谈论其它。 随心根据自己的观察结果，时不时为几个小姑娘送上各自喜欢的菜，而蓝萍，很喜欢爆酥的兔丁。随心想，幸亏切下了两斤左右的兔肉做兔丁，否则，萍萍要吃个心切切的了。 那股想解馋的吃劲总算过去了。 杨扬挟颗油炸花生米放进嘴里，嚼碎后咽下，说道：“知道花生米下酒，没想到和兔子肉一起炒也好吃，随心，这些做法书上都有？” “有。每种原料的菜叫食材，都有好多种做法。炒、烧、爆、煎、炸、炖、煲、蒸、熘、扒、烤、煨、煮，都有食材对应着做法。”随心回答道。上世买了本厚厚的书，叫《吃》，里面系统地讲了各种食材的营养成份，对各种做法有详细的菜谱。并且各菜系的家常菜、名菜都有菜谱出版，是名师的著作。 青心要求道：“哥哥，你做给我们吃吧！” “好。等我找到铁丝网，就做个烧烤架，来个烤的吃法。在院子里烧烤，烤鱼、烤韭菜、烤茄子辣椒、烤羊肉串、牛肉串，烤鸡腿。西北人烤的羊肉串很好吃，羊肉上撒上孜然粉，特香，那烤出的油直滴，趁热吃，爽哦！以后我们坐飞机去迪化那边尝尝。”随心许诺了烤的吃法，还要吃到西北去。 姑娘们听得眼睛放光，在吃的方面开始有更大追求。 人嘛，生存着就是为衣食住行而拚搏，再具体点是为衣食无忧，粗鲁些讲，是为食色而活着。人与人之间，更在乎谁活的精致和随心所欲，人们追逐权势富贵，目的也是为上句所说的事，人的行为，主观上都是为自己，客观体现上才是为别人，圣人也不大公无私，都为自己的主观意识而动，只可能客观上表现得好，符合大众潮流。 随心的所为，就是要让姑娘们的生活更精致，让她们的心记挂着自己。 杨扬听说去西北吃羊肉串，立即反对道：“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要去西北，那些有分离之心的异族死性不改，常暗杀外地人，搞恐怖活动。” 随心笑道：“想算计我们是不知死活，正好去钓几个危害国家统一的恐怖分子，给他们一锅端。” 杨扬皱眉道：“我觉得现在的做法是‘农夫和蛇’，唉！最好是不要去。应该多消灭几个恐怖分子。” 随心真没想到妈妈有铁血的一面，有些事情是好说不好做，因为国人有些沽名钓誉，要讲历史地位，其实，历史地位是后世的人的评价，伟人是做出来的。 陈卧东劝解杨扬道：“那都是极端分子干的事，他们就象地上的蚂蚁，随便踩死，底层百姓还是好的。” “底层百姓也最容易被扇动，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杨扬叹道。 随心知道，妈妈有个大学女同学去了西北边疆，嫁给了戍守边疆的表哥，她有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儿子，九岁时，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杀害，身首分离。所以，妈妈才如此痛恨恐怖分子！唉！有些异族，就是异端，难以理喻。 随心也劝杨扬道：“妈妈，以后会好的，恐怖主义不是法制社会能容忍的，反对、打击恐怖主义会是全世界的主题，谁搞绥靖谁倒霉，以史为鉴，以后，这世界会很好玩。” 青心也转移话题，笑道：“妈妈，还是要留几个给我们烤羊肉串。哥哥，你什么时候烧烤啊？我都想吃了。” 杨扬笑了，明白女儿好心，笑道：“你啊！就知道让哥哥做这做那，把你宠的。” 青心骄傲地挺胸扬头道：“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第二百二十二章 静玉好学 这宣言般的告白在使人想笑之余，大家也想到随心对妹妹的种种关心爱护，也确实是世间少有，是称得上一个好哥哥。 随心笑道：“惭愧。我尽力当好一个哥哥，尽力做得更好。” 莫灿对青心笑道：“青心，我哥哥有你哥哥一半好，我就满意了！” 莫灿总是心直口快，偏又甜声细语、娇糯自然，让人对她喜欢，她的话，听得大家更是发笑。 杨扬喜爱地给她挟块炸鱼，宠爱地说道：“小灿，多吃点长身子，长得和晓俐一般高。” 莫灿一笑，娇声道：“妈妈，我想和萍萍姐姐一样高。”她眼睛羡慕地看着旁边隔青心坐着的蓝萍，满眼的憧憬，一幅想和蓝萍亲近的意味。 “好，好，随你。”杨扬眼睛都笑眯了，简直和青心是亲姐妹。 大家想到莫灿的潜台词，都不由莞尔。 真是吃好了才有精神。 现在大家的吃相更优雅和秀气了，也快吃饱了，一小脸盆黄焖兔肉，所剩无几，大多是配菜，宫保兔丁中兔丁寥寥无几，炸鱼块也同样是。谁说女子不如男？遇上了好吃的，女子的战斗力也很可观。关键是大家第一次吃野兔，而且随心又做得好吃，随心自己也觉得这野兔比记忆中的野兔好吃得多，兔肉更绵软劲道。 大花猫“花花”啃着扔地上的兔骨头，嚼得“呜呜”出声，可见这味道它都喜欢。 看着所剩无几的兔肉，杨扬关切地问道：“随心，你答应金矿那何主任的野鸡野兔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今晚再练练就更有把握了。” “那些吃了兔肉的人肯定满意，只是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杨扬还担心起了金矿食堂厨师的手艺。 陈卧东不以为意地说道：“这兔子肉就是小炒了也照样好吃，当然，随心这样子做是更好吃了。萍萍，你们比那些领导更有口福呢！” 蓝萍脸露欢喜之色，轻笑道：“我们有随心，他们没有，是他们的福气没我们好。”说完对随心灿然一笑，很喜悦的神情，在家人面前，她就是一好闺女。 蓝萍的说法大家深以为然，进一步说，没随心打到野兔还没吃的呢！ 静玉提醒道：“哥哥，你可别忘了给我妈送野兔，她记得可清楚了，早送早好！”静玉为随心着想，不惜暴露自家妈妈的秘密。 众人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小姑娘的心思是完全为随心着想，让静波都忍不住白妹妹一眼，可以单独说啊。 随心认真地点头，微笑道：“放心，就这几天送到。”随心立即得到了姑娘的甜笑。 一顿午饭，大家吃了个舒舒服服，心情也是快快乐乐，围坐在餐桌边，亲密融于一家。 随心仍然是让姑娘们休息，由自己收拾餐桌，随心的怜香惜玉之心是深入骨髓的。 惦记着自己的任务，打整完饭后的清洗卫生，随心要趁着烈日当空去抓几只甲鱼，甲鱼池空了，看着不对劲，也不能太依赖虾笼。 “妈妈，我去抓几只脚鱼。”随心带好工具到客厅打声招呼，不想让姑娘们跟去晒太阳。 蓝萍、卢玉华几个理解随心的心思，但没看过的几个小点的姑娘就不愿意了，早知随心哥哥的厉害，前两天也没看成，今天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杨扬挥挥手道：“想去就去吧，也不怕太阳晒。不去的睡个午觉，养好精神，下午游泳、晚上练功夫时才不累。” 青心犹豫道：“小灿，你们一定要去呀？”好姐妹要去，自己又想午睡，好纠结。 “青心，我还没看过随心哥哥用甩钩捉脚鱼，就看一次，好不好？”莫灿要求道，她喜欢有青心在一起。 “好吧，谁让你大我几天呢。”青心找个理由，免为其难道，娇憨的样子，让人看了只有可爱。 见她们协商好了，随心敦促她们戴上草帽或打上布伞，但没一个打伞的，打伞不方便。 青心如同导游，向静波静玉、卢琼华、薛晓俐、莫灿介绍怎么发现脚鱼，在甩钩勾住脚鱼后，自己怎样收钩绳，拉着脚鱼怎么好玩，她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就是一场好玩的游戏，勾引得几女只想尽快进入角色。 随心在后面跟着，听着妹妹绘声绘色的清脆悦耳的说话声，眺望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心情只觉大好，浑身舒畅。 几天没来这石头滩了，随心距离那石头坡两三百米就看到了晒太阳的甲鱼，相距不远有四只，可惜一动手，另三只就会跑掉。当然，自己一人时是可以用石子打中的，但甲鱼将非死既伤，此法不可取，除非马上食用。 “注意，前面石头上有脚鱼。”随心提醒她们道，这时相距石头坡只有七八十米了。 这下她们安静了，行走间，蹑手蹑脚的成了“鬼子进村”般的模样，眼睛盯着前面的块块石头，都想当第一个发现脚鱼的人。 这样又向前走了十多米，还是青心有经验，在一块石头上看出了扒着的甲鱼，忙用手势加嘘声，让大家看她发现的脚鱼。 六女都确认那是只脚鱼后，六张如花的俏脸看向随心，该他上场了。 随心把自己用甩钓的动作过程，清楚地展现给她们看，甚至抛掷的速度都减慢了些，很清晰地，随心感到自己可以控制住甩钩，控制住甩钩的去向，清楚能够将甲鱼牢牢地勾住，就是说，甩钩如同自己手臂的延伸，如臂使指。 长大成人的姑娘们，都将眼神跟随着显眼的小铁球飞向甲鱼，看到脚鱼随着随心的手势被拉得转向后，姑娘们立即拍手欢呼，祝贺脚鱼被成功抓住。 青心接过哥哥手中的转轮，一边向前走，边开始收绳。 青心的显摆马上被打断了，个个伸手要试一下感觉，场面有些失控，随心只好出面协调协商一下。 “妹妹们，这样好不好？大家都是同学，要互相礼貌一下，静玉最小，她先来，怎么样？等会水里的脚鱼拉起来更好玩，这个青心是最清楚的。”随心说道。 “尊老爱幼”是好传统，而且好玩的还在后面，于是争议结束，甩钩的转轮到了静玉手里，由青心指点她一些技巧，旁人也认真观摩，等下自己也要使用呢。 在大呼小叫中，人和甲鱼汇合了。这只甲鱼有七、八斤重，至少生长了六、七年，甲鱼长得慢。 随心把甲鱼放入背篓中，甲鱼有肺，离开水一段时间不会死。 见脚鱼进了背篓，几女议论开了。 “随心哥哥甩得好准哦！那小铁球就砸在脚鱼身上。”莫灿感叹道。 “就是哦，随心哥哥太厉害了！”薛晓俐赞同着说道。 “哥哥，你什么时候练的啊？我能学吗？”这是朱静玉羡慕的问话声。 随心也佩服静玉的好学，“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她倒是很明白。 “静玉，你暂时没法学，你力气太小了。过两天等你大姐回家了，她先教你练会功夫的动作，以后练成功夫了，也能象我现在这样的。”随心解释道，心里也确实相信，体内练出先天真气后，用个甩钩勾甲鱼，岂不是小意思？ 随心的话，青心几个都听在耳里，暗自下决心，就算以后为了用甩钩勾脚鱼，也得把那个“摧碑手”练成。 第二百二十三章 琼华有恙 小姑娘们兴致来了，根本不觉累，也不怕太阳晒，精美的小脸被阳光水汽蒸腾得红扑扑的，小脸白嫩的颜值说不定要降档。 顺着河岸往下走了一两公里，随心几次出手，算是让每人都尝到了收获甲鱼的乐趣。 捉河里面的甲鱼，甩钓的速度就不能慢了，甩钩飞出的速度自然是快似飞箭，随心每次给她们指出河中甲鱼的位置，姑娘们也无法看清波光粼粼中那甲鱼小小的鼻管，这一来，女孩们对随心就越发佩服了，赞美之词自然流露。随心窃喜，要让她们喜欢自己，就得当个“强中更是强中手”啊！人们不是已经总结了嘛：美女爱英雄，如飞蛾赴火。 “回家了。”随心说道。 姑娘们听到随心决定回家的话，才发现自己走出了多远。 熟悉的街上河对面景色已在远处的河流上方了，现在的河对面景色看着新鲜，对岸的小山上绿葱葱的长满青草小树，明显的，小山旁的那条小河从自己现在站的位置看，它显得很宽，感觉小河的水很深。 大家开始往回走。 “随心哥哥，我，我肚子不舒服。”卢琼华突然开口对随心说道。 随心立即向卢琼华看出，只见这已满15岁的姑娘弯着腰，并着膝盖，双手捂着肚子站着不动了，满脸冒汗，脸色已大失红润。这声音，象极了她小时候，不想走路了时的韵味。 随心一跨步就到了卢琼华身前，一个弓箭步，把弓步的大腿放平，扶她在自己左腿上坐下，左手象椅背，右手扶稳，示意围过来的妹妹问卢琼华有哪些不舒服。 几女都围在卢琼华身前。 莫灿也是神情焦虑，和青心关切地问着，她和卢琼华关系也极好，常要卢琼华和她睡一床。 看卢琼华微羞的小脸，捂着腹部的动作，随心明白了原因。 让青心和莫灿代替自己的右手扶稳卢琼华，自己伸手脱下卢琼华右脚上的布鞋，在姑娘的足内侧，内踝后下方，跟骨结节的内侧凹陷处找到水泉穴，轻轻用拇指按压推揉起来，同时运转自己的足少阴肾经。 根椐昨天治丽雪奶奶咳嗽病总结的经验，治病人哪条经脉上的穴位，就运自身上的哪条经脉，这可能有效果，于是随心又来个按方抓药。 经脉是互通的，实际上全身的孙络起的就是这个作用，就如一个国家的交通干线，正经、奇经也就起主干道的作用，所谓条条道路通京城。只要运气，全身经脉都会和相关正经和奇经联动，这也是小周天一通，人就能延年益寿的原因。 随心拇指按压摩挲着水泉穴，果然，半分钟过去，卢琼华状态就好转了，身体放松，靠有随心左胳膊上。 水泉穴在足少阴肾经就有专治痛经和腹痛的功能，足太阴脾经上的地机穴，足厥阴肝经上的曲泉穴也有同样作用，随心原是准备三管齐下的，看来不用了，自己既有对症治疗，又有灵气这良药入体，真正的手到病除。 卢琼华此时反而舒服了。刚开始，当每月常有的小腹痛袭来时，她知道自己女孩子的好事要来了，可是好象提前了三两天，因已有经验，也不太着急，忍一忍就回家了，在杨扬妈妈家和在自家也没区别，何况还有青心。 卢琼华知道周围这几个姐妹的初潮来临时间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都是在快要满12岁时来临的，基本按年龄的大小出现。青心是3月9日的生日，莫灿是2月2日生日，薛晓俐是4月18日生日，自己最小，可自己的初潮比晓俐早了几天。 卢琼华没想到腹中一下就绞痛起来，痛得自己一下全身冒出了汗，知道自己是累的和晒的了，口中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随心哥哥”，露出了隐私。 随心哥哥真好！也太有办法了，让我坐他腿上好舒服，还扶住了自己，凉爽的感觉从臀部、后背传来，腹中疼痛都减轻了好多，可自己怎么好意思说，这是女孩子每月一次的事啊，幸亏他好象一下就明白了，伸手就脱自己的鞋，摸自己的脚，让自己身体都要软了。 好奇怪的感觉，好舒服的感觉，随心哥哥按着揉着我的脚后跟旁边，没几下我就觉得小肚子不痛了，渐渐的还暖融融起来，真舒服啊，身子一点不想动。 啊，随心哥哥身上不仅凉爽得让人舒服，怎么身上这味道也好闻，好象比姐姐身上的味道还更好闻，姐姐身上是一股清新似花香般的幽雅味道，可随心哥哥身上的味道好象不好拿自然界的什么东西来比喻，但这味道真是让人陶醉神迷，对了，是太阳晒出般的清新气息。小姑娘有心思绞尽脑汁想比喻了，也幸亏她是小知识分子，小脑袋里小有辞汇。 随心这时候其实也开始分心了。可以说随心是把卢琼华半边身子拢在怀里，大腿上是琼华弹性的小臀坐着，姑娘身子是绵软妖娆的，身上处子清新似花香般的体香被太阳晒发，更是沁人心脾，而掌中的小脚丫长得秀气、白嫩，如软玉滑腻，象棉团柔软，手感真好！尤物？一词猛地显出脑海。 不敢启动联想丰富的思想，随心看看近在咫尺的细腻嫩白的娇艳精致小脸，如花瓣的樱唇太诱人，琼华和玉华相象，只瓜子脸比玉华略圆，这恰好可以分辨出是两人，有相似又不相同的娇娆。现在她已好了，但送佛上西天、好人做到底，自己背她回家吧，这不算赚便宜，算是对小姑娘的一种留恋，这是主观上的想法，而客观上的表现就是在关心、爱护、怜惜姑娘，会让女孩子心生感激的。任何一种情感都是可放大的，能够在心灵中生根发芽，让自己成为心仪男人的“掌中宝”，哪个女孩不追求。 心理活动之所以叫“心理活动”，是它来无影、去无踪，发生在瞬息间，除自己外旁人无知无感。随心有天塌下来也不会变色的定力，别人更别想探知到他的内心世界。 随心对不放心的姑娘们轻松地说道：“琼华问题不大了，我背她回家，回家在躺椅上休息一会就好了。只是，琼华，你今天就不要游泳了。”随心对看着自己、略有羞意的稚嫩小姑娘笑道。 “琼华，真的好些了？”莫灿问，她清楚卢琼华来好事前的症状。 “琼华，这下好了。”薛晓俐松口气，也说道，卢琼华是她好朋友。 “唉！琼华姐，你下河游不成了。”朱静玉为同学可惜。 没来得及说话的青心和静波和大家一齐笑起来，气氛回复轻松。 随心身形不变，将背上背篓取下，扶起卢琼华，转过身，让她伏到背上，上身稍前趋，用左手胳膊肘托住臀部，让卢琼华稳稳地扒在背上。 随心站起身，用右手提着背篓。见静波静玉带些羡慕的眼光看着卢琼华，不由笑道：“回家。你的、带路带路的有。” 这小鬼子的腔调逗得姑娘们“咯咯”欢笑，欢快地往回走，而这时，是中午一点左右，这段时间，是夏日太阳光照射最厉害的时候。 随心和琼华各自感受着对方给自己的美好感觉，将对方烙入心里。 第二百二十四章 初见李维均 卢琼华被背回家，让杨扬吓了一跳，她就躺在客厅的竹躺椅上休息，一为午休，二是看家。蓝萍她们都午觉了，陈卧东也说休息一会，自然是杨扬守门，等着随心他们回来。 青心笑道：“妈妈，没事了，哥哥给她治好了。”在路上，青心几个和卢琼华挤眉弄眼的互动，早知她好了，起码差不多好了。 “琼华姐太享福了！哼。”静玉大感吃亏了，哥哥都好久好久没背过自己了，多久了？ 静玉好看得不好形容的小脸上露出的羡慕嫉妒，让大家觉得好笑，她小时候，随心是背着、抱着她最多的。 杨扬见卢琼华走动自如、身上没有了不适的地方，也就放心了，何况儿子也认为她基本好了，再躺躺就完全无事，就安排青心陪着去洗个温水澡，换身衣服，做好女孩子生理周期来临的准备。 后院大部分区域被太阳光晒着，但井水流进水池后，清凉的泉水使池中水的温度升不起来，被铁钩勾住受伤的七只甲鱼一经放进池中，它们马上灵活地游起来，活力很足。 黄辣丁快活地在池底游动，随心喂给它们的饭粒、青草、菜梗看来也在吃。 两只大螃蟹喂的复杂些，还扔了些带肉的鱼骨头给它们吃，看它们吹气泡的样子，已适应池中生活了。 现在该去周丽雪家了。 随心估计丽雪奶奶的病根是基本断掉了，但劳损的器官应当调养，正好记得个上世丈母娘用的单方，可以拿来用。 客厅里，静玉正坐在杨扬身边讲刚才好玩的事，杨扬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用大蒲扇给她扇下风，静玉小时候和蓝萍一样，也是可爱到极点，只是她调皮任性多了，可没有蓝萍那种缄静、拘谨，但同样惹人喜爱，用上世眼光看，颇有小公主味道，杨扬极喜欢她，加上她又喜欢上学，会读书，成绩好，更是得人欢喜，在班上也极有人气。 莫灿和薛晓俐、静波坐周围，也不时附和一句，让杨扬高兴得乐呵呵的。 “妈妈，我去周丽雪家了，顺便买几剂药。”随心给妈妈汇报行踪。 “去吧，快去快回，下午还要去拉板车，送玉成回家，五点接秋容。”杨扬数着儿子要做的事，催促道。 没答应静玉要求同去的眼神，同样用眼神告诉她，旁边还有三个呢，静玉只好跺下脚出气。 这些自然被杨扬看在眼里，和莫灿三个一起看着她笑。 从衣柜中拿出挎包，数了二百元各种币值放入挎包里，其余的锁柜子中。按静枝说的，今天才用30890元，那自己现在有现金一千三百来块了，算有了一大笔钱，放上世，相当几万块、十万块呢。 在客厅门前露下头，向杨扬她们挥挥手，就骑上自行车去办下午第一件事。 随心先到刘老板商店买了五斤红糖，两斤红枣，又要了各种糖果两斤，花生、瓜子各一斤，花了650元，实在便宜。 又到公社卫生院中药柜买了杏仁、甘草各一百克(100g)，花210元；又到粮站买了五斤糯米，用了100元，真让随心担心他们少收了钱。 买齐了，就直奔上游大队的周家湾生产队。 随心看不厌公路两侧睑风景，这自然风光不比上世那些4a、5a级风景区差，在上世，随心去过一个所谓5a级风景区后，打死也再不去玩风景区了，随便去哪个海边吃海鲜，都比玩旅游风景区强，许多风景区，还比不上自己家乡的自然风光美。 当然，那些风景区还是有人去的，城市中长大的人去得多，因为他们没见识过自然美，自然而然地就相信广告了。但大部分人头脑还是清醒的，也并不怎么信那广告里的景色，大家都是照过相的人，谁不知道相片中的背景很假很假，那只是糟糕大环境中唯一可入眼的一点，出去旅游，很多人不过是想松懈一下因上班而紧绷的神经，放松下大脑而已，其实心中也知道到达的风景点不过如此。 塘湾街到上游大队，中间隔着个大队叫湾头大队，湾头主要的区域在公路右边一侧，就是个河套地区，形象地叫成湾头，湾头大队的一个生产队分隔开了塘湾街和上游大队。 三、四公里的路程，慢慢骑也只要十多分钟就能走完，没多久，随心到了进周家湾生产队的机耕道，在公路上，能基本看清周丽雪家的整栋房子，说明地势并不太高，也可能距离有点远，五百米只多不少。 机耕道曲折着在金黄的稻田中上坡，过了水渠沟上的石拱桥后，就连上了水渠里侧沟顶上修的机耕路，随心往左拐，向看得分明的周丽雪家驶去，看太阳和房子的相对位置，房子当一半太阳西晒。 进得周丽雪家的院子，随心一眼看到走廊上支着两辆半新半久的沪东永久牌自行车，堂屋里有男人的说话声，很平和的声音，那是来客人了，是什么样的亲朋戚友呢？ “叮咚”，随心按响了自行车车铃，车铃才响过，就见丽仙从厨房中露出身来，然后就听她惊喜地叫道：“随心哥哥，随心哥哥来了！”接着就径直跑到院子里，冒着阳光向随心奔来，那份由衷的喜悦，随心感觉得清清楚楚。随后，在厨房中的丽雪丽英，堂屋中的夏梅，然后是丽雪奶奶都走了出来。 随心忙急踏一脚自行车，在堂屋门前将丽仙迎上，灵巧地下车，顺势把自行车支起，扶住冲到身前的美丽小姑娘，拉着她走向背荫的走廊，同时和丽雪奶奶、夏梅打招呼道：“奶奶，阿姨，我来了。”又向周丽雪、周丽英微笑点点头。 这时，堂屋中走出来三人，都是男的，一个和夏梅眉目有些相似，另两个明显是父子，年龄长的应当有四十来岁，小伙子年纪在二十来岁吧，不象做农活的小伙子，而象一高中生。 “随心，快进来坐。我还在想你几点钟到呢！”夏梅高兴地说道，看看拉着随心手的小女儿道：“丽仙都问好几遍了。” 小姑娘这才想起不好意思，松开小手。 丽雪奶奶眉开眼笑地说道：“陈少爷，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你帮我治病后，我再没咳一下。” 后面三个男客人见夏梅一家人对这个叫“随心”的俊秀小伙子这么热情，丽雪奶奶又是叫他“陈少爷”，又是说给她治好了病，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随心一边照夏梅的欢迎手势走往堂屋，一边对丽雪奶奶笑道：“奶奶你放心，不会咳漱了，我带来了调养的药材，再指压两次，以后应当不会再复发的。” 大家都进了堂屋，丽雪三姐妹也跟了进来，刚才她们在厨房并没什么事，中午饭吃完后，碗已洗了，茶也擂了，不到堂屋去，是她们觉得那个妈妈的表哥的儿子让她们不喜，看他打量自己的眼神让人讨厌，哪有陈随心眼神的清澈和随和自然的言行。 夏梅给随心介绍三位男客之一道：“随心，这是我大哥，从l县平安街那边过来。大哥，这是陈随心，丽雪的同学。”夏梅心思转了下，舍弃了介绍随心的父母，她觉得以随心的本事，根本不用靠他爸爸妈妈的名头办事。这可说夏梅很了解、理解随心了。 随心伸手握住夏梅大哥的手微笑道：“大舅好，欢迎来塘湾玩。”随心故意这么说。 夏梅又介绍道：“随心，这是我表哥，我舅舅的大儿子；这是我表哥的大儿子李维均，才参加完高考，和我娘家在同一大队。表哥，维均，这是丽雪的同学陈随心。” 随心听着介绍，心想，能参加高考，说明这李维均通过了预考，不算没学到多少知识的高中毕业生，长得算高大，五官也端正，嗯，夏梅娘家人的形象都还可以，应该是遗传因子不错。 第二百二十五章 打击下李维均 随心脑中想着，客气的动作和说话一点不慢，礼貌地笑道：“欢迎大表舅来看奶奶、阿姨，奶奶病好了，你们这算得上是专门来祝贺了，感谢。维均哥，考得怎么样？最好到江中市上大学，我准备上江南大学，丽雪上江南财经学院，我想让她读财务管理专业，以后好帮我。都在江中市读书，我们平常可以聚一聚，两三年后，丽英和丽仙也在江中市上大学了。” 随心不知怎么搞的，有点讨厌这李维均，难道是他在这短短时间里就看了丽雪姐妹三次？噢！以这种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上世，说不定就是这小子入赘的周丽雪，农村就喜欢搞这种亲上加亲的联姻，出没出五代没关系，只要不是父系嫡亲。是很有可能呢！这来的时间也诡异，于是随心把心里想的事情说了出来，管它的，先宣示下再说。 这其实喧宾夺主了！ 随心这话一出口，冲击颇大，除了随心自己，谁能想到随心会这么说？ 首先，是周丽雪惊喜得不知怎样才好。昨天，他妹妹青心和自己妹妹丽英讲了很多，青心告诉丽英，他爸爸让随心帮自己，随心能做出今年高考试题中数学最难的考题，等等，听丽英讲后，自己莫名地轻松了许多，现在他亲口讲出，说明他是真的要帮自己，啊！还要我将来帮他，那岂不是要我和他在一起了！想到这，姑娘双颊飞霞。 其次是夏梅和丽雪奶奶。两人早上才议论他和丽雪的事呢，没想到下午他自己就开口了，唉！也真敢说，估计他很有把握吧，他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再就是丽英和丽仙。随心哥哥厉害啊，姐姐读什么大学都有安排了，还有要姐姐帮他，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那就太好了！而且也要自己在江中市上大学，随心哥哥太好了！ 至于夏梅的大哥这次来看妹妹，首先是表弟的提议和邀请，自行车就是表弟借的；其次是自己也想看看妹妹分田到户搞单干后有什么困难，她一个妇道人家，家中没男人，应该有难办的事。所以，当表弟提出可以让他大儿子李维均去他表姨妈家帮忙时，他没多想就同意了。 现在，有人当面说，外甥女明年铁定上大学，在哪上大学、学什么都决定了，好象将来的个人问题也有了着落。慢，得好好问清楚，妹妹是女人，别让人骗了！ 夏梅表哥见到随心后，一眼看出这小伙子比自家儿子强出太多，维均要是和他争什么，直接认输算了，不丢人。不过，看他样子不是农村人，应该和表妹家没多大关系，只是有表妹大女儿同学这么个关系，之前就打听到表妹大女儿的学习成绩不太好，那自家儿子的想法就有可能实现。可现在这小子好象明着是问自家儿子维均考上了什么学校，实际上却是在表明自己和表妹大女儿的关系不一般，将来的事都想到了。其实叫“截胡”更简练，他不知道这个词。 唉！不管怎样，起码这小子要弄清楚一点，这农村的忙不是那么好帮的，你小子能下田干活，而且大学不是你家的，人家姑娘考不上，你能怎样？ 这人一自私起来，夏梅表哥就想着周丽雪考不上大学了，如同他儿子李维均，李维均已经明确告诉他爸，自己没考上。 而李维均听到随心的话后心情就复杂了。 随心的话让李维均感觉到自己的心思白费了，一时忘了和随心对答，呆若如木鸡。 李维均参加完高考后，知道以自己的高考成绩，即使是中等专业学校，也与自己无缘，高考出的题太难了，绝大多数分多的大题更不知道怎么入手，自己的高考总分根本上不了最低录取分数线。于是，见过的、魂牵梦萦在脑子深处的表姨妈的大女儿周丽雪的身影就显现出来了，心想考不上大学，得一周围再没有姑娘能相比的美女，这一辈子也不算白过，听说过，表姨妈要给大女儿招女婿，啊，入赘也行，那更好，人财两得，儿女姓“周”姓“李”有啥关系？这李维均也属于早熟年轻人中的一员，厉害关系考虑得很清楚。 李维均把想法给自家老子老娘一说，得到两人绝对支持，自家三子一女，能入赘走一个，正好减轻负担，这才有了调查周丽雪学习成绩的事，也才有了鼓动夏梅的大哥今天一起来探望夏梅的事，来之后，再找个切入点留下李维均帮忙，先给个好印象，打好基础，为下一步行动做铺垫，等明年周丽雪高考落榜后，就可提亲。 李维均今天一到表姨妈家，就发现自己简直进了“美人窝”，三个表妹一个比一个漂亮，尤其是最小一个，长相肯定超过两个姐姐，让自己忍不住频频打量这三姐妹，浮想联翩，早听说过小姨子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啦！呵呵！ 但这“不速之客”竟说周丽雪会考上“江南财经学院”，两个妹妹也要去江中市上大学，那，自己的想法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彻底白费心思？人家姑娘上大学走了，哪会瞧一眼自己这“农二哥”。 只是，周丽雪能考上大学吗？难说吧，不可能吧？李维均只顾自己想去了。 李维均他爸见儿子发呆了，知道受了打击，于是先推了李维均一把，尴尬地介绍道：“维均又在估分了，不好肯定说考上了学校。”这个当爸的也有急智，不太土不拉叽，应当听李维均说过估分的事。 李维均被父亲推了一把后清醒过来，也尴尬措辞、粉饰地说道：“今年的考试题都说难，我还不好说自己考上了。” 随心并不想让人难堪，这是周丽雪家的亲戚，给他们面子就是给夏梅面子，于是笑道：“没考上也没关系，复读一年还能考上更好的学校，我们塘湾区中学有个复读了四年的同学，今年就估计上了大专线，有志者事竟成嘛。” 大家顺势“呵呵”一笑，在自家原来坐的椅子上坐下。随心的坐椅由周丽雪放在了奶奶身边，他今天来，本就是为奶奶看病的嘛。 这时，高兴的丽仙自发地去厨房为随心哥哥兑擂茶去了。 丽雪奶奶笑微微地打量随心，说道：“陈少爷，你也不晚些来，这么大太阳把你晒到了吧，也不戴个草帽。” 随心白净的脸哪有晒过太阳的样子，红润些都没有。 随心微微笑道：“奶奶，没事的，我不怕晒。我下午还有其它事要办，必须把奶奶的身体放在第一位，先为奶奶服务好了才行，为了奶奶的身体健康，这区区太阳不算啥。” 这话说得那个慰贴，听得大家心思各异地笑起来。 周丽雪一家人自然对随心好感更甚，心里也更亲近。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免费劳动力 夏梅的大哥，觉得这越看让人越顺眼的外甥女同学真不错，会说话，虽不知道他能为妹妹婆婆治什么病，就这话听了，也让人心里舒服。 只是，李维均父子脸上虽也笑着，但心里想法更多了，两父子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决心“按既定方针办”。 夏梅关心道：“在忙些什么呢？” 夏梅情不自禁地用平等的语气问随心，感觉着自己与他的似曾相识和少女的梦想，也感觉随心不是个一般的年轻人，那神情之沉稳，并不比自己这辈人差些许。 唉！男人见到可心的美女会朝思暮想，女人遇上了俊男也会相思的，相思最使人憔悴。 “今天早上和金矿做了个小生意，又去了趟朱河村干爸家，回家做了中午饭，然后就来了。”随心用聊家常的语气回话。 “随心哥哥喝茶。”丽仙捧着一大碗擂茶进来了，笑容让胜过花朵的小脸更加俏丽可人。 夏梅的大哥感叹三个外甥女真正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这是农村里，走家串户讲评书的盲人，最喜欢用来描述美女的词，在农家办“红白喜事”时大说特说的词，这词用到三个外甥女身上，真是“货真价实”。 妹妹夏梅当年也是难得的漂亮姑娘，被周远哲那“短命鬼”在平安街遇上了，死皮赖脸地把妹妹追上了，周远哲也确实不错，这家盖得多气派，可惜啊，得病去了，留下的三个女儿比妹妹当年还好看，唉，妹妹三十五六了，看出不象满三十岁的女人，感觉她比当姑娘时还要秀美，这周远哲真是没福，还害了妹妹。 李维均父亲也感叹，难怪儿子被表妹的女儿迷住了，是男人都会有想法的。 李维均看得心更加痒痒，也更加坚定信心，要在“双抢”中好好表现一下，让她们知道自己是一个刻苦耐劳、又有能力的强壮劳动力，更是一个有文化的知识青年。 随心见丽仙为自己端来了茶，忙欠身接下，笑道：“丽仙，谢谢！我为你们姐妹带了些零食，给你。”轻喝一口，将茶碗放在房中的木几上，拉过身侧的挎包，开始往外掏东西。 随心先把包有五颜六色的软糖、珠珠糖、棒棒糖、水果糖的大纸袋放到木几上，丽仙跟着就打开了它，一见里面的东西，立即眉开眼笑，说“随心哥哥真好”，那欢喜的表情让丽英忍不住也上前一看，跟着“咯咯”笑起来，女孩子喜欢甜味是天性。 随心又把瓜子、花生取出，夏梅看见了，就拿出果盆来盛上一部分，请大家吃，丽仙也放上一些糖纸包裹的水果糖。 有了吃的，气氛自然多了。 随心取出红糖，红枣，交给坐奶奶身后的周丽雪，说煮鸡蛋吃，对身体比较滋补；又取出杏仁、甘草交给夏梅，去外面自行车后架上拿进糯米，告诉夏梅将杏仁、甘草、糯米以2：2：3的比例分五天煎水喝，分早晚各服一次。 夏梅一家人似有默契，将随心带来的东西全都收了，客套话都没说一句，只在随心说需要怎么做时才点头回应。 李维均父亲见随心拿出了药，知道这时正是时候，可顺便说出自己来这的本意，表妹家还有病人，那劳动力就更缺了，于是问夏梅道：“表妹，你家里的‘双抢’安排好了没了？缺不缺劳力？” 夏梅瞄眼坐在身旁的随心，浅笑道：“人应当是够了，只有六亩五分水田，有她们伯伯家五、六个人帮忙，还有其他亲戚的人，够了。” 夏梅大哥见表弟问起“双抢”事，想到他大儿子可以留下帮忙，也关心地问：“割禾、踩打稻机、挑谷、晒场、驾牛、插秧还是要不少人的，请到驾牛耕田的人没有？哪天开始？” 夏梅大哥他们来后，还没来得及说这些“双抢”的事，夏梅就忙着做中午饭了，想不到菜丰盛得很，有大鱼，特别是还有脚鱼，真难得吃到，别看自己住在离明江不远的地方，可在修好水电站，让河水涨起来后，就难弄到河里的大鱼，特别是脚鱼，夏梅大哥心道，妹妹比当年更能干了，竟然能从河里捉到它们。 夏梅听着笑了，大哥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个妹妹的，搞单干了，“双抢”前还想着来看一下，只是没想到舅舅家的表哥带着儿子也来了，他儿子才参加完高考，长得还不错，也算高高大大的，只是比旁边坐着的这个陈随心差远了，估计是带他散散心吧，如果考不上学校，就要回家务农了，最好是去学门手艺，当匠人能挣钱，当年周远哲是技工，挣钱就比一般工人多，还能做私活挣钱。夏梅也为李维均考虑着，却没想到他想做自己的上门女婿，她也看到这孩子对自己三个女儿不时地偷看，还以为他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是以很惊讶、稀奇，夏梅也没多想。 夏梅笑道：“大哥你放心，都安排好了，这又不是干生产队的活，要处处安排有人。大哥，表哥，你们都是当队长的人，家里的活，就不要象干生产队的活一样安排固定得死死的，每人要什么事都得干，难道你驾完牛了，就不干其它事了？还当是吃‘大锅饭’啊。我家后天开始搞‘双抢’。” 他们也是聪明人，一想，可不，自己是没改变生产队的“大锅饭”做法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倒把堂屋的气氛活跃起来。 李维均父亲趁势笑道：“表妹，我看你人还是少，不如这样，就让维均留在你这，帮你搞完这个‘双抢’，我家少他一个没一点影响。” 夏梅大哥也真情实意地劝道：“小妹，我看可以，你修思表哥家里劳力多，维均在家也干不了多少，但在你这可能有大用，虽然驾不了牛，踩个打稻机还是可以的。” 随心这时早想清楚了，以后根本没这个李维均什么事，自己身边的人，只要自己出现，他(她)们的历史就会改变，还不如顺水推舟把这李维均留下来，当个只需提供一日三餐的免费劳动力使用，他还不会偷奸耍滑，因为他要挣表现，这么好的劳动力到哪里去找？ 至于他看丽雪三姐妹容颜的事，就当付的工钱好了，反正也挡不住男人们在欣赏美女时，他们在心里头赞美或意淫的念头。 第二百二十七章 掰腕子 随心瞬间决定了。 随心对身旁坐着、正犹豫的夏梅微笑道：“阿姨，我看可以。维均哥长得高高大大的，应该有把力气，起码晒谷是没问题的，如果阿姨考虑的是多个男孩子晚上不好住，可以让维均哥到丽雪她伯伯家里住，和她堂弟住一间房，这夏天，拿套蚊帐铺个床也方便。” 夏梅犹豫的正是这个事，自己的三个女儿，按本地风俗都可嫁人了，这个表哥的儿子也可娶亲，让他住家里十分不方便，现在，陈随心这个建议就解决了问题，大伯小儿子周建民的房里正好有空床，自己也有铺盖蚊帐可用。那空床，是周建民的哥哥周建军结婚后空下来的，有客人了，才用一下。 于是夏梅笑道：“随心这个主意可以，我犹豫的就是这事，这下解决问题了，以后也可以这么办。那，修思哥，就这样吧，谢谢你！维均，给表姨妈帮下忙，愿不愿意啊？” 李维均虽然有些不如意，晚上要离开表姨妈家到别家去睡，但现在是为了挣表现，可不能挑三拣四，否则以后就会没戏！只是，这叫陈随心的很讨厌，非常讨厌！三个表妹和他接近不说，还当家做主般地把自己赶出去了，尽管他为自己留下来，好象也出了点力。 李维均心里头想着，嘴里连忙答应：“愿意，愿意。姨妈，我太愿意了。”李维均由衷地说道。 他这回答让大家感到好笑，他爸李修思都觉得儿子表现得太迫切了点。 随心笑得欢，就为好笑，对夏梅说道：“阿姨，维均哥很乐于助人呢。” 李维均对随心这句话极不满意，暗骂尼玛，我可不是“乐于助人”，是为自己。看他白面书生相，应该没啥力气，跟他掰把腕子，压压他那乱出主意、乱说话的性子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性格，于是，装着谦和的样子对随心假笑道：“你是陈随心吧，我看你比我还高些，有没有劲！我们比比手劲怎么样？十大九不亏嘛。” 随心好笑，跟我比力气？真叫“不作死不会死，作死是找死”，也不客气地笑道：“我还真是从没输过一次。随便你用什么姿势，请人帮忙都行。” 随心这话有些伤人，尤其是李修思不喜，但掰腕子是李维均先提出来的，对方要傲气一下，最好的办法是打败他，那就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李修思知道儿子是有腕力的，自己也嬴不了儿子，这也是李维均敢挑衅的底气。 三女自然希望随心嬴，丽仙还可爱地挥挥小拳头为随心鼓劲。 见到这一幕的李维均很受伤：我至少是你三代有血缘关系的表哥吧！怎么帮外人呢？ 他可能不知女孩子是最心生外向的，谁要破坏她们心中的偶像或要打击她们心中的爱恋对象，那是六亲不认的。 掰腕子在木几上实施。 随心摇摇木几，比较结实，自己控制好力度，木几会“毫发无伤”。 随心和李维均两人相隔木几，相对蹲下。 掰腕子，手是不许扶木几借力的，掰腕子，是很考究男人的腕力和平衡力的。 在场众人，大都以为，是李维均想和陈随心比试下力气，男青年嘛，从这方面斗斗狠很正常，尤其在农村特正常，可说是农村里年轻人的一种消遣时光的、消耗精力的、大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丽雪奶奶还频频点头赞好：年轻人没一把力气，过不好日子呢。 不过，除李修思心知肚明外，周丽雪也感觉有些不对劲，那叫李维均的表哥不对劲，你与随心掰腕子看我干啥？想我为你鼓劲？这做梦都不可能，我常想，这辈子能够有随心在身边就满足了，没想过其他男生，最多拿来与随心比较一下。周丽雪挽住丽英，看着木几上两人开始相握的手掌，等推选做司令人的夏钢大舅下达比试开始的口令。 丽雪大舅夏钢看着木几上的两只手，感觉两只手的颜色形状太分明了：一只手修长白净、五指圆润；另一只手粗壮棕黄、五指骨节凸起。简单地评价，这只好看的手，绝对会被虽不大好看、但显得更强壮有力的手粗暴的压下，还不会收力。夏钢已隐约发现，这舅家侄儿的性格有些阴，可能是书读久了，人变得不开朗。这叫“十个书生九个阴(淫)”，宋时柳永是代表。 夏钢见两人摆稳了姿势，就拖长音喊道：“预备，开始。” 立即，随心感到李维均的猛地发力，手腕箍紧自己手腕，使劲往下压，显然想先占据主动，压迫住自己，好在相持阶段让自己翻不了身。 随心是不会显一丝颓势让三姐妹失望的，更不想在夏梅面前失了优雅沉着、不动如山的男人气势，但又要让比试好看、让对面的李维均欲罢不能，就得讲些技巧了。总之，自己这边是寸土不让的，只在对方的地盘中进步拉锯战，这是随心要玩的策略，实际上，也是李维均想玩的策略，好在相持阶段让对手翻不了身。随心的心态越来越年轻了，具体来说是好玩了，这是年轻人的特点。 在观众眼里，两人在对拚：李维均发力的样子十分清楚，全身力量都用在手上了，脖子上都显出了筋，用一股接一股的狠劲向陈随心猛攻，要把陈随心的手肘往外面压倒、压下，不得翻身；看陈随心呢，他也在调整着用力姿势，抵挡住对方的攻势，看来他是成功的，无论李维均用多大力气，他都没向外侧倒一点点。 李维均的第一波攻势削弱了，他无法源源不断地提供力量，得缓冲、休息下了。 观众们也开始议论了。 首先是丽仙松口气，笑道：“我很担心随心哥哥呢，担心他一下就被维均哥压下了呢！” 周丽雪赞同地点头，她是关心则乱，也被随心不太高明的演技迷惑了。 周丽英却看得清楚，她发现随心的左手轻松地放在身后，手指头还在轻轻地弹指甲。她开始没明白过来，可一看向随心那努力使劲地样子，两相对照，豁然想通了，这是随心哥哥在玩呢，怎么会输？忙四下看看，还好，再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此时，她只抿嘴笑，不作声。 大人们认真看着，不表示倾向。 随心做戏，当然明白礼尚往来的道理，此时反攻，也是智勇双全的表现，于是，往下稍蹲些，用李维均尚能够抵挡的力气加了把劲，将他手肘微微压下了些。 李维均紧张了。这陈随心给自己的感觉并不强，他虽说挡住了自己开始的猛攻，可也没强过自己，怎么他恢复力气比自己快呢，不行！得压过去，这样子是自己略输了。李维均又开始发力。 丽仙倒也明白，没趁势喊“随心哥哥加油”，可那劲头明显表现出的是随心哥哥一压而下多好。 随心这次对攻采用发力收力的办法，时不时压过去一点，又被压回来一点，但保持胜势，又给对手希望。 随心是准备消耗李维均的力气，让他自动认输。 第二百二十八章 治愈 对这个李维均，随心真觉得不好怎么处理他。 自己上世并不清楚是不是他入赘的周丽雪？是不是他要强上周丽英？但是从农村的风俗习惯上来讲，从他家不缺劳动力上来讲，从自己亲眼所见的他窥视周丽雪姐妹的色眼上来讲，从这次“双抢”来帮忙的事情上来讲，他都是最有可能的！ 没听李维均说，“愿意，愿意。姨妈，我太愿意了。”这样子太迫切了，对，很可能是有预谋的！随心精准地推测：这李维均以前肯定见到过周丽雪，心中早已垂涎周丽雪的美貌，周丽雪的美色应该很著名；他家劳力不缺，肯定弟妹多，他入赘表姨家，父母肯定欢喜，人财两得，好个无本生意！稳赚不赔！这定是他全家的合谋，不然的话，他爸李修思没这份好心，家里快搞“双抢”了，还愿意派出人帮别人的忙，难道家里多一个劳动力不好？农民什么时候会变成大公无私的“活**”？小农狭隘思想，让他们只有在见到可见可预测的利益后，才会奋不顾身地扑上。 随心心中一恨，把李维均的手又压了些下去。 但是，随心又考虑到今世的事毕竟没有发生，上世发生的事，不能拿到现在来当做还没发生的事的证据，就算他父子俩算计夏梅一家，可周丽雪三姐妹陆续都远离家乡上大学去了，又在自己身边，算计不到夏梅一家，这样，李修思、李维均父子俩现在的如意算盘就可笑了，反而送上个劳动力。 这样一想，随心又松了些劲，让李维均又反攻了一点。 不过，让随心又愤恨的是：这厮上世居然、竟然和周丽雪夫妻了一段日子，还生了个女儿，艳福比自己还好！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随心突然觉得这样玩没意义，有上世的记忆在脑中，自己会帮这李维均吗？不落井下石都算是他幸运吧，不清算他，是给夏梅、丽雪面子。 随心想着，手一压，将李维均手背按在木几上，一动都不能动。这下，随心之前的动作，都可以当作是随心在试李维均的手劲，也没食言随心开始前说过的，“我还真是从没输过一次。随便你用什么姿势、请人帮忙都行。”这句话。 这突然的变化，让大家一下没反应过来，就是知道随心是在玩的周丽英也没想到，随心哥哥怎么没点预奏，就把维均哥压得死死的、一点都不能动了。 “啪啪”两下鼓掌声响起，丽仙发出“随心哥哥好厉害哦！”的欢叫声。小姑娘虽温柔，但在宠爱自己的家中可没什么顾忌，而且丽仙内心深处已眷恋上了随心，随心对她的温情让她感到随心既是哥哥，又象是父亲，自己象找到了靠山，不用担惊受怕了，眼见随心哥哥这么厉害，就哪管其它，高兴了再说。 随心顺势松开脸涨成橙红色的李维均的手，微笑着评论道：“维均哥的手劲还是不小的，我估计挑百五十斤重的担子没问题，维均哥，是吧。” 李维均确实心有城府，清楚自己实在不是随心的对手，见有台阶下，立即说道：“你说得不错，想不到你手劲这么大。”也顺便说了下会输的原因：不是我劲小，而是你劲太大。大家“高大上”总比你一人“高大上”好。 随心好笑，笑道：“维均哥，我们两个组成掰腕子的运动队的话，一定打遍国内无对手，可以横行亚洲，走向世界。” 这么夸张的豪言壮语，在电视没走进每个家庭的时候可听不到，上世奇葩的事情在这时是难以想象的。逗笑的话驱散了存在的些许不和谐气氛，氛围又好起来。 夏钢摇着头笑道：“我看陈随心这手劲没几人可以赢他，维均在我们那一带属有力气的大小伙子了，难怪随心敢说大话。”看看随心的手，又说道：“他这手象大姑娘的手似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丽仙听大舅这么说，就握住随心的手要和随心比较一下。包括夏梅在内的几人认为是小姑娘的好胜心，但两个姐姐却知道，这是丽仙和随心的亲近，以前，从没见过她和除父亲以外的男人接近过，也从没听她说起过哪个男生，可从昨天见到随心后，“随心哥哥”不知念叨多少遍了，这也就亲姐妹了解。 滑腻柔嫩的小手揉捏着自己整个左手掌，舒服感让随心觉得太美妙了，经常、长久、永远能这样享受的想法都在心中升起了，不敢回握，众目睽睽盯着呢。不知为何，总感觉李维均的眼神不正常，感到他是在想恨不能代替自己似的。 随心瞄眼手表，下午一点四十一分，不早不晚，但自己办事是宜早不宜晚，得卡在五点钟前办完，五点钟要接到秋容姐。 随心微笑对夏梅说道：“阿姨，我先给奶奶按下穴位，完后，想和阿姨说个事情，行不行都没关系。”也不管这悬念对夏梅有什么影响，捏捏丽仙嫩嫩的小手，给她个明显的自己喜爱她的讯号，就提起椅子放到躺椅旁，请丽雪奶奶躺到躺椅上来好治病。 夏梅欲言又止，只好忍着不问随心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事，估计不是两人之间的私事，呸！私事能当人说吗？呸呸！我和他又有什么私事！这里夏梅胡思乱想着不提。 随心开始按压着列缺穴，重复昨天的过程。开始时随心问了丽雪奶奶一下，是不是肺部和喉部有些隐约的痛，在奶奶认可后，随心告诉她，吃了自己拿来调养的药，不要多久就会完全好的，这话让丽雪奶奶更加心安神稳了。 夏钢、李修思、李维均见了、听了随心的言行，发现随心还真会给人治病，就感到这陈随心太让人奇怪了，既然是丽雪的同学，那就是个高中生，而高中生又怎么会治病呢？夏钢拉着妹妹走出堂屋去询问了，心有疑问的李修思、李维均父子也跟了上去。 丽雪奶奶感到身上好舒服，尤其是肺部更轻爽了，闭上的眼睛让睡意来临，不由得又进入香甜的睡乡，无思无梦地酣睡了。 随心在丽雪奶奶右手列缺穴按揉七次七七四十九下后，换到她左侧又将左手列缺穴按揉七次七七四十九下，随心知道，丽雪奶奶的“慢性支气管炎”已经治好了，不会再发。但明天还得来，尤其是这个李维均在，更得来。 随心停下来，把丽雪奶奶的手放舒适，对周丽雪三姐妹招招手，她们三个或站或坐地一直陪着。 周丽雪三女靠近来，一股非常非常好闻的女孩清香扑鼻而入，是清新的春天花满园的气息，随心轻轻说道：“麻烦三位大小姐把蚊帐拿来，给奶奶围上，奶奶这一觉，睡一个小时是没问题的。” 三女轻轻的、甜甜的笑着，和随心一起把蚊帐小心地为奶奶搭好，然后一起走出堂屋。 第二百二十九章 租船 走出堂屋，走廊上没人。 四人向厨房走去，随心已听到他们在里面说话。 丽仙当先领路，但一步一回头，这小姑娘太爱憎分明，把随心一下植入内心很深。她单纯的直觉里深深感到，随心哥哥对自己很好很好，只有爱怜和关心，眼睛里没一点点那种自己最讨厌的眼神。哼！那表舅的大儿子李维均，他的眼神里就有平日自己最讨厌的眼神。 丽仙脚没进门就汇报道：“妈妈，奶奶又睡着了。” 夏梅喜悦地站起来，知道婆婆的老病，可能真的被随心彻底治好了，治愈了。 随心进门来，向夏梅点点头，轻笑道：“我感觉奶奶不会有问题了，阿姨你放心，把我拿来调养的药喝几天，肺里、喉咙里被咳伤的细胞也就好了。阿姨，还有脚鱼没有？” “脚鱼还有一只，鱼有七条，我的黄辣丁还有十一条。”丽仙抢先答道，她没多少事做，有闲心做这些事。 随心向她微笑点头。 姑娘回以灿然一笑，只觉自己又快乐了，不是那么想到爸爸心里就想哭了，啊！不是我不想爸爸了，爸爸还是想的，只是觉得，自己又有象爸爸那样的人关心自己、保护爱护自己。丽仙心里想着，心中却感觉，自己对随心哥哥，好象比对爸爸还亲近。 夏梅见小女儿代自己回答了，就要问自己刚才一直想着的事，这陈随心真讨厌，让人家提心吊胆的，回答大哥的问题都有些心不在焉。 “随心，你要说个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夏梅问道，问完，忍不住瞪随心一眼，实在让自己猜得恼火。可这样的瞪眼，在随心看来和抛媚眼实无差别，让心都跳了一下，随心忙自创“清心诀”：我什么都不想。 随心看看从自己进门后就盯着自己看的丽雪大舅一行三人，估计自己的老底已被夏梅透露了，明白了自己“陈少爷”身份的出处，对夏梅直接说道：“阿姨，我想租你家的船，如果你要用，归你优先使用。” “噢！”夏梅只觉全身一下放松下来，这讨厌鬼，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开口道：“租什么？你拿去用就事了，反正我平日也不怎么用。去年才刷了油，还可用两年，才需重新上桐油。” “不行，得租。我想你平时上街要用吧，走个亲戚也要用船吧，没船了，就要搭车，就得花钱，所以不付租金不行。大舅，你看多少合适？”随心干脆问夏梅大哥。随心要付租金，一为自己方便，二来就是要让夏梅手头宽裕，手中有粮，心头不慌，就能更加心高气傲地横眉冷对心怀不轨的男人，这样付租金，可让夏梅拿钱拿得心安理得。 随心想，老实说，自己不想让任何一个其他男人占夏梅的便宜，她是自己喜爱的周丽雪的妈妈。随心心道，夏梅根本就不象一个有十七岁女儿的女人，看她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还年轻得很。在上世，这正是自己最欣赏的女性年龄，记忆中，自己可是个经历了五十个年头的男人。唉！她是丽雪的妈妈啊，这年代，也不是上世自己回归前的开放时代，那时，许多没血缘的伦理都放宽了，就算我没思想障碍，象后世包养母女的亿万富豪一样很开放，可她呢？ 如果真有什么，也不能泄露丝毫，否则，真会被舆论压死，不过，这种现象在农村也不少，等等，塘湾街上就有。 确实，有二世经历的人思想就乱，主要是太经多见广，在上世开放的社会，哪种奇葩没有？ 随心念头掠过，忙收敛心神，自己想多了。随心感觉自己比上世还放得开，是因为实力强了？还是超然了？ 夏梅的大哥夏钢刚才已经知道了随心的有关情况：昨天他一来，就治住了妹妹婆婆厉害的咳嗽，让病人安然入睡，今天来，是专门为妹妹婆婆看病的；会驾牛；会用一种甩钩捉脚鱼(夏梅没讲随心能空手捉鱼)。最关键的是：他是这塘湾区一把手的儿子。 这陈随心看样子是细皮嫩肉的，可力气却是那么大，特别是还会驾牛犁田耙地，这就不是娇生惯养的干部子弟了，农村的男劳力会驾牛的都不多。还会治病，难道是天才？总之，夏钢对随心印象更好了。现在，他想租妹妹的船用，坚决要付租金，这不也帮助了妹妹吗？这小伙子真不错，不愧是区高官的儿子。 夏钢想了想，问妹妹道：“小梅，你一个月多少开销？” 夏梅迟疑下还是答道：“十多块吧。” 夏钢就问随心：“随心，每月十五块怎么样？” 随心想，每月十五块怎么够，于是说道：“这样吧，阿姨要用船，随时可以用，不争了，每月租金就定为四十块。” “啊！” “什么？” “他哪来的钱？” “随心哥哥太好了！” 出声的和不出声的，都被随心出的租金数目震惊了。要知道，现在一个青工每月的正式工资才三十多块，有了这笔钱，就相当于一个工人不用钱，全部交给夏梅了，夏梅岂不是一下就手头宽绰富裕了！ 这时，李修思、李维均父子俩针对随心的思想可说都是恶意的，因为随心完全破坏了他们的美妙计划，他们的神色很虚伪。随心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一点，当人利害相关时，这人的直觉比雷达探测还厉害，属于人的第六感官，人类有五种感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国外研究者把人的意念力或精神感应形成的这第六种感官又称超感觉力。 夏梅首先反对，连连摇头，说道：“不行，不行，太多了！真要给，那就十五块好了。”夏梅好象是以退为进，但已落入随心算计：收就好办。 夏钢也说道：“随心，你要加些也可以，但四十块是多了些，就先二十块吧。”这大哥当的不错，话里话外都为妹妹着想，他也清楚，妹夫去世后，妹妹的经济来源已经和一般农户一样了，甚至还差。 随心只要外人知道付租金的事，真正具体多少懒得说了，直接将钱花在她们身上，比给钱更实在，用得更多，如果请妈妈认了干女儿，就更加用得名正言顺。 随心点头同意，笑道：“先就这样吧。还是大舅懂行情，阿姨不行，尽做亏本生意。” 这句夸赞夏钢、贬低夏梅的话让在场众人都不由得呵呵笑起来，李修思、李维均父子也不禁一笑，谁也不能做亏本生意啊。 第二百三十章 有些挣钱办法难学 夏梅心头甜蜜，知道随心为自己着想，忍不住又白随心一眼。这一眼，在随心看来，就真是十足的媚眼了，心中不由得裂开了一条缝。因为夏梅的瞪眼和杨倩兰妈妈、熊丽君妈妈的瞪眼太不一样了：无杀伤力不说，似乎还宜嗔宜喜的，撒娇吗？这是随心上世大男人的观感。 夏钢也笑道：“随心，大家都不能做亏本生意，你这租船的钱是你家里帮你出吗？”他想搞清楚这些，如果是他父母帮忙，就得把这陈随心看低些了，也就是说，这陈随心本质上还是公子哥、是少爷一类的人。 随心摇头，说道：“不是，我自己挣钱。”随心不想跟无关联的人说细节。 “你自己挣钱？那还挣得不少了，能不能说说挣钱的办法？”夏钢羡慕地问道，自己能学会就好了，没钱的日子不好过啊！想给儿女多做件衣服都犹豫，毕竟要多花几块钱。 李修思、李维均父子也认真听着，也想走条可发家致富的新路子。 随心笑笑，说就说吧，自己这办法对有武功真气的人来说不讲易如反掌、但练练还是成，不过对普通人来说是难如登天。 “又不是秘密，告诉大舅没什么，就是用商店里买的甩钩在大中午去河里面勾脚鱼。脚鱼在太阳天的中午要浮上水面吸气、或者到河边岸上晒背，这种脚鱼一般都比较大，有七、八斤到十多斤重。脚鱼现在卖二块二毛钱一斤，还是挣钱的。”随心讲就干脆讲详细些，所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必吞吞吐吐。 李维均不由地问道：“甩钩是什么东西？” 甩钩这东西在社会上是少见，它太专业了，尽管制作不难。 “你没见过啊？”丽仙鄙夷藐视道，“它是一根油麻绳连着两头。一头系个小铁球，前面一点象伞骨一样的麻绳系着七、八个铁钩，小铁球砸着脚鱼后，铁钩甩上去就勾住脚鱼了，这时就用油麻绳的另一头系着的转轮收绳子，脚鱼就从河中间拉到岸边岸上，哈！脚鱼就到手了。昨天，随心哥哥就是这样做的。” 随心想不到丽仙的讲解比自己解说都要好，拍掌笑道：“讲得清楚，比我讲的还要细致，丽仙概括能力强，向你学习。” 小姑娘被随心真心的一夸奖，反而红晕上了小脸，躲到丽英身后，让人莞尔。 夏梅看着小女儿很开心，女儿又活泼了。 “这东西我倒是听人说过，我们村里有人在河边看见过，有人也是用这东西捉脚鱼，那人十有八九都落空，这要眼力特别好，这个就难学了。随心，这是你的本事。”夏钢由衷地夸道。 李修思也点点头，有些事情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 李维均心算一下，就算一天捉到一只七、八斤重的脚鱼，也能有个十五、六块左右的收入，一个月三十天，那不每月有四百多块的收入了，难怪啊，要给四十块的租金呢！这陈随心根本不缺钱。四百多块，我去哪里找到它！真是人比人，比死人。李维均悲哀地暗自叹息。 “阿姨，你拴船的缆绳有多长？”随心考虑把船停在离河岸三、五米的水面，让人不好上，除非游过去。这就需要二十多米长的缆绳。 “有根三十米长的，是用来拖船的。”夏梅清楚自己的家底。 “这绳子在水里能泡多久？能不能泡一年？” “不清楚，经常看一下吧，不行了就换，一年应该坏不了。”这一点夏梅也不清楚，又介绍道：“桨有两把，都才刷了油，桨桩、桨套都没问题，最好买个带铁链子的锚，比较方便，不过也要担心被偷。” 随心笑道：“小偷不怕，敢偷就送去劳教。阿姨，我不懂的船上事情，就请你教我，我这就开船走，先要去舅舅家接玉成哥回来，五点钟，还要到区医院接人，大舅，表舅，维均哥，失陪了。” 夏梅和周丽雪三姐妹都有些不舍，自随心昨天来后，家里都有生气多了。 随心见了，又补充着笑道：“我明天下午再来，后天就天天在了，对了，明天上午正新医生带我去买谷、买茶油、买鸡，说不定要路过呢。” 丽仙立即敲定道：“路过一定要叫我呀！” “当然，当然。你蓝萍姐姐说你和静玉一样可爱呢！”随心温和地笑道。 “静玉姐啊，她大我两个月，却比我高了一年级。”丽仙懊恼道。 丽英笑了：“丽仙想跳级，又怕跟不上没面子，她现在是年级第一名。” “这么厉害啊，我现在才年级十五名呢，丽仙，向你学习，下学期我也做年级第一名。丽雪，你不要着急成绩，开学后，我们有办法提升你和莫小莉、杨丽娟的成绩的。”随心可不想自己念念不忘的姑娘着急伤脑筋。 “真的啊！随心。丽雪成绩掉下来后，怎么也上不去。”虽说随心一来就说明年去省城上大学，但眼见学习成绩上去了，这人呀，心里不踏实，夏梅这才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下学期就会见分晓。不说了，阿姨，帮我拿下船具吧，另外，我先交三个月租金。”随心是真得告辞了，快下午二点二十分了。 周丽雪听随心要船具，拉拉两个妹妹，就领两个妹妹去杂物房里取船具。 夏梅不想推辞什么了，接过随心递上的六张十元钞票，好象时光倒流到几年前，那时，丈夫也是经常递给自己几张这样的钞票啊！看着随心沉稳的神情，夏梅感到自己的心稳了，心似重新有了依靠，就算他只是因为女儿，自己还是有依靠感。 夏钢看着暗自叹息，去年自己一家人出工一年，年终结算下来，也只得四张这样的钞票，这陈随心轻飘飘的就付了六张，自己回去后，一定要大搞“多种经营”，种菜、养鸡、多喂两头猪、种西瓜、栽果树，一定得让手头有钱。随心的有钱刺激到了夏钢，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随心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李修思虽然算计多了点，也只是个精明的农民，他见了这情景，心里也自然涌上和夏钢一样的念头。表兄弟俩在同一大队，居住在不同生产队，都是生产队长。 李维均见了这些后，活络的心思对原来的计划动摇了，知道难以打到周丽雪的算盘，留下来帮忙出工出力，那都是白忙活，要不今天回去算了？但又一想，不行，自己还算得上是条好汉，不能言而无信，而且这是帮表姨妈，不是外人。再说，这陈随心的本事真有那么大吗？如果没有，原计划照样可以进行。只是，自己在农村真的混一辈子吗？在农村挣钱太难了，想改变这些，还是得考出去，是的，我得复读！爸爸会同意的，大弯港区中学的老师也和自己说过，自己复读，是有希望考上学校的。考上个中专也好啊，从此跳出农门。 李维均算有担当的男人。 随心没想到自己与李维均的会面，也可能改变了他的命运，果真如此，自己也会祝福他，只要不来犯错。 船具让周丽雪三姐妹费力地取来了，随心忙接过来，微笑表示感谢。 告别大家，不让丽仙跟着去送，这要晒大太阳，会热得一身冒汗，讲了几个理由，许诺明天上午喊上她，随心才总算阻止了三姐妹同行，因为不可能让丽仙一人去河边。 夏梅微笑着，看着随心轻松地提着船具和自行车从后山走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划船回家 随心来到已熟悉的小港湾，木船仍安静地停泊着，随水面的波纹在微不可察的摇晃，这里如女子般静宓。 放下手上的东西，随心仔细地观看河边的小木船，此刻，中间的船舱被竹篾编造的舱盖罩着，六七米来长的船身，船两头两米来长的舱上盖着舱板，形成甲板，甲板比船舷稍低几公分，舱板上有微尘，仍可清晰地看到桐油的闪亮。舱盖罩住了中间的船舱，不知里面是否也有灰尘，船上是最讲究干净卫生的，这是真正的国际惯例，自己当然要擦拭得比床上还干净。 随心从船头轻轻踏上船，船身立即摇动起来，打破了水面原有的平衡，小小波澜开始冲击小小河滩。 弯腰揭起端头遮挡船舱的舱盖，于是一个和船两头甲板低上四十来公分的船舱出现在随心眼中，船舱近三米长，舱底宽有一米二左右，两边船舷弧形张开，上部宽度应有一米五左右，新上的桐油让木质光滑的板面发亮，好一个优雅宁静的空间。 仔细算来，这不大的木船排水量有四吨左右，装载两三吨的重量没问题。 看来，夏梅对这只木船很上心，这维修的费用不会很低，但她心甘情愿这么做，说明这只船寄托了不少她对亡夫的思念。 随心打量着船舱，觉得很温馨，噢，说不定也是她曾经夫妻恩爱过的地方，这，她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用，还不要租金，那，随心不敢想了。反正这是个好女人，无论哪方面都好，自己一定得关心好她，最重要的是，她是丽雪的母亲。哦？她对自己这么好，应当是和丽雪有关，嗯，自己想多了，显得有点不正派，自作多情，自己是不是有点高估自己了？是重生人士也不可得意忘形，应当说，重生人士只是知道历史大势，知道社会风气，但具体问题还是要具体分析的，比如，你上世知道这人是贪官，但你与他交往不深，冒然送他一百万，他敢收吗？一旦走漏风声，法律不是吃素的！ 随心想着，走进船舱，推上后面的舱盖，河风立即迎面扑来，带些许河水的腥味。 后甲板不是全部用整长的舱板盖着，随心揭起一块短的，见里面是个小隔舱，放着抹布，还有肥皂。又揭开几块看了，锅碗瓢盆铁架都有，只要带上油盐火柴食材，就可以进行野炊，这有船跟有私家车一样方便啊，虽然船只局限于河流水路。 船上有微尘，还是擦干净为好，看着舒服，也方便坐，一回到家，萍萍、青心她们说不定要上船来玩，到时就能随意坐，估计她们也不敢随意站着。 看下表，下午二点三十四分，自己真忙得争分夺秒似的，唉，虽不是百废待兴，但以前的随心，在二世里都不曾经历现在的一切，说百废待兴也不算错。 随心如今干活，同机器人一样快，也同样准确，这一卖力干活，就如“秋风扫落叶”般一蹴而就，不过三四分钟，一艘干净靓洁的小木船出现在眼下，俗话都是经受千锤百炼的，“三分人才，七成打扮。”可不就是说的这么回事。 随心干脆把舱罩取下来，放进河水里筛洗一番，立时，整只船都有了清新的感觉。 船具也清洗一下，把桨桩上进船尾的插销里，套上船桨，相当安装上了动力，把缆绳放进舱里，自行车横搁在前甲板上，去岸上解下拴着的缆绳，又把船头固定船的撑船杆拔起平放在甲板上。不要将撑船杆套在插孔里，会让受力的船板变形劳损，也影响小船的平稳度。 开船了。 随心在船尾轻轻一拨木桨，小船如愿按自己所要的方向运动。二世有数的划船记忆浮现脑海，有经验，有实践，没几下随心就操纵自如，双桨划，单桨划，都是如此，说实话，划船也就是个用力方向的技巧，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事情，木桨划动河水，利用水对木桨的阻力让船运动，桨在水里划动的用力方向，就决定了小船是前进，还是后退或侧移，或者是各种组合。 当随心用力划水时，船速一时可媲美在静水中前行的机帆船，船头划破水面的波纹很明显，但随心很快发现，如此用力之下，桨绳和桨桩会用不了多久，插桨桩的木块倒很结实，对船身没什么影响。于是随心改进发力技巧，不和以前一样用力在桨上使劲划船，而是用暗劲发力，就如在水中撒网掌握网纲一般，把劲力作用到桨上，劲力通过桨再作用到水上，这样划船，随心立即感觉到了不同，船速更快了，更加掌控自如，这才是自己驾船的正确办法吧，随心想。 船划顺了，随心有了心情打量两岸的地势和景色。 右侧，塘湾一边，这段河岸当是湾头大队地头，这里将近河道拐弯，一直沿河岸下来的小山脉渐渐消失，里面多了小山丘，河岸反而平整多了，有些象塘湾街的对岸，可看到稀疏的树木；左侧多是石头形成的斜斜河岸，连向山峰，远处山峦起伏，山上树木茂盛，岸边山坡上有大道穿过，连接着河岸边的山村，那是qs区的地盘。 随心在河心，看着前后左右全是青山绿水，在阳光普照下，青山更加葱茏，绿水更是荡漾，真是想不心旷神怡都不行。如果时间充裕，随心就想下水畅游一番，这里的意境和李白写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完全不同，那是动感，这是静态，随心读诗不多，想不到记忆中优美的诗句，可惜，记得的王勃所写名句：“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在这用不上，情景不符。 随心自个乐着，欣赏着风景。二世里，这一带的环境都没破坏，反而因煤炭和液化气进入家庭，以及大量男女青壮年外出打工，山上树木没人砍伐，生长得更加茂密，堪比原始森林。 前方远处就是塘湾街，随心凝目细看，竟越来越清晰，心头一动，运起阴、阳跷脉，这两脉有调节眼睛肌肉开合作用，也就是影响视神经，这下好了，随心只觉把塘湾拉到了眼前，同用甩钩抓甲鱼一样了，那，是不是可以甩这么远了，但直觉告诉自己现在不可能，原因是内气不够多，如果内气能外发，应该有这一天，但一旦精神力(或是元神)能勾通虚空灵气，或精神力(或是元神)能御使虚空中其它形式的能量了，就是勾下手指头的事情。 随心知道这是先古前人的事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也能达到这种神话似的境界，现在，自己不是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么？ 第二百三十二章 用词不当 随心看向自家，发现动作不能过快，真的就是同用望远镜看时的状况一样了，可这种状况不行，必须练得同平常用眼看东西一样自然自如才行！眼睛可不是望远镜。随心办事，有雷厉风行的特点，想到就做，于是一边划船、一边开始练习起来。 随心如今的大脑，就是超级电脑，贮存、提取飞快，关键是百分百的人类智能，人类的特点是什么？就是拥有智慧，能思维，能创新，能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超越前人的成果。随心上世穿越时空的灵魂与今世灵魂完美融合后，超强的精神力让大脑有些神乎其神。 划着船，随心不停地练习，把成功的思维和操控记忆下来，又用来继续练习，循环往复，当随心回到家门前的岸边时，这看远如看近的视力调整方法已经完全掌握，随心发现，只要这两方面协调好了就行：一是让内气循行阴、阳跷脉；二是要有及时准确快速的反应。这两点，也只有随心才能做到，人类要看清楚东西，影像在视网膜上至少要停留二十四分之一秒以上，这样才看得清，少了就是模糊的，甚至无感觉，有些人诧异恍惚看到了什么，其实他或她的感觉是对的，确实有东西通过，只是普通人的视神经无法看清而已。而随心现在做的，是要在二十四分之一秒以外看清东西，当然，以后用时会越来越少，本领高了，仅亿万分之一秒的一瞬又如何？照样看清！ 船上原有的缆绳长度不够拴到公路的行道树上，但拴在系虾笼的木桩上是绰绰有余，只是这木桩太小，只能临时用一下，等会从舅舅家出来时要带上两根大小木桩，大的用在河底，小的插在岸上，都用来拴船。街上的铁匠铺如果能加工铁锚和铁链就好了，如不能，就委托刘老板去进货，有锚才能十分方便地在河中任意停留。 随心在公路上一冒头，就被静玉看到了，大叫一声：“哥哥回来了。”就跑出来迎接，全不顾太阳晒，类似那些痴迷黄金的人：眼里只有黄金，脑中没了其它念头。这静玉，在她心中，此刻就只有随心在。 随心对这眷恋自己又已初长成的姑娘无法不更加喜爱，干脆宠溺地让静玉坐在自行车的横梁坐板上，推她进院子。 静玉欢喜不已，自己就想和随心哥哥接近呢，挨着他，就觉得一身轻快，心里头就甜蜜蜜的。 随心看着姑娘们走出门来，用“鱼贯而出”来形容美女们出门很合适，鱼有传说的“美人鱼”。 这群美女在走廊上参差错落地站立，隐约以蓝萍为首了，她们的笑脸真的比花还娇艳，娇嫩身躯比玉树还多姿，随心看得不由眯眯眼，又瞧下挽着自己胳膊的静玉，暗下决心：绝不能误了今生，误了对自己有情的美女们。 随心用眼光和每个姑娘打个招呼，又对最后出来的妈妈点点头，笑问道：“姐妹们，睡好了没有？”随心这称谓，真的能让不明真相的人引起性别误解，有些字不能随意省略和组合，“姐妹们”是女性之间的专用称呼。 一句话，又把女孩们逗笑，莫灿精致秀气的小脸一扬，甜甜地说道：“随心姐姐，我们睡好了！” 好了，莫灿这一句反击随心的俏皮话，立刻引起了哄然大笑，这不怪莫灿把“姐姐”当“哥哥”用，是你陈随心自己先搞混的。 杨扬笑着把莫灿揽住，称赞道：“对，就要这样点醒乱用称谓的人，分不清雌雄。” 青心也拉住莫灿的手笑盈盈地说道：“小灿，你变厉害了哦！” 莫灿小脸微红，心道：“我这不是想让随心哥哥注意我嘛，也是哦，在随心哥哥面前，我胆子是大多了呢！看着他的脸，自己就放轻松了，不象以前般害羞，怪哦。” 这其实有随心散逸的精神力的影响，随心内心喜欢莫灿，莫灿早已通过比较也渐渐喜欢或说是眷恋上了随心，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要寻觅一个自己满意的眷恋对象，之前是隐秘的，可当莫灿感觉到随心对自己的喜爱后，两人思想之间有了玄妙般的心灵联系，莫灿不自觉地就放得开了，也可说胆子大了。可能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和“生死恋”，就有彼此的精神影响，他们之间的脑电波产生了共鸣，遂可同生共死而不悔。 众女盯着随心嬉笑，让随心也不由压力山大，这美丽的颜值太“高大上”，换个人，早羞愧得落荒而逃，唉，服软吧，随心苦笑道：“我检讨，我错了，不该偷懒，应当问，‘姐，妹妹们，睡好了没有？’唉，悔不当初，把小灿弄迷糊了。小灿，哥哥我向你道歉，你可以提个赔偿你精神损失的要求。” 随心的表情、说法、语气又让众人欢笑，尤其是“赔偿精神损失”的提法太新颖，没听说过，也是，上世要到二十一世纪才开始实施。不过，小灿，有好处不要放弃哦，这是众女七嘴八舌的共识。 莫灿笑容满面，细声细气地说道：“我要随心哥哥教我游泳。” 青心赶忙为她纠正道：“不算，不算，再说一个。”又小声说道：“小灿，你想哦，你是我干姐姐了，妈妈可以当家做主让你游泳了。” 莫灿忸怩道：“我想不到呀，教我游泳好了。” 杨扬断定道：“这个要求继续有效，想到了再提。小灿，要记住了。” 有这种好事情，莫灿当然高兴得眉开眼笑了，连连点头。 静玉在一旁寻思，以后自己也得让随心哥哥允许自己提要求。 蓝萍看着随心，心里有着种种爱恋，过去的随心就够好，现在的随心不仅仅是好上加好，简直是远超自己想象的好，虽然干妹妹多了些，但大家都年轻得很啊，四年、五年以后呢？都能、都会留下来吗？我倒不反对大家都留下，现在大家在一起就很好！ 妈妈高兴就好，随心有本事也行。 漂亮姑娘对这点特自信！ 第二百三十三章 表嫂们都不孕 随心告诉妈妈和众女，自己租了船，租的周丽雪家的船。 众女一听又兴奋了，想上船玩，无奈随心马上得走，只得让随心保证，去游泳时，大家坐船去。随心自是满口答应。 随心又骑上自行车，带上用水桶装上的六条两三斤重的鱼，往杨林村石板坡舅舅家里去。 路熟，提的水桶也不重，二十分钟不到，随心就到了大舅家。 两家人，个个在棚房里忙活着自己分到的活路，两个舅妈空闲时，都兴致勃勃地帮忙，整理下工作面，扫扫地，不让割掉砍下的杂碎废料影响大家加工制作竹器木制品。 随心一边和笑容满面的大家打招呼，一边看向自己已经做成的板车，很结实的样子，符合自己的要求。 “随心，你过来看一下，还要加些什么？”二表哥杨轩华很有点洋洋得意地招呼道。 做板车的料要大，主梁、横梁要结实，榫卯要牢固，不要求很精细，傻大粗似的活计，值得这样得意。随心有些腹诽他。 莫玉成笑眯眯地和杨轩华站一起，看样子，两表兄弟合作愉快。 板车的宽度被一幅板车轮子的轴限定，这没啥变化，长度也约定俗成，照着大舅二舅两家共用的板车做的，杨轩华和莫玉成的得意，来自轮子上面车架上的翼板，就象手扶拖拉机的车厢轮毂一样。 “不错！谢谢！你们费心了。”随心知道，这是他俩考虑了自己要用板车当摊子用，想到的周到设置，这样做的另一个好处是挡灰挡泥了。随心的自行车只能载两人，随心是想着把板车当做当年租界的人力黄包车用的，现在就得在车尾加装一个拉人时可放下的支撑杆，控制前高后低的角度，避免车上的人来个后滚翻。 摆摊时用的支架也做得合理，有固定的插销，随心基本满意。说“基本满意”，是随心发现这支架必须有人帮着放才行，车上载有东西，尤其上面放的是装鱼的水桶时，一个人就更不好办了。不过，现在在车尾加装一个可放下的支撑杆就没大关系了。 随心向两位师傅说了自己要拉人的打算，两人自然理解，更进一步提出了整改建议：支撑杆要便于滑行，便于拆换。随心当然点头认可。 这时的农村没一点交通安全常识，几年后，手扶拖拉机和三轮车更是载人的常用交通工具，乡亲们只要自己不用走路，只要比人走得快，就是很好的交通工具。 随心让两位年轻的木匠师傅去伤脑筋，考虑怎么做车尾的支撑杆，自己转身和尾随来的两位舅妈说话，看两位舅妈的样子，有好多话要说呢。 三位表姐表妹好象也关心，跟在身边，丽娟、丽叶是高中生，以学习为主，表姐丽清待嫁，三女干活就散漫多了。 “随心，是你看出玉成媳妇有了的吧？你帮咏雪她们看看，有了没有？”二舅妈抢先开了口，急忙问道。 她着急啊，自家杨轩华结婚三年多，杨新华结婚快两年，特别是大哥家的杨大华结婚快四年了，怎么四个儿媳妇，就没一个肚子大起来呢？别人家的儿子成亲没多久，儿媳妇的肚子就开始越来越大，转眼就拖儿带女。现在，弄得自己都不敢和村里人骂街吵架，怕人揭血疮，骂自己是“绝代种”，骂自己是“绝子绝孙的货”。 大舅妈也是点着头，满脸希冀；四位表嫂也停止手上的活，围了过来，她们压力更是山大，女子不孕，在古代是可以写休书的大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这确实是大事，杨轩华都停止琢磨怎么加车尾的支撑杆，和大家一起围了过来，其实，两位舅舅的压力是最大的，没孙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今，貌似亲戚中出了位“神医”，哪还不乱抱下“佛脚”，却也好过了胜如无吧。 随心自然了解他们的心情，虽说自己看病的医学知识很少很少，但乱七八糟的见识还是有不少的，上世已到知命之年，又在“信息爆炸”的网络时代活了十多年，说不定会有帮助。 不孕只有两种原因：一是男女双方身体上的内在原因；二是身体外的原因。但第二种原因涉及面有些广了，生活环境、饮食卫生都是。就让我慢慢的来抽丝剥茧吧，随心想。 随心不由得玩心渐起，也是需要，摆架子地说道：“拿两把椅子，一张桌子来，我把把脉。”心想脉搏至少可以提示人的身体是否健康，膨湃有力的脉动是说明很多身体状况的，而且在脑海中多记载些脉搏类型，对自己正式学了把脉后有帮助，中医为什么越老越“值钱”？为什么越老，其医术就越发被人推崇信任？就是老中医比年轻中医有更多“统计数据”，也就是有经验！随心也想“攒数据”，想积累经验。 这时舅家两家人哪管随心摆架子，“病急乱投医”的心态就把随心当做了“救命稻草”，立即有两位两家的老弟，杨兰华和杨新华飞快地奔向堂屋，去拿椅子搬桌子。 大家围着随心等着。 随心见状笑道：“轩华哥，我五点钟要到区医院接秋容姐的，不会误事吧？” 随心的话惹得众人发笑，都知道这“秋容姐”是谁，和随心是什么关系，这是陈卧东说了十几年的儿媳妇嘛。 二舅笑骂道：“你小子用心一点，玉成在做着，不会耽误你去接对象。”对象就是谈恋爱的对象，谈成了，就结婚。 椅桌都来了，随心坐下，从杨大华开始，让他们一对对的来。这把脉不费事，随心一触就知，有自身作参考，有什么难的，装腔作势地给每人摸上二、三十秒，知道心肺都很健康。说肺部也健康，是随心自然感知的，估计是手太阴肺经在脉搏附近，而且，丽雪奶奶的脉搏也是个参照，虽然没给她把脉，但脉动是记住了的。只有咏雪二表嫂的脉似乎稍虚，其它都一样，为什么？嗯，莫非是--- 看着双双希冀的眼睛，随心认真说道：“他们的身体都很好，想感冒都难，四位嫂子也都是身轻如燕。” 农村人说女人身子重了，就是怀孕了，所以随心说她们“身轻如燕”就是没怀孕。 随心又问：“二表嫂是不是来月事了？”既然当医生，就没忌讳，病不忌医是常态。 李咏雪羞涩地点点头，这反而让大家对随心更有了信心，看来还真的会把脉，却不知是随心通过比较得出的结论。但心头怪异还是有的，都觉得随心这都懂，看来毛是长齐了。 随心认真考虑她们这种情况。 不育症不是常见病，可说稀少，从周边环境看，各家生育很正常，那只能说问题在自身。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找到表嫂们不孕的原因 随心考虑着表嫂不孕的原因。 随心问大舅妈道：“丽秀姐有了没有？” 这一问，让大舅妈又喜又烦恼道：“有了，快三个月了。”自家女儿嫁出去，就能为别家生根发芽，可自家的种子就为什么不能生根发芽呢？不可能都不行吧？土方子吃了不少，都不见效。 随心想，看看周围吧，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妨碍了受孕。那些白血病村、癌症村，事实已证明都是环境被破坏、地下水被污染引起的，难道这附近有引起不孕的污染源？ 随心起身，笑道：“你们先忙吧，我在两家的地头到处看看，总应该有个原因。三位表姐表妹领下路吧，我要看水井、看菜地。”影响体内最直接的就是饮食，中医讲究药膳、食补就是这原因。 见随心认真了，大家更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随心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让舅家的人选择相信他，加上随心的精神影响力，两家舅舅的人对他好感更好。以后，随着随心的精神影响力越来越强，如果不收敛，那对人的影响就太大了。 于是，随心在三位表姐表妹的带路下，在已开始西斜的大太阳下转游，水井是几家共用的，丽清就说，有一家的新媳妇已有了。好吧，可以排除水源上的问题。 路过一家邻居门前，去看一块在对面山坡下的水沟边的菜地，那是大舅二舅一起开垦出来的，不算自留地，但现在属于两个舅舅，一人一半。那原是块乱石坡，没人要的，两个舅舅认为有水好浇菜，就经常去开垦一下，才有现在规模。此时，菜地里的丝瓜、白瓜长势极好，让前后几户人家好羡慕，可也知道根底，明白那是老杨家老俩兄弟费了几年功夫整出来的，自己做不来。 这一家邻居就是新媳妇有了身孕的那家，新媳妇和杨丽清是初中同学，她在堂屋前坐着，看到杨丽清就招呼了一声，杨丽清也关心地让她注意保养，新媳妇也问她一句什么时候出嫁，倒让杨丽清脸红，也波及到丽娟、丽叶，都是大姑娘了，明白的。嫁人的含意和新媳妇带调侃的语气不言而喻，让保守的姑娘不战而溃，也让随心觉得有趣好笑，不免脑海里也泛些涟漪。唉，生理现象，生理现象而已。 这块菜地只一分多地，土质是沙性的，更适合夏天种西瓜，当然种其它蔬菜一样行，随心眼前的丝瓜藤、白瓜藤上面就挂多了这些瓜，勤于松土施肥浇水，这收获是大大的有。 有水就有生物生长，水沟两边长满了绿叶植物，人类就是靠水而居的典范，哪个城市不在河流湖泊旁边建筑，古代行军打仗，晚上都要在地势高有水源的地点安营扎寨，怕的是让敌兵围困后被渴死。哦，有不少野生水芹菜一丛丛的长在水沟两边的泥地里呢。 芹菜，属伞形科植物。有水芹、旱芹、西芹三种，功能相近，药用以旱芹为佳。旱芹香气较浓，称“药芹”。但是和香菜不是一个种，芹菜富含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胡萝卜素、b族维生素、钙、磷、铁、钠等，同时，具有有平肝清热，祛风利湿，除烦消肿，凉血止血，解毒宣肺，健胃利血、清肠利便、润肺止咳、降低血压、健脑镇静的功效。常吃芹菜，尤其是吃芹菜叶，对预防高血压、动脉硬化等都十分有益，并有辅助治疗作用。 芹菜很好吃，随心喜欢它特有的带些辛辣的气味，炒肉、炒鸡蛋、清炒都可以，炒时油不能放少了，洗菜水要滤干。 在上世，随心在网络上看到过有关芹菜的研究报道。 国外有医生经过实验发现，男性多吃芹菜会抑制gāowán酮的生成，从而有杀精作用，会减少精子数量。健康良好、有生育能力的年轻男性连续多日食用芹菜后，精子量会明显减少甚至到难以受孕的程度，这种情况在停菜后几个月又会恢复正常。 看着芹菜，想着记忆中的有关芹菜的研究报道，随心似乎明白了两家不孕的原因，是不是吃了水芹菜呢？这野生的水芹菜，抑制gāowán酮的生成应当更厉害些吧，野生的山参药性就比人工种植的山参药性不知强了多少倍，当然也值钱了无数倍。 问问吧。 随心微笑道：“丽清姐，你们有口福哦！这水边长的水芹菜我也喜欢吃，炒肉，炒鸡蛋，清炒都好吃，好香！” 杨丽清笑道：“你也喜欢吃啊！我们两家一年四季都在吃，也是炒鸡蛋，开始几个嫂子不习惯那气味，现在也喜欢上了。” 随心笑了，这水芹菜就是不孕的罪魁祸首。其实，要想怀孕，两口子离家几个月就可以了，但除了到发达地区打工，又怎么可能外出几个月呢，难怪上世他们生孩子晚，原来是外去打工后才怀上的，嗯，上世他们比我过得好，没离婚。噢！今世我真是福星，是来造福身边人的。 想到上世，随心变得有些淡然，说道：“丽清姐，还有你们两个，以后你们结婚了，想要孩子，你们的丈夫就不能吃芹菜，记住了？” 三女猛然听到随心说自己结婚、要孩子的事，一下红了脸，但随即反应过来，脸更涨得透红，眼睛死盯着随心，想听得更清楚。 随心回复心思，上世不快的事就深藏起来吧。 随心微笑道：“就是四位丈夫吃多了水芹菜，杀死了精子，当然没法让你们嫂子怀孕了。”这话将一切讲清楚了。 三女虽害羞，但也彻底明白了，如果随心不来，三女不敢想了。 “我去扯一把拿回家炒肉、炒鸡蛋吃。还有，只要他们四个不吃就行，芹菜的营养很丰富，你们不吃就可惜了。”随心笑道。 杨丽清催促道：“那你快点，我先走了，我想快点告诉他们。”她也着急着，哥哥们没后代，自己将来岂不是娘家没人了。 当随心捧着把水芹菜回到大舅家时，他们两家人对这无辜的植物报以恨恨的目光。杨丽清三女忍不住激动的心情早已返回，报告了这大快人心的消息。 大舅代表大家慎重地问道：“随心，是真的吗？” 随心扫一眼众人热切的脸庞，点头道：“十有九是这样，四位表哥这两个月少抽烟喝酒，不能再吃芹菜，可能，只要一两个月，就有好消息了，我刚才发现你们的身体健康得很。” 两个舅妈、四个表嫂都有些热泪盈眶，受周边各户人家的异样眼光太久了，受无后代的压力太大了，这下好了，知道了原因，就可以扬眉吐气！ 唉！那里想得到是吃了这好吃的水芹菜引起的呢，看着随心手里的野菜，他(她)们又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百三十五章 道法自然 大舅妈，二舅妈，两人各拉住随心的一只手，念叨着：“这孩子真是我们的福星，昨天救了玉成家的，今天也可说救我们了，以前我们笑都笑不舒服呢！心里总象压了块砖头。这下好了，随心，我们怎么谢你呢？” 随心笑道：“到时让我喝些月婆子的鸡汤就行了。” 随心的要求把大家逗笑了，这也是随心的祝愿，笑声中，夏远丽和李咏雪终于流下热泪，心中把随心感谢死了。 不过，过多的感谢也让随心犯愁，就赶紧过去帮忙做支撑杆，耳边是众人欢声笑闹的声音，更有将水芹菜拟人后的嬉笑怒骂，棚屋中热闹异常。 过久的压抑，是该舒缓一下了，随心相信自己不会弄错，国外的基础研究还是靠谱的，高端的就难说了。而且就凭芹菜的辛辣味，就可肯定它有刺激素，能杀精子不过分。 杨轩华高兴之下超水平发挥了，这支撑杆做的收放自如、牢固结实，符合要求，随心很满意。 在给多少钱上发生了争执，杨大华他们坚决不要钱，随心不同意，坚称不能坏了规矩，这是说好了的生意，还开玩笑说，刚才帮的忙，在以后是要喝鸡汤收回的，与现在是两回事。 最后双方认真议了价，从成本、人工、利润仔细算了帐，认为给三十块比较合适。这也是随心帮助他们定了一次价格，告诉他们，紧俏一些的可以加些利润，但畅销的反而要适当降些价，以便卖得更多，赚更多的钱。 随心给了莫玉成六块钱的工钱，是高工钱。 要了大小两根木桩，随心自己拉板车，把自行车放板车上，让莫玉成也坐上去，带上野生水芹菜，就告别两个舅家的人，返家了。 时间不早了，已是下午四点二十三分。 随心小跑拉着板车前行，这速度不比常人骑自行车慢。 莫玉成舒服地坐在翼板上，抽着烟，看着随心背后被风吹得鼓胀的衬衣，大声说道：“随心，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随心跑得舒畅，身上都是劲，有股“我欲乘风飞去”的味道，听到莫玉成的话，随心回头笑道：“这是我运气好些。玉成哥，使劲干，我们会比大多数人生活得更好。” 莫玉成相信随心的话，这两天他看到了舅舅家的热火朝天，虽然很想单独干，但考虑来考虑去，自己一个人做实在是人单力薄，成不了大气，已经倾向于合伙干了，只是定个什么章程，要回家和爸爸妈妈商量，两个舅舅和几个表兄弟都同意自己加入了。还有那打米机的事情也要早些做起来，让别人抢先了，就不好跟着干，毕竟，上游大队也就那么多户人家。 莫玉成坐在稳稳的板车上想他的发财大计。 随心是轻轻松松地小跑着，不好快跑，隐藏实力，低调处世，应当是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准则。 杨林村到塘湾街，也就过两个村、翻两个山坡到水电站附近，然后左拐上国道，再走三四公里就到了，总共七八公里路程，随心跑得舒服，也是越跑越快，用了二十多分钟，在四点四十三分回到家。时间抓得这么紧，是随心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我回来了。”随心一声喊，把走时的原帮人马全都招唤了出来。莫玉成几乎看呆了，全是靓丽比自己老婆高几个档次的青春少女，尤其是有蓝萍这个疑似天上仙女的姑娘在。 青心一马当先，上前观看哥哥要当作货摊用的新板车，首先，那车轮上方的翼子板就吸引了她，忙转身招呼众女来欣赏，新颖的外观也把喜欢猎奇的众女吸引了。 随心抓住莫玉成的臂膀，将不知所措的他提下来，放到妈妈面前，看得众女娇笑。随心又抬左手向杨扬示意下腕上的手表，当然是要让心领神会的妈妈帮助自己早点走。 随心放下板车摆摊时用的支撑，让姑娘们仔细看，此时阳光已被后山挡住，晒不到前院了。之前因拉人，后面拉人时用的支撑杆是早就放下的，否则莫玉成坐不稳。 随心取下放板车上的自行车，准备送莫玉成回家。 跟莫玉成简简单单地聊了几句后，杨扬就让侄儿上车回家，她是知道儿子时间紧迫了，离五点已近，杨扬也不愿儿子失信于郭秋容，还劝住了静玉，不让跟着去玩。 莫玉成再次领略了什么叫风驰电掣，这次倒不害怕，反而观察起随心骑车的动作来。这一看，让自己不知说什么好，随心给自己的感觉，好象他是在踏支起了支架的自行车一样，如踩空车，那份轻巧，可能就是他说的练了功夫吧，嗯，到时和爸爸一起向他学。 骑自行车，全靠腿上肌肉和膝盖用力，修通了阴、阳跷脉的随心简直感觉不到自己在用力，这两条奇经在腿上的里、外两侧通过，恰恰是作用调节肌肉的，骑车，就象睡觉时用枕头一样配套。 有时随心也不免泛起梦幻之感，这人生，这宇宙自然太妙不可言，难怪有总结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的境遇应当是奇中之奇，随心也需要让自己适应，毕竟自己二世中也是个平常人，幸运的是看多了玄幻网文，把神经看大条了，又让自己更深入地了解了神话传说和道家修炼常识，最记得的一句话是：道法自然。就是说，大道以其自身为原则，自由不受约束，遵守自然规律。随心认为，自己是顺应了灵气在身体中的自然循行的，即使在炼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实际上也只是引导了个大方问，当然也是自己因为不懂而放开了，但结果之好，可以归结为“道法自然”。 上世高速公路把最高时速限定在120公里以内，规定一分钟内最多跑两公里，随心仅幸没限自行车的速度，不然定会吊销自己的“骑照”，这三四公里路用了几分钟？估计也就五分钟吧。 拐进去杨柳姨妈家的机耕路，上方远处的田埂上正站着姨父莫大兴呢，他正在看他稻田里的谷穗，这视力，作为一个普通人过来的随心，其内心还是不免有骄傲感：看得太清楚了。 随心不与姨父打招呼，免得耽误时间，骑车径直把莫玉成拉到他家的堂屋门前。 第二百三十六章 抱得美人归 随心看到了堂屋里的姨妈杨柳，也看到了夏梅和一个中年妇女在和周洁冰说话，看那中年妇女和周洁冰面目挂相的样子，就知道是周洁冰的母亲。 “姨妈，我送玉成哥回来了。”随心说道。 堂屋里的中年妇人看去还很有几分风韵，年轻时肯定有几分姿色，随心存在心中的一个疑虑也有了几分解惑：周丽雪父母的年龄相差了六、七岁，而家在农村的青年一般是结婚很早的。随心估计是，周远哲不想娶一个姿色比嫂子差的女人，就东挑西找的把年纪弄大了。 当然，这是随心一家之言，也可能不是，当个小悬念吧。 随心进门，杨柳就满脸是笑地给随心介绍了她的亲家母肖玉竹，于是，随心又得到了周洁冰母亲的一番感谢，她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来也后怕，因为周洁冰的月事，按正常情况，至少是一个星期后才致，真的是谁也不会去想这个事。 随心也没办法让人不感谢，而别人不感谢一下也真叫不通情达理了，推理起来叫救命之恩呢！所以，随心只得配合着谦虚一番。 夏梅见到随心自然喜悦，随心为自己着想得很周到，两天的认识时间，却是有相识很久很久了般的感觉，这一看见他，心都热乎了，如见到亲人，心里踏实，他和自己用眼神打招呼，不就是自家人一样么！ 随心和夏梅的招呼很自然，一个眼神和一个微微点头示意。随心清晰地感觉或察觉到，这犹如青春少妇般的同学母亲，她对自己有一种信任，眼神里有依赖，有点如青心般，这眼神不是长辈的，而象少女见了兄长似的，随心就这感觉，越看越象。 随心没法完全扮演一个年轻人的言行，所以在别人眼中，尤其在成年人眼中就是很成熟了，除俊秀优雅，还有沉稳可信的气质。 不能多说话了，只剩十来分钟。 “姨妈，两位阿姨，我五点钟要赶到区医院，只能失陪了，明天见。”随心笑着告辞。 杨柳不满道：“啥事让你这么急？” 莫玉成坐在老婆身后笑道：“妈，你知道的，随心是去接姨父认了十几年儿媳妇的郭秋容。” 这句话让姨妈一家人笑起来，随心的这些事情莫小莉她们清清楚楚，旁人都有耳闻，常当逸事聊天消磨时间，只夏梅眼中有些异色。 随心趁机告别，当作落荒而逃吧，让姨妈她们又多个闲聊的话题。 ------------------ 随心从姨妈家出来，骑上自行车顺坡而下，那速度，让在田间的，包括莫大兴在内的社员同志们知道了，在弯曲的机耕路上骑自行车，也是可以骑这么快的。 随心察觉到，骑自行车没有跑的快，同样是用腿，但自行车的摩擦力和齿数比限制了自行车的提速，随心自我感觉，跑上斤时速八十或百来公里是没问题了，现在自己可以逢山过山踩树而行，逢水过水踏水而过，嗯，今晚试下在水上的行走。环视下周围群山，随心想以后要踩探下这些山形地势，尤其是湾头大队河对面的群山，那边人烟好象更稀少。 现在只要发力过大，身上相关的经脉就循行内气，小周天一旦启动就不会停，此刻，随心就感觉到除阴、阳跷脉和小周天循行外，冲脉也参与了进来，奇经八脉里修炼了的五脉都在循行了，是不是奇经八脉与身体运动更有关联？而十二正经更注重脏腑？可能是这样，随心推测。 自己只能随时总结经验，无前人的间接经验是很无奈的，这时有个修真的师傅，最好是身体已开始能量化了的师傅该多好。随心对于修元婴没理清头绪，是将灵魂或思维分出一些，融入到能量高度浓缩成固态呈金色的丹状球体中？然后让这一丝思想统帅这固体能量幻化人体？真这样做，还不如让整个身体能量化呢！有本书，叫《星战英雄》吧，就这么写的，随心想着又好笑了：到时老子一泡尿，都是原子弹。当然，要有尿才行。 随心暗自叹气，屎尿是凡夫俗子的专利，现在，自己的屎尿就几乎没有了，食物消化得很彻底。 不一会就到了街头，区医院在望了，看看手表，四点五十六分，时间有富于了。 街头的公社卫生院门诊办公楼也是两层楼房，门厅里还有人，上世里，就是医院生意最好、最赚钱，引出的医患就是钱引起的，见死不救的新闻此起彼伏、层出不穷，国家太多的穷人看病不起啊，因送子女念书、因治病而至穷的家庭也太多太多，唉！随心最赞成的口号是生存权，什么人权、肖像权统统靠边站！这是有钱人的无病呻吟。 到了区医院，随心把自行车支在树荫下锁上，走进门诊行政楼，准备去遮雨走廊上等郭秋容下班过来。 没一会，先行的女医生女护士来了，看那些女人的眼光笑容，随心就知道是在说：“又来接你小媳妇吧！” 随心微笑打招呼，反正习惯了就好。 怎么今天不见李丽雅？问郭秋容道：“秋容姐，丽雅姐今天值班啊？” 这下包括杨兰梅、李淑明两位中年女医生也笑了，医院就这么大，男女动向很招耳目，何况李丽雅和夏仲秋也没遮掩，下班时，夏仲秋来找李丽雅，两人的事就算向全院挑明了，中午在郭院长家吃鱼是小范围的挑明。夏仲秋知道是郭秋容帮李丽雅下的决心，心中也很感谢，他其实也想明白了：自己哪方面都难配心高气傲的郭秋容。 谢丽芬笑道：“你丽雅姐有护花使者了，以后难得同路啦！” “哪个这么有幸呢？抱得美人归。”随心打趣着笑嘻嘻地问道。 这种话，在这年代少有人会说，听得女性们欢笑不已，秦琼花告诉随心道：“当然是夏仲秋医生了。” “郎才女貌，绝对的郎才女貌。琼花姐，你的喜糖呢！”随心逗趣秦琼花道。 “呸！我有啥喜糖，你和秋容的我还没吃呢！”秦琼花反击了。 “红颜易老，昭华易逝啊，琼花姐，要只争朝夕，早浴爱河。”随心作语重心长之态归劝道，不理她的反击。 “嘻嘻”“咯咯”的笑声响起，让秦琼花只好对“厚脸皮”的随心施以老拳，其实，这种文绉绉的调侃还是挺好听的，文雅又幽默，不让人反感。 谢丽芬笑道：“琼花是要回县城的，当不了塘湾的媳妇。” 秦琼花不反驳，事情当是这样了。 大家有说有笑的到了住宅楼，随心做个“请上楼”的姿势，自动地等一会儿再上楼了。 众人都喜欢随心的幽默诙谐，笑嘻嘻的上楼去了。 郭秋容用满是喜悦的目光看随心一眼，随大家上楼而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郭秋容复读定策 随心等在楼梯旁，打量周围环境，身后是住宅楼，前方是街道，这左侧的山头没仔细看过，此时一打量，看那翠绿的灌木丛，很象是上世小区花园里特意种植的植物，近处带刺的荆棘上开着朵朵黄颜色的小花，还结有红色的小果实，越看越漂亮。 看着小花，随心不由想到那名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上世网文中，很多人是认为不要放过心仪的姑娘，宗旨是及时行乐。但也有认为是应该珍惜时光、爱惜时光，不要错过春春年华，大胆追求爱情。这不是同一个意思吗？随心好笑：一方说得直白，一方讲的委婉。唉，男女情爱是千古不变的话题。不过，随心认为字里行间中有不自信的情绪在里面，有“生米煮成熟饭”的嫌疑。 自己这世就自信，绝不轻易“折花”“夺红”，让情感自然地水到渠成。 随心又想，什么才是“让情感自然地水到渠成”？是对方主动？还是以时间、年龄、地点、情势为准，是否就可以“有花堪折直须折”？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随心又想起了一个哲学观点。这才是自己行事的最佳指南，切忌不可迂腐，自己可是有上世记忆的，怎么忘了“随心”二字？而且，现在自己二世为人，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态度已经发生改变，世界观人生观不可能再如同前世，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自己已经没了一种正常人应有的敬畏感。且对“有花堪折直须折”有了另一种领悟，那就是直面有情人，结下情缘，定下终身，自己已在做了。 归根结底，二世中，自己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世同样应低调。 看着小花，随心想不到让它引起自己一番心思，一句话，这世是为消除遗憾而来，而这世的蓝萍，心已归于自己了！以后，珍惜、保护女孩子们是自己的首要任务，任重而道远着呢！ 随心收起心思，可以上楼去接秋容姐了，心一下热乎起来。 今天的郭秋容多了好多热情，沾乎着随心不愿放手，似乎更加喜欢随心的轻怜蜜爱。随心也放开了些尺寸，右手轻轻爱抚姑娘单薄平顺优美的嫩背，在又一番甜蜜接吻后，姑娘收回开始调皮的香软小舌，将头抵在随心肩上歇息，小嘴呢喃道：“随心，我好快乐。” 随心左手摩挲着姑娘优美的小脑袋，给她放松下劳累了一天的神经，轻轻说道：“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秋容姐，你放宽心好了，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办好，就是有些小困难，坚持下就过去了。” 姑娘仰起头，将头舒服地靠在随心手掌上，看着自己牵挂已久更爱恋上了的随心，秋水般美目在迷离中又露出些难色：“随心，我还是有些害怕爸爸发火呢！” 随心轻笑道：“设身处地，站在你爸爸立场上去想一下，就是我也会发火，发大火。”随心露出幅发火的样子，还咬牙切齿的，模仿郭世贤腔调说道：“好不容易把你送出来了，成了国家干部，又不想要了！你丢了工作，考不上怎么办？再当农民？嫁给农民？” 郭秋容听着随心这很有几分象爸爸语气的话，不由得放松地笑了，娇羞道：“我就说：我肯定能考上！我有陈随心管，不用你们负担。” 随心继续模仿郭世贤腔调说道：“你怎么能保证考得上？考试题是你自己出啊；哼！那陈随心自己都是高中生，靠父母吃饭的，他能管你个屁！噢？说！他个巴子的，他是不是勾引你了？我打死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还真做的象。 姑娘笑了，美目流波，更显娇艳，随心这番表演让她更放松，以后的实情也就大致如此了，娇嗔道：“本就是你勾引的！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随心认真道：“要先造舆论。你现在的工作范围和诊断无关，做的事情和中医无关，也就一护士的具体工作，应当比不上你大哥当初的工作环境，嗯？” 郭秋容委屈道：“我大哥在卫生院，那是天天在问诊室给拜的师傅当助手呢，天天把脉。我学中医，不接触病人和中医处方，怎么学好？” 随心点头道：“这就是你最好的借口。我相信你是你兄弟姐妹中学得最认真、进步最快的。”见姑娘傲然点头，又继续接下去说道：“你立志学中医，你爸爸肯定高兴也自豪，有更多接班人，你家医术不就更加发扬光大！他可能也想到了你现在的工作和中医无关，你迟早会闹事的，只是想不到会闹这么大：不要工作了、不要国家干部身份了，要重新考大学的中医专业。其实，你爸爸也是关心你，女孩子有了工作，衣食无忧，学不出身中医也无妨。” 姑娘听得美目涟涟，可最后一句让她不满意，纤指掐随心胸脯一下。 随心开始“挑拨使坏”了，笑道：“你明天要对我老丈人开始抱怨了。”不理又被掐一下，“抱怨当初根本不该去读卫校，学不到多少知识不说，还耽误了复读，先把‘复读’这事提一下，更要提自己是应届高中毕业生考上的中专，复读一年是板上钉钉的大学生，举几个同学的例子给他听，谁谁谁成绩比自己差，复读一年，考上了啥啥啥大学，要让你爸爸有内疚感。然后缠着你爸爸要去你爸爸的问诊室学中医。这当然不行，总之要闹得你爸爸焦头烂额，把他以前劝你读中专的话，都翻出来还给他，让他兑现。” 这话说到郭秋容心里头去了，爸爸就是劝自己先读中专，然后在工作后学中医，走大哥的路参加专业考试，哼，考试我从来不怕。可自己根本没大哥的条件，天天在为病人做皮试、打针、量血压，打屁股针时，还闻过两个病人的臭屁。哦，这个可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不能让随心知道，好尴尬的，想着，脸都有些发烫。 随心总结道：“这样来上半个月，你爸爸满足不了你的要求，你就提出要复读，消极怠工请病假不上班，又这样来个十来天，我爸爸妈妈就可以出面了，说不能让你受委屈，要认你做干女儿，负责你所有的费用，一直到大学毕业。还负责办理退职、复读手续，退职借口好说，就为家传中医要上医科大学的中医专业。你爸爸权衡利弊之下会顺水推舟的，关键是秋容姐你自己的决心，决心一下，海枯石烂不变心。” 姑娘被随心的“海枯石烂不变心”逗笑了，“乱用辞。”白随心一下，决然道：“就这么办！”旋又看着随心小心道：“随心，我就这么办了哦。” 随心抱紧姑娘，亲上一口，盯住秋水般美目说道：“你是我小媳妇，这辈子就是我的女人，考大学是让你们自己有成就感，以后好帮助我、当我的帮手。其实，养你一辈子又有何难。” 姑娘被感动了，她可算是最了解随心本事的，第一次主动吻了随心。 一番定策，一番缠绵，两人才出了房门。 第二百三十八章 模范丈夫 楼道里很热闹，不去医院食堂买饭菜的住家户，开始在楼道内走廊上做晚饭，走廊里藕煤味很浓，饭菜飘香得等会才有。 杨兰梅大夫，李淑明大夫，两人在自家门前忙活，随心最熟悉的姚武元医生也在做饭。嗯，各家吃什么菜是一目了然。 随心在姚武元望过来时，抢先招呼道：“姚医生，你真是模范丈夫呢！” “嘿嘿，算不上，算不上，谁在家就谁做饭，男女平等嘛。”姚武元受用地谦虚道，那笑容，有点小得意，说不定真是“模范丈夫”，嗯，可能两口子感情好，是任劳任怨。 楼道内“哈哈”笑声响起，坐实了姚武元“模范丈夫”的名誉地位。从另一个侧面讲，“模范丈夫”也是可怜的，说明“模范丈夫”的老婆不勤快，就是比较懒，俗称为“懒婆娘”。当然姚武元的老婆王志芳可能不是，随心想。 “姚医生，我将来向你学习是肯定的。”随心边走边打趣地厚着脸皮说道，看眼厨案，知道他家晚餐是辣椒炒肉，炒空心菜，生活还不错。 身后笑声是响亮的，随心知道自己的宣言会被传播出去。 郭秋容脸上泛着笑容走在随心前面，明白随心的话也是对自己的告白，他现在就做得很好了，炒的菜就是好吃。关键是他练成了功夫，这明江就象他自己的一样，水里的鱼呀什么的可予取予求。 姑娘瞟眼随心，轻笑道：“中午吃完饭，我请她们四个开了‘茶话会’，高兴坏她们了。” 姑娘们不就是喜欢小零食么？即使是公主也是这样，只不过是特供吧，这也是掌权后的专利，嗯，配套的。随心想起上世买过本叫《克格勃》、专门讲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书，这本书这世也快出版了，里面说，那国的特权阶层、也就是掌权阶层吧，无任女色，还是男色都会特供，想来是西方污蔑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随心笑道：“她们是你朋友，多建立些友谊没坏处，将来她们可以骄傲地说，当年，郭秋容大国手和我们同事时，曾请我们几个吃过瓜子花生呢。” 郭秋容又开心地笑了：他总是想得远。不过，真有那一天，丽芬她们是会谈起的。 两人穿街而过，不理各色眼光。 回到家，静玉早等急了，姑娘们也想坐船玩，都翘首以待呢。 随心可不想郭秋容成为埋怨对象，来个善意的谎言道：“医院来了几个中暑病人，耽误了一下。” 有经验的朱静枝她们早为蓝萍、莫灿几个上了游泳课，有青心的乐于助人，她们都准备好了，还为杨扬准备了椅子。杨扬也把当帷幕做简易更衣间的床单拿出来了，那还说什么呢，出发吧。 噢，还得去和做晚饭的爸爸接洽一下，晚餐啥时候吃，随心想道，就往后面偏屋走。 陈卧东正准备做清蒸脚鱼给姑娘们吃，尤其是最小的朱静玉来了，更得做好吃的，只要几天不见，他就把姑娘们当客人，菜要做丰盛些。 陈卧东告诉随心，那两个大螃蟹就照你说的做姜葱炒螃蟹，由你回来做，另外是炸鱼块，白辣椒烧黄辣丁，回锅瘦肉，大热天的，晚餐没新鲜肉吃了，再就是把买的蔬菜吃完。 随心完全赞同爸爸安排，定下七点钟回家吃饭。 随心来到河岸边时，兴冲冲的姑娘们想上船呢，被杨扬坚决制止了，要大家等随心这“孙悟空”来了才能上船，这么小的船，这么多好看的姑娘落水了怎么办？啊！十二个！正好十二钗呢！还是正钗，更不能因一时的心软而造成闪失！喜看《红楼梦》的杨扬似发现了“新大陆”。 随心笑道：“不要急，先上船的后下船。我先把舱盖收拢一些，让你们方便看外面。” 家里房子的位置离街尾约有百三十米，无左邻右舍，这船停这，就无人来骚扰，随心上岸时也没收拾，桨还套在桩上搁在船尾，也没插杆：水太深、坡太陡。 随心先把缆绳解开收放到船头，让薛晓琳负责护送其他人上船，上船的姑娘要尽量保持船的平衡，不要集中在船的同一边，薛晓琳最后一个上船。晓琳喜欢体育运动，身手自然灵活些。还有卢琼华要重点关照，她在家里躺不住，要坐船玩。也是因为有船坐，才同意她跟来，游泳的事，她自己也知绝无可能，随心特意为她和妈妈带上椅子和伞。 这样安排好，随心上船走到船尾，操桨将船头抵在岸边凹陷处，让一行人开始上船。 静玉先上船了，她为的是和随心哥哥靠得近。莫灿也是同一个意思，只是被静玉抢先了。两人一上船，就惊喜地发现，这船好干净，也不象在岸上看的那么窄小。 两人的发现当然要高兴地发布出来，一下就让小船上下热闹起来，随后莺声燕语更是不绝于耳，让随心彻底领略了一番女孩们在一起的兴奋劲。 姑娘们秩序井然地上了船，这当然有杨扬不断告诫的功劳，这么多的好女儿掌握在手里，不担着心怎么可能。 “开船喽！”随心一声吆喝，手中双桨往后一扳，木船就离开了岸边。 众女中，只有街上住的刘惠上过船，蓝萍也没在船上玩过，她扶着船尾一侧舱盖，对站在船头甲板上的杨扬说道：“妈妈，我是第一次坐船呢！” 杨扬笑道：“我们那时在朱何村，没机会坐船，还有，你去明县都是坐的车，没坐过客船。”在塘湾水力发电厂修筑前，县城到塘湾街是通航的，但从水电站开始建设起就停航了。 随心往后划了几桨后，小船已远远离开了河岸，众女身处河中，被河风吹拂，觉得有另类的舒服感觉，从河中往街上看，视野特新鲜。 随心开始往前划，由于用力均匀，船没有那种往前冲一下，又似停顿一下的感觉，船的前行带动河风，有乘风破浪之势。 静玉站到随心前面，扶住划动的桨，好象在为她随心哥哥加力，随风飘拂的秀发常有一丝丝拂到随心鼻端，痒痒之余，少女的发香也是沁入心扉。文人骚客常在文章中说，最美不过女儿香，此刻随心的感受颇深。 众女在这太阳西斜的时候游览到明江的美景，以致最想游泳的静玉都忘了目的。河水荡漾的碧波在船的两侧成了不同的景色，背光的波纹是绿的绉纹，迎光的波纹就是波光粼粼；而且山峰也是如此：阳光照不到的山峦由远到近，是层次分明的深墨似的绿，在阳光下的山峰则是有的呈深绿，有的看出象是明黄似的绿。 大家都陶醉于家乡的美景，指点江山，“叽叽喳喳”如黄鹂齐鸣。 第二百三十九章 游览，唱歌 “以前我怎么就没注意呢！我经常在后面平台上坐着看书的。”刘惠家后面两间房相当于吊脚楼，带阳台的，所以她有些懊恼，丢失了好多美丽景色。 “早知道，我要哥哥带我坐船了。”青心是什么事都会想到哥哥的。 随心也没想到，人换个立身的位置，换一个角度，就能领略到如此美景，又是古人说得对啊，不只是要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经多见广后，才能把人文地理、时势变幻融为一体，才不会大惊小怪，才能做栋梁之才。 随心环顾四方美好河山，看着眼下绝代佳人，尤其是萍萍因陶醉而微露的浅笑，随心真心实意地认为：那名画中蒙娜丽莎的微，真不够为我的萍萍提鞋！ 这时，船已过了下河游泳的石头滩，随心想在河中环行一圈，让妈妈和众女三百六十度地游览一次塘湾景色。同时，也感到自己心中有股激情想抒发出来，心头不由灵机一动，我唱首《上甘岭》的插曲《我的祖国》，既抒发了自己的情怀，也为她们调节下氛围，多些抒发内心感受的渠道，最好大家都唱起来。 《上甘岭》是一部56年拍摄的电影，插曲《我的祖国》大家都会唱的，在国内电影插曲中，很少有象《我的祖国》这首歌曲那样至今还为人们传唱不已，几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经久不衰。上世，随心就常为《上甘岭》中的英雄人物感动，甚至热泪盈眶。 这首歌，可说是随心在上世的夜总会里必唱的一首歌，当然是越唱越好、声情并茂。还有，对于《英雄儿女》中的英雄人物的英雄事迹，随心是同样感动，插曲《风烟滚滚唱英雄》也同样唱得好。红歌、老歌是随心的最爱，那种打机关枪一样的小年青乱唱的东西是随心摒弃的。旋律优美动听，歌词意境深沉隽永，这种歌曲，永远是随心喜欢的，儿童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浆》，随心同样是能投入身心于其情其境的。 “妈妈，我想唱首歌。”随心向妈妈征求意见。 杨扬是随心艺术上的启蒙老师，随心绘画、识谱的基础知识都是杨扬教的。乐器只教了脚踏风琴。随心想，当妈妈见到自己二胡、小提琴、吉它、手风琴都娴熟时，不知会怎么想。上世离异后，随心找市歌舞团的专业人员拜师学弦乐器，为消磨时间下了好些功夫，入门了。 随心现在敢说娴熟，是因为自己已经不是普通人。 “好啊！” “快唱！” 杨扬还没开口，姑娘们就异口同声地赞同了。 杨扬也被风景吸引，也想抒发呢，可惜不是诗人，咏别人的名句又不想，随心的提议正好，正合吾意，笑道：“唱吧，最好是印景。” 于是，随心清朗又厚实、音域无限宽广的歌声用恰到好处的声音传到了大家耳中：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儿心胸多宽广，为了开辟新天地唤醒了沉睡的高山，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 这首歌采用的f大调、4/4拍，让随心演绎得尤胜于歌唱家的演唱，随心不喜所谓的声音宏亮或嗓音浑厚，要拚音量，随心现在的嗓音都可以把那个什么帕瓦罗蒂用噪音干掉他。唱歌关键是用情，用得心应手的嗓子唱出需要的声音就行，唱歌要把歌词的意境完美表达。 大家听着熟悉的歌，随心唱得那么优美动听，真的比那些听过的歌还好听，让自己听得特别舒服、特别感人，吸引自己也想唱出心中的感动。 那还等什么呢？此情此景！于是姑娘们加杨扬正好接上了合唱：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 大家都是用心在唱，这歌声用姑娘们好听的声音唱出来，简直是绝唱，莺歌燕舞中的莺歌，不就是如此吗！ 大家继续唱下去：好山好水好地方，条条大路都宽畅，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这是英雄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处都有青春的力量。好山好水好地方，条条大路都宽畅，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这是强大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到处都有灿烂的阳光。 歌，唱完了，女孩子们似乎也被自己美妙的歌声惊到了，一时无声：原来自己也能唱得这般好，这般好听。 随心大声叹道：“此歌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好听，好听，小生真是三生有幸。” 随心的故作“酸”态逗得众女回复过来，嘻笑声忍俊不禁，蓝萍和郭秋容、朱静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静玉笑得都靠在随心身上，快要让随心划不成桨了，随心的歌声话声对她影响最大。 “随心变成厚脸皮了。”杨扬也是好笑，倒是感觉随心比电影《刘三姐》里的三个秀才来得正式。 “哥哥，你再唱支歌吧，都快到地方了。”青心要求道，觉得哥哥唱的歌，比收音机里的歌声还要好听。 妹妹的要求随心一般是不会拒绝的，静玉也摇着浆柄催促，随心笑道：“好，我们一起唱‘让我们荡起双浆’。” 随心在脑海中预演一下，定好调，又开始唱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随心现在的歌声确实是很优美、很悠扬，由于声线音色可完美控制，随心结合原唱、儿童合唱、少年合唱、歌星演唱中自己认为好听的韵律，这一唱下来，说是之音也未尝不可。 众女和杨扬没有跟着唱，看着碧波绿水，迎着迎面吹来的凉爽的风，耳中是随心传来的让人身心陶醉的歌声：红领巾迎着太阳，阳光洒在海面上，水中鱼儿望着我们，悄悄地听我们愉快歌唱，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做完了一天的功课，我们来尽情欢乐，我问你亲爱的伙伴，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当随心在歌声中投入自己的情感后，声音中不自由地随所思所想渗入些自己的精神力，虽微不足道，但实在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东西，众人听在耳中，自然会引起共鸣。要想感动别人，首先就要感动自己，随心做到了先感动自己，又有强大的精神力量，所以感动别人也容易。讲真心话，随心并不想作弊，特别不想作弊到亲人至爱身上，可本领生成，很多事情会自然而然发生。 当小船缓缓靠岸时，随心的歌也正好唱完。 第二百四十章 桥上，楼上 众女和杨扬都忍不住为随心的歌唱鼓掌叫好。 大家依次下船，青心埋怨道：“哥哥，以前你怎么不唱歌呢，你唱得好好听。” “以前拿不出手，我练风琴时你不也说不怎么样嘛。”随心随便找了个理由。 “那风琴练好没有？弹给我们听呀。”青心又要求道。 站船尾的蓝萍、静玉、秋容、静枝等都点头，这娱乐活动真的太缺少，刚才可说是随心开了个小小的演唱会。随心想想上世歌星演唱会的盛况，心下了然，自己先活跃下她们的假期生活吧。 随心有了念头，自然是点头答应。这让蓝萍她们很兴奋，随心的歌声让她们感受到了好听的歌的魅力。 简易更衣间在同一位置用床单围成，上次游泳参与者就自然地进去换衣裳，静玉简直是迫不及待了。 蓝萍长大成人后，一直把自己捂得严实，此时此地，尽管只有随心一个男性，而且还是自己心中的男人，可还是有几分忸怩。不过，有妈妈点头鼓励，有青心、郭秋容陪着，还有莫灿、薛晓俐两个也是第一次，也就放开了保守的心思，关键是随心保证了没有任何其他人来。 随心穿着大裤衩下水了，现在时间已过五点四十分，今天不能个个都带往河中游一次，只能承诺以后经常带她们游泳。 静玉首先出来了，看她身上的穿着，在上世，可以说是和衣下水。短裤相当于休闲裤，胸衣相当于t恤衫，胴体包裹得可去逛街，看来，这时露出大部分大腿都是出格的，难怪每年学校开运动会，没一个穿短裤上场的女生。 静玉那光洁、圆润、笔直、匀称，纤细的长腿严丝合缝，落入随心眼里，感到比上世的美腿模特儿的腿还要美，买个千万美元的美腿保险单不过分，这一联想，看着静玉迈动的美腿，噢！还有后面跟出来的刘惠、薛晓琳，尤其是薛晓琳更惊心动魄的长腿，让随心的心头有些热乎，这都是自己的啊！慌得随心忙转开心思，不能要出乖露丑，上世的随心，心中虽有正义，但随波逐流，也不完全是好鸟，对女人还是有研究、鉴赏的。 娇美的胴体、肢体，配上绝美的脸孔，彼此衬托，那份美丽，那份绝色，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此时蓝萍出来了，她那皮肤白嫩细腻光洁的娇躯和她身旁的郭秋容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匀称、圆润、纤细、娇柔、曲线优美，但与她独一无二的容颜一衬托，好象她的娇躯又更诱人一分。 唉！有人说：女人只有关上灯了才一样。但随心清楚，关了灯还是有不同，起码气息，手感，都是有区别的。 美女们都出来了，随心一眼看去，没一个不是千中万里挑一的，尽管卢琼华站在妈妈身边没换下水的衣裳，但随心清楚她的身材和薛晓俐她们的身材是十分相似的。 姑娘们都长成了，上次游泳时随心就知道了。湿透紧裹在身上的衣裳充分呈现出了她们曲线优美的身材，湿透紧裹的衣裳让身材更显眼！ 她们是真正的少女，都有随心最喜爱的身材。随心不太喜欢丰乳肥臀，看上世作家莫说的这本书，随心就觉得不对劲。身材关键是要匀称，盈盈一握，充满弹性，柔嫩就好，要观感、手感相统一。哦！想多了，随心不由得暗自摇头，这都是珍宝级别的美女。 这里随心在打量姑娘们，姑娘们的眼睛也不是闭着的。就象有人说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可旁边楼上也有人在看风景，把你也当做风景看了。哦，诗人是这样写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随心的身躯十分匀称，既没腱子肉，也没有排骨露出，但白皙的肌肤晶莹，似有蕴含的力量凝聚，尤其是灿若钻石般的晶瞳让俊秀的脸庞更有魅力，男女魅力的加成是互通的，就如蓝萍。 姑娘们眼里的目光看在杨扬眼里，她是旁观者清，明白无论将来如何，但此时此刻，儿子是深深吸引了这些干女儿。 游泳前仍得做预备活动，仍然是老师赵国轩教的方法，随心喊着口令带大家做了几节广播操和原地跑步、跳跃等几个动作，让她们放松全身颈、肩、腰、髋、膝和腕等关节部位。 随心又一次展现了身体的柔韧度，带的动作更夸张，幅度更夸大，让众女依然乐个不停。 杨扬更是好笑：儿子真的长大了，为逗姑娘笑了。 蓝萍为首的美女们心里甜蜜蜜了，环顾周遭，哪还有比随心更得意的男子？也应该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吧！男人到底应该具备些什么？她们还有些不很清楚，但随心展现出的聪明和能力、实力会让她们比较的，而越比较，她们就会越来越觉得其他男人要丢，丢得远远的，让男人们感到：人比人，气死人。 姑娘们一下水，马上就露出了更大的活力，游了两次的胆子大了，敢往深水区游，让随心担心不已，不担心抢救不即时，只是怕她们呛水。 发现妹妹和静玉是带头人，好！“擒贼先擒王”，喊道：“青心，静玉，你俩过来，静玉教你萍萍姐姐，青心教小灿，我教晓琳。剩余的不许离开我十米远。” 青心、静玉两人回头一看，后面就剩蓝萍、莫灿、薛晓俐站在齐膝深的水里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在游呢，哥哥又不敢离自己这些人远了。明白过来的两人知道自己当出头鸟了，但哥哥的安排又合情合理，俩人互相做个鬼脸，只好往回里游。 刘惠、薛晓琳、静波等知道原因，也笑着往回游。 经过随心身边，静玉抱住随心腰，要求道：“哥哥，等会你要带我游到河中去。”滑腻的肌肤相触很舒服，让随心很有感触，静玉微露羞意，反而抱的更紧。 随心在齐腰深的水里带着静玉往浅水里走，边同意道：“没问题，可能今天时间不够了，不能都带一次。” 这时到了莫灿旁边，静玉故意道：“小灿才学，就不带她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晓俐要拜杨扬认干妈 莫灿一直注意着静玉的动静，很羡慕她改抱为搂，挽着随心哥哥的腰，而且早已听青心吹嘘过，眼睛贴在河中水面上看河岸，河岸是显得那么的远，河面是多么的宽，早羡慕得什么什么的！这还得了，立即反驳：“你都出去过了，轮到我了！” 静玉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是姐姐！要让妹妹。”静玉一顶大帽子给莫灿戴上，看你小灿遵不遵守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良好美德。 这番小小的交锋，听得旁边的蓝萍、青心窃笑，自小这静玉就伶牙俐齿呢！薛晓俐在旁也领略到了。 莫灿恬静，铁定争论不过常与弟弟朱静文吵架的静玉，只好委屈地看着随心。随心见不得女孩子委屈，何况是如此甜美可爱的莫灿，但此时只能和稀泥，看来化解她们之间的小争执，也是自己以后的必修课，随心想。 随心笑道：“小灿，你也向静玉学啊，等会要先游。不过，静玉是最讲道理的，心肠好，说不定会让你。” 随心两面讨好，暂时摆平。 有青心和静玉示范，蓝萍三人对水的畏惧心理就比她两人开始游泳时还小，一下就敢在半腰深的河水里让人托着练习游。 随心用胳膊支撑着薛晓俐，让她半浮半载地体验划水，她与她姐姐薛晓琳一样，确实有运动细胞，很快就领悟到让身体浮起的窍门。身体一旦能浮起，姑娘兴趣大增，也不管方向，只管体验在水面划水游动的乐趣，她反而游到了最外面，她没什么好担心的，有日渐沁入心田的随心哥哥护着自己，还用得着担心？ 此时游着的薛晓俐开心之余，不时瞧眼身边的男生，她以前很不理解，姐姐为什么对青心的哥哥那么念念不忘，主动地去接近他，难道姐姐不知道他都有三个干姐姐干妹妹了？如果青心哥哥陪她打了球，姐姐都要和自己说，让自己分亨她的喜悦，就这样，姐姐的行为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让自己越来越注意他。 确实是，随心哥哥与众不同，长得最好看不说，其它方面也比其他哥哥强，比表哥聂群强，街上、周围大队上的年轻力壮的男青年也怕他，他太有劲了，没人打得过他，自己只要有他在一起，就觉得安心，有书上说的安全感。自己慢慢的，再也不反感青心讲他哥哥如何如何好了，还希望青心多说；也不烦小灿向青心打听他哥哥的事了，自己也希望听；有时自己也问姐姐和青心哥哥打球没有，主动分亨姐姐的喜悦。 有时，自己也替姐姐烦恼，随心哥哥对自己这么漂亮好看的姐姐怎么不热心呢？没见那小灿哥哥、佩瑜哥哥都想和姐姐说话吗？知道随心哥哥有三个干姐姐干妹妹，可多姐姐一个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让姐姐烦恼？唉，我都想通了呢！ 4号放暑假了，姐姐在8号那天被青心和玉华姐姐、静枝姐姐来接走了，可惜自己没借口跟着走，又是自己一个人住一间房。当天晚上，姐姐和玉华姐姐却陪着青心爸爸陈伯伯和琼华爸爸卢叔叔来家了，三人没在外面乘凉，却在房间里对爸爸说上党校读文凭的事，起因是随心哥哥引起的，说是干部队伍以后要“四化”，陈伯伯白天都已经在县组织部报上了大专班，这次陈伯伯来，是专门为了卢叔叔和爸爸。爸爸当然高兴了，爸爸一直恨自己读书少，爸爸是个官迷！姐姐他们走后，爸爸说，这都是姐姐的面子，姐姐将来能和随心哥哥在一起很不错。可自己怎么心酸酸的呢！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姐姐她就拜青心妈妈做干女儿了，姐姐她心愿得偿，更没想到，在12号，小灿也拜青心妈妈认干妈了，哼！小灿认干妈不就是为了和随心哥哥在一起，自己曾听妈妈气哼哼地说过：认干女儿，纯粹是为自家儿子定媳妇。 不行！我也要做青心妈妈的干女儿，今晚跟爸爸妈妈说，要不，干脆认随心哥哥做哥哥，自己只有表哥，没干哥哥呢！我以后象青心一样，直接在随心哥哥身边，哦！不行，只能做青心妈妈的干女儿，青心妈妈说过，随心哥哥有本事就把她的干女儿都娶了，我也是想跟着随心哥哥的。 想着这些，薛晓俐布满小水珠的漂亮小脸上一下涌上红晕和羞笑，随心被吸引了，问道：“晓俐，想啥事？” 薛晓俐羞涩中，一把抱住随心手臂，害羞地说道：“我也要认杨扬妈妈做干妈！和姐姐一样。” “和姐姐一样”，随心一时也被惊着了，这辈子改变太大了。要说随心对薛晓俐和卢琼华没想法不可能，但也不抱太大奢望，虽说自己是重生人士，可现在毕竟不是封建社会，但如果她们自己愿意，随心岂会外推！得陇望蜀是男人天性，有时想到她们属于别人，心也酸酸的。随心知道，这里面还有一起长大的原因，或许，男人都有曹雪芹笔下的宝玉思想：不愿姐姐妹妹离开。 随心抑制住内心高兴，微笑道：“我绝对喜欢有你这么聪明漂亮的妹妹。只是，如果有人想认你做干女儿，你爸爸妈妈也愿意呢？”这可是马上要发生的事，算给晓俐提个醒。 姑娘撇撇嘴道：“想都不要想，我只要你做哥哥，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说完把随心胳膊抱得紧紧的，坚定地看着随心，一点不介意小有规模的椒乳紧压在随心膀子上。 随心明白这是小姑娘的一种另类表白，要与一个男生永远在一起的心声就是以身相许。自己当然不会去打碎这份感情，未来还远，先呵护着有什么不可！她还小，长大了再说，总之，自己绝不会往外推的，自己喜欢她，还可给她选择的机会，但绝对不会给别人创造机会，自己要让她没有这类想法产生的机会。随心就是这么矛盾。 男女感情是绝对的排他性！除非感情不在，才会故作高姿态，说声：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好，哥哥支持你！你杨扬妈妈也会支持的。”随心鼓励道。 “那，哥哥，回去吧，我要和杨扬妈妈现在说。”薛晓俐表现出她的个性：果断、倔强。 第二百四十二章 表白了 随心看着薛晓俐忸怩中，却坚定地走向妈妈杨扬，心中又一次感受到了一份责任，但决不会放弃的责任。自己二世为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这“三观”在上世就被冲击得差不多了，世家吗？那是你运气好；既然阶级不存在了，很好啊，随便爬；既然有钱人是先富的人，那是自己的本事。 随心懒得想了，历史会总结的。 自己的未来绝对光明但也会曲折，本领超出人类想象的范畴后，自己会遇上些什么事呢？这不得不说，玄幻文给了随心太多幻想空间，是相信爱因斯坦呢！还是相信神话传说？随心宁愿都相信。人类科学是直观的，是以实证为准，用眼睛所见为准，这局限性太大，其实科学家才是幻想家；神话传说是当今不见的，但又不能否定，太多佐证可证实曾经的存在，随心认定否决者也是心虚的，只是为现实困扰不得不为，自己去探索求证好了，随心想。 念头一掠而过，这都是未来之事，不急。 当务之急是让心爱的姑娘们快乐地生活，现下是游好泳。 “哥哥快来，你带萍姐姐游一会。”静玉见薛晓俐上岸了，马上叫随心道。一为萍姐姐作想，有哥哥带她练，肯定会的快，晓俐都会了。二来自己也好轻松一下，和萍姐姐在一起还是有压力的，让自己放不开。 青心和莫灿关系好，俩人笑嘻嘻地配合还不错，莫灿也能浮起了，反而是蓝萍学的进度最慢，让静玉压力倍增。 随心笑盈盈地浮过来，从静玉手中牵过蓝萍。 俩人是见面后第二次握手，哦！有本小说就叫《第二次握手》，现在出版发行了吗？女主人公叫丁洁琼，烈士后代。上世看了这本书，随心为主人公苏冠兰感觉很憋屈，被世俗管束，还不如遁入空门呢！不过，最后看那言外之意，应该是另一个女主叶玉菡同意丁与丁洁琼生活在一起。 彼此看一眼，一种心心相印从心底升起，两人都有脱离了世俗的不凡境地，心有灵犀一点通，管那些干什么呢？这一拉手，知道彼此永不会分离。静玉似有所感，也把手握了上来。 绝顶聪明之人绝对有敏锐的直觉，这一刻，不仅是聪敏而且绝对是美丽的静玉随心意而动，一下把蓝萍打动，从此两人很有默契。 “静玉，就在浅水游，等会你哥哥带你游出去。”蓝萍摸摸静玉绝色的小脸，浅笑道。 “知道了，放心吧。”静玉轻笑，心里有股莫名的轻松，往青心和莫灿处游去。 蓝萍瞟随心一眼，似笑非笑、似嗔似喜，一幅算你了的表情。 随心福至心灵，借这教游泳之势，借题发挥，一把抱起绝代佳人，往深水中走去，实现了相拥的心愿。 碧波荡漾，两人的心也跳得厉害，肌肤相亲，是历史的突破。 蓝萍手臂缠绕着随心腰背，娇躯侧身浸淹在水里，渐深的水渐渐淹致她的脖颈，让她将随心抱得更紧，两人头靠在了一起。这一抱，让她彻底放开了心防，有这样好的弟弟做终身伴侣，夫复何求？ 随心只觉得时间在一刻隽永，上世的遗憾不复存在，已飞灰烟灭，知道身上紧搂的人儿已永远永远属于自己。随心没去体会肌肤相亲的温馨，也没去感受温软弹性的销魂，而是把搂着这上世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佳人纤柔细腰的手稍稍紧了紧，将唇靠近姑娘精致的耳轮边，轻轻如耳语、又似暮鼓晨钟地说道：“姐，萍萍，这辈子我不能没有你，明江作证，我爱你！” 蓝萍似乎知道了随心要对自己说什么，好象是千万年的等待、又如同一瞬，这一刻，她明白了女人等心上人告白的心境，也懂了看《青春之歌》时作者关于女主人公和江华那一晚的描述，原来有浓烈的情感基础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顺理成章。 随心的表白在耳边回响，蓝萍却感到在心田回荡，也曾经羞涩地想过这一时刻的情景，当真的来临时，却比想象的更强烈、更有感染力，这是因为在爱人的怀抱中聆听爱的宣言。姑娘仰起脸，盯着随心的眼睛，摄人魂魄的明眸似要将随心刻入脑海，樱唇轻启，回答道：“随心，我也爱你，爱一辈子，永远不要怀疑我的爱！” “姐，我也爱你一辈子，不，我永远都要爱你！”随心此刻竟有些语无伦次，是因为牵挂怀中佳人太久，谁有二世为人的经历呢！失而复得，才更弥足珍贵！ 两人忘了是在水中，也忘了不远处有佳人在始终相望，佳人们虽然听不清两人的言语，但神情能看到足够清晰，蓝萍脸上的神情自己也有过的。 与随心定情的三女更清楚随心那让自己刻骨铭心的时刻，朱静枝、刘惠、郭秋容互视之间，都感觉松了一口气：随心把蓝萍收服了，或者说蓝萍不计较随心与自己相爱，否则两人是不会在这河流中当着自己几人迫不及待地表白的。卢玉华和薛晓琳也觉得从此前途光明了，真不想这一辈子有其他男人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也彻底明白了娥皇女英为什么要同归一人的心情：姐妹们互相支持，面对优秀的另一半时心里更踏实。 激动的随心想去亲亲二世中的梦幻佳人，一俯身，忘了是在水中，险些将河水灌入蓝萍口鼻中，慌得随心猛一挺身，才堪堪让绝代佳人避过这一难，相信绝代佳人呛水后也是会很狼狈的，也会呛得脑袋发懵，咳嗽不已，鼻涕长流。啊，罪过。 这一情景被旁边十米内的姑娘们看得清楚，在静波领头下，齐都“咯咯”娇笑起来，也是这一笑，真正让美女们之间相互没隔阂了，融洽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以前，尽管彼此心头都知道对方和随心的关系，但没挑明开来，就有种种少女的羞涩矜持参杂其中，放不开呗。现在，随心要亲蓝萍的狼狈样暴露出来，就把大家的关系都摆明了，只要蓝萍能容大家，那姑娘之间早有默契的打算就如愿以偿！ 第二百四十三章 姑娘的心路 蓝萍心安理得地任随心抱着自己走向深水中。 蓝萍知道卢玉华她们在看着自己和随心，但自己不在乎，这多年下来，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似乎自己更好象是她们患得患失的对象，因为随心对大家都好，可实际上，又都明白随心对自己更看重、更在乎自己的感受，自己如果不满意现在这种状况，那绝对就破坏了现在和谐的气氛。 蓝萍想，幸亏妈妈早就说了：如果随心有本事，就把我们这些干女儿都娶了。这句话，应当让我们都深深记入了脑海，也幸亏这句话，让我们自觉或不自觉地调整着姐妹间的相互关系，让对方在自己心中有位置，按书上讲的，是被暗示了，是被洗脑了，可这是自己愿意的，并不觉得自己和姐妹在一起不开心，反而觉得有姐妹相伴不寂寞，比如秋容姐和自己在一起，好象比与亲姐姐何妍月说话时更有共同语言、更知心，自己清楚：这是大家都爱随心的缘故，不用掩藏内心的隐秘。 随心有没有本事，这问题好象不存在了，而且还可反问：谁比随心有本事！ 蓝萍已暗自想过，随心应该比两个爸爸还有本事。两个爸爸的本事来自于经验的积累，而随心的本事来自于学习和思考，这就了不起了，是活学活用，是脑袋聪明的结果。想想那高考数学题，他怎么做得那么好？还有他会的功夫，举起爸爸不费吹灰之力，一跳十来米，还有捉鱼打野兔，更有那挣钱的大本事呢！他今天的收入，就有两个爸爸要工作一年才能得到的工资，而且这收入还是源源不断的。这些事情，是哪个男生可以做得出来的？没有了。 同班那位给自己写纸条的第一名郭和生，拿来和随心对比，真是越比越丢人，想到高考前放假休息两天时，他递纸条给自己，约自己两人去看场电影，难道不知道只有谈对象的男女才两人进电影院吗？难道不知道自己从来不理男生的吗？好象他爸爸在县委办公室当副主任？那他爸爸和自己两个爸爸是都认识的。 也不得不说，蓝萍照样是有虚荣心的，可说虚荣心比一般的美女还强！这是因为传统，也是一种配置：英雄才配得上美女，美女需要被英雄保护。但社会上怎么又有那么多美女被纨绔子弟收藏了呢？这只能说纨绔子弟的祖上父辈里有英雄存在，纨绔子弟们在享受余荫。 美女是可以任性些的，社会的宽容度和容忍度对她们似乎不止高一点。 随心对自己表白了。蓝萍沉浸在表白后的幸福之中，也深深感受到随心对自己的爱恋，盯视着从小到大关心自己的青年，他从此就是自己的对象、爱人，当敏感地发现随心要亲自己时，姑娘这才感到有了羞意，玉华她们在旁边看着，特别是妈妈也在岸上看着呢，又没多远。还没考虑好是婉转相就或是婉言提醒旁边有人看着时，却猛地发现自己被随心抱高了少许，同时感到之前水已淹到了脸腮边，而此时，姐妹们好听的笑声转到了耳中。 蓝萍吓了一跳，险些呛水了呢，等随心站稳，小手自然地在随心腰上掐一下，这动作做得自然，好象天生就会。 蓝萍还是害羞了，闭上眼，谁也不看，只是头无法埋在随心胸前，学不成驼鸟，只好脸贴脸轻声催促随心道：“快往外面游，羞死了。” 随心面对的是朱静枝这些已心心相印的姑娘，脸皮没有城墙厚也有牛皮厚，叮嘱一声：“你们就在这里面游啊，我带姐游一圈。”就揽着蓝萍往河中游去，留下阵阵心照不宣的娇笑荡漾在水面。 ------------------ 自女儿们开始下水游泳起，杨扬的眼光就在儿女们之间巡回，有趣的小事发生，她都会报以会心的一笑，当青心和静玉两个调皮精灵被儿子巧妙地喊回时，更是咧嘴一笑，虽然知道只要儿子在就出不了问题，但喝上几口河水也不是好事，凉水喝坏肚子。 卢琼华坐在杨扬身边，心情郁闷得很，怎么这时偏偏来了女孩儿每月的预兆呢！想下水玩都有无数年头了，眼看梦想成真，却被搅黄了，唉！姑娘叹息。不过，与随心哥哥却感到心近了，清晰地觉察到了随心哥哥对自己的爱惜，还有、还有那种男孩子对女孩子的喜爱，是的，他喜欢自己，这一想，小姑娘开心了，不再郁闷。 芳龄十五岁是女孩子们的尴尬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大，是十五岁的年龄身体已长成，但不成熟，说小，是她们思想还不成熟，但该懂的也懂得差不多了，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主见。这也是农村中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嫁人的原因，早点嫁人就早点懂得为人妇，早学会当家，但这些家长忘了给小姑娘们留一点享受青春快乐的时光，过早背上家庭包袱，甚至为人母，应了那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箴言。 当杨扬看到薛晓俐这丫头离开水面，向自己和卢琼华打着伞、坐椅子休息的地方走来时，杨扬以为小姑娘游累了，要休息一会。 杨扬喜欢这些长大后越发出落得出众的女孩子，都是看着长大、甚至是从婴儿时开始抱大的，如静玉，那种舍不得她们的思想可说越来越严重，暂时看来，儿子很争气，把她们牢牢吸引在了身边，让自己这段时间做梦都在笑，不再象以前做梦时都担惊受怕。 “晓俐，累了吧！来，坐一会。”杨扬把随心的长裤叠一下，放旁边平整的石头上让薛晓俐坐。在太阳暴晒下，石头都晒得冒烟，薛晓俐穿着湿裤衩坐上去，反而不会太烫。 薛晓俐听话地坐下，看着身边的杨扬妈妈又在将眼光投向河中，投向正朝蓝萍姐姐、静玉走去的随心他们身上，于是鼓足勇气，抓住杨扬的手，在她看向自己时，坚定地说道：“杨扬妈妈，我也要做你的干女儿。” 第二百四十四章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当薛晓俐握住自己的手时，杨扬只是自然地望向她，可看到的是，小姑娘那漂亮迷人还稍显稚嫩的小脸蛋上，此时却是明显带着坚定神情，耳里也听到了她明确的要求，杨扬第一时间里猛地想到，自己儿子又拐到了一个小姑娘，这“拐”字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想都没想一下。 来不及细想这原因，杨扬忙握住了小姑娘纤柔的小手，微笑着亲热地说道：“好啊！晓俐。”她也和儿子一样，不愿让任一个自己喜爱的女孩子伤心，有什么先答应下来再说，然后再弄清楚。 坐旁边的卢琼华当然是同一时间听到了薛晓俐的想法，更清楚了这老同学、好朋友的内心打算：要和随心哥哥在一起。哼！塘湾的人谁不知道“干女儿”的意思，就是双方父母不结“干亲家”，这认的“干女儿”也有儿子半个对象的意思，长大后谈情说爱和谈婚论嫁也顺理成章，是优先对象。 其实，才回归的随心在开始时，对这“干女儿”三字的反应是立马想起了上世权贵豪富认的“干女儿”，那些干爹干女的真正关系，套句上世某发言人说的词，“你懂的”，是啊，大家都懂。但随即，记忆完全融合了的随心马上醒悟过来，这可不是上世的“挂羊头卖狗肉”，只为找个借口好苛合，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亲戚关系，当爸当妈的、当儿当女的必须负相应的社会责任。可惜，上世因世风日下，把一些良好的关系、称谓、词汇糟践糟蹋了，如：干女儿、小姐、同志等等。让这些恶果产生的人，是中华民族的历史罪人。所以，随心现在对认干亲的态度十分虔诚。 杨扬答应后才问道：“晓俐，你姐姐已经是我干女儿了，你也算是啊？为啥还要拜我呢？”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确认一下。 杨扬这话问的，旁边的卢琼华都想要翻白眼了：这还用问吗？ 这是个朴实的年代，一举一动都还在按老传统办事，不弄虚作假，不象西南某些城市的人搞“假打”。 被问的薛晓俐必须答啊，她脸上坚定的神情换成了羞意，把头靠向杨扬怀中，轻轻说道：“妈妈你说过的。” “噢！”杨扬明白了，自己以前是常说，“我儿子有本事就三个(干女儿)都娶了。”这话常引得人乐呵呵笑，杨扬明白这笑声绝不是肯定自己的话。哼！杨扬也不由得“哼”一声，现在呢！以后看你们怎么笑。“原来晓俐这丫头也被儿子吸引了啊！明白了，人只有被吸引了，诱惑了，才有可能拐走大活人，难怪自己最先想到的是，‘儿子又拐到了一个小姑娘’。” “妈妈明白了。那晓俐是要妈妈给你爸爸妈妈说吗？”杨扬搂着小姑娘，认真地问道，为儿子为晓俐，她豁出去了，又准备亲自出马，不过底气足啊，你自家闺女要求的呢！ “妈妈，我自己先说，他们不答应，我就、我就和青心住一起。”姑娘靠得杨扬更紧了。 “好，好。来就是了，妈妈养得起你，你哥哥以后每月要给你们发零花钱呢。”杨扬高兴得笑容满面，笑呵呵起来，这也叫财大气粗。 卢琼华在旁听得不是味，眼睛看着河里拥着的随心和蓝萍，心想自己怎么没晓俐干脆利落呢？小灿也是随心哥哥干妹妹了，就我不是，不行，我也要拜干妈，回去就和爸爸妈妈说，不答应，我也不回家了！杨扬妈妈和随心哥哥不会不要自己的。 这下好，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样学样，杨扬没想到自己又要多养一个“童养媳”了。 “啊。”杨扬和薛晓俐正沉浸在母女情深中，却听到旁边坐着的卢琼华口中轻“啊”一声，随即又“咯咯”笑起来，和河里传来的笑声韵味一样，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自己怎么没看到？杨扬和薛晓俐望向河中，应该是随心带着蓝萍游向河中，河边浅水里的众女正看着两人欢笑。 “琼华，快说说，她们为啥笑得那么快乐？”杨扬忙问卢琼华，薛晓俐同样是询问的眼神。 “咯咯，妈妈，晓俐，刚才随心哥哥想亲萍姐姐，没想到险些让萍姐姐呛了水，吓得随心哥哥都快跳起来了。现在，可能是萍姐姐让随心哥哥带她往外面游了。”卢琼华因为想心思，紧盯着随心和蓝萍，可说看得最详细。 “啊！随心要亲萍萍！”杨扬这下不得不佩服自己儿子了，这意味着儿子和干女儿的关系真正发生了质变，成了谈恋爱的对象，“哈哈！”杨扬也高兴地大笑起来，这是她心中最厚重的愿望，今天如愿得偿，啊！还有自己正搂着的晓俐，这，真是太让人幸福了！而且，儿子敢当着众女亲萍萍，那岂不是说萍萍同意自己的话了，只要随心有本事就可都娶了！ 把这个问题一想通，杨扬更高兴了，忍不住对两个小姑娘说道：“这下好了，就看随心本事了！” 两女听了，小脸儿一下羞红，但心里头也真正明白了姐姐们欢笑的原因：蓝萍姐姐不反对大家在一起。 ------------------ 随心侧身替蓝萍挡住眼光，右手轻抱着想念了二世的姑娘游向河中，说游还不如说是走，俗称叫“踩水”。随心也不知怎么讲好，觉得自8号通了任督二脉小周天，10号通了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这身体是越来越掌控自如，更加动作更加随心所欲，现在，在水中的活动和陆上的活动无大差别，无非是水这种介质比空气这种介质密度大，多了个浮力而已，利用好浮力还不简单，随心两下就找到了规律，而且水是生命之源，随心很有亲近感。 感受着右脸上微烫的嫩滑细腻，比煮熟的鸡蛋剥壳后还柔嫩光洁，还有怀中的软玉温香，随心抬手抚上精致头颅上已被水打湿了的漆黑柔细秀发，这千万柔丝漂浮在水中煞是好看，替美女增色呢！轻笑道：“姐，我们离她们至少有五十米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心心相印 天上少有、地上唯一的仙子般姑娘，在刚才真被羞着了，蓝萍有些小埋怨：这随心，真是心急，姐我难道会不让你亲吗？心已许你，自然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听随心说已经离姐妹们远了，自己听到的娇笑声也确实是有点远，蓝萍这才放松下来，但立即又被两人此时身体的接触状态惊到了：自己的腰被随心斜抱着，自己双手紧搂着随心的脖颈，脸紧贴着随心的脸。 这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呢！小时候都没这样过。 这下，这个美得让人只敢偷看的姑娘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心头虽然早就有了这弟弟，但还从没想过会这样相处。过去心想的是，反正妈妈已经说了，“我儿子有本事就三个(干女儿)都娶了”，自己脑子里就只有过往的相处记忆，从没设想过花前月下、柔情蜜意的相处，只心无旁骛一心一意读书。 哼，班上那几个长得挺好看的女同学(当然比玉华她们差多了)成绩为什么上不来？为什么不能和自己一样总在年级前五名，她们就是和男生说话太多了，她们应该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心无旁骛也心有所属，她们是牵挂太多且心无定所吧。 说来，在这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恋爱的男女青年还不敢随便牵手呢！国人还没被港台的淫靡生活改变，就是说官员还没接触到资本家，糖衣炮弹还没打到身上，有钱的阶层还没形成；还有“海龟”没归，霉奸没成气候，崇洋媚外者没多少话语权；也可说是电视还没进入家庭之故，是电视改变了国人的“三观”，慢慢的，在影视和娱乐圈的潜移默化下，国人的道德才开始沦陷溃烂，回过头来看，从上世过来的随心太清楚这些了。 随心上世就想，社会风气的突变，不只是有钱引起的，肯定还有深层次的原因，只是自己有想法也不能说，怕和蟹。管他的呢！这反而有利于自己的生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现在的人是很讲究传统的，男女接近是有条件的，否则会被视为行为不端，作风败坏，对男女之交往，在暗地里监督的人多着呢。 人生如戏，人人都是演员，都在被人有意无意地观看着，监督着。 农村是保守的，这点无容置疑，但社会的复杂性也让随心有些困惑，比如在农村，寡妇有个相好的情人没人指责，很人性化，但发现媳妇出轨了，强势家族把她浸了猪笼也照样让人拍手称快，显得很冷血，淹了就淹了，娘家人都不会说啥，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很严苛。而这些事又会被当作风流韵事让人津津乐道，并不当回事，不过，其中充分体现了一个原则：捉奸要捉双，捉奸要在床。 在农村，最让人痛恨的是偷鸡摸狗，偷窃财物，而对于偷情，重视度反正是不太高，因为随心经常听到些议论，甚至是父母也在议论，最大的指责不过是不注意影响，并没当“作风问题”来抓，这说明农村还是宽容的。也是，这些偷情与上世的什么“包二奶”、“养小三”、“玩小姐”相比，罪过是轻多了，更没有那些抬举情妇的权贵肮脏，也不是什么“xing解放”，不过是历来被谴责的“通奸”罢了，而“通奸”没入刑罚。 随心和蓝萍脑海中的念头掠过。 蓝萍一时不敢放手抬头，和随心这样身体接触，长大后就没有过了，尤其是在将满十二岁时来少女初潮后，牵手都没了，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被他牵着手乖乖地跟着他走，可那时自己才五岁，两小无猜啊。蓝萍只觉得自己好敏感，接触的部位，特别是胸部和脸颊传送的触觉最羞人，即使在水里都能感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在升高，可接触的感觉又让自己非常非常的享受，是的，好舒服，随心赤裸的肌肤好凉润，哦，润泽滑腻不输自己似的，还好好闻，如春天万物生长时绽放的生命气息，就如昨天，闻一口都沁人肺腑，姑娘如是这般联想着，反而又不那么害羞了。 随心见姑娘没反应，但体温反而高了，明白她害羞呢，娇羞的女孩子最动人，可惜此刻不能看，转移话题，轻轻诉说道：“姐，今天肯定是我这辈子里最幸福的一天，此刻将是我这辈子里最快乐的时刻，这辈子，我如果没你相伴，注定每一件事情都是不圆满的，没有一件事情是值得称道的，我，甚至觉得生活都没有乐趣。姐，谢谢你爱我。” 随心的话发自内心深处。上世里，随心多少个夜晚难以入眠，内心的绞痛不是当事人谁能明白，或许父母理解，但自己又怎能去加剧他们内心的失望和伤心。有时也想，要去那西边之地探询一番，但权衡之下，如果去了结果没有改变，却可能让她处境艰危又何必。有过上世的折磨，随心此时的话中饱含岁月的沉淀，语声可能清朗，但感情却很凝重，蓝萍听了，深深明白是随心的肺腑之言。 蓝萍是清楚自己在随心心中的地位的，却也没想到是如此之高：没自己，他甚至觉得生活都没了乐趣！他一个这么有本事的人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那自己把他有关的一切都尊重了又有什么不可！自此，两人心心相印，没任何流言蜚语可打击到俩人息息相通的感情，因为蓝萍知道，随心只爱着自己这些姐妹。 美如天仙的姑娘克服住了害羞，勇敢地抬起头来，用没几个人敢对视的眼睛盯视住随心双眼，对随心宣誓般的说道：“姐知道你的心意，这辈子，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上天入地，姐都跟随你。”姑娘说着，看到随心眼里越来越灼热的眼光，突然又害羞了，猛地扒到随心肩上，催促道：“送我回妈妈身边去，我不想游泳了。” 蓝萍下意识地知道，只有在妈妈身边，随心才不敢不管不顾地亲自己，在这无遮无挡的光天化日之下让他亲，这也太羞人了。 随心听到心爱的姑娘再次的深情表白，只觉得心都要融化，感到肺腑都要膨胀似的，看着眼前美貌无双的小脸，那一双勾魂慑魄的明眸里深情的眼光，那鲜嫩好看如滴水樱桃般的樱唇，随心想沉醉下去，不料心爱的姑娘却被自己灼热的眼光吓到了。 随心不是毛头小伙，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好苦笑一下，忍住内心那想用吻来传递爱的念想，随心很明白，怀中的萍萍不是不想拥吻，只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害羞了。呵呵，现在可不是开放的上世，就是在上世，有礼义廉耻感的姑娘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中乱来的。 “好吧。姐，可是，我心都象要化了。”随心似委屈地答应，又表达着内心感受。 听到随心对自己情怀的坦诚表露，姑娘觉得说到自己心里去了，自己可不也是这样啊，“嗯”了一声，不由得更紧地抱住随心，心跳更急促。 “哦，萍萍跟自己一样呢！”随心了然，抱住姑娘软软的身子，轻轻抚摸着穿着薄棉布胸衣的柔背，向岸边“走”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 早熟 看着含羞的萍萍在众女欢欣善意的笑容中上岸，随心感到浑身的舒畅，这一世，一下就把上世的遗憾清除了，果然是“男儿当自强”啊！能力、实力、势力，绝对是男子在世上闯荡的不二法门。为父母的欢喜，为自己女人的欢笑，为亲朋好友的好日子，好吧！为人民的幸福，我努力加强自己的本领，自己毕竟不是俗人一个了，要有担当。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个说法，自己怎么好象扛上了呢？转念间，随心有了思想包袱。 “哥哥，带我和二姐游出去。”静玉的要求在随心耳边响起，随心收回的眼光落到静波静玉姐妹身上，俩人才是今天的主角，自己是应当好好照顾到她们。 “姑娘们，就在这里面游啊，我带她们姐妹游一圈。”随心又一次小心叮嘱道。 “咯咯”笑声响起，随心的称呼和语气让姑娘们觉得新鲜又温馨，不由自主的欢笑声就出来了。 青心笑道：“哥哥，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出去的。”关键时刻，青心是处处维护哥哥的，见到萍萍姐姐和哥哥那么亲昵了，她总算为哥哥、爸爸妈妈以及自己松了一口气：一家人的愿望实现了，萍萍姐姐成了哥哥的对象。 朱静枝也是最清楚随心想法的人，知道他对自己感情很深，也亲口对自己许了“大老婆”之尊，但自己却很明白，萍姐在随心内心深处占的比重最大，她不仅是随心心目中的老婆，还是姐！而且冥冥之中，自己似乎有种感觉，如果萍姐不能相随相伴他，他会离大家而去。这种感觉一涌起，自己的心就很痛很痛，随心，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就占据了我的心。不过，从此时此刻开始，自己不用再担心了，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 一股柔情从朱静枝心中升起，鹅蛋脸儿上不见沉静冷傲的气质，呈现的是权贵家大妇般雍容华贵的气度，这不才几天，“居移气，养移体”的法则就在她身上开始体现了，果然是古人总结的都对，有了身份地位和家庭责任，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在改变一个姑娘家的内在气质。 朱静枝向随心挥挥手，在随心看向她时，她嫣然一笑，那没散的雍容华贵气度和风情落入随心眼中，她说道：“去吧，我们会小心的，不用担心我们。”就象妻子送丈夫出家门去做大事，家里的事情，媳妇我自会担当起来。 随心读懂了她的心意，赞许地点点头，挨个用眼神和姑娘们打了招呼，才向等不及已自行向外游去的静波静玉姐妹俩追去。 ------------------ 随心几下追上静波静玉，伴随两人游向河中。俩女似有默契，使力向前游，不看随心。随心肯定，这两个自小就联合起来斗自己的丫头有了什么想法，憋在了心头，而且和自己有很大关联。 “慢点游，等下会没劲的。”过了会，随心劝俩姐妹道。 静玉正等着随心先开口，这下好了，有台阶下，马上扑过来，抱住随心脖子，带着幽怨道：“哥哥，你从来不象抱萍姐姐一样抱我。” 这时，静波也从后面靠在了随心身上。 换做另外一个人，如果在水中被如此缠绕，哪怕他是世界游泳冠军，也只有“咕咚咕咚”喝水的份，但随心两只小腿轻微摆动间，仍带着姐妹俩往河对面方向游去，在杨扬、朱静枝她们看来，是静波静玉俩姐妹没气力了，要歇一会。 随心是彻底明白，这些大小姑娘是个个长大成人了，知道了男女关系和男女之事，唉！自己也不必掩耳盗铃、装聋作哑地对待她们。 随心摸摸静玉这十四岁小姑娘嫩得滴水的小脸蛋，询问道：“你知道我那样抱萍姐意味着什么？” 静玉立即不满了：“就知道你会看小我，以为我还是不懂什么的小孩子，哥哥，我知道丽娟姐姐的妈妈在十四岁就嫁给了大舅舅的，就我这样大。”说完还挺起胸，让已有模有样的椒乳在水中傲然显现。 这时，静波也从后面配合地在随心肩上掐了一下。这俩姐妹有共进退的思想了，这是随心对两女言行的判断。 随心微笑道：“静玉，你知道嫁人意味着什么吗？” 随心这一问，倒是把姐妹俩问得想起了曾专门打探过的这些事情。是的，随着年龄的增大和身体的变化，对与自己身体越来越不相同的男生产生了兴趣，也逐渐清楚了社会道德规范和伦理风俗，也明白了大姐是杨扬妈妈“干女儿”的意义，那是可随时做随心哥哥对象堂客的身份，也知道了，在旧社会，随心哥哥可以娶很多老婆，而在新社会就只能娶一个。 可杨扬妈妈经常说，随心哥哥有本事就都娶了，什么才是有本事？自家妈妈就说了：不怕别人说，养得起几个老婆，服侍得几个老婆服服帖帖没话说，就是有本事，哼！大不了不登记、不要那本本。记得爸爸在旁边听得笑了，让妈妈骂他“死相”。后来，这些事，姐妹三个都弄明白了：有本事的男人是可以规避国家规定的，就是不结婚，或结了离，离了结，反正最后是前夫前妻大家在一起。另外是必须身体好，能过好夫妻生活，不能守活寡。这“不能守活寡”开始不懂，直到听了一位嫁了人的表姐解释后，才总算明白了，让三姐妹羞了好几天。 妈妈也说了，不一定非嫁给随心。可是，看一看周围的男生，有哪个比得上随心哥哥，都说那电影演员王心肝是美男子，可也比不上随心哥哥，而王心肝都不行，那就说明没人能比随心哥哥了。说什么男人只要能够“养家糊口”就行，那既可“养家糊口”、又是好看的男子汉岂不是更好？“哈哈”，当时问得妈妈都没话说。 “现在随心哥哥这么问我，哼！真是太小看我了，以为我不懂。”静玉心想，瞪随心一眼，瞅眼静波二姐，用豁出去了的心态答道：“不害羞，这样问女孩子，不就是同床共枕嘛。” 随心想不到被鄙视了，又问道：“哥哥可不是只有一个同床共枕的好姑娘，你将来不后悔？”随心的心态越发年轻了，主要是这世的记忆在脑中太鲜明，又生活在这年轻时代的氛围中，因为记忆，随心就是一个既老成又激情的青年人。 “你将来不会比现在还不如吧？只要不比现在差，就不后悔。”静玉脑子转念间就找到了标准答案，真不能低估青少年的聪明才智，年龄只能评价一个人的身体是否成熟。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主动 随心无话可问了，人家小姑娘都回答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着这明艳可排前三的小姑娘，还有手中抱着的娇躯，和静枝一样纤细圆润、柔若无骨、软似如棉、暖玉温香，但又略有不同，更单薄些，又和秋容有些相似，水中的小脚丫时不时还来蹭自己踩水的小腿一下，就是一快乐的精灵！自己能不爱入骨子里吗，能舍得放弃这万世难逄的缘分吗，当然身后的姑娘也一样。 “那，如果你分心了，影响了学习，干爸干妈会恨死我的。”随心又想出一理由为难静玉，而且也不得不防。 静玉不耐烦了，撑在随心肩上的小手掐了一下随心，说道：“不和你说清楚才分心呢！哼！那么多姐姐！现在萍萍姐姐定好了，该我和二姐了！” 见这从小最调皮、也最聪慧的丫头真放开了，也是真心懂得男女之事，还有股张爱玲般说话的味道，随心笑了，揶揄道：“哪有你这样把我们的感情说得跟做卖买似的，这可是文人墨客讴歌了千古的爱情。” 这时静波在后面接话道：“哥哥，我们是把千古浓缩于这一刻。” 听到静波这话，随心不由得转头盯着她看，看得她只好把头埋在自己脑后避羞。随心想起了上世一个矮个子演员叫什么河啊江的，他在小品中被人嘲笑个子矮，就来了句经典的台词，叫“浓缩的都是精华”，听了静波的话，一时以为她也是穿越而来呢，原来，聪明善于总结的人哪儿都有。 静玉定定地看着随心，轻轻地说道：“哥哥，那些我不管，我不想落后在莫灿她们后面，我只知道，从小到大，你是对我们最好的人，也是最有本事的人，我们早已看过了，塘湾没有超过你的人，外面也不会有，我们也不喜欢其他男生。即使我后悔，那也是将来的事，我和二姐、还有大姐早想好了，我们就跟着你，你要对我们好。” 此时，随心内心克制的激动都快压不住了，俩个如此美若天仙的小姑娘如此明明白白示爱还推三阻四的，只怕在当世也只有自己一个。随心又摸摸静玉小脸蛋，看着静玉，同时也是对静波说道：“哥哥知道你们对我好，以前是我本事不够大，不敢回应你们，现在好了，哥哥可以骄傲地说，今生一定让让你们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而且还要努力做到让你们永远年轻貌美，是我陈随心永远的漂亮老婆。”随心脑海里有太多玄幻故事，已身具由灵气形成的内气的底气，随心终于忍不住把要让姑娘们永远年轻貌美的愿望都说出来了。 静玉静波听到随心称自己为“老婆”了，知道自己在随心哥哥有了位置，这心中的愿望一实现，害羞的心情又涌了上来。刚才的大胆实在是被现实逼的，竟然让同学莫灿比下去了，那就得超越她，姐妹俩就商量好，要和随心哥哥私定终身，将来大学考上了，爸爸妈妈也管不了自己，其实两人根本没考虑将来是怎么样，也不清楚怎么样，但有了随心这不凡之人，姐妹俩的选择就成了她们一生中最正确、最及时的决策，成了人生赢家。 事实上，人生的幸福与否常取决于一次取舍。 姐妹俩因害羞不约而同抱住随心，让随心在享受俩人四肢缠绕和温香软玉的触感之余，更得收敛意马心猿，她们虽然鲜嫩可口，但绝不是收获的对象，是否可以在樱唇上亲一口呢？还是得多想想。随心觉得这也是另类的作茧自缚，两世的道德观里并没有这些禁忌，难道是医学观念使然？自己可不象一些人喜欢幼齿，唉，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太杂了。 “静玉，哥哥想亲你一下，好吗？”话一出口，随心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下意识地说出来了，难道是被黄副院长感染了？真让人难为情，随心也不好意思了。 被问的静玉也没想到随心哥哥会这么问，要不是去年看过了电影《庐山恋》这部国内第一部吻戏，自己肯定是以为随心哥哥要象小时候一样在自己额上、脸颊上亲一下，但现在知道不是的了，是亲嘴！那多羞人！可是，自己又想让随心哥哥亲啊。 随心慢慢地游着，左手不知什么时候也在后面揽住了静波圆润笔直嫩嫩的大腿。 随心安静地游着，准备带静玉静波游到河中后就返回去，时间估计己快到六点半了，还可带两人出来“溜”一圈。 可能姐妹俩勾通了，静玉又抬起了头，勇敢地看着随心，但眼中那丝羞意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再怎么装大胆也没用。 太可爱了！激起随心无限柔情，收回揽着静波大腿的左手，抚上静玉嫩得滴水的小脸，指头划过黑黑细细密密如静枝的长眉，划过比静枝还要精细的秀直鼻梁、精致鼻头，落到唇形柔美、厚薄适度、红润柔嫩的诱人樱唇上，指头上嫩如豆腐的感觉和静枝多么相似。 小姑娘低垂下了眼帘，气息有些急促，小脸开始红彤彤。静玉感到了她喜爱的随心哥哥对自己的柔情，不是以往对小妹妹般的宠爱，而是对女孩子的喜爱。静玉知道，以后自己还是他宠爱的小妹妹，但自己更是随心哥哥的人，他的心上人。 随心看着这万中也难遇上一个的小美女，很清楚自己的幸运，整个江南省，只怕也难再轻易找到几个象玉华、静枝她们这层级的美女了，而蓝萍、静玉、丽仙三女的美色绝对天下难觅，媲美周家另两姐妹和吕燕飞的姑娘也很可能将成绝响，上世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可不是白费的，阅人无数，但真的记不得上世里有她们这么漂亮、这么美的姑娘。 又想多了，随心发现自己现在特容易进入联想，可一些事是值得联想的，这样能让自己的幸福指数更高，也能让自己有更大的幸运感。 想想十年前，一位老帅的儿子选妃，走遍十多省，应当也没找到比得上静枝她们的，那妃子的照片自己是看过的，说是身材窈窕、长腿细腰、皮肤雪白、眼睛明亮，但看了照片上的美人，随心就觉得很一般。当然，照片与本人肯定有差距，真不好看也不会选她为妃，应当是一个漂亮姑娘。 随心扶住静玉小脸，终于轻轻伸嘴擒住了她粉嫩的樱唇，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份诱惑。而此时，在岸上看来，三人仍慢慢浮游在水面，显得很近很亲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情感同途 郭秋容看着随心用似抱似拥的姿势将蓝萍送上岸，一颗原本跟随随心坚定的心更加坚如磐石，看似一男几女的关系很复杂，但只要蓝萍能容忍，反过来自己几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受天眷顾的宠儿蓝萍都能为随心作想，自己、静枝她们就更应当追随蓝萍的步伐，一切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秋容看看随心、看看蓝萍，甜甜又美美的笑着，这天地真美，哦，我可以安心复读了，只是爸爸，你暂时得受些委屈，谁让你不能满足女儿的愿望呢，不过，女儿将来会好好孝敬你的，让你以后为有我这么好的女儿为荣！ 开心的姑娘正自得其乐着，一股清幽香气袭来，一只滑腻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原来是静枝过来了。 朱静枝凭自己的感觉和经历，已确定随心和郭秋容两人之间肯定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和自己一样了。看她望随心和萍姐的眼神和脸上喜悦的神情，只有和自己一样休戚相关的人才会有，啊，旁边的玉华、刘惠、晓琳也一样呢，只是没秋容姐般太过喜形于色，先和秋容姐交流一下吧，她当和自己一样维护随心的，而且她年龄也最大，比萍姐都大两岁，读过中专，参加了工作，又是爸爸唯一钦定的儿媳妇，最有威信了。 “静枝，妈妈的愿望实现了。”郭秋容先开了口，也改了称呼，不愿再称呼杨扬为“阿姨”。 “是的。随心也如愿以偿了。”静枝笑眯眯地说道，“秋容姐，我们姐妹，以后比亲姐妹还亲。”这是朱静枝最想要说、要表达的一句话。 “静枝，我赞成。”一直在旁听着的刘惠伸出小手，也握住了朱静枝和郭秋容两人紧握的玉手，因为她急切的移动，让河水都荡漾起来。 这是和随心拥吻过了的三个美妙佳人，也因此率性大胆，而朱静枝自觉到要有“大老婆”的担当，她看着羞红了脸的卢玉华和薛晓琳，轻轻召唤道：“玉华，晓琳，我们是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 卢玉华和薛晓琳的心早已相许随心，也早已清楚大家的心，其实诸女之间都明了一切，蓝萍不排斥大家的行为，两女一样是欢欣雀跃，但毕竟没和随心私定终身，还害着羞！见朱静枝和郭秋容、刘惠三人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思所想，正犹豫着排除羞怯、大胆上前相握表明决心，此时听了静枝的召唤，什么羞啊涩的都忘了，抢步上前，将纤纤玉手与之前紧握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正是：一朝相握，永世互敬。 这一相握，五女感到心中的一切都释然了，从此就是一家人了吧！当“一家人”这个概念涌上心头时，五双妙目不由得相互传神打量，探究这其中的内涵，渐渐的，这些聪慧绝顶的姑娘都领略到了一个词，那就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要相亲相爱，才能幸福美满。而自己五人就是这家庭的基石了，萍萍则是奠基石。 五女明悟在心头，互相看着看着，就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如河中磐石。 好吧，只能说，随心鸿福齐天，艳福天下。 ------------------ 杨扬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干女儿向自己走来，她脸上的神情有些精彩：有害羞，有喜悦，也有股说不出的迷人神彩。这孩子，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吧！如果为恶，只怕比妲己、褒姒还要胜三分，祸国殃民啊！唉！蓝心如怎么生得出这么好的女孩，幸亏让自己遇上了，也亏得自己有个好儿子，才能吸引住她，将她收入囊中。 杨扬和卢琼华、薛晓俐三人直盯盯地看着蓝萍走近，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她，只见她一头到胸间的漆黑柔丝湿湿的大部分披在背后，一缕发丝飘荡在胸前，将紧贴着湿透胸衣的坚挺椒乳显得更加挺拔，中间有一点微凸，纤细的胳膊圆润腻白，湿透的白色裤衩，包裹着细细的腰肢下优美弧线勾勒出的精巧翘臀，笔直修长、白腻晶莹的美腿完美的接榫在翘臀上，双腿严丝合缝，这些都很正常，这里的女孩都是这么副好身材，可是，当这身材与她无与伦比的小脸结合在一起时，一切就变得惊心动魄！ “妈妈，萍姐姐真的太好看了，如果不属于随心哥哥，其他人都不得好死！”直率的晓俐忍不住发出咒语。 这还有几分孩子气的话让已到杨扬身前的蓝萍也听到了，一抹嫣红让蓝萍的脸更添艳色。 杨扬无力地叹道：“萍萍，萍儿，你，和随心定了吗？”杨扬感到自己如果得不到准信，只怕要病倒了，这干女儿太让自己患得患失、费心费力。 蓝萍敏感的心灵察觉到了最疼爱自己的干妈的心理活动，她是那么渴望自己做她的儿媳妇，是那么地担心失去自己，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看着妈妈那慈祥又小心翼翼地样子，蓝萍只觉得心中久存的孺慕之情涌上心头，一下就跪在杨扬面前，抱住杨扬双腿，仰望着杨扬，用哽咽又是喜悦的声音喃喃说道：“妈妈，从今开始，我不仅是你的女儿，也是你的儿媳，我爱妈妈，我爱随心，这辈子我再也不离开家了。”说完，又感到实在好羞，把头埋在杨扬腿上，不肯抬头了。 真实地听到这喃喃好听的声音和内容，不只是杨扬有些发愣，卢琼华和薛晓俐俩姑娘也有点愣神，这，自己亲耳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蓝萍姐姐的告白：她爱随心哥哥，会一辈子跟随他。 杨扬一愣后醒过神来，明悟这是天大的喜事！从今往后，这自己渴望留在身边的干女儿再也不会飞了。看着扒在膝前害羞的干女儿却又心痛了，这跪着多难受，石头还晒的很热呢，忙将腿一伸，让干女儿伏到自己身上，娘俩好久没这么亲热了，杨扬俯下腰，抚着蓝萍背上湿着的胸衣，看着干女儿青春美丽的娇躯，实在是心满意得、心愿得偿，唉！还是自家儿子有本事。看看靠过来的晓俐，也伸手揽住，一时间，杨扬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最得意的母亲。 ------------------ 静玉感到自己的所有知觉都到了嘴部，还有随心哥哥的气息把自己包围了，他的唇、他的舌将自己的神魂都吮吸走了，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轻怜蜜爱，可也太消魂了呀！啊，大姐肯定经历过了，否则前两天不会有那么甜蜜又羞红了脸的笑。小姑娘确实不一般，还有着思维，没全部迷失自己。哦，哥哥太爱自己了，我就知道和感觉得到，我也要爱他，于是口舌交缠、香津四溢，让静玉知道了天堂原来这么近。 不知过去了多久，静玉被手臂传来的揉捏惊醒，啊！是二姐在提醒自己，该她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莫灿了愿 随心把完美实现了心愿的姐妹送回岸边，看着娇羞中又欢天喜地的俩姐妹，随心在回味与姐妹俩的醉人蜜吻时，也对自己提出了更高要求，绝不让她俩和她们有钉点失望感！ 随心又想到静波静玉的这种于归一人的行为，这也是自古传下的微妙信息吗？古有娥皇女英，随心感谢尧帝把自己的两女许给了舜，使自己有古人效法有了榜样。一个历史悠久有文化底蕴的民族，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历史依据和缘由的，随心希望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历史事实为自己佐证。 上世的那些腐败行为随心并不欣赏，但不可避免地撬动了随心的“三观”，而真正影响随心的是历史，封建思想和封建礼教和习俗才是影响随心的最大根源，其实，现在社会中实行的还是这一整套千锤百炼了的管理制度，只不过改良了一些局部而已，如“一夫一妻”以及分配方面的一些制度，可上世证明，复古很容易，进步了的只有机械文明和战争手段。 说穿了，随心还是在继续说服自己和适应自己的变化，二世为人的随心都没经历过现在这样的生活，这也是小人物蜕化为大人物的一个适应过程吧，要为自己找心安理得的依据。所幸前有古人，后有来者，上世知道的那些事情，让随心的心理负担趋于平衡。 “哥哥，带我和小灿游一圈。”青心抢先叫道，她看出了惠惠姐姐的打算，得意地向刘惠挥手娇笑。 妹妹优先是随心一直的做法，何况青心先招呼了，但对心爱的姑娘也不能不顾及到，看看时间再说，于是朗声喊道：“妈妈，几点了？” 这时候，蓝萍已坐在了杨扬的另一边，靠在妈妈身上，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明确了爱的归属后，此时依偎在既是妈妈又是婆婆的身边，这种心灵的寄托和记忆的回归，让蓝萍如小姑娘一般，沾在杨扬身上不愿分开。 杨扬也被蓝萍勾起了往昔的岁月，那时不就是这样让小儿女们环绕啊，温情的氛围就这样产生，和干女儿，以及要做自己干女儿的姑娘娓娓聊着家常，说着这段时间的开心事，最后又和随心相关，而眼光往往落在河中随心那一处。 听到随心的问话，杨扬翻腕一看，六点三十三分了，薛晓俐主动地扬声说道：“随心哥哥，六点三十三分。” 和爸爸约定的时间是七点，时间不多，随心商量道：“青心，小灿，我们游快些，分一半时间给她们，好吗？” 青心和莫灿主要的想法就是要随心关心到她们，目的达到了，就欢喜地点头，扒在随心手臂上浮上河心。 青心自己可以游上两分钟，但莫灿才学游泳就差了点，体力也不行，软绵绵若无骨的娇嫩身子实际上就是由随心抱着泡在水中而已，享受游泳乐趣的只有青心。莫灿乐意地伏在自己喜欢的随心哥哥身上，大呼小叫地为好朋友加油，身体乱动，最后干脆双手抱住了随心脖颈。 随心明白小姑娘肯定是有意这么做的，这分明是莫灿这小妖精在告诉自己：她就是自己的，就是她要做妈妈干女儿的原因。随心这一个多小时与薛晓俐、蓝萍、静波静玉俩姐妹的相处已饱受刺激，更有与静波静玉的甜蜜接吻，看着怀中娇艳又常与自己娇羞相对的甜美小女人，随心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探上了少女的胸怀。 这一握，立即让怀中娇嫩的身子一僵，随即又变成了一团泥，一下瘫软了。 莫灿已知男女之事，这小姑娘心中明白，随心哥哥这是接受了自己，自己已成了随心哥哥的人。从小在男女授受不亲氛围中长大的女孩，从小在接受母亲和周围有关说教中长大的女孩，心里很明白，自己被随心哥哥如此后，两人和私奔一样几无差别。这，就是现在这年代和上世性开放年代在观念和行为上的差别！ 青心好一会没听到好朋友对自己的加油鼓劲，扭头往后面一瞧，只见莫灿正伏在哥哥肩头不动呢。青心同样明白男女之事，要知道，妇女们在一起家长里短地聊天，她们的言语可是很放得开的，什么“长舌婆”、“多嘴婆”、“八卦婆”，就是指在这样的场合里放得开的女人，女孩子们就这样被有意无意地教导了。 青心知道小灿和哥哥一定发生了些什么，好奇心让她朝两人游过来，扶住哥哥肩膀后就笑嘻嘻地去看好朋友的小脸，以自己对小灿的了解，她一定是在害羞的，不然不会这样子。 随心陶醉了，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自己绝对不是禽兽，随心告诫自己，自己是个十七岁的年轻人，最多是个早恋的年轻人，这是自己对深深喜爱的爱人的亲热，虽说爱人年龄是年轻了点，但娇躯绝对成熟了，也不能一概以年岁来论，不是还有早熟吗，而且，这些女孩们懂得的并不少。随心调和着内心的一些矛盾和观念冲突。 看到妹妹游过来，随心当然早已松了手，可小姑娘一时平息不了加快的心跳和嫩白小脸上的晕红。 青心看好朋友把自己脸孔紧紧埋在哥哥肩上，眼睛羞得不敢和自己对视，就伸手摸上小灿一侧的脸颊，哦，好烫呢！于是开心地“咯咯”笑道：“小灿，哥哥欺负你了？”回答青心的是搁在随心肩头上的好朋友小脑袋的猛摇头。 随心自然要为莫灿解围。 这时候，男女之间关系的称谓简单，男女刚开始交往时，可介绍为“这是我女(男)朋友”，到谈情说爱时，男女就叫谈对象，或叫谈恋爱，彼此是对象，给别人介绍，用“这是我对象”称之，这“对象”一词相当于“未婚夫(妻)”；而夫妻的介绍是“这是我爱人”，介绍老婆也可说“这是我妻子”，至于“老公”“老婆”的叫法，农村要在下世纪才流行，当然，塘湾、明县、明州部分地方也叫老婆为“堂客”，直爽的老人有时会问小伙子：讨堂客了没？ “青心，我和小灿说好了，现在她已是哥哥的女朋友了，将来就是你嫂子。”随心微笑着摸摸妹妹头顶，告诉她好消息。 “真的啊！小灿。”青心高兴得扑到莫灿身上，将她乱摇，忘了是在河中间。 这一晃一乱动，算是搅动了一河清水，河水漫上肩头，让莫灿装不成驼鸟，只得抬起羞红的脸，用羞涩目光迎接青心喜悦的目光。 “小灿，这下你不再担心了吧？哈，你真的成了我家的人啦！以后你可以一直陪我了。”青心的高兴自然有原因，小时候是什么都可以由哥哥照顾，可女孩子长大后，有些事情找哥哥就不方便了，蓝萍当然最合适，可蓝萍回了县城，而妈妈当不了闺蜜，就这样，莫灿成了青心最好的朋友，这当中，俩人也可能是性格上有些互补，青心动作要快，莫灿要慢些。 “青心，你也要帮我，好多姐姐呢。”莫灿羞红着小脸对青心说道。 这丫头原来也心虚啊，一开始就找帮手了，她也算看的准，知道自己不会搪塞妹妹的要求。唉，你们每一个都是我的宝贝，不会让你们任一个受委屈的，哈！如果你们之间互相都礼让对方，怎么会有矛盾产生呢？并且，有萍萍和静枝在，还有秋容，根本不会有问题的。 这么一想，随心乐了。 第二百五十章 玉华和晓琳 青心听莫灿要求自己帮她，笑了。 “我当然帮你呀！哥哥，你要对小灿好一些哦。”青心当面就开始卖好了。 随心好笑，拢住俩人开始往回返，边游边说道：“青心，等会回家后，你就用妈妈的名义给大家发零花钱，今天所有人都在，从这个月开始。你和姐已发了，你跟大家说一下是怎么发的。” “好啊！我回家就办。小灿，我们是每月二十块，萍萍姐姐上大学，大城市消费高，是每月五十，我们去江中市了也一样。小灿，这钱是我们的零花钱，其它吃穿用的都由哥哥负责呢！哈！” “这么好啊！”莫灿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砸懵头了，旋即清醒过来，“咯咯”笑道：“我哥哥以后要羡慕我了，他今天的脚鱼才三斤七两，没卖多少钱呢。” 还是小女孩儿性格呢，随心微笑道：“别管他，久学是男子汉，不多挣钱怎么行？明年上大学了，久学他如果想在大学里偷偷摸摸地谈情说爱，就得多挣些钱，谈恋爱也是要成本的，嗯，也是要花钱的，辟如说，象星期天和节假日里，两人要逛个公园什么的，要看场电影什么的，吃顿餐馆、进出商场、乘公共汽车，这都是要花钱的，还有女朋友生日了，得送件衣服、鞋袜什么的吧？这也要花钱，你们说做男人容不容易啊？” 两女先是笑嘻嘻地听随心说得有趣，可越听越皱眉头，她俩是代入进了莫久学的角色，心想这样一来，莫久学在大学里和女同学谈恋爱，那得花多少钱？心中不由自主地为莫久学发愁。 随心见两人皱着眉头在心里头算帐，看得想笑，故意悲声学上世某相声演员的腔调，装模作样地用普通话说道：“我容易吗？我当个男人容易吗？大学里谈个对象，都闹得要去讨饭了。观音菩萨啊！请您送个有钱的好姑娘给我吧！我求您了。” 两女回过神来，听着随心的悲切声音，看着随心挤眉弄眼作悲愤交加的神情，这笑哪里忍得住呢，笑得两女弯下了腰，险些呛水。 随心自作自受，只能竭力保护好青心和莫灿，不让两人的头歪到水里去。 直到回了岸边，青心和莫灿两个也没止住笑，笑嘻嘻地上岸去了。 这边商量好了，今天就让卢玉华和薛晓琳两人由随心护着往河中去游一圈，已和随心私定终身的三女自觉地让位，开始了真正的“互敬互让、相亲相爱”之旅。 随心感觉这两位当姐姐的，是比她们的妹妹稍微成熟一点，眉眼间的妩媚更迷人，但娇躯的柔嫩软绵是完全相同。 卢玉华和薛晓琳身高一样，但平时看去，薛晓琳似乎稍高一点，这是因为薛晓琳的圆润大腿稍稍长了一点点，是以薛晓琳除和其余众女一样婀娜娉婷外，还另显一种健美，给人一种端庄大气的贵气，有上世女强人的气质。 随心已经把众女美好身材记入脑海，可概括为：冰肌玉骨、亭亭玉立。她们怎么看都是靓丽风景线，那具体的美妙就自个独自乐了，想多了会牵扯到和谐社会，引起他人精神疾病，不是说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酸嘛，不能犯众怒。 两女有随心保护，往日里对深深河水的敬畏早抛到脑后，激发了对游泳的热情，两人似乎要比拚一下各自的泳技，于是粉肢嫩臀在随心眼前飞舞翻滚着，飘洒着一路水花，向河中心进发。 游泳是个体力活，要不怎么能减肥、也能健美塑身呢！游出五十米外，卢玉华就娇呼不行了，回身扑到紧随在旁边的随心身上，喘息着抱住随心脖颈，身子累得动不了了。 随心爱怜地用左手揽住她，轻轻为她揉背。 薛晓琳逞强似的比卢玉华多游了十来米，也是累得气喘吁吁，话都要说不清。无论啥年代，不干体力活的姑娘没几个是有体力的，何况两女也算娇生惯养，除非是长久坚持体育锻炼，准备当运动员，吃体育这碗饭的女子，她们才有好体力。 随心见状赶忙上前，用右手将薛晓琳也揽到身旁抱住。两女也已将身心许给了随心，心性已定，此时紧贴在随心身上，淡定的就象谈了无数年对象的男女一样自然，没钉点不适感，两女心里踏实、心情笃定着。 薛晓琳喘息着，觉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腔发闷，真是难受的顾不得了，而随心又不是外人，这就是薛晓琳义无反顾的性格。 卢玉华看了，脸上更娇艳欲滴，抱的随心更紧。 随心叹息道：“累了吧？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怎么行，等以后练成功夫，这小小明江往返几十次都没问题。” 薛晓琳缓过气来，攀在随心肩头对卢玉华笑道：“玉华，我比你多游了好远。” “看你累得都不淑女了，也不---”卢玉华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薛晓琳却用嫩葱般纤细圆润的食指在自己嫩白滑腻的脸颊上比划一下，羞卢玉华道：“我这是让你先抱。” 这话一出口可不得了，立即就开始了一场姑娘们之间的嬉闹，就在随心身上打闹起来，呵痒、挠痒、撩水，那是肆无忌惮，根本忘了自己是被随心抱着搂着在河中间的水面上。 战况惨烈，要不是随心把两人的身子抬高了，两人喝的水就够两人几天不用喝水了。随心的头脸遭了不少殃，被圆润纤细的胳膊和肘子碰了不知多少下，被其它部位碰就不说了，白嫩的娇躯在眼前扭动，娇笑娇嗔女儿态尽显。 当卢玉华和薛晓琳闹得浑身发软后，这才羞人地发现，两人简直是把随心当成一颗树，还是颗可以固定自己的树，两人就在这大树上自由自在的嬉闹。 两人急忙分开搂抱在一起的身子，随心也配合地将两人放入水中。随心看着自己抱靠在身上的两女，两人娇喘息息之余也羞态可掬呢，亮晶晶的让人沉迷的双眼不敢和自己对视，白嫩光洁的脸庞飞上红晕，粉嫩的樱唇啊娇艳欲滴，这时候的两女丽色更诱人。 随心看一眼岸边，水中的她们都上岸了，大都在看河中的嬉闹，人人笑意盈盈，肯定看得比较清楚。是的，相距也就百来米。 第二百五十一章 突破 随心转念间，心头想到了“突破”一词。 自己如果和诸女之间太彬彬有礼，如孟鸿梁光般的举案其眉，虽相敬如宾，却是古板；汉宣帝时京兆尹(京城市长)张敞，因有画眉之情而其乐融融，正是张弛有度。想来男女相处，也如“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也得“宽”“严”相结合，不然就不会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一大伙儿默认的俗语了，自己适度地与她们亲昵些，只怕比“男女授受不亲”效果更好，这无异于宣示了自己的主权，既示爱了又互通了男女之情。 自己这男人的“坏”，并非指人格品行方面不端，而是指突破传统好男人的观念，在生活方面富有情趣，善幽默、懂浪漫，能给女人带来惊喜，给生活增添新意，也是在这保守的年代，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先感受到一缕温馨的春风袭来。 真正的男人，不仅要会呵护庇佑女人，还要有男人的威风；不仅要会耍贫嘴，还得把自己的花言巧语说得诚心诚意；不仅要懂得浪漫，还要会调情；不仅要有猎狗般敏锐的洞察力，还要有狼子般的野心；不仅要有绅士风度，还要偶尔做一下“伪君子”，哄得女人由衷的说出“你好‘坏’！”成为让她爱得灵魂出窍的“坏”男人！ 自己在上世早已明白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这句话，从古流传至今，它几乎成了感情世界里颠扑不破的真理。不是女人犯贱，非要爱上一个“坏”男人来给自己找罪受，而是因为大多数好男人的标准似乎都有意无意地和“呆”挂上了钩，想想，有哪个女人愿意找个木头一样的呆瓜呢？ 自己决不能做“呆瓜”啊，要表现得有情调，两女能如此在自己怀中嬉笑打打闹闹，不就是用行动告诉自己，她们就是自己的女人吗，真以为她们是“花痴”？自己是得有所表示，才不至于被她们当成天阉柳下惠，而是个知情达理识趣的好男人！其实这是随心的想法，两女绝对想不到这么多，只是自觉地认为自己已属于随心。但随心有没有行动，确实是决定随心的情商和智商。 随心这一转念，做出了他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女人是需要爱的，也喜欢被爱着、宠着，在贡神殿上当女神没女人欢喜。上世的随心，本事不是出类拔萃之余，浪漫情调也是欠缺的。 多少事实上的好女人，多少贞烈女子，她们“走麦城”败于赖汉，其实质是被浪漫加情调而被勾魂，进而委身的，这也是诗人常会有很多个情人的原因，勾到手的还尽是些知书达理、通晓文艺的上等货色，因为字里行间可传情，动人的诗句亦可让女人失贞，哦，诗人和赖汉的坏，这时是一样的吧。随心不喜欢堆砌词藻的文人，但对真正有意境有韵味的佳作仍很欣赏，自己可不搞文人相轻。 这些想法虽多，但在随心脑际中，也不过是如电光般一闪而过，看着怀中漂亮得不象话的俩女子，白嫩娇艳的身体再也不是从前的小女孩子模样。随心决定心动不如行动，在卢玉华来不及反应中就吻住了她丰润诱人、唇线分明的香软红唇，还特意轻舔吮吸了一下她上唇，随心感觉比豆腐脑还香嫩，嗯，还香气逼人。两人距离太近，伸嘴就及，随心打了玉华一个扭头躲避不及。 不只是卢玉华因惊讶而呆住，让随心可细细一吻，旁边薛晓琳也是看着一时发呆，当随心又吻上薛晓琳的香唇时，姑娘才反应过来，但薛晓琳毕竟不是一般女子，而是颇有主动性的姑娘，心愿得偿之下，她干脆手一伸抱住随心，让随心好吻自己，姑娘不知接吻，任随心将她上下香甜柔嫩的双唇都轻舔细吮过后，也只当是吻的全部，但心中很是有意犹未尽之感。 在这还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没有比这更好的示爱和定情方式了，可说超出了底线，但对于随心和这些心中有他的女孩子来说，就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从今往后，双方的关系再没有疑惑困扰纠结，成了实实在在的一家人，都是随心的媳妇。 随心左顾右盼，看着虽有着羞意但喜形于色的两女，紧抱一下，轻笑道：“玉华，晓琳，我们回家。” 这时两女才想起自己是在河水里呢，急忙望向岸上，却见岸上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笑似的，知道刚才的亲吻动作被岸上的妈妈和姐妹们看个一清二楚，这下好了，太羞人了。 两女在躲无可躲、藏无可藏的羞臊中双眼对视在一起，慢慢的，似乎都从对方身上找到了相互支援的力量和力量源泉，之前的吻岂不正是自己往昔做梦都在想着做的事情吗！这下好了，心理顺了，再看向随心时，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笑：这往日只知道关心人而不大了解自己这些女孩子心思的男生终于醒悟了，知道疼人解愁了。 卢玉华和薛晓琳相视一笑，莫逆于心，两人觉得除姐妹感情外，那闺蜜之情又进了一步。早知道随心会有几个媳妇，杨扬妈妈早说了随心有本事就都娶了的，包括萍姐。如今随心本事越来越大，妈妈的预言将兑现，现在两人一起接受了随心的吻，这下除了往日原有的亲近外，现在自然更有了亲密感。 两人自然地抱住随心，让他带自己回去岸边，同时开始注意到随心的游泳姿态，发现随心在水里抱着自己两人，就象是在走路似的，只是更轻松。联想起刚才两人打闹时的状态，那么大的动作都没让随心下沉一点点，反而因担心两人不慎喝到河中凉水而抬高了自己，这岂不是说明随心的泳技高得不得了了？或者说，他的功夫在水里也可运用？ 卢玉华和薛晓琳又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用自己的脚去探测随心的脚是怎么动的。 两女的试探动作，随心是心知肚明，随心清楚自己能做出这么高难度的踩水动作，实际上是内气在身体经脉中运行的结果，借助水的密度产生的浮力，自然比在空气中的轻身效果更好，无需运行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也能产生很大浮力，让两个软绵绵的姑娘在水中嬉戏不喝水没难度。 两女的脚和随心脚贴脚，甚至调皮地踩到随心脚背上，随着随心的动作一同踩水，这踩水的动作确凿无疑，可这样的踩水怎么有这么大的威力呢？可让三人轻松地浮在水面上。 随心在两女心中，产生了些高深莫测感。 第二百五十二章 唯美 卢玉华和薛晓琳两女在随心抱着般的姿势下从河中回到浅水区，面对岸上笑容满面的众人，没办法，卢玉华和薛晓琳只能小脸红红的上岸，到现在，只有她俩人和随心的亲近暴光最明显。 “晓琳姐姐，我们都看清了哦。”莫灿笑眯眯地迎上卢玉华和薛晓琳，冲薛晓珠笑道。小姑娘她自己的终身定了，有闲心打趣别人，她看见了随心哥哥亲晓琳姐姐嘴唇，加上两人父亲同在区文教办工作，又是同学姐姐，彼此处得很好很熟，就大胆取笑薛晓琳。 薛晓琳知道害羞只会更让姐妹们笑话，有时厚着脸皮承认或拉大家下水反而没压力，于是小脸红红、硬看头皮说道：“妈妈早就说过了的，萍姐姐和随心好了，我们就跟着萍姐姐了。”这是承认自己和随心的关系，又拉蓝萍下水，让蓝萍当挡箭牌，也算是确立蓝萍大妇地位。 她这一说，先把坐在杨扬身边的蓝萍的白嫩脸蛋羞红了，但心中喜悦甜蜜，向薛晓琳认可地点点头，又将柔情的眼光瞟向正走过来的随心。 薛晓琳这句话果然威力巨大，一下把这些干女儿的心搅动了，可不这样一来，薛晓琳和卢玉华两人和随心的关系反而正式确定了，大家都成了见证人，让众女心里很有些憋气。 薛晓琳见自己的对策见效了，也笑问莫灿道：“小灿，刚才我们也看见随心抱你了的，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薛晓琳这么问有私心。 其实，对异性好色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更甚。上世里的富婆和小资白领们养小白脸和进“鸭店”，并不比豪富们养小蜜和进会所或夜总会逊色，甚至有很多女人还专门去盛名很大的巴厘岛、欧美等这些地方寻欢作乐找刺激，因为这些地方准备有各色人种的青年男子专门“对付”她们。 当然，上世这些事情，是这时代的女孩子们作梦都想象不到的，物质丰富了，钱包鼓胀了，才有这个心和行，饱暖思**，男女都一样。 薛晓琳知道自己很乐意贴附在随心怀抱中享受他的温柔，这既有心的相许，同时也是爱慕，被随心的俊秀和一身好皮相吸引，匀称高大的身材骨肉调匀，白皙晶莹的皮肤肌肉结壮似有无穷力量，这和男人看到亭亭玉立、风情无限的女子后的心情没两样，所以她不信姐妹们在随心怀抱中和自己有什么不同，尤其是那迷人的气息。 莫灿小脸红了，这相当于不打自招。 还真有隐情啊，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这身材窈窕，细胳膊细腿尽露，越发惹人怜爱的精致秀气的小脸上，听她怎么说吧。而卢琼华和薛晓俐则有些羡慕：小灿又领先了。 莫灿小脸通红，怎好说自己失陷于随心哥哥之手了，而心中早有随心哥哥影子，愿意做杨扬妈妈干女儿不就表明了自己心愿嘛。 “和、和晓琳姐姐你一样嘛！我、我要和随心哥哥、和青心、和你们永远在一起。”莫灿也只得说啊，是，还是不是，都等着听呢，可小姑娘越说越顺畅，最后小脸都扬了起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姑娘被逼之下，干脆直率地说了心里话，不过说过之后，才又想起女孩子这么说是很害臊的，含羞漂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看见随心走过来了，就如见到救星，一下忘了旁人，直接飞跑两步，一下扑入随心赤裸的怀里，双手抱住随心脖颈，将头埋在随心肩窝，干脆学驼鸟。 这几秒里完成的动作，实在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人家小姑娘在不得不说出心里话后害羞了，可能够为她挡羞的杨扬和青心母女不在身边，地上又无缝可钻可躲藏，这时看到自己倾心的男生就在眼前，哪不当做根“救命稻草”来遮羞，反正只要自己眼睛看不到人就行。其实，在莫灿潜意识里早有了成见：这些姐妹以后都是随心哥哥的人，那么在她们面前，在杨扬妈妈面前，在青心面前就无所谓让她们看了，于是就有了这下意识的动作，当然在外人面前是不能随意的，要看具体情况来定。 就这样，杨扬、青心、蓝萍众人看到了这么幅情景：一具身材十分匀称圆润纤巧、而又高挑窈窕白嫩的女孩子身体挂在一个只穿着大裤衩的男生身前，女孩子也只穿着湿湿的胸衣和裤衩，腰肢细细而紧绷，一双白嫩粉腿，大腿圆润，小腿笔直又纤细，这样一双修长挺直粉腿完美的接榫在小巧挺翘又浑圆的臀部上，双腿严丝合缝不留缝隙，勾勒出美丽的弧线，真的很唯美。 随心很镇定，也很高兴，一些约束人的桎梏往往在无意中挣脱，现在莫灿这逃避羞涩的行为，恰好突破了一直以来，自己和姑娘们相敬如宾的束缚氛围，以后，一些适度地亲热举动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唐突或荒唐，人对环境现状都有个适应过程，适应了就好，上世变化那么大，不都习以为常了么。 随心右手自然地挽住莫灿细细的纤腰，左手轻抚她还是潮湿的细软秀发，安慰道：“小灿不羞，对妈妈和姐妹们说了心里话，就该理直气壮嘛。” 大家的注意力全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如此这般，太冲击这年代的人的视觉和思维定式了，即使常和随心拥吻的郭秋容都感觉害羞：随心身上穿的太少，身体也太夺目了，可是，怎么又希望自己是莫灿呢？小灿那样子和随心很般配，被随心这样呵护好好哦，这种心情以静波静玉最甚。 杨扬心里是高兴的，认可莫灿小姑娘心性，也认为这下莫灿这儿媳妇是没得跑了，她潜意识里也有杨倩兰那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意识，“煮熟的鸭子飞了”，只能说是遇上了不可抵抗力，否则没可能！ 杨扬看着儿子和莫灿相拥，虽说似乎不正常，但实际上又很平常，这是儿子和他媳妇相处有什么不行？自己巴不得个个如此呢！看儿子模样，也真是只有自己这些干女儿才相配，儿子不仅有本事，还有首屈一指的一表人才。现在这情形只不过是这些干女儿都在场才使得气氛有些尴尬，一是教育使然，二是没见过嘛，需要自己化解一下，不过这游泳是不错，有益于儿子和干女儿的交往接近。 杨扬心里想着，嘴里笑道：“小灿，害什么羞，你们今后都在一起，是一家人。好了，快到七点钟，换衣服去吧，你们爸爸快做好饭等着我们去吃。” 莫灿听了杨扬的话，心放松了，可紧贴在随心哥哥身上的身子也感觉到了舒服，随心哥哥身上凉爽又似温暖，贴着他，一点也不觉得空气里的热气袭人，特别是他身上好好闻，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呢？比我们女孩子还“香”！一下倒不想松开手离开随心。 几个大姑娘一直瞧着相拥的两人，心中没有丝毫妒意，早已想明白，这种情况在今后会很正常，尤其卢玉华和薛晓琳，刚才还被一同亲了，还从河中抱到岸边，更不会排斥这种事情，听杨扬发话了，就结伴往简易的临时更衣间走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妇德 蓝萍的漆黑柔丝被杨扬梳理得快干了，母女俩很久没这么般亲近了，今天把又一层更牢固的关系确定，是真正的亲上加亲，感情更上一层楼。 蓝萍换着衣服，想着莫灿抱着随心不放手，浅笑道：“小灿还害羞呢！”她对莫灿还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青心和她关系极好、亲密无间。 朱静枝、郭秋容、刘惠转眼就明白了原因，刘惠羞笑道：“小灿可能是舍不得离开随心的怀抱吧。”朱静枝、郭秋容没多想，“嗯”了一声，点头称是。 刘惠这话也是不打自招，朱静枝、郭秋容则是跟着招供，知道随心怀抱最舒服的也就她们三人。 说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指的应该就是蓝萍、卢玉华、薛晓琳她们，静波她们这帮小一两岁的姑娘们，脑筋的灵动和活泛也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的，立刻明了刘惠三人有过经历和感受。 说女人，尤其是说美女“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自然有它的历史根源，在封建社会，女子讲“三从四德”。“三从”指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所以女子有了“无才便是德”的说法。而现代，漂亮女子也是稀缺资源，有没有智慧照样无所谓，自有男人争着养，这可从中学里漂亮女生成绩不好、大学校园里漂亮女生稀少看出端倪，当然，上世高等教育在“大学扩招”实施后，美女也可顺利上大学了，还有奇葩的“特招”、“保送”等怪招实施，美女更是如鱼得水，嘿，也不算错，一朝稀缺资源在手，五花八门的好处应有尽有，嗯，我有校花n枚，你有莫有？ 卢琼华自小和随心一同长大，在静玉今天选择沉默的情况下她忍不住问道：“惠惠姐姐，随心哥哥的怀抱有啥好？”不过话一出口，马上有些明白了，中午由随心哥哥背回家的舒服感觉不就是，不由得小脸有些发烫，嗯，晚上回到家，就跟爸爸妈妈说，坚决要认杨扬干妈，不然会落后莫灿、晓俐她们很多。 刘惠话一出口，就知道会让这些聪敏的姐妹听出原委，但也不后悔，现状就是这样，因为从小的干女儿情节，看不出哪个姐妹会退出竞争或离开随心，反而爱慕随心的更多了，这个卢琼华就算一个，看她眼神，不知有多迷恋随心。唉！自古至今，痴心女子多的是，我舍得离开随心吗？根本不可能！那就只能顺应，有本事的男人身边，古往今来，无不集聚大量女子，而皇帝就是最有代表性的人物。好吧，随心在刘惠心中的地位就是高，刘惠心中已经容不下其他任何男子。 刘惠瞬间想通了自己和姐妹的现实状况，浅笑道：“随心的怀抱，就是我今生的归宿。”话一出口，就停下来看姐妹们的反应。此刻只有莫灿不在，杨扬和青心母女正等着还在害羞的她，蓝萍、郭秋容、朱静枝、卢玉华、薛晓琳、朱静波、朱静玉、卢琼华、薛晓俐加自己十个休戚相关的姐妹都在一起。 女人之间只要相互勾通了，就是最好的姐妹。上世里，有些官员有几十个情人，这些女人就相处得极好，有些官，还把学的nba课堂用到了管理情人方面。不过，不能学莱温斯基，对不是生命中的姐妹盲目信任，如果她的通话不是被她无比信任的好同事tripp偷偷录了音，成为证据，克元首就不会遭到弹劾。 众女的反应在刘惠意料之中，没震惊者，只有羞笑，应当是赞同自己说法，只是没自己胆子大，不敢明说而已，可谁知道自己除了学习外，很多时间都在想着自己和随心的事。 刘惠继续微笑道：“蓝萍姐姐这么优秀都爱着随心，我当然也离不开他，从我认识随心开始，我就被他慢慢吸引。我知道妈妈有三个干女儿，也知道国家的规定是一夫一妻，可我相信妈妈说的，只要随心有本事，就可以把我们都娶了，而且随心已经有这个本事了，至少他现在就可以养着我们，不费一点力，是不是？” 刘惠这一问，让大家有了说话的机会。 “是的。随心是个有主见的人，以前他是对我们好，但从没有一钉点和谁亲近的举动，现在他和我们亲近了，应当是他认为自己够资格、够有本事了。”薛晓琳首先接话说道，她对随心倾心已久，观察很细致。 “刚才我们从水里回来，一直踩着他的脚，他就象慢慢走路一样把我们带回来了，想不到他在水里的功夫这么强，这应该是他的真本事，不知道他怎么练出来的。”卢玉华想不通地说起刚才发生的事。 朱静枝也思索着说道：“随心他能在水里憋那么久的气，应该是他一晚上能捉那么多鱼的原因。” “还有用甩钩的本事，没第二人会呢！”卢琼华把中午的事记得最清楚。 “随心真正的本事还是在练成的功夫上，我听妈妈讲，随心告诉她，练成功夫后，随心他觉得自己人都变聪明了不少，唉，我做不出的高考题他解答得层次分明、清清楚楚，这高考对他没难度了。随心教的功夫，我们一定要下功夫练，练好了，能让爸爸妈妈和随心少些担心牵挂。”蓝萍也加入分析道，现在的随心，让天仙般的姑娘更加深爱，也超出了她原来的希望值，有了更大的惊喜，说喜出望外不为过。 “萍姐姐，我有个想法，可能不好，但我想告诉你们一下。”静玉突然忸怩道。 蓝萍和众女有些奇怪地看向她，这最小的妹妹平日胆子可是最大的。 蓝萍笑微微看着静玉，问她道：“你平时不是这样啊，快说吧，是什么想法？妈妈要过来了呢。”她见青心牵着莫灿，正与杨扬、随心一同过来。 静玉不好意思地喃喃说道：“萍姐姐，我觉得、觉得有我们一样好看的姐姐妹妹也要让她们属于哥哥，象周丽仙就不能让别人欺负她，还有，好象哥哥也注意到丽雪姐姐了，反正我们有这么多了，也不怕再多几个！我担心她们将来受委屈。” 众女听明白了静玉的意思，这话里面的意思一细想，含义可多了，有杞人忧天之意，但更多的是站在随心立场说话呢，大家不由得笑呵呵的乐起来。 蓝萍笑着，却点头道：“天下太大，不知道有多少比我们还好看的姑娘。不过，丽仙她们可以考虑，我也喜欢她们姐妹三个。你们愿意吗？” 女人善妒，常用“妒火中烧”来形容她们胸量狭窄、容不得人，可大势所趋或在经年累月的熏陶下，这些姑娘的悲天悯人的善良天性却又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蓝萍一问，竟是异口同声地答道：“愿意。” 众女一时惊诧，转眼又“咯咯”笑起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张门，相互发觉，姐妹之间还真齐心呢！ 这时杨扬的问话传来：“你们笑什么呢？还不换衣服。” 第二百五十四章 有了恋人的味道 随心是关注着众女的，距离也不远，把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惊喜，想不到她们之间勾通得这么快速见底，这娘子军的团结互爱真是有传统，史书就记载，唐高祖李渊的女儿平阳公主，她建立的娘子军战斗力超强，关键在于协同作战互相支援意识强，应当是志同道合的女子最抱团。 听到杨扬问话，众女嘻嘻一笑，换好了衣服的就出来，简易更衣间紧凑，同时换就施展不开。 朱静枝笑道：“妈妈，是好事情。小灿，我们知道你舍不得离开随心呢。”为转移话题，先取笑莫灿一下，看来这小丫头对随心是死心塌地了。 莫灿已经不害羞，妈妈刚才说了，这里没外人，都是一家人，自己和随心哥哥亲热一下很正常，说不定她们还很羡慕我呢。妈妈就是说得好！ 莫灿笑道：“我知道姐姐你和随心哥哥最亲热。” 朱静枝一惊，不可能吧？她怎么知道，不能让她讹诈了，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笑吟吟的，就微笑道：“姐姐是很羡慕你的，为什么你这么说呢？” 朱静枝回答得很巧妙，没承认也没否认，还考验莫灿说法的根据，反正把球踢给了莫灿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丫头。 莫灿笑道：“我早就看出静枝姐姐对随心哥哥最温柔了，你们俩常常互相看一眼后，静枝姐姐就更娴静了，不象玉华姐姐、晓琳姐姐常盯着随心哥哥看，哈，静枝姐姐、刘惠姐姐、秋容姐姐你们三个是欲盖弥彰，我们都清楚呢，静玉，是不是？” 真没想到几个小姑娘的观察力这么强，不露声色反而成了破绽。这让三女有些羞，怎么人人都这么聪明呢！ 静玉看着三位大姐姐娇笑着点头，真是人小鬼大的精灵。 静玉又上前拉住杨扬的手，撒娇道：“妈妈，我们以后都不离开你了呢。” 今天杨扬是彻底搞明白了，这些是干女儿的或是和随心相处久了的姑娘，都是实实在在地被儿子吸引住了，这少女的情窦初开真是不得了，看来，只要随心的好表现继续下去，陈家的这帮子儿媳妇个个没得跑。哼，别给我说国法，犯这男女私情的还少了，关别人什么事，两情相悦还想棒打鸳鸯散不成？无论多少个，都是他们小儿女之间的事，外人不要管，大不了不领那个证，相信儿子有办法处理稳妥。不过呢，注意下也没什么，少吃油盐少口干嘛！ “好，好，你们都是好姑娘，以后要专心学习，考上大学，不能因为随心分心了啊！”杨扬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多少漂亮女学生在和男生偷偷地谈恋爱后，学习成绩都下降了，因此没考上中高等专业学校(院)，痛失前途而遗憾终生呢，这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静玉却“咯咯”笑道：“妈妈，你更应该当心随心哥哥呢！他心里想着这么多姐姐，肯定会考倒数第一名。”她充分发挥出了和朱静文辩嘴的本领，打趣起随心来。 静玉这话一出口，哄笑声在简易更衣间内外响起。这在理论上是完全正确和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一个人精力是有限的，要学习，要和这么多女生谈情说爱，怎么受得了？ 随心没想到自己会被静玉笑话，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在开学后，用年级第一的考试成绩来说话，但惩罚她一下是必须的。 随心在大家都没看清楚他的动作时，就把正笑得得意的静玉抛高了四、五米，静玉冷不防被抛上天，笑声变成了惊叫，翻滚着上升中，还看见了简易更衣间里正脱下湿胸衣换干衣服的琼华她们。不得不承认，静玉的脑袋瓜绝对聪敏，神经功能也绝对的灵敏又粗放，若当歼击机驾驶员，绝对有无与伦比的天份，她立即就明白了这是随心哥哥所为，那有什么好怕的，正好玩呢！ 镇定下来的静玉把惊叫又变成了笑声，这两三秒钟内发生的事情让人眼花缭乱，大家定睛再看时，静玉正伏在随心两手中笑得欢。 随心吓唬道：“敢嘲笑哥哥我，下次把你抛更高！”知道吓唬对静玉没作用，也得把戏演完啦！随心还是担心被妈妈教训，说自己摔着了静玉怎么办？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等等。 不待杨扬发话，青心却叫了起来：“哥哥，我也要，我也要你抛一下。”青心发现好玩的了。街道小学以前有秋千，但在别的学校发生安全事故后，被教育局通令拆除了，就再没享受过这悬心的感觉，这次一定得再感觉一次。其实，坐上世游艺场的“海盗船”才真揪心，下落时还加速，有高血压和心脏病的是最好不要坐。 这下随心不敢擅作主张，妹妹已长大了。 杨扬没好气地看着还横抱着静玉的随心，说道：“别摔着妹妹了。”这等于放行了，在杨扬看来，哥哥陪妹妹玩耍天经地义，正因为是亲兄妹，肌肤相贴一下才没事。 青心拉拉静玉，问道：“好不好玩？” “好玩！”静玉答道，又求随心：“哥哥，再来一次嘛。” 这本是惩罚，现在倒变成享受，杨扬几个看着好笑，而刘惠却也跃跃欲试，心想以后也得试一回。 随心看看妹妹，看她怎么说。 青心不情愿地噘噘嘴让开了，她从小当惯了静玉姐姐，相让惯了。 随心这次没让静玉翻滚，让她面朝下上下了一回，而她又搞笑，对简易更衣间里快换好衣服的薛晓俐叫了一声“晓俐”，这空中传来的声音倒把薛晓俐和卢琼华她们吓了一跳，也明白了青心在外面说的“抛一下”是怎么回事。 随心最后是把几个小的姑娘都抛了一次，这才算完工，好处是随心无形中与她们更亲近了，打破了原来的虽有亲近之心，却总有一层隔阂似的尴尬，从此是真正有了恋人的味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财侣法地 回到家，陈卧东正往灶里添柴，他笑着对杨扬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不能按时回来，只把菜准备好了没有炒，现在都快七点二十了。” 杨扬笑道：“今天好事情多呢，晚回些值得。你们父子俩快做菜吧，萍萍她们应该饿了。”说完就进客厅兼餐厅里和干女儿们说话去了。 父子两个相视一笑，对杨扬的举动早习以为常，开始忙碌起来。 陈卧东觉得今天杨扬笑容满面特开心，就问儿子道：“随心，你妈妈好象很高兴呢，有些什么好事情？” 随心笑道：“其实就一件事，外面这大小十一个姑娘都会成为陈家的人，都做你儿子的媳妇。” 陈卧东听得一愣，随即大喜道：“真的？你和萍萍挑明了？” “当然。爸爸，这方面的事情可以放心了，只要和她们的父母多些往来就行，以后的侧重点是其它事情。”随心和爸爸开始谈心。 “是啊，只要萍萍的事定了，其余丫头都好说。随心，你可不能让这些丫头失望，你的学习成绩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我觉得你以后的发展前途多半是在你的功夫上，其它正常途径很难一下冒尖，获得社会地位。”陈卧东是根据他的社会经验来推断随心今后的发展，言之有物。 “爸爸你讲的有理。”随心肯定道，他自己也越想越清楚，“这个社会没离开历史轨迹，现在的政策可说是走回了历史的正轨，人在社会中的位置就是你人所具有的地位，人是社会性的，谁也离不开谁，但阶级决定了谁统治谁，说穿了就是权势。官位决定了权，钱财决定了势，权势分不了家，也就是官和钱划清不了界线，爸爸，现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你擦亮眼睛瞧着，会有多少位高权重的官员子女家属利用权力的威势发财。” “不会吧？我们可是执政党，不会搞封建那一套的。”陈卧东怀疑道。 “封建那一套可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可说是我们民族最大的遗产，还有个大特点，争得天下的开国皇帝想自己是始皇，能传万世才好，当大官的想封妻荫子，好把富贵传下去，让子子孙孙好享自己的福，如今封建思想又没消失，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怎么可能不这么想？爸爸你自己就是典型人物呢，想着让自家儿子妻妾成群。嘿嘿！”随心说着好笑起来。 陈卧东经儿子这一提醒，觉得发国家财是绝对有可能的，不由得着急道：“那怎么办？” 随心也不知道怎么办，但知道未来的情况。 “会有人纠转乾坤的，邪不压正嘛。”随心笑道，不敢太透露天机，这重生的事，真的只能自己知道。后世的反腐败，让腐败的歪风刹住了车，众多腐败“大老虎”都被揪下了台，这也是随心认为自己不必参与政治的原因，因为民族的伟大复兴确确实实有希望。而且，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不是任何人都是重生人士，国家太大，要讲稳健妥当，反正也翻不了天。只是损失的财富有点多，不过在随心看来，失去最心痛的还是地球生就的资源，如稀土。 这世有爸爸他们培养势力就行了，自己只求有个好的生活环境，让亲人至爱生活得称心如意，不受任何势力打扰侵袭。而且随心认同爸爸说的，自己出路在功夫上，也就是修炼。修炼有成，再做利国利民的事情就容易了，想想把敌对势力的航空母舰和核潜艇放到他们国家的水库里或高速公路上展览，真是太有趣了。 随心想，典籍上讲修炼之路讲究“财侣法地”四个字，但自己与道家的修炼之路应该很不相同。 “财”就是指要有钱，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修道没钱也就别去想修道了，天天在家修炼，没钱吃什么？喝什么？古人有云：无财不足以养道。 就是古人得出的这么个道理。但自己求财是为“势”，当真富可敌国时，有人想下爪子对付自己就得多考虑了，当自己有钱到一定程度时，心想，和自己观念相近的执政者自然会和自己接触和接近，互为倚仗是势在必行。 “侣”就是修道的道友，这一点自是不用再考虑了，这整个世界有没有修道之人随心不知道，估计练气功的会有。自己的侣就是蓝萍这些至爱，帮助她们修炼有成，一起享受生命，就是自己最紧迫的任务。自己也考虑到要有一大批自己培养出来的、忠诚度高的人手为自己服务，如保护蓝萍她们，但还不紧迫，先可以招一批可靠的人，如当个兵的堂兄他们。 “法”指的是修炼的功法，自己没有。自己修炼靠的是吸收灵气并转化为自身灵气，靠的是唯一知道的大小周天，让内气在经脉内行走。但好在人类是万灵之首，人体与宇宙相契合，这灵气可说就是人类这种生灵专用的，自己只能等待灵气在体内达到某一高度后让肉体发生进化，即哲学上的量变质变原理。但自己也不是死等，任督二脉小周天的循行，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的循环就已开创了身体的不凡，这“法”在中医学的指引下有了个好开端，自己说不定也能创出功法。 “地”指的就是修道的场所，古时候也叫做洞府。就是指修道的地点。古时候的修道之人为了抢一个好一点的场所往往大打出手，死伤不断。 而好一点的场所则可以提供更多的灵气，让修道之人的修炼速度得以大大提升，好处自是不用说了。可对自己来说，哪里都是能修炼的场所，无所谓好坏，这可能是自己现在功力不够，分不清灵气来源，将来或许能分辨。不过自己有预感，灵气存在于无尽虚空，和洞府关系不大。所谓洞府，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在洞府周围存在含有灵气的能量石。而洞天福地，应该与本星球有空间上的阻隔，不是这个天，不是这个地。 就这么一瞬间，随心想了很多。 陈卧东自言自语道：“我就怕蜕化变质。” 随心肯定说道：“不会，我们的党是伟大的，是执政党，关键能自我纠正，经过了血与火的政党是垮不了的，革命的班自有人接。” 这一点，随心是太明白不过，自己如果不出车祸，铁定能看得众多大快人心的好事。 陈卧东笑道：“这样就好，日子要越过越好才行。” 随心笑了，自己翅膀太小，扇不动历史，但改变自己周围的人和事是可以的，笑道：“是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爸爸，至少我们周围的人会越过越好。” 第二百五十六章 约定俗成的真象 陈卧东笑了，儿子说的是大实话，这一个多星期来，是吃得好，自己手头上的宽绰程度也是从没有过的。 陈卧东边炸鱼块边笑问：“你今天本事怎么这样大呢？一下子把她们都说明白了。”甲鱼已蒸好，这做菜就是摘折、洗切麻烦，真正上灶炒起来是很快的，尤其是爆炒更快。 “应该感谢你和妈妈，你们从小就把我们之间的基础打牢固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嘛，水到渠成的事情。”随心呵呵笑道。 “现在麻烦些的，就是秋容这丫头的事情，她考上江中医科大，真的没问题吧？”陈卧东又追问一句。 “当然没问题。”随心接着，就把自己和郭秋容怎么定策对付郭世贤的办法讲给父亲听，后面的收场事宜，可是要靠父母。 陈卧东一边笑，一边摇头，说道：“这回，老郭要伤回神了，还有秋叶这丫头，不过这是好事，他会转悲为喜的。哼，家里一年出三个大学生，这不是交了好运、烧了高香，还能是什么？” 随心笑道：“爸爸，你这有嫉妒心呢！起码秋容姐是我家的人。还有，我们的亲朋戚友层次要提高，今后对我们的帮助才大。何爸爸，卢、谢、莫、朱这四位爸爸，都是有能力的人，今后要共同进步。爸爸，国家之间只讲利益，人与人之间也因为利益而利害攸关，除了感情，有利可图才是人心所心。爸爸以后做人的思想工作时，大的思想意识主流要讲，如紧跟党和国家施行的方针政策，但小的方面，如对他个人的发展和听你的指挥有什么好处也要点明，还要树标杆，得到你赏识、听你话的就能更好地工作，当然，发财的事儿子我可以出主意，要劳动致富，国家现成的财产不沾边、不侵占，落个干干净净，不惹原罪。” 陈卧东听得有点入神，官场这本经不好念，国家太大，事实上存在不少山头，数过来数过去，官员的渊源清晰，最后提拔你登上较高位子的人就会为你打上他的烙印，抹都抹不掉，颇有封建社会流传下来的习俗，不由得叹道：“唉！办点好事都可能被人误解。” “没什么，适者生存，优胜劣败，这是社会发展规律，爸爸，你发现了没有，让领导心情舒畅的阿谀奉承之辈活得更舒心，有种说法，英明的领导，需要一些拍马屁的、一批能办事的、几个敢说真话的，这样他这领导就当得舒服。我们不需要拍马屁，只需要交流下感情，当领导的需要政绩，我们就从这方面着手，送我们选上的领导进步，我们跟着进步，到那时，再看上面有什么人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这种人值得帮忙，否则就会象踩了狗屎一样，弄脏自己的鞋。”随心现在说的，就是以后要帮爸爸做的事情了。 陈卧东又一次为儿子的官场提点感到吃惊，惊讶道：“随心，你一天尽在想些啥！这些东西书上应该没有吧？” 随心笑道：“没明写，但意思明了啊，象唐朝魏徵，就是谏臣，说真话的，不过，这三种人中有两种人是有真本事的，拍马屁的是对上位者的对症下药，一个巴掌拍不响，投其所好就是处方。” 陈卧东点头赞同：“马屁话是听得舒服，别人说你俩兄妹如何如何好，我听得想不笑都不行。不过，我清楚你们是真不错才开心，听你说来，就是投我所好啊，看来我也中招了。”最后陈卧东也幽默了一句。 父子俩相视一眼笑起来，两人做菜的动作不慢。随心喜欢用大灶，见父亲炸妥了众女喜欢吃的鱼块，准备烧白辣椒黄辣丁了，那就自己来做用时不多的素菜和回锅瘦肉，姜葱炒蟹趁热吃才香，随心放在最后炒。 陈卧东做的烧白辣椒黄辣丁，在忙完前面的步骤后就剩下火候，将汤汁烧干些就可起锅。他闲下来就看儿子炒菜，注意到随心用火较旺，喜欢烹，这倒是比贴锅翻炒来得鲜嫩，菜叶不发黄。 炒螃蟹也没大技巧，炸螃蟹时一定要火大，把螃蟹炸熟，变金黄色，锅内留底油，放入葱姜煸炒，一定要炒出香味。另外炒螃蟹，一定要有点汁，这样勾芡，能让螃蟹裹满了汁，味道更鲜美，因此姜葱炒蟹又称香汁炒蟹。 很快地，晚餐的菜全部做好，见没汤，随心灵机一动，将炒完姜葱炒蟹的洗锅水没动，加些油盐，片入紧急摘来的一条黄瓜，于是一大碗色香味齐全的汤烧成。 陈卧东看得直点头，做菜也是一门艺术。 随心一声招呼：“端菜上桌喽！” 这一声一下引来众女，她们分工协作都娴熟了，不一会，菜摆好了，饭盛上了，就等长辈先就座。 如果用方桌，这上菜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主菜或好菜要放中央或靠主位上方些，荤菜也是以上方为主摆对称，素菜对称放下方。在随心看来，约定俗成这样摆，纯粹是要让主位的长辈或主客吃起好菜来方便。 众女看着桌上菜，菜自然是好菜，这时代少见的脚鱼、螃蟹、鲜鱼桌上都有，份量十足，可放开吃。这些好菜，在干爸干妈家，或说是在自己的婆家里却是成了家常菜，当然，这是随心的功劳，也是他的本事，不知不觉间，随心他一下厉害了、本事大了，也自然地收了自己的心，不由得将眼光瞄向他，却见他正瞅着自己笑呢，看他得意的，不约而同又白他一眼。 陈卧东呵呵一笑，说道：“快上桌，趁热吃。”她们的小动作自然被看得清清楚楚，这才是正常的情况，忸忸怩怩就不是一家人的样子了，所以他和杨扬一样欢喜的就想笑。 大家就依次就坐了，蓝萍左边是朱静枝、卢玉华、郭秋容、陈卧东、杨扬、静玉、静波，右边是青心、莫灿、卢琼华、薛晓俐、薛晓琳、随心、刘惠。刘惠和静波挨着坐下。 晚餐就正式开始就餐。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学恋爱要花钱 现在，莫灿和静玉一样成了开心果，她对青心说道：“青心，你哪天和随心哥哥去我家一下嘛，让随心哥哥教我哥炒菜，就教他怎么酥鱼块和炒螃蟹，这样我在家也有好吃的。”唉，小姑娘抱怨之意明显，也突显她的嘴刁，随心注意到她的食量最小，吃得太少不是好事，不过她也只是骨胳细而已，发育倒很正常，身材漫妙无比、柔软如棉，不是今天游泳，平日真还不大可能知道。 “小灿，不用那么麻烦，想吃了就来。还有啊，这个假期不是都在一起吃晚饭吗，不用担心的，你哥哥的鱼虾就让他卖了多挣钱，等到大学了，他也有钱和女同学谈朋友。”青心一边吃一个蟹螯，一边劝好朋友放心。 青心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题，好象不是这俩小姑娘应该懂的，大学的情况她俩怎么知道？ 杨扬故意很随意地表扬道：“小灿，青心说的对，不用担心这些。青心很关心小灿他哥哥啊，帮他想得好周到。” 杨扬这一问，引得莫灿和青心反而笑了，莫灿干脆说道：“是随心哥哥说的。”青心也是连连点头。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随心笑呵呵说道：“莫久学生得相貌堂堂，高大结实，堪称人间伟丈夫，到大学后只要不太木讷，应该很受女同学或师姐师妹的喜欢，在大学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侣不难。” 这话大家赞同，莫久学的身高长相挺不错，随心六个处得好的老同学都是长得高高大大的，挺标准的男子汉。 陈卧东不解，问道：“那花什么钱？” 随心笑道：“应该是不用花什么钱，但谈恋爱，总要有些两人相处的时间吧，现在，大学里不提倡男女大学生谈恋爱，有的大学明令禁止男女大学生谈恋爱，暴露了的要给予处分，抓了现行的可能劝退，严重地会被开除，但异性相吸，就如飞蛾赴火、前仆后继，挡不住的，‘异性相吸’可是自然界的规律。” 陈卧东催道：“快说为什么要花钱！扯那么远。”这话说的，让姑娘们抿嘴笑。 “唉，这是前因后果嘛。”随心解释道，“于是在搞地下活动的同时，星期天、节假日就成了恋人的天堂，在大城市里，两人要逛个公园什么的，要看场电影什么的，吃顿便饭、逛商场、乘公共汽车，这些都是要花钱的，喝杯水、上个卫生间也要花钱，出门在外，这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不能让人家女孩子掏钱吧？还有，女朋友生日，作为男朋友，总得送件衣服、鞋袜什么的表示下关爱，这是要花钱的吧？唉，我都不想说了，要花钱的地方多了。” 随心这一说，除了青心和莫灿听过的，其余人就在心里用代入法设想一番，果然，都觉得是有不少花费，只是陈卧东和杨扬到后来相视一笑，一身轻松，自己儿子还会担心没钱花吗？ 看到连蓝萍都在皱那好看的眉头，青心和莫灿催道：“哥哥，快说，快说呀！” 青心和莫灿这一催，倒让众人的眼光重新在三人身上集中。 随心被青心和莫灿一催，只能苦笑一下，然后用上世某相声演员的腔调，表情也活灵活现的用普通话说道：“我容易吗？我当个男人容易吗？大学里谈个对象，都闹得要去讨饭。观音菩萨啊！请您送个有钱的好姑娘给我吧！求您了。”那祈祷求观音菩萨的样子还真够虔诚。 效果是显著的，大家笑得一时吃不了饭了。这小品，确实是雅俗共赏、是有艺术生命力的，随心的粗糙表演都很逗人笑。 杨扬也笑得眼泪水都流出来了，这儿子别说，还真装的象那么回事，主要是这事情八九不离十，还真是这样的，在大学里谈恋爱真得花些钱，这和农村里男女青年订婚后相互走动是同一回事，男方去女方要带礼品，女方去男方则不必带什么，女方回家时，男方还要有礼物钱财馈送。 陈卧东边笑边皱眉说道：“难怪大学里要禁止谈恋爱，都弄得要去讨饭了，哪还有心思学知识，大学生，可是国家培养的建设社会主义的生力军，是不能让他们乱来，这会耽误学业。” 青心笑着纠正道：“爸爸，这是哥哥编的，哪会真的讨饭呀。” “不可不防，不可不防，大学里禁止谈恋爱做得对，总之不能影响学知识。”陈卧东对大学生在大学里谈情说爱反感了。 杨扬拿手帕擦擦眼睛，笑道：“老陈你就别多想了，这是教育界的事，有教育部门管。不过我倒是赞成谈恋爱，大学都考上了，成了国家的人，遇上了动心的对象，就该抓住缘分，否则就失去了另一半，空留遗憾。” 随心有些感慨，因为上世自己的同学就遇上了，说道：“妈妈说得对，志同道合有什么不好？但大学对付谈恋爱的学生还有一绝招，就是毕业分配时，会故意把已经露出马脚的男女大学生分得远隔千山万水，特别是部属大学最有这个条件，它是在全国范围内分配的，而且分的单位所处环境还不好，为的是杀一儆百，警告后来人，只要你们到时不怕棒打鸳鸯就行，这两地分居日子不好过啊，就如军婚，要随军，也得军方是副营级后才行。” 杨扬担心道：“真缺德！那你们以后怎么办？”这句话可说问到姑娘们心坎里去了。 随心笑道：“我们不担心。你们大部分女生应该考研究生继续读书，想到单位上班的可以去玩玩，当然是在江中市，分出江中市就不服从分配。不过，想上班的，要做好应付多如过江之鲫的求婚者、求爱者的准备，你们都是才貌双全的佳人，我估计，到时肯定会有高官的省领导家庭、地厅级的专员厅长家庭、县处级的家庭找上你们，为他们的儿孙求亲，看来，我到时得成立一个接待处，专门来对付这些官宦家庭，看看他们的为人之道，是以势压人还是以诱惑为主，想来，到最后，应当都会恼羞成怒、愤而出手收拾你们，那时你们就掸掸衣服回家管自家的事吧，在大学毕业前，我们应该有几家合资企业了。说明一点，姐要考研究生。”对付纨绔子弟和搞欺男霸女者的手段，就不必对他们说了。 随心的话听得大家心情开朗，对未来充满好奇心，也开拓了大家眼界，姑娘们知道自己好看，肯定吸引人，嘻嘻！到时有戏看了，还有，随心不让萍姐上班呢！好自私哦！ 最后，大家都笑起来，有几家合资企业，岂不成资本家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同学之间 这顿晚餐大家吃得舒服。 众女通过随心的话，知道了自己将来要做些什么，放宽了心，更对随心有了深入的了解，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和爱上的人，是确确实实地在有目标的前进，不是按部就班地从读高中、读大学、直到大学毕业工作后才开始创业。是啊！那样的随心算有什么本事，跟全社会的青年人没区别，最多也就是从我们这些个姐妹中娶上一个算了，都跟随他，他也没本事让这么多姐妹幸福吧，只是，这一个怕是蓝萍了。 陈卧东和杨扬也是放了心，自家儿子确实有拥有众女的本事。想到以前的憧憬变成了现实，反而有种飘渺感，觉得不现实似的，这可能是新朝第一家吧。随心知道上世的世界里，权贵富豪家里都有一些隐秘，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不算什么，权势与骄奢淫逸伴行，谁都不能将它们分开，男女残疾人都有人抢着要呢，何况自己与至爱们是两情相悦。 青心对哥哥的佩服不用说了，转眼间，以前自己的担心不复存在。好了，以后有人陪自己了。 吃完饭，天快黑了，随心想，聂群几个怎么还没来？要为他们丢虾笼，要送静波静玉回家呢。正想着，聂群六个的声音传来了，心头一笑，那“想曹操，曹操就到”的谚语真不是假的，估计是由无数事实证明了的事。来点科学说法，应该有某种心灵反应，是脑电波相遇了，从而产生联想。 随心笑道：“聂群他们来了，我去挡一下，别把饵料拿进来，那异味太大。餐桌就请你们收拾了。” 杨扬一挥手，说道：“去吧，象婆婆似的，没人要你收拾洗碗，别象个小媳妇。”当妈妈的用心良苦，杨扬是喜爱这些干女儿透顶，但也不想自己儿子整天围着她们转，农村里流传的俗话是：懒婆娘和不孝之子都是惯出来的。所以，杨扬要让干女儿做份内事，家务活是媳妇的事，一句“别象个小媳妇”就把男女该做的事情分清，所谓男主外、女主内。 随心在哄笑声中往外走，心中明白妈妈的好意，“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样的男女分工，也是社会形成的传统，应该遵守，等大富大贵了，家里佣人仆从成群，那是另一回事，那是一种身份象征。 ------------------ 随心注意观察了一下夏学军脸上神色，昨天这个时候，莫放明说了夏学军的妈妈汪明霞要认干女儿的事，今天，汪明霞应当在上午或下午跟赵文娟商量了，只是上午，薛晓俐被接来吃野兔肉，没回家，薛叔华和赵文娟的商量结果，就没来得及告诉女儿。 随心心头一笑，真是手快有、手慢无，自己给晓俐壮了胆，薛晓俐就可义无反顾地拒绝夏道明和汪明霞要认她做干女儿的想法，不用患得患失地担心被父母故意冷落，薛晓俐就不用屈从。哼！晓俐对自己无意思另说，如今已明确无误地向自己亲口表达了心意，自己岂会优柔寡断，将少女拒之门外，笑话！以后得定一条：有不知自己底细的美女无怨无悔地爱上自己，都得善待！少女心，水晶心，岂能打碎。 看来是真的了。夏学军见众女没出来，没看见薛晓俐身影，神色很有些不安，动作做得最慢。 随心很想调侃他几句，但又觉得去伤一个真正才十七岁的青年人没意思，两者不对称。 但事与愿违，有人要说。 聂群饵料包很快弄好，装进虾笼拴紧洞口后，赶紧走到上风头猛吸了几口干净空气，就悠闲地问莫放明：“放明，有消息没有？” 其实随心这些老同学都希望有随心的好运，父母也认个干女儿为自己做打算，所以，聂群挺关心昨天莫放明说的事情，聂群这一问，大家闻弦歌而知雅意，包括随心在内，都是洗耳恭听。 莫放明反而一时没会意，懵懂地看向聂群，当聂群努嘴指向夏学军时，才恍然大悟，笑道：“噢！” “放明，不要乱说！”夏学军镇静不下来了，高声制止莫放明。他知道莫放明就算不打听，他爸爸莫有生，也会在家里和他母亲胡凤琴在饭桌上议论几句，这是干部职工家的通病，夏学军他家也不例外。 蒋坤笑道：“学军，我们让放明实事求是地说，不让他乱说。放明，可以讲真话了。”蒋坤也会逗笑了。 莫放明笑道：“也没啥新闻，就是中午汪阿姨来区里了，请赵阿姨去她家里吃饭。” “哈哈！”大家“哈哈”笑起来，这用意太明显了，真是路人皆知。 李青川评价道：“我看门当户对的，薛主任肯定也会同意的。随心，这下你和学军也是干亲了，哦，聂群，你也是，你们三个亲戚可以组成一个战斗小组了。”现在对安南郡的自卫反击战还在打，军事常识上，大家都懂不少。 好笑的话让大家继续“哈哈”笑，随心自然也笑得欢。 老实说，聂群没这个思想准备，让晓俐嫁夏学军？聂群真没想到过。这和薛晓琳不同，薛晓琳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是她主动在和陈随心好。 聂群没表示，随心更不会有，哈哈笑过就完。 莫久学对随心说道：“随心，我约好了对手，由去年考上江中民族学院的刘志远组队，他要把街上球打得好的都叫上，打我们8001的一个落花流水，用大比分获胜，我们得好好排排阵形，不能小瞧他们，街上球打得好的不少。” “那我们明天下午一点钟前在公社中学集合行不行，练半小时的配合，然后比赛，还有，要请聂校长当主裁。”随心征求意见道。 “可以，我肯定提前到。”莫放明笑道。 “我一样。”李青川说道。 “我也一样。”蒋坤笑道。 “没问题。”夏学军也表态。 “我烧一大壶凉茶放着等你们。”聂群想得周到，这大太阳天，一场比赛用时四十分钟，分上下半场，每半场用时二十分钟，中间休息五分钟，不知要流多少汗水。 莫久学作为组织者就不用废话了。 说话间，夏学军的饵料包也裹好放进了虾笼。 看来众女是不打算出来了，不想闻那腐败的烂肉味。 “先放虾笼吧，放完了进去喝擂茶，我跟你们一起走，我要送静波静玉回家。”随心催促起来，时间不够用啊。 一到河边，他们又发现了新大陆，看到了船。 莫久学怪叫道：“哇！随心，你从哪里弄来的船？让我划一圈怎么样？”他清楚这里出现船，只可能与陈随心有关。 “改天吧，‘双抢’搞完了我教你。”随心承诺道。 聂群也喜欢上了，抢先说道：“到时别忘了叫上我！” “都叫上吧，随心，不能厚此薄彼。”李青川笑道。 随心笑着点头，到时去试一下野炊，老同学也是需要加强勾通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理智的小姑娘 夏天刚黑的夜晚，风还是温热的，随心骑车送静波静玉两人回家。 与夏学军在区医院前一分道，静玉立即就舒服地靠在了随心身上，静波也抱紧了随心。从今天开始，随心与她们的关系再不同之前，已是私定终身的情侣，两姐妹知道，至少随心的爸爸妈妈是认可的、欢喜的，自己爸爸妈妈是否认可不太重要，只要考上大学，将来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反正有随心伴随，生活将是无忧无虑。 回想晚饭后，青心发以后每月都有的零花钱，两人心头就感到甜蜜，这是随心对自己这些爱人的最直接关心，不让自己这些姑娘受委屈；这就是自己从小就感受到关心爱护的随心哥哥，这样的哥哥，不论哪个女孩子，也应该舍不得离开他吧！ “哥哥，我今天象在做梦一样。”静玉仰头对随心喃喃说道，尽管在朦胧月色星光下看不清晰随心的脸庞，但那有神的眼睛很明亮，似天上星辰。 “我也一样，随心哥哥。”静波似听到了静玉的话，也道出内心的感受。 看着眼前那只稍逊萍萍一筹的天仙般小脸，随心忍不住低头在那比鲜花还艳、比豆腐还嫩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又轻抚环抱着自己的静波嫩腻光滑手臂，轻声说道：“做梦一样的应该是我，感谢你们的信赖，这一辈子我决不让你们后悔跟着我，定让你们感受无尚荣光。” 静玉把住随心的手，含羞说道：“哥哥，我要你好好亲一次我。”这小姑娘食髓之味，有点痴迷于亲吻的美好，更沉醉于随心的气息，随心的气息隐含灵气韵味，这也是随心气息迷人的根本原因，人类为万灵之首，灵气是人类产生灵智的根源，怎么可能不对随心的气息敏感和喜欢。 随心笑道：“我也想呢！只是，小丫头，你不会经常想这吧？”这也得问一下，可千万不能沉溺于这些感官享受。 静玉被随心调笑，既害羞又有些羞怒，嗔道：“还不是你害的！以后你得经常亲我。”这可是真话。 随心对她没办法，妥协道：“好，好，好，经常亲，不过你成绩不能下降啊！” “哼！才不会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分心，担心我影响学习。告诉你吧，哥哥！从今天开始我就安心了，再不想怎么才能让你喜欢我了，除了有机会你要亲我以外，其余时间我就当书呆子，嗯，还有练功。二姐，是不是？”静玉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随心哥哥，我们以后就这样，可不要忘了我们！”静波也柔声道。 这还是小姑娘吗？这般通情达理，这见识和成熟的思想，真不象是十四五岁的花季少女所拥有的！难道正是因为她们思考的多了，反而促成了她们思想的成熟？应当是的。可能用个庸俗的比喻比较形象：经常揉搓的椒乳发育得比较丰满。呸！这比喻诋毁了她们，很不恰当。随心又自我否定。 “静波，静玉，我爱死你们了！今后你俩一定是我最好的帮手。”自制力强的人真不多，两个小姑娘却说出了如此理智的话，随心越发从内心深处喜爱这国色天香的俩姐妹。 “哼！那你还不亲我。”静玉望着随心轻哼道。 唉！还是那个对自己任性调皮、有想法有要求就提的小妹妹，如今长大了，却更可爱了，真的可以“吃”了，随心也不由得心跳加快，渴望起来。 这里接近那有青松的山坳，去那与她们姐妹有缘份的地方吧。 随心摸摸静玉发烫的小脸，看来还是夜色给她壮胆了，岂知哥哥我早已视夜如昼了，柔声道：“上完这道坡，就到了那遮盖公路的松树下，知道吗？静枝和我就在那树下定情的，我也想在那里亲你和静波。” 俩姐妹听懂了随心的话，这话里饱含了随心对她俩有和对大姐一样的情意。静波静玉看的明白，在这些姐姐中，随心哥哥对大姐绝对有些另眼相看。 不一会，就到了那枝繁叶茂的青松下，当随心停下车时，俩姐妹身子都有些发软了，这难不到随心，揽住姐妹俩，支好车，让两女充分享受到了恋人之间亲吻的香甜和柔情蜜意。 终于又上路了，两女身子发软，随心不敢骑快，女孩子的柔情让随心更明白了什么叫柔情似水，只能在心里发誓，一定让她俩做最幸福的女人，享受到女人该有的全部快乐。 唉！现在她们生理年龄太小！自己却心理年龄太大！ “哥哥，我知道，做你的女人最幸福！”静波打被温情的氛围说道。 “是的，跟表姐她们讲的大不一样。”静玉也赞同道。 “什么不一样？”随心好奇心作怪，问道。 看着静玉的害羞样子，知道她们姐妹之间定是讲了些房中事，不过，是怎么讲的，随心有兴趣想知道，说道：“随便讲讲嘛，让我得意一下。” 随心的诙谐幽默让姐妹俩不由一笑，不约而同掐了随心一下。 还是静玉勇敢些，伏到随心胸前轻声道：“我兰兰表姐，菊英表姐，静英表姐，她们有时在一起说话，说表姐夫他们猴急猴急的，经常弄痛她们，没多久就不行了，让她们没了兴趣亲热。哥哥，表姐夫他们真没用，怎么不象你一样呢？” “哈！”随心几乎笑出声来。看来那几个表姐口下留德，没给静玉她们细说夫妻闺房之事，让她们似懂非懂，将来和静玉静波有夫妻之实了，倒可以当闺房之乐提一提。 随心顺势也蜻蜓点水般解释道：“男人也不都是一样的，有思想修养的原因，也有身体健康上的原因，以后你们会完全明白的。” 两女害羞，不再说这话题，紧靠着随心，想多和随心哥哥亲热一会，知道这几天不能和他在一起。 随心也知道两女现在正相当于处在热恋中，也是回应着，想想问道：“干爸早上一般在几点钟起床？” “是六点钟吧。”静玉回道。 “那我这时候送鱼或者兔子、野鸡来，时间正好了。” “哥哥，我还没起床呢！”静玉不愿意道。 “这样吧，我们醒来了，就喊你一声，你等我们起床。没喊你，你就可以走。”静波开出条件。 “哥哥，就按二姐说的办。”静玉拍板道。 “好，好。就照你们说的办。”随心那能不答应这么合理的要求。 朦胧夜色中，姐妹俩也能分辨出熟悉的地形地貌，知道马上要到家了，不舍地说道：“哥哥，马上要到家了，你、你再亲我一下。”这就是静玉性格，对随心无保留地爱着，从小到大，随心在她心中留下的都是美好记忆，现在又能更亲密地接近，就显得痴缠。 随心懂得这些心理活动，超灵敏的大脑更能推想到这些思维活动，于是停下车来，和俩少女一番蜜吻后，才又动身。 第二百六十章 要让干爸做百万富翁 朱国政知道俩女儿要回家，院门还大开着。 “爸，妈，我们回来了。”一进院门，随心对在院中乘凉的朱国政、杨倩兰叫道。 杨倩兰笑道：“回来了就好。兔子肉好不好吃？”这是在问下车的女儿。 “当然好吃！哥哥还用了两种做法呢，都好吃。”静玉笑眯眯走向妈妈坐着的凉床，笑道。 “静文，不要出去。”随心招呼接过自行车的朱静文一声，对朱国政、杨倩兰笑道：“爸爸，妈妈，我干脆明天早上送只兔子来吧，六点钟爸爸你也起床了。” “随心，你现在到底怎么了？河里的鱼随你抓，山上的兔子也随你捉，木匠活也做得那么好，本事一下就大了。”杨倩兰总觉得随心变化太大。 “妈妈，我估计是开窍了，学东西很容易。可能是我身体有些天赋异禀，身上有些奇特的天赋或者说特长，才让我练的那功夫管用。”随心只能把异常归功于改名叫“摧碑手”的“红砂手”，不过也确实是依靠“红砂手”功法，让随心猛增的精神力引动了体内体外的灵气，才有了一连串的好事发生。 “这倒是好事，人不怕本事多，本领高才不被人欺负，现在，生产队里就开始有人欺负人了，欺负家里劳动力少或者软弱的人。哪天，随心你去下边，把那三兄弟打一顿，让他们知道别人也可以欺负他们。”杨倩兰有感而发，这干妈确实有侠义心肠，见不得弱者被践踏。 随心清楚，以后的农村会出现车匪路霸和乡村恶棍，村干部为非作歹的事层出不穷，但随心相信，在塘湾的这种事绝对成不了气候，到时大不了以毒攻毒、以恶制恶，让他们半身不遂，给人们看看实际例子，如果为非作歹，天地都会不容，“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种因果思想在乡下还是很流行、很有市场的，也可能还有种说法：那就是有侠客在锄暴安良。 “妈妈，他们真欺负了人，就先让派出所来处理吧，邪不压正，让他们尝尝劳教的滋味。”随心笑道。 朱国政笑道：“我也这么想，不管怎么改，还是党在执政吧！这讲正义，就是当年刮民党掌权时他也是要做做样子的，我不信以后会比刮民党还不如。” 随心叹息，以后有些披着党员的衣服、当着党的高官却丧尽天良的官员就比刮民党还不如，但他们代表不了党，他们是堕落腐化了的坏分子。 “爸爸，你是党员，为人民服务就对，以后我也入党，为民造福。”随心似宣誓般的说道。 杨倩兰笑道：“你爸爸教育得你不错。” “我是人民的儿子！我是中华民族的子孙！就应该有为国为民的思想，不把那些外国龟孙子踩脚下，心头就不顺气。”随心若有所思地说道。 “好！好！”朱国政赞叹道，“好几年没听到这种话了，他玛整天听到的是什么霉国先进、怎么怎么好，恨不得他是霉国的孙子才好，这些人死了才好！只有老人家好。” “说起老人家，他在八十岁时，写过首词给他的老总理。”随心清清嗓子，念道：“当年忠贞为国筹，何曾怕断头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业未竟，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念到最后，随心也心酸了，上世里，他老人家何曾想过自己和家人，心里只有天下百姓。 “啊！随心你怎么知道这词？”朱国政很惊讶地问道。 随心有点怪自己嘴快，这些是上世在网络的论坛上看到的，现在看不到。 “不知在哪本杂志上看到的，没封面了。读了两遍，就记住了。”随心瞎扯道。(删八十七字。) “你真是看的书多，懂的好多，看来，今后我们这些亲戚家都要靠你撑起呢？”朱国政感慨道。 “爸爸，你放心，我们一同享受这社会的发展成果，从原始社会到如今，物质成果不是越来越丰富吗？以后，我想请这些乡里乡亲种植农作物，得请您负责呢，相信到时您会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的。”随心在作宣传舆论准备，心里思路在成形。 随心想了，个人发展事业，只触及民生，做衣食住行方面的产业，随心有预感，自己未来做个科技大盗也不错，总之，人生路一步一步走，自己活个百多岁已是小事一桩，相信这颗行星上没人活得比自己长久。 杨倩兰听了这话，来兴趣了，忙问：“随心，你怎么让你爸当百万富翁？” 随心笑道：“爸爸负责这些生意啊。到时有工资、有提成，赚钱容易，辟如爸爸收一万斤南瓜，只加一分钱再卖出去就挣一百块，加一角就是一千，是不是赚钱容易？这是举个例子，反正要请爸爸出马的。我现在只有一个担心，走快了会被人挡路，可能六、七年后，或者十来年后才会顺当，那‘七上八下’的规则是不冒犯的好。” “什么‘七上八下’？”朱国政问。 “请人为自己做工、请的人超过八个人就是资本家搞剥削，8个人以下就叫做请帮手，8个人以上就叫雇工，8人以下不算剥削，8人以上就是剥削。”随心苦笑道。 杨倩兰听得有趣，笑道：“从没听说过这些，太好耍了。” 随心也笑道：“这是去年报上的热闹事。” 杨倩兰对随心说道：“我不管那么多，到时我家没有百万家财，我找你算帐！” 干妈就是直接，静玉遗传了不少，随心边想边说道：“放心，这改革年代就靠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爸爸当支书，这权不能丢，这农村大有作为，以后种菜、养猪有前途，等我明年到江中市后就准备开始创业。” 朱国政点头说道：“我也天天在看报纸，上面的东西，用两个字讲，是‘经济’，我想一个字讲，就是‘钱’。” 随心听得心里大赞，这干爸有水平，笑道：“爸爸水平高，说定了，我们就向‘钱’看，先富了自己，有能力、有实力了再帮别人也发财，叫共同富裕。” 杨倩兰高兴之余，还是先泼凉水道：“随心，不管怎么说，你要考上江中市的大学了才算数，这样才有名声，不能的话再有钱也是土地主。” 这就是封建社会传下来的“学而优则仕”传统，当不当官另说，但必须有那资格，在明朝中举了就可不纳税、可当官，所以，才会有“范进中举”后的那种痴狂场面。 好久没吱声，坐在妈妈两边的姐妹俩笑了，静玉骄傲地说道：“哥哥今年考大学都考得上！蓝萍姐姐做不出来的高考题，哥哥都做出来了，萍姐姐给我们大家看了哥哥做的题，我现在只能看懂题里面有关平面几何的一点点。” 这叫杨倩兰、朱国政更吃惊了，随心这么厉害啊，杨倩兰急问：“静枝会不会做？” 静波浅笑道：“姐姐不会做，但看过随心哥哥做的题后，就会做了。” 这是废话，杨倩兰不由地白二女儿一眼，心想，难怪女儿们都喜欢随心这小子，除长得有无人可比的一表人才，现在学习又这么好，本事又大，看来是得为女儿作想了，女人一辈子求个啥？不就是要嫁个好女婿！ 杨倩兰若有所思地问：“蓝萍现在怎么样？” 静玉甜笑道：“萍萍姐姐可好了，对我们都好。妈妈，萍姐她长得太好看了，谁都会喜欢她。” “哼！随心你呢？”杨倩兰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么问。 随心笑道：“妈妈，我们都是你看着长大的，反正这些姐姐和妹妹，没一个是我不喜欢的。”随心话中有话，预先埋下伏笔。 这话让大家只能笑，而静波静玉更是心中明白随心讲的是真话！心里话！ 杨倩兰又“哼”一声，正色道：“随心，静枝心里可是只有你，你不能负她。”她也是没法，随心这小子越来越出色了，当妈妈的只得亲自出马，加一枚砝码。 上世可没有这种情况。随心知道自己今世与上世已经完全不同，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感觉也完全不同了。 随心认真说道：“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和静枝永远不会分开！” 第二百六十一章 练功就是个“练”字 随心心情愉悦地离开干妈家，可以说，自己和朱静枝的关系已经由她妈妈杨倩兰批准了、背书了！以后就是当着干爸干妈面稍微亲热些都没什么，反而让他们放心。 风驰电掣般回到家，已过晚上九点，随心见众人都聚集在自己房间，互相交流着练功体会。随心的榜样就在眼前，从前门跃到后门，不下于九米半的距离，他就做到了，在自己眼前清清楚楚地做的，所以没人怀疑随心教授的功法有问题。 事实上也是，当大家动作的频率和动作无误后，与灵气有着相同频率，但能量层次要弱些的生命能量就有可能入体，如先天真气。随心想，既然称为先天，那就是宇宙中本来就存在着的，而先天真气弱于灵气是开始就注定了的，引动灵气，需进化的生命体的精神能量做引子，这也是只有在引灵入体后才有可能修炼成神识的根源，神识要有灵气和精神力结合才有可能修炼成，因为仅灵气才能勾通宇宙。先天真气只能提升神经感观方面的灵敏度，有极限，而神识会随修炼的升级而提高，实力够了，扫描宇宙也是可以的。 随心一进门，大家立刻安静下来，真象徒弟对师傅。刚才大家的一番交流和体验，让众人更明白了随心的厉害，体育最好的薛晓琳，站昨晚随心起跳的位置，学随心样子往后门跃，几次下来，最好成绩也到不了三米，还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加洪荒之力才有的结果，哪有随心的轻而易举之态，大家确认了随心的真本事。 随心一看父母和姐姐妹妹们的欢迎姿态，就明白大家知道了自己功夫的厉害，有道是：是骡子还是马，溜一溜就知道，有没有本事，试一下就清楚，估计他们是试过了。 随心一笑，和每位姑娘都对上眼，真是越看爱意越浓，为调节下气氛，说道：“对不起，让各位等久了。唉！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人啦！一越有本事呢，事情就越多，不知你们有没有同感？” 此话一说完，众人立即被随心的洋洋自得和自吹自擂逗得哈哈大笑，果然是想要逗笑，“自黑”“自吹”都好用。 杨扬笑得欢畅，说儿子道：“我看你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有本事用得着你自己说，要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噢！原来你们都知道我有本事了，这下亏了，真亏了，这谦虚的良好形象被自己毁了，你们姐妹中，怎么就没一个来告诉我一下呢？”随心一幅懊恼相。 姑娘们彻底乐了，有随心在，时刻都是身心愉快的。 ------------------ 欢乐一番后就言归正传，准备开始练功。 随心根据自己上世的经验，知道练成协调的动作是很简单的事，但众人没有自己一样的强大精神力，要把动作的频率练得跟自己一模一样却很难，可是不跟自己的动作一模一样，就不能和虚空中的能量产生共鸣。 自己应当是意外加天意和实力(精神力超强)，才引动的体内灵气和虚空中灵气接上头的，这个频率绝对正确，而且是生命能量的频率，而虚空能量的振幅和精神力挂勾，精神力强，引动的虚空能量层次就高，当然，根据传说和典籍，灵气就是本宇宙、本时空里最强的生命能量。 没取巧的方法，就一个办法：练。练到跟自己的动作一模一样为止，到那时，自己就可能找到了方法，可以为他们取巧引进先天真气入体。唉！先天高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随心说道：“你们知道了我是有福之人，”见大家又要笑，忙接着说道：“说错了，我是瞎猫碰着了死老鼠，练出了功夫。你们别无它法，就一个办法：练。练到跟我的动作一模一样为止，到时和我现在一样有气感了，就基本具备了和我现在一样的水平。总之，我的成功之路你们必须丝毫不差地跟着走才行，就如一加一等于二，没别的答案。” 说到这，随心看父母和妹妹及众女都听得认真，就笑道：“今天的练功这样安排，我先把五个招式再详细做一次，然后你们自己熟悉招式的动作和呼吸的配合，呼吸加意念就是心法，最后就跟着我做。以后动作心法熟练了，就是跟着我练，动作要做得和我象一个人做一样。” 随心觉得自己就是个体育老师在上课，说道：“现在下课，休息五分钟后接着上，下课。”还手一挥。 少女们本就活泼，随心还当添加剂，想不热闹都不行。几个大姑娘笑吟吟地往后面去了，课间休息，肯定是让学生上上卫生间，大家都是好同学，明白。 “哥哥，你现在比以前还好，说话好好玩。”青心走上前，挽住随心左胳膊说道。还有些热的气温让她漂亮的小脸红扑扑的。 “是的。哥哥，你以前都不想理我姐姐呢，让她不开心。”薛晓俐也自然地拉住随心右手，盯住随心脸庞，趁机秋后算账。 “咯咯”“哈哈”笑声又响起，薛晓俐讲的是事实，确实，随心以前对这些姑娘是关心，但都不亲近。 随心的二世记忆都没丢失，明白自己以前的苦衷：自己本事不是特别突出，心里又装着蓝萍，和任一个相处近了，其余的姑娘有什么反应自己拿不准，也舍不得和其余姑娘生疏，都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不想厚此薄彼，于是就弄成了以前那种自己与众女都是若即若离的状况。 “哥哥不是已经改正了嘛。晓俐，要允许同志犯错误，更要允许同志改正错误，浪子回头金不换，是吧！”随心和这以前有怨气的青春少女和蔼地说道。 杨杨在一旁是一直听着的，这时帮着薛晓俐数落随心道：“晓俐说得对。放假前，你随心哥哥照样埋头苦干的，可没让静枝、玉华她们有什么真正的开心模样，是该批评。你看现在多好，个个欢欢喜喜的，人都开朗了，人也更漂亮了。唉！幸亏随心你开窍了。” 陈卧东已经听杨扬详细讲了游泳过程中发生的事，对自己这开窍了的儿子也真佩服，真敢将蓝萍、郭秋容、朱静枝、卢玉华、刘惠、薜晓琳、莫灿、朱静波、朱静玉、卢琼华、薛晓俐这十一个大小姑娘一网打尽，而这十一个姑娘没一个反对，真的佩服。男人拥有其中一个都可说有艳福，而拥有蓝萍更是几辈子烧香拜佛后才能有的美事，叫艳福齐天！想不到真发展到了杨扬说的：有本事都娶了。这样发展下去，儿子岂不是越发有本事，将来说不定，事实上就真的都娶了。 陈卧东希望这些女孩子将来真正成为陈家的儿媳妇，他是满脸笑容地在一旁看着。 “哥哥，我们开学后在学校怎么练啊？”卢琼华问道，她想到了开学后的不方便。 这时的中学里，特别注意男女学生之间的动态，防止男女学生谈情说爱，比上世消防支队检查防火措施还严格，防谈爱甚于防火。不过，人一多，应该反而不受人注目，相信老师同学们的想象力不敢太大，认为这些姑娘都是自己对象，毕竟新社会的法律法规已深入人心，“一夫一妇制”是执行得最好的法律，因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随心笑道：“当然也一样在一起练了，只是时间上我们大家商量。唉！有时候，各地区、各部门、各有关单位的规章制度是很烦人的，得钻空子。” 进来的薛晓琳接口道：“晚上可能不方便，得早上。晚上周主任查夜很严的。” 周主任是塘湾区中学的教导处副主任，其实，就是学校专门管学生纪律的老师，让学生遵守校规是他的本职工作。 “你们决定吧，我们男生听你们女生的，女士优先。”随心好说话。 休息结束。 第二百六十二章 练功真辛苦 随心的招式演示是十分到位的，甚至把三个穴位中想象的进气速度，它们在同一时刻，到了身体的什么不同部位都讲清楚了，但也遭到莫灿抵制，说她记不得这么多，要求以后再讲，引起大家欢笑，因为都有这同感。 这演示后的效果非常好，众女都是聪明绝顶的佳人，体质又出色，潜心下来，哪能不练得很快到位，这纯粹是意念对自己身体的自我控制、自我调节，又不是研究高科技项目，是以她们的姿势越来越舒展优美。 随心额外帮着爸爸妈妈，关键处小声提醒一声，因此，两位长辈的招式也有模有样起来，只是累得流汗不止。夏天练动功很累人，还幸好房间大，通风，也没蚊子叮咬吸血。所以功夫界称：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专门找最热最冷的日子练功夫，找罪受的同时锻炼体魄、磨炼意志。 看大家练得效果好，又都在冒汗，估计不能坚持太久，就拍拍手，说道：“想不到你们练得这么好，练功夫的动作做得同舞蹈动作一般优美，两个字，‘佩服’！” 这一表扬，众女自然流露出笑意。唉！女人尤其喜欢甜言蜜语，难怪女人最容易受骗上当。 随心跟着说道：“切记，招式是引子，筋骨用暗劲是练体的关键，心头想的气流正确与否决定能否练出气感，现在大家跟着我练，我练三七吧，每个招式二十一次，一呼一吸用时十秒左右，用时约为一千零伍十秒，十七、八分钟，能坚持的就做动作，不能坚持的就比划，一定要练得与我的时间一模一样，时间与动作，缺一不可。” 随心边进入准备姿式，边说道：“我这是正式练功了，请大家不要跟我说话，越安静，越心无杂念，练功效果就越好，注意了。” 随心这一说，更提起了大家的注意力和兴趣，真没见过他正经八百地练这“摧碑手”呢！ 随心是面向众人的，在明亮的灯光下，只见他微瞌双眼，大家明白这是要将心神、也就是思维都用到引导吸进的气流往丹田上去，无暇关注外界的事，跟着就开始施展招式了。 怎么说呢，随心的动作看出是舒展的、也是轻松的，但对于他们这些“内行”来说，却知道是很吃力的，动作要做得好看，内里要花力气，也让大家对这个功法越来越有信心，起码不是花架子。众女间互相看一眼，点点头，相互鼓励，拚了！学国家女排的拚搏精神，练！练得和随心的时间与动作一模一样。 真的辛苦，不觉间，大家已是练得汗流浃背，手的动作越发沉重了，呼吸声大了，声音也不稳定。可看随心，还是那般招招到位，就象老师表扬某位同学写的作业：做得一丝不苛。而他身上也没冒汗，只是脸上似乎有些油光，象精神焕发，这说明随心身上的有色杂质更加少了，当然，如果多，随心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真正修炼的。 首先开始休息的是杨扬，实在太累了，心里有两种想法作斗争，一是我这个年龄练功夫没啥用；二是这社会说不清，说不定哪天麻烦来了，有功夫在身就不怕。所以，练还是要练，就象儿子说的，比划着吧。 接着是陈卧东开始跟着比划了，知道了动作有时间规定，那就得练成条件反射。 这些大小姑娘真有毅力，也可能是相互攀比，都跟着随心做完了三七的练功动作，效果应当有，因为她们从紧盯随心的动作到越来越放松，说明她们在习惯韵律，和掌握唱歌的节拍也相差不多，哦，相通。 随心偶尔还是要观察下姑娘们的情况的，看得出都很尽心尽力。 分下心对随心不算一回事，随心清楚自己脑功能很强大，大脑里贮藏的精神力太强大了，一心多用和未来的化心亿万都是可期的，前人的神话传说，无不在为自己指明着方向，自己无非是去大胆求索、去大胆试验，相信玄幻文中的一切都有可能实现。随心信奉一点：实力决定一切。能力到了，翻云覆雨有何难，不就是让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形成水滴就下雨了么！具体办法也就是让空气对流而已。当修炼境界达到“返虚合道”时，做到这点就不难。哦！还有法宝和阵法，够自己研究琢磨的。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随心一停，众女立即都卸了一口气，不动手了真轻松。 随心爱惜爱护的眼光扫过每个姑娘，都是汗透衣裳了，房间里少女气息浓烈，真是幽香扑鼻，还真的没汗味，倒是在爸爸身上可以闻到。 随心笑道：“你们辛苦了，真不想你们太累。姐，你感觉怎么样？”随心看着蓝萍额间细汗，关切地问道。问她，其余诸女不会吃醋，这点很重要。 蓝萍心头甜蜜，很享受随心的关心，眼波一转，看下周围姐妹，也得照顾下她们情绪，对随心嫣然一笑，真正的千娇百媚集一身，轻笑道：“累是累点，可这也象读书啊！考上了大学后就轻松了。” 这比喻太恰当了，轻松的笑声响起，姑娘们是发自内心地笑，笑脸让俏脸更美、更靓，看花了随心眼。大家知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今天累点，等功夫有成，以后就可拳打流氓、脚踢坏蛋，想想都美得冒泡呢！这可是姐妹们的共同憧憬。 莫灿上前拉住随心手道：“哥哥，你练功好专心哦！我看着你，好象皮肤要发光似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这样啊？”小姑娘心急。 随心摇摇她手，许诺道：“会很快的。小灿，不能心急，功到自然成，心情要放松。” 杨扬这时催道：“开始洗澡了。随心去倒水、烧水，服务得好，你们就对他笑笑，不好就别理他。” 随心大声问道：“妈妈，你是不是我亲妈呀？还让不让你儿子我娶媳妇啊？” 这一问，哄堂大笑声顿时响起，随心随便一跳就到了后门，开门出去，赶紧忙去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汪明霞想认干女儿 随心出去了，可房间里的欢声笑语却是连续不断。 青心笑得“咯咯”的，对杨扬笑道：“妈妈，哥哥越发好玩了，以前他就知道看书、写字、画画，一点不活跃。唉！以前真不好玩。” 刘惠微笑道：“说不定，他以前是在暗地里下苦功夫呢，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卢玉华精致的瓜子脸上也是笑眯眯的，脸上细腻嫩白的皮肤微露红润，点头道：“很有可能。他经常不在我们视线内，估计就是在暗下功夫。随心不喜欢说假话的。” 众女听得点头，回忆这些年的相处，随心确实是没说过敷衍自己的话，只是也让人不太满意，早点象今天一样多好！和随心亲热了的姑娘想到此，脸都不由发热，尤其薛晓琳，总觉得和随心的亲热不到位，有种没渲泄勾通的感觉。 蓝萍眼里流光溢彩，欢喜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这么多年来，在干妈的百般呵护中，长大到明白干妈的另一层意思后，开始有迷茫，或稍稍的抵触，但干妈那绝无虚假的关爱欢喜却是无私的，自己那迷茫或稍稍的反感很快消失了。也正是这样，才处处拿随心与其他男生比较，却发现，自己的随心弟弟处处比其他男生强，当然学习成绩还不是顶尖，可他潜力在啊，到前晚，学习成绩也再不是问题，想不到比自己还强！嗯，自己高兴，和自己有些距离感的他终于开窍了，终于明明白白地和自己说清楚了，好吧，我跟定你了。 蓝萍轻笑道：“我们姐妹们今天都安心了，那就都考到江中来，按随心意思办。” 蓝萍这句话非同小可，等于把众女和随心的关系挑明了，自己也愿意和众女在一起，她说出这话，为的是让众女安心和团结，不必再私下里嘀咕而患得患失，也在爸爸妈妈和大家面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要随心有本事，今生大家就和随心生活在一起。 众人也真正认识了蓝萍：爱随心爱得彻底，只要随心想做的事，都宽容相待。自此以后，这些姑娘之间没人相互吃醋，可见蓝萍天仙般的美丽和海洋般的包容，对众女起到的示范带头作用。 陈卧东和杨扬听着蓝萍的话，至此也才彻底明白，对随心的爱和关心，自己的这个干女儿并不比自己来的少，只是平日隐藏在心中，似乎在等着随心来发现和揭开这迷底，俩人互看一眼，那经常提着的心，自此稳稳的放下，对这美得无双的干女儿更是喜爱到骨髓。 朱静枝随即附和地微笑道：“萍姐你放心，我们不会和你分开的，有随心在，我们肯定都到江中市。”说开了，就是一家人，反而没了害羞。 莫灿甜笑道：“萍萍姐姐，我是要跟着哥哥的。哦，还有青心。”这时也不忘好朋友，确实是好得不得了，只是这时候说有些好笑。 莫灿的话引得众人欢笑，这一家人的氛围建立起来。 薛晓俐安心了，到现在，姐姐没一点反对的意思，这就是说，她也和玉华姐姐、静枝姐姐一样，愿意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相伴一生。哦！真怪，我们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呢，似乎理所当然应该如此，也是，这问题应该由随心哥哥去考虑，不用我们操心。 ------------------ 随心一边忙着添柴烧水又兑洗澡水，一边听着房间里的话语，心头更踏实了，再把吕燕飞的灾难消除，上世的遗憾就彻底没有了，周丽雪可以肯定是自己的，嗯，要当面表白清楚，不能模棱两可让女孩患得患失，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自己已知道她的心，不必遮遮掩掩，还有丽英丽仙也一样要弄清楚。 这些想法，说明随心在对待自己喜爱和喜欢自己的女孩子的态度上更主动了，他是真的想明白了：表白了大不了得不到，但不表白却将永远失去。何况，女孩子喜不喜欢自己，难道自己感觉不出？ 把四桶温热水提进洗澡间，将洗澡间里有些凌乱的布置收拾整齐，这样洗澡间似乎显得宽敞整洁了不少，洗澡间里两人同时洗还宽敞，三人洗就小了点。 “哪两个先洗？”随心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蓝萍和郭秋容出来了，她俩先洗。 随心暗笑，她们这是不是在按年龄排大小？也可能不是，这两人是有些特殊。从年龄上讲最大，与随心交缠的时间也很长，还有，她俩是爸爸妈妈分别提得最多的，郭秋容是陈卧东嘴里要认的儿媳妇。 “姐，你们先试下水温，看合不合适？”随心送两女到门前，提醒道。 两女有些娇羞，马上要洗澡了，你站门前干什么呀？但又觉得心情好、心头甜丝丝的，好矛盾的心理。 郭秋容弯腰，伸根纤指一探木桶里的温水，随即展颜一笑，说道：“正好，不冷不热。” 随心转身就走，笑道：“那就好。”心想，不着急，有洗鸳鸯浴的那一天的。总之，上世的记忆很容易冒上随心心头。 ------------------ 给灶里添根杂木柴，随心想想，还是给薛晓俐明说下谁要认她做干女儿的好，晓俐一拒绝，反正自己脱不了干系，今后与夏学军的关系是好是坏，全都在夏学军一念之间。自己不怪他想挖我的墙角，说不定他反而对我有夺妻之恨的思想，其实决定权在于薛晓俐，就看他想不想得通这个道理。不过，倒可以让聂群现身说法一下他的想法，当然不能这样直说，搞不好会弄僵两人关系，他应该有开导夏学军的说法。 走进自己房间，又见卢玉华、薛晓琳在看自己的绘图本，看那笑模样就知道在看周丽雪。本子不好收起来，随心想，反正这个假期你们会在一起，先作思想准备也好。 看爸爸妈妈的样子，岂不是正陶醉在天伦之乐里，被这么多美如天仙、好看得冒泡的少女们环绕，是谁都得这样！那夏道明和汪明霞不就是想取其中一“瓢”吗！ 随心一进来，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他，眼睛里都是笑意，估计房间的话题还是绕自己转。 “晓俐，我那几个同学来时，莫放明告诉大家，你妈妈被夏学军的妈妈汪阿姨请去吃中午饭了，莫放明说，可以肯定，夏学军的爸爸妈妈是想认晓俐你做干女儿。”随心微笑着对薛晓俐说道。 “什么？”这消息太过突兀，除薛晓俐有思想准备，其余人被惊着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听晓俐的 随心的话惊着了大家。 薛晓琳最快反应过来，对妹妹笑道：“你等会回家，爸爸妈妈就会告诉你，和你商量了。” 薛晓俐问道：“哥哥，你早就知道了？” 随心摇摇头，微笑道：“昨晚他们来时，放明说了下学军的爸爸妈妈想认干女儿的意思，但不知道想认谁，但我有察言观色的本领，昨晚他们进来喝擂茶时，我注意到夏学军偷看了晓俐你十一次，聂大哥看了小惠好几次，果然没出我所料。” 随心这么一讲，倒是说清了来龙去脉，但把刘惠扯进来，让她白了随心一眼，引得大家发笑。 青心“哼”一声道：“晓俐才不会答应呢！跟着我哥哥才是享福，他们想让晓俐受苦呀？” 莫灿连声附和：“就是，就是，随心哥哥天下最好！我们在一起多好，你和佩瑜也肯定合不来。”小姑娘腔调，但是却是事实。 朱静枝轻声道：“晓俐不答应就是了。最好抢先跟薛伯伯说，在中午认了妈妈做干妈，要薛伯伯赵阿姨同意，先抢主动权。在这大晚上的不要和父母争论，先睡好觉再说。” 薛晓琳赞同道：“静枝说得对，反正不可能答应，要爸爸妈妈多想想，自己先休息好，明天早些过来。” 杨扬是稳坐钓鱼台，心里早知薛晓俐打算，但陈卧东不清楚，杨扬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下听明白了，心中预感到夏道明可能会和自己产生些隔阂，但赵文娟就彻底成了亲家，拴一起了，有得有失，但得的多，而且夏道明是沟里的泥鳅，翻不起浪花，自己在塘湾区政府干了二、三十年，对单位机关里的招数一清二楚，又是一把手，怕谁？ 陈卧东可不想失去这娇美的干女儿和将来的儿媳妇，笑道：“晓俐，在家里不顺心就住过来，随心养你！”都是随心能干了惹的祸。 这明显撑腰打气的话听得众人是轻松大笑，尤其是薛晓俐的心头担扰尽散，随心爸爸都发话了，还有啥怕的！ 薛晓俐娇笑道：“谢谢爸爸，随心哥哥也和我说了的。” 原来如此，难怪薛晓俐没大反应，她是早就知道有这么回事了。 刘惠笑道：“这塘湾街上，最好看的，就只剩晓俐和琼华了，他们挑晓俐比较合适，赵阿姨在区政府上班，方便说话，琼华爸爸妈妈就没那么方便。” 卢玉华比较赞同这观点：“漂亮好看的还是有不少，象8102班的刘小叶、袁湘莲几个，公社中学也有好几个，至少比我看到的电影演员强得多，只不过比晓俐和琼华、小灿、青心几个稍逊一筹，夏学军爸爸妈妈要是认那几个中的一个做干女儿，应该没一点问题。” 薛晓琳笑道：“可能是想认干部的子女，讲究些门当户对吧。” 随心微笑听着，觉得这些社会上的弯弯绕绕事情在她们心中都已是洞如观火，这社会知识和社会经验和自己掌握的基本差不多了，差别可能就在经历上。不错，自己的心和她们更贴近。 杨扬也笑道：“晓琳说得对。你们妈妈我幸亏是‘先下手为强’啊，不然的话我就只好抢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随心也放下了心，晓俐顶住压力没问题，新社会有的地方好处大大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铁律了，有前途的子女不听话，父母也是无能为力的。 杨扬又说道：“晓俐不要和爸爸妈妈顶嘴，说声不愿意就行，你知道这满屋子人都是你的亲人，不就没压力了，跟爸爸妈妈好好说，做父母的，都是为自己儿女幸福作想的。” 薛晓俐点头道：“知道了，我就当平日和爸爸妈妈聊天扯皮。” 这一说，薛晓琳脸上浮起会意的笑容。 ------------------ 蓝萍和郭秋容洗的够快，十来分钟就出来了。随心上世自己洗澡够慢的，二十分钟内完事少有，总觉皮肤上死皮屑多，搓个够才觉洗干净了。 两女这浴后容颜太靓，随心暗赞老天有眼，让自己如愿以偿。看两人浴后衣着，知道这裁剪知识得马上掌握，轻爽的浴衣必须得尽快缝制出来，否则又会捂出一身汗，还有电风扇要去明州的五交化公司买，唉！这时间不够用，这年代交通工具不得力，说不得，仍请刘老板代劳吧。 随心倒水烧水，虔诚为姑娘们服务，更是陪她们在后院洗衣裳，聊以后买洗衣机了，就免了手洗衣服的事，又让她们对生活多了些憧憬。 ------------------ 此时，区文教办院内，只有薛叔华和赵文娟并排躺在躺椅上轻声私语。 赵文娟微微蹙眉道：“快十一点了，晓俐怎么还没回？” 薛叔华安慰道：“莫灿和卢琼华也没回啊，有陈随心送，不会有事的，她们练完那功夫后，还要洗澡。” “你说，晓俐会不会同意。”赵文娟有些担心小女儿不听话，这俩女儿都极有主见，学习成绩又好，考上个学校是没问题的，正因如此，才更不好拿捏她们，将来考上了学校远走高飞，那时还听不听自己的，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而且，也不能为让她们听话就不让她们上学考大学吧？那还不笑死人，而且没工作的女儿再漂亮也没几人愿意养吧？“唉！”赵文娟不由得叹气。 “我也不知道，应该会吧，夏学军这孩子也是长得不俗，学习成绩也好，如果没陈随心来比，绝对首屈一指。夏道明的家境也不比我们差。”薛叔华分析道。 “其实，我就怕晓俐拿陈随心来比，你也清楚，晓俐是样样要和晓琳比的。”赵文娟不放心。 “相比又能怎么样？怎不能她也去认杨扬做干妈吧？我们还没答应呢！”薛叔华有些大声说道。 “这杨扬也乱说，说什么有本事都娶了，法律就不允许。”赵文娟鄙夷道。 薛叔华却有些另类看法，轻笑道：“文娟，也说不定，如果陈随心有一百万块钱呢！” “一百万？哦，有一百万块钱还真是养得起那几个姑娘，多我家晓琳也没问题，只是陈随心能有一百万吗？”赵文娟说道。 “我感觉有可能，这小子看不透了，我明天早上要去看下他卖鱼。”薛叔华决定道。 “那晓俐的事呢？晓俐不答应怎么办？以后不好和汪明霞说话了。”赵文娟有些面子上过不去。 “晓俐自己不答应，我们才好说话呢！又不是我们找他们，是他们看上晓俐，而晓俐看不上他们，说明我们女儿眼界高，这不是坏事，最主要的是，这不是我们当父母的管得了的事情，现在可以考大学跃龙门，将来的事我们管得着？还不如听女儿的意见，免得两面不讨好。”这薛叔华确实是看得透，不逆时代潮流而动，是个好父亲。 “好吧，听晓俐的。”赵文娟明白丈夫说得对。 第二百六十五章 晓俐说理 当薛晓俐率先走进区文教办院门时，薛叔华和赵文娟只觉眼前一亮，感觉这女儿喜气洋洋，人看上去好象大了些似的。 随心见了薛叔华和赵文娟，自然要和长辈说话：“爸爸，妈妈，我明天早上送只弄干净的野兔子过来，你们好中午吃，还有，这鱼和脚鱼、虾子什么的，要吃新鲜的，想吃时，能不能让明刚过去拿一下？”随心这么说，就是要营造亲戚之间，或和老丈人、丈母娘之间，这种无隔阂的氛围。 薛叔华显然同样有心，笑道：“行，我们想吃，就让明刚去你家拿，嗯，有螃蟹没有？”不错，是拉关系的高手。 “明早就有了。今天让崇明金矿的食堂扫光了我的存货。他们这些企业也难做，管企业的政府部门太多，去了都要招待好，不然就有小鞋穿。”随心笑呵呵地说道。 “你这生意做得好。这比在街上卖还强，其它几个矿联系上没有？”薛叔华也发现这样好，关心中带着考究问道。 “金矿的胡矿长、郭矿长帮我联系好了煤矿，锑矿和锰矿，我也准备在‘双抢’后去联系一下，做几个稳定的生意。”随心告诉他实情，让他在女儿的事情上更放心，让他更明白自己的能耐。父亲的地位声望肯定要利用，但具体的事情，要让他们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办的。 看莫灿和卢琼华站在随心旁边等着，薛叔华笑道：“随心，就这么做。你送她俩走吧，她们家里肯定也在等着了。” “好的，爸爸，妈妈，我们走了。晓俐，你们今天练累了，好好休息。”随心告辞走了。 ------------------ 赵文娟满意地说道：“随心这小伙子越发懂事了。”又怀疑地问道：“老薛，真让明刚去拿呀？” “当然，这还有假。随心这小子是讲的真话，他考虑直接送来了，我们会没地方放，才让我们去拿。”薛叔华是真理解了随心的意思。 赵文娟点点头，心里更满意，笑道：“明天中午回来吃野兔子肉，你做好吃点。晓俐，野兔子肉好不好吃？”这是开始和女儿谈话的由头，循序渐进地来，比开门见山的好，薛叔华微笑着颔首。 薛晓俐也高兴，正好一下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好吃！随心哥哥做得好吃。净肉做的叫‘宫保兔丁’，还有个‘黄焖兔肉’，都是随心哥哥做的，三只兔子的肉都叫我们吃完了，随心哥哥说有十来斤呢，兔子肉嫩，又香，又有嚼头，明天你们就知道了。爸爸，妈妈，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我跟杨扬妈妈说好了，我也要做她的干女儿，象姐姐一样拜她，认她当我干妈。” 这是薛叔华和赵文娟没想到的事，因为没先例。两人对视一眼，有了先前的商讨，倒也不太急于否认女儿的想法，先说理。 赵文娟摇头说道：“晓俐，你姐姐已经拜了，你跟着叫妈妈就是了，不必再拜了。要拜也可以拜其她阿姨啊！还可以多一个干妈关心你。”这思想工作做得合情合理，一听就是为女儿作想。 薛晓俐也摇头道：“我想过的，姑姑家是不用拜，其他有男生的家，象莫久学家、莫放明家、夏学军家、蒋坤家、李青川家、小惠姐姐家，我也不喜欢拜，有的大人我不喜欢，有的男生我也不喜欢。比如小惠姐姐的妈妈我倒是喜欢，但刘兵太差劲，我瞧不起，都说干女儿是可以做儿媳妇的，我才不会随便拜干妈，免得将来染个污点说不清，‘咯咯咯！’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好了，我长大了，我才不会受骗上当呢。” 如果随心听到了，真要感叹这些小姑娘的成熟，不仅是身体己长成，脑袋瓜子也灵敏得很，思维也全面，这不，一番话说完，把她爸爸妈妈接下来的言辞都封堵死了，还讨好卖乖地自夸了一下。 薛晓俐这番话，把认干妈的作用和自己的喜好，都指名道姓地讲了个清楚，薛叔华和赵文娟两人互视一眼，真是哭笑不得，此时要让女儿认夏学军家做干亲，就是强迫了，虽然为难了，但还是得争取压迫她，尽量让女儿听父母的话。 赵文娟说道：“你还小，只知道按喜好来做事，人怎么样，是要看将来的发展前途的，还有家庭背景。” 薛叔华也讲道理地说道：“晓俐，拜干妈也不一定非做干妈的儿媳妇，你看，夏道明叔叔和汪明霞阿姨喜欢你，要认你做干女儿，我和你妈妈觉得挺不错的，你想想。” 小姑娘突然觉得烦躁和恶心，自己都指名道姓说得那么清楚了，爸爸妈妈还来说，夏道明和汪明霞给了你们啥好处，要逼女儿。 这一想，小姑娘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劲上来了，说道：“要认也不是不行，不过，按爸爸说的，”说一半，停下来看着父母。 薛叔华和赵文娟在微弱光线下看着女儿的小脸，忽然感到诡异，不过，赵文娟还是问道：“怎么说？” 薛晓俐说道：“必须给我写一个保证书，按上他们一家人的手印，发誓不要我做儿媳妇，我要在拜认仪式上念一遍。”说完，一脸轻松。 薛叔华和赵文娟想不到女儿小小年纪，竟这么狠，这不是认干妈，而是找仇家。 赵文娟听得冒火，这还了得，羽毛没长多少，就想飞了？发火道：“晓俐，你太不象话了，对得起你夏道明叔叔和汪明霞阿姨吗？他们那么喜欢你！” 小姑娘也很冒火，为啥打我的主意？不想跟妈妈说话，又想到杨扬妈妈说的，要跟爸爸妈妈好好说话，就问薛叔华道：“爸爸，你为啥要同意？”想起中午妈妈是在夏学军家吃的饭，又补一句道：“你又没吃别人家的饭。” 赵文娟被女儿这句话气得心痛，好象自己吃了人家一顿饭，就卖了女儿似的。 “是啊，我为啥要同意？可能是认为多个官场上的伙伴没什么不好，也认为夏学军那小子不错吧，铁定的大学生，将来有前途。”薛叔华心里想着，嘴里说道：“别瞎说，不是和你商量吗？凡事有好的一面，多一家人关心你有什么不好，你看你姐姐，她干妈多关心她。我们也是为你好。” “爸爸，我不是要贬低谁，塘湾和塘湾以外的男生，他们给随心哥哥提鞋还差不多，蓝萍姐姐都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我为什么不能！”薛晓俐干脆亮底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晓俐赢了 薛晓俐这句话让薛叔华和赵文娟震惊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也要跟着陈随心，他能娶几个老婆？明天不许出去了，给我在家好好呆着！”赵文娟冒火了。 薛晓俐对她妈妈失望了，用冷静不带丝毫烟火气的语气问爸爸道：“爸爸，我还能去读书吗？” 薛叔华仔细看看小女儿，感觉到她太冷静了，问道：“你不读书想干啥？” “我能读书就能考上大学，要逼我乱拜啥什么的，将来我永世不回塘湾。”薛晓俐冷冷说道。 女儿这话可重了，难道让她出嫁？十五岁的姑娘嫁人的多了，可薛家敢嫁，夏家还不敢娶呢！何况这小女儿一开始就说“跟杨扬妈妈说好了”，什么意思？不就是杨扬答应了女儿要求嘛！这杨老师还真有点乱来！有一个女儿拜了还不够，怎么还要一个？这两口子心中想的差不了多少。 赵文娟还是气不顺，说道：“不让你读书你能怎么样？”这话一出口，心里头也打鼓，薛叔华也瞪了她一眼。 薛晓俐这时干脆不气了，自己有退路，随心哥哥不会不管自己，平淡说道：“爸爸，妈妈，你们这是想毁我前途，或者说是要逼我认汪明霞那婆娘做干妈，是不是？” 这话，从一个不大不小的姑娘嘴里问出来，薛叔华和赵文娟不敢乱说话了，自己的女儿，自己自然了解女儿的脾气，再说僵了，真有可能失去这女儿，这年龄正是性格形成的时候，很叛逆的，一旦记恨了，就是一辈子。而且，这年龄又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一旦情有独钟，就情根深种，也是要因势利导的，否则，只会更加坚固她们心中的烙印。 薛叔华赶忙圆转道：“晓俐，别信你妈妈生气时说的话，怎么可能呢？好了，睡觉去吧，刚才随心不是说了，你们练得挺累。” 小姑娘真想冲出去找干妈，但到底还是女孩子，没男孩子那么气盛，火气上来了就不顾不管的，顿一顿，径直就回自己房间去了，自一进院门，姑娘还没落座呢。 看着小女儿进去的房门，赵文娟很是生气、伤心，问薛叔华道：“你说，她胆子怎么这么大？敢这么说？” 薛叔华已基本想通了，他审时度势的眼光强于妻子，苦笑道：“她有依仗了。晓俐不是说了，她肯定考得上大学，前途不愁。有杨扬为她撑腰，她也不怕我们惩罚她，杨扬养干女儿是养习惯了的，你想想那蓝萍就知道了，何庆丰六年多没花一分钱，杨扬自觉自愿、心甘情愿地哺养了蓝萍那姑娘六年，不在家了，也还给零花钱，做衣服。而且，陈随心现在能挣大钱，还怕多一个晓俐穿衣吃饭加那么点学费？你看看陈书记家，现在一天有多少人在他家里吃饭，根本没当一回事，陈随心这小子变化怎么这么大？不行，这段时间我得好好观察下他，怎么这么吸引女孩子，哼！有点不象话，一点都不怕犯法。” 赵文娟听得也蹙起眉头，说道：“陈随心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还是很不错的，懂礼貌，也好学。只是突然会捉鱼了，还会捉野兔，真的是学了气功？会气功，可是了不得的本事呢！”赵文娟说得自己兴奋起来，她报纸看多了，对“气功师”开始崇拜起来。 薛叔华知道赵文娟每天报纸看得多，很崇拜气功师的能力，按上世说法，是气功师的粉丝。 薛叔华摇头道：“不可能吧。他认谁当师傅？不过他看书多，可能真的照书上写的练出了些名堂，才敢教晓俐她们练功夫。这捉的鱼可是真金白银、真材实料，是要真本事的。明天起，我也去街上看着，先估估他的收入。晓俐认汪明霞为干妈的事推了，嘿嘿！晓俐连‘汪明霞那婆娘’的称呼都出来了，还有啥办法？” 赵文娟也苦笑了，为这事，让小女儿生自己的气真划不来，这时代不一样了，她们这一代年轻人有自己的思想和前途，自己是不该乱当家做主，关键是，自己认为她年龄还小，没定性，不过，就算成了又如何？结婚了都还可以离婚呢！逼女儿认干妈是有些错，刚才发火，最主要的原因是觉得女儿没听自己的话，失了当妈的面子。 赵文娟不愧是党的干部，自觉拿起了“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件党的法宝，进行自我反省。 赵文娟苦笑道：“只能推了，汪明霞这婆娘害得我和晓俐生分，真划不来！” 薛叔华听了，“呵呵”笑起来。 且说随心和莫灿、卢琼华出了区文教办的大门，莫灿马上就挽住了随心胳膊，人也贴上了，知道了随心身体的空调作用和迷人气息，就不想离他远了。 随心伸手握住卢琼华小手，姑娘心已归宿自己，无须保持距离。 “哥哥，晓俐会和她爸爸妈妈吵起来吗？”莫灿为姐妹担心。 “应该不会。只是不能太逼她，我看她是很有主见的，你们觉得呢？”随心不为薛晓俐担心，这小姑娘将来可为自己执掌一方。 卢琼华说道：“晓俐比晓琳姐姐还有脾气，她敢和她妈妈顶嘴的，晓俐不愿意做的事，她就敢不做，比我厉害。”语气里很有些羡慕。 莫灿笑道：“晓俐是我们几个中挨妈妈巴掌最多的，青心好象没挨过妈妈巴掌吧？哥哥。” 随心笑了，谁舍得打妹妹，就算爸妈谁想打，自己都会第一个挺身保护。 随心也笑着回答道：“没有过。青心挺乖的。小灿，你这么乖的，难道也调皮？” 随心这一问，让莫灿小脸红了，夜色下，能视夜如昼的随心看得清楚，看来有内情啊。 知道内幕的卢琼华“咯咯”笑起来，莫灿又干脆全身靠随心身上了，小脸红红的，其实不怕随心哥哥知道，这是很多小女孩儿都有过的，医生伯伯讲了的，大了就好，可不早就好了。 随心看莫灿只是害羞，卢琼华应该可以讲出原因，就问道：“琼华，你说一说。” 卢琼华见好朋友不反对，就笑道：“小灿七八岁了，有时还尿床，让秦阿姨打了屁股。” 随心听得好笑，原来有同类啊，笑道：“哈，小灿，是不是那时候在作梦，想方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就开始方便了？” 这下两女脸红红地好奇起来，莫非-- 随心坦白道：“我十岁还犯过这个错呢！只是没让人知道，太累了，睡死了，醒不来，大人都有可能尿床。” 第二百六十七章 温馨的夜晚 两女孩子听到随心这老实“交代”，不由得更加放松，“咯咯”笑声无比轻松，只觉心灵和随心哥哥更亲近，莫灿干脆把随心的手挽在肋下，让随心挽着自己的腰，心中与随心全无隔阂，只有依恋，而卢琼华将随心的手握得更紧。 关于尿床的问题，十岁内的小孩，是女孩多于男孩，小孩子，在3岁以后偶尔有尿床现象，这是正常的，医学上称为生理性遗尿，多数孩子，到5岁以后，一般在夜间就不再尿床。5岁以后的孩子晚上睡觉还尿床，且次数达到一个月两次以上，医学上称为“夜间遗尿症”。 主要原因有三：一是脾胃虚弱，功能紊乱，导致膀胱气化功能失调，多表现为偏食、厌食、爱感冒；二是中枢神经发育不完善，尿感信号无法及时传递到大脑，多表现为睡眠过深，难以叫醒，白天则好动，注意力不集中；三是膀胱括约肌功能发育不完善，排尿功能力差，多表现为尿量少，白天伴有尿频、尿急等症。 尿床的症状，一般在身体的神经中枢发育完全后就会消失，但如果经常性的尿床，就要去看医生了，要检查，看有无隐性脊柱裂的可能性。 随心用心感受着情窦初开的女孩对自己的眷恋和信赖，感觉心灵更通透。自己获得重生的机会，那就是冥冥之中，让自己有机会做自己上世想做的事，上世只能想想，那今世就做成。从现在起，上世的长吁短叹和遗憾已不存在了，萍萍、静枝、玉华，上世的梦想已实现，在此刻，手中的两女孩更让随心感悟到，今生还可实现更多的愿望，只要自己心境开阔。自己不图名、不图利，只图让身边的人生活得快乐舒畅！ 一进街小的大门，好家伙，随心就看清，除卢、莫两家人都在操场上乘凉外，聂群、聂军两兄弟也在，还说得热火朝天。不过也是，这时候外面的气温虽降下了很多，但房间里还是热着，反正是假期，可以在早上睡个懒觉，何必去还没降温的房间里受热呢。 莫久学躺在凉床上享受着呢，正望着夜空。满天的星斗和一弯下玄月，让富于幻想的人，可想起从小听说到的神话传说，可说绝大多数的国人都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也有很多人指认得出银河里的牛郎星、织女星，并把牛郎星两侧的两颗星拟为牛郎织女的两儿女，正由牛郎挑着狂奔，猛追被王母娘娘抓走的织女呢！ “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莫灿欢声叫道，朦胧星光月色下，还是辨认得出很熟悉的人，何况是父母。当然，在进门前，三人已规规矩矩走路了。 “随心，她们女生开始练功了，我们啥时开始呢！”聂群抢先不满地问道。 随心确实有些尴尬，明白自己是标准的重色轻友。 “随心，这是你不对，应该一视同仁吧，我们等好久了。”莫久学也添油加醋说道。 “好吧，你们每天放好虾笼就开始练，在客厅，你们几个正好摆得开。”随心只能答应了，这一世，多几个老朋友是不错的，“助人为乐”，自然有它的道理。 卢军问道：“随心，练好了有什么效果？” 随心微笑道：“一是劲大，二是运动神经要发达些，耐力要好。”这是普通人练了“红砂手”以后必然有的效果，当然练习的时间要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肯定不行。 莫世贤也说道：“要是气功就好了，练着练着就成了气功大师，到时国家都会当宝一样养着。” 熊丽君说道：“没效果能捉到鱼？这有了功夫就不一样了，前天我看随心投篮，个个是空心。” 秦兰英笑道：“小灿，累不累？”就一个女儿，关心程度就不一样。 莫灿摇摇头，又点点头，笑道：“累得舒服，早点有随心哥哥的本领就好了。” 卢琼华没忘郭秋容还等着随心送回区医院，催促道：“随心哥哥，你走吧，秋容姐姐还等着呢！” 聂群赶忙说道：“随心，明天上午我们练一下球吧，可别输了！”以前放假了就是打篮球游泳，这个假期，聂群几个是过得真不过瘾。 随心明白聂群几个的心思，可自己确实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十七岁了，他们只知无忧无虑、潇潇洒洒、痛痛快快、按部就班地走过人生。自己不仅仅是明白历史走向的“半仙”，而且在灵气入体后，自己就有了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人生，可说自己成了身边人命运的主宰，担子可谓不轻了。 随心只能解释：“聂大哥，莫二哥，”这称呼一出口，笑意就在在场的人脸上涌现，这时候不时兴称兄道弟的，而“大哥”“二哥”的喊，更有意思，“我和上游大队的赤脚医生莫正新医生约好了，他明天上午带我去买几百斤谷子，还有茶油和鸡。等‘双抢’完了，我们就恢复以前的玩法，好不好？” 莫久学鄙夷道：“我看难了，你姐姐妹妹一大群，哪还讲兄弟感情。” 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大人们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随心干脆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我明天中午一点钟之前过来，你们明天上午没事，就练下运球、投篮，免得手生了。” ------------------ 今晚，在随心带大家练“红砂手”的时候，县城何庆丰一家人也在家门前的平地上乘凉，两张凉床，两张躺椅，蓝萍不在，正好满足现在的一家人使用。 这种长溜平房，没有独门独院，各家各户都习惯了在自家门口摆上凉床躺椅乘凉，互不干扰，但如果注意听旁边人家的谈话，还是可以听个八九不离十的，有什么大家全都知道的话题，嗓门稍大一点，坐在自家门前，就可和几家开座谈会。 何妍月和妹妹何妍丽躺在凉床上，摇着大蒲扇扇风，不是专门赶蚊子，在这县城的中心地带，蚊子稀少，没污水沉积，蚊子就没地方蜉化，只能从外面飞进来。另一张凉床上躺的是蓝心如。 一家人里只少了蓝萍。 第二百六十八章 真的想你们长丑点 何妍月望着星星，思绪到了西南方的塘湾，想到了妹妹蓝萍，轻声说道：“这时萍萍也在乘凉吧，可是上面蚊子多。”停停又说道：“听萍萍讲，她干妈家通外面的门窗都安了纱门、纱窗，屋里应该没蚊子。” 何志强听了姐姐的话，问道：“大姐，你们啥时上去看爷爷奶奶？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何庆丰接话道：“再等个把星期吧，你大姑家在忙‘双抢’，你爷爷奶奶肯定闲不住，要去帮忙。” “我们可以提前两三天上去，二姐说了，先到她干妈家玩两天。”何妍丽也参与进来说道。 “你们三人上去，他们家住得下？”蓝心如怀疑道。 何庆丰笑道：“肯定没问题。老陈家客房里就有两张床，他当个一把手，这还成问题？” 蓝心如叹道：“以后他们都走了，就只我们俩了。”她心里头矛盾：儿女多、小时候哺养时忙得慌，可儿女长大了，考上大学走了，心头又空得慌。 “没什么，等我们退休了，经常到每个儿女家看一下，日子过得充实。”何庆丰倒乐观。 “我就担心萍萍，社会这么乱，去外面读书真的没问题吗？唉，红颜祸水，长这么好看干啥，让我提心吊胆。”蓝心如发愁道。在办公室里听到最多的就是大城市里的乱和社会青年的胡作非为。商业局主管商品流通，和省城，和各地市县联系多，因此消息灵通，但负面消息一多，又能牵扯到自家，这心情就好不起来。 何庆丰笑道：“也不能因噎废食吧，萍萍注意下行踪就是了，干坏事的人不是也怕被抓嘛，都是干了就跑。”更放轻声音，只自家人能听见：“其实我担心的是官面上的人，你看刘副县长那儿子刘作龙，恨不得他死的人多吧，可看在刘副县长的面子上，警察局每次都手下留情了，刘作龙犯的罪，起码要送劳教，判死刑都够。” 蓝心如点头道：“是啊，大家都知道刘作龙做的犯罪事实，这刘亚军的面子为什么这么大？”她很困惑，这都怎么了？ 何庆丰沉吟道：“应该叫官官相护吧。实际上是私心在起作用，那些可以管刘亚军的人在想，万一哪一天我也遇上了刘亚军的事呢？我家的子弟好象也不怎么样吧，能大义灭亲吗？这不是战争年代了，打江山不就是为了享福嘛，不就是为儿孙造福吗？为人民服务好象不少人都是在用嘴皮子说吧？我犯得着得罪人。唉，这样当官的人多了，不是国家之福！不是人民之福啊！必须严管严抓了，否则人心会乱会散，唉！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啊。” 随心还不知道何庆丰的忧患意识，知道了就会力挺他的！古今中外，为民作想的官就是好官。 蓝心如默默点头，说道：“我也很担心，这样下去，国家会变成什么样。”这说明新社会的共产主义教育是深入人心的，人人平等已进入人民大众的思维，人人都有“照妖镜”，不会因压制就看不到现实的好坏丑恶，一时遭压，但不可能永恒下去，那么，只会让人心浮动。 “这样，我见到陈卧东后和他好好商量一下，看怎样才能保萍萍平安、让她安全些，看来对现在这个社会不能以常理论，有备无患才是正道，你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何庆丰经自己这么一分析，心里头也不淡定了，牵涉到自家女儿安危，岂能不主动采取措施。 何妍丽说道：“大姐，我们是得注意些。今天我上街，就看见好几个毕业了的高年级男生在瞎游，嘴里刁着烟，找两个卖菜的乡下姑娘麻烦。我知道他们在校时就吊儿郎当的，肯定变坏了，我和龙飞凤就悄悄走了。” 蓝心如紧张道：“这样好，这样好，千万要小心，当年就怕你们长得丑，现在倒是真的想你们长丑点。” 这句话让一家人不由得笑起来，这话可不能当真。 随心出了街小大门，更加感觉这时间不够用，尤其是玩的娱乐时间不够用，想以前，白天里打球游泳，晚上打扑克牌，玩个不亦乐乎，玩累了，一觉睡得天大亮，然后再继续玩，多么无所事事、自由自在。 那种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再见吧！无所事事的日子。”随心彻底和过去道别。 随心其实不追求一步登天，心里想的是如何过好自己的好日子，在此之余，或在如何过好自己的好日子之时，拉大众一把。作为重生人士，有的是办法在不久的将来让自己大富大贵，特别是成为异能人士后，对未来更没什么担心的，至少以后几十年里无大事。随心反而担心的是怕自己步子太大，和自己心爱的姑娘们拉大了距离，最怕的是真有什么天劫或飞升，自己走了，留下她们岂不是又产生了新的遗憾？应该真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这样的话自己就放心了，就怕不是。 因为有这样那样的想法，随心对修炼抓得一点不紧，起码有了上百年好活，急什么！身体吸纳的可是灵气啊，十天不到就成了超人，能胎息，基本能“踏雪无痕”，是不是太快了？不能太冒进。能够炮弹炸不死，海水里能下潜几千米，神识能探查上万公里，在近期里能做到这些事就差不多了。当然，这也和神仙差不多了。反正随心的想法再多，中心思想还是围绕着蓝萍诸女，可谓在为他的女人而活。 又想通了这么些问题，随心浑身舒服，心灵更通透。 想到“通透”一词，随心想，当全身毛孔都能吸入灵气时，自己应当是全身通透了，和宇宙应该已基本勾通，到时可以去宇宙虚空了。而地球引力，现在自己都基本上克服了，“踏雪无痕”轻功，不就是平衡了重力嘛，当大周天成时，自己就可能象根羽毛，能漂浮在空气中。 至于眼力、听力，这是精神力和神经功能结合的结果，当然和入体的灵气也相关，有神识后，眼力、听力就是“千里眼”和“顺风耳”。灵力能增强稳固大脑精神力和改造神经元，使物质的大脑进化。 ------------------ 随心想的多，走的也快，真想取直线回家，但因担心让人看到，还是算了。 姑娘们看来是累了，随心回到家时，她们个个已上床，爸爸妈妈陪着郭秋容在说话。这几天她们都是六点钟起床，没睡成懒觉不说，中午还没午睡，不疲倦才怪，年轻人本来就贪睡的。 杨扬对儿子笑道：“我看她们个个精神不振的，就强要她们先睡了，不让她们等你回来。快送秋容吧，都过十一点了。” 随心看郭秋容精神倒可以，可能中午是午休了的。 随心建议道：“妈妈，明早就不喊她们六点起床了，让她们睡个痛快，睡得自然醒。” 杨扬自然同意，笑道：“这段时间，青心就没睡过懒觉，明早我们动作都轻点，不要惊醒她们。” 这提议正确，陈卧东和随心都笑着点头赞成。 第二百六十九章 秋容说复读、通阴维脉 随心骑车行驶在街道上，这个时候乘凉的人已是寥寥无几，剩下的绝大部分是些学生。老年人深夜怕着凉，其他人要上班，只有放假的学生才能悠游自在地乘凉，而蒋坤、李青川就是其中之二。 随心路过时问道：“你俩明天早上几点起虾笼？” 估计这话会让两人早点去睡觉，在学校时，大家都是贪睡的，谁不了解谁。 郭秋容坐在后车架，抱着随心的腰，轻声笑道：“你走后，大家都说很累呢！” 随心抚摸着姑娘柔嫩滑腻光洁弹性的手臂，笑道：“怎能不累？如果不累就是没用功，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说完，心里头补了句：“是在上世。” “你感觉如何？”随心又问。这一世随心聪明了，不管心里头如何想，嘴里头嘘寒问暖是必须的。随心自问，上世自己对前妻多嘘寒问暖些，可能就避免离异了，可惜自己不能口不对心。不过，今世的随心，是巴心巴肝对上世自己执着怀念了一辈子的姑娘们好。 “我还好，没她们困倦。她们起得太早了，我早上是七点才起床，中午又睡了一个小时，嘻嘻。”姑娘开心地笑道，很满意两人的交流。 “这样好，精力才充沛。” “随心，我明天就开始找爸爸的麻烦了哦。” “找吧！坚持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不要让我老泰山太动气。”随心笑道。 “哼！你做好人，我做恶人，这一年里，我会被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姑娘埋怨道。 “哈哈！说不定罪名最后都落到我头上呢！说我蛊惑了你什么的，不要去理会这些，不是说：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嘛。这赔本买卖不能做，我根本不会当回事，事实胜于雄辩，当我们开开心心考上大学走人时，别人不过是自己打了自己嘴巴。”随心笑着开解道，说的还不少。 “嘻嘻！‘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讲得真对！这句话我以前怎么没听人讲过。”郭秋容问道。 “有的说是霉国爱迪生讲的，有的说是德国学者康德说的，我倾向于是康德说的，康德是哲学家，爱迪生是发明家，应当是爱迪生引用了康德说的话，这么有哲理的话，爱迪生一定发明不了。”随心即解释又分析道。 “嘻嘻！”姑娘轻笑，轻掐随心一下，又轻轻揉着，随心说话总是很幽默风趣，逗人轻松发笑，大家熟知的发明家爱迪生，他也要拿来取笑一下，不过很有道理呢！ “好吧，明天等爸爸忙完正事了，我就缠住他说。随心，要不要让人知道呢？”郭秋容拿捏不准分寸。 “开始三、四天给老丈人面子，不当着别人要求，后面可以当着熟悉的人说，要以你哥为榜样说，轻言细语地说，不给人胡搅蛮缠的印象，反正这事到最后，在塘湾街是会路人皆知的，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们置之不理。秋容姐，这也是练功夫，练脸皮厚。”随心最后打趣道。 “你乱说！嘻嘻！”姑娘想通了，是会这样的。 “到老地方了。秋容姐，让我给你鼓鼓勇气。”随心边说边停下车，将明白过来的姑娘抱入怀中，两人相拥着热吻起来。 ------------------ 送别心爱的姑娘，随心返回了家，爸爸妈妈也已休息了。今晚这时间有些晚，先放虾笼吧。 饵料用筐子装着，挂在篱笆墙外面下风处的树枝上，经风吹日晒，没有聂群他们的那么大的异味，正好满足做饵料的要求。 放好虾笼，回到房间，时间已过十一点半，随心考虑今晚修炼时间缩短一些，就练个六七和七七的招式，用时约七十八分钟，大约是凌晨一点钟。然后就系统的循行一下小周天和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以及冲脉和阴、阳跷脉，再炼通阴維脉。 这阴維脉在中医上是治疗心痛和忧郁症，阴维脉具有维系阴经的作用，与阳维脉共同起溢蓄气血的作用。但随心认为在经脉循行上，应当可以加强手厥阴心包经脉和手少阴心经脉的功能，现在虽然不知道它的具体作用，但以后会在实际中呈现出来的，随心一点不急，起码知道这条奇经联系了手厥阴心包经脉和手少阴心经脉吧。 今晚主要的修炼任务是通阴維脉和去河面上试试“踏雪无痕”轻功，要留下足够的时间捉野兔和捕鱼，六点钟赶到干爸朱国政家送去野兔，唉，时间真紧凑。 随心就按照自己订的计划行动起来。 先修炼红砂手。 练完后，虽然少练了一七至五七，但皮肤上依然有油腻，加上之前的少许，促使随心先去洗澡洗衣，让自己感到清爽。这功力越深厚，对自身越敏感，不弄干净是给自己找罪受。随心忽发奇想，难道神仙不履人间，是受不了人间的不干不净？应当不是吧？说不清。 大、小周天通得十分顺畅，这次随心注意到了一个以往没注意的问题，就是在通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时，小周天、即任督二脉的循行就停下了，那如果小周天和十二正经同时循行，身体是否会更飘飘然？十二正经的作用是联系强壮脏腑，奇经八脉主要维系积蓄气血，随心觉得一个象是发动机，另一个则如同变速器，让身体协调壮大。 是的，大周天是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身体所有脉的同时运转，因此才有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的说法，随心想，先炼通所有奇经八脉才是正道，现在还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没通，那就按计划先通阴維脉。 阴维脉起于足内踝上五寸足少阴肾经的筑宾穴，沿下肢内侧后缘上行，至腹部，与足太阴脾经同行到胁部，与足厥阴肝经相合，再上行交于任脉的天突穴，止于咽喉部的廉泉穴。 通经脉，随心很熟练了，尽管没用上内视。在足少阴肾经的筑宾穴上集聚内气，然后找到新出口往足太阴脾经的府舍、大横、腹哀三穴位运行，再到足厥阴肝经的期门穴、任脉的天突、廉泉**，这样，内气在阴维脉里就顺利地运气通过了。也就是把内气在足少阴肾经的筑宾穴上聚，通过阴维脉，在任脉的廉泉穴上散于任脉。 随心知道这么容易的原因：一是精神力强大，不可能有什么精力不集中、分心分神或精力不济的问题产生。二是内气的等级太高，与那些修炼气功，用体内精气而炼出的后天真气相比，应当有天堂和地狱的差别，想想灵气能让人产生智慧，能让飞禽走畜和木石成精成怪，就知道灵气的高级和珍贵。这么一想，更让随心平心静气、不以为然，就象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不会为吃个人参燕窝，产生什么激动情绪。 第二百七十章 轻功有物质依赖性 通了阴维脉，随心想，阴维脉也有溢蓄气血的作用，那是不是和冲脉相辅相成呢？当经络脏腑气血有余时，冲脉能加以涵蓄和贮存，经络脏腑气血不足时，冲脉能给予灌注和补充，以维持人体各组织器官正常生理活动的需要。另外，冲脉对主导生殖功能和调节气机升降有重要作用。这么一对比，阴维脉应当是起辅助和补充及联系冲脉的作用，是一种补充。 随心看眼书桌上的手表，是后半夜凌晨二点二十四分，唉，这修炼就是时间过得快，书上写的动不动就过去几天几夜，看来也不是随便乱写的，应当看过很多典籍当参考资料。 塘湾这一带时区是五点钟开始天亮，要想不让人看到自己神奇的本领就得谨小慎微，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 下面二个半小时，必须练完轻功、捉野兔、捕鱼，还得取回虾笼。前一段时间，在五点后，天色已渐亮时仍去河里取虾笼，真是不谨慎的行为，长久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以后，宁肯少修炼功夫，也不能再在光天化日下展露出自己和普通人的不同。随心下定决心，一定要低调！ 考虑明白了不能暴露出自己和普通人的不同，随心心灵更剔透、浑身更轻快地走出后门，准备先去山上跑一下，捉到七八只野兔后，再干水里的活。 随心感觉心灵更剔透，浑身更轻快，是心中隐约的包袱及担心卸掉了，心境自然就上来了。 早上朱家、刘家、卢家、莫家、薛家、自家，都得有野兔子肉才行，嗯，给朱家送东西时，顺便给萍萍爷爷奶奶也送只甲鱼和野兔子，给两家的野兔都不剥皮，唉！给不给郭院长大人送一只野兔呢？想做个好女婿，是好麻烦的啦！ 随心看看凉衣杆上挂着的四条自己腌的咸鱼，不由惭愧一笑，自己把腌的咸鱼搞忘了，这记忆力好绝对是相对的，不想起要做的事，还不一样相忘于脑后，还得让爸爸动手。上前闻一闻，没变味，这盐腌食品保质良好，不怕天气温度高，前提是用盐要更多。哈哈！在后世，头条上常有保健知识出现，提醒老年人不要吃高盐食品。 随心吸口气，提气轻身，脚下运气一弹，身体从后院中弹起，飞向后院岩壁之上的荒山，在空中，又见大花猫“花花”正蹲在屋脊的瓦片上看向自己呢。嗯，难道自己在房中炼气，它在屋顶上也有感觉？还真说不清，猫也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呢，灵气可不正是由上而下，大花猫蹲的那位置就是自己在房中的正上方，有意思！大花猫引灵入体不可能，但经常在灵气熏陶下，变得灵性一点、聪明一点则很有可能。 落到这后院陡壁之上的荒山上，随心就开始让内气在十二正经中循行起来，脚下引导来内气，循行在足少阴肾经，布满脚底，又提气轻身，疾奔崇明山而去。 主动与被动是两个概念，这一循行十二正经，与昨晚对比更见轻巧，随心干脆纵身跃到挡路的树上，大树小树、纵高窜低，一路前行，始终在高处。 这感觉，不是自己亲身体验，很难想象，自己是知道了武功高强或内力充沛的高手是怎样行走的。随心想，不怪身手高绝的高人藐视世人，如果真有比自己还要厉害点的人存在，他凭什么要俯首帖耳为别人卖命？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他为什么要为别人出力？不触及他底线，的确对很多事情是可以视而不见的。 随心试着运行冲脉，一下就有了更轻盈之感。又试运内气于阳跷脉，也是立竿见影，眼力陡增，身体更平稳，果然是每一股经络都是有用的，有具体的功能。转运阴跷脉，同样如此，但随心又想到个问题，为什么要分阴阳跷脉呢？真是只有内外侧之分？这问题，现在不能分心考虑，不是时候。 前面就是昨晚到的那一片密密的茶籽林，但随心不想固定在一处修炼轻功，要试试小周天也运行时的状态，仍往山里直奔。 想到就做，是随心的习惯，当然随心做事也不鲁莽，让自己出现险情是绝不允许的。于是随心用心地从下丹田中分出一缕内气，绝不干扰十二正经的循行。随心精神力超强，内气高端，又可内视，这是他敢于、勇于试验的底气。现在随心内视少，是他自觉内气不深厚的缘故，当需要内视时，应当是有某种突破的时候，这就是心理年龄大的好处，好奇心不强。 随心把丹田中分出的这一缕内气按小周天的路线引导，让内气经由中极穴到曲骨穴和会阴及谷道穴，在谷道前分流，过谷道后又汇合，流入到长强穴(尾闾)，就在内气流进长强穴的那一瞬间，随心猛地觉得身体一轻，本来应当落到前面稍高些的树顶树梢上的自己、竟然漂过了树顶上的树枝，径直向前方冲去，这一下，眼看将要撞到前面大树的树身上了。 变化怎么这么大？随心猛地提口气，身形一下就拔高了，和武侠小说里的高手无区别。 其实，随心是把好事占完了，刚才他没慌乱，是随心脑海中已反馈给他一种意识：提口气身体就会上升。这就是大脑进化了的好处，思维速度比常人快了无数，这大脑进化，是精神力强大后智力跟着提升的结果。天才聪明，是大脑的神经元比普通人活跃，天才短命，是大脑的活动启用了生命元气，消耗光了，也就殒命了。但随心不同，在吸纳着相对来说还是无限的灵气为己用后，随心大脑只会更进化。 随心上到树梢，心中一动，伸脚踩上树枝，自然地在树梢上站稳。内气仍在督脉中上升，已到风府穴。随心感觉得到，自己可以在任何地方停留、飘附，只要有一丝依靠。 不过，随心马上又想到，这可能就是轻功的不足，要借力，有物质依赖性，不能长久在空中停留，而书中说的御气飞行是只要灵力不竭，就能长久在空中停留，这当是武功和修真的区别。 传说的武当轻功“纵云梯”，使用时可最多往上再升五次，当是内气在经脉中运转下到达的极致，就算一时可不掉下，真气也有消耗完的时候，估计也非常费内气，坚持不了多久。从这方面来看，自己应该比那传说的武当轻功“纵云梯”使用者强，因为自己内气等级高的不以常规道理计。还有小说中提到的“凌波微步”与“神行百变”轻功，武侠小说中吹嘘得厉害，自己以后可使用它们的精髓，不就是讲究个灵活多变吗？ 第二百七十一章 修炼的意义 随心二世里，本就是个大脑想个不停的人，大脑思维活跃，现在更不用说了，联想更多，但现在想得多有好处，大脑也完全能够支撑得住随心的思维活动，就怕随心他自己不想！ 随心站在树梢，同时循行着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和任督二脉小周天，但实际上，却又是在实现着大周天的突破和晋级，因为大周天本就是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身体所有经脉的同时运转。任、督二脉小周天不过是修炼的起始阶段，只相对于开始修炼者强些，万里之行、始于足下，回顾一下，让随心似有启发。 这也是昨夜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内气很顺畅地进入任脉，随心站在树梢上，似乎没给树枝树叶一点点压力，象片羽毛般飘浮在树顶，怪异和和谐并存。 随心瞟下脚底，自己穿的是双塑料凉鞋，平常，就是这凉鞋的重量也能压下这小树枝了。还有，自己也没有用武侠书中所提的“千斤坠”功夫就站得很稳，身体的平衡功夫，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这内气、丹田、经脉、内气在经脉中的循行等等，真的是奥秘无穷，内气在经脉中的这么一按既定路线循行，连“身轻如燕”都不止了，倒成了“轻于鸿毛”。 对了，稳住身形的办法为啥叫“千斤坠”？难道气沉丹田，想象着自身沉重就真的重了？ 随心想，这应当和丹田里的气团有关，这真气，或是以后的液态真元、固化的金丹，在丹田里似乎是处于真空中，无重量。那它的质量是怎么回事呢？质量似乎还很大。随心猜测，说不定，灵气和中子星同样体积的质量相当，飘邈般的灵气威力这么大、又这般稀少，似有似无地还起作用，难道灵气只要有一个组成它的、粒子一般的物质就有作用？ 当使用“千斤坠”时，一定是身体中修炼出的内气和万有引力发生了联系，这是随心的猜度，也想象到内气的质量不容小觑，想想原子弹爆发的原理，内气的组成和原子应有相关的道理相通，功力通玄者能翻江倒海，不就是能量的运用嘛。 随心思考着相关问题时，小周天也循行完一周，和十二正经一样继续循环运转起来。随心感觉到身体的轻盈，却又充分体悟到身体的动作可以如常进行，和在平地上没两样。 这是多了份能力！随心可以肯定，自己一定能在水面上行走，水的质量比这树叶要重吧。 这些在普通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是修练后得来的结果！修炼，就是一步一步地让普通人变得不普通啊！也就是常人向往的人类进化：当高手，做神仙。 随心想，研究自然科学，是可以让人类挖掘出自然的奥秘，理解到物质世界的一般规律，进而也可以用科学手段改造人类自身，如修复修改基因，改造带有遗传讯息的dna片段，让人类更健康、更长寿；也可以探索宇宙星空，探索宇宙的起源和发展及变化，发展出的文明，也就是科学吧，可以帮助人类完成自身能力不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想到这“但是”，随心不由一笑，很多事情往往坏在“但是”上，还有，上世看了无数的电影、电视节目，发现一点，绝不要和玩命、将死的坏人多说废话，弄死了算，免得坏人有机会翻盘。 但是，自然科学局限太大，越往后，对物质的依赖性越大，如各种仪器，否则就只能干瞪眼了。就如医学上的西医，病人一进医院，值班医生就根据他的经验开出一长串化验单、检测单(先假设他不是为医院多创造经济效益，是个有良心、有传统医德的好大夫)，化验屎尿和血液，观看胸肺肝胆去照片，折腾一大圈，只是因为，他这医生在医学院里学的是怎么看照片上的病因和化验结果，然后对症下药，医生成了仪器和制药厂的中间人。 然而，中医就不一样了，有经验了的中医，就可以根据脉象和体表病症及相关症状确定是什么病，然后对症下药。当然，外科手术在中、西医里是共通的，排毒去浓，就是华佗也是这么干的，中医应该是属于人类的生命科学，只是凡牵扯到人的身体本身，现代人类就无能为力了。 随心想，修炼这事，自古至今都不是全民运动，就象顶尖自然科学家一样也极少，应当是很有难度的一件事，否则神话传说就不会那么让人向往，修炼到高寿或者长生不老，就是在人类金字塔尖上的一小撮统治者，如皇帝，也是做梦都想的。 如此，人类发展自然科学、推动机械文明就是种必然，毕竟人体的力量太小，要借助工具。 那么，自己是否有些超脱人类了呢？随心想，应当有些。但是，自己只是身体上有些超脱，而思想却完全不是，自己的亲人至爱都在人间，自己宁愿不要那无限超脱，也要永远和心爱的女孩子们在一起。随心这一想，只觉荡气回肠，不由得呼出一口浊气，觉得一身更轻爽、心灵更剔透非常。 随心明白自己是那种“不爱江山爱红颜”的俗人，江山易得，美人难求，中华历史上的开国皇帝或独霸一方者，留名在了青史上的人多了，可有几个美女青史留名？美人名不可能漏掉，美人一出，天下轰动，谁敢截留不朝贡？哪个文人不歌颂？这美人的名姓绝对会在史书上写下一笔，野史、秩史更会有一大堆，嗯，越少越珍贵，越发会留名，没几个美女青史留名，说明历史上美人真少。 想到这，随心有些好笑自己，真是俗人一个，修炼才有个开始，就开始想东想西，露馅了，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做个易江县的人口中讲的“会打”的人，暂时偷偷摸摸的捉些鱼虾野兔，卖了发点小财。 随心想这些的时候，小周天又循行了一周。随心一笑，想多了没用，低调行事就是王道。 自己会了的东西就不会忘，不用过多练习，这就往山里往返练习一下，然后就去抓野兔，随心想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 豪情满怀 夜间是野兔活动的时候，它习性是昼伏夜出，特别喜欢走多次重复已经走过的固定老路。从黄昏开始，整夜活动，有时天明尚未归宿，白天天色阴暗或细雨蒙蒙、路断人稀时，也出来活动。 它食性复杂，随栖息地环境而定，一般喜食嫩草、野菜和某些灌木的叶，冬吃草根，在农田附近活动的野兔，盗食红薯、蔬菜和刚出土的豆苗，对黄豆苗、蚕豆苗、大豆苗的危害尤重。它每年在浅而隐蔽的兔窝里产仔三、四胎，每胎5—6只，幼兔出生后几个小时就能够奔跑。 如果某一地区野兔数量过多，就会给农业、林业造成局部的严重损害，这时则要把野兔当作害兽消灭。 所以，随心捕捉野兔是没一点心理负担，反而有为民除害的喜气。 有道理在手，干什么事，都有理直气壮的心态！ 随心往返练习过轻功后，就往山沟下走，野兔和麂子不一样，麂子主要栖息于密林、草丛、山地丘陵，而野兔喜欢有水有草和林木不密的地方，以方便逃逸。 循着树梢，随心渐渐的就下到地了，但没停止循行十二正经和任督二脉小周天，现在随心还不清楚循行十二正经是否消耗内气，而循行小周天，则是增添内气的。 在这杂草丛生的地方，耳朵可能是比眼睛管用，野兔隐蔽性很强，在它不动时，其毛色与周围杂草混在一起，即使人走近一米以内也不易察觉，而且野兔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在人们不注意时突然在脚下窜出，反而把人吓一跳。 随心自然而然地凝起了听力和视力，在他能力范围内，应当没有动物能逃脱他的刽子手。 突然，一种轻微的动物啃草叽嚼声进入随心耳中，随心为什么能肯定？因为随心在大舅二舅家放过牛、放过羊，对动物的啃草叽嚼声不陌生。 有了声音定位，随心循声望去，喝！有点远，野兔应在六、七十米以外，这耳力太好了，好大一只灰色的野兔子正在轻快地啃草，毛茸茸的两腮一鼓一鼓的，重量不下于六斤，打整干净至少有个四斤左右的净肉。 有昨夜的实践，随心不慌不忙地弯腰捡合适的硬石子，这距离只要自己不发出稍大的声响，兔子再机警也察觉不了。随心突然想起上世有些网友称国人为“兔子”，其实，他们是误会了，我们只是不惹事，但不怕事，所谓的，勿谓言之不预也。 当然，作为国人，随心是要力挺国家的，上世听说霉帝的“毒刺”防空导弹不错，是不是去阿福汉国“拿”些回来交给国家研究，北方超级大国正在入侵阿福汉国，霉帝的“毒刺”防空导弹正交给那些抵抗组织使用。上世还听说，得到巴铁给的“战斧”巡航导弹后，国家这时也破解不了，是电子技术不行，交给北方大国破解后，才交流回来技术，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六、七十米距离也不是太远，但靠近一半距离后再射出石子，发出的声响应当更小，免得惊动附近警惕的野兔，让自己多跑些地方，这一溜山沟，七、八只兔子应该是有的。于是随心静悄悄地靠过去，向野兔甩出去了指间的石子，手出兔倒，这出手速度说不定比步枪的初速还大，关键还快慢由心，能控制末端劲力。 随心无声地走过去，捡起野兔，小石头镶嵌在野兔的眼睛后面，没见血，用力正好，和昨夜一样。一回生，二回熟，有昨夜的基础，随心更得心应手。 一路走下去，野兔是越来越多。野兔是独自或成对生活的，随心放弃了两只在一起的野兔，它们是欲交配或正在交配，就让这些野兔多繁殖些后代，充实自己的猎物。 看见单个的，或距离其它野兔远的野兔，随心就随手射出石子，让野兔成为自己的收获。随心一路下来，得到了经验，除啃草声音外，在干草嫩草的交结处，是野兔喜欢吃草的地方，野兔不会进入青草丛中，有了这经验，随心就更容易发现目标。 当手上有了九只野兔时，随心坚决压制住了想再射杀兔子的欲望。这野兔也太多了，这周围这样的山沟太多太多，野兔岂不是有成千上万只？不过自己不怕它们多。由此看来，在这外围山区，野兔天敌不多，随心记得，偶尔在后山的天空上看到过飞翔的鹰隼，这可能就是野兔的唯一天敌了。 随心又运气发力奔驰起来，飘上树梢，足尖轻点，向家的方向飘然而去。眼不见为净，此刻随心不想见野外觅食的野兔，也是种另类的眼不见为净，静心。 随心回到家，照样把野兔中的小石子取出，用绳子系了挂在晒衣杆上，为的是预范大花猫“花花”偷嘴，不过，大花猫吃不吃野兔还真不知道，就算冤枉一下它吧。 下面是捕鱼，随心回房间脱掉身上干净衣服，又穿回洗了的湿裤衩，看下表，时间是三点十六分，抓紧些，时间就会充足。 拿上鱼网、网兜、铁棒，这些东西也可以放船上。想到船，随心知道自己还有件事情没做，就是在河底插上大木桩，在大木桩上拴牢那三十米长的缆绳，让船停在距河岸四五米远的河中，看谁有本事可以跳到船上，嗯，栓船的缆绳一端要栓上个浮筒，如果每次栓船，都要下水去拿缆绳，那就太不方便了，浮筒就用这一截大楠竹吧，先将就一下，以后弄个漂亮的。小木桩插河岸上，这是临时停船时，用来栓缆绳。 随心在后院拿鱼网等东西时，“花花”跑过来亲昵地蹭随心小腿，表现得很灵性，和随心真的亲近了好多。随心弯腰摸摸它的头，它竟自己主动蹭上来，嘿！真的不一般呢，可惜随心现在没时间逗它玩。 这大花猫是很灵性，它不叫，不吵醒主人的美梦。随心听听几间房里的呼吸声，睡得真香！仔细听听几个姑娘的呼吸，唉！睡得真沉，搬到船上都不一定会醒。 把东西放船上，随心就跨上水面，用事实证实了自己推想，是的，自己可以站立行走在水面上，确实是如履平地，只要鞋底是防水的，就绝不会打湿鞋，等能够内气外放了，那时鞋底也不会湿。 这情景，让随心觉得比在树梢上站立还刺激，毕竟，人类天长地久下来，在大多数人的心中根植下了惧水的心理恐惧感。同时也更加对自己的修炼前景充满豪情，嗯，叫豪情满怀！ 第二百七十三章 趁没污染时先大饱口福 随心一时豪情满怀！ 修炼通了小周天，应当是为改造身体打下了基础，小周天一通，身体就百病全无，精力旺盛，寿命也明显增加，就能更好地修炼，尤其是，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这就是小周天为何能温养身体脏腑的原因，也是能使随心胎息的根源。 而大周天，在随心看来，大周天更趋向于让身体产生神通，也就是说，让身体产生各种具体的使用功能，现在的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就让身体轻于鸿毛，这就是一种神通，可用于轻功。还有听力、耳力的增加，应当也是初步大周天在起作用。大周天让四肢、脏腑、骨胳、皮膜成了个整体，加上大脑的作用，随心相信自己在修炼中的进步，也将如同人类的自然科学进步一样，在需求中不断研究出新成果！嗯！就是这么个道理，学以致用，为用而学。 随心证实了自己的“踏雪无痕”轻功已修成，以后随时随地可以用，就不太关注了，够用就行，毕竟地球不是修炼星球。随心关注的是亲人至爱的生活，与自己有关的亲朋好友的生活，自己对修炼没太大紧迫感，主要是觉得，自己得到了灵气入体的方法，心中已有了万无一失之感，对于长生不老，根据书上说法，自己个人已经可以实现。 现在最迫切的是找出让蓝萍她们、让父母他们长生不老、青春永在的办法。 这就是随心现在内心中最确切和最急切的想法。 先插木桩吧。 回到船上，随心从船舱里拿出小木桩，在岸上选了个方便结实的地方，估计好插进土层的深度，手掌轻轻一拍，木桩就到位了。 见木桩随意被自己拍入地里，随心心中升起几分警觉，自己明白自己的力量大，但大到什么极限，心里是无数的，看来自己必须提高警惕，做事要注意轻拿轻放，尤其是不能随便动用内气，当然，习惯了谨慎小心后，也就没问题了，高手在无意中弄死弄伤人的事很少发生，不会比飞机失事多。 抬手看看自己白皙的修长手掌，这手掌真的好用，随心不由一笑，俗话说：一法通百法通。自己由无意中修炼出内气，确知大脑精神力强大后，普通人很难办成，很难做到的事情，遇上自己，就基本不成个事了。 大木桩要插进河底，让船停在距岸边四五米的地方，只能定好地方直直地下去，还要考虑缆绳的斜度，停船的水面还要正对平常上下船的地方为好，人有个感观上的习惯性，否则就瞧着别扭。 要下水了，十二正经不需要再循行，现在要的是身体重量，不是减轻身体重量。随心将在十二正经经脉里循环运行的内气引导入丹田气团，没什么特别的通道，就如浸透般，内气瞬间就回到了关元穴后面的下丹田，这应该是体内的子络在起作用。 拿着拴上缆绳的大木桩，随心用踩水姿势游到预计的下插大木桩的水面位置，脑子里存想着气沉丹田，做出站桩式的动作，果然，身体就于铁做的秤砣一般，笔直向河底沉去。随心体会着身体和内气的配合，感到人类躯体和意识的结合真是奇妙异常，随心想，在未来，不知道会有什么神话般的场景让自己经历。 在河底插进大木桩，顺着缆绳浮上水面，楠竹做的浮筒正对着木船，距离也挺合适，随心感叹自己现在做事，真的是做得很顺心如意，不用反复，不会做无用功。 随心将船拴在河面上，现在，如果不是有心来专程对付这条船，一般人是上不了船了。 快速地做完这件事，随心仍是去原来的急滩下游去捕鱼，那下面有洄水，食物丰富，是鱼们集聚觅食的地方。随心从水上游过去，因为发现半踩水、半游泳的姿势很好用，也不是很慢，便于携带东西，随心就喜欢上这泳姿。 河里底栖的大小鱼群和种类很多，鲤鱼、草鱼、青鱼最多，随心选了个有百来条、每条三四斤重的青鱼群进行“围剿”，在用鱼网的时候，随心感到自己进步了，鱼网能挥动起来，上下阻拦，没几条漏网，看来这捕鱼专业可以毕业了，经脉的炼通和内气稳步增加，自己的能力也在稳稳提升。 随心将捕获的青鱼送回家，这些青鱼有九十七条，三百二十斤以上的重量；又下河狠狠地捉了两趟黄辣丁鱼，两池子里有百三十条黄辣丁了。随心也是见蓝萍、静枝她们喜欢吃才多捉的，黄辣丁的鱼腥味不大，肉也很嫩，关键是没鱼刺，吃得放心。 该回收虾笼了。 起虾笼上来，讲究的是速度够快，不让离水的河虾和鱼类在空气中停留过长的时间，在它们苟延残喘间，迅速将它们重新放回到水中就是胜利，存活率高就是胜利，对里面的螃蟹和甲鱼先不用管，螃蟹虽然没有肺，但它是用腮呼吸的，螃蟹的腮在壳里面，只要壳里有一点水分，它就能在空气中呼吸，生存一会。 今晚，六个虾笼虽然只放入河底五个来小时，但收获并不少，随心放的时候也取了些巧，距聂群他们几个的虾笼很近，又在他们的虾笼外侧，可能吸引了不少过来的鱼虾和甲鱼，不过没人可以观察到河底情况，谁说得清水下生物的来来往往，也可说随心运气就是好，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呢。 虾笼的收获是：河虾有二百八十来只，有四五斤；螃蟹五十六只，五十六个民族都可分一只；甲鱼十四只，最大有五六斤，小的四斤左右；有青鱼十八条，两三斤重；鲤鱼五条，三四斤重；鲶鱼三条，四五斤重；砂鳅鱼七条，加在一起应有半斤，很肥；稀奇的是还进了十七个大螺蛳。 看到大螺蛳，随心想起了上世夜市上美味的“辣炒田螺”，这些正好试下手艺，蓝萍她们喜欢吃，自己就去捉，而且野生田螺可以清热利水、除湿解毒，适当食用，有益于身体健康。听说有荷花的池塘里田螺很多，晚上丢些菜叶子下去，几小时后，田螺就集中过来吃菜叶了，用手抓，用细网兜捞，都会大有收获。 一定要做，这些绿色野生食物以后就会消失，成为人工饲养的渣渣食品，搞不好同样喂食避孕药，趁现在没污染，先大饱口福。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一日之计在于晨 随心收完虾笼，就把鱼网清洗干净，凉晒起来，鱼网不保养好，用不了多久，又去擦干净了木船的甲板，这时，天还是黎明前的黑暗，估计还得有十来分钟才五点。 随心想，与其这般傻等天亮，还不如下河捉条大鱼腌咸鱼，腌在那中号的陶瓷水缸里，腌一天后就凉晒干，再用烟熏，熏成腊味般的熏鱼，好改善大家的高中生活，并且熏鱼的数量不能少，还要吃两学期呢！哦，以后还有青心她们要吃，看来自己任重而道远，要是实在不行，租间民房，请人为自己这些人做饭菜吃，不过，又跟校规相抵触。唉，到时再说吧，活人绝不会被尿憋死。 想到就干，随心跨入水中，沉到河底就开始找大鱼。 河水中，大小鱼群络绎不绝，大鱼小鱼，条条劲头十足地游动，这里面没十多斤重的鱼，按自己的判断，几十斤重的大鱼都是单独活动，这个概念应该没错。 塘湾街所在的这段河道，河面够宽够长，又有变化的河床，河床也肥沃，水草生长茂盛，浮游生物和河底螺蛳蚌壳生长其中，这些决定了河里水生物的数量，鱼类很多很多！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等等，这是水中完整的生物链。书上介绍说，鳡鱼是一般鱼类养殖户的天敌，鱼塘里有几条鳡鱼，那整个鱼塘里的其他鱼类就基本绝迹。这种鱼处于鱼类食物链的上层，个子大，最重达八十公斤，肉质结实细腻，味道鲜美，一向被列入上等食用鱼类，晒制成的鳡鱼干很好吃。自己还没发现追鱼的鱼，如果这追鱼的鱼是鱼身细长，估计就是鳡鱼了，一定得弄条尝尝，一是为鱼除害，二是尝下美味。 随心是边想边寻找大鱼，以免无聊。 所幸这样的时间不长，随心发现猎物了，一条很大的鱼出现在右前方，又是青鱼，青鱼喜欢在水域的深处游戈觅食，栖息在水底的机会多，碰上它正常。 自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炼通后，随心现在在河水里抓鱼之简单，就是手到擒来。随心游过去，几下追逐就把这条一米五六十长、百来斤重的大青鱼一巴掌拍得晕死过去。 随心捧着鱼迅速回到家，先洗干净陶瓷水缸，再洗干净一块排水沟边上的水泥砂浆地，就开始给鱼开膛破肚，准备打整干净后切成一块块鱼肉用厚厚的盐层腌起来，保证鱼肉不变质。 随心看见了最大最厚的鱼膘，它俗称鱼肚，这只鱼肚不少于两斤重。随心想想，决定也将它用盐腌下来，在熏制后再烹饪，看它成为什么样的美味。其它内脏先让大花猫吃，剩下的做饵料，看“花花”挑肥拣瘦的样子，也吃不了多少。还有这鱼腮巴，也太硬，“花花”估计啃不动。 天空开始渐渐大亮，随心剖好鱼，起身去清洗自己一身，自己要用整洁的衣着、神清气爽的面貌，迎接起床的父母和姑娘们。 今天要做的事情多：早上卖鱼，送野兔子肉，上午去上游大队买谷、买茶籽油、买鸡，下午要打场球赛。 随心用井水在浴室冲洗着自己，心想最好在六点钟之前赶到干爸朱国政家，在六点钟左右返回家为好，不让爸妈多唠叨担心自己，也让萍萍她们起床就见到自己。 随心很愿意做能让姑娘们喜欢的事，为姑娘们想之所想，为姑娘们做之所想做，细心体贴地关爱她们，让她们处处感受到自己的深情厚意及能耐。 现在社会风气虽然保守，但我们毕竟都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自己稍微浪漫些、温情些，多些甜言蜜语，应当还是可以的，也适合这年龄身份，爸爸妈妈是肯定支持自己这般作为的，萍萍她们只会增加对自己浓浓的爱意。 对了，自己要注意，不要做超越自己年龄段的事，不做现阶段没有的事，不给自己找不痛快，或让人怀疑、猜度自己。 随心清楚，只要自己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并保持不败记录，只要自己在学校参与的各项活动中(如运动会)为学校增添光彩、提升名气，只要自己不明目张胆地破坏校规，实际上，自己是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回房间穿着衣服，看眼手表，五点十三分。嗯，抓紧时间腌好鱼，打整干净野兔也腌上，争取在五点五十分之前就把野兔子肉和甲鱼、活鱼送到干爸朱国政那里，这样六点左右就能顺利回来。 随心对着穿衣柜上的镜子一笑，镜中的青年笑容很阳光自信，确实也人才出众。 随心现在的脑子思维运转快，神经反应速度快，肢体动作完成快，这改造后的身体做事情，要是落在普通人眼里，定会视为怪异现象：这眼花缭乱的动作，岂是人能够做到的？ 现状就是这样了，要想快速做事情，就只能在无人看着的情况下做，还好的是，随心对于正常人做事情的速度是铭记于脑海的，不会出糗。 看着小半缸腌好的鲜鱼肉块，还有大钵子和洗菜木盆里腌上的野兔子肉，随心心中确实很满足，这就是劳动后获得丰收的满足感！ 用木桶装上三条活鱼和两只甲鱼，两只野兔子肉放搪瓷钵中绑在自行车后架上，戴上不防水的手表，时间现在是五点四十分。随心不由得想到，自己是不是成生化机器人了？做事情，都把时间卡成了分分钟钟的。 想归想，随心推出自行车，关好房门，提起水桶，就往朱静枝家骑去。 ------------------ 夏季的清晨，迎面而来的是凉爽的风，经过一晚上的空气流通，热量消散在了大气中，可是只要太阳一出来，夏季里，万物就避免不了被阳光烤灸的状态。 早上的绿色植物，都是耸拔生气勃勃的，绿油油的一看就让人精神抖擞和振奋，而中午后再看时，草木叶子开始耷拉，由不得人不敬畏太阳的伟大，万物生长靠太阳，太阳就是厉害。 街上有的人家已经起床，打开了房门。家中关门闭户捂了一晚上，让凉爽的空气带走闷热浑浊的室内气体，绝对是清早上最让人痛快的一件事情。 沥青路面上也是干爽的，自行车轮胎碾压着沥青路面，弹性十足，骑得轻快，比起路面被太阳光晒软化或浸出了沥青后的状况，此刻骑车省力得多。 在这早上万物苏醒的时刻，随心骑着自行车奔驰在塘湾这方天地，满眼的郁郁葱葱和金黄的稻穗，感慨涌上随心心头：最美不过家乡美，这山山水水就是让自己留恋，我就是俗人一个。 随心看到盖在山脚、田头、小河旁的不少农民房屋升起了炊烟，炊烟袅袅的景色，正是人类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环，这情景代表着人类的活力。 干爸干妈家在望，路越熟，似乎花费时间越少，这当然是假象，是一种心境，着急忙慌地赶路，并不比心平气和来得快，所以一个人的心态很重要，小姐心思丫环的命，说的就是不能正视自己处境的人。 看看手表，五点四十八分，这骑车的时速有四十多公里了。 干爸的院门没开，随心支上车，伸手一搭篱笆墙上，一个翻身就进了院坝，打开院门，将自行车推进院子，同时按了下自行车车把上的铃铛，“叮当”一声响，打破了这一片的宁静。 随心清晰地听到了干爸干妈的对话和起床声，而静波静玉、静文呼吸却没变化，这样很好，一段深度睡眠抵得上几倍的轻度睡眠，她们年纪还小，充足的睡眠让她们身体更健康。 “吱呀”一声，干爸朱国政打开了睡房门，走了出来，他脸上遗留着睡意。干妈杨倩兰嗜睡，还不想起床。 “爸爸，我把晚上打的野兔子肉和活鱼、脚鱼送来了，你收下。我还要去给何爷爷送脚鱼和活鱼，马上走。”随心迎上去轻声笑道。 “你小子能干！我去拿钵子装兔子，你去井边把鱼放到大盆里，脚鱼放桶里。”朱国政看看随心带的东西，安排道。 两人分工迅速办完事，随心和干爸相视一笑，觉得挺有默契的。 随心微笑着轻声道：“爸爸，18号开始我就这么干，早上我来时你没起床，我就把东西直接放井边。” 朱国政点头认可，笑道：“行。你走吧，知道你事多。” 第二百七十五章 薛叔华来考察了 何爷爷家，随心同样熟悉，每年至少要来好几次，寒暑假要送萍萍来看爷爷奶奶，爷爷奶奶生日要随妈妈来祝寿，都是随心从小认识的长辈。 朱何两家相距三百多米，其实很近，大嗓门都可呼喊到。 何爷爷家没有围住房屋周围的篱笆墙，只给菜地挡上了栅栏，以免让放养的鸡去糟害种植的蔬菜。 随心老远就看见了何爷爷在打扫屋前的场坪，而何奶奶在吆赶十多只鸡离开扫干净的地面，让鸡群去外面吃虫子，不要在干净的地面上拉鸡屎。两老身体很健康，那动作做得干脆利落。 木房子有五个开间，有两间看出是后建的，两头是偏屋，用做厨房。 蓝萍的伯伯在县警察局，两个姑姑，大姑就嫁在本生产队，右边三间就是大姑的家，小姑嫁在隔壁易江县方向的板桥溪大队。 随心骑车过了小河上的公路桥，前行百多米下国道，向右转进一条机耕路，前行五十米左右就到何爷爷家。 何爷爷、何奶奶都看见了骑车进来的随心，但七十来岁的老人家眼睛花了，相距一远，就看不清具体的人，除非很熟悉很熟悉。 “爷爷，奶奶，我来了。”随心估计两位老人家基本能看清人了，就喊道。这招呼打得没新意，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我来了”。 这下两老认清了来人，笑呵呵迎着随心，随心是两老看着长大的，更明白杨扬的用心，这年轻人家势是不错，说不定就是自家孙女婿呢！ “爷爷，奶奶，这是我晚上才捉的野兔、鱼和脚鱼，专门送来的。过几天萍姐就回来看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我要赶回家，这些放哪里啊。”随心长话短说道。 老人家虽然会啰嗦，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拉家常，但也明事理，听随心说得清楚，也就带着随心卸货了，其间何奶奶也说了不少想见孙子孙女的话。确实，两老两个儿子虽说有出息，在县城上班当官，但离的远，女儿是近在眼前，但内外有别，女儿嫁出去就成了别人家的人，女儿还是亲人，但她的儿女却是外戚了，这就是老辈子人对血脉的执着。 随心得到了何爷爷的夸赞。这三样好吃的食材是不容易捉到的，而随心说是他亲手捉的，让何爷爷想不夸赞随心几句都不行，因为这些东西太难得到了，何爷爷高兴得“呵呵”笑，说有口福了，让何奶奶怪罪几句，说有好吃的，孙子孙女都不想了。 随心自然高兴，心想“老小老小”，人年纪大了，反而少了虚伪，返老还童，多了近似童真般的趣味，以后得多关心两老。 随心和高兴的两老道别，动身返回塘湾街，他听到了大姑一家的起床声响，再不走，起码要耽搁几分钟，与他们客套一场。 随心在六点过七分的时候回到家，只能这么快，再快就会在别人眼里显得怪异。在农村，这时候，绝大部分的人家都已起床，随心看到，不做家务事的一些男人走进了田间，蹲在田头看黄澄澄的稻穗，脸上的笑是那般舒坦。农民分田到户后，对丰收更加渴望，因为有没有饭吃，全靠一双勤劳的手，农民的心中喜愁各半，真还不大适应眼下这搞单干的形式，二十六年多没干过了。 随心拐进自家车道，在扫院子的陈卧东就看见了儿子进来，轻声问道：“你去静枝家了？” 随心边把自行车支好，边小声回答说：“还去了何爷爷家，两老起得早呢！” 陈卧东满意地看儿子一眼，这儿子无师自通，知道怎么讨好人家姑娘，难怪个个都心甘情愿地拥在他身边。 “办事要公平。”陈卧东不由得提点儿子道。 随心心领神会，笑意满脸满眼，说道：“知道。卖完鱼，我就去刘惠家、玉华家、小灿家、晓琳家送兔子肉，昨晚上我还跟晓琳爸爸说了，要吃鱼虾和脚鱼，让明刚来家里拿，他们那里不好养，他懂我意思，答应了。” 陈卧东说道：“我说怎么打那么多兔子，你是已有想法了，不错！”陈卧东顺口表扬一句。 “爸爸，我去准备了。”随心招呼一声，就开始往新板车上放置水盆、水桶、砧板、菜刀、杆秤等，有了“私家车”就是方便，而且这“私家车”还是量身打造的，实用。 河虾和螃蟹不能卖了，有自家也不够吃的趋势，干脆增加几个虾笼，放远些，要不放到那去贺玉兰家的小河里，那种大小河流相遇的地方水质比较肥，属于营养丰富的“污染”水，河虾肯定多。现在有船，船上放大木盆，用网罩上，虾笼随取随收河虾，是挺方便的。随心心中又多了一件事。 甲鱼好办，塞水桶里互相挤着爬不出来，但鱼在氧气不足时要蹦跳，随心干脆发狠把大水缸搬到板车上，加上几个大水桶，才基本解决了活鱼的生存问题，卖活蹦乱跳的鲜鱼，生意肯定要好做得多。 把自行车提进房间，挎上做钱袋的书包，里面的零钱足够多，和爸爸妈妈挥挥手，就轻松地拉着板车上街去做鱼贩，这时是六点二十四分，与往日出发的时间持平。而姑娘们还酣睡正香，那就继续做个好梦吧！随心暗道。 ------------------ 随心今天的装备焕然一新，水桶、木盆、砧板放在了板车上，更吸引人的是车上有个大水缸，但更被关心的是，今天怎么只有随心一个人？没见那些姑娘“秀女”，这几天早上，她们成了街上的亮丽风景。 这不，自己第一天上街卖鱼时、第一个来照顾了自己生意的蒋老板问道：“陈随心，今天就你一个人啦？”潜台词是那些美女呢？ 随心笑道：“今天给她们放假，让她们睡个懒觉。” 这句话最实在，早注意听对话的众人都会意地笑了，睡个懒觉，人之常情。 街心的老位置真成了自己卖鱼的专卖处，有十多个买家在等着了。随心固定好板车，就开始做买卖。 少了美女收钱，街上的人似乎不适应，随心注意到，有不少溜达的男子眼里流露出失望之色，当然要有心人才能发觉。 “随心，你妹妹她们呢？”总有人会为想打听又不好意思问的人帮忙问话，供销社的王阿姨又来为她女儿买黄辣丁吃。 随心笑道：“今天给她们放假，过一个星期天，明早会来。”这也是打广告，随心有些明白，上世的“车展”上，为什么要给每辆名车旁配个“车模”的用意。 随心敏锐地察觉到，远近的人们心里都有种放心了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随心一想也就明白了大众心理：虽然无法一亲芳泽，但亲眼看看、意淫一下也是好的。随心暗自苦笑，自己是男人，这种龌龊心思的准确性绝对是八九不离十，唯美的人是极少极少的。 虽然水缸放得高，但随心很及时地将鱼用网兜舀到水盆中，让顾客方便选择，身手灵活的人要踩上板车观看一下水缸里的情况，随心也同意，但自己要停下买卖来扶持他，口号是“安全第一”，摔了人自己有责任。两次下来，大家就信服了，看的人看得清楚，水缸里是大小差不多的活鱼。 少了人收钱，看似慢了，但实际上不慢，随心什么大脑！随心什么身手！不着痕迹地忙下来，不到一个小时也就卖完了。 对没买到鱼和脚鱼的人，随心也给予保证，只要他们明天还要，定给他们留着，皆大欢喜下，随心打道回家。 一边笑意盈盈和熟人点头招呼，随心一边总结收获：甲鱼八只416斤，收9110元；鱼3614斤，收21410元；黄辣丁六十条共91斤，收5220元；共收35740元。 这多天下来，共有一千五百多块钱的收入了。 清点完收入，随心又想起薛叔华这老丈人一直在自己后面转游，也不来打个照面的事情。估计他是来摸自己的底，昨晚，晓俐当然会拒绝夏道明和汪明霞要认她做干女儿的事情，这实际上是变相地想要她做准儿媳妇。 薛叔华看好自己，经过今早的观察，他心里应当有定数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比国家领导人还事多 随心背对着初升的霞光回到家时，以蓝萍为首的众女都已经洗漱完毕，个个气色大好，眼里波光流动如钻石般流光溢彩。随心与朱静枝对一眼，看出她在询问自己怎么不叫她帮忙，随心微微摇摇头，又点点头，告诉她，少不了她这“大老婆”的帮忙。姑娘一笑，了然于心。 “今天我被问得最多的事情，是我怎么成了孤家寡人，明天一定得请姐姐妹妹们继续去为我壮胆。”随心委婉地告诉蓝萍她们，她们的缺席让很多人失望。 杨杨笑道：“我早就知道，不少来街心的人，他们不是要买菜，而是为了看萍萍、玉华她们，看就看吧，我们明天继续去给随心帮忙收钱。随心，今天卖了多少钱？” “虾子，螃蟹，我们自己都不够吃，不卖。”随心这话说得众人一笑。 “今天卖的是青鱼、黄辣丁、脚鱼，大鱼我用盐腌上了，做熏鱼，总共卖了35740元，还有好几个没买到。我发现附近生产队的人也来买鱼了。”随心把没问的也说了一下。 大家也逐渐习惯了随心的收入，三百多块，真是多，又不由心中感叹。 陈卧东分析道：“‘双抢’开始了，今天有大队开始抢收，肯定要做一两个好菜犒劳帮忙的人，鱼比肉便宜，想买的人就多了。” 随心也笑道：“对了，我明天也要奔赴‘双抢’第一线。‘双抢’期间，我准备提前卖鱼，提前收摊。到周丽雪家不能太晚了，我可是不能少的劳力，会驾牛犁田的人，是到处吃香的。” 随心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又让众人感觉好笑。 杨杨说道：“周丽雪这干女儿我认了！过几天我去看看她奶奶和亲家！”这就是一锤定音，从此和周家关系定形。 青心睡好了，肚子也饿了，催促道：“哥哥，我们吃饭去吧！” 随心也正想着呢，连声道：“对，对，我们走。你们先去吃，我去小惠你们几家送兔子肉，我骑车快，比你们慢不了多少。吃完饭，还要去上游大队买谷买鸡，上午有事做。静枝，给你。”说着将装钱的挎包交给朱静枝。 ------------------ 随心先送刘惠家，她家店铺早已开门，之前经过时就看到，这时店里整洁卫生，只待顾客上门。 刘正明在外面店铺中守候着，看见随心骑车提着个桶停在门前，就问道：“随心，有事吗？” 随心本没想做其它事，看见布匹，心事就来了，要尽快做洗浴后穿的睡衣睡裤。笑道：“给你们送只野兔，晚上打到的，中午吃还很新鲜。” 好吃是人类的天性，刘正明听了，立即从柜里走出来看随心说的野兔。桶里剥了皮的野兔子肉鲜嫩，五只放在一起，吸人眼珠。外面不能离人，随心就自己送进厨房去。 这房屋盖得有意思，店铺后的房子为了换气通风，中间是个内走廊，右手有两间房，左边有三间房，外加一个有屋顶的平台。左边外面的一间房和平台实际上是吊楼，没卫生间，用街上的几个大公厕，但平台上有一角遮挡着，放有马桶，救急和晚上用。厨房在右手的外间，房间都不大，刘惠的闺房是左边中间的房间。 刘惠妈妈蒋芙清在里面打扫卫生，奶奶在做早饭，刘兵刚起床。 随心是受欢迎的人，更何况是来送好吃的野味，蒋芙清那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里韵味更浓。 见了兔子肉，刘兵一下精神了，笑道：“随心哥，中午吃了兔子肉，下午我一定要多进几个球。” 拍拍他肩，随心笑道：“但愿如此。” 这体育比赛的双方在结束比赛前，都不会服输，赛前更加要叫劲！ 随心到达街小时，已是八点，太阳升起老高，无遮挡的外面一下热了，不过屋檐下还是凉快。 正屋走廊里，卢琼华在台阶边上洗脸，熊丽君站在旁边，藕煤炉上放着烧水大铝壶。单位是八点钟上班，卢军应当早走了，那卢逸辉老弟正躺在凉床上补觉呢。 “妈妈，我送野兔子肉来了，拿个东西装。”随心老远就叫道，在干妈熊丽君面前保持老样子最恰当，自己拜了十多年的干妈，不用讲客气。 熊丽君也欢喜随心的到来。这干儿子把小女儿也吸引了，昨晚回来说，她也要认杨扬，做杨扬的干女儿，唉！不管她们的事，反正年轻也不大，闹去吧，等大了，就清楚社会现实了，反正认个干妈，女儿也跑不了，倒是玉华和这小子的事得关心着，这是熊丽君和卢军的想法。 “琼华说兔子肉好吃，我也正想着呢！”熊丽君高兴道，转身进房去拿东西装。 “琼华，小灿起来没有？青心她们正在去饭店吃早饭的路上，你俩也去吧。”随心看着卢琼华洗完脸后漂亮得心悸的小脸，几缕柔丝散乱地飘在她脸颊两侧。 “对了，逸辉，起来，你肯定也没吃早饭，和你二姐一起去。”随心转眼又对躺在凉床上补觉的卢逸辉说道。 熊丽君拿个大钵子出来，也赞同道：“逸辉，起来，听你随心哥的。” 在熊丽君拿出一只野兔后，随心又去住在侧面房子的莫灿家。 拐过走廊，就见莫久学坐在摆在走廊上的木桌前，正吃着面条，这就餐环境真好，凉风习习呢，不比电风扇吹的效果差。 “久学，就你在啊？”随心知道莫灿妈妈秦兰英不可能出去。 “你来干啥？我妈在给小灿梳头。”莫久学指指正房后莫灿住的房间，奇怪随心的到来，打球是下午。 “我打的野兔，送给干爸干妈尝尝。你们昨晚的收获如何？”随心自己虾笼里大获丰收，也关心他们的收获。 莫久学得意地笑了，摆动着手，也不吃面了，说道：“我今天运气最好，三只脚鱼，八条鱼，两斤虾，十一只螃蟹，喽！螃蟹养着呢，让小灿吃。” 随心夸奖道：“你这哥当得不错！”心想这收获不小，看来河边的虾和螃蟹要比河中间多。 莫久学咧嘴一笑，很得意，收获了六十多块钱，这是以前难以想象的事情，随即，莫久学收起得意，埋怨道：“小灿就喜欢拿我和你比，也好，这下你可以帮我管她了。” “行啊。你拿个大钵子出来装兔子，中午得吃掉，放久了不新鲜。”随心催道，自己时间紧。 给出兔子肉，随心来到莫灿住的房门前，见熊丽君和秦兰英两对母女都在，母亲都在为自己女儿梳头，好温馨。 和秦兰英这新干妈打过招呼，让莫灿和卢琼华快些去饭店，说明自己还要去薛晓俐家和郭秋容爸爸那里送野兔，就赶紧告辞走了，这让两位母亲嘲笑他，说他比国家领导人还事多。 第二百七十七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随心听了两位干妈的嘲笑也无奈，自己现在的生活就这样，不做这些基础性的事情，哪来和心爱姑娘们的感情基础！哪来富裕生活的经济基础！哪来修炼出的内气基础！不多忙碌，上世遗憾怎能消灭！生活本来就是本流水帐，出彩的时候并不多，更多的是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小事和对现状的无可奈何。 就是一本小说，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有高潮情节出现，那些激动人心的场面，扣人心弦的瞬间，血气贲张的情景，等等，都是主人公在生活中该出现的时候才出现，强行添加臆造都不行，因为书中人物也是有血有肉有性格、有社会规则约束的人，而且，当书中人物性格生成后，就是作者也对书中人物无可奈何。 来到街小隔壁的区文教办，随心看到工作人员都打开了自己房门上班了。这房间，既是办公室，又是卧室，有里外房间的是正副主任，但有家属的，也没了专门办公室，象薛叔华，这年代只有县以上机关和行局的办公室才分清了办公室和宿舍，下面基层单位条件不好，人一多了就到会议室去坐。 随心清楚薛晓琳妈妈赵文娟已去区政府上班了，可不，薛叔华一人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报呢，嗯，薛明刚也不在了，这小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爸爸，我送野兔子肉来了。”随心称呼薛叔华“爸爸”心甘情愿，他两女儿都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尊敬他都不过分。 “好啊！你说到做到，晓俐她妈妈都说好了中午回来吃兔子肉。嗯，你早上的生意不错嘛！”薛叔华看随心卖了一早上的鱼，现在忍不住要夸奖随心一句，早上的事情也实在让他有些患红眼病，他是默默加了随心的每次收钱金额的，可能不完全，但肯定不少于三百块。三百块啊，相当自己三四个月的工资呢！眼前这小子，仅凭早上的个把小时就到手了。 随心轻笑道：“爸爸，我准备这么做，把我妈妈的干女儿的所有衣食住行花费加上读书费用，还加上每月零用钱，都由我来负责，爸爸你和妈妈以后就只管明刚就行了。以后，我会更加努力挣钱的。” “这怎么行！”薛叔华的第一反应就是反对，这没先例，说起也不好听。 随心笑道：“我爸爸妈妈都不反对。这有什么，是我妈妈的行为，除了我们自己，又有谁知道呢。” “哦！”薛叔华反应过来。只是，你小子的心难道真有天大？要把包括我的两个女儿在内的这些姑娘都收入你房中？上个国号的年代我还相信，这个新国号可不流行啰！你小子最后会“竹篓子打水一场空”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现在提醒你，你也会怪我小气，可能你妈妈那句话对你影响太大了，“有本事都娶了！” 不过，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之前谁能想到现在的政策会搞“单干”呢？慢！让我想想，说不定以后这“一夫多妻”真是有实行的可能，不是要向国际上学习吗？国际上有王国，有国王，国王能不多妻？听说印什么国家的人老婆就多，以后的事谁说得清。这薛叔华联想太丰富了。 薛叔华属于勤于思考的人，这一想多了，反而接受变化的承受能力更强，“脑洞”更是大开。也怪不得他，这社会变化太大，说变就变，小人物只能逆来顺受，于是随心的想法做法在薛叔华看来，就觉得不是不可以接受了。这是随心无意中的收获，这老丈人也会影响到其他人，至少丈母娘赵文娟就不用随心自己来说服了。 唉！难怪那轮子功能蛊惑人心，信仰不坚定，虚无缥缈、似是而非的东西就大有市场；信仰缺失、信仰模糊的国人就会立场不坚定，迷失在欲壑难填的纸醉金迷和物欲横流之中。 随心上世是看得胆战心惊，说不得，今世还得看！ 随心认为一个民族经受些灾难也有好处，这样能让族人国人明辨清楚是非善恶，在时间的考验下，谁是为国，谁是为公，谁是为私，谁是内奸汉奸卖国贼，谁是美奸美分，他们都会一一自我暴露出来，不然，他们对国家的敌人也没用处，比养条狗都不如。最后，民族复兴的思想将重新武装国人，经历了曲折的国家国人会更奋发图强，真正实现华族的复兴。有人说，太祖至少比我们这些人领先五十年。随心不会参与政治，只想亲人至爱生活幸福，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如果有什么国将不国的事情发生，自己绝不忍见，绝对拔刀相助。 这是随心和薛叔华两人内心的思想。 薛叔华笑道：“你有这想法也不错！反正是一家人，你是男子汉，又有责任心，好心会有好报的。”他明显顺水推舟了，与杨倩兰的应对有差异，说明男人比女人果断。 随心是欣赏这位老丈人的识时务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人活得舒服些。 随心笑道：“谢谢爸爸吉言。我去和小灿爸爸打个招呼就走了，把这只兔子给郭院长送去后，就去上游大队买谷子，粮站是有议价米买，可没社员家里的去年谷子打出来的米好吃。哦，爸爸，晓俐起来没有？我带她去饭店吃早饭，小灿和琼华已经先去了。” “起来了，昨晚和她妈妈还产生了些小矛盾，已经没事了，你去叫她吧。”薛叔华干脆明言，反正也不必隐瞒。 随心的到来让薛晓俐十分高兴，她正在想着随心哥哥呢。 薛晓俐是被妈妈去上班前叫醒的，妈妈告诉她，会去拒绝“汪明霞那婆娘”的想法，这是妈妈明显地讨好自己了，跟着自己叫“汪明霞那婆娘”，这让薛晓俐一下感动了，冲下床，打开门扑到妈妈身上，抱住妈妈久久不放手，于是，母女俩就钉点隔阂都没有了。“疏不间亲”，可不是说着玩的，何况还是“血浓于水”的亲生母女。 随心见姑娘那高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就放下提着的桶，伸手将这不大不小的姑娘抱入怀中。 第二百七十八章 正直有良知是做人的本份 昨天的经历让随心明白了个道理：男人要有担当，做事要主动点。相爱了的男女就得亲密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就是这道理，书中写的些“三角恋”，获胜者都是主动出手者，随心想来，女方既然认为两个男子都不错，在左右为难，那用行动“生米煮成熟饭”者就是帮了女方大忙，当身有所属时，心自然跟着心有所属了。而且，喜欢柔情蜜意和浪漫情调应当是女性的专利，喜欢温柔享受、轻怜蜜爱则是女性的天性，至于狂风暴雨般的炽热相爱仅是特殊时间段的调节。女人是水做的，不捧着含着怎么行？ 当然，如薛晓俐般的小姑娘，她们只要知道自己的随心哥哥喜爱着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随心看来是明悟了！ 感觉到姑娘身体有些发僵，随心轻轻地抱着轻盈娇躯，拢住她发烫的小脸，盯着羞涩微闭的黑白分明的秀眼，轻轻说道：“晓俐，谢谢你喜欢我！” 听到随心的话，薛晓俐放松了自己，娇躯更香软，小手把住随心肩头，轻轻说道：“是我自己喜欢哥哥的。” 随心慢慢俯身，在不敌羞涩而微微闭上双眼的姑娘眼睛上左右各亲一下，又在温软香甜的樱唇上轻抿细吮过后，轻轻说道：“晓俐，你是哥哥我的了。” 听到随心判决般的宣告，薛晓俐猛地抱紧了随心脖颈，只觉与随心哥哥从此再没有距离，自己身心有了依托归属，此时，她心中只有自己爱上的随心哥哥。 良久，姑娘轻轻说道：“哥哥，我都听你的。”这是薛晓俐能想到的表白，无异于将自己给了随心。 随心最清楚这时代语言所代表的含义。 言情剧是电视普及后才肆虐观众眼珠的，剧中示爱、接吻的花样让国人开了眼界，也才没了现在这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的男女之间感情表达时言辞的贫乏，唉！直白说“我爱你”的男女稀少，反而说“我喜欢你”的较多。当然，文艺青年或相关人士肯定会满口将“我爱你”挂嘴边。 随心感动，少女之心最纯真朴实，自己不会辜负的。 随心告诉献上了真情的姑娘：“晓俐，你放心以后的一切，哥哥我只要你快快乐乐的学习生活，其它哥哥来操心。”又捧过恨不得亲上一世的经久耐看的小脸，亲口樱花般鲜艳的小嘴，轻笑道：“晓俐，我们吃早饭去，小灿、琼华先去了。” 姑娘似回过神来，想起爸爸还在那边上班，这门前也是常有人走动的，“啊呀”一声，忙挣脱随心的环抱，平静下自己又跳快的心。 ------------------ 随心和晓俐骑车在街心追上了莫灿三人，放下薛晓俐，随心又赶往区医院。 想起刚才去与莫灿爸爸莫世贤打招呼时，见到薛叔华也坐在这里，看来这薛家老丈人是真正把自家女儿交托给自己了，那自己将会更加负责任，让薛晓琳、薛晓俐姐妹俩心情舒畅。 路过饭店时，随心见妈妈一行在落座，显然才到。向望过来的几道姑娘眼光点点头，随心飞驰而过，早些返回来共进早餐比停下来说几句话好。 区医院里人头涌动，这酷暑考验人体的健康状况，身体虚的，不由自主的就病倒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是对病症的最好概括，自古至今，哪怕是英雄好汉也怕病痛伤残折磨。 随心径直往门诊而去，等待就诊的人有七个，郭秋容一天忙下来不轻松，这白衣天使名不虚传。 上世如果不是医改为钱闹的医患不和，这救死扶伤的职业确实是神圣的，可让钱这万万不能少的东西一参与进来，私欲这“潘朵拉盒子”一打开，良知什么的就要死啦，向钱看成全民共识，谁都想日子过得舒服些是不？ 自己以后开医院和制药厂是必须的。这两个吸金器就多挣些权贵富人的钱吧，把钱反馈给真正缺钱治病的平头百姓。不是哗众取宠，而是为修炼，书上都说有心魔干扰修炼，自己不清楚有与否，但有良心和良行，自己“五讲四美三热爱”都具备，“八荣八耻”都践行，冥冥之中图个心安就是。 修炼于自己真实而千真万确！现在，自己重生后能活得这般轻松自在，全拜托这灵气入体而形成的内气，丹田里气团的存在，就是自己自信之所在！超凡精神力会让自己聪明，轻松考大学，也会轻松挣大钱，才会轻松自在，正是自己今非昔比，才敢自信能拥有这些姑娘。现有的一切，随心归结于实力，自身气质的升华，就是修炼后的成果，才吸引住了自己爱了二世的这些姑娘。 “万无一用是书生”，这话偏激，毕竟还有“知识就是力量”之说，但“手无缚鸡之力”确实是真正的局限，为什么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就是用实力说话嘛！无论哪个层次，敢称王称霸的就是有实力，不服就打你，这是后世几场战争体现的霸道。 随心不想做评论家，只是把上世大家都清楚明白知道的事情在心头摆一下。这就是上世某些人的可耻之处，个人主义和私欲才是公知坠落的根源，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点，上世公知们咋践行得那么好呢？ 随心看到郭秋容在为一个老头子量血压，动作熟练人又亲切，那老头无疑很配合。随心想，秋容姐天生的菩萨心肠，自己助她升学掌握更多本领，自己是做对了！在更高位置，她就更能体现她悲天悯人的本质，这一想，只觉大脑一片清凉，好舒服！又是心境开阔提升了？果然正直有良知是做人的本份。 随心不准备打扰郭秋容了，去找老丈人郭世贤郭院长吧，把野兔给他就走，小桶等下午来接秋容姐时再拿，反正秋容姐也会在中午吃这兔子肉。 随心心里对面见郭世贤有些心虚。唉，是人之常情吧，自己收了他的女儿，还支持鼓动她弃职重考大学，似乎亏心了，可实际上又不是，矛盾！ 第二百七十九章 许诺，赏美 随心上到二楼，这上面清静些，来往的大多是医护人员。外科在二楼，这外科怎么弄到二楼呢？上下多不方便，难道安装有提升机？随心想。 这些医护人员看到随心都点头微笑，随心在医院下班时来接郭秋容，现在医院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区医院也就四五十名医护人员加职工，消息传播起来够快的。 “郭伯伯。”随心在门口招呼看报的郭世贤。才上班不久，他院长大人还没忙起来，不象业务科室。 郭世贤抬头一看是随心，笑容浮上脸面，开口道：“随心啊，快进来。”看他提着桶，问道：“有事吗？秋容在下面上班。” 随心一笑，走到郭世贤办公桌一端，边把桶中整只剥了皮的野兔给他看，边说道：“昨晚打的新鲜野兔，腌了些盐，送来给你尝尝，喜欢的话，我就经常送。” 郭世贤听得“哈哈”笑，心想怎么可能不喜欢吃，不喜欢吃才怪，还有经常给我送鱼、送脚鱼都行。口里也不大客气，心想对晚辈也不用太客气，这也是他建立在和陈卧东有良好关系上的，说道：“你就经常送些来吧，也正好下酒。” “这样好！性子直的人不转弯抹角，好打交道。”随心想着，嘴里笑道：“郭伯伯，你是我师父呢，我应当孝敬你老人家的。想吃什么鱼啊，脚鱼、河虾、螃蟹、野兔、野鸡什么的，让秋容姐带个话，我马上送过来。” 这倒让郭世贤惊奇上了，有这么容易？想要就有。郭世贤问道：“这些东西这么好捉？” 随心笑道：“你只管说要吃什么就可以了。我正在想办法捉麂子呢，捉到了就给你老人家送几斤肉来。还有郭伯母、秋叶姐她们想吃什么就叫秋田哥到我家来拿吧，三里村也就在这旁边不远，要不哪天我送去？” 听到随心说得这么客气，还要自己去送，忙摇手道：“别，别，不用，不用，想吃我让你秋田哥上你家来拿。”然后感兴趣地问：“你能打到麂子？我有二十多年没吃过麂子肉了，以前这东西到处有，后来山里砍伐得厉害，就越来越少了，不过听说大山里，这崇明山里还是多，深山里，人进不去。”郭世贤缅怀了一番。 随心想，你嘴谗就好，吃了别人的嘴软，说不定从这方面可减轻秋容姐和自己的压力，笑道：“郭伯伯想尝鲜，小侄我，嗯，徒弟我自当满足你的心愿，两周内，绝对有好消息！” 郭世贤笑了，这小子不会乱许愿，说道：“那我就等着了。听说你明天要去帮同学家搞‘双抢’？” “是的。郭伯伯，你忙，我妈妈还在饭店等我吃早饭，我走了，这桶我下班的时候来拿。”随心不能聊的太久。 郭世贤站起来，做送人的姿态。随心忙说“留步”，就转身一溜烟地走了。 郭世贤站着回味了下麂子肉的味道，又看看桶里鲜嫩的兔子肉，心想中午要拿出身手来做顿好吃的。 郭世贤他当年跟着老父亲行医，吃尽了野味，怎能不怀念那美味！当年，新鲜的、风干的、烟熏的、腊味的麂子、野猪、野兔、野鸡，还有斑鸠、麻雀等等吃得满嘴香，哦，松菌、竹荪也很多，有时也喝个龙凤汤。俗话说得好，吃刁的嘴。 ------------------ 随心赶到饭店时，杨扬和众女才吃下小半碗豆腐脑，这个点来吃早饭的人还多些，自家一行人占的两桌还让了两方给熟人坐，没了随心位子。 随心拿了个空着的单人圆高凳子过来，放在卢逸辉和卢玉华相邻的桌角，转身对薛世人笑道：“薛叔，我要四个油果子、一个包子、一根油条、二碗豆腐脑。”应该是四毛一，随心想。 朱静枝自然地递上钱。看得旁边桌上不明所以的人莫名其妙，这男青年吃东西，怎么让这么漂亮得象仙女的姑娘家掏钱。知道的马上解释，这是区里陈书记两口子的干女儿，那男青年是陈书记的儿子，早上卖鱼呢，那姑娘管收钱，是一家人。 人多吃饭香。卢灿辉竟比随心还多吃了个包子，让卢玉华连声招呼弟弟不要吃撑着了，而饭量小的众女都是味口大开，猛喝豆腐脑，姑娘们的俏丽可爱和高兴的莺声燕语让来吃饭的人舍不得走，个个学小姐淑女们吃饭，小口小口的来，为的是多欣赏一下美女。一时间，五张八仙桌上加塞都是客满，盛况空前。 薛世人忍不住对店里同事笑道：“今天吃早饭的人最斯文。” 这话声音可不小，逗起一片笑声。自家心知胆明，各人心照不宣，也只好多看这些漂亮得不象话的姑娘一眼后，一口吃完碗里的食物，恋恋不舍而去。主要是一下集中的美女太多，都漂亮得亮瞎眼！尤其是其中有个最好看的，真不知怎么能生成这样的，看眼后就让人忘不了。 随心知道这是必然现象，杨扬也已习惯了，而姑娘们简直是熟视无睹，如果为这些旁观、欣赏、盯视，或者是恶意的凝视意淫，因此而害羞或生气，自己恐怕就只能不出门了。所以，习惯成自然，习惯了就好。 吃的确实畅快，但朱静枝悄声说只花了三块八毛四分钱，还是十三人吃的，就知这时候的物美价廉。 吃完饭，妈妈领她的女儿们怎么玩、怎么消遣快乐时光，随心就不参与了，接过朱静枝递给自己的挎包，骑上自行车回家去换成板车，就去上游大队找赤脚医生莫正新买谷买鸡买茶籽油。 板车上装鱼的大水缸还在，随心轻巧地抱下倒干水，在做好木制大水箱前，这陶瓷的还得用，卖鱼时注意了卫生，板车没弄脏，不过每天得及时冲洗，难免有鱼腥味染上。 板车上放上麻袋、箩筐、杆秤、细麻绳、虾笼、油桶、漏斗，还有灌满凉开水的军用水壶加上把砍柴刀，为购货准备得充分。出门在外自己有物质准备，就不会被缺少什么而难住，这是随心上世出门自驾游得出的经验，自家有就什么都好，不求人。 关好房门，随心出发了，这是二世里没经历过的事情，随心心里有新鲜感。 第二百八十章 吃糖 去上游要经过街道。 有记忆在脑，随心对前途是毫不担心，但心头常有好奇心充置，自己会发展出一个什么样的新局面呢？对前途很有些好奇。不过，随心明白，自己做事情得顺其自然，必须因势利导，情理之中的成功，才显得不着痕迹，想想自己知道的、上世网上透露出来的各种秘闻，哪行哪业自己不能插一手？但做人不可太过，也不要去参与高官子弟及亲属涉及的行业，特别是暴利行业，自己以民为本就行，但到了某一步，与高官子弟及亲属遇上是不可避免的，只可能推迟一些，唉！有众女在，就根本避免不了。 自己当然要有外资企业，至于披个什么马甲，随心决定在那还没收回的租界找个“枪手”为自己办事，他必须是真正的租界人。资金来源嘛，随心己想到，仍然是从水里入手，海上航线上不是有沉没的古代近代沉船吗？自己不求每艘沉船上有多少财富，不指望一下发大财，只要能在船上找到个几千几万值钱的东西就行，这时的钱可是真值钱！不够可以继续找，找着玩，古董商应该会喜欢自己，也可能讨厌自己，因为古董太多，就会抬不起价，但可以商量的嘛。 在街上没遇到妈妈她们，不用说是去街小了，只有放假的老师不用上班，才有时间闲聊。 随心在刘老板的糖货铺买了两块钱各色糖，五包三毛五的“明水牌”香烟，花三块七毛五，随心习惯算下帐，关键是大脑忘不了，每次结帐，总觉得亏了别人似的。 随心用比常人稍快的速度推着板车过了街道，街上与他打招呼的人更多，随心是面带微笑，见到面熟的人就点头示意，尽量礼貌周到。 总算到了无人行走的省道上，随心开始小跑，小跑也不比旁人骑自行车的速度慢，十多分钟就到了进周家村的机耕路路口。昨天说了带周丽仙去买谷子的，说话就得算数，随心就决定先去接周丽仙，再去姨妈家，让莫玉民或莫玉成带自己去找赤脚医生莫正新。 这时已快九点了，只差六分钟，随心不特别着急，社员同志们这个时候不会去走亲访友，最多在田间准备“双抢”，喊一声就能听到，把人喊回家就是，何况是莫正新说好了的事情。 随心才在路上露头，就被早已翘首以待的周丽仙看到了，一声娇呼：“随心哥哥来了！”让全家人都来到她站的位置，看着随心拉着板车，飞快地走向自家走来。 李维均也在旁站着，看着表姨妈一家对陈随心表示的热情欢迎，明白自己如果不考上学校，以后接近这帮大学生的机会都没有，而想周丽雪考不上大学也不实际了，有当区高官的陈随心爸爸支持，难道不能复读？而且可以复读到非考上不可，对这样一个方圆百里也难有的美女，我是陈随心的话，也会尽力的。虽然美女扎堆出现了，但这是矛盾的特殊性，不存在普遍性，上了政治课、学了哲学的李维均明白这道理。这说明李维均是早熟的，比一般年轻人成熟得多，随心如果不是多了几十年的记忆，也有可能斗不过他。 这世界不缺乏意外，也不少各种各样的人才，出现思想成熟点、思维缜密点的年轻人不足为奇。 李维均这时下定了复读的决心，力争考上大学。人的改变，有时候就是需要外部的刺激和外力的推动，可说随心又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进而牵扯到相关人的命运，小蝴蝶的翅膀扇动，就是通过各式各样的方式改变世界的。 “奶奶，阿姨，我来了。”随心一进院门就招呼道。 “好！好！来了好！”丽雪奶奶高兴得笑眯了眼，这气喘病一消失，她感觉全身都利落不少，对治好自己病的随心怎能不欢喜。 夏梅也是欢喜的，见到随心她就感觉安宁、有依靠似的，是随心让她不受别人欺负了，心里恍惚意识到，这陈随心就象是自己少女时代幻想的青年，如今影子般出现了。夏梅是个很受传统观念约束的女性，也是一个很遵守妇道的女性，可在女性内心的最深处，谁没有最早产生的渴望和隐秘追求？往往里，这种追求自然而然地被现实扼杀了，没有存活的土壤。 陈书记的儿子帮自家驾牛，这消息不知是怎么传出去的，反正没人再来了，以那些人的癞皮劲和不要脸，不是遇上比他们厉害的，一般不害怕谁，他们的口号是：我们是“修理”星球的，开除不了星球籍。意思是，我是最底层的农民，你能把我怎么样？所以大队干部也敢顶一下，但遇上了真能送他们劳教的人，还是有着担惊受怕，在农村，对“坐牢”有种本能的害怕，这是传承下来的思想，有“人心似铁，官法如炉”的说法。 周丽雪三女的高兴劲不消说，周丽仙上前拉住了随心胳膊，一点不避讳农村还有的“男女授受不亲”观念，好象忘了自己7月26日将满14岁，是个长得有模有样的姑娘了。女孩14岁，在农村是可嫁人的最低年龄，毕竟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绝大多数都长成了，来初潮已久。 唉！看得李维均眼热，今早他早早起床了，扫完了场坝三女才起床，虽然也是笑着喊他“表哥”，可哪有亲近的意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能生气，要和他们处好关系，将来应该有用。”李维均告诫自己。 放好板车，随心向周丽雪和周丽英一笑，先对李维均说道：“维均哥，抽烟。”将一包香烟递给他。 李维均很想说“我不抽烟”，但尝过烟味的他还是接了过来，而且也知道这烟的价值，不是自己想买就能买的。 随心这才对夏梅说道：“阿姨，我是来接丽仙的。下午再来看奶奶。” 夏梅点头，对小女儿吩咐道：“好好跟着你随心哥哥，不要乱跑，妨手妨脚的。” 周丽仙一笑，回道：“哪有！”伸手扶住了板车。 看周丽雪和周丽英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心微笑道：“我下午再来，来，吃糖。”哄小女孩子的做法，从挎包里取出大包糖果递给丽英。 这做派让大家不由得笑了。 随心想想说道：“阿姨，如果在对面买谷的话，我干脆带丽仙回家吃饭，下午四点钟前过来看奶奶，行不行？” 奶奶插话道：“行。不要走往返路，你们去吧。” 夏梅也看着随心点头，心想，有什么不行的。 随心一声“走了”，和丽仙往姨妈杨柳家而去。 背后是周丽雪她们相送的目光。 第二百八十一章 压力(亚历)山大 “随心哥哥，是莫医生带你去买东西吗？”周丽仙高兴地吃着糖，娇美的声音因小嘴里有糖果而更娇哆。随心已让她坐车上了，小姑娘走不快，也不想让她累着。 “是的，前天来时约好了。现在去姨妈家，嗯，你洁冰姐的家那里，让他们带我去莫医生家。”随心笑着解释。 “我也知道莫医生家。” “说了让他们带的，不好变卦，估计在等着我们呢。” “那就只能照说好的去做了。”小姑娘遗憾道，娇憨模样加她仙子般的小脸，说不出的特别娇美。 随心笑道：“早知道有你领路，我也不用麻烦别人了。丽仙，坐稳了，我走快一点。”小姑娘坐在干净麻袋上，倒也不脏，等会就说不定了，得从姨夫莫大兴那里要两张报纸当坐垫。 来到姨妈家，一家人正等着随心，他们主要是还想问问参股舅舅家做竹木家用器具的事，小农思想作怪，怕吃亏。 杨柳发愁道：“这亲兄弟、明算帐的，就玉成一人在那，怎么分得清？” 其实也难怪有这种怕吃亏思想，随心现在能力大了才会豁达，而普通人斤斤计较，是因为实在没多余的精力去做无用功，劳动创造价值，等价交换没什么不对。 随心笑道：“玉成哥去了后，就是一个象大队生产队一样的厂子了，肯定要讲正规，要登记生产的品种和数量，还有卖出去了多少品种和数量、收回了多少钱，都必须记载清楚。另外，这个厂里哪些人是正式的，哪些人是临时的，或者不是的，都必须在纸上写清楚，辟如大舅妈和二舅妈就不能算数，读书的也不算。四个嫂子倒可以是正式的，而丽清姐可算临时的，她快嫁人了嘛。” “还有竹器和木器最好分成两个分厂，手艺不同，混一起也不好。这里有个最关键问题，哪几个当老板？老板就是厂子的主人。对于木器厂或叫家具厂的，老板里当然有玉成哥和轩华哥，如果就他们两人，那厂子就是一人一半。” “产品可以交由四个嫂子负责买卖，或固定两个专人卖。最主要的是大家每月都领工资，每月能领多少按比例分配，就是先定个基本工资，如玉成哥和轩华哥是每月一百块，咏雪二表嫂是每月五十块，假设就三人，你们这月卖了五百块的货，扣掉三百块买木头和其它东西的钱，剩下的二百块就按三人二百五十块的比例分工资就是了，不够的工资先欠着，这是生意不好时的工资情况。” 随心讲得慢，大家都不是文盲，听懂了。 莫小莉问：“如果卖了七百块的货，扣掉三百块，还乘四百块也按比例分完？” 随心笑道：“问得好！这就是为什么要领工资了，要知道，厂子是老板的，工人只能领工资，但欠工资不行。这工资不能定得高，定高了把钱分完了还不够，那拿什么去买材料和其它东西？老板挣什么钱？剩的这钱当然还是老板的，先留着，等过年时老板自家再分，叫分红，工人应该发奖金。这分红时，还是得留一些钱明年用，明年挣多了，到明年过年时再分，这叫做良性循环，持续发展。办厂就这么简单：产品适销对路，有人买它，厂里也没吃闲饭的人，大家一股劲为厂子着想，不扯皮，不自私，就肯定发财。” 杨柳听得眉头展开了，是啊，先定下了规矩，大家都是老板，怕什么？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木匠和篾匠分开干，这就对了，唉！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就随心这小子行！ 明显的，莫大兴几人都觉得这意见好，脸上神情兴奋。 随心还想说说销售提成，但又一想，他们这种手工作坊就算了。 杨柳笑道：“大兴，我们就这样和他们商量吧，我们吃些小亏也没什么，先做起来再说。” 莫大兴当然同意，还加上一码：“好。我下午就和玉成去石板坡商量。还有，这打米厂我们也得马上想办法干，只是要买打米机器，要不少钱。” “借！找信用社、找亲戚借。光想不做，别想挣钱。”杨柳斩钉截铁地说道。 随心笑道：“对！姨妈有魄力。这世界，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现在搞改革是全方位的，大胆做就有大收获。”随心太清楚上世的发展，私有化与公有制是同时存在的。这是上世西方世界搞“和平演变”的重要环节，就想让我国全面搞“私有化”，这“私有化”一进步，不就是“私有制”吗？都“私有制”了，就没什么说的了，得！霉国佬就笑了：“和平演变”成功了。但这是西方的妄想，我们不上当。 杨柳瞪眼随心，说道：“你记住，我是看好你，要是做岔了事，要你好看。” 这话说的，随心笑道：“姨妈，你这是把非洲埃及的城市放我头上了啊！” “随心哥哥，怎么说呀？”不错！丽仙妹妹会凑趣儿、会捧哏，她娇笑着问道，这乖模样谁不喜欢！ 随心笑道：“压力(亚历)山大嘛。” 莫小莉顿时会意地笑起来，也顺便给大家介绍一下。随心也注意到这点，太有文化的网络言辞以后要少说，这时代毕竟没到大开放年代，上世的流行话让现在的人一般听不懂，何况这还是农村。 杨柳又瞪眼随心说道：“卖弄！玉成说，你又找出你表嫂她们怀不上的原因了？” 随心对这姨妈的性格了解，笑道：“应该是的。东西不能乱吃，有些话不能乱说，是有点道理的。” 众人听得脸上都是笑意。 杨柳叹道：“也幸亏有你了，不然的话，这些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知道。起码你保住了洁冰，这是板上钉钉的事，随心，姨妈就一个感觉，相信你没错。” 这话说的可重啊，让随心心头还有些许的游戏心态又收敛不少，这反过来讲就是责任，对别人负责，不能乱表态。 第二百八十二章 买东西照顾困难户 听了杨柳的话，随心的心态是端正了。 随心认真道：“以后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只要不懒、不乱听别人的唆使，或者说有事问我一下，我担保姨父姨妈家过得富裕。”说完就问：“哪个带我们去一下莫医生家呢？” 莫大兴站起来说道：“走，我送你过去，顺路看看对面几个生产队的情况，明天有不少人家都要开始搞‘双抢’，明天大队的水库，天一亮就开始放水，田里都要灌上水。” 随心也跟着站起，问姨父：“你们明天去不去嫂子的婶娘家帮忙？”刚才路上没问丽仙这个事情。 “去。你姨父，玉成、玉民都去。”杨柳答道。 “我也要去！家里又没事。”莫小莉不满地说道。 “你去能干啥？尽想着玩。”杨柳说女儿。 随心笑道：“其实都去也没事。” 杨柳不高兴地白眼随心：“不喂猪、不守家了？” “家倒是不用守，只是要喂猪的食，小莉，你帮完姨妈忙，过去吃中午饭吧，十二点半不来，就不等你了。”随心笑道。 姨妈杨柳不吱声了，看来是默认。 莫小莉舒心的一笑，心里很感谢随心，她可不敢和妈妈对着干。 莫大兴骑着自行车跟在随心后面，感到这妻侄推着板车走的速度太快。 随心现在走路的方式跟去山区水库捡柴时走的一样，不过，随心控制了跨度和频率，太过区别于普通人，岂不是惊世骇俗，做人要低调。 丽仙坐在铺着报纸的麻袋上指路，到公路上后，顺着去l县的方向走了百多米，横过公路，进了一条机耕路，这是去赤脚医生莫正新家所在的麻草冲生产队的路，这些机耕路连结到个个生产队，路通的不错，早二十年就做到了村村通公路，这就是干集体的好处，说声修路，提起锄头就挖，不提补偿，最多少交几亩地的公粮，只是路面是碎石路，没铺上混凝土，不是水泥路面，但比上世窄窄的水泥路好，会车还方便些。现在的路，随心看来也不简单了，随心上世颇见过不少稀烂的乡村道路，下雨天别说骑自行车，走路都让人东倒西歪的。 田野里差不多全是金黄的稻穗，把村落中间的弯曲小河这条绿色带子衬得更显眼。 这条村中间的小河是往l县方向流，可说是相对明江往上流，是地势如此，小河从随心走的机耕路过去两三里就流进明江。明江是从南往北注入大湖，而华国是西高东低，大部分江河都往东流进入大海。 小河上的桥也是石拱桥，这片山里青石多，采石建桥很方便。明江有个年产量十万吨不到的小水泥厂，标号低，还供不应求，是现在明江县里福利最好的县属企业，比酒厂还好。上世，明县水泥厂在九十年代中期被私人承包，九十年代后期被私人购买，随心想，自己买不买呢？不买。买了说不定惹人乱说，招惹上麻烦，牵扯上原罪：侵吞国有资产。 事实上，上世的超级富豪们就靠这一招发家，大多数厂长经理们发了！ 小河有四米至六米宽，这山里水资源丰富，小河水量丰盈水质清澈。随心知道小河里小鱼小虾不少，泥鳅沙鳅更是多，水里石头下的半两重的 螃蟹一翻开石头就有，不过肉少得可怜，几乎相当于蚊子腿上的肉，但去掉壳盖内脏后洗净，裹上粉浆佐料，用油炸成蟹饼，或用姜葱火爆炸酥了，就很下饭下酒，特香！想来也应该补钙。 “随心哥哥，那间屋子就是莫医生家。”丽仙用纤手着路的右前方、一栋山脚下的盖着青瓦的木屋说道。 随心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丽仙漂亮的小手，小手纤细，葱嫩雪白就是写照。这视力好、留影快的眼睛，让随心想不看清楚看清晰都不行。 随心第二时间看清了房子，也是四开间带两头的偏屋，右侧有茅顶房，估计是养猪喂鸡的地方，菜地也围了起来，都是用来防鸡的。随心不知莫正新的家庭情况。 “姨父，莫医生家里有些什么人？”随心扭头问。 “他父母和他分家过，他只有一个妹妹，嫁到上面泥湾村大队。他老婆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儿大女小。”莫大兴回答得详细。 “莫医生女儿是我同学。”丽仙补充道。 ------------------ 莫正新在房前场坪旁的板栗树下迎接随心，一辆自行车支在树下。 莫正新觉得这陈随心不简单，不敢小看。说真的，周洁冰那脉象只有老中医才一下摸得出来，自己很难讲。人就这样，也就在自己的专业里才知道别人的真本事。外行看热闹，同行看门道；有比较才有鉴别；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羞死。莫正新后来又听说了陈随心治愈周远仁母亲气喘病的事，总之，莫正新认为，就算折节下交也不亏，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这交情。这莫正新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莫医生，今天麻烦你了。”随心老远就讲开了客套话，清楚礼多人不怪，客气让别人心头舒畅。 莫正新“呵呵”笑道：“小陈，别客气，麻烦什么，顺路的事。周丽仙，腊梅在房里呢，她不知道你会来。老莫，你今天不忙？”他招呼打得面面俱到，又和莫大兴开玩笑。 莫大兴没好气道：“我不也是顺路，看看这边的情况。还有问问哪几家要卖谷、卖油、卖鸡，卖鸡的多，我也买两只。” 这时随心拿出烟来，一人发一包。而丽仙也高兴地跳下车，去和一个听到声音出来的、同她一般大的清秀姑娘汇合。 两人也不推辞，接过卷烟，撕开各抽各的，都是大队上的人，太熟了。 莫正新说道：“我们麻草冲莫新学、汪世中家里要卖谷，汪世奇家有鸡卖；下面清水冲汪德智家有鸡卖，刘宣科、周明信、周企发家有油有谷卖；汪家湾汪中明、汪才武家都有；青石冲莫荣华几家也都有卖的。今天保证小陈买个够！” 莫大兴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家有余粮，这些人家都挺忠厚老实的，随心，没问题。” “有莫医生把关，肯定好。”随心先称赞莫正新一句，又想起先前夏梅要卖谷子的事来，如果能帮上这样人家的忙，也算两全其美，就问道：“有没有家里急需用钱的？我们先去这样的人家吧，不怕多走路。” 莫正新和莫大兴对视一眼，明白对方对随心这样做有好感，莫正新点头道：“有，青石冲莫荣华家就算一个。我这就带你去吧，今天就不请你们喝茶了，时候不早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买谷买鸡 周丽仙和莫正新的女儿莫腊梅手拉着手，两人讲得眉飞色舞，估计和随心有关，因为，莫腊梅正偷瞧随心呢。 “腊梅，你陪你同学一起去玩吧。”莫正新对女儿说道。 莫腊梅看来很得父亲宠爱，高兴地和周丽仙走过来。 莫正新朝他老婆、一个身材匀称的短发中年清秀妇女挥挥手，就推起自行车往外走。他父母没露面，门窗都关着，应当不在家。 随心让莫正新和莫大兴骑上自行车前面走，自己能跟上。莫大兴清楚随心走的快，二话没说骑上了车，莫正新见状也跟上，两女坐在板车上吃糖，也很兴奋，说实话，这时候坐个自行车和板车都是享受，而搭一截卡车、站在车厢里不用走路都值得炫耀，就因交通工具太少，有这种坐车的机会，那是有关系、有门路的表现。 莫正新带的第一家是麻草冲汪世奇家，先买鸡。 两家相距不远，在同一山脚下，这家房子小些，只三开间，两头是偏房，做厨房和杂物。猪舍在左边，菜地也圈着，房前场坪只不过四、五米宽，有些窄小，不过挺干净，不见散乱的东西。 随心觉得整洁干净卫生的农家，起码说明这家人是勤快的，不懒惰，就算家里穷，也不是因为好吃懒做和不卖力气造成的。 “汪世奇的老婆一直是病殃殃的，身体虚，现在分田到户，也下田干不了活，喂鸡倒是喂得好，他家要请人干活，要卖掉几只鸡，换酒肉给帮忙的人吃。”莫正新和汪世奇家算是近邻，他认为应该帮一把。 “汪世奇，来客了！”莫正新高声大喊。 喝！左边偏屋中一下出来五口人，三男两女，一看就是两口子和两儿一女。 汪世奇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脸清瘦较黑，眼有神，赤着脚，显而易见是个肯干的农民，中年妇女年龄应该和杨柳差不多，只是脸色精神差多了，不过反显得白净些，让姿色平常的她添上一分清秀。看大儿子最多二十岁，小女儿和丽仙一般大，又是丽仙和莫腊梅的同学，她们这个年龄段是生育高峰期，同学多正常。 汪世奇满脸是笑，说道：“莫大队长，莫医生，你们来了。”又向随心礼节性地点头招呼。 莫正新笑道：“你说要卖鸡，我带塘湾街上的小陈来买你的鸡。”本想介绍下随心和莫大兴的关系，被随心打断了。 随心笑道：“汪叔，莫医生讲你家鸡喂得好呢！想卖掉几只鸡？” 汪世奇回头看眼他老婆，说道：“卖五只吧，要公的还是母的？” “随便吧。公鸡母鸡肉虽然在营养上有些区别，但我家里人身体都好，味口也好，都能吃。”随心笑道。 “小陈，怎么说？”莫正新是赤脚医生，食物的滋补养生是医生的相关学问，这时候养生的研究成果发表的很少，养生知识大多数是传承，他是有心人。 随心将记忆中的知识告诉他：“公鸡属阳性，温补作用较强，适合阳虚气弱患者食用，对于肾阳不足所致的小便频密、耳聋、精少精冷等症有很好的辅助疗效，但高血压患者和癌症患者不适合吃；母鸡属阴性，滋补效果平和、缓慢，适合产妇、年老体弱、久病体虚者食用，可用于脾胃气虚引起的乏力、胃脘隐痛、产后乳少以及头晕。不过，有研究证明，公鸡体内含有的雄激素能对抗雌激素，降低产妇的雌激素含量，能促进催乳素作用使**增多，公鸡含的脂肪较母鸡少，对婴儿的身体健康有潜在的促进作用。” 听随心慢慢地讲公鸡和母鸡吃了后的作用，虽然有些地方听不明白，如激素什么的，但也明白了大概意思，大家没想到好吃的鸡肉对身体的作用还有区别，算是长了学问。 莫正新看着随心感慨道：“小陈，你懂得的真不少！我长学问了。”又对汪世奇说道：“世奇，鸡在哪？小陈还要去别家买谷买茶油。” 听到这话，汪世奇老婆说道：“我家也想卖出一百斤粳稻。”一听就知，这家是女主人当家做主。 “好。就买阿姨家五只鸡，一百斤谷。你们卖什么价？”随心笑道。 汪世奇老婆说道：“鸡卖一块二毛钱一斤，稻谷卖十块零五角一百斤。”这价格与现在市场上的价格相差不大，而现在的鸡都是土鸡。 “好。就按这价算，汪叔，开始抓鸡称谷。”随心想抓紧时间办事。 于是，汪世奇让两个儿子拿着麻袋去房间里的木仓装稻谷，自己两口子带随心几个去放养在屋后的鸡苑内捉鸡。 周丽仙小脸红彤彤的，和两个同学随在后面看热闹，觉得跟着随心哥哥走，真的快乐好玩。随心告诉她，挎包里还有好多糖果，吃完了自己来抓，刚才她已经从随心哥哥背着的挎包里给了两个同学一人一大把糖果。不过她小手小了点，一大把也只十来颗。 这屋子后面想不到挺宽敞，想必是当初盖房子时特意留的，或后来拓宽的。这两头一挡，隔离性也好，惹不到鸡瘟，真是养鸡的好地方。里面至少有三十多只鸡，还有窝小鸡，十来只，毛茸茸小球似的，真可爱！跟在老母鸡旁边“叽叽喳喳”地啄食。 汪世奇老婆大方地对随心说道：“小陈，里面有十八只公鸡，有十四只阉了的，要一两只母鸡也可以，只是母鸡我想留着生蛋。”她对随心很好奇，这么打眼的小伙子是第一次见到。 随心当然喜欢吃公鸡，尤其是阉了的，更有肉，笑道：“母鸡留着生蛋吧。阉了的公鸡更好吃。” 阉割后的公鸡不会再啼叫，鸡冠也不会长，有点像母鸡，不好打架，鸡毛很漂亮，长得又大又肥，肉很厚，肉质变得鲜嫩多汁，美味可口。当然，这是指农家用粮食喂养和自然放养的土鸡。 土鸡，家禽的一种，有别于笼养的肉鸡。其中以“山坡散养土鸡”为最好，公鸡冠大而红，性烈好斗，母鸡鸡冠极小。土鸡也叫草鸡、笨鸡，是指从古代家养驯化而成，从未经过任何杂交和优化配种，长期以自然觅食或结合粗饲喂养而成，具有较强的野外觅食和生存能力。具有耐粗饲、就巢性强和抗病力强等特性，肉质鲜美。就巢性强，是指土鸡能自动回家回笼，也听得清楚主人喂食的吆喝。 上世在鸡饲料“横行”后，只能在乡村吃到农户喂养给自家吃的土鸡了。很多农贸市场上卖的所谓“土鸡”，是先用鸡饲料催大，然后不再喂鸡饲料一两月，待鸡肉与用鸡饲料喂养的鸡的肉质有所区别、即肉质较紧密有韧性后就上市冒充土鸡卖。 汪世奇拿着几根短麻绳，想开篱笆墙上的门进去捉鸡，随心拦住了他，由着汪世奇去捉，凭随心二世经验，他一定会把所有的鸡惊得乱飞，搞不好这窝出壳不久的可爱小鸡会遭殃。 捉鸡最好是晚上，晚上鸡不会动窝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大家都有乐于助人的心 莫大兴和莫正新也知道白天的鸡不好捉，看随心有把握的样子，也由他拦住汪世奇，让他自己去捉。 随心伸手一按篱笆墙上的木桩，身体一纵，脚一缩一伸，人就进了鸡苑，让大家看得瞪大了眼，这手脚太灵活了吧！还有没有人能这样做？再进一步岂不是飞檐走壁了？ 莫正新感叹道：“想不到小陈身手还这么好！老莫，你这侄儿真不简单。” 莫大兴摇摇头，不接话。他看出随心不想人人都知道他是陈卧东的儿子。 丽仙小姑娘倒是拍着小手告诉她同学：“随心哥哥真厉害。” 随心进到鸡苑里，灵敏的嗅觉暂时关闭，看得出里面才打扫不久，但养鸡日子长了，鸡粪味道还是大。 鸡群看见有人进来，也不怎么躲闪，往日里，主人白天进来都是喂食和打扫卫生，没伤害它们，鸡就对人没畏惧感。 随心辨认得出阉过了的公鸡，一步跨到一只鸡毛很漂亮的大阉鸡旁，手一伸，阉鸡的两扇翅膀被齐根抓住。鸡被抓住翅膀后很老实，就象蛇被抓住了七寸、猫被拎住了颈皮一样，折腾不起来，只能“咯嗒”轻声鸣叫。 外面的人都看得傻眼，捉鸡就这么简单？这好象是随心施了“定身法”，让鸡不动后才去捉一样，看他动作也不出奇嘛，偏偏里，鸡就等着他去捉，还一动不动的。 其实，用眼明手快也可说明问题，在随心眼里，当煽公鸡准备蹬腿展翅时，自己的手已到了，欲张的翅膀更利于自己抓握而已。 汪世奇两口子看得直点头，难怪小陈他要自己进去捉，小陈他知道他抓鸡容易，就不让自己去费力不讨好，汪世奇知道，用自己笨拙的手法去抓，可以想象那一番鸡飞鸡跳的热闹场面。 随心把手上的鸡伸到篱笆墙外，汪世奇就着绑住鸡翅膀和鸡腿，笑道：“今天搭把你了，我好久才能捉住一只。” 莫正新笑着问随心：“小陈，你有功夫啊？这手法太快了。”他是蒙对了。 “篮球打多了，手就快了，鸡没篮球飞得快。”随心回答得似乎有道理，但实际上似是而非，人追得上飞的球？ 随心又抓了四只阉公鸡，鸡群有些害怕了，但也只躲躲闪闪，没乱飞起来，证明了上世研究报告说的，动物只有短暂记忆，看过就忘。 这五只鸡提到外面一称重，有二十九斤七两，每只鸡平均快有六斤重了。丽仙三个女学生在地上算出了金额，计3564元。 俩兄弟也抬出来了大麻袋，这麻袋是制作成装百斤谷子的，装载量只多不少，一称重，去皮后有一百零七斤，就买一百零七斤好了，计价1124元。两者相加，随心应付货款4688元。 随心拆开一包香烟，先给男人们发上一根，然后就付给女主人4690元，第一笔收购完成。 汪世奇一家人满脸的笑容，后天开始的“双抢”就不发愁了，无论买酒买肉，手头上都有了钱。另外，这4690元算是一大笔收入，没见莫正新和莫大兴的眼光里满是羡慕的眼神。 ------------------ 随心一行五人告别汪世奇一家人，按莫正新说的，直接去下面的汪家湾，到汪中明家和青石冲莫荣华家购买谷子、茶油和鸡，这两家都有病人，急需用钱。两家若买不够的话，再返回来买其他家的东西。 随心的好心好意也调动了莫正新和莫大兴扶贫帮困的爱心，乐于助人的心，大家都是有的，看到别人脸上感谢的笑容，心里会有种满足感。 到汪家湾，中间隔着清水冲，到汪中明家时，随心估计走了一里多路，有七八百米。路上很热闹，田里有社员和莫正新、莫大兴两人打招呼，莫大兴就顺便问几回，了解下生产情况，车上有两女孩子笑嘻嘻地说话，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另一家。 有如到汪世奇的翻板，莫正新喊出了一家子人。 汪中明是个短小精悍的农民，但神情有些憔悴。他父亲病了，到区医院看病后，医生说是肝上有问题，要住院输液，这不，只好卖余粮和鸡、茶籽油了。 也亏得有莫正新帮他记着，领着随心来购买他的东西，要是这大热天的挑到塘湾街上去卖，能否顺利卖掉不知道，但饱受辛苦是必然，精神上也更要遭罪。 他有两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家里劳动力不缺，房子也是四开间，看来粮油够吃，但有整个社会的通病：家里没几个现钱。 钱是生产资料、生活资料的反映，说明着现在社会上的物质不丰富。纸币不能滥印，物质就那么多，用一块钱买和用一百块钱买没区别，除非统治者要搜刮百姓财富了，才会多印刷纸币，搞通货膨胀。 随心在汪中明手里买了一百七十二斤稻谷，十斤茶油，三只阉公鸡十六斤三两，共计6262元，随心付给汪中明6262元。茶油就是茶籽油，比较贵，二块五一斤。 莫正新笑道：“汪中明，这下不用着急了，你慢慢去区医院吧，我们去下面青石冲莫荣华家，他儿子中暑了，也要卖些谷和油。” 汪中明受过了没钱的苦楚，赶快说道：“快去吧，没钱遭孽呢！” 离开汪中明家，在路上，莫大兴说道：“正新，你看到没有，这鸡和粮油，只要有人买，还是挣钱的。” 莫正新叹道：“就是不好卖啊！” 没钱则购买力低。这时候天天吃肉、顿顿吃肉的家庭太少，这时候人们都没额外收入，就是当官的也没灰色收入或有贿可收，因为没工程等各项建设项目，包工头或各国营、集体企业手上也没多少钱，关键是境外有钱行贿的外国资本家、族裔外国人、族侨还没打入内地，这些人明白个道理：羊毛出在羊身上。扔你当官的几根羊毛，到时羊都给你牵走。上世的腐败，还是比较惊人的。 随心听得高兴，他们有经商意识了。全民经商肯定不对，但搞活经济绝对必须促进商品流通，以后请他们做收购商是可行的。 ------------------ 在青石冲莫荣华家，随心买了二百斤稻谷，十一斤茶油，阉公鸡四只有二十三斤一两，两只母鸡九斤三两，让莫荣华兑现了8738元。 虾笼不小，但塞进去了十二只大阉公鸡和两只母鸡后，空隙就少了，随心就跑到山坡上撩砍了些樟树枝盖住虾笼，对上晒干一切的大太阳，鸡也会中署的。 莫荣华房子前有大池塘，大大荷叶占了大半水面，随心想起炒香辣田螺的香辣口感，不由问莫荣华道：“莫叔，你这池塘里有没有田螺？” 莫荣华笑道：“多的是。有时候，早上池塘边上都爬得满满的，这周边的池塘里都是，我经常捡来砸烂了喂鸡。你想要田螺？这可不好捉，这周围池塘的水都有一两人高深。” 随心笑问：“我能不能下水里去摸点？” “只要你有本事摸得到。这田螺不值钱，又没人吃，谁管这些！只是注意不要弄断荷叶杆了。”莫正新倒先讲出了农村里对田螺的看法。 莫荣华、莫大兴也点头认可这说法。 随心一笑，这就好办了，笑道：“那我过几天来摸一些。” 众人笑着点头，心想这是闲得无聊吧！想捉田螺喂鸡？还是人想吃？ 可见吃的习俗不同，好东西也会视而不见。或者说，本地还没开发出市场，即使有美味，也无缘当地餐桌。 第二百八十五章 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 看着板车上装有稻谷的五个麻袋，大半桶油，一虾笼的鸡，莫正新问随心：“这些够不够？” 随心看看表，过了十一点，时间真是过得快。 随心实话实说，笑道：“莫叔叔，我是想买一千多斤稻谷，五十斤以上的茶油，三十多只鸡。今天时间不早了，等搞完‘双抢’，再请莫叔叔帮次忙行不行？” 莫正新和莫大兴互视一眼，想不到这陈随心要买这么多，想做生意？不可能。不过帮这忙不难，平时多问一句话而已，莫正新点头答应：“行，我帮你问一下就是，这没什么，‘双抢’完后我们再来，到时想卖谷的人会更多。” ------------------ 告别热心的姨父莫大兴和赤脚医生莫正新父女，随心拉着小半车货和一个脸露稚气的美女往塘湾街疾走。 在阳光下晒久了，头戴草帽的周丽仙也习惯了，舒适地坐在麻袋上，捧着随心的军用水壶喝着水，还有微热的轻风吹拂着，觉得心情好舒畅，看着随心矫健的背影和随风鼓荡的短袖棉绸布衬衣，小姑娘发现随心哥哥衣背上没一点汗水痕渍出现，不由说道：“随心哥哥，你没出汗呢！” 随心回头瞧眼这国色天香的小美女，笑道：“想让你随心哥哥出汗，这已经很难了，到时你练成了功夫，也不会怕冷怕热的。” “我也学功夫？”丽仙激动地问道，她已经听青心说过，说她哥哥要教大家练功夫，当时就很羡慕。 “要学，还要学成功！”随心肯定道。 随心的心情，与才回归时相比更放松了，上世压抑的思想越来越解放，也明白，无非是人的能力大了、实力强了，人就开放豪迈起来。 弱时韬光养晦避免抛头露面，强时不怕霸权主义伸张正义，这既是谋略，也是人性。嘿嘿，惹不起时总躲得起，就算躲无可躲，我就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哼！等着！ 随心想通了！自己上世的遗憾，在重生后那是肯定会消除，自己有能力、有实力让心中有自己的姑娘们以超越幸福的含义生活，那为什么要以平常的世俗观念约束自己？所以随心想通后就冲破了枷锁。 说真的，“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这句话绝对是真理，随心在上世，对上层社会的一些胡作非为很难理解，说穿了，其实是他们对规章制度的藐视，法律是道德规范的底线，是规范人们行为的准则，但某些群体就是不自觉遵守，自认为可以凌驾于规章制度之上。当然，到他们惹火了这个制度的制定群体时，也会如挖肉疗疮一般，去掉这个毒瘤，以免影响执政基础，动摇统治阶级的根基。 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是普世原则。 想想上世的发展轨迹，只要自己不正儿八经地在公务部门担任公职，谁会来管自己？随心有这想法，也就是没把自己超人一等，这心态决定了他人类的情感不变，对社会是大有益处的。其实，有钱人的事基本没人管，人们谈起来也是羡慕的语气，当实力到一定程度后，有钱人就融入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也成了上流社会，落实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论断。 “随心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学？”姑娘向往地问道，有点迫不及待呢！有功夫多好，随心哥哥捉鸡的时候那般容易，就是有功夫在身哦！ “你们空闲时，先记熟招式和学会呼吸的变化，要真正成功，得由我带着练。”随心回答道，确信自己对能量的认识是正确的。在大脑的精神力影响下，宇宙虚空中充置的不同振幅和频率的某种与生命可以勾通的能量，会和其功法招式产生共振，进而在大脑的精神影响下吸入体内，成为改变身体体质的关键物质。说能量是物质，爱因斯坦的质能公式已表达清楚，原子弹更是证明。 “好啊，随心哥哥，你要抽空哦！”姑娘对随心早没生疏感了，只有不愿离开他的亲近，人与人之间的投缘，或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确实讲缘分，周丽仙就感觉到，随心哥哥就和自己的亲人一样，心头明了随心哥哥会宠爱自己，这话出口，话语就说得自然而然，有什么要求，该提就提，跟静玉一样。 “当然，你放心好了，不过要吃得苦，练起来很累的。”随心也觉得奇妙，自己和丽仙这丫头在一起，就象和静玉在一起一样，和“静玉一样”？随心想，这当然好。 “先苦后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随心哥哥，我明白呢！”姑娘“咯咯”娇笑道，显然不怕苦。 “丽仙，不错。”随心称赞道，自己运气好，美貌和智慧并存的好姑娘尽让自己遇到。 两人愉快的说着话，有时丽仙幼稚的话逗得随心“哈哈”笑，如丽仙问：“随心哥哥，你怎么不怕水淹呢？” 上游村距塘湾街上也就三四公里，没多久就进了街口。 路过区政府门口，随心看下腕上手表，十一点二十七分，爸爸没下乡就还在办公室。自己回家做中午饭吧，给丽仙做她想吃的虾和螃蟹，今天收获的虾和螃蟹数量多，让大家吃过够。那腌的两只兔子肉也得吃了，这没冰箱真难保存肉食，夏天只有活的食材才能保证新鲜。 看看虾笼里的大公鸡，都还有精神，抓它们时，没让它们有躲闪的机会，反而保留了它们的精力，等会解开束缚鸡翅膀和鸡脚的麻绳，就关在柴堆后的隔墙外和篱笆墙之间的空地好了，这石头荒山坡没黄鼠狼出没，有黄鼠狼，大花猫也会赶走它们，鸡也飞不出篱笆墙，安全得很。前面的空档先用鱼网拦住，晚上再处理，加个栅栏隔断就成鸡圈。 周丽仙看着街景，这种高高坐着车上欣赏两边的商铺和人物的姿态，是一种全新体验。这板车如同敞篷车了，也只是敞篷得厉害而已，起码是同乘着敞篷汽车的乘车人状态是一样的，此刻，小姑娘的心态比坐保时捷敞篷轿车的人心态更强。 第二百八十六章 订电风扇 看到小老头刘老板，随心又有了购买欲，要问问他，有没有干货小木耳和香菇卖。 炒兔子肉加木耳，烧黄焖鸡加香茹，会让这两样菜各有新的风味，大家可能会喜欢，但随心也说不定，有些人就喜欢吃家乡风味的菜。对了，干脆请刘老板进五台电风扇，自己实在抽不出空来去明州市里买这夏日必需品。 在刘记商店前停稳板车，让丽仙下来，要她挑选自己喜欢吃的零食。 “刘伯伯，我买干木耳，干香菇。”随心说明来意。 刘老板笑着为难道：“小陈，只有木耳，没香菇。” “刘伯伯，我先买一斤干木耳，干香菇，请你进些货吧。”随心笑道，“对了，我还要在你这里订些东西。” 刘老板很爽快地答应进电风扇，恰好他有熟人在明州五交化公司门市上班，可以批发这批货，同时刘老板自己也早已想用电风扇享一下福了，不过他坚持低调，不做塘湾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在“运动”中，差一点被戴上高帽子游街，至今心有余悸。 刘老板现在很喜欢随心上门，随心给他带来人气，他发现，这十来天里，自己的生意似乎好了很多，而且这陈随心买东西大气，这不又要买一袋五十斤重装的盐，一起算上，又卖了十块钱的货。 刘老板向随心保证，马上去进回二十斤重的铁锚、五台电风扇和干香菇，另外告诉随心，那撒的鱼网在后天、17号的下午就到货，晚上来拿都行，争取17号都办齐交货。 随心喜欢做一家店的老顾客，这样，在无形中要得到些商家的照顾和便利，人之常情，也是商家的手段。 随心把凡是丽仙注意上了的零食干果都一一买了，如干荔枝和红枣。 刘老板天天在他铺子里坐着站着，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对随心的往来也是特注意的。今天他带来的这还带稚气的小姑娘特好看，只比那大姑娘稍稍逊色一点吧！听说“桃花运”不是很好的运脚，有什么“命犯桃花”之说，希望观音菩萨保佑这小陈有好运气，不遇上“烂桃花”就没问题。 由此可见，这刘老板下意识地为随心祝福了，随心的人缘还不错。 ------------------ 随心的满载而归让大家欢喜，尤其欢迎周丽仙的到来。没人不认识这漂亮得过分的小姑娘，当初几个看到过她和她二姐周丽英抱在一起哭泣的女孩子们更是欢迎她、怜爱她。 杨扬看着蓝萍都上前去拉着周丽仙的手亲热，知道儿子的行为被众女认可，不由松口气。她也没想到儿子的胸怀这么博大，简直是忠实践行了民主革命的先驱者孙先生提出的“博爱”口号，甚至还赶超了！如今这形势是，现有的一个也减少不了。但要想增多，儿子应当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必须让众女衷心接纳，特别是萍萍的态度最重要。 随心是忙着做鸡圈。打入几根粗木杆做桩，捆上横杆，挂上鱼网将就。晚上再编栅栏，做上栅栏门就可养鸡了，对，再搭个架子，盖个棚子，就不怕下雨淋到鸡，鸡是怕淋雨的。 现在随心做事情的动作是快速的、准确的，没一个动作是多余的，因为事情在脑海中已经演绎过。也许，可能过不了多长的岁月，随心脑海里就能推演核武器爆炸了，这真不是来个什么噱头或说笑，人类早就发现人脑才是最好的计算机，而随心穿越时空归来的灵魂或记忆团附带了能量，也就是精神力，它改造和进化的大脑就是超级计算机，遇强愈强的超级计算机。 做好鸡圈，随心将鸡都松绑，轻轻扔了进去，并用喂食盆装了水放进里面让鸡有水喝，又撒了两碗谷子。人和动植物都是碳水化合物，离不了水。 下面是做菜，妈妈已经煮上了饭。 随心对中午做什么菜是胸有成竹，蔬菜是姑娘们挑的：空心菜、豆角、辣椒、苦瓜、茄子。空心菜、挂豆角已折断好，菜已洗干净。 荤菜就做盐水虾、清蒸螃蟹、爆炒兔肉、青椒炒肉和苦瓜烹鸡蛋，这苦瓜烹鸡蛋和炒又不一样，用“烹”法苦瓜更清香，另外螃蟹做香辣蟹更好吃，只是耽搁时间，算了。 时间真是紧，说好下午一点开始练球，还要练习讨论一会篮球比赛时的配合呢。 看眼手表，十一点五十一分，来得及，两口锅同时上，等爸爸回家后可接去一口锅。 先用开水化上干木耳。 做虾和螃蟹，主要是清洗费些时间，幸亏姑娘们没进来，她们在，自己就不敢快了，过快的动作，会在此时的她们眼里成怪物的。超越了人类的极限行为，都是外星人或怪物所为，这好象是共识，也是最轻而易举的解释。 烧燃灶火，就走上正轨。随心进客厅拿厨柜里腌着的兔子肉，兔子肉要剁碎焯水后沥水，见妈妈和众女围坐一圈，在听丽仙眉飞色舞地讲自己买谷子的事，看她们脸上笑模样，估计自己捉鸡的事情讲得最有趣。 在莫荣华家捉鸡时，莫荣华要自己指定鸡，不能捉错，开始，莫荣华还非要自己捉，结果，撵着鸡绕几圈也毫无效果，弄得其它鸡乱飞，自己看不过去，手一伸，就捞住要捉的鸡，递给莫荣华，说道：“算你捉的。”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实地接住，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水烧开时，陈卧东下班回家了，见到周丽仙，即使每天面对过了静玉、蓝萍，还是一怔，一是没见过，二是怎么又出现一个这样特好看的小丫头。当陈卧东知道是周丽雪的小妹妹时也就释然了，毕竟见过了周丽雪的画像，那姑娘可比卢玉华她们还要稍胜一点。 有了陈卧东的加入，随心和父亲在十二点二十四分把菜全部做好。 两口锅的灶火都是随心负责，把火烧到了最旺。 大家知道随心下午要去打篮球比赛，众女是齐声都要去，还要随心一同走，随心心里清楚，被聂群他们埋怨嘲笑是躲不过去了，谁不知道女孩子吃饭慢。 第二百八十七章 对手里有大学科班生 当随心陪着妈妈和众女出现在塘湾公社中学的大门口时，时间已是下午一点过十二分。 随心过来时就穿上了背心、大裤衩和军鞋。军鞋的橡胶味特浓，上世即使到二十一世纪，市场上卖的这种鞋还是有股浓烈的橡胶味，没改进，没法放鞋柜里。 随心这样子一走进街尾，就被大家看稀奇，指指点点的，随心的身材除匀称露着股俊雅外，皮肤也太白皙，是健康晶莹的白，更吸引人。于是杨扬决定不走街心进后面街小的通道，而是走还没到刘惠家门的进养路道班的大路。后面各单位之间的路是通的，只是没铺沥青。说来，也是陈卧东发话，让街后面弄好看点，才由养路道班组织人马修成了现在的路，费用是县交通局报销的。 随心这样子，少不了被众女的目光扫描，嘻笑声自然也少不了，主要还是为掩饰自家的羞意。 一见随心出现，几个老同学放心之余，怨气怒气也上来了，等随心走过来，就开始埋怨。 莫久学的大嗓门首先开火，叫嚷道：“陈随心，你算不算国人，说话不算数！” “就是，你看我们练得一身都汗湿了！”蒋坤也不客气地大声说道，他喜欢各项体育运动，学习成绩也很好，年级排前9名，身高有179米。是个瘦高条个子，打篮球时和随心的配合最好，是5号位中锋。 一般来说，随心打1号位控球后卫，2号位得分后卫是李青川，3号位小前锋是聂群，4号位大前锋是莫久学。莫放明和夏学军开始是替补，但人人都会上场，位置也时常有调整。 这两位是主力队员，打的是累人位置，随心不与他们计较。 随心觉得自己年轻人的血气、干劲上来了，这球场是往日消耗精力的主要场所。上世自己在g市建委、建设局上班，都是单位的绝对主力和组织者，自己辞职走人，最依依不舍的是单位上的球友，那时，一两个星期内，本单位是一定会同其它单位的球友，如g市学院教师或大学生们在体育馆打场友谊赛的。再说建委摊子大，打完球后搓一顿，报销个招待费是方便的，自己好歹是分管城建和城管的副局长，这位子的面子管用。 随心对姑娘们一笑，扬扬手，跑向球场，赶紧加入队伍就可平息他们的怨气。 对面半场里，对手们也正练得欢。 这时，没事做的街上学生已来了几十个，涵盖小学、初中、高中，几个考上学校的大中专学生也来了，还有好多女生及家长。他们听说街道大高中学生联队对区中8001班球队，要打篮球比赛，这么热闹的比赛不去观看，那还有什么好看？太阳晒怕什么！带顶草帽，或者躲在阴处就是。 这是娱乐活动缺乏的年代才有的事，有时放场露天电影，远近的人都会接踵而至，搞得人满为患。 见随心跑来了，聂群说道：“今天这场球可能不好打，他玛刘志远又拉来了个厉害的，是煤矿的、比我们高三届的姚小明，他是特长生，考上的江南师范学院体育系，个子虽说和随心一样高，只有1米8，可他是吃这碗饭的。” 随心熟悉姚小明这个名字，但没见过，知道他高自己三届，自己进区中读高一，他考上大学走了。 这些街道、机关单位、厂矿的子弟在家都是没事做，找上门来的热闹好事哪有不积极参与的，而且很露脸。 “也不用怕。”莫放明说道，比赛时他是场外教练，有提醒指导的任务，“只有姚小明厉害些，其余几个不比我们强，没姚小明就不可能嬴我们，所以才找了姚小明。我们派人看死姚小明，照样嬴。”说“派人”时，眼睛是看向随心的，这“派人”，是派随心了，得承认，随心的球技是比自己几人高那么一点。 莫放明分析得正确，道理简单，可说归说，对付体育系的大学生，还是大二生，在场的聂群六个都有些发怵，这他玛刘志远太想赢了，肯定是他专门去叫来的。 刘志远和姚小明他们都在江中市上大学，江南民族学院与江南师范学院相互靠着，这通过区中老师给的联系地址就轻易联络上了，这么近，信件再慢，第二天也可收到。在通程控电话前，电话装机量普遍少，学生宿舍可没电话，用电话联系反而不方便，除非约好时间，到系办公室等地方接听外线电话。 聂群对随心苦笑道：“随心，只能辛苦你了，用‘人盯人’战术看死他，我们配合巧妙点、跑位积极点，特别是传球要稳，不要让对方断球了来个反攻得分。我们还是象以前一样打，我不信他们有我们的默契，我和青川投准点，争取超常发挥，这场球哪个输、哪个赢可说不定。” 一直没说话的李青川和夏学军也点头认同这说法，自己这几人的弱点在于投篮命中率不太高，其它的个人技术和配合上可不比这帮同学、校友差。 随心不吱声，就是想听听大家意见，这篮球是集体项目，讲究的是配合。 该自己开口了，随心想，点点头，笑道：“行，我保证把姚小明看个半死。”他故意开玩笑，混淆生理上的半死概念和球场上的活动余地。 莫久学急性子，嚷叫道：“半死可不行，要看死。” 随心笑道：“死了人可不好说，半死不活就够了。” 这下都明白了随心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莫久学顺手给了随心胳膊上平常“砍猪”的地方一拳。这地方以前会有痛感，今天随心却没感觉到。 在走廊上躲阴的来观看比赛的众人听到随心这帮人的笑声，不明街上另一方球队人员状况的人，是以为陈随心这帮人不担心对手，而知道些情况的学生却大摇其头，待旁边同学一问，就卖力介绍起来。这两天，街上学生组织篮球队与莫久学他们那一帮同班的同学打比赛的事让很多大人、学生都知道了。 随心又说道：“赵老师经常吹姚小明球打得好，我们今天嬴了他们这帮高手，下学期，如果县里要开运动会，那学校篮球队里，我们七个一个不能少。” 这样讲是有道理的，街上参加今年高考的高三毕业生中就有校篮球队的几个，低一届的高一里，也有校篮球队的好手，对面半场里，在抢球投篮的人群中就有他们的人，应该是全都来了。说实在的，刘志远一方还真是人才济济，而他为保证赢球，还拉来了体育特长生，读大二的体育系大学生。不知他们定好上场球员了没有。 这里随心正想呢，从旁边教室里出来了十二个年轻人，整一个篮球队。哈！正是刘志远他们，那个不认识的稍高者应当是姚小明。 刘志远叫道：“莫久学，你们商量好没有？是聂校长当裁判吧！要开始了说一声。” 这两天，刘志远组织人在中学练球，聂群最清楚。 莫久学干脆走过去和他商量。 莫放明看着还在陆陆续续进来的人，笑道：“想不到我们这场球赛，会这么吸引人。” 夏学军却撇嘴道：“肯定是刘志运他们说出去的，大学生嘛，比我们有吸引力。” “哼！”李青川说道：“等我们嬴了，看谁更有吸引力。” 随心补充道：“等会大家要注意安全。他们至少有三个大学生上场，要担心他们输不起球发输火，乱犯规。我们不和他们争什么犯规动作，多进球就是了。” 随心又微笑道：“今天这场球打好了，会很好看。我们多传几下球，拉开空档，聂群和青川多来几个跳投，让观众们拍掌叫好。另外，聂群不要太快回来防守，我很有可能让你轻松运球来几个三步上篮。” 随心往日组织的还行，大家点头认可，散开来开始熟悉场地，这是比赛即将开始的前奏。 第二百八十八章 比赛前 随心抬头看看天空，一片湛蓝，正是太阳发威的时候，也就自己这帮年轻人不管这些。随心看见妈妈和聂群妈妈薛桂娥，还有干妈熊丽君，莫灿、莫久学的妈妈秦兰英都在二楼走廊上，众女拥着她们，正等待比赛开始。 聂群甩给随心一个球，随心顺手接住，两膝微屈，两脚前后自然开立地来回运了几下球，然后眼光锁定篮筐，在三秒区外用标准的单手投篮姿势让篮球从手指上飞出，篮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只听“嚓”地一声，篮球从球网中落下，一个空心球。 为了比赛，聂群爸爸聂科名把平常舍不得用的篮圈网都挂上了，算是支持。不挂网的进球看着很别扭，不直观。 这个进球让来看比赛的的学生等观众精神一振，看篮球比赛，就是看双方在激烈的攻防互换中比谁进的球多。 六人轮流一个换一个地在篮筐下喂球，个人看球抛来的位置角度，或三步上篮，或原地起跳投篮，或运球到篮板下擦板进球，十有八九球都进了篮圈。 轮到莫久学给随心喂球，他知道随心会些花样，就把篮球使劲往地上一砸，球反弹而起，冲向篮板前方。 随心一眼瞥清篮球飞行轨迹，跑上前，飞身而起，单手拦住篮球，略一滞空，手腕一翻，就将球压进篮圈，“灌篮”。 灌篮是篮球里的花式打法，是一种最刺激，最能使观众情绪高昂的打法，尤其当篮球进篮框的时候，那股猛力往往令人担心篮框是不是会被打坏掉。 灌篮与扣篮没有区别。扣篮，又称为灌篮、入樽，是篮球比赛的一种得分手段，篮球运动技术名词。 随心这过程一气呵成，观众看得最清楚的是随心的起跳高度和投篮动作，随心也有意展示清楚，要让妈妈妹妹和蓝萍玉华她们看个赏心悦目，场外顿时响起叫好声和鼓掌声，以前从没看到过呢！ 随心没敢拉篮圈，这可不是nba球场上的球架，那是高科技材料做的，这里的球架可能一拉就会散架，篮圈会脱落。 这里薛晓琳最激动，她是最喜欢观看男生打球的，随心这一手她从没见过，太好看了！ 莫久学不相信地叫道：“随心，你啥时候练的？” 聂群几个也一样，不过，都增添了赢球信心。 对面半场里，姚小明也看到了随心的这个投篮过程，他读大学，看过了外国职业篮球队的比赛录像带和教学录像带，刚才这个“灌篮”，颇有那么些味道了，能跳起那么高，就向身边队友李新明打听随心的情况。 作为区中学生和塘湾街上的人，这位姚小明的临时队友自然把随心的情况大致说了个清楚。姚小明注意了随心两点：一是随心球打得最好，二是他爸是区里一把手。同时也知道了对面几人中还有个副区长的儿子，还有要当裁判的本校聂校长的儿子和文教办主任的儿子。 谁的儿子不用管，与自己不相干。 这时候，大学生被视为天之娇子，会前途无量，正牛气着，一般小官真不放眼里，但稍有社会经验的成年人也不会去惹地头蛇，现在城里正乱着，江中市的大学生上街被打被抢也是有些的，又无形中压下了大学生们的一些傲气，贵人不立危墙之后。 姚小明知道比赛开始后，自己的主要对手就是那陈随心，得和刘志远他们布置下战术套路，搞不好自己一方就是乌合之众。 双方都开始有针对性练球，上场阵形可以看出来了，脱成背心短裤的肯定先上场，同时用别针在后背上挂上号布，随心用了一号。 莫久学和刘志远商量好了后，两人去请聂科明校长来吹哨；聂军和卢灿辉几个搬来记分牌和板条凳，放在边线中部。板条凳分放记分牌两边，是让替补队员坐的，也就是板凳队员名称的由来。 大开水壶放在走廊上，两个搪瓷缸放在凳子上，聂群冲水壶一指道：“我们去喝口水，我爸出来了。” 出来的不只是聂群他爸一个，薛叔华和莫世贤也来了。他们俩个文教办主任过来看学生的自发篮球比赛说得通，是工作范围内的事。可心里想的大概是老婆儿女都在，自己也来凑个热闹，轻松一下。一张报纸加一杯清茶，坐在那清水衙门里，夏天的时间闷热难熬啊。 学生们、个别在家休息的大人，这时有不怕太阳晒的也戴着草帽、拿着凳子坐到篮球场的两条边线旁，还摇着大蒲扇，好休闲。 学生放假了，在假期里是得好好休息，为了前程，历朝历代里，学生都是最辛苦的，现在虽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读圣贤书”了，但实际情形也差不多，学校为提高升学率，是恨不得学生只想着读书解题的，学生为考上大学，不名落孙山，也是迎合的。说实话，老师学生都累，从其种意义上来说，在让学生彻底掌握知识方面，老师是最无私的。 随心想，要说比学生还身心疲惫的，应当是以上世在“富士康”打工的打工者为最，“富士康”是台湾首富控股的台资企业，“资本家”“资本家”，这三个字组成的词可不是说着好玩的。上世里，随心看多了论坛微薄，知道搞私有化，确实是吃人的。 又想多了，随心一笑，先关心好自己重视的人最重要。 不过随心臆想过：似乎宋后无仙，除了“崖山之后无中华”是古典意义上的中华文明自此而绝外，是不是修仙的人太自私，天道责罚，干脆让人修不成仙？那么，“不脱离群众”，是否就是天意呢！不管是不是，自己是离不开红尘的，是离不开红颜知己的。 随心从上世看的实体书和电子书上所载知道，自己的修炼似乎也是类似于修仙，修炼是让身体进化，是让开天后形成的宇宙能量改造身体，是按质能方程进行的演变，名著《西游记》里写的神仙妖怪，他们的身体能化为一缕清风而去，不就是固态身体和气态能量之间的转化嘛！只是气态能量受智慧控制。青春永居，长生不老，不过是修炼的最初效果吧。 身体能量化应当是修仙之路。那些修金丹修元婴者，应该是为记忆或灵魂找能量载体吧。 随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着，也在看着莫久学和刘志远两位队长在聂科名主持下选边。 刘志远猜对聂科明右手掌心有分币，由他先选边。此刻阳光高照，没有顺光逆光之分，他就选了自家正活动的半场。 “嘟---”聂科名一声长哨，宣告比赛即将开始。 第二百八十九章 篮球比赛开始 篮球场空出来了，所有人退到了场外，两支球队站在各自选定的半场边线，等待裁判进场。 看到聂校长戴着草帽进场当主裁，球员和观众都鼓起掌来。这鼓掌，应当是国人在会场、公众场合做得最多的动作，既是习惯和礼节，也是抒发情感的一种自然动作。 聂群俩兄弟和他们爸爸无论身材相貌都很近似，遗传得很充分，一看就知是父子。 聂科明走过用白色三合土做成的中圈，回过身，两手向两侧一分，莫久学和刘志远就各自带队跑进了自家半场，在三分线顶端站住，面向对方喊起口号，当然各队口号内容是自家事先约好了的。 “向大学生学习，向大学生致敬。”这是随心提的参考意见，被大家采纳，连喊了两次，声音宏亮整齐，逗得观众们笑起来，二楼上众女笑声明显，让很多目光投上去，正好明目张胆看下那个漂亮得不好形容的美女。 “向你学习，向你致敬。”刘志远队喊的简单，声音大。在随心听来，有些象上世喝酒划拳。 聂科明手一抬，两队齐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都是老打比赛的，这套路张嘴就来。 而场边、楼下楼上的观众感到了一种观看正式比赛的氛围，不由对比赛更加期待起来。 薛叔华和莫世贤也戴着草帽坐到了场边，这个，人在太阳光下停留段时间后就习惯了，并不太难忍，不过不戴着草帽是不行的，头发头皮会晒得发烫。两人微笑着，没想到开场气氛会这么好，这两队人马都很有气势。 聂科明手又向中间一合，两队人马立即向中间汇聚，搞笑地握起手来，谁和谁不熟？还热情无比。 “哥哥和刘兵两个握手好装模作样哦！”青心先对刘惠笑道，觉得看不下去了，似乎是第一次见面。 “蒋坤和他隔壁的朱建功还要假，朱建功比我们低一届，8101班的。”刘惠也笑道，这两人正笑逐颜开地“热烈握手”。 熊丽君看得笑容满面，对杨扬、薛桂娥、秦兰英笑道：“他们比我们读书的时候活跃多了。” 场内场外没一个不笑的。 随心握住姚小明的手，笑道：“大师兄，赵国轩老师常夸你呢，等会手下留情。” 姚小明看着随心俊秀却英气十足的样子，心头虽有种隐约腹诽但不能露的念头，口中也笑道：“赵老师对我很好，我们是师兄弟。”姚小明在塘湾煤矿是仅有的两个本科大学生之一，人长得高大壮实，也算英俊，父亲是井下挖掘队长，他很受矿中人青睐，尤其是家有女儿的职工看好他。没想到今天受刘志远相邀来打场比赛，却见到了众多人才出众的初高中男生，那二楼上的女生就先不说了，都太漂亮了，以前怎么没听说呢？ 聂科明又一声哨响后，替补队员退场，比赛就要开始。 先上场的自然是随心、李青川、聂群、莫久学、蒋坤。 对方是刘志远、姚小明、郭明哲、陶浩正、莫新民。 郭明哲读高中时和刘志远同班，考上的是明州农专种子专业，和何妍月是校友；陶浩正刚参加完高考，估计最差也能考上个中专，他预考成绩排名在年级十三；莫新民和朱建功同班，也是8101班的，他先上场是身高比朱建功高了一厘米，他1米79。他们上场的队员最矮的也有1米77，整体身高比随心他们高。 聂科明左手托着篮球站在中央跳球区，来跳球的是蒋坤和刘志远。聂科明看看按规则站位的球员，自家儿子一方穿的都是白色背心，这几个男生熟得不能再熟，人不会认错，也就不会判错。副裁是街上今年的高考生，也是本中学的初中毕业生，叫张子清吧，示意下副裁，说道：“计时计分注意，球到顶点，比赛正式开始。” 聂科明口中说“比赛正式开始”，同时手中球往上一抛后，迅速退往边线。 蒋坤个子稍高点，球到顶点，被他一下拨向自己前场，但没拨到那方向上的聂群手中，反而落在了陶浩正手中。陶浩正没运球，一转身就传给了跑过来的姚小明，自己迅速跑向自家前场，姚小明肯定打的是控球后卫，由他来组织进攻。 姚小明和随心都打同一位置，两人是对上了。 防守姚小明是随心责任，人盯人也简单，就是看紧自己分到的那一个人，不管他在什么区域出现，都要守住他， 人盯人防守的基本要求是： 一是防守时应以人(各自防守的对手)为主，人球兼顾，时刻注意人、球、对手、篮圈等的方位，随时调整自己的防守位置，并注意协助同伴防守，干扰和破坏自己附近的球和进攻队员；二是全队要有良好的配合意识，思想统一，配合默契，前后呼应，行动迅速，积极抢占有利位置，争取在气势上占据主动；三是防守无球队员时，以防止或减少对手接球为主，特别要防止对手在有威胁的区域内接球，人球兼顾，及时准备补防和断球；四是防守持球队员时，首先要防止对手的投篮和突破，干扰其传球。对手运球时，要迫使其向边、角方向移动并使其停球。对手停球后，要立即贴近进行紧逼防守，封堵传球。 在整个防守有球队员的过程中，要积极利用抢、打、封、抹、盖等技术和各种假动作，破坏和夺取对方的控球权。 随心清楚，自己盯着姚小明后，他们四个只能采取区域联防，但很可能形成某个区域内被以多打少的局面，也不得不防。 比赛才开始，姚小明就觉得有些施展不开，被面前的陈随心阻挡住了向前场前进的空间，他的手总能让球出不了自己的手，姚小明干脆来个反弹传球，把球砸地传给了来接应的刘志远。两人已交流了些配合战术，看来必须用上，这打球总要有默契才好。 这场球赛才开始，个个劲头十足。随心看对方跑位穿插的情况，知道每个人对自己打的位置的职能是非常清楚的，都是老手！陶浩正和莫新民和自己都是区中校队的。当然自家这方也不弱，守得很稳，想拉出空挡很难。 打篮球就是盯球防人、人球兼顾，随时准备把对方的传球给断了。 刘志远快速从右路运球进入前场，这时得分后卫陶浩正已跑到前场左侧，小前锋郭明哲和大前锋莫新民正在三秒区穿插，刘志远这中锋把球又还给跑到左后方的控球后卫姚小明，由他组织进攻。 姚小明接球在手，开始运球。不愧是在受专业训练的，他微弓着腰、曲着膝，侧身用身体和手护着篮球，眼睛观察着己方球员的位置，而运球的手掌和篮球之间象用绳子拴在一起一样，压下弹起，随手掌改变着方向，姿势和动作都好看，还玩花样，背后运球交给另一只手，转身想往前冲，但他无法越过随心的防守向前，被阻挡在了三分线外。 姚小明的运球动作获得了观众的掌声，这种运球的姿势和动作，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见到，看得赏心悦目，自然就叫好！ 姚小明身高一米八，和随心一样高，但身材明显比随心大一号，他抵着随心，想用身体优势和力量冲破随心阻挡，但是这怎么可能。 姚小明看不能突破随心，单手将球一拢，顺势传给了拉出空挡的陶浩正，陶浩正在左侧三分线附近，当蒋坤上前防守时，陶浩正一下将球传给了在底线距聂群较远的郭明哲，郭明哲球一到手，立即毫不犹豫地马上立定投篮，在球飞出老高老远后，聂群的干扰动作才到。 这是本场球赛的第一次进攻。 第二百九十章 上半场结束 篮球飞向篮圈。 球飞到高点后，随心就判定陶浩正投的这球力气使大了，只会打在球圈铁框上弹起来，落在右侧罚球区外，看站位，李青川不跑上前去，得球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李青川向罚球区内动了。随心防守的姚小明则盯着球，想往李青川原来位置跑，他的判断和随心相似，不错，随心想。 怎能让他抢到球？ 随心一转身，就抢在姚小明前到位了，毕竟随心在内线，姚小明在外。 说时迟，那时快。随心看那弹起的篮球正向自己飞来，就稍一弹跳，伸手将球勾住，让姚小明伸来的手赴了个空。 真不能小看吃专业饭的，这姚小明的篮球意识还真有点到位，是练到了进门坎的级别，不比自己这打了三十多年球的老手差，自己如果不是有记忆和实力，绝对会被这姚小明在场上逗着玩。 难怪上世有句话：专业的事情让专业人士去做。 篮球是普及得最好的群众性体育运动，但业余的就是比专业的弱，得承认这一点。 随心球一到手，自家队友就呼拉着往前场冲，而姚小明则挡了上来。 控球后卫要做到的最基本一点，是必须能够在只有一个人防守他的情况下，毫无问题地将球带过半场。 随心当然没问题。 随心运着球，后场只剩下自己和姚小明。随心侧身飞快地带球斜着冲向后场的另一边，这意图就是想快速超越阻挡回到自己一方的前场，看运球的动作速度，想改变方向不容易，场内场外的人都这么想。 姚小明充分地表现出了他的篮球技术，防止对手的突破和干扰其传球做得很到位。打篮球比赛，在防守的对手运球时，就是要迫使对手向边、角方向移动并使对手停球，在对手停球后，就立即贴近对手进行紧逼防守，封堵传球。可惜，他今天遇上的是一个超级高手，为比赛，随心还特意停止了小周天的循行，不让身体反应更灵活。 随心看看身侧同步挡着自己的姚小明，看样子，他是坚决不让自己带球、把球从后场安全地带到前场，把球传给其他队友，创造得分的机会了。 随心一直是脸带微笑，这时突地加速，把姚小明带动起来后，自己则猛地一停，右手将球往身后一拨，身体一转，一下就从姚小明身后突了过去，恰到好处地将弹起的篮球用左手接住，灵巧地弹压着球冲进前场，将防守的姚小明甩在身后，追不上了，前场暂时是五打四。 对方中锋刘志远见随心几步就接近了三分线，忙上前封堵，不让随心突进三秒禁区。 随心哪里是想进三秒区，见成功调动对方上前阻拦，而聂群正往左侧还无人防守的三秒区外、三分线内跑位，正是一个可以投篮的好空档，一声“聂群”，将球既快又柔地妙传给了聂群，让他在停稳身体的原地、不费劲地就把球接到手，身体一转，略微一瞄，在对方得分后卫陶浩正上前封堵破坏投篮前，稳稳地把球投向了篮圈。 场内场外的眼光都盯向空中飞行的篮球，篮板下双方都做着抢篮板球的准备，随心微微一笑，喊道：“聂群，好球！”话音未落，球进了篮圈，“嚓”地一声，一个空心球，聂群来了个开门红，尽到了小前锋责任。 当裁判的聂科明伸出了左手两指，向记分员示意两分有效，为随心他们翻记分牌的是卢灿辉，他笑眯眯地伸手把记分牌上的“000”翻成了“002”，2:0，塘湾区中8001班球队暂时领先。 观众有不少叫好声，但大部分观众的感情好象偏向于街道大高中学生联队，可能与“街道”二字有关，观众是街道居民嘛。 二楼上的姑娘们拍手叫好。 刘惠笑道：“随心和聂群配合的可以。” “是随心哥哥的妙传好不好！”莫灿为随心记功。 青心笑道：“聂群哥的投篮比较准。”青心比较公正，不埋没聂群的功劳。 就在二楼姑娘们几句话之间，球又回到了街道大高中学生联队的前场。 班队一见球进了，二话没说就赶紧跑去对方前场防守。这投篮进球后是不需要裁判鸣哨的，由对方球员在三秒区的端线范围内掷界外球就行，可发起快攻，不快速回防，就打你个措手不及。 随心见大家到位了，也懒得在后场骚扰姚小明的运球，让他顺利进了前场，才上前封堵并干扰他的传球。 联队在班队先进球后加快了节奏，跑位更积极，陶浩正在前场右侧得到姚小明传球，顺手就传给了换位到右侧端线的郭明哲，这时跟过来的莫新民到了篮下，郭明哲隔着封堵干扰的聂群把球反弹传给了莫新民，莫新民立即起跳投篮，被跟上的李青川直立起跳，挡住了球，将球拍到禁区外，被刘志远一下接个正着，顺手传给了仍在右侧端线附近的郭明哲，此时这里是个大空挡。 郭明哲不负众望，投的球反弹入网，也得了两分。 在这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不管你在哪个位置投篮进了球，都是两分，只有在95年国内开始搞cba联赛后才有三分的说法。nba也是在这80年代开始才有三分、划分三分线的，随心是根据自己上世的记忆，在心里形成的一个概念，与现实无关。 随心和姚小明互相牵制，在这才开始的几分钟内磕磕撞撞，没突显出大作用来。但从运球持球等方面上来说，姚小明显示出了他的篮球技术。 你来我往，两队球员的各自配合是越来越有默契，跑位传球是越发频繁，那时不时出现的妙传让观众看得十分过瘾，叫好声不断。辟如郭明哲和莫新明在底线拉出了空挡，防守方李青川和聂群去准备断球时，姚小明却把球往侧面的刘志远一扔，刘志远接过后往中间空处一导球，陶浩正恰好赶上，一个跳投，二分！ 随心也不得不佩服，这就是配合默契，出其不意。 比分是交错上升，到上半场结束时，班队和联队的分数是36:34，班队只多联队一个进球。 当然，这是随心刻意不投篮，仅投了两次，进了两球。控球后卫往往是队上最后一个得分者，除非其他队友都没有好机会出手，否则他是不轻易投篮的，总而言之，控球队员有一个不变的原则：当场上有任何队友的机会比他好时，他一定将球交给机会更好的队友。随心上半场就克守这一点，用妙传让球赛打得更精彩。 随心也阻止了姚小明的绝大多数投篮机会，在篮下，姚小明的投篮足够准。 可以说上半场的比赛打得精彩，球员和观众都似忘了天上的大太阳在晒着自己。 第二百九十一章 精彩比赛 上半场比赛结束，球员们都到阴凉的走廊上喝茶水、休息，其实，除姚小明不怎么熟外，其他球员全都是街上的同学或校友，热热闹闹地说着今天这场球打得痛快。 刘志远笑道：“我们今天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幸亏我去煤矿把姚师兄请来，不然的话，我们联队早输了。” 姚小明看着随心说道：“陈随心，我今天被你看死了，感觉你比我大学里的师兄还厉害，了不起，让我没法轻松活动。我觉得你起码该到省队打球，省队一大半队员都是我们学校去的。” 随心笑道：“没办法了，已经定好去江南大学读书，我们明年到了江中市，找你们这些高手打球。” 夏学军笑道：“随心，你得加把劲，你现在这名次可有点恼火。”这话似乎有点揭随心的短，有些打随心的脸。 莫放明笑道：“随心只要不分心，学军你那名次就得往后挪，我们都报江中市的高校得了，有十三所大专院校呢，军校也有好几所。”莫放明已经知道薛晓琳妈妈赵文娟拒绝了夏学军妈妈汪明霞要认薛晓俐做干女儿的事，听说薛晓俐也要拜随心妈妈做干妈，中午他爸爸莫有生还开玩笑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分得清谁家官大和谁家官小了，这夏学军心里肯定不舒服。他这么说，是要缓和气氛，他知道陈随心脾气不太好。 现在的随心不会为这种话恼羞成怒，别人讲的是事实，而且人家吃不到天鹅肉，让人家吐几口酸水无所谓。 随心笑道：“学习是不能放松的，我们共勉。等会换前场了，我们调整下吧，青川打我的位置，放明打青川的位置，轮流上场。” 莫久学不同意：“今天跟平日打球不一样，有姚师兄在，你不能下场，还是象上半场一样换人。” 上半场是李青川和夏学军、莫放明轮流上场，几个个子高的、长得壮的没下场过。 “还是象上半场一样换人吧。随心你不能躲懒，丢球了可不好追。”聂群同意莫久学的意见。 随心确实是想上二楼陪蓝萍她们看打球，上世随心就觉得看别人打篮球、打麻将也是一种乐趣，何况现在是和自己爱得心痛的姑娘们在一起观赏比赛，不过大家不同意就算了。 “行，听你们的。”随心说道，看联队球员到走廊另一头说话去了，估计是商量下半场怎么反败为胜，“下半场说不定他们也会搞‘人盯人战术’，他们替补队员多，体力充沛。我们传球要快点，到了三秒区附近就坚决投篮，看我到了篮下，就往我前面的篮圈上空投，我争取空中接力、直接投篮。” “随心，你行不行啊？这个‘空中接力’平常没练过。”又是莫久学这大舅子怀疑，他可是不想输，平日里嬴习惯了，输球了念头就不通畅，何况这场球还是自己发起的。这“空中接力”是新词吧，没听说过，意思倒是清楚，和田径四百米接力赛的意思一样。 “试下吧，我们的打法不变。”聂群说道。 这时聂科明走了过来，他这裁断当得比较轻松，可判可不判的犯规动作坚决不鸣哨，而且他注意到，上场学生的故意犯规动作少，可见包括自己儿子聂群在内的这帮学生平日里练球很正规，球打得文明。只是太阳确实晒人。 聂科明笑道：“今天这场比赛的水平比较高，可说是我吹的第一场高水平友谊赛。如果不是随心防住了那个姚小明，你们肯定输了。受过专业训练出来的人是不一样，姚小明那姿势、那动作，看起来就有点爽心悦目，嗯，随心也不差，只是和姚小明的姿势动作有些不同，好象还要好看点。你们也要练好基本功。”聂科明用手指点着聂群、夏学军几个说道，这老师和校长当久了，对着学生就是说教，但也说到了点子上。篮球比赛要有观赏性，人家霉国nba比赛的花样动作多，让看比赛的观众觉得花钱花得值！那是人家专门练出来的！ 聂科明说随心的姿势动作和姚小明的姿势动作有些不同，这说明他有眼光，随心用上世看的nba球星动作集锦在现在模拟出来，当然比姚小明的姿势动作好看，人家nba球星的动作也在改进，更具观赏性。 莫久学笑道：“聂校长说得对，我们赵老师也经常这么说，动作要做得标准好看。” “嗯，你们好好商量一下，看下半场怎么打，我过去看看他们。”聂科明指指另一头，联队的学生除姚小明，都是从塘湾公社中学初中毕业的，都是他的学生。 莫放明心思还在篮球上，说道：“今天聂群和青川的投篮比较准，下半场可能会被盯得紧，随心你自己也得多投篮。” 随心点头同意，这是打1号位决定了的事情。 控球后卫在得分方面，往往是队上最后一个得分者，也就是说除非其他队友都没有好机会出手，否则他是不轻易投篮的。或者以另一个角度说，控球后卫本身有颇强的得分能力，而以其得分能力破坏对方的防守，来替队友制造机会。总而言之，控球后卫有一个不变的原则：当场上有任何队友的机会比他好时，他一定将球交给机会更好的队友。所以，控球后卫的出手经常都是很好的投篮时机，控球后卫的命中率要求也就比较高，一般而言，应该要有五成以上的命中率，要比小前锋和得分后卫高。而在得分能力方面，外线和切入，是控球后卫必须具备的两项基本技能。 一声哨响，休息时间到，下半场开始。 果然跳球一结束，聂群拿到球后，联队就开始‘人盯人’紧逼战术，联队小前锋郭明哲对聂群拿着的篮球是不断采取抢、打、封、抹、盖等技术动作，想破坏掉或夺取聂群的控球权。 随心也被姚小明严密防守着，这不得自由是让人有点烦。不过，要甩开对方接过聂群的传球还是容易的，随心在聂群身后一绕，利用他挡住了姚小明，聂群则把球往后面一扔，随心随手接住，快速往禁区冲，将姚小明拉下一个身位，摆脱了他的防守。 这时盯防蒋坤的刘志远见势不妙，赶紧上来封堵，于是蒋坤就往里冲，他清楚随心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空挡，于他所料，球向他前面飞来，百分百的妙传，蒋坤一个小三步，逼得防守李青川的陶浩正不得不上来防止蒋坤的投篮，这样就轻松了，球往李青川一飞，李青川伸手接住，随后跳投，球擦板而进。 这次进攻是一次很好的配合，恰到好处的妙传是根本，‘人盯人’紧逼战术就怕盯人不住后形成多打少。 观众们看得很兴奋，拍掌叫好，这水平高啊，不亏自己冒着大太阳晒着，来看这场比赛。 球场边，莫世贤对薛叔华笑道：“随心他们几个这默契配合是形成了，今年说不定在县里能得个冠军呢。” 薛叔华也笑眯眯地点头道：“是有点样子了，按往年的举办时间看，县教育局还是会在县工会举办的县运动会之前召开运动会吧，到时冠军队还要代表县教育局参加县里举办的运动会。” “去年是工业局得的冠军，电力局第二名。”莫世贤回忆着说道。 “就怕时间长了会耽误他们学习。”薛叔华担心道。 “代表队是从全县中学球队里面挑，其实往年一般都是挑的体育特长生，不过我们区中得了冠军，五个上场主力可能会被留下，随心他们是高三，我看随心、久学、聂群和那个蒋坤肯定是少不了会进代表队的，代表队原则上是以冠军队为基础组建。”莫世贤判断道。 “你到时会参加的，督促下他们的学习吧。”薛叔华说道。 “我不太担心，我家久学看来自觉得很，每天乘凉，他都在背英语单词，看习题集。”莫世贤笑道。 两人一边交谈，也没耽搁看球。场上攻防转换快速而激烈，一开始就让班队得了分，联队发狠了。 球在联队手中，已经由郭明哲中距离投篮了一次，落在篮圈上弹出老远，被陶浩正得到手。 运球不容易，毕竟不是象姚小明一样学专业的得心应手，球很容易被捅走抹掉，所以联队传球频繁，也不敢长传，怕被断走。这个时候姚小明的作用显露出来了，他突破不了随心的防守上篮或投篮得分，但从持球队友手上接过球还是容易的，这主要是随心不想显示出自己超乎寻常的手快，否则真没他什么事，一个功夫高手在普通人中还不是虎入羊群。 班队是用的区域防守，外围是空的，在外围倒球是联队的优势，但是当刘志远想从左侧往右边传球时，随心不同意了，这个传球明显形成了联队在右边以多打少的局部优势，于是随心一个假动作甩开和姚小明的距离，两大步，似慢实快地在郭明哲接到球前，就快了那么一点点，抢先伸手勾走了球。 随心抢到球后没多停留一瞬间，转身就运球往自己一方的前场冲，这么久了，自己该有出彩的一刻，该让二楼上的妈妈等几位长辈及妹妹和萍萍、特别是让薛晓琳和刘惠过过眼瘾。这局面是联队给自己造成的，中场只剩姚小明在，但也隔了自己两三米远。 球场上突然出现这么个局势，让观众一下激动起来，有的口中情不自禁地叫喊“快！快！冲！”因为随心后面有姚小明在猛追，让随心失控得球，可是姚小明的责任。 随心的百米短跑在二世里都不错，此刻不让姚小明追上是轻而易举，他动作潇洒地大步运着球，颇有乔丹的风彩。随心看着接近的篮板，心里可惜这球架的不结实，根本受不住百斤以上的拉力，那个灌篮就算了，轻飘飘地塞进去算完事，不过，得好看点，就来个侧身投篮吧，也好躲开姚小明在自己身后阻止自己投篮的动作可能带来的冲击。 眼看就到篮下，随心猛一停身，弓身就是一个投篮的假动作，等身后姚小明飞身要来盖帽时，侧身往旁边一躲，让姚小明在空中再无法改变姿态，自己轻松地顺势起跳，用一个无人防守干扰的擦板球，将球投进篮圈。 从随心抢断这个球后，整个篮球场上就只有随心和姚小明两人在运动，其他人望尘莫及，只能等结果。两人的快速奔跑让观众们惊叹这速度，快得如百米冲刺了，尤其是随心还要运球，等随心急停用假动作骗过姚小明后轻松地投篮进球，止不住的鼓掌叫好声顿时响起，赞赏这精彩的表演，随心和姚小明两人缺一不可，少其中一人就显示不出这份精彩！ 随心跑向后场，边跑边向观众挥手致意，犹如奥运冠军身披国旗向观众答谢的样子，又添好笑。 二楼走廊上，杨扬笑骂儿子：“这臭小子，不搞点怪动作出来好象不甘心。”刚才随心的断球到进球，让杨扬知道了自己儿子的球技真是不错，没想到打得这么好。 熊丽君笑道：“这小子还不是在讨好这些丫头，我可是有‘火眼金睛’的，看得清现象本质。” 这话一出口，欢笑、羞笑出现在众女脸上，让女孩子们更好看。 薛晓琳含羞带笑道：“妈妈，我看随心打球这么久了，觉得他的球技又涨了一大截，是全面的提高，那个打得好的高个子根本防不住随心，小惠，是吧？” 刘惠脑袋直点，她对篮球的规则和技巧也是比较熟悉的，笑道：“刚才随心就打得聪明，躲开了那高个子的破坏投篮，如果直接投篮，说不定让高个子打一下。” 随心的目的达到了，让姑娘们好开心。 第二百九十二章 胜了 随心回到后场，聂群上来拍了随心一掌，说道：“你这篮球技术是不是涨了？啥时候练的？”他们从十来岁开始就和随心在一起，随心有什么变化，他们最能觉察到，象今天这种突出表现就更不用说了。 莫久学更干脆，问道：“是不是练成了你说的那功夫，顺带篮球技术也提高了？” 随心点头，认为莫久学真说对了，就是因练红砂手触动到了玄机，才成功引灵入体，以至于使自己成了内家高手，能内视，能踏水而行。 每个学生都有一项自己喜欢的体育运动项目，打篮球可说是男生最喜欢的运动，见随心肯定了，莫久学匆忙说道：“人齐了，今晚就教。”这时姚小明已带球进了他们的前场。 自此刻开始，下半场进入了激烈的比赛阶段，随心的断球加上单刀赴会、长驱直入而得分，让联队太没面子，尤其是姚小明没面子，姚小明彻底收敛起了心中的自傲，认真对付起班队来，特别是对随心的盯防，现在不是随心对姚小明的“人盯人”，而是姚小明对随心的“人盯人”了。 这样一来，两队球员投篮的出手率高了，只要有机会就坚决投，然后拚抢篮板球，这番拚斗，看得那帮学生观众是高喊加油，不管什么班队联队了，只管热闹和精彩，反正大家都是塘湾人。 现在球场上是兵对兵、将对将，呼喊传球的声音不断，前场球员不断在三秒禁区的穿插让场上不可能出现静态状况，这时，对于球员之间的配合默契，组织后卫的运球能力、良好的大局观、传球、投篮时机掌握是否恰到好处、稳定的心理素质、关键的投篮，都是很重要的。 随心和姚小明，相对来说，都是很好的组织后卫，一个是科班，一个有久经战阵的几十年记忆，手上功夫都过硬，对怎么打控球后卫有理论和经验。 但从配合默契上来讲，联队比班队差多了，于是打快攻时，联队被班队断球的次数有很多，毕竟大家球技差不多，急躁了破绽就多，让联队只好稳扎稳打，用成功率来追平落后的四个球，现在班队领先八分。 姚小明心头很有些窝火。 今天这场球，原以为自己会大出风头，在塘湾街上露把脸，就象在矿里的篮球场上一样，自己通过娴熟和花样繁多的运球突破得分，妙传得分，抢篮板助攻，让晚饭后来矿里球场边看打篮球比赛的煤矿职工和家属对自己指指点点。自己清楚，那是对自己的介绍和夸奖，听父母讲，矿里有几个漂亮姑娘的父母看上了自己，要牵线介绍给自己谈对象，自己还真喜欢上了其中一个漂亮的姑娘，她在矿里的小学教书，虽然暂时是民办教师，但转为公办教师是百分之百的事。不过，原先自己认为很漂亮的几个姑娘跟现在站在二楼上看比赛的那十来个姑娘比，差距实在有点大。 姚小明不服输的脾气上来了，动作开始大，对付随心的防守粗野起来，也开始在三分线附近投球，这八二年没三分之说，也就是远距离投篮。 随心岂会不知这位姚师兄失去了平常心，开始不淡定，应该是因为没得到出彩和出风头的机会而心理失常，当初来时，可能是想着单枪匹马、横扫球场的吧，唉，这心理素质上缺了点修养。 对于姚小明的远投，随心只挥挥手干扰一下，友谊第一嘛，命中率有五成；对于突破上场则不允许，这会显得自己不负责任；强行投篮就挡下来，也不去盖帽，叫手下留情吧。 随心充分发挥出了控球后卫的职责，指东打西，妙传不断，鼓励队友只要有空挡和投篮机会就出手，而适当的强攻会很露脸，获得掌声，随心对聂群几个讲得很清楚、很诱惑。 其实蒋坤对班上的周晓艳是有意思的，周晓艳正在场边上看打球呢，于是蒋坤在篮下暴起投篮好多次，多有斩获，这不，周晓艳巴掌拍的多响！ 蒋坤更象打了鸡血似的干劲冲天。 班上同学刘玉婷、周晓艳、朱新明都来了，不错。 这场球，随心很少参与拚抢篮板球，只是当好控球后卫，所以聂群四个和对手四个打得酣畅淋漓，十分痛快。但场上场下、球员和观众也明白，随心和姚小明是两队不可或缺的人物，这场球打得好看激烈，大部分还是两人调度得力的功劳。 负责计时的薛明刚在场边喊了两声：“下半场还有最后五分钟。”通报了全场的结束时间。 计分牌上的比分是66:60，班队领先联队六分、多进三个球。 双方主要得分手是聂群和郭明哲，两人算尽到了小前锋得分、得分、再得分的责任。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最后五分钟”，让随心想起电影《南征北战》里国军李军长的喊话：“张军长，张军长，请你坚持最后五分钟！”这最后五分钟，似乎是胜利和失败的分水岭。 其实，听起来更让人惆怅的是这句张军长的喊话：“李军长，李军长，请你看在党国的分上，拉兄弟一把！”唉！张军长，他是多么渴望绝处逢生啊！ 姚小明又想搞个人突破了，是想反败为胜吧？这怎么可能。不过他的运球动作确实是基本功扎实和娴熟，球从他身后向两侧转换，要冲破随心的防守，但当郭明哲出现在他身后拉开了空挡时，他又快速将球传给郭明哲，掩护郭明哲投篮，进球，两分，比分成66:62。 莫久学在端线掷球，对随心说道：“你得投篮了，搞不好会输！”他最不想输球，会让他心里头很不舒服。 随心笑了，一边接球，一边说道：“有机会你往篮圈前方上面扔吧。”随心也想表演几个进球，只有“最后五分钟”了。 随心和姚小明相互的“人盯人”战术，都是对方进前场后才开始，这次随心一过中线，不待姚小明靠近，就将球传给了莫久学，莫久学稍一运球，转手传予在左侧底角附近的李青川，同时示意李青川向自己奔跑的前方导球，这方向是禁区边沿，莫久学已注意到随心在罚球区旁边。 李青川毫不犹豫地将球传向莫久学前面的空挡，莫久学嘴里叫声“随心”，球一到手，顺势往篮板上方一扔，就见随心已摆脱姚小明的防守，绕过双方球员，纵身一跃，在空中单手接住球，在滞空的刹那之间，稳稳地、轻轻地将球投进篮圈中，没太用力，但那姿态优美的翻腕动作让观众们看得清清楚楚。 随心突然演出这么一手“空中接力”的投篮技术，真是出乎大家意料，顿时叫好声和鼓掌声响起，觉得今天来看打球真是来对了，过了一把瘾，不大声叫两声“好”，就不能表达出自己的高兴劲和兴奋心情。 二楼上，蓝萍看得美目流光溢彩，心想随心这球打得真好，自己从没见过跳得这么高、在空中接住球就直接投篮的篮球运动员，应该是他们练过的。要说练，也就是前两三天莫久学往地上砸了一个球，和随心无意中配合了一次。 爱看打球的薛晓琳、刘惠、卢玉华、朱静枝自然更不用说了，那眼睛里露出的眼神，明白无遗地表明了她们心中的兴奋劲。 周丽仙今天感受到了街上学生和乡下学生的差别，也感受到了随心细腻的关心，知道这位自己已深深喜欢的哥哥对自己是真的喜欢，心头甜丝丝的，和蓝萍、和青心、和身边的姐姐们更亲热了。这精灵般的女孩无师自通，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当然，谁又怎能不喜欢这个乖巧聪慧的半大姑娘呢。 在随心又远投进了两球后，班队的胜利已基本锁定，双方最后两分钟打成了表演赛，防守都松了，你来我往，自由投篮。 下半场时间到，班队以78:72的比分胜了联队。 总之，这场篮球赛打得让观众满意，两队球员也基本满意。心有欠缺的是联队的姚小明和刘志远了，球输了，高兴不起来，因为一个是在大学里专门练着的，一个是组织者，两人想蠃球很正常。 第二百九十三章 随心的幸运 友谊赛一结束，大家汇集在走廊上说说笑笑，感叹这场球打得过瘾，同是校队的莫新民、朱建功这时自然和随心几人成了一伙，让随心以后教他们玩花样。 随心看到聂科明已邀薛叔华、莫世贤两人走了，自己就不必跟上去陪他们说话，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随心笑对姚小明说道：“师兄，我今天从你身上学到了不少球技，明年到了江中市，一定得找你们练球。” 姚小明不敢高人一头了，自己在球场上是被这陈随心压制住了的，根本放不开手脚，也笑道：“你太谦虚了。讲真话，你给我的感觉，就象我大学里的班队跟校队打比赛一样，施展不开，我们以后多联系。” 高手只佩服高手，尤其是犹胜自己的，随心的球技在众人心头留下了深刻印象。 大家在一起喝了水，息了汗，刘志远一帮人先走了，刘志远要请姚小明他们回家喝擂茶，随心这一帮人则婉谢了他的邀请。刘志远家里的境况很好，也有自家的商店，父母是很讲人情世故的，应当和小老头刘得胜老板有血缘关系。 刘兵靠上来问随心：“随心哥，我们也能练那‘摧碑手’吧？”由于自家姐姐的关系，他跟随心也很亲近，而且，街道上的一帮子小青年，事实上是很服随心的，随心能打能玩，不佩服不行。 随心点头，手一指卢灿辉、薛明刚、聂军、莫放农，说道：“今晚就开始，你们也可以来练，就算练不成高手，强身健体是绝对做得到的，将来你们会知道好处的。” 随心的权威在逐渐树立，一个用虾笼捕捉明江里的鱼虾的行动就让各人得益，至少家里的伙食改善了，这全都是随心带来的，对随心言行的听从，已在潜移默化中建立。 卢灿辉几人顿时高兴得直跳，叫道：“我以后当侠客！”这根植人心的侠义精神也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不平则鸣是自然的，封建皇朝被推翻，最初都源自活不下去了的农民的自发行动，“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是他们率先揭竿而起。所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统治者惘顾人民的生存，就免不了被人民推翻和铲除，当然，过程是残酷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随心笑道：“现在当侠客就是抢劫犯，除非是见义勇为。当兵去吧，说不定可以当战斗英雄。”打仗杀人是杀得越多越好，是战斗英雄，会立功受奖。 这一说，真挑起了卢灿辉他们几个兴趣，后来几个报考了江中市的军校，因身上有功夫，在军中的岁月，他们军衔窜窜往上升，成为少壮派军官，军中柢柱。 在他们这些男生七嘴八舌吹牛吹得正高兴的时候，二楼上面的观众下来了，几个当妈的带领着一群姑娘走了过来，那因美丽而形成的无形压力，让众位男生无法自由自在，即使对女孩子无追求之心，也同样不好自处，何况爱美之心是天性，但看多了又怕唐突佳人，或者让人猜度自己有非分之想，或者说自己好色，被人笑话。 杨扬知道儿子的时间安排，现在快下午三点了，就对儿子说道：“随心，你先去做事吧，你们同学晚些时候再聊。” 熊丽君几位当妈的已经知道了周丽仙的情况，薛桂娥更是熟悉自己的学生，对于漂亮得过分的几个女生，老师们都会注意到的，还是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心理在起作用。 薛桂娥笑道：“随心，你把人家小姑娘带出来，一定得安全送回去。” 随心微笑道：“肯定的，一定让丽仙高高兴兴的出来，欢欢喜喜地回家。” 随心的回答引起轻笑。 随心看周围男生们的眼神，尤其是卢灿辉他们这帮已进入青春期异性吸引期的13~14岁男孩，15岁的刘兵、聂军等几个也不例外，他们的眼光里有掩饰不住的对漂亮女生的好感，看丽仙的眼神比较热烈，可惜她已被自己吸引了，与卢灿辉他们这帮小青年、小屁孩已无缘。 青春期男女孩对异性有三个阶段性的大致经历，分别是异性疏远期、异性吸引期、异性的眷恋期。 在异性疏远期，进入青春期后，原本是两小无猜，互相打闹的男孩女孩，忽然彼此生疏起来，互相回避，彼此不说话，不再来往，男女界线“泾渭分明”，对性别十分敏感，开始了对异性的暂时疏远。在家里，有的男孩愿意亲近父亲，女孩愿意与母亲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在学校，因班里分配服务性工作，男女生在一起多说几句话，或者男女生一同到黑板前面做题，双方都会感到耳热脸红，内心狂跳，有时还会引起骚动。女生在下面相互窃窃私语，男生则会起哄和嘲笑。这是性心理发展的第一步，即暂时疏远期或称性敏感期。 异性间的暂时疏远以女生表现得最为明显。女生会因自己日益隆起的**而在异性面前感到羞涩和不安，见到男生会远远地避开，或匆匆地低头而过，不敢双目正视男生，在班里甚至不愿意同男生并排坐相邻的桌子。当然，男生对女生也表现出不屑一顾或全然不感兴趣的神情。下课时，变成男女生各扎一堆，男生交流玩耍的体会，女生交换各自喜欢的小手帕，显出“男子汉”不够“大度”的一面。这种现象一般发生在青少年第二 性征初现后的1~2年，年龄在十来岁左右。随着生理的进一步发育和对性有了基本的理解，男女同学就会彼此乐于接近，渴望了解，并被异性深深吸引。 其次是异性吸引期。 青春期的男女同学度过异性疏远期后，就开始变得好表现自己，以吸引异性。男孩乐于在女孩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和才华，男孩之间在异性面前的打闹，或者为买吃食而争着付钱，或者为一个问题的解答，与同伴辩论得面红耳赤，为的是能赢得女孩的好感和赞许;女孩则显得文静、温柔，开始注意服饰的修饰和自我打扮，或涂一些香浓的护肤品，女孩子在一起故意发出尖细的嗲声，拖长声，互相推搡，为的是想赢得男孩的注意和喜欢。 在这段时间里，男女孩开始产生关心异性、接近异性的心理倾向，不仅意识到自己身心的变化，并且非常敏感地开始留意异性的变化，对异性产生一种神秘的新奇感。 青春期男女对异性产生好感，一般发生在女孩12~13岁，男孩13~14岁以后。 最后是异性的眷恋期。青春期男女孩的眷恋期又叫原始恋爱期，青春期异性的互相接近和彼此互相吸引，或早或晚，都会摘掉过去那朦胧的面纱，把对群体异性的注意力转移到具体的某个个体身上，并会伴随着好感产生亲近的愿望，他们大多发生在15~16岁。这就是由异性接近期发展到两性的眷恋期或叫原始恋爱期。 而随心恰好在异性吸引期和眷恋期收获到了姑娘们的心，并让她们彼此关心友爱，只能说是随心的幸运，关键的一点，即使在女孩们的异性疏远期，由于随心从小以来对女孩子们的关心都是一贯不变的，女孩们在这期间对随心也没多少疏远，如此种种，可说日久见人心，才有现在随心这般艳福，因果分明。 关于青春期男女孩三个阶段的看法，随心是在上世看到的有关文章，与现在的某些方面可能对不上，主要是现在社会风气还比较保守，例如：男生一般没起哄的胆量；女孩也没有香浓的护肤品涂，女孩子也不敢发出尖细的嗲声、拖长声或互相推搡。但是，心路历程是一样的！ 随心想，这时代的自己，相当于一个研究有关青春期问题方面的“砖家”吧！ 第二百九十四章 随心对丽仙的承诺 与众人告别后，杨扬又领着大队人马回家。 其间有个小插曲，秦兰英问女儿莫灿，是不是先和自己回家，快一天不在家了。莫灿撒娇，说要让妈妈先适应一下她出去上学后的生活，不肯跟妈妈秦兰英回去，让秦兰英无可奈何，跟熊丽君叹息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让熊丽君心有戚戚焉！不过，熊丽君适应性强多了，对小女儿卢琼华的不归就没秦兰英那么大反应，至于大女儿，早就放手了。 在路上，众人大赞今天的篮球打得好看，青心一帮年龄一样的女孩是侧重球进的多少和热闹，薛晓琳几个侧重的是配合方面的技战术，总之是都挺满意的，稍为遗憾的是随心进球太少了，莫灿的提问代表了众女的看法。 莫灿和周丽仙一左一右拉住了随心的手，两人发现拉着随心的手反而凉爽些，随心厚实软绵的手掌很凉润，握着很舒服，感觉自己也凉爽多了。 莫灿问道：“哥哥，你怎么不投篮呢？你投篮的话能进更多的球。” 随心笑着解释道：“我是打的控球后卫，要组织大家进攻，除非其他队友都没有机会投篮我才投，一般控球后卫是不轻易投篮的，要投就得基本上投中，唉，我压力大啊。” 卢玉华和朱静枝互望一眼，才不相信他的话，看那游刃有余的样子，怎么装都不象。 “你没有压力！我看你根本没出什么力。”蓝萍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看向随心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 随心都不由得心弦一颤，要命！小姐姐这一对自己敞开心扉，迷人的笑脸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随心暗自苦笑，可不想对她编瞎话，只好故作神秘地说道：“姐，这是我的秘密，你要帮我保密啊，再不要告诉别人了。” 众女都笑起来，比鲜花盛开还明艳夺目。随心看妈妈一眼，见她“老人家”也正美滋滋地欣赏呢！随心感谢妈妈，是她为自己铺好了路，让自己与众女可以不顾虑社会上的目光自由交往。如果没正当理由，须知众口铄金，舆论是可以“杀人”的，名声、名誉很重要，一个声誉很臭的人没社会信誉。 薛晓俐美目一转，笑道：“随心哥哥是给他们留面子吧！不让他们的球技自惭形秽。” 晓俐是尽帮随心脸上抹金了，不过差别也不大，虽没电影《少林足球》那么夸张，但随心的投篮绝对百发百中，估计拉手拉脚搞破坏都没用。 “是的。那个跟着随心哥哥跑的大个子是大学生，专门打篮球的，也比不上随心哥哥。”卢琼华也活泼起来。 这一场篮球友谊赛，算是让众女对随心加深了了解，初次涉足随心圈子的周丽仙更是在心中加重了随心哥哥的份量，嗯，回家了要和奶奶、妈妈、两个姐姐好好说说今天跟随心哥哥在一起的事，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更紧地握着随心的手。 回家走的路自然还是街后，回到家，随心冲个凉水澡就准备送丽仙回家。这次到周丽雪家，随心要告诉夏梅，搞“双抢”，猪肉什么的就由自己带来，她不必操心这事。随心发现个有关自己的有趣事情：对自己喜欢的姑娘或想爱护的家庭，自己恨不得把她或她们有关的事情包圆了。 这应该是上世记忆带来的习惯，这世的自己，从小到二世记忆融合前，也是把卢玉华几个关心到位了的，有付出，才会让人知道好。 随心告诉大家，自己会尽快回来，自行车上带上丽仙，就骑车往她家而去。 丽仙是恋恋不舍地和姐姐们分别，千叮咛万嘱咐，要蓝萍姐姐、青心姐姐明天一定要和随心哥哥到家里来，得到肯定答复后，小脸上的笑容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随心骑自行车带着周丽仙通过街道，街上的居民早已习惯随心骑自行车接送他的干姐干妹，只有象小老头刘老板这样的有心人才会特别注意随心车上带的是哪个姑娘、是新人还是旧人。 周丽仙的小姑娘心性让她反而少了大姑娘的羞涩，她眼里只有自己喜欢的随心哥哥，旁人就顾及不上。 小姑娘眼见通过了人多的街上，就伸手抱住了随心的腰，小脸贴在后腰上问随心道：“哥哥，‘双抢’搞完了，你也会经常来我家里吗？”这声音里有小姑娘强烈的不舍和依赖意味。 “当然会经常来啊。过几天，我妈妈就要和你妈妈说了，要认丽雪做干女儿，你小丫头担什么心？”随心故意说说周丽仙是瞎担心。 “好啊！随心哥哥，这下我放心了，我姐姐、妈妈奶奶也放心了！哥哥，大队的人很讨厌、很坏呢！有哥哥在家，就没有坏蛋敢欺负我们。”丽仙高兴了，看来，前些天发生的欺侮她们孤儿寡母的事情，让丽仙深恶痛绝和心有余悸。 “丽仙放心，以后哥哥就是你家里一员，谁敢欺负你们，我让他后悔八辈子。”随心说道。 其实，农村里敢称王称霸的人，其基础是建立在家中兄弟多和儿子多之上的，再加上本身孔武有力，又做出霸蛮的样子，自然就震慑了农村里绝大多数胆小怕事的农民，而村里人越躲避，则越促长了村霸地痞的嚣张气焰，好象真不得了了。其实呢？他们是真正的纸老虎，几耳光就可瓦解其气势，暴露其欺软怕硬的本性。当然，你要真正打得赢才行。 “好啊，好啊！哥哥，家里有了你，就象奶奶说的，就有主了。奶奶还说，家里不能没有男人。”周丽仙更紧地抱住了随心，表达内心对随心的依恋。 随心听得心头感动和火热，自己的出发点是什么，随心自己很清楚，虽然有爱屋及乌之心，但也没她们说的这么好，这样一来，以后自己得把她们当亲人看待了，不只是丽雪是亲人。 随心轻轻拍拍小姑娘白嫩纤细圆润的手臂，说道：“丽仙，哥哥我永远和你们在一起，让你们无忧无虑地生活。” “嗯！”小姑娘轻轻回应一声，幸福的笑容露在万中无一的俏丽小脸上，幸福无比地贴在随心背上。 说话间，自行车拐进了进周家村的机耕路，即将到丽仙家。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夏梅心思 两人一进到场坪的大道，就被眼尖的丽英看见了。 两人的到家带来了欢乐，堂屋里，丽仙用百灵鸟般的声音叙说她的经历，随心根本不用说话，丽仙说到好玩好笑的地方，欢笑声会衷心发出，让随心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 李维均下午把场坪彻底淸扫干净了，明天晒谷没一点问题；犁是自家的，耙犁和禾滚是周洁冰家的，相当于是自家人的；打稻机要借，分田到户时没分到，只能用换工或租的形式使用，说好了用钱租，两块钱一天，谁用坏了谁修。秧田早分了，秧苗够用；田里已准备好灌水，打完稻谷，即可犁田。 李维均看着绝美的小表妹，知道她已完全被这陈随心吸引，眼神里透露的神彩说明了一切；再看看周丽雪，那看向陈随心的温柔目光自己可没得到过，唉！虽说我们不是亲表兄妹，但我们父母是亲表兄妹吧？这亲疏远近的血缘关系怎么没一点作用了？李维均是错怪了别人，如果不是他居心叵测想做上门女婿，以他表哥的身份，与周丽雪姐妹肯定是有说有笑的，是他自己着相了。 随心对他笑道：“维均哥，你辛苦了一天，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维均回答道：“没什么落下的了。农具都有了，镰刀我也磨了，只有牛没看，我和这条牛不熟，怕牛踢我、用角挑我。” 这是老实话。有角的公牛有些吓人，西班牙斗牛士也要避其锋芒，没人可以正面抵挡大水牛的角。 随心点点头，说道：“我等会去和它熟悉一下，这是老牛，驯好了的，好相处。”牛是吃苦耐劳的动物，是人类几千年来劳作的好帮手，可以说，有了驯养好的牛后，人类的生产力才提高了一大截，带动了农具的改良进步，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 李维均点头认同。随心的能干，他是不得不服，随心做过的事情不说了，没见过他干农活，但似乎是真的会干，如果不会干，只是吹牛皮，那得成多大笑话，耽误多少事。 看小姑娘的兴奋劲，一时说不完，大家也兴致勃勃地听着，随心只好笑道：“奶奶，我边给你按摩，边听丽仙说话吧。” 丽雪奶奶笑着点头同意，起身躺到躺椅上。她不咳漱了，就不躺在躺椅子上躺着休息，跟往常一样坐椅子。 随心坐到躺椅旁，拿起丽雪奶奶的手臂，同时运气到手太阴肺经脉，开始和前两次一样的指压，对列缺穴进行刺激。 丽雪奶奶自觉自己的“慢性支气管炎”已经好了，自信应该不会再睡着，可是，当那股说不出的舒服劲又袭上身时，不知不觉中又陷入飘渺的梦乡。 随心知道，这是自己丹田气团里的灵气更浓了，经络中内气更多，丽雪奶奶的列缺穴在自己有意识的按压下获得了无法想象的好处。随心想，这种如“气功大师”所说的“带功”之下的按摩不能常用，最好是不用，不然迟早会露馅，被人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 随心不由得仔细观察下丽雪奶奶的身体状况，觉得她并不显老，在自己治疗后，丽雪奶奶的体质将会更好，活个八十岁以上根本不成问题。唉！灵气岂是能小觑的。 自随心进来后，夏梅就觉得自己处在种玄妙的状态中，明知这人是自己女儿的同学，是女儿心仪向往的白马王子，也清楚如此下去，俩人终将会成为一家人，可是自己看到陈随心那双睿智和似乎充满人世间一切情感和沧桑的眼睛后，自己心头就完全没有了做长辈的自觉，反而有种面对着关爱自己的长辈或平辈的感觉。这只能说她的直觉太敏锐，觉察到了随心的灵魂本质，有些人天生有敏锐的直觉，可说是天才的一个分支。 夏梅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不大对，可内心却挣不脱这种灵魂上的直觉。是的，陈随心的面相是非常年轻的，和丽雪没两样，但他那洞察世态的神情和沉稳淡定的气质让自己无法摆脱內心对他的依赖和亲近，而年轻的他更激起自己已深藏内心的少女梦，当年的少女情怀多想重现。夏梅弄不明白自己内心为何升起如此情感，为何见到他后就似有了依靠，但知道自己一点也不想摒弃这种内心中的美好感觉，眼睛瞄瞄随心，自己就把他当一种寄托，一种梦想，不再让心空落落的，应当没什么不可！ 嘿，少女心性仍严重的夏梅对自己没有严格要求！ 周丽雪明显容光焕发了，温婉的她已明白，自己的生活因随心的介入已发生变化，这不只是随心的家庭身份带来的，而是他自身能力带来的改变。奶奶的病他治好了，还聪明地租了自家的船，让妈妈再也不为没钱用而烦恼，而他捉鱼抓脚鱼好象用筷子挟菜般容易，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到他呢？最重要的是以后，自己再也不用在远处看他了，自己知道，陈随心心里有自己，他所作所为都是为自己。 周丽英不那么愤世嫉俗了，随心的到来，恰好填补了她心目中有关人世间人情冷暖的欠缺，随心的形象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可以说，随心是在她心灵脆弱时乘虚而入，使她难以忘怀。 随心轻轻放好丽雪奶奶的手，轻松地站起来笑道：“奶奶的身体不会有问题了，就算偶尔有个小感冒，也不会咳嗽。” “噢！”这么厉害？大家惊讶，倒不是不相信，纯粹是感叹。 夏梅跟着站起，脸上没喜色地问：“随心，以后不用再治了？”不知为何，竟有些失落，是担心随心不来了？ 随心微笑道：“这样按摩，每天做都可以，叫做保健按摩，不过，与治疗没关联了。阿姨，我妈妈过几天想来和你商量，想请你答应让丽雪做我妈妈的干女儿。两家成亲家，来往就方便了。” 夏梅没想到随心早已猜中自己内心想法，这样办了，成亲家了，那随心自然想来就可来，自己就能经常见到随心。 夏梅笑了，一双水汪汪的美目风情无限，轻笑道：“好啊！请你妈妈来，是稀客了。你妈妈她看得起丽雪，是丽雪的福气，随心，就这么定了吧！” 周丽雪姐妹听得眉飞色舞，身上如解脱了枷锁，身心轻飘飘的如仙子，好了，以后不会被人欺负了！而丽英更想到，自己以后和青心不仅是同学，还是姐妹呢！ 李维均心如乱麻，乱糟糟的，知道表姨家开始走运了，这几个表妹今后就是凤凰，将栖身在梧桐树枝上，与贫穷和苦难再无相关。 李维均再一次下定决心，要用“头垂梁，椎刺股”的刻苦意志，苦读一年，考上大学，为自己争个好前程。李维均也看出，这陈随心对自己并无恶意，相信只要不去影响他的打算，说不定在某一天或某件事情上可以帮到自己，不管怎么说，自己是表姨的亲侄儿，够亲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有灵性的水牛 随心由夏梅领着，和李维均一起去牛棚看牛，姐妹仨个又为奶奶搭上蚊帐防蚊。 这农村的蚊子是第一大害虫，简直是无处不在地吸人血，最凶狠的是麻腿大蚊子，嘴上吸血管又尖又长，冷不钉，就在裸露的皮肤上咬个大疱，让人又痒又痛，还不分夜昼的出没；白天里，还有种小小的“鸡蚊子”，咬人是神出鬼没，等到人感觉皮肤发痒时，它是早“酒足饭饱”。 看着眼前充满活力在前面领路的夏梅，随心认为她比上世同龄的办公室少妇还迷人，“淸水出芙蓉，天然如雕琢”，不就是为了形容这样的丽人？上世里，自己怎么就遇不到呢？而现在，自己觊觎都不行了吧？可自己真的喜爱这样的女性，她们已经历了生活的洗礼，对人生有了独特的见解，各方面都成熟了，最是男人的恩宠。唉！自己记忆中可是五十岁的老男人。这就是重生人士的烦恼，心灵中，对社会的人和物有不同观感。 看着夏梅高挑丰腴圆润的风流体态，加上其成熟女性的美艳秀色，随心内心深深明白了原因，这上游大队的男人、区社住队干部为何趋之若鹜和贼心不死，这其中也包括了姨夫莫大兴，他们都想着一亲芳泽。 关牛的牛棚，在正房左边茅屋的最外侧，后墙和外墙是用土夯成的土墙，主要是冬天御寒，平时挡风雨，最寒冷时，另两侧挂上帘子后，耕牛就可安然过冬。总之，这时候的耕牛，是农村最宝贵的和最不可少的种田伙伴。 牛棚很大，两米来长、一米多高的大公牛可轻易在里面活动。 随心看清楚了，这牛棚，实际上是用木头构成的方形栅栏，牛被关在里面，这是“牛栏”名称的由来，土墙只是起遮挡风寒的作用。当年说“专家”“教授”住牛棚，可能言过其实。 栏里的大公牛是水牛，一身皮呈靑灰色，两支牛角如弯月，体壮膘肥。随心一看就喜欢上了，这牛绝对力量大，拉起犁耙来不费劲，看来，可以尽快地插上晚稻秧。 大水牛见女主人来了，扒着的它一抬前肢，站了起来，“哞哞”叫了两声，很通人性。 夏梅伸手进去，摸摸牛鼻梁，对随心笑道：“这牛，主要是她们奶奶在放，很听话，是从一条小牛养大的，六七年了，正有劲，拉起犁来不用赶，吆喝几声就行。为了分到它，分田时，我们少要了四分田，我们一家人都舍不得让别的人家牵走它。” 随心和李维均看着这头雄壮温驯的水牛点头，赞同夏梅的话。 随心把手伸向牛鼻子，水牛先本能地摆头一躲，随即象有了什么新发现，鼻翼扇动，将鼻子伸向随心的手掌，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头舔着随心的手心，大大的牛眼瞧着随心，好象要将随心的样子记住，可爱的模样让夏梅、李维均吃惊：啥时候，水牛变绵羊了？ 随心心中如明镜般明了，灵气在洗涤着自己肉身，灵气凝聚在丹田和充置在全身经络，漫布血肉，浑身有灵气。万物有灵，即使花草或顽石，在灵气熏陶下，都可蜕化变质升华成精怪，嗯，红楼里，林黛玉的原形就是由一株仙草被女娲的补天石浇灌灵水成人的。有灵性的动物，自然对灵气产生亲近感，这水牛和自己亲热，完全是灵气的功劳，但灵气是自己所有，和自己亲近也是种必然。 李维均惊奇中，先腹诽一句“真是见鬼了！”然后带点揶揄地笑道：“陈随心，想不到连牛都喜欢你呢！” “是啊！这说明我人畜无害，是吧？”随心顺口说道。 这话颇不好接，李维均不想夸随心，一时语塞，只好一笑。 夏梅高兴，随心越能干，就越让自己芳心有满足感，就越和自己当年的少女梦相贴切，浑然忘了年龄的差距。 夏梅瞪李维均一眼，说他：“你比陈随心还大一岁，怎么还怕牛！”这话，又说明夏梅记得随心年龄，那只能说，她忘了自己年龄。 李维均躺着也中枪，心想这怕牛冲撞之心谁都有吧？就如怕狗咬人，各人不是都和陈随心这怪物一样的，心下郁闷，只能“嘿嘿”苦笑解嘲。 随心将手摸向牛头，同时导引内气流向手心。大水牛被随心按揉得服服帖帖，一双牛眼都似乎要眯着了。 夏梅见状笑道：“随心，这牛跟你已熟了，明天驾它犁田没问题。” 李维均不由得也点头。 这时，周丽雪三姐妹不走走廊，冒着西晒的太阳直接从坪坝子里走了过来，最小的丽仙蹦蹦跳跳率先来到，跳到随心身边，一把拉住随心的手臂，膀子靠着膀子，贴着随心看他摸着牛头，亲近的样子，旁人看来，只怕会认为两人一直是这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定数，有的哪怕是只认识了一天，感觉却是如同相识了很久很久；而捆绑成的夫妻，往往是同床异梦，一辈子都如同路人。 丽雪和丽英不敢和小妹般任性，但妙目却是投射在随心的脸上身上，李维均可以作证。 夏梅也心头透亮，两个小些的女儿同样喜欢随心，她心中不是沒想过这事的麻烦，可是总不能阻止丽英和丽仙对随心的好感吧？这样做了，两女儿不说，是否会对陈随心有伤害呢？答案是肯定有伤害的。此刻看丽仙的快乐样子，夏梅暗下决心，决不干涉她们的事情了，缘分天注定，农村里不是有流行的说法吗：小姨子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将来的事情，到时再说。而且看两人的样子，纯粹的是亲人般的亲近，象兄妹一样亲，万万不可亵渎了女儿的情感！退一万步讲，返回去三十来年，她们姐妹三个都跟着陈随心也是正常的。如此一想，夏梅心头似卸下个重负，一下轻松了，微笑让她更添风韵。 随心表面上虽然对丽仙紧靠着自己表现得泰然自若，但敏锐的感觉器官和精神却留意着在场几人的神情变化，丽仙不说了，娇憨率直的小丫头是宠儿，做事是不管不顾的，身旁少女的气息缠绕在鼻端，是世上最好闻的香味。 还好，小丫头的行为似自然而然地为大家接受，看夏梅脸上露出的浅笑，随心是彻底放下心来，今后要做好的事情就是为她们遮风挡雨，不负她们一家人的信任和厚爱。 什么事情就怕有对比，李维均虽说比一般男生有内秀、有比较成熟的人生打算，但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对美女有想法的小青年，自己费尽心机，想揽入怀中的姑娘彻底失去不说，想不到周丽雪的两个妹妹对这陈随心也竟然这般亲热，确实让他气绥。 他不知道，周丽雪温婉、外柔内刚；周丽英爽朗、性格刚烈；周丽仙娇憨、爱憎分明，她们岂是可轻易折服的女子！聪慧的她们有一条可通向梦想世界的金光大道可走，怎会流连在锅碗瓢盆和喂猪种田的交响曲之中，随心恰到好处地夯实了她们的人生道路，还有什么比雪中送炭更让人记得这个好？ 或许以身相许并不是最高等的感谢！但这是女子最容易想到的报答方式，也是身心毫无保留的付出方式。 第二百九十七章 随心的感想 随心和明天要“合作”的大水牛熟悉了，心头对明天的驾牛犁田再无一丝担心。 随心随后又看过犁具，再到周洁冰娘家检查了耙犁、禾滚，都没问题，也见到了周洁冰的大哥周建军、大嫂肖运珍和弟弟周建民。 周建民是认识的，同年级的同学，文科8005班的，原来，他和丽雪是堂姐弟，也是表嫂的弟弟，今天才对上号。 至于打稻机，听说是去年才卖的新的，打稻机的所有者就住在周丽雪伯父周远仁家不远处，明天早上去搬来得及。 夏梅对随心办事的认真态度再一次加深了印象，而更深刻的是，随心象是在为他自家干活，自己这家就象是他自己的家，象是自己这家中的一员，有什么事他就直接当家了。夏梅觉得这样真是好，自己又轻松了。 家里就留着周丽雪陪奶奶，其余人跟着随心走动，天上的阳光还是挺毒、挺厉害的，但大家都没去管它，而且从明天开始，还要让它晒几个整天呢！ 阳光下，夏梅白嫩丰润的脸庞泛着红晕，满脸秀色，头上戴的草帽只能挡住光线的直射，屋外空间，蒸腾的空气是无外不在，好在空气在流动，微风减弱了闷热产生的难受，可皮肤流汗打湿衣衫难免，热空气拂过脸颊，给人脸上擦上胭脂。 随心左手被丽仙拉着，她是把随心当空调机用了，随心侧头对右手边走着的夏梅说道：“阿姨，我明天来不了很早，要先去街上卖鱼，但我八点钟前肯定能到，不耽误事。‘双抢’这几天，吃的肉我从街上买来，阿姨你不用管了，还有鱼和脚鱼，可以让所有来帮忙的人吃个够，明天中午再捉一些。” 夏梅点点头，问道：“你妈妈哪天来？”夏梅清楚，大女儿认了随心妈妈当干妈后，想欺负自己家的人绝对会绝迹，来人，也是为讨好自己了，对官吏小心是乡民骨子里的理念，“官法如炉”的概念，经过千百年的实践，已烙印在了人民心中。夏梅更深的想法是这陈随心以后可以光明正大来自家了，不必顾及自家都是女人，即使只有自己一人在家，他来也没什么！想到这，夏梅心头猛然一颤，啊！我怎么这么想？可是，我，是把他当依靠了。 “我答应金矿食堂，明天卖几只野鸡野兔给他们，明天上午我不能等他们，只能请我妈妈她帮忙了，那就后天来吧，我妈妈是很喜欢热闹的，来的人会很多。”随心笑着告诉夏梅。 “那，随心哥哥，青心明天不来了？”周丽英听说，脸露失望地问随心。 “会来，还有蓝萍姐姐。”丽仙见二姐脸露失望，忙扭头安慰走在后面的丽英，“我回来时和青心姐姐说好了的。” 丽仙说的明白，丽英笑了，就是夏梅也脸露欢喜，蓝萍的绝美姿容是男女通杀的。 李维均欲言又止，反正明天自会知道。 ------------------ 随心把事情做完了，看看手表，已是下午四点十二分，现在赶回家，还可以把用鱼网做的临时隔断换成木栅栏。 厨房里，随心看着天仙化人的周丽雪三姐妹，还有精神焕发的夏梅，心想，老天还是有眼的，让自己来维护她们。唉！自己是有点多情。不过，随心认可这个说法：专情既是绝情，多情未必滥情。随心不会去滥追女性，爱的是纯真朴实聪慧、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姑娘，绝不让她们为情伤心。现在的姑娘很纯情、很贞情，有爱的憧憬和追求，普遍性地不会为金钱物质享受去陪大腹便便或可作爷爷的男人上床。 随心回归这九天，尽管已想通“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而泰然处之，其实内心中的激动一直没平息，由于身负历史走向的秘密，又有了即使是修炼时代也难以修成的引灵入体的能力，随心对自身的定位虽有大方向，但在具体细节处仍摇摆不定，上世的一些观感难以忽略，如爱国之心、怜悯之心。随心现在的思想用通俗的话讲就是“蒙头发财，细心修炼。”可又清楚人是社会性的，千丝万缕避不了世，自己回归后的遗憾是一扫而光，更让众女遂心如意，但以后让众女有物质享受之余，精神享受也势必不可少，夫贵妻荣是女性的传统愿望，自己能不满足她们吗？当然不行。 这些念头一掠而过，今世才开始呢！ “阿姨，我先走了，‘双抢’的事情不用着急，不过是割禾犁田插秧，会很快干完的。维均哥，明早卖力气的事情就麻烦你了。”随心离开丽雪家前说道。 夏梅含笑点头，如今她根本不为这“双抢”焦急，有这陈随心操心，自己急什么。 李维均却很难平心静气，你陈随心算什么？竟安排起我来了！不过看到人家母女们的神情，他又蔫了气，越知道陈随心的本事，就更明白自己斗不过他，给不了表姨家的祥和富裕。 李维均在课文中学过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豪言壮语，对这句话内心非常认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感慨也有，现在面对随心温和的强势，李维均算是更理解了身世和实力的重要，十八岁的刚刚成年的男人被随心好好上了人生中至关紧要的一课，算随心成全了他，今生不会去修理地表了。 李维均点头答应，形势比人强。 周丽雪三姐妹虽不舍随心离去，却也明白往后日子还长，急不来的。 ------------------ 连结明州和l县的这条省道还会延伸到另一地区浦西，塘湾到上游是其中短短三四公里路程，随心记下了地形，二十年后，自己可以把这两边不产粮的地段建成若干小区，改变上世这里零乱的状况。上世里，随心看着良田成地基，心里发紧发痛，废了田土，不能再生，当然，交通发达，有统一的上下水道，有统一的供电供暖系统，有方便的商业卫生文化教育设施，是极大地改善了农民生活，可是，吃饭是最重要的，土地资源败坏了就不可再生。 随心决定，在今世，自己决不在良田里盖任何用途的房子，看情况，组建个房地产开发公司也行。随心常想，房子和土地用得着“开发”？盖个房罢了。 随心一边飞快地骑着车，一边感慨，有上世三十多年的经历，他可感慨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随便都可对某一方面挥斥方遒一番。唉！上世那些人为何要让美丽的国土成固化的钢筋混凝土？不是常去西方考察吗？应该清楚人家国土的美丽吧？ 第二百九十八章 静枝的疑问 经过街上时，太阳已照不到街道。随心在刘老板店铺里又买了大包各种零食，唉！只花了十块钱。 回到家，随心被众女明媚的笑脸和温情或炽热的眼神陶醉，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之所在、两情相悦之精髓啊！男人的事业背后，不就是为自己营造一个温馨的港湾吗！ 随心笑道：“我发现我做事越发有动力了，都说千金难得一笑，我一下得了这么多，只有尽心尽力，让你们更加愉快才行。” 杨扬笑着说儿子道：“你做无名英雄就是了，用得着说出来邀功请赏？” 众女陪杨扬笑着，但眼睛里都是满意的眼神，知道随心的习惯，一碗水是端平的，即使朱静枝心里明白随心将自己当“大老婆”对待，她也不会冒一头的，姐妹们相处，贵在和谐礼让。 随心在和各女一一用眼神打过招呼后，说道：“你们继续休闲，我去把鸡苑改建一下，把鱼网换下来晚上用。”又打预防针道：“你们不要出来，外面蚊子多，在手臂、脖颈上叮一下，一咬一个红砣砣，多难受！” 这话很见效，立竿见影，首先打消了莫灿、薛晓俐、卢琼华的跟随行动，是哦，身上的还没消去呢，一身嫩肤香肉，可不正是蚊虫的菜。 朱静枝微笑道：“等会我出来检查你的劳动成果吧，蚊子咬不到我的。” 蓝萍想，有个妹妹陪着随心干活也好，我们在屋里谈笑风生的，也不要冷落了随心。他一心为我们，爱护着我们姐妹，我们用柔情回报，相信他喜欢，古人早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这些姐妹的想法大概是一样了，也不用分彼此，就微笑道：“好。静枝习惯了穿长衣服，这‘艰巨’任务就交给你。” 蓝萍这话一箭双雕，既给朱静枝师出有名，又安抚了众女，说得众女娇笑连连。 有蓝萍发话，朱静枝就跟着随心一同到了屋侧，她摇着大把蒲扇，看着随心利索的动作，真有些奇怪，随心的每一个动作为什么都是做得那么恰到好处，象经过计算了一样，不做无用功，用“多、快、好、省”来形容随心的劳作实不为过。其实她真想对了，是计算过的，随心现在的大脑堪比超级计算机，事先演算模拟下怎么做个小栅栏，也就一个念头而已，吹灰之力都算不上。 随心见朱静枝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打木桩、绑横梁、捆木杆，眼里对自己如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有欣赏和不敢置信的神色，可爱的样子让随心忍不住凑上去，在她脸蛋上轻轻亲了一口。 姑娘脸上刹时布上红晕，心虚地瞟眼墙角，轻轻啐下随心，心头却是甜蜜。对于已定情的恋人之间，小小的打情骂俏动作，更是加深加浓彼此情感的催化剂，你侬我侬，蜜里调油。 随心轻笑道：“明天金矿食堂的何主任要来，你把他们要的野兔野鸡称给他们，价钱你知道的。如果要其它的也行，象螃蟹、河虾，不过要留足明天你们自己吃的。” 姑娘点头答应。 “后天，大家都到周丽雪家去玩吧。静枝，以后你多和周丽雪聊聊，这一两年里，她应该有不少委屈。”随心知道朱静枝有大妇气质，从不愿卢玉华伤心及认可当初薛晓琳的“夜话”心声，随心就明了了静枝有为他人作想的金子般心性。 “随心，丽雪她家里情况到底怎样？”朱静枝关切地问道。 “如果我们不介入，应当是进入了艰难时期。她家祖孙三代五口人，全是女人，现在分田到户搞单干，我们前天去之前，她妈妈正被人欺负，丽雪奶奶病了都要卖谷看病，也是因为这个卖谷事情，我们才机缘巧合地去她家的。”随心低声概要地介绍周丽雪家的情况。 “随心，真的红颜命薄吗？”朱静枝听了，不由得这么问道。小时候，她就常听大人说古代四大美女命不好：西施卖身、貂蝉颠簸、昭君和番、玉环殒命，总的说来是因为长得太好看，用上世的话讲就是盘子靓、条子好。 随心笑道：“哪里！只能说有些美女跟的人不好。是有那么几个有名气的美人落难了，文人墨客一作文章，倒是冤枉、连累了绝大多数美女。”说到这，又调笑道：“静枝，我就怕把你含嘴里化了、捧手上把你摔了。” 姑娘听得心头一甜一羞，心中高兴，秋水般双眼瞟下随心，口是心非道：“我又不是最好看的，用得着你这么担心？”其实朱静枝还是很自信自己容貌的。 随心一笑，心想静枝还是有争风的心的，并不是心如止水，这才对，年轻人老气横秋、没争强好胜之心可不好，认真道：“我认为最好看就行，情人眼里还出西施呢，何况你是我的‘大老婆’、贤內助。” 静枝相信随心的话，也感觉得到随心对自己的珍爱，喜悦的神情浮现脸上，但看到随心认真地和自己说话也不耽误干活时，忍不住问随心：“你做事情又快又好，怎么做到的呀？” 随心见她那无比好看的脸上露着好奇的模样，心里真是爱煞，又想到还有不少媲美她的姑娘，更有念想了二世的蓝萍，一时真是心满意足，有她们为伴，夫复何求！ “用心吧。先想好该怎么做，做起来就不更改了，当然手脚灵活也是必须的。”随心由衷说道。 “随心，放假后，你真让我们刮目相看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的变化正好用这句话形容。”姑娘赞叹道。 “静枝，我只是想通了事情的关键。”随心向姑娘诉说道，“萍姐考取了大学，我们明年照样会考上，我如果还象从前一样，我们会不会劳燕分飞、各奔东西呢？想到这些，心头的压抑是我难以承受的重压，人生中没有你们相伴，我即使富可敌国又有什么意思？只有你们相随相伴，我的生命才真正有意义。”随心忠诚说道：“谢谢你、你们！” 朱静枝此时是彻底明了了随心的内心情感，他象自己一样，同样舍不得与对方分开，也舍不得与姐妹们分开。当然，男女有别，在外人看来，是随心一人拥有了姐妹们，可实际上，外人哪能明白，我们姐妹也有既不想失去随心、又能姐妹相处在一起的心情，要知道，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的！既然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就在一起好了。事情就这么简单，随心比哪个男生男人都好，难道要我们姐妹将就？ “呸！”我们姐妹不将就！这是我们姐妹的决定！ 朱静枝心中浮想过众女的想法。 “随心，我们也不想与你分开。我们姐妹都清楚，你比以前更有本事，妈妈早说过了的，就、就这样吧。”姑娘说着，还是害羞了。 随心又打开一梱干树枝，就是从山区水库捡的柴火，用来做挡鸡的栅栏最合适不过。 这隔断上再做个门就行了。 随心看看静枝，她吸人眼珠的娇颜现在红苹果般诱人，着实让自己想啃上一口。但此刻是微妙又圣洁的，不可唐突佳人。 “静枝，我不会辜负你们，决不会让你们失望！”随心此语如宣誓。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要得罪师傅 随心做事实在太利落，在朱静枝陪伴下，在情意绵绵的气氛中，随心迅速把简易却结实的鸡苑隔断做成。 又到接郭秋容的时间，在杨扬催促下，众女的微笑中，随心骑上放在院中的自行车，往区医院驶去，如郭秋容的通勤车。 在返家路上，郭秋容轻捏下随心的腰肉，让随心感到发痒，姑娘说道：“我跟爸爸说了，要象大哥一样在诊断室里学中医，让他好为难，脸色不好看。” 随心上世做过父亲，了解为人父的苦恼，其中说话算数就是个难点，如果说出口的话不兑现，一是降低威信，二是会成为不守信的不好榜样。看来，当年郭世贤劝女儿先去上卫校时许诺的话不好兑现了。 随心笑道：“我岳老子为难了才是对的，为人父，乱许愿可不行！秋容姐，你不会心软吧？” “才不会呢！读书辛苦的是我，又不要他负担，何况爸爸他难受也只一年，我如果不上大学，痛苦是一辈子。”秋容想得很明白。 “秋容姐，你这样想，我就真的放心了，长痛不如短痛。这一年里，我们经常给你爸爸汇报一下你的学习情况，他会渐渐放下心，等抵触情绪一退，他又是位好慈父。”随心安慰道。 郭秋容抱紧随心的腰，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本事又大的男生相伴一生，是自己的幸运。自己假若与另一个男人结成夫妻，难道就甜蜜了？围着厨房丈夫子女转，操心一辈子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样就是幸福的？手头上紧巴巴的，单位上眼巴巴的，日子过得干巴巴的，这样的人生就美好？而且自己心头想着另一个男人，这样的生活就根本没法过！现在这样，有随心，有一群姐妹，真好！ 随心感觉到了姑娘的心情，紧握下姑娘的手臂，快速返回家。今天的事情还多。 ------------------ 夏天日头落得晚，塘湾的天色开始黄昏，是七点半以后的事。 下午五点到七点半，这两个半小时内除做饭吃饭，随心还能做不少事。答应聂群他们几个今天开始练功，自己学中医学针灸的事情可暂缓几天，有关的经络针灸知识已装在脑子里，一般的病症可对照着治疗，关键是认穴要准。 随心已考虑到，当感知能内视般可以进入他人体内探查时，结合把脉，自己治疗起各类疾病来，基本上将是所向披靡。 在这开始将蹈光养晦当做国策的时代，随心认为用一手好医术与老辈子官员打交道最好，他们大多于本世纪初或二十年代出生，三十年代的不多，如今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了，体弱多病是客观存在，自己在某一位身上获取名声后，不愁无人上门请自己出诊，江南省出生的老革命很多，在江中市休养的老辈子官员也不少。 回到家，随心动手做晚饭。 做晚餐前，随心征求大家意见：晚饭吃什么菜。结果，随心得到的意见是和平日一样就行，这让随心放心了，他担心众女吃厌了荤腥呢。这是随心以己度人，在用上世的经历来衡量现在的生活质量，上世里，城里人细粮不吃吃粗粮、荤菜不吃吃野菜，等等，那是物质丰富了以后的事，现在是自己多虑了，暂时不用操这个心，菜肴越丰盛越好。 这就好办。 随心按葱姜炒蟹的作法做了虾，尽量将美味食材做得开胃，为清热解毒，还特意烧了薄片苦瓜汤。 餐桌上，陈卧东看着味蕾大开的诸女，笑问儿子道：“随心，你明天去周丽雪那丫头家帮忙搞‘双抢’？” 随心点头，微笑道：“明天姐和青心同我去，后天妈妈带大家去吧，明天上午，金矿的人要来拿野味，家里没人不行。其实，周丽雪妈妈很想妈妈明天去。” 莫灿一听青心明天要同随心一起走，嘴一撅，央求杨扬道：“妈妈，明天我也要跟哥哥去！” 杨扬越发喜欢莫灿，这丫头跟自己无隔阂，很亲近，有想法就说，不忸怩，不想东想西，就当自己是亲妈，这真是好！ 杨扬问随心：“明天多去几个没什么为难的吧？”心道小丫头爱玩，跟青心关系又好，一起去行啊。 随心笑道：“哪来为难，只是怕妈妈你不热闹。那就留玉华四个陪你，其余的都去。小灿、晓俐、琼华，你们要跟爸妈说好。” 这下让卢琼华、薛晓俐兴奋了，两丫头没莫灿大胆，心里有话不敢随意说，但遂了心愿就不同，嘻嘻笑道：“沒事的，他们肯定同意。青心，丽英家好玩吗？” 杨扬马上接口道：“你们注意了，你们是去帮忙搞‘双抢’，不是玩，也不要帮倒忙。” 莫灿笑嘻嘻地说道：“妈妈，不会的，我们可以帮着晒谷，我看别人做过的。” 她的娇俏模样引得人发笑，想象她干活的样子，那样子，应该可爱和喜庆吧。 一同吃饭的人一多，大家胃口就好，莫灿、薛晓俐、卢琼华三人，平日吃饭是慢条斯理的，现在却吃得欢，喜欢的菜就多下筷子，能吃完满满的一小碗饭。 吃完饭，蓝萍率众女清理饭桌、洗碗、打扫卫生，才做完，聂群他们六个和刘兵、聂军、莫放农、卢逸辉、薛明刚就到了。 ------------------ 沒哪个男人不憧憬自己有一身力拔山兮飞檐走壁的好武功。 陈卧东看着这些摩拳擦掌的小伙子，再看看自家儿子，一种喜悦自豪的心情油然升起，自己儿子已经超越了他的同龄人，只说给自己出的主意，这些小伙子就望尘莫及，嗯，用“望尘莫及”这个成语很贴切。 杨扬虽说很喜欢这些小年青，但以前对他们中的个别人是有所防范的，生怕勾引了自己的儿媳妇，但现在却放心了，嗯，那种情况绝无可能发生！ 刘惠等女看着这些从小就是同学的男生，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自己这些姐妹是他们的师姐了，嗯，要是他们拜随心为师的话，我们姐妹就是“师母”“师娘”呢！这念头一起，不由得羞涩地看眼随心。 随心是非常理解聂群几个的心情的。回归前，自己就常和他们议论有了武功后将怎样怎样，遇到什么不平之事会怎样怎样，还常评估一番，高手是不是拔刀相助？嗯，自己很理解他们的兴奋劲。 随心笑道：“聂群，久学，还是先放虾笼吧，那些臭烘烘的饵料太污染空气了，有害于环境，不利于环境保护。” 莫放明嗤之以鼻道：“随心，你真管得宽，空气都要管。” 这话引得大家笑起来，确实，这时候讲大气污染是个笑话，“环保”这个概念不存在，只有当众多化工厂让江河污秽不堪、鱼虾死绝、恶臭扑鼻、土地颗粒无收、农民得绝症后，才会引起有关方面重视，民不聊生了咋行！这些都是严重影响执政基础的事情。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后世的环境保护，其重视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随心没法举例说明，也不想做预言家，转换话题，笑道：“放明，你不要得罪师傅，小心我留一手，不教你绝招。” 莫放明急了：“随心，这可不行，你不能打击报复不赊帐，你想管啥都行，留一手可不行！”看过随心表现出的本事，莫放明作梦都在想着当侠客。 “哈哈---。”众人听得大笑，也心有戚戚。曾有机会获得机遇成大侠，可自己作死失去了这个机遇，那会后悔一万年。 第三百章 聂群哥几个开始练功 随心有了之前教众女学红砂手的经验，现在于客厅里教聂群这帮人更加得心应手。 随心先给他们说渊源，后讲注意事项，再是演示，最后讲呼吸和动作的联系，尤其是心中意念怎么引导虚空中天地元气在体内的运行，说明一呼一吸与练功能否有成是密不可分，特别是频率不能错。还申明：招式的“频率”，这就是师傅传授的绝技，与师傅相同了，可望功夫有成；有差别，最后落得一场空。 随心的一番细心传授，让在场众女也有不少收获。因为随心在说呼吸引导天地元气时常在聂群、夏学军他们身上指指点点，使得蓝萍、郭秋容、卢玉华她们理解更全面，因为随心对灵气漫过全身的感觉和体验是完美无缺、完全彻底的，灵气在呼吸的具体时刻到什么相对应的位置都是清楚明析的。 后面当然是让他们开始熟悉全套招式，随心现场指正。不练得招式和心法协调、熟练，随心再怎么带着练招式的固定频率都是做无用功。 动作是简单的，一呼一吸的心法也是简明易懂的，但初习者绝对难把动作、呼吸、意念引导等等方面协调好，这没一个星期以上时间或半个月难以有成。对此，随心这个过来人有心得。 陈卧东看着这些小年轻杂乱无章的动作，一时技养，忍不住对近旁的蒋坤说道：“你们这姿式差得太远，笨手笨脚的，应当这样。”随即练功姿势一摆，招式一展，练了起来，真是象模象样。 蓝萍、莫灿率先拍起巴掌，为陈卧东叫好。人多一起练功，攀比心就上来的，实际上是好胜心，众女想，可不能落后爸爸妈妈，让他们领先了。 随心看这十来个兄弟惭愧的样子，打气道：“我爸爸就比你们先练了两个晚上而已，现在有了这水平，难道你们的接受能力很差劲？不会吧！没事就练一下，还怕练不熟练？等你们基本功练好了，就是师傅我陪你们吃苦的时候。记住了：以后成了高手，记得师傅我的好，要孝敬师傅。” 随心这一说，笑声就响起，大家知道，这练习的初始阶段只能靠自己。“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这是书本上常见的话，现在练功的这群人有了切身体会，哪怕随心讲得“天花乱坠”，心得体会描绘得维妙维肖，自己不刻苦练，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边客厅男生开练了，随心就招呼女生到自己房间开始练功。 随心把自己的体会结合招式又演练一遍，让兰心惠质的众女领会更深，做出的动作顺眼多了，嗯，有了美感！ 随心面对着这群顶级美女，作为一个过来人，如果心里不炽热，那完全是骗人的鬼话，只不过随心上世历练几十年，心理克制力强罢了，现在又有了能催生智慧的灵力入体，如今即使有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最多让随心眨下眼而已。看着这群属于自己的顶级美女，自己都眼睛发热，那么，对于躺在祖辈父辈功劳薄上打滚的“二世祖”们，还有利令智昏的权贵们，他们怎么不会觊觎这些个顶级美女，这很正常。自己万万不可“亡羊补牢”，唉！自己还是看贯了上世的虚假，警惕性不高，自己怎可忘了83年“严打”前的祸乱！还有一年多，“严打”才会实施，这一年多里，社会将会更加鱼龙混杂，黑白不分，返城知青，社会青年，干部子弟，他们会嚣张，让社会更乱！ 随心想，自己组编一支护花卫队已经刻不容缓！且势在必行！ 随心又来到客厅，回答聂群他们的问题，指点他们的姿势，亲自展示招式的标准姿势。然后告诉他们，自己也要在自己房间练一个七七的功，可以过去看，但不要打扰自己。 随心认为，自己练功，就是相当于休息和睡眠，这说法，在很多书中都有市场，而自己已经体会到它的作用。 睡眠于人类之必不可少，在于让辛苦了一天的全身细胞休养生息、恢复精力，特别是大脑神经细胞，让大脑神经细胞长期乏倦，人将可能突然瘁死。灵气对于细胞的滋润是全面的，在促进细胞进化的同时，亦同化细胞向能量化迈进，那么，练功后，自己的细胞还会疲倦吗？显然，想疲倦一下，都是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才会有的。 莫久学几个练累练乏味后，来到随心房间观看他的练功。 入目的是随心舒展优雅的姿势，久看一会，心神都被吸引，原来随心的功已练得如此精湛，果然频率是一样的。 知道了随心的厉害，如今看他仍勤练不缀，莫久学他们心里彻底懂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真缔，天下没一步登天的武功。还有，女生也刻苦着呢！还有随心的爸爸妈妈也在刻苦练！不说知耻而后勇，但知难而上的精神莫久学他们还是有的，他们返回客厅，更严肃认真地练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们算是入门了，心无旁鹜是练功所必须的。修士衷情于山野，其实，乃取“靜”之境耳。 “欲速则不达”乃至理名言，到九点钟，随心叫停了大家的练功，实名为“红砂手”的“摧碑手”是动功，练起来，确实很累人。 他们练的效果明显，一是他们一身衣衫湿透了，如浸了水；二是都喊手臂酸痛、全身发紧。这就对了，当初，随心开始练红砂手时就是这样。 大汗之后应添补水分和盐分，塘湾没喝盐水的习惯，而喝碗擂茶解渴却是常态。随心疼爱姑娘们，也为招待聂群这些兄弟，随心决定立即擂钵擂茶为大家解渴。 莫放明凑到随心旁边，悄悄问随心：“随心，你没留一手吧？” 随心顺手在他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巴掌，笑骂道：“我啥时候把你赶出去了？没让你学？你不知道我是天下第一好人吗？我是呂洞宾一样的好人！” 随心转弯抹角骂了莫放明一句，逗得满屋子人大笑。 第三百零一章 有爱是幸福的 喝完擂茶，男生先回家。 随心待薛晓俐、卢琼华、莫灿洗完澡，就送三丫头回家，顺便也给她们请假。 三女的父母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她们明天去同学家，他们的心安理得让随心不由得对自己的人品值拔高了不少：自己在其他长辈眼中应该是个可以信任又稳重的年轻人。 夏天夜晚的天空上，下弦月与星光交相辉映，给大地均匀洒上一层银辉。在随心视夜如昼的眼里，是给大地着了些亮色，也似给心爱的姑娘脸上打了些底彩。 随心笑对后车架上的姑娘感慨道：“秋容姐，我觉得我好象一直在和你这样相处，没有一点点陌生感、生疏感。” 这种感觉郭秋容早有，把嫩脸贴在随心腰上，随心身上透出的气息让她着迷，说道：“我也一样。随心，我以前看见你，就悄悄地瞧你。” 姑娘展露出真情，掏出了心窝里的话，随心明白除了真心回报，其它都是细枝末节，更加懂了从小培养的感情是多么纯净和弥足珍贵，抚摸着姑娘挽在腰间的手臂，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到了晚上两人常拥吻处，随心支好车，把姑娘紧拥入怀，用更缠绵的吻和多了些地方的爱抚来表达自己对姑娘的爱恋。两人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之下真有点干柴遇烈火，要难解难分。 郭秋容双十年华，心中有爱已久，如今在爱人的怀抱中被爱人轻怜蜜爱，婉转相就中很快就迷失在了随心的亲吻之中，姑娘浑身软绵绵的失了力气，一丝灵智中只愿此刻天长地久。 随心熏陶在姑娘的诱人体香和灼热的如兰气息之中，爱的思潮在心中澎湃，而地球人都知道，爱的极致就是灵欲交融。修炼是为返朴归真，爱是爱到深处而舍生忘我、交付自己的一切。是沉入欲念的天堂中吗？ 随心陡然清醒，自己暂时是过分了。 而清醒的随心越发感受到姑娘的诱惑，软绵若无骨的娇躯喷发着迷人的幽香，滾烫的胴体在等待爱人宠爱，姑娘双手抱得自己越来越紧，将娇躯和自己贴得密不透风。可是，采拮的时间还没到，爱人，就要为爱人着想！ 爱不释手地又轻抚几下姑娘，随心让自己心理平缓下来，也暗责自己：怎么象个毛头小伙子。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性无能的柳下惠，自己身体正是青春年华，冲动再正常不过，何况老牛还最喜欢啃嫩草呢。看着脸上透着诱人粉红色的大姑娘，随心心头又不由得发紧，是男人都想做禽兽啊！自己太有理智，真是禽兽不如。 姑娘感觉到随心贪婪的爱恋抚弄渐渐平缓，不再逗弄自己，只轻吻着自己唇舌，于是慢慢从激情中缓解下来，微微睁开流露出迷醉波光的双眼，入目的即是随心深情爱恋的眼睛。哦！真美！难怪男女之情是千古绝唱。然而，秋容姑娘并没真个销魂！只能算浅尝辄止。 “秋容姐，我真想吃了你！”随心由衷说出了心中朔愿。 姑娘懂啊！粉脸又添桃花，双眼更加迷醉，神情呈现万般羞涩却绝无推拒，或许和随心一样也渴望心灵与肉体的交融。 随心懂了，这是一个可以跟着自己一条路走到黑的女人，终身会不离不弃！ 浓浓的爱涌上心头，随心恨不得将自己的心交给姑娘，又是一番痛吻。 有爱是幸福的！ ------------------ 家里的姑娘，似乎习惯了随心送郭秋容回区医院要花不少时间，当随心回到家时，她们都洗漱完毕，准备入睡了。 随心看到蓝萍对着自己微微一笑，脸上不用回头也是百媚生，心中灵机一动，以后一定要找到由头和她两人一起出游，花前月下，自己和萍萍还从未有过呢！ “姐，你们明天还是晚些起床吧，学生在假期里睡不成懒觉，相当于白放假了。”随心用深有体会的语气关心道，她们早上上不上街，这不存在失信于顾客。 蓝萍和众女、陈卧东和杨扬听了无不好笑，这在假期里睡懒觉本身就是随心自己一直身体力行的事情。不过众女也喜欢。 蓝萍开口笑道：“行啊，我们就听你的。” 此时露出少女本性的蓝萍明眸皓齿，让随心更加愿意为她上刀山、赴火海，在所不惜！ 真正的美女就是这般让人痴迷。 随心想，上世自己如此那般，不就是忘不了她啊！ 众女看着随心，心道他一直是关心爱护着我们的。 陈卧东和杨扬会心一笑，儿子和丫头们越亲密，自己越放心：儿媳妇们跑不了啦！今晚别又在梦中笑醒了。 ------------------ 随心见姑娘们进了房，正要同父母道别去准备放虾笼，陈卧东喊住儿子：“随心，你知不知道夏区长两口子要认晓俐那丫头做干女儿的事情？” 随心笑道：“早知道了，放明消息灵通，他告诉大家的。夏区长两口子奢求了，认干女儿要从小抓起，想不劳而获，学蒋委员长下山摘桃子，打麻将时截胡，这都是不好的行为。” 随心的话大家听得清楚，顿时让众人大笑起来，姑娘们的笑声尤其动听。 陈卧东笑指随心道：“好了，不要乱说。不是说，漂亮丫头，男子要追求吗？老夏两口子为他儿子做得没错！” 陈卧东这一演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使欢笑声绵延起伏，一家人其乐融融，众女觉得身心愉悦得很，随心对父亲竖起大拇指，佩服爸爸有水平。 “爸爸，是不是有什么新动向？夏区长找你诉苦了？不会吧！”随心好奇地问。 “夏道明下午到我办公室来闲聊了一会，说新社会，家长当不了子女的家了，说我命好。”陈卧东笑道。 “下午打球时，夏学军表现也算正常，应该没后遗症，这都是他们自找麻烦、自寻烦恼，没考虑当事人的态度。晓俐拒绝很正常，是她的自由和权力。”随心估计薛晓琳在客房里认真听，就多讲几句让她放心。 杨扬笑道：“我家的丫头也敢来抢，这下碰壁了吧，也算他们有眼光，知道晓俐的好。” 姑娘们听得暗笑，知道杨扬一向有些自大。 陈卧东摆手道：“不用多说了，就当没这回事，随心你忙去吧，早点休息。” 全家人还不知道现在的随心是通霄不睡的。 第三百零二章 易通的阳维脉 随心熟练放好虾笼，感到自己的虾笼有些少，供应的对象将增多，虾笼也得增多些，薛叔华和莫世贤这两个岳老子是不会讲客气的，两人好酒，用螃蟹下酒正合适。当然，随心巴不得他们如此，吃得越多，越说明他们认可自己，嗯，要给他们送上喝不完的好酒。 随心决定，后天晚上去舅舅家拉床时，让他们为自己再编四个虾笼。 今晚随心也只准备修练个六七至七七的红砂手，约七十二分钟，再修通阳维脉，将事情做完了，有时间还是睡个把小时，人的生理习惯不打乱为好！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六分，应当有剩余时间。 随心现在修炼，招式心法已经不用专心，这样做，只是为吸取虚空中灵气，说到底，灵气是身体进化和炼出各种手段神通的原材料，就如同上世制造的高科技设备离不了稀土材料，就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拥有灵气是越多越好。 练完红砂手，随心就开始通阳维脉。 通经脉，随心已熟能生巧，有让人仰望的超强精神力，又有内视，随心越通越顺，随心觉得，阳维脉虽说交汇的穴位多，但自己没费多少精力就把阳维脉通了，并没有自己想象的费劲。 没有内气的人，无法有随心一般的感受，不能修炼，这是人类的遗憾和欠缺。随心有时想，做了皇帝还想做神仙的人，才是深切了解人类自身不足的人。 阳维脉有“维系”人身阳经的功能，阳维脉联络各阳经，与阴维脉共同起溢蓄气血的作用，应当对冲脉也有补充作用。 随心相信，有一天，自己全身的经脉将把自己的肉体联络形成为一个堡垒，在内力作用下，就是个神话般的存在。随心也自信，自己有可能成为超越神话的存在，因为自己有了个神话般的起点，但神话太缺乏现代宇宙中的常识，到底有没有“开天辟地”呢？有没有“宇宙洪荒”呢？现在的宇宙是不是洪荒大地崩裂后形成的？还是奇点大爆炸后形成的？说不定，以后自己会知道这些太古时期的内幕，只要层次到了，之前再秘密的事情，也不过是个摆在面前的事实而已。这些事是离得太远，但随心敢打包票的事是，自己进化了，肯定是事实。 嗯，身上表层的杂质越发少了，这皮肤上涌出的油脂油膏淡薄得不会让人注意，可能比没洗脸的人还少。不知脏腑器官骨胳中的杂质是否摒除出来了？随心相信，修炼到某一层次，灵气都会去清除它们的，这灵气就象容不得砂子的眼睛，肯定会清除异己。 嘿嘿！还是去河里先洗干净一身再说，不洗有心理作用，觉得身上有皮肤里清理出来的脏东西。 明江好啊，可为自己解除掉大部分烦恼，它朝自己吹拂的凉风，也好象在安抚自己做事不必操之过急，尽力去做就好，真是自己的母亲河！ 随心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和穿上布鞋，又跳上了后院开辟出来的峭壁上，不出所料，大花猫“花花”正舒服地扒在自己房间的屋顶处，看来，那个猜测是对的，大花猫感受到了灵气，可能还受用到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是大花猫的机缘，随心一笑，意念导引内气运行于任督二脉和十二正经，按大小周天循行，向后山飞驰而去。 ------------------ 随心明白巩固所学知识的重要性，温故而知新，能使思维越发灵活。练功夫也是曲不离口、拳不离手，这修炼同样如此，要形成比条件反射还要敏锐的反应和精确度，否则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失误，如果这失误牵连到亲人，随心觉得悔断肠子、悔恨终身的处罚还太轻。 随心没往后面山上去练习轻功，而是往区医院的后山奔去，以后，一条绕镇而过的公路会从后面荒山石岭上通过，不过，对后山没什么影响，街道后面的山是石山，树和茅草长在石头缝中的土里。街道后山比区医院后山突出，是石头山，地壳的造山运动处处是神奇，人类只能量力而行，选择从中开辟出合适的通道。 后面荒山是崇明山的余脉，随心一番飞掠后看清楚了，只要不是石头山，山上都是灌木丛生，人们再怎么砍伐也阻止不了植物的生长，难怪山头划给各家各户后不过一两年，灌木就长得人都难进去。街道后山有土的地方，由人工栽种下的杉树林长势甚好，高的近三米，有股成林的架势，看得人振奋。随心在树梢上走了一圈，这片杉树林长有一千米多，进深有六百来米，近千亩了，不知属哪个部门或大队生产队拥有，这是片财富，是钱哦。 随心在石头山的荒野仔细练习自己用手指弹射石子的技巧，还有类似书上写的甩箭功夫，就是甩树枝，随心发现自己在二百米内的力道、精确度是随心所欲、没有误差，三百米内也照样有杀伤力，误差在正负三厘米以内。随心想，可能是内力不够，唉！也就是实力不够，不过，天天都会有进步的。 这种练习，随心知道并不是自己已经能内气外发了，而是象一个大力士一样能把重物扔老远，结合超强的精神力和内力，身体本能地就能做到这些，应该是身体引灵入体后产生的一种潜力，与身体进化俱来。 随心又捡起块拳头大石头使劲一扔，喝，只怕飞出去了七八百米，普通人根本看不清其踪影。哼，找时间去阿富汗玩一下，或到安南一带战地逛一圈，顺便找颗手雷扔进地洞里，看看炸猴子有什么效果。 随心对自己的修炼成果比较满意。 清楚了自己的修炼有明显长进，随心循行着小周天和初步大周天，直线飞掠向崇明山麓，准备捕猎，目标当然是野鸡野兔，但如果遇上麂子，随心这次不会放水。 江南省的麂子属于小麂类，是我国特有种类。小麂全年繁殖，繁殖能力强，产后还可受孕，怀孕期约6～7个月，每胎1～2仔。随心有记忆，去年，就在街上看到有人在卖麂子肉，麂子没剥皮，他卖得不贵，才两块钱一斤，记得小老头刘得胜老板是买了一大块麂子肉的。 随心想，这说明小麂数量多，普通人也能捉到，暂时就不必自觉去保护了，自己先尝尝野味，再获取些经济效益。嗯，麂子主要在夜间活动和觅食，常单独活动，喜在林缘草坡处啃食青草，亦在疏林中食鲜枝嫩叶，这习性正好方便了自己，嘿！如今自己也是夜行性生命。 按前两夜的习惯，随心到了崇明山的密林边缘后就掉头往外走，深山老林中不太适应野鸡野兔和麂子的生活习性，只有野猪、狼、大蟒才适应，这一带野鸡野兔应该最多。 随心更加耳尖眼亮，不久就听到声响，循着野鸡“咕咕”叫声扑上前，如愿捉到了一窝野鸡，有五只，说捉不如说是拍，拍晕了捡走而已，当今谁有随心的手速快？若是随心生活在机甲世界，估计随心能够把机甲的性能都能发挥出来。 随心又射杀了八只野兔。 这些野味，随心考虑给姨妈杨柳送一只野鸡、一只野兔，给周丽雪家带一只野鸡和两只野兔，自家各留一只野鸡野兔，其余的就卖给金矿。 可惜今晚没见到麂子，随心有些遗憾。 第三百零三章 睡眠时，灵气改造脑细胞 随心回到房间看下手表，才上午两点十分，知道今晚能睡一会了，捕鱼花不了多少时间，只要留下取虾笼的时间就行，一定得在五点钟天亮前将虾笼从水下取出来，不留一丝被人发现的可能性。 随心抓紧捕鱼。 顺利地将一大一小两队青鱼草鱼捕获，大的青鱼是六七斤重一条，有三十一条；小的草鱼是三斤左右一条，有八十九条。捉小些的鱼是适应市场需求，买三斤左右重的鱼的人多。又捉了六十三条大黄辣丁鱼，街上居民喜欢吃黄辣丁的也不少，黄辣丁就一根直骨，没鱼刺，家中有小孩子的喜买这种鱼吃。 时间己到两点五十九分，于是随心调好闹钟，将时定在四点半钟，随心这是双保险，给大脑下达指令的同时，也将钟表用起来，毕竟没这样做过，当做实验。 随心摒弃杂念，不久就进入深度睡眠。随心不知道的事在井然有序进行：他这一停下思维，大脑内思维波的光电效应减弱后，神经元细胞缠绕上了不少灵气，渗入进了其内部，看不见的能量在神经元细胞里发散融合，如果有超级电子显微镜一直在观察随心的大脑神经元细胞的话，当会发现神经元细胞亮了那么一点点。 随心在闹钟响铃的前一秒无预兆地醒了，好象没睡过一样。伸手摁关闹铃，看向秒针，自己醒来的时间应该比闹钟提前了一秒，很好！自己的大脑是真正与众不同！和装有程序的电脑芯片一样。 感到大脑清凉，思维有种更清明的感觉，随心想，这一个半小时的睡眠可能很值得，随心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一停止思维，大脑的神经元细胞在被灵气改造。随心推测，人类基因沉淀下来的遗传不是随意选择的，达尔文进化论的核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是久受了考验的观点，人类的遗传基因决定了大脑的生物钟存在，那么自己顺应身体的本能应当有好处，现在的自己应当争取每天睡一会。 随心这一思考给自己带来了好处，让他的精神力更强大。精神力是由大脑产生的，随心休息时灵气在滋养神经元细胞、在同化神经元细胞，这样大脑发达了，就能产生更多更纯净的精神力，精神力自然也有强弱和品质之分，随心穿越过来的灵魂及精神力就无与伦比。 想问题不耽搁随心办事。 随心又换上湿裤衩，做天亮前的最后一件事，取虾笼。 收获照样不少。螃蟹有五十二只，河虾有二百三十九只，甲鱼有九只，二斤多重的鲶鱼有十六条，一两斤重的青鱼二十三条，还多了不少小鱼小虾。这些小鱼小虾就丢池子里当饲料。 虾笼里进的水生物品种较多，估计饵料的气味有它们的共性，能刺激它们的感官。 今天的黎明随心很悠闲，时间充足。盘算一下，用盐腌了一天一夜的鱼块应当可以取出，挂在走廊上晾干了，等“双抢”完再烟熏下做成熏鱼也行。不熏制，就是风干鱼。 想到就做。随心拿上柴刀跳上后壁，去荒山里砍些水竹来做拴鱼块的挂绳，水竹竹材韧性好，耐拧和缠绕。 这些事随心做得很快，半个小时不到，随心就把腌鱼块全拴在了绑在走廊挑梁上的铁丝上。当初盖房，做预制挑梁时，就事先预埋好了直径12mm的钢筋勾，为的就是系晒东西的铁丝，这不用上了。 看着拴在铁丝上的鱼块，随心暗道，等会要告诉大家注意，不要站在鱼块下，以免滴上几滴腌鱼汁到身上，很腥的！这腌鱼缸也得马上清洗，腥味很重。 假期里隔几天就腌上条大鱼，应该能保证自己这家人在区中上学的下饭菜供应。 风干鱼的储藏办法，随心也想好了，买个大陶瓷缸，下面放生石灰或木炭吸湿，盖严盖子，应当可维持很久的时间让鱼干不变质。 做这些事情，随心体会到乐趣。首先是想到腌鱼做好了可改善生活，学校那种下饭菜实在不好下咽，又没什么营养，自己绝对第一个受不了，现在是回归的灵魂主导身体，吃个一两天的“忆苦餐”可以，蛮好玩，但长此以往可不行。其次是做好了腌鱼让姑娘们高兴，她们的生活质量改变了会更想着自己。另外，拴鱼时，自己运转小周天和初步大周天轻身，根本不用搭凳子、搬梯子，飘上去用根手指稳定住身体就能做事。 好了，可以做上街卖鱼的准备。等爸妈起床就上街卖鱼，让妈妈六点五十分左右带萍萍她们上街吃早饭，今天丽雪家开始“双抢”，自己的活路是重中之重，去的太晚夏梅会担心。 想到夏梅，随心心里也是一叹，她比上世自己的大学女同学还娇柔艳丽！唉！不能多想，免得亵渎了她，毕竟自己的表象身份是年轻人，是她女儿的同学，尽管上世自己虚岁五十了也只象三十多岁的男人。 ------------------ 六点过五分，随心到了自己卖鱼的“专卖店”，感觉自己是晚到的人，卖肉的朱大河早到了，到街心的菜农已有二十几个，他们挑来了空心菜、旱菜、小白菜、小青菜、韭菜、水芹、黄瓜、丝瓜、白瓜、苦瓜、辣椒、茄子、豆角、凉薯、红苕尖、马苋菜等蔬菜野菜，夏季的菜应有尽有。 买菜的居民也来了，都是趁早！ 望到下河的台阶处，随心想起贺玉兰，这也是个好女人，还有眼光胆气。家里早没西瓜等水果了，不如干脆去趟河对面，找那天的几家买西瓜桃李。 随心脑子里转念间，买鱼的顾客到了，他们很多是这个多星期以上的老顾客，见随心来得早，又是只一人，就笑问随心怎么又“打单身”了？ 这“打单身”是笑话没对象、没老婆的男人，没恶意，是塘湾、明县一带的戏谑说法。 随心早知有人要问，前几天，他们看惯了美女，现在美女却突然不现身，他们自然不习惯。随心身为男同胞中一员，再理解不过。 当这些顾客了解到是杨扬疼爱女儿，让她们多睡一会后，都随口赞扬杨扬是真心爱惜人家姑娘，想得周到。 随心清楚这些人是人精，恭维的话随口可来，说出来的话有几成真实性，很难说，听了就是。 第三百零四章 今年的“双抢”将开始 “双抢”在陆续开始，随心看得出，很多农家大清早来买鱼买肉是为了“双抢”的事，自己的大鱼销售比往日还好，朱大河的卖肉摊子前人来人往，这让随心着急，只好对买鱼的顾客道声谦，请他们稍等一下，自己去卖肉摊子，让朱大河给自己切十多斤肉留下，随心暗叹，唉！大意了，自己一到，就该告诉朱大河自己要卖肉。 朱大河高兴了。生意好，他也知道是搞“双抢”的缘故，决定明天多杀头肥猪，看来，今天一早就会把这头有三百六十多斤毛重的生猪卖完。 朱大河见随心来要肉，二话没说，卖完一人后，就在坐臀上割下十三斤六两瘦肉多的猪肉先称给随心。陈随心来买肉好，他尽要瘦肉，让自己好卖！听随心说这几天都要这么多，忙连声答应，保证给留下。 随心忙个不停，水缸中、盆中、桶中的鱼和甲鱼飞快地减少，看眼手表，六点四十二分，而排在车前的人数还这么多，这些鱼应当不够卖了，可惜自己时间不够用，明天五点多就来吧，我喊一嗓子，告诉大家。 忙着卖鱼时，随心不经意间，又看到薛叔华在后面观察自己的卖鱼情况，知道薛叔华是在具体考察自己的经济实力，他这样做没错，是为他女儿幸福作想，可怜天下父母心。 夏老板也来了，问道：“小陈，怎么没大虾、螃蟹卖？”他当老板的，发现自己商店生意不错，心中高兴，想炸几只螃蟹下酒，可随心这没卖的了。 随心笑道：“今天没办法了，如果你明天要，我让莫久学或者蒋坤、李青川送上门，行不行？”这很好解决，几个老同学的收获，除留下些给家里吃，都憋着劲，要卖了攒钱，不怕客户多。 “那好，明天我要半斤虾，十只螃蟹，我就在家等了。” 夏老板留下话，满意而去。 旁人见了，有人也顿时起意，公社卫生院的刘医生也要半斤大虾，这更好办，让夏学军顺路送去，卖给他就行。 不到七点，随心的货告罄。鱼共4224斤，收25220元；黄辣丁五十条共八十二斤，收4810元；甲鱼五只共二十七斤三两，收5980元，今早又进了36010元，不错！ 随心想，这塘湾的购买力其实不差，以前有钱没货买，现在有了，就舍得掏钱。卖鱼的人除自己，还有聂群六个，还有同学薛以文专门捕鱼卖的爸爸薛为民，不仅没见滞销，还简直供不应求。 随心考虑到，这几天，周丽雪家一日三餐要吃很多菜，联想自家的菜园，知道各家蔬菜的产量都不大，丽雪家菜园种的菜还有不少是做生猪的饲料的，蔬菜肯定不够吃，自己把蔬菜买上带去，也能减轻夏梅的负担，他们肯定没想到，突然就让大家分田到户了，由各家搞单干。 随心感觉自己事无巨细地都想到了，不愧是曾做个居家男人的过来人。 随心买了五块钱的空心菜、辣椒、茄子、苦瓜等蔬菜，才放到板车上，娘子军来了，顿时，这简陋的街上蓬荜增辉，合上那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姑娘们拥到板车前，看缸里盆里桶里只剩水了，青心笑容满面，对随心道：“哥哥，你辛苦了。” 这话引得几女娇笑，嫣然妍然的笑容让有幸在场的人大饱眼福。 随心没看到薛晓琳在一起，心想她是去叫晓俐、琼华、莫灿三个了。 蓝萍问：“随心，你买这么多肉菜，是要带到丽雪家去吧？” “嗯。留下家里吃的，就都带上，也送姨妈家一块肉。”随心这话一说，杨扬脸上笑容增多。 ------------------ 一行人吃罢早餐回到家，已是七点二十五分，随心从大块猪肉上切下两块，一块留家里吃，一块肥些的准备给姨妈家。 众女围着随心，看他做事，感觉随心做事情挺细致周到，啥细节都想到了。 随心把猪肉和蔬菜放进篮子，提上已收拾好的装野鸡野兔的筐子，就笑对父母和卢玉华四女说，要和妹妹、蓝萍四女动身去周丽雪家了。 随心把家里的生意委托给了朱静枝，陈卧东听了，就说留一只野鸡小炒着吃行了，野兔都卖给金矿，不用天天吃兔肉，免得吃厌了兔子肉。 杨扬知道儿子要送野鸡野兔给自己姐姐尝鲜，心里高兴，她和姐姐杨柳感情一直很好的，儿子这样重亲情，让她对儿子越发满意。 一大家子人来到河边，人多，货多，当然得划船去周丽雪家，水路虽比陆路远，船却解决了交通问题，现在没私家车，有私家船正好。 太阳在升高，还不是很晒人，大家站在岸边绿茵茵的草地上，嗅着青草绿水散逸的气息，人人都感觉心情振奋不少，众女表现出来的情绪就是更活泼可爱！ 莫灿看着漂在河水中的木船，距岸边好远，自己至少要走十几步吧？不过，随心哥哥应该可以跳上去，想着，转头看向随心，这一看，她不由一乐，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呢。 现在四下无人，身边的都是自己今生的亲人至爱，随心不用担心有外人知道自己的功夫。有趣地看了眼大家带着询问的眼光，微微一笑，暗中运起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让身体轻盈起来，其实，随心有十足把握一跃上船，但随心怕出糗，如果跳上船站不稳，或者有狼狈样子，岂不糗大了？ 破坏形象的事情不能做！ “我先上去。”随心话音未落，只见他腿一跨，没见跳跃的样子，真象走步一样地跨越了六七米宽的河面到了船上，船都没晃一下，而他两手中仍提着东西。 “哇！”岸上众人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光天化日之下，看到这等真本事，比那晚上的一跳还让人吃惊。 “哥哥太厉害了！太厉害了！”青心拉着莫灿的手直摇，眼冒星星，对哥哥太崇拜了。 蓝萍众女，眼里一样是痴迷模样，越是真正的美女越痴恋英雄，英雄能体现她们美女的价值，能保佑她们平安，等等，总之，英雄的胸怀是美女们的最好归宿！ 陈卧东和杨扬两口子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的功夫达到了这一步，看他跨上船的样子很轻松，就如成语“举重若轻”说的一般，似乎没什么，但是，哼！你自己试试！ 两口子真有点佩服儿子了，其它方面的进步不说，这功夫倒是练得令人咋舌！ 随心内心是得意的。人嘛，八十岁都有虚荣心！虚怀若谷者肯定是假装的，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是同一个意思。不过，随心还是在装，不理岸上众人的惊讶，自顾自地在船舱中放好装菜的竹篮子和装着野鸡野兔的竹筐子，安上桨桩，挂好双桨，解开系船的缆绳，将船划向岸边靠稳，笑道：“去帮忙搞‘双抢’的上船吧，我们走喽！” 第三百零五章 夏梅家的“双抢”人马 蓝萍、青心、莫灿、晓俐、琼华笑嘻嘻地上了船，五位千金站到船上，木船似乎没感觉到有载重迹象，足见姑娘们的轻盈。 杨扬看着自己最爱惜的干女儿萍萍钻过舱盖到了后面甲板，站在随心前面扶着船舱盖，这是潜意识行为吧，不想离爱人远了。杨扬嘴角咧开了，心里再无担忧。女儿和她的同学在前面站定，是不想老实坐下，不过，有她哥哥保护，安全绝对没问题的，自己可以放心。 随心对岸上的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说道：“玉华，你们今天陪妈妈到处走走，静枝，金矿何主任要啥都卖给他，爸爸，妈妈，我们走了。” 陈卧东对儿子放心，挥挥手，笑道：“快走吧，去帮人家忙，别让主人家等得着急。” 船上几女也是笑逐颜开地向岸上的众人挥手道别，颇有出征的架势，也有些小得意：今天可以在外面好好玩一天了。蓝萍虽然年龄大些，也不脱少女心性，她不必在家人面前装冷傲冰雷，于是发自内心的欢乐让她笑容可掬，清丽的笑脸让她的美更添丽色，看得杨扬都咋舌。 “走了。”随心把桨往身前一拉，木船就离开了河岸，倒后几桨，待船离岸远些了，单桨掉过船头，随心就奋力向前推桨，让船儿快速在水面上驶过，岸上的人看到小船船头激起了白色水花。 岸上，刘惠嫣然一笑，对大家说道：“随心功夫练得这么好，手上有劲，到丽雪家要不了多久。” 看着这没一会就隔开了几十米距离的小木船，杨扬脸上笑意更浓，说道：“这小子是有些本事了。”看眼留下的四女，“我们今天清静了，回去先好好擂钵茶喝，再商量一下，等金矿的人来买走他们要的野鸡野兔后，我们去哪些人家走走。喂，老陈，陈书记，记得早点回家做中饭哦，我们要吃野鸡肉。” 于是，岸边洒下一串串清脆悦耳动听的娇笑声。 ------------------ 木船在几乎看不出流动的河面上快速滑行，迎面而来的河风将姑娘们的漆黑秀发吹得飘舞飞扬，凉爽的风将渐渐升高的太阳洒下的热度吹得不见踪影，青心和莫灿忍不住大呼小叫，享受这份快乐。 “姐，我好快乐！”随心看着眼前柔丝飞舞，衣襟飘飘，有仙女风彩的女孩背影，也忍不住低声告白道。 姑娘抬手拢住飘拂的秀发，转脸瞧眼身后的俊秀英气男生，留给他一个笑脸，心说，“我还不是一样。”是啊，自己真的称心如意了，心里也踏实了，想来，自己一直希望有他强力的保护吧，他从小表现出的对自己的维护早已烙印在自己心头，生根发芽了，现在，他是真正有了一身功夫的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聪明！想着，姑娘脸上的笑容更迷人。 “萍萍姐姐好好看哦！”莫灿望向后面划船的随心，正好将蓝萍流露出内心欢乐的笑脸看个正着。 晓俐和微笑的蓝萍眼光对上，说道：“萍姐姐和我们一样高兴。” 琼华和莫灿听了，小脸一红，却“嗯”一声。 青心都听着，内心的高兴更甚父母，她有一生的玩伴了。 随心看着听着，心头欢乐着，回归的人生已开了好头。 ----------------- 周丽雪三姐妹今天起得早，六点钟不到就起床了。 周丽雪三姐妹知道，今天自家分得的六亩多水田要开始抢收抢插(简称“双抢”)，昨晚，伯伯就给田里灌上了水，妈妈请伯伯调度“双抢”的事情，伯伯估计要五六天才能搞完“双抢”。这很好，随心(哥哥)这几天就天天在家了。 周丽雪和两个妹妹开心地一起清扫院坝。 李维均也卖力地干活，他觉得表妹们还是好接近的，只要是正常说话，能说到一起，尤其是学校和学习上的事情，他发现，小表妹丽仙不只是最漂亮，还挺聪明，还是学校的年级第一名，厉害。 三合土的地面不能直接晒潮湿的稻谷，最多堆放一下，稻田里灌上了水，齐根割断的稻穗一把把放在田里，谷粒自然就湿了。周丽雪在《新闻纪录片》里看到过北方的联合收割机收稻谷，那才方便，哪象我们要脚踩打稻机，手握稻草杆将稻穗放在打稻机的滚筒上脱粒，还要用肩挑，将脱粒的稻谷挑回晒谷坪。 晒谷，是用竹篾片编制的晒垫，自家只分到三张晒垫，其余的要借，不过是互相借，有些农家，会到原来的生产队仓库场院里去晒，那有部分水泥地。 想到这，周丽雪不由得想起去世的父亲，有他在多好！好在现在有陈随心，随心说八点钟前会到，他要先上街卖鱼，嗯，他会卖多少斤肉来，今天起码有二十多人吃饭，一餐要炒多少肉？三斤？四斤？姑娘担心随心买少了不够吃。好在还有鱼，周丽雪开始操心家务。 “夏梅，驾牛的小陈啥时候来？”周丽雪伯伯周远仁过来了，大声问道，这犁田是大事，原本该自己，但自己驾牛的技术也不是很熟，在生产队里，只能说是学会了。 帮忙的人，是在请人帮助的人家里吃早、中、晚三顿饭的，所以周远仁七点钟不到就来了，这是亲弟弟留下的遗孀子女，不关照不行，否则会被人戳脊梁骨，何况老母亲也住在这里。 “大哥你来了。”夏梅在厨房里招呼道，她的任务是做好三顿饭，“陈随心昨天来说了，他八点钟之前到。他来早了也没用的，我们要先割出一丘田，打完一丘田才能犁田。” “他真的会驾牛？”周远仁有些担心。 夏梅笑道：“应该没事。我家牛跟他亲呢，用舌头舔他手心。” “噢，有这事？讲老实话，我还怕那牛顶我踢我呢！他行！”周远仁倒佩服了，这样一来，起码牛容易听从指挥，他也要驾这牛为自家犁田。 “早饭快好了，早上只有腌菜、炒鸡蛋做菜。我们不等陈随心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开始下镰，打稻机谁去搬？”夏梅是有主意的女人，同时是个眼界高的女人，歪瓜裂枣她看不上，不会委屈自己，随心上世就听说她独自过完一生。 “早饭菜只要下饭就行。吃完饭，我们几个男劳力去搬打稻机。有我家两儿子，莫大兴父子三个，加小陈，你侄儿，男劳力有八个，女的有四五个，人足够了。” 两人说话时，莫大兴父子三个骑自行车到了，过不多久，周建军他们也走过来，可说夏梅家“双抢”的人马就差随心没到。 大家闲聊起来，只等吃完饭就下田割禾。 第三百零六章 准备耕田了 随心陶醉得很，划船穿行在碧水之中，身处良辰美景，这情景，上世就是幻想，都想不到。二世里，如果不是重生，估计自己的人生仍会跟上世一样吧！想想都可怕，自己的重生只怕是天意，冥冥之中，让自己弥补遗憾，还有，随心真觉得老天对自己还有安排，这一点，只能慢慢探索了，但有一点应该很清楚，自己能强大起来，绝对是老天喜欢的，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材”，总得有些能耐吧？ 蓝萍去了船头，和妹妹她们靠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欢声笑语，尽显女孩子的活泼天性，她们与碧水蓝天、绿色山峦构成了最美的图画。 前面就是周丽雪家后山下的小港湾，要到了，看眼手表，七点五十分，赶了二十来分钟的水路，这水路有七八公里了，换个人划船，休想这么快！ “姐，一靠岸，你们就赶快去周丽雪家，我说好八点钟到的。”随心担心八点赶不到，自己走快了落下这几个娇滴滴的姑娘怕出事。 “哥哥，你是担心自己言行不一，是吧？咯咯，放心，我们走得快的，刚才我们就说，练功后，觉得脚有劲了呢！”青心娇笑道。 “见效了？这么快！那你们真是天赋异禀，是练武的奇才，比我还凶！”随心真的有点好奇，是自己的小翅膀扇动的？ 姑娘们见随心脸显惊讶，不由得“咯咯”笑起来，真有点小得意。 随心从自身经历出发，越发感到人的身体是奥秘无穷，上世从网上看到很多说法，有什么人体经脉阻塞造成的先天绝症“三阴绝脉、六阴绝脉、九阴绝脉”和“三阳绝脉、六阳绝脉、九阳绝脉”，还有“纯阴体”和“纯阳体”，说，纯阳为仙，纯阴为鬼。总之，无论唯物还是唯心，随心都是认同的，应该是一体两面，存在即合理。 现在随心是摸着石头过河，又如瞎子摸象，觉得别人讲的都有道理，认为谁也不应该对谁说：你不科学。 科学，指发现、积累并公认的普遍真理或普遍定理的运用，已系统化和公式化了的知识。那，其它就不存在了？开口闭口讲科学是不科学的表现，科学家也是分学科专业的，没谁是全才，只能集思广益，辟如成立智囊团，就如政府的研究中心，这样才是对的。科学从广义上来讲，应当是一种公正的方法论。 “该你们翘尾巴！”随心笑道，船划得更快。 “呸”“呸”，这个说法，姑娘们当然得呸两口随心，这岂不是在影射我们女孩子几个是妖娆的、但名声不大好听的狐狸精？ 呸完后，姑娘们娇笑起来，毕竟指自己“翘尾巴”，也是种另类的赞美！值得高兴一下。 七点五十一分，船靠上了小港湾，由青心打头，蓝萍压阵，五女嘻嘻哈哈跳上岸，沿小路向山坳快步走去。 ------------------ “阿姨，我们来了。奶奶，您好！”青心的笑脸伴随声音出现在厨房后门。 青心的招呼让夏梅放了心。之前，表侄李维均去割禾，临走时还问自己，陈随心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没放心上？表示他会驾牛就好了。他的话让丽仙听了很不高兴，告诉他，还没到八点。 这丫头！夏梅也不管小女儿呛她表哥，自己好象也不喜欢他质疑陈随心。嗯，这孩子象是和陈随心不怎么对付呢？夏梅心里有了念头。 夏梅想，莫大兴这次说了句公道话，他说，他相信陈随心会守时。这不，还差两三分钟八点，他们就都到了。哦，这三个看去和丽英一样大的丫头真漂亮，生得好娇柔！ 一番交流，夏梅知道了莫灿三女孩的姓名身份，更知道了是陈随心妈妈杨扬要收的干女儿。知道了杨扬明天要上门做客，夏梅看着蓝萍、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心想这杨扬真的喜欢好看的漂亮丫头，自己三个女儿也好看，明天干脆让她都认了，以后有陈书记两口子照顾，又有陈随心护着，自己一门女人也不会被人欺负。想着，夏梅定下心思。 随心把带来的东西都交给夏梅，由她安排人去姨妈家送东西，是让蓝萍她们去，还是讧丽雪她们去，自己就不管了。 随心与蓝萍几女打个招呼，就朝牛栏走去，准备下田去驾牛耕田。 大水牛看到随心，立即把大大的牛眼睛看了过来，它记得随心了。 牛栏外面放着整套犁具，无疑是让随心牵牛下田时一同带走。随心取下牛栏上的栏杆，让水牛自己走出来，老马识途，老牛一样也知道回家的路，习惯了，牛也懂得主人的吆喝和动作。 水牛晃着大脑袋走了出来，缰绳挂在牛角上，随心看着穿在牛鼻子上的木栓，心里清楚是怎么弄上去的。几年前，在爸爸蹲点的生产队里，自己亲眼看到怎么穿牛鼻孔，一个社员眼明手快地把烧得通红的铁钎插过蒙上眼的小牛鼻子间的隔膜，然后一盆冷井水泼上去为小牛减痛，当时看到小牛痛得头直乱晃，“哞哞”哀叫，唉！这是祖宗传下来的御牛之道，没法子。 水牛自己走出牛拦，走上出去的路，平常，丽雪奶奶牵它去外面吃草，都是走这条路，它是熟悉的。 水牛在犁具旁自己停住了，随心也不牵缰绳，养熟的牛不受惊不会乱跑，只有极个别暴躁的公牛会攻击人，这牛自觉停下后，将头伸向随心，看样子，它很亲近随心。 随心伸手，让水牛嗅嗅自己手掌，准备运气揉一下水牛的身体。动物对灵性的东西比人更敏感，应该是有失就有所得，人有智慧，动物有各种敏感的器官。随心开始运行手厥阴心包经，这条经脉通过手掌的劳宫穴，而劳宫穴也是练红砂手时吸纳外界元气和排弃浊气的穴道，运行由灵气形成的内气，水牛会有感觉的。 果然，水牛立即伸舌舔随心手心，让随心感到手心麻痒得不行。 第三百零七章 丽仙也割禾 随心给水牛的肩背、四脚关节和头顶一通揉搓，从水牛的舒适劲来看，水牛被彻底收服了，表现是能明白随心发出的单音节加手势的指挥，随心知道，等下给水牛套上犁具后，自己能很好地驾御它，这番功夫起事半功倍的作用，磨刀不误砍柴工。 把牛又关进牛栏，随心要去田间看看收割情况，他们才开始不久，一下子是不能收割完一丘田的，现在牵牛过去，是让牛晒太阳。外面一丘田的面积都有半亩以上，按以往进步，一个半小时收割完一丘田，算干得快。随心往那头一看，知道安排的晒谷人是丽雪的伯母肖玉竹和莫玉民，晒谷，要将挑来的湿谷子洲摊开，还要翻晒个不停，莫玉民干这活是躲不了懒，随心一笑。 随心快步走向渠道下面的稻田，夏梅分的水田位置还不错，靠着机耕路，难怪会早于别人家收割，路边田，在生产队时是早插的田了，方便。 周边的田里也有几家开始收割，一堆一堆的人，泾渭分明，分得清清楚楚。这也让随心明白了夏梅为什么没请更多人帮忙的原因，开始搞“双抢”的农户不少，劳力紧张。 开割的这丘田有一亩大小，割禾的人中，有丽雪三姐妹，堂嫂肖宝珍，周建民，李维均，已割倒了一大片稻子，哈，太阳光下，看上去他们劲头十足呢！ 在准备打稻机的是莫大兴、莫玉成父子和周远仁、周建军父子，他们四人踩打稻机。打稻机上的滚筒已装上，在试踩，发出“嗡嗡”的正常声音，滚筒上装着铁丝扣，由它们将稻穗上的稻谷脱粒。 看到小姑娘周丽仙都来干活，随心心头有些不忍，她们三个一直上学，啥时干过农活？但转念一想，吃过苦，受过累的人才更有追求，更理解生活的艰辛，珍惜生活中的机缘，她们如今干些农活也好，贴近生活。 “随心来了。”莫大兴招呼道，“你驾牛没问题吧？” 不亲眼看过随心驾牛，他们心中总有怀疑，一个干部子弟，细皮嫩肉的，怎么会做只有在泥里打过滚的农村青年才有机会干的活？最主要的，就是生产队的青年都不一定有机会学驾牛，除力气大，有胆气，又灵活，还能吃苦耐劳，队里才会安排学驾牛，这是标准的记十分的全劳力，还可加工分的，一天十二分。 “等会就晓得了。”随心懒得多说，“有没有镰刀？我去帮着割几趟。” “有，在那里。”周建军一指田头。 田头放着两把镰刀。 随心看周丽仙的小脸不时扭过来看自己，当然，丽雪、丽英也有的，就笑道：“丽仙，慢慢割，不要割到手！” 听到心中喜爱的随心哥哥招呼自己了，小丫头脸一红，精神却一振，回道：“才不会呢。”人却明显安稳了。 随心从田头割倒的稻穗杆旁边开始割起，弯腰割出一个空处后，随心两腿叉开，从右往左割，腿由右弓箭步变为左弓箭步，镰刀实际上是掠过稻穗杆的根部，左手是反拢住稻穗从右向左移动，一排二米多、二十多株稻穗就割成了一堆，不象李维均他们，一株一株地握住后才下镰刀。 随心割禾的宽度比丽雪三姐妹割的还宽。 随心这割法是早两年形成的，觉得这样干才顺手，割禾才快，才能发挥出实力，可现在这一发挥，动作稍快了点，就象生产线，速率稍提高点，一个班次下来，那产品增加的数量也是惊人的。 “随心干活是行啊！我以前听他妈妈说过，还以为她是为自己儿子脸上贴金呢！”莫大兴看随心不一会就割掉了大片禾稻，不由感叹道。 “是不错！很会干活，陈书记的儿子看来没娇生惯养。”周远仁也有同感，他听说干部子女不怎么样，娇生惯养，可随心明显是农活娴熟，破了他的成见，随心为父亲的形象加了分。 可见，领导干部的家属子女表现出的行为，可折射出这个领导干部的节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纸包不住火，有时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因为对方撑握了暴力机关和话语权、决策权，忍辱负重也是种高尚情操。 随着打稻机的踩响，抢收早稻进入了实质阶段。 随心一路割下去，早已和割禾的几人齐头并进，也不好太突出了不是？ 这稻田才灌上水，还没有蚂蟥过来，蚂蟥很讨厌，游到腿上沾住皮肤就用吸盘吸血，当人感觉到痛痒时，它已吸了不少血。咬到人的蚂蟥不能用手扯脱，要用手拍掉才行，以免扯断了蚂蟥身子，让蚂蟥吸盘沾在皮肤上，导致伤口感染发炎。 边割禾，边说笑，随心看丽雪堂嫂子肖宝珍很不错，性格开朗，人长得清秀，这标志周家的未来很有前途，俗话说，娶错一门亲，败坏一家人。女子的品德性格很重要，良妻贤母型的女子不是遍地都是。 看看稻穗被割翻了半亩地，随心知道打稻的速度远赶不上割禾的速度，说声“我去帮下他们的忙”，就握着镰刀走向打稻机。 打稻机的桶仓里有了两百多斤夹杂着很多稻草禾杆的谷粒，随心对周远仁说道，“周伯伯，我来把这些谷子挑去晒上。”就去路边取来箩筐，用筲箕从桶仓里舀出谷粒装到箩筐中，装得严实冒尖。 这箩筐在农村里是属于大号的，一担可挑百八十斤谷子，这谷子是晒干后用风车吹净了瘪谷的谷子，可用来交公粮的，这时用来挑湿漉漉的稻粒，还装得严实冒尖，一担的重量就有二百六七十斤。 周远仁一看，心里担心，边踩着打稻机打着手上的稻穗，边大声说道：“小陈，装多了！压坏腰可不是好耍的！年轻人不要冒失。” 随心天生就有力气，现在说啥呢？是大力士吧，随心笑道：“没事，我十二岁就能挑两百斤。” 是真的，当年塘湾公社中学搞勤工俭学，组织学生为道班挑修柏油路的河卵基石，从河滩挑到公路上，每担过秤，完后按挑的总重量给学生一定报酬。 随心知道自己得了四块钱，让节敛的妈妈领走了，不过妈妈用了一块五角钱，用来买了七角六分钱一斤的猪肉，喊来玉华、静枝一起吃了一顿，说明是用随心分的钱买的肉，犒劳下随心。记得那时仍是小姑娘模样的玉华、静枝笑得特甜。 第三百零八章 随心在感情上的顿悟 嗯，当时称秤的老师见自己小小年纪，挑那么重，很担心自己闪了腰，就告诉了妈妈，想让她制止自己。嘿，妈妈只轻描淡写问了下自己行不行，就没管，妈妈清楚自己不会做力不从心的事，当然，自己照样挑重担，没听老师劝助。不过现在想来，这位李老师很负责，自己要感谢他，过几天，给他送条鱼，送只甲鱼去。 爸爸妈妈很信任自己，似乎在放养自己，这教育方式，在这保守年代很了不起，只是，后来自己在女孩子问题上处理得不好，让父母伤心了。 想来，如果自己今生回归后，仍瞻前顾后放不开，就太不男人，想想上世的初、高中生，都是先开房了再说！嘿！想来还是环境问题，上世只要打开电视机，屏幕上就是在上谈情说爱，就是在拥抱接吻，就是在脱衣上床，这让血气方刚的初、高中生情何以堪？所以，电视才是最大的教唆犯，是文化管理部门，他们掉入了钱眼，成为社会风气败坏的最强推手。 随心一念到此，心中一震！自己回归后，虽然吸取教训大踏步前进了，用感情实力学识圈住了一同长大的女孩，但根子上，还是没上世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的男生果断，尽管那些行为可叫做性开放。 但在现在是什么年代？是改革开放没放开步伐的年代，这年代，处女的第一次意义可不一般，有了女孩的第一次，可让她们产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自觉！噢！本少爷不可重蹈覆辙，表白了亲热了也不保险的！如果她们在恶劣情况下身不由己地失身了，就会觉得对不起自己，说不定为此屈从了别人怎么办？自己现在也不是万能的！一定得避免！唉！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自己先拥有了她们的身心。 三角恋中，先得到女孩身子的男人一般就是胜出者，因为他有为爱不择手段的勇气，当然，也可以认为他卑鄙无耻。 有个段子也说明问题：有三个男子同时追一个亿万富豪的女儿，富豪让三人讲各自的优势。一个讲自己有学识，是博士；一个说自己是千万富翁，有财富；最后一个指着亿万富豪女儿的肚子说道，我有儿子，我是你女儿腹中孩子的父亲。嘿！这事实如法官的锤子，一锤定音！ 随心这番思想后，认为自己得有实质性行动。又一转念，心想自己这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但自己爱她们，敬她们，爱到极致，她们应当认为自己对她们有爱，占有是理所当然的，为爱，女子比男人更有飞蛾扑火的勇气。那，自己是没变坏了。 随心知道自己是比较彻底的年轻化了，不是头披着羊皮的老狼。 不管了，虽然占有欲强势了点，但自己爱她们有二世青天作证！有自己爱着她们，她们一生没什么风险，不，要无钉点风险！ 在这“双抢”开始干得正热火的时候，随心对爱的理解有了新的认识。 随心弯腰往箩筐里装着打下的稻穗谷粒，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但现实中也不过几个呼吸罢了。 在旁边双手握着稻穗，正等候上打稻机的莫大兴接话道：“周远仁，随他，随心这小子做事有分寸的。” 莫大兴昨天下午去了石板坡大小舅子家，谈妥了莫玉成和杨轩华合作的事，“双抢”一过，莫玉成和杨轩华是老板的木器家具厂将正式开张。 就因为有随心的意见在内，事情才办得顺利，莫大兴不会再小看随心。 这方面，随心已想好，以后，会安排杨大华他们篾匠向制作竹胶板方面发展，杨轩华和莫玉成向做家具方面发展，都很有前途，都会让他们成为百万富翁。 听了亲家莫大兴的话，周远仁不吱声了，这陈随心是他妻侄，他该比自己更关心更了解这陈随心。 把打稻机里的谷粒凑成满满一担，在桑木扁担上挂好箩筐上的棕绳，随心矮身，用右肩挑上扁担，腿一直，满满一挑湿漉漉的稻谷挑了起来，走向机耕路。唉！看的大家无语，那姿态不要太轻松了好不好？ 周丽仙又开割的一垅稻禾靠近打稻机，她迷人的俏眼看着随心挑担的身姿，迷恋似的对傍着她割禾的丽英说道：“二姐，随心哥哥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呢。” “是的。随心哥哥真好！”同样关注着随心的丽英，她脸颊上同样露着醉心于随心的笑意，情窦初开的少女更易钟情于维护自家的男人，她说出了心声。 俩姐妹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随心挑着担子，快步返回夏梅家，肩上的重担对随心来说可说是轻于鸿毛，想通了自己和姑娘们的相爱之路后，随心放下了心中的疑难，决定今后做事不畏手畏脚，更进取些。这世界，不能拘泥于冠冕堂皇的说教，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死手的事情太多了，想着想着，随心腰杆子似乎挺得更直了。 世事难料，要想把决定自身命运的主动权时时刻刻握在自己手中，就得提升自身实力、壮大自身势力啊！否则就会被手握公权力的人物拿捏。 上世里，所见所闻破家的万万元富翁太多了，他们的财产生生被人用各种花式花样的名义剥夺走了。听说最流行的办法是参股或要干股，最终剥夺走主人的全部。另外是各类栽赃陷害，搞得人家破人亡，财产用白菜价买走了事。唉！这富翁的血泪经历，让人心寒啊！不得不防。 随心知道，自己拥有这么多绝色美女，自然地会成为众矢之的，随心有这个自觉。随心不由想，引申“金屋藏娇”一下，真的藏起来或许可行，但在现代社会里，就只能臆想一下罢了。 上世里，有网民说过，现代社会里没有了传统意义上的“采花贼”，但富二代官二代，就是事实上的“采花贼”！ 呸！老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想找死就成全谁！到时我发起狠来，自己都害怕！ 第三百零九章 随心在感情上的领悟 随心挑着稻谷，在到家的大道上一显身，就被正等着随心回来的几女看见，她们想去田间，被夏梅劝住了，让她们等随心回来，要去，也是要随心带她们去。夏梅找到理由，让她们先帮她摘菜，中午吃饭的人多，她和奶奶忙不过来。 夏梅是不想蓝萍几人去田间，田野里太阳晒人，泥水熏人，她们一看就知道是娇滴滴的姑娘，比丽仙都娇气，不是干活的料，累着了、中暑了可不好办。 随心把箩筐挑到晒垫上放下，准备倒出里面的湿谷粒，看周伯母和莫玉民两人过来了，随心改了主意，端起箩筐，将里面的谷子撒在晒垫里，让周伯母和莫玉民省了力，也可提前让太阳晒上谷粒。 周伯母和莫玉民笑眯眯地感谢。 青心放下手中摘折的空心菜，走到走廊上，埋怨随心道：“哥哥，你走也不喊我们一声，自己就走了。” 随心看眼发小脾气的妹妹，笑道：“我只是去看看什么时候可犁田。青心，你和姐她们去看看就是，不要下水，回来帮阿姨做饭，或者帮忙多翻晒下谷子，让谷粒晒得更均匀。这‘双抢’，你体验过的，但小灿三个很少下来，你得照顾些她们。” “好吧。”青心对哥哥的吩咐一向很听从，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何况哥哥说得有道理，她们不象自己，自己每年至少跟着哥哥去乡下看一次搞“双抢”。 倒完湿谷子，随心望向厨房。 一眼就看到蓝萍的笑脸，随心顿时就感到心里有股安宁，这是上世里自己最放不下想不开的女子，如今，自己明白了她的心。随心想，上世自己虽然不太优秀，但自己主动向萍萍示爱，根据现在的情形来看，她仍会接受的啊！可见，上世和之前的自己是太懦弱踌躇了！男人就得男人一点，男人的性格，就是做事要勇敢果断！当然，男人做事也要有勇有谋。尊重女孩，关心女孩，不等于不用行动去爱怜女孩，女子天生就是被爱的。 突然，随心脑子里冒出个不合时宜的段子：太熟了，下不了手。原意是，老农被问：近亲为什么不能结婚？他说：嘿，太熟，下不了手。自己可不是太熟，而是顾忌太多，想得太多，怕被拒绝，这实际上是缺少自信的表现。 随心是善于思考、勤于思考的人，上世弱在果敢行动上，但这辈子不会了。 可说，随心对未来自信十足，现在又补上了对爱的认识方面的短板，只觉没有困难可难住自己，即使有路障，自己直接挥手清除了事。 修炼有成了，随心感觉自己有了霸气，也更清楚，自己对蓝萍她们的心更柔，也发现自己，把大多的心思投入在了感情问题上，想来，主要原因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学生身份，不可能有过多的社会实践活动，而自己这个年龄，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自己如果不利用这宝贵的黄金时刻来消除上世的遗憾，岂不是愚不可及？看来，谈恋爱，好象学生有优势。 随心为自己重生后的所作所为做了诠释。 随心送妹妹回厨房，向在门口方桌上摘菜的几女面前问候一句，解释工作就交给青心。 走进厨房，随心去看下正忙着的夏梅、丽雪奶奶，既然过来了，不说两句话就是不礼貌。 夏梅和丽雪奶奶两人笑脸相向，感到自随心来过家中后，家里就充满无限活力。 丽雪奶奶在弄干净野兔，野鸡是活的，奶奶认为不必中午急着吃，有两野兔做中午饭的主菜可以了，让辛苦了半天的大家尝个新鲜，这时绝大多数人是没吃过野味的，夏梅自然赞成。 随心上前看下野兔腹腔，里面弄的干干净净，如果留下什么腺体，腺体会让兔肉腥膻得无法进口，难以下咽。 “陈少爷，小、小陈，这野兔就头上一个小洞，是用什么打的啊！”细心的丽雪奶奶问，蓝萍几女来后，听丽雪奶奶言必称随心“陈少年”，就坚决不让奶奶叫随心“少爷”，奶奶也只好改口，可仍不肯指名道姓。 噢，奶奶的好奇心也不小，还真不好回答，随心避重就轻，半真半假地微笑道：“用弹弓，我练了好多年的。” 玩弹弓，是这年代男孩的喜好，娱乐活动太少了，而野外麻雀小鸟也多，够男孩玩的。在气枪少的这时，鸟类还没受到啥祸害，不需保护，不过，上世在大肆收汽枪，颁布法规不许拥有汽枪后，加上动物保护法，小鸟又遍地都是，鸟屎又多了。 随心玩弹弓的手艺当然不差，要不，在乡下也不会得到那么多顽童的拥戴。蓝萍和青心、卢琼华是看着随心玩大的，现在打野兔，也只当随心练成功夫了，比以前射鸟更厉害。但莫灿、薛晓俐却更佩服随心，她俩吃兔肉时，可没想过随心是怎么捉到兔子的。 奶奶看看兔子头上小洞，嘀咕道：“用弹弓啊，跟枪打的一样呢。” 夏梅脸上挂着笑，面对随心，她感到有了依靠，这几天只觉得身心都卸下了重负，心头没了那么多包袱，丽雪喜欢他爱慕他，看来这陈随心也是喜欢丽雪得紧，不喜欢丽雪，他犯得着象现在这样忙上忙下的？他就象为自家干活一样，买肉买菜，没一点生分。 看得出，还有丽英丽仙同样喜欢他，自己这当娘的懒得管了，这十里八村的，家里女儿多的，不都发生些事，谁管过各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又不妨碍了谁。农村里，女人有相好平常得很啊，只要顾家就好。自己婆婆年轻时，公公驾航运公司的船跑运输，经常不在家，她暗地里不就有一两个相好的！农村里的漂亮媳妇不被人调戏才怪，就看个人能否把持得住自己。哼！女人长得好不是罪过，算男人有福气。 自己被人骚扰得太多，只是自己看不上乡里乡外这些猥琐男人，越看越讨厌，有啥本事？比自家男人周远哲差远了！自己的身体只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夏梅脑子里转着念头，突然心头一怔，瞟眼随心，脸不由发烫，幸好天气热，没人看出来，可站夏梅身边不远的随心却感觉到她有些异常，不得不说，随心已具备了些神通，对外界的人或物的某些细微变化，在感觉上灵敏多了。 夏梅压住心中异样，对随心说道：“随心，给你姨妈的猪肉和野兔要快些送去，免得放坏了。” “好。我回田里去拿姨夫的自行车钥匙，也正好接小莉过来。” “喂，带上茶壶去，这是用老茶叶泡的，解渴。” “好，好。阿姨你想得周到。” 随心的表扬让几女听得娇笑，有随心在，女孩们脸上都写着“快乐”二字。薛晓俐几个小些的丫头与随心才定情，正是痴缠的时候，爱如美酒，越饮越上瘾，尤其是有敏感接触后，眷恋之心归付给了随心，爱慕之心许给了随心，都恨不得和随心常相厮守在一起，只有她们相伴在一起时，才减轻些许相思。 第三百一十章 这小子莫非走桃花运？ 随心回到田头，见田里的稻穗又被李维均他们割倒了一垅，按这宽度，这丘田还得割三趟。 看丽雪她们，背上衣服全被汗打湿了，胸衣都看得清楚，随心怜香惜玉之心大发。 “姨父，你自行车钥匙给我一下，我去给姨妈送一块肉，一只野兔子，一只活野鸡。” “野鸡野兔？你打的？”打完一把稻穗的莫大兴惊奇地问道，同时把手中已无谷粒的稻草扔在打稻机旁边，等够多后就用稻草扎成一捆。 “这有啥稀奇。”随心接过钥匙，又拿上镰刀，自己多割一垅，丽仙几个就少割些。 周远仁看了，对旁边莫大兴三人大声道：“这小陈是个有眼力见、勤快的小伙子。” 在打稻机的轰鸣声中，如果说话的声音不大，互相交谈就听不清。而对于随心来说，声音再小很多也听得到，如今他开始下意识地回避听到一些声响，习惯成自然，以后，就会自然地屏蔽听到的少儿不宜的声响和所有无价值无意义的声音。 随心听得一笑，有好评好啊！名声是传播出来的。宣传媒体的作用重大，谁利用得好，哪方势力就有优势，就会获得民心。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坏事最易满足人的猎奇心里，宋朝王安石“扒灰”的事情会传下来，就是个显而易见的例子。 王安石中年丧偶，后院缺少了老婆管控，他见儿媳妇惠儿才貌双全，不光长得天姿国色，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就起了歪心事。 一天午后，王安石偷窥儿媳妇房间，见惠儿正睡在透明纱帐的床上，胴体**，春色无限，极为性感迷人，他越发着迷。他发挥自己诗人的特长，在儿媳妇房间的窗边充满灰的墙上写上，“缎罗帐里一琵琶，我欲弹来理的差。” 这惠儿是敏慧的女子，早知公公心思，她也倾慕公公的权势才华，心中已有相就之意，此时发现公公鬼鬼祟祟的，就出门来看。见了这诗，就续道，“愿借公公弹一曲，尤留风水在吾家。”她转身回了房间，在旁躲着察看的王安石欣喜若狂，赶忙擦了，掩去痕迹，动作如扒灰。唉，两人的勾搭就在这“扒灰”中成了。 所以，男女之事，女子心甘情愿才是第一要紧，是女子的人权，受法律保护。 随心割着禾，脑中掠过这段逸事，对文人墨客的手中笔很佩服，写得多合情合理啊，这是古往今来很常见的事，有几人不相信王安石会干这事呢？何况宋代青楼文化最昌盛，想不信都不成。 割完这一趟禾，打稻机仓里的谷粒又快满一担。随心估计这丘田有六担左右，亩产量将有个九百来斤，这不是上世的超级杂交稻，现在杂交水稻在全国大面积推广，比常规稻平均亩增产20%左右，湘省袁教授的科研成果正不断攀登一个又一个高峰。 夏梅每亩收获近千斤，余粮会有很多。 又挑担收获的湿谷子回到晒谷坪，随心见晒着的前一担谷粒都有了渐干的迹象，夏天这炽烈的阳光真是厉害，社员脸色黝黑是长期被太阳晒的结果，下田的农民没见过有白净的，白白净净的人是不干农活的。 “周伯娘，这太阳厉害吧！这湿谷子只一会就干了不少。”随心和周洁冰的母亲说着话。 “是很厉害。‘双抢’时不怕太阳晒，就怕下雨，最担心下雨闷坏谷子，湿谷子放久了，会发霉长芽孢。”周伯母担心天气变化。 “不会下雨的，今年气候不反常。” 随心肯定地判断，气候是周期变化的，春夏秋冬的正常更替，也决定收获的季节里老天不会捣蛋。 “那就好。偶然下个阵雨没事，就怕下个不停，田里的谷就收不回。”周伯母肖玉竹说道。 周伯母与随心说着话，打量面前这能干长得真好的小伙子，前天在女儿家见了一面，知道他本事多，现在看，“咂咂”，这力气也不是一般大，挑一担堆尖的湿谷子两三百斤重呢！倒出来铺地上一大片。夏梅如果有这样的女婿，我这妯娌的好日子就到了，成了区里陈书记的亲家，就没人敢欺负她，唉，婆婆都被气病了，也幸亏被这陈随心治好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周洁冰妈妈眼花缭乱，女儿也幸亏了他，如果女儿累得中暑了导致流产，啊，不能想。 感谢陈随心！周洁冰妈妈衷心的祝福随心。 随心向周伯母笑笑，准备去姨妈家送东西。 两世为人的好处，随心感觉，就是让自己拥有了一颗超越这个时代的灵魂。而这种经历所带来的，不仅仅是人生的阅历，还有看破一切的明悟，当然不会看破红尘，而是投身红尘这条浊世河流去掏取明珠，不是捡漏。 这世里，今后的人生已与此前不同，和上世更不同，所以我要警醒！我要适当地嚣张跋扈，适当的低调，有如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势力啊势力，自己注定冒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秀木早已被加上众多支撑的桩，就是十八级龙卷风也摧不弯腰，自己当如是。 随心提着肉和筐子沿走廊走到姨父的自行车前，准备要走。 “哥哥，我跟你去。”薛晓俐见状跑到随心面前要求道。 随心看看青心和莫灿、琼华，她们似乎才反应过来，哈，晓俐这丫头抢了先。 莫灿嚷嚷道：“哥哥，我也要跟你走。” 蓝萍站一边看热闹，对几个小妹妹，她宽容得很，小女儿姿态看着好玩。有容乃大，现在，众女更敬着她，颇看她眼色行事。 “小灿，你说的晚，就让晓俐去吧，哥哥要接小莉表姐过来玩，坐不下。”青心看哥哥为难，马上用自己超然身份为哥哥解围。 “哥哥，那有下次，一定是我哦！”莫灿把随心的手臂几乎抱进怀里，小丫头的娇俏甜美样子更逗人喜爱。 “好。青心做担保。”随心觉得有个妹妹调和斡旋这些关系，理顺乱麻般的缠绕，实在是一大幸事，幸福万年长。 夏梅看看蓝萍，她微笑着看热闹呢！一时弄不清随心和蓝萍的关系，按理，陈随心喜欢蓝萍这样的干姐姐是肯定的，但他在蓝萍面前也不掩饰他对其她丫头的喜爱，他就不怕蓝萍生气？ 周伯母看得张口结舌，这些大姑娘对陈随心太亲近了！在乡下，她们的年龄和长成的身子完全可以出嫁，唉！这小子莫非走桃花运？ 第三百一十一章 领导也是人啊！ 7月16号的上午，明县崇明金矿矿部二层小办公楼里，在二层矿长办公室中，胡常青为自己泡上一杯雨前家作茶，绿茶的清香扑鼻，这两天，胡矿长心情愉悦，星期四，夏明湘常委副县长突然来矿里检察安全生产情况，尽管来得比较突然，但矿里的安全生产管理工作还是得到了他的好评。 胡常青想，对矿里的安全生产，自己从来没放松过管理，人命关天，在江中工业管理学校读书时，自己是学到了知识的。 x县长在决定全县干部命运的常委会上有宝贵的一票，在他分管部门的干部任免上，他的话语权明显很重，得到他好感很重要。 在企业干好是好，吃吃喝喝方便得多，但被管理部门拿捏也很烦，生产指标得完成，而且企业象个小社会，除管生产，生活卫生、文化教育也要管，事情太繁杂。能到工业局当个副局就好了，当一把手也更有希望，自己才满四十一岁，又有全日制学校中专文化，自己还是很有前途的。 想起x县长就餐的情景，胡常青就心里高兴。自己一步闲棋走得太对了，果然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自己答应买陈卧东书记儿子的鱼，却给自己带来惊喜，当然，何有为功劳也大，做事情，手上得有能干会办事的人，苦干加巧干，才能成事。何有为这人办事机灵，会随机应变，人也稳重，有机会就提升他一下，让他兼个行政科副科长。何有为现在是“以工代干”，给他转为干部编职，文书记是没意见的，玛得！何有为从没少了文书记下酒的油炸花生米。 胡常青心道，矿里发生的大小事情，自己还是基本了解的，自己讨厌别人打自己的小报告，但有人向自己打别人的小报告，自己似乎不反感，哈哈！这人啦！ x县长对脚鱼吃得赞不绝口，连说好几年没吃到大脚鱼，脚鱼是越大越滋补，千年王八，万年乌龟，王八就是脚鱼啊，哈哈哈--- 哈哈，好东西就是好东西，领导也有爱好的嘛！ 对大河虾和大螃蟹，x县长就是意外了，他一尝之下，就停不住筷子，茅台都多喝了三杯。x县长的习惯，每顿酒不超过半斤，破例了。 这也得感谢那陈随心，不是他详细写好河虾和螃蟹的一步一步做法，还有要准备的佐料调料，大师傅都承认，他们做不出那味道来。这小子，肚子里的货不少，而且他那字写得太好看，笔画刚劲有力，字体结构特别突出了汉字的特点，方正厚实、飘逸灵秀，可惜那张信笺纸被文书记先一步拿走了，做字楷都行，陈书记这儿子有才啊！ 今天何有为又去陈书记家买他儿子陈随心打的野鸡野兔，应当不会空手而归。 胡常青正想着，食堂的何有为主任在八点半钟到了随心家，车还是莫师傅开的江宁嘎斯吨半卡车。 那天莫正富一回去，就到矿里车队抱怨了一下，当然也不敢多说，冷嘲热讽了几句修理工的保养不到位，电瓶水没了都不知道，让一个高中生比下去了。 车一到，何有为和莫正富就见早有准备的女主人杨扬老师和她的干女儿迎了出来，咦？没有那个仙女般的姑娘在。他俩人这两天常在一起感慨天下竟然有长得这般好看的女子，真是看不够！ 何有为高兴地看到了野鸡野兔，野鸡还是活的！真难得。 听杨老师说，她儿子帮同学家搞“双抢”去了，何有为有些失望，他还想和陈随心说好，让陈随心多为金矿食堂提供些食材，等会跟杨老师提出来，应该没问题，现在得抓紧把有的货“扫”了。前天来的县领导吃得高兴，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的能干，矿领导是充分肯定了，这次更不能让领导失望。嗯，一定要和陈随心定个长期供货协议，只要有野味我们就收！这些难得的好食材也不仅仅是用来招待领导和各路人马，矿领导就餐的小食堂，也要为矿领导服好务的嘛，他们操心的事多。 噢！还有个关键问题，如果上清煤矿的人一来，看见了这里有这么多好东西，他们还不得眼睛发红，绝对要买走这些市面上见不到的食材。他们煤矿的领导和自家矿领导是竞争关系，别看一见面笑呵呵的好象亲兄弟，实际上，他们在背地里相互使绊子的事情常有，工业局那几个位子，是全县所有厂矿领导都眼红的，当了局领导，就可拿捏下属厂矿，吃喝方便，还不担责任，这是计划经济的特点。自己这些部下都清楚这些事情，得为各自的领导撑腰。 上面领导吃到什么好东西，在其它厂矿的餐桌上是不会保密的。何有为也见识到了，领导们不会拒绝好吃的。这年头，当年提倡的“艰苦朴素”的作风似乎忘怀了、不提了、不知跑哪里去了，不光吃了喝了，领导临走时，在领导坐的车的后背箱里放进些“土特产”，他们也会笑纳，有些领导会说“下不为例”，但就如那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下次也不敢不放的，成了规矩了。何有为还不知上世的“潜规则”一词，不然会说，喏！这就是“潜规则”。何有为感到，这世道的风气变得热乎了。 既然如此，就更得有预见性，为领导未雨绸缪，免得被其它厂矿比下去了！ 何有为对杨扬恭敬地说道：“杨老师，今天这些野鸡野兔我们都要了。水池里的鱼、虾、螃蟹、脚鱼也都要。”他想到，食堂里做的鱼好卖得很呢，有些青工甚至一顿吃三份，如今矿里常发些增产效益奖、生产安全奖、劳保工具节约奖什么什么的，家里经济条件较好的青工就想饱口福，填补长期以来对胃的亏空。因此，食堂要多做鱼菜之类的荤菜改善职工生活，职工家属也要买鱼回家做给一家人吃，哈！少了还真不够卖！ 杨扬笑了，指着朱静枝对何有为说道：“随心把事情交给我这干女儿办了。何主任，你叫她小朱吧，朱何村支部书记的女儿。” 朱静枝微笑着对何有为点点头。 一回生，二回熟，朱静枝和何有为已认识，前天才一起算帐了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金矿食堂主任何有为 朱静枝是见过世面的姑娘，在干妈家，总要遇上些来家拜访的干部，久而久之，与人见面，根本就不心虚忐忑，这方面，卢玉华她们是一样的。 朱静枝大方地对何有为笑笑，说道：“何主任，野鸡要留一只中午做菜吃，爸爸去上班时交代了的，随心保证了说好的两只野鸡，野兔有五只，可以都给你。其它的，要留几条黄辣丁，斤把虾我们自己吃。” 何有为没法争着多要一只野鸡，尽管是难得的活野鸡，何况陈卧东书记说了，他中午要吃，他可是真正的领导，和工业局一把手是平起平坐，干脆说道：“就听小朱的，开始过秤吧。” 顺当地过着秤，何有为看把水池里的东西基本弄光了，理了下自己想的头绪，抽空对杨扬说出想法道：“杨老师，我们食堂想和你家小陈、陈随心订个协议，请他每周为我们金矿提供些野鸡野兔，有麂子肉和野猪肉那就更好，如果有其它的，象野山羊、豺狗、穿山甲、果子狸什么的也要，价格好说，如果我们不知道，请他直接送给我们更好，我就住在食堂旁边的平房里。” 后面一句话，是他好心，是让随心能及时卖掉这些野生动物，也就是野味，赚到钱。现在山里的野味，好象除了老虎不让打了外，其它的没说法，只要你有本事打得到，你尽可以打，可以上街堂堂正正的卖，没什么部门来对你执法。 何有为知道，越难打到的野味，如果矿领导请上面领导吃了，上级领导就会对矿领导加深好感，领导们之间就拉近了感情，矿领导被提拔的机会更大。 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国人体会上心是体贴入微的、不遗余力的。 这根源，在于人类是一个群体社会，有群体，人们相互就有了远近亲疏，而社会有分工，这一个个分工就让人有了等级之分，加上组织原则，组织上面的人就可决定下面人的生活质量、精神面貌，就由不得下面的人不体上心，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加上我们是人情社会，素来有“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传统，下属为领导尽心了，领导也不愿意让人说成是“白眼狼”，肯定提拔对自己忠心的人，提拔自己喜欢的人。 说得好听些，这是个良性循环，但问题是，领导的官越当越大后，他就形成了一个官位的金字塔，无形中成了一派，这是没办法的事，领导不可能不提拔人，也不可能不提拔对自己亲近和自己信任的人，当然，只要他忠诚地为人民服务，他这派人就是正能量，可飞黄腾达，但如果他有私欲，比如喜欢搞女主持人，那他这一派人就会随时遭起，会被监察调查。 现在没动物保护法，随心是不会有违法行为的，但如果塘湾附近山上真有老虎，随心还真不好说，是否会开个大大的荤，尝尝虎肉滋味呢？上世里，富人权贵们的习惯是，越不让吃的野生动物越要吃、越想吃。但塘湾的山上不可能有老虎！ 随心二世为人，让自己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态度变了，也就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出现了变化，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就缺乏了一种正常人应有的敬畏感，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就什么都敢面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社会都会按照预定的轨道行进，哪怕是一些小细节出现问题，也不会影响到历史运行的大局。正是这种心态加上自身实力，让随心在潜移默化中变得少了畏忌，心里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杨扬不了解儿子真实本领，这何主任说的野生动物真是多，听说这崇明山里都有，解放前后，自己也吃过山里的麂子和穿山甲，不确定地说道：“这些鱼啊脚鱼什么的问题不大，虾和螃蟹也可以保证。只是山上的说不定，要不这样好不好？我让他打到这些后给你送去。” 何有为不敢这么大方地接受，这距离有点远，他陈随心送煤矿都近些，对了，还有个更近的水电站，他们也是有钱的主，号称“电老虎”的单位呢！得罪不起。唉，特么的，这买野味也会展开竞争，这独一份的买卖真好做。 何有为摇摇头，说道：“杨老师，不能太麻烦小陈。这样吧，我后天星期一再来，还有每周的星期四，请他多准备点野物，我们有大冰柜，保存得了。” 杨扬点头答应，她相信儿子有办法，只是自己在不确定之下，不要把话说满了，留有余地好。 所有的食材过秤了，朱静枝按记下的斤两算帐，何有为、朱静枝、刘惠把算盘打得“噼啪”响。 其中： 各类大小鱼：626斤，065元／斤，计价：4069元； 河虾：32斤，150元／斤，计价：480元； 螃蟹：36斤，200元／斤，计价：720元； 脚鱼：252斤，250元／斤，计价：6300元。 野鸡两只：96斤，350元／斤，计价：3360元。 野兔五只：287斤，300元／斤，计价：8610元。 共计：23539元。 三人打的算盘数目对得上，何有为爽快付款23540元。 朱静枝收了钱。 杨扬和朱静枝四女对随心卖水里游的、山里跑的动物已经习以为常，挣大钱也没了开始时的惊和喜，想来，随心练成了功夫，挣钱就应当如此容易。 何有为再次向杨扬保证，自己星期一肯定会来拿小陈打的野味，他心里有个想法，是想看看上清煤矿的行动，他们要是无动于衷就好了，可惜难啦！对今天没见到那个仙女般的姑娘，何有为也心里道声可惜，估计是随小陈去同学家里搞“双抢”了，这小子帮同学搞个“双抢”，都有万里无一的姑娘作陪，真是好运。 何有为道别后，和周正富开车回金矿。 ------------------ 杨扬看着金矿的车离去，对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若有所思地笑道：“你们说，随心把其余几个矿都联系上了，他的钱是不是挣得更快。” 刘惠点点头，有不同见解：“他啊，只怕花得更快，他说要办工厂做资本家，老本还得抓紧挣。” 这话让大家有同感，心头都感到随心会说到做到，从没听他说过做不到的大话。 薛晓琳笑道：“后天是星期一，煤矿的也要来买鱼，如果随心不在，只怕会占着要野鸡野兔，还有螃蟹和虾子。” 卢玉华摇摇头，说道：“金矿何主任会来很早的，煤矿只能看着干瞪眼。” 这话让大家“嘻嘻哈哈”大笑起来，等着星期一看好戏。 第三百一十三章 美女让男人短命 随心骑上自行车，载着薛晓俐向姨妈杨柳家驶去，一只手提着要送的东西。 村落之间的田野里有稀稀疏疏、一处一处的人家在收割早稻，打稻机的轰鸣声随心可以听到，随心的目力，千米以外也可清晰地看清他们脸上的丰收喜悦。听姨父莫大兴说了，最晚收割的农户也会在19号开始搞“双抢”。 改革的思路和政策，确实让各行各业的人员勤快起来，“大锅饭”吃不成了。 多劳多得，勤劳致富，辛勤努力的人们会得到报酬，但投机取巧的人也会暴增，先一步成灾的是假货，最让人恨的是伪劣产品，假货可能是盗了别人商标，还基本能用，可伪劣产品伤害人的健康，实属谋财害命。随心脑海里冒出一串串事例，如黑心棉。人类的劣根性一旦失去管控，尤其是有管控者参与后，就泛滥成灾。就象“黄赌毒”和黑恶势力，没有地方保护伞，他们怎么能成气候？ 作为一个二世为人者，随心脑子里最多的就是触景生情后产生的联想。 “哥哥，你身上真凉快！”薛晓俐搂着随心的腰，将头靠在他后背上，闻着随心身上被灵气洗涤过后散逸出的清新气息，真是让人舍不得离开，而且，随心哥哥身体周围都要凉快一些。这可能是随心身体自发形成的神通，让身体在自然环境中更舒适，人体与思维应当在自我调节、自我适应环境，是潜意识的。 “可能是我身体素质好了，身体自动的变得冬暖夏凉。”随心回应着，也夸小丫头，“晓俐，你们美女也是一样的，别看你热得冒汗，实际上你皮肤是沁凉的，真正的美女都跟你一样，也是冬暖夏凉。”随心入乡随俗，与小姑娘聊天，他感觉自己的这些姑娘里外都是货真价实的美女。 “嘻嘻，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哈！书上看到的，我自己感觉的。” 两个相恋的少男少女在一起，身外的一切都视若无睹了，眼里心中只有对方。随心置身这年轻富于青春朝气的氛围里，渐渐忘了记忆中的上世，自己年轻了，何必纠缠在上世记忆中放不开，记忆只是种财富，用来服务于今生。 随心的心境又提高一层，更融合于这当今当世。 ------------------ 杨柳越发喜欢陈随心这妹妹的儿子，他已帮了自家几个大忙，不由得看眼儿媳妇周洁冰。 现在，随心送好吃的来了，还是活野鸡，附近山里被砍得不成林后，只有大山里才有这些野味，有多少年没尝过山里这些野生动物的滋味了？ 还有这叫自己“阿姨”的姑娘是哪家的？稚气没脱净，可真是很漂亮，又比小莉好看得多，自家小莉也够漂亮的了，唉！真怕人比人。一看就晓得这小丫头和随心很亲近，昨天丽仙那小丫头也是一个样子，真不知随心这小子会让多少姑娘着迷？杨扬说“有本事就都娶了”，哼！看她今后如何收场。 和姨妈问答着，随心知道杨柳是个心直口快的直爽人，也是有问必答，这一点让杨柳很满意。 “随心，我走不开，让你妈妈来看看我。”杨柳有一两个月没看到妹妹了，挺想念的，只怪莫大兴那臭不要脸的说法，让自己为避嫌不好常去妹妹家。当年有人介绍自己和陈卧东谈对象，自己心里舍不得莫大兴，把事情偷偷告诉他，他却把自己“生米煮成了熟饭”，这倒不怪他，自己也情愿，但他也太小气了，自己去看妹妹就说怪话，这是他患的心病，自己不想和他这个“病人”吵架，可他反过来却又对不起自己，难道你莫大兴是州官？哼！哪天惹得老娘一生气，说不定报复他一次。 杨柳的心理活动，外人无法看出来。 这世界，人心最复杂。 “妈妈明天上午来认干女儿。她会来看你的，还有洁冰嫂子。” “又认干女儿？你妈要认多少干女儿才收手？要把周边漂亮的女孩子都认光？”杨柳语气中不由得带些情绪，真让自己这当姐姐的都看不惯，这是杨柳她自己没想过来，这是她妒嫉心在发作。 “咯咯！”周洁冰三女都感到好笑，双方家长愿意，女孩子愿意，你老人家发脾气干什么？ 杨柳也反应过来，但心里认为妹妹的想法不符实际，什么“有本事就都娶了”，唉！自己帮她操心啊。还有你随心这小子，你如果真的都娶了这些好看的女子，看你能活上几年？自己就怀疑周远哲死得早，根子是出在夏梅那娘们身上，她女儿都十七岁了，她看上去却象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对她这样的女人，男人不奋力耕耘才怪！周远哲可是榜样，明天得和杨扬说说。 随心笑道：“姨妈，那是我妈妈喜欢人家女孩子。小莉没事了吧？干脆一起走吧，不用走路。” 快要九点半了，随心想，应该可以犁田了。 “走吧，走吧，记得明天让你妈妈来看我。”杨柳爽快道，性格直爽的人说话做事就是干脆。 ----------------- 随心接上莫小莉回到夏梅家，正好赶上周远仁送回了一担湿谷子，有二百来斤，随心觉得这周伯父力气也挺大。 周远仁笑着回应了莫小莉的称呼，对随心说道：“小陈，可以牵牛过去了，有半丘田可以下犁了。” “好。我就开始做我的分内事。”随心答应。 随心也想试试驾牛了，总觉得记忆中有些事已几十年没做，这是穿越回归的灵魂在融合了现在的灵魂后的后遗症，现在身体的灵魂记忆相对回归的记忆似乎隔远了，好象要凝下神，才想起不久前刚做过的事，不过，这种感觉会很快消失的，人类的适应性很强。 这次得喊上青心萍萍她们成一路，不然她们真会生气，让她们去田头看看没问题，站在机耕路上看着就可以了。周丽雪姐妹在田里干活，随心虽然觉得不让妹妹她们下田不大好，但人生长的环境不同，如果让青心她们下田，过不多久，皮肤就会过敏红肿，青心两年前是有过教训的，细皮嫩肉的她们根本适应不了泥水的刺激，田中泥水里饱含化肥农药细菌，得慢慢适应，丽仙小丫头也不是今天才第一次下田的。 先和她们讲清楚，得听话，不能下田，另外，耕田前，要施基肥，就是撒尿素或碳酸氢铵、氯化钾，得把化肥一同挑过去。随心想着，走向厨房。 第三百一十四章 开始耕田 随心和莫灿她们讲清了道理，她们同意只在田坎上看。 夏梅的基肥买回来了，放在杂屋，只买了分得的量，基本够了。随心暗中埋怨了自己一下，自己还真不是种田人，先要爸爸提醒，后没想到带几袋尿素过来。 随心挑着化肥往田里走，心想，说服了几个小姑娘就好办，萍萍才不想去与陌生人在一起。 周远仁见随心挑着化肥过来了，对莫大兴说道：“这小陈还真会种田，知道先要施基肥。” 莫大兴听了，只能模糊地点下头，他也搞不懂随心的状况。 随心把能犁田的地方撒上肥，下面就可以耕田了。 ------------------ 水牛看见随心过来了，很高兴地在栏口等，动物确实是有灵性的。水牛一出牛栏，看到犁具，它就站在旁边不动，似乎知道要做什么。 随心想不到牛也可以这般聪明！ 蓝萍几女戴上了草帽，看到这大水牛，知道随心要驾着它耕田，兴奋地打量着，想象它等一会拉着犁耕田的情景。 随心扛上犁具，赶着牛，一行人往田间走，随心看着跟班一样的几女，感觉自己不是去干农活，而是去旅游。不过这感觉也不错，这也是种体验生活，对自己来说，干农活不苦不累，还正经地帮助了人，一举两得。 “哥哥，我又要看你驾牛了。”青心怀旧般地说道，眼里闪动着往日哥哥带着自己玩耍的回忆，感到哥哥对自己的关心比妈妈还要细微。 “不要下田哦，脚要是又痒又肿了，就该难受。”随心略带警告地提醒妹妹，前年自己驾牛时，青心忍不住下了水田，在泥水里踩踏了一番，好了，皮肤过敏，被细菌感染了，小腿以下，红肿得发亮。 “不会了的。”青心几女银玲般娇笑起来，当初，青心的狼狈样子，蓝萍和莫灿她们都是亲眼察看了的，小腿上被碘酒抹成了紫红色，好惨！ 老远地，蓝萍就在几处人群中找到了丽仙干活的身影，这小丫头干活不老实，常回头望向家。蓝萍浅笑，对随心道：“丽仙老回头望呢。” “嗯，应该是在想你过来看她。”随心一笑，心里明白，可不会表露什么，某一刻，女人的心眼会很小很小。 “是吗？”蓝萍故意拉长些腔调，白随心一眼，这娇媚模样害得随心心一紧。 青心和薛晓俐、莫灿、卢琼华心中如明镜一般，好笑起来。 ------------------ 蓝萍和青心的到来，特别是薛晓俐、莫灿、卢琼华的到来，让丽英丽仙俩个干不下去活了，一齐拥了上来，那股亲热劲。丽英根本没想过薛晓俐、莫灿、卢琼华会来自己家。 李维均猛然见到蓝萍，自然深感震撼，他做梦也没想到姑娘可以长得这么好看，这才是真正的“增一分胖了，减一分就瘦了”的天姿国色、仙女下凡！心里肯定，这应当是天下无双，难得再有第二个。想不到还有比表妹们长得更好看的，原以为周丽仙长大后就是最美的！ 周建民比李维均也好不到哪去，被蓝萍的美如天仙震撼住了，心想，姑娘的美，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唉，我俩还是要争取考上大学，否则，她就是农村妇女，会与丽雪她们的差距更大。不是听奶奶说了吗？随心可以帮丽雪考大学，我俩也可以请教他的。 在美女的刺激下，多了个想发奋学习的好学生，算蓝萍无形中立了功。 “好了，丽英，丽仙，你俩去水沟里洗干净手脚陪她们，不割禾了，去帮家里做其它事，你俩的活我包了。”随心顺水推舟，让自己心疼的俩女孩去做其它事，在这里，她俩也做不了多少，丽仙只割四兜禾，丽英割五兜禾，也赶不上李维均、周建民、肖宝珍的速度，丽雪割七兜禾，咬紧牙关才跟得上，她们怎么是干农活的料，纯粹的暴殄天物。 随心清楚，单干前，有几个女学生在生产队里下过田？只有女高中生，生产队才在农忙时安排些轻松的活干，几乎是白送三四分工分，给女知青面子。现在搞单干了，女生不得不为家里出力，但姨妈家、比自己小四个月的莫小莉看来是不会下田的，姨妈杨柳对女儿很有些娇生惯养，家里有父亲兄弟的女孩就是不一样，随心不由得对丽雪姐妹更添爱怜。 当了个小家，随心开始忙自己的事。 把牛牵到田里，随心又运起手厥阴心包经，用手揉搓下水牛的头顶、肩胛、牛背、四只脚的关节，其实随心不做这番功夫也照样能驾驭好牛，而随心这样做，是要让牛更听指挥，让牛拉犁走快些，快些耕完田，自己好帮着做其它事。刚才自己说了，丽英丽仙俩个的活自己包了，说话要算数。 随心给水牛套犁具的“吁吁”吆喝声，让姑娘们听了笑得“咯咯”的，随心用这农民祖传下来的驯牛腔调指挥牛的行动，在此之前只有青心听到过，青心脸露会心的微笑，觉得哥哥的吆喝声更随意、更轻松，嗯，好象在对牛说话、哄着牛一样，不由想起“对牛弹琴”一词，脸上笑意更浓。不过，看这牛真的听话耶！进退有据的走动得恰好，让哥哥好方便地把肩具套上牛的肩胛，青心眼里有了探询意味。 莫大兴和周远仁他们也是看着的，见随心顺顺当当地套好了牛，心中的怀疑基本上消失了，套牛是基本功，新手着急忙慌地忙半天，也不一定能搞定，自己不比随心强。 莫大兴边打稻，边笑道：“随心这小子没说大话，有一手。” 周建军也点头，说道：“我也信了，没吹牛皮。” 莫玉成没说话，看过随心做的几件事，现在他是最信服随心的。 ------------------ 大半丘田的稻谷已收割完成，绑扎好的稻草捆也挪到了机耕路的边上，可以耕田了。 在大家注视下，随心甩动缰绳，口里“吁吁”地吆喝着牛，让牛走到这半丘田的中线位置，将铁犁放正，轻抬犁把，将犁尖斜插进泥里。 随心看眼在看着自己的众人，左手一抖牛绳，一声“驾”，水牛应声而动，拉着犁向前走去，转眼就见扎进泥里的铁犁进入到田泥里，翻出了一垅泥土，后面开出的沟槽随即被泥水灌满，不一会，一条铁犁耕出的泥垅就笔直地露在了田中泥水里，随着铁犁伸向田的另一头。 第三百一十五章 人类的未来应该是修炼 随心轻快地握着犁把，让犁身稍稍倾斜，好让翻转过来的田泥巴倾覆得彻底。 这次驾牛耕田，随心感觉到了与以前的不一样，以前，铁犁耕进田中泥土的深度要靠自己的眼睛来观察，适时调整犁把的角度，让犁保持现状。现在呢，却是凭感觉，就是一种感觉，自然而然地，铁犁在泥土中以原来耕作的深度翻垦出泥土，手的感觉似乎代替了眼睛，不对，应该是灵敏的心神替代了眼睛，是脑神经、是精神力上的探测让手知道怎么操作。 这是修炼的结果，照这样的结果看，人类进步仅仅依靠科技不行呢，人类的未来应该是修炼。 还有对牛的驾驭，水牛拉犁的方向哪怕有稍微的偏离，自己通过系在牛鼻子的绳索让水牛明白，而缰绳的轻轻一抖，水牛就能保持速度，以前可没现在轻松。 随心犁田的速度明显比常人要快，看牛的劲头，拉起犁来也不象很吃力，周远仁和莫大兴交换下眼神，难道是犁浅了？可看上去又不象浅了的样子。 两人不放心了，保证不了田泥的翻耕深度，是要影响晚稻的收成的，这时顾不了随心的面子，得去看看。 当周远仁和莫大兴的脚踩进犁出的沟槽中时，两人一下就知道了，这耕作的泥土厚度恰到好处，既没有犁深了带出新土，也没有犁浅了只翻出大部分熟泥，随心的耕田技术应当比自己的技术水平还高。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对陈随心这小子不得不佩服，一个真正的干部子女，一个还在学校读书的高中生，竟然有这么一手好农活，可以看出他平日的勤快，这是练出来的！练的时间不长，就不会有这水平。 周远仁不由得想，如果这小陈真看上了丽雪，夏梅是捡到宝了，能帮她做好家外的事。唉！这弟媳妇！平日里，自己想多帮她些忙，她大都客气地谢谢了，对自己很客套，这女人，对男人的套近乎警觉得很，这老弟留下的媳妇，模样身段太出众了，说自己不想念，那是不把自己当男人，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男人，嘿！自己希望肯定不大，可以确定，这莫大兴也肯定没戏。 男人对周围好看的女人有着不可避免的非分之想，明知自己没戏，也要多看一眼，在心里意淫一番。 见随心调头犁了过来，为了掩饰下心里对随心的不信任，莫大兴干脆大声表扬道：“随心，你这田耕得好，水平高啊！” 周远仁也笑道：“小陈，你是一把好手，以后忙不赢，得请你帮忙。” 随心听了莫大兴和周远仁的表扬，心里好笑，刚才，自己把两人的行动看得清清楚楚，不就是对自己的犁田水平有怀疑嘛，有些信不过。这没啥，信任也要个过程。笑道：“姨夫，伯伯，我这水平就一般。”又开玩笑地谦虚道：“离党和人民的要求还差很远。” 这话答的，让莫大兴和周远仁只好笑着回应。 “离党和人民的要求还差很远。”二世里，这种套话很多。比如，电视上，某人在某体育项目上取得了好的国际成绩，被采访时，拿着无线话筒感谢的单位和领导一长串，一般是党和国家排第一，上级主管单位和领导排第二，直接有关系的排第三，还有感谢什么什么的以后，最不能忘的是感谢某某tv给了我这个机会。不过，后来变了，开始先感谢父母怎么怎么样，但这样说的人一般走不长远，就是随心都觉得先感谢政府是对的，毕竟是政府的政策让某人无后顾之忧，一心训练吧，这才有好成绩，当然，各人的“三观”有异，说出来的话就不一样了。 随心说的是套话，二世里都用得上。 这小幽默让时刻注意着随心的姑娘们欢笑起来，跟他在一起，总是能够让人快乐起来。 “姐姐，哥哥比以前喜欢说笑话了。”青心笑得一身轻。 蓝萍笑上眉梢，她刚才一直拉着丽仙的小手，看青心一眼，望向随心，点头道：“嗯。是开朗了好多好多。” 蓝萍几女来到田头，早吸引了周围其它田里搞“双抢”的人的注意，挑湿谷子回家摊晒的男人尽管重担在肩，经过她们身边时都要多瞄几眼，不怕扭着了脖颈上的筋。难怪女人的美色被古人描述为“倾国倾城”，而男人为女人而死，也以“做鬼也风流”来评述。 在父系社会，男人活着图什么呢？有人总结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看看，男人就这德性，也是本性。人生一世的目的是为自己活得舒服，舒服的层面涵盖精神和物质，为达目的争权夺利是必须的，因为优质资源是有限的，有权才有利，所以为优质资源采取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可以理解。这是人类社会的共通性，大到国家，小到个人，利益，归根结底还是落实在个人身上。 其实平民百姓的想法最简单，因为，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他们做不到，只要有吃的，有穿的，能旱涝保收就好。个别心思复杂的，做点坏事，也顶多是偷鸡摸狗，或是调戏下人家小媳妇或者小寡妇而已，嘿嘿！在农村，农民的生活表面平淡，但背地里的名堂也多得很。 随心二为世人，见多识广，对这些太了解了，人性嘛，古人又总结了：食色，性也。 真的，有些人看着挺忠厚老实的，其实背地里蔫坏和胆子大！在老山冲里欺负小媳妇的就他们多，随心记得上世“严打”，崇明公社在第二批“严打”中，就揪出好几个貌似忠厚老实的以“流氓罪”枪毙了。 随心和水牛的配合越来越好，牛腿大步迈出，牛蹄子把田里的水一路踢起老高，大家都看得出，这牛很听随心的指挥，卖力得很。一垅一垅地耕下来，相比自己的快速，随心发现他们割禾打稻的速度跟不上自己犁田的速度。随心真想开开姨夫他们的玩笑，说要追上他们屁股了，但牵涉嫂子肖宝珍和丽雪，又不文雅，随心只好忍住话到嘴边的话。 看着割禾的、打稻的大家挥汗如雨、衣裳湿透的样子，瞅眼自己泥点子都没几颗的身上衣衫，随心想不出好办法掩饰，管它的，大不了说自己体质好。 到上午十点三十多分，收割的第一丘田全部收割完，下一丘就在这丘的下边，这丘田低下去半米多，有一亩三分的样子，割禾的李维均他们已割倒了一大片。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上进心需要刺激 一直没见周丽雪她们特意休息，随心注意到，他们每割完一趟禾，都要去放茶壶的机耕路边喝杯茶水，这大太阳下，体质弱点，失水一严重，头昏眼花，搞不好就中暑了。不过有自己在，只要自己循行手厥阴心包经脉，在中暑人身上掐压他两边手厥阴心包经上的中冲和劳宫、曲泽、间使穴，就包他没事。这四穴治中暑本就好使，加上自己渗透给他的灵气，只会让他因祸得福。 每次周丽雪喝茶水，蓝萍她们都要围着她关心一番，但没人好出言劝说她休息不干活，女孩们就她一个代表了，还代表主人家。 看着周丽雪辛苦的模样，脸被太阳蒸熏得通红，衣裳湿透，随心真心想找借口不让周丽雪在田里割禾插秧，可是这样做实在不好，唉！小到一个家庭，做什么事都要有人付出些牺牲。嗯，丽雪精神倒好，脸上一直是笑模样，和肖宝珍有说有笑着。随心不知道周丽雪心中有多高兴，有随心关心着她，她心中有无限甜蜜，这点辛苦算啥？ 想到中暑的事，随心就不想让蓝萍几个在这空旷的田野中晒太阳了。 “姐，你带她们回去吧，帮阿姨做饭。”随心找理由赶人。 “知道了，等会就走。”蓝萍哪会不知晓随心的心思，虽然是关心自己这几个女孩，仍忍不住白随心一眼，逗的丽仙笑得厉害。 知道随心的心思，蓝萍走到周丽雪旁边和她打过招呼后，就和几女回去帮忙。 看着蓝萍她们走了，随心就专心犁田。这片田亩耕作的很好，闻着泥香，看泥巴颜色，脚掌踩着泥浆，随心就明白这田里下的有机肥挺多，农村的有机肥，大多是猪栏里牛栏里及杂草植物熬出来的堆肥，田里有机肥施得多，泥土就不板结，牛拉犁翻耕都轻松得多，也易于粮食作物生长，亩产量高。 活路越熟，干活越轻松。随心左手抖着缰绳，催大水牛再走快些，握犁把的右手不自觉地使出暗劲，给犁加持上推力，这下水牛更感到轻松，撒着欢似地拉犁疾走，不用吆喝，这一去一返，眼看着一丘田的泥土就要全部翻转过来。 周围远近几家搞“双抢”的田里也开始耕田了，随心听莫玉成议论过，他们比自己这边开工得早，清晨要凉爽些，要趁凉多干些活。 做同样的事情，旁边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比较一下，看看随心使犁驾牛的潇洒快速劲，再去看那几个中年农民驾牛的古板慢腾腾样子，结论只需撇撇嘴就行了，尤其看到他们吃力拉犁头转向的劲头，看得当时还在路边上，专门来田间看“双抢”情形的几女抿嘴笑，嗯，姑娘们知道放肆笑不礼貌。 随心这种犁田的速度和架势，让周围几家搞“双抢”的人都长了见识，起码莫大兴和周远仁看得直摇头，自叹不如。 机耕路正对面的田里也有一户人家在搞“双抢”，有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农注意了随心好久，他趁着抽烟，走过来和周远仁说话，他吸着用自家种的烟叶卷的旱烟。 “周远仁，你们这是从哪请来的好劳力，这牛驾得太好了，好象不费力呢。”老农打量着驾牛到近处的随心一身，衣裳清爽呢，汗渍都不见一丝，心里不由咂舌，怎么会不流汗？不累？ “哈！德铭老叔，他是丽雪的同学，专门来帮忙的。嘿！这牛是驾得好。”周远仁是服了，牛走这么快，自己肯定掌不稳犁的。 周远仁这想法也正是老农心中的想法，他自衬驾了一辈子牛，自己从没有这么快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拿自己一比，心里就有数。 随心对这老农笑笑，没放慢的意思。犁完田，还要耙田，把田里的泥土弄散扒平成稀泥，最后用禾滚把禾兜根压进泥底，不妨碍插晚稻秧。随心打算快些弄完这丘田，好去帮忙割禾，也打会稻。 没多久，这丘田犁完了，随心也找到了让周丽雪歇一会的理由。 弯腰割禾和弯腰插田，干久了的那份累，随心是经历了多年的，随心八岁就随父亲陈卧东下乡割禾插田，当时年纪小，做不了其它事，只能割禾插田，被大人戏说是“小孩子无腰”，干活不累，他玛废话，哪会不累，不过，睡一晚倒是恢复了。 “丽雪，带我去拿耙犁禾滚。”随心喊道。 周丽雪听到喊声，脸红红地转头看眼走过来的随心，对肖宝珍小声说道：“嫂子，你去吧。” 肖宝珍一笑，调笑道：“我和他又不熟，人家是叫你。去吧，陪他去拿东西，别耽误时间。” 周建军也笑道：“丽雪，快点。” 周丽雪见大家都笑着看自己，就忍住羞意往田边走。那老农是同一个生产队的，都姓周，出五服的远亲，他看着身边这些小辈们长大，知根知底，眼睛左看看随心，右看看周丽雪这丫头，布满皱纹的脸上笑眯眯的，频频点着头。 洗去脚上泥巴，套上塑料凉鞋，周丽雪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喜气，随心大方地招呼自己，不掩饰和自己的亲近，就是在告诉生产队大队里的人，他在乎自己啊，一双喜悦的水汪汪俏眼忍不住往随心脸上瞟啊瞟、看啊看的。 李维均冷眼旁观看着，知道这隔了一层亲缘的表妹是把心思放在了这陈随心身上，看得出，这陈随心对表妹也极好。只是搞不懂了，刚才走的那个长得比仙女还要好看的姑娘，听周丽雪告诉肖宝珍说，她是陈随心的干姐姐，其她和周丽雪一样好看的姑娘，除一个是陈随心的妹妹外，从神情上观察，她们看陈随心的眼神似乎和周丽雪也差不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除了憧憬美好前途，眼光更注意身边的优秀异性，这既有异性相吸的自然规律，也是饮食男女的必然，上世伟光正的理想，不就全让位给了白富美或白富帅。今天李维均又受到了次刺激，不过对他的激励更大，更激发了他的上进心。 第三百一十七章 爱来自于相互吸引 随心微笑走在周丽雪身旁，从姑娘的神态上，随心有十足的信心认定这姑娘已经把自己装进了她心中。 二世里，特别是上世里，自己年轻时没谈过恋爱，但后来也见识了太多，常感叹年轻人的率性，当天就可开房或闪婚，只是他们物欲和欲望太重，何来感情。而年纪轻轻的女人贪图享受成了权贵的玩物，自己并不羡慕权贵花上千万睡个戏子，当然，这和传统青楼文化一脉相承，花钱玩女人，天经地义，本就是生意经，互通有无，互相满足，你情我愿的事，本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古今中外都一样。人类社会，就是这样一个万花筒。 上世的人生，随心现在理清了脉络，知道自己陷入了一种纠结之中，清楚自己在上世里，因蓝萍避而不见后，真情沦入脑海深处，情感上似乎成为荒漠，自己就没真正欢乐过，那时，自己多么希望时光倒流，让萍萍回到自己身边。为了她，自己不惜伤害了很多人，只因自己有种莫名的感觉，萍萍那样做是为了自己，这想法让自己的心瘾瘾发痛。 上世萍萍再漂亮也属弱女子，自己也是没势力的小书生。 随心感谢命运的安排，让自己可以重新做起，历史的车轮可以循原来的轨迹重蹈覆辙，但自己的今生会截然不同，自己的精神情感，会因亲人爱人的存在，将如春天里的百花园一样多姿多彩。自己要做的，就是呵护好爱着自己的每一个女人，不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随心爱慕地看着身边的姑娘，上世自己没能力，也没有现在的意识，只能为你感伤和悲痛，这世自己有实力了，就要改变你的人生，今生我不会让自己留下一丝遗憾，也不会让你有一丝悲伤。这是一个明了历史发展的重生者的强大心态，更是一个拥有了实力的重生者的即将所为，随心知道自己回归后做的事情都是这个目的。随心也相信，没人看出自己的不正常，就是亲人，也只以为，自己是练成了功夫。 随心心中一笑，最要感谢的还是正方兴未艾的股股气功热，它还要热十六七年，它为自己提供了很好的掩护。自己还没最终确定未来的路怎么走，但绝对不是气功师，而是妙手回春的针灸师，是中医。自己必将入世，那就先做个为亲朋戚友着想的俗人好了。 两人一时默默地走着，内心都挺温馨，按说这时候，青年男女在一起是很让人说闲话的，但两人完全无视了。随心是什么人？是看惯了上世手机上强行冒出色情网站的人，是曾生活在大学里拿“真枪实弹”的三级片特写镜头当性爱教学片这样社会里的人，现在陪伴自己心爱的姑娘，旁人不过是空气。而丽雪姑娘，有随心依靠，再不会理会别人怎么看，很早以前，随心的身影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心田，才会有放暑假时，在校门处那象一朵水莲花般娇羞的一眼，此刻，姑娘充满心田的只有情，或者是爱。 唯有爱慕爱恋，被对方吸引，才有世人眼中的“生死恋”，才有滚滚红尘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尽男欢女爱。 周丽雪又瞧随心一眼，身边的男生是真实的，不会在梦醒时消失，不由喃喃问道：“随心，你、你妈妈会认我吗？”总要他亲口说，自己才放心似的。 “丽雪，我妈妈恨不得马上就认了你做干女儿！她最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最喜欢漂亮孝顺的干女儿，我妈妈她啊，有点象红楼里的老太太贾母。”随心立即答道。 “我会孝顺你妈妈的。”姑娘一抹娇羞掠过，“妈妈明天来吗？我奶奶、妈妈，昨晚都高兴得说了好久。” “肯定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丽雪，我有个想法，我们到江中读书后，也请阿姨跟我们去，我想请她帮我掌管我要做的一摊子事情。”随心说出了心头早有的想法，夏梅窝在这农村，还不如帮自己忙，田亩请人作了，养殖也照样可以请人做，如今农村闲置劳动力多得惊人，随心是太清楚了，上世里，回家过年的“农民工”、“打工仔”，把铁路客车的弹簧都压耷了。 再说夏梅养殖的牲禽正好给自己办的工厂食堂或者办的酒店宾馆提供高质量的食材，一举多得。 “真的？”周丽雪听到随心这话，猛地一下转身盯住随心，美目射出些疑虑，更多是欣喜，口里惊喜地问道。在她考虑过的人生里，妈妈始终占据着重要位置。在她心里，没兄弟的自己是一定要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的，为妈妈养老送终，甚至都默认了妈妈的打算，考不上学校就招上门女婿。想不到随心都为自己着想了，姑娘一时惊喜交加，不由得眼睛都湿润起来。 “当然。丽雪，阿姨是你妈妈，是我长辈，请她帮我，我能放心。”随心没想到丽雪的反应会这么大，但马上明白过来，农村里没儿子的老人大多成了“五保户”，除非有女婿上门，但上门女婿叫“倒插门”，做“倒插门”的男人没家庭地位，很少有男人愿意，至于有李维均那样想法的男人极少，这也是缘自李维均的自信，想财色双收。自己的提议在丽雪听来，倒是自己主动要赡养她妈妈，让她惊喜和感动。 随心更加敬重这外柔内刚、充满孝心的姑娘，这样的女人才是一生良伴。要说谁对这些姑娘最了解，自然只有酝酿了二世情感的随心。 在上世，看着社会上的物欲横流，贪官污吏肆无忌惮地表演着腐败，贪官污吏的亲朋好友搜刮着国有资产和卖着资源，随心心痛！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好坏是看得一清二楚的，私有制是社会的毒瘤，人民的公敌，没有资本家是好心人。尽管世界的腐化堕落由男人引起，但年轻女孩子的巨大变化让随心常怀念开放前的纯真女孩和朴实女性。来路不明的亿万富豪败坏了整个社会，权资结合让社会变质，随心想，贫富不均如果是由能力和智慧引起，社会应当没蕴藏愤懑的由头吧。 随心忍不住抬起右手轻抹下姑娘贴附得紧紧的秀眉，宠溺地说道：“傻啊！你有孝心，难道我就没有？喜欢一个人，就要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让她开开心心。丽雪，我要你永远快乐！” “随心。”周丽雪此刻的心彻底被随心占据，芳心激动，湿润的美目盯着随心，发出迷人的柔情光芒，如果不是长久以来养成的女儿家矜持和羞涩，姑娘真想不管这里是旷野还是被人看着，就要径直扑进他怀里，感受他的体贴入微，不过，仍然一把握住了随心抬起的右手。 第三百一十八章 爱只需有点无人之境 “丽雪，”随心牵着姑娘柔嫩发烫的小手往前走，“我虽然不能只拥有你一个，可我对你的心是真心实意的，和对我姐、萍姐的心一模一样。” “我相信的，我早就知道。”丽雪更靠拢随心一点，几乎要贴近，喃喃道：“萍萍姐姐都能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还知道，朱静枝她们早就讨论过这事了。” “啊，你也知道？”随心是真没想到，静枝她们的私语让别人听见了，自己是听静枝亲口告诉自己的。 “嘻嘻。晚上有个我们班的女同学睡在隔了一个过道的床上，她听到了，后来我们聊些女孩子的事，谈论到封建社会，她就把这事讲了出来，证明还有人和她的观点一样。随心，我听说区政府那个院子原先是一个大地主的，他有好几个老婆的。”周丽雪的心，在成为少女后就倾心于同班的随心，少女的梦早就牵扯到阳光少年的随心，早有无限亲近愿望的姑娘一朝放开自己的身心，拉着倾心男生的手，就毫无生疏感地柔声说着姑娘家之间的逸事。 “真是隔墙有耳啊。”随心感叹一声，心想，女孩子们的心思可能在互相影响互相渗透呢，紧握下姑娘小手，“丽雪，以后你和奶奶、阿姨妹妹们放宽心地生活，一切有我，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我们把一切对家里有坏苗头的事物都扼杀在萌芽之中。丽雪，我只想你快乐的笑，象今天这样的劳动，在将来只会成为你幸福的回忆，珍贵的生活经历。” 姑娘啊，这时心里除了甜蜜和幸福，就只有感动和激动，自爸爸去世后，心中失去的温暖感又充实心田。没有父亲的保护，自己看到了好多好多丑恶的嘴脸，妈妈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调戏，但自随心出现后，一家人不再强撑笑脸，这几天，妈妈、奶奶、妹妹的笑脸是真正的开心，特别是妈妈，不见了她暗暗里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妈妈自以为隐藏得好，可躲不过自己这有心人那！嘿！小妹睡着了，梦中都在叫“哥哥、随心哥哥”呢！ 周丽雪看着随心在上世将被称作非常“帅气”的脸，温柔地应道：“随心，我听你的。” 两人心灵相通，手越握越紧，炽烈的阳光是两颗心相融的见证。对姑娘而言，随心的到来还有着“观世音菩萨”般救苦救难的含义，怎能不让她心中还存有股感激。 相爱的人在一起，路再长也觉得短，短短的几百米距离让两人感到转瞬即到，丽雪伯伯周远仁家就在眼前，两人相视一笑，爱意在两人眼中流转，不过，随即随心看到周丽雪的小脸红了，眼睛含羞带怯地开始躲闪，小手似要脱离自己的把握。 随心一下明白，丽雪害羞，怕人看见她和自己太亲近呢。唉，这年代的姑娘很保守，太跳脱了会被人看轻，认为不正经。“不正经”是一个不好的词，可能有些接近上世的“小姐”，上世的姑娘被人当面叫“小姐”时，西南一些省份的姑娘会直接回应，“你妈才是小姐呢”。 轻笑一声，看着关紧门窗的丽雪伯伯家，随心调侃姑娘道：“丽雪，伯伯家今天没人，就是喊破嗓子都没人应。” “啊！”姑娘轻呼一声，反应过来，不去挣脱手了，不过下一刻脸上却又露出另一层羞意，娇羞不敢看随心。 看着周丽雪表情的随心见她反应过来了，正要说话，不想她又脸露羞意，一张小脸比桃花盛开时还鲜艳，更显娇媚。只不过随心瞬息间领悟到丽雪的心态，一句话涌上心头，“爱情有时需要的并不多，只需有点无人之境。”不由脸上露出笑意。 是啊，爱情是需要表达的，但真诚的爱不需要表演，是男女两人心灵之间的通达，现在的大多数人，如果知道上世的人为了求爱，搞笑般的花样百出，定会斥责为伤风败俗。但爱的传递确实要有合适的时间地点，女孩子娇羞中的手足无措、喜悦、情不自禁的拥抱、激情相吻确实不足为外人旁观。 随心牵着丽雪的小手走向放农具的偏屋，日头正临近头顶，拿了农具后，争取在吃午饭前，把这丘耕了的田耙上一遍。按随心的估计，丽雪家的“双抢”在五天内可以干完，以前生产队搞“双抢”，男劳力主要是打稻驾牛，女劳力是割禾插田。 放农具的偏屋在正房后，周远仁家房前屋后都有菜园，不好种菜的荫凉处圈成鸡苑养鸡，看在随心眼里，就知道房主人是个勤劳肯干的农民，也是本分人。 哪个村落里都有不大勤快的人，这些人或多或少有懒惰心性，想不劳而获，得小便宜，甚至于顺手牵羊，直至偷鸡摸狗。这些人找到机会了，就会借助宗族的人多势众，或借改革开放的势头，摇身一变，成为地痞村霸，他们的胡作非为让当地人民大吃苦头，长此以住，都会动摇执政党的群众基础。历史证明，基础不稳，手握百万精兵、手掌暴力机构都是徒劳，改朝换代历史上又不是少有，只是可怜的还是最下面一层的人民。 古人总结的“天时地利人和”，道尽了人的运气，象与租界相连的小渔村，那里的人民因搬迁都能成为千万、万万富翁，正面的解释是遇上了好政策，侧面的解释就只能借用一下流行的迷信说法了，那里的人上辈子好事做得多，没杀人放火干坏事，这辈子该得他们享福，当然，当官的有钱的也是因果报应，投了好胎，但这辈子如果心肠坏了、手段黑了，下辈子当牛作狗下油锅炸也是可以预期的，嘿！这是无反抗之力的人民的麻痹思想！ 嘿嘿！随心发现自己一个特点，尽往宏观方面上去想事情，没布衣者的自觉，唉！可能是上世经历了社会的变革吧，随心觉得那时是无贪不成官，不恶不能富，但是，管他的呢，总会有人管的，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第三百一十九章 水到渠成 随心明白，自己做自己该做的就行了，修炼好，挣些钱，一步一步走，今世应当自保有余，其它的想多了不好。 随心暗下决心，世俗的大事大非与自己无关，自己不去做那站队的事，自己顺应潮流就是，那些事自己门清，自己用不着参与，顺应时势，才是现在自己这条小鱼做的，成了条龙，也应该这么做。还是这个单纯的想法好，消除上世的遗憾，让亲人至爱日子过得荣华富贵就对，身旁的亲朋好友能帮的都帮一把。嗨！有能力不用是浪费吧。 对了，光有想法也不行，要付之于行动，就说身旁的姑娘吧，她内心应当绝对不想自己是一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是一个木头人。可是，自己看了那多书，这么浅显的道理，似乎到前两天、昨天才开始明白，脑子这才开了窍。 为什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因为女性喜欢爱人对自己轻怜蜜爱，不动手动脚的男人会被斥之为“呆子”、“木头人”。当女人心中有爱时，她们渴望自己爱人的紧紧拥抱，激情的热吻，她们会恨不得让自己身心融入爱人的身体，渴望爱人给予能给予她的一切。其实，这时男人的“坏”不是“坏”了，而是有行动的“爱”。“坏”，只是相对于礼貌礼教的世俗行为，是相对于男女之间相爱没到位时的行为，当有爱了，爱到位了，“坏”就是“爱”，这时候女人口中说“坏”，是女人这时候仅有的一分矜持，一分亲昵，可不能被这一“坏”字吓倒，那就真成了“银样蜡枪头”似的笑话，让爱你的女人心中瞧不起，失了分也失了地位。 女人矜持起来时，是会口是心非的。 有爱就得有付出，心中有着甜蜜爱心的女性就怕遇上迂腐的书呆子，男人遵守礼教是对的，但对已相爱的女人来说，这是种对自己渴求爱的内心的摧残，是对自己身心的煎熬，有如冷暴力。社会文明的发展形成了女性羞涩矜持的现状，羞涩矜持是女性下意识的行为，让女人主动示爱、投怀送抱，实际上是对女性的不尊重，男女相互吸引、相互试探、甚至相互吐露心声后，男人这时就得勇敢，敢于将心爱的姑娘拥入怀中轻怜蜜爱。这行动就是水到渠成的付出，得到的是心爱女子的身心。 事实上，“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悲剧和“张生和莺莺”的爱情喜剧就说明了有爱的男女得行动，尽管这是戏剧的剧情，但文艺作品来源于生活，是从无数真实生活中的悲欢离合中提炼出来的，足以说明问题。随心在上世也知道，即使电影、电视、网络、文艺界有如青楼的实际文化生活，社会中也是物欲横流，但洁身自好、要脸面的、遵守传统的女子还是有很多很多，占绝大多数，有如抗日时即使汉奸一大批，但抗日的人更多，好坏自在人心！ 随心这些想法只不过是脑海中一个念头，瞬间想明白了自己对爱人应采取的态度，不是把她们象神佛般供起来爱护，更应该有身体的亲昵接触，这才会让她们感到自己是实实在在爱着她们，不只是口头上说得好，而行动上却是若即若离。 上世里，自己就是这般懵懂。 之前的自己似乎明白了，但没今天想的透彻，现在自己是彻底的大彻大悟！ 随心回想起和郭秋容的热情拥吻，回想起游泳时自己对她们的吻，还有薛晓俐昨天早上的回答，这不正好证明自己上世有着迂腐和过分的谨小慎微，如果上世自己和萍萍早成“张生和莺莺”，也不至于音信全无了吧。 随心意动间和姑娘到了偏屋。 “丽雪，你伯伯种田的农具差不多齐全了，他很会种田吧？”看着偏屋里放着的各类农具，随心冒出个想法。 “当然了，我们队里的育种、做秧田，都是伯伯他负责的。”育种、做秧田是技术话，周丽雪靠着随心，微微仰头，瞟眼随心说道，语气里带着自豪，让随心觉得香风扑面。 “那把你家的田交给他种，他会不会同意？” “这，应该会答应吧，我听他分田时说过，说他一家种五十亩田都没问题，如果插田用电影里的插秧机，犁田用手扶拖拉机，那他包了整个生产队的田都可以。只是怎么可能，大家都要靠田吃饭。” 周丽雪的话，让随心认为把她家的田让给周远仁种比较合适，有种田技术的农民可以保证丽雪家的口粮，虽然交给他种有利也有弊，但毕竟利大于弊，相信他不好意思赖皮，自然，自己也不怕他赖皮。 “那就把你家的田转给你伯伯种。写上一个详细的种田协议书，免得扯皮时空口无凭，虽说两家是亲戚，唇齿相依，但牙齿也有咬到舌头的时候，丑话说在前头好。”随心不由自主地又开始作主。 周丽雪听得倾心，身子不觉都靠在了随心整个胳膊上，她觉得自己爸爸当年说话做事都没随心来的果断，嗯，简直有些武断，芳心甜蜜地说道：“我听你的，妈妈也会同意的，可你要帮着我们给伯伯说呀。”姑娘这是要随心来为家里当家做主了。 姑娘身上的香气随身上散发的热量飘逸，周丽雪本就天生丽质，身上与生俱来的幽香伴随汗水的蒸发让随心感到这淡淡、飘拂进鼻端的香味更诱人，随心心中呐喊，“香汗”、“香汗”，古人诚不我欺啊！每个流传下来的词汇词组真正的是千锤百炼、恰如其分，而丽雪的汗味在随心闻来，只是种想象的意境，是由眼见而派生。而男人之所以被称为“臭男人”，其汗臭立下的“汗马功劳”应占十之八九。 随心稳住心神，盯住姑娘黑白分明、晶钻般的美目轻轻说道：“好，我一定听你的，可我要你的奖励。”眼神瞧向丽雪的樱唇。 “啊！”姑娘被随心侵略的眼光和话语弄得心慌慌的了，半闭上眼，一股羞涩，一股瘾瘾的渴望袭上心头，喃喃地说道：“奖、奖励什么嘛？” 随心不说话了，这时还油嘴滑舌说废话是叫不解风情，或者说对姑娘就没投入多少感情，实际上，随心的心此刻在阵阵发紧，于是，身体微微一转，双手一把将姑娘搂入怀中，紧紧抱住，深怕有一股清风将她卷走似的，再不能找到这人间瑰宝。 姑娘在轻“啊！”一声后，也自然地抱住了随心脖颈，让自己娇柔温软的身子紧紧偎入随心怀抱之中，再不想离开这早就种入心田了的归宿。 第三百二十章 两情缱绻 两个情深意重的少男少女沉浸在心愿得偿后的如梦似幻的情景中。 良久，随心才释放出心中的挂念，感觉怀中的温香软玉传来的幽香更浓烈，才想到，刚才的情感冲激比以前更强烈，自己是实实在在地投入到了对姑娘的爱恋之中，一时对身周的一切都已忘却。自己会这样，应当是自己想通了对爱恋自己的女子的应当有的回应，另外是自己的记忆已经与年轻的身体更加融合了，上世对心中女子的爱恋、爱慕、种种悔恨都全部根植在了这身体的内心深处，激发了身体的热情，让自己上世中年人的沉稳记忆更加与年轻人的激情吻合，此前自己对姑娘的拥吻实际上并未忘情投入，理智上并没冲动，倒有点象在执行某种爱的程序的生化人。 随心念头转过，身心更敏锐，克制住身体的冲动，毕竟要改变长期形成的沉稳性格很不容易，也无必要，只要对爱人全身心投入就行。鼻端是丽雪的幽香，怀抱中是柔软似无骨、如一团棉的娇嫩娇躯，胸前能感觉到娇软弹性和心跳，手掌隔层汗湿了的棉布，更能感受到肌肤的嫩滑，这女孩，不愧是让自己惦记在心中的娇娆。 用腮用嘴用下巴轻轻拨动丽雪搁在肩头脖颈旁的螓首，随心看着眼前抬起头来的这张无比清丽又娇媚无俦的小脸，这是老天的杰作，是上帝对自己的眷顾，无限柔情充满心田，随心轻扶上姑娘脑后秀发，轻声呼唤道：“丽雪--” “嗯！”丽雪娇哼一声，微睁轻闭的清亮丽眼，看到随心正柔情万分的盯着自己，心中一甜，却又羞涩万分，姑娘家的本能让她选择视而不见，又忙闭上眼睛，但随心那俊秀英气的脸庞、熠熠有神的柔情双眼更深地植入了她的脑海。同时，也感觉到了身上十分舒服，身前传来的清凉让自己忘却了夏天的炎热，不由地想更靠紧一点，当她明白到自己是在做什么时，就想低首掩羞，但来不及了，只觉一股让人陶醉神迷的清新气息扑入鼻端，自己的柔唇被随心吻住了。 想念了二世的愿望真正实现，随心真正地投入了，上世的技巧加今生的激情冲动，随心饱尝了丽雪棉软细嫩、有着她独有的无法言喻的香甜的樱唇，香唇之嫩之软之滑腻，让随心唇舌爱不忍释，当丽雪微张贝齿忍不住喘息时，随心适时地伸舌进入了丽雪的小嘴之中--- ------------------ 良久后，随心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已浑身软绵绵的丽雪，让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丽雪细软弹腻、滑嫩的香滑嫩舌让随心更明白即使同是丁香小舌，但滋味香津的美好各有不同。 随心忍往了激情中的冲动，尽管克制的好辛苦好难受，心中牢记一点：绝不去引发这些还没上大学的姑娘的情欲。尽管心头想去爱抚下丽雪的冰肌玉体，可担心她分心影响学习。爱是动力，可欲念冲动下就成了阻力，考大学，争过这根独木桥，必须有恒心毅力，自己可以作弊，但多凭她们自己能力考上，她们的自豪感自然就更强，唉！等考上大学再说吧，自己必须等待，等待良辰美景的到来。 周丽雪伏在随心怀中，感觉自己变成了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时而被抛入高高的浪尖，心脏缩紧，全身颤抖，灵魂仿佛要离体而出，时而又滑入深深的波谷，载沉载浮，全身心松弛得仿佛躺在春日午后暖洋洋的阳光中。只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想，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唇舌，心都象要被他吸走了，感觉不到了身体，身体象漂浮着，忘了一切。渐渐地，姑娘清醒过来，感觉到背上随心清凉的手在爱抚自己，丽雪这才想到，自己握住他手后，就感到靠近他就凉爽，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比妈妈身上的味道更吸引自己，被他抱着，比在春天里还舒服。姑娘这时反而没了羞涩，心中升起的是自己的心如愿以偿了，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离开他。随心可能不知道，是十岁还是十一岁，反正在见到他后，逐渐地，他在自己心中就扎下了根，父亲去世后，自己就更想他。 想着想着，丽雪的泪水滚滚流下，这泪水流走的是过去的迷芒心伤，迎来的是欢乐。 随心抬起丽雪阳光却流泪的小脸，看到千里万里也难得挑出一张的小脸是快乐的，随心明白了，爱怜地吻去丽雪脸上泪水，尽管泪水的味道又咸又涩，可价值万金，这代表丽雪对自己的依恋托付，自己若不懂，枉自两世为人。 ------------------ 随心肩上扛着耙犁，手上提着禾滚走在周丽雪身后，看着走在眼前的更加轻盈和洋溢着快乐的高挑身子，觉得自己没白重生回归，尤其是自己心态真正年轻了，唉！从前过去的两个十七岁，或说是太理智，或说是太胆小优柔寡断，都太缺乏年轻人的血性。就是，管他的那些束缚，自己只做我年轻人该做的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上世会怎样，岂能让她们在上世庸俗的社会中摸爬滚打受苦，自己没能力另说，有了还畏首畏尾就该自掴一巴掌打醒自己。自己该融入社会，做一普通人，多多利用自己的能力挣钱挣地位，让爱人开开心心地生活，自己也心情舒畅过日子，不憋气。庸俗的社会要怎么样才能过得好？那就得接地气，要有钱又有势！ 随心看着周围裁种的树，路边上的青草，水渠中的潺潺流水，田中的金黄稻谷，远近的房屋，更有在田间搞“双抢”的人，一切都觉得更清晰了，自己就是要融入这一切，从这里开始接地气，做这平凡世界庸俗社会中的一员，不要为有超人意识而不好意思，要紧的是做一个庸俗社会中的俗人，比俗人更浴，有优势不用才是傻瓜蛋！ “随心，我们耽搁了多久呀？”周丽雪忽然扭头来瞟眼随心，有点担心地问，她觉得自己陷入那让自己沉迷陶醉的快乐中有好久好久。 随心有些不满足地说道：“没有多久，最多十分钟吧。丽雪，我真的是浅尝辄止呢！” “啊！”周丽雪没想到随心会这么没遮掩的直白说，象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向前一路小跑，要离远随心一些，不过，跟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进了随心耳朵。 周丽雪心中快乐着呢！ 第三百二十一章 修炼和实践 随心和调整好心态的周丽雪回到田头时，第二丘田里，打稻机也快把割倒的一垅稻穗打完，李维均三人的割禾速度不慢，打稻机打稻的速度跟不上割倒的稻穗的速度。 周丽雪一到，立即跨入田中，从田头开始重新开割一垅，干活也要眼力，从她割的兜数来看，她可以赶上前面三人，与他们一起同时割到对面田头。 水牛见随心回来了，自觉地从水田中站起来，水牛之所以称为水牛，是它在晒得难受、热得难受时，会趴到水中消暑，而黄牛就不会。 随心摸摸水牛头顶，把牛拉犁的肩套拴到耙犁上，然后给水牛套上。水牛十分听话，随心已肯定动物对自身具有的灵气十分敏感，家里的大花猫如此，这条大水牛也如此，结合上世看的一些种田文判断，随心判定自己，如果要养什么宠物的话，那是很拿手的。 脑子里冒着念头，随心开始用耙犁耙散田里因翻耕而弄成一垅垅的泥巴，进一步是搅成稀泥，将田里稀泥整平。这和犁田有区别，犁田只需翻转田泥就行，而耙田要把田泥整得可以插秧，泥巴越烂越好，而且泥巴越烂，等下更容易让禾滚把早稻留下的禾兜根压进稀泥底下，让禾兜根在泥里腐烂变成有机肥，也起改良土壤的作用。泥土最怕盐类集积，形成为盐碱地，那就会影响到作物的正常生长，让粮食的亩产量降低。 随心耙田开始的第一遍是采用回字形的办法，由边向里。第二遍是采用来回耙，第三遍是横竖耙。随心和水牛在田里是疾步如飞，耙田的速度没人比得上，看得周远仁他们这些种田的老手很想不通，水牛怎么也这么卖力气呢？ 他们当然不懂，水牛能够走得快，得益于随心手上使用了暗劲，减轻了犁或耙耕在田泥里的阻力。 随心看了无数的武打小说，记得第一本看的是梁先生的《书棋恩仇录》，然后一发不可止，把租界宝岛武侠作者的作品基本看完了，当然，后来想象力天马行空的玄幻文更吸引随心，这也是随心重生后能处变不惊的原因，因为脑子早已被众多的穿越前辈弄得大套了，还羡慕过重生者的好运。 现在，随心认识到，上世每一个作者笔下给出的情节和想象，应当都是一种理论和可能存在的事实，都有成为现实的可能，一句话可概括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穿越时，自己也只是把诸如此类的文章作品当成是种消遣，是消磨时间、轻松脑子的阅读物，自己上世虽然认为有可能，但实际上也是不大相信书中所写的，不科学，太没办法证实了，就象得那个世界物理学奖的条件，就是得能够重复实验过程。但如今自己就是一个妥妥的重生者、灵魂穿越实践者。 随心脑海里有了上面想法，就想那些书中人物可以把内力真气使用得出神入化，那自己就得试，作试验，把那些武侠文、玄幻文当作理论来指导实践，让理论的东西化为现实。随心想，上世的自然科学已发展到冻结粒子的活动、侦测到“上帝粒子”，科学家利用设备、通过锲而不舍的科学实验将设想成为了一个又一个的现实，自己用自身作试验也应当可以成功。 随心想来，神话传说中的神奇能力也不是高不可攀，关键是自身能力和实力是否达到，随心注意到，科学家和大能者，或者说科学家和仙人吧，他们有很多共同点，如，都对能量的使用有心得，对材料的配方有心得。是啊，使用能源和材料的技术进步不就是科学的发展吗？所以有作者说，科学和修炼两者发展到极致，也可以殊途同归。 于是，随心运起初步大周天，让内气在十二经脉的具体流注顺序中循行，从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然后再从肝经流注到肺经，循环往复。 随着内气的循环循行，随心感到自己更轻松，手里的犁和耙不说轻于鸿毛吧，反正不费力气，不由联想到古代武将，他们骑着战马，使用着上百斤的兵刃上阵厮杀，手中兵刃使动起来如用烧火棍般轻松，有这般能力，他们应该也是练了气功的。天生神力的人机率太少，就说兵刃吧，兵刃太重了，也会把骑的马压垮，看这水牛拉犁拉耙拉得这么轻松，也是自己的手在犁耙上使的暗劲让它负重减轻，让它轻快了，武将们也应该是同一个道理。 随心这是开始了试验。 没人可以指导随心修炼，随心也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独特能力，至少在能自保前不能暴露。随心有一点考虑得很清楚，是要不断发现内气对身体的各种作用和影响，现在，随心又开始考虑怎么运用内气，总之，随心已充分认识到，让身体在未来拥有无限的能量是根本，能量的运用是体现自己实力的根本途径。 随心现在深有体会的是，无论是在经脉中运行内气，还是在使力时，内气和精神力都能让身体和手臂发挥出力量和准头，象射小石子和树枝，象现在驾牛，力量和感觉能传递到物体上，但随心清楚，这不是内气外发，而运气搞按摩指压，是利用了灵气的逸出。随心还没试过用手发力，不知用力握手中东西是什么效果，得试一试。内气外发，随心想，那就和有神通差不多了，一是身体内气直接作用在外界物体上，二是可以勾通虚空中的同种能量或其它能量，驭使它们做自己想做的动作。 内气现在最显著的作用，是让身体力气力量增大了，如同小小充气的轮胎可以载运沉重的货物。而内气真正的运用，随心在武侠玄幻修真书籍中看到了，很憧憬很期待，但知道急不来，“一口吃不成胖子”。 随心明白，多吸纳灵气，让身体内气充沛才是最重要的，是最需要做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二章 随心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随心边驾牛耙田，边思考，同时体会内气的运用。但随心也不只是做这些，他还观察着整个田野中的“双抢”情况，特别是心爱的姑娘的情况，看到周丽雪渐渐地追上了李维均、周建民、肖宝珍三人，齐头并进，割完这一趟后又一同开始割另一垅。这丫头，越发卖力气了，是爱的力量吧。 莫大兴和周远仁他们打完第二丘田的两垅稻穗后停了下来，周远仁喊道：“休息了，回家吃中午饭，天气热，中午多歇一会，下午两点半以后再出工。” 对面的德铭老爷子从水田里上岸了，也接口说道：“好。这是公社老早就定的规矩，别把社员热病了，中暑了伤身体，我家也这么干。” 人民公社很关心社员的劳动生活，“双抢”定的出工时间适应夏天气候，要求各大队的“赤脚医生”巡视田头，哪个社员不舒适了，“赤脚医生”就马上让社员喝“救急水”，也就是“十滴水”，这药是现在准备最充足的中成药品，价钱也低，三四分钱一支，“十滴水”具有健脾、祛暑功效，用于伤暑引起的头晕、恶心、腹痛、胃肠不适。它是夏天治疗身体不适的“万金油”。 老社员对公社定的规矩知道得最清楚，感受也最深，都是为社员身体着想。他们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在旧社会是怎么过的日子，他们最清楚，旧社会的地主，倒不是经常凶神恶煞的，反而经常是笑眯眯的，但是，他如果看上了你家的田，或你借了他的钱，你就等着吧，他们祸害穷人的伎俩，就跟课本里写的一模一样，跟上世放高利贷的团伙有得一比。 这老头让随心很佩服，身体也真好。看他有一大帮儿孙在田里干活，他也不休息，在家翻晒湿谷子也行啊！偏偏还要下田做重体力活，不佩服不行。 “随心，走了。”莫大兴叫道。 “这小后生真不错！没看见过比他能干的，远仁，是哪家的？以前没见过，他家父母有福气！”周远仁叫“德铭老叔”的老爷子看着随心感慨道。 “老叔，他是区里陈书记的儿子。”周远仁看眼莫大兴，“是他莫大兴的妻侄。” “陈书记的儿子啊，想不到啊，陈书记的家教这么好！他比早些年，街上那些来这里当过‘知青’的后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人是比不得的。”德铭老爷子继续说道，摇摆下头，先走了。 要说真正在心里感叹得最厉害的要属李维均，他在目睹了诸多随心的能干后，算是有些真正服气了，农活里，割禾是熟练活，担湿谷子是力气活，驾牛是技术活，随心哪样都不只强他李维均一点点，在事实面前，他从心里认为自己是不如随心，不只是出身问题。可说李维均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是冥顽不灵的人。 随心答应着，给水牛卸下套，下午可以踩禾滚了。随心把耕田工具全部用稻草盖上，避免被太阳直接暴晒开裂，又将水牛牵到水渠边，用手浇水给它冲洗了沾满一身的泥巴，让水牛舒服得直甩尾巴。 随心做这些时，踩打稻机的两对父子，莫大兴、莫玉成父子和周远仁、周建军父子，在用箩筐装打稻机里打下的湿谷子，旁边一担箩筐已装满了。随心估计自己不出马去挑的话，那沉重的担子会让他们一肩挑不回家，路上得歇好几次，才能挪回晒谷坪。 随心把牛绳递给周建民，两人在公社中学同班读初中，是老同学了，“周建民，我去挑箩筐。”和他开玩笑道：“牵好牛，你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这老牛也会带你去找个仙女做堂客(老婆，明县的说法)。” 牛郎织女的故事是家喻户晓、口口相传，几岁小屁孩躺在凉床上乘凉，都知道找星空中银河边上的两颗牛郎织女星。于是，欢乐地笑声响起，“落井下石”的玩笑也跟着而来。 莫玉民意有所指的笑道：“凭建民哥的人材，找个他们班刘诗雨那样的肯定是没问题的。” “刘诗雨？哦！算是仙女”随心一下笑起来，刘诗雨也是同班读初中的老同学，莫玉民话里有话啊！刘诗雨长得应当比莫小莉胜半筹，算大半个美女了，周建民喜欢上她不奇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她家在街道和上游之间的弯头大队，“建民，接上头没有？你俩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的话，我这个‘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老好人不介意帮下忙，让你俩都考上学校。” 随心是真的想帮忙，对一帮知根知底、沾亲带故的同学施以援手，或许在以后可以成为自己的班底。何况刘诗雨确实长得不错，与其便宜不认识的男人，还不如让周建民抱得美人归。嗯，这是随心的思想更融于当今当世了。而且，随心也真心认识到，青年学生除了学习，也是正处在渴望异性青睐的年龄，是身心最春心萌动的时候，自己二世里，在这年龄段中，都是属于理智大于冲动，如果自己不是回归了，还真比不上周建民和李维均的勇敢果断，该出手时就出手，他们的做法合符“手快有手慢无”的准则，幸亏现在自己有了上世被熏陶了的思想，不然仍会吃亏。 其实，高中生也只有读书和谈谈男女朋友的事情做，读书是正业，谈朋友是副业。 哼！自己现在又是年轻人了，对喜欢上自己又贤惠的女人再不会视而不见，弃之如敝屣，上世的二世祖们还开后宫哩。年少不轻狂，老大徒伤悲，上世那得世界科学奖的八旬老者娶二旬又八的少妇为妻，都能把人家从黑木耳熬成干木耳，估计也是为自己补偿年少的损失。 不过，随心这话说得重了，简直在决定个人的前途，要是大学还象以前招收“工农兵”大学生那样，由公社区县推荐上学名额还差不多，但如今可是靠考，监考严得象对付小rb鬼子进村一样的高考是靠真本事。你陈随心凭什么这么有信心？ 现场在心里质疑的人不少，李维均更甚。 第三百二十三章 校规校纪还是抓得很严的 听到随心说可以帮周建民在高考时考上学校，在场帮夏梅家搞“双抢”的人大多抱着怀疑态度，在农村，对能考上大学的学生常比着“文曲星”下凡，认为很了不起！是被人超级羡慕的对象，因为他从此脱离了体力劳动，不用再面朝泥土背朝天干活，而是吃松活饭了，将来更会有名有利。 难道这陈随心比“文曲星”还厉害？ 但周丽雪毫无怀疑，敦促周建民道：“建民，你跟诗雨是不是真的？给随心讲真话！”事实上，周建民比周丽雪大三两月，和随心生日相差不了几天。 周建民看眼父亲周远仁，还有哥嫂，小心地说道：“我们商量过，考上了就读同一个学校，真的考不上，我、我就请家里去她家提亲。” 周建民的话，很有些让人想不到，至少让随心感到自愧不如，玛德，随心想，比老子厉害多了，说不定他早就一亲芳泽了，有上世初高中生的风范。自己如果不是老天垂青，让自己有二世为人的机会，那这世和静枝她们的结果应该同上世是一样的，如出一辙。 这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任何人都小瞧不得，瞧周建民“小帅”的样子，他主动出击，时间一长，获得怀春少女青睐，让其投怀送抱，确实能成功。 随心真有羡慕嫉妒恨的感觉，周建民又不是重生之士，却走在了自己这重生人士的前面，开学后自己要好好看看，学校里，与周建民和刘诗雨这样的“地下组织”还有多少。不过，想想“哪个少女不怀春”的事实，男生胆子要是大点，成功机率还真的大，何况社会上也正在宣传“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这是种催化剂，校规校纪也挡不住。男女长大了，都会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何况是高中生，还住校朝夕相处。从周建民和刘诗雨的情形看，两人明白自己考上学校的机会不大，还不如早结良缘，同一个我爱爱我的人相伴一生。 随心仔细一想，他们也不算早熟，农村女十五六岁、男十七八岁结婚是常态，是耳濡目染的结果。 总的来说，周建民的“先进事迹”让随心深受刺激，也让他明白：不管在多保守、多封建的年代，男女相互吸引，产生爱情势不可挡，男欢女爱既是社会现象，更是自然属性。真是，以前的自己怎么不敢一亲芳泽呢？是了，怕担不起众多责任，才只好采取若即若离之举，唉！自然不好评价自己这无奈之策。 莫大兴哈哈大笑，赞道：“你小子不错，知道做两手准备。” 周远仁对小儿子也不由得刮目相看，在学校读书就找到堂客(老婆)了，不过训斥几句是必须的：“不好好读书，难怪你成绩不好，还不能和丽雪读一个班。咳咳，你俩个真商量好了？” 周建民不好意思的点头道：“嗯。放假前说好的，我们争取考上个师范学校，实在考不上，就在家种好田，相信比别人种得好。” 这话说得李维均心里去了，他也相信自己种田比别人种得好，这书可不是白读的，但是，现在自己是一定要复读的，跳出农门才有更宽广的发展天地，否则，将来自己和周丽雪姐妹话都说不上。 听周建民这么一讲，大家明白他与刘诗雨是真正相爱了。 莫玉民带点崇拜的神情对周建民说道：“哈哈，建民哥，想不到是真的，我也是听我姐在猜，说你俩个在星期六星期天经常在一起回家返校，可能在谈爱。我也是亲眼看到了你俩个在一起的。” 周远仁可不想小儿子在家种田、修理地表，家里出一个大学生可是光宗耀祖的喜事，也不一定非要是大学生，考出去就好，同样光彩。上游大队还没考出去一个呢，如果真象这小陈说的，他能帮小儿子和他对象都考上大学，那真是太好了！太光宗耀祖了，自己太有面子了，于是，眼神望向随心，觉得自己不好开口求他，又看向侄女周丽雪，想让她出面。 随心怎能让丽雪求自己，承诺是自己作出的，周建民承认了是真的建立了“地下党”，那自己就得兑现，就笑道：“佩服，真心佩服，建民，我向你致敬。我答应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只要你和刘诗雨记住了教材内容，我保证你俩考上。打个比方，我告诉了你一道高考必考题，可你不熟悉教材内容，还是没用，就算提前两天猜到相关考试内容，恐怕你们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 周远仁比儿子还急，管不得随心说的真假，厉声道：“周建民，听到没有？” 周建民笑道：“当然听清楚了，提前知道了考试内容和题型还考不上，只能证明我和诗雨是笨蛋。” “建民，还提醒你一点，区中的校规校纪还是抓得很严的，你们要注意，特别不能擦枪走火，被学校劝退或者开除那就没话说了。”随心带点皮笑肉不笑的味道警告周建民，他知道年轻人冲动，现在自己对自己年轻的身体就深有体会，不克制就会有冲动。 随心说出这话时，打稻机里的湿谷子掏干净了，全装进了箩筐。他的话，让农村这些喜欢讲带荤笑话的众人呵呵乐起来，只觉这陈随心更贴近农村里的生活，是自己人。 周丽雪和肖宝珍听得脸一红，肖宝珍也没想到小叔子这么有本事，高中没毕业，堂客却谈好了。 周建军对自己亲老弟笑道：“被开除了就回来种田，象董永和七仙女一样快乐，你耕田来我织布。” 周远仁骂道：“快乐个屁！”又警告地瞪眼周建民，“你给老子规矩点。” 莫大兴又哈哈大笑起来，却忍不住看眼自家小儿子，心想这小子可能没这本事，想当年，你老子我--- 随心挑起最重的一担湿谷子，笑道：“吃饭了，走了。” 刚才一阵笑，好象把上午的劳累都笑跑了，由周建军和随心挑担在前，周建民牵牛在后，一行人说笑着返回周丽雪家吃午饭。 头顶天空上的太阳笔直照下，大家也不觉得有好晒。 第三百二十四章 心目中的英雄形象 夏梅家的晒谷坪被摊开的湿谷子占了一小半，随心看那第一担挑回的湿谷子都晒得不见了水份，这湿谷子在大太阳下晒一两天，就可风车一吹，收粮入仓。 在家里的众人见干活的大队人马回来了，就忙活着准备开饭，大热天的，不怕饭菜凉。 在田里割禾打稻的人除随心外，个个的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因此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吃饭，而是冲个凉，换上干净衣裳。这是每年都遇上的事，大家都带有换洗衣服，男人换下衣服往水盆里一扔，让女人清洗后一晒，晚上又可穿了。 男人是去井边水沟，穿着大裤衩冲洗一身，女孩子们则去帮周丽雪和肖宝珍兑温水洗澡，随心心中一动，这般一来，要一二十分钟吧，到屋后一看，甲鱼还在，鱼却没几条了，自己可以去河里洗下澡，顺便捉些鱼，吃完饭后，就是甲鱼上浮换气晒背的时候，那时再用甩钩捉，就走到在帮夏梅端菜的蓝萍身边轻声道：“姐，我去河里洗个澡，顺便抓几条鱼回来。” 看着随心阳光俊朗的面容，蓝萍心头一热，冲口而出：“我跟你出。” “好。”随心脑子思考问题不说是光速，但念头转动间，可说是用时忽略不计，知道自己心上人的心和自己相互依恋着，小脸上也满是喜悦之色，“好”字是应声而出，回答速度之快，让姑娘脸上不由一热，忍不住白随心一下。 随心冲听着的夏梅一笑，微笑道：“阿姨，我们很快回来，不耽误吃饭。唉，我还是告诉青心她们一下，免得找过来跟着晒太阳。” 夏梅和蓝萍知道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夏梅不一定劝阻得住莫灿几女。 随心稳住最缠人的莫灿和丽仙后，带上个大网兜，提上一个大水桶，让戴上草帽的蓝萍跟在自己后面走，自己走前面，是为她扫开树林中飘荡出来的蜘蛛丝。在夏天的烈日炎炎下，林中蜘蛛最爱吐出蛛丝，随风飘荡，用蛛丝缠住沾上在林中飞舞的昆虫飞蛾饱餐一顿，而蜘蛛丝落在人的皮肤上，会使人不舒服。 走上去河边的林中小路，随心欣喜的眼光似感到，这山中的植物都在为自己的幸福欢欣起舞，为自己获得萍姐的心在衷心祝福，耳边隐约的松涛，就是为自己祝福的福音！ “姐，我觉得这山水有你在，都变得靓丽了。”随心是心情激动，话里有真情实感，也带点口花花。 “哼！你，算你了。”姑娘知道随心对自己最好，但他对妈妈的话也挺上心的，自己应该是日久生情、或潜移默化(也叫洗脑)了吧，自己也很舍不得玉华静枝她们和自己分开，似乎三位一体了，唉！自己的心情怎么和妈妈一样呢，觉得最好看、最漂亮的女孩子都应当进自家门，是让妈妈影响了啊，而且玉华静枝的心情和自己一样，不怕便宜了随心。不管了，就象妈妈说的看他本事，有本事能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为什么我们姐妹硬要分开？反正自己不可能和他分开。 “姐，你对我最好。”随心衷心地说道，心想，不是静枝对自己的感情少萍萍一点点，只是她的影响力差萍萍一点点，但是她不顾一切地爱上自己的行为起的示范作用又怎能低估！还有刘惠、晓琳，哪个有差别呢？自己只能尽心尽力做到让她们感到她们的选择无比正确。 “知道就好。”蓝萍带些惺惺语气道，毕竟女子吃醋是天性。 随心回头瞧瞧这上世想念了一辈子的心上人，看她是不是心里头真有不平之气，有的话一定得想办法消除啊，马虎不得。不过这回头一瞧，眼神立即被这倾国倾城的娇嗔容颜吸引住了，看得人都不由一呆，旋即心头一喜，萍萍哪里是生气，倒象是小媳妇为丈夫做了件好事后，向丈夫邀功请赏的娇痴样子。 随心心头一紧，看四下无人，右手情不自禁伸出，一把揽住了人家姑娘纤细柔嫩的腰肢，瞬间大小周天齐运，冲脉循行，脚下一弹，轻飘飘地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人间仙女，掠向山坳，飘向河岸边。 随心一时情动，心中想和萍萍亲近，又不想人见到，只想要尽快离开这屋后，心头闪念间，急速离开唯有飞掠而去，就自然地运上了大小周天，同时让冲脉循行，这都是为了快！没想到心想事成，身形瞬间启动了。随心有余力想到，得好好思考一下这状态，当然，也不担心萍萍知道自己的本领，自己正想让她知道呢。 蓝萍的细腰猛丁让随心这么一搂，心头很自然地一羞，心中才要想自己虽然已把一颗心系在了你身上，可你也不能这么霸道的搂抱啊！总该给我一点点反应的时间吧，却猛地发现自己娇嫩软绵的身子已贴着随心的身体，悬在空中，飘上了山坳，荡漾着深绿色波纹的河水立即映入眼中。 蓝萍随即又发现，随心并没落在小路上，而是径直向着停靠着小木船的港湾飘去，姑娘的眼光瞧向随心脚下，只见他的脚掌仅仅在两人飘落时才踩在树梢上，也就是那么轻轻一点，树枝都不见弯的，两人又飘飞起来。 蓝萍不由得奇怪，自己在空中怎么没一丝担惊受怕？ 这时，姑娘圆润白嫩细柔的手臂已自然而然的抱在了随心的后背上，亲身体会到随心功夫的神奇，蓝萍心中，霎时对这从小就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的人，在情感上又提升了好几个层次，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形象。 以前自己想着随心，除了他对自己的好，还有他的能干，还有他的俊秀英气，还有自己从小以来产生的对他的依恋，更有妈妈爸爸有让自己做儿媳妇的期望，但此刻，蓝萍心里却明白，除了那一些，随心还是自己这一辈子里最能够保护自己的男人，何况他还对自己情深似海呢！ 短短一瞬间，姑娘已经得出了她人生中最明白无误的结论。 第三百二十五章 蓝萍之初吻 “姐，谢谢你的宽容。”随心揽着蓝萍，飘然落下，稳稳地在木船靠着的河边站稳，放下左手提的东西，双手将心爱的姑娘紧紧搂入怀中，盯着她晶莹灿若星辰般靓丽无双的眼睛，这双眼睛，没几个男人敢正眼相视，尤其是心中有淫邪想法的人，简直能净化他们的心灵。 蓝萍的少女心此时被随心的新形象充满，随心这身功夫已超出了她的认知，现在的武侠小说还没流行普及，就是电影《少林寺》的编剧，他那想象的翅膀，也没敢脱离国术功夫里的范畴，没敢让电影中人物具备武侠小说里飞来飞去的轻功，因此，对于这位只听说了气功的神奇、看了电影《少林寺》后才知道功夫厉害的姑娘，随心的表现，如同给她打开了一道新的神奇的门，尤其是见了两人的重量都压不弯一根小树枝，姑娘心头，在不知不觉之中，对这从小就保护着自己的弟弟和现在的恋爱对象、心中的爱人有了崇拜的心情，心中再没有与他人比较的心思。 再次听到随心内容相似的话，蓝萍凝视着随心那黑黑晶瞳熠熠有神的眼睛中流淌的无限爱恋，嫩葱般纤细圆润的手指不由得抚上随心如女孩子般细腻但俊秀英气四逸的脸颊，轻轻说道：“我听妈妈的。”眼里有满满的爱恋，还有作为姐姐的娇宠。 蓝萍感觉身子让随心抱着很舒服，凉爽的让自己忘了周围闷热的空气，更有一股阳光般让人陶醉神迷的清新气息，早就闻到了这气息，只是这时更清晰，当发现随心眼神变得更炽热时，面对毫不犹豫凑近的脸庞，姑娘忍不住涌上无端的羞意，只好微闭上眼帘，知道自己今天得失去初吻，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但她不一会就迷失在了从没有过的美妙感觉中，从被动、生疏、迎合直到有来有往。 随心亲吻着自己想念了二世的姑娘、小姐姐，一颗心，哪怕已被宇宙奥妙无穷的灵气改造，仍然止不住感到阵阵悸动；哪怕自己的灵魂已经经受宇宙时空的炼狱般洗礼而变得如金刚钻一样稳固，但阵阵晕眩感仍如期而至。这是长久的想念冀盼所致，也是让眼前这无限动人无限美好的人儿所致。 随心热切地看着蓝萍秀丽无双的俏脸、急切贪婪地亲吻着姑娘，她花瓣一样的的嘴唇软棉，温热，带着她独有的、无法言喻的香甜气息。深情的湿吻，急切的唇舌交缠，不只是享受到怀中人儿的无限美妙，更是她自愿的奉献授予，从她紧贴的娇躯，紧紧搂住自己脖颈的手臂柔荑，随心明白，萍萍她永远属于了自己！ 随心觉得灵魂太强大了也有不如意之处，自己此刻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和心爱的萍萍的爱恋之中，但潜意识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尽情畅享受两情交融的时候。 随心明白，萍萍一句“我听妈妈的。”这话说来轻巧，但长久以来，一定受到过内心的煎熬，毕竟三十又二年的新社会实行的是与旧社会不同的婚姻制度，受的是现在的正统教育，只是妈妈的期盼和姐妹的感情，还有少女时期形成的对自己的眷恋，更有社会上封建思想还浓厚的传统思想影响，才把一颗心系在自己身上。 这和上世的“二奶”“小三”那种贪图物质享受的情况没钉点相干，她们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喜欢和情感相连。自己应当做到的是让她们觉得她们自己的选择正确，随心想，当时间过去十年二十年后，对比那时的物欲横流，她们可以自豪自己感情的纯净；当日渐发觉周围的同龄人和当年的同学在逐渐衰老，而自己身上却看不出岁月流逝，仍貌美如花时，她们可以为自己独具慧眼而欣慰。随心相信阴阳和合的说法，自己的灵气也会改造她们的体质，何况她们还在练功呢。 蓝萍觉得自己身体失去了知觉很久很久，只剩下唇舌间的感觉，自己象被随心吸走了灵魂，跟随他漫步在云霞彩虹之中。 当知觉回归的时候，姑娘知道自己仍被随心紧抱在怀中，一手轻托着自己的头，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万千柔丝，他温凉的唇在自己的额上、眉上、眼皮上、鼻梁上下、脸颊、尤其是唇上轻触轻吮，蓝萍不由得轻吟一声，微微睁开迷蒙却流露着无限诱人眼神的双眼，瞬间的春情一泄，可让世间男儿销魂失魄。 “姐，你太美了。”随心克制住内心冲动，轻声赞美道。 “嗯。”蓝萍不自觉地轻哼一声，却又不胜娇羞，将头一低，将脸颊靠在随心肩头上，又忍不住要表达出心声，喃喃道：“都是你的，我都是你的。” 随心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爱恋了二世的姑娘再次表达出的心声，心头明白这仙女般的美女彻彻底底将心交给了自己，如果是上世，自己铁定会忍痛割爱，心中只能装下蓝萍，不再去想着静枝玉华她们。但重生后，自己发现有些事做起来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难，自己在有能力垫底的情况下示爱她们，都获得了圆满的回应，如此看来，自己如果专情，实际上是绝情，是残忍地不顾她们所付出的感情，而且也是枉顾她们之间的默契，幸亏自己有实力支撑起了胆子，有了现在的皆大欢喜。 “姐，我爱了你两辈子了，我要永世爱你，永远爱下去。”这是随心对未来的憧憬，也是心中对自己修炼的期待，如果修得与天同寿，岂不是永远了。 蓝蓝听得心头欢喜，却又想笑，这傻弟弟是不是欢喜过头了，说起了迷糊话，这般一想，自己却清醒过来，忙抬起头来，着急道：“随心，快点去捉鱼，我们，我们是不是耽误了好久。” 随心不想让萍萍羞急，两人如果回去晚了，别人的任意一笑，都可能让她疑神疑鬼地认为别人在羞笑自己。 随心摘下左腕上沪东手表，看上一眼，安慰道：“姐，没多久，才过了十来分钟，幸福快乐的时候，时间就感觉过得飞快。”俯首轻轻在蓝萍鲜红欲滴的樱唇上不舍地轻吮十秒，在姑娘掩饰不住的羞涩中松开怀中她万般娇柔的身体，她身上的幽香带着桂花似的清幽，月里嫦娥也只能如此吧，真正的美女，老天会让她无处不美，具有美女应当有的一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天平有那么一点点倾斜 “随心，好热哦！”蓝萍才离开随心的怀抱，只觉瞬时就让熟悉的闷热空气包围了，立即又扑进随心的怀中，虽然马上知道自己这样不是长久之道，但她脸上露出的那委屈却让随心感到心都要为她而碎，至此，随心明白了，长大了的小姐姐比当年更具无限魅力，真的能倾倒所有男性，嗯，倾倒众生。 “姐，我先送你回去？”随心恍惚回到了小时候，小姐姐不慎摔倒了，自己会背着她一起回家。 看着随心关爱心疼的神情，蓝萍心中比蜜还甜，但现在时间仓促了，干正事要紧，那边还等着吃中午饭呢，可不能耽搁那么多人，自己也不是弱不禁风，只是经历了随心怀抱中的清凉，有点由奢入俭难而已。 “随心，快去洗澡捉鱼吧，都怪你，”蓝萍说不下去了，怎不能说，让你抱着才舒服吧，忙推随心去做该做的事。 随心知道姑娘害羞了，把手表递给她，保证道：“姐，我下去最多五分钟，不让你上船了，那舱里坐着更热，没河边风大。”手脚麻利地脱下短袖棉绸衬衣、棉绸长裤，准备穿着大裤衩下水。 下水前，随心看看心爱的姑娘，忍不住上前在欲躲还迎的蓝萍脸上亲上一口，带着满脸的笑容纵身一跃，半空中还不忘招招手，然后身体一扭，一个后空翻，象跳水运动员一样一头插入水中。 岸上，美丽的姑娘看着随心下去的水面，回想着刚才和随心的拥吻，品味着其间的甜蜜，不觉痴了。 水下，随心快速向上次捉鱼的地点游去，只要是经历了的事，随心的脑海就会存贮下来，随时可以回放出当时情景。但此时随心脑海中最清晰的还是凭生第一次亲吻爱恋了二世的萍萍。萍萍之美，独一无二；萍萍之甜美，不逊于静枝姐妹、秋容、刘惠，还有丽雪；萍萍身材之柔嫩美好，同样并列前茅；萍萍之所属幽香，也别具一格。萍萍就是那无双的美女，是上世自己无法忘怀，让自己落寂了一生的姑娘。不是自己爱静枝她们少了一点，可是，心头最放不下的还是萍萍，随心想公平，但心中的天平就是有那么一点倾斜，唉！不想了，每一个我都是全身心的付出，要让她们过最无忧无虑的生活。 随心环顾这段比自家门前的河道还要深的河水，水中的鱼类品种不少，但随心一直没看到鳡鱼，也不希望看到它，因为它太凶猛了，只吃鱼类，比黑鱼、鳜鱼等食肉鱼更凶猛。鳡鱼重可达80公斤，所有的有关鳡鱼的资料中都说它肉质结实细腻，味道鲜美，一向被列入上等食用鱼类，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并具有药用价值。现在，随心把塘湾水电站以上的河道当成了自己的“自留地”，自然不希望这鳡鱼来夺食，使河中鱼减少。不过，自己又想捉到这鳡鱼，让姑娘们好好品尝一下这鱼中珍品。 随心制止自己乱想，抓到鱼就好，现在还少有人分鱼的肉质好坏，有鱼吃就好，最多讲究下鱼肉中的剌多刺少。随心总结了个规律，鱼全身鳞甲越细的，这鱼肉里的刺就很细很多，但肉质也很嫩，当然，鱼足够大时，鱼刺自然就粗了，好挑刺。 看到前面有七八十条三四斤重的草鱼组成的鱼群，随心向着它们游去，就是它们了，手中这大网兜裹上七八条、十来条鱼是没问题的。捉到就赶紧上去，不能让萍萍等。 随心一个冲刺，曾是“游速似箭”的草鱼在随心眼前也慢成了乌龟漫步，随心随意伸展着网兜，没几下，十一条草鱼进了网兜，装不下了，随心将网兜一卷，别让鱼跑了，然后迅速向水面升去。 蓝萍站在河边，根本没觉得太阳晒人，心中被随心的一切充满，想到这次回到塘湾干妈家，就将自己心中的愿望实现了，感到比考上了大学还兴奋，上大学是人生的又一个起点，但与随心缔结下良缘，自己从此就不再孤独，以后的自己，将如同小时候一样，可以时刻被他呵护，也象刚才这样被他轻怜蜜爱。 想到这，姑娘不由得脸发烫，身子有些发软，嗯，他变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性格开朗多了，这和他练成功夫有关吗？应当是的，他带着个人也踩不弯小树枝，这一定是练成了气功，可他不对别人说这一事，就是妈妈都不知道他有气功，看来他是想隐瞒！“嘻嘻”，他让我知道了！姑娘心中充满喜悦与自豪。 蓝萍正想着，看着河面的眼睛忽然看到随心从木船外面的河水里冒了出来，忙一看手表，真不到五分钟，随心最大的优点是说话算数，不讲空话。 “姐，这下面的鱼真的多，你看我上来得多快。”随心用踩水的泳姿游向岸边，直到距水边一米多才踩到底，说明水面升高前，这里山坡比较陡，不会水的人踩在水边没站稳，搞不好就滑进了深渊中。 “知道你厉害。”蓝萍瞧着随心匀称修长的身材，一身晶莹白皙的皮肤比很多女孩子都要好，眼光忍不住地盯着看，美女吸引男人目光，俊男勾住女人的心神，这里，成语“一见钟情”就有了答案，男情妾意是相互交流的。 随心提着水桶装了半桶河水，把网兜往里一放，水立即溢了出来，网兜内的鱼太多，这水桶里的水只能给它们续下命。 随心拿着衣服去船上换下湿裤衩，随手清洗一把，挂在船舱里的舱盖上，要不了多久就会干。没带换洗衣服来，这是个失误，得象上世一样才行，上世里，自己把车当成流动的家，即使临时出行，都不用回家收拾行李，车上都有，随时可以走。以后这船上的舱里加把锁，放上些换洗衣服和日用品，是得抓紧学会裁剪衣服的基本知识了，好给自己和大家做些穿着实用的衣裳。现在，下身只得穿条净长裤了，好在前裆没开缝，没裤扣，没拉链。 “姐，回去了。”随心提上桶，向蓝萍伸出右手，很显然，这段山路，随心是不想让姑娘自己走了。 蓝萍只稍微忸怩一下，就大方地走近随心身边，脸微有些发热是不可避免的，才有投入他怀抱啊！ 两人好象经过了无数次的配合，蓝萍揽背，随心揽腰，用舒适的姿势相互搂抱好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随心在江中市的打算 两人相互搂抱好了。 随心让内气开始循行大小周天和冲脉，运冲脉，是让内气更加充盈经脉，是随心潜意识中怕出乖露丑作的保险，这不是在后山的练习，起码得保证安全。气随意动，随心脚下一弹，两人轻松飘向了回去的小路，不过随心敏锐地感觉到，这内气的循行没之前来得自然，那种感觉，和呼吸一样出于身体的自觉，看来有意识的作为和下意识的行为有着区别，自己的修炼就当练得出自天然一样，任何动作都可下意识地完成。 “姐，不害怕吧？”随心问了句费话，但随即又醒悟到收获：很多武侠小说中说，在运气中说话会泄气，维持不住运功状态，只有在功力深厚精湛后才能自如地开口说话，但自己却没有任何影响，身体仍飘飘飞掠，这岂不是说自己也是资深的气功大师了？随心转念一想，自我否定了，自己仅修炼了十个晚上，只能说是肉身被得天独厚的灵气改造所至。 蓝萍舒服地扭下身子，懒得和随心费话，心想，现在是在路上飘然而行，又不是之前那般在无路的陡峭山坡上往下落，就那样我也没害怕呀！不过，要问下自己关心的问题。 “随心，我可以告诉她们吗？” “不，暂时不要告诉她们了，我正想和姐说这个事，我想只让姐知道就行。”随心在山坳中停下来，“我在学校图书室里查了很多旧的资料，想弄清楚那些会武功的开国将领，他们是不是也会气功，但我看到的文章中根本没提，最多讲了下军中在训练侦察兵时，会练硬气功，提都没提气功或内功。我想，气功或许是神秘的东西，或者是根本练不出来，所以我不想做这出头鸟，把名声露出去，招来难以预料的后果，而知道这事情的人多了，就容易泄露。而且，那些报纸上登的气功师，没一个能够在现场露一手我这样的功夫，我怀疑他们在造假，等我将来有机会见了那些人再说。我甚至怀疑，这大肆宣传气功有什么暗藏的内幕和目的，以后一段时间内，我最多承认自己会些硬功夫，象其他高手一样，是凭人体潜力练出来的。” 随心说一大通，显然是受上世报刊、杂志、网络揭露的文章影响，还有个原因，上世后来不批讲迷信了，还是没真正的会内功的人士在社会上出现，这现象值得商榷。 随心可不想自己被任何组织控制了，或去当什么小白鼠被人研究，总之，都是失去自由的事情，不得不防。自己命运自己掌握是必须的。就算自己实力强大，也不用去费心费劲让别人明白这事实。 只有当修炼到一定程度，实力强大到不担心被人制服，辟如：强力麻醉药剂如饮白开水一般，坦克的防御装甲能象纸一样破开，一步迈出比防空导弹还快，身体能免疫狙击枪子弹的射中，到那时，自己就有胆气露一手浅显的内功了，毕竟，上世自己处于社会的下层，根本不知道社会有什么隐秘和内情，什么事情都被高层隐瞒了，真象不传说出来，谁清楚？就象传说的某国五十一区，说那里有外星人存在，可真象被军方或情报机构或科研机构隐瞒着，只怕无后台无根基的这国总统也搞不明白到底有没有外星人。 真象，常被人为地掩盖了，所以随心不想露出马脚。 “好吧，我听你的。”蓝萍是听明白了，这社会复杂着，随心是不想被人阴。但随心让自己知道，可见自己在他心中是何等重要，甚至超过了塘湾的爸爸妈妈，姑娘心头甜蜜透了。 随心看着眼前比花还娇艳的心上人，自己最不放心的就是她，在她面前露出真实本领，既是为她壮胆，也是告诉她有什么事不能委曲求全，必须尽快告诉自己去解决，在绝对势力面前，什么的都是土鸡瓦狗，什么事都有解决的策略方法。听到林中鸟叫声，时不时有小鸟从山坳中穿越，随心松开抱着蓝萍的手，弯腰拾起颗小石子，对姑娘说道：“你看那小鸟！” 说着，手一动，小鸟就在一起一落的飞翔中被石子一下击中，掉到了树林中。 蓝萍吃惊地看着随心演示的这一幕，这真和随心自诩的“无影手”名副其实呢！他果然从不说假话的！ 蓝萍一时情动，只觉从小到大很熟悉了的随心一下更让自己钟情，让自己更爱他！忍不住抱住随心，喃喃地诉说道：“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你会来保护我的。”这红尘中，有一个传说中的高手来维护自己，是何等幸福的事，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弟弟和爱人。 “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会受到伤害，我自己要保护你，也会安排几个人随你去江中市守护你，只要你离校，就会有人随行。江中市现在很混乱，我真的放不下心。”随心轻声告诉姑娘，自己以后将怎么做，随心这般想有好多天了，不能让上世的猜想在今世重演，防患于未然是必须的，要记着那句“历史有惊人的相似”的箴言，尽管历史有了偏差，萍萍也不去西部古都上学了，但人渣到处都有。 “随心，姐都听你的。下面妈妈也说外面很乱，爸爸就说，实在不行就休学。”姑娘一点不反对随心的安排，她知道这是为自己好，明白自己长得好，自从自己初长成后，厌恶的恶心淫邪眼神眼光就时常随着自己转，无法摆脱。现在，自己的爱人有能力保护自己了，自己怎么会反对？自己为了他，也要护好自己纯洁的身体。 “姐，我们慢慢走。”随心拥着善解人意的姑娘说道，“这一年过去就好了，明年这个时候，我们也高考完，我也会到江中。这一年，我想请老家的三堂哥夫妇带队去江中市守护你，三堂哥当过侦察兵，给野战部队的师长当过警卫员，会开车，人比较灵活，再请几个堂表兄弟堂表姐妹保护你；我还想去趟易江县，去碰碰运气，看能否请到一个或几个会功夫的女高手，有这样的高手保护你就更好。”随心二世为人，知道爸爸的侄儿侄女、自己的堂表兄弟姐妹情况，自然会一请一个准。 蓝萍听得随心娓娓道来，知道他早就用心了，但仍提问道：“这么多人，花费好高了！” 随心拥拥姑娘，笑道：“没问题，我考虑过，只让他们守着你不是不行，不过我想让他们从此为我做事，也不想让他们变懒了，先培养一下他们的协调能力、管理能力、经商能力、交际能力，还有考察一下他们的品行怎么样。我准备给他们在江南大学旁边租个或买栋房子住，同时开个小商店卖些大学生需要的生活用品和食品，再把我捉的鱼和野味卖给附近各单位和大学的食堂，挣的这些钱就足够发工资，这些帐，姐你要管起来，管理不严，是诱惑人犯错误。” 蓝萍望着随心浅笑道：“你倒是想的周到全面，可是请人、租房买房子，你要忙很久呢！” “不怕，我请姐陪我，哪会感到忙。”随心看着自己一刻也不想分开的干姐姐憧憬道。 蓝萍正要回话，随心却看到厨房后门里走出了丽仙和丽英、妹妹青心和莫灿、卢琼华、薛晓俐，忙轻声笑道：“青心几个出来了，你走前面些。” “啊！”蓝萍脸皮还是薄，不敢让妹妹们瞧见自己和随心的亲密状，忙脱离随心的相拥，跨前两步，同时说道：“怕是等我们吃饭了。” 下面的几个女孩也看到了两人，青心挥手笑道：“哥哥，姐姐，就等你们俩个吃饭啦！” 丽仙补充道：“哥哥，姐姐，你们回来得正好！” 随即姑娘们“咯咯”娇笑起来，那盈溢的青春美丽，瞧得随心心头热乎乎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 进入把田让给别人种的话题 随心捉回来的鱼很养眼，三四斤重的鱼并不小，有大约四十公分长，妙在看去是一般大小。 莫大兴感叹道：“这几天在夏梅家帮工，天天餐餐有鱼吃了。”不服不行，他看出夏梅家有随心帮衬，这日子就不会难过，随心帮着的都是解决的实际困难，比他爸妈出面来得实际有效果，这不，兔子野鸡拿来了，鱼捉回来了。听李维均讲，随心租了夏梅的木船，这下夏梅也不愁没钱花了，看起来，比自家杨柳还过得舒服。不过，她没男人，夜间应当碾转着孤枕难眠吧！ 姨夫莫大兴心里的感慨和花花心肠随心不清楚，但不介意让大家为有好吃的兴奋，笑道：“阿姨，吃完饭，我去用甩钩捉几只大脚鱼，天天晚饭上脚鱼这道菜，炖大脚鱼吃，给大家补充营养。” 夏梅爽朗地答应道：“就这样，晚饭这一顿，都加上脚鱼。今天中午有野兔子肉吃，大家先去吃中午饭吧。” 其实大家都看到了饭桌上摆的菜：猪肉，大块的鱼肉，还有难得吃到的野兔子肉，份量十足，一看就知菜肴丰盛，可以大饱口福。 两个大圆桌，二十一个人可以轻松坐下，当然八个男人是坐在一起，再加上周丽雪和肖宝珍坐成一桌。 随心这时看到了周建军和肖宝珍的小儿子，小孩儿一岁多，在这大热天也不哭闹，显得精神有些不振，但小模样特讨人喜欢，断奶了，由奶奶抱着喂些汤饭。 看到小孩子，随心的心一下柔软了，记忆中，自己儿子的形象隐现，随心忙压下这心思，把精力集中到餐桌上、众人身上。 下午要干活，中午就不喝酒了。农村里，男人大都喜欢喝上一杯，一是为热闹，二是娱乐太少，酒喝下肚，神经活跃些，话就多了，大家放下平日的拘谨，说个痛快；再者酒有驱寒活血的说法，为身体着想，几毛钱一斤的红薯酒还是可以时常喝些的。 “这么好的下酒菜不喝一杯真是可惜了。”周远仁吃着用姜片和干辣椒爆炒入味的野兔子肉可惜道。 夏梅的厨艺确实可以，随心觉得这桌子菜的风味很具特色，素菜保留了蔬菜的清香嫩绿，而荤菜的去腥除膻很到位，肉质或炒或烧都嫩滑可口，烹饪得很有技巧。 周伯母接口道：“再可惜也得晚上喝，你不记得那年的事了，喝了酒割禾，把自己的小指头割掉半截。” 这是上游大队搞“双抢”的一个教训，四年前吧，对面清水冲生产队有个社员中午回家吃饭，也是就着好菜喝酒出了事，当时公社在大喇叭里通报了这事，强调出工不能喝酒，否则扣工分。 莫大兴赞同道：“多吃菜，少说废话。”又加一句，“反正你酒量也不行。”这话说的是有些违心，属于他故意逗周远仁。 男人就怕上下两方面被人说不行，酒量和性能力是男人最具代表性的两方面。 周远仁一急，话脱口而出：“没人比得上我，我哪方面都不比别个差劲！” 莫大兴听得哈哈大笑，就知道周远仁会上当。随心和莫玉成、李维均几个也会意笑起来，这语意双关的话大家都懂。 女人们装着没听见。 周伯母隔桌说丈夫道：“还没喝酒就讲醉话，真喝了还得了。”也怪莫大兴，“亲家莫使坏，晚上你两个比一下。”莫大兴和周远仁的酒量是半斤对八两，互相清楚的，所以周远仁才不待见莫大兴贬低自己。 周远仁转移话题，说道：“今年不分田到户的话，我们生产队又大获丰收了，早稻亩产不少于九百斤，晚稻有生产队打的底子，各家晚稻收成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明年就不知道了。” 他的话一下让随心想起是否让他种夏梅家的稻田的事。 莫大兴也叹息了，二十六年“人民公社”下来，农民出工干什么都是听生产队长安排，会种田的全才不到三成，“他们只能跟着会的人学了，要不请人帮忙。” 随心为周远仁、莫大兴敬上一大块鱼肉，问周远仁道：“伯伯，我听说你自称，你一家种五十亩田都没问题，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还开玩笑不成？”周远仁瞪着随心道，“可惜我家只分到七八亩田，不够种，以后建军他们会耍死的。” 这是事实，上世随心亲眼所见，去城市打工的农民工实际上是失业农民，家中那份田土一是不需要那么多人侍候，二是农产品价格偏低，想发家致富得去城市工厂挣那份现钱，一月下来，挣的工钱比卖种的农作物划算，一斤蔬菜批发才几分几毛钱！种植形不成规模，想发财太难！而且养殖业有风险，猪瘟、鸡瘟一来会倾家荡产。 旁边一桌的女孩子们欢快地吃着饭菜，这么丰盛的菜在家里也不多见，当然，现在随心家不算。夏梅专门为蓝萍炒了辣椒净瘦肉，这是丽仙提醒的，丽仙昨天在随心家吃饭，知道了蓝萍不吃一钉点肥肉。 夏梅、周伯母在关注本桌女孩和照料小孩子之余，还是注意听男人们的谈话，男人们的谈话中往往有主意和建议生成。 只听随心直接问道：“伯伯，如果阿姨家的六亩五分田给你一直种下去，你能不能一直供应她们口粮，外加四百斤稻谷做饲料。” 周远仁一家都听得一怔，没想到随心会替夏梅提出这种决定一家生计的大事，包括莫玉成兄弟俩都把目光看向夏梅。 前几天听随心说过这事的莫大兴、莫小莉、蓝萍和青心反而更在意周远仁的态度。 夏梅平静地看着周远仁两口子，说道：“随心那天来给妈妈治病后，也说过把田让给别人种的事，哥哥嫂嫂要是愿意，就按随心说的办，反正谁来种都是这个说法。” 周远仁对田里的产量了如指掌，对一人一天一斤米的口粮很清楚，一百斤稻谷可以打出七十斤左右的大米更是心中有数，一亩田交多少公粮是定额，他略一估算，就明白很有赚头。 第三百二十九章 田由周远仁种 莫大兴是当大队长的人，他更是算得明白，包括莫玉成和周建军也知道陈随心开出的价公平合理，就是再要两百来斤的谷子也说得过去，就是说，夏梅要的收成最多三成，而周远仁占了四五成以上。 随心笑笑，说道：“毕竟阿姨她们不下田，不能让种田的收获太少，但这个协议合同书一签，就只认条款不认人，除非田跑了，其它情况都要认帐，先说断后不乱。”又说些轻松话题道：“伯伯吃不完的余粮我以后包销了，越多越好。” 这话也是说，你周远仁帮夏梅种田不吃亏，有大把的赚。 周远仁吸口气，问道：“夏梅，你想好了？” 夏梅点点头，浅笑道：“早想过了。我又不会种田，每年都要请人来种，而且以后会更不好办，随心、丽雪他们都外出读书去了，请人的工钱也和哥哥得的收成差不多了，干脆给哥嫂种，大家都少很多麻烦，我不转出来给哥嫂种，到时我会经常请你们帮忙，久而久之，这样不是事，说老实话，我都会替你们烦，出于亲戚情面又不好拒绝，就心不甘情不愿了。而这样一做，哥你可以放开手脚，施展你种田的技术，听说省里还在南海岛上培育高产稻种，哥哥以后也会发大财的。而且，我也不会得红眼病，还是只要这不变的口粮和四百斤做饲料的稻谷。” 夏梅轻声娓娓说来，讲得清楚，说得中肯，也预祝了周远仁种田的美好前景，听得大家神彩各异地笑起来。 周远仁看自己堂客(老婆)一眼，不见她反对，就正色道：“那就这么定了，我来种夏梅家的地，这事就不要再给别人说，文书在收晚稻前写下来，先说断，后不乱，是该这样。” 夏梅说道：“别的人家，我自然是不相信的。前几天的事情，你们是看到了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坏，如果把田给这样的人种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事呢，哼！说不定我每年都要去讨债，反过来让我求人。” 大家听得直点头，这事很可能会发生，夏梅有清醒认识。这样的人，可能在开始耕种夏梅的田亩前，心里就打好了算盘，以后会以种种理由来要挟夏梅，企图一亲芳泽，甚至想人财两得。 随心说道：“就只有伯伯种阿姨的稻田才合适，两家本来就是亲人，哪家没吃的，另一家都会救济，关键是，伯伯是种田好手，在上游都没几个，伯伯年年大丰收，离‘万元户’就不远了。” 莫大兴挟了块猪肉吃了，赞叹道：“晚上是要好好喝几杯酒，庆祝周远仁距‘万元户’又近了一步。” 这话说得好，周远仁一家都两眼放光。 饭桌上的气氛更好，有美食，又谈成双赢的美好合作，大家把吃菜当着喝美酒，继续填饱肚子，“万元户”又成了新话题。 随心有二世记忆，对“万元户”的来龙去脉自然了然于心。 “万元户”是这个时候流行的一个新名词，“万元户”的由来，始于新通社的两篇报道。 1980年4月18日，新通社通稿《雁滩的春天》中提到：1979年末，gs兰州滩雁公社社员季德祥，从队里分了一万元钱，社员们把他家叫作“万元户”、“村里的高干”。 1979年11月17日，新通社又以图片报道了sd临清岔八路镇昭汝兰一家植棉纯收入10239元的事情，先后被国内外50余家新闻媒体转载采用。 自此，“万元户”在全国范围内流行起来，成为20世纪80年代最受关注的词汇之一。 “万元户”的出现，得益于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 1979年，有高官提出“让一部分农民先富起来”的构想，为此国家对农村政策和城市政策作了较大调整。在农村，推行农业承包责任制。一些农户靠个人或全家的埋头苦干，加上懂技术善经营，迅速成为农村致富尖子；在城镇，企业实行层层承包，按劳分配；一批接一批的城里人或迫于生计压力，或为了实现人生价值，纷纷“下海”，从事个体工商业或者开公司。有了国家政策作保证，人们不再担心被割“资本主义尾巴”，也不再担心劳动所得会化为乌有。 1981年，国家明确提出，国营经济和集体经济是我国的基本经济形式，一定范围的劳动者个体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必要补充。随后，国务院颁布《关于城镇非农业个体经济若干政策性规定》，对个体经济重新定位，个体经济逐步得到恢复和发展。1982年12月4日，在第五届第三次国会上通过的《宪法》中规定：“在法律规定范围内的城乡劳动者个体经济，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补充。国家保护个体经济的合法的权利和权益。” 从此，个体经济的地位正式得到了认可。 个体经济，说白了就是单干，这需要单干的个体有一定的能力，主要是对市场的把握能力，还要有一定的管理水平。当然，要想先富裕起来，不能排除一些所谓的能人采取潜规则办事，这样就出现了竞争的不平等。 随心通过上世的所见听闻，特别是从知道内幕的网文中了解到，那些当年先富裕起来的人，除了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可能重新返贫外，有些富甲一方，成了亿万富翁，有些进入政界，有些则移民海外。遗憾的是，很多先富户对当地的穷人漠不关心，让“先富带后富”没充分体现，大多成了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随心自然不能让周远仁这些人昙花一现，必须紧跟那顺口溜、调侃走，“万元不算富，十万刚起步，百万才是真正富。”“十万元户刚起步，百万元户马马虎虎，千万元户才算富。” 这其实也有通货膨胀的缘故，物质生产丰富的程度跟不上钞票印刷发行的速度，等量的物质，购买力就看谁手上的纸钞多了，也可以说，比谁手上拿的特定纸张多。 第三百三十章 “万元户”也不能吃老本 随心看着周、莫两家男人脸上焕发出的神彩，知道他们都有一颗发家致富的雄心，人往高处走，是人就有争强好胜之心。过去农村的小地主、富农，他们省吃俭用，集攒下钱财来买田地，不也是为发家、光宗耀祖？这是种传承，为后代造富的传承。 随心参与说道：“仅仅挣到一万元的存款还不保险，经常听说要全民涨工资，到时印的钞票一多，这一万元就缩水了，必须不停地赚钱，用这钱去赚更多的钱。” 周建军抢着问道：“我们就只有这么多田地啊，想挣大钱太难了！” 这时大家都看向随心，听他说出什么好主意来。李维均更是想听听，他对随心还是有不服气的心理，玛得，他比自己小了一岁多，高中都没读完，怎么搞的？这样能干。唉！那个和自己一样大、考上了江南大学的好看得不行的姑娘，她看那陈随心时，眼神里暧昧得不行。 随心知道上世的事：农产品价格不象拿工资的人那样成百倍地增长，而是几十年来，变化都相对很小。从现在算起，三十多年后，小麦玉米价格仅上升了5倍，远不如货币贬值的速度快，而此期间，城市、地方工作人员的工资上涨了200-600倍！现在挣的一万元，三十多年后其购买力连现在的200元都不到，因此，谁从事农业谁吃亏。上世里，聪明的农民不惜将土地撂荒，也要进城去打工，在城里打工，每年可得到2-3万元的净收入，相当于在家农民经营10亩地的收入。而前者要轻松的多，后者则非常辛苦，一年到头都不能停留，还不能生病。只是这样产生了恶性循环，生产的农产品越少，价格就越涨，价格越涨，就越多发行钞票，去抢购那数量变化不大的食品。 所以上世才没了农业税，才有了种粮补贴，没人种粮食，亿万富翁没吃的，照样饿死。 随心笑笑道：“要挣大钱，舍得出力、勤劳是第一的。”这句话大家听了瘪瘪嘴，当随心没说。 随心接着说道：“现在种田肯定划算，因为物价稳定，一元钱能买一斤肉。可一旦大量的拿工资的工人干部职员涨工资了，如果生产生活资料没增加多少，物价就会上涨，虽然农产品价格也会上涨些，但民以食为天，国家会控制不让上涨很多的，这样一来，种田的成本就高了，农药化肥涨价，吃的盐、穿的布、治病的药、什么的各种花费也会越来越大，这叫‘牵一发而动全身’，种田多挣的钱就被抵消。那时，‘万元户’也和现在手中有几百块钱差不多。” 随心一口气把话讲完，赶紧挟菜吃饭，也让他们消化一下自己的话：现在种田还行，以后靠种田发不了财。 李维均问道：“陈随心，你怎么就能肯定‘万元户’以后不行了呢？” 这话问得有代表性，毕竟现在“万元户”风光得不行，“万元户”是现在很多人追逐的梦想，当万元户的愿望已深入人心，万元户印证着人们致富的强烈渴望。 随心笑道：“‘万元户’也不是一下就不行的，我现在这么说，可能有些超前，‘万元户’都还没当上呢！就说‘万元户’不行了。” 这话自然引得人发笑，包括李维均都笑起来。 随心继续说道：“我不过是看报刊杂志时，把当今改革开放的政策结合政治经济学想了一下，鉴别的对象是西方资本主义，资本主义的一个最显著特征就是搞通货膨胀，用假繁荣来遮盖贫富不均的阶级矛盾，以此推论，靠工资为生的人大幅涨工资后，特别是靠关系的人赚大钱后，我推断‘万元户’也算不了富裕的人家，因为拿工资也能成万元户，现在宝岛租界的职员基本上都是万元户，但吃碗面条就要花十几二十块。嗯，这话扯远了，我今天说这话的意思是，不能满足于种田当‘万元户’，不能只靠辛勤劳动、种田去挣大钱，还得从其它方面去赚钱，挣到十万、百万以上了，才算真正的发家致富，才勉强能够高枕无忧，真正能够高枕无忧的，是亿万富翁。如果想小富既安，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怕通货膨胀后，或者因为看病、上交各种款项、遇上天灾就把钱折腾完了，重新成了穷人。” 听了随心这番从没听说过的话，莫大兴、周远仁虽然很多听不明白，但基本意思懂了，尤其是莫大兴、莫玉成父子俩更加懂得多，他们办木器厂、买打米机，不就是不满足于种田，而从其它方面去赚钱嘛。 李维均笑道：“我懂你意思了，仅靠种田发不了大财，要搞副业，那养猪、种果树呢？” 随心不介意多说点，只要不露了“天机”就行，能影响到周围的人，让他们走上富裕的道路，也有一种成就感。自己的“先知先觉”，在一定范围内用得上，也不必太吝啬，何况这些人既有自己亲戚，又有丽雪的亲戚，说起来，是一张网内的人。 “养猪、种果树是现在农村最有条件做的事情，我赞成干。”随心点头道，“现在存在的问题是，养猪养少了挣得不多，养多了饲料成问题，还怕猪瘟，再就是销路。种果树必须种口感好的品种，如柑橘，果实要个大、皮薄、无核、汁甜才好卖，产量大了同样要销路。” 李维均上心了，问道：“你有办法没有？” “有。销路解决的办法是走进人口集中的城市，那里才是销售的大市场，生猪可以大量地卖给肉联厂，水果可以批发给农贸市场或大商场，大米同样可卖给工厂、学校。预防猪瘟就得讲科学了，无关人员不许进养猪场，饲养员进去要换鞋换衣服，鞋和衣鞋要经常消毒，猪舍要干净，这是必须要做到的。在外国有专门生产猪饲料的工厂，用这种饲料喂猪，只要五个月就能够长到200斤重，我看到这篇文章时就想，我今后可以做这个事，生产猪饲料，不过暂时，这几年里，是买不到这种猪饲料的。” 李维均故意撇嘴道：“你这是嘴上谈兵、纸上画饼嘛，城市里谁熟？” 李维均出言不逊，立即引起姑娘们的不满，丽仙故意问道：“随心哥哥，你有办法没有？” 第三百三十一章 给小明诚治疗小毛病 随心笑道：“当然有。外国的大学商学院里有专门讲这个营销的专业，大学生学的本领，就是把手里的东西卖出去。我可以去江中市的肉联厂谈生意卖猪，去副食品商场采购部谈卖水果，不过去这里要带上卖的水果，让他们看看、尝尝，争取卖个好价钱。这就是要突破农民视野不宽的局限性，走出农村去开拓市场。现在搞单干了，没人管你做什么，种田又要不了多少人，多余的劳力就可以去城市找事做，我看报纸上经常登些文章，讲城市里一些比较累、比较脏的工种，城市人不想干，宁愿失业，其实这些比较累、比较脏的工种，比种田挖土不知轻松到哪里去了，这些工种总是要人做的，农村人去了，就可以找到这些工作，拿工资吃饭，做城里人，星期天或轮休日去公园玩耍。 另外，也可以到城市去经商，开办商店卖家乡的粮油特产和生活用品，开小吃店或餐馆酒楼。种田挣的万元钱最好在城市买门面、买住宅，现在几百几千块能买到的房子，在十年二十年后，要花十几万几十万都有可能买不到，到时，当街好位置的房子，给百万都没人卖了，这房子用来出租，就是只能生黄金蛋的鸡，谁舍得卖掉？总的来说，一段长时间内，挣大钱的出路在城市，必须承认城乡差别，城市里有钱的人多，要赚他们身上的钱来自己发财。” 随心这番话的信息量大了，很多词汇也听着新鲜，听得大家神情各异，想法各有不同。大家也基本吃饱了，兴趣就转到这说的话题上来。 ------------------ 正在这时，周建军和肖宝珍的儿子开始哭闹起来，奶奶哄不好他，肖宝珍忙起身接过小儿子，抱在怀里接着哄他，让他不哭啼，但妈妈哄的效果同样不佳。 随心也是吃饭时才见到这小宝贝，之前他一直在睡。此刻看他哭啼的脸上似乎充满难受，但不象是热的，要是热得难受，小孩子早就开始闹了，并且穿的也不多，就一套短衣短裤。 随心目光扫过饭碗，心中一动，问周伯母道：“伯母，这小宝贝一直在睡吗？解大的没有？” 周伯母摇摇头，说道：“没有。周明诚很好带，吃了睡，睡了吃的，就是解大的少。” “嗯，可能有点积食或便秘。”随心有上世带儿子的经验，现在又有了超级计算机般的脑子，立即想到了可能的原因。自己既然懂得中医经脉医理，又身怀神功，应当能解除小儿的痛苦。 “嫂子，把小明诚给我看看。我们到外面去，伯母请你也来。”随心边说边从肖宝珍手里抱过小孩。 小孩儿身体肉墩墩的，哭啼中也透着可爱，随心抱着他也不认生，倒让知道小明诚有认生习惯的几个大人惊奇。 “小明诚，叔叔给你摸一摸，等会你就舒服了。”随心口中说着，顺手提上自己坐的木椅子，远离厨房里的饭桌，抱着小孩儿走到荫凉处的走廊上坐下，开始按心中的判断给小孩儿治疗。 随心想，这小孩儿不大活泼，嗜睡，积食，应当和可以调理这几个毛病的穴道所在肝经、胃经、膀胱经不顺有关，自己运手阳明大肠经，用中冲、劳宫两穴轻轻指压按摩，应当行之有效，这方法，在丽雪奶奶身上，已是得到了显著效果的。 随心冲仍哼哼着的小明诚笑着，让灵气生成的内气在右手阳明大肠经脉内循行，六阴六阳脉在身体左右对称，与四肢躯体相对应，说人体有十二正经没错，但全面的说法应该是人体左右有十二正经。 “小明诚，马上就舒服了哦，以后你就调皮吧，不整天想睡啰。”随心和用黑溜溜眼睛看着自己的可爱宝贝儿说着话，先用手轻轻揉摸他嫩嫩的腹部皮肤，让小孩儿先舒服放松下来。 这时，不只是周伯母、肖宝珍跟着，陆续的，奶奶，夏梅，薛晓俐和卢琼华、莫灿，李维均跟着周丽雪也来了，他们或是关心，或是看稀奇，看稀奇的是要看看随心的治疗效果，看是不是立竿见影。 随心身上的清凉舒服和散发的宁神气息本就让小孩儿感到了舒适，这带功的温凉手掌一抚上不舒服的肚子，小孩儿立即感到了腹部的轻松快乐，不作假的幼童脸上露出了笑容，在随心的笑脸相逗和手掌揉摸下，发出了幼儿特有的“咯咯”脆笑声。 旁观的人不由得惊奇，亲眼所见的小明诚由奶奶妈妈也哄不好的哭啼，在随心安抚下硬是化哭为笑了。 随心早想好了治疗顺序。 首先按揉足太阳膀胱经上的胃仓穴和大肠俞穴，然后按揉足阳明胃经脉上的足三里和上巨虚两穴，这是治小明诚的肠胃；最后按足厥阴肝经脉上的章门和足五里两穴，畅通他的气血，不再神疲肢倦，总想着卧床嗜睡。 这原理简单，但没惊人的记忆力和神功，不是老中医用银针出手的话，又有哪个医生敢有随心一样的信心？ 逗着小孩儿，随心干脆脱下他的短衣短裤，这样好认穴，小孩儿全身嫩白，肉乎乎的手感确实好。 小明诚暂时舒服了，看着亲奶奶、妈妈“呀呀、吗吗”，口齿不清地笑着叫着，手舞足蹈的也不要妈妈抱走他，直感让小孩儿知道，在随心身上舒服着呢！ “想不到明诚也不认生了，和小陈好亲。”周伯母感叹道。 “随心晓得他哪里不舒服，这不正为他治呢！”夏梅接话道，她是见证了随心给婆婆治病的，随心通过指压按揉婆婆穴位，治好了她“慢性支气管炎”，随心现在在小侄孙背上按揉着，她知道这动作是做什么。 丽雪奶奶和周丽雪直点头，一个是亲身体验者，一个是见证者，都有同感。 李维均看着，由不得不称奇，这是亲眼在见证整个过程。 随心每个穴位也不多揉按，就正反来二七，对小孩儿的治疗下药都要斟减，他们身体太娇嫩了，就算是好东西，小孩儿的身体也不能身受很多。 随心敏感地感觉到了宝贝儿腹部的挛动，估计在气血带动下，离肠鸣放气不远了。现在按他章门和足五里两穴，估计精神也会好起来，“双抢”这几天，每天帮他中午、傍晚按两次，估计就健康了。随心一边按揉着，一边和小明诚是互动着的，小孩儿一直很高兴。 突然，只见小家伙古怪地一皱眉，随即大家都听到“噗”一声，原来小家伙他放屁了，这一下后，他更加放松地“咯咯”笑起来，逗得观众们哈哈大笑，来看的人又多了几个，他们吃饱了，放下碗筷来看热闹。好在小家伙五谷还吃得少，没啥臭气。 随心按揉完了预定的穴位，又给小孩儿揉揉肚子，笑道：“嫂子，你来把他一下吧，这几天的中午晚上我再给他揉揉，就不会整天想睡和积食了。” 随心站起身，亲亲小孩儿，把小家伙还给他妈，他似乎还不大情愿呢。 第三百三十二章 小儿科不小儿科 随心把小家伙还给他妈，对薛晓俐三女笑道：“走，去把饭吃完。我还有任务呢！”又转向周丽雪，“你也没吃完，走。” “是去捉脚鱼吗？我也要去。”莫灿要求跟着去。 “好吧，只要你不怕太阳晒。不过晒成黑美人，还是小美女。”随心调侃莫灿，她精致小脸却满是得意。 “随心，河边上没路。”周丽雪提醒随心。 随心望着惹人怜爱的半大姑娘，用眼神告诉她：不是不带你，是没法去。 “那，哥哥你用船啊！”莫灿黑钻般的眼珠滴溜一转，顿时想到主意。 薛晓俐拍手笑道：“小灿最聪明了！我们都可以去。” 随心明白她们情窦初开、舍不得和自己分开，对于她们来说，看到自己都是好的，就和自己想着蓝萍一样，只是自己同时放不下静枝玉华、还有她们。自己现在能力大了，更想要一网打尽和自己一同长大起来的姑娘们，别人有看法，自己也顾不得了。至于周丽雪和吕燕飞，这两个上世自己爱慕同情的女子，丽雪已追到了手，她的历史发展轨迹已改变，而吕燕飞，自己是不会让上世的噩运再降临她身上的。 随心笑道：“只要不怕晒，随你们。”眼里喜爱的神情掩饰不住。 几人边走边说，来到厨房，重新坐下吃饭，细嚼慢咽的蓝萍和青心、莫小莉、丽英丽仙碗中的饭只剩一两口，另一桌只有周远仁和莫大兴在慢慢吃，见随心又吃起来，莫大兴问随心道：“治好了？” 同时跟着回来的李维均抢先说道：“治好了！陈随心真的有本事，是让人佩服。”这李维均确实继承了农民精明的特点，善于察言观色，知道随心是自己不能比拟的人物后，干脆就换了幅心思脸孔，不再有争强好胜之心，反而想争取交好到随心。 随心也点点头，顺眼瞧李维均一下，看他神情不象作假，话也讲得自然，心头一转念，猜到李维均想法，估计他是认清了现实。周丽雪的历史被自己改变了，那引得李维均的历史轨迹发生改变则是必然，历史不会重演，他现在只是对丽雪有想法，根本没伤害到丽雪，自己倒也不必纠结于上世他的罪过。 “维均哥客气了，这真的是小儿科。”随心谦虚地故意说句模棱两可的话。 这话让常与莫正新这赤脚医生打交道的莫大兴笑了，笑道：“随心，我可听说，小孩子的病最不好治呢！小孩子不会说话，说不出自己哪里不舒服，医生给小孩子看病，得有点真本事才行，你说是小儿科，是谦虚，还是骄傲呢？” 是啊，一般时候讲“小儿科”是讲做某件事容易，可医院里小儿科的大夫要经验丰富呢！ 大家听着莫大兴这话，都不由地“呵呵”乐起来，真是模棱两可的话。 随心吃口苦瓜，咽下后笑道：“还是姨父了解我，我真的骄傲了，得牢记太祖教导，谦虚谨慎、戒骄戒躁才行。” 说笑间，大家吃完了中午饭，随心准备去捉甲鱼，周远仁和莫大兴则想躺一会，好下午更有精神干活。 姑娘们彼此说好了，大家一起跟随心去。 外面传来阵阵笑声。 “好大一坨！难怪胀得他哭闹。”莫建民进来笑道。 “随心，真的感谢你了，我们没想到、也没办法一下治好明诚他。”一会后，周伯母抱着穿好短衣短裤的小明诚进来说道。 随心微笑不答，对在奶奶怀里快活扭着的小孩儿拍拍手，伸出手来逗他：“小明诚，叔叔抱一抱。” 看着随心伸出的手，这小家伙二话不说，小身板一倾，“呀呀”笑着，就朝随心扑来，看来小家伙是记住随心的好了。 这场面，让熟知这小家伙认生习惯的人不由得再次吃惊：这么主动！ 随心笑呵呵，抱着更加可爱的小男孩轻轻悠悠，亲亲他小脸蛋，小明诚也伸着肉乎乎的小手来挠随心手脸，根本就是一活泼小孩。不得不说，这小周明诚遇上随心，是他的缘分和造化，小孩儿正发育，神疲肢倦和积食，都会影响他大脑神经正常发育，阻碍他变得聪慧，而从现在开始，小明诚会越来越聪明活泼，因为随心身上游离的灵气过渡到他身上，就会改造他。 “好了，小宝贝，这几天叔叔就重点关心关心你，你以后是个健康聪明的小伙子。”随心和用黑溜溜眼睛看着自己的可爱宝贝儿说着话。 周远仁忍不住了，要抱一下这更可爱的小孙子，伸手道：“明诚，爷爷抱，让你叔叔去捉脚鱼。” 小家伙用黑溜溜眼睛看着爷爷、看着伸向自己的手，看着看着，却忽然一转身，不理爷爷了，小身子直往随心身上贴，这一幕，把又聚在厨房内外的众人逗得大笑起来。 “这下好了，这孙子也要被随心拐跑了。”莫大兴在一边语意双关的说风凉话，惹得夏梅朝他瞪眼，不过，夏梅的瞪眼实在没杀伤力，莫大兴还恨不得她多瞪几眼，好欣赏她的成熟妩媚风情。 “嫂子，你来接明诚吧。”随心笑着，又亲亲小家伙，把他递给肖宝珍，摇摇他小手，笑道：“小宝贝，叔叔给你去捉脚鱼回来吃，等会见。” ------------------ 随心这一动身，带动了大小美女九名，李维均要参加，随心点头同意，但另两个、周建民和莫玉民要参加，随心就不同意了，多两个男生，小木船似乎会很不稳，这男生要是有伴，胆子就呈几何级数增长，比三个女人一台戏还厉害，女人是动嘴，男人是动手动脚。仅李维均一人在美女丛中，他会老老实实地呆着，船不摇晃，还是很安全的。 都说中午12点太阳直射，是最晒人的时间，一般情况下，下午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随心不畏严寒酷暑，但感觉正常，现在是夏季温度最高的天数和时间段，看着热情高涨的一帮姑娘，随心知道自己关心的有些过度，她们不象“林妹妹”一样弱不禁风。 第三百三十三章 弯弓射雕，甩钩捉鳖 随心提着水桶走在前头。 有丽仙在，她都要挨着拉着自己，哪天静玉和她在一起了，不知会怎样，随心心里头有趣地想，他觉得这两个小妹妹比静枝刘惠还大胆，敢直面主动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慕和眷恋，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而自己又何尝不喜爱着她们，她们今生跟着自己的好处，哪怕是做王妃都不置一提。 随心想到自己身怀神话传说中修炼者梦寐以求的生命能量，自己传给她们，她们暂时不说长生，至少长寿是可以实现了。 不平的山坳小路，让姑娘们走得摇曳生姿，活色生香，这九个姑娘不是一个两个漂亮，而是都上档次，其中一个在李维均心中那是应该比仙女还好看，这里长得最一般的那个莫小莉，听她们说话，明年也是会考上江中市的大学，她这样的漂亮女大学生，也值得自己去追求了，但自己考不上大学，又不是官宦子弟，根本就没追的资格，李维均自怨自艾地想着，听着她们动听的娇声笑语，感觉自己要想有前途，绝对离不了前面走着的陈随心的帮助，这是他从随心能帮周丽雪、莫小莉考上大学想到的。 一个普通人想飞黄腾达，必须有奇遇，或者遇上贵人提携相助，否则难以成功，只能在同样的一群普通人中拚杀，靠才干，靠阿谀奉迎，靠投机取巧，也靠些机会，或许也能出人头地，但决不是飞黄腾达。 这就是李维均的机遇，遇上随心，只要不让随心反感他，看在夏梅和周丽雪的面子上，随心拉他一把，不费吹灰之力。 走上山坳，能看到对面山峦和山村，基本直射的阳光将对面山峦和山村的沟沟壑壑显示出来，不象早晚处于一片阴影中，山脚公路象给山坡划了道线，路上的行人和板车、手扶拖拉机就如同在线上行走。 走过去几步，河流呈现眼下，荡漾的碧波反射出杂乱的粼光，随着往前走，好一条大河露出了它的神彩，宽广绵长、物产丰富。 看到了停靠在小港湾的小木船，看上去好小，丽仙不由得问：“随心哥哥，我们十一个人上船没问题吧？船好小哦！” “没问题。我估算了一下，这船运稻谷可以装四五千斤，装人十几个也可以，关键是人好动，所以我不让周建民和莫玉民两个来，引发安全事故比较麻烦。”随心如实回答丽仙的提问。 薛晓俐听了，说道：“我就想，哥哥不让他两个上船肯定有原因，原来是怕他俩乱动乱晃弄翻船呀。” “上了船，大家尽量在中间些，我用甩钩时大家动狠了，说不定真会翻船呢。”随心及时打上预防针。 “放心，我们会注意的。”蓝萍代表大家表态。 不一会，大家到了小船旁，随心解开缆绳先上船，放好木桶挂好桨，就把船头抵着河岸，让大家上船。 丽仙上惯了船的，又想靠随心近点，第一个跨上了船，转身将蓝萍拉上船，就走向船尾，她就觉得，在随心哥哥身边心头才最安稳。 众女和李维均都上了船，大家不想进船舱，舱里看不到河面，随心就干脆将舱盖垫放起来，仅剩一段船身盖着舱盖，这样裸露的船舱足够多，让大家都能看到整个河面。原来晒得很烫的舱板不能坐人，这下揭开舱盖的船舱板子上可以勉强坐了。 “开船喽！”随手一摆桨，操纵木船驶向上游的河中，同时开始在水面上搜寻甲鱼特有的尖鼻头。 河水用难以觉察的速度缓慢地流向下游，宽阔河面在微风吹拂下，不时地，某片河面上象撒了一地水晶，折射出璀灿光芒。 丽仙只觉水面上，到处是鳞次栉比的波纹折射着粼光，哪里看得到脚鱼呢？开口道：“随心哥哥，这怎么看得到脚鱼呀？” 众人有同感啊，都看向随心。 随心笑道：“丽仙，我看得到，这样才显得哥哥我本事大啊，是不是？” “咯咯，当然是。你快点嘛，我和姐姐她们等着呢！”丽仙甜笑着催，众人也笑嘻嘻地听随心吹牛，但心里是信的，或许只李维均将信将疑。 随心自然是三百六十度扫视着河面，从近处往远处搜索，前天驾船回家练习好的目光定焦“技术”，此刻使用起来是得心应“目”，目光过去，河面上的情况一览无遗。 “有了！”随心在船的右侧、也就是河对岸方向看到了甲鱼的针鼻管，看这鼻管的大小，这甲鱼不小于十斤重。 随心放下桨，揭开舱板拿甩钩，同时说道：“大家坐稳了，我发现脚鱼了，在船右前方七十来米处。” 这么快就找到脚鱼了？这里就李维均没看过随心勾甲鱼，他估计着七十米的距离，参照系是他大弯港区中学操场上的百米跑道，可眼前是波纹渺渺的水面，哪有什么脚鱼。 李维均侧头看向随心时，只见他正微踏着弓箭步，嘴角露着笑意，左手握着个轮子，右手在舞着个铁球，铁球前的影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就是舅舅见过的甩钩，他能钩着脚鱼吗？ 突然，李维均看到随心手一扬，那铁球嗖地飞了出去，李维均眼神被飞出的铁球吸引，虽然看不清楚，但仍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跟着望向远处那估计是七十米的地方，幸亏估计的相差不大，李维均看到了那铁球落下的地点，随即，李维均和大家都看到一物在挣扎，但被随心左手一拉一拉地拖近船来。这一拉一拉的，是随心拉一下甲鱼就收一下麻绳。 “是脚鱼，是脚鱼，好大一个。”隔着二三十米，姑娘们看清了，或扶着舱盖，或相互搀扶，都站着看不断挣扎被拉近的甲鱼，嘴里还兴奋地叫着。 “哥哥，我来收一下绳子好不好？”丽仙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看看还显着稚气的小脸，随心把收线的轮子给了她，这玩具她上次就上心了。 丽仙在船上站得稳，经常上船的她比众女强多了。 随心把丽仙拉到船边的大甲鱼抓起，取下铁钩后放进大水桶，这只甲鱼重量不下十四斤，吃了绝对滋补，也说明这原先滩头上的河道里，大甲鱼比较多。 李维均眼见为实，从心里开始佩服起随心来。 就这样，随心摇着船，在微风吹拂的河面上飘荡，在四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勾到了四只大小甲鱼，不过最小的也有九斤多重，印证了随心的想法：浮上来换气的都是大甲鱼。 第三百三十四章 民族复兴的希望 随心提着水桶，牵着丽仙滑嫩的小手压阵往回走，前面走着的姑娘们时不时回头瞧眼随心，对随心是佩服得不得了，刚才，只见他一出手，就用甩钩勾住一只脚鱼，而自己这些人，却怎么也发现不了水中的脚鱼。 姑娘们觉得越来越离不开随心，也越来越佩服随心，情感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没啥本事的男生离她们越来越远，加上姐妹们相处越来越和谐，越来越有共同语言，特别是随心提出，不要各自的父母为她们支出费用后，更加让她们感受到随心的关心贴心窝心，也更将自己当成他的人，心想，随心这样一个有本事的人，如果让自己一个人独自霸占了，自己都不好意思，为什么要让其她的姐妹们伤心呢？ 蓝萍看看身边的周丽雪，觉着她温婉艳若桃花，这样的好女孩，只有随心才能保护好、爱护好，再看看前后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着的小姐妹们，她们也只有在随心关爱下，才能够让她们一直保持欢笑。现在随心把他的本领让自己知道了，自己当然明白他是让自己安心，自己清楚，每个漂亮、长得好看的女孩内心深处都有着一种不安，担心某个时候受到伤害，现在有随心，自己一定要帮着随心保护好她们。 蓝萍这刻的思想还超越了她杨扬妈妈的境界，是直接为随心拉人了，她对自己以身作则的魅力认识还不足，她都愿意分享随心的怀抱，其余女孩还有什么说的？何况，姑娘们已渐渐适应了姐妹们在一起的事实。 蓝萍想着，拉住了周丽雪的小手，两人微笑对视一眼，一种共享命运的默契同时在心中升起。 李维均挥舞着枝条走在前头。 随心让李维均打头领路回去，这明显是私心作怪，是让他当“扫雷针”，扫除大太阳下飘荡得更多的蜘蛛丝，小路两边长的灌木，也是蜘蛛栖身之处，蛛丝在小路上面可以结网，有知道这些情况的李维均清除，效果自然好。 “随心哥哥，要是经常有这么热闹就好了！”丽仙微微仰脸，望着随心说道，晶亮的眼睛透露着希冀的眼神，小姑娘应该是让父亲去世、被人上门欺负弄得很伤心，加上心里喜欢着随心，希望经常有随心出现。 “随心哥哥，你能和青心常来看我们吗？”走在随心前面的丽英也转过头来问。 这俩姐妹的话让随心感到了责任，让她们快乐的责任。自己喜欢上她们，不仅仅是得到，还得有更多的付出，物质上的给予自己可轻易办到，因为自己的见识和能力都不是常人可比的，但精神层面的东西需要面对面交流，需要花时间。随心一时有警醒的觉悟，必须多与她们交流，让她们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相互喜欢的甜蜜，让她们有远超别人的优越感，这样才能永远不会失去她们。 随心清楚人性的复杂性，更了解她们走进大学、进入社会后所面临的众多追求者，自己得防范于未然。 随心捏捏丽仙娇嫩滑腻的小手，回答姐妹俩道：“以后我们会来得多，我妈妈明天就来结亲家了啊，你们还用担心吗？” “可是，可是我想天天见到你呀。”丽仙小声似呢喃般地说道，小手握得随心更紧。 随心没想到这小姑娘对自己如此眷恋得紧，不想违背她的意愿，商量道：“‘双抢’完后，你可以去和萍萍、青心姐姐作伴玩，只不过开学后就不能天天见了，你在塘湾上初三，我在区中学上高三。” 丽仙顿时眉开眼笑了，小脸上更加流露着娇憨，笑道：“我最喜欢萍萍姐姐了，哥哥你帮我给妈妈说哦！”笑过后，又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开学了就没办法了，不过，随心哥哥，我要你星期六送我回家。我想，妈妈、奶奶也想见你的。” “好，好，好。都是你说了算，听你的指示办。”随心满口答应着丽仙。 姑娘清脆动听的“咯咯”笑声一路撒回家。 ---------------- 下午出工去田里搞“双抢”，远比早上出工难受多了。 随心劝阻了蓝萍几女去田头和丽雪“同甘共苦”的想法，家中的事情也多嘛，洗衣服，晒谷子，做晚饭，事情够她们做的，明显的，小孩儿周明诚不睡觉了，也得分人照看他，一番话说下来，让她们息了去田头的打算。 因为暂时分不出人来插田，耕田也不太急，随心和周远仁商量，自己先去帮着割禾、帮着挑谷，先打杂，可以加快收割的速度。 周远仁自然同意，之前，大家都看到了随心做这些事情的实力。 原班人马走在田野，感觉到稻香味更浓，闷热的味道让鼻腔、让呼吸管都有刺激感，这不是下雨的征兆，完全是太阳晒得蒸腾出来的效果，这天气下干农活，非常符合施耐庵笔下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感叹，确实是农民辛勤劳动的真实写照。 早到的人家己下到田里，村段里，远近的田坎上还有一伙一伙的出工人群，凭随心的眼力，看得清他们脸上只有丰收的欢笑，没有酷暑下下田干活的愁眉苦脸。这是农民吃苦耐劳的本性，是对好收成的喜悦，善待这些供养天下的农民，是政府的责任。想想上世那些强迁强拆圈地的恶行，有部分人是忘了本，也证明了后世里上头清除腐败、除恶打黑的正确性，这些人根本没把人民放心上了，是在鱼肉他们。 随心是农民的后代，对农民感情丰富，上世里，他即使有些风花雪月的随波逐流之事，但骨子里的正义感也让他辞职不干了，他实在看不惯台上谈正气，台下胡作非为的官场行为，觉得整个官场己全部烂了，大多成了两面人：一面是假装太祖时代的两袖清风，一面是暗地里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贪婪地收集民脂民膏。 其实，只要想想上世的官员们，他们吃喝玩乐时，不带情人出席会觉得没面子，就知道社会的腐化堕落到了什么程度，但根子上值得人深思，国人有“楚王好细腰”的习惯，当上面正了时，民族复兴就有希望。 第三百三十五章 随心是个干农活的高手 随心大脑发达后的一个特点是联想多了，也是记忆中东西多了。 其实，随心早已想通，如今，自己敢于把这些一同长大的美女全都纳入自己的怀抱，就是知道未来的历史轨迹。 上世的历史轨迹不变，则社会将会出现极多的民营企业家，他们都是亿万富豪，而明显的、隐性的百万千万富翁就更多了，简直多于牛毛，应该说，国内开始有什么“小蜜”“二奶”“小三”，始作俑者，就是他们，就是由他们开始作蛹，由于资本主义生活方式的涌入，实际上，“笑贫不笑娼”的思想也普及了，人们不从道德上指责他们，在农村，首先拥有楼房的，是家有“下海”女儿的人家，社会会贫富不均，贫富两极分化。 在这样的社会，自己和姑娘们感情深厚，姑娘们和自己在一起，实质上是保护了她们。想来那些美女主持人、美女明星艺人们也是想通了，不适应社会“潮流”，她们日子无法过，唉！不就是两腿一张吗？得过且过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美女主持人、美女明星艺人们也是强权、官本位下的可怜人。不过，自己是不是同流合污了？应当没有，根本不是，自己一没有公权力，二又没仗势欺人，三是只凭感情。 随心心头想着事，眼睛眺望着田野，嘴里和周远仁几个聊着家常，说着有关小孩子的趣事，因为小明诚中午一下睡不着了。 “随心，马上要买分蘖肥，你能不能帮我弄些化肥票？”周远仁和随心熟了，觉得这小伙子是热心人，可以开口说些求助话，他是区上陈书记儿子，弄些化肥票应当容易。华夏国是讲人情、讲情面的国家，各各层面的关系网决定着各方各面的大小事情。 现在化肥供应还不是供过于求，而且又分了平价和议价，正常的亩数有平价化肥供应，但如果觉得田里化肥撒得少了，为了田里增产，想多撒些化肥，就得买议价化肥，议价化肥，就是化肥厂把计划外生产的化肥加价卖，称为议价化肥。 有化肥票，就可买平价化肥，平价化肥能省钱，省下几块钱，能买很多东西。现在的钱很值钱，上世有人推算，现在三十块，值上世的五千五百块。上世平民百姓涨工资等于负增长，什么都涨价，而且住房、医疗、教育没了保障。唉！民生问题，就是政治问题，就是执政者的责任。在整个社会，底层的农民、工人总是很吃亏。 “可以。要多少？”随心干脆道，这太容易了，无论是找爸爸要，还是找卢军干爸要，都轻而易举。 “氮肥三百斤，钾肥二百斤，磷肥一百斤。有尿素，就要一百斤尿素，不要氮肥，”周远仁是早已盘算好。 “随心，也给我一些，就和周远仁一样吧。”莫大兴也要求道。 “可以，我尽快送来，不耽误施肥。”随心没负担，哪个干部手中没化肥票，下面何庆丰干爸手中就多得很，农业局对农资物质有分配权，何爸爸不以权谋私，但倾向些塘湾区，多给塘湾区分配几千几万斤化肥还是没问题的。 李维均、莫玉民几个年轻人听着，感觉着身份出身差异，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们想起几年前流行的活，“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这也是随心不羡慕“官二代”“富二代”的原因，还给他们安了个心安理得的缘由名头：上辈子做了好事、积了善缘。不过，这辈子干了坏事、犯下罪过，死了是否下沸油锅、下辈子是否当牛作马就不知道了，为什么有“好人不长命”的说法呢？而“坏人祸千年”，难道鼓励大家干坏事？矛盾！因果报应这东西玄，但相信些好。 莫玉成羡慕道：“随心，你真行。找谁要？” 随心玩笑道：“找当官的要，平民百姓的手里头没有。” 随心的大实话让大家乐呵呵地笑起来，当然，不管随心向哪个要，只要化肥票到手就行。 周远仁看看挨着陈随心走的侄女，越看越觉得俩人真是郎才女貌，而且这陈随心貌似也有潘安宋玉之姿，丽雪是找到了好归宿，不仅夏梅不再被人欺负，自己这不马上也跟着沾光了，而且这陈随心有本事，保住了洁冰的身体不坏事，想想女儿，如果拖着有孕的身子在这大太阳下割禾插田，真真让人后怕得很。 到了田头，随心看自己耙好的田里，浑浊的泥水已开始沉清，看得出田里的泥浆是平整的，只是有不少禾兜根杂乱虬杂地露在泥浆上，这就需要禾滚把它们扎下压到泥中去。 “随心把泥巴耙平了，这活干得好！”周远仁看着田中情况表扬道。 大家点头认可这话。 说着话，大家下田，又开始了“双抢”的活。 “丽雪，你和嫂子少割两兜，我看你右手掌都快起水泡了，我多割些就是。”随心不怕他们笑话，当面关心周丽雪。 肖宝珍看周丽雪有些不好意思，玩笑道：“我俩听你的，知道你只是关心丽雪，我是顺带的。” 随心回敬道：“嫂子说对了，我是帮建军哥说的另一半。他心里应当是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吧！嗯，建军哥太含蓄了，我只好替他说出来。” 带点暧昧意思的话总是能添些笑点，开始干活的众人呵呵大笑，这干活的劲头提高了，氛围也热闹起来。 “嘿嘿，随心脸皮厚！”莫玉成踩着打稻机，手上翻动着稻穗，大声笑道。 “就是。”这话不约而同地也得到大家认可，哈哈大笑声又响起。 随心一人包了二十兜禾做一垅，镰刀过去，割断的稻穗成了整齐的一大堆，打稻的几人，至少要把这一大堆稻穗分成两把，才能双手箍住。随心等不及李维均他们的速度，干脆一人往前割去，自己多割些，他们就可少割些。 看着随心割的宽度和速度，莫玉成惊道：“随心一人割都可以了。” 几人看着随心的干法无语，心里承认，随心是个干农活的好手、高手。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丽英来求 大家看了随心这干活的架势，知道自己学不了，感叹过后，只能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了。 只不过周丽雪心头甜蜜蜜的，暗自欢乐。 不过，肖宝珍不放过她，羞她道：“丽雪，你真有眼光啊，找了个好对象。” 这话一出口，最先有反应的倒是李维均，毕竟周丽雪的身影在他心头已装了、希冀了、憧憬了好多年，虽然知道今生无缘了，但听得他还是伤感不已。 “嫂嫂，我们还在读书呢！”周丽雪不想否认，搬出还是学生的名头遮挡。 “学生？周建民不也是同样的高中生，这不早就给我找好了妯娌，叫刘诗雨吧，这名字起得很好听。”肖宝珍干脆取笑了两人，周建民这叫躺着也中枪。 周建民把手中割断的稻穗放下，转头对肖宝珍央求道：“嫂嫂，学校不许谈恋爱的，你可别和其他人说。” 肖宝珍有堂弟表妹在区中读高中，她一回娘家，万一说出去了，多少会有麻烦，有些同学天性喜欢打小报告。 莫玉民却笑道：“建民哥，你不用怕，只要男女授受不亲，只用嘴谈，老师就抓不着把柄，这是我们班上有人总结出来的恋爱经验。” 随心虽超过了他们好远，但注意着听他们说话，此时一听，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根本不知道区中学有众多谈情说爱的学生，看来是自己联系同学不够，不知校园里早已吹进“春风”，风气悄然在变。是了，上世就听说过学弟学妹们比自己这些高年级师兄们早熟，很是成双成对的谈成了不少，尽管有很多的成双成对没考上学校，但也有人生的大收获：找到了另一半。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是人生大赢家。 李维均冒了一句：“莫玉民，你是说周建民他们不能拉手，但可以亲嘴是吧？” 这下把话题引到终点，忍不住的笑声立时升起，有点象生产队干活的气氛了。 生产队里，男女社员在一起出工劳动，因大多是已婚男女，开起玩笑来就荤素不忌，热闹是热闹了，但这环境也成就了不少野鸳鸯。 当然，今天这场合，李维均的玩笑话算是到顶了。 随心貌似专心干活，以比常人快很多、但也能说得过去的速度把稻穗割倒，割完两垅，李维均他们还没割完一垅，随心细看之下，李维均三个男生割的是十一兜禾，差不多少割随心一半。 随心估计打下的湿谷子够了一担，就放下镰刀，准备去挑回晒谷坪。随心知道，他回去肯定能让留守在家的姑娘们高兴，妹妹有莫灿、卢琼华、薛晓俐三个做伴，又有周丽英加入，玩高兴了，今天都没找自己这哥哥来说话。 将湿谷子压实，冒尖地装满两箩筐，随心轻松地挑起往回走。 附近田里干活的人看了，对突然冒出来的随心都感兴趣，通过德铭老汉，大家知道了随心来历，之前，谁也想不到区里陈书记的儿子这么能干。农活里驾牛和挑担子最渗不得假，假把式在耕牛和重担面前都会原形毕露。 随心悠闲地挑着近三百斤的担子走在田野中的机耕路上，心境不是一般的好，在相隔不长的时间里和萍萍、丽雪相继拥吻，说出去都应该没人相信，萍萍的绝色天下绝无仅有，丽雪比号称“秀女”的玉华、静枚、刘惠、薛晓琳还稍要出众，万中无一的秀丽女子都对自己温婉相就，这辈子的人生绝对是艳福无边，上世的遗憾和向往只剩下吕燕飞了。 “燕飞，我绝不让你受到伤害！”随心默默在心中发出誓言，这个班上的第一枝花，自己二世里都注视着，因为只能注视，就只能将爱慕放入心底，上世有几十年的时间琢磨自己的人生往事，有谁在心头，自己是很明白的，上世忽略了的是静玉她们，随心认为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不做力不能及的事情。 走着想着，随心觉得今世的奋斗动力十足，不敢说游戏人生，但游走人间做些有益劳苦大众、有益民生的事情是可以的，但独善其身是基础，这“独”，是广义的“独”，指自己的亲朋戚友。 随心有这么大的自信，其一是来源于神话传说，还有玄幻修真修仙文；其二是己具备的身手。因为灵气化为内气，有了上世只敢幻想的现实基础，随心不得不想得更多更远，另外，内心中也很想知道这世界到底有没有玄妙，上世自己层次低，对可能有的隐秘是绝对无法知道的，更谈不上了解。 随心想，就为了探秘，这辈子也会活得多姿多彩；有萍萍她们相随相伴，人生将是幸福甜蜜。 看得见场坪，随心就看清妹妹青心和丽英戴着草帽，在用晒谷耙子翻晒满带稻草禾叶的稻谷，心想，青心的劳动观念还是强，不管她是不是图好玩，敢在这大太阳下秀表现，就冲这一点也得点个赞，给个表扬。 走廊上不见萍萍和丽仙，这俩顶尖美女干啥去了？周伯母也不在外面，当是都在厨房吧。 “哥哥挑湿谷子回来了。”卢琼华先一眼看到随心挑着担子从院外大路上走进来，立时，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随心身上。 随心在大家的注目下把箩筐中的湿谷子倒到晒垫上，两箩筐湿谷子就把两米五乘四米的晒垫占了大半，莫玉民马上用木耙子把湿谷子散开，让太阳暴晒。随心看向第一担挑回来的湿谷子，谷子都有干燥的迹象了。 “青心，丽英，你俩不错，劳动观念强。”随心不吝啬口头表扬。 “哥哥，是我和丽英俩个先来。”青心不独占表扬，为好姐妹们解释道。 莫灿甜笑道：“哥哥，我们换着来。” “不错，不错，劳逸结合，不要一下子干狠了，要慢慢适应，累着了不好。”随心既表扬又爱惜道。 这些个情窦已开的半大姑娘对随心的爱护听得很窝心，对随心报以娇笑。 青心知道哥哥最爱护自己，从不让自己受委屈的，说道：“哥哥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这时，丽英犹犹豫豫地凑近前、小声对随心说道：“随心哥哥，你、你去帮妈妈看看病，妈妈经常肚子痛，一、一个月有好几天，半个小时前又开始痛了。”已初长成的半大姑娘目光低垂，不和随心对视。 一个月有好几天，痛经？随心轻轻问道：“一直这样吗？”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夏梅有恙 随心听丽英说夏梅每月都肚子痛，就猜着病因，问丽英。 丽英摇摇头：“好象去年开始的，过年的时候，有一年多了。” 这女孩子与母亲贴心，把母亲的病痛记在心上，关心着母亲的健康状况，随心一下将丽英高看不少，更加喜爱。 “丽英，你陪我去吧。” 青心说道：“姐姐也陪在房间里，刚才我就说去叫你回来，是阿姨不让，说痛劲过去就好了。阿姨痛得全身都冒汗。” 不让叫自己！为什么？呵呵！难道是害羞？也只有随心这种心理年龄老大、把夏梅当小媳妇看的人，才会有这想法。 这时，薛晓俐下来接过丽英手中的晒谷耙子，丽英领随心进入夏梅的卧室。 夏梅的卧室里，夏梅正满脸细汗地躺在躺椅上，手按着自己腹部。 丽雪奶奶、周伯母抱着周明诚、蓝萍和丽仙、莫小莉都在，奶奶拿着湿毛巾给夏梅擦汗，地上有盆凉水，丽仙用大蒲扇为妈妈扇风，前后窗打开了，不太闷，但温度不低，感觉还是热。 随心一进门，所有人都看向他，除夏梅有羞意外，其余人都有喜色，包括小孩儿周明诚。小明诚记得这叔叔让自己舒服，嘴里“呀呀”着，伸手朝着随心直扑，小身子一拱一拱的。随心特别注意到，自己的萍萍眼里露出的光芒，是恋爱中姑娘看到恋人后喜悦又略带羞意的眼光，嘿，肯定是想到不久前她的初吻了，自己真的只是浅尝辄止，吻她一辈子都不够呢！ 不能让小孩儿失望。随心在盆里洗把手，从周伯母手中接过高兴的小明诚，挠挠他逗他“咯咯”笑，边问夏梅：“阿姨，除了腹痛外，还有些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夏梅听了随心问话，心中羞意反而消失，心头一股温暖升起，这是自己除了丈夫外、要同第二个男人讲身体的隐私。先前不让女孩子们喊随心回来，是自己不习惯找医生看病，医院里、大队的医生都是男的，这等羞人的事情怎能和男人说，这是夏梅习惯性的思维，受的传统熏陶，把“病不瞒医”的古训都放到一边。 夏梅此刻见随心在眼前，那种可以依赖的感觉充满心田，听随心问自己，看着随心沉稳把握一切的样子，夏梅似见到可以依靠的亲人长辈般，不自觉地如少女先蹙蹙眉，语气中诉苦似地说道：“每月里有几天，肚子里一阵阵地痛，晚上能痛醒来，心里头经常有些闷，头里面有时也一抽一抽的疼，好难受。” 说实话，随心现在知道的医理都来自经脉穴位与五脏六腑的关系，但恰恰又够了，因为人身上的病也就这么些，都与穴位相联系，记住了哪些穴位治什么病，病人身上的病也就基本都能治，这也是一些老中医靠手中一根银针治百病的诀窍。 随心将念头一转，就基本明白怎么治了，足三条阴脉都与生殖泌尿系统相关，都可治痛经，针灸一般选脾经，心和头不舒适可选手上阴脉和阳脉穴位，都好办。也只有随心这么有信心，谁让他有宇宙中最本源的生命能量呢！ “阿姨，这样，我先救下急，让你先减轻痛苦，以后慢慢根治。”随心不想打包票，说能马上治好，说话留下余地。 丽雪奶奶着急道：“陈少爷，你就先让小梅不痛吧，唉！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受罪呢！老天爷是打瞌睡去了。”说着，眼睛都湿润了，对她这小儿媳妇，是真当成亲生女儿看的。 “奶奶，你放心，我给阿姨先按下救急的穴位，应当有效果的。”随心安慰道。 随心亲亲抱着的小孩儿，这小家伙是真正喜欢上了随心。把小家伙递给他奶奶，随心拉过一把椅子，坐到躺椅前，对站到自己身边的蓝萍微笑道：“姐，我给阿姨按下穴位，你帮我忙。” 因为夏梅整天都穿着长袖上衣和长裤，随心觉得自己去挽女人、还是个诱人的少妇般(35岁~45岁为中年妇女)女人的裤腿，显得不稳重和举止轻佻，自己请仙女般的萍萍帮忙做，旁人看了，也就是丽雪奶奶和周伯母吧，两人只会觉得自己懂礼貌。 “阿姨的病痛是气脉不顺畅引起的，阿姨你放心，我治过后，会根治这个病痛的。”随心安慰道。很显然，夏梅身体没其它毛病，很健康，从她白净细嫩的丰润脸色看得出来，如果有什么妇科病，女性的脸肤多多少少会表露出症状，如脸色憔悴、脸皮干燥、脸上起色斑和黄褐斑或豆子。另外，随心也能判断出夏梅心头有压抑的思想包袱，精神压力，很容易引起身体生理功能的紊乱，人的精神很微妙，与身体保持着相对平衡。 “是啊，夏梅，你现在可以轻松很多了，有小陈帮着，丽雪会顺利考上大学，日子会好过了。”周伯母也劝解道。 丽仙为妈妈扇着风，也安慰妈妈道：“随心哥哥一定会治好妈妈病的！” 夏梅轻声“嗯”了一声，算答复了所有的话。 随心决定先指压太冲穴。太冲穴在脚背大拇指和二拇指的尽头，太冲穴是肝经要穴，还关联脑部神经，很多女人心里有忧思郁闷，就会导致痛经，按了这个穴位就好了，特别是春季，最管用。 随心想，说不定这个穴位对夏梅很管用，她丈夫病逝，要养育一家人，还要面对觊觎她姿色的男人，心理压力大是肯定的。 不知为什么，随心不想把内气运起来，心头的解释是想看看普通治疗的效果，但随心又很明白心中隐藏的念头，那是自己想给夏梅阿姨多治疗几次。 随心感到她的温柔和特立的气质很吸引自己，是她性格的外柔内刚、身姿的成熟妩媚、浓郁的女人味、对自己的亲近感吗？上世自己从没遇上过这么天生丽质的妇人。 不老的女人，能够经得起岁月风霜洗礼的女人，她们犹如老酒，好似佳酿，越陈越香，这是“真正的美女”，夏梅就是代表人物啊。 第三百三十八章 男人的通病 随心准备抓紧时间治疗了，看夏梅紧蹙眉头的神情，是又开始了阵痛，随心没来由地觉得心痛，应当是他怜香惜玉的本性在起作用。 看眼房间，架子床对着前窗摆在房中靠后处，与后窗有一米多距离，按农村习惯，那床后是放起夜马桶的地方；床头挨着对面木板墙，有精致床头柜，房中箱笼、柜子、梳妆台、圆凳齐全，这些应该是夏梅的嫁妆，有古色古香的味道。 “丽英，你把圆凳拿过来；姐，你先把阿姨的右脚放凳子上，脱下鞋，我好开始治疗。”随心吩咐两女做事，两女马上行动起来，都希望随心能尽快减轻夏梅的痛苦。 见随心安排两女做事，丽雪奶奶和周伯母觉得很自然。如果随心亲自动手，丽雪奶奶和周伯母在某一时刻想起，两人心中，多少会感觉到随心有些失礼，要知道，这是个还年轻的女人的闺房，一个大男人在房中动手动脚，终究不妥。 夏梅穿着布鞋，随心早观察了，鞋大小约三十六七码的样子，从偶尔在裤脚边露出的白皙圆润足踝来看，这双脚应该满是秀气，与姑娘们的一样。 随心看着蓝萍在夏梅自己的配合下，把夏梅的小腿放到圆凳上，然后解开布鞋的鞋带扣，轻轻脱下了布鞋，这时可没丝袜，农村也不习惯穿袜子，立即，一双白皙如玉、精致小巧的秀足呈现在大家眼前：脚心脚背的弧形优美，脚背白嫩肉感，脚板底幼滑，脚指头和小明诚的嫩脚丫一样很整齐，细嫩可爱，这哪象是个三十六岁的农村妇女的脚，倒和养在闺中的大小姐的脚一样了，而农村男女一般是要下田干活的。 随心立刻想到了原因：这应该是夏梅每年向生产队交了工分钱，不用出工，一样享受社员的所有分配权利。这是农村妇女常用的办法，丈夫在外上班挣钱比较多时，就交钱换工分，自己在家养儿育女干家务活，照样有口粮和享受其它分配的物质，而生产队也喜欢收钱，在这个一元钱就是相当于上世几十块、上百块钱的年代，队里有几十块现金收入也是皆大欢喜，何况一个女人出工，她能做多少农活？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夏梅没想到自己的脚让大家观赏了，忍不住羞涩起来。在封建传统里，女人脚的隐秘度不逊于前胸后臀，是只能让自家男人欣赏把玩的。不过，把脚列入女性的隐私部位也很有道理，因为在脚部，有很多女人的敏感部位。 随心一眼看清了这只脚的情况，整只脚掌上面没一处老皮，更无异味，是只属于健康、年轻、无毛病的女人的玉足。 随心左手很自然地握住了这只脚腕，这只脚立即僵硬了一下，然后才放松。 脚一入手，随心就知道了它的美好，它不只白皙如玉、精致小巧，还绵软细嫩。随心没特别癖好，无恋足癖，但此刻心里却升起种异样，很希望拥有一种只有自己才能触碰这玉足的权力，不想再让其他男人触到它，之前那若有若无的想法清晰起来。 什么是真正的美女？不仅是相貌和身材美，还必须得手、耳、足，无一不精，无一不美，这才是真正的美女咧！ 随心不由地瞧眼夏梅露出披肩秀发的白嫩耳朵，很精巧，适中肉肉的耳垂让随心心中异样更甚。 她的手纤秀，因常年做家务活算不上白嫩，但绝对柔软精致。 随心右手捏上脚尖，用拇指去试按夏梅脚背上大拇指和二拇指的尽头、第一跖骨间隙的后方凹陷处，这里就是太冲穴。随心眼角余光看清了，当自己的手指才触碰到夏梅的脚指时，她脸色一下透出了些晕红，自己也明显感觉到她脚上肌肉的紧缩。果然，脚是夏梅的敏感点哦，而且，女人的脚自古就列为女人的私密，只能让所嫁的人看到或者把玩的。 不能乱动！随心给自己下令，否则会让她难堪，随心不愿伤害到她一点点。随心于是收敛杂念，按自己的脉动在夏梅脚上关冲穴按压起来，拇指用揉、压、掐来反复刺激穴位，让与穴位关联的脏器通过经脉理顺疏通阻塞的气血，气血一通，病痛自然就消除。 效果很快就有了，随心看到夏梅紧按自己腹部的手渐渐放松，可说全身都放松很多，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家看夏梅痛苦的神情减轻下来，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脸上开始有了笑模样，尤其是奶奶念叨的话让大家好笑。 “老天开眼了，派陈少爷来帮小梅，怎么不让陈少爷早点来呐！”这话奶奶念叨了好几遍。 “开眼了就好。以后有了小陈照顾，什么都会好起来。”周伯母已经知道周丽雪要拜干妈的事，而在塘湾，结干亲家是结儿女亲家的第一步，如同预约，所以她才这么讲。 随心两手如握温玉，入目的是白皙嫩肤，想起它的主人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年龄也是处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中间段，丈夫去世快两年了，她能够不想于飞之乐吗？怎么可能不想？她身上又没毛病，现在的她，正是一个女人最黄金的年华，是完全的绽放，盛开的最美时光。只是她的眼界高吧！看不上周围的男人，否则凭她丰姿，入幕之宾可任选。 随心突然想到，如果哪天夏梅遇上了个顺眼的，把她招赘进家，或只为生理原因找个相好的，自己怎么办？还有，自己请她帮自己管理一大堆事务时，肯定要接触各方各面的人，这其中应当不乏优秀的男人，他们追她自己怎么办？在此之前，自己根本没想过她再有另一半，原先的那一半已随风而逝，因为上世里，她是孑然一身，而这一世，她难道还孤零零孑然一身过一辈子？难道她不应该有男人温暖的怀抱？ 她当然应当过正常女人的生活，有家庭温暖和男欢女爱。 随心觉得心中很烦躁，很难受，很不舒服，心头明白，自己有男人的通病。 第三百三十九章 理智和感性 随心回想起来。 她对自己很亲近，看不到摆一点长辈的谱，对自己是言听计从，好象自己不是她的晚辈，而是平辈。自己似乎觉察到了她对自己的依赖，难道短短的几天接触，就让她信赖了自己？不过也很有可能。自己爱慕丽雪是明摆着的事情，她作为母亲，爱屋及乌，也很容易对自己产生好感，就象“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喜欢自己很正常。 随心清楚自己的气质，绝对不象个毛头小伙子般的年轻人，实在不象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记忆中带回的底蕴，时刻显示出自己的不同，自己的言谈举止肯定给人的感受是沉稳、处事不惊，还有拥有解决问题的合适办法和办事手段，让人想不起自己还是个高中学生。总的来说，自己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加上自己的家庭出身，夏梅信赖自己，可以肯定，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绝对不只是信赖这么简单。 随心此刻的心情与之前发生了很大变化，面对这样一个温婉又坚毅、美貌又端庄的女人，随心的心扉不再执着于消除上世的遗憾，更多了补遗拾遗、补阙拾遗的想法，现在明知有好女人，岂能错过！上世见多了水性杨花的妇人，今世遇上了冰清玉洁的女性，那么，保护她，疼爱她的责任应当由自己来承担，不能让那些只觊觎她姿色的男人伤害她。 随心内心有两种理念在冲突，也可说是理智和感性在脑海中激烈冲突，在相互论战。 其一说，这绝对是一种不正常的情感，你不顾有了众多女友还收她女儿已是过分，虽然你爱周丽雪是爱她疼她勉强说得更去，可还想去独霸丈母娘夏梅的生话，是衣冠禽兽、是社会不容的行为，做人做事要适可而止。 其二说，这种事情在上世已习以为常了，社会的发展方向是包容一切，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更是为了她好！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人比自己更能带给她幸福，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想着自己了解到的夏梅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随心更加认为夏梅是个自尊自爱的好女人，是良妻贤母，自己非常敬重她，如果她选定自己，随心会在心中伸出大拇指，赞她慧眼识英雄，不为俗事一叶障目。 总之，自己不能错过她，更不能在心中排斥她，不然，自己必将悔恨！重演上世的遗憾。当然，这个感情，在一定历史条件下是不能暴露的，因为涉及丽雪她们，而没丽雪她们这层关系，这事就没半点波澜，毕竟，有差异的只是年龄，而年龄这样的事，放在后世，谁会在乎，谁会在意。 随心清楚，如果自己不有所言行表示，表面上安心做晚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那么，即使她喜欢自己也会冷了她的心，感情是相互交流后建立的，何况男女关系上本就女方该矜持，以迎合为主，而男人要主动，展开试探。 如果自己没有言行表示，那么，重演上世的遗憾，在未来是几乎百分之百的会出现的！夏梅可不是没人要的老女人，现在觊觎或喜欢她的人本就很多，以后离开塘湾，被自己推到更广阔的舞台上，她这颗自己展出的明珠就会发出她应有的光辉，将会光彩夺目，引无数男人飞蛾扑火！ 随心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位重生人士在类似情形下的肺腑之言：“不行，我得做点什么，不然，以后我肯定会后悔的！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是一个不争取，不奋斗，就无可得的世界。尽管自己是一个能够看清未来十多年大势的重生者，但有些东西，也要努力争取才有可能得到的啊！哪怕看起来无望，甚至荒唐的东西，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行呢？”自己也当如此。 这位重生人士回到的是二十世纪未的九九年，那时改革开放已深入、大势所趋，观念己开放和变化多多，他的社会环境及科技环境比自己好，他的招数自己复制不了，现在的交通和通信极不发达，更别提网络。但自己比他也有优势，获得了灵气，被灵气改造了身体，可以修炼，将来修炼有成可以预期，况且自己正处于社会改变初期，选择更多，只是未来十年有干扰反复，但大势不变，而关于社会性质的争论，自己完全可以规避。 突然，随心想到，如果夏梅只把自己当女婿看呢？随心暗自苦笑，自己当然是个好女婿。 随心脑海中虽然在念头急转，但脸上神态安宁，手上的按压太冲穴动作大家看得分明，每下拇指的按、揉、掐交替使用，治疗的部位明显红润起来。 看着夏梅的痛经已缓解下来，随心想，再按下脾经上的血海、地机、三阴交三个穴位，就暂时不会痛了，根治她的痛经毛病是必须的，可最管用的大赫穴在她小腹部肾经上，今天不适宜，过段时间再说。 “姐，你把阿姨裤脚卷到膝盖上面些，我把脾经上的穴按一下，估计阿姨就不会痛了，吃完晚饭后再按一次，阿姨你晚上应该可以睡个好觉。嗯，‘双抢’这几天每天按两次，再吃些中药，我明天带来。”随心边说话，边把夏梅的腿从圆凳上抬起，好让蓝萍把裤脚拉上去。 “那就好了，你们不知道，小梅晚上痛的不能睡着，第二天起来脸色都白得吓人。”丽雪奶奶上前抚开夏梅搭在脸上的秀发，高兴之余，说着夏梅以前受的苦痛。 周伯母叹道：“女人就怕得病，特别是月子里得了病，老了后，说不定身子都弯了，腰会直不起来。” 女孩姑娘们听了，相顾骇然，因为她们亲眼见过驼背的老太婆。 夏梅不吱声，微闭着眼似在感受腹部的症状，也好象痛苦过后的休歇。 随心虽然听着旁边的说话，但大部分注意力随着蓝萍将夏梅裤管拉上后、放在了露出的白嫩光滑而又细腻的腿上，夏梅的小腿修长笔直、纤细圆润，和小腿肚形成优美的曲线，小腿和大了一圈的圆润的大腿之间是形状好看的膝盖，看去根本没骨感，倒似微隆的圆圆肉窝，因是妇人比较丰腴，随心觉得夏梅膝部的好看比得上萍萍了。 为了好使劲和辨认穴位，随心左手自然地握在了夏梅的小腿肚，小腿肚入手，即感觉到它的光滑和细腻，这时随心感觉到夏梅的小腿肌明显的一紧，但随即放松，手中温腻的小腿肌变成满手的柔滑温软。 随心已清楚，丽雪柔若无骨的身材完全是继承于她母亲的。 在屋内众人的注视下，随心如同一个老练的医者，心无旁骛地为患者治疗，但他心中却如一池春水，被春风吹皱了。 第三百四十章 人生百态 随心的大脑已高度发达，一心多用是小意思，虽然脑子里想的多，但也被眼前夏梅白嫩细腻光滑、肌肤弹性十足的美腿吸引，它比姑娘家的秀腿更诱人，姑娘们缺少成熟的女人味，但随心没忘乎所以，田间的“双抢”任务可是记在心头。 在三阴交、地机、血海三个穴位上各揉压了七七四十九下后，随心看看脸上神色己恢复正常的夏梅，轻声道：“阿姨，你这几天洗脸洗脚不要用凉水，最好用比较烫的水保持水的温度泡二十分钟脚，再用温水洗澡。阿姨放心，这病我能治好。” 说罢，随心站起身，微笑道：“我是挑湿谷子回来的，得赶紧回去了，免得有人在心里想我是不是在偷奸耍滑，在家里的凉爽地方躲懒。” 随心的话说得房间里众人笑了，包括睁开眼的夏梅。 周伯母撇嘴道：“他们要是有这本事，也可以来躲懒啊！只是他们有这本事，小梅也不会请他们治。”她知道夏梅不要男医生看病的习惯。 “‘病不瞒医’，小梅，你这不看男医生的习惯要改改，否则小病拖成大病。”丽雪奶奶劝说夏梅。 “我以前遇上的医生不怎么样？”夏梅语气里带些鄙视，但看向随心的眼睛是水汪汪的，眼睛深处有温柔的感激。 周伯母接话道：“是不怎么样。我听好多人说，一些卫生院的男医生常对女病人下手，山区公社卫生院有个姓罗的医生，大家说他有一两百个女人，他自己也不否认。” 随心一听，心想，山区公社距塘湾还是有点远，这里都知道，真是臭名远扬了，立刻想起上世“严打”时被枪毙的山区公社卫生院那个医生，难道他被枪毙的原因，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事实？他是被早就“惦记”他的丈夫们抓住了机会举报了，真是祸从口出，误了性命，怎么就得意忘形、色胆包天地自我宣扬呢？就不会偷偷乐？ 四个姑娘听得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农村女性结婚生育后，说话往往荤素不忌，不大注意场合。 ------------------ 和在家的女孩们打过招呼，随心挑着空箩筐返回了“双抢”现场。 这时，第二丘田的稻穗快全部割完，稻穗也打了一大半，按这进度，两天不到收完稻子轻而易举，自己耕田也同样如此，夏梅家的“双抢”可以轻轻松松完成。随心又环顾下周围正在“双抢”的几家，机耕路对面，德铭老头家壮劳力最多；远处那一家人最少，男劳力只两个，但人人脸上有丰收的喜悦，不怕太阳毒，个个充满劳动热情，显然对完成“双抢”有信心。 “随心，怎么去了这么久？又可以挑一担送回去了。”莫大兴对走近的随心大声说道，打稻机的“嗡嗡”“唰唰”声音有点响，靠近它说话，要喊。 “阿姨有些不舒服，我给她看了一下病。”这没什么隐瞒的，反正都会知道，随心就如实相告。 这回答让莫大兴和周远仁听得心头有些怪异，两人看着随心没吱声，心想这小子和夏梅只怕更亲近了，丈母娘和女婿，本就比别人更亲近。 “婶娘中暑了？”周建军关心地问。 “不是。老毛病了，休息下就好。”说着，又开始往箩筐里装打稻机里的湿谷子，这一次，打下的湿谷子两个箩筐装不完。 莫玉成说道：“随心，你不驾牛啦？” “不急，我的速度快，让牛多歇一会，免得牵过来晒太阳。”随心对表哥一笑，说道。 周远仁笑道：“是不用急，随心驾牛比我们快。”周远仁一直观察着随心干活，对他干活的熟练和速度不得不佩服，觉得随心干活比农村青年还强。 周远仁自身喜欢钻研农业技术，当年他也是响应号召、回乡务农的有初中文化的知识青年，甚至把进县航运公司当水手的内部招工指标都让给了弟弟周远哲，对搞单干，他是最高兴地那批人，对吃“大锅饭”早已不耐烦，分田到户后，私下常对家里人说：哼！看他们还怎么磨洋工！看他们还到哪里去沾便宜！勤快人看勤快人顺眼，他对随心的好感是越来越佳，尤其是，随心还顺手为小孙子治好了病，还能帮自己忙，他决心和随心搞好关系。 李维均听得心中苦涩，就算自己在其它方面和陈随心旗鼓相当，但没这一手医术也会逊色，这不，陈随心和表姨的亲近感肯定更浓了，看来，人是本事越多越好啊，做起事来，如有天助，我要是有这几手绝活的话，争夺丽雪的归宿，鹿死谁手还真说不清楚。唉！还是难说，那孙子比自己长得还有模有样些！ 李维均想与随心交好，但心中该不该想的事情还是要想想，应不应该比较一番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要比较一下。 丽雪几人自然听到了随心他们的对话。 丽雪心头一转念，就明白了随心说的妈妈患的“老毛病”是什么病，有随心出手治疗，自己根本不用担心，不过心中不由得产生些异样的情景联想，姑娘的椭圆小脸立马发烫，她想象的情景是有点出格，但这念头不可遏制。 随心装好一担混杂着稻杆稻叶的湿谷子，看这丘田剩下的一垅稻穗只有二十多兜，就不忙送湿谷子，走去拿起自己放在田坎上的镰刀，来到未割的稻穗前，腰一弯，右手割，左手翻腕拢，一行二十五六兜禾转眼就割翻了。随心想，让自己放手干，一人割完这一亩多田也用不了多久，估计插这丘田的秧苗，也不用增加多少时间。 随心用正常人难以企及的效率和难度割着禾，眼睛扫向前面割禾的丽雪、肖宝珍、李维均、周建民，见他们又汗湿衣裳了。赤日炎炎似火烧，人身冒汗挡煎熬，这天下，在这种情况下干活能不冒汗的，应当只有自己。 周丽雪似有心灵感应般回头望向随心，见随心看着自己微笑，也对着随心嫣然一笑，更有干劲地割着禾，脸上那忍不住显露的喜悦，只要是个稍懂两情相悦的人，都能看出苗头。 第三百四十一章 困难户与政绩 旁边割禾的肖宝珍就懂，她看见了。 肖宝珍笑话周丽雪道：“丽雪，你和陈随心谈到哪一步了？是不是跟周建民一样了？” 结婚了的姑娘或年轻妇女变得口无遮拦，周丽雪知道不回答，下面还有更露骨的话问来，只好脸皮厚些，避重就轻回答道：“嫂子你乱说，我跟随心又不是一个班的。”口中回答着，脸上发烧，心却有些酥了。 肖宝珍轻声说道：“丽雪，我才不是乱说，既然谈了，就要用心，陈随心真的不错。”肖宝珍这是给周丽雪鼓励。肖宝珍见识了随心的优秀，深深感觉，一个姑娘家，能遇到这么个喜欢自己的人才，那就是幸运，换做自己是丽雪，早就是千肯万肯了！可惜自己的命没丽雪的好，只能说比上不足，不下有余。这是肖宝珍的心理活动，旁人不清楚，但这个世界上，有这种心理活动很正常，多少文人墨客，就道出了这样的心声：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知道，嫂子，他一直很好。”周丽雪反而不害羞了，大方地回答。 这对话，旁边的李维均和周建民也听得清楚。 周建民是只能让别人拿自己开玩笑，而且心中也不拒绝不反感这种玩笑，听在耳里，甜在心头，觉得是别人给自己的祝福，自己和刘诗雨从开始上学，就一直是同学，到如今，自己和她，这一辈子是不会分开了。 李维均听了，不再把来时的想法放心上，更加坚定了交好随心的心思，一个人，人人都说他好，自己也见过了他的优秀，那就差不了。 随心听着，爱意上涌，深深感到自己重生回归应当是老天的安排，特地让自己回来疼爱保护怜惜这些可爱的美丽女孩子的，自己怜香惜玉的本性，在上世就表现得很显著，让人或称道、或叫傻，辟如，当前妻表示自己已另有新欢、要离婚时，自己很冷静，没发怒，还把固定资产都给了前妻，现金也给了一百万整，算是表达自己没全心爱她的一种歉意。 今生对女性自己应当如此：值得爱的就爱，该保护的就保护，该怜悯的就怜悯，因为自己有这能力。这就象上世的一些官员，要庇护几家私营或有私人股份的企业，费什么劲呢？ 随心干活中，在脑海里为自己定下个原则，确定自己在以后的岁月里，不再去乱爱，不违背萍萍和静枝、秋容她们的意愿。“家和万事兴”啊！ 随心很快赶上了丽雪四人，靠着随心的是周建民。 “建民，累不累？你姐家明天开始‘双抢’，请了几个人？”随心顺口关心下老同学，顺便了解下姨妈家是怎么安排“双抢”的。 周建民边割禾，边微摇头说道：“不太好请人，听玉民说请了五个，人还是够的。明天，整个大队，基本上都要开镰，只有少数人家跟我们家一样，才在后天开始搞‘双抢’。” 随心想，这是绝大多数农户家面临的情况，平均每人分到一亩多田，家有三个或以上男劳力的农家还好，象夏梅家一样的就苦了，全靠请人做，不会驾牛的人家至少要和会的人家换工，所以搞单干后，很多缺少男劳力的孤儿寡母家庭，日子是越过越难过，难以摆脱贫穷，还被逐渐出现的村霸和宗族势力欺负。 记得上世，在崇明公社附近的大队有两家特别困难的贫困户，都是一位母亲牵儿挂女地牵扯着四、五个十岁以下的孩童过日子，可想而知其困境，听说分到田亩后，最困难的时候，是用锄头挖田种水稻，后来，她们女儿长大了，到沿海开放特区打工时“下海”了，听说是被租界宝岛的同胞包养了、或是被海外侨胞包养了，此后，这才让家里人过上了象样日子，可说是国外资本家把国内的两家人救苦救难了。 随心决定请爸爸重点关照一下这两家人，自己也要去亲自看看，就是自己掏钱，也不能让两家人重蹈覆辙，更要让孩子们读书。说遗憾，上世关照不到这两家人，也算是遗撼之一吧，虽说达不到刻骨铭心，但让自己念头极其不通达。这样看来，随心不仅怜香惜玉，还悲天悯人。 这事做得好，也应当属于爸爸的政绩。 政绩是什么？就是让治下人民安居乐业，不愁穿、不愁吃。应该不是表面上的、宏观上的某一地区的生产总值的增产，而是应当看到人民的实际生活水平，体现在物质丰富和物价不变上。一位高官在理论上说得好：“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就是指不能让人民过忧虑的日子，不能让钱钞变得跟白纸差别不大，要民富国强。 随心想着，边说道：“丽雪家争取四天搞完‘双抢’，我到时可以来帮你们插田。” 周建民笑道：“我已经发现，你一出马，一个顶三。” 这话说得几人笑起来，也觉得这话不算很夸张。 不一会，这第二丘田全部割完。第三丘田就不靠机耕路，靠里面去了，面积有八九分田，还有丘田更远，单独在公路那一边，分田时调剂的。 随心对丽雪几人笑道：“你们先喝口茶，休息会，我把谷子送回去。” 李维均接话笑道：“行啊，能者多劳，我们歇一会，随心，不会让你的丽雪累着的。” 在李维均看来，这是自己讨好陈随心的一句话，但这句话出口后，李维均却猛然感到，自己心头象搬掉了压着的一块砖，突然轻松了！原来卸掉思想包袱是这样子的啊，现在，自己不再打以前的主意了，脑子都灵动很多，唉！量力而行，量力而行，三思而后行，确实是人生箴言。 女人好看到一定程度，应该真是红颜祸水、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吧！说不定这陈随心为自己顶灾避祸了。李维均阿q一番，越发感到身心自由，“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天涯何处无芳草”等警句也在心中升起，心想，以后自己有个长得有莫小莉一般相貌的姑娘就行，慢，想到莫小莉，李维均的脑海里不由浮上一道倩影。 众人哈哈大笑，笑红了周丽雪的小脸。 随心不由盯视李维均一眼，发现他表情很自然不做作，应该是发自内心。 这，很好。 第三百四十二章 随心的疑惑 随心将湿谷子挑回晒谷坪，倾洒到晒垫上，同时狠狠夸奖了晒谷的妹妹和莫灿几个，这些娇娇女真的很认真负责，几乎是不停地轮流用耙杆翻晒着湿谷子，并把其中的禾杆等杂物分离出来，放在一起另晒。在家里，这些娇娇女，基本上是不干任何活的，有句俗话可形容她们：扫把倒地了，都不带扶的。 现在呢，却是干着累人的活，出着一身汗。 她们的参与让莫玉民和周伯母轻松多了。 随心的表扬换回了她们的笑脸，愉快的劳动让人变得单纯，但和劳动改造净化心灵、劳动教养刷洗罪孽是两码事。 萍萍今天是帮着夏梅做饭，随心稍一侧耳，就听到厨房里的说笑声，有丽仙清脆悦耳的声音，有小莉黄鹂般“咯咯”笑声，有夏梅的柔和动听声音，看来夏梅的腹痛一停，她就开始准备晚饭了，真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女人。 随心的思想一转变，夏梅在他心目中就成了女人。这其实是随心将记忆和现实更加完美地融洽于一体，随心回归后，本就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不可能再如同前世的现在，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已经没了一种正常人应有的敬畏感，有了对社会发展的了解，重生者虽然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事说话，但做什么事情可以做到哪一步，心中却有数。随心心头也隐约有预感，当自己修炼到一定程度时，自己会超然于世，世俗规则将与自己无关，不过随心在世俗一天，就会将自己融于社会，顾忌社会道德、规则。 这时青心问随心：“哥哥，你不驾牛了？” “要啊。我在等多打出些田来，我耕田很快。再送两三担湿谷子回来，我就牵牛去耕田。”随心笑着给同样奇怪的莫灿、卢琼华、薛晓俐、周丽英、莫玉民解释。 随心想：莫玉民这小子今天有福，在家晒谷是赏心悦目，饱览了这么多女孩的天姿国色。 莫灿甜笑道：“哥哥你最能干了，我们都知道呢！” 见几女都看着自己微笑或点头，随心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这几个女孩子心里又高大了一点点。 看莫灿她们娇艳的笑脸，随心恍惚时光错乱，有些不敢相信，在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么多个好女孩子爱恋上自己？她们的想法和新社会脱节了，完全复古了，而且她们之间还不相互吃醋和排斥竞争，而是相互友好、彼此更加亲热。虽然知道自己身体的进化已超越了冥冥众生，可她们也只能看到自己表象吧，难道是“从众心理”？在这关系自己一生的终身大事上也有效？嗯，得让青心帮自己旁敲侧击问一下。 还有那些长辈们，他们的封建思想真浓，如果自己是家长，会不会阻拦呢？想想，也可能不会阻拦，心里有看下去的心思，反正年龄还不大，时间会让他们长大成熟，明白事理。 这时莫玉民问道：“随心哥，明天小姨妈真要来这啊？可惜明天我们不来了。” “是要来，早就想来了。你小姨妈最喜欢结干亲家的。她下午会去你家。” “嘿嘿，小姨妈都是为了你。” “你个小屁孩知道啥？多干点，别让青心她们累着了。” 随心这话，说得只比自己小一岁的表弟翻白眼，逗得青心几女嘻嘻直乐。 随心返回田头，一看周丽雪四人在第三丘田割出的稻穗长度，就明白她们根本没有停下来休息，最多喝了几口水。 随心又看踩打稻机的周远仁、莫大兴、周建军、莫玉成四个，他们全身都让汗水湿透，纵观田野各处的劳动人群，没流汗、全身干爽的就只自己一人，此时如有人来考评，自己得到的评语绝对是游手好闲的人一个。 见状，随心放好箩筐，走下田去，弯腰将两把稻穗合为一扰，双手握住，上前对周远仁笑道：“伯伯，你先抽支烟，我来踩会打稻机。”心想明天卖几条烟给夏梅，让她每天每人发一包给抽烟的人抽，还有西瓜。下午回家时，干脆先去下那贺玉兰家，买上西瓜再回家，有桃李卖更好。 周远仁也正觉得喉干舌苦、烟瘾发作，闻声是恰中下怀，让开位置，丢下手中已无稻穗、光秃秃的稻草，站在打稻机旁，从衬衣口袋里掏烟掏火柴，开始抽起来。 随心看他的烟和火柴是用塑料纸包着的，早防备着被汗水浸湿。 随心站上打稻机站台，蹬上打稻机滚筒踏步，稍稍使劲，往下一踩，只听“嗡”地一声，明显是滚筒转速加快的声响，这踩打稻机踏步是一踩一松，踏步上升时脚掌上抬、脚掌跟随踏步上升，踏步下降时则脚掌用力踩下踏步，与骑自行车一个道理，踏步连杆带动打稻机滚筒转动，让滚筒木条上附着的铁丝扣刷下稻穗上的谷粒。 随心把手中握着的大把稻穗往打稻机滚筒上一靠，刹时一片“哗哗”声和“卟卟”声响起，“卟卟”声是谷粒碰上打稻机盖上发出的声响。 转动手中的大把稻穗，让打稻机滚筒上的齿扣将稻穗上的谷粒全部刷下，因为滚筒转得快，没两下随心手中的稻穗就光溜溜了，成了一把稻草。 和随心一起打稻的是表哥莫玉成，他丢掉手中稻草，笑道：“我不用踩打稻机，只要用手打稻就行。随心，你咋这么有劲呢？” 旁边莫大兴、周建军、周远仁早在打稻机声音一变时就注意到了，看随心轻松样子，摇摇头，懒得多说了：他天生这么大力气，别人羡慕不来。 随心将手中稻草扔到稻草堆上，又去弯腰将两把稻穗合为一扰，双手握住来到打稻机旁，等姨夫和周建军打完手中稻穗就和莫玉成接着上。 莫玉成和随心并排打着稻，那样子很轻松，只需转动手腕，让打稻机滚筒打干净稻穗上的谷粒即可，这轻松劲让周建军羡慕不已，几次下来，和莫玉成交换了位置，也试了把相当于上世用微型汽油机带动打稻机滚筒打稻的轻松。 随心割禾又打稻，协助着把第二丘田打完，其间送了几担湿谷子回去，随心估计着这丘田的亩产也是九百斤以上，因为送回去了七担湿谷子，打稻机里还剩不少。 这第三丘田小于一亩，夏梅一共有大小七丘田，只有两丘田是大于一亩的。 随心决定再帮着割两垅禾，送一担湿谷子回去后就开始耕田。 第三百四十三章 要想办法离开教室 干着活，随心知道自己之前选的参照系选错了，自家搞“双抢”，不能与生产队搞“双抢”相提并论，生产队里，队长安排好了社员的活，每个社员就只会做他自己的份内之事，宁愿坐着闲聊，也不会去插手其它的农活，于是，劳动力形成极大浪费，还不能说有错。 随心已清楚，两天时间里，绝对可以收完稻、耕完田，四天里绝对可以插完秧。 这田里，以后的头遍施肥、抓秧，自己还有时间来干一次，但以后的田间管理得依靠周远仁了，反而是收晚稻没问题，学校照例会放“农忙假”，自己有时间来收晚稻。 其实自己时间多的是，功课根本不用费时学了，就是做几遍练习题、熟悉下题型都用不着，这大脑的理解力、运算能力可以保证高考万无一失！何况，好象潜藏在脑海深处的上世高考题，自己已想了起来。 考个全省高考状元、全国高考状元是必须的，这有利于自己在大学里的纵横捭阖，说不定可藉此多读一两个专业的文凭。说考个全国状元，是因为这时的高考是全国命题、全国统考，这样，全国的高考总分可以排出一个高低。 虽说自己不用学习，时间多的是，可是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学生，没很好的理由，实在不能离校或者旷课。 要想办法离开教室。 嗯，搞完“双抢”，要记得把尿素买好送来，现在家里放的氮磷钾化肥，只够施基肥，估计是夏梅咬牙买下来的，按传统的农作物种植方式，有“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的理念，夏梅作为一个农村妇女，肯定知道，但她给丽雪奶奶看病都要卖粮，可见她手头的拮据。 让夏梅一个女人来操心种田绝对不行，话说也心酸。对了，还有崇明公社那两家特别困难的贫困户，也是各家由一个女人在操心种田，遭孽了。 随心将自己要送的最后一担湿谷子挑回晒谷坪，倾洒掉箩筐里的湿谷子后，就去察看今天收割回的第一担湿谷子，心想在这么厉害的太阳暴晒下，这谷粒应当干得差不多了。 这时周伯母也在翻晒稻谷，见随心走过去，明白了随心心思，也跟着走来。 “小陈，这几担都晒得快干了，太阳落山时把它们收起来，免得让露水打湿，明天再晒个半天，就可以用风车吹掉瘪谷，放进谷仓。”周伯母边和随心一起搓掌中的谷粒，边和随心说话，掌中的谷粒搓得“沙沙”响，表示谷粒已经干燥。 随心边点头，边剥开一粒谷壳察看。带黄的谷皮与谷壳彻底分开，这带黄的谷皮里是大米，米粒硬硬的，表明稻谷很饱满成熟和也已干燥。 “伯母，这稻穗灌浆得不错！米粒挺大的。今年风调雨顺，又是一个丰收年啊！”随心衷心祝贺道。这是随心继承了父亲忧国忧民的思想情操。 “呵呵，这是有饭吃了。当年‘暂时困难’的时候，一天吃三两米，真是饿得慌，又被外国人逼着还债，听说太祖他老人家都不吃肉了，那时，有太祖他老人家在，大家心里根本不担心挺不过去。”周伯母感叹道。 “有田种粮，农民就有饭吃，只要田不被强征，农民就没吃饭问题。”随心感慨道。 “什么强征啊？”周伯母诧异地问道。 “就是政府出面，让农民让出土地来盖房子或建其它什么工厂，倒是有补偿。以后，政府的根本任务就是发展地方经济，政府表现政绩的唯一标准是看gdp，官员想升迁，就得拿数据说话，看引进了多少投资和产值的企业，投资和产值，就是gdp。”随心想想上世，就是这只看gdp的原因，让多少绿水清山被污染，让后世中央政府花大力气治理环境污染。 “什么‘鸡的屁’？听不懂。不过谁让我没饭吃，我就和他拚命，大家一起死。”周伯母发狠道，不愧是出革命家最多的地方。当年工人农民拿起枪来闹革命，不就是为了有饭吃、有衣穿嘛。随着文明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人民的日子应当越过越好。 “哈哈！伯母要是出生早一点，肯定是个‘双枪老太婆’，是个女将军。伯母放心，塘湾这片天、这块地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随心让周伯母放宽心，谁敢来污染塘湾这块净土，随心可以担保他不得好死，起码是车子坠入深沟，资本家一命乌呼！ 周伯母笑了，是欣慰的笑，民以食为天！一顿饭不吃都饿得慌呢！ “随心，来杀下脚鱼！” 这时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如玉珠落入玉盘，如黄鹂鸟儿鸣唱。 “姐，就来。”随心回答道，边准备走，边对周伯母邀请道，“伯母，歇一会，看我杀脚鱼去。” “好。这几天都在听说你能干呢。你确实能干，明诚拉空肚子后，也不睡觉了，站在站笼里到处转，让他太婆也跟着他转个不停。”周伯母笑呵呵地说道，是真正的开心，小孙子没了毛病，这才是有个小孩子样了。 “小孩儿最好是晚上睡，白天在中午多睡一会就好。”随心避开周伯母的夸奖。 随心跨进厨房，就见夏梅、蓝萍、莫小莉、丽仙围坐在桌子旁摘理着空心菜和苋菜、韭菜，奶奶在照看小明诚，小家伙明显精神了，这是自己的功劳，也是灵气这最高等级生命能量的功效。 “大家好！同志们辛苦了！”随心随口玩笑地打招呼。 “哥哥，你也辛苦了！”丽仙娇笑道。 几人笑容满面地看着随心，小明诚也扑着个小身板扒在用木珠子做滚轮的站笼上往随心这边赶，嘴里还“依呀哇啦”的，更逗人笑。 随心迎上小家伙，蹲下来和小家伙捏捏手，和他黑漆漆的眼睛对视，让他抓住食指，算是握手了，这滑稽亲热场面逗得在场众人乐呵呵的。 逗过小家伙，随心赶紧杀甲鱼，这是简单熟练的活计，砍头、破肚、清洗依次完成，只是甲壳上黑皮的烫去和剁开，就只能让夏梅她们去做了，不能太耽搁时间，还只犁完一丘田，禾滚还没压。 “阿姨，这壳子上的黑皮要烫掉。”随心强调一句。 夏梅点头，看着随心熟练地处置着脚鱼，听着他和自己说话。夏梅想道，这是大女儿的同学，是三个女儿喜欢的对象，可也和自己少女时候的梦中人吻合，夏梅只觉心中有一股情感升起，虽然明知道不对，但仍在茁壮成长着。 第三百四十四章 劳动的乐趣 杀过甲鱼，随心和蓝萍、夏梅她们打过招呼，就走向牛栏，心想先给大水牛运气按摩下关节头顶，等会让它更卖力一点。天地灵气让顽石都可孕育出“孙悟空”，对水牛就更有用说了。 取掉栏杆，随心给大水牛按摩了一通。 大水牛被随心揉捻得舒服，通人性似的跟在随心后面走，不用牵。随心不过是试试，不想真的行得通，看来自己身具的灵气对动物有着通杀的效果。 回到田间，随心给周远仁他们送箩筐过去，边大声通报道：“我刚才杀了个大脚鱼，晚上有大补身体的脚鱼吃，不用担心汗流多了身体虚。” 手捧稻穗，等着上打稻机的莫玉成开周建军的玩笑道：“建军，你只要不在晚上再大战三百回合，身体绝对不会虚。” 周建军则鄙视莫玉成道：“三百回合算什么！只有你这小身板才干什么都不行。” 哪个男人都不愿意听别人说自己不行，莫玉成眼一瞪：“我要是不行，还敢说你？” 这俩郎舅互杠起来，对视一眼，又“哈哈”笑起来，是男人之间的默契。 大家脸上都浮上心知肚明的微笑，只是让肖宝珍听得脸发烧。 随心听得好笑，看得好笑，也是发现，干活时不开些带荤的玩笑，干起活来就死气沉沉的，时间久了，劳动效率都低下了，但荤段子一说，气氛就好起来，干活有劲头，还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嗯，男女关系永远是最引人关注的话题，上世那些女艺人，没事都要弄些这方面的事出来，无论香臭都行，就是为博人眼球，怕人遗忘了自己。 随心也忍不住开玩笑道：“哪个真的不行了，可以来找我求医，我治得他龙精虎猛，保证他轻伤不下火线，重伤坚持战斗。” “哈哈！”众人听了，不由得大笑连连，大家想象着床第之间的“轻伤不下火线，重伤坚持战斗”的情景，更觉好笑，会有这种事吗？ “丽雪，随心有些坏呢！”肖宝珍眼里透着笑意，打趣堂姑子。 “哪有！”周丽雪本能地为随心辩护，旋即小脸飞红，随心的玩笑是有些渲染得惨烈。 “咯咯！这么袒护他。不过人是不错，长得是好看，还高高大大的，一身劲。丽雪，你是有福分的人。”肖宝珍打趣周丽雪之余，又情不自禁称赞几句。 随心在“哈哈”笑声中功成身退，回到第一丘田准备踩禾滚，完成这丘田的最后一道耕田工序：用禾滚把禾兜根压进泥中。 随心把水牛牵进田里，套好牛身上拉犁、拉耙、拉禾滚的一套牛肩拉具，再系上禾滚，然后两脚成弓箭步踏上禾滚前后踏步，一抖手中牛绳，喊声“驾”，水牛立即迈腿向前，使劲一拉，禾滚“哗哗”转动，向前滚动起来。 随心稳稳地站在禾滚上，有闲情逸致观察这片已熟悉的山村景色和“双抢”场景。想当初，自己初次踩禾滚，牛起步时，这禾滚踏步向上一弹，弓箭步没站好的自己身不由己地向后一倒，摔倒在泥水里，引来四周生产队社员们的开心大笑，让自己尴尬了一回，这应该是自己驾牛史上的唯一一次出洋相。 大水牛拉着禾滚，禾滚“哗哗”转动着，在田中有顺序地压着露在上面的禾兜根，至少得压三遍，尽量将禾兜根压到泥底下，这样才好插秧，不至于动不动就让禾兜根挡在插秧位置。每到田角，随心得从禾滚上下来，将禾滚拉到转圈时压不到的角落，水牛配合的挺不错。 随心估计这速度下来，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压完这一亩多田，够快的。 低头看看胯间禾滚滚动时带上的泥水泥浆，又转头看看禾滚过去后在后面形成的浊流，随心忽发联想，自己的回归也如这禾滚，在这浑浊的世间也会形成这么一条痕迹吧。随心不由想起“蝴蝶效应”，俗称亚洲的蝴蝶拍拍翅膀，将使美洲几个月后出现比狂风还厉害的龙卷风! “蝴蝶效应”在社会学界用来说明：一个坏的微小的机制，如果不加以及时地引导、调节，会给社会带来非常大的危害，戏称为“龙卷风”或“风暴”；一个好的微小的机制，只要正确指引，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将会产生轰动效应，或称为“革命”。 自己的理想并不大，首先保证亲人至爱无忧无虑的生活，然后关心到自己想要关心的人，足矣。在这庸俗的社会，自己随波逐流好了，尽管已修炼有成，也不必把自己太当救世主，庸俗的社会，就做庸俗的事，升官发财地跟着庸俗一番，在红尘中还愿上世的遗憾。 随心看大水牛拉着载有自己的禾滚很轻松，如果不是必须有重量压下收割早稻后留下的禾兜根，自己可以提气轻身或运初步大周天减轻重量，大水牛就只相当于拉着禾滚走动了。随心瞧瞧自己骨肉调匀的身材，估计一米八高的身体只有一百五十来斤重。 在随心压最后一圈时，看见公路上有一辆红色车身的长途客运汽车由塘湾方向驶来，这是到l县的班车，它途经平安街。嗯，李维均回家应当可以在路边招呼到这趟班车。随心看这车上只稀稀拉拉地坐着十多个人，这种长途客运汽车有四十三个座位，现在流动人口少，一般坐不满，司机很乐意途中有人搭车，这样可以掏外快，补票的车钱就进了自己腰包，这是司机的潜规则。 随心看下手表，下午三点二十分。随心虽说不喜欢戴表，但出门在外，掌握时间还是必要的。 第一丘田，在班车过后不久就完成了犁、耙、压三道工序，可以插秧了。 随心没耽搁，卸下禾滚，系上犁具，开始耕第二丘田。 俗话说，熟能生巧。随心跟大水牛配合更默契，随心运转初步大周天，握犁柄的手使上暗劲，让水牛拉得轻松之余，也行走得更快，一人一牛，似在闲庭胜步，五十分钟后，一亩半左右的第二丘田，田中的田泥就让犁全部翻转过来。这速度！随心感叹，这速度也超越自己以前驾牛的速度太多。 随心换上耙犁，把田中泥巴捣烂弄平。因为耙犁有一米多宽，水牛拉着耙犁一过，一扫一大片，卷起田中阵阵泥浪。这效率简直是高得不要不要的，也就二十多分钟，这第二丘田就被耙了三遍。 第三百四十五章 耕田时的随想 随心驾牛的行为，自己一行割禾打稻的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旁边其他家的人也不例外。 德铭老头看在眼里，对他旁边割禾的大儿子说道：“这个陈书记的儿子，太能干活了。他如果种田，家里的日子肯定好过得很。” 他儿子用手臂上的衣服擦把脸上的汗，笑道：“他不会来种田的。他不是周丽雪同学吗？会考上大学的，更有出息。” 老头点点头，同意儿子的说法。他实在是欣赏随心干活的利索和快速，以前没看见过驾牛有这么快的。 随心开始踩第二丘田的禾滚时，第三丘田也收割完了，随心知道丽雪家的抢收任务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四丘田只有二亩多。 随心踩着禾滚，觉得种田是有乐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是古代隐士过的日子。 不过，随心清楚，隐士大多是待价而沽之辈，既然是隐了，怎么又会出名？所以名不副实。 隐士乃沽名钓誉之徒，古人读书，是为了“学而优则仕”，是为了把所学卖给帝皇家，归隐是种手段，是文人之间的互相吹捧，彼此造势，最后在官家得个肥缺，享受荣华富贵，也就是常说的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吧。 象看不惯时政的陶渊明那样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隐士，才是真正的隐士，“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之所以有名，是他早在归 隐前就大有名声，早就出名了，不用炒作！ 随心想，多年前，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他们不会觉得种田有乐趣。知识青年远离出生的城市上山下乡，尤其是从京城和沪东这样大都市下到南蛮之地、北方大荒之地的十多岁、二十来岁青年，他们的人生确实是经受了磨难，女青年尤胜，她们中，被迫害甚至强奸的事件不断发生。唉！自己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重生了，还修炼有成，才会有思古之幽情，而多灾多难的“知青”，他们哪会有自己这般闲情逸致呢。 自己就是想得多，随心自嘲，这应当是重生人士的毛病，主要也是现在的生活太简单、太悠闲。幸亏自己要挣钱改善生活、为第一桶金打基础，还要关心照顾好这些爱恋自己的女孩们，自己才过得充实，不然的话，自己就象从前、和现在的聂群他们一样，无所事事。 随心轻轻松松地耕完了第二丘田，这是夏梅抓阄分到的最大一丘田，在周家湾生产队的水田里排第三。 看看表，是下午五点差几分。天上太阳偏西了一大半，远处山顶上的天空中有了几朵白云，阳光照出的影子开始拉长，田野中微风多了一丝，气温是降了一点，如果这时候出来出工，倒是蛮合适的，只是干不了多长时间的活。 抓紧时间耕完第三丘田，生产队收工是六点，自家干活可以伸缩点，吃晚饭前完工是没问题的。 随心把大水牛牵到水渠前，让它喝些水，又运气在手，给它在头上、背上、腿上揉捻一番，水牛摇晃几下头，“哞哞”叫了几声，似乎在表达它的舒服。随心这样做，既是爱惜牲畜，也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相信手上循行的内气对牛的身体有好处。不过事物是“一分为二”的，当内气运成劲力时，它的表现就是杀伤力，起的是破坏作用，想想自己运劲甩出去的小石子和钢筋棍，那就是致命的武器。 周远仁对随心的行为看得清楚，对莫大兴笑道：“这小陈倒是爱惜牲口，比我们这些老农民还细致。” 莫大兴沉思似的说道：“没怎么注意他以前，好象也不错，没想到他现在这么能干。” “以前只是你没看到，这小伙子真不错，可惜当不成上门女婿。”周远仁是知道夏梅想法的，他是从自己妈妈口中得知的。 莫大兴鄙夷周远仁的说法，轻蔑他道：“用得着吗？他是要出去工作的，就算当上门女婿也只是个名义，何况他家也只一个儿子。你看，现在他就对周丽雪这么好，还怕他将来对夏梅不好。” 周远仁同意地点点头，说道：“现在就不错了，小陈以租船的名义给了夏梅几十块，看来她还是有福气，享女儿的福。” 旁边的周建军和莫玉成听了，也一同点头。 莫大兴感叹道：“‘八字’好就是‘八字’好，命中注定的！” “是啊！”大家都同意。 “迷信”这个东西，新国家成立后被批判了几十年，它不光没磨灭，后来还发扬光大了，有上世记忆的随心最清楚。传统是根深蒂固的，它植根于民心，就象当家的地下党，杀不尽、吓不倒。而且随心也相信气运，普通人看着虚无缥缈，原因你就是普通人，就如科学家说起高科技来头头是道，普通人却犹如听天书。 随心现在是只要不有心屏蔽听觉，要听清楚方圆两三百米的说话声音是轻而易举，周远仁、德铭老叔他们的话一一落入随心耳中，还好，都是正面性的话语，自己得小心，须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随心貌似专心驾牛耕田，实际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些十里八村的家长里短，倒也有趣。其中一家就在说，对面山伢子今年考上了学校，要摆席请客，不知说的这位“山伢子”，是指的七九届哪位高中师兄。 这丘田的亩数到底小了很多，三十分钟不到，随心就犁完了这丘田，水牛拉犁走的速度，不下于每秒走个一米二。 跟着就是耙田，这更快，水牛撒欢似的快走，随心不用催促它，骑术里面讲究人马合一，随心觉得自己的驾牛，也有些这韵味。 最后又是踩禾滚，随心站在禾滚上，看着丽雪她们在第五丘田里割禾，快割完了，打稻机也进入了第五丘田好久，只剩小半丘。第五丘田没跟第四丘田连在一起，中间相隔的两丘田就是周远仁的，以后，这些田都是周远仁种了。 看样子，今天是要收割完五丘田才收工回家吃晚饭。 第三百四十六章 “双抢”第一天收工 随心比收割第五丘田的众人快了一些，率先把第三丘田耕作完，要是分得出人来插秧，已有三亩多田可以插了，从进度看，明天下午可以开始插秧，进入抢插阶段。 给水牛卸下拉具，又给水牛冲洗干净沾满泥浆的身体，水牛快活地抖动身体，对着不远处的两条牛“哞哞”叫起来，好象开心地告诉它们，它今天的主人很不错。 随心顺便又聚气于手，给水牛揉捻一通，算奖励它听话老实肯干。 将犁、耙、禾滚在水渠里洗干净，见丽雪四个割禾的人在把捆成把的稻草提着送往机耕路这边，稻草是好东西，冬天可喂牛，可盖屋顶，晒干的稻草铺在床板上，也使床更有弹性和散气。 随心对着周丽雪喊道：“丽雪，我先把牛和犁具送回去，再回来。” 周丽雪朝随心挥挥手，小脸红润红润的。 随心赶着水牛，扛着犁，提着耙和禾滚往回走，这三样耕田农具也就两百多斤，但体积大，周家湾的人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拿农具，估计会成为今天周家湾的人的闲话之一。 今天，这村段的上空多了些泥土香，田野上，此前遍地的金黄景色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淡黑缺口，过几天，人们看到的是一丘丘白花花的水田，里面插下的淡绿色秧苗，渐渐地，从淡绿转为深绿，田中的水不见了，整条村、整片田野，将全部变成绿色的世界。 随心思想里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以农家主人面貌出现的情绪，这思绪里有劳作一天后回家的喜悦，有对劳动成果的满意，更有丰收的喜悦，总之，是一种真正当了农民的感觉，随心有些醺醺然，涌起股“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满足感。 随心体会着这种让人陶醉的感觉，清楚这是自己对丽雪、对她家的没分彼此，不然不会产生当上了农民的感觉，这说明自己有成为丽雪家中一员的归属感。 水牛真是认得回家的路，自觉走进到丽雪家的大路，不仅如此，还自觉到了牛栏前。随心惊讶之余，感叹动物的灵性，放下农具，摸摸水牛的背脊，取下它鼻子上的缰绳，让水牛舒服些，才将水牛关进牛栏。 场坪里忙碌的众人自然看到随心回来，但忙于收起快晒干的稻谷，将晒了好久的谷子归堆，把湿谷子摊开，莫灿几个都只挥挥小手打招呼。 随心更加深刻理解“人多好办事”的精髓，娇娇女们也是能帮大忙的。 不去打扰屋里房外都在忙着的女人们，随心返回田间。自己这大力士适合挑湿谷子，自己挑担湿谷子轻松愉快，他们挑就是重担在肩。 随心一靠近，姨夫莫大兴就笑道：“你来得正好，你先送担谷子回去，等你回来，剩下的谷子和打稻机就能一起收走。” 随心一笑：“没问题，我快去快回，今天大家辛苦了，等会好好喝几盅。” 周远仁说道：“肯定要喝，中午可惜了那兔子肉，多好的下酒菜。”他还在为没用兔子肉下酒遗憾。 随心已把三百来斤的一担湿谷子挑上肩，笑对周远仁道：“伯伯，等搞完‘双抢’，我送你几只野兔子下酒，可以慢慢品。” “好。你可别忘了！”周远仁毫不客气道。 “亲家，到时喊我一声，我俩一起喊有酒兴。”莫大兴也是个爱好杯中物的人。 “好，到时喊你。”周远仁干脆答应，“有好酒带些来。” 这时候的好酒一般指瓶装酒，平日大家都是喝大缸里卖的散装酒，一提子半斤，好些的散装白酒是三角伍分钱一斤。当然，茅台酒是公认的好酒，国宴上喝的嘛！但流通的少，主要是卖八块钱一瓶，人们钱少，觉得太贵，喝着划不来。 随心呵呵听着，挑着箩筐走向丽雪家，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囤积大量各色好酒，方便自己以后喝，酒这东西，放在地窑里收藏起来，放的越久越醇厚。这时候的酒太正宗了，纯粮食酿成的，更没上世那么多勾兑手段，以次充好。 大家齐心协力，今天完成了五丘田的收割，田也耕完了三大丘，这以农户家为单位搞“双抢”的速度，搞的比生产队时的速度快得多。 周建民对他老子说道：“爸，我们这‘双抢’搞得挺快呢！” 周远仁一挺胸，昂起头道：“我们又不磨洋工，当然快。” 磨洋工是生产队干活的普遍现象，偷奸耍滑者出工不出力，让老老实实干活的人深恶痛绝，这下好了，各干各的，互不相干，看那些偷奸耍滑的家伙还想不想吃饱饭。这就是周远仁这帮埋头苦干的诚实农民对懒汉们的朴实想法。 ------------------ 收工的人们回来了，夏梅在走廊上满脸笑容地迎接来帮自家忙的亲戚们。对随心，夏梅将他归为了家人，认识就几天，确切的说是四天，夏梅却感到自己已认识了随心好久好久，好象早就相识，心头早有这么个人，见随心忙了一天，一身仍是整洁干爽，夏梅有股上前探询一下的冲动。 周远仁让大家帮着收拾充当晒谷坪的院坝，弄完了好洗净一身，清清爽爽吃晚饭。 随心走过来，和夏梅对视一眼，彼此微微一笑，微微点下头，没多话，却又似讲了很多，两人都觉得说了客气话，反而生分了似的，这股默契一下形成，让夏梅心头温暖之时又似多了股慌乱，忙让开些，让随心进厨房。 随心经过夏梅身边，清晰的嗅到她身上好闻的幽甜体香，这是成熟女性身上诱人的温馨气息，随心感到，越是迷人的女性，她的气息越诱惑人。夏梅的身材，看去就象个长得丰腴些的姑娘，稍微宽厚些的圆润臀部才敢让知道真相的人相信她是位有三个女儿的母亲，天生丽质，是她形体的真实写照。 随心明白自己不让她被别人欺负的心很坚定，要让她享受一个年轻妇人应声的幸福的心更坚定，也清楚知道，自己二世里谨小慎微的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理性、感性都是随自身实力转换的，当了皇帝还想做神仙，得陇望蜀确实是人的天性。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丰盛晚餐 随心觉得自己的思维是上世记忆占了上风。 随心想，既然感觉夏梅是个难得的好女人，那就不要放开她，要让她永远地和自己在一起，一起面对未来的风浪。当然，这要她有心，与自己的心产生共鸣，不过，凭自己的阅历和感觉，她，对自己是有感觉的，随心一时又有些纠结，这牵涉伦理道学，自己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真有那么一天，一旦真相泄露，会被千夫所指，但没人知道呢？湮没在历史之中的无人知晓、让人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失魂落魄的历史真相有多少？稍微流露出来的些许皇家、豪门大院里的秘事就可推测出隐秘之多，应当罄竹难书吧？所以，也没那么可怕，对于心怀郎情妾意的双方，没力量可阻挡彼此的接近，但掩人耳目是必须的。自己不欺骗、不躲避自己的初衷和真心，天道都不会降下天遣的。 随心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人已进入厨房。 “萍萍也是个勤快的女人。”看着和丽仙一起守着大灶烧火的蓝萍，随心脸上笑意更浓，蓝萍白里透红的小脸更艳，与灿若星辰的黑白分明的美目构成惊心动魄的一张举世无双的俏脸，相信见过她的人，都会把这如画的丽色记入脑海，即使记忆中的丽色被岁月消磨，但夺魂摄魄的美却在想象中更加完美、更加难忘。 随心顾不得他人，走向心中的女神。 “姐，我来。”随心走近灶口，这里温度明显要高了n度，大锅里面蒸的是甲鱼，闻味道，应当是先用油锅烧了一下后再上蒸笼的，有别于清蒸，随心想，夏梅做菜真是有一套厨艺。 蓝萍一笑，接受随心的关心。蓝萍习惯了，争也没用，他不会让自己做他认为是辛苦的事情，边站起身腾地方，边笑道：“应该好了，保持这火力就行。” 丽仙也笑道：“哥哥，开始真热哦！”她俩人手握的大蒲扇，也只能挡下灶内射出的火光，扇的风也是热的。 随心看着两人白嫩额头上的细汗，笑问：“你俩就这样同甘共苦了？” 俩人掩嘴娇笑起来，看来真是如此。 随心伸手掠掠丽仙额上发丝，对俩人说道：“姐，你们去洗把脸，凉爽一下。” 俩女听从地离去。 这时，莫小莉开始擦拭要摆上方桌的圆桌板，准备上菜。 厨房内摆下两张八仙桌一样大小的圆桌也不拥挤，当初盖这厨房时就考虑得全面，考虑到了家人聚餐的问题。 在外面工作的周远哲，见的世面就是比乡下人多，看杂物房外面的粪池，就知道厕所建的也同单位机关差不多，没当下农村茅房的上厕难。随心暗自好笑，这时想这干啥。 ------------------ 冲洗干净、收拾妥当的所有人齐聚厨房，准备吃晚饭。 桌子中间摆着才端上的大钵子，钵子里的甲鱼汤散发着热气，这道菜无论冬夏，都是趁热吃为好。还有两条大草鱼，两大碗肥锅肉，韭菜炒鸡蛋，素菜有空心菜、茄子、咸菜辣椒、豆角，还有酸水腌的酸黄瓜和酸白辣椒。 周远仁接过夏梅递上的五斤装的塑料桶，感叹道：“终于可以喝几盅了，夏梅这桌菜，比人家办席的菜还好。” 周远仁这话中恳。这时候的农村办席，别看席上有十二道菜，但荤菜少，豆干丝炒粉条对称放两碗，鸡汤加黄花菜上搁几条鸡肉丝，对称放两碗，就占了四碗，哪有现在桌子上的菜丰盛实在。 夏梅笑道：“大哥你们辛苦了一天，请多喝几盅。随心，你姨夫他们明天来不了，你替我敬几盅。”夏梅这待人接物很是大方得体，真是让人如沐春风。 “阿姨放心，等会我负责把姨父背回去。”随心满口答应。 “哈哈”笑声在厨房响起，为随心的语意双关，这话是意味着要让莫大兴喝高，喝得东倒西歪，自己回不了家。 莫大兴睨视夏梅，说道：“你现在就开始支使随心了？随心这小子不争气，眼里只有红颜知己。” 夏梅瞟眼随心，浅笑道：“你还没开始喝，就说醉话了。请喝好。”说完就回了自己坐的另一桌。 周建民早从父亲手里接过装酒的桶，给男人面前的酒盅倒满酒。 周远仁说道：“我们就不学电影里的样子站起来喝酒了，来！大兴，我们都喝了。”说着，端起杯子，一口喝了。 随心微笑着端起酒盅，朝坐自己左边的李维均举举杯，又看眼右边正微笑着瞧自己的周丽雪，再看眼纷纷仰头喝下杯中酒的众人，也举止优雅地喝干酒盅里的酒。 酒盅和酒杯是不同的。农村用的酒盅是陶瓷的，白瓷带蓝花，形状倒和喝葡萄酒的高脚杯相似，只是小多了，现在用的酒盅是七钱装的，用来干杯比较合适。 酒一进口，随心立即感到一股清冽甘爽的味道由舌头传入味觉神经，好舒服，回味时有醇甜余香，是正宗的清香型，是大米加糯米产出的原浆酒，太好喝了，比上世那些勾兑出来的名酒强到哪儿去了，这酒度数在四十五度以上，五十二度以下。好酒！一定得囤积一批窑起来，要不，以后承包或购买一个这样的酒厂，保持生产工艺流程不变，可惜，只怕也保证不了现在这滋味，因为以后的大米种植，田间会过量使用化肥农药，原材料的质地一差，酒质自然下降。 周远仁酒一进口，人开始兴奋，吆喝大家吃菜，边伸筷子去挟大钵子中的甲鱼肉，边说道：“吃脚鱼，脚鱼补身体，吃得多，就寿比南山。” 莫大兴笑道：“千年王八，万年乌龟。” 笑声中，随心为周丽雪和肖宝珍挟上裙边，笑道：“这裙边是美容的，吃了能让你们女士年轻漂亮，永葆青春。” 肖宝珍看着碗中大块甲鱼裙边，用筷子挟住往口里送前，笑道：“那是灵丹妙药了，我赶紧吃。” 随心笑了，为肖宝珍的捧哏，说道：“嫂子，这只脚鱼还没成精，效果可能差点。” 两人说的话让大家乐呵呵直笑，饭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 男人们就着丰盛的菜，一杯一杯喝下去，随心发现个个酒量都不错，都要比爸爸的酒量大，爸爸在这席上，只怕已经喝高了。 看看旁边一桌的蓝萍、青心、莫灿、卢琼华、薛晓俐她们，个个吃得香，随心知道人多吃饭香，菜又好吃，更主要的是劳动了一天，消耗了体力，她们身体需要补充营养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话在酒中 “随心，我俩喝一盅。”李维均对随心举起酒盅说道。 “好啊！维均哥，祝你心想事成。”随心说这“心想事成”当然不是指他来打丽雪的主意，而是指他现在心中的想法，随心想，李维均他想和自己友好建交的意味很明显，估计是有新主意了，这很好，只要不再有那当初的心思就什么都好说，和自己相爱的女子都是自己的逆鳞，不容任何人有任何触犯。 男人在酒桌上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随心和李维均两个原先彼此有看法的年轻男子都放下有些敌对的心思后，时不时地同饮一口，在与其他人喝酒之余，两人之间开始有了话题，两人是学生出身，话题与学习相关。 李维均喝了五六盅酒后，脑袋有些发热，言语动作放开多了，伸手碰碰随心胳膊，说道：“随心，我算是看出来了，跟着你走没错，留在农村没大出息，我回家就准备复读，请你帮我一把，让我也考上大学。” 随心觉得这李维均如果身处大革命时代，绝对可混个好出身，他太会审时度势了，笑道：“你估计自己今年考了多少分？” “我是理科，应该上了四百分。”李维均即使酒壮英雄胆，说起自己高考分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最低的中专录取分数线都没上啊。 “呵呵，在外省，你有了这分数，足够上中专大专了，要是在边疆省份，可上重点大学呢，嘿嘿，你只能怪我们江南省教学质量好，考生都聪明。复读吧，你是丽雪三姐妹的表哥，阿姨的娘家亲戚，我帮你帮定了！我帮亲不帮理。”随心喝了酒，也借酒发些酒兴，讨好夏梅母女。 周远仁“啪”的一声拍在自己大腿上，高声赞道：“好！帮亲不帮理。随心，我家建民两口子也沾丽雪的光，请你帮他俩都考出去，你丈母娘的田我一定作好。” 这一下，周远仁逞着酒性，算是把随心和周丽雪的关系挑明了，也逗得大家大笑起来。 周建民在学校谈恋爱的事彻底暴光。 随心有些不放心地偷窥下蓝萍的表情，见她正瞧着夏梅笑，随心这心里一块石头一下落了地，又察看莫灿、卢琼华、薛晓俐三女脸色，都正在笑得欢，啊！随心顿生谢天谢地谢父母的心情，不是爸爸妈妈这十多年来为自己夯实了感情基础，哪有她们今天现在的彼此结纳，她们能彼此结纳、和睦相处才是最重要的，当然，自己让她们拥以为荣是首要的。 随心放了心，笑道：“伯伯，这就说好了，晚稻的田间管理、施肥抓秧就都交给你，我把化肥准备好，再送一百斤五角钱一斤的酒给你表示感谢，怎么样？”随心是铁了心不让夏梅辛苦和担心着种田的事。 莫大兴一拍周远仁肩头，有些羡慕道：“酒鬼，快答应吧，五角钱一斤的酒是好酒，一百斤酒够你喝几个月了！” 众人也觉得随心大方，一百斤酒啊！ 蓝萍瞟随心一眼，暗笑随心丢芝麻捡西瓜、吃小亏赚大便宜，一百斤酒不过五十块钱，却让人帮三个多月，想到自己的零花钱每个月都有五十块，其它开支另算，心中对随心更添爱意，有他呵护骄宠，自己真的好安心，其它事随他好了，他是最重感情的人。 夏梅心里暖洋洋的，觉得家里又有了男人当家真是好，周远仁说自己是他的丈母娘，可他是为自己当家啊，自己的感觉不是那感觉，倒象、象是，反正自己不是丈母娘的感觉。想起他把着自己脚掌和小腿的感觉，夏梅觉得身子有点软，自己这身子他是第二个男人接触，还有，等会，吃完饭，他还要为自己治病，再动自己的--，夏梅不敢再想了。 周远仁其实说的是以后种夏梅家的田的事，但随心开了口，请自己帮忙管晚稻，又送一百斤好酒给自己喝，特别是他帮儿子周建民和他谈好的对象刘诗雨考出农门，自家是真的赚大了！何况，弟媳家本来就该帮，怎么想自己都没吃亏，似乎赚多了！不过他问自己“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再加上点好吃的？ 这是典型的小农思想，精打细算，尽量多赚便宜。 周远仁假意咳漱一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装腔作势道：“我答应你，夏梅的晚稻我管了。只是，随心，有酒没下酒菜不好吧？你多送我几只野兔子，还有这脚鱼下酒，怎么样？” 周远仁说到最后，语气变成了商量，他馋吃野兔子和甲鱼的样子逗人好笑。 大家更加乐和，笑声又起，周伯母不由地骂一声：“馋嘴！” 随心笑着点头答应周远仁，举起酒盅道：“我保证让伯伯满意。伯伯，我俩碰下杯，不说了，干了，所有意思都在酒中。” 两人喝完这杯承诺酒，餐桌上气氛更好，搞了一天“双抢”，习惯了干活的农民，就象当兵的人对打仗不稀奇一样，根本没觉得累，反而在喝酒后精神更好。 随心找理由向姨父莫大兴敬了几次酒，多次自我批评，说自己以前陪姨父喝酒少，这个缺点以后一定要改正；说周建军是丽雪的堂兄，这酒一定要敬；周远仁是丽雪的伯伯，更要敬酒；和周建民是老同学，又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值得高兴，两人得喝；莫玉民是表弟，兄弟之间当然也得喝；和维均哥认识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诺比邻，你说该不该喝一盅？ 随心表演的这些上世酒桌上劝酒的招数，让喝酒的人不得不喝，吃饭的人看着喝酒的热闹场面，吃得相当的高兴，味口更好。其实，对心有所属的姑娘们来说，只要随心在，心头都甜蜜蜜的，吃什么都好吃。 夏天虽然天气热、气温高，吃饭会吃得冒汗，但好处是菜不会凉，适合较长时间的喝酒。喝几盅，也益于在晚上睡过好觉，大家都不反感，喝多了也不要紧，吐了，睡一觉也能恢复过来，反正身体好，于是大家尽兴喝，没人干涉，主人家还要劝酒。 第三百四十九章 酒壮人胆 随心只觉酒下肚后热乎乎很舒服，但不担心喝多了头晕，因为小周天一直在循行着。 随心对那些玄幻文基本相信了，写作者毕竟也是下了番功夫的，是通过神话传说演绎而来，不是曾经有个这些事情，神话传说从何而来？ 随心已有了亲身体会，所以对记忆中的武侠修真文现在不再认为真的很玄很幻，很可能是事实，完全可以实现，其神奇玄妙可能比现代人冥思苦想出来的情节更奇幻。 可惜自己没师傅、没秘笈啊，随心想，修炼只能靠自己摸索，随心不担心未来，凭自己会越来越聪慧发达的大脑，凭大脑越来越强的理解和运算能力，凭会越来越深厚的内气，自己有什么不能够推演试验出来的？ 就说那储物空间袋或空间戒子吧，实际上不就是多维空间理论的实现，纳须弥于芥子，也就是制造出多维空间，将物质寄托于虚空，这是物质和能量的运用，可说是用可控的能量和罕有的空间石的综合运用，“空间石”是随心采纳了玄幻文中对这种物质的命名，随心相信，既然用熔化的硅石能吹出空心玻璃球，那也可以炼制出压缩的空间，外观小，里面大，所谓“芥子纳须弥”。 宇宙有各种物质材料满足炼制所需物品的要求，随心相信自己以后能试验着做出来。随心觉得现代各学科有助于修炼，尤其是物理学、天文学，修炼文明可以借鉴科技文明的成果。 这顿晚饭吃下来，随心的好酒量在各路高手中脱颖而出，让两桌人都见识了，随心喝酒后，白净俊气的脸色不变，没有李维均、周建民和莫玉民他们脸色的潮红和酒意，更不见周远仁他们一般的醉意和酒话连篇。 装满五斤酒的酒桶喝得只剩下浅浅一层，早有准备的夏梅又提出了一桶。酒桌上只能劝人喝酒，不能劝人少喝，这是农村里的禁忌，有些人很在意这一点，劝他少喝，不要喝醉了，他反而认为你是看不起他。 夏梅可说看透了这些人情世故，就如同她很清楚男人们要打自己的主意。 周远仁舌头打结道：“夏梅是个好女子，不吝啬，比好多人家强。喂！随心，丽雪，你们小两口要孝敬她，她一个女人支撑一个家很难的，知道吗？” 周丽雪知道伯伯喝酒了话多的习惯，羞红了脸不吱声，随心受教道：“伯伯放心，我们一定尽孝心。伯伯，我们喝一口。” 周远仁喝口酒，看眼夏梅，想再说什么又不说了，看来他心头还明白，大脑还能控制住舌头。 莫大兴也乘着酒意说道：“夏梅有福气。要不是规矩改了，随心是可以和我亲上加亲的。” 莫大兴这话一出口，笑声又响起，可羞到了一个人，莫小莉羞叫道：“爸爸，你少喝点好不好？就喜欢说酒话。” 莫大兴的倔脾气上来，兀自说道：“这是老规则，有什么不能说！还有，随心有什么不好？能干有本事，人也长得金童似的。” 笑声更响，青心笑得拉住了莫小莉的纤手。 周伯母也笑道：“只城里人讲这规矩，对面生产队就有两家是表兄妹结的亲。” 随心见莫小莉脸羞得通红，忙解围道：“小莉是很好！只是有新规定了，否则，我爸爸的小官帽子就保不住了，好多人想占他的位子呢！” 其实随心很认可上世里一段网文上的评论，叫做《20世纪最大的谎言——表兄妹不能结婚！》文章写道： 国家目前的婚姻法规定，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禁止结婚，这其中包含了表亲。而在此之前的婚姻法，对于表亲结婚，则只是从习惯。 目前世界上，明文规定禁止表兄妹结婚的国家或地区的，只有我国。其他国家或地区是不禁止表兄妹结婚的。宝岛的首富吕佳程的妻子就是他的表妹，而且还给他生了好几个子女。按理说，宝岛是个很科技很发达的地区，如果表兄妹结婚会有那么多的害处，为什么还允许表兄妹结婚。在霉国，也有这样著名的事件，小斯罗福总统就是娶了他堂叔老斯罗福总统的侄女为妻。 文中说：个人想法认为，80年的新规定，完全是计划生育的附产品，为了降低人口出生率，就必须减少结婚的机率，就扩大了禁止结婚的范围，把古今中外都没有禁止结婚的表兄妹结婚给禁止了，同时，对近亲（主要是表兄妹）结婚的危害，进行了夸大性的宣传。我们可说是上了当，如果不修改，仍会继续上！ 随心觉得，这段评论是揭穿了新规定的本质。 莫大兴叹道：“唉！所以只好便宜夏梅了，还不知道夏梅自己便宜谁呢！”莫大兴后面这句话，莫大兴还真的只有喝酒壮胆了才敢说，“双抢”前那些人不就个个想占夏梅便宜吗。 这话让大家一时全部噤声无语，相互都不好交换眼色，只周远仁“哼哼”了两声。 夏梅听了莫大兴后面这句话，很有些气急，心中很生气，又激起些涟漪，不由地看眼随心，就想冲莫大兴发火。 随心知道自己这位姨父心里也觊觎夏梅得很，这也正常，男人哪个不意淫美女美妇，有钱有势的还谋财害命抢人呢，见夏梅要生气发火，随心忙抢先笑道：“哈哈，姨父真是酒后吐真言，知道凡夫俗子入不了我阿姨的眼，哼！不是我阿姨自己喜欢的人，谁敢骚扰我阿姨，我打断他第三条腿。” 夏梅见随心为自己出头、又把话岔开，也就瞪莫大兴一眼算了，比较起他们在周远哲在世时开的玩笑，这话算不上调戏，反而是随心的话中带着粗鲁，让反应过来的夏梅想笑。 除开几个还不大明白人事的姑娘外，当大家想通“第三条腿”的含义时，全都嘻嘻哈哈笑起来，笑得夏梅脸发烫，不由埋怨道：“都是发酒疯。” 随心越发喜欢这朴实的年代了，社会上还不是一切向钱看，人与人之间还相互帮助，不同于上世的人情淡薄冷漠、自私自利、无利不起早、人心浮燥。上世“两手都要抓”的提法与作为南辕北辙，漠视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当贪腐横行时，导致拨乱反正的领导人要事倍功半，需要用上洪荒之力。 莫大兴“哈哈”笑着，喝口酒，要求随心道：“知道你劲大，没人敢再得罪你丈母娘。随心，明天开始，你也得给我准备几条鱼，有脚鱼最好，这几天请人搞‘双抢’，我也要请人吃饭，桌上没两个好菜不行。” “几条鱼没大问题，让玉民到阿姨这里来拿吧。”随心满口答应，“脚鱼看情况了。”随心太清楚“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现象，往往是升米恩、斗米仇，“饥饿疗法”也适应人际关系，要让人珍惜自己得到的东西。 “那，随心，你也帮伯伯一下，给打几条鱼吧。”周远仁也借着酒劲开口要鱼。 “好，照办。伯伯，阿姨的田请你作好啊！” 随心也学周远仁的语气要求他，逗得大家开心大笑。 第三百五十章 随心的初步谋划 晚餐已吃得接近尾声，随心发现自己几个学生的酒量和后劲，要比周远仁、莫大兴两个长辈及周建军、莫玉成还强，一时兴起，要传他们一套酒令：“棒棒拳”。这比划拳喊“哥俩好”、“四季发财”、“五魁首”来得简单易学。 “维均哥，建民，玉民，我们这样喝酒太平淡了，我学了一套酒令，大家轮流坐庄，输了的喝酒，都喝了不少了，一盅就分三次喝完，怎么样？学不学？”随心提议到。 年轻人最喜欢的是热闹，尤其喜欢新奇事物，更好学，听说有好玩的，马上就催随心赶紧教。邻桌的女孩们听了，也把注意力转了过来，准备听随心怎么说。 随心一笑，心想不怕你们不上勾，笑道：“这叫‘棒棒拳’，也叫‘敲棒棒’，男女老少皆宜，女性更合适，下次我再教你们怎么划拳。这是按动物生物链来制定的规则：棒打虎，虎吃鸡，鸡吃虫，虫吃棒，再到棒打虎，如此循环。喊时，手上拿根筷子比划敲棒棒，喊棒的人遇上喊虎的人，肯定是喊虎的人输了喝酒，因为棒可以打死老虎。如果没关联，如同时喊的是棒或虎，或者喊的是虎和虫、棒和鸡就没输赢，那就继续喊下去，直到喊到有关联的时候。具体喊法是：棒棒、棒棒、虎(棒、鸡、虫)，或者是棒棒、棒棒、虫(棒、虎、鸡)，要同时喊，喊慢了不行，但喊快了的把喊慢了的喊正了，算赢，这叫送上门来该他输。有关联了，就有输赢，听清楚了吧？” 李维均三人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时丽仙调皮捣蛋道：“哥哥，棒也可以打死鸡的呀。” 大家“哄”地大笑起来，坐丽仙旁边的蓝萍笑着抱住她，笑得千娇百媚。 随心明白这小姑娘是真正活泼开朗了，也是和自己更加亲近的原因。 随心也给了她个神回答：“这种棒，是嘴里用来专门打虎的，打其它东西不行，打不死。” 随心的逗乐让笑声又延续了一会，然后才试着练习“棒棒拳”。 一番“棒棒”敲下来，实在有趣，莫大兴和周远仁两人也忍不住参加了进来，大家互有输赢，其中的差错常引得旁边看的人频频发笑。 随心估计大家都多喝了二两，划拳行令，会让喝酒的人精神振奋，有助于酒精的融解，更让酒桌上气氛热烈。 随心希望这种快乐的时光不随岁月的流逝而消失，要想保持，就得有维护它的势力，上世自己美好的生活落了空，就是别人强过自己。 今生，自己才知道青梅竹马的姐姐妹妹们原来对自己蕴含着这么深的感情，自己在这短短十天里和她们一一结下情缘、定下终身，虽说有回归今生后记忆带来的气质改变因素，更有灵气入体后整个人的肉体精神变化，但归根结底，还是之前十多年建立的感情基础，自己的萍萍，岂是可轻易俘获芳心的？越是绝色聪慧的美女，天生就有生人勿近的排斥力。 看看蓝萍她们，瞧瞧身边的的丽雪，随心柔肠千结，今生首要的任务就是关爱好亲人至爱。 随心清楚，谋划再好，也得有实力支撑，未来不能只靠有钱有势，因为有钱有势的人实在太多，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最大的依仗，绝对是自己机缘巧合得到的灵气入体后形成的内气，自己必须抓紧修炼，壮大内气，摸索出内气运用的诀窍，掌握内气使用的方法，尤其是内气外放体外的方法，内气出不了身体，超强的灵魂就无法勾通身体外虚空中各色天地元气和天地能量加以利用，灵魂也无法操纵精神力形成神识，用来探测、明察身周的人和物，随心认为，内气外放是人体冲破精神和肉体桎梏的最关键一步。 肉身是一个大容器，是温养灵魂的器皿，灵魂和肉体是一个整体，两者完美的进化，是随心这个装了满脑子武侠修真玄幻文者的追求。 随心知道，得到世间的富贵和权势，对于自己这个知道历史走向的人来说很容易，上世的经历让自己清楚人间百态，知道怎么做。 现阶段到以后一段时间里，自己挣钱和学好医术给人治病是让陈家发展起来的捷径。 首先，捕捉野生动物赚钱的同时，野生动物也是请客送礼的最佳物品，无论物质是否丰富，野生动物都是很难得到的珍稀食材，原因就是普通人难以捕捉到，产生“物以稀为贵”的效应。爸爸的老上级、老同事众多，自己出面送上野味绝对能产生良为效果，交情，不正是通过相互交往而培养出的一种亲近感吗！一旦密切起来，难道有升官机会时，爸爸的老上级们会想不起爸爸？交情到了，没机会也会创造机会让爸爸上的。 另外，现在的县领导们年龄大都在五十岁上下，他们的营养保健未必跟得上，身体机能已开始老化，瘾疾病痛怎能少得了，于是自己的医术就可粉墨登场。而且，县以上的领导官员们年龄更大，建国三十三年了，高级干部年龄哪个不是六十以上，对七老八十的躯体进行保健，自己正好大显身手，恢复活力的高官们，岂能不对自己这个恩同再造的后辈青睐有加？官场是一个又一个山头、一个又一个派系，哪个在其中没老上级和老部下，自己根本不用担心不出名，下级官员们会恳请自己、推荐自己为他的老领导治病，祈求他的靠山不倒。 哦！大有可为呢。 随心确定，自己真正的追求应当是超越这个人间的，自己想的是天地同寿，甚至超越这个宇宙，因为自己已有了进化的基础、修炼的根基，按照传统修炼的步骤，是从后天至先天、先天到结金丹、金丹修出元婴、最后飞升，这些随心都理解，还有玄幻文给出的修炼体系：元婴、化神、返虚、合体、度劫，随心也理解，所以随心相信自己，绝对能走出一条修炼的新路来，就象一个资金和物质充裕的科学实验室，能研究出需要的成果来。 科研无止境，修炼也同样，随心想，自己有野望，太也正常！ 第三百五十一章 爱，让她们更美丽！ 随心想，自己有了紧迫感，真是件好事，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修炼有成是立身之本，当肉身不惧枪炮，神识明察秋毫时，或许才可以宽慰一下自己。 随心看着饭桌上热闹的场面，脑海中念头闪烁间，为自己定下了勤于修炼的基调。想到自己的睡眠，随心觉得自己不应该再与普通人看齐，修炼实际上比睡眠强过千万倍，是灵气在改造肉身啊，以后的少许睡眠只是自己对普通人生活的怀旧，不过，后来随心发现，这个认识有偏差，适当的睡眠对大脑细胞有好处。 酒早已过了n个三巡，周远仁和李维均“敲棒棒”又输了，周远仁干完酒盅中剩下的一口酒，在周伯母使了无数个眼色后终于说道：“我不能喝了，你们慢慢喝。” 随心笑道：“我也不能喝了，等会还要给小明诚按摩一下。”说着，顺势看夏梅一眼。 丽雪奶奶连忙接口道：“是啊！少喝些，酒喝多了伤身。”她老人家话不多，一直笑眯眯的，帮着带曾孙子，谁都看得出，她眼光落在随心身上的时候最多。 莫大兴满脸喝红了，笑呵呵的说道：“今天酒喝得不少，五斤一桶的酒喝完了一桶，第二桶也下去好多，每个差不多喝了一斤，还没醉，都是这‘棒棒拳’的功劳，以后喝酒也这么喝。随心，记得下次教那个什么划拳，这样喝酒来劲。”看来，他对这个喝酒划拳助兴上心了，估计这“棒棒拳”，也会让他在上游推广开。 大队干部，也就是一年后的村干部，到时大队长就是村长，家族势力大的村长，会渐渐成为一言九鼎的“地头蛇”，严重的甚至欺男霸女，这是腐败后引起的社会性倒退后果，也是大肆修建“楼堂馆所”后产生的联带效应，真的是实现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封建传统，同时在村干部之间，少不了争权夺利。 随心记得上世的姨父先是干村长，后当支书，活得很有男人味，有不少相好的小媳妇。 村干部腐败不稀奇，78年的报纸上披露了一个典型事例：安惠县东园公社白奇渔业大队原支书，76年批条子吃喝有案可查的就达3100元。有的大队支书、副支书，一人兼拿渔业队、养殖场、运输队、民兵执勤数项补贴，每月收入高达170元。 当然官员更厉害：《百姓日报》78年8月8日揭露，平遂县委副书记陈志和，当年7月带着老婆、儿子、未婚儿媳以及县的保卫、医护、摄影、采购等人员，一行10人，到京城给老婆看病，在京城住了12天，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游览名胜古迹，拍照留念，一共花了1500元，全部由公家报销了。 要知道，当时的东园公社白奇渔业大队渔民每人年收入仅几元，渔民们几乎在生死线上挣扎。 随心两世传统教育也敌不过上世的经历和见闻，知道后面的社会会变得多么庸俗，就如上世一位随心喜欢的网络作者说的：在这庸俗的社会，要想活得有尊严，你除了跟着庸俗，别无他法！俗人社会，俗人当道，金钱为王！所以，快快乐乐生活，开开心心的跟着庸俗，赚钱，赚很多钱，去弥补前世那一个又一个的遗憾！ 其实，随心很明白，如果自己没意外练出内气，即使重生了，也只能利用先知从各方面多多赚钱，或抢先一步剽窃别人的作品，或随便进入哪个赚钱行业，或投资上世的著名创业者，或者在官场混个出人头地而已，绝对没现在这么多感慨，用高人一等的眼光看世界。 但事实是，自己如今确实超越了普通人，自己的灵魂和肉身不一样了，弱弱的问一句：谁能在水面上走？谁能踩着树枝飘行？谁能过目不忘复制所有记忆？就算现在有超级特种兵当面，只怕也不是自己对手，用枪也不行，因为自己大脑和肉体都已进化，反应速度岂是只受过严格训练的普通人可以比拟的，哪怕他体格强壮。也是，要修炼身体反应灵敏度了，武术套路应当不错，不是说，练得好的能水泼不进吗！有了绝对实力，哪怕面对一个装甲集团军，面对云爆弹又如何？云爆弹是核弹之下，威力最大的常规武器之一。 当面对核弹的高温高压高幅射也可不当回事时，自己就该进入宇宙猎奇了。 随心脑海里念头掠过，脸带微笑，嘴里应道：“放心，一定把姨父教会。喝酒划拳是男人的专利，酒席上和朋友们划拳喝酒更带劲，书上写的，土匪强盗饮酒作乐时，就最喜欢吆五喝六地划拳。” 大家听随心有些倜侃他姨夫，都“哈哈”大笑起来，包括莫小莉兄妹三人。 莫大兴也笑道：“强盗土匪才是杀人不眨眼的真男人，喜欢划拳是肯定的。” 这时，没人注意到，乖巧的丽仙给随心盛了半碗饭，双手捧着端了过来，甜甜地笑着，用娇糯的如黄鹂般的好听声音说道：“随心哥哥，吃饭。” 随心忙伸手接过饭碗，口中感谢道：“谢谢丽仙。丽仙好，好丽仙。” 随心夸奖的说法让人莞尔。已有明显曲线的小姑娘小脸晕红，眼波流转中具有了妩媚之态，小嘴轻声道：“随心哥哥才好！”看随心吃起了自己送上的饭，才回到自己坐位，靠上也已吃好的蓝萍，目光仍停留在随心身上。 喝酒的众人在随心率先吃饭后，也纷纷喝干盅中酒，吃起饭来，而在上世，随心喝酒后是不吃饭的，吃菜就已吃饱，但在农村里，尤其是现在这年代，喝酒后要求吃些饭压酒，认为这样才不喝坏身体，随心当然要入乡随俗，不搞特殊化。显然，丽仙是知道这点的，心里就关心着已进入心底的随心，见随心不喝酒了，赶忙给自己一直关注的“随心哥哥”送上饭。 在男人们热热闹闹敲“棒棒拳”喝酒时，蓝萍、青心她们也陆续吃好了，随心见夏梅和周伯母小声说了几句后，就起身忙起来，提着水桶在灶上热水缸里兑上热水，和抱着小明诚的周伯母一起出了厨房。 随心没冷落了哪一个自己心爱的姑娘，时常将她们心领神会的温柔关爱眼神落在她们身上，每一个对视，随心都让她们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喜爱着她。随心从她们的娇颜上感受到自己的温情得到了回报，那是更加让自己迷恋的笑脸，爱，让她们更美丽！ 第三百五十二章 算半个主人 丰盛的晚餐吃完了，酒，大家喝得有点多，八人有七人喝得脸红耳赤，但没人东倒西歪或呕吐。 擂茶早就擂好了，夏梅见大家都酒足饭饱，就开始兑茶，让丽仙丽英端给田里干活的“双抢”主力军，花儿似的两女送上茶来，让酒后的男人更有好心情。 随心想，宾馆酒楼挑靓丽的女服务员确实有道理，顾客赏心悦目之余有个好心情，买起单来也畅快， 大家出得厨房门，见对面山顶上的白云变成了红霞，太阳快落山了，但夜幕还不会马上降临。气温变化不大，微风吹来，驱赶了闷热，让人爽快起来。蜻蜓在高处飞舞，这预示，明天是个大晴天。一般来说，“双抢”时节很少下雨，塘湾一带，阵雨都少。 周远仁说道：“大兴，你看，蜻蜓都飞那么高，你明天搞‘双抢’，也是个好天气，湿谷子差不多一天可以晒干。” “是啊！可惜的是明天不能在一起喝酒了。”莫大兴遗憾道。 可在随心这有心人看来，这花心姨夫可惜的是不能时不时看夏梅一眼，还有那看萍萍的眼角余光。 周远仁醺红的脸上透着狡黠的笑，说道：“要一起喝酒也容易，你给随心说，定个日子，我把种田的文书签了，就好一起喝酒了。” 莫大兴大脑还没因喝酒喝得迟钝，听了“哈哈”笑起来，笑声里倒是有酒意。 随心见两人有些酒意上涌，满口答应：“那天我们喝瓶装酒，一人一瓶地喝，我准备好下酒菜，绝对让两位长辈满意。” 周远仁盯着随心要求道：“不能少了野兔子和脚鱼。” 随心笑了，看来莫大兴是好酒，周远仁好酒之余还好吃，答应道：“没问题，可能还有野鸡呢。”又说道：“今天喝酒的人，那天都要来见证庆祝一下。” 李维均很想来，来看看周丽雪，也是个心灵安慰是不？接话道：“我在复读了，没时间来，除非是放‘农忙假’的时候。” “放‘农忙假’来就是了，到时也可以请伯伯和姨父陪你喝酒，还可以帮忙收晚稻，也能一起讨论学习上的问题，一举多得。”随心邀约道。 李维均一想，是不错，偏头看看在厨房帮忙的周丽雪，到时还可以见到这几年梦寐萦怀的丽雪，点头说道：“好。一放‘农忙假’，我就来。” 莫大兴又是“哈哈”大笑，伸手拍拍李维均肩膀，笑道：“好，好。就这么定了，到时我们喝个痛快。”嘴里又喊道：“夏梅，我们走了，明天不来了。小莉，走喽，回家喽！” 夏梅闻声，伴着莫小莉，和一群姑娘把她送了出来。莫小莉和蓝萍在一起大半天，都舍不得分开，不说蓝萍惊人的漂亮好看，单说考上了大学的大学生身份，就让莫小莉羡慕不已，好想多亲近亲近蓝萍。 一群大小美女出现，真的把男人“靓”花眼，美是世界上最具共性的东西，是永恒的真理。 莫大兴在莫名兴奋的心情下领着儿子往家走，酒精让人头晕，手脚也不灵敏，自行车是不敢骑了，只能让莫小莉骑上先走。 莫大兴想着心事，知道由于妻侄陈随心的关系，自家和夏梅家走近了，但自己和夏梅本人却远了，远得再没有一亲芳泽的可能，因为她再也求不着自己，自己反而要主动帮忙。认识夏梅十八年了，从周远哲结亲的那天起见到她，自己就存下了心，当年的夏梅也就比她现在的女儿周丽雪稍大一点，俏丽迷人，从那时走，自己就希望有一天能做她的入幕之宾，享享她的美妙。 莫大兴相信，夏梅绝对比对面清水冲生产队的张溆英更让自己迷恋，张溆英尽管也好看，可夏梅的姿色胜过张溆英岂是一点点，张溆英的事让杨柳知道了，但自己在床上摆平了她，自己老婆，自己当然是一直爱着的，自己喜新不厌旧，是男人都会喜欢其她有姿色、妩媚动人的女人。莫大兴想着想着，欲望上来了，恨不得张溆英就在面前，这女人在自己得手后，对自己是很温顺的。 ------------------ 莫大兴一家人一走，周远仁也想回家去躺在凉床上休息，干农活谈不上辛苦，习惯了，但酒喝得够多的时候，身体机能就会作出反应，让你头晕、浑身无力、呕吐、直至昏迷，俗称酒精中毒，此刻，周远仁就觉得头晕、身体有些发软。 “建军，我们先回去吧。建民，你等李维均一起过来。”周远仁安排道，女人孩子他不管了。 随心笑道：“维均哥，你也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忙。”这是真的关心他，随心算是看清楚了李维均，他在家干活的时候绝对不多，纯粹的读书人一个，算不上的道的农家子弟。 “好吧。我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有点抵不住了，吃饭前洗了澡的，再擦一把就行。随心，你酒量怎么这么大？”李维均问道。 “哈！练出来的。经常喝一点，身体就适应酒精了。”随心应付道。凭自己现在灵气改造洗涤了的肉身，几斤酒随随便便就转化成了糖分，哪有酒精在身体里捣乱的机会，在多，也有灵气守护身体，它是不允许酒精伤害身体细胞的。 “你是都行。我跟表姨说一声，和玉民走了。”李维均维有佩服。 今天李维均是累着了，在家从没这么卖力过。李维均心想，有得必有失，失去一个漂亮老婆，换来考上大学、专业学校的决心，我还是赚大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李维均尽管内心仍对周丽雪恋恋不舍，但还是想开了，也可以说他没真正的刻骨铭心。 随心代替夏梅把喝酒过量的男人送走了，这家里就剩下他和小明诚两个男性，小明诚这小家伙还算不了男人。 随心走到摊着谷子的晒垫前，弯腰抓了把谷子握一下，“沙沙”声响起，谷子有半干了，摊开手掌打量掌中谷粒，瘪谷子比率很小，说明这灌浆期风调雨顺，在稻穗的成熟过程中发育良好，随心记得上世连续有十个丰收年，这田让周远仁种了，他不吃亏。以后，夏梅想如何处理这些田，随她好了。 随心环顾一圈这个家，升起一股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似的念头，仔细一想，也没大错，自己爱着丽雪，喜欢着丽英丽仙，更对夏梅有着平辈般的想法，就凭和丽雪相爱了，也算半个主人。 第三百五十三章 陈家姑爷 外面没有女孩子，随心稍一听，就知道她们在抢着干活，洗碗、收拾桌子、扫地、为喂养的生猪煮食，嗯，这撩水声，是谁在洗澡？随心感觉自己的听力都可以代替眼睛，从听到的声音里可想象出行为，真希望早日修炼出神识，神识也是神念吧，到那时，左右前后上下周身方圆的一切影像都可在脑海中象观看视频一样显现出来，还无死角、无遮挡，只要想知道，哪怕是蚁穴、鼠洞都会被神识扫视出来。 随心拉开菜园的竹篱门走进去，好大一块菜地！呈l形，随心知道菜地拐过去后经过井边，直到后山脚，井那边也有进菜地的篱笆门。这是盖好这房子后开垦出来的菜园，开垦中铁定费了老大劲，可见当年的周远哲是个挺能干、会治家、很恋家的人。 这满园的菜地没有空着的，种满了所有的季节菜，和自家不同的是，几块地中种了红薯，红薯藤有剪过的痕迹，随心清楚种红薯是为了用藤叶和红薯来喂猪，大多数农家都是这样做的。现在的人不吃红薯藤嫩尖，却不知，红薯藤嫩尖的营养丰富着呢，在上世，农贸市场里，它比空心菜还贵五毛钱。 这应该是夏梅一人劳作出来的吧！随心心头涌上敬意。 牛栏、猪圈后还有不少土，种的是不怕鸡啄的玉米等作物。 整个家整洁干净，处处显示着主人家的勤劳和骨子里的酷爱洁净。 随心体会着夏梅的勤劳恳干，心里越发觉得夏梅是个好女人，周远哲走了，自己这辈子回归了，既然有机会让她幸福，就绝不能让她过得辛苦，也不能让她心中凄楚。随心这时从另一个侧面领会了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自己有能力让自己喜欢、爱慕的女子幸福，只要两情相悦，就没什么阻挡得了情感上的相投。 随着以后社会的开放和发展，对各种情感也会越来越宽容，嗯，这是个人瘾私，个人隐私是公民个人生活中不愿为他人（一定范围以外的人）公开或知悉的秘密。隐私权是自然人享有的对其个人的、与公共利益无关的个人信息、私人活动和私有领域进行支配的一种人格权。随心清楚，凭着以后自己的实力和势力的壮大，自己的个人生活将会渐渐私密，外人无从知晓。 随心看了会菜园，走出来关好菜园门，心想先给小明诚调理好积食和嗜睡的毛病，再为夏梅解除痛经的痛苦，让她晚上能睡个好觉，做完这两件事就可以回家了，对了，先不回家，直接去贺玉兰家买西瓜，她家建在小河边的小山旁，房子两头的山墙是青砖砌的，地坪是“三合土”，应当好找。 走到厨房门口，随心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在灶前烧火的仍然是蓝萍，陪她在一起的除丽仙外，丽雪也坐在了她旁边；厨案上洗碗的是丽英为主，青心、莫灿、卢琼华、薛晓俐做帮手，帮着把洗干净的碗用洗碗布擦干，放进碗柜；周伯母在灶上的大锅里翻着猪食，灶旁地上放着单边提手的大木桶，煮好的猪食将舀进大木桶里，提到猪圈给猪喂食；肖宝珍和丽雪奶奶在逗洗干净的小明诚玩，小家伙一下午都精神。夏梅不在，那，洗澡的人是夏梅了。 随心一进屋，小家伙看到随心就腿一蹬一蹬的，手也摇晃着，嘴里“呀呀”着要随心抱，让人搞不清他为什么和随心这么亲。 丽雪奶奶摇着曾孙子肉乎乎的小手笑道：“我家明诚就是和他陈家姑爷亲，看见就高兴个不停。”她老人家这时不叫随心是“少爷”了，改称为“陈家姑爷”，这是说她很认可随心和丽雪的关系。 丽雪奶奶的“陈家姑爷”一词把屋里人逗乐了，她老人家没指明随心是丽雪、丽英、丽仙哪个的“姑爷”，就让几个小姑娘开起玩笑来。 莫灿甜笑着小声慢气的对老同学丽英说道：“丽英，明诚很喜欢你的‘姑爷’呢！” “是啊，丽英，是真的喜欢。”薛晓俐也强调道。 卢琼华也“嗯”一声表示赞同。 青心乐得合不上嘴。青心很高兴现在这状况，她心里的小算盘一打，知道塘湾最好看的姑娘基本上都进自家了，真是太好了！ 周丽英脸上晕红，眼露羞意，心里可一点不反感莫灿的调笑，一天来，从青心嘴里她得知了莫灿、卢琼华、薛晓俐三个都要认青心妈妈做干妈的事，聪明、早已知道男女之事的姑娘哪还不清楚三女的打算，真真是“司马迢之心，路人皆知！”谁不知道认干妈有进干妈家做儿媳妇的意思呀？ 现在结干亲家都简单化了，自己这般大的姑娘如果不读书，就已说好婆家准备嫁人、或者已经嫁人，农村里，满十四岁的姑娘嫁人的多了去了，身体长得快的，甚至没满十四岁就被娶走。丽英瞧眼在盘里洗手的随心，心里已把随心装下，心想晓俐都要跟姐姐一辈子在一起，我也愿意这样呢！早就听人讲过评书，就是公主俩或大小姐姐妹，都要找个英雄有本事的一同嫁呢，姐妹共侍一夫最同心。 周丽英性格刚烈，最敢爱敢恨，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同样是怀春少女的她，对随心产生的感情来得更强烈，刚烈的女子一旦钟情于爱恋的男子，更愿意为爱人献身，化为缠指柔。 周丽英有些羞答答地反击道：“还不是你们的姑爷啊！” 这一下，让笑得高兴的三女哑口无言了，互相交换了几道眼神后，又一齐无声地露出笑容，只觉彼此更亲近了，有了一家人的感觉。 周伯母听着旁边几女的相互调笑，心想这陈随心是够格让女孩子喜欢的，长得女孩子一般好看，又有十足的男子汉气魄，本事也大，潘安宋玉这两个美男子大概也不过如此，这陈随心就是自己见了都喜欢，何况这些小姑娘，她们身体长成了，情窦已开，对异性有了念想，见了他更加会春心荡漾。只是他到底喜欢哪一个呢？难道他真的要做这些姑娘家的“姑爷”？ 哦，也不是不行，哪个有本事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我家那死鬼不过会种田，还有相好呢，以为老娘不知道？ 第三百五十四章 踏实肯干的人让人放心 “小明诚，叔叔来抱抱。”洗干净手，随心蹲到正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的肖宝珍前面，伸手逗小家伙周明诚。 这小家伙正要随心抱呢，见随心伸手了，倾身就朝随心扑来，一岁多的小孩儿，应该是凭直觉认定他喜欢的人吧，小家伙小脸蛋上笑嘻嘻的，胖嘟嘟的小手就朝随心脸上摸，一股小孩子特有的奶香味直扑随心鼻端。 随心笑悠悠的接过小家伙，亲亲他嫩嫩的小脸蛋，说道：“小明诚，精神着啊，叔叔给你再按摩几次，让你成为既活泼又可爱又聪明的好孩子。” “明诚下午就睡了一个小时的觉，陈少爷，你的本事太大了，硬是把明诚变了个人似的。还有，丽雪她妈妈的毛病也压住了，也是一下午没发作，都好象没事了。陈少爷，你年纪青青，这身本事不得了，就凭这本事，你这辈子都有享不完的福。”丽雪奶奶早想夸随心了，赶紧夸赞，称呼又是“陈少爷”。 随心赶忙谦虚，笑道：“奶奶，我还得抓紧学呢，学无止尽，象扎银针，我就觉得自己没过关，不然的话，我可以让明诚和阿姨好得更快，不用一天按两次。奶奶，等会也要给你指压呢。” 随心边说边捧着周明诚这嘻嘻笑的小家伙坐下来，准备给他治疗积食和嗜睡。 丽雪奶奶一听随心还要为自己治病，连忙说道：“还要给我治啊？那我也得赶紧去冲个澡，每次治病我都会睡着，等半夜醒来，就不方便洗澡了。” 随心笑着对丽雪奶奶点点头。又逐一看看常会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各位姑娘，就按中午治疗的顺序，开始给在身上乱动的小明诚按摩，先按揉足太阳膀胱经上的胃仓穴和大肠俞穴，然后按揉足阳明胃经脉上的足三里和上巨虚两穴，这是治小明诚的肠胃；最后按足厥阴肝经脉上的章门和足五里两穴，畅通他的气血，不再神疲肢倦，总想着卧床嗜睡。 在按到足三里穴时，小家伙又开始肠鸣了，随心笑了，忙把他递给肖宝珍，说道：“嫂子，你先给他把一下，肠胃通了。完了我再接着给他治。”虽然上世为自己儿子把屎把尿是常事，但现在这事让肖宝珍做更好。 肖宝珍笑嘻嘻地接过儿子去外面了，随心起身，先到灶间陪陪蓝萍三女，这时大灶里在减火，猪食煮熟了。 丽仙靠上来抓住随心胳膊，甜甜笑道：“靠着哥哥最舒服，身上好凉快。” 丽仙这话一出口，顿时让蓝萍和丽雪两女心都颤了一下，脸上发烫，也幸亏是还坐在灶前烧火，不然脸上的晕红会遮掩不住，发软的身子会不易站稳，那美妙的甜蜜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唇上舌间，浑身都有酥软感，忍不住将含羞的眼光瞟向随心，眼波似流水，更添绵绵情意。 随心爱怜地揉揉可爱小姑娘的嫩嫩香肩，眼光和蓝萍、丽雪两女的含羞眼光相遇，两女赶忙移开目光，女孩子就是容易害羞。 随心见周伯母在从大铁锅往桶里舀猪食，看猪食的量足够装满木桶，凭周伯母肯定是提不动的，应该是分两次提去喂猪，知道该自己显身手了，就拉着丽仙过去，对周伯母笑道：“伯母，我来，我一次提到猪圈去。” 周伯母让开，将大木勺递给随心，笑道：“小梅今天运气好，有你给她镇住了痛，往常第一天都是痛得动不了，睡不着觉，喂猪做饭都要我和婆婆帮着做，第二天才开始轻松点。小陈，你是她的福星！” 随心用“嘿嘿”笑声回应，不好回答。 诸女脸上都微带笑容，看着能干的随心从大锅里往木桶中舀猪食，感到心中踏实又甜蜜，与这么踏实肯干、有本事的人相伴一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还是在塘湾这弹丸之地，以后考上大学，到了大城市，他在广阔的天地里更将一飞冲天。 随心在丽仙的引路下提着猪食到了猪圈。猪圈用松树原木隔成两个猪栏，一头百八十斤的大猪单独关在一个猪栏，另一个猪栏里养的两头猪都有百来斤，俗称架子猪，架子猪长肥了，就可以出售。这三头猪是江南省有名的肥肉型地方品种，猪鬃毛黑白相间，可喂养到四五百斤重。三头猪见有人来了，都站在了猪食槽边“哼哼”叫，等着喂食，猪们应当是习惯了主人在这个时候来喂它们，形成了条件反射。 “哥哥，妈妈说了，这头大猪喂到可以卖一百多块钱的时候就卖了，再买两头小猪仔来喂；那两头猪，一头杀了过年和熏腊肉，另一头也是大了后卖掉，我家每年差不多都养两只小猪、两只大猪。”丽仙在随心开始喂大猪时，欢快地介绍着养猪情况，旁边猪栏里的另两头猪急得“嗷嗷”叫，急着要吃食。 “这猪喂得好，你妈妈奶奶辛苦了。”随心赞道。 “是啊！妈妈要种菜，奶奶要放牛，给生产队放牛是有工分的，我和姐姐她们放学后、也经常去外面扯猪草来喂猪。哥哥，我也能切猪草呢，从来没被刀切过手，我们都很小心的，妈妈说，女孩子家手上留下疤痕不好看，嘻嘻。” “丽仙很勤快，很爱劳动，不错。以后哥哥会经常来帮忙的，我把挖土的事情包干了，你说怎么样？” 随心边说边把两头猪也喂上了，三头猪吃得“呱呱”响，这大桶食能喂饱三头猪，四成食喂了大猪，六成喂了两头小些的，随心是按周伯母的吩咐喂的食。 丽仙听了随心的问话，立即高兴的眉开眼笑，拍手娇声道：“当然好啊！妈妈劲太小了，一锄头下去只能挖一小块土，以前，”说到这，她声音小了，脸上也消失了笑容，“以前，爸爸挖土都是大块大块的挖。” 随心伸手握住丽仙小手，无声地安慰她，言辞是无法抚平一个失去父亲的少女那心中的哀伤的，只能由时间和用更多的关怀来慢慢遣散。 第三百五十五章 必须掌控在你们手里 回到厨房，随心重新将小明诚接过来，继续为他治疗神疲肢倦、嗜睡的毛病，听丽雪奶奶说了，下午他只睡了一个多小时，这就比较正常，幼儿爱睡是正在长身体，用睡眠来弥补消耗。 这时，晚餐后需要收拾的事情在姑娘们的手下一一做完，她们就或站或坐地围在随心周围，看他给小家伙治疗。 小家伙越活泼就越可爱，蓝萍也忍不住跟着大家伸手去摸他的小脸，逗得小家伙“呀呀”叫着扭动小身板，伸手抓向她，好象他也知道这是个最漂亮的大姑娘，要亲手摸摸，吃些豆腐。 洗完澡进来的夏梅看在眼里，对蓝萍笑道：“萍萍，这小东西，也看出你最漂亮呢，哪个都不抓，就抓你！” “就是。和他叔叔一样有眼光。”周伯母也笑道，笑容和语意都意味深长，她是越来越觉得这些女孩子和随心的关系不一般，而且，女孩们之间太那个亲密了，好象比亲姐妹关系还要好，让她不得不想到另一个意义上的“姐妹”关系，虽然新国号宣布三十多年了，但传统的东西，仍是植根在民间民心的。 周伯母的话里有话，姑娘们听得明白，装着不以为意地跟着她笑起来，以后，会听到更多的类似或更露骨的言语，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又不兴组织作介绍人，介绍给哪个首长做夫人，那是战争年代的事，现在讲的是恋爱自由、婚姻自主，谁还能强迫自己不成？难道还有“选妃”？强抢民女？见鬼去吧！ 随心轻轻为小家伙按揉压章门和足五里两穴，按着按着，小家伙渐渐不闹了，面向随心一侧身，小手撑到随心胸前，竟自顾自地睡着了，那叫一个快！鲜嫩的小嘴还一抿一抿的，真是让人爱煞。 “这就睡着了？”蓝萍惊奇道。 周伯母解释道：“可能下午玩累了，也是他叔叔治好了他的毛病，舒服得他想睡。” 有道理。舒服时，慵懒得确实想全身放松地躺一会，这小家伙真会享福，众人都是会心一笑。 青心是最维护哥哥的，认为哥哥越有本事，这些姐姐妹妹就会越和哥哥好，小嘴里为哥哥造势，笑道：“哥哥你真厉害，你现在还只是跟秋容姐学，等你跟着郭伯伯学了，那得多厉害呀！” 这情况夏梅她们不知道，听了后也由不得不惊讶：还没跟着老中医学就能治好病，那将来铁定是了不得的名医、医术大师啊。 丽雪奶奶摇着头，感叹着说道：“我的气喘病看了好几个老中医、熬了上百帖中药喝了也断不了根，可在陈少爷手里几下就治好了，要是少爷开医馆，啧啧，医馆门都会挤破。” 丽雪奶奶还是习惯称呼随心“少爷”，年轻时养成的习惯不好改，她是提前复古了。随着贫富不均、贫富两极分化，封建社会的阶级称谓又大行其道、大有市场，“老爷”“夫人”“太太”“公子”“少爷”“小姐”的称呼重新登上历史舞台，另外“老板”这个词更是用得滥(烂)，称上级可叫“老板”，做生意的当然是老板，就是清洁工也可客气地称呼他(她)为“老板”，国人的用词最为玄妙，“小姐”一词由于用在众多做无本生意的年轻女性身上，使高贵的“小姐”称呼让良家女子厌弃而唯恐避之不及，免的辱了身份。 丽仙靠在随心左边坐着，侧着身盯着随心娇声问：“随心哥哥，你以后会给人看病不？” 随心笑看一眼厨房中都想听自己回答的老中青三代女性，说道：“我不想呆在医院工作，但会给有缘人治病，为了这个，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去考个行医证，以免有心人拿我无证行医这事做文章。” “哥哥，你上江南大学后准备读什么专业呀？”青心想起还没问过哥哥这个事情，忙问道。 随心看看右边坐着的蓝萍，鼻端闻着她时不时飘来的幽香，热吻过二世里爱得心疼的萍萍后，心想她的气息自己更熟悉更易感觉到了，回答妹妹道：“我和姐读同一个专业，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你们以后上大学学的专业要能够配套，”随心将青心、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和周家三姐妹都看一眼，“我们自家建立工厂、成立大公司后，你们就可以把各方面管起来，特别是财会、人事、物质部门和技术部门必须掌控在你们手里，保证不让外人占空子，泄露了公司机密。” 随心这话让学生出身的女孩们听不懂了，女孩们哪知道以后的社会发展方向是：会全民招聘、人才可以任意流动，个人会拥有万贯家财、成为亿万富豪做人上人，个人可以让成千上万公民为自己办的企业打工、随意辞退，笑贫不笑娼等等。就官员选拔不变，仍由上级组织指定。 青心率先疑问道：“哥哥，大学毕业不是由国家分配吗？怎么可以私人办工厂呢？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啊！” “是啊，是啊。哥哥，考上大学不就是图有个好工作，在单位上积极工作，给领导好印象，被提拔起来当领导干部吗？这样能光宗耀祖。”薛晓俐的话让随心一听就清楚平日里薛叔华是怎么教育儿女的，他当官的瘾不小。 “嘻嘻，哥哥想当资本家。”莫灿却听出了随心的目的。 其余人没吱声，等着随心回答。 随心脑海中闪掠过后面三十多年的社会历程，微笑道：“你们以前是否想到过分田到户、搞单干，农民重新成为自由农、自耕农？没想过吧！农民分到的田土也相当于个人拥有了，哪天要占用个人的土地，就得花钱来买，或者叫补偿农民失去的土地。”随心脑子里掠过强拆强迁钉子户几个词，可怜的“钉子户”，“农民能私人拥有土地，同样个人也能办工厂，现在个人搞工商业就解禁了，叫‘个体户’，但不允许办大的，有‘七上八下’的雇佣紧箍咒把关，可是以后呢？五年、八年、十年以后呢？如今在办的特区，实际上就是在跟国际接轨。” 随心脑海里飘过“和国际接轨”这个词组，接着说道：“仔细读报纸就能看出报纸宣传的用意，就是要让国人适应外国的先进管理经验，而特区就是试点，我想通了这一点，所以我们要做准备，到时才可一蹴而就。至于当领导，我想很容易的，当个高官也不难，这个任务交给爸爸他们，还有逸辉、明刚、志强他们，我做他们的后盾、幕后支持者！党政系统是决定国家性质的机关，没人会放弃到手的权力，他们要参与。你们大学毕业后可以先进入单位锻炼自己的能力，体会下社会中的酸甜苦辣、勾心斗角、人间善恶和各种阴暗面、各种骚扰，阳光与黑暗是交替的，不只农村有阴暗面，其它地方应当更多。当然，如果不想进入也有事情做。” 随心说到这里，给小家伙的按摩治疗就完了。 “你们现在不必想多了，安心读书就行，我想，时间会验证我的判断的。” 随心这番话是抵着上世的社会发展进程说的，又联系了当今实际，大家都多少听明白了，就是说，以后可以当资本家。但是也让众人迷惑：这样整还是搞社会主义吗？随心要是知道她们的想法，就会告诉她们，这是有特色的社会主义。 蓝萍点点头，赞同道：“妹妹们不要想这些，我们安心读书，考上大学，其它的都让给随心去考虑、去奋斗，我们只管坐享其成。” 众女都笑着点头，看着随心，心想他想到的、理解的东西真多，又看看蓝萍，懂了她的意思。 夏梅、肖宝珍、周伯母、丽雪奶奶听了随心这番话，不管是否听懂，也都知道了随心懂得的事情多，考虑的事情更远，算是明白了一点：这些女孩子们至少都会听陈随心的安排，包括自家丽雪三姐妹。 第三百五十六章 杨扬的生活习惯 随心给众女启蒙了一下未来的走向，但没有泄露“天机”，推测的合乎情理。 随心把小明诚交给他妈肖宝珍，周伯母就提出婆媳俩要趁着天还大亮回家，好做完家务事，好洗澡，喂猪的事他父子会帮着做完，但其它洗衣等事情他们不会做，农村里大男子主义尿性一直根深蒂固存在，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回家是撒手不管家务活的。 大家在走廊上送走她们祖孙三代，目送她们离去的视野里出现了蚊子，蚊子在空中结群飞舞，有这个景象，是夏季晴天里将要昼夜交替的标志之一。 随心看看夏梅，她洗浴过后，头上黑发还是湿润的，梳得直顺的披肩秀发大都拢在耳后，几缕逸出的黑丝飘在耳旁，衬得白嫩精致的耳轮更秀气，浴后的夏梅更添妩媚，更象二十多岁的少妇。 “阿姨，你看在哪里治疗？”随心以微不可察的动作看了眼手表，已下午七点二十六分，到八点二十多分，天会黑透，但满天的星光和初六的月亮会让大地有朦胧亮色，不虞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但昼夜交替和随心无关了，他的视神经已经升级进化，只要一凝神就视夜如昼。 “在妈妈房里吧，妈妈房里蚊子少，点上蚊香就没蚊子咬人。外面蚊子多。”周丽雪给出建议。 “这样好。”随心点头。又回头对蓝萍说道：“姐，等下回去时，我们先去塘湾对面买些西瓜，明天好带些过来吃。” 蓝萍点点头，青心大声赞好：“哥哥，我早想了，这次要多买些！” 青心的不客气和娇态，惹得众人会心一笑。 治疗地点一定，丽雪奶奶让丽雪帮忙：“丽雪，你帮奶奶提下热水，我要赶紧洗好，不耽搁陈少爷给我治病的时间。”老人想事情细心，这陈书记的儿子、陈少爷来一天了，太晚了回去，会让他父母担心。 可她老人家不知道，人家陈书记和杨老师根本不担心随心什么，没担心的地方，一条长河都成了儿子发财的自留地，凭他水下能憋十来分钟的能耐，水还能淹着他？实际上，随心水下留多久都没事，只是陈卧东和杨扬暂时还不知道，随心还不想暴露自己修炼有成的事实。中华民族是个被儒教思想浸淫了近两千年的社会，含而不露、好东西包掩着是常态，讲究低调，高调者是后台硬、有恃无恐之辈，或叫利令智昏吧，随心其实两者都不是，只想明哲保身而已，不愿同往后的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罢了。 不过，自身实力到了某一步，想独善其身很难，但存乎一心，是必要的。 实力强大后，有人会来依附求生存，有人欲来结盟互为依仗加以利用，更有人想着吞并后扩张自己实力。 ------------------ 今天白天，杨扬比往常还要高兴一点，高兴事多。 金矿食堂何主任如约而来，买走了儿子猎到的野鸡野兔，还顺带买走了水池里留的存货，儿子又到手了两百多块。 要说杨扬不想掌儿子的财权是假话，但与丈夫陈卧东私下讨论后，认为不插手儿子的事最好。 这儿子的野心是暴露出来了，要把自己认的干女儿都养起来，不要她们的父母再为她们花钱，真是要实现自己提出的“都娶了”的目标。 杨扬和陈卧东想来想去，虽说想明媒正娶、敲锣打鼓、堂而皇之地把这些干女儿都迎进门不大可能，与律不符，但把干女儿养在家里是可以的，旁人没法多说，具体事实如何，自家知道就行，而且两人相信儿子，以后一定有办法解决他与干女儿的夫妻身份问题，自己做父母的无条件支持他就行。其实，两人不知随心想法，随心想的是，岁月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要修炼有成，看着一代又一代人逝去，谁能知道自己的根底，随心越来越有这个信心。 杨扬预感，这样下去，就真的会圆了自己多年的夙愿，让这些如花似玉、聪明伶俐的干女儿都做自家的儿媳妇，尤其是萍萍，那是退一万步，也要娶进自家的干女儿。 送走金矿的人，自然要上街走走。 杨扬问四女：“我们出去走走，串串门，你们说说，去哪几家？” 四女都知道杨扬习惯，爱上街，爱串门与人聊家常，卢玉华和朱静枝两个是随干妈走惯了的，刘惠和薛晓琳还不多，四女相视微笑，心意相通：去哪里都行，姐妹们在一起就好。 刘惠娇媚的小脸上露着欢笑说道：“妈妈，路过我家时，我们就进去坐坐，我来擂茶请妈妈喝，店里人多，我们就不坐多久，人少就多聊会天。” 刘惠的建议很现实，听得玉华和静枝、晓琳三女“咯咯”笑，杨扬也笑容满面地点头。 卢玉华笑着，美眸一转，说道：“妈妈，我们出了小惠家，就去一家店铺看看吧，我想买几斤芝麻花生拿回家，然后我也擂茶请妈妈们喝。” 卢玉华这一打算很新颖，杨扬连声夸奖：“好！好！有孝心，把自己零花钱都拿出来了，不错。” 朱静枝抱住这从小就结拜的姐妹，羞她：“这就顾家了？” 几女的互相调笑和嬉闹让杨扬看得心情大好，自己和她们不仅是将来的婆媳关系，更是母女关系，将来的婆媳关系不会有矛盾产生，幸好自己先下手为强，早早就把她们订了下来做干女儿，做预备儿媳妇，建立了情同母女的深厚感情，更起了很好的示范作用。 朱静枝家不在近边，薛晓琳的妈妈赵文娟在区政府上班不在家，大家再算算时间，串完两家门就可以回家来吃中午饭了，吃野鸡肉呢！早上就说定的。 商量好，戴上草帽、太阳帽，杨扬习惯性地拿上写着自己名字的大蒲扇，关好房门、院门，母女五人就顶着骄阳出发了。姑娘们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子，不怕太阳晒，伴着杨扬走着，说着姑娘家永远说不完的话，学校、班级、老师、同学、姐妹，还有杂志、电影等等都是话题。 先去刘惠家，反正要路过。 老远就见刘惠爸爸刘正明管的布匹百货店里有生意，走近店铺，看清有三个妇女在扯布，其中一个带着个八九岁女孩，另一边的缝纫店里，蒋芙清正在给一位眉目娟秀的姑娘量胸围，旁边站的年轻妇女，不是姑娘的姐姐就应当是嫂子，从放在裁剪台上的布料可以看出是做衬衣，还是两件。 五人一到店铺前，刘正明就客气地先打了招呼：“杨老师，快进来坐一会。”又告诉背对着外面的堂客(老婆)：“芙清，杨老师和丫头们来了。”他本想喊“亲家”，话到嘴边没出口，女儿还没正式拜认，先忍忍吧。 蒋芙清听到刘正明的招呼就知道谁来了，手里正量人家姑娘的胸围呢，不能马上转身，嘴里连声应道：“快请进，快请进。”扭头瞟眼后面，见杨扬带着包括自家女儿的四女进来，心头更欢喜了，以前她可是经常看到杨扬带着她的女儿干女儿往返自家店前，当时心里在想，如果刘惠也认了她做干妈，不也是那其中一个吗！现在真成现实了，真好。以后，自家的生意会做得更顺当，供销社的卢主任也间接成为亲家，也会照顾自家了，进紧俏商品会容易很多，蒋芙清心头闪过这些想法，笑容更加浓厚。 杨扬“呵呵”脆笑，说道：“芙清，你忙你的，我们可不是来耽搁你做事的，刚才送走了金矿来拿野味的人，我们母女出来走走，看看亲家，消遣下时间，等搞完‘双抢’，也该督促他们复习功课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平常事 蒋芙清听得放心，她也担心女儿玩得舒服，就放松了学习，刘惠现在是年级的前五名，正常情况下能如愿考上大学，路过街上的区中学老师也称女儿是大学生胚子，跑不了的大学生，当然，老师这样说的前提是刘惠学习上不松劲、成绩不后退。 女儿提出要认杨扬做干妈，自己就知道她喜欢着陈随心，很久了，将来他们能不能成自己不知道，但不让女儿心头纠结、影响学习自己是知道的，何况多个干妈关心女儿没什么不好，这不，学习上杨扬也是操心着的。 刘惠接话道：“妈妈，你先忙事吧，我去帮奶奶擂茶了，你们说话就是。” 这时，卢玉华、朱静枝、薛晓琳也亲热地上来叫蒋芙清“阿姨”，让蒋芙清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是不输给女儿的几个大姑娘，既是女儿的好姐妹，也是女儿的竞争对手，都喜欢着陈随心，看眼走向卖布柜台的杨扬，蒋芙清心头一动，如果真象杨扬说的，他儿子把这些姑娘“都娶了”，那她们倒是真成了姐妹，可这不符律法啊，除非无名有分地在一起，唉！到时自己该不该反对呢？真那样了，只怕自己反对也没用，他们都是大学生，不会听自己的。 蒋芙清心头暗叹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到时再说吧！ 蒋芙清心头乱想，脸上却是笑容可掬，和三女一一亲热地招呼，手上不停，量过来做衣裳的姑娘胸围后，然后是腰围、肩宽、袖长，把量下的尺寸，用划线的彩色粉块写在布料上，和姑娘二人约好，两人两天后来取衣裳，又写下凭据给姑娘，给两人说清楚，拿这凭据来，才可取到衣服。 卢玉华、朱静枝、薛晓琳三个站在蒋芙清旁边，看她极为娴熟地给这位被自己看得略带羞意的姑娘量尺寸、办手续，心想难怪蒋阿姨生意好，蒋阿姨人漂亮，手艺好，还为来做衣服的人作想，服务真周到，特别是店里就有布扯，特方便。 卢玉华三人看别人，别人也在看她们，来做衣服的姑娘和她同伴，还有扯布的妇女都很惊讶地多看她们几眼，心想这塘湾街上的姑娘好漂亮，这几个是不是听人说的“秀女”？应该是的，真的生得好！ 那姑娘平日里有几分骄傲，她是她家村子里，周围村子里，算是长得最好看的，今天见了卢玉华四人，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真不是随便说的。 那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黑眼珠也直直地看着卢玉华她们，被她们的美丽吸引住了，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大姑娘，感觉比电影里的阿姨大姐姐好看多了。 杨扬喜欢和各色妇女交往，看蒋芙清在忙，就想和这三个陌生妇女聊聊天，也顺便问问她们家的“双抢”情况，陈卧东是农村基层领导，开口闭口都是农业、农村、农民这“三农”的事，杨扬娘家也在农村，她也就跟着关心上了。 杨扬见盯着卢玉华她们看的小姑娘也很可爱，黑眼珠挺灵活的，小脸蛋虽不大白净，可五官端正，长得眉清目秀，伸手摸摸她头上柔柔的细发，一脸笑模样地和三个陌生妇女打招呼：“三位大姐扯布啊！这布不错，这花布，是给这好漂亮的小丫头做衣服的吧？” 站小姑娘旁边的妇女脸上浮上笑，回应道：“是啊，有她一件，要搞‘双抢’了，结伴上街来买些菜，顺便扯些布。大姐，你是街上的？”她打量着秀美大方有气质的杨扬，知道杨扬不是农村妇女。 “是的。我在街后面的中学里教书，这小姑娘读三年级吧，丫头，过几年来中学读书，能认得我吗？”杨扬又露出了喜欢娟秀漂亮小姑娘的性格。 “能。你是中学的老师。”小姑娘看来很喜欢老师，对老师不怯生。 这样一来，杨扬就和她们聊上了，知道三位妇女来自塘湾公社的三里村大队，和郭秋容家隔着两个生产队，都认识郭世贤院长。她们是明天开始搞“双抢”。小姑娘叫俞叶，读完三年级了，开学就读四年级，俞叶小嘴甜，“杨老师”“杨老师”地叫上了，欢喜得杨扬不厌其烦的回答她的问题，而越是这样，那三位一姓郭、两姓莫的妇女就更觉得杨扬和蔼可亲。 杨扬与三位妇女聊得高兴，刘正明的生意也好起来。 店里又来了四起扯布的，有两个是老顾客，要在蒋芙清手里做衣服，这下店里人气高涨，有些不买东西的妇女也走进店来看一下。如果随心此时在，会觉得店里有股上世商业发达后的购物氛围。 进来的顾客自然会注意到卢玉华、朱静枝、薛晓琳三人，她们那秀丽嫩白的小脸、婷婷玉立的身姿让人不由自主地多瞄上几眼，感叹老天有眼，这么好看的姑娘也生得出来。 卢玉华、朱静枝、薛晓琳就在这边缝纫店里看着蒋芙清量尺寸，那应当是姑嫂二人的顾客也不急着走，姑娘和朱静枝小声说起了话。 杨扬心里得意，可惜今天来的顾客里没熟人，不然的话，可以给她们介绍一下这都是自己的干女儿，她们是多么的孝顺尊敬自己、多么的乖巧听话，还特别聪明，成绩是多么的好，标准的大学生胚子，真的可惜了。 杨扬开心地聊着天，直到刘惠奶奶出来请她进去坐一会。 杨扬客气地和说了好一会话的妇女们告别，特意告诉小姑娘俞叶要认真学习，将来一定要考上大学。 杨扬一走进里屋，这几个妇女就议论纷纷，说这杨老师太平易近人了，肯定是个好老师。 刘正明忍不住告诉她们，这是区里陈书记的爱人，她最有同情心，在学校里对家里比较困难的学生很关心，常把自己儿女的衣服送给这些学生。 刘正明讲的是事实，这几个妇女听了后当然对杨扬更有好感，她们回家后，在聊家长里短时说了出来，就传了出去，让大家知道了区里陈书记的爱人杨老师为人很好。 家有贤妻，间接的让陈卧东的威信提高了不少。 第三百五十八章 几多欢喜几多愁 杨杨母女五人在刘惠家里没多留，喝完刘惠擂的擂茶，就告辞，不让蒋芙清分心。今天上午，她的缝纫生意真的好，可能是农民要丰收了，舍得花钱为家人置上几身新衣服，这时要交的提留款少，等公社改乡后，各种杂费就多了，有个小干部就给高官说了，“农民真苦”。 卢玉华买回了芝麻花生，让熊丽君真的有意外之喜，熊丽君已从卢琼华口中知道了随心的打算，他要包下他妈妈的干女儿的所有费用。对这件事，熊丽君没抵触心，她心中早把大女儿许给了陈随心，至于小女儿也要认杨扬做干妈，她也想通了，女儿反正是别人家的，女儿喜欢看得上，娶的人家家境好就行，女人图的，不就是夫妻恩爱和睦、享受荣华富贵吗？陈随心有那本事让她们姐妹幸福，自己用得着棒打鸳鸯散？ 实际上，熊丽君这么多年来，她的思想已经被杨扬潜移默化了，可说是被杨扬带偏了，更有街上老人常语带羡慕地说：区政府大院的原主人夏财主就娶了对姐妹，常见到她们带着其余姨太太在县城逛街。 杨扬一到，莫灿妈妈秦兰英自然过来了，三位妈妈已有了亲如一家的感觉，尤其是知道随心的打算后。众人闲聊着自是言语投机，时不时地触到笑点，随心要是将此情景画下来，绝对是一幅很有意境的“品茶怡情仕女图”。 茶喝了，聊天也有了，到熊丽君准备做午饭，杨扬才带四女回家。 中午饭，陈卧东做的家常菜摆了一桌子，荤菜是辣椒炒野鸡肉、黄瓜炒鲜肉片、红烧黄辣丁，素菜有炒苦瓜、干煸嫩辣椒、猪油闷丝瓜、清炒空心菜，吃得杨扬和卢玉华四女实在吃不下了才放下碗筷。 午睡后，杨扬和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说得多的就是随心、蓝萍几人在周丽雪家搞“双抢”的事了，猜测他们会在几点钟回来。 杨扬心情愉快舒畅，满脸笑眯眯的，清楚周丽雪这个干女儿进自家门将是十拿十稳。 今天杨扬倍加高兴，是她更明了了蒋芙清、熊丽君、秦兰英她们的想法，她们不干涉儿女们的事情。 ----------------- 再说随心。 随心跟在众女后走进夏梅的卧房，房里温度比太阳高垂时明显降了几度，对流的空气让房里更加少了闷热。 一进门，丽英就点蚊香，丽仙站躺椅旁，仍是准备给妈妈打扇子扇风、兼赶蚊子，蓝萍、青心几人散在四周，要看随心施展他的医术。 夏梅走到躺椅前，回头看随心一眼，平日里用冷漠遮掩的柔嫩芳心不由得跳得快起来，脸有些烫，身子有些软，下午腹中痛得厉害，对随心开始时的按压揉捏没什么感觉，但后来疼痛消去，异样的感觉却从随心手上传来，哦，也不能说是异样，应当是曾经熟悉的感觉，可是，这感觉好象更能打动自己似的，自己怎么比以前更为敏感了呢？是自己心中的想法吗？ “妈妈，快躺下来呀！让随心哥哥帮你治病，晚上不能再痛了。”丽仙记得好清楚，妈妈那时的样子很痛苦，可不想妈妈还有那痛得浑身冒汗的经历，丽仙初潮来后，也有过一两次疼痛的感觉，能推测痛得厉害的感受。 夏梅看似平静地在躺椅上躺下，实则内心在泛着波澜。 陈随心这个和女儿一样大的小伙子，自己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感觉他同自己已埋藏在心底的梦想少年奇妙地重合了，少女时的自己，那时在心中想的少年郎就该是这个样子，岁月虽流逝，但少女梦却烙印在心坎里。 随后，他做的事情、说的话都让自己觉得有了依靠，在不知不觉中忘了他是个和丽雪一样大的青年，从他的眼神、神态气质、语气中把他当从了平辈，自己很愿意按他说的去做，甚至，自己的心底里都涌上股股爱恋，自己的男人就应当是这样的。这些是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在对他的言行上，自己实在无法充当他的长辈，不自觉地，自己就想听他的，从内心上依赖他。 理智上，自己是无比清醒的，知道他是女儿的同学，这种心事是完全不能说出口，任何苗头都不能露的，而且，自己是不是单相思呢？他一个年轻人，怎么会想到他喜欢的女同学的母亲会怀有这种小女子心思？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吧？下午，他为自己治病的行动让自己的心完全乱了，他的厚实柔软和凉爽的手掌手指在按揉着自己的脚和腿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也在按揉着自己的心。 夏梅闭上眼，害怕眼神会泄露自己的心思。自己都感觉奇怪，三十多了的自己，恍惚又回到了年轻的少女时代，是自己的少女心让自己不显老吗？哦，自己现在的心与少女心是有些不同，自己根本没有独占他的意思，他是女儿的，也可能是那仙女下凡似的蓝萍姑娘的，或者是丽英的那几个女同学的，自己只不过想让少女时代的美梦成真，想他成为自己今生的依靠，想得到他的一份情和些许爱宠。 陈随心象下午一样开始为自己治疗了。 凭感觉，是他把自己的腿托起来放到了圆凳上，是左腿，换了一只脚。怎么没要她们来帮忙呢？是了，是用不着了，下午是他第一次给我治病，人又多，她们伯母也在场，他一个小伙子径直冒昧地来动自己的腿脚，还有脱鞋，确实不合适，他脑瓜子真的灵活，一下就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现在呢，他证明了自己能治病，他又是我的晚辈，貌似用不着避嫌了，如果他还喊他姐来帮忙或丽英她们帮忙，就显得他有些做作了，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随心他真的是想得周到，他，很懂人情世故，唉！要是他能懂我心就好了，夏梅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女人啊，一旦心动，就更在乎情和爱。 随心在帮我脱鞋，把住了我脚踝，握上了我脚趾，在脚尖上按压起来。他的动作真的很温柔，比周远哲轻柔多了，啊！我怎么有这比较？难道我已压下了对丽雪她们父亲的思念？不，不是的，我不会忘记周远哲他的，我只是把之前的少女心中想象的伴侣拿来和周远哲做个比较。 小时候，家里没条件送我读书，上完小学就回家了，也算是有文化的姑娘，也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抵死不服从父母让自己十四、五岁就嫁人的安排，一定要找个自己看得上的男人才嫁，那时，每当夜晚，躺在床上的自己就想象着自己想嫁的人的形象，虽然想象的人形象是模糊的，可那美好的影子却刻印在了脑海里。 如今，这模糊形象和随心对上了，就是他！ 第三百五十九章 谁吸引谁？ 夏梅闭眼想着心思。 后来，自己在平安街上赶集，卖自家养的鸡蛋、鸡鸭，让周远哲遇见了，从此，周远哲死皮赖脸、死乞白赖、死缠烂打地讨好自己，托人找上门来提亲，当时自己也认识到，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心中想的那人有没有、存不存在都不知道，且周远哲比起几年来自己见过的想来提亲的农村青年又强了许多，有工作，会疼人，长得高大结实，样子长得也很英俊，关键是他衷情自己，于是自己就同意了。 嫁给周远哲做妻子，自己没一点后悔，他确实是个好丈夫，把家建得比大多数人家都好，哪个不说自己有眼光，左等右等等来了个好夫婿，还有夫妻恩爱，让自己渐渐忘了少女的梦！ 哼！周边的男人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我会不知道？农村里所有的勾勾搭搭成的相好(情人)、是是非非纠缠不清的麻烦我能不清楚？这些人都是些癞蛤蟆，我怎会瞧得起他们！ 何况，我早就打定主意，做个洁身自好的好媳妇，就是周远哲去世了，自己也这么想：决不有相好！再找男人，也要是个自己看得上，又愿意入赘的，这家，我要为周远哲守好，带好三个女儿。 可惜的是没生个儿子，可没儿子又怎么的！这三个比花还娇的女儿难道比儿子差？ 没想到，丽雪喜欢的男同学来家里了，而这男同学又恰似自己少女时梦想的男人，他如果只是个象表侄李维均一样的年轻人而已，那自己脑海里最多泛起些怀恋般的涟漪，慢慢就平静下来，可是，他比自己少女梦中的男人强了百倍，他沉稳的样子让人安心，话语中出的主意使人宽心，最让人欢喜意外的是他有一身本事，好象没他什么不会做的事情，让人真的放心，自己感觉又有了依靠。是的，他比自己心中铭刻、想象的少年郎还出色，怎能不让自己自由了、却仍年轻的心悸动？ 周远哲他走了，留下自己一个，午夜梦回，其中酸楚只有过来人清楚。 婆婆都暗示我、告诉我几次，说我是单身一人，找个人帮自己忙，没人会说我。婆婆她不清楚，这人是不能乱找的，如果这人懒上自己怎么办？自己可不是泼妇。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人必须是我喜欢的、心甘情愿的，是真心对我好的！我知道自己也算花容月貌，是男人都有亲近我的心，可我岂是哪个男人欢愉的对象？ “随心哥哥，妈妈晚上不会痛了吧？”为自己扇着风的丽仙担心地问道。 “丽仙在关心着妈妈我呢！”夏梅想着，把放在小腹上的双手提上些。想不到陈随心的医术这么高明，让我完全感觉不到之前痛经的苦楚了，自己不知不觉中想了很多，理清了自己对他依恋的原因头绪，原来一见钟情、爱慕丛生等男女情缘也是来自于心底深处早已产生了的那抹情思。 夏梅觉得自己胆子真大，没自觉到自己已不同于羞涩少女，少妇知道自己的幸福需要自己追求，否叫就会失去，胆子大些是必然。 “丽仙放心，阿姨今晚上肯定能睡好觉。”只听陈随心回答道。 “是啊，下午我就专门试探过，丝毫感觉不到小腹里有疼痛感了，随心他的回答好温馨。”啊！他托我脚踝的手随着他说话，用手指轻轻地抚摸了我一下！这感觉，象长辈对晚辈的抚爱，也象是情侣对爱人的爱抚，啊！他也喜欢着我？夏梅的身体很敏感，她情不自禁地想要睁眼看看，是不是他在爱抚自己，但脑子里马上醒悟过来，不能看，只能不动声色，他如果真的和自己有一样的情思，他应该还会有类似爱抚的吧。 “哦！让我想想，他，陈随心这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喜欢丽雪，看得出，旁边的蓝萍、那三个丽英的女同学莫灿、卢琼华、薛晓俐都是对他含情脉脉的，作为过来人，可以推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亲近了，难道说，他要这些女孩子都成为他的爱人？嗯，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以，他这么个美男子，又这么有本事，哪个年轻姑娘、哪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不痴迷、爱慕、眷恋！而且，凭自己听到的他挣钱本事和其它一身本事，他也养得起她们啊，也听他妹妹说了，他是一个极富同情心的人，那他是不是由于怜惜我、对我产生了怜香惜玉之心，从而由怜生爱也喜欢上我？我知道自己还显得很年轻，可他怎么敢不顾忌我是丽雪的妈妈呢？” 夏梅心潮起伏。 旁边女孩子们的目光不时看看随心、又瞄瞄夏梅，更是经常将目光集中到随心握在手中按揉的夏梅脚上，她们都不由得想，夏阿姨(妈妈)的脚长得真漂亮。 “阿姨的脚真好看！”青心看着夏梅白皙细嫩、精致小巧的秀足，忍不住由衷夸奖道。青心娇憨可爱，此时周围都是女孩子，而哥哥是自己最信赖的人，这话就冲口而出了。 “咯咯--。”女孩们的笑声响起，女孩子们既为有同感、又为青心的心直口快的赞美逗得笑嘻嘻的，气氛一改先前的些许沉闷，相互开始说起话来。 夏梅听到青心称赞自己脚长得好看的话，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要把脚抽出随心的把握，脸上倏地感到了发热，但随便发现自己的脚被随心牢牢把握住，根本抽不动，耳边听到他柔和清朗的话声：“阿姨，别动，这个穴位快好了。”同时，又感到他手指在脚踝皮肤上抚了抚。 随心按的是太冲穴，正好把夏梅左脚脚掌前后握住、捏着了，凭随心在本星球上无人可及的大脑反应速度和现有身手，夏梅的秀足怎可能逃出随心的“魔掌”。真让夏梅抽走了脚，才真叫夏梅尴尬了。 好吧，抽不动就不动了，我也不是真要抽出来把脚藏起，这只不过是女人害羞时的一种本能反应，干脆放轻松些。哦！他刚才又抚了我两下，是安慰我呢？还是我猜测对了，他真的不顾年龄、身份也喜欢上我？我知道，越是沉稳的人思想越成熟。 第三百六十章 我要飞翔 夏梅在女孩们的笑声中稳住神，又开始想刚才在想的事，这样分些神好，不让自己精神太集中到脚上，免得引动敏感身心。 这陈随心喜欢丽雪，看来也喜欢那些姑娘，真的是想都要了，他有本事，丽雪跟着他吃不了亏，相信他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他是陈书记的儿子，家教应该很严。只是，他真的会不顾忌我是丽雪的妈妈吗？他抚摸我，是真的是喜欢上我？象我一样情不自禁喜欢上他？但他这个年纪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可以当自己妈妈的妇人？常听人说，男人不象女人，女人是可以为爱如飞蛾扑火的。 不过，陈随心他应当很成熟，除面相年轻外，他的言谈举止、待人接物根本不同于年轻人，李维均大他一岁，可同他一相比，李维均才显得是货真价实的年轻人，没什么城府。自己在他面前，一点不觉得自己是长辈，他叫自己阿姨，好象也只是一个称呼，称呼的语气是恭敬，但神情绝对没晚辈对长辈的谦恭和唯唯诺诺，尤其是说事时。 是的，他的神情常让自己恍惚间感到他在关心爱护自己，象兄长，更象男人爱护自己的女人，让自己明明清楚他喜欢着丽雪，心中仍有了他。 可能就是他有成熟如大人一样的心理，他才只把我当个需要爱的女人，他才会喜欢上我这个洁身自爱的、仍显得年轻的“丈母娘”吧，就象我知道他是“女婿”的身份，也情不自禁想着他，如同女人想男人。 “丽英，来帮忙卷一下裤腿。”随心让在一旁笑得开心、与青心和莫灿她们小声说话的丽英来帮她妈妈卷裤腿。 随心按完了太冲穴的七七二百四十五下，准备再按足太阴脾经上的血海、地机、三阴交三个穴位。 他叫丽英来帮忙了，是啊，挽女人裤腿可是比脱鞋要亲热多得，有大家看着，有旁人可以帮忙，他自己直接动手挽，就显得太不礼貌和猥琐，自己和他可没到那个亲密程度，就是到了那个亲密程度也不能让旁人看，我们可是有辈分差别的。他如果真喜欢上我，我俩的关系也绝对绝对、一千个一万个不能暴光，因为一旦被人察觉出来，便是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丑闻，搞不好，就要把他和自己搞得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在塘湾、明县地界上无法露面了，也让家人蒙羞。 这一点我可以放心。夏梅想，从他叫人帮忙，从他抚摸我的动作来看，他做得好谨慎！我从表面上都看不出他对我有什么心思，很守礼节，可我就是感到他关心着我，不全是因为丽雪的缘故，他抚摸我，是不是让我和他之间产生了人们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真是不害羞，越发想他了，但我不敢挣眼看他，怕眼神露馅。 随心他温凉柔嫩又厚实的手掌托住了我腿肚子，真舒服，自他握住我腿后，我就感到身上凉爽了许多，难怪丽仙喜欢拉住他、靠近他，他身边似乎有股气息让人很想靠近。 夏梅越来越感到幸福，心里如少女般甜蜜，她相信随心对自己有爱怜，自己就是有这种感觉。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关爱，是做个小女人享受男人的宠爱，能无忧无虑地过富裕的生活，没几个女人愿意做女强人。 夏梅很想随心再来些小动作证实他对自己有男女心怀和有爱，脑海里闪过“调戏”二字，你就不能调戏一下我？ 女人是难以琢磨的雌性动物，她们心甘情愿时，怎么对她们出格都甘之若饴，反之就会产生血海深仇、对冒犯自己的人恨入骨髓。 夏梅心里烦恼和希冀并生，很有些患得患失，感觉随心他按完了自己小腿上的第一个穴位，开始按小腿上的第二个穴位，记得第三个穴位在膝盖上面一些，下午按揉的感觉还清晰留存在心头。 夏梅突然想起那句“女追男，隔成纱”的老话，不由得心动，可自己这样做了，他会如何看我？会不会看轻我？以前的我一直是洁身自好的，“双抢”前的事把婆婆都气病了，他应该清楚，如果他对我有情有意，就会理解我。 夏梅绝对是敢爱敢恨的有个性女子，知道现在这种状况是试探的最好时机，旁边有两人各自最亲的人，不管随心他是否有心，都不会有尴尬。 夏梅理顺了自己心思、说服了自己，可说她是真正顺从了自己本心，追求实现自己的少女之梦，她的勇敢和冲动让她压下了羞涩，只为心中的爱慕。 随心他之前不是悄悄地在我旁人看不到的部位摸了我吗！他现在用手掌托着我腿肚子，那我有意识地动动、暗示他，他应当明白的。 夏梅睁眼看了看围在一起说话的蓝萍几女，丽仙在轻轻为自己打扇，她们虽看着随心为自己治病，但注意力没那么集中了。夏梅心头忽地升起股惭愧，甚至后悔不该有这些想法，可目光一瞧到随心，心中那爱恋霎时又占据了上风：我只是想得到他的一份爱，我不会妨碍他爱你们。 夏梅闭上眼，调整了下搁在躺椅踏步上的右腿，让自己放松，在再一次下定决心后，控制着自己小腿肚，微不可察地轻轻在随心手里压了一下，象小姑娘的调皮，隔了一会，又轻轻来了一下。 压这两下后，夏梅觉得自己象干了小偷小摸的事，心跳都加快了，全身皮肤上的温度都好象也升高了一点，啊！怎么他没反应呢？不应当感觉不到啊？难道还要我暗示一下？夏梅正纠结着时，好象过了一万年，又好象只有一瞬间，自己敏感光滑而细腻的腿肚子上传来了轻轻来回抚摸的动作。哦！夏梅似跑了三千米似的一身都软了，等缓过劲来，才回应似的又压压腿。 知道了！知道了！夏梅克服住心头狂喜，他真真实实的和自己一样有着同样的情思，那不时带着爱意的轻抚轻挠明确告诉自己，他懂了接受了自己的爱意，自己的心欢喜得想要在自由的天空中飞翔一般。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专情即绝情 告别了丽雪三姐妹，随心一行要赶去买西瓜。 随心仍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想着要怎么获得很难得到的、却突然一下就获得了时的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这是二世里都没经历过的事情。 拿和萍萍的定情相比？心中的狂喜似乎有些相似，但又不同：萍萍是自己两世的爱恋，是牵动自己的情、掌管自己的爱、可让自己失魂落魄的至爱；夏梅则代表自己今世的一种人生观，是对爱我我爱的女子的一种责任、一种付出，当然也是发自心底的喜爱。随心反复探查过自己的心灵，绝没有偏爱禁忌关系的喜好，自己是实实在在的把她当成一个值得爱的女人在爱，是对一个和自己家族没任何关系的女子的爱。 随心在明白自己不想让别的男人得到夏梅、要由自己给她幸福后，就想着怎么让夏梅知道自己的心思，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把心放到自己身上，随心可以肯定夏梅她喜欢自己，但在短时间里是否产生出男女之情没有把握，自己做不出勾引良家妇女的花花公子行为，认为爱是种相互吸引，这一点，现在确实是在自己和夏梅之间得到了印证。 随心相信，如果自己没有上世的记忆，没有若大的心理年龄，也不会想着爱上这世的长辈，而自己也没有现在的气质和能干让夏梅爱上自己，这是种偶然，也是必然，完全是自己的重生所致。 随心摇着船桨，在暮色开始笼罩着的河面上驾着木船回家，眼睛看着、耳边听着蓝萍五女欢声谈笑着今天一天的快乐片断，脑海里仍克制不住地想着之前的事，回想着发生在自己和夏梅之间的让人心跳又刺激又甜蜜的经过。 当时，自己自然而然地把夏梅的腿放在圆凳上，为她脱下鞋子，露出了她精致秀气的脚丫，把住她细嫩肉乎乎的脚踝，捏住绵软同样细嫩的脚尖，整齐犹如小女孩一样精致的脚趾头几乎都握在掌中。心里再次感叹，美女不仅要脸蛋好看，身材窈窕好看，露出鬓发的嫩耳好看，而且手脚也要好看，这才是真正的美女啊！ 真不知自己回归后思想怎么会变得这么开放和自私，舍不得放弃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当然那句“专情即绝情”的警句也提醒着自己，不能让喜欢着自己的女子绝望伤心。 夏梅的小脚手感真好！自己表面是一本正确的为她调理经脉，实则心里开着小差，但这治疗效果是不会因自己心里开小差而减弱，反而更有效果，自己因喜爱按揉得更认真负责。自己的眼睛也观赏着夏梅的秀足，不放过一丝一毫，她秀足的皮肤根本不象个已到中年妇女年龄的女性，更象是年轻姑娘、妙龄少妇的肤色，看着是白皙精致，手感是细腻柔嫩、光洁滑腻，总之，光阴岁月没让夏梅逝去青春。 夏梅她闭着眼睛让我为她治疗，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自己敏锐的眼神和感觉能察觉她眼珠的微动。 丽仙的关心问话让自己得到了个动作起来不太突兀的机会，触在她脚踝后旁边看不见的手指轻轻抚摸了她一下，皮肤真细嫩滑腻啊！这抚摸可以理解为关爱，自己感觉得出她的反应，但化作为不动声色。 当妹妹脱口而出说出赞美夏梅的小脚好看的话时，夏梅因本能的害羞想缩脚，但让自己握住了，根本缩不动，自己又轻轻抚摸了她。经此一回合，感觉她真的放松了自己。 让丽英来挽上夏梅的裤腿，该避嫌的地方都得注意。 自己喜欢上夏梅，无论出发点是多么的好，这种禁忌的关系都不可能得到社会舆论的支持！不能让外人有丝毫察觉。能掩人耳目的是自己与她的关系，自己表面上关心帮助孝敬自己的丈母娘，得到的是别人的交口赞誉，自己只要作好晚辈的本分，谁能知道自己的言行会逾越？而夏梅她反而好掩饰些。自己此刻仍怀疑是否能得到她的垂青，她心里能否生出禁忌之恋，在于自己在她心头的重要程度和爱恋程度。 唉！这种关系毕竟是惊世骇俗的，太不合礼法，尽管世界上，年龄上相差较大的爱恋关系有很多，但周时爱上两代人，舆情会难过。 自己几乎把敏锐的感觉都集中到了这个自尊自爱又贤惠的女人身上，她谨守的一切，无不说明她是一个好女人，值得自己守护，哪怕不为社会所容，但只要夏梅她接受就好。想想她把三个女儿带大，其中的辛苦能想象得到；这么大的菜地全种上了菜，一年四季的菜不是仅种一次就能完事的，要根据季节的不同种不同季节的菜，要不断的松土施肥、挑粪泼尿，要侍候得象对待亲人长辈一样，才有好收成；二十来只鸡、四头猪、一条牛，要费多少精力？仅仅是打扫院落、房间的卫生，要占用多少时间？一日三餐要做，家中所有的事情要考虑，这样一想，眼前这个失去丈夫、身有病痛的勤劳女人更让自己敬重和爱怜。 她睁眼了，看了下萍萍她们，可自己怎么觉得，她看自己的一眼中似蕴含着一种让自己的心为之悸动的温情或爱恋？她动了下身子，让姿体更放松。 美事、好事常常出乎意料地来临，什么叫喜出望外？喜出望外就是还只是想着可能的成功，估计还要费尽千辛万苦才能达成目的时候，目的却一下实现了。 随心没想到，重又安然躺稳的夏梅，在自己料理不到的时候，她在自己手中的小腿用旁边萍萍她们觉察不到的极其轻微的动作压了我一下，在自己用相当于超级计算机的大脑推算这是有意还是无意时，又一下轻压来了，同时，我无限敏感的知觉感觉到了她体温的升高，心在“嗵嗵”跳！这，确凿无疑了，应该是她在为自己的胆大行为而脸红耳热又心跳。 暗号？暗示？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必须回应！自己立即用手指头在夏梅光滑、细腻如锦缎的小腿肚子上轻轻抚摸起来，这时也才发觉自己的心脏也跳得急促了。 总之，自己和夏梅已心意相通。 第三百六十二章 缘分天注定 随心摇着船，感觉心又跳得快了，此前的情景在脑中回放： 自己绝不能抬眼去看夏梅她，萍萍她们的眼神离开自己的时候不多，万一被她们发现些蛛丝马迹可不妥，会影响深远的，只有当几十年、上百年过去，或许才可以稍有透露。自己的修炼定能带领大家长寿、甚至永生的！这在多少神话和玄幻文中得到验证。 长寿永生是可能的，当时自己就想，人们说玄幻作者的文章是玄幻，历史传下的故事是神话，其根本原因是现实的人们做不到，可世界宇宙之大，超乎人们想象，那人们口中的神话和玄幻就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真实到某本玄幻书，正好是某位修真者的传记！ 神话仙道决不是无中生有出现的，无垠浩瀚的宇宙有什么奇迹不能出现？自己的亲身经历就是对宇宙奥秘的小小演绎。 修炼是种机缘，对人体的精气神有很高的要求，上世自己练红砂手仅强健了下筋肌，这世练红砂手却勾动了灵气，其缘由，不外乎是自己灵魂穿越后灵魂凝炼如元神、大脑获得了强大的精神力，并在偶然又必然的机缘巧合下引动了体内蕴藏的一点“先天之炁”，勾通了虚空中无处不在的灵气。 有智慧生命的星球上的虚空中不可能没灵气，分别可能是浓郁和稀薄，这是自己对星球上有无修炼门派的猜度，有灵，才有生命，有灵，生命才有可能诞生出智慧。 自己在念头急转间，手指轻轻抚摸着夏梅娇嫩的腿肌，传达的是自己心中的爱恋，在等待中，自己终于等来了她的回应，她用同样的动作压了一下。 自己确定了，“是了，我们俩人之间是心意相通、互通了款曲，这是种别人无法割裂的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相互爱慕和天定的缘分，所谓缘分天注定。” 自己和夏梅都沉浸在了一种微妙的状态里，行为更加严谨，不去看对方，但偶尔间的一动，似在告诉对方：我在乎着你！知道你的想法。 在快治疗完的时候，丽雪和她奶奶走了进来，其实按压穴位用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十多分钟，但自己和夏梅都知道，这是夏梅人生里新的起点。 “小梅，没一点痛了吧？”丽雪奶奶关切地问夏梅。 夏梅睁开眼，眼神先掠过自己，自己明显看出她的喜悦和羞意，“不痛了，都可以不用麻烦随心了。”夏梅回答婆婆道。 “聪明的女人！”自己在心头点赞。看来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暗示自己也是有意的，如果自己不懂或无意，也可避开尴尬。现在以退为进，更让人无法往私情上想。 “不行，还得治！女人身上的病哪会一下好的。陈少爷都说了，起码要治好几天。”丽雪奶奶马上反对。 “妈妈，听随心的，他说可以不用了才是真的。”周丽雪美眸瞟随心一下，对夏梅笑道。 姑娘们听了，“嘻嘻”笑起来，点头颔首地赞同周丽雪的意见。 夏梅只好同意了。 自己和夏梅一样，怎肯放弃这光明正大的相处机会。 ------------------ 随心回想着和夏梅心灵相通的经过，喜悦的心仍似在欢快跳动，看看萍萍、莫灿、卢琼华、薛晓俐，这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夏梅虽然身份不同，但一样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有责任和义务让她幸福一生。 在给夏梅治疗完后，两个人成熟的思维没露一点破绽地按各自身份行事，两人的对话和神情一如既往。 那时夏梅考虑到即将天黑，丽雪奶奶又洗干净了一身，夏梅就让婆婆回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让随心治疗，手可以伸在蚊帐外，这样蚊子咬不到丽雪奶奶，又可以在治疗中安心睡去，进入梦乡。 大家又齐齐转移到丽雪奶奶的卧房，随心看房间里的布置和夏梅的卧室基本一样，只是奶奶房内的家具更古朴，睡床的四脚和架子有雕刻的花草和吉祥物，床内架子上有放东西的搁板和抽屉，呈现一派古色古香，有古董一样的韵味，这是旧社会艺人的作品，有历史文化上的传承，是明清风格。 随心运起内气给丽雪奶奶指压列缺穴，心里很清楚，丽雪奶奶的身体将难得患病了，有稀疏的灵气入体，不说越活越年轻，增长寿年是肯定的，她也属于有福之人，有一个自己爱慕了二世的好孙女。 果然，丽雪奶奶在随心的治疗中进入了深度睡眠，听到奶奶微微的酣声，丽仙把头伸进蚊帐中看了一下，然后扭头伸伸小舌尖，憨笑道：“奶奶睡得好香！我以后睡不着，也要随心哥哥帮我。” 众人听了，无不抿嘴而笑。 丽英揭短道：“你会睡不着？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把你扔河里都不会醒！” 这一下，众女小声地笑出了声，丽仙不忿，扑到二姐身上开始挠痒痒，两人纠缠不清了。 随心想到当时看着这一幕时，心头很安慰，女孩子就要这般活泼可爱才好。 小船经过了塘湾街，划向下游对岸的小河入口，从入口进入小河，随心知道，左侧小山的尽头，就是贺玉兰她们的家。 ------------------ 贺玉兰是做梦也没想到，前几天在塘湾街上买了自己和同伴桃李和西瓜的那个小伙子会出现在自家门前，还是在这天要黑了的时候到来，在随心又喊了声“玉兰姐”后，正蹲在房前场坪上专心点烟的贺玉兰才反应过来，她点烟，是让烟堆燃起烟来，以便熏走蚊子好乘凉，贺玉兰站起来，看向走过来的随心和青心五女，暮色中，仍可看清楚随心和青心他们熟悉的面容，随心的身形笑貌，贺玉兰是记得格外清晰的。 “玉兰姐，还记得我们吧？我们这么晚来麻烦你，是想来买几十个西瓜，不知玉兰姐的西瓜还有没有？”随心歉意地说道，告诉贺玉兰，自己一行的来意。 随心在船上就看清了贺玉兰家的房子情况。 这栋木房子有四个开间，别致的是两头用青砖砌的花砖山墙，省了木立柱和木板墙，同夏梅家差不多，正房两头分别盖着猪圈和杂屋，场坪打的“三合土”。场坪下和小河之间是稻田，有二十多米宽，平平的金黄稻穗说明这片稻田很平整，场坪有一条两米多宽的路连结小河边，可走手扶拖拉机。房子两旁还有七八栋农舍，其中应该有前几天和贺玉兰一起去塘湾街上买桃李和西瓜的几个同伴的家。 当然，小河边石头砌的小码头、停靠的木船，让随心更好找到贺玉兰家的房子。 第三百六十三章 可爱的小丫头 贺玉兰此刻上身穿着短袖的衬衫，小喇叭裤子，脚上套双塑料拖鞋，是吃完了晚饭、做完了一天家务活后的休闲打扮，光洁细嫩的手臂交叉在胸前，更显胸前饱满，充满青春少妇的活力，尤其是此刻小口微张、微露惊讶的样子，又凸显她的娇俏。 “玉兰姐姐，还有没有桃子李子呀？”青心这时也紧跟着问起来，她还想着吃桃子和李子。 贺玉兰反应过来了，有些拘束、但十分欢喜地迎上几步，脸上露着惊喜的笑容，说道：“啊！是你们来了，你们是杨老师家的，你叫随心，你是青心，妹妹们好！有，都有，快请进。” 贺玉兰恢复了精明强干的状态，为人大方的性格立刻显露出来，成了热情好客的主人，场坪上摆好的凉床、躺椅正好请客人坐。 屋子里的人早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首先，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从房中跑了出来。 随心一眼就看清了这小姑娘的模样，知道那天贺玉兰的同伴说的话绝对真实，这小姑娘确确实实是“长得象洋娃娃似的好漂亮”，嫩嫩的小脸蛋，晶亮的眼睛，玲珑的小身子穿着小连衣裙，处处透着可爱，真象个小精灵。 随后，房中的电灯拉亮了，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走到门前，脸带笑意的问道：“玉兰，来客人了啊？快请进！” 这一家人不错！随心想，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为人处世很大方。 随心对贺玉兰笑道：“玉兰姐，不客气。”又对那走出来的、肯定是贺玉兰婆婆的五十来岁妇女招呼道：“伯母，您好！我们找玉兰姐买些水果西瓜。” 这时，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贺玉兰身边，黑钻般的睛瞳滴溜溜地打量着来人，显然，这小姑娘被面前的靓男靓女惊到了，微张的小嘴、晶亮眼神中透露的意思都在表明：好好看哦！最后盯着蓝萍目不转睛，说明小姑娘的审美观很正常。 莫灿看着这洋娃娃般可爱的小姑娘，姑娘家喜欢“抱抱熊”大玩具的天性大暴露，欢喜道：“玉兰姐，这是你女儿啊？好乖哦！”(“乖”是塘湾一带的说法，是漂亮可爱的意思。) 贺玉兰绝对自豪自家有这么个人见人爱的女儿，摸摸女儿头顶扎的小辫子，笑呵呵的说道：“这是我女儿舟舟，郭小舟，快满五岁了。舟舟，叫叔叔、阿姨。” 舟舟嫩嫩的小嘴一张，正要叫时，只听薛晓俐说道：“舟舟，不要叫阿姨，叫大姐姐好不好？”边说边蹲到小姑娘身前，拉起她小手，要求道。 青心莫灿几女也齐点头，娇笑赞成：“舟舟，叫我们大姐姐。” 蓝萍同样笑眯眯地点头，心想这小姑娘应该和自己小时候一样讨人喜欢。谁说美女不自恋？ 舟舟为难了，右手把肉肉的白嫩食指尖放进了小嘴里抿着，抬眼求助地看向妈妈，让妈妈作主。 贺玉兰高兴着，内心里也非常喜欢这些漂亮的姑娘，更对那天没见到的蓝萍有着惊讶，仙女下凡了？没见到她本人，真想象不出人家姑娘能长得这样好看，画画的画家不可能画出这么好看的姑娘，这应该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力。 贺玉兰欢喜得眉开眼笑，对女儿道：“好。舟舟，你就叫大哥哥、大姐姐。这些大哥哥大姐姐喜欢你。” 舟舟很听妈妈的话，在舟舟甜甜地挨个叫过随心和众女大哥哥、大姐姐后，大家再也没了陌生感，氛围融洽得象老熟人会面，几个姑娘围着舟舟稀罕个不停，粉妆玉琢这个词就是专门用来描述郭小舟这样灵巧可爱的小姑娘的。 随心笑着看看她们，问贺玉兰道：“玉兰姐，家里有没有西瓜？” 贺玉兰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轻声道：“都在瓜地里，桃子、李子也在树上没摘回来。” 随心看着穿短袖衬衫而更显少妇风韵的贺玉兰一笑，摆摆手，说道：“没事，你带我去摘就行，我个子高，力气大，眼力好，做事情不费劲。” 看着意气风发的随心潇洒样子，贺玉兰心都不由得加快跳动，觉得面前的随心让自己头都有些晕乎，脑子都有些不够灵活似的，不由自主地想听从他、亲近他，比那年相亲还心跳得厉害。唉！男女都一样，对某个异性有了爱慕之心，有些举止失措不算异常，就象男人在蓝萍的绝世容颜面前，即使没想法也多少有些拘束，下意识地要在她面前留下好印象。 “好吧，今晚的月亮最圆最亮，打上手电筒也看得清。西瓜在河边那片沙地里，桃子、李子就在屋后山上。”年轻少妇顺从随心的意思。 “有箩筐吧？” “有，有。我带你拿。” “影响你休息了。” “没，没，你正好帮了我忙。” “哈！互利互惠，我们先拿箩筐。” ------------------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到了西瓜地。没办法，众女没见过西瓜长在藤上摆在地里的样子，一定要看看，不肯坐在贺玉兰家中等，还把舟舟也带了出来。 看小姑娘的欢乐模样，舟舟是极为高兴认识这五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大姐姐的。 天已正式进入夜晚，初月和星星发出的辉光能让周边远近的景物朦胧可见，朦胧的月光能让人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朦胧的景色，加上姑娘们的欢声笑语，随心觉得十分惬意，有种飘逸的情怀在心中散发，仅月下漫步都是极富情调的浪漫事啊，记得租界有首叫《月朦胧》的歌，歌手用鸟语唱的，随心听不懂，反而用英语、日语、法语、甚至俄语唱，随心都没语言障碍，但另一首《月朦胧鸟朦胧》的歌词却浮现在随心脑中： 月朦胧鸟朦胧，萤火照夜空；山朦胧树朦胧，秋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拢；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 这歌是邓丽君唱的，随心很喜欢邓丽君轻柔、婉转的演唱特色，她演唱时音色甜美淳厚、自然而生动，歌声和歌词，很对随心满满的怜香惜玉的浪漫情怀和潜在的慈悲心肠。嗯，这首歌是邓丽君今年、1982在租界伊丽莎白体育馆演唱会上唱的，还哽咽着说了一段话、流了泪，好象是伤情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好人一生平安 这块西瓜地差不多有一亩、接近六百六十六平米，在随心稍一凝神就可以无视黑夜的目光下，就估计出这块在小河边的沙地有七、八米宽，有七、八十米长，随心想，自己怎么尽遇见勤劳又贤惠还长得不错的女人呢？她们很易触动自己心中那根怜香惜玉的心弦？ 长势很好的西瓜藤，在手电光照射下呈现出墨绿色，卧在瓜藤之中的大小西瓜在光柱中暴露出来，翠绿西瓜上墨绿和浅黄的花纹让西瓜很显眼。 “噢！！好多好多的西瓜呀！”在莫灿和贺玉兰拿着的手电筒照射下，姑娘们发出脆生生的感叹。 “玉兰姐，是你一人种的吧？你太辛苦了。”随心在贺玉兰身边说出对她的敬佩和怜惜。 什么？我辛苦？这是贺玉兰从没听说过的话。自己的勤劳肯干有目共睹，每天从睁开眼睛，就开始忙碌个不停，带孩子、做饭、洗衣、喂猪、挖土种菜、出工种田、开荒栽种果树、开垦荒地种植瓜果，这些事里，婆婆是帮着做一些家务，但外面的事情是绝对靠自己。亲朋戚友和邻里见了，口里说出的都是夸奖自己勤快、能干、孝顺、贤惠、是个好媳妇等等，可谁为自己起早摸黑的劳作道过一次辛苦？丈夫、公公他们回家来，帮不了自己多少忙，反而更多了自己的事，因为他们回家来是--休假。退一万步这也没什么，勤劳是为了家庭幸福，可是，如今舟舟她爸爸只是名义上的丈夫了，自他两年前在煤矿井下作业负伤后，夫妻生活就成为有名无实。 随心的一句“你太辛苦了。”把贺玉兰柔柔的女人心弦拔动了，哪个女人不想有个坚实的胸膛做自己的依靠？能做贤内助时，谁想成为里里外外一把手？女人别名叫弱女子或叫小女子啊！何况自古以来、古今中外的传统观念里讲究的都是夫贵妻荣。 贺玉兰忍住心潮澎湃的心思，看着身边在星月辉光下，因朦胧更显美男子气度的年轻男子，这个和自己不相干的小伙子一眼看出了我的付出，而相干的人在坦然接受，周边的人基本上熟视无睹。贺玉兰心中苦涩，可惜我和他不相干，不由自怜自艾地叹息，苦笑道：“辛苦点没事，这是我的命。” 贺玉兰这种话在农村里经常可以听到，被贫穷困扰折磨的农民，常用这种佛教的因果轮回之说来说服自己忍受生活的艰辛和艰难困苦，这是封建社会统治阶级的英明决策和高明策略，用佛儒的说教来愚弄人民，让穷苦人民把自己受的苦当成因果报应，要认命，还无端诅咒自己上辈子干了坏事，活该这辈子受苦受难，等忍过这一辈子后，求得来世也象今生的官吏恶霸一样可以作威作福、翻身当家作主人。 随心从这年轻少妇脸上的表情和口吻听出了不少端倪，加上那天她同伴说的事，心里明白了很多，但不好劝解她，只好轻描淡写地排解道：“玉兰姐，你的辛劳会带来好运的。你也有船，带舟舟去我家串串门，我妈见到舟舟肯定会欢喜坏的。” 随心停停说道：“玉兰姐，你和我姐她们说话吧，我赶大的西瓜摘，大的应该都是熟的。”说着，挑着箩筐往瓜地深处走去。 贺玉兰望着随心矫健的身影，只觉愁苦的心情似裂开条缝，就象满天的云彩中射出了一缕阳光，带来了将要雨过天晴的希望。 “玉兰姐姐，这西瓜是你一人种的呀？” “玉兰姐姐，你好厉害啊！这块地这么大，要挖几天才能挖完啊？” “难怪哥哥说你太辛苦了！” 随心听着众女的交谈，走到瓜地尽头，从这头摘西瓜，多少可以让贺玉兰少费些力气吧。 瓜地的瓜藤都长得粗壮，巴掌似的叶子墨绿，西瓜藤比较耐旱，沙地里长出的西瓜很“沙”，味道泌甜，这边河岸长的西瓜，历来很受塘湾人欢迎。 随心扒开些开始舒展的藤叶，露出大西瓜，一天的暴晒，让西瓜藤上的叶子不可避免地在阳光下蔫了。现在的西瓜没有上世培育出来的大，上世的大西瓜动辄就十来斤、十多斤重，那天吃过买的这块地里产的西瓜后，随心知道这块田里种的是良种西瓜，很甜，甜得泌人心脾，瓜里瓜籽很少很少。 摘下个翠绿的花皮大西瓜，随心掂量一下，有六斤多重，轻轻一敲瓜皮，挺脆的声响，成熟了。 随心将这头瓜地里熟了的大西瓜一个接一个摘下，可惜每只箩筐只能装十五个。随心想，也没什么，吃没了再直接过来就是，还省了贺玉兰费力气。 随心打量下瓜地，这头瓜地里成熟的大西瓜估计有百多个，小的更有二百个以上吧，售出后有不少收入，贺玉兰应当比那些只种田、养些鸡生鸡蛋的农户家富裕很多，这时候的钱是真正的钱，一分钱一分货，不象上世钞票多了，物价通通上涨，这时候的钱是真正的硬通货，钱，太值钱了！ 看过经济学家的分析，上世的通货膨胀是因为国家每出口1美元商品，国内就要按照大约1:7的汇率增发7元货币来加以平衡。生产的商品出口到了国外，由此换取的美元也借给了国外，而把借此增发的货币留在了国内市场上。 农民仅靠种田是难以发家致富的，勤劳致富有前提，得靠多种经营生产出商品，还得适销对路。所以农民进城打工、搞劳务输出获得工资是农民最多和单一的选择，毕竟农民卖力气来得简单容易，而有文化基础、脑筋灵活的农民会逐渐脱颖而出，从当小包工头开始真正发家致富起来，随心就知道上世里，塘湾有几个到沿海城市打工后发达起来的农民，一些有魄力率先办起竹木加工厂的农民也富了。 随心望向地那头正与蓝萍几个说得开心的贺玉兰，脸上的笑容、舒展的眉头，表明她此时是真的忘了烦恼，“好人一生平安”，随心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第三百六十五章 超前构想 随心觉得自己现在的情感比二世都丰富，不过自己认为正常，经历过穿越重生，如果“三观”没变化，情感不复杂，那就枉为重生人士了，何况自己这重生也与都市文中的重生人士不同，他们大多数人，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让自身获得实力，只是脑子里多了记忆，要知道，自身有没有武力值，为人处世是截然不同的，自己现在的言行，应当是走的一条适合自己走的路，自己看了那么多都市玄幻文，就没发现多少雷同的，所以，“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著名诗人但丁的这句名言可为自己的行为概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随心挑起西瓜担，走去和她们汇合，感觉肩上西瓜有两百斤重，按每斤二角钱算，贺玉兰可收入四十元。生产队散伙前，一些农户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才将近四十块，这再一次证明贺玉兰有眼光，是个勤劳致富的高手，让自己佩服！要知道，这叫创造财富，是生产了物质，是可吃进肚子里有营养的经济作物，不是虚的所谓“金融产品”和“理财产品”，随心发自内心地推崇实业，这是富国富民的根本，“虚拟经济”不过是“霸权主义”掠夺弱国弱势者的一种手段。 当然，在股市开张的时候，随心想，自己绝对应该进去掏一票，不能因为自己对股票的看法产生的思想问题而不屑去获取财富，自己获得，肯定比他人获得有益于社会。 在股市初期，在股票一级市场上以发行价向社会公开发行的企业股票，若购得数百股，以后上市，涨至数十元，可发一笔小财，若购得数千股，可发一笔大财，若是资金实力雄厚，购得数万股，数十万股，日后上市，利润便是数以百万计了。还有那“认购证”，简直是“发财证”，钱少的人买一版(一百张认购证为一版)，等上一个月，三千就能变成三十多万。虽比不上“硕鼠”们吃肉，也直接拿不到上市企业里的原始股，更比不上上市公司的老板抢劫财富，但也可以当作重生人士的一份福利。原始股的利润没得说，股市是明目张胆的搜刮财富，愚昧的人们既然心甘情愿被“刮肉”，自己捡点“边角料”也算让“硕鼠”们少鱼肉人民一分。 随心知道自己又想远了，但这个想法不错，得记住，到时把以后几年挣的钱集中起来去买号，等中的股票上市了，等股价炒到飙至高点时，就抛售，收入个上亿几亿应当很轻松，关键要记得带够钱和身份证数量，因为每人有申购的上限，一张身份证只能买一张一千股的抽签表。 “玉兰姐，我装满箩筐了。”随心开口招呼贺玉兰，打断自己的“超前构想”。 两支电筒闻声，照向随心，看到了箩筐里堆尖的西瓜。 “随心哥哥，这么多呀！有多少个啊？”莫灿甜糯娇媚的声音就是好听。 “多乎哉？不多也！才三十个，装不下喽。”随心调侃道，发现自己离五十岁的稳重有了些距离。 众女“咯咯”娇笑，孔乙己的名句是中学生都学过。 “咯咯！三十个还不够吗？”薛晓俐娇俏地问。 “等会给聂群他们一人一个，给你们各家两个，就去了十八个，明天带八个、十个去丽仙家，家里只剩两个，多乎哉？”随心问道。 “不多也！”青心和卢琼华异口同声地接口应道。 青春欢快的笑声又响起来，众女跟着随心在一起本就心中甜蜜，此时更被随心的幽默逗乐弄得更是满心愉悦，颗颗芳心更牢更紧地系在随心身上。 贺玉兰被欢乐包围了，一双水汪汪的明眸更加明亮，心头暗下决心，要经常见到他们，和他们在一起时，自己好象忘了烦恼，等搞完“双抢”，一定要去拜访一下杨老师，也就能见到他们。 “玉兰姐，我们回去吧，再去摘些桃子李子，西瓜是肯定不够的，我们明天不来后几天也会来。”随心让大家往回返，也说了打算。 “好的，等着你们来。舟舟也会等你们来，舟舟，妈妈说的对不对呀？”贺玉兰的话里含着期待。 “妈妈，我想大姐姐、大哥哥来。”舟舟抬起头，望向妈妈，又看看牵着她的莫灿，用稚嫩的童声准确表达出了她的思想，活脱脱的一个聪颖可爱的小女孩。 人有缘分，毫不相干的人在某个节点上相遇后，因缘际会，在彼此存心后，就不会再陌生，也不会断了联系。 “舟舟，我们会再来看你的，你也要跟着妈妈来看我们哦！我们就在河对面住。”青心从后面捏捏舟舟的小肩膀，欢喜地和舟舟说话。 “大姐姐，妈妈不让我上船，怕我掉水里，要长大了，才准我上船玩。”舟舟回头仰望青心，人小鬼大，就这么委婉地告诉大家，她过不了河，只能等大哥哥大姐姐们来。 姑娘们清脆的笑声在朦胧月色中荡漾。 “玉兰姐姐，你不会游泳啊？”卢琼华好奇地问，她知道了贺玉兰会驾船、会在水里放虾笼，以为贺玉兰也会游泳。 贺玉兰是十八岁出的嫁，嫁过来后，才跟着舟舟爸爸学的水上活，农村里，姑娘家，是不许下水学游泳的，家里教导的是离水远一点，水火无情。 “不会啊，女孩子哪会去水里玩，又不是运动员。”贺玉兰理所当然说道，心里一动，“你们会啊？” 卢琼华笑了，不自觉地挺挺稍具规模的胸，得意地说道：“我们正在练游泳呢，玉兰姐，你来和我们一起学，哦，让舟舟也来学，学会了游泳，就不怕水了。玉兰姐，来和我们一起学嘛。” 青心几个也脆笑着七嘴八舌地劝说贺玉兰，大说特说学会了游泳的好处，以后驾船都不用太小心啦，身上也不用捆安全绳啦，甚至把还能当救人英雄的话都说出来了，等等，蓝萍也笑吟吟地点头，让贺玉兰很是心动起来。 小姑娘舟舟听得懂大人说的意思，也望向妈妈，她喜欢洗澡时玩水，可洗澡盆太小了，水也少，不好玩，到大河里玩，才好玩。初生之犊不怕虎，舟舟小女孩儿没被水呛过，不知水的厉害。 贺玉兰听着学会游泳后的诸多好处，还没想好是答应还是婉谢时，一行人已回到了自家屋前场坪。 第三百六十六章 桃李满天下 场坪里已来了大人小孩好几个，大人都是妇女，随心老远就看清了来人中有两个“熟人”，其中有那天介绍贺玉兰情况的同伴，她身边站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 农村里，住得近的农家是喜欢串门的，特别是平日处得好的几家，就更愿意到核心人物的家中串门，无疑，贺玉兰是随心那天见到的几个妇女的核心。 看见贺玉兰一行人回来了，场坪里坐着的也起身，和站着的一起迎上去，两个“熟人”想看看这个时候上门来买西瓜的人是什么人。听贺玉兰婆婆说，他们是塘湾街上卖瓜认识的客人，听到这话，和贺玉兰一起去卖西瓜桃李的两个少妇心中已有了猜测，想赶紧证实一下，看看是不是那天那个看了就难忘的小伙子，他长得真够美男子、够英俊！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的词汇没上世丰富，不然就会用上世流行的什么“帅气”“帅哥”“帅呆了”“白富帅”等新词来代替“美男子”“英俊”这些老旧词汇了。 两个少妇想起了那天见到的那几个姑娘，她们真是嫩得滴水！比很多好看的姑娘还好看。两人也清楚，农村里好看的姑娘其实也是挺多了，但是，往常觉得挺好看的农村姑娘与街上见到的姑娘相比后，就感觉农村的姑娘逊色了，农村姑娘确实少了她们的精致，还有少了她们的快乐，是的，少了很多快乐，农村里，能和她们相比的，应当只有在校学习的农村姑娘，这街上和乡下，差别真的大啊，两人想到了城乡差别。 “玉兰，你生意好啊，有客人专门来买西瓜。”一位随心初次见面的大嫂羡慕地说道，她摇着把大蒲扇，留着短发，平凡的女性脸孔，中等丰满身材，穿着短袖衬衫的胸前鼓鼓，下面穿的是肥大的大裤衩，趿着拖鞋，是农村常见的不大修妆容的慈眉善目类形的中年妇女。 “他们是对面塘湾中学老师家的儿女。”贺玉兰回答了她，明显的，这几个来她家乘凉聊天的妇女和她家相处和睦，各家平日里往来较多，是可以互相请动帮忙的人家。 那天介绍贺玉兰情况的同伴看清了随心和青心几个，笑道：“是你们来了啊！怎么天黑了才来？” 青心见了“熟人”也开心，忙解释起来：“大姐，我哥哥在帮忙搞‘双抢’，回家前，先来玉兰姐这里买西瓜。”说到这，想起还要桃子李子，就催随心道：“哥哥，你赶紧去摘桃子李子呀！” 随心当然也想快些，都快晚上八点半了，聂群那帮小子在等着自己带他们练功，才开始学，自己这师傅不在，他们练起来肯定不得劲。还有秋容姐，今天没接她，她自己要走一公里多路了。 秋容姐会骑自行车，找个什么借口送她一辆自行车呢？虽说骑车也累人，但不管怎样，还是比走路要轻松快捷很多，而且，她有了自行车，以后上学也方便了。 贺玉兰听了青心的话，赶忙说道：“陈随心，我带你去。从屋后上山，桃树李子树都在后山上，后面有篮子。” 随心听她叫自己姓名，清楚自己在西瓜地里摘西瓜时，贺玉兰和萍萍她们交流得不错，彼此的情况说了不少，不过，爸爸是塘湾区的一把手的事，看来还没有告诉贺玉兰，否则，语气会多少有些变化，这是历史形成的对“官本位”的敬畏。 还是一行人上山，而且多了贺玉兰的两同伴，有小男孩的少妇叫王秋丽，另一个少妇叫季小雨，都比贺玉兰大两、三岁，跟着贺玉兰学种植，她们种的果树和西瓜现在开始赚钱了，与贺玉兰的关系自然更亲密。 这小山就是贺玉兰她们所说的后山，此时视野里的小山加上来时的观察，这小山的形状位置在随心脑海里有了印象，小山应该和小河平行，从大河边开始隆起，象个牛脊背一样卧在这片旷野里，山上茅草跟灌木丛生，远处乱石丛中间或有松树和稀稀疏疏栽种的杉树。 上来的这片山坡栽种上了大片的桃李树，大部分树上没果实了，还有果实的树上则挂满桃李，看了爽心悦目，难怪人们用桃李满天下来形容老师的学生多，这嫣红翠绿的桃李，寓意着学生们都是人才。 桃子分早谷桃和晚谷桃，李子树比桃树晚开花，成熟了的桃李自然要摘了上市，还有果实的果树看去十分醒目。 桃树上，大粒的桃子朝阳的一面透着嫣红，在暗灰色树皮、暗绿色有光泽的窄椭圆形至披针形叶子之中一览无遗，即使有些桃子没成熟没透出嫣红，但桃子黄白色的颜色和与叶子不同的形状，仍使它们历历在目。 李子树比桃树更好认，也更有观赏性，卵圆形或长圆状披针形的叶子呈暗绿或紫红色，成熟的李子挂在树枝上如串串红黄色的玛瑙，显得好看还胜过好吃。 随心视夜如昼，看得分明，问贺玉兰道：“玉兰姐，这些果树都是你们几家的？树上结的桃子李子还有不少呢！” 贺玉兰有些疑惑随心的提问，难道他看得清？但还是回答道：“是啊，都是我们几家的。我家屋子对着的桃李树都是我栽下的。” 随心笑道：“我清楚了。你们别动，我每样先摘个十斤二十斤的吃着，下次白天来，也让你们过把摘桃子李子的瘾。嗯，你们若要摘这附近的桃子李子过过瘾，也行。” 随心说着，就往果树林中走去，自己轻松快速的动作不能让人看到，嗯，萍萍除外。 桃树上，熟了的桃子挂在枝条上真好看，随心边欣赏，边把熟了的桃子不分大小乖丑一律摘下，不挑三拣四，一颗树一颗树的摘，摘够差不多的桃子就开始摘李子。 随心用上了内气，让内气循行初步大周天，这样一来，就让自己轻盈攀附着枝丫，用让人眼花缭乱的快速动作摘下玛瑙般的光滑李子，还分心听着下方青心她们摘果子时快活欣喜的大呼小叫，听得脸上浮满宠溺的笑容。 随心做事的速度是不能用常人的事例来度量的，用说时迟、那时快来形容都嫌慢，也就十来分钟，随心就把桃子李子摘了几十斤，这速度有点惊人，但随心想过了，这速度还是勉强可以让人接受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 政府是为人民排忧解难的 小船在河面上快速滑行，青心几个仍在兴奋地谈论刚才的买瓜之行，随心带她们扩大了生活圈，尤其是莫灿、薛晓俐、卢琼华三个青春活泼的少女，过去，她们很少有今天这样的见闻和体验。 “嘻嘻，晚上去别人家里买东西，只有随心哥哥这么干吧！”莫灿犹自兴奋的说道。 “晚上摘桃子李子才好玩，桃子李子好象要大些，我越摘越想摘。”薛晓俐说着自己的发现。 “玉兰姐姐好能干，种了好多西瓜哦，我喜欢看西瓜遍地都是的样子，以前，我还以为西瓜象南瓜一样，要搭架子呢。”卢琼华讲自己的想法。 “舟舟特聪明，你们说，我们小时候有没有她这么好看？”青心忽然问道。 青心这一问，把自己都逗乐了，悦耳动听的女孩子笑声飘撒在河面上。 随心没加入她们的议论，只微笑着看着她们，能让她们愉快，就说明自己做得对，萍萍没说话，看她满面笑容的脸，就能知晓她内心的愉悦。 这次买了三十个西瓜，有二百零一斤，桃子三十一斤、李子二十八斤半，付了贺玉兰五十六块七角，这笔收入，她用来支付“双抢”的费用，应当完全没问题。 在给瓜果称重时，随心从贺玉兰和她的邻居对话中知道了贺玉兰的“双抢”安排，她是干脆请雇工来做，自己只为他们做饭、送茶水，请六个全劳力，每天包吃饭，另加一块三毛钱的劳务费，五亩地，必须五天内完工，时间给得很宽松。而帮着晒送回来的湿谷子的人，则是贺玉兰这帮子邻居妇女，贺玉兰干脆也请了，每天也包吃饭，另加五毛钱的劳务费。 随心很赞赏这做法，洒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这搞单干确实治懒病，消灭了“大锅饭”，再犯懒病就将没饭吃，但解放了多少生产力难说，这几年粮食一直都是大丰收，没减产过，而农业提高生产力的出路在于机械化大生产，与搞分田到户无关，并且对真正的弱势群体：老弱病残、孤儿寡母的生存造成极大影响。当然，贺玉兰不仅不弱势，还很有优势，她的种植收入让她可以雇工来种田。 贺玉兰的悲情在于夫妻生活的失去，相当于守活寡，可说和封建社会里皇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对食一样，成了挂名夫妻。这种情况是可以离婚的，但从贺玉兰现在的表现看，她是宁愿忍受着生理的需求也不愿家庭破裂或出轨的，只是如今随心的出现让她心湖泛起了涟漪。女人的忍受力极强，扛得起生活的煎熬，可一旦开启了她们心中某一扇心扉，则又极易沉陷于情感之中，很难回头。 随心对贺玉兰很有好感，她面目姣好、身材匀称婀娜，充满年轻少妇成熟迷人的魅力，但随心更欣赏集中在她身上的勤劳、贤惠、忍耐的女性传统美德。 随心摇着船，心里清楚自己对她有些动心，更明白自己怜香惜玉的心理，最见不得心仪的女子受苦。 随心回忆起上世，自己在分管的职权范围内，就帮助过不少困难的下岗女职工，尽可能地让她们少受罪，度过困难的岁月。自己绝对没吃她们一点豆腐和生过一丝邪念，那样做了，自己帮人助人的目的就不纯了，人格由此低下。 本就是天涯落难人，难道不该以助人为乐？随心甚至觉得，自己能重生回归，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因果报应在里面？ 这种心境是好是坏，随心还不清楚，不过随心清楚认识到一点，因怜悯女性，就想把女人收在身边照顾疼爱是不可取的，应给予其它实质上的关心，如崇明公社那两家特别困难的贫困户，都是一位母亲牵儿挂女地牵扯着四、五个十岁以下的孩童过日子，家中没男劳力和钱财，可想而知她们种田的手足无措，自己知道了，就可以通过爸爸让政府用行政手段关照，自己采用捐款捐物的办法也行。对了，等会回家了，不能忘了给爸爸说这事，此时的那两位母亲，面对急需抢收抢插的稻田肯定心急如火、欲哭无泪，那是维系生存的粮食啊！收不回种不下怎么办？ 政府是干什么用的？是为人民排忧解难的，爸爸关心治下百姓的疾苦，就是政绩。 随心摇桨的速度和别人差不多，可手臂手腕施加到木桨上的力道岂是普通人可比！船被木桨拨得飞快地滑过水面，船上的几女发现，船很快就要到达家门前的岸边。 薛晓俐夸奖道：“随心哥哥做什么事都快，才几分钟啊！就回到家了，我想着还挺远的。” “嘻嘻，这才是哥哥的与众不同呢！”卢琼华总结似的笑道。 确实是这样，不然怎么都只想着他。蓝萍几女从自己的角度想着随心让自己倾心的各种往事，脸上浮着会心的笑容，让她们那能让男人一见倾心的娇颜更添秀色，想男人时的女人，无论大小，此时肯定更妩媚动人。 “你们不累吧？”随心看着在前舱站着的五女问，中舱放着西瓜和用筐子装着的桃子李子，见她们摇头，“那回家了就开始练功，好早点休息，明天妈妈也要去丽雪家。” “今天丽英奶奶都说了好几次，挺担心妈妈明天又去不了。”青心告诉哥哥她知道的事情。 “咯咯，妈妈明天一到，丽英奶奶就放心了。”莫灿今天还安慰了丽英奶奶来着。 蓝萍这时开口了，看着随心，说道：“随心，下午夏梅阿姨给我说，她想让三个女儿都拜认妈妈，都做干女儿，问我行不行？我说行，我等会给妈妈讲这事。” 蓝萍很喜欢丽仙，就象喜欢静玉一样，她觉得丽仙比静玉更单纯可爱，丽仙远没静玉的狡黠泼辣，和自己小时候很相近，自己对丽仙有股亲近心，想到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孩子所要受到的各种异性眼神，蓝萍心头就油然地升起股爱护她的心思，让她认自己的干妈做干妈，对丽仙是种很好的保护，在塘湾没人敢欺负她，最主要的是有随心关照她了，哼！说不定将来要便宜了他，现在丽仙就亲他得不得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有钱了 蓝萍在亲身领略见识了随心的功夫后，一下午，已暗自里无数次设想了随心有这身本事后能做的事情： 假如是在战争年代，首先，随心他肯定能当个最好的侦察兵，抓俘虏、侦察敌情、弄情报不要太容易，他带着自己都踩不弯小树枝，啊！这本事太厉害了，就是飞檐走壁都不算本事，以他的聪明，当个上将军不算难事；他这身本事如果去杀富济贫，没人挡得了，他用小石子能打下飞鸟，得多准多大的手劲！他手象女孩子的手一样白皙、柔软和细腻，真搞不懂他这样的手，却哪来那么大力气，不过手形倒是和男人无差别，修长厚实；他能不能在河上走？对，我一定要让他试给我看。 最后，蓝萍想，有这样一个本事天大、又从小护着我这姐姐的弟弟陪自己一辈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况他还是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再没有他好看的，其她女孩子喜欢他，也没什么，自己多些姐妹作伴更好，古往今来，哪个帝王将相、江湖豪杰、土豪劣绅，他们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三妻四妾的？ 越是爱好文学的女子，尤其是爱好古典文学的女子，就越受封建思想的影响，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三宫六院、三妻四妾，这些事例深入人心，谁不知《西厢记》里的丫环红娘，她也是莺莺小姐认可的张生的小老婆。四大古典名著更是潜移默化着一代代新时代的新人，有绵延文化传承的国家，别想消灭所谓的封建陋习，课以严刑酷律也断不了祖宗传承，统治者意志覆盖不了的大地比比皆是，不许承接传统，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 蓝萍继承了杨扬喜欢看古典文学的爱好，把杨扬在“运动”中搜集的一些线装本古典文学看了不少，那时，很多文物收缴在区政府大院的房间里，杨扬有机会进出时，就顺手牵羊地带出来不少，还有不少古书古画，在民间，祖上稍有功名的人家，他们收藏的文物最多，是民族的文化瑰宝。 看多了《粉妆楼》《薜仁贵征东》等古典文学，听多了杨扬只要随心“有本事就都娶了”的谈话，与众女相处久了，加上从心底里喜欢随心，蓝萍心里就无障碍的“稀里糊涂”的全盘接受了如今这一切。 随心看着蓝萍，她的话，自己真的不好应答，都看过自己画的丽雪模样，这些心细如发、聪明绝顶的姑娘哪会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让随心不解的是，她们怎么没嫉妒吃醋的女子天性呢？这是新社会，实行的一夫一妻配对制，不象中央空调可以一拖无数个！ “姐答应了，妈妈肯定同意的。”随心只能这么中性回答。 “咯咯！”姑娘们用笑声来回应随心的尴尬，大家心里都有数：想当杨扬干女儿的姑娘都对随心存有眷恋、爱慕之心，想做陈家儿媳妇呢。再说，妈妈认干女儿不就是为预定儿媳妇吗？ 在笑声中，小船轻轻的靠上了岸。 ------------------ 五女依次跳上了岸，没等随心，径直往家走去，离开家一天，姑娘们心头都升起种想家的感觉，这才是自己的家，她们好似倦鸟归巢。 随心没借贺玉兰的箩筐装西瓜回家，把西瓜挑上船后就还回去了，只借了筐子装桃子李子，桃李太小，倒船舱中会乱滚，不好办。 用缆绳在岸边的木桩上拴好船，随心提着装桃李的竹筐往家走，隔着这么远，随心清晰地听到家中客厅传出的笑语声，青心和她三个老同学话最多，妈妈在提问，莫久学的大嗓门在问自己，没有静枝四女和郭秋容的声音。 随心心头忽然升起股马上要见到朱静枝和郭秋容她们的念头，脚下一使劲，内气自然流转，一步跨出五、六米，几步就到了厅门前，叫道：“爸妈，我回来啦！”隔着纱门，随心早看清刘惠就守在门边。 刘惠闻声，一下就推开了纱门，她眼中射出的喜悦开心目光亮得随心心头感动，明白这位老同学的心是牢牢牵挂在了自己身上，这么多天了，都没单独和她们交流过，随心明悟：这样不行，得找借口和姑娘们一一单独约会。都约会了，没冷落谁，就都会开心，会觉得自己做得对。 早有人说过，相爱的人要求很低，只需要个无人之境。 “小惠！”随心轻叫一声，满眼爱意的和刘惠对视一眼，立竿见影地，刘惠眼中绽放出光彩，更加溢溢生辉，小脸上眉开眼笑着，“回来了。”似娇妻迎接下班回家的丈夫。 随心抬眼望向房中，入目的是张张笑脸，随心用笑脸和眼神一一打过招呼，当然要向刚才想念的几女流露出柔情。 随心没见刘兵、卢逸辉、薛明刚、莫放农、聂军五个，难道不想练？等会得问一下。 陈卧东和杨扬笑得合不拢嘴，儿子一回来，这些姑娘小伙的笑都变得比刚才灿烂，可见儿子大受欢迎。自己两人明知有随心在的地方会万无一失，但做父母的不见儿女归来，心里总是会担心。 “今天事多，回来晚了。为表歉意，专门买来西瓜挑李，请大家吃水果。”随心有意活跃气氛。 莫久学只看到随心提着的筐子里的挑子李子，哪有西瓜，嚷道：“西瓜呢？这大热天我真想吃西瓜。” 大家被莫久学的耿直逗得直乐，不过是大实话，西瓜是清热解毒、防暑降温的佳品。 “还在船上，等会你们抱一个回家，今天摘得少。”随心说完就往后院走，去放下筐子，拿箩筐去挑西瓜，具体的解释，青心她们会解说得淋漓尽致、无比详细的。 聂群六个小伙子在房中待不住，跟随随心去船上用箩筐挑回西瓜，房中有蓝萍，只要蓝萍在，他们就感觉有压力，眼睛会不由自主的要去看下蓝萍，只有随心在场，他们才感觉好些。 一出门，聂群就问：“你去哪里买的西瓜？还有桃子李子。” “河对面。” 夏学军接口道：“我妹也想吃西瓜，我在街上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卖西瓜的。” “早上才有。”蒋坤言简意赅，意指你夏学军睡懒觉，怎么可能买得到，大家在一起多年玩耍，翘翘尾巴就知道对方想干啥。 莫久学随大家嘲笑夏学军一下，问随心：“随心，我们虾笼丢得不远，没事吧？”他关心他明天虾笼的收成。 “是的，没问题吧？”其余几个同样关心这大事，这关系到自己收入问题，这几天下来，个个手头有了几十块，今非昔比了，往日，想从父母手里要一块钱都困难，现在，嘿嘿！自己能挣钱，有钱了。 “没大问题，鱼少些的话，虾就会多些，试一次。”随心也想看看结果，“对了，学军，公社卫生院的刘医生要半斤大虾，你明早顺路卖给他行不行？我就不送了。” 见夏学军点头认可，又问聂群几个：“夏老板家明天也要半斤虾，十只螃蟹，你们哪个帮我卖给他？” 莫放民抢先说道：“我去吧！我顺路。” 大家已到河边，听了莫放民抢先的话，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几天莫放民没其余人赚得多。 在随心看来，有点竞争意味了，很好。 第三百六十九章 金子在哪里都发光 一通忙碌，西瓜吃了，桃子、李子尝了，接着就是开始习练红砂手。 随心把在自己房间练习的父母和姑娘们一伙称为“快班”，把在客厅练习的聂群、莫久学六人叫做“慢班”。 这命名让聂群几个哭笑不得，感情把学校那一套搬来了，考不上学校的学生就会被划分到“慢班”，私下里也叫“差班生”。 学校分“快班”“慢班”，是各个高级中学提高高考录取率的诀窍，把每届的优等生集中到一两个班级，由本校教学经验最丰富的老师来上课，集中教学资源来辅导，这样做，确实是立竿见影，“快班”的学习成绩是稳步上升，每年上高考录取分数线的人数是逐年增多。 “快班”的人笑嘻嘻乐呵呵地去了随心的房间先自行练习一个三七，主要练习呼吸与动作的配合，心法为什么重要？因为呼吸意念配合不上，这练功就是白费劲。 “慢班”生有意见了。 性子急的莫久学更有意见，抓住随心肩头问：“我们练不成功夫？”这是套用“慢班”考不上大学的意思。 这关系到男人的英雄情节，聂群几人也虎视眈眈地盯着随心。 随心想不到自己的一个命名，会让这几个老同学这么激动，看来这“慢班”的称呼对学生的影响大啊，那些“慢班”学生会不会让自己变成破罐子而破摔呢？从这点看，这“慢班”的命名很缺德。 “你们想多了，这个‘快慢’代表的是‘先后’，是先学后学的意思，不是学校那个意思，行了，你们就改名叫‘后班’。”随心玩笑道。 莫久学他们也是玩笑，但“慢班”的叫法，确实让人产生心理阴影。 随心被聂群几个砸了几拳解气，明明是学校的好学生，在这里却成了“差班生”，怎能不让人“气愤填膺”。 随心还是给他们详细讲解[红砂手]的功法，他们有了耳熟能详的感觉，绝对事半功倍。 随心边说边示范，在自己身上指指点点，可能创出[红砂手]这功法的祖师爷也讲不了这般细腻，随心身上有真实的内气流动，岂是没内气的人凭空想法、捏造得出的具体位置和真实感觉，除法创出[红砂手]这功法的祖师爷也是内功高手。 聂群六个同样得先熟练意想入体的天地元气怎么在意念引导下在丹田同时会合，渗不得假。 随心清楚，这些招式熟练了，以后频率也相符了，但精神力达不到要求的超强境界，仍然是无望启动体内的那丝诞生时入体的飘渺元灵而引灵入体，传承下来的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的说法，在随心看来，主要的还是为增强精神力，精神力提高不了，终究是凡夫俗子，精神力强的人即使没修炼，他也是某个方面的天才。 无论如何，红砂手练久了绝对强身健体、韧化筋骨、增涨力气是没错的，甚至在某一天，精神力在机缘巧合下勾通了某种天地无气后，一下就能引入先天元气入体，进入先天，有了内气，精神力也会逐渐变强，几十米范围内的飞花落叶产生的动静都能听清楚，这样，就有望引灵入体，因为修真的筑真，实际上就是引灵入体，先天就是炼气期。 归根结底，红砂手不是炼精化气的内功心法，由于需要意念，才会使练习者在不知不觉中增长了精神力，才让随心判断，在某一天，练功的人就可能成为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再进步就是引灵入体，只有吸收到灵气，才能让生命真正进化，先天高手再厉害，练到真气化为液态的真元也仍然无望进化，生死有期。这是随心根据神话和玄幻修真推敲出来的结论，正确与否，靠以后他们的修炼来论证。 随心希望的是她们、他们练得频率准确后，自己能让他们修成先天高手而炼出内气，相当于醍醐灌顶！ 随心讲解示范完，拍拍莫久学肩膀，半真半假地笑道：“你们如果实打实地练下去，我是可以保证你们成为真正高手的。这句话以后我不会再说，路遥知马力，看你们自己了。”随心本想说“看你们的造化”而临时改口了，这样说，岂不是把自己弄成高僧什么的了。 “随心，你放心，我是要当高手的！”莫久学猛拍自己胸口一下，开玩笑，不讲其它什么，有随心那天抱摔石头的力气就不得了。 “这个你不用多说，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有一身功夫傍身。嘿嘿，老子如果一拳能打倒一头牛，我看还有哪个混混、‘水老倌’不服气，敢来我身边闹事！”聂群做出拳击样子，张牙舞爪地说道。 这群关系极好的男生都嚣张地大笑起来。他们与塘湾街上的高年级学生，周边大队上的青年，区中学所在的沙湾街道上的社会青年已经打个不少群架，只是都没伤筋断骨才没造成大影响，说起打架的原因，大都是由女生、女同学引起，总有人要调戏女生，没说的，随心率先冲上去抽耳光，总之，随心这一帮占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讲得明明白白，《刑法》里还有“流氓罪”入罪呢。 “好！争取一年里练出成绩来，我再学些棍术、枪术、剑术、拳术教给你们，等我们到大学里就可以‘称王称霸’，把漂亮女生吸引过来、抢过来做女朋友都行。”随心很清楚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男生体内燥动的青春热血，知道异性是鼓动他们不放弃练功的最好催化剂，为获得大学女生的青睐，他们勤练功夫是可以预期的。 “哈哈！”笑声轰然而起，骚动！随心的话让他们骚动。 上大学、谈情说爱对青年人就是够吸引力，在大学校园里找到个志同道合、年轻貌美的女同学，或者与美貌的师姐师妹谈情说爱，留连于花前月下，这个大学生活才是真正的精彩，更显得自己有本事，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 聂群几人眼光都似乎在变绿，要摇身化为“色狼”了。 随心早知他们会这样，嗯，这样才对头，八十二岁的老头都还找二十八岁的少妇结婚呢！何况这些还是冲动少艾、正是烦恼期的“维特”。 随心笑着，扔下一句“你们好好练”，就出了客厅。 第三百七十章 练功显成效 随心来到自己房间的纱门外，见大花猫守在门外，里面的各人全在聚精会神地练功，没被隔壁刚才的喧哗打扰节奏。 “萍萍这些美女，一招一式，摆出来都是特好看啊！认真的样子也是美的，无一不美！”随心看着，发自内心的赞美，自豪自己的艳福。 随心是观看和经历了上世几十年里，女人世界发展变化的人，女性妆扮从衣着朴素、素面朝天到服装花样繁多、描眉毛擦口红，再到奇装异服不穿内裤、彩妆烟熏妆(熊猫妆)，这些历程，随心都看过了，但无论那些女人怎么化妆，在随心的记忆中，都找不出一个可与静枝玉华她们媲美的，而萍萍是不可比的。某些个化了彩妆的彤彤幂幂、菲菲沁沁，她们或许在某个脸形身材部位与静枝玉华她们相似，但总体和姑娘们的差距太远，仅从纯真自然方面来说，静枝玉华她们就甩上世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几条街。 随心拉开纱门，正要走进房间时，大花猫抢在随心之前先进了门，这猫真的更聪明了，更添灵性。 房内众人见随心进来，就停下正做的动作，准备由随心带着练红砂手。 姑娘们现在的练功程度，还不用担心岔气，没有武侠小说中描写的修炼内功怕走火入魔的情状，要是以后修出内气了，就要小心谨慎。 “哥哥，刚才他们嚷嚷什么？”莫灿上来疑惑地问，她的亲大哥嗓门最大，想不听到都不得行。 “哈，我给他们指引了一条幸福之路，让他们忍不住要叫几声，不叫不快，太激动了。”随心好笑道。 一听就知是男生他们喜欢的有关话题，莫灿只好不再问下去，知道再问也没用，随心不会说出来。 杨扬圆场道：“随心，今天不要练久了，萍萍小灿她们在外面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好。就练个四七，二十三四分钟。”随心满口答应，又补充一句，“明天还是七点钟到饭店吃早饭”。 “喵喵！”大家还没各就各位，大花猫站在纱门前，又叫人开门了，它巡视完房间，要出去。 在门前的陈卧东为大花猫推开纱门，它顺着开的门缝一下蹭了出去，灵活得紧，众人的目光看着大花猫，都是满脸微笑，大花猫逗人喜欢。随心认为，它比上世那些宠物猫可爱，也更能干，“花花”是抓老鼠的好手，房前屋后这一带不见了老鼠踪影。 这插曲一过，随心又讲了一遍习练红砂手的要领，当然，“红砂手”要说成“摧碑手”，现在，所有人都以为“红砂手”就是“摧碑手”，没人知道“红砂手”这个名称。 随心特别强调，从头顶百会穴、掌中劳宫穴、脚底涌泉穴意想进入的天地元气要同时到达丹田，要将意念想象中旋转在丹田外面的浊气从掌中劳宫穴排出气，更要紧的是吸气和呼气用时要相同。 随心明确了吸气时，意想的天地元气在同一时间里到达的位置，比给聂群他们讲的多了新意，这是温故知新的原因。 随心一讲完，青心手一举，娇笑道：“哥哥，你这一讲，让我更清楚了。” “快班”的人都点头，是感觉脑中意念要明晰些，实际是熟能生巧。 随心看着这群美女，心都要融化了，和姑娘们对对眼神，笑道：“这就好！我们趁热打铁开始练功，我也在练，开始后我就不说话了。” 随心一声“预备”，众人开始调匀呼吸，一分钟后，一声“开始”，各人按各自地习惯跟着随心的动作修炼起来。众人看着随心，有睁眼跟着动作的，有微微闭眼看着随心跟着动作的，有眼睛时闭时睁看着随心跟着动作的，追求的是同一个目的，要把红砂手的招式动作做得跟随心的一样不差丝毫。 随心觉得自己修炼红砂手的招式动作时，再没丝毫意念引导的痕迹，灵气浸润全身，合乎一种规律般的圆润，是种自然的规则？随心似乎摸到了丝“道法自然”的真缔！ 随心的心境也影响到了大家，他精神力太强大了。看着随心的动作，大家做的招式动作和他的招式动作越来越合拍，与上世的阅兵式般，招式同迈的正步一样整齐划一，当然，大家的招式动作还谈不上优美，唯随心那般，才是最优雅极赏心悦目的舞姿。 这次练功，大家没感觉烦闷枯燥，当四七做完，跟随随心停下时，大家觉得这时间过得真快，四七在不知不觉中就练完了。 “随心哥哥，我觉得我跟着你做的没什么差错呢！”薛晓俐欣喜道。 “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 姑娘们七嘴八舌表达着喜悦。 陈卧东笑道：“今晚上的感觉确实好，这两天，我觉得身上是有劲了些，骑自行车都轻松不少，这功练得有用！” 杨扬点头道：“我走路也觉得有了劲，汗都好象少了。这功是得好好练，这才三天就有了效果，很有用。萍萍，你们呢？” 蓝萍嫣然一笑，让房间都亮些似的，摇动下娇躯，回答道：“我以后不怕跑一千五百米了。” 这话一出口，让朱静枝、卢玉华、刘惠、薛晓琳、郭秋容都抿嘴笑起来，高中、大中专学校的女生，都有一千五百米测试，有达标标准，而娇弱的女生最怕跑步。蓝萍的回答很现实，是在说她练功后有了效果。 练功有效果，时间没白费，欢喜的笑容布满众人的脸。 杨扬笑道：“乱世出英雄，时势也造英雄，莫非随心也顺应了潮流，该我们陈家这一支也光宗耀祖一番！” 青心赞同道：“是的呢！不然哥哥怎么会这么厉害！” 青心历来是推祟信赖哥哥的，她那幅理所当然的傲然神情实在逗人发笑，众女笑逐颜开之余心有同感。她们虽心系随心，却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力挺随心，姑娘们追随爱人不怕惊世骇俗，但要开口说出来，却是脸皮子薄、要害羞。 陈卧东也是心有同感，儿子这段时间里，给自己出的主意和说的话，都显得高明，比他隔壁练功的那帮老同学强很多，儿子的思维范畴已经超出了在校高中学生的局限，对社会现象有了清楚清醒的认识，这可能是儿子喜欢看报喜欢思考的缘故，但更可能的是--早熟。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我儿子聪明早熟实属正常，陈卧东想得开。 杨扬看着欢笑的场面，安排下来：“好啦。小灿、晓俐、琼华先去洗澡，再秋容洗。随心，你让聂群他们回家，给小灿她们提水。” 陈卧东笑眯眯说道：“热水都烧好了，我的后勤工作做得不错的。” 大家嘻嘻哈哈笑开来，为洗漱忙起来。 随心去“遣散”聂群这些哥们，“遣散费”是给每人一个西瓜，几斤桃李。 给刘惠她们各家的西瓜桃李，随心决定明早自己送去，只能给各家一个西瓜，以后买东西要多买，这样才能多送。 第三百七十一章 清泉 随心先送薛晓俐、卢琼华、莫灿三丫头回家，高垂的星月让大地成为朦胧若隐若现的世界，脚下的公路似洒上层昏暗的银粉。今晚的三个稚嫩姑娘活泼起来，莫灿挽住了随心右手，薛晓俐则拉住随心左手，卢琼华暂时只好走在莫灿旁边。 “哥哥，现在我一上床就能睡着了。”莫灿看眼随心，轻声诉说道。 “你中午没睡午觉，应该是疲倦了。”随心猜测着回应。 莫灿把随心的手更向怀中挽挽，摇摇头，用甜糯的声音轻轻说道：“不是的，哥哥，是我现在放心了。以前我躺在床上，常想着我以后能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很担心的，现在我不怕了，我一放心，悠地一下就睡着了。” 随心感动了，知道这是人家姑娘用最直白的话语向自己袒露她赤诚的心思，是纯朴的情话。这是少女用她水晶般纯洁无瑕的心，表达了少女纯真的感情和感情归属，也是她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对自己的爱意。 “随心哥哥，我也一样，我觉得我好幸福。” “是的，随心哥哥。” 莫灿话音一落，薛晓俐和卢琼华同样表示着对随心的爱意，薛晓俐靠得随心更紧，卢琼华握住了莫灿的手，似通过莫灿挽着随心的手就如握着随心一样。 她们姐妹的心是相通了，随心明白自己要做好的只有一件事：不辜负了她们！ 随心紧紧地回握住薛晓俐的柔嫩纤手，右手一伸，越过莫灿，揽住卢琼华肩头，轻声却语气坚定地告诉她们：“琼华，小灿，晓俐，你们放心，我也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相信我，我会让你们的生活越过越精彩，让你们的未来可以俯视众生，活得和普通人不一样，我还要让你们的家人也比别人活得更好。” 随心不吝啬甜言蜜语，不担心自己的保证兑现不了。 随心坚信，命运既然这样安排了自己，修炼了的自己，实力和能力必定会日渐增长到可以突破现今人类身体的极限，那时，人世间的财物和世俗势力，自己哪会放在眼里，有的只是怜悯众生，为凡间造福。 那时，自己的眼光将投向宇宙虚空，去获取自己需要的资源，虽说走向宇宙要无比强大的实力，但自己有信心，就凭短短的十天时间，凭自己并不投入的修炼就修成了初步大周天，就做到了可以“踏雪无痕”行走水面、可以胎息内视，这就说明，自己不用花费多少岁月，就能修炼出神仙一样的本事和神通。在尚存的典籍中记载了修炼成大周天后的神奇，相信自己不久后就能印证。所以，自己给予莫灿她们的诺言很容易兑现。 “随心哥哥，我们相信呢！”卢琼华信任随心。 “哥哥，我以前还只觉得你比别人好，现在我却相信没人比得上你！”莫灿这时挽住了随心的腰，由于没走街道，夜色让她胆子壮了起来，口里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随心哥哥，你一天比一天能干似的。”薛晓俐观察随心是最仔细的，此时更添爱慕。 三位姑娘已初长成，思想观念和思维方式也初步成形，实际上已是小大人，她们以后的成长只是知识和经验的积累，现在旁人难以左右她们的思想，她们已过叛逆期，有了正常的思维和人生观。 她们对随心的感情，是从小时候的依赖、跟随，发展到了实实在在的爱恋、爱在了心中，甚至到以身相许的程度。或许是受了环境的影响，父母并不忌讳在家谈同嫁一夫的古代近代趣闻；或许是姐妹情深，舍不得分开，好姐妹在一起最开心，这是女性之间的友情比男人之间更调和；但更根本的是，随心比周围的男生更爱护她们，表现得更有本事，人也长得最顺眼最英俊好看，是大家眼中的美男子。男女之间的情事，最关键的是相互爱慕和互相吸引。 随心知道今晚一过，自己和三女感情更深了，诙谐地说道：“你们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以后要多督促我。”随心的用词用语很符合这个年代，是当下流行的言辞，如果用上世的年轻人口吻，姑娘们说不定听不懂，还显得突兀，与特立独行都挂不上钩，可戴上“用词不当”的帽子。 莫灿三个听得“咯咯”一笑，“情人”吗？我们应该是“爱人”，但“情人”也没大错，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人，如那山涧清泉，永世不断。 区文教办的院子就在前面，薛晓俐牵住随心的手，站了下来，满脸娇羞。 随心一看薛晓俐害羞的神情，就懂了少女心思，收回揽在琼华莫灿肩上的手，转过身，抱住她并渐渐抱紧。 随心只觉温香软玉抱满怀，昨天早上拥抱过的娇躯又入了自己怀抱，感觉真好！ 莫灿和琼华看着这一“突发事件”，刚有些愕然的表情随即便由释然和微笑代替，是啊，这样道别才是和哥哥分别的最好方式，被哥哥抱过了，睡觉才更安稳、才更香甜！哥哥真好！最了解我们女孩子的心思。 薛晓俐停住脚步是因为情动，马上就要回家了，突然觉得好不想离开随心哥哥，刚一停，正不知说什么好时，自己一下让哥哥紧紧抱住了。女孩立即明白，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哥哥真好！他的怀抱最舒服，凉爽舒适，身上的气息是最纯净最清新的阳光味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抱一晚上？女孩儿突然多了远大目标，脸上有些发烫。 随心微微抬起晓俐的小脸，低头在女孩比花还娇嫩的额上、脸颊上轻轻亲着，最后在樱红的嫩唇上轻轻一吮，然后轻声说道：“晓俐，晚安！睡个好觉。” 晓俐感觉着哥哥的亲热，感到自己太满足了，紧紧抱住哥哥不愿放开，直到听到莫灿、琼华的轻笑才醒悟过来，旁边她俩还看着呢！刚要害羞，心头却马上明悟：用不着呀，她们也是哥哥的人。这一想，小姑娘心性发作，把头放到随心肩上磨蹭撒起娇来。 “好了，晓俐。哥哥还要送我们回家。”关键时刻，一般是大几天的莫灿说话，她说话虽是甜糯细声细气，但说的话，青心这班姐妹都听。 果然，晓俐松开了紧抱随心的双手，却又拉住了随心的手，还是舍不得分开。 随心很能理解女孩儿心中的痴恋娇缠，牵着晓俐的纤纤小手，揽着莫灿和琼华往前走，直到要进院门了，才轻轻放手，领头走了进去。 第三百七十二章 明悟 院子里只有薛叔华一家三人在乘凉，今天是星期六，家属不住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回家休礼拜天去了，家在农村的，则请假回家搞“双抢”。 院子里少了灯光，但朦胧的夜色更适合乘凉消暑，墙边那些种植的观赏树木，有微风吹动树梢上的树叶，空中的热度在随风而逝，这时候乘凉开始惬意。 随心亲热打招呼道：“爸爸，妈妈，晓俐回来了，她们帮着晒谷，辛苦了一天。” 薛叔华坐直身，笑眯眯说道：“好，不错，参加劳动也可锻炼身体。随心，‘双抢’要几天搞完？” “四天可以基本完，最多五天。这天气好，不必太着急。”随心回答着，又问薛明刚道：“明刚，你们五个今天怎么不去练功夫？” 薛明刚早已从凉床上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额上头发，说道：“我们商量了，等你‘双抢’完后开始跟你学，刘兵说你很忙。” “也行。”随心关心着这些小兄弟，在未来，他们都可以成为自己帮手。 随心清楚做事情没帮子亲信手下不行。 为理想打江山要建党，为团体利益要结党，办企业要有团队，做事情要有关系网，没人跑腿办事不行，没自己信任的心腹办事更不行，上世有句话叫“缺的是人才”，人才少了难以做成大事。事情靠人做，做事情的人要靠人管理，而知根知底，尤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人用起来才基本放心，拉帮结派、任人唯亲是永远根除不了的，不能一呼百应、千应，于官场的人来说，就根基不牢，所谓大家族、大世家，就是党羽多、势力大而已，因为有了共同的利益才不会背叛，所以随心有打基础的想法，建立自己的人才库。随心相信在够多的利益面前，追随自己的人不会少。背叛吗？到那时，有谁能逃过自己的惩罚？ 赵文娟在莫灿、卢琼华礼貌地称呼自己时就起身拉住两人，看这俩小姑娘和自己小女儿一样也长成了姑娘身材，都大了！有主见了，还都要拜杨扬做她干女儿，心中不由羡慕的想：杨扬最有福气。不过自己也不差，随心这小子也得讨好自己。赵文娟想通诀窍，心情愉快地关照女孩，告诉两女在外面劳动要小心的地方，做母亲的都维恐女儿家吃亏。 晓俐见妈妈讲了不少了，才催随心送好姐妹俩回家。 薛叔华和赵文娟一笑，心下明悟这是自己接受了他们，否则是没有这般长辈心情关心他们、和他们说个不停的。随心这小子看来是不错，反正他们年龄不大，未来的事情没定，暂时先就这样吧！两口子看着小女儿和随心三人不舍地道别，脸上会心地浮上笑意。 ------------------ 随心快乐地往家返，脑中还是刚才的甜蜜情景。 之前，俩小美女快进街小大门时，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这用意太明显了，自己也正想着亲近她们呢，越发感到她们的珍贵和可爱，以前和上世里，自己只想着不唐突佳人，有如供奉般的宠着她们，在心里爱着，现在，自己知道错了！这样做，反而拉远了自己和她们的距离，长此以往，还会影响彼此的勾通。 说到底，男女就是需要亲密接触才能加深感情，才能产生越来越甜蜜的感觉和喜悦，才会觉得她是自己的女人，男人的“坏”，其实就是女性需要的亲近。拥抱，亲吻，爱抚，甜言蜜语，这些对女孩子来说绝不可缺少，这样，女孩子才会直觉地认为你这才是真爱她，所以人们才说女人是感性的，有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说法，还有句张爱玲的名言，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占有。 随心先拥抱住了琼华，随心没想到，这小姑娘才被抱入怀就全身发软了，软绵绵的真真柔若无骨，浑身发烫，散发出的幽幽少女体香更加清甜，闻着诱人。看着她比玉华略圆的瓜子脸，同样的娇艳欲滴，白皙的额头，淡黑的柳叶细眉，标准的双眼皮下，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此时紧闭，它睁开时清澈如深潭，细黑睫毛点缀得双眼更添秀丽，鼻梁挺直，鼻头粉嫩秀气，红润双唇线型分明、丰润诱人，圆润下巴略尖，随心一手捧着女孩凝脂一样的脸蛋，俯首一一亲过秀额，嫩颊，粉鼻，尖颏，这才轻轻的将自己的嘴唇压在女孩的唇/瓣上，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动作，直到琼华觉得难以呼吸时，随心才开始用力将女孩柔美软绵的红唇吸入嘴里，轻轻的舔/吸，品尝，再用舌头顶开她微张的牙关、贝齿，用舌搜索到琼华软软的、滑腻的丁香小舌，时轻时重地交缠吸吮，吞下香津。琼华这时已经不知道身处何方了，急促的喘息表达着她的回应。 感觉享受着琼华的甜蜜美妙，随心没忘记还有个同样的小美女在等着同样的道别，小灿抱住了自己，显然，香艳的道别已影响到她。 随心不舍地松开美味小舌，将琼华的螓首放到左肩上，用左手抱着无力站稳的琼华，腾出右手抱住莫灿，随心看她星眼迷朦，呼吸急喘，于是直接就吻住了她软绵如嫩豆腐的樱唇。 有人要问随心世上什么最美味？随心会感慨地在心底感叹：自己的姑娘们才最甜美！随心吻过小灿嫩嫩的唇/瓣，再用舌头度入她口腔，享用里面的甘露和香舌，直到女孩觉得难以呼吸时才不舍地放开离开。 好久，俩女孩才渐渐平静，更加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随心怀里，今始，女孩儿知道了随心哥哥的气息让人多么迷恋，知道了随心哥哥的轻怜蜜爱让自己多么沉醉，知道了随心哥哥多么爱恋自己，真不想与他分开一分一刻。 良久，随心才轻轻说道：“小灿，琼华，我们回家。” 随心脑海中掠取这十天的经历，感觉比上世过的五十年还精彩，有实力和人生阅历，这活法就是不同，自己有了担当和魄力，哪象上世活的谨小慎微、蹑手蹑脚。不由想起夏梅，不是灵魂回归，二世里即使见到她，也是个拘谨的面腆男生吧，只怕还不敢正眼看她，而这世，夏梅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和道德伦理无关，爱，超越时光。 回到家，见郭秋容早已洗完澡，湿润的头发已快被蒲扇扇干，正与妈妈和妹妹、蓝萍、刘惠、薛晓琳说笑。姑娘们已习惯俩俩一起洗浴，有个伴，不寂寞，姐妹们也更加姐妹情深。 随心先用篮子装了两个西瓜，在空处放满桃子李子，提到自己的海津市飞鸽牌自行车后架上绑牢，就放下支撑架，跨上自行车，右手扶车把，左脚踩地，右脚虚蹬在脚踏板上，对着和大家一起出门、站走廊上观看自己忙活的郭秋容，指指身前横杆上的座位，笑道：“秋容姐，请上车。” 郭秋容已看出自己要坐在随心前面，面对心目中的“一家人”，完全没忸怩作态，和杨扬和众女笑嘻嘻地道别，走到自行车旁，伸手扶住车把，抬右脚踩住自行车脚踏板，手脚一用力，身子一抬，腰一扭，小巧圆润的翘臀就灵巧地坐在了横梁上的坐板。 随心双手扶住车把，向姑娘们一笑，对杨扬笑道：“妈妈，我们走了先。” 杨扬看着儿子的笑脸，心里突然升上个要打趣一下随心和秋容小两口的心思，笑着吩咐道：“快去快回，别走错路了。” 郭秋容这时正欢笑着和姐妹用眼神告别呢，没想到未来“婆婆”会来这样一句，这“走错路”的话，本是随心为掩饰两人花太多时间亲热的乱说，哪还不明白这是杨扬在拿自己两人说笑话，脸上笑容顿时冻结了，换上羞红。 同时，走廊上清脆悦耳的笑声响起。 随心连忙左脚一蹬，将自行车飞快溜出去，不能让秋容姐受窘啊！同时留下一句话：“路上可能堵车。” 这下，笑声更响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辞职 “随心，妈妈也喜欢开玩笑呢！” 离开了前院，上了公路，笑声才渐渐听不到了，郭秋容也将羞涩压下去，开口说话。 “是的，她老人家是乐天派，喜欢活得轻松愉快。”随心也是乐呵呵地夸赞妈妈，没她老人家的乐观主义精神，自己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好姑娘，没她老人家把事情简单化，怎么可能有这一句“有本身就全娶了”的经典论述，这话只是不合现在的法规，但经得起历史的考验。 “秋容姐，你下班后走过来，累着了吧？” “没有。你想啊，以前从家里走到区中上学，有好几个这么远呢！” “嘿嘿，我就是不想你们累着了，明后两天还得让你走，就你和爸爸两人吃晚报。秋容姐，今天你和我老泰山怎么说的？” “咯咯，他只能劝我呗，让我先好好上班，等机会。我知道这是他的缓兵之计，拖过一天算一天，哼！没诚意，肯定是想拖到我心灰意懒后死了心，不了了之，只好接受现状，只是我爸他做梦也没想到吧，我也是在施缓兵之计，在将他的军，让他戴上‘说话不算数’的帽子！嘻嘻！我以后怎么做，都是因为他‘说话不算数’的原因。咯咯，真好玩！随心，没你为我着想，我这辈子都会闷闷不乐，最后是郁郁而终呢！” 郭秋容说话时，都没怎么在意还在街道路面上乘凉的人，光洁柔嫩的背部靠在随心手臂上，仰脸望着随心，嘻笑着娓娓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姑娘一颗芳心己焊牢在随心身上，对未来，她没什么担心的，知道随心会为她遮风挡雨，她根本不在意名分，也不认为名分有什么实际作用，离婚的经常有，而自己有随心，自己只需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 随心一颗既宽宏大量又明察秋毫的玲珑心怎么会不知姑娘的心，这是郭秋容、秋容姐她对自己无比的信任和死心塌地的爱，朴素的语言既说明女孩的聪慧，又表达着对自己的浓浓情意和爱恋，自己肯定是不会辜负她的，除了不能独属于她，其它都能。 随心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花花公子，因为自己没有所谓玩弄异性的心思，没有猎奇的兴趣，不会见女子生得貌美、前凸后翘就想“祸害”一空，自己只想消除二世里已进入脑海里的遗憾，除消除遗憾外，自己也并不是想将自己同情的女子都收入怀里，而是为她们提供帮助，让她们不受贫穷或人祸，让她们有个过得去的生活。或许在未来，在漫长岁月的相处中，会有女子因彼此了解后而日久生情，但自己决不会滥情，红粉骷髅，这点理性自己有。 别人怎么做怎么想，随心上世见多了。 上世里，在男女之间的感情方面，应当是权势、财富、名气居支配地位，感情上的好人，除了书中、电视和电影中存在，现实中即使有也凤毛麟角了，可现实中有“凤”有“麟”吗？ 就算有一些所谓好人，其实并非真的想当好人、好老公、好丈夫，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而以而已。非是不想，而是不能。另外，有好妻子吗？在“好人”这个意义上，男女都一样。某些看似完美的爱情，那些被人称道的“模范夫妻”，背后也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机，暗含着对现实性无奈的妥协。 再漂亮，再英俊的女人和男人，天长日久，也是左手摸右手。 循规蹈矩的人，他们不是不想去释放本性，体会一些新鲜感，寻找一些能够让生命闪光和绽放的刺激，而是因为不敢，或者不能，但只要机会成熟，循规蹈矩就会忘在脑后。 现实社会，男人居于社会的统治地位，占据绝大部分权力和金钱，女人大多是权力和金钱的附庸。有钱有权有个性的女人，私底下到底怎么回事，是否守身如玉，根据报刊、电视、网络新闻里披露的情况，她们与男人差不多，甚至更甚！其余的呢？真的不好说，只怕经不起明察暗访。 但女人“姐妹”一多，应该打破了左手摸右手的局面吧！ 随心脑子里念头闪闪，眼睛扫过坐着、躺着的乘凉的人们脸上的各种表情，微笑道：“秋容姐，你这心态好，再上十来天班，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吧，争取在开学前办好退职手续，写明退职是为复读考医科大学，让人没话说。唉！可怜我老岳父要难受一段时间。” 自行车已骑到街口这头，一边是码头，一边是单位，路上没了乘凉的人。 姑娘娇笑着轻掐随心一下，也叹道：“唉！是没办法，我爸也挺为难的。他对我们这些儿女也真是尽了当爸的责任，象他这样坚持送几个儿女复读几年的，只怕没第二个了，我们都很感激爸爸的。” “没事，我们以后好好孝敬他，现在我就开始经常送山珍河味孝敬他。”随心宽慰郭秋容，“秋容姐，我想过了，对他老人家，我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做个好女婿。” “咯咯！”姑娘又欢笑起来，为随心说的话，他这是作贼心虚吗？姑娘将身子靠到随心怀中，让随心幽香扑鼻。 车子一到拥吻的老地方，随心把车一停，来不及支好车，随心就一把将倚在怀中的姑娘搂在，低头吻住了鲜嫩樱唇。 姑娘早就情动，立即樱口微张，如不设防的城市，迎接占有者的到来，还用柔柔软软、扁扁细细的滑腻丁香小舌给予随心最热烈的“拥抱”。 这一吻的激烈是难分难解，只有在姑娘喘息剧烈、难以呼吸时才稍微放松，但随即唇舌又缠绵在一起， 随心此时有着超强精神力的大脑都有些发涨，明白这是自己爱着怀中的姑娘、投入到激情相吻中的缘故，这么甜美的姑娘爱一辈子都不够啊！ 意乱情迷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典型事例 随心把自行车骑得飞快，脑中也飞快回放着郭秋容窈窕身躯瘫软如泥的娇态，世人把处女形容为珍宝太有道理了！秋容姐就是我的珍宝，……（和//谐社会，以下删除150字） 随心知道自己刚才的亲热引动了姑娘的欲望，可不后悔，男欢女爱是人类最动人心弦的亲密行为，对相爱的男女来说，亲密只会化为工作和学习的动力，自己和姑娘们都是聪慧有理智的人，身心有了归属，只会更亲密，怎会被欲念支配，之前的不在高中阶段亲热的想法在于慎重，但也可能是太谨慎了些，自己不能太拘束了，还是应当自然而然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今天是随心动心的一天，随心感觉到了自己与二世的不同：上世里即使那么乱，有“大老虎”喜欢女主持人做标杆，自己在单位上仍谨小慎微；这世里，灵魂回归前，自己年纪虽不大，可学会了瞻前顾后，做事顾虑太多，不敢示爱姑娘们，如同守护者；现在，自己则敢于用行动来示爱姑娘们，表达自己要拥有她们的决心，这应该就是有实力有见识后的分水岭吧，上世的纨绔们敢胡作非为、肆无忌惮，应当不是莽撞，而是也应该与此有关，是因为有恃无恐，是因为心中无所畏惧，知道即使出事了，家里也摆得平。 随心回到家，姑娘们都进房睡了，陈卧东刚好洗完澡，在客厅扇风乘凉，父子俩在客厅会面，正好交谈一会。 “爸爸，今天下乡没有？” “没有。今天上午县里开电话工作会议，要求做好全县的征收公粮工作，我们区里明天开公社和粮站联系会，布置征粮工作，这是每年都要开的例会，干部们都熟悉。你今天干得不错啊！”陈卧东简要介绍下自己的事，顺便表扬了儿子一句，有青心无微不至的赞扬哥哥，自然地随心做的事情，只要是青心知道的，都会为哥哥炫耀一番，大家就都知道了。 “嘿！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随心谦虚道，父子俩化作一笑。 “爸爸，我想起了一件事，您这书记应当引起重视，做好了也是政绩，证明了你自己是一名关心群众疾苦的好干部，也正好让民政部门履行下‘上为政府分忧，下为群众解愁’的重要职能，救灾救济是他们的分内事。” “什么事？”陈卧东严肃起来。 “听同学讲过，崇明公社旁边有两家特别困难的贫困户，都是一位母亲牵儿挂女地牵扯着四、五个十岁以下的孩童过日子，真正的孤儿寡母，这分田到户搞单干了，女人小孩子怎么种田？政府不管是出钱出力，总得协调好让她们勉强有个温饱日子。爸爸，其实只要你们出面了就好办，安排下去，由民政部门掏钱，落实具体的干部督促，请人帮忙种下田、收下粮，这两家会好过些。如果免了税收，更是能够体现出社会主义国家的优越性。让人民生活幸福，不就是先烈们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为之奋斗的宗旨吗？”随心说着不由激昂起来。 这时杨扬也出来了，听了儿子的话，也直点头。 陈卧东当然是好干部，也熟知党和政府的政策，知道了岂能不管，说道：“我明天就问清楚，布置下去，我也要去亲自看一下。” “爸爸，这绝对是典型事例，要让通讯员把你知道这事情后的处理过程写成通讯投稿。‘关心农民疾苦的塘湾区高官’就是标题，现在这社会不能太谦虚，砂子中的金子也是洗出来后才发光的，不然还是砂子。”随心想父亲升官，得从各方面铺垫，而且也认为父亲当官比别人当官好，父亲他简直没私心，是太祖教育出来的好干部，绝对的为人民服务！ “好，好，听你的，你忙去吧！”陈卧东让儿子去忙，儿子的虾笼还没放河里去。 陈卧东谦虚惯了，有些不适应儿子的做事风格，但知道儿子说得对。他又不迂腐，消息也灵通，官场上就得讲个适应，自身正派应该，其它事情，有时视而不见也是对自身的一种保护，只要坚持邪不压正的理念，总有云开日出的时候，总有讲正义的领导会出来拨乱反正，还是那句话：邪不压正。陈卧东相信这一点，也希望如此。 随心冲爸妈一笑，出门而去。该说的都和爸爸讲了，自己得忙起来。 ------------------ 随心对做饵料、放虾笼的业务是熟得稀烂、不能再熟，很快就将虾笼放入河床，同样固定成梅花形。随心每晚必做的事情是放虾笼、修炼、捕鱼。 随心放完自己的六个虾笼，顺便游到聂群几个的虾笼附近观察了一下，他们把虾笼扔的离河岸边是有些近，有一个虾笼还斜靠在河床边的斜坡上，随心没有调整这个虾笼位置，这个虾笼说不定进的虾子会特别多，河虾也是喜欢在水下的河壁上打洞的。 忙完放虾笼，随心回房间看下表，晚上十一点四十二分，要比昨天晚上晚了一个小时，今天做的事情确实不少。 随心决定今晚只修炼个七七的红砂手，四十来分钟可完成，然后修通带脉，修通带脉后，看剩下的时间多少再做安排，无论如何，打野兔、捕鱼、收虾笼都得在五点钟天亮前做完，如果时间宽裕，就睡会。 带脉是人体奇经八脉之一。带脉在人体的腰部围成一圈，是一条横向的经脉，带脉能约束纵行的经脉，足之三阴、三阳以及阴阳二跷脉都受带脉的约束，以加强经脉之间的联带脉系，起到协调和柔顺的作用，带脉“总束腰以下诸脉”，与肾脏神经系统有关，因此带脉强健可以固精、强肾、壮阳。 今晚修通了带脉，就表明随心将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都通了内气。 随心归纳一下，现在任督二脉形成的小周天和十二正经形成的初步大周天都已修通，并且两者同运产生了“踏雪无痕”的轻功效果，有了站立树梢行走水面的神通。眼睛能看清六、七千米的物体，耳力应当能听清分辩出七八百米的声音，手腕指劲射出的小石头树枝能精准击中二百米内的目标、三百米有杀伤力，拳头大石头使劲一扔能飞出去了七八百米，还能胎息、内视，这些也都算是神通了，或者干脆叫本事。 随心明白，首先是有了超强的精神力才有灵气入体、才有内气，后来形成的本事都是内气凝聚壮大的结果，无限吸纳灵气凝聚内气是根本，所有本事都来自于灵气对身体的改造和内气在体内经脉的循行，以后自己又有什么新本事，也应当是对内气的运行使用有了什么新发现而已。 自己没功法、没师傅，全凭自己琢磨研究，唉！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法宝呢？特别是装东西的法宝、空间法宝，这东西自己最想念，啥东西都可放进去，多方便，居家旅行必备啊。 第三百七十五章 通带脉 随心想着，开始练红砂心，吸纳天地虚空中的灵气。 修炼中，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如同一瞬间，随心练完了七七二百四十五次招式，包括收功用的时间，花了四十二分钟，下步就通带脉。 随心看看身上皮肤，也算是细腻和白皙，体内污垢没了，想不要白净太难，才修炼完的皮肤上几乎没油腻，虽说修炼的时间短，但杂质少了是客观事实。随心明白，体内绝对还有杂质，随心想，但什么时候在何种机缘下排出，却是不知道。 不过，随心还是有期待的，内气壮大了，在正式循行大周天时，身体应该会有一次大排污，身体深处的杂质会进一步排出，另外，当胸背任督二脉之间的黑血被排出时，这时也应该有一次更全面的排污，按随心推测，若真有断脉，真有黑血，则这黑血才是人体内最污秽的杂质，人体内最大的隐患，如果人体内没黑血，常人也可以活上百岁吧。印度那位静树大师，排了黑血，就活了三百多岁。 开始通带脉吧。 在随心看来，带脉象一条没系紧的腰带，又似网的纲，把足之三阴、三阳以及阴阳二跷脉连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带脉通了，在以后修炼大周天或配合其它经脉运行内气时，应该会有感觉的。 带脉起于季胁，斜向下行到带脉穴、五枢穴、维道穴，横行腰腹，绕身一周。带脉穴、五枢穴、维道穴三穴都在足少阳胆经脉上，随心修炼带脉，主要就是连通身体左右两边的带脉穴与带脉穴、维道穴与维道穴。十二正经都分布在身体两侧，身体两侧共有二十四条正经，有经脉直接连通的左右两侧穴道就只有带脉穴和维道穴了，其它穴道得靠丹田和全身分布的络脉：别络、浮络、孙络勾通。 在随心看来，带脉最大的作用，应该是联系分布在身体两侧的十二正经，在大势上让身体经脉形成一个整体，比如，才会有“金钟罩”。 通经脉，随心越来越熟练，不用内视，凭感觉让内气试探几次就能找到出口，而用内视，随心反而会因不熟悉体内血肉筋肌骨骸脉络而耽误时间。 随心按顺时针方向由左边的维道穴找出口通向右侧的维道穴，以往循行十二正经的经脉，都是左右同时进行，这次通带脉，随心感到股新意：循行足少阳胆经，还要连通左右对称的穴道，而且，右侧从维道穴经过五枢穴至带脉穴，是在足少阳胆经脉里逆行。 随心愈加佩服古人的聪明智慧，人体里这么复杂的经络能被发现并加以运用。后人果然是踩着先人的肩膀攀登的科学高峰，可惜后人、现代人因为修行不易，把修炼废弃了，也可能是因为无法修炼有成吧！否则，没理由不修习这么好的医术或功法，这可是能让人获得力量，得到大侠、神仙似地本事，人类是最追求力量的，不可能不争先恐后地修炼。 难道星球真到了末法时代，修不成仙？可是练出真气，也就是炼精化气总应该行吧！嗯！这颗星球上应该有人修出了真气的。还有种可能，是人类身体越来越孱弱，精神力量不强，激发不了身体潜力才练不出真气，于是功法也被湮灭了。是有可能啊，特种兵、侦察兵等练人体潜力的人员能练出硬气功，应当是个明证，证明练硬气功，对精神力的要求不高。 随心分心之下想着其它，也没耽误修炼，修带脉，维道穴出口的大方向是从左向右，纵向是连通的足少阳胆经。随心全神贯注下，内气很轻易就试探到出口，因为正常人的经脉本就是通畅的，患病的人才会让相关的经脉堵塞，内气顺畅地引导进右边的维道穴，随心遇上了难题，内气不能从右侧往五枢穴至带脉穴运，左侧过来的内气被右侧足少阳胆经里的内气裹挟走了，不能逆行。 随心明白自己不能违反身体自身的运行规律，这和循行小周天不同，任脉虽说也是逆运，但循行小周天时任脉没内气在运行，没冲突。 随心马上想通了，不能逆运，我就从右侧的带脉穴经后腰往左边的带脉穴运行内气，修通带脉，完成一个循环。另外，在不运足少阳胆经脉的情况下应当可以让内气通过左右足少阳胆经在带脉中循环运行的。同理，逆时针方向在带脉里运行内气也是一个道理。这样修通带脉后，除足少阳胆经脉外，再把足之三阴、二阳以及阴阳二跷脉连通，就让带脉真正起到约束和起到协调、柔顺这些经脉的作用。 想到就做，是随心的习惯。随心开始按想好的思路在右侧带脉穴找另外的出口，用内气一逼，出口就找到，带脉从脊椎骨外面和皮肤下通过，与从脊柱内上行的督脉没交集。内气顺利进入左边的带脉穴，顺足少阳胆经脉到五枢往下运行，到维道穴，又引内气往右侧运行过去，然后又引内气从右侧带脉穴往左边带脉穴运行，就这样重复运行了七次内气。 跟着，随心把逆时针方向在带脉里运行内气的办法也修通了，同样运行了七次内气。 随心总结了一下，自己通经脉这般顺利，一是入体的灵气洗伐改造了自己肉身；二是内气的质量级别太高级；三是自己精神力超强了，大脑神经中枢下达的指令能让内气遵照执行。 接着，随心又在前后带脉上找到了与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太阳膀胱经、足阳明胃经、阴跷脉和阳跷脉在左右身体两侧上的连接点，一一连通，随心认为虽繁锁但不复杂，在通带脉时这些经脉就已感觉到了，它们天生相通。 最后，随心运行足少阴肾经脉，引内气进入带脉，成功地让内气在带脉中顺时针方向循环运行，成为完整的一根“腰带”。然后又修通了逆时针方向的内气在带脉中的循环运行。 终于，随心将想到的在带脉里循行内气的方式都修炼通了。 从修炼中回过神来，随心有些满足，有些感慨，自己在现实中修通了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打通了小周天，将十二正经连通了，具有了普通人难以置信的本领，好象很了不起，但自己清楚，这都是基础，是基本功，在修炼路上只能算起步，最多算是个练气期的初级练气者，而想拥有飞天遁地、翻江倒海的神仙本事，自己还得动多少脑筋呢？ 第三百七十六章 连珠箭 随心想象着神仙的本事，感叹间，看眼桌上手表，指针指着凌晨二点四十六分，这次花的时间有点多，不过内容也多，不愧是带脉，“总束腰以下诸脉”。这带脉，以后在诸多经脉同时循行起来时，应该有自己这时想不到的作用。 这些暂时不想了，想也是猜想，是白想，先去打野兔、捕鱼、收虾笼才是正经，离天亮只有两个多小时了，“不让人看到自己的本事”，这应是自己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应当遵守的一条自律原则。 随心觉得身上不太脏，暂不洗澡洗衣，等取回虾笼后再洗。 穿上衣服和布鞋，听听隔壁的动静，只有细微均匀的呼吸声，随心想仔细分辨，竟然发现听不出客房里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的呼吸声，不由得惭愧或自豪，以前自己对她们真是正人君子。但妹妹的呼吸声听得出来，另一个声音自然是萍萍的，睡得真踏实和香甜。她们能如此无忧无虑安然一直生活下去，那能证明自己的所作所为基本上获得成功。 随心打开后门，开始运起大小周天，一步跨到后院中，脚下一弹，轻松跃向后院开辟出来的峭壁上，上升中看向屋顶，大花猫“花花”果然正舒服地扒在自己房间的屋顶处。 随心知道轻功已经不需再确认，以后只需练习自己想出的各种技巧，如急停、急转、下落、拔升、加速什么的，今天时间较紧，就从外面开始向山里打野兔或捉野鸡，遇上大型些的麂子先不打不捉，放到星期一和星期四再说，特别是星期四，这天金矿肯定来人买。 飞速掠过石头丛丛的荒山，途中停下捡了不少小石子装进裤兜里。没走老路，随心来到了一条有小水沟和青草小树的山沟，野兔就出没在这些地方。 随心飞驰中，确实觉得身体更听脑子指挥了些，也可说更灵巧了，这种情况出现，要么是修通了带脉引起的，要么是整个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都修通了内气的缘故，都是好事！ 随心站在处视野好的坡地上，开始凝神屏气、调节视力，观看和察听山沟里是否有野兔出没和弄出来的声响，对野兔吃草的咀嚼声，随心已熟悉了，现在，凡听过看过的都会记入脑海，随时可调用。 这一静下心来打猎，随心从外向里看出，立马感到野兔们是在抢着做自己菜碗里的菜，一眼看清，百三十米内，稀稀拉拉在小水沟旁喝水的野兔子就有十四只，在缓坡上吃草的还有十来只，这也太多了。随心算一下，给姨妈家两只，带给夏梅四只，又送刘薛卢莫家各一只，也只需打十只。不过打草惊蛇，水沟旁的野兔只要打倒一只，水沟旁另外的就会吓跑，还会带动吃草的野兔逃跑。 这种情况，倒是可练习下所谓“连珠箭”的手法，连珠箭是一次射出2~5支箭，射出后各箭散开，自己手缝间可以挟三颗石子，拇指和食指捏的这颗更是万无一失，一次可发四颗石子，如果自己尽力发挥一下，接连射出四次石子，用的时间也不到一秒吧，以自己现在的本事，最适应这类“连珠箭”手法。于是随心在脑海里模拟了几次发力技巧，就开始行动起来，也不担心野兔吓跑了，这到处是山沟，野兔多的是。 随心把裤兜里的石子掏出十四颗，用右手挟在捏在手指间，眼神盯住野兔的眼睛部位，只要石子击中野兔脑袋，基本上是死翘翘，其它部位还有可能跑出段距离。 在随心凝神盯着兔子时，随心的视神经就是阻击枪上的瞄准镜，就是用甩钩捉甲鱼的那种视力调整，此时看前方目标，只是由盯准一个目标变成了四个，随心思维速度堪比超级计算机，脑子里自然地分配好了哪颗石子射哪只野兔，手无征兆地一甩，四只距随心最远的野兔几乎是随着随心的甩手一下倒下，跟着，随心的手用旁人看不清楚的速度又是一甩、又是一甩、又是一甩，连甩四下，十四只在水沟边喝水的野兔就全部倒在了水沟边。 随心的“连珠箭”手法大获成功，这得益于模拟，也是精神和内气都达标的原因。 随心为练习“连珠箭”手法和怎样尽快地使用“连珠箭”手法，精力是高度集中，眼睛盯着野兔，两手飞快地挟捏着石子，脑中自然地让眼睛、让手照模拟和使用过了的方法连续甩出石子，在随心的思维行动中就是要做到一个字：“快”。 随心看清了石头射杀野兔的整个过程：第一下甩出石子，石子就象四根光线一样笔直指向四只野兔脑袋，脑子里还想着不要射穿、嵌住就好，手上劲力自然地使了个巧劲，而右手里石子一出手，左手就往收回的右手里放右子了。这时，随心看到，被射中野兔旁边的野兔，它的眼睛里开始有异色，有扭头的意问，但身子没动，其它的野兔没一点反应，随心手又一甩，把包括那只眼睛里开始有异色的相邻四只野兔又射中，如此这般地，随心在眨眼之间，就把这十四只野兔分四批放倒了。 此刻，在吃草的野兔没受到一丝惊动。 这个结果是随心没想到的，随心想，这是自己太快了？应当是的！自己能看清石子飞行的状态，看到兔子的动作是慢吞吞的，按照相对速度来讲，这都是自己脑神经、所有神经系统反应快的原因，自己的快是正常的话，那相对来说，其余动物的慢也正常，它们跟不上自己的思维反应和行动速度，是正常的慢。 当然，在野兔看来是随心太快，这符合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自己越快，看对方，对方就越显得慢，如果能达到光速，时间都会近乎停滞。因为自己大脑高度发达了，视神经就能看清不比步枪子弹飞得慢的石子，野兔的动作看着也慢了。 自己由于身体被灵气改造了，有了内气，肉体的动作，在大脑指挥下，也比普通人快了不知多少倍，于是，就造成了现在这状况：水沟旁的野兔被自己猎杀了，上面吃草的野兔还没发觉。 对了，只要我一“快”起来，以后就是有人对着我开枪，我也能看清楚子弹的飞行轨迹，而且可以捏住它，嗯，手指必须用内气保护，可能很烫，随心想。 也就是说：自己思维和行动的“快”，换来了他人他物的“慢”。 随心想着，觉得自己是有些“厉害”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名副其实的漏网之鱼 随心亲眼见到了自己的厉害本事。 本事当然是越“厉害”越好，随心想，自己不知要到啥时候，才可以“厉害”到在月球上漫步，如今到珠峰上乘凉，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自己有理由相信，凭着修炼，是可以达到在月球上漫步的程度的，不以玄幻文为例，以神话来为自己做指引的明灯，总是行的，而事实上，玄幻文中描述的事例，比神话还靠谱。 随心走下山坡去捡兔子，弄出的响声让附近的野兔们听到了，一下都蹦跳着跑了，用正常的眼光看，野兔们确实反应快，跑得也快。 这季节，尽管天气炎热，可草青叶嫩根茎实，动物们吃得饱，野兔也长得肌肉饱满，提起来，感觉沉甸甸的，只只不轻于六斤重。野兔肉素有“美容肉”、“保健肉”之称，以后，各国的食品结构逐步趋向高蛋白低脂肪，野兔肉恰恰具备了这个特点，看来家里多吃点兔肉没错，只怕会吃厌。 随心提着十四只野兔回家，运大小周天行走在树梢草尖上，身体轻飘飘的，踩不弯树枝和草叶，随心清楚自己这身轻身功夫是练成了，但还不知跑的速度能够有多快，应当找段公路，用手表加里程碑，大略地测试一下。 从后山上飘落回后院，随心将十四只野免摊在地上，这一摆摊，显得有点多，明天倒是要这么多，再多些也没事，县煤矿不可能不要。 山里野兔是多，但能够打到逮到野兔的“能人”稀少，甚至稀缺，从金矿管食堂的何主任那喜悦神情就能看得出来。 可惜，按风俗习惯，这野兔不能在夏天制成腊味带到学校吃，不过，鱼可以在夏天用盐腌一两天不坏，然后可挂起来风干，或又晒又用烟熏，做成熏鱼，那么，这兔子肉能否同样炮制呢，得试一下，这样一来，高三一年的生活有改善。 但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在区中学所在的沙湾街上租间房子请人做饭，学校里，学生食堂做的饭菜，油水实在太少，自己由归来的灵魂主宰的身体只怕受不了，嗯，是思想上受不了。 大花猫也到了后院，走到野兔子旁闻几闻，不感兴趣的样子，来到随心腿边，亲昵地用身子蹭着随心的小腿转圈，尾巴翘得高高的。随心很喜欢这猫，弯腰抚抚它油光发亮的背部皮毛，揉揉它脑袋，才准备去捕鱼。 水沟里、池子里的鱼和黄辣丁、虾、螃蟹都不多，甲鱼只有一只六斤多的。三个池子里，螃蟹与黄辣丁混放不大好，是不是再挖个池子养黄辣丁呢？这样一来，后院就不美观了，算了，将就吧，螃蟹多时，黄辣丁就放水池的池子里。 拿上鱼网，就穿个大裤衩，随心走向河岸。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分，今天多弄些鱼卖，也更早些上街，“双抢”普遍开始了，按乡村的风俗习惯和礼节，家里要是请人帮忙干活，饭桌上是至少要摆一两个荤菜的，脱不了鸡鱼猪肉这三样，这几天应当是鲜鱼、猪肉销售的旺季，自己多捕些活鱼上市，算是丰富市场，不让上街来买肉类食材的顾客失望而归。 天上月亮是艘小船，行驶在星空。月色朦胧，月光下模模糊糊能看见影子。随心想，自己行走水面是方便，便被上夜的人碰巧看见不好，弄出个灵异事件来对哪方面都不利，老老实实从水下游到急滩下为好。 随心走到河边一跃下水，陆地和水中的活动，对随心来说已经一样，唯一麻烦的是衣服还不能避水，等内气能外放了，形成一个透明罩，自己在陆地和水里就真的没了区别。 河里的鱼真多，但随心不想网这些靠近岸边的鱼，河边要放虾笼，不破坏它们的生物链条。 夜晚的河水，在随心视夜如昼的眼里是一块更翠绿些的大翡翠，河底的泥沙、砂粒、墨绿茂密的水草可判断河水的流向和流速及形成的湍流，随心觉得自己在水中看得更远，超过了百米。 河底的水草之上，穿梭着大大小小的鱼群，更多散散落落、单个或几条在觅食的鱼，随心没看见几十斤重的大鱼，看到了肯定不放过，一来正好用来腌制鱼干，二来萍萍喜欢吃鱼肚，“双抢”完后，得专门捉大鱼让她把鱼肚吃个够！自己说她牙齿好，伶牙俐齿，被白了一眼。 好了，右边上方这群青鱼有百三十条，五、六斤重的样子，适合下网，这网不适合捕十斤以上的鱼或鱼身粗大的鱼，网孔有些小，捕二、三斤重的鱼则嫌网孔大了点。 随心飞速游过去，盯准前面头鱼的动向，围网兜头一拦，一围，让百多条鱼挂网了。随心感到自己用网是更加得心应手，手上劲力，可以灵巧地让网在上下左右方向去挡改变方向想逃跑的鱼，让它们自投罗网。只是网小了点，显得左右见绌，不能打彻底的歼灭战，总有名副其实的漏网之鱼。 随心迅速地把这网鱼拿回家，放到扩大加深的水沟里，把鱼取下网，看着勉强能游的一百零七条鱼，感叹这鱼池还是小了。 捕了鱼，随心又去礁石丛捉了七十八条一斤多重的黄辣丁，抓黄辣丁时，随心头一次看到了一条五十来公分长的黄辣丁，并且肚子很粗，估计肚子里鱼籽多，是条雌性黄辣丁，就放过了这条黄辣丁鱼。 今天虾笼里的收获照样丰收，这是因为下面塘湾水电站建成后水位提高，对水中生物起到了保护作用，休养生息，取得了象上世勃海至南海禁渔一样的效果。 螃蟹有五十八只；河虾有近三百只；甲鱼有十二只，最大的有七斤多，最小的四斤多重；二斤多重的鲶鱼有八条，一两斤重的青鱼二十一条，小鱼小虾上百条，这些小鱼小虾就丢到三个池子里当饲料，当然，少不了大花猫“花花”的“零嘴”。 将这些要下水的事情做完，随心就提井水到浴室里洗了澡，在井台边洗干净衣服、凉好。穿长衣服时，随心看看手表，是四点十七分，事情干得还算快。 想想昨天睡后醒来的良好感觉，随心决定睡半个小时，起来后，再去弄干净六只野兔。 随心决定，用盐腌两只试一下，腌三两天不坏，就烟熏些干兔子肉，开学后，在家里用油炸好带到学校吃，估计放久了也不行，毕竟不是冬天，随心想。 另外四只，给街上住的四个丈母娘送去，其余的带走，分给夏梅和杨柳姨妈。 再就是，把要卖的鱼和甲鱼等水产装上车，上街去做生意。 该睡了。 随心还是来双保险，给大脑下达指令的同时，也将闹钟定好时，于是往凉床上一躺，随即进入深度睡眠。 第三百七十八章 实诚 “叮”，闹钟才响一声，几乎是同时醒来的随心一下就摁停了闹钟，随心翻身而起，刷个牙，忙活吧！随心想。 刷着牙，随心思考着自己的生物钟怎么这么准，这是什么机制呢？难得是自己的大脑记住了时间的计时规则，在自己下达指令后，大脑的潜意识就开始了计时？这也可以说是自己分心了啊，一心多用，事实可能就是这样，这是自己精神力的强大，是回归灵魂的厉害。 刷完牙，随心剥着兔子皮，这兔子皮是好饵料，放一天，就会腐败，刺鼻的腐败物异味很能吸引水生物。 在抠出小石子时，见石头果然嵌在表面，没射入兔脑袋里面，随心明白了，自己的思维和力量是紧密相联的，是“党指挥枪”。 随心在实践中摸索自己的能力。 用大量的盐腌上两只野兔子肉，这时的随心没上世那么多担心。上世里，很多营养师说，吃高盐食品不好，会得这这这、那那那的什么病，其实，上世里就有人抓住了真理，人们为什么病多，就是化肥农药吃多了，就是激素吃多了，高官们要吃特供，就是避免吃到化肥农药和激素。而现在呢，绝大多数食品都是绿色食品，根本不用担心多吃了食盐，担心这个，随心认为是哗众取宠的伪科学，是扰乱人心。 随心抓紧时间往板车上装上水缸，又倒上水，放进鱼，鱼因缺氧还乱跳，随心只好把洗干净的网拿来蒙上缸口，其它黄辣丁、青鱼、鲶鱼、甲鱼就装桶装盆放到板车上，有了板车，随心觉得这卖鱼才真方便了，车子就是个摊位。 随心戴上手表，时间已是早上五点三十二分，天已大亮。随心不觉得早，很多人都是天蒙蒙亮就起床的，赶街的农民一般都起得早，尤其是要在食品站排队买肉的人。 随心推上板车往街上走，去进行便民服务。 今天，家门前的公路上多了路人，随心一看就知，他们是来买和卖东西的，几个背着背篓的，背篓里面装的是鸡，把鸡卖了，就有钱买其它东西。 ------------------ 五点三十九分，随心就到了自己卖鱼的“专卖店”位置，朱大河的卖肉摊子己摆上了，菜农也到了，都是在赶早，但来买东西的顾客似乎来得更早，随心一到，一下就拥上来九个买鱼的，显然是生产队的社员，嗯，农业战线上的一名工作者。 随心边支板车，边微笑着对这些社员道：“别急，别急，先来的先买。”看看朱大河的肉摊子，“请稍等，我去把昨天要的肉拿过来。”就跑向朱大河。 “朱师傅，我把肉拿了。昨天要的两块八斤重的坐臀肉。”随心一到，就插队了，但话中有话，是早就讲好了的，而且要的是瘦肉多的坐臀肉，不影响要买肥肉的顾客。其实，坐臀肉上，还是有厚厚一层肥肉，瘦肉占不了一半。 朱大河配合地“哈哈”笑道：“小陈，我就等你来拿，马上给你。”边说边收了上个买肉的钱，拿起切肉刀就割肉，“你昨天就要了，又是老顾客，肯定要对得起你。” 朱大河利索地从一大块猪坐臀上切下两块肉，利落地在挂在架子上的秤上一称，说道：“十六斤三两，十六块三毛。”然后就用尖刀在两块肉的猪皮上分别穿洞、拴稻草打结。 随心边掏钱边看下朱大河的摊子，后面还挂着两片半边猪，看来朱大河也看好这“双抢”生意，多宰了头猪。 两人交钱交货，会心一笑，迅速完成了交易。随心一声“谢了！”提着肉就回了自己的卖鱼摊子。 也就三两分钟，等着买鱼的人数从九人增至成十六人，随心暗赞这生意好的，搞不好得回家把剩的二十多条鱼都拿来卖了，留鱼在家的原因是水缸水桶装不下。 好在随心动作快，在买鱼的人看来，这小伙子伸手抓鱼是一抓一个准，秤称得也很准，不耽误时间，人长得也真好，一般的姑娘可配不上，自己周围村子里的年轻女子没一个相衬的。听他说话和和气气的，脸上也一直笑眯眯的，等等也不让人烦，唉！比那些供销社的售货员客气得太多了。 随心的优质服务、微笑待客，让来买鱼的社员同志如春风拂面，对随心大生好感，心里也想，这是哪家的后生？教养真不错！ 随心看清了，先来买鱼的都不是街上的，是村子上的种田人，没人买甲鱼和黄辣丁，过了六点后，这两样河鲜才开张，大卖起来。买鱼的一般只买一条六斤左右重的，买两条的只有几人，但两、三斤重的就买三、四条，随心明白这叫“做碗”，一条鱼一个菜碗，饭桌上就多了一道菜，明天最好捕小些的鱼，这样才叫适销对路。 到六点二十分，除了还有三只甲鱼，鱼全部卖完了。随心感觉有上世见过的大甩卖架式，物质稀少，当大家都需要时，真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小伙子，你还有没有鱼啊？听说有鱼卖，我来迟了，今天家里等着鱼做菜呢，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农发愁道。 “是啊，小伙子，你还有没有鱼卖？我家今天请了十几个人帮忙搞‘双抢’，中午桌上有鱼，更能表示我家心意些。”又一个想买鱼的当家老农发言了。 随心看看还有七人等着不走，旁边也有几人歪耳朵听着，就笑道：“家里是还有些，我回家去拿，十分钟以内可以赶回来，你们能不能等我十分钟？” 这些人一听高兴了，赶快催随心道：“能等！能等！小伙子，快去吧，你这车，这脚鱼，我们帮你看着。” 这年代的人实诚，但根据上世记忆，往后改革开放深入了，引进了腐朽没落的资产阶级思潮，有人再说这种话，随心就当放、放哪个的干活，不过，现在的塘湾不用担心。 “好。那就请你们等一会。”随心就从板车上取大水桶。 “这小伙子真不错，对人客客气气的。”有看随心顺眼的顾客开始夸奖随心。 随心没耽搁，拿上两块肉、提上水桶就开路，用似慢实快的步伐离开街心往家赶。 第三百七十九章 费用，收入 随心赶着回家拿鱼。 出了街尾，随心就看到父亲在扫前院，随心想，回归以来，这院子自己还真扫得少，就两次，为了做藕煤。见前后没人，随心脚下使劲，没几下就到了前院门。 “爸爸，早上好！”随心亲热地问候陈卧东。 陈卧东笑眯眯地看着儿子，说道：“我就说你上街去了嘛！鱼没多少，野兔子在。生意好吧？” 随心“嘿嘿”一笑，说道：“太好了！不说啦，我把剩的鱼抓去卖了，好多人等着呢！”对父亲说完，脚下一使劲，人跳上了相隔七、八米的走廊，进了客厅门。 陈卧东看得直摇头咂舌，这儿子是功夫在身了，一跳这么远！ 随心一进客厅门，就听见后院的笑语声，左边两个房间的门也开着，姑娘们起床了。随心的心猛地一热，随即自省，自己比上世的自己失了沉稳淡定，也比这世回归前的自己多了热血冲动，这是好事，自己如今是个年轻人。 随心站在客厅后门处，见后院里是“鲜花盛开”啊！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在看以蓝萍为首的如花似玉的女儿们洗漱，正在说：“赶紧洗啊，我和你们爸爸起来时就不见随心，肯定赶早去卖鱼了。你们早点去叫小灿三个吃早饭，还有这四个弄好的兔子，应该是随心给小惠你们四家的，等会带去。” “妈妈真理解自己的心思！”随心暗道，开口说道：“妈妈，姐，你们起来了。”眼神扫过，一个个气色真好，女孩们嫩白的脸娇艳欲滴，看得人想猛亲几口，用眼神一个个点头微笑打招呼。 “哥哥，这兔子是给惠惠姐姐她们家的吗？”青心先问她关心的问题。 “是的。你等会送过去。”随心边说，边把肉挂到偏屋横梁的铁钉上，“我回来拿鱼，鱼不够卖，社员要买鱼，做给帮忙搞‘双抢’的人吃。妈妈，让爸爸多切些瘦肉下来做瘦肉面吃，晚饭就他和秋容姐在家吃了。”说着，就开始抓鱼，蓝萍、静枝、晓琳已洗漱好，守在水沟边，看着随心轻巧地抓鱼。 杨扬笑道：“你放心，你爸爸吃不到亏的。随心，卖了多少鱼？” 杨扬很关心儿子的收入，随心决定要承担自己干女儿的衣食住行和上学费用，费用肯定不少，自己初步估算了一下：先算一人的费用，米一年要三百六十斤，算八十块；衣服算三十五块；零花钱二百四十块；学费五十块；交伙食费八十块；日用品算六十块，这样每人一年就要五百四十块。加青心和他自己，不算萍萍，就有十五个，一年就要八千一百块，加萍萍一年一千块吧，一年就要九千一百块，再算上其它的，岂不是一年要上万！真担心他的担子太重。 不过，和他爸一算儿子收入，又感到儿子不费力：算他一天收入两百块，一月就是六千，一年七万二千块。这收入让自己和陈卧东算得眼睛发胀、头发晕。如果是一天三百呢！一年就是十万零八百块，难怪这臭小子大言不惭地要养起她们来！尽管不必担心了，但关心是仍要关心的。 随心手不停抓鱼，嘴里笑道：“鱼买了五百二十斤，脚鱼三十六斤。”知道她们会算帐，随心就报个斤数。 果然，只听妹妹叫道：“哥哥，你已经差不多卖了四百块了！”杨扬和女孩们也是欢喜加吃惊的神情，毕竟，这是一个青工的一年工资总和。 “嗯，可能还要加个百三十。” “啊！哥哥，今天你超过五百块啦！”青心又兴奋地叫道。 随心抓完鱼，站起身，故意说道：“多乎哉？比星期四差远了！” 随心这一插科打诨，立即逗得杨杨和众女大笑起来，尤其是青心和蓝萍，昨天随心就来了两句“多乎哉”的，今天好象更应景。 随心必须赶紧回去卖鱼，顾客在等着，说道：“我先走了，你们快些过来。”拎起两桶鱼就往外走，还不忘微笑着和心爱的姑娘们一一对对眼，传递着自己的爱意。 杨扬和青心母女俩看得清晰，既高兴又觉得好笑，笑眯眯地打量蓝萍、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看得个个害羞起来。 杨扬“呵呵”一笑，说道：“我们也走。青心和晓琳去送兔肉叫人，我们去看随心卖鱼。” ------------------ 随心回到街心，老远就看清一帮人围住了自己的鱼摊，心想，他们要么看甲鱼，要么看自己设计的卖鱼车摊，这样打化时间挺不错。 等杨扬带着女儿干女儿来到时，随心中途回家拿来的鱼又快要卖光了，听人在问随心：“小伙子，明天几点开始卖？” 随心回答道：“早上五点半一定在。” “好吧。我明天早点来，这生意太好了。”问话的中年农民无可奈何，虽然缸里还有几条鱼，看早等着的人，明显这些鱼有主了。 这中年人其实清楚，塘湾街上原本是没人卖鱼的，河上一两条用漂网挂鱼的打鱼船也网不到多少鱼，人没上岸，就被等在街边码头上，由约好的人买走了，也就是说，平常日子想吃鱼，要先和打鱼的人说好。随心同学薛以文的爸爸薛为民就是打鱼的，生意从来都是好得不得了，要是薛为民打鱼的技术和随心一样高，早发大财了。 随心还有两只甲鱼没卖脱，随心准备买不掉的话，干脆带去给姨妈家洁冰嫂子吃。 最后一条鱼卖掉时，甲鱼也由信用社的刘志军买走一只，他是区医院熊丽瑜的对象，随心笑问他是不是孝敬丈母娘，果然是。 在等青心和薛晓琳她们过来时，随心买了五块三毛钱的蔬菜，随心可不想夏梅菜园里种的菜被吃得所剩无几。 不一会，薛晓琳几个到了，美女们集中了，满街看到她们的人无法不注目，一个“仙女下凡”就够亮瞎眼，何况十来个。 在去饭店的路上，随心总结了收获：甲鱼九只457斤，收10020元；鱼共重7168斤，收42880元；共收52900元。分分钱是一直不收的，这样做，确实获得了不少好评。 今早生意这么好，随心清楚这是“双抢”的缘故，请人干活，好酒好肉款待是必须的！ 明天再多准备些，鱼抓小些的，产品适销对路是销售王道。 第三百八十章 改革开放的春风 饭店的薛世人他们，已经习惯这一大帮美女来吃早餐，有蓝萍这“仙女”在场，收钱也改了先后顺序，先把早点上桌，然后再给钱，方便了增减早点。 豆腐脑和油条、油果子最受欢迎。 今天随心喝着豆腐脑，突然想起上世的“无锡汤包”好吃，当年在金陵市实习时，早上和同学在玄武公园旁边的国营小吃店吃早餐，要了笼“无锡汤包”，因为不知汤包里汤汁多，轻轻挟起一个，一口咬下，汤包里的汤汁被挤压出来，成线状，汤汁从下巴溅到衣襟下摆，弄脏了衣服不说，还可惜了即将到口的美食，把大学老同学和服务员看得直笑。 随心想，饭店即使不做，自己在这弄些“老面”回家发面粉，在家里蒸肉包子吃也不错，馅的品种多，可做猪肉馅的，兔肉馅的，虾肉馅的，还可做蟹黄包。对了，还有饺子，姑娘们围一圈包饺子，应当更热闹，会相处得更加和谐。不错，“双抢”一完，就让她们尝多种口味。 “薛叔，你们店里考虑过做肉包子和饺子没有？还有米粉和东北馄饨？”当然有现成的吃为好，就象豆腐脑，所以随心问一下。 薛世人和旁边的几个饭店员工听得一楞，他们还没想这么多，不过他们是自负盈亏，扣除上缴给街道的费用，属于多劳多得，这是他们有兴趣增加品种的原因，如增加豆腐脑。 薛世人他们也开始感受到改革开放的春风，也体验到了，现在，到饭店来吃东西的外地人比以前多了，尤其是大湖地区的人多了起来，这些人是来买木材，买回去盖房，跟来的人谈话，才知道大湖的人把大湖的水产卖到了江中和楚天市，效益好了，分的钱就多起来，有人家就想建房，这些人来塘湾买了木材，运回去，转手就能赚钱。 这个转手买卖，就是“投机倒把”，以前绝对不允许，现在就允许了，当然，手续是要办的，要到区林业站办通行证，不然，过不了“木材检查站”。 还有，薛世人他们注意到，街上来吃东西的人也比以前多了，原因是，供销社这些企业单位多发了福利费，增加了名目，职工就每月多了几块钱，自己这饭店，不也每人每个月多了几块钱。 这些都是改革开放后出现的新气象，常听人说，政府部门的人也要涨工资了。 随心这一问，姑娘们也注意起来，“肉包子”？一听就知道好吃，有肉的包子，另外三样听起来肯定也不错。 这一九八二年的乡下街道，街上小饭店的食品太单调，包子、油条和糯米团用油炸出的油果子都属于尝鲜食品，一碗面条里加些酱油、小葱，也能让赶街的社员吃个新鲜，这时没流动人口，也就没各地的小吃流通，塘湾常见的调料就是味精、酱油，买的人稀少，一般人家舍不得花这个钱买来用做炒菜，炒菜有盐有油够意思了，除非是为办席、办喜事，才用这几样调料，让菜显得上档次些。 薛世人和店里几人交换下眼神，问道：“你知道怎么做？” “知道。如果有米粉，再加上面条，可能来吃的人更多，毕竟米粉合我们塘湾人味口些，我们习惯吃大米，不是小麦磨成的面粉。米粉在明县有吃的，明州更多。”随心喜欢宽宽扁扁的江南米粉，当然，滇地的过桥米线和西蜀的羊肉米线也是喜欢的。关键是米粉跟面条一样，要专门加工，县城才有，但可以委托人从县城托运过来，米粉放一天坏不了。 “塘湾只有面条，没米粉买。小陈，请你教我们包饺子和馄饨，行不行？”薛世人直接拍板了，他也是店里的直接负责人。 “行。搞完‘双抢’就来。”随心满口答应，这是对自己有利的事，丰富了早餐品种，自家人吃早餐，就多了选择。 杨扬和姑娘们听着对话，听随心满口答应下来，都清楚他心思，就同建议做豆腐脑一样，为的是自己想吃，都不由得露出会心的笑意。 ------------------ 青心高兴地走在哥哥身边，搭手扶在板车的车把上，问随心道：“哥哥，你真的会做肉包子呀？还有那个饺子跟馄饨。” “都会。我把馅拌得香香的，分成猪肉的、兔子肉的、鸡蛋的、虾肉的、螃蟹的、韭菜的馅，让你吃得吞下舌头。”随心看着妹妹笑道。 随心说出这一长串的包子馅、饺子馅，听得包括杨扬在内的众人都感到味蕾发达了，忍不住要吞口水，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这个多星期以来，是天天吃得好，天天有肉吃不说，肉还换着花样做着吃，真好！ 路过刘老板的店铺，随心买了两条“明水牌”香烟，三块伍角钱一条，买了一袋五十斤重的食盐，买了糖果、红枣、干桂圆、干荔枝、花生、葵花籽一大包，见有干黄花和海带，也各买了两斤，花了二十八块叁毛，这些都带去夏梅家。大家已习惯了随心的大手大脚，青心带头，不客气的只拣自己喜欢的要。 随心和刘老板说好，晚上来拿电风扇、鱼网、铁锚铁链、干香茹等。还请刘老板准备好插坐和电线、电工胶布和解刀，有材料工具，才能接电源，才能用上电风扇。说的是：一事不烦二主，都麻烦你刘老板了。 听到说电风扇今晚就能用上了，姑娘们一下喜上眉头，这天气有电风扇吹风，真是太幸福了，自家扇风哪有别人给自己扇风舒服，这下大家都舒服了，姑娘们喜气洋洋起来。 刘得胜老板看着这些仙女般好看的姑娘，也从心里感叹她们有福气，她们应该是塘湾第一批用上电风扇的人，不过，自己这次也要做一回第一批享受电风扇的人，这回采购了八台电风扇，自己也用一台吧，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了，自己不是塘湾第一家用电风扇的人家，不过，还是街上的第一家。 回到家，是早上七点三十一分，陈卧东才吃完瘦肉面。 随心收拾要带上的猪肉、野兔、甲鱼、西瓜桃李、买的菜和其它东西，把它们都装进箩筐、筐子里，晚饭后回来时，再去贺玉兰那里买水果，也让妈妈和贺玉兰更熟悉些，随心脑子里有了这清秀能干的身心够苦的少妇，想多关心一些。 随心没发现自己思想的变化，变得更有同情心。 姑娘们看着随心忙，心底里更加喜欢爱恋着这表现得越来越优秀的男青年，他明明只是个高中生，但自己心里头却把他当做是个可以当家做主的男人了，姑娘们想着、看着，口里还互相说着话，而看随心的目光更温柔。 “出发喽！”收拾妥当了，随心发话。 第三百八十一章 杨扬去夏梅家 木船飞快地滑行在水面上，船头激起朵朵白色浪花，随心要保证在八点钟前到达夏梅家，昨天与夏梅和丽雪说好了的。 旭日东升，升高的太阳正对着船头，水面上映射着天空的太阳，如亿万颗晶钻折射，璀灿的光辉，让河面欲成为银河系的银心，两岸的树木青草翠绿欲滴，生命之绿勃发无限生机。 小船在碧波中欲驶进光辉灿烂的中心，如入仙境。 “妈妈，好看吧！我们塘湾象仙境一样。”青心眺望着四周，对杨扬说道。 “是好地方，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我看我们这也不差，青山绿水中只少些奇峰怪石，那里以‘奇’夺目取胜，我们这凭‘雅’来引人遐思。”杨扬感慨地抒发自己的见解。 众女欣赏着美景，脸上都有陶醉的神色。 “跟着随心哥哥就是好，天天都好玩！”莫灿用单纯直白的话说道。 莫灿这句话也算是实话实说，逗得杨扬和众女忍俊不禁地欢笑起来。坐莫灿身边的朱静枝笑得忍不住抱住她。大家目光瞟向随心，随心现在是大家关注的焦点，陈卧东和杨扬事实上已退居二线。 众女从内心里觉得深有同感，与随心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心里似乎没了任何压力，有什么事情都有随心去做，自己好象只要读好书就行，而且，随心话里话外都在保证大家可以考上大学，就更加没什么可担忧的。 “妈妈，晚上回去也挺好看的，太阳落山，山顶上都红遍了。”卢琼华也介绍昨晚回家时在河面上看到的美景。 “好，好，我们今天也能看到的。这河面上舒服，河风吹得人凉爽，没闷热感觉。随心，有船真不错！”杨扬发自内心地感叹，自己儿子是能干，租条船，亏他想得出这些名堂。 “我就说随心哥哥好嘛。”莫灿甜笑着又补上一句。 于是，欢乐的笑声再次在船上响起，飘荡在河面上。 ------------------ 船到微波荡漾的小港湾，没来过这里的杨扬、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都惊讶，想不到周丽雪家后面有这么个恰到好处的停船泊位，所谓天设地造了。 青心她们四个老同学先下船，她们打前站，去告诉夏梅她们自家妈妈到来的消息，杨扬边准备下船，边看着高兴而去的女儿，知道青心和自己一样，不怕喜欢随心的姑娘多，青心也是喜欢热热闹闹的。 “萍萍，我还记得丽雪的模样，她妈妈我是没见过的。”杨扬要见新的干亲家，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似慌乱又似紧张的心情，这状况可少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贪心，想把漂亮好看的姑娘都揽回家；或者干脆叫激动，因为又有一个好姑娘要认自己为干妈，而今天是两亲家见面订亲的日子。 蓝萍眯眼笑道：“妈妈，丽雪妈妈挺好的，好勤快的，等下妈妈你见了夏阿姨，你会想不到她有丽雪这么大的女儿，显得好年轻、好漂亮。” “她多大岁数了？”杨扬关心这一点，年龄相当才有共同语言。 “才满三十六岁，看去象二十七八岁的阿姨，说是二十五六岁的人，也会有人信，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多，肤色好好，就象个大姑娘。”蓝萍也挺艳羡夏梅的不显年龄。 “她真想让三个女儿都认我做干妈？”杨扬跨上岸，又一次问道。杨扬可是清楚丽英丽仙有多好看，这俩小姑娘也认自己做干妈，杨扬很有种意外的惊喜。 “妈妈，是的！”蓝萍故作烦杨扬啰里啰嗦之态，拉长声音回答道，让卢玉华四女嘻嘻而笑。 “妈妈，我们走吧。”随心肩挑手提，在前面开路，练了功的杨扬和众女更不怕走路了。 ------------------ 夏梅觉得自己又成了个年轻姑娘，哦！是心又年轻了。一早起床，精神饱满，果然是睡得香，入眠后就没醒来，腹部没一点痛感，以前来好事，痛得难睡着，好不容易睡去，也会在梦中痛醒。不过昨晚睡着前，自己可是想了很久、想了很多很多。 夏梅把这复杂情感可能暴露的担扰和后果一概放一边，置之不顾了，她相信只要小心谨慎、不胆大包天，不做出亲热的举动就没事，夏梅不愿放弃少女时代萦绕在心中的梦想，今朝一旦得已实观，夏梅是赴汤蹈火都心甘情愿。 夏梅信任随心，在随心身上，自己看到的只有沉稳神态和不慌不忙的冷静神情，似乎比周远仁和莫大兴经历的事情还多，很有处变不惊的大气，年轻的脸上，有不同于年龄般的成熟，就是个显得年轻的成年人，自己没有因他小自己很多而产生不相配的感觉，感觉他就是那个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可以成为终身依靠的人。 夏梅想，这应当是自己钟情于他，敢于向他显露自己情思的重要原因，如果他的表现和周建民、李维均他们一样，自己即使喜欢他那媲美自己想象的白马王子的样子，也不太可能超出这伦理界限。哼，要不是他有意无意地先挠自己几下，自己可能也壮不起胆子！回想起来，都让人心惊胆战、满脸发烧，自己胆子是大了点，以后要问一问他当时的想法，夏梅心头升起股少女好玩闹般的心性。 李维均这表侄不错哦，一大早就起床，过来后就帮着忙开了，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就是不一样，侄媳妇肖宝珍也帮着自己收拾厨房，她等会就要去田里割禾，也不先休息一下。 夏梅一边忙着，一边想着，只觉浑身充满活力，自己清楚：这不是自己的心里没了丽仙她们爸爸，而是时过境迁，自己在勇敢地面对人生，不让自己浑浑噩噩过日子。女儿们喜欢随心，自己不嫉妒、不阻拦，并且很赞同，自己只想得到个依靠和慰藉，不求光明正大，只求这辈子能和随心他心心相印，图个天长地久。 今天随心的妈妈要来认亲家，大家都在等着杨老师的到来，夏梅想，我怎么也有点见长辈的感觉呢？等会可不能流露出来。 周远仁坐在走廊上抽烟，快八点了，太阳已升起老高，场坪的潮气被阳光蒸腾了，看着在场坪里把谷子摊开晒的周丽雪，得问下她，陈书记的爱人啥时候到，到得晚，就先去田里干活，等中午回来再见面，这是与区里领导认亲戚，自己也要看重。 “丽雪，你干妈咋还没到？”周远仁有些着急地问道。 “伯伯，快了。随心说了八点钟到的。”姑娘脸红红的答道，是激动的原因。 周丽雪话音刚落，就听到陈青心悦耳动听的声音。 “阿姨，我们到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丽雪三姐妹认干妈 杨扬的到来，让夏梅心情激动、更加焕发了青春，在杨扬眼里看来，这夏梅就根本不象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同龄人，不说比自己年轻十岁，起码也年轻个七、八岁，只能算是自己的小妹妹，杨扬心里一下和夏梅更亲近了，是有修养的人类，在尊老爱幼方面的自觉体现。 蓝萍做了女人之间的介绍人，随心就给妈妈详细介绍了周远仁父子和李维均，尤其把李维均夸奖了一下。 随心已想清楚了，李维均根本构不成对自己的威胁和危险，自己支持他，将来说不定对自己有用。这既给了夏梅面子，也对自己有利，以后自己需要一帮子人为自己做事，用沾亲带故的人，好过用陌生人，或用一杆子沾不到边的人。沾亲带故的人即使想干坏事，也多少有些顾虑，得考虑会不会连累家人，当然，对安下心来准备做坏事的人没用，他或他们是六亲不认，随心要防备的人，就是这类型的混蛋。 任人唯亲是传统，我们的社会是个讲人情的社会，熟人都好办事，有“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说法。 在社会上，尤其在官场中，不讲山头、不拉圈子、不谈派系，就难有出头之日。老上级和老部下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受老上级重用的部下肯定跟着老上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古往今来，无一例如，最厉害的是诛十族，就是朋友、门生也算作一族被诛杀，官场上的争权夺利，如果不说是你死我话的话，起码也是你下我上的分水岭，当过大官的，就会体会到在台上做重要讲话的风光、但一旦下台，他们更会领略惨淡无人搭理的处境。 不过，若有为国为民的政治抱负，就得进入这个大染缸，争取上台，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任人唯贤也是必须的，大到一国，小到个企业，总得有真才实学的人做实事，而“贤”更得体现在遵纪守法上、体现在守规矩上，腐化堕落、不守规矩、侵吞资产等等行为就得严厉打击，随心想，未来自己的属下有这样的人，就干脆送他们进入宇宙虚空做颗流星，就象大海里船长放遂叛乱的水手。 庸才和普通人更是必不可少的，干活就靠这些人。 随心在夸李维均时，心头有念头掠过，自己有上世的记忆，无论如何，已不可能做个思想单纯、思维简单的年轻人。 李维均可不清楚随心知道他上世的底细，随心夸他，让他有了内疚之心，毕竟从认识开始，自己是处处针对陈随心、对陈随心怀有深深的怨恨，觉得是陈随心坏了自己的好事，让自己入赘不了表姨家、“嫁”不成周丽雪。但事实说明，陈随心这个人很好，人品长相和见识学习各方面都强过自己，他一个干部子女，干起农活来，不只强自己一点点，而是强得太多。而反过来想，陈随心这么有本事，表妹周丽雪和他好上也情有可原，说明表妹有眼光，而他们是老同学，也先有感情基础。 李维均是真想通了，也真服了随心，现在，李维均在杨扬面前，表现得跟聂群他们一模一样，就是个听话的大男孩。 周远仁一家人见识了杨扬的秀美风姿和仪态风采，跟心目中认为应有的形象划上了等号，她足以做侄女们的干妈，于是，剩下的想法就是：丽雪有了个好干妈，夏梅有了个好干亲家。 夏梅看看自己旁边的两个女儿，和蓝萍交换下眼神，见蓝萍微笑点头，就对进门后一直满脸是笑容、拉着丽雪纤手不放的杨扬说道：“杨老师，我家丽雪托你看得起，要认她做干女儿，我昨晚问了丽英和丽仙，她俩也想拜认你、做你干女儿，请你也答应丽英丽仙。” 夏梅这话一出口，把不知情的周远仁一家和李维均惊着了：三个女儿拜认一个干妈，还有这样认亲家、认干女儿的？按明县、按塘湾、按上面l县、按平安街一带的做法，岂不是夏梅的三个女儿都可做杨扬的儿媳妇？现在是新社会，娶不了三个媳妇，但理论上可以啊！这是一段佳话、还是一段闲话呢？ 杨扬眉开眼笑，喜得合不拢嘴，连声说道：“我认，我认；答应，答应。我早就喜欢她俩，丽英是青心、小灿、琼华、晓俐的同班同学，丽仙是她们年级第一名，我一直看着她们的，真是太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叫我‘妈妈’或者‘干妈’，不叫‘杨老师’了，夏梅，等‘双抢’搞完，我们就举行认亲仪式，正式结为亲家。” 杨扬一人一说一大串，还有她高兴的样子，真的引人发笑，在青心带头上，全都忍不住“哈哈”欢笑起来。 对周远仁他们来说，这丽英丽仙都认杨扬为干妈都是好事喜事，只是开始不知道才吃一惊，这样与塘湾区的一把手沾亲带故得更深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以后自家进公家门办什么事情，再不担心找不着门路，就是以后为周建民这臭小子去提亲，也多了张好牌，这是“护身符”一样的好牌啊。 丽雪奶奶一直是笑容满面，她是旧社会过来的人，以前一个里长，就可以欺负人，强迫各家各户交税，而保长、也就是村长，他们就是地主恶霸，经常欺男霸女，更别说那些乡长区长了。现在自己的孙女认了区里一把手的太太为干妈，以后就没人敢上门来欺负小梅，老人家高兴得眼睛都湿润了。她是前前后后经历了苦楚的人，心里头有一把尺子，有官家的关系，好过做平常百姓，官法如炉啊，流行的话叫“民不与官斗”。 丽雪奶奶连声唤道：“快！快！丽雪，丽英，丽仙，叫干妈、妈妈。”又对杨扬说心里话，“她亲家，以后有你关照她们，我这把老骨头算是放下了心，我谢谢你了。” 杨扬连忙回应丽雪奶奶，笑道：“她奶奶，你客气了，丽雪她们以后就是我的女儿，我当然管着。何时她们聪明可爱，将来肯定有好前程。” 杨扬和丽雪奶奶谦虚客气几句，就看向已站在面前的丽雪三姐妹。 第三百八十三章 叩头 周丽雪、周丽英、周丽仙恭敬地站在杨扬面前，准备按奶奶的吩咐改口叫杨扬“妈妈”。 这时，丽英忽然想起青心说过的事情，是晓俐的姐姐薛晓琳拜干妈的事，青心说，晓琳姐姐当时也没举行仪式，但先跪拜了，叩了三个头。青心还笑嘻嘻地说晓琳姐姐额头都叩红了。 于是，丽英忙拉住姐姐妹妹的手，轻声说道：“我们也要象晓琳姐姐一样，先叩三个头，才能喊‘妈妈’。”话说完，丽英就直接往地上一跪，冲着杨扬三起三伏，叩了三个头，看她额头的红色痕迹，是真用了力的。 杨扬听了丽英的话，见了丽英实诚的跪拜叩礼，开始还笑容满面的脸上一下端庄了，眼神变得慈祥起来，这是个心诚的女孩！ 在丽英开始第二拜的时候，随心已适时地搬来了椅子，扶妈妈坐下，接受丽英的叩礼。 所有在场的人也被丽英这一举动感动了，发自内心的行为就是震撼人心，大家都肃然，看着这感人的一幕。 丽英真情实意地叩完头，仰脸看着杨扬，用一颗赤子之心对杨扬叫道：“妈妈！”眼里全是仰慕的眼光。 杨扬真的又一次被感动了，无论丽英是因为儿子的原因还是其它原因，她都是把自己当成了“妈妈”，她敬仰的长辈。 杨扬答应着赶紧起身，把丽英抱起来，轻声说道：“丽英，你从此就是我的好女儿，跟青心一样。” 青心忙上来搂过丽英，和莫灿、卢琼华、薛晓俐把她拥到一边，兴奋地站在一起看丽雪、丽仙的行礼。 丽仙早已急了，等二姐一走开，立即站到刚才丽英的位置，不等杨扬坐稳，就马上跪下，开口说道：“妈妈，丽仙给你叩头。”随即就用她知道的最正规的姿势，给重新坐在椅子上的杨扬规规矩矩地叩了三个头，大家看得清楚，从第一个头叩下，丽仙白嫩的额头就开始红了，到三个头叩完，额头已红成一片。 丽仙对塘湾的认干亲、结干亲家的风俗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是干女儿变儿媳妇的前奏啊，自己喜欢随心哥哥，做他的媳妇自己最乐意了，再没有哪个男生比随心哥哥好，还有和这么多姐姐在一起，特别是还有蓝萍姐姐，有自己的亲姐姐，将来是多么的幸福！能认杨扬妈妈做干妈，自己就放心了，就能和随心哥哥在一起了，再不用担心难得见到随心哥哥。所以丽仙心诚地使劲叩头，不怕痛，叩完后就对杨扬亲热叫道：“妈妈！”小脸上满是幸福的光芒。 杨扬心疼了，这比静玉还小的可爱小丫头把头皮都要叩破了，也太实诚了，小姑娘叩头时自己也不好阻止啊，忙“诶”地答应，上前抱起丽仙，用手心轻抚她红彤彤的额头，抱怨道：“看你把额头都叩肿了！不痛啊？妈妈知道你的心意。” 丽仙听到这句话，又再次亲热地叫了声“妈妈”，心头是太感到心满意足了。 蓝萍喜欢这娇憨、爱憎分明的小姑娘，这当然是指年龄上的小，其实丽仙的身材己不比她大姐丽雪差多少。蓝萍把丽仙从杨扬手里揽过来，还有丽雪等着叩拜呢。 丽雪此刻的心湖是浪潮汹涌，有多少往事涌上心头。 两年前，自己从一个快乐的少女变得忧郁，本来是满腹心酸，以为曾经的梦想再也无法实现、今生与陈随心会离得越来越远，他是自己知道喜欢男生后，第一个进入自己心头的男生，再没有过第二个。没料到如今峰回路转，心中的期盼转眼变成了现实，随心如救星般到了自己家，而且自己实实在在的被随心抱入了怀中亲吻，成了亲密恋人，还一下成了随心妈妈的干女儿，就有了将来和随心在一起的绝对保证，也是和随心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在一起的身份证明，丽雪柔软的少女心，在欢欣幸福和曾经的辛酸伤心绝望冲击下，化为满腔热泪，流出眼眶，滑下娇嫩的脸颊。 大家看着丽雪的情感变化，可没几人能完全明了她的情感历程，但随心是完全清楚的，这是告别过去的伤感、迎来喜悦和幸福时刻的情难自禁。 丽雪婀娜的身子轻盈跪下，用最虔诚的心、就象敬着神灵一般，对着杨扬将头叩下，表达自己爱着随心、孝敬父母的心愿。 丽雪叩完头，抬起泪眼，望着杨扬慈祥疼爱的神情，饱含感情的轻声叫了声：“妈妈！” 杨扬看着眼前温婉梨花带雨般的姑娘，额上的红痕，情意深长的称呼，无不表明她的情真意切，这么好的姑娘不爱护、不喜欢、不迎入家中，岂不是有眼无珠了？杨扬慈悲柔肠被深深触动，忙附下身抱住她，搂在怀里，抚摸她叩红的嫩额，温言说道：“丽雪，我们娘俩有缘分，以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和妈妈说，妈妈帮你。” 这话听着耳熟，随心不由望向薛晓琳，随心也发现青心、卢玉华、朱静枝、刘惠也不约而同地看向她，都情不自禁地莞尔一笑。 随心又一次暗示卢玉华和朱静枝去扶起周丽雪，姑娘们拥在一起，亲热地欢笑着，祝贺彼此成了货真价实的姐妹！ 一场由周丽英带动的认亲仪式自然而然地完成了，姑娘们最高兴。 杨扬拉着夏梅的手，看着她仍年轻妩媚动人的脸庞，心里为她叹息，年纪轻轻就一人过了，嘴里亲热说道：“亲家，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撑起一个家太不容易了，你对随心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就喊随心来做，就当他是你的半个儿子。” 夏梅看随心一眼，对杨扬感谢道：“随心已经帮了很多了，治好了丽雪她奶奶的病，驾牛也是他，想不到他会这么多。”夏梅刻意不让自己去想和随心之间的“事情”，“屏蔽”了这些就神情正常。 随心更清楚自己和夏梅的情感不能泄露一丝一毫，因为泄露一丝一毫出来，便是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大事，搞不好就要把她和自己搞得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把两人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事实上，她上世就是一个自己敬仰的女性，更是丽雪的母亲，自己尊敬她本是分内之事，而自己对她产生的爱怜情感，出发点也是她值得自己去爱。 关键是，自己现在是个十七岁青年，不是个做了五十大寿的老男人，唉！要守本分。 第三百八十四章 周到 听了夏梅的话，站在旁边的随心当然要表态。 随心由衷地笑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是对的，不做就是错的，阿姨，以后我叫你‘干妈’了。” 夏梅心头一颤，随心叫我“干妈”？唉，也没叫错，他是丽雪干妈的儿子，只能这样。 周远仁、周伯母这时才插进话来，祝贺夏梅认了亲家，感谢杨扬对周丽雪三姐妹的爱护。 “亲家，以后小梅家有你们关照就好了，现在搞单干了，有些人胆子大了，敢胡思乱想了，前几天，我婆婆就是被这些人气病的。”周伯母忍不住为夏梅抱屈，更希望杨扬对自己的妯娌多加照应。 “亲家放心，我们从此是亲朋戚友，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不会让人欺负了去的。”杨扬很爽直地说道。 杨扬的话让众人开心地大笑起来。 丽雪奶奶笑得最痛快，只觉自己活了六十多岁，也没今天这么快乐！自己看了两个社会的事情，在农村，很多事情只是换了汤啊。在旧社会，一个里长，可以让一家农户多交几斗谷的税，一个保长想霸占人家的新媳妇，就把小伙子拉了壮丁，这是乡里乡亲都知道的事情，也在批斗会上听了血泪控诉的。在吃大食堂时，负责人也是将自家的亲朋戚友安排在食堂干活，个个饿不到，自己呢，饿得找野菜吃。所以啊，三个孙女认了干妈，官府里有了人，自家就不会再受欺负。这是这个老人最朴实的想法。 随心等大家笑吧，对周远仁说道：“伯伯，我先送打稻机到田里去，再把这西瓜野兔猪肉脚鱼送到我姨妈家，就开始耕田。” 周远仁对随心的能干是见识了，“哈哈”笑道：“好，你帮着我们送打稻机太好了，你劲大。不早了，我们干活去。” ------------------ 从夏梅家去杨柳家也就两里来地，一个村落到另一个村落相距并不远，一个生产队一般就是一个村落，种两、三百亩稻田。 随心帮着送去打稻机，回来又打整干净野兔，众女在开心说话，没看随心干活，随心的动作就快。 给姨妈送的东西有点多，随心干脆用箩筐挑，将要送的西瓜、野兔、猪肉、脚鱼和一条“明水”香烟放上，零食就算了。 随心走在机耕路上，机耕路顺着渠道修筑，按水往低处流的规则来讲，姨妈家就在渠道上游。水渠里的潺潺流水，来自于对面山冲里修的水库，当年太祖号令全天下大修水利设施，才奠定了如今农业大丰收的基础，是真正的旱涝保收。唉！他老人家的高瞻远瞩和恩情说不完。 今天，整个上游大队的金色田园上，被以一家家为单位的“双抢”小分队，在金色田园上点缀出数十上百个灰暗色砣块，打稻机唱着欢歌，为农民的丰收纵情歌唱。 随心喜欢这种场面，它标志着在今年里，将国泰民安，农民们会衣食无忧，农民日子好过，人民政权就稳固，随心从小被陈卧东和学校教育热爱党国、热爱人民，这种思想和情操，随心少时就已经具备。 随心看到姨妈家的场坪上有青年妇女在挥动木杆，说明姨父莫大兴他们已送回了打下的湿谷子，他们开工挺早的。 走进姨妈家的场坪，在晒谷的青年妇女随心不认识，可肯定的是，她一定与姨妈家关系好，随心向她微笑着问候声“你好”，然后抬声叫道： “姨妈，我来啦！” 喊声才落，杨柳就出现在了门口，随即高兴道：“随心，你来了。你妈妈呢？”杨柳边问着随心，走出门来。 杨柳旁边又出现了莫小莉、周洁冰和两个小男孩。 “来了。下午过来看你，才认了亲家，得先说会话。”随心笑呵呵地解释道，“我先送些东西过来，这野兔和猪肉得处理，大热天的放久了要坏。”随心说着，挑着箩筐上了台阶，到走廊上放下担子，和周洁冰、莫小莉打招呼。 莫小莉抢先过来一看，见有西瓜，拍手高兴地娇呼道：“有西瓜，太好了！我早就想吃了。哦！还有一条‘明水’烟。” 两个小男孩也紧跟过来，看到西瓜，小脸上也显露着兴奋，两小，应当是来帮着搞“双抢”的人家孩子。 西瓜是夏天消暑的佳品，味甜水多，最适合降温去暑，而且果皮药用，有清热、利尿、降血压之效；削去表皮，切成片加青椒清炒了很好吃，吃起来清香爽脆。 “就知道吃，长不大。”杨柳说宝贝女儿一句，看着箩筐里的东西，心里很满意，说道：“随心，你拿的东西很合适，想得周到。” 心想，家里今天没买多少肉，反正还有鱼，准备让小莉骑车去夏梅家拿。大队有人家杀了一头猪卖，只买了两斤多肉，随心拿来这么一大块肉，有七、八斤吧？这四只大兔子，今天可吃不完，得抓紧弄干净腌上两只、用开水焯两只用来中午晚上吃。这脚鱼好，家里还有一只，可提前吃了，让洁冰养身子，好给自己养个大胖孙子。 杨柳心中打着主意。 “随心，我忙不赢，不过去夏梅家了，等你们下午过来。”杨柳看着随心从箩筐里往外面放东西，告诉随心自己很忙。 “知道，知道。姨妈，我下午过不来，我要驾牛插田。姨妈，今天你请了多少人？”随心回应道。 杨柳瞪随心一眼，笑骂道：“有了新丈母娘就不帮姨妈干活了，随你吧。”然后才回答，“今天请了四个男劳力、五个女劳力，人手够了。你拿来这么多吃的，可以好好犒劳他们。”又扬声对晒谷的年轻妇女说道：“赛梅，等会吃西瓜，我侄儿送来了五个大西瓜。” 晒谷的年轻妇女叫许赛梅，她注意着这边动静，听了杨柳的喊话，笑着答好。 随心把东西拿出箩筐，边收拾绳子搭上扁担，边对杨柳笑道：“姨妈，你忙，我先走了。”又笑对周洁冰说道：“表嫂，你不要累着了哦！” 杨柳摆手赶人，笑道：“就你关心人！走吧！去帮你丈母娘干活去。” 这话逗得周洁冰和莫小莉“咯咯”欢笑，那许赛梅摸不着头脑，但肯定在随心走后会问清楚，这下，夏梅与区里陈书记爱人认亲家的事情就会以多种版本传开了，夏梅守寡，估计龌龊的话都有。 农村妇女的传播能力是惊人的，比“八婆”还厉害。 第三百八十五章 “八卦”本色 随心愉快地走在机耕路上，心想，自己才稍有些本事，就让姨妈这样的亲人感到快乐了，也让自己觉得高兴，这样做下去不错！ “双抢”完后，得去次爸爸的老家，给伯伯、姑姑他们出些主意投些资，让伯伯、姑姑们也高兴起来，顺便带回堂哥堂嫂和表姐表妹，让他们与萍萍先熟悉起来，做好去江中市陪伴保护萍萍的准备，也让他们知道怎么做生意，随心是不准备让他们回家务农了。 在这机耕路上，能看到整个上游大队这段山村，视野里的地盘基本上属于以后的上游村，“大队”改“村”是历史决定了的。 看见田里的姨夫莫大兴了，还有莫玉成、莫玉民，这几百米的直线距离就如在近处观看，所有人都在卖力干活，好象比赛似的，这是农业战线上的正规军，干活架势都不一样，嗯，比自己还差点，随心调侃地想，确实是跟自己有差距，自己那个速度谁能跟得上？ 随心又望向自己要干活的地方，哟嗬！妈妈带她们去田头参观去了！在田里干活的只有四男二女，而岸上的参观团却有十二个，自家这边没什么，但周围搞“双抢”的人家却多少受了些影响，频频看向以蓝萍为首的美女们，打量雍容有度的杨扬。 要说这周家湾的人习惯看到美女了吧，周丽雪姐妹可不输于塘湾街上的“秀女”，随心想，这应该是美女一次性的出现太多了，另外，应该是衣着气质上略有不同的原因，更可能是妈妈的出现。 随心加快步伐，还有四丘田等着自己耕，不过，完成是很容易的。 ------------------ 不一会，随心返回了夏梅家。 场坪上只有周伯母在翻晒谷子，都是昨天收回来的谷子，今天的湿谷子还没送回，现在轻松。 丽雪奶奶在走廊上照看小明诚，没让小家伙用学步车，而是把他放在站笼里玩耍，小家伙嘴里“嗬嗬”叫着，显的很精神。 夏梅没在外面，应当在厨房里忙，为今天有二十二个人吃饭的午饭做准备，小明诚不算在内。 随心不想去打扰夏梅，以免显得恋奸情热似的，古人都明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道理，自己两人更得时刻注意人们的视线，免得引起联想，要斩去别人的任何歧思瞎想。不过，随心此时脑海里却翻腾出上世在网上看到的一段网文，脸上不由浮上好笑的表情，一位网友为牛郎抱不平：王母娘娘太宠溺自己女儿了，让她天天晚上享受牛郎的激情。尼玛，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天上才一天，地上已一年。”让牛郎一憋三百六十四天后，那滔天激情还不把织女美死。 唉！脑洞大开啊！这话说得还很有道理，噢，这样算来，牛郎应当会遇到织女的生理不便期，会让牛郎一憋好几年，有把牛郎憋坏的可能，随心坏坏地想道。所以随心忍不住发笑。 随心径直走向牛栏，准备先给大水牛运气按摩几分钟后，就牵牛带上犁具去耕田。见丽雪奶奶和周伯母望过来，随心挥挥手，招呼道：“奶奶，伯母，我耕田去了。” 望着随心利落地带着牛、挎着耙、提着犁和禾滚轻松走上大路，丽雪奶奶说道：“陈少爷这份能干没人比得上，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她亲家也是舍得，我知道富贵人家的子女大都是娇生惯养的。” 周伯母笑道：“小陈是个例外吧。他喜欢干活，他爸妈陈书记和杨老师也不管紧他，这本事不就练出来了，特别是到河里捉鱼，这么深的水，一般当父母的都会不放心，这陈书记和杨老师的胆子真大。”周伯母最佩服这一点，当年她可是把自己俩儿子看得紧，到水渠里玩水都不准。 丽雪奶奶叹道：“陈书记和杨老师的不管，倒是教出来一个好儿子，还是他们有见识，出了一个好儿子，以后有福享。” 周伯母翻晒着谷子，看看厨房方向，露出羡慕神情，说道：“小梅也有福了，有了这么个亲家，还有这么能干的干儿子，谁还敢再来打她主意？小梅眼界高，看不起这帮人。”想想，小声问道：“妈，小梅真打算一人过呀？”周伯母也情不自禁露出女人的“八卦”本色。 丽雪奶奶听大儿媳妇问自己，也谨慎地看眼厨房，同样小声说道：“玉竹，我在远哲去了大半年后，就跟她悄悄说过，我说：远哲走了，是老天爷定下了的，是没办法的事，你这么年轻，可以按风俗找人过日子，我的意思是入赘一个，”丽雪奶奶停一停话头，想想还是照直说，“或者找个相好的。小梅听了没答应，说她不想，还要我帮她把对她有想法的男人打走，还说了，除非她告诉我这男的行，她没说的就是不行，唉！为帮小梅，我才被那些个男人气病啊！” 周伯母知道婆婆气病，是被人揭了她老底，周伯母肖玉竹知道，婆婆在公公去世后就有了相好的，甚至之前就有相好的，这些事夏梅也应当知道，但长辈的事后辈不能管，以后这会叫着是个人隐私。 周伯母脸上也有些发烫，想起自己最隐秘的事，漂亮女人真难逃脱有心男人的手啊，越是近旁的男人越有机会骚扰自己，稍一心软就会被他得逞，自己就这样失身于他的。虽说开始时，自己是半推半就，但是自己从不后悔，后来也是心甘情愿的让他爱自己，许久不见时，自己还怪想他的，想他的激情和温柔手段。女人也是想比较一下男人有什么区别的呀，虽说有相好的不是出于自己本愿，但也算了了自己心愿。 当时，自己和他掩饰得天衣无缝，只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唉！周伯母心里痛惜。 周伯母假装不知道什么的说道：“妈，你也是因祸得福了，让小陈治好了病。这小陈也真是神了，妈，治病的时候是啥感觉啊？” “嗯，觉得舒服，感到痒痒的喉咙就不痒了，发闷的胸里象松了绑一样，可以象平常一样呼吸，就想闭上眼休息，什么都不去管了。”丽雪奶奶边想边说，“反正被陈少爷按着手后就舒服，就睡着了。” “小梅也是福气来了，平常这时候痛得动不了，今天却能做事，就是个没病的人。”周伯母此时有些小小嫉妒。 丽雪奶奶笑了，她也喜欢这能干、长得秀气、性子好的大儿媳，笑道：“玉竹，你没病还不好？你以后生了病，陈少爷照样能治好你！” 周伯母忍了忍想说的话，忍不住，还是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妈，小梅、小梅她什么时候会告诉你、她有看上的人，对你说‘行’啊？” 丽雪奶奶对这大儿媳的“八卦心”没治了，瞪她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也帮她看着点吧！” 周伯母有些神秘兮兮，再看眼厨房，悄悄说道：“妈，我是有些担心，不知那位亲家怎么样？” 丽雪奶奶显然也想到了，又瞪她一眼，说道：“玉竹，你多管闲事。只要小梅说行，我就不管，我就帮她；她说不行，我照样打出去！” 周伯母脸一红，笑道：“妈，你对小梅真好！” 说着，婆媳俩会心笑了起来，俩人都是希望夏梅的生活过好的。 第三百八十六章 “双抢”参观团 随心浑身披挂地来到田头，“双抢”参观团看到他这幅模样，感觉有趣又好笑。 这里，只有青心看过随心驾牛，其余人，包括杨扬，都没见过随心驾牛。 刚才，几个姑娘、尤其是朱静枝，很想下田帮忙割禾，杨扬是毫不犹豫地将她们制止了，三年前，青心小腿上皮肤过敏的样子，让杨扬还心有余悸，小姑娘白嫩的小腿肿胀成卤蹄膀，那真是惨不忍睹，可不能让缺乏锻炼的女孩子们步青心后尘，而且，女孩们是来玩耍的，绝对不能出事，杨扬很是赞同女孩儿要富养、娇养的这个观点，如果有办法，杨扬也舍不得让周丽雪到田里干活。 农村姑娘的肤色比城市姑娘显得粗糙，不那么水灵，就是经常在泥里水里干活造成的，她们皮肤长年被风吹日晒雨淋，即使天生丽质，也会变色，农村里，读书的姑娘还好，是家里的老小还好，可以不下田，但打猪草仍避免不了，不锻炼，不学会干活，怎么嫁人？公婆可不是亲爹亲妈。 杨扬很清楚农村女孩的生活状况，她们真的是“半边天”，和男人一样干活的，所以，杨扬特别心疼农村里的女孩，根本没那嫌贫爱富的心思，反而相反，因此，受过杨扬照顾的女生，离校以后，遇到杨扬，都是非常亲热的。 随心牵着牛，踩着田埂，来到昨天打完稻谷的第四丘田。 昨开耕好的三丘田，泥水沉清了，看得清平整的田泥，几乎没禾兜根露出，呵呵！说明本农民的耕田技术好啊，随心想。 随心在第四丘田里熟练地给大水牛套犁具，杨扬同姑娘们站田垅上看着随心做这些事。 众女对大水牛乖乖听话的样子很惊讶，牛头上那一对大弯角和牛后腿是她们对牛胆怯的根源，她们从小就听说过牛的厉害：牛角可把人肚子里的肠子挑出来，牛蹄能踢断人的腿。人们对某种事物的恐惧感就是这样口口相传留下来的。 莫灿感觉随心了不起，说道：“大水牛在随心哥哥手里，就象大花猫一样乖。” 莫灿的话众女很有同感，不约而同地点头，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随心的表现确实让她们感到心情爽快和自豪。 随心套好牛，就开始犁田。 随心驾牛犁田的速度让众人叹为观止了，从没见过这般快的，象赶路似的，旁边周围就有比较，那些牛一步一步慢吞吞拉着犁，哪象自家大水牛拉着犁欢跑。其实，随心还压制了速度，如果让牛感到拉犁更轻松，还能走得更快，因为随心在犁上运上了劲，相当于帮牛卸了力。 薛晓琳看得芳心爱意涌动，这自己喜欢爱恋的男生就是与众不同，做什么事情都比别人出色，眼里波光一转，对杨扬笑道：“妈妈，随心是把功夫用上了吧？我看随心驾牛是天下第一快！” 刘惠赞同道：“应该是的。你们看那些驾牛的好慢！” 众女七嘴八舌表示赞同，都说这样才解释得通。 丽英丽仙知道大家都在跟着随心哥哥练功夫，听得心中着急，丽仙一直伴在刚刚拜的干妈身边，这时一发急，忙握住杨扬手说道：“妈妈，我们也要练功夫。” 杨扬看着丽仙丽色只逊蓝萍一筹和静玉相当的小脸，伸手抚抚她脸颊，笑道：“当然要练功夫，练了功后，浑身是劲，走路都不累。”杨扬连带着讲了自己感受，“等‘双抢’完了，你随心哥哥会教你们的，他就担心你们娇弱力小、被人欺负了。” 丽英丽仙听了正式放下心来，又分别向青心蓝萍她们询问练功夫后的状况，这下，好玩的姑娘们免不了言过其实地吹嘘一下练了功的厉害，羡慕得两人眼冒星星，差点就要当场学起来。 随心听着田垅上的莺声燕语，偶尔看下她们的花容月貌，只觉心里的满足感在飞快飙升，这里的女孩们，加上不在这里的秋容和静波静玉，还有这辈子决不让受到伤害的吕燕飞，有了她们，自己这辈子真是没钉点遗憾了！嗯，还有夏梅，自己有责任爱惜她一辈子，这是个勇敢的好女人。 随心满足地想着，处在一种暖洋洋、心旷神怡的意境，自然循行起来的小周天好象从百会吸纳进更多的虚空灵气，看天地都似乎更清晰。 随心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一变化，望向远处山头上的青松，自己可数清树上松针，这直线距离，应该有个三四公里吧？难道刚才的满足感也能提升心境？也提升了精神力修为？视神经、视力的提升是与精神力相关的，当然也和肉体有关。唉！人体蕴藏的奥秘也太深奥了！这修炼自己绝对得上心，放松不得，修心也必不可少。 修心是指些什么呢？ 随心想，起码得让自己念头通畅，如果心里头别别扭扭的，自己所作所为都得不到自己认可，那就说明所作所为与自己的本性不符；另外，有背于自己所思所想的事情不做，不做违心事；最重要的应该是意志坚定，不放弃自己的目标、信念，心中没有阴暗雾霾，一切都是阳光的，那么所有违反了自己心愿的东西都是心魔，斩了就是！看来这修心斩魔倒也简单，哪怕某个关键时刻脑海里浮现幻象，辟如说，外魔在自己脑海中制造幻境，演化萍萍背叛自己的幻象，但自己不为所动，信任萍萍，思维不顺着幻象演化，坚信是假相，其幻就会自破。当然，自己神魂修心到了极强后，什么魔都不可能侵入脑海神魂中、在脑海里幻出假相。 随心为自己提升了精神力和心境修为感到奇妙，刚才，不过是自己在耕田过程中的一些感想而已，但满足感确实源自精神和思维，属于心境范畴。原来不贪不得陇望蜀，不野心膨胀，坚持本心，这些都可归纳于炼心修心。 那么，从另一个侧面来说，自己爱怜关心夏梅就没有错！自己爱上她，所有出发点都是好的，而且是两情相悦、相互欣赏，是内在情感上的共鸣，所以自己精神方面的修为不退反进。嗯？这是否也是说：不能强迫女人爱自己！应该是的。 随心只觉脑海里更轻灵、思维更灵巧通明、念头通达。 第三百八十七章 掉进蜜罐子里 随心享受着心境提升的愉悦，明白了一些修心之道，用通俗的话说是，人要知足，不要贪婪。 随心见周远仁挑起了装有百八十斤湿谷子的箩筐。 今天只有周远仁父子三人踩打稻机，他们打出了今天第一担谷子，由周远仁挑回去晒，他力气显然大过周建军和周建民俩儿子。 李维均、肖宝珍和周丽雪三个割禾，这第六丘田收割完后，就要去村段中的小河边收第七丘田里的谷子。 现在还不到十点，气温却上升得很快，太阳晒在身上，热辣的感觉明显，随心不怕热，但常人的感知是完整存在的，不然就成了怪人、另类。随心想，要请妈妈她们回去了，这里无遮无挡，只能站着，久了就是罚晒，自己给她们找几个理由吧。 于是随心喊道：“妈妈，家里只有伯母一人在晒谷，干妈一人在做饭，你们回去帮忙吧。” 杨扬一听随心的话，就知道了儿子心思，他不想让大家陪着晒太阳，用堂而皇之的理由让自己和女孩子们回去，免得遭太阳晒，自己也确实觉得累了，回去好。 杨扬专门到周丽雪旁边说了一会话，杨扬看着姑娘脸上的汗水和后背上被汗水湿透的薄棉衬衣，只能把爱怜藏在心里，心中对她更怜爱。 随心听到妈妈对周丽雪说道：“丽雪，你也很能干，妈妈的女儿都不错，你缓着点，你们多喝些水，别让太阳晒出暑来，我们回去帮着做事，家里就你妈妈和伯母在忙。” 周丽雪感受到了杨扬怜惜的眼光和慈爱，心中感动，但并不觉得多累，之前，自己做梦都不会想到心上人会来和自己并肩搞“双抢”，这就是自己的动力，自己已没了暗自神伤的情绪，心里充满着随心对自己的柔情蜜意，怎么会累呢！ “妈妈，我会注意的。你们回去吧，妈妈你都晒出汗来了。”丽雪直起腰来，对着杨扬甜笑，感觉这日子从没这么好过，脸上欢乐神情让温柔的姑娘更添妩媚。 杨扬叹息：这么好的女儿幸亏让儿子发现了，如果不找出来，真的会明珠蒙尘，会被岁月摧残的；这么好的女孩子儿子如果不喜欢，不尽心呵护，让这么好的女孩儿受委屈了，儿子就真的是有眼无珠，这孩子的颜色，比玉华几个还拔尖些呢。 杨扬语声更柔和了，说道：“好，我们走了。”又夸奖肖宝珍、李维均两人几句后，同周远仁打过招呼，才率领这群国色天香的女孩们离去。 望望她们离去的背影，肖宝珍羡慕地对弯腰抓紧割禾的周丽雪说道：“丽雪，你干妈是真的关心着你呢！看你的眼神好喜欢你哦。随心又这么好，你真是掉进蜜罐子里了。” 周丽雪迎上堂嫂的目光，微笑道：“干妈一直都好的，对同学都好。嫂子，我有时感觉在做梦一样，生怕不是真的，但我知道是真的。” 这话肖宝珍理解。 李维均在见到随心妈妈后，心中把自己以前对周丽雪的所有想法打算都彻底封存下来，有这么关心周丽雪的干妈，周丽雪这辈子即使考不上大学，她也不会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在农村，周丽雪最差的境况，也能先当上个民办教师，然后转正为公办教师，从此成为国家正式工作人员，她干爸为她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因为，李维均早就亲眼亲耳看到听到了在他们区中学发生的事：他们l县大弯港区中学的一位女民办老师，是大弯港区的区长儿媳妇，结婚后没满一年，就转成了公办教师，成为国家正式工作人员。 这时候的干部职位相当于终身制，只升不降，最多平级调动，区长当到六十岁退休，专员高官当到逝世很平常，除非病到失去了工作能力，才会离岗病休，现在正提倡的要大力提拔“四化”干部，建立退休制度，针对的就是干部终身制这个现象和隐性制度。 李维均更坚定了出人头地的决心，陈随心有能力有办法让周丽雪考上大学，自己是她表哥，搭上陈随心为周丽雪开的顺风车应该是可以的，自己不让陈随心讨厌就行，并且，以后有了这样的表妹夫，自己的路似乎也会走得顺当很多。 放“农忙假”时，自己再来帮忙是必须的，李维均想着。这些事情，回家后，也必须同父母讲清楚，而且，自己考上大学，比入赘到别人家种田，讲起来更好听吧！更有面子吧！上了大学以后，自己也能更好地帮助家庭、孝敬父母亲。 ------------------ 随心把周丽雪柔美的样子看得清晰，她脸上的欢笑也感染了自己，让自己的心怀更辽阔，这世里，自己既为她们，也可为他人做更多有益的事。 随心愉快的驾着牛犁田，大水牛轻快地拉着犁，一人一牛很快把第四丘田翻耕了出来。 随心感觉自己似乎能把握到手中犁铧在田泥里的状况，铁犁在田泥里穿行的深浅角度能映射脑海，不由想，这和自己发射小石子和树枝差不多，如果自己练器械，也应当是如此收发由心，等搞完“双抢”，就到区里武装部万立成部长那里去借民兵训练教材，把军体拳、捕俘手、拼刺刀、刀术、棍术练纯熟，使身体在反应速度上更快，使身体反应更灵敏，使身体对危险形成一种条件反射，也让手脚在实战中有千锤百炼的招式可用。 随手拆招，对付一般高手可以，但对付内功高手呢？对付枪弹等热武器呢？有系统的训练比野路子好。 快乐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随心犁完第四丘田，又把田耙平，再用禾滚压下禾兜根，就耕完了第四丘田，觉得完成后两道工序，费的时间更少。看看手表，上午十点过九分，这亩来田，一个小时不到就耕完，可以用来插秧了，自己这耕田驾牛速度确实没人比得上。 上午把第五块田、第六块田全部耕出来完全没问题，下午再把位于村子中间、小河边上的第七丘田耕完，自己就和大家一起插秧，明天结束“双抢”是绝对的。 第三百八十八章 吃香的喝辣的 随心驾牛犁田着，边盘算着“双抢”事宜，感到这次搞“双抢”搞得太轻松，没什么紧张感，更没有紧迫感。 去年“双抢”时，自己在生产队干活，田边都会插上几杆红旗，有民兵连长在的生产队，还会把“民兵连”的大红旗插在最显眼的地方，公社的高音喇叭播放着歌曲，播送来自各大队的通讯稿，表扬“双抢”中的各类好人好事，很有临战气氛，大约和中学大学里开运动会差不多，虽然是形式主义，但确实很热闹，跟官场讲排场一样，是渲染一种氛围，是造势。 现在搞单干了，劳动氛围是差了很多，不过这是为自己生存干活，不干不行，与劳动积极性和气氛好坏无关。 随心到第五丘田驾犁翻耕时，旁边周远仁他们也把第六丘田的稻穗打完，正把打稻机里的湿谷子掏完装到箩筐中，他们要转移战场，去小河边收割最后一丘田，随心想，自己这“大力土”去为他们搬运打稻机简单得多。 随心在田垅边停下自己的活，让牛站着不动，拿了一把稻草放到大水牛嘴边让它嚼着权当零食吃，又把牛缰绳拴到禾滚上，就不给大水牛卸套了，老牛有套在身，一般不会动。 “伯伯，我来搬打稻机，顺便去看下第七丘田的位置。”随心来到第六丘田，主动说道。 看箩筐里湿谷子堆成了尖，又说道：“这担谷子很满，我等会去送吧，有些重。” 周远仁也觉得这担湿谷子挺重，担心自己挑不动，就点点头，又看着随心问道：“你说你一人搬打稻机过去？” 其余人，包括周丽雪都认为不好搬，打稻穗的滚筒和罩子不拆下，打稻机的体积就大，重量就重，少说也有三百斤吧？一人怎么弄得动？就算一人搬得动也不好扛，大概只能背，而这样做会让泥水弄脏一身。 随心笑道：“我一人搬，举过去就是了。” 随心也不多话，对肖宝珍和周丽雪说道：“嫂子，你和丽雪先去前面带路，我走得快。” 周丽雪信任随心，拉拉堂嫂，就领头沿田垅往外走，要先走机耕路，再过省道，然后沿比田埂宽的路到村子中间的小河边，第七丘田就在小河边上。 周远仁他们已经把打稻机拉到田边，随心弯腰，将打稻机尾部拉放到田垅上斜搁着，这样是为了把泥水滴落掉一些，免得弄身上。 “随心，你爸爸这段时间来过上游大队没有？”周远仁好奇地打听，他记得一两年前，在田边见过陈卧东，陈卧东当时带着一大帮子区里公社干部检查稻田禾苗生长情况。 “这段时间他具体下乡少，在县里区里开会和检查落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时候多，新时期嘛。”随心告诉了下他们父亲在干什么，以免他们想东想西，认为农民搞单干了干部就没事干。 “嘿嘿，这段时间，公社干部比以前看见的少了，蹲点干部都来得不勤，他们是不是没事干？”周远仁说道。 随心知道这是现下的普遍状况，人心比较浮动，但绝不是没事干，只是行事方式要改变，以后的干部，特别是农业技术干部，他们面对的是全体农民，他们的工作会更繁忙。 “基层政府部门怎么会没事干？以后事情会更多！嘿，以后收钱收款，还有其它事情，够他们忙的。”随心想起那让老人痛心的计划生育工作，就会占住基层干部很多精力，后世，计生部门是最有钱花的部门。 “我看他们一天就没干多少事？”周建军有话直说。 “有可能吧。各部门分管的事情不一样，派出所就比财政所忙得多。”随心还是多解释，这没办法，要维护党和政府威信，也是为父亲说话。 周远仁借机教育儿子道：“建民，你给我考上学校，以后你有了出息，也和那些干部一样吃香的喝辣的，指指点点几句就屁事都没了。” 随心和周建军、周建民、李维均笑起来，周远仁这样说，是凭他亲眼所见所闻说的，他又不知细节，不能说他错，而且一些区社住队干部的行为也是不太检点，给周远仁这些农民留下不好印象在所难免。 随心估计打稻机可以举起走了，就不和周远仁他们评价干部们的工作作风问题和生活作风问题。干部们身上有问题是肯定的，以后还会愈演愈烈，官位越高问题愈厉害，自己上世早已司空见惯。随心清楚这个国家的流行世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种传统，是“楚王好细腰”的遗风，下面干部的行为折射的就是上面高峰的作风问题。但同样，上面正了，下面所歪风邪气就会被扫除，就会海晏河清，当然，顶风作案的人在任何年代都有，比如朱元璋的女婿就敢不听皇帝的，但只要反腐无角落，附马爷最样被剥下人皮，充上稻草。 随心把打稻机半立起来，微一蹲，两手抓住打稻机底部两侧的肋条一使劲，就把打稻机举过了头顶，对周远仁他们四个笑道：“走吧。我看上午就能全部把早稻收割完，下午可以插秧了。”说着，随心就领头往村子中间的小河边走。这时，周丽雪和肖宝珍姑嫂两人已快走到省道公路上了。 周远仁看着随心举打稻机如同举个草帽似的轻松样子，不由得赞道：“小陈，你叔叔我算是服你了，你这身劲没几个人有！不服气不行！” 周远仁已经知道了陈卧东年纪比自己大，不好再自称“伯伯”，他不好意思从侄女周丽雪这头算。 周建军、周建民、李维均看了随心的力气，只能自愧不如，自知相差太远。 随心开玩笑道：“伯伯，我这是运动员体格，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冲锋陷阵卖力气的命。” 周建民带点调侃随心的味道笑道：“随心，我可是听说，‘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你能把今年高考最难的数学大题做出来，怎么会是‘头脑简单’呢？” 随心笑道：“你也知道了？唉！她们就不知道保密。” “随心，讲真话，我明年高考就靠你了！”李维均诚恳地对随心说道，他这几天是看淸楚了，这陈随心不是个讲大话、吹牛皮的人，而是言而有信，做的事，一般人也做不出来。 “我也一样，随心。”周建民马上跟着说道。 第三百八十九章 周建民吃了“禁果” 随心上世是活到五十岁、当过副处级小官的人，喜怒哀乐基本上练得不形于色，此刻不知怎的，见他们求自己，心里很有些得意感，旋即明白，这是自己融合的年轻灵魂在起作用，这身体和灵魂都是够年轻够热血的，年少轻狂些才正常，年少老成并不都是褒义，有时也代表少了年轻人的活力，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冲动和笑闹，自己不能用中年人的成熟沉稳淡定记忆来约束自己这个本质上是年轻人的言行。 随心转头看看周建民，挑他话中没提他女朋友刘诗雨这个毛病，笑道：“你不管刘诗雨了？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看到自己能上大学了，转眼就能移情别恋，想当陈世美。”又问，“建民，你和刘诗雨亲热到哪一步了？”随心在周建民的父兄面前这样问，是故意的，这是男人最喜欢说的话题。至于说周建民甩刘诗雨，这不可能，刘诗雨长得够好看的，不反甩了周建民，算是周建民好运气。 周建民想不到随心会当着自己父兄的面开自己这样的玩笑，不好意思说，也不知怎么说了。 李维均一下来了兴趣，施“激将法”，装着瞧不起周建民的样子说道：“建民胆子这么小，我看手都不敢拉人家刘诗雨一下！” 年轻人最受不了“激将法”，又是在父兄面前，可不能丢了面子，周建民脖子一梗，横李维均一眼，傲然说道：“啍！刘诗雨她这辈子除了嫁我，别无他路可走！” “噢！”大家听了周建民的话，想法就多了。 随心不由得想，这小子难道吃了“禁果”？那就真是“人不可貌相”！这是很有可能的，机会太多了。 随心在脑海里搜索融合的年轻记忆，刘诗雨的姣好身影立马显现出来，随心默想后暗自摇头，以前自己没经验、也没注意，现在看来，这女孩应当已从处子変成女人了，难怪周建民这小子这么笃定，俩人肯定是从拉拉手到亲嘴摸胸后，嗯，控制不住年轻人的冲动吃了“禁果”，年轻人情到深处是会百无禁忌的，不会考虑后果，玛得，肯定是做了再说。 随心不由自嘲地想，自己谨小慎微的行为够让行动派的周建民鄙视了，难道不知男女恋爱最讲实际，“生米煮成熟饭”才是王道。不过，随心是清楚之前的自己的：一是自己举棋不定，瞻前顾后。二是自己思想保守，封建思想严重，很受封建礼节束缚，“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对自己很有市场。 “啍！”周远仁鼻子里“啍”了一声，可在随心听来，这不是对儿子不满，反而象是满意，甚至是得意，得意自己儿子“好本事”。男生家长都差不多，自家儿子能把人家姑娘哄到手，做成儿媳妇，那是相当的高兴，什么未婚先孕等伤风败俗的事都不在话下了，上世还会美其名曰，叫做“奉‘子’成婚”呢。 再看周建军，他看自己亲老弟的眼光变成是佩服和羡慕的，随心估计周建军在想：自己在兄弟这个年龄时，还不知男女之欢是怎么回事呢！ 李维均羡慕之意溢于言表，说道：“建民，你行！我们学校绝对没有男女生谈爱的，你们这样的难以想象。” 随心笑道：“维均哥，这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没把握好机会，上了学校校规校纪的当，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明的不行难道暗的也不行？不知道当‘地下党’啊！象建民和刘诗雨一样做秘密的地下工作者，一旦毕业，嗯，一旦‘解放’，你们就是让人羡慕嫉妒的对象。你该知道，手快有，手慢无，读到高中的女生在农村不多，属于才女，在学校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女同学，绝对是一生的幸福。看建民多好，退一万步讲，考不上学校也是‘你耕田来我织布’，生活也挺美满。建民，你和刘诗雨是这样打算的吧？” 随心凭上世的经历已经明白，娶女老乡、娶女同学为妻是最好的选择、是最佳伴侣，尤其是这女老乡、女同学还是家中世交和知根知底家庭中的女子时，那简直是天作之合。 婚嫁讲究“门当户对”，实在是事出有因，抛开利益因素不说，两个出身相近的男女结婚，有利于生活和谐，而两个出身不同的男女组成一个家庭，因个自的生活习惯不同就可能产生不协调的杂音，恋爱时掩饰的瑕疵就会暴露出来，辟如在卫生问题、待人接物方面都有可能发生碰撞，讲究卫生、养成天天洗澡习惯的一方肯定不待见不洗澡的一方。 周建民一时为面子暴露了底牌，此刻反而心虚了，但还是点点头。 周建军只上了初中，听三个高中生讲谈情说爱的事讲得嘴顺热闹，自己亲老弟才十七岁，还在读书，竟然默不作声地就享受到了“已婚待遇”，而随心又一幅教师爷模样，羨慕嫉妒之余，忍不住说道：“随心，我看你在这事上也不比建民差劲吧，随心你讲老实话，你是不是当这方面的老师都行？” 这时候的“专家”“教授”称谓还没流行，农村人大多不知道什么“专家”“教授”，教人知识的人都冠名为“老师”。 周建军这“老实话”，立刻引起周远仁三人的共鸣，“哈哈”笑声自然响起。 随心听了周建军这“老实话”，心想回归前的自己还真是真心的惭愧，苦笑道：“我可以向太祖发誓，我千真万确是一个‘童子鸡’，理论与实践还没相结合。不过，建民，你确实是我和维均哥学习的好榜样。” 随心戏说自己是“童子鸡”，引得几人笑声更大，周远仁笑得嘴都裂开了，忘了自己是父亲长辈的身份，只当自己是男人。 周建民笑得开心，但听了随心的“恭维”话，立马收敛了笑声，但脸上笑意却是一时收不住。 李维均是似信非信，这陈随心身边围绕的姑娘这么多，怎么会不如周建民？哦，难道是跟“三个和尚没水吃”是同样道理？ 这倒是李维均想错了，随心二世里的这个时间段里，压根没想过占有哪一个姑娘，随心是个责任心强的人，觉得难以取舍。 李维均对随心以周建民为榜样的提议很上心，农村里收藏的古典小说多，李维均看了不少，古书里面，动不动就把男欢女爱的性描写说成是共效于飞之乐，或者是芙蓉帐里度春宵，还欲仙欲死，开始看到这样的情节描写时，自己是丈二摸不着头，后来才弄明白男女结合是怎么回事，所以李维均大为佩服：这周建民行！真行！太让自己羡慕。 周远仁父子倒是相信随心的话，周建民尤其清楚：陈随心在区中学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如果陈随心游戏花丛，不可能不露出蛛丝马迹，在学校，那可是有几百双眼睛盯着的地方！陈随心又没特殊本领、不能飞檐走壁，凭什么遮人耳目？ 第三百九十章 母爱最伟大 随心几人聊着男人喜欢的话题，说笑间，让炎热的气温、太阳的暴晒都减小了威力，男人女人之间那些事是人们永恒的话题，不分男女，这话题永远都不会消减它的魅力。 随心见周丽雪和肖宝珍站在了几株长在小河边的柳树旁，明白她俩旁边的稻田就是丽雪家的。 随心举着打稻机而行，他的力气，自然让田野中的人看在眼里，他们或在心中惊讶随心地力气，或议论几句。 “随心，你力气真大！”肖宝珍看随心举着打稻机的样子太轻松，而模样却是个让女人一见就心跳的俊秀白面书生，现在和随心熟悉了，口中就忍不住赞叹道。 “一般般吧。”随心谦虚地说道，不要人帮忙，腿一弯，人下蹲，将打稻机前倾，一下把打稻机轻巧地放在了小河边的草地上。 随心是第一次来这条小河边，见清水满河，两岸水草茂密，水中时不时冒起串水泡，知道这小河里小鱼小虾定少不了，这时田里施化肥农药没上世泛滥，小河小溪流中还有鱼虾生存空间。 “周远仁，你今天是帮着弟媳妇干啊！” 邻田里，一个在割禾的与周远仁年纪相当的妇女和他打招呼，话中带着暧昧之意，让田野里一大帮人嘻嘻哈哈笑起来。 “玛得，你要我给李国军帮忙啊！”周远仁也暧昧地回骂道。 田野里嘻嘻哈哈的笑声更大起来，这气氛一热闹，干活的劲头就更足。 这片稻田有五家在收割，这五家人就这样纷纷和走来的周远仁打招呼，年轻人也相互笑着说话，周建军和队上的年轻人关系不错。 随心没见到熟悉的同学，在上游大队，自己是有好几个初中男女同学的。 夏梅的这第七丘田不大，六分田左右，随心估计不用一个小时就能收割完，丽雪他们上午能收个早工。 “伯伯，我走了。”随心放好打稻机，对周远仁说道，又朝周丽雪几个笑笑，转身往回走，要回去忙。 随心离开后，周远仁点上支烟吸着，看着李维均、肖宝珍、周丽雪割禾，等他们割开地方，他们父子三个才可以开始打稻穗。 ------------------ 大水牛仍老实地站在田边啃稻草，看见随心回来，抬头朝随心“哞”地叫了一声，很见灵性。 随心对这大水牛更产生了亲近感，这牛是夏梅家的，一定要喂养好，把它当成家的一员，自家即使不种田，养条牛也能为家里增加些生气，也可出租给别人家耕田耕土。 耕牛是农民的一宝，历朝历代，对耕牛都有保护法，它是种田的保证，仓廪实才能知礼仪，统治者自然重视生产粮食的耕牛，乱杀牛会被官府砍头。上世在山村里，农民还是养着牛的。 随心很自然地在心里把夏梅的家当着了自己的一个家，心里已经担上了责任。 随心又用力给牛按摩一番，也不管周围搞“双抢”的农户家的人议论纷纷，随心听得清楚，有人说：哈！那小伙子有毛病！不驾牛耕田，倒摸起牛来了。 随心明白，这大水牛身上被太阳晒得滚烫也没扒水里泡着，说明它是有些灵性了，再给它按进去些灵力有益处，可让大水牛聪明起来、更有灵性。 随心安抚好大水牛，去那边田垅上挑起满满一担湿谷子，感到快有三百斤重，让周远仁挑的话，会压得他够呛，不可能一肩挑去晒谷坪，能挑起二百五十斤重的人都难得一见，何况三百斤重。随心有趣地想，估计有自己在，才会这么做吧，周远仁挑不动，就会喊自己，只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随心挑着湿谷子回到晒谷坪时，看到刘惠和卢玉华戴着草帽在院中翻晒谷子，双手握着木杆，扭转着身子，在晒着的谷粒上画弧，这是翻晒谷子的标准动作。 刘惠和卢玉华是第一次干这种活，新鲜感十足。 青心和周丽英、莫灿、卢琼华、薛晓俐站在走廊上，谈笑着姑娘家永远说不完的事，她们等着换班，接着到太阳下翻晒稻谷。 丽雪奶奶抱着小明诚，坐在走廊上，笑看着刘惠和卢玉华两人动作虽笨拙、但姿态却优雅的干活样子，感到这帮长得和自家孙女一样好看的姑娘个个勤快得不得了，完全没有听说的干部子女娇生惯养的习气。 “随心，你送湿谷子回来啦，你这担谷子，比周伯伯送的多好多呢。”刘惠笑嘻嘻地看着随心挑着担子过来，仍手握晒谷耙子，和卢玉华并排慢慢扭转着纤腰，用耙杆头划着地上稻谷，给稻粒翻身，让阳光能晒到它们另一面。 卢玉华同样不停手上的活，有细汗的脸上露着娇媚雅致的笑意，说道：“我看就他才挑得动，幸亏不是傻大个。” 到底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说话语气有些许不同，把心中欢喜用似贬实褒的方式说出来，逗得刘惠、青心几个娇笑。 随心暗赞美女就是美女，看着就赏心悦目，而隐约的傲骄模样，不就是等着自己夸赞几句？笑道：“你们不简单，不怕太阳晒不说，这活还干得这么熟练了，嗯，先口头表扬一次！” 听随心说的幽默，又实实在在的夸赞了大家，姑娘们高兴地“咯咯”笑了，看随心的眼光也更加大胆热烈，感觉到现在的随心对自己越来越有吸引力，真想和他时刻在一起，自己和他的亲热、亲近情景在心头更清晰起来，现在这比以前话多了、胆大了的随心才是真的好，才叫贴心人，唉！以前真是个木头人。 这些姑娘也对比随心的前后变化，更加感觉现在的随心好。 周伯母抱着的小明诚也向随心摇摆着小手，嘴里发出“呀呀”声，象打招呼，其实是想随心抱他，这小家伙真的喜欢随心。 随心没时间在这里多逗留，心里还是担心大水牛乱走，快速把箩筐中的湿谷子均匀洒倒在晒垫上，去走廊边和小家伙拉拉手，对姑娘们笑道：“你们继续忙吧，我上午要耕完两丘田，下午就剩最后一丘小田，这丘小田上午就能收割完，下午就可以插秧。” 随心不准备进厨房去和妈妈她们打招呼，一没时间，二是知道进去了怕舍不得立即离开。 萍萍是根植于自己心灵的女子，有她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乐土；自己也清楚了，自己同样爱着静枝她们，也明白二世的心灵深处都有着她们，只是因为现实和能力才无奈放手；而夏梅，是因为自己上世就敬佩她，是由于自己回归的心灵里容纳得下她、敢爱她。她们都是成熟了的仙桃，有妈妈帮自己看护、维护，自己大可放心！妈妈就如同守护在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旁边的“圣灵”，不会让守护已久的宝贝儿媳妇们脱手。 随心还能设想到，她老人家如果知道了自己和夏梅之间发生的“超级”感情，她虽会生气，但冷静后，也会接受下来，会对夏梅更好，甚至不让父亲陈卧东知道。 母爱是超越一切规则的，在任何危险时刻，母亲会忘了自己安危而舍身保护自己的孩子，上世“512”惊天大地震里，用自己鲜血喂婴儿解渴的母亲就证明了这条伟大定律。 第三百九十一章 被怀疑了 随心与外面几个姑娘打了招呼，就要返回去耕田。 莫灿见随心要走，忙小心地对随心道：“哥哥，下午我们能去插一会秧吗？”她尽管亲眼看过了前年青心下田后皮肤过敏的惨状，但心里还是想试试下田干农活的滋味，可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试一下干农活滋味，岂不是白生在农村了？ 随心笑问几人：“你们几个都想插一会秧？” 青心忙摇头，她已被前年腿上皮肤发痒发痛的难忘滋味吓倒，是一朝遭蛇咬，千年怕井绳，成惊弓之小鸟，对莫灿劝道：“小灿，你也从没下过田，别也和我一样了，不去好不好？” 周丽英笑道：“小灿做什么我都陪她，我舍命陪君子！” 其她女孩却笑而不语，是有可无不可的态度，反正听随心的话无错，看他那让自己舍不得挪开眼光的俊秀脸庞上睿智的神情，让人心神安宁的沉稳眼神和淡定笑意，觉得有他爱着自己是最大的幸福，只要见到他、想到他，心里就甜蜜蜜的，与他在一起就好。 随心是不愿让小姑娘心中留有小小遗憾的，但先得做好防护措施，点头道：“小灿，今天不行，”不让莫灿闻之色变，随心接着说道：“明天上午吧，我回家后去买些凡士林，还有碘酒准备好，才能让你们下田。明天下田前，先在腿上手上抹上凡士林，上来后洗干净泥水马上擦碘酒消毒，你们是细皮嫩肉的大小姐，是没经风雨的黄鹂鸟，来不得半点掉以轻心。” 听到随心想得这么周到细致的话后，不仅莫灿的明眸笑成了月芽，诸女都是一阵兴奋，这几个姑娘才十五岁、十七岁多一点点，正是活泼好玩耍的时候，能下田去体会下插秧干农活的滋味，确实丰富了她们的人生经历，人生中多了种美妙的体验，这也是随心答应莫灿的原因。 “哥哥，你真好！”莫灿由衷地给随心发了好人卡。 ------------------ 随心挑着空箩筐回自己驾牛的田头，这空箩筐就不送去了，让他们自己来人拿吧，上午就可以全部收割完谷子，他们很轻松。 走在机耕路上，田垅边在嚼草的大水牛看得很清晰，如在眼前。随心知道自己的眼睛同高清晰高质量的微光望远镜一样了，这都是六号晚上自己灵魂回归时，幸亏自己灵机一动，修炼了红砂手功法，才有了吸入灵气的结果，如果当时没想到这一层，又会是什么结果呢？起码没现在这样的状况吧！仅是个聪明的普通人而已。 有见识，有力量、能力、实力才是给人言行壮胆的根源，自己因灵气洗涤肉身，使气质变得更让人亲近信任，修通经脉，让自己成了内功高手、还是先天级别的，现在最让人难以置信的该是轻功，可好象萍萍不大吃惊，自己能搂着她在树梢上飞行，似乎是理所当然，嗯，这应当是萍萍无条件信任自己、深爱自己的缘故！ 以后随着体内能量的增多，应当会依照自己知道的层次一一突破的。当体内灵气由气态变液态时，就是书上说的修成了真元，会拥有神识，可以让感官、思维离体察看天地；当体内灵气由液态变固态时，压缩到极致，就是金丹，此时，按道家典籍、神话和玄幻书籍所说，自己就真正能飞天入地、翻江倒海，傲然屹立人世间，在修炼界，也是一方大佬。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以拥有的能量多少和能量性质决定一切。 当然，运用能量的方法也重要，能四两拨千金时，何必还硬碰硬、来个泰山压顶呢。 假若自己六号晚上没修炼红砂手，没引灵气入体，那自己绝对没有现在的底气，不可能有现在的结果，只能走另外一条路，就是上大学，靠先知先觉玩弄手段升官发财，而且现在根本没能力发财，也不可能向女孩们表达爱心，大概，自己只能一心一意追萍萍吧！最多还勾搭下静枝玉华。 想想都后怕。 这意味着和静枝、玉华她们无缘呢！更别说夏梅！随心想道。 ------------------ 随心身心放松地耕着田，逐一进行翻耕、耙平、压禾蔸根的工序，犁头、耙犁、禾滚在大水牛轻松地拉动下，用飞快地速度完成着三道工序，四十来分钟，第五丘田完工了，开始用犁翻耕第六丘田。 田泥被铁犁迅速地翻了过来，速度比之前还快了一些。 旁边的几家人对随心很注意，现在他们已经知道，随心是塘湾区一把手陈卧东书记的儿子，这书记的儿子又不是农民，会驾牛耕田打禾滚本就让人惊奇，可让牛跑得那么快，更让人吃惊，这犁是不是真的耕进田里去了？是真的按要求把田泥翻了过来？是赶着牛好玩？他们很怀疑，他们是老农民，知道自己没这本事把牛赶得这么快，也没有本事掌得住、拉得住这么快的犁。 于是，德铭老叔和另外几家的当家人交换眼色后，用歇一歇、抽根烟当掩护，一起走了过来，几人要实地查看一下，这田到底耕好没有。 这田是俏寡妇夏梅的，大家乡里乡亲的，可不能看着她吃亏上当！田没耕好插下稻秧苗，粮食是要减产的。还有的心想：嘿，要是能趁机讨好了她，有机会一亲芳泽就更好！ 男人总是喜欢对漂亮女人有非分之想，能不能得手是一回事，意淫一下是另一回事，是必要的。 “小陈，你这田耕得太快了，能不能耕好啊？”几人来到夏梅的第六丘田的田埂上，在随心驾牛耕过来时，德铭老叔对随心直率问道。心里想，这田得亲自踩踏几下才放心。 “吁---”随心吆喝一声，抖抖牛绳，拖下犁，让牛停下来，“老人家，没问题。你们看看，耕得怎么样？” 随心知道他们是关心夏梅，就算他们的言行是不信任自己，自己也没意见。 几个当家人想不到这小陈这么好说话，还很谦虚，挺尊重自己的，心里头想到：不愧是书记家儿子，挺讲礼貌。 但想归想，看还是要看看的，原因是大水牛拉着犁具跑得飞起！这犁头能耕进去多深？耕深了牛还能拉得飞快？用上世话讲，这不科学啊！践行不起啊！ “好吧，我看看。”德铭老叔要解除自己心中疑惑，就跨步下田，踩着泥水，踏着还没耕的田泥走到犁铧前，另几人跟随其后。 第三百九十二章 身高 眼前的事实让德铭老汉几人叹服：犁铧上，翻耕出来的田泥厚度正好，耕作过的熟泥翻过来了，而生土只带个痕迹，再用脚一探，深度正合适。 这本事，没掌过几年犁的人别想做到，自己也不一定做得这么好！这小伙子为什么能做到呢？ 德铭老叔一时点头佩服、一时摇头觉得难以置信，看着随心感叹道：“小陈，你这驾牛技术我都没有，你怎么做到的？”这老头是真想学一手，好传给自家儿子、孙子。 随心听了老汉的问话，心道：告诉你、你们也无法做到，自己的感觉何等灵敏，自己是手上运气帮了大水牛的忙，否则，大水牛也不能轻松地拉着犁和耙等农具走得飞快。 老汉的问话还是要回答一下的，随心实话实说，微笑道：“我手劲大，帮牛撑了一把，牛拉着轻松，自然走得快些。” 德铭老叔一听，觉得这小伙子的话等于没说，听来有些道理，可谁能做到用手推着犁走，只怕只有说这话的小伙子能够做到吧。也可能是讲的假话，是推托之辞，但别人不讲真话也无可奈何，而且这田犁得真不错。 除德铭老叔，另几人和周远仁岁数差不多，看向随心的眼光里有佩服，通过刚才的踩探，知道随心做到了田泥耕得深，过来时，顺便探了下其它田，发现泥巴耙得烂，禾兜根压下底，表面泥浆还很平整，这称得上精耕细作了。 “小陈，你驾牛的技术超过我了！”一个国字脸的精壮汉子对随心笑道，他脸上表情很自然，不是虚情假意来表扬随心一下。 “大叔夸奖了。”随心礼貌答道，扯开这话题，笑着问大家，“你们的‘双抢’，还要几天才搞得完呢？” 周德铭老汉笑呵呵说道：“一般还要两三天，家里人多，田分得多的人家，可能还要个三四天。这搞单干，比搞集体时快得多，都会提前搞完‘双抢’，嗬嗬！” “现在都不会再做那种‘出工不出力’的事了，自然搞得快，田里的活路都是自己的，还给谁磨洋工？”另一个短小精悍的社员说道，一看就知是种田好手。 随心和他们聊了一番收成，他们就各自散去。这些人是各家干活的主力，耽搁不起时间，他们过来，主要是担心夏梅的田真的没耕好，另外是对随心好奇，想当面接触一下，而且也听说了夏梅认干亲家的事，更想接触主角一番。 经过这番小插曲，随心又驾牛耕起田来，凭随心的实力和能复制记忆，这驾牛耕田实在是小意思，在十一点半前就耕完了第六丘田。 周远仁他们要送湿谷子到场坪，要拆运打稻机，这样，随心和周远仁他们在上午的收工时间就基本一样了。 ------------------ 杨扬带着“参观团”回到夏梅家，在肖玉竹陪伴下径自进了厨房，对笑脸相迎的夏梅笑道：“亲家，我们帮着做事吧，你来安排！” 夏梅看出了杨扬性格的直爽，也知道这亲家如果是阴阳怪气的性子，就不会有陈随心这么能干的儿子和一大帮可爱的女儿，干脆地说道：“好，亲家，你和萍萍帮我做饭；嫂嫂和青心、丽英几个晒谷；其余的自己安排。” 丽仙赶忙道：“我要和萍姐姐在一起。” 夏梅笑脸瞪眼小女儿，“我就没打你算盘。在你干妈面前，你自己要好好表现，不勤快的丫头没长辈喜欢。” 杨扬和蓝萍、静枝她们看着小姑娘好看得稀里糊涂的涨红小脸，都忍不住笑起来。 丽仙作为小女儿，夏梅平日没要求丽仙做什么家务活，只有在都忙不过来时，才喊她帮着做一下轻松简单的家务活。现在丽仙对妈妈的话也不好反驳，但仍是小声地辩解道：“我也经常帮着扫地盛饭的嘛。” 丽仙的娇憨辩护让大家笑得更欢。 蓝萍拉过娇嫩高挑、比静玉还小两个月的可爱小妹妹，笑道：“你最小，没人要你干活。丽仙，你长得不慢啊，有一米六七吗？姐姐在这最高，你都矮不了姐姐多少了。” 这话引起了大家兴趣，江南省的女性身高，在全国属中等身材，平均身高在一米六一左右，不高不矮，但在场的众女没一个身高在一米六一以下的，老少个个都是个子高挑，一旁抱着小明诚的丽雪奶奶也不例外。 杨扬笑容满面地打量下身边众女，除静波静玉和周丽雪不在身边，自己的干女儿都在这里了，嗯，还有秋容不在，于是笑呵呵说道：“平常没想起这个事来，今天你们都说说自己有多高，让我清楚一下你们的具体身高。” 蓝萍不怕热，揽着丽仙肩头，抬手和丽仙比一比，绽开笑脸道：“我才参加完高考体检，光脚踩在秤上量的，身高一米六九二，体重四十八公斤。丽仙你呢？” 众人听蓝萍说她自己“体重四十八公斤”，不就九十六斤吗，真是好身材！她在女子中的高个儿显得她尤其亭亭玉立，更加出类拔萃、艳冠群芳，大家对她独一无二的好看除了赞美，就只有认可！往往，初次看见她的男人，一般都会如遭电击似的处于目瞪口呆的呆滞状态，有占有欲的，即而会心旌摇曳，生出如果能获得她青睐，可为她冒死的念头，有自卑感的呢，自会自惭形秽，难得有平常心的。 这也是为什么绝顶美女会被冠以“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帽子的原因，在这种级别的美女面前，男人骨头都酥了，自是有求必应。 丽仙被蓝萍问到，有些羞涩道：“我、我有一米六七，大姐她说我是‘傻大个’，比二姐都高了几毫米。哼哼，我才不是‘傻大个’。” 青心她们忍俊不禁轻笑起来，蓝萍更是抱住丽仙笑，纤手轻点下她脸颊。 杨扬听得笑道：“你当然不是‘傻大个’，你是经常的年级第一名，聪明着呢！是预备大学生。” 这话夏梅和丽雪奶奶爱听，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薛晓琳接着说道：“妈妈，我和玉华是一米六八，丽雪应该也是。” 丽英和丽仙点头，丽英浅笑道：“是的。” 杨扬挨个瞧一下她的宝贝女儿们，说道：“我看你们身高差不了多少，都是高挑个儿，有一米六七的是哪几个？” 杨扬这一提问，都是好学生的朱静枝、青心、薛晓俐、卢琼华、周丽仙举起了手，青心补充道：“静波也是一米六七。” “好，好。”杨扬看明白后，又笑道：“一米六六的举手。” 这次是刘惠、莫灿、周丽英把手举起。 静枝笑盈盈地说道：“静玉有一米六六高。” 蓝萍也笑眯眯地补充道：“秋容姐也是一米六六。” 旁边看着的周伯母肖玉竹点着头赞叹道：“这些姑娘家没一个矮的，比我们这一辈长得高。我一米六三不算矮了，可比起她们来，我就矮多了。” 刘惠娇笑道：“我们就不是‘九斤老太’嘴里的‘一代不如一代’了。” “九斤老太”是课文中的人物，是文豪笔下塑造的老一代保守思想的代表人物，“一代不如一代”是“九斤老太”的口头禅，用来发泄她对现实的不满。 众女听了“嘻嘻”笑起来，刘惠说得贴切。 杨扬点头，满意道：“这样好，就要一代比一代强。”又和夏梅说道，“我身高一米六五，亲家看来和我一样高吧？” 夏梅满脸的笑，觉得和随心的妈妈在一起，自己是越来越没压力，点头笑道：“是的。我比她们姐妹三个都矮了，她们奶奶和伯娘也是一样高，一米六三。” 一番身高说下来，杨扬和夏梅两亲家已相当融洽。 第三百九十三章 亲家真亲 女孩们彼此打量，都觉得对方美不胜收，心中很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感慨，这辈子有这样的好姐妹作伴，真的好快乐，让人欣慰，干女儿们心想，也只有他才佩得上自己和姐妹，脑海中不由出现随心让人迷醉的身影，啊！他真是文武双全的美男子！这念头一起，姑娘们忍不住羞羞的暗自观察下周围，还好，没露出迷恋的神情，不然，要被姐妹们嬉笑打趣了。 晒谷子的青心、莫灿、卢琼华、薛晓俐、周丽英跟着周伯母出了厨房，五女是同班同学，此时也共进退。 其余人就在厨房帮忙干活。 厨房里很整洁，打整好的野兔子装在盆子里，已腌上盐，放在方桌上，盖着纱罩。这纱罩是先用竹篾绷成圆形弓状，再蒙上做蚊帐的纱布做成的，一般蒙两层，很适用，农家里喂养着鸡鸭猪羊，难免滋生苍蝇，有罩子盖着饭菜，苍蝇等可传染病菌的有害蚊虫就叮咬不到，隔开了传染源。 炒大锅菜的铁锅里煮着猪肉，鲜猪肉煮熟了，大热天里不易坏的快，也方便做回锅肉。八斤多的猪肉切成几块放大锅里煮，看去还不少。 放灶台上的洗菜盘上搁着一头开口的大筲箕，里面盛着淘好的米，很多，至少有十四五斤。农村里讲究吃饱饭，菜是下饭用的，好菜是有鱼有肉和菜品多。农村吃饭，不象随心上世早已习惯的吃饭以吃菜为主，喝酒，就基本不吃饭了，只吃菜。 看来，夏梅是要用蒸饭笼蒸饭了，洗干净的蒸饭笼已搁在厨案上。 这样蒸熟的大米饭好吃，首先是米饭特干爽，其次是米饭除饭香外还带有股木笼的香气，让米饭味道更好，另外是可以多做米饭，不受铁锅大小的限制。具体做法是：将米放大锅里放足水盖上锅盖煮个七八成熟，以不让米粒开花为原则，米粒上剩个小白点时就熄火；用大勺将煮成七八成熟的米粒舀到大筲箕里滤干米汤水，然后放进蒸饭笼里蒸，蒸熟了就好。 用蒸笼做饭还有个好处，是滤出来的米汤多，米汤是兑猪食的好饲料，养分多，利于生猪生长。用蒸笼做饭的缺陷主要是麻烦些，还有个说法是大米养分流失多。再有，在随心看来，这样做饭要让人多吃一碗饭，不利于节约粮食，让人傻吃哈涨了不是？哈哈！ 随心带来的蔬菜放在厨案下的搁板上，还没摘洗。 杨杨看清了厨房情况后笑道：“亲家，你已经做完了好多事了。” “还有好多事没做，一天净瞎忙。”夏梅谦虚地微笑道。她其实已忙了个早上，扫地，洗衣，喂猪，做早饭，每天如是忙个不停。 杨扬生于农村，长于农村，自然知道农家主妇的忙碌，仅仅喂猪的一日三餐就够麻烦，摘采和切碎猪草，熬煮猪食，都是费时费力的。猪还不得不喂养，猪是农家收入的主要来源，把猪喂养到二百来斤重后卖掉，换到钱，才好为家人添新衣和购买盐、火柴、煤油等生活必需品。 为什么农村女子想嫁城里人、想做城里人，为的是轻松啊！众多的农村父母长辈，想让自己子女有出息，想让自己的子女摆脱农村的生活，跳出农门，不象自己一样劳累，都会鼓励儿女好好读书，宁愿自己累着，也要让儿女静心学习，这父母心，是天下最慈祥有爱的心！ “那我们来摘菜洗菜吧。亲家，中午准备做哪些菜呢？”杨扬看随心买的菜里有青辣椒、茄子、豆角、空心菜、黄瓜、苦瓜、丝瓜和韭菜，几乎把塘湾有的夏季时令蔬菜买遍了，似乎就差白瓜和苋菜、扁豆。 夏梅顺着杨扬眼光看了那大堆品种繁多的时令蔬菜，脸好象有些要发烫，随心这是关心体贴自己，担心自己菜园里种的菜不够吃，才买这么多小菜。嗯，自己真的觉得轻松了，感到身上的担子让随心接了过去，有他为自己当家做主了。 当着他妈妈的面，自己还是心虚和羞涩的，但决不会放手这几辈子才修来的幸福，这辈子能让陈随心爱怜，自己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愿意！ 夏梅心里思绪翻腾，口里回应杨扬道：“中午准备做大块熬回锅肉、青椒炒瘦肉、家常鱼、红烧兔子肉，另外是炒空心菜、炒茄子、炒黄瓜和丝瓜汤；晚上加个炖脚鱼和韭菜炒鸡蛋，把其余的小菜都做了。明天准备炖个海带汤。”夏梅心里早就有了菜单。 丽仙听了不由小声欢呼道：“这么多菜呀！太好了！”这丫头这么欢欣，倒不是她嘴馋，是见这菜品有些多，同过年一样啦！ 其实大家都有同感，这菜品在这时代是挺丰盛的，很多人家过年的时候，也没这么多荤菜。 大家脸上都浮上会心的笑意。 夏梅更清楚，如果不是随心来到家里，自己大概就只能买两三斤猪肉，炒几个鸡蛋，另加上家里种的小菜，用这些菜款待来帮忙搞“双抢”的人，这不是自己不好客，实在是手头拮据。这一想，夏梅更加感到随心的心细和体贴人，对随心的爱意和柔情大增。 杨扬边同夏梅拿菜出来摘，边笑眯眯的对丽仙说道：“有你随心哥哥在，以后想吃什么的不用发愁了。”顿一顿，脸露恍然大悟地神情，“我看啊，随心自己就是一个嘴馋、喜欢吃好喝好的大馋嘴。丽仙，你想吃什么就和他说，不必和他客气。” 开始动手干活的蓝萍、朱静枝、薛晓琳、刘惠和卢玉华听了杨扬这话，心中一想，可不，随心在吃的方面是挺上心的，菜谱都记了不少，他做的菜都好吃。是的，妈妈给随心下的“大馋嘴”定义没错，挺适合他的，众女笑嘻嘻的乐起来，气氛更加活跃。 夏梅听杨扬给她自家儿子戴上个“大馋嘴”帽子，一时哭笑不得，在夏梅看来，自己这才认识几天的心上人是无比的好，比自己少女时梦想的郎君强百倍。不过，杨扬的话，也让夏梅感到，她这亲家是真的让自己觉得亲近，这亲家真是亲！ 随心在田头飞快地驾牛耙田，突然感到鼻腔中一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心想，这肯定是有人在议论自己，还不算好话，打喷嚏的基本规律就是这样的：好话没反应，坏话必应。 随心摇摇头，把这心思放在一边。 第三百九十四章 还是忍着的 厨房里，杨扬和夏梅同蓝萍六个姑娘愉快地打整着空心菜、刨去丝瓜皮，大家围坐一起，一种就是一家人的感觉在大家心中生成。 丽仙存不住心思，娇嫩的身子靠着蓝萍，黑白分明的明眸不时留连在杨扬和朱静枝她们脸上，仰脸对蓝萍小声说道：“萍姐姐，我给你说啊，我象作梦一样呢！” 蓝萍也象喜欢静玉一样喜欢着丽仙，静玉如精灵，丽仙是娇憨，一样的是老天的杰作。蓝萍手上不停，笑问：“怎么象作梦一样呢？” 丽仙老老实实回答道：“我没想到我一下有了干妈，有了这么多姐姐，还有随心哥哥。” 刘惠笑着为她补充道：“还有了个干爸爸。” 欢笑声一下响起，丽仙清丽如仙子的小脸满是甜笑，心中最认同的还是随心哥哥。 夏梅陪着杨扬折完空心菜，就要去井边杀鱼。 塘湾人做家常鱼吃，是要先把杀好的鱼用盐和紫苏叶腌制一下的，然后在烧开的清油中将解刀的鱼酥成松皮状，再用姜蒜等佐料和白辣椒烧开汤，放入酥好的鱼熬煮五六分钟，做出来的鲜鱼味道独特，这样做出来的鱼也叫“塘湾鱼”。 上世，很多明州、江中市及德州等地来的司机路过塘湾时，在饭店吃饭，都会特一点这道叫“塘湾鱼”的地方风味菜，随心清楚，“塘湾鱼”出名后，很多塘湾人把餐馆开到明州、江中市去了。 随心认为做好“塘湾鱼”的关键，是要有紫苏叶和白辣椒。 杨扬拧动下感觉有些闷热的身子，看下外面的阳光，站起身，对夏梅笑道：“走，亲家，我去给你打伞遮阳，我俩多说说话，我觉得没早些见到亲家你，有些遗憾。” 薛晓琳善解人意，笑道：“妈妈，还不算晚，我看恰到好处呢！” “噢！晓琳你说说。”杨扬正需要理由消出这股子心中突涌而出的遗憾念头，她真是越看夏梅越喜欢，觉得和夏梅在一起相处说话能引起一种共鸣，大概是同为父母的身份，或她不同于杨倩兰、熊丽君两人与自己的平等相处，自己是真心感到夏梅对自己有种真切的亲近和恭维，让自己本能地喜欢她。 薛晓琳“咯咯”一笑，吐出谜底：“随心若不能干，两位妈妈不一定结成亲家啊！” 大家听后细一想，是大有道理，随心不表现出能力，早认识也不一定会结成亲家，不一定就有现在这样的亲密，所以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好。 杨扬点头，欣赏地看着薛晓琳笑道：“晓琳说的对，妈妈我贪心了。小梅，走，我陪你杀鱼去。”杨扬一想通，对夏梅都改了称呼。 ------------------ 夏梅端上盆子，里面放着磨得锋利的菜刀和菜碗，杨扬拿上布伞，两人一起走向水井。 夏梅家的这口水井，井里的井水清澈透亮，靠近水井，就明显觉得气温都低些，说明这是口真正的泉水井。泉水来自山腹地底，有冬暖夏凉的特点，尤其是水质好。上世直接饮用的矿泉水，就取自天然纯净没污染的泉水，当然，假冒产品另说，说不定，瓶里装的是不能直接饮用的自来水。 “小梅，你家这口井是泉水井啊，砌的不错！”宽敞的井台和周围地面铺着的青石板让杨扬看得满意。 夏梅一笑，透露道：“当初选这里盖新屋，也有看中这股泉水的意思，还有那个通河边的山坳，按公公的意思，是要我们在下边老地基上盖房的，那时哥嫂他们已盖新屋搬走了。”夏梅往农屋密集的方向一指，“那边好多家共用一口井，不方便。”又接着说道：“开始是辛苦点，开出这些菜地来，丽仙她们爸爸费了一两年功夫。” 杨扬打量这片地，觉得和自家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和别人家连一起，土地荒凉石头较多，不过这里土壤多得多，自家那里，完全是石头山。口中夸赞道：“这地方选得好！独门独院，不和人挤一堆，少好多麻烦，这进出也方便，和我家一样。” 杨扬跟着夏梅到屋后水盆里来回捉了两条鱼，往返之间，感到不方便，只听夏梅笑道：“随心说了，要在这旁边开个水池出来养鱼，以后就方便了。” 杨扬立即明白了自己方才的感觉，就是觉得少了养鱼的池子，连声道：“是这样，让他早些开出池子来。” 两人对上眼神，会心一笑，对于随心的能干，如今没人质疑，让他做什么事都感到顺理成章。 杨扬见夏梅杀鱼的动作很熟练，用菜刀背一砸三、四斤重的鱼头，一下将鱼砸晕，然后是刮鳞、挖去鱼腮，再用菜刀剖开鱼腹，清理出鱼腹中的内脏，在这过程中，还不停地用井水冲走鱼腹流出的血水。有条鱼的鱼腹中有两瓣饱满的鱼籽，这是同鱼肚一样好吃的食材，夏梅都冲洗干净放入干净的碗中，用来火爆小炒了，是很好的下酒菜，也很下饭。 杨扬站在夏梅身旁，为她打伞遮阳，看着夏梅用灵巧的动作杀鱼，不由居高临下地打量夏梅蹲着的窈窕身姿，作为三个孩子的母亲，身材还象姑娘这么好的妇女少见，一头柔顺浓密的秀发，在两边鬓角用黑色的小发夹拢住披在肩头，脖颈露出的肌肤白嫩细腻，让她显得成熟妩媚，杨扬想道，也只有自身漂亮的母亲，才生得出丽雪三姐妹这般万中也难得一见的漂亮姑娘。 “小梅，你真能干！”杨扬把自己所见化为了这一句话。 “做习惯了。”夏梅对杨扬一笑，轻描淡写道。夏梅说的是老实话，农村妇女手脚如果不利索，做事不麻利，调理不清，家中就会显得杂乱无章，若家中有个精明利落的主妇，家里就会给人整洁和爽心悦目的感觉。 “---”杨扬无语，心头也清楚事实确是如此，可心中却怎么升起股对她的怜惜呢？看姐姐杨柳干活都没这种心情，干活很正常啊，唉！可能是看着她年青的模样，把她当成她女儿丽雪一般看待了，这夏梅真让人怜悯，年纪青青就守寡了，就这样守下去吗？ “小梅，怎么没要个儿子呢？我同学也是先生了三个女儿后才得儿子的，就是静枝的妈妈。”杨扬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这句问话，问人守不守寡，是有些难以启齿。 “亲家，我也想要啊！可就是怀不上了。”夏梅惆怅地回应，没觉得杨扬的话里有唐突，这是关心自己，自己对没生个儿子也一直遗憾，也想不通为什么生了丽仙后就怀不上了，别的妇女生七个、八个的都有，还是忍着的。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夏梅的心 杨扬的问话，勾起了夏梅的回忆。 “请老中医看过没有？”杨扬不由得继续问。 “专门去l县的老郎中那里看过，我娘家那边的很多媳妇，都是找他看的，她们吃了老郎中的药，就怀上了，为什么我吃了就不管用呢？唉！。”夏梅当杨扬是个关心自己的大姐姐和长辈，情不自禁诉说自己的苦闷，毕竟“养儿防老”是根深蒂固的传统思维，也为传宗接代，虽然周家传宗接代没问题，有周远仁得周建军，周建军得了小明诚，但自己没儿子说起来不好听，更没儿养老。 杨扬安慰道：“我看多半不是你的原因。没儿子也没什么，你有丽仙三姐妹，现在也有随心给你做半个儿子，我们姐妹将来会过得很好的。” 夏梅也想过是否是周远哲的原因，也让周远哲看过病，没用，这就不说了。听杨扬称自己为姐妹，喜道：“亲家，我叫你‘姐’吧，或者叫‘扬姐’、‘杨扬姐’行不行？” “当然行，随便你叫，我们会亲近一辈子，以后我也叫你‘小梅’。”杨扬要人家女儿做儿媳妇，不和亲家搞好关系怎么行？她己预感到，想正大光明娶这些儿媳妇、大摆筵席、大宴宾客，这基本上不可能的，这就需要安抚亲家，不让他们为难小辈们，唉！明媒正娶啊，难了。 杨扬不知道，夏梅是最无阻力的一个。 夏梅舒心地伸伸腰，笑道：“杨扬姐，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一个妹，他们都让我觉得靠不上，现在有了你，我才真放下心来。”说时，心里想到的是随心让人心安的笑容。夏梅这两天在想，自己似鬼迷心窍了，对可作儿子的年轻人动了心，还死心塌地的春心一发不可收拾，这辈子，自己是把心放到他身上，无关年龄，他给自己的感觉是让人安心、让自己有了依靠、让自己不再担惊受怕，是家里又有了当家人。 夏梅也庆幸随心的年少老成，什么都懂，不然的话，他怎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否则，自己的少女梦、满腔的爱意和柔情将会付之东流水，不知将来的自己是个什么结局？想来，自己只会更瞧不起其他男人。随心他懂这么多，是他书看得多的原因吗？果然是如“运动”中批“臭老九”时所说，“知识越多越反动”啊！ 夏梅更理解了女儿们的行为，见了这么出色的年轻人，当然让情窦已开的少女爱慕，趋之若鹜，心中对三个女儿都喜欢随心一事，再没了一丝抵触。 实际上，喜欢美男子，喜欢白马王子，喜欢英雄偶像，喜欢权贵豪富，都是女性的天性和由文明传承所赋予，门当户对、夫贵妻荣的含义就是个好注释。上世更有“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的女人呢！为数还不少，当然，出现这现象是舆论引导不当引起的，不然的话，封建传统行为怎么会卷土重来，又怎会有贫富两极分化？社会中，国人的习性是只要“开御口”，哪怕是被砍头都认的，“民不与官斗”嘛！呵呵！事情真不能细想。 不过，随心内心是喜欢这样的，这符合自私的人性，嗯，随心是很受几千年文明史影响的。 上世有人说，“没有女人会拒绝小鲜肉，如果一个男人外表长得稚嫩，但依然能给你可靠的感觉，其实更加美妙，所以大叔指的并不是外表，而是指的男人的心理成熟程度。”随心有“大叔”所具有的一切，在夏梅潜意识中当然也是如此了。 杨扬听了夏梅说出的心里话，清楚她这是交心的肺腑之言，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人！不是当自己为亲人，怎会袒露心思，还涉及她娘家人帮不了她，说明她平日心里头常缠绕着这些烦恼、忧愁，真让人怜惜。 “小梅，日久见人心，我们以后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大家分担，千万别客气。”杨扬也把话越说越近。 “姐，不会的。现在随心就安排得很好，我都不担心以后了。”夏梅情不自禁的露出些对随心的依赖，但真象暂时是没人能知道的。 杨扬听得有些吃惊，想不到儿子介入到夏梅家事中很深了，要问随心一下，把把关。不过这样也好，丽雪三女将板上钉钉成自家人。 杨扬想着，笑道：“随心这段时间出的主意不少，让他爸爸去读县党校办的‘大专班’呢！得大专文凭，好以后升官。现在他爸帮玉华、晓琳的爸爸也报上了名，都成大学生了。” 杨扬也为有这么个能干有见识的儿子自豪，说出来正好与夏梅分享一下，可她不知道，这一说，让夏梅对随心更添了爱意。！ “读‘大专班’？当大学生？”这是夏梅以前不可能知道的事，“是随心让陈书记做的？” “是的。以后‘斗大的字认不了一箩筐’的干部不行了，以后当干部要有文化才行。”杨扬为陈卧东抢了先机高兴。 夏梅疑惑地问道：“随心怎么知道这些的？” 杨扬笑着解释，语气挺满意，说道：“他喜欢看书看报，脑子里想法又多，恰好区中一个老师的爸爸是县常委、副县长，也说了些这方面的事，他就劝他爸爸‘混’文凭了。”杨扬顺口把“混文凭”说了出来，自己都不由得好笑。 夏梅也感到高兴，随心本事越大，越证明自己有眼光，不由自主的欣喜道：“我真放心了！” 杨扬当然理解成是夏梅对她女儿跟自家儿子关系的放心，看着她妩媚动人、犹如二十六七岁少妇的年轻面容，忍不住轻声问：“小梅，你今后准备怎么过？” 这种问话，夏梅早听婆婆问过，现在相当于婆婆的杨扬又在问，唉！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但两人都是好意，就重复一遍吧，但是不能象以前一样模棱两可说了，那样就是对不起随心。 于是，夏梅说道：“一年前，我婆婆也问过我，我说我如果不对她说个‘行’字，就拿大扫把赶走来骚扰我的男人，现在我要让婆婆扎把铁扫把，再有这样的人，就打断这些人的腿，扎烂他们的嘴！有姐帮我了，又有了随心，我不再需要其他人，我守着丽雪她们过日子就好。” 杨扬听得发怔，这意思是说，夏梅她这一辈子是不准备招男入赘、也不想有相好的了？杨扬对塘湾一带的风俗习惯可说是再清楚不过，招婿有相好，是没人指责的。 其实夏梅和随心敢如此胆大包天，除感情因素、两情相悦外，实则也是了解地方上对这男女之事上的包容，当然事情泄露出来，名声铁定会臭。但这样的事，时有发生或暴露出来，让人多了饭后闲聊的谈资，最多隔空骂两句“不要脸”。 杨扬想不到那么深，也低估自家儿子的魅力，主要是没想到自家儿子的胆大和敢于爱恋夏梅这样的少妇吧！而且对于随心来说，夏梅的身份是种禁忌。 杨扬作为一个年龄比夏梅只大三岁的女人，清楚这年岁的女人没男人来滋润、来浇灌雨露是很难熬的，但夏梅她这么说了，自己难道劝她红杏出墙、不必为她先夫守节？自己铁定说不出口！ 见夏梅快将两条鱼打整干净，杨扬叹道：“委屈小梅你了！是你家老周福气小了。” 夏梅听了微微低头，脑海中浮现出随心让人心安迷恋的面容。 第三百九十六章 间接表白 周远仁他们这帮收割的人马还是在随心之前收工。 经过随心干活的第六丘田时，见随心正在给牛套禾滚，周丽雪心里就很想陪着随心干活，然后一起回家，但腼腆的她，实在不好意思在生产队的熟人面前这么作，她犹豫不决的神情和眼神，尽数落在随心眼中。 随心是过来人，现在大脑又无比发达，早成“人精”，明白恋爱中姑娘的心思，只要伴在心上人身边，都是满满的愉悦感，就扬声喊道：“丽雪，你告诉干妈，我最多二十分钟就收工。” 随心想，自己这一嗓子喊下来，好处“大大的有”，自家与丽雪家结“干亲家”的事算是落实了，上游村里，应该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得罪夏梅。 看着周丽雪小脸微带羞红，然十分喜悦的样子，随心的心情也十分高兴，这才是回归人士该做的事：让爱人们满心欢喜，日子过得无忧无虑。 在周远仁他们过去后，随心很快用禾滚把第六丘田的活做完。 见相邻田里搞“双抢”的人常打量自己，随心给来过的当家人打招呼，喊声“大叔，吃中午饭喽！” 与这家人笑笑、点点头，就收拾犁具准备返回夏梅家，返回前，自然先要在水沟中清洗下犁具，给大水牛冲洗干净身上溅上的泥浆，爱护耕牛，爱惜农具，以前生产队开会时，都是要重点讲的，随心清楚这些措施。 随心赶着牛，肩挎手提着犁具愉快地走在路上，感觉这田园风光的惬意，如果不是文明进步了，没了隐士生存的土壤，自己找处桃源乐土，专心修炼也不错。只是这种美事如今只能心里想想、憧憬一下了，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啦！ 大水牛似乎知道是回家，兴冲冲往家走，老马识途，老牛同样也知道回家的路。随心看着大水牛灵性的样子，决定以后经常为它疏通下筋骨，看最终有什么效果，这头牛，不能让夏梅转让或卖了，花钱请人照看它都行。 随心知道自己的这份爱心，那是比上世的爱狗人士来得高尚。 ------------------ 随心回到夏梅家，一帮干姐姐干妹妹的眼光立即有了归属，娇憨乖巧的丽仙，在别人想到前为随心端来了洗脸水，小脸巧笑倩兮，把洗脸盆放到走廊边，叫声，“随心哥哥来洗脸。”象个小媳妇。 随心此时寒暑不侵，没有出汗浸湿衣服，无需和周远仁他们一样洗澡换衣服，但全身内气还做不到让外部皮肤一尘不染，脸还是要洗的。 随心从看过的书中知道，修炼就是一个积累能量、运用能量的过程，在积蓄能量中，让肉身从量变到质变，让肉身超凡脱俗，使肉身成为能量体，成为世俗中所传说的仙人神佛。只是这个过程需多少时间，随心的心头没一点底，只能尽力修炼，但随心没紧迫感，因为自己已成了武林高手，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把手段练得出神入化些，惩罚些宵小之徒，在惩罚过程中不暴露自己的本领应该是做得到的，并且寿命超百岁铁定了，总之随心感觉很好。 见丽仙如此可爱，对随心是这般关心，大家知道人家小丫头是把随心放心上了，都露出会心的笑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 在明县和周围县份，家景不怎么好的人家，把年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出嫁是正常的事，这丫头如果不是会读书，凭她貌若天仙、长开的身子和隔几天就满十四岁的年龄，说不定早有了眼红的家长托媒婆来说亲。象丽仙这么仙女般好看的小姑娘，长大了，不难想象，是个多么俊俏的小媳妇，农村人讲不出遗传方面的科学道理，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见识有，子女肖母肖父的常识有，更有“娶坏一门亲，发坏几代人”的古训，好姑娘哪家都喜欢。 丽仙的情窦初开并不让大家奇怪，说句实在话，大人都是过来人，懂！而做她姐姐的姑娘们更是在身体力行。 随心“呵呵”一笑，习惯性地说声“谢谢”，见丽仙模样太可爱，几追萍萍了，心头一热，不由抬手，用手掌轻轻揉揉丽仙嫩肩，同时灵敏的嗅觉闻到了她袭人的温热幽香，这是长大了的小姑娘的处女体香，虽有些青涩，可更诱人暇思。 这抚肩的动作在当今说来，很有些出格，可随心做来，就是那么的自然，好象天经地义般，又见两人融洽如一幅天然的金童玉女相处图画，大家从心头接受认同了两人的亲昵，觉得正常不出格。 随心先浇水在盆外洗净手脸，当用盆中毛巾擦洗脸颊时，毛巾上好闻迷人的香气让随心立即明白，这是丽仙自己的洗脸巾，好个长大了的小姑娘！ 在明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大道理后，少男少女之间的交往会无师自通，女孩子用自己私密的物品给男生用，就表明她对男生的好感爆满，愿付出自己的感情，这行为也是种言语外的间接表白。 随心很懂！也绝不会辜负！ 这情景，李维均看在眼中，他当然羡慕，羡慕得要命，也恨不得自己来感同身受，李维均所见过的女同学和女孩子、姑娘们中，就没有一个和丽雪她们三姐妹可以媲美的，都有距离，要不，也不会这么不顾名声想当上门女婿，李维均对美女颇有“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狠劲。当然，李维均这次来到他表姨家，有幸见到了一个超越她们三姐妹的蓝萍，看了她们对随心的好，李维均真心地羡慕嫉妒，但李维均已明白了自己与随心的差距，不再做非分之想。 能把握好分寸，有自知之明的人绝对是聪明人，不会用鸡蛋碰石头，除非是打鸡蛋，用鸡蛋来款待客人。 丽仙在姐姐们的嬉笑中、小脸通红也不离开随心身边，丽仙此时眼里真的只有她“随心哥哥”，自“随心哥哥”来家中后，家里一切都好了，她不想让“随心哥哥”离开家，自己要陪着他，心中更有一辈子不离开“随心哥哥”的心愿！ 第三百九十七章 小露一手 中午饭菜已经做好，菜已摆上了餐桌，在田里干活的人都已回来，只等他们洗干净一身、换下全身湿透的衣服就可以上桌开饭。 随心洗完手脸，倒掉剩水，将毛巾放到盆里交给丽仙，这回随心不说“谢谢”，只笑着对丽仙点点头，就笑对在走廊上等候的青心、莫灿、丽英几女说声，“走，我们进厨房去等着吃饭。”领头往厨房里走，知道周远仁几个花不了昨天那么长时间。 一进厨房门，随心就见妈妈在灶台前盛饭，灶台上，饭碗垫放着垒成两塔，二十二人吃饭要二十二个饭碗，幸亏夏梅家底厚，不过随心脑海中念头一掠而过：也可能是为操办周远哲的离世而在那时购置的。 夏梅在熄灶火，又烧好了一大提锅开水，大热天必须保证茶水供应。她在女孩们帮忙下喂完了中午猪食，暂时轻松下来。 刘惠和卢玉华、薛晓琳往饭桌上送杨扬盛好米饭的饭碗，而蓝萍和朱静枝一人守一桌，手拿根小木棍在赶走时不时飞近饭桌的苍蝇。 在农村，苍蝇跟蚊子是无法灭绝的，滋生蚊蝇的地方太多了，总不能为了讲卫生不养猪、不喂**？再者，还要为田里熬制有机肥，只能尽量讲环境卫生，因此，农家里有些个苍蝇不必大惊小怪，赶开就是。当然，能灭就灭，苍蝇是“四害”之一，“地位”没变过。 “四害”为害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由来已久，在五八年二月十二日，党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除四害讲卫生的指示》。提出要在10年或更短一些的时间内，完成消灭苍蝇、蚊子、老鼠、麻雀的任务。渐渐的，“麻雀”被平反，由“臭虫”代替。之后，由于社会生活的变化，“臭虫”又被“蟑螂”取代。随心知道上世的“四害”变为苍蝇、蚊子、老鼠、蟑螂。 随心看得一笑，觉得蓝萍和朱静枝两人的动作象摆摊卖豆腐的老板娘，世上最美的“豆腐西施”！ 看眼在厨房里飞舞捣乱的苍蝇，随心想起常听大人们讲的传说：y县“练打”有成的一些“师傅”，他们能用筷子挟住在空中飞过的苍蝇，用竹签射下飞舞的蚊子，在飞跑中(助跑？)跳上屋檐，心想自己的功夫应当远超过他们！凭自己一旦用起来，就象上世电影《黑客帝国》里墨菲斯看子弹慢吞吞飞行的本领，挟苍蝇岂不是小事一桩！只是这么一弄就露馅了，不行，不能表现得太露骨。 随心念头一转，想到了取巧办法。 “姐，我来赶。” 随心走到蓝萍身旁，边说，边伸手接过美女手中的小木棍。 蓝萍眼里闪动着醉人的波光，站在随心身边，眼光不想离开这已与自己结下良缘的俊秀青年，自己知道，当年都很小的时候，他第一次拉住自己手后，自己就将他植入了心底，十二年过去，自己这颗心里只有他这个弟弟，自己这颗心只有这个男生可以占据。 老实说，蓝萍对这从小爱护自己的弟弟早已情有独钟、情根深种、情意绵绵，只是女孩子有矜持含蓄的“女训”，让她不好意思率先表露，脉脉含情只好埋在心里，做个关心弟弟的姐姐，而在心底里埋怨随心是难免的，只是这弟弟太能干了，处处关心维护着姐姐，所以才会在何妍月何妍丽两亲姐亲妹面前说出“随心还不一定要姐姐呢！”的感叹句。 不过现在好了，这“木头人”终于开窍了，说了做了自己一直渴望的事情，定下了两人“白头偕老”的终身大事。虽说，看起来他对姐妹们都好，但总比以前对谁都若即若离好，妈妈早说过，就看他本事，有本事就都娶了，有时还说些“娥皇女英”的故事，这事自己是不反对的，和从小在一起的静枝、玉华她们能够一辈子在一起有什么不好？随心总有外出不在家的时候，正好姐妹们互相关心呢！大家在一起不寂寞。反正他爱自己、自己也不会离开他，姑娘一瞬间想了很多，心里头直想身子靠着他。 这一刻，蓝萍发自内心的温情将她的绝美又增一筹。果然，处于恋爱中的女子会容光焕发。 随心感觉到了身边上世就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姑娘的情动，自己的心也随之悸动，轻笑道：“姐，你看下，我的这一手怎么样？”随心此前只在蓝萍面前露过轻功和飞石功夫，这话，隐指两人的亲密，因为，现在只有蓝萍知道随心功夫的真实程度。 随心说着，盯住一只飞来的苍蝇，眼神因为专注和大脑传播的指令，眼中苍蝇飞行的速度可说比蜗牛爬行还慢，几乎象停留在空中的直升机，看清苍蝇淡褐色的翅膀缓缓扇动，眼睛中有细细的网，还闪着五颜六色的光泽，这是苍蝇是复眼的缘故。 随心看着空中几乎如同停下的苍蝇，手中的小木棍随即轻轻地敲在了苍蝇头上，将它击落到地上，这时随心的眼角余光看到了妹妹青心她们吃惊的神情。看到苍蝇慢慢地落到地上，随心眼睛一眨，世界恢复了正常，耳边传来青心她们惊“啊”的叫声。 这种情况随心已清楚，自己思维和神经传播速度远快于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行速度，世界上一切运动的物体，在自己眼中看来，都相对都慢了，而且，自己的肉身与神经匹配，能完成大脑指令，身体能做出普通人万万做不到完不成的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即使苍蝇不动，也不一定用小木棍打得准。 当随心视神经刚刚恢复正常时，随心转眼又看到了飞过来的苍蝇，没法了，于是随心只好将大脑神经中枢又进入高速运转模式，将来犯的苍蝇击落。这种情况接二连三地发生，随心频频转换着脑神经运转模式，几次下来，随心越来越熟练。 于是，这打苍蝇的动作变成了随心的特技表演，姑娘们兴奋地叫着，四下寻找苍蝇，发现了，立即指示随心将其击落。 在厨房中的众人眼里，随心的动作似乎不快，但小木棍到处，倒好象是苍蝇自动撞上小木棍似的，这是大家的视神经反应慢了。快过二十四分之一秒的动作，神网膜上就留不下影像，等于留下空白。随心在这远超二十四分之一秒的时间里移动小木棍去打击苍蝇，在青心她们看来，就象是苍蝇自动撞上了小木棍。 这时，厨房里热闹的简直要翻天，尤其是在随心一个箭步赶过去，飞身将一只苍蝇击落后，装出为避免撞上墙板的样子，用一个抱膝原地后空翻三百六十度避开了墙板，再稳稳站住时，姑娘们惊讶的欢叫达到了顶，啊！随心这样都行！ 其实这抱膝原地后空翻三百六十度对如今随心来说连雕虫小技都谈不上，被灵气洗涤提升进化了的血肉之身，在超级计算机般的大脑神经控制下，只要一提气，无论哪种体育竞技动作都能完美无缺做出来。 经此一来，杨扬和夏梅、众女对随心的功夫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当然这不包括蓝萍，她是亲身体会见识过了随心踏步树梢、击落飞鸟这些真正本领的。 姑娘们的眼里小星星直闪，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自己的心上人英武不凡，上世那些“小鲜肉”“女明星”，一点小小演技都有不少“粉丝”，何况随心这真本事。她们也明白这只是随心的小手段，但小手段别人也做不到，岂不表明随心更厉害和强大？！ 这一发散思维，让姑娘们的芳心醉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酒瘾 在丽雪和肖宝珍换上干净衣服来到厨房后，随心的打苍蝇表演，才告一段落。 周远仁和李维均他们看到了随心用小木棍打苍蝇，也看到了随心的抱膝原地后空翻三百六十度，这好象没啥了不起，可自己做得出来吗？说的容易做时难，周远仁和李维均他们用自身一衡量，不得不佩服的心情就此产生了，自己根本不行哩！ “随心哥哥，你怎么炼出来的呀？我能学吗？”等场面稍一安静，丽仙第一个上来，把住随心手臂就急忙问，娇嫩窈窕的身子都要伏进随心怀里了，丽仙觉得自己和随心哥哥好象认识很久很久了，有种就象一家人、一直和自己好亲密的感觉。 随心有伸手把小丫头揽入怀中宠爱她的想法，觉得这丫头常激起自己爱怜她的念头，唉！也有她生得实在太美太好看的原因，一颦一笑都是诗都是画啊！和萍萍一样。其实，郭秋容、朱静枝、卢玉华、刘惠、薜晓琳、莫灿、卢琼华、薛晓俐、朱静波、朱静玉、周丽雪、周丽英她们十二个哪个不是同样呢！都是谪落人间的仙子，都让自己怦然心动。 随心明白自己只能心动不能行动，人家小姑娘可以有亲昵行为，这是可爱，如果自己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揽人家女孩子入怀，就是伤风败俗了。 随心清楚自己惹不起人们心中的传统观念，不想在人们心中减分。 “能学，只是要下苦功。”随心舍了搂抱丽仙的想法，回答她，“我也是付出了精力和时间为代价的，导致我在年级的成绩排名屈居于第十五名，不能名列前茅，你说惨不惨？”随心说笑道。 随心这一问，听得大家嘻嘻哈哈笑起来。个人的笑意不同，姑娘们是为听得好笑而笑，李维均却听出来，随心的话是种玩笑，因此而若有所思的笑，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为随心的自嘲而笑，随心的成绩哪用担心。 “我不耽搁学习的，哥哥你教我。”丽仙太羡慕随心的身手了，必须学！ 随心是巴不得女孩们都练成自己教的红砂手，都练得手疾眼快且劲力十足，在面对觊觎她们美色的歹徒和居心不良者时不吃亏。此时更是想，自己一定要为她们摸索出在练功过程中修炼出真气的功法或办法。 随心笑道：“知道你学习用功，过几天就教你们三姐妹。不过，不是一下就能练成的，丽仙，是要考验毅力的啊！”随心适时补一句，免得小姑娘急于求成。 这时夏梅作为主人，也适时说道：“饭菜都好了，请上桌吃饭。” ------------------ 中午饭吃得比昨天热闹，之前的热闹氛围延续下来了，今天丽仙和薛晓琳、卢玉华、刘惠坐到了随心这一桌，每桌都坐十一人，当然，另一桌多了小明诚，由周伯母、丽雪奶奶给他喂饭，小家伙满岁时断奶了。 夏梅做菜的手艺好，菜做得色香味齐全，回锅肉色泽嫩黄，家常鱼(“塘湾鱼”)飘香，小炒兔肉的鲜嫩味道真好吃，每道荤菜用大钵子盛着，份量十足。 青心与莫灿几个交流，感叹道：“夏梅干妈的手艺有哥哥的好，这回锅肉好吃，可惜姐姐不吃肥肉。” 蓝萍一笑，挟块兔子肉到碗里，柔和地对从小关心自己的小妹说道：“好吃就多吃点，以后经常来吃干妈做的菜就是了。” 夏梅听得高兴，这些女孩和自己亲近真的好，看向杨扬，见杨扬正微笑着看过来，两人都微微一笑，为彼此亲如一家欣慰。 周远仁看着、吃着满桌好菜，油炸鱼籽也在这桌，实在不想辜负这些下酒菜，忍不住对夏梅说道：“弟媳妇，还是来点酒喝吧，我们少喝些，只喝二两！” 周伯母马上出面制止，这里真只有她出面才合适，她给周远仁讲道理道：“周远仁，这又不是喝喜酒，下午还要搞‘双抢’的，天气又热，到时头昏眼花的栽到田里就惨了，晚上喝不行啊。” 随心看着周远仁憋屈样子，心里好笑，看他神色，绝对没酒瘾，只是种心理作用，是长期形成的好菜配好酒的惯性思维，就跟席面上必配酒一样。 有酒瘾的人，那是嗜酒如命。酒瘾，又称酒依赖，酒瘾的发生是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有酒瘾的人，身体存在有不可逆的内脏功能障碍和智力损伤。 这围只能自己解了，也只有自己合适，妈妈不会管，夏梅会听自己的，周伯母要给自己面子，自己可是出手治好了她孙子小明诚的病。 随心笑道：“伯伯，你真的只喝二两，不再要二两？” 周远仁一听就知是随心在帮自己，马上在椅子上坐直身体，一本正经的说道：“肯定只喝二两，喝多了头晕影响搞‘双抢’。再说，我又没酒瘾，只是不想浪费这么好的下酒菜。” 大家看了周远仁为喝到酒而装出的正经样子，姑娘们已“咯咯”娇笑出声，这种要酒喝的场面很难遇到的。杨扬看着也快笑出声，用上世话说，周远仁有点搞笑。 随心对周伯母笑道：“伯母，伯伯是好酒量，喝二两只是漱漱口而已，影响不到身体，伯母，通融一下，放伯伯一马行不行？” 肖玉竹笑了，丈夫这种要酒喝的事情是头一次，本就不想刷他面子，只是帮人家干活不比在自家随意，有陈随心出面最好，说道：“他硬要喝，我也挡不住，你来把关最好，只倒二两，就把酒桶放起来。” 这一来，皆大欢喜。 周远仁抿口酒，感慨地说道：“这才叫舒服，吃饭有酒有肉，日子过得才有奔头！”周远仁一幅称心如意模样，确实很愉悦，他端起酒碗，“来，随心，维均，建军你们兄弟，一起喝一下。” 长辈相邀，随心几人赶紧端起酒碗来，一人喝了一口。 刚才随心掌着酒桶，根据昨天大家的酒量，每人倒了二两多的酒。 酒一入喉，喝酒的人话就多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快跟我去救人 周远仁隔桌对杨扬说道：“杨老师，你教出了个好儿子。我看陈随心是能文能武，做什么事情都是拿得起放得下，干田里的话，农村里也没有几个能和他比。” 周远仁这话算是实心实意，因为事实摆着，不过讨好的心也有，他基本上看出来了，陈随心是真的能干，他父母好象不单不管他做什么，还支持他，帮夏梅这事，绝对是陈随心做的主，陈书记和杨老师事先根本不知道，到现在，干亲家都结成了。这难道是另一种方式的娇生惯养？周远仁心里不由怪怪的想。 这想法一冒头，周远仁不由为自己的天才想法吓一跳，这可不算娇生惯养，陈随心应该是以前被教育得好，才有现在的能干，这只能说明陈书记和杨老师的家教好，不愧是当干部和老师的人。 杨扬觉得周远仁的话说到了自己心坎儿里了，杨扬近段日子过得很得意、很轻松，儿子一下能干了，能挣钱、能改善家中生活，特别是帮家里还清了家里欠的别人的债、借的别人的钱，让自己腰杆都挺直了，说话都硬气了，真有扬眉吐气之感！而且儿子赚钱越来越多，还为自己领来了越来越多的儿媳妇，心里对儿子是再满意不过，差点爆棚，这时候周远仁夸随心，真心的挠到了杨扬心中的痒处。 杨扬笑口张开，先“呵呵”笑一声，说道：“老周你太夸他了，随心不过是比较好学，家里也没太多的事给他做，倒让他折腾出些名堂。” 青心听别人夸哥哥，比夸自己还高兴，自己的哥哥可比小灿她们的哥哥厉害，口里却笑道：“哥哥有些不务正业。” 丽雪奶奶一直是笑眯眯地看着听着大家说话，这时开口道：“幸亏陈少爷学的东西多，没他帮我治好病，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没日没夜的咳，好人也坚持不了几年。” 有人说随心好，蓝萍这些已将心交给了随心的怀春少女听得脸泛桃花、秋波荡漾。女人就喜欢技压群雄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就是真正的男子汉，喜欢起来不要其它理由，如果和这男人还青梅竹马，这男人还生得潘安宋玉般“雄姿英发”，这身心是铁定非此郎君莫属！ 夏梅也暗自欢喜着，心头虽难免有些顾忌，但转眼就烟消云散了，为有随心的喜爱甘愿赴汤蹈火，女人对爱执着起来比男人还坚定，更别说如夏梅这样经历了人生酸甜苦辣的少妇，她们这类女性有个优势，叫“识货”。 男女都有以貌取人的天性，说起来，男人易“惊艳”，可女人更易患“花痴”。男人在感情上理性多一些，女人在感情上感性多一些。 周建军喝口酒，半真半开玩笑道：“有随心在的地方，我们都最好躲开，真的，想不到种田都比我们能干，太让我们没面子。” “是啊！得退避三舍。”李维均也喝口酒，带些郁闷说道。 随心好笑，心想他们可能算是真服自己了，服了好。 国人习惯是喜欢自己说了算、当老板，潜意识中，就不喜欢别人比自己强。 外国人对国人有这种说法和评价：一人是龙、三人以上是虫。这大概是缘于我国悠长的文明史，分分合合，内斗惊人，喜欢“逐鹿中原”，争当霸主。“一人是龙”，说明我们民族的个体很适应环境，创造能力很上乘，而三人是条虫，是说国人在一起，不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一个方面或一制对外上，争权夺利，把聪明才智消耗在内斗上了，让外人占了便宜，甚至宁愿让外人占便宜，也不让同胞得利，很有慈禧太后的“风范”：宁予外邦，不与家奴。但国人也有奴隶性，对强者是唯唯诺诺的，随心想，自己以后会越来越强，倒不怕别人不服，会“审时度势”也是国人的一大特色，否则当年“抗战”，也不会有几百万的汉奸。 随心笑道：“维均哥，你都把我当成地主恶霸了，这咋行！我可是好同学。” 随心这诙谐幽默语气又让姑娘们娇笑起来，眼中随心轻松大气的姿态，看得她们更倾心。 周建民端起酒碗，对随心说道：“随心，我敬你！你一定要帮我们，我们其实是很想考上学校的。”周建民的态度端正、话也诚恳。 这几天，周建民他看得清楚，随心的本事手段在自己看来是匪夷所思，跟自己不象是同龄人，特别是奶奶的病竟让他治好了，给侄儿小明诚随便按按摸摸就让他象换了个人，这不是吹牛皮吹成的，是真才实学！他说让堂妹周丽雪考上大学，那就是真能考上大学，自己也学文科，此时自己和刘诗雨还不借光搭顺风船，就真成了癌症病人，没治了。 “呵呵，建民这次没忘了刘诗雨。”随心笑道，“没问题！我君子成人之美，包你俩心想事成。”端起酒碗和周建民碰一下。 随心话音一落，让周建民一下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这厮谈恋爱了？ 周建民谈对象的事，只有在田里搞“双抢”的人知道，但周伯母应该知道了，儿子有了对象，这么大的事，周远仁肯定得告诉堂客(老婆)，周丽雪出于害羞，可能没跟夏梅她们讲，这下好了，卢玉华她们眼睛里都发光了，刘诗雨可是自己老同学，只在高中分文理科班后才分开，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俩人居然谈恋爱了，把学校同学老师蒙鼓里了，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姑娘们不好意思问周建民什么，彼此却说起了刘诗雨的情况，她们问的问、答的答，叽叽喳喳很是讨论了一番，幸好没得出“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的结论，周建民的人材虽说和随心不能比，但也算是一表人才，和刘诗雨比较般配。 姑娘们的议论，听在长辈和男人耳里，很是有趣，周伯母脸上荡漾的笑意越来越浓，丽雪奶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这二孙子有出息。 大家正吃得高兴、说得兴奋之际，突然院中传来姨夫莫大兴的大喊声，由远及近： “随心！随心在不在！快跟我去救人。” 第四百章 心肌梗塞 随心听到莫大兴的喊声，立即把手中筷子往饭桌上一放，起身就赶到门前，只见莫大兴骑着自行车，也不绕开竹晒垫，碾着场坪里晒的稻谷直接骑车向厨房门奔来，可见他的着急。 “姨父，救谁？什么病？”随心走出门，冷静地问道，这大热天，极易诱发各种疾病，救人无非就是治病。 随心是真正的经多见广，看的书又极杂，知识渊博和学识积累，岂是这时代的人可比，而穿越了的灵魂，可说为大脑带来了恐怖的精神力，脑中记忆可随意调取并闪现出来、过目不忘，还有内气，有这些依仗，随心不自觉地在遇事时越发沉稳。 莫大兴骑到厨房门前，刹住车，也不支车，扶着自行车，带着喘息，向随心焦急地解释道：“是莫正新叫人来告诉我的，让我请你去对面清水冲莫兴学家去救莫兴学。莫兴学中午收工回家准备吃饭，突然感到胸口痛，一下痛得他只能弯腰卷倒在地上，喘不过气来，手也麻了，嗯，还作呕，痛得一身不停地流大汗。莫兴学他大儿子就这么对我说的，随心，快走，跟我去看看，这大热天送医院，只怕半路上就没命了，他人痛得卷成一团也不好送医院。” 莫大兴说着，用手抹去脸上流下的汗水，他是真正的发急，说来，莫兴学是他发小，几十年的好兄弟。 随心一听，就知道这莫兴学是患了急性心肌梗塞。上世自己在g市建设局当副局长时，一中层科级干部，因工作失误，让局长在局里的办公例会上批评了一顿后，突然心脏病发作，克制不住胸痛倒在地毯上，当时症状就是这样的，市一医院迅速派来了“120”救护车，随车来的医生进行了急救，才知道是患了急性心肌梗塞症，自己也就清楚了这个病。 心肌梗塞是冠心病常见的临床表现，也是最为危险的类型，是由于严重而持久的心肌急性缺血引起的部分心肌坏死，故症状比心绞痛严重，不仅波及范围大，持续时间长，而且有生命危险。 心肌梗塞分急性和慢性，中老年人患者居多，患病者以40岁以上的人居多，且多伴有高血压，近半数有心绞痛病史。 心肌梗塞，90%以上是由于冠状动脉粥样硬化病变基础上血栓形成而引起的，较少见于冠状动脉痉挛，少数由栓塞、炎症、畸形等造成管腔狭窄闭塞，使心肌严重而持久缺血达1小时以上即可发生心肌坏死。多数病人在发病前数日致数周有乏力、胸部不适，活动时心悸、气急、烦躁、出汗、恐惧，或有濒死感、心绞痛等前驱症状。 心肌梗塞发病前常有明显诱因，如情绪激动，身体过于劳累，饮食问题，感染，手术等，有时甚至可能在睡眠中发病。 心肌梗塞及易猝死，主要原因众所周知，心脏是血液循环系统中的动力泵，而泵功能的完成，有赖于整个心肌的协调运动，一旦心肌变成了不协调的蠕动，故此时心脏排血功能几乎完全丧失。由于循环系统失去了动力，血压就会消失；由于脑供血丧失，可迅速发生昏厥、抽搐，如不及时抢救，往往迅速死亡。 抢救急性心肌梗塞病人，首先是不许随便搬动病人，更不能扶病人走动！应就地平卧，任何搬动都会增加心脏负担，危及生命。救这类病人，要有随救护车来的医生给病人舌下含硝酸甘油片，或将亚硝酸异戊酯1支，用手巾挤碎捂鼻吸入；有条件时，可用硫酸吗啡2-5mg缓缓静脉注射，每隔15分钟重复1次，直到疼痛缓解；或杜冷丁50-100mg，肌肉注射，必要时在4小时后重复给药；有条件时还应立即吸氧。经上述急救见效不明显时，应立即口对口呼吸和胸外心脏按压。 不过，现在的乡镇医院(区医院)的医疗设施设备极其简单，医疗手段也不多，农村里，得了急症重病，也就基本上是踏进死门关，九死一生。区医院可能治急性心肌梗塞的药物都没有，更没有做心电图的仪器，更别提什么直接pci治疗、溶栓治疗和介入手术。 随心明白，莫正新没让人送患者去医院基本正确，但没相应药物救治的话，也让病人处在危险中，希望他有消心痛或安定、速效救心丸等，可估计渺茫，这不是上世，街头村落的私人药店里就有的买。 看来，莫正新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救命郎中了，随心想道。 “这应该是得了急性心肌梗塞病。不过，他应该早有些不舒服的前兆吧，带病坚持搞‘双抢’，不发病才怪。”随心冷静道。 随心倒也不太急，根据记忆中的上世经验，没当场猝死就一时死不了人，可恢复的日子就长了，既然是心肌的坏死，那么要彻底好起来是非常不容易的。患者在服药之余，要少饮酒，少抽烟，适量运动，饮食清淡，低盐低脂，少生气，心情控制好，要心情舒畅避免激动，这样长期坚持下来，心肌梗塞才能基本治好。 说话间，吃饭的所有人都拥了出来，或站在走廊，或站在门前门后，开始都听莫大兴说话，最后就都盯着随心看了：原来是大队的赤脚医生莫正新叫莫大兴来喊随心去救人的，随心还判断出是得了什么病。 “急性心肌梗塞病”是什么病？听起来应该和心脏有关呢。 “姐夫，你来了。”杨扬先和莫大兴打声招呼，然后问儿子，“随心，你行不行啊？人命关天的，不要耽误了病人送医院的时间。”杨扬心头很担心儿子惹祸，人看似不值钱，但闹出人命来，就要上纲上线，要用律法当准绳的。“英雄”不好当，“英雄”一般是盖棺定论的死人。 “妈妈，我跟姨父去一下吧，我不会乱插手的，去了，也免得让莫正新等着。”随心还是想试试，看自己的内气能否进入患者体内，这是个机遇，是让自己被动地领会新本领的机会，一旦能行，就打通冠状动脉，将部分因缺血衰弱的心肌恢复功能，如果逼不出内气，给病人按摩下，浸入灵气，也能缓解他病症，以便有时间送医院。 当然，缺血性坏死的心肌是无法死而复活的，只能通过药物和人的新陈代谢功能消除。 第四百零一章 到病人莫兴学家 随心觉得，这或许是自己修炼的一个契机，既然按摩能将极少灵气逼入别人经脉，如果试下有意识的让内气进入别人经脉呢？是不是可以导引内气外放？不试下怎么知道！天予弗取，会阻碍修炼的。天意是巧合还是预设？随心暂时不能置评，先按人之常情行事吧，救死扶伤，是学医人的美德，自己既然与医道相关了，就要有这医德。 莫大兴对随心反而有信心，因为他亲眼看随心治好了丽雪奶奶，就劝杨扬放行：“杨扬，随心有真本事，让他去看下吧，莫正新都说随心可能有办法。” 蓝萍是真正知道随心身怀绝技的，从昨天中午被随心搂着腾空而起后，自己直到现在想起，都还有如梦如幻的感觉，这脱离星球引力的本领应当比飞檐走壁的侠客强很多吧，倒象神话传说了，没听说地球人中谁还有这神仙本领，那些所谓“气功大师”尽是吹牛皮的小丑，没听说他们可飞檐走壁什么的。 心头想着，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和聪慧的姑娘浅笑开口道：“妈妈，让随心赶紧跟姨夫去吧，说不定随心真能治好那个莫兴学。” 杨扬见自己最心疼最重视、长得最好看的干女儿对儿子这么有信心，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低估了儿子的本事，做家长的往往有护窦之心，总认为子女还少锻炼少经验，不敢放之任之，但雄鹰能博击长空、在暴风雨中翱翔，都是摔打出来的！杨扬心里不是不明白这道理。 “好吧，你就快去吧，要小心谨慎啊！不要瞎逞能。”杨扬忍不住还是吩咐道。 “会的，妈妈。”随心点头受教。 蓝萍心中突然涌起股冲动，就想和随心在一起，不愿离开他，话脱口而出，说道：“妈妈，我陪随心一起去！”这是处于热恋之中的姑娘所特有的正常反应，蓝萍平时要照顾姐妹们的情绪，这时候，却是获得和随心单独相处的好机会，聪敏的蓝萍一下把握住了，这不，自行车只有莫大兴姨夫骑来的一辆吗？ 杨扬和青心不由感到好奇，感到萍萍(姐姐)有些变了，变大方了，自她开始发育，长成大姑娘模样后，她可是变得矜持，也可说是很害羞的，避免在外人面前和随心单独相处，不让熟人有机会开玩笑说自己是随心媳妇。不过现在这个好，支持是必要的！必须的！ 蓝萍话一出口，其余姑娘傻眼了，尤其是丽仙，一是不可以和萍萍姐争啊，二是萍萍姐先说的，唉！自己怎么想不到呢！ 经过这一次后，姑娘们有了经验，当随心有不是做事的单独活动时，总会有一两个女孩陪他出行，她们自己能协调好，轮到谁，谁就去。 杨扬不想别的了，萍萍关心随心、要跟着随心就一切都好说，马上答应：“好，你看着随心点。”还是不放心儿子啊！ 蓝萍美丽无双的鹅蛋小脸上绽放着眩人的笑容，连连点头，心想这个假期最让自己称心如意，大学考上了，随心也向自己表白了，哦！以后有了他，不用再为其它事伤脑筋。 随心见此哪有不明白，这是萍萍依恋自己，要跟自己在一起，我自己也想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不分开半步啊！ 看眼莫大兴着急样子，随心清楚时间对身患急症病人的重要性，也不啰嗦，对周远仁说道：“伯伯，你们继续吃饭，中午多休息会。我去不了多久，小河边那丘田我回来耕。” 随心说完，伸手取过蓝萍挂在走廊木板壁上的遮阳草帽，和每位看着自己的姑娘对一眼，和杨扬、夏梅微笑道：“妈妈，我和姐去看病人了。” ------------------ 随心没骑自行车，让莫大兴骑着，后车架上坐着蓝萍，匆忙中，随心让丽雪拿来条毛巾做坐垫，否则，铁架子会把坐在上面的蓝萍烫得受不了。 随心跟着自行车小跑，现在走的机耕路，是周家湾连接公路的机耕路，是下坡路，过公路后上坡，直接走另一条机耕路直上清水冲。 莫大兴沉闷地骑着车，随心不想让姨夫太为莫兴学的病担心，边跟车小跑，边和莫大兴开玩笑：“姨父，你骑稳点，翻车了，我只来得及救我姐。” 蓝萍坐上车后，目光就基本落在随车小跑的随心身上，听随心说的有趣，“咯咯”娇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是愉快、放松的笑，她知道有随心在，自己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他能抱着自己在空中踏树飘飞呢！想到昨天的情景，姑娘不由得自豪：随心是自己的爱人，是有本领的人。 莫大兴听了蓝萍的笑，心情似乎放松很多，机耕路是砂石铺面，石子砂粒多，他不敢回头，避免真的骑翻了，后面坐的是个独一无二的千娇百媚大美女，可不能出丑。虽说蓝萍是后辈，但给自己的压力大，她好看不说，还给人一种说不清的压力，他不知道这叫气质，“气质”一词，这年代不流行，美女的知性加美貌，会让不自信的人产生自惭形秽感。 “随心，你姨父我是通讯兵出身，骑自行车都不用手扶的。我倒是问你，你能不能治莫兴学这个病？”莫大兴其实也担心随心的出手，自古“人命关天”，出了人命就是大事，有关人命的事能不插手最好，避免发生说不清楚的事。上世倒地的大爷大妈没人敢扶，就是因为他(她)们喜欢耍无赖赖上别人，更有“葫芦僧乱判葫芦案”的法官，从此路人绕着倒地的人走。 “我要把了脉才知道。”随心刚才边跑边想，先运下自己的手厥阴心包经脉，用下久没用的内视，看看自己正常的内腑，再比较病人的情况，然后用内气来治，只要灵气进入体内，应该可包治百病。自己久没用内视，是不想看体内的血肉，就象方言说的：心里有“膈应”。 话一说开，健谈的莫大兴话就多了，说起莫兴学小时候的事，莫大兴告诉随心，莫兴学小时候很调皮，大伙在小河里洗澡时，他偷偷把其中两人的裤头藏起，让人哭哭啼啼后，才假装被他找出来。 蓝萍听得时不时娇笑，美眸含情，看随心在身边推着自行车上坡。有随心推车，莫大兴就不需要用力踏自行车，他才有精力讲故事。 这故事一讲，倒忘了莫兴学正患病。 没多久，自行车就横过村坝，到了莫兴学家的篱笆门前，院中铺着的竹晒垫晒着湿谷子。 随心早看清莫兴学家的房子，也是四开间的木屋瓦房，两头是偏屋，房屋的左右前面是菜地，周围是米多高用木棍立的篱笆。 莫正新站在堂屋前被太阳晒了小半的走廊上，估计他一直望着夏梅家，看着莫大兴和随心从那边横过中间的村坝，来到这边。莫正新是赤脚医生，对这种心血管疾病实在无能为力，但记得上培训班时，医生说过，心脏病人不能乱动，因此他没让人抬着莫兴学马上送医院，给病人喂了去痛片，又让人去告诉莫大兴，要莫大兴请陈随心马上来，他直觉感到，陈随心能治！ 才进篱笆门，莫正新就喊：“莫大兴，小陈，这里，在堂屋。” 莫大兴刹住车。 随心扶下蓝萍，就跟着莫大兴走向堂屋。 第四百零二章 临阵磨枪 随着莫正新的一声喊，堂屋里、旁边房中立马出来很多人，不问可知，除了主人的亲友，就是请来帮忙搞“双抢”的人，他们都知道莫正新叫莫大兴去请个叫陈随心的人来给莫兴学治病。 这帮人一出来，傻眼了，来的人除了莫大兴，就只有一男一女两青年，两人一点不象医生，而那姑娘，看得人的心脏象挨了一击似的，真是太好看了，莫非是仙女下凡？这都是常人看到蓝萍后的想法，只有这般想，心里才释然似的。 这一霎，很多人都搞忘了莫兴学的病。 莫正新见了随心，如见救世主，急匆匆迎上说道：“小陈，你快来看下莫兴学，他胸痛得厉害，现在嘴脸都白了，应该是心脏病，不敢乱动他！我还让他大儿子去区医院请医生去了。” 此时，随心是无论如何也得上了，毕竟不知道区医院的医生什么时候来。 随心边走边点头说道：“医书上就是这么说的，动了心脏病人，会加大病人心脏的负担，加重病情，还可能立即出现生命危险。” 走廊上的人让出道来，看着莫正新等来的救治莫兴学的医生。 看着随心，所有人心中的疑心更重：就这么个小年青？在我们乡下，也属于毛才长齐不久的大青年。再看跟着的蓝萍，心想，她要真是仙女下凡，倒是可以治莫兴学的病，只是如今不兴神仙，自然就没仙女，唉！女人再怎么好看，不能妙手回春，对病人也没用，有这想法的是老成之人，不象小年青，被蓝萍的美镇住了心神。 随心走进堂屋，就看见了卷着身子，侧身躺在竹凉床上的莫兴学，他脸朝外，能看清他苍白的脸色，两手抓着胸，在痛苦呻吟。 这躺姿不对，得平躺，随心不客气地吩咐道：“莫医生，拿两个枕头来，让病人平躺；姨夫，你让大家都出去，留两人打扇，大气这么热，房里人多了空气不流通，好人都闷出病来！”这也是在树立权威，既给病人安慰，也给家人信心。 随心一眼扫过，凉床边，守着莫兴学的长发中年妇女应是他堂客，为他扇扇的女孩应是他的女儿，旁边，焦急地站在一个六十多岁老头和二十来岁小伙子，大概是他父亲和儿子。 莫大兴讲过，莫兴学比他结婚早两年，也是两儿一女，两儿都已成亲，女儿读高一，比随心低一届，莫兴学的母亲去世了，父亲随莫兴学过，莫兴学算个孝子。 打扇的女孩，随心看着面熟，是公社中学和区中的校友，比自己低一届。 不在的儿子是去请医生了，儿媳妇应该在外面做事，家中家务事还得做，抢季节的“双抢”还得搞。 随心话音一落，旁边的小伙子立即冲进旁边的房门，旋即拿出两个套枕。 随心和莫正新两人动手，轻轻地将莫兴学摆正，小伙子很有眼力的将枕头给莫兴学枕上。 莫兴学虽然胸痛得神志有些迟钝，头发晕，但仍清楚周围发生的事情，听到随心进来的发话，明白莫正新请来的“救星”到了。他感觉自己会死去，心头很恐惧，自己一点不想死啊，自己才四十三岁，家景越来越好，日子也会越过越好，希望这医生一定要救回我一命，我一定拜他一辈子救命之恩。莫兴学看到了随心的年轻，但已把活命的希望放在随心身上，口中喘气，喃喃道：“医生救我！我、我要死了。” 堂屋中只剩下莫兴学的亲人。 随心没说多话，仅点点头，与其口头安慰，还不如用实际行动，何况自己和他们也不熟。 随心拉过把椅子，坐在凉床边，拿起莫兴学左手，将手搭上腕脉，以随心的灵敏感知，一探就知这脉博的杂乱无力了，毫无疑问，是心脏出了大问题，病状也完全符合心肌梗塞的症状。 随心又用食、中、无名指搭上厥阴心包经上的郄门、间使、内关三穴，开始感探穴位的丰盈鼓胀，与本经相关的五脏六腑如果健康，那么，经脉上的穴位是饱满的，有毛病则衰弱，此时，莫兴学的这三个穴位，里面就如腐烂了的果子似的空虚，这方面，随心已能从丽雪奶奶、夏梅身上穴位取得的经验加以印证。 随心的记忆，就象正在经历般的闪过，还可停顿在某一时刻，就如道路上摄像机的抓拍。 随心知道，自己真的已经不是普通人，可是，自己怎么就难得有超人一等的感觉呢？看来自己受“众生平等”观念的影响非常非常深刻，超越了获得非凡能力的沾沾自喜，另外，对亲人的依恋，对萍萍、静枝、玉华她们的爱，胜过了对本身实力欢喜的程度，是的，就是这样，人不是天生的神仙，孰能无情！自己这一世做不到传说中仙人的太上忘情。随心想，只要有欲望就断不了情缘，所谓“忘情”，就看诱惑够不够大了。 随心此刻还有闲心遐想，可见他可一心多用，足见思维已强大。 随心对自己由灵气形成的内气有十足的信心，用它治病时，应该比灵丹妙药还管用，当然，用来对敌时，则是强兵利器。随心不担心治不了这个病，至少能让莫兴学没生命危险，不会生命垂危。 随心现在要内视一下自己的心脏和内气在厥阴心包经中的运行，特别是内气的运行。因为本经从胸中出走胁部，在腋下三寸的部位(天池)向上行至腋窝下面，沿上臂前边，进入肘中(曲泽)，下行前臂两筋(桡侧腕屈肌腱与掌长肌腱)的中间，进入掌中，沿中指到末端(中冲)，只是心包经的分支，实际上，自胸中起始，出来属于心包络，向下贯穿膈肌，联络上、中、下三焦才是本经的重点，分支主要作用是联络其它正经，起到网络联通作用。 为多给点自己思考怎么运用内气的时间，不让别人知晓自己是在临阵磨枪，随心说道：“你们谁说下，病人这几天的身体情况和今天发病的情况，说详细点。” 随心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假，在装腔作势，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第四百零三章 心脏和经脉 在莫大婶和莫兴学小儿子讲述经过时，莫兴学自己有时也在痛哼中虚弱地补充几个短句。 随心右手指头搭在莫兴学放在凉床上的左手腕脉上，似在结合听到的病因症状，进一步考证病情，好对症下药。 事实上呢，这时随心的心神大都集中在脑海，往自己心脏部位“看”去。 很容易，随心这一往自己身体内部的心脏一看，“眼睛”立刻就看到了鲜红一片，一定“睛”，满“眼”是红色的管状物和鼓动的红色物体，嗯，这就是血管和心脏。 随心一凝神，观看心脏部位，脑海中即刻出现了这样一幅影像：一颗鲜红饱满在勃动的鸭梨挂在，不、是生在好多根大小不一的红色管子上。 随心看着自己形似鸭梨般的心脏，是那么晶莹，象颗无与伦比的大钻石般璀灿，是了，灵气洗涤了肉身，净化了血肉，而作为血液流动动力的心脏自然是灵气关照的重点，也可说心脏作为枢纽，灵气关顾的机会最多，清除的杂质污垢也最多，让心脏变得更健康强壮，心脏强大了，才能给全身输送足够的能量。同样，那些血管变得近乎为无色的温玉，似有无限的韧度和扩张力。随心感慨，这都是灵气的功劳啊，它改造了自己。 古人传下的称呼叫它“灵气”，它是真正的有灵，没骗后人。 当然，前提是能够吸收到灵气。 随心立即发现了直观“看”和凝神“看”的区别。 现在，随心大脑是何等聪颖发达，已不输于上世超大型计算机的分析能力，最关键的是，它就是智能的，不是“人工智能”。 随心清楚了，内视中，意念用视神经的功能去“看”，得到的是眼睛看的效果，就象看外面的世界一样，是直观的，影像在眼前；而用大脑中蕴藏的精神力结合视神经的功能去“看”要“看”的部位，得到的影像则直接在脑海中映射出来，就象x光机的透视、ct和核磁共振的结合，经过调试，在显微镜上呈现出观察物体的整体轮廓，或将局部的里里外外“看”得详细，能这样，肯定是因为精神力中含着人的灵魂或思维，只有思想了，才就是内视中的神识结果。 这就是说，用眼睛看的内视是精神力结合视神经在内气配合下的外在“看”，影像呈现在视网膜上；而神识是精神力结合视神经，在内气配合下的由思维控制着的“看”，是有思想的透视，对随心来说，这种看，可说含有灵魂的渗透力，这样看，成像在脑海，也是通常所说的“识海”。记忆就在识海，脑海成像的东西直接存于识海，相当于直接记忆，而眼睛看到的东西还有个记忆过程，弄不好会遗忘。 当然这是指普通人，而普通人也不会有脑海成像。 如果用这能力去看身外世界呢？应该就是神识了，无需视力，只要附有思维的精神力携带视神经功能外放，在精神力和内气能延伸到的范围内将世界一览无遗。现在，内视能做到随心所欲看身内，是因为体内内气无处不在，想用神识无遮无挡地看世界，应该在内气能够外放后才能做到，精神力和内气相辅相成，决定探测的大小方圆和深度，这符合“炼神返虚”的道理，也是随心的推理。 随心知道自己现在知识有限，有上世的知识也根本不够，只能猜测，想要微观的理解，还需要进一步学习和探索，唉！知识无止境，学无止境。随心不得不大发感慨：人体太奥妙，宇宙更神秘，自己唯有一步一步地试探着摸索前行，绝不能冒失做走火入魔的事情，否则没人救得了自己。 随心将心神延入心脏内，脑海中出现了在一收一放有规律的鼓动着的鲜红晶莹的晶状物和无数晶状如温玉的大小圆管，大小圆管中有鲜红的液体流动，随心似乎听到了呼呼流动的声响。那鼓动着的鲜红晶莹的晶状物似果冻，又象凝脂，但随心知道这就是心肌！如温玉的大小圆管是血管，流动的液体当然是血液。 随心脑海里展现的是一幅血色的动漫图画，呈现的是人类心脏最健康状态！ “内视到这种程度应当足够了。”随心想着，意念一动，内气从胸中开始在心包经内循行。随心越来越觉得，内气不只是存于丹田，而是分布于全身百脉，如同血液一般，不然不好解释为什么意念伊始，内气就能在指定经脉中循行。丹田，应该是贮存内气的仓库，也是内气量变质变发生变化的试验室，如道家典籍中所说，当内气由气态变液态时，内气就成了真元，是真正的修炼有成，进入了筑基阶段，同时寿命延长到三百岁。 随心不由得下意识地又展开了似收未收的内视，神念自觉地盯住了循行中的心包经。于是随心第一次发现，原来身体内的经脉就象条发着萤光的管道，管壁象无色透明的薄膜细不可察，难怪医学界的人们分辨不出经脉，还有魔鬼731部队，无论他们怎么进行人体活体解剖，也分辨不出经脉来。没内气在经脉中运行时，随心也自认在经脉外同样辨别不清，这体内的膜状物太多了。 在胸腔中部，应当是膻中穴后面，随心“看”到了似纠结在一起的管结，一下明白这就是“心包络”，向下的萤光管道是通向“三焦”，向左右的萤光管道是通向露于体表穴位的经脉，直到中指指端的中冲穴。 心神循着左边的管道一拐，随即一个让随心目瞪口呆的奇景出现，啊！萤光管道张了开来，分成无数的细管，包裹住了一样跳动的物体，这当然是心脏，细管缠在心脏上，有更加细小的细管络入心脏中，随着心脏而动，随心马上想到，这应当就是“心包经”这个名称的由来！在赞叹之余，随心内视完了手厥阴心包经。 如此直观下，随心啥都明白了：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大概都是这样，只是循行的部位不一样。 随心通过内视，对心脏和经脉有了最直观的了解及认识。 第四百零四章 缓和病症 随心用内视和内视中的神识了解了心脏和心包经后，立即退出内视状态。 这个过程很短，也就是莫大婶和莫兴学小儿子讲述经过的时间。 这时，莫兴学的小儿子最后说道：“我爸没怎么在意这段时间的胸口不舒服，今天上午没停过忙活，中午回来洗脸时，就发病了。医生，请救救我爸。” 前面他们讲述的情况让随心更加判明莫兴学的病症就是心肌梗塞。 现在，明县、明州的医院，没人才、没设备给这种病人动手术，也没条件送省城大医院，这种病人熬不过去，基本上是死路一条。 随心清楚，治这心肌梗塞，就是想办法恢复对心脏的供血，消融掉形成的血栓。 随心心里已有了预案，一是如同给丽雪奶奶治病一样运相应经脉的内气进行按摩，这样应当可以使少而又少的灵气浸入病人心包经为心脏机能提供活力，减轻病人症状，保住性命；二是尝试是否可以将内气运入病人穴位和经脉，能进入，就有办法在血管中清出条通道来恢复对心脏的供血，然后就有机会让病人在药物治疗下恢复健康。 对于内气运出体外，随心脑子里已考虑过多方面的因素，随心觉得内气能外放的最根本要素是要内力充盈，就象《天龙八部》中的“六脉神剑”，内力不够，就没资格使用，内力够了，生手也能如段誉般挥动“六脉神剑”克敌，自己虽说内气不多，但胜在品级太高，还有超强的精神力辅助，另外，随心也想到介质问题，内气进入同样是血肉成分的别人体内，应该比凝聚在体外虚空中要容易。 今天，正好做试验。 想到就做，这是随心的性格。 准备工作完成了，随心看看挨着自己坐下的蓝萍和站门外的莫大兴，温和地对莫正新及莫兴学堂客、儿子、女儿、父亲说道：“莫大叔的病是很重，心脉已经很弱，不过，我会尽力的，大家不要说话，别打扰我。” 随心说完，就开始按心中所想行动起来。 随心调整下坐姿，握住莫兴学左手，意念一动，循行起自己的手厥阴心包经，右手拇指按在郄门穴，首先给莫兴学指压。这是第一步，为的是稳定病人病情。指压郄门穴，是郄门穴有宁心，理气，活血的功效，可以治疗胸痛，胸膜炎，痫症，神经衰弱，乳腺炎，心悸，心动过速，心绞痛等病症，可谓一箭双雕、多管齐下。 堂屋中人，默不作声地看着随心用拇指在莫兴学手肘上的按压；门外，不时有脑袋伸在门边看屋内情况，然后聚在走廊上议论纷纷。 “这小伙子是哪来的医生？急救箱都没背一个。” “是莫医生叫莫大队长请来了。” “这医生叫莫大兴姨父呢。” “嗯，莫大兴堂客的妹妹不是区里陈书记的堂客吗？莫非这小伙子是陈书记的崽？”一个比较了解莫大兴家庭情况的中年汉子说道。 “有可能。长得不错，这小伙是个美男子。”一位大嫂评论道。 “那姑娘才长得真好，仙女也不会比她还好看！”另一位大嫂说道。 “哈哈，可不要中看不中用，救不了人。”一个关心莫兴学病情的三十来岁的强壮劳力揶揄道，他似乎对随心有些看不惯。 时间过去了将近十分钟，堂屋中人渐渐发现，莫兴学的“哼”声明显小了，看他脸上，因痛苦而紧皱起的眉头也松了下来。哦！神了，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随心按动的拇指上，似乎想看出什么奥秘来。 莫正新猛吸口气，盯着莫兴学大有好转的脸色，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陈有这本事的。” 莫正新让莫大兴叫随心来为莫兴学治病，他也是背着巨大压力的，嗯，压力山大。莫兴学的病自己治不了，甚至不知道得的是什么心脏上的病症，只知道患心脏病时不能动病人，送医院没救护车，出诊的医生一时又到不了，自己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老同学撒手西去，想起那陈随心能治好自己治不好的夏梅婆婆的病，这才立即让莫兴学的大儿子去叫人。但自己心中又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陈随心肯定没行医资格，出了事又怎么办呢？ 到了此刻，莫正新感到自己象卸下了千斤重担，轻松下来，放下了心，莫兴学的病情缓解多了！ 随心当然更早更清楚病人的状态，穴位中气感的变化让随心感知到莫兴学的病状缓解了，心想，自己可以尝试着引导内气进入莫兴学穴位经脉，给他直接治病。 随心听了莫正新的喃喃自语，看眼周围，对蓝萍微微一笑后，移开拇指，换成中指末端的中冲穴压上郄门穴，开始微闭双目，凝神开始进行新的第一次尝试。 手厥阴心包经仍在循行，但随心决定用意念将丹田之气也引进心包经，于是，随心不经意间又知道了，意念一动，丹田之气就进入了心包经中，似乎丹田与手厥阴心包经就连在一起一样。这身体的玄机太多了，现在就想象成丹田和经脉是通过无数的细微经脉相通吧，不用钻牛角尖，修炼到某一步时，自然就会明白其奥秘，随心拿得起放得下。 用意念集中在中指末端中冲穴上的内气让指端有了肿胀感，随心摒除杂念，让绝大部分心神意念关注到这里，随心太明白了，这可是自己修炼之路上的全新一步，这步迈成功，不说掌握了新的内气运使办法，仅在医术上就不得了，自己太想验证那些网文中所说的内气使用方法和效果，别人是推理和想象，自己却是在实践，把推理和想象变成现实中存在的事实。 随心把在这里的感知全集中到中冲穴，同时不由自主地将心神也“看”向这即将突破之处，所“看”之处一片晶莹，是中冲**高浓度的内气，不是丹田里旋转着的无色纯净气团形态。 第四百零五章 发散内气 随心看清了凝聚在穴位中内气的状态，倒有些象水晶，但不透明。 到了这一步，随心没犹豫，用意念将内气凝成线状，这是随心第一次将内气塑形。内气要外放出经脉穴位，不比在经脉中有经脉约束着，不约束的内气就会消散，这不仅是达不到目的不说，还凭白失去这用来治病是灵丹妙药、克敌是强兵利器的内气，内气可是灵气形成的！有无法形容的珍贵。 灵气有多宝贝？提两样就明白了，有它，人才能修炼有成、白日飞升！有灵气浸润，顽石亦可孕育出生命；随心在运气循行中只散逸出些许似有似无的灵气进入丽雪奶奶体内，就治好了她的病。 随心已想到，在此光天化日之下，如果内气突入病人体内成功，而内气又散逸到病人体内了，可以想象，莫兴学肯定将立马会象自己一样全身冒出污垢，一下胸不痛了，病立即好了，这要是传出去，在这“气功热”的时代，岂不产生轰动效应？但结局是随心大有可能成为小白鼠，失去自由，要知道，直到94年12月，即十二年后，上面才下达了《关于加强科学普及工作的若干意见》，才明确表明要破除伪科学，气功“大师”们才逐渐走下神坛，“气功热”才徐徐落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不是随心想要的结果，随心认为，自己可以做名医大国手，却不必做太医或成被研究对象。做人做事需要低调，做个人畜无害的人为好。 因此，内气必须完全彻底的束缚住！此去只为在心脏血管中打条通道，或与精神力结合去查“看”心脏情况。 察准自己皮层，随心意念御使成线状的内气从中冲穴猛地往外一突，要达成内气冲出体表的目的。噢！微不可察的时间过去，随心觉得自己思维有些停顿，但更多的是有些哭笑不得，在自己“目光”下，意念御使下的晶莹内气线牢牢地穿在皮肤上，端头已进入了莫兴学皮下的郄门穴，脑海里清晰地映射着两人密不可分的皮肤，唉！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谋算多久的运功之举，行来竟是这么容易，原来是有血肉这个相同的介质，内气就可以进入别人体内，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随心随即也明白过来，有这般成就，还是得归功于自己不知有多超强的精神力和灵气，而且，精神力强大了也能克敌，而且是防不胜防的精神攻击，这在众多网文中都提到这一点，应当说，是力都有攻击性。自己没师傅指导，没修炼功法，靠的是记忆中的众多网文的提示指点，看来，自己得多试探多摸索。 随心松口气，将内气运入病人体内的难题解决了，同时，也知道了神念可轻易进入病人体内，莫兴学的郄门穴同样清晰地映射在脑海。 能将内气运入别人体内，随心对将自己心包经的内气运入别人的心包经就没了难度，自己对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的熟悉度比国人使用筷子还纯熟，随心定定神，开始以居高临下的态势引导内气往莫兴学的心脏而去。 在莫兴学的经脉中运行自己的内气，随心觉得有种新鲜感，自己体内和别人体内毕竟有区别，在别人体内运内气，需要用精神意念束缚内气，要分神探路，此刻，随心感觉自己的精神好象分成了几个分镜头似的，即能够“看”到莫兴学经脉内的情况，又能察“看”到莫兴学经脉外的情况，更能准确知道内气到了莫兴学身体内的哪个具体部位，神识一张，内气所经之处的骨胳、血肉、经脉在识海中整个显露出来，随心估计，以后的神识也是这样，神识有ct的功能。随心想，自己对精神力、对灵气形成的内气所具有的能力更加了解了。说穿了，这是人体的奥秘，如果有了某一把开启身体某种功能的能量或钥匙，它就能给人带来惊喜。 随心“看”到的莫兴学心包经是窄小和灰白的，有些地方还很狭窄，几乎堵塞，哪象自己经脉的坦荡和水晶似的漂亮，一条如同灯火辉煌的城市干道，一条如只有昏黄路灯的小巷巷，还丢有垃圾，真叫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这些几乎堵塞的地方，内气通过时就顺势撑开，嘿！象武侠小说中写的内功高手给人疏通经脉。 当意念引导内气来到心脏部位的时候，随心脑海中出现的影像是一颗正勃动着的右边相对发暗的污红色心脏，与自家鲜红漂亮的心脏没法比。 随心把意念探入心脏内部去查明情况，立刻，脑海中出现了心脏的局部影像：在血管里一些地方，随心“看”到了堆集的暗色块状物，随心立即明白：“血拴”！莫兴学患病的源头。拉开些距离看，见血栓之间，只有少量的血液被挤压流过，或许，这挤压就是胸痛的原因；心肌看去如同暗红的果冰，随心看这颜色，不象已经坏死的样子，不过，坏死的样子是啥样自己也没见过。 能“看”到这些，随心知道，这是自己已经可以自然而然地使用内视中的神识功能了，能用思维控制精神力利用视神经功能向大脑里的识海(脑海)反馈“看”到的一切。 接下来的事比较简单，随心用内气冲开血管中堵得厉害的地方，尽量把血栓弄小，以免随血液流到脑部又形成脑血栓，这也是要人命的病症。 血管里的血栓要彻底消融，得靠药物溶解血栓，阿司匹林、链激酶(sk)和尿激酶(uk)都很有效，而“组织型纤维蛋白溶酶原激活剂”不知是否已研究出来了？它用于急性心肌梗死和肺栓塞。当然，这些服药施行灌注的事应由医生来做，不过，自己也可以给他开“食补”方子。 把血管料理一番后，随心“看”着暗红的心肌，心想它们是心脏的动力，是由特殊细胞构成的生命体器官，灵气对它们而言，绝对是对症的灵药，自己就给它们些灵气试试。 想到就做，随心将内气引过来，准备在“看”着的这处心肌上做试验，于是，轻轻地放开对内气线前端的一点点内气的束缚，好让它们散开重新变为灵气，去滋补因失血而丧失基本功能的心肌细胞。 随心想，以自己对灵气的了解，效果肯定是立竿见影。 第四百零六章 这下真出名了 随心放开了一点点内气，但是，让随心意料不到的奇事发生了：已经放开的那一点点内气竟然不曾散去，仍保持着原状。 这是什么原因？什么状况？随心试着用意念截断内气与那一点点内气的连接，可那点点断开的内气似落地生根的种子散发着萤光在原处不动，又将内气靠上去，这点内气立即连结在了内气上。 难道是，用意念束缚过后的内气在体外就不散逸了？或者说在体外的内气还带着自己的意念？这倒是很有可能，上世所看书中，常写高手给别人身上留下点自己的神识好跟踪感应其行踪，估计种上点内气就是办法之一，空穴来风，并非无因，看来无意之中自己又会了一招，但怎么发出神识自己还没练成，功力还不够，但应当不远了，这不内气都可进别人体内了。 内气在体外不散逸是大好事，这样能保护功力在体外使用时不衰退，或说衰退的慢，因为在体外用内气操控或攻击时，不敢保证内气不散落丢失。 但是，现在要解决内气化为灵气问题。 随心意念一动，把内气从莫兴学身上收回体内，这些外出“考察”“打工”过的内气一回体内，就融入了心包经中的内气中，不再抱团，这说明意念驱使过的内气一回体内，意念就自动收回，不再对内气约束，如同执行任务的军队回了军营后解散休息，没那么严格，除非需要。 经过几次试验，随心确定凡是被意念拘束过的内气都会失去灵性，应当是意念跟灵气结合了，失去活性，这让随心认识到道家讲的“炼神返虚”非常正确，精神勾通虚空中的灵气切实可行，当能够御使虚空中的灵气时，境界就达到“练虚合道”，估计此时可弄一些呼风唤雨、装神弄鬼的实用手段。 随心发现，用意念控制内气包裹住些许不加控制的内气自己能做到，于是，随心很吝啬地包裹了一点点显微镜下才能看见的内气，径直将内气引导至莫兴学心脏上的暗红色区域，然后，很小心地从包裹的一点点内气中，仅放出一点点。 随心还是担心露馅，之前，仅在体外循行相关经脉就可治好病人，这直接灌入由灵气形成的内气、或叫灵气团吧，岂不效果更明显？随心不是年轻人心性，而是有着几十年阅历的灵魂，人老成精，首先考虑的是自保，当然也和随心上世经历有关，如果是经历了刀光血影的特种兵重生，言行就会截然不同，随心的气质还是文质彬彬多一些。 随心只见“眼前”的心脏，瞬间就从暗红色变成了鲜红色，真是不要太快！“看”着“眼前”变化，随心立刻庆幸自己谨小慎微的行为非常值得称颂、是必不可少的，幸好只给了那么若有若无的一点点内气，心神一动，就把包裹的内气凝入了进入莫兴学体内的内力线中。 随心不由睁眼看向莫兴学的脸：神色已大好了。 莫兴学心脏的血管通了，心肌细胞恢复活力了，生命危险自然没有了，剩下的唯一问题是血栓消融。想快些消融血栓，可以让医生来治，自己也可给他上世在建设局上班时所见的单方，不过这单方经莫正新给出为好，随心想：自己能不出风头就不出风头为最好。只是，这风头只怕已经出了。 探下脉搏，己有力了。 到此为止，这病己没啥大问题，功成身退吧！ 随心很高兴，非常高兴，神农尝百草品药性，自己这番尝试也成功地为今后给人看病打下牢固基础，凭藉内气、内视或神识，好象没多少自己治不了的病，内气哪怕是散开无限小的一点点，那也是一团纯净的灵气，今天莫兴学赚了大便宜！不过，他是自己试验品，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只是以后要小心些，自己这好象在为病人篡天改命似的，不可过分，都说天道很厉害的，如今自己应当是走上了修炼之路，言行更得注意，尤其不能乱发誓，随心早已知之，誓言会引发心魔，莫要修炼到极致时应验，来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惨了。 想到这些，随心露出丝笑意，先瞧瞧身旁并膝淑女般坐着的蓝萍，这个在自己稍懂社会知识后就决心要和她永远在一起的女孩是自己的最爱，是永远不能忘记的女孩，上世自己心痛了一辈子，这世决不可发生一丝意外！其她女孩，自己也深深爱着，可自己明白，在灵魂里铭刻最深的是萍萍，要问现在还有谁能并驾齐驱？当是静枝，想到上世自己成婚后她才嫁人，自己就心疼，自己之于她，是不是之于自己对萍萍的思恋？ 上世啊！只能怪自己，怪就怪自己没本事！ 念头闪过，随心挺直腰、歇口气似的对堂屋中人说道：“莫大叔没啥危险了，等会医生来了，我建议医生按心肌梗塞治疗，清除下心脏冠状动脉里的血栓，另外我和莫医生研究一下开个单方，吃几副中药，也有效果。” 莫兴学的亲人们亲眼看着莫兴学的脸色转好，没有了呻吟，就已大为放心，听了随心的话，也同样做出放松的动作，基本上都深吸一口气，精神松懈下来。他们是亲眼见到了莫兴学的痛苦，亲眼看着莫兴学去了大半条命，他们深知莫兴学病情的严重和凶险，还有莫正新对这病的手足无措。 莫兴学父亲的脸上还有惊悸，结巴地对随心说道：“医生，你、你这是救了莫兴学的命，我请菩萨保佑你。”老人高兴得只能请菩萨，这样才能表达出内心的感恩之情。 这时，走廊上的男男女女拥了进来，他们在外面关注着病人情况，一听说好了，哪还忍得住不进来看病人。 一进来，见到莫兴学病已大好的样子，大家七嘴八舌说开了。 “真是好了，不喊痛了耶！” “你看他气色---” “这气色比你还好！” ------ “还笑呢！玛得，莫兴学你是不是装病？”其中一个中年汉子说道。 “哈哈哈------” 笑过的大家看向随心，心中都明白是他救了莫兴学。 此前，大家见了莫兴学这病的症状，有悲观的、见证过因急症去世的人已想过，说不定，这家要办白喜事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这年轻医生救下了莫兴学，他治得好大病，以后有什么大病就找他！他是莫大兴堂客妹妹的儿子，好找！ 随心这次露的这一手医术，在这些人心中扎下了根，按农村闲聊的习惯，一定会成为最好的谈资而传播出去，随心这下真出名了。 第四百零七章 写单方 莫兴学被治好了，堂屋里充满欢乐。 随心见人多太吵，低声叫蓝萍，“姐，我们出去，开个药方给病人，我们就回去。”又对莫正新说道：“莫医生，我们出去写下单方。” 莫兴学父亲赶忙吩咐道：“兴学堂客，你快去给医生煮荷包蛋，莫医生冒(没有)吃饭就赶来了，大兴和医生他们也应该冒吃饭赶来的，别饿着他们。玉妮，你去拿纸笔给医生写单方。”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遇事冷静，他几句话就理清头绪，安排得妥当。 随心当先站起，让蓝萍在前走向堂屋外。 堂屋中人，目送金童玉女般的随心蓝萍走出去，没有了前不久看两人进来时的各种眼光和想法，眼神中都是佩服、羡慕、尊敬和些许敬畏。 有本事的人到哪都吃香，尤其是抬手之间能救人、能人所不能的人，自然而然，就会被人尊敬信服。 蓝天上，太阳偏向西边了，阳光照进走廊，走廊上没处躲荫。这栋房子很有些当西晒，没夏梅的房子朝向好。 叫玉妮的高挑清秀女孩有些羞涩地看看随心，对蓝萍小声道：“姐姐，我们去厨房。” 农家的厨房很大，就是一间房，绝大多数人家当客厅用。 “好的，玉妮，我们走。”蓝萍对有些不好意思的高一女生一笑，拉拉她小手，俩女并肩走向右侧的厨房。随心和莫大兴、莫正新及玉妮妈妈跟着。 厨房里，有两个少妇在洗碗扫地，她俩应当是莫兴学的儿媳妇。 厨房中，有两张大方桌、也叫八仙桌的餐桌靠板壁摆着，椿凳摞在一起放在窗下，随心来时，他们应该才吃完午饭，主人虽病了，但干活的人仍得按部就班作息，稻田的“双抢”耽误不得。 莫正新抢先在八仙桌旁放好椿凳，请随心、蓝萍坐，他是真心服了随心，自己束手无策的病人在随心手里却能妙手回春，在大家目睹下转危为安，这不叫真本事，那天下哪还有真本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越是医生，越发知道救治病人的难，真想拜他为师傅，莫正新心头不由升起股念想。 “随心，莫兴学好了吧？”莫大兴坐下后，就问病人情况。 “没大问题了，但这个把月里累不得、不能遇事心急，过个半个月，我来给莫大叔再看看。”随心有上世经验，那位管建筑企业资质的科长也喜欢打球，自己比较关心他病情，知道心肌梗塞的后期治疗，主要是融栓和疗养。 莫正新问道：“那，小陈，莫兴学吃什么药呢？” “等会医生来了，请他开疏通血管堵塞的药；我知道个单方，捡十五付药，一天一剂，早晚服一次。玉妮，你先替莫医生写下来。” 于是，随心念单方，让莫玉妮写下，交给莫正新抄一遍，签下名，就可到医院中药房捡药了，赤脚医生是有处方权的，药房会留一份处方作存根。 单方简单：生蒲黄、丹参、薤白、瓜蒌各15克，桂枝、半夏、桃仁、红花、五灵脂各9克，三七、琥珀各3克。水煎服，1日2次，饭后服。 莫大兴看着随心背单方，心里其实困惑重重，他很难相信，这眼皮底下长大的小屁孩，一下变得这么厉害，但几件事情在自己眼下发生，不信也得信，而且随心说了，是练了功夫，这功夫如此有用，自己得让他赶紧教，也好圆了自己一直想拜师学艺的梦。 莫正新从莫玉妮手中接过单方，赞叹道：“小陈太有本事了，我在他这年龄只会卖力气。不读书是真没出息！” 随心顺他意思笑道：“是啊，书上啥知识都有，特别是专业书，多看书不亏的。” 莫正新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话是这么说，可我们给病人看病，看不出是什么病，没手段救人，记得单方再多也没用。” 随心不想接这话，自己这用内视看病、用灵气治病的本事，难得再有地球人会，只能自己用，教不了人，“药医不死人，国医也救不回要死的人。”转移话题道：“莫医生，你家的‘双抢’还要几天？” 莫正新一笑，说道：“没想到自家搞‘双抢’，比生产队搞‘双抢’还快，还要两天，三天之内搞完，「搞完‘双抢’迎‘八一’」这句话，只适合以前的生产队了，搞单干是比搞集体快。” 莫大兴也“哈哈”笑道：“还是上面看得准，搞单干是提高了人的生产积极性，有人再想磨洋工不出力、混工分混饭吃是想都不要想，除非他想饿死。” 随心微笑道：“是啊！是摸准了人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们大队干部去公社开会时，作报告的公社夏书记说的是：解散生产队搞单干，是为了‘解放生产力’。”莫大兴笑嘻嘻补充说道。 莫正新脸带思索表情，接话道：“好象有道理，只怕以后‘五保户’不好过。” 莫大兴笑道：“他们反而好办，政府拨来钱，我们大队上会安排好。” 这些事情是农村常见现象，蓝萍听得懂，在旁微笑听着。 等莫正新抄好单方，莫玉妮起身把纸笔放好，就去灶头帮她妈妈烧火煮红枣鸡蛋，但眼光不时掠过随心蓝萍，灶火映得她脸上透红。 塘湾一带煮红枣鸡蛋，是把鸡蛋煮熟后剥壳，再把剥壳后的囫囵鸡蛋放进加红糖的红枣沸汤里煮两滚就好。 红枣煮鸡蛋这道待客茶，是款待重要客人才有的，即是礼节，又为可能饿了的客人垫下肚。 随心见两个少妇中的一个拿出了半边鸡在切，知道吃完红枣煮鸡蛋后还要吃饭，想想风俗和莫正新、莫大兴还没吃中午饭的实际情况，自己不必讲客气，何况自己确实是救了莫兴学，没自己，他这条命十有八九保不住，救命之恩非同小可！ 在塘湾，每年这样死去的人不少见，自己在家里，常听爸爸讲到这些事。 随心不禁微微一笑，因为他想到，这是自己用真才实学在别人家里获得的首次上宾般的款待和感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想，让萍萍在现场感受下别人对自己的尊敬也好，虽说自己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细腻深厚，但再好的情感也需要维护、升华、更新，不至于产生“视觉疲劳”，感情能更进一步夯实，岂不更好！自己要出色更出色，让心爱的姑娘心底甜蜜更甜蜜，好上加好！ 心头想着，看眼身旁女孩，只觉甜美的清香包裹着自己，昨天无限美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一时爱意袭来，真恨不得此刻就两人身处在桃源美景，自己可饱饮她的甜美。 随心也庆幸自己能分心，不然，此刻自己会有花痴相。 第四百零八章 殷勤款待 随心分心二用，说话和想美事两不误。 正说着话，莫兴学父亲进了门，伸出双手直奔随心，话没出口，眼泪却先流下来了。 随心见状赶忙站起身，双手握住老人伸来的手，只听老人哽咽道：“医生，感谢你救了莫兴学的命！我见过这种病的发作，我当长工时的东家，就是得这种病走的，我记得东家胸痛得卷成一团，嘴里接不上气，脸惨白惨白的，个把时辰就走了，好惨啊！医生，搭把(幸亏)你啊，我都以为兴学过不了这个坎了。”老人说着，眼泪长流，他这是在后怕。 随心看着老人，知道世间最怕“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绝望心情可以理解，口里只能反复安慰：“没事了，没事了，老人家请放心。” 说话中，随心发现，听完老人的话后，在场众人眼里各自表达的意思更浓了：更感激；更佩服；更惊奇；更爱恋。 老人感谢过随心，又转身拉住莫正新和莫大兴的手说道：“正新啊，搭把(幸亏)你知道医生的本事大，请大兴喊人，慢了就难说啊！兴学有福气，从小就认识了你们两个好兄弟，没你俩，兴学也过不了这个坎啊！” 随心明白这话是真的！是实情，少了莫正新请自己的果断，不管是送区医院还是等医生来，因为医疗水平有限，莫兴学的急性心肌梗塞铁定治不了，时间拖久了万无幸免。 莫正新和莫大兴跟莫兴学父亲礼让着、说着客气话，这是种在农村最惯常用的虚礼，对别人的感谢之类的话要多次推让，有点劝进皇帝似的，要经过三次推让，好象被迫无奈才接受别人的感谢。 随心在旁好笑地看着听着，和蓝萍交换着眼色，这也是种乡下特有的民风民情，听起来似乎有些套路。 这时又进来几个男女，从感谢的话语中，随心知道他们和莫兴学沾亲带故，随心听多了他们翻来覆去的感谢话，决定开个小玩笑，突破这个由感激之情形成的氛围。 随心听出一个中年妇女是莫兴学堂妹，当她再向自己说感谢话时，随心先向蓝萍眨下眼，用标准的普通话故作认真地说道：“阿姨，您别客气，这是太祖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这样做的，是应该的。” 随心这话一出口，让众人听得发懵，这是啥年代的话，这些年不是不兴这么说了吗？现在开口闭口讲的是经济和发展生产力，不搞个人崇拜，报上还曾经有人大肆攻击太祖他老人家呢。等大家反应过来，知道随心在开玩笑，不管各自心情如何，都不由得乐呵呵地笑了，也对随心观感更好，这一笑拉近了距离。 莫兴学堂妹趁机问道：“医生，听说你是区里陈书记的少爷啊？”“少爷”这客气称呼，在乡村一直没彻底除掉，对一般人的儿子称呼为“崽”，对有些身份的人的儿子则称呼为“少爷”，尤其是老年人喜欢这样称呼。 随心点头笑道：“是的。” “难怪不得！还是陈书记的儿子本事大啊！”莫兴学堂妹似恍然大悟，其余人也点着头。 随心想，这般一来，似乎提高了爸爸的威望，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笑道：“做我爸的儿子也挺累，要积极参加劳动呢。” 蓝萍听得抿嘴一笑，侧首瞟随心一眼，这侧首一笑，妩媚无限，莫兴学堂妹都看得一怔，枉说他人。 过后，莫正新才接口，“小陈这几天，在对面莫大兴的亲家弟妹家里帮忙驾牛，不然也来不了这么快，是莫兴学有福气，运气好。” “亲家弟妹？夏梅家里？哦，她家里最缺男劳力，她也没下过田，这搞单干是难为她了。”莫兴学堂妹说着，心里有很多想法，问随心，“陈少爷，你一直认识她啊？” “她的女儿是我和我妹妹的老同学，也是我妈妈的干女儿。”随心微笑道。这关系越多人知道越好。 这话果然管用，看他们若有所思的样子，夏梅至少不会再被他们轻视了。 有这多人陪着说话，你一句，他一句，没冷场的时候，但目光大多往蓝萍那边看，尤其是站在窗外的几个小伙子，随心看他们眼珠子都有些呆滞，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脑海会被萍萍的美丽占据。随心想，萍萍这是素颜，身着衣裳也保守，如果象上世明星那般化妆着装，该是何等颠倒众生、美貌惊天，嘿！自己以后还真会有些压力、要费不少精力，美女既有倾国倾城、祸国殃民之说，还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 没多久，红枣煮鸡蛋端上来了，碗里竟有四个囫囵鸡蛋，红枣仅几枚，真的是真情实意。 蓝萍中午饭本已吃个半饱，女孩子饭量又小，四个鸡蛋只有很饿很饿了才能吃下，只好本能地求助随心，那眼神，可让人为她奋不顾身。 随心知道吃不完也没问题，可自己这小姐姐不这么想，除了亲人，她有关的东西从不愿让别人沾手，这或许是顶尖美女的自傲。随心端过她面前的碗，从自己碗中挟出三个鸡蛋放里面，然后把仅剩一个鸡蛋的碗放到她面前，轻声道：“慢慢吃。”两人神情动作习惯自然，一看就知是长期养成的。 旁边众人看着这情景，各种眼神都有，大多是羡慕两人的亲密，男人肯定在心里羡慕嫉妒恨，对美女的欲望和占有心，是男人都不会少。从古至今，为美女明里私下发生的争斗或战争挺多的，辟如貂蝉之争，海伦之战，美女之倾国倾城，真的要人命。 随心不管莫正新、莫大兴怎么推辞，一人给挟了个鸡蛋，为自己减负。 推让场面，看得旁观的人个个笑嘻嘻乐哈哈的，莫兴学先前得病形成的压抑气氛消散无痕。 莫兴学家的四位“女将”齐上阵，为随心、莫正新四人做的菜迅速上了餐桌，有小炒鸡、青椒炒腊肉、剁辣椒炒腊猪舌、韭菜炒鸡蛋和四个素菜，足见这家人的感激之情，这是把压仓的家底货拿出来了。 蓝萍显然也清楚，看看身旁随心，嘴角稍弯，浅笑露在小脸上。 第四百零九章 倍受尊敬 农村里，民风朴实，不但保留的旧礼仪最多，也最完整。 这套礼节，随心从小耳濡目染，在乡下看得多，可说看了二世，随心没想到，这辈子的今天，让自己亲自体验了。 首先是上桌。主人一方的人，全都站在主位一侧，由莫兴学父亲出面请随心就坐，随心当然得推辞礼让，说有长辈在此，自己不能坐，莫兴学父亲就说，今天，医生是他们全家的恩人，只有恩人才有资格坐主位，在所有人都附和的情况下，随心就只好坐了主位，同时让蓝萍坐了次位，大家认为理所当然。 其次是陪客，莫兴学的父亲、他的叔伯兄弟都上桌来陪客，表示尊重。 再次是斟酒敬酒，每轮喝酒，都是从敬随心开始，莫正新和莫大兴都排在后。 随心感觉，面对如此尊敬和大量的恭维和感谢话，确实让人受用。不由得想，难怪很多高官退下来后，由于心境低落而患了抑郁症，这是不适应退休日常生活引起的，在位时，拍马屁的人多，退位后，谁还拍你马屁？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这是同一个道理。 随心想，礼不可废，很有哲理，少了礼，自己的心情就不会这么愉快了，把礼和规矩有机地结合了起来，才可能有我中华民族的五千年文明史，才有了灿烂的文化传承，克己复礼，确实重要。 随心虽说早已吃饱了，但在莫兴华父亲和他的叔伯兄弟说尽救命之情下，在他们频频的敬菜敬酒下，再加上莫正新和莫大兴两人的推波助澜，随心又吃喝了不少，盛情难却，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时候吧！ 剁辣椒炒腊猪舌比较合蓝萍口味，在美味诱惑下，她也超常发挥，又吃了小半碗饭，随心这段时间一直在鼓吹：要多吃菜少吃饭，这样营养更平衡，蓝萍是听进去了。 这年代，腊猪舌确实够珍贵，不是每户农家都能杀一条过年猪过年的，一条烟熏腊猪舌从冬天留到夏季，可以说，不是来了特尊贵的客人，就绝不会拿出来宴客，更不会切下大半条下来做下酒菜。 随心体会到了受人尊重、被人感恩的滋味，随心想，做好事、救人济世确实能满足自己心理上的追求，对照那位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建立的“需要层次理论”，按他的理论，需要层次从低级到高级分为：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归属与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看来，自己已达到了最高层次的需求，要追求自我实现的需要。 病人已大好，大家心情都比较放松，酒喝得恰到好处，大家都没忘记还要搞“双抢”，喝醉了要误事。 医院的医生还没被莫兴学的大儿子请来，随心和莫正新商量不等了，让他们按单方去医院捡来中药，按时服药就是。 临走前，随心又到堂屋为莫兴学把次脉，脉象有力，这病就剩个消融血栓的问题，笑着告诉他，“莫大叔，你这几天躺着休息，好好吃药，不要累着了，不要发脾气，饭不要吃太饱，一个星期内，洗澡水都不要自己提，半个月后，我再来看你。” 莫兴学让病折磨怕了，心中垂死的感觉挥之不去，对随心的吩咐无不依从，口中连声感激，“小陈，搭把你救了我！” 他已经知道了随心是哪家人。 ------------------ 在莫家人的千恩万谢和相送中，随心和蓝萍与莫大兴、莫正新走出了莫兴学家的院门，从高处一眼望去，搞“双抢”的各家各户在陆续出工，这时还是中午一点四十来分，这些人家出工有点早。按以往“搞完‘双抢’迎‘八一’”的规矩来说，今天才十七号，时间还足够，但天有不测风云，早点把早稻谷子收回家，早点把晚稻秧苗插下田，心里就早放心，农民们心中都是这想法。 随心不由想到，三十年后，这里大多数农户只种一季稻谷，有些甚至不种田了，这是这年代的农民无法想象到的。 “正新，我送他俩去对面。兴学的病你看着点，我们这和医院近，这时候医生都没来，真要等着他们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莫大兴很有些愤愤道。 莫正新点头，也为同行辩解一句：“中午医生也要吃饭，找人往返也费时间，应该快到了。” 莫正新一人方便，先骑自行车走了，他要赶紧回家搞自家“双抢”，以前搞集体时，可以背着“救急箱”悠哉游哉的到各生产队的田头巡诊，现在可不行。 随心仍跟着自行车跑步走，莫大兴是服了这妻侄，以前虽不常见面，可对他的情况还是知道的，没想到现在不得不“刮目相看”，就说这轻松跟着自行车跑长路，又有几人做得到，大热天还不见他流汗，身体太好了，是真的有功夫旁身。 “随心，‘双抢’一完，你就教我练功夫。”莫大兴控制着自行车的下坡速度，机耕路路面上的砂子多，拐弯一个不慎，前轮一滑，就可能翻车，就在蓝萍面前丢人了，自己即使是长辈，也会很没面子。 真正的美女，有无形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唐突佳人。 “好。”随心没丝毫犹豫，念头闪过，觉得正是来夏梅家的好理由，顺路，走水路，也方便捕鱼捉甲鱼。 “你们明天插秧吧？周远仁明天开割，也能请到人，开始搞‘双抢’的时间，最多的相差六七天。”莫大兴说道。 随心把内气运脚下，跑动姿态更优雅，看得蓝萍心头舒赏。 随心笑道：“姨父，我们下午就插秧了，明天可以收早工。” “那你来不来帮我忙？”莫大兴马上想到这一点。 “不了，你不少我这一个。我想去崇明公社看看两家困难户，比丽雪家还困难，都是一个寡母带着四五个十岁以下的孩子。”随心直言相告，“鱼不少你，回去我就先下河捉些鱼。” 莫大兴要求道：“有兔子的话，明后两天再给几只，我觉得兔子肉比鸡肉好吃。有兔子肉上桌，我也有面子，别人家肯定没有。” 随心满口答应，都是小事，笑道：“没问题，保证供给。”用手一指右前方省级公路，“姨夫你看，医生来了。” 莫大兴、蓝萍抬头望去，他们看不清晰，但莫大兴认得莫兴学大儿子，骑来的两辆自行车中有一个象是他。 “这时才来！有用吗？”莫大兴对这拖沓作风看不顺眼，不知“人命关天”吗？救死扶伤是行医者的天职！ “姨父，那医生姓谌，不熟，我们不停，直接走。”那医生是公社卫生院的，随心只知道他姓谌，不熟悉，不想说多话。 双方迎面相会，骑车上互相打个招呼，就错身而过，果然都没停。 第四百一十章 明悟 回夏梅家也是上坡，随心在后面推着自行车，让莫大兴提前好多年体验了骑摩托车的轻快。 随心记得清楚，莫大兴是最早骑jl125摩托车的那批人，而那批人中，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因车祸英年早逝，因此，剩下的人被人称为有福之人。 蓝萍的目光，基本上停留在身旁跟着自行车跑步和推车的随心身上，绝美的小脸上满是喜悦神情，随心今天的表现，又给她一次更大惊喜，觉得自己的心上人真真是一身本事，他真心的救了一条人命啊！ 姑娘的神情，随心看在眼里，随心眼中，一般只有亲人和自己爱恋的女孩，心中一动，仔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瞅准机会，就在蓝萍温香滑腻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真香啊！她戴着遮阳草帽，要迅疾准确地亲上她香滑的脸蛋，真得有技巧。 蓝萍脸上被亲，只觉一股醉人的阳刚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让自己心醉神迷，娇羞之余，自然的娇嗔随心一眼，嫩白的纤手却不由地扶上随心推车的手，脸上露着幸福和愉悦的神彩。 随心脑海里霎时升起股明悟，恋人之间果然是需要用实际行动来体现的，如果还与普通男女一样授受不亲、没亲热之举，那还谈什么恋爱？恋爱中的女孩，更需要的是时不时地被恋人揩揩油、吃吃豆腐，被恋人轻怜蜜爱，她们一个白眼、一句“讨厌”，就把心中的欢喜表露无遗。恋爱中的女孩需要被重视、被放在心上，但更需要的是情爱交流，而不是放在神台上供养。随心不由想起上世一句话：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女孩子不只需要甜言蜜语，更需要灵肉交融。这也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随心想，描写恋人关系的句子有“好得蜜里调油”，描写夫妻间感情好的词有相亲相爱和相依为命、幸福美满，这些千锤百炼的词语，真实记录了男女之间的情感，自己要更好地身体力行。 随心内心火热地看看娇柔如水的蓝萍，谁能想到平日冰清雪冷、淡漠冷穆的仙子和自己相处则是娇柔无限呢！自己现在是年轻人，要有热情如火、血气方刚的本色，记忆中沉稳淡定、行为克制的心态，非常不适合于自己与姑娘们的相处。刚才，自己表现的一点点爱恋之情就让萍萍陶醉，说明自己往日和她们相处的言行值得检讨。 念头闪过，随心感觉脑海似乎更开朗、更宽广，知道自己在心境上又有了收获，这是不是说，修炼之人要有随心所欲、效法自然的心态？ 随心和姑娘正互动着，听莫大兴问道：“随心，你妈妈，下午是不是去我家？” “是的，她要去看姨妈，特别是洁冰表嫂。”随心笑道，“下一代里，这是有杨家血脉的头一个呢！妈妈最喜欢小孩子。” “嘿嘿，我也一直奇怪，杨家的四个小媳妇怎么泡都不冒一个，没你找出原因，嘿嘿！”莫大兴既感慨，又觉好笑，话中带种快意，想不到吃种野菜，倒实现了计划生育。 听到莫大兴的话和笑声，蓝萍娇羞地在随心手臂上掐一下，随即又轻抚过去，对随心嫣然一笑。 随心看着这美丽无双、清丽无俦的笑脸，感叹自己幸亏见惯了，不然会被迷的一时都不知道自己姓啥，唉！这花容月貌，古代四大美女大概也不过如此吧，或许还比不上，古代交通信息不发达，一叶障目，以为这四大美女就真正艳冠天下，实际上，应该是沾了帝王的光才有这名气，先有帝王将相，后才有才子佳人。 “姨父，你这幸灾乐祸的态度不对劲啊？”随心也好笑，两个舅舅曾跑老远，到个据说很灵验的庙里烧香，求神灵保佑，想请“送子观音”多多关照，都是白费劲。 “他们也没说过我好话。”莫大兴不满地说道。 “呵呵！”随心和蓝萍相视一笑，知道他心病，和爸爸做连襟，莫大兴没优势，丈人家的俩舅子，恭维他的地方自然少。 ------------------ 回到夏梅家，三人惊讶地看到，杨扬在大太阳下翻晒着谷子，姑娘们却坐在荫凉的走廊上说笑、逗着小明诚，她是不是太溺爱女儿们了？ 蓝萍见状忙走上前，要接过晒谷的耙子，口中说道：“妈妈，我来翻吧。” 杨扬让过蓝萍伸来的手，喜爱地看着干女儿那自己百看不厌的小脸，当年拘谨的小女孩已成为明媚少女、明艳无双的大姑娘，宠溺道：“快去和玉华她们说话，她们肯定想知道你和随心去的情况，妈妈这是想体验一下晒谷乐趣，马上就好，不累。” 蓝萍对杨扬欢快地一笑，娇声道：“妈妈，随心救了人，我们当了上宾，吃的是四个红枣煮鸡蛋，还有好菜。我去给她们说。”说完，就轻盈地走向等她的姐妹们。 莫大兴等蓝萍走后，对小姨妹笑道：“杨扬，你这‘臭老九’，怎么想改造了？” 杨扬看也不看姐夫哥一眼，讨厌他说话阴阳怪气，没好气道：“现在‘老九’可香了！你妹夫都抢着当‘老九’。姐夫，等会我带我这些女儿去看姐姐和洁冰。” “她们都在家。”莫大兴知道少说少错，这小姨妹不好惹。 随心在旁接话道：“姨父，我先捉鱼去了，你想带活鱼回去就等一会，要么做晚饭前来拿也行，跟中午一样。” “跟中午一样吧，我回去了。嗯，随心，莫兴学是没啥问题了吧？”莫大兴有些不放心莫兴学的病。 “没事了，这病不会重患。”随心毫不犹豫地回答莫大兴，以后，他的心脏，会比绝大多数人的好。 看着随心背影，莫大兴对杨扬赞叹道：“杨扬，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唉，真搞不懂，他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么多！” 其实，杨扬也有些这想法，但这想法可不会和外人讲，说道：“在书上学的呗，他是个什么书都要看的书呆子。” 第四百一十一章 解释就是掩饰 随心走近走廊，莫灿欢笑着率先迎了上来。 “哥哥，你救人命了啊！真行！”莫灿克制不住内心的高兴心情，拉住随心的右手臂，差一点点就全身依偎在身上了，随心手臂感觉到了少女胸前的弹软。 随心另一只手也落入丽仙掌中，小姑娘敬佩爱慕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流露着。 随心已心有明悟，看着眼前心爱的姑娘们，下定决心，要一个一个地和她们花前月下的好好相恋一番，让她们享受到爱情的甜蜜，不能让她们只有物质方面的满足，因缺少了爱情的浪漫而留下遗憾。 和众女一一交流过，随心来到跺着脚、挥着手、向着自己“呀呀”叫的小明诚面前蹲下，这小家伙不嗜睡了，精神也好了起来，在站笼里站着，活泼得很。 随心抚弄下小家伙嫩嫩的小脸蛋，小家伙更来劲了，小手抓过来，要随心抱。 “今天还没给丽雪奶奶、夏梅、小家伙她们按摩，去给莫兴学治疗耽搁了事。”随心想着，伸手抱起小家伙，问周丽雪道：“丽雪，你妈她们呢？” “干妈让奶奶、妈妈、伯娘她们都去午睡一会，我们负责晒谷、照看明诚。”周丽雪笑嘻嘻地说明原因。 随心明白了只见妈妈和妹妹、姑娘们的原委，按礼讲，夏梅是要陪着亲家的，肯定是妈妈知道夏梅身体不适后，坚持让她去休息。 周远仁几个男人当是回他自家午休去了。 小家伙调皮地伸手要摸随心的脸，随心却左躲右闪不让摸，一大一小玩得高兴，看得一旁的女孩们目射奇光，女人天生带母性，随心这玩闹之举勾动了她们母性的慈祥，随心此举在姑娘们心中又加一分。 随心抱起小家伙，决定先给他治了毛病再去捉鱼，也就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丽雪奶奶和夏梅中午少治一次没什么。随心想到就做，按揉起来更熟悉，也不用再仔细定穴位，脑中己记明位置。 小明诚毛病已大好，他的小肚皮一被按揉的舒服，就扒在随心怀中，闭上了可爱的双眼，酣然睡了，小模样更逗人喜爱。 “这小东西真会享福！”杨扬擦着汗走过来，见小家伙享受的样子，不由笑了。 “他也玩累了。”随心起身把小家伙放进带过来的竹子做的婴儿床，这婴儿床是新做的，旧的恐怕已遭虫蛀了，丽仙年龄最小，都有了十四岁，竹制品十多年不用，绝对会被虫蛀坏。 丽英丽仙熟练地撑起小蚊帐，这样蚊蝇就叮咬不着小明诚。 随心耳边传来周远仁他们的说话声，随心发现自己的耳朵越发管用了，对熟悉的声音、想要察听的声响特敏感。他们这是要准时在两点出工啊！勤劳恳干是农民本色。 “妈妈，我赶紧去捉几条鱼回来，我担心晚上的鱼不够，还有明天中午的，明天是三家开伙。” 随心话音未落，只听刘惠说道：“妈妈，我陪随心去。”话一出口，刘惠才觉得自己显得太急切，不好意思地望向诸女，小声解释道：“我是想帮他看着鱼，我跟他捉过脚鱼的。” 姑娘们一愣，随即嘻笑起来，心情都大好，有了蓝萍和刘惠做榜样，以后可以大方地和随心在一起，自己不用太急。 静枝笑推刘惠一下，说道：“不用解释，随心说过：解释就是掩饰。” “咯咯”欢笑声不可遏制地扬起，自大前天游泳时，随心主动与姑娘们一一挑明恋人关系后，女孩之间更有默契，也彼此适应了似新、但实际早就存在的关系，因为杨扬早己宣称过：随心有本事就都娶了。如果哪位姑娘心里共不了一个男朋友，自会选择退出，不过从目前来看，都甘之如饴着。 ------------------ 屋后小山，在太阳的照射下，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草木气息，有些刺激性的味道。高处，被河风吹得飞舞的蜘蛛丝反射出道道晶亮的光线，路边的杂草，山上的树林，它们的叶子没被烈日晒得萎靡不振，展现着强烈的生命之绿。 山坳小路上，刘惠放纵着青春的活泼，兴冲冲领头走在前面。姑娘有些得意自己的主动，十天前，在自己主动下，随心终于向自己表达了爱，要自己陪同他走过这一辈子，唉！早知道他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如果真的只有一个，他只会跟萍姐一人了，姐妹们都知道的，幸好萍姐愿意姐妹们都在一起，我们私下议论，不能怪随心，要怪只能怪他越来越让我们离不开他！怪他真的太有本事，妈妈真有先见之明！就象晓琳说的：凭什么让我们去跟一个寻常的、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何况这么多姐妹在一起，可以互相关心、也更热闹。自己赞成、大家都赞成晓琳说的话。 唉！只一个不大方便的地方，姐妹们一多，和随心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少，但是，和一个不是自己衷心喜欢、由衷爱着的人时时刻刻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这样好，至少姐妹们互相看着也赏心悦目吧？嘻嘻，真真是赏心悦目、越看越心旷神怡呢！特别是看萍姐，怎么也看不厌哦！ 不过，一旦两人单独在一起了，却让人心情更激动，心跳都要快些呢！现在，自己都有点不敢回头看他。 随心爱恋的目不转睛的眼光看着眼前轻快地走着的少女，鼻端满是她的幽香，她和静枝的幽香很相似，比静枝的清香要浓，真正的活色生香！ “小惠。”随心轻轻叫道。 姑娘猛地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看向随心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似要滴出水来，随心可以从中读出娇羞、爱恋、激动、渴望、理解和信任，随心脑海中掠过两世记忆，这是世间完美的女孩！ “小惠。”随心跨步上前，用姑娘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放下水桶和网兜，双手将她搂入怀中。 姑娘才一落入随心怀抱，立即就把眼睛闭上了，感受这期待许久的时刻，这舒适的怀抱，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美好。 第四百一十二章 快乐 随心抬手托住刘惠的脑后，目光灼灼的盯着这张娇艳欲滴的俏脸，漂亮得象盛开的一朵花，可这么一朵鲜花自己却呵护得不够，没能做到爱不释手。 “小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随心怀着内疚说道。 听到随心满是歉疚的话，女孩一下睁开微醉的眼睛，漆黑清澈的明眸射出深情爱恋的眼神，轻声告诉随心：“随心，你不用这么想，我、我们姐妹都离不开你，你只要对我们好。”说罢，娇羞地闭上眼。 随心知道了怀中女孩和姑娘们对自己的深爱，心里是激动和感动并存，幸福感和欣慰感齐飞，觉得自己对她们充满爱恋的心都在膨胀。随心微微俯首，亲吻着女孩白嫩光洁的饱满嫩额，然后是那微闭着的，但微闭之下却不断跳动的眼帘，又在那挺直的鼻梁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沾，再到那已经红扑扑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的、带着滚烫温度的俏脸，在俏脸上亲了又亲，最后，才吻上那无比怀念的温软、细嫩、香甜、湿润、带着无法言喻的香气的唇/瓣。 随心和女孩一下陷入甜蜜久违的湿吻之中，随心从女孩紧紧搂住自己脖颈的手臂更深地感到，女孩是多么的深情和投入，她深陷在相思之中。 随心右手紧搂着女孩，手掌抚爱着女孩柔嫩圆润香肩，左手托着女孩螓首，拇指抚弄着女孩白嫩精致的耳朵，决意要将自己满腔的柔情蜜意传递给刘惠、这爱着自己的女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随心深知这年代的女孩儿单纯守洁，将自己倾心的人生伴侣看得很重，就是通过媒妁之言结婚的绝大多数女性，都遵循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礼法，可说生死相随、不舍不弃。随心自问，这般千里万里挑一、才貌双全的女孩自己若不爱着、宠着，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这一深吻，直吻到还只会被动承受的女孩上气不接下气时才告一段落，在随心轻挑细吮后，稍慰了女孩相思之苦。 刘惠伏在随心胸前，大口的喘着气，半响才喃喃说道：“随心，我好高兴、好幸福。” 随心只觉得自己对女孩更加爱怜，这样就好，要求好低啊，自己绝对不能亏欠她们。 随心感觉自己把氛围弄得有些低沉，得活跃气氛，笑道：“小惠，我才最幸福呢！”见女孩侧头瞟向自己，才继续说道：“我刚才痛饮了天下最美的琼浆玉液，太鲜美了。” 不待刘惠反应过来，随心又吻住了她。 这一次，俩人没开始般急切，在随心的循循善诱下，刘惠对于接吻的技巧有了长足进步，口舌交缠，在你来我往中，由最初的不适和不习惯，很快地变得适应了起来，到最后，甚至有些得心应手，跃跃欲试，主动的献上柔唇和丁香妙舌，让心上人品尝采摘。 年轻的女孩在甜蜜中深深感到了心上人对自己的爱恋，十七岁的女孩懂得爱情了，自己就喜欢让他亲、让他吻，他的爱抚比春风还让自己心醉，更真实的感到自己就属于他，这一切让自己神往和着迷。 随心真心希望时间可以停滞，好让自己和心爱的姑娘多亲热一段时间，或是呆在一个时间不变的空间法宝里面，与爱人度过一段两人岁月。 但凡夫俗子终究要面对现实，随心明白今天时间还是比较紧张，不宜沉醉于温柔乡太久，而且，随心还觉得自己心中在蠢蠢欲动，很想违背自己之前定下的主张，欲探索当下紧贴胸前的饱满。 在又一次女孩上气不接下气之后，随心在呼吸逐渐平稳的刘惠红艳香软的唇瓣上狠亲一口，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小惠，我带你过去。” 随心说罢，让初步大周天和小周天、冲脉同时循行，身体瞬间骤轻，拿起大水桶和网兜，将女孩揽在身侧，脚下微蹬，两人就飘飘然上升，如飞絮般向前飘去。 刘惠只觉脚底一空、没了支撑，自己被随心抱着升了起来，又有风迎面扑来，眼睛视角已大变样，定睛一看，随心抱着自己正飘行在小路上空，他脚底时不时踏上树梢，两人这是在空中飞呢！需仰视的圆株木、杉树等树木距自己近多了，有些就在眼下。 面对这从没有过的经历，姑娘倒没有钉点惊慌失措，反而在心中升起股惊喜和自豪感：随心真的有功夫本领，可以当侠客了。 英雄等于侠客的说法在广阔农村中大有市场，是人们仰慕的对象，更是少女心目中的第一爱慕人选，就象男人希望遇上“画中人”、“田螺姑娘”，或被下凡的仙女看上一样。少女心中的第二爱慕人选，当然是现实中有本事的男人，出类拔萃的科学家，可歌可泣的战斗英雄，位高权重的大官，有钱有势的生意人，有前途的大学毕业生，少女们受的家庭教育和社会熏陶，让她们自然地向往夫贵妻荣。 事实上，爱上随心的姑娘们越来越被随心吸引，无形的是气质和气息，而有形的则是随心表现出的各种本领，给她们的感觉就是随心更加有本事，无论是精神方面还是物质方面，随心都已经让她们着迷。 刘惠更紧地抱住随心，忍不住昵声问道：“随心，这是侠客那样的飞檐走壁吗？” 随心笑着微微摇头，“应该比‘飞檐走壁’的功夫高级，这属于‘踏雪无痕’的级别。”只能这样解释了，三言两语讲不清楚，只有看过几本梁生、金生写的武侠小说后，才能形成武侠概念。心里不由想，自己这身内气是够厉害，按武侠小说的普遍认知来说，使用轻功是不能说话的，不然的话，会泄掉胸腹之间提的一口气，使不了轻功，只有内力非常深厚精湛、或进入了先天的高手，才可以在使用轻功时说话，而且，自己精神力强大，可一心多用，说说话是小意思。 姑娘看着慢慢接近的河岸，河风带着湿润的空气吹来，感到自己此刻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心醉神迷地伏到随心怀里，情动痴迷地昵喃，“随心，今天我最快乐！” 第四百一十三章 通情达理 刘惠的真情让随心感动，随心也在心中升起股自豪：自己能让女孩子倾心、引以为荣，不只是凭着家世、长相、青梅竹马等等，而是凭的自己如今拥有的本领。 男人靠本领打天下、坐拥富贵，光宗耀祖仅是种荣誉，最重要的是让家人享受荣华富贵，不受任何欺压。这时候，官二代已开始成长或纨绔，而富一代却还不露尖尖角，因为国有资产还没开始承包、转包、债转股和购买。 随心拥着姑娘落在昨天和蓝萍落地的地方，放下左手提的东西，将心爱的姑娘紧紧搂入怀中，轻声回应姑娘，“小惠，我也一样。我有时在想，我何德何能能拥有你们？你们都是老天爷的杰作，是集天地隽秀于一身的精灵，能拥有你们中的一个都是上世修来的福气。我于是想，我只能比世人优秀更优秀才行，才能无愧于你们，才能配得上你们。” 通常，动人的情话最能打动陷入情网的女孩，刘惠此时也不例外。 姑娘已经明白随心的本事有多大，能够不借助工具，能克制抵消重力的影响飞在空中，这得多大本事？ 人想在空中飞，这是自人类有了思维智慧后就有的念想，想来太古时期的人类修仙论道，观察天地万物的精华来创造功法修炼自身，此类念想应起了原始的推动作用，不满足于现实，是人类才特有的进取精神，人类有幻想，才有发明创造的动力！ 刘惠抬头盯视随心，漆黑清澈的明眸射出的眼神无比坚定，小嘴微张，说道：“我们知道，随心。你放心，我们不会管别人怎么说，我们姐妹会一辈子跟着你！” “好，我不会让你们失望！”随心也宣誓般地对姑娘郑重说道。 随心和刘惠紧紧相拥，两人情感交融，觉得自己属于对方，对方也属于自己，再无一丝隔阂。 刘惠感到，这一刻，自己再没有了任何疑惑，随心就是自己今生今世的最爱。虽然有其她姐妹，但凭随心的本领，妻妾成群算什么！以前街上的地主老财夏财主，在街上还有两房姨太太呢！现在，这两房姨太太还住在一起，何况萍姐都没怨言，玉华、静枝都没异议，更有丽雪情难自禁的闯入，小妹妹们则是不顾一切了，这都说明随心值得爱！ 刘惠彻底放松了心神，将自己交给了随心，心中想到，自己今后要一切为随心着想，为这个大家庭着想，让随心觉得自己最好！嗯，也要让爸爸妈妈、还有妹妹青心觉得自己好！ 刘惠虽说有了一颗平常心，可在下意识中，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女人骨子里的争风吃醋让她产生了竞争意识：要做最好的妻子、做最好的儿媳妇和姑嫂。但这是随心的幸福，他又得到了一个贤内助。 十七岁的女孩实际上已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缺少的只是人生阅历而已。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是因为家的贫穷逼迫得孩子不得不为家庭的生存而努力，迫不得已地早早体验到人间甘辛冷暖，因此，人所处环境催熟人的思想，是早早成熟、还是保持单纯，要看所处环境。刘惠因为对随心的爱而成长，有了为随心为自己的大家庭打算的思维方式，她以后思维的角度、言行就要高出现在一个层次。 姑娘满足地吐气如兰，又娇羞地微闭上眼，随心立即心领神会的吻上她樱桃小口，领略着谈情说爱时的甜蜜。 一阵微风拂来，让姑娘感到更加惬意，不过，微风中带着的河水味道让刘惠猛地意识到自己是陪随心来河里捉鱼的，自己和随心的好一阵亲热，是不是花了好多时间？这要让姐妹们笑话了。 刘惠忙趁换气时轻轻说道：“随心，捉鱼，静枝她们要笑我的。”话未完，头已害羞地埋到随心肩上。 随心听得一笑，温柔乡是消磨时光，这一番亲热，至少有二十分钟了，只是这时间花得值，看得出，刘惠的芳心已牢固地拴在自己身上，这是比黄金还珍贵无比的感情，自己一定要对得起她！田里的“双抢”不用急了，有自己在，这点活，明天肯定早早收工，而刘惠这样的害羞，会成为姑娘们的一个常态，自己将会经常和姑娘中的一个卿卿我我。没交流的情感是死水一潭，再炽热的感情也将烟消云散，自己不能辜负她们，要对得起她们，要把上世的欠缺弥补给她们。上世的教训一定要牢记，只有蠢货才重蹈覆辙。 “小惠，她们不会笑你的，只会祝贺你。哪个敢笑你，下次你也笑她。”随心调笑道，轻轻爱抚姑娘娇美细腻的柔背。 “你还说！快去捉鱼吧。” 刘惠娇嗔着轻轻推开随心，可娇躯刚一离开贴着的随心怀抱，湿热的空气立即袭上全身，让她情不自禁地又扑到随心怀里。 “随心，怎么办啊？这么热！”刘惠看着随心，扭扭纤腰，撒娇道。 随心真没其它办法，双手抱住香软的娇躯，摸摸盈盈一握的细腰，亲亲嫩润的红唇，口中讨好卖乖道：“我再多抱你一会。” 姑娘很满意随心的表现，但为了早点回去，还是果断地离开随心，感叹道：“没办法了，我坚持住，你去吧。” 随心暗赞，好姑娘就是通情达理，不胡搅蛮缠，一时心中又升起股心疼感，上世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 ------------------ 江南省的气候温差，确定深深的河底基本是个恒温世界，夏日里，河水会让人感到沁凉，冬天却有温热感，所以夏天游泳时，小腿肚子抽筋的几率比冬天还高，这些情况影响不到随心，现在，他在河里活动，比鱼还如鱼得水。 这段河床底部的礁石丛较多，水面下的河岸呈现陡峭嶙峋之态，而河床平坦处的水草很肥美，这种环境，给鱼类和河鳖等生水物提供了丰富的食物和栖息条件，随心在河水深处，看着到处游弋的各类大小鱼群和在河水里浮动的甲鱼，心中不断感谢大自然给予自己的无私赐予。 随心随意地追上一群三、四斤重的草鱼，对成语“今非昔比”的认识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刻，回想前些天，自己要拚老劲追赶它们，现在却轻松得不要不要的，鱼们的游动方向，自己下意识地就能把握，随手伸出的网兜恰到好处地等着鱼来自投罗网，这说明随着内气的深厚，自己的精神力和肉身的灵敏度越来越契合了，也更强了，看来，自己修炼上的方式方法没错。 修炼不能出岔子，走火入魔了，没人能救自己，总之得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回归至今才十一天，就有了如此成就，那百天、千天以后呢！所以，时间属于自己，万万不可操之过急，犯下悔之晚矣的错误。 随心知道，修炼出岔了，重则丧命，轻则瘫痪！如今的报纸上，就常刊登有因练气功，练岔气而住院的患者病例。想想都害怕、让人惊悚，面对人比花娇、胜似仙子的女孩们，自己不能动，岂不是比上世更惨？还不如乌乎矣哉、一了百了呢！ 随心脑子里冒着各种念头，手脚并不慢。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中医身份 随心想到修炼，但没耽搁专心捉鱼，一心两用，样样专心。 从下水到现在没花几分钟吧？网兜里有了十三条鱼，装不下了，嗯，再顺便从前面的甲鱼群里捉两只甲鱼就上去，不要让刘惠多等，想来，她不会认为自己有危险而着急，但自己却想快些见到她，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更重了，也可说今天在萍萍拨动了自己心弦后，刘惠她再一次引动了自己柔肠。 从骨子里讲，自己天生是侠骨柔肠之人，见不得女子受苦，这次重生，感觉自己就是为了她们才回归的，她们每一个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她们若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会发狂的！随心想。 这急滩上面的甲鱼比滩下面的还大，应该年头更长，生物都是越老越成精，人用之进食了，对人身体也越滋补，哦，塘湾一带的民俗喜吃犬肉，犬为六畜之一，冬天与羊一起为大补之物，塘湾的野外难得一见犬只，被人看见了，嘿嘿---，但人们更喜欢吃甲鱼，因为甲鱼更滋补人，而且四季皆宜，上世的保健品“鳖精营养液”之所以风糜一时，就是传统养生文化起了很大推动作用。可惜的是野生甲鱼难捉到，在上世，听说生产“鳖精营养液”的厂家，只养了几只甲鱼，就创造了几十亿的产值。这时还没人来人工饲养甲鱼，甲鱼难得手，这情况，造成餐桌上一旦出现甲鱼这道菜，就会让人大喜，甲鱼大补不说，物以稀为贵嘛！ 甲鱼在水中，虽然比草鱼转向更灵活多变，可速度慢得太多，随心玩心一起，抓住一只后，跟着要抓的另一只逗乐了一会，才把手中的甲鱼腹对腹地扣上去，手腕一转，修长的手指就抓住了两只挣扎的甲鱼，随心脚下蹬水，向水面上浮去。 刘惠站在泊着的小船边，看着碧波荡漾的河面，满脑子想着的是刚才的吻，两次拥吻，感觉心都要被随心揪了出来，书里把恋人之间的吻写得模糊不清，这次自己终于知道了，为何接吻会让自己感觉甜蜜和四肢无力，原来是相爱和身心的投入，如果不是他抱着自己，自己恐怕会软倒，想着想着，姑姑又有了身体发软的感觉，脸上红晕的热度，似要超过高照的艳阳。 姑娘满脑子甜蜜，清澈晶莹、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投射着迷人柔光，注视着水面，知道随心随时可能浮出水面，他有了真正的功夫，应当就是报纸上说的“气功大师”一样的本领，自己自豪之余，更多的是有安全感。 忽然，无征兆地，河面上水花一闪，随心浮出了水面。 “小惠，我下去了几分钟？”随心边踩水游向河岸，边问刘惠。 “五分钟不到呢！捉了几条鱼？”刘惠喜悦地看着随心，娇声问道，她眼中只剩下随心，炎热高温什么的忘到了一边。 随心从刘惠变成月牙儿似的双眼中明了了她心中对自己的爱恋，高声回应道：“捉了十三条草鱼，条条有三、四斤重，还有两只脚鱼，好大呢！有你坐镇，运气就是好！都争先恐后地撞上了我的枪口。” 随心明白甜言蜜语对女孩子最有杀伤力，自己就当毫不吝啬地批发给她们。 “咯咯---”姑娘发出快乐地欢笑。 回去的路上，随心当然是搂着刘惠飘过山坳的，醉人的吻也不可少，恋爱中的少男少女更痴缠，更乐此不疲，随心几乎忘了自己上世的记忆，事实上，随心清楚，今生自己就是少男，回归的记忆只是让自己沉稳成熟而已，随心感觉，自己在姑娘们的事情上根本淡定不下来，两世融合的记忆很完美，自己已开启了心扉，两世中遗留的遗憾一定要彻底根除。 在拥吻的间歇，随心告诉刘惠，暂时不要对姐妹们说出自己的功夫修炼到了什么程度。 刘惠不解地问道：“爸爸妈妈、妹妹他们也不告诉吗？” 随心点头，略带犹豫道：“萍萍已经知道，你是第二个，有你俩知道够了，知道的人一多，就保不住秘密。我不想在哪一天，为了功夫的事情不得不离开你们，也不想因为功夫而让别人在什么事情上联想到我，你和萍萍都能把事隐在心里，我放心。” 随心知道，军工部门拥有诸多的秘密研究所，上世中，就从网络论坛里知道，现在的一些所谓“气功大师”，就被一纸调令弄到了其所属研究所，这事，对那些所谓“气功大师”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他们是要披上一层合法外衣来掩盖自己的弄虚作假，而自己需要吗？自己只想以一名有真才实学的中医身份偶尔出场。 “随心，我不大懂你说的。”刘惠需要随心说明白些。 随心见刘惠有些紧张、有些迷惑，就笑着解释道：“小惠，你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如果上面知道我功夫好，要我离开你们去当警卫员什么的，保护高官厚爵，一年没几天和你们在一起，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我功夫好，可以做到神出鬼没、形影无踪，如果哪儿发生什么死人事件、失窃事件而被人栽赃到我身上，我又怎么洗脱？平常，你和萍萍也不要在一起多议论，你和萍萍心里有数就行，我露些一般侦察兵也能做到的功夫，问题就不大，侦察兵欺负几个普通人是轻轻松松的。” 接着，随心又把跟蓝萍说的理由讲了。 这些话听得刘惠直点头，一旦真的长时间见不到随心，自己和姐妹们绝对是真真伤神，只怕每天是坐立不安、心神不定，这多年和随心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从没分开过几天，哼！才不要让别人知道随心真实本领。 随心不一昧隐瞒真实功夫，但又仅让蓝萍和刘惠知道，是因为蓝萍可以代表卢玉华和朱静枝，刘惠可以代表薛晓琳她们，她俩人清楚了随心本领，遇事就不会慌张，起到主心骨作用。随心尽管心里有些偏向静枝，想想还是忍住了，今后看情况再说吧，不过，随心又暗自一笑，心想：在静枝她们面前，不知自己能忍多久。 刘惠严肃地望着随心，认真地说道：“你放心，我和萍姐不会乱说的，我们也会尽力练好功夫，保护好自己，让你少些担心。”城市里有多乱，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每天都有新的传说，人称“小道消息”。现在，社会上骂人的话都多了一句，“你这个水老倌！”“水老倌”就是混蛋、流氓的意思，可见这年代城里有多可怕，“水老倌”们与上世的黑恶势力一样，敢做敢为，真真的肆无忌惮，平民百姓自然提心吊胆。 随心清楚形成这局面的多种原因。 见刘惠认真起来，随心笑道：“我们是防患于未然，无远虑只怕有近扰，有忧患意识，有敬畏之心总是好的。小惠，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你不要想太多，凡事有我，我只要你快快乐乐的。” 姑娘听了情动起来，主动地亲了随心一口，心上人这么信任自己、关心自己、还爱恋自己，让自己感到太快乐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牛魔王的伤心事 随心和刘惠回到夏梅家，女孩们瞅着两个笑，这当然是笑两人在外面花的时间太久。 “惠惠姐，昨天萍萍姐都没有这么久哦！”莫灿笑着拉住刘惠手臂说道，逗乐了女孩子们，女孩们也是心里有数呢！ 刘惠虽被笑的脸布红晕，可娇羞之中的快乐让卢玉华、薛晓琳她们羡慕。 杨扬见了两只大甲鱼，问随心，“要不要拿只给你姨妈？”姐妹情深，杨扬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随心笑道：“妈妈，好手难提半两，天气这么热，路也不近，你们就别拿了，让姨妈派人骑自行车来装走吧。” “好吧，我们是提不动。”杨扬醒悟过来，这八九斤重、重十来斤的活脚鱼是不好拿。 夏梅和随心在一起时，别人不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只有随心明白她那时常似漫不经心投向自己一瞥的心情，她微笑着提醒杨扬：“姐，你们早点回来吃晚饭啊。” 杨扬笑道：“好的。我姐要留我们也不行。” 青心补充道：“干妈你放心，一到姨妈家，我就告诉姨妈，我们回来吃晚饭。” “当心姨妈给你一暴栗。”随心笑着提醒妹妹，杨柳脾气可不好，而“给你一暴栗”就是用食指关节在头上敲一下，也叫“敲暴栗”。 青心一听，不由缩缩颈，踌躇起来，还真有可能，自己亲眼见她敲过莫小莉的，“妈妈，还是你给姨妈说吧。”青心“让贤”道。 青心的畏缩样加上言语，无不把小姑娘害怕姨妈杨柳给自己“敲暴栗”的心虚表现出来，逗得大家忍俊不禁，乐呵呵欢笑起来，莫灿和卢琼华更是乐不可支，好朋友这样子可是初见。 随心笑罢，对夏梅说道：“干妈，晚饭我们六点吃饭罢，今天事多，吃完饭，要给你们治疗，要去买西瓜，要送静枝回家，要去舅舅家拉新床。”随心对称呼夏梅为“干妈”已没心里负担，这对有上世经历的随心来说没实际意义，就是个称呼而已。对夏梅来说也同样如此，当年的少女梦和对随心的爱意超越一切。 杨扬似贬实褒地责怪儿子，对夏梅笑道：“就他事多。” 女孩们看着随心笑起来，不过一想，这段时间里他做的事情真不少，是在每天忙个不停，心里又佩服起来。 ------------------ 随心和大家说声“我去耕田”，在大家注目下走向牛栏。 牛栏里有水盆，加满了清水，随心探头看看猪圈，喂食槽里也有水，明白夏梅她们很有饲养经验，喂养牲畜细心周到，酷暑里，人畜都少不了水，看来让她暂时喂养鸡，是不错的选择。 大水牛一见随心走近，就靠近栏门，有小狗似的亲热劲，随心想，动物也本能地知道谁谁对自己好，会主动亲近人，大水牛的表现显得更有灵性。 随心又给大水牛按摩揉捏了关节和脑部，手少阳三焦经、足太阳膀胱经也交替循行了一番，希望多少能影响提升到大水牛的灵性，随心这番作为时，大水牛一动不动，但牛脑袋晃动不停，随心想，牛族里有《西游记》塑造的“牛魔王”，这大水牛说不定也沾些牛魔王的光。 忽然，随心想起上世在网络中看到的一篇讨论牛魔王老婆、即铁扇公主罗刹女身份来历的文章，不由嘴角一咧，无声一笑，有些人牵强附会挺搞笑，偏偏还编得貌似很有道理。 文章从设问“红孩儿为什么会三味真火？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哪来的？”开始，如蚕吐丝般层层推导，最后得出个惊人结论：罗刹女竟然是太上老君的小情人! 随心当时看得是目瞪口呆、哑然失笑，对作者的脑洞大开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要不要的。 文章称：罗刹女生下了红孩儿，这红孩儿就是个十分有力的证据! 1)如果红孩儿是牛魔王的儿子，则应该有一半牛的基因，可他没有，被天罡刀穿了也没现原形，说明他根本不是牛。他长得非常漂亮，比哪吒还有富贵相! 2)红孩儿只是个婴儿，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儿童，实际年龄却有三百岁，这就只能说明他是从天上来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和织女晚晚有牛郎激情相伴雷同)。 3)牛魔王与铁扇公主都不会吐火，三昧真火是道家不传之秘，红孩儿决无可能自己会!必定有个老道教他。 4)知道孙悟空怕烟的人只有太上老君一个人，红孩儿居然也知道了! 5)红孩儿把天庭设在那里的六十个基层干部都当作佣人在使唤!这也太嚣张了!天庭居然不管。即使牛魔王本人也没有这个胆! 这些原因都表明了红孩儿就是太上老君的私生子! 另外，为安置怀上红孩儿的罗刹女，太上老君老费心思的故意让孙悟空蹬倒八卦炉，趁机丢八卦炉里的两块砖下来化成火焰山，又将芭蕉扇给予罗刹女，让罗刹女在距火焰山千里之外的幽静处居住享福，持芭蕉扇依火焰山坐收渔利，让她带着红孩儿衣食无忧。 这火焰山，无春无秋，四季皆热，有八百里火焰，周围寸草不生。 有了火焰山，附近的老百姓因气候炎热干旱，无法种粮食，便来求罗刹女，因为太上老君使神通让老百姓知道了罗刹女有芭蕉扇，而且可以用来熄火下雨。罗刹女她每次熄火时只扇三下，一扇熄火，二扇起风，三扇下雨，然后她就收扇不扇。农民们就赶紧开始耕田种地，一年只有一次收成，然后火又复发了，第二年到了耕种的季节，大家就得再来拜罗刹女请她去熄火，每次每家要奉上四猪四羊，花红表里，异香时果，鸡鹅美酒，这是罗刹女去火焰山熄火的收费标准。 罗刹女本领不高，孙悟空伸头让她乒乒乓乓砍了十数刀都没留个刀痕，战个三、五回合就手脚都发软，但罗刹女以如此低的本事和那么高的颜值却生活得安逸巴适，没太上老君这个天大的大老虎在身后撑着她，只怕来不了火焰山享清福。 罗刹女的生活问题解决了，可最大的问题是，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得给孩子找个假爹!找谁呢太上老君为罗刹女找的是牛魔王，因为牛魔王有前科，他帮孙悟空大闹了天宫的，好控制，老实听话，就不追究他以前的刑事责任和政治不正确。 文章在时间的推导上也合理，牛魔王和孙悟空做兄弟的时候还没有结婚，孙悟空被镇压之后，牛魔王才结的婚，这个时间正是在有了火焰山之后。 随心好笑地回忆着这篇诙谐又恶搞的文章内容，带着犁具、牵着大水牛去村里最低洼的小河边去耕最后一丘田。 第四百一十六章 小心为妙 走在机耕路上，随心看到了秧田，秧田在公路边，秧田里还只有周远仁一伙人在拔秧，整个秧田里的秧苗，除周远仁、丽雪他们正在拔的地方，其余的地方都没动，这是说，夏梅的田，是周家湾里最早插秧的一家了。 育秧是一个技术活，从浸种开始，有多道工序，所以，育秧的人和驾牛的人，在生产队没解散时，工分都拿得最高。 随心来夏梅家帮忙搞“双抢”两天了，和周边田里搞“双抢”的人开始熟了，讲“一回生，二回熟”真是不假，路边田里搞“双抢”的人家频频招呼他，让随心深感乡里人的礼节周到，不象城里人，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的视而不见，不管是出于冷漠还是习惯，都是太有才了。 走到村子中间的小河边，随心发现大水牛望着小河里的水有些走不动，知道水牛天性是喜欢泡水和在泥浆里打滚的，等耕完田，让大水牛泡泡水、洗干净一身是可以的。随心一拉缰绳，喝斥大水牛道：“先耕田，等会泡水。” 不知大水牛是听懂了喝斥还是养成了条件反射，被拉拴在鼻孔的缰绳后，就乖乖跟着走了。 随心的样子和一举一动，怎么看都不是个农民，尤其不象是个会驾牛耕田的农民。 小河边搞“双抢”的人们，看到随心一人牵着个头大得让一般人害怕的水牛和连挎带拿着的犁具，让初次看到随心这幅模样的社员们很惊讶，虽说早听说了有人帮夏梅驾牛，也远远看见了，但还是忍不住不时看一眼随心，这看似文质彬彬的俊俏后生太不象干活的人，比当年来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更象知识青年。 随心向周边看自己的人微笑着礼貌点头招呼，同时注意到了几双眼波流转躲闪的少妇目光。这时候的女性好啊，心地善良，勤俭持家，保持着基本的社会道德观念，守着祖传规矩，虽然有些妇女背地里有相好，但大多也是被男人纠缠得无奈才失身，这些男人，基本上是莫大兴之类、区社干部之流，总之女性是弱者，真正风骚的女人会被唾沫淹没，乡村妇女忙里忙外，操劳家务，有瑕也瑕不掩瑜。 随心给牛套上犁，开始耕这半亩大小的水田。 上游大队的稻田大都在村子中间，平坦又有层次，不怕水涝干旱，绝大部分是良田，山坡上有沃土，种着黄豆、红苕、玉米，当年暂时困难时也有干粮吃，没饿坏过人，算得上鱼米之乡。 上游村距街上很近，姨妈就嫁在这里，随心因此比较了解上游村的情况。 周边田里搞“双抢”的人这回开了眼界，没见过拉犁的牛走得这么快过，大水牛就象没背上犁似的拉着犁具快走，牛蹄踩得泥水四溅。而掌犁的俊俏后生也把得住犁具，看着湿润泥土顺着犁铧象流水一样翻转，明显这犁还耕得深，不是蜻蜓点水走过场。 随心听得清相距三四十米、五六十米、混杂在打稻机轰鸣声中的各种议论声。 “你说，那小伙子是怎么驾的牛？能够让牛走得这么快！” “没见过，长见识了！” “那牛吃了铳药(黑火药)，劲变大了？” “那牛是不是贴了符，听说水浒里戴宗一贴符就能日行八百里。” “错了，我看过水浒，戴宗是靠腿上拴甲马施‘神行术’的，两个甲马拴在两只腿上，一日能行五百里；把四个甲马拴在腿上，便一日能行八百里。” “嘿，我没读过书，不认得字。” “我看这牛的劲是大了，一般的牛也走不了这么快，都是一步一步的拉着犁走，这都象起趵子了。” “我说，还是这后生厉害，这牛我驾过，力气比其它牛是大一点，好象也没有现在这么大。” 随心看眼这个中年汉子，知道他说的很中肯，看来自己表现的有些过火了，不过，可以用手劲大来推脱，这气功如果真人不露相，还真没办法验证，这么一想，随心又觉得有些有恃无恐，说不定，自己修炼出的内气是这世上的独一份，这世上还有人可以吸纳灵气修炼吗？倒是希望有，真心希望这世上不仅有硬气功，还有通过炼精化气修炼出来的内功，有真的武林高手。 随心搞不懂这世上是否真有修炼者，从上世了解的表面情况看，即使有，也和世俗没关系，否则上位者不会活不到上百岁，因为，当人的财富权势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自然地，就会有结交奇人异士的想法，好让奇人异士为自己延年益寿，好为家族保住荣华富贵。而上世，随心却没有眼见听闻，没有上位者活到百岁，这说明修炼者是绝情的、或是俯瞰世俗的，或者，这世上就干脆没有修炼者，而伪气功大师们或迟或早地都露了馅，被上位者踢下了神台，有经济头脑的过上了好日子，没手段招财进宝的则混得比较惨。 自己是断不会参乎进所谓“气功界”的，这些人得意忘形，不知“假作真时真亦假”的道理，靠江湖手段蒙混过关，就总有过不去的时候。随心觉得自己也有些得意忘形了，必须尽可能地少用内气，怎么运用，当是存乎一心。 其实，自己用灵气救人，也经不起推敲，一旦被有心人注意了，就不好推脱。 医学是一门高深的生命科学，是通过科学或技术的手段处理人体的各种疾病或病变的学科。人体得了病，就要由相关的医疗科室来治疗，通过药物和手术来治病，可自己呢，用的是推拿按摩，连银针都没用一根，这漏洞可大了，尽管有中医理论，也讲妙手回春，但中医国手也不可能具备自己这样的水准，于是，人们只能联想两个字：气功。这样，自己就无法安生了，因此，自己要尽快练好针灸。 随心不觉间又想了很多，自觉联想真多，快成了思想家，可不想又不行，一个重生者要贴近现实社会，尤其是拥有了通俗说法的气功后进入社会，不三思而后行还真不得行，人心叵测，笑里藏刀，首先要考虑的是保护自己，如果世人的心都真正平和，那么，上世里，就不会有常见于新闻的“警匪一家”、“官商勾结”的报道和“大老虎、老虎、苍蝇”的被审判。 噢！小心为妙。 第四百一十七章 想当间谍 随心考虑着自己要小心。 修炼有成，这是随心经历二世才遇到的情况，但一时之间，随心的思想层面还停留在上世副处级的层次上，只见“官大一级压死人”，不知自己已不是那一类人。 尽管随心心中有了明确概念，知道自己肉身和灵魂都进化了，已超凡脱俗，可思维方式变化不大，和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差不多，还停留在世俗的等级观念中。当然，这等思维方式会在以后的现实中逐渐改变，超脱世俗约束，将展现修炼者应有风彩。不过，随心骨子里是世俗的卫道者，凡人的思维生活方式已铭刻烙印在脑海，不会改变，这也是这个社会之福、国家之福、民族之福。 或许，随心还没尝到碾压权贵财势的乐趣，也没感受到“扮猪吃虎”的有趣，不过，慢慢会有感觉的。什么层次见识到什么层次的人，只有自己层次到了，就有什么层次的体验，各行各业莫不于是，就象什么样的女人衬托什么样的权贵，“门当户对”这个观念，会伴随着社会，直到宇宙毁灭。 随心听着旁边田里干活的人的议论，最后觉得提升实力才是根本，有实力，才有势力，才有尊重，才有尊严。实力达到不求人而只被人求的时候，人的各种需要层次就自会满足。 随心想着，手上的活照常一样快，犁完田，就换上耙犁把田泥耙散粑平，最后，用禾滚压下禾兜根，整丘田就可以插秧了，大功告成！ 随心这驾牛的农活做得得心应手，看得真正的农民也心服口服，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田里摸爬滚打半辈子的农民，当然明白随心这是真才实学。 “老周，你服不服，后生这手驾牛功夫，我老莫是服了。”一家田里的中年男人走到田边，对另一家田里的中年男人招呼道。 “嘿嘿，是比你强。”老周开玩笑，“唉！是得服气，这牛怎么驾的？走得太快了。”他最留心的是大水牛拉禾滚也比其它牛走得快、走得轻松。 “嘿嘿，老周，夏梅还是有福气的，我听我堂客说，这后生是她大女儿的同学，是街上的。” “嗯，我家虽然和他们出了五服，但还是周家人，夏梅有福气好啊！” “是啊，是啊。”老莫回去打稻去了。 在随心听来，这老莫有“八卦心”，老周则看重血缘关系，不同老莫“八卦”。 其它的议论声传入随心耳中。 “这小伙子人长得好，又能干活，莫非夏梅真要招男(塘湾方言，招女婿上门。)？” “听她说过，要把家产传给考不上大学的其中一个。” “夏梅是咋个想的，真的不找男人过了？” “估计她是看不起一般人，不想找个比周远哲差的吧？” “她又不是黄花姑娘，难找了。” “噢！轻点声，她还是挺不错的，没听说有过什么。” 各家田里，本家的和来帮忙搞“双抢”的妇女边割着禾，边议论纷纷，随心听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后生长得俊俏，打扮下，真象个大脚姑娘呢，配得上夏梅那三个女儿。” “夏梅家的女儿可惜没生在古代，好看得可以做贵妃了，去她家，我都要多看那三个姑娘几眼。” “这后生，我听说是莫大兴的亲戚，区里陈书记的儿子。” “哼！我还听说了要结‘干亲’呢，肖宝珍说的。” “啊！真的啊？！” “这下没人敢欺侮夏梅了！” ------ 随心给大水牛卸下套具，让它欢快地走进小河里泡水，对耳边传来的部分“八卦”内容，也只能听着，真不想听了，话题扯上了自己，唉，即使是圣人，也避不开“谁人背后无人说，那个人前不说人”的怪圈。 人是群体生物，人构成社会，人生活在社会中，只要有些新奇的事物出现，就注定成为周边人的谈资，这就是新闻。大小领导人在所割区域里的活动就是新闻，报纸上就上头板头条，电视里就按官场排位依次出现。上世的宣传新闻文化部门，在和国际接轨后，改称为“传媒媒体”和娱乐界，为了挣钱，把脱裤子的花边小事弄得成了头条，搞得乌烟瘴气、没了底线，不知投谁的好？随心估计是在向钱看，不自觉地回归原始社会，投好人们的阴暗心理和原始欲望，一些男女艺人，晒晒太阳，其行为形象可媲美原始人。 随心知道自己回归后，心里多有比较，喜欢在心里发牢骚，上世自己不是“喷青”，但心里有看法。资本主义社会，在这星球上，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科技、文化都处于领导地位是不争现实，得跟它接轨、学习它那一套，不服气还不行，国人有时还得送上门让人“消气”。 “落后就得挨打”，这是硬道理。 随心思想信马由缰，想到这，心里兴起一个念头，以后一定要为民族国家做点什么，想想上世霉国，它只要见到我国有了件新武器或攻下了个新科技项目，第一句话就是抄袭的它的，第二句话就是偷的它的，搞不懂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以后，自己一定要把这第二句话变成真的！自己上世不是搞科研的，搞科研不内行，可只去“取”一下图纸和相关资料，想来只需辨别下真假，应当不难。 这一想，随心不由一笑，“拿来主义”虽然不好，却不失为一条捷径，由此也产生了由国家培养的小偷--间谍。 科学技术的进步，大都是踩着前人肩膀提升的，能缩小科技方面的差距，不管手段正不正当，先达成目的再说，谁让咱家落后了呢，何况国与国之间的间谍行为是公开的秘密，对别国的军事、科技、政治、经济等方面的有用情报，哪个国家不偷不抢不收集？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用上些手段使自家科技先赶上再超越，然后再让外国来赶超才是正道。 自己出马，“007”绝对不能比，随心自此有了这心思。 随心将犁具拿到小河里清洗得干干净净，这套农具，明天是周远仁家使用。把大水牛吆喝到小河边，又给它按揉一番，洗去它身上泥浆，今天大水牛收工了，明天是周远仁驾驭它，它得自己使全力了，有机会，自己就帮它按摩。 随心收拾利落，在周边田里干活的人们注视下，牵着牛，先回夏梅家。 路过机耕路边的第一丘田时，这丘田已被肖宝珍她们插上了四分之一的秧，插秧比割禾要慢很多。 随心打个招呼，告诉她们，自己会来插秧。 第四百一十八章 扩招 随心回到夏梅家时，妈妈已带着她的女儿们倾巢出动，家中只留下丽雪奶奶、周伯母，小明诚和夏梅，随心感到若大个家顿时由欢闹变得冷清，但小明诚的欢叫又给这阳光明媚的院落充满勃勃生机。 “奶奶，她们一走，不热闹了哦。”随心关好牛，喂上一堆茅草，过来和丽雪奶奶说话，她在已经无太阳晒的走廊上照看小曾孙。 老人脸上满是慈祥笑意，看着随心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充满喜爱之色，回答道：“跟平日差不多，丽仙她们去上学了，除了放星期，也就我和小梅在。” 周伯母肖玉竹过来笑道：“没法子，儿女长大了要去读书，有出息就会远走高飞，我家明诚以后也会跑到城里去，诚诚，你说是不是？”边说边逗弄孙子，他不老实站着，在乱动。 随心笑着点头，两人说的都是事实。 小明诚会很聪明，随心不担心他考不上大学，复读一年也考得上，只要决心上大学，复读几年都行，呵呵！随心猛地想起，小家伙是九八年考大学，而九九年，大学就开始扩招了，小家伙就是笨，用点功，上个大学很把稳，只是，真正好的大学是不扩招的，成绩仍要名列前矛，才有录取的可能，他的路应该是在城市。 想到扩招，随心为上世扩招暴露出来的问题揪心，扩招这个点子，应该是专家想出来的。 扩招的定义，是指国境内的大学，自1999年开始，基于解决经济和就业问题，就扩大普通高校本专科院校招生人数，简单来说，即是自1999年开始的高等教育(包括大学本科、研究生)不断扩大招生人数的教育改革政策，源于1999年教育部出台的《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文件中提出，到2010年，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将达到适龄青年的15%。 进入2008年后，教育部表示，自1999年开始的扩招过于急躁，就逐渐控制扩招比例，但在2009年环球金融风暴的背景下，教育部又开始了研究生招生比例的调节，也就是继续扩招。 2012年4月，教育部发布《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质量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今后公办普通高校本科招生规模将保持相对稳定。另一方面，本科高校过度扩招，造成高等教育质量严重下滑，为提高教学质量，教授为本科生上课，就成为一项基本制度，不给本科生上课的大学教师，不得聘为教授。持续长达13年的本科扩招要叫停了。 到2013年，全国各类高等教育在学总规模达到3460万人，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345%。 这些数据，上世的网络上比比皆是，有句话叫，“大学毕业即失业。”扩招的好处是，把年青人的就业时间，普遍滞后了三四年，扩招后，大学最大的垢病是放任学生不管，让大学成了恋爱乐园，而文化知识没有进步，真正有用的人才，仍是当年没扩招时的那个比例。 随心脑海里的记忆闪过，说道：“我干妈呢？奶奶，你和干妈的小毛病晚饭后再治。” “小梅在准备做晚饭。我不治都行了，感觉都好了，没一点不好的感觉。”丽雪奶奶最高兴这一点，以前凉不得冷不得，受不得风，这两天还故意吹吹风，结果没得一点事，真是大好了。“陈少爷，你给小梅治断根吧。” 周伯母也直点头。 “放心，我一定做到。”随心保证道，都是自己的人了，当然要让夏梅和萍萍她们一样健康。拨弄下小家伙细嫩滑腻脸蛋，“我去看看干妈。告诉她田都耕完了，明天秧也能插完。” “去吧，想不到小梅的田是最早搞完‘双抢’的。”肖玉竹感叹道，风韵犹存的四十妇人很感慨，自打眼前的小伙子出现后，包括自己家都有些不一样了，昨晚，小儿子说话间，都有胆气提起去江中上大学的事，还是“两口子一起上大学”，这是宝珍笑话建民的话。这后生长得太俊俏，肤色比一般女孩子还好，是真正的美男子，自己看着他都感到爽心悦目，都有些--，噢！乱想了，今后不知会有多少姑娘家喜欢他、哭着喊着要跟着他呢！ ------------------ 随心走进厨房，不见夏梅，探头往井台一看，她正戴顶草帽蹲在井边忙活着。 随心走过去一看，正在杀鱼，“阿姨，我来吧。”随心对听到声响回头看的夏梅说道，觉得私下里称呼夏梅一声“阿姨”也合适，在无人的地方，细节也要注意。 夏梅显得比少女要稍微丰腴圆润些的俏脸露着高兴的笑容，笑道：“你来了呀，我正想着你来帮我杀脚鱼，你正好就来了。”声音比少女的清脆嗓音多了柔和，可入耳更感到柔美迷人，充满成熟女性的媚惑魅力。 随心听着她说话的声音，如果不是从她明眸中看出那股羞涩和喜意，只怕要将昨天的默契当作是种臆想、是不曾有过的事情，这少妇的掩饰情绪能力比女孩们强多了。 “我想看看你，就来了，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随心早观察到四下无人，就带些放肆、带些温情、带些试探说道。 夏梅听了，瞟随心一眼，忙低下头刮鱼鳞，手法明显使力不均。而夏梅的一瞥却让随心心头一荡，这一瞥不比“回眸一笑百媚生”来的魅力小！ 两人此刻心头雪亮，更明了了对方的心。 随心转身去屋后的大水缸里拿甲鱼，趁机释放下两人心中的激动情绪，这样，稍后两人在一起时更自然。 果然，随心返回时，夏梅已调和好了心态，多了些娇媚的神情，自然地将菜刀递给蹲到自己身边的随心，有些小女子似的依赖人。 随心蹲在夏梅身边的距离很近，应该是亲密距离，夏梅的气息和丽雪相似，但具有少妇特有的成熟馨香，这是上世中随心熟悉的熟女和妇人的味道，惹人遐想。 “刚才我把牛关到了栏里，田都耕完了，明天可以插完秧。”随心象说家常般告诉夏梅。 “这田就象你说的办了。”夏梅又有些羞的看眼随心说道，“我，反正这家你来当。”说罢，又低下了头，随心能感受到她体温升高，传来的成熟气息更浓烈。 “我当就我当。”随心满口答应，自己最喜欢说了算，手上飞快地弄干净鱼，“对你先有个要求，”随心扭头看眼夏梅，“不要把自己累着了，有心思有事情要马上告诉我，不要操心有关钱粮的事，一切有我，这里也是我的家。” 第四百一十九章 相拥 夏梅听得心都醉了，这是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吩咐啊！没想到，忽然间，从天上掉下个在自己看来是十全十美的男人来宠爱自己，看他年纪虽年轻，就和丽雪一般大，可他给自己的感觉，完全是个成熟可靠的男人，好象比自己还要大，给自己的安全感比哥哥夏钢、也比丽仙她爸都要强大，可以让自己放心依靠，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幸亏自己不顾一切地把握住了。他的样子自己总想看，他的手让自己凉爽舒服，嗯，他身上气味好好闻，这样靠近他都不太热了，自己就是对这个陈随心一见钟情，钟情他一切，真想他、他能抱抱自己。 “哦，嗯，我都听你的。”对真心关心自己，而且自己也迷上的男人，是女人都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夏梅更是如此。 夏梅会这样，既有历史原因，也有很深的现实原因，是两方面的原因让她冲破心灵的枷锁，不管不顾地将感情寄托在随心身上，因为她相信，随心是自己宿命中的男人。可见，女人心动，是一往无前的。 “近期内，我会去县城，去农业局下属的畜牧站了解一下养鸡的情况，他们应该有相关技术，养什么样的生蛋鸡、养什么样的肉鸡、怎么避免鸡瘟、防预鸡瘟，卖到哪里，我都向他们好好请教一番，让我们少走弯路。”随心杀着甲鱼，轻言细语说着。 “养好了，以后请人来养，还可以带动别人家养，大家发财。”随心看着夏梅越来越迷朦地盯着自己的秋水双眸，说出自己的想法：“明年我和丽雪她们到省城，在江中市上大学后，我准备开始办企业，先办一些跟民生有关的企业，如餐馆酒楼，食品加工厂，服装厂，以后跟着办最重要的制药厂，日化厂，还有建立消售渠道，打下名头，买地盖房，在江中占下一席之地，到时，就要你去江中掌管它们了。” 夏梅专心地听着，越听越觉得随心野心大、想当个大资本家，但听了让人佩服，他想的真多，让自己更想着他，没想到最后一句却是和自己有关，随心竟然要自己去管他说的那么多事，这怎么行，自己可不会，别误了事。 夏梅连连推辞：“我，我不行，我不懂你说的这些。”这真是吓到自己了，江中市我都还没去过呢！我可是农村妇女。 随心笑了，安慰道：“别急着说不行，你是去管钱、管人，做事情的是工人，是技术人员，事情怎么做有一套程序，嗯，做事情是有规矩的。就说开饭馆吧，有人采购原材料、油盐菜这些什么的；厨房有大厨，摘菜洗菜切菜有专人；外面有专门迎客的，有专门点菜的，有专门端菜上桌的，有专门收拾桌子洗碗的，还有专门结帐收钱的。你呢，管好这些人就行，最重要的是管好两头，采购的材料要实惠质量好，少花钱节约成本，结帐后把钱要收好，再把中间监督好就行。” 夏梅听得直摇头，笑道：“你随便说一下开饭馆都有这么多事，真做起来不更麻烦呀！我又不是做生意的城里人。” 随心看着她似鲜花盛开的俏脸，脸上光洁润泽，没一丝细纹，给自己她越活越年轻的感觉，也笑道：“城里人算个啥！如今改革，是看谁有本事，不是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吗！真做起来就简单了，我会陪你一起做的。” “这还差不多。”夏梅松口气似的说道。 两人不觉间谈笑自如了，烈日阳光没了晒人的威力。 随心用夏梅看着是飞快的动作杀着甲鱼，让夏梅不由想起在小学的操场上，看公社电影放映队放的电影，在《新闻纪录片》中，放了一段鲜花盛开的全过程，呼吸间，一朵花就从花苞一下开成了一朵大红花，随心杀脚鱼，快的都要赶上了花儿开。 “我明天要稍微晚些来，在八点半前到，明天金矿、煤矿的人要到家里来买鱼和虾、螃蟹、野兔子，我等他们一会。明天让丽雪、李维均帮着晒谷，插秧的事，就交给我来扫尾，等会我去插秧，只怕伯伯他们几个扯秧都供不上我一个。”随心告诉夏梅明天的安排。 “你呀！”夏梅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一见钟情的俏郎君，心里只有满腔爱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爱情来得快，还夹杂着辈分年龄不合，两人之间似乎有着天堑般的难度，可两人一心，年龄辈分统统不是问题和距离了，夏梅爱意盈腔，知道若不是身边爱郎果断，自己的少女梦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夏梅双眸盯着随心，似要刻入脑海。 “好了，鱼、脚鱼都弄干净了。这二十多人的饭菜够你忙的。”随心清洗收拾好砧板菜刀，把装鱼和甲鱼的盆一同端起，怜惜道。 “没什么，很容易做的。”夏梅觉得轻松，只不过比平常多做几个菜，饭菜数量多一些而已，但随心关心着自己，只觉一股以前也没有过的暖流漫过身心，似乎回到了年轻岁月，一颗少女之心觉醒了，浑身暖洋洋的，这是夏梅得到了想要的、得偿所愿后的幸福感。来之不易的幸福更让人珍惜，就是这个道理。 “少妇真是让人感到圆满。”随心想，她们没了少女的娇弱、品味过了生活的酸甜苦辣，懂得持家过日子，难怪上世网络里有那么多人自认少妇控。自己可不和那些人一样，而是各种原因形成的对她的喜爱，是对一种勤劳善良和温柔敦厚又美丽娇媚的女性的眷恋，夏梅她，就是自己愿意照顾她终身的好女人。 随心走在前面，夏梅神态象个依恋老公的小媳妇在后面跟着，两人之间的和谐感就如相处了好多年的夫妻。 走进厨房，屋内空气流通，身体一下感觉到舒爽，外面太阳下的暴晒确实考验人。 随心从厨房的窗户中看眼院坝走廊，周伯母正背对太阳向那一头翻谷，奶奶坐在站笼边逗着小明诚玩，画面唯美，随心有种想画下来的冲动。 随心把手中拿着的东西放到厨案上，一转身，跟在身后的夏梅就在眼前，随心脑海中似掠过无数的念头，又似啥也没想，双手自然地一伸，将女人曲线优美、丰腴圆润、柔软得象面条般的身子紧紧抱入怀中。 第四百二十章 心意相通 夏梅只觉自己象腾云驾雾般落进一个自己想念已久的胜地，一股纯净而散发出的阳光般让人陶醉神迷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清凉的怀抱让夏日的闷热一下散去，刚才在井边自己都感觉到了，此刻是实实在在的享受到，“哼！”夏梅舒服得不由地娇哼一声，爱郎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身上怎么这样沁凉，他不只样子俊秀、俊俏，被他抱着感觉更美好。 夏梅忘了身处何地，感觉那让人陶醉神迷、沁人心脾的气息扑近鼻端，自己双唇被温凉的一团柔软轻轻碰着了。一开始只是像蜻蜓点水一样浅尝辄止，慢慢的，接触变得绵密起来，到最后，自己双唇跟那团软物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感觉自己的双唇被包了起来，轻轻的吸着，啜着，被两片柔软的东西抿着，夏梅感觉一阵麻酥酥的，仿佛电流一样的感觉从唇齿间荡漾开来，自己的唇齿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口。 “嗯！”夏梅被伸进自己嘴中的湿滑柔腻的舌头侵占着口中一切，舌底被舔//抵，香津如泉水般暴涌，被爱郎牛饮，自己软软扁扁的小舌被缠绕舔磨，跟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自己舌头引进了他的口中，在他百般爱怜万般挑拨下，脑子没了思绪，在飞翔的感觉中只剩一个念头：我属于他了。 随心自然地将夏梅搂进怀中紧紧抱住，只觉自己被一团温馨甜美的气息包围，不同于蓝萍、静枝、刘惠、晓俐、丽雪的清新处女气息，这团甜香成熟诱人，加上怀中软软绵绵的似无骨的身子，随心有种跌入花海、陷身温柔乡的幻境，脑子里除了一分警觉，心中就只有了环抱着的大美女--- 随心自觉自己是上世网络中人们说的老司机了，上世里，熟女和少妇经历了不少，记忆中记得十分清晰，但此刻怀中的夏梅却让自己象才与女人接触的初哥，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太迷人太诱人了，随心的唇和手开始了寻幽探密。 时间似过去很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唇舌，但随心知道不到十分钟，可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却是历史性的时刻，经历了两人之前所有陌生、听闻、相识到此刻拥吻的时光。蜜吻中，随心克制不住的手还抚过了女人润泽白嫩腻滑的脸颊、柔嫩光洁的背、不是很夸张却挺翘圆润的臀部，最后，仍回到女人润泽白嫩腻滑的脸颊，到这时，女人才找回迷失的思维。 “哦，随心，”夏梅身体软得全靠随心抱住，睁着迷胧的双眸低唤道，“我，我是在做梦吗？” “梅梅，当然不是。”随心亲吮女人更加红润的软软双唇，爱不释手的轻抚她白嫩腻滑的脸颊，“是我俩相爱了！梅梅，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觉得你让我心跳心发紧，是我梦想过的女人，是我心中末来理想的爱人，我经常感到我根本就不是个年轻人，而是一个四十、五十岁的大男人，喜爱温柔的女人，这种感觉，让我能欣赏你的美、懂你的忧虑烦恼，心中对你升起无限爱怜，只想让你无忧无虑过日子，不愿你受苦，我忍不住就要当你的家。”说着，更紧地抱着女人，“梅梅，幸亏你懂我！” 随心充满爱意的轻言细语诉说着自己对夏梅的想法跟感觉，既是对女人爱的表白，也是对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的原因做的明确解释：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虽看起来年轻，可实际上是同学母亲的女人。随心感觉必须解释下原因和爱的来龙去脉，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跟心爱的女人进行心贴心的交流，会为爱打下坚实基础。 夏梅听着随心的诉说，感到自己被爱的幸福感觉浓浓包围着，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见到他，就象遇上了自己少女时节想了多年的意中人，随心他见到我，却象看见了他以后的爱人，难怪我们心意相通。随心他那么能干，农活全部都会；到河里捉鱼捉脚鱼就象自己进菜园摘菜；特别是能治病：婆婆他治好了，自己的病，也是想找点痛感也感觉不到，中午又去救了莫兴学的命，萍萍讲得好详细；还很会读书，还能挣钱，一句话，简直是什么都会，还给人安心可靠感，而且，他长得实在好看，俊俏，是古典小说中讲的俏郎君！宋玉潘安也超不过他吧！哦！他抱着自己好舒服，好久没男人沾身了！他亲揉得自己浑身无力，他身上好好闻、好沁凉。有他爱自己，这辈子我没白活，真的心满意足了，何况他还这么年轻，跟丽雪一样大。 在男女关系上，女人跟男人思想是完全一样的，没有女人会拒绝小鲜肉，都喜欢“老牛吃嫩草”，春春气息，年轻活力，焕发精力，健康体魄，再加才华横溢、风度翩翩，这些是女人、尤其是大龄女人所梦寐以求求的，年轻是可以被感染的。至于年轻女人嫁老头，就归结底，这是个父系社会吧，社会是以男人为主。妇女心中完美无缺的梦中情人是朝气蓬勃又才华横溢、风度翩翩、身体强健、偏偏性格还那么温柔的小伙子。 夏梅想到丽雪，甜蜜被种担心打断，忙抬头，眼中带着种忧虑说道：“随心，我，我可是比你大多了---” 随心不待夏梅再说，用嘴唇堵住了她的话，轻轻吮吸几下后，微笑道：“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年轻，就是个大姑娘，我心中有个大男人，我懂你、爱你，你以后会发现，你的年龄和我根本不是问题，我也不会让你变老的。” 夏梅又想到个事情，看着随心含羞道：“我、我不会打扰你和萍萍她们，和、和丽雪她们相处的。”这句话说完，夏梅身上发烫，自己有个丈母娘身份呢！心中想着，我就一辈子做他的相好，有他做相好的，这辈子我赚了！ 说到底，夏梅仍是被根植于农村的风俗习惯俘虏。 第四百二十一章 测试本事 夏梅毕竟生活在不开放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农村，农村中，仍有着浓郁的封建传统，夏梅就是这些封建传统的继承人，她不认为“三妻四妾”有错，当年有本事、有财富地位的人都这样。农村有约定俗成的风俗，对失去男人的寡妇比较宽容，可以有相好的，但有随心这样完美的人做相好的，实在是天上掉了馅饼，相好的说法实际上就是情人，夏梅是有幸得到了完美无缺的情人。 随心真正为夏梅的可人感动了，盯着夏梅说道：“梅梅，你要记住一点，你是我的女人！不存在打不打扰。虽然我们在日常相处时要注意身份，但亲人的关系也有利我们相处，我俩在一起不会引起什么猜测。我们以后都不需要特别小心，只要是人多的地方，人可能出现的地方，不管有没有人，我们都不做亲热举动就是，这样就一切正常。别人不知道我俩关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存在的事情，我们的亲人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或伤害。梅梅，我相信我们有能力、有办法做到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夏梅听随心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一股甜蜜感袭上心头，这相当于随心的保证了！又听他把自己两人之间的关系讲得透彻，确实没什么让别人猜疑的，直白说，平常只要管住两人相互间的眼神和手脚，谁能想到自己两人相好呢！夏梅想到“相好”这事，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幸好被他抱着。 感觉到被随心抱着的舒服，夏梅突然心中一惊，忙将抱着随心脖颈的手松开，边推随心肩膀，边小声急道：“快放开我，婆婆和嫂嫂要是过来看到了，可不得了！” 看到夏梅受到惊吓的慌张样子，随心爱意更增，这是个知礼义廉耻、自我约束极严格的女人。 自己已放开敏锐的听觉，小家伙的跺脚声，周伯母用木杆头翻谷子的声音，甚至丽雪奶奶习惯性的吸气声自己都分辨得清晰，要说被人突袭基本无可能！嗯，现在大水牛在嚼食茅叶的声音，鸡们在叽叽喳喳的声音，生猪睡觉喘气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自己无需担心，却让自己女人担惊受怕了。 随心想，是有必要告诉她一声自己的真实本领，在一起时，必须让她宽心放心，而不是惊心担心！ 随心想归想，双手却是听话地放开了抱在怀里的女人，抱着她解释，只会让她更着急。 “你呀！就心头想得清楚，说一套，做一套。”夏梅整理下衣裳，娇嗔道。 随心看她被衣襟勾勒得更显眼的胸脯，微笑道：“你放心，我听得清楚，她们没过来。” 夏梅望望外面，想想距离，看着随心不相信地摇头。 “这样，我在这把脚鱼砍出来，你去你房间拿点什么，在里面小声说几句话，让外面奶奶她们听不到的话，你回来，我就告诉你，你在房里说了什么。”随心提了个让夏梅测试自己本事的建议。 夏梅一听，女孩儿般的一拍手，欣然道：“好，好啊！我们试一下，是真的，我就放心了。”话一说完，丝丝羞意又染上脸腮，这不是暴露了想和他亲热的想法吗？估计她已好久没这么女人味过了。 夏梅给随心拿过装甲鱼的大钵子，瞟眼随心，转身就走向房门，随心看她轻盈的步伐和此前不同了，有爱的女人心境大不相同，活力四射了，确实是“相由心生，境由心转”。随心不担心她身边的亲人们看出什么来，在这多天里，夏梅遇上了这么多喜事，心情愉快太正常了，还蹙眉做愁眉苦脸状，才真叫让人奇怪。 随心摆好砧板，把甲鱼从盆里取出放砧板上，这甲鱼几乎占了砧板的一半，要是砍猛了，甲鱼上的水会乱溅，把周围弄得脏兮兮的。随心用耳跟踪夏梅的步伐，手上凝劲在菜刀，手中刀斩下，菜刀如切入豆腐，甲鱼被轻轻分开，没传出啥声响，更没溅开水。内气这宝贝真真妙不可言，在意念驭使下，可说无所不能，随心服了古人，这太古开始产生的“高科技”，是他们代代传承研发出来的。 随心对内气的使用方法来自于本能，也就是普通人运用脑力和劲力的方法，如今一旦加入了精神力和内气，一切大变样了，同样的动作，使腐朽化神奇。随心通过这一切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神话传说是真的！武侠玄幻是真的！这个认知，就如古人幻想着上天，如今有了各种飞行器在空中飞翔一样。 随心确信自己顺着人体的经络和人体自身透露的奥秘，顺其自然，敢于探索，一定能摸索出一条修炼之路，虽然自己没传承，没秘笈，但现有的典籍就是盏盏灯塔，引导自己走上修炼之途，各种神话传说、武侠玄幻的推导之说也能启发自己的思路，自己并不孤单寂寞，因为有众多思想者与自己同行，唯一区别是自己在身体力行、在真实的修炼，不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而是思想与行动在齐头并进。 随心飞快地砍着甲鱼，准备把鱼也切好，听着夏梅和婆婆妯娌笑着说了几句话后，就进了堂屋，进了她的卧室，就是塘湾农村里说的厢房，这与京城里四合院讲的“厢房”不同，四合院的“厢房”是指正房前面两傍的房屋，这里讲的是一栋平房中女主人的卧室，放女主人厢笼等嫁妆的房间。 “我说几句什么话呢？”随心听到夏梅轻声念叨，“你是个大胆的家伙，连我也敢偷。” 随心听得一笑，这一带对找“相好的”的女人，还有个难听说法，叫“偷人”，倒也名副其实，男女之间那点事，偷偷摸摸的不能光明正大，岂不是“偷”！不过，梅梅都怪我头上了，女人真是不讲理啊，这事真心的“一只巴掌拍不响”！怪就怪吧！我乐意。 “我是你的！”夏梅小声坚定地说道。 随心知道，夏梅这是在借机向自己表白她的心意。 第四百二十二章 人生如戏 夏梅走进厨房，脸上红扑扑的抢先说道：“她们奶奶要抱明诚过来了，你快说！” 随心当然知道，先轻声告诉女人：“梅梅，我要好好爱你一辈子！”然后接着说道：“‘我说几句什么话呢？’‘你是个大胆的家伙，连我也敢偷。’‘我是你的！’” 这三句话，语气都象夏梅的。 女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随心，震惊地想：“他说的是真的。他说的是真的。婆婆就坐在堂屋门前走廊上，我说话的声音连自己也才刚刚好听到，他却听清了。”眼光扫向厨案，见脚鱼和草鱼都成块状放在钵子中，心里头明白了，这“大胆的家伙”很有些“名堂”，有真本事，不是个“红漆马桶”，怪不得自己、女儿、蓝萍她们都要跟着他。 夏梅听随心复述自己的话还那么象，娇嗔道：“知道了。好吧，我放心了。”想到婆婆快来了，催促道：“你去插田吧，早点回来。”说话的口气象对自家男人。 “不着急，奶奶正在给小明诚把尿。”随心笑道，“我说，是这样的，现在真正知道我功夫程度的只有蓝萍、刘惠，她俩代表她们姐妹，现在我不想让我爸妈他们清楚我底细，他们是老革命，朋友又多，说不清啥时候就泄露了我老底，你知道了一半，另一半找机会让你知道，切切记住保密，暂时不告诉丽雪她们，等以后看情况再告诉她们，留着后手，将来让想打她们主意的玩意儿到时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再者，现在报刊杂志上吹的‘气功热’有点过头，真这么厉害，抗战时，这些‘大师’和他们的师父干什么去了，难道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不喜欢他们参加抗战？武功是真的，只怕这些人的气功是假货，没真本事，和平时期才出来耍把式，这些人的事，在我了解清楚之前，我不准备出风头。” 夏梅听得点头，这些人的事，自己不懂随心懂，心中越发认为随心老成，年轻人大都心里沉不住气，有点啥本事就想炫耀，而随心没一点这方面的习气，他的大气，就是周远仁、莫大兴这般年龄的人都比不上。 还有这气功的事情，自己即使是足不出门的农村妇女，也能从周围人们的议论中听到很多玄乎的议论，说有小孩子耳朵能认字，气功师发气可以治病，吹得好神！不过，随心治病的功夫倒真的象气功，只是他是真人不露相，不愿意让自己出名，真象是说书人口中讲的隐士。 夏梅看着随心，听着想着，一时忘了催随心走。 随心又笑道：“还有，有人时我叫你‘干妈’。不过，我叫你‘干妈’时心里没一点抵触，心甘情愿的，就象跟着丽雪叫你一样。” 这种情绪夏梅早有了，也感觉随心叫自己“阿姨”“干妈”是理所当然，他是女儿的同学，女儿喜欢的对象，是应当这么叫自己，没一点违和感。夏梅说出感想：“我也一样。这是我们心里有她们，没有把辈分身份放眼里。” 随心点头赞同女人的想法，这就是爱的魔力，它能扫除相爱的障碍，管他的合理不合理、违不违反世俗观念，在爱面前，一切皆有可能。 丽雪奶奶走路的脚步声己临近，随心笑笑给夏梅眨眨眼，示意下房门，边从厨案上端起钵子往灶台上放，边说道：“都弄好了，干妈，我去插秧，六点钟回来吃饭。” 夏梅配合道：“去吧，我就开始用藕煤炉炖脚鱼。” 随心不由得想起上世的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亦真亦假，无可挑剔!人在社会中充当着各种角色，受着各种约束，所谓人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时，突破某种框框，需要大智慧。 “藕煤还有多少？这样，我做好拉一板车过来，以后不多了就提前告诉我。”随心关心地说道。 两人的交流正好被抱着小明诚的奶奶听清，她感叹道：“陈少爷，你就歇会儿，忙里忙外的没个停，累着你了。” 随心对夏梅一笑，顺势走向房门，笑道：“奶奶，我不累，倒是小家伙累着你了。”摸摸小明诚的嫩脸蛋，摇摇他伸手要抱的小手，说声“我插秧去了。”就离开家，径直去田头插秧。 ------------------ 太阳运行到了西边，身体的影子开始拉长，快下午四点了，高垂的太阳烈度不减，旷野中太阳很晒人，随心想，丽雪的脸色要红润不少，没有她这般天生丽质的女性，脸会晒黑。 随心心旷神怡地走在机耕路上，致此，上世有过遗憾的女孩只剩吕燕飞没见面，其余的遗憾尽消掉不说，还满满超出了念想，这是上世的自己作梦也不会想到的，尤其是夏梅的事，这在卫道士的眼里，绝对是十恶不赦，但在经历过上世的自己情怀中，是种真性情，是一种博爱，是种替天行道的行为，正因为如此，老天才让自己给予夏梅一份特殊补偿！ 田野里，几天前满是金黄色的稻田已经变得色彩斑斓，绿色的小块是秧田，消失的金黄色变成了谷子，将进入农户和国家的粮仓，家家有余粮，才能体现出农民安居乐业的田园生活，到九十年代，农民出去打工变得手中有钱，再到二十一世纪初免掉农业税，不交公粮了，大部分农民日子会更好过。 夏梅靠机耕路的第一丘田是这片稻田里最早换秧的，是真正进入了“双抢”阶段，“双抢”即抢收抢插。 这丘田，快插完三分之一，随心看弯腰插秧的六人个个汗流浃背，确实种田辛苦，“粒粒皆辛苦”的认知古今一样，难怪上世的大部分农村年轻人都宁愿到工厂打工或混在城市，也不愿回乡下种田：吃不了苦。 上世里，城市中的混混被农村青年占了一大半，混混就是社会闲杂人员，他们大多吃不了苦，这也是司法部所属、各地司法局管辖下的看守所里农村青年越来越多的原因，也是各省市、自治区及直辖市的司法厅监狱管理局的各地监狱里服刑人员中青年占绝大多数的原因，这些人没啥文化和手艺，在城市里，也不愿吃苦去做些辛苦卖力的活计，为填饱肚子或梦想发财，就去做看似“轻松”的偷摸抢劫的活路。 农业，才是全人类的根本大业。 第四百二十三章 全自动插秧机 随心想着农业，知道国家是考虑着的。 封建皇朝被推翻，说实在的，原因简单，就是人民群众没吃的了，想想易子而食的惨境，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民不聊生可以概括的，反正是死，为什么要让那些当官的、上位者们继续脑满肠肥呢，反他娘的，这就是李自成他们当初最朴素的想法吧。 “伯伯，你带人专门去拔秧吧，有我这人工全自动插秧机包插秧，就不用你们了。”随心一到田边，就对周远仁发话了，凭自己大脑的思维速度和肢体反应速度，可不就是台插秧机，现在不兴说“智能化”，但已有计算机，讲“自动化”通俗。 周远仁直起腰，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对随心的话他已不敢不信，这几天已见识到随心的超常表现了。 “伯伯，绝对的十足真金。你跟建军哥让开，给我把后面抛上秧，你们看看我水平就知道了。”面对质疑，就让事实说话。 这好说，周远仁父子俩当即就按随心说的办。 田间气氛顿时活跃起来，见过了随心驾牛的快，再看他插田功夫也不错。 “我相信陈随心不是吹牛皮！”肖宝珍对旁边的堂姑子周丽雪说道。 周丽雪嘴角一弯，镶着黑钻般的明眸成了月牙形，头点的毫不犹豫，肯定道：“他说到做到的。” 大家看着随心卷起裤腿，脱下凉鞋，抬脚就跨下了田，向周远仁父子俩插秧的地方走来。 “伯伯，快捡秧抛啊，别耽搁我插秧了。”走到地方，随心带些扯高气扬的味道催道。 有本事稍稍骄傲下没什么，为自己种点气场，随心觉得自己已开始放得开。 “哈--”周远仁笑起来，这小陈是不是有点骄傲了，对！是骄傲，居然嫌我抛秧动作慢，看你插秧能有多快！ 大家都想笑，觉得随心的话是好笑，凭常识，你插秧能有多快？ 周丽雪都有些担心了，怕心上人闹笑话。 随心没理他们的各种笑意，在脑子中以超级计算机的速度模拟了一番可以让人接受的速度，主要是得让人看清楚插秧动作，有的动作又要快得使人视而不见，好节省时间，真要让全部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清，那不就惊世骇俗了，岂不是暴露了自己身手？ 周远仁和周建军插秧位置靠插了秧的一边，这位置好，随心插得快，不会把肖宝珍、丽雪、李维均、周建民关在中间。 随心看插的秧蔸距在10公分，属于密植。现在的稻种都是统一发售下来的，是省农科院在南海岛上培育的良种，农田要想获高产，优良种子和足够肥料必不可少！周远仁和莫大兴要多买些化肥，就是想稳获高产。 随心想，夏梅这些田同样得多施化肥，她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责无旁贷了。 随心弯腰拿起一把秧，解下捆秧的湿稻草，看眼等着自己插秧的六人，就按模拟好了的姿势和速度插起秧来。 随着随心的动手，没几下就把六人看得张开嘴来。 随心插秧的动作用“行云流水”来形容最恰当不过。只见他两手贴着泥水，左手拿秧、分秧，右手接秧、插秧，两手过去，秧苗已稳稳插入田泥中，从左插到右，又从右插到左，左右两只脚前后很协调地往后退，眼见一排排、每排二十一蔸的秧苗就插在了田中，很是宽广，看出蔸蔸插得笔直，横成排、纵成列，整整齐齐。六人对照下自己插下的秧，知道高下立决，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随心的快，动作看起来清清爽爽，可就是快。 事实证明了随心真的插得快，剩下的秧苗只够随心插完这垅田，丽雪几人已没几把秧可插了。 “走走走，我们扯秧去，这田就留给随心一个人插吧！扯秧还轻松些。”周远仁眼见为实，服气了。 随心伸直腰，对周远仁笑道：“伯伯，我等会来帮忙扯会秧，多挑些秧过来。” “行，行。”周远仁苦笑，没秧插，随心不来扯秧还干啥？ 周远仁带着人走了。 ------------------ 周建军送来了一担秧。 “建军哥，给伯伯说一声，不扯秧了，收工了，晚饭好好喝一杯。”随心望望影子长度，大约五点半了，这是自己无意中记下的时刻，真没办法，只要是眼睛看过心里记下的事情就不会忘，甚至那些没有特别记忆的事情，也会在回想记忆的过程中闪现出来，和上世的监控摄像头一个样，在回放过程中，就会一一出现，这象是一种特异功能，但真实情况则是脑域开发出来了，所有记忆被储存起来，这还不够重要，重要的是理解力，就是超级计算机的那种运算能力。 “好咧！早些收工多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家也开始搞‘双抢’。唉！今年这‘双抢’都说不热闹，大喇叭也不放歌了，也不喊几句口号，没搞集体时那气氛。”周建军自然高兴，也发表点看法。 “热闹的是形式，这不快多了，搞单干是为了提高劳动效率，避免‘干好干坏一个样’，让老实人吃亏。工厂里也在开始搞计件和质量承包制了，混日子、吃‘大锅饭’不行了。” 周建军赞同着点头，笑道：“偷奸耍滑的人哪里都有，要说，单位里上班比种田轻松多了，怎么还偷懒？” “嘿嘿！建军哥，做了皇帝还想做神仙呢！也有很多单位的工作比种田还辛苦，象建筑工人。”随心知道农民不是最辛苦的，农民地位不高是政策原因，另外是没工资，拿不到现钱，才抬高了拿工资的工人的身份。这时候，每月交两三张“工农兵”的拾元钞票给家里的农村婆娘，就可在家享受到大爷的待遇，婆娘才不会管你在外面只是个没地位没身份的打杂工。 “嘿嘿！我也听说了，城里有倒马桶的工作。真的是，在哪里都有辛苦的事，农村里当官的，也不比城里人差，好多都有‘相好’呢。”周建军理解了。 随心一笑，明白他这意思，就是上世说的农村干部的那些段子：村村都有丈母娘。 “快去吧，早点收工，回去先洗澡换衣服。”随心催他走，说农村干部的事，自己总觉得是在影射爸爸似的，尽管确实是区社干部常有的事。 周建军也是一笑，似乎揣摸到随心心里，转而问一个早想问的问题，“随心，这大太阳的，你也没少出力，你就怎么不出汗呢？” “这有啥奇怪？我身体好、有力气，做事不费劲，再告诉你，这也是练出来的，我以前照样出汗。”随心似是而非地告诉他。 “哦！难怪丽仙讲要跟你练功夫。”周建军明白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替你哥谦虚点 随心插完手里的最后一把秧，从田中走回到田垅上，对今天的成绩很满意，这“双抢”速度，自己可创造全国纪录。 今天已经插完了两丘田，接近三亩。剩的三亩多田简直不在话下，自己一人，明天轻轻松松扯秧，不慌不忙插田，用别人可以接受但肯定佩服的速度插秧，绝对收早工。 随心看似专心插秧，实际上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前不久，见妈妈一行人顺着水渠边的机耕路，浩浩荡荡地从姨妈家回夏梅家了，比收工的丽雪一行人回得晚。 周远仁收工回去时，没在这里作停留，随心知道他没多少话说，除非夸自己，毛病没什么挑的，他只招呼了自己一句：插完了就回去，我们好喝酒。 有趣！ 随心想，自己这次来夏梅这里搞“双抢”，可说颠覆了大多数人的日常观念，认识到，干部子女并不都是娇生惯养的，很多干部家庭，对自己的子女要求比较严格，培养出了劳动观念，这不，区里陈书记对他儿子就要求很严，另外，也知道了一些干部子女是很能干的，驾牛插田，样样在行。 随心看看周边田里搞“双抢”的几家，他们其实也不慢，明天上午应该可以收割完早稻，下午开始插秧，只是这几家耕田的速度比自己慢得多，驾牛的劳力抽不出身来做别的事。 插秧时，自己知道这田耕好耕熟了，田泥稀烂没硬块，插秧时仅遇到个别禾蔸根，它们绝大多数被压进了泥底，这是农村里驾牛老手的本事。 随心对田里的几家人挥下手，招呼道：“我今天收工了，明天见！” 国字脸的精壮汉子回应道：“天气凉快些了，我们再干会。” 随心想，这也是搞单干的好处，各家各户，可任意灵活自由地安排生产。 ------------------ 夏梅在杨扬一行人回来时，刚好在喂猪，最费时间的蒸饭、炖甲鱼、“塘湾鱼”，夏梅都做好了，只等田里干活的人回来，就炒剩下易熟的小菜。夏天就这点好，热菜稍微放凉些更合口味，不会吃得满头大汗。 杨扬很有兴趣地看着夏梅喂猪食，乖巧的丽仙，又主动把每年喂两头小猪的事做了次介绍。 “小梅，你太能持家了。”杨扬感叹一个妇道人家，能把家条理得丰衣足食，真是了不得。 “都是这么做的。”夏梅嘴里谦虚着，心里却叹息丈夫去世后开始的生活艰难，随即心中一暖，以后自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有随心依靠，还用发什么愁？想着，嘴角露出衷心欣慰的笑意。 杨扬摆摆头，看眼周围，认真说道：“不一样的，别人家虽然也是在养猪、喂鸡，可哪有你这看得舒服干净？你家里到处整洁、干干净净的，说明你勤劳肯干，才有这舒适的家。” 众女跟着四下打量，果然是处处顺眼，都连连点头，看着夏梅满眼里都是敬意，特别是丽英丽仙，今天才感到妈妈真的好辛苦、好伟大呢！不由上前靠住妈妈，更加依恋妈妈。 夏梅连连说道：“姐你夸奖了，夸奖了。”忙转换话题，“大家先去洗把脸，等他们回来就吃饭。” “三个女人一台戏”，杨扬她们一回来，家里立即笑声不断、热闹起来，丽雪奶奶想起随心说的话，是人多才热热闹闹、才有人气。 这边洗好脸，那边周远仁率队也回来了。 丽仙瞅一眼回来的众人，忙问丽雪：“大姐，随心哥哥呢？” 周远仁瞅眼侄女，向众人解释道：“随心让我们先回来洗净一身，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肖宝珍笑着补充道：“随心一个人插秧，我们都去扯秧，才勉强供上他，太会干活了。丽雪，我俩赶紧去洗，随心要不了多久的！” “啊！”家里的人听得吃惊，随心这人，做的事真真让人无语，一人顶六人，让人不免想起那“一句顶一万句”的话。 青心傲骄道：“哥哥是无人能比的！” 杨扬内心是挺得意，但不得不在周远仁这些外人面前谦虚，假意说自己女儿，责怪道：“你就不知道替你哥谦虚点。”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反而逗乐了大家。 ------------------ 随心回家时，周远仁独自坐在走廊上抽烟，因丽雪奶奶有咳漱病，他已有不在母亲面前抽烟的习惯，而且他两个儿子也不吸烟。吸烟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恶习，因吸烟而痰多，不讲公共道德、不讲文明礼貌卫生而随地吐痰的人，绝大多数是吸烟者，很恶心人！ 随心带来的一条烟，夏梅留了两包，其余八包都给了周远仁，此刻他美滋滋地惬意地吸着香烟，对上瘾者来说，这是美味。 “伯伯，你家‘双抢’四天搞得完吧？”随心走近后关心地问周远仁。 周远仁笑道：“加你的话，最多三天。” 周远仁已认可随心一身无人可比的干农活的本事，觉得有随心帮着做，人都放心些。 随心笑道：“我姨父也想让我帮，只是我得去崇明公社看看那两家困难户，都是一个女人养四、五个儿女，现在搞单干，我担心她们。” “噢--”周远仁没想到面前的年轻人操心这么大，也可说他心好，不由开导随心道：“这是他们公社、大队、生产队的事，你管不了那么多的。” “是啊，这样的人家肯定多，我知道了两家，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这种事放上世，亲身出力是叫做“做志愿者”，给钱给物叫捐赠、是做慈善，如今随心从心里感到自己强大了，向善之心不知不觉就滋长起来，自觉的就想做善事，想帮助困难的人。 还有，随心感到自己有些“寡人之疾”，心里头也有些软，与自己相识有旧的女人，怎么的都觉得她们应当幸福，而能保证她们幸福的舍我其谁？随心很受玄幻文的影响：修炼之人，岂是普通人可比。 不过，随心打定主意，决不强求，得看她们的缘分，缘分不够，不外乎是路人，或是朋友。 第四百二十五章 男主人的事 周远仁想不到随心这么善良，也有些不以为意。 周远仁笑道：“你这是‘**精神’，不过，好象现在不再提这个，好象多了好多的忌讳似的，现在，老人家的话都不提了，报纸上只讲发展经济、只讲挣钱，嘿嘿，你这样做，也当不了这个‘学什么’的模范了。” 随心笑道：“我只求个心安理得。”暗想，书中都说修炼之人要积功德呢！天道宇宙能感应得到人是否做了好事坏事，这事是宁肯信其有，必须认真对待，人类文明关注到了，它就是人们心中的一道坎，求得心安，到时就有助于消除心魔，心头念头掠过，继续说道：“伯伯，我明天先给你拿50斤塘湾最好的酒来，我干妈田里的后期管理都靠你了，要的化肥农药请提前告诉干妈，我好帮她送来。” 周远仁把烟尾巴扔到走廊上，一脚踩灭烟灰，说道：“夏梅真是有福了！行，没问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有本事的人身边也自然而然会获益非浅，周远仁明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当然不会反悔已说好的事情，一念之间，周远仁就想通好多事情，夏梅本来就是弟媳妇，有了夏梅这条线，就与区领导挂上了边，有了陈随心，小儿子两口子上大学的事情就有希望，总之，只有傻子才不答应帮自己弟媳妇的忙。 “等会我得多敬伯伯几杯酒，祝你发家致富。”随心笑道。 “发财我肯定想得很，我听到的政策也允许做小生意了，可是没门路。我的打算是种好粮，多卖些议价粮给粮站，再就是搞副业，我说不定也跟着夏梅养鸡，让你伯母和你嫂子多喂些猪和鸡，你到时帮忙销一下。”周远仁务实地说着，看来心头早盘算过怎么过上好日子，还不好高骛远，很切合实际，符合他家的实际条件。 随心一听心中暗喜，让自己帮他销售，那自己不正好成立家农贸商店(说“商店”，是现阶段个人能办到的工商营业执照)？用来收购经营农副产品。 自己是知道学校、企业、机关对农产品的大量需求的，即使在“运动”的岁月，这些部门也要打擦边球，何况现在经营政策放宽了些，各单位有了自留资金，建了“小金库”，逢年过节，大小单位都会发些副利，想当年，建委(拆分为建设、规划、城管等局前的政府部门)行政科发只冷冻猪肚给自己都高兴得不得了，再加只冻鸡更不得了，嘴都笑开裂。这事虽抢了粮食和商业部门渠道，不符合现在的明文规定，但绝对可打“擦边球”，不过是疏通关系，开具相关证明和通行证而已，对自己来说不成问题。 随心想，自己修炼了也得挣钱，这就是修行也要涉世的原因了，因为没成仙就得吃饭，要养一帮人，果然是“财侣法地”不可或缺。对自己来说，“法”是有了，虽说要靠自己摸索，但毕竟已入门，世人称现在是末法时代，“法”是第一，门都进不了，还谈什么修行，那么多羡慕想长生的皇帝，“财侣地”都不缺吧，进不了门还不是死；“侣”自己有；“地”还没特别要求；因此求“财”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随心立即答应，笑道：“伯伯，你相信我，我就不让你失望，我们还可以先签协议，不管外面多么难卖，我都要了，不让你担心卖不掉收不回本、换不回钱。当然，你也只能卖给我，卖给别人协议就作废，还得赔偿。” “好好好！”周远仁高兴得大笑，自己不再愁不好卖了，今年端午节前，想卖掉几只鸡，换成钱买些烟酒好过端午节，自己在街上蹲了两天才卖掉一只，让人伤心。心想这陈随心还真是自己“福星”，口里却说道：“随心，你明天也得给我捉鱼和脚鱼哦，还有兔子。”说完，盯着随心，生怕随心有异议。 “我说话算数。你和我姨妈家的鱼不成问题，到干妈这来拿就是，后天以后的脚鱼和兔子看情况，我不打包票，它们比鱼少得多。”随心深知“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得打“预防针”，用“饥饿疗法”，可让人记得你的好，“有求必应”只会养白眼狼，一次拒绝，白眼狼就会忘了此前无数次的好，反而引来仇视，就象东北边的“棒子”、南边的“猴子”、西方的“碉堡”之国。 周远仁大喜，按他认知，这些东西是不好捉，好捉的话就不金贵了！连声说道：“每天能有鱼就好，有鱼就好，对得起来帮忙的人，何况间或有脚鱼和兔子，这俩样东西一般人家别想吃到。” 两人都笑起来，都有新的收获。 随心是想到了成立“农贸商店”；周远仁是养殖有销路，“双抢”不担心无肉菜。 两人笑得开心，却听到丽仙在厨房门前娇声喊道：“随心哥哥，伯伯，吃饭啦！” ------------------ 随心一进厨房，先关注的是自己的女孩子们，见她们个个神情愉悦，知道她们玩得高兴，现在放假，没严重的学生任务，放松休息一下是正道，叫劳逸结合。 “妈妈，姨妈忙不忙？”随心和妈妈打招呼，顺便关心了解下亲姨妈情况，也算讨好妈妈，她“老人家”最讲亲情。 杨扬今天在姐姐那儿听了儿子好话一箩筐，仔细一想，放暑假后的这段时间里，儿子是做了好多大事，听亲身经历者话里话外感谢儿子，做母亲的是格外高兴，笑道：“不太忙，就多做十来个人的饭菜，还有洁冰和小莉帮忙。” 卢玉华和杨柳姨妈熟悉，今天先开了口，浅笑道：“随心，姨妈说你能干呢！以后还会抢了莫正新医生的生意。” 随心忙配合着摇手，连连声明：“不会、不会，我们明年就去江中读大学去了，莫医生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在哄笑声中，蓝萍、静枝、丽雪几个把菜端上了桌，夏梅对随心说道：“随心，你倒酒。” 这是男主人的事，在夏梅的心中，如今是随心的事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不能做亏本买卖 晚餐的菜比中午还丰盛，多了道炖甲鱼，甲鱼烧一下再炖，比清蒸更入味。随心没料到的是：多了一碟腊肉。 不简单，肯定是放在石灰缸子里保存的，这才有如此色泽鲜艳的腊肉，不是妈妈身份高、面子大，夏梅可能还舍不得拿出来待客，好钢是要用在刀口上的，上次她亲哥哥加表哥来家，夏梅都没舍得拿出来，可能，要她父母来，才有可能吧。 农村里，好吃的东西是留啊留，留到老人生日，留到来了贵客才动用。 随心自作主张，给丽雪奶奶、周伯母几个女性长辈和肖宝珍面前放上了酒盅，她们力所能及的抿几口酒，对身心有益。 我国有悠久的白酒文化，早在古代，白酒就受到了各阶层民众的欢迎，它在保健、治病方面的功效更被医家们所看好，广泛应用于医药领域。酒有开胃消食、促进新陈代谢、舒筋活血、消除疲劳和紧张、预防心血管病、驱除寒冷等益处。 “姐，你们是不是也尝尝，慢慢抿几口，就当喝赏月的‘桂花酒’，今晚月亮也是很亮的。”随心给她们输入些上世的行为意识，当然这和当前的风俗习惯是背道而驰的，可说是在颠覆传统，在农村，女性别说喝酒，很多守旧家庭都不让女人上“八仙桌”，除非你尊贵得可媲美八仙之一的“何仙姑”。 杨扬也是很有叛逆精神的，否则，怎敢让儿子有这么多女朋友，并声称“有本事都娶了”，她微笑着颔首赞同。 夏梅当随心是自家男人，自然不反对。其余人就客随主便了。 青心高兴了，她最喜欢新鲜事，忙说道：“哥哥，你也给我们倒酒，不用一人一个酒盅，我和小灿、琼华和晓俐共用一个就行。” 这主意不错，随心马上采纳。 于是，蓝萍和丽仙、卢玉华和薛晓琳、刘惠和朱静枝、丽雪和丽英、青心和莫灿、琼华和晓俐，两两配对，共用一个酒盅。 随心先给周远仁和自己几个男人的酒盅倒满酒，然后给女主人、女客人倒上些许，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要免强哦，喝不了就不喝，喝多了，等会回家把水面当操场，游泳当跑步就好玩喽！” 随心这别开生面的警告词，想不让大家笑也不可能了。 “咯咯--”娇笑声中，丽仙昂首挺胸说道：“我不走，可以多喝点。” “哼！别逞强，喝晕了，让叫花子抱走了都不知道。”夏梅教训小女儿。 在欢乐笑声中，在随心提议下，大家开始喝酒吃菜，共进晚餐。 周远仁觉得，自开始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这两天，自己过得最顺心，也没存多少之前的抵触情绪了。搞了二十六年的“人民公社”，说拆了就拆了，受几十年社会主义教育的农民说不难受就太假了，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吃大锅饭现象、磨洋工的人也确实存在，他们是老鼠屎弄坏了一锅汤！现在看来，只管自己发财也确实好，弄不好，也能享受一下旧社会大地主享过的福，享不到福的人是命不好。 周远仁的想法，是随心所知的二世里农民的想法，农民要求不高，只求安居乐业有饭吃，本世纪初，农民追随党闹革命，就是民不聊生引起的，遍地烽烟是官逼民反，民众为生存、为有饭吃是不得不反，反正是死，为什么不死中求活？觉悟的部分人知道，只有推翻了头上“三座大山”才能活命，他们就带着求活的人打下了江山，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周远仁喝口酒，笑道：“搭把(幸亏)搞单干，不然就认识不了杨老师，认识不了随心，我以后也靠着随心发点财。” 这话有道理，若不分田到户，让夏梅没人种田，就引不出来连串事端，随心就不会这么容易“撞”进夏梅家。或许得到周丽雪还是较为顺利，但对于丽英丽仙，特别是夏梅就难多了，甚至不可能，契机、事态、缘由、情景等影响人的心态和思维，决定人的取舍。 周伯母忙问：“发什么财？” “我们有什么，随心就帮我们卖什么，这不卖出去就有钱了。”周远仁笼统地告诉堂客道。 随心听得点头，觉得目前国家国人的困难确实是在流通和资金两个方面，发展经济，无外乎是增加工农业总产值，把人力资源和自然资源、工农业产品变成钱，打开国门，无疑是最快最简单的选择。只是在流通方面，以后会遇到地方保护主义，层层设卡收钱将成常态。 “太好了，到街上卖一篮子鸡蛋，有时卖一天都卖不完，运气好，遇到客运班车上的司机乘客买，才卖得快。这下好了，就卖给随心。”看来，周伯母也是经常上街卖东西的，会经常遇上滞销的时候。 随心忙又是建议又是提醒地说道：“伯母，你别只给我一篮子鸡蛋啊，至少得八篮子、十篮子以上才好办，太少了，我不好跟厂矿、机关单位的行政科谈生意。伯母，你试一下去各家各户收鸡蛋，价格上，按个收就比自己卖要压低几分，按斤收就压低几角，你赚价差，就同收废品的一样，你中间也挣钱了。我呢，也同样如此，买进时，尽量压价，要比街上买的低，卖出时尽可能抬价，不能做亏本买卖不是？大家都要吃饭，费时费力的挣钱，不就是为了养家糊口？” 大家听随心说要“养家糊口”，又忍不住哄笑起来，不过完全知内情的杨扬和女孩们都暗自点头，随心不多挣钱确实不行，女孩们算过了，仅零花钱，一年就要四千，哦，吓死人！也就他，敢把自己这些姐妹全部养起来，不要各自家中负担。 随心这番话也是生意经，听得大家很开窍，而随心明白，这情况在上世却是太常见了，菜贩子到菜农地边上，用几角、块把钱的价格，把收的菜运送到城市后，经几次倒手，农贸市场上的菜零售价就变成了几块。涨价的原因很多，但根本的一点是流通环节多了，层层盘剥提价，物价怎能不贵？ 随心不由得想到上世的药价，唉！随心叹息。 第四百二十七章 认了干妈才行 饭桌上的气氛很好。 周建民问道：“随心，这不，你压价了，我妈不就少赚钱了？” 杨扬听明白了，替儿子解释道：“这很正常，政治经济学里就讲了，劳动创造价值，要看劳动力价值，大家参与了，就都要挣钱，你妈没去街上卖，就要让这部分价。” “我妈去收鸡蛋了啊？” “就是你妈去收鸡蛋了，她才可以收便宜鸡蛋啊！” 这话也逗笑了大家，觉得这些对话好笑。 杨扬和周建民几句对话让不明白层层压价、层层抬价的人知道了其中原因：参与了就付出了劳动，要加价，坐等的要减价。当然最终价格不可离谱，人们嫌贵嫌太便宜就不会参与买卖了。 周伯母叹道：“难怪听人经常说，城里的东西贵，原来是这么贵起来的。” 夏梅笑道：“还有物以稀为贵，城里人多，东西少也可以卖贵些。” 随心笑道：“是，是。生意就是这么做的，哪里需要，就卖到哪里去。” 周远仁说道：“随心，你可要注意了，手里的货卖不出去就亏了，象鸡蛋什么的放久了要坏。” “谢谢伯伯提醒。我会先去谈好生意再收货的，我朱家干爸那边，明年后，我还请他收菜呢！我听说企业宽松了些，要多跟他们搞后勤的勾通，让工人‘老大哥’吃好些。发展经济，就得让钱多起来，促进物质生产，妈妈，你们也会涨工资的。哦，伯伯，小侄敬您一盅酒。先干为敬！” 随心注意到静枝的明眸亮起来，估计她将自己说过的要让她爸爸当百万富翁的话联想起来，女性关爱父母娘家是天性。 杨扬很赞赏儿子照顾到各家亲朋戚友的行为，大家都过得好，才是真好，到处是穷亲戚，就没啥地方好玩。 随心向周远仁举举酒盅，一饮而尽，这时没上世碰杯风俗，农村里也一直流行不起来，老人反感和后生小辈玩这碰杯游戏。 这白酒清冽甘爽，绵柔醇厚，大米是主要原料，与上世有名的浓香型“五粮液”酒味道相近，但没记忆中的勾兑味。随心每次喝酒，就升起窖藏现在的酒的念头，现在的酒不渗假、不勾兑，是原汁原味的原浆酒，这要是密封好，窖藏放上三、五十年，想想都吞口水。 周远仁兴奋地喝下酒，脑子兴奋起来。看下满屋子的美女，尤其是好看得没法形容的蓝姓女子，这姓少有，她真是美得冒泡、嫩得滴水，作为过来人，看她样子，明显是这陈随心的“下饭菜”，自家几个侄女还要凑上去，唉！有本事才有福气。不过，自家儿子也不赖，在学校就把人家女子搞上手了，不错，有种！这可比陈随心这“童子鸡”强。可能是被随心拥有这么多的美女刺激，或者想炫耀下自家儿子的本事，他脑子一发热，嘴上没闸门了，满口的话说成了这句： “建民，你不到你对象，啊，你女同学家里去看看，”周远仁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但倔强个性让他打肿脸充胖子继续说下去，“看看她家‘双抢’搞得怎样了？” 周建民傻眼了，打死都没想到会这样，自己父亲在大庭广众之下来这么句问话。 女孩儿知道的傻眼了，这是周伯伯不想让周建民他俩读书了吗？不清楚的也知道周建民在读书啊，学生是不可以谈恋爱的，被学校知道了，起码要劝退。 杨扬、夏梅、肖宝珍真想笑，笑周远仁这种炫耀心理，他脸上就是一幅我儿子能干的表情。丽雪奶奶不知道情况，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周伯母恨不得把周远仁嘴巴缝上，喝几口“猫尿”就乱说。 冷场！绝对的冷场！ 随心明白“江湖救急”的最好是自己，帮周远仁挽回下面子，避免尴尬冷场。 “建民，明天下午我和丽雪、还有维均哥，可以陪你去刘诗雨家，看看她家‘双抢’搞得怎么样了，带上只脚鱼，嗯，加几条鱼，行不行？”随心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象是商量去走亲戚。 李维均忙说道：“行，行。我看明天下午正好，我姨妈家的田刚好插完，我们都有空了。”李维均是极有城府的机灵人，哪会不明白随心的意思？ 丽雪很想笑，女孩儿在一起说悄悄话时，最喜欢议论的是班上谁对谁有意思、哪班谁跟谁好，没想到，今天，伯伯会大方地说到这种平常只会私下议论的事情，还很赞同的样子，想笑的原因，当然是和学生不准学生谈恋爱的校规有关，伯伯这是和校规唱“对台戏”！ 丽雪微笑道：“好啊，我和诗雨一直是同学，没想到成了一家人，我们去看她没一点问题。” 三人几句话是化解了周远仁的尴尬，但也是顺着周远仁的意思，帮周建民定下了亲事，把地下恋情化为公开的谈对象，刘诗雨都可以在周建民家里露脸了。 剩下的事情是女方的态度，但以随心对当前社会的了解，只要刘诗雨父母知道自家女儿已失身给周家小子，他们就是有千百个不愿意，都得忍气吞声的同意，要是让社会上知道了自家女儿不是黄花闺女了，自家大丢面子不说，女儿也不会有好人家要了，最好的结局是当个“后妈”，或者嫁个残疾人。 随心看着周建民，不由得想，这周建民是否心里早有了这个算计？毕竟男孩长到十五、六岁，就对社会的规则基本上了解齐了，女孩成熟更早，要不也不会有十八岁就是成年人的规定。这小子好算计，难怪敢说刘诗雨只能跟他过的大话，自己真不能以为有了上世的记忆就小瞧天下人，在五千年的文明史中，多三十年的经历真算不了什么。 随心三人的话，让周建民的脸变得火辣辣、涨得通红，不敢看人。 杨扬笑道：“行，明天你们四个就去一趟，让刘诗雨放心，周建民不是负心郎。” 大家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笑声中，周伯母总算缓过劲来，责怪周远仁：“你说你，说话不经脑子！建民这事现在能拿出来说吗？他们是‘搞的地下党’！那孩子要是认了我当干妈，还差不多。” 肖玉竹这话一出口，这下大家的笑声更高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日子过得象神仙 周伯母肖玉竹的“理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比周远仁的话还好笑些，同时把认干妈认干女儿的真实意义讲得更透彻了：就是为儿女们谈情说爱牵线搭桥。 女孩们脸上微露羞容，但欢笑一点不少。 可不是嘛，塘湾的这种认干妈的民俗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兴起的，没人考证过，但有一点很清楚，那是在曾祖爷爷的时候就在盛行，上百年的历史是有的，想来，应该是祖上的人比较文明，不搞指腹为婚，就用互认干儿子干女儿的方式订下个松散的婚约，取得优先权，但以小儿女的态度为主，这在封建社会，应当是一种进步的思想。 既然是进步的，就有生命力，可以想象到，这种比较文明的做法就推广开来。 随心认为，这应该是在“指腹为婚”和“认义子”的基础上演变出来的新意，是朋友或姐妹为了加深联系而创设出来的。当然，也可能另有原因，随心懒得考证。 这顿晚饭吃得太热闹了，随心和李维均以周远仁有福气、儿子有本事为由，展开各种理由敬他的酒，有时拉周建民兄弟作陪，喝得周远仁满脸红光才打住。 李维均感到太长见识了，周远仁两口子的谋划不比自己和父母的谋算有丝毫逊色，这是中华家的传统，当父母的没道理、没理由地为子女作想。尤其是周建民值得自己学习，不是他自己说漏了嘴，别人还真不敢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杨扬笑得得意，心想自己早已为儿子牵上线搭好桥了，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议论儿子在谈对象，合理地规避了风言风语、校规校纪，哈哈！是又怎么样？ 丽仙最喜欢家里热闹了，这种热闹家里太少了，生怕这热闹一下失去，想着忙问蓝萍道：“姐姐，明天你还来不？”清澈水汪汪的明眸里的渴望表露无遗。 蓝萍看着这爱憎分明的可爱女孩，小脸上还有的稚嫩和发育起来的高挑身子让人感到她的娇憨迷人，微笑点头道：“来呀！‘双抢’没完啊，当然要来。” 丽仙松口气，甜笑道：“姐姐，你们都来就好了。” “没事都会来的，妈妈喜欢你们。”蓝萍答道，她喜欢这小丫头，不由想到以后的事，心里越发觉得，姐妹多是件大好事，有这么多同心同德又可爱的姐妹在一起生活的话，那多热闹呀，有事能互相关心着，即使随心出差了，家里也不寂寞，特别是有了小孩后，也有人帮手，不象自己被父母送回老家让爷爷奶奶带着。这已习惯成自然的思维纯朴的姑娘，竟然没一点羞涩和抵触地想着未来，也没想成为随心女人以后的其它事情，如果是一个受过网络熏陶的女子，她一定会先想，随心一个人，他能否满足姐妹们的“性”福呢？ 丽雪奶奶没参加晚辈们的谈论，想着陈家少爷还要给自己治病，而一治病，自己就会舒服的睡着，得抓紧时间去洗澡，好美美睡一觉，这几天的舒爽日子让自己过得象神仙一样，这都是“陈少爷”带来的，丽雪认识他，是丽雪的福气，也给这个家带来了好运。老人想着，看向随心的眼光更慈祥。 其实，觉得日子过得象神仙一样的不只丽雪奶奶，女孩们也初步领略了和随心在一起的闲云逸鹤般的舒心生活，没啥事需自己操心的，就如杨扬妈妈说的：读好书就行了。 晚餐自始至终洋溢着欢乐，菜丰盛，关键是话题逗哏，想不乐一下都不行。 ------------------ 吃完饭，随心没去管喝高了的周远仁，他有一家人照顾，看得出周伯母对丈夫真是“巴心巴肝”，自己得赶紧给丽雪奶奶、夏梅、小家伙按压穴位。 随心知道丽雪奶奶已去准备了，夏梅也紧跟着去了，收拾饭桌和洗碗等事情，姑娘们在争着做，于是，随心就给小明诚先按摩起来。 小家伙和随心真的有缘，靠在随心凉爽又温润的怀中又睡去，小嘴巴时不时还咂巴一下，小模样实在可当宠物了。 随心给小家伙按压完，丽雪奶奶也洗完澡，一身变得清清爽爽。 杨扬这次是亲眼在旁边观看儿子用推拿手法给人治病，看着丽雪奶奶躺在床上也是和小明诚一样舒坦地睡去，心中越发相信儿子是真正的练成了功夫，而且这功夫还可用来治病，难怪他要跟郭世贤学中医，这就叫有艺傍身，凭这本事就一辈子吃穿不愁，再说这功夫还能挣钱，而且已开始挣大钱，瞄瞄身边个个千娇百媚、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干女儿们，心想自己说过的“有本事都娶了”的话或许将一语成谶！ 杨扬越发觉得，就是心头想想这些干女儿若是嫁到别人家，自己就感觉不舒服。 杨扬这种“自私自利”的思想有点登峰造极了，主要是她越来越自信：自家儿子是越长越俊秀英气，各方面的能力本事是越来越强，女孩子哪个会不喜欢？自己也是从女孩儿过来的。 看着儿子给夏梅在腿上按压揉搓穴位，杨扬的目光不由瞟向夏梅的脸上，这张脸，真真是显得年轻啊！知道她没下田干过活，但这脸怎么看都不象三十岁，说她象二十五六岁的小媳妇也是对了，自己相比农村的同龄妇女，那是起码年轻五、六岁或七、八岁，可跟夏梅比就不敢了，估计她三十九的时候，看起来也最多三十岁，这些不说，关键她身材更象大姑娘，有些大姑娘还远比不了她，这“天生丽质”一词，安她头上才真叫恰如其分。真的不要怪那些臭男人想来打她主意，我是女人，见了她也不禁我见忧怜、大起好感。 杨扬眼光又落在夏梅裤脚挽到膝盖上面的腿上，觉得自己无法同她比了，腿上肤色白嫩不说，还笔直纤细，膝盖处的窝窝太好看了，跟萍萍相差不多，心中不由得突兀一想：她男人是不是、就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了，就旦旦而伐才致病呢？杨扬眼光不由地瞄向儿子和干女儿，儿子可不要学那短命鬼或者是那些短命的皇帝，要长命百岁才好，听说黄帝御女三千、白日飞升、得道成仙，儿子要学他才好，不过儿子练成了功夫，不至于怕女人多吧。 做父母的，为儿女操心，真是永无止境。 第四百二十九章 “睡穴” 杨扬看着儿子左手握托着夏梅的小腿肚，右手在夏梅穴位上按压，不由脸上浮上笑意，这小子倒是不避嫌，悠然自得地帮干妈治病。 杨扬想，都说“疾不避医”，但有些医生也不是好东西，挺缺德，早听说，山区公社卫生院的罗医生把自己一个熟悉的老师堂客相好上了，这老师的堂客是挺好看的，跟供销社的夏杏芝长得差不多，就是罗医生借给她看病勾搭上的，传说罗医生相好的妇女上百，确实是道德败坏，也没人惩治他。 杨扬现在想不到的是：这位罗医生，在明年，就会因为相好了她熟悉的那个老师的堂客，将被这位老师联名其他同样戴了“帽子”的同类告发他，罗医生将成为一个“风流鬼”。 农村里，也有不少坚守贞节的妇女，同样在山区公社，有一个丈夫在部队当军官的好看妇女，她同样被周边社队干部和癞皮癞脸的社员骚乱，她于是心生一计，挑了一个得罪她最狠的公社干部，在假心答应他后，约了一个晚上让他来家，在将要入港时，她突然发作，一脚伤了他的命根子后，又发狠扭伤自己多处，同时大喊大叫，惊动了周围人家，让人抓了个现行，这位干部很惨，因为这是流氓罪，又是破坏军婚，罪上加罪，被判了十五年。从此后，大家知道她是有刺的玫瑰，没人敢再去惹她。 随心不知妈妈的思想活动，在心里警告自己，绝不要有一点点失礼的轻举妄动，总的来说，这是个讲朱程理学的社会，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好，千万不能失礼。记得上世常有文章咆哮，要站在道德的高处挥斥方遒，做什么事都要披上正义的外衣，讲究师出有名，这是对的。在上世，超级大国要打哪个小国了，也要给其安个“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名头，其实就是为自己的行为立个牌坊，塑造个不破金身，一切都为图个遮羞布，所以，自己和夏梅即使相爱，是不争的事实，但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间里，也只能隐于暗中。 朱程理学压制性灵感情，“存天理灭人欲”这口号听起来就有点吓人，而且对待妇女的贞操问题上，非常严厉。范仲淹的母亲在范仲淹父亲死后即行再嫁，无人轻视，但在程颐后，则重视起了贞节问题。曾有人问他：“寡妇贫苦无依，能不能再嫁？”程颐断然说道：“绝对不能，有些人怕冻死饿死，才用饥寒作借口。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自宋以来，这一套很流行，是“浸猪笼”的理论依据。 理学的一大特质就是：对于牺牲别人的生命财产和幸福，无不十分慷慨激昂，鲁迅总结说是“吃人的礼教产生”。 理学行使到实际生活当中，一大弊端就是：道德标准之高与现实行为脱节。因为要求高，就导致国人的言行不符，自己做不到高要求，却可以要求别人做，既施之于别人身上以谋求自己私利。 理学之害，可以说是从精神上毒化了国人，性情上催残了国人，更容易生成一个小人社会体系，不讲道德（因为道德太高谁也达到不了），只求私利，不为大义，只唯小利，不求公正，只维已存。这也是乡下允许寡妇招婿或默许寡妇找相好的原因，理学要求高也高不过生存权和生理需求，就造成了乡下形形色色的生活万象。当然，城市中的相好现象犹有过之，因为人口集中，人们思想活跃，有更多厉害关系，因此，出轨男女更多。 不过平心而论，宋之理学，封建社会的少数儒家人士还是行之有正，但发展于后，却是培育出来所谓的“假道学”所居太多。 随心看看夏梅，她这时也是老老实实地躺在躺椅上让自己给她治病，有人生阅历、立场坚定的女人一旦镇定坚强起来，真的比男人强，此时夏梅的本色，就是一个外刚内柔、神态安祥的少妇，不露任何破绽。 这次按压，随心循行起了足太阴脾经，相信效果会象丽雪奶奶一样好。随心其实很后怕，如果昨天按压效果不怎么好的话，昨晚夏梅就痛苦遭罪了，说明自己对自己的女人也自私。昨天按压也有良好的作用，估计是自己处在放松状态时，仍有灵气透入了她穴位，灵气是修炼成仙的基础，精纯的灵气，即使只渗透些，也不可小觑。 果然，在循行内气按摩时效果一样，躺在堂屋躺椅上的夏梅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一睡，如果不叫醒她，说不定跟丽雪奶奶一样可睡到明天天亮。 姑娘们看着睡着了的夏梅，悄无声息地抿嘴娇笑，都知道她并不想睡去的，有才认的亲家在，怎好意思睡了呢？大家按照随心的示意帮着丽雪姐妹为夏梅撑好蚊帐，先让她好好睡上一两个小时再叫醒她。 大家退出堂屋，青心就给哥哥撒娇了，轻笑道：“哥哥，我以后睡不着了，你也给我按一下，你看奶奶干妈，她俩睡得好香哦！” 杨扬笑说女儿道：“你会睡不着？就象个贪睡的小猫。” 听了杨扬的话，知道青心睡相的女孩们都好笑起来，好象大家都没睡不着的时候吧。 青心不依道：“妈妈，我是说睡不着的时候嘛，总会有这样子的时候吧？” “没问题。青心，哥哥保证让你睡着。”随心连忙打圆场，妹妹的要求自己是一贯满足的。同时也想，武侠小说中说的“点穴功夫”，应该存在，逆向思维的话，研究一下治疗睡眠的穴位，说不定它就是“睡穴”，掌握好分寸，一点就睡了。 自然，随心的无原则满足妹妹要求的习惯遭到杨扬的“不满”，但同样获得以莫灿为首的女孩们的欢笑，她们从心眼里喜欢上随心，首先，就是从随心无保留地关心自己妹妹开始的，往往里，她们也是受益者。 第四百三十章 车谷 随心看看手表，下午七点差几分，斜对面的太阳还能晒着大半个场坪，还早，天全黑要过八点。 随心用男主人的眼光巡视了一番房前屋后，除了两晒垫半干的谷子要翻晒一次，还有两晒垫的干谷子需用风车把饱满的谷粒和瘪谷分开，车好的谷粒就可以进粮仓。 其它家务事都已妥妥地做完，尤其是厨房里特整洁。 随心清楚这两件事得做好做完，用风车车谷更是男人干的活，晚些走就晚些走了，现在是放假，明天又不上学，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自己没把车谷子的事情考虑到。 剩下的事情当然是自己干，今天，这些女孩是超水平发挥了，平常在家，哪用得着她们干活，就算干活，也不过是扫扫地、洗洗碗，这种在阳光曝晒下做事，估计，她们以前应该没想到过。 对了，还有李维均可以帮忙，刚才喝酒，自己见他喝得很节制。这么一个能克制自己的人，在上世，怎么就会想要非礼丽英呢？看来，人所处的环境和形成的“三观”，确实会决定一个人的行为的，现在，李维均接触到了自己，相当于给他开了一扇观察世界的窗口，让他知道了人生还有别的选择，这样，现在的他就不是上世的他了，上世，他是看不到自己的前途，才破罐子破摔吧。 随心看看在姑娘们身后“隐形”好久的李维均，见他眼神挺清醒，人也精神，笑道：“维均哥，喝多了没有？” “没有没有。”李维均连忙否认，自己确实是感觉不错，这酒喝得正好到位，脑子里有些小兴奋，手脚听指挥，舌头控制得住，不会在人前乱说话，再说，我也没你陈随心喝得多，自己怎么会喝多？不过也奇怪，在自家，若是这样喝，只怕已醉了，莫非是酒量涨了？ 随心就安排道：“那好，维均哥，我俩分分工，请你翻晒下湿谷子，我来车干谷子，收新粮入仓。”随心边说，边指下院坝里的晒垫。 “没问题。”李维均很干脆。 “新粮入仓！”大家听着都心情激动，每年“双抢”结束，开学时，老师都会布置篇题目叫《丰收的假期》的作文题让同学们写，此刻亲身参与，这感觉与在教室里闭门造车截然不同。 青心和哥哥一起参加“双抢”的次数多，在生产队的晒谷坪上见过社员车谷子，当时就觉得好玩，看风车风口把瘪谷稻叶吹出，似形成一片“沙尘暴”，落在地上如同渐渐增高的沙丘，多想上前亲手摇动风车过把瘾，哈！现在机会来了！ “哥哥，等会我摇一下风车，好不好？”青心要求道。 “行啊，只要你不怕手上磨起泡！”随心小小吓唬下妹妹，应该有套风车摇把的竹筒，不然，即使有满手老茧都车不了多久。 “才不会！”青心没被骗到，冲哥哥皱皱鼻子。 杨扬看儿子摆开了阵势要干活，也就随遇而安，不急着回家，反正家里不用担心，秋容过来了，有他爸做饭吃，于是就放松身心和女儿们坐走廊上喝起了擂茶。擂茶是丽雪擂好的，夏梅不由自主的睡着了，丽雪就自觉当起了家庭主妇，端茶递水，农村里的这些待人接物之道她是全部会的。 杨扬看看高挑清丽的周丽雪，又看看在忙活的俊秀儿子，感觉两人真象是一对小夫妻，很有“你耕田来我织布”的农家味道，一主内、一主外，两人要是真的在农村里过一辈子，肯定也生活得很好！凭儿子本事，日子绝对过得潇洒，当然，这只能是种随想，他自己就放不下萍萍和这些女孩子，这小子很有些“博爱”。 随心一人就把放在靠鸡舍一头走廊上的大风车搬了过来，很容易，一手抓下，一手扶上，就把两百多斤重的木质风车搬到了场坪，测下风向，风朝外吹，这就好，等下扬起的灰尘，不会吹到房间里。 将风车口朝外摆稳当，准备好箩筐，随心想要抓紧时间干活，家里那帮哥们，还等着自己练功夫呢。 姑娘们看着随心轻巧地把那么大那么重的风车搬过来，眼里都不由得冒星星，哦！好大的力气！女性绝大多数是崇拜力量的，力量带给人安全感，美女爱英雄，首先美女崇拜的就是力量，因崇拜而产生爱情。 有人说：世界上最好的爱情，是因为男人迷恋女人，女人崇拜男人而产生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结构最符合两性的天性，彼此都享受，因此最牢固、最长久。 由此说来，可以预见，随心和姑娘们的感情会越来越深，因为随心的修为会随着修炼将日益精深，到时不仅仅是力量，而且还有神通呈现，到那时，姑娘们该怎么崇拜和爱着随心呢？还有，随心修炼到神仙境界呢？ 风车上的大斗子不小，可以装下两箩筐晒干的混杂稻谷，随心人高力大，装有百多斤谷子的箩筐轻轻举起，把要分出稻谷、瘪谷、谷壳的晒干谷子倒入风车上部的斗子中。 准备妥当，就可车谷。 车谷时，摇动风车里后部圆形风箱里的风叶后，把用拨杆控制的斗子底板打开合适的一条缝，让混杂着稻谷、瘪谷、谷壳穗梢叶子的晒干谷子倾泻下来，重量大的饱满稻谷就几乎垂直地落入风车内部的斜槽中流进外面放着的箩筐中，这个斜槽开口在前面；而灌浆不饱满的谷粒就被风吹得落入旁边开口在风车后面的斜槽中，也流入开口处放着的箩筐中，这部分谷粒可再车一次，次中选优，好的入仓，剩下的就用打米机打成谷糠做饲料，主要用来喂猪，也可用来喂鸡，如果不打成糠，还可以用来煮谷酒，很多生产队就这么做的，煮出酒了分给社员；而从风口吹出去的谷壳也有用途，用来烟熏腊鱼腊肉最好，可用来覆盖撒在土里的种子，等等；至于吹出去老远的叶子穗梢等杂屑就扫成堆一把火烧成灰，灰的用途也多，种菜时用得上。 这架风车不错，结实沉稳风量大，随心几下就用顺了手，拨杆开的泻谷子的缝和摇动风叶吹出的风量正好搭配。 第四百三十一章 贵人！ 随心很有老社员风范地车着谷子。 看眼旁边妹妹眼巴巴的神情，随心笑道：“青心，你来摇吧，就这速度。”边说边让出位置来让妹妹搭上手，得先给她适应过程。 “好啊！”青心小脸满是兴奋的笑，兴冲冲地站好位置，伸手搭上摇把上的竹套筒，跟着哥哥一起摇，感受摇把转动的速率。 “青心，稳住这摇速，我去看看后面的箩筐。”见青心熟练了，随心就放手给妹妹车谷，青心长时间转动风叶不行，可车几分钟的力气还是有的，自己正好去检查下半饱半瘪谷粒的含量。 跟在青心身边的莫灿几个女孩眼睛里也闪着亮光了，跃跃欲试的姿态是毫不掩饰。 莫灿先开口了，向随心要求道：“哥哥，我也要试一下！” 她倒是明白在青心手上接手不行，两人力气小，交接时可能保证不了风车风叶均匀的转速，都是聪明伶俐的女孩。 随心满口答应，呵呵笑道：“没问题，想体验这滋味的都可以来试一下。”说着，看眼坐走廊上的刘惠她们。 随心话音未落，刘惠就应声而起，她也要试试，看青心玩的起劲，她早已心动了，她的性格属于开朗活泼型，和家人姐妹们在一起，就不压抑着性子装淑女。 有刘惠带头，除蓝萍陪杨扬坐着，女孩儿姑娘们嘻笑着进场，要尝试下摇风车的乐趣，看着风车风口吹出的穗梢叶片谷壳，这都是摇动风叶扇出的风造成的效果，能亲手施为，岂不快哉？ 随心放手让她们玩耍，是想让她们尽享生活的乐趣，让她们参与自己的各项劳作，也能更好的交流感情，更加心心相印。倘若她们力气小了，没吹尽谷子中的瘪谷也没什么，自己返返工有何不可。 风车后斜槽里流进箩筐的瘪谷不多，说明稻穗在灌浆期的田间管理跟上了，灌浆率高。随心伸手抓一把瘪谷一捏，感觉有硬度，嗯，谷壳里面的米粒打出来后就是碎米，不是完整的饱满米粒，风力适当的再车一次，就可以把基本完整的稻谷分离出来。 两晒垫没车净穗梢叶片谷壳的干谷子有满满八、九箩筐，弄干净有千斤左右稻谷，随心看眼晒满场坪的谷子，心想，今年早稻和晚稻的收成就有六、七千斤稻谷，夏梅交完公粮，剩下的谷子，够她全家吃两年，确实是丰收年，难怪上世里常说农村是“农民增产不增收”，实在是粮多价贱，两者成反比。 看到女孩们基本都来了，随心就开始保驾护航，让她们个个上手享受摇风车车谷的乐趣，姑娘们欢乐的笑声和风车“呼呼”、稻谷“哗啦”的声响一起飘扬在场坪，随心在旁边给姑娘们的“忠告”是：用力小些没什么，瘪谷混入仓也不浪费，但用力猛了，瘪谷从风口吹出，当成了谷壳扔了就真是浪费了。 随心看出来了，薛晓琳的体力最好，干活有“女知青”风范。女孩子力气不大，摇上风车后就很快冒汗，力气弱的更是香汗淋漓，就如莫灿。 女孩们不怕出汗，这好玩的事情是一定得做一次的。 每次换人摇风车后，随心就迅速地把晒垫里晒干的谷子装入箩筐倒进风斗里，而装满饱满谷粒的箩筐在换下后，就直接端着走进堂屋后的仓房，倒进仓中。每次进仓房，经过堂屋时，看着在躺椅上满脸安详睡着的夏梅，随心就有股柔情弥漫心头，能让倾心自己的女子幸福快乐，就体现了自己的价值，“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同理，爱护好自己的女人是博爱的基石！ 女孩们个个摇过了风车，冒的汗都沾住了发丝，随心笑道：“女士们辛苦了，快去洗下脸，要成花脸猫了。” 女孩们互相看着，发现大家光洁白嫩的小脸上因沾上了灰尘是有些颜色了，个个不由得娇笑起来，干活是累是热，但心情更好呢！ 女孩们笑着走上走廊，走向杨扬，要和妈妈分享下快乐！ 杨扬见女儿们个个汗流满脸，埋怨青心不带好头，青心和众女“咯咯”笑着不以为意，都感觉今天玩得最高兴！算是当了次男社员，在农村，车谷是男劳力干的活。 两晒垫的谷子看去似乎很多，可在随心的统筹安排下，没有什么多余的节奏耽搁时间，起关键作用的是随心力大，满满一箩筐的谷子在手中举重若轻，无论是装风车斗子还是入仓都轻而易举，也就二十多分钟，就将两晒垫晒干的谷子车干净，把新粮入了仓。 杨扬看着清扫场地的儿子，彻底清楚自家儿子成了个能干的大人，自己和他爸再也用不着为他的未来和前途担忧操心了，他己超出了一般人的所谓出色，就是现在，都可当家里的顶梁柱了，这儿子，已经让自己和他爸有了当老太爷的感觉，这感觉真不错！ 李维均默默地翻晒着谷子，时不时瞅眼风车处的欢笑少女，开始时，李维均看着是脑海翻腾，脑子里仍想着这陈随心玛得有狗屎运，这么多美丽好看的女子围绕着他转，这一切还不是因为有个好爸好妈，自己要是有他这样的父母也不会比他差，一股股酸气充置在胸口，在胸中流淌，但慢慢地，冷静下来的李维均想起了这几天里陈随心的所作所为：给人治病，他行我不行；抓鱼捉鳖，他行我不行；驾牛耕田，他行我不行；挑两三百斤重的担子，他行我不行；一人插秧比得上五、六人，他行我不行；高考试题中的难题他做得出来，他行我不行，还有那打苍蝇的本事，更是我不行。李维均想着想着，脑子突然开朗了：自己跟陈随心的差距不是一点点，是没法同他比，自己老子即使是县长，我也做不来这些事，而陈随心的父母即使是农民，他仍样也可以考上大学，一飞冲天。 李维均觉得自己彻底想通了，陈随心的能耐，自己拍马难追，自己思想不要反复，再也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了，陈随心，他一定是自己今生的贵人！ 第四百三十二章 处境决定心情 “丽雪，我们就回去了，明天我可能来晚点，那田里插秧的活我负责了，告诉干妈不用担心，等天黑了你再叫她起来。你们明天晒好谷就行。” 随心做完事，就准备和妈妈妹妹、女孩姑娘们回家，这时，握住不舍的丽仙伸来的小手，同时对心情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丽雪嘱咐几句。 周丽雪现在的一颗心已稳稳地落在心窝，有了昨天的定情拥吻，她和随心已成了情定三生的伴侣，有随心爱着自己，自己没什么可忧虑的了，现在大家还是高中学生，各回各家是理所当然的，短短的离别和今生长久的相伴算得了什么，此刻她心中非常快乐，没难舍难分的感觉。 “知道了，你放心。”周丽雪神情自若，活象个小妻子般，让离家的男人安心去做事，不用担心家里的事务。 “那好，我们就走了。维均哥，明天见！”随心周到地和李维均告别，心想这小子这辈子或许已改变了人生轨迹，自己看他的言行与开始见面时已大不相同，绝对是他心中的目标不一样了，重新树起了雄心壮志，他要复读，就说明他彻底告别了当初要做上门女婿的念想，要为他自己闯出一条人生的新路。不过，嘿嘿，这小子的好色之心，好吧，不叫他好色，是他有的爱美之心应该是改不了的，能义无反顾、打定主意为获得美女而甘当上门女婿的人，他能痛改前非吗？未来的他肯定很有趣，应当和那些“大小老虎”们有一比。 随心念头闪过。 “明天见！阿姨，你们慢走！”李维均礼貌地道别。这几天，他只觉自己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刺激，这世界，远远不是自己以前所想象的那么一般，自见到陈随心后自己的眼界就开阔了，好吧，哥哥我也跟丽雪表妹一样跟定他，但愿他能关照我考上大学，以后也帮助我。 ------------------ “妈妈，今天好玩吧！”青心靠着妈妈坐在前舱甲板上，一脸兴奋地问杨扬。 这木甲板本来晒得很烫，但太阳西沉，被小山挡住光线后已经凉下很多，又经随心沾水擦过后，温热干净的舱板可以舒适地坐下。 “好玩。”杨扬实事求是地回道，满是笑意地看着女儿快乐洋溢的小脸，知道自家这朵温室的花朵正茁壮成长，有随心这样厉害的哥哥关心爱护着，女儿这辈子想体验一下人生的艰难都难，是铁定没机会了。 “妈妈、等会到贺玉兰姐姐家也好玩，她女儿舟舟太好看了，真正的粉妆玉琢呢；瓜地里的西瓜圆滚滚的到处是，树上的桃子李子是红的黄的白的，唉呀！太漂亮了。”青心给没到过的妈妈和姐姐们做着介绍，说着说着，自己倒先陶醉了。 “咯咯--”杨扬和众女被青心的娇态逗笑了。众女问的问、答的答，热闹之极，直到望见贺玉兰家前小河边的简易码头和泊着的小船。 ------------------ 贺玉兰从下午开始就不时望望小河、看看码头，希望那个自己从昨晚想到今天的人在视野中出现。 贺玉兰想不到自己把那高中生的一句说自己“辛苦了”的话记得这么牢，引得自己这么感动。前一次在河对岸卖水果时就感受到了他的大气和细心，这一次来自家买西瓜更体会到了他对人的体贴，让人不知不觉中忘了他是个读书的年轻小伙子，而是个有气势有能力当家做主的男人，一个满脸英气、挺拔俊秀、眼神能让人心安的男人，越想他，自己就越忘不了他眼神，就越加想起他的英气挺拔俊秀。 贺玉兰更清楚记得，今早去河对面的塘湾卖水果时，王秋丽问起陈随心时街上人的回答：你问的小伙子应该是区里陈书记的儿子，他跟他妹妹相象。 是啊，他长得女孩般好看，但男子汉气势十足。 晚饭都吃过好久了，他、他们会不会在今天再来呢？贺玉兰的希冀在应证那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话。 贺玉兰看着太阳距山顶越来越近，远方天边稀疏的几朵白云已染上红霞，心头叹气地想，他们今天可能不会来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希望见到他呢？自省的贺玉兰不由得俏脸微烫，心头明白，自己对那叫陈随心的男青年有好感和爱慕，只是他会瞧得起自己吗？他对自己的关心是不是仅出于一种礼貌的关心？啊！自己为什么要他瞧得起？为什么希望他关心？贺玉兰知道自己这状况，是在发花痴呢！脸不由更烫。 男人女人的相互吸引在于第一眼，第一眼产生好感了，如果有交集，在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况下，就会有各种可能发生。尤其是在对自家男人失望后，女人的这种感觉将倍增、放大。 贺玉兰清扫着屋前场坪，等会点燃熏蚊子的烟堆，这里就好乘凉，目光情不自禁地又瞟往小河尽头，如果没小山挡住视线，就可看到小河连通着明江这条大河，他要来，就是从大河方向摇船进来。 “船？” 贺玉兰猛然一惊，似乎小河那被小山遮挡住的尽头出来了一条船，忙定睛看去，只见一条小船已完整露出，正往里面驶来，这时候进来了船，十有八九就是他了，他说过，这两天要再来买西瓜桃李的。 贺玉兰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动起来，比当年相亲时跳得厉害。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自己的心偏向了他？贺玉兰心里念头翻滚。 这两年来，自己和舟舟她爸爸的夫妻生活只有自己两人知道，舟舟她爸郭峰，是农村里死要面子的那类固执青年男人，腰负伤后，鸡鸡那东西不振了，他也不敢到医院去看病，讳疾忌医的，这时代是保守怕丢人，但历来病不瞒医啊！还是自己求着他，陪他私下里看了几个郎中，吃了许多偏方，但阳萎不振的病状是丝毫不见起色，那东西，在自己看来倒是更加痿缩了。 郭峰原来是每个星期都赶着回家，现在不行了，有时是四五个星期都不回家，那方面不行没什么，可陪陪我、帮我做些轻松的活不行吗？婆婆开始时，还问我郭峰怎么不回家，怎么了？现在，她应该知道原因了。是我上辈子作孽了吗？我才不信！如今这社会在变，叫改革开放、搞活经济。 贺玉兰想，自己在这十里八村，也是数得着的好姑娘，嫁人了，也是贤惠媳妇，可是，上天对我不公啊！ 贺玉兰心头不由地掠过些往事，在qs区里、桃坪街上、这大田大队，好多干部员工很讨厌呢！尽跟自己说些不正经的风言风语，哼！想打自己主意，那时我可没心跳，只有讨厌他们。 第四百三十三章 担忧 贺玉兰脸红心跳地呆望着小船驶近，船上的人可依稀辨识出来了，是他(她)们！ “妈妈。”一声清脆好听的童音传来，叫醒了贺玉兰，是乖女儿舟舟，已由她奶奶帮她洗完了澡，正走出门来。 “啊！舟舟，你来看看，是不是昨天的大姐姐来了？”贺玉兰向女儿招招手。 “是大姐姐，最好看的大姐姐也来了，大哥哥在摇桨。”眼力好的舟舟拍着小手叫起来。 “走，我们去接他(她)们！”说着，贺玉兰牵起女儿小手，向小河边走去。 ------------------ “小贺，我来了。这就是你女儿吧，比‘洋娃娃’还乖呢！”杨扬让青心、莫灿几个小女儿先上岸，和等在小码头上的贺玉兰母女俩亲热过后，杨扬才走上前和贺玉兰说话，杨扬半蹲下身来，看着真正的小姑娘郭小舟，眼里露出的由衷喜爱神情，人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舟舟，叫姨奶奶，姨奶奶好喜欢你！”贺玉兰明白杨扬是真的喜欢自家女儿，心中也是由衷高兴。 “姨奶奶？”舟舟慢吞吞地叫着，语气叫成了疑问句，叫完就抬头望向妈妈，轻声道：“妈妈，姨奶奶不象奶奶，象阿姨。”真是童言无忌，小姑娘说出了她对于奶奶的认知，因为平常她叫“奶奶”的妇女一看就和自家奶奶长得差不多，可这个“姨奶奶”太不象“奶奶”，倒象和妈妈长得差不多一样的阿姨。 舟舟话音刚落，众女的“咯咯”笑声就连成一片，个个好看的明眸变成了月牙儿。 随心在后面也听得莞尔，看看贺玉兰，敏感地觉察到，她看似与平常一样向自己招呼的神情里，让自己明显地感觉到多了种东西，那是见到自己的欢喜，是和当初夏梅见到自己一样的欢喜，是真的，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随心知道自己钦佩她的贤惠和能力，也为她的处境抱屈，这种心情下，自己很是怜香惜玉，心里很有种要呵护她、爱惜她的冲动。 随心也知道自己喜欢和佩服她，也很明白自己现在有的这种敢想敢干、敢作敢当的思想来源：重生者不同于当下的“三观”和修炼有成的能力；记忆中，丰富的人生阅历和上世的所见所闻；爱好文学的自己形成的根深蒂固的文人所特有的怜香惜玉之心。 随心明白自己现在与二世都已不同：上世没大本事，这世单纯。现在呢，自己不会和看过的书中的一些重生人士那样，心里有纠结，担心这、不放心那，尤其在感情上纠结。 随心想，只要自己心羡、对方心慕，就不妨给她幸福快乐，当然，一些重生人士心里有纠结，主要是上世中的经历放不下，但重生怎么可能是重过，重生人士起码是“半仙”，一切都会大不相同。这时，随心掠过一个念头，庆幸自己在上世把家底全交给了儿子，想来车祸后的赔偿、还有买的人身保险，也能让儿子家底更充实一些，唉！！世上只有父母对自家儿女最好。 此时，杨扬不待贺玉兰说话，就欢喜地拉住舟舟小手连声笑道：“舟舟，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姨奶奶都高兴！” 女人被人说年轻、特别是不太年轻的女人被人说年轻，本能地，女人就会感到高兴，何况是小孩子不渗假的由衷说法呢！ 小丫头偏着头，望着这真的喜欢自己的“姨奶奶”，小孩子天生敏感，知道大人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敷衍自己，小心思在想：妈妈让自己叫这个象阿姨的“阿姨”为“姨奶奶”，但她真的不象“姨奶奶”，那我就叫她“大阿姨”，比阿姨大一点点，就象叫大哥哥大姐姐一样。于是，舟舟一人叫杨扬的独特称呼就此出笼了：大阿姨。 “大阿姨。”舟舟同平常叫人一样，认真地叫了声杨扬。 小姑娘的叫法听得大家先是一楞，然后是忍俊不禁的大笑，随心和蓝萍她们一帮始作俑者知道，舟舟应该是在“大哥哥大姐姐”的称呼上找到的灵感，但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来说，这绝对算得上是聪慧！ 杨扬对这独一无二、想不到的称谓太满意了，尤其还是这个看到就让人欢喜的小丫头的“发明”，在笑着中连连“嗳”声答应，伸手把香喷喷的小姑娘抱了起来。 有小舟舟做催化剂，贺玉兰又认识所有的人，倾刻间，大家就如同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亲热了，在说笑中到了贺玉兰家。 没来过的杨扬，自然和舟舟奶奶一番交际，舟舟奶奶在贺玉兰介绍下，知道了这是河对面塘湾区的一把手的一家人，舟舟奶奶自然对杨扬更加客气了，杨扬照老叫法就是“官太太”，正八品官的太太。 现在，舟舟奶奶对自己儿媳妇更加的殷勤，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已知道了儿子的病，也清楚自家这位儿媳妇确实能干，不是这村里村外的女人家能比的，就是男人也没她的眼光和上进心，别人家媳妇，只能上街卖些鸡蛋卖些小菜，玉兰却能种出西瓜桃子李子梨子上街卖，还能驾船捞上鱼虾卖，不是到河对面的塘湾街上卖，就是到qs区的桃坪街上去卖，鱼虾大都卖给了区里、公社的食堂，和qs区农技站的技术员都熟。桃坪街的公路通到dz市，原来汽车过河是在水电站的上面一点上轮渡船，现在是过电坝，家里的货物，那些路过的班车上的乘客都喜欢买，玉兰每次上街，货物都能卖得出去。 舟舟奶奶知道儿媳妇是很爱这个家的，家里弄得处处整洁干净，孙女被她打扮得比街上的小女孩还出色，只可惜儿子在煤矿的井下负工伤了，越来越少回家，玉兰她笑得越来越干巴，唉！少年夫妻老来伴，玉兰这么年轻，这怎么行啊！ 舟舟奶奶看着杨扬，这位杨老师长相好年轻，不象快四十岁的妇人，难怪孙女叫她“大阿姨”，她女儿可是比她更出色，她的这么多干女儿个个千娇百媚，昨天就见到过的那个考上大学的姑娘只怕天仙也比不上。尤其这个是她儿子的小伙子，长得真叫美男子，这些姑娘家不时看向他，连玉兰都不例外。 舟舟奶奶心里有着担忧。 第四百三十四章 杨扬要帮忙卖西瓜 舟舟奶奶心里有担忧，是因为她知道，自家儿子做不了男人，就很有可能保不住媳妇。 她心里清楚，如果郭峰的身体好不了，贺玉兰只有三种选择。 第一种选择，当然是遵守传统要求的妇德，即“嫁鸡随鸡，嫁鸡随鸡。”无论丈夫如何，都不离不弃，厮守终身。但在舟舟奶奶看来，舟舟妈妈是个极有主见的女人，从她自作主张，说服郭峰去学种植、栽果树的行为看，舟舟妈妈不是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而自己儿子不争气，怎么家都不回了呢？这让她怎么不离不弃，厮守终身。 第二种选择，就是当下时兴的离婚。单位上的人，两口子过不下去了，就分开，叫离婚。这种做法，在乡下很少，因为女人回娘家，是带不回田地的，而在离婚的夫家过，除非她特别厉害，才有房子住，这种离婚，一般是女人有了新人，才会去离婚。舟舟奶奶认为，舟舟妈妈不会离婚的，闹离婚，她很吃亏。 第三种选择，是维持现状，舟舟妈妈她找个相好。其实，舟舟奶奶已无数次将心比心过了，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表面上维持住了一个家，而且，儿子老了，还有个人照顾，从舟舟妈妈的表现来看，她还是很有良心的。舟舟奶奶清楚，自己的儿媳妇是很让男人眼馋的，看男人看她的眼神，就明白男人在想什么，只是玉兰瞧不起他们，玉兰她守身做得好。 唉！舟舟妈妈对舟舟好，对自己也好，只要这个家不散，自己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舟舟奶奶拿定主意，这就是世人所说的委曲求全。 舟舟奶奶和杨扬说着客气话，脑子里的想法却冒上心头。 “玉兰姐，我们今天先摘桃子李子吧，我妹妹她们喜欢看树上结的桃子李子，现在天亮着，正好让她们观赏一番果园美色。” 随心见太阳快落山了，就插话道。暗笑妈妈和舟舟奶奶真会相互恭维，你说我儿女一句好，我就还你两句孙女儿媳妇好。 贺玉兰连忙答应，只觉心头的郁结松动很多。这一两年来，贺玉兰为抵御身子的冲动，时时警惕男人的靠近，把心灵紧锁，可在随心面前，贺玉兰的这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不自觉地消失了，似乎郁结的心怀获得了安慰。 随心今天带齐了箩筐篮子，准备多摘些桃李，昨天就看明白了，这里果树上结的桃子李子最多让自己再来摘一次，“事不过三”这句箴言真比较灵验。 贺玉兰的邻居看到她家又来了人，包括随心知道姓名的王秋丽和季小雨两个少妇都过来凑热闹，舟舟奶奶笑呵呵地让自己嫁在旁边人家的女儿郭秋霞擂茶招待客人，杨扬的到来，让她觉得很有面子。 一行人前呼后拥着，从屋后小路上山，这挨着不远的五户人家在小山上都有果树菜地，可说是当年的一个“互助组”。 王秋丽和季小雨紧跟着贺玉兰，陪在杨扬身边。王秋丽和季小雨跟得贺玉兰最紧，跟着栽果树、种西瓜毫不犹豫，现在也获利最多。 王秋丽羡慕道：“玉兰这下又省了很多事呢！” 杨扬听了这话，心中念头一转，问贺玉兰道：“小贺，你们种的西瓜还有多少？” 贺玉兰估算一下，说道：“我们五家起码还有一千多个大的，有八九千斤，其它的还小，瓜藤还在开着花。” “一次能摘多少个”杨扬又问。 “我们五家每天有一百来个最熟的，如果两三天不卖，有三四百来个。”贺玉兰她们有些明白了，这是杨扬要介绍生意的前奏。 杨扬交底道：“我明天问一下，看他们金矿煤矿要不要，要的话，就让随心过来和你们讲清楚，把西瓜送到我家门口，我家就在河边，公路也在河边，隔街尾一两百米的那栋房子就是。” 季小雨高兴道：“能成就太好了，天天上街，一个一个地卖好误工的。” 贺玉兰几个脸上也喜气洋洋。 随心听得也高兴，奇怪自己怎么没想到帮她们这个忙，这多大点事，明天一说肯定成，现在厂矿在职工福利上灵活多了，都在说票证会取消，用粮票、布票、糖票、工业卷兑钱是一年不如一年。好象票证是八三年开始陆续取消的，放开个体经营后，有些票证用处不大了。 穿过菜地，前面就是果树林，是桃树、李子树和梨树。 这桃树、李子树和梨树是嫁接果树，优良品种，树长得不是很高，众女基本够得着。 白天看树上结的桃子李子，桃李显得好鲜艳，跟装在筐子里卖的样子相距无数倍，众女都见过村里人家房前屋后栽种的一棵、几棵桃树李树和梨树，但成片的几家栽种的上百棵果树就少见了，姑娘们欢笑着上前就摘。 “姑娘们，注意下，摘熟的，先摘玉兰姐家的。”随心见状只好吩咐一声。 人多力量大，除洗过澡了的都上前帮着摘，莺莺燕燕齐上阵，二十来分钟，桃子李子就分别装满了两个大竹筐，加起来至少有六、七十斤重。 随心默默数过贺玉兰种植的果树，桃树有四十八株，李树有四十三株，梨树有三十六株，梨树上梨子也蛮大了，下个月应该能上市。随心想，应该是土地规模限制了贺玉兰，否则她会栽更多果树。 “小贺，你的梨子也结得多啊，今年你是大丰收了。”杨扬由贺玉兰、蓝萍几人陪着在果林中看了一圈，恭喜道。 贺玉兰也很高兴，但心中遗憾，叹道：“我家的地太少了，要是这山可以让我栽树，我都栽到那头了。” 这话听得杨扬直笑，明白了贺玉兰的志向。 众女看竹筐实在装不下了，不得不停下摘桃折李。 莫灿有点遗憾道：“我还没摘过瘾呢！” 薛晓俐补一句：“我也是。” 剩下的姑娘们是听得“嘻嘻”直乐，应该是心有同感。 随心忙安慰道：“小灿，过两天我们再来一次，玉兰姐，请帮我们留这么多，我们来扫尾。” “好好好！”贺玉兰笑着连声答应，心道这陈随心对这帮姑娘真好。 山上的果子摘了，众人又直奔小河边的西瓜地，这次筐子变成了大箩筐，随心想，今天西瓜得多摘，街上的丈母娘家里、静枝家里都得多送几个，两个舅舅家也送几个去，让他们清凉解暑。 随心发现，现在的自己，比二世里的自己都要心善，做事顾及亲朋戚友，这大概也是一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自觉反应，能力大了，些许小事自然信手拈来、毫不在意。 第四百三十五章 生米煮成熟饭 天色开始昏暗，但西爪地的规模还是看得出来，杨扬赞道：“玉兰，你真的不错，比男人都吃苦耐劳。”杨扬更加看得起贺玉兰，这女子里里外外一把手，似乎比夏梅还能干，不觉间，对贺玉兰的称呼都变亲近了。 贺玉兰不好接话，旁边季小雨佩服道：“杨老师，你看得好准，玉兰家，现在就是靠玉兰她撑起来的，搞‘双抢’了，她家两个男人没一个回家的！”话中的抱不平谁都听得出来，幸好，贺玉兰的小姑子在家擂茶没跟来，不过，这种话，她们当着贺玉兰的小姑子也没少说，而且这小姑子似有同感。 姑娘们这回很谦虚，没随便就从西瓜藤上乱掰下西瓜，而是先求贺玉兰、王秋丽指点成熟的西瓜，指点后，才摘下成熟的西瓜放进箩筐，弄得贺玉兰、王秋丽几个很忙。 这次，姑娘们收获的喜悦似乎比摘桃李、摇风车又不同，姑娘们显得更兴奋，可能是出于西瓜的大吧，旷野里都是她们笑声，稍远些的几户人家都有人走过来看，喜欢瞧热闹是国人通病。 随心放慢自己挑瓜的速度，能让心爱的姑娘们开心就是自己的目的，萍萍不也开心地笑着参与进来了！“重在参与”，开心地参与，这是条重要准则。 见放满了两箩筐西瓜，随心让大家继续摘，再摘两箩筐，自己先送一担到码头，在码头上称秤方便，也便于把西瓜放进船仓。 朱静枝自觉地在地头点数，她把当家“大老婆”该做的事情主动做了，不需随心请她。而蓝萍呢，似乎是姑娘们的精神领袖，众女越来越清楚她对随心的影响力，只要她同意随心的所作所为，姑娘们也都附和。 杨扬带着舟舟，站在小河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夏天里，手中的大蒲扇是少不了的，她不时地为舟舟赶开开始出现的蚊子，见青心、蓝萍她们个个象蝴蝶翩跹般在瓜地嘻笑着、时而大惊小怪地惊呼着自己的发现，知道她们比平日更多地投入在欢乐之中，真正的只剩下快乐。 杨扬心想，这，都是随心这有福的臭小子的功劳，老娘是真心的放心了，不过，他(她)们都年轻得很，得采取些办法不让到手的鸽子飞了，农村里头倒实在，男女订亲时，男方家里，都是把儿子和留下的准儿媳安排在一间房里过夜，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使姑娘变成少妇，让姑娘家再无脸另嫁别人，可惜自家不好用这一招，一是干女儿多，她们常在一起，另外他(她)们还是学生，明年要参加高考，只能期望儿子本事更大、更有吸引力，让干女儿个个舍不得离开他！嗯，萍萍呢？杨扬这知书达理的贤妻良母凝视着自己万分不舍的大干女儿，眼珠转动起来，谋划着什么。 这天下唯母亲为儿子的幸福不择手段，但也因此“慈母多败儿”，当然这和随心无关。“败儿”大多是“官二代”和“富二代”他们，或世家纨绔子弟，其实“官二代”“富二代”纨绔子弟的混帐不仅仅与“慈母”有关，关键还是他们的长辈父辈不是好货，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的人正派，下面的角色怎敢东倒西歪。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年太祖一声号召“学**”，全国个个都是“活**”，拾金不昧，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上世“向钱看”后，自己跌倒的老头老女人也会“创收”了，说自己是被扶自己起来的人撞倒的，这到底是坏人变多了呢？还是坏人变老了？或者两者都是？ 随心回来看妈妈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问：“妈妈，想什么呢？” 杨扬看着如玉树临风的儿子，摇摇头叹道：“我在想，我这些干女儿在将来不要跑了，那样，我会心痛得狠的！” 人们越是期望得到，就越担心害怕失去，而且对即将得到的东西更是患得患失。 随心有做过父亲的记忆，理解妈妈的心情，上世更有失去蓝萍的刻骨铭心之痛，这世重生了，就算自己没有练出内气，也不会再犯错了！ 随心觉得应该安慰下母亲，微笑道：“妈妈，你放心，她们肯定是你儿子的，就是皇亲国戚来了，也抢不走她们。” 杨扬瞪眼儿子，提醒道：“我就是怕你‘大意夫荆州’，这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还有法可利用呢！不要尽想美事，你自己得想出各种好办法好主意来拴住她们，”正说着，见薛晓琳捧个大西瓜正要走过来，杨扬轻声嘱咐道：“这些好姑娘，可是塘湾几十上百年都没出现过的，你一定要用心，要是能够，我都要给你们把喜事办了。” “办喜事”一词是专指婚嫁，随心更加明了了妈妈的心意，笑着保证道：“妈妈你放心，我不是有病的柳下惠，而是多情的贾宝玉，一定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的。”对于法，随心倒有n多的规避办法，也不怕别人拿这来攻击，只要没与哪个具体的心爱姑娘在国内领证，谁都没话说。 随心这一说，倒让杨扬失笑了，教训儿子道：“柳下惠是好人，该学的要学，只是对自己的对象不要学。好了，快去摘西瓜，天快全黑了，都八点过几分了。”杨扬训话中有指点，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合适，赶紧撵儿子走，免得尴尬。 随心总算了解了妈妈的心思，感觉妈妈有当“教唆犯”的潜质，这不和农村里的人家一个思路嘛？上世不要脸的试婚和现在要脸的同居在这一点上是交集了：都有“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只是试婚成的“熟饭”有可能成“外卖”。 随心走到朱静枝身边，对她笑道：“静枝，等会多拿几个西瓜回去，省得干妈说你家都不回。”杨倩兰的习惯，每次静枝来陪蓝萍几天，等静枝回家了，她要是不埋怨女儿几句“家都不回”的话，心情就不舒畅。 朱静枝抿抿嘴，轻笑道：“她还不是照样要说我。”又说道：“有二十个了，再来十个又是一担。” 随心笑道：“你留住她们，我去再摘几个就收工。” 第四百三十六章 物质面子信仰都要 随心今天买的西瓜桃李比昨天多多了，西瓜有67个，四百四十六斤七两，桃子四十一斤，李子三十八斤半，共花了11127元，有静枝和刘惠在，随心不必管结帐这些事，钱在书包里，也有静枝去付款。 朱静枝和刘惠体贴的拉着贺玉兰回房间里去付款，等候两人回来的时候，蓝萍对随心轻轻一笑，说道：“财不露白。” 随心懂，这是说朱静枝和刘惠比自己注意影响呢！ 杨扬和众女笑了，姑娘们笑得甜蜜，知道自家有份，杨扬心里却暗自抱怨儿子太大手大脚了，花钱如流水啊！百多块就付出去了，相当于一辆岭南产的“红棉”牌子的自行车价格。可也不好说他，知道儿子买这么多西瓜桃李，是要送给各位干女儿家的，杨扬想，自己倒是得适应这种情况了，这种情况以后会经常发生，安慰的是，儿子他是天天挣钱，明天上清煤矿也要来买鱼，又可以大进一笔。 随心这时抱着舟舟，舟舟从被抱起的那刻开始起，就不想离开这大哥哥了，大哥哥身上凉沁沁的好舒服，而且身上的味道，比妈妈身上香香的味道还好闻，于是，这小丫头是紧紧地贴在了随心怀里，再不肯离开，谁逗都不行。 知道随心怀抱舒服的姑娘明白舟舟的心思，心里头想，要是换成自己就好了，可惜只能想想而已，不能真的付之于行动。不过丽仙在的话就说不定了，起码她会靠着随心的。 “妈妈，明天你怎么安排？”蓝萍与杨扬站在一起，问杨扬明天的出行，她知道明天事情很多，都知道明天是随心和煤矿做生意的日子，可能金矿的也会来。 “你明天还是带几个小的去丽雪家帮忙，玉华三个帮我就行。”杨扬打定主意，要让这自己最不舍的干女儿天天和儿子在一起，自己已经点拔了儿子，希望这臭小子抓紧机会巩固和拴牢与萍萍的关系，做父母的只能创造机会敲边鼓。 青心笑道：“金矿是求着哥哥了，哥哥也是运气好，他们花钱买你东西，还要感谢你帮忙。” 这话说对了卖方市场的实质，独门生意好做，在别人没能力的情况下，随心可说是垄断了鲜鱼和野味市场。 姑娘们“咯咯”娇笑，用佩服的眼神看着随心。 随心也“呵呵”笑道：“没错，现在他们好商量，是因为只有我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如果货多了，他们就会翘尾巴，等着送货上门，挑三拣四地不满意，还要压价。” “哼！有那一天，我们也不在塘湾了。”青心不满道。 “做生意是讲究供求关系的，我们读大学后，也要选修、学习这些相关知识，到时候，我们就能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心先给大家透透风，普及下怎么做生意，今后，自己有了众多企业，这些姑娘都是把关拍板的人。 “哥哥，你以后准备做些什么生意？”青心看哥哥挣钱多起来，心气也大了，开始关心未来。 随心对这方面的事情早想过，做大做强企业，不过是满足自己修炼初期的尊重需要，修炼到以后，世俗的事情还属于自己的事吗？但事情都有个开始，成了仙的仙人也是人，人类的七情六欲避免不掉，其实随心以己推测仙人，似乎仙人也避免不掉被人崇拜的需要，因为成仙时的记忆思想并没格式化，凡人思想仍存在，那么，“做人上人”的选择就是必须的。 有的书中说仙人“太上忘情”，随心认为要一分为二地辨证来看，仙人大多没亲人了，是可以忘却亲情的，但人情、爱情在仙人圈子里应当还是有的。 “人上人”无非是位高权重、富甲一方，并有广阔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随心想，自己可以不在乎这些，但亲朋戚友呢？人类自组成文明社会以来，似乎面子观念往往排在第一位，人被落了面子，会引发众多不可测的态势，比如在官场，官场里的人会认为这人可能失势了。还有财富，没财富享受能叫过人上人的生活？能叫过着幸福生活吗？事实上，亲朋戚友落了面子，也是自己丢人，看来，“自己可以不在乎人间的一切”，这完全是一个伪命题。 “只在乎精神追求，不在乎物质享受”只是自我哄骗、骗骗自己，世人其实最在乎的是物质享受。但精神世界也不能少，文明就是精神产物，如果人类不关注人的精神面貌，人就会堕落成返祖动物了，以满足原始欲望为主，以追求物质、享受物质为第一需要，嗯，这不是唯物主义。 奉献和物质享受成正比绝对没错，劳动创造价值，多劳多得，皇帝也不差饿兵，但随心也知道，真正有奉献精神的人，不仅不在乎物质享受，就是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随心是发自内心地钦佩这类有追求的人。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随心忽然觉得一道振聋发聩的熟悉嗓音闪掠过脑际，这是自己早已背熟的一句话，怎么会突然想起？一时神情都有些恍惚，人和人组成的家国不能没有精神啊！人怎么能没有精神指引呢！没有了信仰，内心就空虚。 随心想着事情，脑中念头闪烁，有了答案，口里回答妹妹道：“先做些简单的，从卖买开始积累资本，以后搞食品和服装加工，还有运输，生产药品，方便的话，就炼些特种钢材，制造些工程机械，主要是挣外国人的钱，他们人傻钱多。总之，要让你们个个都当百万富翁、亿万富婆！”对于快速积累资本，随心早有想法，就是去大海寻找财富，等修炼境界满足要求后，就开始实施。 现在也只有随心敢说外国人“人傻钱多”，在改革开放的大半时间里，巨量的国人，都是以为外国的月亮比祖国圆。到后期，有钱人又把外国当作藏匿财富的地方，上演着处处鸡鸣狗盗的剧幕。 抛开自身的修炼有成，就因为掌握了历史前进的方向，随心感觉挣外国人的钱不要太轻松。 随心清楚，以后的日元升值、股市的“黑色星期一”、八十年代未九十年代初的世界形势巨变，哪一处不是堆满高不见顶的财富，到处是机会啊！所以得抓紧时间挣老本，给自己的时间也就两三年准备，然后就是搂线，不过，自己也只能利用租界了，以自己现在的眼光看，自己仍是弱小的，这就是局限。 有钱了，自己也才好多花精力在修炼上。 人短短不到百年的寿命实在短暂，一般活到七、八十岁就乌乎矣哉了(翘辫子是汉人的侮辱)，神话传说中的“长生不老”，都是靠修炼得来的，对照自己上世知晓的各种内容传说，自己不努力还不得行，一旦自己修为高了，是否会引发什么不测的事情呢？这些都还不知道，总之实力决定一切，这个世界是“丛林法则”当道，谁拳头厉害谁就是老大。 对自己来说，修炼有成后，保护这颗星球，应该义不容辞。 第四百三十七章 你们还不懂 不得不说，随心修炼有成后，脑洞开得够大！都有了当地球村负责人的觉悟。 这个觉悟来自于上世那些网文，哪个修炼有成的重生者不成长！现在随心小心翼翼的说话做事，都有防范以后穿越文泛滥后，让人联想到自己是重生人士的意味。 随心的随口回答，听得姑娘们眼冒星星、笑容上脸。客观地说，这些生活在改革开放初期的姑娘们确实没多大见识，在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上世，任何一个九零后，都可当她们的“老司机”，人的见识受历史时代的局限，人想经多见广，得有相应的世界配套。 “百万？就是一个月有一百块的高工资，那也得上多少年的班才有啊！”青心边说边开始推算。 “八百三十三年多。”卢琼华抢先说了。 “啊！”姑娘们大呼小叫的惊叹起来，感叹距离获取一百万块钱的遥远。 只要不是越南盾，“百万富翁”在三十年后也能算有钱人，可过上小康生活，姑娘们现在觉得遥不可及，毫不稀奇。 “随心，说话要算数，不能乱许愿。”杨扬听惯儿子对女儿的承诺，但这次诺言太大，就开口提醒。 “哈哈，不会不会，要不了多久的。”随心看着妹妹和包括蓝萍在内的期待眼光，打着包票，见朱静枝和刘惠在贺玉兰陪着过来了，又笑道：“我们回去了。到家后练会功夫，大家要练出个健康长寿的体魄，以后才能更好地吃喝玩乐。” 杨扬在众女的欢笑中又说了儿子一句：“你就油腔滑调。”结果是让姑娘们笑得更欢。 大家在黄昏和黑夜交替的朦胧景色中看见了朱静枝她们走向码头，莫灿几个较小的女孩更喜欢舟舟，当做小妹妹，见要走了，莫灿问舟舟道：“舟舟，跟大姐姐回家去玩，好吗？就玩一天，明天送你回来。” 小丫头左看右看，扒在随心肩头，一会才问道：“我妈妈也去吗？” 莫灿摇头，牵牵舟舟肉乎乎的小手，看着她认真说道：“你妈妈忙，去不了，就你自己去。” 小丫头精致的小脸有了犯难的表情，小心思真舍不得离开这些大哥哥大姐姐，特别是大哥哥，但自己太想妈妈了，见贺玉兰走近了，小心思一转，找到话了，“我要陪妈妈呀，我以后跟大姐姐玩，好不好？” 这话说的灵活，不象五岁不到的孩子说的，不过对比下静玉，又可以理解，静玉五岁多就开始读一年级，成绩不也一路拔尖！ 舟舟的童音妙语又带起一片笑声，大家怎么着都觉得心情愉快，用上世话说，就是笑点低。 舟舟的童真带给大家欢乐，也把贺玉兰的心情好上许多，以后见他面的机会挺多的，他都说了让自己给他留桃子李子，不就是他要再来吗？ ------------------ 小船在河面上飞驰，随心在保证不磨损船和桨的前提下划得飞快。 农历初七的月色是朦朦的，河面呈现墨色，姑娘们个个兴趣高涨，只觉得这几天的时间过得又快又精彩，比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的娱乐，最多是姐妹几个窝在家里打打扑克牌了，街上是不去的，没零花钱买自己想买的东西，也没多少看得上眼的。 蓝萍带着几个小些的站在船尾，卢玉华、薛晓琳、刘惠、朱静枝四个陪杨扬坐在船头，中间舱内放着西瓜桃李，没箩筐装的西瓜滚满了中舱甲板。她们不自觉地以年龄分组，可能也和这两天出行的情况有关，但这情形不影响彼此的亲密，是种长期的习惯。 “随心哥哥，那个王秋丽姐姐很羡慕玉兰姐姐呢，问我和琼华还要不要桃子，说她家的桃子是最新品种的大白桃，我说下次来，就去她家看看。”莫灿小心地告诉随心这件事。 蓝萍也点点头，笑对随心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她们有想法正常，妈妈不是要帮她们卖西瓜吗？妈妈是喜欢玉兰姐才要帮她们的。” 蓝萍到底是才参加完高考的学生，课文还背得很熟，名言警句记得挺牢。 蓝萍的话没错，国人现在的思想在两千多年前就成形了！不担心分的少，而是担心分配的不均匀，不担心人民生活贫穷，而担心生活不安定。 此句本意反映的是孔子的反战思想，后来衍化开来了。孔子他不主张通过军事手段解决国际、国内的问题，而希望采用礼、义、仁、乐的方式解决问题，这是孔子的一贯思想。宋代朱熹对此句的解释是：“均，谓各得其分；安，谓上下相安。”这话对后代影响更大，甚至成为人们的社会心理和统治手段。这种思想，在上世也仍有适应现代社会的一面，现代社会的稳定，实际上也是要靠一定的平均，如果贫富差距过于悬殊，社会便有可能分崩离析，而且“不患寡而患不均”也符合社会主义的公平和正义的思想，上世有几个土豪是正常致富的呢？不过在这需要打破“大锅饭”的时代，这句话可有多种解答。 随心笑对莫灿道：“大家活着都不容易，能帮就帮，小灿良心大大的好！”随心可不想姑娘们小气，女性一般生就慈悲心肠，只需养成她们大方优雅的气质就好。 随心这话大家都听到了，满船的笑声在河面荡漾。 朱静枝在笑声中发表看法：“我挺佩服玉兰姐的，她在几年前，应该是在七八年，就开始栽种果树了，才打倒‘四人帮’不久呢，真了不起。” 薛晓琳点头道：“是了不起，说明玉兰姐有远见，知道政策改变了，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认定从事生产，创造财富没有错，那几家跟着玉兰姐做的也有胆，现在她们手头宽绰，比别的人家好很多。” “今天玉兰姐又收入了一百多，比舟舟她爸这三两年给她的钱都多，舟舟爸爸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四块五，去年年底才每月涨了六块，涨成四十块五角。”刘惠说道。 朱静枝叹气道：“我听季小雨讲，舟舟爸爸以前也不下地干活，参加工作后只喜欢钓鱼玩，家务活都不干，负伤后到矿里保卫科上班，就家都不回了。” 杨扬叹道：“你们以后有时间，多和小贺说说话，让她散散心，她年纪轻轻的，过得并不如意，唉！你们还不懂。” 第四百三十八章 二世区别 杨扬说这些姑娘“你们还不懂”是知道她们真的不懂，别看这年代有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就嫁人的事实，而且随心他们大舅妈，就是不满十五岁嫁给他们大舅的，但整个社会，把男女之间的夫妻房事却捂得很严，这不是上世的人可轻易想象的，上世平民百姓，只要不遇上面子工程：“扫黄行动”，大可纵情开放。而现在家教严的人家，将男女之别看得严重，防火防盗防出轨，是社会的基本共识。 上世里，电视进入普通家庭后，电视台也改革开放，引进了不少港岛电影电视剧，当屏幕上猛然出现亲嘴拥抱的镜头时，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的不少家长，下意识做的事情是，先用手挡住儿女的眼睛，担心儿女被资产阶级的低级下流污秽污染了他们纯洁的心灵，而当屏幕上出现裸身在床上的男女时，有些家长则干脆关闭了电视机，有人上书、有人投稿，谴责宣传文化主管部门的不负责任，但上意如此，后来什么“欢迎来‘搞’”、“改开搞”等等说明了一切。 事实说明，做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难，但跟资本主义搞国际接轨真心的很容易，上世幼儿园里就成双成对，完全就是受了电影电视的污染，是污秽的娱乐圈带动的功劳，随心上世，直到车祸前都搞不明白，难道污浊不堪的文化就是所谓“特色”？难怪文化圈里人士都说文化圈复古了，复辟成了“青楼文化”，只要有钱，所谓的艺圈“大姐大”在千万面前照样欢迎来搞，戏子就是＂biao zi＂交际花。 随心不可能想到的是，自己重生后，上世的世界里又多了“娘炮”，随心要是知道，就会肯定地说，这是民族异己分子为弱化民族血性搞的鬼，是党国里出了内奸。 莫灿喜欢舟舟，听干妈说要多和贺玉兰说说话，马上就对随心道：“哥哥，你要送我们过河，我好喜欢舟舟。” “行。”随心答应得爽快，知道自己心中对贺玉兰这个青春有女强人气质的少妇有好感，现在更加同情，其实，不只是女人不能对有好感的男人产生好奇心，同样，男人也不能对有好感的女人拥有同情心，否则，两者最后都会“好奇心害死猫”，让身心沦陷。 小船从小河口出来就直线奔向家门，在水电站修成后，这段明江水位抬高、流速也变得缓慢，有船的人，就相当于上世有私家车的人，可以自由出行。 随心看快到家了，跟杨扬说道：“妈妈，聂群几个要埋怨我了，我又回来晚了。” 杨扬还没答话，薛晓俐先说了：“他们天天游手好闲的，什么事情都没做，有啥好埋怨的，‘摧碑手’自己也可以练，一样能练得更熟练。”薛晓俐对表哥他们几个没多大尊敬，自己没事做，还想来埋怨自己的随心哥哥，没门！ “就是！我哥哥也就这几天挣了几块钱，尾巴都翘起来了。”莫灿用甜糯的声调也补了一刀。 这下又引发了大家的笑意，惬意的笑声发出，都是妥妥的舒畅。 随心划着桨，说出到家后的安排：“回家后你们先练会功，我要到刘老板家取电风扇、铁锚、鱼网、干香菇，取回来电风扇，今晚就舒服了，不用摇大蒲扇。” 还好，懂事的众女在兴奋之余没要求同去，应该是不想打乱随心已作出的安排。 ------------------ 随心将船上的水果搬回家中，没理会聂群、莫放明几个故意做出的被“放鸽子”后的哀怨神情，吩咐他们等会就开始练功。 随心最关心什么？当然是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回到家，先和郭秋容对上眼，送上温情后才开始做事，对正处于恋爱的姑娘，她们最在意的是爱人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如果因事多而怠慢了，那就不得了，绝对的会胡思乱想，随心自勉：这辈子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随心在搬运水果时知道了聂群他们今天的收获，他们今天收获的青虾和螃蟹多些，虾笼里还进了鲶鱼，甲鱼就相对少了。随心应证了一点，就是书上记载的淡水生物生活习性比较客观可信，没上世的伪造论文和科研成果那样胡编。 随心对上世的科技界两件事记忆犹新。 2014年1月29日，小鬼子国年仅30岁的女科学家小保方晴子{haruk00b0kata}的研究团队在《自然》杂志在线发表了两篇突破性的论文，可以更为简便地培养出多能细胞，即stap细胞——当时被认为可以与2012年诺奖研究相媲美。但是随后就受到来自国内外的学者怀疑，其他人按照论文提供的方法做实验，都不能重复出他们的实验结果。于是，在2015年11月，早稻田大学确定取消2011年授予小保方晴子的博士学位，小保方晴子的博士论文导师常田聪，包括其他与小保方晴子博士学位相关的指导老师和辅助教导老师，甚至校长镰田薫和读博时所属的研究科科长，都受到了停职和上缴工资等训戒惩罚，最后，小保方晴子的rb导师常田聪迫于压力自杀。 而本国北河科技大学副教授韩春雨两年后在权威学术期刊《自然-生物技术》上发表文章，公布了崭新的基因编辑技术ngag0，一时在国内被追捧为诺奖级成果，但是，两个多月后，因实验无法重复，遭到了国内外许多科学家的质疑，同样是不可重复出他们的实验结果，但直到随心离开上世，小韩和有关领导们仍在杯觥交错。 莫久学埋怨道：“你不帮我放虾笼，我今天比昨天少卖了四、五块。” 随心没理他，问夏学军、莫放明：“答应送给公社卫生院刘医生和夏老板的虾、螃蟹没忘送吧？” 莫放明笑道：“送了，挣钱是当前大事，怎么会不送货上门？我还做梦卖给了夏老板一只洗脸盘大的脚鱼呢，赚了两百块！” 这财迷话让这帮年青人纵声大笑，莫放明自己更觉得好笑，又说道：“你们别说，我在区政府大院里都显眼好多了，今天，那个自认为是‘区里一枝笔’的宋秘书都笑着问我挣了多少钱呢。” 大家都知道宋秘书比较傲气，很有些瞧不起人，不过，在塘湾区，只有他的豆腐块大的通讯上过省报。 “你怎么答的？”夏学军关切地问道，在区医院，也有医生护士问自己，只不过自己只笑笑摇摇头，没答。 “我说挣了好几块，不用妈妈给零花钱了。”莫放明笑道。 这是糊弄人了，几人都清楚各人的收入，现在大家起码都有几十上百块的私房钱，都是瞒着各自父母的，于是互相看着笑了。 “好吧，我们以后都这么说，哪个都不要说破了，否则我们挣的钱要上交不少。”聂群是老大，他拍板统一大家的口径。 这个好！这帮高中生都笑眯眯地点头。 随心看着这帮哥们，好笑之余，觉得和他们更融洽了。 这感觉一升起，随心只觉脑海里立即涌上股清凉，感到思维又清晰、脑海又清明了些。 随心再次认识到，修炼真是无常和无形，看来，自己归来的灵魂与现在年青的身体和记忆融合度愈深刻，对精神的修炼更有益，就是说，自己也得做个年青人，有年青人一样的认同，不能仅有中年人的沉稳淡定，还得有年轻人的热血冲动。 第四百三十九章 买回订购的电风扇等商品 运回水果，随心请父母亲大人分别领男生和女孩们练功，虽说没自己领着练不出正确频率，但招式呼吸熟练了，更起事半功倍的作用，当招式呼吸熟练到条件反射般的程度，到时就只需用心掌控招式呼吸的频率了。 陈卧东对儿子是相当的满意，今天上午区里开区社干部会，自己按儿子的建议做报告，一番国际国内大形势和政策条例的进述，结合怎么具体开展实际工作的工作部署，尽管用的时间比平常要长出半个来小时，但添了趣闻实料的报告反而让下面的干部们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比照本宣科有吸引力多了，这臭小子是懂得不少！ 陈卧东也没忘记儿子的提醒，会后给崇明公社的书记、革委会主任讲明了他们公社那两家特别困难户的情况，指示他们尽快了解清楚情况，妥善安排，要发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自己隔两天要去现场察看。 随心挎上装钱的军用挎包，拖着板车出了院门，去刘得胜老板的店里取货，对比上世的“快递”，随心觉得现在这方式更安逸，上世里，随心仅网购过一部智能手机，倒是打电话到小饭店定外卖的次数无数。 天黑了，月光星光很亮，嗯，月朗星稀，亮星似宝石，闪闪发亮。 随心已用不着去理会白天黑夜，反正都一样看得清、看得远，眼睛和脑子，自然而然地适应了昼夜的变化，分得清白天黑夜，总的来说，夜晚的感觉仍是寥寂静寞，无形中少了些生气，“万物生长靠太阳”，是这颗行星上地表生命的生存准则。 晚风有些许凉爽了，这是住在河岸边才有的福利，随心在无人关注下，自然地运上内气，每个跨步就是三米五，没多少步就到了街尾，遂将步伐回复正常的疾步走，走进街上。 街上没河边阁楼凉台的居家户，照例把凉床躺椅搬到了路边，柏油公路就是街道，路面洒过水后，相比闷热的房间，凉爽不是一点点。 刘老板的商店在街心与街尾之间，偏街心一些，而刘惠家，则偏街尾一些。 随心走在街上，看清他的人纷纷和他打着“小陈发财了”的等等招呼，随心在街上居民眼中的地位已冉冉升高，不再仅是陈书记、杨老师的儿子那么简单，不再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而是个会捉鱼的赚钱高手，真心的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随心一早晨卖了多少鱼和甲鱼，不只薛叔华在暗中摸底，街上一些有心人同样在观察，他们已肯定，陈随心是挣多了！ 有钱人从来都是世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但世人发自内心的还是羡慕，尤其崇拜有本事白手起家的创业者。钱多，意味着有富足的物质生活和享受，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化，社会将越来越世俗化，将越来越拜金化，将越来越以财富多寡论英雄。 现在，塘湾街上的知＂qing ren＂对随心是越发看好，甚至觉得杨扬有先见之明，认那么多干女儿，是早知自家儿子有本事了，说不定真会实现她那句话：有本事就都娶了。因为绝大多数人清楚金钱的魅力，没人愿意将女儿嫁入一贫如洗的人家受苦，而嫁入富贵人家享受荣华富贵，则是为人父母的终极追求，当年，塘湾人就没有鄙视过住在现在的区里大院中的姨太太，只可惜自家女儿不漂亮，没人会讨厌一个年轻俊秀的“金龟婿”，以后有钱人身上就会多一圈“魅力光芒”，世间女子也不会再吟唱：“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如果这样就是有病，是为秀眼圈。 随心看刘惠家、蒋坤和李青川家和往常一样是关上了门的，知道他们家的人都在后面凉台上乘凉。 随心老远就看到刘老板躺在躺椅上，手摇大蒲扇，歪着脑袋与人在说笑，随心知道这小老头是上世塘湾街上的土豪，他儿子刘建祥忍不住就买了塘湾街上的第一辆百万奔驰车，还找了个乡下挺好看的小姑娘做老婆。 “刘老板，我来晚了，帮同学家搞‘双抢’才回来，现在来拿东西，要麻烦你了。”随心一见刘得胜注意到自己，马上表达歉意、说明来意。 刘老板早已习惯性地在脸上堆满笑容，连声说道：“不存在，不存在，你不早就说了嘛，我马上给你拿。”刘老板心想，这么大的生意你天天晚上来麻烦我都没意见。刘得胜作为旧社会改造过来的小业主，经历了“公私合营”和各阶段的运动，已锻炼得雷打不惊，比国营集体商业经营部门更懂和气生财，农村社员们就说，供销社的营业员好多是长着一张“猪肚子脸”，到供销社买东西时，好象欠了他们东西没还似的，服务态度非常恶劣，后来，塘湾街上的供销社就被这些私人商店挤兑得难以生存，靠独家经营的农资物质维持生计，最后不得不将柜台承包给个人经营，与私营商店竞争，营业员也都换上了笑脸。 刘老板已把随心要的东西放在柜台上或地上，价格也标好，让随心一看就一目了然。 走进店铺，随心指指糖货柜台内的塑料酒桶，笑道：“刘伯伯，这一桶装多少斤酒，我要三桶。” 刘老板一下笑得裂开了嘴，介绍道：“小陈，这是比较好的散装白酒，三角五一斤，每桶装二十五斤，你要这酒桶的话，每个桶是四块钱的押金。” 随心点头，让刘老板拿酒，心想吃的都比较便宜。 五把电风扇一百二十五元，电风扇是大号的，单价是二十五元一把。 随心感觉便宜，现在工农业产品的“剪刀差”大，原因是低价收购农产品，用于工业生产，而工业产成品却高价出售，这样就形成了剪刀差，之所以叫“剪刀差”，是因为二者的价格趋势线形状类似张开的剪刀。所以现在是工业品贵，农产品贱。 铁锚加25米长铁链是三十元{这倒有点贵，加工挺简单的嘛！可能是买家少}；鱼网一幅十元；干香菇两斤六元；再加电风扇接电源用的电木插座、绝缘胶布、花线三元；散装白酒三桶，重七十五斤，计价二十六元二角五；押金十二元，共计21225元。 随心很干脆地付了款，把这些东西往板车上搬，刘老板也帮着搬了两台电风扇，这电风扇是台式的，是沪东市产的红梅牌，是这时代的名牌，如同沪东市生产的永久牌、凤凰牌自行车、飞人牌缝纫机、海鸥牌照相机一样。 自然，随心的采购行为引来了附近的乘凉者围观，男男女女围在板车周围，在月光下看稀奇一样。国人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有看热闹，结果是围观者众。 “哦！好大的铁锚。” “喝！三桶酒，要办席啊？” “嗯，这箱子里是什么？电-风-扇！扇风的？”这人真没见过电风扇，只能顾名思义。 “哦，买了幅鱼网，小伙子更要发财了。” “小陈东西买得不少，老刘生意好啊！” “他每天怎么有那么多鱼卖呢？”一个大家都知道的“长舌婆”在旁边跟身边的人设问。 ------ 随心听到了所有的话，知道不必当回事，上世里，河里的水生物就是任人捕捞，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现在自己靠河发财，没人眼红才怪，为堵众人口舌，自己大不了仿照朱大河交的费用，主动交些钱罢了，一句话，不能影响父亲升官的官路！ 现在，zf没出台各种野生动物保护法，也没出台各种资源法，更没人到摊头来收费，所以，自己是问心无愧的。 装上买的东西，随心礼貌地向周围的人笑笑，和刘老板招呼声“走了”，拉上板车，在众人的各种表情中满载而去。 第四百四十章 熟练电工 随心一回家，大家再也没了练功的兴趣，争相出门来看随心拉回来的电风扇。 随心一想，众人中见过台式电风扇的应当真没几个，塘湾通上电，是最近几年的事，是在塘湾水电站建成后才通的电，据随心所知，在塘湾街，还没哪家哪个单位使用上了电风扇。这时候，除了有资源的厂矿h县级以上机关，才会有电风扇这种奢侈品，在这八十年代里，一个家庭，如果能够有一台电风扇，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起码是双职工家庭才得行。而电视机就轻易别想了，有电视机的话，就足以证明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一定是相当可观，而这种“可观”，一般是打开国门后，有来自海外的亲戚寄来的钱！这是在城市，如果在农村，有电视机也没用，就算有电，也没有传播电视讯号的发射塔发射讯号。 “红梅牌，电风扇。随心，我拆开喽？”莫久学冲锋陷阵惯了，手摸着包装箱，急切地想一睹电风扇真容，和往常一样，他第一个忍不住。 “拆吧，不要弄烂了纸箱子，这箱子方便装东西。”随心特意加了一句，这时代的包装箱特结实，很好用，随心瞬间想到n个用途。 “哥哥，你轻点扯，那是铁的，要用东西撬。”莫灿和姐妹们在旁边看着，见哥哥动作不对，只好出面制止，不是故意落自己哥哥面子。 莫久学只得放弃野蛮操作，在随心的工具箱里拿了把一字解刀，用解刀拆纸箱上的铁扣。 聂群哪甘落后，也动起手来，在他带动下，除夏学军外，都参与了进来，一人一个。 随心要做的是安上插座，当时盖房，根本没想过要使用家用电器，脑子中就没这个概念，与电有关的家用电器就是手电筒了，所以房间只布了照明电路，没安插座。陈卧东算大方，接进的电源线，用了45平方毫米的铝线，按选线规则，每kw用1平方毫米的线，这线路，使用功率达三四千瓦没问题，室内照明电路用的25平方毫米的铝线也没问题，随心可随意安装插座。 随心对每个房间在哪个位置安插座胸有成竹，首先，必须使用安全，其二是不妨事。 大家看随心快速又熟练地忙活，先剪下长短不一的花线，又轻巧地划断扯去花钱包裹铜丝的塑料，让两头均露出约三公分长的线头，再把一头的线头缠绕拧紧在插座的固定螺丝上，看他动作，大家不约而同地感到随心就是个干这一行的电工，好灵巧的手法。 “随心，你这样不行，会触电，等下，我去拔掉保险丝。”陈卧东见随心搬来两条椿凳叠放着代替梯子，站在上面，就对客厅布的照明电路动手，急忙制止。 陈卧东不懂电学原理，非常害怕触电，而且“身体力行”过，有次换电灯泡，鬼使神差似的把手指伸进了灯座插孔，电得整肢手臂又麻又痛了一天，从此，对与电有关的事情是慎之又慎。对于电路来说，只要不形成电压降，不形成回路就不会触电，绝缘情况下，用手捏住一根通电的导线又如何？照样没事。现在随心搭着木板凳，穿着塑料凉鞋，取的是电线上一处剥出电源线的一点，所以根本不存在触电问题。 随心笑道：“爸爸，这晚上拔掉保险丝就黑灯瞎火了，没事的，相信你儿子。” 随心这帮高二学生已提前学了高三教材中的电学，原理都懂，但敢捏通电导线的没几个，大家也知道李青川触过电，听他说过，那一瞬间特难受，麻有点，主要是痛和痉挛。 陈卧东不好再阻拦儿子了，口里说道：“你小心些。你们是知识分子，我是大老粗，不懂这些现代化，你们看着办。” 蓝萍笑着说道：“爸爸，道理我懂，老师也讲过没问题，但是我还是怕！” 这句老实话让大家呵呵笑起来，在学校物理实验室，聂群、随心这届高中生用手连接过36伏的电线，那麻麻的难受感觉大家记忆犹新，但女生基本上没试，女孩子胆小怕痛。 一会儿，随心接好了插座电源，搭线处，用绝缘胶布缠绕的结结实实，只是插座暂时固定不了，得先在砖墙上固定个木底板，然后将插座用螺丝钉安装在木底板上面，只能明天做了，随心不由得想，要是有冲击电钻、膨胀螺丝就简单了，可惜，这些建材，至少还得等到十年以后才有。 在随心剖开照明电线、接上插座电线时，陈卧东和杨扬、姑娘们是盯得紧紧的，生怕随心发生触电事故，眼见随心稳妥安全地搞定，都不由自主地松口气、放下一颗心，心头清楚，从此也不必在这方面担心了，事实胜于雄辩嘛！ 杨扬观察着蓝萍、郭秋容和卢玉华、薛晓俐她们这些女孩，见她们天仙般的小脸在灯光下露出的放松神情，心里更加明白，自己的这些干女儿，是真真正正的将一颗心系在了儿子身上。要知道，没见过的电风扇也吸引不了她们，可见随心在她们心中的份量，这儿子，现在吸引她们的魅力是越来越大，让自己放下了太多的担心，想不到萍萍这孩子对随心的感情比自己估计的还深，陈家儿媳妇，少谁也不能少了她啊！还有秋容，都有文凭、有工作的人了，还就这么地跟定了随心，自己之前根本就没料想到！只能说，是儿子的本事和福气了。 莫久学几个把五台电风扇拆了出来，在琢磨着安装风叶的护圈。 姑娘们放心随心后，又把注意力放到电风扇上，才一转身，就看到拆出来的五台崭新电风扇放在地上。 电风扇的整体颜色是天蓝色，三片风叶也是天蓝色的，底座面板上方有六个大红字：红梅牌电风扇。外侧靠边是一行红色小字；华国沪东市徐集电器厂制造。控制风量的按键在面板中间，四个按键表面是红色的底色，依次标着白色的“0”“1”“2”“3”档位，按纽周边是黑色的边框。右下角，是定时旋纽，围绕定时旋纽，面板上，用红色阿拉伯数字标明了风扇的定时刻度和长时工作或停止的位置。 第四百四十一章 生不逢时 “好漂亮啊！”薛晓俐首先开赞。 “这铁片就是扇风的吧？”莫灿摸着弧形的风叶说道。 “哥哥，快试一下！”青心活泼快乐地要求着，用大蒲扇扇风真是好累好麻烦的。 “好，好。得先安好护圈，这叶片一转，比刀子还锋利，一定要注意安全！手不能乱摸。”随心认真地嘱咐妹妹和活泼的少女们。 随心一看就知护圈的安装方法，经多见广而已。 随心取出包装箱里放的小薄膜袋，里面装着四对小螺丝杆和螺丝帽。随心把半边护圈往另一半在电风扇上固定好的护圈上对正插孔一扣，从撕开的小薄膜袋里拿起小螺丝杆往护圈的插孔中一套，拧上螺丝帽，又套上另三个插孔，用一字解刀拧紧，于是一台电风扇就安装好了。其实，就需装上半边护圈，其它在厂家就装配好了。 聂群哥们几个有样学样开始装护圈，看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惹得正快活着的姑娘们“嗤嗤”直笑，这用解刀和板手等工具干活，纯粹是个熟练度，用得少，能不手忙脚乱？无形中，显得随心更能干，事实上，有上世记忆和灵魂回归后的修炼有成，这星球上谁能和随心比？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会相距天差隔地远！ 好了。随心把电风扇放到碗柜旁的条桌上，拿起电风扇上的电源线，把插头插进插座插孔，然后就轻巧地按下面板上的“1”按键，立即，大家就见风扇叶片动了起来，耳中传来电机“嗡嗡”两下轻声嗡鸣，叶片转瞬就转成了虚影，“呼呼”的风吹向了风扇的前方，站在这个方向的朱静枝和刘惠、郭秋容随即就强烈地感到大股连绵不断的风扑面而来，感觉身体在闷热的空气中一下变得凉爽起来，一个字可说清感觉：爽！两个字呢？是“特爽”！ “舒服，好舒服！”朱静枝和刘惠、郭秋容连声感慨，表达着欢欣。 随心又顺续按下“2”键“3”键，电风扇发出的“呼呼”风声更是一阵大过一阵，周边都感到了空气的流动，朱静枝三女穿着的衣裙被风吹得飘舞起来。 随心又演示了一下定时开关，告诉大家怎么用。 随心看眼大家，见他们还没从风扇转动、带来舒适环境的喜悦氛围中清醒过来，不由笑笑，伸手把风扇摇头上的插销按下，立即，摇摆的风扇头呈90度角将风扫向这片空间，这下，众人基本上都享受到了这台电风扇的“服务”，笑容不自觉地在众人脸上扩散。 “哥哥，我来我来，我要试一下！”青心率先行动起来，她要试下操控电风扇的开关，对新鲜事物她一贯感兴趣，不玩个通泰不行！ “好，你来吧，我先把你们的卧室安上插座。” 随心不忘自己要做的事情，说起来时间挺紧呢！还要送静枝回家，送秋容姐回家，送莫灿、琼华、晓俐三个回家，还要去舅舅家拉床。随心想，晚上好办事，注意自己的人就几乎没了。 一回生，二回熟，随心用更快的速度安完了妹妹房间、客房和自己、父母房间的插座，每安好一间房，房间主人自会乐呵呵地提上台风扇去试验，同时这台电风扇也固定了使用房间，房间主人就憧憬着今晚上可舒适的睡上一个好觉。 不过，随心已发现莫灿、琼华、晓俐三个笑得不那么自然了，随心心中一目了然，因为她们回家睡觉时就享受不到电风扇了嘛！好吧！明天问问刘老板进了多少货，也给她们三个每人配上一台电风扇，对了，还有秋容姐的，以后是各个丈母娘家。 “静枝，你洗个澡吧，回去后就不用麻烦烧热水，我去准备水。现在还只九点过几分，来得及。”随心安完插座，心头一动，小声对看热闹的朱静枝说道。 姑娘一听有理，含羞带着甜蜜的笑连忙点头，自去准备。 朱静枝的动静，杨扬和姑娘们留意着，都清楚她妈杨倩兰给她下过指令，今天得回家，见随心和她说过话后就进房拿着干净衣服往后走，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杨扬笑着对身边的蓝萍、郭秋容说道：“随心就这点好：细心。因小见大，将来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蓝萍和郭秋容听了，不由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随心考虑清楚了，送静枝回家时只带上西瓜和桃子、李子，鲜鱼明早再跑一趟送去，顺便加上甲鱼和野兔，这个时间应当在五点钟前，五点后就要上街摆摊。 “聂群，今天的练功夫，就靠你们自习了，等会回去，你们都搬两个西瓜、各拿两斤桃子李子走，明天我会回得早些。”随心把篮子筐子绑到自行车后架上，又装进七个西瓜，空隙处塞进桃子李子，装得严严密密的，同时告诉帮忙的聂群他们怎么办。 “又给西瓜桃子李子啊！随心，我奶奶更要把你夸上天了！”蒋坤夸张地说道。 “怎么夸的？说一说，让我得意一下！”随心也干脆打趣道，一副兴奋模样。 蒋坤几人倒没想到随心脸皮越来越厚，要听表扬话，很不适应，脸上笑意变得皮笑肉不笑的，一时没接上话。 过一会，蒋坤才笑道：“随心脸皮越来越厚了！”又轻描淡写道：“我奶奶也没说别的，就是几句你更能干了，更懂礼节了什么的。” 随心故意“哈哈”笑着回道：“我就知道她老人家说话中肯、实在！蒋坤，以后还有这样的话，你一定要说出来、要告诉大家，不要‘贪污’喽！”后面这句话学的是陈老总的川普。 这下把哥们几个逗乐了，指着随心“鄙夷”地笑，指责他“真是脸皮厚”、“真是不谦虚”，一时闹得“污烟瘴气”。 陈卧东站在走廊上，观看房里房外的景况，房间里，女孩们在嘻笑着享受电风扇的吹风，走廊下的院子里，一帮男生在忙活笑闹。听到儿子厚着脸皮吹嘘着往自己脸上“贴金”，陈卧东也忍俊不禁地“呵呵”笑起来，来句“真是脸皮厚”，但心里却是情不自禁地赞同蒋坤奶奶的话，觉得蒋坤奶奶的夸奖没错，自己内心深有同感。 ------------------ “随心，那些吹口哨的真讨厌！”朱静枝将娇躯半依半偎地靠在随心胸前，望着离开的街口，半羞半恼地恨恨道。 “瞎起哄的人哪都有，不理他们就是。这也是种狐狸吃不到葡萄的‘酸葡萄心理’，用来自我安慰一下而已，哈，他们羡慕的是我！”随心能猜度到街上乘凉的年轻男人心中那种羡慕心情，看着认识的美女坐在认识的男生胸前，没别样心情才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凭静枝的“秀女”颜值，是男人都会被吸引，随心说着，俯首用脸颊在姑娘鬓角处亲热地蹭蹭。 姑娘娇笑一声，更亲昵地靠进随心怀里，只觉自懂事以来，今年放暑假后的这段日子，才真真叫过得心旷神怡，随心懂了自己心思，向自己表明了白头偕老的愿望，从此后，自己就属于他了，永远！ 少女的心思就这么简单，从小培养的感情，根深蒂固地扎根在心田，再也改变不了，随着随心表现出的各种突出能力，这世上的男子，在她和她们眼里，都成了过眼烟云。 随心如果知道这些，也只能替爱慕她们的男同胞们哀叹：生不逢时！ 第四百四十二章 静枝回家 朱家干爸家是明天开始搞“双抢”，随心想。 “静枝，你会不会下田割禾、插田？”随心不确定地问，心里头是不想静枝下田干活的，周丽雪是特殊情况，家中没男人，做为主人，不得不去参与！ “我不知道呢！割禾插田我都行的，哦，我晒谷的可能性大。”姑娘琢磨着说道。 “嗯。”随心不好让自己心爱的姑娘脱离劳动，转念一想，不正是这种朴实的劳动作风造就了她的美德吗？纯朴的心思，让她一心牵挂在自己身上，今生自己要千万倍珍惜。 两人沉浸在无声胜似有声的心灵交流中，车轮碾压柏油路面，“嘶嘶”声，似乎就是两个陷于爱恋之中的儿女的窃窃私语。 前面就是山坳，夜色下，青松等植物的清香味更浓郁，好闻的味道。 “静枝，到我俩的恋爱圣地了，让我好好亲亲你。”随心望眼路边悬崖上长得似黄山的迎客松般的青松，在静枝耳边低语。 “嗯。”静枝发出微不可闻的应声，更紧地偎进随心怀中，身陷爱情甜蜜中的女孩，其实更冀盼心上人的亲怜蜜爱，在心上人的稀罕中沉醉，让身心在爱的海洋中漂浮。 随心全心全意地陶醉在姑娘的甜美中，怀中的姑娘比以前投入了，浑忘了身外一切，姑娘心中坦亮，把外界的一切交给随心去管就行，自己只需承受他的爱，向他付出自己深深的爱恋就好。 静枝爱恋痴迷的神情尽在随心眼里，随心再次深深地感到自己就是她的唯一！这个平时恬静似一朵幽兰的女子，在她心中蕴藏着对自己爱入骨髓的情感，这是自己的幸运！这一世，这种幸运将不会再失去。 随心修正了自己的一些想法，给极想寻幽探胜的双手放开了些尺度，这当然有受周建民行为刺激的因素，也更加深了对这时代的男女行为准则的理解，接触程度的深入，只会强化女子对心上人的死心塌地！上世的开放，虽说解放了女性，使男女更平等，但何尝不是世风日下啊，得失之间，只怕是优良传统美德的丧失。 随心的这种想法，肯定有大男子主义的传统思想，但传统思想有传承和市场，就绝对有它良好的一面，细思极恐啊！ 良久，随心不舍地松开些怀中姑娘，手心轻柔地摩挲着她发烫娇嫩如剥壳蛋白般滑腻的脸颊，轻轻道：“静枝，真想早日在一起，不再分开。” “嗯。”姑娘微微仰首，凝视着近在咫尺，在月光下更添朦胧帅气的俊秀男儿脸庞，心中的爱意要洋溢了！如此善解人意，如此才华横溢、本事冲天的男生就是伴随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啊！自己早已将一颗女儿心系于他。 随心拥着心爱的姑娘，不由对“温柔乡是英雄冢”有了切身体会，但自己对“温柔乡”有不同见解，自己的“温柔乡”，是自己昂首阔步、挺胸前进的动力。 “走了，隔几天就在一起。”随心豪迈地开出承诺，心里决定，要给她们姐妹仨个送好吃的过来。 随心明白：自己这辈子，是把儿女情长放在第一位的，其它的一切，都得围绕这一原则运转。 ------------------ 干爸家的院门没关，显然是在等着随心送女儿回家。 “爸，妈，我来了！” 随心骑着车径自驶进院内，随心觉得，现在已经不需要掩饰自己和静枝、甚至是和静波静玉一定程度的亲近，春雨润物细无声，在潜移默化中，让干爸干妈习以为常吧。 干爸一家都在院中乘凉，不远处的烟堆让绝大多数的蚊子逃之夭夭。 自行车在凉床、躺椅前停下，朱国政、杨倩兰看到随心骑车进来就坐起身，静波静玉则成凉床上跳下，高兴地迎接随心的到来。 朱静文跳起来想骑车，却发现这次可能骑不成自行车了，车子的后架上绑着筐子篮子，里面装满西瓜，哈！还有桃子李子。 朱静枝从前车架上跨下来，笑脸叫道：“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杨倩兰忍不住说开了她的口头禅：“哼！还知道回来呀？我以为是泼出去的水呢！” 这次杨倩兰多说了一句，“泼出去的水”，指嫁了人家的姑娘，看来，杨倩兰是下意识地把朱静枝当做嫁出去的女儿了，她心里已存着把女儿嫁给随心的心思。 朱国政笑道：“你说什么呢？女儿就是‘泼出去’了，也会回娘家的嘛！” 随心在干爸干妈的说话间，自然地拉拉静波静玉姐妹的手，传递自己的爱意。两女在羞涩之余，眼睛更明亮了。 在笑声中，随心问道：“爸，妈，‘双抢’都准备好了吧？” 静玉抢先说道：“我们仨姐妹晒谷，爸爸请了八个全劳力、两个半劳力帮忙。” 随心懂，“全劳力”指身强力壮的男社员，“半劳力”指女社员。朱国政请的人够多，这“双抢”会干得很轻松。 杨倩兰想到明天早上帮忙搞“双抢”的人就来吃早饭，而中午晚上的菜要有鱼，就问正卸车的随心：“随心，鱼你什么时候送来？” 随心双手把桃子李子捡进静波提着的篮子里，笑对干妈说道：“妈，我想在早上送来，这样还有晚上捉到的野兔、脚鱼，我来得有点早，你们应该没起床，现在正好定一下把它们放哪里。” “哦。”杨倩兰放心了，“鱼放大水缸里吧，免得死了变味，脚鱼放水桶里，兔子挂晒衣杆上，别让野猫野狗叼走了。” “好的。”随心答应着，把西瓜送进堂屋、放到八仙桌上。 静波静玉陪着随心，两双亮晶晶的双眼不离随心。 随心从少女眼里看到的都是依恋、不舍，俩丫头是自己陪着一同长大的，如今自己的心里装下了她俩，是自己的心上人，自己想她俩的念头也一点不少，只是现在大家都是学生身份，要亲密相随，只能到上大学以后，那时，一定用花前月下、钟鸣鼎食来补偿她们。 “静波，静玉，等‘双抢’完了我来接你们游泳。”随心坐在干妈的凉床上说道。 杨倩兰看着女儿的喜色，叹息道：“唉！我不想管你们，只要别耽误了学习。”杨倩兰在女儿婚嫁上绝对是开明人士，心存新旧两种思想，既认为女儿可自由恋爱，也不反对封建传统思想。女儿们这年龄，在农村已可嫁人，在学校却年小，仨女儿的心思她都看出来了，心想很难管，也管不了，估计她们都能够考出农村，以后眼界高了，不会不知道社会规则，到时，事情自然会迎刃而解。在杨倩兰潜意识里，她极端看好随心，最根本一点，是认定随心可照护好儿子，朱静文是朱家传宗接代的独苗，是自己养儿防老的保障，静文好了才真是好。 静玉一把抱住妈妈手臂，欢喜地说道：“妈妈最好！” 杨倩兰白小女儿一眼，说静玉道：“哼！妈妈只是不想让你们埋怨。”都说小女儿受宠，在静玉这里却有点不对，她常和弟弟争吵，反而挨杨倩兰的骂较多。 朱国政知道自家堂客{老婆}的心思，也不反对她的想法，其实，他内心更有种有女儿的父亲普遍心理，自己三个女儿都长得如花似玉，与其便宜其他不知根底的小崽子，还不如便宜这知根知底又知书达理的臭小子，自己看着他长大，实在挑不出他什么毛病，真要鸡蛋里挑骨头，就是这小子长得太端正了点，太显眼，逗女孩子喜欢。 朱国政问随心：“你帮同学搞完‘双抢’没有？” “没有，明天插田，完了后，就去崇明公社的两个特困户家看看。”随心如实告诉自己行踪。 杨倩兰想随心来帮忙，但忍住了没说，想必随心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不过这小子要是能来，自家的“双抢”会搞得放心些，随心这小子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第四百四十三章 翻山越岭的捷径 朱国政和杨倩兰知道了随心的打算，就没硬要随心来帮忙，反正自己请了十个人搞“双抢”，本来就没考虑随心来帮忙的事情，随心来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而且，随心去崇明公社看特困户，应该有原因，自家就不扯他后腿了。 两人这么想，说明两人有政治觉悟。 告别更亲了的干爸一家人，随心骑车返回塘湾，下面是先送秋容姐她们回去或先去舅舅家拉床的问题。 星月如洗，夜景和白昼到底很不相同，夜色似包含无穷的寂寞，随心喜欢这万籁无声的夜空，它可掩饰自己还不想人知的一面。 车轮在飞快旋转，随心却觉得这速度很慢很慢，是啊，上世驾车，在高速路上以一百二十公里的限定时速飞驰，自己也不感到快。 脑海里显示出这片土地的地貌，随心想，这公路是个大弧，绕开了湾头、上游村对面的群山，这条山脉叫长条山，它峻岭逶迤、高低不一地通向了l县，连接五陵山脉。 随心早想一探这山岭的地形地貌了，往常听父亲他们议论这个山的情况，都是语焉不详，只说山里面沟沟多，树木多，估计走遍了的人不多。也是，山中上上下下的深涧沟壑没事去探寻个啥？摔个跤什么的，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谁愿意弄得断腿裂骨的找罪受。 随心想着，就决心操捷径，翻山越岭回塘湾街。 这时，已骑行到山脚下的上坡路段，随心停下自行车，左手一提，把自行车横杠往左肩上一放，运起小周天和初步大周天，只觉身体轻盈起来，脚一蹬，朝着山岭，向山坡上腾身跃去。 这一跃，随心有种全身放开了束缚似的感觉，身体轻飘飘地飞向前方，落向山脚下开出的土地，这里种的是黄豆，嫩绿的豆苗长势良好，随心知道要踩到黄豆秧苗了，瞬间发动冲脉，脚掌一融秧尖，借力这嫩脆的豆苗，身形又一拔而起，飞向高处的灌木丛。在空中，随心回首瞥了一眼那颗豆苗，只见它在微微摇晃，似在摇手说再见！ 随心清楚了，自己如今比燕子还轻，一颗嫩豆苗，很可能承受不起一只燕子的重量，但承受得起自己的踩踏，说明自己已身轻如柳絮。“踏雪如痕”的轻功已真正傍身，逢山过山，逢水过水是自己正在做的事。 山势越来越陡，山上树木，从山下稀疏的灌木向松树和杉树及一些圆株木等杂木过渡，林中生长着一丛一丛各种灌木和麻竹、水竹，这些尽数落入在树梢一掠而过的随心眼中。 能够把一切看入眼中，随心清楚这是大脑能高速运转带来的能力，同超级电子计算机运算原理一样，是大脑的脑电波运行更快更强，这就是穿越的灵魂带来的超强精神力。 随心惬意地飞向山顶，脑子还在想，精神力强的人肯定是天才，在某一方面会显露出才智才干，但他们如果不注意保养，预支身上的元气，在熬尽元气后就将一命乌呼。 随心不由联想到爱因斯坦，爱因斯坦绝对是个天才，他的狭义相对论，成功地揭示了能量与质量之间的关系，解决了长期存在的恒星能源来源的难题。上世发现的越来越多的高能物理现象，狭义相对论已成为解释这种现象的一种最基本的理论工具。他的广义相对论，也解决了一个天文学上多年的不解之谜，并推断出后来被验证了的光线弯曲现象，还成为后来许多天文概念的理论基础。爱因斯坦对天文学最大的贡献莫过于他的宇宙学理论。他创立了相对论宇宙学，建立了静态有限无边的自洽的动力学宇宙模型，并引进了宇宙学原理、弯曲空间等新概念，大大推动了现代天文学的发展。 随心想，爱因斯坦为什么能活七十多岁呢？想来想去，生活质量好是一方面，但他被人指责、被人艳羡的另一方面才可能是他长寿的根本原因，他极喜女色，喜欢在床第之间为美女贵妇讲述狭的、广的“相对论”，这和女皇武则天的生活有异曲同工之妙，同在一个“阴阳调和”的玄妙之道上。真正的和尚尼姑都长寿，在于他{她}们的精神和元气都损耗的少，而大部分高官也能长寿，在于他们后天的物质供应保障得好，丰富的营养物质，维护补充了他们损耗的元气。 随心为自己得出的结论哂然一笑，还是很有些道理的。 越往上，随心发现风越大，也越凉爽，这也是庐山之所以是避暑胜地的根本原因，当然，也因为它临江，交通方便，风景优美，这些条件也必不可少。 到山顶了，随心却看到前面百米处还有座高出四五十米的峰顶，如果不是上来，谁知道这个情况呢？ 随心踏着树梢飘过去，这下可看到明江了，自家房子的屋顶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山峰的海拔，应当有个三百来米吧！是这一带比较高的山了，看向塘湾街，显得直线距离并不太近。 从脚下的峰顶去江边，不是沿山麓而下，眼前还有高低不一的峰脊，这就是山里面沟沟多的原因，山峦起伏，造就复杂的山势。 随心四下远望，确定下现在的位置，以后会经常路过这地方，耸耸肩上自行车，这是绝无仅有的事，这世上只有自己会扛着自行车翻山越岭，脸上露出微笑，为自己的行为好笑。嘿嘿！随心进一步想，以后修炼到家了，可肉身穿梭太空时，在天空上骑着自行车显下仙踪，会造成多大的轰动呢？唉，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竟想出这种念头，随心自省着，不过到那时，这种幼稚的念头绝对不会有，但又一想，也不是绝对，如果聊发少年狂呢？ 自家后面看去是山峦叠嶂，无边无迹，那是崇明山，前面的明江呈v形嵌在大地上，随心看着，越发感到自己家乡是块风水宝地，卧虎藏龙，这里想不兴旺发达起来都难。 随心在峰顶停留一会，就飘然而下，因山峦的起伏，免不了在树梢上窜高就低，随心选定的路线是直插河边，从河岸边的山上下来，落到去l县的河边省道上，可避免让人发现。 第四百四十四章 打野猪 这山上没人走就没道路，路是走的人多了才形成的。很多高大的松树、杉树枯死在林中，可说这深处的小片山岭相当于原始森林。随心看着想着，不由得从原始森林一下联想到野生动物，野生动物就是野味，这个罕见人迹的山岭中会不会有大型野生动物？虎豹和豺狼不考虑，它们若存在，就相当于让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威胁，会被消灭，但野猪和麂子呢？野山羊呢？这山里泉水淙淙、杂草丛生、野果遍地，也是野免、野鸡生存的福地，哈哈！随心有心花怒放之感，毕竟，随心现在考虑得最多的是挣钱发财，想让心上的姑娘们过上好生活呢！ 随心这般一想，眼睛耳朵自然地开始留意这山中的动静，喝！这一转变，立刻让随心不经意间屏蔽的声音传进了耳朵，确切地说，传入了脑神经。 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耳聪目明是最基本的事情，随心清楚，现在的自己，只要留意听，几百米外较大的声音就能清晰可闻，那天金矿的车开来时，车才从几百米外的弯道驶出来，自己就一下听到了，另外，很多声音是不必听的，于是，随心无师自通地领会了屏蔽杂声的技巧，就是下意识地不管不顾那些自己不需要听的声音，只当不存在，就如同家中有个声音较响的冰箱或空调，习惯丁，就自然地不去理会那运转的声响。 山中的动物们，一般把夜晚当作它们活动的天下，这应该是野生动物和人类经过千万年来的互动而得来的相对平衡状态，所谓夜行性，完全是野生动物为了生存而形成的生活习惯，此时它们在大肆活动。 随心这一留心，一下就听到了周围或远或近传来的“咕咕”“呼呼”“唧唧”“扑扑”和“唬哧哼哼”声，随心停在了这大致处于峰顶和山脚之间的中间位置，分辨出这方圆两三百米内有野鸡、野兔、蛇、麂子、鸟类等动物，真是多啊！而那“唬哧哼哼”声之前没听见过，但很象家猪发出的声音，这，难道是野猪？那就是走过路过不能错过、更不可放过的好事！野猪哦！起码有几十上百斤的净肉，真正的野猪身上的猪肚还是一副治胃病、治胃溃疡的特效药。 据《本草纲目》记载，野猪肚性微温、味甘，有中止胃炎、健胃补虚的功效。毛硬皮厚的野猪食性杂，竹笋草药鸟蛋蘑菇、野兔山鼠毒蛇蜈蚣，只要能吃的东西都要下肚。虽然现在科学家对野猪是否具有毒素免疫力还没有一致的定论，但从野猪没有因为吃了有毒食物而立即死亡的情形看，野猪的胃可以说百毒不侵。 据说，野猪在吞食毒蛇后，毒蛇的毒牙将咬住野猪肚内壁，而在长期各种中草药浸泡下的野猪肚，自有一套疗毒愈合伤口的高招，会在伤口基底生出肉芽组织，进而形成纤维组织和瘢痕组织，在胃表面胃粘膜上留下一个“疔”，“疔”越多，其药用价值就越高。而现代医学实验也表明，野猪肚含有大量人体必需的氨基酸、维生素和微量元素，可助消化，促进新陈代谢，特别对胃出血、胃炎、胃溃疡、肠溃疡等有一定的药理疗效。 野猪的肚有大小，疔有多少，而且腥气、臊臭味很重。加工和食用过程都有特别要求，才能使营养成分不被破坏。 野猪嗅觉灵敏，群体活动，食量大，常侵入农田盗食和毁坏农作物，危害大，是主要农林害兽。 随心想着，高兴起来，不怕耽误这点捉野猪的时间，这性价比好大。 循着声音过去，随心更加用心地循行着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小周天和冲脉、阳跷脉、阴跷脉，将身体和视力调和得更敏锐。 随心来到一处较平缓的山坡，山坡上藤蔓众多，“唬哧哼哼”声从这山坡上传出。 看到了，隔着七八十米远，随心看清是一头灰黑色的野猪，比夏梅喂养的那头大猪还大，肯定超过了两百斤重。这野猪的样子和饲养的家猪相比，很有些不同，四肢粗短，头较长，耳小并直立，吻部突出似圆锥体，尾巴细短，看那犬齿，很长很发达，比家猪健壮太多了！这头野猪，正在快活地拱着泥土，估计是要啃吃藤蔓根部的块茎。 野猪大多集群活动，4一10头一群是较为常见的，怎么只有一头呢？随心见这头野猪正拱得欢，自己正对着风，处于下风头，野猪身上的腥臊味都可隐隐闻到，就决定在这周边察看一下，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一窝野猪，如果是，以不惊动它们为好，免得一下子就跑了，虽然野猪有领地，但跑远了，也要费时间去找。 随心在树梢上飞奔，下头没有，转向上头，果然，在山沟上方看见了八头大小不一的野猪躺在对面的松树林中，落单的野猪，应该是独自出来找吃的，自己应当不发出声响地将那头野猪打晕，不惊动了这窝野猪，下次再来时，就可在这方便地打到野猪。至于再之后，就说不清了，不知道野猪会不会迁移逃跑。 附近村民，没说过这山上有野猪，应当是野猪在和人类斗智斗勇中学乖了，一代又一代传下了不可在人类面前出现的警告，所以才没从山麓下去破坏村民种的庄稼，因此住在山脚的村民没见过野猪。 随心打定主意，要不声不响地捕获这头觅食的野猪，随心看出这头野猪是公的。 随心考虑现在还早，金矿、煤矿的人要到明天上午八点后才会来，现在不能将野猪击毙了，否则肉会变得不新鲜，只须把野猪打成个“植物猪”就行。 回到觅食的野猪附近，随心突地扑出，可说用“电光石火”一词，也不足以形容随心扑出的速度，在随心眼里，这头野猪才微微抬头，眼珠子才做出要看旁边的态势，自己就一巴掌拍在了猪脑子所在的位置，“啪”的一声轻响，野猪没一点动静的倒在了地上。 随心有刚才的视觉，相当于电影拍摄的“子弹时间”，也叫“时间凝固”的特技手法，对于随心来说，这是大脑的高速运转和身体快速运动的结果，是超强精神力和修炼有成后的身体融合有成的结果，是现实的“子弹时间”，可说是“天人合一”的最原始体现。 随心又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厉害，扑向野猪时，肩上可是扛着辆自行车的。 第四百四十五章 柔情就这样来临 这头野猪有一米六、七长，十分粗壮，野猪生长比家猪慢很多，体重也要重，坚韧粗糙的野猪肉肉质特别鲜美香醇、瘦肉率高达80%以上，在这江南习惯饲养肥猪的产地，是不是野猪？凭这瘦肉率就可判断。 随心抓住一条前腿把野猪提起来，掂量下，估计有二百五十来斤重，随心没想到，这头野猪的毛重会恰好是二百五。 “二百五”这个词的来源很多，但总的意思是调侃别人有些傻头傻脑、不很懂事而又倔强莽撞，倒没什么恶意。 知道野猪有二百五十来斤重，随心很满意，剥掉猪皮，应当可得七成左右净肉，就是一百七十来斤肉，如果买掉一百五十斤，四百多块钱就到了手，自己算不算唾手可得？表面上应当是，但根本原因，是自己拥有了超人本事，或叫惊天本领！ 随心提着野猪，踏在树梢上奔向河岸，野猪的重量不影响随心的“踏雪无痕”，再次见证由灵气化成的内气的强势！要知道随心才修炼多久？不过才十一天！现在练功夫的人，练一辈子，也练不出真气，而修国术的人，将精气神集于一点，练出来的也不过是硬气功，而最关键的是，练不出真气，就起不到益寿延年的作用。 当临近河边的山脚时，随心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从这个方向上带着这头野猪回家，无论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都有可能让人看到，除非饶一大圈从后山回家。 饶一大圈不划算，太耽误时间，随心决定，把野猪放在公路旁边的峭壁顶上，过几个小时后再来拿。 为求稳妥，随心将野猪置于树木之中，错开猪脚关节，不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 随心回到家，见聂群他们已走了，一家人坐在客厅中吃着水果，郭秋容、刘惠、薛晓琳陪着爸爸在打纸牌，电风扇吹着风，众人都是一脸的惬意。哈！随心看见青心房间的门开着，她房间的电风扇也对着客厅在吹，好舒爽！随心觉得，家中稍稍有了些现代化的气息。 “哥哥，你今天回来得有点快呢！”青心调侃哥哥。 姑娘们都和随心有亲密关系了，心头都雪亮的，听青心这当妹妹的笑话哥哥，无不抿嘴而笑。 杨扬问道：“你倩兰干妈家，准备好了‘双抢’的事吧？”她心里没一点担心，朱国政是大队一把手呢，还怕请不到人帮忙？ 随心笑看大家，说道：“请了八个全劳力、两个半劳力帮忙，有问题才怪！”等大家笑过，才补充道：“我的任务，是准时送去做菜的鱼。” 陈卧东“呵呵”笑道：“杨倩兰那张嘴是憋不住话的，不要误事了。” 姑娘们看着随心乐起来，大家对杨倩兰的性格都有所了解，那是个心直口快的直肠子。 “吃个李子。”蓝萍走过来，伸手往随心嘴边送颗李子，这是喂吃了！ 这是很久很久没有过的事了！长大后的蓝萍，难得表露出和随心的亲昵，现在这般，只能说明她心中对随心有了太多的亲近感，已不想克制自己对随心的亲昵行为了，水盈自溢，爱情也是同理。 众目睽睽之下，随心自然地从姑娘纤细圆润如葱管般手指上叼过捏着的李子，李子的清香和从姑娘伸展的“兰花指”上传来的女儿香扑鼻，看着眼前天仙似的笑脸，从灿若宝石的黑色晶瞳中传达的柔情，随心感到自己醉了，真的是心潮澎湃，没想到柔情就这样来临！随心明白，这是萍萍的一种示爱，大大方方地向亲人、向姐妹宣布自己的爱。 随心好象身体都有些软，被爱比去爱来的冲激更大，哦！萍萍，爱的幸福会伴随我们到永远。 随心还看到了郭秋容、卢玉华、莫灿她们的神情，有了萍萍的表率，知道自己以后会有享不尽的温柔。再看妈妈，她笑着、眼睛却潮湿了，而爸爸、妹妹在张嘴轻笑。随心明白，亲人都实实在在放下了心。 随心知道自己要调节气氛了，让萍萍尴尬了就失了初心，咬口李子，笑道：“姐给的李子最好吃！” 于是，欢乐的笑声由衷响起，姑娘们感激蓝萍带了个好头，情侣间呆板木讷、夫妻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都不可取，要的是亲密温情。 “哥哥，姐姐都没喂给我吃呢？”青心故作不平道，她是家中的最佳“润滑剂”。 “青心，这是姐对我好，你就不要嫉妒了。”随心语意双关，很想拥抱身边的佳人。 随心的话、眼中的柔光让蓝萍嘴角微微翘起，自己从小到大爱着的人很懂自己的心呢！ “好了，你兄妹俩别争了，都是一家人。”杨扬打圆场，“随心，你先送秋容她们回去，再去舅舅家拉床，小灿她们累了一天，今天早些睡。” 随心打量下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她们身上是有些疲惫，她们在自家，是扫帚倒地都难得扶一下的女孩子，今天帮着晒谷，确实是累到她们了。 “好吧，先送小灿、晓俐、琼华，顺便送西瓜。今天累着琼华她们了。” 随心给三家各装了六个西瓜、桃子李子好几斤，都装进箩筐一肩挑，常说“好手难提四两”，是说手提东西难以及远，提久了会很累人，手提不如肩挑耐久。 随心的西瓜只剩三十个了，杨扬在旁看了，叹道：“我在小贺家，还想说西瓜摘多了，现在看，还摘少了。” 姑娘们听得“咯咯”娇笑。 随心笑道：“等会给秋容姐拿几个，小惠家明天送六个，等会去舅舅家一家给三个，明天带七八个走，家里是没几个了。不过别担心，没了就去玉兰姐的瓜地里摘，我们吃到西瓜下市。” “好啊！哥哥，我最喜欢吃西瓜，又沙又甜，可好吃了！”莫灿表现出真性情，娇俏模样，让人看得心头欢喜。 杨扬欢喜莫灿这样，这样才象不分彼此的一家人，笑道：“小灿喜欢就好，随心他负责供应。” 家中欢声笑语，快乐的气氛让大家感情更融洽。 第四百四十六章 爱不是空谈 月色朦胧，晚风吹拂，流萤如练，草木飘香，河水荡漾。 随心挑着箩筐，和三个高挑的小姑娘漫步在透着微热、散逸着沥青味的柏油路上，莫灿、薛晓俐、卢琼华这三个不到二八的少女已开始绽放姑娘家的色彩魅力，不看她们还显得稚嫩的俏脸，身形上完全象大姑娘。 莫灿忍不住走近随心，抱住随心的手臂，悄声道：“我也想和萍姐姐一样呢！” 随心轻轻笑道：“那就象她一样。”又和声道：“小灿、晓俐、琼华，你们和萍萍一样，都是我爱的人。” 随心深刻认识到，恋人就要谈情说爱，要说出心里话，要让爱人知道自己的真情实意，而不是让对象自己去体会感受。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深情告白更能让她们情根深种。 随心的真情告白立刻起到了效果，莫灿更紧地抱住随心的手臂，卢琼华和薛晓俐望向随心的眼睛似要滴出水来，初懂情滋味的小姑娘心中甜出了一汪蜜。 薛晓俐含羞勇敢地说道：“随心哥哥，我们知道，我们也一样爱你！” 莫灿和卢琼华深深地点头，四人沉浸在爱的交融和甜蜜之中。 快到区文教办的院门前了，晓俐停了下来，随心懂得她想把昨晚的告别模式当作惯例，于是，随心放下担子，狠狠的品尝了晓俐的甜美。莫灿和琼华相依在旁边看着，眼里的神光透露出她俩在想着自己等会将被随心爱宠的情景。 今晚文教办院子里仍只有薛叔华一家三人在乘凉，家在农村的工作人员也会告假回家“双抢”，这是教育系统的传统，农忙时会放“农忙假”。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薛晓俐一进院门就上前亲热地和父母亲招呼，身心愉悦的女孩觉得和父母更亲了。 “好好好，今天累不累？”赵文娟起身高兴地迎接小女儿和随心三个，和女儿勾通了思想，自然地更疼爱女儿，天下哪有不亲不疼女儿的母亲{当然得剔除上世的奇葩}。 “不咧！妈妈，我们玩得高兴。”薛晓俐用“高兴”一词概括了所有。 待随心和莫灿、卢琼华招呼过，薛叔华问随心：“社员们都高兴吧？” 随心明白老丈人问的是社员对“分田到户”搞单干的态度，笑道：“绝大多数人肯定是高兴的，交完公粮、卖完余粮后都是自己的，能不高兴？只要不多交钱交粮，社员们只会念政策好！”这后面一句话，是随心想起了上世农民要交的众多提留款，曾惹得一个乡党委i书记向政府首脑哀叹“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这就是“三农”问题。往后，逐渐地，乡镇会养很多“闲人”。 薛叔华笑道：“这就是搞‘分田到户’的初衷，社员高兴就好！”唉！随心叹息：无知的人才单纯。随心一时觉得：记忆多了也不全是好事，思想负担重啊！ 随心不想多聊这个铁定多事的话题，薛叔华心思活络，自己不必留下让他将来多想的话柄。 随心对赵文娟笑道：“妈妈，这有西瓜，桃子李子。”又问：“是不是明刚不勤快，没去拿鱼？” 薛明刚对“姐夫”怒了，抱怨道：“哼！你家里上午没人，怎么拿？” 这句表明他空手而归的怨气话逗得大家乐呵呵地笑起来，夜色里，小姑娘的“咯咯”甜脆笑声传得更远，更动听。 随心笑道：“好，好，是我不对！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明天家里会有人，不过，你要注意，我妈妈是喜欢上街串门的，做饭的时间去是比较合适的，要不，就干脆早一点。” 笑声延续，大家都知道杨扬的习惯。 赵文娟问道：“随心，明天你妈妈她们还去不去？” “妈妈明天不去了，晓俐和我姐、青心几个还去。”随心口中的“姐”是特指蓝萍，大家都知道。 “哦！有萍萍带队，没问题。”赵文娟微笑，脑海里浮现蓝萍天仙般的身影，想不要对蓝萍产生好感，好难！ “爸爸，妈妈，我送小灿、琼华回去了。” 随心在房间里卸下西瓜、桃子李子，出来就告辞。 “走吧。随心，你一天也不要忙个不停，你还是个学生！”赵文娟关心道。她眼见聂群几个玩上玩下，而随心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随心笑着答应。 离开区文教办院子，莫灿和卢琼华轻笑起来，莫灿又抱住了随心手臂。 “哥哥，我爸妈都说你带好了我哥哥他们，不再那么游手好闲，整天混日子。”莫灿透点莫久学在家受教育的内幕。 “是的，逸辉和薛明刚、刘兵几个也想跟着放虾笼，就怕你不答应。”卢琼华也说出她知道的。 随心对这几个“小舅子”还不放心，他们都是家中的唯一男苗，不能出一点事，水火最无情，笑道：“聂群、久学他们是该做点正事，逸辉他们还不行，这河水太深了，等他们力气大些，游泳技术好些再说，琼华，你就这样告诉他们。”这算是对“小舅子”们的回应吧。 街小大门要到了，随心主动停下来放下了担子。一时间，昨晚的甜蜜情景重现，也更加旖旎，两丫头更逢迎了，有时，一个女孩会觉得另一个女孩和随心吻得久了，就会凑近来求索，发出软糯娇憨甜腻的天籁之音：“哥哥，该我了。” 随心品尝着人间最美的甜美，心中充溢着无边爱意，让她们快快乐乐、欢欢喜喜过一辈子的意志更坚定更牢固，是的，我征服世界，拥有世间的美好一切，她们征服了自己，世界也属于她们。 随心不再拘泥于之前的想法了，决心用切切实实的拥抱、亲吻、爱抚，要用真真实实的甜言蜜语来充分表达自己对女孩的爱。 良久良久，爱意浓浓的拥吻才逐渐平覆下来。随心满是爱意的脸上忽然淌过一丝笑意，心想，小灿、琼华的娇躯说不定会发育得更美。刚才，自己的手抚上了小灿、琼华的胸前，娇挺都能盈盈一握了，这就是少女的稚嫩与美好。 第四百四十七章 柏拉图式爱情是谬论 告别了莫灿、琼华的爸爸妈妈，随心挑着空了的箩筐回家。 随心感觉到了两家对自己的满意，脑子里闪过不少上世在网上看到的关于岳父丈母娘对付女婿的事。 上世里，改革开放深入了，什么都是向钱看，彩礼要得飞起，一般家世的小伙子，真的娶不起高价老婆。 随心一笑，自己和上世的女婿不同了，现在，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对自己太有利，抛开父母的关系不说，只要自己时常关照着几家、不间断地的上门讨好和提供生活物质，自己就会越来越深地融入进岳父丈母娘的家中，自然而然的成为家中一员，而且，自己已提出了由自己供养他们的女儿，就是把他们的女儿当作了陈家儿媳妇，这样下去，我的丈母娘就会把自己真正当作女婿，不再考虑什么订婚结婚的事情。 由夫家供养媳妇上学的事例，在塘湾就有好几家，嘿嘿，自家爸爸也近似供妈妈上学了呢，爸妈结婚时，妈妈还在读师专。 随心从长辈的谈话中知道，五六十年代的农民真的很穷，一般农家，每家四块钱的学费都交不起，因此，能上学的小孩子真的不多，读了高小的人，在众多文盲中，就是比较高级的知识分子，更不用说初中毕业的人，他们是大队会计、文书、民办教师的当然人选，而当了民办教师，起码就有三成转为公办教师的可能，成为国家干部而衣食无忧。 随心回忆着一些只有见景生情才会想起的事情。 回到家，杨扬就催道：“随心，秋容等好久了，赶紧点，别太晚到你舅舅家。” 农村人一般睡得早，杨扬不想儿子去得太晚，打扰到他们。不过也难说，现在天气热，房里闷热，不一定早早上床睡觉。 “好，好。秋容姐，给你爸爸带两个西瓜过去。”随心往仍绑在自行车上的筐子里装了四个西瓜和够郭秋容吃两三天的桃子李子。 “今天中午，谢丽芬她们四个，一起到我房间来吃西瓜了，随心，她们说感谢你呢！”郭秋容笑道。 “嗯，要请她们吃，这样群众关系好。”杨扬想得远。 “秋容姐马上要辞职了。”青心提醒妈妈。 蓝萍、卢玉华、刘惠、薛晓琳和郭秋容听着，无不抿嘴而笑，牵涉杨扬的事，她们不会开口笑，要给干妈面子。 陈卧东、随心父子俩相视一笑，这是青心懂事后喜欢说事的习惯，常给爸爸妈妈一些不舒服。 杨扬忍不住瞪女儿一眼，说道：“就是不当同事了，还是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你给我好好记住。” 这下大家就笑逐颜开了，青心挨说很正常，一家人的天伦之乐莫不如是。 见随心准备好了，郭秋容就和大家道别，坐到安在永久牌载重自行车横杆处的坐板上。 青心笑嘻嘻地问道：“哥哥，今晚不会堵车吧？” 在哄笑声中，随心蹬车就走，回答妹妹道：“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 陈卧东和杨扬看着欢笑的女儿们，真正地认识到，这儿子确实变化大了，变得幽默而开朗。 ------------------ “今晚我走得还早些。”郭秋容舒服地靠着随心道。 “嗯。我拉回新床来，你有时候就可以不回医院了。”随心用下巴触触姑娘飘着含有香皂香味的秀发。 “上午我去爸爸办公室了，爸爸劝我安心工作，有机会推荐我读电大，你说，爸爸是不是给我画了个大饼。”秋容开始向随心诉说自己的大事。 “嘿嘿！有点那意思，你爸很耿直个人，要他到县卫生局为你求电大名额，会难为他。”随心实事求是道。这时候上电大是要脱产的，郭秋容已有中专文凭，这脱产读书简直不可能，难怪她说是“画了个大饼”。 “唉！还是我来求他调部门吧，还有十二天，我就开始请假，消极怠工，申请辞职。随心，我开始复习了，感觉比以前的理解力强得多！”姑娘开心道。 “温故而知新，你明年妥妥的医科大的大学生。你把你爸的中医传承学到家，又在大学系统地掌握医学原理，不用多少年，你就会成为名医，到时，求你看病的人会络绎不绝。我估计，将来请你进保健部门是肯定的，听说高官厚爵的医疗保护措施是无微不至的。” “咯咯！我也想当名医，我觉得给病人治好了病，特别是疑难重症，我会很有成就感。”姑娘笑着说出了心中的目标和愿望。 自行车行驶在街上，路边横竖放着的凉床上躺着乘凉的居民，听了郭秋容的话，随心只能用语言表达赞赏之意：“好！你有好胜之心，你将来的医术会登顶的！” 姑娘连连娇笑，被心上人夸奖，心头更甜蜜，愉快的交流让心情更欢畅。 两人之间温情脉脉、情意绵绵、心意相通，尽显恋人在一起的甜蜜美好，随心相信，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和其她爱人在一起时也要这样，以前的自己，太在意社会影响，如今的自己，熟知社会变革的脉络，将再没有什么意志能阻挡自己对姑娘们的滔天爱恋了，今世有缘，就是爱人。 随心又掠过一个念头：自己似乎很容易怜香惜玉呢，见不得对自己心思的女人吃苦受难，而男女关系的尽头真有“柏拉图”吗？应当没有！除非是柳下惠这类天阉，或女人是盐嫫。 柏拉图式爱情，是以西方哲学家柏拉图命名的一种异性间的精神恋爱，追求心灵沟通，排斥肉欲。最早由marsili0 ficin0于15世纪提出，作为苏格拉底式爱情的同义词，用来指代苏格拉底和他学生之间的爱慕关系。柏拉图认为：当心灵摒绝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当灵魂被的罪恶所感染时，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当人类没有对肉欲的强烈需求时，心境是平和的，肉欲是人性中兽性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兽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随心认为这是奇谈怪论，难怪人说哲学家很奇怪。 到了每晚拥吻的圣地，两人将一天的想念化为热烈的唇舌交缠，香津激涌，表达着对爱人无限的爱恋。 第四百四十八章 “入袋为安” 随心送别了郭秋容，骑行在返家的路上，感觉自己的心性比前些天更辽阔，这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就是！ 在心中触摸这种感觉，随心明白是修炼的结果，书中说，只有修行入门，过了练气期的修真人士才可吸纳到灵气，而自己呢，已被灵气改造了身体，也触摸到了玄之又玄的人体奥秘，因为人体玄妙，它不因自己不懂而不改造自己身体，只要达到条件，它就向自己开放人体的神奇，展现出现阶段自己能做出的神通，如“踏雪无痕”和“耳聪目明”。 随心己清楚，前提条件就是自己身体能量的积累，自己如今神清气爽，大脑的敏捷堪比超脑，就说明超强的精神力不仅没衰退，反而增长了，这是自己吸纳了灵气，改造了大脑细胞，增长了内气而产生的良性循环。 回到家，一家人都准备睡了。随心想，没电视、没电脑的年代，早点休息是个好选择，又有了电风扇，房间会凉爽好多，能睡个好觉。 杨扬提醒儿子道：“随心，都过十点半了，你这么晚去打扰两个舅舅，给他们一人带一桶酒去比较好。” 随心一笑，知道妈妈心思，点头答应，不想妹妹直白道：“嘿嘿，妈妈最想着娘家了。哥哥这酒是给周伯伯的吧？” 杨扬偏帮两个兄长、很照顾娘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青心懂事了，对自家陈姓的血脉有了攀比，不免有了看法。 杨扬瞪女儿一眼，责怪道：“去，去，娘亲舅大都不懂！你哥哥明天再买两桶就是了。” 青心吐吐舌，和哥哥相视一笑，又同时看眼父亲，自己不过是表示一下态度罢了。 陈卧东在众女的轻笑声中体会到一股特别的亲情，这是斩不断的血脉联系，自己儿女并不因自家父辈离得较远就忘却了他们，心头仍记着他们。 随心也是心湖荡漾，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姐，你们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明天还睡不成懒觉。”随心语气中多了恋人可体会到的温柔，眼光向她们送去关爱。 “咯咯！哥哥，你走吧，早去早回！”青心听得明白，打趣地笑了。 陈卧东和杨扬看着听着，两人脸上的笑容泄露了他俩心中的满意。 ------------------ 随心拉着板车飞奔，自家门前到水电站附近的三叉路口，这段路房屋甚少，记忆中知道，要到二十多年后，农村搞城镇化建设，这马路两边的房屋才多起来，现在方便了自己。随心集中精力，耳听眼扫，视野里看不到一点人迹。远处的几栋房子已关门闭户，门前场坪上没人乘凉。相隔这么远，有人，量也不可能看见自己。 拐入直到山区水库的县道，公路旁的农家中偶尔还有乘凉的人，这时候，随心就规规矩矩地走过去，耳中会清晰听到乘凉的男女在说家长里短：谁家与谁家争牛耕田、谁家与谁家争水灌田，哪家的男孩不读书了要娶亲，各种内容很丰富。路过已关门闭户的农家，随心发现自己稍一倾听，屋子里蒲扇的扇风声响都能入耳，随心做凡人久了，还真有些不适应自己耳朵成了“**”，可能天热人累，随心没听到有人在**做的事情时所发出的声响。 随心联想到夫妻之事，不由一笑，记忆中，上世的自己，也算是进会所、夜总会的常客，而这世呢，还是没经人事的初哥，不过，已感到情到浓时的激情冲动，圣人都说：食色，性也。随心想，与人生伴侣共渡爱河，不再留下任何遗憾，应该是自己回归后的最大愿望，这辈子不会缩手缩脚的做“正人君子”了，而要做个让自己的女人感觉“很坏很坏”的男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绝对的是金玉良言。 随心无意之中打破了自己思维的桎梏，宁愿做个“俗人”也不做伪君子，何况爱美人是天下男人的共性，寡人之疾。随心想通这一点，只觉一身更轻松，身心愉悦，蓦然回首，才发觉重生后，自己给自己戴了好多枷锁，复杂的记忆加骤然获得的修炼手段，不经意间给自己加了好多责任，自己有颗平常心好了，把消除上世的遗憾为己任，让自己爱的女人不受委屈就好。 长长的舒口气，随心想道，自己绝对不能比周建民还不如，他敢于把与爱人的关系由“生米煮成熟饭”，而自己对心爱的姑娘们感情更深，是要天长地久去爱的人生伴侣，绝无抛弃的可能，为什么自己就没有他那样的勇气？看来，记忆中，中年大叔的深思熟虑很起作用，不过对待爱人，自己再不能迟疑，有花堪折直须折，“入袋为安”。 随心隐约间，知道自己解开了一个思想包袱，二世里，自己都怕被别人误解为一个花花公子、是个花心的男人，现在自己确定了：与相爱的女孩或女性一同畅游爱河、共效于飞之乐，这绝对不是玩弄女性，而是因为她们爱着自己，是情到深处、瓜熟蒂落的结果。 自己爱着她们，爱她们永生永世，对她们的人生负责到天长地久。 重生人士的思想会深受上世人生经历的影响，自然地，要做上世想做却不成，而今生来做将极有可能成功的事，只要不太愚蠢，稍微利用下脑中的记忆，至少成个富翁没问题。 重生人士的真正优势，是精神上的极大优越感，往大了说，重生人士绝对有浓厚的民族感情，爱国是自然而然的事，有能力做到利国利民时，理所当然会做利国利民的事；往里说，重生人士会用脑中掌握的知识信息发家致富，赚钱，赚很多钱，弥补前世的一个又一个遗憾就是分内之事。 随心想，自己上世最大的遗憾，就是失去了爱入骨髓的美女，那种魂牵梦萦、痛彻心扉的悲苦谁能感同身受？ 念头通达的随心脑海中一一浮过蓝萍、郭秋容、朱静枝、卢玉华、刘惠、薛晓琳、莫灿、朱静波、朱静玉、卢琼华、薛晓俐、周丽雪、周丽英、周丽仙、夏梅的花容月貌，还有吕燕飞，甚至班上学校的一些女同学的娇颜，不由得哼起了一首记忆中喜欢的歌：红尘有你从此不寂寞，你就是我最美的花朵--- 因心情舒畅而脚履轻快的随心，很快到了杨林村石板坡，拐进机耕路，就到大舅家。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大晚上到大舅家拉新床 “这年代的人真睡得早啊！” 随心站在与公路连接的机耕路口上，望着大舅家，只见大舅家关门闭户了。 看眼手表，十点五十分了，自己跑得挺快，时速不低于三十公里。 往里走，随心凝神一听，还好，人都没睡去，可能才上床不久，还在小声说着话，嘿嘿！还和自己有关。 只听大舅妈迟疑着问大舅：“你说，随心怎么没来呢？他从小说话都是算数的。” 大舅语气不待烦地说道：“你问几次了，我怎么知道？今晚不来明天也会来，反正两张床都做好了，收他六十块。” 听大舅被问得不耐烦了，大舅妈就不再吱声。 杨丽娟独睡一房，在用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拍”扇风。 三表哥杨兰华对三表嫂莫丽琴说道：“应该再乘会凉，随心说不定就来了。” “嗯。”莫丽琴顺着丈夫。 隔壁大表哥杨大华悄声说着话：“远丽，今晚等了随心好久，都耽误我们了。” “讨厌，前天才--的。”是夏远丽欲拒还迎的娇嗔。 “嘿嘿--”杨大华这笑颇为猥琐，象淫笑。 “真烦你。”夏远丽娇嗔道，不过，在随心听来，好象是给杨大华发了通行证。 “大舅舅，我来了。” 随心觉得早喊为好，免得坏了大表哥的好事。 随心这带戏谑的一声喊，立刻让大舅一家人翻身起床了。 杨兰华动作最快，三步并作两步的先打开了他的房门，笑道：“随心，我想着你一定会来！” 随心看着脸上满是欢喜的三表哥，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前面“窃”听到的只言片语，都在说明舅舅他们等自己很久了。 听着动静，随心大声解释道：“对不起了！今天的‘双抢’，耽误得久了点，八点多钟才回家，麻烦你们了。” 大舅这时也开门出来，夏天这点好，起床就可出门，身上穿的大裤衩和短褂本就可穿堂窜户，不碍观瞻，他接口道：“说什么呢！你是在忙。”指指大棚屋，“两张床都做好，放那里等你来拉走。” 说话间，大舅一家人全出来了。 大舅妈高兴地说道：“随心，我们等你一晚上了呢，你二舅他们才走一会。” 随心明白事情是这样，二表哥杨轩华是喜欢表现的人，把亲手打造的新床交给自己，合乎他脾性。 “哈哈！辛苦你们了！我带了东西来，一家一半。”随心对围上来的表哥表嫂说道，边说，边动手从板车上拿下东西往地上放，“一家三个西瓜，一桶酒，四条鱼，祝你们‘双抢’顺利。” 杨大华满意道：“不错，这几天有酒喝了，还有鱼下酒。”又调笑随心道：“随心，这两天在女同学家帮忙，丈母娘热情吧？” 随心想，露些底也好，让亲戚们对自己的状况渐渐习以为常、不再大惊小怪，笑道：“当然，应该比你到丈人家享受的待遇高。” 夏远丽为丈夫帮腔道：“大华去了我家，坐席是坐上面位子的。” 随心有上世的记忆，对坐席是太熟悉了、太有研究了，官场上是非常讲究的，酒桌上的礼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有时一个不经心的失误，让上司和同事认为自己有份或面子的话，他们就会在日后的晋升和加薪或工作中坏你好事。 总的来说，座次是“尚左尊东”、“面朝大门为尊”。 若是圆桌，则正对大门的为主客，主客左右手边的位置，则以离主客的距离来看，越靠近主客位置越尊，相同距离则左侧尊于右侧；若为八仙桌，如果有正对大门的座位，则正对大门一侧的右位为主客。如果不正对大门，则面东的一侧右席为首席。 如果为大宴，桌与桌间的排列讲究首席居前居中，左边依次2、4、6席，右边为3、5、7席，根据主客身份、地位，亲疏分坐；如果你是主人，你应该提前到达，然后在靠门位置等待，并为来宾引座。如果你是被邀请者，那么就应该听从东道主安排入座。 这些规矩，上世里，随心是一一亲身体验过的。参加市里或省厅的会议，聚餐时，自己与首席离的有点远，局里的会议，自己距首席就近了，而到区县检查工作，首席主客的位置，就非自己莫属。 随心笑道：“不错啊，说明大华哥在老丈人家有地位。我在同学家，只为她家出了两个主意。” 随心这话一出口，立即引起大舅他们的高度重视，自家自从按随心出的主意，做了竹制器、篾制品和木制品拿出去买卖后，这到手的钱，早已超过了全家人在生产队劳动一年的收入，随心的主意绝对要听，绝对要按他说的做！ 大舅妈急忙开口问道：“随心，你又出了什么好主意？我们能不能做？” 随心一笑，边把板车往棚子里推，边回大舅妈的话：“大舅妈，我建议同学家，哦，忘了说了，我妈妈认她们干女儿了，我建议干妈把田租给别人种，只收口粮和几百斤饲料粮，其它什么公粮、余粮一概不管，剩余的粮食都归租田人。”随心稍一停顿，杨丽娟急切地插话道：“随心，你说小姑妈认周丽雪、哦？是认她们三姐妹做干女儿了？” “是啊，她老人家一网打尽。”随心开句玩笑，不理丽娟的惊讶，继续说道：“另外就是养鸡，不喂猪，顶多喂两头过年猪。” 大舅听了，笑笑道：“不种田是轻松，鸡喂多了，卖得出去？” “卖得出去，这事我负责。县里那么多机关、厂矿企业，这点鸡和鸡蛋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每到逢年过节，就是采购人员着急的时候，物质局不管吃的，商业局满足不了需求，你们该听说过煤矿到社员家买**？” 莫丽琴听了连连点头，笑道：“我家都卖过，还想收老母鸡，说要用老母鸡熬高汤。” 大舅妈高兴了，对大舅说道：“我们也可以喂鸡，让随心帮忙卖。” 随心忙点头，笑道：“愿效犬马之劳。” 大舅妈开始和两儿媳妇讨论喂多少只鸡合适。 大舅不说话，明显是同意大舅妈的话了。 第四百五十章 想到买汽车的渠道 随心将板车推到新床边。 这新床一看就不错，用的是樟木，它不变形，经久耐用之除，还不会遭虫蛀，是一种很好的建筑和家具用才，这应该是收藏了好多年的料。家有木匠、解不匠的人家，喜欢收藏木材，在老山冲里，农家收藏的木头也多，做家具，买他们的木头最适用。 大家动手，在板车上固定妥了第一张床，第二张床就好放了。 随心见大舅妈拿定主意喂鸡，就说道：“大舅妈，鸡喂得多，就要注意消毒，起码要在鸡圈周围经常洒些石灰，进鸡圈换上干净鞋子，鞋底常用石灰水泡泡，让鸡染上鸡瘟，就打水漂了。” 杨大华听了笑道：“好麻烦，我们一直喂了十多只鸡，也不见有事。” 随心懒得多说，淡然道：“有事了就等于白费劲。” 大舅发话了：“想喂鸡就照随心说的做，没见过鸡瘟还没听说过鸡瘟，一只鸡瘟了，所有鸡都得瘟，瘟鸡都要埋坑里，层层洒生石灰消毒，杨大华，下次农技员来讲课，你一定去给我听好了，这是区农技站李技术员顺带讲的喂鸡技术，不要和我这文盲差不多。” 这下杨大华老实蔫巴了，爸爸听过课，有经验有技术就是权威，他确实没听这场农技课。 这是随心第一次听到农技员下乡讲课的事，看来，有用的知识，农民也会用心记。 随心笑道：“舅舅真是经多见广，吃的盐，都比我吃的饭多！” 随心这记马屁拍的大家笑了，随心又说道：“鸡呀，猪呀，羊什么的你们尽管养，我负责帮你们卖出去，如果你们能低价从别人家里收到这些，或者收到鸡和鸡蛋，我可以用比塘湾街上低一些的价格收购，大家都当二道贩子得价差。” 随心听说过，县委县政府的招待所里住着从省城来的企事业单位的采购员，他们在各农场或街道、城关镇的自发农贸市场上收购农产品，收够到一车货物，就打电话回去，让单位派车来拉回去。在依靠政府有关渠道供应而满足不了企业需求的情况下，企业就是采用这种办法，来补充国家副食品供应不足或短缺而产生的缺口。 现在，企业花钱比政府机关单位灵活，发的福利比政府机关单位多，随心就记得上世里，八十年代末吧，自己一个朋友不进市警察局，反而图福利好进了家央企，后来很后悔。所以随心不担心销售渠道，何况爸爸同事朋友一大堆，随便就可找到相关引见人，对了，县委招待所的所长方卫国方伯伯就是爸爸老朋友，他是南下干部，是爸爸在省党校读“工农兵学员培训班”的同学。 以后，农业部于1988年提出建设“菜篮子工程”，就是为缓解全国副食品供应偏紧的矛盾、保障城市生活需要而发起的。 “随心，你也想做生意啊？”大舅妈奇怪地问道，她似乎不知道随心在卖鱼，没亲眼看到，仅凭听到的话好象不足为凭。 “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是男人也不可手上没钱，做男人累啊！大舅妈。”随心故作无奈道。 在大家哄笑声中，杨大华大表同感，摇头晃脑的说道：“这话太对了！没钱一包香烟都吸不成。” 随心笑道：“男人有钱就变坏，大华哥，你开始变坏了，要买烟抽！” 夏远丽瞪杨大华一眼，觉得随心这话有点对，杨大华有了乱花钱的迹象。 大舅杨共和要确定随心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作数，问道：“随心，你这话是不是真的？比如我收到羊了，就能转手卖给你？” 随心一听就知道大舅动心了，他是解木匠人，交游广，村落走得多，比较熟悉各村情况，他收家禽走畜的成功率肯定比较高。 这门生意有作头，是自己从另一条线上赚钱，而且，做这门生意有另一个好处，就是能跟大企业拉上关系，说不定，可以通过他们弄辆江南130货车拉货载人，关系到位，弄台京城212吉普车也不难，上世这个时间段，各式各样的挂靠太多。这样也算提前在省城有了熟人，熟人好办事。 随心清楚这年代“走后门”的厉害，计划经济下，人们利用自己的关系可从国营商店购得紧俏商品，这种“走后门”现象，在70年代末，知青绞尽脑汁返回城市时达到了＂gao chao＂。本人大肆送野昧，送礼品，不信“腐蚀”不了他们。就算没新车，用“报废”的名义卖辆旧车给自己也行啊！大不了把发动机、刹车系统、操作系统等换成新的部件，有车壳有牌照了，事情就好办，哈！改装车。 随心现在深感交通的不方便，自己一人还无所谓，尤其在晚上，翻山越岭很方便，但拉货载人就只能为之摇头。自己和企业领导混熟了，用他们的购车指标和名义买辆车，真的太容易。随心上世就知道，没钱的单位，常常把有关指标报废了，物资局为人“开后门”，其实就是用的这些作废指标，他们在中间做了好人，交好了其它单位和部门。 随心念头闪过，感到对社会方面的事情又通透不少，嘴里肯定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两三头羊可不行，起码得让人家工厂里上千的工人吃一顿。不怕多，只怕少。” “好，好！”杨共和大喜，“哈哈”一笑道：“太好了！我能找到有羊的人家，远点也不怕，用板车拉回来。” 随心加一句道：“猪也要。这样，等‘双抢’搞完，我就去问讯，谈妥了，舅舅，我们就开始！” 大舅连声说好。 几个大男人一起动手，在说话间就装好了车，将床捆绑得牢靠后，就把装西瓜的箩筐、装鱼的水桶也放上了车。 随心见床装好了，就掏钱，数好六张“工农兵”的拾元钞，递给杨大华，笑道：“没给错吧，六十块！” 杨大华伸手接过，笑道：“没错，没错，就收六十，咱们亲兄弟明算帐。” 不错，经商意识强了。 随心一笑，说道：“大华哥，兰华哥，我还要四个虾笼，什么时候能有？” 杨大华手一挥，爽快道：“明天晚饭后就有，随便抽点时间就制好了。” “那好，我走了，明晚再来。舅舅，舅妈，表哥表嫂表妹再见！” 在笑声中，随心拉着板车返回塘湾的家。 第四百五十一章 弹射石子树枝进步了 田野中的青蛙“呱呱”叫声独霸寂寥的旷野。 返家的路上，随心觉得心境宽松多了，重生回归少年时代而紧绷了十一个日夜的心情在事实上有了放松，这是确定有了实力后的歇口气，也是感觉前景一派光明后的松口气，更是思维上的灵动。 此前，虽说自己有万事能成的信念，但没现在的轻松感，这种轻松感来自于真正融入了现实社会的感觉，没有了那种超然感，即那种虽说尽量在心平气和地和人打交通，但总有着鹤立鸡群的超然感。仔细的想，是自己想到要去“腐蚀”企业领导后才有的，这是把自己真的当成平常人，没有了作为重生人士和修炼者的傲气。难怪书中写修真者要历炼红尘才能突破，原来一颗平常心弥足珍贵，只有先认识到自己渺小，才有可能继续进步，心境平和，才能反省自己，太祖总结得最妙：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脚下自然叠着气，随心步履轻松，一步跨出有三米五，脑海里铭刻的记忆，能把经历过的事情无差别的复制出来，随心认为这是自己巨大的优势和能力，不由幽默地想，这是机器人的特征，自己相当于生化机器人了。 随心注意到步伐，自己现在是快步走，一秒有两步七米，一小时在道路上能走二十五点二公里，这样走，二十分钟内可以回到家。如果一秒两步两米，一小时在道路上能走七点二公里，体力好的普通人在短时间内能做到，当年的解放军肯定是轻而易举地做到。 这样走很慢，随心改为小步慢跑，一秒两步，发现这样也很吓人，一步跨出有五米，一小时就能轻松跑去三十六公里。但这都很压抑，随心明白放开了轻松跑路，时速百公里是小意思，为了赶路，就不知能快到什么地步。 随心下意识地进行着测试，想弄懂弄清楚一切事宜的意识如同一种本能。 在这种状况中，随心很快地回到家门前的路口。 随心看下腕上手表，晚上十一点十七分，哈！今晚上虽然事情做得多，但这时间和往常自己做事的时间相比并不晚多少。 听下屋子里的声息，父母、妹妹、姐和她的姐妹都进入了梦乡，呼吸都很轻微平稳。 随心把车推进院子，边卸车，边理了下今晚要做的事：放虾笼，修炼红砂手吸纳灵气，上山练甩石等技巧时顺便捉野鸡野兔，捕鱼，去拿回和打整野猪，收回虾笼，洗澡洗衣，给朱国政干爸送鱼和野兔、还有野猪肉，然后等五点钟天一亮就上街卖鱼。喝！随心这一算，觉得事情真不少，自己得抓紧时间，争取在明天中午补睡半个小时。 卸下的床暂时放外面，天亮后再搬进去，免得让蚊子乘机进了房间。 随心感觉今晚的饵料异味更浓，忙闭住呼吸，转瞬就感到肺部一股清凉传入感觉神经，内呼吸开始了。随心没想到呼吸的转换这么快这么顺利，以为没在水下，至少得憋一下才能转换，不由得欣喜，这吸纳进灵气化为内气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灵敏、越来越向神秘的方向发展了，自己得适应这种状况，开拓挖掘出自己需要的神通和绝技。 快速弄好饵料包，随心在河底按梅花形状安放六个虾笼，这样布置虾笼，中间的虾笼每次都收获最多。随心把虾笼安放的位置距聂群他们的虾笼远一点，自己的饵料比他们的杂，吸引鱼虾的味道应该更具诱惑力。 回到房间，随心决定只修炼六七、七七两节招式，节省些时间，虽说从一七练到七七的效果最好，但时间紧啊！ 随心进入修炼状态越来越快，心神一凝，深深刻入脑海的招式、频率、意念就施展开来，于是灵气从头顶的百会穴、掌心的劳宫穴、脚底的涌泉穴进入身体，漫延肉身，丝毫不差地进入丹田旋转的气团中，灵气入体的感觉更敏感。这气团，随心感觉不到什么变化，仍是不透明雾状，也是，自己才吸纳灵气十二天，有现在的状态和本事都万幸了，内视、“踏雪无痕”和耳聪目明是什么本领？应当是武侠小说中的绝代高手了！还有一身力气和“弹”不虚发的手段，这都是灵气入体后才有的，唉！归根结底，在于灵魂的回归，是自己的幸运。 在自觉的收功后，随心仔细地察看了身上皮肤，表皮上，仍有明显的油腻，但油腻几乎是透明的了，抬手凑近鼻子闻闻，即使自己鼻子敏感了无数倍，也确实没闻到异味或男子汉味道，反而有股好闻的气息。随心摇摇头，不去深想，男人还能成“香香公主”？事实上，自己体内的杂质污垢是越发少了。 随心看眼书桌上的手表，指针指示着一点过六分，自己已经完成了两项任务：放虾笼和修炼。 现在就去后山练习下“暗器”功夫，昨晚，自己把“连珠箭”的手法实现了，今晚再看下在距离上的准头有没有进步。前天晚上，自己练习用手指弹射石子的技巧，还有类似书上写的甩箭功夫，就是甩树枝，已发现自己在二百米内的力道、精确度是随心所欲、没有误差，三百米内也照样有杀伤力，误差在正负一厘米以内；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使劲一扔，能飞出去了七八百米，那现在呢？ 套上衣服，随心走出房间后门，从偏屋台阶上跨到后院，同时腿一弓一弹，循行着小周天和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的身体轻盈地飞起，飘向挖出的后院陡壁上面，在空中看向屋顶，“花花”正舒服的扒着呢！随心再次确定它有灵性。 落到后山上，随心就向山里面奔去，前晚练习弹石子射树枝的地方不错，树木稀少，比较空旷。 这次随心用了八成力飞掠，感觉到经脉内内气循行的速度快了两成，一两公里左右的距离只觉转瞬即到，这速度，应当远超过了百二十公里。 到了地头，随心从地上随意的捡了把小石子，又从灌木上折了十多根枝桠，站在熟悉的位置，随心开始了检测自己这两天来功夫有多少进步。 随心先用了前天同样的八成劲力，身体手臂手腕协调地贯劲弹出小石子、射出小树枝，于是随心愉快地看得到了结果，进步了！二百五十米内的力道、精确度是随心所欲、没有误差，四百米内也照样有了杀伤力，误差在正负一两厘米以内。然后用全力，效果一样，但速度几乎快了一点五倍，眼到石到，随心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眼睛也照样进化得厉害了。 随心又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瞄准来路处相隔近千米的几棵松树，抡了两下胳膊，然后顺势用力投出，随心可调节焦距的视神经紧密跟踪，只见这块石头在空中几乎没有翻滚地在空中急飞，没呈多大的抛物线地，落在了几棵松树前面不远的茅草丛中。 第四百五十二章 山上野兔野鸡真多 哈哈！都有进步！ 随心不由得拱手向天一揖，感谢冥冥之中的天意赐予。 望向石头落地处，随心想，若是把剑，再练练，就是千米取人了。古人云：剑侠可千里以外取人头颅。随心此刻的见解则认为这是修炼到了“炼虚合道”的人的手段，神识和外放的内气{或许，这时的内气该叫灵力了}配合，调动天地元力，杀个人就是个念头而已。 随心展开思维，心想，难怪神仙般人物看不上俗世凡间，修炼出超越众生的大能力后，别人的生死都在自己一念之间，和凡人玩权力和财富游戏有什么意思？要玩也是和同一层次的人玩，就象身价百亿的人不会和只有百万、千万的人深交或推心置腹，因为自己玩的别人玩不起，一辆车都超过别人总资产，相处，也算是礼贤下士、折节相交，是主动降低自己的身份档次提携后进。 想到自己，随心挺憧憬高人异士的风范，但路得一步一步走，就是飞机火箭冲天而起也是靠发动机推力成功的，所以随心不着急，也有足够多的耐心，不会不耐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享受“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乐趣，这是太祖的乐观的革命精神。因为当时是在1917年，处在封建殖民环境，斗争艰苦，太祖的这句话表明了面对困难的不屈精神。 但是，在上世，或今世，多年以来，我们得到的来自于报纸、电视、互联网的描述一直却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硬生生地扣掉了三个关键字，于是乎，有心人把太祖变成了好勇斗狠的人，心理亢奋，不切实际，整天与人家斗，往死里斗。真是可悲！可笑！ 随心是太祖的粉丝。 随心的乐观精神来自于实力，有越来越强的自身实力作保障，就可为亲朋戚友的人生奋斗之路保驾护航，到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用慕容家的武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弄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绝对不违反人道，嗯，不搞人道毁灭，最多自生自灭。现在想来，宋代的“流放”刑罚挺人道的，但脸上刺字太侮辱人。 随心念头飘过，对以后的人和事有了随机应变的预案。 检测过本事的长进，随心从根源上认识到这是肉身的进步，也是精神上的进步，灵气对精气神、筋骨和血肉的改造在没休止的进行着，十二天前是怎么样？随心太清楚不过，顶多比聂群、莫久学他们力气大一点、筋骨灵便一点点，要说聪明灵慧则彼此差不多。现在呢？随心不得不抬高自己一些：他们无法赶上自己了。记忆中曾经的知识经验他们或许可以补上，其它呢？流行说法是只能“呵呵”了。 收起思绪，随心向崇明山的山脚下奔去，山中茂密的树木和山脚灌木茅草丛生的交集地带是小型动物的栖息地，这里的野兔之多，已让随心诧异，只能解释是这方土地没什么野兔的天敌。 有了一头起码可得百七十斤净肉的野猪，随心今晚只想凑够给几家人的野兔只数即可。 野兔，给金矿、煤矿各准备十只，周远仁给两只，姨妈家给两只，静枝家两只，随心很注意“升米恩，斗米仇”的人类心态，不想让人形成了依赖后，由感激变成了理所当然，当没给时，反而成了自己的不对。 野鸡，只给金矿和煤矿准备。 今天的野猪肉得给各位姑娘家送去，丈母娘是一定要拉拢、“腐蚀”到位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小手段往往是“润物无声”，有出人意料的功效。 这次随心去了昨晚到的山沟旁边的另一条山沟，这些山沟地形相似，区别在于沟长和深浅及灌木、茅草、青草的多少。 这种地形，野鸡野兔都多，随心决定先打野兔，野鸡的窝不是在茅草丛中就是在灌木丛中，捉起来动静较大。 距沟口五六十米，随心就发现了野兔在沟底、山坡上饮水吃草，那兔唇细密开合的样子很有观赏性。兔子是温柔的，于是国人有了“兔子”的“美称”，不过兔子被老鹰逼急了，偶尔也有后腿怒蹬老鹰的壮举。 “连珠箭”手法随心用得纯熟，顺着山坡进去，就将野兔放倒在水沟边、草丛中，打了二十六只野兔，没用多少时间。 随心看看遍地倒下的野兔，心头已没多大成就感，可复制的记忆和手法，让自己无往不利，但又一想，这是自己的本领，能实现让亲人至爱无忧无虑幸福生活的目的，这才是最重要的！忽然，随心脑海中一惊！怎么？自己开始自满了？这不过是最粗浅的本领，离神仙手段还有着宇宙距离呢！随心赶紧自省起自己的思维状态，还好，这不是自满，只是失了新鲜感而已，自己对修炼前景的探索憧憬，仍是无比向往着。 随心脑子里装着无数修真网文，里面的内容千头万绪，都有着同一个警告：心境要跟上修炼步伐，严防心魔入侵！随心如今有着可升级的超脑般的大脑，也有上世在官场上形成的沉稳淡定、深思熟虑的气质，对于脑海里出现的念头，随心保持着警觉，以免犯错。这是随心这世的优势，在青少年时期就有成年人的思维，避免了得意忘形。 随心虽想的多，但动作没半点呆滞，打完野兔，就从山坡往山缘里进，去找野鸡。野鸡夜间不吃食，喜欢安静环境，个别喜在树上过夜，以避免敌害的袭击。野鸡以单个雄雉鸡为核心组成一窝鸡，找到一只，就能看见一群，鸡群无论白天黑夜，都会发出“咕咕”声。 夜晚在随心眼里如同白日，凝神倾听，嘈杂的声音立即充置耳中，随即，随心听到了四起“咕咕”声，三起在灌木丛里，一起在疏散的树林中，循声望出，正好能从近处的一片灌木丛空隙中看到一窝野鸡，它们在夜晚和家养的鸡没什么不同，野鸡的夜视能力很弱，晚间同样是站着一动不动。数一数，七只，基本上够了，如果另三处的野鸡没挪窝，就再捉几只。 随心的行动简单粗暴，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冲上去就把七只野鸡拍晕，同时看清楚了，最小的都有三、四斤重，这是窝老鸡。随心感到自己的动作太快，越来越相信，用手接子弹不成问题，或许有机会时可尝试一下，自己清楚，这需要大脑思维的高速运转和器官、肢体的密切配合，所有的快，都是相对而言。 听一听，野鸡“咕咕”声又在另三处传来，随心想了想，算了，“饥饿营销”对自己更有利，野鸡就少捉几只吧，自己做的是垄断生意。 用藤条绑上野鸡翅膀，扎紧它们两脚，随心提着活野鸡返回去捡野兔。当随心把二十六只野兔归到一起时，才发现这个数量的野兔已经不好提了，重量虽然只有百五十来斤，问题是一只手很不好抓十三只野兔腿，何况还有野鸡要提。没办法，随心只好用藤条捆住兔腿，才解决了提的难题。 掂掂手中重量，百八十来斤，减去四十斤，会有四百多块钱的进帐，不错，自己的第一桶金在天天夯实，经历过上世的丰富物质生活，随心在尽力和上世的生活看齐。 提着野鸡野兔飞掠，随心想：回去喽，该去捕鱼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撒网时对劲力的思考 随心从后山轻盈落下，将野兔放在水沟和水池之间，宽敞的后院，在摆上二十多只野兔后仍显空旷。 在屋顶上的大花猫见随心回来了，就通过卫生间的屋顶，借力从陡壁上跳下，围绕在随心腿间转圈，时不时蹭下腿，很亲近，它对野兔不屑一顾，没有不偷腥的猫，它认为只有鱼才好吃。 看看手上野鸡，随心担心它们醒了后“咕咕”叫，影响客房里的卢玉华、刘惠、薛晓琳休息，就从旁开的侧门走出后院，把野鸡放到外面鸡圈里。 随心到房间脱下外衣，留下大裤衩，准备捕鱼了，随心拿网时没取新网，这新网是撒网，不是围网，不熟，今晚时间紧，就不练习了。 随心估计这次要捕上千来斤鱼才行。 一是煤矿要的基数、也就是最少要的斤数是五百斤，见鱼一多，难免象金矿一样多要，现在水产资源稀少，市场上鲜鱼极为少见，煤矿拉回去了，不担心矿工不要，只怕是多多益善！二是金矿可能也要。三是要为今天上街卖鱼多准备一些，大部分农家要请人搞“双抢”了，餐桌上没荤菜不行，至少在鸡、鱼、肉{肉：一般专指猪肉}三种荤菜中得有一种，鸡一般是舍不得杀的，尤其是母鸡，要留着下蛋，而鱼与肉，说实话，鱼比肉便宜，却难买到，饭桌上有鱼比有肉还稀奇，可说面子里子都有，还相对经济实惠，社员上街买肉，见有鱼卖，很多人会选择买鱼，倒不是象上世那样为求个吉利，以鱼代“余”，表示富贵有余。 随心这一想，感觉千斤鱼都可能不够，但捕多了，怎么养活？得把大缸、水桶也用起来，随心后悔，没想起要二表哥杨轩华给自己打两个半个板车长的、板车上可放下的大水桶，这种桶估计可放下八百斤鱼。 得了，多捕些，大不了鱼挤鱼挤死了，也不必担心卖不出去，以前，自家买回来吃的鱼也不是活的，就卖死鱼，反正是今天捕上来的鱼，本就新鲜。自己尽量提供活鱼好了，因为第一次卖给矿山的鱼是活的，倒是形成个习惯。 其实，矿上每次到山区水库弄鱼，拉回矿里的都是死鱼，是随心满足了他们以往想要活鱼的愿望，活鱼现宰，招待领导和客人时多个噱头，多个诚意，味道也肯定更新鲜，领导和客人满意了，对单位和个人，以后会实实在在的得到好处。为什么溜须拍马之辈层出不穷，就因为拍了之后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总之，拍比不拍强。 还有，自己喜欢卖活鱼，是自己深受上世记忆的影响，上世里，到农贸市场卖淡水鱼，谁会买死鱼？不打五折，没人买。可惜现在没吹氧机，容器里装多了鱼，鱼就会因缺氧而死路一条。 随心拿定主意，人也到了河边。 系上缆绳的小船飘在离岸五六米远的水面，随河面上的涟漪微微晃动，铁锚买回了，以后，小船可在绝大多数的河面上停留，随心知道，这方便自己在这段河流上捕获水产，而且，在打造了大水桶后，放船上使用也行，反正自己搬得动。 随心径直跨下水，和往常般从水下潜游向滩下，滩下的鱼不见减少，可见这里的鱼本来就多，或者，是这里供鱼吞食的食物多，吸引鱼类来觅食。 如今，随心对水下的景观失去了最初的好奇心和新鲜感，下水的目的性很明确，今天的任务，是捕两三斤或三四斤重的鱼群，这在街上零售比较好销，鱼太大了，就要分售，而给煤矿的鱼就可大可小了，七八斤重的也行，但再大就不行，鱼网只合适捕捞这么大的鱼，再大，就会弄坏鱼网。 沿着熟悉的河底游向目的地，周围有不少游动的鱼，随心感觉自己在水下越看越远，百米内绝对清晰，百米外也模糊可见，这是自己在十二天前想都不用想的事，修炼有成了，果然不能再用普通人的感知和世界观来观察这个世界，这已经超越了他们的理解力，有如“盲人说象”，或许用“对牛弹琴”也差不多。 水里的鱼越来越多，随心看到前方有串鱼游过，有些大，仔细一看，七八斤左右重，六七十条，有四百多斤鱼。 行，符合要求。 随心加速，奋起直追，在实力越来越强、也可以说功力越来越深厚的随心面前，鱼的逃窜就如龟兔赛跑，更贴切地说，是快马加鞭追乌龟，不能用道理计。追上了，随心手臂挥动，鱼网如臂使指般张开，在随心如影随形的追逐下，鱼全都落网。 把鱼网卷起，随心往回游，边思考起自己刚才手臂的发力。 鱼网能随心所欲地变化，应当是平常所说的劲贯鱼网的原因，鱼网受的“劲”是由筋骨血肉形成、用力的形式发出的，从书上知道，国术大师、武道宗师们修炼气血、筋骨到极致时，身体能带动空气形成罡气，可凝炼如钢，刀砍不进，甚至能挡子弹。劲力可以通过物体传递，身体劲越大，力气也越大，使用工具越如臂使指。自己由灵气改造了肉身，每天在修炼，一身筋骨血肉发生着变化，劲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坚固，否则身体既生不出大力，也承受不了大力，就象舰载机的起落架必须加固，不然就承受不了弹射器的拉扯一样，弹射器实际上也是在发劲使力，把劲力传递施加到起落架上，让飞机起飞。只是弹射器不如手臂灵巧，手臂可让鱼网波动变化，弹射器则是直来直去。 随心想，等修炼到内气能外放时，那时捕鱼还用下水吗？自己已推断：内气能外放时，也是神识产生的时候，因为自己的精神力足够深厚强大。不过，还是下水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被人看到，不是被当成异类，就是让人知道自己的实力。 送回鱼，养到水沟中加宽加深的池子里，随心随后又捕了两趟鱼，是三斤左右的鱼，二百四十来条，放满了水池水缸和大水桶，今天是不能捉黄辣丁了，放不下。 看着满满的收获，随心摇摇头，为鱼叹息，它们太拥挤了，很象上世里的自己挤公交车，在江汉省的楚天大学读书时，自己只能挤公交车上街。只是，鱼是堆在水里挤，人是站在车上挤。 下来，该是去取回放在公路峭壁上的野猪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宏愿！成仙 随心习惯谋定而动，取回野猪容易，关键是打整干净的过程。随心想想，野猪皮是不能要的，太脏太难弄干净，剥了皮不要；内脏除猪心和猪肚，其它也不要；猪头、猪腿应该要，可惜没时间打整，干脆送给金矿食堂的何主任。在家打整野猪不方便，就到静玉她们学游泳的地点的下边些打整，那里有大石头当案板，方便切割，猪皮也可以拿去下边的土坡上挖坑埋了，丢河里不环保。 对了，打整干净回来的大块野猪肉没地方好放，得象卖肉的朱大河一样，弄个架子，用铁钩子勾着野猪肉挂在架子上，就既干净又不占地方。 随心念头一转，打定主意，拿把斧头就上了山，循行着大小周天，向后山长有杉树的地方飞掠而去。 随心砍了七根合适的杉木，披掉枝条和树尖，随手一拢，挟在肋下，返回家中。随心又一次清楚了自己轻功的厉害，这七根杉木绝对有两百多斤重，不比野猪轻，但丝毫不影响自己在树梢上飞奔。 随心准备搭架子的地方是在自己房间的山墙外，这边比圈的那头宽了两米，足有四米宽，即使有水沟也仍然宽绰。 果真是艺多不压身，随心一把斧头舞动，就把心中构思好的榫卯削了出来，随即三下五除二地搭好了架子。看着结实漂亮的木架，随心自己清楚，以前的自己，如果依赖全套木工工具，或许慢慢做得出来，但也不能象现在做得漂亮。 又找来盖房子时剩下的八毫米钢筋，弯成挂钩，做了四个，然后将四个挂钩往架子横杆上一挂，喝！不比朱大河的逊色。至于挂钩不尖，这用得着担心钢筋钩穿不进肉里去么？ 放野猪肉的地方有了。 随心拿了把最锋利的菜刀，可惜没杀猪刀，又提上把锄头，出了院子，就顺着公路，往街头飞跑而去，走前看了眼手表，已经两点三十二分，时间不算很紧张。 经过街道，随心耳中是满街的呼吸声，靠街头的地方，有一家有一人发出的呼噜声，在随心听来挺吓人，木板墙不隔音，周围的人家肯定挺遭罪，记住这家了，有机会问一问是谁家。 出了街头，深夜无人，随心猛然加速，射向前方。 此时，随心脑海里产生着之前早有了、但没细究的怪异感觉：眼里是路面和两边的树木、景物无比快速的向后闪去，可眼睛却把所有事物看得清清楚楚、脑海里全部记得无比清晰，甚至能想起看见的路边青蛙的蹦跳！ 不过，随心稍为一想，就在心中哑然一笑，这不算“怪异”，乃是“子弹时间”同一道理，身体的快速和脑子的灵敏反应是协调统一的，视神经高速运转了，就是台超高速摄像机，而大脑就是超级计算机，只要思维一快，就达到了“快”就是“慢”的效果，这是自己肉身和精神思维的进化。 几个呼吸间，随心就到了下山之处，就势脚下一弹，身体向上飞起，空中转折，调整着身体向放着野猪的树木飘去，这动作如此顺畅，就好象练习过这种身法一样，自然而然地就使了出来。随心心中一动，脑海里还原了这个过程：原来内气在体内经脉流动时，自发地按照目光反馈的信息，自然地在向上和左右两侧经脉的流动中分出快慢、或在经脉中增减内气流量，使身体自如地上升、转折和飘落。 随心一喜，这内气运行，似乎达到了与意念的高度契合，脑中指令未到，内气已随意念先行，这是修炼者必须具备的境界：料事如神，料敌于先，意先于神，身体已本能地反应。 这头野猪早已醒了，发着“哼哼”声，周围树丛被它翻滚得七零八落，不愧为发怒时老虎也得避让的野兽。 随心上前，在野猪脑门上又给它一掌，将它打晕，先前让它不死是为保鲜，现在得给它放血了，血液留在肉中，会让肉多了膻味。随心将猪头低放，菜刀向猪颈一挥，血液旋即从颈项刀口中流出，一股比家猪血更腥膻的气味散发出来。 待血液流尽，随心顺手提起野猪，跳下陡壁，走到河岸，和衣扑入水中，潜入水下，向预定的打整地点游去。 随心做事小心，在这满天星光月光的深夜，不想让起夜的人无意中看了去，还有这码头上总是泊了几条船的。 打整野猪比屠宰生猪要简便，不要的猪内脏，随心挥刀斩碎，扔入河中给水生物做饲料；斩下猪头猪脚后，随心就开剥野猪皮，这野猪皮真是粗糙，想吃野猪皮得刮下外面厚厚的一层，随心剥得游刃有余，成为了“武林高手”后，动手做这些事情真是不要太容易，菜刀顺着皮层削去，几乎是几个眨眼的功天就把野猪皮削下了，就象机器人生产线，计算机操控机械手，以快人类无数倍的效率完成任务。 随心在下游石头山的边缘处挖了个深坑，将斩成几十块的野猪皮扔进土坑里，结结实实地埋好野猪皮。 待把猪肚洗净，随心就打道回府。东西虽多，但藤条到处都有，用藤条集散成捆，提起来很轻松。 把猪身分成两半挂上新做的架子，把猪头、猪脚、猪肚、猪心也挂上架，随心感觉自己有了些屠夫架式。欣赏下收获，这野猪肉确实是瘦肉多、肥肉少，只在皮下有层薄薄的肥肉。 这下萍萍有口福了！随心第一时间浮上这念头。蓝萍的笑脸在随心脑海出现，这是自己爱彻心扉的心上人，自己会让她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会为她铲除一切可能伸向她的黑手和邪念。 随心自觉已初步有了这个实力。末来，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凝神一听，萍萍的呼吸细不可闻，那般安祥！随心相信，自己能保证她一生平安！随心愿意相信，自己的重生，就是为她而来。 又听听玉华、晓琳、刘惠的呼吸声，她们都安祥的睡着。随心明白自己今世有了更多的牵挂，为了幸福，为了适应社会，在起始阶段，自己利用“半仙”的优势取巧钻营、顺时而动是必须的，能知未来事，岂不是半仙？关键是自己有了这个实力、这个能力。 随心回房间看表，桌上的手表显示着凌晨三点十分。感觉自己做起事来好象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太快！没人注意时，动作就快速，这是脑子太好用了，身体也进化了，做事相得益彰，真成了超人。自己好憧憬修炼到可以肉身飞上月亮的那一天，更向往能飞越宇宙，成为神仙！ 成仙！这是随心在引灵入体后就隐约有了的愿望，灵气是修仙的天地元气，凡人要想修炼到引灵入体，得先修后天真气，进一步修到先天，进入炼气期，再经历千辛万苦，才有几率引灵成功！上世，自己只能在网文中陶醉念想，现在有了可能，自己哪会不产生这个宏愿呢！尤其是在想到能和蓝萍、静枝她们永远在一起、能让她们青春永驻时，随心心中的这个愿望，再不可扼制。 第四百五十五章 修炼和仙界 随心想着成仙的宏愿，一时心神激荡，随心清楚，这不是个难以逾越的铜墙铁壁，因为，仙人也是通过修炼才一步步达到的仙人境界。 从众多玄幻文中看出，大家认同一个基本点，那就是仙人的层次比修炼者高，修炼者即使进化了，其本质还是人，比仙人低了一个层次，应当说，仙人是可以让肉身全部能量化的人，可随意相互转化，而修炼者做不到这一点，修炼者要晋升为仙人，最关键之一点，是必须把修炼的灵气蜕化为仙灵之气，也就是仙气，而仙气，似乎在凡人的世界非常稀少，就象适应修炼的某个宇宙区域叫修真界一样。 随心不认为所谓的仙界脱离了本宇宙，它应该象太阳系一样，在仙界外围，有个类似于太阳系“奥尔特云”一样的球体云团，阻挡着层次不够的人的进出。仙界里面的高级能量是仙气，高高在上于修真界和人世间的灵气。 随心想，修炼到高深之处时，修炼者应该可以感应到大量存在于仙界之处的仙灵之气，因为仙界与修真界和人世间处于同一个宇宙，仙灵之气也应当散逸于整个宇宙了，只是它层次太高，人们吸纳不了，或者是因为它层次太高，就算它是生命能量，对人的身体也是成了毒药，有句俗话叫“叫化子吃人参，受不了那一补”，就是说，虚不受补，吃了反而就会送命。但修炼到高深之处的修炼者感应到了，是可以吸纳的，而到了这一步，应当就是玄幻文中说的地仙境界，或是大乘期了。 随心不由得想到天劫，天劫的说法，就是本方天地不容许你存在，要消灭你，或赶你走，自己是不想走的，不过，暂时还不必考虑这事。 人的体质和精神力太低了，宇宙中充置着的先天真气这种天地元气，也吸纳不了，必须首先练精化气，练出真气，提升人体层次后才有机会勾通天地能量，吸纳到天地元气中的先天真气，走上练气期这一步，再进步，就是筑基期了，即先天真气变为真元，此时即可吸纳灵气，真正走上了修炼之道。 随心觉得用后天、先天、筑基、结丹、金丹期、孕婴期、元婴期、化神期这些分阶段的修炼期来指导自己修炼，比较合适，似乎适应自己。当然，随心不会冒风险蛮闯，情愿在一个境界上逗留，也不做身死道消的事。 随心因为想着成仙，这些念头就一下浮现脑海，一掠而过。 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分，随心掂量下时间，现在到五点天亮这段剩下的时间是一小时五十分，共一百一十分钟：给干爸朱国政送东西用四十分钟；收虾笼用三十分钟；洗澡洗衣十分钟；加上其它用时，剩下的这段时间足够用了。 先给干爸送东西吧。板车已放上装满鱼的水缸，只能用自行车了。 一桶酒，一桶鱼，二只野兔，砍下的六七斤野猪肉，随心车载手提，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赶往老丈人家。 随心虽忙碌，可不劳累，心中升起的亲情温情让自己做事做得甘之如饴。 来到干爸干妈家的院门外，随心听他们睡得正浓，静枝的呼吸及其轻微，轻轻抿抿嘴的应该是静玉，这里的三个女孩子都是自己的心上人！ 随心没开院门，在外面支好自行车，在篱笆上跳进跳出，把鱼养进水缸，酒桶放在走廊，野味挂在凉衣杆上，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返回家，又瞧眼手表，三点五十二分，随心知道自己还做不到准确掌握时间，看来得找参照物才行，如某颗星此刻在天空何处，但对自己大概掌控做事的时间还是比较有把握。 该收虾笼了，虾笼在水底放了五个小时，该进虾笼的“倒霉鬼”都该进了。 今早收虾笼只能在河边收了，一是水沟满了，放不下虾笼。二是那饵料包随心嫌味大，不想拿进后院，直接在河里解开洗了布片的好。在河边收虾笼，只能用大桶倒运。 虾笼里的收获不少，螃蟹有五十二只；河虾有二百六十来只；甲鱼有十一只，最大的有七斤多，最小的五斤多重；两三斤重的鲶鱼有十三条，一两斤重的青鱼十一条，小鱼小虾几十条，这些小鱼小虾不能少，它们既是三个池子里的饲料，也是大花猫“花花”的“零食”，“花花”这不都跟到了河边，它这是有灵性了。 没办法，甲鱼只得扔螃蟹池子里，等鱼卖掉了再分开，等会上街少拿甲鱼去，留下甲鱼给煤矿。 对了，现在“吃喝风”开始有苗头了，不然的话，他们不该这么惦记着野味。记得上世的“吃喝风”，就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盛行起来的，有道是：“干部下乡，公鸡遭殃”；“小车一响，乡长心慌”。慌什么？怕喝醉！因为上面来的人，他们的“代号”不少是7829{七八两酒}。 随心想，自己随波逐流、浑水摸鱼就好，保证自己不犯原罪就行。 历史的大趋势，恐怕只有仙人才可阻挡。 随心这一联想，知道自己的独家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只有别人来求自己，自己无须求人。 这吃喝是有攀比的，只要哪个领导、哪个单位在哪家检查视察时，在饭桌上随口说一句在哪家吃到了“什么什么”、味道挺不错。嘿嘿！这消息铁定会传向四方，各方会千方百计打听“什么什么”在哪里可弄到，生怕自己接待的档次低了，“上有所好，下有盛焉”，溜须拍马的人多的是，从来不缺。 随心想，现在，这山里跑的飞的、水里游的爬的，不说别人无法弄到，但要批量供应，就只能来找我了。随心还真没想过，自己回的是“吃喝风”开始兴旺起来的时代，原始想法，不过是为贫乏的物质年代添砖加瓦而已。 这下随心更放心了，想来省城官员更多，企业更大，嗯，想着吃山珍海味的肚子更多，自己这销售重点当倾斜，与省城采购人员对上眼，迫在眉睫！这是多赚钱的捷径。 随心起完虾笼，边洗澡洗衣，边考虑着自己趁“吃喝风”的兴起怎么猛赚第一桶金，江南省有深山老林的山脉众多，各地县机关、厂矿企业到处都是，野味不愁产地，野味不愁销售，唉！自己只愁分身乏术啊！ 学生是要当的，暂时以满足本县本地的需求为主，以发展省城市场为主攻方向，目的是早日弄到车，没车的年代真不方便，自己又没储物的空间法宝，真怀念上世发达的通讯交通，羡慕修真界拥有的储物袋或储物戒指。 第四百五十六章 净野猪脚、卖鱼生意旺 随心不慌不忙地用正常的速度做完个人卫生，回房间穿上干净衣服。一看表，四点三十八分，距五点钟竟然还有二十来分钟，到纱门前看看东方，还没到黎明前的那一刻黑暗。 做点什么？ 随心脑子里无由闪过“熊掌”一词，炮制好的熊掌确是美味，似乎山珍以筋多为美，如熊掌、象鼻、鹿筋、驼峰、猩唇、鹿尾都如是，只猴脑、豹胎例外。自己现在有野猪脚，看来不该送人，说不定“猪掌”也是山珍，应当自己炖出一锅美味来，那就趁这段空余时间，把四个野猪脚打整得干干净净吧。 想到就做。 随心立即行动起来，拿上刀，从外面架子上取下野猪脚，还顺手割下野猪尾巴，就奔向下游杀猪的地方，抓紧时间弄干净这山里的野味。 野猪脚比家猪的脚要长要细，尾巴要短，四个趾中有两个硬蹄，随心挥刀砍掉。 野猪脚比家猪脚难打整多了，但随心菜刀刮去，猪脚上片片粗糙的表皮和上面的猪毛被刮落，露出苍白的表皮。随心干活的速度不用多提，想必不逊于上世的1130速射炮。 弄干净猪脚上的脏东西，随心又在荒地空旷处升起一堆火，用火烧去异味。用枝杆挟着野猪脚在旺火上翻滚，随心脑中想着上世卖肉老板除掉猪毛的办法，他们用液化气喷火燎去猪肉上没刮净的猪毛，那情景，多潇洒，多方便！ 这道火燎的工序，随心快不起来，渐渐地，随心看到天地露出了丝丝青曦，天要亮了，不过也快弄完了，只剩一个猪尾巴，猪尾巴从火上燎过，就算完工。 野猪脚和猪尾巴都用火燎过后，随心提来水浇透火堆，杜绝火患。 随心再次在河水中洗净猪脚和猪尾，回家又用清凉的井水清洗两次，然后把猪脚和猪尾用井水泡在洗菜盆中，放进一些盐，这样放到下午也不会坏。这个炖野猪脚和野猪尾应当好吃，因为原料上好，用来招待上宾，都很合适。 随心想想，把猪肚也用盐水泡上，除了保鲜外，能更进一步除去异味。 随心把猪心切开，也用盐腌上。 “今天的菜多，爸爸做饭，会很忙。”随心想。 把这项临时增加的事情弄妥，天也开始亮起来了，个别赶早的社员，已开始在门前公路上经过。 随心把新床搬进自己房间，至此，要做的事情都做妥，可以上街卖鱼了。 随心戴上手表，已经五点零九分，自己也出发吧！ 随心又仔细听听仍在酣眠中的至爱亲人们的气息，脸上满是心满意足的笑意，他们能快乐休养生息，就是自己的快乐。 上街要卖的鱼和甲鱼早已放上板车，随心拿上秤和辅助工具，关上房门，拉起板车，直奔街心。 都是只争朝夕啊！随心看到卖肉的朱大河来了，他与他堂客{老婆}正合力提起半边猪往挂钩上挂，卖菜的社员也开始占据阵位，来采购物质的人们同样不少。随心知道，他们是顶着星星、披着月亮出门的，不然来不了这么早。 随心笑着问候朱大河：“朱师傅，早上好！”又感叹道：“你四点来钟就开始忙了吧！” 朱大河笑容满面，连声笑道：“小陈，你早，你早。”看看条案前等着买肉的数人，“来晚了不行，让人等久了不好。” 随心想，私人老板生意做得红火，这服务意识、服务态度起了关键作用。 “朱师傅，你忙。我也开始了。”随心再招呼朱大河一句，开始自己忙起来，车还没在老位置停妥，七八个顾客就拥在了车前。 随心就此开始忙碌、不停地忙碌，生意比朱大河的肉摊还好。不停地抓鱼、称秤、系草、收钱、找零，好在随心算钱不花时间，随口而出，找零是九分钱都算分分线，不收分分线，找零找得快。有些人自己算过帐后，见随心竟然七分八分都不收钱，舍了，个个满意而去。 水缸里、水桶里的鱼大都奄奄一息，个别死翘翘，但顾客都没说什么，大家看得出这是鲜鱼，买鱼的人够多，有人稍一犹豫，旁边就有人说“我要了”，弄得那人急忙说“我要”，引得旁人“哈哈”直笑。 随心看似忙得手脚抽筋，实质上是好整以暇，可不敢拿出真本事来，仅稍微快一点点而已，就是这快的一点点，都让人觉得这小伙子手脚真利索，尤其是那报斤数报钱数，声出一连线，竟连个停顿都没有，还格外准确，真真是奇了！ 不到六点，五点五十一分，随心卖出了五百二十六斤鱼，拉来的鱼卖完了，两只甲鱼也卖掉了，两只甲鱼有十三斤七两重。 随心留意到了，昨天没买到鱼的那位中年农民，今天来买了三条鱼，高兴地离去。 仍有人来买鱼，随心问道：“你们能不能等个分钟？家里还有些鱼，我可以回去拿。” 正在失落的十来人连忙回答着“能等”、“有鱼就好”、“能买到，多等一会都行”的话语，脸上还有感激的表情。 随心点点头，二话不说就推车返家，心头明白，买鱼人的心理同自己分析的差不多，一块钱只能买一斤肉，却能买一斤半鱼还多，只要不是太想吃肉，买鱼就合算。 家中还寂静着，看眼手表，差一分六点，呵呵！爸爸妈妈快起床了。 随心走进院子里时，果然听到了后院的“吱呀”开门声，爸爸妈妈起床了，妹妹、蓝萍她们仍睡得香。 停稳板车，随心掏钥匙开了自己房门，提着水桶从后门进了后院，正好遇上父亲从储藏室的门出来，忙轻轻笑道：“爸爸，早上好！” 陈卧东一下清醒了，看看儿子样子，问道：“你从街上回来？” 随心不停留，边从养甲鱼的池子里掏鱼，边回答道：“是啊！五百多斤鱼都不够，只好回来再装点。今天上街的社员多。” “卖了五百多斤？”陈卧东惊道。看看自家这儿子做的生意，转眼就挣了三百块？陈卧东不由摇头，这么快挣钱，自己没法比了！ 在随心又进来装鱼时，杨扬已在后院，她看着后院的鱼和野兔，对儿子感叹道：“随心，你有了功夫，比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发家还快呢！这辈子，我和你爸再也不用为你担心了。” 随心边抓鱼、边笑道：“妈妈，你们放宽心吧！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又说道：“昨晚遇上只野猪，那洗菜盆里是弄干净的野猪脚和野猪尾巴，还有猪心、猪肚，爸爸是大厨，我们晚饭吃这个，要不，请卢、谢、莫三位主任来喝一杯，庆祝一下他们成为大学生。” 杨扬听着，惊讶了，反应过来才惊声问：“野猪呢？在哪？” 随心看妈妈吃惊的样子，真想告诉她，以后这是常态。随心想归想，指指偏屋外门，笑道：“外面。” 杨扬听了，迫不及待地朝外走，要去看看野猪模样。 随即，山墙外传来杨杨喊声：“老陈，快来！” 随心要赶时间，顾不得和父母多说，装了百多斤鱼，又往街心赶去。 第四百五十七章 考虑周全 随心赶回街上，发现自己摆摊子的地方又多了人，不由担心自己回家一趟拿来的鱼是否足够？ 当然是先满足等待的那十个人，这十人中，有四人只买一条鱼，明显的，是家里钱不多，得精打细算。其他人是买两条，卖两条，就是有两桌人，或一桌上两个鱼菜，这样做，会让人赞不绝口，称主人大方，是真心实意办招待。 随心察言观色，根据人生阅历，能推测出很多情况，从这十人中可以看出，性格比较直爽的人，都在买两条鱼的人中。 这也是个环境所迫的问题，家境不富裕的人，自然难以豪迈开来，现实生活，不是古典小说中的豪强，可以劫富济贫。 这合了“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的俗语，看人情世故，得有公正的立场。 给先等的十人卖完鱼，还剩下十一条鱼，而想买鱼的人还有八人，随心就让他们商量。 商量的结果很好，五人买一条，三人买两条，正好分配完。 随心顺利卖完鱼，又顺便买了丝瓜、黄瓜、苦瓜、豆角、辣椒、茄子、空心菜、旱菜这些夏季的当家菜，准备回家时，见朱大河的两头猪也卖得只剩小半边了，知道他买完没问题，心里就消去了那丝对他莫名的歉意，因为感觉自己的鱼生意比他的肉生意还好，似乎抢了他生意似的。 事实上，随心和朱大河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随心存了那般买鱼经济实惠的心思，才有歉意的感觉，只能说随心心地善良。 随心边往家走，边计算收获。 鱼买了65260斤，收了38760元；甲鱼1370斤，收了2990元；买菜买了430元，现在的蔬菜实在太便宜，随心仍不适应这菜价，便宜的一角，如空心菜，贵些的两角，如辣椒。 现在进帐41750元，减去四块三，包里多了41320元。 ------------------ 随心老远就看见了妹妹和姑娘们在走廊外说笑，不用猜，她们在外面看野猪，肯定的，那狰狞的野猪头一定会让她们不敢多看。 姑娘们时不时望向街尾方向，显然是在盼着自己回来给她们讲讲捉野猪的经过，当然，想早些见到心上人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心思也够多。恋人都一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眼尖的她们随即也看见了随心，妹妹青心甚至挥动手臂，告诉哥哥快些回来，我们有话要问呢！ 等随心一进院门，青心就拉着蓝萍兴奋地迎上来，开口就问：“哥哥，那野猪你在哪遇上的呀？怎么打的？” 蓝萍、卢玉华、薛晓琳、刘惠同样是倍感兴趣的眼神。 随心正准备说说，杨杨和陈卧东也出来了。 杨扬开口就问儿子：“随心，你哪里打到野猪的？怎么处理？” 母女俩问的意思相同。 随心笑道：“不急。现在有时间了，我慢慢说。” 说着，边卸车，边半真半假的透露些自己的情况，“我练完功，睡醒了就起来忙。今天煤矿要来买鱼，煤矿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金矿的招待上了台阶，去金矿吃了好东西的各路神仙，他们会讲给其它单位听：金矿的餐桌上多了野味和脚鱼。他们这样做，肯定是想在其它地方也吃到。我想，煤矿也会向我要野味和脚鱼的，所以，我第一时间就上山打野兔，没想到这头野猪跑出山了，在山沟里喝水，正好遇上我，我一石头甩过去，砸到它前腿，结果就这样了。” 青心不满意哥哥讲得这么简单，又问道：“野猪不反抗吗？” 随心只好编道：“当然要反抗，困兽犹斗嘛，野猪向我冲来，我侧身一躲，飞起一脚，踹翻了它，不等野猪停稳，我跳过去又是一脚，跺在野猪头上，野猪就再也没动过了。南拳北腿，我今天全是用的北方功夫。”说完，就跳起来，在空中飞了一腿，稳稳落地，完全是为了满足妹妹的好奇心。 这招果然潇洒，身姿堪比雕塑般的造形，看得在场众人齐声叫好。蓝萍和刘惠心中雪亮，如今的随心，打只野猪真是小事，不费力！ 青心笑道：“我就知道哥哥有本事、有功夫。”又问道：“那猪头怎么不弄干净？好大个头，看着好吓人的！” “我今天时间不够，就看爸爸有没有时间，不然就送给金矿的何主任，让他们矿部的人吃一顿。” 陈卧东摇头道：“我没时间，送金矿让文书记胡矿长他们吃吧，我下午回来炖猪脚、猪肚，炒猪心，野猪肚是真正的好东西。” “那些肉呢？”杨扬问。 “妈妈，猪肉我想这么办。先给小惠、晓琳、玉华、小灿几家送几斤，尝尝鲜，嗯，还有秋容姐郭伯伯那里。静枝家的，早上我已经连鱼带酒送去了。自家留多少爸爸自己定，就你自己吃，我们中午在丽雪家吃，要带够，剩下的卖给煤矿金矿两家。”随心说完，看爸爸妈妈有什么意见。 杨扬迟疑道：“不送你舅舅家、姨妈家？” 随心赶紧道：“妈妈，不是不送，下次肯定的。现在他们请人搞‘双抢’，人多嘴杂，这猪有两百半斤重，也不知道要不要交‘屠宰税’？我担心人多乱说话，对家里不好，这次就免了，山里有野猪，还能逃脱我如来佛的手掌心？” 杨扬听了释然，而青心几个也笑了起来，这笑杨扬不太乐见，似乎含有些昨晚关于送酒之事的余韵。 陈卧东点头道：“做事小心些好！这样，我去给你交了‘屠宰税’，有税票在手，就省好多心。” 众女听了父子俩的话，对社会上的事多了些了解：小心谨慎，不图私利，才无愧于心，立于不败之地。 “我这就把肉砍出来，等下去吃早饭，就顺路送去。” 正好有系鱼的稻草，刀也在，随心就领头往挂野猪肉的房子侧面走。 两片野猪肉挂在架子上，颜色比朱大河卖的大肥猪鲜艳得多，大肥猪白花花的，这野猪肉是暗红色的，差不多全身都是瘦肉。两者都是剥皮猪，肥肉瘦肉对比很强烈，大家在心里都有比较。 青心笑道：“姐姐，这都是瘦肉，你可以放心吃了。” 蓝萍欢乐地一笑，绽放的笑容让大家心情更好，蓝萍说道：“好吃的越发多了。”说着，奖励地看随心一眼。 大家又是会心一笑，都明白是随心带来的改变。 第四百五十八章 见怪不怪 随心拿刀准备给各家切肉。 “小惠，你不在，你家吃肉，一顿能吃多少？”随心心头一动，先调研一下。 刘惠一笑，问道：“当饭吃啊？净瘦肉的话，我爸和刘兵能吃七八两吧？妈妈最多半斤，奶奶更少，三斤够了。” 众人听得忍不住笑。 “那就家家切三斤，嗯，秋容姐郭伯伯那里人少，切两斤，吃不完也没事，反正浪费得起。”随心笑道。 杨扬听得不顺耳了，她是听惯了太祖教导的：“随心，节约光荣，浪费可耻，你这说法不对。” “是，是，妈妈说得对，我们少切些肉送去，免得浪费。”随心故意曲解。 杨扬倒没注意这相关联系，听儿子一说，才想清浪费的人不是儿子，没好气说道：“少什么少？毛病多！” 随心挨了说，在众人笑声中开始切肉。 陈卧东见儿子在半边野猪肉上切割猪肉，切肉如切豆腐一般，一时技痒，伸手要刀，笑道：“我来切自家吃的，也给萍萍多切些瘦的。” 大家也给他送上笑脸，准备看他的刀技。 随心心说正好，这挂钩太少太粗，正想着请爸爸剪下几截10#硬铁丝，做几个弯钩来挂切割下的条状肉，这下可以自己动手了，更快。 随心转身进屋去用钳子挟断几截铁丝做挂钩，这边陈卧东开始割肉。 断铁丝、弯挂钩，一把钳子在手，随心飞快地做成八个。这“八”字，让随心心头掠过“发”字，不由得让随心好笑，国人牵强附会至斯，这“阿q精神”是发挥到了极致！ 想发家致富，是来自于好政策。搞歪门邪道致富的，无非是权力寻租，或是官倒，或是官商勾结，任何手法都可一言以蔽之：行贿受贿。 随心想，现象，是不是如人肚子里的蛔虫，难以消灭呢？ 拿上做好的挂钩回到架子处，见爸爸正奋刀剁猪的脊梁骨，原来陈卧东想把猪坐臀分出来，好在瘦肉最多的地方切下留给自家吃的肉，可惜他力气小了点，一手抓坐臀肉，一手挥刀砍骨头，却一下砍不断这野猪的骨头。 杨扬和众女看得嘻嘻直笑，不给陈书记留面子。 随心把铁丝钩挂横杆上，对父亲笑道：“爸爸，我来先把骨头砍断，你来切肉。” 随心接过刀，一挥，野猪的脊梁骨就断了。 父子俩配合，把送各家的野猪肉割了出来。各家割多少，还是让几女充分发表了意见，大家都知道，这大热天里，吃不完剩下的菜，不馊不坏才怪，给多了确实是浪费。 唯有冷冻厂和那些有大冰柜的机关、企业、宾馆等地方才能贮藏肉食品，保证新鲜食品在短期内不坏。 随心这下更深刻地明白了家用电器市场为什么那么发达兴旺，原因是同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太密切相关了，至此，制造家用电器的想法在随心脑海里也扎下了根，为自家人过得舒适，也得尽早把冰箱、彩电、空调、电饭煲、微波炉、电磁炉、电吹风、电动刮胡刀等等家用电器生产出来。 确实，这些事在随心看来再简单不过，这世里，生产这些产品的领先者可能开始躁动了，他们以后会以各种手段取得所在企业的控股权或纳为私人所有，他们以此为基础，在后世发扬光大了。本人呢！不走这些路，直接引进，即使合资，也是说一不二的控股人，嘿嘿！随心确信，自己会强大到冲出地球，走向宇宙。 做这些，是人生体验的必由之路，修炼的未来没人给自己领路，但随心相信玄幻文中的提点：心境要圆满。玄幻文，也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是用脑子构思出来的修炼之道，谁能否定他们的推论？谁也不能！大家都是纸上谈兵，不过，自己已有修炼基础，集思广益，说不定，自己就以这些“奇谈怪论”为基础，开辟出自己的修仙之路！ 而路要一步一步走，从平凡到不凡，一步一步夯实圆满心境。 心头一笑，随心知道自己这辈子的路只能自己走。 现在虽想的多，但如今的脑容量堪比超脑，不耽误钉点时间，是一心多用吧。不知“银河几号”的运算速度是否可模拟核弹爆炸，但自己在脑海里模拟着要做的事是闪电间的事，过程是清晰无比、历历在目，且存入脑海，同记忆一样，随时可想起。 随心把割离出来的野猪肉一一穿洞系上草绳，挂在架杆上的铁丝钩上。 大家都洗漱干净，只等上街去吃早饭，现在是陪着随心干活。 突然，薛晓琳指着架子问道：“随心，这架子是你才做的？” 众人光顾着看野猪去了，真没注意到架子的木头新鲜着，清新的杉木味还散发着，用“熟视无睹”一词应景。 “手艺不佳，随手做的，见笑见笑了！”随心玩笑道。 听随心这样说，陈卧东都摇头了。就是做得好才没引人注目，如果做得七翘八拐，就让人鄙视了。 杨扬叹道：“你这小子，你的各种手艺算是喷发了，我都见怪不怪了。” 几人听了都笑呵呵的同意，是哦，见怪不怪。 眼前的木架子实在做得结实漂亮，两头的支撑架子是由一根立杆承重，立杆下部由三根木头斜着支撑住立杆，其中一根，防止向外倾倒，前后两根，防止向前后倾倒，两个支撑架子相距两米左右，一根粗大些的木杆横跨支撑架上，组成了现在这挂肉架子，最妙的是随心匠心独运，全用榫卯相结，一看就结实稳固，真是做得好！ 随心谦虚道：“都是我投胎投得好，才让我有了学什么都快的好遗传。” 这话中听，陈卧东和杨扬笑得合不拢嘴，姑娘们更是发出“咯咯”的娇笑。 随心见太阳露头了，已六点五十多分，就说道：“我们吃饭去吧，晓俐她们肯定在等着。” 于是，兵分叁路。陈卧东自己做早饭吃；随心先去送野猪肉，顺带喊莫灿、卢琼华、薛晓俐三女上街吃饭；杨扬领着青心、蓝萍、刘惠、薛晓琳、卢玉华去饭店。最后，随心和妈妈她们在饭店汇合。 第四百五十九章 丈母娘看女婿 随心骑车先到刘惠家，她家店铺早已打开，刘正明、蒋芙清两位岳父母正忙着打扫卫生。 刘正明、蒋芙清两人见到随心在门前下车，脸上的笑容自然地堆满，知道这个事实上的女婿是跑不了了，将来会如何？两口子私下常探讨，能不能有名分是两人最关心的，可“女大不由娘”，且“女追男，隔层纸”，女儿会考上大学，会远走高飞是铁定的，想管管不了，而这个女儿都不用自己花钱养了，还有什么话说的？好在不只自家遇上这个事，看卢军、薛叔华、莫世贤、朱国政他们怎么办吧！我们有样学样，跟着办。 这么多年下来，女儿这些同伴的家长自然都非常熟悉了。 “爸爸，妈妈，这是我打的野猪肉，尝个鲜。”随心脸皮厚，改口称刘正明、蒋芙清两人爸爸妈妈，这也是和刘惠看齐。 刘正明听说的逸事多，惊讶道：“后山真有野猪？” “有，还挺多。跑了好几头。” “你可别让野猪伤着了！”蒋芙清担心道。丈母娘一旦认可了女婿，只会越看越欢喜。 随心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 递上野猪肉，随心就告辞。 ------------------ 随心来到区文教办，见薛叔华在幽静的院子里散步，赵文娟在用炉子烧水准备早饭。 这两位岳父母正在说女儿的事。 招呼过后，随心知道薛晓俐去了隔壁街小，赵文娟很有点“女大留不住”的伤感味道，刚才两人说的正是这件事。 随心只能为薛晓俐陪笑，她大女儿在自家有几天没回来更是事实，自己陪小心应该的，同时从车上筐子里拿野猪肉。 薛叔华一见随心手上提出的肉，眼睛就亮了：这不是街上卖的猪肉。 果然，随心说道：“爸爸妈妈，我来送点野猪肉。” 薛叔华和赵文娟都欢喜，这段时间的生活改善太多，天天有各种肉吃，都是陈随心孝敬的。 薛叔华看着手上随心送来的野猪肉，看眼随心让很多女人都羡慕嫉妒恨的俊脸，知道这小子更厉害了，野猪都能打到。早上自己又去街上了，只是到晚了些，随心早已开卖，中间也等了随心十来分钟，今早下来，估计收入又少不了三百块。看来他要负责晓琳、晓俐衣食住行的所有费用，根本就是胸有成竹，就算平均一天收入一百块，一年也有三万六千五百块。唉！这小子厉害，真行。 赵文娟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比较起来，这陈随心确实是比那个夏学军强得多，只是当代实行一夫一妻制，唉！让他们自己去头痛吧。 “爸爸，妈妈，你们想吃鱼虾脚鱼了，让明刚每天去拿，我以后不再说了。”随心走前又提醒一句。 赵文娟笑了，说道：“知道了。不过打野猪要小心，听说山里的野猪能称王称霸。” “放心。我一向是稳扎稳打的。”随心内心里很感谢，明白与丈母娘的亲情又拉近一点。 告别薛叔华赵文娟两位岳父岳母，随心前往隔壁街道小学。 随心一进大门，发现街小热闹多了，卢琼华、莫灿正同到来的薛晓俐坐在走廊上的凉床上说笑，熊丽君在炉子前忙着，卢军和莫世贤端着茶杯坐在另一头喝茶说话。 不见卢灿辉和莫久学，应当和薛明刚一样在赖床。 随心和起身的三女眼光一对，笑容绽放中已相互致意。 随心满脸堆笑，上前问候过三位长辈。 卢军和莫世贤微笑点头，熊丽君却皱眉道：“随心，你们天天早上吃馆子，影响不好吧？” 她这一疑问，让莫灿、卢琼华、薛晓俐三女都不说话了，看向随心，满是关心，她们心中的天平是完全倒向了随心。 随心笑道：“怕影响不好的是我爸，所以他自己做早饭吃。我们小字辈上街吃油条包子，是自己勤工俭学挣的钱，大家都知道，没什么的。妈妈随我们吃饭，大家只会羡慕她有福气，有人敢说闲话，别人都会鄙视他，只会嘲笑他自家儿子没本事。嗯，这点觉悟，街上人是有的！” 随心的表扬话让大家笑起来。 熊丽君也松展了眉头，她确实是为随心好，随心的话合情合理，是那个理，这下也放了心。 随心从筐子中拿野猪肉，笑道：“昨晚运气好，打到野猪，没敢多拿，怕你们吃不完。”嘴上说“没敢多拿”，实际上也不少于三斤肉，随心是宁愿老丈人家吃不完而浪费，也不愿少了让人嘴馋。 “哈哈！”首先是莫世贤笑起来，这精瘦精瘦的野猪肉，小炒火爆了正好下酒，好一杯的他怎能不笑，看随心更觉顺眼，儿子跟着他放虾笼，河里的东西有得吃，但山里面好吃的得靠陈随心了。 “你这小子，让河里的、山里面的野物都遭殃了。”熊丽君虽高兴，但嘴上习惯性地念叨几句，让随心很有亲切感。 “哥哥，野猪大不大？”忍了好一会的莫灿忍不住开口问。 “有点大。”随心笑道，又对几个长辈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别给别人说，免得人议论纷纷。我爸去给我交个‘屠宰税’，也不说是杀了野猪。” 卢军点头道：“不说好！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上纲上线’的流毒不见得肃清了，少说为佳！” 莫世贤、熊丽君都点头。 随心见好就收，笑道：“爸爸，妈妈，我和小灿她们吃饭去了。” 熊丽君没好气道：“去吧，去吧，嘴巴都要吃刁了。” 卢琼华笑道：“才不会，妈妈做的最好吃。” 熊丽君挥挥手，懒得多说，女儿爱热闹、嘴巴刁、喜欢随心，这些她都一清二楚。 随心转身笑道：“妈妈，哪天爸爸出差了，妈妈，你带灿辉跟大家一起上街吃。” 熊丽君眼一亮，说道：“到时再说。”看得出她心中已同意。 出了街小大门，随心告诉三女，自己先去区医院给郭伯伯送野猪肉，让女孩们去饭店汇合，在女孩们笑声中，随心骑车直奔区医院，在街口遇上了妈妈一行。随心摁下车铃，对她们说声“我快去快回”，在妹妹显得特别清脆的笑声中飞驰而去。 第四百六十章 众女记得随心的好 随心来到区医院，在遮雨走廊上刚好遇上郭秋容和谢丽芬、李丽雅、熊丽瑜、秦琼花几人，她们从医院食堂吃早饭回来，心头冒过“无巧不成书”这句俗语，忙抢先问候。 “各位姐姐早上好！吃完早饭啦！”随心是满脸的笑。 谢丽芬奇怪道：“这么早，你就来接秋容？”熟悉后，这几个年轻护士和随心不讲客气了。 在笑声里，随心老老实实说话，免得她们打趣郭秋容：“不是，我是来送块比较瘦的肉，中午炒菜吃。” 四女好奇，上前来看，看到筐中的野猪肉，惊呼：“这是牛肉？不象！牛肉没这肥肉，随心，这是什么肉？” 认不出来，四女就问随心。 随心苦笑，当然不能说出是野猪肉，不然，要不了多久，塘湾街上会尽人皆知。 “这是瘦肉猪。没见过？”随心以攻为守。 “这就是瘦肉猪呀！没见过，听说过，这瘦肉真多！”秦琼花感叹道。 李丽雅羡慕道：“你对秋容真好！” 众女望向郭秋容。 郭秋容虽羞涩，但内心的高兴却掩饰不住，眼角眉梢，都露出无数喜悦。 “随心，街上都在说你卖鱼挣大钱了，一个早上赚别人几个月的工资，是不是呀？”熊丽瑜也问道。 随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起她对象、信用社的刘志军买甲鱼的事，笑着岔开话题道：“你爸妈对你对象更满意了吧？”又告诉谢丽芬她们，“她对象买脚鱼孝敬丈母娘了。” 随心成功地转移了话题，几女笑闹起来。 随心把野猪肉递给郭秋容，如何处理这么一大块野猪肉，是郭世贤的事了，区医院离三里村大队不远，送大部分回家也不麻烦。不过，得悄悄告诉秋容姐这是野猪肉。 “秋容姐，还是我来提过去吧。”随心找个理由。 随心和郭秋容与几个笑着的姑娘分手，往里面的职工宿舍走。 见没人在附近，随心说道：“秋容姐，我刚才没讲真话，这肉是野猪肉，我昨晚打了头野猪，不想让外人都知道。” “啊！”郭秋容轻叫一声，“你没事吧？”她也是知道野猪厉害的人。 随心笑道：“当然没事。”见前面就到了，就告别道：“我就不去见老丈人了，下班了辛苦你再走一天，晚上吃野猪脚跟野猪肚。” 郭秋容愉快的笑道：“你别担心我，下班了我自己过去。我这几天，在体会上班的乐趣，还挺舍不得丽芬她们的。” “嗯，她们是不错，以后照样是朋友。秋容姐，在单位上给郭伯伯面子，只要摆出决不妥协的态度就行，半个月后就不上班了。”随心建议道。 “好。你走吧，她们该等你了。”郭秋容脸上笑容更多，有随心做主心骨，没什么可担心的，她对随心就这么放心、坦然。 告别郭秋容，随心飞速骑车，很快来到街上薛世人他们的集体饭店，杨扬和她的女儿们都吃开了。 饭店已基本弄清这伙常客的喜好，豆腐脑、油条、油炸果子是最爱。 随心给饭店提了建议，包子里面不放糖，于是蒸出的包子形馒头得到了姑娘们的欢心，软绵绵、有股发酵醇香味的馒头也受街上人欢迎，虽比包子少卖一分钱，但不包进白糖，这包子形馒头的利润更高。昨天，随心又给他们建议，把发面揉成条形后分成一块块上锅蒸，就做成了随心上世见惯的方形馒头，随心看在眼里好生亲切！南方人虽讨厌面食，姑娘们却喜欢变变口味。 “哥哥，我都想吃肉包子、还有饺子了！” 青心见哥哥吃得香，想起了哥哥说过的肉包子和饺子，很想尝尝鲜，知道味道肯定错不了。 随心两世都宠着妹妹，如今似乎更宠，清楚自己这种宠爱里混进了父爱，笑道：“好，好，没问题，今天插完田，明天如果在家，中午就包饺子吃，包你喜欢。妈妈，请你买几斤面粉回家。” 听了随心回答，女孩子们都是一脸欢喜。 一位饭店员工夏阿姨笑道：“杨老师，你家小陈，是塘湾对妹妹最好的哥哥。” 杨扬笑了，在外人面前她不会说儿子太宠着妹妹、对妹妹有求必应，笑道：“他们兄妹自小就好，当哥哥的有当哥哥的样子。” 这话让听着的人都笑了。 蓝萍微微眯着眼睛笑，心想，他不仅对妹妹是最好的哥哥，对姐姐也是最好的弟弟呢！最无助的童年、少女时代都有他护着自己，为自己与别人打架，基本上天天有。 这位员工让众女记起随心的种种好来，尤其是卢玉华、薛晓琳、刘惠，想起随心在区中为自己几人提供的种种便利，让自己比其她女同学少受很多苦，他跟食堂的员工关系好，让自己几人在寒冷冻脚的冬天里，每天能泡个热水脚，隔两三天能洗过热水澡，这些只有他能做到，也只有他，才会想到这么做。 说随心以前是出于本能地爱护着这些少女，现在则是如爱护珍宝般呵护着爱人亲人。这种关怀，在天天、月月、年年中，如微不见丝的细雨，滋润着女孩们的心田。 总之，旁人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常常能让局中人分外明悟，夏阿姨这句话，就加深了众女与随心的感情。 十人照例多喝一碗或半碗豆腐脑，用小石磨推出的豆浆、石膏点出的豆腐脑格外香，忍不住要吃得肚子微胀才心满意足。 青心给哥哥报帐，吃了305元。 杨扬满意之余，不由想起好姐妹、好亲家，对儿子说道：“随心，这豆腐脑真好吃，哪天，你去请上你干妈她们来吃几次。” 莫灿嘴快，轻柔的甜脆糯雅声音分外动听，轻笑道：“妈妈，随心哥哥刚才就和熊阿姨说呢，等琼华爸爸出差了就请她来。妈妈，我说呀，就让爸爸他们自己做早饭，我妈妈她们就跟我们一起来吃。” 杨扬笑道：“好注意，就这么办，你干爸都是自己做早饭吃的，他们为啥不能做？” 于是，欢快又带点嘲讽卢军、莫世贤、薛叔华的笑声，在饭店的餐桌上传散开来，美丽的女孩争奇斗艳，成了饭店最好的广告。 第四百六十一章 随心告诉爸爸自己的打算 吃好了早餐的一行人往家返，随心要补齐送给周远仁的酒，就骑上车，先去刘老板的糖酒杂货店买酒。 经过街心时，随心看到了贺玉兰她们，她们在码头上摆摊，那里是她们经常摆摊卖瓜果的地方，因时间紧，随心就一闪而过。 随心想，只要妈妈问金矿要不要西瓜，那贺玉兰几个的生意就做成了。现在的企业，最讲究的就是职工福利，可说，外人评价企业的好坏，就只看你这个企业能向职工发多少福利，发得多，就说明你这个企业的运转良好，产品是社会生产生活中的紧俏商品，你厂里的现金帐薄上有余额。象沪东市的自行车厂，生产“永久牌”自行车，象手表厂，生产“沪东牌”手表，这些厂，除了上交了众多的税额外，自留资金也很多，所以，职工的福利在国内首屈一指，厂里职工找老婆，那是只挑漂亮的。 据自己所知，县里的厂矿，每年都要给职工发西瓜的，有剩余的，才卖给家属，绝对畅销。 前面，刘老板的店门已全开。 刘得胜他们这些开店的私营老板，承袭了做生意的诀窍，懂得迎合顾客的需要，服务周到，是做生意赚到钱的第一要素，现在，分田到户搞单干，社员要趁早上天气比较凉爽时，赶着上街买需要的东西，那自己就要早开门做生意，上门买货的人越多，钱，自然就赚到了。 随心记得自己来卖鱼时，刘老板的店门就已经搬开了一半门板，他也是天刚亮就开始做生意了，算得上起早摸黑。做事业的人，真没一个懒惰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真没事业成功的可能。 刘得胜站在柜台内。 “刘伯伯，还有电风扇没有？”随心一到，就先问要紧的，和爱人相关的事最要紧。 “有，还有四、四五台。”刘得胜说话间扼吞一下，心想你要五台我自己就暂时不用，看来多进几台电风扇没什么，有人带头，我自己也用，不会卖不出去，一台赚好几块呢。 “我要四台电风扇，还要叁桶酒。”随心干脆道。给家里也买一桶，留着自己喝，这是正宗的原浆粮食酒，上世“酒精”考验的随心喝得爱不释“口”。 在随心正付着14125元钱时，杨扬和女孩们到了，见到外面摆着的东西和柜台上正数着的大堆钱，哪还不明白随心又花钱了。 杨扬想，吃个早饭就花了三块零五，这里不少于一百块吧，这儿子算是花钱的“祖宗”「塘湾指舍得花钱的人」，唉！管不住了。 随心一指电风扇，本想告诉莫灿、薛晓俐、卢琼华这电风扇是给她们买的，但话到嘴边忍住了。柜台内外有好几个外人，不想让外人听了去，成为别人的谈资，就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拉板车来，先看看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请客。” 现在放暑假，作为老师和学生，都是最轻松悠闲的时候，没事就逛街，现在就在商店，多美的事！根本不急着回家，杨扬挥手道：“去吧，我们在这等着。” 话音刚落，笑声中，青心几个小些的已往柜台上放着的透明玻璃瓶瓶罐罐走去了，哥哥请客，不必客气，不过好吃的、想吃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少了。 随心回到家，快早上七点半了，见父亲公家配的凤凰牌自行车都推到了院子里，知道父亲没事就会提前上班。区里和公社有些不同，区里上班能正点，而公社干部被社员找上门来，自然就提前上班了，但上世的乡镇政府则有了衙门派头，正点上班是常态。 随心隔门喊了一声：“爸爸，要走啦？” “上个厕所就走！”陈卧东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我等你一起走。”随心边说边往板车上放西瓜，这是给小惠家的六个。板车之前己收拾干净，要带去上面夏梅几家的东西已准备好，夏梅的是野猪肉、蔬菜、西瓜桃李；周远仁的是两桶酒、野兔两只、西瓜三个；姨妈家也是野兔两只、西瓜三个。等会装船。 陈卧东关上门，父子俩往街上走，边走边交谈。 “随心，你功夫到底有多厉害了？这野猪、兔子、河里的鱼，都象是给你养着的，随你要。”陈卧东感到儿子的本事不可思议，得问个清楚，心里才有底。 随心知道自己的修炼对父母等亲近的人瞒不住，但厉害的深浅只要对得上现实就可随意编。 “爸爸，我试过了，我手上的劲起码有六七百斤，跑两里路只要分多钟，在水下能游十多分钟，一天只要睡一两个小时也精神。我应当会越来越厉害，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真正的本领。”随心说了自己一两成本领。 “那你能打赢几个壮男力？”陈卧东想量化儿子的本事。 随心一笑，说道：“这真不好说，我动作快，手脚力大，挨我一下就只能倒地。来几十个人，都对我没一点威胁。” “这么厉害啊！那有刀有枪呢？”陈卧东又问。 “刀不怕，砍不到、刺不到我；枪难说，子弹速度快、冲劲大，也要看有多少枝枪，是什么枪。爸爸，我相信，要不了多久，神枪手也对付不了我。”随心给父亲信心。 “这样的话，你保护萍萍她们有些把握了。”陈卧东似松口气。 噢！原来爸爸问这么清楚的原因在这里，可怜天下父母心！随心感动了。 “爸爸，我有计划了。‘双抢’一完，我想去老家静州县请几个堂兄堂嫂、堂姐表妹过来，让他们陪萍萍去江中读书，在江南大学的旁边租房子或买房子住下。子国哥是侦察兵复员，人精明，会拳脚擒拿功夫，会开车，他两口子一起去；安国哥比较稳重，他两口子也请了，再请几个兄弟姐妹去，工资待遇不比妈妈低。反正在我到江中前，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着萍萍，尤其是万一要上街，子国哥必须带五人以上寸步不离，江中很乱，萍萍太漂亮，宁可多往坏处想，也要保她万无一失。我想，子国哥这几个人算是我把他们从农村带出来了，他们从此帮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他们，我发比国家待遇还高的工资给他们，以后更会安排合适他们的工作，负责养老，把他们送上山「送上山意喻安葬」。” 随心向爸爸说出自己的打算。 第四百六十二章 随心想在学校搞特殊化 随心讲了保护蓝萍的打算，继续往下说。 “还有，爸爸，近几天请你同我去县委招待所走一趟，请方所长方伯伯介绍我认识几个大厂的副食品采购员，我给他们提供野味、鱼虾、猪羊鸡鸭和鸡蛋，嘿嘿，我得抓紧赚钱！” “我还准备花几天时间，去趟易江县的农村，打听一下那方练功夫的人线索，时间长了，练功夫的人，总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特别是出了那起事情后，伤人离家出走的那家人，他家应该还有亲戚在，说不定，这家留在家乡的亲戚也是练家子，易江县既然是武术之乡，能出开国将军，就说明会功夫的人家多，我找到他们的机率很大，要是能找到一个几个会功夫的姑娘就好了，萍萍的安全更有保障。” “爸爸，我准备拉帮底了，没人帮自己跑腿，做不成大事。爸爸，你和妈妈要支持我！” 随心一鼓作气把近来要做的事向父亲交了底，自己年龄是个弱势，有父母撑腰就不成问题。 陈卧东听得脑壳都发涨，儿子的想法原来这么多，看来就是自己不问，他也会来找自己说这些事情。 “随心，爸爸我原则上支持你，过几天，找个时间我们去找方卫国，我知道他所里住的采购员多，他还给我打过招呼，让我帮下那些采购员的忙，我们去算是雪中送炭。随心，你这思路好，明县太小了，只有往大城市去，那里人里单位多，才能多卖东西。”陈卧东支持道，“其它的事，你看着办，中央苏区时，你这年纪，也可以办大事了。” 随心听得一笑，这历史自己清楚，某上将，在自己这年龄就当师政委了，笑道：“乱世出英雄，有能力就可以上，和平时期，就要论资排辈，想脱颖而出很难，所以，爸爸，我不想走官场，我来做你们的金钱后盾，让你们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根本不用搞贪污受贿，金钱物质就可大把享受。” 陈卧东听得发笑，说儿子道：“看你说的，好象我没有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样，不过，这几天，我真的没想起过哪天发工资。” 随心明白爸爸的意思，笑了，忽然想到一事，说道：“爸爸，开学后，请你帮我给罗校长和周主任说一声，我算住读生，但不能遵守学校作息时间，我晚上要出来练功捉鱼，得晚些回宿舍，如果老师查铺，发现我经常不在，就影响不好。” 陈卧东担心道：“不影响学习吧？” 随心笑道：“当然是以每次考试年级第一为前提。” “这样还好说。”陈卧东也笑了，为儿子的出息能干。 刘惠家到了，随心往下搬西瓜，感觉爸爸的气场比妈妈大，爸爸一到，不仅刘正民、蒋芙清立即迎上来，刘惠奶奶都赶出来陪爸爸说话，搞得爸爸象视察工作一般！ 唉！国内的“官本位”和“黄金本位”制一样，官位可和黄金打等号，值钱！不过，整个星球上的官员状况基本差不多，公权力在手，于公于私，全在官员一念之间，上世东海宝岛上的扁仔，掌权几年，就弄了几百亿岛币，难怪古人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不过，他们对爸爸这样重视，自己很高兴，刘惠也会满意，随心想道。 再到刘老板的商店，陈卧东就没停留，打个招呼，骑上车去区委上班了。通过今早与儿子的谈话，陈卧东知道了儿子做事是有计划有步骤的，根本不盲目行动，这样，自己与儿子的约定有了进展。 “哥哥，快来！我们挑了这些东西，这包带去丽英家吃，这包留家里吃，一共十九块叁毛钱。”青心兴奋地说道。 随心余光瞧瞧妈妈，看来她老人家适应多了，不象开始时，要说注意节约的话，妈妈也在适应生活中的变化。 随心满脸是笑地将钱递给同样满脸是笑的刘老板，对随心这样的大手笔老主顾，这种后世所讲的优质顾客，没有哪个老板会不喜欢，都会当做财神爷对待！ 离开商店，青心就替自己好朋友、后世被称为闺蜜的莫灿几个问道：“哥哥，这几台电风扇是不是给小灿她们买的？” 杨扬、蓝萍几个也这么想，同时看向随心。 “是啊，有福同享，我这样做，该不该得个表扬？”随心有意讨好。 莫灿赶快说道：“应该，应该！随心哥哥你真好！” 卢琼华、薛晓俐也连连点头，表示莫灿的话就是自己的话！ 昨晚已享受电风扇好处、睡了好觉的杨杨、青心、蓝萍、卢玉华、薛晓琳、刘惠也为三女高兴，也为三女的兴奋模样“咯咯”娇笑起来。 这一笑，险些让几个迎面走来的、来上街的村上棒小伙傻了眼，看眼神很有些昏头转向，估计这一偶遇，会成为他们长时期的美梦，有人遇上件美好的事，是会深藏记忆的，会不时回味。 随心看在眼里，这些是朴实小伙子，是最后一代纯朴的人，以后，大部分的农村年轻人会远赴他乡异地打工当“农民工”，有部分青年人会走歪，会吸毒贩毒、偷摸抢劫、扰乱治安，会成为看守所的常客，成为监狱里最廉价的“打工者”。 蓝萍说道：“剩的一个是给秋容姐的？” 随心点头，说道：“是的。”补充道：“等刘老板再进货了，把就小惠、静枝、丽雪家里的闺房配上。” 在女孩们的笑声中，杨扬暗自点头，儿子算是一碗水端平了。 看到家了，杨扬抬腕瞧眼手表，七点五十六分，矿上的车没到。太阳已升起老高，空气温度在明显升高，江南酷暑之名是名副其实的。 “随心，你去丽雪家晚了，会不会晚收工？你说了今天插完秧苗的。”杨扬问。 “嘿！插完三四亩田的秧花不了多久时间，绝对在七点钟前回来吃晚饭，我很想尝下野猪脚、还有猪尾巴的味道。可惜了那猪头，先让金矿的人开荤了，下次有时间，我一定打整了留着自家吃。” 随心说得摇头晃脑，惹得大家发笑，有了随心，不知不觉中，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生活变样了。 “你有点象小说中的‘七把叉’，贪吃！贪口福！”杨扬笑着说儿子。 “妈妈，我们是品尝天下美味，有如‘把酒问青天’，格调何等高雅！”随心当然得拔高自己。 在欢笑声中，一家人回了家。 随心就等煤矿这新买家到，这是开源，开发赚钱的新源头。 第四百六十三章 煤矿金矿食堂都来人 随心到家，就开始擂茶，一为吃完早饭的大家解渴，二是做好接待“顾客”的准备，尽管自己的货物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礼貌待客是传统，是讲文明的好习惯。 这时间，青心领着她三个同学去观看了野猪。 八点过八分，熟悉的汽车发动机声音从下面公路拐弯处传来，不出所料，随心知道金矿不放心煤矿的人，担心煤矿抢了他们货源，他们反而先来了。 “应该是金矿的人先来了。”随心告诉大家。 莫师傅熟门熟路地把车开进院子，停在板车前。 何主任先跳下了车，热情地和随心握手，眼光却不由自主的飘向走廊上看热闹的众女，今天他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念念不忘的“仙女”。 随心笑道：“何主任，你今天怎么来了？你该大后天来吧？” 何有为也笑道：“没办法，我们矿里需要的紧俏物质只有你这有，不得不来！我们矿里有好东西吃，这名声都传出去了，传得真快” 随心心里好笑，正如宫里御膳房的太监不给皇帝整时令小菜吃一样，就怕皇帝吃过了经常想吃，一旦时令过去没得吃的，皇帝发脾气，可是要死人的，欺君之罪嘛。而金矿的处境差不多，这个领导来视察工作吃到了好东西，而另一个领导来没吃到，这家主管部门来检查工作吃到了好东西，而另一家主管部门来没吃到，这比较会引起什么后果，可想而知，小小的金矿承受不起，被穿小鞋是必然。 其实，矿里请客根本没什么！招待费是进成本，都是国家的，而把领导和主管部门接待好了，好处是自己的，矿里也得到好处，而且自己也跟着大饱口福，何乐而不为？关键是，要能够弄得到好食材，虽说不过是买而已，但你要买得到啊！ 金矿要维持有好东西招待的名声，只能找随心。 随心知道他们的心态，知道这“吃喝风”的风气也是大势所趋，上有所好嘛，那自己就帮他们一把，自己也好挣点“辛苦”钱。 随心笑了。 “我能帮上的，肯定尽力而为，我说过的，我绝对为金矿全体干部职工家属服好务，说话算数！”随心慷慨说完，又笑道：“何主任，莫师傅，我先带你们看样东西，再请你们喝茶。” 说罢手虚引一下，领头往放架子的房子一头走。 何、莫两人立马跟上，心头明白与吃的东西有关。 转过房头，何、莫两人的眼光立即被挂在架子上的两大片肉吸引住了，说象猪肉，跟本地猪大不相同，肥肉很少，说是牛肉，就不该有肥肉。 当眼光瞟上挂着的大猪头时，何有为脑子里灵光一闪，叫道：“野猪！对，是野猪！” 莫正富师傅也叫道：“是野猪！” 两人望向随心，何有为可以用“激动”一词来形容，何有为连声说道：“我要了，我们矿里要了！我都二十多年没吃过野猪肉了。” 看着两人的高兴劲头，跟着过来的杨扬和女孩们全都笑了。 随心笑道：“不给煤矿留一半？” 何有为大力摇头，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留了，不留了，下次有机会再分给他们。”开玩笑，自家有，别家无，金矿不又领先了！他这就象上世常说的：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何有为庆幸自己今天来了，也幸亏来得比煤矿他们早。 “小陈，我们赶紧称秤，免得他们来了扯皮。”何有为着急道。 随心心头一动，问：“猪头要不要？” “要，要，猪头猪耳朵都是挺好的下酒菜，平常还买不到呢！一个价，怎么样？”何有为答道。 随心一笑，反正他们矿部一帮人都吃得上，就不送了，猪头就卖给他们。 于是这头野猪就着急忙慌地秤了，刘惠主动记帐，肉有13670斤，猪头1700斤，共重15370斤。 当把野猪肉放上车，还没进屋休息时，随心听到了与金矿嘎斯车相近的发动机声音，不久，一辆车门上标着“上清煤矿”的嘎斯车驶来，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了两人。 何有为轻声告诉随心：走在前面的是煤矿管后勤的夏昌安夏副矿长，后面的是管食堂的蒋为民主任。 随心在何有为陪同下快步迎上。 这夏矿长短小精悍，一看就是精明人，管食堂的蒋为民主任是发福的中等身材，都是四十以上中年人。 何有为笑着先招呼：“夏矿长，蒋主任，你们来啦！” 夏昌安笑着先看随心一眼，笑道：“好事都让你们金矿抢先了。这位是--” 何有为忙为夏昌安、蒋为民介绍道：“夏矿长，蒋主任，这就是为我们提供好东西的陈随心、小陈，陈卧东书记的公子。”又对随心道：“小陈，这是煤矿管后勤的夏昌安矿长，这是管食堂的蒋为民主任，那位开车师傅是张师傅。” 随心上前握手，连声说“欢迎欢迎”，笑脸相迎道：“辛苦了，先请喝口茶，然后再忙。”又扬声道：“张师傅，请先喝口茶。”随心这礼貌面面俱到。 大家往里走，随心旁边相陪，笑道：“夏叔叔，我爸上班去了，走时告诉我，要感谢你们支持！” 夏昌安听得舒心，忙客气道：“哪里哪里，是你帮我们忙。”夏昌安边说边打量眼随心，心道这小伙子仪表堂堂模样俊秀、应酬周到、潇洒大方，不愧是书记儿子。 说话间，快到房前。 杨扬见夏昌安似乎面熟，应该是矿上的一个官，定是陈卧东介绍过，不然不会有面熟之感，于是走下走廊。 随心介绍道：“妈妈，这是煤矿夏矿长，这是蒋主任。” 夏昌安连忙伸手，笑道：“杨老师，认识认识，书记介绍过。”握过手，夏昌安恭维道：“杨老师，你家公子太厉害了，我们都是慕名而来。” 杨扬高兴，脸上笑开了花，说道：“请屋里坐，歇歇气，喝碗茶。” 一行人进了屋，夏昌安、何有为等立刻发现，屋里有电风扇吹着，屋里比外面还凉爽，电风扇是稀罕物，嗯，陈书记家经济条件不错，但何有为猜测，这该和陈随心有关，自己矿上都卖了他几百上千块的鱼和野味，买台电风扇容易。 杨扬见夏昌安两人打量女儿们，手一指青心，笑道：“这是我女儿青心。”又一指众女，笑得更开颜，介绍道：“她们都是我的干女儿。” 夏昌安听了点头，心道传言不假，陈卧东的堂客最喜欢认干女儿。那个好看得没法形容的姑娘，肯定是县农业局何庆丰副局长的女儿了，都被县里的干部子弟传出了名，果然名不虚传！ 夏昌安家在县城，亲友中，有在县一中读书的子女，从他们嘴里，早听说过蓝萍的第一好看，说她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天下少有！此刻她端庄地坐着，在这群个个也是艳如桃李的姑娘中仍然突出。 第四百六十四章 和煤矿金矿食堂的生意 刘惠和薛晓琳为客人端上茶。 何有为、莫正富是第三次来了，仍和夏昌安三人一样显得有些拘谨，人在美的环境中都会变得文雅起来。 随心要赶去丽雪家插秧，死了的野兔放久了也不好，就笑道：“夏矿长，蒋主任，我今天还要赶着去同学家插秧，就先介绍下我准备的这些东西，你们看行不行？” “行，行，当然行。我们也赶着拉回去做中午菜呢！请讲。”夏昌安忙说道，自己现在是求人，不仅仅是照顾生意了，谁让野味只有这陈随心捉得到呢？ “那好，我介绍一下。鱼至少准备了五百斤，绝大多数鱼都能活蹦乱跳，最差劲的也还奄奄一息；大虾估计有三四斤，螃蟹也差不多，做法我也照上次给金矿的菜谱抄了一份，请不嫌简陋；给你们两家各准备了十只野兔，另外有七只活野鸡、九只脚鱼可以两家分。” 随心话音刚落，何有为就说道：“我们就要四只野鸡、五只脚鱼吧！虾和螃蟹我们可以改天赶早来拉。”是活野鸡，真是太好了！ 煤矿两位，真没想到金矿的人这么不客气，开口就要了大半好东西，夏昌安还想慢条斯理一下呢！ 蒋为民一听急了，煤矿食堂的餐桌上摆不出好菜，让金矿比下去了，压力最大、最着急的就是自己，夏矿长今天跟着来，是表示他重视，但他受的压力没自己直接，赶忙说道：“何主任，今天你就让让，我们多要些，明天局里的安全工作会议在我们矿上召开呢！”煤矿的安全生产最难搞，这大家都很清楚，瓦斯、透水、塌顶等事故防不胜防，历来是县工业局的安全工作重点，把“安全工作会议”放煤矿召开，就是表示政府管理部门的充分重视。 何有为不让道：“我们也得准备啊！省上黄金局的检查组也要来了。” 蒋为民商量道：“野鸡让你，我们分三只，但脚鱼我们要七只，明天中午起码有七桌，你们胡矿长、管生产和安全的刘矿长也要参加会的。” “这样啊，好吧。小陈，就这么分了，有剩下的鱼我们要了，这几天，我们食堂得了好多表扬，说有鱼吃，关心他们职工生活。”何有为妥协道。 这话在随心听来，却觉得何有为在给自己打广告，心头对何有为大生好感，他很深韵“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 杨扬和女孩们听得津津有味，这单位上的道道真多啊！ 随心笑道：“价格是这样的。鱼六角五分一斤，虾子一块五一斤，螃蟹二块一斤，脚鱼二块五一斤，要财鱼的话，财鱼一块钱一斤；另外，野鸡三块五毛钱一斤，野兔三块一斤，麂子三块五毛钱一斤，野猪肉三块钱一斤。其它的再说。” 蒋为民笑道：“这公平合理。老实讲，象甲鱼、野鸡，特别是麂子、野猪肉，有钱也难买到。” 何有为和莫正富听到野猪肉难买到，眼中不由露出笑意，今天真叫捷足先登。 话都讲明白了，喝完茶，大家立即行动起来，都知道鱼离水久了不耐活。 第一次进陈家后院的夏昌安、蒋为民、张师傅看花了眼，水沟里、水池子里、地面上，东西真多啊！ 还是金矿的准备工作做得充分，仍然用他们的磅秤称重，在何有为指点下顺利称完了鱼，称其它的就方便多了。 两矿的人也看出了刘惠、薛晓琳她们的能力，帐记得清楚明细，字也写得漂亮。 最开眼的还是随心的力气，称重两百多斤重的大木桶，他轻轻松松地端起就走，又轻飘飘地举上车，心道，难怪他打得到野味。 最后是结帐，由刘惠和蒋为民、薛晓琳和何有为分别算帐，何有为不想让煤矿的人知道他买光了野猪肉。 煤矿的清单标明： 鱼：64380斤，065元／斤，计价：41847元； 河虾：430斤，150元／斤，计价：645元； 螃蟹：540斤，200元／斤，计价：1080元； 脚鱼7只：4340斤，250元／斤，计价：10850元； 野兔10只：5670斤，300元／斤，计价：17010元； 野鸡3只：1480斤，350元／斤，计价：5180元。 共计：76612元。 ------------------ 金矿的清单标明： 脚鱼2只：1160斤，250元／斤，计价：2900元； 野兔10只：5570斤，300元／斤，计价：16710元； 野鸡4只：1990斤，350元／斤，计价：6965元。 野猪肉和猪头共重：15370斤，300元／斤，计价：46110元。 共计：72685元。 ------------------ 两家矿的食堂主任在客厅里数钞票，说实话，这对一个家庭来说，这共计149297元的数目在这年代是一笔巨款，每天见钱流进流出的单位上几人没啥，但杨扬和女孩们却是抑制不住惊讶和高兴，数钱的刘惠、薛晓琳、卢玉华、莫灿，小脸上都红润些。 随心对旁边同样闲着的夏昌安副矿长笑道：“夏叔叔，下次争取给你们打头麂子，这周围山里也有野猪，我一定经常性地为你们服好务。” 夏昌安对随心的主动很满意，说道：“如果你没变化，我们矿里每个星期一都来拉次鱼，斤数多几百斤都没问题，我们矿里人多，做顿鱼都要两百斤。这些山里的野味我们也要的多，唉！有点不好联系，这样，我们要什么，蒋主任提前一两天通知你，行不行？当然，我们要的打不到，用其它的野味代替也行。” 随心笑道：“夏叔叔开明，我不会让你们扫兴而归的。” 夏昌安更满意，拍拍随心手臂，两人相视笑起来。 两人的交谈大家都听得清楚，女孩们很有自豪感，因为随心挥洒自如。 杨扬想起昨天在贺玉兰家买水果说起的事，问夏昌安道：“夏矿长，你们矿里要不要西瓜，给工人降暑。” 夏昌安忙笑道：“要啊，我们常派车到大湖农场拉西瓜，有点远。杨老师，这附近也多啊？” 杨扬笑道：“是不少，两三天里就有五六百个，两三千斤，你们能不能来拉几车？对了，随心，你快去切个她们的西瓜让矿长尝尝。” 这下好了，夏昌安五人尝过西瓜味道后，齐声说比大湖农场的更好吃，于是就当场定了，后天由煤矿来拉次西瓜，如果在星期一、星期四里有足够多的西瓜，也顺便拉回去。矿里的食堂窗口和商店都可以卖西瓜，这是满足干部职工物质需要的好事，以前只是货源太少而已。 说好这事，杨扬心中喜悦，她本就是热心人，帮别人忙，一直是她喜欢做的事。 第四百六十五章 随心当下司机 今天，煤矿和金矿的人都欣慰，各有收获，现在，又有了个进西瓜的渠道，真的让这些同时兼职采购员的行政科和食堂管理人员高兴，一个矿山那么多人，要保证矿里所有干部职工的福利，要招待来矿山检查的各路人马，在这物质不丰富的年代，他们也是跑短了腿。 现在有随心帮忙，何有为和蒋为民觉得，一下有了依靠似的，根本没了来买随心的鱼，是帮了随心忙、照顾了随心生意的意思。 两人感觉自己运气好，这食堂主任会当得顺心。 货款两清。 天气越发热起来，两家都急着赶回去。 大家出门，莫正富看看随心，说道：“小陈，你帮我倒下车，我去后面看着。”笑着把车钥匙递给随心。 何有为对莫正富的亲善行为很是赞许，和小陈搞好关系，十分有利于矿里搞好与上面的关系，小陈会开车，让他开一下有什么了不起，又开不坏。 随心明白，他这是为金矿拉关系、刷好感了，嘿嘿，自己领情，伸手接过点火钥匙。 这下轮到煤矿三人傻眼了，这个陈随心会开车？那就有些了不得！哪里学的？这年代会开车，特别了不起！因为车的保有量太少了，物以稀为贵，搞得开车的司机都有了些特权，甚至可以与领导同桌，最主要的，让他们有了艳福，司机很招姑娘嫂子媳妇喜欢。 刚才装车，煤矿的车开进来了，现在要先倒出去，金矿的车，只能等他们的车退出了，才能倒车。 随心才在驾驶位上坐稳，副驾的车门就被青心打开了，她喜洋洋地登上车，在座位坐下，跟着莫灿也坐进来。 嘎斯车不宽敞的副驾位置上坐两女孩，不算拥挤，当然，换成两个大男人，是肯定有些挤的。但好景转瞬即逝，随着卢琼华和薛晓俐的拥进，关上车门，四人就只能叠罗汉般坐了。 随心纵容她们的活泼，对早有好奇心的汽车，她们想上来体验一下，必须支持。 随心看看妈妈，也是宠溺的笑，而蓝萍、卢玉华、薛晓琳、刘惠眼里，则隐约流露些羡慕，她们是大姑娘了，不能和妹妹般随性而为，随心发狠：一定要早日买到车，怎能让姑娘们为坐个车的事而心生羡慕？ “哥哥，你要买的车好坐人吗？这好挤哦！”青心靠近些，问随心。 “问得好！”随心为妹妹点赞，从后视镜看，张师傅开的车开始慢慢倒车了，回答妹妹道：“应该好坐人，比这车要宽敞，要是小汽车，就更宽敞了，后排坐你们四人，轻轻松松。” 随心说着，扭动钥匙点火，只听启动电机「马达」带动汽缸“哗啦”几下，车“嗡”地一声被发动了。 四女孩盯视着随心的动作，既是看稀奇，也是想学一手，随心说过的，自己也要会开车。 随心见后车缓缓倒到了公路边，就说道：“你们看，我左脚踩下离合器，把这档把挂进倒档，这档把顶上写了‘倒’字的，然后右手准备松手刹，左脚轻抬离合器，右脚缓缓踩下油门，手脚配合好了，车子就不会抖动，发动机不会憋熄火，操作正确，发动机的声音就不大，不浪费汽油。” 随心边说边操纵，这两吨半卡车就向后移动了，果然平稳。 夏昌安没上车，他要亲眼看看，这陈随心是不是真的会开车，自己都不会开呢！ 当自家的车快倒出去时，金矿的车发动了，随后，车子稳稳当当地倒退了起来，车子徐徐地、不慌不忙地一直往外倒，倒向公路，倒向街尾，然后停下，开向路边，停在路口。夏昌安亲眼看了随心开车的全过程，这手艺真不错，他清楚，如果技术不熟练，车会开得一耸一耸的，而且倒车极易熄火。 随心挂到空档，拉上手刹，对女孩们笑道：“下车了，以后我坐你们开的车。” 有了今日这句话，以后的岁月里，随心只能坐她们的车，不能开她们的车，还得表扬她们的车开得好。 随心下车，和煤矿金矿的人道别，再次保证，只要他们需要野味，来个信就准备好，绝不误事。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走了，都皆大欢喜。 车一走，杨扬就打趣刚才上车的四个小女儿，问道：“车坐得舒不舒服？” 大家都笑起来，四人挤成一堆，舒服才怪！但确实是上车过了瘾。 随心没听妹妹她们在河边树下的荫凉处眉飞色舞地讲坐车的感觉，看自己开车的感受，而是抓紧时间往船上放东西，西瓜桃李，野兔，野猪肉，蔬菜，酒，零食，碘酒凡士林，统统搬上船，随心明白，自己去晚了，夏梅会渐渐担心起来的。 都准备好了，随心从挎包里拿出一百元递给杨扬，笑道：“妈妈，给你，等会请你买面粉。玉华，你们三个任务艰巨啊，要陪妈妈上街，就辛苦你们了。” 随心夸张同情的语气逗笑了大家。 杨扬挥手道：“你们走吧，等会我们去逛商店。” 随心脑中闪过上世女孩的时尚服装，笑道：“那你们顺便到处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布料，闲下来我要当裁缝师傅了，给你们设计好看的衣服。” “走吧！你先去当好下乡知识青年，给夏梅亲家插完秧再说。”杨扬没好气地说道，尽干不务正业的事。 笑声中，随心解开缆绳，上船挂好桨，稳稳地把船靠在河岸上，等蓝萍和青心四个上船后，就划着船，驶往上游夏梅后山下的小港湾。 小船在河面滑行，船头溅起小小浪花，微凉的河风抵消了旭阳的热度，五女舒服地坐在船板上，青心还脱下凉鞋，调皮地把白嫩秀气的小脚丫伸进水面，激起朵朵水花。 蓝萍望望点缀有几朵白云的蓝蓝天空，瞧瞧眼下青山绿水，身旁有青心和一样把心放随心身上的小姐妹，看看越来越给自己安全感满足感的随心，忽然感到自己似乎对“心旷神怡”有了深入灵魂般的体验，身心的放松，应该就是自己这种轻悠悠的感觉，纯纯的快乐，脑子里空灵得只有满满的幸福，姑娘心中一动，开口说道：“随心，唱首好听的歌。” 第四百六十六章 《红莓花儿开》 { }随心也正为这人间美景痴迷着，痴迷的不仅是山水，更有仙女，听到仙音传来，一首应景的歌立即在脑海显了出来：《红莓花儿开》 《红莓花儿开》是一首苏联的歌曲，由伊萨科夫斯基作词，杜那耶夫斯基谱曲，表达了少女对心上人的思念之情。这首歌也是电影《幸福生活》的插曲，电影和歌曲均获1951年斯大林文艺奖金。 随心用轻柔的嗓音唱了起来。随心下意识地不想唱上世的歌，不做好应对准备、不具备谱曲能力，就不要唱。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喜爱，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他对这桩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少女为他思念天天在心焦，河边红莓花儿已经凋谢了，少女的思恋一点儿没减少，少女的思恋一点儿没减少。 少女的思恋天天在增长，我是一个姑娘怎么对他讲，没有勇气诉说尽在彷徨，我的心上人儿自己去猜想，我的心上人儿自己去猜想。 啊-----我的心上人儿自己去猜想。” 随心唱得用心抒情，优美地旋律、倾诉般的歌词把蓝萍几女都带入爱恋的意境，这其中融入了些随心的精神影响力，使得随心的歌更具感染力。 良久，莫灿轻轻说道：“哥哥的歌唱得越来越好听了。” 琼华和晓俐点点头，情窦已开的三女本能地眷恋自己最心动的对象，当越来越被吸引，越来越从各种接触和比较中知道无人可以替代时，一颗心就情根深种了，特别是有和自己一样的女孩时，相同的爱不仅不会彼此排斥，反而会更融洽，亲如姐妹，三女不自觉地靠得更紧。 蓝萍也点头，望向随心的眼光毫不掩饰心中的倾心爱恋。 都说最好的爱情是女子欣赏、爱恋、崇拜男子，而男子是迷恋女子到执迷不悟。 青心真佩服哥哥了，她看向好朋友，自豪道：“我哥哥最好！” 四女都点头。 随心看着听着，知道自己不会让她们失望。 随心现在已渐渐习惯众女看向自己的爱恋眼光，知道他们爱恋自己的原因，这有自己一直强于同伴和现在长了本事的因素，更有以前的自己对她们的爱护，回想起来，一向不喜欢讨好别人的自己，为了让玉华她们在冬天有热水洗脚，自己就和食堂的工友拉关系，为他们向爸爸要自行车票、手表票，要了好几次，幸亏爸爸理解自己。之前的自己只知道自己要对她们好，现在的自己都知道自己早对她们有了爱慕之心，看来，即使是懵懂的儿童少年，也早早有了好逑之心。 小船划进了小港湾，随心看眼表，哦，都九点十六分了，幸亏不是918。 “姐，你们先走。” 随心想试一下铁锚，缆绳系上铁链有三十多米长，铁锚可固定在河底了，让船离岸六七米，这个距离，一般人休想跳上船，除非下水游到船边爬上船。 铁锚抛在河中的效果出奇的好，非常牢固，随心一跃上岸，挑上担子，赶上蓝萍几人，沿着小路，向夏梅家走去。 ------------------ 天刚亮，夏梅就醒来了，昨晚的睡眠，可说是最舒服的一晚，一夜无梦，一觉睡得自然醒，跟着就起床，感觉全身的精力格外充沛。 夏梅简直有作梦感，有了孤苦一辈子准备的自己，竟得到了一个少年郎的厚爱，更没想到，他与自己少女时代深藏内心的郎君形象是那么象，这是缘分，自己哪怕被千夫所指，也不会放弃这份缘分，自己幸运，能得到他的欢喜，这辈子也能凭女儿的名分跟随他。看来老天没太惩罚自己，自己早已决定，绝不会随乡入俗找相好，当年嫁给丽雪她爸，都已是情非得已。自己会好好掩饰这份感情爱恋，不被人千夫所指，岂不更好！ 随心他也胆大，想起他紧紧的拥吻和爱抚，让自己身软心颤气不均，夏梅真觉得自己回到了少女时候，能感觉到自己的年轻，昨晚就是想着他睡着的。 夏梅打扫完房前屋后的卫生，放出了鸡笼里的鸡，想到他说的专门养鸡，那这场地要扩大了，看他的意思，听他的意见就是。 不久，丽雪奶奶也起床了，帮夏梅煮上早饭，今天早上吃早饭的人，比往常多个夏梅的表侄李维均。 南方农村的早饭是干饭，只比中午饭、晚饭少几个荤菜，夏天喝绿豆稀饭，只为解暑，平常不喝什么稀饭，稀饭不经饿。 天大亮，李维均从大伯周远仁家起床回来了，漱洗干净，就开始摊开晒垫晒谷。 “这小伙子挺勤快的。”夏梅对李维均好感增多。在不为人知的上世里，估计那时的夏梅，也是这样被李维均打动的，将他招赘进家。 没多久，周丽雪和周丽英起床了，漱洗过后，也帮着晒谷，莺声笑语在场院响起。丽仙还在睡懒觉，这是作为小女儿的福利和特权，她两个姐姐不会攀她做事。 谷子晒开了，早饭吃完了，早上八点半了，还不见随心一行人的踪影。 丽仙坐立不安，对夏梅说道：“妈妈，我去河边等萍萍姐姐好不好？” “不好！”夏梅清楚小山后的陡峭，一个不小心滑下水，想想都怕！“没事做就做暑假作业，放假这么久，没见你动几次笔！” 丽英笑起来，自己升高中了，这个假期，没做暑假作业的心理包袱，舒服！可放心大胆的过一个假期。 丽仙不满丽英的得意，两人笑闹起来，如花枝招展，如鲜花盛开，让家中掀起欢快的气氛。 夏梅看着欢乐的女儿，和婆婆对视一眼，都明白是陈随心带来的，往日里，女儿们也有笑，但没了父亲，她们笑得勉强，现在才是无忧无虑的发自内心的笑。 李维均成了夹生人，但心中已想明白，表姨家的生活，从今往后，已经告别过去，开始了不同以往的新生活，自己见证了周丽雪三姐妹的拜干妈，她们的身份已变了，从前的那份念想自己已摒弃，自己得靠拢陈随心，沾周丽雪的光，从农村考出去，将来的前途，一定比以前想做的上门女婿来得光明无数。8 第四百六十七章 世事洞明皆学问 “丽英，我们来了！” 青心人还走在下坡路上，喊声就在嘴里发出去了，她过得是最快乐纯粹。 几个呼吸过去，丽仙率先从厨房的后门蹦跳出来，绝美小脸洋溢着笑，她等得太辛苦了，刚才，表面上是听妈妈的话，在做作业，实际上呢，神游物外，在想着随心哥哥到哪里了。小心思里对等待都有了些感悟，等待会考验人的耐性，等待会坚定对爱人的信任，这不，随心哥哥不过是按他说的，晚来些而已。 后面，夏梅一家人，加上李维均，都出现了。 “奶奶，来晚了些。”随心嘴上是对丽雪奶奶说话，眼神里包含了夏梅一家人。对于怎么喊夏梅，随心实在不想喊“干妈”，喊“阿姨”又疏远了，与两家关系不符。 现在的自己，是有上世五十岁老男人记忆的年轻人，自己和夏梅“郎有情，妾有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互通款曲”，成了情人，而喊“干妈”，自己脑子里，都会不由自主的闪过干妈杨倩兰她们的身影，实在是大不敬！很有些亵渎之意。于是随心能不叫夏梅就不叫，能取巧就取巧，其实是随心没习惯罢了。 “没事，没事，少爷你是有本事的人，自然事多。”丽雪奶奶说得衷心诚恳，能一下治好自己的病，能一下治好小梅的病的人，再年轻也不简单，更不用说昨天救了住对面的莫兴学的命，这种年轻人，几百年才会出一个吧？！听赶场子的瞎子在“红白喜事”上讲评书，就有古人在十二岁时当了宰相，有本事的人，哪能用年龄当说头？年龄根本不成问题。 “奶奶，今天是煤矿和金矿的人找哥哥买鱼。”青心笑道。 “呵呵！少爷真厉害！”丽雪奶奶改不了称呼，毕竟孙女还没嫁给他，就是嫁给了他，他还是“金贵人”，更得珍贵他，更怠慢不得，这是老辈人的人生体悟，依老卖老，是讨人嫌的。 “姐，这些东西你给干妈说一下怎么分，通知姨妈、周伯父他们来拿。丽雪，你今天在家晒谷，有我和维均哥插秧就行。”随心对蓝萍说完，又告诉莫灿三女：“小灿，你们真要试一下插田，就涂好凡士林再来下田，最好是不试，如果被蚂蟥吸血了，是会痛会痒的。” “嘻嘻！哥哥你吓人。”莫灿、琼华、薛晓俐将信将疑。 青心笑道：“是真的。我看见过蚂蟥咬人，叮在小腿上，扁长的身子都肿起来，那是吸多了血。我只看你们插田，我皮肤过敏。”心想自己是肯定不下田了，被那次吓怕了。 青心这一说，三女眼里有了犹豫。 随心交待完，就和早就准备好、等在一边的李维均一起挑上用来装秧苗的竹筐，走向田间。 ------------------ 走上水渠边的机耕路，随心四下望去，整个村水的田野上，到处是一堆堆人了，各家各户的“双抢”已全面启动。 “维均哥，这次‘双抢’，累着你了吧？”随心挑着担子，轻松地问李维均。 李维均说实话道：“没想象中的累。以前生产队搞‘双抢’，我没参加，看队上整得紧紧张张的，以为多忙多累，看来就是声势造得大，搞形式主义，可能就是‘磨洋工’的多，才有‘搞完双抢庆八一’的口号。” “透彻。”随心赞同道，“我看也是这样，有些社员互相攀比，生怕自己多出了力，卖力的人还被人私下说傻，真正的苦活也派给这些人做，搞得人心生怨气，也不想想，真正的傻子有几个？”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笑起来，有了共同语言。 随心说道：“维均哥，今天你就抓秧，插田我包了，中午我不休息，争取早点插完，我们为周建民跑一趟，给他对象送几个西瓜，送几条鱼。他妈的，周建民这小子真是行啊！‘能人所不能，为人所不为。’” 李维均“嘿嘿”一笑，带些鬼鬼祟祟的神气探询道：“你说，周建民让他对象失身了，他对象会不会被人发觉这事？” 李维均问随心，确实是问对了人，随心是“魂穿”的“老司机”，凭人生阅历，都可在这方面总结几条。 随心笑道：“如果周建民比较温柔，一时应该发现不了，书上写得清楚。”凡事往书上推，这是最好的借口。 “那你说说！”李维均急切道。这可是“宝贵”知识，是分辩姑娘与少妇的利器啊！ “这个，这个不好吧？将来，你冤枉了人就不好了，凡事都有特殊性，有特例的。”随心故意为难李维均，让他心头痒痒。 “不会不会，我又不乱说，嘿嘿！多份知识不上当嘛，请你说说。”李维均既保证又讨教。 随心见拿捏够了，笑道：“好吧，这是书上写的东西，我们暂时都无法评判，只能留待以后验证。”随心小心，不让李维均察觉自己有“老司机”的嫌疑，“书上都说处女有破瓜之痛，破瓜之后，行动会有所不畅，但有人说，女子只要装着腰扭了或脚崴了，又不是新娘子，小心些，人们不会注意到。” 李维均见随心看自己，忙“哈哈”一笑地捧场，也听得确实好笑。 随心见李维均识趣的捧哏，继续往下说道：“失身的时间一长，加上偶尔有于飞之乐，姑娘的眉毛就有些松散了，眼角眉梢也有些往上翘，所谓略显春意，如配合水汪汪的双目传情，就比较引人注目了；又时间一长，臀部、屁股会丰满些，小媳妇都会这样，她们走路时，与旁边的处女比较，就略微不同，个别的，双腿没姑娘时那么并拢、不留缝隙。另外，胸部一般会変得绵软丰挺，特点是比之前丰满，甚至整个人都会丰满些，但是，如果是丽质天生，这些现象又会不明显，总之，你对某姑娘越熟悉，就越容易发现她失身后的某些不同，所以，周建民他对象会不会被人发觉，就不好说了！” 李维均由衷赞道：“真是‘世事洞明皆学问’啊！‘听君一席语，胜读十年书’！” 第四百六十八章 期待和向往 随心一笑，接受了李维均的称赞，两人都感觉亲近了些，大家都是男人，男人爱好有普遍性，而且随心的灵魂记忆越来越融入到年轻人的天性中，在现实生活里，越来越象个真正年轻人。 “维均哥，和你一样年龄的小学初中同学里，有没有结婚了的？” “哼！怎么没有，多了！有的女同学，生的小孩子都两岁多了，有的男同学也有了孩子。唉！农村风俗就这样，流行早婚早育，认为早生儿子早得力，多子多福，还生怕不能传宗接代，嘿嘿，我家里也来过媒婆，要给我作媒呢！” 李维均开始把随心当朋友，推心置腹起来。 李维均说的这种情况在农村里是常态，有了“媒婆”名头的妇女，对十里八村的人口状态摸得清清楚楚，比搞“人口普查”还精细，她们比为人父母的还着急，早早地就会牵线。在随心看来，农村里“早婚现象”严重，与媒婆的窜上跳下有莫大关系，人口资源有限，男女家长被媒婆说得有紧迫感，自然是先下手为强，把小姑娘娶进门，把女儿嫁个好人家，就是不二选择。 随心笑道：“你应该不会同意的，我觉得你眼界不低，一般女子你瞧不起，而且，你不会甘心当农民吧？” 李维均感到陈随心的话，真是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哪会想到随心这是早知自己上世的底细。 两人说笑间到了秧田。 秧田里已有几户人家在抓秧，德铭老叔也在。 随心满脸是笑地向众人点头招呼，问候德铭老头道：“你老人家也来了。” 老头笑道：“自家搞‘双抢’，比预计的快，我家说不定明天能搞完。” “有您老掌舵，你家想不快都不行。”随心恭维道。 大家听得“嘿嘿”笑起来。 随心夸着德铭老叔一家人的齐心协力，一边和李维均选了一垅长势粗壮的秧苗开始抓秧。 随心扎了几把秧后，找到了感觉，用别人认可的速度和动作，迅速地把秧苗拔出，顺势一洗，归成把把秧苗，抓秧的动作是似慢实快。 随心的实干，让真正的农民也感到这小伙子干农活，确实不输任何一个靑壮劳力，只强不弱。 等攒够了足够多的秧苗，随心就挑上一担秧苗去插秧。今天李維均的任务，就是为随心提供秧苖，虽然他保证供应很难，但也能帮上不少忙。 随心这两天在田野中干活的表现，周家湾的人都认同了，大家得出的结论是，这小伙子干农活，起码比得上两个小伙子。 对于社员们的观感，在上世，随心是不在意的，但这世，随心要改变家乡面貌，让乡亲们比上世过得更好，博得乡亲们的好感就显得重要，有好感就有人气，有人气就有话语权，说话有人听了，更容易带动家乡农民发家致富。 中午到了，周围几家割禾打稻犁田插秧的人准备回家吃午饭，他们好象忽然发现，夏梅家的三丘大田都已插好了秧，一丘小田也快让随心插完了，绿色的秧苗明显插得牢固，在泥水中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青绿的秧苗，随着旷野中扫过的微风轻摇，似乎在表达对迁居之地的满意。 看着这成果，这帮在田中干了无数活的人瞪眼了，不得不佩服，这区里陈书记的儿子干活实在太猛了！没法比。 李维均挑着上午最后一担秧苗过来，对随心干活的速度，他是无语的，自己保证不了秧苗供应，随心在中间还过来帮着抓了两次秧。 “维均哥，你先回去，告诉干妈可以炒菜了，我很快就能插完。”随心安排道。 李维均知道自己帮不了多少忙，点头道：“行，我先回去了，洗个澡，歇一歇。随心，我是第一次这么忙呢！” 这人一旦服气某人，就如蜀人所说的巴心巴肝了，容易推心置腹。 随心笑道：“这次是让你接受了次‘再教育’，够辛苦！好在我们年轻人容易恢复身体疲劳，休息一晚上就生龙活虎、精力充沛。你走吧，我很快就回。” 李维均看着随心两腿前后站立，弯着腰，双手伸展，灵活的手指分秧插下，动作犹如机械般迅速准确，确实爽心悦目，说话间，一把秧就插完了，又是几行秧苗插在了田里，李维均知道陈随心确实不用自己帮忙，就挥下手，转身走了。 李维均走后，随心看周围干活的人走光了，就开始提速，别人看来是眼花缭乱的动作，在随心做来，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一担秧就七十来把秧苗，而一把秧随心十来秒就插完，于是，一刻钟不到，随心就把这担秧全部插完。 随心直起身，环顾这散发着浓浓泥士气息的田野，几天前的一派金黄景色已不复见，只能用色彩斑斓来形容，金黄、淡绿、泛白的颜色和田坎道路形成的框格，构建出这片土地的光怪陆离。 随心暗自一笑，心想莫灿她们没来，应该是让自己的话和妹妹的前车之鉴阻吓住了，女孩子天生怕小虫子，何况是吸血的吓人蚂蟥，不来是对的，这辈子她们铁定是满满的幸福，自己可保证这一切。 想到这些心爱的可爱姑娘们，随心心里升起无限豪情，上世的遗憾已彻底消除，而且因能力实力的大涨，做出了上世不敢想的事情，或许上世里，这些姑娘们心中也有自己的影子，但自己有这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更没相应的实力，用“望洋兴叹”来比喻十分贴切。 此时在田间劳作的人只剩自己一个，看看剩下的两丘小田，加上小河边的一丘，随心想，自己在午饭后插完所有的田不是空话，夏梅的“双抢”就算搞完了，田间管理都交给周远仁，自己只需运来化肥农药，兑现给周远仁酒，并且，自己还会给他送野味的。 随心在引水渠中洗净脚上泥巴，穿上凉鞋，挑上挑秧的竹筐子回夏梅家去。 随心感觉自己更加留恋伴在她们身边的时候，更期待那可拥吻她们的时刻，而何时可灵肉交融，让随心生出无限向往：夏梅是什么样的风情？萍萍是什么样的风华绝代呢？还有她们--- 第四百六十九章 愉快的午餐 南方的骄阳潇洒地将自己的热量尽情撒遍大地，渠道边的柳树上知了在声声鸣叫，抗议太阳的厉害手段。 随心才走上进场院的大路，就听丽仙叫道：“随心哥哥回来了！随心哥哥回来了！”声音中那份喜悦和急盼心情，让随心爱着姑娘们的情心更甚。 丽仙在李维均回来后，就一直在外面走廊上等着随心回来。 随心笑着向她挥手，女孩脸上的欢笑越发灿烂。 丽仙的欢叫声，把所有在家的人都喊出了厨房，走廊上站立了众女，眼中流露的欢喜光芒丝毫不加以掩饰。 随心把夏梅和蓝萍她们喜悦的神情收入心底，知道她们把自己彻底装进了心里。 李维均这时从旁边杂屋的浴室中出来，他已洗干净了一身，看着走近的随心问道：“随心，你这么快就插完了？” 众女也感兴趣地瞧着，想象中一担秧是要插很久的。 随心笑道：“要不了多少时间的，等吃完午饭，我再花一两个小时，就可以胜利结束今年丽仙家的“双抢”任务，维均哥，等会你不去抓秧了，你去联系好周建民，下午四点前，我们陪他出发，去看他的对象。” “行啊，坚决完成任务。”李维均也活跃起来。 夏梅的中午饭只剩空心菜没炒了，她微笑道：“随心，你去洗洗，马上就可以吃午饭了。” 随心从夏梅眼祌中看到了满满的温柔，答应道：“好。” ------------------ 今天，厨房里就摆了一张圆餐桌，圆桌板搁在方桌上，用起来很方便，十二个人围坐着吃饭，仍显宽绰。 随心瞧眼餐桌上丰盛的菜，知道夏梅用心了，茄子的做法就是莫灿喜欢吃的油煎茄子，野猪肉是红烧和小炒，鱼是用白辣椒烧的，十足的乡村风味。 莫灿和丽仙把随心夹在中间。 莫灿傲骄地告诉随心：“干妈给我做的油煎茄子。” 丽仙挽住随心右手，甜甜笑道：“妈妈知道我喜欢吃白辣椒烧的鱼。” 看两人受宠样子，大家由不得不笑。 靑心拉住莫灿笑道：“小灿，你越发喜欢撒娇了。” 看莫灿吐吐舌头的可爱样，大家更加感到好笑。 李维均也在旁微笑，他左看右看，心中实在羡慕，也清楚自己的今生，对这种美女齐聚、并隐隐可能同归一人的事只有羡慕的份，那个陈随心叫“姐”的蓝萍，可以套用一句话比喻她：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而自己可以肯定地说，这个绝无仅有的仙子般姑娘，她的心已属于陈随心。 李维均明白，陈随心能够得到周丽雪的心，是他长期以来的出类拔萃的表现吸引了她，自己得承认，表妹跟着他陈随心，定会享福，现在，陈随心还只是个高中生，但他已不缺钱花，到将来，他岂不是富甲天下！ 自己一定得紧跟他！李维均心道。 丽雪奶奶见大家只顾着说话不上桌，便邀道：“上桌，上桌，吃饭了。” 大家心情舒畅地在餐桌旁坐定，莫灿和丽仙自然挨着随心坐。 李维均坐在丽雪奶奶右手边，他的旁边坐着周丽雪，看看身边的姑娘，心想，自己曾围绕着这个姑娘，编织想象了无数美妙的令人神往的生活情景，也用了不少心机，但坐对面的陈随心却无情地戳破了自己的梦想，化为泡影。 李维均想，说实话，陈随心很可恨，已有了个天仙般的姑娘，甚至有了更多国色天香的女孩，为什么还要来夺走自己梦寐以求的心上人？ 人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生死大仇，可自己想通了以后，也无法太恨陈随心，一是他不知自己心思，二是他（她）们两个似乎早已郎有情、妾有意，自己倒象成了“插足者”（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还没‘第三者’一词），自己实属于单相思。 唉！李维均再看坐在身旁的周丽雪一眼，心头自我安慰，无论如何，自己和她还是姨表兄妹，是亲戚，通过她，让陈随心关照自己是完全可能的。李维均是再一次大彻大悟，俗话说，英雄出少年，年轻人的思维慎密，有时并不输于有大把生活经历的中年人。 李维均问随心道：“随心，我们喝一杯怎么样？我是第一次吃野猪肉呢！” “好，好！是该喝一杯，我们预祝‘双抢’圆满搞完。”随心也想喝酒，就找个理由。 随心为喝酒还冠上个名义，好象不是为了逞口舌之欲，而是专门庆祝似的，逗得众人莞尔。 野猪肉确实好吃，它甚至比野兔肉的膻腥味还淡很多，肉质鲜嫩，加上夏梅的好厨艺，吃得大家齿舌生香，姑娘们也放开了淑女之态，先饱了口福再说。 在酒过三巡、口腹之馋略解之后，丽雪奶奶笑问随心道：“陈少爷，你们真要去看建民的对象啊？”长辈心里挂着儿孙事。 随心还没答话，周丽雪就笑道：“奶奶，是真要去。放假十多天了，诗雨肯定在想着建民，我理解她。”说罢，带着羞意瞧随心一眼，又继续说道：“我们去看过她后，她以后也可以过来看我了呀。”看她隐晦的笑意，大家知道她是为周建民和刘诗雨着想，所谓“看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随心和大家都笑看周丽雪，明白她以自己的女儿家心思和过来人的烦恼去体贴同样处境的刘诗雨，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随心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呢？拥有了这么多好姑娘，自己只有修炼大成，形成超然地位，让她们名正言顺和自己在一起，才算不负她们的爱。 人世间，多大财富，多大地位，都无法彻底摆脱世俗的束缚，没有哪个富豪高官，敢让自己的几个女人量出属于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呢，就是要做到这一点，让世人仰慕。 丽雪奶奶笑道：“你们年轻人开明，我很高兴咧！那女孩子肯定不错，建民这孩子可不能负了她。”其实，丽雪奶奶还不知道她的二孙子已把人家姑娘“生米煮成了熟饭”，但她的话没错。 李维均恭维丽雪奶奶道：“你老人家真是儿孙满堂，太有福气了。” 中午饭在欢乐气氛中吃完。 在这物质还不丰富的年代，有如此丰盛可口的佳肴享受，在此前是难以置信的，但对于青心和蓝萍她们来说，在这十来天里已经习惯了，已习以为常。 第四百七十章 “双抢”搞完 “姐，你们上午好玩吗？外面太阳很晒人。”随心满怀柔情地问蓝萍。 没办法，尽管和她认识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两人已真正成了恋人，但面对她的一蘋一笑，面对她无敌的美貌，随心仍然会感到心动不已，这体现的就是“倾国倾城”的魅力吧！ 蓝萍浅笑道：“好玩啊，我们在外面不怕太阳晒。我们通知了周伯母来拿酒和野兔，去姨妈家送了东西，帮干妈喂了猪，特别是成功地劝住了小灿不去插秧，免了她重蹈青心的覆辙。” 看着莫灿的羞笑，大家露出善意的笑，一个小姑娘，想劳动一下，体验插秧的乐趣或辛苦可以理解，而大家也必须劝说她不去，因为会影响到身体健康，毕竟，她和青心一样的娇嫩，如果不劝阻，受到青心一样的伤害就很有可能，幸亏她不固执，接受了姐妹们的劝告。 随心笑道：“小灿听姐的话最好，也免得我担心，腿上擦了凡士林，也不一定能避免感染，小灿，青心的样子你见识了的，你不下田做得对。晓俐琼华也不错，明白趋利避害的道理。” 薛晓俐娇笑道：“其实小灿也怕的，所以萍萍姐姐和干妈、丽雪姐姐才一劝就灵。” 这坦率直白的话听得众人好笑起来。 欢乐气氛就是这样形成的。 丽仙这时凑上来求随心：“随心哥哥，我想跟你和姐姐去看诗雨姐姐，哦，去看诗雨嫂子好不好？” 夏梅笑说小女儿：“你这几天都玩惯了！” 在哄笑声中，随心笑道：“这是热闹事，想去的就去，当然，主角是丽雪，是她和刘诗雨同学关系好，手帕之交，才想要去看她的，我们是配角，不要抢了丽雪的戏份，更不要含沙射影地拉扯上周建民，弄得路人皆知，等明年他们考上学校了，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下丽仙高兴了，冲妈妈一笑。 李维均心头一动，就问：“随心，她家里要是知道了呢？”他的意思只有随心懂。 “是啊，刘诗雨父母要是知道自己女儿和周建明谈恋爱了呢？”除开李维均和随心，在场众人想的是两人谈恋爱的事，而不是李维均和随心加周远仁父子仨个及他们家人也可能知道的真象。 随心望向李维均，笑道：“维均哥，你说，她家里要是知道了是不是更好？” 李维均一想也是，要是刘诗雨家里知道了真象闹起事来，吃亏的反而是自家女儿，因此顺水推舟的可能性很大，这时候的农村，女儿家的名誉可谓重如泰山，姑娘不是“黄花姑娘（处女）”了，失了身，将会一钱不值，一辈子抬不起头，于是点点头。 其他人不知真象，觉得会很悬。 丽雪奶奶担心道：“他们都在读书，让学校知道了会麻烦的，你们去了要好好说话，不要让别人知道。” 丽雪笑道：“奶奶放心，我们是去看同学，顺便玩一玩，不会有事的。” 众女交流下来，都要跟着去看热闹，蓝萍脸上都露出种跃跃欲试如去看“新娘子”的欢喜架式，喜欢热闹，可说是女孩子的天性之一。 随心昨晚上想过，今天中午小睡半个小时，但此时提睡午觉有点不合时宜，嗯，叫脱离群众，反正自己精神好，干脆去插完秧，回来好陪她们。 “干妈，姐，我现在就去插秧，好早点收工。” 随心得到夏梅、蓝萍点头认可，和妹妹及众女打过招呼，还特意拉拉丽仙小手，就挑着竹筐，直奔秧田。 这时候太阳当头高照，随心感受下温度，绝对不下于摄氏35度，整个村水里，不见一个人影，在田野上活动的人就自己一个。随心知道从前的自己，虽然可以抗热，但一身一定是汗流浃背，现在呢，自己修炼有成的身体对热是无反应了，随心感觉下身体，实在没觉得热，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感觉器官更灵敏、神经更敏感，随心要反省自己是不是成了植物人。 到了秧田，随心选了垅秧苗开始抓秧，在这四下无人的情况下，随心有意测试自己大脑和肢体的配合速度，当放开自己手脚的时候，随心也被自己变态的动作惊住了，这么快速的动作，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要形容的话，可用自动化生产线上的机械手来进行类比，而自己的动作也不是生硬的机械手臂可以比拟的，自己动作再怎么快，也不会损伤娇嫩翠绿的禾苗一丝一毫。就在随心测试自己速度的这一会，随心即震惊又好笑地发现，这一垅秧苗已被自己抓完，长在田泥中的秧苗脫离了泥土，成了一把把捆好的秧苗。 好在自己能区别开来普通人的干活速度和自己的速度，随心想想，自己对力量的增加和行动的迅速不大吃惊，反而对这些具体事情吃惊，实在是因为具体动作的精细化，才能真正全面具体地反映自己身体的综合实力。 估计下相邻六丘田里剩下的两丘田的用秧量，这些捆好的秧苗会用不完，剩下的就插到小河边的田里去。 随心挑了三趟秧苗，将秧苗均匀撒在田中，计算机似的大脑不会出错，插秧时也不会出错，这些秧苗，刚刚好插完这两丘田，够用。 随心现在做事，就希望无人旁观，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发挥自己的超人优势，又不会让人太吃惊，因为世人向来以眼见为实为凭。 下到田里，随心感觉没流动的泥水都被阳光照射得有了些温度，但绝对影响不到禾苗的存活生长。 万物生长靠太阳，可它太厉害了，也将物极必反。 随心又放开了自己手脚，感到插秧的双手，比缝纫机针头上下缝制衣服还要迅速，随心边插秧边想，人类想要模拟核弹的爆炸过程需要运算速度越快越好的计算机，科学研究都需要超级计算机，想要探索宇宙运行更是如此，人类对计算机的要求是，它的容量和算速最好是无穷大。自己呢！自己的大脑应当已摆脱了人类大脑所受的束缚和用脑极限，已经具备了超级计算机的功能，干插秧这样的小活，只是大脑和身体发挥出来的雕虫小技，当今后，自己接触到先进科技知识和修炼知识时，自己的大脑会出现何等精彩呢？随心很冀盼！ 三丘田，共两亩多田，在随心如此插秧速度下实在难以多花时间，仅用了个把小时，随心就完成了夏梅家今年的“双抢”任务，而这个时间，还是随心特意控制了插秧速度的结果，不想显得太超越常态。 随心悠闲地在两处田块中检查了一遍，田里没有缺苗少秧的情况，田水有一寸深，正好淹没秧苗根部，这水比秧田浅，有利移栽后的禾苗生长。 秧田水深有两个作用，一是抑制秧苗的生长抽穗，二是抓秧时，好让水洗去秧苗根上的泥巴。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随心感谢天地的厚爱，让自己变得这么能干。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为去刘诗雨家准备礼物 “随心，秧都插完了？”夏梅迎着回来的随心，欢喜地问道。 “都插完了，你放心。”随心看着同样喜悦的丽雪奶奶和众女，挥挥手，笑道：“我宣布：今年的‘双抢’仼务，正式完成了！” 随心的幽默和逗乐让大家欢快地笑起来。 在农村，每年的“双抢”任务是全年农活的重中之重，这是每一个生长在农村的人，邻近农村的城镇的居民都知道的事。 现在，夏梅家的“双抢”就如此轻轻松松地完成了，让众人觉得今年的“双抢”完成得真是有些太快，没了往年的那种凝重感。 其实，这种感觉随心也有，自家有当区委i书记的爸爸，他每年对“双抢”的重视程度之高，自己再清楚不过，而现在，分田到户、单干后的“双抢”没了区社干部的巡回鼓劲，也没了红旗招展、大喇叭中的通讯和歌声喧染的氛围，确实让大家不适应，好象没区社干部什么事似的。 笑声中，丽仙想起了自己不太高兴的事，问道：“随心哥哥，‘双抢’搞完了，你明天还来不来呀？”她介于小姑娘和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思中，觉得自己见不到为家里解决了所有问题和自己时刻想在一起的随心哥哥，心就象缺了一块似的。 这话代表了夏梅母女的心情，丽雪奶奶也觉得家里少了随心，就少了主心骨，全家人的目光齐崭崭的望定随心，等他回话。 随心当然明白她们心思，尤其是夏梅和丽雪的心思，她们才和自己情定，怎舍得与恋人分开不见呢，虽然不能时刻和爱人粘在一起，好得蜜里调油，但能见到，也是安慰。 随心既然理解，自然要给出承诺，笑着保证道：“丽仙，我即使明天不来，后天也会来的，早上、白天、晚上都可以来看你，一句话，有时间就来，以后你妈养鸡了，我会来得更多，而且，丽仙你也可以去看你干妈啊！还有，这几天‘双抢’，你伯伯、我姨妈家都要鱼，我也得来这里捉鱼啊。” 丽仙听了最后这句话，绝美的小脸立即笑开了花，对夏梅说道：“妈妈，我以后去干妈家住几天，行不行啊？” 夏梅心头虽不舍小女儿离开自己在外面过夜，但自己作为过来人，太理解小女儿的少女心了，当年的自己，没有丽仙这般幸运地遇上一个一见钟情的人，既然丽仙幸运地遇上了，将心比心，自己绝不能阻拦。虽然女儿们的心上人也是自己的心上人，但自己却没有一点惭愧的意思，自己的爱更多的是一种夙愿已偿和依靠，而且，因为自己，说不定随心会更爱更体贴自己的女儿，爱屋及乌，是人本能的普遍心理状况。喜欢爱着随心的姑娘家太多，自己早已看明了，可自己觉得理所当然，有本事的俊秀青年谁不喜欢，自己为这样的青年就梦想了好多年，所以随心一出现，自己就敞开了心扉。 夏梅又想，以后她们都要住校读高中，自己只当是提前体验一下。 “当然行，只要你不光顾着玩、不影响学习。”夏梅抬手掠掠小女儿的额前刘海，带点警告意味地微笑道。 丽仙听到学习的事情，立即抬头挺胸，傲骄地说道：“才不会影响学习呢，我要一直是第一名！” 丽仙的学习情况，大家很了解，她的傲气很有底蕴，大家笑着，觉得她更可爱。 蓝萍喜爱地拉住丽仙的小手，笑道：“丽仙，姐姐假期里都在塘湾，你随时可以来玩。” 随心看李维均站在一边，正有兴趣地看着听着，就笑对李维均问道：“维均哥，你联系好建民了吧？他准备好去看刘诗雨了没有？” 李维均想起周建民那欣喜和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他要准备啥？他是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着！”这句话用来说恋人相会是太对头了，加上“时刻准备着什么什么的”，一直是以前的流行语，听得大家哄笑开来，女孩们同时也理解这种心情，看眼随心，要是自己长时间见不到随心，自己也会坐卧不安的。 “那好。我现在下河去捉几条大些的鱼，再给家里补充几只脚鱼，带部分去给刘诗雨家做礼物，让刘诗雨改善下生活。河里的东西我们想吃就吃，小菜一碟。”随心挥挥手，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而随心可说是个千里挑一的美少年，世人脫不了以貌取人的窠臼，第一印象最深刻，随心有如此美男子身姿，各方面又全面超脱周围少年英俊，让这些从小或从同学开始，就从没和随心长时期分别过的女孩，自然而然地被随心吸引，此时随心又如此潇洒逗乐，众女都感到其乐融融，明白今生有了随心、有了众姐妹相伴，世俗的看法真的不重要了，难道为了一个名份，就离开自己倾心相爱的人去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异梦？难道为了世俗的眼光就离开自己的爱人？难道这世上还有谁比得过随心？众女将在时光流逝中越发清楚，自己爱上随心，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是人生中最明智的选择。 这一点，现在众女心中当然还不清晰，但一颗系在随心身上的心是越来越坚定、越来越牢固。 李维均旁观者清，知道眼前的大小姑娘眼里没别人。 “随心哥哥，我跟你去！”丽仙就想时刻伴着随心，只觉跟着随心哥哥，自己就感到心情舒畅，感到心中快乐！ “我也去！” “我也去！” 众女成了异口同声。 “双抢”搞完了，最大的任务完成了，笼罩的无形紧张氛围消失了，大家都感到了轻松！ “想去的都去，反正就是走一趟。”随心本想一人去速战速决，不过现在得带上她们出动。想起等会大家一起走后的事，又对夏梅笑道：“干妈，我们去了刘诗雨家，要辛苦你一人晒谷了。” 夏梅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女儿她们是想同随心在一起，自己还不是一样，也想着有他陪伴，摆手笑道：“去吧，我忙得过来。” 第四百七十二章 修炼的憧憬 越过翠绿飘香的小山，面对清澈深幽的河水，欢心的女孩们就象群叽叽喳喳的小鸟雀跃，率先到了河边。 随心感到蓝萍有了好大变化，以往的矜持有不少化为了少女的欢笑，看她快乐的样子，知道是自己让她没了心中对未来的担忧和疑虑。 美女是高傲和居高临下的，她们明白自己对男人意味着什么，但历史的教训和周边耳熟能详的事实也告诫她们，漂亮女性没有足够强大的保护，被抢掠、被霸占、被欺侮和被骚扰是常有的事，用上世的话说是“性骚扰”无处不在，而“性骚扰”，比较起来，还是最弱的伤害。实际上，美女爱英雄，权贵豪富“金屋藏娇”，在随心看来，这也是种良性互动，如此一来，美女少了人生中的颠簸苦难，强人满足了心灵的冀盼。 大家注意到泊在河中的小船，丽仙忍不住问：“随心哥哥，隔这么远，你跳得上吗？” 随心早想到上小船换衣裤，放下水桶，拿上衣服和网兜，笑道：“我上去换衣服，你看着。”说着，微运内气，双膝稍屈，双腿一弹，身体已飘起来，以不符物理定理的姿态飞向小船。 这是众人第一次看到随心身轻如燕的在空中飘飞，除了蓝萍和刘惠，两人已被随心搂着飞翔在树梢，体会了脚下空空如也的一段飞行感受，此刻置身事外看，仍觉得随心的动作超出了普通人的极限，这样慢悠悠的在空中飞，太不象人的行为。 众人盯着空中的随心，看着他站上船板又钻入船舱，消失在眼前。 “哥哥真厉害！”青心情不自禁地挽住丽英和莫灿，自豪地赞叹道。 姑娘们只觉自己的一颗心更贴近随心，一股股情意朝随心涌动，崇拜之情油然而生：随心是有真功夫的爱人。因为自己亲见，因为自己相随，姑娘们心醉了。 李维均本是年轻人心性，随着大家来看热闹，正是他此时看见了随心的如此真本事，自此真正死心塌地服了随心，他明白，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绝对做不出陈随心刚才做的事情。 女孩子们交流着兴奋的眼神，此刻言语反而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振奋，眼光不时落向微微晃动的船舱，等待随心出来。 随心在船舱中换着上次穿的长裤，想着自己刚才心血来潮，一时兴起地循行起了大小周天，让身体飘飞的行为，明白自己这尽乎“孔雀开屏”的姿态是太在乎心爱的姑娘们，因为了解女性崇拜强者的心性，自己几乎是不经思考地实施于行动，将自己的真实本领展示出来，让她们感到自己没有爱错人！ 自己的心态就是个普通人。 随心知道这样的心态很好，自己决不做一个超脱人世间的神仙。 随心一出船舱，看到的就是姑娘们爱慕的眼光，未语先笑，对岸上众人说道：“我下去捉鱼。”捡起网兜，一步跨出，扑入河水中。 于是，随心在水里轻松地进行了一场“老猫戏幼鼠”的游戏，找到一个六七斤重一条的鱼群后，就追赶着捕捉，手上拿的网兜虽然是最大的，可在塞进五条鱼后就难以为继，随心伸手，又捏住一条鱼的腮巴，就浮向水面，知道在挖好放养鱼的池子前，鱼捉多了没处养，今天保证了姨妈和周伯伯家的供应就行，明天来挖池子，完成这件事，养鱼养虾养甲鱼都不成问题。 随心在岸边露出水面，手中的收获让众女欢呼，因为鲜活大鱼的挣扎蹦跳实在吸引眼珠，众女亲眼看见随心捉上这么多大鱼，真真的，想不欢声笑语都不行。 当然，众女给随心的笑脸和表扬夸奖少不了。 把鱼交给李维均保管，随心又潜入水中。 随心这次带了两个网兜下水，准备顺便捉几条黄辣丁让丽仙高兴。 从大气中到入水中，随心很自然地转换呼吸方式。 随心想，呼吸问题已解决，以后到太空中，要解决的是防止宇宙射线的辐射伤害。 宇宙射线的能量太强，人身上的细胞组织遇上了，是立马死翘翘，而一般的宇宙射线，也能让人的细胞组织病变，就是紫外线照多了，也让皮肤得皮肤癌，宇宙射线对人体的伤害，就象人造卫星中搭载的植物种子遭辐射后变成优良种子一样可靠。 上世的玄幻文中说，修为达到了金丹境界就可上天入地，应当是指金丹境界的强者自身拥有的能量可抵挡宇宙射线的超强辐射了。是啊，修炼到了能将能量固化的程度，散逸在宇宙中的各种能量是无法伤害肉身的，此时的肉身已不知被吸收入体的灵气改造洗涤了多少次，百炼成钢，加上能量的屏蔽，肉身自是安然无恙。 想着修炼事项，随心一到河底，就看到了一群甲鱼。 都说甲鱼残冷不合群，应该指的是食物不够它们生存的时候，人类在几个饥饿的历史时期，不也易子而食？眼前的这群甲鱼，它们相处的样子很和谐，行动很一致，说明它们是一个不愁食物的族群。 随心考虑送姨妈四只甲鱼，周远仁送两只，而夏梅家里的食材，自己可以随时补充，无需多虑。还是那个思路，“升米恩，斗米仇”，不养成他们这么个习惯：认为自己会经常给他们送甲鱼。 给刘诗雨家的礼物就是两条鱼、两只甲鱼。 这群甲鱼大小不一，随心选择五至六斤重的甲鱼捉了八只，把一个网兜塞得满满的。甲鱼在水中和在地上的表现截然不同，在陆地上被捉了，它会缩头缩脚，而在水中被捉了，它是拚命般的挣扎，但面对用结实的麻绳编成的网兜和它们互相叠放着的现实，这些挣扎毫无效果。 随心感觉，自己在水中的活动早已超出了如鱼得水的范畴，在自己面前，水中生物在失去速度优势后，它们就是待宰羔羊。 现在，自己是修炼初始、做这些事还必须身体力行，当自己修炼成神识，境界到炼虚合道后，自己坐在屋内，猎物也能凭空到手。 礁石丛是黄辣丁栖息的胜地。 随心游向近处的礁石丛，随手挑了十几条两斤以上重量的黄辣丁放入网兜，这是丽仙喜欢吃的东西，凡是她喜欢的，自己定要满足她，这辈子，自己绝对把她当作掌中宝。 做完了该做的，随心一手一个网兜，向水面升去。 第四百七十三章 周建民迫不及待 随心出乎大家意料地捉了黄辣丁，让丽仙绝美的小脸笑开了花，“随心哥哥想着自己哦！”要不是随心还没换上干衣服，她都要挂上随心的脖子撒娇。随心这一举措深入了丽仙的心，让丽仙单纯却又敏感的心更进一步地将随心牢牢铭记刻画在心灵深处。 随心换好衣服回到岸上，望向自己刻骨铭心的蓝萍，只见她正用绝大多数人不敢对视的眼睛看着自己微笑，这包容般宽容大度地微笑顿使随心心中涌上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随心可向满天神灵起誓：自己深深地爱着蓝萍和静枝这些心上人。可是如果自己失去了蓝萍，即使自己仍拥有静枝她们，那么，自己爱的天空就象失去了支撑，将破败残疾。现在，蓝萍的微笑，让随心知道自己得到的爱是多么的深厚宽容和绝无仅有！ 随心心有所感，望向蓝萍的眼神自然地流露出对姑娘的千般柔情、万种深爱。 两人的眼光相遇相撞，碰撞的火花相融相互化在心田，构成了两人永不消逝的爱。 这一瞬，蓝萍的心再没了其他的杂影，随心的一切也化成她的所有，蓝萍知道自己将爱随心所爱、喜随心所喜、厌随心所厌的一切，因为她已彻底知晓：哪怕随心爱着整个宇宙，自己也是他最爱的第一个！ 两人的表情也落在了在场众人的眼中，这感人的一瞬也注入了周丽雪和莫灿她们的心田，因为她们都是两人爱中的一员，恋人的心灵最敏感，此刻的炎炎日光似化为爱的暖流圈着她们，无形的爱的氛围形成了爱的互动，将在场几女的心联络的更亲密，这种感情，她们也会传递给此刻不在的朱静枝她们。 就这么一刻，随心和姑娘们的感情更深了，恋人间触化情感的玄机既巧又妙，当引动心灵悸动的那一刻到来时，这感情的增加就象钱塘江的潮水高涨，绵延不断。 李维均看得更明白了，他已清楚了随心与他身旁女孩们关系的由来，起因虽源自于他母亲，源自于塘湾明县这一带的风俗：认干亲有结儿女亲家的预约。但是，最根本原因还是陈随心他本人的出色。 李维均知道干亲的约束力并不大，民间由干亲结为儿女亲家的成功率最多对半分，所以，李维均对随心的佩服更上一层楼。 青心的“咯咯”笑声打破了这一瞬的宁静，青心笑问随心：“哥哥，我们回去后，就去看诗雨姐姐吗？” 随心点头，指指网兜中的大鱼，一边把黄辣丁放入水桶，边说道：“它们活不了多久，早点送去也好，从关心周建民的观点出发，我们就做次好人，照顾他急切想见到刘诗雨的情绪，早点去，也算送佛送上西天。” 周丽雪笑道：“随心，早点去好。” 蓝萍也开口笑道：“是啊，早点好，人家女孩子还在读书，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心会很累的。”她的笑语如甘露般浸润众人，看着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歹徒也会在心中生起善念。 “走，回家。”随心挑起水桶，提上装满甲鱼的网兜，笑道：“心动不如行动，我们去帮建民的忙，为他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 随心这一鼓动词新颖，众人笑着跟在随心后面，开始往回走。 丽仙边走，边小声对蓝萍说道：“萍萍姐姐，建民哥好大胆，他违反了校规呢！” 这话让蓝萍听得好笑，小声问道：“丽仙，你有没有违反校规啊？” 丽仙瞧瞧前面的随心，好看的小脸冒上红晕，忸怩道：“我和随心哥哥又不是同学。” 前后走着的青心和丽英听到了，忍不住笑起来，这理由好强大！ 丽仙的回答，也是她承认了自己和随心的关系与堂兄周建民和刘诗雨的关系一样，从这男女情爱方面来说，丽仙的思想和身体都已趋成熟。 随心自是听得清楚，心律都感到快了些，这绝美的小姑娘是自己的！ ------------------ 周远仁家今天也热闹起来，场坪已晒满了从田里收回的稻谷，屋里屋外有帮工的人来往，随心和大队人马过来时，周建民正在翻晒湿谷子，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水渠边，那有从丽雪家过来的机耕路。 周建民一见随心一行过来，脸上一喜，立即将耙杆往谷子上一放，一脸急切地迎到了进自家的机耕路口。 肖宝珍安排的任务是晒谷，周建民上午在田里割禾，李维均中午来说事后，周远仁和肖玉竹两口子为了儿子的幸福，也顾不得“双抢”要劳力干活，下午就让小儿子留家里帮肖宝珍晒谷，等着随心插完夏梅家的田后来叫周建民，陪他去看对象。 周远仁和肖玉竹两口子对随心真的是感激加满意，觉得随心很讲情义亲情，说话算数，身上没一点干部子弟的娇生惯养痕迹，除了他样子确实不象农家孒弟，其他都比农家子弟强，两人不由羡慕夏梅的好命和好运气，感叹自家也沾了光。 肖宝珍见小叔子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喊道：“建民，你太急了吧！耙杆都乱放。” 周建民听了嫂子打趣的叫声，也顾不得了，迎上随心，一脸喜气洋洋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周建民那副急盼模样，周丽雪摆出幅姐姐的样子说道：“急什么？随心都准备好了礼物，你以为这是你去见丈母娘啊？不过是我去看同学！”觉得这话不够劲，接着说道：“不关你事。” 周建民听了真是无可奈何，这次出动，可不就是借用的周丽雪的名义！既然得罪她不起，就只能听话了，平常不叫的“姐”都脫口而出：“姐，谢谢你了。” 众女和随心、李维均看着周建民的憋屈样，哪会忍得住笑，都开口嘻嘻哈哈地哄笑起来。 蓝萍心软，看周建民不好意思的样子，推推随心，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别笑了。把给周伯母的东西给了，我们早些去诗雨家。”蓝萍不认识刘诗雨，此刻在言语上却已说熟，称呼刘诗雨为“诗雨”的语气已很亲切。 周建民忙感谢道：“萍姐最好！”犹如找到靠山。 众人看着他更是想笑，所以笑声更大。 第四百七十四章 去刘诗雨家 年轻人好热闹，周建民的窘态给众人看热闹的好机会。 周建民看眼随心手上提的两条大鱼和两只约六斤重的甲鱼，伸手欲接。 随心一让，用眼光一引，说道：“建民，别客气了，我手上的是送你对象的，我们在外面等你，你把维均哥手上的东西送回家，就一起去刘诗雨家。” “好好好，我快去快回。”周建民从李维均手上接过两条大鱼、两只甲鱼，转身就往家疾走。 看他那走得屁颠屁颠的样子，众人反而无声了，体会到了他的迫切心情和内心的兴奋。由地下转入半公开，由压抑的地下情转而得到家人同学的支持，换个人可能比周建民更加不堪、难以自持。 难怪爱情得以千古传唱，爱情是人类最不可以缺少的一种情感，爱情内容更是长篇小说中不可或缺的情节，书中战争、惊悚的内容能吸引下眼珠，但让人难以忘怀、更隽永的永远是男女之间悲喜交集的感情跌宕，人类共同的美好愿望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人类没了爱情，人类的良心道德这种不可或缺的优良品德都会萎缩，剩下的都是人与人之间的利益盘算。 丽英议论道：“建民哥喜疯了。” 随心也逗乐道：“不喜欢--才怪！” 大家都呵呵直乐。 男女谈对象，是最易引出流言蜚语的事情，是姑婆们串门时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也是年轻人最向往的终身大事，兴味盎然，太符合大家的心情。 此时，只有李维均这个外人在场，随心不想冷落他，笑道：“维均哥，你得努力了，你也要争取在明年成双成对的考上大学，留段佳话。” 李维均是有心计的人，如今认清了形势，笑着附和道：“我也想啊！不过我的吸引力和你相比，是天差隔地远了，只怕难成。” “哟！年轻人要有志气嘛，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这种气馁的话要不得，年轻人，我祝你成功。”随心用普通话劝勉李维均，口气却是大人的口吻。 众女知道随心在和李维均开玩笑，“咯咯”娇笑不已。 李维均听了，觉得陈随心和自己随意了好多。这几天下来，自己感觉他一直在观察着自己，好象自己的心理活动都能被他察觉把握，自己对他越佩服认可，他对自己就越接近。这是个什么人呢？有点可怕！不过，他现在对自己表现得友善，没有恶意。 李维均半真半假地苦笑道：“随心，我可不是你，没你那么有本事，我只要有个姑娘喜欢我就行。” 小年轻讲这话就直率露骨了，不是这年代的话风，这年代说起男女恋爱的事都脸红。 姑娘们嘻笑起来，笑李维均的坦率和低标准，但是随心清 楚这不是李维均的真心话，有过冀盼周丽雪为妻的愿望，以周丽雪的容颜为标准，那么，李维均对要娶为妻子的姑娘的容貌要求，绝对不低，怎么会“只要有个姑娘喜欢我就行”呢？ 随心也不揭他的底，笑道：“都说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你维均哥也是一表人材，得找个般配的标致姑娘为伴才行，你找堂客的准则应该是：一，不要滥竽充数；二，不要饥不择食；三，要志同道合；四，要两情相悦。简称为‘两要两不要’。维均哥，你认为对不对？”边说还边弯手指。 随心把上世凡事要说个几点的贯常用法拿到现在来用，而且语气用词诙谐，这个幽默现在哪有？当然是逗得众女大笑，笑得花枝招展，为天地增光添彩。 李维均倒是觉得陈随心真是自己知己，说到自己心里去了，真要找个相貌是歪瓜裂枣的女人做堂客（老婆），还不如打单身幸福，这“两要两不要”绝对正确，笑道：“对，对，太对了！是不可滥竽充数，我听你的，照你的指示办。” 见李维均变得对随心温顺恭维，差点就要把他的话当成座右铭了，众女更加乐呵呵，既为随心的风趣高兴，也为李维均的捧场好笑，在大太阳下，笑得乐得都忘了被太阳晒，草帽下浸润出细汗也不在话下。 说笑间，大家看到周建民出来了，他妈妈肖玉竹戴着草帽跟在后面。 丽英猜测道：“伯妈不放心吧？可能是怕建民哥出丑。” “哼！他脸皮才厚！”丽仙不知为什么，就是看不惯堂兄周建民他谈成了对象。 众女轻笑，蓝萍抬手拍拍丽仙的嫩肩，好笑她的马列主义对人、自由主义对己。 看到周伯母走近，随心作为此次出行的提议发起人，迎上肖玉竹笑道：“伯母，不放心吗？没一点事的，我们只是去刘诗雨同学家看看，是丽雪出面，不会让建民暴露的，我可以保证，你这个儿媳妇，一定会被建民娶进家。” 肖玉竹确实担心自家儿子初次去女方家引出乱子，儿子狗胆包天，把人家女儿不明不白的“吃”了是大错，女方要是知道了这事，要是找自己儿子麻烦，那是怎么都有理。 随心的话虽然让肖玉竹放下了大部分担心，但还是叮嘱随心和大家道：“我知道你们关心建民和刘诗雨，只是他们都要读书，让别人知道了他们谈爱不好，说话要小心啊！” 众人齐声应是。 丽仙答话道：“建民哥可厉害了，不怕的。”现在丽仙有随心和蓝萍做靠山，说话更大胆。 周伯母肖玉竹看着丽仙，有些无奈，她是知道周家这最小的孩子小时候受过周建民的欺负，被周建民多次抢过好吃的，又没赔礼道歉过，自此和儿子不对付，只好笑道：“丽仙，建民小时候不懂事，现在他大了，会关心你的。” 丽仙“哼”一声，不再说话，在大事大非面前，小姑娘会顾全大局，现在心中有了随心，这些儿时的事，其实已不太放心上，此时说说，不过是为了让周建民稍稍提心吊胆、捉弄他一下而已。 周伯母看了随心手上提的两条大鱼和两只脚鱼，知道是给小儿子准备的礼物，清楚这份礼不轻，关键这是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这份礼物足够周建民拜见老丈人和丈母娘，心想这都是陈随心这小伙子准备的，这是他看在夏梅母女的面子上做的事，自家以后要为夏梅管好田，算是还他的人情。 周伯母知道没什么可交代的，看陈随心的处世能力和做事的妥当稳重，比自己这些大人还强，笑道：“那你们去吧，有随心带着建民，我放心。” 现在是下午三点五十一分，太阳开始西垂，但天空的亮度和空气的温度到了一天中的最高值，随心这群年轻人的兴致就如同这明媚的阳光一样热烈，周丽雪上前拉拉自家伯母的手，安慰般的笑道：“伯妈，我们走了，你就等建民的好消息吧！” 第四百七十五章 在路上 吿别心情复杂的周伯母，周建民在前带路，沿着水渠边的机耕路走向连接弯头大队的机耕路。 这村落间的机耕路，尽管没上世“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时那样修成了混凝土路面，但由于农村之前搞了二十六年的“人民公社”集体经济，田地不是私人的，在农田中加宽道路很容易，所以都是机耕路，突出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为上世村村通水泥路奠定了基础。 但随心也清楚，村村通的水泥路也不大实用，原因是太窄，反而没机耕路好会车，而且，念歪了经的一些人，将水泥路修成了豆腐渣，随心想，这些人，是不是该让雷劈了！ 李维均赶上周建民，并肩走着，笑着问道：“建民，你知不知道刘诗雨的家啊？” 周建民此刻的心情是激动加忐忑，放假十多天了，一直没和刘诗雨见面，自己真是太想太想她，这些天，自己把从上小学认识她开始、在一起的形形色色各种情节都回想了个遍，真是越想越想她，等会就能见到她，不知她这段时间过得怎样。 周建民见李维均问自己这么个问题，不由蔑视李维均一眼，心想“这还是个毛头小伙子，不知恋爱滋味！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诗雨的家？偷偷送她回家，都不记得有多么次了。”嘴里简单答道：“知道。” 李维均惊讶道：“你早就去过了啊？佩服佩服！”心想我可没这个胆子。 周建民见他问得白痴，忍不住讽刺道：“知道地方和去过她家有因果关系吗？” 李维均其实在话一出口后就知道错了，尴尬一笑，转移话题，笑道：“你是人小鬼大，敢违法乱纪！” 他们两个交谈的声音不小，听得跟在后面的青心和莫灿、薛晓俐、卢琼华、丽英“咯咯”嘻笑，“违法乱纪”这顶帽子扣得恰如其分，没冤枉周建民。 随心听得明白，脸上也浮起笑意，想起一事，刘诗雨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关系，等见到我们，怕是眼睛里只有周建民一个人，这样可能会露馅，得让丽雪在见到刘诗雨的第一时间里，讲清楚自己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要让刘诗雨的父母家人猜疑到自己身上，随心暗自一笑，自己算是引人注目的人，见到自己，不清楚自己与丽雪关系的人多半会多想。 “丽雪，等会你要和刘诗雨说一下。”随心把丽雪见到刘诗雨要讲清的事情说了一遍。 旁边蓝萍听得抿嘴直笑，心里很认可随心的话，自己的爱人岂能不让有女儿的父母注目？不由想到妹妹妍丽，她在见到随心后，再怎么挑三拣四，估计也挑不出随心什么毛病来，蓝萍也沾上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情节，此时的她，眼里只有她认为一天比一天出色的随心，想想随心抱着自己轻盈地在树梢上飘飞，蓝萍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美女爱英雄，任何时代都一样，蓝萍爱意更浓更深。 周家湾到刘诗雨家所在的湾头大队大树村生产队不到两公里，在明县这样地貌是丘陵和山区交错的地方，各大队的地盘人口都不大，当然，崇山峻岭之中因人烟稀少，大队所辖的地盘就大。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着，发现前面变得开阔了，这湾头大队是塘湾一带少有的平坝地，平坝上，基本都是稻田，隆起的地方才是宅基地和菜地，周建民指着前面田野中的几拣房子说道：“你们看，诗雨家就在那里，屋前有大树的就是她家，她家门口的机耕路直通公路。” 李维均看眼周建民，回头望下来路，叹道：“建民，看来，这条路你走得多啊！” 这话有理，大家又善意地笑起来，笑周建民和刘诗雨两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不过，周建民听得出来，李维均的男性笑声，就笑得比较刺耳，因为他了解实情。 随心也问道：“建民，刘诗雨除了父母，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 “是啊是啊，你不说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莫灿、青心这些来看热闹的女孩纷纷指责周建民。 周建民不敢和她们唱对台戏，要她们打掩护呢！忙介绍道：“诗雨家里还有爷爷奶奶跟着住，她是最小的，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结了婚，大哥有了一个儿子。” 周丽雪笑道：“原来诗雨是家里最小的呀，倒看不出来。”周丽雪觉得，刘诗雨在学校里并不娇气。 随心想，刘诗雨在家里可能比较受宠，受宠的孩子胆气足，这年代，敢爱有性格的姑娘可不多，想到周建民也是家中最小的，认为“不是一样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总结得不错，两人是意气相投到情投意合，是美满的爱情，应该得到祝福。 这时机耕路两边搞“双抢”的人家多起来，田里干活的人，看着这群顶着太阳在路上行走的男女青年，心中升起不少猜测，等看到随心手中提着的大鱼大甲鱼时，有的想到，是不是要上街去卖？但更多的人想到的是走亲访友，只是年轻人多了点，心想这是去谁家呢？眼睛时不时瞄瞄随心他们的去向，直到这群人走进刘诗雨家。 随心这群年轻人如招摇过市般的走了过去，看清楚了蓝萍她们容貌后，田中干活的人就议论开了，这是谁家的女儿？不象乡下姑娘啊，真象是一群仙女下凡呢！人们是不缺乏想象力的。 ------------------ 今天是刘诗雨家搞“双抢”的第二天。 刘诗雨早早起了床，不用爸妈喊，自己会做好安排给自己的晒谷事情。 自从把身子给了建民后，自己就自觉地学着两个嫂子做事，等高中毕业嫁到建民家，自己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公公婆婆绝对不会象父母一样放任自己的，自己很清楚。 就说俩嫂子吧！自己都觉得她俩做得够可以的了，可妈妈还是在自己面前念叨嫂子的不是！难道这是妇女当了婆婆后的天性？可惜自己和建民学习成绩不好，考不上学校，否则两人离开家乡，自由自在多好！ 两人已商量好，考不上也没什么，只要互相体贴，就能用自己的汗水，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做到报纸上宣传的发家致富。 第四百七十六章 刘诗雨 下午的太阳更厉害，刘诗雨汗流浃背地翻晒着湿谷子，边在心中想念着周建民，身体恍惚感觉不到炎热，回想着自己和周建民从小学开始在同一个班级里同学的过程，在小学三年级到六年级，自己和建民足足同桌了四年，应当就是这四年打下了自己两人的感情基础，渐渐感到离开了对方就想念。 什么时候开始拉拉手的？是上初三时他拉自己上土坎后开始的，后来，他胆子越来越大，敢在无人时拉着自己的手不放，进而敢摸摸自己的手臂大腿和腰，哦！真怕了他！他越来越大胆，敢抱自己了，摸得自己一身发软，看过《庐山恋》后，两人才知道吻才是恋人之间最甜蜜的事，正是热吻引发了天雷地火，两人越来越放得开，终于在上学期做了夫妻才能做的事！ 想到这，刘诗雨感到身子发软、脸发烫、浑身不自在，心想第一次是在学校操场的围墙外，当时除了觉得紧张和下身稍微的疼痛外，沒有特别的舒服感，可是，后来的几次，让自己越来越有感觉，真是于飞之乐，欲罢不能了啊！ 男欢女爱就这样，不知道犹可，通常是不沾染则矣，可一旦沾染了，就会上瘾，尤其是对于那些初入爱河的少男少女而言。 刘诗雨心虚地看看旁边正用耙杆翻晒湿谷子的爷爷和大嫂，自己从一个姑娘家变成了妇人，最担心的就是被人发现，虽然自己感觉身体外形和脸上容貌沒什么变化，但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破瓜后的自我感觉不同是实实在在的，唉！就说走路的感觉，真的和当姑娘时的感觉很有些不同，好象双腿并不拢了，感觉腿间有东西相阻，这种感觉，过了好久才习惯和遗忘，才找回了原来的感觉，渐渐适应了新的身份。 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刘诗雨感觉妈妈近来看自己的眼神常常闪烁，唉！刘诗雨又不禁叹气，自己是妈妈养大的，妈妈是当奶奶的人了，应该有些眼光，可能觉察到了自己的一些不同，但自己心里并不怕被妈妈发现，妈妈知道了，做女儿的自己反而有了靠山，反而不用担惊受怕，刘诗雨清楚母亲会保护和袒护自己的，顶多生气一阵，就算骂自己一顿，甚至打自己一顿，最后仍会原谅自己，而妈妈原谅了自己，爸爸自然也就原谅了自己。 不过，妈妈如果不审问自己，自己是不会向妈妈说的，除非、除非到“纸包不住火”的时候。 刘诗雨望望厨房，妈妈和奶奶在开始准备晚饭了，这两天家里买了肉，炒了鸡蛋，用来款待帮忙搞“双抢”的亲朋好友和社员，饭桌上的菜比平常好多了，自己都多吃了一碗饭，建民是男人，搞“双抢”肯定比自己累，会吃得更多。想起以往他有好吃的，比如板栗，他都会给自己，带到学校的好菜，肯定会悄悄放进自己的单人课桌，他就是这样步步走进了自己心中。 真想他了，可自己没理由、没胆子、不能没羞没臊地去他那一方，他呢，也没理由路过自己家啊！这个假期真是太长了。 刘诗雨正想着，只听大嫂说道：“诗雨，你看，走过来的是些什么人啊？哦，差不多都是姑娘家呢！看起来好轻爽，好年轻，和你一般大。” 湾头的房子大都建在土坎和山包包上，站在场坪里视野开阔，刘诗雨闻声，顺着大嫂的目光望了过去，这一望，刘诗雨不由得心头一震，走在前面的人太象太象建民了，这条机耕路通向建民家，莫非真是他？ 近了，近了，刘诗雨已看清，前头走的就是周建民，自己对他太熟悉了。 大嫂就在身边和自己看着，刘诗雨不敢露出激动的神色，定定神，将眼光投向周建民身旁的其他人。他们都带着草帽，面容看不清晰，哦！走到前头来的姑娘应该是周丽雪？对！是周丽雪，自己的老同学，早知道她是比建民大不了几天的堂姐，建民他叔叔的大女儿。 建民和丽雪这是去哪里？这帮人是去街上吗？走这条路却是绕了个弯，多走不少路，啊！难道建民就是为了能看自己一眼？唉！热恋中的女人无论大小，只要涉及爱人，智商都普遍偏低一些。 刘诗雨正想着，大嫂又问了：“诗雨，他（她）们是不是你同学啊？都看着你笑呢！” 刘诗雨当然也看见了，心里恍然，心里已有几分肯定，周建民过来就是来看自己的，啊！看清了，除了丽雪，还有陈随心，陈随心怎么也来了呢？他在学校里虽然随和，可自己和他是没一点点交往的！ 刘诗雨念头翻滚着，还没回答大嫂的话，只见周丽雪向自己扬起了手，声音跟着传来：“诗雨，诗雨，我来看你了，快过来接我！” 刘诗雨乐傻了，聪明的她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丽雪她们知道了自己和建民的关系，创造条件让自己和建民光明正大见面，心中隐约感到了一条金光大道在为自己两人铺设。 刘诗雨的爷爷也和俩个晚辈站到了一起，这时也不用刘诗雨说什么了，周丽雪的喊声已作了回答。 诗雨爷爷人情达练，忙催孙女道：“快去接！发什么楞？” 于是，刘诗雨如同只欢乐的鸳鸯小鸟奔向伴侣。刘诗雨心眼中只有周建民，但眼睛看到的人让她越发惊讶，尤其是蓝萍的出现，刘诗雨没见过蓝萍，蓝萍的美丽让她感到震撼，愿以为丽雪丽仙的好看就已登顶的。 刘诗雨小跑来到周丽雪跟前，眼光扫过周建民，看到的是他满眼的喜悦，含羞说道：“丽雪，你们怎么来了？”青心和丽英她们和刘诗雨都在一个学校读过书，面熟得很，此刻刘诗雨眼光望向她们，入目的是她们亲切的笑容。 周丽雪笑得合不拢嘴，洁白的贝齿微露，说道：“想你了啊！我们就来了。”说着，拉着刘诗雨走到一边，说起悄悄话，要告诉她前因后果，把随心的意思传达清楚。丽雪将心比心，很理解刘诗雨的心情，自己已如愿以偿，心中很有但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的心愿。 看到周丽雪拉着刘诗雨走到一边，女孩们自然地围到蓝萍身边，笑容满脸地看着笑盈盈的周丽雪和脸现羞意的刘诗雨小声说话，知道她俩在说什么。 第四百七十七章 随心资助李维均和宋小佳复读 看着女孩们，随心和李维均也自然地走到周建民身边，一行人分成了三组。 李维均满脸羡慕地笑道：“想不到刘诗雨也是这么好看，建民你真有艳福！你们塘湾的风水太好了，才会生出这么多好姑娘！” 刘诗雨确实生得脸若桃花，五官精致，眼睛清澈，身材窈窕高挑，身高有l64米，齐肩短辫。在随心眼里，是和同学李润芝、夏如冰、罗秀静她们平级的美女，她们中随便挑出一个，与上世的知名艺人相比，无论身材和相貌，都绰绰有余。 随心心有同感，很赞同李维均的话，塘湾的女孩比周边的女孩对比，是显得有些出类拔萃，自己两世里所见的女人中，难得有一个相貌可和自己的姑娘们相比，更别说和静玉、丽仙、蓝萍比较，就是和丽雪、吕燕飞相比也不行。想到吕燕飞，随心把她的事情放到心头第一位，下定决心，决不让上世的悲剧重演。 随心笑道：“维均哥，你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如果你有心仪的女同学，就抓紧时间去找上她，一起复读，我保证你们都考上，当然，没有就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李维均心想，我怎么可能没有心仪的女同学呢？宋小佳，虽说宋小佳长得比刘诗雨稍稍逊色一些，更差周丽雪很远，但绝对比得上莫小莉，她五官端正、身材匀称，尤其眼睛亮，绝对称得上漂亮，配自己也是绰绰有余。她学习成绩比自己还稍逊一筹，自然也没考上，她家与自家虽不在一个大队，相距却不远，感觉她从不排斥自己。 以前，自己不敢太接近她，是由于自己的家庭不太富裕，可说有点自惭形秽，这次回家后我就去找她，向她说清前因后果，表白自己的爱意，发誓呵护爱惜她一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能携她并肩跳出农门，相信她会答应自己的求爱！ 李维均念头急转，主意已经打定，认真地对随心说道：“我相信你！随心，我有心仪的女同学，叫宋小佳，我回家后就去找她，实现你的吉言，在明年成双成对的考上大学，留段佳话。” 随心面对李维均的认真，心里当然轻松，点头道：“我保证你和建民一样如愿。而且，我愿意资助你俩的学费，让你两家父母减轻些压力。” 随心这话一出，让李维均难以置信，这陈随心，难道是观世音菩萨？ 李维均激动的有些结巴，说道：“我、我们永远感谢你！” 随心这行为，就是送佛送上西天。 周建民尽管心神系在刘诗雨身上，可对随心和李维均的对答同样听得明明白白，看看比自己高大的随心，瞧瞧他亲切俊秀无比的脸庞，心中升起无限感慨，从假期相遇后，亲眼目睹随心的能干，几天下来自己就对他言听计从、无比信服，自己相信他，相信他能带领自己和诗雨走向自由开阔的天地，现在，他胸怀又如此开阔，看在婶娘一家的面子上如此帮助李维均，周建民彻底地信服了随心。 几句话下来，随心成就了一桩姻缘。 原来三人都心有钟情的人。 三个年轻人不由得会心一笑，结下了友谊。 旁边，周丽雪向刘诗雨说清了来看你刘诗雨的来龙去脉和注意事项。 随心听得清楚，内容大概是：随心知道了你刘诗雨和周建民的关系后，提出用自己和你同学的关系来看你，让你和建民见面，以后你刘诗雨也可以用看我的名义去建民家相会，不用两地相思、近在咫尺而不得见；自己已认了陈随心的妈妈杨扬为干妈，这里除了陈随心的妹妹青心外，其她女孩都是随心妈妈的干女儿；那一个男生叫李维均，是自己外婆娘家的表兄弟，来帮自家搞“双抢”的；你刘诗雨和建民、随心都是同学关系，不用故意掩饰与建民的关系和距离，自然点好，亲近点也没问题，现在都是分在文科班的同学；鱼和脚鱼是随心才在河里捉的，晚上吃很新鲜。最后是让刘诗雨介绍清楚陈随心的父母是谁。 “想不到丽雪很能说呢！小嘴一动就说了一长串，看刘诗雨的神情，是听明白了。”随心暗自一笑，女孩子们在一起真能说，难怪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两女这一交流，眼看两人感情升温，两只纤细娇嫩的小手不顾大热天地拉在了一起。 话一讲完，两女立刻和蓝萍她们笑着拢在了一堆，相互介绍认识，主要是让刘诗雨认人。 好在大家初中是同在塘湾公社中学上学，这些女孩又个个长相出众冒尖，父母也有来头，刘诗雨想不注意青心、莫灿、薛晓俐、卢琼华都不行，而丽英丽仙是同班同学周丽雪的妹妹，自然见过并留下了记忆的，刘诗雨是一下和她们熟悉了，至于蓝萍，即使同为漂亮的姑娘，刘诗雨也只有折服的份，蓝萍的美丽绝伦是男女通杀，刘诗雨不由自主地喊着“姐姐”，情不自禁的亲近，险些忘了对象周建民。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欢乐成了一团，五六分钟如一瞬就已过去。 随心尽管不想搅了她们的欢笑场面，但二十米开外的坎上大棕树下已经站立了好几人，一看就知道是刘诗雨的爷爷奶奶和妈妈、嫂子，再不快些上去打招呼，就不礼貌了。 随心对周建民笑道：“建民，你丈母娘都出来了，你不去提醒一下你对象，”声音放低些，就三人能听到，“你去告诉你堂客（老婆），请大家屋里坐吧！” “是的，是该你这秘密的、还不能暴露本来面目的地下女婿出面了。”李维均调侃道。 周建民对清楚自己和刘诗雨实质关系的随心和李维均无可奈何，何况他们对自己的关心支持是货真价实的实际行动，否则，这个假期里，自己两人是见不了面的，也没有脚鱼送。 “自己该出面了！”周建民一下想通，自己是有了堂客（老婆）的人，男子汉岂能缩手缩脚？而且躲不了，自己是来见诗雨，是主角呢！周建民心情放松下来，点头“嗯”了一声，走向姑娘们。 周建民未语先笑，说道：“诗雨，请大家去家里吧，外面太晒了。” 周建民对刘诗雨说话时，尽量把语调控制得平缓平常，但心脏急跳、胸腹部发紧仍免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刘诗雨这般说话，这事有如“新媳妇上花轿，是头一遭”，周建民在这守旧的年代做了开放时代才会随便做的事情，也算了不起！ 第四百七十八章 刘诗雨妈妈的想法 阳光下，刘诗雨红润的脸蛋更象熟透了的水蜜桃，水汪汪的眼睛更象要滴水，瞧下周建民，有些羞色，忙转向众女邀请道：“丽雪，姐姐，请你们到家里坐！”回头看一眼，不由心慌，“我妈妈都出来了。” 蓝萍理解刘诗雨的心情，刘诗雨她和自己不同，自己和随心相处十多年，人人都知道的陈家干女儿，两人在一起别人无话可说，而刘诗雨和周建民呢，既违反了学校不准恋爱的校规，又隐瞒了父母，在父母面前会面，当然会紧张，这是蓝萍和女孩们不知道两人已私吃了“禁果”，知道的话，心情就可能不一样了，是钦佩两人的胆大包天？还是有些鄙视两人的不知轻重或不计后果？这就不得而知。 女人和男人的心理不同，传统教育和后世形态也不一样，对于男女之事看法自然不一样，现在不是改革开放搞活经济(改、开、搞)已深入的上世，到那时，女性大多比男人还放得开，随心就深有体会，有上世记忆的随心就是过来人。 蓝萍微笑道：“诗雨，不用紧张，丽雪，我们，都会帮你打掩护。”看眼刘诗雨和周建民，认真说道：“你俩倒是应该一心一意，不要见异思迁。”在蓝萍接受的教育和有意无意所受的熏陶中，女子就应该守身如玉、从一而终，女人绝不可水性杨花，没了羞耻。 从“从一而终”这点出发，蓝萍就算知道了刘诗雨和周建民早已结合的现状也可以接受，情到浓时可为爱人付出一切，提前共浴爱河可以理解，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在明里暗中是数不胜数和无处不在，否则就不用强调“守身如玉”，凡是要强调的就是经常要发生的，又不是吃多了没事做。 男女结合，关键是要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其实这一点，也是刘诗雨和周建民敢于突破男女提防的原因：我们已永结同心，已不分彼此，今世已发誓成为夫妻，都恨不得融入对方，那早些享受已婚待遇有何不可？不过两人是牢记校规校纪和世俗观念的威力的，只敢偷偷摸摸，还提心吊胆、忐忑不安，深怕被人发现。 刘诗雨见蓝萍脸色平淡又语重心长地说话，明白蓝萍是传统女子，心里有些惭愧，但随即又坦然，自己这辈子就是周建民的人，两人绝对是一心一意的，问心无愧，看周建民一眼，点头道：“姐姐，我们说好了的，高中一毕业就结婚，根本不会三心二意！”刘诗雨想，反正自己和周建民的关系让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干脆就对大家说出自己和周建民的打算，其实，真实情况只有周建民父母兄嫂和随心、李维均知道，但刘诗雨心虚，险些不打自招，说出两人已出轨了。 刘诗雨这话一出口，几乎惊得女孩们目瞪口呆，想不到刘诗雨和周建民谈恋爱谈得这么深，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幸亏姑娘们不知道两人已私下结为夫妻，否则有惊掉下巴的可能，她们一直受正统教育，哪清楚社会中会时刻发生形形色色的、褒贬不一的各类事件，哪清楚老师长辈叮嘱的不可以做的事情，事实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做。自己没走到这步，就一时难以想象，只有到情不自禁投身于爱欲的洪流后，才会了然。 蓝萍没想到刘诗雨这么诚实、会这么认真地听自己的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上笑容，说道：“诗雨，你们也不用高中一毕业就结婚，你们都得继续深造，只要专一、白头偕老就好！这些周建民会给你细说，我们快去拜访你家长辈，现在这样子不礼貌了。”蓝萍和随心想的一样。 蓝萍的话让刘诗雨听得糊涂，但也怦然心动！因为“深造”一词，对高中生有很明确的意义，就是高考时考上了大中专学校，意味着身份的变化，如鲤鱼跃龙门。 刘诗雨想道，难道自己和建民还有上大中专学校的可能？不过现在不是问建民的时候，先请这帮关心自己和建民的好同学回家做客才对。 一行人由丽雪、刘诗雨、周建民领头，走向刘诗雨的家人。 “妈妈，我同学来看我了！”刘诗雨自豪地向家人通报。爱人来了，此刻就在身边，刘诗雨感到心中的幸福简直要溢出来，要让亲人分享才好。 刘诗雨妈妈是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妇女，中等个，匀称的丰腴身材，看去比周伯母显老，一双仍明亮的眼睛为她增添不少光彩，表现出她的风韵犹存。 随心发现，塘湾的中年妇女，没一个发胖发富而显得象俄罗斯妇女一样的，个别妇女的身材最多富态点，真叫一方风水养一方人。 刘诗雨妈妈笑容满面，热情的回应道：“快请你同学进来，到屋里坐，外面太阳晒人。”她觉得很有面子，心里也在吃惊，看得越清楚越清晰，就觉得男孩女孩越英俊漂亮，尤其是女孩，这群年轻人真象玉帝身边的金童玉女，刘诗雨妈妈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她旁边的家人也一样看得笑呵呵的。 大家沿着修到场坪的大道走上建房的土坎，只见一个近两百平的大场坪里晒满了收回来的稻谷，场边三棵大棕树旁边堆着剔出的稻草、稻穗杆，场院里一派丰收景象。 刘家的房子是五开间的大木房，两头也是偏屋，牛栏猪圈在左，杂屋在右，和夏梅家的布局相似，菜地在房屋的两侧和后面坡地。 “妈妈，爷爷、奶奶、大嫂，这是我的老同学周丽雪，上面大队的，她家里‘双抢’搞完了，专门来看我，丽雪，这是我的妈妈、爷爷、奶奶、大嫂。丽雪家在周家湾，妈妈，这是丽雪的堂弟周建民，我们三个都在文科班。”刘诗雨一到妈妈近前，就连忙介绍起来，介绍到周建民，刘诗雨的小心肝怦怦直跳，生怕声音神情露出异样，而把周建民连着介绍，是刘诗雨感到这样不突兀，不至引起妈妈她们的联想。 刘诗雨妈妈看着比自己女儿还好看多多的周丽雪，心想哪家生出这么好看的女儿，感叹女儿交了个好同学，这大太阳的仍有心来串门，俩人关系真不错，再打量下周建民，觉得这小伙子也不错，也算高高大大，眉清目秀，模样配得上自家女儿。 这个念头一冒出，刘诗雨妈妈不由心头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想法？是因为他是女儿好同学的堂弟这个原因？或是觉得女儿大了可以嫁人了？或者是因为诗雨她和他俩人是同学，自己才会对这个周建民有想法？ 在后边的那两个小伙子，尤其是提着鱼的小伙子可比这周建民强太多了，难道是他身边的女孩们都比诗雨出色，才让自己没有让诗雨配他的想法？那个大姑娘长得象仙女啊！没见到她，无法想象人间会有她这般好模样，自己应该是暗地里觉得，那个大姑娘应当是由那提鱼的小伙子相配吧！ 第四百七十九章 客套 做父母的，在儿女长大后，见到与儿女年龄比较合适或相配的小年轻时，常会有这种“拉郎配”的念头涌现。 刘诗雨妈妈脑中虽念头翻滚，脸上却是笑容满面，说道：“感谢你们关心诗雨啊，欢迎你们经常来玩，诗雨在学校有你们作伴，我们做父母的会放心不少。” 众人在旁听着，不由暗笑：刘诗雨早有周建民关心了。而随心和李维均更是好笑，俩人都暗中结为了夫妻，能不事事关心。 刘诗雨和周建民当然尴尬，特别是周建民，这话相当于掩耳盗铃、是皇帝的新衣。 刘诗雨赶忙介绍丽英丽仙，以打断妈妈让自己和建民可能更尴尬的言语，介绍道：“妈妈，这是丽雪的妹妹丽英、丽仙，都会读书得很！” 刘诗雨妈妈听了介绍，看着这三姐妹，心里有谱了，她记起曾多次听人赞叹的说过，上面大队有个三姐妹，绝对选得上秀女，长得特好看，现在眼见为实，真的是个个特好看，在这群姑娘里都醒目。正想着、对丽英丽仙笑着，要说什么，手被女儿拉着了，耳中传来女儿的声音：“妈妈，我再给你重点介绍下这几个同学，他们是冲丽雪的面子才来的呢！” 刘诗雨妈妈心里也猜测着随心一行的来历，随女儿向前走了两步，先到了李维均跟前。 “妈妈，他是丽雪的表哥。”刘诗雨对李维均的具体情况不了解，只能轻描淡写地来一句，让妈妈清楚李维均的出处。 但刘诗雨妈妈却想得多，农村里姑表结亲实在平常，她第一想法就是诗雨的同学和李维均有没有这种可能，面前的小伙子比那个周建民稍高（周建民身高1米74，李维均身高1米76），长相相差不多，算得上英俊，但说配诗雨的同学，有那个提着鱼和脚鱼的高个好模样的小伙子在就显得不相配了，配高个小伙子才相衬，刘诗雨妈妈觉得如果是结姑表亲的话，最多是勉强，很有点让人不满意的感觉。 刘诗雨沒停留，只给妈妈笑笑点头的时间，没待妈妈说话，就介绍随心。 “妈妈，这是陈随心，区里陈书记的儿子，他妈妈认了丽雪三姐妹做干女儿。”刘诗雨介绍的直接，下意识地认为这样说最好。 “啊！”刘诗雨妈妈这下真被女儿话里的信息量惊着了，旁边刘诗雨的爷爷奶奶、大嫂也一样，塘湾区地盘不小，眼前的小伙子身份相当于过去的“公子少爷”呢！而更重要的是诗雨的同学身份变了，成了当官人家的干女儿，将来不愁会沒个轻松的“饭碗”，也不会再嫁到村里了，再说，按塘湾结干亲的风俗习惯，说不定三姐妹中的哪个，就成了陈书记家的儿媳妇！ 刘诗雨一家人看丽雪三姐妹的眼光也变了，眼光更柔和亲切，心中变得更重视和关切。 世人都很现实的，这世上只有世外高人不攀龙附凤，现在虽说是新社会，讲究的是为人民服务，但社员都知道，家中有个人当上大队干部，亲戚都会沾光，起码高中毕业的子女当个民办教师就容易得多；家里有个人当生产队长，每天工分挣得多、又轻松些的活路，会或多或少的安排给他的亲朋好友做。这些事大家都知道，但都无可奈何，在上世被称之为“潜规则”，是以权谋私，被称之为腐败，但又怎么样？一大堆理由早已编得合情合理。大队里就这样了，到公社，到区里，到县里，等等，又会怎样呢？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这是古训。 一瞬间，念头在刘诗雨妈妈她们的脑中闪过，脸上更笑容可掬。 随心不待刘诗雨妈妈客气，笑道：“伯母，我们陪丽雪来看她老同学，打扰你们了！”提提手上的鱼，“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才从河里捉起来，鱼是新鲜的，脚鱼是活的。” 说着，随心把鱼递给刘诗雨爷爷，甲鱼则递给刘诗雨大嫂，不等他们讲客气话和礼让，继续说道：“伯母，我来替诗雨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陈青心，这是莫灿，这是薛晓俐，这是卢琼华，都和丽英是同班同学，也是我妈妈的干女儿，嘿，她们的爸爸在区文教办、在区供销社当家做主。” 刘诗雨妈妈看着鱼和脚鱼到了公公大儿媳手中，心中自是欢喜，是异外之喜，鱼和脚鱼是有钱也难买到的东西，有好菜款待请来帮忙的社员了。 刘诗雨妈妈眼光落向青心四个，见莫灿、薛晓俐、卢琼华个个水灵娇嫩，几乎不输于丽雪三姐妹的颜色，她们爸爸都当官，也是陈家的干女儿，心中不知如何想了，嘴里连声说着：“哦，都是好姑娘，都是好女子，你们太客气了，太客气了，你们来看诗雨都受不起，还带什么礼物呢！” 农村妇女说话的特点，是要把自己的客气话感激话说透。 随心这时轻轻牵过蓝萍，郑重介绍道：“伯母，这是我姐蓝萍，我妈妈带了十多年的干女儿，今年考上了大学，下学期一开学，我姐就要到江南大学去读书了！听说刘诗雨是丽雪的好朋友，我姐也一定要来看望诗雨。”随心明白人的心理，用蓝萍的绝美和身份来抬高刘诗雨，这样，刘诗雨的家人，肯定会给刘诗雨更多自由。 听着随心的介绍，刘诗雨的妈妈爷爷四人望着眼前这好看得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姑娘，一下真有点手足无措，美女美到极致，她形成的气场真的能给常人以压迫，何况她还“金榜题名”，成为了现在最让人羡慕的大学生呢。 刘诗雨见妈妈几人望着蓝萍一时没反应，忙适时插话，添油加醋地掩饰道：“妈妈，丽雪刚才告诉我，蓝萍姐姐、陈随心会想办法帮我们考上大学呢！今后，我要经常去丽雪家一起补习功课。” “啊！”这消息更加让刘诗雨妈妈几人吃惊，诗雨要是能考上大学，将是家中最大的喜事，农家里，做梦都想有个子女考出农村，吃上国家粮，一是可以光宗耀祖，二是在参加工作后，可以给家里经济支持。农村里，想多挣一块钱都不容易，那么多农村姑娘想嫁给有工作的男人，为的是手中有几个现钱好买生活用品。 随心一行人一听刘诗雨的措词，都想翘大拇指，猛赞刘诗雨的心思敏捷，她真的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在假期里和周建民相会的好借口，这话就是说，有个考上大学的仙女般的姑娘愿意为她们辅导功课，有这种好事，做父母的铁定会坚决支持，想不去都要赶着去，这相当于上世的家教，还是免费的。 第四百八十章 随心的遐想 刘诗雨妈妈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蓝萍白嫩的小手，感激道：“好姑娘，你长得象仙女，心肠好得象菩萨，真麻烦你了，诗雨如果能考上大学，会记得你一辈子好的！” 想到家里可能出个大学生，刘诗雨的妈妈、爷爷奶奶、大嫂脸上的喜悦不可扼制的流露出来，刘诗雨果真考出去，家里人在这本乡本土腰杆子都要挺直得多，说话要硬气不少！因为家里有了个吃国家粮拿工资的人！ 蓝萍对别人的各种注视倒习以为常，但对这样面对面的赞许还是有点腼腆，不由瞟随心一眼。 随心打趣道：“伯母，我姐就是仙女思凡、观音菩萨临世，她会给刘诗雨带来好运的！” 大家心有同感，欢笑声由衷响起，笑声让大家放松，气氛随和起来。 刘诗雨奶奶这时连声催促道：“诗雨，快请你的同学进屋里坐，外面有太阳晒。” 外面虽然有三棵大棕树遮阳，但身处室外空气中，仍有蒸烤般的感觉。 刘诗雨妈妈此时心中有无限喜悦和对蓝萍的无限喜爱，怪不得陈随心他妈妈一带十多年，象仙女般的姑娘，谁不喜爱到骨子里去呢？刘诗雨妈妈拉着蓝萍不放手，牵着蓝萍往家里走，说道：“是啊，是啊，大家请进，诗雨快去擂茶，来的都是贵客！” 随心和李维均对视一眼，会心一笑：这些人不只是“贵客”，其中还有个“贵婿”“娇客”呢！ 刘诗雨家的厨房不小，坐进十一人仍显得空敞，经过刚才的欢笑，彼此间的生疏感差不多已消失，对于刘诗雨家人来说，这群俊男靓女的到来，感觉真是蓬荜增辉。 是啊！他们是塘湾一把手的儿女和干女儿；有人人称赞的上游大队的三姐妹，更有人说，这三姐妹要是生在民国前，说不定赶得上宋氏三姐妹呢！还有天仙般的女大学生。刘诗雨的长辈们还想到，今天早上还听到喜雀在树上叫呢，原来是有贵人到！ 他们这般那般一联想，对这群年轻人更热情，而周建民就是理所当然的受益者，这种氛围下，刘诗雨的家人不会猜疑到自家女儿在谈恋爱，更不会想到两人已经以身相许、私定终身，两人以后接近，就显得自然而然。 刘诗雨一进门，就做擂擂茶的准备，先用开水瓶里的开水把擂钵烫洗一下，在里面放好茶叶、芝麻、生花生，洗干净擂茶棍，就准备擂茶。 客人来了，擂钵茶喝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见刘诗雨要动手擂茶，周建民坐不住了。 “刘诗雨，我来擂吧，我劲大。”周建民看似关心女同学的举动却是发自内心的关怀。 “对啊！诗雨姐姐，你让建民哥擂茶吧，他是男的，你来和我们说话。”丽英一句话，更加让周建民的做法合理，也让刘诗雨的家人看到了自家女儿和众女的融洽，更不会多想。 刘诗雨瞟周建民一眼，心中甜丝丝的，将擂棍交给了周建民。 刘诗雨妈妈在一旁看着，感到周建民这小伙子真勤快，很不错，对他印象又高了一个档次。 随心看众女成半弧地坐着，热乎乎地说话，脸上的笑发乎内心，心想女人之间，只要不成为情敌，都会快乐的聊天，有说不尽的话题，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例外，自己的姑娘或说女孩就相处得比亲姐妹还亲，说穿了，还是看男性的魅力魄力和实力以及社会环境，随心可以想象，没有几个女孩子愿意让别的女孩来分享自己的爱人，都说女人善妒，自己的姑娘，如果不是对自己有强烈的爱意，不是有妈妈长期的熏陶，不是有蓝萍的表率作用，自己也难得有这份幸运，因为现在不是上世，上世里，与国际接轨后，人们思想开放了，只要能享乐，什么奇葩事都能接受，而现在，传统的教育才让自己没有遗憾。 上世为什么有那么多靓丽女孩或女性走上被包养或当情人的道路，随心实在太清楚这里面的原因，固然有不少是出于爱慕虚荣好吃懒做，但主要是社会大环境所迫，找工作的困难，被上司骚乱紧逼，或家庭的极度贫困，等等，都是她们从无可奈何到屈服，最后反而心甘情愿的原因。世上做到夫贵妻荣的家庭太少，一省也不过几十个高官，绝大多数女性只求个衣食无忧而已，世间的幸福大都相同，但不幸却是各异。 随心感觉自己真的心满意足了，重生后不仅弥补了遗憾，还收获了更多的感情，上世自己怎么搞的？最后和这些女孩相处得几乎和陌生人无异。 这个问题，随心已反复想过多次，但仍是不由自主地想，想到最后，结论仍落实在实力方面。是自己实力不够，是家里势力不够，让自己没底气，以至于根本没想过要做些出格的事，纨绔之所以能纨绔敢纨绔，是他们有底气，因为他们是官员二代和富人二代。 随心回想上世的事，觉得自己蛮感谢那个撞上自己车的货车司机，他虽然让自己上世的肉身惨死，可如果不是他，自己怎能有机会灵魂穿越、在今世重生来消除上世的遗憾？ 随心眼光在欢乐的女孩脸上来回看着，知道自己今生无论做什么，首先都是为她们。自己知道今生的后世会变成咋样，到时，是让她们光彩夺目、还是隐身幕后呢？但无论如何，一切都让她们如愿。 欢迎过随心一行后，刘诗雨家人又各就各位忙碌起来，搞“双抢”的时候，事情实在太多。 随心坐在门边，看见一个年轻人挑了担湿谷子回来，倒在晒垫上，挑谷的年轻人明显不是刘诗雨的哥哥，他和诗雨大嫂说话很客气，不象一家人的随意。 看周建民擂茶擂得起劲，诗雨大嫂在外面晒谷，她爷爷到屋后剖鱼，奶奶开始切晚饭吃的菜，诗雨妈妈在忙来忙去，随心觉得自己应该帮着做点事，这时不是“农闲”的时候，而是最最忙碌的“双抢”时间，自己这群人，不要被刘诗雨家人当做妨碍搞“双抢”的公子少爷和千金小姐才好，这样会对周建民不利。 第四百八十一章 闲不住的随心 随心对坐身边的丽仙轻声说道：“丽仙，我到外面看看，去帮着晒下谷，你们不要出来晒太阳。”对大家摆下手，起身出门。 下午四点多的太阳厉害，晒得空气都好象在晃动，刘诗雨大嫂在场院中用木制耙杆翻着谷子，给谷子翻身，让太阳均匀地将谷粒内多余的水份蒸发。 随心在走廊上看得清，阳光下的诗雨大嫂，她背后的衣服都湿了一片，时不时地沾在同样湿透的背上，小胸衣的轮廓都显得一目了然。在烈日下干活，是在被它“烧烤”。 农民为什么不想当农民，这辛苦的原因排第一，第二才是因为社会地位不高。“乡下人”的称呼，有着贬义，是没见识和愚昧的代名词，可是，再高贵的人也是农民喂养的，所谓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就是指这些阶级敌人。 “大嫂，那头的谷子是不是晒好了？”随心打量下场中情况，问道。 “是的，车干净后准备交公粮的，这都是。”刘诗雨大嫂说道，她是个身材匀称、面目比较清秀的年轻妇女。 “我来车谷吧，稻谷是不是用麻袋装上称好秤？”随心看到了走廊那一头放着的车谷风车。 “小陈，这怎么行？你快屋里坐，这些事不是你能做的！”刘诗雨大嫂连忙阻止道，她根本不相信一个街上长大的干部子女会做农活，心头还想，你别帮倒忙才好。 好吧！随心明白，自己遇上了个不知道自己多么能干的人，以为自己是区里一把手的儿子，就会被娇生惯养，还有，自己的样子也有欺骗性，以为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呢。唉！就让事实说话，相信在事实面前，自己会让这位大嫂的看法从一个极端过度到另一个极端。 随心已走到中间的堂屋，农家堂屋的格局基本相同，是将房子中央一间房隔成两间，前面大间做堂屋，后面一小间用途多样，家里人口多的就做卧室，但大多是放木粮仓。 随心边走边想，别人不相信自己，而夏梅相信，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夏梅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是多么的信任和依赖，想想她一个良家女子，能一举冲破多重礼教的桎梏和社会舆论的枷锁倾心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随心此时还不清楚，是因为自己的形象对上了夏梅少女时代的梦中偶像，当然，更主要的是因为随心的沉稳气度和一身本领已超越了他的年龄，这是夏梅愿意让自己沉沦的根本原因，总之，是这两方面的结合，才让夏梅心甘情愿将自己交予随心，缺一不可。 随心看清堂屋中放着全套车谷工具，有箩筐、撮箕、扫把、麻袋、杆秤，还有粗麻绳、细麻线，成了，就干起来吧。 要车谷，得先清出块空地。 “大嫂，你先看看我的手艺，你觉得不行就叫停。”随心嘴里和诗雨大嫂说着，人却已开始做事。 场坪是用土和部分砂子夯实的，晒不了东西，湿谷子全部摊晒在楠竹晒垫上，有晒垫就方便把晒的物品归堆，只要分别提起晒垫的四个角一抖或一卷，就把晒的物品拢到了中间。 随心小心地归拢晒干的稻谷，担心把晒得很脆、失了韧性的竹晒垫给弄折弄断了。 诗雨大嫂分心看着随心干活，越看越放心，也越惊讶。先见那陈书记的儿子陈随心把一床晒垫卷起一半空出地面，知道这是放风车的地方，当陈随心走向风车时，心想是不是得去帮忙抬一下，他一个人是搬不动的，正当她准备放下耙杆去帮忙时，只见陈随心身体一下蹲，两手上下一分，右手托住风车下梁，左手扶住风车上部料斗边，将风车往右手上一靠，腿一直，轻松得就象搬一把木椅子般拿起就走，看得诗雨大嫂张大了嘴。 诗雨大嫂继续分心看着随心干活。见他把风车斜着放在矩形的空地里，风车口对外放好，然后就是往料斗里加上要车的混杂着各种碎屑的稻谷，他不是用撮箕一撮箕一撮箕的加，而是用箩筐装满谷子后将箩筐一端，轻巧地倒入风车料斗中，如同自己端一竹篮茶叶一样轻便。 诗雨大嫂开始明白了，这陈随心起码有一身好力气，比农村里的壮小伙力气都大，自己的男人虽然也是身强力壮，比力气却明显差得多！ 见随心熟练地车着稻谷，瘪谷杂屑顺风飞出场外老远，诗雨大嫂更加明白了，这陈随心肯定是经常干农活的，不是听人说的那些很懒的干部子女。 ------------------ 随心岀门后不久，丽仙首先坐不住，忸怩两下，把身子俯近蓝萍，小嘴凑到蓝萍耳边悄声道：“姐姐，我去外边看看随心哥哥在干啥，好不好呀？” 蓝萍理解小姑娘心思，也悄声道：“去吧，你就站走廊上，不要下去晒太阳哦，晒得头晕。” 丽仙的行动起到了多米诺骨牌的作用，不一会，莫灿她们叫上青心，同样起身外出，招呼都不打了。 蓝萍和周丽雪相顾一笑，知道自己其实一样，看到随心的身影，知道他正在做什么事情，心头就安稳。 这就是绝大部分恋人的心态：最好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不离开半步。这些姑娘不同于上世热情开放的女性，现在的她们有着矜持和羞涩，但对爱人的心动及挚爱更朴实和炽热，不为外界诱惑和私欲所动，说为爱奋不顾身也不为过。 唉！上世的女人才认识就可开房，为金钱为奢靡的生活常常忘了什么是廉耻。 周丽雪笑道：“维均哥，你在里面陪建民了。”对刘诗雨眨眨眼，说道：“诗雨，你就配合建民擂茶，擂好了喊我们喝茶，我们在外面看看你家的丰硕成果。”丽雪说“丰硕成果”很顺溜，因为学过的语文课本里有描述：田野里翻滚着金黄的稻浪，农民今年又将有个满意的丰收年，有丰硕成果。 今天的正主发话了，李维均只能听着，心不甘情不愿地留在里面当电灯泡，为周建民打掩护。说实在的，李维均內心深处不可避免地刻画着周丽雪的容颜笑貌，几年的单相思，几年的思念，如果换一个人，说不定会闹出什么精神疾病，唉！多看几眼也好啊。 刘诗雨心里高兴，对周丽雪的调侃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剩下的都是感激。 第四百八十二章 只能娶一个，实在可惜！ 蓝萍和周丽雪站起身，向望来的诗雨妈妈一笑，说声，“伯母，我们出去看看。”就出了厨房门，眼光一扫，就看到随心在右手那头车谷，青心她们都在那头走廊上站着看。左手就是厨房杂屋这头，五开间房子的走廊，看起来有点儿长。 随心是时刻关注妹妹和蓝萍她们情况的，重生后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要让亲人和爱人幸福，不受任何方面的委屈，随心一见丽仙出来，心中就明了这小姑娘粘着自己，心里太清楚自己在这小姑娘心中的地位，丽仙对于自己，既有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心仪男生的眷恋，又有女生对能干男子的崇拜，更是把自己当做父兄般的依赖，她只要能跟着自己，是舍不得分开的。这样的女孩，难道不值得自己关爱她一生？自己可发誓，即使她与自己没什么，自己也不愿让她有不顺，这种女孩，集钟灵毓秀于一身，可说就是让男人疼的。 “丽仙，就在走廊上待着。”随心对满脸是笑、走路都几乎是雀跃的丽仙温和笑道。 “好咧！哥哥。”丽仙心情一下更好，一双晶亮几可夺人心神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心道随心哥哥真好，不说自己不听话。 这下好了，有丽仙带头，随心看到，丽仙出来不一会，女孩们就先后来到了自己身边。 随心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俗人，当一个又一个自己爱着、喜欢到骨子里的姑娘来到自己身边时，自己都感觉到一身飘飘然，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豪情，这都是自己的爱人！即而又涌起股满足的欲望，随心知道这是种占有欲。随心想起上世常说的：兄弟是手足，老婆是衣服，别人动我衣服，我就断他手足。是啊，谁敢动我的女人，我就让他后悔在这辈子做人！ 随心动作如流水地干着活，蓝萍这群姑娘看着他劳作，也感觉是在看表演一般，是一种视觉享受。 料斗里，晒干晒好的谷子散发出稻谷特有的挟带有田泥巴味道的芳香，随心嗅觉何等灵敏！一下发现这差别，心道自己就是检测稻谷湿度的一架好仪器，能“闻香识稻”，到粮站当个收粮员最合格，自己只要抓把稻谷闻一闻，就能发现稻谷是否晒好，没晒干的公粮绝不会误入粮库，回想下夏梅家晒好的稻谷都是这个味，这种收入粮仓的稻谷，放两三年也不会霉变。 随心没多久就车满了三担箩筐中的五箩筐，风车后面，用箩筐接下的斜槽里的瘪谷都重新车了一遍，把比较饱满的谷粒收了回来，再在斜槽下接的比较瘪的谷粒就看怎么用它了，打成糠，喂猪喂鸡也可，蒸煮谷酒，亦可。 “大嫂，你家要交多少斤公粮？卖多少余粮？”随心隔着五六铺晒垫，问翻晒谷子的诗雨大嫂。 “我家有十四亩三分田，现在单季亩产是五百来斤，我们一亩要交二百七十斤公粮，一亩最少要卖八十斤余粮。”诗雨大嫂把详情告诉随心，见过随心娴熟的车谷过程，她从心里认同了随心，感觉有了共同语言，忽略了其它。 “哦！要交3851斤公粮，要卖1144斤余粮。不过，你们早稻剩下的粮食不少，晚稻都是自家的了，呵呵！恭喜发财。”随心想，仅从粮食收成的角度来讲，塘湾的农民不存在没饭吃的问题，要解决的是获得现金收入的渠道。 诗雨大嫂听了随心的恭维，脸上布满丰收的喜悦。 周丽雪三姐妹也是笑容满面，自己家也是同样喜获丰收。 这时沒了空箩筐，新粮又不入仓，车去瘪谷杂屑的干净稻谷就只能装麻袋，麻袋是生产队长年累月从粮站和供销社得来的，一条大麻袋至少可装百五十斤稻谷，分田到户时，诗雨家分了十多条，稻谷装入麻袋，放板车上拉去粮站交公粮，比用箩筐装着放心多了，不会撒落，不怕翻倒，非常实用。 随心笑着邀请诗雨大嫂道：“大嫂，你来检查下吧！这谷子车得没问题的话，我就装进麻袋。” 诗雨大嫂一听，忙推辞：“啊！不行，不行，请爷爷来看吧，他有经验。”用风车车谷，历来是生产队里的技术活，是队里一些上年纪的老社员专门干的活，辟如诗雨爷爷，诗雨大嫂这样的妇女是属于车谷看得多，但没实际上手过的观众，她不敢做主。 随心正想自作主张的时候，李维均从厨房门出来，对自己喊道：“随心，喝茶喽！都来喝擂茶。” “好好好，大嫂，姐，我们先喝茶，喝了茶再来干活。”随心对李维均挥挥手，又招呼外面的姑娘媳妇。 随心感觉下仍炎热的阳光，就把风车搬回到走廊上，装满谷的箩筐也一样，让风车箩筐它们少遭暴晒，多加爱护，就不容易损坏。 看着随心那轻巧不费劲的干活举动，姑娘们佩服之余，心中更涌起股自豪感：这是自己已心许的爱人。 这时，刘诗雨也走了出来，来请这些好同学、好朋友喝茶。 丽仙不跟着姐姐们先走，等随心搬完东西，就蹦跳上来拉住随心的手并行，亲密的程度，让同样等着的诗雨大嫂看得咂舌：两人可不是亲兄妺呢！太亲热了。但看着并不违和，反而觉得很和谐，金童玉女，看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诗雨大嫂想起刚才的介绍，来的这些姑娘，除了一个是陈随心的亲妹妹，其余都是他的干姐妹，按塘湾的风俗习惯，她们都是这陈随心的预定堂客，他爸爸妈妈是怎么想的，给他定这么多？如果是优中选优，那个女大学生肯定最好，但是舍掉不要眼前这个只比那个女大学生差一点点的姑娘，自己都觉得可惜！哦，其余的女孩也一样好！要是他都娶了怎么样？可惜啊！国家只许娶一个堂客。 诗雨大嫂都为随心在心里叹口气：只能娶一个，这实在可惜！ 第四百八十三章 失了身 厨房中间已放上一张方桌，桌上摆放了装着炒南瓜子、砂炒红薯干、油炸巧果片、水果糖的碟子。 大家都知道农村摆碟子的规矩：这是款待稀客。一下就感到了诗雨妈妈的热情。 诗雨妈妈一见随心进来，更加热情的招呼：“小陈，快来坐，快来坐，你这么金贵的人怎么干重活呢！看不出你是个好劳力啊！”她早已经从窗口往外看了几次随心干活的情景，由衷感到这小伙子真是把干活的好手，自家儿子，起码就没他劲大。 青心夸哥哥的意愿从来不减少，马上接口，骄傲地说道：“伯母，我哥哥啥都会！” 周丽雪看出包括刘诗雨在内的她的家人脸上流露出似信非信的神情，对刘诗雨说道：“诗雨，我家的田，都是随心驾牛耕的，他一插完秧就过来看你了。” 周丽雪这句话够暧昧，“他一插完秧就过来看你了”，说得随心好象和刘诗雨有多好似的，听得刘诗雨脸上都呈上羞意，诗雨妈妈都不由得多打量随心一眼，而诗雨奶奶裂开嘴开始笑了，只诗雨大嫂眼中有异样，她刚才在外面见过了丽仙和随心的亲密，才不信他和自家小姑子有关系。 姑娘们听得有趣，又见了诗雨的冏态和她家人的表情，加上年轻女孩的活泼劲，她们哪忍得住笑，悦耳的“咯咯”笑声就在厨房中荡漾起来。 周丽雪说完也是觉得有趣，“咯咯”笑着拉住刘诗雨，说道：“诗雨，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是我让随心跟着我来看你的。” 丽雪的这一解释，让姑娘们笑得更欢实。 诗雨家人也尽释然，一同笑起来，看着听着这群实在是太好看太漂亮的姑娘的笑，感觉心情都变得更愉快，闷热的天气都通透不少，心中也想，我家诗雨真和这陈书记的儿子有什么关系也不错，要是能和陈书记结上亲家的话--还真是一桩美事。 刘诗雨和周建民互看一眼，会心一笑，知道大家是在给自己两人营造轻松自在的相处氛围，周建民笑道：“随心，你辛苦了，先喝碗我擂的茶。” 随心好笑，周建民有些进入角色了，接过他话头道：“好，好，我们都来喝建民擂的茶。建民不错，很关心同学，不亏是丽雪的老弟，你和刘诗雨、丽雪都是文科班的，今后在学习上也得互相帮助。” 诗雨妈妈一听，高兴道：“这样好，这样好。”心想诗雨在学校和同学处的真好，以前还不知道呢！“你们坐，你们坐，真是太感谢你们来看诗雨了，没什么好吃的款待你们啊，怠慢你们了！” 周丽雪对诗雨妈妈甜甜笑道：“伯母，你太客气了，‘双抢’这么忙，我们冒然来串门，沒打扰到你们吧？” “哪里会，哪里会呢！你们来了还忙上了。”诗雨妈妈忙否认，而且确实帮忙了，又想起她们带来的礼物，更是满意，带来的鱼，特别是脚鱼，有钱难买，诗雨她爸听说街上有鱼卖就去买，因为去晚了都没买到，太少了！有钱难买到，脚鱼更是难得一见，倒是常听人说河里脚鱼多，可没人能捉到。饭桌上有鱼，能让帮工的社员感到自家的心诚，脚鱼能让公公婆婆补养身子，这份礼好重。诗雨妈妈感激道：“你们来就是了，还带这么重的礼！”不放心地问道：“你们家里知不知道啊？” 诗雨妈妈这话问得周丽雪、蓝萍这些姑娘，甚至李维均和周建民也是一愣：两条鱼和两只脚鱼就成了重礼？这不过是随心随便就能捉到的东西。旋即又醒悟，捉鱼抓鳖只随心行，其他人不行，别人就物以稀为贵了。 青心正要说话，这回蓝萍抢先了，微笑道：“伯母，这是陈随心自己在河里捉的，不是买的，那脚鱼正好给爷爷奶奶补补身体。” 蓝萍的话让诗雨妈妈听了放心，也很暖心，这群姑娘家小伙子个个都好得不得了，让自家诗雨遇上了，以后她在学校里，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自己也是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的。 诗雨的奶奶和大嫂在旁看着蓝萍说着客气话，被蓝萍的风姿吸引住了，唯一想的是：这么好的姑娘，每天能看上一眼都是福气！ 蓝萍的美，就是男女老少通杀。 诗雨妈妈不知道这一行人来的目的，要是知道，说不定会气出病来，但如今有了随心这个奇迹出现，可说一切都会变好，都会向好方向发展，刘诗雨跟了周丽雪的堂弟周建民，只能说是刘诗雨的幸运，是她娘家人的幸运，好处会在未来的日子一一显现。 一番客气后，大家围着方桌坐下，刘诗雨给每个人一一端上茶。这时的周建民老老实实地坐下，再帮刘诗雨端茶，那是伸出狐狸尾巴让人揪。 诗雨妈妈和姑娘们熟悉多了，话更多起来，恢复她直爽性格，问丽雪道：“丽雪啊，你和诗雨这么好，以前，你怎么不来家里玩啊？” 周丽雪笑道：“伯妈，读初中时，每天上完课后太累，读高中住校了，一放星期就想早些回家，我们当学生的其实最累，只有放寒暑假了，才放松些，这不就想着诗雨了，想来看望伯妈了。” 周丽雪的讨好话和老实话齐说，逗得大家欢笑一堂。 诗雨妈妈心情更愉快，说道：“我原以为诗雨不大说话，在学校可能没几个好同学，现在我正式放了心。丽雪啊，你成了小陈妈妈的干女儿，身份高了，在学校多关照点诗雨，要是能一起考上学校，就都有出息，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诗雨的妈妈心中最关心的是女儿的前途，此前察觉到的女儿的一些异样此刻都让路到一边，毕竟女儿再怎么样都是她自身的事，一旦考上离开了家乡，谁会管她是不是谈过对象，是不是黄花闺女！又有几人能知道？ 这是刘诗雨妈妈发现女儿的身体有某些变化后，在内心藏得挺深的秘密，她对丈夫都没说。 诗雨妈妈看似慈祥地看过蓝萍、周丽雪和青心、莫灿她们，实则是用自己的人生经验结合实际，在一一比较、一一对照，诗雨妈妈叹息了，心头彻底有底了：诗雨绝对已经失了身。 第四百八十四章 诗雨奶奶的观察 心头一有数，诗雨妈妈对随心、李维均、周建民三个小伙子加强了观察。 女孩们大方地伸手从桌上碟子中取各自喜欢的东西吃。 蓝萍喜欢嗑南瓜子，纤指捏住的瓜子优雅的放到唇边，小嘴微张，贝齿轻启，轻巧地就嗑开了瓜子壳，小小舌尖一伸，壳内的瓜子肉就送到了齿间，轻轻一咬，顿时满口生香；青心和莫灿几个同学喜欢吃油炸巧果片。 巧果片由糯米粉加上极少香料食盐揉搓成条，经蒸熟、切成薄片，凉干后制成，想吃时放沸油中一炸，瞬间就膨胀成一朵花，吃着很脆很香，炸熟后也好保管，装进塑料袋放入有生石灰做干燥剂的大瓮缸中保存，来客人了就取出来装盘待客，就象现在这样。 女孩们围着刘诗雨吃喝谈笑着很热闹，诗雨奶奶看得欢喜，小孙女有这么多关系好的女同学一起上学，起码不会被人欺负，这里面有区里一把手的儿女在，哪个敢明里暗里的欺负她们？虽然听说外面城市里乱得很，在我们塘湾却感觉不到，区上警察派出所不是吃素的。经历过旧社会的老人最在乎官位，万恶的旧社会里，一个保长（相当于上世的村长）就欺男霸女拉壮丁乱摊税，何况这是区里的一把手，是可以管过去保长乡长的官。 诗雨奶奶其实最看上眼的是女孩子们的容貌，旧社会里，家里有个漂亮的姑娘说不定就攀上了高枝，家里的景况立马改观，姑娘做了姨太太，就过上了穿绫罗绸缎、披金戴银的生活，再过去些，遇上皇家选秀，更有可能成皇亲国戚，这是一般人家梦寐以求的！追求富裕生活，人们在任何时候任何时代都一样，上世的“二奶”“三奶”比旧社会的“姨太太”都不如，最起码的名分都没有，但仍争当不已。 诗雨奶奶看着蓝萍，心里念上无数“阿弥陀佛”，要是古代，这个长得好看得天下无双的姑娘就算做“贵妃”都埋汰了她，当“皇后”，做正宫娘娘，才勉为其难地配得上她的容颜和才气，而现在，能配上她的应该是什么人呢？ 诗雨奶奶想着，自然地将眼光投向随心。 诗雨奶奶已知道蓝萍是陈家十多年的干女儿，现在仍这么亲，假期都住在干妈家，这感情铁定深，这一仔细看随心，只觉得这陈随心的样子更吸引人，那幅万变不惊的神情让人本能地就会产生信赖情绪！诗雨奶奶看着随心，又比较下旁边的另两个小伙子，明白人真怕比较，人比人，会丢人，真说的英明正确，这两小伙子猛一看，还真不错，都是一表人材，可细一比，就差得太多，看神情就知道差别，高下立判。打量完随心，诗雨奶奶心知肚明，没哪个姑娘会不喜爱这小伙子，哪怕蓝萍这姑娘已成了大学生，她的一颗心只怕早就牵挂上了他，也只有这小伙子配得上她。也黯然想到，这陈随心和自家诗雨应该没什么事了，要有也是那周丽雪。 大家说笑着，喝着茶，吃着碟子，讲着学校里同学之间的亲疏远近，还有老师们讲课的好坏，有同感时，笑声就会响起，比如讲到男女同学，对男女同学之间不敢相互请教、担心被人误解为谈恋爱时，爆发的笑声就更大，此时，女孩们会装着不经意地看看随心这个对象，还顺便瞧一眼李维均和周建民，这是为了不让诗雨家人知道真象。 刘诗雨的做法当然也一样，不过，她妈妈渐渐的有了些新发现：自家女儿和其她姑娘看的顺序不一样。 大家正谈笑得热闹，诗雨爷爷端着大木盆从厨房后门走了进来，两条大鱼尾巴在盆缘翘起，给人感觉这鱼特大，诗雨爷爷端盆的样子似乎不轻松，两条鱼十多斤，又长又大，看着就有斤两。 才进门，诗雨爷爷就“呵呵”笑道：“这鱼真大，肠子有大拇指粗，我都翻洗干净，晚饭时用辣椒爆炒了，是一碗好下酒菜。”这老头高兴起来话多，估计喝了酒后话更多，望着随心，询问道：“小陈，这鱼是你在河里捉的，用什么东西捉的？” 在塘湾，没人能够空手捉到鱼，也没人相信，人在水里比鱼游得快。 随心笑道：“爷爷，我用的是鱼网，你以为用的手啊？” “哈哈！能用手捉到河里鱼的人只怕没有。水库里、水塘里放干了水，泥水中的鱼都不好捉！小陈，你能用网打到鱼，了不起！我好久没看到大鱼了呢，这河水涨起来后，打渔人的日子没以前好过，水一深，不光大鱼不沾网了，小鱼都少了。”诗雨爷爷说着捉鱼的往事，赞扬着随心，将木盆放到厨案上。 刘诗雨给爷爷在空旷处放张椅子，端过一碗兑好的擂茶，诗雨爷爷过来坐下，接过茶碗，笑道：“小陈是我见到的最俊气的小伙子，想不到这么能干！那脚鱼是怎么捉的？看甲壳上的暗纹，是好多年的老脚鱼呢！太难得的好补物。” 随心答道：“爷爷，脚鱼也是用网网到的。爷爷，以后我只要在塘湾，就让丽雪，不，让周建民，”一指周建民，“让他时不时的给爷爷奶奶送脚鱼吃，把爷爷奶奶的身体补得更健康，寿比南山！” 随心这一许诺，将热闹气氛更提升一层，大家表情各异，笑意更浓。 同来的一行人明白，这是随心为加强周建民和刘诗雨两人的关系在添砖加瓦，让以后周建民来刘诗雨家顺理成章，让他和刘诗雨表面上的接近看起来更自然。 诗雨一家人的表情精彩。刘诗雨心知肚明随心的行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显现羞意；诗雨妈妈在感觉女儿这帮同学太好之余，心中的疑虑想法又多了印证；诗雨爷爷奶奶大嫂真的感到这陈书记的儿子是一个能干热心肠的好青年。 诗雨妈妈赶忙推辞：“啊！小陈，不行，不行。这脚鱼难捉，好精贵的！”除刘诗雨外，一家人都点头附和：“是的，是啊。” 这回青心抢到先，笑容可掬地说道：“伯母，没什么的，我哥哥捉得到。再说呀，诗雨姐姐是我哥和丽雪姐姐的好同学哦！” 青心的模样娇美可爱，说话清脆动听，话又说得有道理，让人简直不好拒绝，诗雨一家人只能笑了，领这份好意。 第四百八十五章 称秤 说妥了以后由周建民代随心送甲鱼，刘诗雨家人接受了随心的好意，这一来，气氛就更融洽了。 喝完茶，干活的继续干活。 随心笑道：“我的车谷行动不能半途而废，爷爷，请你检查一下我车的稻谷，如果没问题，我就装麻袋打包称秤，建民和维均哥负责扎起来，诗雨陪丽雪、我姐她们嗑瓜子。” 诗雨爷爷笑眯眯地点头，口中连赞：“行，行。你车得好，你车得好。”老人家遵循的是“栽花不栽刺”的原则，大不了再把稻谷车一次而已，先奉承了这公子哥再说。 丽仙撒娇，要求道：“哥哥，我还要在外面看。”有丽仙带头，女孩们个个点头，也要跟着出去看。 诗雨妈妈已经明白这群女孩子喜欢伴着陈随心，笑道：“诗雨，你把碟子端到走廊上去，你们再喝碗茶，坐着看也舒服。”就让诗雨拿上装点心的碟子、搬个高凳子去走廊放上，方便女孩子们吃零食。 女孩们也不客气，笑嘻嘻地帮忙，由诗雨捧上碟子，丽雪端上凳子，大家提上椅子凳子一同往外走。李维均和周建民殷勤地帮周丽雪和刘诗雨提上椅子。 随心这群年轻人来到诗雨家，让诗雨的爷爷奶奶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热闹，关键是看着赏心悦目，女孩子长得比花还好看！这些小伙子和女孩子比自己的孙子孙女、外孙女更养眼。 诗雨奶奶也跟着大家来到走廊上，觉得和这些年轻人多呆一会，心情都要愉快些。 诗雨爷爷先在走廊上的箩筐中抓起把稻谷，摊在掌中一瞧，基本上粒粒饱满，点着头，心想把稻谷车得饱满容易，用点劲就行，关键是不能把饱满颗粒吹进后槽中当作了半瘪的谷粒，又把半瘪的谷粒当成瘪谷吹出去成了杂屑废物。于是，诗雨爷爷重点检查了装着半瘪谷粒的箩筐，发现找不到一颗饱满的稻谷，再到风车口吹出的瘪谷堆中抓了几把瘪谷仔细一查一搓，真是没半点半瘪的谷粒吹出，这用风车的技术可说不比自己差，甚至还胜一筹！ “行啊！小陈。”诗雨爷爷在大家关注下查看了一遍随心的劳动效果，看得很仔细，好象没给随心留多少面子，这下发现没问题，就要夸奖随心一下做补偿，以弥补下自己的严格检查行为，笑道：“你这手风车功夫真不错，可能比我还稍胜一筹，不简单啊，诗雨的大哥都做不到这么好。”手一挥，拍板道：“可以直接装麻袋了，小陈的技术没说的！” 诗雨奶奶觉得老头太认真，怪道：“看你认真的。” 听了诗雨爷爷对随心的夸奖，女孩们心情大好，刚才她们也是提着心的！她们这段时间适应了随心的无所不能，真不相信还有随心做不好的事！笑容在女孩们脸上绽放。 随心马上谦虚道：“爷爷，我怎么能和你们这些种田里手比，只是小心一些，不敢大意了。” 诗雨爷爷“哈哈”大笑，很满意随心的回答，自己种了一辈子田，可没输过谁，刚才的话还是客气多一点，笑容满面的说道：“小陈不愧是书记的儿子，谦虚谨慎，不过，小陈你们是来看诗雨的，还是歇着吧。” 随心看着诗雨爷爷的笑脸，微笑道：“爷爷，我们男子汉还是帮着干会活，她们女孩子歇着好了。我们也做不了多久，回丽雪家也得车谷。” “噢，噢！”诗雨爷爷明白了过来，知道这帮子年轻人都在诗雨同学家帮忙搞“双抢”，是专门过来看望自己孙女，回去仍得做事。 随心对诗雨爷爷笑道：“爷爷，没问题我们就开干了。” 随心说着，拎着麻袋走到下风头，随心清楚，稻谷散逸出的粉尘很粘皮肤，皮肤稍有过敏的人沾上就发痒。随手打开一条麻袋，在箩筐边一套，也不用李维均、周建民帮忙，自己就把箩筐中的稻谷倒进了麻袋。 阳光下，稻谷倒入麻袋时激起的粉尘清晰可见，女孩们见了，就自觉地不往随心跟前凑了，女孩子们最怕痒。 诗雨爷爷奶奶看了随心的架式，这下，他们也产生了诗雨大嫂一样的想法：这长得白皙细皮嫩肉的俊小伙，实在是有把好力气。 随心秤了叁个麻袋，平均每个麻袋有四斤重，够重的，比上世的纤维袋重多了。现在石油化工业还不发达，超市里常用的塑料袋还没有，但化工业兴旺发达后，环境污染也同时严重起来，同全世界发达国家一样，走的是同一条路：先污染，后治理。上世的环境污染触目惊心，哪里有污染环境的工厂在，哪里就有刺激性气味让人头晕目眩，那里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怪病，就会在污染区生活的人们身上产生，凡是种种，随心记忆里满是。 随心就在大家注目下把五箩筐晒干车净的稻谷装进了大麻袋。用手提提，估计每个麻袋装了百六十斤左右的稻谷。 下面是称秤，称好麻袋里稻谷的重量，做到“送公粮卖余粮”时心里有数。 随心用棕绳套住麻袋称重，如果直接用秤杆上的铁钩扎进麻袋提起来称重，不可避免地会损坏麻袋，拉断受力的麻丝。 旁边诗雨爷爷看着随心的动作，看得直点头，他还没下场坪去翻晒谷子，原想帮随心一把，这下清楚这陈随心绝对是经常干活的，否则不可能做起事来有这么熟门熟路，诗雨爷爷放了心，转身去翻晒谷子，这么多晒垫上的湿谷子靠诗雨大嫂一个人晒是忙不过来的。 “青心，你来找准星，认秤。”随心单手提起麻袋，正要挪动挂在秤杆上的秤砣，一眼瞥见妹妹几个正眼巴巴看着自己干活，心中一动，立即喊妹妹过来帮忙。 随心熟知年轻女孩的活泼好动，虽只喊青心一个，但她们之间是“秤不离砣”，肯定是一呼百应。这种轻松事正好让她们参与，让她们和自己一同做事，只会增进感情和亲密感。果然，除了蓝萍、周丽雪、刘诗雨没动，女孩们都一哄而上。“我先来，随心哥哥。”薛晓俐腿快，首先把住秤杆上的秤砣系绳。 “晓俐你先秤。别急，个个都来试一下。”随心安慰性急的莫灿几个。 这杆大秤有两个称重范围，隔得杆秤提点远的秤钩可秤一斤以上重量的东西，离得近的秤钩则是秤五十斤以上重量的东西。秤一斤以上重量的准星标示是半斤一个星点，一斤是排列两个星点，每满十斤是排列叁个星点，可秤五十斤以内重量的东西；秤五十斤以上重量的准星标示要复杂些，起始就是一个梅花星点，与秤杆截面平行的五个笔直星点一起表示起始位置，而在一百斤、百五十斤、两百斤的位置同样用梅花星点表示，一个星点表示一斤，两个星点表示有“5”的倍数的位置，叁个星点表示有“10”的倍数的位置，很好认秤。 “晓俐，再往外面挪秤砣，这麻袋肯定有百多斤。”看着秤杆使劲向上翘，莫灿在旁急忙指点。 “知道，知道！别急嘛！”薛晓俐一上手，差点手忙脚乱，不过有随心护着秤杆，总算忙而不乱，小脸上满是认真、又是得意。 随心左手轻松地提着秤，秤钩上钩着装满谷的麻袋，右手指点女孩们怎么认秤。 第四百八十六章 帮到了位 随心提着钩着装满谷子的麻袋的秤，就象在称空麻袋一样。 这情形看在刘诗雨一家人和李维均、周建民眼里，心里无不惊异随心的力气大得出奇，也惊异随心这力气是怎么练出来的？ 女孩们反而习以为常了，随心再怎么特别，那都是理所当然，从认识他开始，他哪样不特别？高年级的同学都怕他打人呢。 蓝萍看得微笑：随心真是举重若轻，还身轻如燕呢！自己也要刻苦练功夫，不做温室里的花朵，在将来不拖他的后腿，随心他注定做不了平凡人。 蓝萍暗衬：有自己跟随陪伴在他身旁，他也安静不了，自己已彻底清楚自己长的模样，“红颜祸水”，蓝萍不由得为这句古训苦恼，但是却不为将来担忧，这天下有几个人能飘行在树梢、空中？蓝萍很有安全感。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美女不属于强者，也只有强者才护得住自己的女人。如果要随心举例，美女属于权贵的例子在上世比比皆是！如历史上有名的甄氏，先嫁三国袁绍之子袁熙，后曹操打败袁绍，曹丕率先攻进其府中，在一片混乱中，只见一女伏在刘夫人怀中，曹丕命其抬起头来，对视的那一刻，曹丕便决定要她了，甄氏后来成了曹丕的皇后，可见只有强者才能护住美女。 “好啦，好啦！我秤准了！这里是一百斤，这是一百五十斤，五十五，六十，随心哥哥，有一百六十五斤多一点重呢！”薛晓俐将秤杆稳稳称平，读着准星，报出了麻袋重量。她声音透着喜悦，这种事情平常只能看着别人做，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亲自做了！嗯，随心哥哥真好。 “没错，是一百六十五斤多一点。”随心肯定薛晓俐的报数，“这根棕绳也是一斤多一点，这麻袋有四斤，稻谷正好有一百六十斤。诗雨，你去拿几块白布条来，写上皮重、净重，维均哥和建民把布条缝到麻袋上。” 这种各类颜色的碎布块或布条各家都有很多，都是做衣裳时剩下的，现在，广阔农村是没成衣买的，做新衣得由自己买布，然后到缝纫店量下身体尺寸，将布交给裁缝师傅做，裁剪下的布块都会返回给新衣主人。裁剪下的布块布条用途多了，除了做补丁，还用来纳鞋底、鞋垫，大块的可做鞋面，总之，这些裁剪下的布块或布条不会浪费。 各位女孩都欢声笑语地过了把称秤的瘾，随心稳稳地提着麻袋，让女孩们放心地反复拨弄秤砣，直到称出自己满意的斤两。 刘诗雨和李维均、周建民按随心的安排做着他们的事：写下皮重、净重，缝上麻袋口。 刘诗雨几下写完了，把布条分别放到各个对应麻袋上，仍回来陪着蓝萍、周丽雪说话。 称好麻袋里的稻谷，随心又开始用风车车晒干的稻谷，在众人眼里，随心的动作快速简捷，没丝毫的拖泥带水动作，一床晒垫，只见随心抓住四角各一抖，稻谷就归拢成堆，撮箕铲几下稻谷就装满箩筐，端起箩筐就倒入风车顶上的料斗，给众人的感觉就是：随心干活是又快又好。 其实，这不过是随心的动作做得稍快了一点而已，落在正常人眼里就只有个快字，如果用高速摄像机拍下来按正常速度播放，那一个个动作是做得十分到位的。 蓝萍众女，悠闲地坐在走廊上说笑着，看着场坪上忙活的随心和诗雨爷爷、大嫂，还有显得笨拙缝麻袋的李维均、周建民两人，她们倒不是不想去翻晒湿谷子表现一下，但知道没用，再忙！哪家也不会让来做客的姑娘家帮忙干活，这是习俗，她们也知道这规矩，就心安理得地喝茶嗑瓜子了，反而是刘诗雨沾了光，她要陪客，可以歇下来。当然，随心这些小伙子可做可不做，做了，会得个“勤快”的美名。 蓝萍看看表，五点过几分了，随心车完这张晒垫晒的谷子，就该回丽雪家，随心刚才说了，回去还要车谷，现在可没周伯伯一家人帮忙，夏梅阿姨也没请别人帮工，只能是随心做。 “诗雨，我们要回去了，你有空，就来丽雪家复习功课，我们经常在的。”蓝萍没忘记今天过来的目的，用旁边诗雨奶奶能听清的声音和刘诗雨说话。 刘诗雨不舍地说道：“姐姐，你们就走啊？”刘诗雨见到蓝萍，真被蓝萍的容貌和考上大学的才智折服了，和蓝萍、周丽雪伴在一起愉快的说着上学的逸事，把和周建民相会的喜悦都冲淡不少。 诗雨奶奶在走廊上坐着陪这些女孩子，也是想多看看这些长得象仙女一样的姑娘，个个长得比花朵儿还好看，心里也想她们多坐一会，但也知道，那能干劲大模样好的小伙子要回孙女的同学家帮忙做事，没法久留，而且也知道孙女同学的爸爸去世了，更不能留，总不能让她同学的妈妈去做男劳力做的事吧？ 诗雨奶奶挪挪身子，对蓝萍和周丽雪说道：“真舍不得你们就走，但你们家里有事，诗雨也不能多留你们，我老婆子请你们以后多提点下诗雨，她一个姑娘家，要是考了出去，是你们给她的造化，是她一辈子的福气，我请菩萨保佑你们。”诗雨奶奶的语气越发诚恳。 蓝萍连忙谦虚地摆手，不好意思的赶忙应道：“奶奶放心，丽雪考得上，诗雨也考得上，你们不用多担心诗雨，她会过得很好的。” 刘诗雨听得心领神会，心跳之余，话中有话道：“要麻烦姐姐了，也要麻烦丽雪，丽雪，假期里在哪复习功课呢？” 周丽雪一听刘诗雨的话，对她会心一笑，说道：“你先来我家吧，莫小莉也要来一起复习的。我家好认，从你家顺机耕路过去，第三起房屋的最后一栋就是，挨着建民家。” 刘诗雨点点头，先告诉奶奶：“奶奶，莫小莉是上游莫大队长的女儿，陈随心的表姐妹。”转过头又和周丽雪说道：“丽雪，我等会送你们回去，先认认路。”刘诗雨这时越发相信蓝萍说的了，让自己和建民一同考上学校是真的，脸上的欢喜不自觉地越来越浓。 诗雨奶奶忙答应：“这样好，这样好，你就跟去认认路，也送送你同学，还有这位好姑娘！” 随心听着蓝萍她们的对话，心头感叹蓝萍的亲和力和她美貌的杀伤力，看看自己的劳动效率，至少把场坪里晒干的稻谷车干净了一半，心想把眼下的这床晒垫里的谷子车完，就收手回夏梅家。 随心想着，忽然耳边传来远处的一阵嘈杂声。 第四百八十七章 背回个中暑病人 随心听出声音的慌乱，忙凝神一听，听到有“他肯定中暑了”、“他中午就说有些不舒服”(年轻女人的声音)、“他霸得蛮”、“用板车赶紧送医院”、“送公社卫生院，近些”这样一些嘈杂的言语，不少于五人在说话，听声音来自房子侧后方，且越来越近。 难道是？随心问刘诗雨：“刘诗雨，你家田在后面吗？”边问，边用手一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刘诗雨虽奇怪随心问这么个问题，点头回答道：“是啊，我家的田都在那屋后面，隔里把路呢！你怎么知道？” 一里路相当于五百米，挑谷回家和做施肥等田间管理的事情时，算比较远。 “我听到声音了，可能有人中暑了，正回来。”随心皱眉道。 有人生病不是好事，最怕有生命危险，医院平时死了人，倒没人管，可搞“双抢”时就不平常，地方政府肯定要被质疑追责，就是没管理责任，也会影响到声誉和政绩，在升官调动时，给人说事的把柄，而任何影响父亲陈卧东仕途的事情，随心都是不允许的。 在这“官本位”的社会，无官场人脉，干什么事情都将会受到牵制、打压、盘剥，尤其是私人企业，有时一句“参股”的话就会被人反客为主，把自己的产业夺走。随心早想好要经营起一张大网，让网中人享受到利益，大家左右逢源，只有利益的牵扯，才能将各方面的人拉成一条战壕里的“战友”，而执纲人只能是自己父亲陈卧东。 随心明白，农业战线上的人都明白，搞“双抢”，有人中暑，避免不了。 在田野中受阳光直接暴晒，再加上大地受阳光的暴晒，使大气温度再度升高，让人的脑膜充血、大脑皮层缺血而引起中暑，加上空气中湿度的增强，更易诱发中暑。在这炙炙烈日下，身体稍有毛病隐疾的人，难免被诱发出来导致中暑。 随心想，爸爸都专门落实了区医院的药品是否充足，唉，这炙热天气和劳动强度，医院的“生意”会不错，以往，自己不知道“双抢”时中暑的人多，可能是自己没了解到情况，而自己去的生产队又恰好没人中暑，现在搞单干了，人人卖力干活，这中暑病人增多了。 大家一听随心这么说，除蓝萍心里有数外，都往进场坪的路口望去，没人进来啊？只有仍利害的阳光晒得空气在晃动。 大家又一齐望向随心，疑惑他怎么听到的？ 随心听声音越发近了，估计病人是被人背着在疾步返回。只是这么做，让病人的胸脯贴着背人者的背部，只会使病情更加严重，因为中暑病人需要散热，而背着走路，是在给病人的胸腹处加温。 “诗雨，你快去打盆清凉的井水，准备几条毛巾，他们快到了！”随心立即安排，这方向只有来刘诗雨家才对。 “如果病情严重，自己只得出手，先作下准备。”随心想道。 见刘诗雨有些迟疑，蓝萍立即催道：“快去！听随心的没错。” 刘诗雨这才立即起身，小跑向厨房。 诗雨奶奶见蓝萍这仙女都相信随心的话，着急地站起来，连声问随心：“小陈，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是谁中暑吗？” 随心没心思解释，听声音位置，他们马上就要到了，而是告诉诗雨奶奶道：“奶奶，你去堂屋门口，喊他们把病人放凉床上，我能治好中暑病 人。”说完，加紧车谷，把料斗里的少许混杂碎屑的稻谷车干净，让别人好接手。刚才说话，随心摇风车的动作可没停。 蓝萍和女孩们都站了起来，她们都见识了随心的医术，每次是妙手回春，现在又能看着随心给人治病，心里反而有些小兴奋。 周丽雪边解释也边敦促诗雨奶奶道：“奶奶，随心这几天治好了好几个病人，我奶奶的病就是他治好的，听随心的真的没错，他昨天就救了我们大队莫兴学的命！” “啊！是他救的莫兴学的命？”诗雨奶奶有些相信了，因为诗雨爸爸昨天晚上在别人家听人说过这事，回家后对家里人讲了，传得很神，说是区中学一个学生伢子救的人，还有个天仙似的女大学生也给把了脉。这蓝萍可不就是个天仙和大学生。 诗雨奶奶相信了，何况还有诗雨的好同学作证。 诗雨奶奶边走边喊：“老头子，中暑的人来了，就送堂屋，陈少爷能治。”她也是在旧社会里养成的习惯，一着急，就把旧社会的习惯用语顺溜地搬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诗雨爷爷一下根本听不清楚内容。 “小陈说，田里有人中暑了，他能治，他昨天救了上头莫兴学的命，把病人送到堂屋来，放凉床上。”诗雨奶奶边走边说，几乎是用喊的了。 “啊！”诗雨爷爷惊讶一声，他还没了解状况、没进入状态。 诗雨大嫂年轻，脑筋灵敏，她听清了内容，只是没见到人进来，心下也不由有点犹豫，眼睛不时望着进场院的路口，翻晒稻谷的动作慢了下来。 动作如常的只有随心，其他人都在等待。 蓝萍不由得想，这还真是随心给自己的一次重大考验，如果说错了，会成为笑话！只是，这是不可能的，想到他抱着自己飘飞而起，对随心自然是信心百倍。 随心车干净了风车料斗里的最后一粒谷，听传来的声音还要十几秒才能到路口，就用常人能理解的速度转到风车后面将小半筐半瘪谷粒倒入料斗中，继续过一道风车。这是随心做事追求完美的表现，不愿让人挑三拣四。 刚把料斗中的谷粒车完，喧闹的声音也传进了众人耳中，背着的病人也出现在了上场坪的路口，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随心，嗯，神了！这听力真好，也料事如神。 诗雨大嫂一见病人出现，立即彻底相信了奶奶的话，忙迎上去叫道：“诗军，快把人背到堂屋去，家里有医生！”原来这背病人的就是她男人刘诗军，她小叔子叫刘诗民，小姑子自然是刘诗雨。她同时也看清，跟着回来的有公公、即诗雨爸爸刘大年，有诗军二叔刘鸿年，诗军姑父莫学河、刘诗国的堂客(老婆)王晓菊和大树村生产队的队长胡仁政，胡仁政是来帮工的。 诗雨大嫂也终于看清了，丈夫背上无力耷着头没动静的正是二叔的大儿子刘诗国，难怪王晓菊要跟着回来，此刻最担心得要死的该是她王晓菊。 刘诗军看自己堂客一眼，边往堂屋疾走边说：“哪个医生？马英八可不行。”马英八是弯头大队的赤脚医生，这名字好象是那东海岛上小马哥的哥哥，他的名气比上游大队的莫正新差好远，给病人打个针还行，论医学水平，还没一个护士的水平全面。 刘大年疾声问：“正莲，是谁？”病人是自己二弟的儿子，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诗雨大嫂叫吕正莲，忙答道：“爸，是你说的救莫兴学命的学生伢子。”又急忙加了一句，“他是区里陈书记的儿子。” 问答之间，众人已穿过场院，到了堂屋门口，也见到随心走了过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 喜极而泣 “就是他！”吕正莲说道。 刘大年一行人见到随心，第一眼的直觉是感到随心太年轻，虽然大家在田里搞“双抢”时还议论纷纷，议论着莫兴学命好，恰好上面大队的赤脚医生认识那个医术高明的小后生、高中生，因为这里有莫兴学的亲戚，他还提了八个鸡蛋去看过了莫兴学，大家知道这件事绝对是真的。 但是直面随心，内心中却有说不出的犹豫，人命关天呢！ 人类以貌取人，也算是常态。 随心眼睛一扫，一切尽落眼底，有上世的年龄和经历，有什么人情世故是不清楚的？懒得多说，伸手就把刘诗国抱了下来，早点抱下他来，就是让他少受罪，刘诗军的背部可以比拟为火炉。 随心看刘诗雨用更快的速度端着脸盆过来，吩咐道：“建民帮诗雨拧毛巾敷在他胸腹上，维均哥帮我给他脱衣，爷爷奶奶让大家不要都进来，大家象火炉一样，会让病人的病更重。”最后一句有一定道理，但随心主要是嫌人多汗味难闻，也占空间。 随心看手中病人脸色干红，一身滚烫，全身湿透，嘴部有呕吐痕迹，紧闭双眼有晕厥现象，已象书上讲的是重症中暑。 从中医角度讲，中暑的病理是因为暑邪夹湿，更易耗气伤津，暑阻阳气，导致阳气不升，阻碍气机，清窍失养所致。从针灸、推拿来讲，这是经脉不畅、浊气淤积的缘故，针灸治中暑，适应的穴位是中冲穴和劳宫穴。 中冲穴和劳宫穴属于手厥阴心包经。 中冲。中，与外相对，指中冲**物质来自体内心包经。冲，指冲射之状。该穴名意指体内心包经的高热之气由此冲出体表。本穴物质为体内心包经的高热之气，在由体内外出体表时是冲射之状，故名。中冲穴配内关穴、水沟穴可治小儿惊风、中暑、中风昏迷等； 劳，劳作也。宫，宫殿也。该穴名意指心包经的高热之气在此带动脾土中的水湿气化为气。该穴物质为中冲穴传来的高温干燥之气，行至该穴后，此高温之气传热于脾土使脾土中的水湿亦随之气化，**的地部脾土未受其气血之生反而付出其湿，如人之劳作付出一般，故名。配水沟、十宣、曲泽、委中主治中暑昏迷； 因为中冲穴配内关穴、水沟穴治中暑穴位少，位置又方便，有银针，随心定会用中冲穴为病人治疗。可随心还没有银针，自然得用推拿手法，只好选用劳宫穴配水沟、十宣、曲泽、委中穴来指推。 这些穴位知识和想法在随心脑海中一闪而过。 随心说完，就把病人抱进堂屋，放到凉床上侧躺着，方便给病人脱衣服。 刘大年一行人，见随心这么旁若无人地自行其事，在无措之际，却突然对他升起了信心，加上之前吕正莲的简短介绍，这不正是有本事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吗？ 随心在李维均的配合下，几下就把病人身上的衬衣脱了，跟着进来的病人老婆都插不上手，放她进来时，诗雨奶奶就为她作了解释。 现在堂屋里的人，除病人外，另有刘诗雨、周建民、李维均、刘大年和病人父亲。 好在堂屋的门是双扇大门，在门外边，也看得清楚里面情况，在家的人都围观着。 脱去衣服后，病人似乎感受到难忍痛苦，有轻微“哼”声发出，随心一下放心不少，病人虽说有重症中暑的热衰竭现象，表现为体温高和晕厥，但病人已有苏醒迹象，这治好就更容易了。 当然，抢救得不及时，病情就加重，热衰竭可是热痉挛和热射病的中介过程，可发展为热射病，而热射病是一种致命性急症，劳力性者更易发生横纹肌溶解、急性肾衰竭、肝衰竭、dic或多器官功能衰竭，病死率较高，可以说，在塘湾区医院根本治不了。 医院里经常死人，很多原因是医疗手段不够。 “建民，用湿毛巾擦他的胸腹，”转头对外面说道：“外面的人再打盆凉水来，给他洗手洗脚。”手脚上穴位多，最是灵敏，可以减轻中暑病人的痛苦。 说完这些，随心开始运起手厥阴心包经，这样一来，在指压时，身上散逸的相应灵气就会从病人的指压穴位进入病人相应经脉，恢复病人的正常生理机能，也就是等于治好了病。现在随心弄明白了机理，就是灵气会消灭细胞上的杂质，让细胞恢复正常，随心发现了这一治疗手段，成为了随心治病的杀手锏，到现在为止，随心使用这一治疗手段，还没让他自己失望过。 而且，随心昨天给莫兴学治病时也发现了一个现象：由灵气转化成的内气进入别人体内后，它并不消散，这是由意念驱动的、从两人紧贴的皮肤处通过的内气。随心想，这股以意念运使的内气，在蕴含了自己的意识后，它已不是无主之物。而通过“炼精化气”形成的真气应该做不到这一点，以后神识一形成，这就是自己最好的跟踪识别手段了，想来，应当还有其它妙用。 人们心头涌些念头并不影响做事，随心如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对于分心考虑其它事情更是越来越适应，这也是计算机的特点，硬件有了，软件装了，哪怕终端无数。 做指压按摩，随心己娴熟于心，拿起病人的右手掌，弯曲下病人手指，劳宫穴的位置就确定了，随心开始了用中指指压，这样做，是随心的一种推测，俗话说：“吃啥补啥”，用对应的经脉按压病人的穴位，应当效果更佳。路是由第一个人走过后由后来人跟着走形成的，随心觉得自己就是个实践者，在无法推断还有自己这样的内气拥有者的情况下，自己就当多摸索，多试验。 随心按完七七四十九下劳宫穴，就按位于人中沟正中线上1/3与2/3交界处的水沟穴，按二七十四下；接着又按劳宫穴七七四十九下，跟着按十个手指尖端正中的十宣穴，每个指尖按二七十四下；然后又按劳宫穴七七四十九下，跟着是在肘横纹中，当肱二头肌腱的尺侧缘的曲泽穴按二七十四下；最后，随心仍按劳宫穴七七四十九下后，让病人侧卧，准备按膝盖后、在腘窝正中的委中穴。 在随心按过水沟穴后，病人就大有起色，没了“哼”声，此时侧卧，他已经能够配合动作，看得出，这是个很朴实憨厚的年轻人，没有装病耍滑的念头。 旁边的人都看得清楚，病人已好了很多，在渐渐恢复正常，他脸上的干红已全部消失，眼睛还时不时睁开，看看为他治病的随心。 看着这些，有关的人松了口气，而病人的堂客，开始淌泪，喜极而泣。 第四百八十九章 又出名了 随心继续为病人指压，这次在病人委中穴为他指压了七七四十九下，多出的三七二十一下是对病人的奖励，他不耍滑头，随心对他有好感。 指压委中穴能增强男人的性活力，这是男人幸福的事情，随心希望眼前这两口子更性福美满。 上世里，城市中，由于性生活不和谐而离婚的例子是比比皆事，很多女人被别的男人稍一勾引，就跟着去开房了，其内心里未必没有这么个念头，那就是：老娘一辈子都没有一个性奋的顶点，是不是白做一辈子女人了？更有一些没了廉耻的女人在性方面高谈阔论，让良家女子也心痒难挠、心旌摇动，存了心思，加上电影电视里长年累月、不遗余力地播出的出轨镜头，媒体方面大力报道的出轨新闻，大批贪官污吏压迫良家女子，这男人头上就成了草原。 而农村里呢？现在的人确实朴实，但有些习俗也确实是陋习，这男女私通就是弊病，随心曾考虑过，是不是农村的娱乐活动太少了，才把这提升成了娱乐活动？随心这么认为，是因为遭到谴责的事例太少，而发生的事例太多，虽说有“浸猪笼”，但只能说是特例。随心想，农村很复杂很包容很有特色。 随心边按边想，感觉自己记忆中的阅历太多了，事事都能举一反三。 压完委中穴最后一下，随心又拿起病人另一只手揉压下劳宫穴，探下他手上脉搏，已澎湃有力，这灵气就是这么神，不愧为人间修仙的唯一资源。于是，随心将他手一放，一拍他的胳膊，说道：“再躺一躺，就自己起来吧！歇一天，吃饱饭、睡一觉，明天可以干活。” 随心话音一落，病人就侧身坐起，惊喜地叫道：“我好舒服！比没得病前还舒服。”说罢，伸胳膊弹腿，一脸舒坦样子。 随心一笑，这人真是实诚人，他这么一来，岂不把我的本事更升高了一级？他从一个病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得活蹦乱跳，完全说明我可以妙手回春啦！ 随心心头如明境似的，有可让人成仙的灵气滋润过他肉体，他不舒服才怪！想必在灵气面前无绝症，以后倒要多尝试，彻底坐实自己在民间的隐性名声。 当然，刘诗国的表现震惊了送他回来的六个人。他们亲眼看到刘诗国脸色难看地坐到田头，然后呕吐，最后昏倒在地的情景，再就是自己几人心慌意乱、着急忙慌地送他回来，准备用板车拉上他，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去医院抢救，心中还念叨：请菩萨保佑他，千万不要有性命之忧。 其实，大家心里想的，他就是有性命之忧。 这样走的人每年都有，如果他就这样早早地走了，后果真难以想象，刘鸿年就他这么个儿子，王晓菊只生了个女儿，而刘鸿年的其余两个子女都是女儿。 大家想不到的是，人一背到家门口，就听吕正莲告诉大家，家里有医生，还是救莫兴学的同一个医生，更是区里陈书记的儿子，正等着为刘诗国治病。猛一见到这个医生，太难让人相信他能够治好刘诗国，因为他太年轻了！就是个年轻小伙子。 而事实呢，他让刘诗国活了，比平时还活得舒服。 这时又进来几人，大家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随心，而随心正看着刘诗国的狂喜微微笑着呢。 大家又想起，这个年轻小伙子根本没和自己几个说多话，从刘诗军背上接个刘诗国，安排了几句，就给刘诗国在手上、嘴上、腿上按着压着，就这么一番下来，就让刘诗国好了，刘诗国自己还说比得病前更舒服了，啊！不是自己亲眼盯着看着，别人说给自己听，自己是绝对不信的！ 大家从高兴震惊中陆续回过神来，首先，诗雨奶奶就抹着高兴的泪花，开始了千恩万谢。 “小陈啊，陈少爷啊，今天要不是你在，我这个孙子说不定就去了啊，留下我孙媳妇带着个孩子怎么办啊？”越想越害怕，哽咽起来，“陈少爷，你真是我家诗国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家人太感谢你了。” 诗雨奶奶这一说，大家都想到了凶险，个个觉得后怕，也更加地感激随心，于是，七嘴八舌地说着各种感谢和夸奖的话。 刘大年几人开始不知道随心为什么会来自己家，而且外面还有这么多难得见到的美女，尤其那个仙子般的大姑娘，让人情不自禁地要去偷瞄一下，明知现在不是时候也忍不住，直到悄悄问过在家的人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诗雨的同学来看诗雨，她们才来的。 刘大年上前握住随心的手，满怀感激道：“小陈，今天如果没你，我们可能还没到医院呢，诗国也说不定怎样了，诗雨她奶奶说得对，你就是诗国的救命恩人！” “是啊是啊，之前诗国的样子好吓人，搭把小陈、医生。” “医院也不一定治得好啊！区医院里哪年不死几个人。” “我更加相信是小陈他治好了莫兴学，莫兴学是弯头的女婿，昨天郭子雄去看了他姐夫，说公社卫生院的医生到得迟不说，还看不出莫兴学得的是什么病，抄了处方回去了。” 刘诗雨姑父莫学河说道：“要不了好久，小陈又救了人的事，会让这附近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 随心一听，心想，我岂不又出名了？ “我家诗国命好，遇上了贵人！”刘鸿年也过来感激地和随心拉手。 随心知道不能让他们谢谢下去，类似话会说不少的，说道：“这没什么，我正好学了一点医术，救死扶伤本是学医人应该做的，何况我和刘诗雨是老同学，更应当出手。”看看病人，现在随心知道他叫刘诗国了，是刘诗雨堂兄，笑道：“诗国哥今天休息一下，不要做事，不要喝酒、抽烟，明天就一切如常，随便做什么都可以。” 随心开了个假医嘱，其实，现在刘诗国身体比刘诗军还好，病人休息是个福利，随心也循例顺水推舟一下。 “哈哈！到底是陈书记的儿子，觉悟高啊！”胡仁政带着恭维，也有真情实意地感慨道，干部子弟咋样？他也道听途说的多。 “是的是的！”附和的话又一片，陈卧东的威望在这里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干部子女在外面的表现，可以看出一个官员的品德，他的家人不怎么样，那么这个官员就不怎么样，因为以身作则就是最好的家教，一个不作为、搞腐败的官员家里出不了金凤凰。 这道理传下来千百年，平民百姓哪个不知道？ 第四百九十章 告别刘诗雨家 听到这些社员赞扬自己的父亲，随心在心里感叹，这种对一个官员的赞美评价，就是官员个人的名声啊，完全不亚于政绩，这代表一个官员的品德，组织上选人用人，要提拔的就是父亲这样的德才兼备的人。 在外面一直守着的蓝萍、青心这些女孩也非常自豪，都是陈书记的子女嘛！亲女儿、干女儿都是女儿，有个受老百姓爱戴的爸爸，作为子女，倍感光荣。 大家夸陈书记教育了一个好儿子，又夸随心有本事，把一个看着要不行了的人救了回来，说这种本事，和神仙都差不多了，没看见吃灵丹妙药，只用了手，是真正的妙手回春。 听着刘诗雨一家人和她家的亲朋戚友的话，随心在众女心中的形象更高大，增添了崇敬之意。 周丽英看着随心，心中对随心的好感、爱恋又一次升级。 想起第一次看见随心，见到他不让自己妹妹受委屈，心头就默默地想，自己要有这么个哥哥多好！长大些后，自己开始关注男生，没见到有一个男生超过随心的，而且受姐姐影响吧，心里不自觉地觉得其他男生都不如随心强、不如随心好，小时形成的记忆是最深刻的。 这次妈妈受欺负，自己就想，要是有随心哥哥在自己家，哪个敢来自己家乱说话，他一定也象打惹了青心的男生一样，把莫顺生、郑百明、周明江都打个头破血流，而且莫顺生最可恨，竟敢明目张胆地说要做妈妈的相好的，呸！就凭他们会驾牛作田？随心哥哥就比他们强得多，如果是随心哥哥做妈妈的--，啊！丽英看着随心想到这，心头一颤，赶忙打断，是乱想，乱想。但，后来随心哥哥就来了，如自己想的一样来了，就象书中讲的白马王子一样，在关键时刻来到；后来，又象作梦一样，自己成了杨扬妈妈的干女儿，自己也和姐姐、还有妹妹一样，都把他放进了心里，看得出来，妈妈一点都不反对呢！ 周丽英知道自己不会再去喜欢上另一个男生了。丽英本就是个爽朗、性格刚烈的女孩子。 蓝萍和周丽雪呢，感到自己的爱人更完美了。 对莫灿、丽仙几女来说，随心越有本事、越有光彩，就觉得自己越想着他，这是小姑娘的崇拜心理。 随心没想要揣度几女心情，但知道早走为妙，此时，自己在这里就象一尊菩萨一般，让大家都不自在。 随心笑道：“爷爷奶奶，刘伯伯，各位长辈，我们今天来，只是丽雪想来看诗雨一下。”随心指一指门外的周丽雪，“她俩是小学一年级就开始的同学，不见就想，我们是陪她来的。”知道内情的人明白，随心是在影射周建民和刘诗雨，会心一笑。“我们得回丽雪家了，回去还要车谷，晒的谷子多，时间紧，我们就告辞，改天再来看望长辈们。” 诗雨奶奶怕别人不知丽雪家内情，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赶快说道：“小陈啊！我知道你急着回去做事，刚才又耽误了你们好多时候，不好意思留你们，但你一定要带走这点意思，万万不要推辞。” 诗雨奶奶说完，就对诗雨爷爷说道：“老头子，把我桌子上的袋子拿来。” 随心太明白农村老人们的心态，挺讲究知恩图报，尽能力报答恩情，要尽所有，拿出好东西表示谢意。自己这份救命之恩，他们不表示一下，会让他们睡不好觉。 随心当然得讲客气，推辞道：“奶奶，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不要客气。” 诗雨奶奶连连摇头：“这不是客气，这是礼信，规矩破不得啊，不然的话，我们会被人笑话的。”说着，老人家眼泪水又出来了，“小陈啊，你是我家诗国真正的救命恩人，你站在我们位子上想想，就晓得的。” 刘大年、刘鸿年、莫学河几个都连连称“是”。 这时，诗雨爷爷提着一个用花布缝的袋子从旁边门里走了出来，鼓鼓囊囊的，随心猜测里面装的是鸡蛋，这也是现在的农家里拿得出手、又较为贵重的东西。 随心一想，自己也不必太矫情推辞，一是出手治病救人，对得起这礼，别逆了病人家属的好心；二是以后多送几个甲鱼就是。 诗雨奶奶接过花布袋，往随心手里塞：“家里没好东西感谢你，你一定得收了这点心意，就几个鸡蛋。”随心清楚这绝对不是几个，应该有二三十个鸡蛋，肯定是诗雨奶奶自家喂的鸡攒下来的，留着换钱或做急用。 随心是个容易感动的人，现在的性格，几乎涵盖了心理学家将人的性格分为的四种类型，即：多血质型、胆汁质型、粘液质型和抑郁质型，这不是说随心有性格分裂症，而是说他情感丰富、视场景而定。 随心接过布袋，微笑道：“奶奶，这心意我收下了，你老人家一定会健康长寿、事事如意的。”心想这么好的老人，一定得让她健康，以后多关注下这位慈祥老人家。 旁边刘大年几人看着随心的沉稳大方之态，回想自见到他开始，他就是这样的，立即明白这小伙子不简单，不只是有手好医术，见识肯定也多，真不愧为书记的儿子，对随心更加深了印象。 ------------------ 随心一行人别过满脸感谢的刘诗雨家人，回夏梅家的一行人中，多了个刘诗雨。 没了外人，女孩们又活跃起来。 青心伴到哥哥身边，拉住随心的手兴奋道：“哥哥，你又治好了一个人的病耶，太厉害了！我们练好了功夫，是不是也行？” 随心开玩笑道：“要我说老实话吗？” 这话提起了众人好奇和兴趣，都想听听下文。 青心娇嗔道：“哥哥，你真话假话都说！” 这兄妹俩的对答引来众人好笑声，刘诗雨也感到了这群人的欢乐，她和周丽雪、蓝萍一起走，周建民则厚着脸皮走在她旁边，小伙子实在舍不得离刘诗雨远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了自己和诗雨的关系，死猪还怕开水烫吗？ 第四百九十一章 留李维均多做两天事 随心见大家都要听自己回答，而这回答也和练了红砂手的人相关，就笑道：“假话吧，那当然是会的啊，一时不行，等功夫练好了，迟早会行。”这话一听就是敷衍，众人笑意上脸。“真话吧，只有学医后才会，以后秋容姐肯定行。如果你们学些中医，结合功夫，将来也会有赤脚医生的水平。” 大家都知道“赤脚医生”的医术很平常，被随心话里的幽默引得乐呵呵地笑起来，青心娇搡哥哥胳膊一下，也笑嘻嘻起来。 蓝萍的眼界比较广，感到这次刘诗雨家之行极其成功，对走在身旁的刘诗雨微笑道：“诗雨，随心治好了你堂兄的病，对你和周建民也有好处，不看僧面看佛面，周建民是随心的同学，你家里会对周建民多层好感。”这时没上世电视里答对了“加分”的说法，也没网络中有增加“颜值”的网络语言，不然就说“你家里会给他加分、增加颜值”了。 众人都点头，认为正确。 年轻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而学生最关心的是学习，这也是个好话题，大家都能参与，谁说着考上什么学校好，大家就认为，当然最好是考上重点大学，女孩们笑呵呵地说着，发表着自己看法。 众女看着田野中搞“双抢”的人们，感受着闷热的高温天气，女孩们又庆幸自家搞完了“双抢”，知道刘诗雨在晒谷，忙又对她进行口头慰问，总之，是娇笑声不绝于耳。 实话说，社会热点，学生们关注得少，学校考“时事政治”，得由政治课老师发辅导材料，学生们为了踏入高等学府，为了个人前途，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读圣贤书”，拚了！春去秋来，寒窗苦读，哪管吹的什么东南西北风，一旦“金榜题名”，收到高校录取通知书，就什么都值了。 现在，高中应届毕业生要过有千军万马之称的高考这“独木桥”，象随心和周建民、刘诗雨这种另类，学校里实在少见。 刘诗雨虽初涉这个圈子，但都是同学和校友，自然地融入了谈笑圈。 李维均看着听着，内心升起由衷的羡慕，自己回家后就远离这个圈子了，但这个圈子的核心是陈随心，自己一定得与他保持联系，用书信向他汇报自己的情况，就象“运动时期”向组织写思想汇报那样诚恳。李维均切身感到陈随心说让周丽雪、周建民、莫小莉、刘诗雨、还有其他人考上大学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一定有他的可行办法，而无论是什么办法，只要能让自己和宋小佳同时考上大学就是好办法。随心的表现，让李维均更坚定了紧跟随心的决心。 看前面路口就到周建民家，随心对前面走着的蓝萍说道：“姐，我和维均哥去收稻谷，你们陪刘诗雨进建民家坐坐，诗雨，你今天早些回家。”随心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记忆中有五十岁经历的人，事无巨细，得多为年轻伙伴们想着，不能在有了年轻人的习性后，丢了中年人的沉稳气质和考虑问题的周到。 这提议对刘诗雨极好，免了刘诗雨初进夫家的不少尴尬，有蓝萍在，会为刘诗雨分担不少火力，蓝萍的美，给人震慑之余又有无限吸引力。 但丽仙反对道：“我去帮哥哥收谷。” 明显的，丽仙还是对周建民有看法，说明欺负不得有了记忆的小孩子，小孩子也会有记恨心的，还深刻。 “好。”随心立即答应，不会让这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受委屈。 对丽仙的做法，周建民是无可奈何，现在他深刻认识到了小时候犯的大错误，唉！七、八岁左右的自己怎么会去抢人家四、五岁小女孩的东西呢？自此她一直不待见自己。 一行人分成两路。 在机耕路上，随心就看清了夏梅在场院里晒谷。 “维均哥，你再留两天行不行，帮你表姑晒晒谷，帮些其它忙。”随心边走边问李维均，对现实中的李维均，随心不再有排斥情绪，因为上世发生的事情在今天不可能出现。 李维均一听大喜，自己已在琢磨能否多留几天，这下是想睡觉遇上个枕头！反正家里的“双抢”自己是赶不上了，还不如留下来做些让陈随心 高兴的事划算。可能家里父母还在打着如意算盘，但现在事情的变化比那时的打算更好，走复习的路考成个大学生，还是两个大学生，难道不比入婿成功当个农民强，显而易见，自己成了大学生对家里的贡献会更大。 “没问题。我家里‘双抢’也应该搞完了，不再乎我这劳力，我多留几天都行。”李维均答道。 随心对李维均的回答很满意，他似乎是自己收的第一个小弟，而聂群他们是和自己一同长大的，用他们得讲究些策略和客气，而靠自己帮助成功的人就不用太客气了。 随心对自己回归后做的事情比较满意，做事真正做到了踏踏实实，毕竟自己也属白手起家，想快也快不起来，因为每一天每一刻每一事都得自己亲历亲为，进展快不起来，如果记录下来，差不多是日记般的流水帐，但这是必须的！好吧，就这么做下去，越往后，人手多了，事情就越好做，就如同有钱人说的：第一个百万很难挣很难赚，但在有了一百万后，再挣钱就容易赚多了。 “好，好。维均哥挺不错。”随心自然地夸道。 李维均如今对随心是心服口服，听了随心这口气蛮大的夸奖，也不觉得违和，“嘿嘿”一笑。 丽仙却觉得有趣，挺象长辈夸小辈似的，自然地伸手拉住随心的手。这就是所谓立场不同，丽仙把自己看成随心的人，对其他人的言行就成了旁观者清。不过，丽仙现在对李维均的看法有了些改观，感到这位比较远房的表哥眼神顺眼了不少，不象才来那两天讨嫌，说得不好听些，就象流氓，就盯着自己姐妹看。 这是李维均心思改变的写照，人们常说“魔由心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思想到哪，眼神就会泄露出来，不是老成之人，难以掩盖自己的情。 走进自家大道，丽仙一见夏梅身影就大喊：“妈妈，我们回来啦！” 第四百九十二章 刘诗雨到婆家 夏梅在场院里翻晒稻谷。 稻谷有晒干了的，半晒干的。没晒干的稻谷，是晒垫里晒多了点，当田里收回的湿谷子多时，只好晒厚些。 夏梅晒着谷，婆婆在厨房里煮饭，自己一人在太阳下晒谷，根本不觉得累，也不再觉得孤单，夏梅脸上浮上笑意，这都是因为有了随心。 心中有无限快乐，夏梅感觉自己心中似有了在娘家当姑娘时的那种活泼，真想不到，在女儿都可以嫁人了的时候，自己也会心愿得成。哦！夏梅不由心虚地看眼四周，脸更加有些热，是想起了自己被随心拥吻的甜蜜感觉。 自己这辈子真的知足了！夏梅想，就这样过这剩下的人生就好，虽然自己和他的事见不得光，但幸福自己已感觉得到，他来后，就把家里以后怎么过都安排了，我总是听他的。还有三个女儿都喜欢他，我也不管，他会有办法的。唉！说起来，自己和他这样名声是不好，但这样做的人在农村里还真不少，娘家那片就知道有两家，在弯头、上游、泥湾村这三个大队也有不少传言，谁管呢！这是自家事，是两人的事，两人你情我愿的事，小心些又有谁知道？随心一看就是做事稳妥的人，他喜欢自己，自己一定不让人往他身上泼污水！ 真没想到自己和他这么快，应该是缘分天注定！ 婆婆的病断根了，她说她身上有力了，能帮自己做不少的事；自己的病好了，没了痛苦的几天难熬日子；女儿们个个有了由衷的欢笑，这日子，越来越让自己期望。 夏梅在正反两方面的想着，小女儿的叫声传来了，转头望去，丽仙正和他、李维均走了进来，于是，心中的其它情绪都没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快乐。 随心看到夏梅喜悦的眼神，明白她的喜悦来自何方，说道：“干妈，场院里的事我们来做，辛苦你了。”又告诉她：“建民的事应该会顺利，刘诗雨现在到了他家，等会，刘诗雨会过来。如果晚饭做得快的话，就让她吃了晚饭回去吧，多个人陪你们吃饭。”随心说着，走到了夏梅身边，接过耙杆，把装鸡蛋的布袋递给她：“是鸡蛋，可以炒几个辣椒鸡蛋了。” 丽仙马上接道：“随心哥哥又救了病人，是诗雨姐姐的奶奶硬要送的。” “啊！”夏梅惊喜地叫一声，这自己身心皆许的男子真是个忙人，是大家的贵人，有他在，好多事都逢凶化吉呢！ “我这就去做饭，她奶奶已经把饭煮好了，晚饭的菜品也好，可惜你们要回去吃饭。”夏梅遗憾道。 丽仙脸色更是晴转多云。 “哈！爸爸要我陪几个干爸喝酒。”随心只能搪塞了事。 夏梅善解人意道：“你去就是了，都要照顾到的。丽仙，你先去走廊上坐一会，等下去叫你新嫂子过来吃饭。” 夏梅这一说，逗的随心三人一笑，刘诗雨相对丽仙来说，可不正是丽仙的新嫂子。 ------------------ 夏梅做饭去了，随心知道她还要喂猪，农家里的活是可以忙个不停的，除非做个邋遢婆娘。 随心轻车熟路地开始车谷，车着谷，随心想到“交公粮卖余粮”的事，得记着来做这事，不过到时想忘记都不行，交粮的日子里，自家门前的公路上人来人往，肩挑车送的都是粮食。 随心望望场院，还有小半谷子要再晒一天，明天下午早些来，就可以结束“双抢”的所有事了，夏梅就可以开始专门喂鸡，稻田里的事则一鼓脑地交给周远仁了事。 随心抢时间似的忙着车谷，手表上的指针显示的时间是五点五十二分，不快不行了，估计最快也得六点半才能车干净晒干的谷子，好在有李维均在，他可以把快晒干的谷子盖上，晚上的露水挺厉害的，不盖稻谷会染湿。 有事情做，时间过得快；抢时间时，时间过得更快！ 车着谷，随心看着丽仙帮着妈妈喂了猪，这才去她伯伯家接刘诗雨她们。 当一帮人过来时，随心正好车干净稻谷，总算在预定时间内做完了必须完成的事情。 见周建民跟过来了，随心就向妹妹青心打听刘诗雨在周建民家的情况。 青心立即笑着给哥哥说起她们刚才到周建民家的经过。 当周伯母看见走在前头、又是从没见过的一个漂亮大姑娘时，立即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小儿媳妇来了、是刘诗雨来了，心中那份喜悦，真是无以复加，这小儿媳妇比大儿媳妇长得还好看呢！要知道，父母最操心的就是儿女的婚嫁，想不到啊想不到，小儿子不声不响的就给自己找了媳妇，还那个了，真有德行！于是，和同样反应过来的肖宝珍，马上就迎了上去。 以下的过程，就是由周建民晒谷，由周伯母和肖宝珍款待第一次来的客人和已铁定的小儿媳妇刘诗雨，其热情程度，让来帮工的这些友好社员诧异，但有蓝萍在，虽说看出对刘诗雨多了点热情，也没太在意，还没联想到周建民身上，当然，一年后，他们就明白过来了。 有外人出现时，周丽雪等人就马上打掩护，把话题扯回到同学关系上，三番两次后，周伯母也注意了，想到人家还是高中生，可不是在家待嫁的普通姑娘，还要上大学呢！一想到这里，周伯母的语气更亲切。 这种情况，一直到丽仙来请刘诗雨去自家吃饭，去周丽雪家，这才是名正言顺，刘诗雨跟过来，打的名头是来看同学周丽雪，周建民家留不得刘诗雨，否则会引起猜测。 走时，自然喊上周建民，他也是刘诗雨的同学，陪同学吃饭理所当然。 青心简略给哥哥说下，就小跑过去聚堆，女孩子们到了夏梅这里更活泼，没有外人在了，可以开开玩笑，喊刘诗雨声“嫂子”，让刘诗雨羞不胜羞。 丽雪奶奶见了孙媳妇，高兴得合不拢嘴，小孙子也有堂客了，说明周家人丁兴旺，有福气。 夏梅对刘诗雨热情得不得了，这姑娘是大女儿的同学，更是周家的媳妇，自己没生儿子，心中对周家的两个侄儿是当儿子看待的，这是她喜欢刘诗雨的根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前自己有想法要招赘婿，既是要将丽雪她们这一脉传下去，也是自己不想当“五保户”。 随心耳中听着热闹，手上动作收拾的更快，其它事有李维均做，自己就不管了。 事情做完，随心和李维均、周建民打招呼，告诉他俩自己明天下午过来，就走进厨房，说道：“奶奶，我们先回去，明天下午早些来。” 丽仙最不喜欢的就是随心离开，站到一边不说话了，蓝萍早留意她，过去拿起她手，笑道：“丽仙，不着急，等正式拜了干妈后，就经常到干妈家去住，好不好？” 大家听了，都看着丽仙。 丽仙一喜，但一想随心哥哥要是不在呢？喜悦的心就平静了很多，说道：“我要随心哥哥来接我。”美眸望向随心。 这下丽仙露馅了，大家的笑声立刻响起，笑丽仙的坦白，也是太可爱了，爱憎分明。 随心是男子汉，这点担担有，人家姑娘喜欢上自己，自己也喜欢她，难道要掩饰？肯定不能，点头微笑道：“丽仙放心，我来接你。” 有这插曲，随心、蓝萍六人的离去就少了好多分别时的离绪，大家就在厨房后门处分别，随心他们走过后面小山的山坳，就到河边上船，摇船回塘湾街。 至于刘诗雨，有太多的长辈和周建民关心她，不关随心的事。 第四百九十三章 猜题，请客 随心一行走过山坳，到了河岸。 六、七点钟的夏日下午、傍晚，天上的太阳还有老高，仍是白昼，被山峦树木挡住的阳光让阴影好长好长，有了迟幕之感。这边河面已没了阳光直射，随心他们来到河边，河风微来，让女孩们舒爽得“咯咯”娇笑。 随心跳上小船，放好带来的箩筐，将船舱甲板擦抹一番，收上铁锚，将蓝萍、青心、莫灿、薛晓俐、卢琼华迎上船，摇船回家。 蓝萍舒服的盘腿坐在前舱木板上，笑道：“我们今天做了件好事，真正的成人之美。”这种类似做“红娘”的经历是没有过的，美丽如她也觉得好有趣，此时仍在回味。 随心也有感慨，说道：“他俩聪明！一直同学，知根知底，互有好感，日久生情，男耕女织，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水到渠成，结为连理，天作之合，理所应当，值得祝贺！” 随心有感而发，说的话似一连骈句，有趣！让几女听得娇笑起来。 薛晓俐娇笑道：“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话有些画龙点睛，应景！大家都欢畅地笑着。 青心有疑问，问道：“哥哥，你说可以保证他们上大学，那他俩就‘男耕女织’不成了，你怎么帮他们通过高考呀？” 这想法、疑虑几个女孩都有。 她们想，随心动不动就说帮别人考上大学，这有点不合理啊，高考考场监考那么严，靠临时递条子，那是根本做不到的，也没人敢帮忙，爸爸出面都不行，这样做，参与的人都会弄得身败名裂。 那么，随心帮他们，就只能依靠他自己的本事了，好象练的功夫也用不上吧？这是要他们用脑子学习知识，不是用肢体。对了，随心学习好了，就猜题，猜高考题，猜对了，就绝对会作高考题。 这是女孩们得出的结论。 和女孩们想的不同，随心这帮助的办法自然是用功夫了，看过那么多武侠玄幻小说，难道练不出一个功夫来作弊？那也是太对不起老天爷的厚爱了！随心有信心，也不急，答道：“有点类似于作弊吧，但他们基础知识掌握得不牢，高考时也可能阴沟里翻船，比如说，做过了一遍或看过了一遍的试题，如果和高考的考试题一模一样，他们还在高考的考场上出错，那怪谁？” “咯咯”娇笑声响起，女孩子们喜欢随心的坦诚相告，但也好笑，果然是跑不脱、离不开作弊行为。 卢琼华叹道：“都告诉你怎么做了，还做不对题，就别读书了，丢脸！” 蓝萍笑道：“能猜准高考题，她们肯定考得上，只要知道几个大题内容就差不多了，大题分多，小题不难答。” 蓝萍才参加完高考，真正的经验之谈。 四女听了齐点头，她们从不怕上考场，书本知识掌握得不是一般的牢靠，那是相当的牢靠，解起题来，基本上是得心应手，难得遇上不知怎么下手的考试题，但这样的题别人也做不出来。 船顺着河道拐弯了，西斜的太阳把阳光撒在河面，水面满是粼粼波光，整个河面光彩夺目。 随心想起妈妈帮贺玉兰几家拉好了生意，征求意见道：“我们先去玉兰姐家行不行？告诉她们明天不要卖西瓜，妈妈已经帮她们几家拉好了大生意。” “行啊！我最喜欢舟舟了。”莫灿高兴起来。 “行。耽误不了几分钟。”蓝萍赞同，青心三个也满脸是笑地点头。 见大家同意，随心手上加些暗劲，于是，船更快地顺流而下。 ------------------ 陈卧东在后院偏屋的厨灶上做着晚饭。外面杨扬和郭秋容、卢玉华、薛晓琳、刘惠四女陪着卢军、莫世贤、薛叔华说话，等去搞“双抢”的随心一行人回来。 晚饭的菜做好了大半，野猪蹄先用高压锅炖了10分钟，然后改用钢精锅用文火慢慢炖，这是陈卧东测验出来的经验。 陈卧东想，儿子做事情越发妥当，野猪脚跺下的肉多，猪皮也让他削出了嫩皮，已用文火炖了近两小时，筋肉应当啃得动了；野猪肚很大，净重都不小于四斤，虽听说猪肚皮上疔子越多越有补性，但看着不舒服，切下扔了，这猪肚先用滚水焯一下过滤，再加入水烧开炖十来分钟，就用中火文火慢慢炖，里面加了莲子、薏米、党参、百合、白芪、淮山，绝对滋补，也已经炖了两个多小时；油酥鱼块已炸好，小灿喜欢吃；野猪心和野猪肉等随心、萍萍他们回来炒，尤其是猪心，即使在大热天，凉了味道也差很多。荤菜就做这些，天气太热，做多了吃不完会变坏，浪费！ 小菜就煎茄子(已基本煎好)、干煸嫩辣椒、炒空心菜、炒苦瓜。 陈卧东看看满厨案的菜，感到儿子建议把卢军、莫世贤、薛叔华三个请过来喝杯酒很对，自己亲自去叫的他们，够对得起他们。这一想，陈卧东感觉不把刘惠的爸爸刘正明请来不对劲，刘惠这丫头都叫自己和杨扬“爸爸妈妈”了，和玉华、小灿、晓琳一样，为啥不叫她爸爸刘正明来喝酒？会不会让她多想？ 陈卧东伸头朝客厅喊一声：“杨扬，几点了？” “六点三十八分。”杨扬回答道。 陈卧东说道：“杨扬，你快让小惠和玉华、晓琳去把刘正明请来喝酒，今天不谈我们去读书的事情，只和亲家喝酒，少了小惠爸爸可不行。” 杨扬惯性思维，真没想到无意中冷落了个干亲家，也明白陈卧东话中的含义，这事不行！得赶紧亡羊补牢。 杨扬站起来，说道：“我去，没早些请就是大错特错，现在都是饭点了，我不亲自去，就更不对了！” 刘惠连忙站起来，感动地笑道：“应该没吃饭，我陪妈妈去。” 郭秋容笑道：“我也去。” 卢玉华、薛晓琳和刘惠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当即一同起身，陪杨扬上街，去请刘惠爸爸刘正明来吃饭喝酒。 薛叔华见了这一幕，对卢军、莫世贤点着头叹道：“老陈两口子真讲究，和他们两个做亲家，让人放心。” 第四百九十四章 给贺玉兰送好消息 随心划着小船，不久就到了进小河的河口。 青心笑道：“可惜了，要是没拦河水坝，我们就可以坐船去区中学读书。” 蓝萍拍拍妹妹小手，说道：“要是没水坝，河里也没这么多的大鱼和脚鱼呢！” 青心一听可不是，忙说“有坝好，有坝好，哥哥好赚钱。”财迷样让人发笑。 随心从两人对话中得到启发，卖给矿里食堂的鱼不用局限在每条七、八斤重，几十、百多斤的大鱼正好供应他们，大鱼的肉烹饪起来，肉还不易散，更香。 转过山头，就远远地看见了泊在小河边的贺玉兰的小船，这条船为贺玉兰造福不小，放网捕鱼，去塘湾街，都可用上它，即使去qs区的桃坪街，也能用船走很大一截水路，然后把船停在熟悉的人家门前，将船桨、撑杆托付给这家人，再走路，省很多力气。 随心不由想起记忆中的上世，上世里，自己是人在哪，车就在哪，熟悉自己的人，可据此判断自己的行踪。现在贺玉兰的小船停在家门前，也是表示贺玉兰在家里没出门。 卢琼华这时有些郁闷地说道：“玉兰姐姐这么好，怎么会嫁给舟舟爸爸呢？” 薛晓俐附和：“是啊，还可以嫁给当兵的解放军叔叔，还有老师，或者其他有工作的人嘛。都‘双抢’了，我们也没见到舟舟爸爸。” 随心知道她们清楚农村姑娘的出嫁规矩，一般来说，农村里长得好看又有文化的姑娘，她们的对象往往是军官、教师、工人，这可以保证她们手头不太拮据，即使婚姻不幸福，也有一个想头，当然，如果不幸嫁给了一个懒酒鬼，那是真倒了霉。 随心解释地说道：“舟舟她爸爸，以前应该是过得去的，不然，玉兰姐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嫁人，可能是玉兰姐太能干了，养出了个懒虫，加上人一负伤，承担不了家庭责任，才干脆不回家。” 听了随心这个解释，蓝萍说道：“玉兰姐是有点苦。” 青心要求道：“哥哥，你以后多帮帮玉兰姐姐。” 随心听了这要求，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听听头。 蓝萍听了，瞄瞄随心，抿嘴一笑。 随心装着没看到，视而不见。 说话间，小船靠近贺玉兰几家常用的小码头，大家都看到贺玉兰正在房前的坪地上扫地。 看到贺玉兰，青心从船上站起来，手臂挥动，喊道：“玉兰姐，我们来啦！”清脆动听的少女嗓音传播了出去。 莫灿也抑不住高兴，甜糯的声音超过了历史高度，高喊：“舟舟，我来看你啦！” 这两声欢叫，哪里只贺玉兰一家听到，其它几家都听到了，随心就看到旁边一家的门里出来了王秋丽，走到了走廊上。 幸亏随心驾船稳如泰山，劲贯船桨，任凭站起的五女如何跳动也不晃一下。 随心将船靠稳岸边，让五女依次下船，走向迎来的贺玉兰。 这时，穿着小布褂和类似上世七分裤的小裤衩的小姑娘舟舟也走出了厨房门，小嫩腿迈腾着，高举小手臂，嘴里叫着“大哥哥，大姐姐”，快活地跟在妈妈后面迎上来。 随心在系船，看着这小姑娘，只觉太可爱了！ “今天你们来得早啊，吃晚饭没有？”贺玉兰拉住青心，高兴地寒暄，语气中明显含蓄着兴奋，眼光瞟向随心。 青心嘻嘻笑道：“没有呢，我们先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赶回去吃饭。” 青心说话时，莫灿朝贺玉兰一笑，越过她，迎向小舟舟。 不待贺玉兰问，青心就讲了：“玉兰姐，今天早上，煤矿的夏矿长和金矿的人都到了我们家，我妈妈和他们说好了，后天早上，是20号、星期三，你们几家把熟了的西瓜都运到我家门口，煤矿专门派车来拉。玉兰姐，你们明天不用上街卖西爪了！还有啊，每个星期一、星期四，你们在早上、八点钟吧，把西瓜运到我家门口，金矿、煤矿都要，越多越好哦。玉兰姐，是不是好消息？” 贺玉兰越听越高兴，这真是帮了大忙，省好多时间不说，最根本的是不用担心卖不出去了，不用担心会烂掉一些，一下似心头拿走了块砖头，贺玉兰心中轻快起来，心想今年的收入不会打折扣，会有几百块。 “是，是！太好了！”贺玉兰嘴里快乐地回答，转眼看见王秋丽几个站在各家走廊看着这边，忙喊道：“秋丽，你们过来，有好事。” 王秋丽几人听到招呼，不犹豫了，立即快步走来，远些的，用上了小跑。 随心站在妹妹一旁，欣慰贺玉兰的高兴，眼光跟着望向那几位少妇，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扫到了小跑少妇的胸前，她们胸前在上下波动，嗯，脑中掠夺一词：乳波。 这时，蓝萍她们和舟舟拥在了一起，大小姑娘快乐地笑着，她们是彼此喜欢、彼此吸引，都美好得各有千秋。 “舟舟，大姐姐真喜欢你！以后你长大些，一定得跟着我们玩。”莫灿都把玩的计划做长远了。 “好啊，大姐姐，以后我也会象大姐姐、你们一样好看吗？”说着，用漂亮嫩嫩的小手指比划下蓝萍，在她小心思中，蓝萍是她最羡慕的一个。 好个人小鬼大的精灵，这么小就知道爱美了！姑娘们乐得大笑。 “会的，会的，舟舟，你会长成个大美人！”蓝萍拉着舟舟小手，笑得小嘴微开。 不一会，王秋丽四人来到，贺玉兰立即把青心告诉的好消息转告给了她们，四位少妇闻听，当即也是高兴得眉开眼笑，她们的担心和想法和贺玉兰是一样的，这下没愁心了！ 见蓝萍抱起舟舟，随心伸手接过，抚抚她嫩滑得酥人的小脸，问道：“舟舟今天做了些什么事呀？” 舟舟靠在随心胸前，也伸手摸摸随心的脸，摸了几下，还缩手回来摸下自己小脸，感觉大哥哥的脸皮和自己的一样，舟舟这动作，看的大家不得不笑，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随心的小白脸，第一次见到的人印象最深。 舟舟边摸边说道：“我呀，自己起的床，喂了鸡，还问了妈妈，大哥哥大姐姐什么时候来。” 哦！原来这小姑娘对随心、蓝萍几人这么想了？ 贺玉兰点头，补充道：“还说了大阿姨家在河对面，自己去不了。” 这说明小丫头真聪明着，都稀罕地看她，把舟舟看羞了，一下缩到随心怀中。 随心拍着小丫头，笑道：“玉兰姐，消息给你们送到了，记得后天早上送来就是，最好是各家先过好秤，统一卖给煤矿，回家后你们自己再分钱。” 贺玉兰和王秋丽四人连连点头。 第四百九十五章 孝道 时间不等人，天空成了黄昏的景色，夕阳即将落到远处的山顶上，阳光己不那么炙人。 随心告诉舟舟：“舟舟，大哥哥大姐姐要回家吃晚饭，不能留了，后天你跟妈妈一起到大哥哥家，大哥哥亲手给你做漂亮衣服，好不好？”随心看到舟舟身上的小布褂，心里寻思的送什么礼物一下成了给她做新衣服，这主意不错。 随心这话让几个少妇听了将信将疑，心想这小伙子怎么会裁剪衣服？不过出于礼貌不好问，后天就带舟舟过去，到时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 这都是人们形成的习惯性思维，男女有别，女人持家，缝缝补补是娘们的事，与男人无关，却不知传统上由女人做的事，却大都是大男人做得最好，就比如做衣服，顶级服装设计师绝大多数是男性。 舟舟抬起头来，悄声问：“大哥哥，你再抱我一会行不行？好凉快呢！嗯啊，比妈妈身上还香。”小丫头把随心纯净地气息也形容为香。 蓝萍几个随心的姑娘听得明白，暗里羞涩之余，也和大家嘻嘻笑开来，舟舟说男人“香”，让人由不得不笑，小丫头的话太出人意料。 舟舟没忘记随心的话，要求道：“大哥哥，我要长裙子，不让蚊子咬我。” “好好，就听舟舟的。舟舟好聪明，稳稳的大学生胚子，舟舟，喜欢上学吗？”随心说完，脑中记忆突然涌上股思绪，上世里，儿媳吴晓琼要是怀的是女孩，也肯定有舟舟这么聪明伶俐吧！ 随心忙打断这突如其来的思念，只能深藏的就深藏，多思无益。 舟舟听了一挺小胸脯，小脸严肃道：“喜欢上学！妈妈说了，会数数认字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众人听得大笑，认可贺玉兰教女有方，小舟舟有志气。 随心和舟舟的几句话也让贺玉兰知道随心衷心喜欢舟舟，心头无由地升起甜蜜，边伸手接舟舟，说道：“耽误了你们吃饭，我们后天不会误事的，青心，谢谢你们专门来告诉我们一趟。” “好，我们走了。”随心说着，也向舟舟奶奶挥向告别：“舟舟奶奶，我们走了。”随心是看到她一直站在厨房门口微笑着望向这里的。 舟舟奶奶看着众人走到小河边，心头喜忧参半。喜的是，儿媳妇她们认识了河对面街上的头面人物，以后在河对面做什么事情，肯定要方便些，遇上什么麻烦，就能找人帮忙解决。忧的是，玉兰越加独立了，自家儿子在她心中将越来越没分量，自己是真的担心啊！说不定在哪一天，她会把儿子踹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算儿子正常，玉兰她眼界高了，都会瞧不起郭峰的，唉，自己无法说什么，只能对她更好。 ------------------ 小船离开了贺玉兰家好远。 “哥哥，我们这个假期里，好象做了好多事呢！”青心回头望望贺玉兰的小船，有感而发道。 随心想起上世的“志愿者”，他们绝大多数是满怀爱心的人，他们免费、无偿地为社会进步，致力于贡献自己的力量。思索着自己明天就去做“志愿者”，去帮祟明公社那两家特困户，今天爸爸应该查清楚了两家特困户的具体大队和生产队。口里回答妹妹道：“我也觉得呢！我们帮了别人，你们是不是感到自己心情舒畅些？” 五女都感觉起来，薛晓俐首先说道：“是的。我看到随心哥哥治好了诗雨姐姐堂哥的病，我当时就感到心情特别的舒服，好象别人看我时都象是在感谢我。” 青心、蓝萍、莫灿、卢琼华一想，可不是，当时脸上好有光啊！不由地点着头，“嘻嘻”娇笑。 随心诙谐地暗衬，晓俐这丫头倒先感受到了“夫贵妻荣”。 随心笑道：“二十年前，***他，应当也是和我们现在一样，有这种助人以后的欣慰快乐感觉！有一分力，发一分光，有助人为乐之心的人都是好人。” 这话又说到女孩们心上了，随心做好事，她们与有荣焉，已把自己的荣辱和随心结为一个整体，随心这话，说明随心很理解自己的心。 随心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即使经历了上世莺歌燕舞的腐败时光，一颗正直善良的慈悲之心依然不改，反而因这些经历多了爱心，这时就想，重生了，历史趋势不去理它，让自己亲人爱人幸福，让受自己影响的人安居乐业，就基本达成了心愿，毕竟自己念念不忘的是不再有上世的遗憾。 大家体会着做好事就有好心情的关系时，小船进入大河，宽阔的河面，看得几人觉得心胸更开阔，同时，也看见了要回的家。 青心望着河对面自家的房子，笑道：“一天过得真快，爸爸妈妈在等我们吃晚饭了，晚上有野猪脚吃的，筋炖糯了，好好吃。” 随心补充说道：“还有野猪肚、野猪心，我和爸爸说了，会请干爸他们来喝一杯。” “晚饭会很热闹。”蓝萍说道。 “会练不了功。”卢琼华担心。 “我们自己练。”薛晓俐不担心。 莫灿没说话，想着好吃的了。 “姐姐，何爸爸隔远了点，来吃不了好吃的。”青心对蓝萍遗憾道。 随心平日很少想到蓝萍的爸爸妈妈，这是小时候形成的习惯。 那时何庆丰和蓝心如工作忙、子女多，哪有时间到塘湾朱河村来看女儿，于是，包括蓝萍，平日都忘了这俩人似的。但现在听青心一说，随心醒悟如今不同了，自己和萍萍已定终身，她父母就是自己正正式式的岳父母，必须得放心上，随心立即把何庆丰和蓝心如的地位放到了自己要时常关注的重要位置，起码得经常孝敬！后辈要懂孝道！ 随心接口道：“青心，等这两天忙完，我就骑车给何爸爸蓝妈妈送去，保证河鲜野味经常有吃的。” 蓝萍一听就明白了随心心思，心头高兴随心这样做，到如今，当年父母的辛苦和把自己放爷爷奶奶家的无可奈何自己已完全清楚，虽说和父母相处似乎少点亲密，没有和杨扬妈妈亲近，但父母的哺育之恩得牢记，当然得孝顺父母，自己和随心关系不同了，他孝敬自己父母理所当然，蓝萍想着，对随心嫣然一笑。 看着这绝美得让天地都似乎失色的一笑，随心有些明悟“烽火戏诸侯”时周幽王当时的心态：太值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五亲家小聚 小船滑行在河面，落日的斜阳射在微波荡漾的水面，就象射在满地的碎钻上，让身处其中的小船，如同行驶在奇幻世界中一样。 卢琼华小手挡挡眼睛，感慨道：“不来这里，我根本想不到这景象有这么好看呢。” “正常。身临其境才知道嘛。”莫灿也在陶醉这美景。 随心想，我们现在悠然自得欣赏夕阳映照碧波的情景，有点身处于名曲《渔舟唱晚》中所描绘的意境。 薛晓俐这时故意唱对台戏，笑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好看不了多久。” 蓝萍笑道：“领略过，就不遗憾。” 各人发表各自的感想！ 随心划着小船，感到小船在手中有如玩具，如果船和工具够结实，自己可把它划成快艇，不过想起那些老牌武侠小说和玄幻文中的高手，他们可以用自身真气发出内力于体外，将整船护住，损坏不了任何物体，顿时感到自己还很渺小，虽说任督二脉的小周天几乎没停止过运转，但丹田中的雾气团仍没变化，不知要吸多少灵气才能显得浓厚一些，所以，老陈我还没多少资本自豪，任重道远呢。 自己现在能做到“踏雪无痕”，最大的可能是灵气入体时改造锻炼了肉身，让全身细胞基本纯净了，少了大部分毒素杂质，加上灵气转化成的内气高级，才有了现在的各种能力。 小船飞快向自家门前的河岸靠近，只剩二百来米距离，随心眼睛瞟见街尾出来几人，哦？身影好熟，定晴一看，是妈妈杨扬和秋容姐、玉华、刘惠、晓琳，旁边男人是刘惠爸爸刘正明。 随心一下明白原由，顿觉惭愧，感谢父母考虑事情周到，这事刘惠嘴上不说，心里应该会有看法的，爸妈真是及时排除了影响感情的隐患，姜真是老的辣！ “看到没有？妈妈她们接小惠爸爸去了。”随心示意道。 “真是耶！我刚才都没想到有他。”莫灿娇憨地实话实说。 蓝萍绝美无瑕的小脸泛着浅笑，想起杨扬好认干女儿的目的，心里还是有些腹诽这位疼爱自己的干妈：妈妈，你干女儿这么多，你忙不忙得过来呀？ 蓝萍望着还不怎么看得清晰面目的杨扬，心里头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记得到的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见到杨扬妈妈后，自己就被随心拉出去玩了，带着青心一同回到朱何村小学校，进了房间，随心把他的连环画图书都拿出来给自己看，青心小妹妹呢，才两岁多，就把自己放抽屉里的小小弹子糖塞给自己吃，这时的青心才学会说话，就对自己大公无私了。蓝萍忍不住看青心一眼，这妹妹，真的对自己很好很好。 蓝萍继续想，后来，随心又用椅子拉板车似的拉自己和青心玩，就是从那时开始，玩快乐了的自己，开始忘了县城的家，忘了在爷爷奶奶家的不适用，在爷爷奶奶家，那些表兄弟和表姐对自己并不亲热。 吃晚饭时，奶奶特意给自己炒了鸡蛋饭，香喷喷的，自己现在还喜欢吃鸡蛋饭，就是因为奶奶炒得好吃。 自己玩累了，妈妈就给自己擦洗了一身，把自己留在了家过夜，还派随心去给爷爷奶奶送信，随心自小就这么能干。 蓝萍看着杨扬她们走近，心头又把铭刻得深深的记忆想了一次。 两路人马汇合成一行，高兴地走进了回家的私家路，没等随心，大家习惯了随心的事多，就不用陪他了，何况，随心还说了让她们先回家。 这次停船，随心没用竹浮筒上系着的缆绳，而是将铁锚扔下水，距岸边更远一些，两种办法可以交替用，看情况吧。 ------------------ 随心泊好船，听着客厅兼餐厅里的笑声，微笑着往家走。 走到门口，就见女孩们在餐桌上摆筷子，方桌上搁上了大圆桌。随心默数下吃饭人数，虽然多达16人，但还是勉强坐得下，而且把每种菜分成两碗、四碗的放到四方，这“拥挤”就更不在话下，反正家里碗多。 叫过四位干爸，又和一天没在一起的卢玉华、薛晓琳、刘惠对对眼、点点头，就去后面偏屋厨房帮爸爸陈卧东的忙，偏屋与客厅，就隔一道后门。 一见陈卧东，随心轻声笑道：“爸爸，你和妈妈把刘爸爸请来，做得太对了！这下叫五亲家小聚了。” 陈卧东笑道：“我也是突然想起来，感觉不对劲。” 陈卧东已炒好镇在井水中的新鲜野猪肉，多换几次镇新鲜野猪肉的清凉泉水，效果很好，肉没有变质的味道，仍新鲜。 野猪心是腌了盐镇在井水中，颜色更新鲜，陈卧东开始火爆，做火爆青椒猪心，因腌过盐，爆炒出来的心片会更脆，最好下酒。 从陈卧东分几碗盛同一个菜品，随心知道他同自己想到一起了，对父亲笑道：“爸爸，以后得准备开两桌。” 陈卧东点头，笑眯眯地说道：“今天静枝三个不在，上面周丽雪三姐妹也没来，才勉强坐得下。随心，你哪天接周丽雪一家人来吃顿饭，我还只见过丽仙那丫头。” 随心笑道：“她们得请人看家才行。” 灶火旺，炒素菜尤其快，十分钟不到，陈卧东将素菜全部炒完，随心也把两只钢精锅里炖的野猪脚、野猪肚分别盛了四大碗，由自己端上桌，不让女孩们端，以免烫着她们，都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防着点好，陈卧东完全赞同，不让女孩们端这些大碗。 色香味齐全的佳肴摆了满桌，虽热气腾腾，在这大热天里有些逗汗，但有两台电风扇吹着，这扑鼻地香味更勾人食欲。 陈卧东见女儿们盛好了饭，放好了酒盅，随心斟上了酒，就邀请干亲家上桌。 陈卧东笑道：“随心打了头野猪，留下了猪脚和两样猪下水，就请几位挨得近的亲家来尝尝，喝几杯酒，我厨艺不高，菜可能做得味道不好，请包涵，请大家上桌吃饭喝酒。” 随心自然陪喝酒的干爸们坐上位，女孩们就习惯地按往常位置坐好，今天陈卧东坐刘正明旁边，好似弥补下自己没亲自去请他的失误。 家里吃饭随意，陈卧东先请卢军、薛叔华、莫世贤、刘正明吃菜，大家都知道，肚子里有东西垫了底，喝酒后就不容易醉。 野味这东西，是比现在家养的动物更好吃，这是随心默默比较的结果，去掉野生动物特有的腥膻味，口感那是相当好。 野猪脚炖得正好，粘在骨头上的筋和皮膜脆骨能咬下嚼碎。野猪肚子呢？同样炖得脆爽，散发猪肚特有的滋味，加的几样补药，让肚子味道锦上添花。 大家吃得齿舌生香，很饱口福。 第四百九十七章 传统，经济 晚餐的菜丰盛。 卢军笑道：“老陈，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你不当书记，开个饭馆做生意也很赚钱。” 个体工商业在七九年已放开，个人可以开餐馆了，街上已有了三家，是薛石人他们集体饭店的竞争对手。 大家吃过了陈卧东做的菜，知道卢军这话不算恭维，事实如此，都用笑声表示同意。 “赚钱这事已不用我操心，我摔手当个一心为民的好干部就行。”陈卧东听了，一脸正气地坦诚道。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全盯上随心，就是随心能挣钱，才使陈卧东能这么豪气地发言！ 卢军四位家长更是想到了随心说的，他要把妈妈认的干女儿的所有费用全部包干，不要她们的父母再花一分钱。这不是一般的承诺，而是开始养家糊口。 实际上，卢军他们这些家长，私底下确实被杨扬长年累月的说教洗脑了，随心这么有本事，自己女儿跟着他过一生的富贵生活有何不可，难道一辈子辛辛苦苦地跟着个没用的男人就好？起码塘湾街上的老人，谈起原来住在区委区政府大院里的两房姨太太，就没一个鄙夷她俩的，都说这两个女人“八字好”、命好，还有丫环仆人服侍。 这是社会根源。杨扬敢明目张胆地说要几个儿媳妇，就是充分了解这种社会状态，其实后世的人不说当“小姐”的姑娘，不说当“二奶、小三”的女人，不瞧不起她们，不指责她们，就说明了传统的一脉相承，当有贫害差距出现，当社会阶层出现分化时，这社会就没了新旧之分，有的只是富贵和贫贱。 “爸爸，我一定让你放心，让你没后顾之忧。”随心见几位长辈吃了不少菜，酒没喝完一盅，就开始敬酒，也为了变换话题，“我敬几位爸爸一杯。” 酒过三巡，男人的话匣子开始打开，话多了。 现在最吸引人的话题当然是当前农村工作的重点：“双抢”和城镇的社会治安问题。 薛叔华朝陈卧东说道：“书记，这两天下乡没有？我看附近田里的谷子收得好快，感觉再过两三天都能插完晚稻。” “明天下去。这‘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确实是解放了生产力，实践确实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政策对头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被极大地调动了起来。”陈卧东很兴奋，让农民尽快把“双抢”搞完，是他的主要工作，下一步是收粮工作，解决全国人口的吃饭问题，从来都是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大到国家，小到个人，只要“手中有粮，心头不慌”，各行各业都始终贯穿着同一个道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陈卧东当的是基层领导，对国家政策领会颇深，他们是最需要踏实工作的一帮人。 刘正明笑道：“田是他们自己的了，他们不抢收抢插就会饿肚子，为了不饿肚皮，不积极不行，除非想去讨米。”“讨米”是塘湾人说当乞丐的意思。 刘正明作梦都不会想到，上世里的人，当乞丐、收破烂是两个相当有前途的职业，许多从业者晚上衣服一换，开上车就去夜总会消费，泡夜总会里的小姐。 刘正明这话也对，社会主义不是养懒人的社会，多劳多得嘛，种田能手起码衣食无忧。这也逼得懒人必须自食其力，想不劳而获，就只能走歪门邪道，或从小偷小摸到抢劫，或拉帮结伙收保护费搞黑社会，祸害一方，到时自然是囚徒一个。 莫世贤点头，笑道：“是这个理。我想，上面是把握住了人性，虽说是生产力水平不高，但我看主要是人的觉悟不高，算是找到了适用生产力发展水平的生产关系。” 薛叔华整天研究报纸，他政策性明显强些，笑道：“我看就是一句话，都是为发展经济，为多生产物质。报上时常提到涨工资的可能，有文章就分析了，生产和生活资料不够多，涨工资了，也无非是多数几张钞票买同样多的东西，所以涨工资没用。农村搞‘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分田到户，是为了多生产粮食；工厂里搞‘保质计件岗位责任制’，是为了多生产产品，这样，各方面物质多了，才有涨工资的可能，也达到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目的。” 随心知道这时候有文章讨论“商品经济”的，但被批判的时候多，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也不行。薛叔华是经历了“运动”的人，小心谨慎，口风紧，根本不提这方面内容。 卢军笑道：“喝！老薛有水平啊！我敬你一杯。” 大家热热闹闹齐干一杯。 随心知道，政府手中掌控多少财富和资源，政府就发行相应数量货币。后来以手上持有多少外汇作为发行货币的主要依据。但随心认为以财富和资源为主体发行货币是最稳妥的。改革开放，搞活经济，引进外资，借鸡生蛋，用蛋孵鸡，财富就会越来越多，财富多了，货币发行量就可增大，显而易见的办法就是给全国工薪阶层涨工资。 陈卧来笑道：“我们就为农民服好务，让田里地里多产粮。来来来，吃菜，吃菜，吃不完浪费，要浪费也浪费到肚子里。” 大家响应号召，乐呵呵地伸筷子把自己喜欢的菜品挟到自家饭碗中。 随心笑道：“其实，我国人民很多人手里还是有钱的，主要矛盾是物质不丰富，有钱没货买，你们看是不是？自行车票没报废的吧，缝纫机供不应求吧，我卖鱼每天能卖完吧，这鱼送到明县去卖，再多十倍都会抢光。” 随心拿自己举例，引得女孩们好笑。 莫世贤说道：“政策放开了，自然会有人琢磨着怎么挣钱，要挣钱，就得拿东西来换钱，随心、久学你们用的虾笼也是例子，确实只要动脑筋，赚钱的门路多。” 刘正明接话道：“这样挣钱很正大光明，不过，如今城里的小偷扒手越来越多，大多数是返城男知青，这些人不走正道，四处下手，特别是车站周围多，下车上车不捂紧口袋，钱就被人掏走了，有时干脆变成抢，从县社回来的人讲，县社的人到明州出差，就被抢走了挎包。” 卢军点头，他也听说了，还是熟人。 于是话题转向城市的乱象。 第四百九十八章 论知青 说起城里的乱，大家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了，蓝萍想到十二号上塘湾来时，妈妈蓝心如还说不要到处走呢！ 薛叔华没从报纸上看到过有关报道，但从前两年开始，这类传闻是不绝于耳，从舆情国情来看，小道消息传播的往往是真实情况，这就小嘘不得了。而现在熟人都被这样，那是情况严重。 原因大家基本清楚，是返城知青和待业青年在做坏事，甚至在犯罪。 薛叔华说道：“这些知识青年也是赶上了时候。建国以后，国家进入和平时期，与旧社会相比，不是好一点点，大家有饭吃多了，于是国家迎来了生育高峰，人越生越多，快翻番了，长大了的青年要吃饭，可是国家一下也安排不了太多的人，只能把多余的知识青年安置到广阔农村，让他们开荒造地，自食其力了。” “是啊，当年的报纸大力报道了这些情况，越是直辖市的青年，就去得越远，大都是边疆省份，从南至北再向西，是到边境的山区、草原。省城的青年还好，是分在本省的农村，再远，到了县城，都有开往省城的班车。而那些直辖市的青年呢，他们就不幸多了，想回家，没本地政府安排，都找不到到县城的交通工具。我这是看一篇北方某山区林场关心知青的报道，才知道的。”莫世贤说道。 卢军和薛叔华听了，频频点头，显然，他们也看过同样的文章。 卢军叹道：“这些年青人是吃了苦，他们在城市长大，是学生，有几个干过体力活的？一下子下放到农村，每天干重活，是有些遭孽，开始下放的知青还好，我知道是让他们自己报的名，所以他们积极性还高，有股响应号召的激情，有革命精神激励他们，还算坚持得住，而后面按任务下派的人数，完成是赶鸭子了，这些人下去是混日子。” 刘正明说道：“这帮人越这样，就越得不到招工、当工农兵大学生的指标。” 陈卧东笑道：“在恢复高考时，这帮人考上大学的最多。” 这倒是真的，大家都知道一些，为了不再受苦，他们也是拚了。 刘惠这时开口笑道：“我们街上的知青分到生产队后，好象就住了几天，个个都跑回家了。” 这是塘湾区的笑料。塘湾区有两条街道，两条街道的初高中毕业生本就不多，根据政策，把他们安排到本区的各个公社插队，接受广阔农村里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可惜知青们插队的地方离家太近了，不象京城、沪东这些直辖市的知青被下到边疆，和家远隔千山万水，队里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又大都不佳，知青们就仍然住自家，到生产队劳动，就象工人上下班一样，还迟到早退、出工不出力，带坏回乡知青和本队青年，弄得名声很不好。 开始，有知青偶尔装病请假，没想到生产队里立即准假，这下启发了这些知青，个个有样学样，纷纷装病，在家等待安排工作的同时帮家里做事，而生产队更是愿意他们不来出工，他们没工分，就少分走一份口粮。 大家一听，无不好笑起来。 塘湾区塘湾街和沙湾街的知青“上山下乡”成了场闹剧，陈卧东这些区社领导都无可奈何，因为招工的指标都是指定给下乡知青的，而“知青”们都是熟人子女，也不愿难为他们，他们有了“知青”身份，就有资格参加工作，至于谁先走，就按出工天数来排名，当然是老实的、胆小的在生产队住的时间长些，于是出工天数多些的这些老实的、胆小的知青就先被招工走了，区社这一招数很管用，就看谁的出工天数多，这就让没招走的所谓“知青”为了出工天数，只好经常去生产队晃悠，弄得队里反而生气：这些“瘟神”不来才好。 但这样的“知青”想推荐上大学，当工农兵大学生，那是想都不用想，没门，陈卧东因此推荐了很多农村知青上大学，这些人中，大多数是感恩了陈卧东一辈子。 陈卧东好笑之余，说道：“我们塘湾没‘知青’了。” 杨扬表扬道：“这点你们做得好，没用下乡表现不好卡他们招工，让他们个个招工走了、有了工作。人心都是肉长的，本就不是农村人，一时怎么受得了苦！” 青心故意说道：“那就更应该接受再教育，很有必要。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无论年龄大小，大家都是“运动”中过来的人，青心这话听耳里多么耳熟，于是，哄堂大笑。 杨扬叹气道：“你下一次田、脚都红肿多少天？不到那一步，怎么知道那种苦，你以为人人都象你哥哥能干？” 随心这几天在同学家搞“双抢”，大家好象没感觉有什么特别，杨扬这一说，卢军四个家长拿自家儿子一比，才真的感到他们和陈随心的差距有多大，不知不觉的，陈随心已经成了一个家的支柱，而自家儿子呢？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在校学生，等着学校开学，而且，陈随心他还决定包下一大群女孩的所有费用，等于他来养着她们，这，确实不是一般的能干，而是超级、特别的能干！ 莫世贤想，自家儿子现在放个虾笼、赚上几块零花钱，都靠随心带动。 大家放开一想随心这段时间里做的事、提的建议，恍然大悟，这陈随心已经成了个不可缺少的人物。 蓝萍拍拍身边青心的手臂，点点头，示意妈妈的话正确。 青心不过是调皮一下而已，妈妈表扬了哥哥，早高兴起来。 “要是返城知青有随心能干，自己就能找到饭碗了，也不用做我们听到的这些坏事。”薛叔华总结道。他内心很得意那天一时冲动、让大女儿拜了干妈，女儿的儿女之情，将来车到山前必有路，自有柳暗花明的时候，不用急，陈随心一看就是多情种子，女儿吃不了亏，看看小女儿快乐的样子，也不必管她，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必小女儿照样不会吃亏。一瞬间，薛叔华念头涌动，一掠而过，心头更加大定。 “你们说，这样发展下去，情况会变得怎样？国家会有什么对策？”莫世贤问道。 第四百九十九章的关系 莫世贤的问话让众人思索起来，包括众女。 卢军皱眉道：“还能怎样？城里乱象只会变得越来越差，人学坏了就难学好，看着吧，各种牛鬼蛇神都会出来亮相的，不过我相信一点，几百万拿枪的匪军都消灭了，还怕灭不了几个干坏事、或个别丧尽天良胡作非为的人，老人家早说了，‘怕就怕「认真」’二字，党一旦认起真来，鬼神都怕！” 随心听得心服，这，分析得透彻，结论也简单，就看上面如何作为！ 刘正明也在想，他今天真高兴，没想到家里要开始炒菜了的时候，杨扬带着包括自己女儿在内的几个干女儿来家请自己去她家里吃饭喝酒，这当然是女儿的原因，因为小惠才认杨老师当了自己干妈，自家有了门好亲戚。 虽然这是女儿自己的愿望，不过，陈随心那小子真没说的，就象街上人议论的，他简直成了招财童子，赚大发了，让他卖一个月鱼，绝对是“万元户”，一万块，青工要上十几年、二十年班才有呢！还得不吃不穿存起来不用才行。刘正明想，女儿跟着他绝对是衣食无忧，而且，从现在起，小惠竟然不要自己负担了，这，让自己和她妈都不好意思说呢，吭吭！ 刘正明看着平起平坐的各个亲家，其实卢军是自己最直接的领导，“公私合营”，自家店铺就是和供销社合营的，批发渠道就是供销社。 刘正明看卢军皱眉，想想说道：“认真起来是简单，不过，如今乱起来的原因听说是返城知青没工作，知青可以返城不当‘下乡知青’了，可是回到家又没处挣吃饭钱，加上以前的冤念，胆子大的知青就敢乱下手，有样学样，不乱才怪。听说城里的掏粪工很多是农村的，返城知青安排了这工作也不干，现在在城里的农民也开始多起来，干又脏又累的活挣钱。唉！也难为这些知青。” 嗯，上世有些观点也是这样，认为是社会久了他们一些，可能就是各方面的因素才会产生那么多看法吧，随心想道。 杨扬说道：“没工作、没饭吃是可怜，但欺侮女孩子、伤害女孩子就不值得可怜，这是犯罪！” 众人都点头。返城知青和待业青年没工作、没饭吃大家同情，小偷小摸都可以情有可原，但抢劫和伤害女性就是伤天害理，是绝对的毫无人性的犯罪！枪毙都算是轻的惩罚。 其实，返城知青和待业青年愿意受些累、吃些苦，温饱问题还是容易解决的，城市人口多，自然需要各方各面的服务，随便摆个摊，收入也不比上班的青工逊色，甚至可以超出甚多。 但人的劣根性就在于好逸恶劳、喜欢坐享其成、对他人作威作福，从古至今的黑恶势力之所以一脉相承，就是劣根性在作怪，许多返城知青和待业青年纠集在一起犯罪作恶，让人害怕服软，就能不劳而获，估计他们现在很得意，认为得了一方天下吧！ 陈卧东作为一级基层政府领导，不能随意发表看法，妄议时政，这是原则，但维护本地的社会治安则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认真思索着说道：“我们区物产丰富，矿山企业多，矿里青年也多，又地处交通要道，过往的车辆不少，我们区里得开始重视这个危害问题，预防城里的流氓分子来我们这里作案，防止我们这里的‘二流子’与外面的‘水老倌’勾结共同作案，必须有准备、有计划、有具体措施才行。看来，这个工作不压于‘双抢’的重要，塘湾人民都不能安居乐业了，我们区委区政府就是失职！” 这话大家喜欢听，一个地方若能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环境，那就是人民的乐园。 杨扬见大家喝酒吃菜放慢了，笑道：“你们别只顾着说话了，也要喝酒吃菜。来，这里琼华最小，妈妈给你舀瓢猪肚，这汤营养最丰富，你们爸爸加了补药的，吃了身体好，小惠、小灿，你们都还在长身体呢，使劲吃！多喝汤！” 这猪肚汤确实营养丰富，野猪肚本身就有营养和药用价值，加的滋补药品也是上世常用来养生的。如莲子，它就善于补五脏不足，通利十二经脉气血，使气血畅而不腐，莲子所含氧化黄心树宁碱对鼻咽癌有抑制作用，构成了莲子的防癌抗癌的营养保健功能；另外有降血压和强心安神的作用。 随心想，妈妈能得到女孩子们的衷心喜欢和由衷爱戴与亲近，就是她时刻在真心关心她们，生怕她们吃少了、穿少了、得病了，这样一心为她们着想，妈妈自然和女孩们相处得亲如母女。 陈卧东示意随心把桌上酒盅斟满酒，认真说道：“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我们同心同德、共享福气，大家彼此不要客气，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相信以后的日子将越过越好！我们干一杯！” 其实这干杯动作，大家都是在《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录制的新闻影片中学到的，每次操场、大院里放电影，在放正片前，都会放一盘新闻纪录片，片中的内容多种多样。 塘湾崇明公社是茶叶产地，社办企业有红茶厂，山头山坡上层层梯田里都是种植的茶叶树，连绵起伏的山上满是翠绿欲滴的美景。 《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就于77年来塘湾拍摄过新闻纪录片，当时，陈卧东是区长，马上要接任区高官，卢军是供销社主任，两人在新闻纪录片中都有很多镜头，看这纪录片时，塘湾的干部社员们，指着荧幕上的熟人哈哈大笑，气氛热闹得要掀天。 看电影新闻纪录片与看电视新闻是有区别的，起码电影中人物更高大，更清晰，更活灵活现，随心很有体会。 陈卧东作为书记、作为随心的家长说这话，卢军、薛叔华、周世贤、刘正明都听明白了，陈卧东这是在对儿女亲家说话，不是对干亲家说的。古时讲夷三族和诛九族，妻这一族，是逃不掉跟着被全部杀掉的命运的，可见姻亲关系的牢固和密切。卢军、薛叔华、周世贤、刘正明这时心领神会，只觉和陈卧东一下融洽亲近好多，有了“株连”感。 一杯酒干下，彼此看看，都不由“哈哈”笑起来，有种新的关系在男人们心中升起。 第五百章 莫世贤也要读文凭 男人们的友谊最容易建立在共同的目标上。 有陈卧东的躬身建交，有地方风俗的推波助澜，有子女的两情相悦，卢军、薛叔华、周世贤、刘正明算是正式认可了几家的关系，起码各家今后在重大节日和生庆之时要往来一下了，大家似乎都遗忘了这事和相关政策法律条文不符，是违法了吗？没有，我们子女还在读书，我们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哈哈！这叫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姑娘们看着父亲们笑着，心头也更甜蜜，长辈们联系得更紧，自己心里也更宽松啊，有支持祝福的感情和扯后腿的感情比天地之别还大。 “吃菜，吃菜”、“喝酒，喝酒”，陈卧东五人开始互相劝吃劝喝，少了之前若隐若现却客观存在的距离感。 莫世贤酒量最好，薛叔华、卢军次之。 莫世贤和陈卧东四人连干四杯，趁着酒兴，对陈卧东说道：“亲家，书记，我知道你们三个都到县党校读大专文凭了，我也想读！”这言下之意很分明，你陈卧东帮了薛叔华、卢军两人，你也得帮我读上党校。 这就是莫世贤的性格，耿直！莫久学也继承了这一点，莫灿也有如此的性格特点。 女孩们细嚼慢咽吃得高兴，突然听到莫世贤说要读书，微愕一下就全都明白，大家都知道陈卧东、薛叔华、卢军读县党校大专班的事，这是说，莫世贤也想要进步，包括莫灿，女孩们都抿嘴微笑。 这是好事啊！大家也露出会心微笑。 这段时间，大家在办公室更注意看报纸，这一看，就见报纸上真的是在长篇累牍地发表各种文章，分析解说表述干部“四化”的重要性，因为革命事业是要一代又一代传下去的，如果没有新人接班，新人没有在各级岗位上得到锻炼，革命事业接班人就会出现青黄不接的危险，那么，国家政权就会得不到巩固。 大家在报纸中发现，各级党校办文凭班，正是提高广大党员干部的文化知识水平的重要途径。 现在莫世贤提出来，也是摸准了时代脉搏，属于与时俱进。 陈卧东倒是先看下莫灿，对莫世贤说道：“这事怪我考虑不周到。老莫，上次、九号那天我们去县组织部办手续，是知道名额没满，党校总共要办两个班，一个大专班，一个中专班。这样，我明天上班就打电话问组织部胡部长，立争报上大专班。就怕组织部不等报名就定名额，这就麻烦了，不过我想不会这么快，明天就知道了。来，老莫，我们大家干一杯，预祝你起码上个中专班。” 莫世贤大喜，陈卧东这么说，是有一定希望的，他在县里有不少老领导，部门里老同事多，原塘湾区的两任书记、三任区长，现在除一个在县工会主席任上退休外，还有四个当着县农机局长、县交通局长、县邮电局党高官，县供销社主任，没他们赏识，陈卧东提拔不起来，所以，他说起码上个中专班应当没问题。 “好，好。老莫，祝你也成为知识分子、‘臭老九’。”现在“臭老九”不臭，反而越来越香，刘正明自己读不了书，但与这些人成了亲戚，他荣幸感十足，清楚这些人升官了，只会对自己有帮助。 刘正明率先举杯，喝酒的男人们齐齐干下，气氛更热烈。 随心内心也高兴，要想成就番事业，有个做事的团队最重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以后，父亲的仕途肯定顺利。自己是一定会发上力的！唉，官场讲究的是上面有人，不能象“寡妇睡觉”一般。 明州、江南省的老革命多，自己这有心人遇上他们的机会多多，都说机遇是给有心人准备的，那机遇加上自己的主动，机会就断然少不了，根据随心上世的经验，有一定地位的老同志发话，或不只一个老同志发话，结合父亲的政绩，父亲走上县级、地市级岗位不要太容易，何况，中央顾问委员会马上要成立了，各级也会有类似机构，老同志更有发言权。 随心看桌上的菜，吃得快的是肚片汤，比较肥腻的猪脚肉女孩们下筷少了，而干煸嫩辣椒则少得快，果然是不怕辣的省份。 随心起身，把炖猪肚的钢精锅端进来，给桌上菜碗添上，又给妈妈和女孩们的饭碗按各自要求盛上一些，好在有了“呼呼”送风的电风扇，女孩们吃饭，没前些天吃得冒大汗了。 大热天喝酒易冒汗，可兴趣来了冒汗怕什么，酒精都随汗水出来不少，这是喝酒的人的看法。 随心添菜时，莫世贤用陈卧东做的菜好吃为名，带大家向陈卧东敬了杯酒。 刘正明也是好喝一杯的，只是平常酒友少，没机会兴致勃勃地喝酒，在家吃饭时仅晚饭时浅浅喝一盅。喝酒这事情，是越热闹酒兴越高，越能喝，平日半斤不醉的这时喝八两也不醉。今天，刘正明心情高兴，知道自己进入了陈卧东一家的圈子，喝下的酒就好象更容易挥发，只有酒意，没有醉意，酒意让人思维更活泼。 刘正明看看笑着和她姐妹们说话的女儿，想起杨扬来家要认刘惠做干女儿时说过，要为几个干女儿举办认亲酒席，就问坐在自己右侧的陈卧东：“亲家，小惠她们拜干妈的酒席，什么时候办啊？” 这事，陈卧东和杨扬是放心上的，私下聊天也常说起这话题，立即笑道：“‘双抢’一完就办。等朱国政一忙完，看何庆丰两口子什么时候有空，就请亲戚们来参加认亲仪式，热闹一场。” 这事情大家都知道要办，亲耳听到还是让人高兴、兴奋，尤其是做为当事人的刘惠、薛晓琳、莫灿几女。 杨扬喜爱地看着女孩们，笑着说道：“我要让塘湾的人都知道，我又多了几个好女儿！” 青心更是兴奋，放下筷子，拍手笑道：“这下好了，我再也不担心以后会和小灿、晓俐、琼华分开了，妈妈做得最好。” 听到青心的表扬，大家都心情愉快地笑起来。 第五百零一章 凝聚力 这顿晚餐，随心感到一种亲情的氛围已生成，大家把彼此联系得紧密了，这是自己想要的，更是爸爸妈妈希望的，有自己和心爱的姑娘们一同努力，父母之间一定是来往更亲密。 国人一直是重视家族的凝聚力的，无疑，血缘和姻亲有最好的凝聚力。任何事情都需要人来做，而人心又最为飘渺虚幻，人的世界观都被灌输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普世信条，一个想干事业的人必须有人帮，帮自己的人又不能拆自己的台，这时他选择信任谁？当然是亲人，亲人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荣辱与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共同利益，因此劲就会往一处使，这就是一个家族能欣欣向荣的根本原因，是皇朝或世家能在一二代内繁荣昌盛的根源。 随心之所以满意，骨子里的原因就在这里，这相当于搭起了骨架，到时自有藤条攀附。 薛叔华欣慰又满意地说道：“老陈，我心里感觉踏实好多了，不怕被人乱说，以后你带着我们升官发财。” 薛叔华这话说得坦诚实在，不遮掩，两人虽说不在一个系统，但陈卧东毕竟是基层政府的一把手，在自己管辖的地区，对区文教办主任的评议，发言传是很大的，有陈卧东罩着，实际上，他和莫世贤的日子更好过，就象卢军。 卢军在县供销社的影响力就比其它区供销社主任大，原因是县供销社的主任们、中层干部们大都知道他和陈卧东关系好，是干亲家。这实质上就是关系网、是官官相护，在此时人治远大于法治的情况下，人情关系网是个很大的法码，在同等情况下，天平向哪处倾斜，就看谁的法码大。 哈哈大笑声再次响起，这就是关系不一般后才能讲的话。 陈卧东乐呵呵笑着，心中明白薛叔华心思，官场上同样是“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理想才有动力，自己也同样如此。虽说为人民服务在什么岗位上都一样，但责任大、肩上担子重，就越能够更多更好地为人民服好务，正确的决定能使更多的人民受益，比如心中已决定的召开区委会，讨论确保一方治安不出问题，应当就是负责任的体现，如果自己位置更高，岂不更能保境安民？再说，自古以来，官职历来是同一切物质的精神的东西挂钩的，官越大，待遇越好，就越能光宗耀祖，这是历史文化的传承。 卢军笑道：“老薛实在，也是现实。县里好多事在扯皮推委、踢皮球，我看就是人情关系在着怪，这多年下来，子女大了，机关部门单位里结儿女亲家的多了，好多事情就不好处理。” 莫世贤笑道：“就是裙带关系。” 这好象说自己一样，大家乐了。 随心想，随着自己修炼的精深，他们期望的都将会如瓮中捉鳖、探囊取物般实现。随心有这种想法，一是有上世的记忆，知道怎么做；二是修炼让他不自觉地有了超然感。 随心不用多说话，为长辈们斟好酒就是种孝顺。 喝酒，吃菜，聊家常，谈风俗，说古道今，都是平日喜欢的话题，大家是长辈，反而不好打趣随心这些小辈。 晚饭从七点十来分钟吃起，到现在七点五十多分，黄昏将近、暮色要来临了，随心听到了公路上聂群几个的声音。 “嘣，嘣，嘣。”不一会，院子里传来了固定自行车支架的声响。 聂群他们与这一家人太熟了，在门外喊声“杨阿姨”、“陈伯伯”的，径直拉开客厅的纱门，就要进门。 今天，让他们没想到，不小的房间里，一张诺大的圆桌周围坐满了人，在喝酒吃饭，一下十多双眼睛齐齐望来，尤其被九双晶莹剔透的妙目望着，就是知道父亲妹妹在这吃饭、有心理准备的莫久学都感到压力山大，一时进退两难，尴尬的样子。 随心站起来，迎着走前面的蒋坤笑道：“怎么啦？走错门啦？正等你们呢，请你们每人喝碗猪脚汤。”做闻的动作，“还好，身上没怪味。” 随心看过了炖野猪脚的钢精锅，里面剩的肥肉太多，靠女孩子们吃完，再来九个也不行。而不吃完剩下，明显的，即使用井水镇着放到明天早上，就是不变坏，味道也谈不上新鲜美味了，现在来了六个生猛的大小伙，哪怕他们才吃完饭，在美食美味面前，仍然能够勾起他们食欲。 陈卧东立即明白儿子想法，他做猪脚时也是进退两难，猪脚砍下的皮肉太多，留两个不做大热天也会放坏，不如全部做了再说，隐约间，应该也含了随心这种想法，请大家吃。 陈卧东安排道：“聂群，久学，你两个带头，赶紧的，去洗手，拿碗和筷子，跟随心到后面盛汤吃肉。” 聂群和莫久学今天是吃到野猪肉了的，隐约知道随心打到野猪了，两人脑子灵巧，猜到可能是野猪脚汤，立刻来了尝鲜的欲望，对着陈卧东一笑，听话地走向后面去洗手，然后在碗橱取碗、拿筷子，跟着随心到后面盛汤。而蒋坤、莫放明、夏学军、李青川有样学样，随后而为。 众人看着，知道他们有口福了。 一出后门，莫久学就笑了，说道：“我知道是什么汤。” 随心不经心地笑道：“管它什么汤，好吃就行，不过味道是不错。” 随心揭开锅盖，扑鼻的香气就迎面而来，随心用勺一搅，围在锅前的几人就看到稠乎乎、乳白色的汤里满是砣砣肉，随心笑道：“使劲吃，里面可能还有猪尾巴，吃不完会坏，你们知道的。” 蒋坤笑道：“我家今天没买肉吃，正好多吃点。”这几人关系太好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另外，如今哪家天天吃肉呢，有也是极个别。 “好吃，真好吃！”首先吃起来的是莫放明，他的碗最先伸到钢精锅前，随心自然先给他盛上。 “肉比以前吃的紧多了，好吃！”六人就在后院大吃大喝起来，不必讲客气。 “自己盛吧！”随心说罢，回去吃饭，今天的事还多呢！ 第五百零二章 搞活经济 随心回到饭桌，发现五位爸爸酒兴谈兴还正浓。 “老陈，这日子这样下去，大家手上的钱会多起来。”刘正明整天守柜台，等候顾客上门，看着街上来往人群，对人们来上街的大部分目的看得清晰，“现在，每天上街来卖东西的乡下人多了，报纸上讲的‘搞活经济’就是这意思吧，我看，这也就是原先讲的那个‘资本主义的尾巴’！” 处在新旧政策交替、变革时代的人，会经常性地、不由自主地拿前后情况对比一下。 大家听得一笑。 “就是。现在街上好买东西多了，商店东西里的品种也多了不少。”薛叔华也有同感。 卢军笑道：“我们供销社开了几次会，大家都有发现，现在的工业品比过去多了很多，应该是工厂里多生产了产品，我们增加了几个采购员，派他们去各个工厂联系，开后门，也得多弄些物质回来。” “不会出问题吧？扰乱了社会经济秩序，这个罪名可不小。”莫世贤为卢军担心道。 卢军摇头说道：“不会，你们也看了报纸的，是鼓励生产。工厂在完成了上面下达的生产任务后，是可以计划外生产的，他们只需要把产品数目报上去，全额上交国家利费，就能取得流通产品的权力，就能由本厂自主地向各国营集体商业部门出售产品，换来的资金可用来更换设备，可为职工发福利，特别是用来盖房子，给结了婚的工人分房或给三世同堂的家庭换房子，这是职工最盼望的事情。” 分房子，这事情大家都盼望，卢军他们就希望自己有个正式的家，就象陈卧东、刘正明一样，有自己的房子，如今，卢军、薛叔华、莫世贤都住着单位宿合，就很羡慕陈卧东、刘正明。其实，其他人也一样，如聂科名夫妻，也羡慕陈卧东、刘正明这些有房人，而蒋坤父母，也是被人羡慕的对象，因为他们有祖屋。 卢军继续说道：“我去了明州很多工厂，他们都是这么做的，这有文件允许的，这计划外的生产，就叫搞活经济，否则，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干。明州印染厂准备自己生产成衣，我很看好，与他们签了协议，以后，我们服装柜，就不只是卖汗衫、军装了，衣服的花样会多很多。他们厂在盖职工家属楼，这让我好佩服，那个刘书记有魄力。” 单位有个有担当、敢为职工谋福利的领导，确实是本单位职工的福气，大家点头。 “卢爸爸，供销社的蛋糕太少了。”青心却抱怨道。 大家笑起来。蛋糕是女孩子喜欢的零食，青心有钱了，去供销社糖货柜买好吃的，却不是每次都能买到蛋糕，而街上糖货商店的糕点饼干，基本上是从区供销社进的货，因为烤制饼干蛋糕等点心的设备，只有区以上供销社才有。 杨扬笑道：“老卢，这是你的错，供销社也得多经营些饼干品种了，要派人到城市去参观看看，回来弄点新花样。” 随心为妈妈点赞，这就是竞争意识的萌芽。 随心接口道：“卢爸爸，妈妈这话有道理呢，你供销社有了新品种，其它区和街道的供销社、商店就会来你这里调货，周边区县不知道你有新品种，你可以派人带些样品去介绍、去推销，样品让别人看看、尝尝，别人一满意，就会来进货，每月一盘点，销售额就大了，职工就能多拿几块钱；其它货物、商品也一样，主动找些销售渠道，虽然要开各种许可证明是麻烦，但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值得的。” 随心清楚，现在商品少不说，流通也最难，各种允许流通手续的文件证明必须办齐，否则，收不到钱、不办理银行转帐不说，还会被另外的行政区域扣留。在上世，流通产业之大之重要，不是现在的人可以想象的，商业越发达、物质越丰富，流通就越重要，上世的物流和网商的商战多了。如今跑在公路上的货车，都要在车门上标明某某省“粮运”、某某省“商运”的字眼，它们就是属于各商品领域的运输公司，它们上世被改名叫“物流公司”。 大家听了直点头，如今厂矿商业部门能比以前灵活了，任务完成得好，上交利润有增加，就可以给职工多发福利，发些各种名义的劳保工资也行了。但整个社会经济体系仍是计划经济，讲商品经济，仍是在讨论中。随心记得，今年马上要召开的党代会也没有提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依然坚持的是以“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的这么一种观点。 卢军笑道：“我安排一下。” 青心笑了：“有好吃的，我就感谢卢爸爸！” 笑声中，陈卧东说道：“老卢，随心这主意是挺好，对人民改善生活有利，上面也不会反对，你抓紧做起来。” 有陈卧东支持，卢军早就躁动的心有了主张，卢军带领塘湾区供销社开拓市场的初始行动即将开始，这是他的成功之路。 随心知道卢军铁定成功，现在各方面改革仍处在蛰伏状态，领先者、也可说开拓者吧，只要优先踏出一步，成功就拉住了他的手！对，当浮一大白！ 随心举起酒盅，敬酒道：“卢爸爸，我知道你一定成功！敬您一杯酒，祝您旗开得胜！” 卢军见随心如此认真敬酒，心中升起股奇异感，这小子这段时间越变越好，各方面能力大大提高，自己家里的生活都因为他变好了，餐餐有肉吃，熊丽君嘴里虽说他，其实心里更认可他，现在这小子讲得这么肯定，那这增加糖货的花色品种和其它事更得做了，这小子脑筋灵活！ 卢军脑子里想着，端起酒盅，和随心认真干了一杯。 大家注意到了这一情节，当供销社一番动作取得成功后，众人对随心不只是佩服他远见，也更加重视随心的意见和建议。 这顿晚餐大家吃得开心、喝得舒畅，几家的关系实质上已定型，成了准儿女亲家。 当聂群、莫久学几个吃够了，笑呵呵地从后门进来时，餐桌上的人也开始撤离桌旁，女孩们准备清理餐桌，房内电灯已拉亮。 随心和他们一起往外走。 天空进入了暮色，也收起了最后一丝红霞。 “我最后还喝了半碗肚子汤，好喝！”蒋坤说道，走向自行车。 “今天不虚此行。”聂群感叹。 这时代能放开肚皮吃顿肉，确实很难得。 第五百零三章 塘湾有七条龙 “抓紧做饵料，天要黑了。”听了蒋坤和聂群的对话，夏学军催道。 其实，夏学军不催，他们也在从自行车后架上挂的筐子里拿饵食，他们几个也改善了装饵食的用具。 这活路大家熟了，饵料包都迅速做好，各自取过靠在篱笆上的虾笼，放进气味更难闻的饵料包。 随心站在上风头，离开他们好几步，可不想和他们“同甘共苦”。 这气味确实是太难闻，能不接近，就远离的好。 莫放明搬起虾笼，对随心说道：“随心，我还想要一个虾笼，你帮我再来一个。” 随心一听，笑道：“怎么？想扩大再生产了啊！行，两块五一个！” “哇！你想剥削我啊！一下涨五毛，涨价这么多！”莫放明不依道，多掏钱让人心痛，这花的是自己的钱。 “屁！我给你做的是义务劳动。”随心笑道，“我给我表哥收钱，这是市场调节，你挣了钱，这价涨得不高。” “算你狠！葛朗台！”莫放明只能妥协。 莫放明还没吁口气，就听到了质问声。 “莫放明！你只想自己啊？我们呢？”莫久学率先质问他。 “我们呢？”李青川也问。 莫放明被群起而攻之。 莫放明“嘿嘿”笑道：“我当着你们面说的，真笨，不知道自己给随心说啊？” 被莫放明反把一钉耙，几人无话可说。 “哈哈！”随心见状，开心地大笑起来，大家就是闹着一起长大的，有时照样磕磕碰碰。 莫放明更加“嘿嘿”笑着鄙视聂群几个。 “玛得！”聂群几个只好认了。 “我们都要！”李青川一锤定音。 “后天可以用上。”随心保证道。 来到河边，随心帮他们把虾笼甩进河中。 “随心，你哪天有空？你看看，这个暑假，球没打，泳没游，我们都没以前好耍。”莫放明抱怨道。 随心一听这话，心想真是，是没顾得上他们，往年，都是自己牵头搞活动的。 “这个，是得劳逸结合。”随心肯定道，“但我暂时确实是有事，有件事你们先做，到水电站联系一下，我们去和他们打一两场篮球赛，告诉他们，我们可能有大学篮球队的成员，水平有点高，准备打遍塘湾无敌手。”又解释道：“水电站距我们近，球员技术比较好，这种对手才有意思。” “我们哪有大学篮球队的大学生。”莫放明挺实事求是的。 “我们不会找刘志远凑个数？”莫久学还他个鄙视。 “刘志远？他好菜！这是弄虚作假。”莫放明理直气壮地指责。 “嬴了就是弄假成真。”莫久学针锋相对地驳斥。 “我要揭发！”莫放明图穷匕见。 “我们开除你，将你扫入历史的垃圾堆。”莫久学宣判道。 “哈哈哈！”愉快的笑声在河畔荡漾。 “我们会遇到吕燕飞了，不知道她给哪边喊‘加油’？”蒋坤说道。 这时，大家心里都想到了吕燕飞，但只有心里对她羡慕、而没追求她意思的蒋坤才坦然地说出来。 随心笑道：“考验她的时候到了，估计她会左右为难的。” 笑声中，聂群问道：“随心，假期里，你还要做什么事？” “去趟老家；要去几趟县里；到y县去一次；可能去平安街一天；明后两天，去崇明牛冲大队帮忙。”随心把要去的地方告诉他们。 “那还打什么球！”莫久学泄气了。 “你投篮准了？运球好了？大家配合得也不怎么样，你们先练，真的得好好练下配合，说定时间，我们就杀上门去，让他们知道厉害！为我们的同学吕燕飞争光。”随心这是为自己的目的，是既勉励又鼓动，把诱惑都用上了，不怕他们不上钩。 “就这么定了。”聂群拍板。 同学七人往回走。 随心安排道：“练功必须坚持，招式必须熟练，心法和招式要配合好，没真正的配合到位是做无用功，晓琳她们都清楚这一点，你们现在主要靠自己练习，到位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保证你们举起两百斤。”随心有底气，自己以后用内气引导他们记住十二正经，他们迟早会修炼出真气。 随心越想越明白，修炼十二正经才是根本，人的气血在哪运行？是在十二正经。十二正经有成，才算真正踏入修炼的门槛，就如现在的自己。不过自己太特殊，起点太高，别人无法模拟，开始就是灵气入体，内气都是灵气形成的，就象核动力航母，少少的一砣核燃料，比得过人家燃气轮机无数吨油料。 至于任督二脉的神奇，武侠小说写的当然是虚构，但随心己相信胸背间联通任督二脉的死脉一打通，身体就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已有记载的历史人物--印度的静树大师，静树大师他据说就成功地打开任督二脉之间的死脉。 随心现在对历史的认知是：历史不会空穴来风。因为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你不在，我练起来觉得没底。”李青川认真道。 这话说得一针见血，大家猛点头，笑嘻嘻地同意。 随心头痛，说道：“我忙过这几天就好，今天你们自己练，我马上去我舅舅家一趟，等我回来。”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去拿虾笼。 见随心真有事，聂群几人也没办法，见识了随心的厉害，要他们放弃练功夫已不可能，报上刊登的气功文章鼓吹得也越发厉害，武侠小说也开始有了，这几天，自己几人就在等着看刘志远带回来的《书剑恩仇录》，有随心这么个现成的师傅，那是绝对不能放弃的，而特关键的一点是：自从开始练这“摧碑手”后，已发现自己一身力气是真的长了，这事实在几人彼此应证后，使得他们如同吸毒上瘾的瘾君子一般：练功夫的欲望戒不了啦！ 莫久学拍随心一下道：“要记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大家都成了武林高手，才叫威风八面，雄居一方，嗯，天上有七仙女，地上、不，塘湾有七条龙。” “哈哈哈！”大家被莫久学的自夸逗得大笑，心中不自觉地升起股豪情。 第五百零四章 想给学校捐个锅炉 随心看着自己的老同学，心想，他们都是聪明人，也有一颗建功立业的，从莫久学的话中就可以听出，心中是有豪情的。不久的将来，他们获得自己的工作岗位后，只要顺应时代潮流，懂得社会上的招数，加上大学毕业生的招牌，获得上司的好感和重用是容易的，这倒不是指卑躬屈膝或肆意讨好领导，只是在谦和的态度中，很好地完成本职工作的同时，有取舍地迎合下领导的爱好。 “自己会帮他们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创造条件的。”随心想道。 回到家，因为才吃完饭，消消食才能运动，大家先喝擂茶。随心和父母、姑娘们打个招呼，向岳父们道个别，推出自行车，朝兄弟们挥下手，骑上车，到公路上右拐，往杨林村的石板坡飞驰而去。 天已黑了，过了十五的月亮缺了小半边，但星光灿烂，预示明天又是个大晴天，太利于“双抢”了、太利于晒谷了。家乡的气候好，一到农忙时节，就阳光明媚、风调雨顺。 不久就进入良田路段，随心视夜如昼的眼睛看到，公路边的稻谷大都已开割，农户家的场坪场院全成了晒谷坪，坪上的晒垫盖着快干的谷子，而湿谷子则摊开着，这是为了散热，让湿谷子不至于发霉。 上世分田到户后，农民有连续八年的粮食丰收，也就是因为粮食大丰收，才产生打白条的问题，当然粮食大丰收和气候、种子化肥农药大有关系，良种和科学种田决定丰收成败。 随心就愿农民生活好，这是根深蒂固的愿望，就象革命前辈一样，要推翻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希望人民翻身做主人，希望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 随心的爱心，是在父母教育下，在农村环境下长大而形成的。 随心观察着、欣赏着丰收景象，到舅舅家的七、八公里路就象不过一会似的就到了。 舅舅家的收割速度快！随心看到，进舅舅家的大路两旁的稻谷全收完了，虽说没几丘上亩的大田，但也有几十亩田。估计分到这些田的农家，请了生产队里的很多劳力来帮工，这才有这效果，因为山冲中田里的稻谷成熟要晚个几天，今明两天劳力不紧缺。 大舅家棚子里灯火通明，随心接近了才看到，两家男人都在。三个篾匠在忙着打晒垫，看来，是在给来买晒垫的农户家赶制，好在大舅二舅家有三个篾匠，不是的也会剖篾，六个大男人在忙碌着，大半个晚上抢编出一两床晒垫没问题。 “舅舅，你们生意太好了！”随心一到棚子边，就大声恭贺道。 如今两家舅舅的人都乐见随心。 大舅剖篾的手不停，对随心笑道：“上边有两家要得急，我们赶个工，四床晒垫，卖五块五一床。” “价钱不错，好，好。”随心认可这价格，“我又带来了六个虾笼生意，还是我那几个老同学要，给他们提了价，要两块五一个，被他们骂了，说我是葛朗台，我明晚来拿。” 大表哥杨大华眉开眼笑，说道：“这生意开了头，就不停地有生意了，我们做的结实、好看，买家都不说多话，买了就走。随心，生意不怕多呢，明天你来拿，你的在那里。”指一指做好的虾笼，“今年怪了！踩了一天的打稻机，也不觉得很累，还有劲搞副业。”在生产队里，匠人就是搞副业的，杨大华把做生意说成“搞副业”，是借代修辞手法。 这感慨让有同感的舅舅、表哥们“哈哈”大笑，其实都明白，是为能挣到钱撑着的，当然不怎么累也是真的，给自家干活，自由自在，无形中的轻松愉悦让身体放松了，精力消耗少了，人精神自然就好。 说话间，大舅妈来了，后面跟着的杨丽娟给随心端来了擂茶，看来是早有准备。 “随心啊，你今天忙完同学家的‘双抢’了吧？”大舅妈喜爱地看着随心，随心为儿媳们找到不孕的原因，她就情不自禁地把这侄儿当成了大能人。 “真的是基本上忙完了，只剩下车谷了，明天下午去做完，再就是交公粮。”随心接过茶，老实回答。 杨大华听得发笑，说道：“随心，你这做法和上门女婿差不多了。” 在“哈哈”笑声中，随心也开玩笑道：“还差得远，现在的做法，还只能算为自己挣表现、博丈母娘的好感而已，任重而道远的啦！” 看着说得自然大方的随心，这些熟悉随心的人，都强烈地感到随心变了，变得沉稳又大气，淡定又潇洒，变得让人可以信赖。 笑声里，杨丽娟为周丽雪高兴道：“丽雪这下好了，以前，我们这些老同学也为她难过的，她以前的成绩好好的。随心，其实好多女生都说你心好，知道关心人。” 随心听杨丽娟说出女生的背后议论，倒不好再开玩笑，说道：“也只是在尽力而为，我有能力了，会为你们女生建个洗浴的地方的，起码得在天气冷后为女生提供热水。”转念道：“卖个锅炉，保证用煤，冬季里热水供用就有保障。” 杨丽娟撇撇嘴道：“学校哪有钱！篮球架坏了都没修，说没拨款。” 这事随心知道，两世记忆融合得好，随心很自然地想起年轻的身体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好象融合时，还自动地把上世年轻时有的、而这辈子似乎没有的事情摒闭了，上世的事情成了个影子，不想不会出来。 大舅妈说道：“随心，你就别操这些心了，有管这些事的地方。读好书，考上大学最重要，你将来，要比你爸爸还强。” 随心知道自己又多了个想做的事，还真简d县机械厂就能造锅炉，塘湾有煤矿，买进锅炉煤炭，学校安排工友定时烧水，女生在寒冷季节的困扰就解除了，自己似乎只需掏钱，而煤炭，还可以说动煤矿每年无偿捐献几车煤呢，对于一个煤矿来说，几车煤可忽略不计，自家用的煤，不知付钱没有，没问过。 念头转过，随心笑道：“听舅妈的。如果不是大学生，我会不好意思见人的。” 第五百零五章 做四个大木桶 随心说自己如果不是大学生，会没脸见人，这是真心话。 吹牛皮就怕牛皮被戳穿，而随心的形象，已建立在了学习成绩好之上，能做出难度最大的高考数学题，给随心添了众多光彩，加上功夫本事，才更让女孩们崇拜迷恋的。大学生是金字招牌，功夫本领是英雄偶像，随心把好事集齐了，不过，事实也是这样。 这时，夏远丽和莫丽琴两个表嫂也走过来，看样子，两个洗了澡。随心发现，她们身上一点看不出搞过“双抢”后很累的痕迹，不由得有了个新看法：农村里的“双抢”已经不象搞集体时那样紧张。 夏远丽听了随心的话，笑道：“丽娟，听到没有？不考上大学，会不好意思见人呢！” 随心接话道：“丽娟不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明年这个时候，就是我们弹冠相庆的时候，说不定，也是你们坐月子的时候。” 这话大家都爱听，一直没说话的杨轩华开口了，说道：“随心，我把话放这里，不说明年坐月子，只要明年我堂客怀上了，我都自己买只鸡杀了请你吃。” 来客杀鸡，这是贵客待遇，可见杨轩华想当父亲的心情很迫切。 农村里的人，没有多少可以比的，最大的比较，就是生儿子了。有了儿子，就说明自家这条血脉有了传人，不会绝代，另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就是有人养老了，儿子给父母养老的这个概念，在后世仍有市场，而生了女儿，也好过不生，如果女儿愿意为父母养老，也可以不做“五保户”，而无儿无女，“五保户”是做定了。 由此可见，大舅二舅两家人，这几年承受了多大压力。 “好，好，这鸡吃定了。”随心说着，猛然想起个大事，对杨轩华说道：“轩华哥，以前我没想到，现在我要请你帮我做三个大木桶，样子就象杀猪后给猪烫毛用的大木盆样子差不多，两边长，两头圆，里面要个一米五的净高，我用来放活鱼，板车里要放得下这桶，一张板车里前后放得下两个大木桶。要不要我画张图来看？” 杨轩华是脱师好几年的木匠，脑子里立即有了随心要的大木桶形象，摆手道：“不用，不就是把那桶做高点，做结实点嘛，再放得进你那板车是不是？” 随心连声说“是”。 大舅说道：“你这简单，料也有，我和你二舅找个时间就能解出来。不过，你知道的，‘双抢’要抢时间，怕下雨，先得把谷子收进屋才放心。这桶要晚几天才能做好。” 杨轩华算算说道：“随心，起码要过个八天才有。” “八天，行！八天后我来拿第一个桶。”随心同意。 “八天可能不行。”二舅慢悠悠说话了，“桶做好了还要上桐油，不然那桶用不了好久就会朽烂！” 真是的，大家把这道最重要的工序搞忘了，不刷桐油会朽烂不说，还可能漏水。 随心一拍手，问二舅：“二舅，你说要几天？” 二舅杨共鸣一笑：“从明天起算，八天加五天，十三天后你来拿，三个大桶都给你。” 随心说道：“那就是七月三十一号满期，我七月三十一号晚上来拿大桶，八月一号早上就能用上了。好！轩华哥，两个舅舅，就这么定了！行不行？”随心要落实。 三人又各自默算一下，都点点头。 这算得上随心重要的事，有了大桶，无论放车上船上，还是运输，都方便随心装鱼了。随心再叮咛一句：“轩华哥，在结实、放得进板车的前 提下，请帮我尽可能的做大些。” 大舅杨共和算算两家的木料，建议道：“随心，要不做四个桶，料子够。” 随心一听，是啊，多比少好嘛，干脆板车也多做一张吧！有备无患，还可做拖车，笑道：“行，做四个桶，再加张板车。轩华哥，你帮我设计一下，这张板车怎么和前面的板车联在一起一起拉，一前一后联在一起拉着走。” 杨轩华也是好玩的，心想两张板车联在一起拉着走没见过，虽然没试过怎么连接，但应该会有好办法的，点头道：“行。板车晚几天给。” 舅舅他们对随心很满意，肯接受意见不说，还增加项目，于是他们对“生意是谈出来的”认识有了第一次体会。 随心把茶碗递给杨丽娟，笑道：“我那几个老同学还在家等我，舅舅，舅妈，我这就装车回去了。大华哥，给你货款，十块。” 杨大华笑道：“你也给自己涨了啊！” “这叫一视同仁。当然，不涨价也可叫内部优惠价、打折助销，这些以后再说吧。”随心用些上世的说法。 虽然听不大懂，但“一视同仁”是清楚的，杨大华“呵呵”笑着收了钱。 随心一见四个虾笼，就看出这四个虾笼做得更好看了，还放大了一点，熟能生巧啊！不错，笑道：“我这涨价是涨对了，不然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是人就喜欢听表扬话，大家“嘿嘿”笑了。 由此可见，农民是朴实的。随心想，舅舅他们有农民最大的特点，虽然这时候农民阶层整体上目光短浅，思想狭隘，政治、文化、经济上都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缺陷和不足，整体性格上暴露出了顽固、自私、守旧、落后等弱点，但他们有最好的一点：就是知恩图报，有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感恩心，一旦心悦诚服，他们就是最忠心、最强有力的同盟军。 随心熟能生巧地在自行车上绑虾笼，边告诉大舅妈家中的情况，特别告诉她，自己会在后天早上送鱼、送几只野兔来。 这个消息，又让舅舅他们说起了下酒菜，野兔红烧了绝对下酒。 随心要走了，又想起一事，要做几个插坐底板好把插坐固定在墙上。给杨轩华说一声，自己拿上刨子、锯子、锉子用边角料迅速做起来，做成半圆半方的，挺美观，想一想，用钻子按记忆钻了几个小孔，这是避免小木块让钉子和螺丝钉给挤破了。 做这些小玩艺时，大舅妈她们都陪着，看着随心灵巧地做出插坐底板，有些佩服随心的心灵手巧，做出来的东西漂亮。 做好十五个，随心告辞回家。 第五百零六章 练红砂手也练了精神力 随心很愉悦地骑车回家。 今天不赶路，但随心骑车的速度仍比常人快得多，骑车是个力气活，也有一些技巧，踏下时的暗劲让车子跑得快，而劲，是随心最不缺的。 随心高兴自己越来越融洽到社会，自己已不露破绽、自然地融入进了家庭和社会中，这也间接证明自己的灵魂回归前，这世年轻的自己，为人还挺不错的，基础夯得牢固，得到人们认同就容易。 如果自己表现得过于异常，那么无论怎么掩饰，相关人土总会有所觉察。自己得小心低调，遵守这条重生人士的座右铭。 路是越来越宽广了，随心想，一步一步走，步步为营，重生者也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有这本事也不必成为另类，结果是由过程得以实现的。 公路旁的农家人明显早睡了，说明“双抢”劳动一天，比平日悠悠劳动一天还是累人得多，随心明白，不是每家情况都和舅舅家可比。 左边的连绵大山几乎或没有塘湾人走遍，自家和舅舅家都住在它的边沿，随心看着这海拔并不太高的山岭，随心把它和明江大河都当成自己的宝地，当然，静枝家后面的山、丽雪家对面的山，所有塘湾周围的山都是藏宝地。水电站的修建抬高了水位，为自己养满了丰富的水产资源；群山的宽广崎岖陡峭不适合人类生存，就为自己蓄积了众多的野生动物。随心只觉钱途光明。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什么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这句话就是颠扑不破的、还是最朴素的真理！这真理，星球上乞丐最明白，无产阶级最清楚。 随心思绪天马行空，但不变的一点就是让亲人至爱幸福，让自己能影响到的人受益。做到这一点，随心想，这应该不是独善其身了。 随心印象最深的一段话是：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这样，在临终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把自己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 随心明白，上世的人可能不理解自己的情怀，你一个一心想着美女，要消除遗憾的人怎么还有这般好思想？这就是教育问题，随心从懂事开始，受的教育就是为人民服务，大公无私，拾金不昧，耳濡目染下，即使是坏人也要被熏陶得染上点“仙”气，何况本身就好的自己。上世呢，大讲的是引进和国际接轨，好的坏的都学个够，再加上窃取了舆论工具的“美分”引导，利用人的自私本性，腐败腐化了几代人，腐败分子层出不穷，自己上世车祸发生前，国家正下大力气惩治腐败呢！ 唉，随心想，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下，自己说不得要再经历一次了，当然，这正是重生人士无与伦比的优势所在。 随心想着自己行为的“一分为二”，这很易理解，天地分阴阳，什么都有其两面性，就比于，最大的慈善家铁定是资本家，而资本家是什么人呢？马大人说得太明白不过，是喝工人血汗的人。 前面就是家，姑娘们的娇颜在随心脑海一一闪过，拥有她们，就不辜负老天对自己的厚爱。 “热闹得很呢！”老远就听到家中笑语声，刘正明四个准老丈人没走。 现在是夏日，白天的热劲没过去，上床是睡不安稳的，除非很累很疲倦。 自家建在河边，河畔有微风吹拂，这里大地的热量消散得快，又有电风扇劲吹，还真是个消暑的好地方。 把虾笼先放河边，反正他们看不见。 随心在院内停好自行车，走到客厅纱门外，看清了，刘正明、卢军、薛叔华、莫世贤也在学“摧碑手”招式，教员是父亲陈卧东和聂群六人。 这房中只有大男人。 自己房间灯光大亮着，随心见大花猫“花花”趴在纱门外的走廊上盯着里面，不由好笑，猫也晓得看热闹，也知道看美女，真成了精。 随心走过去，先蹲下身，摸摸大花猫的头皮，舒服得它微眯上眼睛，有灵性的动物。 房间里的人都在练“红砂手”，妈妈，妹妹，蓝萍她们，神情个个认真，但表情却各异：有带丝笑意的，有满脸严肃的，有面无表情的，有鼓劲样子的。 随心看着，心想，她们无论是哪种表情，都是好看。个个动作熟练了，招式舒展开来，自觉地有了韵律，优美的身段展露无遗，哦！赏心悦目，赏心悦目！ 可以看出她们在各练各的，招式有先后，但练不同招式的少，说明前后的差距不大，随心知道，自己带她们练招式时用的频率她们已初步掌握。 随心越发肯定自己掌握了宇宙生命能量的频率，可能宇宙中生命能量的频率是一样的，只是能量等级不同，精神能量达不到等级要求，就启动不了相应的高级能量。 现在，“出山”的气功大师都是在冥想中修炼，这不是空穴来风，随心可以肯定他们或多或少地知道些修炼秘诀。 冥想让注意力集中，事实上就集中了精力，精神力就会在长年累月、日日夜夜的冥想中无形增长，坚持不懈之下，某一刻，当精神力契合到了人体中的精气神的时候，就是“炼精化气”的开始，会真的修炼出后天真气。 也就是说，有望成为真正的气功大师。 现在，红砂手的心法要求是，必须让百会、劳宫、涌泉三穴吸入的天地元气同时到达丹田，这实质上也是在锤炼精神，心神意念要做成这件事，化不能为可能，就得集中心神意念练，这无形中也是在修炼精神力，自然地，精神力就会增长起来，当能够做到让天地元气同时到达丹田时，红砂手就入门了，精神力也涨了。 开学后，练了红砂手的各位同学，学习起来，肯定没以前累。 看她们一个接一个收功的姿式，应该练的是每招七七四十九次的节拍，应该累了，自己练要用时2450秒，要花四十分钟多点时间。 第五百零七章 灵丹仙果 随心站起身，门边的薛晓俐一下看见了，一下跳到门前，嘴里叫着“随心哥哥”，忙拉开门，迎进随心。 随心情不自禁地拉拉她小手，看着妈妈、妹妹、姑娘们笑道：“你们辛苦了！这练功累吧？” “哪不累呢！我手都酸了，比在黑板上板书还累。”杨扬瞪眼儿子说道。 女孩们“嘻嘻”笑起来，开始诉苦。 “是哦，我手也痛。”是卢玉华。 “我脚趾尖有点痛。”是薛晓俐。 “我觉得肚子有点胀。”这时莫灿更加细声地说道。 这些感觉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但莫灿的感觉只有她讲了出来，因为频繁吸气收腹，有这感觉不要太正常。 娇笑声瞬间响起，蓝萍忍不住搂住脸露娇羞的莫灿，和这些妹妹们在一起，她只觉得实在快乐！ “正常，都正常。练‘摧碑手’时调动了全身的肌肉筋骨，刚开始的这段时间会让人不适应，会好的，我也疼了半个月的，坚持就是胜利！”随心抓紧鼓劲，“你们看，我现在更加熟练了。”说着，把身体放平，象空中有张床一样躺上去，脚一点，身躯就漂向天花板。 随心是现身说法，让姑娘们看到前景，让大家更有追求地练功夫。飘到半空，又翻成脸朝下，再直立起来，笑道：“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努力了，就有希望。”又小声道：“其实，我只希望你们有力气跑完五千米就不错，遇到坏人时打不过能跑得过就行。” 随心的表演，杨扬看了都眼冒星星，何况女孩们，除蓝萍和刘惠有亲身飞过树梢的体验，才稍好些。 大家这下都忘了身体不适，想的是自己哪一天能这样。此刻一听随心的标准这么低，只求跑得过，顿时不依。 “哥哥，我也要能这样。”青心标准高。 “我要一跳这么远。”卢琼华比划着前后门的距离，这跳跃随心做给大家看过。 “我要能举起个大人。”莫灿看看自己的细胳膊，想追求力量。 郭秋容、蓝萍、卢玉华、薛晓琳、刘惠比青心大两岁多，多了些矜持，但热烈眼神却暴露了她们。 “我保证你们有这一天。”这是随心最真实的心里话，让她们练功夫，最深的愿望不就是希望她们健康长寿、青春永驻吗！随心内心深处就冀盼神话和传说是真实的，那样，当自己修炼到一定程度时，比如金丹期，就有手段延缓她们的衰老，有办法能修炼成自己的本领，这样众女就和自己一样长生不老！随心不寄什么希望在“灵丹仙果”上，自己运气好得能遇上聚天地精华生成的灵果？运气好得能找到古代修仙真人的洞府？只是星球环境这么差，神仙早不见踪影，哪来“灵丹仙果”？ “万岁！”郭秋容脱口而出。 “万岁？”大家一楞，随即笑了，经历过那个年代，大家确实感到这个词是最能表达内心激动的词！没有之一。 “万岁！”女孩们举拳起来，然后抱一起笑成一团。 “万岁”，也是真正的企求，能活万岁，多好！ 杨扬止不住内心的高兴，满怀喜悦地看着活泼的女孩们，走到儿子身边，小声道：“随心，这下我真的是一百二十个地放心了，你有了这么好的功夫，还有其它本事，我看是没有比你强的人了。不过，小心撑得万年船，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随心虚心受教，点着头，突然忍不住要跟妈妈开句玩笑，小声道：“妈妈，鸭子煮熟了，就把它吃掉，看它怎么飞。” 杨扬没想到儿子会来上这么一句很有内涵的话，心思急转几下，说道：“这些女孩子都是好孩子，要爱惜她们。”瞪儿子一眼，跟郭秋容、蓝萍说话去了。 随心窃笑，自己彻底探明了母亲的底线，为了留住儿媳妇，她赞同用点手段哦。看来，做父母的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会为儿子着想，都是周远仁和肖玉竹那样的父母。 看着笑得愉快的女孩们，随心说道：“秋容姐，你先洗澡吧，今天先去你寝室里安电风扇。”51 做事情形成了习惯和规律，事情做起来就顺手和事半功倍。 郭秋容很快洗完澡，随心已把电风扇绑在了自行车上。 今天聂群六人主要是当师傅教头，教刘正明、卢军、薛叔华、莫世贤四个父辈学习“摧碑手”，一番教学下来，发现自己反而更熟练了，在教练别人时，也同时启发了自己，真叫教学相长！因此在随心过来时，几个还在体会。 知道随心要去区医院，夏学军自然同行。 该回家了，今天刘正明、卢军、薛叔华、莫世贤很兴奋，酒喝得高兴不说，男人最向往的功夫也学了，陈卧东明显增了力气，掰手腕子没一个赢他的。力量是每个男人都希望拥有的，而练功夫则是条具有力量的路径，通往希望之所在。 大家一起出门，父亲们都没招呼自家姑娘随自己回家。 莫久学没问莫世贤坐不坐自己骑的自行车回家，知道这时候辈分分明，他们长辈自然走一起。其实自己这些年轻人也不想同他们在一起，有长辈在，让人拘谨。 郭秋容见随心跨上自行车稳住了车，就住车前一站，手扶轮头，脚一垫，扭身稳稳坐在了随心身前，动作娴熟。 卢军和薛叔华三人是第一次看到这情形，不由互视一眼，虽说早知道郭秋容是陈卧东常说的要她做自己儿媳妇的姑娘，现在亲眼所见，看来郭世贤进自己几人这支亲家队伍也是跑不脱的，人家姑娘好愿意呢！和自家姑娘一样。 街上乘凉的人很多，随心知道今天送秋容姐回去比往天要早了一个来小时，现在才晚上九点五十三分钟。 转眼，蒋坤和李青川到了自家门口，从莫久学、莫放明车后架上直接跳下，挥手说声“明早见”，就转身去拍自家门。 “随心，李青川这两天虾笼收得最多，生意最好。”莫放明语气有些不服气。 “这是他暂时的运气。”随心认真道，“你有扯平的时候，把饵料味道搞得再大点，可能收获大些。” “算了算了。”几人异口同声。 夏学军开口笑道：“我都被妈妈说了，佩瑜也嫌弃我，说我臭不可闻，影响大家。现在我把饵料放山上了，还惹蚂蚁，真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它面子最大。唉，佩瑜吃虾吃螃蟹的时候偏偏说好吃，忘了说过的话。” 几人大有同感地笑着点头。 郭秋容听得“咯咯”笑，她听到了医院里的一些议论，很多医护人员看到了每天早上夏学军的收获，所以议论中有对饵料味道的厌恶，有对夏学军拿回的脚鱼、鱼虾螃蟹的羡慕，更羡慕他在街上卖掉赚了钱。当然，都说是陈书记家陈随心带他们弄的，陈随心每天早上在街上卖鱼，赚了大钱。 几句话的时间，到了街心，聂群和莫久学向左拐进回家的路，再过去，莫放明进了区委区政府大院，随心和夏学军直奔区医院。 随心说道：“学军，医院里病人多了没有？”这本可以问郭秋容，但现在是闲聊不是。 夏学军笑道：“秋容姐知道啊，下午送来好几个，不全是中暑，但有个严重的。”他是在饭桌上听妈妈讲的，他妈妈汪明霞是区医院会计，管收费，清楚医院情况。 “我都遇上个中暑的，真危险。”随心聊道。 随心给人治好病的事情还没传开，夏学军以为“遇上”就是“遇见”而已，没放心上，说道：“我听妈妈说，那个中暑病人可能过不去今晚，人都昏迷不醒了，家里还有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呢！可怜！” “嗯，可怜。”随心听得心中一动，为什么让我知道？知道就是有缘！ 第五百零八章 心魔与有缘 修炼有很多禁忌，当然，这些禁忌在修炼的初期无所谓，但到高级阶段，就会成魔。 随心记忆中有上世众多玄幻文中的修真知识，自己也认为绝大多数的说法提法大有道理，完全有可能，譬如“心魔”的说法。 人在修炼中会不断进步和进化，甚至灵魂和肉身都将产生质的变化，例如，当能够把灵魂意识植入能量中，或肉身进化到能量化时，精神与物质肯定有融合的过程，这个过程肯定要一往无前、要一心一意、要心无杂念地完成，如果受到阻挠，就可能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心魔”就是众多能起到阻挠作用的某种精神因素。 有人说：人的心中有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即善恶两面。“心魔”就是人心里的恶魔，也可以理解为精神上的缺陷。仇恨心、贪念、妄念、执念、怨念等都属于心魔。心魔可以一直存在、可以突然产生、可以隐匿、可以成长、可以吞噬人、也可以历练人。 随心认为，心中的某种良心上的内疚也是产生“心魔”的原因，良心来自产生于整个社会形成的共同价值观，是对善与恶的共识。杀六畜为食太正常不过，击毙敌人是英雄行为，等等，符合社会正义和普遍认知，做的与所受教育一脉相承，就做的心安理得。 现在随心听到有人生命垂危，如果没本事救人、又不知道，和夏学军一样叹息声“可怜”即可，因为“生死有命”，心中或灵魂无钉点沾染，光如明镜；但事实上随心有本事救人、又知道了，随心的一句“可怜”，就是真的怜悯，不仅仅是恻隐之心，而是要实质上的救人，因为有缘。 有缘了，随心就必须救人。 正是随心有良心，正是随心认可上世众多玄幻文中的修真知识，随心就不能在心灵中为自己留下一丝阴影，不会在修炼的路上为自己留下丝毫羁绊。 郭秋容侧仰，看随心一眼，无奈道：“我知道。这个病人是明溪公社的，路上费了不少时间，但幸亏有人给他喂了藿香正气水，还给他泼了凉水，才给了抢救时间，用4c冰盐水进行了胃灌洗，用4c的5%葡萄糖盐水做静脉滴注，现在他昏迷不醒是因为内脏衰竭，判断不准是急性肾衰竭、还是肝衰竭，只能从两方面着手。” 随心明白了，要是上世，区医院都成了县第几人家医院或某中心医院，都有ct设备，一个ct检查做过，对急诊患者就能较快地做出排除性诊断，对争取时间抢救患者起到重要作用。现在，得凭经验救治了。 他吉人自有天相，遇上了我，真是有缘！随心知道这个病人没自己插手，只有一半有救的机率，只是，即使他有幸得救，他的身体也绝对垮了，活着，只会更拖累家庭。 “我们区医院的水平挺不错。”随心由衷说道，虽然医术不能百分之百地救人，但正确的抢救方法确实能给病人第二次生命。 夏学军说道：“我有时都想学医，能救活人，心里会有成就感。” 虽有人病重垂危，但毕竟与三人没大关联，随心己决定去救治他，心里也就一派坦然。 三人说话间，就到了区医院门诊楼前。 “明天见。”说着相同的话，随心和夏学军骑车拐进不同的小路。 随心看着夏学军离开，闻闻身前郭秋容的清香，心中的激情涌上，带着调笑的意味说道：“秋容姐，我刚才险些在那里停下车呢！” 姑娘当然知道“那里”是哪里，不就是天天晚上亲自己的地方嘛，尽管和随心有过了很多次让人沉醉的拥吻，但被调笑还是不胜娇羞，这怎么能拿来说呢？姑娘家脸皮薄，有些事真是只能做不能说。轻轻掐随心手臂一下，跟着又揉揉，还不如不掐，轻声道：“知道啦，你过那里时都没说话了。” 随心一下爱煞姑娘，和自己想到一起。 “我们马上上楼。”随心语气显得有些急，故意让郭秋容误解，眼睛已看见楼下遮雨走廊里有不少人在乘凉，秦琼花和李丽雅、谢丽芬、熊丽瑜都在，校医姚武元一家人都在，基本上是两层宿舍楼的人。 “楼下有人，我下车。”郭秋容又轻掐随心一下，她知道楼下晚上乘凉的情况，小路挨着遮雨走廊，脸皮薄的她害羞。 “你四个好朋友都在，怎么夏仲秋不在？”随心奇怪夏仲秋不来陪李丽雅。 “夏医生值夜班。” “哦。”随心明白。 自行车推着走，传动轴发出的“哒哒”声吸引人的注意，大半个月亮垂在天空，月朗星稀，相互熟悉的人很容易认出对方。 “秋容回来了？” “秋容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嘻嘻，有人送呢！” 问题连续从活泼的秦琼花、谢丽芬嘴里发出，郭秋容真想上去闭上她们的嘴。 郭秋容在区医院里引人注目。 郭秋容本就年轻貌美，又是分来的中专毕业生、知识分子，更是院长的女儿，从工作中已看出她业务熟练，一举一动，都体现出了科班生的扎实功底，是区医院、塘湾街上名副其实的一枝花，让塘湾自认为有资格和她谈对象的年轻人趋之若鹜，听说找郭世贤表示结儿女亲家意图的家长也不少。这段时间，郭秋容下班后的行踪大家也知道了，是去区里陈书记家教他儿子学针灸，是郭世贤院长的安排，这事汪明霞清楚，她当时在场，也看到了下午下班后陈书记的儿子来接她，这些事，住二层宿舍楼的人最清楚。 针灸属于中医，中医带徒弟不必考试录取，可私下传承，旁人无话可说。不过，陈书记十几年前就说过要郭秋容做儿媳妇的话也传开了，大家又见过了他儿子，确实配得上她，小伙子的模样在塘湾没见到第二个，只是，很多人知道陈书记干女儿多，他堂客爱认干女儿，其中有个干女儿绝对是天下无双，比仙女还好看，早上在街上的饭店可以见到，这段时间，那些“秀女”天天在那吃早饭。 总之，众说纷纭，说啥的都有，啥猜测都有。 秦琼花四人走了过来，随心招呼：“姐姐们好。” 她们看到自行车后架上夯的大纸箱子，明白了随心是来送东西。 谢丽芬笑道：“陈随心你又接又送，对我们秋容真好！” 随心不搭讪，这话陷阱多，笑道：“我来帮秋容姐安个插坐，你们乘凉。” 两人朝前走，身后是清脆的笑声。 第五百零九章 给秋容装电扇 一进郭秋容的闺房，放下手上东西，两人就拥在一起，姑娘明显比平日热情好多，一番热吻相拥过去，姑娘才平静下来，伏在随心胸前，为刚才自己的热切羞涩。 随心早已发现，自己的姑娘们对自己越来越亲热，知道她们对自己的爱心更重，另外，自己的气息惹她们喜欢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自己的肉身被灵气洗涤，已越发纯净，甚至可以说带上灵性，从大花猫喜欢围着自己蹭就看得出来，而人是高等智慧生物，更有感情存在，更能分别好坏，自己吸引她们，太正常不过。 “秋容姐，这里我会记一辈子。”随心情真意切的说道。这是随心的真心话，是在这间房里，两人定情，自己第一次拥吻了她。 “我也舍不得离开，又必须离开。”郭秋容也矛盾，这里天地实在太小。 “坚持一年，忍耐一年，明年高考一过，你就象雄鹰一样飞翔！”随心鼓励道。 姑娘抬头，盯着随心认真说道：“我会刻苦学习的，就算高考时你帮不上我，我也要凭自己的努力考上。” 随心倒没想到郭秋容有这么大的决心和毅力，这种精神肯定是正能量，必须鼓励，点头的同时狠狠亲姑娘一口，支持道：“你一定会考上的，刻苦学习是种锻炼，有利融汇理解掌握知识。但也不要太累，搞得废寝忘食的，这种情况，等你将来当研究生、当教授的时候可以偶尔为之。相信我，你只要比较牢固的掌握了基础知识、能够熟练解题和运算，考上大学真的很容易！” 随心的话让姑娘再次地明白了随心不是无的放矢，随心是真的可能猜得到考题的大至范围，这可不是事半功倍的问题，一旦有了范围，能省下多少精力去专门练习解答这范围内的有关题型啊，如此而考不上的话，只能怪自己愚笨和精神自制力太差。 秋容放心了，情不自禁地主动吻上随心，不久却不再主动，因为随心终于患上了男人接吻时的通病，手忍不住探上了她胸前，让姑娘身体升起无力、酥痒、颤簌的无比刺激又美好的感觉。 随心心中对那雪腻柔软坚挺早已渴望，骑车时已无数次看清了这雪腻柔软坚挺的上缘，此刻终于给自己解了禁，要突破自己绅士般的守礼。娇凸突破了盈盈一握，果然是发育最好的大姐，秋容姐今年满二十了，双十年华、如花绽放，是刚成熟的水蜜桃啊！ 随心仍然是适可而止，对做和要做的事情有绝对掌控，做不到毛头小伙子的那种情绪上来了、天塌下来都不怕的冲动，但又多了对怀中女孩的抚慰，绝不会产生负面情绪。 一个优秀的男人，他可能在事业上很成功，但不一定在家庭生活上也成功，因为，他可能没太把心思放在爱人身上，事业牵扯了他太多精力，甚至有可能只在生理需要时，才想起家，当然，这样的人很少，而更多的是，对家庭关心不到位，智商高的人，情商不一定高，没理解到一句致理名言：家是幸福的港湾。 随心清楚，这时代，自己还不能够肆无忌惮地和自己的爱人相拥，只有在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后，才可以放开些。 良久，随心轻笑道：“秋容姐，我开始安插坐了。”轻轻把她放椅子上坐好。 “都怪你。”姑娘轻嗔一声，“好闷热，快一点，她们上来会笑我的，哼！每天都会来串一会门。”不过，嘴上说的和脸上笑的不一致，口是心非，明明是高兴吧！ “我爸把野猪肉送了一大半回家，中午爸爸炒了，味道真好，家里也请了人帮忙搞‘双抢’，二哥踩打稻机，三姐晒谷，后天要插秧，我让爸告诉了二哥，要他明天来拿鱼，随心，你不怪我没先和你说吧？”姑娘最后一句小声多了。 随心干起活来，其实怎么安装插坐，早已胸有成竹，听着姑娘聊家常，心中挺满足，听到后一句，笑了：“我不就是你听话的男人吗？官腔叫‘丈夫’，租界的人叫‘老公’。租界的人叫堂客叫‘老婆’，学的是我们的‘大老婆’‘小老婆’叫法，我以后就叫你‘老婆’。” 郭秋容越听越笑容满面，最后一句让脸上一热，却不反对。 随心的动作迅速准确，在郭秋容看来，就是熟练得闭上眼也不会出错，是熟能生巧后才能干得这么快的。 “好了！”随心没注意用了几分钟，反正就两人一人一句话的功夫。 拆开纸箱，安好半边护罩，把电风扇放到箱笼上，扇面对着姑娘，将插头插进插坐，随心就一按电风扇底坐上的一号键，随着键钮按下，电扇“嗡嗡”两声，叶片轻悠地转两下，跟着叶片就化为了虚影，“呼呼”风声响起，吹向郭秋容。 “好舒服，好舒服！”姑娘拍起手来，“我有电风扇了，就不用摇大蒲扇了。” 随心按下机头插销，让扇面转起来，提醒道：“睡床上后不要吹久了，担心吹得脚抽筋、脸吹成面瘫，定时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就好。” 提醒后，又当着姑娘面试了下各个按纽，实际上是示范怎么操作，给足姑娘面子。 姑娘笑了，依偎着随心，表扬道：“你最好，你最细心。” 两人拥抱着，体谅着气流吹过，闷热不在了，真真惬意。 嗯，随心想，谈情说爱时有好环境，那谈情说爱将更有劲头，可惜本人一时还顾不上，时间和环境也不允许。 “秋容姐，啊，老婆，你带我去看下那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我应该能让他苏醒。”随心不忘这或许在某一时刻可能引起自己“心魔”的事情。 “真的？”郭秋容还没亲眼见到随心治好病人，问话脱口而出，但马上明白，随心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没把握的事情怎么会做？ “要银针吗？”姑娘问。 “不要，就用推拿，过两天，我再好好向你学学针灸，还请你给我准备一套银针。”随心说着打算，计划往往是在做某事时形成。 “推拿就行？”郭秋容是入了门的医家，知道推拿的作用，但清楚深入腑脏太难。 第五百一十章 会好起来 随心清楚郭秋容的怀疑正确，推拿是能疏通经络，行气活血，滑利关节。但可以肯定，推拿治病没针灸厉害，针灸是国内特有的治疗疾病的手段，是一种“内病外治”的医术，是通过经络、腧穴的传导作用，以及应用一定的操作法，来治疗全身疾病的。 随心能针灸，但不用银针，是避免被人戴上非法行医的帽子，人命关天的事，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只有在参加过卫生系统的正规针灸考试后，随心才会用针灸方式治病。 针灸才能真正治病，而推拿只能缓减病症，这是郭秋容知道的常识。 “我练成的功夫有些特殊，或者说，有类似于气功的功用，推拿中能激发人的潜力，可能以后用银针会更好些。”随心实话告诉郭秋容。 随心知道，自己功夫的表现，在明眼人看来，无疑与气功无异，而且随心也认为修练的起点也是从修练真气开始。 可惜的是，在上世里，所有的“气功大师”都没修炼出内气，武力值远远比不上练成“硬气功”的兵王，兵王们一掌砍断普通的五块红砖不要太容易，“气功大师”们几乎都是“秀动作”，他们靠嘴里讲“气”，说“气”在怎么怎么了，不叫纸上谈兵，叫嘴上谈气，“皇帝的新衣”自然被戳穿。 “好，我带你去。”前几天随心治病的事不说，郭秋容知道随心今天又救了个中暑病人，说明随心有救人的真本事，姑娘相信随心。 “不要告诉别人。在外面，让熟人以为是你送我走，在病房，让熟人以为是我陪你去病房，最好让熟人以为我和病人相识。”随心笑道。 姑娘听得好笑，白随心一眼道：“你名堂多，知道啦，你不想做雷i锋，想当无名英雄。”雷i锋其实是不留名的，可记了日记，就露馅了，姑娘暗指他实际上不是无名英雄。 两人在楼下出现，果然让人以为郭秋容是送随心走，谢丽芬笑道：“你俩不要互相送个不停哟！小心送到天亮了。” 随心也笑道：“我知道是丽芬姐的经验之谈，我们会引以为戒。” 随心的小小反击，逗得姑娘们开颜欢笑，乘凉的人也听得开心，都知道谢丽芬和工商税务所的莫权利谈恋爱，随心这话符合实际。 谢丽芬说不过随心，就专门对付郭秋容，笑道：“秋容，我们等你回来。” 郭秋容干脆老实道：“好。丽芬、丽瑜，你们等我一会。” 在大家的注视和轻笑声中，两人沿小路走向医院外面。 在门诊楼值班室外支好锁上自行车，随心和姑娘走向急珍科的重症监护室，那位昏迷不醒的中暑病人在这里观察抢救。上到二楼，两人情不自禁地互视一眼，定情那天，两人就是在这里相遇的。 有郭秋容带路，随心坦然跟进，走进用钢筋隔断出来的急诊室在二层的半个楼层，中间是两米宽的内走廊，两边各有七间房，门框上竖着伸向走廊的标牌从里向外标明：办公室、抢救室、手术室、监护室(1)、监护室(2)、监护室(3)、病房(1)--病房(5)。 随心觉得，这急诊室应该是大半个医院的精华所在，病人的生机决定在这里。当然，各专科同样重要。 这里面的福尔马林气味比其它地方更浓郁，消毒严啊！随心想，病毒细菌在这难以生存。 天气闷热，病房门都是敞开的，窗子有纱窗，飞蛾等虫子飞不进病房，随心看见两间病房里都有个病人在打吊针，也有叫法为打点滴，应该都叫静脉输液。 郭秋容带随心走到监护室(2)的门前停了下来，侧身让随心了解病房里面的情形。 随心一眼就看清了整个病房内的情况。 洁白的病房中间摆放着一张病床，此刻，病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显然不太年轻，年龄大约在30~35岁之间。 床左立着支架，支架顶上的横杆上挂着一个玻璃瓶，插在瓶口上的透明塑料管连在他的左手背上，用胶布固定在手背上的棉纱，盖住了刺入静脉血管的针头，床边，一个脸色憔悴，眼睛红肿，满脸悲容的中年妇女在为他打扇，床头横杆上搭着条毛巾，从地上放着装满水的脸盆可以知道，这个女人在经常给他擦拭；右边靠外墙的墙角放着五屉桌，上面放着注射用的全套用品；右边床边放着张小桌，上面放着血压计；房顶安着根日光灯，银白的光辉将房间照得格外清楚。 随心觉得这监护室与病房的不同，只在于病床摆在了房中间，或许多了些注射用品。 “大嫂，大哥有些反应没有？”随心没停留，走进病房，瞧了那妇女一眼，眼睛盯着病人问道。 那妇女一看随心神态，以为来的是医生，因为跟在医生身后的姑娘她认得，尽管没穿白大褂，丈夫紧急送到区医院时，就是这个花朵般漂亮的姑娘给丈夫打的针。仔细一看医生，噢！长得也太俊气了、年轻了，但样子确实象医生，看丈夫的眼神，比那些医生还象医生。 “医、医生，没、没反应，他，他不会有事吧？”妇女吞吞吐吐说着、问话，眼泪又忍不住潸潸流下。 随心在床边弯下腰，伸手摸摸病人额头，已不发热，又握住他手探脉，把病人脉象牢记心中。这是随心在积攒各种脉象，各类病人脉象相同相似，各种脉象积累多了，就是个脉象资料库！ 病人脉搏跳动仍然正常，但寸关脉象似乎沉而无力，这“沉而无力”是随心猛然的一种感觉，就象自己以前跑五千米时那种腿越来越沉重、全身泛力的感觉，是种感应，随心相信没错。沉而无力就是搏动无力，而脉象沉而无力，是肾虚，随心恰好知道，其它脉象似明非明，随心不敢乱断，但不管怎样，运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阴肾经为病人指压对应经脉上的穴位，效果应该同之前一样有效。 随心看向妇女，说道：“大嫂，他不会有事，会好起来。” 第五百一十一章 在区医院治病时的随想 随心对看护病人的妇女说病人不会有事，那妇女一下被巨大的惊喜刺激到了，腿一软，无力地坐到了床边凳子上，看着随心，任泪水直流。 人就是这样，在危难关头，再怎么危急，都会强打精神，支撑着自己，勇敢地面对一切，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世人知道得最多的是，在战争岁月，一场几天几夜的硬仗打下来，胜利后，指战员们不是欢呼胜利，而是就地睡着了，可说是精神的力量让肉体在行动，而精神松懈了，肉身就垮了。 这妇女同样如此，要守着病人，希望他好转，而随心的一句话，让她有了希望，自然地，她放松了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身体就暂时脱力了。 这位妇女在想，此前，自己问医生护士的话时，他(她)们要么不答，要么说正在观察，只有个老医生告诉自己，说病人过得了今晚这个坎，他就会好起来。可是，自己看着丈夫的脸色，这哪象会好起来的样子啊？要是他一旦离自己而去，以后，家里怎么办啊？两个儿女还这么小，自己感到天象要塌，自己的思想要成为空白，自己无能为力啊，只有泪水可流。 妇女透过泪水看着随心，心中升起无限希望：现在好了，这年轻医生说没事，就当真的没事！ 随心看看病人身体，身上穿的是病号服，原来的又脏又湿，肯定无法继续穿，他应该是先送回了家，就象莫兴学和刘诗国一样，幸亏赤脚医生喂了他藿香正气水，也泼了凉水，这一路送来医院，大热天里，好人也会折腾出病来。 随心清楚，不管病人是肾衰竭，还是肝衰竭，自己都从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阴肾经着手，这样，足厥阴肝经按太冲、蠡沟两穴，足少阴肾经按照海、筑宾两穴，就能让病人的肾脏和肝脏恢复活力。 这四穴，都有调节疏理本经脏腑的作用和固本培元的功能，用这四穴给这个病人指压，也算对症下药。 郭秋容看随心一幅老练模样，就不管他，走到妇女身侧，陪她一同看随心治病，但心里是挺好奇的，随心只看了两本书，就能治病了？那也得归结到他的功夫厉害。 随心先走到五屉桌旁，打开桌上消毒盒，用镊子挟了酒精棉球，给四个穴位及周边皮肤擦拭一番，这既是消毒，也是降温，然后拿过凳子，放在床边坐下。 随心这熟练自然的动作，让郭秋容都几乎要相信了：随心是本院的医生。 随心先运足少阴肾经脉，既然自己这无照行医没入门的医生都敏感地察觉到脉象沉而无力，那先强壮肾脏就对路。 随心没对病人象给莫兴学一样进行“内视”，是知道自己看不出什么，这中暑身体的内部组织没病变，只是器官衰竭，无需做无用功，直接指压更有用。 内气在对应经脉流淌，中指在病人穴位上有韵律按压，随心微闭双眼，默数着指压次数。 或许是无聊，随心无意中，想看看现在循行着内气的足少阴肾经，没想到这一想，一下就开启了内视，由视神经和精神力形成的“眼睛”就“看”向了运行的经脉，只见经脉内晶莹，到经脉内“看”，感觉到无色气流的流动。 随心心头猛然一动，噢！原来内视的“看”，不只是脑子里形成视觉，还有触感般的感觉，那内视有听觉、甚至嗅觉应当都是正常的，都是神经元的反应，当内视可外视时，就是神识，玄幻文中把神识当做是一部一览无遗的超级透视“雷达”，如果自己修炼成功，在能力范围内，自己只需用神识一扫，方圆内的东西不但无死角，就是内部都能“看”到，太有意思了。 上世的玄幻文中，对修炼出的内气、精神力、神识、元神、化身等等提出了各种神乎其神的运用手段，随心忽然觉得，没前人留下的修炼手段(秘笈)也没啥，修炼其实也等同于科学研究，有了研究目标，有了基本的研究设备和研究资料、研究材料，成功之日肯定有期。如今，自己灵气形成的内气相当于研究材料，灵魂带来的强大精神力和记忆就是研究设备和研究资料，而各种神乎其神的运用手段不就是研究目标？ 随心有超强的精神力，可以无任何负担地分心想其它问题，在内视中想着神识时，也同时敏感地发现病人的气色在好转，心想，自己丹田经脉中的内气会越来越多，将会凝炼，它凝聚的致密程度，定会超过本星球质量最大的元素，可惜它不能直接作用于其他生命体，意念送出去的灵气都被自己意念同化了，聚而不散，反而是游离于全身的、应当是滋养自己肉身的灵气量子(随心也不知道灵气的形状，干脆把游离的自成单位的灵气叫灵气量子)能随指压渗透入别人身体，不过随心又一想，灵气量子也不可能主动进入别人身体，还是应该与自己意愿相关，随自己思维想法而动，说到底，灵气量子是自己的，这么高等级的生命能量怎么可能会自动进入别人身体呢！ 随心如果不是在救人、又要节约时间，真想用意念下达命令，让身体不与外界交流，看看病人的治疗效果是不是符合自己的猜想。随心想，这试验一定要做，可弄清楚很多意念和灵气、肉身相关的事情。 随心给照海穴按了三七二十一下，敏锐的感知就知道先按足少阴肾经对了，病人在好转，随心停下来，换按筑宾穴。 随心是有当个副县级局长的成年人记忆的，很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自己根本不想出名，如果让病人很快好了，在这不是农户家中的医院，铁定会闹个名声大噪，那就真的是大条大发了。 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不让自己留见死不救的心魔，只要病人不是不治，还能让病人身体不垮，自己就应当有冥冥之中的功德，随心想道。 给筑宾穴按了一七，又在足厥阴肝经的太冲、蠡沟两穴各按了一七，随心收手了。 “大嫂，你是这位大哥的爱人吧，我刚才给他治了，没大问题了，要不了好久就会醒来，你不必着急。你家里的‘双抢’搞得怎样了？”随心要分散她注意力。 “稻谷收回家了，他爸妈在家里顾着小孩，田在请人插。”大嫂看到丈夫脸色在好转，虽然仍不大放心丈夫，但思路清晰了。 随心要走了，这趟来治病，没遇上医生护士最好，省好多口舌。 第五百一十二章 事了拂衣去 随心看看躺着的病人，病人已呼吸平稳，脸色也好看了，不在是一看就是有病的颜色，嘴唇有了血色，确定他已转危为安，自己救了他。 用镊子挟了酒精棉球给自己擦手，随心清楚，这夏天的中暑，是没有传染性的，不必害怕，反而是春天的感冒容易感染。 感冒的传播途径有很多，主要是空气飞沫传播和直接接触。直接接触是感冒病原传播的一种重要途径，鼻涕、喷嚏里也含有很多病毒，也会传播，平常勤洗手，感冒人多的地方带口罩，都可以预防感冒。所以，医护人员很少有不带口罩的，这是保护措施，另外是消毒，医院里用“福尔马林”进行消毒，让病毒难以生存，实际上，医院的空气比外面还干净，只是因为构成福尔马林的分子在不断运动，会闻到强烈的刺鼻味道。 不是医护人员，很少有人适应这味道。 三人都看着病人。 “大嫂，大哥会没事的，你看，脸色是不是好了点，等他醒来，你去给他煮点浓一些的稀饭，这么大个男人，肯定会饿。”随心点醒她，用不着悲伤了。 郭秋容和大嫂再一看，口中不由轻呼：“真的，真的好看了！”是的，与之前有了说不出的不同，人还是那人，神情却给人不同的感觉。 “好了，我们走了，大嫂，再见。”随心越发感觉早走早好，向大嫂一笑，示意郭秋容一起走。 看随心领先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大嫂忙问：“医生，你贵姓啊？” 随心回头一笑，脑海中竟掠过无数个类似的情景，笑道：“大嫂，不要和其他人讲我来过，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姓雷、雷i锋的雷。” 郭秋容和随心一路无人遇见地下了楼，等随心推车出了大门，姑娘终于忍不住地轻擂了随心一拳，笑道：“随心，你为什么要讲姓雷？还是雷i锋的雷，真当雷i锋啊！” “是的。我真的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那位大嫂我看了，不是个嘴皮子薄的女人，她不会多嘴的，最多明天再问问你，对于我的情况，你不否认，也不承认，模糊过去就行。”随心在心里体验下这次经过，嗯，内心的喜悦还是多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体验是好的。 “可、可是我忍不住想说啊！怎么办？”郭秋容为随心的本事动容了、也动情了，拉住随心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撒娇。 随心看着姑娘俏美脸蛋上的娇媚，动心地去亲一下，轻笑道：“可以和萍萍、玉华她们说啊。对了，你明天让二哥来家里拿鱼。” 姑娘笑了，点点头，随心事事都理得清。 “你先走，我看你走过去。”随心让姑娘先回去，安全第一。 “嗯！”姑娘拉拉随心的手，心满意足地走进平坦的小路。 随心目不转睛地看着姑娘走向医院住宿区，心中的爱意翻滚，自己的姑娘，都是集天地之灵秀而脱颖而出的绝代天骄，旁人拥有一个都是好命，自己就知道身边的聂群几个老同学在羡慕！ 难道他们不幻想不觊觎？他们怎么可能不想！聂群对刘惠的想法，莫久学对薛晓琳的想法都瞒不住自己，也瞒不住其他人，只是，他们今生永世都没希望了。 看着姑娘隐去了身影，内心充满爱的随心骑上车，往家返回，家里的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应该洗好了澡，她们一般是两两去洗，既有伴，又节约时间。 ------------------ 家里好象安静了许多。 之前从舅舅家回来时家里好热闹，对比下来就有比较，难怪这世界上任何方面、任何事务、任何事情都怕比。国家之间可以比大小、比军力、比综合国力、比富裕、比环境、比资源、比科技、比凝聚力、比无恐袭等等；国内方方面面可以比单位、比企业、比福利、比利润、比区域、比气候等等；个人之间不用比了，人比人，气死人！想着，随心为自己的随想一笑。 “我回来了！”随心感觉今天心情格外愉快，在院中高声来了一句。 “怎么了？好象走了几天似的？”杨扬在客厅里好笑道。 女孩们笑了起来，清脆甜美的女孩子笑声，只能说就是动听。 “琼华她们刚洗好澡，回来得正好。”卢玉华告诉进门的随心，她今天高兴，自己和妹妹的房间有了电风扇，自己在家睡觉也舒服。 “哦！好大的医院味道！”薛晓琳迎上来，嗅到随心身上味道，忍不住说道。 随心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诚不我欺！怎么忘了医院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有手上酒精的味道，得解释了。 看着包括父亲陈卧东投来的眼神，随心说道：“在路上，听夏学军说医院有个昏迷不醒的中暑病人，”随心见到蓝萍、妹妹几个点点头，“秋容姐也证实了，” 陈卧东插话道：“区里听过医院的汇报了，这病人很危险，他们上报了县卫生局。” “哦！”女孩们、杨扬也紧张起来。 随心接着说道：“我听了心里不安，安好电风扇，就请秋容姐带我去了一趟，没遇上其他人，也告诉了病人爱人不要对别人讲我去过。” 陈卧东不由问道：“好了？” 青心已习惯哥哥治病救人，不由撇嘴道：“爸爸真笨！要不是好了，哥哥能说得这么轻松。” 姑娘们见状不好大笑，只好抿嘴掩嘴而笑。 杨扬也笑着教训女儿：“青心，不能说话没礼貌。” 陈卧东自己也笑起来，自己是关心则乱，说道：“别人知道了是不大好办，医院不会知道吧？” “不会，没别人看见我，他们只会猜病人身体好，挺过来了，再说，治好了病人，也是他们的功劳，至少可以评个先进的。”随心分析得清楚。 杨扬点头道：“那就好，我也不想你治病出名，万一治不好呢，到时就惹上麻烦，还是安安稳稳挣钱，明年考上大学去大城市读大学最好。” 随心笑道：“妈妈想的稳妥，就照妈妈的英明决策办。” 女孩们听得娇笑。 第五百一十三章 给莫灿三女装电扇 三女洗完了澡，时间也不早了，还要为三女装电风扇，杨扬就催了：“随心，你们可以走了，还要安电风扇。” 做父母的，是时刻操着心，关心儿女行止。有逆反心理的年轻人，则会烦父母唠叨，不喜欢听，但随心二世为人，也为人父母过，明白这是种最无私的关心，因此，对妈妈的关心是言听计从。 今晚送三女回家，随心拉上了板车，车板上放上三台电风扇包装箱和工具材料。 院子里，青心送着好同学、好姐妹，祝贺道：“你们今晚也能睡上好觉了。” 莫灿高兴又不依：“你比我多睡了一个好觉！” 送出来的大家顿时被笑翻了，杨扬指着莫灿笑得合不拢嘴。 青心抱住好姐妹，笑莫灿道：“我哥哥现在尽想着你们，哼！管我都少了呢。” 这下莫灿娇羞了，自己一出门，就开始想着随心哥哥的拥吻了。 走在路上，薛晓俐含羞甜蜜地笑道：“小灿、琼华，今晚过后，爸爸他们不会管我们了。” 卢琼华羞笑道：“我妈妈就说，我和我姐是泼出去的水，说我姐家都不回了。” “我妈也一样。”薛晓俐笑道。 随心想，这可能是有女儿的妈妈常态，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就跟人走了，一时真难以想开。随心觉得，“哭嫁”这风俗，真不是凭空产生的，是应有之意，是感谢父母的哺育之恩。 “哭嫁”，亦称“哭出嫁”、“哭嫁囡”、“哭轿”等。是汉、土家、藏、彝、壮、撒拉等民族的传统婚姻习俗，即新娘出嫁时履行的哭唱仪式活动。 “哭嫁”，一般从新娘出嫁的前半个月、一个月开始，有的甚至前三个月就已揭开了哭唱的序幕。不过，塘湾大多不这样了，只在新娘出门时哭，时间由新娘定。 这“哭嫁”的名堂多：可以自由地哭。亲族乡邻前来送礼看望，谁来就哭谁，作道谢之礼节。喜期的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上轿时，哭嫁达到高潮。这段时间的哭唱必须按着传统礼仪进行，不能乱哭。谁不会哭，就会被别人嘲笑甚至歧视。 总的来看，哭唱的内容主要有“哭爹娘”、“哭哥嫂”、“哭姐妹”、“哭叔伯”、“哭陪客”、“哭媒人”、“哭梳头”、“哭祖宗”、“哭上轿”等。“歌词”既有一代代流传下来的、传统的，也有新娘和“陪哭”的姐妹们即兴创作的。内容主要是感谢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和哥嫂弟妹们的关怀之情，泣诉少女时代欢乐生活即将逝去的悲伤和新生活来临前的迷茫与不安，也有的是倾泄对婚姻的不满，对媒人乱断终身的痛恨，等等。 随心想着听老辈人说的这些，可惜自己只在小时候听过三次，还是哭的上轿，后来被批为“四旧”，就慢慢失了传承。 听三女笑嘻嘻地说着话，没多久就到了文教办的大门附近。 在莫灿、卢琼华两女娇羞关注下，随心和薛晓俐拥吻了，随心明显感到初长成的少女多了些主动，这是得到父辈认可和祝福后的心情激动和身心放松。 文教办院子里仍只薛叔华一家人，赵文娟应该了解了安电风扇的情况，看随心的眼神更多了亲近。 在随心亲热问候过后，赵文娟埋怨随心道：“晓俐她们才长大，这就开始享受，会变懒惰的，年轻人受些苦后才知道幸福。” 随心陪笑道：“妈妈批评得对，是我忍不住要装的。晓俐有您教导得好，不会变懒的。刘老板马上要到货了，货一到马上就给您安上。” 随心的话让赵文娟不好再说什么，陈随心认错了，又承诺也送自己电风扇，还说什么？ 薛叔华听得笑眯眯的，这陈随心就是好，知情识趣，好，过几天坐这有电风扇吹着，岂不快哉！ 随心飞快地接上电源，在墙上固定上插坐，装好风扇，插上电源，一按键钮，风立刻迎面吹来，让薛明刚一阵欢呼。 告别薛晓俐和她爸妈弟弟，三人直奔隔壁街小。 随心发现俩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拥吻是乐此不疲，有之前看过薛晓俐的拥吻，也和薛晓俐一样得到父辈认可和祝福，莫灿和琼华两女显得痴迷。 好久，在随心轻轻提醒下，两女才不舍地放松手臂，羞羞一笑后才离开随心，比较心满意足地走向街小大门。 学校正房前的操场上，回家的卢军、莫世贤、莫久学也在乘凉，而熊丽君母子和秦兰英乘凉好久好久了。 “妈妈，我们回来了！”两女异口同声地报告。 熊丽君和秦兰英两人这几天哭笑不得，女儿把家当客栈了。 今天上午，熊丽君更是当着杨扬、秦兰英的面说过卢玉华：真是泼出去的水了，回家象走亲戚似的。但大家都知道她看好随心，根本是言不由衷，哪有笑盈盈埋怨女儿的。 “来陪妈妈坐。”熊丽君和秦兰英对视一眼，改变了策略。 刚才听了丈夫的讲述，陈卧东说“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我们同心同德、共享福气”的话，就真心明白，陈卧东和杨扬两口子是真正愿意为子女缔结百年之好。 虽然这话里的“我们”有些荒唐，现在是什么年代？是什么社会？哪有人敢明目张胆“三妻四妾”。但陈卧东说了什么？他说我们，完全可以是指任一一家的女儿家长，在没婚礼，在没有法律文书的情况下，谁能说多话？只能说陈家还在挑儿媳妇，姑娘们愿意接受挑选，在没尘埃落定前愿意等着。 这才是关键，是自家女儿真真切切喜欢人家儿子，愿意跟他在一起。 说实在的，陈随心这样的小子太难找了，自小就有情有义不说，如今的能干谁有能耐比得上，听薛叔华估计，随心假期里挣个上万块钱轻而易举，凭他敢说负担他妈妈所有干女儿的费用，就可判断薛叔华的估计正确。唉，女人图什么？不就是“钓得金龟婿”，一生荣华富贵，而陈随心必然可以做到坐拥豪富，让女儿享福。 这个思想过程，就是熊丽君和秦兰英改变与女儿相处策略的原因，决定不干涉她们。 随心知道熊丽君这个干妈和杨倩兰干妈的嘴巴很相似，对自己有看法会说的，不过自己不怕说，说自己是因为亲近才说的。 “妈妈，我去给琼华、小灿安插坐去了。”随心看着两位妈妈，看两人有什么话说。 两位妈妈还没说话，莫灿就开口了，笑道：“随心哥哥马上也给你们安。” 同赵文娟一样，熊丽君和秦兰英也没多少话要说了。 “去吧，安好了早点休息。”熊丽君说道。 第五百一十四章 想死不容易 正儿八经的干妈发了话，随心立即遵照执行。 卢琼华和莫灿的房间在后面，相隔一堵墙。 随心拿上工具，从板车上提起电风扇的包装箱，跟在两女后面，先去莫灿的闺房。 莫久学见了，连忙跟上，他要看着随心接电线，看明白随心不怕触电的动作后，让自己克服害怕触电的心理，莫久学觉得，学会这招，以后在某个场合露一手，绝对招来姑娘们的注目。 对于在大学里找到对象，莫久学很憧憬，知道随心说得对，在大学找的对象能“志同道合”，当然，在中学里能找到更好，那岂不更“志同道合”？但区中里自己衷心喜欢的女同学、包括文科班的女生，不足两手指之数，而且，玛德！好看的都喜欢陈随心去了。莫久学在心中暗骂。 看着随心敢捏通电的电线，莫久学仍感觉担惊受怕，随心看得好笑，说道：“董老师早强调了，没有电压降，没有形成回路，手捏上电线没危险，你怕什么？”见莫久学穿着塑料拖鞋，“你穿的拖鞋绝缘，来试一下。” 亲眼见随心就这么操作了，也知道老师是这么说的，莫久学终于大起胆子，小心翼翼地捏上了火线。 这一实打实地捏上电线，莫久学提心吊胆的心情平和了，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笑容立即在莫久学脸上显了出来：自己敢捏电线了。 卢琼华和莫灿都有点瞧不起地看着胆小的莫久学，见他笑了，也不由得“咯咯”笑起来，笑他之前的胆小。 插坐很快安好，随心组装好一台电风扇，插上电源，按下开关，电风扇就“呼呼”吹了起来，两女见状，就欢呼起来。 外面乘凉的卢军他们，忍不住好奇心，都先后跟了进来，看见了电风扇或静止或摇头“呼呼”吹风的情形。 跟着，随心为卢玉华和卢琼华两姐妹住的房间装上了电风扇。 大功告成！ 随心向大家招呼一声，特意向两女翘翘大拇指，就功成身退，告辞回家。 ------------------ 离开街小，缺了个弯月的月亮快到顶空，随心不喜带手表，估计时间快到十一点了。 随心看到家中的灯都已熄灭，知道女孩们疲倦了要休息，现在的年轻人不是上世的“夜猫子”，生活很有规律，而上世年轻人之所以会个个是“夜猫子”，则是被网络、网络游戏和众多娱乐场所害的。 随心想，自己的一天其实很有规律，周而复始地重复要做的事，但重复中又有很大不同，因为每件事中都包含着进步：更多地认识了人；加深了人们对自己的了解和好感；有益于人们的事做得更多；特别是修炼的内气在时刻增长，小周天基本没停过，对修炼的认识在提高，等等。 支好自行车，随心走进自己的房间，一看手表，十一点过六分，果然晚了，女孩们一般是晚上十点钟睡的，在学校最晚也不会超过十点半。 今晚，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仍是放虾笼，今天的虾笼多了四个，明天的收获自然会增多。 放完虾笼后是修炼，然后是上山练习和捉几只野兔、去河里捕鱼，再就是去给朱国政干爸送鱼送野兔(后天早上也要给两家舅舅送东西)，最后收回虾笼。 等五点钟天一亮，自己就上街去卖鱼。 这么一排事情，随心发现，只要修炼红砂手时不是从一七修炼到七七，时间就比较充裕，哈！做个正常人吧，今晚睡一个半小时。 随心把四个新虾笼放在原来呈梅花状布置的外围，靠河心一侧，主要是想捕获甲鱼，河边虾多，河中鳖多，随心想应证一下。 这个放虾笼的时间只用了十四分钟，平均一只虾笼用时多少？随心都觉得自己做得太快，要知道，这是十个虾笼，其中要做十个饵料包，饵料包放进虾笼还要扎牢，送到河底要固定，需要河底岸上的上上下下。 随心不由得想，自己这一快起来，真是快得自己都害怕，似乎时间都过得慢了，真是似慢实快，自己快时，其余的环境事物都慢了。 这修炼到高明处，自己做的事，大概就是普通人讲的神仙手段吧，随心不由悟出这么个道理。 随心对拥有“神仙手段”当然高兴，回房间换上干净大裤衩，开始修炼红砂手。 姿式一摆，随心霎时进入修炼状态，招式的频率早已让身体记住，都不需用脑子中已存盘的记忆。今晚只准备修炼七七245式，留下时间睡觉，这睡觉的主意一拿定，似乎不睡不行似的。 熟悉的灵气漫过全身，无处不至，汇聚丹田，丹田气团看不出变化，仍是雾状无色不透明的气团，气团中外沿浊气由劳宫穴排出，浊气排出的感觉有如实质，是真实的气流发出，不知这浊气的成份是些啥不明物质。 随心心中一动，用意念加大对百会、劳宫、涌泉三穴的吸力，果然感觉进入的天地之气多了，漫过周身，进入气团，随心知道仍是灵气，灵魂深处都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随心循规蹈矩，生怕干扰了之前稳定的状态，心里太清楚了，一旦不能吸入灵气，自己治病的本领就没了，自己最多就是个普通的气功师傅，最主要的是自己不得不走另一条路，即走重生者走的大同小异的路，在官场或商场上奋斗到死。而自己吸纳灵气的机缘不失，自己的结果就截然不同，起码不会等同于普通人那么容易老去，想死不容易！ 随心到今天敢于变化一下，是基于自己判断掌握了生命能量的频率，第二是自己没让精神力产生变化，随心认为这也是最大的关键之一，精神力契合的频率才是灵气的本质，随心认为，在自己超强的精神力作用下，灵魂记忆已不可磨灭地记录下了灵气相关的一切，包括自己还感觉不到、无法想象的神密，不是吗？大脑本就是最神密的东西，解剖来看是脑髓，其实呢，没人能深入理解它的工作原理，一个脑电波的认知，就让人类受益无穷！ 当然，随心还是感到自己有些冒险，应当再延后延期，不能冒险，维稳压倒一切！ 七七245式用2450秒做完，随心习惯性地察看下皮肤，这一看，竟然又看见了带灰色的油腻，这说明，这具肉体远没干净，在能量骤多的情况下，杂质又被洗涤了出来。 必须去洗干净，这脏兮兮的油腻会弄脏凉床。 第五百一十五章 精神力怎么修炼？ 随心看下手表，晚上凌晨零点过十分。 这是完成修炼最早的一次。 到后门偏屋的洗脸架上拿了肥皂和毛巾，去河里洗澡。 夜晚无人，河风轻拂，萤虫飞舞，唯青蛙声，万籁俱寂，随心站在船上，有点不知怎么好来表述自己的心情。 河水微漾，如履平地，自己是从陆地直接走到船上的，这种神奇，上世的自己做梦都不会想到，现在自己是真实的做到了，超越了普通人理解的范畴。 而自己这个不久前的普通人对自己做的事情仍是有些不敢相信，也更不用说他人了，是的，自己不必再用现实和梦幻般的交替感觉来看待自己的行为了，事实就是自己修炼有成，确实是做到了书中所描述的顶尖武功高手或进入炼气层的修炼人士才能可以开始做的事情。 随心是个经常反省自己的人，二世为人，随心已下决心不犯错误，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先发制人，不让任何人给自家成为威胁，造成危险，做到事先防范和化解。如今有了如此实力和先见之明还受制于人，那只能说自己智商有问题，妄自菲薄不可取，而目空一切、妄自尊大则更为不智！嗯，低调。 这世上有很多危险，一种是咎由自取，一种是被人找麻顺或被人陷害。 咎由自取的方面很多，譬如说，有官职在身的人，他为了往上爬，就结党营私，挖空心思讨好上面的领导，迎合领导的不良爱好，送礼送钱送女人，为了有钱，就贪污受贿，就违法乱纪。又譬如说，经商的人，为了发财，一方面用不正当的竞争手段打压对手，一方面用行贿手段贿赂有权势的官场中人，为自己保驾护航，官商勾结，也是违法乱纪。无论哪种人，都逃脱不了身败名裂的下场，最后成为囚犯。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人类社会属于大自然的一员，不会例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类社会，就是在这样的规律中发展的。 人类社会是金字塔的社会，越往高处走，容身的地盘就越小。一个有聪明才干的人，他在某个部门或单位工作，以他的能力，他应当能够很出色地完成工作任务，渐渐地，他就会得到领导的赏识和同事的赞扬，这是好事。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就不是好事了，凡是人，都有出人头地的意愿，有些人，就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更不愿别人阻挡了自己的晋升之路，于是，各种针对他的小动作和阴谋诡计就多了，如果不妥善应对，自身不做到光明磊落，就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毕竟，暗箭难防。 即使是亿万豪富，在投资陷阱面前，如果不能冷静面对，也会输得只剩底裤。 随心想到上世里的所见所闻，只觉自己更加警醒！ 在船边洗着澡，随心心赞有船好，洗澡可以靠着船洗，不用沾岸边的泥土，但随心又一想，这纯粹是惯性思维，现在的自己，是根本沾不上泥土了。 随心一身轻爽地回到房间，决定从现在起睡到凌晨两点，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自己做完剩下的事情。 随心调好闹钟，从现在睡到凌晨两点，还可睡一小时四十二分，随心这时联想到，自己也可以在脑子里下个指令，让生物钟记下，提醒自己在两点醒来，想到就做，随心就在脑子里给自然界下了凌晨两点醒来的指令。 做完这些，随心往凉床上一躺，随即进入了深度睡眠。 ------------------ 两点差两秒，随心醒来的同时摁停了闹钟，这是种本能反应，随心担心闹钟响铃，会影响到蓝萍她们，夜里任何刺耳的异响，都很容易吵醒熟睡的人。 随心关心人，的确是无微不至。 穿上衣服和布鞋，随心拉开后门，来到后院。 后院里显得很静谧，只有客房里传来刘惠、晓琳、玉华极轻微的安详呼吸声，这是自己听觉好。 随心觉得后院太空了，水沟中的大水池空了，仅有从虾笼里漏到里面的几条小鱼小虾，三个池子也一样，养螃蟹、养虾子的池子完全是空的，鱼池子里还有两条一斤左右的黄辣丁。煤矿的人真狠！掏了个干净。随心想。 要大肆供应江中市大企业的鱼虾野味，随心明白必须在明县县城里或附近建立个供应点，起个囤积作用、周转作用，也可以在县城设个卖鱼店，填补这块空白。这大概是做事业的人都会遇上的过程，考虑要周到，方方面面要顾及，牵涉的事情越多，事业就越做越大了。 看来，去爸爸老家请来的兄弟姐妹，在县城帮忙的人，必须比去江中保护萍萍的人来得早，或者他们是同一批人。 这些想法在随心脑中一掠而过，人已飞到了后院开出的峭壁之上，径直奔向练手法的地方。随心在飞升中看屋顶时，不见大花猫在，有灵性的它，应该在自己睡觉时忙它的去了。 随心来到地点，开始练习昨晚的手法，必须做到“稳准狠”！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当有事时，这是自己的杀手锏之一，之后是要练习怎么做到出神入化和怎么做到神出鬼没，最重要的是做到当面也让人无法察觉。这办法之一是快，快得无法在视网膜上留下痕迹，其二是“炼虚合道”后的手段，元神御使元气去做。随心一笑，到这时，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都轻而易举。 随心感觉一天过去后自己又有进步，这感觉来自于手法的轻松和敏捷。 打量下前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它们向山脚拉下条条山脊，山脊间就是条条山沟，沟里都有小溪流，使青草生长茂盛。 随心决定，以后不再在同一条山沟里打野兔，留下些进行繁殖，这山沟众多，野兔的基数多。 这片山好大，加上丽雪家对面、静枝家后面绵延到l县深处的山脉，还有山区水库那边的绵绵群山，这些山里的野生动物够多了，够自己溜达。 随心在山沟上空飘行，清楚了二三十米宽的山沟自己可以飘然而过，越过昨晚来过的山沟，轻轻落到沟顶的灌木丛上，随心更加清楚十二正经修炼通了的神奇，因为十二正经覆盖全身，联系全身所有脏腑，难怪有文章说修成了十二正经才算真正是修炼入门。 精神力怎么修炼？随心忽然想。 精神力的修炼是对脑部、对大脑、对身体相关的一切神经进行修炼，这点应该无疑，而脑细胞起关键作用也应该无疑，灵魂存在在脑中也更加无疑，自己灵魂稳固、精神力强大也是无疑，精神力具体怎么修炼呢？随心想，思考怎么运用精神力，应该就是种修炼手段，其它手段，自己应当着手摸索。 第五百一十六章 断脉 随心想到修炼精神力，是因为从炼通经脉，联系到精神力，随心早已知道，修炼到中后期，肉身的精神境界关系到整个修为的提升，精神境界跟不上，整个修为难以晋升，甚至可能会因为精神修为不够，驾驭不了肉体中的能量而走火入魔，或干脆自爆算了，弄个身死道消。 而精神力和精神境界，其实是一体两面，不可能是精神力强大，而精神境界低，实际上，精神境界是随着精神力的增强而提升的，因此，提升精神境界，增强精神力即可，所以，随心想要修炼精神力。 随心知道，自己应该有点强了，等到内气足够多，多到气团从薄雾状向浓雾状转动，开始有凝结成滴的迹象时，或在修炼成大周天后，就可以试试接通前后任督二脉之间的暗脉，修通了，就是长寿，说不定也是自己让亲人至爱长寿的因缘，自己强大了，驱除他们身上的杂质，应当比他们自己修炼更容易，当然，这也是相辅相成，他们身体的资质变好了，也更益于修炼。 暗脉也是断脉，随心又想起了那段文字。 文字记载：阻碍就在断脉上！断脉在前胸剑突下内至与此相对的后背胸椎内，脉管内是一腔死血，粗约1-15mm，长有60-70mm；腔内的死血在精血结合成胎后就存在！每个人都存在这一腔死血（牛马驴，连猪狗羊也同样存在这一腔死血）。腔内的死血随着人年龄的增长，也继续增加，到了55～60岁，就不再增加了。如果在出生后，在机器的承相下能抽出断脉中的死血的话，那么人即什么病也没有了！凡是下的中药方剂，没有能下到断脉的，即使是运用内功也循环不到断脉。这条断脉一般是打不开的，必须是在机缘巧合下，偶然的机遇才能打开。而印度静树大师自己是如何打开断脉，连结上任督二脉的，至今仍是个千古之迷。 文字记载：在与心脏相对的后背脊椎间，天生有个孔，用7寸针刺进去，7寸长的针才能触着这条断脉的头，针刺时只能是剪开了断脉，开了个口。这腔死血每次只能向外抽一点，三个月的时间也只能将断脉内的死血抽出个头；抽死血时疼痛如撕心裂肺似的；需要九个月时间才能将这腔断脉中的死血抽净；而前胸剑突下鸠尾穴，只有穴，没有位，所以不能在此处抽取，而且此处离心脏尖端太近，针刺容易致命，所以只能在后背脊椎间的穴位处抽。 文字记载：二战期间，侵华战争中的rb731部队为了找到任督二脉间的这条暗脉，做了上千例的活人试验，也没找到这条断脉究竟是在什么确切的位置上。凡是一经手术破体，断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有生命的人体内都有这条暗脉，前题是先天原气未破！只要是先天原气散了，这条断脉随继也就消失了！ 随心想，“断脉在前胸剑突下内至与此相对的后背胸椎内，脉管内是一腔死血，粗约1-15mm，长有60-70mm。”这句话，应该是静树大师留下来的。而取出死血的时间和方法应该是人们自己臆度的，真有这手段，这世界上的有权人、有钱人岂不是长命百岁都不止。 随心脑中的念头掠过，如今的随心想些问题，真不费时间和耽误做事，脑中具有的精神力太强了，并且还在时刻增强。 夏季是绿色植物生长的旺季，草木皆绿，枝繁叶茂，草木没秋冬两季的萧瑟、枯萎，水沟旁的植物绿色更显翠绿。 随心看向这条山沟，山坡的草丛中有野兔在跳跃，水沟边有野兔在饮水，这里野兔真多，可惜狡兔三窟，兔子又警觉，塘湾人餐桌上一直少了野兔肉这盘好菜，上世这里都没变化过，真是野兔生存的天堂。 今天打十五只野兔够了，丽雪家一只；姨娘家三只；周远仁家三只；静枝家三只；萍萍爷爷家两只；街上几家给半只，以兔吃不完；自家留一只。 随心不下山坡，就站在原处打兔子，这是随心为自己安排的实战，把野兔当坏人敌人打靶，练好了，真需要动手时，就把他们当兔子打了。 这次不仅仅用石子，还用树枝，这三只野兔是自己动手剥皮的，旁人看不出端倪。 有兔子被惊到了，树枝带起了风声，随心见有野兔逃跑，自己也动起来，这更贴近于实战，不由想，如果自己在抗战中打小rb，上世的抗战神剧就有了真凭实据。当然，裤裆里藏手榴弹只能算可以考虑，当不得真，不过，这种精神是可以的，打鬼子，就应该无所不用其极的，管他的，打死鬼子就成。 打倒十五只野兔，随心去一一捡起，提着返回家。 大花猫是真的不喜欢吃野兔，嗅都不嗅放地上的野兔一下，应该是兔肉没水里长大的鱼的鲜美。 随心把兔身上的石子、树枝弄掉，先剥了三只用树枝射倒的野兔皮，弄干净，分成六份，随心不想让女孩们见这剥皮的事情。 弯腰摸摸围着自己裤腿转的大花猫头皮，随心进房间换上还没干的大裤衩，开始下一个节目：捕鱼，捉黄辣丁。 桌上手表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四十一分钟，随心想，时间不是太充裕，毕竟要去静枝家，把野兔送到丽雪家。还得抓紧时间练练新网，这新网的网眼比围网小了一号，正适应捕2-5斤重的鱼。 ------------------ 站在船头，随心思考了一下看别人撒网抛网的姿势，在脑中模拟一次后就撒出了网，顿时，整张网全部撒开，几乎象块平整铺在桌面似的纱布落向瞄准的水面，徐徐下沉。 这不是自己要的效果！随心清楚自己需要的是用网在水中劈头盖脑地罩住逃窜的鱼群，让鱼群尽落网中，必须象围网一样发力才行，这样练，只能算预演或形式主义了一次，于是，随心收网。 网被飞快拉起，随心没想到的是，这网才沉下去，竟然真的懵到了四条一两斤重的鲢鱼。 鲢鱼性情活泼，喜欢跳跃，栖息于水的“中上层”，在天然水域中，2-10米深的“中层水域”是鲢鱼的活动范围，这四条鲢鱼上网，估计是它们喜欢跳跃的习性害了它们，往上窜，岂不正好被下沉的网罩个正着。 鲢鱼肉质鲜嫩，营养丰富，尤其是这种野生鲢鱼，可舍不得丢了，中午正好烧个鲢鱼肉片汤、蒸个鲢鱼头。 随心赶紧送回家，免得鲢鱼离水久了，因缺氧憋死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 满足社员对鲜鱼的需求 随心将鲢鱼送回家，养到池子里。 重新回到河边，就不上船了，直接扑入河中，要赶快练习在水中劈头盖脑的撒网。其实随心明白这很简单，和用围网是同一个道理，在于发劲技巧，用围网是将围网按需要一抖，网就乖乖的前后散开，围上去包住鱼群，而这撒出去也可以说象锅盖的抛网需要的是从上往下罩过去，兜住网下的鱼，简而言之，让网象网兜一样裹进鱼群就得了，两者使用的原理相同，但这种办法别人做不到。 想到就做。随心飞快潜向河中，不影响靠近河岸的虾笼诱惑那些虾兵蟹将自投罗网。 随心边潜游边模拟最佳发力技巧，到达河中时，随心已大有心得，这新网的网纲在网的正中，网更是圆形，能更好地转递劲力，更易如臂使指地将网向下、向四面八方移动罩向鱼群。 下游方向有几条条形鱼迎面游来，哦！梭形的，体色微黄，腹部银白，背鳍、尾鳍青灰色，是鳡鱼！每条不下七、八斤重吧。 这是好鱼！上等食用鱼类。鳡鱼生性凶猛，属食肉性鱼类，很贪食，不分荤食、素食，见了就吃，有食就抡，有时竟能吞食比它嘴还大的鱼类，专以各种鱼类为食（包括吃黑鱼），是淡水鱼的大敌。 鳡鱼肉质结实细腻，肉质味道鲜美，每百克可食部分含蛋白质181-208克，脂肪13-54克，热量84-132千卡，钙11-24毫克，磷144-203毫克，铁07毫克，硫胺素004毫克，核黄素015毫克，尼克酸17毫克。其肉入药鲜用，具有暖中、益胃、止呕的功效，主治脾胃虚弱、反胃吐食等症，宜常服。 鳡鱼是单独觅食的嘛，怎么有五条？可能还小，还没分开，己知的大鳡鱼能长到八十公斤重的。这是第一次遇见它，不能和这美味失之交臂！ 随心想时，身体已近似意先地冲向这五条鳡鱼。 鳡鱼是水中的天然霸主，除了绝对的大鱼，没有不怕它的，但见到随心这庞然大物迎面扑来也怕了，要分散而逃，但是晚了，随心手中的网在水中也如同在空气中一样抛出，撒开的鱼网向圆盘罩向它们，全部挡住。 挡住不是目的，随心手中劲力传出，网纲扭动间，网面下沉的同时网边向内收拢了，真成了网兜。 鳡鱼是生性凶猛，怎会甘心被网住，在网中横冲直撞，要拼个鱼死网破，随心真担心鳡鱼把新网弄破了，右手一抖，将网收拢的同时，左手对着网中鳡鱼连拍五掌，将它们打晕又不致死，这也是随心的进步，能随意控制力道，能知道多大的力道就能拍晕，近乎本能，实质是种精神感应般的运用。这种情况多了，随心自然就会明白。 好事成双，随心不由得想。野生鲢鱼好吃，但这鳡鱼应该更好吃，清蒸最好，得给姑娘们的娘家送上几斤鳡鱼肉，中午蒸着吃。 随心练手练出了最佳效果，一箭双雕。 又得送回去。随心只好再次返家，将鳡鱼放进建在水沟中的大水池里。看看这水中天然霸主的嘴，牙齿细密又尖利，果然厉害，堪比食人鱼，但这加了铁丝网的水中栏杆它们苏醒后绝对咬不断，随心如今脑子赶超超级计算机，思维缜密，根本犯不了错误。 随心又一次回到河边，扑入河水中，径直从水下游向原来的滩下。那里简直是鱼场，除水草等食物丰富外，还是水下洄水处，符合很多鱼类的生活习性，鱼群就集中了。 随心边游边想起买鱼的人常常说鱼有点大、小些就好了的话，决定今天绝对不捉大鱼，专要两三斤重的，这样就适销对路、满足消费者需要，于是随心开始搜索。 碧绿的河水就象块大翡翠，鱼群、水草就如其中的绿和翠，在随心眼中呈现多姿多彩。 好！前面的草鱼群合乎标准。随心今天准备捕捉七、八百斤鱼，别老是让想买鱼的人失望而归，而且“双抢”也就剩下4-7天，前面这三、四天应该需求量大，要保障供应，这是今年生意最好的几天之一，得多赚钱，而且这几天可以晚些收摊。 这群鱼近两百条，随心知道不能一网打尽，新网直径才八九米，就算尽力让网兜迎向鱼群，仍会有漏网之鱼，但三分之二以上的鱼跑不了，这不是随心随意的估计，是他计算机般的大脑结合自身能力、鱼网、鱼群三方面的情况，综合评估得出的结果。看来两张网都只能捉百多条鱼啊！随心想，不过也不错，网太大，就可能来不及取下网上的鱼，让鱼成了死鱼。多来一次就是。 随心想问题不耽误做事，冲向鱼群，按算计好的方法抛出了鱼网，鱼网在随心几乎随心所欲的操控下，乖乖个东！大约四分之三的鱼落入网中。 这是一百五十来条鱼，有三四百斤重，再来一网，今晚打鱼任务可基本完成，总的来说，这张撒网的捕鱼量比围网的捕鱼量要小些。 捕鱼是随心最熟练的活，随心将鱼网飞速送回后院，取下一百四十八条鱼放进水沟后就迅速返回河中，滩下仍是鱼群往来，但两三斤重的鱼群找了几分钟也没见，三四斤重的倒不少，随心发狠，一定要实现诺言，今天只要两三斤重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随心在转游中总算又发现了群大的，是鲤鱼，比上一群还多，密密的难估数量，可能不少于三百条，在这河里算奇观，合群习性除鲶鱼、黑鱼(才鱼)以外，大多数鱼类喜群居。“鱼贯而行”、“过江之鲫”等成语就说明了这种习性。这么多鲤鱼集群，应该是由相同的食性和生活习惯决定的，另外鱼类集群而动，也是出于防避敌害的一种天性与本能，还有，是可能鱼不大，还没分群。 鲤鱼草鱼味道差不多，就它们！随心从侧面冲了上去，兜头撒网。 这群鱼基数大，随心捕捉到了一百六十二条，够了，随心想，应该基本满足了明天上街的社员对鲜鱼的需求。 这次随心把部分鱼装进了准备好的水缸、水桶。 再去抓六、七十条黄辣丁，随心听买鱼的社员说过，用黄辣丁做紫苏面，是他们那里喜欢的一道菜，自己尽量做到让有不同需求的客户满意。 随心又下河来到河底礁石丛，感觉两天没来，这黄辣丁似乎多了些，不过多了好，自己没意见。如果有人见随心捉黄辣丁，只会认为黄辣丁是乖乖地等着随心来抓，但实际上是随心功夫深了，对黄辣丁的躲避动作更熟了。在旁人看来，与其说随心在捉黄辣丁，不如说随心是在“捡”黄辣丁来得更对。 两个网兜很快装满六十七条两斤左右重的黄辣丁，随心圆满地完成了晚上的捕鱼任务。 第五百一十八章 幸福是什么？ 把黄辣丁放进专门养它们的水池，随心进自己房间脱下湿裤衩，换上干衣服，看眼手表，三点三十一分了，自己捕鱼用了点时间，因为自己不太着急。 给朱家干爸干妈送东西去吧，顺带给萍萍爷爷奶奶送一些，估计两老在给大女儿家帮忙，送少了不行。 随心想着，在书桌前坐下，用信笺纸给干爸干妈写了个便条。 爸爸妈妈： 您好！两位长辈辛苦了！ 听你们睡得香，不便打扰。今送来鱼和野兔，请从鱼和野兔中分出三条鱼和两只野兔给萍萍爷爷奶奶送去，谢谢！有什么要求，明晚请写个条子压在静枝窗户下。 问候静枝、静波、静玉、静文。 儿子：随心 一九八二年七月十九日凌晨四点二十分 将写好字的信笺纸折叠成条状放在衬衣兜里，随心在筐子里装上五只野兔，水桶里满满的放进八条鱼，将筐子在自行车后架上固定好，提上水桶，就骑上车直奔静枝家。 随心眼中的世界仍是那么敞亮，只是这世界中，除却青蛙的鸣叫声，暂时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味道。 路过的街道，在晚上真是萧条凄凉，黑灯瞎火，想起上世整修过的塘湾街，晚上的路灯是亮通宵的。打鼾的那家照样鼾声如雷，可能他睡得正香。随心过三里村、经喻家坳、绕过东流村，就到了干爸朱国政家所在的朱何村，一路上，往日满眼的金黄旷野已不复在，整个旷野变得色彩斑斓。 随心仍把自行车停在干爸院外的公路边，在篱笆上跳进跳出，把鱼养进水缸，野兔挂在凉衣杆上，将纸条压在挂野兔的绳子下，在静枝三姐妹的窗下听听她们安稳的呼吸声，随心深感满足，幸福是什么？只要她们感到心满意足，就是自己的幸福。 忽然，随心想到自己搞忘了给她们带零食，很不对，零食是女孩子本能的爱好，明晚一定得带上。 随心在心里和她们道别，返程回家。 自行车驶到前晚翻山越岭的山坡处，随心决定去看看那窝野猪还在不在，就又将自行车挎在肩头，内气勃然运起，脚下一运气，身体直向山坡上飞去。 “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看看身前身后的山岭，随心明白这话就是说的自己这种行为。 上世里，能想象、揣度得到武侠小说中内功臻至绝项的高手作为，如今所谓“飞檐走壁”“摘叶伤人”“一苇渡江”自己不仅能做到，更已超越！随心再次确信道家的真实性和神话传说的存在，毫无疑问地说，自己就是活生生的证据，以后弄清楚了“神仙”为什么会消失不在，那么，修仙文明的失落就将不言而明。 越过山顶，随心将眼力听力高度集中，来到前晚发现野猪的前一个山脊，也就是少下一道沟壑的时候，随心听到了沟壑中野猪的“哼哧”声和踩倒树木、弄断树枝的“咔嚓”声，随心知道了，这窝野猪仍在这一片。 飞越这条沟壑，随心看清了八头大小不一的野猪在沟中啃食，下次再来时，自己依次寻找，总能找到它们。 下到省道，随心轻快地骑上自行车，返回家去。 回到家，随心进房看下手表，时间是四点零六分，说明翻山越岭抄近路是节省了时间。 听听隔壁两个房间的动静，女孩们的气息更加细微，真正进入了深度睡眠，睡来后精神会更好，听下父母的呼吸，他们也睡得香，不过明显比不过女孩们，这是随心的直觉。 随心又写个纸条，抓紧时间把野兔送到夏梅家。 在窗外听着夏梅、丽雪、丽仙、丽英的平稳呼吸，随心感觉天道是酬勤和勉励心诚的人的，上世做不到，这世都成全了！ 随心飞快返回家。 取虾笼去。 多了四个笼子，随心有些期待，而且新虾笼靠向河心很多，基本脱离了河岸，这里面是些什么收获？ 随心仍按部就班地先收旧虾笼。 旧虾笼里的收获同往常差不多，螃蟹有六十二只，多几只；河虾有二百九十三来只，基本持平；甲鱼有十只，最大的有七斤多，最小的五斤多重，少些；两三斤重的鲶鱼有十三条，一两斤重的青鱼草鱼十七条，小鱼小虾几十条，基本一样。小鱼看来真是“花花”的“零食”，它喜欢吃。 随心怀着对比的心态去取新虾笼。 不出随心意料，远离河岸放置的虾笼里是甲鱼最多、虾最少，有只虾笼里一支虾都没有，小鱼倒有不少，说明螃蟹和虾是喜欢栖息在河岸边的。 随心在新笼子里收获了十一只5-9斤重的大甲鱼，把九只四斤以下的放了，野生甲鱼生长期缓慢，随心不想竭泽而渔，除非客户有要求；一只虾笼里进了条五斤的鲶鱼，三斤多的黑鱼、也就是才鱼进了十三条，两斤多的草鱼进了七条，随心估计这些是脱离了大部队的“流浪鱼”，进虾笼的草鱼、青鱼、鲤鱼应该都是“流浪鱼”，只有鲶鱼、黑鱼是不喜群聚的。另外，大螃蟹得了七只，足有三四两重，大青虾得了十六只，有十多公分长，这也让随心联想到个道理，动物界里，实力强的生物都有远离故土探险的愿望，就连小小螃蟹、虾子亦不例外。 收完虾笼，就不用下水了，随心换上干净衣服，边换衣边理了下今天行程。 随心想，五点天一亮就去卖鱼，去得早，还可以得个社员的好评，不过，坏话可能也有，说什么为钱着想而已；吃早饭；问爸爸去不去崇明公社，自己带几条鱼几斤猪肉去看在牛冲大队的两家特困户，最好是萍萍同去；回来做中午饭；下午去夏梅家；晚上去舅舅家拉虾笼。 看眼手表，四点四十八分，还早，这是时间富余的一个晚上，睡了一觉，似乎脑子更清爽呢，人类的遗传基因实在牢固，有顺者昌的架势，看来，自己有时间小憩一会，对自己肉身灵魂的修炼只会有利有益。 现在，随心想到修炼的问题时，是越来越“高大上”，因为前景实在太美好，在事实面前，随心在自己心中不再那么回避。 板车上大水缸已装满鱼，随心可惜水缸装不了上千斤鱼，中途回来一次免不了。甲鱼有很多，这次带上八只六斤左右的甲鱼，想买的人见了货，自然会买。 下午去夏梅家，一定得给丽仙带上两斤虾，早就答应她的，一直没落实，再加些螃蟹。 随心想着，在前后院穿梭做着事，迎来了一天中的第一缕晨曦。 好！天亮了。 出发！ 第五百一十九章 莫久学的想法 随心挎上基本不离身的挎包，拉动了停在院中的板车。 现在随心手上有叁仟伍佰多块现金，就在自己房间藏起了叁仟贰佰块，真有窃贼关临的话，随心不信他有能力找到放钱的地方。 走上公路，远处晨曦中有人向街尾走来，这是上街的社员，背上背篓里肯定是背着鸡，这种篓子的主要用途是装鸡，可背可挑。随心想起自己买的鸡还没杀一只吃呢，其中两只母鸡，已经被妈妈挑出来关自家鸡笼了，想让它们生蛋。 随心觉得自家门前公路上行人不是特别多，说不定，下游大队的一些社员是去了沙湾街买货或到水电站摆摊，被分流了，自己是不是该去沙湾设个点卖鱼呢？还有县城、明州、省城，县城是设定了，要抓紧办。 真是挣钱无止境，自己人手不够，得收拢一帮人了。随心知道自己挣钱的欲望越来越大，因为做后续的事情必须有钱。随心很清楚，自己将来的钱会多到可以用来烧火煮饭，只是这开始时窘迫一点点，但自己现在缺钱吗？也不是的，只因自己心大，也迫切希望亲人至爱们过好。 卖肉的摊子上还是空的，朱大河还没到，今天，自己比卖肉的朱大河到得早，等会要到他摊子上多买两个三、四斤肉，作为到两家困难户的礼物之一。 随心刚刚将板车支稳架牢，改为摊子，就见朱大河两口子也推着板车来了，他的摊子是固定的，板车只需用来运猪肉，又是要卖两头猪。 “朱师傅早！阿姨早！”随心走过去问候。这时天已蒙蒙亮，顾客还没到，沿街有了不少人开始放东西摆摊。 “早！早！小陈你比我还早。”朱大河热情回应，心想自己儿子不比他小，也能杀猪，但明显比不上这陈随心，起码就不会读书，高中都不上了。 看两人要从板车上抬起半边猪往架子上挂，随心上前笑道：“我来。”伸手抓住已勾好的铁钩一提，象提几斤肉一样地把半边猪肉挂上架子。 随心边帮忙，边说道：“朱师傅，请帮我砍两起肥肉多些的四斤肉，一起瘦肉多些的两斤肉，我走的时候来拿。” “行，行。小陈，你劲真大！”朱大河满口答应，今天落了个轻松，不用让堂客(老婆)费力帮忙了，堂客也辛苦，忙里忙外的。 帮着忙，随心看到有人走向自己的摊位。 随心迅速挂上四片猪肉，笑说声“我的生意来了”，用看着似慢实快的步伐回到自己摊前，欢迎道：“大伯早，买鱼啊？” 随心的生意是一发不可收拾，从第一个四、五十岁的大伯开始买鱼起，来鱼摊前买鱼的人就没断过，不到五点四十分，大水缸里的鱼、水桶里的黄辣丁告罄，这是四百来斤鱼，也只有手快心算快的随心才能卖得这么快！同时甲鱼也买走了三只。 “等我几分钟，我回去拿鱼。” 随心这句话，让没买到鱼的顾客着实高兴！ 没买到鱼的顾客都愿意等几分钟，他们大都是冲着鱼来的，部分是回头客，而且，其他买鱼人还没到呢。 随心推上车回家装鱼，路过朱大河摊子时付给朱大河十块五毛钱，拿走挂着的十斤半肉。 回到家，家中还寂静着，只偶尔传来鸡的几声“咯嗒”，公鸡都是阉鸡，没吵人的打鸣声。 听听女孩们的呼吸，都十分平稳，这年龄是嗜睡时光，随心脸浮笑意，不喊醒、吵醒她们，可能睡到太阳晒屁股或被尿憋醒，才会起床。 迅速装鱼，在没人看见的时候，随心可以快速做事，没到五分钟，鱼装好了，只剩下实在装不下的几条鱼留给郭二哥郭秋田来拿。 有旁人观看的话，随心的速度恍惚是影子在晃动。 回到街心，随心继续卖鱼，心想自己判断正确，需要鱼的人家是多，两三斤重的鱼是好卖，再没挑剔的。 忙中偷闲，看看朱大河的肉摊，他的生意也好，毕竟吃肉才是主流，猪肉能大力提供人体所需要的脂肪，现在的生活还是油水少的年代，猪肉是越肥越好，不象上世的物质丰富，人们在吃的方面谈得多的是营养搭配，这年代，只怕全国也没一例脂肪肝病例。 六点过九分，随心在街边看见了薛叔华和莫世贤，显然，两人是来看自己卖鱼的“盛况”，心想看就看吧，你们是老丈人，将来你们铁定想女儿的福。 到六点二十分，随心摊子上的鱼和甲鱼全部卖完，甲鱼可以卖完是随心没想到的，但想到它的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又不足为奇了，甲鱼是四季都适宜吃的，而犬肉羊肉之类，只以冬季吃为佳。 民间都清楚甲鱼具有滋阴凉血、补益调中、补肾健骨、散结消痞等功能，可防治身虚体弱、肝脾肿大、肺结核等症。难怪了，自己想左了，仅考虑甲鱼比较贵，没想其它，塘湾人口基数这么大，几只甲鱼算啥？就如上世网上的评论：别国入侵我国边界，我国有十四亿人口，每人捐十块，就是一百四十亿块，那么就先打个一百四十亿的仗，不行，每人再捐一百块，打一千四百亿的，看谁敢挑衅我的国！我的国财大气粗！ 随心暗自一乐，那就明天继续供用甲鱼。 自然还有买鱼人，但随心没几条鱼了，只能抱歉。 算算帐，鱼卖了8513斤，收50630元；黄辣丁卖了1146斤，收6710元；甲鱼八只488斤，收10680元。共收入68020元。 随心清楚鲶鱼卖相不佳，上不了席面，只能买了自家吃，就没拿上街买，免得占地方；而鲢鱼、才鱼、鳡鱼舍不得卖，要留给自己和各家吃；那几个大螃蟹和大青虾倒是可以给矿山卖个好价钱，但还是留给女孩们吃最好。 随心想着，准备收拾回家，这时，有两个街上想买鱼吃的居民来了，随心正想答应为他们两家送鱼时，却发现聂群几个从街尾骑车过来了，车后两侧架着两水桶，他们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聂群，蒋坤，过来！”随心赶忙叫道，这几个买鱼人可能运气好。 聂群几个其实就是冲随心来的。 昨晚回去后，莫世贤、莫久学父子俩在莫灿屋里吹着电风扇，好好谈了一次话。 话题是围绕随心的，莫世贤在知道儿子对随心还是比较服气的前提下，重点讲了五家家长喝酒的情况，现在随心爸爸讲了要“同心同德、共享福气”的话，那我们也要有做亲戚的样子，你莫久学也要配合陈随心与别人搞好团结，当好参谋。莫世贤感觉陈卧东肯定还要升官，我们也要搭上他的车，也把听过的太祖的话告诉莫久学：党内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总之一句话，让莫久学切实和陈随心搞好关系，好得没矛盾、没隔阂。 莫久学睡床上想了好久，觉得陪随心卖鱼是个好办法，免得塘湾街只议论他一个人卖鱼挣钱，于是调了闹钟，五点二十分就起了床，先喊起了聂群，告诉他自己的想法。聂群也赞同，他清楚舅舅和表妹的事情，但两人决定对其他人把真实意图隐瞒，然后分头叫起莫放明、夏学军和李青川、蒋坤，只说早点起床好卖鱼虾。 这样，随心就见到了老同学的到来。 第五百二十章 陪聂群几个卖鱼 聂群六人听到随心呼喊，见到随心招手，脚下就使了一点力，让自行车速度更快一点。 夏学军对莫久学今天这么早来喊自己起床，心里多少有点怨气，再睡半个小时，多惬意！不过，莫久学的话也有道理，不趁社员上街的时候卖虾笼里的收获，上午就要多等很多时间，这勤工俭学就辛苦了，而早上少睡些不算啥，中午睡一觉，就补回来了。算他们有理，夏学军想通了。 “你们的货多不多？”随心迎着他们笑问。 “多！”李青川欢喜地说道，“你甩的远，效果不一样。” 随心上前在每人车后水桶里看一眼，真是“三多”，鱼多，虾多，螃蟹多，甲鱼也有，但甲鱼被螃蟹压着了，鱼和虾共放一桶。 “他们要买鱼，我的鱼卖完了，你们来得正好。”随心看着围上来的人，对六个老同学说道。 聂群几人自是欢喜，来得早，生意更好。 各人把车头向里，支上自行车，准备开卖，但这样把随心的板车堵住了，出不来。 老同学们来了，随心当然不会走，一起做生意，多开心的事，怎么舍得走，随心想：自己在，还可以帮忙，就吆喝道：“有鱼，有虾，有螃蟹，有脚鱼卖啦，想买的快来买，货不多。” 随心连喊三遍，真喊来不少人。 几个社员高兴了，因为不会空手失望地回家，他们笑呵呵地看着桶里活蹦乱跳的鱼，有一两斤、两三斤一条的，正合适做菜，请人帮工，吃饭时桌上有鱼，会有面子。 聂群几个开始称鱼。 随心估计他们每人的虾笼里至少进了五条鱼，一只甲鱼，虾有两三斤，螃蟹十多个，比自己虾笼进得多，可能是放得早的缘故。为他们估算一下，今天每人至少有二十来块的收入。 随心知道，二十来块不少了，比现在一个青工半个月的工资多。 现在时间是六点三四十分，其实这个钟点，才是街上居民开始出门买菜的时候。 聂群他们的生意好得很，总有愿意尝鲜的人，吃虾、吃螃蟹是塘湾的新鲜事，曾吃过的人想“重温旧梦”，有人挑头，几斤虾、几十个螃蟹不够分，甲鱼自然也没留下。 随心用自己的秤和工具帮着称秤，不时适时叫几声，“天天有买哦！欢迎明天再来！” 莫世贤欢喜地看着，为自家儿子也能挣钱高兴。 薛叔华和莫世贤见随心他们七人关系这么好，相互帮助，颇感欣慰。 这一番不停歇地买卖，好象时间都慢了下来，待得卖完，哥几个才恢复时间概念，真正体验了一把“忙起来把时间都搞忘了”的滋味。大家互相看看，不由得纯纯的笑起来。 笑着，夏学军带些遗憾道：“我想留条鱼吃的，都没留下来，我太大公无私了。”这是几个人说话的特点，有机会就标榜下自己。 “是的，你没收钱。”莫放明鄙夷道。 大家又是一通笑。 随心笑道：“学军，好办。你赶紧去称一斤肉回家吃，天天吃鱼会烦，吃肉才是习惯。” 蒋坤一拍手道：“对头！我今天买斤半肉回家吃。” 这下夏学军意动了。 随心一想，说道：“对了，你们今天别买肉，我打到几条鳡鱼，它一向被列为上等食用鱼，是达官贵人吃的东西，我还准备各家送几斤呢，你们正好跟我回去拿，要吃鲶鱼的也有，你们今天没留饵食吧，拿些肠肠肚肚去做饵料。” 这有什么好拒绝的，有好吃的鱼怎能拒绝不要？何况也听说过竿子鱼好吃的话，其它话也在理，真没留鱼做饵料呢！平常是留鱼骨头、鱼尾巴做饵料的。 蒋坤经过卖肉摊时，还是忍不住买了一斤肉，夏学军也跟着买了一斤，说“有鱼有肉才是地主生活”，为自己嘴馋找了个理由。 大家表示理解。 随心带着老同学们一同回到家时，家里女孩们都已经洗漱干净，在等随心回来，好去街上吃早饭，习惯了七点左右动身，她们没着急。 陈卧东和杨扬很喜欢这些小伙子，都很懂礼貌，关键和自家儿子好得象亲兄弟，见聂群几个来了，都笑脸相迎。 “爸爸，妈妈，我让他们来分些鳡鱼肉，这鱼少，是专门吃鱼的鱼，肉很结实细腻，味道鲜美呢！”随心解释，也让姑娘们清楚原因。 “哥哥，就是那几条长长的鱼呀？”青心问随心，她还和几个姐姐看了它们在水沟的池子里蹦跳甩尾的样子，难怪厉害。 “是的，它们是吃鱼不眨眼的恶霸。”随心随口给鳡鱼扣顶帽子。 笑声中，大家到了后院。 一出后门，聂群几个就被放在后院地上的十二只野兔吸引住了眼神，他们真没想到后院还有兔子，明显的，是死兔子，肯定是随心打的野兔。 当然，莫久学心里最有数，都吃好多顿了，只是这样子更勾起人的想法。 “好啊！随心，你还有这一手。”莫放明大为不忿。 “过几天分给你们吃，这些要支援‘双抢’。”随心打岔。 “我是说，你怎么不教我们？”莫放明真是羡慕，聂群几人也连连点头。 随心“嘿嘿”笑道：“怎么没教？教你们练‘摧碑手’就是基础。” 李青川听了叹气：“唉！那样，得到哪一天哪一月？” “我练了三个学期。”随心慢慢说道。 “难怪你经常晚上不见。”蒋坤叹道。 “屁！老子躲着看小说和杂书去了。不过，这误会好！”随心暗想。 蓝萍、卢玉华、刘惠、薛晓琳、青心几个听着对话，看着随心几个好同学那种企盼又失望的神情，好笑地笑出了声。 杨扬安慰道：“有毅力，铁棒也要磨成针，你们也会行的，随心又不比你们聪明，只有个死心眼。” “是的，练了这‘摧碑手’，我都有劲了不少，你们年轻，更容易练出师。”陈卧东更是现身说法，给这几个小伙子鼓劲。 几个女孩子听了也倍增信心。 事实如此，莫放明、聂群、莫久学、蒋坤、夏学军、李青川这次下了死决心，一定要象随心一样练成功夫。 第五百二十一章 分鱼、旅游 随心清楚自己没有忽悠大家，确定自己掌握了天地间生命能量的频率，这个判断绝对是准确的！ 这个世界有众多巧合，但每个巧合之间的种种因果关系，证明了巧合也是一种必然，比如自己的引灵入体。自己引灵入体，从表面上看，就是自己灵魂穿越，回归了后世，灵魂融合了，有了强大精神力，又恰巧练了红砂手，让生命之初进入体内的灵气与虚空中灵气共振了，就有了引灵入体，多简单！但实质上呢，则是体内先有灵气，是有了这个智慧生命的本质，才有了引灵入体这个必然！ 随心可以肯定，只要大家精神的能量提高了，自己即使没手段，大家也会有一天成功练出真气这后天之气，因为练功的心法是正确的。 有了正确理论，随心说话硬气。 说话间，随心已在水沟池子的出口外沟边放上木板、拿上菜刀，摆开杀鱼阵势。 随心随手用刀背往水沟池子中的一条鳡鱼头上一敲，这条在水里乱摆的大鱼就歇菜了，随心如法一一敲死。七、八斤重如柳叶、如梭子般的鳡鱼足有六七十公分长，摆放在地上显得尤其长。 随心刮鳞、剖腹，一一清洗干净，手起刀落，先把鱼头尽可能小的砍下，给了莫久学外的五人，把鱼分成十一份，每份略有三、四斤。 把鳡鱼肉分给聂群他们，随心让夏学军给郭世贤带上半份鳡鱼肉，这下郭秋容也有吃的，留下的半份当然自己留下。 随心又给每人水桶里塞进一条鲶鱼，这下，他们有做饵食的料了，就都笑逐颜开地走了。 目送他们离开，青心又问：“哥哥，这鳡鱼肉真好吃？”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盛名之下，如果不名副其实，这美味的盛名一定传不下来，这么多达官贵人不会跟自己的舌头过不去。”随心老实告诉妹妹。 大家听了都点头，随心对父亲说道：“爸爸，中午饭我来做，菜就是清蒸鳡鱼，小炒兔肉，辣椒炒肉片，鲢鱼肉片汤、蒸个鲢鱼头，等会买些苦瓜、丝瓜、辣椒、空心菜，晚上吃虾、吃鸡怎么样？” 杨扬接话道：“有什么不行？我舌头也要被娇生惯养了。” 杨扬的话拨动了大家的记忆，这段时间吃得是好啊，鱼呀肉啊尽情吃，翻着花样吃，可不舌头被娇生惯养了。 “家常菜，家常菜，都是家乡河里山上的特产嘛，没有啥的，妈妈。”随心特意轻描淡写的说。 杨扬不上当，瞪儿子一眼道：“这是你有功夫、有本事，换一个人试试，不知道的，会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痛，嘴皮子功夫。” “好，好，不乱说。以后我们去吃海里面的大龙虾、大花蟹、石斑鱼，找个风景优美的海岛，就在沙滩上煮着吃、蒸着吃、烤着吃、煎着吃，还吃生的。哇，好吃！”随心嘴上答应着，又说出一长串想法。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海岛？”青心兴奋地问，自听过《大海啊！故乡》这首歌，她就向往大海了：海风吹海浪涌。大海无边无迹，好壮美啊！ “有了自己的车就去，去南海岛，暑假去，暑假时间长。”随心立即拍板。去南海岛自然最好，就去那里，岛上自己熟悉，上世去过十多次，脑海里一连串计划开始闪现，岛上上世的国道、省道、高速公路网都在脑中显现出来，让随心觉得好笑。 这下，姑娘们的眼神都亮了起来，陈卧东和杨扬虽也动心，但知道现在不能站在走廊上闲扯，得去吃早饭。 杨扬笑骂儿子道：“不知道关心人，七点二十分了，都没吃早饭呢，有的是时间说这些玩的事情。你爸爸今天跟我们一起去吃，偶尔吃一次没什么。”看来是杨扬定的。 随心一笑，说道：“好。你们一起走，我去叫晓俐她们，顺便把鳡鱼肉和兔子肉送去。” ------------------ 先送一份鳡鱼肉和兔子肉到刘惠家，随心直接给了在外面的刘正明，没耽误时间。大碗等会来回收。 到区文教办，今天薛晓俐老实在家等随心，正陪着妈妈赵文娟说话，赵文娟在烧开水准备下面条。 见到随心进来，稚嫩的姑娘立刻站起身，让赵文娟和薛叔华相视一笑，不由摇摇头，都想到“女生外向，留来留去留成仇”这句话。 笑向姑娘点点头，“爸爸，妈妈，明刚，今天中午吃这鳡鱼吧，这鱼书上都说好吃，最好清蒸，不用加多少佐料。”随心从大水桶中拿出一份鱼肉和兔肉给薛明刚，“明刚，去把碗腾出来。” “鳡鱼是好吃。”薛叔华说道，“早上你们生意好啊！” “现在是‘双抢’，要招待帮工的人，生意好点，‘双抢’一完难说，我准备去县城设个点，请老家的兄弟姐妹过来帮我忙。”随心给姑娘们的父母交下底，让他们对自己更有信心。 “你爸爸知道？”薛叔华一怔，问道。 “当然要先告诉他，他没意见。”随心笑着回道，边接过薛明刚递来的碗，不错，冲掉了血水，动作快。 薛叔华点点头，叮嘱道：“别耽误了功课。”心想，到时你考不上大学就好笑了。 “不会的，爸爸妈妈放心！我们都会是明年的大学生。”随心满满的保证，“爸爸，妈妈，我和晓俐走了。” 这次是赵文娟开口，笑道：“去吧。” 薛晓俐高兴地抱抱妈妈，愉快的说道：“妈妈，爸爸，明刚，我走了。” 看着陈随心和自己女儿走向院外，等不见两人身影，赵文娟问丈夫：“随心的生意真好得很？” “我看了三四天，生意天天好，我估计他今天到得早，我和莫世贤到的时候他已经卖完了一车。这小子，以前看他就挺不错，现在更是没人比得了，唉！就是太贪‘花’好色了点。” “这得怪他妈！杨扬专门挑漂亮小姑娘认干女儿。你看蓝萍、卢玉华、朱静枝哪个不好看？那蓝萍应该是天下第一美女！陈随心如今舍得不要哪一个？还有我们的两个傻女儿也眼巴巴地倒贴上去，唉！我是真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相信她们受过高等教育后，见了世面，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赵文娟和薛叔华再次形成共识。 ps：上世的《大海啊，故乡》是影片《大海在呼唤》的主题歌。创作于1983年。音乐通俗易懂，格调高雅，优美动听，感情真挚，是一首深受欢迎、脍灸人口的抒情歌曲。 第五百二十二章 斯文败类 随心和薛晓俐走出文教办的大门，姑娘就得意道：“哥哥，昨晚上妈妈是跟我睡的，有电风扇吹着，好舒服哦！我一觉睡得妈妈喊我起床。” “我看你精神好！”随心微笑着附和。 “哥哥，我们下午去丽英家吧？” “下午去。上午我去崇明公社牛冲大队，那里有两家很困难的人家，我去看看。” “嘻嘻，哥哥你心最好。” 两人说着话，走进街小大门，看到两家人基本上聚一起了，不见秦兰英，应该在做早饭，不见卢灿辉，这小子明显是赖床。 对随心的来来往往，两家人都习以为常，对送鱼送肉，更不当回事，都这样子了，这就是孝敬，应当的。 莫家的鳡鱼肉，莫久学已经带回，今天送的只半只兔子。 “随心，你今天又不着家啊？”熊丽君问。 “是的，妈妈，下个月可能会好点吧。”随心也不敢确定，只怕会更忙。 “你还真不落家啊？” 熊丽君故意的大惊小怪，让大家看这母子俩逗趣。 “‘双抢’完，要去老家一次，去县城好几次，还有其它地方，妈妈，没办法啊！”随心老实承认。 “没法管你。你可不能耽搁了学习，你看人家莫久学，都在做练习题呢！”熊丽君担心的是随心的学习，潜台词是你别落后同学。 随心笑道：“我在开学后肯定考年级第一名，久学这是想超我，笨鸟先飞。” 随心这样说，就是造声势，让大家印象深刻，自己一旦实现了自己的诺言，那自己就成了一个一言九鼎、说话算数的人，以后自己无论说什么，起码不会太质疑，都会选择相信，这就是所谓的言而有信！ 随心这样有意为之，就是让人在经过几次事实如此后，自己的话就值钱了，值得信任，值得考虑，从不敢不相信，到不敢不听，威信、威望就将逐步形成。 不等莫久学有意见，卢军批评道：“随心，你这是盲目的乐观，说的话兑不了现怎么办？” 莫久学笑着曝内幕，说道：“随心，你还是小心点，夏学军，蒋坤，聂群，他们三个，对你吹的牛皮最不服气，这年级的名次在几学期都变化不大，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大！嘿嘿，你还想考第一。” 随心受教，笑道：“爸爸，我这是给自己压力，你们放心，我说话算数的。” 姑娘们在一边说完悄悄话，莫灿催随心道：“哥哥，走了。” 熊丽君气道：“几个挑食的小馋猫，去吧。” 几个家长看着女儿们快乐活泼地走在随心身边，莫世贤说道：“我看好这小子。” 卢军和熊丽君当然也看好随心，只是这十多年下来管教惯了随心，见到自己认为的不妥处，习惯性地要说教几句。两人互视一眼，笑了。 ------------------ 三个小姑娘，互相通报昨晚睡觉的安逸事，笑嘻嘻地快乐着，随心也是满心欢喜，这说明自己做对了。 四人到饭店，没慢大部队多久，他们才点好各自要的点心，静枝不在，就是刘惠管随心挎包，负责付帐。 饭店里多了陈卧东，气氛比往日大家来后还要热闹，街上来买油条、包子的人除招呼声“陈书记早！”外，有时还恭维陈卧东一声“陈书记好福气”“陈书记有好儿子”等等，随心听得有些满意，街上人在正视自己了，不再只强调自己是“陈书记的儿子”。 随心知道父亲是个能吃的人，看他面前油果子少，直接又给要了三个油果子、一碗豆腐脑，油果子是用一小团发酵的糯米放油锅里炸，炸开来，就是外面一层皮，是似大实少。 看随心给父亲加量，逗的女孩们笑。 陈卧东笑道：“我可能吃不完。”其实心里挺认可儿子为自己添加的食物，自己很少在外面吃，这挺好的味道格外勾起食欲，自然要多吃不少。 随心逗笑道：“没事，打虎亲兄弟，打仗父子兵，有我帮忙。” 女孩们娇笑着，觉得自己味口也更好。 杨扬挺欣赏儿子的挥洒自如。 陈卧东和杨扬看着坐了两桌子的一家人，看着店里员工和顾客时不时投来的羡慕眼光，真的很容易升起自豪感。 “爸爸，等会我去牛冲大队，你什么时候去？”随心今天还没与陈卧东勾通。 “今天区里开区粮站、公社分站会，准备公粮入库，明天去崇明。对了，那两户一家在曲江生产队，叫林秀菊；一家在石桥生产队，叫柳玉英，就在公社上边一些。”陈卧东心里想自己的会多，这几天县里的电话会议都开了几个，这样好，免了搭班车去县里开会的辛苦，效果也一样。 “哥哥，你自己去啊？”青心问，语气、眼光里有想跟去又有不舍姐妹们的神情。 随心笑道：“大家去不了，就一辆自行车，我是想请你们姐妹中去一个帮我，那两家小女孩子多。”眼光扫过，不由多看蓝萍一眼。 杨扬现在最想的是什么？是想把干女儿们这些“花”都栽到自己家！而“花王”自然是蓝萍这朵雪莲和牡丹。虽说儿子和干女儿都对自己表了态，但自己总是觉得不放心，农村里的人，为什么在儿女订亲后就放心了？是因为两家的家长、家人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家的儿子或女儿在订亲之夜里已经同床共枕了。 可能，自家是永远办不成订婚酒席了，不管儿子是同哪一个干女儿订婚，一旦如此，其它的干女儿就会产生自己被抛弃了的想法，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现在这样子永远下去也不错，但将来呢，她们年纪都越来越大，就象萍萍要去省城读大学了，以后儿子怎么拴住她们，儿子是有本事，但两人没在一起啊！烈女也怕赖汉缠，虽说儿子跟他爸说了要让人跟去省城护着她，但怕就怕什么老师同学纠缠她啊，为什么说越有文化的人越是斯文败类，不就是说他们骗女人的花样多吗！在于他们恬不知耻啊！ 不行！少谁也不能少了萍萍！ 第五百二十三章 跑客运？ 杨扬听了儿子的话，也看到了儿子不易察觉的眼神，心头一动，拍板道：“就萍萍去帮随心，她是无忧无虑的大学生了，青心你们上午在家温习下功课，不要把公式定律生疏了，下午再一起出去。” 杨扬这话太有道理，没理由据理力争，女孩们都有遗憾显露，刘惠心中尤甚，又好多天没和随心在一起了。 蓝萍听了杨扬说的话，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的浅笑竟让一顾客弄翻了面碗。 这情况的出现，让店里服务员都不好说什么，只能赶快打扫卫生，当然，不会给这个年青人补一碗，幸亏没打烂碗，不然要他赔。随心知道他是塘湾公社粮站的职工，没说过话。 女孩们没心思理这个插句，反正对人们见到蓝萍后的反常，已不当回事。 青心口里嘀咕道：“都怪不通船，有汽车，我们就都去了。” 莫灿附和着，毫不掩饰遗憾地细声道：“是啊，公式定律我忘不了的，就怪没汽车。” 女孩们听了莫灿的甜糯埋怨，看着她精致小脸，心情不由得又好起来，脸上又齐齐无云，有点不患寡只患不均的味道。 旁人也听得明白，看看蓝萍那说不出的好看，有她陪着去做事，有什么事做不好？看向随心的眼神，就是上世讲的羡慕嫉妒恨。 陈卧东吃完了自己的点心，舒爽地骑车去区委上班。 吃完早餐，杨扬觉得带着随心蓝萍这帮儿女走在街上，真是享受跟荣耀，听着熟人们恭维的话，她心里无比满足。 杨扬在走过街心时，特意去码头看一看，没见贺玉兰，满意道：“总算帮了点小忙，小贺是个很勤奋的女子。” 卢玉华点头，说道：“她有文化，比别人看得远，栽果树、种西瓜，比种田还划得来。” 随心一下佩服卢玉华有眼光，看到了农村种植经济作物这条出路，点头道：“玉华有眼光，谷多少钱一百斤？议价也才十块五角，不种田，一家一年也就买百多两百块钱的谷子，够玉兰姐她们吃。” 杨扬却有些不赞成，指责道：“都不种田那吃啥，西瓜当不了饭吃！田还得种！” 随心笑道：“妈妈，你偏激了。不是不种田，是说种些值钱的经济作物更让人有钱，玉兰姐是不是比别人富裕些？这是她有文化的体现，有眼光，会合理利用土地。再说，也可以有分工啊。” 杨杨同意道：“这还差不多，自古以来，吃饱饭是最大问题，手中有粮，心里不慌，这个事情解决了，才能讲其它事。” 随心自然赞同这个观点，以后会大讲“三农”的。 看着菜农筐子里的菜，随心能分辨出哪些菜是用的农家肥，哪些菜施了化肥。 绝大多数空心菜是用了氮肥的，藤杆粗大的不正常，跟自家施的肥料不一样，不过随心不介意，虽然比泼尿水的空心菜茎叶疏松了些，却能满足自己吃空心菜的份量，但其它的菜最好不买施了化肥的，否则辣椒辣味减少，丝瓜不甜，其它菜的原来味道也变淡不少。 总之，施了化肥的蔬菜，叶子没那么碧绿，瓜果皮上有些泛白，杆茎都显得大些。 “哥哥，我就知道你会买空心菜，一人都吃大半碗。”青心笑随心对空心菜有偏爱，喜欢菜杆杆的嫩脆嚼劲，象牛嚼稻草。 “叶子不都舍给你吃了。”随心也笑妹妹只吃菜叶，常笑她象虫子。 “姐姐她们，小灿、晓俐、琼华她们也只喜欢吃叶子。”青心拉上一大帮同盟军。 两兄妹斗嘴，听得姑娘们抿嘴笑。 杨扬圆场道：“你们都喜欢吃豆角，买两斤去。” 大队人马逛着街，买了一大桶菜：空心菜、豆角、苦瓜、丝瓜、辣椒，不多见的小白菜。花的钱仅两块零六分，令上世见惯了高物价的随心感到自己真有钱，手上的四仟多元，真的是比上世的二十万还要值钱。早饭加买菜，仅花七块五角四分钱。 在刘得胜的商店买了六斤各式花样的糖果，四斤发饼，这是给牛冲大队两家的，青心几个只要了干荔枝、干桂圆，上世起码要花一两百块的零食才花十二块六毛，这比较，随心忍不住要做下去。 随心向刘老板又订了九台电风扇：静枝家两台；夏梅家两台；刘惠家两台；卢、薛、莫家各一台。特别强调了要有配套的插座和电线。 刘得胜答应在二十二号班车回塘湾时有货，塘湾进货，一般是三天时间，头两天通知、进货，第三天运回塘湾。 刘得胜的话，让随心又多了个弄辆客货两用车回来，专门跑塘湾-明县路段的心思。 ------------------ 八点过几分，郭秋容的二哥郭秋田来到，他是个英俊小伙子，和莫放明长得近似，身高175米，眉清目秀，皮肤比莫放明黑些。大家在区中都是老校友，他也认识随心一家人，倒不拘谨，只是面对蓝萍时，手脚很有些放不开，这就是蓝萍对男人、特别是年轻男人的魁力。 郭秋田没多待，家里“双抢”正忙，喝碗擂茶，带上五条三四斤重的鱼回家了。 随心告诉他，明天来时会有野兔拿。 八点三十二分，随心在院中骑上了自行车，后车架固定上了筐子，右后侧还用挂架挂上了篮筐，里面放进了装鱼的水桶，自然，车前杆上坐的是美貌无双的大美女蓝萍。 为让美女坐“长途车”舒服，随心临时做了脚踏，不用时还可以取下。 随心做这脚踏和挂架时，薛晓琳感叹道：“随心做东西比我们削铅笔还轻松。”众女全都点头。 随心想，能不轻松吗？脑子里早演练出了最佳方案，手上运劲如山，手中工具对付木头比摧枯拉朽还容易。 “等我回来做午饭。”随心告别一声，两脚运劲，自行车驶离了家。 看着自行车飞驰而去，杨扬心头升起无限安慰，萍萍仍和她小时候一样乖巧，和随心在一起时显得格外恬静，从她小时候开始，自己就立下了要萍萍做儿媳妇的决心，自己有一个没对任何人说过的念头：自己就是把萍萍当童养媳带大。 如今，随心有了功夫，有了本事，他会帮自己圆梦。 杨扬欣慰地笑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去困难户家的路上 随心不知妈妈为自己想了很多事，但做了很多很多事是知道的，也对妈妈心中的想法明白无误，总之，妈妈对姑娘们的一切想法都是为了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与自己如今的愿望更不差毫厘。 随心不由得再次想到父母在上世的失望，而且，上世里，父母的失望从不在自己的面前表露出来，妹妹也一样，他们应该知道，自己的心是很苦很苦的。 猛的，随心想到这么一句话：曾经，有一个仙女站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随心知道自己篡改了几个字，但这是上世的自己的真实写照，但现在仍要篡改三个字，将“一万年！”改为“永远！” 随心清楚，这辈子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对萍萍的觊觎者，但萍萍不会再有上世的遭遇，自己会让那些人悔恨自己这世为什么不好好做人！ 太阳的威力已开始显露，照到常人身上会有种灼热感，这时阳光是从车后射来，照不到蓝萍身上，回去时，接近中午，也晒不到戴草帽的她。 蓝萍与以前相比有了很多变化，蓝萍自己都感到自己变了好多，这或许是自己考上了大学，要开始全新生活，或许是可以摆脱中学里校规校经对学生的束缚，更可能是觉得自己可以正视自己的情感了，不过，蓝萍现在觉得自己最大的欣喜是从此可以放心依赖随心，一如小时候他对自己的爱护。 自己以前就没忘过随心！蓝萍想，自己休息的时候，就喜欢想想和随心在一起的愉快日子，自然，青心和玉华、静枝也要想到的，还有有关的姐妹，过去的日子，总是让自己快乐，当然，妈妈的好更不用说，这次上来，随心总算开窍了，没让自己再等，其实，早点说，自己照样答应的，妈妈也能早点高兴。 “随心，妈妈总是有些不放心我们的事。”蓝萍见公路上无人，两边是绿郁葱葱的山坡，就放心地靠上随心的手臂，在见识了随心的功夫后，她才不担心随心会骑车不稳。姑娘家一旦交出了心，有过亲热，在无人时会表现得和爱人亲近和说话的随意，再不会有对外人般的警惕和懔然不可接近。 “妈妈太在乎你了，小时候是这样，你大了更这样。”随心笑道。 “妈妈对我太好了。”蓝萍缅怀起来，似乎对自己是比对青心还好。 随心老实说道：“我也离不了姐的，我的世界少了姐，天空都是灰暗的。” 随心直率的表白触动了蓝萍心弦，侧身望向随心，轻轻回应道：“我也是！” 两人敞开了心扉，互诉衷情，一种此生再无遗憾的念头在心中回荡。 看着眼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有着惊人美貌的略尖鹅蛋小脸，旁人无法与之对视的星辰般晶莹深邃眼眸，随心为之心动，为之震撼，更想留下这天地间最精美的作品，似发誓地说道：“姐，我要让你永远保留这样子。” 姑娘的美如初放的花蕾，芬芳四溢中盈溢的是娇嫩、青春和美的持久，不象盛开的花朵，人们惊艳其魅力四射时，往往会联想到凋谢而飘落。 姑娘抿嘴一笑，哪个女子不为悦己者容，蓝萍也不能脱俗。 心动不如行动啊，随心俯首在姑娘嫩得欲滴、鲜得夺目的秀美双唇上轻柔一吻。 姑娘微闭双目承受，手抓住了随心手臂，身子靠得更紧。 良久，蓝萍将身子偎在随心胸前，睁开夺人心志的勾魂美目看向前方。 清晨才过去，阳光一晒，树木的清新气味、田野的泥土芬香沁人心脾，而峰峦叠嶂、葱绿色彩缤纷世界入目更是精彩，姑娘身心俱悦，说道：“这大自然真美！” 随心笑道：“自然的最美。”里面的潜台词蓝萍还不能理解，因为随心想到了上世的化妆、整容。 姑娘看着熟悉的地形，说道：“拐过弯，就能看见大舅家。牛冲那一边我没去过。” “舅舅们在的是杨林村大队，过去是上清大队，上清煤矿在上清的大村里，再过去一个七家湾大队就到了牛冲大队，崇明公社在牛冲石桥旁，循公路往里走两公里左拐到金矿，公路到头就是山区水库。”尽管蓝萍可能知道，随心又不厌其烦地说一遍，和心爱的女孩在一起，说什么都是好的。 “那两个当家人怎么走的？”姑娘问。 “得病，得的肝癌。正因为得病，这两家才雪上加霜，我听同学讲了，就放在心上，能帮点忙，我感觉心头有些安慰。”随心循本心说道。 姑娘又靠一靠随心，赞成道：“可怜的都是活着的人，我们要帮！” “听说这两个走了的人还是远亲，都走了快两年，两家不在一个生产队，倒挨得近。之前是集体，生产队给小孩子都分份口粮，现在小孩子虽然分了田土，但耕种怎么办？我请爸爸过问了，由公社出工钱，大队安排，请人去帮她们耕作，我今天想问清楚，她们的田间管理和收割怎么延续。”随心真的为这两家发愁，小孩儿只能吃、不能做，如果政府管得不到位，两家境况堪忧，外出要饭都有可能。 蓝萍听着听着放心了，有随心放心上的事，自己可放宽心，何况，还有爸爸管着呢！ “你心好，我们都知道。”姑姑喃喃道。 随心知道这是姑娘们对自己的褒奖，也表明了她们的心地善良。 自行车从进舅舅家的路口经过。 “我们今天主要是看看、问问情况，有上学的小孩，我们赞助书杂费，衣服不能穿了，我帮他们做新衣，之前我向小惠妈妈要了根皮尺，等会我量你记。”随心告诉姑娘等会要做的事。 “嗯。”蓝萍点头，随心的慈善心细，自己听了也感觉心生甜蜜呢！ 太阳从侧面晒到姑娘背上头上，随心从自己背上取下草帽给蓝萍戴上，这草帽本为她带的。 享受着随心的温情，姑娘想，这辈子自己有他护着宠着念着，还有一帮姐妹热闹着，自己为他为妈妈为姐妹们着想，我有什么不能做到的！ 第五百二十五章 问路 自行车在两人身下无声地行驶着。 随心和蓝萍此时是有无声处胜有声，恋人是只要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何况这对早已彼此把对方植入心田的两人。 前面有标示着“由此进上清煤矿”的路牌。 随心想，二世里，和“上清煤矿”打过很多交道，自家烧的煤，都是煤矿的车直接送到家的，但自己二世里都没去过这家煤矿，从他们的作为上，煤矿的领导很会做人。当然，随心清楚，爸爸的官位起决定性作用，但这世上就这样啊！官不帮官，这政府岂不成了一盘散沙，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官官相护很正常，这不维护了政权稳定吗？ 现在，自己和煤矿走得更近了，自己卖给他们市埸上没有的鱼和其它稀缺野生动物，是帮了他们忙，实际上，他们平日搞招待，也难得有鱼，只有猪、鸡、羊才好弄一点，再就是凭票供应的带鱼、小黄鱼也弄一点，反而是干海参、干墨鱼好买，省城的大商埸有卖。他们有了自己这个供应商，可说是松了一口气，嗯，以后自己请他们帮点能帮的小忙，应当没问题。 蓝萍微笑道：“玉兰姐她们明天要高兴了。” “不错，种西瓜的五家明早会总动员摘西瓜。一船可能运不完。”随心想象着她们忙碌兴奋的情景。 “下午我们到玉兰姐家摘桃子李子去，我担心桃子李子太熟了在树上挂不住要掉。”蓝萍同样清楚果子在树上的状况，她不是不出闺门的大小姐，小时候是跟惯杨扬在农家走门串户的，见多了果树挂果的样子。 姑娘和随心又想一起了，“就这么办，多摘些，我专门给爸妈、妍月姐她们送去。”随心当即决定。 姑娘又是一笑，默认了。蓝萍想，随心处世越发八面玲珑了，不过我喜欢，如今随心本事大了，做这些事情不费劲，不由地比较学校里那些对自己有意思的男生，要是给个评价：他们相比随心是天差隔地远了。他们说不上是大人，与他们在一起自己没丝毫安全感，更对他们无丝毫喜欢，更别提爱慕，他们的言行，和随心根本就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一路骑来，公路两边搞“双抢”的人把随心和蓝萍当做了“风景”，看得清两人亲热情状的小伙子不由吹响口哨子，虽说已看过电影《庐山恋》里的接吻和电影《少林寺》中少男少女的默默含情，但现实版的逍遥让年轻人仍莫名地兴奋，有对象的已在心头升起了模仿的念头。 随心没想到自己在这乡村领先了一回潮流。幸亏他们看不清蓝萍的容颜，否则，会让这些小伙们失眠，怅然若失。 前面就是牛冲大队，牛冲宽阔的村落中、青石板拱桥旁的青瓦大院就是崇明公社，这种院落都是没收的旧社会大地主的产业，同区委大院一样。 随心问姑娘：“姐，坐得不舒服吧？我们快到了。” “这是最舒服的自行车，不难受。再怎么走？”姑娘坐正些，看着由大路连通的大院、村落中错落的座座农家、田间一起起忙活的农民说道。 蓝萍没说错，她坐的是最舒服的自行车，车子轮胎压过的地方基本是平地，颠簸的路面随心已提气，与坐椅子差不太多。 “爸爸说在公社上边一些，那就是小河的上游，我们顺大路走，再问问就找到了。”随心判断道。 到了进崇明公社的大路，随心车头向左一拐，进了轿车可会车的大路。 大路只修到大院，前面的路成了机耕路，过了石桥，随心循右侧的路驶去，在过桥时，随心看清了右侧是上游。 机耕路边，有农家在搞“双抢”。 “姐，我们下车吧，问下前面路边‘双抢’的社员，这里应该就是石桥生产队，柳玉英这一家在这里。”随心和姑娘说道。 “好，我们走路。”蓝萍同意，让别人近距离的看着，也感觉不自在。 随心于是在距干活的那家二十来米处稳稳地停下自行车，松开左车把，让姑娘扶着左手轻巧地跳下来。 这时，有十一人干活的这户人家，除正在踩打稻机打手中稻穗的人外，全停了下来，他们搞不懂，这么好看的姑娘小伙来这田边干什么？ “大叔，请问一下，去柳玉英家怎么走啊？”随心微笑客气地问社员中最年长的一个。 “啊！你们要去柳玉英家？谭玉新不在了的那家？”中等身材、精明的四五十来岁的社员问。 “对，我们去看看，听说她家很困难！”随心认真回应道。 “是的，是的，等我们‘双抢’搞得差不多了，大队安排人去互助，听说区里陈书记都过问了，公社出些工钱，这事做得好啊！积德呢！别把孤儿寡母扔了不管，那就作孽了。”这社员激动地说道，看来挡的几十年社会主义教育深入人心，善良的人多。 随心衷心赞美道：“大叔，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个有同情心的好人，好人会一生平安，阖家幸福！” 这大叔听了随心的赞美直摇手，这时田里的人都停止了干活，打量随心和蓝萍，看蓝萍的眼神都忍不住地流露出惊艳，蓝萍是城里姑娘，加上仙女似的风彩，天下无二的容貌，除女人敢多留连几眼，男人都是在偷看。 大叔咧嘴笑着，说道：“你们是来帮柳玉英家的？去吧！她是个好女人，她家就是那拣房子。我也姓潭。”说话时不时看看蓝萍。 大叔说着，用手指向不远处的山脚下一栋四开间的木屋，两头偏屋齐全，看得出，如果男主人不病逝，这家多美满，男主人起码是个勤劳的人。 随心也笑道：“潭大叔，我姓陈，听同学讲，这边有两家的妇女撑着一个家，带着几个没上学的小孩，我们佩服，来看看，尽我们能力，尽力帮帮。” “哦，对！那家的女人叫林秀菊，走了的男人叫潭玉才，她比柳玉英好点，少一个小孩，四个，但身体没柳玉英好。看，远处屋前有两棵大板栗树的就是林秀菊家，也是好女人呢！” “谢谢潭大叔指点，耽误了，你们忙，我们这就去柳大嫂家。”随心向众人点头微笑，告辞。 蓝萍也随之微微一笑，点头向众人告别。 随心旁观者清，萍萍这一笑，价值起码八千金。 第五百二十六章 到柳玉英家 随心和蓝萍问明白了地点，就肩并肩、顺着通向山脚的机耕路，走向山脚下那一栋四开间的木屋，这段距离，随心估计有三百多米，一里不到。 机耕路两边远远近近的搞“双抢”人群看向两人，议论这是哪来的人？来做什么？ 随心两人这时候的到来，象走亲戚一样，与这农忙的气氛是有些不相符。 近了，随心不用调节视神经也能看清柳玉英家的外面情况，给随心的感觉是场地整洁、不零乱，了不起！一个带着五个小孩的年轻妇女，要多勤快才能做到这一点？ 房前的稻田里有个戴草帽的妇女在捡稗穗，房子走廊上有五个小孩，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孩在和一个大些的三岁左右男孩嬉闹，明显的小男孩在相让，其余三个4-7岁的女孩在看热闹，那“大”姑娘的样子倒象“保姆”。 这场面很符合随心的家教观。要个男孩是为传宗接代没错，因为农村流行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夫妇压倒性的任务，无可厚非，但把男孩当“小祖宗”养则是大错特错，相反得从小教育他明白，他在家里担负的责任，让他知道，男子汉是家里的顶梁柱，得挑起关心姐妹的重担，明显的，柳玉英是这样做的，让他小小年纪就懂得相让比自己更小的妹妹。 蓝萍也注意到了，笑道：“这柳姐姐子女带得好！”自家和干妈家的何志强、陈随心就从小不娇生惯养，姑娘就很看不惯有些家庭，对一根独苗的呵护备至和牵就，小孩的教育就得从小做起。 有句谚语说得好：人看从小，马看蹄爪。一个人以后会有什么发展，经过小时候的教育，早早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一个孩子，以后能不能够变成一个英雄豪杰，长大以后能不能够出人头地，孩子小时候所受的教育至关重要。 随心和蓝萍的持续走近，引起了田中妇女和孩子们的注意，眼光盯着两人的举动，看到两人进入到自家的大路时，田中妇女开始向田边走来。 随心隔着二十来米问道：“大姐，你就是柳玉英大嫂吧！” 柳玉英看清了两人模样，两个真象是金童玉女，好相配的一对，尤其是姑娘那用花容玉貌都不足以描绘的仙女相貌。仙女大家没见过，足以往无限美貌遐想，随心请蓝萍出马，就知道有她在的地方，不会让人往不好的地方联想。 貌美如花的女子本就具备亲和力，特别容易让男人失去警惕，易落入诸如此类“仙人跳”的陷阱。 柳玉英连忙答应：“是我，是我，你、你和这位姑娘有事找我？”她已快走到田边。 蓝萍微笑着说道：“柳姐姐，你慢些走，没啥事，就来看看你。” 柳玉英看出将近三十来岁，两人清楚她绝对没这么大，何况农村一贯时行早婚，柳玉英中等个子，约一米六二，清秀鹅蛋脸，脸色微黄，眼神明亮，看不到疲惫。她齐耳短发的鬓角被汗水打湿了，已旧的长衣长裤贴在身上，显得身材匀称凹凸，这长衣长裤明显是为下田穿的，保护皮肤不被禾叶稻刺伤到。 “哦，你们是？”柳玉英疑惑了，没事来看我？ 随心自我介绍道：“我姓陈，这是我姐，姓蓝，我们是塘湾街上的，我听我同学讲，大嫂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们特别努力，我们就来看看。”说话间，柳玉英赤脚上了田坎，五个小孩，围绕着最小的女孩也缓缓走了出来。 蓝萍见状忙迎了过去，口中说道：“慢些走，慢些走，太阳晒，别摔着了。”这些孩子看着虽有些营养不良，但个个纯真，眼神里只有对陌生人的好奇，却无怯意，没想象中的凄凉样子。孩子身上衣服虽不新，但不破烂，补丁很平整，身上很干净。蓝萍想，看得出，柳玉英很爱她的孩子，只有细心的照料和耐心的教导才会有现在的样子，心里对柳玉英更有好感，一个好母亲，肯定是个好女人，难怪那位谭大叔夸她。 柳玉英慈爱的看向自己儿女，对蓝萍的招呼无疑很认同，嘴中答道：“他们爸走了，我当然要带大他们，等他们大了，就好了。”随心的沉稳举止和神情中透露出的淡定，让柳玉英把随心当作同龄人，可以对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随心听着这朴实语言，心里肃然起敬，这就是中国女性传统的母爱！这些孩子有这样的母亲，是他们今生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大嫂，你说得对，以后会更好。”随心既是安慰，也是种承诺，自己可以为她们这样情况的家庭做些事情，“我们先进去吧，大嫂你歇一会。”随心感觉水桶里的鱼没开始有活力。 蓝萍己把小女孩抱起，带着孩子们往里走，无疑，孩子们乖乖地听她的话。 随心推着自行车跟着走进平整干净的房前场坪，随心明白她家的鸡没放养，不然地上灰白灰黑的鸡屎会到处都是，现在很多农家就这样，认为把鸡放养，鸡就能多生蛋，能吃虫子青草省饲料，结果是弄得家中太脏太乱。 “大嫂，你好勤快，家里好干净。”随心夸柳玉英。 “不过是习惯了，家里脏，会让人说的。”柳玉英不好意思道。 随心把自行车架在走廊荫处，对柳玉英说道：“大嫂，我和我姐来，除了看你，还准备去看望林秀菊大嫂，刚才，我们在外面小河边问路，谭大叔使劲夸你两个呢！” 柳玉英脸上浮起些复杂神情，摇摇头，说道：“我和秀菊算远房的妯娌，我们遇上了，就只能过下去，我们也常互相打气，她比我少一个女儿，但身体没我好，她经常腰膝酸痛、伸不起腰。” “这可能是贫血缺钙、营养不良，也可能是腰肌劳损、盆腔炎，这些毛病能治好，会好的。大嫂，这是肉，你处理一下，天气太热，别坏了。这鱼有你一半，另一半是给林秀菊大嫂的，有大水桶吧，我去拿来装鱼。”随心上世在网上看的东西杂，意念一动，脑海里就有了相关内容，顺口就分析了林秀菊的病因，说着，从筐中往外拿东西。 柳玉英有点不知所措了，虽说早已看出两人是好人，但真的不熟啊！ 第五百二十七章 好孩子 随心的主动，让柳玉英有些不适应。 “这，这，小、小陈，你们来看我们，拿什么东西啊？”柳玉英尴尬说道。 “随心，给孩子们拿糖果。”蓝萍这时招呼道，随心已听到她问清楚了五个孩子的姓名、年龄。大女孩叫谭秀晶，依次叫谭丽晶、谭红晶、谭成钢、谭念晶；年龄按已满周岁排，依次是七岁、五岁、四岁、三岁、一岁多。谭念晶下月就满两岁，主要是谭秀晶代表弟弟妹妹说话。 随心不由分说地将肉递给柳玉英，边取零食边说道：“大嫂，等会，把这小孩的零食收好，一下吃多了对肠胃不好。”又笑道：“大嫂，先把这些事办好，我们再坐下说会话。” 柳玉英这才意识到，客人来了自己还没请人坐呢。这主要是两人反客为主，让自己被动地应酬。 柳玉英只好接过肉，说道：“我去提水桶。”说着往厨房走去。 说真的，柳玉英好想让孩子们吃顿肉，虽然有肉票，但钱是靠卖鸡蛋、偶尔卖两只鸡换来的，这钱要买食盐、买煤油，电还没通，听说电通了也要收钱，比点煤油贵，小的孩子两年没做新衣了，自己也一样，大女儿的衣服，就用她爸爸的旧衣服改的，她下面的妹妹接着穿，去年生产队只分了自己七块三角钱，还是照顾的，自己没意见，乡里乡亲对自己够好了。 柳玉英看着大块肉，肥肉真多，自己能熬出大碗油，真想流泪，柳玉英眼眶湿润了。 雪中送炭，最令人难忘和感激！ 随心拿着包糖果的大纸袋走向围坐在蓝萍身边的孩子们。 在小孩儿幼小的心灵里，她们感到这个让自己叫“阿姨”、比画里的阿姨还好看的阿姨是真的喜欢自己的，阿姨她一直抱着念晶，自己也想她抱抱，阿姨她说话的声音好好听，问自己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谭秀晶已懂事了，自己帮着弟弟妹妹回答了阿姨，阿姨还是轻轻问弟弟妹妹，让弟弟妹妹自己再说一遍，她一笑更好看，这就象是学校里的老师吗？我也想读书。自己看到那个也好看的叔叔递给妈妈一大块猪肉，好啊，今天有肉吃了！爸爸走了，埋到了后面山上，自己就没吃过几次猪肉了，妈妈只在过年的时候杀一只大公鸡，哦！鸡肉好好吃。谭秀晶稚嫩的记忆里记下了自己能记下的事，不会忘记。 阿姨叫叔叔给我们拿糖果？吃过、吃得味道的谭丽晶、谭红晶盼望地望向那边叫“随心”的叔叔，然后见他拿着大纸袋过来。 随心递给蓝萍纸袋，蓝萍和孩子们相处，会让孩子们更感亲切和温暖，自己以前都常常迷失在她的笑容里，知道她魅力。 “叫陈叔叔。”蓝萍在随心蹲到这些孩子面前后，教他们称呼随心。 孩子们和蓝萍熟了，能说会听的老大、老二、老三参差不齐地叫了“陈叔叔”，老四小男孩虎头虎脑盯着随心，叫了声“叔叔”，老五小女孩却咧嘴笑了，竟伸手要随心抱，这举动让蓝萍都惊讶，边将小女孩送给随心抱，边说道：“这个叔叔姓陈，叫陈随心，秀晶，你七岁了，陈叔叔送你去读书，以后你们都要去读书，读书才有文化、有出息。来，吃糖，每样尝一颗。” 随心欣赏着蓝萍和小孩儿相处的风彩，她当幼儿园老师，都会让调皮的孩子听话些吧！ 听到读书，谭秀晶读书的渴望超越了想吃糖的愿望，旁边同自己一样大的小伙伴都到小学上一年级去了，可妈妈让自己在家带弟弟妹妹，要等妹妹也能带弟弟妹妹了，自己才能上学，其实妈妈还说了，要多喂几只鸡，长大后卖了给自己交学费。 “陈叔叔，下、下学期我也能上学了？”小女孩谭秀晶黑亮晶瞳中充满渴望。 “能，叔叔帮你交学杂费，帮你妈妈找些不离开家的事做，你就可以读书去了。”随心保证道，心中已经有数。 蓝萍帮小女孩剥开了棒棒糖的包装纸，这小女孩一幅萌萌可爱、细嫩样子，是舟舟的缩小版，怪不得蓝萍喜欢得要抱在身边。这又证明柳玉英付出了多少精力，为孩子，自己老了，却让孩子们精神着。 随心倒喜欢三岁小男孩谭成钢的精神模样，从他身上，随心似乎依稀看见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自己也是爱护着小妹妹的，心中一喜，把他也抱在自己腿上，笑道：“成钢会关心妹妹，是小男子汉。” 三岁小孩子其实还不大懂事，但已有类似条件反射般的简单思维，有柳玉英经常的教导和姐姐们的复述，小男孩听这叔叔夸自己，直点头，嘴里简单吐字：“我、男的，哥哥，带妹妹。” 这回答的，喜得蓝萍也给他剥果糖，塞进他小嘴里，小男孩尝到甜味，美得精亮的黑眼珠连眯。 柳玉英提着半桶水出来，看着自己五个孩子被这两个主动来慰问自己、又对孩子好的青年男女逗笑着，心头骤然感到一松，一直压心头的沉甸甸感觉似乎不多了。 昨天大队干部过来告诉自己，队里会安排人来帮忙搞“双抢”，自己才感到天开了条缝，田里的谷子是多，可自己一个女人怎么收得回来呀？自己娘家人也不多，夫家先夫只有堂兄弟，自己去请了，他们都得先搞完自家的“双抢”才抽得出人，自己好担忧，怕天上下雨，这几千斤谷子霉了怎么办？有可能，我不想承包、不想分田给我，我要集体！我要生产队！ 这两人是我贵人吗？柳玉英想，自己为了孩子，曾下狠心，想找个赘婿来家共同照顾孩子，可自己勉强能将就的男人却被五个需照料的孩子吓跑了，找相好的，他有胆量帮自己承担家务吗？ 我不需要相好的，我只想带好孩子，让她们无病无灾的长大，老大能上学了，可实在需要她帮着照看她的弟弟妹妹，只有她能帮下自己，自己对不起小小的老大啊，五岁就帮着做事，妈妈也是不得已。小五在妈妈肚子里连爸爸也没见上一面。总之，我尽量让她们快乐长大，苦我自己吃！ 见柳玉英提着半桶水出来了，随心抱起两孩子，轻轻笑着对另外三个孩子说：“走，我们分鱼去，让妈妈给你们做鱼吃，叔叔以后经常给你们送鱼来。” 蓝萍拿着零食，走到柳玉英身边，两人才有机会说话。 第五百二十八章 坚强的柳玉英 “柳姐姐，让随心忙，你先放好这些零食。”蓝萍把纸袋递给放下水桶的柳玉英。 柳玉英和蓝萍说话明显要随意，随心虽给她亲切感，但又有莫名压力，问道：“妹妹，看样子你是城里人，怎么知道我家的事呢？”这疑问，柳玉英要弄清。 “嘻嘻，我老家是塘湾朱何村的，我住在塘湾街上干妈家。我们是谁家的，告诉你可以，但你自己不能说出去。”蓝萍认真看着柳玉英。 柳玉英一见蓝萍本能地露出些冰清雪冷、淡漠冷穆的气质，心中一懔，这姑娘认真起来，也挺镇人，忙回答道：“我不会乱说，跟谁也不说。” 蓝萍一笑，那股冷意顿时不见，微笑道：“也不是大事，只是我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家在县城，爸妈在县里工作，我姓蓝，跟我妈妈姓，我爸爸姓何；这是我弟弟，他是塘湾区陈卧东书记的儿子，叫陈随心，是他知道了你和林秀菊大姐家的事、给他爸爸反映情况的，会有人帮你两家搞完‘双抢’。” “噢！”柳玉英暗吁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真是遇上了自己的贵人！ 柳玉英笑了！真心的笑了，原来政府知道了自己的事，难怪大队支书会来跟自己说，大队会安排人来帮自己。这潭支书跟谭玉新是同一个宗祠的人，对自己虽常常多看几眼，倒也不象别人那么明显，自己特明白这些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蓝萍见到柳玉英开心的笑了，自己也为她高兴，再看到她笑着笑着眼眶在渐渐湿润时，自己也明白她心理，就象书里写的，是喜极而泣。 “柳姐姐，看到你把几个孩子带得这么好，这有多辛苦，我们能想象到，我们佩服你。”蓝萍真心实意的说道。 柳玉英终于落下泪来，但这是被人理解的欢泪。 “妹妹，我现在心里踏实了，有政府想着我们这些困难户，我更有了信心，我一定会让这个家变得象样。”柳玉英抹掉泪，又笑起来，牵住偎过来的老三红晶的小手。 蓝萍见她容光焕发起来，好象年轻了五岁，这才是她真实年龄了，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样子挺标致，才会有潭念晶这样的可爱女儿。 随心让这些小人儿看着自己抓鱼，让他们体会生活的乐趣，让他们了解多姿多彩的世界。 随心拿来的都是鲶鱼，鲢鱼可不敢拿，它肉虽更嫩，但细刺实在太多，不同于鲶鱼只一根骨刺，小孩子吃鱼不象大人小心谨慎，也没有过教训，太易卡喉咙了，会让孩子反而痛苦，这说明随心心细。 看着水桶里灰黑的鲶鱼，小男孩谭成钢不怕鱼咬手，也不知它背上有刺，伸手就要往水里抓，想摸摸鱼。 随心不反对男孩子的大胆，让他把小手往水里伸，女孩儿则拍着小手看着、嘻笑起来，这快乐地样子才是她们女孩子的天性。 男孩终于摸到鱼了，满意地笑起来，举着小手靠在他感觉很慈祥很让自己仰慕的叔叔身上。 蓝萍和柳玉英在旁看着，同样融入到这幅快乐的画面中。 随心抱着小念晶分好鱼，每家三条，给了聂群他们一人一条后，鲶鱼剩的不多了，不过，吃一顿是足够的，以后又不是不来。 “秀晶，带叔叔去放水桶。”随心在培养小女孩独立思考的能力。 放水桶的地方也是放大水缸的地方，在屋后，从厨房穿过。这后院挺大，距山脚有近五十米距离，后面有偏棚，围着鸡圈，有菜地，有青石块铺的小路通到山脚下的水井。 蓝萍她们一起跟了过来，这后面比正面凉爽。 看着将近一亩地的菜地里全种满了各色绿茸茸的蔬菜，随心不由瞥一眼柳玉英的手，手不大，但手背青筋显露，满手的老茧，这是长久劳作形成的，这双勤劳的手赋予它多少赞美都不为过。 “大嫂，如果不种田，忙得过来吗？”随心想听听柳玉英自己的打算。 蓝萍见随心问起来，知道自己的爱人进入了此次来这里的正题，她想起“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的话。 柳玉英内心高兴，她现在心里有底了，从生产队解散，自己就象没了家长管的孤儿迷茫了，分田，给我田我当不了饭吃啊，得种田，经过育种育秧、耕田、插秧、田间管理、收割才有稻谷的收获，我一个女人加上五个七岁以下的孩子叫我怎么种啊？我当时只有哭，好心的人替我叹气，在家里我还不敢当着孩子哭泣，因为我每天告诉她(他)们，我们自己争气！等你们长大后妈妈就有了福气。只有到昨天上午，自己才真正有了些希望，不再想是不是先用手捋下些谷子来，总比颗粒无收好！从分田到昨天，自己似乎才理解了旧社会里穷人为什么会卖田、卖儿卖女，背井离乡去要饭，还是人民政府好。 感谢陈随心！感谢陈书记！可他们公社、大队的人先前为什么不管我们这些孤儿寡母呢？随心当然知道原因，上世的落实帮助困难户的政策，充满辛酸血泪。 柳玉英答道：“只要不驾牛打谷，就是照样出工，我也能靠早上、中午、晚上的时间做完煮饭、喂猪、扫地、挖土种菜的事情，秀晶也能帮我喂鸡、清衣服晒衣服的事，丽晶都能带弟弟妹妹了，我的女儿、儿子都很懂事。”柳玉英说着，脸上开始放光，为儿女们自豪。 这一点随心很相信，绝大多数穷人家磨励出来的孩子都懂事能干，最珍惜学习机会，他们考上大学的多，以后对社会的贡献也大，也更有爱心，梅花香自苦寒来，是对一些农家子弟的最好注释。 “你家田这么多，每年要种，大嫂你考虑怎么种？”随心想知道柳玉英的真实想法，她一定想过很多很多。 “我想过，除了耕田、插秧、收割我不会做，或者一人做不了，其它的象抓田、施肥、管水、打药我都能做，稍微感不上些季节也没什么，减产些也能交完公粮余粮，还有很多剩的，够我们吃，还能卖一些，我还想，有钱了也能请人来帮忙，付工钱。唉！只要政府、大队能帮我请人耕田、插秧、收割，我不怕种田，还有农闲的时候，我忙得过来。何况，我的这些儿女也会长大。”柳玉英没隐瞒自己任何想法。 第五百二十九章 扶持，量尺码 随心和蓝萍充满敬意的听着，这是个把自己当男人的女人，是个不服输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好强女人，是一个愿意含辛茹苦把孩子们哺养成人的好母亲！是一个继承了中华优秀传统的好女性！ 蓝萍感动地说：“柳姐姐，我好钦佩你！” 随心觉得柳玉英分析的倒是没错，只是她太辛苦了，完全把自己当男人对待，听出她对丰收后卖余粮的渴望，不好提把田让出去给别人种、自己只收口粮和少量饲料粮的事，她不是夏梅。 不过随心又一想，要解决柳玉英讲的耕田、插秧、收割问题也不难，一是在种田技术上让区农技站把她家当重点看待，或干脆当试验田，这下不光有技术，还会有物质支援；二是区社掌握有民政方面的救助金，可以用这笔钱为她家请的人支付工钱；三是农村过剩劳动力其实多，这是分田到户后第一次搞“双抢”，大家对劳力还没摸底，心头想的是以往搞“双抢”时的轰轰烈烈，心头想的是“搞完‘双抢’庆‘八一’”的口号，根本没考虑在生产队出工时，大家是你推我、我推你的出工不出力，一起“磨洋工”的往事。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自家“双抢”搞得快，就是一家人都在卖力，还想“磨洋工”，他老子的耳光子就会找上门来。各家经过这次“双抢”后就会醒悟过来，没醒的，经过晚稻收割也会清醒。所以劳力不缺，请得到。 随心想明白了，自己要关照柳玉英和林秀菊两家很容易，就是让政策倾斜。这是不是以权谋私？当然不是，自己与两家无亲无故，而且政策也会惠及到有各种各样困难的群体，自己只不过插手具体了一下而已。 “好，大嫂你就自己种。大嫂，你有困难要找政府汇报，人民有人民政府关心，你不要自己默默承担，我相信以后情况会好起来，我爸爸明天会来崇明检查‘双抢’情况，也会来你家和林秀菊大嫂家看看，到时我会出主意的。另外，我看这劳力分布不均，有的家劳力多，有的家劳力少，搞完这次‘双抢’后，大家会明白，你以后想请人好请。” 柳玉英听着点头，欣喜地笑。 随心有了想法，不必跟柳玉英具体讲，看小孩子们安静地听大人说话，不叫不闹的，太可爱了，就对柳玉英说道：“大嫂，今天我们不待好久，还要去林秀菊大嫂家，你等会送我们去一下行不行？”又问老大：“秀晶，能不能带好弟弟妹妹？” 小女孩立即说道：“能。妈妈做事都是我带弟弟妹妹。”见丽晶张张嘴，补充道：“丽晶也能帮忙了。” 丽晶小女孩立刻笑眯眯起来，那样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蓝萍忍不住心中欢喜，蹲下抱住她，狠亲了下她小脸蛋，小丫头高兴地“咯咯”欢笑了，小心思是阿姨抱我了，还亲了我。 随心也看得欢喜不已，这家人用上世的话说，就是满满的正能量！ 柳玉英也欢喜地看着女儿，就是她们可爱，自己才有勇气、有毅力、有盼头、有满腔的爱要把他(她)们养育大，这才熬过了前头这两年，对随心说道：“我送你们去，她要是知道是你们关心的，也会很感激你们。她比我还苦，虽说她大女儿比我家秀晶还大半岁，少带个女儿，可她身体不好啊！” 随心听柳玉英说林秀菊比自己还苦，心头更明白柳玉英是个善良的女人，不容易，很多人愿意看别人比自己苦，自己才好在其中找安慰。 “随心，你等会给林姐姐治治。”蓝萍提醒道。 “好。”随心点头，不管柳玉英的诧异，对她笑道：“大嫂，我抓紧时间给你们量量身体尺寸，我担心时间久了，那块肉会有味。”说着，抱着念晶小女孩率先向外走。小女孩舒服地抱着随心脖子，舒坦得想睡觉，在这大热天里靠着随心，比在空调房还舒适。 柳玉英问蓝萍：“妹妹，量尺寸干啥呀？” 蓝萍笑道：“他说他会缝纫，要给你们做衣服，我们没见他做过，倒是在他书桌里看到了缝纫裁剪书。” “他会看病，还会缝纫，怎么会这么多？”柳玉英惊讶。 “他呀！还能捉鱼，会做木匠，会画画，会唱歌，会做高考题，可能还会其它。”蓝萍有保留的夸道，她真是为随心自豪。 “哦--，还会做高考题，他参加高考了？”柳玉英更惊讶，刚才没想过两人身份。在农村，对能参加高考的学生刮目相看，因为一旦考上了，就是鲤鱼跳龙门，有辉煌腾达的可能。 “他明年高考，我是这个月才高考完。”蓝萍微笑道。 柳玉英肃然起敬，羡慕道：“你是大学生了？” 蓝萍谦虚道：“算找了个工作吧，最多工作轻松点。”这是当前共识，考上了大学，意味着农村的学生不用再种田，脱离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生活；在城市，就不会当工人，不用干体力活，可以坐办公室，当国家干部。 “了不起，了不起，大学生就应当是你这样子。”柳玉英满心的服气。 “随心明年也会考进我报的江南大学。”蓝萍情不自禁地要在柳玉英面前提起随心，或许是真心佩服柳玉英的贤惠坚强，不能让她看低自己的爱人、自己愿意以身相许的心上人。 “江南大学啊！是好大学呢！”柳玉英也是初中毕业生，这几年高考下来，耳濡目染，分得清大学好坏，大中专院校的区别。 “姐，你来记。”随心从身上挎包中拿出作业本和“英雄”牌钢笔，递给蓝萍。 “念晶，叔叔给你做漂亮衣服，来，站稳，给你量尺寸。”随心把不情愿的小小女孩哄下来，小丫头太不情愿了，但女孩喜爱新衣服的天性她也有，仍乖巧地站着，让这抱得自己真舒服的叔叔给自己比划，小心思里对新来的叔叔还是有些畏缩的。 “念晶，上衣：肩宽31公分，衣长38公分，胸围54公分，袖长34公分，腰围42公分；裤子：裆深18公分，臀围56公分，腿围48公分，裤长40公分。好了，念晶乖！和姐姐站一起。”随心按书中学到的知识量下尺寸，蓝萍做纪录。 接着，随心又依样画葫芦地把老四谭成钢、老二谭丽晶、老三谭红晶、老大谭秀晶和柳玉英的衣服尺码量下。 给柳玉英量尺寸时，皮尺勾勒身体，两人心里免不了有点小小尴尬，但不长久。 柳玉英几次想开口，都被随心摆摆手、摇摇头拦下，蓝萍告诉柳玉英：“柳姐姐，你不用多想，随心有能力做好这些，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们也帮不了太多，只是尽点心意。” 随心接着道：“大嫂，九月份得让秀晶上学了，孩子们以后的学杂费你不用担心，我们交，一直负责到上大学，孩子的照看，我看问题不大，她(他)们太懂事了，知道了自己上厕所就好办，不会弄脏衣裤。” 第五百三十章 爱心 柳玉英听了随心关心的话语，感动得直想落泪，真比自己父母还想得周到。 自己最麻烦的是没了公公婆婆，有一个在，自己忙里忙外都放好多心，不用时刻担心家里的孩子，在生产队出工还好点，妇女组里好心人多，都照顾自己，否则念晶也难以照看，要是两年前就分田到户，自己怎么活啊？回想起来都怕！现在确实好多了，老五都可以自己解手，是的，无论如何也要让秀晶去上学，小陈还为自己负担学费。但不对啊，他怎么有钱？陈书记也给不了他多少钱吧？ 柳玉英吞吞吐吐问道：“小、小陈，你哪来钱啊？”这是大事！得问清。没钱万事皆休，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好汉对为自己付酒钱的人也是最有好感的，会讲义气地帮金主的忙。 蓝萍笑道：“柳姐姐，他是土财主，会抓鱼卖掉赚钱，你不用担心他没钱或来路不正。” 柳玉英忙否认：“不，不，我是想、想---” 蓝萍握住她手摇一摇，安慰道：“知道你想的，他爸爸妈妈都清楚随心做的事，都支持，你放心。” 随心从挎包里拿出一叠一块钱一张的钞票，递给柳玉英道：“这是二十块钱，先周转一下，过几天帮工的来了，你买斤把肉做油，大家知道你的困难，不会计较菜好不好。米不够，先借点，再找大队要粮票和钱买米，你是最需要救济的，不能自己强撑着，你和林秀菊大嫂亲近，你也把这些告诉她。”随心自己能帮，但也思考着要让社会正规机制发挥作用，更不能让腐败分子截流贪污了民政方面的救济金救济粮，上世国家、纪委揭露出来的村乡(镇)干部的贪污数目，真真是触目惊心！ 柳玉英这下脸涨红了，缩手不接，推辞道：“不行，不行，我、我还有钱。” 蓝萍真的敬佩柳玉英的刚强，这种思绪，也更加激化了自己也要帮助她的心情，自己原来是喜欢随心的好心肠，现在是自己真心想帮她！伸手接过钱来，硬塞到柳玉英手里，认真道：“柳姐姐，我们是敬佩你一心为孩子们着想，不是怜悯你，不是施舍，而是想出份力，让孩子们过好一点点，你轻松一点点，你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柳玉英感觉得到两人的真心，绝对是只想帮自己，心中一软，点点头，收下了钱，对随心和蓝萍的感恩心从此铭记在心头。 随心知道今天的事情进展得顺利，柳玉英家确实万分困难，但柳玉英她没被困难压倒，只要给予她适当的援助，她一定可以挺过困难时期，将儿女带大。这一家人太值得帮助，自己照顾定了，随心下了结论。 得走了，已九点四十分。 随心蹲下又抱住秀晶牵着的念晶，小女孩立即欢快地抱住随心脖子，这情形让随心有下不了离开的决心，随心摸摸小女孩嫩嫩的小脸蛋，轻声道：“念晶，叔叔和阿姨要去办事，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小丫头还不能思维，但已基本能听懂话，会说基本的短句，听了立刻摇头，清晰地说道：“不，不，要、要叔、叔。”越发抱紧随心。小丫头可能本能地感觉到了随心对自己的慈祥喜爱，甚至当做了不知道的父爱，反正就想这叔叔一直抱着自己不放开。 柳玉英没想到小女儿会对一个才见面不久的男青年、小伙子这么的如此依恋不舍，但心头一点不怪异，自己不也舍不得吗！自己就象找到了主心骨，而另外几个女儿也拉住了叫蓝萍的姑娘的手，恋恋不舍，小儿子则干脆和妹妹一起抱住了陈随心的脖颈。 三个大人的眼光交错在一起，都有点无奈，也有些不舍，实在是孩子们太可爱！ 这个结只能由当母亲的柳玉英解了。 柳玉英弯腰去接小女儿，但小女儿直摇头，平日往自己怀里扑的劲头没了。 柳玉英不象其他母亲直接伸手抱过来，先讲道理道：“念晶，叔叔要去你林大姨家，记得平钢哥哥吗？哪天妈妈再带你去和他玩，好不好？” 从这份耐心，就知道了这几个孩子懂事的根源。 小念晶似乎明白叔叔不得不走的原因，抬头看向随心，似是要保证。 随心忍不住亲下她小脸蛋，看着她黑黑晶瞳说道：“念晶，叔叔明天来看你，还给你画画，好吗？” 小姑娘摸摸随心的脸，童音脆脆地开口：“来，来，好。” “念晶，和姐姐在一起，好不好？”随心又问。 小姑娘扭头看看三个姐姐，向大姐秀晶伸出了嫩嫩的小手。 “念晶真乖！”随心喜爱地又亲下她小脸蛋，牵着她小手送给她姐姐握住。 随心又抱住小男孩谭成钢，认真说道：“成钢是男子汉，跟着姐姐带好妹妹，行不行？” 小男孩马上挺直腰，脆声道：“行，男子、汉。” “对，对，我们男子汉要爱护姐姐妹妹。”随心朗声笑道，让他牵住妹妹的手。 蓝萍和柳玉英看着，为孩子的懂事高兴，也喜欢随心的耐心和爱心。 随心安抚好孩子，好象打了胜仗，只因为她(他)们太可爱、太懂事。 柳玉英告诉大女儿：“秀晶，妈妈送你叔叔、阿姨去你大姨家，马上就回来。你五个要在一起，有坏人来就喊大伯娘。”又扭头告诉随心、蓝萍：“旁边的屋就是她们堂伯伯家，她爸爸共爷爷的堂哥。” 谭秀晶闪着黑白分明的明眸，肯定地点头。 随心点头，这教育真不错，防患于未然。 随心又依次摸摸孩子们的头，再亲亲小念晶的脸蛋，下决心走了，随心再次明白，自己回归后，感情比前两世细腻浓郁得太多，是在经历过失去、失而复得后的后遗症吗？这种症状我不怕，我用我比海深的感情爱我的亲人我的爱人、关爱我的亲朋好友。 蓝萍也一样，蹲下来，依次抱抱她(他)们，觉得她(他)们太可爱了，也更加懂了柳玉英为什么能这么坚强。 孩子们在走廊上看着妈妈送两个叔叔阿姨去大姨家，小心眼好舍不得他们走，但叔叔阿姨答应他们明天还会来，小心思又快乐了起来，小嘴吃着糖，还念叨着“叔叔”“阿姨”，说着孩子们的话。 蓝萍时不时要回头看看，这五个纯真可爱的孩子留给她深刻印象，对身边柳玉英羡慕道：“柳姐姐，你有五个好孩子。”又似保证道：“我们会帮你的。” 第五百三十一章 帮困难户挣钱 柳玉英今天真实地感受到了来自随心和蓝萍的帮助，让她更感安慰的是因为这陈随心说动了他爸爸来关注自己，才有昨天的通知和安慰，他爸爸是区里的一把手，在他关注下，下面的人才会关照到自己，之前就没人想到过自己。说来说去，还是小陈真正想到自己、帮到自己。 听到蓝萍的话，柳玉英也心头甜蜜，不是这五个可爱的孩子激励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今天还算象模象样的家，再怎么起早摸黑、再怎么累得头昏眼花和腰酸背痛，只要看到她(他)们可爱的样子，自己心头又鼓起了劲！ 柳玉英带着欣慰的语气微笑道：“我就是有她（他）们才浑身是劲，才感觉有奔头，现在又有了你俩关心，我觉得更有劲了。”说着，右手还握拳摆一摆。 随心说道：“心里有奔头的人永不会服输。大嫂，也要注意适当休息，你能不能多喂些母鸡生蛋、公鸡卖钱？我负责以比较好的收购价买走，越多越好。” 柳玉英眼睛一亮，立马心动了。 农村妇女赚钱的门道就是养猪喂鸡，甚至在有些家庭，更是唯一的经济收入来源，靠生产队每年的分红根本不够家用，一些家庭衣衫褴褛，就是没钱扯布，有限的钱首先得保证买食盐、灯油，很多农家甚至靠卖票证换几个零花钱。为什么会这样？个别家庭就是祸不单行，养鸡鸡瘟、喂猪病死，当然究其根源，是不讲卫生、灭瘟病不彻底所至。 柳玉英本是养猪喂鸡能手，现在能维持这个家的基本运转，靠的是养猪喂鸡，猪好卖，肉食品站会收，但收购价太低，生猪才四角六分一斤，猪贩子也只伍角一斤，还要买仔猪，剩不了四十块钱，而鸡和鸡蛋难卖，她(他)们爸爸在时，自己去趟塘湾、沙湾，一天也不一定能卖出一篮子鸡蛋和一只鸡，附近的煤矿金矿有时也来买，但压价太低，只比挑货郎收的价高一点点，挑货郎收一枚鸡蛋四五分钱，鸡才七八角钱一斤，自己还不得不卖，在桥头赶集卖，主要也是那些挑货郎、二道贩子在收购。 “你能收啊，那太好了。”柳玉英心中又是一喜，就把以前鸡和鸡蛋如何难卖、是什么价格卖的都说给随心听。 随心一听，心头大骂奸商和企业采购人员没良心，奸商不说，反正压价收、抬价卖是他们赚钱的拿手好戏、基本手段，心狠手辣压价是本性，但企业采购人员压价绝对是个人吃价差了，这是采购人员贪污侵占国家集体财产的惯常手法。 随心说道：“我知道农村的农产品难卖出去，准备找些渠道代购代销，收购价只比在街上卖稍微低一些，就象鸡蛋，如果街上小鸡蛋卖七分五厘一个，一般的卖八分，大个的卖八分五厘，我代购最低价一个不会低于六分，若按斤收，一斤不少于五角。”一斤鸡蛋平均也就八个左右。 柳玉英盘算着，又问：“那鸡呢？” 随心想着金矿的收购价，说道：“不低于一块二角五。” “啊！这么高！”柳玉英吓一跳。 “到时，你自己也可以收，不过收鸡要仔细，别收到病鸡，要与自家喂的鸡隔得很远，惹到鸡瘟全完了。鸡圈里经常洒石灰水消毒，进鸡圈要换鞋，踩过石灰盆才进去，衣服也一样要换，小心才不犯错。”随心说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象上世、在建筑学会里开事故分析会上的发言。 柳玉英边记着随心指点，边兴奋起来，确实，自己也可以收，自己知道附近哪些人家要卖鸡卖鸡蛋，这个挣钱路子真好，我一个鸡蛋赚五厘，一百个就是五角，能称半斤肉了，一只鸡呢，我一斤赚两角，一只鸡就差不多挣一块，就能扯一尺布，这，谢谢小陈。 柳玉英高兴道：“我能收，比你的低些价，比货郎的高好多，别人都会卖给我，啊，我告诉林秀菊也象我一样做。” 随心和蓝萍听得点头，有好事情不忘同样陷入困境中的家庭，这样的人自己帮得值。随心想想上世那些白眼狼国家的人，那些只想着自身利益的大小官员包括村干部，还有为富不仁的巨富有钱人，他们不配给柳玉英提鞋。 随心推着自行车往前走，笑道：“大嫂做得好，我们希望你和林秀菊大嫂都过得好，走过孩子小的这段困难时期。我们讲的事情，你和林秀菊大嫂两个商量着办就更全面，找大队和公社办事，也更有代表性。” 柳玉英听着随心这么为自己和林秀菊着想，对随心的感激之情更浓了。 前面就是林秀菊的家，房子也是建在山脚，进她家的大路斜对着房子的正面，看出是三开间的房子，两头是偏屋，远的那头侧面建着四间土墙稻草屋，没破败感觉。两棵大板栗树种在院坝子外，是她家的地标。 柳玉英和林秀菊两家就隔一条村水，分别建在可以相望的两个山头边，相距里多路。 房子前面的田里有三家在收割，有两条牛在拉犁。 “她在田里。”柳玉英指着一个单独在田里割禾的妇女说道。 随心和蓝萍看清了，一丘大田，一个妇女割着禾，看她放下手中稻穗后，用手背按揉后腰，后背已完全湿透。 “她腰痛病又发了。”柳玉英同情道。 蓝萍不由瞟眼随心，她如今是彻底相信随心能做到手到病除。 三人越走越近，田里搞“双抢”的人都认识柳玉英，知道她和林秀菊关系好，两人同病相怜，估计就是来找林秀菊的，但那一男一女的年轻人是谁？都给人一种飘逸的舒服感，啊，那女的好漂亮，远看都好漂亮！ 林秀菊偶一回头，就看见了柳玉英，哦？她和这两人来干啥？这两年轻人都长得、比别人好看。只听柳玉英叫道：“秀菊，歇一会，来客人了。” 柳玉英的话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楚，这两年轻人是去林秀菊家的。 第五百三十二章 到林秀菊家 “是来自家的。”林秀菊忙要站起身，可腰锥的疼痛无法让自己一下伸直腰，只能用手扶着腰缓慢伸直。 柳玉英见状，忙走过去，边走边说道：“慢点，不着急。你自己怎么割禾了。” 林秀菊转过身来，随心和蓝萍看清了她面貌，也算个眉清目秀的妇女，脸比柳玉英略尖，年龄看出比柳玉英稍大，但实际年龄肯定比面相小，草帽下的脸，此时被太阳蒸烤得发红，看身材，两人差不多。 林秀菊略带苦笑道：“我怕下雨，先割些稻穗回去晒着，等帮忙的人来了，再打也行。” 这是不得已的办法，柳玉英想，我还想用手捋呢。 “会有人来帮忙，别急。”柳玉英先安慰她，“来了贵人，先回家。”待林秀菊拿着镰刀走上路，柳玉英轻声告诉她。 随心和蓝萍脸上露笑地走过来，随心说道：“林大嫂，我们姐弟来看看你，快先回家，换身干衣服。”林秀菊身上的汗水，顺着裤腿流到地上，随即成了个水汪。就算女人是水做的，也经不住这么流淌啊，说明她身体虚弱了，随心想。 柳玉英见林秀菊想问，就拉着她手往家走，笑道：“走吧，边走边说，这是小陈和他姐，专门来帮我们的，先回去说。”柳玉英已看出随心随和的态度，不喜欢太露脸，旁边人看着呢。 林秀菊打量几眼随心和蓝萍，尤其震惊蓝萍的相貌，女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莫非仙女下凡？林秀菊心里想入非非，口里邀请道：“请家里坐，不知贵客要来，家里有些乱。” 随心推着自行车走在她身边，微笑道：“算什么贵客，你和柳大嫂才值得尊敬。大嫂，你腰不舒服有多长时间了？” 林秀菊回想下，照实告诉随心：“有两年多了。” 柳玉英接话道：“秀菊家的，比我家的早走半年，她是累出来的病。” “随心他可以治，林姐姐你回家赶紧换衣服，他先给你治病。”蓝萍很同情她们，同情之余，感同身受，一心要帮助她们了。 “好，先给林大嫂解除症状。柳大嫂，这肉你帮着林大嫂放一下，不要坏了，鱼也得赶紧换清水。”随心答应着，让柳玉英帮忙。 “啊！”林秀菊瞥一眼自行车后架上篮子里的肉，没想到两人还是带鱼带肉来的，肉有一年多没尝，鱼却是好多年没见到了。 林秀菊正不好意思时，听柳玉英对自己说道：“昨天谭支书来告诉我们，说大队组织劳力帮我们搞‘双抢’，就是小陈听说了我们的困难，给他爸爸说了，公社大队才出面的。”停一停，看眼随心才继续说道：“小陈他爸爸是区政府一把手陈卧东书记。” 林秀菊这下真不好说什么了，原来这是陈书记的儿子，别人认都不认识自己就来帮自己，这完全是人家觉悟高啊，见不得我们遭罪，又专门来送鱼送肉，不知道这天下还有没有比他更好的人，即使还有，也少吧！心里有股暖流升起，忙开口道：“小陈，太谢谢你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看着满田的稻谷，我收不回啊！也插不下秧，心里头好着急。感谢你爸爸，也感谢政府。” 随心说道：“其实是你们受苦了，是政府考虑不周，关心群众疾苦做得不够，才让你们处在焦虑中。今后，我爸会着重关注你们这些缺少劳力、身体虚弱的群众的。为人民服务，做人民公仆，不是练嘴皮子，而是要落实到行动上。”这些话，随心在上世当局长时讲得滚瓜烂熟，这时讲是真情实意，没钉点口水。 柳玉英觉得和随心认识好久了一样，听他说得顺口，象大领导说话，不由赞叹道：“小陈，你也可以当领导了。” 一语即出，四人都笑了，林秀菊也开始神情自然起来，自己好姐妹都能和他俩谈笑风生，那就是说这两个干部子女好相处，是啊，他们早就对自己很热情了，是自己放不开。 前面就是进林秀菊家的分路，可以看清她家整洁的院坝。 随心有个认知，看一户农家怎么样，可从他家的卫生整洁方面看出端倪，一个有进取心的农家主人，绝对容忍不了家里的邋遢和狼藉，他会把家弄得井井有条。本就是出力干活的人，邋遢和狼藉说明这家人的懒惰和混吃等死的心态。 走进院坝，看见地上铺着的四床晒垫已摊上了挑回的稻穗，走廊四处也不见鸡觅食乱走，随心和蓝萍明白林秀菊、柳玉英两人有众多共同之处。 “明萍她们呢？”柳玉英不见林秀菊的四个孩子，忙问。 “应该在后面，我让明萍帮忙清干净衣服。”林秀菊不慌不忙道。 “你家明萍大我家秀晶半岁，肯定更会做事。”柳玉英羡慕道。 柳玉英这话让林秀菊只能陪着笑笑。 随心和蓝萍听林秀菊的女儿名字中有个“萍”字，相视一笑，“萍”字是女儿家取名时常用的字，“萍”字与“莲”字相连，寓意深刻，象征高洁。 随心在荫凉处架好自行车，蓝萍催林秀菊道：“林姐姐，你快去擦洗一身，换下湿衣服，让随心给你治病。” 其实，林秀菊也有些不自在，在还算陌生人的随心面前让衣服贴着肉，前凸后翘的，样子好难看，但在外面干活时，倒没想过好不好看这事情。 “衣服在后面。”林秀菊有些忸怩地领先往做厨房的那头偏屋走去。 随心利索地提上水桶，拿上猪肉和零食跟上，手中的肉还没异味形成，应当说高温也抑制了细菌的生长，让肉不易腐败，但温度一旦适宜，细菌生长起来也疯狂，这就是夏天做好的菜和肉类生熟食品易变味的原因。 农家的厨房大同小异。靠后院板壁处是个大灶，一般是三个灶膛，外面灶膛砌得高和小的是炒菜和烧水的灶，两个大灶膛上是固定好不漏气的大铁锅，中间这口大锅可煮大锅饭，客人来的多时也用来炒菜；里面大锅一般用来煮喂猪的青饲料，或用来蒸饭。两个前后门之间的板壁放着大厨框和小碗橱，厨房外侧地上挖着火坑，上面梁上吊下挂钩，是冬天用来取暖、烧水煮饭的地方；吃饭的矮方桌放在不碍事的空处。 经过厨房就到后院，大家没在厨房停留，都想先见到孩子们。 随心和蓝萍一进后院，就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切猪草，旁边的两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在认真地理着嫩草菜叶。 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这么小就开始做大人做的事。 随心脑海中不由浮起上世在电视里见到过的一幕：石头砌的破烂茅草屋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生火煮饭，记者的话外音介绍着，小女孩五岁就失去了父母，奶奶眼睛失眠，她五岁就开始这么煮饭了。当时，随心就忍不住眼眶湿湿的，鼻子酸酸的，想流泪，这是穷苦山区里的一个缩影，但那一刻，随心也为她们燃起了希望：政府正视了这一切，就会解决，让她们搬家重新安置。 “妈妈！” “阿姨！” 孩子们看到林秀菊和柳玉英，齐齐放下手里的活，高兴地站起来叫道，她(他)们脸上虽有着营养不良的痕迹，那个最小的女孩脸上还有苍白的色斑，但根本看不到她(他)们脸上有苦色。 随即，她(他)们看见了随心和蓝萍，欢笑换成了见到陌生人的诧异。 第五百三十三章 温馨时刻 “来叫叔叔阿姨！”林秀菊高兴地叫孩子们。 年幼的孩子们一时反应不过来，没动，孩子们很少见到陌生人，就有陌生感。 蓝萍见拿刀切草的女孩拿着刀站起来，赶紧走上去，她怕这叫明萍的女孩子伤着自己：“你叫明萍吧，小心刀啊！” 叫明萍的女孩子见这有着说不出的好看的阿姨上来关心自己，小脸微红，小声道：“阿姨，我知道，我不让妹妹弟弟靠着我。” “真懂事，真能干！”蓝萍高兴地夸奖她，见她放下了菜刀，微微弯腰拢住她稚嫩的肩头，看着四个孩子微笑着缓缓道：“明萍，你们真懂事，能帮妈妈的忙了，我姓蓝，叫我蓝阿姨，告诉我，你的弟弟妹妹叫什么名字呀、几岁了，好吗？” 蓝萍的亲和力实在太强了，这四个孩子一见蓝萍对她(他)们说话，就只注意她了。 随心一笑，把肉递给柳玉英，示意两人去做该做的事。 随心把装零食的纸袋搁在旁边长条凳上，到水缸边挑一个大桶舀进半桶清凉井水，把入捧放进大桶中，三条两三斤重的鲶鱼从微温的水中进入到凉水中，立即欢快地蹦跳几下，显然是这个环境好。 随心边听蓝萍和孩子们对话，边打量后院。这个后院没柳玉英家的大，菜地不小于八分地，有五百多平方，水井没在山脚，在菜地边上，显然那儿才是泉眼，也是用青石板铺成小路连到水缸边。 菜地里最碧绿的是大片红薯藤，对农家事很懂的随心知道那是种来用于喂猪的，土里长的红薯更是好饲料，红薯在大米不够时也是人的杂粮，能吃得人脸蛋红扑扑的。 夏季的蔬菜在菜园里都种着，随心可想象林秀菊也同柳玉英一样，每天没多少休息时间。 随心做完手上事，也走向蓝萍和孩子们，已经听到谭明萍介绍完自己和她大妹、小妹。谭明萍已经满七岁半，大妹叫谭露萍，满了六岁，小妹叫谭银萍，有了四岁半。 “弟弟叫谭平钢，三岁了。”谭明萍拉着弟弟说道。 随心和蓝萍听完，心中都为林秀菊松口气，她的儿女基本上能生活自理了，最困苦的日子已度过，可也是之前日子太苦，她才累得疾病缠身，现在的关键是农活她没法干。 “这是陈叔叔。”蓝萍把随心介绍给孩子们。 “陈叔叔。”在谭明萍带领下，老二谭露萍、老三谭银萍、老幺谭平钢或腼腆或活泼地叫了随心。 随心一一答应，看着长得精神、样子虎头虎脑、眼睛晶亮的活泼小男孩，真有点象自己儿子小时候的模样，随心见景生情，上世的记忆冒了出来。 随心蹲下，喜爱地摸摸小男孩的头，拢住他问：“平钢，你也能帮妈妈姐姐做事了，是男子汉。” 这小男孩比另一个小男孩谭成钢稍大，话说得连贯些：“我是男的！我长大，孝、敬妈妈。” 随心和蓝萍笑了，这应当是在林秀菊长年累月的熏陶下，他记住了妈妈的话。 “真懂事！好孩子。”随心又摸摸他头，大声夸奖道。 小男孩高兴地“嘎嘎”笑。 “来，吃糖，叔叔阿姨专门给你们买的。”蓝萍取过纸袋，笑着往她（他）们手上塞糖果，孩子们对她没一点免疫力，个个欢喜地接糖果。 “明萍，上学了没有？”随心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现在农村孩子最好的出路是升学，上了大学，能盘活一大家子人，就象上世舅舅生产队里考上了“华中师院”的那一位，毕业留校后，就把弟弟介绍到大学生食堂当临时工，以后又当合同工，最后完全成了城里人。随心记得共去了四、五个，带活了他们的亲朋戚友。 “还没有，妈妈会卖鸡让我上学的。”小姑娘脸上暗霾下来，但又充满希望地说道。 “明萍，你九月份就去上学，一开学，就跟你柳阿姨家的秀晶读同一班。叔叔送你们读书，个个都去上学。”随心看到小姑娘想读书的黯然神情，心头觉得揪痛。 “叔叔，明年我也能读书吗？”老二谭露萍六岁了，能完全听懂交谈的内容，听了立即高兴地问。 “当然要读书，你要帮着妈妈看护妹妹弟弟，要不，叔叔都想今年送你上学呢！”随心喜爱地揉揉小女孩的肩头。 “读、读书。”两个小的孩子在平常也知道了读书的好，小孩子到了年龄要读书，就跟着着急起来。 “好，好，等你们长大点就读书，一直读到上大学，哈哈！”随心忍不住一左一右抱住两小孩，高兴地笑起来，这才是有前途的家庭。 蓝萍看着听着随心和孩子们的交流，似乎理解到了随心的心：他希望大家都过得幸福，都安居乐业，没人受苦。他对别人都有这份爱心，那他对我有多好？岂不是爱得比山高、比海深！姑娘感到自己的心浸在了蜜罐子里！ 见林秀菊和柳玉英两人都没出来，随心知道柳玉英在陪林秀菊说话，应该是柳玉英在告诉林秀菊和自己的说话内容，这样好，比自己讲效果还好，这里面肯定会掺杂她的理解和感情色彩，更有说服力。 随心看地上的猪草还没怎么切，心痛一个小女孩能切多少？紧紧胸前两孩子，笑对他们道：“你们陪阿姨进去喝点茶，明萍给叔叔倒碗茶来，叔叔切猪草。” 随心暗想，这两个妇女同志高兴昏了，自己不喝水，也搞忘给客人倒杯凉茶，萍萍要渴了，她可没灵气护身。向蓝萍望去，果然她向自己伸伸小舌头，表示渴了！ 这下孩子们活跃起来，露萍立即就牵住了蓝萍的手，边往里带，嘴里边说着：“阿姨，去喝茶。” 小女孩银萍见被姐姐抢了先，也忙牵住蓝萍的手表功：“我也会倒、茶。” 蓝萍娇笑起来，对另两个孩子说道：“走，明萍，平钢，喝茶去。” 随心舒心地看着大小五人进了厨房，就准备切喂猪的青饲料。 随心拿起把青草，这青草是最常见的嫩嫩藤条草，猪很喜欢吃，藤条上面是心形的小小绿叶，但随心从没问过这种草的俗名和学名，竟不知道它的名称，只得自嘲地一笑：我又不是万能博士！真是人间处处皆学问。 菜叶是包菜叶，是被虫子吃得残缺不全的叶子，林秀菊摘下来喂猪。 随心拉开架式，准备快速地切些猪草，等两位妇女同志一出来，就抓紧时间给林秀菊治病，上午时间紧，关键是得赶回家做午饭。 第五百三十四章 心态，家教，礼节 随心因为思维的快和勉强配得上思维的强健肉身，这一番快速切猪草，速度比那三十二倍快进的播放机还要快进，刀似成了流光，用“眼花缭乱”一词已无法形容，在普通人的眼睛视网膜上留不下痕迹，最多只留下刀的光影和小幅的手腕活动范围。但这动作，随心暂时是不会让常人看到的。 现在的社会，是一个普通人的世界，没有什么超人的存在，超人的故事就是神话传说，因此，随心很享受现在的这种状况，也可以说，很喜欢现在的这种心理优势，这是一种见官高一级的心态，当然，这只是心理，事实上，随心是很享受现在的社会架构的，现在的社会，是有着最基本的公平的，虽说人治的成分较大，但毕竟是走在治制的道路上，良心是社会的底线，法律就建立在这条底线上，随心会永远遵守。 不过，在面临危险威胁时，力量是要发挥的，不是正义要战胜邪恶吗？不是老天爷要惩罚坏人吗？随心想道。 厨房里传出阵阵清脆悦耳的笑声，蓝萍和孩子们很欢乐。 当林秀菊的大女儿明萍端着饭碗给陈叔叔送凉茶出来时，女孩儿欢笑的小脸慢慢变成了惊异，她吃惊地看到，妈妈扯的两背篓猪草已经让陈叔叔切得只剩一点点了，自己都能很快切完，真的切完了？小手不由一抖，茶水都颠泼出了一些，看着随心都不敢说话。 随心没想到这图快的动作会吓到孩子，就用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切起来，笑问女孩道：“明萍，叔叔快不快？”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叔叔的动作，他比妈妈切草快了好多好多，难怪一下切完了，开口欢乐地赞道：“好快好快，妈妈切要半天，好久好久。哦，叔叔喝茶。” 随心用假动作消了个隐患，心想，难快人们说领先别人半步的是天才，领先别人一步的是疯子！是啊，疯子之所以叫疯子，不就是做常人做不到的事嘛。 “谢谢明萍。叔叔看你和秀晶把弟弟妹妹都带得很好，还能帮妈妈的忙。”随心边喝水，边表扬女孩儿。 “妈妈一个人好忙，我想快些长大帮妈妈，我们都想快些长大呢！让妈妈享福！”女孩儿说着，脸上都似在发光。 随心一下好感动，不由想，上世越是娇生惯养的孩子越是横蛮不讲理，自私霸道，好象全世界都需围绕他转，得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为什么会这样，应该是这样的孩子不知道这世界还有艰辛，这种孩子的家庭如果根基深厚，可以满足他还好说，否则，只怕世上要多一废物或多一害人虫。而象明萍、秀晶、成钢、平钢她(他)们这些孩子从小经受了磨炼，长大了注定是社会的主流人物、 说起来，不管是富裕还是贫穷，家庭对孩子的教育最重要，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可说家教影响着孩子的“三观”形成。还有，随心也理解不了那些当家长的，怎么那么溺爱孩子，这不明摆着在养废物吗？只能说，这些家长本身就“三观”不正，没教养。 “好，好想法，你们会长大的。自己读好书，帮妈妈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明萍，你力气小，不能做伤到自己身体的事情哦！知道吗？”随心怕小孩子主观愿望强，强行做力所不逮的事，那就糟了，比如烧开水、煮饭都可能引起烫伤事件，忙叮嘱道。 “知道，叔叔。”女孩儿心里只觉得好舒服，她还不知道这叫感动，以前没人这样和自己说过话。 这时，随心听到了林秀菊她们的说话声，其实，随心只要稍一注意，就能听到她俩说话做事的声音，但随心刻意忽略过去，愿意在日常生活中做个普通人。随心发现自己做得很好，可能是出于精神力的强大，自控力强，自己真的可以摒闭了超能力，当然，只要想，超能力霎那恢复。 哈！是林秀菊和柳玉英在给蓝萍做检讨、进行自我批评，因为只顾着高兴，竟忘了给贵客擂茶喝，其实她们自己都诧异，往日最讲礼节的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讲客气的事？真没脸面啊！ 只听蓝萍笑着安慰道：“这没什么啊？你们不过是让我和随心的突然光临弄懵了，是吧？我们又不是干部，充什么假里手？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好啦，不说了，明天来多喝一碗就是。” 林秀菊和柳玉英被蓝萍的风趣话说到心里去了，当时确实想不起其它事情，可以说被一个又一个事情弄得只顾着惊喜了，哪来其它念头，听蓝萍说“明天来多喝一碗”，林秀菊忙说道：“我现在就擂，不要明天。” 蓝萍忙阻拦：“林姐姐，不用啦！天气好热，擂茶会出汗的，我们也要赶回家。先让随心给你治病吧，过两天会有人来帮你们搞‘双抢’，等会随心帮你把割倒的稻穗挑回来，你不要再下田。”蓝萍已弄明白，随心做这些事确实是不费吹灰之力，就随口安排下来。 随心听蓝萍给自己安排活，立即清楚这位心爱的姐姐已不再把自己当半点外人，而是成了她最亲密最亲近的人。有时，别人对你热情、对你彬彬有礼并不是好事，那意味着人家与你有距离、有隔阂，或不熟悉，而熟悉的人则是和你的关系没达到亲密的程度。 随心在她们说话间把剩下的猪草切完了，谭明萍这小姑娘在旁边看着，实在是太佩服这“陈叔叔”的刀功了，以前看妈妈也切得细、切得快，自己觉得有妈妈厉害就好了，可一看陈叔叔的功夫，自己只怕早让菜刀切到手了。 “明萍，给叔叔舀瓢水洗手。”随心这是和小女孩拉近距离，让孩子们掺与自己做事就是其中一种办法。 “好咧！”小姑娘高兴地跑到水缸边拿水瓢舀水，给在水沟边摆出架式的陈叔叔淋水洗手。 蓝萍和林秀菊、柳玉英领着小孩们走出厨房门，看到的就是明萍双手握着水瓢，在给随心淋水洗手的一幕。 第五百三十五章 给林秀菊治病 林秀菊眼珠一转，马上看到自己打的两背篓猪草全都切完了，这可是两大背篓猪草啊，满得自己差点都要背不动，倒出来是好大一堆，自己切不说半天，起码也要两三个小时，这些猪草要喂两头猪三天。自己洗澡擦身去了多久？十几分钟？再多也多不了多久，这肯定是小陈切的，这得多快？嗯，不会没切细吧？要自己返工还不好办。心里想着，林秀菊快步走过去，弯腰用手一翻一看，啊！这草比自己切得还要细，深翻几下都同样短细。林秀菊微蹲着伸直腰站起来，感到这陈书记的儿子不简单。 小孩子们也跟过去看，笑着嚷：“切好了，姐姐没切的啦！”幼稚的心中也明白，这猪草是要切很久的。 柳玉英也看出来了，小陈洗手是他切了猪草。 蓝萍一笑，就知道他做事轻松，做得又快又好。哼！能抱自己在树上飞，这些还不是小事一桩。姑娘在自豪之余有些小娇嗔，娇嗔得自己都莫名其妙。 “随心，给林姐姐治病吧，等会还要量尺寸，要赶回家做饭的。”蓝萍渲染要赶回家做饭，是不让两位大嫂多讲客气。 柳玉英接话道：“小陈，刚才我把你讲的事都给秀菊说了。” 林秀菊边让女儿浇水洗手，边扭头对随心说：“小陈，我跟玉英一样做。”停停又说道：“我这几个月的担惊受怕总算没了，小陈，谢谢你！谢谢陈书记。” 随心摆手道：“还是那句话，是该做的。我听说了两位大嫂的情况，挺担心的，两位大嫂的坚韧性格值得我们佩服。”随心没说“挺同情的”，觉得用“同情”这词非常不妥。 看林秀菊洗好了手，随心笑道：“我们进厨房吧，房里有躺椅。林大嫂，你除了腰膝酸腿，伸腰不便，还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没有？”随心率先往里走，边走边问。 “哦，这段时间头里有点隐隐的痛，也不是太厉害。”林秀菊也边走边回想体会着说。 这可能是偏头痛，但也有可能是心里焦虑或者睡眠不足或用脑过度引起的，是焦虑引起的间歇性头痛，焦虑消失，头痛也就没有了，随心想。 随心考虑用足厥阴肝经的膝关穴和足少阴肾经上的复溜穴给林秀菊指压，这两穴正好直指她的腰膝酸痛。膝关穴配伍足三里穴可主治膝痛、膝膑肿痛；复溜穴主治腰部肌肉损害，附带可治泌尿生殖系统疾病，配伍后溪穴、阴郄穴治盗汗不止。 随心相信，自己身上游离的灵气一旦进入她病痛部位，立即就位给她修复有损伤的细胞。随心有种感觉，灵气进入身体后有种灵性，凡是体内不应该有的杂质毒素它要清除、有病变的细胞它要修复，这灵性，随心估计，应当是人出生时进入体内的灵气的指引！ 蓝萍安慰道：“林姐姐，随心都会治好的。” 林秀菊和柳玉英心里有些奇怪，这好看得不象话的姑娘，怎么对这小陈这么有信心？ 说话间，大家进了厨房。 孩子们都知道妈妈的腰经常酸痛，用不得力，腰会伸不直，膝盖也痛，这时全拥到随心身边，要看陈叔叔给妈妈治好病。小男孩谭平钢还抱住林秀菊的腿，握住膝盖，看着随心说道：“妈妈，痛。” 这孩子太懂事了，也应该是林秀菊经常疼痛的样子让他记住了，这么小就知道关心妈妈，让人无法不喜爱这男孩。 “叔叔给你妈妈治，让妈妈不痛。”随心慈爱地摸着男孩头说。 蓝萍把躺椅拉到通风处，把上面放的衣服、大蒲扇挪到椅子上，对林秀菊笑眯眯说道：“林姐姐，快来躺下。”蓝萍都觉得今天是自己做事说话最积极主动的一天。 林秀菊有种错觉，自己好象是到了医院，在听医生吩咐，医生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听话地走到躺椅前坐下，在蓝萍搀扶下躺到靠背上，觉得人整个一放松，一股好久没有的舒服感升起，唉！平日躺下来歇一歇，都是实在是太累了才躺一会的，心头想的是等会要做什么什么，哪敢全身放松了歇气。今后的事情虽然还是自己做，但心头就象有了支撑，不在无依无靠。她这种心态，就如在黑夜的旷野中看到了前方的明灯，不在迷茫。 林玉英和四个孩子站在了躺椅两边。 随心拿过来凳子、椅子，看林秀菊已躺好，自己就在林秀菊身前的右侧坐下，把凳子放在适当位置，伸手将林秀菊的双腿搁在上面，没有挪夏梅腿时的犹豫。随心瞬间察觉到这个问题，心中不由晒笑一下，果然是心虚之下才疑神疑鬼、顾这顾那，“心疑生暗鬼”，“心底无私天地宽”，这两句话，都不愧为至理名言。 随心开始在自己足厥阴肝经内循行内气，感觉到内气在经脉里的流动，不同于十二正经初步大周天的循行，单脉地循行更能敏感的感觉到体内的内气往肝经内渗入，形成一股气流在经脉中流动，是以足厥阴肝经这条经脉为主流动，散开、集中，以足厥阴肝经为中心。随心觉得自己的猜想对，灵气、内气都分布在肉身内，而丹田是灵气提炼、集中、演变的整个核心，进行着自己暂时还无法了解的变化和运动，可以肯定的是，对自己绝对有利有益。 知道自己一招鲜，吃遍天，随心准备开始给林秀菊指压。 随心坐林秀菊右边，就先挽她右边裤腿，挽到膝盖上即可，露出膝盖好定膝关穴和足三里穴，复溜穴在足踝上，更不在话下。林秀菊小腿上的皮肤因常下田，已呈棕黄色，记录着她的辛劳，但因年纪还轻，肌肤却是嫩滑，弹性十足。 定好膝关穴，随心开始了指压，准备给左右两侧膝关穴各进行三七二十一次揉按。 随心对指压即使不复制记忆都已十分娴熟，认真地按着，神情势态都很象个气定神闲的老医师，很象有把握做到手到病除。 随心正熟练地按揉着，脑中似灵光一闪，随即将呼吸变成了修炼时的频率。 第五百三十六章 治疗 随心以往给人指压治病时，都没想到过用修炼时的呼吸频率，这时随心突然想到，用修炼时的呼吸频率循行经脉里的内气，应当更能活跃体内的灵气量子，自己这时指压，灵气量子应该往病人体内去得更多。在产生这个想法前，随心已按完了一七，每按压一次，时间约为三秒，而想法一产生，按压一次的时间自然变成了五秒。 在旁观看的人都感觉到了随心手法的变化。 林秀菊躺到躺椅上后，就看到随心侧身坐在了自己身前，随即就是搬自己的腿放凳子上，更把一只裤腿挽到了膝盖，他的动作快得让自己没反应，随后，他的手指就摸上了自己皮肤，手指温凉，摸到的地方感觉好舒服，在自己正要不好意思时，只觉膝盖下的一处皮肤被他手指头按住了，跟着，只觉得他指头传出股温暖到了整个膝盖，然后，似乎整条腿，胸腹、头都开始舒服起来。 林秀菊的感觉没错，足厥阴肝经的循行，本就是起于足大趾爪甲后丛毛处，沿足背向上至内踝前一寸处（中封穴），向上沿胫骨内缘，在内踝上8寸处交出足太阴脾经之后，上行过膝内侧，沿大腿内侧中线进入丛毛中，绕阴器，至小腹，挟胃两旁，向上穿过膈肌，分布于胁肋部，沿喉咙的后边，向上进入鼻咽部，上行连接目系出于额，上行与督脉会于头顶部。本经脉一分支从目系分出，下行于颊里，环绕在口唇的里边。又一分支从肝分出，穿过膈肌，向上注入肺，交于手太阴肺经。所以，当灵气进入时，腿，胸腹、头自然受益。 穴位本就是经脉上露出的对应着相关器官、脏腑的部位，治哪个穴位，就是治体内哪个部位，紧密相关。 林秀菊感觉腿最舒服，平日感觉到的沉重感不在了，舒服得让人想睡，眼皮耷下来，正想不管不顾的睡着时，感觉随心的手停了下来，听他问道：“大嫂，舒服些了吗？” 随心改变呼吸方式后只按了一七就停下了，心头隐隐感觉，这样按的话，似乎有点过了头，不能照三七按，于是足三里穴也只按了一七。 随心脑子里有根弦绷得紧，那就是出手治病时，以不出现异常为准，好得过了头，就是异端。被自己治过病、灵气入过体的人身体肯定比常人要好，灵气入过体，就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随心已想过，在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理由，先为亲人至爱按摩一次，让他们健体强身，虽不能补充寿元，但按上世研究人员得出的研究成果，人是可以活150岁的，那么亲人至爱们靠本身健康就能活上百岁，够时间，让自己研究出灵丹妙药或永褒青春的办法了。其他人，看情况，绝不能养白眼狼，让怀有祸心的人多活好多年，这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就如比喻的双刃剑，不要养虎遗患。 林秀菊猛一睁眼，有些羞涩道：“好舒服。” 随心笑道：“那就好，有效果，换一边治。” 换到林秀菊左侧，随心照右侧的作法重复了一遍，中医的医理讲究身体的阴阳平衡，随心就取左右平衡之道，不让两边失衡。 膝关穴按完了，随心就开始按复溜穴。复溜穴在脚踝之上，为了不让脚掌晃动，随心只好握住林秀菊的脚背，这一握，让林秀菊体会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脚上穴位本多，因此很敏感，很多女人的敏感点就在脚上。 复溜穴在足少阴肾经上，随心用复溜穴，不只是为了治林秀菊的腰肌劳损，也为了治林秀菊的汗流不止，更是可以顺带治疗她可能有的妇科疾病，也就是随心有超强的记忆力和综合分析能力、理解能力才能融会贯通，取得一箭三雕的结果，从医理上来说，随心的诊断水平不弱于老中医，或许诊断得更准确。 从林秀菊表现出的症状来看，她的腰肌劳损比较严重了，关键在于她没有得到休息保养复原的时间，腰部的肌肉在反复的拉扯，致使伤上加伤。 首先的指压复溜穴主要是治疗腰肌劳损，多按一会，按二七一十四次，后面按手上的后溪穴、阴郄穴是配位穴，分别在手太阳小肠经和手少阴心经上，是为了提高林秀菊的体质，分别按一七七次，这数量够了，一次十秒，一分多钟，不知有多少份灵气量子进入了林秀菊的体内，治疗了身体和增强了林秀菊的体质。 同样地，随心在右腿右手的复溜穴、后溪穴、阴郄穴上重复了左侧的动作。 这一次，林秀菊终于在无法抗拒的睡意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随心在上世就知道了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这是身体的自我补偿机制在发挥作用，是种自我保护效用。 随心对旁边看得惊奇不己的柳玉英和莫名的兴奋不己的孩子们微笑道：“今天治完了，明天再治一次就没了什么毛病。” 看看睡得舒服的林秀菊，随心装着无奈地摊摊手，对无声地欢笑着的孩子们轻声说道：“你们妈妈睡着了，就让她先睡一会吧。来，丫头们，小男子汉，叔叔先给你们量尺寸。” 随心从挎包里取出纸笔给蓝萍，自己拿皮寸就先给小男孩谭平钢量起尺码来。 看着随心熟练又细心的给孩子们量身体尺寸的动作，看着蓝萍老练地记录下数据，柳玉英不禁联想，以前人们总说学雷i锋、做雷i锋，今天的两人不就是活雷i锋吗？老天保佑他们一切顺心如意！这两个是最相配的一对，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听出来他俩是干姐弟，按塘湾本地的风俗，他们两人在一起是肯定的了。 看着随心俊秀的面容，潇洒俊逸的身姿，柳玉英并非枯井的心田都不由泛起涟漪，但随即隐去。她这心情无可厚非，异性相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性更易崇拜英雄、迷恋俊朗和秀气的男子，上世的小鲜肉就证明姑娘少妇富婆都喜欢，不就有个“做头发”的什么梗。人非土木，孰能无情？ 量完尺寸，随心看看手表，十点二十六分，时间还多，这就去把林秀菊割倒的稻穗挑回来晒着。 “姐，柳大嫂，你们看下林大嫂，我去田里挑稻穗。哈！把柳大嫂耽搁了。”随心歉意道。 “哪里哪里，小陈，你给我们吃了定心丸，我已经不急了！”柳玉英忙摇头摆手否认，“我也不急了这一会！” 第五百三十七章 挑稻穗，痊愈 随心出现在田头，顿时引起在田里忙活的三家人的注意。 靠得最近的一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走了过来，这长得俊俏的小伙子挑得动码起这么高的稻穗？可不要不知轻重逞能榨坏了腰。 “小伙子，面生啊！哪里人呢？怎么帮林秀菊干活了？”小老头倒是自来熟，见面就开问。 “哈哈！大伯好！我是塘湾街的，听说她家困难，就和我姐专门来看看她。这活嘛，是我们男子汉应该干的，是吧？”随心笑着回答小老头。 “是啊，是啊，林秀菊她一个妇道人家，叫她一个人种六七亩田怎么种？一个人带四个没长大的小孩本就够苦了，我们看着都着急啊！唉！幸亏区里陈书记知道了她们这样人家的困难，专门要公社大队帮她们，我们赶着忙几天，各家就抽人帮她，赶在秧苗没老、没抽穗前帮她插下田，政府要记住啊，每年都得帮，别让她这样的人家遭罪受啊！”小老头情真意切、越说越详细，真心的希望政府继续关心。 “大伯，政府会关心的，不管陈书记在不在塘湾、明县，这扶助困难户的政策政府都会执行下去的，你放心。”随心安慰老农的同时，也深深感受到政府的重要性，自己一个提示，父亲的一个指示就让困难户明显受益，难怪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不能决策失误，不然就，轻则劳民伤财，重则祸国殃民了。 自己这步一举多得的棋让大家都受益了：人民政府让人民更信任；柳玉英、林秀菊两人受益得到照顾；父亲陈卧东受到了人民群众的交口称赞。 今天回去得向爸爸再提建议，一定要摸清塘湾到底有多少困难户、特困户，理出几个困难的方面来，譬如柳玉英这样的情况；家里有男劳力，但卧床不起的情况；家里只有老人带孩子的情况；等等。另外“五保户”怎么照顾，要立出规章制度来，每年执行下去，同时检查下面是否将工作落实了，古人都知道“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红薯”的道理，作为唯一的执政党人，永远不能忘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这就好，这就好啊，这下我们都放心了，我们看着林秀菊这样，真遭孽啊！我们会在这两天里开始帮她的。”随心看出来了，这老头也是个朴实的热心人，有着农民善良质朴的本性！ 随心笑道：“这就太好了。你看林大嫂都急得只好用最古老的办法了。” 老农当然清楚，没打稻机之前，收谷是在所谓“梆桶”里摔打脱粒，或摊在地上用摔子摔打脱粒，太费尽、太慢！ “是的，我们劝过她，没劝住，知道她着急！”小老头讲着经过。 “您忙，还有一担呢！”随心要抓紧时间。 老农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之一是劝随心不要挑重了，省得闪了腰，忙说道：“小伙子，你挑得太重了，这满满一担，我们这没人挑得动，你年轻，千万不要逞强，伤了身体可是你自己遭罪！”小老头真的是劝说得语重心长。 “您看看我是否挑得动？放心吧！我不敢开玩笑的。”说罢，随心稳稳地将近三百斤重的稻穗挑起来，对老农笑道：“您忙！” 说完，随心径自挑担走了，背后留下老农惊讶的眼神。 随心不管田头三家人的交头接耳，两趟把林秀菊割倒的稻穗挑回林秀菊家的院坝，均匀地在晒垫上摊开稻穗晒上，这还是要让打稻机脱粒的，脱粒后再晒肯定干得快。 柳玉英和谭明萍四个孩子见识了随心的大力气，柳玉英惊叹随心的力气，就问蓝萍：小陈这力气是生下来就有、还是长大后练出来的？蓝萍早不惊奇随心的行为：有功夫的人，厉害点正常。只说应该都有。 不得不叫醒林秀菊了，柳玉英趁随心去后院洗手洗脚，就和蓝萍、老大谭明萍走到躺椅旁，叫林秀菊醒来。而另三个孩子，则伴着小心思中的大力士、能给妈妈治病的陈叔叔去了后院，她(他)们感到陈叔叔让自己特想亲近，实际上就是种依恋、仰慕感。 “妈妈，妈妈。”明萍小姑娘轻摇林秀菊的手叫道。 连呼数声，林秀菊才睁开眼。 “啊！我睡着了！”林秀菊睁眼后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坐起，觉得自己好舒服，随即又想起自己这么快起身，这腰可一点没痛，这时林秀菊才完全记起睡着前的所有事情。 “林姐姐，你都好了吧！”蓝萍适时问道。 林秀菊忙站起来，活动自己的腿脚和腰，从小心翼翼到肆无忌惮，腰腿都没不久前的那种不舒服、疼痛、酸软无力感了，林秀菊惊喜莫名，叫道：“好了，好了，都好了，我一身都是劲了。”心头清楚这是小陈给治好的，忙问瞪着自己的柳玉英：“小陈，陈医生呢？” 柳玉英看着林秀菊，心头的震动比刚才看到随心挑重担还震惊，这得多大的本事才能一下就把林秀菊得了好久的病治好！而且，林秀菊的脸色也明显好多了。 柳玉英心里吃惊，嘴里回答林秀菊道：“在后面洗手洗脚呢，刚给你把谷子挑回来，你倒好，竟睡着了。”这话里至少有羡慕。 林秀菊不好意思地看看蓝萍，忍不住回想那让人太舒服的感觉，这一觉睡得真好，醒来就没病了，精神还好，忙对蓝萍说道：“我去感谢他，感谢他，小陈就来了这么一会，就做了这么多好事，他人太好了。” 蓝萍拉住林秀菊笑道：“林姐姐，你不用客气，我们来就是想帮些小忙，希望你和柳姐姐撑过这困难时期，能让你们少受些苦，我们就高兴。”蓝萍通过这次下乡，算是基本清楚在农村没有最苦，只有更苦这回事。 柳玉英是更感动了，这俩个长得没人比的青年男女是实实在在的关心着自己和林秀菊，不仅对我们没有一丝嫌弃心，反而为我们能过上好日子出着好主意，其实，只要帮了我们耕田收割插秧的忙，就是做了让我们感恩不尽的好事。他们和我们无亲无故，这么省得帮我们，肯定是心里有一颗和观音菩萨一样的慈悲心，阿弥陀佛，请你们保佑他们！ 这是农村的农民在觉得感恩不尽时，给予好心人的最高祝福。 柳玉英心里打定主意，再苦再累，也要做出个好样子来，不能让两人失望，特别是不能让小陈失望。 这里正客气，随心带着上世常说的三个“小朋友”进了厨房，孩子们脸上的童真唤发了出来，看着她(他)们虽然营养不良，但更显得稚嫩的可爱小脸蛋，真想亲一口，看她(他)们笑嘻嘻的洁净脸色，应该是随心给她(他)们洗脸擦脸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 只能任人唯亲了 随心见林秀菊醒了，对她笑道：“大嫂醒来了，相信好多了。”在林秀菊要感谢前继续说道：“那好，我们量尺寸，量完就告辞，我要回家做饭。明天、明天下午来吧，让你们试一下我做的新衣服。” 听随心说得坚决，又真有事，他要回家做饭，不好挽留，再说，简单地说客气话有什么用？林秀菊和柳玉英对望一眼，看得出，都把感恩放到了心中，林秀菊用勉强又不舍的神色说道：“好吧，我们明天等你们来。” 给林秀菊量完衣服尺码，懂事的孩子们知道喜欢自己的叔叔阿姨要走了，都忍不住围上来，脸上的不舍神情把她{他}们的想法全露了出来。 随心把准备好的二十块钱交给蓝萍，姑娘心领神会，点点头，走向站一起的林秀菊和柳玉英。 随心蹲下来，拢住小男孩说道：“平钢，叔叔要回家做饭，还要回去买布给你和你银萍三个姐姐做新衣服，叔叔明天再来看你，你和姐姐们好好玩，好不好？” 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随心，小心眼里十分不舍，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随心一笑，决心做通这个工作，不管旁边的蓝萍她们三个在倾心说话，抱起男孩，牵着女孩银萍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平钢，叔叔带你骑会车，等叔叔走后，你和姐姐们好好玩，好不好？” 这下小男孩似懂了，脆声应道：“好。”露出高兴的笑，小心思里大概是为叔叔暂时不走，还带自己玩儿而高兴。 于是，随心把孩子们轮流放车前坐板上，抱着在坪院中骑车绕了好多圈，让她{他}们快乐得“咯咯”笑，手舞足蹈。 蓝萍和林秀菊也说好了，收下了钱，从她平和的脸上看，她应该下了和柳玉英一样的决心。 随心终于让孩子们高兴了，也让她{他}们更期盼明天的到来。 随心看看外面的路，对柳玉英为难地笑道：“大嫂，我们就走小河边回去，我怕经过你家，看到念晶，我就舍不得走了。” 随心的直白话逗笑了大家，蓝萍也笑眯眯的直点头。 柳玉英知道随心讲的是真心话，无奈下只好点头，别说儿女们舍不得，自己不也是舍不得这两个在自己心里已当成亲人的年轻人。 ------------------ 随心和蓝萍也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林秀菊家。两人从这两家里感觉到了种中华民族的自强不息、吃苦耐劳、不向命运低头的传统，史书中不就明确记载了我们民族不管遭受了多大苦难，最终都赢得当家做主的时候！ “林姐姐，柳姐姐都了不起。”蓝萍有些慵懒的靠在随心臂弯里，喃喃说道，她还在回想自己见到的事，看她们家里的整洁，喂的猪、养的鸡、种的菜，还要带这么多孩子，她们一天要做个不停吧！想想都知道她们身体的辛劳和心灵的疲惫。 “是啊，了不起，她们有总司令母亲身上的那种品格和任劳任怨精神，应该说，她俩的家庭处境还弱些，没直系亲人了。”随心也感叹。 “我们要常来看看，给她们鼓劲。”蓝萍要求道。 “好。”随心同意，“我的一些想法要开始做了，收购农产品的事要运作起来，不然就是光说不做，成了牛皮大王。” “怎么做？”蓝萍问。 随心思考道：“要成立个收购贩卖部，负责农产品的收购、保管、运输，把收到的农产品卖给指定单位人员的手里，还负责卖鱼。” “嗯，请谁呢？” “看来只能任人唯亲了。先请些堂表兄弟来帮忙吧，嗯，让他们住县城。”随心就这么决定了，办起来没什么困难，有人有钱就没办不成的事情。 蓝萍笑道：“你这算啥任人唯亲，又不是当官。不过说真的，不是亲戚真不放心。” “是亲戚也不能完全放心，管理要严格才行，记帐要清楚，支出有明细帐，分工要明确，等做大些，要有专门的会计出纳，做成事业，就得有系统的财务部门，有些人员也不能省，比如专门搞监督的。人是有条件变坏才开始变坏的，就象原始社会进化到奴隶社会，才会有奴隶主。”随心脑子里一下浮现上世国营、私营企业的各种管理模式。 蓝萍不清楚企业的具体运作，但妈妈蓝心如是财会人员，知道管财管钱的重要性，见随心似乎懂很多，侧头微笑问：“你都想好久了？” 看着眼前的笑脸，即使用“惟有牡丹真国色”的牡丹花来与这张小脸比美，牡丹花仍会黯然失色，随心真想亲亲这眼前的笑脸，可惜这段路在田野中间，搞“双抢”的人太多，有点东风不与周郎便啊。 “从放假开始就想了。”随心半真半假地说了点善意的谎言，“把这些人在明县先锻炼个十天半个月，等到江中市后，他们的办事能力就会熟练灵活得多，姐，其它事好说，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去江中读书。” 蓝萍靠得随心更紧，安慰随心道：“你放心，我星期天也不上街，没你派的人来接我，我不出学校门，在校也不去人少的地方，不参加什么活动，等你来了再说。”看来，她也想过这些事情，也听她姐何妍月讲过大学的生活。 “姐，这社会秩序不好，暂时委屈你了。”随心委婉地表示同意。 随心认可蓝萍的做法，这比较稳妥，但防范还得更严，守护她的人绝不能少，怎么进退都得事先有预案、有措施，省城大单位多，随心真正担心的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一旦他们见色起意，色胆包天起来干坏事的程度，比那些混黑的还坏，那时防范措施就起到天大作用，那时最正确的动作就是立刻返回明县，来到自己身边。 对于上世蓝萍的人生，随心其实是能隐约猜到的，这辈子就必须有防备的针对性，而蓝萍不再象上世去西京市读书，就说明自己的回归在撬动萍萍的命运，没让她受妹妹何妍丽的影响而报了江南大学，但历史有惯性，必须防患于未然。 又到了进上清煤矿的路口处，蓝萍打量着公路微微皱眉道：“这段路最烂，好好的路让煤矿的车压坏了。” 听蓝萍埋怨路烂，随心脑海中不由浮起那部魔幻电影中的影头：学员们骑着扫帚在空中乱飞。 随心不由心中一动，口中边回应着“是他们的车超载了”，一边却循行起任督二脉、十二正经和冲脉来，然后凝劲轻身一提自行车，随心立即惊喜地发现，自行车真的象升起了般在贴着地面前进，速度快了起来，这明显是滚动摩擦减少了，同汽垫船运动的原理一样，而轮胎与地面稍微的摩擦力倒象如同给飞机一般的推力，随心没有一点不稳的感觉。 随心想，xiu liàn给自己带来了很多惊喜，也给了自己许多常理难以解释的本事，现在这状态，明显是在任督二脉、十二正经和冲脉运行内气带来的，自己一直没让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同时循行，是一种本能的回避，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同时循行算是xiu liàn大周天，修成大周天后，有典籍记载会产生“神通”，神通神通，不就是精神与物质的勾通吗？这“神通”的产生肯定需要内气支撑，或许还需要有精神力的支撑才行，所以自己很担心内气不够，怕出现意外，毕竟自己灵魂才回归十来天，才xiu liàn十来天，千万不能盲目冒进！ 其实，这可能不是新发现，是另外一种借助交通工具的“踏雪无痕”，现在，自行车哪还有颠簸。 第五百三十九章 积德之说 蓝萍敏感地发现自行车不颠簸了，如果不是看到参照物变化得更快了，热风仍扑面而来，真以为自行车没动。 “随心，你又有新本事了？”姑娘不由惊喜地问。 “可能、不算太新，只多了点凝劲。”随心还是想到了点区别。 “还快了好多呢！是不是有汽车快了？”姑娘好奇地问。 随心脚下加点劲，与平常客运班车的四十来码相同，笑道：“这就是班车的速度。” 蓝萍体会一下，笑着点头：“嗯，差不多，树往后退差不多。哦！慢一点，随心，前面是急转弯！” 随心感觉自己现在骑自行车转弯靠的不是车轮的摩擦力，而是自身的凝劲轻身，内气的调整偏重，轻声说道：“姐，放心。”看着弯道，体内的内气已随着身体的偏转自然地变化了，就同武侠小说中描写的内功高手一样，转折自如，根本就不用去用心考虑。 “噢！”姑娘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她刚才真怕自行车滑倒，车子这么快，两人摔个头破血流还算轻的，只是，随心太厉害了！姑娘侧首瞟眼随心，心中喜悦之情更涨，他越厉害，自己就越安全。 随心终于在一个小山坳处找到了机会，见四下无人，前后无民居，将车停下，轻叫一声“姐”，把已心有预感，身子有些发软的蓝萍一下搂入怀中，心中有点发紧地吻上了她樱唇。这一次，随心有些放肆地饱偿了蓝萍的甜美，更将左手轻轻地覆上了姑娘饱满的胸前，在比一掌稍大的弹性柔嫩的软丘上，随心渐渐感觉到了一粒小小的凸起，随心不为己甚，抬手抚上蓝萍艳冠人寰、独一无双的俏脸，光洁腻滑是手感，幽香微露是美质，爱无尽头啊！ 良久，随心克制住自己，松开已微微气喘的姑娘嫩软香唇，要不是随心经验丰富，适时地让她呼吸，估计蓝萍早已气喘吁吁。 姑娘把自己整个身子偎依在自己早已爱上了好久好久的弟弟怀里，是的，蓝萍可以肯定了，就在很小的时候，就在他第一次牵手自己时，自己就习惯了他的呵护，现在，他、他终于向自己动手动脚了，我好喜欢。 随心搂抱着怀中想念了二世的爱人，心中竟无比的安宁，拥有了心爱的萍萍，就如同拥有了一切，也才有足够的心境去爱一切，天地才完美。想到其她不能割舍的姑娘，心中更加把怀中人儿爱得无法叠加，没萍萍默许，自己能敞开胸怀吗？能坦然吗？怎么可能！只怕此刻的自己早处于患得患失、愁肠百结之中，随心不由得感激加歉意地冒出一句：“对不起。” 沉醉在温馨中的姑娘当然听得懂，好久，喃喃道：“我也舍不得她们。” 当蓝萍终于平静下来后，随心轻轻地把她抱扶着放好，在她略显娇羞的小脸上轻吻一口，用欢乐的语气说道：“姐，回家！”车子象片水上的轻舟，在空气中无颠簸地驶向塘湾街尾下的家。 ------------------ 十一点四十分，站在随心房门前、不时往公路上看的莫灿终于看见了随心，笑容顿时浮现在精致秀气的小脸，笑逐颜开，让小脸更加容光焕发，对坐在书桌前、方桌旁温习功课的众女笑道：“随心哥哥回来了，休息吧！”原来，杨扬告诉她们一直学习到随心回来。 卢玉华对莫灿这个相处了七、八年，一同长大的妹妹很了解，聪明亦娇憨，笑她道：“你呀！从十一点开始起就不用心了，有时一目十行，有时半天不翻一页书，担心在高一垫底。” “玉华姐姐，才不会的，哼，我最差也会前五名！”莫灿很自信。 “咯咯”笑声响起，姑娘们开心笑着，放下书，去外面走廊迎接随心和蓝萍的回家。 众女感到这次温习功课收获很大，不知是不是要升学读高中了，复习中对自己温习的这门功课有种高屋建瓴的感觉，感到知识点融会贯通，不象以前模糊或牵强附会，所以，听到莫灿说随心和蓝萍回家的好消息，这笑就更开心。 “妈妈，哥哥回来了！”开心的莫灿又跑到后门边，隔着纱门通知在洗菜的杨扬。 杨扬见没人陪她说话，就把米饭煮上了，用高压锅煮饭很快，又把空心菜、辣椒、苦瓜摘洗了，只等儿子回家来做菜。一边做事，一边想着儿子和蓝萍的一起出行一定会增进感情，男女谈恋爱，首先得在一起才行啊！对这些姑娘，杨扬个个喜欢，但心中唯独觉得蓝萍少不得，就象画龙点睛，少不得这一笔，自己感觉得到，萍萍这丫头与自己是越来越亲。 “好。你去接他们，我马上洗完。”杨扬越发喜欢这与自己也越来越亲的丫头。 ------------------ “姐，她们在欢迎我们胜利归来呢！”随心把走廊上女孩们欢乐的笑脸看得清清楚楚。 蓝萍坐的姿势正面对着家，她也能依稀分辨出姐妹们的笑脸，轻轻捏下随心手臂，轻笑道：“她们肯定欢迎你多些。”姑娘知道自己与随心再无彼此，语气在轻快中都有了调侃和撒娇韵味。 “姐，不一定呢，她们肯定更听你的话。”随心话中有话。 “嘻嘻！”姑娘轻笑一声，捏下随心手臂，微笑着看着姐妹们，不说话了。 “我们回来了！”车进院中，随心招呼一声，和每位姑娘对对眼，支好自行车，就赶紧去后面做饭，可不要饿了她们。 “妈妈，我来，我来，你休息。” 一眼看见妈妈在洗菜，随心立即招呼杨扬休息。 杨扬笑看儿子一眼，满意道：“她们都在学习，我没事，煮上了饭，把这三样菜洗了。”从洗菜盆中往竹筲箕中掏空心菜，又问：“这两家怎么样？” 随心于是一边杀鱼、剁鱼切片、生火做着事，一边将在柳玉英和林秀菊家看到的、说到的、做过的、想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杨扬听。随心讲时，也听到蓝萍在客厅里用她的角度讲着在柳玉英和林秀菊两家中经过的事情，对两家的大人和孩子们也一阵赞美。 杨杨听得叹息、欣慰、感慨不已，说道：“这柳玉英和林秀菊不容易啊！没你提醒你爸爸去过问她们的事，她们看着谷子收不回、秧插不下去，得多着急啊，随心，你这也是积了德。” 几千年的文明史让一些传统思想深深烙印在了人们心中，代代相传，修桥筑路，扶贫帮困，是在积累功德，是为子孙后代修福，为自己下辈子轮回可以重新做人积德。杨扬受传统影响尤其深。 随心笑道：“zhèng fu的力量才是真正大，执政党的政策确实是左右着民生，爸爸一心为民，就是好干部，也是为党争了光。” 杨扬也笑了：“你爸现在还好些，以前在大队生产队蹲点，硬是一个星期不回家，很有点‘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味道。” 母子两人都笑了，陈卧东以前办事是很死板的，不过也是那个时代的工作作风，干部思想大都单纯，偶尔有不单纯的，绝对升官，但多数会被人看不起，就象上世才当几年兵的谷俊山，对了，这个时候的谷俊山应该还在东北某省th市lh县所在的空16师当排职特设师，分管飞机仪表、电器，要到85年6月后，他的岳丈张龙海才走后门，把女婿调到自己老家濮阳军分区。 陈卧东在和平时期官运比较亨通，和他作风踏实，联系群众，大公无私，以身作则密不可分。 “妈妈，爸爸这样保持本色干下去，升官是铁定的。”随心笑道，暗想，你老人家踏踏实实干工作，做出成绩，干出政绩，我让人看得到你的这一些，加上你如今并不死板，想不升都不行。 杨扬有些口不对心地说道：“你爸爸升不升官无所谓，只要你将来不输于你爸爸就行。” 妇女同志讲究的是夫贵妻荣，哪个妻子会不在乎老公升官？随心不信，但不会说破，笑道：“妈妈你就等着搬县城吧！” “搬家？”杨扬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心中大为不舍这才建好不久、住得舒适的房子。但儿子指的“搬家”，实质上是指升官，是搬到县领导住的房子里去住，自己不搬不好，于是，笑容浮上脸。8 第五百四十章 品鳡鱼 随心开始清蒸鳡鱼和蒸鲢鱼头的配料，为保持鳡鱼鲜嫩的美味，随心就用了几片姜、两根小姜去腥味，加少许盐拌匀，放上半个辣椒切的青椒丝，淋上点点猪板油；蒸鲢鱼头就是做剁椒鱼头了。 两样蒸菜看似相同，实则口味不同。 鳡鱼这种上等食用鱼，肉细刺少，肉味鲜美香肥，极富营养，随心等着女孩们吃了还想吃，要求吃清蒸鳡鱼。 见妈妈先是一幅舍不得离开这个家的纠结模样，后又笑了，随心也跟着笑了，说道：“妈妈，你不用着急，有可能再住一年，爸爸要上去，先得看有没有空位子，再就是要县里主要领导注意到爸爸，县里其他领导对爸爸的评价也不错才行，要做到这些，至少需要半年以上时间吧。再说这房子又不会跑，放假了，回来住几天就是。另外，我也可以用来做生意。” 杨扬一想也是，自己这岂不是没事找事，也是杞人无事忧天倾了么！但嘴里不愿承认，说道：“我急什么？不过是想想真要走的话，准备怎么搬家。” 随心不接这个话头了，切着兔肉丝，要先腌制下去掉野味的膻臊味，说道：“妈妈，中午菜就清蒸鳡鱼，小炒兔肉丝，辣椒炒肉片，鲢鱼肉片汤、蒸个鲢鱼头，加清炒苦瓜、干煸辣椒、空心菜，够了吧？” “够了，够了，你说多少个荤菜了，真的变修了。”杨扬见儿子仍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由把以前说顺溜了的老话也搬了出来。 “哪个变修了？”陈卧东的话从客厅传来。 杨扬刚才的话声音有点大，让才进客厅的陈卧东听见了最后一句话。 “你儿子呗！”杨扬笑道，告诉进来的陈卧东原因，陈卧东也不由得笑了，这儿子！ 有父亲加盟做菜，加上火旺，到十二点十八分，在剁椒鲢鱼头只需再蒸三、四分钟的时候，随心喊了起来：“姐姐妹妹们，端菜了。” 于是，女孩们分工协作的一幕呈现，摆桌子，擦桌子，放椅子，端菜，数碗布筷，盛饭，各司其职，井井有条，最后随心端上剁椒鲢鱼头。 “吃饭了。”杨扬发了指令。这时代还没出现“小皇帝”，没长辈发话，是没人提前坐到饭桌上的，这是基本礼节，在饭桌上尤其禁止翻菜等行为，这种行为简直是没家教的直接表现。 “吃饭了。” 女孩们看着色香味齐全的菜，口味打开了，笑嘻嘻地坐到了各自位子上，现在一般是随心坐在陈卧东左边，杨扬坐陈卧东右边，薛晓俐挨着随心坐。 青心的筷子第一个伸向清蒸鳡鱼，莫灿紧随之后，原因当然是随心说了几次鳡鱼是上等食用鱼，现在是证明鳡鱼是否名副其实的时候，当然要勇于探索。 青心在一截鳡鱼上挟下了一块腹边肉，笑着送入小嘴里，但随着她齿舌开始动作，她表情凝固了，是幅喜悦、果不其然的样子，透露的信息就是：好吃！真好吃！！ 自然，莫灿脸上的笑意也证明，鳡鱼的美味确实是名不虚传。 随心上世没吃到过鳡鱼，因为鱤鱼以捕食其它鱼类为生，它行动敏捷，一旦受其追击就难有逃脱者，是名副其实的“水中霸王”。因此渔民们都比较痛恨，乱捕滥杀，所以上世可以说是鳡鱼越来越少，濒临灭绝，就让上世的随心没了口福，而二世中读高中的随心都没现在的随心本事，即使知道河中美味多，也只能望河兴叹。 随着一块鱤鱼肉入口，随心霎时明白了自古至今人们为什么对鱤鱼赞不绝口，此刻口腔中的味觉系统提供了完美的香、鲜、嫩、滑、腻、肥的感觉，唯独没有鱼所具有的腥，随心留意品味，似乎在记忆配合后才找出了那丝“腥”味。 随心想玩笑一下，特意放下筷子，拍手“啪”的一声，叫道：“果然好吃！” 虽明知随心逗乐，众人仍忍不住笑意，美味在口，否定不了。 随心对陈卧东说道：“爸爸，租界地区说我国有四大名贵淡水鱼，分别是长江鲥鱼、黄河鲤鱼、松江鲈鱼、太湖银鱼。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时来到泸东，当时总理亲批的菜单里有松江四鳃鲈鱼，让他们泸东举全市之力凑足了鲈鱼数，这鲈鱼还被满族乾隆皇帝爱新觉罗·弘历定为‘江南第一名鱼’，应当绝对好吃，以后我们一定要把这四大名贵淡水鱼尝够吃饱！不能让别人专美于前。” “哥哥，我支持你！”青心立即赞成道，见杨杨看过来，晶莹乌黑的明眸一转，看眼姐妹们，笑道：“支持的请举手！” 莫灿一笑，放下筷子，举起了手，对随心笑道：“随心哥哥，我一定要吃哦！”有些挑食的自己有好吃的才吃饭香，莫灿了解自己。 既然鱤鱼都这么好吃了，那四大名鱼岂不更好吃，不支持不行啊，万一到时不通知自己吃怎么办？于是，都乖乖地放下筷子，举起手来。随后大家又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欢笑起来，知道大家都被美味征服了。 陈卧东和杨扬也是第一次吃鱤鱼，确实被这鱼的好吃吸引了，心里岂能不对四大名鱼感兴趣，但面子是要的，说儿子道：“你妈妈说得不错，你不光自己变修了，还把大家带修了。” 大家上小学时都批过“修正主义”，闻言又是一阵乐呵呵的笑。 大家重新拾筷吃起来，其它的菜也开始动了，毕竟菜的味道各不相同。 陈卧东半晌后若有所思道：“随心，以后遇到那四大名鱼，或者其它好吃的，记得送些回来给小惠爸爸他们都尝尝。” 青心眼珠一转，笑道：“爸爸，你要不要尝呢？”她这就是故意抬杠，要露出父亲的言外之意。 姑娘们抿着嘴，笑意十足。 杨扬笑瞪调皮的女儿一眼，口中淡淡道：“就看你哥哥有孝心没有。” 随心笑道：“青心，到时就派你专门送给爸爸妈妈。” 姑娘见风使舵，忙开口笑道：“我不光亲自送，还要亲自做给爸爸妈妈吃哦。” 杨扬见女儿如此乖巧，故意不屑道：“别搞浪费了，‘花花’都会嫌不好吃。” 两兄妹的配合让大家都开心笑起来，饭桌上气氛更欢快。 “还有四大美味海鱼，全世界比较公认的是石斑鱼、加吉鱼、黄唇鱼、金枪鱼这四种海鱼，都挺好吃，小rb就特喜欢沾芥末生吃金枪鱼。书上讲，除了黄唇鱼特少特珍贵特好吃外，其它三种鱼还算多。”随心又散布好吃的消息。 第五百四十一章 制定帮困难户的办法 随心说黄唇鱼稀少没错，黄唇鱼属于优质上等大补品，尤其是鱼鳔{俗称“鱼胶”}甚为珍贵，素有“贵如黄金”之说。上世网上传出，在2011年元月，南海平潭一渔民网获一条体长193米、重150斤的黄唇鱼。一名鱼贩以150万元价格买走，转手以180万元卖给长乐鱼贩，而后这条鱼再次以300多万元卖出。可见黄唇鱼的稀少珍贵。 不过，据上世有人了解：吃过黄唇鱼的现在仍不乏其人，几位从事捕捞30余年的老渔民与老水产说起黄唇鱼的味道，均认为口感极一般，其肉呈瓣状，较粗糙，远不如大黄鱼鲜美。随心想，估计后来冲着黄唇鱼的名气花高价吃了黄唇鱼的人，在吃了哑巴亏后，也会继续兴风作浪，猛夸黄唇鱼美味，这样，让更多的人认为黄唇鱼实在是天下美味，跟着吃亏，于是，后来人的心理也是以讹传讹，反正上当的人都不会让自己蒙羞，而黄唇鱼又实在稀少，这以讹传讹，才让这美味神话流传下去。 随心想，到底好不好吃，吃过了才知道，起码鳡鱼是名副其实的。 “我要吃黄唇鱼！”青心立即要求道，逗笑了大家。 随心也一笑，这时还没禁捕和保护黄唇鱼，倒是可以在禁捕前带大家去黄唇鱼的产地岭南南澳岛或莞东旅游一圈，顺便下海捉几条吃，既然黄唇鱼鱼鳔大补，就好好炮制下让亲人至爱吃下，听说还特美容。 “没问题，我们去黄唇鱼的产地岭南南澳岛或莞东旅游就有吃的，我下海去捉。”随心笑道。 随心才说了有车就去旅游，这下又有了专门目标，女孩们就更是眉飞色舞。 杨扬却不赞同，说道：“大海可不是河，下去了方向都找不到。” “没事的，妈妈，我又不在水下走去几十里，冒上来就能看到海岛或岸边的。”随心忙安慰解释，很幸福地感到，妈妈第一时间想的是自己安危。当然，妹妹她们是太相信自己了，根本不会考虑自己做不到，自己以前的言行让她们形成个概念：做不到的事情自己不会讲出来。是哦！自己说到做到，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 随心想，黄唇鱼栖息于近海水深60～100米的海区，自己这般xiu liàn下去，下到60～100米的深度，应当没问题，也就自己找得到、捉得到黄唇鱼了，在这种深度，潜水员不可能zi you自在地干活。 随心看大家习惯用菜下饭的样子，吃口兔肉丝，笑道：“我觉得有义务做点科普宣传工作。”见大家注意过来，就说道：“我们人体所需的六大营养素是碳水化合物{糖类}、油脂、蛋白质、维生素、水和无机盐{矿物质}，大米饭是碳水化合物，是人体最主要的热量来源，参与许多生命活动，是细胞膜及不少组织的组成部分，还维持正常的神经功能，促进脂肪、蛋白质在体内的代谢作用，当然要吃。但它没脂肪好，脂肪分解的能量是碳水化合物的两倍；蛋白质也一样产能，为儿童青少年生长发育提供能源；维生素是维持人体正常生理功能必需的一类化合物，缺少了新陈代谢就紊乱。我看你们饭吃这么多，菜吃这么少，这会造成营养不平衡啊，这身体是否健康？堪忧啊！” 随心最后的担心样子，简直是在忧国忧民。 其实，随心的话说到一大半的时候，大家就明白了过来，看随心那一幅着急模样，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等他话音一落，杨扬就发话了：“你堪忧个啥？菜从来都是用来下饭的，饭吃得多，身体就好。” 这话不赞成的多，青心笑道：“妈妈，你自己都说要多吃叶绿素，还有肉吃得少的话脸上要长零食斑。” 见女儿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杨扬也不由得笑了，说道：“算了，懒得和你们争，随心也是好心，要你们多吃菜，那就都多吃点，吃到肚子里总比坏了好。” 这话让随心又不由想起“营养过剩”这词来。 好了，姑娘们可以放心笑了，卢玉华笑道：“妈妈刚才一说下饭菜，我都想起了下酒菜呢！” 杨扬笑道：“你们都成了知识分子了，看来以后妈妈说话都得讲逻辑呢。” 女孩们真心感受到这个家的快乐，爸爸妈妈这么开明不古董，在大部分的人家难遇见；再看向随心，心头更觉安宁；又互相看看，都会心一笑：真好。 心情好味口就好，加上随心又要大家多吃菜，最后在陈卧东“指挥”{指派}下大打歼灭战，包干“分割围歼”菜碗，一家人第一次把所有菜全吃完了。 随心见小炒兔肉丝和辣椒炒肉片两个菜碗里面的油水够，说“不浪费了”，就用它们泡了半碗香喷喷的米饭吃，边吃还不时边说“吃撑了”，让杨扬笑骂他“还是小孩子，没长大。”逗得女孩们“咯咯”笑，只觉其乐融融。 吃完饭，女孩们收拾饭桌、清洗碗筷，随心陪爸妈坐一边休息。 “随心，崇明那边的‘双抢’搞得怎么样？”陈卧东开口问大局。 “形势大好。”随心回答，“不用担心有劳动力的农户，田里收的种的都是自己的，哪个不用心、哪个不着急，要关心的是家里没劳力、劳力卧床不起、‘五保户’这些人，那两家特困户已得到通知，公社出工钱、大队组织劳力帮忙，爸爸你再去两家看看，这个‘双抢’肯定没问题了，关键是对这些家庭在现在怎么解困，在今后怎么办，要有个对策、章程。” 随心说着，就把自己在林秀菊田里和那位五十来岁大伯对话时想到的内容给陈卧东讲了一遍，笑道：“人民zhèng fu为人民，这是改革开放时代农村的新情况，农村工作的新任务，爸爸，你自己今天就起草一个办法，在区委讨论一下，就赶紧在明天下午前召开区社大队生产队会议布置下去，这就是政绩，当别的地方‘闹’的厉害时，你治下风调雨顺、政通人和、安居乐业，就是一个好对比，缓个一、两天吧，你就把这自己起草的办法上报给县委县zhèng fu，必须强调是你自己起草提出的，这点很重要，这办法不是集体智慧的结晶，相信龙shu ji、张县长他们会欣赏、会转发或改良你这办法的。成功了，让通讯员写个通讯给省报，这种农村新情况，他们报社肯定感兴趣。” 陈卧东听得点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说道：“好，我喝碗茶就去写，下午就讨论，让各公社通知所有支书、大队长、生产队长明天下午来区里开会，部署对困难户的帮助。我明天上午还是去崇明，亲自调查和与公社大队干部讨论一下。” 随心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亲自擂茶，祝爸爸马到成功！” 杨扬和旁边听着的蓝萍、卢玉华、刘惠、薛晓俐均笑了，佩服父子俩关心困难群众的心，也笑随心的算计，时刻不忘为父亲谋政绩。 第五百四十二章 学缝纫 陈卧东喝完擂茶，笑呵呵地骑自行车走了，儿子的建议确实是一举多得，有儿子做高参，自己踏踏实实为民办事，又不失灵活，陈卧东真正的已感到升迁在望。 随心看看在走廊上一同送父亲上班的女孩子们，建议道：“你们都先小睡一会，我们两点半走来得及。” “那你干啥呀？哥哥。”莫灿问。自与随心两情相悦后，情窦已开的少女越发活泼了。 “我嘛，复习一会功课吧。”随心是认真地逗笑道。 杨扬第一个不信，说道：“少说笑话，逗我们笑啊！” 在女孩们哄笑声中，随心老实说道：“好吧，我想看会缝纫书，准备给你们做好看的新衣服。” “这才象你平日的言行，要不，我还以为换了个人呢！”杨扬嘲笑道，其实她说的基本接近了事实：她儿子凭空已得到了上世自身的传承，并由此机缘巧合引灵入体。 这下女孩们笑得更厉害了，姑娘们明媚的笑容看得随心心头热乎乎的。 随心在笑声中走进自己房间，看kàn fáng里摆放的新床，决定这几天把铺盖整理好，“双抢”一完，静枝、丽雪两家六女来家就可睡这里，自己到客厅去休息即可。 坐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缝纫裁剪指南》，随心开始认真看起来。这么一系统看下去，随心就知道自己裁剪做衣服已彻底没问题。这本书内容通俗易懂，图文对照，每一个款式的学习均是从零起步，让没有基础的人通过自学，就能初步掌握服装裁剪和缝纫技术。难怪纺织工业部都推荐这本书作为服装裁剪缝纫技能教学、服装业务员学习服装技术、从事服装行业的技术人员及服装院校师生参考使用。 这些内容太翔实了。 “服装制图裁剪基础知识”里有：服装制图裁剪常用工具；服装结构制图线名称与用途；服装结构制图符号；常用服装专业技术术语；服装结构制图代号；服装号型系列参考尺寸。 “服装测量基础知识”里有：人体测量部位与方法；服装成衣测量部位与方法；服装衣片部位线条名称；男式服装长度测量标准、围度放松量；女式服装长度测量标准、围度放松量；服装成品测量方法与允许偏差。 “服装裁剪基础知识”里有：合理利用布宽的方法；布匹上画饼的画线方法；裁剪预留缝口宽度；剪布的注意事项。 随心看完，对照平常在刘正明的柜台上注意到的一米二的布匹宽度，心里立刻把小丫头谭念晶的小短袖t恤衫、小长裤的裁样在布上按尺码模拟画线了出来，缝口都画了标线，而且还是严格按纱线方向排的。为了体现自己的节约和具备老裁缝师傅的水平，在脑海里多比较了一番，尽量做到节约布料。随心想，到时，蒋芙清这位老裁缝师傅都会佩服的。 既然开始考虑了，随心就干脆把她们的衣服各部位裁片都整理画出线来，免得到时现场考虑，虽说不费多少时间，但胸有成竹岂不更好，并且心中有底了，作些调整就更轻车熟路。 给各人量好的尺寸在脑中浮现，给各人的衣服把各部位裁片都整理画出线来，不久，所有的衣服都裁剪出来，而且成形的衣服也如挂在眼前般在脑海里呈现，三维的！随心不由一笑，这脑子现在真是大材小用，将来，我想的是模拟核弹bào zhà，不，这也是小意思，未来应该模拟的是宇宙的运转和推测宇宙的模样，这才用得恰如其分。 看眼她们放到书桌上的闹钟，一点二十六分，没用多少时间啊，一旦牵涉到用脑子，随心发现自己就不大清楚时间的流逝，这是个问题，得想出控制办法。 时间有点多，听下妈妈她们的动静，都开始午睡了，几个大姑娘都已基本睡着，但莫灿还没有进入迷糊状态，随心这一听就如看到一般。 去刘惠家吧，大小上衣裤子有二十二件，自己半天功夫弄出来会吓到人，还是请丈母娘帮一把的好，如果她还能请到人踩缝纫机更好，这天气很累人的，对了，明天发动女孩们给衣服钉衣扣或锁扣缝。 关上外面的门，外人进不了家。随心骑车直奔街尾。 把塘湾街三分，从街尾进去三分之一左右就到刘惠就，去刘老板的商店还要过去三、四十米远。整个塘湾街近四百米长。 随心一眼看见刘正明坐在柜台前打瞌睡，眼睛一眯一眯的，留心着可能到来的顾客，其实这个时候顾客渺渺，但商店是不能关门休息的，服务行业就是“守株待兔”，等待有所需的顾客光临。 来到店铺前，随心见准丈母娘正在裁剪摊前摆的躺椅上午休，睡得迷迷糊糊的，在这大热天凭过堂风还不足以解热，有把电风扇摇着头吹才行，家里女孩们睡得好，电风扇的功劳很大。可惜给他们的电风扇要到二十一号下午才能随明县到塘湾的班车运到。 随心把自行车支到不碍事的铺板前，自然的声响惊醒了刘正明和蒋芙清。 “爸爸，妈妈，我来麻烦你们了。”随心喊“爸爸”“妈妈”越发顺口。 “什么事！”蒋芙清笑问，人清醒了。 “我要给崇明非常困难的两家人每人做一套现在穿的衣裤，想请妈妈帮我做，看还能不能请到人，不然就我们两个人做会很累，我想明天下午带去，上午我和萍姐去了，量好了尺寸。”为增加说服力，随心补充道：“我爸明天上午也会去这两家看看。” “有几个人的衣裤？”蒋芙清问。 随心笑着回道：“两个妇女同志，七个女孩，两小男孩，大小二十二件。妈妈，衣服我来裁，请你帮着缝，最好再请两人，我给工钱。” “你来裁？你啥时候裁过？你以为好容易？”蒋芙清见随心轻飘飘的一句“衣服我来裁”，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从小学裁缝，给别人做衣服还兢兢业业呢！ “妈妈，你来考察我行不行嘛！”随心安慰丈母娘后，转身对刘正明笑道：“爸爸，扯一丈五女孩子穿的上衣薄棉布，先记帐。” 刘正明望望蒋芙清，看堂客{老婆}怎么说。 蒋芙清这时倒清明起来，知道随心不会乱来，点头说：“扯吧！”走到柜台前帮忙选花色。 “多大的孩子？”蒋芙清问。 “2-7岁。”随心回答。 “多扯两个花色，好分大小些。”蒋芙清拍板道。又问：“尺寸呢？” 随心忙详细说了出来。8 第五百四十三章 缝纫 蒋芙清心算一下，确定道：“这种细花不太艳的扯三尺二，给最小的两个小丫头做，她们免不了弄脏衣服，这布耐脏些；这种细花也不太艳的扯一尺三给另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做，免得穿乱；这两种布各扯四尺四，分别给两家的两个大丫头做。” 随心边听蒋芙清的话，边将蒋芙清报的尺度与自己已画样的裁片一对，真的是老裁缝出手，不同凡想，也就多一寸一的布，这是自己出手，如果是她亲自裁剪就是正好了。佩服！ “那裤子呢？”随心问完就自己答道：“哦，裤子就按量的裤子长买布就是了。” 蒋芙清笑着点点头。 刘正明开始扯布，用竹尺量好尺寸，用剪刀剪个缺口，两手轻轻一扯，随着“嘶”的一声，布在布卷上扯了下来，这就是人们爱把买布叫成扯布的原因。当然了，有些布是不能扯的，象丝绸呢绒就得成两边量好尺寸，画上线，再用剪刀剪下来。 布迅速扯完，共扯了133尺布，比随心要的少了17尺布。 看随心摆开架式真要裁剪衣服，刘正明也走出柜台过来看热闹，他一直是挺佩服自己堂客蒋芙清的缝纫水平的，看到什么新式样，自己比比划划几天，做出来的衣服，也差不多一模一样。 蒋芙清见随心先画的两个裁片象肚兜，但再一加短袖和袖头、上领下领、口袋、飘带，就知道是件衣裳了，这衣服同制图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看各面投影就知道是什么模样，这自然是行家才行。 看随心剪布留下的缝口，蒋芙清到此知道随心是真的学会了裁剪，并且动作还熟练流畅。 看随心拿着裁片走向缝纫机，蒋芙清想，莫非缝纫衣服也会了，没听说他做个衣服啊，难道是看会的？ 对随心来说，还真是看会的，是上世在岭南省有“世界加工厂”之称的莞东某服装厂看会的，这厂是大学同学“下海”后办的，随心去他那玩几天，他安排人给自己做套夏装，自己全程参观，如今把记忆翻出来照本宣科，在别人看来，自己就是会的。 蒋芙清看到随心熟练地拼缝卷边缝纫过去，就知道随心的缝纫水平不比自己差，也清楚随心把各种连接技巧方法都掌握了。 不知不觉中，一件漂亮的小女娃短袖小翻领t恤衫在随心手中成形，后领的两根小飘带让这件小衣服显得灵动，穿上它，会让小女孩谭念晶更可爱。 这件小女娃短袖小翻领t恤衫是随心的原创作品，是按脑海中想象的形状做出来的，经过这次小实践，随心知道自己为女孩们做好各种式样的衣服，没钉点问题。 “妈妈，怎么样？好看吧。”随心剪断线头，把花纹搭配得好看的小女娃短袖小翻领t恤衫递给蒋芙清。 刘正明自始至终坐一边没做声，但从神情可以看出，他是佩服随心的好手艺的。 蒋芙清点点头，对眼前这小伙子认可了，问道：“是你想出来的式样？” “是啊，我觉得小孩子穿这种衣服简单，扣扣子多麻烦。”随心笑道。 “不简单！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自己都能想出花样、做出新式衣服来，真不能小看。”蒋芙清表扬一句，又问：“下午就在这做衣服？” 随心摇摇头，边看手表边说道：“我们两点半去上游把‘双抢’收尾，现在是一点五十分，妈妈，你手上的活多不多，有时间的话帮我缝纫几件，我赶紧裁剪出来。” “先帮你吧，我那些活快。”蒋芙清对随心裁剪的新式样感兴趣了。 随心给谭红晶、谭银萍裁剪的短袖小翻领t恤衫没加飘带，给四个大些的小丫头裁剪的是小圆领女t恤衫。 蒋芙清在旁边看着随心快速地画线、剪布，心里当真佩服，这脑瓜得多灵活、手要有多灵巧。裁剪虽说一看就懂，但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问随心：“我能照你的样子做吧？”心里想，自己的生意到时会好得不得了，年轻女孩、小女孩家长都会喜欢的。 随心笑道：“本来就是从妈妈你的店里做出来的，妈妈当然能做！” 蒋芙清点点头，知道随心大气，笑道：“那好，我就讲是我学的，不过，不会讲是向你学的。” 这话说完，三人齐声笑起来。 随心见快到点了，就拿起做好的小女孩短袖小翻领t恤衫告辞：“爸爸，妈妈，我先走了，明天上午再来。” 刘正明和蒋芙清目送随心离去，看着随心出了街尾，刘正明冒了一句：“小惠跟了这小子，我们不吃亏。” ------------------ 随心回到家，就见午睡的众人都起了床，正等着自己出发去丽雪家。看妈妈架势，也是要跟着一同去的了。 随心带回的小女孩穿的短袖小翻领t恤衫引起了女孩们的激动，这是她们从没见过的一种漂亮衣服，都不由觉得自己小时候没穿过太遗憾了。 杨扬也看得眼热，看看女儿们，她们小时候要是能穿上是多好看、多可爱啊！心里又想这小子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呢？ 随心这次记得带上虾子和螃蟹，在后院用两水桶分别装了两斤半虾和三十只螃蟹，够丽仙她们满满吃两顿。 杨扬带着女儿们到后院问：“随心，这是你刚才到小惠家做的？不是小惠妈妈做的？” 随心几乎用上世巩姓演员的腔调说出“当然不是的啦”，笑道：“妈妈，这个是在小惠爸爸妈妈全程监督下做的，我可不敢说假话。”又对女孩们说道：“放心，你们的衣服会一样好看！”这才让女孩们安心下来，但看短袖小翻领t恤衫的热切眼光让随心明白：喜欢漂亮服装是女人的天性。 杨扬问随心：“今天还要去小贺家买水果，是吧？” 随心答道：“是啊，水果快下坡了，说不定这是今年最后一次摘桃子李子。同志们，你们等一下出发，我先去给船板降降温。” 大家出门，送随心去河边，杨扬站在走廊上看着大太阳，说道：“真想这天下场大雨降降温，但‘双抢’没完，这雨可下不得，真下就不得了啦，有一年就这样，好多堆着没晒的湿谷子都发烫得不行，会煮酒的社员装些回家煮了谷酒，有些喂了猪，更多的只好熬肥了，所以要抢收抢插搞‘双抢’，抢在雨下个不停前搞完收割插秧。” 薛晓琳笑道：“太阳大不怕，我们戴草帽。” 不一会，随心喊声传来，大家戴上草帽遮阳，在太阳晒热的空气中仍是轻快地走向河边。 虽然刚到阳光下觉得太阳晒、空气热，但适应下来也就习惯了。人适应环境的能力比较强，在躲不过恶劣环境的时候，人只得被迫适应，就象很多专家教授在“运动”中变得身强力壮了，不因没茅台酒喝而得病。 第五百四十四章 维均哥，辛苦了！ 随心清洗了甲板，但温度还高，不适宜坐，杨扬就和她的女儿们站在船上，看着随心划向明江的上游，随即，她们就发现了问题，不管她们怎么在船的舱板上面走，船身都是稳稳当当的，没有摇晃，正是所谓如履平地，船头溅起的小水花不停地从船头滑向船尾，绵延不断。 她们当然知道古怪出在随心身上，肯定又是那功夫的原因。 是的，当她们上船时，船免不了轻微的摇晃，随心不想让船晃动，不想给她们一丝丝危险，脑子里不由想起武侠小说里面的高手，他们在船上或用“千斤坠”功夫让自己巍然不动，或是运劲让全船稳如泰山，那为什么自己不试一下？想到就做，随心福至心灵，很自然地一运阴阳二跷脉和冲脉，将劲注于脚下，于是，船在双脚的协同控制下，木船果然稳如泰山了。 做到这一点，除了对劲力千锤百炼的高手可以做到，其他人要瞬间做到这一点就只有随心，随心思维之迅速堪称超级计算机，而被灵气改造的肉身也能完美完成大脑指令，这一配合就如同上世的隐身战机的飞控系统。阴阳二跷脉本是控制眼睛的开合和肌肉的运动的，尤其以控制两腿为主，又有冲脉带动内气，所以让小小的一条木船平稳不要太容易。 随心还发现，这一运阴阴二跷脉和冲脉，手中的桨同样也有了变化，除划动更有力外，桨片也似成了船的减摇鳍，让船更稳，有点如虎添翼的样子。 船的这个现状让杨扬都感兴趣了，看女孩们个个在摇晃身子，船身竟能无任何反应，她也不由得把身体动一动，再使劲动一动，这船却仍似一块铁板浮在水面上，波澜不惊。 上世的人见此会马上惊呼：这不科学呀！ 这个试探过程不长，青心就忍不住问了：“哥哥，这也是功夫吗？”这是大家都想问的。 “是的。功夫妙用无穷，难怪现在‘气功热’热得不行，可惜我没师门和师傅，要不然，我也向师傅要求：下山去也！”随心最后逗乐。 刘惠笑道：“你可以说呀，是自己犯了门规被师门赶下山的，羞于提师门名称、师傅名字，免得让他们蒙羞啊！” 姑娘们一下笑得“咯咯”的，感觉有时开开随心的玩笑格外让姐妹们心情愉悦，觉得和他更亲密无间。 随心也觉得好笑，这样说的话，真让自己没面子，除非脑子开洞才编这样的没师傅的原因。 对随心的功夫大家也不惊奇了，尤其是蓝萍和刘惠，总之，随心的功夫越高越好，大家明白，现在的好生活，可说是随心的功夫带来的，而他的好功夫也让女孩们越来越有安全感，何况自己也长力气了呢！耐力好多了。 围绕着功夫的话题，木船在女孩们不经意间，到达了丽雪家后山下的小港湾。 ------------------ 李维均知道自己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卖力干活。 人的行动由思想指导，有什么样的思想就有什么样的言行，并为达到目的努力。而且人的境界高了，他的要求自然是水涨船高。对于李维均来说，在脱离农村无望后，就想娶个漂亮好看的堂客(老婆)，弥补下心灵的缺陷，就是当赘婿也在所不惜，但是能不务农，考上大学绝对是天字第一号的人生追求，上了大学，成了国家干部，什么没有？所以，此刻李维均知道自己卖力气值。 要说，这李维均绝对是一个有眼力的人，见随心远远强过自己，就奋力争取随心的好感了，见到随心对表姑妈一家这么好，和周丽雪明显有恋爱迹象，就明白讨好了表姑妈一家，就等于示好了陈随心。 随心一行十人抵达夏梅家时，随心就看到李维均正在大太阳下卖力晒谷，眉毛上有汗水，还汗流浃背，衣襟都有湿渍。 “维均哥，辛苦了！”随心向李维均招呼，道声“辛苦”，也就是告诉他，自己看到了他辛苦，他应该会心领神会。 随心进门时，从夏梅眼中领会到了深藏炽热，经历了生活“发酵”的女人，本身就是“甘醇”的甜酒，自己心中清楚，哪一天“瓜熟蒂落”的时候，就是品尝甜美的幸福日子。 丽仙“嘻嘻”蹦上来，笑道：“随心哥哥，妈妈早上开门，野兔子吓妈妈一跳呢！” 杨扬对夏梅这个亲家太满意了，对自己的谦恭简直不象亲家，倒象是小妹，看着她略显丰腴的脸，觉得她比昨天气色更好，又要年轻些，真象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妇女。这应该是夏梅本身的天生丽质，也有昨天和随心激吻这个催化剂。 “小梅，‘双抢’完了，就带女儿去我那里玩几天，等以后养上鸡，就不能放心离开家了。”杨扬认真邀请夏梅，不过，脑中一个隐匿较深的念头冒了下头，但随即放弃，一是不大可能，她风评太好，二是家里那位要是有心，自己拦得住吗？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何必杞人忧天，而且臆想也不对，杨扬马上自我批评。 “好，亲家，陈书记开会去了，你星期天也可以来我这，我来为你做饭。”夏梅发自内心的和杨扬亲近，不是因为她喜欢认干女儿，丽雪，还有丽英、丽仙还不好和随心相处呢，自己也一样。 青心那边和丽英三个说起了随心做的漂亮衣服，蓝萍一笑，喊住拿着镐头要去挖养鱼池的随心：“你先给丽雪她们把尺寸量了。” “遵命。”随心取出纸笔递给蓝萍，自己拿出皮尺，就先给丽英量起来，报出的尺寸由蓝萍记下，然后是给丽仙、丽雪、丽雪奶奶、夏梅量完，笑道：“我尽快让你们穿上本师傅做的新衣服，奶奶优先，赞成的举手。” 姑娘们“咯咯”笑着，一般齐地举起手来，笑呵呵的脸上写着愉悦，感觉这日子除了舒服，还常常有盼头，长远些的是去岭南旅游吃黄唇鱼等美味，这近些的是去江中市玩，这不，又有漂亮的新衣服穿，哦，有随心的日子，就是开心快乐！ 丽雪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连称：“陈少爷就是好，最关心我这老婆子，有好事先想到我。” “第二个有新衣的是--维均哥，你们看，他对工作兢兢业业，所以要以资鼓励，你们呢，就一起鼓励。”随心是觉得李维均不错了，在年轻人中要数老成持重，要多交流，将来，说不定是搞联络攻关的好手，但以后与自己有没有往来和共事的机会，等将来再说。 “好。我是第三个。”杨扬忍不住也凑热闹，逗得哄堂大笑。 第五百四十五章 挖养鱼池 随心给夏梅一家量完尺寸，就重新拿起镐头和挑石的竹撮箕，去外面挖养鱼池，同时也阻止众女跟出去看，外面太阳太晒人了。 随心准备把夏梅家的养鱼池建得离泉水井稍微远一点，以免不慎将洗衣的碱性水流入其中。 夏梅家的这口泉水井和自家的水井差不多，都有“趵突泉”的特点，水往上冒，多的水常年溢出，说明源头较高、水源充足。地下水的水脉复杂，不必追究来龙去脉，只要知道它水量充足、水往低处流就可以了。 随心早已观察好，这个养鱼池以挖在水井、菜地和后山的乱石空地中间最好，和有用的地方不相关。现在，水井溢出的水通过井边的缺口，流进水井旁边的排水沟，这条向外排水的排水沟通往外面的水库渠道。在养鱼池挖好后，挖条连接水井和养鱼池的水沟，将原来的缺口堵住，井水就引到了养鱼池。从养鱼池挖一条深些的排水沟，沟连向外排水的排水沟，就可以排走溢出的井水。于是，这一个引水、贮水、排水的水利系统就构成了。 另外，分别从厨房门口和水井修条路到养鱼池，这样，这后面就显得更有条理，再在那野草丛处建上篱笆，将这边的野草除了，哈，就有点后花园的格局，自己有空就来修理一番，就会越来越漂亮，将来，把后面的山和河面买下一大段，这里可作为自己休憩的场所。 作为有上世记忆的人，随心想事看问题自然和现在的人不同，也就上面吧，专门定长期规划的人，目光才会长远些，但不一定没漏洞，上世的污染，就让人头痛，引发许多千奇百怪的病。 随心规划完，就立即行动起来。 这池子，随心不准备挖多深，免得人不慎掉落时有被淹的危险，挖下去一米深，扣去排水沟深度，水深也就八、九十公分上下。长宽就挖二米乘一米五，家里有网兜，不会掏不起鱼虾、甲鱼。对了，中间留些石头形成有坡度的礁石，上面弄成个小平顶，甲鱼可晒背。鱼、虾、甲鱼的栖息就分开了，不错的想法，到时捞鱼也是种乐趣。 随心把这块二米乘一米五见方的地盘和要修的路都整理出来，挖出的石碴就用来铺路和填平需要填补的坑地。 这地方的石头很坚实，象火山熔岩，不是地壳运动时产生的青石和花岗石，但在随心的镐头下，这挖石头和挖熟土没有区别。随心看着明明是坚硬的石头却在自己的镐头下裂开，不由好奇心升起，手上停止内气的循行，用力挖下，只听“铿”的一声，火花飞溅，镐头只砸下几块小小石碴，随心感觉到镐头也消失了一点点。握镐把的手倒是没感到钉点震痛，说明身体的强度不是一般般了，可惜附近没高手，不然，倒可以和自己比划一下。 没人观看，随心也就放开了手脚大干起来，刨下一层后，随心就用竹撮箕端出去填路，青灰的石碴与周围的绿色相映成趣，想到外面大路的各别地段已显露黄色泥土，随心特地挑了一担细石碴出去填补好。 随心挑着担子经过厨房、走廊、场院，大家看到随心卖力气还轻松不出汗的样子，唯有摇头自叹不如。 丽仙悄悄对蓝萍说道：“姐姐，我看随心哥哥一千斤也挑得起。” 丽仙虽说是说“悄悄”话的样子，但声音不小，想起以前的文章中经常有“勇挑千斤重担”的句子，大家都乐呵呵直笑，这句话应景。 蓝萍喜欢这最小的妹妹，透点风，笑道：“你随心哥哥本事大了，有什么事，就跟他讲。” 这话丽仙爱听，笑眯眯地直点头。 随心花了个把小时将养鱼池及附属工程全部做好，不好干得太快，看着从水井引过来的井水在引水沟流淌，看着开始积水的水池底部和中间的石头丛，水池周围自然的石台，向外排水的排水沟，有特点的石碴路，特意堆积的石碴，随心很欣赏自己的手艺，几乎相当于2a景区了。为了不让地面的雨水挟带污染物进入养鱼池，自己还特地在周围挖出了泄洪沟。 养鱼池的底部即将灌满水，随心想起“千年草籽，万年鱼子”的说法，事实上，只要某个洼地积水不干，不久后，水塘中就会有小鱼出现，对这个现象，随心倾向于地面是在其个地质时间段被水淹过，从而在土壤中流下了鱼子，一旦有水，鱼子就孵化成小鱼。有些人评论说是龙卷风带来的，但很多内陆地区怎么有龙卷风？不过随心也不反对这个说法，谁知道以前的事？谁信自己经历的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随心不会再排除任何可能。 好了，明天来排干一次水，就可以放鱼。 随心清洗下手脚，把工具放回原处，回到大家闲聊、喝擂茶、嗑瓜子的厨房。 厨房里，随心见到李维均也在休息，也是，晒谷也不必翻个不停，否则岂不累死了。 “我完工了！不怕晒的可以去参观一下。”随心宣布道。 “这么快啊！”夏梅是知道石头硬得很的。 因为养鱼池这个方位正好当西晒，女孩们很少去房门口瞄一眼，现在听随心说养鱼池挖好了，还兴头不小，大家决定冒着太阳晒、勉为其难地去看看。 这一看，看得大家频频点头，出门的路用细石碴铺得平平整整了，而且整个水井一带出现了新面貌，杂草一片的石头荒地被清理了一遍，野草被撩倒或被石渣掩盖，空气中还有浓郁的清草气味；最好看的是养鱼池，这时积水已有几公分深，平坦的池底石头隐隐发青，中间的石头丛和四壁青灰的石头相对照，似在说自己再硬也没用。 现在，整个环境给予大家布置合理、整洁的美感。 “是不错！等会就可以放鱼了。”杨扬表扬道。 大家都点头赞同。 青心是知道家里水池让水泡了一天的，笑道：“妈妈，今天不能放，要泡一下，换上干净的水后才能养鱼。” 随心赶忙道：“我明天早上抽时间来一下，排干水，放一些鱼和脚鱼进来，有虾子也放一些。丽仙，记得放把青草喂鱼，不要放多了。” 杨扬笑瞪儿子女儿一眼了事，不和儿女计较。 随心把今天要做的事情完成了一个，剩下的事情是用风车车干净晒着的稻谷，然后入仓。 稻谷晒干了，天气本就高温，晒热的谷子入仓没问题，不会发酵或长霉。 第五百四十六章 帮定李维均 随心看眼手表，下午三点五十二分了，现在动手车稻谷，五点过一些就能收工。 “丽雪，刘诗雨昨天几点走的？”随心想起没问昨天的事。 “太阳还没落山。”姑娘笑眯眯答道。 李维均“嘿嘿”笑道：“建民还要拉我和他一起去送他对象，我怎么会跟去。” “不用，不用。”随心说道，两个清楚底细的人相视一笑。 两个十多天没见的恋人，也是品尝了禁果的小情人，怎么可能想有外人伴在一起走路？周建民的话太言不由衷。假若李维均不识相，不懂味，真的跟着走，那周建民和刘诗雨两人的心里，才是酸甜苦辣，不是滋味，心头会怨恨透了李维均。只是两人运气好，李维均懂得人之常情，明白人情世故。 杨扬遗憾道：“可惜我昨天没来，没看见这个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的姑娘，不过见到她我应该认得出来，她是我的学生。她这样做比较对，等着以后去相亲或保媒，还真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老同学过一辈子，这是我不大反对学习成绩一般的男女学生谈恋爱的原因。但话说回来，明明成绩好得可以考上大学，偏去谈爱把学业废了，弄得与大学无缘，这就叫不知死活，自毁前程，是气死老祖宗的愚蠢行为，千万做不得！” 杨扬这是说的老实话，在学校里也是这么做的。 任何学校里，总有些学生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把一些同学上课搞小动作、看课外书、欺负同学的事情，在背后向老师汇报，还特别喜欢汇报男女同学相互接近的新动向。 杨扬是塘湾公社中学的教导主任，又兼有课，对学生很关心，因此学生们有了什么发现，就喜欢告诉她，正如杨扬自己说的，对男女学生谈恋爱的事情，她区别对待，对于真的读不进书的学生，又谈爱了，就加以引导，告诉他(她)们，男女感情是神圣的，海枯石烂不变心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而且，还乐于做红娘，在学生快毕业时，就去家访，鼓励家长请媒人去说亲，还真成了三对。当然，杨扬的作法，在教师中也是褒贬不一的。 丽雪奶奶听了杨扬的话，赞道：“杨老师最通人情世故。农村里的姑娘读完初中，正好十五、六岁，可以嫁人了。” 随心首先“哈哈”笑起来，跟着是李维均和大人笑，接着，女孩子们也略带羞意笑开了。 这就是农村男女婚嫁的现状，姑娘家在十五、六岁就基本订婚，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也相当于让姑娘嫁人了；而年龄大的姑娘没嫁，绝对是在读高中或者矢志要考出去在复读，另外，是可能有些缺陷的。至于满十四岁的少女嫁人，大都是家庭困难的人家，或为了减轻负担，或为了获得帮助，随心知道自己大舅妈属于第一种情况。 杨扬瞪眼儿子，忽然间玩兴大发，少有的开玩笑道：“笑啥？你们都不许谈恋爱！” 大家都知道杨扬的本心，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是天大的笑话。 随心觉得妈妈也开朗起来，心里的担心没了，人当然开心，叫笑口常开，忍住笑说道：“妈妈，我不算，我考得上大学。” 杨杨也忍住笑说道：“那不准影响别人学习，要一起考上大学！” 这明显偏袒的和怂恿的话一出口，大家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蓝萍几个深知杨杨心愿的姑娘更是忍不住笑。 这一笑，姑娘们只觉和杨扬更亲了，她就如一把大伞，为自己遮风挡雨，把自己保护起来。 李维均羡慕地看着这场面。 ------------------ 随心和李维均来到场院分别做自己的事。 做这种干过的活计，随心都不需要动脑筋，一边摇风叶吹出瘪谷，一边问附近的李维均：“维均哥，你准备哪天走？” “我上午给表姑说明天走，她让我多留几天。”李维均心说，我还没和你谈妥呢。 “你明年的预考有没有把握？”随心问。这预考由各县教育局的教研组出题，明县和l县的预考试题不一样。 李维均一喜，现在复读才是我生命中的重中之重，儿女情长都抛弃了，你问我，说明关心我，我也是讲义气的男子汉，有恩必报的，忙说道：“预考不成问题，我今年预考是二十七名，应届生里排第十三名，老师都主张我继续复读，说我复读一两年，大有希望上大学。” “嗯，预考是不成问题。”随心道。“维均哥，这么说吧，你自己保证考上预考，我保证你考上大学，你也不要多想怎么帮你，到时自知。你参加了今年高考的，一般的、不难的题你必须自己会做，我不会管，我负责帮你猜出大题来，让你和你女朋友知道怎么做，行不行？” 李维均这下欢喜得心发紧，这次自己在考场上就是拿大题束手无策，无从下手，以“化学”这门来说，两个十分题、一个十五分题就丢了，另一个八分题也说不清，这及不了格的分数怎能有缘大学？ “随心，你能让我会做各科大题，我就绝对考得上大学，我们区的教学质量比起你们塘湾区是差点，但在l县还是数一数二的。”李维均心里还是有骄傲的，l县大弯港区中每年总有三、五个上本科的考生。 往风斗里装着晒好的谷子，随心对近旁的李维均笑道：“别尽想着谈情说爱，误了大事。” 李维均也笑道：“不敢，一失足成千古恨，划不来。” “那位宋小佳同学的成绩怎样？” “预考是二十六名，比我好。我想，她不会甘心就这么嫁人的，实在不行，我向父母摊牌都要帮她！”李维均降低声音道：“我们其实也是老同学，上学走同一条路，只是我家里兄弟多，她可能也怕父母不答应，我们才没更接近。” 原来如此！ “有困难，就找你表姑，缺钱，让你爸找她借钱，没问题的。”随心决定帮他两口子了。 李维均再次感受到随心诚意，表姑夏梅有了塘湾区一把手做干亲家，那地位岂不就“蹿”“蹿”上去了，爸爸妈妈一定会听她的话，何况自己考上了大学，不仅他们面子大放光彩，将来我也会更好的孝敬他们啊！ 李维均说道：“大恩不言谢。随心，你就看我这一辈子的行动吧。” 随心点头：“好，我拭目以待。” 两人一笑，尽在不言中。 第五百四十七章 劳务输出 随心和李维均谈妥了未来一年里关于李维均的复读事宜，两人的关系也更近了。 随心把场院中所有晒着的谷子检查了一遍，确定都晒干晒透了，只要赶在露水下来前车净入仓，就0k！ 稻谷从风车顶部漏斗呈自由落体运动落下，这个过程随心现在控制不了，没法加快速度，只能在连续车谷上下功夫，尽量不耽误时间。 有李维均协助，这活干得更快，眼看晒垫一张张被卷起放进杂屋房，如果没人借用，这晒垫要到三个月后、十月下旬左右才再用来晒晚稻。 随心车着谷，考虑一下丽雪奶奶和夏梅身上的病，两人可以不用推拿了，以后有时间再巩固也不迟，等会去给小明诚再按一次就收尾，给周远仁一家人一个有始有终的感觉。 下一步，夏梅家剩下的事就是田间管理，为让周远仁把田间管理做得心甘情愿，满足下他的口腹之欲真没什么，等到晚稻后签下承租合同，他自然会积极，那是为自家发财干活了。 至于养鸡，夏梅马上就可以行动起来，自己与省城来的采购员定下协议，其销路就没问题，另外，可以发动各家开始收购农产品的行动。 要不要去省城的农贸集市了解下市场需求和价格呢？应该去一下，免得被省城那些采购员杀价杀得太惨，同时，也可以去怀旧一下没开发的江中市，现在龙江上只有一桥吧，二桥要再过七、八年才修，三桥更是二十来年后的事，等四桥开始修时，就不会这么命名了，所有桥，都改为用建桥所在地的地名来命名。 如今的省城，比较精致和古董。 那就趁这“双抢”的时候，爸爸没时间陪自己去县城招待所，自己就先去趟省城，就大后天二十二号去，到二十二号，“双抢”应该可以收尾，二十三号早上就不需要送鱼到静枝家，而且二十二号和二十三号是星期五和星期六，不是煤矿和金矿要来家拉鱼的星期一、星期四。 随心考虑着自己要做的事情，打定主意出趟省城。 场院渐渐回复原貌，等李维均扫干净最后一撮箕杂屑垃圾，院子就从十六号开始铺满晒垫的繁忙景色中恢复原状。 这时，大家都出来了，站在太阳晒不到的走廊上观看“双抢”的收尾。 夏梅笑着感慨道：“想不到三天就插完了田，四天就收粮入仓，去年，生产队的‘双抢’，搞了半个多月才完呢！” 杨扬也笑道：“这搞单干确实是治了懒病，这样看，农村劳力挺多的，这‘双抢’一完，田里没多少事干，好多人要耍得无聊了。” 周丽雪说道：“以前，我看建军哥他们就凑在一起天天打牌，赢纸烟。” 纸烟就是香烟卷烟。 随心隔老远听着她们议论，心想这就是麻将恢复前的小赌博，没用钱计算输赢。 “得给他们找事做才行，人一懒下来就多事。冬天是‘修水利’的日子，以后要挖各家的田土和山，只怕不容易了。”杨扬思索道。 “那是。以前在冬天打架的就多，以后村里面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来。”夏梅回想着往年的种种纠纷，有些担心。 随心觉得妈妈和夏梅讲的都有前瞻性，有社科性质。 随心和李维均捡遗拾漏，把整个院子彻底地弄得干干净净。 “好了，收工。”随心对李维均笑道。 李维均笑着点头，说道：“开始，我还在想，家里会不会忙不过来，现在看，我爸他们费不了多大劲，就能搞完‘双抢’的。” 随心笑道：“这说明农村劳动力过剩，以前大家是没卖力，就象二十匹马力的手扶拖拉机不加油门，只用十匹马力冒着黑烟慢慢爬坡。” “你这比喻蛮象！”李维均笑道。 “这些过剩劳动力，可以进城去找事做，我们到城里上大学后，是能够帮亲朋戚友介绍工作挣钱的，就象当工人一样。”随心不由点拔道，现在城市就需要临时工了，城市建设在逐渐开始，劳动力需求增加，而城市的正式工呢，怕吃苦受累，挑三拣四磨洋工，倒逼单位宁愿养着他们，也更愿意找能吃苦耐劳的农民来做工，特别是环卫部门走在了用农民工的前头，这时候农村劳力去要个活干，十拿九稳，月工资还不低，不过肯定没有正式工的工资高和福利享受。 “这样啊！那我把我大老弟带去。”李维均喜道。 “你啊，不要见风就是雨，合适的才行。如果他脑瓜灵活，自己去做买卖，办商店，或去学厨师，将来自己开饭店都行，并不是非要去给别人做工，拿几个辛苦钱了事。另外，其他人也可以到沿海特区的合资、独资工厂公司去做工。”随心笑着指点道。 随心同时在心中考虑，“劳务输出”，这也是爸爸的一个政绩增长点。爸爸可以用区政府的名义委派人出去为农民找活干，可以督促用工单位签协议，特别是劳保协议，别让工伤致残者失去生活保障，反而要发点小财才行，这道理讲得通。区政府可以派人管理，开始可以收少许管理费用于报销区里派在当地的工作人员的交通费用，多了当然可以挪作他用。当然，出去的工作人员可能“下海”或搞第二职业经商，这都没问题，“近墨者黑”而已，人走了可以再派人，必定趋之若鹜，搞第二职业的人只要做好了自己本职工作也行，但不可触犯的底线是绝不能用塘湾区政府的名义招摇撞骗，谁举报谁有功，甚至可以替换这人的工作。 现在江南省还没“打工”的说法，这一来自租界地区的词，要等到在岭南流行开后，才会逐渐流行到全国各地。 “打工”是一个界限模糊，定义混乱，是一个在一定时期内，专家和学者都不能准确界定的名词。有人把其定义为：一个描述社会生产关系的俚语，主要是指从业人员在某个固定或不固定的利益主体下，获取一定生活资源的劳动手段。 不好界定“打工”这词，是因为存在争议。 “我是激动了点，我以前根本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李维均真心道。 “社会在改革开放，在打开国门，多看点报纸，特别是‘参考消息’，它介绍什么，我想，它可能就在喻意我们也可以这么做，要知道，报纸是党和国家的喉舌，它有目的的，就象公社的大喇叭，里面喊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是不是？你以后也可以这么考虑问题。”随心一是真心教他，二是不让他产生自己先知先觉的想法。 李维均象开了窍似的点头，也更佩服随心，他的观点看法也不是凭空而来。 “随心，你俩在说什么？”杨扬见儿子和夏梅的表侄在一起说得起劲，还不返回队伍，就高声问。 “我们过去。这一年里你多的不必想，专心复读，为的是美好未来。”随心有点象在上世里和儿子谈话的口吻，这形成的习惯很难改，但在李维均听来却是随心的真心话。 “妈妈，我们在说，以后农村的劳力多了，可以去沿海特区的工厂公司做工，爸爸他们区政府可以做好这项工作，让农民增加收入，各方都赢。”随心给妈妈讲真话。 “你啊，就担心你爸没事做。”杨扬嘴里是这么讲，但实际上却和夏梅一样眼睛亮了。 杨扬跟着说道：“你这脑袋里东西多啊，这是个最好的办法，农民种的粮食再多也值不了几个钱，去外面挣现钱，那当然比窝在家里好了，给别家打零工也有六七角、七八角工钱呢，特区的工资听说好高的。”杨扬说着，自己都兴奋起来，“不错，不错，这主意好。” “当然好，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随心转弯抹角拍妈妈马屁，逗妈妈高兴。 这种少见的口吻逗得大家直乐，女孩们的“咯咯”娇笑格外悦耳。 第五百四十八章 准备去省城，治愈小明诚 听了随心的恭维话，杨扬自然高兴，心想：难怪儿子得干女儿喜欢，这嘴甜的。 “干妈，让维均哥留两天再走吧，为酬劳他的辛苦，我给维均哥做两套衣服，他自己一套，他女同学一套，说吧，你女同学的身材跟我的哪个女同学的身材差不多。”随心厚脸皮地诙谐道。 大家真有点被随心的厚脸皮雷着了，但又忍不住笑，而且，这也是继周建民之后的第二个新闻、男女同学谈恋爱的新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就响个不停，都不由得想：这学校里到底有多少对地下恋情？ 夏梅首先惊喜道：“维均，真的啊！快给表姑说说，是不是真的？”这几天她对李维均印象越来越好，心底里都似乎浮过一个念头，如果没随心出现，这小伙子或许是个招婿的对象。 这里可能就是个改变了历史惯性的节点，上世里的事实，在如今，则只变成为夏梅的念头，闪现了一下，而随心没顾及到的地方，那里的历史车轮就一如既往地滚滚向前，没有改变。 反应过来的众人都乐起来，丽英瞥李维均一眼，不由想：难怪考不上学校。不知怎的，丽英对李维均的眼光一直不喜。 李维均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吃不消，但心里还是感谢随心好意，他这是在表姑这里为自己造舆论，低头说道：“表姑，我和她八字还没一撇，应该有希望吧，我和她准备复读，说不定得请你出面劝我爸同意我的事。她身材，有点和、和这位同学象吧，嗯，她、她应该稍微粗、啊，胖一点。”说着指下刘惠，脸有些不自然。 “好，好，只要身高没错，衣服保证合身。维均哥，现在我给你量尺寸。”随心接话，不让女孩们听了“粗”“胖”笑开来。 杨扬现在对儿子关心别人是没意见的，知道儿子每天的收入实在是多，难怪卖鱼时的口头禅都是“分分钱不收”，对夏梅笑道：“他们年轻人容易熟，随心几天就和小李处得跟他的老同学一样了。” 夏梅心里清楚，这是随心在为自己挣面子，明面上讲，他还是自己干儿子呢！回应亲家道：“这是随心为人好。” 随心量尺寸，蓝萍记尺寸，女孩们围观着，只差她们的尺寸了。 随心量完，说道：“干妈，我后天下午来。明天上午做衣服，下午去崇明，后天上午去县城姐家，吃完中午饭回来。大后天，二十二号，我得去趟江中市，了解下江中街上的猪肉、鱼、鸡、鸡蛋、羊肉、牛肉、小菜，还有水果是卖多少钱一斤，二十三号回来。” 杨扬皱眉道：“先前怎么没说？才想的？” “还是妈妈了解儿子。”随心先捧妈妈一把，接着说道：“是想到干妈可以养鸡了，大舅他们也可以开始收活鸡、活羊、活猪和鸡蛋，才想先去省城一下。” 杨扬是知道儿子要去县委县政府招待所找省城的采购员协商这事的，一听说这事和娘家有关，立即点头同意了。 青心立即和哥哥交换了一下眼神，没让杨扬看到，蓝萍和卢玉华抿嘴一笑，她们当干女儿久了，自是清楚杨扬心思：凡对两个兄长有利的事都支持。 杨扬心情更好起来，想到下一步是去贺玉兰家卖桃李，就对随心说道：“等下我们去小贺家买桃李、西瓜，你明早来清养鱼池子时，给你干妈带些来。” 随心笑道：“好。我明天过来也会轻手轻脚的，不打扰你们睡眠，东西仍放门前。”补充道：“我现在去给明诚按一下，你们再聊聊，我回来就走。” 李维均忙道：“走，我陪你去。”他在这些长辈、女孩们面前实在没话题可谈，与其被女孩们的容光压迫难受，和随心在一起倒舒服得多，而且随心还能给自己信心和希望。 周远仁家搞“双抢”的阵仗比夏梅家还大，家里有酒有肉，周远仁人面也广，周远仁就请了远近七个壮劳力、六个女劳力帮工，也准备在三天内收完谷、插完秧。这几个劳力都是家里劳力多的，用他们换周远仁到时帮着自家育种，这换工划算。 两人到达周远仁的晒谷坪，感到劳动气氛热烈，正好有人送回了一担湿谷子，有两个陌生的年轻妇女和肖宝珍一起晒谷。 “嫂子，明诚呢？我再给他按一次就差不多了。”随心笑着告诉肖宝珍。 “在厨房呢，那太阳不晒。随心，以后诚诚若有什么毛病，还请麻烦你。”通过几个事实说话，肖宝珍是认定随心医术高明，不说“赤脚医生”没法比，就是医院的正规医生也要差劲。确实，她这认知没大错，随心具有的灵气可媲美灵丹妙药。 “哈！嫂子说了算。”随心一笑，进了厨房。 外面的两妇女自然要问这长相吸引自己眼珠的男青年的情况，于是，传播随心医术高的源头又多了两个。 小明诚一见随心就高兴了，小手挥动，嘴里“呀呀”着，小身板靠着学步车冲了过来，看着喜人。 随心边抱起男孩，边对做晚饭的周伯母说道：“伯母，我今天按了这一次，明诚这嗜睡和积食的毛病就好了。哈哈！明诚乖。”小家伙的小手摸上了随心的脸。 周伯母肖玉竹笑脸看着自己的小孙子和随心这么亲热，瞧瞧随心如女孩子般俊气又阳刚十足的脸，看看他长得骨肉调匀的略显削瘦身材，周伯母清楚，不分男女老少，只要有平常心，基本上没人会讨厌他。 “明诚，叔叔再给你摸摸，睡一会就全好喽！”随心任孩子动着，开始给他指压。 随心先给小男孩按按足太阳膀胱经上的胃仓穴和大肠俞穴，然后又按按足阳明胃经脉上的足三里和上巨虚两穴，这是巩固小明诚的肠胃功能；再按按足厥阴肝经脉上的章门和足五里两穴，畅通他的气血，不再神疲肢倦，治愈他的嗜睡症。 按着按着，小家伙老实了，躺在随心腿上、胳膊中睡了过去。 随心将一七按修炼的时间频率轻轻按压完，就把这可爱的小宝贝放进他竹制的小床上，拉上蚊帐，让他睡个好觉，什么时候将小家伙叫醒，他都不会哭闹，他精神好着咧！ “伯母，明诚没毛病了。我们走了，你忙。”随心知道抽腿就走为佳，因为周伯母她们这类农村妇女，她们讲起感谢的客套话来，那是一箩筐说完、另一箩筐又将开始，随心不想让周伯母费劲。 “随心，还有小李，喝碗擂茶再走，兑好了。”周伯母忙追过来说道。 “要去另一家办事，伯母，我改天专门来喝茶。嫂子，明诚睡了，吃饭时叫醒他就是。” 随心边走边说，看眼手表，下午五点二十七分，这时间不算早，秋容姐慢慢走路，都快到家了，爸爸讲，她一到家，就在自己房间开始复习功课，哦！塘湾的品貌才学俱全的最佳女子都基本上让自己包揽了，这是自己的幸运福气，自己会对得起她们的眷爱的。 李维均跟着随心走，看着随心的潇洒劲，想想他做的同龄人做不来的事情，一颗要紧跟随心的心是更加坚定不移了，李维均心中忽发奇想：当年的老革命紧跟领袖干革命的心，是不是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呢？ 回到夏梅家，随心听老妈，嗯，妈妈不老，叫妈妈合适些，只听妈妈在说：“合适的话，就在二十几号摆席认干亲，请亲友们都来观礼。” “是早办早好，一让刘惠、丽雪她们放心，二是跟着自己出游，就光明正大了。”随心想。 第五百四十九章 “高大上” “随心，你走两天，会影响你生意的。”杨扬躲太阳的西晒，坐在船舱里和儿子说话。船舱除了视野不开阔，空气很对流，比太阳下凉爽。 这是回程。 告别夏梅家时，她们一家人都很不舍，丽仙干脆拉住了随心的手，这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小姑娘，在下星期将满十四岁，女孩子癸水一至，自然是情窦已开，对社会对人生有了初步认识，早已经知道认干妈的意义和精髓所在，受宠的小姑娘胆子大，不想掩饰自己的思想。 李维均看着，心里的羡慕是不言而喻的，这辈子他只能羡慕了，再也没上世的好命和那致命的冲动，上世他在花丛中，就是没守住本分，想强采不该采的花朵，落了个人财两空。 “妈妈，这是为了更赚钱。去的那天，我打算在早上卖完鱼后，就骑车去明县，在明县搭班车去江中，自行车跟着托运，方便在江中市里到处跑路，二十三号是卖不成鱼，损失两三百块，但弄清了价格，换回的何止百倍。我这样做了，就能让大家挣钱，城市里的东西贵，乡下农村里的物价低，大舅收到一只山羊，我再一收购，说不定，大舅他三、四十块钱就到手了，还有其它的农产品。妈妈你想，两个舅舅，两个困难户，姨妈家，静枝丽雪家，还有玉兰姐家都可参与进来，他们不就都搞活了经济？不就都发财了？这其中我不准备赚多少钱，当然，我不做夸本生意，够给我请的人发工资就行。” 随心微笑着给妈妈、还有坐她旁边的蓝萍、卢王华、薛晓琳、刘惠解释必须去江中市一趟的原因。 青心几个不怕太阳晒，在船头站着看风景。 “哦！没多想你主要是帮亲戚，觉悟高啊，我还以为你是为自己发财呢！”杨扬听明白了，知道儿子出发点够高尚，忍不住要调侃一下儿子。 姑娘们笑了。 “妈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我也是为我的鱼、野猪、野兔、野鸡、麂子等等找更好的销路呢！明年到了江中读书，龙江里的水产，照样可以为我继续提供财富，但这是渔民猎户行为，这身份不怎么高端大气上档次，高端大气上档次简称是‘高大上’，所以，为了‘高大上’，以后是手上的生意不放弃，还要开拓新市场，为了身份，办个什么什么合资工厂就是我的新目标。”随心贬了自己一句，又把心中想法给这些自己最亲的人说了。 啊！随心想做的事情真多，而且这“高大上”听起来有意思，“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是指高深的、不通俗的或通俗的文学艺术，现在随心来个“高大上”指人的身份，而且，似乎在其它各个方面也套得上，这词也很通俗贴切，好用哦，姑娘们微笑着想道。 杨杨听得明白的是，自己儿子有更多的挣钱计划，不由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大学都不用读了，尽分心去做生意。” 四位大姑娘也好笑地看着随心，为他的雄心壮志。她们才不会担心随心的学业，这之前他分心的够多吧，却能做出蓝萍也不能完成的高考题，到大学后应该更没问题。 随心笑道：“大学是必须毕业的，这也是个很有用的身份和文化水准标志，所谓的‘受过高等教育’嘛！如果混官场，文凭是越高越好，你看人家霉国那个相当于外交部长的国务卿，人们都称呼他是xxx博士，而不是叫他国务卿xxx，可见文凭的重要，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官场就会‘一刀切’，规定‘大老粗’让路，让有文凭的人当官、升官，我估计，以后想当大官，本科文凭都不行，必须是硕士以上，最好是博士，‘学而优则仕’是我国的传统，而传统是难改变的。姐，何爸爸升官是必然，我爸也大有希望。” 杨扬“唉！”地叹道：“你说这么多，就最后一句话中听。” 杨扬的幽默让随心和四女乐呵呵地笑起来，惹得青心和莫灿、薛晓俐、卢琼华跑进船舱里来问笑什么。 顺水行舟，水的流速即使慢，无形中也比逆水而上来得快，说话间，小船到了进贺玉兰家门前小河的河口。 小船驶进小河，左边小山上树木成荫、郁郁葱葱，右侧是平坝，田野上金黄的美在减少，金黄让农民收回了家。小河里面的右岸上有五架水车在车水，稻田里到处有牛在拉犁耕田。 卢琼华叫道：“快看，快看，那是水车，我都好久没见过了。” 其实大家也是好久没见过了，随着塘湾区山冲里的水库越修越多，引水渠四通八达，水车不说销毁，也基本上已封存，水车没了用武之地。想不到河对岸这片平坦的田野还在用水车，可见山那边水库里的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又没有上世的潜水泵，有几台柴油机带动的抽水机也忙不过来，只能用传统的水车上水，估计这些水车每年都在用。 转过一个弯，贺玉兰家前的小码头、系着的小船和房子的一角就尽落眼中。 大家都站在船板上观看周围景象，前几次来时，都是暮色黄昏，没这次敞亮。 贺玉兰家前的稻谷已收割完，一架水车就架在小码头与西瓜地之间，有三个人正站在架子上踩着踏板在车水。 小船靠上小码头，大家依次上岸，这次，没看见贺玉兰家的外面有人，杨扬首先估计道：“小贺可能在做饭，这时候是到做饭吃饭的时候了。” 随心看看距离，自己的位置到贺玉兰家的厨房在四、五十米左右，凝神往厨房一听，只觉周边的声音似乎离自己远了，反而是小舟舟的清脆童音响在耳边：“妈妈，奶奶，爸爸怎么不回家呀？他好久没和我们吃饭了。” 一时没声音，可以理解是妈妈奶奶谁先答话，然后才听贺玉兰说道：“你爸爸负了伤，要养病，要晚些回来。” 小舟舟没回话，又问：“妈妈，奶奶，大哥哥，大姐姐今天会来吗？” 贺玉兰轻轻笑道：“舟舟，妈妈也不知道呀，可能会来，也可能不来，按说他们会来摘李子，好多要熟透了。” 舟舟顿时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大哥哥抱，大哥哥抱着不热。” 随心收回听力，待大家都上岸了，就下船将船拴到岸边的木桩上。 贺玉兰的小船平常就孤零零地系在岸边，随波飘荡。 第五百五十章 香辣酱 莫灿率先走向贺玉兰家，她就是喜欢舟舟。 女孩子可能差不多，没姐姐的，想有个姐姐关心自己，没妹妹的，想有个妹妹让自己爱护爱护，二者都没有，那只要有机会，就想充分体会，尤其女性身上有天然的母性，这种性情就更易发挥出来。 “舟舟！”莫灿一声喊，刹时掀起了欢乐场面，只两息，小丫头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嘴里喊着“大姐姐”、“大哥哥”、“大阿姨”，把她眼中见到的人喊了个遍，一边喊着，还笑嘻嘻地迈出门槛，举着小手，迈着短腿，谨慎地跨下走廊，就蹦蹦跳跳地跑向莫灿几个。 大小姑娘们的笑声传到了邻居家。这几家相距不远，热闹声本就容易听到，何况，早就有心了，在等待随心的到来，自家也好卖桃子李子。 没多久，王秋丽、季小雨四人就赶了过来，估计她们家的晚饭得换人做了，她们敢撂下活不做，说明在家的地位高，而地位高的原因，是她们辛苦种西瓜、栽果树，在收获的季节，卖掉水果赚到了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原理放哪里都是准则。 “小陈，你要的桃子李子多不多？”季小雨嘴快，率先问道。 随心笑道：“要得多，这样，请你们帮忙，一家各摘二十来斤桃子李子，行不行？” 王秋丽四人一听，高兴了，自己赶紧过来，不就是为这事？说真的，她们去赶集上街卖水果，太难卖了，没几个人舍得掏钱买桃子李子吃，就是买，也买得少，不过是尝尝鲜，叫浅尝辄止。她们现在遇上随心这么个大主顾，也算运气。 王秋丽她们回家喊人干活，随心就带领大家上后山，到贺玉兰的果园里摘桃子李子。 余晖下，成熟了的桃李挂在树上，可不就是艳若桃李，看得女孩们眼睛发亮，就动手攀摘了起来。随心周旋于各女之间，接下她们摘下的果实，只要她们高兴，随心就乐意服务。 各家自己动手，摘下桃李，一时间，后山很热闹。 杨杨不会再在旁边说“多了”“够了”的话，知道儿子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也明白要这么多桃子李子的原因：各个干女儿家要送啊。 “随心，要不要把你刚才在船上说的话告诉小贺？”杨扬看看和女儿们在有说有笑的贺玉兰，问儿子，她越是同情这能干又姣好的女子，就越是关心她。 “行，妈妈，你同她讲。” “我们一起吧，具体的事我可能讲不清。” 杨杨叫贺玉兰：“小贺，过来一下。” “小贺，有这样一件事你看能不能做。”杨扬就把她理解的收购农产品的事情讲了，关键的差价事情更是讲得详细，当然，说明了这是随心准备做的事。 贺玉兰听得心中大喜，她对于死板地局限于种田是一向有看法的，手里没钱，怎么去买回生活用品和生产资料呢，栽果树种西瓜就是为了手中有钱，丈夫每月给的几块钱实在不经花消。在街上看到被人称为“二道贩子”的人用低价收鸡、收鸭、收鸡蛋，甚至还收一些坛子腌菜，自己就想，自己要是有门路转销，不也可以挣钱了，鸡蛋最低时能压到四、五分钱一个，自己若是也收，估计自己也可以转手挣个五厘、分把钱吧，积少成多啊。现在这好事终于来了！ 贺玉兰睁着清彻的眼睛问随心：“小陈、随心，只要是农村里产的吃食就要？” 听了贺玉兰的问话，随心想，当然是要做到尽量都要！ 一个有几百人、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厂矿企业一天要吃下多少东西？而且头头脑脑们的小食堂有农家腌菜这类小菜上桌，说不定会吃得吞下他们的舌头，毕竟绝大多数领导来自农村，越是老干部越是农民出身，还有什么比家乡的味道更诱人？这么一想，随心感到小事可以做大，想想上世，农贸市场里有腌菜卖，超市里瓶瓶罐罐中的农家菜，尤其是外国人也喜欢的“老干妈”香辣酱。 “老干妈！”随心似乎觉得脑袋突然开了窍，感觉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中，其中应该做的一件事情，绝对要做的一件事。 随心为心中想法激动了，想想上世“老干妈”香辣酱的几十亿、近百亿的销售规模，做大做强了，哪怕被人“盗版”了，也抢不了自己市场。随心暗自一笑，重生人士的优势，就在于知道哪个行业可以成功，自己开始也没想到要做这个佐餐开胃菜，“民以食为天”，错不了！关键是，这是可以惠及家乡父老乡亲的好事情。 自己与贺玉兰合作，给她一成股份(10%)，先建作坊，后建工厂，让她负责管理，开出现在人们难以想象的高工资，让她成为自己手下大将。 做香辣酱，需要农民大种辣椒、黑豆、大蒜、姜、葱，自己是真正实打实的帮助到了农民，如果由爸爸经手过问，又成了他的政绩，真是好处多多、实惠多多，到最后，对整个县、市都会有影响。 霎时，上世超市里摆放的各种瓶装素菜和佐料菜都在随心脑海浮现，还记得包装纸上的说明，主要原料是清清楚楚的，至于加工程序、所谓秘方岂难得到自己？几个试验下来不就成了！当然提味品中绝对不能加罂粟果壳的粉未，上世的一些不法火锅店，为吸引回头客，或多或少加它点点，它能提鲜，预防腹泄，能让人对火锅越吃越上瘾。 随心念头更多，品牌、商标都想到，更要出口到国外，有上世经历的记忆，随心做事看问题没感觉有什么难的，想做什么自然就想到哪个渠道，譬如岭南出口商品交易会(简称岭南交易会，上世改为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由单一出口平台变为进出口双向交易平台)。 自己就是不进展馆，也妨碍不了做成生意，只要能赚到外汇，自然就会得到帮助，这是上世外贸的准则。 随心脑子里的念头掠过，笑道：“玉兰姐，我会让你收到的好东西都不埋没，等我准备工作做好了，我还有个和你合作的新想法和你商量。”多的不能说出口了。 杨扬来了好奇心，开口问：“有什么不能说的？” “暂时不说了，我先和爸爸商量下。”随心现在自然不能细说，找了个理由，同时，心中为现在的用工制度困顿，只能“七上八下”，而自己需要用的人何止八个，八十个都不够。 听随心说，要和他爸爸商量，那应该是好事，杨扬也就不再追问。 贺玉兰的心却被随心吊了起来，这事他要和他爸爸商量，和一个区的一把手商量，那这事绝对是好事，事情可能还不小，那就等着他跟自己说罢，这样也能让舟舟时不时见到他，但自己怎么觉得，自己是在躲避什么想法呢？ 第五百五十一章 做让社员挣钱的事 人多力量大，没多久，随心说好的数量就够了。 桃子李子够多，各装了满满两大箩筐，在贺玉兰的西瓜地里摘了六十个大西瓜，放满了一个船舱。这次西瓜有四百零八斤、桃子九十四斤、李子九十九斤半，刘惠给贺玉兰数了一百三十九块六角五分。至于桃子李子四家分别是多少，她们自己有数，分得清，几个妇女高兴得忘了去吃晚饭，现在家里搞“双抢”，需要钱买荤菜，这下手头又宽松些了。 随心满载而归，船里多载了六百斤水果，小船的吃水深了不少。 莫灿坐在船头，对杨扬说道：“妈妈，舟舟还是和随心哥哥亲些。”她还有些耿耿于怀，自己几个和舟舟玩得高兴，随心过来说“舟舟抱抱”，小丫头立即就离开自己几人，转身笑得眼眯眯地扑进随心怀里。 杨扬笑道：“你抱不动她呀。” 女孩们都笑了，她们其实有点嫉妒随心，小舟舟实在太可爱！ 蓝萍心里不由想起上午见到的另一个还要小很多的小丫头谭念晶，她们见了，也会同样欢喜的。 这时，与随心相拥过的姑娘在心中想：随心的怀里是舒服，难怪小舟舟喜欢。 ------------------ 载着一行人的小船在六点四十三分回到家前河岸边。 郭秋容早到了，在随心书桌前复习功课的她听到欢笑声，立即盖上政治课本，起身迎接姐妹们回家。 随心把船上水果都搬进自己房间，自己房间大，也没有杂物，要不是两个箩筐和书桌挡住西瓜，西瓜占的地盘就大了。 后面挺热闹，高压锅压出的鸡肉香味很勾动人的味蕾，姑娘们情不自禁要到偏屋的灶台瞅一眼。 陈卧东笑呵呵地告诉她们：要不是担心吃不完会浪费，就杀两只了，随心买回来的鸡很大很肥，这只大公鸡有七斤多重，用高压锅不是炖鸡，只是把鸡肉压一下，熟得快些，还要回锅炒出味道来。 随心听清楚了，晚餐的主菜是回锅鸡、盐水虾、炸鱼块、鸡汤丝瓜，另外是凉拌黄瓜、烧豆角、素炒辣椒苦瓜。 随心和父亲照个面，告诉他，自己去街上买些零食，快去快回。 刘得胜老板算看出来了，陈随心给他妈妈的干女儿买零食是没上限，看来自己得多进些干荔枝、干桂圆和高级些的干果、糖果、饼干，可惜沪东著名的大白兔奶糖太难进到货了，看能不能找到关系“开后门”进一些。这些女孩儿太可爱了，尤其是那一个“天下第一美女”，这几天，街上的人天天见到她们早上上街，喜欢聊天的人就把她们当做了话题，现在的塘湾街上说“天下第一”，或者“仙女”，如果没另指，讲的就是蓝萍。 随心尽挑比较好的荔枝、桂圆买，也只花了1335元，这物价，让随心仍不适应，这么多，到后世起码要两百多吧。想想现在吃的早点，一根油条、一个油果子是五分，阳春面是一角二分钱一碗，稀饭2分钱一碗，而三十年后呢，油条、油果子变成了两块钱一根、一个，阳春面则是六块五一碗，稀饭更金贵，成了两块一碗，暴涨百倍，难怪后世有人测算出，现在的一万元，相当于后世的八十八万，随心认为不离谱。 随心想着，骑车回了家，把自行车在走廊上支好，去房头侧面的鸡圈看看，剩下的十一只大阉鸡没什么惊慌，两只鸡还在仰脖子吞水。 进到客厅，只有青心和她三个同学在说笑，随心把零食给她们，就去偏屋给爸爸帮忙做菜。一出后门，一眼看见郭秋容在凉拌黄瓜，蓝萍几个在旁笑盈盈的看着，妈妈在给爸爸烧灶火。 这是幅和睦的家庭画卷，自己得加入进去。 随心想着，走到灶台边。煤灶上是锅开水，显然是为煮虾准备的，爸爸正炒辣椒苦瓜，其它的菜都好了，正凉着呢。夏天就这个好，不用担心菜凉得快，失了味道。 有个厨艺好的父亲真好，新款菜式一学就会，看看爸爸备好的虾肉醮汁，随心感觉自己的食欲也上来了。 “随心，尝尝我拌的菜，盐够吗？”郭秋容过来了，筷子挟着片黄瓜，伸向随心的嘴，在后院的姑娘们的小嘴都在动，显然是个个都在尝味。 随心张嘴接住，叽嚼后吞下，笑道：“这手艺超过我了，好吃！”其实再加点盐味道更佳，但随心明白人家姑娘过来是为得到赞美的，真的去提建议，那是大刹风景，文不对题。 果然，人家姑娘的脸上立时笑成为一朵盛开的鲜花。 陈卧东和杨扬对视一眼，感慨自己这儿子确实长大成熟了。 晚餐是吃得大家味口大开，回锅鸡是用的回族人的简单做法，鸡肉劲道又酥嫩，味入肉中。塘湾区的沙湾公社有六个回族大队(村)，陈卧东曾去这几个少数民族大队蹲过点，自然学会了做这道菜，做这道菜的关键是过油和蒸，用高压锅是蒸的替代办法，时间不宜过长，肉熟了紧了即可，反之做不出回锅鸡的特色风味。 杨扬看随心吃得差不多饱了，开始问记在心中的问题：“随心，你要和爸爸商量的事情能不能说了？” “什么事情？”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随心身上。 随心对陈卧东说道：“爸爸，我准备在认识省城的一些大厂采购员后，用工厂的形式生产‘下饭菜’，正规名称叫‘香辣酱’，这‘香辣酱’即可下饭、也可以用来做炒菜的调料。生产这种‘香辣酱’需要很多原材料，要姜、大蒜头、干辣椒、小葱、黑豆、菜籽油、青菜晒的咸菜等等，这些需要农村的农民来种植生产。我想，在小批量试销成功后，原材料的大生产就需要政府支持了，工厂跟种植户签合同，在青苗长出后，工厂可预先支付这批社员一定比例的钱，种子由工厂提供，总之一句话，就是做让社员挣钱的事，让他们生活富裕起来，把农村经济搞活。这是我试销成功后，要请爸爸支持的事，这件事成功了，也是爸爸懂农村经济，带领农民发家致富的一大政绩，农民挣钱难，爸爸用实际行动让农民挣钱了，岂不难能可贵！” 随心这事有点大，杨扬和女孩们听了，就感觉这事做起来麻烦，不过陈卧东高兴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 “海外侨胞”和“中外合资” 陈卧东喜欢看报，习惯看报，参加工作近三十年下来，早已把报纸上的内容与可能要实行的相关政策联系起来。报纸是党和国家的喉舌，国家将要实行什么政策，事前会吹风，也可叫做“造舆论”，让全国人民在思想上有精神准备，这一点，对于有政治觉悟的陈卧东来说，早就做到心领神会，如今，只要是中央全国性的报纸，无不把“经济建设”放在所有工作的第一位，是事实上的以“经济建设为纲”，只是不用这名称而已，改为“中心”，如此，自己的工作也应当围绕这一原则和精神进行。 现在的“社办企业”已不景气，区里六个公社，除了农机修配厂还能发工资，砖厂、红茶厂略有赢余外，其它厂都停工了，怎么整顿，继不继续办下去，都在等上面指示，就是继续办，也没资金进原料了。 陈卧东有个清醒认识，塘湾是农村，首先得让农民粮食大丰收，然后是手头有钱。要想富裕起来，就得把农民的天赋财富：土地运用得恰如其分。对于搞工业，陈卧东不太积极，因为他本能地看到现在的社办工厂没前途，产品没什么技术含量，设备很简单，也没多少资金，生产的大量相同、低级的产品没销路，产品基本上是做多少积压多少，是自己决定了一条：没卖出，就不能生产新的，这才没造成更大损失。 现在儿子又有新主意，陈卧东当然高兴，种菜才是农民的拿手好戏，他们早晨挑菜到集市上卖都能挣些小钱，那么，菜种多了，不就多挣钱挣大钱了！ “好啊，随心。只要你办成了，发动群众种菜，算我的事，种子都不要他们自己买，长出苗来就给部分钱，这好事可不经常有。”陈卧东说着，又笑道：“这下你何爸爸也帮得上忙了，种子管理站归他管。” 陈卧东提到何庆丰，大家就都看向蓝萍，让蓝萍感觉到一种喜悦心情：自己爸爸还是很得力的。 随心知道，自己以上世“老干妈”香辣酱为基础弄出来的新产品对“豆豉油炸辣椒”模式会有推陈出新，自己稍一在脑海中模拟，就已有体会，也产生了新的配方模式：原始配方地域配方，这样，产品既能够适用各地人们的口味，又让大众感觉到新的好味道，进而喜欢上这风味产品。 随心想道，自己回归后，就想造福一方，为家乡谋利，这一下算是找到了方向，这是真正的绿色产业，不会改变家乡绿水青山的旧貌，反而会排斥掉污染企业。这样一来，家乡农民的富裕问题、就业问题、政府财政收入问题都会在自己手中得到部分改变。在农村，自己就用这企业拓展开来，统筹各方利益。以后，亲朋戚友都可围绕定名为《明州老乡情风味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的公司发家致富。随心回归以来，直到此刻，心中的愿望才觉得真正有了点落实。 随心说道：“爸爸，这件事绝不是小事，大有发展前途。人们的日常生活有一个主要目的，是吃好饭，有好菜下饭。当有一个味道好的‘下饭菜’可以随时随地拿出来当菜吃时，很多人会拒绝不了这个诱惑。当然，现在的广阔农村是卖不了多少的，所以重点销售对象是机关事业部门、厂矿企业，交通学校，宾馆饭店等地方，我准备编个感人的故事，为什么这瓶装的香辣酱这么好吃？原来它是一位老母亲的心血，是老母亲为了让她搞地质工作的儿女吃好饭，经过无数次试验才得出的独家秘方，从此，她儿女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再也不愁没菜下饭了。” 这话听得在坐的人都笑了。有个好说法，是比凭空而出强。 陈卧东认真道：“你做吧，你脑子灵活，相信你不会出错，到时我配合你。” 见陈卧东毫不犹豫地相信随心，就是杨扬都感到陈卧东对儿子的信赖，这是说，算得上老谋深算的丈夫对儿子要做的事毫无疑义，给予绝对信任。姑娘们听了陈卧东的话，心中对随心更添了爱慕和崇拜感，要知道陈卧东是区高官，不是一般干部，他平等对待随心，就是认可随心各方面的水平不亚于他自己。 随心说道：“现在，我在做的事情继续做，等条件具备了，我在农村就先做好这件事，不过做这事需要人手，在‘七上八下’的政策改变之前，无法扩大规模，除非我找到一位海外侨胞，用他的名义和我来个‘中外合资’，才能打开这用工瓶颈。” 听随心嘴里又冒出“海外侨胞”和“中外合资”，女孩们不由得笑了，他思想跨度真大，想到外国了。 这时候，人们对国外不熟悉，从这几年的宣传中，让大家产生的印象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有钱，有吃有穿有玩，科技发达，我们要靠他们来投资，让他们来赚钱，我们借他们的资金、先进的设备、先进的科学管理经验来发展经济，“借鸡下蛋”。“霉国”这词也越来越香，很有些人在谈起它时，很是羡慕，对这一现象的产生，随心认为是宣传过头了。 随心上世常想，国人“崇洋媚外”产生的源头，就是宣传部门在宣传过程中造成的，真应该追究源头，为什么不多加研究考虑，搞乱了两代人的思想，毒害着代代新人，引进的“性开放、黑社会、吸毒”等影片电视剧，造成的危害最大。 “海外侨胞”可是有钱人，有外国的人来参与，搞“中外合资”，就符合开放政策了，就不和国内“七上八下”的雇佣政策相关，反而是用人越多越好，说明规模大，就业人数多，利国利民。 随心也不由被自己这个念头引动了心，如果能这样做到的话，好多事情都可以走捷径，于是，随心脑海里浮现无数念头，但有一点回避不了，自己得去租界找个合适的人为自己出面，也顺便在那边得笔钱用来投资，只要不是国内本币就行。 随心决定，先打开销路，然后就去租界找人。这生意没啥技术含量，但极考验人的耐心和销售智慧，不过它后劲大，能极大地满足自己扶助亲友的心愿。 第五百五十三章 莫世贤报上“中专班” 大家听着随心对以后的规划，虽然不懂这建厂过程中的弯弯绕绕，特别是什么“中外合资”，但工厂的形象，大家是知道的，在新闻纪录片中经常看到，那是很气派的，工厂有高大的厂门，进出的车辆，成片的厂房，欢笑的工人，还有林荫道，于是，众人开始憧憬起来。 杨扬说道：“反正你本事大，随你折腾。我倒要看看，以后我能享受到哪些儿子给我带来的荣华富贵。” “妈妈，只要政策一允许，我就给你买飞机，让你做到在岭南喝早茶，晚饭在东北吃江里的白鱼。”随心轻松地说道。 “啊！”一直没说话的青心叫道，“妈妈，我要陪你！” 这下，欢笑声无法抑制地响起，杨扬瞪眼女儿，也开心地笑起来。 陈卧东在笑声中想起件好事情没说，忙说道：“我有件喜事还没说呢，小灿，你告诉你爸爸，我给他报上党校‘中专班’的名了，‘大专班’五十个名额已满了，‘中专班’也是五十个名额，通知一到，一起下去办手续。” 莫灿听了，一下高兴起来，娇笑连连，甜脆地说道：“好啊！我爸爸会睡不着觉了。” 大家一听，更开心地笑起来。 越开心，开心的话题就越多，一家人相处就是这样。 杨扬告诉陈卧东，夏梅这个亲家的家中情况已好转，一家子喜气洋洋的，只等着办认干女儿的仪式。 陈卧东其实也有一颗好玩的心，在“运动”前，如果确定星期天没事，那星期六晚上打麻将，也是经常打通宵的，听杨扬讲过几次夏梅的情况，心中也不禁对夏梅产生好奇心，三十五六岁的女人，看去才二十七八岁，又好看，这种女人可是稀少！ 陈卧东笑道：“那就快点办，‘双抢’一完就办，随心，你多出点力。” 随心也笑道：“爸爸，我责无旁贷。” 晚饭在欢乐中结束。 天色暗淡了下来，过堂风更加让人觉得凉爽，快八点了，客厅拉亮了灯。 八点正，随心在院子里迎上了聂群六人，这时间点来正好。 “随心，新虾笼拿回没有？”莫放明性急道。 “还没去呢，明天肯定有。嗯，先把钱交了。”随心这是让他们有商业意识，要别人的东西，是要花钱买的。 不过还好，个个准备了两块五。 “抓紧包料。随心在，可以带我们练一个七七。”莫久学、李青川催道。 已多次听随心说了招式频率的重要性，是练成功夫的关键，就想要随心多带着大家练功，对于要求天地元气同时到达丹田的心法，只能祈求早一天成功，经过几天练功，都感觉太难，但随心能成功，那自己也能成功，这是大家的共识。 老同学有毅力，有决心，随心全力支持。 放完虾笼，随心就带领他们开练，练完一个七七，随心发现他们的衣裳全都湿透，有电风扇吹也一样，可见用全部精力练动功是何等费时费力。自己还好，冒的油腻不引人注目。 “累死我了。”莫久学说道，手臂抬起擦下眼帘上的汗水。 “今天是最累的一次。”蒋坤附和。 随心虽然看不到他们皮肤里筋骨肌肉的情况，但心里有数：这是把一身筋骨肌肉绷得太紧了，指点道：“不要把一身绷得太紧，要外松内紧，肌肉的紧张尽量不露于形，这当然是一下熟练不了，得慢慢来，这要求对你们现在来说是有点高，但心法和频率准确是练成功夫的唯一途径，我的老同学们，这就是我成功的独门秘诀，一旦功夫练成了，就能这样。”说罢，身体缓缓上升，一个原地空翻，动作之潇洒，让他们六个都看红了眼。 随心就是要刺激他们，相当于给他们鼓劲。 莫放明也想试试这动作，将身一纵，想摆动时，才知道无从着力，反而让身体失去平衡，身体斜着落下，要不是手撑得快，就是一个屁股墩。 莫放明这个滑稽动作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夏学军讥讽道：“路都不会走，就想跑了。” 随心笑道：“好了，你们回家吧，等会我去给你们拿虾笼。” 送走这些老同学，随心去看父母和妹妹、姑娘们的练习情况，他们的状况比男生要好，虽然有电风扇吹着，但微微冒汗避免不了，随心想，在后门处也得安个插座，多一台电风扇吹，绝对凉爽些。 随心见门边的杨扬看向自己，说道：“妈妈，我现在去舅舅家给聂群他们拿虾笼，顺便给舅舅他们送些西瓜和鱼去。”又对众女道，“姐，你们练个把小时够了，练久了累。” 杨扬挥挥手，示意知道了，去吧。 众女自然也是快活地挥手，表示知道了，见随心时刻关心着自己姐妹，让她们心情大好。 随心准备给两个舅舅家各带三个大西瓜，每家桃子李子各五斤，家里只剩两条大鱼、四条两三斤的青鱼，就全给他们。 随心庆幸自己木匠手艺好，给这自行车后架上做的挂架解决了放水桶的问题。水桶是圆的，没挂架，在车后架上就不好固定。 捆绑好筐子水桶，随心就骑着满载的自行车出发，前往舅舅家。 公路上无人无车。这个年代就这样，汽车只大机关和企业有，要到年底，塘湾各公社企业办才购置了一台一汽牌的货车，改善了一下塘湾区的不良运输状况，随心上世就知道这六个司机祸害了不少姑娘少妇，可见社会保守是一回事，人的欲望又是另一回事，社会再保守，也阻挡不了人的欲望，古往今来，莫不如是。女人想得到便利，男人想欢爱一场，往往一拍即合，不把保守规念放眼里。 一路飞驰，转过弯，前面能看到大舅家了，随心定睛一看，灯光明亮呢，应该在做竹木器具，自己要的大木桶和板车就让他们有事做。 随心现在最受舅舅家的欢迎，才在晒着湿谷子的晒垫边支好自行车，就让坐在大棚子边上，摇着大蒲扇的大舅妈看见了，一声“随心来了”，除了手上有活的，都到大棚边上来迎接随心。 随心笑着招呼“舅舅”“舅妈”“表哥”“表嫂”“表姐”“丽娟”“丽叶”，就让两家对半分鱼和西瓜、桃子李子。 这事是表嫂表姐妹的事，她们乐呵呵地瓜分着。 看着丽清表姐，随心突然想到一事：上世，她的未婚夫是因煤矿出事故而伤亡的。因为只订过婚，不算守寡，但订婚这事是大家都清楚的，都知道订婚的“潜规则”是怎么回事，于是就不好再找婆家，后来是爸爸出面介绍，丽清表姐嫁给了一个大他八岁的公社军队转业干部，这个人老婆去世，留下个四岁女孩，不过她后来的日子过得很舒服。 自己要不要干预呢？随心想道。 第五百五十四章 表姐婚事的隐患 随心不会看相，从年轻姑娘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鸿运或晦运，倒是看到了她身上焕发的青春气息，年轻，能让每个姑娘美上一分。 随心走进大棚，就看到杨大华在修打稻机的竹质棚盖，杨兰华、杨新华在制晒垫，杨轩华在刨木板，两个舅舅在配合拉锯解割木头，女人偶尔打打下手，大多时间在乘凉，这村口的风比较大。 编好的虾笼放在昨晚的同一位置。 “随心，你大白天都干些啥事啊？要晚上才来。”二舅妈问道。 “确实有事，上午就经过前面的公路去了崇明的牛冲，下午去了上游，这不才有时间来。”随心如实回答。 “哼！路过家门口都不进来一下。”大表嫂夏远丽表示不满。 “我姐都可以帮我证明时间紧，我们到牛冲，都算是走马观花，没停留多久，我要赶回家做中午饭。”随心又如实回答。 “什么？蓝萍和你一起去的！你真不象话，你该带她进来坐坐啊，我都好久没见到她了。”夏远丽责怪道。 舅妈她们也直点头，赞同夏远丽的话。 杨大华插话道：“嘿嘿，随心，怕我们要喜糖吃啊？” 就知道是这样，虽然转移了话题，但这话题他们更喜欢。 “她考上大学，自然该发喜糖，我明年大学上定了，先发喜糖也行，嗯，丽娟的喜糖也可以提前吃。”随心怎么会让人将上军。 见随心带偏话题，也牵扯上杨丽娟，这个事让人欢喜，都高兴地笑起来。 随心问：“二舅妈，丽清表姐啥时订婚？” “呵呵！定在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个好日子。”二舅妈高兴道。 “中秋节”确实是个好日子，“中秋节”一般在阳历的九月中旬或下旬，也有可能在十月上旬，现在距“中秋节”，还有个把月。 表嫂们看着杨丽清呵呵直笑，把人家姑娘脸都笑红，忸怩起来。 “那，我那预订的表姐夫在煤矿是什么工种？”随心打定主意过问一下，人命关天，随心无法视而不见，重生了，就得纠错，虽说上世的丽清表姐过得很舒服，难道这辈子会不如？ 二舅妈不清楚，杨丽清也不吱声，丽娟和丽叶听得一笑。 杨轩华扭头说道：“在采煤三队，他们下井工工资最高。”杨轩华声音里有羡慕。 “他原来是喜欢下井采煤，不愿意到井上干啊。”随心感慨道。 “不是的！”不吱声的杨丽清开口了，她小声说道，“他当然想在地面上班，他没关系，就只好在下面了，丽秀姐夫也总想着调上来。” 这就对了，随心想。煤矿的安全事故最多，煤炭行业的人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关系硬的根本不下井，与事故绝缘，有关系的基本不下井，没关系的只好去下井，当然，井下工也有各个工种，有轻松与繁重之分。 “嗯，我认识几个煤矿的人，争取一下吧。”随心这口气是不打包票。 “真的？！”杨丽清的脸一下容光焕发起来，顾不得害羞，她从杨丽秀和平常听到的言语中知道，煤矿下井工是最危险的工种，地面那些守门的干轻松活的人，很多是在井下负了伤才上来的，井下每年让冒顶砸死几个人太容易不过，杨丽清怎么会不关心、能不上心？ “嗯，争取一下。”随心点点头，不觉得很难办。 杨丽清看着这位表弟，突然感到松口气。她其实很不想嫁给上这种班的人，但对象家里条件好，公公也在煤矿上班，唯一一个姐姐嫁的是金矿工人，小伙子长得精神，在全家人都没意见的情况下自己也就点了头。如今，这位从小表现就不一般的表弟答应管，应该有他的办法，自己原本想求求小姑，看小姑夫能不能帮上忙，将汪四清调到地面，这下好了！ “随心，谢谢你了。”杨丽清真心的感谢。 “你是我亲表姐，我关心是应该的。”推算一下，必须在三、四个月内办成，记得事故发生在订婚后的春节前。办成这事，问题不大，与煤矿的人熟悉个一两个月后，可以提下这个调换工种的不大不小的事情，如果一时不好办，，就先来个“借调”，到食堂，到车队都可以，到食堂是肥差，学个汽修工也行，学电工不行，这工种有时要下井。 两人的对话大家都听着。 在长辈看来，是随心和舅家亲，对舅家很关心，从让做竹木制品卖，就看出来，随心是为舅家着想的，特别是找到几个媳妇不孕的原因后，更让大家卸下了心中的重压，现在又主动帮这样的忙，这外甥做的太好了！而对于随心的表兄妹来说，则是随心太有本事，他没说让他爸爸帮忙，肯定是要自己出面了，那些矿长能答应他的要求，随心这面子不小，随心他怎么做到的呢？在他们心中留下个迷。 大舅开口了，笑道：“我这外甥不错，想着舅舅家，就象夏明学一样，旁边夏茂林家的儿子夏明学大学毕业，留在大学教书，写信回家了，让两个堂弟去楚天他的学校做工，安排在学生食堂煮饭，这下好了，夏茂农的两个儿子在大城市也有工作了，我看当炊事员最好，吃得好。不过随心比夏明学强，高中生就能让当官的帮忙。” 舅家的人齐齐点头，笑看着随心，随心若能真的做到，确实比夏明学强。 “随心喝茶。”大舅妈亲自端来了擂茶。 “谢谢。”随心双手接过，笑道：“我发现你们搞‘双抢’不累啊，辛苦了一天，晚上也不停。” 二舅笑答：“不晓得咋搞的，这给自家做事心里舒坦，一天下来没觉得怎么累。” 杨大华咋呼呼说道：“给自家挣钱，累什么累，就怕事情少。” “那是。”随心同意。 “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大舅问。 “我妈她会过来请你和二舅去参加认干女儿的仪式的。”随心笑道。 听随心说“认干女儿”，大家看着随心笑了，按风俗和杨扬自己的说法，完全是在为随心找对象。 看看手表，已是晚上九点五十多分，随心准备往自行车上绑虾笼。怎么个绑法，大家都熟悉了，大家动手，几下就捆绑完。 随心各别道：“舅舅，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出工’。” 一声“还要‘出工’”又逗笑了大家，“出工”已经成为历史，“生产队”这个集体已经不复存在，此刻听到“出工”一词，心中泛起无数酸甜苦辣和怀念，过去虽说有人磨洋工，但彼此有个依靠，以后都得靠自己了。 第五百五十五章 要多宣传互助互帮的好人好事 今天是农历六月初十，阳历7月19，下弦月变成了半圆月，嗯，有月朗星稀的味道。 随心骑车飞驰，脑中盘算心中的计划，没什么难的，人的本性趋利避害，社会又是人情社会，自己把握这特色，办事可谓是纵横捭阖。 其实，从修炼角度出发，自己是早晚要超脱红尘的，但从自己实际出发，自己今生今世永远做不到离开蓝萍她们，自己应当是个情根深种的情种，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人。纵观神话传说的历史，仙佛都是由人修炼而成，由人而仙，甚至为成仙，还需游历人间，自己帮助亲友乡民过上富裕舒适的生活，应当就是种很好的历炼。修炼是个漫长的岁月，更有“法财侣地”的说法，在社会中打下深厚基础，既是让亲朋好友享受荣华富贵，同时也是显示本事的一个侧面，任何本事，都有它相对应的社会性，如果人间事务都玩不转，这修炼也不过是成个另类的书呆子，在某一天，也会被宇宙社会中的同一类人玩死，想想或许存在的仙界，或者星空某处的同一类修炼者，不知人情世故，不领会过商场官场的波谲云诡，在未来某一天，怎么与相遇的同道人争强斗胜？ 随心明白自己与众不同，但这个不同没有与人的本质区别，自己永远是人，有人的七情六欲，即使将来血肉修炼成能量化又怎么样？灵魂能纵横在宇宙中又怎样？自己仍是人，只不过本事比天大而已。 随心突然觉得心中开阔起来，脑中一片凉意漫过，身体似乎飘飘然轻若飞絮。当这股感觉过去时，随心知道自己心境又提高了，自己把暗藏在心中的修炼者高贵得意的心思融化开来，化成为在人间奋斗的动力。也理解到，本事不是不可用，只是不必恃强凌弱而已。 是啊，古代有本事的人“货”帝王家，现代是为国为民之说，在为亲朋好友之余，我也向此靠拢吧，随心内心感慨道。 回到家，随心见女孩们正在客厅吃着西瓜，她们个个秀发披肩，都洗完澡了。 薛晓琳递给随心一瓣西瓜，告诉随心：“爸爸在做晚饭时就用井水镇上了，可凉了，好沙好甜。” 随心对姑娘一笑，接过来啃一口，瓜肉入口，凉、甜、清香由神经传入中枢，“好爽！”随心脱口而出。 女孩们轻笑起来，她们也感觉“好爽”。 随心照例先送莫炒、薛晓俐、卢琼华回家，今晚，随心觉得三个女孩味道更甜美，顺便也给三家送去了西瓜桃李。三家人都对鳡鱼的好吃赞不绝口，薛叔华和莫世贤都明确告诉随心，下次再捉到了，千万别搞忘了送来，这东西不多吃几顿根本吃不厌。随心知道，自家一大帮人都吃得意犹未尽呢，当然是满口答应。 一家人在院子里等随心回来再送郭秋容回区医院，外面的河风沾上湿意，比房里更凉爽，露水已开始降下，外头肆意的蚊子似乎安静不少，这更增加了外面的舒适度。 “秋容姐，再过多少天，你就可以不用回去了？”青心问郭秋容。 郭秋容复读的事板上钉钉，众女都清楚，青心问细节。 “再过十来天。”郭秋容脸上闪过一抹黯然，让父亲难过，自己也是不得已，这小小塘湾区医院实在没自己的前途，一点没有。 杨扬细心，支持道：“秋容，再困难也就一年，明年就好了。” “是啊，就一年。过几天，我和你阿姨去你家和你妈妈谈认你就干女儿的事，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要担心。”陈卧东也加入安慰，同时告诉郭秋容让她更安心的事。陈卧东想，这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也总想着她能做儿媳妇才好，现在儿子争气，把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做成了，自己就去做好让孩子们安心的事。 郭秋容听到陈卧东这么说，心头一下轻松好多，随心是说过了让他父母做的事，可由当事人亲口讲出来，这感觉真好，证明陈叔叔他真的是一直喜欢自己。 杨杨遗憾道：“可能赶不上这次我认干女儿的酒席了。” “没事，正好有借口请大家来多聚一次。”陈卧东笑道。 杨扬想起陈卧东一直是好客的，也笑道：“你就喜欢显你做菜的手艺。不过，没你显的份，得请大师傅来家里专门做菜。” 女孩子们听着两人对话，包括要正式拜干妈的刘惠、薛晓琳、郭秋容，都齐齐瞅着陈卧东笑起来。陈卧东在外面是书记，回到家，就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 “哥哥回来了。”青心率先看见随心骑车进来。 随心看大家在外面站着，知道等自己的成份多，笑道：“外面凉快，就是蚊子多了点。” 陈卧东知道等儿子送郭秋容这丫头回来时、自己肯定等不及睡了，说道：“随心，区里下午讨论了我的意见，通过了，明天下午开大会传达实行。” “好啊！我敢肯定，你们是第一个想到为困难户排忧解难的，这事要宣传，公社的大喇叭要多宣传互助互帮的好人好事，风气一好，愿意帮助别人的好心人就会多，让困难户不被困难压倒。”随心想起上世的那位搞坏了人们思想的混账法官，说什么：人不是你撞的，你扶什么！这是人话吗？学雷i锋的社会风气硬生生弄没了。活该跌倒了的老头老太没人扶，实在是坏人变老了，法官道德正义水准低下了，好人难做了。 陈卧东点头道：“对，是要宣传，做好事的人，首先是思想好、觉悟高，不图回报，是社会主义社会先进性的表现。” “反复宣传好人好事，就会在人心头烙上与人为善的烙印，要知道，谎言说一千遍也为成为真理，道理是相通的。”随心边说边想，别的地方管不了，希望在父亲的辖区里保留一份干净的思想之地，现在人们的思想还是良善的，别让太多的资产阶级金钱观、价值观腐烂这里的人的心灵，起码这里正义要得到伸张，象那位徐老太一样的坏人要得到惩罚。要一直唤起人们良善之心、严惩丑恶之态，在这样一个氛围里，见死不救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随心的“谎言说一千遍也为成为真理”的话语听得众人微笑，宣传教育可不也是这个道理。 陈卧东笑道：“你如今道理多，说得对，我也采纳，好了，你送秋容走吧。” “好，好。我去拿两个西瓜，还有桃子李子，让秋容姐等会好待客。”随心应道。 等随心出来，外面的人也知道了郭秋容要待的是些什么客。 看着随心骑着自行车、带着郭秋容，在月色星辉中走远，刘惠说道：“我还没坐过随心前面。” 这语气中似乎带点抱怨的话一下逗笑了老姐妹，也让陈卧东、杨扬莞尔。 青心笑道：“好办，明天上午就让哥哥骑车带你回家。” 明天上午，随心要去刘惠家施展手艺、大做衣服，众人都清楚，青心这个提议博来善意的笑声。 刘惠没意见，大方地微微笑道：“好啊，让他返回来接你们，晓琳，玉华，怎么样？” 这提议更好，青心赞同道：“我同意，明天就这么办，哥哥一次带两人，只要往返三次。” 杨扬纠正道：“明天吃完早饭就不用回来了，改天吧！” 这一瓢凉水泼得女孩们嘻嘻直笑，笑得人一身轻快。 陈卧东感觉这种场景，应该就是天伦之乐了。 一身凉爽下来，困意也来了，青心首先开始呵欠，于是杨扬一声令下，众女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五百五十六章 打趣，明悟 随心每晚骑着自行车经过街上送郭秋容回区医院的情景，似乎已让躺在街道、公路上乘凉的居民司空见惯，现在人们目瞟一眼都懒得议论，他们已搞清，郭院长的女儿是下班后代替她父亲去教陈书记的儿子学针灸。 郭秋容现在也对街上可能有的目光视而不见，轻声道：“随心，那鳡鱼真好吃，没什么鱼腥味不说，肉还特嫩、特香、特滑，那么大一截，两斤多吧，我和爸爸都吃完了，嘻嘻，爸爸说，还想吃，这鱼比野猪肉好吃。” “是好吃，晓琳、小灿爸爸说了，再捉到这鱼，必须分一份。” “咯咯！塘湾也就你行，其他人也知道大河里好东西多，却只能看着。” “这就是命运。命运让我练成功夫，有功夫，让很多事做起来不费力。” “我们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练成！” “有恒心，就有成功的那一天，或者我练到精深的时候，也许能助你们早日练成。” “那就好了。随心，昨晚那病人已经好了，上午就喊着回家，我爸让他下午走的；那大嫂也向我问你，我推说你不喜欢别人到处说，心里感谢就好。” “嗯，这样好。” “随心，我想和我爸说复读的事，让他早些有心理准备。”姑娘商量道。 “行。秋容姐，你不要有压力，明年的高考绝对容易，你只要在知道解题步骤的情况下会熟练做题就行。”随心对她的要求和对李维均的一样。 “这样啊，我绝对考得好。” “就是这样，用高分让江南医科大无法拒绝录取你郭秋容，我也一样，让江南大学无法拒绝我陈随心。所以，郭伯伯怎么说你都听着，明年还他一个惊喜。” “我听你的。嗯，”话音断了，原来到了拥吻的老地方，随心用吻打断了姑娘的话，两人沉醉在爱的交流中。 良久，随心轻轻说道：“真舍不得放开你！” 姑娘紧抱着随心，她何尝舍得这醉人的怀抱。 区医院花坛边的走廊上，只剩下谢丽芬、李丽雅、熊丽瑜、秦琼花、杨兰梅母女俩廖廖几人在乘凉，按谢丽芬的话说，就是等郭秋容回来就上楼休息，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中，她们又听到自行车链条滚珠滑动的声响，是那陈随心送秋容回来了？几个姑娘神情立马振作起来。 “秋容，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谢丽芬笑话郭秋容，她也是有对象的人，但不敢在外面与莫权利一起呆太久，就是怕人说她家教不好，离不开男人了，在塘湾，保守的思想仍然很浓，可说随心是个特例，众多因素，造成随心现在的“江湖地位”。 随心微笑着让熊丽瑜、谢丽芬她们打趣，不信等会桃李堵不住她们的小嘴，不过，“吃人嘴软”可能不适应她们。 果然，一起上楼到郭秋容房间后，谢丽芬笑道：“陈随心，你比我对象还关心人呢！”女人就这样，确定了未婚夫后，尽管没订婚，嘴就开始没遮拦，结婚了，越往后言语中就越荤素不忌。 其她几个女人看着随心和郭秋容嘻笑起来。 随心微笑道：“我不努力不行啊，莫权利同志是不是成功俘虏你了？”随心反戈一击。 在嘻笑声中，随心抽身走人，没办法，只能让秋容姐孤身奋战了。 ------------------ 街上乘凉的人没了几个，快晚上十一点还没睡，在这没娱乐设施的年代算得上是“夜猫子”。 出街尾，就见家中灯光全灭了，随心下意识的往妹妹和客房中一听，轻微的呼息声表明她们已安然入睡。 猛然，随心脸上的笑容一凝，骑车的动作都是一顿，因为，刚才自己随意的一听根本没注意空间距离，现在距家的直线距离至少还有百米远呢！自己听得这么清晰，岂不是说自己听觉神经的发达已经超越了自己预期，之前，自己专门凝听小舟舟和贺玉兰的对话时还生怕听不到那么远。 这天地灵力难怪能让人修成仙啊！短时间里就几乎把自己改造成了个超人，这本事去当侦察兵、当间谍，绝对是兵王或王牌特工。 随心一笑，对未来修炼的前景更有种明悟，小说中描写的东西真的可以化为现实。其实，小说的内容本身就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是多种多样的体验的集中表现，因此它才能映照生活的各个方面，与现实生活产生雷同。随心觉得不大真实的根本原因，在于这是玄幻文中才有的事情，现在，自己居然在现实生活中实现了玄幻小说中才有才会发生的事，也难怪在从不具有这方面事例的社会中生活了二世的自己都经常产生幻觉，以为不现实，经常啰啰嗦嗦想很多。 不用太纠结了，不用再梦幻了，自己真的具有了修炼的能力！别人的气功或许是假的，但自己的本事已用在生活中，不必再患得患失，担心是气泡被戳穿！ 随心想，自己以后再不去惊奇自己的能力了，这是自己获取的无限机缘。 随心想着，脚下稍一用力，自行车猛地向前飞驰，这，就是引灵入体、修炼有成后才有的本事：车骑的风驰电掣。 把自行车在房里支好，随心清楚下面就是每晚要做的事：放虾笼、修炼、山中练习手法和打猎、捕鱼、收虾笼，再就是为增加的几家“双抢”人家送鱼等菜品，给舅舅家送酒，还要去夏梅那给养鱼池掏水放进鱼，事情较多。 不过，今晚的七七是重修，但习练的时间越长越好，自己修炼层次的提升，取决于体内灵气积蓄的增长，积极修炼，吸纳的灵气就越多。只是自己不贪心，也是因为时间不够，更在于自己就象一个暴发户，暂时满足于自己获得的本领，真的，自己暂时很满意，短短十多天，已能踏波而行，甩手就能置人于死地，有什么不满意呢？但自己明白，这是自己眼界低，坐井观天而已，比起排山倒海的修真者、斗转星移的神仙，自己现在这点本事就是个武功高手罢了，同志，修炼才开始，还需努力啊！随心自勉。 随心开始放虾笼，毫不客气地把拿回的六个虾笼用上了，好在今天杀鱼剥兔留下的饵料多，足够用。河中间甲鱼多、虾和螃蟹少，岸边基本相反，明天煤矿的来买玉兰姐的西瓜，见有甲鱼肯定要收购。想来，能管着企业的众多政府部门是经常在矿上来来往往的，多准备好吃的、能送的东西是搞后勤的人的一种本能，自己熟知的上世“管、卡、拿、要”的苗头应该开始了，自己算是为企业排忧解难。对了，等会多打几只野兔、多捉几只活野鸡、多捕些鱼。 随心边想边放，将虾笼辐射向河心。 放完虾笼，随心立即开始修炼，现在的修炼与累无关，有的是灵气漫过身体的舒爽、排出浊气的松快。 修炼结束，感觉身上有油腻感，两次练功，油腻多了，让人不舒服，随心明白，这是自己各种感觉器官越发灵敏了，干脆先去洗个澡，换洗了衣服。 第五百五十七章 回旋手法 零点十六分，随心一身清爽地飘上后院陡壁，在空中见大花猫仍扒在屋顶不动，当它望过来时，随心向猫猫挥了下手，对这么有灵性的生物，随心乐见它变得越来越聪明。 在打猎之前，随心决定每晚先练手法，也就相当于武林高手发射暗器的技巧。随心想通个道理，既然如今城市中这么乱，还有向农村地区漫延的趋势，那就得有以暴制暴的手段，抗拒暴力的铁腕，在明面上不能暴露自己的身手，则在暗中使阴手就是必然。 随心在树梢上飘行，心想，声东击西是个思路。 自己的目的是不暴露自己，可现在自己发出的小石子或树枝却是直来直去，方向感十足，明显不行。对了，上世在电视中看过外国的杂技表演，那个“飞去来器”不但可改变方向，还能飞回手中，如果自己练成这一手，我明明在对手侧面，却击中他后面，岂不谁也怀疑不到自己身上？落个清静！人们的惯性思维是弹道学原理，而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不可能出现会拐弯的子弹的，在现实中，没人会想到一颗小石子、一小段树枝、一根枯草能转弯抹角去克敌制胜。 “飞去来器”的本质是一种回旋镖，掷出后可以利用空气动力学原理飞回来的打猎用具，是一些地区土著的狩猎工具，它绕着弧形轨道飞行，它的旋转轴垂直于它的飞行方向，在不使用其他工具的情况下，以最短的时间飞出最长的距离。它的飞行现象，可以用回旋镖与空气的交互作用来解释。若在真空中由于缺少了空气的作用，回旋镖的飞行轨迹，应该仅是个抛物线。然一旦考虑空气，则情况就显得复杂，不过我们仍可用比较浅显的方式来了解，大致而言，回旋镖的飞行现象与力矩、角动量、转动惯量及白努利原理、向心力等物理原理有关。 随心来到自己测准头和距离的地方，开始练习起来。 以随心现在之能，开始练这手法也很棘手，想的和做的不合拍，斜射出的石子绕不出弧形飞行轨道，而是斜向的直线，这主要是因为有棱有角的石子和“飞去来器”是两码事。渐渐地，随心不去想那“飞去来器”的形状和投掷手法，脑子里只有个目的，要把石子射到树干的后面，脑海里模拟着每次的手法，当随心的手指渐渐地成拈花状时，手指那么一动，石子如有神助般划着弧线飞向即定方向，随心明悟到，自己这是把精神力和劲力结合起来后达到的效果。 随心练入了神，手法从生疏向熟练转变，石子开始向预定部位接近，力道越来越重，当一颗石子击中了树干后的心中预计位置时，随心心头一动，明白自己真的练成了这手暗器功夫，今后可以迂回攻击作恶的坏人了。 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随心想，估计用的时间不会太多，能在较短时间里练成，起重要作用的是脑子，是超强的精神力。 练了弯的，再复习直的，随心盯着二百五十米外的树干用刚才的拈花状手法随意一甩，瞬间就看到石子钉在了树干上，和要射的小洞完全吻合，如同两颗子弹穿过同一个弹孔。随心不由得想，自己虽然没研究过佛学，但从其它书中看到的佛家姿态确实都深具用意，拈花状手法的自然形成就偶合了佛意，是最佳姿势。 用树枝呢，随心一试，觉得枝干才是最适合这一手法的，难怪叫拈花，花是生在枝干上的。 “啊！”随心抒发一口气，为自己成功实现了心中所想。 打野兔去，顺便捉几只野鸡，随心踏上树梢，奔向昨晚打野兔的山沟方向。 来到昨晚打过野兔的山沟，随心看到山沟里的野兔似乎没有减少，数量仍挺多，但随心按既定方针办，飞过这道山沟，轻轻落到没到过的山脊，看向陌生的山沟，这边山坡上的青草更茂盛，野兔比前几道山沟更多，从青草的空隙里可见沟底的水沟中水流量不小，上面一定有泉眼。随心顺着这山沟望去，沟口外，应该就是和妈妈关系好的吴家夫妻那一家住的地方，妈妈认了吴阿姨做姐姐，亲近得很。 今晚打多少野兔呢？住街上的今天不送，少吃多滋味，天天吃会吃烦，也显不出野味的稀奇少见。 静枝家两只，姨妈家和周远仁家各两只，丽雪姐妹和夏梅、奶奶给她们换味口，吃野鸡。想到吃野鸡，随心不由回味前一次的山药炖野鸡，好吃！奇怪，这片山坡怎么没见山药藤？应该是这片山坡的土壤不够疏松肥沃，得找一找，把野鸡和山药一同送去比较好。 需要打的野兔是六只，另外打五只送给贺玉兰五家各一只，再打十只给煤矿，野鸡捉五只活的给煤矿准备好，嘿嘿！姜太公钓鱼，愿者上沟。 随心心思一动，多打了三只，这三只送煤矿的人，共计打了二十四只野兔。大部分用的是“连珠箭”手法，随心试验了一下，发现石子不用嵌入兔子眼后太深，只要击中了兔子眼后脑部，兔子照样死翘翘。 收割似的打猎并不减少随心的乐趣，随心要的是收获和野味的价值。 将野兔归于一处，随心开始寻找野鸡。在山林中，视夜如昼的双目没两耳好使，想用眼睛发现野鸡不是做不到，而是花时太长，不过随心知道用神识方便，书中有太多描述，神识扫过，一览无遗，一切都在脑海显示，如历历在目。这办法太高级，只能等到修炼到那一步时才能够修练和掌握。 体内灵气太少，随心很担心胡乱修炼出现不测，一旦修习某个技能出现体内灵气缺乏时，可没谁来救自己，落个“喊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下场不值得，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等丹田内灵气化为的内气从现在的雾状气团转向明显凝实后，再做运用内气的打算。 随心知道自己的初步大周天不是真正的大周天，因为大周天是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的同时运转，还有以后可能开通的其它隐脉的同时运转，现在任督二脉小周天几乎是全天候循行，循行十二正经时，时不时有其余奇经八脉中的经脉参与运行，这倒是与大周天有些相近。 随心在树梢上飘行，奔向山峰下树木开始茂盛的地方，心想，大周天循行时，是不是奇经八脉的循行也有方向性？不然的话，现在应该有某些神通的迹象了吧，“踏雪无痕”，耳力和眼力的进化，这些该算入神通范畴吗？应该不算，神通应该挺玄的，如报上刊登的用“耳朵听字”的新闻。 第五百五十八章 发现竹鼠，小纸条 在随心视夜如昼的眼里，白天与黑夜的区别仍是有的，除了色彩的呆滞，就是大自然的各种声音，夜幕降临后，各种鸟虫兽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白天与黑夜仿佛两个不同的舞台，夜晚来临，舞台就换了一批新的表演者，它们尽情地抒发自己的各种情感。 到了地方，随心站在树梢放开听力，让听觉随双眼的扫视凝听各处动静，这夜晚的舞台是动物们的活跃天地，随心脑海有朦胧的感觉，似乎能把握到它们的生活节奏，随心一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识海，脑海等于识海？应当有差别，但识海肯定在脑海之中。 随心知道自己随时在感悟、在认知，随心很清楚自己今生在社会中获取财富和地位只是人生中的短暂时刻，获取财富和地位，主要是让亲人至爱生活得好，而且自己修炼依始，也不能一步登天，所以，这个过程很重要，将让自己、亲人至爱们留下美好记忆，度过快乐幸福的时光，不产生遗憾。 有了。随心听到右前方八十多米处传来“咕咕”“咕咕嗒”的野鸡声，声音是树上树下都有，“咕咕嗒”的声音在树下，有七只，“咕咕”的声音在树上，只有两只，随心决定都这九只野鸡都捉了。 随心无声无息地飘飞过去，快如闪电的身手，让即使是生性警觉的野鸡也没感觉到轻轻拍上头来的手掌就晕了，这经过好象乏陈无味，可事实就是这样，在常人眼里，随心如闪电而至，不见动作，野鸡就到手了，这只能说明随心的动作已快得在人眼里留不下影像。但随心扑过去时发现，野鸡不是九只，而是十一只，另两只没发声。 用藤条捆好野鸡提上，随心去找山药。 这边不长山药应该是石头多，土壤少，顺着山势过去是自家旁边的山村，有黄土山，适合山药生长，就去那边找找吧。 随心这一过去，路过了一片楠竹山，青翠的竹林容不下别的树种，竹子间只有喜阴的灌木和青草生长，随心站在竹枝上，欣喜地发现这林中不只有野兔，还有竹鼠，个头真不小，相当于大半只或者是一只野兔了，嘿嘿！请金矿领导来吃饭，这是道好菜，《本草纲目》就说：“竹鼠肉甘，平，无毒。补中益气，解毒”。竹鼠肉质细腻、鲜美可口，是一种营养价值高，属低脂肪、低胆固醇的野味，也是改善人们食物构成的一大补品。 这是个意外发现，塘湾境内、明州境内楠竹山众多，相信竹鼠也不少，只是不知道城里人是否知道竹鼠也是美味。管他的，先饱了自己口腹之欲再说，因为上世里，随心在一篇重生文中知道了竹鼠肉好吃，一直记在心中。 越过楠竹山不远，随心就找到了山药丛，这东西是一窝窝的野生，这片山坡长的山药真多。 放下提着的野鸡，随心掰了根手臂粗的树干就刨土挖山药，不错，虽然没有种植的长和直，但好在一窝生长的山药够粗、够多，且营养更好。随心折断根藤条捆好挖出的山药，提一提，应该有十三、四斤，削去表皮，也够自家和丽雪她们吃，今天的野鸡，随心决定自家也炖一只吃。 随心提着野鸡野兔和山药回了家中后院，“花花”依旧迎接。 野鸡照例拴着放在外面鸡圈里，不让它们苏醒后的叫声惊扰睡眠中的一家人。 随心回房间看看手表，凌晨一点三十七分，哦！练那回旋手法花了一个多小时呢！说明练这功夫很难很难，寻常的事情在脑海中一模拟，分秒中搞定，不费力。 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要跑两个“长途”，得抓紧时间捕鱼去。 抛网的网眼小，随心决定仍用它。 换上没干的大裤衩，做好卖鱼的准备，随心提上鱼网下了河。 随心自如地将呼吸转为内循环，心知水陆对自己没了区别，朝着老地方潜游，打量水中活跃的生物，心想人们还没完全弄清鱼类的睡眠时间段，因为鱼眼上没有眼睑，闭不上眼睛，所以，研究人员很难判断它是处在睡眠状态还是活动状态。现在看来，这河里的各类鱼在夜晚都很活跃。 好，没到地方就遇上了个较大的青鱼群，有两百来条呢，密密麻麻的样子好喜人，好久没大量的捕到它们了，每条三、四斤重，合适。 随心如水中蛟龙，冲了上去，盖头向鱼群撒出了鱼网，网如满是洞眼的“二人转”花布，旋转着扑向鱼群，网象有灵性般地跟随着逃窜的鱼群如影相随，渐渐的包裹住了它们，无数鱼头从网眼中伸了出来，挣不脱身。 随心感到这抛网让自己用得如臂使指，手中的网纲代表着自己的意愿，心中明白，今晚练习的回旋手法让自己用网的手段也高超了起来，呵呵！这群鱼绝大多数进入网中，要是有百五十条以上，就有五、六百斤了，再来一网，就去捉黄辣丁。 用网捕鱼和用手捉黄辣丁的事，对如今的随心来说，如同小菜一碟，不用多说。受两个网兜的局限，一斤多重的黄辣丁只捉了六十八条，两、三斤重，三、四斤重的草鱼、青鱼共有三百一十来条，水池、水缸、水桶里又养满了，超过了千斤鱼吧。随心考虑“双抢”进入到高峰期了，自己就用鱼来摇旗呐喊，助威一把。 看着因缺氧乱蹦乱跳的鱼，随心心中有“捉了贼没地方关”的感觉，一发狠劲，迅速把下一段水沟用砖头堵了一截，让水位升高，同时在这一段水沟里放进些鱼，这才给鱼们缓了口气。随心摇摇头，这就是过犹不及。 下面就是送东西，这是近几天必做的事情。 先去静枝家。随心带上零食、西瓜、桃李、鱼、野兔，一路飞驰，赶到了静枝家，随心最关心的是有没有给自己留纸条，不耐烦往返跳篱笆墙，干脆提着自行车跳了进去，往晒衣杆上一看，没有，没有纸条。那，就是说，干爸干妈比较满意了。 将带来的鱼养上，野兔依然挂起，西瓜桃李用大盆装着，而零食袋子，随心用绳子拴在了静枝三姐妹的门扣上，然后走到窗下聆听她们平稳的呼吸声。 突然，随心笑了，原来窗缝里夹了个小纸条，不靠近是注意不到的，赶忙抽出打开一看，上面写道：“随心哥哥：我们想你了，你要在白天来看我们。”是静玉的笔迹。 第五百五十九章 劲力贯注 拿着纸条，随心突然感到身上感情的担子很重，很重，但是，心里又很甜很甜，随心知道自己能给予她们需要的情感，作为一个过来人，自己清楚，两人世界并不是完美的，“一夫一妻”是社会学领域的事，不予置评，可那“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很说明问题。 “三年之痛”，这句话是多少在情场中受过伤的朋友们的经验总结。爱情在第三个年头，当所有的新鲜与神秘感都荡然无存时，就到了激情勇退，停滞不前的状态。很多情侣都会在这个时候有了新的想法与感受，而这些想法通常会因为缺乏沟通，或观点不一而最终导致两人分手的局面。 “七年之痒”？爱情走到了第七个年头，所有的激情不再，感情升华为亲情。当我们拉着对方的手，摸着对方的脸，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没有了新鲜感的生活是否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应该轻言放弃。然而这个世界的诱惑太多，没有坚定的意志，很容易就会被这花花世界所吞没。 自己和姑娘们则不一样，关键是她们姐妹能互相支持、互相理解，自己呢，应该是她们自己的爱恋、崇拜的男人，有小时候形成的感情基础，有不断升华的爱情在，有自己对她们无保留的爱，这宇宙星空没力量能拆散我们，这小小纸条上的真情就是对世俗的不屑一顾。 随心珍惜地收好纸条，自己会想办法把它珍藏到永远。 有了这张纸条，随心精神更加振奋了，来自爱人的思念永远是甜蜜的，也带丝淡淡的惆怅，因为一时间，还不能耳鬓相磨啊！ 随心心里向她们告别：争取明天中午来看你们，睡个好觉！ 又来到了直插河边的山坡，随心跨下自行车，将它往肩上一挎，腾身而起，向山峰飘去。 踏着熟悉的树梢，随心飘向上方，似飞般跨越脚下的青松和杉树、丛林，感觉比昨晚又轻松了许多，不由分心将心神探往丹田内视，丹田里的雾状气团不慌不忙地旋转着，仍是那么稀薄无色不透明，随心明白，就是这些灵气聚集而成的内气让自己拥有了现在这些超人本事，当它们变成浓雾、凝结成液体时，自己将多么强大，而内气由液态凝固成丹时，那时，自己本身就成了神话吧！修炼修炼，就是不断吸纳能量壮大自身、运用能量改造自身、使用能量征服身外世界的过程。 当随心退出内视时，自己已到了江边的公路上，正准备骑上车往家返，这不得了，自己真的可以一心二用同时做两件大事情，还都做得很好，是了不得的本事。仔细回想，自己确确实实记得在树梢上借力飘行的经过，只是脑子里考虑的是丹田内能量的事情。 看眼左腕上手表，两点五十六分，嗯，这鼾声如雷，车已骑进了街道，自己到现在都没问是谁的鼾声这么大。 这次去舅舅家送酒，一家一桶。 随心飞快地骑着自行车，路太熟，风景依然，农户中人们已睡熟，随心放开了骑，这时速接近六十公里，一分钟走一公里路程。 大舅一家人同样在梦乡之中，随心也没留纸条，把酒桶放在大棚中，看看大木桶的料，就返程回家。 三点二十分，随心回了家。 随心觉得划船去丽雪家为好，上游那么大个村水，被人无意中看见自己深夜进入一家只有女人的人家不好。把要送的野鸡和山药、野兔、西瓜桃李、零食带妥，又写个纸条，随心上船，解开缆绳，向夏梅家划去。 随心这次算明白为什么武术中有“劲力贯注”一词了，“贯注”也是贯穿贯通，原本力量也可以通过器具传导，相当于给物件加持了力，随心一直以来有个心魔似的想法，认为只有内气，也是武侠小说中所说的真气能外放后才能隔空伤人，没考虑勾通天地灵力和外放神识等等是很高级的本事或神通，固执间忘了自己早已在“劲力贯注”间做了很多事情，射小石子、执鱼网等等，加上现在的划船。 随心无意间将小船划得如滑过水面的火箭，这才开始担心桨叶桨桩船身是否受得了，忙进行检查，只见桨叶桨桩船身完好无损，于是有了对“劲力贯注”的领悟，也是说，武术中能将衣衫当棍棒使用的功夫不过是劲力贯注而已，衣服贯了劲后，它就成了中介，自身不会受损。那么，这“劲力贯注”是不是就是硬气功？随心考虑下，还真可能是，当人精、气、神高度集中于身体某一处时，其效率真类似如某种层次的真气凝于身体的某一处呢！ “哈哈！”随心情不自禁地开心一笑，笑声在清幽的河面上荡漾。 夜晚的小港湾如昨夜般荡着微澜迎接小船的驶入，随心扔下铁锚，小船象白天一样停在水中，以免老鼠之类的夜行动物顺着缆绳爬上船。这叫白天防人、晚上防鼠。 随心提上东西，从船上腾身而起，飘向小山的那一面。 放好东西，随心给养鱼池换水。其实养鱼池的水也是活水，迟早会换净，不过这过程较长，而且池壁池底的矿物质融于底后难以消除，不如淘干净来得干脆利落。 随心将养鱼池内的水舀尽淘干，然后发现个问题，水弄干容易，但等井水流过来流上半池水却不容易，少不了一刻种。随心等不起，只好从井里提水往池中倒，灌满大半池水。井水下去了一半，随心此时才注意到，这眼井不小，似乎有两米来深，挖成这么深的井，原因是这样的井比较干净，提水时不易搅动井底的沉淀物。 池中的水在肉眼可见地沉清，随心想，给池里放上几十条鱼、还有甲鱼和黄辣丁，就是名副其实的养鱼池了。 拿上后院架上的网兜，提上水桶，随心决定立即充实养鱼池。看下空寂的四周，听听丽雪、夏梅她们平稳的呼吸，难怪书上写的，当年下乡的“知青”到农舍去偷鸡摸狗很容易，这不设防呐！而狗对熟人是不加提防的，除非你揍过它，所以，熟人打狗的闷棍成功率非常高。 随心这是第一次在夜里潜进夏梅后山下的河中，看到的是比白天更多的鱼群在嘻闹般地游窜，估计是这里来往的船只少，安静的水面让水生物们能更好地生长，这里是自己的好渔场啊！随心想。 不去打扰大的鱼群，随心专挑三三两两的“流浪鱼”下手，大部分是两、三斤重的，六、七斤重的较大草鱼也捉了两条，往返了两次，池子中有了二十八条鱼。又下河一次，回来后，池中添了十七条两斤来重的黄辣丁、五只六、七斤重的甲鱼。 够了，明天丽仙见了这养鱼池，肯定有一个惊喜的表情。随心想到了睡眠中的丽仙，耳中却传来真实的呼吸声，随心听得一楞，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地将听力延伸到了她们的睡房中，三个细微的呼吸，自己还真判定不了哪个呼吸声是哪个的，想着，随心不由专门地听了听夏梅和丽雪奶奶的呼吸声，以后一听就能分辨清。 扯了斤把嫩嫩的青草扔进水池，随心打道回府。 第五百六十章 紫气东来 随心又一次回到房间，看看手表，四点二十一分。 想想自己看表的行为，自己真是踏着时间的节奏在有计划地做事，不做鲁莽无计划无把握的事，应当是一个成功人士的行事本能。 时间不太多，要收十六个虾笼呢，开始回收虾笼吧。 到四点五十四分，虾笼收完了，收获让随心既高兴，又头痛，太多了！ 螃蟹有七十八只，足有三四两重大的螃蟹得了十四只，比昨天番了一番；虾子有三百三十二只，十来公分、十多公分长的大青虾得了三十一只；甲鱼有二十四只，最大的有九斤多，最小的三斤多重；两三斤重的鲶鱼有十八条，五六斤的大鲶鱼一条，三斤多的黑鱼、也就是才鱼进了十六条，一两斤重的青鱼草鱼十三条，半斤多的草鱼一条，小鱼小虾几十条。 事实证明，虾笼放向河中的效果不是很佳。 随心把三、四斤重的八只甲鱼放生了，养大了再说，不过，如果它们进了聂群他们的虾笼，那就在劫难逃，三、四斤重的野生甲鱼，是要长两、三年的，吃了照样滋补。 随心把半斤重的草鱼丢给“花花”，它“喵呜”一声，叼起鱼，从偏屋的侧门跑了出去，找地方饱享美味去了。 好了，昨晚的任务到此结束，下面的事情是今天一早的卖鱼。 随心换上干衣服，挎上包，拉开纱门跨入走廊，不知怎么的，随心身不由己般地抬头望向东方，也就是明江上游的天边，刹时，只见一缕晨曦亮了起来，刺开了原本黝黑的天迹，随心本能地感到脑中一清，脑中浮现出一词：紫气东来。 紫气东来，传说老子过函谷关之前，关尹喜见有紫气从东而来，知道将有圣人过关，果然老子骑着青牛而来。旧时用来比喻吉祥的征兆。 随心现在是修炼的人，也是有现代基础科技知识的人，明白那一缕晨曦就是一种光线、一种能量，很明显的，刚才那缕晨曦影响到了自己脑海，这很了不起，显然它与心境无关，而与能量相关，脑中有的是精神力，难道它能增加精神力？或者提高精神力境界？又可能是凝炼精神力？但不管怎么说，这东来紫气对自己总有好处，以后这一瞬间，得纳入自己的修炼中来。 随心作出这个决定，心头有种愉悦的感觉，感到古人记载的东西事物都有深意，或许他们解释不清，用现代的话说是牵强附会，但事实后面的真象可能就是真理或大道，是实践出的真知。也幸好古人不清楚，留存着本色，哪象历史等人文领域里的东西，当权者可以隐瞒、可以篡改，可以在百年内不解密。 随心思索间，拉起可做档铺摊子的板车走上公路，这一刻，五点过两分，公路远处，正有人走过来，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来人”。 随心看朱大河的摊子上无人，自己比他又早到了，不过，他晚不了自己几分钟，而卖菜的菜农也在陆续地占着自己的摊位，卖菜的位子没固点，不象自己摊子的约定俗成。 五分钟后，朱大河父子拉着两头大肥猪来了，随心也看见了第一个顾客向自己走来，是个有些面熟的四十来岁中年男人，一般也是当家的人。 随心笑脸相迎，笑道：“大叔，来买鱼了？” “是啊，专门来卖鱼，昨天来晚了，没买到，今天早点来。”不是很亮的光线中，中年人笑了。 “你是第一个，大叔，我每斤优惠你五分钱，只卖五毛五一斤，以后都这样。”随心搞一个彩头。 “那好！”中年人也欢喜，“我今天有两桌，买四条最小的。” “好咧。”随心答道，给他挑了四条最小的青鱼，“八斤三两，四块五，分分钱不收。”这时，来了三个买鱼的人。 这中年男人是个心算厉害的，递过钱，笑道：“小伙子不错，感谢了。”随心少收了他差不多半斤肉的钱。 “大叔慢走。”随心和他道别，开始忙碌起来，嗯，这第一个顾客明礼懂味。 总有些人会挑三拣四，遇上这样的人，随心让他挑着，先给爽快干脆利落的人称鱼。同昨天早晨一样，不到五点四十分，大水缸里的鱼、水桶里的黄辣丁告罄，也是四百来斤鱼，甲鱼买走了五只，也只随心才能卖得这么快！ 让顾客们等着，自己回去装鱼，随心也习惯了这样，心中对顾客等待的歉意似乎少了不少。 经过朱大河的肉摊，两人相视一笑，大家的生意都好！ 家里仍关门闭户，随心知道父母快醒了，而妹妹、蓝萍她们在七、八点钟前，不喊醒她们是不会醒的。 快速地重新装上鱼，随心重回街心卖鱼的位置。 六点一过，随心又在街边看见了薛叔华和莫世贤，可能两人没洗漱就过来了，真是有心人。不过，随心揣测他们的心情应已不同，应该有了同乐的成份，自己越有成就，他们在为女儿祝福之余，心里也该越发放心。 不到六点半，鱼和甲鱼全部买完，昨天甲鱼买了八只，今天是十只，这塘湾到底人口基数大，自己是想对做对了，不用担心群众的购买力，自己的这点物质不算啥！ 算算帐，鱼卖了8364斤，收50060元；黄辣丁卖了1047斤，收6240元；甲鱼十只65斤，收14300元。共收入70600元。 随心收拾着摊子，对来晚了的顾客只好表示遗憾，不过，心中一动，望向街尾方向，果然，不到一分钟，聂群几个冒了出来，随心忙喊住了几个想买鱼的人，告诉他们有鱼了。 随心高兴地协助他们卖鱼。 今天李青川运气最差，虾笼没进甲鱼，不过虾多了半斤；夏学军运气最好，虾笼里进了两只甲鱼，让李青川气得说那是他的，是进错了地方，逗得大家哈哈笑。鱼倒是平均，各家虾笼里两斤来重的草鱼青鱼鲶鱼有四、五条。 他们有了昨天的经验，把要留回家吃的先放随心的桶里，夏学军留了只甲鱼回家吃，让随心觉得自家也该换口味，吃顿甲鱼。 第五百六十一章 少年的烦恼，女大不中留 “随心，我们今天去水电站，联系篮球比赛的事。”聂群说道。 “好。吕燕飞的爸爸是办公室主任，找到他，估计就可以说好。”随心建议。 “最好是先见到吕燕飞，让她领我们去。”莫久学另有看法。 “这么小的事用得着拉关系，真是。”李青川鄙视道。 “嘿嘿！久学居心叵测呢！”聂群也落井下石。 莫放明不耐烦地说道：“闹什么闹，我们直接去办公室不就行了。”这话听得莫放明不舒服。 “哈哈哈！”大家笑起来，原因大家都明白。 夏学军说道：“随心，那鳡鱼太好吃了，我爸说，下次有了，最好多给些，我妹妹都吃了好多。” “是好吃！” “味道好。” “吃了还想吃！” 几个都一致道好。 “再捉了就给。哥有肉吃，不会让你们喝汤！”随心豪爽道。 “哈哈！这还差不受。”他们六个点头赞赏，蒋坤、莫放明还拍拍随心肩膀。 随心今天时间比较充足，陪他们六个卖完虾笼里的收获，才与同方向的李青川、蒋坤一同往家走。随心看看手表，七点差三分。 路过朱大河的肉摊，随心照例买肉，买了瘦肉多些的三斤肉。 三人边走边说。 蒋坤笑道：“放明有了烦恼。” “正常。”随心知道塘湾地面上没《少年维特之烦恼》这本小说，就没画蛇添足来句“这是少年维特之烦恼”。 《少年维特之烦恼》这本小说是用日记和书信体写成的，这种体裁善于披露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抒发苦闷的心理和惆怅的情感。整部作品像一篇感伤的抒情诗，坦率、真实，坦露心扉，毫无矫饰，毫不做作，无论是主人公爱的欢愉或痛苦，都跃然纸上，像是捧出一颗跳动的心，激起读者情感上的强烈共鸣和精神上的极度震动。正因为如此，这部小说一出版就使年轻一代如痴如狂，有的与维特遭遇相仿的人甚至轻生而死。 这部作品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作者歌德本人就此解释说：“这主要是因为它的出现适逢其时的缘故。就像爆炸一只地雷只需一点导火索那样，这次在读者中引起的爆炸也是这样。 有机会在书店见到这本书，随心决定买一本送给他们看看，体会下外国年轻人的情感冲动，随心自己觉得，国人与之有差异。 李青川说道：“这是自寻烦恼，又不是乡下青年，能早早结婚。” “我看根本没希望。”蒋坤笑道。 随心微笑道：“情感是美好的，成与不成是缘分，牵红线的老大爷早把姻缘定了，我们不必着急。” 随心这话让两人听了觉得不对劲，李青川鄙夷道：“我们可没什么干姐干妹！” “是的。”蒋坤附和。 随心一笑，懒得斗嘴，说道：“这是我的幸运，你们也不会打光棍。”看看前面李青川、蒋坤、刘惠三家快到了，告诉两人，“上午，我在刘惠家做衣服。” “嘿嘿！说得你好象会做衣服似的。”李青川好笑地说。 说话间，到了两人家门前，两人各自回家。 随心边走边想，低调点好，老同学都认为自己不会做衣服，是根据他们自身经历和周围情况判断的，是啊，只有超越半步的才是天才，多了，会有点怪。 走出街尾，渐渐可看到走廊，随心看见萍萍、玉华她们站在外面笑意盈盈地说话，精神挺好。 随心知道自己就是当神仙，围绕的人生目的仍是为她们，这时的目标是让她们和自己一样与天地同寿，谁敢挡，就遇佛除佛，遇仙除仙，而这些事情的发生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在寻找资源中必然会有争夺，不杀不行。 随心这么想，是下意识地认为，自己的修炼层次，一定会达到玄幻文中的描述境界。 老远，随心用平常声音说道：“我回来喽！”学的是一位老帅腔调，但口腔有意识地控制了声音传播方向，只传向她们。 还好，这有意识地控制真的起了作用，她们听到了，她们望向了自己。 这说明，自己真的可以开发些精神力和内气的运用方法了，而且，也只有主动运用它们，才能发现它们更多的奥秘和奥妙，自己拥有它们，说不定“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豪情壮志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是，自己拥有精神力和内气的时间是不是短了点？我出错不起啊！绝对不能出错！ “随心回来了。” 大家都听到了随心的说话声音，顺着声音看出，随心的身形出现在眼中。 “妈妈，哥哥回来了。”青心向里屋叫道。杨扬在后院为陈卧东洗小葱，陈卧东准备吃鸡蛋面。 “我洗完了。”杨杨答应着，对陈卧东笑道：“你呀，就是谨慎，那就在家吃吧！不过，你生活也不差。” 陈卧东笑道：“差是不差，只是麻烦了点，在饭店吃饭，筷子一放就可走人。” 两口子相对一笑，是这么回事。 随心拉着板车进来，女孩们笑脸相迎。 “姐，你们精神挺不错。”随心挨个打量蓝萍、卢玉华、薛晓琳、刘惠、青心一眼。 蓝萍嫣然一笑道：“练功练累了，我和青心睡着后就没动一下。” 她们都是一笑，深有同感。 杨扬出来了，吩咐道：“我们赶紧去吃饭，小贺她们会来得挺早的。” 刚才蓝萍她们就在议论贺玉兰会不会带舟舟过来，讨论的结果是应该会，因为过来的不只贺玉兰一个人，这样船上就有人照应小舟舟了，没危险。 随心照例先走去接薛晓俐、卢琼华、莫灿三个。 薛晓俐在家正听爸爸薛叔华讲街上随心的生意火爆，她们的表哥聂群几个也卖光了虾笼里进的鱼虾和脚鱼，听得姑娘是眉开眼笑。 薛明刚泄气道：“随心哥不答应我们放虾笼，不然的话，我和逸辉、聂军哥、刘兵哥也能挣零花钱了。”薛明刚和卢逸辉平常是跟着聂军、刘兵玩的。 赵文娟安慰小儿子道：“这是随心担心你们出事，你们再大些，随心肯定会带你们一起做事。” 正说着，随心骑车进来了。 招呼过后，随心笑道：“今天没啥新鲜东西带来，爸爸，妈妈，我挖的池子里总是有东西的，有时间，你们过去看看，挑自己喜欢的拿。” 赵文娟笑道：“我是好久没过去看过了，这样，这个星期天我和晓俐她爸去你家看看。” 随心马上安排道：“这样最好，中饭、晚饭就在我家吃，要不，早饭也一起吃。” 赵文娟笑了，说道：“早饭啊，这就到时再说吧，要先睡个自然醒的觉。” 随心告辞，让薛晓莉坐上车后架就往隔壁街小走。 看着他们消失在大门外的背影，薛明刚突然说道：“我们对随心哥都很服气，都支持姐姐。” 薛叔华和赵文娟互望一眼，倒没想到儿子与刘兵、卢逸辉他们之间有过议论，看来儿子们也长大了，知道了是是非非。儿子都想得通，那几家之间会更加和睦，起码，儿子与刘兵、卢逸辉之间的关系会更亲密，是好事，一个好汉三个帮啊！ 随心今天不用进街小大门，莫灿和卢琼华走出来了。两人是听了莫世贤给卢军讲随心的生意好，坐不住了，干脆出门找薛晓俐一起等随心过来。 熊丽君感觉小女儿的心思都有些不在家了，有心当面念叨几句，想想忍了，看着女儿的背影，对卢军和莫世贤叹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卢军和莫世贤也只能苦笑。 第五百六十二章 男孩七岁八岁讨狗嫌 随心和莫灿、薛晓俐、卢琼华走到街心，见杨扬一行人正走过来，就停在街口等着。 街对面是下码头的梯道，大家同时想到平日在梯步上卖水果的贺玉兰几人，今天，煤矿会专程来拉她们的西瓜。 莫灿脸上带着快乐的回忆笑道：“舟舟肯定会来。” 卢琼华和薛晓俐笑眯眯地点头。 “她们也判断舟舟会来，你们是，英雄所见略同。”随心笑脸打趣她们道。 笑容让三女已长成的容颜更加焕发开来，让旁边菜农和顾客不时侧目。 大家汇合了。 “妈妈，我们今天到得早哦。”莫灿上前挽住杨扬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莫灿如花笑脸那么精致明媚，让杨扬心情大好，抬手拨拨她鬓角秀发，爱怜道：“睡好没有？” “妈妈，睡得太好了！电风扇我定时了一刻钟，根本没用一刻钟，我就啥都不知道了。”莫灿说得绘声绘色。 大家会心地一同笑了。 现在，街上薛世人他们的饭店准备早点，都会把杨扬一行人需要的量考虑进去，时间一过七点，店里人会时不时地望望街尾那头，看杨扬是否领着她的干女儿过来了，差不多形成习惯。 这时，在店门外负责炸油条、油果子的妇女聂慧贞笑道：“杨老师她们来了，今天比昨天来得早。” 另一个妇女把两张桌子擦了擦，板凳挪端正些，做了迎接准备。实在是那些姑娘太漂亮、太好看了，如果让她们对桌面板凳稍稍地皱皱眉，自己都会感到不好意思。 杨扬习惯性地客气，笑着和饭店里的人打招呼，这是杨扬很得街上人好评的原因之一，都说杨老师平易近人、没架子。 大家点了各自喜欢吃的，刘惠结帐，花了324元，主要是随心吃得多。 随心感觉自己很吃得下，但少吃也不觉得很饿，心知肚明是消化系统厉害了，同时身上有能量，不吃也有能量消耗，这，好象怎么讲都有理似的，心中暗自好笑，自己这辈子只要味口在，口腹之欲是一定必须满足的，有名的、无名的好吃的东西都要尝尝。 蓝萍她们早上在饭店吃饭，成了店里的招牌和广告，店里生意好多了，可说是街上上班的单身青年人增加的多。他们来店里吃早餐，买早点的不好坐着吃，看几眼就走了，而吃面条的就比较滑稽，坐着吃，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样子，让随心可怜他们。随心想，只要不侵害肖像权，看就看吧，她们能给人美的视觉享受也是种积德，公德无量，自己就不必吃醋了。 今天大家吃得比较快，都担心贺玉兰她们过早的到来。贺玉兰几个的心思里肯定有不能让煤矿的人等她们的想法，却不知煤矿的人至少要到八点上班时才会出发。 路过街心，杨扬见儿子要到路边买菜，制止道：“随心，家里菜地里的菜长起来了，吃完了再买，黄瓜都老了。” 随心一听，心想自己怎么没注意？这有功夫也不是万能的啊，没注意、没留心的事照样不知道，不随时随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无法随时随地地把所有事物记在心里，这只能是需要的时候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吧。 “有老黄瓜？好啊，中午用黄瓜煮才鱼吃，那味啊绝对相得益彰。”随心边走边笑道。 卢玉华瞟随心一眼，说道：“我倒是觉得我们小时候在小学后面的山沟里烧柴火，把生红薯埋到炭灰里烧，最后那拿出来的熟红薯最好吃，好香好甜哦！”卢玉华回味着，看看蓝萍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的脸蛋，笑道：“姐姐的脸上都吃得一道一道的黑印子，让奶奶念叨了随心好久，说把姐姐的小脸弄丑了。” 卢玉华这番话，让参与者勾起记忆，眼里流露出追思的目光，脸上浮起怀旧的笑意，而刘惠、莫灿、薛晓琳、薛晓俐这几个没参与者是满满的羡慕。 青心和卢琼华互看一眼，都指着对方小脸笑了，两人的小脸，在吃过从炭灰里扒出来的红薯后，自然也干净不了。那次就随心、蓝萍、青心、卢玉华、卢琼华、卢逸辉六个参与，朱静枝她们在自己家没过来，捡柴烧火烧红薯当然是随心的杰作，这红薯也是随心在某个社员家的地里偷偷挖来的。 杨扬也回想道：“随心七、八岁的时候太顽皮了，合了‘男孩七岁八岁讨狗嫌’的老话。” 女孩们不给随心面子地“嘻嘻”笑起来，这是真实的随心。 路过刘惠家，大家没停步，只和柜台里的刘正明打个招呼就经过了。 青心笑道：“小惠姐姐，你等会有自行车坐了。” 青心想起了昨晚的话，说了出来。知道典故的笑起来，不清楚的问明后也笑了。 走出街尾，没了房子挡住视线，随心一眼就看见贺玉兰摇着船，驶进了自己小船和岸边之间的河面，看来，她认准了自己的船。 “妈妈，玉兰姐的船到了。”随心说完，看着刘惠笑问：“哪两个和我先走？” 青心抢先道：“我和小惠姐姐先走，小惠姐姐，你坐前面。”青心是时时刻刻都帮着哥哥的。 刘惠在自家人面前哪会害羞，才不会放弃和随心相处的时候，轻盈地扶着随心手臂就坐到了随心身前。看得卢玉华和薛晓琳把她当成了榜样，下次轮到自己时自己也得这样。 等青心在后架上坐稳，随心左脚一蹬，右脚一踏，自行车一下就奔了出去。其实，街尾到私家路也不过百五十米远，走路也就两三分钟，但客人来了，自当迎接。 随心告诉两人：“玉兰姐她们五个全到了，外加小舟舟。” 转眼，自行车就到了河边。 贺玉兰和王秋丽四个、外加小舟舟已看见了随心骑车过来，舟舟指着随心直嚷：“大哥哥，大哥哥！”告诉她妈妈、阿姨，自己看见随心过来了。 “小陈，我们送西瓜来了！”嗓门大的季小雨代表大家招呼随心。 “欢迎欢迎！舟舟，你来了！大哥哥欢迎你。先上岸吧，煤矿的人还没来。”随心在路边稳稳的停车，让青心和刘惠下车，同时热情回应季小雨的话。 青心和刘惠一下车，几步跑到河边，挥手和贺玉兰几个招呼后，就开始了和小舟舟的互动。 今天小舟舟穿了一身粉红的短袖小连衣裙，更加衬托得小女孩娇嫩喜人，玉琢般地可爱。人是以貌取人的生物，俗话说，物以类聚，漂亮的大小美女是互相欣赏的，她们相距一两米，隔着河水，在岸上、船上有问有答起来。 随心打量下贺玉兰，见她短袖天蓝细花衬衫配青色棉绸长裤，衬托的体态风流，尽显少妇的动人风彩，原来七分的颜色在此时超过了八分。 “小雨姐，有多少西瓜？”随心问道。 “有六百一十六个，三千九百多斤。”季小雨答道。她占了一千多斤，今天有大笔收入了，二百多块呢！平常她为种西瓜常耽误了家务活，对此很不满的婆婆今早都闭上了唠叨嘴、脸上露出笑容，这个钱，全家在生产队做三年都分不到。她心想，今天玉兰最少，只有七百来斤，不过玉兰平日卖得多，还是玉兰收入最多。 随心笑道：“不算少，也不算多，星期一和星期四都可以送过来。” 季小雨满脸是笑，答道：“太感谢你妈妈了，我们不愁卖不出去了。” 等船靠稳，杨扬一行人也到了河边。 第五百六十三章 帮忙运西瓜 杨扬赶到家门前的河边，高兴道：“小贺，你们到得挺早啊。不急，先进家里坐一会，喝碗擂茶。”这次买卖是她穿针引线说成的，很有成就感。 贺玉兰笑道：“杨阿姨，我们先去把西瓜都运过来再休息，还有两船，免得煤矿的人来了还得等。” 看来，一船装不下六百多个西瓜。 这话有理。 杨扬说道：“也好。舟舟就留下来，她们太喜欢这小丫头了。” 船被随心稳稳的拴紧在木桩上。这河岸是陡壁，船篙插下去太深，不管用，随心考虑，得去后面的深山老林中砍几棵大树来搭建个牢固的木码头，用榫卯自锁的连接方式，坚固耐用，这事情本来简单，是自己拖沓了。 船一停稳，抱舟舟的王秋丽先下船，莫灿率先而上，大小美女立即拥向路边树荫下乐呵呵地交流起来，这时，厉害的太阳在冉冉升起。 小船中舱堆满了西瓜，要把它们卸到路边放着，等车一到，就可以边称秤，边往车厢里放。 随心跨上船，伸手扣住个西瓜，西瓜象个小半号的篮球抓得稳稳的，对站船尾的贺玉兰说道：“玉兰姐，你们上岸去吧，我来抛西瓜，你们接，这样来得快。” 贺玉兰担心道：“西瓜很滑的，怕接不稳呢。” “我很有技巧的，你先去试一下，不行再说。”随心让事实说话。 这一试，打过篮球的贺玉兰发现比接篮球还轻巧，关键是西瓜缓缓飞来，重量都变轻了。 这是随心把“劲力贯穿”用活了，将劲作用在西瓜上，直到把西瓜放下才消失，随心越用越熟练，简直是在表演了，让贺玉兰她们越接越轻松。 “小陈真有本事呢，这西瓜好象都轻了，还碰不烂。”季小雨惊奇道。有劲加持，怎么会烂。 贺玉兰微微笑着，感觉听随心的没错，心里的随心影子又清晰了一分。 “玉兰姐，我跟你们去拉一船，你们就少跑一趟。”抛完西瓜，随心说道。 贺玉兰她们听得心中一喜，有随心的船帮着运西瓜，那自然好，只是--- 杨扬一直在旁看着，看出了她们的犹豫，说道：“小贺，随心帮着快得多，让他帮忙好，他一个大小伙，做事不费劲。” 随心从贺玉兰的船上跳到自己船上，起码相距四米吧，看得贺玉兰几个张大了嘴，随心动作太轻松了，船都不带晃的。 杨扬见了她们惊奇模样，心里不免自豪自家儿子有功夫，嘴里还是掩饰道：“他是跳远冠军，这距离不远。” 贺玉兰心想，跳远得助跑呢，他这倒象随便一跨就过去了。 随心提上锚，抛给上了船的贺玉兰一截缆绳，笑道：“把绳子系你船上吧，我拉你走。” 贺玉兰懒得多想，依言将绳子系在船头桨桩上，然后对女儿喊道：“舟舟，妈妈回家拉西瓜，马上回来，跟大姐姐们玩好不好？”女儿是她心头肉，再忙也不会忘了女儿。 舟舟正和莫灿她们高兴说话，懂事起来的小脑瓜也知道自家的小码头堆着西瓜，奶奶她们在家守着呢，是要运到大姐姐这边来的，举起小手挥挥，算是答应了。可她这幅小大人样子，让女孩们更添对她的喜欢。 看贺玉兰办妥事情，也看清了小舟舟答应的模样，于是随心手中桨叶一翻，摇动自己的船，拖着另一只小船，向着斜对面的小河口划去。 闲话少说。有随心帮忙，剩下的西瓜很顺利地运了过来。 随心去贺玉兰家门前帮忙，自然引起了贺玉兰生产队里人们的注意，但经几家一解释，也只能感叹这几家的妇女交了好运，卖瓜时认识了对面区里一把手的堂客，别人一帮忙，看着似乎不好卖的这么多西瓜一下就卖掉了，剩下的也会买走，还不用每天上街去零星一个一个的卖了。 也有人对随心抛西瓜的手法感兴趣，但看不出名堂来，倒是发现随心的手指修长，手掌白净，和自己比，就是黑白分明。 哼！长得是不错，挺逗小媳妇喜欢。不忿随心的人照样有。 在家的女孩们分成两起，小的在河边守西瓜陪小舟舟玩，大的回家擂茶。 卸完西瓜，大家一起回家喝茶。随心保证有自己望着，没人可以拿走西瓜。 杨扬带着贺玉兰她们先看了前院，特别重点介绍菜园里长得茂盛的菜，这是她的劳动成果。 贺玉兰夸奖道：“杨阿姨，你种的菜，比我种的还长得好呢！” 杨杨自得地笑道：“我经常松松土，浇些尿水，底肥也下的比较足。” “长得好！”“长得好！”她们几个不停夸奖，眼睛却不时瞄向随心挂在屋檐下的两只风干野兔，随心还没来得及熏，不停的风吹，就把兔肉吹得失去了水份，成了标准的风干兔。侧面拴着的野鸡让她们开了眼界，认识了野公鸡、野母鸡的样子。 随心抽空问杨扬，“妈妈，郭二哥一直没来？” “没有。”杨扬摇头。 随心想，他们是不知道自己和秋容姐的关系，还在讲客气呢。 后院里几个水池里的几种鱼、虾、螃蟹、甲鱼也让她们长见识了，特别是放地上的野兔尤其醒目。 季小雨大惊小怪道：“杨阿姨，这些都是陈随心整回来的啊？太有本事了！” 是啊，真的“太有本事了”，这句话引起了共鸣。 随心笑道：“没啥本事，和你们种西瓜是同一个道理。”谦虚一句，指着野兔，“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一只，我给你们放船上。” 这算一个小惊喜，野兔子肉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有心和随心讲客气，却发现没什么说的，推却不要又舍不得，而且觉得和随心也不用讲客气，他说话随和，但有不容人拒绝的魅力，就都笑嘻嘻地承情了，恭敬不如从命。 茶没喝完，随心听到了嘎斯车的声音。这种车这个时候过来，应当是煤矿的车了。公路上行驶的车型，如今随心一听发动机声音就辩别出来了，大都是一汽牌、二汽牌、嘎斯车、130型、客运班车，而轻快的发动机声音，那肯定是路过的、乡下还少见的小吉普车，嗯，县团级领导才有资格坐。 “他们来了，我先去看看。”随心让贺玉兰她们喝完茶再说。 随心走到路口旁，稍等下就见煤矿的江宁嘎斯吨半车开了过来，那车牌很清晰。 张师傅朝随心笑着点头，把车开进私家路就停下来，车上的三人肯定看到了靠河一侧的路边堆放的绿皮西瓜。 坐中间的是食堂蒋为民主任，靠车门坐的是位矿领导？随心想。 第五百六十四章 “吃喝风”的春天 那人先下车，快五十岁的样子，精瘦的身材约有1米70，流行说法是刚好脱离二等残疾。这是形容姑娘择偶标准的玩笑话，与国家颁布的伤残标准风马牛不相及，现在的城镇姑娘择偶，习惯是低于170米的男人不要，除非其它方面优秀。他对迎过来的随心微笑点头。 “小陈，这是我们矿行政科的宋科长，宋道明科长，想来认识一下你呢！”紧随其后下车的食堂蒋为民主任忙跟上介绍，还点明是来见你陈随心的，明显是要随心热情一些。 随心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年轻人，待人接物方面算得上老油条，忙更加笑容满面地上前，双手握住宋科长伸来的手热情说道：“宋科长，您好您好，欢迎啊，有什么要求，吩咐我就是了。”随心心里很清楚，无非是要自己给他们供应市面上采购不到的东西。 随心是不清楚他们煤矿的内幕。如果知道，就明白“吃喝风”、“楼堂馆所”在开始进入“春天”。 他们煤矿原来想同金矿一起去山区水库买鱼，为的是改善一下夏天里干部职工的生活，当作福利，给干部职工发代餐券买着吃的，自同金矿联系后，他们从去过金矿的县里领导和上面工作人员口中知道，不过几天，金矿的接待水平上了个大台阶，水里山里的东西在餐桌上多了，领导们、有关人员自然对金矿是好评如潮。 煤矿领导一着急，自然要调查明白，原来水里山里的好东西是出自区里陈书记的儿子之手，于是就有了上次夏副矿长的亲自光临。 夏副矿长不虚此行，买回去的东西，可说让县工业局在煤矿召开的“安全工作会议”开得更加圆满，领导们在工作午餐上是个个吃得齿舌生香，回味无穷。 由于虾、螃螃、野鸡数量少，首先满足在小餐厅里就餐的上面领导，而甲鱼和野兔也让各厂矿领导吃得尽兴，何况红烧鱼、炸鱼块、蒸鱼头让大家尽管吃，管够。对于这些领导来说，吃些东西不算啥，批个条子打入成本就是，真止的问题是有钱买不到。 煤矿一下也跨入了接待先进行列，由不得矿领导不重视餐桌上的事情。明显的，接待工作联系着本职工作，接待不周是不尊重上级主管部门，会影响到很多工作，关系着领导和有关管理部门对自己的看法和考评，不重视行吗？这样，和陈书记的儿子联系好至关紧要，除非有替代人，但用得着得罪陈书记吗？说不定哪一天“书记”变成“局长”，就成了顶头上司，他书记帽子和局长帽子是平级的，还有种可能，“书记”升官c县领导呢？ 所以，宋道明是矿里派来向随心示好的，买西瓜是顺带的任务，蒋为民跟来，一是为介绍，二是看有没有货，有的话，通通买回去。另外还有个任务是，杉树锑矿来煤矿求援了，请煤矿帮忙问问随心，能否也卖鱼给他们，也提供些紧俏物质，让他们也提高接待水平。 这是锑矿的邵东方书记和蔡和平矿长同煤矿的彭仁义书记、胡志高矿长关系好，知道了内幕，请他们出面的。都是人精，知道陈卧东从没为儿子出面说话，最初联系金矿也是他儿子本人，就明白了这个小陈不能小看，热情点没错！ 随心根本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绕绕弯，事情真是穷究不得，否则，能从鸡蛋里挑出来骨头。 随心热情地欢迎宋道明，请他们一行人先喝茶，然后办事，说西瓜就在路边，称秤装车用不了多少时间。 随心的热情让宋道明心情大好，明白对方年龄虽小，但懂人情世故，这就好说话了。开口说道：“小陈，我们矿领导让我务必转达他们对你的谢意，昨天，我们矿里的接待工作让领导们都很满意，这都是你帮的忙啦！” 这话说得像是我送给他们的一样，这宋科长会说话，随心想。 随心忙谦虚地说道：“这是我该做的，只要你们满意就好，我给夏矿长表过态的，一定为你们服好务。”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象是白送东西给人。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默契于心。 几句话就到了屋前，随心笑道：“我妈妈在家，爸爸上班去了。”对屋里说道：“妈妈，又来客人了。”来者是客，卖方买方都是客人。这话也有技巧，一个“又”字，暗示自家已有客人在。 “快请进。”屋里传来杨扬的答话声，随即杨扬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微笑。屋里其他人没动，又不是迎接熟人或亲朋戚友，而且同时挤到门口也不是淑女所为，女孩们做不来，贺玉兰她们更不会。根本来说，是礼貌和礼节决定不能乱动，青心动动倒是可以。 杨扬以为来的都是熟人，没想到又来了个不认识的，微笑的眼光望向儿子，等随心介绍。 宋道明只听说过杨扬，别人说陈卧东有个好堂客，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知性美”一词，宋道明是肯定不知道的，杨扬“书记夫人”当久了，身上隐约透露着雍容之态，这和她的秀美容颜相映成辉，宋道明自然看得出来，心中赞声“好”，也等随心介绍。 随心笑道：“宋科长，这是我妈妈杨老师，在塘湾公社中学任教。”又对杨扬笑道：“妈妈，这是煤矿行政科的宋科长，很重视职工生活的一位领导。” 双方互相称呼“杨老师”“宋科长”后，杨扬右手贴在胸腹，左手虚引，不经意间忽略了宋道明欲握手的举动，热情地说道：“宋科长，蒋主任，张师傅，快请进。”这礼节周到，无可厚非。 宋道明一进门，几乎吓了一跳，想不到屋里有这么多美女！ 这是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被美惊悚一下正常。 青心早乖巧地在离门边不远的地方摆好椅子，这是家里来客人后客人坐的地方，她已分得清礼节，请在房里深处坐的客人少，只有县领导偶尔来坐坐或何爸爸来了，爸爸妈妈才会吩咐把椅子摆里面些，那是上座。 待三人客气地坐下，杨扬笑道：“宋科长，你们煤矿领导真的是关心职工生活，亲自来拉西瓜。哦，旁边这些都是我的女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五位是西瓜的主人，她们很感谢煤矿的帮忙。” 双方又都站起，相互介绍了姓名后，随心也知道了贺玉兰的小姑子叫郭秋霞，另一个少妇叫高晶晶，好名字。 买卖双方是认识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 锑矿也成买家 看宋道明三个时不时打量着贺玉兰五人的眼光，随心不是非要以龌龊的心思诽谤他们三个，而是知道以他们男人的本能本性，哈！他们这时肯定在心里意淫着什么什么。 以贺玉兰、王秋丽、季小雨、高晶晶、郭秋霞的姿色和气质，在农村妇女这个群体里，她们五人确实是比较拔尖了，她们有比较独立的人格，有依靠自身努力发家致富的思想，从这出发，就有股不同于其她农村妇女的魅力。 卢玉华为三人端上兑好的擂茶，宋道明也知道杨扬好认干女儿的习惯，行政科是接待部门，人来人往，比其它部门多接触到人，听到的故事就多，笑道：“杨老师，这是你女儿啊？” 杨扬笑道：“这个是我十多年的干女儿，比亲女儿好。青心，来认识下宋伯伯。” 青心看妈妈一眼，上前清脆说道：“宋伯伯好，我叫陈青心。” 随心见妹妹表现得优雅大方，给她个微微点头，予以点赞。青心一见，微笑更动人了，有哥哥撑腰，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宋道明心想，陈卧东不愧为书记，他这辈子是比别人强多了，堂客找得好，一儿一女也比别人的强啊，到今天，为买到餐桌上的好东西，我们这么个干部职工家属上千人的矿山也得来交好一个年轻人，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有本事不分年龄大小。 “好，好。杨老师，你和陈书记真是好福气。”宋道明连声称赞，恭维杨扬。见杨扬不具体介绍蓝萍几个，心里也无可奈何，清楚了夏矿长、蒋为民他们的夸奖不仅没言过其实，反而夸奖得不到位，“仙女”都不足以形容那个大姑娘，听说她是县里农业局何局长的女儿。 杨扬喜欢听恭维话，也听惯了恭维话，笑得开心，说道：“儿子倒是长大了，不用操心，还得感谢你们支持他勤工俭学呢。” 杨扬一句“勤工俭学”听得大家是心情各不相同。 女孩们私下讨论过，扣去用掉的，随心手上最少有两千块钱了，搞“勤工俭学”就是几块、几十块到头了吧，于是她们抿嘴笑。 其实，随心现在手里有现金四千七百多块了。 宋道明是知道上次煤矿付了多少钱的，进帐得他签字，一个人一次收入就有七百多块钱，肉摊上的肉才一块钱一斤呢！这也算“勤工俭学”？唉，算吧，知道他是高二学生，明年考大学，煤矿里有他同班同学，问过了，考上大学没问题，对这么个前途无量、本事大的学生，只能继续支持他搞“勤工俭学”，希望他坚持搞“勤工俭学”，这样，矿里的接待水平才不会下降，哦，是大家的接待水平都不会下降。 贺玉兰几个也在心里揣摩，看他买东西那么大方，这“勤工俭学”一切搞得不小。 当然，各自的心理活动不影响交流。 宋道明笑道：“我今天过来，矿领导就是要我代表他们专门向小陈表示感谢的，小陈给了我们很大支持。对了，”转对坐在旁边作陪的随心说道：“小陈，杉树锑矿也请我们问下你，能不能支持他们一下，规模和金矿一样就行，他们干部职工家属有七、八百人。” 这好事自己找上门来了？随心又一想，这也是必然，如果省城的采购员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应该也会找上门来。改革开放了，勤俭节约的传统当然也得放开些，何况国人有好客传统，上级领导来了，兄弟单位领导来了，主管部门、对口部门来人了，没个好招待，自己都不好意思。这些事，随心太懂，后几十年是吃喝的高峰期，想刹车，谈何容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是说起玩的，该吃照样吃，躺枪的人，是另有其它主观客观原因的。 随心微作沉呤，笑道：“我努力提高下水平，问题不大。” “那就好了，他们锑矿邵东方书记和蔡和平矿长很担心呢，我们煤矿和金矿给了他们很大压力。上级部门得罪不起啊，一个物质调拨计划给耽搁一天，我们的生产计划就会延误两三天。哈哈！有点同病相怜。”宋道明高兴起来，讲了点现实情况，也是个性情中人。 “宋科长，你看，锑矿能不能定在星期六来，这样岔开些，我更好准备。”随心说道。 “小陈，我们三家协调了一下，和你商量，看能不能这样，我们改为一三五来，星期一是我们煤矿，星期三是金矿，星期五是锑矿。”宋道明陪笑道。 “好啊，这更合理，就这么办。”随心欣然答应。 宋道明高兴道：“这样，小陈，我今天来的主要任务是顺利完成了。我们三家矿领导说好了，你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杨老师介绍我们买西瓜，这也算是帮了我们忙，不算我们帮忙。” 嘿，这姿态摆得真低，那过段时间，我求他们把丽清表姐订婚了的未婚夫汪四清从井下调到地面上，就好开口了，随心打着算盘。 随心笑道：“你们三家领导太客气了，对我一个小高中生这么好，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可惜江南省没了老虎，如果你们要，我都可以打了给你们。当然，真有事得求你们，我也不会忸忸怩怩的，哈哈。”随心感觉自己这笑有点象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没事没事，只要是矿里面能办的事，小陈你尽管说。”宋道明想，你一个在校学生，有什么能求到我们矿上？这卖鱼，实际上也是我们求你多些，有什么说法，先答应了再说。 互相说着客气话，一碗擂茶已快喝完。 这时，蒋为民带点小心地对随心说道：“小陈，你现在有没有存货啊？要有的话，我们带些回去，上次的，昨天都用光了。” “有。”随心爽快道。“明天金矿要来，给他们准备了一些，你们今天要，都拿走也行，还有一天时间呢。” “那好，那好。”蒋为民高兴起来，坐不住了，看看通往后院的门，说道：“小陈，我们先看看怎么样？” “行。”随心站起来。 宋道明三个起身后，大家都跟着站起，刘惠她们已习惯地要记清单了。 宋道明三人跟在随心后面进了后院，看到后院里特意为他们留的野兔、几十条大鱼，还有池子里的虾、螃蟹和甲鱼，蒋为民眼睛都绿了，都是好东西啊！想起小餐厅里领导们尝过虾和螃蟹味道后的表情，手一挥，说道：“小陈，我们都要了！” 都要可不行。随心摇摇头，微笑道：“蒋主任，有五只野兔是送给了客人的，再留三只，剩下的给你；大青虾、大螃蟹不能给，要给我姐姐妹妹吃；才鱼要留几条自己吃。” 蒋为民一听，赶紧道：“行，行，你不留的我们都要！”这些东西都是有钱没处买的。 看他急切的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50 第五百六十六章 煤矿买西瓜 随心看了蒋为民的样子，明白他以前为作出一桌象样的菜肯定是操碎了心，因为翻来覆去就那么干巴巴的几道荤菜，都不好意思端上桌，如今有了这么多好食材，自然想囊括，这是被逼急了，也算是职业习惯，不由暗自一笑。 “好，就这么定了，除了留下的，都给你。蒋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太阳已厉害了，我们先称西瓜，称完了再来动鱼虾，这样可增加存活率，减少它们的损耗。”随心建议道。 这话有理，大家认可。 由随心领头，众人就从后院去河边。 煤矿有了上次经验，今天随车带的工具同金矿一样齐全，尤其是大磅秤不会少。 随心感叹有车就是好，想想上世，自己只要走出家门，不用走出几步路，就可以坐上停在自家买的停车位上的私家车，要是买了大件货，商家也会送货上门，唉，也不用多想，社会总是发展的，上世的情形，同样会在后世实现，而且，现在自己要弄辆车，也不是太难的事，于是，随心更坚定了要尽快弄到车的决心。 六百多个大西瓜在河岸边的青草地上堆成了一大堆，很有点醒目。 有随心这个大力士在，就同有了台升降机一样，放在磅秤上的箩筐尽可多装西瓜，随心弯腰轻轻一端，然后一举，就把箩筐放进了车厢里，蒋为民、张师傅稍微配合下就行。 宋道明在旁看秤和看刘惠登记斤数，看着随心轻松的端举百三十斤重的箩筐，对随心更多了深刻印象：这个小伙子不仅会捕鱼、会打猎，力气还大，也很会读书，不简单，将来的成就，可能超过他爸爸。 花了近二十来分钟，西瓜称完了，薛晓琳在一边用算盘累积着斤数，一共有三千九百六十七斤八两。 随心听到高晶晶与郭秋霞小声嘀咕：我们称的是三千九百六十三斤七两。嗯，多秤出四斤一两，给了她们个小小彩头。 随心看看两吨半车，车装载了这么多货了，还象没装似的，国产车就是皮实，超载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提醒蒋为民道：“蒋主任，请张师傅把车倒进去吧，好装鱼。” 大家随着缓缓倒退的汽车回到院内。 回到客厅，杨扬笑道：“宋科长，蒋主任，先给小贺她们结帐吧，她们家里搞着‘双抢’，回去好帮上忙。” 宋道明和蒋为民连忙答应：“行，行。” 蒋为民接过随心递来的算盘自己加了起来，随心瞟了清单一眼，“超算”般的大脑立即知道薛晓琳的累积斤数是对的：三千九百六十七斤八两。 有点好笑，蒋为民打出的得数多了一斤，随心笑道：“蒋主任，按晓琳的数量结帐没错，就这么办。” 随心的话似乎有种说服力、也似乎有股不容反对的魅力在，蒋为民点头道：“好，斤数是三千九百六十七斤八两，四舍五入，算三千九百六十八斤，共七百九十三块六角整，我马上数钱。” 看着蒋为民从提包里取出一叠扎着银行封条的拾元大钞，贺玉兰五女眼中不免激动，她们还没见过成捆的钞票呢！ 蒋为民数出二十一张，补上三块六，准备递给贺玉兰，说道：“这是七百九十三块六角整，你们数一下。” 随心伸手接过，象耍魔术般将拾元钞在手中一搓，然后递给贺玉兰，笑道：“没错，恭喜你们发了个小财，辛苦了。” 魔术的特点之一是手法快，反应快的随心就用这一特点将钞票数了一次，在正常人眼里，随心似乎只搓了下，而实际上呢，随心点清了七十九张钞票。 随心又笑对蒋为民说道：“蒋主任，下周星期一，还请你们收下她们的西瓜。” “没一点问题，西瓜本身就是好东西，不管是由我们行政科的食堂卖、还是同属行政科的商店卖，都同样畅销，还有这么多，我们也要。小陈，我们开始称下那些东西吧。”蒋为民现在关心的是食材，西瓜什么的，不大放心上，虽说给上面来的人员端上盘西瓜也不错，但这显不出矿里对招呼方面的重视，最多是锦上添花。 “好，好，呵呵！我把五只野兔先送到玉兰姐船上去，马上回来，你们开始吧。”随心答应着，先去后院拿野兔给贺玉兰她们送去船上，五只野免起码三十斤，自己给她们送去，更显诚意。 蒋为民答应声“好”，起身就跟着随心往后院走，他是迫不及待了，到手了的东西才算自己的，想法和金矿的食堂主任何有为一样。 随心送完兔子回来，听贺玉兰在招呼舟舟回家，而女孩们一致反对。 小舟舟犹豫着，不知自己是该听妈妈的话好、还是听大姐姐们的话好，小心眼里自然是舍不得妈妈的，可回家后，妈妈也不是在家里陪自己的呀，她天天有好多事情要做，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陪着，大姐姐说了，下午送自己回家，那白天，自己有自己喜欢的大姐姐陪玩，晚上有妈妈陪自己睡，自己这样好好呀，小丫头也会打小算盘了。 “玉兰姐，你先回去吧，下午天黑前我们送舟舟回家，放心吧！你看，有这么多大美女陪着小美女，舟舟享受的是小公主待遇，何况我还要给她做漂亮衣服呢。”随心作主道。 这下各方都放心了，懂事的小舟舟象在家一样和要出去干活的妈妈招手。 舟舟这招牌动作让贺玉兰和王秋丽她们都笑了，起码说明舟舟自己愿意留在这。 贺玉兰清楚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甚至比在家由她奶奶照看舟舟更让人放心，这可是八个大美女照顾一个小美女，贺玉兰不由暗笑自己学陈随心的话了，也“大美女”“小美女”起来，自己刚才真正犹豫的原因，是怕麻烦别人家，现在陈随心、他说话了，那就照他说的做就是了。 贺玉兰她们也不是很着急回家，“双抢”的事情是安排好了、请了人的，落实了舟舟的去留问题，她们也进后院帮忙，煤矿帮了她们，自己不出些力帮忙，心里过意不去。 怎么称鱼，蒋为民和张师傅是熟悉的，桶里或盆里加水放磅秤上先称皮重，然后放鱼或其它的称总重，减去皮重就是净重，很方便，就象古代秤大象。 第五百六十七章 秤大象的典故 古代秤大象的事情，涉及一典故，古代三国的曹冲用船与石块称出了大象的重量，由此在历史上留下神童美名。 典故是这样的： 有一次，吴国孙权送给曹操一只大象，曹操十分高兴。大象运到许昌那天，曹操带领文武百官和小儿子曹冲，一同去看。 曹操的人都没有见过大象。孙权送的这只大象又高又大，光说腿就有大殿的柱子那么粗，人走近去比一比，还够不到它的肚子。 曹操对大家说：“这只大象真是大，可是到底有多重呢？你们哪个有办法称它一称？”嘿！这么大个家伙，可怎么称呢！大臣们纷纷议论开了。 一个说：“只有造一杆顶大顶大的秤来称。” 另一个说：“这可要造多大的一杆秤呀！再说，大象是活的，也没办法称呀！我看只有把它宰了，切成块儿称。” 他的话刚说完，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是嘲笑，想一想，另一个称王的人送来的礼物，怎么能宰杀，就是曹操都对他怒目而视。 大臣们想了许多办法，一个个都行不通。 曹操此时也后悔自己不该提出这么一个难题，让自己和众大臣都没台阶下，真叫人为难了，这个事情如果传出去，为让吴国和蜀国认为自家魏国无人可用，起了轻视之心。 这时，跟在曹操身边的小孩曹冲说话了，对曹操说：“父亲，我有个法儿，可以称大象。” 曹操一看，正是他最心爱的儿子曹冲，就笑着说：“你小小年纪，有什么法子？你倒说说，看有没有道理。” 曹冲把办法说了。曹操一听连连叫好，吩咐左右立刻准备称象，然后对大臣们说：“走！咱们到河边去看称大象！” 众大臣跟随曹操来到河边。河里停着一只大船，曹冲叫人把象牵到船上，等船身稳定了，在船舷上齐水面的地方，刻上一条道道。再叫人把象牵到岸上来，把大大小小的石头，一块一块地往船上装，船身就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沉，等船身沉到刚才刻的那条道道和水面一样齐了，曹冲就叫人停止装石头。 大臣们睁大了眼睛，起先还摸不清是怎么回事，看到这里不由得连声称赞：“好办法！好办法！”现在谁都明白，只要把船里的石头都称一下，把重量加起来，就知道象有多重了。 曹操自然更加高兴了。他眯起眼睛看着儿子，又得意洋洋地望望大臣们，好像心里在说：“你们还不如我的这个小儿子聪明呢！” 这典故倒象童话。 在没有地磅房的古代，这办法确实管用，曹冲不愧为“神童”。 现在这办法也管用，不过对随心有些不利，活蹦乱跳的鱼溅出了不少水，让随心亏了秤，随心当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但宋道明他们则更清楚了随心的大气。 在大家齐心协力下，青鱼、才鱼、河虾(青虾)、螃蟹、甲鱼、野兔、野鸡都过了秤，装上了车。八只活野鸡给了蒋为民个小惊喜，餐桌上有野鸡肉这道菜， 就让这次接待上了个档次。 随心顺便介绍了几个野鸡做法，尤其是对“野山药炖鸡”进行了推荐，而且野山药无论是炖家鸡还是炖野鸡都是美味，喜得宋道明连声请随心写下这几道菜谱。 宋道明的做法让蒋为民暗中撇嘴，上次的菜谱让夏昌安副矿长拿了，小陈这笔字写出来就是字帖，让人一见就好生心喜，宋道明肯定在夏矿长那里见过了，才会这么主动请小陈写菜谱，然后据为己有。 随心自然是满口答应，趁他们算帐，自己回房间把菜谱写了。随心想，幸亏自己上世好吃，又喜欢留意自己喜欢的菜的做法，这会才下笔如神，一挥而就。 象这道“香辣童子鸡”，自己就很喜欢用它下酒。 “香辣童子鸡”的做法： 主料：童子鸡、干辣椒、花椒，葱姜蒜各少许，香菜少许。 辅料：盐、料酒、鸡精、白糖、油。 做法： 1、将鸡洗净后切小块，加入料酒、盐拌匀，腌制20分钟入味； 2、锅中倒入油，烧热； 3、放入鸡块略炸，炸至金黄色后，盛出滤油； 4、再次下锅用大火炸一遍； 5、炸至表面金黄，肉质更脆，出锅滤油备用； 6、在锅中留底油，大火烧热，放入姜、蒜片爆香，接着放入辣椒段和花椒，小火煸炒出麻辣香味； 7、放入炸好的鸡块翻炒； 8、加入炸好的花生米，撒鸡精、糖和葱段炒匀； 9、装盘，布香菜。 随心加了个备注，用不用“童子鸡”无所谓，关切是要剁成小块。 随心来到客厅，清单上的斤数已各自归总，三把算盘正打得“劈哩叭啦”响。 随心把菜谱递给高兴的宋道明，宋道明接过一看，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字写得太好看了，比流行的几种硬笔字帖写得好多了，忙小心折叠好收起来，内容嘛，回去后抄一份给蒋为民就是。这字帖，一定得让自己女儿、儿子好好照着练，字也是种拜门帖，好字让人一见顿生好感。 宋道明直接把随心写的菜谱当作了字帖。 算盘声停了，随心看眼清单，清单一目了然。 清单标明： 鱼：2477斤，065元／斤，计价：16100元； 才鱼：376斤，100元／斤，计价：3760元； 河虾：43斤，150元／斤，计价：645元； 螃蟹：66斤，200元／斤，计价：1320元； 脚鱼八只：684斤，250元／斤，计价：17100元。 野兔十只：631斤，300元／斤，计价：18930元； 野**只：416斤，350元／斤，计价：14560元。 共计：72415元。 蒋为民核对下，见没误差，就打开随身带的手提包，取出一叠扎着银行封条的拾元大钞，数好后递给随心。 这个过程，大家看着，没人出声。 季小雨眼珠子转动，心想这小陈、陈随心一个人收的钱就差不多有我们五个人的多，没法比啊，我们捉不到这些东西。 这也是贺玉兰她们的心声，但贺玉兰心中更有爱慕的成份。 第五百六十八章 随心，让萍萍陪你去省城 随心从蒋为民手里接过钱，递给刘惠去核对，自己对宋道明、蒋为民笑道：“宋科长，蒋主任，请你们转告下锑矿，后天二十二号，这个星期五，他们如果想要这些东西，就请早点来，后天我要去省城。” 宋道民忙问道：“那你星期一回来了吧？”他怕影响到他们煤矿，这些东西带回去，也就办七八次招待，如果来的人数多，七八次招待都不一定保证得了。 “我二十三号、星期六就回来了。”随心明白他的心思。 事情办完了，煤矿的人就担心鱼死，死野兔要坏，就准备走了，贺玉兰她们还是牵挂家中“双抢”，也准备回家。 贺玉兰五人一船，宋道明三人一车，各自从水路、公路返回家和单位去。 大家先送贺玉兰五人上船。 女士优先，虽说现在还不流行这西方礼仪，但国人往往在无意之中这么做了，可能是大男子主义作怪，认为妇女弱小吧，礼让她们。可惜到后世，这女士优先的味道变了，女权大了，但妇女变得只讲权力，不履行业务，很多女人成为好吃懒做的一族，这现象，让堕落的精英都看不下去，引起一番论战，让国人引起了重视，好象是什么女性堕落导致国家堕落的话题。 等贺玉兰做好划船准备，随心解开缆绳，脚使暗劲，让小船往前滑去。 贺玉兰她们走了，众人就送煤矿的人离开。那留着的三只野兔，随心分别用绳子拴好，在宋道明他们上车后放上后车厢，笑道：“宋科长，送只野兔给你们每家人尝尝，请别拒绝。” 宋道明三人这才清楚随心要留三只野兔不卖给他们的原因，原来是要送自己三人，见随心态度如些坚决，只好笑纳了，但内心中对随心的好评更实实在在，要知道，一个三级工的工人工资，也就顶这三只野兔的价钱，而随心舍得这钱不要。 目送汽车消逝在视野，目送小船划向斜对岸，随心对抱在胸前的舟舟笑道：“舟舟，我们上街去，大哥哥给你做漂亮衣服，大姐姐她们带你去逛街，想要什么就买，好不好？” 小丫头睁着晶黑乌亮的大眼，看着随心小声道：“妈妈经常说的，不能好吃，不能乱要别人的东西，要做好孩子。” 这懂事的话听得大家赞许，也更加感到小舟舟的可爱，旁边站的薛晓琳忍不住抬手摸摸、捏捏小丫头嫩滑的小脸。 随心笑起来：“舟舟，你妈妈说得对，但大哥哥大姐姐不是别人，是跟你妈妈奶奶一样的人，是吧？舟舟啊，你和大哥哥大姐姐在一起，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行！知道了吧！” 舟舟听得似懂非懂，但大哥哥大姐姐跟妈妈奶奶一样是听清楚了，觉得对，就点了点头。 大家见随心做通了舟舟的思想工作，也跟着高兴，想想小丫头不见外地指着某个吸引她小心思的小物品要，这份购物乐趣会超过自己买东西呢！ 杨扬笑呵呵说道：“随心，你去关好门，我们这就去小惠家，你有好多衣服要做呢！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你蒋妈妈的忙。”到现在，杨扬还认为是刘惠妈妈帮儿子做，毕竟没见儿子做过缝纫活。 随心忙说道：“能，能。我正准备开口求你们呢，妈妈，你这叫雪中送炭。”随心感觉自己越发会恭维人，认为自己心态转变得好，融入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之中。 这恭维话谁都爱听。 女孩们抿嘴笑时，杨扬说道：“你这小子学会讨好卖乖了，快去吧，几个茶碗先放着，等会回来洗。” 放好自行车，关上屋子的前后门窗，随心戴上草帽，抱起舟舟，同大家前往刘惠家。 太阳已升起老高，九点过几分了，走在路上，行道树挡住了大量阳光，又有河风吹拂，杨扬、蓝萍一行人不觉得热。 杨扬脑子里转着儿子的事情，问道：“随心，你明天去给你何爸爸送吃的，要不要你姐陪你去？” “有姐陪当然好。不过去了，歇不了多久就要回来，姐坐自行车太累了，就不要姐陪了，我快去快回，吃了中午饭就回家，明天下午我们去丽雪家。”随心分析着利弊，不想让蓝萍辛苦。 “随心，你真能做衣服？就小惠妈妈一人做，李维均他们的衣服不一定做得出来？”杨扬心想这儿子跑东跑西的，可别失信于别人，就蒋芙清一人，不一定忙得过来。 “嗯，必须做出来，拚死拚活也要做出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谁也别拦着我。”随心故意说得大义凛然，很悲壮似的。 随心稍微活跃一下，又把众女逗得“咯咯”笑个不停，舟舟也被感染到了，摸上随心的脸笑得眼眯眯的。 “谁拦你了，自作多情，谁让你不量力而行。”杨扬笑道，心想，儿子一般不会空口说大话。 杨扬说着，心中一动，说道：“随心，明天不要你姐陪可以，但后天萍萍得陪你去，有个伴，有事你们能商量，随心，你能保护得了你姐吧？” 杨扬这话让随心听得太心动了，真心感谢妈妈处处为自己着想，让自己和萍萍有增进感情的机会，也或许有其它蕴藏着的含意，随心明白是妈妈在给自己制造与蓝萍相处的机会，脑海中不由闪过上世常见的一句俏皮话，“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甚至有，“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话，妈妈创造的这机会自己怎会错过，忙说道：“当然保护得了姐！姐，你一定要倍我去啊，辛苦你啦！我一个人怕走错路。” 随心知道女孩子脸皮薄，自己求得越诚恳越赖皮越好。 蓝萍听了杨扬的话，也是顿时心跳脸发烫，主要是害羞的，两个人一起去陌生的城市，岂不是吃住都要在一起，也瞬间明白过来，在干妈眼里，自己就是她儿媳妇，自己与随心在一起，应该是她的最大心愿，这建议，这安排，体现了妈妈的良苦用心，哦！还好，随心知道求我，不要我自己开口同意，不然，我还真不好点头。 青心这时开口了，求道：“姐，你就陪哥哥去吧，他也是头次出远门，弄丢了怎么办？” 这话说的。 第五百六十九章 裁剪衣服 青心的逗乐把众人乐得大笑，唯随心是苦笑，明白妹妹的苦心，其实大家何尝不明白，不过让蓝萍面子好过点。 蓝萍的面子这下齐了，人也放松了，答应杨扬：“妈妈，我陪随心去。” “谢谢姐。”随心谢过就安排行程，说道：“后天要卖鱼给锑矿，我明天上午去县客运站买好十一点左右明县去江中的班车票，就不担心后天没票了。” 好久没吱声的莫灿忽然叫声杨扬“妈妈”，希冀地说道：“妈妈，下次让我陪哥哥出去好不好？” 莫灿这小女孩般的举动和希望陪伴随心的心情让大家既感动又好笑，姑娘们想：自己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杨扬赞道：“小灿对随心真好。好，妈妈答应你，不过，你要专心学习啊！” 莫灿把略有规模的胸脯一挺，傲骄地说道：“妈妈，我会经常当第一名的。”她也是实话实说，因为，在她和丽英、卢琼华、青心、薛晓俐之间，还包括静玉和夏佩瑜，她们的考试成绩常在伯仲之间，就看哪个临场发挥得好，不敢和随心一样打包票，稳占第一名。在她们这一届，阴盛阳衰得厉害，男生的成绩赶不上她们。 前面就是刘惠家，这时，整条街上几乎不见人走，“双抢”不完，村里人基本上是不会在白天来街上买东西的。 随心想到一事，自家人一上午都在刘惠家，说不定她爸妈讲客气，要留大家吃中午饭，就太麻烦了，对刘惠说道：“小惠，你给奶奶、妈妈说一声，我们回家吃饭。” 刘惠点头认可，在自家吃，姐妹们会放不开。而且，自己也习惯吃随心和他爸爸做的菜，味道好，菜的品种也多，自家可没多少好吃的。刘惠自觉地认为自己是陈家人了，“女生外向”，说不定真的是女性特有的基因决定的。 坐在柜台里的刘正明看见了大队人马的到来，对正在踩缝纫机的蒋芙清说道：“芙清，随心他们都来了，你不用担心请了人没事做。” 蒋芙清昨天把随心的话记在了心上，今天就专门去请了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女裁缝师傅来帮一天忙，向她俩透露了点帮工的原因，这俩女裁缝在“双抢”期间没什么活干，来帮一天工既有工钱，又有好饭好菜吃，可说何乐而不为，都欣然答应了过来。 两人来后，蒋芙清让她俩缝纫剩下的两件小衬衫，两位师傅发现蒋芙清拿来的裁片式样是没见过的，忙问：“芙清，你学了新式样了？” 蒋芙清不想否认，又不好承认，含糊道：“你们先做吧，做好了，看是不是好看。” 看时间都快九点了，不见陈随心过来裁裤子，蒋芙清想，这帮工的就快没事做了，而且自己也一样会闲下来。此时听到刘正明的通报，心道还好，刚和老刘嘀咕过，这小子就来了。 杨扬一到店铺前，就开心道：“芙清，老刘，我来了。随心来麻烦你们了，幸亏你们不讨嫌他。” 蒋芙清笑道：“哪会呢！”又对女儿说道：“小惠，你请你同学去里面坐吧，帮你奶奶擂茶。” 两人相视而笑，心情都很好，认了干亲，从心里把对方当成了儿女亲家，两人心里明白，是自家儿女私下里先好上了，自己同不同意、愿不愿意，好象难以棒打鸳鸯散，因为随心和刘惠都学习成绩好，明年考上大学，就翅膀硬了，管不了，好在，我们作父母的也赞成。 “好咧，妈妈。”刘惠先高兴地邀请姐妹们去自己闺房看看，不准备请她们坐里面，因为房间里没后面空旷的凉亭凉爽。 随心要干活，蹲下身，放下做好工作的舟舟，由跟着的莫灿牵着小手，随大姐姐们往里屋走。 看大家应酬好了，随心对蒋芙清笑道：“妈妈，我先把她们七个的裤子布扯了，你看怎么扯。” 两个裁缝师傅认识随心，听随心称呼蒋芙清为“妈妈”，先惊奇起来：蒋芙清啥时认的干儿子？不过随即想到，很大的可能是她女儿认了杨老师为干妈，总之，蒋芙清她成了杨老师的亲家。 蒋芙清把衬衫拿到柜台上比划一番，说道：“这花布配这颜色好看，扯四尺，这种也扯四尺，嗯，这布扯三尺五，这布扯一尺一。” 刘正明是老掌柜的，随着堂客的指点，“嘶嘶嘶”地就扯下了布，共126尺布。上次是133尺布，共扯了259尺布，七个小女孩子做套夏装，用的布料真是少。 杨扬和两个女裁缝师傅当起了观众。 随心拿起扯下的布就回缝纫铺这边，把布放在裁剪台上，就准备先给小丫头谭念晶裁出裤子来。按照自己脑中的模拟，这布扯多了，这多出的布块就给小丫头们做成小裤头好了。 随心想，反正包括妈妈在内，她们铁定会惊奇自己怎么学会了裁剪衣服，我就干脆当仁不让地当起裁缝师傅来吧。 随心把布摊开，拿起粉饼、竹尺就描起线来，尺寸式样早在脑中成形，现在不过是放下线而已。 不待大家多想，随心操起裁缝师傅用的长剪就“嚓嚓嚓”地开始剪布，小丫头的裤子短，两下剪过去，裤腿布就剪下来了，再两下，裤腰剪好了，小丫头就不要裤袋了。 随心按顺序把裁布叠放后，递给蒋芙清道：“妈妈，你安排缝纫吧。” 随心把话说完，就准备给谭红晶、谭银萍裁剪，两丫头的衣服差别很小，但这差异会让谭银萍穿谭红晶的衣服会感觉紧了的，而谭红晶穿谭银萍的衣服会觉得宽松了些。 见随心又要开始干活，杨扬反应过来，忙拉住儿子问道：“随心，我都不知道你学会了裁剪呢！在哪学的？” “还能在哪？在蒋妈妈这里呗，看了蒋妈妈裁剪衣服，再对照书一练习，不就会了。”随心笑答道。 “这儿子！”杨扬也无话可说了，心想，“唉！练成功夫就能这样厉害吗？啥都能学会？可能真是这样了。” 而蒋芙清对随心的话极为满意，这等于间接圆了她对两个女裁缝师傅说的话。 第五百七十章 随心是老裁缝 随心心中想的是快些干活。 今天，有两个小男孩的衣服要做，丽雪奶奶的衣服要做，李维均和宋小佳的衣服要做，妈妈的衣服要做，萍萍要去省城，也要有新衣服相衬，量是不少，自己起码得裁剪出来，让蒋芙清她们好缝纫。 随心为了做样子，把量好的衣服尺码放一边，不时瞄瞄尺码的眼神是告诉旁边人，我是看了量的尺寸的。 除了谭念晶的裤子没做裤袋，谭秀晶、谭丽晶、谭红晶、谭秀萍、谭露萍、谭银萍六个的还是都做了，小丫头放小手绢，要让她们养成好习惯。 杨扬在旁看随心画样裁剪，真个看得是眼花缭乱，听说过裁剪活干得快的，没想到真亲眼见到了能干得如此快的，看看已亲自上阵踩缝纫机的蒋芙清，心道她也没有随心这么快，又不是没见蒋芙清裁剪过，她比比划划的，要费不少时间。 两个女裁缝师傅呢，俩人真是服了随心，以前真没见过这么快的，自己万万比不上，不服不行。之前的小女孩短袖小圆领女t恤衫做出来后，那么漂亮女孩儿的衣服让自己看了都心喜，恨不得也马上给自己的女儿做一件穿。 小男孩的汗褂，随心干脆给他们做成了小圆领的水手服式样。随心感到，会裁剪衣服真是种乐趣，能按自己的想法喜好打扮自己关注关心的人，展现出他(她)们最可爱最合适的风彩。 缝纫铺里一时无话，只有缝纫机“嗒嗒”的响声此起彼伏，三个裁剪缝纫师傅可能被小年轻的随心震慑了、或者是被打击了，都不想开口说话。 随心看看剪出来的孩子们裤子裁片，每件没花几分钟，真的不能再慢了。 把剩下的布块摊开，随心在脑海里模拟下平角裤的裁剪方式，一通百通，五条小平角裤裁片让随心拼了出来。他(她)们裤子的所有裤腰，都是做成穿进松紧带的式样，松紧带松弛了，可换新的。 才剪完裤子，刘惠刚好端茶出来。 随心想道，正好想喝茶，茶就来了，这样的巧合多，类似于“想曹操、曹操就到”的情景，上世坐办公室，养成了喝茶的习惯，即使现在口里不是真口干，仍习惯性想喝口水，现在自己上厕所变得稀少，这是好事，说明体内糟粕少。 要给丽雪奶奶、李维均和宋小佳扯布了，这次随心没请蒋芙清做参谋，按自己想法给他(她)们扯布。 妨照丽雪奶奶现在穿的颜色，随心扯的是棉绸布料，这布料夏天穿柔软松散透气，做一身衣服，穿着凉爽。 给李维均和宋小佳扯的布料是的确良和薄棉布，的确良在现在算是好布料，送人就要送人好东西。虽说“女人要俏一身孝，男人要俏一身皂”，“孝”是白色，“皂”是红色，但这不是现在流行的。随心给李维均配的是白色的确良长袖衬衣，青色薄棉布裤子，青色让男人更精神帅气；宋小佳配的是白底小花的确良长袖衬衣，天蓝色薄棉布直筒裤，随心脑海浮现出一个穿着这身衣裤、象刘惠般亭亭玉立的姑娘样子，嗯，这身衣服很靓很好看。 大人的布料就明显多了，李维均的衬衣要一米五、四尺五的布料，裤子要一米一五、三尺五的布料；丽雪奶奶和宋小佳的布料则扯一样多，上衣是一米四、四尺二的布，裤子是一米、三尺的布。的确良要了八尺七，其它布是九尺五。 这数量随心记得清楚，刘正明也会记帐，随心可没打算不给钱，这纯属生意，与亲友关系不相关。 随心觉得上世里见到的大多数服装都比较好看，不外乎是颜色多式样新，还有重要的一点是合身，这合身指的是能体现形体美，如女性服装注意了收窄腰部尺寸，随心决定采用下这种式样，脑海里一模拟，知道在身侧收窄比较合适，而且只需略略有点表示就好，这脑子里能形象地进行模拟调节，随心也是醉了。 随心画样裁剪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不看他相貌，定会觉得他是老裁缝。 杨扬是越看越感觉这儿子让人吃惊，儿子怎么成了这么个一学就会，一会就精的天才呢？对了，就是“天才”，天才不就是指某人展现了卓越的智力、创意么？我看我儿子就是，杨扬想着，不由既高兴、又得意，他起码把干女儿吸引住了，儿子，加把劲，让她们个个跑不掉！杨扬暗中为儿子加油。唉！也只有杨扬这么想，竟让“天才”把“天才”用到泡妞上。 随心把丽雪奶奶、李维均和宋小佳的衣服剪了出来，丽雪奶奶上衣剪的是左胁下扣扣子的老式样，用布扣，纯正的老款式。看看手表，十点过四分，真是晕，自己在个把小时内裁剪出了大小十五件衣裤，这动作也太快了些吧，算不算裁缝里的“八级工”？只怕没人敢说不是。这速度，会让人吃惊，但在行家里手眼里，仍说得过去，因为胸有成竹，自然就快。 想了想，随心又去刘正明那里要了两尺布，又剪出了四个小裤头，九个小孩子就都有了条小裤头。这下布料总数暂时是：的确良八尺七(87尺)；其它共三十七尺四(374尺)。 随心转眼看看三个真正裁缝师傅的缝纫速度，嗯，挺快的，这是正常人眼光，可和自己比则成龟速，比龟速还慢，这样的速度要想在中午十二点钟前做完孩子们的衣裳难，完不成。 只能自己上缝纫机了，虽说会暴露出不少能耐，但自己每天卖出那么多鱼也算露了够多的底，这裁剪缝纫衣服反而不引人注目，范围也够小，何况大多数人都是自己人。 想到卖鱼，随心想起了山区水库罗鸿兵主任给的鱼网，哪天要去拜访一下他，送去些山里水里的好吃的表示谢意，这天气太热，送礼也得送活物，肉食放不久，要放坏，这也是学问啊，必须为收礼人设身处地的考虑可能出现的问题。 拿起裁好的布料走到蒋芙清身边，随心见她也热得不行，额上有细汗，说道：“妈妈，我来踩一会缝纫机，你帮我量量妈妈的尺寸，我也准备给她做身新衣服。” 蒋芙清还没答话，一个女裁缝说话了，估计她憋话久了，得赶紧说起来，她笑道：“小陈有孝心，挣了钱不忘孝敬妈妈。” 这个妇女同志的话中信息量大啊，特意提我“挣了钱”的事，这话不能顺着她的话意讲，随心想着，说道：“我妈妈是勤俭持家的典范，值得我们学习。”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三分人才七分打扮 随心不接这位女裁缝的话题，蒋芙清也不愿搭理她那话头，站起身，对她笑道：“翠莲，杨老师一年都难得做套新衣服呢！随心，你来打完这一件。” “小陈有钱了，就帮妈妈多做几身衣服。”这叫翠莲的妇女同志仍想说自己喜欢的话题。 随心对蒋芙清说道：“妈妈，你去忙，我来。”不理女裁缝师傅的话。 随心把椅子挪后一尺坐下，先完成还在机子上没打完的裤子。 “杨老师，你真有福气。”叫翠莲的妇女同志恭维起杨扬来，她总算不蠢，醒悟别人不喜欢说这个事，脑子里也浮起些国人常说的话，“财不露白”，“逢人只说三分话”，“交浅言深”，知道自己冒失了，就赶紧补救。 杨扬虽说不会和她谈钱的事，倒也不反感她，见她恭维自己，笑了，说道：“还好，还好，大家都是有福之人，赶上了好社会。” 随心听她们开始聊街上的闲事，就不关注了，开始缝纫衣服。 缝纫衣服是个熟练活，随心当年在沿海城市的服装厂参观就注意到了，从熟练工人的缝纫机旁边放的筐子就能看出来，熟练工的筐子里放满了缝纫好、打好的衣服，技术差些的呢，仅有一半。 随心的动作越来越快，理好裁片缝口，脚配合着，手一伸，一条边就合拢了，快得旁人险些看不清。随心感到有人看着自己干活，自己就成了个“受气包”似的小媳妇，做事放不开手脚，这就是现实，必须适应，只能做正常人勉强也能做到的事。 随心用普通人眼睛可以看清的速度做着衣服，这是让别人可以理解接受的动作，如果快得眼睛都看不清楚了，这还是人类做的事吗？这就是随心在普通人眼中不能突破的底线！ 妇人翠莲姓于，于翠莲叹道：“小陈做缝纫活太熟了，我都要想想怎么拼呢，他却拿起就缝下去了，我真佩服，我三个都比不上他一个。” “是的，是的，我也这么想。”另一个叫莫红棉的女裁缝师傅大声赞同。 随心不受她们说话的影响，打完了所有小裤头后，心想柳玉英和林秀菊看到自己孩子都有了新衣服，肯定会很高兴的。正想着，随心脑中突地灵光一闪，嗨！怎么把两位母亲的衣服给搞忘做了，她俩的衣服尺码也记在同一张纸上啊，为啥视而不见呢？自己难道也有思维盲区，真不能太高看自己，盲目自信。 随心摇摇头，幸亏发现得早，现在才十点二十来分，来得及！ “爸爸，这两种花色的的确良各扯四尺三，这两种薄棉布各扯三尺。”这下布料总数变成：的确良十七尺三(173尺)；其它共四十三尺四(434尺)。 杨扬见儿子急匆匆地又去扯布，奇怪地问：“随心，这是给谁做？” 随心苦笑道：“妈妈，我不知怎么搞的？把那两位妈妈的衣服搞忘了，我年纪青青，忘性怎么这么大呢？不懂。” 随心这自贬的诙谐话逗笑了大家。 杨扬倒觉得这才正常，儿子搞得无所不能、算无遗策什么的，怎么都感觉有隔阂，这下好了，儿子也有记性差的时候，这才是自己觉得正常的儿子。 随心给柳玉英和林秀菊裁剪的是现在流行的衬衣和裤子，仅仅把衣领加长拉斜了点点。她们不用讲式样，标新立异对她们反而不好。 裤子就交给两位女裁缝师傅打了，随心自己打衬衣，心里多了个想法，想尽快把给宋小佳的衣服做出来，让刘惠试穿一下。宋小佳的衣服虽然不十分合身，但这用上世的式样做出来的衣服，铁定让刘惠穿上后更显美女气质，世上流行下来的话从来不白说，有道是，“三分的人才，七分的打扮”，这“七分”里就包括衣着，其它的是化妆、气质、修养等等。 随心这一卯足劲，缝纫起来就象流水线作业，几乎没什么停动。这效率就高了，还让人无法可说，也解释得通，衣服就是他亲手裁剪出来的嘛，心里早清楚怎么缝纫，自然快。 没多久，柳玉英的衬衣就打了出来。 其实一件衣服有多长拼缝？关键是拼接对缝拉扯费时间，在这方面不费时间，那就真叫一个快。 这时候，蒋芙清拿出了针线开始缝纽扣和锁扣眼，塘湾这时候只有锁边机，扣眼还得用手工缝，随心不知道服装厂有没有了锁眼机。 杨扬见衣服多，就进里面去喊女孩们出来帮忙干活，这是随心早算计好了的，人多力量大，又不求好看，只求实用，女孩们针线活难看点没什么，无伤大雅。她们今天有舟舟在，舟舟时不时来句充满童趣的话语，逗得她们欢乐个不停，上街买了东西回来后，把随心都暂时放一边了，一直没出外面来。 随心发现自己今天尽忘事，这不又想起来没给舟舟量尺寸做衣服吗！唉，真是。忙拿起皮尺，随后也走了进去。 “针顶不够呢！”蒋芙清清点着针线盒边嘀咕，然后安排道：“老刘，快拿五个针顶过来。”幸亏自家卖全套针线活工具。 随心进到里面凉亭，发现这里风景独好，亭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河面，对岸远处是层峦叠嶂的山峰，微风习习。凉亭四周是八根立柱顶着青瓦的屋顶，这平台实际上是间没装板墙的房，一角隔的小木屋是卫生间，茅缸半截嵌在小木屋垂直的地面上。 杨扬才对女孩们讲完出去帮忙的事，随心就走了进来。 “大哥哥，大姐姐给我讲故事了。”舟舟一见随心，忙告诉他自己喜欢的事。 “是狼外婆来了，不能开门吗？”随心蹲下问靠着莫灿的舟舟。 舟舟纠正道：“不叫狼外婆，是狼，狼扮成女孩的外婆叫门，想吃人呢！” “狼是有害动物，我们要消灭它、打死它！”随心肯定道。 “是的，女孩抓住了狼，等妈妈回来就消灭了它。”舟舟满脸正气道。 随心想，这就是寓教于乐的好处，无形中灌输的是非观念就这样在幼儿心灵就扎下了根。 这个“狼外婆的故事”版本多，随心听薛晓琳讲的版本是小女孩用妈妈设计的绳套锁住了狼头吊起了狼，女孩安然无恙。 正义战胜邪恶。 而上世流行的版本是“小红帽和狼外婆的童话故事”，是说从前有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喜欢戴着外婆送给她的一顶红色天鹅绒的帽子，于是大家就叫她小红帽。有一天，母亲叫她给住在森林的外婆送食物，并嘱咐她不要离开大路，走得太远。小红帽在森林中遇见了狼，她从未见过狼，也不知道狼性凶残，于是把来森林中的目的告诉了狼。狼知道后诱骗小红帽去采野花，自己跑到林中小屋去把小红帽的外婆吃了，并装成外婆，等小红帽来找外婆时，狼一口把她吃掉了。后来一个猎人把小红帽和外婆从狼肚里救了出来。 于是，人们就用小红帽来比喻天真幼稚、容易上当受骗的孩子，教育听故事的孩子不再容易上当受骗。 第五百七十二章 修炼体系 “好。舟舟肯定也知道了不能随意相信别人的话了，是不是啊？”随心想要小丫头记得更牢固点。 “嗯，我知道了，不管生人对我说什么话，我都不信，我都不开门，我只相信妈妈和大哥哥、大姐姐。”舟舟肯定道。 “对对对，舟舟聪明，听妈妈和大哥哥、大姐姐的就对。”随心狠狠夸奖。“来，大哥哥给你量尺寸，做新衣服。舟舟，你要裙子、还是裤子？” “裤子。穿裤子、蚊子不咬人。”舟舟让随心看自己腿上的小红疱。 随心心疼道：“咬得这么厉害啊！舟舟，痛吗？”用食指稍微用力按揉几下。 “不痛。咬的痛、痒。” 随心明白，她是现在不痛了，被蚊子叮上时才又痛又痒。 随心几下量完尺寸，抱起舟舟，说道：“舟舟，你自己去选喜欢的布做衣服，好不好啊？” “好，好。我要大红花的！”舟舟抱住随心脖子说道。 杨扬表扬舟舟道：“舟舟会选，大红花穿她身上是好看。” 女孩子们也点头，还想着自己穿，是不是也漂亮好看呢？ 随心已想好怎么给舟舟裁剪了，左胸前必须有朵大红花，背后左上右下斜对着红花，这样让小丫头有被鲜花拥簇之感。 大家一起往外面店铺走。 随心说道：“姐，你们也挑好自己喜欢的布料，我只要得空，就来小惠家里把你们的衣服做了。”心想，有了你们身材尺寸，我把你们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换成新的。 “我就要有红花的。”卢琼华这次先开了口，原来她早就中意那种月白色绸布上有红花绿叶的布料。 卢玉华说道：“你这次可以满意了。”她知道妹妹要什么布料，上次做衣服，妈妈没答应妹妹，妹妹一直记心上呢。 出到店铺，大家见蒋芙清在试柳玉英的新衣服，两位女裁缝师傅在旁拍手称好，直呼真合身，就象专门给她做的一样，而放大了些的衣领，衬托得她脸型下巴更尖俏些，这不刘正明都看得直笑。 说合身，对蒋芙清来说是暂时的，因为布匹有个缩水问题，的确良是化纤布，还好点，要是棉布，问题就严重了，新老裁缝师傅都得认真对待新衣服洗过一次后的缩水问题，裁剪时要放大些尺寸，对各种布料的缩水情况要熟悉。 这个常识问题蒋芙清当然清楚，只要随心没忘记放大些尺寸，这件衣服的主人就比自己稍微瘦些，这女人身材够好的。 “随心，以后我的外套你来做。”蒋芙清直接下命令。蒋芙清越放手女儿的事，对随心也就越发亲近自然了。 “好。我一定做得让妈妈满意。”随心笑道。 时间紧，随心抱着舟舟去扯了她喜欢的有大红花的淡蓝底色薄棉布，要考虑大红花的位置，这布就扯了三尺，做裤子的青底花布扯了两尺，共五尺布。 把舟舟交给女孩们，随心又忙碌起来。 女孩们知道随心是多么的会做裁剪、缝纫活了，随心的动作用一气呵成形容不适合，因为他是一直连贯地干下去，人一口气憋不了那么久，憋久了会憋死人的。 青心笑道：“哥哥干事，用‘胸有成竹’比喻最合适了。”她是越来越自豪，哥哥真厉害！ 大家笑着点头，看着随心干活，是有点爽心悦目。姑娘们眼里的星光越来越亮，随心的每一样能干，都让她们与有荣焉！ 女孩们看久了，就拉着两位妈妈挑布料去了，而两位女缝纫师傅在近距离看了这些女孩后，心里也嘀咕开了，难怪杨老师说笑话，她儿子有本事就把这些干女儿都娶了，确实是少了哪一个都舍不得，尤其是那个听说已考上大学的“仙女”。“仙女”一词，就是蓝萍现在在塘湾街上的代名词，其余女孩叫“秀女”，这名称，估计马上要传入杨杨耳中。 林秀菊的衬衣打好了。随心看看两位女缝纫师傅还在打两人的裤子，在打裤腰了，心道下午去崇明牛冲柳玉英、林秀菊两家时，带上全部衣服走已没问题。 做好了柳、林二家的衣服，随心就给舟舟裁剪衣裤，上衣做成小翻领女t恤，下边做宽敞一点，左胸前是大朵月季花，有几枚绿叶衬托，这布印染的挺好看，说明布匹印染厂的底板做得好，用了心思。 裁剪衣服不仅仅是做得合身，同时要把布匹的纹路和印染的色彩印花搭配得恰好，这才是真正的裁剪师、服装设计师，随心知道，上世的时装设计师是做到了的。 不过，服装设计师是不会省布料的，所以他(她)们做的衣服成本要高，当然，品牌费更高，几十万美元一套的西装都有。 舟舟这小精灵时不时看向自己呢，随心想，小孩子的思维范围小，思想就比较执着，特关心自己的事。 小丫头的衣服裁剪好了，自己缝纫吧。 这缝纫熟练后，随心踩缝纫机的声音就象不停熄的机关枪“嗒嗒嗒”响个不停，停顿时也不过秒秒之间，“嗒嗒”声又随即响起。 随心有空想心思，自己就是人类进化后的参照物，人类精神和肌体都进化后，无任做什么，效率都会成几何级数地提高。 现在看来，自己脑子的进化远远领先于肉体，随心相信，自己已相当于拥有了元神，后天形成的识神现在从属于元神，而且将会被元神同化，由元神代替。 或许回归的灵魂就是修炼者想炼成的元神，与现在身体的灵魂和识神彻底融合后，成就的就是真灵，真灵是每个人的灵魂和元神融合后形成的不灭灵识，真灵不灭，本人就有重生之日。 随心不由得想，可能回归的灵魂就是真灵，纯粹的灵魂或纯粹的元神都难以独自穿越，灵魂是生命的印记，元神是根基，两者合一，才是真灵，才会有自己现在发达的大脑，只不过现在的肉身不匹配，超强的精神力发挥不出来。修炼，不断地修炼，自己会创立出一条修炼之道出来的，不管叫修仙，还是叫修真，无论什么修炼体系，都是为的青春永住，长生不老，与天同寿，奢侈点的话，就超越天地宇宙。 随心脑海中念头不断，随心不由暗笑，这充满玄幻文的脑子倒是有了用武之地，看过的成千上万本玄幻小说就是自己的指路明灯和鉴借。也是，没那些前辈大神大费脑筋地研究佛、道、儒、堪舆、风水、山海经等，就没有各种玄幻流派；没有由还珠楼主为首的一群有志之士研究古代的志怪、神魔小说，将其迷信的部分摒除掉，只保留当中的缥缈、玄妙的部分，寄寓作者的情怀，强调意境和神韵，就没有仙侠；没有金古二人研究仙侠，将仙侠原有仙的部分再次剔除，将侠中的义写出来，就没有武侠。 随心在心中感谢这些先人前辈，可说是他们间接成就了自己！至少让自己在重生之时没有迷茫，很快坦然面对，并抓住了机遇，引灵入体了。 自己的修炼还没体系，但自己修炼的过程，自然就是在形成修炼体系。 第五百七十三章 漂亮衣服 随心脑子里在想什么，大家不知道，但他手上的活大家看得出来，舟舟式样新颖的小衫一做出来，杨扬就接了过去，感觉怎么看怎么好看。 杨扬对跃跃欲试的舟舟笑道：“奶奶，嗯，大阿姨把线头剪了，你就穿着试试。” 随心说道：“布料看着干净，实际挺脏的，新衣服用清水洗两遍后凉干再穿。” “试一下没问题的。”杨扬不听，姑娘们则抿嘴笑，似乎挺喜欢看随心被妈妈打击。 随心也就提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开始给李维均的女同学宋小佳缝纫衣服。 随心耳听八方，听妈妈说声“舟舟，好了。”眼睛也不由瞄下小丫头。只见小丫头正脱下粉色小连衣裙，只留个小短裤，粉嫩嫩的小身子才叫真正的粉妆玉琢。 杨扬给舟舟套上小翻领小t恤，立即，一个更加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出现在大家眼中，胸前的大红花与小脸蛋是真真正正地相映红呢！ “太好看了，这衣服就该舟舟穿。”蓝萍不由感叹道。 “这才是小女孩该穿的衣服，芙清姐，我们以后也该这么做。”于翠莲没看见其余女孩的上衣，不然话更多。 蒋芙清看眼踩缝纫机的随心，点头道：“好，让随心给我们式样。” 于翠莲和莫红棉心道，果然不是蒋芙清的。 这式样就是图纸，取得别人的式样，不说是学艺，按流行规矩，起码也得给两升芝麻作礼物才好领取。 于翠莲和莫红棉暗中叹口气，这两升、五斤芝麻是免不了的，否则白拿别人的式样做衣服给传出去，名声不好听。除非不要这式样，但没有这式样会失去很多生意。自己试着剪？于翠莲和莫红棉担心弄不好、反而让人耻笑，偷师学艺不是不行，但你得超过别人才行。 上衣看完了，大家就关注舟舟的小裤子，看着缝纫机上成形的裤子，心想这才过去几分钟，一条裤子就做了出来，但又无法说什么，裤子是大家亲眼看着随心缝纫的，只能说，随心是太熟练了，手艺太高。 这次是蒋芙清亲自出手剪线头，她也太想看小丫头穿上小裤子后的效果。裁缝师和服装设计师的心理一样，希望自己出品的服装能让穿着者穿出风彩。 小丫头嘻嘻笑着，任由大家七手八脚地给自己穿衣服，小心思明白，所有人都喜欢自己，但自己最喜欢大哥哥大姐姐，哦，妈妈只多一点点。 穿好了一身新颖别致新装的舟舟让人眼睛看得大亮，要说之前穿粉红连衣裙的舟舟是可爱小天使，那现在的舟舟就是个活泼快乐的小精灵。 最别致的是随心在小裤子的大腿前各贴上了个小兜兜，打破了裤兜在腿侧里面的常规。 蒋芙清眼珠一转，把随心给谭丽晶做的衣服拿了出来让舟舟换上，于是一个穿着小圆领t恤的大方活泼的甜美可爱小丫头又出现在大家眼前。小圆领t恤虽说大了点，但显得清新别样。 蒋芙清把小舟舟当小模特了，舟舟也没让她失望，穿出了小女孩儿特有的韵味。 随心笑着看一眼欢笑的众人，又看眼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十分，还能做不少事。 随心开始做宋小佳的衣服，从相似刘惠的身材知道，这姑娘的身材是极佳的，难怪李维均有过拿丽雪当做梦想后的经历，仍然属意于她，可见这宋一佳也是个美女。 缝纫机“嗒嗒嗒”地响着，众人的眼光又被随心手上缝纫着的女性服装吸引，她们能一眼判定是女性服装，是这布上有花，这不是女人的，难道是男人的？男人穿花衣服岂不是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除非是流氓！随心要是知道她们想法，说不定告诉她们，上世可就说不定了。 随心缝纫件衣服真的很快。没多久，一件漂亮的女式衬衣做了出来，看别样的衣领、袖口，看似窄些的腰，都指向两字：漂亮。 蒋芙清只让随心亮了一下衬衣，就劈手拿了过去，说道：“我来缝扣眼，亲家，你钉扣子。” 随心笑道：“最好用深色花扣子。” 女孩们都围着新衬衣欣赏着，这件衣服才开始和她们真正相关，之前的衣服是小女孩穿的，虽然说不出的好看，但毕竟小，穿不上，这下可以试试了。 两位女裁缝师傅也弄得心神不定了，有心凑热闹，可手上的活是说好马上要带走的，耽误不得，只好等下看试穿的效果。 等蒋芙清和杨扬缝完扣眼、针上扣子时，随心给宋一佳做的新裤子也完成了大半。 蒋芙清把衬衣上线头清理完、掸了掸，问女孩们：“你们谁来试？”她其实已经从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中知道这件衣服是比照自己女儿身材量的，只不过稍微放大了一点点，这样问，是不好意思偏向自家女儿。 杨扬心领神会，笑道：“小惠先来试，是按你身材量的，你可能最合适。” 刘惠是大姑娘，可不能在外面换衣，于是，卢玉华和薛晓琳陪着她回了闺房。 外面的人等待着，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四分钟快过去了，随心的缝纫机“嗒嗒嗒”响声没停歇过，眼看这条裤子也要缝纫完。 薛晓琳终于领先走了出来，然后她往旁边一让，一个更加明艳的刘惠出现在大家眼前，是一个更加亭亭玉立的刘惠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衬衣的式样是新式的，衣领绝不和现在的中山装式衣领相似，微微敞开，稍露些精致的锁骨和雪肤；略显瘦些的衣袖和袖口衬托得手臂更加圆润纤细；胸前的花色和略收的腰腹更突出女性美。衣和人相互辉映，不是相得益彰还能怎么形容？ 这时的刘惠似乎美上了一分。 “好漂亮，小惠更加好看了，‘人靠衣裳马靠鞍，好马配好鞍！’这古人的话，真是没一句说错的！”好一会，杨扬开口赞道。 “芙清姐，这式样我们也要啊！”两位女裁缝师傅几乎说得异口同声。 蒋芙清点点头，心说当然都得要。 女孩们拥上去，仔细察看这件独一无二的漂亮衣服。 确实是独一无二的。这是后世、也是在上世才会出现的。 第五百七十四章 保证让你们满意 女人喜欢新衣服，应该没有例外。 看着看着，女孩们的眼睛望向随心，眼神中的殷切希望，随心即使没回头，也感觉得真真切切。 “我会让你们尽快穿上新衣服的。”随心承诺道。这下，随心才感到压力小了，唉！女人的爱美之心比山大。 没一会，裤子做好，蒋芙清伸手将裤子接了过去，她想赶快收拾好裤子让女儿穿上，然后看看女儿穿了这身新衣服后，究竟有多好看。 随心看眼手表，十一点三十八分。“三八”？随心敏感地联想到这词，这词的代表性谁都知道，不过在租界说“三八”可是骂人的话，尤其是加个“死”字成“死三八”后。 爸爸上午去了崇明，中午饭得自己做了。荤菜就做辣椒炒肉，这是必备荤菜，其它是黄瓜炖才鱼、山药炖野鸡、香酥大青虾，素菜是干煸嫩辣椒、清炒苦瓜，再做个肉片丝瓜汤，这量的多少以能吃干吃尽为好，鱼只来条最小的，野鸡也只炖一只，黄瓜和山药适量。对了，让她们尽量少吃大米饭，多吃菜，以菜代饭。 有高压锅取巧，山药炖野鸡也不用花多长时间，不过味道肯定比用文火炖的逊色。 见刘惠妈妈在忙着缝裤腰的扣子，随心就问杨扬：“妈妈，你的布选好了没有？我现在扯了。”又问蓝萍，“姐，你的呢？” 随心是准备先做她们两人的，由大到小，让小姑娘生不起异议，这长幼有序的传统礼节，在现行社会还是深入人心的。 想想蓝萍本生得貌似天仙，又是身着飘逸新颖的服装，她这样在省城露一面，估计目睹她的男人会变得若有所失、兴味索然、食之无味。随心坏坏的想。 杨扬笑道：“本来是选好了的，现在我改主意了，你给我新衣服就行。” 青心立即叫道：“哥哥，我也跟妈妈一样。” “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 ------ 女孩们齐声叫开了，听得小舟舟“咯咯”笑个不停。 随心笑了，说道：“深感荣幸，深感荣幸，我在此承诺，保证让你们满意。” 新颖的话语，听得女孩们欢笑起来。 看着这些比花还艳、比花还娇的姑娘，两位女裁缝师傅都替杨扬、杨老师着急：怎么只能有一个儿媳妇呢！还是杨老师说得好：有本事就都娶了。这多好，不用难过地取舍了，不觉间，两位叫于翠莲和莫红棉的女裁缝师傅成了杨扬的同盟军。当然，前提是她俩真正感觉到随心确有本事，就算陈随心做裁缝，他的生意肯定也是忙不赢！ “爸爸，这种月白色的布来四尺二，这种青色薄棉布扯三尺，是我妈妈的。这种浅黄底色的小花布要四尺三，淡青的薄棉布要三尺一，我姐的。”随心对刘正明说着，心道“的确良”还是十七尺三(173尺)；其它布是六十三尺六(630尺)。反正棉布的价格也就相差几角，自己按最高价格付刘正明的钱就是。 随心把两人的两种布一扯，女孩们立即上前比划起来，发现这搭配真的好，尤其是蓝萍的浅黄色花布，一下让蓝萍的小脸更艳丽起来，锦上添花，莫过于此。 “哥哥，姐姐更好看了。”青心羡慕又蕴藏着委屈说道。 随心忍不住抚抚妹妹的秀发，微笑道：“青心也会更好看的。”看看姑娘们，“你们都会更好看。” 两位女裁缝师傅见了，心道这两兄妹感情真好，陈随心对这些姑娘也真好，时刻注意她们的感受。 这时蒋芙清把扣眼和扣子缝好了。扣眼是交错开的，可根据舒服度选择相应扣子和扣眼，这是随心的创新，不用皮带或松紧带，蒋芙清看了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的，随心真是不墨守成规。 蒋芙清把裤子弄好，递给一直穿着新衬衣的刘惠，笑道：“去换上。” 女孩们每天也是常常换装的，裤子、裙子、连衣裙是每天换着穿，刘惠今天穿的是短袖衬衣和长裤，换衣裤方便。 不一会，刘惠换了新裤子出来，这一换，就象换成了个“仙女下凡”，匹配的天蓝色薄棉直筒裤子和上装衬衣更加衬托得刘惠俏丽无边。 “芙清姐，你家出了个仙女！”莫红模抢先赞赏道。 大家齐齐点头，舟舟直接夸奖道：“小惠大姐姐真好看。”黑亮的眼珠一滴溜，指着蓝萍说道：“和大姐姐一样好看。” 童言无忌。看来舟舟也看出了蓝萍的特漂亮，直接用蓝萍的美来做参照和赞美，这下逗得大家无不开心大笑。正因为蓝萍的美是独一无二的，众人才笑舟舟给刘惠的夸奖很高端和实在。 这笑声也代表随心上午的裁缝任务很成功。 随心和蒋芙清商量道：“妈妈，上午就到这里了，我们回家吃饭了。中午我来裁衣服，做出明天要送的衣服就可以。” 蒋芙清点头，直爽地笑道：“好的，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小惠她奶奶也忙不过来。你中午过来就是。” 告别刘惠一家，大家顶着头顶的大太阳回家。大家都清楚，回家就好，也就对酷热的太阳在心底里免疫了。 青心边走边不忘赞美和羡慕刘惠：“小惠姐姐刚才真好看。” 杨扬笑问：“现在就不好看啦？” 青心笑道：“当然不是，是哥哥做的新衣服让小惠姐更好看。” 众女以笑声表示同意。 “随心，你怎么想出来的？”杨扬疑惑儿子从哪来的想象力。 随心解释道：“妈妈，我是想着怎么让姐她们的衣服穿上好看一点，就想着在现在衣服的式样上进行改良，我不是老裁缝，没有老裁缝的惯性思维，我就敢打破老的坛坛罐罐和老的观念，凭空想象我认为好看的样子，还敢做出来。” “哦！这么简单啊。”女孩子们都佩服地望向随心。 杨扬仍有些疑惑，问道：“你想着就能裁出这么好看的衣服了？” “当然不是的！妈妈。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要说唱戏的是满把辛酸泪，那我也是付出了艰辛的脑力劳动的，要计算，要想象，才能做出好衣服。可能是我练成功夫的原因，这脑壳好用多了，对了，练功时，控制从三个穴位进来的天地元气同时进入丹田，就是对大脑最好的锻炼，可以提高大脑的精神力。”随心先表示辛苦，后讲成功的原因，是要让大家更加增加练功的兴趣，让大家知道，练功的好处是满满的、全面的。 这话真管用，女孩们的眼神多了喜悦和坚定。 第五百七十五章 心满意足 随心希望众女早日练成功夫，这不，话中就有提点，这话也是科学的，练功修炼，就是在实践中进步嘛，与做科学试验道理相通、没区别。其实，随心很赞同这种观点：修炼和现代自然科学知识相通，修炼也是另一种科学。辟如，现代自然科学已揭示宇宙虚空中充置着各种能量，看不见的物质和能量称为暗物质和暗能量，而修炼者就是吸纳宇宙虚空中的生命能量，另外，生命的起源也应当牵涉生命能量，无论是哪种能量让生命起源了，那这种能量就是生命之母，与其相近的能量都是生命能量。 对于一般人来说，修炼的要求和起点太高了，这就将绝大多数人类摒之门外，于是自然科学应运而生。从物质入手，人类由浅入深地渐渐认识了自然世界，逐渐掌握了自然规律，于是有了从微观着手的原子弹和量子科学，有了从宏观着手的飞机大炮；而修炼，则是从能量入手开始修炼，而结合点，就是爱因斯坦的质量守恒、能量守恒的质能公式，这大概也是修炼到返朴归真的人为什么能排山倒海的原因，因为修真者(修炼到返朴归真的人)掌握了直接运用宇宙能量的办法。随心想，修真者的返朴归真，就是将肉身融进了自然，嗯，普通人叫他们为神仙。 听了随心的话，杨扬释然地笑道：“算你讲的有道理。” “妈妈，我会练成功夫的。”莫灿认真地说道。 杨扬点头，说道：“小灿，我相信你。你们都会成功的，这社会上总会有阴暗面，也总会有胆大包天、不守法律的人在违法犯罪，你们有了功夫，犯罪的人不光伤害不了你们，反过来，你们还可以打他个头破血流，为民除害。” 女孩们兴奋了，几个小些的还挥挥白嫩小拳头。 随心笑道：“你们也要注意，坏人也有阴险的，所谓笑里藏刀，会在私底下阴人。比如，找个地方让你们势单力薄无从反抗，比如水里茶里咖啡里放些安眠药让你们喝，比如敲你们一闷棍，所以，思想里要长存着危机意识。” “外面这么危险啊！”女孩们七嘴八舌地惊讶着，“坏人太多了！” 随心玩笑道：“不是坏人太多了，而是象你们这样千娇百媚、国色天香的美女太少了，让坏人猛地生起霸占之心，就对你们用上卑鄙手段。要是美女象街上卖的空心菜一样多，美女就没人觊觎了，不值钱。” 这比喻，太埋汰美女了，大家都笑起来，小美女舟舟的手又摸上了随心的脸，她很舒服，有随心背着走，一点不热，穿上的新衣服也不肯换下，小小年纪也挺臭美的。 杨扬认真地告诫道：“随心说的有道理，你们要记住，在外面，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你们要记住一点，以后你们认识的人中，有无缘无故对你们很好的人，就可能包蒇祸心，而那些你们熟悉了的人更要防范，这些人最有机会对你们下手，你们也知道了外面很乱，自己小心比旁人保护更有效。”杨扬歇口气，总结道：“要记住妈妈的话，随心的话。”她担心啊，决定以后多讲点，最好让她们形成条件反射。 有女儿的人家，特别是有美女的人家，做父母的最提心吊胆，生怕女儿受到伤害。 众女纷纷表态：“妈妈放心，我记住了。”女孩们对自己的容貌越了解，就越关心自身的安全，警惕性越发高，是美女，就本能地释放冷气，这是告诉旁人：不要靠近我，生人勿近。美女的笑只给亲近人。 大家边走边说，注意力被分散了，炎热的阳光没给大家困扰，反而感觉行道树上知了的“知了”“知了”的大叫声给夏天充满特色。阳光也是明媚的，照得青山绿水更葱茏清晰。 回到家里没阳光照射的走廊，大家第一件事当然是摘下头戴的草帽。 随心为了给舟舟遮阳，也是戴了草帽的。 杨扬打开了房门，随心进厅为女孩们打开了电风扇，这风加过堂风，会很快让房间里凉爽下来。 “舟舟，大哥哥做饭去，给你做好吃的。”随心对自己放下地、又被众女宠着的舟舟说道，也是告诉大家自己开始做午饭了。 杨扬跟着进了偏屋，她习惯了负责煮饭。 “随心，中午吃什么菜？” “荤菜就做辣椒炒肉、山药炖野鸡、黄瓜炖才鱼、香酥大青虾，素菜是干煸嫩辣椒、清炒苦瓜，本想再做个丝瓜肉片汤，现在有了山药炖野鸡，这汤就不做了。妈妈，少煮些饭，菜多。”随心笑道。 “这得多久啊！野鸡可不嫩，肉不易烂。”杨扬担心饿到众女。 “放心，妈妈，保证大家在四十分钟内上桌吃饭。”随心笑着保证。 杨扬现在对儿子没什么不放心的，也就随口一问而已。 随心没大家看着，放开了手脚忙活。先点火烧水，杀野鸡，弄干净，剁好，在烫水中焯一下，放进高压锅，接着刨山药，洗干净，切成块，同样放进高压锅，切上两片姜，加少许食盐，添上水，盖上锅盖，就开始了山药炖野鸡；然后就杀鱼净虾，打蛋清调沟芡用于炸虾，最后洗菜。 这些事说起来多，但对随心来说，真的不费劲，些许简单的用脑用手的事情，如今连小事都算不上。 随心的烹调手法用烂熟于心或铭记在心都不贴切，因为已铭刻在脑海，随时随刻都可以显示在脑际，是可以随意组合的视频或帧帧图片，而且，可以模拟出新的技艺。随心这种手法，天下可说没人比得了，至少在凡人世界是如此。 香味在散逸，众女有些坐不住了，莫灿率先来打探后，大家干脆进来看随心做菜，好在随心的本事暂时还做不到控火，烹调的速度还受灶火制约，没让众女感到太惊奇，但对随心在短时间内做好这么多菜，不得不佩服。 薛晓琳看着随心干煸锅里个个完整的嫩辣椒，笑道：“随心干活，是真的做到了‘多、快、好、省’呢，你们看，他每一下都是干脆利落的，不做无用功。” 大家都看得清楚，这句话说到大家心里了，女孩们齐齐点头，笑意漫延在她们绝美的小脸上。 只剩清炒苦瓜没炒，这道菜炒起来更快，旺火下，只需几次微量的烹水，灼热的水蒸汽就能将苦瓜烫熟，保留了苦瓜的清香味和清脆。 “摆桌子，端菜，盛饭。”杨扬见状，吩咐大家动手，准备吃饭，自己则打开了高压锅气门，一股热气顿时冲出，“嘶嘶”声响了好一会才停。放尽了高压气，就可以揭开高压锅盖子，盛出里面的“山药炖野鸡肉”。 中午这六个菜的滋味很齐全，鲜、香、辣齐具，关键是量大。 “姐，每碗只盛半碗饭，意思一下，大家多吃菜，菜吃不完浪费了。”随心让盛饭的蓝萍给大家的饭碗里少盛一点饭。 姑娘抿嘴一笑，看眼敞开了盖的高压锅，里面的野鸡肉和山药还有半锅，吃过一次了，知道它好吃，果真就只给大家的饭碗里盛了一小砣饭。 杨扬笑道：“萍萍，不知道的人见了，只当你舍不得让人吃饱饭呢。” “妈妈，我们这样的生活，只怕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蓝萍俏脸一扬，自豪地笑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东西多了不值钱 大家围餐桌坐下，开始吃午饭。有两台电风扇交叉着吹风，没了以前吃饭就象打仗的感觉。 随心先尝了用高压锅做的“山药炖野鸡肉”，感觉吃到嘴里味道差不多，只缺少了些嗅觉上的山药清香，总而言之：好吃。 用蛋清沟芡出来的面浆裹住鲜虾肉炸出的虾条很好吃，幸亏随心有准备，把大虾都洗净做了，让大家吃得解谗，而众女见舟舟特喜欢吃，就都给她挟，在她面前的盘子里放了七、八根虾条。 “舟舟，好吃吗？”莫灿自己大口的吃，同时关心着小丫头，她没弟弟妹妹，算是在舟舟身上过了把当大姐姐的瘾。 “好吃，这最好吃。”舟舟用手中筷子指指虾条，她四岁多，快满五岁，已掌握了用筷子的技术，但忍不住时，仍会用手指帮忙。 女孩们个个娇笑起来，什么东西是好吃的，大家味口相同啊。 “河中间才有这大虾，我多放几只虾笼到河中间去，以后继续有吃的。”随心许诺众女道。 众女报以微笑，这就是善解人意的随心。 菜鲜香可口，份量又十足，这顿饭大家以吃菜为主、吃饭为辅，将菜吃得剩下不多。 这十多天的饮食下来，女孩们对美食开始有了精益求精的品位。 午饭吃完了。 “吃得好饱哦！”薛晓俐边收拾筷子，边笑道。 “舟舟，你吃好没有？”莫灿打来盆温水给舟舟洗手洗脸。灶上嵌有铁水缸，烧火就有热水。 “灿姐姐，我肚子大了。”小舟舟摸着自己小肚皮，天真地说道。 众人没留神，听到舟舟天真烂漫的话，笑意猛地笼罩到脸上，个个憋得好难受。 莫灿真象个大姐姐，忍着笑，帮舟舟揉揉小肚皮，说道：“舟舟，没事的，等一会就消化了。舟舟啊，那虾子，你比灿姐姐还吃得多呢。” 这对话，让大家忍不住又要笑。 碗筷桌子由女孩们收拾了，杨扬对儿子说道：“你不是还要去裁剪衣服吗？可以去了，我们洗下脸洗下脚就午睡。” 随心想起还没给蓝萍她们量尺寸呢，笑道：“我先给姐她们量尺寸。”招呼道：“玉华，你们都过来，量尺寸了。” 小姑娘没洗碗，青心和莫灿、卢琼华、薛晓俐先量完，然后是蓝萍、刘惠、卢玉华、薛晓琳。 杨扬不动声色，看着儿子给干女儿们量尺寸。这量尺寸，免不了身体要接触，特别是量胸围时，杨扬发现，干女儿们的神情，个个是自然得很，尤其是萍萍。杨扬看得心喜，这样子，应该是儿子和她们的关系大有进展了，好儿子，加油！ 量的尺码，自然由蓝萍记录。 量完尺寸，随心和大家，特别是和舟舟道了个“再见”，就骑车往刘惠家去。 随心和大家说“再见”，这形式很新颖，在塘湾，和人道别，现在一般是用“走了”“慢走”之类的话，女孩们听了，觉得这样说很不错，有时髦感，个个笑盈盈地感到很有意思。 家里，杨扬和众女、舟舟去午睡不说。 刘惠家也才吃完饭不久，蒋芙清和两位女裁缝师傅正在喝茶，刘正明没在柜台。 随心一到，蒋芙清就朝内喊：“小兵，端碗茶出来，你随心哥来了。” 一上午没见刘兵，随心想，他们是不是去了水电站联系打球？ 刘兵笑嘻嘻地端碗擂茶出来，随心才一接过，就说开了：“随心哥，今天好玩。我们八点多出发的，看见你家门口有车，我们笔直去的水电站办公室，你们同学的爸爸吕主任正好在，他有你高，听说我们是区中学生，上门是联系篮球友谊比赛的，一下就来了兴趣，他说去请示领导，马上组织打场比赛，我们说主力队员没到，他说他也不上场，就当裁判好了，我们就打了场比赛。随心哥，你说我们是嬴了还是输了？” 随心笑道：“嬴一两个球吧，估计他们也是主力不齐，没当作正式比赛打。” “你猜对了。我们以四十八比四十四赢的。莫久学和李青川的投篮今天比较准，蒋坤打的你的位置，我也上场打了左前锋。吕主任说，我们有资格做他们的对手。嘿嘿，蒋坤哥说，没看见吕燕飞。”刘兵和随心亲近，一下把要点都说了。 “好，打得好，我们校队今年要争取在县里夺冠，然后代表全县参加明州地区的比赛，我推荐你和聂军进校队，没啥问题。”随心知道爱打球的学生喜欢什么。 “那就太好了，我一定要练好球。”刘兵兴奋道。 蒋芙清见儿子高兴得不行，教训道：“别尽想着玩，先要读好书。” “妈妈，不会耽误学习的。”对随心说道：“随心哥，我找聂军去了。”说完，一溜烟似的走了。 蒋芙清对儿子也是无可奈何，不好管了，但刘兵的学习成绩一直挺好，不太担心，假期里就让儿子放松些，劳逸结合。 随心想过了，崇明两家的衣服已经超额完成，下午就请蒋芙清妈妈和两位女裁剪师傅打丽雪奶奶和李维均的衣服，由她们完成。现在把妈妈的、夏梅的裁剪出来放着，她们有时间就继续缝纫。 自己呢，中午要把萍萍的一身衣服做出来，而且得两套，一套没法换洗。 见刘正明还没出来，随心叫道：“老板，扯布了！” 一声“老板”叫得大家笑，“老板”算是古老的名词了，和“东家”并列，但“老板”在日常用语中用得比“东家”多，“老板”说起来比较通俗，做事的人都可以称为“老板”，现在，做了一段时间贬义词的“老板”一词又开始复兴起来，叫“老板”的人多起来。 “来了，来了。”刘正明高兴地答应着走了出来，随心给他带来了大生意，随心这单生意做完，都顶平常十天半个月的卖布量了，这陈随心是贵人。 “爸爸，这种布要四尺四，这种布要三尺一。”心想这是夏梅的；“这种布要一十二尺九，这种布要九尺三。”心道这是丽雪三姐妹的，虽说布料一样，但衣服尺码还是有区别的，在式样和印花的裁剪上也给做出些区别就是；“这种月白小花绸布要四尺三，这种深色薄棉布要三尺一。”这是给萍萍的，黑白搭配，是经典。 现在布料用量是，的确良还是十七尺三(173尺)；其它布是一百尺一(1001尺)，这数量还会添加很多。相信刘正明会记帐的，他为了月底方便盘底也会记录，这样交了工商营业税后，也好计算利润。 随心拿出记了衣服尺码的信笺纸放到裁剪台上，又开始裁剪起来，蒋芙清三个也“嗒嗒嗒”地踩响了缝纫机，大家忙起来。 于翠莲是喜欢聊天的，幸亏她干活不慢，不然的话，真会被人排挤嫌弃，她笑道：“芙清姐太客气了，中饭有肉不说，还有脚鱼，我都不记得哪年吃过脚鱼了。” 莫红棉低头缝纫，说道：“芙清姐对人太好了。”她清楚，舍得拿脚鱼出来请人吃的人家不多，这东西贵不说，还难买到，噢，怕是这陈随心送来的。 随心听了却想，刘惠爸妈也太舍不得吃了，竟然留下待客，看来自己要多送，让甲鱼多得不得不吃，让甲鱼多得产生不了这东西贵重的思想。 东西多了不值钱！ 第五百七十七章 为她锦上添花 两个女裁缝师傅聊着天，随心不去关心她们聊什么，听在耳里就是，记住要关心的就行，要想让妇女不聊天很难，“三个女人一台戏”就形容得比较现实。 妈妈的上装就裁剪成白领职业装了，用翻领。在脑中模拟一下妈妈穿上的形象，不错，至少让妈妈显得年轻了三岁，真不错。裤子就用现在式样了，改成直筒些就行，夏梅的也这样，裤腰用宋小佳的式样。再模拟一下，妈妈的整体形象更具知性美了，也可叫成熟美，看来，这段时间自己会成为个裁缝师傅，几个干妈都得做身衣服去孝敬，起码熊丽君干妈的衣服得尽快奉上。 夏梅的上装暂时不能和妈妈的式样一样，但离开了塘湾就可以，或成了《明州老乡情风味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的总经理或副总经理也行，她的衬衣只要在柳玉英她们的式样基础上稍微收下腰，就能穿出她的风彩。 随心边想边动手，“嚓嚓嚓”地把妈妈和夏梅的衣服剪了出来。 该给萍萍做衣服了，想到她，随心就感到自己的心是软的，她是自己今生一块最不可触犯的逆鳞，谁敢冒犯，他一定会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十分难看，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坏人、禽兽，会变成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孤家寡人，会---，总之，让他后悔今生做人，让他由人变鬼。 随心想着，不由一笑，是啊，今生有本事了，上世呢？唉！上世自己不只是懦弱，应该还是为她想的多，往事已矣。 萍萍的衣服只要端庄俏丽就好，加一点点新颖就妥，她穿什么衣服都是清新脱俗，上世时尚的服装也只为她锦上添花。 萍萍要穿这衣服旅行，用扣子的衬衣式样不大合适，都做成长袖休闲t恤为好，月白色小花绸布做小高领的开领，浅黄底色的小花布做小圆领的开领，这款式不会冲淡她冰清雪冷、淡漠冷穆的气质，但会给她添些亲和感。 深色薄棉布做比较宽松的女式直筒裤，上世的式样。 随心定下式样，脑子立即计算剪裁的尺寸，模拟出成品，随即便给脑海中的姑娘赋予新形象。太美了，不，用太好看了更恰当，“美”这个字包罗万象，而“好看”是实实在在的，是亲眼所见后得出的结论，包涵着对比和人生体验。 定下最后尺寸，随心就开始画线剪布，“嚓嚓嚓”的剪刀剪布声表示随心对自己的作品胸有成竹。 剪完了，随心想，今天给自己定的裁剪任务已胜利完成，下面是抓紧缝纫出来。 看眼周围，刘惠爸爸头靠在椅背上安详睡着了，三位女裁缝暂停了说话，眼神盯着缝纫机针头，双手控制拉扯着布料裁片让缝纫机针线缝合上，布从针头下过去，出来后就成了衣服的一部分。缝纫机的速度由脚踩的踏步快慢决定，师傅手艺是否好，看他(她)踩踏步的流畅动作就看得出来。 “妈妈，我来踩一会。”随心的声音打破了缝纫机“嗒嗒嗒”的此伏彼起声。 蒋芙清笑道：“你这小子，幸亏你会考上大学走人，不在塘湾，要不，我们只能去打鞋垫了。” 蒋芙清这话说得太谦虚，随心只好附和着于翠莲和莫红棉两位裁缝师傅的笑声干笑了。 蒋芙清对随心缝衣服的技术有些叹为观止。她看清了随心的部分手法，随心是将裁片提前对接上去，缝纫机不用停的继续缝纫下去，这要省好多时间啊，不得不停时，裁片也是飞快地就拼对上了，然后又是如行云流水般缝制下去。 蒋芙清揣摩下自己能不能做到，好一会，只能对自己坦白，自己做不到。怕随心打击到自己，就干脆去旁边看于、莫两人打衣服。 随心觉得缝纫衣服这活有意思，把单块的布片缝在一起后，就成了个适应人类体形的布套，这布套千姿百态、千变万化，让人类活得精彩。衣服的功用，已从简单的遮羞御寒，演变成了一门艺术，更成为了社会经济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分支，衣食住行，衣排第一。 一件衣服的针线有多长？六七米到顶吧！随心想，哪天自己一个人缝衣服，试试能不能一挥而就。 第一件浅黄底色小花薄棉布小圆领开领女式t恤衫做好，随心用手撑起，随即觉得自己眼睛一亮，有上世的感觉了，可能这件衣服有上世更多的元素，比宋小佳那件还多，让自己神情都产生恍惚，好象返回了上世，这衣服太象时装店里那些石膏模特身上的时装。 “随心，快给我看看！”蒋芙清见了，立即走过来接下，于翠莲和莫红棉也停下了手上的活赶过来看。这件衣服的时尚感给了她们不小冲击，要知道，这衣服的式样，就是在随心回归时的上世穿着也挺时髦的，女人对时尚的服装是敏感的、喜欢的、爱不释手的，三人脸上的欢喜劲遮都遮不住。 随心笑道：“妈妈，就请你缝扣眼钉扣子了。” “行。”蒋芙清答应，又问：“这衣服是蓝萍的？” “是的，她是大家的姐，给她先做。”随心下意识地就不想告诉别人赶做这衣服的真正原因。 蒋芙清想的不是这些，真正想的是她说的：“这姑娘穿上这衣服，要更好看了！” 于、莫两位也是认识蓝萍的，于翠莲说道：“是的，这世上不可能还有和她一样好看的姑娘！” 随心没法接她们的话头，坐下来又开始缝纫蓝萍的另一件衣服：月白色小花绸布小高领开领式女t恤衫。 轻车熟路，才做完一件类似的衣裳，随心缝的更快，当蒋芙清缝完扣眼时，随心也快打好这件t恤衫，看着随心的缝纫速度，三位在塘湾街上小有名气的女裁缝师傅都在心里想：自己究竟会不会打衣服。所以，这人比人最打击人，甚至会让人怀疑人生。 等蒋芙清缝上扣子，剪干净线头，这件月白色小花绸布小高领开领式女t恤衫也打完了。 “妈妈，这些大人的衣服裤子请你熨一下，弄点裤缝线条出来，应该好看点。”随心请求道。 “好，我马上把大人的衣服裤子熨一下。”蒋芙清立即答应，这是老裁缝师傅的习惯，今天倒被随心这小子弄昏了头。 第五百七十八章 有了媳妇忘了娘？ 提醒了蒋芙清熨衣服，随心又坐下来打裤子，裤子比衬衫之类的上装好打多了，起码不要接衣袖。随心这缝纫机一响，就是“嗒嗒”个不停，三个师傅都懒得看了，反正也学不过手，看多了还受打击，不如不看来得自在。 随心看见蒋芙清往两个熨斗里加烧红的木炭，才想起现在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还没电熨斗，更没蒸汽熨斗，熨衣服是件挺费劲的麻烦事，而新衣服还真得用熨斗烫出水蒸汽来，熨过后才能留下不消失的线条，让衣服笔挺。 裤子缝纫好了，随心站起身，抖抖两件裤子上可能有的灰尘，鼻端飘进熟悉的布料味道，这是布匹携带的特有粉尘刺激了嗅觉。粉尘无处不在，人类自身都进化出了粉尘过滤器，就是鼻孔中的鼻毛和沾液，粉尘刺激人很了，人会鼻涕横流、眼泪直冒，本能地把有害物质摒绝于体外，人类的肉身实在精妙。 熨斗烧烫了，蒋芙清把裤缝对齐，搁在裁剪台上，然后将条干净毛巾浸湿拧干，覆盖在裤子上，拿起熨斗对准裤缝就烫了下去。立即，随着“吱”的一声，如烧红的铁条插入水中发出的声音，一股水蒸汽冒起，随心知道，这条裤子的裤缝定型了。 随心见蒋芙清熨好了裤子的一条裤腿，就赶紧上去帮忙。 有了随心帮忙，蒋芙清熨衣的速度就快了，火炭都来不及烧烫熨斗底部铁板。 等着熨斗烧烫的时候，蒋芙清告诫随心道：“随心，你学会其它本事我们高兴，但真的不能耽误学习了，你考不上大学，不只是你爸爸妈妈没面子，也让我们大家都没面子，到时，大家都会不知怎么办才好。” 随心笑了，自己最有把握的事情就是学习，上世参加高考遇到的几道记忆深刻的数理化大题，都在自己联想高考情况时主动浮现了出来，现在这些题对自己都不算难题，随手就能做出来。不过，为了验证考试题是否没变，明年的高考试题，我自会提前检查验证一下的，免得告诉李维均、姑娘们的是南辕北辙的考题，虽说这几率太小，因为自己的小翅膀没触及这一方，但有备无患没错，小心谨慎为上。至于怎么去提前检查验证，到时自会有办法的，现在距明年高考，不是还有十一个月的时间吗！ “妈妈，政治、语文的课文我不说倒背如流，起码磕磕碰碰背出来没问题，英语也一样。数理化就更好学了。”随心如实回答，不知道别人听了是不是当做骄傲或以为是吹牛。 果然，蒋芙清听得瞪随心一眼，问：“真的？”又出难题：“我们现在做的事你能用外国话，嗯，用英语说出来听听？”心想，“小子，不信难不到你，看你再骄傲。” 随心忍住笑，心想，“丈母娘，我说外国话你也听不懂啊！”当然，现在的随心智商、情商不低，不会表露出什么，笑道：“妈妈在慰衣服，两位女裁缝师傅在缝衣服，爸爸在柜台午睡，我在给妈妈帮忙。”说完，就用这语速用英语复述了一遍，也是相当于用英语翻译了一遍。 这下，三位女同志惊奇了，不管这是不是外国话，起码编也编得挺象的啊，了不起。不过，如果是真的，这就是真了不起了，外国话都学会了。 蒋芙清惊奇过后，问道：“小惠她们会不会说？” 随心摇头道：“她们可能说不来完整的话，但说几个单词，加上手势，能表达出意思的，以后肯定都会了。” 蒋芙清暗暗松口气，这样才好。这小子真聪明，刚才的外国话应该是真的。蒋芙清心里对随心更满意了，心道这小子会讲外国话，说不定杨扬都不知道呢，蒋芙清心头升起股得意。 于翠莲和莫红棉想不到这陈随心真的会说外国话，感觉象开了次洋荤，原来，外国人的话是这么个腔调，和易江县的土话一样，一样听不懂呢。 于翠莲和莫红棉两人笑着，嘴里自然就把感想说了出来，引起片笑声，把刘正明也笑成了半醒半睡状。 说笑间，所有的裤子熨好了，棉布衬衣是平整的，免熨斗烫，而绸布的缝线处不平，必须烫熨帖，当蓝萍的绸布t恤衫熨烫妥当后，一件新颖美观时尚的时装真正出现了。 蒋芙清看着这件透着飘逸而又端庄的衣服，笑道：“如果我不是胖了些，年纪大了些，我都想穿一下，太有味道了。” 随心保证道：“妈妈，我也给你做衣服，下周我就开始大做衣服。” “芙清姐，你有福气，有好看的衣服穿。”于翠莲羡慕地说道。 女人的爱美之心、攀比之心真是没得说。 “你急什么，我到时给你做就是了。”蒋芙清有些得意地笑道。 两位女裁缝师傅听得暗暗撇嘴，笑了笑，不好说，“你手艺肯定比不上陈随心。” 衣服做完了，也熨妥帖了，时间到了二点十七分。 九个孩子的衣服，柳玉英和林秀菊的衣服都叠放在一起，为减少认错衣服的麻烦，随心裁剪时就随手描了个字，如谭秀晶的衣裤，就有个“秀”字，一目了然。林秀菊的孩子比同一个年龄段的柳玉英的孩子都大一点。 把蓝萍的衣服放到一起，把所有衣服抱到胸前，对蒋芙清说道：“妈妈，我明天上午去县城，明天中午后来拿其它衣服去上游。” “没问题，你裁剪出来的衣服都打得出来。”蒋芙清肯定道。 随心告辞：“妈妈，那我走了，我现在就去崇明。” 告别刘惠妈妈和于翠莲、莫红棉，随心单手骑上自行车，返回家去。 随心临近家，感觉家中寂寞啊，难道还没起床？忙将听觉听向家中，原来如此，是小舟舟还没睡到自然醒，于是大家轻言细语的，以免吵醒小丫头的好梦呢。 随心抱着衣服回了家，当众女见到蓝萍的新衣服时，齐都动容了，只是担心说话时声音大了吵醒舟舟，都小声说话，但压抑的声音里包含着激动和欢喜，望向随心的眼光里满满是急切，这么好看的衣服既然唾手可得，怎能不争取快点穿身上让自己高兴呢！女孩们不知道随心这么会做衣服就罢了，这知道了，就不能放过他。 随心当然明白她们女孩子家的心情，笑道：“我会尽快为你们都做出来的，你们先试下姐的衣服，然后帮她洗了，姐后天就穿着走。”又对杨扬说道：“妈妈，你的衣服说不定下午就做得出来。” 这句话说得比较及时，让杨扬脸上顿时放光了，她正在想：这儿子是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原来不是。 随心做着去柳玉英和林秀菊两家的准备工作，再给她们每家带上两条才鱼，这鱼刺少，鲢鱼是绝对不能给的，鱼刺太多太多，就这才鱼，自己也得叮嘱清楚孩子们，吃它时要小心，清理完了刺才能吞下喉咙；答应给小丫头谭念晶画像的，得带上无分格的信笺纸和文具盒，其它的，就是衣服了。 第五百七十九章 又去特困户家 随心骑着车，载着蓝萍，带着礼物，又去特困户家，两人都敬佩柳玉英和林秀菊的刚毅和贤德，更喜欢那些孩子，随心要扶持她们的心很坚定。 夏天的空气温度在下午两、三点达到最高值，这时阳光其实是减弱了些的，但阳光和气温一结合，人们就普通认为这时候的太阳最毒辣。 蓝萍不这么认为，觉得自己靠着随心，浑身透着舒适，这阳光只能衬托自己的心情更明媚。 “随心，两套衣服是好看。”蓝萍微微仰头，让草帽不遮住自己看随心的眼光，微微笑道。实际上，她到走时都没试成她的新衣服，看姐妹们兴奋的模样，只好让贤了，反正是自己的，不急在一时。自己的身材虽然比她们略高点，但正好人人可以试穿，确实，这式样，个个穿上都漂亮，尤其是只比自己矮一公分的玉华和晓琳穿上又合身一些，显得那么的亭亭玉立，“她们穿上都漂亮”，蓝萍又补充道。 “姐，你穿上更漂亮。”随心由衷说道。 “我知道，你专门为我做的。”蓝萍到现在，哪能不明白随心对自己至深的感情。姑娘清楚，这感情从小就在囤积，感情也随着年龄在演变，如今，化成了两人之间浓浓的爱，化成了男女之情，是永生的不离不弃。 “姐，现在，我是每时每刻都快乐着！姐，以前，我可是想东想西、提心吊胆呢！”随心坦白自己的心思。 “哼！不相信人。”姑娘娇嗔，但嘴角的笑意明白地显露出她心中的欢喜。 “姐，你太好了，太优秀了，‘才貌双全’是你的传用词汇，姐啊，我必须得有点忧患意识才行。”随心衷心赞美着，又开点诙谐小玩笑。 姑娘“咯咯”娇笑，柔软娇躯都靠进随心怀中，随心的气息让她着迷，愿意被这气息永远围绕。 两人沉浸在温情中，将公路两边田中搞“双抢”的人群都忽略了。 良久，听到田间口哨声的姑娘稍微坐正些，白嫩光洁的脸上微红，刚才一时动情，倒忘记了害羞，反应过来，又感到羞涩。 “姐，前边是舅舅家，他们说，很久没看见你了。”随心给她分心，不让她想害羞的事。 “嗯，哪天我们专门来看舅舅。”姑娘自然地说道。 随心笑道：“他们开始创业、小打小闹了，有了进取心，特别是尝到了甜头后，他们今后也会打下一片天地的。”随心为舅舅他们思索过，顺理成章，都是开家具厂的道理，做熟不做生，想想后世房地产的火爆，多少家庭要换新家具？家具行业作为房地产行业引申延展出来的相关行业，这市场的前景大好，再加上各行各业办公用品的采购，真是个阳光产业。 他们以后必须走出塘湾，到城市去发展。 “好啊，你要多帮他们。”蓝萍跟这边的亲戚是自然的亲近了。 “当然。有机会，我会领他们出去看看的，学学外国人怎么做家具，木材是怎么利用的。唉，其实外国人的技术远没我们木匠师傅的高明，但他们的家具好拆拼，如积木，方便搬运。”随心这是有感而发，我们用的是榫卯结构，国外用的是螺栓。 蓝萍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过一次画报，上面刊登了一页这方面的内容。”随心顺畅地回答，也不算凭空捏造，这时有一份国内发行的权威期刊：《百姓画报》。它的内容就是新闻照片和文字说明，上世的《时尚》杂志是它的翻版，只不过内容成了名人服饰方面的介绍和服饰方面的广告，随心感觉共同的特点是：刊印都比较精美。 “你啊，逮到什么书都看，倒让你什么都知道一点。”蓝萍笑说随心，也说到点子上，知识的渊博，根本是由博览群书、博闻强记而来的。 “可姐你这本书，我今生今世都读不完啊！”随心又开始甜言蜜语。 姑娘听得新奇，又听得心头甜蜜蜜，娇羞之余，又靠得随心更紧。 两人两情相悦，说是恋人，但早就心心相印，两人感情早已超越恋人的范畴，已没有第三者插足的余地，关键是两人太优秀，可以说，正常人都会自惭形秽，不会想到插足。但天下事不是以普通人的想象和以常理所决定的，是权势决定的，在权势面前只能以权势相对，无权无势者，如果是富人，就是只肥羊，被权势者分割，上世的案例是：一个有亿万资产的老板被罗织的罪名拘禁，等他出来时，他什么都没了，资产已经转移到了不知谁的名头上，这就是无权力支持的富商的可悲。“官商勾结”就成了必然组合，官要钱，商要权，狼狈为奸。美女更是稀缺资源，有权有势者，即使长得象只蛤蟆，也会巧取豪夺，所以，随心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为自己的姑娘们打一场接一场的歼灭战。 恋人处于柔情蜜意之中时，时间就过得快，不觉间，快到崇明公社了。 “姐，快到了。你说，这‘双抢’速度是不是很快？这么大条村水里的稻谷都收得差不多了。”随心感叹收割的速度。 蓝萍定神一望，是啊，再没成片的金黄色了，金黄色已成了田野中的点缀，笑道：“农民群众的力量真大，‘双抢’快完了。难怪老人家说，群众起来了，就什么事都好办，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说得太对了。” 随心笑道：“太祖不是那么容易抹黑的，他的人，他的思想，他的行为都融入了为人民服务之中，他最见不得侵占大多数人的利益的人，历史会告诉国人，只有他才是真正的伟人，人民也只会怀念他，他永远活在人民心中。” 蓝萍点头：“我也这么理解，我爷爷最听不得那些话，咯咯！听下面妈妈说，爷爷给了小姑夫一烟脑壳，就是小姑夫说老人家坏话，爷爷说，只有私心重的小人才会坏他老人家的名声。” 两人不愧是农村出来的管农业的干部子女，对农民感情深，也知道农民的思想向背。 路过昨天问路的那片田，这片田已收割完了，里面两块田有两头牛在耕田、耙田，估计不是谭大叔一家人的，路边谭大叔的田正在踩禾滚，谭大叔的田快能插秧了。 随心望向柳玉英家，这一望，哈哈！随心想大笑，柳玉英捡稗子的稻田在开始收割了！嘿嘿！还是爸爸的官威大啊，这就立竿见影地帮起了困难户，可见身居官位的重要性，我国权力集中，政府的公权力一行使，就能整合整个社会力量，集中力量办大事，爸爸的权力一行使，就给困难户解困了。 可见，有为人民服务之心的官员，真能造福一方。 第五百八十章 安排了劳力帮困难户搞“双抢” “姐，柳大嫂家的田开始收割了。”随心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蓝萍。 “真好，真好，是有人在田里干活呢，柳姐姐不用急了。林姐姐家呢？”蓝萍又扭头望向林秀菊家的方向，可惜只能看到板栗树和房子，看不到田。 随心加快些骑车速度，推测道：“她们是同一个大队的，大队应该是统一安排，我估计也在开始收割。我看，劳力多的人家挺多，一个生产队集中出几个劳力来根本不费劲。” 随心这是知道情况的事后诸葛亮、马后炮，但事后诸葛亮和马后炮准啊，说起来一针见血。因为以前没控制人口增长，各家想生几个都行，如果说劳力少，那反而是少见的现象。随心知道，两月后，党的十二大会将“计划生育”定为国策，现在已经开始了严抓生育，以后，爸爸多了一个抓“计划生育”的重要工作，上世，农村里抓生育，会搞得鸡飞狗跳，今世里，应该也会如此，但各级政府有硬性规定，和干部的升职晋级息息相关，不得不抓，从此，“超生游击队”开始诞生。此刻，又有谁知道，后世的人口结构会出问题，老龄化严重，没了人口红利，那时政府想让公民生育，可大多数人都不想生了，因为养不起。 蓝萍松口气，脸上浮上笑意，说道：“这样啊，我就放心了。” 拐往去柳玉英家的机耕路，到柳玉英家是三、四百米的距离，远远就看到柳玉英在场坪里晒谷，有一位大嫂在帮她，孩子们在走廊上很快活地看着。 一会就到了柳玉英的田边，看向为柳玉英割禾打稻的人群，人还不少，八男三女，正好一个班。里面有熟人，谭大叔也来了，在踩打稻机打稻穗，还有他家的一个小媳妇在割禾，随心昨天认清了的。 “姐，我们下车了。谭大叔在这里。”随心稳稳停住车，左手伸出，让蓝萍扶住下车。 随心主动招呼，“谭大叔，你也来了啊！辛苦。”两人站路边看田中忙碌惰情形，个个很卖力，应该是说好了时间和工钱的，另外，也应该很同情柳玉英一家人，孤儿寡母，正常人都会起恻隐之心。 谭大叔打完手中稻穗，扔掉手中稻草，走过来笑道：“你俩又来了啊。今天上午，区里社里的干部来了，陈书记带的队，大队上午安排好，下午我们就来帮忙收割插秧，帮工的人是一天一块五的工钱，牛用一天给两块，打稻机一天给两块五的使用费，吃人家的。我就说吃人家的不好，大队说给补贴，这样就好了，我们这么多人，她家哪吃得起。”他对随心说这么多，是知道了随心真的在帮柳玉英，送的鱼和肉是真金白银，来串门的邻居亲眼见到了，好生羡慕，而且，现在他又看见了自行车后面水桶里的鱼，还有放篮子里的新衣服，不由想，这两人是塘湾街上谁家的，真舍得啊。 在农村，邻里互相串门是常态。 随心对谭大叔加上敬意，称赞道：“大叔你心肠好！” 随心和蓝萍两人站在外面的目标太显著了，谭秀晶和谭丽晶牵着小妹谭念晶的手，领着谭红晶、谭成钢迎了出来。 谭大叔笑道：“这些小孩子都出来接你们了，快去吧，我也不能躲懒。” 随心笑道：“谭大叔，你这觉悟都可以入党了，再见。” 和笑呵呵、心善健谈的谭大叔道过别，随心就和蓝萍迎向孩子们。 随心看着蓝萍高兴地抱起小丫头念晶，推着自行车，一起走向笑脸相迎的柳玉英。 “柳姐姐，这下放心了吧！”蓝萍朝柳玉英笑道。 “放心了，放心了，上午陈书记都带公社汪书记他们来了，政府关心得很周到。”柳玉英满脸是笑，人变得朝气。 晒谷的大嫂问柳玉英：“玉英，昨天送东西的就是他们吧？哟！今天又送好东西来啰！”这位妇女的语气有些佻脱。 “是的，感谢他们关心我们孤儿寡母。”柳玉英淡淡又正色地回答。 晒谷的大嫂这时才看清蓝萍的花容月貌，一时无语，刚才她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俊秀潇洒的随心身上了，没怎么看蓝萍。这异性相吸的规则放之四海而皆准，好色不分男女，只是男人的社会把男人的好色喧染得多些而已，上世那些女贪官还不是同样好男色，更不用说武则天母女，这不分时代的，纯天然人性使然。 随心跟晒谷的大嫂点点头，道声“辛苦”，边走向走廊，边对柳玉英笑道：“大嫂，带了两条才鱼来，才鱼只有一根刺，念晶小心吃也问题不大，不过真得小心，大意不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柳玉英很高兴随心和自己说琐碎话，只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会不厌其烦地给自己讲，柳玉英边听边连连点头。 随心又说道：“衣服我一人做了一套，给小孩子做的裤头比得出大小，这新衣服要洗了再穿，新是新，做衣服的布却不太干净。”随心宣传普及这个常识，可说是苦口婆心。 柳玉英心里既感激，又好笑，一个大小伙，真够细心的，还是连连点头。 “大嫂，我们今天待不了多久，我给小丫头画个像，就得走。大嫂，下次来，就是告诉你可以收鸡蛋那些东西了，我也会带垫付款来借给你，不让你赊帐。当然，以后能做到赊帐最好，那说明别人信任你了。”随心干脆把话都讲完。 说话间，大家和自行车已到了走廊上。 柳玉英听得是心潮起伏，除了点头，还是点头，看随心不说了，才说道：“昨天是孩子们最高兴的一天，念晶跟秀晶她们学会了喊‘叔叔’‘阿姨’，睡前都喊了几声‘叔叔’‘阿姨’呢，唉！她们会舍不得你们走。”说完，柳玉英看看兴奋的儿女。 随心先把这家人的衣服取出交给老大秀晶，这下，孩子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新衣服上去了，蓝萍抱着的念晶都拍起了小手，柳玉英和蓝萍忙将她(他)们领进厨房，让她(他)们试穿新衣服。 随心从自行车上解下水桶，要从中捉两条鱼出来，再给剩下的两条鱼兑些凉水，水在路上经太阳一晒，都已微温。 随心提桶经过厨房，见柳玉英和孩子们都拿到了自己的衣服，随心微笑看着她们高兴的笑脸，感觉自己也有一种满足感，好象她们的快乐也传到了自己身上，让自己心情也欢乐起来。望望萍萍，她的笑容也是心底里发出来的，不是为了应付一下的皮笑肉不笑。 昨天的鱼养到了大水缸里，还没吃，嗯，大水缸养鱼不错，水井离得近，多提几桶水放着，不耽搁用水。 才鱼一入大水缸，就化身为水中蛟龙，不过，吃鱼的它们对其它鱼无能为力，它们吞不下同样大的鱼。 第五百八十一章 给两岁谭念晶画像 随心把鱼放入水缸，提着空桶走进厨房，厨房里给自己的感觉就如进了“花园”，小女孩儿们都换上了新t恤，真象小花朵，那活泼劲，让她们又象飞舞的小彩蝶，哈哈！这衣裳正适合她们穿，随心有些自得。 见随心进来，蓝萍就陪柳玉英进了隔壁房间去试衣，主要是蓝萍想看看柳姐姐穿上新衣的效果。 小念晶欢笑着如小精灵扑向随心，随心忙放下水桶，将这人见人爱的小人儿抱了起来。 “念晶，想叔叔没有？”随心摩挲着她嫩嫩的小脸蛋问。 “想，想。”快满两岁的小丫头抱住随心脖子大声说。 “叔叔也想念晶。”这时小男孩也过来抱住了随心的腿，随心继续说道：“叔叔还想着成钢、红晶、丽晶、秀晶，想着你们是听妈妈话的好孩子，每天洗得干干净净上床睡觉，每天高兴地起床、高兴地玩，帮妈妈的忙。”随心边说，边喜爱地看着孩子们，摸摸小男孩头顶。 二丫头谭丽晶声音脆生生的，告诉随心：“叔叔，我们最听妈妈的话，不让妈妈偷偷流泪，弟弟摔倒了都不哭的。” “好好好，”随心连声叫好，“真是好孩子！”心想，为什么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他(她)们不想环绕父母膝下度过天真的童年，而是环境逼的啊！想起上世电视里报道的贫困山区中，一个小女孩，在父母双亡后，才五岁，就给相依为命的瞎奶奶做饭，当时看得自己黯然泪下，伤情不已，此刻，随心心肠更软了。 “念晶，来，你坐一会，叔叔给你画像了哦。”随心把小丫头放到饭桌边的椅子上，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下来，准备给小丫头画像。其实，随心不当面画也行，脑海里就有他(她)们的笑貌，但当着孩子们的面给他(她)们作画，是潜意识地要提高孩子们的兴趣，从小扩大他(她)们眼界，增进学习的兴趣，这可能也是随心上世带儿子练武术、学绘画、弹钢琴、拉小提琴养成的习惯，从小培养小孩的兴趣志向很重要。 孩子们围在了随心身边，随心从挎包中取出纸笔，把信笺纸摊在饭桌上，要开始画了。 小丫头坐不住了，站起来钻进随心臂弯，要看着画。随心干脆让小丫头坐膝上，笑道：“开始画了哦！来，你们看，念晶的小脸蛋是不是这个样子？念晶的漂亮头发是这样的吧？念晶的小鼻子是这样吗？”随心于是一边勾勒，一边和孩子们勾通。 孩子们稀奇地看着，都忘了笑闹。 随着随心不停地画下去，一个小丫头笑眯眯的模样在纸上越来越明显地显露出来。 “哇，哇，是妹妹，是念晶！”小男孩高兴了。 “嘻嘻，是念晶，都象！”老大老二秀晶丽晶看得笑个不停。 “咯咯咯，妹妹，妹妹。”老三高兴得不停地拍小手。 而小念晶乐得在随心膝上一拱一拱的，她是经常照镜子的，当然知道纸上笑眯眯的小丫头是自己。 当随心特意画出点睛之笔时，一个要多么可爱就有多么可爱的小念晶头像就跃然纸上了。 随心念头一转，又用动画笔调勾勒出几个小人儿，一看就是小丫头，那眉目分明就是小念晶，她们或开口欢笑，或手舞足蹈，或挥手送别，都是那么可爱。 “哦，小陈画得太好了，比像片还好看。”身后传来柳玉英的赞美声。 蓝萍轻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他画画呢，是不错。”姑娘心头其实是赞美的，但为矜持、为替随心谦虚，只好轻描淡写地回应。 柳玉英赞道：“小陈应当就是多才多艺的大才子，这要是在古代，就是状元郎了，要打马游街三天，不知有多少绣球砸向他。”柳玉英这话是农村里流行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说法，有本事的才子自当金榜题名、出将入相。 这恭维话听得蓝萍开心笑起来，让同为女人的柳玉英看了，也不由自主地感到目弦，不由得想，这样的姑娘，应当只有小陈配得上！ 随心问小丫头：“念晶，你看这女孩子多好看啊，是你吗？” 小丫头“咯咯”笑着，嘴里说着“我，我。”俯身伸手要抓。 随心忙轻轻拦住小丫头，告诉道：“念晶，不能抓啊，要轻轻的拿，你看，这样一抓，纸就皱了，纸上的念晶就不好看了。”说着，从信笺纸后面撕下一张纸，演示给小丫头和孩子们看，轻轻一抓，纸就皱巴巴了，“也不能抢，看看，纸一撕，就烂了，知不知道了？”随心问孩子们。 “知、道。”孩子们认真回答。 随即，老三红晶开口了，要求道：“叔叔，我要。”手指小念晶的画像。 小姑娘五岁不到，她表达的意思是自己也要随心画像。 随心“呵呵”笑着，也抱过小姑娘，和她商量：“叔叔今天时间紧，不能给红晶画大的，今天只画两个小人，下次来给你画大的好不好？”随心是考虑孩子们都要，时间就真紧了，只好说点推委话。 小姑娘想了想，明白叔叔是答应自己了，点头道：“叔叔，下次，要。” “好，好，红晶是懂事的好孩子。叔叔下次早点来，都给你们画个自己出来。”随心真心喜欢她(他)们，尤其是两家两个大孩子，带好了弟弟妹妹之余，还能帮着妈妈做事。 随心给老三红晶画了两个小动漫，一个是牵着妹妹，一个是笑着拍手。小姑娘看着，满意了。 随心把连着画的信笺纸多撕下几张，又撕两张干净纸对折分别夹上，交给柳玉英说道：“大嫂，把连着的纸在边上粘一下，不易坏。” 随心将事情办妥了，就起身告辞，这下，两小丫头、一小男孩不舍了，抱住随心的腿和手，开始变得眼泪汪汪，小孩子的小心眼里很清楚，谁对他(她)们是真正的好。同时，两个大丫头也依恋地靠上了蓝萍。 这时，晒谷的大嫂走了进来，顿时看到了这场景，惊讶道：“啊！念晶她们和、和这大兄弟这么亲了？”她也常来，小丫头可没抱过她的腿，更不会有舍不得她走的眼泪汪汪。 晒谷的大嫂是专门安排晒谷的，柳玉英的主要任务是烧水做饭，给帮工的人准备吃喝，柳玉英刚才出去是帮晒谷的大嫂忙，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属于天生忙碌命。 随心蹲下来，把她(他)们的小身板搂到一起，给呵痒痒，这下把三个小人儿逗笑了，然后又和她(他)们商量：“叔叔还要去你们林大姨家，叔叔过几天再来看你们，好不好？” 孩子们也知道留不住叔叔了，但叔叔答应过几天就来，这下就可以等叔叔了，小心眼儿有了希望，就看着随心点点头。 随心让小红晶和小成钢牵住小念晶的手，一同走出门，送自己两人离开。 看着骑车渐渐远去的随心和蓝萍，晒谷的大嫂赞道：“这两人对孩子是真的好。” “他们对我们农民也一样好。”柳玉英说出心里话。 第五百八十二章 传音入密 随心和蓝萍出了柳玉英家，和田里干活的谭大叔挥手打过招呼，两人才上车往林秀菊家骑去。 走到半路，看见林秀菊的田也在开始收割了，蓝萍笑道：“爸爸厉害了，他一出面，下面就雷厉风行的行动起来。” 随心笑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嘛，爸爸也算是掌握着下面人的官帽子，又控制了财权物权，不听不行啊，除非不干了。” “我觉得下面爸爸没上面爸爸威风。”姑娘对比道。 随心比较一下，感觉各有千秋，都是务实的工作，区里具体落实的工作多，农业局面对的工作广，笑道：“姐，局里的工作威风呢，能把下面区社的工作指责得一团糟，这个没到位，那个有差错，可以整得下面团团转。” 姑娘“咯咯”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当然是上世的记忆，市里开会休息时，局长与县长们之间的笑谈。 “爸爸说的。”随心估计自己讲的也是八九不离十，现在上面的职能部门和平级的政府之间的关系也挺微妙，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 “我都不知道呢！”蓝萍笑眯眯地说道，得知自家爸爸也够威风，她当然开心。 “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又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子，这等凡俗之事不能打扰你。”随心诙谐道。 “你笑话我。”姑娘不依。 “小生哪敢。”随心笑道，“你看，大家都只看你不看我，我好羡慕嫉妒啊。” 姑娘悄悄扫描一眼，远近都有割禾插秧的社员呢，忙收敛笑容，小声娇嗔道：“好啊，你让我丢丑。” 随心也小声笑道：“姐，这世上最美的美女，也比不上你自认为丑的时候。” 眼见林秀菊家的田近了，蓝萍姑娘不好再说，只好轻轻在随心手臂上掐一下，以示薄惩。 两人自然而然地进入到了恋人中的打情骂俏阶段。 随心很有意思地发现，关心困难户的好心人都出现在了困难户家的田里，说明他们的关心是真正的关心，说的跟做的同步，言行一致。昨天见的那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也在林秀菊田里踩打稻机打稻穗，他自家的田正在插秧。 “大伯，您好！过来帮忙了。”见小老头正看过来，随心下意识地将口型对准正在踩打稻机的小老头，想着把话送到他耳边。 “是啊，是啊，一说要人我就来了。小伙子，怎么又来了？”小老头听得清清楚楚，感觉在耳边说话，也扭头对着随心说道，说话时，还不忘看眼手中扭动的稻穗，看谷粒是否打掉了。 随心停下车，一边扶蓝萍下来，一边向看过来的帮工社员微笑点头，对小老头说道：“昨天说好了今天来看孩子们的，说话要算数呢，不能让孩子们失望。大伯，你忙，我们进去了。” 小老头连连点头答“好”。 旁边的年轻社员疑惑地问小老头：“伯伯，你听清了？打稻机声音这么大！我一点没听到。” “他声音大呀！你小伙子都听不清，哼，还比不上我这上年纪的人！”小老头鄙视他。 旁边的年轻社员是吃定了这个闷亏。 随心说话时的下意识动作，实际上是把口腔当成了一个声音定向发射器，内力虽不能外放，但在身体内运作下还是行的，尤其是自然地符合了“传音入密”的功夫，随心第二次说话时，已算是基本掌握了这个办法，可说身体的神奇奥秘，自身就能创造奇迹：当你有了想法、并有了些可使用的生命能量时，自己的身体就会为你自动达成能力范围内的想法。 总之，随心发现，自己能在不自觉中开发些高手才具有的能力。 从房侧进入林秀菊的场院，看到有两个妇女在晒谷，这安排和柳玉英家差不多，不见林秀菊，但老二谭露萍领着老三谭银萍、老幺谭平钢在走廊上看晒谷。 两人一进来，两个晒谷的妇女看见了，年龄大些的对厨房方向叫道：“林秀菊，来客了！” 这两位妇女年龄和柳、林两个相仿，年龄大些的也不会过三十，面带微笑、微露惊讶地看着随心和蓝萍走近。 “两位大嫂，忙啊！”随心先打招呼，同时招呼小男孩，“平钢，慢些跑”。 “啊，不忙，找秀菊的啊，她出来了。”另一位年轻些的说道。 林秀菊笑容满面地走出厨房门，说道：“明萍正说呢，你们就来了，快进来，太阳好厉害。” 林秀菊快步迎上，从她矫健步伐上可看出，她身体很健康，跟昨天见面已不相同。 “林姐姐，开始收谷了。”蓝萍见了心里好安慰，昨天见过她挑稻穗回家的艰难，真的好难过。 “感谢陈书记，这下没一点点问题了，田间管理我不怕。”林秀菊和柳玉英一样的心思，一定要种好田。 随心把小男孩放自行车坐板上坐下，推着往里走，小孩子调皮，手摸到了车把上固定的车铃铛，让他一摆弄，“叮当”一声，吓小平钢一跳，随后，“叮当叮当”声热闹地响起来，伴随的是小男孩乐呵呵的笑声。 随心牢牢地支好自行车，这些小孩子有了车铃铛这玩具，会狠狠地玩一会的，除非有更好的事吸引他们。 蓝萍牵着两女孩的手走在后面，见车支稳了，伸手从车后架的篮子里取出衣服，笑道：“林姐姐，你们的新衣服都做好了，快试试。”刚才，柳玉英穿上新衣服，真是好看，洗过一次后，会更合身。 新衣服对女人吸引力大，但林秀菊这次没忘记请客喝茶，微笑道：“小蓝，先喝碗芝麻擂茶，明萍正在兑，我正准备去田头送茶呢。”又对两位晒谷妇女叫道：“平芬姐，正芳，歇一会，来喝碗茶。”她待客做得面面俱到。 随心不管女人们的交流了，解下水桶去房后放鱼，一进厨房，见老大谭明萍在忙着兑擂茶，拿勺子的手法很熟练，一看就知是做惯了的。 “叔叔，喝茶。”小姑娘见随心进来，已有准备的她立刻放下勺子，端起一大碗擂茶奉上来。 真是“家贫知孝子，国乱识忠臣”，这小姑娘小小年龄，已锻炼出了才干。 随心忙弯腰伸手接过茶碗，“谢谢明萍，你自己也喝。”看着她单薄的小小身子冒着汗做事，小姑娘给随心留下了深刻印象。 随心坐下喝着茶，跟着，蓝萍她们也走了进来，新衣服发到了孩子们手上，孩子们小脸笑成了花。 “明萍，给你。”林秀菊把新衣递给小心思正不安的老大，小姑娘立刻蹦跳起来，接过新衣裳，欢喜地看起来。 这才对。随心欣慰地想，活泼天真才是小孩子最不能少的。 随心喝完茶，留心着的明萍立即上前来接下茶碗，小姑娘早学会了礼貌待客这套礼节。 第五百八十三章 心境感悟，父爱如山 随心提着水桶进到后院，见昨天的鱼还在，林秀菊一家也没吃鱼，看来晚饭会当做一道菜做给帮工的社员们吃了，随心知道大多数朴实的农家好客，好东西不但不会藏着躲着自家吃，而是生怕没好菜怠慢了客人，尤其是帮助自己的人。 这两家的变化自己看到了，政府帮助困难户的各种能力和力量庞大，只需组织即可，自己呢，就帮助她们发家致富，有钱了，就可以请帮工，不必担心没劳力。 随心感觉心又放宽不少，人都有轻爽感，猜想心境说不定又有所进步，这思想包袱和人的心境有直接关联。据自己所知，心境越洁净无暇、没有思想包袱等破绽，修炼境界就越易提升；心境拉了后腿，修炼缓慢不说，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可能，而“走火入魔”实际上是种神经错乱，是心头有阴影影响了能量运行。心境的修炼，随心觉得，一是要做到，自己在面对整个世界的方方面面时，自己都能够问心无愧、坦然面对；二是心中无遗憾，一个心有牵挂的人，怎能作到心静如水。随心不由得想，邪魔也能成道，应当是他们也做到了“坦然面对”吧。 随心不由感慨，人一踏上修炼之途，事无巨细，都与修炼有关了，要不是自己有海量的修炼资料存在灵魂之中，只怕会盲人摸象，没个全局观。脑中的修炼资料虽说是玄幻文，但不能否定它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是前辈大神们研究佛、道、儒、堪舆、风水、山海经等引申出来的奇思妙想，当然也有现代天文宇宙观在内。既然自然科学家能用灵感和刻苦研究取得科研成果，那自己凭着奇思妙想修炼，自然也会摸索出成功之路。 随心念头涌现，对修炼之路充满自信。 厨房里热闹起来，是老三、老四穿上了新衣服，晒谷的两位大嫂在大声称赞好看，连说从没看见过这种样式的衣服。随心听得暗道：当然没见过，用现在的话说，这是后世才有的童装，而且还是自己改进综合了的。 随心微笑着走进厨房，见蓝萍和林秀菊在分别给小银萍和小平钢理着新衣裳，这模样，看着和上世幼儿园里的孩子一样了，同样的活泼可爱。唯一有点差别的是，两小脸色不如上世营养好的孩子。 隔壁房里有两小姑娘笑声，是明萍和露萍，两女孩知道害羞了，换衣服要躲开人。 平芬、正芳两位大嫂看着小银萍和小平钢穿的新衣，手上端的茶都忘了喝，嘴里感叹这裁缝师傅手艺真高，这么好看的式样都想得出来，她缝纫店里的生意一定好得不得了。 蓝萍听得抿嘴一笑，瞄眼随心。 随心忙微微摇头，示意不可暴露本裁缝的身份。 蓝萍一笑，将眼光落在了出来的明萍和露萍身上，两女孩象换了副神情，如同下课时，从教室里走出的两个漂亮小女生。 大家眼睛都亮了，这身衣服的样式真适合小女孩儿们，让她们，更俏丽了，更活泼了，更可爱了，真好。 随心突发奇想，自己不当裁缝，嗯，不当时装设计师，真的是服装界的重大损失！不过，给自己人做做衣服是可以的。 不说两位大嫂拉着林秀菊和蓝萍进隔壁房里试衣服。 随心蹲到高兴的小平钢面前，表扬他：“平钢，叔叔一来，就看见你和姐姐玩得好好的，真是好孩子。” 小孩儿和随心熟了，小心眼里就感觉到叔叔就是好，叔叔什么都好，上前就钻进随心怀里笑，手也抱上了随心脖子，快乐让单纯的小孩儿更活泼。 小银萍不甘失弱，也挤了进来。随心抱起他(她)们转圈，乐得两小“嘎嘎”直笑，失去了父爱的小孩儿似乎享受到了父爱。 把儿女抛上抛下逗乐、转圈，从来都是身具阳刚之力的父亲的专利，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父爱如山。 逗乐一番，随心开始给孩子们做工作：“平钢，银萍，叔叔和阿姨过一会就要走了，你们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等明萍上学了，她教你们认字，明萍，好不好？” 小姑娘马上回答：“叔叔，我学了就教妹妹弟弟。” “好，明萍做个小老师。叔叔过几天再来，给你们带练习本和笔来，今天，叔叔写下你们的名字，你们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了，是不是啊，好，叔叔先给平钢写。”随心边说，边拿出纸笔来。 “看哦，谭、平、钢，这一、二、三，三个字就是潭平钢的名字，叔叔担心平钢记不住，好，画个平钢的样子，就不会记不住了，是不是啊？”于是，随心在纸上勾画出小男孩笑嘻嘻的模样来。 这下可好，孩子们兴奋了，笑着拥上来看平钢的画像，嘴里叫开了，“是平钢”、“是弟弟”、“真象”，快乐得象过节一样。 随心把连着的几页纸撕下来，交给小男孩，叮嘱他：“平钢，不要弄脏了。”又吩咐，“明秀，把这几页纸用饭粒粘起来，这样不容易烂。” 小姑娘连头，表示知道怎么做。随心感慨，真是能干的孩子。 同样的，随心给银萍、露萍、明萍写下她们的名字，画下她们可爱的笑模样，一一撕下来交给她们。 随心给孩子们写名字、画像时，听到快乐欢笑声的林秀菊没有换下新衣服，就同蓝萍三人走了出来，要看看是什么事让自己四个儿女这么快乐。这一看，林秀菊和平芬、正芳两大嫂也看迷了眼，原来这小陈的笔尖这么奇妙，个个鲜活的儿女模样凭那么几笔就活灵活现地出来了，这得多大的本事啊！三人都情不自禁地要崇拜随心。 蓝萍同样的欣悦，小时候，画画是同时由妈妈教的，现在，自己画几片叶子、一朵花，组成一枝花还象模象样，但要临摹素描得一模一样，尤其画出人物的精气神，自己根本就没这个功底，绘画的基础知识太多了，随心信手就能画出一个人的肖像，只怕一般美术工作者也难做到，说不定，有些画家也不行，画家也分类别的。 “小陈，请你画画我的样子。”已经知道随心姓陈的平芬大嫂见猎心喜，有点冒昧地请求随心。 随心还没说话，林秀菊和正芳大嫂先看向了她，两人没想到和随心根本不熟的平芬会开口求画。这下看得平芬大嫂知道自己太随意了，羞赧起来。 随心一笑，这不费劲，就如让超级计算机、“超算”解一道微积分习题，不过，拿捏一下是对的，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珍贵，可弃之如敝屣。 第五百八十四章 快乐相随 话说和随心根本不熟的平芬大嫂求随心画张像。 “好吧！时间有点紧，画得不好，请你站我对面。”随心给她立点规矩，女人太大大咧咧可不好。 平芬大嫂开始忸忸怩怩，林秀菊和正芳大嫂反而不放过她，推她去随心对面“罚站”，嘻闹起来，让孩子们觉得更好玩。 蓝萍抿嘴笑着，感觉随心有点点“坏”。 平芬大嫂总算站在了大家对面，落单的她很有些手足无措，妇女同志基本是这样，成堆了胆子就大，敢大胆发言、大声说笑，单身了，有点象胆小的小猫。 “大嫂，手放在两侧，看着我们。”随心故意火上加油，让平芬大嫂更不自在。 听了随心的要求，平芬大嫂勉强做了，但看到林秀菊和正芳大嫂看她笑话的眼神，她赶紧转身，干脆侧对着大家，这举动，逗得林秀菊和正芳大嫂笑出声来。蓝萍也好笑地笑眯了眼，孩子们也跟着欢乐不休。 随心准确地把握住了平芬大嫂因害臊而转身的一刹那，手中笔在纸上轻描起来，不一会，一个欲侧身、脸带羞涩的少妇出现在纸上，纸上的平芬大嫂把女性的柔美表露无遗，这，才是平芬大嫂的内在美吧。 “平芬姐好好看呢！”正芳不由自主地夸奖道，她没想到见惯的平芬姐会有这种女人味，这画实在画得太好了，平芬这样子大家刚才都看到了，但画却让大家看见了她的美。正芳大嫂的眼睛转向随心，这美男子般的小伙子还是大才子呢，才子佳人，今天自己都看见了。 正不好意思的平芬大嫂听到赞叹声，转过头一看，见大家都没看自己，看的是桌上的纸，纸上的画。她一下明白过来，这一会，小陈已画好了自己，脑子还没动，身子却奔向了自己的画，这一刻，她似乎化身成了武功高手，身在意先。 “身在意先”，随心已想明白了，这是一种运动神经的条件反射，是长期锻炼(训练)的结果。 平芬大嫂看到了自己的画像，猛然一见，知道是自己，可一细看，又似乎似是而非了，自己有这么温柔吗？ 随心没见平芬大嫂的恍惚，撕下连着的几页纸来，又单撕一页给她折叠挟上，交给她，笑道：“大嫂，给你。”没来那句“希望你能喜欢”的肉麻话。 平芬大嫂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接过，连声感谢，她虽因冒昧地提了要求而羞愧，但收获是大的，得到了想要的，这幅画，她一直珍藏着，当作那个美好时刻的见证。 随心翻腕看眼手表，下午四点二十三分，不早了，吃了晚饭要送舟舟回家，晚饭要早些做。 随心起身对林秀菊笑道：“林大嫂，我们要走了，有什么事，你多和柳大嫂商量。”有两位晒谷大嫂在，随心也不好多说了。 林秀菊连连点头，她也注意到这个问题。 正说着，外面传来喊声：“晒谷喽！来湿谷子喽！” 这下，平芬、正芳两位大嫂才想起自己的事，答应着“来了，来了。”忙转身往外就走，平芬大嫂想起手中的画，又转身把自己的画像交给林秀菊保管，带着满足的笑走了。 随心摸摸小平钢的头，告诉林秀菊：“大嫂，下次来，就是告诉你可以收鸡蛋那些东西了，我也会带垫付款来借给你，不让你赊帐。当然，以后能做到赊帐最好，那说明别人信任你了。” 这句话是完全重复了对柳玉英说的话，蓝萍听得想笑，随心越发逗乐了。 林秀菊只有点头，这年轻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又考虑得这么周到，自己只有做好事情，这才是最好的回答。 今天的孩子们见叔叔阿姨要走，虽然依旧舍不得，但比昨天好多了，今天叔叔阿姨送来了新衣服，给画了像，又答应了过几天再来，所以分别之际，都笑嘻嘻的和随心蓝萍拉手告别。 林秀菊目送随心蓝萍离去，知道心里有了主心骨，自己已有了人关心，尽管这关心不仅仅针对自己，但这关心是实实在在的，让自己对未来充满信心，看看可爱的儿女，他(她)们个个聪明伶俐，会有出息的，嗯，自己带大带好他(她)们，就对得起他(她)们亡去的父亲。林秀菊微微一笑，这就去给田里帮自家干活的乡亲送擂茶。 随心和蓝萍道别林秀菊一家人，推着自行车往外车，今天看到的两家人情况，使两人心情格外舒畅，助人为乐，实际上是让自己精神感觉愉悦，是种精神上的升华。 “随心，看到她们有人帮，我感觉太阳都不太晒人，天气也不太热了。”蓝萍轻声告诉随心自己的感受。 “嗯，我也感觉心情愉快，心都宽广了。”随心也由衷附和。 “要让她们手头有钱起来，这才是从根子上帮她们。”蓝萍分析道。 “是的。姐，你放心，她们是勤劳的人，有我们帮助，她们会挣到钱的。”随心安慰又承诺。 两人走到了林秀菊的田头，田里的眼光齐齐望来。 “谭大伯，我们走了。”随心挥手向已认识的小老头道别，随心把声音放大些，让大家都听得到。 “好，好，慢走。”小老头高兴地挥手和两人道别，刚才，大家在议论，这两个年轻人昨天来，就送了鱼、送了肉，还给小孩买了零食，不管他们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林秀菊这个困难户，东西却是实在的。 走过田头，随心和蓝萍骑上了车。 蓝萍笑道：“农村的人最讲客气，在县城，我没和邻居说过什么话，都是点点头就算了。” “是啊，尤其是城市的楼房，把门一关，就互不相干，平房还算好些。”随心心有同感。 “随心，这‘双抢’快完了，你明天问问我姐她们，看她们什么时候上来，我们也该去看看爷爷奶奶了。”姑娘思维是发散的，说明她很轻松。 “好。爷爷喝不喝两盅？”随心问。 “嘻嘻，想送酒啊，他有酒就喝，没酒就不喝，有酒喝肯定喜欢，他自己舍不得花钱买的。”姑娘靠着随心手臂笑道。 “我们要让爷爷高兴，这酒就不断他老人家的了，我以后离开塘湾，也安排好人定时送。奶奶喜欢什么？” “奶奶喜欢喝擂茶，爷爷常说，奶奶把爸爸伯伯给他的酒钱都买了芝麻，咯咯咯！”姑娘笑开了，她身心有属，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只觉什么都好，什么都不用多想，只管快乐相随。 “好，我们就给奶奶送芝麻。”看着蓝萍的笑脸，随心觉得天地都增色不少。 第五百八十五章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和爱人在一起，时间常在不知不觉中过去，随心感觉自己这入了修炼门的人也不例如，和爱人说笑之间，不是说外界事物没入眼，而是对外界的事物没当做一回事。 自行车经过进舅舅家的路口时，蓝萍望着里面说道：“大舅家的坪里人多。” 随心笑道：“他们收割完了，打稻机都搬回了家。”随心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真快，快得我不适应。”蓝萍打量村落、田段，今年的“双抢”好象悄无声息似的就干完了，没一点热火朝天的样子，让姑娘不习惯。 “以前可能是人浮于事、搞形式主义去了，不象现在家家老实卖力的干活。”随心分析了一下，“以前干活慢，是不是听广播里的歌声去了？嘿，还真有可能，分心了。” “嘻嘻，你又乱说。”姑娘又笑起来。 “其实，形式主义真不能少，尤其对于政府，高官出行为什么要前呼后拥？是为了造势，体现权威，让人敬畏，更有利于统治民众。另外如开会，不把下属集中起来统一指示、统一教育、统一安排等等，又怎么体现出下级服从上级的组织原则，激化下级的上进心？上面位子少，要想进步，就得努力完成工作任务，多发挥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做出政绩。”随心慢悠悠地说，如同聊家常。 姑娘娇笑道：“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两人都是干部子女，有着共同语言，所以古人就强调儿女结亲的“门当户对”。 “官也是人。人是社会性的，生活在一个又一个圈子里，就算你明白人的一生短暂，但为了满足个人上进心、好胜心和好奇心，也会为爬上更高一层圈子乐此不疲，这叫光宗耀祖，也叫体现个人价值。”随心笑呵呵地说道。心里叹口气，心道：贪官则是为了个人、家族的享受和荣华富贵才肆意妄为、践踏人间法律和道德的吧。 “有道理，如果人生只为了活着，大家都可以学陶渊明的。”蓝萍笑盈盈地点头。 “可惜人的占有欲强，得陇望蜀，更喜欢做人上人，为达目的，常常不择手段，所以才有《增广贤文》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由衷之言。从大的方面说，世界上总会有敌特分子、间谍，为了保守国家、单位的秘密，防人之心不可无；社会上总会有违法犯罪者，为了自己的安全，防人之心不可无。从小的方面讲，周围总会有一些损人利己者，为了自己的正当利益不被破坏，防人之心不可无；在生活中总会有一些搬弄是非者，为了人们之间的和睦相处，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能有曾经的朋友，一朝反目，你所有的秘密都可能被和盘托出，另外，有严重利益冲突、敌视关系的人，可能会利用你朋友的弱点，达到间接害你的目的，都得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人的社会复杂，陶渊明才逃避。”随心娓娓而谈。 蓝萍靠着随心，慵懒地说道：“我知道。我一直有防人之心，但大的，就靠你了。” 听到蓝萍这托付身心的话，随心豪气冲天，说道：“姐，你放心，我的一切都是为你，将来，你周围肯定会有不少魔爪，姐，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姑娘也振作起来，挥下小拳头狠狠地说道：“我也在练功夫的，我打死他们。” “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死人才没威胁。”随心笑道。心想，我确实面慈心善，但谁敢侵犯我的亲人至爱，自己肯定会化身魔鬼，让他们的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姑娘听随心说得顺口还有哲理，不由卟哧一笑，心情好起来，刚才说的时刻防人岂不很辛苦。 随心接着说道：“从省城回来，我就去爸爸老家聘人过来，你先和他们熟悉起来，姐，你是老板，是女主人，要学会使唤人。” “都是亲戚，怎么好意思。”姑娘一笑。 随心认真道：“是亲戚我才信任他们，让他们保护你，他们就要对得起我们对他们的信任，责任与亲戚血缘无关，我们又不是白养他们，是让他们尽责卖力，每个月给他们每个人的工资，他们一家人在生产队劳动一年，都不一定能得到，说到底是我们信任他们，想让他们生活好起来才雇用他们。当然，姐，你能用自己的办法让他们做到舍命保护你，是你的骄傲。” “哦。”姑娘有所领悟。 “姐，我最想的是找到一个、几个女高手，让她们贴身保护你，等明年我们到了江中，这些‘警卫员’需要的更多。”随心希冀道。 “到易江县去吗？” 随心点头，说道：“是，易江县的人有练功夫的传承，是武艺之乡，易江出了好几个开国将军，前不久的传闻，就说明易江县真的卧虎藏龙。” 姑娘笑道：“他们再厉害，也比不上你，我不信他们也能在树尖上走，每晚能打那么多野兔，捉那么多鱼。” “这倒是，我也能站在水面上行走呢！不知道这天下还有没有我这样的人。”随心一笑，“不过，不用有我厉害，他们每个人只要打得嬴几个、十来个侦察兵就行，女高手能打赢几个侦察兵也不错了，她们负责近身保护你，周围还有其他人。我会给他们上课的，让他们知道怎么保护人，必须把该做到的事情背得滚瓜烂熟，考试不及格，就只好让他们回去，另外换人。” 姑娘点头，说道：“能做到这样，我就安心多了。随心，在下面，我常做恶梦呢，梦见被人堵住了路，要绑我。上来后，就再没做恶梦了，一觉睡得好舒服。”说到恶梦时，她的手紧紧捏住随心手臂，身体靠得随心更紧。 随心听得心惊，难道这是上世的映射？很有可能，什么叫心血来潮？什么叫预兆？都是来自冥冥之中的预警，必须万分重视。上来后萍萍不做梦了，看来是自己镇得住那些恶意。 随心安慰道：“姐，你安心睡，我晚上基本在练功，钉点动静我都听得到。”又说道：“姐，从省城回来，我就找时间到易江县去，我一定找得到人的，只要有。” 蓝萍微微仰首，凝望随心，轻轻道：“我相信你。” 一句轻轻的“我相信你”，揭示的是蓝萍对随心毫无保留的眷爱。 随心听得心中幸福感爆满，看四下无人，就低头在姑娘鲜嫩的樱唇上狠亲一口。随心是老司机，骑车出不了安全事故，何况现在是高手，姑娘倒是先吃了一惊，还不适应随心的大胆，随即便忘乎所以了，知道随心不会胆大妄为的。 一吻后，两人更觉温馨，好象这天地只剩下自己和爱人，两颗心在交融。 第五百八十六章 完美世界 前方出现了不少骑自行车的人，随心看到了崇明公社的汪谕翰书记、革委会蒋前进主任，山区公社书记苗有为、革委会罗鸿武主任。 看到他们，随心知道爸爸召开的“扶贫帮困”会议结束了，其他人是各大队的大队支书和大队长，嗯，今天干爸朱国政、姨夫莫大兴也参加了会议。 有了这个会议，爸爸的政绩是记录在案了，塘湾区的困难户也不用惶惶不安了，因为谁谁谁是困难户，乡里乡亲、左邻右舍心里都有一本帐，大队一排查，不可能有漏掉而帮不到的，现在的大队干部没有上世的村组干部腐败，也不是恶霸，可说是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代表着农民的利益，而个别少数有私心的，也不敢明目张胆为个人谋私利。想想上世，随心总感觉如鲠在喉，心头不舒服，上世的腐败可说深入人心，竟流行这样的话：不怕官员贪腐，就怕他占着位子不干事。 蓝萍看见前方的骑车人群，猜测道：“爸爸下午开的会散了？”因为农村骑自行车的，大多是干部，现在出现这么多骑车人，姑娘自然能联想得到区里召开的区社大队干部会议。 “是的，都是公社的书记、主任，大队的支书和大队长。”随心告诉蓝萍这帮人的身份。 随心将自行车骑向右边，自觉遵守交通规则。 “要不要下车？他们认识你吧？”姑娘问。她是讲惯礼貌的，这么多干部经过，要不要打个招呼？ “不用，不用，骑着打个招呼就好。”随心笑道。心想，我们国家官本位严重，自己是他们顶头上司的公子，自己停下车来招呼他们，为让他们难做，会为停不停车为难的，不停的话，可能让别人以为自己藐视陈书记，他儿子老老实实在路边停车招呼，自己却大大咧咧走了，停吧，对个年轻后辈又太没面子了，这一犹豫，说不定会引发交通事故，所以自己不停为好，只需礼貌地抢先打招呼就可以，这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这实际上就是人情世故，牵涉怎么微妙做人。 随心认识公社干部，公社干部也认识他，错车而过前，随心礼貌地喊了“汪书记”“蒋主任”“苗书记”“罗主任”，他们也笑着喊了“小陈”，大家安然而过。他们当然也看清了蓝萍，心头明白是陈书记家的干女儿，有的甚至清楚她是县农业局何局长的二女儿，有时间的，也朝蓝萍笑着点点头，礼多人不怪，大家留个好印象。 随心发现，频频回顾的人不少，这不是看自己，随心暗笑，见过萍萍的人，有怅然若失之感是正常的。 “随心，开过了会，困难户就不会没人管了。”蓝萍感慨道。她对别人用各色眼光看自己，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嗯，督查就可以了。”随心回话，心想上世的困难户，是在何等情形下得到政府关照的呢。 姑娘笑了，说道：“我心情好象好了好多，放心了。”近朱者赤，蓝萍也沾染上随心关爱困难户的慈悲心思，何况她本就善良，“随心，你和爸爸会有大功德。” 随心笑道：“我本善良，慈悲为怀，这辈子，我都会为人民服务的。”心说不是为人民币服务，拥有人民币，只是种为人民服务的手段。 “你啊！”姑娘笑道，心中也为爱人自豪，随心不自私小气，乐于助人，又心怀大志、胸性宽广，这样的男人在女性心目中就是真正的男子汉，再加上本领高强，随心在蓝萍心中已近乎英雄。 随心和蓝萍回到塘湾，是下午四点五十五分，远远就看到家门紧闭。 蓝萍笑道：“妈妈和青心、玉华她们还没回家呢，我估计在小惠家，我们也去吧。” 随心也是这样估计，正要听从，心中猛然一动，自己怎么没一下想到这是和萍萍亲热的最好机会？在家一次，肯定胜过其它地方无数，这是家啊，家才是与爱人的归宿，是温馨的港湾！ 随心将车骑进院子。 “姐，我想先好好亲亲你。”随心轻轻说道。 “啊！”姑娘一声轻呼，身子软软地靠到随心臂弯里。 大花猫躺在走廊上睡觉，听到声响，微微睁眼看一下，见是随心，又睡了，它似乎更安心，身体拉得更长。 两人的世界更精彩、更浪漫，随心二世里终于尝到了和铭刻在心的姑娘同床共枕的滋味，单单是沁人的幽香，就险些让随心觉得，只要抱着这具微凉柔软异常的娇躯就足矣。随心终于饱饮了琼浆，摸索了峰峦叠嶂，但适可而止，没寻幽探秘。 随心爱恋着蓝萍的一切，给予姑娘最温柔缠绵的热吻，完美的嫩峰是天下最晶莹嫩滑的温玉，峰顶的红豆是人间最甜美的种子，光洁玉润的凝脂雪肤是上帝的恩赐。随心再清楚不过，蓝萍就是自己的完美世界！这辈子，她将永远属于自己！ 姑娘让人迷失的双眼朦胧了，但心头有一个不变的念头，和随心在一起，自己有无边的快乐和安宁。 当姑娘微微清楚过来时，看到的是随心深情的双眼，感觉着自己被紧紧的拥抱，自己虽飘浮在仙界，可心中却清楚他爱恋自己的经过，很不想离开美妙的仙境，自己多么的心甘情愿，只恨不得将自己和他融为一体，将自己只属于他。 “姐，我有点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原因了。”随心含住蓝萍豆腐脑般的樱唇，明悟般说道。 姑娘只觉自己躺在蜜海里，身子都轻飘着似的，听到随心这句道尽爱恋的情话，自己又感到飘起来了。 良久过去，姑娘终于可支撑起身子坐起来。 “姐，晚饭想吃什么？”随心抱扶着姑娘。 “嗯，想吃奶奶做的那种炭火烧的嫩辣椒，好久好久没吃过了。”姑娘娇慵着身子，怀念地说道。 “还有吗？” “给舟舟做好吃的是了，我跟着吃就行的。”蓝萍脑子又开始灵动。 “舟舟吃的啊，那我用才鱼做个熘鱼片，把鱼头鱼尾另外蒸了，杀只鸡，做成‘香辣童子鸡’，这道菜下饭，吃不完放一晚也不会坏，螃蟹不给她吃了，胃凉，做个盐煮虾，嗯，再来个比较费时间的‘鸡肉茄子盒’，荤菜就这些，素菜是火烧嫩辣椒，炒空心菜，清汤黄瓜片，就这些了。”随心盘算着点了菜单。 姑娘看着近在咫尺的随心俊脸，心头爱意更浓，他认真的模样更让人陶醉，他会这么多，不就是因为他象海棉般吸收各种知识么！如果他不看练功书，又怎么能练成功夫，而且这功夫，可能就是报刊杂志上大吹特吹的“气功”，他不想说出去，那自己就绝不会开口说的。 姑娘沉醉在随心纯净又让人陶醉神迷的阳光般清新气息中。 第五百八十七章 有爱，就有活力！ 必须开始做晚饭了。 “姐，我就开始做菜，这几个菜有点费时间，你陪我好不好？”随心请求道。上世说“女神”，蓝萍就是随心心中的“第一女神”，不是之一，“第二女神”才会有之一。随心再次明悟，自己爱着静枝她们，这爱没一丝杂质，但无论如何，萍萍是核心人物。 姑娘颔首。 随心起身，欢喜地抱住蓝萍在房间飘了几圈，才放下她。 随心不知道，这无意的举动让蓝萍的爱更升华了，面对能飞的爱人，怎能不心动！这岂不是传说中的人物？有这样的知心爱人陪伴一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当然满足啦！要说，蓝萍这大měi nu也有很浓的英雄情节。 于是，蓝萍成了个跟腿的小姑娘，随心到哪，她就跟到哪；又是个痴迷的爱人，要时刻与爱人在一起。而且，看着随心干净利落又快速的动作，蓝萍把小姑娘的天真天性都表露无遗。这一刻，随心知道，“xiao jie姐”是快乐的天使。 随心做菜的过程让蓝萍清楚了，端上的菜之所以美味，是这准备的过程挺复杂，就说做“茄子盒”吧：首先洗净茄子切成茄盒，两小片连在一起不切断；鸡肉要剁成肉泥，随心把菜刀舞成了团光，自己看不清，反正鸡肉几下就成了肉泥，然后是鸡肉泥放大碗里和盐、酱油、葱姜蒜料酒搅拌在一起，葱姜蒜也要切碎的，直到搅拌成一大团五颜六色的肉泥；再就是把茄盒里夹上肉，做了四十六个，随心说每人保证三个，摆了一大筲箕，自己怀疑吃不完；又把面粉放碗里调成面糊，只加了点点盐，随心说这面糊是成茄子盒的关键，这些准备好了，就等爸爸妈妈她们回来下油锅炸。 蓝萍想，难怪俗话说：行行出状元。这做菜是不简单，随心这么多才多艺，不知比其他男生辛苦付出了多少，其他男生，没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随心和蓝萍说着话，其中说到“每人”时，才想起自己没去接秋容姐，估计她也是在刘惠家和妈妈她们汇合了，没径直来家，如果直接来家了，说不定自己和萍萍的亲热就被她撞破了。唉！和萍萍在一起，我只会沉醉。 蓝萍跟着随心转着，看着他先升火烧水煮饭，又开始杀鸡，切块，腌制，油炸。然后是杀鱼，削片，腌制，焯水，再就是做剁椒鱼头和茄子盒，又到菜地摘菜，洗净，还不要自己动手。他做什么，都和自己解说，不然，自己还真不清楚他为什么那么做。 蓝萍看着随心备齐了菜，问随心：“妈妈她们怎么还不回来？我去看看钟。”朝随心一笑，往他房间走去。 随心见了这一笑，感觉自己心都为之一跳，心想：杨玉环要回眸一笑才百媚生，我的萍萍轻轻一笑，就能让“沉鱼”的西施、“落雁”的王昭君、“闭月”的貉婵、“羞花”的杨玉环她们的美貌失色。 随心不由惭愧地想，自己能拥有萍萍，都是我之大幸，幸福爆棚。而如今又竟然拥有静枝、玉华、丽雪、秋容和莫灿她们，她们都爱着自己，这老天是何等的眷顾自己啊，自己都感觉如梦似幻、不大真切。但这是真的，原因应当归结为几个方面，一是自己和爸爸妈妈妹妹的共同努力；二是社会大环境的包容，封建的三妻四妾传统并没从人们内心上抛弃，反而是男人心中暗藏的动力；三是认亲的风俗，让自己和姑娘们的相处得到社会认可；四是自己确实优秀。 随心正想着，耳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很自然地让耳朵“捕捉”到，声音的发源地来自街尾，相距两百来米了，这耳朵成“精”了啊，似乎本领又有长进。 舟舟在清脆快乐地欢笑，爸爸和秋容姐在说话，嗯，郭伯伯发火了，不同意复读。正常，他轻易同意才怪！不过，秋容姐会感到压力，嗯，爸爸说得好，秋容姐就是我们家的人，陈家永远是她的家。 “随心，六点过五分了，妈妈怎么还不回来？”蓝萍大声说道，但音色是那么清脆柔美，语气似乎回到了她当小姑娘的岁月。 随心哑然一笑，这表明她的快乐和放松，在爱人面前回归真我，不用戴个假面具示人。 “姐，爸爸他们一起回来了，你去走廊上看一下。”随心提示道。 “哦？”蓝萍将信将疑，推开纱门走出房门，望向街尾，果然，在行道树间，露出了他们身影，正走回来呢，姑娘一喜，回头朝内说一声“他们是回来了，我去接他们。”就迈开欢快的步子，去迎接杨扬她们。 随心知道自己可以放开手脚做晚餐了，早点开饭，舟舟就可早些回家，不让贺玉兰担心。 看着小筲箕里洗过的嫩辣椒，随心脑海里浮现已离世五年的奶奶慈祥面容，她老人家任劳任怨的帮妈妈带孩子，做饭洗衣，随心认为奶奶比世上的奶奶都好，此刻也深深体会到，奶奶说不定真把萍萍当自己的“童养媳”带呢！为让萍萍多吃饭，她老人家把嫩辣椒洗干净凉干，用铁钳挟着辣椒一只只在炭火中煨过，烫得蔫蔫的，吹净炭灰，舀些自家泡菜坛子里的酸水到碗里，将嫩辣椒醮着酸水吃，嫩辣椒特有的清新香味混合泡菜水的酸味，真的让萍萍味口大开，自己也喜欢吃。 对了，上世自己在彝族山区吃过汉人做的彝家“烧肉”，拿猪的精瘦肉切成块，腌制好了，直接放火坛上的红木炭上烧，烧得肉块“吱吱”响，大家围坐火坛边，守着吃烧好了的肉块，那“烧肉”的滋味，是吃饱了还想吃，直到实在吃不下。“烧肉”是真正的把肉放火炭上烧熟，不是“烤肉”那样隔着距离用炭火烤熟。 外面，萍萍接着妈妈她们了，欢喜的说笑声连绵不断。 先把清汤黄瓜片烧了，放凉了好喝汤；鸡肉丁和茄子盒都需用油炸，可一起做；鱼是热腾腾的好吃，放后面做。随心想着，立即行动起来。 随心知道，自己的心充满爱，做什么都有动力，有爱，就有活力！ 做着菜，随心边听着一家人返家的动静，听到大家临近走廊了，就象传音入密般对外送话道：“爸爸，妈妈，舟舟，姐妹们，欢迎回家，休息下，准备开饭。” 随心的话众人听得清楚，听得呵呵一笑，杨扬做代表，答应一声。一下午，杨扬和女孩们听过了许多夸奖随心的话，都满心欢喜着呢。 随心感觉这送话似乎试成了，不是人人听到了吗，自己声音并不大。自己这做法是属“唯心”的呢？还是“唯物”的呢？应该是唯心的，这是用精神想的；但应该也是唯物的，能量也可转化为物质。随心觉得自然科学家才是真正的哲学家，他们做的科研工作，真正的将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相统一。随心已明白，自己用心、用思维去引导挖掘开拓实践自己的能量，类似神通般的奇迹就会在自己身上不断出现。其实想通了，神通就是无形的能量在运用、在干涉物质世界，当千百年过去，当绝大多数人无法做到这样时，这些人为的事迹反倒被当成了神话传说。 第五百八十八章 造福于民 随心没出去迎接大家回家，在偏屋继续做饭。 陈卧东走了进来，脸上满是高兴的笑。 “随心，今天区里这个会开得很好。我做过报告后，让各公社分别讨论了四十分钟，我下到沙湾公社听了他们的讨论，没人有反对意见，人人都说区里这个会开得及时，说没劳力的人家确实很着孽，这样做积德，体现了党的性质，shè hui zhu yi的优越性。”陈卧东很兴奋的告诉儿子这些工作事宜，现在和儿子有了共同语言，可说是志同道合，这让陈卧东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在单位上、工作中不是单枪匹马了，不再孤独，儿子似乎成了自己的依靠，自己很愿意和儿子谈工作上的事情了。 陈卧东有理由兴奋，这是他自己主导的事，不是传达上级指示。 随心听了为爸爸高兴，他这可说是一战成名，在新形势下解决了新问题，真正体现了党和zhèng fu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上世里，自己虽说没亲眼见到劳动力缺乏的困难户的悲惨，但是自己是亲耳听说了的，这才有自己去柳林两家之行，看过了两家情况后，可以想象到，自然界的气候是炎热的，但柳玉英和林秀菊两人这时候的心肯定是拔凉拔凉的，是多么悲观失望，她们后期应该是得到了zhèng fu的帮助，但她俩带着幼小的子女度过的岁月应当很艰难，心头绝对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也难见到现在这样的笑容。 自己和爸爸绝对做了大好事！自己没埋没这重活一世的先见之明，对于一个从小受太祖的教导成长起来的青年，他老人家的教导牢记在心，自己这辈子，一定为身周的人谋幸福，造福于民。 “爸爸，下一步，得找县zhèng fu多要些民政救济款，手头有钱就能多做好事，但千万挪用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随心边做菜，边为父亲参谋。 “怎么会！我最遵守财经纪律，专款专用。”陈卧东瞪眼儿子。 随心一笑，说道：“爸爸，明天把你报告交上去吧，要讲清楚是你发现的困难户现况，我觉得，早点上报上去，就能早点帮助其它区的困难h县领导是清楚农村现状的，不会无动于衷，估计他们也会做点文章上报的，他们心情好，说不定你也能露下大名。” 陈卧东笑骂道：“你也太喜欢钻营了。”不过，他脸上神情也在说明他言不由衷。 “苦干实干加巧干，才是升官之道，做老黄牛，死了还被人剥皮吃肉。”随心随口道。 陈卧东一时无语，知道儿子说得对，许多投机钻营的干部就有进步，这是自己都知道的事实，但冠冕堂皇地说出来，即使是儿子私下里和自己说，自己也不习惯。 响鼓不用重敲。随心笑道：“爸爸你洗把脸，要不了多久就能吃饭了。” 火旺，又是两口锅，这做菜速度想慢都不行。 随心最后煨的嫩辣椒，将鲜嫩的辣椒用铁钳挟着chā jin鲜红的棍柴烧成的炭火中，烫得嫩辣椒的嫩皮发出“吱吱”冒泡声，炭火旺，倒让随心发挥了速度优势。 菜做好了。随心喊道：“端菜喽！” 一声喊后，女孩们开始了熟悉的分工协作，摆桌，擦试，放筷，端菜，盛饭，不一会，一桌丰盛的饭菜就上齐。 “大哥哥。”舟舟一见随心出来，就欢快地迎了上来。刚才不让她进后面，就是担心她缠住随心，影响他做菜。 “舟舟，今天玩得好不好？”随心抱起她，放到莫灿旁边椅子上，自己也傍着小丫头坐下。 “好呀。大哥哥，你去看小妹妹去了？”小丫头眨巴着乌黑眼眼，很好奇的问。这是众女解释给她听的。 “是的，你有三个小妹妹，四个xiao jie姐，你们以后一起上学，上高中，上大学。”随心想，小学、初中不能一起上学，高中没问题。 舟舟高兴了，欢喜笑道：“好呀，好呀，我有小妹妹了，大哥哥，我要看小妹妹。”小丫头小嘴巴说话很流畅。 随心答应下来，以后带她去次崇明应当没问题。给小丫头调整下椅子位置，好方便她吃饭。 饭盛好了，大家都上桌坐下，杨扬一句“吃饭”，众人动起筷子来，筷子的目标大多是“鸡肉茄子盒”，金黄的饼子形状，看着就让人有味口。 “鸡肉茄子盒”是很适合舟舟吃的，随心也是先给小丫头挟了一个，笑微微说道：“舟舟，先吃吃这个，里面有鸡肉。” 咬口“鸡肉茄子盒”，女孩们立刻品尝到了外酥里嫩的好滋味。 这道菜，随心尝过了，真的很好吃，茄子的脆嫩清香加鸡肉的松软，味道美极了。可能茄子是农家肥种的，土鸡是没有饲料的年代喂养的，绿色食品，让味道更上一层楼，随心比较，上世酒楼做的这道菜，也没有自己做的好吃！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哥哥做的菜就是好吃。哥哥看得书多，比爸爸会做菜。”青心毫不保留地表扬哥哥，还顺便说了下爸爸，这里的姑娘，也只有娇憨又爽直的她敢这么说了。 这有褒有贬的话顿时引起了欢笑，姑娘们已开始融入家中，少了很多顾虑，如今清楚了长辈的性情，这样笑，已不怕也不担心陈卧东会难堪，何况话还是青心说的，基本上也是事实。 陈卧东真拿这可爱又讨厌的小女儿没办法，杨扬笑骂女儿：“有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净说让你爸爸没面子的话。”杨扬心情畅快，也和丈夫开个小玩笑。 这下，大家真的笑开了，晚饭才开始吃，这场开心的笑让众人味口大开。 “香辣童子鸡”同样让没吃过的众人吃得赞不绝口，虽然很辣，但江南人不怕辣，好吃就是好吃，不用随心打广告。 舟舟也发挥了战斗力，“茄子盒”吃了三个，嫩鱼片吃了两块，再吃了两个鱼眼睛和几个炸鸡丁，还特别吃了半个嫩辣椒。 这次，嫩辣椒的醮水用香醋、精盐、辣椒油调和而成，没用泡菜酸水。嫩辣椒醮一下吃进口，让小时候吃过的蓝萍、卢玉华、卢琼华、青心叫好，也让没吃过的郭秋容、刘惠、薛晓琳、莫灿、薛晓俐连称好吃。这种煨辣椒其实才五成熟，原汁原味，当然好吃。 蓝萍很满意地看了随心一眼，让随心感觉比得了“诺奖”还开心。 一顿晚饭，在欢笑、“好吃”声中吃完。 第五百八十九章 夫复何求 今天的晚饭是随心回归以来最早吃完的一次，下午七点还差几分才到。太阳还垂的老高，外面温度也挺高，江南省的空气湿度大，气候的特点是闷着热，汗象沾在身上不挥发。 电风扇发挥了巨大作用，用杨扬的话说，这是随心为家里做得最好的一件事，也确是如此，电风扇吹动的气流带走了身上热量，在这闷热的环境里，这风扇不亚于灵丹妙药。 只看小舟舟的表现就清楚了，气流扫过时，小丫头都舒服得眯起了眼。 女孩们笑嘻嘻地收拾着饭桌，说笑着，说今天吃得没剩什么饭菜，旁边村里吴家姨娘家喂的猪都会吃不饱。随心知道，家里剩的饭菜，都会倒到一只专门装剩饭剩菜的桶里，桶满了，吴家姨夫就会来挑走喂猪，随心回归后，还没见过这对吴家夫妻。 随心二世记忆都很清楚，这对夫妻是忠厚朴实的典范，家里有什么事托付给他们做，那一定是做得稳稳当当的。自家每年的几十斤腊肉，就是挂在他家火灶上熏的，想吃甜酒了，也是请吴家姨夫做的，家里一些杂事，也是请他们父子做，随心有时觉得，少了他们帮忙，为很不方便，而且，吴家姨夫做的菜很好吃，手艺相当于乡下的大厨。当然，自家也没亏待这对夫妻，两人的生日红包，妈妈绝对是给五块，嗯，真的不少，在这缺钱的年代。 随心把靠着自己的小舟舟抱到腿上坐下，笑问：“舟舟，吃得好不好？” 舟舟猛点头，然后，嘴里含上手指头，犹豫道：“大哥哥，茄子，鸡肉，好吃，我想吃了，怎么办呀？”真是童言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旁边的陈卧东听得乐了，摸摸小丫头的头顶，笑道：“小丫头，想吃了，你就请你妈妈带你来，让你大哥哥做好吃的。” “大哥哥，你做给我吃吗？”小丫头乐了，忙找随心求证。 “好，好，大哥哥做给舟舟吃，还做其它好吃的。”看着象妹妹小时候翻版似的小舟舟，随心自觉加码了。 杨扬喜爱地看着舟舟，安排道：“随心，准备送舟舟回家吧，免得小贺时时想着女儿。”又问舟舟：“想不想妈妈呀？舟舟。” 小丫头老实地点点头，又看了看周围干完活，在吹电风扇的莫灿几个，又摇摇头，看来也舍不得几个大姐姐，小丫头知道这里的人对自己是真的喜爱，但小孩子眷恋妈妈的天性又使得她想回到妈妈身边，真是纠结、左右为难，模样看着可爱极了，在客厅里休息的众人都忍俊不禁的微笑。 随心拍拍她小手，安慰这可爱的小丫头，笑道：“舟舟，过几天再来好了，大姐姐她们假期还长呢，她们带你玩。”又告诉她，“舟舟你自己坐坐，大哥哥现在给你去买些糖果饼干，带回去慢慢吃。对了，得给舟舟奶奶带些礼物，我感觉舟舟奶奶象我们奶奶一样，都一样的任劳任怨地埋头做事，任后辈们玩耍。” 随心一提醒，见过舟舟奶奶的众人都感觉到是这样的，齐齐点头。 杨杨点头道：“我也感觉着象少做了件事，应当是忘了这件事，不要忘了孝敬老人，小贺在家是劳力，带小孩、做家务事就落在舟舟奶奶身上了。随心，给老人家买些红枣、桂圆、红糖，补身体的。”这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没“保健品”一说，红枣、桂圆、红糖这些食品，就是保健品，对女性来说，补品还有“当归”，不过当归不用于日常送礼。 舟舟甜甜笑着，小丫头聪明得紧，小心思听得出大家是在说自己奶奶好话，当然高兴。 随心骑车上街。 刘得胜老板对随心的到来是由衷喜欢，这陈随心不仅仅是自己买货多，关键是自从他经常惠顾上门后，店里生意也跟着好了不少，是贵人！ 随心看得清楚，他的秤星放得正正当当的、秤杆翘得高高的，多个一钱、半钱很有可能，嗯，这实际上算是刘老板给自己的优惠。 随心称了五斤红糖，红枣、桂圆各二斤，糖果三斤，饼干二斤，瓜子花生各一斤，不过花了十一块九毛钱，这钱很硬啊！随心感慨，暗笑，有自己上世到ān nán旅游的感觉。 随心提着几大包骑车回家，车到门前河边，决定先把东西放船上，认真地察看了周边，见四下无人，才一跃上船。仔细想想，船远离岸边泊着，有利有弊，弊是自己轻松跨上船时让人看见会使人惊异，利是别人不能轻易上船。 “舟舟，回家喽！”随心推车往家走，嘴里喊开了，给小丫头营造点欢乐气氛。 欢送舟舟的场面很热闹，一家人齐送舟舟到河边。 小丫头穿来的小衣裙都洗干净晒干了，随心放挎包里，这挎包都快成随心身上的“标配”，很少离身。 随心心中一动，对郭秋容说道：“秋容姐，你没坐过船吧？” 杨扬马上接道：“她家不在河边，哪去坐船？你正好带秋容尝尝坐船的滋味，顺便帮你抱抱舟舟。” 其实，莫灿已准备开口要求去送舟舟的，没想到随心和妈妈一问一答，让自己不好意思开口了，只好拉住青心的手甩了甩，略表遗憾。 莫灿的小动作落入杨扬的“法眼”。杨扬是什么人？是教师！教师厉害的是什么？是眼睛。可说除了猴哥的“火眼金睛”，就算老师的眼神厉害，课堂上几十个学生的一举一动，那是尽在掌握之中，而且天天上课，练得是炉火纯青、功力日深。 杨扬笑道：“小灿你不要遗憾，让你秋容姐散散心。”言外之意是，之前秋容说的复读事情，你们是听到了的，她和她爸爸闹了不愉快，现在让她和随心走一圈，她心情会好受点。 杨扬这话象股清风拂过，姑娘们心湖都成了明镜，心中或许有的稍许涟漪都荡漾开了去，都笑向郭秋容表示安慰。 郭秋容感到很幸福，心许的男生是体贴入微，而未来的公公婆婆把自己当女儿关爱，姐妹们则是处处互让，这样的人生，自己夫复何求！8 第五百九十章 贺玉兰的心思 大家看着随心装腔作势地跳上船。 随心先擦干净船板，才起锚划桨将船靠上河岸，郭秋容拢着舟舟在船头坐好，随心就荡桨向对岸下方的小河口划去。 岸上众人看着船离开老远，这才说笑着回家去。 随心摇着桨，更理解《渔舟唱晚》这曲子为什么大受欢迎，实在是描绘的夕阳映照万顷碧波的意境太让人着迷，自己身处河面之上都心旷神怡，何况是在万顷碧波之中呢！ “舟舟，好看吗？”见舟舟靠着郭秋容向四处观望，随心笑悠悠地问小丫头。 “好看。大哥哥，我还要看，怎么办呀？”小丫头是故伎重演了。 郭秋容听得好笑，这小丫头鬼精灵呢，笑道：“舟舟，让你大哥哥来带你看，好不好？” 小丫头乐得小短腿一晃一晃的，望着随心笑。 “好，好。舟舟，大哥哥一定再带你看。”随心满口答应。 随心和郭秋容关照着小丫头，让小丫头时刻感受到大哥哥大姐姐关心着她，不受一点冷落。而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眉来眼去，还不是现在的小舟舟可以看得出来的。 随心想起一事，问姑娘：“秋容姐，今早秋田二哥没来拿鱼。” 姑娘一笑，说道：“爸爸都觉得天天来拿鱼不好，要不，明天我骑爸爸的车送回去？”心头清楚，家里人不知道自己和随心已缘定今生，自然不好象进自家菜园一样地天天上门拿菜，还是荤菜。 “你骑车技术过关的话也行，我早上七点左右用筐子装好送到医院，你赶紧送回家，不会坏。”随心支持，自己暂时不去郭家露面为好。 姑娘点头道：“行。我明早七点在路口等你。” 说话间，小船进入小河。 小舟舟看见了越来越熟悉的景物，小手到处指着，高兴得“嘻嘻”笑起来。 小河拐过弯，远处小山下的房屋出现在眼中，小舟舟坐不住了，指着自家房子方向，叫道：“妈妈，妈妈，家。”小丫头的话说不完整，意思很明显，那里是自己家，妈妈在家。 郭秋容拢住舟舟，笑道：“舟舟，你认识那边就是家呀？” 小丫头快活地点头，离家一天了，心里也开始很想妈妈奶奶。 “舟舟聪明。”随心想，上世的人贩子为什么只抓小孩子，就是担心大孩子有记忆，心中牢记着自己的家和父母，有朝一日会找到回家的路。当然，小孩子弱小，无力反抗是主要原因，但是有女研究生被农村妇女贩卖到穷困山区，就有些想不通，是被灌了药，迷昏了所至吗？唉！想想让人心疼。 小船轻快地滑行在水面，葱绿的青山、繁杂的田野淌过视野，让郭秋容心情大好，下午和父亲的争执不再当做烦恼，想起爸爸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爸爸说，“别人想考学校考不上，想当干部当不成，你都有了，女孩子，想那么多干什么！”哼！爸爸根本不重视自己的想法，还是随心好！ “随心，和爸爸说开了，我反倒一身轻了。”姑娘告诉心上人自己的心情。 “你会承受很多压力的，说不定，你爸爸会尽力阻止你，你加快行动也好，我爸爸妈妈也好早点参与进来，一开始，他们俩是不能出面的，后面才能用支持你的上进心为由出面帮你。你的理由是要学中医，也有了很深的中医知识，现在你的工作让你无法学中医，只好退职考上中医大学去学习，这理由很充分。劝你的人会用考不上怎么办、没工作了今后怎么办的话问你，你只需坚持说，我应届都能考上中专，复习后，考上大学更没问题做为回答，其它的事情，只要爸爸出面了，都没得问题！其实，你考上江南医科大学太容易，只是别人不可能知道而已，一年，就一年，以后什么都好了。”随心为自己的心上人解释。 “我不担心学习，我只是不好意思让爸爸妈妈和一家人担惊受怕。”郭秋容有些惭愧道。 随心不由得想笑，这姑娘，起码心地是大大的好，能为家人设身处地的去考虑，很有孝心。 “妈妈，妈妈。”小舟舟挥手叫了起来，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屋子方向看的小丫头看见了站在场坪上的贺玉兰。 大家是相互看见了对方。 贺玉兰今天的心情很复杂，将女儿留在别人家，这是自己以前从没想到过的自己会做出的事情，但自己就是这么做了。 是因为那些个个漂亮透顶的姑娘喜欢舟舟？是因为杨老师的身份？不是的，是因为自己信任小陈、陈随心，看到他，就好象脑子中曾经做过的梦，以前不清晰，现在清晰了。虽然认识没多久，但自己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今天更加见识了他的能力，让自己就是愿意相信他，这些天，自己身不由己似的要想到挺拔俊秀的他，情不自禁地要拿他来比较周围的男人。他让自己收东西是帮自己赚钱，又提到了合作，那，他是不讨厌自己了？是有些看得上自己？啊！贺玉兰突然觉得脸红，自己的心开小差了，可我真的是在守活寡啊！ 婆婆没见到舟舟回来，很吃惊，心神不宁，她坐立不安了一天，罕见地说了自己几句不是，自己理解婆婆的心情，只解说那是对面区里一把手的家，秋霞她们一起去的，大家都进了门的，可以放一百个心。婆婆仍不放心，亲自去她女儿家问过她女儿后才安心了点，婆婆的行为虽说让自己不舒服，可反过来说，是对孙女的疼爱和不舍，这一想，自己心情便好了。 贺玉兰吃过晚饭，就站在自家地坪里瞭望连接大河的小河尽头，等着小陈、他的小船出现。没有舟舟在的中午饭和晚饭，自己和婆婆都不习惯，只有婆媳俩个吃饭，是舟舟出生前的事情。明天搞“双抢”，今天准备了一天，场坪扫得干干净净，粮仓打扫擦拭了两遍，没遗漏什么，只需明天一早去对岸塘湾买肉招待帮工的乡里乡亲和左邻右舍，可惜自己下网挂不到大鱼，不然就多个大菜。 回来了，舟舟回来了。贺玉兰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冒出来的小船，尽管看不清人，但那小船肯定是陈随心的船。近了，近了，看清了小陈、陈随心，看清了女儿，她在挥手，隐约是在喊“妈妈”。哦，那个姑娘没见过。 贺玉兰朝厨房喊一声，“妈妈，舟舟回来了。”就欢喜地快步走向小码头。 母女俩的会面很感人，小丫头抱着贺玉兰连声喊“妈妈”，这么久不见妈妈，是超出了以往任何一天，贺玉兰紧紧搂着女儿，恍如失而复得一样。 这就是母爱啊，随心感叹，可在上世，怎么就经常在手机上看到消息，说母亲卖掉了亲生女儿呢，搞得象旧社会似的？不懂。 随心系好船，拿上给舟舟的零食和给舟舟奶奶的礼物上岸。8 第五百九十一章 舟舟奶奶的疑心重 母女俩亲热过，贺玉兰才关心到其它事。 “啊！小陈，舟舟这新衣服真漂亮！你这裁缝师傅的手艺真高。”贺玉兰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感谢”“谢谢”随心给舟舟做新衣服的事，夸起衣服的漂亮好看和裁缝师傅的手艺。 随心笑道：“我就当你是夸我了。”不待贺玉兰多说，就介绍郭秋容，“我先介绍你们认识。玉兰姐，这是我姐，郭秋容，和舟舟的姑妈名字差一个字。她是知识分子、国家干部，今年中专毕业，分配在我们区医院工作。秋容姐，这就是舟舟的妈妈贺玉兰，很能干的一位女同志，昨天晚饭时我和爸爸提的那个‘下饭菜’项目，我就想和玉兰姐合作。” 随心介绍着，两女早已在不作痕迹的相互打量了，贺玉兰心说这又是一个漂亮、好看的大姑娘，郭秋容暗道这么标致好看的小媳妇我大哥怎么就娶不到呢，两人都惺惺相惜。 郭秋容上前，握住贺玉兰抱着舟舟的手，微笑道：“玉兰姐，你真不愧是舟舟的妈妈，让舟舟这么可爱好看。” 贺玉兰笑道：“跟小陈在一起的姑娘都漂亮，妹妹，你和蓝萍妹妹她们一样好看呢。”贺玉兰不愧是妇女同志，会夸人，称赞女人年轻漂亮，她就算明知对方有点言过其实，心里也是欢喜的。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就是相互标榜。玉兰姐，我们给舟舟奶奶带了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舟舟长得这么活泼可爱，她奶奶功劳挺大吧。”随心笑着打岔，说出另一个来意。 这是贺玉兰没想到的，心头一喜，他很在乎我的感受呢。舟舟爷爷和爸爸是不着家的人，这家其实就我们祖孙三代三个人过日子，自己和婆婆的关系是挺好的。转头看看站在走廊上的婆婆，赞同地点头，说道：“是啊！她奶奶对舟舟可好了。妹妹，小陈，快请进。” 随心来了几次，和舟舟奶奶只能说是点头之交，话就是一句“您好”，她又不参与贺玉兰的买卖事情，几次都没话可说，这次算是第一次正式打交道。 “妈妈，小陈和郭秋容妹妹来看你了。”贺玉兰牵着舟舟隔老远就说道。舟舟大了，时间抱长了，贺玉兰已抱不动。 舟舟奶奶是农村里常见的精明顾家妇女，一辈子围着丈夫儿孙和灶台转，外面的事很少管，见来了好几次的好看小伙子和这个同样好看的姑娘是来看自己，一时以为听错了。 “奶奶，大哥哥，大姐姐，来看你！”舟舟的童音好清脆。 舟舟奶奶这下听清楚了，是真的在说来看自己，为什么要来看自己呢？这事情反而让老人迟疑了，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可自己没他们图的啊，莫非是，这一想，她头都要晕了，脸上的反应是呆板。 随心注意到了舟舟奶奶的神情，但猜不到她的内心里想的事情，她那想法太匪夷所思，以为她有些胆小怕事，笑道：“舟舟奶奶，你把舟舟带得那么好，我们特地来看看你，庆贺你有这么个好孙女。”随心脑子里转了几下，感觉这个说辞最好。 舟舟奶奶听明白了，不是自己想的那事，他们不是来劝说自己同意让玉兰改嫁，而是真的来看自己，是冲着孙女来的，唉，吓死自己了，自己真的想多了，他们怎么可能来劝说自己同意让玉兰改嫁，这想法太不着边了，是自己太担心玉兰的想法，疑心就重了，唉，我那儿子真命苦！玉兰也命苦！ 舟舟奶奶放下了心，心思就活络了，忙热情地请随心和郭秋容进屋坐。 进到厨房，随心先递上礼品，笑道：“舟舟奶奶，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礼让两下是必须的，舟舟奶奶接过捆成大包的礼物，感觉好重，这就是真情实意了，心里对随心和郭秋容大起好感，这算不上钱锦动人心，而是人之常情。 郭秋容接上话，笑道：“奶奶，舟舟这么聪明伶俐，你带得好啊！” 舟舟奶奶笑了，这小孙女虽说不是孙子，可也越带越亲，孙女越长越好，原有的那点嫌弃心都没了，真是越来越舍不得，今天一天没见孙女，这心中就如同空了一块，轻飘飘地不着地，生怕出事，女孩子身上落个什么痕迹，才叫不幸呢。 “都是玉兰带得好，都是玉兰，她忙里忙外，都是靠她，今天你们真是帮了玉兰她们大忙，一下把西瓜卖了那么多，地里都象空了。”舟舟奶奶把自认为重要的话说了，她今天去找女儿问情况，不想女儿撇撇嘴说不用担心，还眉飞色舞说了一大通，都是夸对面书记家好的，而且告诉自己，她们的西瓜只要星期一、三、五运过去，三家矿山就全部收走，今天就是爸爸哥哥他们煤矿来拉的西瓜，他们行政科的宋科长还亲自来了，上次还是煤矿夏矿长亲自找的陈书记儿子小陈，女儿再次告诉自己根本不用担心舟舟，他们一家人对舟舟好得不得了，舟舟肯定比在自家过得还开心。 舟舟奶奶念头转过，衷心道：“真的感谢你们。” 贺玉兰连连点头，自己口头不想说感谢之类的话，都说大恩不言谢，但由舟舟奶奶来说，自己倒很赞同。 随心见贺玉兰拿擂钵想擂茶，忙劝阻道：“玉兰姐，不麻烦了，我们才喝过茶出来，是吧？舟舟。”舟舟又钻进了随心怀里，随心一身凉爽温润，小丫头很会选择。 小丫头如实点头，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出自己担心的问题：“大哥哥，你要走了吗？” “嗯，再陪舟舟坐一会就走。”随心笑答小丫头。 小丫头望着随心，满眼的希冀，又问：“我想大哥哥，大姐姐了，怎么办呀？” 随心好笑这小丫头尽提要大人满足自己的话题，笑道：“好办啊，舟舟可以跟着妈妈来看大哥哥大姐姐，大哥哥大姐姐也过来看你，这样好不好？” 小丫头满意了，笑盈盈地望着妈妈。 舟舟奶奶亲眼见到了舟舟沾着随心的样子，也看到了随心对自己孙女的耐心，心里知道了这家人对舟舟确实好，小孩子是很敏感的，不会随意跟人亲，只有感觉到亲切，小孩子才会暂时忘了妈妈，玩得开心。 贺玉兰听从随心的话，就不擂茶了，见女儿望来，笑道：“妈妈明天就带你过去走一趟，不过先说好，明天不能留在大哥哥家玩，好不好？” 小丫头真的懂事，好象知道审时度势似的，大眼睛闪闪，乖巧地点头，真真可爱。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不经意间 有些人天生聪颖，随心看着舟舟这可爱的小丫头，感叹这片土地的地灵人杰。 贺玉兰告诉随心，“我们下午看了西瓜地，明天，各家又有二、三十个熟的，我们明早送过去，明天是金矿来吧？” “是的，下个星期才调成一、三、五过来，西瓜是防暑降温的好东西，他们见了肯定喜欢，没你们送，他们想吃到西瓜不容易。”随心笑道。又问：“你家明天搞‘双抢’了？我看外面收拾得很干净。” 舟舟奶奶接话道：“玉兰请好了人，我们只管做饭送茶，其它不管，玉兰这样安排好，就象旧社会，地主在农忙时，就请短工帮忙，呵呵，我们也象地主老财了。” 贺玉兰笑道：“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们现在就是地主，谁也抢不走我们的地。我请的劳力是一块二一天，牛是两块钱一天，打稻机二块二一天，我们管吃饭。” 随心一听，喝！贺玉兰会讲价，比崇明牛冲大队给的价还稍低，只耕牛的价钱是一样，看来，这劳力价格比生产队时高出很多，估计是比照了一下工人老大哥的工资，农二哥就给自己定了个适中的价位。 “玉兰姐会做生意，塘湾给困难户请的帮工是一块五一天，耕牛价一样，打稻机是二块五。”随心表扬道。 舟舟奶奶听了这对话，心里藏的对儿媳妇的稍许怨气一下子消了，她原以为，贺玉兰请人给的工钱高了呢，只是敢怒不敢言，因为钱都是贺玉兰她自己挣的，家里人没人帮她，搞“双抢”都不见男人回来，一老一小都不回。没想到，别的地方给的工钱更高，舟舟奶奶服气了，儿媳妇是个精明人。 随心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在无形中化解了舟舟奶奶心中的隔阂，调和了婆媳关系。 贺玉兰笑道：“也不是会做生意，我说，我开的工钱总不能比舟舟爷爷的工资还高吧，我一句话就将了他们军。” 这话让几人都笑起来，是这个理，现在的东西都价格低，不值钱，国家人多，劳力更不值钱。 “这就好了，有了劳力，你家的‘双抢’肯定顺利，我就预做你们的‘双抢’胜利完成，祝粮食获得大丰收。”随心边说边拱拱手，只是抱着舟舟，拱手之势只能意思一下。 这姿势一摆，舟舟奶奶心情更放松了，心想这书记的儿子也是个人物呢，这周围的年轻人哪有他这么会说话的，到底是干部子女，这个女孩子和那些女孩子一样好看不说，样子还特知书达理，肯定也是门当户对的， 郭秋容让随心逗得直笑，心道随心在哪都潇洒自如。 贺玉兰笑道：“谢谢。不是你帮我们，我手头也没现在轻松。”这点她很明白，没随心帮忙，水果不一定全部卖得出去。 随心说道：“我们不必客气了，以后，我也会请你帮忙的。玉兰姐，舟舟奶奶，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这就回家，等会又要忙起来。”说罢，和郭秋容站起来。 这次，舟舟奶奶也相送出来，不再是局外人。 才到坪中，就见王秋丽牵着她儿子走了过来，看来她们是常到贺玉兰家来串门，把贺玉兰当成她们发家致富的领头人。 “小陈，这就走了？”王秋丽见了随心立即打招呼。她今天见识了随心的厉害，人家煤矿的科长对他客客气气，挣的钱有自己五个人的多，关键是三个矿山都找他啊，那他赚了多少钱？难怪他来买桃李西瓜，数出百多块眼都不眨一下。 “走了。秋丽姐，明早等你们过来。”随心回答她，等她过来，一起走向小码头。舟舟抱着随心脖子和小男孩打招呼，平常她和他两小是玩伴，舟舟和几家小孩子都玩得来。 到了小河边，随心和舟舟贴贴脸，就把她递给贺玉兰。贺玉兰伸手来接，不经意间，由于舟舟的乱动，随心的手背触碰到了一处柔嫩弹性之处，为了舟舟的安全，随心的手还不能倏地收回来，只能多体会了几秒温香软玉的美感。 不约而同地，两人神态自若地当没发生任何事，随心笑道：“舟舟，明天见。” 郭秋容也笑道：“舟舟，明天见。” 贺玉兰微笑道：“舟舟，你也说，大哥哥，大姐姐，明天再见。”目光扫过，和微笑的随心目光相接，心头一慌，忙将眼光落在女儿可爱的小脸上。 和鹦鹉学舌的舟舟道过再见，和舟舟奶奶她们道过再见，随心和郭秋容划船回家。这时，天边的几朵白云染上了红，成蓝天的点缀，天色将由黄昏渐渐进入暮色，远方的峰峦似蒙上了层薄雾，不如白天清晰了。 小船在浅蓝的水面上滑行。 “我大哥的儿子太调皮，女儿太喜欢哭，没舟舟好带好玩。”郭秋容坐在随心身前，评论道。 随心一笑，回应道：“男孩不调皮哪行？说明他脑子灵；女孩喜欢哭，说明她娇气，这才象女孩子，和舟舟一样大了就好带好玩。” 姑娘卟哧一笑，说道：“你的理由还算充分，但愿如此。” 随心揭短道：“我听说某个大美女小时候就喜欢哭，小嘴一张，鼻涕眼泪一起流。人说落霞与孤骛齐飞，我说鼻涕和眼泪齐流。” 郭秋容哪不知某人是在说自己，自己在家最小，喜欢哭一下很正常嘛，是不是？不过听随心说得有趣，扭身抬头用妙目瞪随心一眼，又笑起来，和他在一起，自己就多了笑，都是开心的笑。 随心认真道：“伯伯说你时，可不许真的伤心哭啊，装装样子就可以，不然，会损你美女形象的。” “我哪会伤心，着急才是真的，对了，随心，我户口怎么办？”姑娘问得有些急，她档案如今落在县卫生局，户口是随档案走的，说具体点，户口现在应该在明县城关镇派出所。 随心笑道：“我看，改不成农村户口，你又不是退职回家务农，而是重新上学，你只需要领个粮票什么的，不领也没问题，反正你们不用管这些，专心去上课听讲做作业，等考完高考，看户口在哪，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再去办手续迁往江中市就是。” 姑娘笑了，是啊！多简单，唉，我就想复杂了，多牺牲了几个脑细胞。 随心又说道：“秋容姐，麻烦事情只是开始有，只要我们坐进教室，一处都会归于平静，过程虽长，但结果美妙，你留给人们的是一段励志的佳话。” 姑娘笑道：“我也在设想别人用各种面目对我呢！等我拿到江南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些讥笑我的、嘲讽我的，都会被这张录取通知书‘啪啪啪’地打脸，哦！随心，我想到这些，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随心也被郭秋容的话逗笑，笑道：“原来你也有些‘阿q精神’啊！” 第五百九十三章 快乐的家 随心和郭秋容齐声笑起来，预先知道结果的心情，局外人是难以理解的。 没多久就回到了家门前的河岸，随心将船头抵在河边让郭秋容先上岸，然后将船泊在离岸四、五米的河面，这是仔细平衡了一下的最佳距离，旁人绝对跳不上船。 这岸边不好停船，人不好上下船，随心想着，是该马上急需建个六、七米来长的小码头了。这样，随心决定，今晚就搭建个码头出来，用大些的松树干做材料，把树干深深地打进河底河岸中，用榫卯将树干相接，加固，做成个使用年限有几十年的码头。因为松树泡在水里几十年都不会烂，因为松树里有松脂，还油性比较大，在水里侵泡时，松树就像被包在一层油粘膜内被保护起来，不容易腐烂。 天空完全染上了暮色，随心凝目观望，视夜如昼的双眼感觉到一丝奇妙：眼中的天地似乎有种黎明的味道！这是自己眼中的昼夜交替了，这天地和自己的互动真是奥秘无穷，不过，自己只需把握住一个前提，顺乎自然，就不会迷失：那就是神奇的肉身结合宇宙的生命能量后，会产生各种常人做不到也难以理解的能力。哦，这现象，是不是人身就象一艘外星人的宇宙飞船，给它通上它需要的能量后，它上面的功能将会渐渐打开？还真象呢！人是有思维的智慧生灵，想做的事情会通过各种途径、经历无数的试验去达到目的，上世的量子科学，在随心看来，真象神仙手段了，只不过方式不同，人类的机械文明是利用仪器将能量转换达到目的，修炼成的“神仙”则是自身勾通能量达到目的。 随心跨上岸，在郭秋容看来，随心就是轻轻跨了一步，连个使劲起跳动作都没有，人就从船上到了岸上。 姑娘羡慕道：“随心，我啥时候有这本事啊？” “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你就会有这本事。”随心自信地说道，以后，包括自己，都得进行体能技巧训练，让身体灵敏得如本能，产生肌肉的条件反射。自己是时候去找区里万部长借武装部的基干民兵训练教材了，军体拳，擒拿拳，空手入白刃，甚至拚刺都借来，练出个几十年的功力，以自己的反应速度，只怕用“降龙十八掌”的乔峰都会让自己一把捏住。 “时间有点长哦，但能够轻松做到随心这样，就绝对值。”姑娘想着，和这本事越来越大的爱人往家走。 随心了解郭秋容心思，打趣道：“人家运动员刻苦锻炼十来年，练出一身病，也难做到呢，你们练，反而会益寿延年，姑娘，高兴吧！” “我本来就高兴，要我更高兴啊！”秋容姑娘娇嗔。 见外面无人，随心牵住佳人小手，向家门走去。 姑娘却心一紧，条件反射般要抽手，但如何能抽出，只好心“嗵嗵”跳着，脸发烫，象小偷样往前走，恨不能马上走完外面这截路。 这年月，光天化日之下，就是夫妻在外面略表亲近都让人“刮目相看”，如果是恋人手拉手招摇过市，肯定会给戴上“伤风败俗”的帽子，可说恋人的活动就象解放前的地下工作者，要注意避干大众旁人目光，于无人处才是恋人间的活动空间。 客厅里灯光大亮，满是欢笑声，快到房门口，姑娘才挣脱出小手，当然是随心放水，表达亲昵可以，但要给姑娘面子，羞了人家可不行。 两人隔着纱门，看见杨扬换上了新衣，是在试新衣。这种上世的职业装给杨扬添加的风彩不是一点点，正如随心所想，杨扬看去年轻了两三岁，“人要衣妆”这句话近乎真理。 众女恭维着杨扬，她是笑得合不拢嘴。 “啊！妈妈，您起码年轻了十岁呢，这不和舟舟妈妈一样大了。”随心站在门外猛地恭维起来，这种让父母心花怒放的话就要多说、及时说、夸张地说，笑一笑，少一少，心情舒畅的人的身体，肯定比经常郁闷的人更健康。 随心的恭维得到了预期效果，大家都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这种夸张语气现在真没有，要等电视普及、小品流行后才会在生活中多起来。 杨扬虽然被恭维得舒服，还是笑骂道：“你尽乱说，真要这样，我就成妖精了。” 随心用手拂下门前，赶走飞过来的蚊子，拉开门让郭秋容先进，经过大笑，她脸色早已如常，自然地去和蓝萍几个大些的女孩站一起。 随心随后进屋，对陈卧东笑道：“爸爸，我没说假话吧？妈妈是不是年轻了好多！”这是随心给父亲讨好妈妈的机会。 “你妈妈本来就显得年轻，跟这衣服没关系。”陈卧东没想到儿子把话引向自己，急中生智，来了一句。 这下，大家更笑开了，姜是老的辣，这夸奖，和直接夸杨扬“天生丽质”没区别。 随心大笑，对父亲直翘大拇指，这动作，又逗得女孩们更加好笑。 一番说笑，让家庭气氛更融洽。 杨扬告诉随心道：“你干妈她们把你裁的衣服都打好了，我们带了回来。” 随心笑道：“好，谢谢。以后有时间，我就做衣服，给姐妹们做了夏天的衣服，就做秋天的，做了秋天的，就做冬天的，做了冬天的，就做--”随心要故意绕下去，就被杨扬打断了。 “好了，好了，耍宝啊，说句做春夏秋冬的衣服不就行了。”杨扬嫌弃道。 大家又是一番笑。 笑过后，青心委屈道：“哥哥也不早点给我做衣服。” 随心认真解释道：“青心，我也才开窍，一通百通，放心，哥哥会尽快给你做好新衣服。”妹妹是亲人，怎么会忘呢！ 青心听过哥哥的保证，小脸一下阳光起来。 外面公路上传来声响，是聂群他们来了。 天已接近黑，七点五十来分钟了，光线开始朦胧，他们这时候来，可以肯定随心一家已吃完饭，不打扰人。但上次喝的野猪脚汤，让他们意犹未尽，很回味。 随心说声，“聂群他们来了”，推开纱门去外面迎接他们。 第五百九十四章 打不嬴的比赛才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随心在院子门口迎上聂群、莫久学、莫放明、李青川、蒋坤、夏学军六人。 “聂大哥，听说你们与电站打球打赢了。”随心出口就挠他们的痒处。 “哈哈，当然。” 聂群几个都笑起来。今天他们创造了两个第一次：第一次没随心参与，主动去不熟的单位邀战成功；第一次在随心不上场的时候赢了球。回来后，除了吃饭，今天一起去的人都窝在公社中学二楼的一间教室里横七竖八地坐着躺着吹牛，各人大吹特吹自己在场上的威风八面，十五六、十七八的小伙子精力旺盛、热血沸腾，一下午喝干了一大铝壶烧出的泡了老茶叶的茶水。 笑过，莫放明直奔主题，嚷道：“随心，我们的虾笼拿回来没有？” “兄弟们的事我敢不积极吗？关系到你们的钱途，外面就是。”手一指院门处。 院子里放虾笼，显得院子拥挤了，随心干脆把自己的和他们的虾笼都放篱笆外，心中升起了把外面围起来，搭个大棚的念头，大棚的的用途就太多了，近期是可以放东西，远期可以做作坊，前提是不影响家里的安宁生活。 见他们懵懂没听出“前”和“钱”的谐音，果然是没网络熏陶的年代，不分年龄都是乖宝宝，没好气道：“以为我担心你们考不上大学啊？我是关心你们挣少了钱！钱！钱途！” “哦！”几人怪笑一声，明白了，哈哈大笑。 随心仍躲在上风头避免闻异味，耐心等他们讲出新闻。 李青川说道：“随心，吕燕飞她爸爸的哨子吹得好，没包庇他们电站的人。” “这是别人觉悟高，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莫放明说道。 “屁话，只有打不嬴比赛才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蒋坤不屑道。 “哈哈哈！”大笑声又起，大家都觉得这话精辟。 “今天没见到吕燕飞看打球，可惜我的两个三步上篮。”蒋坤又冒泡。他没私念，说话反而放得开，男生私下里开些男女同学关系的玩笑很普通，叫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不违反校规。 这种玩笑是男生们喜闻乐见的，一时几个人象打了鸡血，笑声不断，大家都注意到莫放明笑得勉强，但管他的，吕燕飞又不象朱静枝和卢玉华一样是陈随心的干妹妹，也不是别人的干妹妹，这个玩笑不能少。 “约好时间没有？”随心不想让他们讲了，自己要岔开话题，吕燕飞可是自己内定的女人，更是个可怜的女孩。 “嘿嘿，约好了，下周星期二，二十六号下午三点开始。嘿嘿！想不到他们的球瘾比我们还大，吕主任讲，我们县的篮球，除了教育系统外，就数他们电力系统最强，工业局次之，教育系统强在有体育系毕业的老师，但教育系统也不能稳赢电力系统，胜负在伯仲之间。”聂群回答得比较详细。 今天他们每人有两个虾笼要放饵料包，速度明显慢了，比较起来，是夏学军动作快。 “你们的虾笼怎么放？商量过没有？”随心问。 “旧虾笼放老地方，新虾笼挨个放下面。”李青川说道。 随心帮他们把放进饵料包的虾笼一一扔进河中，家前这片水面处在街道下游，整个水层营养丰富，一时是收不尽水下的鱼虾螃蟹和王八的。 看着随心轻松扔虾笼，这帮老同学真的羡慕嫉妒，莫久学用力甩甩手腕，说道：“妈的，我的‘摧碑手’一练成，也能象随心一样潇潇洒洒的。” “是啊，随心，有捷径没有？”聂群几个问道，年轻人的性急毛燥在他们身上表现明显。 “我就是这么练成的，练了近两年，才有现在这个样，你们就别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了，潜心练吧，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随心故作语重心长道。 夏学军淡淡道：“我就不信我练不成。” 今天练功夫开始得早，结束时间也较早，九点十分，聂群六个就练功完毕，打发走他们，随心到自己房间那边又带父母妹妹姑娘们练了个七七二百四十五式。 随心这样安排，是为了节约自己晚上正式修炼的时间，把节省的时间用来建码头。也感觉这种方式好，以后就这样做。 练功完毕，除随心外，人人都是一身汗。 这样练下来，让大家感觉得累，之前就是一直练着的，杨扬就说今晚能睡个好觉。 莫灿笑眯眯地说道：“今晚随心哥哥先送秋容姐姐吧，姐姐要上班，先休息，我们不上班，晚些没什么。” 随心瞧瞧这半大姑娘，眼神纯净得很，不错，懂得关心人，就怕她们争宠。 杨扬也认为有理，赞同道：“小灿好，知道关心姐姐，秋容，你和萍萍先洗。” 随心自是赶紧去准备洗澡水，为自己的姑娘们服务，当然是头等大事，随心也乐此不疲。 今晚走得早，现在躺街上乘凉的人肯定多，郭秋容就不肯坐自行车前杆坐位，随心叹道：“我都不习惯这样了。”逗得送行的一家人发笑。 郭秋容见随心取笑自己，本能地伸手到随心腰间软肉上掐了一下，这动作瞒不了人，看得大家更乐。 随心好汉不吃眼前亏，看姑娘坐好了，忙用脚一蹬一撑，自行车就溜远了，愉快的全家人目送两人上了公路，才去继续轮番洗漱。 “今晚乘凉要舒适些，我感觉月亮亮了点。”郭秋容揽住随心腰，头靠住随心，望向后山，有感觉地说道。今天是阴历六月初十，月亮圆了大半，夜色显得更朦胧一些，能见度隐约大了点。 “爸爸说，全国都是晴天。唉，妈妈就是不让买收音机，怕影响我们学习，还好能看到爸爸的参考消息报。”随心说着，自行车骑到了街尾，感觉姑娘坐正了。 “我爸说，快开党代会了。” “九月份开吧。”随心记得修改了党章，党中央不再设主席，只设总书记，大会还决定设立中央顾问委员会，是个垂帘听政的部门。 “农民的日子是好过多了，起码家家买得起了煤油，穿新衣服的也多了。前些年，这街上没鸡卖，蛋也少。”姑娘聊起了家常和社会变化。 随心看见街上到处是躺椅、凉床，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于是，有意识地只想说给姑娘听：“那个‘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是他们做得最臭的一件事，一下失了民心，最大大不过国计民生，影响人民生活，是何等愚蠢，被扔进历史中是必然。” “呵呵！”姑娘听得轻笑，她第一次听人这么轻松写意地评价那四个人，嗯，居高临下地看，真是那么回事，好多人家买食盐都得到生产队借钱，这怎么行。 见街上人都看向自己似的，郭秋容就做不到泰然自若地说话，但羞怯可是没有了，要是放在十天前，姑娘会有点如坐针毡，会让人看得不自在，可见环境锻炼人，习惯了就好。 第五百九十五章 众女心思 出了街头，郭秋容恢复了坐姿，说道：“随心，我不去上班，用什么借口呢？” 撒赖不好，影响名声，随心越想越觉得不值，干脆道：“请事假，办退职手续，让你三姐陪着去县卫生局办。秋容姐，长痛不如短痛，与你爸在医院斗气，还不如干脆利落地把事情办了，影响面还小。我想，你腾出来个干部编制，高兴的人多呢，只要你咬定不上班，你爸也只能同意，你明天回家，就给家里说清楚。” 姑娘高兴了，说道：“我也这样想，不能让医院的人看我家笑话，我只要考上了，回头人人得夸我，我回去就找杨大夫请个假，多点时间给家里说清我的事情，反正一句话，不要家里负担，由叔叔阿姨负责。” “好，我们想到了一起，就这么办，反正不让外人看笑话。我想，我爸爸妈妈正好顺势认你做干女儿。秋容姐，只要你认为需要，都可以说我爸妈是支持你的：负责到你大学毕业。他们认为复习考大学没有什么不好？学成后更有本事才干为国出力，区医院又不会因为少个护士关门，真的少了，现在待业青年这么多，招几个进来，更有利于解决就业问题。”随心肯定地说道。 “行，行，我一定要把话给我爸讲清讲透，我又不要他负担，他凭白得个大学生有什么不好？随心，是吧？咯咯！”姑娘自己都说得笑起来，越发感觉说服爸爸不难，爸爸他担忧的是自己的工作和失去工作后的一生怎么办，但只要有陈叔叔负责，爸爸就放了大半个心。 随心见自己往常和郭秋容拥吻的老地方到了，此时是四下无人，就笑道：“秋容姐，让我们预先庆祝一下。”说罢停下车来。 见到这熟悉的地点，姑娘那会不知随心说的庆祝方式，脸上羞涩着，心里已千肯万肯了。 随心在这时候，常感谢老天爷的厚爱，让自己能够重温年轻人的激情，也让自己不象毛头小伙一样懵懂鲁莽无知，自己能使心爱的女孩享受到温柔和浪漫。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随心控制着涌动的激情，心头突然冒出这句“名言”，这是千古绝唱，经历朝历代的男人奉为真理的真知灼见，但随心明白，自己已将花植入家中，该什么时候折，这“名言”却不适应自己。 随心觉得自己说话不算数，手不老实了，手滑雪于优美的曲线，攀扶上挺拔的嫩峰，手扶着嫩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随心想起上世看到的一个小视频，里面的女人说：开车有不扶方向盘的吗？随心会心一笑。 怀中的姑娘总算恢复了力气，随心想，每次温存的时间比甜蜜相吻还长呢！ 重新上车，送到能见通廊的地方，这里可以观察到姑娘的行走，又避免了那些姑娘的打趣。 看着郭秋容轻快的身姿消失在小径，听到她愉快的和谢丽芬的说话声，随心微微一笑，蹬车回家。 自行车轮胎在沥青路面上滚动，发出细腻的“嘶嘶”声，经过一天暴晒，沥青路面还是软的。随心的心甜蜜又宁静，脑中浮想开来，这时代的脉搏在如同上世般的跳动，现今的任务是让吕燕飞转危为安，已经走了成功的第一步，后面就好办了，随心有种感觉，自己在人世间的打拼，似乎将围绕自己的女人展开。 吸口气，随心精神一振，这样才不让我的修炼显得寂寞，对手们不要怪我作弊就好，而且，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先行仗势欺人吧。 随心骑着车，想今晚要做的事，今晚不需再修炼红砂手，今晚主要任务是建好码头，捕鱼打野味是小事，给姨妈和周远仁两家送东西快当，静枝、静波、静玉要见自己，就早上去朱何村，只要能在金矿的人来到时赶回家就行。 返回家，随心对一家人含有内容的笑意故作视而不见。 “爸爸，秋容姐定了明天和家里摊牌，我让她说你和妈妈支持她的上进心，负责到她大学毕业。”随心挨陈卧东坐下。 陈卧东确实认为考大学是好事，何况是将做自己儿媳妇的姑娘的事，那就是自家的事，笑道：“我和你妈妈也会跟郭世贤摊牌的，过两天，我们就去找他，让他别管了，我们认秋容做女儿。” 喝！爸爸真霸气！爸爸妈妈这样一出面，这样一表态，加上郭秋容死心塌地要复读，这事情真的简单了，郭世贤不认都不行，简直是轻轻松松就摆平。随心一翘大拇指，赞道：“好，爸爸有霸气！有官威！” 随心一恭维爸爸妈妈，女孩们就想笑，真象拍马屁。 杨扬笑道：“你简直成了个马屁精，以前不这样的。好了，十点五十了，送她们三个小的回去吧。” “好，好。小灿，晓俐，琼华，请，我们去散步。”随心起身，做个邀请的样子。 青心责怪道：“哥哥，你好好说话嘛，尽让我笑。” 娇气的半大姑娘觉得笑也累，旁边的女孩也是笑着直点头。 大家出门相送，也是透下气，站在走廊上，感觉迎面拂来的河风已不带热气，这时候的空气是真正散了热。 随心和三个含苞待放的半大姑娘走在路上，真的象散步，莫灿牵住了随心右手，晓俐牵了左手，琼华只好拉了莫灿右手。 随心视夜如昼的眼睛清楚地看见三女投向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脉脉含情，水汪汪的双眼让自己着迷。自己知道她们身体趋于成熟后，思想情感也日趋成人化，情窦初开已不足以形容她们，自己能获得她们的青睐，可能是她们受传统文化“三妻四妾”的熏陶和街上风俗、人文环境的影响，区委大院原来住的两个姨太太是一同住在街上的，街上人从不蔑视她俩，反而说两人是有福气的人，这可能让她们有“从众心理”，再就是自己是值得她们爱，还有各种因素，譬如妈妈认她们做干女儿，妹妹的闺蜜，姐妹之间相处得好，等等，造成了自己的幸运。 随心已在脑海烙上她们的烙印，这辈子是不会放手的了。 “小灿，晓俐，琼华，你们快乐吗？”随心想听听她们的心声。 “快乐！随心哥哥。”薛晓俐先说道，“以前，我还觉得姐姐太喜欢哥哥你了，放假后，我才知道我也喜欢上了哥哥，妈妈就说过，女孩子要找个能关心自己的男人，我就知道我找到了。” 卢琼华说道：“没人比随心哥哥好，我最知道。以后更不会有，我才不怕别人说我是小老婆，妈妈就常说，在旧社会，是大丈夫，就会有‘三妻四妾’。” 莫灿把随心手臂搂住，娇笑道：“我们有萍萍姐姐做大老婆，我做小老婆正好。” 几人都笑了。三女想，萍萍姐姐都没嫌弃我们，我们凭什么想独占随心哥哥呢？ 众女各自的想法是随心真正的幸运，尤其是蓝萍的想法至关重要。 其实，蓝萍的想法早已成形。 蓝萍对杨扬的依恋是深入骨髓的，四、五岁是孩子最依恋父母的时候，自己生生被父母送到爷爷奶奶身边，这和被送到陌生人身边没区别，是杨扬妈妈把自己接到身边，对自己比对亲生女儿还好，不是深深的喜爱自己，会凭白无故的一带六年？回到父母身边后，自己照样感受着杨扬妈妈的关怀，后来明白了杨扬妈妈的想法，其实心中多的是羞涩，从此后，自己反而对随心时刻注意了，更多了与其他男生的对比，一比才知道，他比其他男生好太多，而且，这多年以来，他一直对自己最好，自己知道。杨扬妈妈舍不得自己，自己也舍不得她，那就做儿媳妇好了，其她姐妹也喜欢随心，那就大家喜欢好了，反正我不会离开他，而且姐妹多了正好互相照顾，还热闹。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练成了功夫，还会飞，那这辈子，自己是真正放下了“红颜薄命”的担心。 第五百九十六章 崇明山 今晚，随心和三个女孩更加甜蜜，她们终于有了些满足感，随心却知道，这样让她们的父母多等了一、二十分钟。 三家父母看着自家快乐的女儿，就是熊丽君都不愿意说出刹风景的话，加上随心讨好地告诉她们，明天电风扇会到货，明晚就来给她们装电风扇，她们脸上的笑容立刻多了、自然起来。这两天，她们有女儿的电风扇吹风，都感觉手中的大蒲扇太累人不说，风还小，大蒲扇赶赶苍蝇、拍拍蚊子还行，降温不行，无形中，由奢入俭难了。 随心回到家时，全家人都已进入梦乡。 现在没电视、没网络，甚至大部分农村还没电，关于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话题，暂时还是美好的奋斗目标。不过随心也辨证地认为，凡事皆有利弊，现在的人们没违反生物种，作息时间正常，身体健康者俱多俱佳，不象上世怪病多了，治安问题多了，维稳成本逐年增加。但毛病是，人民群众日益增多的物质文化需求得不到满足，生活中非常不方便，用惯智能手机的人可以想象得出，一旦没手机了，是怎么个情况。还有个弊端是人口增长快，没娱乐，夫妻造人运动就多，国家不得不用强制手段控制人口增长。 随心顺便把自行车放进房间，看眼手表，十一点二十三分了，这年代显得有点晚，难怪晓俐她们三家父母笑得勉强。 靠书桌站着，随心考虑了下明天要送给县城萍萍家的东西，桃李西瓜是现成的，活鱼活野鸡可以，不会坏，野兔倒也可以捉活的，但萍萍家实在太小了，有道是，捉了贼没地方关。如此，把风干的风干鱼、风干兔各送一只为好，剩下的做给大家尝一尝，味道好，就多多做起来，解决住校伙食不好的问题。 随心决定明天先探探路，就送：西瓜五个(一人一个)，桃子李子各五斤(一人一斤)，风干鱼、风干兔各一只(各剩一只自家尝一下味道)，野鸡一只，两三斤的才鱼两条，河虾六十个，甲鱼两只，弄干净的野兔一只半，顺便带上茄子、辣椒、苦瓜、黄瓜、白瓜这种不易干燥的菜和佐料，明天中午就露一手厨艺给何妍丽看看，这丫头，常看自己不顺眼，好象我抢走了她姐似的。 现在放暑假，妍月姐她们在家，不用去单位找何爸爸或蓝妈妈，倒可以让他们吃顿丰盛的午餐。是了，给他们带桶议价茶籽油，可以肯定，何家两位长辈手头不宽裕，自己只能用这种间接手段帮他们，给钱暂时不行，免得弄巧成拙，在过春节过生日时或许行。 看着自行车，随心把怎么捆绑携带水桶、油桶、篮子、筐子的事情也一并理清，明天只需动手。 想好明天上午去县城的事情，随心开始准备在河边建码头的事。 随心想，材料当然只一种：松树。松树不怕水泡，舍此无彼。塘湾的松树资源丰富，随心知道后山的深山里人迹罕至，与原始森林没区别，搞不好，千年古松树都会有很多，枯松更应该数不胜数，对了，码头上面就以铺这些枯松，既是废物利用，还不让人产生砍树了的想法，以前“乱砍乱伐”也是禁止的，现在分山到户，也不必让社员联想到是我砍了他们的树。 砍树是必须的，但可以到人迹罕至的地方砍，到沟壑峭壁上砍，在“福尔摩斯”都找不到的地方砍。 开始吧！随心打算先去后山深处查探一番，定下砍树的地点，再带颗树回来，到河边实地查看怎么打桩、怎么支撑、怎么加固为好，尤其是弄清自己的能力，清楚自己能把树干插进河底、岸边多深，这样，砍多高的松树自己才心里有数。 随心知道家里有把斧头，也有把凿子，今晚建码头的工具就靠它俩。 随心关好房间的前门，从后门出来，走到放藕煤的墙边，取下经年不用的斧子。斧子两面有斑斑锈迹，摸摸斧口，还算锋利，随心默默一笑，够用，自己是依靠它贯注自己的劲力，就如同那小树枝，自己一样将它插进树干里。 提着斧头，走到后院中，随心打量下里面稀稀落落的水池，感觉是另有番情趣，月有阴晴圆缺，海有潮涨潮落，事物有跌宕，这世界才显得有趣。此时池子是空的，等会将爆满，这才符合无处不在的辨证法。 随心自然地循行起初步大周天(自己取的名，随心暗道)，双膝微曲，脚一蹬，人飘上了后院陡壁，这身法是娴熟了，在空中看眼屋顶，大花猫不在屋顶，这聪明猫可能已享受过灵气相聚的滋味了，它应当对灵气挺敏感，大多数动物对灵异之物都特敏锐，上世的监控就常拍到地震来临前，猫狗先跑出了屋，有的还报警：狂吠不止。 随心飘上后山，又循行起冲脉，加速向不曾去过的后山深处冲去。 经过了练习甩石头树枝的石头荒山(后来的绕镇公路在这片荒山通过)，通过了打野兔的山坡，随心到达了找野鸡的山麓下，再往上，就是后山伸出的山脊，它连向远处看呈峰峦叠嶂的后山：崇明山。 崇明山，崇明公社已之为名，但崇明公社占据的崇明山并不大，只能说，由崇明方向进山容易些，所以，有人住的山区基本划给了崇明公社，其它边缘地区则由塘湾、明溪、山区三个公社分割，至于在哪个山头、哪个山脊具体分割，这四个公社里没人分得清楚，只能依据地图大约分一下。 因为没人可以进入深山，就没有利益冲突，一直相安无事。今晚，随心可能是进入险峻山区里的第一人。 随心对这里有大约印象，上世是看过卫星地图的，地图上呈现的纵横交错的山脊形状，让随心看得咂舌，这些山峰没形成主峰，也没形成主脉，就那么堆成了整个山区，倒可以说，有些地形极似金庸笔下张无忌进入的那类山谷，但明显不是天坑或死地，只是山坡陡峭而已，而且，山坡上绿葱葱的长满树。随心清楚，卫星地图给自己只提供了地貌，对于具体的情况是毫无用处，一切靠自己去观察。 随心暗道，等会我就知道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 山上有松菌 提气轻身，小周天、初步大周天(十二正经循行)、冲脉循行，随心踩着树梢，轻松地飘向前上方的峰顶，在河边，就没见过峰顶后面的峰峦，表明它够高。 随心奔向峰顶，也不忘打量周围和脚下情形，发现越往上，杂乱和树干细小的树木越来越少，高大的杉树、松树越来越多，山腰处，偶尔能看见砍伐过的树桩，随心回头看看，挺佩服这些人，很可能是大炼钢铁时留的，树桩已腐朽。崇明山最高峰海拨最高不超过五百米，平均高度也不过三四百米，但这里距河岸和山村够远，没大的经济利益吸引，这山上真难得有人来，来了也难以活动开。 没发现什么动物，但随心肯定这山林里的动物多，因为地上的灌木丛很稀疏，绿茸遍地，这样的山林就有完整的生物链。现在的任务是找处地方砍松树，不找野味。 随心离峰顶越来越近，眼前露出的峰峦也越来越多，随心一激动，猛地发力，用更快地速度飘落在了最高的一颗松树上，顿时，崇ms区整个出现在随心眼下。 老实说，随心没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这应当是这坐山峰并不太高的缘故，但绝对有那种站在碧波荡漾的大海群岛的主峰上，瞭望周围岛屿的感觉。这里，碧波荡漾的是绿色的树木，岛屿就是坐坐山峰。 随心仔细观看，山区的山峰不规则地分布着，它们由附近或高或低的山脊相连。随心看在眼里，觉得象副天然的网格。远处有九座山峰略高，突出在众山之中，极为醒目，这些山峰看去都不险峻，但人类如果不具备野外生存能力，或没携带必要的设备冒然进山，恐怕会有意料不到的危险，巍巍青山里，谁知道它的深处有否毒蛇猛兽，有没有陡壁狭谷，有没有深坑和激流。 随心看着这群山，忽然想，江南的雨水特多，这群山形成了一个个大坑，那这里应该是群湖吧，怎么没湖呢？唯一的解释是水漏了，漏走了。这山下应该有空洞、有暗河，只是不知道流向了何方。唉，这地壳运动太复杂，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天地之间的事，只有想不到，没有作不到，人类无任怎么脑洞大开，也难猜到天地的妙法。对了，崇明有金矿，这地下说不定也有，随心想，随即却嘿嘿一笑，想黄金，还不如想捕鱼，鱼好卖，黄金可不好出手，黄金属于国家特殊资产，还是让它埋着吧。 随心想法多，可没耽误时间，看清了，这峰顶山坡，松树最多，另外还有株木、樟木，都是好木头，杉树反而是在山腰与峰顶之间的位置多。随心想明白，峰顶和面向明江、也就是面东向阳的树木不能砍，砍了会让人发现自己活动的痕迹，而后面阴坡的树可大砍特砍，因为没人上来察看，没特殊理由，没人愿意爬上这灌木丛生、无路可走的山峰来受罪。 随心径直往里面的阴坡飘去，砍棵松树先。 从树梢上飘下几十米，选个空隙，随心谨慎地用手在松针上借力，缓缓落向地面，大小周天更是循行不停，提防着可能出现的险情，现在是夜晚，深山是野生动物的天堂，诸葛一生唯谨慎，这样才可避免在阴沟里翻船。 随心无惊无险落地，脚下的枯黄松针软绵绵的，踩着很舒服，青草从松针里顽强长出来，好呼吸新鲜空气，树间生长着丛丛榨木，榨木韧性强，山里成材的榨木很少，一旦成材，就是名贵木材，它和红木、酸枝花梨木、黄杨木、金丝楠木一样，难以成材。 随心挑选着松树，这树干要直，不能低于七、八米，直径不能小于二十五公分，几根承重桩，直径最好大于三十公分，一圈下来，随心挑好了十五根备用，记号当然是劈掉半块树皮，为什么只劈去半块树皮呢？这是要保护原木完整，让松木里面不浸水。 随心向一棵直径大于三十公分的挺拔松树走去，这棵不错，长得很修长。 突地，随心的眼光被旁边的一棵粗大松树吸引了，吸引他的不是树，而是长在这颗松树脚下的蘑菇，松菌！ 太好了！真没想到会有这东西，松菌是美味，如果说鳡鱼是水里的珍品，那这松菌、松树菌就是山里的美味珍品。 随心大喜，立即放下砍树的念头，先找下这东西再说，这可是口福，先饱口腹之欲，是美食爱好者的首选。 松菌这东西很特别，除具备一般蘑菇生长条件外，还必须同松树生长在一起，与松树根共生，是唯一不能人工培植的野生菌。其生长环境在阴坡或半阴坡的松树林中，以海拔700到500米的高度最适宜，这里海拔四百来米，难怪也有。松蘑肉质肥厚，味道鲜美滑嫩，不但风味极佳、香味诱人，而且是营养丰富的食用菌，有“食用菌之王”的美称。鲜、香、脆、爽、嫩、滑，几乎达到中国品鉴食物的极境！ 松菌还可入药，有强身、止痛、益肠胃，理气化痰等功能。 随心欢喜之下，蹲下身来观察周围这八株松菌。它们上白下黄，菌半球形至近平展，直径2-6cm，菌柄近柱形，基部稍细，长3-5cm，粗05-1cm，真是好东西啊，刚才怎么没注意呢？看来眼神眼力这普通人的能力与书中常说的神识相差不以道理计，大能者神识一扫，对一切一目了然，唉，神识，起码得等到内力能外放，才或许有缘吧。不过不用多想，xiu liàn下去，这门技能，肯定会被自己领悟出来，就象科学试验，左试右试，一直试下去，总能试出要的成果来。 刚才没怎么注意，可能是脑子里有个概念，松菌并不是每个季节都有，它的主要生长期是春秋两季。可凡事有例外啊，上世还会有大棚菜、反季节菜呢，只要符合了生长条件，种子就会发芽生长，这里的环境，显然是适合松菌生长的。 找找吧！随心站起身。 这一找，随心收获巨大，这片山坡，随心轻松地找到了八百来朵松菌，小的不算，竭泽而渔的事情，随心是不会做的。随心想，这里类似的阴坡够多，自己春夏秋三季真有了口福，量多的话，也可以晒干，卖的话，自己一定要卖它个好价钱！随心感觉自己这样劳动致富，是种挺好的人生体验，比上世收个大红包强到哪里去，嗯，主要是心安理得。 随心放心了，松菌挺多，够自家吃的和送的，这大松菌，七、八朵就能爆炒个松菌肉。 但吃松菌要注意，新鲜采下来的松菌蕈里有很多小虫子，要先撕去表层膜衣，洗干净后用盐水浸泡三四个小时，这样才能下锅。 随心打定主意，建好码头再来采，洗干净泡几个小时，等自己走时，正好滤水带走，今天中午给萍萍的家人做个松菌炒野兔肉。 幸好要砍的松树下没长多少松菌，随心先采走，放到安全处。 准备砍树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 造码头 在这高山上的夜晚，随心没了忌讳，做事的动作是超越常人的视觉的，从上山开始就如此，正如说时迟、那时快之说，随心从家出来到现在，没花几分钟。 思维的快速和**的动作完美配合，让随心成了超人。 凌空披下松枝，将它们扔向林中空隙，松枝凉干后，就是好柴火，以后不用再老远的去山区水库捡柴。刚才就瞧见了好多枯死的松树，整片松林树梢上，伸出的大片枯枝或huáng sè松针，就表示那处死了棵松树。 这颗松树在地面之上一米五左右的直径大约有二十七八公分{28cm}，根部直径超过三十公分，随心看看斧头锋口，还没二十公分宽，让本想试试“一刀斩”的随心无奈。瞧准树干距地面十来公分处，随心运劲一斧头斜劈而去，只听“嚓”的一声，斧头如切豆腐般掠过了树干，让用力的随心略感不适，这木质是不是太疏松了？这不太可能，归根结底是自己内气厉害。 树干摇晃几下，没有倒，随心换个方向，斧头又是一挥，砍断了树干和树根的联系，这下，这棵松树在连结处“吱嘎”响几下，要倒了。 随心一看不行，不能让树乱倒，砸坏松菌划不来，就将手中斧头外旁边地上一扔，双手抓住树干，往没长松菌的松树之间扔出，于是，随着“咔嚓咔嚓”的树杆压断树枝的声音响过，这颗较大的松树就横搁在了地面，说它较大，是因为还有更大，直径半米以上的松树老多。 这树不错，修长。 随心留下八米长的主干，以上部分仍象棵小松树，不过随心不要了，也扔到杂木林中，待干了整理成块柴，这种松柴带油脂，用来烧旺火炒菜最合适。 捡起斧头，弯腰把树干一操，估计就五百来斤，挟着挺轻松，于是，随心脚用力一蹬地，飞向树梢。 这回，随心感觉到上升多了些凝滞，身体不那么轻飘飘，左手的斧头情不自禁地伸出搭了下松枝，这一借力，人和松木顺利地上了树梢，这是初次负如此重的物体，随心多了分小心，将阴阳跷脉也循行起来，果然感觉身手灵活了点，随心本能地觉得不能运阴阳维脉，担心内气不够引发事端，真正的大周天牵涉神通，自己小心为妙。 上来的时候是空手，随心轻飘飘地飘老远，这下去不行了，随心担心马失前蹄、摔个跤划不着，鼻青脸肿倒是肯定不可能，运气在身，怎么也能护住身体。 这时，随心感觉自己xiu liàn有些近似闭门造车，自己不能确定自己有多少实力，就是别人打自己一下有多痛都不知道，难怪高手们强调实战，这样才能知道自己的真实势力。谁才有实力呢？聂群打自己一拳是肯定不痛的，就看堂兄陈子国的功力了，他是侦察兵出身。 随心径直把松树原木带到河边，要真枪实弹造码头了。 脱掉衣服，留个大裤衩，随心开始削尖松树根部的一头，削得一般粗细，这样，桩与土壤之间没空隙，就牢固。这是个试验，一探河岸边土壤的坚实程度，二看木头能chā jin多深。随心知道自己至少有千斤之力，引力一按，不亚于用大锤打桩，多按几次，也相当于打桩了。 抱着木头溜下河岸，随心清楚这岸边至少有两三米的陡坡，这是水没淹上来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下面才是缓坡廷伸向河中。 随心先试陡坡，这是浮在水中，将尖木头顶住水下的河堤，却怎么都不好发力，多次用力，也只chā jin去个尖头，这下，随心清楚了自己还不是无所不能。 既然如此，随心就改了建码头的方案，码头不伸进河中一米以外了，半米就够，木桩靠着河岸插下去，加固的方式也由河岸的锚固桩改为外侧的木撑桩，这样一来，码头也将会更牢固可靠。 想到就做。随心将松树原木立在桩位，稍微插稳些后，升到上头一端，就气沉丹田，往下用力一按，一下见效了，木桩一下就沉下去了大半米。随心连续气沉丹田，用力往下按，从再下去三十来公分，二十来公分，十公分，几公分，几公分，直到再也按不下去。 随心抱住还高出水面近两米的木桩，用上常人的力气使劲摇晃，感觉这木桩仍是“我自威然不动”。好了，够牢固，单独立根桩，都可以用来拴船，既然这么牢固，每根桩的下面也不用支撑了，省了加固这件事。 计算一下，相距一米左右一根桩，用七根桩就行，这实地一看，做个六米码头不小了。 打下七根桩，然后一根大横木横卧桩头，上面搭松木，一根根松木铺开，就成了码头，为了让木头不松动，当然要加棱形楔条拼牢，人在上面，感觉肯定不错。 随心忙开了，用最快的速度往返，用最快的速度砍树，用最快的速度插桩，然后是砍运大横木，也就是连接七根桩的大横梁。 七根桩连成一线，是不可能有偏差的，但随心现在觉得这七根桩很碍眼，冷不丁看出，象河面上直挺挺地站了七个人，得，赶紧按地面高度将桩削出棱形楔条，给大横梁凿出棱形槽口，将它们嵌接上就行。 之前，随心是穿着大裤衩、光着脚丫往返河边与山峰的，这也是随心的一个试验，试验证明，循行着小周天和初步大周天时，随心发现自己的皮肤不受任何侵犯，光脚丫与穿不穿鞋没啥区别。 随心返身回家去后院拿凿子，出来时，看眼手表，十二点四十六分，随心暗自点头，还算不慢。 用准备作横梁的大松木在七根桩上比划一下，横梁上要凿出七个凹槽。 不久，凹槽凿好。 随心下面的准备工作是在桩上削出棱形楔块，楔块对着河岸，很快，七根桩上顶端的棱形楔块做好。于是，随心下到水中，用双腿绞住一根桩，将沉浮在河水中的大松木轻松托起，对准槽口一放，哈哈！仅有稍许误差，随心就那么一推一拉，顶部修形了的七根棱形楔条就乖乖的嵌进了大横梁对应的七个凹槽，随心飞身站上横梁，几脚跺下，一根大梁把七根大木桩牢牢地连接在了一起，成了个整体。 随心跨上岸来，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怎么看，都感觉象上世的高架桥墩和连接的横梁，不错，真不错，比预想的还漂亮！ 下一步是铺木头了，要的木头根数还不少，为了坚固，木头短的也得两三米，长的三四米，稍稍向内倾斜些固定在河岸泥土中，简直是固若金汤。 削断的木桩有三根两米多长的，可以用，如此粗的松木排开就需要三十来根，随心决定再砍八米长的枯松五根，九米长的枯松十根，它们砍断后，四米长的就有了十根，三米长的有了二十根，正好三十根。 随心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往返，在山峰下的阴坡找枯松砍，因为这面山人迹罕至，松林中枯死的、虫害的、雷劈火烧的枯松真多，随心看着烧焦的枯木，心头可惜松木不适合制琴，不然，就是个新板的“焦尾琴”了，不过，这木头好，这烧焦巴了的木头做码头铺板正好堵人口实。8 第五百九十九章 木码头建成 随心将需要的木头尽数运到了河边，这些枯木堆在一起，果然没新砍的树扎眼，瞧眼横梁的两头，是得处理一下，白花花的太显眼了。 想到就做。随心刮下些焦树上的炭粉，用泥浆一拌，然后使劲按压上去抹擦，又洗去，这下好了，两头灰暗的颜色怎么看也不象新砍的树。 随心按要求砍断木头，把一截截木头往横梁上排放，短的夹在中间，将树干三面上凹凸不平的地方都尽量削平，不让两侧的缝隙过大，不削的一面是搁地上。排完一看，朝河的这头没了问题，但放地面的这头问题就大了，随心是要让这头低上一些的，木头必须埋进地面。 随心回家拿来锄头，给一根根长短不一的木头刨出合适深度放好，实际上，是把这片地面刨走了不规则的一层，当最后一根松木放合适时，猛然一看，一座新颖别致的小小木码头搭成了！ 当然，这是假象，最麻烦的工作还没做，木头之间还没彼此固定，木头之间至少要连两根楔条，长的需三根。于是随心耐心地干起来，好在怎么做，在脑海里模拟过了，倒是干得顺畅，两斧头下去木头上砍出凹槽线，三两下用凿子就可在木头上凿出了棱形楔槽，再用木头削出楔条，嵌进去，两根木头就合并了，两两相联，木头形成了木排，也只有随心这脑力和力量的与众不同，才能顺利地拼合成功。 当最好一根拼上后，这码头算是初步告成。 随心尽量将码头做到美观，打量木排稍稍歪了，就使力撬正，有松动的木头，就将相邻的木头跺下去一些，让所有木头都落实在泥土上。 为了排水，随心在码头两侧挖了不明显的排水沟，为了不碍眼，随心将刨起的草皮又重新植入排水沟中，环保、绿化，上世分管过城市园林绿化、环卫的随心在这方面的意识很强。 再次将木码头的未端用泥土与地面填平踏紧，这样，一个完整可以使用的木码头建成了！ 随心在码头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很结实，没什么松松垮垮的感觉，看看木头侧面与横梁两头相接处，随心打算到铁匠铺去打几个搭扣钉上，这就结合的更牢靠了，木头之间也是，用几个铁搭扣相连，自然更紧密，至于锈蚀问题，锈坏了换就是。 随心感觉到美中不足，那就是码头上少了拴缆绳的缆绳桩。也好办，再去砍两根枯木头来挨着码头桩chā jin河底，再用搭扣联上，这就完美了。 大功告成，随心打扫场地，不让钉点碎块碎粒落在现场，不给人留下码头是一夜之间建成的印象，虽然事实如此。随心想，古董业有做旧手段，我这大概也算是做旧吧，不过做不太旧，这削平的木头一面就是用泥水扫一下，也不算旧，就这样吧，不过是掩耳盗铃。 现在，泊在水中的小船距码头四米左右，一般人还是别想跳上船。河边的码头跟河面上的小船，让这里好象成了个小景点，以后，会有人将自己的小船临时停靠在这的，嗯，临时可以，过夜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对了，这片地应该属于三里村大队后村生产队，就是吴家姨娘所在的生产队，必须买下来，这是他们的集体土地，只要生产队的每户人家同意，事情就能办成，当然赠送也可以，象家里的宅基地，这买下来的河岸长度，就是家里宅基地的延长线范围。 随心做完所有事情，一座小小的木码头，如同凭空出现在了河岸边。 回到房间，看眼手表，两点四十二分，随心想，挺费时间啊，造一个小码头花了自己三个多小时，自己毕竟只有内气，没有神仙手段。不过转念一想，这够意思了，换做普通人，只怕十个人干十天也完不成，就说这些树，他们轻易找得到、运得下来吗？桩好打吗？ 满足吧！陈随心！随心灿然一笑。 只剩两个来小时，天就要亮，得赶快捕鱼、打野兔、捉野鸡、采松菇，还要去丽雪家送野兔，补充养鱼池里的东西，嘿！事还多，先插一根缆绳桩。 “先去采松菌和砍树吧。”带上篮子斧头，随心又飞身上了后山，瞧眼屋顶，仍不见大花猫，不知它到哪里狩猎老鼠去了，家中是没有老鼠的。 随心拿出了jiu chéng速度，抢时间啊，这速度，远不止上世在高速路上跑的时速一百二十公里了，用风驰电掣形容也不为过，对速度，随心有感觉，有没有百八十公里？两百公里？是得测一测，对自己实力要有个认识。 随心想，街上卖的鱼准备八百斤，给金矿准备六百斤，实在养不下的，大的鱼就用抛网兜了，拴在码头上放河水里养，养个三百斤应当没问题；野兔打二十二只，给金矿十一只，静枝家两只，丽雪家一只，姨妈家和周远仁家各两只，秋容姐家两只，自家半只用来炒松菇，带一只半去何爸爸家；野鸡捉个十来只，也带一只给何爸爸家，今天节约时间，就不捉黄辣丁了，也不练习甩石子、树枝的手法。 好在随心想事情不费时，也可分心，两三公里路程，随心分分钟就到了山峰下的阴坡。 随心挑枯松有了经验，伸出松林较高的枯枝或全黄了的松针，就基本表明这棵失去了活力的松树长得比较高且比较直，不是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么，大概就是这样。 砍了棵树，捡了四十朵大松菌，篮子太小，装四十朵松菌已尽力。 回到河边，将木头靠码头上游插牢固，留下高出码头约八十公分的长度，砍下多余的一截做柴烧，将桩的端头削光滑平整，于是，码头拴缆绳的桩有了，码头的功能算基本齐全。 随心又把松菌放码头上，撕去菌朵上表层膜衣，拿回家，放进洗菜盆里，装满井水，放进小把盐，这样，就能把松菌里可能有的小虫子浸泡出来，洗干净了，就可与其它食材或清炖或爆炒成美味。 做完这件事，随心没停留，又去打野味，打野兔捉野鸡是随心的老手艺，不用赘述，只不过换了条山沟打野兔，顺便练习了一下回旋手法，随心只能暂时把打野兔当做演习和实战。 野兔打了二十四只，多出的两只是现场有那么多，随心不想让两只跑了的兔子去传播恐怖气氛，俗话说，蛇有蛇道，鸟有鸟语，难免兔子之间也有传播途径。 随心可能想多了，但他就是想了这么多。8 第六百章 已非昨日阿蒙 随心打了野兔，接下来就是捉野鸡。随心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就是流水帐，只能不停地记，记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生活档次提升了，环境改变了，再换本帐，记有新意的事情，唉，现在是打基础的阶段，修炼，挣钱，都是如此。 活野鸡捉了十三只，两窝。 这件事做完，没花随心多少时间。 该捕鱼了。 随心越来越有经验，街上卖的就捕两三斤或三四斤重的，这回捕到的是草鱼，用的抛网，网孔小些，捕了两网，三百一十一条，有了千来斤鱼，然后用围网捕了七、八斤重的青鱼九十三条，近八百斤重，随心觉得自己这眼神和记忆不是相机就是摄影机和计算机，想不清楚都难。 随心用抛网养鱼的打算得到落实，随心发现，这抛网养八十来条六七斤重的鱼还是小意思，养鱼和捕鱼，概念不同，使用上也不同。有了码头，方便的不是一点点，码头伸向水中，鱼网可以拴在码头上，离岸边也有了距离。有个别鱼能挣脱鱼网跑路，算它命大。 捕完了鱼，随心进房看眼手表，三点四十七分，现在去夏梅那里，回来收虾笼，做完这件事，天就要亮了，然后就是上街卖鱼。 关好门，随心拿上野兔和网兜往码头走，心想自己这也象上夜班，回归的这些天，每天夜里循环做着这些事，但必不可少，都是为打根基。修炼是为拥有硬实力，相当于权，挣钱是为拥有软实力，相当于势，哈哈！自己相当于有权有势了，有权有势，就能让亲人至爱拥有更舒适幸福的生活。 从码头上跳上船，随心涌起股适意感，生活环境的改变离不开建设和创造，人们常说创造美好的幸福未来，建设美好的幸福家园，自己略为做了一下，感觉马上就不一样。上世国家的城镇化建设、高速公路高速铁路建设、等等，国家就象个大工地，随心现在回归这“改开搞”之初的年代，这种二世对比真的强烈，确实感受到上世翻天覆地的变化。 提上铁锚，随心划船驶向上游。 在这行人绝迹的深夜，随心泛舟大河之上，不由想起一首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不过，自己的心境可和诗人不同，他柳宗元的主观的心情显得比较寂寞，甚至有时不免过于孤独，过于冷清，不带一点人间烟火气。而自己呢，时刻感受到心爱的姑娘们在身边、在心中，时刻感受到亲人的温暖，此刻自己也不孤独和冷清，自己马上就要到爱人身处的地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和丽雪拥吻的美好和甜蜜，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夏梅醉人的风情和娇媚，自己真是幸福啊！ 不能让她们有钉点失望！随心发出宏愿。 船桨在劲力贯注下，小船似叶片滑过水面，随心脑海不由想起武侠小说中描写的少林达摩“一苇渡江”的事，按理说，达摩能一苇渡江，实际上和踏波而行没区别，那他为什么既不乘船渡江、又不踏波渡江、而选择一苇渡江呢？他很有可能是为了打个恰当的广告，既不亲民又不超人，但能出名。 随心这般随想没多久，小船驶进了夏梅屋后小山下的小港湾。 随心抛下锚，穿上衬衣，大裤衩就不用换了，上去看看养鱼池的情况，就下河捉鱼。 提上野兔，循行起初步大周天，随心一跃而起，飘向小山，经过今晚近似狂奔的往返于河岸和山峰之间，随心知道自己对于这“踏雪无痕”的轻功有了深刻体会和十足经验，无任是轻身还是负重，这功夫都非昨日阿蒙。 夏梅的养鱼池里啥都有，甲鱼没少一个，少的是鱼和黄辣丁。 那就都增加些吧！想吧，随心径直往小船的方向飘去，都懒得沿路径和山坳走了。随心自娱自乐：我有功夫我任性。 这段河道的水下，今晚即将迎来不速之客，某些不幸的水下生物即将遭某人之手生擒活捉。 随心回到船上，脱下衬衣，拿起两个网兜就下了水。 水下世界如今可说成了随心的第二故乡，来去自如。 这段河道里的鱼比原来急滩下的鱼还多，随心眼里尽是大小鱼群在游逸，鱼这么多，都是野生鱼，也不用太挑剔，现在有鱼吃就是好生活，于是随心赶上个青鱼群，随手抓了十三条三、四斤重的塞入网兜，只能用“塞”这个字，比较准确。 捉了鱼，随心就游向平时黄辣丁和甲鱼多的礁石群，这是它们喜欢的栖息地，甲鱼觅食时，也可能藏身在泥沙或草丛中，但螺蛳丰富的岩丛是甲鱼最喜欢之地。 随心抓了三只六、七斤重的甲鱼，又捉了十条斤半以上重量的黄辣丁，用韦小宝的话说：大功告成(亲个嘴儿)。出了水面，随心就将收获飞速送到养鱼池中。 随心走到丽雪三姐妹和夏梅的后窗下听了听她们的气息，个个平稳安逸得不得了，就是丽雪奶奶的呼吸都是安祥的，她的支气管炎已治愈消失。 今天下午就要来见她们，倒不必太牵肠挂肚的想念。 随心折身回船，划船返家。 返程无事，随心内视了一下丹田，还是雾蒙蒙无色的气团，随心想，要改变它难啊，自己不是专业的修真修仙人士，虽说小周天在无休无止地循行，每时每刻地从百会穴纳入灵气，但毕竟比不上修炼红砂手时的大量吸入，但不要紧，气团不是没变，只是变得不显眼，而自己的肉身是在变的，今晚的劳动就证明了。 轻功，力量，不就是由灵气改造了肉身，才变得强大了吗！而且，从量变到质变，再从量变到质变，直至无穷，这个道理本人是十分明白的，能有现在的成就，哪怕今生再无寸进，自己都将受益无穷。当然，自己的人生之路也将为之改变。 随心望向塘湾，觉得自己的小码头挺显眼，深色的木码头在绿色的河岸中犹如打了块补丁，幸亏弄得小，整大了就更醒目了。 到达码头，随心仍是将小船泊在相距码头四、五米的水中，这距离，可断绝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的犯法之心。 抛下锚，泊好船，随心望望河面，下面是今晚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取虾笼。那就开始吧，随心一步跨入河中。 随心先收按梅花形放置的六个旧虾笼。 旧虾笼里的收获照旧，差别不多，螃蟹有五十七只；河虾有二百八十一来只，仍是相差不多；甲鱼有九只，最大的有七斤多，最小的五斤多重，少了些；两三斤重的鲶鱼有十条，一两斤重的青鱼草鱼十三条，小鱼小虾几十条，也少了些。 随心想，这片河里的东西还真多，啥时候才会少起来？ 大花猫回来了，围着随心转，随心扔给它五条半两多重的小鲶鱼，它立刻叼起一条就跑，往返五次，看来是叼到它的“餐厅”去了。 猫喜欢腥味，真不是瞎说。 第六百零一章 我也不想承认码头是我建的 随心接着收起放在接近河心中间的四个新虾笼。 在这四个新虾笼里，随心收获了十二只5-10斤重的大甲鱼，把六只四斤以下的甲鱼放了，它们只要不进聂群他们的虾笼，命还挺长；五、六斤的大鲶鱼有五条；二至四斤的才鱼进了十三条，两三斤重的草鱼进了七条；大螃蟹有十九只，都有四两多重，比大闸蟹大，大青虾有三十六只，有十多公分长，这收获比昨天还大些，难得是把周围的虾蟹吸引过来了？大的虾蟹不怕多，自己都没放开吃呢！这样看来，放河中间比放河岸边的费效比高些。 随心高兴才鱼多，才鱼味道虽说比鳡鱼差不少，但也是淡水名贵鱼类，有“鱼中珍品”之称，是一种营养全面、肉味鲜美的高级保健品，一向被视为病后康复和老幼体虚者的滋补珍品，有才鱼，其它鱼就不吃或少吃。 随心很幸亏自己的灵机一动，把大鱼用网养在河中，腾出了水池，不然，虾笼里进的鱼只能腌“风干鱼”了。 收回了虾笼，也做好了上街卖鱼的准备工作，随心轻松回房间，要看下时间，以便迎接第一缕晨曦到来：紫气东来。既然紫气能让脑中为之一清、使脑中有反应，那就是修炼良机，这是宇宙自然的赐予，怎能放弃。 随心看眼手表，四点五十一分，天快亮了，就赶紧洗个澡，洗干净衣服，迎接黎明的到来吧。 五点差两分，随心站在了走廊上，心想，这紫气也应当是生命能量，它对生命的作用方式或许有所不同，但它的频率应该与其它生命能量相同、至少近似，就象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七色光，频率是紧密相连的，我用练红砂手的频率呼吸，也应该会影响紫气吧，随心福至心灵，马上变换了正常的呼吸频率，用练功时的呼吸频率呼吸起来。 随心眼勾勾地凝望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与所有天地相接处一样，恍惚恒古不变，可是，某一刻，寂静被突然打破，随心的身心很自然地被一丝灵感牵引，面对太阳升起的地方，盯住了一缕突发而出的亮光：晨曦。紫气随它东来。 是的，脑中为之一清的感觉又来，真真切切的感觉！随心明白，这是天地的奥秘，自己因为大脑迥异于普通人，或说优异于常人，才真切感受到天地赐予人类或所有生命的福利。 随心不由得联想到风水，自家这里就应当是风水宝地，随心风水知识不多，但对水势、山势、风势的常识是有的，如今看来，自家无意中得了块福地，这冥冥之中蕴藏的定数，在无形中影响着天地人的运行。 随心知道自己得到了一种精神力的修炼方式，自己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精神力是超凡的，但对于正在修炼的自己来说，精神力必须进步，这样才不至于在某一天拖修炼的后腿，因为肉身无任多么强大，都需要大脑控制和利用。按随心的理解，修炼是要超脱肉身，或带着肉身一起超脱，就如神话中的大罗金仙，大罗金仙是自带肉身飞升的仙。 没有师傅，没有功法，随心清楚自己修炼的路得自己摸索开创，但自己不着急，心态是很好的，心境应该高于境界，对于仍是凡人的自己而言，现在的功夫都足以傲世，有什么好着急的？有什么可担心的？进步不是天天有吗？能做出以前不能做的事，都是进步！ 随心不自觉的感慨了一下，明白这也是种很好的自我调节，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党的三大法宝之一，自己也可以借用，常自我评判一下，对自己心态、心境的磨炼绝对是非常有利的，不骄不躁，循序渐进，用这些现代的哲学道理指导修炼，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天亮了！随心踏着晨曦走向河边码头，随心想用正常人的眼光在黎明中好好看看自己的作品。 涟漪的河水漫过小船，又抚上粗大的木桩，站在青草地，随心看着河岸，码头，小船，河面，在渐亮的天地中，码头融入了进去，它们协调、和谐。 随心满意。 望向远处街头通往l县的省道，公路上已有上街的行人，街尾这头还没来人，顺公路过去，那头有水电站的集市，有沙湾街道，住这边的人口，他们上街的选择多些。随心正想着，发现有四个人正向自己这边、向街尾走来。呵呵！自己也得上街卖鱼去了。 回房间戴上手表，指针指着五点过八分，走了。 今天，随心和朱大河两口子是同时到达街心。 “朱师傅，你们早！”随心热情问候，都一晚上没说话了。 “你早，你早，小陈。”朱大河和他堂客开始搬猪肉上架。 上街的人群就象潮汐，潮汐刚开始是微微荡漾，但紧跟着，滚滚波涛就层层推进着涌上海滩，更是在海岸边的悬崖峭壁上拍起滔滔浪花。随心觉得就一会，自己的车摊前就围满了人。 到五点四十分，随心的第一车鱼卖完，甲鱼卖掉三只。随心对第一个来买鱼的人仍优惠，五毛五一斤，一个来得早、却没第一个来买鱼的人很懊悔，自己要买八、九斤鱼，省下的钱都可以买好几斤食盐。 老规矩了，随心让买客等一会，自己回家拉鱼。家里人仍睡得安稳，不过爸妈快醒了。稍许的鱼蹦声根本没打扰到睡客房的卢玉华、薛晓琳和刘惠，随心仔细听听，她们的呼吸声更安逸了。 随心今天没看见薛叔华和莫世贤，随心估计，他们是清楚了自己的生意好，大致了解了自己早上能赚多少钱，就放宽了心。 六点二十五分，随心卖完了鱼和甲鱼，甲鱼只拿来十一只比较小的，大的留给金矿。总之，随心感慨塘湾人民群众的购买力强！ 算下帐，鱼卖了8437斤，收50620元；甲鱼十一只716斤，收1564元。共收入66260元。 随心收拾完摊子，又买了四块八毛钱的菜，打道回家，不等聂群他们了，今早还有两件事要做，一是给秋容姐送鱼和野兔，二是去静枝家，正好顺路。 聂群六个没有象昨天早到街心，是因为他们今天，每人都要多起一个虾笼，也让突兀出现的码头耽误了些时间，他们猛然见到河岸边出现个好漂亮的码头，免不了要多看几眼，看着码头上多粗的原木桩和横梁，每人都发了几句感叹。 随心回来时，看到他们正在收取新虾笼，用绳子将虾笼从水中拖上来，不象自己抓着虾笼破水而出。看他们脸上的笑意，知道他们的收获肯定是杠杠的。 靠得最近的是李青川，随心喊道：“青川，我回家了，不陪你们卖喽。” 李青川不答这话，问自己的：“随心，这跳板是你搭的？” 好吧，跳板也行，各有各人的命名方式，不过，这是“跳板”吗？概念错误。 随心腹诽他，说道：“怎么样？过得去吧！”随心不想明确回答。 莫放明接话道：“这小码头是漂亮，你做不出来。” 好，这样好，我也不想承认是我做的，随心想。 第六百零二章 想为姑娘结辫子 随心朝他们挥挥手，往家走，心想这建码头，自己是有些冲动，估计是自认为这里相对偏僻吧！这事跟他们说不清楚，而且还不能说清楚，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况下，让他们猜好了。 全家人都已洗漱完毕，姑娘们在互相帮着梳头发，头发最长的是刘惠，最短的是薛晓琳。 随心很喜欢看姑娘们结长辫，挨个看了个遍，将女孩们看得咯咯发笑。 看着姑娘们的长头发，随心其实很想动手为她们结辫子，但现在这样做，感觉有些冒进，肤发是父母所赐，也是姑娘家的私密，冒然动姑娘家的头发，有涉嫌轻佻的行为。古语有言曰：名字父母所取，肤发父母所赐，故为人子，应怀感恩之心。随心暂时只能在旁欣赏着她们乌黑的秀发在她们灵巧的手指间编成长辫或短辫。 “随心，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杨扬代表大家问。 “今早要做两件事，没在街上耽误。”随后告诉大家，自己一是要给秋容姐送鱼和野兔，二要去静枝家的事，又补充道：“青心，你去叫小灿她们吃饭。” “好的。”青心笑眯眯地答应，她避开些电风扇，不让风吹起头发，影响结辫子。去叫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太乐意了，可以说，自蓝萍离开塘湾回到县城，青心最好的伙伴就是莫灿、薛晓俐、卢琼华。 随心知道，再过三两年，就要开始流行烫发了，上世倒没见过她们烫发，烫发流行的发型是爆炸式的，厚而大气的质感，钢性的刘海，这是80年代后期经典的发型。随心是不喜欢烫发的，觉得烫出的发型就象鸡窝，很难看，姑娘家飘逸的秀发，才是天然美。 这次去江中市，要把市面上最好的洗发膏、洗发香波、护发素等等卖一大批回来，让她们挑喜欢的用，随心记下这件事。 陈卧东从后门进来，喜滋滋地问：“随心，盆里泡的是不是松菌？松菌可是好吃的东西，好久没吃过了。” “好吃？”女孩们也吃刁了嘴，立即注意听起来。 “是松菌，以后经常有吃的，我发现好大一片。今天中午，塘湾h县城里，都吃松菌炒兔肉，我要让妍丽吃得直不起腰。”随心笑道。 妍丽与随心不大对付的事大都清楚，闻言都好笑起来，青心把缘故告诉了莫灿几个，也是听得嘻嘻直笑。 随心把两家的食材分篮子放好绑上自行车，就准备向站走廊上的一家人打招呼，得抓紧时间去办事，最好在金矿的车来之前先回家，要知道，还有鱼养在河水中呢。 想到这，随心决定先打个招呼为好，“妈妈，万一我回得晚点，就让金矿的人等我一下，还有鱼养在水里，码头下面。”伸手往河边指了指。 “码头？哪有码头？”大家抬头望去，这才发现河岸边是有些不对头。 杨扬立即发问：“你昨晚弄的？” “是啊，不能哪有松菌，不过，最好别提是我造的。” 陈卧东听了皱眉道：“你砍了这附近的松树？这树如今是社员自己的了。” 随心见父亲担心，解释道：“不是社员的，应该是林业局的吧，是在后面那座最高的山后面砍的。” 青心惊喜道：“哥哥，你到了那最上面啊！山后面是什么样子的？”每天都要看到后面的高山，却没见人上去过，也没人能说出山后面的情况。 这下陈卧东也吃惊了，他是清楚后面高山不属于任何一个大队生产队，地盘是塘湾区的，但山林确实归林业局管辖，这山高啊！林业局的人也是在解放初期才上去过，说那山后面仍是山，山连着山，自己这儿子竟上去了，还是晚上，这才是他吃惊的原因。 陈卧东对儿子的功夫有些惊讶了！ “嗯，山后面还是山，山连山，象张不规则的网，节点是山头，山脊是网绳，中间象盆地。哪天吧，我带你们上去看一看，上面杳无人烟，全是树，松树、杉树、株树、樟树多，还大，很多树都抱不过来，枯死的树太多了！”随心说道。 “啪！随心，你哪天带我上去看一看。”陈卧东两手一拍巴掌，兴奋道。他一直想上去看一次，可惜上山没路走，危险也大，又没有非上去不可的理由，所以无法成行。 “不！我先说的，我先去！哥哥，好不好？”青心先理直气壮地反驳父亲，然后求哥哥，这模样太可爱了！ “是青心先说的，青心先去。”随心就是这么习惯性的宠溺妹妹的。 这话一说，加青心的傲骄，自然是笑声四起，陈卧东拿这情景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和杨扬相视一笑。 “走，看码头去，随心快去快回。”陈卧东也转移话题。 “好，我先走了。”随心答应，朝大家一笑，骑上车就走，也是有些时间才说这么多。 前面李青川在走，他收虾笼收得快，就提着桶先走，他没骑自行车过来。 “青川，几只脚鱼几条鱼？”随心赶上他问。 李青川一手一个水桶，脚不停步，和骑车的随心并肩走，笑答道：“嘿嘿，四只脚鱼，大丰收，我要都卖了，起码四十块钱！鱼有十二条，平均两斤重，留条吃，其余的都卖了。哈哈！随心，我们都结束了找家里要钱的历史。唉！只可惜开学就做不成了。” “星期天做吧，改善一周的生活没问题。”随心为老同学鼓劲。 “只能这样了，你先走吧。”李青川看眼随心车上绑的水桶、篮子、筐子，东西不少，说道。 看着随心绝尘而去，李青川感到陈随心和自己几人拉大了距离，这都是功夫的原因！该死的“气功”，我就怎么没想到默默的练起来呢？不然，说不定，是他们羡慕我李某人了，赵老师订的有关武术、气功方面的杂志我们都是看了的，有那么多功法，怎么就唯独陈随心悄悄练了，难道这就是差距？耍嘴皮子和实干的差距？ 李青川有了感悟，人的机缘和成功来自于踏踏实实地行动。 第六百零三章 喝了你的迷魂汤 不说李青川心中的懊恼和悔意，他这情形，真符合这句话：曾经，有个机缘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 随心穿街而过，街上的人流之多，正如上世自己开车经过某个赶集那天的乡镇，除了人还是人，随心如今的车技没得说，骑上面和推着走没区别，反正不会倒，随心就摇铃铛、耍车技，感觉自己年轻人心性越发增强，自己回归的灵魂更加有了年轻人的心性。不过，上世自己的心态是年轻的，所谓心理年龄是年轻成熟的，心态充满年轻人的活力。 随心自然地联想到人的身上同时存在有的三种年龄：实际年龄，生理年龄，心理年龄。 实际年龄，也就是常说的年龄，指一个人从出生时起到死亡时止所生存的时间长度，通常用年岁来表示。年龄是一种具有生物学基础的自然标志，一个人出生以后，随着日月流逝，年龄也随之增长，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 生理年龄，生理年龄也叫“生物年龄”，泛指人在达到某一时序年龄时，生理和其功能所反映出来的水平，即与一定时序年龄相对应的生理及其功能的表现程度。是从医学、生物学的角度来衡量的年龄。它表示人的成长、成熟或衰老的程度，是一个人身体状况的年龄表现。影响生理年龄的主要因素是遗传因子、遗传因子的性质和发挥作用的结果。一般说来，生理年龄随时序年龄的增长而增长。 心理年龄，是相对于实际年龄的心理学术语。实际年龄是按照出生后的年限来确定的个体比较客观的年龄，而心理年龄指依照个体心理活动的健全程度确定的个体年龄。 这就是随心关心的三种年龄，随心很明白，自己这个身体只拥有十七岁的实际年龄，但生理年龄因为修炼，已不好评价了，而心理年龄更不好评价，按“个体心理活动的健全程度确定”，此时十七岁的自己，拥有着五十岁的人生经历。 随心暗自一笑，这就是重生者所倚仗的优势了。 赶到区医院，七点差两分，老远就看见郭秋容站在门诊楼旁边的小路口。这姑娘，是怕自己等，随心明白。 迎着姑娘灿若朝霞的笑脸，随心笑道：“秋容姐，出来多久了？没望穿秋水吧。” 姑娘不与某人一般见识，轻笑一声：“才出来一会，试骑了一下，把坐垫放低了。” 哦，坐垫似乎放得太低了，这样踩起脚蹬来吃力，不过重心低了倒安全，路上也没几个车，不担心她出问题，摔田里也没事，最多弄身泥巴。呸！随心暗碎自己一声，尽不想好事，但心里不由好笑起来，秋容姐一个大姑娘摔到田里，看笑话的绝对比同情的多，这一路过去，不认识她的人很少。 “我把篮子绑好，记得带回来。”随心边在医院的公车、也是郭世贤的专车上绑篮子，边告诉姑娘。篮子里放着两只六斤多重的野兔，两条七斤多重的鱼，都用报纸包着，长长的鱼尾巴露出来伸在篮子外。随心觉得家里的篮子筐子少了点，得请大表哥他们多编几个用，不过，自己动手也行，应该更让自己满意，这些竹制品的做法，自己早看会了。 “我只拿东西，不取下篮子。”姑娘满意地看着装满的篮子，随心出手就是大方。 “走吧，我们顺一截路。”随心绑好了，对郭秋容笑道，自然光下的姑娘，明显比月色下的姑娘更艳丽。可惜，周围已人来人往，真想亲一亲。 姑娘似察觉到随心的意图，俏脸更鲜艳，走过来，扶住车把，蹬开支架扣，推下后车轮，左脚踏上自行车蹬链条的左脚蹬，准备上车。很明显，后面的篮子太大，她的右脚只能从前面的杆子上跨过去，踏上右脚蹬。 郭秋容用右脚蹬两下地，滑两步后，右脚一缩，敏捷地上了车，臀部稳稳坐在自行车座垫上，开始蹬车，自行车没有弯弯扭扭地打拐就往前驶去，随心看得叫好：“好，骑得好！秋容姐，你出师了，毕业了。”随即也跨上车，追上去。 “秋容姐，你能不能带人？”随心想，在没汽车之前，得多买几辆自行车，开学后，往返学校就方便得多。还有，保护蓝萍的人也不能少了自行车，麻烦的是买自行车还要票证，得多找几个实权派要票。 郭秋容偏头看眼心，笑道：“能，我和我姐都能带人，我都会骑五年了。” “我们多买几辆自行车，以后上学方便。”随心告诉她心中的想法。 “嗯。”郭秋容知道随心不会说空话大话，既然说出来了，自然会做到。 前面是岔路口，去三里村的机耕路在公路左边，这里的田亩基本上收割完了早稻，进入了插晚稻秧苗的收尾阶段，望远方，都是水茫茫一片，插下的禾苗还不显眼。 “秋容姐，跟你妈妈她们慢慢说，不用说僵，只说请他们放心，有我爸爸妈妈担保，唉！不用提我，我年龄是硬伤，”随心故作丧气样子。 姑姑卟哧一笑，瞟眼随心道：“你有自知之明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你的迷魂汤，就相信了你。”郭秋容也常回想这些经过，诧异自己对随心的深信不疑。可从儿时开始就植入心中的他的影子是那么根深蒂固，当他抱住自己、提出做他的小媳妇时，自己就失去了抵抗力，什么也不管了，只知道他喜欢着自己，他愿意满足自己的愿望，那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 姑娘知道，现在，自己的这种思想变得更牢固。 “知道喝了迷魂汤，那就说明你清醒。好了，你先走，小心些，下午见。”随心笑道，停下车，望着姑娘稳稳地骑着自行车回家去。 现在是清晨时光，田里只有驾牛的人在耕田，太阳厉害的时候就让耕牛多休息，农民对耕牛是最爱惜的，自古开始，封建皇朝就对耕牛严加保护。 今年的“双抢”是妥妥的顺利完成，医院里中暑的人虽挺多，但有生命危险的只一个，也被自己治好了，医院的人也只当是他命硬让他挺过。看来，爸爸今年必然会出彩，他老人家上去了，好多事办起来会更顺畅，上世当了大半辈子公务员的自己清楚，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理尽在此。 随心脸上浮起微笑，这前途，安啦！ 第六百零四章 早上去见静枝三姐妹 看着郭秋容稳稳当当地骑车走远，随心骑上车，飞快地驶向干爸家，心中想着静枝姐妹，自行车骑得要飞起来了。 随心车没骑到干爸家的院门，隔着篱笆墙，就看见了干爸朱国政和静枝在场院中掀开竹晒垫晒谷，静波静玉在扫地，不见干妈和静文，走廊上或坐或站地有两男四女，应当是干爸请来帮工的。 “爸爸，妈妈，我来了。”随心车刚骑进院门就叫道。 “随心哥哥！”静玉高兴得大喊一声，扔掉大扫把就跑了上来。静波静枝没动，但盯着随心的眼光不愿挪开。 静玉只觉好委屈，昨天等了一天都不见随心哥哥来，今天起床，不见有东西送来，这才确信随心哥哥早上会过来。 随心看着三女，感觉好久不见似的，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种细微的感情体验真是道尽了恋人之间的相思之情。三女脸色都红润了些，应当是阳光烤晒的。 眼神相接，都明白了彼此的思念。 “静玉，我来看你了。”随心轻声对身旁的小姑娘说道。 “昨天你也不来。”小姑娘表示不满道。 “昨天忙啊，你看我做了多少事。”随心说道。正要细说一下，只听干妈在厨房门口叫道：“随心，过来说。”随心一眼望过去，只见干妈杨倩兰抓着儿子朱静文不让走，喊自己过去。 随心答应一声，这才与干爸打招呼，“爸爸，稻谷都收完了？” 朱国政欢喜地看着随心，这是自己真正看着长大的孩子，这干儿子对自己一如既往的亲近，而且越长大越有本事，可以预计，他的半子身份跑不了，刚才看自己三个女儿都对他一模一样的眼神，还真是有点头痛！但这儿女之间的事情自己无法管，看来真得按她们妈妈说的，自己做父母的不用管她们的事，让她们自己处理。朱国政清楚自家堂客(老婆)的想法，大女儿一定要嫁给随心，而且还清楚她的封建思想，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没问题(只自己例外)，没本事，自家女儿的眼睛也不是瞎的，这话倒有理。 当然，说朱国政没一点犹豫也不对，他清楚现在不是旧社会，是新社会，新社会实行的不是旧社会那一套，“运动”中有句经常说的话，叫“破四旧，立新功”，因为有了“破四旧”，新政策才更加进入了人心，新法才在民间普及起来，这才是他犹豫的原因：现在不许“三妻四妾”。但朱国政更清楚，“破四旧”在民间闹得那么热腾，但并没改变农村老人的思想，年轻人也仍受长辈言传身教的影响，包括自己和杨倩兰，大家的旧观念并没改变多少，这就是习惯势力，也叫传承，是民族精髓。 想到“破四旧”，朱国政立即想到“破四旧”的内容，“四旧”，指的是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朱国政脑中念头掠过：“运动”中，这“破四旧”的威力还是挺大的，除了“旧思想”存在于人们心底，难以真正攻破，其它流行于社会上的表面东西是破除了个够的，崇明那边的庙砸了，老道被赶走，公社大门前的石狮子砸烂了，线装书和财神爷的老字画烧了，新娘子坐的轿子拆了，唱戏的戏服也撕了。 朱国政也知道，其它地方的“破四旧”，比塘湾折腾得凶狠！ 朱国政想归想，不耽误说话，笑眯眯的说道：“昨天上午就收完了，我们人多，明天上午能插完秧。快去吧，别让你妈等。” 随心是笑着点头，都不想听杨倩兰唠叨。 三姐妹也听得会心微笑。 随心提起自行车，和静玉走向厨房，眼光落向帮工的六人，随心都眼熟，很随和地向他们微笑点点头。 静波静枝也向厨房走去。 随心不想让走廊上的人围观自己送的鱼和野兔，干脆把自行车提进厨房，但站着的两个妇女看清楚了，知道这几天吃的鱼和兔肉，都是随心送来的。 年纪大些的妇女笑道：“朱支书，你认的这干儿子太好了，专门来送菜，是杨老师买的？” 杨扬在朱何村小学教了八年书，都知道她和朱家的亲家关系，是杨倩兰的老同学。 朱国政自豪地说道：“这可买不到，是陈随心自己捉的！” 听朱国政这么一说，听的人就想法多了，比较一致的想法是：这得多大本事？ 随心进了厨房。 “妈妈，辛苦了。”随心放着自行车，笑呵呵地对杨倩兰说道。 “没啥，也就多做几个人的饭。”杨倩兰打量着随心，“你可晒不黑。” “嘿嘿！”随心不答，故意惊奇道，“静文，你当伙头军、炊事员了？” “哼！我要去割禾、插秧，妈妈不让。”朱静文委屈道。 “你这臭小子！不知道帮妈妈的忙。”杨倩兰口是心非，其实就是心疼儿子、溺爱儿子，舍不得他吃苦。 随心也懒得解下水桶，干脆去提了个大水桶进来。 “妈妈，今天多拿了两条才鱼来，这鱼最好蒸着吃，对你身体有滋补作用，以后我会多送这种鱼和脚鱼过来，你放开吃。”随心是真关心干妈、更是讨好丈母娘！ “知道了！你天天送兔子、送鱼，我猪肉都只买半斤炒个辣椒，倒把他们来帮工的吃好了，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菜。哼！便宜他们了。”杨倩兰最后小声说道。 这话听了，随心几个不能不笑。 见随心送来这么多东西，杨倩兰欲言又止，从女儿口中知道，随心天天早上卖鱼，如今的钱比哪个都多，还有，从下学期开始，三个女儿都不要自己负担了，这是什么概念？说明这小子一年花一万块都不心疼，自己真还有点眼红女儿的零花钱。 随心笑道：“没什么，这不是让他们这些邻里乡亲知道了妈妈你为人大气吗！只怕在背后把您夸上天了。” 杨倩兰一听，可不是这样！顿时笑了，解了心中些许的不甘，这野兔实在太稀罕了，没听说朱何村有人打到。 静玉问道：“哥哥，你待多久啊？”她人才见到，心中又开始了担心，这小姑娘又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她在随心背上睡，比在床上还睡得香。 随心看眼手表，七点三十四分，说道：“我七点五十分走，等会金矿来拉鱼，我要到河里取鱼，我不在不行。” 静枝一听，“啊”一声，微笑道：“今天是星期四。” “以后金矿改为星期三，星期一是煤矿，星期五是锑矿。”随心告诉静枝现在的变动。 朱静枝脸露喜色，她是自觉地担起“大老婆”责任：理财。她时常为随心算下收入，担心随心入不敷出，上次和金矿做生意就收入了陆佰多，这才放心好多，现在又增加两个矿，姑娘不心喜，才怪。 “什么什么矿？”杨倩兰听得糊涂，忙问，手上活没停。早饭快做好，菜都是每样两大碗，韭菜炒鸡蛋，咸菜肉，空心菜，除了泡黄瓜。 在农村，早饭有这样的菜够档次，在随心回归前的上世，都够可以的了。 “妈妈，随心卖鱼和野兔给金矿、煤矿、锑矿，三个矿。”朱静枝满脸是笑地告诉妈妈。 静波和静玉也跟着高兴起来，她俩的心已自觉地把自己和随心连一起，随心多赚钱，自己岂不更有钱，她们早明白了道理，心思也就这么简单：夫贵妻荣。 第六百零五章 我妈又不是你妈！ 朱静枝说出的消息还是比较有震撼力的。 朱静文已知道三个姐姐有随心给的零花钱，每个月都会有，心中羡慕不已，他没想到常和自己吵架的三姐竟率先给了自己两块钱，于是，大姐二姐也给了，让自己感到象成了财主，其他同学、小伙伴手里可是五分钱都没有，而现在，自己手里却有了七块钱！ “哦，生意越做越大。”杨倩兰心里越发觉得不能放跑了随心这小子，看人看小，现在就这么能干，以后得了！女人过日子，图个啥？图个家中啥都不缺。静枝跟着他，就没有了这些操心事，一辈子过得舒服。 杨倩兰很实际，她知道的，从古至今，女人就得嫁进富贵人家，嫁不进去，是不门当户当，或是你家姑娘长得不体面，好看的姑娘，在大户人家至少能当个姨太太，街上夏财主的两个姨太太，当年在十里八乡，就是一朵花，不然，夏财主也不会正式迎娶进门，还让两个姨太太的娘家过上了好生活。 好在他们是干兄妹，从小处得好，现在好象亲近了，嗯，得问问，随心与女儿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亲近的事，女追男，隔层纸，静枝不能太害羞，要向静玉学习。不由看眼小女儿，感觉这不害臊的丫头想贴上去一样，唉！从小习惯的吧，懒得管。 “妈妈，我今天上午去趟县城萍姐家，明后两天去省城，大后天来接她们去游泳，行不行？”随心技巧地告诉姑娘们自己的行程，又用行动让她们满意。 “行，行。回不回来？”杨倩兰不自觉地给女儿开了口子，允许三个女儿都不回家。 “不回了，住得下，做了两张新床。”随心用平和的语气回答，早瞧见静波静玉的喜气。 “不回一两晚行，你送静波静玉回来。”杨倩兰发话。两女儿脸上的喜色她同样看得清，真是女大不中留！让静文在他外公家住两天，他还不肯呢。 静波静玉也满意了，比当天去当天回好了很多，这就是进步。 说话间，随心已安抚好了静玉的留恋之情，也把野兔，青鱼，才鱼，西瓜，桃子李子都卸下。 “妈妈，等区里的‘双抢’都搞完，我妈会来找你商量认干女儿的事情。”随心又预先告之一下认亲的事，这仪式得有，只要妈妈认了干女儿的，自己都能名正言顺的相处。 杨倩兰眉一扬，问：“哪天来？” “肯定在三十一号之前，三十一号是星期日，正好办认亲仪式。”随心笑道。 “行吧，告诉她，我没意见。”杨倩兰爽快地答应，反正看不出有什么不好，女儿认个干妈而已，又不是订婚。 “没意见也得来。妈妈。”随心认真道。 “行，行。我天天在家。”杨倩兰笑了。 朱静文看着随心，感到自己这些天形成的想法只能和他说，攀住随心的手腕看表，大声道：“哥哥，七点四十七分了，我送你。” 杨倩兰以为儿子要骑车，瞪眼道：“去喊那些叔叔伯伯阿姨吃饭，还骑什么车！” “妈妈，我不骑车，我就是送哥哥！”静文急的和妈妈大声说话。 随心忙圆场，笑道：“妈妈，就让静文送我到院门口，我们兄弟俩还没说话呢。” 杨倩兰这才点头。 “妈妈，我先走了。”随心和干妈道完别，又告诉三女：“大后天我来接你们三个。” 都是笑模样，好，随心想。 出得门来，只见场院里的谷都晒开了，升起的太阳象个火球，亮晃晃的不能直视，朱国政身上的棉布短袖衬衣已经汗湿，随心估计，要是静枝也在外面干活，她也该是一身汗了。 “爸爸，我走了。”随心打着招呼，向走廊上的人再次点头微笑，提着自行车，和静文走向院门，场院里晒满了谷，自行车也不好在谷子上推。 静枝姐妹用眼相送，杨倩兰开始招呼来帮工的人吃饭。 来到院门，随心放下车，等朱静文这个准初中生说话，到现在，随心要是还没看出这小老弟是有话跟自己说，那就二世白活了。 朱静文往院门后一躲，不让家里人看到自己，然后就看着随心，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随心脑子里有当过父亲的记忆，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给青少年鼓励，他们的为难事不外乎学习，最多不过是青春期的困惑、烦恼。嘿嘿！还真有可能。 “静文，我是你哥哥，以后，也肯定是你姐夫，和我没有不能说的事，有话讲出来，我帮你！”随心给他打亲情牌，让这半大小子不要有顾虑。 这才长几根毛的小子期期艾艾说了，“哥哥，我想、让我妈妈，象你妈妈、一样，认个干女儿。”这话说出，朱静文额头都冒汗了，可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是多么艰辛、辛苦，但也见他象如释重负似的松口气。 随心听了，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笑，这种处于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少年愿意对自己说出这样的隐秘心思，这信任可不是一般的大，也是种信赖！又一想，这可了不得，这是引起蝴蝶效应了，让小孩都学会了跟风。 “是不是想让你妈妈认谭芳芳做干女儿。”随心直指核心。 “是，是的。”朱静文没想到随心清楚自己心思，忙惊喜地点头称是，心想事情真的只能和随心哥哥说。 “以后还想不想让你妈妈认别的干女儿？”随心沉着脸问。 “我妈又不是你妈！”朱静文立马反驳。 “这话也对。”随心笑了，说道：“静文，我帮你，帮定了。这样，我先和你爸爸说，让你爸爸先同意，然后和你妈妈说，让她不笑你，还帮你，怎么样？” 这话又说静文心里去了，他就怕妈妈笑他，比不答应还怕，忙点头同意。 “静文，男子汉，大丈夫，有时脸皮要厚，不怕别人笑，事情能成功就行，知道吧。静玉能帮你，你就不要怕她笑，她笑够了就不会再笑，何况你是弟弟，她也不会过分。回去吧，大后天来，我就和爸爸说。” 朱静文答应一声，一溜烟似的跑去吃早饭了。 随心知道这小子的兴奋，看来，自己带了个好头，朦胧的小子都知道手快有、手慢无的道理了。 我也回街上去吃早饭吧，随心想着，跨上自行车返家。 第六百零六章 群众看得清楚 随心回到塘湾街，见街上的行人又变得稀少了，店铺门前可形容为门可罗雀，清楚一早来上街买东西的社员们已经赶回家去搞“双抢”。现在提篮子在街面上买菜的，是个别起得晚的街上居民。 到了街上的集体饭店，随心停车吃饭。 “小陈，我说怎么不见你呢？才来啊。”薛世人迎着随心笑道。 “去我朱何村干爸家了。薛叔，来两根油条，两个油果子，一个包子，两碗豆腐脑。”随心瞧了的，豆腐脑还有一小半没卖完，就担心豆腐脑卖光了。 付了三角六分，随心马上吃起来，感觉饿了。 “双抢”一忙，包饺子的事也推后了，看来，至少得在家里吃起来，上世流行“好吃不过饺子”的话，这话是相对北方人说的，这话后面的半句不知也是否有地域性，饺子是北方人最喜爱的主食，每逢过年过节、迎亲待友，饺子都是“主角”！因此有“好吃不过饺子”的民间俗语。 饺子做法简单、方便，上世里，南方人偶尔也当一顿主食，不过该炒的菜同样有几个，否则就不象一家人在吃饭，实际上，南方吃这个饺子，就和上桌的“紫苏泥鳅面”性质差不多，只不煮饭而已。自家吃饺子，就这么办。 薛世人坐过来，笑道：“小陈，你的生意比我们还好呢！” 随心笑道：“薛叔，这是运气，我的几个同学今天运气就很好。” “是的。”薛世人点头，“我今天在李浩东的儿子手上称了只脚鱼，五斤多，他们挣钱得谢你。” 噢！群众的眼睛真还是雪亮的，都知道是我带他们干的。 “薛叙，街上的人怎么不这么干？多少能进几只虾吧？”这个问题让人困惑。 薛世人摇头道：“以前没涨水，有人做过，没多少收获，就没人做了，后来水涨起来，这么深的水，看着都让人害怕，更没人做了，也只有你们父母放心，自己也胆子大，才敢在水里扑腾，我看见你们游过河，就担心你们出事，这水起码有三竹篙深。” 原来如此。 那说明，以前这段河道水生物不太丰富，是水电站的拦河大坝修了后，这里水草旺盛了、浮游生物、螺蛳蚌壳多了，水生物才迁移过来、繁殖起来。 “我觉得大家都可以试一下，那几条打鱼船都被我们抢生意了。”随心笑道。 “你思想好。”薛世人表扬随心一句，“你们也没抢他们生意，熟人还是订他们的鱼，他们才一两斤重的鱼，买了好做菜。” “这才好。”随心暗道，同学薛以文的爸爸薛为民专在河里溜网挂鱼的，让他不好做生意就不好意思啦。不过这有个信息，上街买鱼的部分人喜欢小鱼些，好省些钱，这个事，自己是知道的，只不过如今是卖方市场，不必太关注。 随心笑着点头。 和薛世人又闲聊几句，早饭就吃完了，告辞走人。 现在是八点过十分，粮店开门了，先去买桶十斤装的议价茶籽油，议价茶籽油是二块五一斤。 家里人都喜欢吃茶籽油做的菜，觉得菜籽油的味道不好闻，只是山上的油籽树产量不稳定，有些年，树上的茶籽花明明开得鲜艳，可结的茶籽反而少，当年菜籽油的产量就低了，所以，农民种植油菜，是必要的补充，而到后世，茶籽油更加少了，其它品种的食用油当道，甚至有了玉米、大豆的转基油食用油。而转基油食品之争，到上世随心遇上车祸，仍不能确定转基因食物是安全的。 街上的店铺都早已打开，塘湾街进入新的一天，但最热闹的时间段已过去，只有“双抢”结束了，街上才会恢复以前四平八稳的状态，整天有稀稀拉拉的人流上街购货卖物。 路过刘惠家和李青川、蒋坤家门时，随心见到李青川的奶奶和蒋坤的爷爷奶奶，都是礼貌地打招呼，一般不下车，至于刘老板他们这些熟人，打个招呼，或点点头就行了，反正随心是个标准的上世所说的最讲“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人。所以，从饭店到街心，经过刘得胜老板再到刘惠家这处，随心点了无数头，付出了无数张笑脸，打了无数个招呼，总算走完塘湾街。 随心深切感到自己已经成了塘湾街的名人，几乎人人向自己露笑脸，自己只得连忙点头哈腰互动，视而不见自己可做不来，真做了，只怕讨伐声也会铺天盖地而来，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唉！当名人累，只是自己立志要做个改变家乡面貌的人，这种情况将会更盛吧。随心想，有钱有势，这势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别人羡慕你有钱，自然地让自身处于弱势，于是，有钱人的气势也就自然地升张起来。 骑出街尾，随心就见左边自己的码头上停下了一条船。 这船当然是贺玉兰的，是靠上码头的第一条船，自己都还没靠呢。 左边有船，右边没车，金矿的人没到。 随心骑近，只见船的缆绳系在了缆绳桩上，船的甲板比码头稍高一两公分，基本持平，这是自己要的效果，码头高了，上下船不方便，而且，全世界的码头都是比船的甲板低，嗯，要跟“国际接轨”。 西瓜还在船上，两舱，有不少，对一个有四百多名正式职工的矿企来说，这点西瓜是真不够，拉回去绝对紧俏，何况这西瓜还特好吃，搞不好，还会引起抢购。 家里传出小舟舟的“咯咯”笑声，家里有小孩，尤其是个可爱小女孩，那欢乐气氛，要上个档次。 太阳高了，行道树早挡不住阳光照上走廊、前院，上午，房前是沐浴在阳光中的。 随心骑车进院，将自行车放空处，免得挡车，等金矿车一走，自己也出发。 “舟舟，大哥哥回来了。”随心隔着纱门就喊。 这可不得了，随心见小丫头马上离开莫灿，伸手笑着，向房门扑过来。 随心马上打开门，搞不好，这纱门会让小丫头扑个洞。 弯腰接住小丫头，嘿，小丫头软软的肉肉的小身子还香喷喷的呢！将她悠一悠，清脆的童音笑的真悦耳。 随心抱着小丫头进屋，小丫头自然地搂住随心脖子。小丫头穿的是裙子，新衣服该是洗了。 客厅里全是女人，成了女儿国，正在喝擂茶。 第六百零七章 “超产奖” 随心进了客厅，受到众人笑脸相迎。 杨扬关心亲家的“双抢”，抢先问话：“随心，你干妈的‘双抢’顺利吧？” 随心看眼妈妈，笑道：“顺利。其实，村里真的不缺劳力，干爸干妈都是大队干部，请几个人还不容易？明天上午就能插完秧！”又对蓝萍这些姑娘说道：“静枝三个在晒谷，脸晒红了些。” 这情况青心、莫灿她们都有，在丽雪家晒谷时，也让太阳隔着草帽烤红了小脸，这时就娇笑出声，与有荣焉。 “玉兰姐，你们来得正好，单位是八点上班，不约好特别早点，他们是稳稳八点上班，然后才出门办事。”介绍过静枝家的情况，随心就和贺玉兰五人说话。 “不急，我的田是包了的，我只负责做饭给他们吃，秋丽她们也不急，等会称完了西瓜，就去买肉，我们都是负责做饭的。”贺玉兰笑盈盈说话，王秋丽、季小雨、高晶晶、郭秋霞也同样笑眯眯的，看来，她们种的西瓜桃李挣了钱，在家里的地位更高了，果然是有钱有势、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好，有肉，我给你们添条大鱼，不许客气，我啥都没有，就是鱼多。”随心玩笑道。 随心说得诙谐，大家听得好笑。 昨天都给兔子了，比鱼还贵重，家里人、帮工的人都吃得赞不绝口，今天也领情得了，贺玉兰几人也不装腔作势，笑着点头。 大家谈着“双抢”的事，等金矿的人车到来。 青心过来告诉哥哥，早饭是她给的钱，两块八毛钱，随心当即表扬，要她以后也这么做，付了她五元，小姑娘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帮哥哥做事就能得到好处。 大家看着两兄妹好笑，对随心象宠小丫头一样宠妹妹，还是很感动的。 当熟悉的嘎斯车发动机声音响在耳边时，随心站起身说道：“走吧，他们来了，八点二十分到，不算晚。今天还是先称西瓜。” 随心领头，抱着舟舟，和大家走向河边。 随心看着河边这新码头，自我欣赏，觉得是相当的美观实用，自己的创造力确实不错，心道真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也算是一步一个脚印吧。 金矿开车的莫师傅早看清了大批美女，还有随心在路边，无需同来的食堂主任何有为发话，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何有为赶忙下车，笑道：“杨老师，来麻烦你家小陈了。” 何有为是真心的感到少不了随心的帮助，自从食堂改变只用鸡和猪肉、鸡蛋等菜来搞招待，餐桌上端上了甲鱼和鱼虾野味，矿里明显感受到来检查视察的领导和上级部门工作人员的不同：笑脸来了，表扬多了，办转帐手续顺当了，要领导批示时领导肯定在了，不卡天数了。这些转变，就来自于那天胡矿长和郭矿长与小陈的邂逅，真没想到，小陈提供的食材有这么大作用，也难怪，国人自古对吃是“食不厌精”，尤喜山珍海味，矿上热情款待了他们，效果真的显著。 何有为清楚，这些食材，塘湾只有小陈才能提供，其它地方没人行，即使明县明州，估计也没人，得罪不起他啊！他若来个不卖，封锁一下，自家金矿岂不一朝又要回到解放前？文书记刚才还说呢，“小陈是我们矿的功臣。”那份菜谱，文书记时不时还要拿出来欣赏一会那赏心悦目的字呢。 杨扬听得高兴，笑着点点头，说道：“何主任客气了。何主任，先请你称下她们的西瓜吧。”边说边指向贺玉兰五个明眸皓齿的少妇。 何有为和走过来的师傅莫正富仔细一看，不由在心里喝声彩：好水嫩的小媳妇。心想，在陈书记家怎么尽遇上长得好的女人？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说看来是真的，他老婆女儿漂亮，她们交往的人自然不差。不由得多打量几眼，同时献上笑脸。 在随心看来，他俩眼光也和昨天煤矿宋道明、蒋为民、张师傅三人差不多。 唉！男人就是男人，永远意**人，永远经受不住诱惑。 杨扬介绍道：“何主任，她们是西瓜的主人，她们很感谢金矿的帮忙。” 这话听着耳熟，听过的人微露笑意。 何有文忙谦虚，笑道：“这是杨老师帮助了我们，我们金矿上下都感谢。” 这气氛不错，随心接话道：“何主任，你真客气。那就开始吧，我去拿箩筐来。”又对抱着的小丫头小声道：“舟舟，先跟大姐姐玩，大哥哥干活了。” 何有为随贺玉兰几个走上码头，看着船舱中翠绿的西瓜，心想这西瓜就在自家食堂的窗口卖，加上有鱼卖，这个月食堂可以盈利不少，大家能多发几块钱奖金。 何有为听人讲过，这发奖金的事，全国工人都得感谢现在的特区负责人袁庚。 1979年8月，连接租界地区的特区、蛇口工业区首项工程蛇口港开工，工人们干劲不高，每人每天8小时运泥20至30车。 两个月之后，工程进展缓慢，特区负责人袁根急了，指示加快工程进度。 四航局工程处决定从当年10月开始实行定额超产奖励制度，即完成每天55车定额，每车奖2分钱，超额每车奖4分钱。于是工人们干劲大增，一般每人每个工作日运泥达80至90车，干劲大的甚至达131车，可领奖金414元。 1980年4月，这个行之有效的奖励制度很快被上级有关部门勒令停止，理由是为了“纠正滥发奖金的偏向”。 奖金撤下，运泥量也跟着下去了。 袁根拍案而起，他请来通讯社记者写《内参》，7月30日《内参》送到有关领导人的案头，首长马上在《内参》清样上批字，并转给政务院有关领导办公室。 仅隔一天，蛇口的工地上就恢复了定额超产奖。 这之后，国内逐渐实行了工资奖金上不封顶、下不保底的办法。 何有为他们金矿从81年开始也有了超产的“超产奖”。 何有为不清楚的是，这个“奖金事件”，仅仅是现在保守思想阻力的一个缩影，改革还任重道远。何有为更不清楚的是，很多人挑选工作单位时，为了得这个“超产奖”，不到政府部门工作，而到企业工作，当然，到政企分开时，这批人都后悔惨了，可惜没多少后悔药，有后悔药的人，无非是有关系有门路的人。 第六百零八章 钱太少了不够花 随心回家取来了箩筐，莫师傅也将车开得靠近码头。 随心从车上搬下磅秤，放在码头上，有了码头，方便得不是一点点。 莫师傅不确定地说道：“上次来，没码头吧？” 何有为也疑惑地点头，他记得，好象是没有的。 随心笑道：“才修的，怎么样？” “好，好。这码头修得结实，用的原木，跟我们矿井一样，小陈，你怎么不说一声，要不，我们就给你带几根木头来了。”何有为马上想到了讨好随心的办法。 随心眼睛一亮，是啊！要是自己搬不动树，找他们要也不错。不过，这个假设不成立，没这个本事，也建不动码头，也可能捕不到鱼、打不到野兔，这是因果关系。但领他们个情，在现在这年代有些必要，人们交往，讲究礼尚往来，一昧地让人承情，反而不美。 随心笑道：“还真没想到你们是大财主，用木料的大户，如果有干了几年的杉木，我倒真想要几根。”这是真心话，干杉木材质轻韧，强度适中，不翘不裂，有香味，材中含有“杉脑”，能抗虫耐腐，加工容易，是做普遍家具的很好用的木材。 大家嘴里说话，手上没停，随心和贺玉兰她们搬西瓜，何有为定秤，刘惠几个记帐。 莫师傅听了笑道：“你找对人了，何主任以前当过料场主任，有什么木头最清楚。” “几根干杉木，肯定有。我们很喜欢把杂木和品相好的木料捡出来码一边，运到井里做支撑可惜了。小陈，下周星期三就给你带来。”何有为打包票。 “那就非常感谢！”随心诚恳地感谢。交情，是在你来我往中加深的。 有随心当搬运工，西瓜没多久就称完。莫师傅上到车上摆放西瓜，幸好他这车就是采购车，上面筐子多，正好放西瓜，否则西瓜会在车厢里乱滚，磕碰损坏会难免。放好西瓜，他就将车开进了院子里。 进了客厅，刘惠、薛晓琳为何有为、莫师傅端上早就兑好的擂茶。用擂茶待客，是塘湾最起码的礼节。 何有为坐下，马上就给贺玉兰她们算帐，因为杨扬告诉他，这几女家里都在搞“双抢”，担心她们家里忙，结了帐，就可以先走。 她们五家的西瓜有九百一十九斤六两，按九百二十斤算，她们共收入18400元，何有为当即付清。 贺玉兰高兴地收了钱，但几女并没先走，仍旧帮忙称鱼称野味。 随心今天让大家惊奇了一次。 当沟中水池里的鱼和养黄辣丁池子的鱼都称完后，随心从侧门出去，不一会，就提着挂满鱼的大网飞步进来，将网放进水池中，这下，网上六七斤重的鱼在水泄中活蹦乱跳起来。 何有为一下笑了，刚才他就在心中嘀咕，今天的鱼只能说不多不少，能再多些才好，现在是只要食堂窗口有鱼卖，职工们就叫好，有些还买两份吃，让没买到的工人一肚子气，有这些鱼，正好满足需求。 其实，在心中嘀咕的还有季小雨几个，心想，小陈把大鱼都买了，难道送我们单独养着的那些小很多的才鱼？这下也笑了。人嘛，得到了承诺，就希望承诺兑现。 惊奇过后，大家又开始惊异随心的力气，作为有心人，何有心和刘惠几个注意到，不算没称的五条鱼，这单独称的几十条六七斤重的青鱼超过五百斤，真是大力士！何有为暗自摇头，一般人真惹不起这小陈，这不，抓个人，岂不是提小鸡子似的？哪个人有五百多斤重？ 刘惠几个大姑娘当然高兴，笑得更欢畅，随心越厉害，自己就越安全啊！多少坏人都不够随心打发。 大家对称野味的业务流程都熟悉，配合得默契，没多久就称重完毕。 何有为看太阳越升越高了，兔子又是死的，更心急赶回去把野兔打整干净冷冻起来，帐算得很快。 清单标明： 鱼：9528斤，065元／斤，计价：61932元； 才鱼：287斤，100元／斤，计价：2870元； 河虾：34斤，150元／斤，计价：51元； 螃蟹：56斤，200元／斤，计价：1120元； 脚鱼八只：756斤，250元／斤，计价：18900元。 野兔十三只：773斤，300元／斤，计价：23190元； 野鸡十一只：478斤，350元／斤，计价：16730元。 共计：125252元。 这数目，当刘惠似口干般地干巴巴念出来时，女性们都不吱声了。 青心也没惊叹，只在心中感到哥哥实在太厉害了，一家矿就卖这么多钱，自己再也不用愁没钱花了。 随心笑道：“何主任，你们也学乖了，知道虾子、螃蟹好吃，就不想给我们留一点，下一次，我尽力捉几只活野兔给你们。”这样讲，当然是要转移她们的注意力，不把心思放钱眼里。 何有为对采购的流水帐见多了，上万的进货也不少，虽然羡慕随心挣钱多，也仅仅是羡慕而已，他自己也是有门路挣些钱的，笑道：“这虾子螃蟹不吃不知道，尝过了，才知道真好吃，你的菜谱立大功了。还有，上面来的人知道有活野鸡，都争着看，要看着杀，真是看稀奇，有了活野兔，那就更热闹了，小陈，我们文书记说你是我们矿的功臣呢！” “哈哈！过奖了，过奖了，我说过，一定为你们服好务。”随心有趣地笑起来。 这下，大家都笑意盈然起来，也都感觉到有趣，这世上的事情很奇妙，花钱买东西，还要感谢卖的人。 这也让贺玉兰、王秋丽她们更明白了，这个陈随心，不是个需要父母庇护的小青年，而是个可以自立的年轻人。而何有为、莫正富师傅也有如此同感，这陈随心算得上年少有为。 自然是姑娘们数钱。 数完钱，钱货两讫，何有为准备走了，走之前，他把随心拉一边，拜托随心再帮他们打头野猪，他告诉随心，这几天，野猪肉吃的加送的，已没剩几斤了。 随心稍作沉吟，就答应下来。 见随心没拒绝，何有为非常高兴，就兴匆匆地道别而去。 送走金矿的人，随心把五条大鱼分别拴起来，用报纸包好，送到贺玉兰的船上，下一步，她们要去朱大河的肉摊上买肉。 小舟舟很舍不得走，但她确实讲理懂事，依依不舍地和随心这大哥哥、大姐姐们在码头告别，当然，众女把好吃的零食给小丫头包了一大包。 大家目送她们的小船往上面街上的码头驶去后才往家返。 “随心，你这钱收得没问题吧？”才走几步，杨扬不安地问。 “有问题啊！”随心故意弄个抑扬顿挫，“钱太少了不够花。” 第六百零九章 放心赚钱 杨扬和女孩们确实是听得一惊，然后知道是被随心捉弄了，女孩们顿时笑个不停。 杨扬有些生气地瞪眼儿子，说道：“别瞎说。看你一次收的钱有我两年的工资这么多，我高兴是高兴，但就是觉得心慌，担心哪天给你扣上顶什么帽子。” 随心很理解妈妈的担心，现行政策与受的几十年教育大不相同了，做为一个普通人，心中怎么会没想法？但自己清楚啊，发展经济的大势浩浩荡荡，会成为历史潮流，自己在近十年内含蓄地赚钱，紧靠政策发家，根本不会受波及，而九二讲话后，更是没了资产姓什么的问题，万事大吉，哪个重生者，如果犯错被镇压了，那真不知他是在如何作死，趋利避害、趋吉避凶，应当是重生者游刃有余的事。 “妈妈，这钱确实没问题，因为我没搞剥削，另外摸鱼淘虾从古至今没人说过啥，不会因为我多捉点就有啥事。我要注意的是，以后请人做事，我不能用自己的名义请，马老祖在《资本论》中有个著名论断：‘雇工到了8个就不是普通的个体经济，而是资本主义经济，是剥削。’这在报纸上已有结论，我只要不踩这道线，就没有麻烦。另外，报上不是经常登‘万元户’的事迹吗？这就是上面的态度，所以，这钱赚得光明正大。”随心给妈妈详细解释，还搬出马老祖，表示明白自己的所做所为。 杨扬这才基本放心，“运动”才过去不久，最根本的是，在社会主义国家，个人挣大钱对不对？让人捏把汗。 这个问题对随心当然不存在，但也不会去出风头，迎合历史潮流，才是重生人士发扬优势的地方。随心认为，布局，才是聪明睿智的重生者的特长，先做准备，一朝风调雨顺，就可茁壮成长。自己不是一般的重生者，而是个误打误撞走进了修炼之门的重生者，这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因为自己本就是个玄幻爱好者，当玄而不玄、由虚为实时，这世界，在自己心中不过是个起点，不过是让自己和亲人至爱们扬帆起锚的地方。 回到客厅，随心问：“姐，你们上午干啥？”随心注意，绝不冷落任何一个心爱的姑娘。 蓝萍看着姐妹们，笑道：“外面热，我们在家练练英语吧。” 杨扬不满道：“今天还没上街呢，起码得去玉华家、小灿家看看吧，两天没去了，顺便看下她们家中还有没有西瓜什么的。” 这叫一票否决，随心和蓝萍、和卢玉华她们互相看一眼，心头明了，妈妈在家坐不住。 随心故意说道：“妈妈，你让她们整天玩，会影响学习吧？” “哪里整天玩了？亲戚家就得多走动，你才是整天不落家，看你怎么得第一名。”杨扬虽然明知儿子是说笑，但仍非常不满。 这下，众女笑了，笑话随心，也帮杨扬消消气，大家哪不明白她的心思，带着这么多女儿上街，想听的就是恭维活。 随心忙认错，说道：“妈妈，是我的错，我太小看她们了，她们这么聪明，又用功，怎么会考不好，何况还要劳逸结合，列宁同志曾经就说了，‘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我这不一关心学习，就把领袖的话忘了。” 这话可不仅是认错，还把女孩们恭维了，乐得女孩们娇笑不己。 杨扬不过是讨厌儿子乱说话，这一下心情舒畅了，笑道：“好了。快去你何爸爸家吧，路上小心点！” 随心点头，问道：“妈妈，是不是定下下个星期天举行仪式的事，我正好给何爸爸和蓝妈妈说一下，请他们上来参加。” 杨扬欣然同意，她也不想久拖，担心迟则生变，到手的干女儿丢了，说道：“好，就定这天。你是大人了，怎么安排，你都想着点、帮着点。” 随心见妈妈认可自己，心内感激，她老人家可不知道自己凭空多了几十年记忆，说道：“妈妈放心，儿子不会躲懒的。” 薛晓琳，刘惠，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她们五女就激动了，拜了干妈，自己就彻彻底底成了杨扬妈妈的干女儿，在干妈家来来往往、住在干妈家，都名正言顺。她们看向随心的眼光又多了点不同，竟带了点羞涩，显然，她们想得更多。 随心于是在杨扬和众女注视下开始往自行车上绑篮子系筐子，按心中已有的计划装东西。 它们是：西瓜五个，桃子李子各五斤，风干鱼、风干兔各一只(各剩一只自家尝一下味道)，野鸡一只，两三斤的才鱼两条，河虾六十多个，甲鱼两只，弄干净的野兔一只半，滤干水的松菌，顺便带上茄子、辣椒、苦瓜、黄瓜、白瓜这种不易干燥的菜，还有鸡蛋，加上佐料和两瓶明州大曲。 随心取风干鱼、风干兔时又露了一手，用手指搭在凉衣铁丝上，就这么悬空着，在空中从容地取下鱼和兔。 这下，除蓝萍和刘惠知道部分内情、不大激动外，包括杨扬眼里都满是佩服的眼光。 中国因为漫长的文明史，历史传承远超世界，是一个充满神仙神话传说的国度，因为现代人离神仙手段越来越远，所以对超过常人的力量和技巧都莫名地开始了推崇，武功高手就能成为传说，侦察兵、特种兵就是兵王，兵中王者，无论男女都敬慕，尤其是女性，自古以来就有美女爱英雄这一条，英雄能让她们感到荣耀，让她们感到安全，尤其在混乱的年代。 只有在和平年代，在以贫富分贵贱的年代，有钱的老头或小白脸才在少女少妇面前吃香，历朝历代都一样。当然，富婆爱小鲜肉只是在现代，古代的只是特例，如武则天。 但不管在什么年代，本领高强的人都受人崇拜。 “哥哥，你功夫又高了！”青心兴奋道。 “肯定高了，那力气多大。”杨扬回想起之前提进的那网大鱼，对儿子的功夫越发满意，做父母的，就希望自己的子女越强越好。 众女一致点头，包括蓝萍和刘惠。 随心飘落而下，不是自由落体运动。 众女看得更兴奋起来，在随心身上，她们也开始憧憬自己美好的功夫未来。 第六百一十章 去县城 随心告别家人，骑上自行车，往县城驶去。 过了去舅舅家、崇ms区水库的路口，前面的路是随心回归以后还没走过的，熟悉的陌生路，这是有二世人生的人避免不了的观感。 上世里，骑自行车走这条国道，是上初高中时的事，就是说，回归前的自己是骑车走过的，只是身体由回归的灵魂主宰，现在身体的记忆虽说被完美融合，但习惯里，仍带有回忆的恍惚。当然，考上大学后，就没骑车了，之后更是开车回家，并且，在高速通车后，这条国度就走得更少。 从塘湾到县城，没什么高山峻岭，但几十上百米高的山岭山头山丘连绵不断，形成了无数的山村和平坝，从山中发源了无数的溪流、小河，它们最后都注入到明江。 路过了去水电站的省道，它通向德州。 往前走，路两边是田，左手边明显平坦很多，远处最高的山头上长满翠竹，砍去竹子，肯定是坐坐黄土山包，翻过山头过去，就是明江。 “双抢”进入了尾声，没插的田已不多，随心望向正在收割的稻田，随心想，那可能就是困难户的田，也在组织收割了，爸爸他们这些政府工作人员的责任，就是要为人民当家作主，不能让人民受苦后才去当救世主。其实，随心认为，爸爸都有些失职了，因为没事先考虑到分田到户后，困难户有多艰难，这是不应该的，农村基层政府的工作人员，就相当于农民的管家，要为他们安排每个农忙季节的农活，何况，现在的农民早已习惯集体劳动，对农业生产技术真的懂得不多。 这里是沙湾公社的地界，看来他们扶助困难户的工作已开展，不错。这个时候的党员干部，确实还没开始搞腐败，但已离之不远了，因为“吃喝风”在开始刮起，他们从吃喝开始，进而到享受“一条龙”服务，里里外外爽个透。 其实，随心认为，腐败问题不用忌讳，这是个从原始社会后期就开始养成的问题，是人天然就有的劣根性，这个劣根性就是人的欲望！欲望人人都有，随着文明的发展，人们开始认识到克制欲望的必要性，于是有了规章制度，有了王法，有了宪章。所以，对掌握公权力的人要用严厉的法规约束，对违法行为必严酷处理，让犯罪成本大得想以身试法的人难以承受，这样，欲望就是宠物，象狗这种畜生一样关在笼子里自己赏玩下而已，要放出来，也要被链子拴着，想散养，就会被收缴，处以安乐死。 随心更想，上世自己遇车祸时，严管所有掌握公权力的公务人员的态势已形成，败坏的公务人员终将会被制裁，如此下去，民族复兴大业一定成功。 随心想着，不耽误自行车向前飞驰。 前面就是沙湾，国道没从河边路过，是在沿街的后面，由一条三四百米长的柏油路连接，以前的交通基本靠水运，公路的作用并不明显，但到搞城镇化时，这条街就失去了现在的繁荣，成了作坊云集之地，仅有的辉煌是在街尾的塘湾区中，后来的明县二中，它一直是把考生输送到重点大学、一本学校的摇篮。这里就是随心的母校，随心还将在这里度过一年的高三生活。 这段路让随心更深地融合入现实，是啊，它还没有被加宽取直，路边没几间房子，没让公路形成街道，最后又不得不在里侧再修条绕镇公路，如今一切还是原汁原味。 前面的路，随心骑过多次自行车，是回爸爸的老家，带自己长大的奶奶回老家后，在她老人家在世时，只要放假，自己就会去陪她老人家，为了方便，自己就骑几十公里路的自行车回爸爸的家乡。 塘湾到县城三十一公里，随心发觉自己已走过了三分之一，路右侧有里程碑，即使路程不熟悉，也清楚自己走过了多少路。 前面的路蜿延伸向远方，似乎不知出去，但随心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 随心知道自己的人生之路也会如这条路一样向前，自己一点不迷茫，在人间奋斗，是为自己周边或被影响到的人某利益，让大家生活过得幸福，在修炼之途奋斗，则是为心中的梦想，哪个进入到修炼之门里的人会不为之奋斗呢？一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就能道尽其中的诱惑，想想那些做了皇帝还想做神仙的人吧，这才是人的终极追求，而且，自己的姑娘们自己舍得让她们凋谢吗？当然不，和她们永远在一起，随心觉得这才是自己真正的终极追求。 随心对这路越来越熟悉，绕着山头转，沿着山脊行，这才是这条路的原貌，哪象上世修路，绕什么绕？挖过去！重型机械上去，山低头，水弯腰，实在不行就打洞就架桥。开车走这种路，才算行车体验。 总之，三十多年的对比，变化太大，路旁远近的这些木房子、甚至土墙房，二、三十年后，全部会变成两三层的楼房，平房都将难得一见。 不久，随心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里程碑，说熟悉，是因为一见到它，就知道距县城只有四公里了，上世，绕城公路也是从这里分路的。 到县城的路在脑海更清晰，更亲切，小时候，到次县城，是多么了不起。 随心终于进入到了这坐建在明江河畔的县城，一眼望去，街道真窄，房子真矮，路面真脏，唉，这称为大街的主街道也不过是条“鸡肠子”街，也就是国道，另一条平行街在河边。随心发现，同一处的前后几十年对比真让人震撼，自己从繁荣回到简陋，看着真不适应，不过，不适应也得适应，既然回来了，就该融入当代，而且，“一分为二”地看，不是在这改革开放的初期，自己也没有这么如鱼得水，说白了，在这物质很缺乏的年代，创造财富轻而易举，从政者只要敢于开拓，也易获得政绩。 随心知道，沿着“鸡肠子”街过去，在尽头是明江支流上的一座两车道桥梁，于是，这边是城东，过桥后，是城西。 在桥那头向左转过去，当支流边的公路变成明江的沿江公路后，右侧第一条上坡的水泥路就是通向县委县政府各部门单位的家属区，水泥路再往里走，终点是县委县政府招待所。 随心一笑，自己要和爸爸见的方卫国伯伯就在那里当所长。 沿江公路的尽头就是明江县的权力机关和武装部所在地。 从桥头向右转，国道一直通向明州市和省城，路旁有县客运站、供电局、县一中、物资局、警察局、财政局、农业局、粮食局、工业局、商业局和城关镇政府等。 城西是政府部门多。 城东是居民区、商业区，是电影院、百货公司、县供销社、县汽运公司、县人民旅社、县医院和卫生局的所在地，是县城商业繁华地段，小巷里有众多小商店、小饭店，满足人们所需。 在城东，顺着－条街道过去，河边还有农械厂、酒厂、氮肥厂、水泥厂等企业。 第六百一十一章 到蓝萍家 随心骑车过了桥，向左转而行，一下被江边的林荫行道树吸引住了，全是高大的法国梧桐树，树形雄伟，枝叶茂密，不愧是世界著名的优良庭荫树和行道树，不愧为“行道树之王”之称。随心二世里，对这里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些树，有了它们，夏日里这处林荫路也感觉凉爽。 听说，县里栽这些法国梧桐有个故事。 在大跃进年代，全国大修水利，明县对明江县城段的河岸进行了建设，为避免洪水来时再冲毁河岸，就修筑了青石大堤，现在县城明江两岸的结实漂亮的堤岸，正是在那时候建成。 随着河岸边的大堤建成，去县委县政府的沿江公路也拓展了，成了条宽敞的大道，大道两边自然要栽行道树。 有位县领导是南下干部，他南下时，所在工作队随部队经过了楚天市和江中市，在楚天市、江中市，他见识了大街上的法国梧桐林荫树，对这种栽种在大街上的树木产生了兴趣，他就力举用法国梧桐树作为这条大道的林荫树，因为这位南下干部在县里德高望重，他的提议就付诸了行动，成为现实。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明县人在称赞法国梧桐栽得好时，也记住了这位曹姓南下老干部，随心听说，他后来是明州行署的副专员。 经过那边城东街道时，随心没看到多少行人，这时没娱乐设施、没网吧，吸引不了放假的学生，而电影院不在主街道上，自己当然见不到多少人。 这边城西沿江公路里侧的商店不少，还有几个大铺面，应该是供销社的，服务于这里的干部职工吧，有住宅区，就得有相应的配套服务，上世的小区，周边的商业、文化、卫生、教育等配套行业应有尽有。 到了，该往右边的水泥路上骑，这条道，两辆小车会车是绰绰有余。 这点坡度不在随心话下，随心安稳地骑上坡，上了第一道坡，有段平路，左边是院墙，中间有大门，随心往左一拐，骑车进了路边左侧的大门，为了让水桶里的才鱼和篓子里的野鸡好过，随心今天骑车骑得很温柔。 萍萍家在家属区的第一排平房中，第三家，哈哈！一眼就看见了，纱门里的门是开着的，说明有人。房子前面是围墙，围墙内有高大的桂花树和苦楝树，枝繁叶茂，在阳光下散发着树叶的清香，房子与树木两者相距五米以上，比较空旷，就是距公厕稍微远了点，有三十多米吧，公厕建在下风头，使这里更卫生。 随心在第三家门前停下车，支好车子，没往纱门里瞧，而是叫道：“何志强，在不在？” 才过一息，随心就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志强不在，你是他同学吗？”同时也听到另一个同样好听的女声：“不象是同学。” 随心一笑，自己早有判断，只会有何妍丽和何妍月在家，何志强怎么可能在家呆得住！笑道：“妍月姐，何妍丽，我来啦！” 屋里的两女正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摇着大蒲扇，一人捧着本小说在看，房间有过堂风，并不太热，好惬意，弟弟在家呆不住，出去了，整天与同学在一起信马由缰地玩耍。 两人已听到支自行车的声音，这一声叫何志强的声音，两女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好象听到过，但何妍丽感觉不是何志强同学的同学，当再听到声音和称呼时，姐妹俩眼睛一亮，立刻知道谁来了：陈随心。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书一放，起身就去开门。 纱门外，两米处，正站着个上身穿天蓝色棉绸短袖衬衣、下身着青色薄棉长裤的男青年，身材匀称高条，面庞俊秀，见自己两人推开门，他就微笑道：“妍月姐，何妍丽，暑假好。”可不正是陈随心！ 何妍月莫名地一喜，问道：“陈随心，你一个人来的？”眼睛还四下瞄瞄。 何妍丽跟着问：“我二姐呢？” 随心有些苦笑，这两个容貌一个稍胜于秋容姐、一个不逊于周丽雪的美女，先想到的是萍萍啊，自己没萍萍受欢迎，但不能计较，她们不也是关心萍萍吗？ 随心笑道：“坐自行车太辛苦了，没让她来，何况你们也快上去了，上去你们亲姐妹就能会面。我今天是专门送东西下来的，过来看看，看怎么放它们为好。” 两人已注意到随心旁边的自行车，闻言立即走了过来，让随心感到股清新的幽香扑鼻而来。 “啊！这么多。我正想吃西瓜呢！哈！还有桃子李子。”何妍丽是活泼少女，首先看到水果，顿时高兴起来。 何妍月也摆一摆漫妙的娇躯，没想到随心拿来的东西不少。 随心建议道：“西瓜可以放地上，桃子李子放盆里，菜由你们拿进去，酒瓶好放，油桶也好放，这是风干兔、风干鸡，挂通风的地方还能放很久，这是野鸡，可以暂时拴外面，” 不待随心说下去，何妍丽惊奇地一瞪眼睛，拍手叫道：“这就是野鸡啊，我刚看着，就觉得它和鸡不大象呢！” 何妍月妙目中也异彩连连，频频点头，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野鸡，还是活的。 见两女不说话了，随心又开口道：“这是才鱼和脚鱼，好养。这里是一只半野兔肉，这只整的要用盐先腌起来，看何爸爸想怎么处理，这是我已浸泡好了的新鲜松菌，中午就做松菌爆炒兔肉，我来做菜，你俩个煮饭。” 何妍丽又惊奇起来，说道：“你会炒菜啊？炒得好不好吃？” 何妍月也诧异，男孩在家，是不做这些事的，绝大多数男人的厨艺是结婚后练出来的。 “好不好吃的标准，是让你想吃过不停，算不算？”随心觉得这姑娘不讨厌嘛。 “好，说定了，让爸爸妈妈回来也吃惊一下。”何妍丽没和姐姐商量就决定了由随心做中午的菜。 何妍月知道随心既然敢做饭菜，就应该有一手，自己是乐观其成，她感到，随心的言行举止再自然不过了，嗯，叫潇洒，没点拘谨的味道，好象经常见面似的，其他年轻人在自己面前可做不到，自己大学同学也不行。而且，自己在他面前也自在，妹妹也一样，不见她在男生面前的冷面孔，哦，他好厉害，何妍月不由地给随心扣顶“帽子”。 第六百一十二章 蓝萍的逍遥日子 一番话说下来，随心和两女之间完全没了陌生感。 随心在二女协助指挥下，将自行车上的东西各归其位。 搬完了，随心先给两女洗了几粒李子，然后在厨案上用大钵子把整只兔肉用盐腌起来，早腌早好，以免放坏了，夏天的鲜鱼鲜肉放不久。 吃着李子，两女在厨房里和随心说话，这才想起问随心有关事情。 “随心，野鸡、野兔、才鱼、大虾子难得捉到啊，这是别人送给你爸爸的？”何妍月微蹙眉头地问道，这是她想到的答案，不过，心里将信将疑，这年代，是人都知道这些东西难得，谁有本事能把山里水里的东西弄这么多？还这么特别的舍得送。 “别人捉不到，是我捉的。”随心看着揣度的何妍月，笑着回答。 “真的？”何妍丽眼睛亮了，这可是本事，女孩子本能地羡慕有本事的人。 “当然不假，过几天，你们上去就看到了。”随心回答。 何妍丽有些小激动，住在县城里，每天见到的就是房子马路，虽说农村就在旁边，可自己没机会看到这些捉鱼捕虾打野兔子的事情啊。而且，这小县城也没什么好，爸爸就经常说，城里除了有个自来水，有几条水泥路，其它地方，也不比下面的街道好多少，在基层，有块菜地，喂几只鸡，生活比在县城好不少。不过，妈妈不同意爸爸的话，说乡下蚊子咬死人，买不到东西，看不到电影，没戏剧团，总之，城里比乡下好，不然，为啥乡下姑娘要嫁城里人？ 关于“乡下姑娘为啥要嫁城里人？”何妍丽根据自己听过见过的经历，有自己的看法和认知，那就是乡下姑娘不想顶风冒雨地种田，不想干农活，希望手上有钱用，只需要做家务活。其实，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就算嫁了城里人，这嫁的城里人也得有工作，工资还不能比爸爸少太多，不然，乡下姑娘嫁给一个城里的青工，自己又不做些挣钱的事情，那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何妍丽很明白这一点。 这些念头也就在何妍丽活跃的大脑中一掠而过，支撑了一下她心中的小激动。 何妍月问道：“你能捉？那不，萍萍在上面天天有这些吃的？”这大姑娘也羡慕了。 “姐除了不吃肥肉，不吃菜杆杆，其它是不挑食的。”随心说道。 “哼，有这么多好吃的，还用挑。”一向和蓝萍关系好的妍丽也不由嗤之以鼻。 这话一出，三人都不由得笑了，随心也觉得何妍丽说得有理，这下三人相处得更融洽。 何妍月又问：“随心，萍萍她每天做些啥事啊？”她实在是关切这个大妹妹，感到她比自己活得舒服。 “今年的暑期她应该没一点思想负担，只等江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来。”随心先来句引语。 “当然这样，我参加完高考，也会和二姐一样。”何妍丽插话。 “所以啊，她每天就陪着妈妈上上街、串串门，和妹妹她们聊聊天，嗑嗑瓜子，吃吃西瓜，喝喝擂茶，无所事事吧。”随心故意轻描淡写。 何妍月笑道：“萍萍过的是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何妍丽也点头。 随心腌好了野兔，看眼手表，上午十点十一分。 “爸爸妈妈一般是几点回来？”随心问。 “十二点，不超过十二点十分，放假了，我们洗好了菜，煮好了饭，爸爸回来只要炒菜就行。”何妍月回答。 随心说道：“那我们今天中午十二点十分吃饭，志强能不能赶回来？” “会回来，爸爸给他规定了的，让爸爸生气，他会挨打的。”何妍丽笑道。 这家教不错啊！随心想，宝贝儿子都舍得下手，说明何爸爸认可“棍棒之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的传统教育理念。 随心也笑道：“那我们十一点开始做午饭，先休息一会。” 随心洗干净手，甩甩水，两女都眼尖地发现随心的手很白皙修长，心里同时升起个名词：“小白脸”。不过两女又感觉不对，虽说他长得象“小白脸”，可第一眼却绝对不是，只会认为他俊朗，很男子汉呢！ 国人自七九年看过小rb电影《追捕》后，“小白脸”不大吃香了，但随心记忆中的上世，“小鲜肉”又红了起来，当然，“小鲜肉”也不是个好词，跟鸡鸭差不多。 三人在厨房外面的房间坐下，这间房，晚上是何志强睡觉的地方，白天是客厅、餐厅，另两间是卧室，客厅加厨房与两间卧室一般大，厨房占三分之一，这套房，是俗称的三住室，科级干部才能名正言顺住，家庭人口实在太多的，两住室的住户也会在无数次申请后，酌情再分个单人宿舍，其实单人宿舍不单，一般也要住两个单身汉，因为要房住的人太多，而资金少，福利房建设跟不上人口增长。 这种平房，大家大都会在厨房外搭个偏屋，围个小院子，形成私人空间，没人会指责做得不对，是约定俗成的习惯行为。这住宅区里，家家都自己花钱围了小院子，没有标准样式，有点乱。 偏屋主要用来炒菜煮饭，这就规避了油烟的污染，厨房就成了储物和淘米切菜的地方。 何妍月给随心端上一杯凉茶，这种待客方式好，农村里太热情，待客硬是要擂擂茶，这大热天的，远不如一杯凉茶舒服，当然，冬天是泡热茶。 这房里家具是齐的，有这年代开始流行的五屉柜，方桌，小茶几，八把椅子，两个小方凳，可以说，在家具方面，城乡差别不大，到上世，客厅里则是沙发和大茶几了。 随心笑道：“妍月姐，大学生活怎么样？” “跟想象的大有差距，我们学校是大专，教授太少，只有一个；校园太小，只比一中大一倍半；学生也不多，没有才子。”何妍月苦笑道。 她是有些郁闷，她读的是两年制初高中，底子差不少，复读了两年，差几分上本科，就不得不填报了大专学校。这高考一年比一年难，参加高考的人数又每年增加，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除非是真正的学霸，遥遥领先，才有心情回头看别人挤独木桥，何妍月不敢赌。 随心笑了，在高中是听多了吹嘘：大学校园多么优美，大学学习氛围多么浓厚，大学老师的学识多么渊博，等等。真的，除了极个别大学确实名副其实，其它的，哈哈！ 第六百一十三章 蓝萍的男同学 何妍月的回答听得随心好笑，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象，身临其境后，才知道真假虚实。 随心笑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们在高中听多了吹嘘。不过，大学生身份还是让人羡慕的，也不必着急，起码十年内，大专文凭够了，以后来个专升本就行。大姐，你毕业时切记一点，绝不能去企业，你一个女孩子到企业，就会泯然众人，难以出人头地，而且以后还不好调动工作。” 随心这话不是随便说的，这是上世的经验，在八十年代还好说，到九十年代开始政企分开，想调动，就不容易了，起码，很多时候难以保留在企业提拔获得的行政级别，尤其是科级干部，想要顺利调动，到新单位就只能是一般干部，当科员。当然，如果是组织调动或当人才引进，那就另当别论。 “你怎么知道？”何妍丽觉得随心说话有趣，这新印象与以前的印象已大相径庭，好吧，以前的小事情就算忘了。姑娘对随心好奇了。 “你看是不是这样，首先是学而优则仕，我们国家的传统，当官是最好的前途，只要在政府机关工作，就有行政级别可以往身上套，熬资历都可以弄个一官半职；而企业呢，企业一般比较封闭，与外界交往少，除非是领导，或者是采购销售人员，才有机会和社会打交道，地区的直属企业，大多属地区工业局领导，级别大多是正科级，副处级的都不多，顶天了的才是正处级，企业里的位子不多，人才却多，难以晋升，晋升的级别也不高，另外，企业的小圈子多，师傅带徒弟，各个师傅徒子徒孙一帮一帮的，有好处一般考虑的是自己人，外人难得到，你说，在这里面工作、混日子，是不是挺难受？”随心捡主要的相关情况给姐妹俩普及下社会常识。 何妍月和何妍丽两女，从没听说过社会上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也从没想过进入社会后会遇到那么多复杂的事，即使从父母的谈话中听过些他们单位里的有关情况，也没这么有针对性，这下，可算是扩展了她俩的眼界，不由佩服起随心来，知道随心喜欢看书，没想到还能活学活用呢。 何妍月忽然想到一句话，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随心，我听你的，坚决不去企业了！” 何妍月是有心从政的，从父母身上就感觉到了担任一官半职的好处，至少能受到别人尊重，也从社会舆论到周围人的追求和表现出的嘴脸看出，人人想出人头地，自己掌握话语权，才不吃亏。何妍月就听爸爸说过，我当官才能让大家不吃亏，言下之意，他有些同僚就私心重，处事不公允，这让何妍月记下了一个最普通的原则，为人公正，处事清廉，不占别人便宜。 何妍月还记得妈妈说的一句话：女人自己要有本事，才受人尊敬。所以，父母的言传身教对子女是潜移默化的，会影响子女的一生，也才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谚语。 听何妍月说得认真，随心也回敬一句：“历史会证明你的高瞻远瞩的！” 何妍丽听得有趣，卟哧一笑，于是，三人相视，都笑呵呵起来，没了隔阂。 三人相处轻松，又聊起高中、大学的许多不同。 何妍月谈大学感受，认为最主要的是大学很少有作业要做，关键是期末考试不难，老师一般不为难学生。 何妍丽笑嘻嘻的正要说什么，只听外面一个男声问道：“请问，蓝萍在家吗？” 何妍丽只好停下要说的话。 三人望向门口，只见一个男生出现在纱门前，看去也是高高大大的，在随心看来，长相比李维均要稍逊一筹。 何妍丽站起来，走向房门，边走边告诉随心和妍月，“是二姐班上同学。” 何妍丽推开纱门，对外面男生说道：“你好，我二姐不在，去塘湾了。请进来坐一会吧。”这时候，同学间真没“学长”“学弟”“学姐”“学妹”这套叫法，何妍丽知道他叫郭和生，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郭春明的儿子，没住在这个家属院，在下面另一个家属院。 男生没犹豫，依言走了进来，微笑道：“你是何妍丽，8101班的。”进来后，也笑着向随心和何妍月点头，微微拘谨中带大方。 何妍丽应该是和随心说顺了话，又在自己家中，没了女生的羞怯，神态自然地对郭和生笑道：“你叫郭和生吧，这是我大姐，我、我哥。姐，我听说过，他成绩不比二姐差，肯定可以考上重点大学。” 郭和生有些放不开，估计是他没想到蓝萍不在家中，他也是下了功夫的，问的人都说何局长、蓝股长的女儿在家，他也不好问最漂亮的那个在不在家。他是认识何妍丽的，对何妍月也有印象，何妍月是一中的复读生，多少见过面，听了何妍丽的介绍，心中有了底气，开口道：“姐，哥，你、你们好。” 何妍月听萍萍的同学称随心为哥，心中好笑：大家发蒙读书的年龄差不多，随心要小些好吧！就笑道：“郭同学，请坐，妍丽，倒杯茶。” 随心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他是萍萍同学，学习成绩好，肯定考上了重点大学，又来找蓝萍，其用意不言而喻啊！ 这时，何妍月也想到了这问题，不由瞟随心一眼，随心对她点头一笑，让何妍月险些笑出来。经过刚才的交谈，姑娘是认同随心很多。 郭和生边坐边问道：“姐，蓝萍同学去塘湾干什么啊？” “她去看爷爷奶奶、干爸干妈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何妍月颇感兴趣地问。 郭和生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此时说出自己是想同蓝萍交朋友、谈恋爱的意思，开玩笑，早听说大学里是严禁谈情说爱的！他还真怕何庆丰打断他的腿，要说，也只能由自己父母来替自己说，他只想先博得蓝萍的一份好感，希望将来有望。 郭和生今天有胆子敢来蓝萍家，一是知道自己肯定考上了大学，有身份了，二是因为向父母坦白了自己的心思。而他爸爸郭春明、妈妈肖凤莲恰恰见过蓝萍，对蓝萍的无比美貌那是记忆犹新，当时见到蓝萍，还无比惊异，想不到天下有姑娘可以长得这么好，没想到成绩也好，当真才貌双全，两口子不仅当即赞同儿子的想法，而且还支持，这样的姑娘能进家门，真的是祖宗保佑！表示在合适的时候找女方的父母提提，大家都是熟人，地位相当，说得上话。 郭和生的母亲肖凤莲是县妇联副主任，也是副科级干部。 “我和蓝萍是初高中同学，一直同班，我，想和她商量一下，和其他考得上大学的同学一起去学校拜访下任课老师。”郭和生回答道。 这理由说得通，何妍月、何妍丽、随心都点头。 随心微笑道：“应该，应该，师道尊严，不能做白眼狼。” 这一说，让气氛轻松不少，何妍月和何妍丽先露出笑意，郭和生也微笑不已，很感激随心的附和。 何妍丽笑着讲实话，说道：“我二姐暂时不会回家，除非录取通知书来了，要不，你们等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再去拜访老师吧。” 第六百一十四章 郭和生的追求与梦想 何妍丽的实话让郭和生踌躇了。 郭和生想了想，说道：“也行。能不能问一下，你们爷爷奶奶住哪里？蓝萍她干爸干妈是谁？” 三人都没想到郭和生会这么锲而不舍有韧劲，难道想去塘湾？不由互视一眼，随心是既点头又摇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诗千古传唱，道尽男人的追求，古往今来，有多少英才俊彦拜倒在石榴裙下。 更有兵法将美女也囊括其中。兵法有三十六计，第31计是美人计，美人计云：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将弱兵颓，其势自萎。利用御寇，顺相保也。此计就是说，美女能攻心，让男人失去立场，不过，随心认为，美女更能让男人产生为事业奋斗的动力。 何妍月笑道：“可以告诉你的，又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我爷爷奶奶在塘湾公社朱何村何坪生产队，我妹干爸是塘湾区陈书记，干妈是塘湾中学杨老师。”看眼随心，见随心望着自己在微笑摇头，也轻轻一笑，就忍住了下面的话。 郭和生早听说过蓝萍有个干妈，对她特好，和她比较亲近的女同学都知道她身上的新衣基本是她干妈做的，是她亲口骄傲地告诉的女同学，郭和生倒没想到她干爸竟是塘湾区的一把手，这官可比自己爸爸大，自己自然从父母口中听说过陈书记，区委对县委，县委办的领导当然和区委领导有交道。 郭和生作为干部子弟，到现在年满十八，成了成年人，完全清楚父母有一官半职所产生的影响力，就说在学校吧，学生的父母是不是干部，是不是有级别职位，老师心里有数，即使不经意，但在心头无形的天平中仍有着偏重，除非成绩好的学生，老师定会关心干部子女些，郭和生早就感觉到了，老师们对自己挺好，不只是自己成绩好，还因为爸爸在县里有一定地位，不然，老师何必说自己是“郭主任的儿子”呢。 突然，郭和生想到一件事，一件有关明县风俗习惯的事，在明县认干妈，干女儿是可以做儿媳妇的，自己以前怎么没多想想，早些打听呢？回去就给姨父打电话，他在塘湾当区长，应该了解情况，无论如何，自己不会放手的，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追求与梦想，是自己前进的动力。 随心听着何妍月的介绍，忽然想，何爸爸蓝妈妈同意让妈妈一直带着萍萍，应该和爸爸的不断晋升有关，让他们觉得门当户对，口里说起来也有光，假若爸爸陈卧东是个小干部，事情可能就会另说，说不定会认为自家是想沾他何家的光，唉！世界上的事情就怕深思、怕“一分为二”地去想，所以说，难得糊涂！还有句话，叫“男儿当自强”，打铁需要自身硬啊！ 郭和生喝口茶，镇定下心思，露着笑脸对何妍月说道：“姐，你是去年考上的吧，我们都听说了，依你的成绩，再复读一年，今年考上京大旦大都有希望。” 这恭维让何妍月有些难受，真那么容易考吗？知识点那么多，谁不知道考题一年比一年难，回家听萍萍讲了今年的考题，自己就庆幸走了，去读农专了，今年的考题比去年更难。何妍月想，这同学应该是好意，自己也不好意思说担心自己第二年考不上，微笑道：“没那么大的信心，见好就收吧。现在的试卷评分快完了吧，月底，录取通知书就该陆续收到了，起码，考上京大华大的录取通知书会到，再就是军事院校的录取通知书，他们先录取考生。”心想，自己是八月中旬才收到录取通知书的。 “往年是这样的。听说蓝萍填报的是江南大学，我也报了，不知道能不能又当同学，如果能成，我们就是十年同学了。”郭和生情不自禁地要把话题牵扯到和蓝萍有关。 何妍月和何妍丽一听，也觉得真有点久，是难得的老同学，不免遐思。 随心也有同感，这种初、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如果在大学还同一班，那世上确实少有。 随心笑道：“同学十年，确实长啊，相当于一个年代，再往大些说，就是十分之一个世纪了。” 这话有些插科打诨，把大家心中涌起的、那种难得有这么长的同学时间的美好想象一下打破了。 何妍丽听了，笑道：“你脑筋转得真快呀，我都没想到年代、世纪这个概念呢。” 何妍月也是笑嘻嘻的，感到和随心在一起很容易笑，他说话有趣。 郭和生煽情、酝酿的氛围被随心破坏了，也无可奈何，这时间概念绝对正确，顺着话题继续说道：“我也觉得难得，现在社会上有些乱，我们同学之间也好有个互相照应。” 这话说到点子上，何妍月说道：“是很有些乱，我们学校都不让女生单独或三两个外去，实在要外去，也要有一帮男同学陪同，你是我妹老同学，要是又同学了，你们男生要主动一些保护女同学。” 郭和生暗喜，笑道：“当然，我会组织我们明县的同学保护我们县的女同学的。星期天要上街，我们会跟着，坚决保证她们女生的安全。” 这话也对，随心感觉这郭和生不愧是成绩好的学生，脑袋瓜比较灵，有些能力，情商比较高。 何妍月俩姐妹笑着点头，这样做是对的。何妍月是过来人，别看明州比省城江中市小很多，但在街上混的青年照样多，平常日子，自己绝对不出校门的，学校有保卫科，坏分子进不来，就象这家属区，也是有值班室的。 随心补充道：“不要去偏僻的地方，去去商业街就可以了。” 何妍月赞成，说道：“是这样，我们学校就提醒女生不要去游公园，公园里偏僻地方多。” 郭和生受教地点头。又对何妍丽微笑道：“你和龙飞凤关系好吧，我常看见你和她在一起。” “是啊，她家住你们那一片，她亲姑姑就是龙书记呢，你知道吧。”何妍丽笑道。 一个小县城，长久下来，门当户对地一联姻，很多裙带关系就产生了，本土干部又多，这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复杂。 “当然知道，我爸就在县委办公室，龙飞凤的爸爸、龙书记的哥哥龙恩举在县委统战部办公室工作。”郭和生马上熟练地说出人事关系。 随心想，这些人事关系是自己不知道的，爸爸应该摸摸底，在自身过硬的前提下理顺这些关系，也是相当于打好部分群众基础，有时或在微妙时刻，也能发挥些意料之中或意料之外的作用。 第六百一十五章 白日梦！ 县级政府是结构最完备的基层政府，可以说是国家权力机构的缩影，一个小县城里的干部人数够多的，而几十年下来，干部家属就更多。 “在一中读书的干部子女多，学习成绩好的也多。”何妍月由何妍丽和龙飞凤的同学关系联想到县一中，就评论道。 随心赞同这说法，随心清楚，大多数干部家庭是舍得送子女上学的，恢复高考后，都知道考上学校是条金光大道，是子女最好的出路，社会上的价值观，是 认为当干部胜过当工人的，这是国家的传统观念，做人上人才是国人的真正追求，国人都喜欢升官发财，这个思想，从没改变过，而考上学校后毕业，出来工作 的身份肯定是干部，就是后世有改变，大中专毕业生不包分配了，但考公务员仍得有文凭。越是吃过苦的父母，就越希望自己的子女出人头地，不象自己一样吃 苦，光宗耀祖的观念很强。 随心上世的记忆里，自己有一个家在农村的男同学复读了五年，他父亲借钱也要送他复读，终于考上了明州师专，可见人民群众让自己子女有出息、不再务 农的决心有多强烈，“万物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古训，牢牢地铭刻在人民心中。随心想，自己回归了，开学就能见到这个家在沙湾公社大队、名字叫古又 军的男同学，这一世，自己就改变他的人生，让他早五年考上学校。 郭和生听了何妍月的话，点头道：“是这样，我估计，我们班今年考上学校的，干部子女要占一半。” “我们这一届，年级排名在前五名的同学，有四个是县委县政府机关的干部子女。”何妍丽有些自豪地举例。 随心给她捧场，笑道：“知道你也是其中一个，到时你也考到江南大学来，不要去外省了，远了不好照顾。”听蓝萍说过这件事，随心就劝何妍丽改下打算 。 “当然不去外省了，我要和二姐在一起。”何妍丽身子坐正些，傲骄道。 郭和生听随心说到让何妍丽报考江南大学，这时才有机会问随心的来历，他认识何志强，知道蓝萍只有一个弟弟，心里猜度随心应该是个学生，只不知是哪 里人，与蓝萍家是什么关系？随心坐在旁边，郭和生感觉给自己很大压力，发现越仔细观察这个从没见过的同学，就越觉得这个男生给自己压力，初看这个男生 是英气，再看是俊气，然后是个沉稳的男生、男青年，自己都认为自己和他有差距，而且郭和生觉得这个男生和蓝萍的姐姐妹妹很熟悉，给自己的感觉是，他就 象在自己家里。 郭和生朝随心问道：“请问，你也是报的江南大学？什么专业？那我们可能是同学了。”各大学给各省的名额和专业是限定了的，郭和生一问就清楚。 随心笑道：“我明年就去江南大学。”这是不会错的，告诉他没问题，看眼手表，十点五十了，和美女在一起，时间常常被忽略了。 “你还是高中生啊！”随心的话让郭和生很是惊异了一把，听语气，还以为和自己一样呢！郭和生已自觉地把自己排除在高中生之列，当自己成了大学生。 随心笑道：“我也跟你一样报江南大学！你是要马上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我是比你晚一年拿而已。” 随心话里充满着自信，也把郭和生当成垫背的，你没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有强大自信，我为什么就不能有？我成绩差吗？ 随心的话逗得何妍丽笑起来，灿若夏花，很吸引郭和生的眼光，郭和生心头闪电般掠过一念头，若没蓝萍那样的绝色，追求何妍丽这样出类拔萃的美女也不 错。 何妍月也莞尔，陈随心说话很幽默，挑不出毛病。 郭和生一时无语，这是成绩好的学生的自信，无可厚非，除非兑不了现，要打脸，也只能到那时候。 话好象无以为继。 随心对这个觊觎自己心爱的姑娘的小子，不收拾他是因为自己是文明人，哪会陪他说话。而何妍月和何妍丽早已在对比随心和郭和生两人，如果随心明年真 的也考到江南大学，那陈随心起码甩这郭和生两条大街，可说亲疏已定。 何妍月微笑道：“小郭，等你拿到录取通知书，再来和我妹妹商量吧，通知书一到，我爸会打电话上去告诉她，让她回家的。” 随心插话道：“那时你们要请献师宴，可以在上面招待所包一桌，好好敬下老师、辛勤的园丁一杯酒。” 随心这话说得大家眼睛一亮，县委县政府的招待所在前年就已对外开放，开始承接宴席，在招待所请客，绝对有面子，就是书记县长请地区领导和上级机关 工作人员吃饭，也是在招待所啦！ 郭和生知道主人家话里的意思，谈话到此结束，不好再坐下去，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过几天可能去塘湾，我二姨夫李周在塘湾当区长，他让我带他儿 子上去玩几天。你们上不上去？” 随心笑了，这小子有干劲，关系也真硬，好象他家族当官的不少。随心还不知道郭和生他妈妈肖凤莲在县妇女联合会当副主任。 何妍月答道：“说不定，可能是这几天上去，也可能是下个月才上去，假期还长呢。” 郭和生只好告辞了，起身道：“姐，何妍丽，那我先走了。这位同学，有机会在江南大学见。”他可不会再随何妍丽叫声“哥”，也把再见的地点改在江中 市的江南大学，只是，他想要去塘湾见蓝萍的话，就会和随心很快“再见”。 大家送郭和生出门，这时候，太阳快当空，影子缩短了，正午即将到来。 郭和生心情比较舒畅地走了，他从何妍月何妍丽姐妹俩的话里听出两人不讨厌自己，说明蓝萍没对她们说过自己什么讨厌的话，可惜他不清楚，蓝萍从不评 论男生。至于随心，郭和生承认这比自己低一届的男生确实长得玉树临风，很象自己正在看的武侠小说里的主人公，可是，他有书中主人公那样超群的武艺、精 湛的内功吗？真羡慕那些武林高手啊，要是自己有武功，本人施展轻功、风驰电掣地就可去上面塘湾见心爱的蓝萍了，在普通人面前，有功夫，可不就是传奇人 物，让佳人投怀送抱的英雄人物，自古以来，文武双全的青年俊彦，就最得佳人欢喜。 郭和生想着武侠小说中的主人公，把自己代入了进去，一时在脑海中展开了联想，做起了白日梦！所以说，每个男人都有武侠梦，因为武功可让男人变得强大，成为普 通人心目中的英雄。 第六百一十六章 亲近如家人 随心和何妍月何妍丽姐妹目送蓝萍的同学郭和生走出住宅区的大门，三人相视一笑，感觉有趣，都知道这郭和生来家的目的，也明白他属于这时代的勇敢者，敢于追求自己心中的所爱，这种行动和精神值得佩服。 其实，随心觉得这时候的婚嫁状况挺不错，儿女婚事往往由父母撮合，只要双方家长同意了，成功率很高，充分体现了“父母之命”的严肃性，但绝不同于封建社会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强迫性，儿女谈不拢，也没关系，不影响长辈之间的友好关系，又体现了“婚姻自由”的现代性，子女自由恋爱也是可以的，父母也支持，以死相逼，不认儿女婚嫁对象的父母绝少，有也是凤毛麟角。 但讲究门当户对的家庭也确实存在，这些家庭不是官宦之家，就是书香门第。在当代，门当户对有各种形式，有的是父母在战争年代结下的生死之交，自然希望把这种情感延续到下一代，结为儿女亲家，是一种情感的寄托。有的是为了在各种场合纵横捭阖的需要，用传统的联姻手段，争取到其他势力更多更大的支持。有的是为了把传统文化一代一代传下去，儿女同为读书人家庭出身，从小被文化氛围熏陶，沾的是书香气息，自然有更大可能将文化传承发场光大。有的则是纯粹为了子女的幸福生活，无数事实证明，门当户对的婚姻最稳定，最幸福。 这些想法在随心脑海中掠过，暗暗点头。 何妍月一笑后，有感而发道：“现在的高中生胆子大了。” 随心笑道：“这不犯法。” 是啊，不仅不犯法，这行为还可歌可泣呢！三人不由更加笑意大增。 何妍丽想起学校的事，叹口气道：“我们班上就有。” 随心也想说一句，突地想到自己，一下失了立场，眼神不由地看向周围，这是心中有鬼的人不由自主的小动作。 随心看到，系在桂花树下的野鸡蔫了，翅膀被绑住了，脚上拴了麻绳，它只能趴在树荫下喘息。 “得给野鸡一碗水和一些菜叶子、米饭，别让它饥渴而死了。”随心指着野鸡道。 何妍月笑道：“小丽，你喂鸡，我煮饭。” 随心接道：“我做菜。” 三人笑着分了工。 随心看两边附近的门有些打开了，知道这些人家有人在，或是家属，或是子女在家，现在正是暑假时期，同学们都放假回家。 三人进了厨房，何妍月想起不久之前的一次谈话，问道：“随心，象小郭这样的，你能打赢几个？”姑娘心中何尝没有这样的画面：几个男生为自己的妹妹打得头破血流。 “说真话，还是假话？”随心故意设悬念。 何妍丽抢先说道：“先说假话，再说真话。”她也想起了饭桌上的谈话。 随心笑道：“打他这样的十来个没问题，”看眼两女，接着说：“打他这样的来多少个都没问题。” 何妍月笑道：“吹牛不犯法，是不是。” 随心摇摇头，说道：“姐她知道。” “萍萍知道你这么厉害？”何妍月瞪大了眼，这可是奇谈怪论，“多少个”，是一百个，还是一千个，她没想，徒手的话，到随心跟前的，不就十来个，哄涌而上，不会避开些啊？ 何妍丽也不信，撇撇嘴，鄙夷道：“你吹牛，就会骗我二姐。” 随心开始洗辣椒、苦瓜、白瓜，笑道：“能骗得她相信，说明我厉害吧！” 这下两女将信将疑了，蓝萍可不是好骗的，她最大的本事是啥都不动心，这功夫厉害，没真本事，她会相信？ “哼！过几天上去，我会问二姐的。”何妍丽警告随心。 随心转移话题，对正从缸里舀米的何妍月说道：“大姐，少煮些饭，每人二两足够，我准备多做菜，大家中午多吃菜，菜剩了，可能放不到晚饭。我在家，专门动员大家吃菜，尽量少吃饭。” “那你们多少人吃饭，吃些什么菜？”何妍丽问。 “中午一般是十一人，晚饭一般是十二人，有时有十五六人。菜看人的多少，象十二人吃饭，一般是一个两三斤重的蒸鱼头，两三斤炸鱼块，一个这样大的兔子用来红烧，一大碗辣椒炒瘦肉，姐她不吃肥肉的，煮这种虾做的盐水虾，起码一斤干煸嫩辣椒，两三斤空心菜，大碗清炒苦瓜。一顿饭基本是这些菜，有时野兔换成山药炖野鸡，或是小炒鸡、黄焖鸡，或是清蒸鱼、清炖脚鱼、溜鱼片、红烧鱼，香辣螃蟹，猪肉顿顿有，一般是用辣椒炒，昨晚我给她们做了个鸡肉茄子盒，总之，换着口味来，免得吃腻了，我准备给她们做东北饺子吃了。早饭在街上吃，比家里做得好，有油条，油炸果子，包子，稀饭，面条，豆腐脑。”随心洗着兔子，把一顿饭的菜单复述了一遍。 随心没注意，自己这一说，险些让姐妹俩流口水了，由于家里人多和物质不丰富，她们确实难得吃好，随心说的好些个菜名以前都没听说过，听了就知道好吃。 何妍月好久才说道：“真这样啊，那不比县领导接待上面来的领导还吃得好呀？”看着放在大木盆里的甲鱼，“这脚鱼听说越来越少了，都是农药化肥整的，爸爸说，招待所买到只甲鱼，都要养起来用来接待领导。” 何妍丽直接问：“我们上去了有没有吃的？”姑娘馋了，尤其听了蓝萍天天在过好生活。 “怎么会没有？你小丽大人驾到，我会去打更多野味的！可惜，没有招待所和矿山企业的大冰柜，这大热天，我不能带更多的下来，上次打的野猪，我只好卖给金矿了。”随心肯定回答，话里话外，有更多的夸耀或诱导人的馋瘾，或许，随心下意识地利用女孩子嘴谗的特点，博取蓝萍的姐姐妹妹好感，说良心话，随心真没有歪心思，自己与她俩打交道太少，她俩也对自己不了解，不同于莫灿、丽雪她们这些女孩。不过，随心不知道她俩已对自己有了好奇心，而且，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人心最难测。 “你打到野猪了？也不知道送些下来，哼！”何妍丽不忿道，不知不觉中，她已将随心当家人看待。 “当时要去搞‘双抢’，有点忙，就想缓一次，下次就送。”随心解释道。 何妍月接话道：“好了，我们上去后，你就去打只野猪，让我们尝尝野猪肉是什么味道。” “好，好，就照大姐的指示办。”随心连忙答应。 第六百一十七章 我也要当个书记 随心郑重其事地答应何妍月去打野猪，让姐妹俩开心一笑。 有了分工，姐妹俩就先去做各自的事情，但地方小，各自做的事都看得分明。 随心慢慢地做着洗菜、切菜，杀鱼、切兔片腌制等做菜的准备工作，虽说慢，但没多余的动作，仍够快的，切出的白瓜丝，根根一样细，象根正方体，黄瓜片、茄子片一样薄，这让分心看随心做事的俩姐妹明白，随心在家确实是经常做菜的，否则难有这么好的刀功。 没多久，何妍月煮上了饭，何妍丽给野鸡喂好了水和食，就站在随心旁边看随心做菜。 随心说道：“今天就做五个菜：松菌爆炒兔肉片(带骨)，水煮才鱼片，白瓜丝烧鱼头，香辣河虾，干煸嫩辣椒。” 何妍丽不解地问：“五个菜，那你切这么多菜干啥？”说着，指指黄瓜片和茄子片。 “这是水煮鱼的配菜。”随心解释，这个时候小型的、沿街的农贸市场还没黄豆芽买，不然，加上黄豆芽更好。其实，随心现在要做真正的“水煮鱼”，还是差些佐料的，但有花椒、辣椒、蒜、酱油，用少许豆豉代替豆瓣，做出的“水煮鱼”，还是有“水煮鱼”味道的。 “水煮肉片”、“水煮鱼”是川菜中的经典。 “水煮肉片”肉味香辣，软嫩，易嚼。吃时肉嫩菜鲜，汤红油亮，麻辣味浓，最宜下饭，为家常美食之一。特色是“麻、辣、鲜、香”，起源于上世纪30年代，川中自贡名厨范吉安(1887-1982年)创新出的风味突出的川菜。 “水煮鱼”起源于渝北地区。发明这道菜的师傅是川菜世家出身。他在1983年渝地举办的一次厨艺大赛上，他用类似于现在水煮鱼做法的烹制方法制作了与当时传统做法截然不同的“水煮肉片”，他也因此而获得了大奖。 有一日，他有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前来探望，每每相聚，小酌几杯是肯定的，这个朋友生活在嘉陵江边，每次来都要带几条刚刚打上来的嘉陵江草鱼，这次的也不例外。因为这位好友从小忌吃大肉，师傅灵机一动，就用自己发明的烹制“水煮肉片”的方法用“鱼肉”代替猪肉，做成了第一盆“水煮鱼”，更没想到的是，鱼肉的鲜美、麻辣的厚重，使得朋友赞不绝口，师傅本人也为之一惊。从此以后，师傅开始潜心研究“水煮鱼肉”，鱼肉的的特性，麻辣的搭配、色型的创新等诸多方面力争做到精益求精，历经一年多的努力，1985年水煮鱼基本定型。 这些典故，当然不是现在的何家姐妹可以了解的，而且“水煮鱼”的做法也没发明。 何妍丽没搞明白，也懒得问了，反正到吃饭的时候就会明白这“配菜”是什么意思。 铁饭锅里的水开了，随心看眼手表，已到十一点二十五分。 何妍月揭掉锅盖，看大米煮得是否开了花，合适后，就倒出米汤，把水分用文火烹干。想吃锅巴，就多烹一会，在锅底烧焦一些饭粒。而米汤则可当饮料喝，稠稠的，别有一番滋味，喜欢甜的，适当加些白糖，米汤的味道就更美了。 这几个菜，除了干煸嫩辣椒，其实都是热腾腾时最好吃，不过天气热，放温些也没什么大不了，随心于是开始正式做菜，先做干煸嫩辣椒，然后依次是白瓜丝烧鱼头，香辣河虾，水煮才鱼片，松菌爆炒兔肉片，这原因是只有一口炒菜锅，把“松菌爆炒兔肉片”放最后，是松菌此前太难得吃到，随心不想辜负了这份好食材。 今天何妍月和何妍丽长了见识，原来炒个菜竟然有这么多讲究，这鱼片加了少许盐和苕粉拌过，还加进两个鸡蛋的蛋清拌匀，兔肉片也要用料酒加盐腌一下。哦！肉本来就好吃，这么做，说不定这菜真的更好吃了，没见爸爸这么做过。 偏屋的小院墙不高，两米多一点，随心可以望见后面的第二排平房住宅，两排房相隔有二十米之距，也是这年代土地不值钱的原因，够远，这才可以不碍事地建个小后院。 随心看见有大人陆陆续续开始回家，手上大都提着菜，很明显，这些人是提前离开工作岗位去买菜回家做饭。随心清楚，这时候，人浮于事，后世的一个岗位，现在常常有三四个人在做，这种现象，极易形成推委和官僚主义作风，以后精简人事，下海者众多，就是所有单位的人员都超编。如今，“以工代干”，“借调”，名义繁多，这些“以工代干”“借调”者是各种关系户，只等有编职后转正，就象“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成为正式教师。 随心看到这情况，仍明知故问道：“大姐，这么早就有人下班了，没人管这迟到早退啊？” 何妍月和何妍丽互相扶着，垫起脚尖望向墙外，何妍月边看边说道：“一般是做完了手头上的事，要回家做饭的，和领导说一声就走了，负责的很少早退，我爸我妈就难得一次提前下班。” “那是，当官的要以身作则。”随心笑道。 “那么多人混在办公室里，有多少事做？少一半人做得更好。”何妍月直率道。 这情况随心太清楚不过，记忆中，自己是经历了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历程的，经历过多次高呼“深化改革”熏陶的，笑道：“我想这种情况没多久了，既然在大喊改革，这种现象就是改革的目标。” “我也认为是，我都看到了，如果上面不知道，这改革开放就是种形式。”何妍丽也说道。 这话有水平。 随心笑道：“大姐赶上了好形势，你做为一个女干部，将来大有发展前途，一定要争取当县高官、专员、高官，真的，大姐，这是你的奋斗目标，特别是志强，高官不是他的底线，我感觉到，我们这代人正义感很强，受的教育都是为人民服务和克己奉公的好思想，将来即使是随着国门的打开，引进大量的资产阶级腐化堕落的东西来，我们也是嗤之以鼻，就算只能闭口不言，我们的行为也会抵制，我把话放到这，以后，人民的眼睛里会弄得只有钱，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会有。我们这些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后代必须掌权，让人民过好日子，清算腐败分子。” 何妍月先是听得振奋，进而感到疑惑，你陈随心怎么会想到这么多？又怎么有这种预测呢？问道：“怎么会？” 随心笑道：“也可能不会，但国人有句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好逸恶劳、贪图享受、骄奢淫逸都是和平时期最容易产生的思想和行为，我们要拒腐蚀、永不沾，到党拨乱反正时，祝大姐扶摇直上。” 何妍丽是想象不到历史进程的，但听到说大姐要当大官，也开心道：“我也要争取当个书记，象龙飞凤的姑姑龙书记一样。” 第六百一十八章 压“担子” 听到何妍丽说要争取当个书记，还是现在明县龙书记这种县委i书记级别的书记，随心和何妍月听得一怔，随即笑起来，欣赏她的志向远大。 随心笑道：“到时，人们会叫你‘美女书记’。” 何妍月和何妍丽听得笑了，这样不加掩饰的称赞，这时代没人想得到，想到了也不敢说出来。 当个处级书记，随心不认为这难以做到，反而觉得容易成功，因为档本身就有培养妇女干部的政策规定，如果一个女干部，政治信念坚定，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有工作能力和魄力，敢于担当，她想不脱颖而出都难。但随心的心也不由一沉，上世的记忆浮现脑迹，记忆中的许多事情告诉自己，女人要想混出头是多么不容易，尤其是美女。 档培养妇女干部的政策规定是无比正确，但政策的执行是由人完成的，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一些有职务或相当职务的人成了腐败分子，美女下级，是他们眼里的猎物。美女不献身、不攀附，想上爬谈何容易，很多顶头上司为了达到长期霸占女下属的目的，反而会压制，不让超过自己，除非得到更高一级的青睐，但不过是新的交易，换张床罢了。 当然，随心又一想后，感觉没什么了不起，虽说何妍月和何妍丽遇上了这个特定历史时期，但不是有自己吗！这方面的事情好处理，自己修炼四五年后，到那时，只怕所拥有的神通本领是现在的自己也要感到惊讶的吧！应当有了玄幻文中所描述的手段，自己站着坐着躺着动动手指，就能清除这些渣滓，很容易。 要紧的，是爸爸们早些上去，好让她(他)们提前进步，她(他)们只要到了县处级，再往上反而容易些，因为能造福一方了，崭露了头角，已被上级组织部门关注到了，女干部上了县处级，更好升迁，这是随心记忆之中的经验。 随心想通了，放松道：“事在人为，只要我们的爸爸上去了，你们初期的提拔很容易，这叫给你们压压‘担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是不是？”随心还有句话没说，她(他)们即使没回到本县，同样可以与她(他)们的上级勾通，重点培养她(他)们。随心暗暗想，自己也可以有种种办法，让她(他)们官运亨通。 何妍月和何妍丽听得又笑了，是啊，不叫升官，叫压“担子”，好象还是吃亏呢，这是多干工作。两女感觉和随心在一起，听他讲事情，什么事他都能化繁为简似的。 何妍丽咯咯笑道：“我以后要勇挑重担。” 何妍月问随心：“随心，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我以后，更多的是为你们保驾护航，让对你们有坏心思的家伙身败名裂，让你们的工作顺利，取得政绩。当然，我也会混个漂亮身份的，这个‘委员’那个‘委员’肯定是要当的，总之，我保证你们的零花钱和物质享受，你们呢，就好好地为人民服务，不许谋私。”随心认真道。 “哼！好象你有钱似的。”何妍丽很质疑。 “我以后会很有钱很有钱的，你们放心。对了，我不是在卖野猪、脚鱼吗，这次下来，特意给你们带了零花钱，姐和青心都有，这是你们三人的，先给你们，免得等会爸爸妈妈下班回来阻拦。”随心放下锅铲，从挂墙上的挎包里摸出六十元来，递给何妍丽，“每人二十。” 何妍月正要说不能要，何妍丽已伸手接了过来，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她想的是，既然二姐和随心这么亲，自己自然也和随心亲，随心哥哥给钱为什么不要，又不是别人，哼，远强哥哥给钱我也要，而且，这是二十块呢！好多，我能用好久好久了。 见妹妹接过，何妍月也不好说什么了，接受这既成事实，何况二十块对自己也有吸引力，攒了快一年，自己也没攒满十块钱，这下钱包满多了。 随心嘴里虽然一直说过不停，但手上也没停过，烧火，炒菜，毫不耽误，准备做最后一道菜了：松菌爆炒兔肉片。 “好香啊！”外面纱门“吱”的一响，声音也传进来，是何志强回来了。 “大姐，爸爸回来了？外面好香！”何志强边说边走进来。他说香，那肯定是香辣河虾的香味，有干辣椒、姜、葱、花椒加黑豆豉和酱油炒香，加上河虾味，那是香飘十里，估计左右邻居都闻到了。 “是你随心哥哥来了。” 何妍月话没完，何志强就走了进来。 “志强，回来了。”随心回过头，见一个比刘兵还要结实的半大小子冲了进来，不错，很英俊的半大小子，“你又长高了，搞不好，会比我高。” 何志强叫道：“随心哥哥，你来了啊！你也会炒菜？是些什么菜？” 随心在塘湾带他玩过的，当然熟悉，男生见面，没什么忸怩，随心笑道：“有兔子肉，鱼，虾。” 何志强打量眼随心，心中高兴，见随心忙着炒菜，说道：“随心哥哥，你是我想象的样子，我去冲澡了。”说罢，风风火火地拿上毛巾脸盆走了。 何妍丽笑道：“你一来，志强也主动了，不要妈妈催着去冲澡。” “他更可能是看到要吃饭了，才着急的。爸爸妈妈也快回来了。”何妍月也笑道。 随心看眼手表，十二点过两分，何爸爸蓝妈妈是快回来了，不过火爆炒菜快，火大油热，这松菌、兔肉片在高温下爆炒，绝对的里外熟透加滑嫩。 在锅沿烹少许凉水，水蒸汽立即冒了起来，香气四溢，熟了，随心用大钵子把这道“松菌爆炒兔肉片”盛起来。 随心正盛菜，只听得外面传来一个磁性好听的女声：“老何，你回来了。骑的谁的车？” 听到这声音，何妍丽欢呼一声，跑向外间，“妈妈，是上面的随心哥哥来了，做好了菜呢！”纸币当然放衣兜里了。 随心抓紧盛菜，手不由得快起来，幸好何妍月走向厨房门，没注意到，随心给锅里加上一瓢水，蓝心如就走了进来。 随心赶紧放下手中菜碗，恭敬地叫道：“妈妈好，我来看你们了。”同时在心中喝彩，不愧是萍萍的妈妈，比自己妈妈的风彩还稍胜一点点呢！ 蓝心如已从小女儿嘴里知道随心来的目的，打量站在眼前的年轻人，心里不由得喝声彩，好一个俊气标致的小伙子，快有一年没见了吧，怎么变化这么大，书上描写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安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过分，当年的何庆丰可比不上这小伙，这风度，还有气质，他小小年纪怎么有的？单位上分来的两个中专生在他面前，有点象回乡知青了。 蓝心如为自己的比喻暗自好笑。 第六百一十九章 越看越欢喜 蓝心如看着随心，不由地露出亲切微笑，说道：“随心，怎么一来就忙上了，还会炒菜啊？” “妈妈，我看了几个菜谱，做的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味口。您上班累了，洗洗脸，休息一下，等爸爸回来就吃饭。”随心体贴又关心地说道。 蓝心如听得心里舒慰，好会关心人的年青人！高兴地笑道：“手艺肯定不错，敢上灶，就是对自己有信心。” 何妍月听了随心的话，连忙从自来水轮头下给妈妈接水洗脸，这下蓝心如更高兴了，自己这几个女儿可是很少给自己打洗脸水的，看来，陈随心给她们起到了很好的模范带头作用，果然，好思想好作用要靠传帮带，这句话仍然很有意义，这是过去的老话，蓝心如自然地想起这句过去的老生常谈。 趁蓝心如开始洗脸，随心说道：“大姐，妍丽，我们开始端菜上桌吧，爸爸快回了。” 何妍月一点头，说声“妍丽，开始。”就拿起抹布去擦拭餐桌，何妍丽就清碗准备盛饭。 蓝心如弯腰在洗脸架前，偏着头问：“小月，志强回来没有？” “回来了，冲澡去了，马上回来。”妍月立即回答。 蓝心如嘀咕道：“总算懂事了一回。”心情觉得更好。 随心把灶膛里的干柴熄火撤出，剩下的火炭还能热好一锅烧碗水，随心就倒掉洗锅水，把洗碗水热起来。没洗洁精的时代，不用热水饱茶箍饼洗碗，碗上的油腻就难以清洗掉。 “茶箍饼”，后世的人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它的出处，这是用原始落后的榨取茶籽油的方式形成的饼子。从山上摘回茶籽晒干，到榨茶籽油时，先把茶籽在石头做的凹槽里碾碎，拉动碾轮的动力分几种，有用牛拉的，有用水力的，有用柴油机的，分修建的年代，再把碾碎的茶籽在蒸锅里蒸熟，然后将蒸熟的粘糊碎茶籽放进垫着稻草的竹箍里压牢实，就把一个个竹箍连着放进专门榨油的坚固木槽里打木楔挤压，那吊在梁头上的木桩一下下砸在木楔上，让竹箍越挤越紧，于是，茶籽油就冒出竹箍，顺着下面的槽道流进油罐里，这就是“榨油坊”的操作程序。有经验的榨油坊老板，会按每年的茶籽出油率给来榨油的人兑换茶籽油，一般，一斤茶籽可兑换二三两茶籽油，根据兑换的茶籽斤数，给些榨干了油的茶箍饼，这茶箍饼就是很好的去油污的材料。 如今，县城里大部分家庭在烧用煤炭做成的藕煤，但上下三节的藕煤炉烧起来，火力不是很旺，烧水煮饭勉强行，除非多用点时间，这可以提前做，炒菜就不大适合，火不旺，炒出来的菜就象煮的，失了菜的鲜美，因此，很多家庭仍有烧柴火的炉灶用来炒菜，住平房的，那是家家有。现在，挑棍柴到县城卖的社员每天都有，情景就象电影里看到的乡下人挑柴进城卖的镜头一样，社员们把柴火卖给城市居民，方便了城里人的生活，社员们也获得了收入，城里人就是通过各种买买买来维持生活。 蓝心如洗好了脸，站一旁理理披肩短发，这发型象**的发型，但略长，很适合妈妈们的脸型和年龄。她看着随心很熟练地做家务，动作比何庆丰还轻快，不由地想，萍萍跟着他也会享福，这个想法一冒头，自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了。 随心用肥皂洗了手，蓝心如也发现了随心的手不是一般地白皙修长，心里暗暗称奇。 “妈妈，请屋里坐，您太客气了。”见萍萍妈妈陪自己，随心也只好客气地说。 蓝心如见了随心的礼貌，暗自点头，认为陈卧东和杨扬的家教好，难怪二女儿回来后一直没让自己怎么操心，想到二女儿，想她已经上去十天了，到客厅兼餐厅坐下，问道：“随心，萍萍玩得怎么样？” 随心笑道：“她是姐姐，带妹妹们玩，辅导下她们功课，姐如今是大学生了，身份不一样啦！” 蓝心如笑了，这也是她的得意事，女儿是一个接一个地考上大学，想不得意都不行，别人的夸奖太多了，又问随心：“你一天做些什么呢？”本想加一句“手都养得跟女孩子的一样了”，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随心半真半假道：“我也是复习下功课，帮着同学家搞了几天‘双抢’，捉下鱼、打下野兔。” 这时何妍丽端菜进来，告诉妈妈：“妈妈，桌上这些鱼、虾、兔子肉，外面的野鸡，里面的脚鱼，都是随心哥哥自己捉的，妈妈，他打的野猪肉不给我们送些来吃。”姑娘告状了，正好说明了她觉得一家人跟随心很亲密。 蓝心如一惊，说道：“随心，你这么厉害呀！”这时候能够打到野猪可是真正厉害，大家都以为没野猪了呢！ 随心正要回答，从纱门看到外面停下了一辆自行车，一个很有威势的高大男人下了车。 “爸爸回来了！”随心站起身，走向门边，蓝心如也跟着起来迎接丈夫下班回家。 随心推开纱门，叫道：“爸爸，我来看你了。” 何庆丰一见随心，立即笑了，脸上顿时满是慈祥，和蔼可亲，笑道：“随心，你来了，欢迎！萍萍回了没有？” 父母都关心自己孩子啊！可怜天下父母心！随心心头不由闪过记忆中的一个网友评论，他说：父母养大了孩子，就象发射了一颗卫星，在没入轨时，会连续发出微弱信息来点钱来点钱，等入了轨，仍会时不时收到来点钱来点钱的信息，一旦不来信息了，做父母的就想，是不是该给他发射座空间站呢？ 不关怀子女的父母太少，是另类，不可以常理论，随心笑道：“我骑车下来的，妈妈不想让她坐自行车辛苦。” “嗯。”何庆丰点头表示理解，看眼随心放台阶上的自行车，后架上和两侧都有东西，就只能坐前杆上，即使前杆上有座板，那也辛苦，他看清了随心做的精致坐垫。 “老何，进来吧，随心送吃的下来，还做好了中午饭，我们来尝尝他的手艺。”蓝心如这话信息不少，至少何庆丰听出妻子对随心的喜欢，不错，有时她怨气一上来，就对上面一家人都有气，认为女儿的心偏向上面一家人了，好久才能消气。 何庆丰在荫处支好自行车，边进门边问：“随心，送的什么？”他想不出有什么好东西可送。 随心笑道：“西瓜，桃子李子，才鱼，脚鱼，野鸡，野兔，松菌。松菌没多少，怕虫子坏了它，今早摘回家就用盐水浸泡干净，您看，用它做的‘松菌爆炒兔肉片’。” 何庆丰早看见桌上大钵子、大碗盛的菜，香味直入鼻端，勾人馋涎，菜做得真多，这不叫吃饭，叫吃菜。 “爸爸，还有个大兔子腌着呢，看你怎么处理。”何妍丽报告道。 这时，何志强拉门进来，笑道：“爸爸，妈妈，回来了。哈！可以吃饭了。” 是可以吃饭了，何妍月何妍丽已端上了饭菜，摆好了椅子。 第六百二十章 把生意做到县城来 何庆丰见两个女儿已端上了饭菜，就马上走进后院去洗手洗脸，弄清爽一身好吃饭，这热中带闷的天气，如果没风，真是难过。 何妍月跟在父亲身后问：“爸爸，中午菜不错，是不是喝杯酒？随心也带了两瓶酒来。” 何庆丰听说有酒，也是常在酒桌上过的人，不免见猎心喜，说道：“好好，大家都喝。”从这句话就可听出他对儿女的宠爱，不是呆板的父亲，很是慈祥，让儿女先行适应一些在社会上可能遇上的事情。 酒这辛辣的东西，大多数人是难以下咽的，而且酒的冲劲很冲头，女孩子笑嘻嘻抿一口，就会知难而退，但父母准许抿一口，则体现了父母的大度和家庭祥和的门风。 何妍月高兴地去摆酒盅，指挥何志强开酒瓶。 何庆丰洗完手脸，大家就开始上桌吃饭。 何庆丰让随心坐自己右边，他左边是蓝心如，笑道：“今天是随心的手艺，有酒有菜，随心陪我喝一杯，你们能喝多少就倒多少，别喝晕头了。” 坐随心右边的何妍月开始倒酒了，先给爸爸何庆丰斟满酒，随心也一样斟满，然后给自己加了半盅，这酒盅不大，是七钱杯。何妍月给自己倒酒后，就把酒瓶给了妹妹，让她自己掌握。 何妍丽笑嘻嘻的自己倒了一点点，看来很有自知之明。何志强从三姐手中接过酒瓶后，先给妈妈倒了大半盅，自己的酒盅里只倒了少许，就把瓶子递给了大姐。 何庆丰端起酒盅，笑道：“来，大家喝一口，我们欢迎随心的到来。” 大家都端起酒怀，笑容满面地喝口酒或抿口酒，放下酒杯，就拿起筷子开始吃中午饭。 当菜吃进口后，何家五人就停不住筷子了，这菜是真真正正的太好吃了，何妍丽吃着菜，适时地说了随心的意思：多吃菜，而且饭煮得少。于是，就更有了吃菜的理由。 说实话，现在各家做的菜，只是为了下饭，尤其是荤菜太少，流行的一句话叫“看菜吃饭”，就是告诉人们，看着点桌子上的菜，有多少人在桌上吃饭，自己能吃多少菜，要心里有数，别吃菜太多，让别人没了菜下饭。 随心再明白不过当今的这种情况，甚至知道一些地方，有约定俗成的做法，在摆酒席时，上桌的油酥鱼，客人都是不会向它伸筷子的，因为这条鱼的使命还没完成，还需要它摆上下一轮酒席，为主人摆的席面增光添彩，这是社会在物质极不丰富，财富极度贫穷时才产生的特殊现象，这条鱼，只有主人或主人请的“都管”伸筷子将它敬本桌的主座客人时，客人才能吃，而这也意味着这条鱼摆的够久，不能再摆下去了。 而后世呢？除了极个别穷乡僻壤的地方，人民的生活是得到了很大改善的，就是贫困户，也有低保维持生活，说明改革开放，有着很大成就。 何志强喜欢吃“水煮鱼”和“香辣河虾”，表明他很能吃辣，不过，随心放的花椒不多，只增了香，不会麻到舌头嘴唇。 而两位长辈呢，明显的觉得“松菌爆炒兔肉片”对味口些。 其实，“看菜吃饭”不仅是种礼仪，也是种品德，随心上世的记忆里有文字有图片，记录着国人出国旅游的丢人事。大妈们在外国的餐厅里哄涌而上，抢光了大虾，吃不完的就乱扔，真是丢脸，好象上辈子是饿死的，是饿鬼投胎。国人确实丢掉了很多好的优良传统，倒是学会了外国人骨子里的强盗行径和不要脸，把外国人的表面功夫，辟如什么“绅士风度”没学到手。上世年轻人聚会，狼吞虎咽，大肆喧哗，让人看了摇头，很象混社会的混混、“二流子”。 何庆丰吃得高兴，这味道不亚于里面县委县政府招待所的厨师做的菜，每当地区农业局来了对口单位的人，在招待所招待，自己也要陪吃的，这说明随心手艺高，这河虾，炒得喷香、酥嫩、辣得爽口，口感太好了，何庆丰端起酒盅，说道：“随心，我们父子俩干一杯。”他看出随心酒量不错，已喝下了两杯，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见何庆丰和随心干了杯，蓝心如微笑着开口：“随心，你这手艺超过了你何爸爸，你爸爸妈妈有福气。” 随心忙说道：“妈妈，我以后经常来给你们做饭，这县城，我以后会经常来。”随心决定透露些消息给他们，因为他们是萍萍的亲人。 蓝心如以为随心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就说好听的，笑道：“你在读书，怎么能经常来。” 何妍丽也把不信挂脸上。 随心笑道：“我现在有了些捕鱼打猎的功夫，准备请老家的人帮我把生意做到县城来，还有，他们要帮我做其它事，这不，我就会经常来了。” 这话把一家人惊到了，随心还准备做生意？ 何庆丰说道：“你详细说说。”果然是当惯领导的，先调查清楚再说。 “是这样的。我现在能用网在河里捕鱼，用虾笼捞河虾，在山里能打到野兔、捉到野鸡，数量还挺多。这段时间，我每天清早就在街上卖鱼、卖脚鱼，卖得还不少。上两个星期，我到山区水库去捡柴火，在路上遇到金矿的胡矿长郭矿长，就问他们要不要鱼，没想到他们太想要了，直接到我家来拉鱼，又把所有的虾子、螃蟹、脚鱼、野鸡野兔都搜刮走了，订了每星期三供应他们一次，现在煤矿锑矿也找上了门，要我供应他们，明天就轮到锑矿，听说x县长去金矿吃到脚鱼、河虾，是比较满意的。”随心想，要说详细点，我就喧染一下，来个够详细。 牵涉到县常委、副县长，何庆丰、蓝心如是更感兴趣了，而何妍月三个象在听故事。 “我想，物以稀为贵，要是卖到省城呢？应该收获大些吧。早听说里面招待所里住了不少省城来的采购员，方所长方伯伯肯定知道他们一些情况，准备等爸爸忙完了‘双抢’的事情，我就请爸爸他带我来见见方伯伯，请方伯伯介绍几个省城大厂里的采购员，把一些难捉到的野味卖给他们，这价格应该会让我满意，为了方便，我准备在县城附近的生产队租个仓库，请老家的堂兄表弟过来帮我，也顺便让他们有工资，农村里，现在挺难挣到钱的。所以，我会经常送货下来，爸爸，妈妈，我就可以经常来看你们了。” 随心尽量把来龙去脉讲清楚，也隐蔽地告诉他们，自己父母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的。 第六百二十一章 这样做当然好了！ 随心讲述的事情听得何家一家人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现在吃的好菜，就证明了随心说的话。 何庆丰和蓝心如没想到，这陈随心竟然这么有本事了。 听随心讲完了，何庆丰点点头，说道：“随心，你越发能干、有本事了。上次听你爸爸说，是你鼓动他读文凭，当‘四化’干部，我就觉得你有眼光，没想到你还有捕鱼打野味的本事，更知道利用手里的货稀缺做生意，不错，不错，真不错。” 蓝心如也是眼睛发亮，听了何庆丰的话，对随心更满意了。当母亲的，最希望儿女日子过得衣食无忧，女儿嫁的人最好能大富大贵，这样，女儿不仅日子过得好，还能反馈娘家呢，其实，这也是传统，红楼里写的王家，将王夫人、王熙凤嫁入贾家连姻，既是让女儿嫁入大富大贵之家，二来，何尝不是想借贾家之力，让王家升官发财，这里，蓝心如的心思可没那么多，只是她心里认可了随心与二女儿蓝萍可以结成一对，自然就不愿意自己女儿受苦，自然希望随心飞黄腾达了。 何妍月和何妍丽这下更清楚随心能随手拿出六十元钱来送人、眼都不眨一下的原因，原来他早挣大钱了，就是妈妈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满六十块呢！ 蓝心如频频点头，不过，她没忘记随心的学生身份，问道：“随心，你这么做，不怕影响学习了？你明年可不要考不上大学！”这就是国人的普遍看法：身份很重要。“大学生”，是这时代的金字招牌，你有钱，是羡慕你，但永远瞧不起你！土豪就是土鳖！暴发户不过是没文化没品味的人而已，在有素养地位的人眼里，钱多钱少永远不在第一位，名声更紧要，这就是个体户永远是个体户的缘故。 蓝心如还有个担心，随心若不是大学生，就配不上随自己姓的女儿！当初让二女儿随自己姓是临时起意，因为在一次与人闲聊中，知道了太祖的女儿也不跟他老人家的姓氏，就以此为由，打破习俗，坚决让二女儿随自己的姓氏了，这个做法，让自己受到不少嘀咕，但如今的萍萍出落得近乎天下无双，说不定还是自己给她改姓的原因，自己不免得意。 随心笑道：“你们家长都最关心这一点。”这是一语双关，随心也生怕降低了自己父母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我答应我爸我妈，我每次考试都在年级名列前茅，我做到了，他们就不干涉我做这些。” 何庆丰和蓝心如释然，塘湾区中的教学质量不低，年级第一，那是板上钉钉的重点大学学生。 何庆丰问重点了，问道：“你在哪学到这些猎人渔民手段的？”心想自己是农村人，可知道山里水里的东西难到手，在国家把猎枪统统收缴后，在农村，打猎成了一个空洞的词组，没有实际意义，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同一个意思。 “这，是我自己练出来的。”随心先强调突出下自己的“自学成才”，“在高一，看到我们体育老师订了不少关于气功武术方面的杂志，我就挑了一个功法暗自练，现在有了点小成。” 这下，何妍月何妍丽明白了随心说可以打郭和生十个的缘故，原来是练成了功夫，这可了不起。 “功夫？是y县的那种‘打’吗？”何庆丰也激动起来，是男人都渴望力量，力压群雄。 “不知道。我没见过y县的‘打’。”随心摇头，指着刚才前前后后开门跟进来的小苍蝇说道：“我想，我可以抓住它的前腿。”这事没试过，但随心觉得自己有把握。 随心也想通了，光说不练不行，露一手，既说明自己有真正的功夫本领，又提高了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何乐而不为？以前，自己的心思不也同所有人一样吗！同样非常仰慕羡慕崇拜本领高强的人，恨不得自己也可飞檐走壁、以寡敌众、百万军中可取敌酋首级。 能抓住苍蝇的前腿？这可了不得！不是整只苍蝇，也不是后腿，而是特指的前腿，这就有趣了，说明是真有功夫，否则谁敢乱说，一般人拿大蒲扇都拍不到它。 何家人神情都变了。 “快，快，随心哥哥，它要飞了。”何志强激动起来，他刚才是认真听着的，越听越激动。 随心笑道：“跑不了。”起身去抓它。 苍蝇飞到另一边，大家眼睁睁盯着它，没逃脱大家视野，在随心到近前时，它又起飞，大家只见随心手一伸，旋即看到这只苍蝇出现在随心的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间。五人起身来看，可不，苍蝇的前腿在指甲中，后腿在指甲上爬动着。 随心见大家都看清楚了，指甲一松，苍蝇飞了起来，大家正要出声，随心又是手一伸，苍蝇仍回到了指甲中，大家再次看清楚苍蝇的前腿在指甲中，后腿又在指甲上爬动着，也可叫挣扎着吧！ 在随心的高速思维下，苍蝇的飞动，在随心的眼中就象直升机停在空中，而且腿还伸得直直的，太好抓了，唯一要小心的是不要捏断了它的腿，这脆弱程度可想而知。 随心笑道：“我去洗洗手，顺便消灭它。”就去后面偏屋的水轮头下洗手，留下一家人。 留下的一家人互相看着，一时无语。 何庆丰先说话，叹道：“随心这功夫，在y县那帮人里面，只怕也不差，这眼力，这手劲，得多准多巧，想不到啊想不到，不想随心还有这一手，难怪他能捉到这些。”手在菜碗上面一圈，“有他守着萍萍，这下我也放心多了，你们不要说出去这件事。” 蓝心如也非常高兴，想法也和丈夫一样，但心中一转，脸一变道：“那萍萍这一年怎么办？” 随心进来了，接话道：“妈妈，我也想到了，我马上要组织、成立个保卫组，跟到江中市去保护她。在爸爸的老家，我三堂哥是侦察兵复员，有基本的格斗功夫，会开车，五堂哥、二表兄、三表兄也是复员军人，我初步打算是这样，把他们四个和另外三个堂姐表妹都接出来，让他们跟着我做事，保护姐。我伯伯姑姑家里不缺劳力，他们出来了比到他们附近的煤矿上班更安全，收入更高，没理由不跟着我，我下个星期就过去请他们，不过他们也不轻松，在我没到江中的一年内，他们必须三班倒保护姐。”随心说着说着，不由把上世的官威和现在的气势露出了一分，让何庆丰都感到随心的话不容违背。 随心是边说边坐下，说完一笑道：“妈妈，这样做行不行？” 蓝心如越听越放松，笑道：“这样做当然好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怎么还不满足？ 随心的安排听得蓝萍的亲人们个个满意，这保卫级别，起码县长没有，专员也没有，他们应当只有下地方检查视察工作时，才有这个排场。有四个复员军人、三个姑娘日夜守护，可见随心对蓝萍的一片真心。 何妍丽羡慕道：“二姐好气派啊！” 蓝心如又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这是好事啊，哪有千日防贼的，这完全是迫不得已。你自己，还有小月都得小心，相信这种日子总有一天会过去的，但不要在这期间发生什么成千古恨的事。” 何志强突然开口道：“随心哥哥，你教我功夫，我好保护姐姐她们。” 何庆丰和蓝心如听得一楞，随即点起头来，自家儿子有了随心刚才那般手法，他这辈子也哪里都可以去。 何庆丰还想到，自己年轻时，经常听村里的人讲邻县易江那帮有功夫的人武功是多么高强，听他们说成了开国将军的几个易江人，在参加革命队伍后，是怎么奋勇杀敌的，他们不用刺刀，专门用大刀砍敌人的脑袋，不管是白狗子，还是小rb鬼子，那是把他们的脑袋砍得象西瓜在地上滚！听得自己和一帮小伙伴热血沸腾，都准备偷偷摸摸往易江跑，要不是伙伴中有人反悔，自己几人只怕真会跑出去。现在想来，最后灰溜溜的回家是肯定的，其间说不定要讨饭吃，回家后还少不了挨打。唉！各种可能性都是有的，要是万一拜成了师吗？不过，那就没有何局长了。 这个想法在何庆丰脑海中掠过。 蓝心如立刻问道：“随心，你的功夫能不能学？” “能。”随心立即答道，“我在上面已开始教姐她们了，我爸爸妈妈都在跟着练，都感觉练后有劲多了。这功夫即使练不出我这一步，也能强身健体、有益无害。我练了快两年，到现在才有些威力，这功法比较容易上手，难度大些的是心法一关，但也不是太难，我是误打误撞练成的，姐她们倒可以不走弯路，跟着我练就是了，只要练到和我一模一样，就有可能成功。我想，天地能量都应该有它的频率和强度，有它的契合度，一旦契合了，就会引发共鸣，功夫就练成了。” 随心简单介绍了功法的特点和自己对能量的认识，其中虽有不实之言，比如说自己练了快两年，但这符合人们知道的“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常识，都知道练功夫是个漫长的过程，说练功容易速成，就反而怪了。 随心想，如果说“红砂手”是一门化繁为简的功法，那它的优秀之处就在于不必苦苦地精炼凝聚自身的精气神，完成练精化气这一步，只要精神力达标，就能引发天地能量反哺自身，进而让自身的精气神形成内气、练出后天真气。随心不相信还有人有自己这般机遇，使精神力超级强大，直接引灵入体，自己真正的幸运，是福至心灵，引动了自己生命诞生时进入肉身的那缕赋予人类智慧的灵气，或叫灵力和先天之炁，也就是契合了灵气的能量频率。 随心知道，以自己现在能在别人体内释放灵气的本领，是能让人长命百岁的，但这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的长寿问题，灵气灌体就象用冰箱保鲜，它只能在一段时间内有作用，但时间一长，身体仍会腐朽。人的长寿，必须是人体的能量化，人的练功，就是用意念驱使能量同化肉身细胞，而不只是附着在细胞上。随心忽然想到，所谓炼制法宝，应该是能量和物质合成后，将自己的精神贮藏在法宝中，使用时勾通即可，宇宙之所以神秘，可能就在于它各种诡异的能量和物质搭配形成了无穷的威力，譬如黑洞。 蓝萍的父母姐妹弟弟是听得似懂非懂，但感觉很有道理，情不自禁地点头，饭菜、酒都停止了吃喝。 随心继续说道：“大姐，妍丽，志强，你们过几天上去就学会，回来也教会爸爸妈妈，就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是活动了筋骨，也有益处。爸爸妈妈，大姐妍丽，志强，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练成功夫，我干了，你们随意。”说罢，举起酒盅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我干了，您随意。”是随心记忆中的敬酒辞，这时代可没有，何庆丰和蓝心如听得新颖，高兴地笑着，也就和三个儿女一样真随意了一下，于是重新吃起菜来。 菜已吃下大半，人也已基本吃饱，但食材的稀少和做的味道实在好，让人仍想继续吃下去，这些菜，就是白瓜、黄瓜、茄子都变得好吃了，当然，硬要排一下，第一的自然是松菌爆炒兔肉片，松菌的鲜、香、脆、爽、嫩、滑加兔肉的美味，荤素、山珍野味的搭配，加上随心的厨艺，这大钵子菜下去得最快，然后是香辣河虾，水煮才鱼片，白瓜丝烧鱼头，干煸嫩辣椒。 何妍丽笑道：“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菜，最好吃的菜。” 何志强立即赞同，笑道：“我也是！” 何妍月笑道：“我举手赞同！” 何庆丰和蓝心如听得发笑，似乎自己也差不多呢，记忆中好象没吃过河虾吧。 随心也是感觉松菌好吃，比这里荤素的菜都好吃！毕竟随心二世为人，记忆中可没缺过山珍海味，上世里，随心把精力放在了吃上，对异性的念想都少了，虽然现在年轻的身体比较嗜肉食，但心中念想不大，因此吃肉的动作是斯文的，也可以说，现在的随心，精神已强于肉身。 随心想，自己这个好吃的习惯已养成了，也不必改掉，反而要发挥，自己如今的能力已能够让自己吃到传统的山珍海味、飞禽走畜，当然，该保护的还得保护，绝不可赶尽杀绝。 趁大家吃得尽兴，只剩不多的菜肴时，随心说道：“爸爸妈妈，我爸妈想请你们在下个星期六上去住两晚上，好好聚会一次，顺便参加个认亲仪式，过几天，我爸爸会正式来请你们。” 蓝心如立即问道：“什么认亲仪式？”心头有些预感。 随心笑道：“有几个女孩，我妈妈喜欢了很多年，现在她们爸妈答应了女儿认干妈的事情，我爸妈就想办个仪式，请几个老亲家见证。” 蓝心如不快道：“你妈已经有了三个干女儿，还要多少啊？真想把塘湾的‘秀女’一网打尽啊？” 塘湾的“秀女”之名，确实被在县城工作的塘湾人传到了县城。 这事是有些尴尬，因为牵扯到塘湾和明县及周围县份的民俗，这认干女儿的事近似预定儿媳妇。 蓝心如的意思就是：你妈妈都预定三个儿媳妇了，怎么还不满足？ 第六百二十三章 小白脸！ 蓝心如心里真的是有怨气。 想当年，你杨扬对自家萍萍好，我和何庆丰是对你两口子非常感激的，这相当于家里少哺养了一个孩子，那六年里，自家可说没在萍萍身上花一分钱，就是萍萍回家后，她身上里里外外的春夏秋冬的衣服基本上还是杨扬负责做的，这种情分，就是萍萍对她上面的妈妈好，非常想念，自己也只好忍了，毕竟那几年，自己是确确实实没带她，有句俗话叫“人是带亲的，不是生亲的。”所以，萍萍和杨扬亲，自己只能发发怨气，而现在自己想开了，你上面怎么又要认干女儿呢？真不知道明县的风俗啊？还是要利用明县的风俗多预定几个儿媳妇啊？ 随心小心道：“妈妈，是这样的，有的是家长关系太好了，想更好一点，有的是家中困难，我妈想找个名义好帮忙。” 蓝心如发过脾气，听了解释，知道自己可能多想了，在见了眼前这小伙子后，自己已不由自主般的认可了他，刚才又知道了他拥有高人一等的功夫，就更不能放弃了，自己心中不痛快，是不想让二女儿增加竞争对手，尽管很清楚在自己女儿面前不可能有对手，这个信心蓝心如很有，但担心是必须有的，有句话叫世事难料，万事谨慎为妙。 其实，这说明蓝心如已经把随心当作女婿看待了。 何庆丰理解蓝心如心思，自己想法也差不多，但陈卧东两口子的面子是要给的，而且上去见见那些女孩和亲家也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只要不对萍萍不利就行，什么叫统一战线，就是让朋友越来越多，敌人越来越少嘛。 何庆丰笑道：“我和你妈妈会去，你妈妈好久没去塘湾了，正好看下你家的新屋，多认识几个人也好。” 蓝心如也认为何庆丰说得有理，点了头，上去可以了解实情，于情于理都确实应该去一次。蓝心如总觉得杨扬在十多年后又认干女儿，这里面有什么玄妙，心里似乎有些预感，这个事情或许与眼前的陈随心有关，这年轻人太有本事了，在古时，就是文武全才吧，而古时，这样的少年郎正是有女儿人家许配女儿的好对象，哼！三妻四妾就是这种人和权贵豪富最多，解放这么久了，这种思想可是仍存在于世人的脑中，难以消除，时不时传出的一些小道消息，也似乎在证明着，唉，自家老妈还经常说有本事的男人就该这样，真是封建脑筋，难道杨扬也是这么想的？ 听了何庆丰的话，何志强高兴道：“那我们就在上面等爸爸妈妈了。” 何妍月何妍丽没吱声，心里想的是，这陈随心又多了几个亲近的女孩，她们成了他的干妹子，想不接近都不可能，怎么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大高兴呢？似乎象妈妈一样，也不大认可这几个女孩认随心的妈妈做干妈，不喜欢她们亲近随心。这应该是知道和见识了随心的一些本领后，随心在她们心中的地位提升了很多，这就象别人分了她们一勺羹。 蓝心如没好气道：“尽知道玩！”倒是答应了。 何志强委屈道：“我不是玩，是去学功夫。” “好了，好了。”何庆丰圆场，“你们还吃不吃得下？我泡点松菌汤，把碗里的饭吃了，我今天是真的只喝酒吃菜了。”这也是明县的规矩，喝酒时是不吃饭的，这规矩倒让今天桌上的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只吃菜。 蓝心如笑道：“我也一样，不过我的饭怕是吃不完了。” 蓝心如一笑，等于解除了警报，何志强摸摸肚子道：“我吃了好多兔子肉，鱼肉，我不吃饭了。” 蓝心如说道：“随你。” 何妍月何妍丽相视一笑，异口同声：“我也不吃了。”剩饭是不允许的，这是家中规矩，何庆丰和蓝心如带四个儿女不容易，再搞浪费，这日子就会越发不好过，今天例外。 一顿丰盛的中午饭热热闹闹地吃完，一瓶酒还剩小半瓶，何庆丰下午要上班，克制住了酒兴，比随心喝得少，但脸上红润的特征是一眼可看出他喝了酒的，而随心脸色正常。 蓝心如看得分明，问道：“随心，你一点酒意都没有，能喝多少酒？” 随心按记忆中的酒量说：“一斤多、两斤吧。” 蓝心如和大家惊奇了，收拾碗筷的何妍月何妍丽都望向随心，蓝心如惊道：“你喝过了？” 随心知道失言了，真是话不能乱说，笑道：“我估计的。” 这还差不多，哪有地方让你一次喝两斤酒，蓝心如几个想。不过，何庆丰心里有数，知道随心没说假话，这样子，明明是没喝过酒嘛，而且身上没酒味，身上的气息似乎很阳光、很清新，少见，似乎不比女孩子的气息差，何庆丰如是想。 擦拭过桌子，何妍月洗碗，何志强扫地，何妍丽泡上热茶，茶叶是农家自制的清茶，这香味，随心熟悉，上世里，妈妈每年都要给自己买上几斤清明前摘下的新茶。 何庆丰喝了酒，要午睡一会，也不和随心讲客气，问随心：“我喝了酒，得午睡一会，你什么时候上去？” 随心笑道：“我也要告辞了，答应下午去个同学家的。” 何妍丽有点舍不得随心一下就走了，说道：“哼！是去女同学家吧。” 随心用惊奇的语气道：“你怎么知道的？” 何妍丽一撇嘴，说道：“小白脸！” 这话让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随心确实是个充满阳刚气息的俊秀小白脸，一点没错，不惹大姑娘小媳妇注意不可能，何庆丰和蓝心如清楚这一点，妍丽今天就明显的和平常不同，一改不大和男生说话的习惯，那语气还有点什么呢，何庆丰和蓝心如心里有数，也明白正常。 何志强问何妍月道：“大姐，我们哪天上去看爷爷奶奶？” 何妍月征求蓝心如意见：“妈妈，我们星期天上去好不好？” 蓝心如看眼何庆丰，见他不反对，点头道：“可以。随心，你家里住得下吧？” “住得下，才做了两个大床呢。”随心笑道。心道这时间点正好，我和萍萍明天走，后天星期六下午才能回家。 见何庆丰疲倦了，随心喝完茶，起身道：“爸爸，妈妈，我就走了，大姐，妍丽，志强，等你们上来。” 一家人送随心出门。 外面的太阳向西斜了点点，晴空万丈，周围没有人影，只有一两只知了在断断续续地干嚎：“干了，干了。” 随心推下自行车，跨上车，向着送自己的何庆丰、蓝心如、何妍月三姐弟微笑一声：“走了。”就蹬车而去。 第六百二十四章 去客运站买车票 随心心情愉快地离开蓝萍的娘家，很清楚地知道，何家一家人都已对自己青眼有加，心头暗道，有本事就能让人另眼相看，另外，自身形象良好也让人心生好感，颜值有用啊！自己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 随心骑车顺坡而下，带起的空气吹飘了衣摆，只觉炙烤的太阳晒得一身暖洋洋的，说不尽的舒服，阳光也是能量，这种情况，是皮肤吸收光线了，说明自己的肉身已在进化之中。 随心现在要去县长途汽车客运站买明天去省城江中市的长途客运车票，不提前买，就买不到前面的两人座，让萍萍坐前后左右都有人的座位，随心想想都感觉不愉快。 县客运站归县交通运输管理局管理，随心一想交通局的职责，就感觉这个政府部门管得宽，真宽！水陆都管，从政策制定到建设到监管维护，一条龙管着，仅运输一项，交通局就有运管处管理公路客运和货运，客管处分别管理公交出租车等公共交通。 下到公路，路上没几个行人，从供销社商店的大门看进去，里面没一个顾客，路边的法国梧桐树的棱角树叶也蔫耷了些，到下午三、四点钟会蔫得更厉害，江南的炎日是挺厉害的。 自行车压着路边的泥土路面驶过，中间的柏油路被晒得软化，个别处开始冒油，随心不想让轮胎和钢圈沾上沥青。 马路上不见汽车，想想上世这县城，车辆也是穿流不息，红灯前会停下众多的车辆，随心不由带些讽刺意味地想，现在小县城最不吃香的警种应该是交警，没什么交通事故需要勘察，也不用疏散交通拥堵，但几年后，他们就该吃香了，也有了罚款任务，随心想起上世的－些报道，很多办公楼，是靠罚款盖起来的。 越过桥头，进入国道和街道混合的路段，这是这年代的特色，到九十年代后期和二十一世纪，绕城公路、旧城改造才会兴起，这也代表着房地产业将作为支柱产业雄起。 随心想，房地产业自己是应该分一杯羹的，与其让不良奸商抬高房价，大赚超高额利润，还不如自己多买些土地盖房来打压一下房价，不过，自己这想法可能行不通，自己直到离开上世也没搞懂，就算地方搞的是“土地财政”，但房价定的明显不合理，为什么就不干预呢，难道市场经济就可以夺取不合理的超级利润，想着，随心想起了“和谐”，懒得深想，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心境通透就好，自己修炼到高深处了，只做利国利民的事就是，这样，只要不发生民族危机，星球不遭受灾难，自己就默默守护着。随心知道，依据神话传说，玄幻推测，自己的出路在星空，在宇宙，自己的修炼目标是弄懂宇宙的奥秘，让自己超越这片宇宙星空，嘿嘿！知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有目标是好的，自己不会迷茫，但修炼之途绝对艰难，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仙？神仙是走了，还是老死了呢？希望自己能解开这些神话之迷。 随心骑向县客运汽车站，这个客运汽车站在上世会搬到新修的县干道旁，面积起码扩大了十倍，功能更齐全。 路边靠近小河的房子以后将拆掉，沿岸将建成滨江公园。 看着左边熟悉的大门，招牌，等会何爸爸、蓝妈妈就会到挂着农业局、商业局牌子的院子里面去上班。在桥头和客运站之间，有农业局、商业局、县一中，里面的平缓山凹中还有物质局。县一中挨得农业局和商业局近，此前蓝萍上学，何庆丰和蓝心如可说也同时接送了女儿。 前面就是汽车站，汽车站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沿外墙修建了一长溜围墙，在楼房两端是两个四米多宽的大门，客车就在两个大门进出。 随心没急着直奔汽车站的楼房，骑到汽车站对面，停车跨着自行车打量这拣显眼的建筑，它是标准的办公建筑，一层的层高应该有四米五，正中开着一个大门，两边墙上开着窗，大门上面是雨蓬，伸出墙面应当有一米五，随心知道，从大门进去，就是售票厅兼候车厅，里面一头是售票窗口，空旷大厅里两两相靠摆着木制长条椅，供候车的乘客坐，厅内对着大院有两个大门，方便乘客进站上车上厕所，还有方便乘客到售票窗口这头的大房子里办理行李托运手续。 上面两层是办公用房，开着十四个窗，这楼房够大，房间够多。 随心清楚，房子后面是停车大棚，就是车站，准备出发和到站的客车就会开进大棚来上下乘客，装卸行李，方便乘客在下雨天不淋雨。 随心这是将二世的记忆融会贯通，感觉到脑子记忆的通透，这感觉让心灵舒畅。 随心体会一番，心满意足，就推着自行车走向对面汽车站去买两张开往省城的客车票，太早的班次不行，明天还得和锑矿做生意。 随心推车走进熟悉又陌生的大厅，只见厅里有二十多个人在候车，可能里面闷热，大多数人昏昏沉沉却睡不着，有两人干脆躺在长椅上睡觉，嗯，这行为不文明，随心一笑，这种行为，三十年后照样流行。 售票窗口上的墙面挂着“来往车次时间表”，格式和“火车时刻表”相似，看出一目了然。 省城江中市和明县的客车是相向而发，这不错，往返有八趟车，从明县出发到省城的车有四班，分别是上午七点半、十一点半，下午一点、四点。另外还有经过车，去省城的客运班车真不少，至少有九趟。 明县相距省城有一百四十二公里的公路旅程，按这时候客车平均时速四十公里算，客车要行驶差不多四个小时，如果司机在路上拖拖拉拉，时不时上几个客，可能在路上行驶的时间更长，还有，要进沿途的客运站。 随心决定买明天上午十一点半的车票。 看看其它往来的车次和经过车，随心感觉从明县去周围县城、专员公署所在城市挺方便的，也有县城到各区所在街道的班车。 到各区所在街道的班车车次虽少，但现在也没多少人坐，只是时间上挺不方便，如塘湾来县城，就只早上八点一班，基本上过时不候，除非是打过特别招呼。 塘湾在国道上，有经过车，坐车相对方便，如果街道没在国道省道旁，就只有一班车到县城，一班车回所在街道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一定要守护住吕燕飞 售票处有三个售票窗口，这时打开的只有一个。 不过有一个售票窗口足够，而买票的人多的时候，随时可以增加人手，这情况和后世银行办理业务的窗口不一样，银行里哪怕有一二十人在等，他们也不会增加人，据说是由于银行同行转账，同行异地取款都减免了，银行单是因为这一项目手续费一年少收几百亿！银行必须要压缩人员减少支出，或者把柜台人员转岗到营销岗位，争取获得更多的第三方收入！ 随心发散思维，明白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随心走到打开窗的售票窗口前，往里一看，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售票。 “阿姨，买两张明天上午十一点半去江中市的车票，麻烦一下，请给前面靠窗的座位，有一个有晕车的毛病。”随心讲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售票员一听随心称呼有礼貌，又不是本地口音，再看一眼说话人，是个再顺眼不过的小伙子，于是就把留着的、视野开阔的三号、四号票售给了随心，每张票价六元。 拿到票，看眼无误后，随心说声“谢谢阿姨”，就转身推车往车站里走，要去问下有关自行车托运的情况，以免误事。 随心的礼貌买票给售票员留下了个好心情，她感觉今天把好座位给了这样懂礼貌的小伙子，挺值！平常来买票的人大都说话生硬，好象根本不知道汉语里还有个“情”字似的，开口就是吆喝，让怎么怎么的，真是让人生气，泥菩萨还有个土性子呢，我们国家是礼仪之邦，去年还提出了大兴“五讲四美”之风，唉！到现在也不见怎么变好。 这位女售票员同志还不知道，要到明年、八三年三月，中央成立“五讲四美三热爱”委员会，之后，各省市自治区也成立了“五讲四美三热爱”委员会，这样，才在全国形成了氛围，至少在城市乱吐痰，那是要被值勤的老头老大妈抓住罚款的。 随心一出候车厅大门，就见车站里停了三辆客车，看眼手表，下午一点差六分，这不，其中就有一辆开往省城江中市的客车！ 客车上坐着乘客，热的冒汗，有几个拿了扇子的乘客才叫有先见之明，没扇子的乘客只能等车开动，车行驶起来自然就有风，尽管是热风，那也不会再闷热，可现在车没动呐，只能闷坐着流汗。随心很同情地看着车上的乘客们，这就是这年代没空调车的苦。 车上这些乘客，干部教师模样的多，小孩子，少年也有，应该是在假期里走亲访友的学生儿童。 车站大院呈长方形，里面左角是修理大棚，右边是一排平房，厕所在里角，以现在的客运现状，这可停二三十辆大客车的车站确实是大，这是进过车站的人的一致评价。 售票窗口在右边，随心一出大门就住右拐，去托运室问询。 托运室一看就知，挂着牌子不说，它敞开的大门，敞口的窗台只有二十多公分高的宽阔窗口，都十分醒目。 里面坐着两个大男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都穿着草绿色背心，绿色长裤，一看就知道是军品，两人四肢大张，尽量扩大散热面积。 “大叔，请问这自行车怎么托运？”随心记得只托运一件物品是不收费的。 “哪班车的？自己填个条挂上。现在托运，自己放上去。”年轻的应该是搬运工，看随心年轻，不想出力了。 随心从对话中已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微笑道：“我是明天上午十一半的车，现在是来问问怎么托运。” 年轻人瞥一眼随心道：“那你明天来，提前半个小时。” 随心朝那个望来的大叔点点头，笑道：“谢了！我明天来。”又朝年轻人笑笑，就推车离开。 随心骑上车，在大院绕了个圈，从左侧出了车站大门。这大院是碎石夯成的地面，在上面骑自行车不舒服。 现在回家了，赶回去，二点半就可以从家里出发去见夏梅、丽雪她们。 随心悠悠地骑着车，循原路返回，过了大桥，在县城这条国道形成的大街上，每路过一条小巷、一条街道，随心脑海就浮现这条小巷、这条街道的情景，比如这条街道就是去县商业局百货大楼的，说是百货大楼，也就四层，和电影院一起，算是明县最高建筑。 眼前这条分岔的街道连着去江对面几个区的公路，现在是县道，以后会是省道，几个区里包括塘湾对面的qs区，所以这条街叫青i山街，从街道过去五、六公里就是过江轮渡，渡船一次能载三辆客车或货车过明江。 这条公路两边集中了明县大部分的企业，有农械厂，氮肥厂，水泥厂，纸厂，酒厂，食品厂，大米厂，生猪调运站，可能还有随心不知道的小厂，江边有煤炭码头，明县煤炭储量比较丰富，除塘湾煤矿，还有另一个煤矿，只是煤炭运输成本比较高，利润不高，但养活一帮人不成问题。 可想而知这边的环境状况，污染环境是出了名的，随心记得八二年是关闭了纸厂的，当地农民没法过下去了，就打上了门。大家都是明白人，几经研究，县里最终关闭了纸厂，因为不只是农民过不下去，其它厂也过不下去，尤其是酒厂，纸厂排放的废液污染了水源，一条原本清澈的小河成了臭水、黑水，是人都会惨不忍睹。 随心知道，现在这边的治安状况是全县最差的，因为厂企多，家属就多，青年就多，回城知青就多，他们没工作，无所事事，就闲得发慌，一帮帮的争强好胜，没事找事，口舌之争常常发展为拳脚相加，甚至械斗，县警察局警力不够，武i警中队都出动了多次，械斗中肯定有死伤，总之这边的混乱是愈演愈烈了。 对了，吕燕飞外婆家就是这边的，听说是农械厂的职工。而农械厂知青最多，械斗器具最好，他们有些偷艺成功，车床铣床用得转，就加工出了刀棍，杀死人的刀手就出在农械厂。 吕燕飞是去外婆家后出事的，是临近开学的时候，随心在这三叉路口停下车，不知为何，看着这条路，心中有股怒意升起，自己爱慕的姑娘就是在这条路上被那帮伤天害理的杂碎祸害。 随心默默发誓，这世，绝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第六百二十六章 思索与警惕 随心重新骑上车，不理路人对自己的打量，径直踏上归途。 路上，上世里在吕燕飞身上发生的祸事仍在随心心头缠绕，今世与吕燕飞的同学经历也浮现脑迹。 在学校，自己和吕燕飞打交道不多，但她和玉华、静枝、刘惠、晓琳相处得很好，尤其和晓琳处得好，两人是打羽毛球的合作者。作为班上最好看的一朵花，她是比较傲气的，基本不和男生说话，而且她身高有一米七一，实在是婀娜苗条、亭亭玉立，个矮的男生在她面前真有压迫感，班上早熟的苗天启，作为个略显成熟的男生，显然对吕燕飞有心思，想拉近些情感上的距离吧，可在几经碰壁后，也自觉保持了距离，不去打扰她。想到苗天启，对年轻的自己身边曾发生的事情已了解透彻的随心立即感到，苗天启现在的重点目标应该是胡晓莲，其次是夏如冰或李润芝，这很明显，胡晓莲身高161米，娇小玲珑，甜美可爱，说实话，自己也觉得她挺养眼。 随心想到这，不由一笑，想远了。 随心恢复思路，知道自己和吕燕飞其实是有交集的，天冷的日子里，每天提热水，或供应洗澡水，晓琳、玉华她们不是都让自己多准备一份吗！那就是给吕燕飞的，后来习惯了，自己很自觉地多提热水和洗澡水，这么说，自己和她还挺近呢。两人之间说话少，或许问题出在自己身上，除了玉华她们，自己一般是不会和其她女生多接近的，这有爸爸妈妈对自己的提醒，不能给父母脸上抹黑，也有自己对萍萍的爱恋和对静枝玉华的顾忌，于是每天课余时间，自己倒是和男生在篮球场上打球忙个热火朝天，不是让晓琳都有怨气吗？ 这一想，随心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和吕燕飞之间的一份情谊，自己默默关心了她，她岂会不清楚不感谢？只是女生的害羞和矜持，加上自己是玉华她们的干亲关系，以及自己对女生的不热情，让她不好和自己主动说话了，事实可能就是这样。 随心很清楚八十年代初的状况，正是处于复旧盛行和开放开启的这个特殊历史时期，“运动”结束了，当年破除的东西又顽强地恢复起来，至少算命先生又开始在塘湾街上摆摊，敢于公开给人批命断吉凶，生意挺不错，传统的职业复兴了起来。 这八十年代初应该是个保守的年代，随心想，这主要是没电视的原因，让社会信息不发达。随心认为，后来的网络只是扩大了人民的信息量和方便了交流，真正影响了一代人思想的还是电视和打工潮，这两方面，一是让人民了解了社会风向，电视起码向人们灌输了感情的独立和自私性及随意性，二是让人们接触到了涌进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想，让人耳濡目染了资产阶级的生活和作风。 现在，父母的教育对儿女影响甚深，社会风俗人们在自觉遵守，随心明白不过，当笑贫不笑娼成为共识时，就是上世那些开放的行为把现在的社会风气淹没的时候。 随心最明白的一点，那就是现在的女孩们还继承着传承下来的思想，至少自己身边的女孩仍有严重的封建思想，她们互相不仅不排斥，还更加亲密。 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泥土芳香，让随心惬意的同时也感觉思维更清晰，纵观过去、现在、将来的男女情感，体现的都是父系社会的男权主义，也就是社会的权力由男性执掌，女性依附，由此，女性爱慕强大的异性就形成一种历史潮流，奔腾不息，现在的封建思想有很大市场，当改革开放深入后，外来的资本主义思潮就侵袭了人们思想，于是情人、二奶、小三的出现就成为必然。 随心这一思索，发现自己和吕燕飞还是有缘的，以前的自己只是想当遵守校规校纪的好学生，又有萍萍、玉华她们在心头，又没现在的能力，只好放弃大片森林，现在呢，现在自己有好多树，不是仅有一棵。随心得意之余，又警惕自己，身边的女孩对自己有情有意，知根知底，从小就认识的，也够多了，今后的人生中遇到什么可人可爱的女孩，应该都和自己没关系，自己处于微末之时和发达之时是两个不同概念，自己不要把女子爱慕成功人士与情感混淆。 随心想通了自己和吕燕飞之间曾有的交集，不由轻嘘一口气，就担心自己太冒昧行事，惹得心仪的女孩反感，那就是满盘皆输。 念头一通畅，随心脚上一使劲，这下自行车的速度更快了。 随心刚想在售票厅见到了很多班次的客运车，怎么不见班车呢，这念头一起，就见前面驶来了一辆红白相间的客车，事情就是这么巧合。随心现在认为这种“巧合”是种影射能量的折射，就如海市蜃楼，它影响了大脑某个还莫名的接收功能，让人忽然引起相关想法，随心定睛一看，是d县开往明州的班车，它经过了夏梅村中的公路，明天李维均回家，就可以在公路上拦这班车了，在售票厅，自己已把所有内容复制粘贴到脑中。 返回途中，随心遇上了几辆大货车，都是拉煤送矿的，“粮运”“商运”“省运”的汽车却没遇上一辆，随心想，由此可见现在的商业是多么不发达，商品多么的缺乏，当运输繁忙时，就是商品多和物质丰富的表现。 下午一点四十八分，随心回到家门前，看走廊上没爸爸的凤凰牌自行车，知道他去上班了，相信他已经把“扶贫帮困”的报告送交县委县政府。 爸爸这一次铁定是脱颖而出，为民作想的干部都是有功无过！ 房影离了走廊三米，太阳偏西了，随心将自行车支在院子里。 房门都紧闭着，聆听下声息，随心听到自己房中也有细微的呼吸，呵呵！是萍萍和小惠的声息，看来我不在家，两人就在我房间午睡，这样四张床，能让青心和莫灿、玉华和琼华、晓琳和晓俐都睡得舒服，有了电风扇，两人睡一个床也比较安逸。 先不打扰她们的休息，随心闲情逸致地溜达到两侧菜园瞧瞧，里面的菜叶虽有些晒蔫了，但翠绿满园，尤其是黄瓜藤上结满了黄花，一朵花，就会结根黄瓜，黄瓜要“下坡”时，叶子就会迅速发黄，显示它快要枯萎。要不是家里人口众多，又有自己这个习惯以菜当饭的“吃菜大王”，这两菜园的菜足够做下饭菜吃的，你看那空心菜生长得多快，昨天掐掉的菜节处又长出了长长的嫩芽。 菜地里不见杂草，妈妈见不得它们，不让杂草分了菜苗的养分。 随心看过菜园，走出院门，来到昨晚搭建的码头。 这码头，随心是越看越喜爱，一看就工整、结实、漂亮。随心觉得有一根缆绳桩够了，在下方再立一根，反而破坏了现在的美感，“一枝独秀”，本身就是种美。还没到宋远军的铁匠铺去打搭扣，嗯，看看要多少搭扣，木排上的长度和桩上的长度是不一样的。 随心数清，十五公分长的搭扣要六十一个，二十公分长的要二十个，当然多几个，少几个也没问题。 第六百二十七章 恋人的渴望 沐浴在阳光下，河风吹荡着周身，河面波光粼粼，远山如清淡的国画，如此美景，心旷神怡啊，随心感慨。 随心清楚，在上世，塘湾上下的河道和沿岸的土地没有什么污染，重要的原因是明江两岸没有污染严重的化工厂、钢铁厂、选矿厂等厂矿。 尽管每个县有氮肥厂，但氮肥厂的污染算是小巫，氮肥厂主要的污染物主要是氨气和石油类，一般是不需要处理的，而且生成的氨气和石油类可以生物降解，对人体的危害很小。氨气确实挥发性很高，很刺鼻，但是很容易转移。氮肥厂可能有重金属超标，但一般是机修车间所在位置或土壤背景值高，对水源污染不大，不同于那些选矿厂、塑料加工厂、石油化工厂把大量污水排放进江河。 至于造纸厂，明县的造纸厂因为对周边环境影响太大，是早早关闭了，上游有两个造纸厂，最近的一个距塘湾应该有百八十里，关键是没建在明江边，在污染了一条小河后，才进入明江，这个厂，直到本世纪末才真正上了环保设备，之前只简单采用了酸碱中和的办法，而现在，应该是直接排放！ 随心脑海中不由地冒出有关造纸厂的污染资料，这是自己上世当副局长时，当时g市有人投资建造纸厂，在参加环保评审时看到的： 造纸工业以水污染最为严重，用、排水量大（一般每吨浆和纸约用水300吨以上），废水中有机物含量高，生化需氧量(bod)高，悬浮物(ss)多，并含有毒性物，带色有异味，危害水生生物的正常生长，影响工农畜牧业和居民用水与环境景观。长年积累，悬浮物会淤塞河床港口，并产生硫化氢有毒臭气，危害深远。 g市这个造纸厂，是在环保达标后，才准许真正投产的。 随心想到上游的造纸厂，顿时在心中多了一道坎，只觉眼前的碧绿河水，不那么尽善尽美了，心中对修炼一下有了紧迫感，只要修炼出神通手段，就可迫使这个污染明江的祸根停止污染吧。 嗯，随心听到了家中动静，是妈妈起床了。还是家长最有责任心，妈妈惦记着让女儿们起床，担心午睡睡过头，这反而会影响人体的“生物钟”。 随心转身回家，再好的美景也比不过萍萍她们的美。 妈妈在喊妹妹起床，随心暗笑，妈妈拿青心做榜样呢，证明她没宠亲生女儿。其实来个“鸡蛋里挑骨头”，就可指责道，你这就是有亲疏之分，不怕得罪亲生女儿而已，随心一笑。 “妈妈，你们起床了。”随心隔着客厅纱窗说道。 杨扬在厅里欢喜道：“随心，你回来了啊，回多久了？” “十来分钟吧，没开门，怕吵醒你们。”随心笑道。 杨扬问道：“你何爸爸、蓝妈妈好吧？” “都好，他俩答应三十号上来住两晚上，妍月姐她们三个大后天上来。妈妈，那两张新床得开张了，以后人多，我就在这客厅里躺会就行。”随心说道。 杨扬笑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我给你算过了，你一晚就没睡多久，不要搞坏了身体。” 随心一笑，就知道瞒不过身边亲人，说道：“放心，我功夫不是白练的，有没有疲倦感，我都会注意休息的。” 两人没低声说话，也就是让女孩们听着说话声迅速清醒过来。 女孩们起来了，个个难免睡眼惺忪，对着随心嫣然一笑，都多了份妩媚。 杨扬自然欣赏到，笑眯眯的说道：“个个都越长越漂亮，你可得照顾好了，不要让她们受委屈，明天萍萍跟你出门，不要离开她一步，城市越大越乱。” 随心答应着，看眼杨扬，问道：“妈妈，你怎么不穿新衣服？” 杨扬笑道：“我打算和她们一起穿。” 随心笑着点头，见蓝萍洗漱出来，整个人如荷花出水般清新爽丽，美艳优雅，更加不可方物，心里感叹，自己痴迷二世是可以理解的。 “姐，我一到，你全家人都以为你也回去了呢，让他们白高兴一下。”随心向蓝萍汇报让她高兴的事。 蓝萍微微一笑，说道：“她们上来了，我们就去看爷爷奶奶。”蓝萍感觉来了这么久，又考上了大学，不去看爷爷奶奶，有些说不过去，这种感觉以前没有过，看来自己也成熟了些，主要是有了精力考虑这些，以前是上来后，守在妈妈、弟弟妹妹身边，自己感觉看书复习功课都有效率，其它事根本没想，有妈妈她们就好。 “没问题。”随心点头。 女孩们洗漱好，纷纷出来，莫灿问：“哥哥，我们就去丽英家？” 杨扬笑道：“就等你们这些睡猫呢，你随心哥哥早就回来了。” 于是，这群“睡猫”个个娇笑起来，确实个个不比鲜艳的牡丹玫瑰百合逊色。 随心笑道：“那我们就准备走。你们负责带上衣服，关上门，我先去放好车，擦干净船板，五分钟后你们出来上船。” 卢玉华笑道：“行，你去准备吧。” 五分钟后，随心将船横靠在码头，迎将妈妈她们一行九人上船，有码头，人上下船是太顺当了，腿一抬就上了船。 卢琼华对莫灿笑道：“这样呀，舟舟都能自己上船了。” 大家确实满意，再也不担心上船时会因为不小心滑进水中，从船头上船，地方就窄得多。 船离开码头，众女已乘船几次了，熟悉的景色仍让她们百看不厌，时不时挥手指点着两岸，清丽的笑声代表着她们心情的愉悦。 刘惠坐在随心身前的后舱舱板上，问道：“随心，你明天和萍姐住哪里呀？”言为心声，说明她现在想的是明天的事。 “住宾馆。最好是住周围集贸市场多一些的宾馆，我想，省政府机关所属的龙江宾馆应该在住宿条件、安全上更有保障，我们就住那，下次大家去江中玩，也住那里，我们算打前站的。”随心俯首回答刘惠。 随心从刘惠眼里看出她也很向往这样的机会，是啊，自己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还是她争取的，现在和自己最亲密的是秋容姐、小灿、晓俐和琼华，每晚都有蜜吻，而且，现在自己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了，攻陷了她们身前的两座嫩峰，也在后面柔嫩的曲线上徘徊。 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恋人的渴望不过是希望多多在一起，这是身心的要求，也就是精神和肉体的一种归宿感，物质的享受代替不了身心的需要，随心念头闪过，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杨扬赞同道：“是要先调查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二十来个人过去，没地方吃，没地方住就糟了。” 青心对哥哥一向是信心满满，笑道：“哥哥办事，妈妈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青心对哥哥无条件的信任让众女欢笑个不停。 第六百二十八章 事情都会变好！ 随心用暗劲划动双桨，小船如一艘静音的快艇，在微微荡漾的碧波上犁行。河面上的风吹拂着杨扬和众女，让她们觉得阳光的照射都没那么厉害了，而以前心中害怕的深深河水，在姑娘们现在看来，是那么亲切。 莫灿在船头俯着身子，小手探入河水，让手掌划开水面，激起朵朵小小的浪花，手玩着水，抬头对随心甜笑道：“哥哥，我们有好久没游泳了！” 听到莫灿这句话，众女一下产生共鸣，这闷热的天气里能在凉凉的河水里边戏水边练泳技，多爽啊！一下子，坐在船头船尾的众女目光齐刷刷地看定随心。 杨扬看着，心头更加满意，这些干女儿与儿子是更亲密了，自己是越来越放心，不担心被人挖了墙角，这社会，不管是新旧社会，还是古今社会，总之是有本领有财富的年轻人吃香，儿子可说是各方面都出众，以萍萍为首的女孩们真是慧眼识英雄，杨扬想着，帮女儿们说道：“随心，小灿她们是该多练练，这样才能真正学会游泳。” 随心怎么会不愿意呢？和每双美目对对眼，笑道：“是得多练习，小灿，我和姐从江中回来，我们就游泳。” 众女听了，小脸一下变成了笑脸，随心真心觉得，什么花朵都比不上她们的娇艳。 在欢乐的气氛中，女孩们个个说起自己的游泳经验，似乎都成了泳坊老将。 小船在众女的欢笑中进入了夏梅家后山下的小港湾。 女孩们熟练地跳下船，也按习惯不等随心了，拥着杨扬，顺小路登上山坡，朝山坳走去。 山那边，就是夏梅家，丽雪、丽英、丽仙肯定等好久好久了。 ------------------ 丽仙确实等好久了，和丽英私下说了好几次，“随心哥哥怎么还不来？” 丽英当然也是在等着，她已认定随心的好，丽英经过这次家中变故，小小年纪似认清了人性：“女人就得有能力的男人保护，其它都是假的！” 妈妈被人欺负了，伯伯他们都不第一时间来帮忙，可随心一出现，一切牛鬼蛇神都匿迹销声，让自己一下睡得香了。姐妹都跟着他怎么了，又不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说法？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就是对的？丽英的性格决定她敢爱敢恨，和丽仙的依恋感略有不同，但共同的一点是，随心表现出来的一切深深吸引住了她们，而且，少女对英俊少年的爱慕，根本不用讲道理，当有道理可讲时，对本事冲天的英俊少年的爱慕就会化为深深的爱。 夏梅这两天感觉的就是轻松，“双抢”完了，自己不再种田，但忍不住到田里转了两圈，插下的秧都活了，不用补苗，这一季的收获还全部都是自己的，交掉公粮，剩下的早稻加晚稻，自己一家人都可以吃两年，心头还冒出继续自己种的想法，但马上否定了，自己继续种，不就是拖累他种田吗？既然已把自己的心都给了他，就听他的，何况自己收租，也算成了地主。 这两天他是晚上来，送来了野兔，池子中增加了鱼和脚鱼，特别是黄辣丁，让丽仙好高兴。他这池子挖得真好，井水不白白流走了，正好养鱼。 大伯周远仁家的“双抢”明天上午也可以收工，看来分田到户后，各家的“双抢”有个五天功夫都可以完成，不过，象我家，没有男劳力，不请人就没法搞“双抢”，如果一时请不到人，要多少天才完工呢？想想都害怕！和自己一样情况的人苦啊！昨天莫玉民来拿鱼和兔子，他告诉我们个好消息，区里开了会，有我这样情况的家庭，大队要请人来帮忙耕种，工钱是公社出，还说这是他给他爸爸建议的，嗯，自己早知道他是个好人！不过呢，又是坏人！我可是丽雪她们的妈妈，他都敢调戏我，可他不坏，又---，夏梅想着，看着女儿，脸有些微烫，这是比天还大的秘密，但自己相信他。 夏梅看到李维均坐在一边看丽雪的英语书，说是记单词，感觉这孩子好心有好报，有福气，他不留下来帮自己这个表姑搞“双抢”，就不可能认识随心，随心就不可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帮他考大学，自己虽然不知道怎么帮，但随心既然说了，那就是肯定有办法，人都救得了，帮助丽雪她们考上个大学又算个什么？ 自己表哥肯定会答应他复读，麻烦一点的是那个叫宋小佳的姑娘，不知她父母是怎样的人，但为人父母，总要替儿女打算吧，自己看在李维均这几天卖力干活、不偷奸耍滑的事情上，也得帮他一个忙，这小伙子确实不错，太阳落山后，帮自己挑着加了两瓢尿的粪桶去给菜浇水，唉！有儿子就是好。 夏梅想，到时去李维均家一趟，也回娘家一趟，自己自从她们爸去世，自己就没回过娘家，一没心情，二没面子，自己是寡妇啊，自己既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也不想让人看笑语，但如今自己有了他，我哪里都可以去了！对了，就让他跟自己回去，那就能暗中满足自己的心愿了，对！一定得让他跟自己回娘家。 丽雪倒没多少想法，自己已是随心的人，这辈子跟定了是随心，有什么可焦虑的？见丽仙着急，笑道：“丽仙，不用急，他们两点半出发，你说是不是快到了。” 丽仙看看外面太阳照的影子，哦，是真的，蹙眉的小脸转为笑脸。 李维均是在记英语单词，感觉自己真的学进去了，晚上躺在床上想，自己还是有运气的，谁想一辈子当个农民呢！只是没法而已，想不到一个念头一转，老实地帮表姑干活，竟得到了陈随心的好感，这个长得如美男子的小年轻别看比自己下一岁，但他的本事谁比得上呢，自己亲眼见到他治好了两个病人，特别让自己好奇的是他能够在水下待那么久，能捉到鱼、尤其是脚鱼。他能让丽雪考上大学，就一定能，他怎么会忍心骗她！现在他答应帮自己和宋小佳，那自己就一定要说服她，让自己暗自注视了六年的女孩和自己一同上大学，今生在一起。 丽雪奶奶午睡还没起床，自随心治好了她咳漱病，她感觉自己身体象年轻了十岁，吃得睡得了，晚上躺在床上，想到了逝去的老头，还不免想起了曾经的两个相好，他们都是短命鬼，要是他们在，唉！别想了，别让儿孙被人笑话。 第六百二十九章 随心的小恶作剧 几人正各自有心思时，后面山上，青心的笑声传来了：“丽英，我们来了！” 大家两天没见，女孩子会面，热闹非常，蹦蹦跳跳的是常见动作，特别亲热的，当然是搂搂抱抱，就象蓝萍和丽仙。 随心暗道，果然和书中说的一样，美女只能和美女做朋友。 杨扬对夏梅笑道：“小梅，随心给你和她们奶奶、还有小李和他女同学的衣服都做好了，随心，拿过来，给你干妈她们试一下，嗯，奶奶呢？”杨扬对于夏梅，常有种错觉，觉得她比自己小一辈似的，她的模样身段太显年轻了，难怪他男人去世早(挂了)，面对夏梅这样的堂客，他男人怎会不旦旦而伐呢？这模样，和随心都似乎般配，呸！杨扬忙暗“呸！”自己一下，可心里就是留了这么个影子。 夏梅不知杨扬对自己的想法已暗“呸！”了她自己，告诉丽雪：“你去请奶奶起床。”自己喜滋滋地拿起衣服回房去试。 薛晓琳注意到丽雪三姐妹羡慕的神情，告诉她们：“你们的料子已扯好了，我们的还没动静呢。” 三女这才羞笑下释然。 李维均动作快笑，三两下就换上了白色“的确良”衬衣，青色薄棉长裤，走到厨房一亮相，让女孩子们看得眼睛一亮，这一上世的款式果然把李维均衬托得英俊了不少，“人靠衣妆”确实是至理名言。 青心打趣道：“维均哥都让人不认识了。” 其实，李维均同学也自我感觉良好，这衣服做得合身。 过一会，夏梅出来了，她有些不习惯，上衣略为收腰后，把她身段的曲线突现不少，可在大家眼中，她又至少年轻了三岁，知道衣服出自随心之手，众人把目光对准随心，是真佩服随心的手艺，也感觉他太有本事了，又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学会的呢？这段时间露了好几手了！ 没多久，丽雪奶奶也出来了，看到新衣服，乐得呵呵笑，也是立即试穿。不用说，新衣服在缩水后将十分合身，这新衣服一穿，丽雪奶奶的精气神也提起来了，成了个精干的老妇人，看上去，整个人绝没到她的六十一岁年龄。 今天到夏梅家来，除了看望她们，就是为李维均送衣服，欢送他回家，他用自己的勤快和汗水博得大家的好感。 “维均哥，经过明县到l县的班车有三趟车，是从江中、明州、明县开出来的。”随心和李维均坐一起说话，顺便擂茶，大家都知道随心干活都不出汗，就把这活让给他。要知道，江南省的夏天可说是酷暑，又闷热，随便使些力必会出汗，有随心干活，可说求之不得，随心的能力，正潜移默化他周边的人，有他在，人们的心情都放松许多。 “嗯，我注意了，上午十点、十一点、十二点左右都有，下午是一点、两点半、五点左右，都是去理i县的班车，挺方便，昨天我就见人招手上了车，我也来个有样学样。”李维均笑道。 “这样好。我们也互相通通信吧，交流下各自区中的‘风土人情’，我在明县塘湾区中8001班，你在l县大弯港区中复读班，应该没其他人和我们同名同姓的。”随心也笑道。 “肯定没有，肯定没有。”李维均笑起来，这是他心中早就在想的事，随心主动提出来，自己有了面子，不由更感谢随心考虑事情周到。 “维均哥，你跟着就复读，算是没离开过学校，老弟不才，也得提醒你一句，和宋嫂子互通款曲了，可别沉醉于其中，耽搁了学习，那就不好了。” 随心半认真半玩笑地告诫道。 大家听随心这么一说，都望向李维均笑起来，不认为随心说得不对，想起老师们经常说的，年轻人自制力不够，所以在学校必须杜绝谈情说爱，用校规校纪来强制执行，这就更认为随心说得对。 李维均虽说被长辈和众女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智已趋成熟的他经受得住这场面，加上和随心熟了，就反击道：“我们肯定不会耽误学习的，这叫卧薪尝胆，决不辜负家长老师的期望。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注意，你的情况比我还复杂。” 李维均这句话，同样引来众人的笑声，但笑声里，与随心有关联的女孩眼神在闪烁，周丽雪的小脸有些红润，明显没刘惠她们镇定，有待提高这方面的不动声色的能力。 两人互相提醒，就是不要陷入恋爱中影响了明年考大学。 随心忽然想起自己少年时的一件有趣事情来，笑道：“谢谢你关心。维均哥，告诉你一个我想了好久才想通的事。” 随心这煞有介事的一提，把女孩们的兴趣也引了过来，她们有意无意之间，是常注意着随心的。 随心继续说道：“我十岁左右吧，跟妈妈到塘湾公社中学不久，我借到本没封面的小说，后面也撕掉好多页，没看到书名，有三十多万字，我一天就看完了。这本书是写一个援朝志愿军战斗英雄的经历，他先是连指导员，过江作战打退霉国纠集的军队后，他当上了营教导员，之前，他的连长成了***式的‘特级英雄’。 在战斗中，他认识了一个参加战地救护的军部政治部的文工团女战士，是个小提琴手，这个李教导员有高小文化，在当时是了不起的文化人，哈哈！高小文化现在好象也不差。 在文工团分成若干小分队下到军里各师、各团演出时，这位拉小提琴的女文工团员正好分到李教导员这个团，熟人见面，当然高兴，小分队的到来，特别是女同志出现在冰天雪地，对战士们的鼓舞和提高士气，那是无比的给力！ 这时霉军的进攻不断，小分队在一次演出时，遇上了空袭，幸亏李教导员及时将女文工团员拉进战壕里，才没受伤，让姑娘很感激。 于是，李教导员与这位女战土在战斗中慢慢产生了友谊，在又一次战斗中，李教导员负了比较重的伤，送到了军部医院抢救，恰好这个女战士所在的文工团也在医院帮着护理伤员，见到了昏迷不醒的他，那霉国人的飞机大炮太多了，我军是用血肉之躯抵挡霉军的进攻，伤亡重啊！” 说到这，随心的声音都低沉了，随心本就精神力强大，大家也被随心带动了情绪，脸上没了笑容，想到了炮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战士们在拚命杀敌。 随心停顿一下，接着说道：“通过手术，李教导员转危为安了，身体也在疗养中慢慢复原，在李教导员不能动弹的日子里，女文工团员是尽心尽力看护着他，为不能动弹的李教导员端屎端尿。”这“端屎端尿”是随心依原著情节加的细节，在这还保守的年代，随心想看看大家的表情，属于小小的恶作剧。 果然，大家一听女战士为李教导员“端屎端尿”，一想象到具体情况，表情就复杂了，大部分人是知道护士的工作内容的，女文工团员为李教导员“服务”是正常的，但随心讲出来就是别扭，甚至有人联想到为什么郭秋容要复读的原因上去，可见这些姑娘们个个是聪明伶俐、思维活跃的主。 第六百三十章 这李教导员好傻！ 随心讲故事的水平勉强算得上声情并茂，加上无形中的精神力影响，这书中故事的概述，让大家听得很专心，可惜的是，不该说“端屎端尿”，让人有众多联想。 随心一见大家的表情，就知道大家的联想丰富，为了不露自己故意说得粗俗的马脚，赶紧说道：“李教导员有女文工团员悉心照料，军医和护士也关心他这位著名战斗英雄，伤口恢复得挺快，于是伤没彻底好的李教导员就急着出院了，要赶回部队参加战斗，继续打击霉国侵略者。最后，李教导员磨着要出院的要求总算在军医院通过，可以提前回部队了。 走的这天，女文工团员来送行，周围战友们很多，两人说了些互相进步、要奋勇杀敌的话，这是那时候的特有语言，就象‘运动’时背语录一样，临别之际，女文工团员把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已上到军车后厢里的李教导员，转身就走了，让李教导员搞不懂她为什么这样就走了，自己还好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呢。等车开动后，他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打开纸条一看，只有六个字，加一个句号：‘以后我们通信。’于是，李教导员霎时就沉浸在幸福之中。” 随心把纸条上的字一念，夏梅、杨扬和蓝萍、卢玉华、薛晓琳、刘惠、周丽雪几个大姑娘，加上李维均，她们脸上立刻浮上会心的微笑。 随心见妹妹和几个小姑娘懵懂，知道她们和自己当初一样，不知道这句话所传达的内容信息，总结道：“我看到这里就想：这李教导员好傻，几个字就让他幸福了。维均哥，你说是不是？” 随着随心一问出口，几个大姑娘的娇笑声立即不可遏制地响了起来，杨杨、夏梅也满脸是笑，这种小时候的童趣谁没有？谁没这种似懂非懂的经历，随心自揭其短的话实在有趣。 李维均也忍不住开心笑起来，自己似乎也有类似经历。 青心、莫灿几个不懂没弄明白，就立马请教笑着的姐姐们，三个字的回答立即让她们脸红了，情不自禁地看着随心欢笑：原来哥哥也有傻的时候！ 随心听得清晰，姐姐们回答的三个字是“恋爱信”，真是言简意赅。 大家笑过，这气氛自然更好，姑娘们看着随心，笑意时隐时现，只觉和随心更亲近更贴心了，他太实实在在了，实在得没了距离感，原来感觉他本事越来越大，似乎有些距离感了，但现在这些想法没了，心里好舒服。 随心是做梦也没想到，说个自己隐秘的“臭事”还有这么个效果，也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杨杨笑着，心想儿女们在成长过程中原来有这么多好笑事情。 杨扬想到才建国不久就不得不打的那场战争，想到太祖的伟人气概，更从李教导员和女文工团员的建立恋爱关系想到在空袭中牺牲的太祖儿子，不由沉重地说道：“太祖的儿子岸英就是在那里牺牲的。” 这句话让所有笑声消失了。 是啊，太祖的儿子和千千万万中华儿子为保家卫国，牺牲在异国他乡，正是有他们的牺牲，才有今天的和平，才有今天的国威！一仗打得美国当时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利都说：“这是一场错误的战争”。 杨扬又说道：“你们知道吗？岸英牺牲前，才结婚一年。” 随心知道父母和所有人一样惋惜太祖儿子的牺牲，但更清楚太祖是一个真正全心全意为民族为国家为人民谋幸福的伟大领袖，是大公无私的伟人！岸英至今还安葬在异国，而***、***、***等抗美援朝的战斗英雄，以及在朝鲜牺牲的团以上干部遗体，均已运回国内安葬在安东、沈阳等地的抗美援朝烈士陵园，但为了政治意义，致使岸英他安息在他乡。后来，刘思齐、邵华再次提出“迎岸英回家”的请求，太祖沉默良久，引用东汉初期著名老将军马援的话说：“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不是有千千万万志愿军烈士安葬在朝鲜吗？岸英也应该埋在朝鲜。”太祖没有同意她们的要求。 杨扬继续说道：“今天的幸福生活，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烈士们的英勇奋斗换来的，你们一定要珍惜。” 随心和大家一同点头。 丽雪奶奶敬仰地说道：“我们老辈人最信奉他老人家！” 随心感到妈妈的话让自己听得最亲切，也只有自己才感受最深刻！上世的“大老虎”，众多的贪官腐败分子，他们早已背离了为人民服务的初衷。自己回归时，国家在打击腐败，真心祝反腐成功！ 随心在大家缅怀太祖老人家的伟大时，擂好了茶，说道：“我和青心是最感谢太祖和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没有他们建立新中国，爸爸就不会来塘湾工作，就没我俩兄妹。” 这话一出口，立即冲破了显得沉闷的氛围，笑声又响起。 丽雪和丽英动手勾兑擂茶，不一会就人手一碗，大家开始喝擂茶。 随心问周丽雪道：“丽雪，伯伯家的‘双抢’明天能不能搞完？” “能。我陪妈妈去看过了，今天抓紧点都能搞完。”周丽雪笑意满脸，被太阳晒红的小脸在向白嫩回复。 随心笑道：“我明天早上出发，明天可以再送一天鱼和兔子，后面就不再送了，你告诉伯伯，只送明天了。”“后面”一词又让随心脑子里浮起个梗：这书后面怎么了？完了。完了？太监了。书没写完不写了，就一截，可不就是太监！ 又对杨扬说道：“妈妈，我去姨妈家一下，去看看‘双抢’情况，如果和周伯伯一样，也告诉他们只送明天了。” “要是多一天呢？”杨扬考虑得仔细。 随心笑道：“就让玉民到我们家拿鱼，后天肯定没野兔。” 杨扬点头认可。考虑夏梅一家都是女人，让人经常来拿东西是不妥。 随心起身，说道：“我去会就回。”一转念，对夏梅说道：“我空手去不好，带两只脚鱼给洁冰姐吃吧，干妈，维均哥要走了，给不给他做顿大脚鱼吃？” 这话说的，众人又笑，夏梅笑道：“等会你帮我杀一只吧，我总是下不了手。” 随心也笑，说道：“好的。维均哥，我送你两只大脚鱼带回家，明早放池子里，你带个瓶子什么的灌上水，在车上给脚鱼浇浇水，肯定死不了，要不还带两条大鱼走？你自己看着办，路上应该坏不了，我也放池子里。” 李维均大方道：“行，我都收了，有好东西怎么不要？我可不傻！” 这话实在，大家又笑起来。 随心点头，这李维均和自己亲近了，言辞说话都恢复正常。 李维均也起身：“随心，我陪你去。” 杨扬笑道：“也好，你哥俩有伴，又说得上话。” 对于女儿们，杨扬一点也不担心她们没话说，一天里，她们有说不完的话。 第六百三十一章 恋爱的目的 随心和李维均在众人目送下走出场院。 走在水渠边的机耕路上，两人目光同时让一辆驶向道i县方向的一汽牌货车吸引，八十年代初的公路货运被各类国营汽车运输公司，其它货车就只有大单位和厂矿企业才有了，比如金矿、锰矿，公路上每过一辆车，都能使看见的觉得稀奇，产生点小激动。 随心看着渐行渐远的大货车，很有些亲切感，车多，也是上世初步实现现代化的标志。 “维均哥，这里到平安街，有多少里。”随心问。 “有三十里，十五公里，水路要远些，有四十多里吧。”李维均答道，陆路的数据可能准些，毕竟有汽车在跑，哪个司机注意下速度表，路程就出来了，而水路是纯属估计。 随心笑道：“相距不远，班车也多，你星期天可以下来，最好带宋小佳一起来，让她和丽雪她们熟悉熟悉。” 李维均听随心这么说，心中也好想，可坐车要花钱，家里负担不起。若和宋小佳真走到了一起，带她下来倒没问题，她可以对家里说星期天学校要上课。 “到时再说吧。”李维均只能这么回应，想到周建民和刘诗雨的关系，“还是周建民利害，玛德！”李维均忍不住笑骂一声。 随心明白李维均意思，但个人情况不同，就算条件相似，关键要“郎有情，妾有意”，永结同心，笑道：“这才是真正的恋爱，为的是结婚。书上也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情说爱，都是耍流氓。” 李维均听得好笑，忙问：“你在哪看的？” 随心心里暗笑，认真道：“听人说的。听说在「文豪合集」第38章第5节第27行。”心里说，我是杜撰。 “哦，我以后一定要拜读。”李维均没想到文豪这么有趣。但随心知道，有人考证了，说是外国人莎士比亚说的，原话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可国人用接地气的语言一翻译，就成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情说爱，都是耍流氓。可说汉语最博大精深！ 随心笑道：“说不定是假的。” 李维均听得好笑，心想，就算你骗我，也骗得好笑，说道：“那我也认了。” 随心感慨道：“世上才貌双全的女子不多，对于目的明确的谈爱，我认为，讲究一个手快有、手慢无，脸皮厚加生米煮成熟饭，是保证成功的关键。” 李维均笑道：“随心，你可以当师傅了。” “徒弟，师傅送你一句话：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向周建民学习。”随心半真半假道。 “好，好，师傅，我们共勉！”李维均“哈哈”笑着回答，觉得和随心在一起太放松了，不是和其他同学在一起的感觉，有一种全新的体验，话也多起来。 走在机耕路上，从小山上吹来的微风混杂着太阳晒出的浓郁的树木青草味道，这是农村山村里最正宗的气息。 随心指指整个村水，对李维均说道：“人的本事最大，几天就把旧貌换新颜，你看，不见金黄的稻田了。” “人是厉害。但人比人比死人，我觉得你才厉害，我要是有你那么大的劲就好了。”这是李维均最羡慕的，在农村，有身好力气最重要，远近闻名的大力士和出了名的年轻匠人，可从俊俏的姑娘堆里随你挑堂客(老婆)，因为姑娘跟着他们这样的人做媳妇，日子绝对比嫁给其他人过得好，这是自古就传下来的经验，为什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一是成功的书生太少，二是书生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力气活干不了，跟着他们岂不受苦？李维均这是没把自己当书生。 随心笑道：“你不必当大力士了，等你明年上了大学，只要身体健康就行，多参加体育锻炼，不要让你堂客将来说你是‘银样蜡枪头’。” 李维均没明了随心话中的带色戏谑，对“银样蜡枪头”倒是听懂了，说道：“怎么会？我身强力壮。” 随心懒得和“小朋友”多说，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水田说道：“那是我姨妈家的田，看到没有，莫玉民也在插秧。” 李维均依稀认出莫玉民，看看周围的田，只剩下两丘大田，笑道：“他们有两个选择。辛苦点，今天插完，明天休息；要不明天再插一会。” 随心也点头，不过肯定道：“不会选今天插完，反正明天休息不了。” 李维均一想，是这个理，在农村的农忙时节，除非得病了，就没有你休闲的时候，点点头。 “那就是我姨妈家。”随心指着前面的一栋房子示意。 “不错，莫玉民一考走，这栋房子都是莫玉成的。我家是三兄弟，房子也就这么大，我两个弟弟又不会读书，只能一人分一半。”李维均透露出家景。 随心想，这应该是他宁可当上门女婿，也懒得和兄弟分家产的原因，他嫌家产太少，瞧不上，倒有远见。 两人看向稻田时，田中的姨夫莫大兴、表哥莫玉成、表弟莫玉民他们也望了过来，也认出了是随心和李维均，两人目标显著，好认。 随心对他们说道：“我们去看姨妈她们，你们忙。”自然地用上了功夫技巧。 随心的话是对着田里说的，李维均只能基本听清，忙说道：“你声音太小了，听我的。”喊道：“我们去看姨妈，你们忙。” 田里人听了，来帮工的一人笑道：“第二个小伙子没吃饱饭吧，声音这么小。”这话李维均要是听到，他肯定急眼，说他们耳朵有毛病。 随心听了田里的话，一笑，如今会功夫都是传说，自己的能力只能说是神乎其神，给普通人解释是对牛弹琴，鸡跟鸭讲，而且，又怎么可以暴露呢。 “到了。”从机耕路右拐沿着大道走上去，就到姨妈家，场坪里只有莫小莉在晒谷，晒着的谷子不多，看来是没请人晒谷了。 姨妈杨柳和表嫂周洁冰在走廊上摘菜，到这外面来摘菜，应该是陪莫小莉的原因占多数。 “姨妈，我来看你了。”随心老远打招呼，自己好象发现个规律，两个干妈、一个姨妈似乎都喜欢说自己。 杨柳看到随心，心中一喜，自己对妹妹这个宝贝儿子真得刮目相看！儿媳妇已过了来月事的时间，是真正的有喜。要不是随心先发现提醒了大家，这搞“双抢”是少不了让洁冰参加的，这一参加，结果真不好说，十有八九会出问题，事实上，随心就是洁冰的救星。 “随心来了，快进来，姨妈想着你呢！”杨柳起身招呼，这热情，以前可是没有的。 第六百三十二章 你妈这人，就是贪心大！ 随心看到姨妈如此热情，玲珑心思一转，就知道姨妈家已落实了周洁冰确实是怀孕了的事情，就对自己佩服感激了，而“双抢”里送几条鱼、几只野兔，这样的事情就不值得如此热情，把自己当成一个宝。 “姨妈，我给洁冰姐带了两只脚鱼过来，鱼是补脑子的，脚鱼是补身体的，以后让玉成哥到塘湾来拿给洁冰姐吃。”随心边说边进了场院。 杨柳笑道：“知道了，我还讲客气？等我一下，就只几根菜了。” 李维均跟着随心叫杨柳“姨妈”，叫周洁冰“洁冰姐”，随心把李维均介绍给两人。 杨柳笑道：“你就是夏梅的娘家表侄啊，听玉民他们说了，长得不错。” 随心笑着答道：“当然不错，维均哥明年也是稳稳当当的大学生，小莉也一样。” 杨柳听得开心，她就希望宝贝女儿离开农村，至少嫁到城里去，这农村里的活太累人，看她姨妈杨扬多好！不受风吹雨打，还受人尊敬，“呵呵”笑道：“你啊，就象皇帝开御口了一样，点状元啊！” 随心笑道：“皇帝也是人做的，我有样学样。” “乱说。”杨柳纠正道，农村人对皇权仍很敬畏，天之子不是随意可当的，乱说是大罪，这只能说几千年的宣传教育加律法贯彻得很成功，现代的教育没能完全消除这些封建思想。不过，后世也不准许妄议，尤其是在组织的人，必须遵守组织原则，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 随心认为中央集权很必要，这么一个大国，没有一个组织严密严格严谨的政党执政，国家就会重现历史上春秋战国的历史，更易重蹈覆辙民国初期的军阀混战，会给有侵略我国野心的敌国创造机会，因此，国家必须有坚强领导，自己笑看上世风云，是现在最有资格的预言家。 “好，不乱说，但小莉明年肯定上大学的。”随心心存敬畏之心，笑道。 “你妈妈没过来？”杨柳满意了，又问。 “过几天，妈妈会来请你去塘湾参加认亲仪式，准备请亲戚们聚一下。”随心不说妈妈来了夏梅家，免得姨妈随口就来几句抱怨。 杨柳有些苦笑，说道：“你妈这人，就是贪心大！随心，你可不要辜负了你妈妈的苦心。”后一句是打趣随心，杨柳实在无法想象，随心有什么办法把他妈妈认的干女儿娶回家。她们老辈子都讲究一个“娶”字，因为之前的人找姨太太、小老婆，都是讲的娶姨太太或小老婆，是要办酒席、宴宾客的，算是给姨太太、小老婆一个身份，对外也有地位。 杨柳没想到一帮姑娘的思想和她不一样，姑娘们现在想的是跟着随心就好，对于婚嫁想是想过，但现实让她们认清了现状，除非自己退出，但其她姐妹都能认可，自己又为什么不能呢？自己舍得离开吗？何况这么多姐妹在一起多快乐，彼此关心着，爱着同一人，而且，那些两人世界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关键是谁比随心好？看看周围男生，她们心中已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慨。 随心爽朗地笑道：“姨妈，我会尽力的。” 听随心回答得这么爽快，杨柳哭笑不得，这是不放手的节奏了！但眼前的小伙子确实长得好，这副长相，是当得起美男子，还有最惹姑娘家喜爱的男子汉气概，唉，自己没得说的了，就象杨扬说的，是不是都拢得住，就看他的本事。杨柳都不用那个“娶”，当今社会，只能娶一个，多的别想，那是违法。 “你来是什么事？就送脚鱼。”杨柳想着，几下摘完菜，看着随心手上甲鱼问。 随心如实相告：“来看看姨妈你家‘双抢’搞得怎样了，我看了，明天上午就可以完，我明天去江中市，正好明天最后送次菜到丽雪家就可以，我没耽误你们的事。” 杨柳点头道：“随心，这次你真帮了大忙，我家请的人都说，过年都没吃得这么好。” “姨妈，这是应该的，想吃鱼，就去我家拿，家里总会有的，野兔什么的，我会送来的。”随心笑道。 “算你有孝心，不忘了姨妈。走，去把脚鱼养起。”杨柳端起摘好的空心菜，领先往厨房里走。周洁冰真是被保护了起来，只需拿两个小板凳。 李维均这时和莫小莉说上了话，是莫小莉问周丽雪她们的情况。莫小莉感觉，有随心在一边，自己根本不害怕与男生说话，平时，自己与男生说话，心里总是有些心虚的，难道是随心给自己壮胆了？可能是的呢！ 姨妈家的后院很大，有口泉水井。一户农家有自己的水井才是最好的，如果与邻居共用一口水井，时间长了，免不了产生些矛盾。 随心把两只甲鱼放进姨妈指定的大盆里，旁边的大水缸里养了两条大草鱼。 “那只大脚鱼当菜吃了，不过把好吃的留给了洁冰。”杨柳笑道。 随心笑道：“洁冰姐又不是坐月子，还不用吃独食，各种菜都要吃，这样营养平衡，胎儿才发育得好。对了，这个假期里才鱼多，让玉成哥去拿来让洁冰姐蒸着吃，才鱼营养好。” 杨柳看出这侄儿反复关心着孕妇，知道是真心，点头答应。 回到厨房，随心不让周洁冰做擂茶的准备，侄儿到姨妈家，又不是稀客，不用客气，随心的解释让大家心情愉快。 随心见厨案上大钵子里放着才煮熟的兔肉，心想这是个办法，腌到一定时间就煮熟，这样到做晚饭时也不会坏，这道菜叫“回锅兔”了，自己按照做“回锅肉”的方法炒兔肉，说不定好吃，嗯，要试一下。 随心把来的事办了，就准备告辞，自己在农忙时节不帮忙不说，还影响做事，这种行为当然要规避。 “姨妈，你们粮食大丰收，‘双抢’也搞完，后面轻松了。”随心恭喜道。 杨柳也笑道：“反正有做不完的事。”这是事实，不天天种田，也得种菜、喂猪。 “那倒是。”随心赞同，说道：“姨妈，我走了，问清楚了‘双抢’的事，我就不担心送菜的事。” 杨柳掩饰不住地嫉妒道：“你啊，就对夏梅好，啥都帮她考虑了，还挖了个养鱼的池子。”杨柳听过了莫大兴和儿女说的夏梅家的事，就感觉妹妹的这个儿子简直在替夏梅当家。 随心哭笑不得，说道：“姨妈，她是困难户啊，帮帮忙是应该的。” 杨柳进一步说道：“她现在是你干妈了，也亲了。” 这话，让旁边听的李维均、周洁冰、莫小莉只能干笑。 随心笑道：“她没你亲，你是我亲姨妈。”唉，如今说不清了，自己和夏梅当然是亲，还亲密无间。 杨柳笑了，说道：“这才象话。” 随心几人才觉松口气。 告别杨柳、莫小莉、周洁冰，随心和李维均回夏梅家。 第六百三十三章 我也大方一次 随心和李维均离开姨妈家，循原路返回夏梅家。 李维均陪随心走一趟亲戚，感觉随心到处受欢迎，自己都象沾了光似的，知道自己之前选择的正确，这辈子能得到陈随心的关照，是自己运气好。自己是真的看出来了，这陈随心应该就是人们说的天才，还不是一般的天才，是有真实本领的人，这从力气，做事情的举重若轻可以证明。 李维均想着，心情更好，看着田野上忙碌的堆堆人群，说道：“我家的‘双抢’也可能在今天完工。” “应该差不多，人均分的田大多是亩多田，人均有两亩田的大队生产队不多，田多多请人，田少少请人，跟当年搞‘互助组’没区别。”随心应道。 “是这样，当年的互助组搞了五六年，我爸他们都是熟悉的，就是互相换人工或用牛换劳力，不过，我看有根本的一点不同，就是不会再共同劳动了。”李维均分析道。 随心一笑，知道李维均说得正确，以前搞互助组是为了把农民组织起来，一步步走集体化道路，现在是相反，自己把请人比喻为搞‘互助组’是不对的，不是没区别，是很有区别，现在请人干农活，可以换工，也可用钱请，用雇佣一词更恰当。 “你说的对，请人干活不算搞‘互助组’”随心回应道。 李维均听随心干脆地认错，有点意外，但更高兴，不固执己见的人才好相处，他现在的思路基本在复读上，就问随心：“随心，我们怎么复习才更有把握？” 随心欣赏李维均这一点，认准了的事情就积极做，回答他道：“高考阅卷的规矩大家都知道，不需要死记硬背，只要答对一点都给分，所以，各科中，象语文，该记得的修辞手法必须记得牢固，象政治，该记得的原理就必须清楚，并能用来做论述题，数理化更不用说，公式定理肯定得熟练运用，这都是要牢记的，你们做到这一步，高考时就不会太困难。如果你们题做得多，那参加高考就象做任课老师布置的练习题，没什么难的，交完卷，就等着上填报的大学。我只希望你们做到一点，昨晚才告诉了你们怎么做的题，第二天在考场上仍做得出来。” 李维均认真听着，根本忘了随心是个高二学生，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都简直要从口里跳出来了，说道：“除非我们是猪。” 这话听得随心一笑，听懂了就好。 随心想起个关键事情，问道：“你们在哪里参加高考。” “在l县一中，我们大弯港区的考生今年安排住在交通招待所，有亲戚在l县的也可以不住，不过没人愿意离开老师，都住在一起。”李维均才参加完高考十多天，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那明年你们两人就住出来，晚上我来给你们讲题。”随心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下李维均彻底明白了，陈随心说自己能考上，是因为他能猜到考试题，不管他是怎么猜到的，反正他知道就是，他这时也没想其它，譬如随心怎么从明i县赶到理i县，又从理i县赶回明县，只是使劲“嗯”着点头答应。 “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宋小佳，要讲也要隐讳，你们要当作这事不存在，除了你和宋小佳，谁也不能知道，保不了密，你们照样考不上。”随心警告道。 李维均一惊，忙保证道：“你放心，我们把它烂在心里。” 随心笑道：“就这样吧，明年这个时候就轻松了，只等着接大学录取通知书，象我姐一样。” 李维均听了，由衷地来了一句：“我看，这地球上也只有她一个！” 随心知道他是夸蓝萍容貌，“哈哈”笑道：“我也这样认为。” 于是，两个在某方面“志同道合”的青年怀着各自的憧憬都大笑起来。 两人回到夏梅家，只见众人剥着瓜子，喝着擂茶，正聊得高兴。 随心经常感觉奇怪，女人怎么有那么多话说？是不是把话题在翻来覆去地说？ 杨扬一见随心就问：“你姨妈的‘双抢’是不是快完了？” “明天上午完。我和姨妈说清楚了，明天最后给他们送次菜，以后想吃鱼，到塘湾我们家拿。”随心这话也算告诉夏梅，对周远仁家和莫大兴家，就只供应明天的鱼和野兔了。 杨扬点头道：“你说了这话，你姨妈就不会不好意思。” 夏梅和丽雪奶奶也微微点头，风俗就这样，别人有什么好东西，如果别人不主动给自己，那是绝不会讨要的，那是叫花子行为。 看看站自己身边的李维均，随心想，他明天回家，夏梅作为表姑，李维均这表侄来帮自己搞了“双抢”，他走时，理应给李维均一些路费，才显得当长辈的格外仁厚，但她的钱，除了那六十块租金，应当不多，自己得给她一些。 “干妈，请你出来一下，我和姐跟你说件事。”随心灵机一动，把单独和夏梅说话改为了请蓝萍陪同，说完就出了厨房。 蓝萍不知道随心要说什么，但她绝对信任随心，先起身，然后和站起来的夏梅一起往外走。 夏梅更是摸不着头脑，好在他让蓝萍陪，自己才没有脸红，但心还是跳得快了些，这就状况，叫忐忑。 李维均有种直觉，觉得可能和自己有关。 剩下的人不知道随心要和夏梅说什么，但有蓝萍陪着，等会也能知道的。 来到堂屋门口，随心站住等两人过来。 看着两人询问的目光，随心微笑道：“干妈，是这样的，维均哥明天要走，你得给他路费和一些零花钱吧，我刚才想到这事，担心你钱不够，我给你补充一些。”手往挎包一伸，手指快速点了十张拾元钞，抽出来递给夏梅。 夏梅一楞，先是本能地手一缩，随即就伸手接了过来。她刚才的脑海中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随心给钱不就象当年丽雪她们爸爸给钱一样吗？于是就伸手接了过去。 随心感到自己回归后有些把钱不当钱，脑子里摆脱不了上世高收入的记忆，习惯性地不把几十几百块钱当回事，也不清楚花钱的人情世故，就问：“干妈，这种情况，给多少钱才合适？” 蓝萍听了，也露出感兴趣的神情，她一直读书，对这些人情世故也不清楚。 夏梅笑了，如百合盛开，说道：“农村里老人过大寿，贺个两块就是大礼，吃满月酒、送婚礼，给四块就是厚礼，我打发维均五块就可以了，不少了，不过现在多了这么多钱，我就给他十五块吧，我也大方一次。” 第六百三十四章 你是李维均最该感谢的人！ 夏梅的话一出口，三人都露出开心的笑意，所谓财大气粗，有钱才有大方，所以对暴发户的言行也不必求全责备，这才是真性情，人性的自然暴露，而压抑人性的修养，应该是用来照顾大多数人的情绪的，避免激发社会矛盾。但修养和清廉是人类必须具备的素质，上世那些暴发户的行为，那些利用公权力为个人子女家属谋财的行为，不就让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员产生了深深的仇富心理吗！ 蓝萍看眼随心，对夏梅浅笑道：“这可能就是他的意思。” 夏梅瞟眼随心，连连点头，赞同蓝萍的话：“是随心自己想帮助维均，只是不好直接给他，要借我的手。”又对蓝萍轻叹道：“我表哥有四个子女，家里其实挺困难的，农村里想多挣几块钱都难，除了粮食，就是喂养几只鸡几头猪买了得些收入，种菜是赚不了几个钱的，平安街太小了，卖不出多少，何况菜也不值钱。我给维均十五块，再另外给车票钱，维均要是真和她女同学谈好了一起复读，随心你就真的帮了维均，你是李维均最该感谢的人！” 夏梅这是把功劳都归功于随心，她心里清楚，自己留下来的钱只有几十块了，这是心里经常盘算的钱，是送丽雪丽英丽仙三个女儿读书的学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的，在如今可以考学校、读书能读出前途的好时候，这些钱就是保证，就是她们奶奶病了，自己也不敢用，宁愿卖谷。现在好了，夏梅暗中吁口气，有了随心，一切都变了，自己也可以大方起来。 随心知道两人明白自己意思，笑道：“你俩都善解人意。” 三人一笑，情感是更添加一分。 三人往回走。 随心说道：“干妈，我们等会就回去了，我跟街上刘得胜老板订的电风扇快到了，我争取后天来给你们安上。幸亏修建了塘湾水电站，不然的话，可能现在塘湾区大部分地方都没电。”塘湾区部分山村里还没通电，仍在点煤油灯。 “电风扇？”夏梅听说过，没见过。 蓝萍笑道：“随心见大家摇大蒲扇累，风还不大，就买了电风扇，用电风扇要费电，这电费让随心付。” 随心连忙附和，说道：“行，好，姐开了御口，那是必须听的。” 这话说完，三人又是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通过交流的一颦一笑而得到加强，此刻，夏梅感觉和随心更没距离感，和蓝萍更亲近了。 夏梅和姑娘们心里都清楚，蓝萍就是她们的旗帜，紧跟大旗，团结在蓝萍周围，她们的大家庭才会真正幸福；姑娘们都清楚，随心对自己好是实实在在的，对自己的爱，也是把自己当心肝的，但无论如何，蓝萍在随心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一块，面对蓝萍，女孩子们也只有敬慕，感激她对自己的宽容。 蓝萍和朱静枝、卢玉华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她们三人姐妹之间情深和睦，她们从小至今，杨扬就灌输给了她们这种意识，随心的幸运并不是在一朝一夕中形成，随心最该感谢的是自己母亲杨扬，是她灌输给了蓝萍和朱静枝、卢玉华封建思想，随心该感谢的还有民俗和传统，换个地方要难。 当然，到上世，以权钱论英雄的时候，富豪比美女少太多的时候，变相可以一夫多妻的时候，人们的心灵被钱腐蚀的时候，随心现在的情况将会司空见惯、路人皆知，但那不是随心要的，随心要的是相知相爱，不是拜金女。随心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所谓明星，不过是**际男女，但随心也不鄙视她(他)们，凭她(他)们自己也折腾不起那么些水花，成因！成因或推手，才是内幕，随心懒得多想，反正自己不会沾她们的边，她们真的貌美如花吗？或许吧，将来一比就知。 蓝萍知道众女拥趸自己，姑娘更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把心系在了随心身上，如今，再无其它可能！ 回到厨房，随心微笑道：“干妈，杀完大脚鱼，我们就走，电风扇估计要到了。” 随心挑起个话题，就和李维均去杀甲鱼，让他学着点，以后杀甲鱼也有了经验。杀甲鱼的紧要处是烫甲壳，烫得合适，撕掉上面的黑皮就容易，至于沿裙边切开甲壳，掏掉内脏都是简单事。 弄干净甲鱼，两人返回厨房，看丽仙脸上掩不住的笑意，随心知道她们已清楚了电风扇的事情。 这就好，丽仙就不会那么依依惜别。 告别李维均和夏梅一家人，一行人循后山小路返回小船，经过这多天的踩踏，这小路更象条路了，符合“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条社会规律。 看着漂在小港湾中间的小船，薛晓琳对杨扬笑道：“妈妈，只有随心才会把船停在河中间吧？” 杨扬点头，笑眯眯说道：“只有他名堂多。” 众女看着随心微笑。 随心一步跨上船去，只有在亲人和姑娘们面前，随心才放开些本领，随心想，在某个适当时候，就表演下踏水上船。 随心提上铁锚，将船头抵上河岸，迎接众人上船。 随心看着妈妈也敏捷地登上船，知道通过练“红砂手”，妈妈的筋骨肌肉都增加了力量，往日里，妈妈可没这般灵活身手。 只要认真坚持练下去，随心清楚，爸爸妈妈和妹妹她们一定会产生气感，真正练出后天真气。 当然，随心希望的是大家和自己一样，能引灵入体，只有能够吸纳灵气，才和小说中讲的筑基一样，真正开始修炼，踏入修真者行列，才有长生和成仙的希望。 其实，随心也没搞明白自己是遵循的哪种修真体系，但灵气在丹田中形成气团，倒好象和练气功相似，这样下去，到尽头，肯定是金丹，随心认定一条，修炼就是肉身的能量化，是灵魂(元神)与能量结合的过程。精神力和大脑灵魂有关，大脑是灵魂精神力联系肉身的桥梁，修炼的根本是无休止的吸纳灵气、贮存能量，让肉身从量变到质变，在修炼过程中让灵魂和肉身、能量真正融合，让灵魂不再把肉身当寄生体，当灵魂和肉身融合成为能量时，随心相信，这就是永生，只要一缕能量尚存，通过修炼，就能复生。 第六百三十五章 自觉的随心 随心稳着船，也就是双脚在船上一站，想着不让船摇晃，船就稳稳的了，看着就这么简单，对已将灵气转化为内力的随心来说，实际也是这么简单，是自然而然的事。 想法在随心脑海中闪现，随心知道自己在现实中思想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自己想的时间就只有看着妈妈上船时的那瞬间，而实际上自己却想了很多，自己有正确的时间概念，不会弄错。 是的，自己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这个星球上的主体：普通人。自己不但明了历史的发展转迹，容易利用已知条件升官发财，更关键的是自己能够修炼，肉身有了进化，大脑有了精神力，做起事情来，比普遍人容易太多。 随心现在是经常提醒自己，不能把自己当个普通人看待，只与普通人看齐，还觉得有必要把这当作重要的事情来提醒自己，听说，“重要的事情必须说三遍”，是外国人尼采发明的这个方法，自己也该照此办理。随心要提醒自己，是担心自己觉得强了，产生惰性心理，惰性是人的本性之一，当一个人有惰性心理时，做事就不会积极主动，拖沓行为就会出现，在明白到自己不是普通人，是个修炼者时，就会只争朝夕，为了自己的亲人至爱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而修炼不怠。 女孩们都是先上船，顶着太阳走了这段路，让她们鼻尖冒了细汗，随心看着，暗自一笑，短暂的修炼是让她们增长了不少劲力和耐力，但离寒暑不侵还相距着一个传说，因为寒暑不侵的人在现代社会就是传说中人，让她们早日成为传说中人，是自己的责任。随心马上倒摇两桨，让船退出了小港湾，船儿只要行驶起来，就有风，可让她们息汗，于是，随心划起桨来，向塘湾返回。 杨扬坐在船头，她是最后上的船。 坐船有个古老的民间谚语，叫“先上船，后上岸”，上船的人从船头上船后，要往船舱里走，才不会将人拥挤在船头，让岸上的人上不了船，靠岸的时候是船头抵在岸边，自然是在船头的人先上岸。这个说法产生在古老的渡口，大邮轮大轮船就是另一回事，随心想到自家建了码头，也是另一回事了，船横靠在码头上，人就不用再从船头下船。 杨扬脸上带笑，在船头欢喜地看着满船儿女，想起一事，用稍大些的声音说道：“随心，我和丽雪妈妈说好了，三十一号办酒席。” 可能是因为之前那个不可告人的念头，杨扬也选择了回避“干妈”一词，不用“你干妈”，而用“丽雪妈妈”代替。人类有个通病，当自己心中产生某个不可告人的念头时，就会自觉规避！杨扬之前在见到夏梅时，有过夏梅“这模样，和随心都似乎般配”的念头，此时就下意识地改变了称呼。 船上的人哪里知道杨扬的心理活动呢！ 随心应道：“等会我去朱何村安电风扇，就跟他们讲。” “哥哥，你安几家？”坐在随心脚旁的青心问。 “街上的几家也安好。”随心回妹妹的话。 “啊！四家。”青心拍手笑道：“小灿，晓俐，琼华，你们的妈妈不用跟你们挤一床睡了。” 大家听了，脸上都露出笑意，莫灿这些当女儿的房里有了电风扇，秦兰英这些当妈妈的晚上就来陪女儿睡，顺便“蹭风”，今晚给她们当妈妈的房间里安了电风扇，自然就不用再来“蹭风”。 没体验过在闷热的夜晚睡觉的人，是不知道闷热的难受的，只有到极度疲倦时，才能入睡。 大家聊着有电风扇吹着睡觉是多么幸福，没有电风扇吹时睡觉是多么难受，人人都有种种例子，相当于开了一场新旧社会对比的“忆苦思甜”会，随心看着千娇百媚，听着莺声燕语，感觉自己是世上第一幸福男子，也相信事实上确是如此，当今社会谁能这样？上世还有可能，象什么“国民老公”，女朋友不知道比自己多多少，但自己的女孩与那些人的女朋友在感情上完全不同，他们能同时拥有吗？ 随心感觉今天到家得快，其实是听她们各自的发言分心了，看眼手表，四点四十七分，还早，从明县出来的班车是四点半发车，起码是五点半后到，自己修整一下几个水池，让它们多容下两三百斤鱼也是好的。也快要做晚饭，中午吃的是松菌炒兔肉，还有红烧鱼，那，晚上就吃黄焖鸡、香辣大河蟹、水煮鱼片，换换味口。 将船横靠上码头，这样整船可同时下人，随心庆幸自己没说出那句“先上船，后上岸”的话，不然，挨顿女孩们的嘲笑是免不了的，唉，自己建了个码头可横向泊船，一下让一句民间谚语失了效，罪过。 女孩们回了家，就开始显现出不同，蓝萍是陪杨扬，薛晓琳选择复习会功课，刘惠和卢玉华看随心买的或借的小说，小些的在一起说说笑笑，总之，都把这当成了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需求和爱好。 随心告诉妈妈和蓝萍自己要做什么，就赶紧忙起来，先拓宽拓深水池，然后杀鸡做饭，事情不统筹安排、当做个系统工程来做，就会顾此失彼，乱了招数。 现在只要没人在旁边“参观”“监工”，随心做事情就快，用时间说话，到五点十六分，四个水池都不同程度地加宽加深；到五点二十七分，鸡杀完并剁好待用；到五点三十七分，鱼杀好并片出鱼片腌制上，鱼头准备好可以上蒸锅；到五点四十六分，水煮鱼片两个配菜：黄瓜片和空心菜配好，干煸辣椒的菜备好。 然后就正式开始做饭。 其间，五点二十分，郭秋容到了；五点五十分，杨扬进偏屋来煮饭，由蓝萍和郭秋容陪同。 随心正做菜，爸爸陈卧东走了进来，他下班了，后面跟着杨扬和蓝萍、郭秋容，陈卧东脸上的笑容表示他心情愉快。 陈卧东笑道：“随心，我们上午派人送报告到了县里，下午，县里龙书记和张县长都给我打了电话，表场肯定了我们塘湾区‘扶助贫困户’的做法，说很及时，县委县政府马上转发下去，让我们发现了先进经验就及时上报。” 随心笑问：“爸爸，报告上突出了你自己没有？” 陈卧东笑道：“当然，这事区里的人都清楚，我要求吴秘书写清楚报告产生过程，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在说明中写得分明。我又不傻，为什么要隐瞒，实事求是才是共产党人的风格嘛。” 陈卧东一句“我又不傻”逗笑了杨扬和蓝萍，杨扬笑道：“你们真不愧是父子俩。” 面对陈卧东的疑惑，杨扬说出了下午的“典故”。 于是，陈卧东和郭秋容也加入了笑的行列。 第六百三十六章 真是善于总结经验 陈卧东感觉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心情很好，主要是以前心中朦胧的想法变得清晰了，知道怎么去做才能达到目的。陈卧东知道这是在儿子帮助下做到的，从报县党校的大专班，到帮助困难户完成“双抢”任务，通过看报纸就越来越清楚自己的作为既符合了干部队伍建设的要求，又脚踏实地地做好了工作，做出了让上级看得见摸得着的成绩。 听杨扬说出随心他自己暴露的少年时代的糗事，陈卧东更觉得儿子给了自己真实感，真的，陈卧东有时感觉儿子给自己一种不真实性，怎么一下就变得这么厉害了？按后世的科学发展观来说，就是不科学啊？自然，陈卧东想的不是“不科学”这个词，是类似的疑问：本事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呢？现在倒可以解释，更可以理解，那就是儿子看的书多，知道的东西多，而且勤于思考，叫理论联系了实际。陈卧东不由得想，这小子想自己升官，可能比自己这个当爸的还急切呢！ 陈卧东满意地看着儿子，笑道：“随心，你小子怎么搞的，你那时不就在看<石头记>吗？怎么看不懂写信的事？”按陈卧东理解，《石头记》，也就是《红楼梦》，不就是专写贾宝玉他们谈情说爱的嘛，好象听杨扬说过，贾宝玉林黛玉他(她)们，也只是八九岁的样子。 听爸爸这么问，随心只能苦笑一下，那时自己可没回归，毛都没长，距梦遗也差不多有两年，哪能明白，说道：“贾宝玉他们又不写信，我也没听到大人说这方面的事情，当然不懂了！”心想，要是后世，认字了的小朋友都懂。 听随心说得理直气壮，陈卧东、杨扬、蓝萍、郭秋容笑得更开心。 随心把话拉回正题，笑道：“爸爸，这下你们塘湾区领先了，你们先进经验太多了： 一是坚决听从了上级的指示精神，坚持了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二是区社大队生产队领导重视，落实了各个帮工队的负责人，帮工的质量落实取决于他们。 三是重视细节，多少钱一个人工，多少钱用牛、用打稻机一天，帮工的怎么吃饭喝水，晒谷的必须负责晒干，多少亩田多长时间必须完成，插下的秧必须成活，谁插的谁负责补秧等等，嗯，插秧的可以扣个几块钱的质量保证金，等秧活了才给全工钱，这样能保证插秧的更细心，这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当然要事先讲清楚讲明白，总之细节要全面，因为细节决定成败！也是‘先进经验’之所在。” 陈卧东一听，真有些佩服儿子，自己接到电话后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想经验，没想出多少，儿子这一提醒，可不这些都是“先进经验”，可能有些还没做，譬方暂扣“质量保证金”，但可以马上做啊，别人又不知道，这“先进经验”交上去，别人照本宣科、照着做都可以了！而且，儿子的组织原则强啊，特别强调了“听从了上级的指示精神”，这马屁拍的！自己或者区里吴秘书都可能想不到这事上，随心真是善于总结经验，不错，真不错！是高参。 陈卧东笑道：“随心，你一下让我开了窍，好，吃完饭，我就去区里，安排吴秘书把这些‘先进经验’写下来，在明天就交到县委县政府，这‘先进经验’，绝对对各区有帮助，没做的事，我和班子成员商量一下布置下去，嗯，这下比较完善了。哈哈哈！” 随心也陪着父亲大笑，两人清楚，这举措，确实让陈卧东在县里露了脸、冒了头，虽说“枪打出头鸟”，但这是个必要的过程，所谓的脱颖而出就是这个意思。 杨扬和蓝萍、郭秋容见这父子俩高兴地大笑，也都是笑容满面，这父子俩有意思，一个不耻下问，一个出谋划策，有些珠联璧合的意味，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 蓝萍和郭秋容感受更深，这是自己的爱人，随心他本事越大，说明自己以后会越幸福，越有依靠，女人再强，总得有人支撑，男人是英雄，不也要有三个好汉帮吗！总之，蓝萍和郭秋容好高兴，随心他见识广啊，刚才不是随口就讲了个一二三吗，越想越有道理，简直是面面俱到、字字珠玑，反正自己想不到。 杨扬也高兴啊，陈卧东曾向她透露过一些父子俩的想法，这不见识了他们父子俩的计策，嗯，看来陈卧东升官真有可能。 随心说话不耽误做菜，黄焖鸡做好，其它几样菜就快了，火旺油热，到六点二十二分，只需煸嫩辣椒。 杨扬笑着喊道：“端菜喽！” 随心听着，妈妈的喊声有点店小二的味道，是不是学的电影《平原游击队》里的那个地下党店小二的腔调，有可能。 饭菜很快上了桌，女孩们的配合是越来越协调。 吃饭的人一多，普遍性的，大家的味口要好些，所以菜是绝对不能做少了，现在陈卧东和随心父子俩做菜都遵循这一原则。 晚餐的菜是黄焖鸡、水煮鱼片、蒸剁白辣椒鱼头、香辣蟹、干煸嫩辣椒。五个菜，九大碗，满满的。 黄焖鸡里配的菜是黄瓜丁，透着清香，让人食欲更佳。 青心笑道：“爸爸和哥哥做的菜越来越好吃，我是不是长胖了？” 杨扬看眼女儿，笑道：“哪有胖？还在抽条呢！你也会长你姐这么高。倒是脸色更好了，你们都一样。” 随心也不由仔细一瞧，众女也互相打量，可不，脸蛋更加白嫩之余，也透着红润，更艳丽妩媚呢！ 陈卧东点头笑道：“你们这些丫头是长好些了，没辜负我们的手艺。” 女孩们娇笑着，相互点着头，互相确认，确实是肤色都好了。 随心知道，上世也吃不到这么好的食材，而且上世喂养各种牲畜的饲料横行，哪象现在基本上都是绿色食品，之所以说“基本上”，是因为稻田里使用了化肥，如果施的是农家肥，那就都是绿色食品。 女孩们长好了，当然是营养更丰富更全面。 随心笑道：“多吃点，祝你们越来越漂亮！” 女孩们笑着，心里更高兴，神情越发好起来，食欲似乎也长了一点点。 第六百三十七章 耽误我好多秒宝贵的青春！ 晚饭吃完，天还大亮，这是正常就餐的好处，现在时间是下午七点十三分。 饭桌是女孩们有序收拾，在家不做这些事的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很利索地端碗扫地，看不出是生手，她们的妈妈秦兰英、赵文娟、熊丽君要是见了此情此景，估计会惊讶得合不拢嘴，自己在家喊吃饭都懒洋洋的小女儿是这么勤快的姑娘？这只能说感情能改变一个人的一切，有钱难买一个情愿。 杨扬自然知道女孩们的老底，也没少听到她们的妈妈在自己面前的埋怨，现在见到她们心情愉快地做家务，心想，这应该就是女儿们的特点，在家做姑娘时，可以懒散，但到了婆家，精神面貌、身份地位就变了，向贤妻良母转变。 随心和父亲洗把脸，就一同推车往街上走，推车走，是散散步，父子俩聊聊天。陈卧东推自行车走是去区里，要和区里吴秘书总结“双抢”的“先进经验”，随心推着板车走，是去刘老板那里取电风扇。 陈卧东对儿子笑道：“随心，我现在有你帮忙出主意，感到工作压力都小了。” 随心笑道：“虽说有压力才有动力的说法，但轻轻松松就做出成绩自然更好，有益身心健康。爸爸，你以后只要紧跟中央行事，工作出发点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让上头知道你做出的成绩，升迁的机会有大把，前途无量呢，关键是不能当老黄牛，默默无闻。” 随心知道现在不是十年以后的以gdp论政绩，还是以上级领导提拔为主，当然，以后也仍是以领导提拔为主，哪个不是这样上去的？只是道道多些，多了些表面功夫，但最后仍是有背景的官员大赚便宜，提拔得又高又快，这是阶级属性决定，无可厚非！何况爸爸又不是要爬多高，能有个副省级，能提拔一帮为民造福、能干实事的人就行。 陈卧东点头道：“提拔提拔，不就是要上面使力嘛，这两个字早就说明了问题。” 随心笑了，可不是！笑道：“爸爸高见！打铁要靠自身硬，不要被拔断了就行。”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父子俩说笑着就要走进街尾，到街上就不好说话了，于是，陈卧东骑上自行车，先行一步。 刘惠家的店铺已关门，仅留一块门板虚掩，街上只有个别糖货店的店面还半开着。 随心远远看到蒋坤和李青川站在家门前的街沿上吹牛，他两人是邻居，有事隔着板壁喊一声都行，一眼看去，两人就是两个大小伙，是成年人，近看才瞧得出略显稚嫩，其实呢，都才满十七岁不久。随心以此类推，知道自己和他们一样，在别人眼里，已经成了大人，想扮小年轻不行了，刘兵、聂军、莫放农他们十五六岁才算小年轻。他俩应当是在等聂群他们过来，然后一起去自己家的河边放虾笼。 两人看见随心，等随心走近，蒋坤笑嘻嘻地问：“随心，又干啥去了？整天不见你人！” 随心笑道：“你俩就知道玩，练球没有？” 李青川接话道：“不练球干啥？随心，游次泳吧。” “好，星期二打完球倒是可以，但体力消耗大，不合适。”随心挑选日子。 “这有什么！就定星期二。”蒋坤说道。 随心答应：“行，就这天，不改了。” 蒋坤又问同一个问题：“你干啥去？” 随心一指可隐约看清的刘得胜铺面：“我去刘老板那里拿电风扇，再给玉华、刘惠她们几家装上插座。” 蒋坤和李青川一下暧昧地笑了，他们也很羡慕随心，可惜自己没他条件，也不免在心里怪父母，怎么不给自己认个干姐姐干妹妹呢？他们已经知道刘惠和薛晓琳要拜随心妈妈为干妈，也知道聂群和莫久学暗恋刘惠和薛晓琳，都开过玩笑了，说为两人默哀，但两人似乎相信夏学军的话，“陈随心又不能都娶了。”这就不好说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蒋坤和李青川交流过，认为聂群和莫久学是“单相思”，绝对无果。 随心说道：“笑什么笑，跟着我学着点，你们只要在区中找到女同学谈成了对象，我绝对帮你们双双考上大学。” “真的？！”李青川忍不住了，也不管随心是否真的帮得成，一下露出了尾巴。 蒋坤也几乎张嘴了，神情是一样的。 随心觉得帮助老同学找到对象值得，他们肯定找的是同届或同班同学，自己相当于帮到了女同学，起码是积德造福的事，让自己心情愉快，而这不过是多讲几道例题的事情，对于文科试卷，自己是没一点记忆，但不信在一年内自己会找不到办法，而且自己隐约有了办法，这办法当然与修炼有关。 “当然是蒸的，不是煮的。”随心认真道，“相信我就行动起来，这世界不是乌托邦，手快有，手慢无，从古到今，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思春，也给他们说说。我走了，让你们耽误我好多秒宝贵的青春！” 蒋坤和李青川激动了，真的激动了。读了两年高中，班上五十八个学生中，有三十一个女生，女生的容貌起码是五官端正、身材匀称，容貌最差劲的也能打六十分，是及格水平，两人在心中可是评估了两年。他俩对自己的相貌、身材、学习、家世等有自知之明，不会象莫放明、聂群和莫久学一样去觊觎吕燕飞、刘惠和薛晓琳，心中都有合适的心仪对象。 蒋坤和李青川互望一眼，知道兄弟间得互相帮忙了，必须开诚布公的讲清楚心仪的对象，免得撞山，另外，两个男生去找一个女生、两个女生，就避免了不少麻烦，校规难以找上门，老师也难以查明详情，象随心，他经常和几个女生在一起，谁说他？他帮几个女生打热水，谁说他？还包括吕燕飞呢！ 望着随心的背影，两人再互视一眼，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两人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彼此是难兄难弟，还是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吧。 看看身旁无人，两人少年心性，存不住事，就想说出自己的心仪对象来，请对方帮着自己、掩护自己去接近心仪对象，但话到嘴边，又实在难以为情，于是，就决定用“剪刀石头布”定输赢，输的先说。 其实，这样是赢的亏了，要是输的先说出两人都心仪的女生，赢的怎么办？ 第六百三十八章 后来居上 随心把好事情说给了蒋坤和李青川就不管了，他们迟早得告诉自己，两人各自相中的女同学是谁，想想自己这也算当了半个月老，只把红线撒出来给他们，他们拴得上哪个女生，全靠他们自己的本事。 随心觉得这辈子上学的自己太不重视男女同学之间的互动了，自己眼中虽说有自己看得上的女同学，但实际上真没有实际行动的想法，如果自己没回归，结局就仍是上世的结局，留下的仍是无穷悔恨。所以，人不能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上世，自己是真正地辜负了她们，特别是静枝。 笑意在随心吸引女子目光的脸上飘过，随心自度，若不是莫玉民说出对周建民和刘诗雨两人关系的猜测，自己是永远不会注意到的，随心忽然心中一动，以周建民和刘诗雨这种恋爱模式来推敲其他男女同学是否谈爱，真的能找到许多蛛丝马迹，当然，得对他（她）们熟悉，随心马上在记忆中搜索蒋坤和李青川平日在班上的眼神和注意力，于是，两人的谜底在随心心中显露出来，不由一笑。 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真没几个心如止水的，起码自己就不是，少男少女间应该心有灵犀，经过无数的试探，是能相互清楚对方的心意的，就如周建民和刘诗雨，而且，周建民还胆大包天，将刘诗雨“吃”了，但随心不认为周建民有什么错，又不是始乱终弃，年轻人气血方刚，吃禁果是必然的，这可能也是后世的学校在社会已全面开放的大环境下，再也懒得管学生下半身事情的原因。 随心这么一推想，竟然还有新发现，班上除蒋坤和李青川外，至少还有三对可以确定，不禁摇摇头，得出个结论，容貌比较拔尖的女同学基本上没有谈爱，而容貌处于中游的女同学反而多了，这应该是她们对自己的定位不太高的缘故，容易找到合适的。有意思！随心想，以前的自己真落伍了，不过，现在已后来居上了！ 随心边走边想，到了刘老板的商店。 只见他店面里摆了好多包装箱，全是装的电风扇，不只九台，数一数，有十四个。 随心心说这就对了，刘老板你再摆个样品，顾客就知道你这有电风扇卖，说不定就动心购买了。 “刘伯伯，我来了。”随心对柜台里的刘得胜笑道。 “好，好。小陈，你看，我自己也用了一个。”刘得胜有些得意、有些开心地笑道。 随心伸头往他柜台里一看，可不，一台电风扇正对着他吹风呢。 随心参谋道：“伯伯，你要放高些，要让别人看得到，这样才让人知道你这有这货卖，说不定别的老板就来买了。” 刘老板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想做街上第一个用电风扇的人，随心这一说，让他下定决心露出来，果然，他一带头，他进的电风扇没过两天就卖完了，就赶紧进货，后面陆陆续续有人买。 这情况，随心从江中市一回来就知道了。 随心知道国人的“从众心理”严重，从众，就避免了自己当“出头鸟”，国人又喜欢攀比，更醉心于享受，而享受是有钱人的事，所以，人人都想发财有钱！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当官，还不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升官发财”这一传统事实，当官了，发财的门路就多，譬如“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不去贪，也会有人送，求他高抬贵手、难得糊涂一下，就大家都好了。要钱干什么，就是为了享受，于是，有钱的店老板在刘老板带头下，自然就拥跃购买电风扇，这些老板，很可能老早在等着刘老板这样一个“领头羊”出现。 “我要十五个插座，六十米花线，一圈绝缘胶布，算帐。”随心告诉刘老板。 “好。”刘老板取出随心要的东西，又把算盘打得“噼啪”响，然后告诉随心数目：“九台电风扇二百二十五块，其它十五块，共计二百四十块。” 随心从挎包中拿出一把伍角、壹元、贰元钞来数，这些零钞太多了，拾元、伍元的钞票随心舍不得用，它们少占地方。 刘得胜理解道：“是卖鱼收的吧？现在有几张拾元的人不多。”他内心其实很惊奇随心赚了多少钱，这陈随心在自己这里掏钱买东西，可是从不带皱下眉头的，财大气粗，真是财大气粗啊！ 随心微笑道：“有伍块的都不多。” 两人笑了，笑得生涩，人们挣钱不容易。 总算数清了二百四十块，纸币堆成一小堆，伍角的纸币数了一百三十块，壹元的纸币数了一百块，贰元的数了十块，共二百四十块。 给了钱，随心就把九个包装箱装上板车，先去给塘湾的四家安上电风扇。 工具是带了的，随心先去刘惠家安装，刘惠家在街上，来晚了，街上就会有满街的人乘凉，那样，成了把自己送给他们当聊天的材料，这种事情不能做。 “刘兵，刘兵，出来一下。”随心到了刘惠家门口，冲留的门板缝叫道。 就几息，刘兵就到了门板前，肯定是蹦跳出来的，这速度，只有初高中男生做得到。 “随心哥，什么事？”刘兵取下门板，高兴又带点不知何故的不安问道。 随心笑道：“送来两台电风扇，给你姐、你爸妈的，你守一下车，搬两个箱子下来，我去装插座。”说完，拿上东西往里走。 刘兵这下兴奋起来，才不管给谁的，到家了，自己就可以用，这下好了，也有电风扇吹了，卢灿辉和薛明刚就吹嘘说电风扇吹风是怎么怎么舒服，让自己很有点羡慕，心里还抱怨随心哥不公平呢。 随心往里走，蒋芙清出来，正好在裁剪铺板前遇上，随心笑道：“妈妈，给你和小惠各送了台电风扇，我给你安三个插座，这缝纫店一个，你和爸爸的房间、小惠的房间安一个。” 蒋芙清眼见儿子刘兵在往里搬箱子，也懒得和随心客气，看女儿和他处下去，迟早是他的人，客气什么，女婿是半子，说道：“行。”就往外走，看看外面的情况。 随心做事，都不用重复说他快了，脑子里有模拟，操作上有实际经验，三下五除二，在刘正明惊讶的注视下，随心迅速把插座安装稳当。 随心出来，见刘兵已打开了一个箱子，正在摆弄怎么把半边罩子安上去。 “来，看我怎么装的。”随心没时间教他，只好用点语言艺术。 随心又迅速把两台电风扇装好，插上电源，只一按，听见风扇电机轻微“嗡嗡”两下，叶片转动，风一下“呼呼”吹了出来，立刻改变了屋里浓浓的闷热气息，可说瞬间变得舒服了，一家人是舒服得笑容满面。 随心简单地介绍了下怎么操作，让刘兵去看说明书，自己就告辞走人，还有三个下家呢！ 第六百三十九章 欢笑无处不在 随心离开刘惠家，仍是先到区文教办。 文教办的院子里就薛叔华、赵文娟两口子加儿子薛明刚三人，正在准备乘凉的躺椅和凉床。其他工作人员回家搞“双抢”了，区文教办与县教育局有些不同，县教育局完全成了政府部门，与学校的寒暑假、农忙假已脱离，而区文教办在县教育局和中小学校之间起上传下达作用，虽然也是政府部门，但作息上比较灵活，在学校放假后，请个假都不计事假的，当然，县里通知开会，那是因为大家都在上班，下面区文教办的人应该准时到会。 随心说明来意，三人脸上笑意立即更浓，博得了三人的一致赞扬，这电风扇的好处已领略了，多把电扇，自然是好。 赵文娟高兴道：“随心想事情就是周到，怕我们热得难受，就把电风扇送来了。” 薛叔华笑眯眯地应道：“随心，你把电线留长些，插座能牵到外面，这样乘凉也能吹上风。嗯，不错，不错。” 男生是佩服能打架能打球、学习又好的学长的，随心本事越来越大，让薛明刚更加佩服，听爸爸妈妈这么说，有些揭老底地说道：“我早就说随心哥不错的。” 这下，两口子有些尴尬地笑起来，随即变得开心大笑，过去了的事情还管它干什么。 随心迅速安装好插座和电风扇，接通电源一试，电风扇立刻吹起风来，行了。 下面只剩住在街小的两家。 随心告别出来，就去街小。 住街小的卢莫两家也在准备乘凉的躺椅和凉床，因为两家的女儿都去杨扬家了，熊丽君和秦兰英两人很有些不适，嘴里时不时有些埋怨，这些话，卢军和莫世贤以及卢灿辉、莫久学都听着，并不当真。 随心一到，自然是先要听熊丽君和秦兰英的问话，随心多伶俐，不会让两位干妈找到岔子，又立即告之来意，这样，熊丽君和秦兰英也无话可说了，小小怨气也化为了欢喜。其余人对他是更加欢迎，尤其是卢军和莫世贤，晚上堂客（老婆）去吹电风扇了，丢下自己只好扇大蒲扇，这下好了，自己也能睡个好觉。 随心迅速装好，试过电风扇后，就告别了高兴的干爸干妈，返回家去，家中事还不少，是先带他们练功，还是先去静枝家呢？ 现在是七点四十六分。 随心走在公路上，天空已是暮色黄昏，嘈杂了一天的知了声停歇了，头顶上开始飞舞起团团蚊子，这是水边林子里特有的现象，这些地方适合蚊虫繁殖。 半圆的月亮出现在半空，只等太阳光线彻底隐去，它反射太阳光形成的银辉就将登场，太阳月亮的交接班最为平和有规律。 下面些的河边有闹哄哄的笑声传来，随心一听一望，弄清了原委，原来是夏学军用力过猛，被新虾笼带进了河里，被水淹了。剩下五人不但没出手管他，反而捧腹大笑起来，这种“洋相”可是难得，是出钱买门票看都不可得的，所以乐得“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痛，随心也不由飞快地推着板车飞奔，要赶往事发地点看热闹。 将板车扔在码头旁，随心跑向事发点，赶到时，正好看到了好笑的一幕：河岸很陡，夏学军爬了两次上不来，莫放明笑着上前，要好心地拉他一把，不想夏学军看到他的笑脸，恶从心起，要恶作剧起来，反手把莫放明伸来拉自己的手牢牢抓住，腿一蹬河壁，将莫放明也一下拉得“卟嗵”一声，摔入河中，两人一时被河水淹没，河面只剩翻滚的水花。 “哈哈！” 大笑又猛然响起，太好笑了，大家感到这是放假以来最开心的一刻！ 大家都是游泳健将，这河水淹不到人，反而是天然游泳场，只是出于对水火的本能敬畏，加上小时候听到的说深水里有什么水鬼的事，让他们不敢单独下河游泳而已。 随心知道，这种玩笑大家都经受得起，天气这么热，到水里滚一圈反而是享受，尽管湿了衣裳。 但夏学军的这种“恶作剧”会不会给莫放明留下心理阴影？会不会给旁观的大家留下心理阴影？不好说，俗话说，“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好心没得好报，以后的莫放明再遇类似情况，可能会本能地犹豫一下吧，随心想道。 两人冒出了水面，莫放明追上夏学军，在水里纠缠浮沉一番后，才双双上岸，当然，这次没人管他们，免得上当，自己被拉下水，是两人互助上来的。 这场意外，让年轻人欢乐了一场，是个喜剧，只是衣服湿了不好办，还没练功。 随心开心地看了番热闹，感觉自己完全是个年轻人了，自己都蠢蠢欲动呢。 随心说道：“学军的虾笼我等会给摸起来，还拴这里，我就去给你们拿我的干衣服来暂时穿一下，穿着湿衣服回去没问题。” 让蒋坤随自己回家拿衣服，随心回到码头推着板车和蒋坤往家走。 蒋坤边走边还忍不住笑，说道：“没想到学军还有这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随心笑道：“人心难测，知道了吧！” 两人呵呵笑着，笑闹是年轻人的特权，到年龄渐大，随着身份地位环境的变化，人就自然变得心事重重，所谓稳重起来。 随心的房间灯光大亮，杨扬和众女都在随心的房间，准备练功了。 客厅是留给聂群这帮人练功。 随心进房间拿衣服，杨扬见门外站着蒋坤，问道：“蒋坤，他们呢？你们不练功？”心想你们不练功，我就把客厅的门关了、灯熄了，用电是要给钱的。 蒋坤笑道：“要练，等夏学军和莫放明换了干衣服就开始。” 杨扬一听有问题，忙问：“他俩怎么回事？” 于是蒋坤就喧染起来，把夏学军的“洋相”、以及和莫放明之间的恶作剧说了一遍，也乐得杨扬和众女畅快地欢笑，笑料是感染人的。 随心拿出自己的两套衬衣长裤交给蒋坤，告诉他：“我要去朱何村送电风扇，你们练个六七加七七我就回来了，多练有好处。” 蒋坤一走，杨扬说道：“随心，我们也这样练吧，反正没事，唉，一口能吃成个胖子就好了。” 女孩们何尝不想，只是不可能，练“红砂手”后已经有的效果，已让她们欲罢不能，听杨扬这么说，娇笑声又起。 随心笑道：“前途是光明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就不说了。” 杨扬说儿子道：“当然不用你说，快去快回，回来带我们练功，到时你爸爸也回来了。” 第六百四十章 让人满意的随心 对妈妈要求的“快去快回”，随心欣然答应，她们积极练功的干劲，让随心心情大好。 随心心头有无数的修炼梦，因为灵气入体对身体的改造，丹田内气的形成，传奇功夫的获得，这些都实证了修炼之路不是幻想，于是，神话传说和玄幻文描述的前景，就经常在脑海中闪现，就是说，做神仙已成为可能。随心越知道自己有可能修炼成功，就越希望能将亲人至爱引入修炼之路，让他们获得悠长的生命，好有时间等待自己的突破，让自己有手段和宝物提升他们的境界，从此可跟随自己的步伐，在时间中永恒。 总之，让自己亲人至爱在人生的每一阶段都无忧无虑的想法已在随心脑海中已铭刻。 随心把两个包装箱绑在自行车后车架的两侧，材料工具放进固定在车架上的筐子里，板车上剩下的两台电风扇先搬进贮藏室放妥。 这是回归后第一次进贮藏室，随心不由地仔细地打量一眼，家里的生活物质都放在这个房间。 房间里铺上了木地板，当然与后世装修用的木地板不同，这个木地板是原木晾干后解成两公分半的整块木板，在地上铺好上下削平的木头作肋条后，将木板刨平，在木板两边用木匠工具刨出公母榫拼装在肋条上，实际上，做法和木楼房的楼地间相当。 一堵墙边放着几条椿凳，上面摆放着坛子罐子，里面装着各种茶点，是来客人后摆碟子用的物质，坛子罐子里会放几块生石灰做干燥剂。另一堵墙边放着木架子，上面有塑料桶装着的茶籽油、各类干菜、瓶装酒，再就是靠墙放着用麻袋装的谷子和木米桶、散装酒桶。这间房就家一个杂货铺，吃用的东西基本集中在这里。 这一眼，和记忆中的贮藏室吻合了。 随心绑东西时，杨扬她们都出来观看，练功是需要集中精神的，这时，女孩们难以静心。 刘惠、薛晓琳、卢玉华、莫灿她们都知道随心刚才上街去做了什么，看随心的眼光是更加的温情脉脉，随心讨好自己的父母，她们当然乐意。 有人说：对于年轻的女孩子来说，男同学成绩好，几乎是一点加成都没有，女孩子并不会去喜欢成绩好的男生，男生长得好看虽然很重要，而且是极端重要，但都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在于学习以外的本事和老练沉稳以及温柔体贴。这些随心都具有，又与女孩们从小一起长大，而她们又长大了，加上各方面的原因，这都喜欢上随心，真是再正常不过。 绑好车，随心朝站在走廊上的众人说声“好了，走了。”就骑上车，去朱静枝家。 外面，夏学军和莫放明换上了干衣服，六人在暮色中走过来，这换衣服的时间有点长，肯定又笑闹了一番，趁夏学军和莫放明换衣服，聂群几个趁机拍打几下两人的光屁股是免不了，因为这是多年以来已笑闹惯了的。 随心朝他们挥下手，就朝左拐上了公路，经过街道时，靠里面一边的街沿已摆上了凉床躺椅，没太阳了，外面就比闷热的家中舒服。 随心在街上的来来往往大家已习惯，但和他打招呼的人越来越多，随心用实际行动让街上的人对自己重视起来，在街上人的潜意识里，随心多多少少是个有钱人了，不再只是陈书记杨老师的儿子，有了自立身份。 出了街道，空气中多了田泥巴的香味，所有稻田都翻耕了，无数田泥的微粒散入空气中，让空气暂时多了个成分。 随心一路驶过，田野里不见了没收割的金黄稻穗，大半的水田里都插上了秧，其它的田即使没耕，也灌上了水，都成了名副其实的水田。不久后，成活的稻秧茁壮起来，一蔸禾苗都将分蘖出不少支来，绿色将是田野的颜色。 前面拐过去那个山头，就可看到朱家干爸干妈的家，他们是否开始了乘凉，谷子应该都晒干净了吧？ 拐过山头，隔着一公里，随心一眼就看见干爸家的院子里亮着灯，凝视一瞧，朱国政、杨倩兰、静枝三姐妹都在场院里收拾着，上风头的火堆隐约还有火苗，朱静文在拨弄，这是在烧垃圾，哈哈！干爸家的稻谷全晒好了，已经入仓，随心立即推断。 随心估计，干爸家的田，明天也可以插完秧。 没一会，车到院门，随心叫道：“爸爸，妈妈，我来了。” 随心一声喊，立即吸引了一家人的注意力，也出乎他们意料，随心上午来过了，怎么又来？ 朱静文欢呼一声奔过来想骑车，但一下傻眼了，车上绑着两个大纸箱，怎么骑？ 随心骑到干妈杨倩兰身边停下，杨倩兰问：“怎么晚上来了？” 随心用眼光用点头和三女打过招呼，说道：“我来给你们送电风扇，顺便把插座安了。” “电风扇？”朱静枝见识了电风扇的好，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朱国政几个当然知道电风扇，朱静文车也不想骑了，立即动手，帮着解捆着箱子的麻绳。 一家人是笑逐颜开，三女那温情脉脉的眼神不用提了。 按照随心的想法，在厨房和两个卧室安插座。 随心在主卧室安插座时，调侃朱静文道：“静文已经大了，不尿床了吧，该一人睡个房间了。” “我早就说了的。”朱静文不满道。 朱国政笑道：“我们准备把厨房隔壁的那间房隔一半出来给他，他上初中了，是要给他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朱静文高兴了，忙问：“爸爸，啥时候动手？” 朱国政还没开口，朱静文就被杨倩兰敲了个“暴栗”，斥道：“你急什么？”当母亲的都忿子女急于离开自己的眼底。 朱国政说道：“就这几个月，要砍几根杉木回来解开凉干一下。” 朱静文失望道：“还要几个月！” “搞完‘双抢’就砍木头，有什么不快的，最多请人解下木头，你知道不？你爸爸是木匠！”朱国政教训儿子道。 安完插座，就装电风扇，在厨房装好电风扇，把电风扇接上电源，一按开关，听见风扇电机轻微“嗡嗡”两下，叶片开始转动，风一下“呼呼”地吹了出来，一改闷热的空间，厨房的空气顿时流动起来，人变得舒服了。 朱国政乐呵呵笑道：“电气化，电气化，以前经常说‘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我们算是有了一点点进步。” “爸爸不愧是当支书的，眼界宽，今后，这些都会实现的。”随心恭维下干爸，又肯定了未来的美好。 朱静枝、朱静波、朱静玉三女一直跟着看着，心里是甜丝丝的，随心这么紧巴巴赶来，还不是为了自己三个，这点认识她们坚定不移。 随心知道朱静文调皮，简直是有点“多动症”，就专门把他拉到电风扇前进行了一番安全教育，又特意到柴火堆里拿了根小木棍过来，给他演示旋转的叶片的利害，手指是绝对不能伸进去的，当小木棍碰到叶片时，只听“嚓”的一声，小小一截木棍飞了出去。 “静文，你手指不比这木头硬吧？一定要听话。另外，不能经常这样试，会弄坏电风扇的，来，你也试一次，满足你好奇心，以后不要再这样玩。”随心很是把握男孩心理，他们往往是：越不让做的，就越想做。 杨倩兰笑了，她对随心这样做很满意，这是爱护的表现，儿子这辈子有随心护着，自己是可以放心的，看眼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杨倩兰更是放心。 第六百四十一章 这是条捷径 随心让朱静文试一下电风扇叶片的厉害，是非常对症地抓住了少年人的好奇心，朱静文迫不及待地从随心手上拿过小木棍，就往罩子里旋转成虚影的风扇叶片上凑去，“嚓”的一声，一截木棍应声飞去，而抓在朱静文手中的木棍也被叶片带斜了。 朱国政和杨倩兰看随心做试验没什么反应，但一看宝贝儿子手中的小木棍被风叶截飞，却不由得吸口凉气，心中发紧，好象儿子的手指掉了一样，杨倩兰伸手在儿子头上一敲，骂道：“知道厉害了吧！你手指头不会比棍子硬吧！以后再也不准这么干了！” 这时代的人把传宗接代的传统看得很重，但家里哪怕只有个儿子，也不会象上世的独生子女那样溺爱，当成“小皇帝”养，很明白子不父之过的道理。 如果哪家不管对错地过分维护自家儿女，那这家得到的风评绝对不好，本村本队的乡邻会等着看笑话，按照历史规律，这样的人家十有八九会出现子女不孝、家庭不和、手脚不干净等事情。 朱静文自己试过了电风扇的厉害，又得了妈妈的“提醒”，这下是老实了，乖乖的“嗯”声答应。 随心很赞成杨倩兰的教育方式，上世的自己对儿子也是该严的时候也严的，所以儿子长大后很自律，有很强的独立生活能力。 完成了任务，随心看眼手表，晚上八点四十七分。 随心对杨倩兰笑道：“妈妈，我回去了，还要带他们练功，静枝，你们不用急，每天坚持练个三七都可以，到学校后，大家在一起，你们就跟上了。” 杨倩兰听得怀疑，问道：“随心，你的功夫就是她们那么比划练出来的？” “比划是一方面，还有吸气、呼气、用劲、引导几个方面的心法配合，看的容易做的难，你和爸爸也应该练，我妈妈练后，一身都有劲多了。”随心边解说边鼓动杨倩兰也练功，虽说自己有了让他们如何健康长寿的推想，但自身加强锻炼才是保证身体健康的正道。 “你妈妈都在练？”杨倩兰似乎有些吃惊。 随心笑道：“当然，我做儿子的都练成功了，说明大家都有可能成功，就是练不成功夫，强身健体是肯定的。” 静玉开口了，说道：“妈妈，我们和姐姐一起练，感觉好好呢，你没见我们抬得起箩筐了？” 杨倩兰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长大了呢！” 这话听得大家笑起来。 杨倩兰下决心道：“好，我和你爸爸也练。” 朱静文叫道：“还有我！”男孩也是男人，对有力气的同学都羡慕，现在知道姐姐们比划的东西真有用，怎么可能不练！ 随心说道：“你们先开始练，以后我来带你们，只要坚持，好处是肯定的。” 杨倩兰说道：“好了，你回去吧，记得大后天来接她们，还有，明天再送一次菜，我们明天插完秧。” “好，好。”随心连声答应，从干妈的话里，随心感觉干妈对自己更好、更亲近了。 告别静枝一家人，随心愉快地骑车行驶在公路上，知道自己今晚的事情做得很对，今后放大自己的行为，惠及的人群就会更多，随心似乎体会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心怀，他们闹革命打江山的目的，就是要让广大贫穷劳苦的大众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 又到翻山越岭的山坡前，随心耳听目扫一下前后左右，四下无人，就挎上自行车，循环起初步大周天，脚微一撑，人就飘上了山坡，是那么潇洒。 没一会，随心就到了峰顶，没停留，踏着树梢向河边飘飞，同时用心听着方圆几百米的声响，山脊的轻微松涛遮不住其它声音。 金矿的何有为主任请自己再打头野猪，自己是可以在这打过一头的野猪群中再猎一两头的，只要保证它们种群的繁殖就可，记得资料上说，野猪每群约有4~10头，野猪的领地大约是10平方公里，面积不小，自己得多寻找，这么算来，靠近塘湾街的这片山可能就这群野猪，要找其它野猪群，看来得往理i县那头寻找了。 突然，随心闻到股猪粪味，倒没猪圈里的猪粪刺鼻，想起资料上说的，野猪大多数时间是在熟知的地段活动，会在领地中央的固定地点排泄，粪便的高度可达一米多，那这附近就是它们领地中央的固定排泄地点了，随心抽动下鼻子，辨别了方向，向个山凹奔去，果然，在凹地中央有个二三十平方米的褐色粪堆存在着，而野猪就在离粪堆不远的地方睡觉，数一数，睡觉的有十头，另有两头在旁边啃树根，这比上次看到的多，当时可能有几头野猪和自己打的那头野猪一样，因为饿了，在附近单独觅食，脱了群。 这群野猪超过十头，与资料记载不符，说明尽信书真是不行，会有出入，动物学家的观察有可能以偏概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是真正的学问之道，践行之道。 这下好了，这群野猪以后好找了，随心记下这里的地形特征，就往河边的公路奔去。 山下公路上冷冷清清的毫无一人，随心飘落下去，在空中看眼手表，八点五十七分，这是条捷径。 这时候是街上乘凉的顶盛期，男人大都是穿背心和大裤衩，摇大蒲扇，睡凉床，妇女大多是着短袖汗褂和裙子，躺在躺椅上摇着大蒲扇为旁边孩子赶蚊子，各家自成单位，但又互相闲聊，家长里短，有说不完的话题。 街上没路灯，各家房子里开灯的少，于是，夜幕遮掩下，大家都轻松地乘凉。 随心骑车穿过街道，看到了街上居民生活的一面，而他的经过，也给闲聊的人注入新话题，可说，一时间，举街都在说到随心。 到家了，家里灯火通明，说明练功的人都在。随心想，可能他们自己都没察觉到，通过习练“红砂手”，他们眼中的“摧碑手”已让他们体力耐力大增，没开始累了。 天地元气是客观存在，有方法纳入身体为己用，那就是修炼。 第六百四十二章 练功的意境 九点整，随心回到家，时间有点晚，就征求聂群几人的意见，还练不练？ “练！当然练！”随心得到了异口同声的回答，知道随心的厉害是因为练成了功夫，那还说什么，下功夫追呗！大家从小学开始就同学，在学习上不说，这方面有关天赋，而其它方面则一直是你追我赶的，现在随心在功夫方面一枝独秀、独领风骚，聂群几人有些心急。 没耽误，随心立即领聂群六个按自己认定的生命能量频率练习，仍就练个七七，随心知道自己同样修炼了，这是取巧了，但很正常，自己这个师傅的传授办法只能这样：以身作则。 随心清楚，用口说还真不行，别人无法准确控制招式用的时间，跟着自己练功，就如临幕一幅画，临幕是对照一幅画作为样本，用相同材料、技法、模仿作品，是学习绘画技法的最佳途径，练习红砂手功法是同一道理。 不觉中，约四十一分钟过去，聂群六个练完七七。 莫久学收完功，摇晃着头感慨道：“我是真练进去了，脑子里根本没想其它事情，好象练完了都不知道一样！” 蒋坤、李青川、莫放明也是点头不已。 聂群和夏学军没吱声，应该是检讨了自己，知道自己没做到专心。两人实事求是，没有自欺欺人，不错！ 随心送走他们，就到自己房间准备领一家人练功。 见陈卧东在场，随心知道爸爸比自己回来得早，看众人样子，并不太累。 随心笑道：“你们今天练得有些久，是不是没开始累了？这证明你们有了功底！”随心用事实鼓励大家。 随心这一说，大家反应了过来。 刘惠喜道：“是这样呢！我这胳膊都没怎么酸疼了，练了这么久，也没怎么累。” 刘惠的话代表了大家的感受，个个是笑逐颜开，有进步，就意味着功夫有望练成，这辛苦就值得。 随心趁热打铁，带领大家习练起来，也是练个七七，心想在上世，自己都没他们容易，是练了一个多月后，身体的力气才长起来，有师傅带就是不一样，不走弯路。 有了效果，有了希望，大家是更认真、更用心揣摩随心的招式动作，大部分人觉得越看随心的招式动作，就越发感觉随心的动作充满美的韵律，越发被他姿式吸引，身手情不自禁地随着随心动作起来。 这是必然的结果。 随心的精神力何等强大，是能量就会产生能量场，因此，随心的精神力在修炼时会更多的向外散发也是必然的。凡对随心有好感的人，跟着随心修炼，容易被随心的精神感染，因此招式频率就会越来越相近，而眼前这帮人是随心的亲人至爱，是随心最亲的人，他们自然地相信随心，当然就容易被随心带进自己的精神氛围中，使招式情不自禁地随着随心动作而动作。即使有稍微没跟上的，比如陈卧东，那是因为基本的动作或心法有缺陷，才没能那么投入，但是，在这种练功氛围中，他同样感到今非昔比，感觉又好了很多，招式越来越圆润。 从这点看，女孩们确实聪颖，学东西快。 不得不说，和随心没隔阂、有好感的人跟着随心修炼“红砂手”，总有一天会修炼出后天真气、甚至先天真气，但心中对随心有隔阂、不服气等等思想的人跟着随心修炼“红砂手”，虽然仍有强身健体、增大气力的作用，但想修炼出真气，恐怕遥遥无期，感染不到随心的气场，就合不上随心的节拍，就对节不上生命能量频率，这谈何成功？当然，随着随心精神力更强大了，是可以强行带入他们的，然而，以随心精神力的强大，难道感觉不出这样的人的异心吗？这样的人理所当然要剔除，还养反骨仔害自己？更进一步，应该踏得他永世低人一等。 随心现在还没挖掘出自己这个能力。 随着随心的收功，大家跟着徐徐收功，但收功的时间长短各不相同，这一现象让随心注意到了，这是好现象，收功是平息内部气息的必要步骤，各人怎么可能完全相同，这，说明大家真的入了门了，是大喜事！上世，如果自己有修炼成功“红砂手”的师傅，说不定也能成高手呢，可惜，这“红砂手”只有自己练成，等她们练成，她们也可当师傅。 只是，对普通人来说，最高成就只能练到后天真气这步。 “红砂手”易学难精，由外而内，总的来说是个好功法。 收完功，大家从练功意境中恢复过来，这意境，她们也同莫久学一样开始有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自然，这是随心的功劳，她们自己还难以进入这种意境：只有招式和心法，没有时间的流逝感。 莫灿轻声对青心说道：“我觉得好象没练多久，又觉得好象练了好久。” 莫灿的话让还没开始说话的大家都听到了，女孩们一回顾，真是这样呢！ 蓝萍和郭秋容互视一眼，又看向其她女孩，她们个个点头，只有陈卧东和杨扬是正常感觉，心头有时间感，不由互视一眼。 随心一听，念了一转就清楚了，她们是跟上了自己的节奏，自己不也有这种感觉吗！心头一喜，笑道：“都是这样吗？记住这种感觉，这说明你们真的在入门，入修炼之门，真要祝贺你们！” 听了儿子的话，杨扬急了，忙道：“随心，我和你爸爸没有这种‘好象没练多久，又觉得好象练了好久’的感觉呢！只觉得跟得上你，老陈，是吧？” 陈卧东直点头。 随心笑道：“妈妈，爸爸，你们也了不起啊，跟得上我，就说明跟上了我的节奏，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能不能和我同步，决定能不能成功，妈妈，爸爸，也祝贺你们！”说着抱拳一揖。 女孩们也有样学样地抱起拳来，顿时，欢笑声响起，怎能不高兴呢！功夫练得有进步了啊！ 随心又安慰爸妈道：“古今习武，都讲究从小练起，你们知道易江县练‘打’，就要从年轻的时候开始练，老不以筋骨为能嘛，你们有这么大进步，要不了多久也会有她们的感觉，要是赶上年轻的时候，她们都比不上你俩老人家。” 随心这是明显的拍马屁，乐得大家大笑。 杨扬没好气道：“还用你说。”随即自己也乐了。 这回女孩们是偷偷乐。 第六百四十三章 圆满的心境 众女很喜欢家中的这种环境气氛，父母慈祥，姐妹相亲，更有让自己痴迷不悟的随心在。看惯了塘湾多少个家庭，自家是最幸福快乐的一家，就说现在吧，有哪家比得上自家的生活？要说将来，随心又有什么做不成呢！自己这些姐妹们根本无需担心什么，只需要读好书、练好功，不拖随心后腿就行，这是众女聊天时得出的结论，也是乐此不疲的话题。 女孩们已把陈家当成自家，自己就是陈家人，现在说到这个家的代名词就是“我们家”。 时间不早了，闹钟上时针指向十点三十八分。 杨扬安排道：“还是小灿你们先洗澡，家里等着呢。” 女孩们尽管精神好，但作息时间要遵守，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年轻人要有八个小时的睡眠。 随心听了，马上去给女孩们提洗澡水，让尽责的态度，看得众女抿嘴轻笑，这就叫做温柔体贴！ 今晚，随心无论是送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回家，还是送郭秋容回家，姑娘们都痴迷多了，让随心更想陷入温柔乡，可是，对于姑娘们来说，尤其对于莫灿、薛晓俐、卢琼华来说，还早了些啊，起码得二八少女吧，就是郭秋容，也还要读书呢。 想着刚才抱紧自己不愿松手的莫灿，随心回到家。 家里人已入睡，个个睡得沉稳。 随心看眼手表，十一点四十分了，有点晚，送秋容姐回区医院时，医院乘凉的人已没有一个，谢丽芬几个都已不在，是等不得了，明天，秋容姐铁定会让她们审问一番。而莫灿、薛晓俐、卢琼华的家长们都在等着，有电风扇扇着风，他们很惬意，随心如实地告诉他们功夫练久了，他们没反对意见，也知道陈卧东和杨扬跟女儿们一起练，没什么不放心的。总之，大家对随心满意。 今天秋容姐回家和她妈妈说了退职读书的事，开始她妈妈也反对，但在她的坚持并说出自己爸爸陈卧东妈妈杨扬会认她做干女儿、负担她的一切后，她妈妈也就不再坚决反对，还答应帮忙做她爸爸的工作，所以，秋容姐今天高兴，也很痴缠。 功已练过，不用再练，虽说修炼的时间越长越好，可现在不是时候，而且自己修炼的成效，就是书中描写的良材美质也不能比拟，实际上，自己的修炼可能是一条独一无二的修炼之路。随心想，不用着急，这样就好，修炼是一个积累能量的悠久岁月，看看那些修真人士，哪个不需要几十年、上百年才修到先天，练成液态真元，进入筑基期，这时寿命长多了，自己才几天？只争朝夕也不是这样争的，自己一定得心态平和，一定要有良好的心境，并且要尽力提升心境，这个“心境”，应当与世态炎凉有关，自己看透它，意识到自己无任何愧疚时，就是心境圆满的时候，任何心魔都无孔而入！ 不过，随心也有压力，修炼不着急不代表可以松懈，因为爸爸妈妈妹妹和萍萍她们还是普通人，自己必须早日有能力引领亲人至爱们步入修炼者行列。随心想，这样萍萍她们才能青春永居，嗯，永远貌美如花！这保证她们永远貌美如花的任务自己必须承担负责。 不用修炼，随心就做每晚必做的事情。 首先放虾笼，每天十个虾笼里的收获不小，随心现在最重视虾笼里虾和螃蟹的收获，因为家里人喜欢吃，金矿煤矿也喜欢，因为自己空手不好抓虾和螃蟹，随心都有些不愿意把虾笼往外放了，但考虑到需要财鱼(黑鱼)和大虾大螃蟹，才暂时没改变虾笼在河底的摆放位置，心中又生起了再加几个虾笼的想法。 随心放好虾笼，顺便把夏学军的新虾笼找到，将绳子在岸上系好，他的虾笼里已有了两条鱼。 虾笼放好了，随心往家走，顺便想想要继续做的事。 下一步是上山练习实用功夫，然后是打野兔捉野鸡，还有采松菌，松菌得抓紧采撷，送些给各家吃，多的就晒干，想想在冬天用干松菌烧菜炖汤，满满的好滋味。 今天的鱼仍捕昨天那么多，“双抢”已是尾声，街上的好生意就在今朝了，后天就将回归正常，另外，多捉几只大甲鱼，锑矿第一次来，给他个满载而归。对了，等会也给锑矿写个菜谱，做到一视同仁。 随心听说过锑矿的效益比煤矿和金矿还好，职工人数比金矿还多，与煤矿差不多，因为现在金属锑的需求量大，生产多少都能收购走，所以锑矿的日子最好过。 金属锑最大的用途是与铅和锡制作合金，以及铅酸电池中所用的铅锑合金板，锑与铅和锡制成合金可用来提升焊接材料、子弹及轴承的性能。 随心一笑，锑矿的效益好是一回事，但锑矿领导的烦心事也会多，锑矿的领导职位明显是一个肥缺，随心相信，矿领导们肯定和上级领导关系好，都有一定的后台，他们见金矿和煤矿接待好了，自己落后了，那份焦急心情可想而知，说穿了，他们要固宠。自己是不想拿捏他们，自己是独门生意，否则一拿一个准，就算是鱼，也不是那么好买的，塘湾的几条打鱼船，每天的收获都被预先订了，就是区里食堂要买鱼，也得事先说好。 捕了鱼，剩下的事情是给朱家干爸和姨妈家、周远仁家送菜，另外是取虾笼，等五点天一亮，就去卖鱼。下一次上街卖鱼，就不用这么早了，因为“双抢”已完。 回到房间，随心看眼手表，晚上十二点过七分，心想自己做事已慢不下来，一个快字当先。 坐到书桌前，拿出纸笔写下河虾和螃蟹、野兔的菜谱，心中灵机一动，随心又将做竹鼠肉的几个菜谱写在后面，其中一道是“青椒焖竹鼠”。现在是辣椒上市的旺季，自己吃竹鼠肉，第一次肯定是做“青椒焖竹鼠”，做法也简单。 具体步骤是： 1把竹鼠切块，加入子姜丝，料酒，再放上少许盐，腌制半小时左右； 2锅里放适量油，加入竹鼠，大蒜、生姜，爆炒，爆香后倒上少许清水煮开，然后小火焖烧八分钟； 3加入青椒，收汁调味撒上葱段，即可出锅。 竹鼠的肉质相比其他肉类更为细致精瘦，上世自己吃过，味道是极其鲜美的，随心想，从江中市一回来，就要开始吃竹鼠肉了，不过，事先不说是什么肉，等吃得习以为常了，再告诉大家。 虽然竹鼠不是老鼠，但都有个“鼠”字，随心明白人们厌恶老鼠的心理作用，就象一些人不吃蛇肉、狗肉、猫肉一样。 第六百四十四章 应运而生 写好菜谱，随心伸个懒腰，感觉普通人的习惯动作是最能让身体放松的，心想，这也是传承，人类共同形成的养生动作，融入了人类的基因。所以，凡是人类传承传统的东西不要轻易抛弃，即使在历史的某一时刻视之为糟粕的东西也要当作历史文物保护起来，因为历史总是反反复复的，或者说，人的观点观念会发生变化的，老祖宗留下的博大精深的文化更是后人不能遗弃的宝贵精神财富，可惜，后世之人太喧嚣浮浅了，戏子当道，娱乐成了年青人追求的目标，后世会成为什么样的社会？对幼儿少年采取什么样的教育就决定了社会的走向，后世专家的标新立异绝对会毒害人，一个民族，不能失了主体民族的民族精神，主体民族就是民族大家庭的脊梁骨。 随心摇摇头，自己是看得到的。 随心看眼桌上手表，零点二十分，今天时间挺充裕，又有好几天没睡，就睡上一个小时吧，到凌晨一点二十分起来，接着做下面还没做的事情。 调好闹钟，这是双保险，随心往凉床上一躺，心神一沉，几乎是立刻进入深度睡眠，这就是修炼的入定功夫，如果有修真人士在，他都要佩服随心这一手，因为“入定”是修炼的基本功，基础中的基础，不入定，不隔绝外界干扰和排除脑中杂念，谈何修炼。 闹钟时针指到一点二十分，随心准时醒来，醒来的同时，伸手就摁下了闹钟开关，硬是将将响欲响的闹钟铃声憋了回去。 一般人的生物钟不可能做到让人准时醒来，就是战争年代，历经左冲右突的生死考验的战将也做不到这一点，他们时刻警惕着，怎敢让自己安心入睡，只有如同随心一般精神力强大，才能给自己下指令。 随心起身，体会下睡过觉的感觉，感到有些睡眼惺忪，不由一笑，这是好事，普通人的感觉，吸口大气，又将小周天循行起来，立即，大脑身体恢复了如常的清醒状态。 不停地循行小周天，基本成了随心的本能，这种状态的好处是，身体时时刻刻在百会穴吸纳着灵气，人的灵敏性得到提高，感官也敏锐着。 好了，睡了觉，开始做事吧。 随心关上前门，推开后门的纱门，来到后院，从柴堆上拿起采松菌的篮子，运起初步大周天，微一曲膝，脚掌轻轻一蹬，人就飞上了后院陡壁。在空中，随心没看见大花猫在屋顶，随心估计，凭大花猫的灵敏，在自己带领大家修炼时，它定会趴在屋顶上沐浴自己牵引来的灵气。 动物对灵气的敏感度比人类强了无数倍，从大量传说的灵异事件来看，动物对人类无反应的灵异有着本能的反应，它们会率先感觉到灵异降临，此时狗会狂吠，猫会炸毛。这可能就是动植物的悲哀，它们不同于人类的得天独厚，人类天生有灵气入体，产生智慧，动植物只能凭渺茫的机率获得灵气的熏陶，经历无穷的岁月，修炼出智慧，化形成人。 在随心看来，这是客观存在的，既然人能修炼成仙，动物就能修炼成妖。 到了练习使用小石子、小树枝的山脊，随心仍然是测量自己的准确度，随心发现，在四百米内，力道、精确度都和之前的二百五十米差不多了，也是随心所欲、没有误差，这个进步可是不小。 随心清楚，一般的步枪有效射程通常为400米，弹头在八百到一千米上仍然有杀伤力，但是通常只有在400米之内才能保证满意的射击精度，让神枪手弹无虚发，所以才称之为有效射程，如著名的ak47步枪是300m~350m，m16是550m。自己的小石头准头已超过了神枪手，自己只要瞧见了，“猎物”别想逃脱，而自己的回旋手法更是隐藏了自己，今后，重点就是练习回旋手法，让它比子弹还厉害。 随心又捡起块鸡蛋大的石头，瞄准来路处相隔近千米的一棵松树，抡了两下胳膊，然后顺势用力投出，随心可调节焦距的视神经紧密追踪，只见这块石头在空中几乎没有翻滚地在空中急飞，没呈多大的抛物线、就投在了这棵松树的树梢上。 进步，又是进步！随心知道自己这种测试来得最直观、最真实，完全是实力的体现。随心再次确定了，自己时刻都处在进步中。 练习了一百次小石子、一百次树枝丫的直射，又练习了一百次小石子、一百次树枝丫的回旋手法，进步显而易见，因为随心脑中的模拟，可以复制的行为，大脑肉体的协调配套，让随心可以得到最佳效果。 有这些能力，随心想不进步都难。 练习完，随心就先去采松菌。 踏着熟悉峰脊上的树梢，随心到了在河边可以看到的阳面最高峰，后面的阴面，才适宜松菌生长，这后山给了随心一个惊喜，春秋两季才有的食材在夏季也能吃到。 随心仍然是采大放小，昨天留下的小松菌部分长大了，在其它地方，有些松菌凋枯了，这是没办法的事，随心决心把这片山当做自己的蘑菇房，尽量把松菌采回家，这美味，在上世是求之不得的东西。 今天的篮子比昨天的筐子大，随心采了近七十株松菌，随心觉得自己犯了个错，应该多带个筐子，很明显，只能把松菌先送回家才能来打野兔捉野鸡，想一次拿回家，不太可能，随心又采了六朵松菌由指缝夹着、手指捏着，才返回家去。 在路上，随心算了一下，给锑矿十五只野免、十只野鸡，甲鱼十只，这应当让他们满意，其它的虾蟹等等，除了大的，都给也行，才鱼看情况，留够自己吃的就行。另外，给搞“双抢”的三家每家两只野兔，今晚野兔只需打二十一只。 其它人家，今天就送松菌和鸡，不是野鸡，在他们眼里，说不定送只鸡比送只野鸡还好，因为家养的鸡比野鸡的肉多。 放好松菌，随心迅速返回后山。 今天是在新的一条山沟里打野兔，野兔真的多，随心用的回旋手法加上“连珠箭”的手法，这更实用，野兔就是假想敌，打野兔就是实战。 现在是和平年代，但相对的只是国内的和平，随心知道这世界从不和平，现在就有两伊战争和侵阿战争存在，二世为人的自己更知道，后世，国家的边疆区就有恐怖事件发生，随心不由一笑，自己有可能是应运而生，不过，又有些小题大作的嫌疑，自己是修炼者，用得上自己出手？上世，自己知道的时间段里，国家已在崛起复兴，与中华民族作对的都是跳梁小丑。 打够了野兔，随心又捉了两窝野鸡，共十一只。 随心想，野鸡这样捉不行，不能一窝窝地赶尽杀绝，得让它们繁殖才行，也就是说要进行动物保护。 随心想着，将猎物提回家。 第六百四十五章 心情顺畅 山上的活路做完，下来该做的是水中的活：捕鱼。随心清楚这是自己初起微末之时的经济之道，哈哈！不该叫微末，应是自己成长时的手段，随心好笑地评价着自己，准备去捕鱼。 捕鱼，随心是轻车熟路，从码头上下水，从水中潜泳到急滩下的洄水处，将七、八斤重的大鲤鱼用围网捉了一百六十条，两三斤的青鱼用抛网捉了一百五十七条，三、四斤重的草鱼捉了一百三十七条，两千斤左右，随心想，应该够了。 随心仍用抛网在码头上养了鱼，比昨晚多养了二十条，没办法，能养鱼的池子、水缸、水桶都到了极限。 捉鱼的时候，大花猫过来了，它似乎知道大鱼不会给它吃，趴在旁边看着，那样子真乖，逗人欢喜。 又在滩下礁石丛中捉了四只十一二斤重的大甲鱼，七、八斤重的七只，随心往返了多次，决定让锑矿来的人满意。 锑矿也算是自己的大客户，更是自己爸爸的群众基础，俗话说得好，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干部也是一样，干部可以调动或升迁，锑矿这些企业领导照样可以升官，在自己印象中，上世有两个副县长就是干企业出身，现在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了，懂经济的干部在组织上选人用人时就有优势和潜力，自己要为爸爸建善缘，为爸爸的仕途提供助力。 鱼捕够了，黄辣丁只好免了，养黄辣丁的水池已被大鱼占了。 做完这两件事，随心进房间看了眼时间，手表、闹钟的指针都指向凌晨三点过四分，心想，不错，时间控制得还好。 随心决定先去夏梅家送东西。 随心飞身上后山，从灌木丛中折了几条树枝，编了个简易筐子，这是为了好放松菌，想一想，又编了四个，用来给刘惠四家送松菌，也算新颖别致，随心感慨，自己是心灵手巧了无数倍了，这才几分钟，就编好了五个树枝筐子，换个人试试？ 随心担心夏梅不知道先要浸泡去松菌中的虫子，特意写了个说明放入筐子，说明中又加了句，提醒松菌爆炒鸡肉好吃，随心感觉自己特适合当保姆当护士，这份细心，也就自己了，简直是婆婆妈妈。 到外面鸡圈，在剩下的十一只大阉鸡中捉了只绑上翅膀和腿。晚上捉鸡，鸡特老实，“喳喳”两下就不吱声，其它鸡只往旁边躲，这是因为晚上的鸡是睁眼瞎。 随心提着东西上了船，拉上铁锚，驶往夏梅家后山下的小港湾。 天上月朗星稀，充满无限的奥秘，看着比白天少些活力色彩的大地，随心知道自己对这片天地有着浓厚感情，尤其是这条大河，这里就是自己的根，其它的地方与自己少了缘分，机缘才是人的命运之所在，有了缘分，千年的铁树会开花，丑小鸭立即变成白天鹅。 随心惬意地、机械地划着船，脑中一派空灵，自身就象融于了天地，无思无想。 当小船到达小港湾时，随心反应过来，觉得刚才时间似乎停滞，但经历又历历在目，心头明白这是好事，修炼之人要想有成就，就得融身于天地之间，肉身是有局限的，肉身能容下多少能量？就算密度等同于中子星，还是有上限，随心觉悟到，修炼到深处，与天地交融才是根本，才能突破肉身的局限，领悟天地、空间，或许才是未来的修炼方向。 随心扔下铁锚，泊好船，提上东西就飘向后山。飘飞在树梢，随心注意下这片长条小山，小山上的树木长得茂密，四季长青，但没野兔这些小动物，应当是这片后山面积太小，没有它们栖身的战略纵深空间，就如小小倭寇岛。 来到屋子后面，听听丽雪她们的呼吸，个个都睡得深沉，十足的深度睡眠，房中没有电风扇的声响，应该用上了定时功能。人只要睡着了，就有心静自然凉的效果，除非天气特别热，一般醒不了。 “睡个好觉！”随心默默祝福一声，拿上两个网兜去捉鱼。随心打算除了补充几条鱼外，也多捉几条黄辣丁和几只甲鱼养着，让她们平时多吃。 随心觉得夏梅家的这个后园挺好，它被房子、菜园、后山之间的篱笆和后山隔挡，一般的普通人真还不好进来，现今世间有几个人会飞檐走壁？只怕一人没有！用刀来披荆斩棘砍出一条路？那不就成了强盗！ 随心下河捉了十四条两斤多重的青鱼，它们是鱼中的散兵游勇；捉了五、六斤重的甲鱼五只，这样大小的一只正适合一家人吃一顿；一斤多重的大黄辣丁十三条。 两只大网兜正好装得下。 随心做这些事做得心情顺畅，心头温柔，为自己的爱人服务，为自己的女人办事，这感觉，可能就是上世人们常说的屁颠屁颠的了。 夏梅这里的事做完了。 环视一圈，周围都很详和，看到周远仁家的房屋，随心不由得去听了一下，嗯，周远仁的呼噜声有点大，他晚上肯定是喝了两杯的，冲他种夏梅田的面子上，以后给他多送些好酒好吃的，而且，他也是丽雪三姐妹的亲伯伯。 随心放松地舒口气，脚微一用力，身体飘飞起来，踩着青草，踏着树梢，翻过后山，飘落到船上。随心在空中想，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许重量的，配合呼吸虽然可踏雪无痕，可在树梢在水面上行走，但在半空中呢？空中可没实物借力，所以自己飘不上天。但是，只要自己内气能外发了，就可以劈出掌力产生反作用力，就不会坠落；还有就是“通透”，身体的通透，很多文章中提到过这一概念，就是当身体能够通过皮肤上的毛孔与天地能量交流、而不仅仅只是有关穴位时，人就能无视重力，或基本上能无视重力。 随心清楚，自己是很有机率去验证、去实现前辈们的推测的。 拉上锚，随心划起船来，往家返去。 回到码头前，随心泊好船，心道有两天不在家，还是把桨片象竹篙一样的拿回家的好，不给有心人来“借”船提供方便。 有人说，有两件事情试不得，一是试着看太阳，二是试着测人心，硬要试，则前者会伤眼，后者会伤心。 第六百四十六章 顺应民心 随心拿上桨叶和竹篙，跨上自家码头，一边往家走，心头不由地继续琢磨着人心。 人的心思就是人心，人心虽然变化无常，但非常有迹可循，就是人心逐利。我国有句真言叫“得民心者得天下”，说的就是谁能够带给人民利益，让人民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国泰民安，人民就拥护谁。当然，人民可以细分成很多群体，古代的改朝换代，是开国君王获得了世家地主仕人和失去土地的农民支持取得天下，在近代，则是代表广大人民利益的优秀政党在大浪淘沙的领导人领导下，推翻了压迫人民的“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这是顺应了民心，谁愿意在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社会中生活呢？ 现在搞改革开放，也是顺应了民心。随心想，后世国家是真正的富强起来，全国的贫困人口在逐年减少，实在无法解脱贫困的家中也能吃上低保，这得力于打破了“铁饭碗”，解放了生产力，更是放开了思想的束缚，想一想，如果不是有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后富的思想，什么百万富翁、亿万富豪都是幻想。 随心进一步想，上世在自己遭遇车祸前，已经大力开展的惩治腐败斗争，就是很得人心的正义事业。和平时期产生腐败很正常，贪图享受是人的本性，有权有势的人更是得陇望蜀、做了皇帝还想做神仙，这样的心思一起来，就会搞腐败，但只要党纪国法真正落到实处，官员就不想腐败、不能腐败、不敢腐败，这样做就顺应了民心。 随心脑海中掠过这些念头，人已到了房前。 看看手中桨叶和竹篙，随心觉得这两样东西放后院为佳，只是竹篙长长的，不便从门里过，这念头一起，随心不由一笑中，人已飘然而起，上了屋檐，如踩树梢般，从屋顶到了后院，将桨叶和竹篙立在后院峭壁。 随心不禁摇摇头，知道了侠之以武犯禁的根由，难怪民国燕子李三忍不住想要当“侠盗”。 回房间看眼手表，凌晨三点四十二分了，离紫气东来只剩一点十八分。还有两个任务，一是给静枝家送鱼和野兔，二是收回虾笼。 随心用水桶装上鱼，用筐子装野兔，将水桶和筐子绑上自行车，去送今晚的最后一趟菜，也是整个“双抢”期间的最后一趟送菜。 为赶时间，随心骑车的速度自然就快了，以随心对速度的感觉，知道不会慢于每小时六十公里，这够快了，到静枝家只需五六分钟，在白天，随心无论如何是不会超过四十公里的，随心曾和聂群他们试过，骑车追四十来公里速度的客运班车，短时间内还是能够做到的，这就不太惊人。 随心现在常告诫自己，做事情要注意做得合情合理，要给别人合理的感觉，当不合情理时，就得规避，不要让人看到。 没多久就到了朱家干爸家，随心提着自行车进到院内，听听屋子里的呼吸声，也是个个睡得香、睡得稳，没有电风扇的声音。 随心熟练地放好东西，没耽误时间，又提着自行车跳到公路上，骑上车，准备循原路回家。 不过，当随心车骑到几次翻山越岭的山坡前时，随心忍不住停下了车，骑车哪有翻山越岭取直径快呢！骑车哪有飘飞在空中的爽呢！其实，自行车现在真正的作用是做自己的道具。 随心取直径回到家，看眼手表，三点五十六分钟，不由一笑，想要快，自己还是能够做到的！ 时间充足，随心收虾笼收得正常，收获差不多和昨晚相当，说明河里的野生水产还挺多，当虾笼里东西减少时，就是自己换个地段放虾笼的时候。 旧虾笼里的收获照旧，差别不大，螃蟹有六十二只；河虾有二百八十五只；甲鱼有十只，最大的有七斤多，最小的五斤多重；两三斤重的鲶鱼有七条，一两斤重的青鱼草鱼十二条，半斤以下的小鱼小虾有几十条。 大花猫来了，围着随心转，随心扔给它两条二三两重的鲶鱼、青鱼，它叼起一条就跑，不一会返回来叼走另一条，应该是叼到它的“餐厅”去了。这猫似乎也挺能吃。 接近河心的四个新虾笼里，随心收获了十三只5-10斤重的大甲鱼，把三只四斤以下的放了，和昨晚基本持平；五、六斤重的大鲶鱼四条；二至四斤的才鱼进了十六条，两三斤重的草鱼进了六条；大螃蟹有十七只，都足有四两以上重，比大闸蟹还大，大青虾有四十二只，十多公分长，看来，放河中间是大虾大螃蟹多。 随心打量下后院的收获，收获挺大，只是弄得后院的鱼腥味大了点，这是养在活水中，如果是鱼池，或者鱼死了，估计那股腥味应当更大，随心想，也可能是自己鼻子太灵敏了。 所有事情做完了吧！随心宽心地伸下懒腰，准备洗澡洗衣，以便一身轻爽地迎接第一缕晨曦的到来，那可是道家推崇的“紫气！”自己已体会到了它对大脑的有益！ 提两桶井水到浴室洗澡，随心边洗边想，虽然自己每天都在重复地进行着这些事情，似乎平淡，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这回事，实际上，自己与女孩们的感情每天都在加深，自己交际的范围在扩大，自己的经济基础在壮大，特别是自己的个人实力在日益深厚，之前的测试就说明这一点。 自己是不会冒进的，丹田的内气团没有明显变化，就绝不轻举妄动，书中都说新的功法需要内气支撑，自己很明白自己才修炼半个月，哪来丰富的内气？现在有如此实力，只能说是灵气的品质太高，对身体的改造够好，才有如今的本事！随心不由内视下丹田，丹田里气团仍是“原封不动”。随心心道：每天这样就好，我乐此不疲！ 随心越想越高兴，洗澡、洗衣的动作都快变成了舞蹈。 穿上一身干净衣服，凉好包括李青川、夏学军穿过的衣服，随心回房看眼手表，四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天亮。 随心打开前门，一股清新的河风迎面吹进房间，经过一晚的空气流通，空气中明显少了闷热，可惜，只要太阳升起，夏天的炎热气候仍会卷土重来。 第六百四十七章 要开辟新市场 站在走廊，随心望向明江上游，那是东方，在自己视夜如昼的双眼里，能看到太空中的颗颗星星，这时候是黎明前的黑暗，但这黑暗让星星更明亮。 看着颗颗星星，随心知道这些星星不大可能是一颗恒星，最大可能是一个如同银河系一样的星系，自望远镜发明后，人类越是观察宇宙，就越感觉自己的渺小，以人类短短几十年的寿命，是无法了解到宇宙的奥秘的，只能依靠一代又一代的努力，渐渐地把宇宙的真象发现。 随心想，自己踏入了修炼之门，几乎是天地的宠儿，自己能力大了后，就应该有责任维护这一方天地的正常运行吧。 随心知道，这是自己能修炼的事实给予自己的底气，是神话和根据神话无限演绎的玄幻文给予自己的眼界。 还有十分钟，紫气才降临，随心有些兴奋，想起记忆中大学里学的长拳，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招式来，是大学里体育老师赵子云老师教的，赵老师四十来岁，现在想来，赵子云老师他说不定是个真正的武术高手，记得个子不高的他，自己和一个同学同时发力拉他都拉不动他分毫，这不是站桩练得比较深的表现吗？他能施展一字马，一身好柔韧，肯定是有功夫在身，以后得去见见他。 自己的长拳耍得比较标准，赵老师点了头的，这是初级长拳，分为四段，每段八个动作，合计三十六个动作，套路包括了拳、掌、勾三种手型，弓、马、虚、仆、歇五种步型，手法有冲、劈、抡、砸、栽等拳法，推、挑、穿、摆、亮等掌法，盘、顶等肘法；腿法有弹、踹、踢、拍，还有跳跃和平衡动作。要求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手、眼、身法、步、精神、气、力、功”八法协调，关于练好了长拳的好处赵子云老师讲了很多，等教《太极拳》时，同学们就说，只要是拳法，在赵老师眼中都是好的，因为练好太极拳的好处赵子云老师又讲了很多。当然，学了太极后，自然就明白太极拳有太极拳的好，长拳有长拳的高明之处。 就把这三十六个动作耍一路吧，平息下自己的兴奋，随心想。 三十六个动作耍下来，随心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今非昔比，起手一个简单的上冲拳，自己一下就带起了拳风，弓步冲拳就更不用说，而冲拳弹踢让自己带起了风声，其它的：推掌，穿掌，亮掌，切掌，插掌，隔挡，踢腿，翻身跳跃二击腿，等等，随心知道都充满力量和灵敏、速度。随心突然有种感觉，好象把这多个动作练好了，自己就是高手，似乎一个冲拳就能打爆对手，似乎一个推掌就能穿云破雾，难道这就是拳法的作用？带动力量。 难怪习武要讲德，武德不行，确实容易作奸犯科。自己第一次练拳就感觉到力量，今后，自己会真正的厉害。 刚才，自己的动作招式绝对好看，那种舒展、速度、力量、灵敏、协调、规范、节奏、风格，随随便便，无论在哪参加比赛，都应该是冠军。在脑海中重现一遍，真是无可挑剔。 随心决定，从省城回来，就去区武装部找万部长借资料，真没想到，一个初级长拳就引动了自己力量，难怪有师承的武林门派厉害，他们能把力量发挥出来。很多人推测，现在传下来的拳法、掌法、枪法、刀法失去了传说中的威力，是因为失去了配套的心法，这心法，随心想来，就是内力随招式在经脉中的循行路径，就是说，先用内功心法练出真气内力，有了内力后，就能发挥功法的威力，也才能舞得动笨重的兵器。 随心一路长拳打完，又明白了很多道理，身体蕴藏的奥妙实在太多。 快五点了，随心冷静下来，迎接那伴随晨曦而来的紫气。 随心用修炼“红砂手”的频率呼吸着，双眼微合，凝望着天迹边的东方，让脑子空灵，无思无想，等待着那一霎那。 那一霎那就那么突然降临，但随心感觉到清清楚楚，脑海里的一清，说明了紫气的真实存在和对大脑的作用，随心也明白了，以前对天亮时的反应来自于对紫气的感应。 紫气降临，就那么一瞬，这说明了它的宝贵，也说明，如果依靠它来修炼某种功法将会多么缓慢和难得，它存在的时间太短暂了。 随心很开朗，只把紫气当做种辅助修炼的手段。 天亮了，就上街去吧！ 这是站好“双抢”后勤工作的最后一班岗，明天，不，明天早上在省城，后天，就不用去这么早了。 随心关上门，拉起在捕鱼时就准备好的板车摊，向街心走去。 今天比昨天还出动得早，随心在公路上没见到向街尾走来的人，“双抢”进入尾声，农民就少了焦急的心情，但自己不能让顾客等，这是经商之道。 一到街心，随心发现朱大河两口子竟比自己还到得早，停下来招呼道：“朱师傅，怎么这么早？” 朱大河笑道：“今天猪杀得快，就来得早，我明天就只杀一头猪了，‘双抢’搞完了。” 大家的消息都灵通，不只是自己这样估计，随心心想，说道：“我明天要停一天，去一趟省城，朱师傅，明天有人问，请帮我说一下。” “没问题，没问题，让他们后天来买。”朱大河是满口答应，说话中，挂好了半边猪。 “谢了啊！你忙，我也去把摊子摆上。”随心说着，拉起板车走向街对面，随心的摊位靠街头那一侧，卖菜的菜农也来了十多个，随心向已面熟的他们一一点头招呼，道声“早”。 讲礼貌，是个让大家都心情愉快的行为。 才安好车，生意就上门了，随心照例给第一个顾客实行了五分钱的优惠，让这位遇上了好事的大叔心喜不已，连声称赞随心生意做得好。 随心的判断有些出入，今天买鱼的人只多不少，随心认为，可能是为了庆祝“双抢”胜利完成，为了感谢帮工的人，请帮工的农家就想请大家最后吃一顿好的，所以买鱼的人更多。 随心在五点四十多分和六点半之前卖完了两车鱼，算下帐，鱼卖了8674斤，收51870元；甲鱼九只558斤，收12220元。共收入64090元。 这收入不错，但“双抢”一过，这收入会大大的缩水，所以“开辟新市场”势在必行。 仅照顾好姑娘们简单，花费不了多少，关键是要买车，要在江中市租房或买房，要办厂办商店饭馆，甚至要为某件事一掷千金，要趁着钱值钱的时候，在江中市多收购些不动产是上上策。 总之，在自己修炼的初级阶段，必须多挣钱，除了卖鱼卖野味，还要落实自己的“下饭菜”计划。 第六百四十八章 有福同享！ 这垄断生意真是好做，所有垄断生意大概跟自己大同小异吧，随心收着摊，一边想，如果自己不是心怀大志，心系宇宙，这小日子将会过得美滋滋的，呵呵！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小农思想。 随心收拾回家，不准备等聂群他们过来摆摊，之前见到夏学军过去了，他们多了个虾笼，回收虾笼的时间要长很多，起床就起得早了些，有事在身的人无法懒散，无所事事的人才会养成惫懒的习性。 收拾好，随心在旁边买了一块五的蔬菜，家里菜园里种的菜供应不上了，尤其是辣椒和空心菜。 拉车经过朱大河的卖肉摊。 朱大河的生意也很好，两头猪卖得只剩下半边猪不到，等街上的居民开始买菜，他今天杀的两头猪在上午就可以卖得所剩无几。 昨天，妈妈还是来买了肉的，随心知道妈妈是不想破坏了和朱大河的那份默契，这猪肉是得天天吃的，有人给自己留着，就不用担心来晚了卖不到肉，让自家没得肉吃。 是应该天天买猪肉吃，人对猪肉的嗜好，是人体基因铭刻上了的记忆，再好的野味，也只起调节作用，代替不了猪肉，这些，随心有亲身体验。 “朱师傅，来三斤瘦的。”随心看轮到自己，笑道，“我妈妈就不用来了。” 朱大河回笑道：“杨老师是天天买肉的。”他称得准，正好三斤坐臀肉。 随心递给朱大河三元，接过系好的一条猪肉，瘦肉的色泽很红润，是用青饲料喂大的，随心决定这辈子就吃这种猪肉，当饲料出现之时，就是自己和部分养殖户签合同的时候，或者是自己建养猪场的时候，钱是做什么用的？用在什么地方？很显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目的。 旁边有两个街上来买肉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人看着随心拉着板车走远了些，估计随心听不到自己的话了，就说道：“真是越有本事的人家就越是什么都好，陈书记当一把手，杨老师也是中学领导，你们看，他两口子的儿子多能干！” 他语气中满是羡慕，他自己儿子读初中，成绩不错，就没有什么嫉妒心，社会就是这样，诸事不称心的人，才样样看不惯，觉得社会亏欠了他，人人欠他钱。不过，人比人，比死人，出生的家庭很重要，这些人，生来就是登顶的选手。 “嘿嘿，这小子一直能干，就是特别爱打架。”另一个中年男人接话道。 朱大河是街上人，和两人一样看着随心长大，笑道：“爱打架是爱打架，可他不欺负人，叫师出有名，倒是有几年没听说他打人了。” 街上传话快，两人也笑了，是没听说这小伙子打人的事，而是天天听说他早上卖鱼赚钱。 又有人来买肉，这闲话就没人再说。 随心往家走，远远就看见聂群他们六个还在收虾笼，难道收获大？今天有时间，去看看。 随心放好板车，轻松地走向下游些的河岸，他们正吵吵嚷嚷着，也可说是欢声笑语，挺高兴、挺兴奋。 随心老远问道：“生意好不好？” 莫久学的大嗓门说道：“今天都好，哈哈！我的脚鱼最多，有六只，鱼有七条，可以卖个上午了。” 随心往他们各自的两只水桶里一看，玛德，真发财了！虾，螃蟹，鲶鱼，草鱼，甲鱼，都齐了，甲鱼最少的李青川也有四只，真够他们卖一上午的。 “你们不要把脚鱼弄绝种了啊！”随心用另类的语气祝贺他们。 “不会，不会。我们只在假期里弄。”莫放明笑道。 夏学军也笑道：“我倒想天天弄。” 大伙大笑起来，尝到了挣钱的甜头后，想让他们收手不容易，随心估计，除了学习，就属这事让他们最上心。 随心说道：“随你们，反正明江这么长，总有收获。”又说道：“我今晚不在，你们好好练。” 蒋坤道：“这事你放心，没人会不练，没那么傻，那么蠢。” 随心一笑，现在让他们哪个不练都不行，功夫等于力量，等于英雄，是男人的梦想，所以随心根本不用操心。 随心建议道：“你们收获大，一下卖不完，我看，你们可以轮流去饭店吃油条豆腐脑，别傻饿着，你们互相帮着卖一下。” “对，就这么办！我早想去吃了。”莫放明兴奋道。 他们哥几个早羡慕随心的潇洒了，天天和一大帮塘湾最好看的女生去饭店吃早饭，已有人戏谑过他们，说你们是同学，怎么不学学陈随心？好吧，其它的学不来陈随心，但去饭店吃个早饭是不成问题的，不知不觉间，嘿嘿！身上都有将近百元了，在饭店吃个早餐算啥！ 这年代，近百元的钞票在身上，跟上世揣个几千上万差不多。 随心清楚他们的心里，大家都是年轻人，哪个年轻人不喜欢标新立异？他们早想表现了，就差个由头，自己给他们了，他们就有了抵御父母指责的盔甲，说不定，他们会拿自己当挡箭牌，说自己是教唆犯。嘿嘿！有意思，随心暗笑。 “你们慢慢忙，我走了，得吃早饭了。”随心摆摆手，往回走。 看着随心的背影，聂群几个知道自己和随心有差距了，差距就在于陈随心他偷偷地练成了功夫，唉！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偷偷练呢？真他玛德，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幸亏他还讲义气，不吃独食，既教功夫，又帮忙赚钱，没说的！有福同享！硬要说的话，就是当初怎么不告诉大家，让大家一起练呢？不过这属于无理取闹了，陈随心他当初也不知道自己练不练得成吧？还怕我们笑话他呢！ 随心回到家，还不到七点，女孩子们都起了床，正在后院洗漱。 杨扬笑着告诉儿子：“今天让她们多睡了一刻钟，看她们睡得那么香，真不忍喊醒她们几个。” 蓝萍进来了，看着她的小脸，随心虽说从小看惯了，但记忆中有个几十年没见，仍是为她的美和青春感到心悸。 随心笑道：“姐，我们进行一场比赛，看睡的懒觉睡得最久最舒服。”这“最舒服”，当然是指不能憋着什么不上卫生间。 蓝萍嫣然一笑，说道：“好啊，我能睡到九点钟起床。” “好。我们就定九点钟起床，忍不住先起床的输，到九点钟起床的为胜！”随心笑道。 “都赢了怎么办？”杨扬问。 随心笑道：“这好啊，都是懒虫，都发奖金，办桌酒席一起庆祝，大吃大喝一顿。” 这办法特别，都是嬴家，听得杨扬、陈卧东、蓝萍好笑起来。 第六百四十九章 权势比财富重要 陈卧东笑着看眼儿子，又看眼正瞅着儿子笑的蓝萍，越看越满意，觉得儿子能把这姑娘留在家中，才是真正的了不起，自己和杨扬以前最大的忧愁就是害怕蓝萍这个干女儿进不了自家啊！儿子现在有了真功夫，相当于英雄好汉了，倒不用担心萍萍她早一年去上大学，就被她的同学或在省里市里当官的他们的儿子拐走。 陈卧东这个念头掠过，对自己早日升官有了些紧迫感。 陈卧东现在还不知道，往后，子孙后代的拚爹现象会愈演愈烈，哪个行道都不可避免。 乱世出英雄，盛世凭家世。 这个“乱”，不仅仅是指兵荒马乱，也可以指新兴产业来临时的状况，谁先抢占市场，适应市场，就是英雄。 杨扬心里还装着她关心的事，问道：“随心，你们去江中不会有事吧？听说那里真的乱。”杨扬患得患失，真想就把自己这个养了这么多年的干女儿养在家里，随心大把赚钱了，养得起，心里知道不可能，但仍是这么想。 随心笑道：“我们当然没事！江中的乱是真的，也不夸张，应该是有这么回事，人流混杂的地方才真叫乱，可以说，只有本地人生活的地方才清静些，大家知根知底，人又多，那些‘水老倌’不敢乱来，当地警察也不是白吃干饭的。我们最有可能是在车站、市场这些地方遇到‘水老倌’，其实‘水老倌’还不可怕，可怕的是专门干尽坏事的团伙，他们敢抢敢杀，强奸掳抢，无恶不作，哼！不要叫我遇上。我想，乱是暂时的，现在不过是忍着，国家是有暴力机构的，只是上头没发话而已。” 随心说的“水老倌”，是江中人对社会上那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流里流气、打群架骂痞话、偷东摸西等青年人的称谓，有上世的记忆和经历，现在的江中市是个什么情况，随心心里有数。 蓝萍听随心说不要让自己遇上尽干坏事的团伙，会心地一笑，自己对随心的本领太有数了，谁能在树梢上走路？谁能甩手打下飞鸟？蓝萍早把随心当做侠客般的传奇人物，不，是神仙般的人物，姑娘看过“赵匡胤千里单骑送英娘”的话本，宋太祖武艺够好的了，但他也不能在树梢上走路，总之，蓝萍对随心的死心塌地的爱意，在随心那次露出真本事后又上了无数个层次。 随心让心爱的姑娘知道自己真实的本领是对的！譬如一个穷小子，经过奋斗，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亿万富豪后，他用原来的穷小子身份去向青梅竹马的姑娘求爱，这时，正好遇上一个百万富翁的儿子也来求婚，人长得不错，也有真爱，你说这“穷小子”的青梅竹马该答应谁？ 当然是百万富翁的儿子。 因为即使“穷小子”与姑娘有感情，也规避不了现实生活，人要衣食住行、一日三餐，要涉及“柴米油盐酱醋茶”，总之，青梅竹马的感情不能当饭吃，而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是这“穷小子”装逼出格了、过分了，凭什么让人家姑娘跟着你穷小子过贫困的日子，何况这女子还优秀，不然，百万富翁的儿子也不会来求婚。 越是优秀的女子，就越得有“门当户对”的实力来匹配，否则，姑娘的下场不会好，穷小子的下场也不会好，会有许多有权有势的人来“惦记”他们，“惦记”穷小子的老婆，会来欺男霸女。 美女之所以是红颜祸水，是相对而言，是拥有美女的人势力相对弱小，就象西晋石崇，他富可敌国，拥有史上有名的美女绿珠，可他敌不过赵王司马伦的权势，最后落得绿珠自杀，自己被杀，财富成了别人的。由此可见，权势比财富重要，试想，谁抢得了手握重权者的女人？ 有本事的人低调可以，但不能让自己人蒙在鼓里，若让自己人都没信心，无异于自毁长城。 这时，蓝萍笑道：“妈妈你放心，有随心在，我们哪里都去得！” 杨扬和陈卧东对望一眼，觉得有问题，真有问题，这小子肯定让萍萍知道了什么，才让她这么有信心，简直是深入虎穴都不怕呢！还笑嘻嘻的。自己两人早已评估过码头的建造，儿子一个人一个晚上就完成得漂漂亮亮，还不耽误其它事，这得有多大的本领？那木头要从山里运来，要打入水中，想想都难。不过，他不明白露出来，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知道就好。 杨扬瞪眼随心，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明显的爹亲娘亲不如媳妇亲嘛！说道：“我和你爸不多说了，到了江中，你一定要保护好萍萍。” 这时刘惠和卢玉华、薛晓琳走了进来，听了杨扬的话，刘惠甜甜笑道：“妈妈你放心，萍萍姐不可能有事的。” 这话说的，太胸有成竹了，难道刘惠也知道些什么，杨扬和陈卧东看看卢玉华、薛晓琳两女，她俩反应正常，还好，可别只把父母蒙鼓里，那可是不孝之子。 不一会，青心也洗漱完毕，留下陈卧东，大家上街吃饭，其实，陈卧东在家吃肉片面条，并不比在街上的饭店吃得差，只是少了各种花样，味道不同罢了。 出门时，聂群几人已不在外面，随心知道他们上街去做生意了。 在路上，杨扬说道：“我们都去接晓俐她们吧。” 随心笑道：“行啊，妈妈，只是你老人家可要记住：别坐下来说话啊！弄不好，就会到吃中午饭了。” 蓝萍五女听得捂嘴笑起来，抿嘴轻微的笑不行了，非得露齿不可，她们太知道杨扬的习惯。 杨扬也听得笑了，但不能承认这一点，斥责道：“乱说。” 仍是顺路先到区文教办的院子，见赵文娟在升炉火，有电风扇对着下面炉口吹风，炉子上面的烟明显少了。 杨扬见了，灵机一动，说道：“亲家，你让老薛自己忙吧，我们一起上街吃饭去，老陈也是自己在弄吃的。明刚一起走。” 赵文娟一听，心动了，这可是杨扬自己来请的，不怕薛叔华有意见，就望向薛叔华。 薛叔华能反对吗？顺水推舟地笑道：“你去，你去，我自己做。”平日家里也是薛叔华炒菜，他只不做早饭，也是种夫妻分工。 这下薛明刚最高兴，马上走到随心身边，他是男子汉，当然要和男生在一起。 第六百五十章 杨扬请亲家吃早餐 国人都是喜欢热闹的，也喜欢品尝美食，从祖上传下来的各种剧种和菜谱就可以看出来。赵文娟洗干净手，就同薛明刚和薛晓俐这一儿一女加入到杨扬带的队伍。 一行人来到街小，见到的情景同文教办是如出一辙，熊丽君和秦兰英也是在做早饭。有了赵文娟做榜样，杨扬顺利说动熊丽君和秦兰英扔下炉灶，让卢军和莫世贤自己做吃的，她俩人带上儿女，跟着大家到街上去吃饭。 卢逸辉从薛明刚一到，就已经高兴地汇合到一起，两人的关系比以前更好，别看两人只有十二三岁，懂得的事情并不少，所谓耳濡目染，在父母身边听到的事情多，知道的自然就多。两小子已清楚，各自的两个姐姐都喜欢陈随心这个大哥哥，而且爸爸妈妈也不反对姐姐认干妈，爸妈说的是：陈随心这小子是不错，反正他们年纪还小，先结个干亲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要是陈随心真有天大的本事，都跟了他也没错，不管世道怎么变，女人就图个荣华富贵，街上夏财主的家里人不就过得好！ 两小子知道爸妈说的夏财主的家里人，是指自己从小就认识的街上的两个姨太太，这两个阿姨没工作，她俩过的日子却不比别人差，两小子就从爸爸妈妈的话中明白到，做男人必须有本事，有本事的男人才吃香，这就是父母的言传身教。 十多人的队伍出了校门，往街上走。 熊丽君边走边看，笑道：“我们这么多人去吃饭，薛世人他们的饭店都要坐满。” 卢琼华笑道：“他们有四张大桌子，我们占两桌。” 赵文娟知道陈卧东不来吃餐馆的原因，也笑道：“他们男人要注意影响，我们女人就不用。” 熊丽君撇嘴道：“比芝麻还小的官，也怕这怕哪的！” 这时，1979年拍成的电影荷兰邦子戏《七品芝麻官》已放映，是以全国人民都知d县太爷是七品芝麻大点官。 众人听熊丽君这不屑的一说，都是嘻嘻哈哈直乐。 杨扬心头高兴，她喜欢热闹，说道：“是儿子请客，我们担心什么，每天让儿子孝敬就是，我说，你们想来就来，我今天就相当于天天请了。” 秦兰英打趣道：“你也想一句顶一万句呀！” 某元帅的名句让秦兰英活学活用了！ 女孩们听了笑个不停。 杨扬瞪秦兰英一眼，说道：“这事说定了。别外，星期天都到我家来耍一天，大家都安排好一下，别说有事情。” 熊丽君笑道：“你家凳子、椅子不够吧？” 杨扬听得一楞，说道：“还真让你说准了，凳子、椅子是可能不够，但饭碗应该够。” “坐的都没有，那你还请啥客？”熊丽君又撇嘴道。 “不够就不能找你们借呀？不能买呀？”杨扬也撇嘴道。 老姐妹之间打起嘴仗，乐得大家抿嘴笑，几家亲密的关系更上层楼。 这条大路走完，就到街心。 大家看到，聂群六个在随心的摊位上正摆开水桶做生意呢。 看到他们，当妈妈的停下脚步。 对这六个已成小伙子的大男孩，杨扬、赵文娟、熊丽君、秦兰英不只是知根知底，莫久学还是秦兰英的儿子。 赵文娟惊讶道：“兰英，你儿子也做生意了？” 熊丽君也有点惊讶，听是听说了，主要是没看到。 秦兰英是既高兴又无奈，儿子这十来天拿回了新鲜鱼虾、螃蟹，有一天还有一只脚鱼，极大地改善了家里生活，比熊丽君还吃得好，但就是拒不交待卖鱼卖虾卖脚鱼挣了多少钱。女儿倒是讲过陈随心说的话，儿子到大学后谈恋爱要用钱，这样一来，为儿子的个人问题着想，才不追缴他的钱财，此时见赵文娟问自己，就欢喜地说道：“小打小闹吧，不过他爸爸估计，可能有了我们一个月工资的收入，他们几个差不多，随心带活了他们。” 赵文娟望着他们，感慨道：“真想不到啊！可惜我家明刚小了点。” 薛明刚丧气道：“随心哥都不答应刘兵他们。” 大家继续往街头方向走，饭店在街头这半截街道上。 杨扬说道：“是不行，夏学军昨天都摔到水里了。” 赵文娟、熊丽君、秦兰英忙问怎么回事。 薛晓琳笑着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听得她们三个是呵呵大笑，幸亏会游泳，水再深也不怕，但又一想，如果手脚恰巧被绳子缠住了呢？俗称的“遇上鬼了”，还不是挺危险！所以，岁数得大些，人得多些，才能做这些事情。 赵文娟叹道：“挣钱都不容易。” 熊丽君和秦兰英点头。 不过杨扬和她的女儿们不是这么想，她们却觉得随心挣钱容易，昨天一下就收了金矿一千二百多，是爸爸妈妈十个月的工资，这是杨扬昨天在随心走后说的。今天锑矿的人要来，说不定随心又挣昨天那么多。 来到塘湾街道饭店，薛世人他们热情欢迎，生意好，饭店员工才有钱发工资和福利嘛。 聂慧贞几个员工都熟悉了这些女孩的喜好，首先把豆腐脑每人一碗地端上，油条和油果子也是每人一根地端上，然后才计算增加的，这批人舍得吃，就破了他们先买票、然后按票取点心的规矩。 今天十五人吃饭，吃得热闹，豆腐脑是每人喝了两碗，油条二十五根，油果子三十个，白糖包子七个，面条一碗，共花了四块七毛九(479元)。 赵文娟用小勺斯文地喝着豆腐脑，轻笑道：“我好久没吃这么多了，这豆腐脑真香、真爽口！” 杨扬笑道：“我就说了嘛，这个假期，大家天天来吃，吹风下雨都来，他们这东西多，以后可能还有饺子吃。随心，家里买了灰面(面粉)，就等你包饺子了。” “没问题，下个星期就吃。”随心满口答应。 薛世人连忙说道：“小陈，说好了的，你要来教我们呐。” “肯定，肯定，你们店里吃的品种多，塘湾街的人就都有福气了。”随心笑道。 青心笑话哥哥，笑道：“其实是哥哥自己最想吃。” 这大老实话听得店里人都笑。 正说笑间，夏学军和莫久学、莫放明走了进来，他们也来吃早饭了，刚才，他们是看清楚了随心一行的。 莫灿叫道：“哥哥，你也来啦。” 莫久学回答自家妹妹道：“随心介绍的，说豆腐脑好吃。”说着，看妈妈秦兰英一眼。 随心笑道：“是好吃，我建议你们，除了稀饭，每样来一份，忙了一早晨，肯定饿了，每人三角三，到薛叔那里交钱去。” 夏学军和莫久学、莫放明交流一眼，决定听随心的，刚才都卖了货，三毛三的早饭钱不多，就半斤鱼钱。 第六百五十一章 莫久学他们在饭店吃早餐 莫久学、夏学军和莫放明听了随心的，就各自交了三毛三的早饭钱，要好好吃一顿早餐。 三人都曾经在这里吃过某一样东西，真是叫尝一尝，爸爸或妈妈给买了一根油条，就决不会再有糯米炸的油果子或包子，而且，一年也不一定能吃到一次，这种情况，他们老同学之间曾经交流过，都一样，不过都没怨言，爸爸妈妈的工资就那么多，不精打细算不行。 让莫久学、夏学军和莫放明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在饭店吃碗面条了，早听人说过，面条里的汤是骨头汤，这种汤使面条更好吃。面条是一角二一碗，爸妈是舍不得花这钱的。 三人很兴奋，自己挣了钱，总算能吃到以前只能看着流口水的东西了。 随心看着三人高兴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作为一个有上世记忆的人，最清楚现在的工资收入和物质产出，二者倒是比较平衡的，但每个家庭都不富裕。运动结束后，七八至七九年调整了一次工资，调整比例是百分之四十，但这次工资调整的争斗激烈程度不亚于一场战争，都拉下脸来争这区区六、七元工资，打得浑天黑地，闹得不可开交！江南省最后的规定是双职工家庭只许调其中一人，自家是爸爸涨的工资，比妈妈涨工资要多两块钱。 随心在上世看过这次涨工资的资料： 当时确定的调资比例是百分之四十，方式是由单位内部评选产生，领导班子协调，张榜公示，上级批准。条件是工龄长短，技术高低，贡献大小，入厂先后，收入偏低等。而且干部有干部的指标，职工有职工的比例，似乎既严密又明确。但却恰恰低估了人们提高生活水平的冲动，压抑了多年的增加收入的欲望象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将事先设计好的一切程序冲击得七零八落。领导之间争，干部之间争，职工之间争，争、争、争，争得一塌胡涂！领导之间争，强调自己责任重，贡献大；干部之间争，都强调自己岗位重要，贡献突出；老职工争，强调自己进厂早，工龄长，艺术高，自然贡献大；年青职工争，强调自己的现实作用突出。总之，都强调自己的特点，结论是自己应该调资。完全没有了国人传统的温、良、恭、俭、让，甚至有些人走了极端。听说有人手拿利刃找到领导，威胁领导不给长级立马自杀；有人拉着领导要一起摸电门；有的到领导家中“坐地泡”凡此种种，百象杂陈。 据说这次调资全国出了不少事。 往事不堪回首，其原因是自建国以来，抄袭苏联模式实行的工商企业八级工资制，党政机关24级干部工资制一直延续了几十年，而且单一的收入来源使普通干部职工终其一生难满百元。那时没有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孩子普遍较多，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就是这样，正常的晋级制度也因“运i动”而停顿，新参加工作的工人到二级工，干部也到相应的级别为止，加上地区差别，一般是三十几元到四十几元不等。如果运i动前没有赶上最后一次调资，一停顿就是十几年时间。 所以，随心懂老同学的心情。 随心知道莫久学的乱花钱行为会让他妈妈生气，必须为他分担一下，就对秦兰英检讨道：“妈妈，是我建议他们来的。他们今天的收获比较多，一下卖不完，说不定耽误一上午，回家吃饭又麻烦，来这吃饱很方便。” 秦兰英气道：“你们的翅膀越来越硬了，学会了自作主张。” 随心忙说道：“不会，不会，我们都挺听话的。” 随心的模样肯定挺乖巧，配合着他的说话，让同桌的长辈和蓝萍、薛晓琳忍不住露出笑意。 秦兰英叹道：“你们是比较懂事的，也不乱花钱，吃个早饭没什么，我不会说久学的，你不用帮他说话。”她早已看清其中关键。 杨扬笑着接话道：“兰英，他们会有出息的，我们只管享福。” 秦兰英瞟眼杨扬道：“我们没想到随心进步这么大。” 杨扬明白她们心理，尽量谦虚道：“他们一起长大，都在进步。随心，将来你们上大学了、毕业了，都要互相支持。” 随心认真说道：“这是肯定的，象‘四人帮’那样不对，但在工作生活中互相帮助、互相支持是必不可少的，一好好汉三个帮，不让别人欺负了。”然后，故作神秘地轻声道：“嗯，最好是我们把别人的路都走了，让别人无路可走！” 随心后一句是桌上人没听过的说法，有趣似乎也有道理，现在任何单位都有竞争，这样做，自己进步是方便多了，虽说有些缺德使坏，但好处嘛，大家懂的。思想转圜过来的杨扬、赵文娟她们忍不住又笑起来。 熊丽君说随心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思想倒挺复杂的。” 随心连忙推托：“书看多了，书看多了，是社会太复杂、太勾心斗角了。” 众人好笑之余，四个长辈心有同感，就说每年学校单位评个先进个人吧，教师之间、干部之间不也要争取一番。但如果几个好友之间取得共识，推一两人出马，数数他的先进事迹，这先进个人岂不十拿九稳，嘿嘿，“让别人无路可走”，大人们不由互望一眼，笑了。 莫久学、夏学军和莫放明不知大人笑什么，但知道莫久学不会再挨他妈妈数说。 随心扭头问三人：“卖得怎么样？” 莫久学嗓门大，自觉不吱声，莫放明说道：“鱼快卖完了，脚鱼还有几只。” “卖到十点就差不多，天气这么热，后面上街的人不会多。”随心建议。 莫放明点头：“那些卖菜的也这么说。” 夏学军看随心不慌不忙的样子，问：“你不坐车下去？” “我骑车到明县再坐车。”随心答道。 “我听我爸说过，明县去省城的班车多。”夏学军随口就说出随心的行踪，当然也没什么。 莫放明问道：“随心，你到省城，是不是很晚了？” “不会，不会。”随心这句话等于告诉大家。 薛世人一直关注着随心这一桌，听了忙笑道：“小陈，你到了省城，看看他们说的乱，是不是真的？” 随心故意道：“我可是怕‘水老倌’。” 薛世人笑道：“我没听说你怕过谁。” 众人都笑，这是随心的厉害处，不惹事，也不怕事。 随心笑道：“薛叔你了解我。好吧，只要‘水老倌’不惹事就好，要是找事，我就代表塘湾人民、明县人民教训他们。” 随心的豪言壮语逗得店里的人“哈哈”笑起来，不过，外人、不了解随心的人都不相信随心惹得起城里的“水老倌”，听说“水老倌”他们是人多势众，警察都不敢惹他们，你个外地人行？认为随心是真的吹牛皮，是啊，吹牛皮不交费，说说而已。 这顿早饭吃的时间有点长，走出店门，随心看眼手表，七点三十二分，相对锑矿来人，时间还有点早，嗯，晚上停在区委大院的班车也还没走，发车时间是八点。 回到街心，赵文娟五人往右走回家，她们要经过聂群三人站着的摊位，随心也跟过去看看，女孩们自然跟了过来。 到跟前一看，桶里的鱼没了，只剩甲鱼和一些螃蟹，这购买力行，虽说塘湾人口基数不小，但这段时间应该是街上居民买得多，街上人舍得吃、有消费意识啊，随心想。 “街上人买得多？”随心要确认一下。 聂群说道：“虾和螃蟹都是街上人买的，脚鱼也是街上人买得多。” 随心听懂了，鱼是街上人、乡里人都买，乡里人买甲鱼的也有，但没有乡里人买虾和螃蟹，说明乡下还没有尝鲜的习惯或舍不得花这钱。 赵文娟她们和聂群、李青川、蒋坤只是打个招呼就走了，赵文娟是聂群的舅妈，真正的亲戚。 见赵文娟她们走远，随心笑道：“今天得了不少吧！” 蒋坤得意地说道：“有我姐一个半月的工资。” 这么形象的一对比，杨扬立即清楚，这蒋坤至少已赚了六十块，杨扬知道蒋坤的姐姐是二级工，一个月工资四十来块，要辛苦上班一个月才能获得，而他不过一个早晨。 杨扬不由得想，难怪很多人喜欢投机倒把，这样赚钱多轻松，不过，这不算。杨扬是知道现在正在进行的“打击经济领域犯罪活动”的。 第六百五十二章 街上有年轻人也要放虾笼 今年这场“打击经济领域中严重犯罪活动”，是党和国家洞察到了大量的经济犯罪事实而进行的。 杨扬知道的情况，自然是听陈卧东说的，明县也不会例外，正明查暗防，要对贪污和损害国家集体利益的犯罪分子实行严厉打击。 随心自然也知道，从报上登的消息看到，一个从宽处理的贪污犯贪污了六千元；一个贪污五六万元的贪污犯判了十五年徒刑。 有报道称：自从实行对外开放和对内搞活经济两个方面的政策以来，不过一两年时间，就有相当多的搞经济工作的干部被腐蚀了，卷进经济犯罪活动的人不是小量的，而是大量的。而且犯罪的严重情况，比“三反”、“五反”那个时候还严重，那个时候，贪污一千元以上的是“小老虎”，一万元以上的是“大老虎”，现在的贪污分子一抓就往往是很大的“老虎”。 上世的资料中有统计，现在的大案子很多，性质都很恶劣，贪污的或者损害国家利益的，金额全是上万。有些是个人犯罪，有些是集体犯罪。中i纪i委有材料说明，在八零年到八二年，这一两年内有大量黄金白银走私到租界，单单这一笔，就使国家损失大量外汇，好多钱落到了私人或者某些集体的腰包。如果把盗窃公家的财产等等都算在内，那就更要多得多。 钱帛动人心，视钱财如粪土的人只是钱多得可以视而不见的人，或是不必考虑钱的人。可说古今中外，腐败行为一直是股浊流，从没被切断过。 反腐倡廉，严厉打击腐败行为，是必须持之以恒的行动，是与人必须吃饭一样的行为。 而“吃喝风”开始兴起，也是以此为背景的。 随心听蒋坤说，他今早的收入有他姐一个半月的工资了，估计其他几个也差不多，心里为他们高兴，说道：“今天有这么多的收入很不错，不过，你们也要有思想准备，大家以后也是领工资吃饭，别以为都这样来钱容易，到时心里会有落差的。”随心给他们打打预防针，好事不会经常性的有。 聂群笑道：“当然有准备，要是经常有这好事，我大学都不用读了，我们讨论过，这事干不长，河里东西会越来越少，别人也会想干，听说刘志远也去找篾匠编虾笼了，我们街上的学生想来插一杠子的人不少，他们眼红我们赚了钱。” 李青川激动道：“我们要守好我们的位置，不能让别人放。” 蒋坤说道：“肯定要守住，起码要讲个先来后到，不讲规矩哪得行！” 随心说道：“是这样，要讲规矩。你们打好自己的桩，写上名字，到时好说话，这几天你们也早点到，最好轮流值班，守着了，刘志远他们也不好多说，他们没道理，要打架，我们怕谁，又不是没打过他们，就让他们恢复下记忆。” 知道随心喜欢打架的女孩们都笑了，聂群三个也笑了。不过聂群三个清楚，说不定是得打架，他们是来抢地盘、占码头，不把他们打走怎么行。而且，河岸这么长，为什么不去其它地方放？想不讲传统，想不讲规矩，想称王称霸，打他们一顿是轻的，还得问问他们的父母，我堵你家门行不行？ 杨扬忙教训道：“怎么说话的？打什么架？先来后到是有规矩的，都是懂事的学生、大学生，要讲道理。”旁边有菜农、有居民走动，杨扬不能置之不理或不管，这是形象问题。 随心笑道：“妈妈，我不打他们，我是君子。” 聂群几个也跃跃欲试，练功夫正觉得力气大了，听到随心的话，都笑了。 “好了，我们走了，这事情你们要认真对待，关系到你们钱荷包的问题。”随心提醒道。这问题与自己关系真不大，自己的虾笼放在外面很多。 聂群说道：“我们会注意，今天就开始看着。”三人认真了，事关钱荷包，怎能不认真。 告别聂群、李青川、蒋坤，一行人就回家，队伍里增加了莫灿、薛晓俐、卢琼华，三女孩真象她们妈妈说的，把家里当成了旅馆。 卢琼华笑道：“听逸辉说，街上的人都说随心哥哥发财了，聂群哥他们也赚了好多。” 刘惠赞同道：“是瞒不住，街上人的眼睛都挺尖的。” 莫灿与青心手拉手，甜笑道：“我妈妈告诉我，我爸爸看哥哥卖鱼看了好几个早晨，回家直摇头，说哥哥太了不起了，一个早晨起码挣两三百。” 薛晓俐笑道：“我爸爸也跟莫伯伯去看过的。” 杨扬说道：“以后，这种挣钱快的事情大家都会一窝蜂的上，这是搞活经济，国家是鼓励的，现在企业都在发奖金，以后我们当‘先进个人’也会发奖金，搞物质刺激。” 薛晓琳说道：“聂群他们紧张了，说不定真会打架。” 青心接话了，笑道：“这街上没人能打嬴哥哥他们，那些人是有样学样，不会跟哥哥他们争地方的，只是呀，聂群哥他们要想把人赶远点，才会争起来。” 随心觉得妹妹的话讲得太有道理了，妹妹真的已懂事，明白事理，众人也感觉是这么回事，均点头露出笑意。 说话间，一行人已走出街尾，太阳光没了房屋遮挡，阳光就透过行道树，依稀照射到大家身上，早上比较清爽的感觉顿时没了。 杨扬叹道：“今天又是一个大热天，萍萍，你和随心要热一路了。” 蓝萍和几个知道随心身上凉爽的姑娘却不这么想，只是迎合着杨杨的话点头，笑道：“我和随心打前站，先探探路，去看看住的吃的地方，过几天，你们也要去。” 薛晓俐带着向往说道：“听说龙江大桥很长很宽，我想在大桥上看看。” 卢琼华推测道：“我想不会比电站大坝大很多。” 随心暗道，难怪她们一天有说不完的话，话题太多，幻想也多，转移的也快。 看得见自家房子了，随心看见爸爸把自行车推了出来，支在院子里，这是准备上班。 随心笑道：“爸爸准备上班了。” 这下大家比拼起眼力来。 青心叫道：“爸爸关门了，转身了。” 莫灿也急声道：“走下了走廊。” 两人的表现逗得众人欢笑。 随心观察，妹妹和莫灿眼力真好，可能有20，其余姑娘也有15。 随心又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上世，上世带近视眼镜的年轻人多，可能是玩游戏多了弄的，也可能与吃的绿色食品少有关。 第六百五十三章 父母的关心教诲 随心上世里从众多的养生保养知识中知道，食物的好坏对人体的影响太大了，只看上世的胖子多，就知道与食物有关，而养的牲畜喂的饲料含激素太多，吃的蔬菜水果粮食喷了过多农药，引发了各种疾病，就近视眼来说，还只能说是一个带来生活不便的小毛病。 解决吃饭这个生存问题，是最基本的国策，无可厚非，随心上世最痛恨的是污染环境的企业主，他们是造成白血病村、癌症村的刽子手！随心回归前，国家已在惩治环境污染这个毒瘤，随心此时想到这件功在千秋的行动，很感欣慰。 大家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陈卧东身上，看着他的行动。 陈卧东骑车出来，立即就看见自家人都回来了，脚下一使劲，迎了上来。 相距个三、四米，陈卧东下了车，迎上来，眼光扫过，落在蓝萍和随心身上，说道：“随心，我还要再交代你一句，你和萍萍到江中后，晚上不要出去，千万不要让萍萍一个人留在哪个地方。” 随心心里感动，父母时刻在为子女操心，担心子女考虑问题不周到，认真答道：“爸爸放心，我不会让姐有任何危险的，永远不会！” 陈卧东见儿子态度这么认真，话说得这么严肃，顿时放了心，儿子的功夫本事有多大，通过家门前木码头建设，就已经初见端倪，还有那根横梁，就知道儿子有多大的力气，有了千钧之力，怎会挡不住一些混混？何况还有真正的功夫，自己再一次叮嘱他，是担心他年轻，又是第一次出远门，怕儿子做事粗心大意，才会如此一再叮嘱。 其实，陈卧东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儿子做事不比自己差！ 蓝萍见从自己小时候就对自己好的干爸这么关心自己，忙表态道：“爸爸，你放心，我不会离开随心半步的。” 陈卧东见内定的儿媳妇自己都做了保证，这下真正放了心，儿子对这姑娘有多上心，自己做父母的怎么不知道，唉，说这么多，做这么多姿态，也多是为了自家儿子着想啊！看来，这个干女儿做儿媳妇是跑不了了，她跑不了，其她的干女儿就不会跑，蓝萍的态度是关键，至于其它的，不去触碰就是，保持现状一万年，这是自己和杨扬研究的结果。 陈卧东叮嘱的话杨扬极其赞同，连连点头，嘱咐道：“萍萍，随心，爸爸说的，你俩一定要记好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意不得啊！” 陈卧东放心了，脸上笑容满面，说道：“萍萍，你多管着点随心，让他做事不冲动。随心，住宾馆、去外单位要先给介绍信，我给你的介绍信尽量少填，好了，我去上班了。”说完，就骑上自行车，往街上去了。 众人目送陈卧东走远，就重新往家走。 青心边走边对随心笑道：“哥哥，听见没有？得听姐姐的！” 随心看眼蓝萍，又看众女一眼，对妹妹笑道：“我不只是听姐姐的，也听妹妹的。” 这一语双关，听得众人微笑，姑娘们心甜不已，明白随心是说给自己听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家都心情愉快地回到家。 回到家，杨扬问道：“你们两个走，收拾好东西没有？” 随心看看蓝萍，说道：“我们各带套换洗衣裳，带上洗漱用品和香皂就可以了，就放我挎包里。” “有粮票没有？”杨扬问。 随心一楞，还真没想过粮票这东西，回归后还没用过粮票，在饭店吃饭没交粮票，直接算的钱，但大城市里名堂多，身上没带粮票，说不定真吃不上饭呢。 随心清楚，粮票是20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中，国家在特定经济时期发放的一种购粮凭证。 那时候，必须凭粮票才能购买粮食。 我国最早实行的票证种类是粮票、食用油票、布票等。其实，凭票供应不是我国最早采用的，苏联在十月革命后，当时国内不稳定，内战不断，商品缺乏，就采取商品有计划的分配，发放各种商品票证，苏联最早的票证是1916年的鞋票。霉国也在二战时期商品紧张时，发放了各种商品票证，其种类也不少，这其中就含有粮票性质的票证。现在还有一些国家仍然采用凭票供应方式，如北棒子、南猴子等一些历史上的原来的属国。 粮票于1955年开始使用，到1993年被取消，实际上，从85年后，粮票就没什么用了，85年，国家取消了长达30多年的农产品统购派购制度，极大地激发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丰富了城市居民的“米袋子”、“菜篮子”。城市居民的饮食结构也发生了变化，一日三餐，副食增多，主食减少，因此，这时家家户户的粮票基本上都有所盈余，粮票这时反而成了大多数饭店加价谋利的依据，没粮票，一两加两分钱。 随心摇头，不好意思道：“幸亏妈妈帮我们想到了，不然的话，为了让姐吃上饭，我只得临时当下‘钳工’了。”说完，比划下掏包动作。 随心嘴里的临时“钳工”，就是伸两根手指头去掏别人钱包的小偷。 为让蓝萍吃上饭，随心竟想着去当小偷，偷别人钱荷包里的粮票，随心的话逗得女孩们“咯咯”娇笑，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这份自甘堕落的心意可了不得，这个玩笑，倒减轻了姑娘们不少的离别之情。 对于随心和蓝萍去省城，众女嘴上不说，心里则是很不想和随心分开的，这假期里，自从和随心在一起后，女孩们就没和随心离开过一天，随心在忙活时，她们也是离得不远的，这下，要到明天下午后才能见到随心了。女孩就这样，有了恋人，爱人就是心里的第一位。 杨扬笑道：“好了，别出洋相了，好人不做，想当小偷。给你。”杨扬在说话时，已从一个绣花荷包里拿出了五斤江南省粮票和五斤全国粮票。 随心接过，说道：“事急从权，劫富济贫。” 杨扬教训道：“事急从权也不行，侠客的‘劫富济贫’行为，实际上就是不遵纪守法，只是那时是封建社会，剥削阶级压迫穷人，才受到人民的拥戴。” 随心躬身受教道：“是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这典故女孩们知道，常听老辈子说，又都放松地娇笑起来，只觉和随心在一起，就心情愉悦、满是快乐。 是啊，没电视网络的时代，搞笑的言辞动作还没传播途径，随心的稍许幽默，也是别具一格的。 第六百五十四章 锑矿的人来了 随心和妈妈几句对话，让家里充满欢乐，热闹起来。 看眼手表，八点差两分，锑矿的人不会来得太晚。随心检查了一下后院池子里的鱼，它们环境宽松了，没死鱼的迹象。至于准备衣服等事情，蓝萍和妈妈她们会办妥。 随心想，是不是把河里的鱼先提进来？现在鱼的环境太宽松了，也放不了多久，应该死不了几条，这样做，能让别人看不到自己的劲大，也看不到一网能捕到满网的鱼。 心里想着，随心从后院往外走，走到客厅前门，眼光透过纱门，却见贺玉兰的小船正向码头划来，小舟舟正由王秋丽扶着站在舱里，小手指着码头在笑着说话。 望见她们，随心就把提鱼回来的心思放一边了，管他的，自己是劲大和会捕鱼，别人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转头告诉在笑眯眯说话的莫灿：“小灿，舟舟来了。” “舟舟来了！”莫灿乐得连忙起身，她没姐姐和妹妹，有了小舟舟，就好过大姐姐的瘾，立即与她同样高兴的老同学走出客厅去河边码头迎接，物以类聚，漂亮的女孩也最喜欢漂亮的小女孩，或许，她们是想从漂亮的小女孩身上追寻自己的过去。 随心不出去了，大家已熟悉，有妹妹和莫灿为代表欢迎即可，自己准备擂茶吧，擂茶是迎接客人的标配，有擂茶待客，就不算失礼。 嗯，妈妈和萍萍、玉华几个也迎出去了，看来妈妈还真是喜欢贺玉兰。妈妈是爱憎分明的，官太太当久了，也养成了一些表达心情的姿态，不喜欢的人，绝对不会出门打招呼。随心知道妈妈对少妇们的评价，能干持家的高看一眼，若是还长得标致，就高看一等，嘴里还要表态，说将来自家儿媳妇有这么好就好了，往往引起一场大笑，让随行的随心很不好意思，可以说，经常遇到这种情况的随心被促成早熟。不过，随心现在觉得有这么个为儿子早早打算的妈妈，感觉很不错。 随心好笑地看到，一家人都站在了码头，等着贺玉兰的小船靠拢。大家的目的，应当大部分是为了早些见到可爱的小舟舟。 没多久，清脆的笑声越来越近，接着，一个小丫头出现在纱门前，嘴里“咯咯”笑着喊“大哥哥”。 随心当然看得清楚，这是为了配合小丫头，只觉自己心中也充满童趣，这种心情，混合了小时候和现在年轻人的情绪，知道自己真的融入了这个时空，再没有差异。随心忙放下擂棍去迎接小丫头，为了见自己，小丫头都跑前头了。 莫灿给她打开门，小丫头就举起双手扑向随心，看得莫灿都羡慕。 随心蹲下，将舟舟接住抱入怀中，小丫头肉肉的，象片羽毛般轻盈，随心站起，顺势转了两圈，小丫头抱着随心脖子笑着，脆亮的笑声代表小丫头的欢快心情，小身子贴得随心更紧。 杨扬陪着贺玉兰她们五个年轻妇人进来，看来，她们在家中的地位真高了，“双抢”季节也能当甩手掌柜，也说明挣钱才是第一的。 杨扬代表她们告诉随心道：“随心，小贺她们的西瓜又熟了七百多斤，桃子李子也有八十多斤。” 随心笑道：“桃子李子我们自己要，星期天客人多呢，玉兰姐，星期天得给我们留十来个西瓜。” 季小雨高兴道：“肯定有，西瓜熟得快些了。” 贺玉兰这才开口，说道：“西瓜买不了多久了。” 随心建议道：“再施些肥，说不定能延长些季节，不过天气热，别挨着根，也浇些水，早晚在没太阳的时候。”这是随心记忆中的栽培知识，当年下乡镇，听农技员闲聊时讲的一些农技方面的常识。 贺玉兰一听，是有道理啊，西瓜上市以来，确实没追过肥，疏忽了，倒要个不是种瓜种田的人来提醒，这跟种黄瓜同一个道理嘛。 贺玉兰她们互看一眼，笑了。高晶晶笑道：“小陈，你真了不起，啥都懂。” 随心自嘲道：“纯属班门弄斧，见笑了。” 随心的语气让人听了好笑。 随心笑着在小丫头小脸蛋上亲一口，说道：“舟舟去和大姐姐玩，大哥哥擂擂茶给你喝，好不好？” 小丫头乌黑晶亮的眼珠子转两下，突地用红艳艳的小嘴巴在随心脸上也亲一口，才笑嘻嘻地点头。小女孩这种主动，可是对极喜欢的人才会有。 这举动让莫灿她们羡慕惨了，大小美女笑嘻嘻地聚在了一起，也求舟舟亲一口。 随心擂好茶，兑茶、端茶送碗的事就不用他了，卢玉华、薛晓琳、刘惠会负责。 大家喝起茶来。 季小雨现在已经弄清了卢玉华她们的身份，对杨扬赞美道：“杨老师，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多好女儿，我看，怕是全国都找不出比她们好看的了。” 这话杨扬最喜欢听，谦虚道：“哪里，长得差不多的还是有的。” 言外之意，确实是没有超过自己这些女儿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让听了这话的众人不由得莞尔。 随心微笑地听着、看着，心头感谢命运的眷顾。 突地，随心听到了熟悉的嘎斯车发动机声音，这时候来嘎斯车，跑不了是锑矿的车。随心知道，本县各厂矿通常有一台嘎斯车，作为通勤和生活用车，但主要是厂矿领导用，相当于专车，这种股级副科级厂矿领导是没资格配212吉普车的，本地配了吉普车的厂矿只有明溪锰矿，它是地区工业局管理的副县级大矿，班上女同学龚漫琳的爸爸在当书记，一把手。 随心对喝茶的大小美女、杨扬和贺玉兰她们说道：“锑矿的车来了，我先去接他们。”说罢，对舟舟摇摇手，就出了门。 江南省是锑矿大省，明县杉树锑矿是在锑的用途和需求量扩大后开发的矿企，所以他们日子比较好过。 随心走到公路上，听到发动机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一辆和金矿煤矿只牌照不同、其它完全一样的两吨半卡车进入视野，在相距三、四十米的时候，随心对车速已缓慢的来车挥动了手，驾驶室里有三人，随心想道，相信他们对自己有了了解。 汽车靠右停了车，熄了火。这司机不错，懂交规，随心边想边缓步走了过去，给他们下车时间。 随心走到车头时，坐副驾的两人已下车，随心微笑道：“您俩是锑矿的领导吧，我是陈随心。” 下车的两人干部模样，个子都比较高，在一米七以上，年岁都在四十岁左右。 随心看看较胖较高的那个，心里确定他是食堂主任。 第六百五十五章 我们锑矿的工作难做呀！ 从副驾上下来的两人在远处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随心，到随心挥手至看清随心，心里就有了底，估计这就是正主。 听到随心作自我介绍，两人忙笑着迎过来，似放了心，当先的人伸右手和随心右手相握，连声道：“小陈，你好，你好，我们早听说你了，今天总算见了面。” 随后较胖稍高的另一人连忙介绍道：“小陈，你好，这是我们锑矿主管后勤的莫建学矿长。” 随心握着莫建学的手摇着，笑道：“欢迎，欢迎莫矿长的到来，您工作真踏实。” 莫建学笑看着随心，说道：“少年出英雄啊！小陈，感谢你帮我们锑矿的忙，我们矿就照着煤矿金矿的模式来就是了。” 莫建学抢先表态，不让对方产生不利于自家矿的情绪，现在煤矿金矿在招待上面明显技高一筹，那就得迎头赶上，而关键人物就是正与自己握手的年轻人。 再次摇了摇握着的手，两人才松开，够热情的。 这样握手，随心有些错觉，好象自己仍在上世一样，正与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这种握手方式，经常上演呢！只是，后世的人越来越虚伪，喝酒都喝不出一句真心话。 莫建学伸手介绍旁边胖子道：“小陈，这是我们锑矿食堂的王栋才主任，今后，他会经常来麻烦你。” 莫建学昨天和煤矿夏昌安副矿长通了电话，特意打听随心的情况，夏矿长告诉莫建学，陈书记的儿子很好打交道，别看是个高中生，但待人接物就是个大人，陈书记两口子不管儿子的事，还提到陈书记堂客杨老师关心的西瓜，让莫建兴有就收了，西瓜很好吃，他们煤矿把西瓜拉回矿里，没到一天就卖光了，这是陈书记的堂客帮农民的忙才开的口。 莫建学现在一见到随心，知道夏昌安讲的果然不错，这言谈举止，哪象个高中生，矿上的青工都比他差远了，就是矿里以工代干的团总支书记也没这挥洒自如的表现。 随心伸手又握住王栋才的手，摇了摇，很是亲切地微笑道：“王主任，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心想食堂主任确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油水多啊，个个都是胖墩墩。 这时司机走了过来，王栋才给随心介绍道：“这是我们郭师傅。” 随心又和郭师傅握过手，寒喧两句，这人在锑矿应是个人物，越往后，秘书和司机更是领导身边不可或缺的体己人，可以肯定地说，为腐化堕落官员服务的秘书和司机绝对不是好人，是作恶的狗腿子，是大贪身边的小贪，甚至是“小老虎”。 正说着，随心看见妈妈领着大帮娘子军出来，就对锑矿三人笑道：“今天这情况和前两天煤矿来这一模一样，莫矿长，王主任，我建议，我们在外面先称西瓜，然后请到家里喝碗茶，再称鱼，鱼要是称早了，我就不敢久留你们，这天气太热，鱼可能会牺牲不少。” 听随心说得有趣，莫建学笑道：“小陈，我们听你安排，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大家互相本就有结交的心，经过你来我往的几句交谈，就熟悉起来。 “莫矿长你太客气了。”随心笑道，又指指走近的大帮娘子军，说道：“我妈妈领西瓜的主人出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这三人中，除了郭师傅是司机，习惯左右看，注意到她们，而且险些看傻眼外，莫建学和王栋才这时才看到，一时只觉看花了眼，这、这帮女人，尤其是妇女后面的那些姑娘长得太好看了吧。 “妈妈，这是锑矿的莫矿长来了，还有王主任、郭师傅。”随心指着三人，给越走越近的妈妈介绍。 杨扬领先过来，对莫建学扬扬手，指指贺玉兰几个道：“莫矿长，你们好，这是小贺她们，谢谢你们来拉她们的西瓜。”杨扬这是有意而为，她讨厌握手礼，不是正式场合，能免则免。 莫建学见杨扬一见面就谈实际工作，只好客随主便，连忙笑着点头，口中连声道“好”。 莫建学和王栋才把目光转向贺玉兰、王秋丽她们，这一看，不由心里喝声彩，在锑矿那边可见不到这么多水灵灵的少妇，心想塘湾这边的水土是好些。 随心只觉好笑，男人真是感官动物，容易被美色吸引，有句话概括得好，叫“英雄本色”，随心诙谐地想：这里的“色”，应作“好色”解，叫男人的本来面貌就是好色，“本色”是本来就好色，不喜欢好颜色的男人真不叫男人，因为男人的另一半就是女人。当然，这是曲解了“英雄本色”这组词，但曲解得符合事实。 随心说道：“莫矿长，王主任，郭师傅，玉兰姐她们的西瓜就在船上，请把车先开到码头边称西瓜吧。” 现在，莫建学他们还没适应情况，被动地听着随心的意见，当然，他们是来求随心的，不会提反对意见，另外，这是塘湾区一把手的家，矿里邵东方书记和蔡和平矿长的指示是必须和陈书记的儿子搞好关系，要争取比煤矿金矿拿到更多好东西，何况随心的建议有理，客随主便，没什么不可。 郭师傅去开车，大家也向码头走。 随心问王栋才：“王主任，你们带的东西齐不齐？” 王栋才笑道：“我们特地问了煤矿，他们有的，我们也都有，还要多！”王栋才心道，我是做好了功夫的，这两周的接待餐让自己太憋气了，县里来的人吃得直摇头，原来那两矿的好东西都是在小陈这里弄的，幸亏邵书记和煤矿彭书记、夏矿长是老同事，不然就了解不了这么清楚。 “这就好，你们不亏是工人老大哥，领导阶级，考虑事情周到。”随心拍下马屁，好话谁都喜欢听。 莫建学和王栋才笑了起来，感觉随心说话风趣，听了觉得舒服，这陈随心是挺好打交道的。到现在，两人忘了随心的年龄，真成了年龄不是问题。 莫建学笑道：“小陈，我们来的时候，我们邵书记、蔡矿长要我代他们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随心笑着点头，认真道：“我一定支持，现在是和平年代，也是改革开放、搞活经济的时期，工作关系很复杂，你们的难处我知道，上面来人，要招待好，除了吃喝，有了管、卡、拿、要的苗头吧。” 随心想，打击经济犯罪什么的就不说，免得影响气氛。 莫建学听了，如同遇见知音，连连点头，说道：“小陈，你说到点子上了，总结得对，我们的工作是越来越难做呀！” 王栋才也连连点头，他也是当事人、知情人。 第六百五十六章 感谢莫矿长的提拔 人与人之间有了共同语言，那关系自然是近了很多，熟人好办事，随心和莫建学、王拣才、郭师傅的配合也就照另两矿的做事模式称西瓜，由王栋才称重，刘惠记录，莫矿长在旁边看着，郭师傅和季小雨、高晶晶在车上卸西瓜。 随心轻松地将装满西瓜的箩筐举上车厢，让锑矿三人初步见识了随心的力气。在莫建学三人眼里，这陈随心怎么看都是个书生，和矿里选矿车间的几个膀阔腰圆的有名大力士不能比，可事实就是，随心举起百四十斤重的东西显得轻轻松松。 称好西瓜，顺便把桃子李子也称了，郭师傅就在随心指示下将车开进院子里。 大家进到客厅，分宾主而坐，卢玉华几人给莫建学三人端上茶。 关于陈书记堂客杨老师喜欢认干女儿的事情，在塘湾区范围内，只要有些头脸的人物都是听说过的，莫建学三人也知道，现在当面见了，对这些女孩的秀丽，个个心里称奇，暗赞不愧为“秀女”，“秀女”的称谓，被好事者越传越远了，面对蓝萍的相貌，只能说，他们三人感觉心脏都受到了冲击，只觉这姑娘只该在天上，不应在人间。 是啊，凡是极致的美，都能带给智慧生命心灵上的震撼！ 对于人类来说，仰视巍峨的逶迤山岭，可以使人产生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也可以让人感觉自身的渺小，置身于仙境般的山水之中时，流连忘返，恨不能时光就停留在此刻，永与山水共相处，而当相遇人间美女的时候，那种内心顷刻间产生的吸引爱慕，愿此生能相伴的念头，就情不自禁涌上心头。 美女就如明月。 莫建学三人虽被女孩们晃得眼花缭乱，但表现还好，稳得起。 随心陪莫建学说话，莫建学比爸爸还年轻几岁，真正年富力强。 八十年代初，对一部分干部来说，这是个机遇无数的年代，对另一部分干部来说，则是无法避免地将被淘汰。 干部队伍必须实行“四化”的组织原则，首先，年龄大的一批政府基层领导干部会分流到诸于供销社、粮站等部门当领导，其次，接近四十岁的无初中以上学历的干部在政府部门将永远失去晋升的机会，五十岁以上的还可以早退休，让子女顶班。而有中专以上文凭的干部，即使年龄稍许大些，都有晋升的可能，因为有文化这一条是干部晋升的先决条件！ 很多七九年毕业的中专生搭上了这条帆船，顺利提拔从科级干部，后世可以从一些高级干部的履历中看出，他们是七七年运动结束后首次高考时考上的中等专业学校，是幸运儿！ 随心有意识地与莫建学建个善缘。 “莫矿长，你们矿是单一锑，还是锑金，或者其它。”随心问他们熟悉的话题，这也是自己想知道的事，记忆中，自己因为家乡有锑、金、锰、煤矿，就专门上网阅读过这方面的资料。 莫建学听得眼睛一亮，问这个话题的人少见了，笑道：“小陈还知道锑金？我们就是锑金矿，矿中含有微量金。” 随心点头道：“那你们用的是‘手选’吧，手选的选矿生产成本低、能耗小，锑的冶炼车间应该用的是竖式焙烧炉。我看，你们卖含金的炉渣，每年的产值都不少。” 莫建学笑了，王栋才和郭师傅也笑，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几句话把锑矿的重点都说到了。 莫建学笑道：“小陈说得不错，以后可以到我们矿来当领导。”这话就有了些恭维玩笑的性质。 随心笑道：“有这一天，我当了陈矿长，我一定得感谢莫矿长的提拔。”心道，大家都吹牛吧。 随心的话让大家乐了，自称“陈矿长”，女孩们听得“咯咯”娇笑起来，她们一点没感觉随心不行，现在都没问题，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听都没听到过这些事，就知道有个锑矿而已，而随心知道锑矿里的具体事情。 随心其实关心的是环保。 锑会刺激人的眼、鼻、喉咙及皮肤，持续接触可破坏心脏及肝脏功能，吸入高含量的锑会导致锑中毒，症状包括呕吐、头痛、呼吸困难，严重者可能死亡。德国音乐神童莫扎特死因不明，有一派说法就说他死于锑中毒。 国际氧化锑工业协会早年运行的试验表明，老鼠若长时间暴露在含锑高浓度空气中，肺部会产生炎症，进而染上肺癌。虽然至今尚未出现因吸入过量锑而染上肺癌的个案，但仍不排除其对人体的潜在危险。2002年9月，世界卫生组织规定，对水中锑含量和日摄入量应小于086微克/千克每日。rb限定宝特瓶中的锑含量应小于200ppm，对热灌装用的饮料，则禁用含锑的宝特瓶。欧盟则规定，食品中的锑含量应小于20ppb，环保级pet纤维中的锑含量不得大于260ppm。 随心问道：“莫矿长，你们是怎么防护、怎么防止污染的？” 王拣才接话道：“我们管理得严，上班得带口罩，冶炼车间是防尘口罩，有六级沉淀池。” 随心点头笑道：“你们锑矿很有现代化工业气息，很注意保护工人的身体健康，预防意识强。” 莫建学有点佩服随心知道得多，自己在锑矿不管生产、安全，常识性的知识都是一点点慢慢才清楚的。莫建学说道：“小陈，你方便就来锑矿玩，我们领你参观。” 随心是连声称“谢”。 这时，大家基本上喝完了擂茶。 喝完茶，莫建学说道：“小陈，我们先结完西瓜的帐，再忙我们的事，怎么样？” 随心连声称“好”。 贺玉兰她们五家的西瓜有七百六十八斤六两，按七百六十九斤算，她们收入15380元，王栋才当即付清现款。 刘惠把桃子李子的帐也算好，桃子五十一斤是1530元，李子三十六斤是900元，共计2430元，随心也付清现款。 贺玉兰、季小雨她们高兴了，没想到今年卖西瓜这么容易，卖了两年，去年辛辛苦苦连卖带送，还没挣到现在一半钱，但也够家里满意了，现在自己几人挣的比去年更多，就是“双抢”时候也能够潇洒地出来做生意，不用去管“双抢”，因为挣的钱远远超过了请人帮工的费用。西瓜卖得这么容易，真得感谢杨老师、陈随心，看陈随心和锑矿的矿长说话那么随意，真佩服他。 贺玉兰她们收了钱也不急着走，要帮些忙。 随心自然领情，人多好办事嘛。 第六百五十七章 小舟舟要吃竹鼠肉 莫建学和王栋才、郭师傅三人在随心领着走进后院时，跟以前的煤矿金矿来人一样，表情是震惊的，心中在呐喊：好多啊！好多鱼、脚鱼、野兔。 特别是王栋才，看得眼睛都红了，好东西啊好东西，有了它们，自家食堂也一样能让上面来的人吃得满意。 王拣才急切地对莫建学说道：“莫矿长，我们都要了，都要了，不怕多，只怕少啊！” 随心加一句道：“野鸡在外面。” 王栋才说道：“小陈，我们都要。” 随心好笑，点头答应。心道，自己真是促长了“吃喝风”，但自己人微言轻，还不如因势利导先赚了钱再说，国人的事，从来是自上而下，讲究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上面一正，下面就好。自己咸菜吃萝卜淡操心，低调才是正道。 随心笑道：“王主任，都给你。下个星期五再来，我会给你们打到野猪或麂子，总归有一样。” 随心这话一出口，就是莫建学也激动起来，野猪和麂子都成传说了，起码有二十年不见。 王栋才几乎是求着随心地说道：“小陈，你一定要为我们弄到一样，现在跟刚解放时不同了，上面的人是官老爷，不给吃好，送点农产品，不好办事啊！” 随心知道王栋才说的是真心话，世情如此，贪图享受是人的天性，它构建了一条走向奢侈腐败的必由之路，想预防阻断这条路，只有用铁的纪律和严格的监查、无情的惩处来以儆效尤。 随心对敬业的王栋才好感大增，认真回答道：“放心，一定有。” 这次称秤，锑矿三人忙得冒汗也不停手，鱼等食材吸引了他们。 今天先称野味后称鱼，当锑矿以为鱼不太多时，随心从侧门出去，不一会，就提着大网的鱼飞步进来，放进水池中，全是活蹦乱跳着的七、八斤重的鱼。 莫建学三人欢喜过鱼多后，才想起随心的力气来，原来觉得他有两三百斤力气，现在看来是有五六百斤力气了，难道是天赋异禀，天生神力？这下，三人对随心有了些神秘感，甚至敬畏之意。 众生拾柴火焰高，加上随心有速度有力气，没多久，就把该称的野味鱼虾称完了。 这次，王栋才要了那几条大鲶鱼，他们食堂有个大师傅很会做烧鲶鱼这道菜。 王拣才和刘惠、薛晓琳打算盘，三人各自几下就把清单上的数目算了出来，刘惠和薛晓琳算帐是越来越熟练了。 清单标明： 鱼：12374斤，065元／斤，计价：80431元； 才鱼：365斤，100元／斤，计价：3650元； 河虾：30斤，150元／斤，计价：45元； 螃蟹：61斤，200元／斤，计价：1220元； 脚鱼十一只：1013斤，250元／斤，计价：25325元。 野兔十五只：845斤，300元／斤，计价：25350元； 野鸡十一只：462斤，350元／斤，计价：16170元。 共计：152596元。 有了昨天的经历，刘惠今天报数自然了，还带点喜悦。 数钱仍是刘惠、薛晓琳的事，一大叠，够数一会。 贺玉兰、王秋丽、季小雨、郭秋霞、高晶晶又一次见识了随心的挣钱之多！ 随心问道：“王主任，我有个做虾做螃蟹做野味的菜谱，不知你们需不需要？” 莫建学这才想起忘了个大事，就是找陈随心要菜谱，煤矿夏昌安还特地提到陈随心有一笔好字，忙说道：“要，要，我险些搞忘这件大事。” 随心去自己房间取来两页菜谱交给莫建学，莫建学入目的是随心的字，随心的硬笔字脱胎于颜体，颜体楷书结体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随心这笔字写出来，怎能不让人看得爽心悦目。 莫建学赞道：“都说字如其人，这字就跟小陈人一样，一样的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呢！”这句夸奖，莫建学真的发自内心了。 王栋才接过菜谱，翻翻内容，果真是自己食堂需要的，自己也是厨师出身，却没做过虾和螃蟹，太好了。 看到最后一项，王拣才眼睛一亮，“竹鼠？”自己吃过竹鼠肉啊，在邻省出差时吃的，该省也是楠竹大省，竹林里竹鼠多，这竹鼠肉可比兔子肉还细嫩精瘦，好好吃！忙问：“小陈，你有竹鼠啊！怎么不给我们？有菜谱没竹鼠做不成啊！” 随心乱编道：“我看还有点小，暂时没捉。” 王栋才赶快道：“小陈，我们先给你订了，不要给他们，竹鼠肉太好吃了，比兔子肉、鸡肉还好吃，竹鼠样子其实象兔子，只是多了几根须。” 随心立即觉得王栋才太可爱了，是最可爱的人，自己就担心萍萍青心她们忌讳一个“鼠”字，不敢吃，他这一吹“比兔子肉、鸡肉还好吃”、“样子其实象兔子”，这不就让她们把戒心放下了，真是个好人！好人必须有好报。 随心笑道：“行，先给你们，不过，我们自己要先尝尝这美味。” 王栋才笑道：“那是自然，吃了一次，想吃第二次。” 果然，女孩们听了王栋才的话，变得不大在乎“鼠”这个名称了，神情有了向往之色。 没想到，舟舟这小丫头听懂了“竹鼠肉好吃”这句话，在蓝萍身边对着随心叫道：“大哥哥，我也要吃竹鼠肉！” 小丫头原本就可爱，这一发萌，更加逗人欢喜。 在大家笑声中，随心笑道：“好好，舟舟一定得先吃，大哥哥会专门接你吃竹鼠肉。” 莫建学三人不能久留了，大热天里，担心这些“好东西”死了坏了，那就太可惜，于是告辞。 大家出门送他们离开。 王拣才临上车之际，再次对随心说道：“小陈，要是有其它野味，也记得给我们一点啊，我们可以加价的。” “麂子，野猪，野羊，还有竹鼠，这价钱，说不定比野鸡要高一点，嗯，松菌要不要？”随心答道。 “松菌？松菌当然要，有多少要多少，别说这季节没见过，就是春秋两季都难买到呢！这松菌价钱随你开，麂子，野猪，野羊，竹鼠，这些的价钱比野鸡高也没问题，只要有。”王拣才交底了。 莫建学也连连点头，表示是这样。 随心再次确认了企业对招待吃喝的重视，心道，自己这小财是发定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 “吃拿卡要” 王栋才让随心自己喊价，就是用高价也要买进现在市面上难以遇到的好食材，也是迫不得已。 这两三年，矿里的相关人员越来越感受到从上面传来的种种若隐若现的压力，就是办事越发不顺利，办与以前相同的同样一件事，就多了不少说辞，譬如去工业局领一批材料，以前是直接在材管股拿单据去物质局拉材料，现在呢，则是要这个领导签字那个领导签字，才能拖拖拉拉把东西拿到手。 很多事，都需要矿领导出面了，渐渐发现，矿里请有关人员吃个饭，逢年过节送只鸡，事情就好办起来。 其实这就是各种管理部门在形成“吃拿卡要”的腐败作风。 “吃拿卡要”，是指有关部门在服务群众过程中，利用职务便利向群众索取好处的形象体现。所谓“吃”，主要是接受被服务群众的宴请；所谓“拿”，一般是凭借管理权，不管群众愿意与否，强拿硬占群众的物品；所谓“要”，通常是主动地采取提要求、暗示等方式向群众要钱要物；而“卡”，则是有意刁难群众，给来办事的群众制造障碍，“卡”的目的多是为了“吃、拿、要”。这些行为实质是相关部门的干部不能正确对待手中的权力，是公共权力异化为管理者“私权”的表现，把服务群众的义务当作管理群众的特权，甚至借机以权谋私，其后果是严重损害党和政府的形象，损害党群干群关系。 随心知道“吃喝风”就是在各种风气和条件下形成，逐渐成气候，不然的话，企业不会这么重视、这么急切，这里存在一个攀比问题，因为人是吃了别人的嘴软，拿了别人的手短，上面的人在哪家吃得好，心里会比较是哪家重视自己，他们心里的天平将会偏向哪家，让那家办事顺利，这才是各家厂矿竞争之所在。何况，厂矿领导自己的嘴吃滑了，自家人也会想出各种花样名头请自己吃呢！有道是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国人的“吃文化”太精粹。 随心有上世记忆，可说是过来人，明白王栋才他们的处境，心里倒是理解，也知道自己宰宰他们不必客气，有不要白不要的意思，自己不必当傻冒，不过，随心不想这么做，人要洁身自好，不要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迷惑了，自己要获取的是为别人排忧解难的好名声。 听了王栋才的话，随心笑道：“莫矿长，王主任，价钱你们比我熟，你们定，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下个星期五，铁定让你们满意！” 莫建学突然一拍手，摸摸额头，对随心说道：“小陈，下个星期三，县里在我们矿开‘工交系统夏季安全工作经验交流会’，你能不能帮个忙，再供应我们一些野味，今天这些真不够。” 随心心头一喜，不动声色地说道：“好吧，我帮忙，看你们运气，运气好，麂子野猪都有，或者有一样，鱼和松菌、野鸡野兔、脚鱼肯定有，还有种鳡鱼，这个不能少于十块一斤，这鱼要看运气，太难捉到了，鳡鱼蒸着吃特好吃，吃过后，相信你们会再找我的。星期三是煤矿来拉鱼，你们就在星期二早上来吧。” “好好好，小陈，就这么说定了，价钱还是由你定，你说的我们都要。”莫建学拍板。 随心笑道：“请放心，我会说到做到。那好，星期二见。” 得到随心的保证，莫建学和王栋这才放心地上了车。 送走锑矿的人和车，杨扬立即问儿子：“随心，他们又和你说了啥？” 大家都关心这个问题。 随心故意摇摇头，说道：“下周星期三，有个会议在锑矿召开，是县里的‘工交系统夏季安全工作经验交流会’，他们请我帮忙再弄些野味，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女孩们又感觉好笑，你陈随心用得着“勉为其难”吗？ 杨扬瞪儿子一眼，也笑了，明白这是锑矿在给儿子送钱，随心现在捕鱼打野兔，在自己看来，就跟自己在菜园里摘菜一样容易。 贺玉兰五女见识了随心的风趣，然后，也笑着告辞，她们还要上街去买肉。 随心抱着小丫头舟舟和大家走向码头，对小丫头说道：“舟舟，我们星期一再见哦。” “星期一有竹鼠肉吃吗？”小丫头对眼前事记得最牢。 “有，舟舟想吃就有。”随心笑道。 小丫头高兴了，高高兴兴地上船，学大哥哥大姐姐的样子挥着小手告别。 送别小舟舟和贺玉兰她们，大家的目光看向随心和蓝萍。 杨扬问：“你俩个该走了吧？” “妈妈，请帮我们煮几个鸡蛋，灌两壶凉开水，我先去给街上几家送只鸡和一篮子松菌，回来就走。”随心应道。 杨扬点头，笑道：“你还细心，没忘记。” 随心笑答：“我心头记着的。” 大家回家。 不提杨扬和众女忙煮鸡蛋和灌凉开水的事。 随心先绑上鸡，又进后院拿放柴火堆上的篮子，篮子里都装好了松菌，之前没让锑矿的人看见，是免得他们看见后开口想要。 随心准备推板车去送，现在才九点过十分，只要十一点到达明县客运站，就不耽误坐十一点半开往省城江中市的班车。 随心拿下篮子，女孩们对随心信手编的篮子感兴趣了，篮子是用树的枝条编的，还是翠绿的树叶让篮子的卖相十足，也充满绿的诱惑和活力，对看过长篇报告文学《生命之树常绿》的众女是尤其如此。 薛晓琳夸奖道：“随心，你编的篮子啊，好看！” 用这样的篮子装松菌，确是相得益彰，它们都来自于山野，能勾起人们对自然的联想和向往。 卢琼华提起一个，举到娇俏的粉鼻前闻闻，“啊！好香。” 怎么会不香！松菌特有的香味加树枝的清新气味结合在一起，当然是更好闻了。 这下好了，四个篮子在众女手中传递，都要闻闻好味道。 “帮我送到外面板车上吧，我先去放上鸡。”随心不打扰她们的好兴致。 等到莫灿几女把装松菌的枝叶篮子送出来，随心推起板车，去街上给刘惠家、薛晓琳家、卢玉华家、莫灿家送好吃的食材。 随心还准备介绍相关吃法，如：松菌炒鸡肉，鸡汤烧松菌。 随心将鸡和松菌送到各家，此举自然得到各家老丈人丈母娘的欢心。 鸡是好东西，是人们喜欢吃的肉食品，但不能经常吃到，而松菌更是难得一见，随心有心送来，足见他的孝心和讨好之意，是他对自己女儿好的表现。 随心此行很圆满地结束。 第六百五十九章 动身去省城前露一手 随心和蓝萍准备出发了，去省城江中市了解农副产品价格，具体是鸡、鸡蛋、生猪、活羊、各种鱼类、甲鱼、野味的价格，同时把蔬菜、坛子菜(腌菜)、风干鱼等等的价格也了解清楚。随心相信，只要是好吃的东西大家都会喜欢，关键是在于推销推广了没有，做市场得立足于推而广之、广而告之，当家喻户晓时，记忆之中的“老大妈”香辣酱案例就会重现。 随心取下了自行车后架上的支架，这不便于在班车顶棚上托运，在自行车斜杠上有了脚踏板后，萍萍坐前面不会太辛苦。 行装就是自己的挎包，实际上的书包和钱包，它里面放洗漱用品、卫生用品和衣服绰绰有余，两个水壶、煮的十个鸡蛋、洗干净的桃子李子放在个小筐子里绑在自行车后架上就妥了，托运时取下就是。 随心想了想，到后院柴火中找了根沉甸甸的杂木，削了根三十来公分长的小木棒，权做防身武器，放进挎包中。 杨扬给蓝萍换了个精致的草帽，是用细荆条编的，她平常自己都用得少，是个奖品。 “青心，去拿两把大蒲扇来，险些搞忘了。”随心说道。确实，客车没启动时，车厢里会很热，自己得帮蓝萍扇扇风，夏天里没把扇子在手，就好比战场上的战士手中少把枪。 青心答应声，就转身进客厅拿大蒲扇，现在家里有了电风扇，大多数扇子处于“半退休”状态。 卢玉华、薛晓琳、刘惠、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围着蓝萍，象要从她身上沾点光，这可是去省城，是与随心两人去，下一次能不能轮到我呢？ 杨扬又开始叮嘱蓝萍了：“萍萍，你千万不能让随心离开你啊，唉！我真是担心，不放心，要不，你不去算了？” 蓝萍和众女都忍不住笑，妈妈这也太谨小慎微了，难道就窝在这塘湾、明县？不过，也很感激这种关爱。 青心拿着扇子出来，在房门口听了，埋怨道：“妈妈你真是，姐姐都准备好了。” 随心很理解妈妈的心情，现在的大城市比较乱，各种坏消息都有，不担心才叫奇怪！估计在自己和萍萍明天回来之前，她都会担心个不停，看来得露一手给她看看，好让她安心，事实胜于雄辩嘛！ 随心用心环顾下远近四周，四下无人，就笑道：“妈妈，你老人家还是小看我了，这样，我不打人，我们跑，我跑给你们看看。” 随心说完，打量眼前众女，这里只有蓝萍和刘惠知道自己的本事，就请刘惠配合吧。 循行起冲脉和初步大周天，小周天当然一直在循行的，随心上前，轻轻揽住刘惠腰肢，姑娘娇躯一颤，小脸瞬间透红，但右手却本能地抱住了随心的腰，左手抓住了随心搂着自己的左手。不让大家多想，随心微曲双膝，脚掌一蹬，已搂着刘惠飘上了屋檐，再一飘，上了屋脊，随即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随心牵着满脸红晕的刘惠的小手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刘惠为什么满脸红晕？当然是在飘落后院后，随心和她美美地拥吻了一大口，随心品尝了一下她的丁香小舌。 随心把刘惠牵到卢玉华、薛晓琳身边才放手，微笑着看着妈妈。 从看到随心单手搂着刘惠轻飘飘地飞上屋檐开始，杨扬内心就震惊了，很震惊！想不到自己竟然亲眼见到了只在书中才可看到的侠客本领，还是自己儿子施展的，这本事应当就是“飞檐走壁”了！难怪随心他每晚能弄到那么多野味，原来他功夫已经这么厉害！ 杨扬笑了，儿子有这种真正的功夫，除了下火海，上刀山都没问题！ 除开蓝萍，众女也从惊愕诧异中开始惊喜，原来自己喜爱的人比想象中还更厉害呢！心中一时都产生冲动，恨不得随心也搂上自己走一遭！ 青心反应过来，明白了哥哥怎么带自己上后山了，欢喜地叫道：“哥哥，哥哥，你要带我去看后山。” 杨扬也反应过来，明白是儿子怕自己担心，才只好露出真实本领，应当说，儿子原本是不想这么早暴露的，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想到这，杨杨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是放心了，萍萍跟你走我不担心了。不过，女儿们，你们记住了，随心这本事你们不要对外说，免得多出事来。” 刘惠这时被卢玉华和薛晓琳拉着手，卢玉华和薛晓琳两个好羡慕刚才的刘惠，望向随心的目光都含有幽怨。 刘惠听了杨扬的话，立即说道：“妈妈，你放心，我就是爸爸妈妈都不会告诉他们的！” 刘惠这一带头，女孩们都做出了不露任何口风的保证。 杨扬听着，心里更加确信，这些女孩对随心是更加死心塌地了，九头牛都拉不走她们喜爱随心的心，如此说来，随心露一手也是很有必要、也很及时的，有好东西i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就必须让相关的人知道，这样才有向心力。 随心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对了，看姑娘们的眼光，眼神里多了种佩服崇拜自己的意味呢，嗯，稳定的爱情是男人迷恋女子，女子崇拜男人，这样好。有个女作家就说：女人对于男人的爱，总带点崇拜。反过来说，崇拜，是爱的开始，这是女人讲女人心里的心思，应该是相当的有谱吧。 随心暗道：我对你们的迷恋永无止境。 让随心更高兴的一点是，自己的举动让自己进一步和姑娘们亲近了，恋人之间如果搞“男女授受不亲”，岂不是颠倒黑白、是非不清、张冠李戴，简直是不讲人性吧。 经过随心这一泄密般的展露演示，是一家人的氛围更加浓厚，姑娘们是越来越把自家当成她们的归宿了，随心不由得想，是不是该把屋顶抬高，在中间加盖一层，变成二层小楼？二层盖成内走廊，至少可以多八间房，但要每人一间的话，得盖成三层小楼，只是在这年代太夸张了些，影响不好，最多盖个二层楼。 随心多了个盖房的心思。 随心把大蒲扇在筐子上固定好，要带的东西就完全齐整。 看到车马俱全，整装待发，蓝萍就开始和姐妹们告别，和随心单独出门远行，自己是第一个，心里头是有些羞涩的，所谓“孤男寡女”啊，但自己心中又有着莫名的憧憬，内心有着莫名的期盼，心头非常清楚：只要和随心在一起，自己就感到幸福快乐。 第六百六十章 动身去省城 蓝萍在姐妹们羡慕的眼神中和她们一一拉拉手，算是道别。 随心笑道：“你们别羡慕，过不了多久，你们也都要去，我和姐这次去是办事，你们是去玩，还是你们命好啊！” 这一说，算是把这次去不成江中市的女孩们的心情调整得愉快不少。 女孩子中，莫灿的娇媚别树一帜，她是柔媚中带着娇憨直爽，这时就要求道：“哥哥，我一定要去解放公园玩，我在家听爸爸说过，江中就那里最好玩，有个什么车，谁都可以开，不怕碰，哦！就叫‘碰碰车’，我要开！” 这事，青心和卢琼华、薛晓俐都听莫灿第一时间告诉过，此时，眼睛亦同样晶亮起来，后世有无数事实证明了，女人喜欢车，一点不比男人逊色！ “是的，哥哥，我们要开‘碰碰车’！”青心和卢琼华、薛晓俐几乎是异口同声。 随心当然是笑呵呵地满口答应。 到江中玩，当然要去解放公园，这个市中心的公园很大，不小于千亩地，绿化十分出色。里面有这时代最热门的“碰碰车”机动游戏设施，还有空中轻轨脚踏游览车，轻轨围绕公园大半圈，可看完公园的大半景致，也就是栽种在公园的大树、花木，公园里青草地块很少，花坛周围供游人休憩的墩子和凳子很多。 杨扬乐呵呵地看着，干女儿与儿子不分彼此，这是她最乐于见到的。 “妈妈，晚上不要忘记练功，一天不练，前面的练功天数就作废了。”随心又提醒道。这个规矩是明明白白写在这篇功法上的，随心不敢掉以轻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好，记住了！你们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多留些富余时间好。”杨扬催随心动身。 随心依次看看女孩们，这才把自行车推下支架，跨住自行车，让蓝萍上车。 蓝萍已换上了浅黄底色小花布做的小圆领开领长袖休闲t恤，深色薄棉布做的比较宽松的女式直筒裤，这身衣服，配上胶底的黑底红花布鞋，立即让她的颜值又上调了一个等级，是仙女中的仙子，也衬托得她的身姿更窈窕婀娜。 随心自觉看得心发紧，长得太好看了！心中狠狠地感谢老天对自己的眷顾。 蓝萍走到自行车前，右手扶住车把，左手按在随心伸出的左手上，右脚一蹬踏板，腰肢轻巧地一扭，人已坐在自行车前杠的座垫上，整个动作优雅、一气呵成。 蓝萍坐稳了，浅笑着对杨扬和众女摇起小手来。 随心对杨扬说声：“妈妈，我们走了。”又对女孩们笑道：“妹妹们，明天见。”就左腿一蹬地，右脚掌把脚踏板往下一踩，自行车就往前驶去。 杨扬和众女看着自行车载着两人前行，院子里洒满阳光，照在身上，众人没感到多热，只觉心里有股空虚感，随心和萍萍要明天才能回来啊！ 留家里的众人望着随心和蓝萍驶上公路，回应着蓝萍的挥手，直到不见。 自行车驶出私家路，车头右拐，进了国道，今天就要顺着这条路直达省城。 “姐，她们在目送我们呢。”随心在蓝萍耳边轻声道。 蓝萍的心情和前两次同随心去崇明牛冲大队又不同，这是远行啊，要跟随心每时每刻在一起，此刻心头被这件事缠绕，都快忘了其它事。 听了随心的话，姑娘转动身子，侧身靠在随心右手臂上，朝站在院中的杨扬和众女挥手，很快，视线被茂盛的黄瓜藤架挡住，姑娘也有些怅然地放下手臂，她也舍不得离开大家。 随心很理解这种心情，自己也有，自己也恨不得让众女时时刻刻在自己周围。 “姐，现在是九点四十八分，我们可以轻轻松松地赶到县里。”随心转移蓝萍的注意力。 “一小时要走六十多里。”果然，姑娘的思路换了。 “我们在县城最好吃顿午饭，鸡蛋只能当零食充饥，客车在路上要走四个多小时。” “嗯，听你的。”姑娘嫩背舒服地靠着随心手臂，纤手把着随心手腕，随心一身温润沁凉。 “在车上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我喊司机停车。”随心想到人的各种急事。 随心得到的回答是右小臂被掐了一下。这两天，随心早已发现了，小姐姐时不时望向自己呢，眼波中隐含的娇媚自己能看出，经过前天下午的亲热，已经让她成为了热恋中的姑娘，而自己，又何尝不是留恋着她的芬芳，只是没找到独处的机会。 其实，姑娘的心思也一样。 蓝萍这两天一直被甜蜜包裹着，和随心那样亲热后，姑娘只觉自己的脑子里只有了随心的影子，看着他，他轻怜蜜爱自己时，让自己迷失的感觉就情不自禁地升起，让自己好羞。他好大胆哦，敢对自己那样，可是自己不早就幻想过吗，好久好久以前，自己就想着他了，想着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现在的他，好大的本领，他一定能让自己过得快快乐乐，不用担惊受怕。 姑娘想，刚才随心不揽着自己、而是揽着小惠飞过屋顶是对的，自己已经这么快乐了，不能让妹妹们太失落，只是，刚才自己怎么一点也不感到嫉妒和失落呢？心中反而有种欢喜，感到妹妹们和自己真正亲了。 嗯，可能是随心让自己感觉到他是真正的英雄，是有大本事的人，自己从小就从大人那里听到，长大后在古典小说中看到，有本事的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因为他们最能保护好弱女子，让女子们夫贵妻荣、享受荣华富贵，这样的人也最值得才貌双全的佳人以身相许的，跟着他，就会一辈子平安。现在，随心就有古人的风范了，有大男人的气魄了，嘻嘻，零花钱都让人没地方花，这次出去，他就是为了更好地卖东西赚钱，这些“东西”，也只有他才能弄到。 今天又看到了随心的本领，亲眼看，似乎比自己亲身感受还震撼，他的功夫、他的本领到底有多大？他的未来，应该不可估量，自己是他爱人，也应当是他最爱的，那就这样吧，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自己就支持他！ 姑娘把着随心手臂，轻轻抚着掐过的地方，思绪掠过。 第六百六十一章 你猜猜 随心将自行车骑得很快，按脑中记忆的速度对比，应当是每小时四十一二公里的速度，这样在十点半能到d县城，花半个小时吃饭后，在开车前二十多分钟前到达客运站，问题不大，只是时间有点紧，难怪人们办事，都要给自己留些富余婉转空间，不盲目打包票，不到迫不得已，不立军令状。 这样的速度，对一般人来说，风的阻力有些大了，要花更多力气，但随心不觉得，感觉轮胎的抓着力仍挺大，速度骑到百二十公里以上没问题，想象一下上世车开到百二十公里时的风阻，不由看下身前的姑娘，心想，到了百二十公里的速度，萍萍是绝对坐不稳了。 随心见蓝萍不吱声，若有所思的样子，看迎面扑来的风让她微微眯眼，轻轻问道：“姐，速度这么快，风也大，难不难受？” 姑娘正柔情似水呢，听了随心这充满关切的话，心头更加柔情蜜意，甜笑道：“舒服呢，只有我们才有福气坐这么快的自行车。” 随心一笑，自己骑的自行车不仅快，减振性能比上世的超豪华汽车还好呢，车轮传来的振感已让自己摸索出来的力道抵消了，只有风力不好办，自己内气不能外放，不能形成武侠小说、玄幻小说所说的气罩，当内气能外放时，这是自己必须修炼成的功夫之一，嗯，一旦到了内气能外放的地步，自己的本领就能突飞猛进了，神识也会让自己修炼出来，自己最希望的就是修炼成神识，“神识”这项本领，将让自己在神识笼罩范围内无微不察，这就是修真本领、神仙手段。 为什么玄幻文写的是修真，不是武侠，因为武功不玄妙，是实打实的东西，武功再高，也上不了天，最多是轻功厉害点，在空中短暂停留一下，而修真，虽说是用武功打底，但结果和尽头直指仙道，岂是武功可比，这是不同的修炼概念，修真的层次已超越了武侠靠肉体行使力量的层面，修真可以让精神勾通能量，御使驾驭能量去做肉身做的事情，是神仙手段。 说到神仙，随心不由想到神书《封神演义》关于神与仙的划分，书中说得明白，当神不是好事，那是大能者失去肉身后的真灵以封神榜为生存之所的身份，就是说，灵魂还在，但肉身没了，只能寄居在封神榜里面，没了自由，也不能继续修练成大罗金仙，大罗，顾名思义，就是更高的境界，即大罗天，“三清上曰大罗。”所以，有肉身的大罗金仙，或者比大罗金仙更高一等的存在，才是修炼的目标，对于人来说，千万不能成神！ 随心感到自己是满脑子的修真概念，而具体的修炼功法就只有“红砂手”这个应该是练筋肌的简陋功法，而心法，则是众所周知的大小周天，现在的自己，实际上是所谓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但自己不迷茫、不困惑，自己在众多文章中看透了修炼的本质，那就是尽可能多地吸收天地能量，直到能吸收到灵气，然后是对灵气化成的能量的运用和锻炼，让身体能量化，让精神和能量相结合，一切在于能量、精神、物质的勾通与转化，在于灵魂和肉身的稳固凝炼。 随心觉得自己思考得越多，就更加感到自己修炼的前途光明。 随心念头掠过，说道：“这我相信，自行车运动员也没我这份耐力和速度，他们骑着比赛的自行车是特制的，轻巧得很，带不了人。” “随心，我练功后，劲大多了，我应该可以跑一千五百米了。”姑娘自信地说道。 “那多累，我可舍不得你这么累。还有，我也不想让别人看着你跑的样子。” “嘻嘻，你后一句才是真的。” “还是姐最了解我。” 蓝萍仰头瞟眼随心，笑意一直保留在脸上。 今天车骑得快，很快通过了山中公路，姑娘望着片片已插上秧的稻田，说道：“今年的‘双抢’真是快，去年是月底才完的，是吧？”姑娘仰脸问道，上身已完全靠在随心手臂上。 随心点头，笑道：“这分田到户真的是治住了懒人，为自己做事了，不得不勤快啊！” 蓝萍也笑，说道：“你和爸爸把困难户一帮，这个政策就比较具体。” “制定政策的是人，人无完人，政策也是需要完善的，一个国家的根本大法还不是也要修改，加进统治阶级的意志。”随心举例道。 姑娘点头，又笑道：“有权是好，什么事就是一句话。经常听他们说，恢复高考，也就是几句话的事，解决了所有有资格上大学的人的问题，不用开后门求推荐上大学了。” “所以我昨天就给你姐说，毕业时不进工厂企业，要进政府机关，当县长i书记，专员i高官。”随心笑道。 “那就太好了，我姐一直当班长呢，会管人。”蓝萍高兴道，停停，补充道：“女人不好当官，会让人说三道四。” 蓝萍长大后，生活在政府部门设置齐全的县城，长年累月的，自然能从父母的闲聊中听到一些干部之间流转的八卦，在家里，一些不太出格的传言父母也不会故意避开儿女说，儿女就多了些见闻见识，这就是世人经常说“到底是干部子女”的原因。 “所以，我们的爸爸要先上去，再为走从政道路的后辈压担子。”随心说出自己设计的升迁路。 蓝萍“咯咯”地笑起来，戳穿随心说得堂而皇之的话中实质：“这是以权谋私！” 随心笑道：“这是接革命的班，不能用以权谋私一概而论，报纸上不就经常说，现在好多大官都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子女，省i长部i长一大堆，这就是朝里有人好当官！官话就是，培养革命事业接班人，并不是他们本事有多大，关键是他们承继着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理想，才培养他们，提拔他们，当然也可以互相培养，互相提拔。” 随心知道自己这话是真理，也非常理解这些作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江山，不就是为人民当家作主过上好日子吗！这江山，自然由自己的子孙后代来接班才放心！而且，这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 随心的记忆里有相关内容，知道这是大势所趋，没人想让执政的大权旁落。执政就是掌权，掌权就有权力，有了权力，才能保证党的江山不变色，不被资产阶级的代理人篡党夺权，苏i联的巨变必须引以为戒。 蓝萍听得直笑，在家里，父母也经常议论这些事情，结论为这是民族传统：子承父业。 “对了，姐，我昨天遇上了一个到家找你的、你的同班同学，可能是谁？你猜猜。”随心想同蓝萍多说话，不让她把心思放到坐自行车辛苦的感觉上。 这是随心心细，但实际上，姑娘的心美着呢！恋爱中的女孩眼中只有爱上的对象。 “找我的同班同学？”蓝萍微微蹙起眉头，推敲这人是谁，自己在班上可没有特别要好的同学，关系都差不多，自己就和同桌说话多些，对，应该是她。 第六百六十二章 办个谢师宴 蓝萍听随心说到有同班同学找到了自己家里，果然被这话题吸引了，认真考虑该是谁。 不过，蓝萍根本没往男同学这个异性同学群体方面想，蓝萍一直认为，自己对男生从没说过一句多话，平常更没想过要和哪个男生说句什么，那自己就和男生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是没人生阅历的美女的想当然了，美女只要被人见到过，就会被人掂记，越是真正的美女，越是难得的美女，越是独一无双的美女，就越会让人放在自己的心尖上，只是人的理智一般是比较牢固的，会用人世间的规矩规则世俗来衡量自己在社会上的地位，感觉自己当前身份和未来潜力与美女不般配，自己就会打退堂鼓，不会盲目套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名言。而自认为有资格拥有美女的人，一般不好打发，他会锲而不舍地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名言来给自己打气，根本不顾忌美女的想法，这时，这种行为事实上成了占有欲。 蓝萍知道别人看自己眼神的含意，但还不能洞悉别人没露脸上的心思，这世上，从不缺少审时度势、自以为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等各种特色的各式各样的人物。 “是洪琼彤吧？她和我同桌，爸爸妈妈是食品站的，是商业局下属单位，同我妈是一个系统。”蓝萍很有信心地猜道。洪琼彤成绩也属中上，考个中专没一点困难，发挥得好，考上本科也不稀奇，她的特点就是考试时精力特集中，临场发挥得好。 “再猜。”随心否认。 “我猜不出来，我就和她关系最好。”姑娘拒绝再猜。 随心当然不会难为她，更不想让她多猜后反而巩固了对别人的记忆，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他叫郭和生，妍丽说他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郭春明的儿子。”随心笑道。 “郭和生？他成绩很好，考得上重点。他找我什么事？”蓝萍不以为意地问道。 随心暗自点头，这态度符合萍萍的习惯，心中猜度，萍萍她应该对男生、对男人己养成了自动免疫系统，对男性的关注基本做到了视而不见，她如果对男性的各类眼光和关注都在意，只怕早就烦死个人。 “他想和你商量一下，和其他考得上大学的同学去拜访下任课老师。”随心告诉蓝萍。 蓝萍点头道：“我想过，等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我想邀洪琼彤，再加上李若妍，在走之前去学校看看教过我们的老师，我们走的时候，老师已经返校了。” 随心一听就知道这办法不错，大学新生报道一般是九月上旬，而中学老师在八月底就开始返校上班，这时去学校，任课老师也见得齐全，也没厚此薄彼。 随心赞道：“这办法好，明年我也这样做，姐，你真聪明！”随心故意夸奖蓝萍。 这夸奖一听就是虚情假意，废话！姑娘白随心一眼，这一白眼，“白”得也是百媚生啦！随心心都紧了，要不是自己两人的坐姿早已引起在公路边的田里干活的社员同志们的注意，随心真想亲这美得让人吞口水的姑娘一口。 “姐，还是请所有教过你的任课老师吃顿饭吧，就在招待所请。妍丽和志强还在一中读书，请了客，说不定老师对他们两个会额外关照点。”随心的思维脱不开人情世故。 蓝萍一想也是，凭自己的经验，老师关心多些，有些心理优势，学习起来要轻松些，这样对妹妹弟弟是好事，点头笑道：“你陪我请老师。”又担心道：“不知道请不请得动呢？” 随心暗笑这小姐姐太可爱了，说心里话道：“姐，你这是白担心！不说你是他们才貌双全的高足，值得为你考上大学庆贺一下，就算只为可以安心打量你几眼也会来，这次不用担心忘了下面应该讲什么了。我只担心我们精心准备的菜会剩很多。” 蓝萍听得笑了，她怎会不知道自己美貌的杀伤力，也理解随心的意思，不就是“秀色可餐”嘛，又仰脸白随心一眼。 见了蓝萍的又一“媚眼”，随心见车正处于一个小弯内，外人看不见，又四下无人，就不打算放弃这好机会，头一低，就擒住了蓝萍红艳艳鲜嫩的柔唇，美美吮上一口，舌尖也尝了美味。在高速下做这动作，对其他人来说是高难度动作，很冒险，最好不要做，随心就无所谓了。 姑娘可没这个思想准备，随心动作又太快，直到被吮完，唇上传来被舌尖舔过的酥痒后才完全反应过来。 “你，”姑娘只说了一个字，就脸红红的把头靠在随心臂弯里，她本就侧身而坐，靠随心臂弯很顺势。 两人之间一下多了恋人才有的旖旎和暧昧，反正是更亲密了。 蓝萍感觉心在“呯呯”直跳，真没想到随心这么大胆，敢在无遮无挡的旷野里亲自己，可是，自己却又感到非常满足、非常满意、非常甜蜜呢，随心这举动，可能就是文学作品中描写的“情不自禁”了！随心一直对自己好，自然非常爱自己，嗯，亲自己好自然，还有，他功夫高，不会让别人看到的，这样一想，只觉心放松了下来，鼻中闻到的随心气息却清晰起来，这气息，自己早就发现也迷恋上了，真想闻个不停，不由得靠得随心更紧。 随心很理解女孩子的害羞本能，这是人类千百年进化下来嵌进了基因中的意识，已经根深蒂固。 良久，随心轻轻说道：“姐，我们已走完了一半路了，时间是十点一十三分，我们有时间吃饭。” 蓝萍瞄眼随心，见他正望向前心，坐正下身子，手重新扶好随心手臂，答道：“嗯，其实我不饿。” “那我们少吃点，看街上哪家饭馆有你想吃的就先吃点，等到江中了，再正经吃一顿。”随心顺从她的意思。 自行车让随心骑得就象摩托车，飞快地行驶着，别看随心蹬自行车的脚踏板的动作似乎慢，但用暗劲踩下去，自行车就变成了“离弦之箭”，够快，如果有人观察，会感觉怪异。而且随心骑车，实际上是劲贯整个自行车，对自行车有保护作用，自行车的磨损比别人小多了。 两人又开始先前的话题。 蓝萍笑道：“我们班，今年考得好，老师能吃不少谢师宴呢，我们要是在招待所里请老师，肯定是最好的了。” 姑娘一样是有攀比心的。 “那是当然，我让他们吃到平常吃不到的东西，象脚鱼、野鸡野兔、野猪肉、麂子、虾、螃蟹、鳡鱼、松菌，鸡鱼肉就显得平常了。”随心笑答。 蓝萍不记住“教训”，笑瞪随心一眼，说道：“鸡鱼肉也不平常呢！你以为别人家也象我们家呀，天天吃！” 第六百六十三章 这行为，才真叫没有城乡差别 感受到蓝萍“媚眼”的魅力，随心又有些蠢蠢欲动，蓝萍敏感地又瞪随心一眼，欲制止随心的轻举妄动，随心看周围四处有人，只好忍住，说道：“有比鸡鱼肉更好的菜上桌，这才更加体现了你尊师重教的品德，说明你继承了中国几千年来的传统美德，证明了你言行一致，是吧？” 蓝萍听得“咯咯”直笑，这些“高帽子”戴得很舒服，轻轻掐掐随心的手臂，瞪眼随心，娇声道：“你最有理。” 两人说笑着，蓝萍一点不觉得时常晒上身来的阳光有多么炽热，只觉满心欢喜，随心这么会说话了，真是好啊！以前还是自己主动跟他说话多，随心的变化，我们姐妹都满意，唉呀，我们女孩子怎么能没皮没脸地主动呢，是不是？现在多好！ “姐，你在招待所里请了老师，排你后面的同学家要是请老师吃饭，会不会也到招待所请客？”随心要听听蓝萍的想法。 “不一定。”蓝萍想想说道，“应该是在家里请老师吃饭，听妈妈说过，去年，县里有几个股局长的儿子女儿考上了大学，都是在家里办的谢师宴，大家都靠工资过日子，应该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能赚钱啊？”姑娘说着，又白随心一眼。 随心知道了自己小姐姐是很了解社会现状的，懂得怎么过日子，也发现自己对瞟过来的“媚眼”更加少了免疫力。 随心终于等到机会了，在一段山坳中驶过时，被“媚眼”诱惑的随心干脆停下车来，两人相拥，甜吻了一分钟，略为缓解了一下恋人之间好得蜜里调油的渴望。 等姑娘坐稳，随心继续前行。 蓝萍将有些软的身子靠在随心手臂上，知道影响不到他骑车，看他腿上下动作踩脚踏板的速度并不快，但这速度不比客车慢，嗯，今天倒是遇上了不少客货车，客车班次是固定的，货车大多是坐落在塘湾区的几个矿山的车。随心最好，自己这辈子肯定幸福，蓝萍的这个念头成为她心头的执念！ 随心脸上有发自心底里的笑，知道小姐姐是将心完全彻底干净地全部给了自己，她永远属于了自己，她的笑她的柔情只为自己，自己是多么荣幸！多么幸福！ “姐，我爱你！我保证永远让你幸福。”随心又一次吐露肺腑之言，拥有上世记忆的自己知道，说出自己的爱意很重要，女性，尤其是女孩子最容易成为甜言蜜语的俘虏，这辈子，随心决心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一定要让姑娘们、自己的女人们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爱她们。 随心这声爱的道白，击中了蓝萍的心，感觉自己象泡在了蜜罐中，一身都要软了，只好更紧地靠住随心，抓紧他的手。 好一会，蓝萍仰起美得让人惊悚地小脸，没几人可直视的晶瞳里闪耀着喜悦的光芒、流光溢彩，轻声道：“姐知道，姐也爱你。” 沐浴在爱恋之中的两人此时眼中只有对方。 两人的话反而少了，随心在无人之处的一亲一吻，足以表达爱人之间的心意。 到了那熟悉的里程牌，离县城不远了。 随心看眼手表，十点二十八分，不错，为赶耽误的那一两分钟，自己骑快了不少。 “姐，我们在电影院这边的街上吃饭吧。”随心这是尽量减少遇上熟人的机率。 蓝萍也想到了这点，自己经过家门口不回家，又单独和随心远行，心里有点虚，也不想遇见熟人，忙点头答应。 不久，公路两边的房子多了起来，不一会，房屋连在了一起，公路变成了街道，岔路成为了小巷，这就是县城。 众多的房屋相邻相连地建在紧密相连的道路两边，就形成了城镇。 在上世，这些房子没搞拆迁，更没搞危房改造，所以，在县城，没有靠拆迁成为暴发户的人家。而在进行街道美容绿化时，个别需要拆迁补偿的房屋也成不了钉子户，在大势面前，个体的力量是渺小的。 “姐，哪个地方饭店多？”随心轻声问身前自觉坐直了身子的蓝萍。 似乎感觉到了随心戏谑的心情，姑娘又不由自主地捏捏随心手臂，说道：“我听说往青i山那边去的路两边饭馆多。” “哦。”随心知道是什么地方，就是去农械厂、酒厂、氮肥厂的那条街道，出了街道，这条上世的省道就通往青i山区。 那条街，叫青i山街，因为通往青i山区，大家这么一叫，就约定俗成了。 县城这条国道形成的“鸡肠子”街，两边的商铺还不多，饭店有几家，邻街的房子绝大多数还没改造为商铺。 到了三岔路口，随心向左一拐，就进了通向农械厂的青i山街。 这条街的饭店果然多了起来，蓝萍都听说了，是名不虚传。 随心笑道：“这里饭馆是多，可以命名为‘饮食街’了。” 蓝萍心里认同，但说出口的话是“你就是花样多。” 随心慢慢骑着车，寻找合适的饭店，但随心没见到一家卫生条件让人满意的，有一家店主，一口浓痰就吐在店里的地面上，正好让随心和蓝萍都看见了，顿时感到恶心，随心不由得用力蹬下踏板，让自行车加速离开这家店面。 随心和蓝萍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露出苦笑，这行为，在这年代，才真叫没有城乡差别。 随心不由自主地怀念起上世的好了，上世里，通过“随地吐痰，罚款五元”的惩罚措施，加上老大爷老大妈的“围追堵截”，除了极个别个人素质低下、没品德的人还有随地吐痰的行为外，街上乱吐痰的行为很少见了，混混都不这么干，饮食场所更是杜绝。今世里，京城也要到85年4月12日才颁布《关于禁止随地吐痰的规定》。 随心和蓝萍两家及相关的几个家庭都有一定的文明素养，随心回归以来，真没见到过在家里有乱吐痰的行为，至少要打开房门，朝门外吐痰。 “姐，怎么办？”随心在一家饭店边停下车，苦着脸问坐着的蓝萍。 蓝萍也苦下脸来，她的样子是苦恼的，让周围早已注意着两人的行人、老板都想为她排忧解难。 第六百六十四章 县城遇见吕燕飞 随心和蓝萍的表情让有心人注意到了，这时，站在这家饭店门槛边的老板娘走过来问道：“请问两位小哥小姐，是要吃饭吗？” 随心想，有话就直说吧，也不用担心得罪老板娘，这卫生是不好，自己憋在心里难受是自己吃亏，点头说道：“是想吃碗炒米粉，但到处乱吐痰，看 着让人不舒服。” 三十来岁的老板娘笑了，说道：“那你们运气好，这条街上就我们店里有痰盂，有人乱吐了，我都马上用灰腌了扫干净的，好多人说我穷讲究，但我 就是看不惯。” 随心抬头看向店里，是干净！随心知道这是运气来了，遇上了一个有洁癖的女人，自己尽可相信她，因为不卫生，她自己第一个看不惯。自己无意中 把车停在了她店门前，真是无巧不成书，但自己就希望这种巧事多。 这家店的店名也不错，叫“好运来饭店”。 这“好运来饭店”距街口六十多米，这六十多米长的街道两边有八家饭店，就没一家干净的，对了，里面飞舞的苍蝇也不少，嗯，这家没能杜绝苍蝇 ，但只论个数了，这是整体环境卫生的脏乱差，怪不得这家店，嗯，那边凳子上放着苍蝇拍，说明店家在尽力消灭苍蝇。不错！这店就是放在后世，也符 合卫生食品监督局制定的餐饮卫生标准。 随心看眼老板娘，对她点头笑道：“你这是讲卫生，是文明行为，国家都在号召搞爱国卫生运动，你响应得好！” “姐，运气好，我们就在这吃点。随心说着，扶蓝萍下车。 “老板娘，请炒两个鸡蛋米粉，一碗肉片丝瓜汤，不放钉点味精。”随心既是对老板娘说话，也是对站在厨案前的厨师说的，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肯 定是老板。此时，他的眼光有点直地看向下车的蓝萍，他倒比旁边人方便多了，随心和蓝萍在他店前嘛。 见随心和老板娘望向自己，老板忙匆忙地连声答应“好、好”，收回目光。 随心骑车过来，周围的人就注意到了，因为这年代，男女这么骑乘自行车的情况很少见，简直难得一见，而一旦看清楚两人长相，眼光更是紧紧相随 ，老板娘和随心的对话，周围的人听得明白，知道了随心和蓝萍嫌弃的是什么？苦恼的是什么？原来不在自家店前停下来，是别人嫌自家脏，不干净！仔 细看看那仙女一样的姑娘，还有长得俊俏英气的小伙，再瞧瞧自己这店里的邋遢，是真怪不得人家瞧不起自家，再说，那个当老板娘的苏巧珍是真讲究， 这里是没有一家比她店里干净的，那两姑娘小伙到她店里去是应该。 这样一来，有两家饭店就自觉地开始了打扫卫生，看着打扫干净的店铺，他们自己都看着顺眼多了，这是随心和蓝萍没想到的积极作用，自己的言行 刺激到了两家店主，以后，这两家饭店的生意明显比以前好，毕竟，这世界是一天比一天在文明进步，“仓禀实而知礼节”就很好地概括了这一点。 蓝萍下车，看下这家饭店，点点头，老板娘没说假话，桌子、板凳，擦得铮亮的，对引着自己入座的老板娘轻声说道：“大姐，你家是不一样，好干 净。” 老板娘得意地朝老板点点头，不是自己擦过不停、扫过不停，这两个金童玉女也不会进店来吃粉，这下，其他家只能干瞪眼吧！ 老板也听到了蓝萍的话，知道是自己堂客(老婆)的爱卫生讲干净让自家饭店多了客人，心里明白了个道理，自家生意比旁边的店要好，是因为自家店 干净，客人愿意进来，清楚了这世界上，有头有脸的人都是喜欢干净的，自此，他也支持并帮助堂客打扫卫生了。 老板得意地看看斜对面那家饭店，拿出手艺来烧汤炒粉。 随心把自行车支在店门前，锁上锁，如今治安混乱，不给混混们可乘之机。 看向街两头，这条街很长，店铺比外面的正街还多，应当是这条街连着的公路通向县里的各家厂子，距工厂近，人来人往，带动了商业。 青i山街这条由公路成为街道的街面上，骑自行车经过的人挺多，这些人是工人，计划经济下的工厂是旱涝保收的，工资按时发放，一个双职工的家 庭，工资积攒下来，买辆自行车没问题，而且，各家厂矿的自行车票也分得多。在农村，自行车的价格对于农民来说，却是太贵了，没几户农家买得起， 并且，自行车这东西也用不上，没适合骑车的大道，走路的道路是坑坑洼洼的不说，路上还挖有田间通水的沟，骑术高的人也没法骑。 除非是娶媳妇的农家遇上新娘子硬要辆自行车，才会找公社要自行车票，各公社分配到大队的自行车票大多让领导们做了人情。 随心二世为人，对这些方面的事情有了更多的认识和见解。 随心正要进店，望向正街的眼睛却被辆刚骑进来的自行车吸引住了，当然，吸引随心的是骑自行车的人儿，那不正是吕燕飞吗？难怪前天聂群他们去 水电站打球没看见她看打球，这种赛事，是比较吸引她的，原来她来了县城。 遇上了自己二世都有爱慕之心的姑娘，自然要说几句话，了解下她现状。随心觉得自己同天下所有男人一样，吃着碗里的，同样要瞄瞄锅里的，对才 貌双全的女子免不了在心里存想一番。对女子有想法不应该算花心，花心的人是把心想化成了实践，这用法律解释，就是现行犯。 这家店距三岔路口，也可说是丁字路口有百多米，吕燕飞骑过来用不了多少秒。 随心朝店里蓝萍说道：“姐，我有个同学过来了。”说同学，就是同班了，不同班，就会说是其它班的同学。 老板娘正热情地给蓝萍端凉茶。绝色美女，在哪里都受优待，唐突佳人这样的刹风景事情，一般人都不愿意做，男女即使得不到心仪的佳人，也愿意 讨好，所以有人说男人是贱骨头。当然女人与女人之间，则是种交好，不是讨好，是种对好容貌的羡慕。 蓝萍对随心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相距十多米的时候，随心向外走出半步，招手道：“吕燕飞。” 第六百六十五章 蓝萍见到吕燕飞 骑车过来的吕燕飞正专心骑着车，这个假期在家学会了骑自行车，到县城来了，吕燕飞就喜欢骑着外公的自行车穿行在农械厂的外公家和电力局的爷爷家，现在骑车的技术是越来越好，在街上人多的地方也能骑，双手撒把，自行车也能维持十来秒的一段距离不偏不倒。 吕燕飞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名字，抬头一个，前面路边站着陈随心，啊！吕燕飞心头莫名地一慌，车头都偏了一下。 不要总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总说男人最喜欢意淫美貌女子，其实，女子心中同样喜欢挂念着优秀男人，尤其是年轻女孩子，更是幻想着白马王子。 对于年轻女子来说，在校的初高中女生是一批优秀的女孩子，她们情窦初开，或情窦已开，对英俊清秀、能力出众的男生照样心生爱慕，同样在心里编制美妙的童话故事，憧憬着与心仪的男生在人生中有美好的未来，或者在某些时间地点有某种邂逅，说上几句话，甚至能发生点浪漫的事，可以说，男女都有浪漫情怀。 封建社会够保守吧，然而在古典文学中有很多描写官宦之家、富贵之家的才貌双全小姐与俊俏书生私定终生的故事情节，这就很能说明年轻男女双方为什么易于一见钟情，一见钟情的前提是双方才貌相当。 古代况且如此，何况是现代呢，而到后世，男女双方就更加容易动情了，上世里有那么多一夜情，不得不说，越是开放的时代，奸夫**就越多。 吕燕飞当然也有少女的情窦初开和少女的梦幻情怀，也清楚自己有着十分出众的容貌，也与所有女生一样，在心中对全校男生进行比较。 吕燕飞知道自己已在心中将自己的同班同学陈随心排在了首位，整个学校里，再没有比陈随心出色的男生，自己想不注意他都不行。 吕燕飞清楚，自己因为与卢玉华和朱静枝关系好，陈随心也在关心自己，虽说自己是借的玉华和静枝的光，可借光的不止自己一个，刘惠和晓琳也算是，她俩也不是陈随心的干妹妹，自己记得他的好。自己平常和陈随心说话不多，在他面前，自己虽然有种羞意，可还是愿意和他说话的，但他的话就是不多，而且和玉华她们说话也不是很多，唉，他要象苗天启一样就好了。 这个假期，自己就有去塘湾街看望卢玉华、薛晓琳、刘惠的打算，水电厂与街道其实是挺近的。但自己明白，这是掩耳盗铃，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玉华她们见到陈随心，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越来越想起他，在梦中都经常见到他，不过，每次的梦里都有玉华或静枝的存在，而自己并不反感她们，难道自己也赞成晓琳那句“夜话”？ 就这么点距离，众多念头在吕燕飞心头闪过。 吕燕飞慌忙刹车下车，新手不太熟练的毛病显了出来，有点手忙脚乱，天气热，看得出她粉嫩鼻尖上的细汗，稳住车，不理周围的眼光，推车上前，微带羞意问随心道：“陈随心，你怎么在这里？” 随心微笑着看着姑娘，她的娇颜笑貌和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一张粉嫩的精致鹅蛋脸，眉眼唇鼻是生得恰到好处，柳叶眉，黑白分明的美眸让人自惭形秽，如雕琢般的粉鼻，鲜嫩的樱桃小嘴，还有俏丽的下巴，构成她旗鼓相当、毫不逊色于周丽雪的美貌，和她美貌相衬的是她1米71的身高，苗条婀娜。为了骑车，脚上是双黑色布鞋，穿的是流行的小喇叭裤，长袖衬衣，过肩的双辫垂在了凸起的胸前。 “我和我姐坐上午十一点半事的班车去江中，在这先垫下肚子。你是从你爷爷家出来到外公家去吧，这样，歇一会，陪我姐吃碗炒粉，再分道扬镳，另外，我想应该和你说件事。”随心微笑着说道，接过姑娘手中的凤凰牌自行车，不由分说地支起车，上上锁。 吕燕飞没想到陈随心不待自己同意就给自己决定了，只听他冲里面的女孩说道：“姐，这是我同学吕燕飞，和玉华几个是好同学。” 当蓝萍正面望过来时，吕燕飞作为一个漂亮女孩，在这第一次见到蓝萍时，也同样惊艳了：世上竟有这么漂亮的姑娘！ 其实，在旁边的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一直注意着这里的人也在想，今天有福气，竟然同时看到了两个仙女，只怕天下再没有比她俩长得好看的了。 随心不知道别人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也会赞同这看法，她们这些姑娘的容貌确实达到了老天爷能做到的极致！ 蓝萍是一直注意着随心的，心甜如蜜的姑娘眼里只有随心。 当然，这不影响她的待人接物，蓝萍和老板娘讨论了几句饭店卫生的重要性，听老板娘介绍着自家的生意要比别家好，当随心告诉自己他看见了同学时，也不以为意，遇见同学很正常，不过，当吕燕飞出现在店外时，见到吕燕飞的蓝萍也不由得喝声彩：这女孩长得竟比玉华她们还稍胜一筹，和丽雪相当了，只有自己才稳胜一筹。 蓝萍连忙站起来，去迎接不由自主就跟着随心往里走的吕燕飞。 同样美貌的女孩相见，一般会惺惺相惜，因为她们的同类太少了！蓝萍和朱静枝、卢玉华她们，又和莫灿她们，再和周丽雪她们，尤其是和朱静玉、周丽仙都相处得那么好，就因为是同类，物以类聚、惺惺相惜的原则在哪都相通，现在，她们心中有种潜意识：漂亮的她们只能属于随心。甚至，她们遇见漂亮姑娘、女人，还有种下意识的想法：她们也应该属于随心，好象只有随心才配拥有她们的同类。随着随心的本领越来越高强，姑娘们的这种心思似乎越来越浓，让她们没了嫉妒心。 蓝萍早已听说过吕燕飞的“大名”，可说是“久仰”，在和姐妹们闲聊时，只要聊到她们在校的事情，很多地方就少不了听到“吕燕飞”这个名字，所以蓝萍知道吕燕飞是玉华她们的好朋友。 蓝萍绽开了她的笑脸，象见到久别重逢的朋友，笑道：“吕燕飞，我早就知道你了，我常听玉华、静枝她们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你本人，我是玉华和静枝的姐姐，叫蓝萍。” 看来，蓝萍见到吕燕飞，是真正高兴！ 第六百六十六章 两女一见如故 蓝萍见到吕燕飞，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听到她的名字已经有了两年。 听到最多的，还是玉华和静枝夸吕燕飞的漂亮好看。 蓝萍也听卢玉华和朱静枝、刘惠、薛晓琳讲了吕燕飞的学习情况，刚上高中时，吕燕飞的成绩并不太好，在班上是排在下游的，距第五十名不远了，但吕燕飞有上进心，见班上相貌长得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朱静枝、刘惠、卢玉华、薛晓琳成绩那么好，就主动和玉华她们接近，不懂的地方就问玉华她们，没拘泥于不好意思向同学请教的面子问题上，于是，吕燕飞的成绩就逐渐追了上来，如今的成绩在班上是中等偏上，稳步在了二十五名以上，距前面的人也相差不了几分，而这个排名基本上是年级的排名，听玉华她们分析，是作文方面扯了些后腿，但吕燕飞后劲足，她的成绩还会涨。 蓝萍想到姐妹们议论的那句人们说的话：漂亮女生要么成绩好，要么成绩差。笑容在脸上更盛了，这话是有道理的，如果太注意或在意男生看自己的眼光了，就集中不了精力认真学习，这学习成绩自然好不起来。蓝萍不由得想，自己和玉华她们是不是由于随心的存在，才少分心了呢？ 吕燕飞当然也是经常听到“蓝萍”这名字，她和卢玉华几人聊天，自然要谈到与蓝萍相关的事，每次她们都会毫不例外地要说到蓝萍的绝色无双，天下第一好看，让自己对蓝萍充满了好奇心，很想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美，能让同样好看的她们如此赞不绝口。 可说两女彼此神交已久。 此时，吕燕飞听了蓝萍的自我介绍，同样兴奋道：“蓝萍姐，我也经常听玉华她们说起你，她们一点没说错！” 两女一搭上话，就如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般携手坐到桌旁，说笑开了。 随心见她们这样一见如故，心莫名地放松下来，走到厨灶边，对时不时瞄瞄美女、有些机械地开始炒粉烧汤的老板说道：“老板，再来个肉丝炒粉，请快点，我们要赶班车。” 今天，这三十而立的老板开了眼界，店里的美女相貌突破了他想象的极限，原以为偶然看到的骑车美女是最好看的了，还和堂客感慨过，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好看的，更没想到的是，她们互相还认识，还竟然到了自己的店，真是老天的安排！嗯，巧珍也功不可没。 听到随心的话，老板醒过神，连声说，“我快，我快，赶得上。”老板加紧操作起来。 随心见老板娘一直陪在蓝萍和吕燕飞旁边不离开，知道她也是被两人的美丽容颜迷住了，也就不过去，让她们畅谈，自己守着老板炒粉烧汤。 炒粉是很快的，用猪油打底，炒香各种佐料和鸡蛋，加入白色熟嫩的薄薄米粉翻炒，两分钟，两盘鸡蛋炒粉出锅。 随心主动当起了店小二，端起两碗鸡蛋炒粉送到落坐的桌上，顺手赶开飞过来的小苍蝇，对吕燕飞笑道：“吕燕飞，你的等两分钟，马上就好。”因为蓝萍不愿吃钉点肥肉，随心这才要的鸡蛋炒粉，不然，就可让吕燕飞和蓝萍一起先吃了。 吕燕飞听了，点点头，开口想说说客气话，话到嘴边，却不想说了，心想自己如果是刘惠、薛晓琳呢，她们不会客气吧？这么一想，吕燕飞感到了心安理得，对随心一笑，和拿起了筷子的蓝萍继说话。 随心敏感地发现了吕燕飞这一细微变化，暗自松口气，感觉到美女不太和自己生分客气，这真是好的节奏啊！说明自己在她心中有一定份量呢！ 随心又回到老板的厨灶旁，等着老板炒好肉丝米粉。自己当然是陪着吕燕飞一起吃。 不一会，米粉炒好了。 随心为吕燕飞端上桌，蓝萍热情地为吕燕飞挑好筷子，递给她，吕燕飞也就不客气地吃起来。 吕燕飞早饭吃得早，又骑了两趟自行车，加上饭馆里的米粉炒得香，确实勾起了吕燕飞的食欲，而且请吃的是陈随心，陪吃的是闻名已久的蓝萍姐，微妙心理下，吕燕飞吃得很舒坦。 又过一会，肉片丝瓜汤端了上来，店里有两口灶，分别烧汤炒粉，自然快当。 “老板娘，请拿三个小碗、三个瓢羹，我们好喝汤。”随心笑对老板娘说道，这时不是饭点，没其他客人，老板娘是守着两美女不离开。 “好，好。”老板娘连忙答应，赶紧拿来小碗和小瓢羹。 随心为两女服务，为她俩盛汤。 这家店实在，用了条大丝瓜，至少三两瘦肉，汤上漂着油花、葱花，很香浓。随心记忆中的上世，很多店里做汤，都恨不得做成“一苇渡江”，碗里是水多菜少。 汤里肉片，自然是给吕燕飞的多，但也不过分，恰到好处。 蓝萍心情愉快，吃得香，很喜欢吕燕飞的大气，两人说起学校食堂里的菜，缺油没肉，老咸菜当家，一下又有了共同语言，轻笑声时不时响起。 吕燕飞忍不住好奇心，还是问出口：“萍姐，你们去江中市干啥？” 蓝萍轻声告诉道：“去看江中市的菜市场，看那里的蔬菜、鸡鱼肉是多少钱一斤。” 吕燕飞一听，不由睁大一双美丽的眼睛，问道：“你、你们，搬到江中市去了？”心里顿时感到一片失落。 “没有，没有。”蓝萍连忙否认，笑道：“这是随心要了解的事，不过，燕飞，下学期，你们的伙食肯定要好了，会顿顿有肉吃。” 吕燕飞不解地看着蓝萍。 蓝萍用旁人也可看出的温柔看看随心，说道：“随心会捉鱼，你下学期就清楚了。” “哦。”吕燕飞理解成了有鱼肉吃。 老板的手艺好，炒粉好吃，汤好喝，三人吃得欢畅。 老板两口子在旁也是看得饱眼福，越看，就越觉得随心和两女都般配。 随心看眼手表，十点五十二分，大家已把米粉和汤菜基本吃完。 随心想到要说的话，就对吕燕飞很直接地说道：“吕燕飞，你应该听说了，现在社会治安很乱吧？你应该尽量少出来，避免让坏分子盯上，一旦出了意外，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蓝萍也对着吕燕飞点头。 吕燕飞当然听说了当前混乱的社会状况，犹豫道：“可我外婆奶奶经常带信要我下来看她们，外公也说不怕，厂里人多，附近也有警察派出所。” 随心听了，心里一下感到很气闷愤怒，在上世，眼前姑娘的悲惨遭遇竟是这样造成的！ 随心想，那些老人消息闭塞，抱着老观念不放，不知社会在变化，不对孙女加以保护，采取防范措施，唉！真不好说他们。 第六百六十七章 姑娘太美了，会让人“惦记”！ 知道眼前的姑娘会有飞来横祸，随心怎么可能不管！ 随心诚恳地说道：“吕燕飞，你有孝心，这很好，但现在社会上确实不平安，明州师范已有女生被祸害了，萍姐的姐姐在明州农专读书都不出校门的，万一要出去，也有一帮男生陪同。我们明县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几个漂亮女工，已被人用谈恋爱为名给祸害了，这事情只是被压住了，没传出多少。这一片工厂多，返城的知青也最多，听说也在开始变坏，令人当心啊，你外公说厂里人多，但没有人跟着保护你啊，而警察派出所，怎么说呢，他们只处理发生了的事情，你想啊，一旦祸事发生了，对于受害者来说，伤痛永远是自己背，就算罪犯被枪毙了，那对被伤害者来说又有什么用呢！吕燕飞，你一定要重视起来，注意自己安全。” 蓝萍也劝道：“燕飞，你要听随心的，不要一个人出门，出事了就什么都晚了。” 吕燕飞早就听说过了城市里社会治安不好的事，在爸爸妈妈工作的发电厂里，大家都将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相互告之着。 小道消息传播着外面城市发生的各种祸事，只是还没见到明县县城里发生这样的祸事，吕燕飞心里还是将信将疑的，另外，是她身为工人阶级的外公爷爷实在太不把这些听到的事情当回事了，他们徒子徒孙多，不怕谁，但两人没想过自己的孙女(外孙女)是个大美女，是干坏事的年轻人最垂涎的对象！ 吕燕飞外公爷爷的思想自然就影响到了吕燕飞，但现在随心和蓝萍的话让吕燕飞心中多少敲响了警钟，点头道：“我会注意的，我要出门也会在大白天。” 随心不能告诉吕燕飞你肯定会出事，而且就是大白天，这神棍当不得，看吕燕飞似信非信的样子，随心暗自叹气，心头想道：姑娘，我只能自己费心来保护抢救你了！再次提醒道：“吕燕飞，混混一般下午才出门，你下午不要独自出来。” 上世记忆中记得，吕燕飞是在暑假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周六下午下班前出的事，是自己多方打听出来的零星始未、只言片语。 老板娘一直在旁边站着，听了随心的劝说，她是赞同的，这时插话道：“我们经常在下午看到一帮帮青年路过。姑娘，这位小哥说的是对的，你不要独自出来，你生得这么好看，就怕坏人临时起意。” 老板娘边说边指指外面，现在的小道消息横行，基本上人人都听说过，不知道城市混乱的人不多。 只是不知道这种小道消息，是否在无形中促长了干坏事的年轻人的嚣张气焰？应该是很有可能。 吕燕飞见陈随心苦口婆心要自己注意安全，老板娘也证实了他的说法，心里也重视起来，说道：“好，我一定注意。” 话也只能说到这一地步了，随心想，后面的事情只能自己来办，按照历史轨迹，该发生的事情仍会发生，因为自己改变不了吕燕飞的外公外婆奶奶的想法，因为自己改变不了县城的局势，也因为自己不能让吕燕飞完全不听父母和祖辈的话。 随心喝完最后一口汤，时间已是十点五十八分，离十一点半的发车时间近了。 随心笑问老板娘：“老板娘，多少钱？” 很有些姿韵的年轻老板娘笑道：“两块八角钱，炒粉是六角一份，汤是一块。味道怎么样？” 随心从挎包里掏钱，边笑道：“不错，老板手艺好。你这店干净，在明县吃饭，就到你家来。” 把钱交给老板娘，随心对吕燕飞说道：“前天，聂群他们去水电站打了球，定了二十六号下午正式比赛一场，你上去了吧？” 吕燕飞一听，高兴了，笑道：“我一定回去，我给你们加油！”这下，她又恢复了活泼样子。 老板娘听出了吕燕飞的出处，她家是塘湾水电站的，明县只有一座塘湾水电站，别无其它。 出了店面，蓝萍拉住吕燕飞的手，认真叮嘱道：“燕飞，你一定要听随心的话，自己要注意安全啊！” 吕燕飞这下感动了，明白两人是千真万确的关切自己安危，使劲点头道：“萍姐，我会注意的，你放心！” 随心听了，也衷心希望她不出事，只要过了这道关，她的生活就将无限美好。 “吕燕飞，你先走。”随心看着吕燕飞微笑道。 “不，我看着你们先走。”姑娘有些恋恋不舍，摇摇头。 随心感觉到了她的心情，点点头，说道：“好，你慢点骑，骑车只要自己不慌，就没问题。” 在周围人的注目下，身着典雅衣裳，更似仙子的蓝萍扶着随心的左手腕上了前座，看着蓝萍的小手握住随心的手，男人们都恨不得以身相代，甚至有人不自觉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有人想，这样天下仅有的姑娘，能见到她一眼，都是积了不少的德吧！ “我们走了，周二见。”随心转头再和吕燕飞道过别，就左脚蹬右脚踏，向前驶去。 吕燕飞望着随心骑车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惆怅地转身，准备骑上车离开。 老板娘站在她身旁，轻声问：“这小伙子是你同学？长得这么俊气的小伙子真少见！”同为女人，她忍不住夸句随心而不是蓝萍。 吕燕飞点点头，答道：“嗯，高中同学，老板娘，我走了。” 滑走几步，吕燕飞骑上自行车，也渐渐远去，留下一段传说。 ------------------ 随心在街上飞快地骑着车，自行车在他脚下，无异于一辆动力澎湃的摩托车。 蓝萍感受着自行车的灵活和速度的快感，在他身边，随他好了，自己只需信他、爱他。想着才分别的吕燕飞，不由问道：“随心，吕燕飞不会遇到危险吧？” 随心如实答道：“如果吕燕飞长得不怎么好看，或许问题不大，混社会的，一般还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敢直接下手，至少要找过谈女朋友的借口，但就怕他们色胆包天，见吕燕飞长得这么好，就忍不住冲动，见色起意，那就糟了！” 随心知道，吕燕飞就是遇上的这种情况，“还有，就怕遇上外地来的‘过江龙’，这些杂碎，是更没人性了。唉！你和她们太美了，会让人‘惦记’！” 第六百六十八章 保护吕燕飞的办法 蓝萍听随心说自己会让人“惦记”，葱嫩的纤指轻轻掐随心一下，说道：“我妈也说，宁愿我们长丑一点。” 随心当然不会让这些消极思想影响到蓝萍的思绪和生活，安慰道：“你、你们和吕燕飞是不同的，我不会让你们遇上危险，会组织力量保护你们，但对吕燕飞使不上力，只能提醒她，让她注意自我保护。” 蓝萍一听随心后半句话，有点焦虑，出于对同类人的好感、天然的亲近，问道：“那万一被欺侮了怎么办啊？”姑娘仰脸盯着随心，心里想象着万一被欺侮了的惨状，那怎么得了！ 相由心生，蓝萍眼里满是着急的神色，脸色都有些变了。 漂亮姑娘是清楚自己在人们心目中的定位的，这是社会反馈给她们的信息，美貌是她们的骄傲！也更让她们矜持自重，自己不喜欢的人，休想让自己把他放在眼里！她们也明白，这种做法在正常的时候完全没问题，可是遇上暴力呢？女人最害怕的就是违背自己的意愿，被使用暴力、威胁或伤害等手段糟蹋自己，那是种洗尽江河湖水也洗不净的耻辱，是永远的心理创伤。 随心见蓝萍感同身受般地急得脸色都变了，心中对她的爱恋一下又猛地上升到无以复加的层次，这是一个有着金子般善良之心的姑娘！ 吕燕飞如果象上世一样惨遭祸害，肯定她同样会痛苦一辈子，这世绝对不能让事件发生，随心暗自下定决心。 随心瞬间想到个办法，就是把自己的卖鱼店在这边设个点，买房租房都行，告诉吕燕飞，她如果到县城了，一定要到店里报个道，自己只要知道了她行踪，自己就可以扭转历史的车轮，不让历史的车轮再驶向那个历史节点：暑假结束前的一个周六下午下班前。自己必须强势插入，让自己改变自己注意到了的吕燕飞个人的历史命运！普写她崭新的人生！ 有了主意，随心告诉着急的蓝萍：“姐，我想到个办法，我不是要在县城设点吗！我干脆在我们吃饭的街上也办个店铺，安排两三个年轻人在这里值班，我们告诉吕燕飞，她如果到县城了，一定要到店里报个道，这样，这三个人担负起保护她的责任，护送她经过厂区和街道之间没有多少人经过的那段路。”随心知道“厂区和街道之间没有多少人经过的那段路”，当然也是上世打听到的，到现在，他没去过“那段路”，随心有了打算，得去察看一次了，就象“平型关大捷”，勘察地型不可少。 蓝萍一听高兴了，夺人心魄的明眸放射出喜悦的光彩，连声说道：“这样好，这样好，这样燕飞就没危险了。”是啊，只要严格按约定的办法来，吕燕飞遇险的可能性将大幅减少。 随心笑着点头。 蓝萍高兴地又说道：“你们去水电站打球，我也去，我告诉燕飞这个好消息。” 随心笑着点头同意。 蓝萍给随心盘算近期要做的事，说道：“随心，你事情多呢！你看：你要和爸爸到招待所找方伯伯：要去老家找人带人过来；要到县城来找房子；还有，要去易江县找会‘打’的人；家里事情也多，要帮夏梅阿姨养鸡，大姐妍丽也要上去，你会挺忙的。” 随心一听，事情是真多，笑道：“没事，这样日子过得充实，只是，陪姐的时间就少了。” 蓝萍听得心里甜沁沁的，捏下随心手臂，轻声道：“你先忙，等明年到了江中，时间就多了。” 随心点头，心中感慨，老天爷对自己真好，萍萍对自己之好，自己只有用无尽的爱来报答了，虽说在外人看来，自己的爱好象割裂成了许多份，但自己的爱并没分割，对每一个都是真挚的，就算分割了，自己的爱都是同样的！而自己对萍萍的那份爱，只是放在最重要位置而已。嗯，绝不矛盾。 两人甜蜜和谐地说着话，到了明县客运站的大门前，随心看眼手表，十一点十一分，呵呵！来得及，这不是火车和飞机，误了点就不让进站。 随心将车头往左一拐，进了客运站。 随心没有骑车直奔托运室，而是直奔男女公共厕所，放下“包袱”，是每个旅行者的第一要务。 随心在外面等候，这时，候车室的大门处传来“嘟嘟”的哨子声，客运员叫道：“十一点半去江中市的乘客开始验票了。”跟着，车站的高音喇叭里也传来车站女播音员不太准确的普通话声音，开始重复播报起来：十一点半开往江中市的班车开始验票了，请乘客进站验票；十一点半开往江中市的班车开始验票了，请乘客进站验票。 随心一听，感觉这高音喇叭的呼叫声还真能够给乘客营造些紧张气氛呢！ 当随心和蓝萍来到车站托运室那窗台很低的窗口时，见里面只有个四十岁多些的妇女在桌子上写东西，随心边扶蓝萍下车，边说道：“阿姨，托运辆自行车，十一点半开往江中市的车。” 这位托运员阿姨很有点不耐烦，说道：“怎么不早点到？货物都开始装车了。”边说边抬头望过来。 当她看到蓝萍时，不由楞了一下，语气缓和下来：“哪个坐位？” 随心明白沾了蓝萍的光，有几个人愿意朝她发脾气？连忙答道：“三号、四号，麻烦阿姨了。” 这位阿姨听了随心礼貌的语气，再看眼随心，哦，也是难得一见的英俊小伙，这下不耐烦彻底消失了，填个牌子交给随心道：“拴在自行车上，锁好车，到站验票取车，看到没有？就是那辆正在装东西的车，你自己把自行车送过去。”又对蓝萍道：“姑娘，你就在这儿等一下，那边热，你们的座位在前面，不着急上车。” 随心不由得暗笑，没有不喜欢萍萍的人，越是妇女，对萍萍就越和颜悦色！ 这颜值，在哪个年代都管用啊！ 就听这位阿姨的好心好了，二、三十米距离，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怕萍萍遇危险，随心对蓝萍点点头，解下小筐子，拿了两个桃子和两把李子递给这位阿姨。 于是，这位阿姨脸上绽开了笑纹。 第六百六十九章 这里是自己家乡 随心把装东西的筐子放在低矮的窗台上，由蓝萍看着，自己将牌子在自行车的座垫下拴好，就推着自行车走向班车那边。 抬眼看去，随心昨天见到的两位托运员都在，四十多岁的那位在车下，年轻的那位在车顶的行李架上整理着托运行李，准备用帆布包裹住行李进行绑扎。 看随心推着自行车过来，两人的眼光都有些嫌弃：玛德！怎么来这么晚？这不都要开始绑扎了。 随心看出了他们的不满，不动声色地笑道：“师傅，麻烦你们了。” 两位托运员明显也认出了昨天来过的随心，脸无表情地点点头。 在车下的托运员验下自行车上拴着的牌子，抬头望眼客车顶棚上已码好的东西，对随心道：“你送上去吧。” 随心感觉到一丝不友好，凭啥我送？这是你们的本职工作！ 随心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锁上车，提起自行车，顺着靠在车顶棚上的梯子上了车顶，和年轻托运员一起把自行车放到适当位置，避免下货时被人踩到。 帮着托运员盖好帆布、绑牢，随心一矮身，抓住顶棚杆子，腿一伸，如行云流水，人就下了车顶，和跨个门槛一样轻便。 这时，本车的乘客正在上车，包括两位托运员在内的大家都看到了随心轻轻松松从车顶下来的样子，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这小伙子身手不错，不好惹。 每个人都是在本能地时刻评估自己身处的周围环境的，让自己不立危墙之下，尤其是在不熟悉的地方，这时候人们的心理更是要避免无妄之灾，所谓惹不起躲得起，由此可见，见义勇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上车前的准备做完了，随心向托运室走去。 随心离去时，蓝萍的眼光基本上是跟随着随心的，管托运的阿姨则是看向蓝萍的时候多，心中在想，早听说县城里有大美女，是她吗？现在社会治安很差，江中市很乱，最好是别去。 随心走进，听到了那位托运阿姨的话：“难怪你不怕江中的‘水老倌’，那小伙子的手脚好灵活。” 蓝萍听了心里好笑，随心的手脚哪是好灵活，而是要命的厉害呢！“水老倌”没飞鸟厉害吧？飞鸟照样打下！ 托运阿姨见随心走过来，就对随心笑道：“你这个小伙子可要照看好这位姑娘，江中可是真的乱。” 随心清楚交通运输部门的人消息灵通，甚至很多事都是某个司机、某个驾乘人员亲眼所见，这里正好打听一下，忙点头笑脸请教：“阿姨，江中的客运站乱吗？” 托运阿姨看离开车还有三、四分钟，就招呼随心和蓝萍一起向班车前走，她要把本班次“托运登记表”交给司机。 这位越看蓝萍越喜欢的托运阿姨边走边告诉两人：“客运站里还好，有警察值班，混混不敢进来捣乱，只要注意小偷就行，不要让他们近身，钱放到胸前，不要放包里。”托运阿姨看看随心斜挎的挎包，特意提醒，“出了车站，尽快上公交车，哦，你们有自行车，我听说车站外面特别乱，小偷胆子大到敢抢，混混们找借口讹诈乘客，你们小心点。” “阿姨，江中的其它地方呢？譬如说街上。”蓝萍也浅笑着问托运阿姨，笑脸犹如一朵微微绽开的百合、牡丹。 “其它地方乱的也是交通站点，南客运站、北客运站、火车站、轮船码头都乱，人多的公交车站也一样，街上主要是防小偷，你们晚上不要出门，在晚上，‘水老倌’真的乱来，晚上警察都不单独出门的。”托运阿姨是真关心上了两人，这么好的两个年轻人要是出了事，就太可惜了。 说话间，已到车门前，发车时间也快到了。 随心和蓝萍谢过托运阿姨，随心就将车票递给客运员，让她验票。 两人太显眼了，客运员都没显出不耐烦，刚刚上车的一位迟到乘客可是被她说了两句。 两人轻松上车。三号四号座的前面是发动机舱，后面就是车门，这里只有一排座位、两个座位，倒是相对独立。 车上比外面要闷热，虽然车窗都放下了，但车厢不通风，自然比外面热，随心好想念上世的大巴车。 随心看看车位，只有最后一排座位空了三个座位没人，整车有乘客四十一人。不用多说，随心一眼看清。 司机已坐在位子上，他收好客运员给的“乘客到达地点明细表”和托运员给的“托运登记表”，就关上车门，启动发动机，在发车员打出可以出发的手势后，就挂档起步，开始驶往江中市。 车一起步，车内空气开始流通，流通的虽然还是热空气，但不闷热了，也带走了身上热量，感觉上自然就凉爽起来，随心也就停止给蓝萍打扇。 刚才一坐下，随心立即就为蓝萍摇动大蒲扇，这一行动，立即被全车人看在眼里，蓝萍在车下时，车上看见了她的人就挪不开眼，这一上车，各种望过来的眼光是络绎不绝，应该说，美对任何人都有吸引力。 车上乘客，女的是羡慕蓝萍长得无比好看，男的是恨不得自己来代替随心就好了，总而言之，蓝萍的美，不可避免地吸引见到她的人的眼珠！ 客车“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很平稳，客车低速行驶在街道，经过了供电局、警察局、财政局、粮食局、工业局、交通局和城关镇政府，再往前走，就是双木塘区的地盘，整个县城城关镇都在双木塘区的地盘包围之中。 随心就想在这附近的生产队里买间以前的仓库，这仓库一般地盘够大、房屋够大，用来住人，放养鱼、甲鱼等等，做个中转站够用。 这一片地方，等到二十年后，会全部开发成为城区，现在投资买下地盘，盖上平房，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主意、好手笔。在县城，随心准备大力开发房地产，这里是自己家乡，自己有义务为家乡的建设出力。 第六百七十章 旅途 蓝萍从没离开过明县，此时车窗外是不熟悉的景色，她看向车外的眼神有些小兴奋。 “随心，我以前猜想过，路的这头是什么样子呢！”蓝萍没回头，看着车窗外向后倒退的行道树、农舍、田野，轻声给随心说。 “嗯，外面看到的东西其实是一样的，只是位置和形状不一样而已。”随心想到上世发达的旅游业，明白观光者其实不是看景色，只是换种心情在另一个不熟的环境中花钱罢了，许多人出门旅游，玩的是一种心境，是为了摆脱在熟悉的生活环境中所产生的心理压力，在“没人认识我”的自我意识中让自己活得轻松。 蓝萍听得好笑，这回答太理性，但没破坏她的好心情：“我就喜欢看不一样的世界。” 随心心想小姐姐味口挺大的，轻笑道：“喜欢就好，我以后陪你看遍整个星球。” 蓝萍已知道随心的能力，轻轻地点头。 车上坐旁边附近座位上的人是时不时望向蓝萍，附带着也看了随心。 蓝萍早已习惯了别人看自己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偷偷摸摸的、小心翼翼的、装作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羞怯的、大胆的、赤裸裸的、饿狼般的，哪种没见过？其中，装作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眼光最多，现在也一样。 随心知道车上人都在看自己心爱的姑娘，如今，自己的感觉是多灵敏！但是自己也不能因为别人用形形色色的眼神看蓝萍而不舒服，那样就太悲摧、太小肚鸡肠了，而且也没用。实际上，美就如阳光，是普照世界的，人们可得到美的享受，却无法拥有。 见司机也在用眼角余光看过来，随心就准备用普通话问问司机情况，决定从现在开始起，所有的说话全用普通话了，直到回到明县。 “师傅，明县到江中，要多长时间？”随心问道。 司机这下好了，可以名正言顺地望过来，不用躲躲闪闪了，他顺便瞅蓝萍一眼，说得详细：“一般是五个来小时，最多多半个小时，明县到江中市有142公里，沿途经过明州、平县，明县距明州41公里，明州距平县61公里，平县距江中市40公里，我们要停明州客运站hp县客运站，在站里上下乘客，也让车上乘客下车方便一下。” 随心点点头，这两次进站是方便了乘客。 这司机话多，他为了方便看蓝萍，路上就经常和随心答话。 司机姓黄，江中市人，随心也就和他聊起家常，很技巧地了解到了江中市里哪些地方有集市卖菜卖肉卖其它吃的东西，对价格有了基本认识。这是后话。 司机好心提醒道：“你是外地人吧？这口音完全不带江南腔调，刚才你满口明县话，我还以为你是明县人，你们要小心点，有些团伙专门欺负外地人。” 随心笑道：“我听说那些‘水老倌’对江南人、本地人也照样欺负。” 司机“嘿嘿”一笑，默认了随心的话，确实，坏人要干坏事，哪管你是哪里人，或者你父亲的官有多大，先做了再说，就象随心记得的明年的“阳洛事件”，这才引发“严i打”。 后面的乘客听了两人对话，有同伴的也互相议论起治安问题来，对这个事关切身利益的事，全社会不得不关心，谁愿意祸事着身呢。 蓝萍见随心没同司机说话了，小声对随心说道：“你普通话讲得好好！” 随心笑道：“讲普通话还是很容易的，象明县，只要纠正几个关键字的发音，普遍话就会象模象样起来，首先，‘吃饭’不要说成‘恰万’，‘喝茶’不要说成‘恰拿’，‘吃完了’不说成‘恰原打’，‘去’不说成‘克’，‘讲’不说成‘广’，你说说，大家说话是不是就有了普通话的味道。” 随心这一举例，听得蓝萍眼睛眯了起来，这是太想笑的标志，果然，银铃般的轻笑发了出来，她也觉得明县的普通话真是如此。 旁边座位相距近，随心的话他们听得清楚，二号座的中年妇女听得抿嘴笑，司机的笑声也发出来了。 随心又轻声说道：“下学期，那里面是来自五洲四海的人，大家交流，不管‘广’得好不好，都要‘广’普通话，不然的话，就得学哑语了。”说着，随心打个“你好”的哑语手式。 蓝萍本想为‘广’字发笑，一看这手势不差，对自己竖大拇指呢，问：“什么意思？” 随心用右手食指一指蓝萍，说“你”，又一竖大拇指，说“好”，再说“你好”。 蓝萍明白了随心的意思，也用右手食指一指随心，又冲随心一竖大拇指，然后“咯咯”轻笑起来，很为学到一句哑语高兴。 绝美女孩子的笑感染人，周边的人都觉得这大热天也是春光明媚。 然后，随心和蓝萍研究普通话，蓝萍慢慢地用普通话和随心对话起来，她也清楚在大学里必须用普通话说话，与其让同学笑话自己磕磕巴巴的普通话，还不如现在多和随心练习呢，有拼音打底，这说普通话不难，正如随心说的，纠正几个重要发音，普通话就会讲得象模象样。 旁人和司机见两人在研究明县的口音，也注意听了起来，好象也涨了知识，因为除了听收音机里播音员的普通话，或者电影里的普通话，在日常生活中，真没有用普通话的地方。 随心看着前面眼熟的环境，知道快到达明州，眼前这地段，是记忆中的上世里修建明州火车站的地方。 “师傅，您贵姓啊？”随心决定问问他姓氏，称呼起来可以礼貌些。 “啊，免贵姓黄，江中市的。” “黄”师傅？随心暗自一笑，说道：“黄师傅，一看你样子，就知道你是城里人。” 黄师傅上身是天蓝色短袖的确良衬衣，下身是黑色小喇叭裤，翻毛皮鞋，绝对的工人阶级。 黄师傅“嘿嘿”作答，很自得，江中市怎么说都是大城市吧，在小县城面前，是有心里优势的。 “快到明州了吧？黄师傅，在明州停多长时间？”随心看眼手表，现在是十二点四十分，走了四十三公里，还有两公里就到。 随心上车时，是看了眼仪表盘的，这时候的速度表是机械式的，数字一目了然，随心想忘记都难。 黄师傅冲前面行人摁摁喇叭，答道：“快到了，停十五分钟。” 两个到明州的乘客听了对话，就开始整理行李。 随心一看就知他们出门少，着什么急呢？ 第六百七十一章 第一次出手 车前面是更加熟悉的环境，随心知道，在上世，这些地方都拆迁推平了，建成了道路、小区和商业街，现在见了原貌，不由得感慨世事沧桑。 这世里还没来过明州，但上世的记忆浮现出来，随心知道明州客运站在明江边，渐渐的，明江在稀疏的房屋中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不久，客车驶入了明州客运站。 明州是大站，来来往往的客运班车多，这时运气不错，停车大棚里还有两个空车位，不然，大家乘坐的客车只能停在地坪里晒太阳。 车一停稳，黄师傅就转头对后车厢喊道：“到明州了，明州有三个下车的乘客，去平县江中的，赶紧下车解手，带好自己的行李，丢了东西自己负责。” 黄师傅挺负责的，提醒乘客需要做什么、应当注意什么，当然，顺便看眼蓝萍是必不可少的。 随心对这个车站挺“熟”，上世上大学，每年要进这个车站四次。 车站的男女公共厕所在进门的拐角处，离大门近。 随心可不放心蓝萍一人过去，就是有旁边的妇女邀她同行作伴也不行，遇上小流氓，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有些突发事件，完全在于作案人的一念之间，如果有流氓见了萍萍，被她惊人的美貌所刺激，突然引发精神分裂症，产生“这仙女一样的美女自己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这样的想法，就动刀子要毁了萍萍的容貌，如果自己不在萍萍身边，她就真危险了，另外，看那大门有不少人进出，其中的人突然耍流氓，对萍萍也是伤害，总之，自己得护送她过去，在附近等候。 这八十年代初，在“严i打”之前，是个特殊的时间段，有些年轻人是猖狂得无边，觉得政府安排不了他们工作，就欠了他们什么，完全不把国法放眼里了。 “姐，我送你过去。”随心喊住蓝萍，又对旁边妇女微笑道，“谢谢了，一起走。” 妇女等不及，说声“我先走了”，就下了车，看样子，她熟悉这车站。 随心看看前面放的筐子，提着不方便，装的东西也不是很贵重，就把小筐子放到驾驶和发动机舱室里右边的工具箱上面，这工具箱，实际上是固定在右轮上面的底板上。 两人下了车。 “随心，这站里的车多。”蓝萍带上比较精致的太阳帽，看着车站大院里停着不少客车，心情有些振奋。 蓝萍这心情随心理解，随心微笑着点头，自己小时候见到汽车就欢喜，还喜欢闻汽油味呢。 随心打量院内，有手臂上带红袖标的人守着大门，可能是联防队的，随心从小道消息知道，如果哪里既有联防队员，又有小偷，那基本上可以肯定，联防队肯定是要“分红”或收小偷的“孝敬钱”的，要知道，“警匪一家”这词，是在无数的平民百姓受害后得出来的结论。 真不要指望社会纯净得海晏河清，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层层盘剥才正常。 夏天不象冬天，夏天要“方便”的次数比冬天明显要少，随心见男同胞进出公厕挺快的，自己是不用进去的，自修炼有成，身上杂质少了。 陪着蓝萍到有雨蓬的洗手池前洗了手，两人慢慢返回班车。 周围的人注意到蓝萍，无一不被她的容貌惊到，随心想：幸亏这年代的人朴实，也没手机，等到二十年后，蓝萍出门真得戴上墨镜和大口罩，否则就会被围观或拍照，不过，到那时，萍萍的身手应该到大侠级了，应当可以藐视兵王。 有辆班车发车了，它一开走，就露出了随心和蓝萍坐的客车来，随心一眼看到，自己两人的座位上坐了两个男青年，竟然还在吃桃子。随心一下火冒三丈，玛德，这岂不是吃的自己的！这时候，谁家有桃子带？唯自己一家！ 随心“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一下发作了，恢复了年轻人的性情。 确实，二世里，从小以来，随心遵循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讲究的是自己不欺负人，哪能容忍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尤其是现在！现在自己是什么人？起码是“大高手”吧！或者是“暗器宗师”吧！矮身就拾了几颗小圆石放入裤兜中。 蓝萍眼尖，也发现有人坐在自家座位上。 随心看眼周围，没什么碍眼人，对正要和自己说话的蓝萍说道：“姐，这里没危险，你跟过来，我先去修理那两个狗东西。” 说完，随心用似慢实快的步伐几步就来到客车门前，一眼看清，坐二号位的妇女已回来，正委屈地站在过道上，她的位子被一个长相较凶的二十三四岁的恶汉占了，他左手里还有几颗李子，正“嚓嚓”地吃着。 车站客运员正胆怯地站在车门旁，不敢吱声，车上乘客眼神闪烁，可谓敢怒不敢言，正是道消魔长。 随心从车门看向自己的座位，从背后看，坐自己位子的两人人高马大，其中一个正训斥黄师傅：“你别他妈多嘴，姓黄的，好好开你的车，谁都给我坐后面去，站后面去，吃桃子李子怎么了？要是不好吃，老子早他妈i的把筐子都扔了！” 这时，坐车窗边的那个大叫起来：“太好看了！太好看了！石哥！”他显然是看见了蓝萍。 随心忍无可忍了，一步跨上车，先给喊叫的青年劈头一巴掌，打灭他的鬼叫声，当然，随心控制了力道，只把他拍得似晕非晕，一时失去清醒头脑。 又一挪步，随心到了训斥黄师傅的青年面前，这家伙二十五六岁样子，长相倒挺配他的五大三粗身材，脸大粗旷有点凶样，也是个凶汉，反而他旁边靠窗坐的那个长得还算可以，尽管他此刻脑子被震荡，还在迷糊发晕，一时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挨打了，但即使这样，眼神仍不正，可见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奸贼相。 随心伸手拿下凶样青年手中的小筐子，顺手给了他脸上正反两巴掌，因为随心见两个军用水壶被扔在了车的地板上，筐子里的桃子李子，就这一会，竟让他们三个糟蹋了四分之一，让随心心疼。 随心动作之快，让三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其实，随心的动作还可快无数倍，但为了不惊世骇俗，随心只好把自己当普通人、当个一般的侦察兵，让普通人看了接受得了。 接着，随心要让他们好好反思一下、体会一下被人欺负的滋味。 第六百七十二章 惩恶 这世界，称王称霸和作恶多端惯了的人从不会考虑自己害人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痛苦，更不可能设身处地地设想一下被害人怎么活下去，反而想的是怎么让别人更加痛苦后，从而让自己获得更多好处和快乐，可以说，习惯了作恶的人己产生了种种变态心理，不是正常人的心态了。 感化这种人很难，因为将自己的快乐寄托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己成为他们的行为准则。 要想让这种人认识到自己思想和行为的罪恶，唯一的办法是让这种人遭受类似的更大痛苦，或许才可触及他们已歪曲了的心灵。 随心的经历和博闻强识，对社会各方面的行径有着深刻见解。 随心念头一动，明白大动干戈对自己不好，眼下事情还不能上纲上线，也就是说这三人还算不上犯罪，属于欺行霸市行为，法律的特点是等着人犯法，你不犯，我就不管你，这帽子太大，让坏分子经常游刃有余、逍遥法外。但随心清楚这三人绝不是好东西，自己要是能为民除害，冥冥之中绝对会得到功德。 随心在不知不觉中，已有了修真人士的想法，只能说，他看过的修真玄幻文太多了，自己一旦修炼起来，修真者的行为准则就自觉遵守。 随心有了主意，他们不是自恃孔武有力、仗势欺人吗？他们如果成了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人，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做坏人。 随心早想通，修炼红砂手时，劳宫穴外放的浊气是身体内蕴含的有害物质，否则红砂手就没有这功效，自己带功时，掌心是从不对着人的，对付这些害人虫，把浊气输入他们穴位，引发相关病症，应当是他们应得的，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变通一下，恶人自有恶疾磨，也算大快人心！ 上次给那个莫兴学治心肌梗塞，自己就能通过皮肤接触将内气导入别人体视，内视到他心血管的毛病，这次自己发浊气应当也能行。 想到就做。 随心不弱超级计算机的大脑思考速度何等迅速，想个事情，时间等于停滞，在旁人看来，随心夺下筐子后，给了叫“石哥”的正反两巴掌，紧接着又给三人每人抽了两耳光，这两耳光，实际上是掩护手掌在三人的肩井穴上各按了一掌，一是给输入浊气，二是让他们肩臂酸麻，使不上劲。 随心不想让他们三人乱动，以免误伤了群众，那吃李子的恶汉都要把手伸腰间了，看形状，那里面藏的不是匕首就是铁棍之类的凶器。 随心做完这些，三人才有所反应。 这三人自78年从下乡插队的生产队偷跑回江中，就在江中市的几个客运站靠偷摸和讹诈来往的乘客讨生活，他们有着犯罪的天赋，凭敢打敢杀纠集了一帮同样跑回来的插队知青和留城的小混混，成为了以三人为首的犯罪团伙，这个团伙以南客运站为主要地盘，成为了这一片街区和近郊的一大黑恶势力。 有了势力的三人更加嚣张，开始无恶不作。 今天，这几年横行惯了的三人吃了随心给的耳光，却也激化了他们的凶性。 吃李子的恶汉被打后开骂：“你他妈i的找死，你李爷爷弄死你。”左手就要给随心一拳，右手摸到了腰间，动作有些章法。可惜嘴上说得有力，身手却跟不上，这姓李的恶汉没发现随心给了他肩井穴一掌。 大家都没看到随心在他们肩上给的一掌，动作太快，快得没在人的视网膜上留下影像。 随心这时也开口骂道：“你三个狗东西凭什么坐别人的座位？吃别人的东西？凭你们力气大？还是敢于犯法？” 随心这一说，大得全车人和车下客运员之心。 这三人经常来这坐车，不买票，还抢座位，欺负乘客，车站里的人早对三人恨之入骨，只是大形势下，车站对他们的行为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知道他们是客运系统的返城知青，怕他们人多势众进行报复，遭殃的是自己。车站更多的是提醒乘客注意，避免吃亏。 这种占座位的事，只能怪这些乘客运气不好，遇上了他们。 可见，国家暴力机构就是国民的守护神，如果不保护人民，黑恶势力就会猖獗，人民就会遭殃，政府就会失去民心，离改朝换代不远了。 感觉到肩头手臂的酸疼无力，吃桃子的凶汉也反应过来，上身不便，但脚下不含糊，右脚抬起就往随心裤裆里踹，嘴里也骂上了：“你敢打石爷，我不弄死你不姓石！”这姓石的看来是个狠脚色，是个敢下死手的亡命之徒。 随心可不是真正的年轻人，看出姓石的凶狠，虽然不知他是哪里人，但他认识黄师傅，是黄师傅同一个单位的人也说不定，如果是客运系统的人，今后很可能还要遇上，他们烂命一条，被他们纠缠上可不划算，心中已想到绝不能放虎归山，让他们再出来害人。 随心抬腿一拨，让姓石的腿砸在立着的铁栏杆上，“当”的一响，铁栏杆都微微弯了，可见姓石的有些本事，姓石的痛“哼”一声，痛得一时动不了。 就在这时，那恶汉也反应过来，一脚踹向随心小腿，若是普通人的小腿被揣中了，小腿肯定会折断。 随心这回不客气了，抬脚踩下，顿时杀猪般的叫声响起，随心没让恶汉的脚骨折断，但伤了他的筋，让他比骨折还痛。 不想和他们多说了，从三个作恶多端的家伙眼中可看出，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厉害，不敢再动手，那清醒了的奸贼像的家伙都不敢开口说话，明显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样子。 随心问车门下的客运员：“他们三个买票没有？” 说老实话，这个客运员觉得自己长了见识，开始，自己没反应过来，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青年就到了车门前，然后就见他上车，“噼里啪啦”地打那三个恶棍耳光，听了他质问的话，才知道他就是三、四号位的乘客，二号位是那中年妇女的。虽然没看清他怎么让那训斥黄师傅的凶汉痛哼，但那重重的一响却是听得清楚，而踩住恶汉的脚，自己恰好看到了，踩得真准！自己心里觉得真解恨！ 客运员听到随心问自己，先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然后答道：“不、不知道。” 她不敢不明哲保身，她惹不起这些已明显向恶霸转变的年轻人。 第六百七十三章 除恶务尽 随心看见了这位女客运员同志的暗示，听到了她不明所以的回答，点点头，明白女客运员的苦心和处境，根本不在心里责怪她。在现环境下，不明情况的她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收回眼光，随心冷眼看下还在负痛的凶汉和恶汉，对已清醒的奸贼相青年说道：“拿出票来。” 奸贼相青年不敢直视随心，坐坐正上身，壮着胆子说道：“我们是省客运公司的，没买票。” “拿出工作证、介绍信来。”随心逼问。这年代，工作证和介绍信就是个人的身份证明，与84年将要实行的身份证有同等法律效力，而介绍信，在后世的公务中，仍起很大作用。 “我、我们没工作，没地方开介绍信。”奸贼相青年说了老实话。他们这辈子，如果有工作证，或许人生道路就不一样了。 随心心中一时倒起了恻隐之心，他们是没工作才走了邪路，但随即醒悟，这三人已不可救药，放过他们，就是让老实人遭殃，让自己多很多麻烦，还有很大可能伤害到蓝萍和静枝、秋容姐她们，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哪能千日防贼。 从他们刚才动不动就要“弄死你”的口头禅和凶残动作来看，说明他们已不可救药，他们以习惯用犯罪手段来回应对手，所以，随心明白，他们也会对自己想方设法地报复，痛下毒手。 想来，他们顺风顺水横行惯了，在自己手上吃了亏，落了面子，不报复回来，绝对消不了气、解不了恨。 自己的来龙去脉有迹可循，自己和萍萍也太过醒目，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社会上的烂人打听个人，倒是方便，就象丐帮，烂人、混混也是人多势众的。等他们报复，不如开始就消除隐患。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对阶级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随心心道，既然伟人、名人都如此说，自己就不能违背真理，有句话叫：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自己不能不听伟人先贤的劝告。 本质上，坏人就是牛皮癣、坏骨病，很难根治，要削皮刮骨才行。 随心越看这三人，就越觉得三人可恶，伸手又扇了三人各两耳光。这一来，车上车下的人都觉得随心也是个疾恶如仇之人，不象他表面露出的阳光温和之色。 随心训斥道：“你们没工作就可以横行霸道、欺压群众了，你们和旧社会的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和无恶不作的日i本鬼子有什么区别？还他妈i的敢吃老子的桃子李子！”随心说着又来了气，伸手再给三个两耳光，三人脸都开始有些肿了。 凶汉和恶汉、奸贼相青年眼都开始红了，这四五年来，自己三人手下有三四十人，到处横行霸道，哪里吃过这样的亏？自己三人过来明州，是想联络下明州的同样势力，做些来钱快的生意，毕竟手下的人是要吃饭的，今天没票上车后，做着和往常一般做的轻松事，不料今天却撞上了铁板。 凶汉和恶汉互看一眼，明白了对方心思：这仇不能不报，但这小伙厉害，自己肩膀手臂无力，脚也受伤，就暂时认栽，过后再报复回来。 随心又再扇了三人各两个耳光后，说道：“没票就不要坐这趟车了，老子送你们下去。” 于是，随心伸左手抓住凶汉的脖子，提了起来，右手托住他腰眼，往他的肾脏腰子上送去股股浊气，在内视下，浊气全部没入肾脏里，随心知道，自己功力越深，内气越雄厚，自己剥离出来的浊气就会越厉害，伤人更无形，毕竟，自己看的“红砂手功法”就说了：练到高深处，掌心发红，掌力能伤人于无形，身体受力处仅皮肤发红，而里面内脏会缓缓糜烂，经月而亡。这是简单的练法，自己呢，已超越了红砂手的极限，进入了修炼的炼气阶段，应该不用“经月”的时间，明天，或后天，他们三人就该卧床不起，不治而逝吧。 不要怪随心心狠，实在是这社会太现实了、太混乱了，既然你死我活是必然，与其让自己人受伤害，还不如早点消灭敌人呢！让亲人们、姑娘们受一点点伤害都不是随心可以忍受的，随心知道这样做是正确的选择。 何况，这三人也逃不过明年的“严i打”，这样，就可以让他们少害人！自己就积了功德，可谓造福于一方百姓。 随心把凶汉放到地上，让他靠着另一辆客车站好，说道：“好好做人。”其实，心里说的是“下辈子好好做人。” 随心看看凶汉冷漠的眼神，明白他心里的复仇火焰在熊熊燃烧，这种人睚眦必报，是人间祸害，除恶务尽才是良策。 随心依次把另两人也拎了下来，虽然有手托腰，但见到的人还是感叹随心的劲大。 看着三人，随心对附近的人和车上的人说道：“这三个不是好东西，先是不买票上车要搭霸王车，上了车又抢别人的座位欺负人，更让人忍无可忍的是乱拿乱吃别人的东西。”看眼周围的人，随心强调道：“这三个狗东西不仅抢了我的座位，还吃了我的桃子李子。” 周围的人这下更明白了来龙去脉，不是随心在欺负人，而是惩治社会上的恶人。不过看这三个大男人被随心训斥，又感到怪异好笑。 随心想，今天干脆过下抽人耳光的瘾吧，于是，又给了三人各两个耳光，喝道：“滚！好好做人。”心里当然说的是“下辈子好好做人。” 看着三人有两人一跛一拐地飞快地跑了，跑得不见踪影，随心这趟客车上的乘客才纷纷议论起来，首先，是觉得看得过瘾，然后是感觉只要比坏人厉害，坏人就不可怕，照样打跑，再就是感叹如今的青年人变坏了，变得可怕，期盼政府整治。 司机黄师傅目睹了整个情形，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随心问客运员：“阿姨，有没有干净抹布，给我用一下。”随心看客运室就在不远处，得借块抹布擦干净水壶和座位。 “有，有，我去给你拿。”客运员连忙答应，她刚见识了随心厉害，又见随心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心里不由得有些小冲突，可不敢随便打发随心。 随心伴着她去拿了抹布，擦了水壶和座位，才让蓝萍上车。 蓝萍自然又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同时，目睹了刚才情况的人也明白了：为什么两人敢去江中市，有这么厉害的小伙子在，怕谁呢？ 随心还了抹布，望望车内，座位全坐满了，时间也过了十五分钟，客车又该出发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 解气的乘客 客车平稳地驶出了明州客运站。 蓝萍心里是无比兴奋，今天见到随心怎么惩罚坏人了，随心好厉害哦！三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在他手上，硬是象三个只会走路的婴孩般，任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那耳光“啪啪”的抽得真顺手，自己都有些手痒。 嘻嘻！自己也近朱者赤了。 这美女在随心身旁被爱情环绕，确实开朗起来，因为她不需要用冷若冰霜的表面形象警告旁人勿近、用淡漠的神情告诉别人：请勿打扰。 旁边中年妇女自然也解气，很兴奋。 她上完厕所回来，见座位被人坐了，就上前相告，让坐自己位子的恶汉起身让开，不想座位不仅没要到，反而被骂了一句“不长眼，老子坐这了。”见自己站着不走，更是恶狠狠地威胁自己走开，自己心里那个气愤啊，可不得不憋气，不敢反抗，明白自己运气差，遇上“水老倌”了。正在委屈之际，旁边座位的小伙子回来了，自己也没看清楚，反正他几下就整得那三个“水老倌”还不了手，只有吃耳光的份，自己心里那个解气啊！就象这个天气里喝了碗冰水般舒畅！ 中年妇女探过身来，感谢随心道：“小同志，谢谢你了。” 随心对她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我这不也是为自己嘛。”看看装鸡蛋和桃李的筐子，叹气道：“可惜了我的桃子李子。” 这话让中年妇女、黄师傅和周围乘客都笑了，心想这小伙子打三个“水老倌”那么多耳光，只怕最让他生气的是吃了他的桃子李子。 蓝萍也笑，感觉随心说的话让自己好想笑，他好象为没保住桃子李子而遗憾。 后面一位坐十二号座位的男子对大家说道：“这样的事情我已经遇见过两次，有一次，还把人从座位上拉起来赶走，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现在买车票，都不要前面的位子。”这个男子应该是个经常出差的人，是干部？还是采购员？ “这种事，啥时候才有人管呢？”另一个人叹道。 他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说“是啊”“是啊”的人很多。 车上的人见到了随心的厉害，很多男人看向随心，心想自己要是有这小伙子一半厉害就好了，出门在外，就不怕被人欺负，羡慕不已。而女人呢，则羡慕蓝萍，这次不是艳羡蓝萍的美貌，而是艳羡蓝萍有一个厉害的人陪伴。 黄师傅看了随心几次，还是开口说道：“你们还是要小心点，那个姓石的这两年闯出些名堂，手下有几十人，后面还有几趟班车到江中，他们今天会回来，明天开始，他们会守着车站大门的。” 随心笑道：“明天我们早上就去楚天，以后，他们可能见不到我们了，我们不会经常回来。”随心想起“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古训，随口就来了个声东击西。这话半真半假，他们会没命见自己了，却是真的。 随心相信，姓石的姓李的三人，今天一回到江中，免不了要“麻烦”黄师傅，黄师傅他没有为自己两人守秘的义务，他在这些人的恫吓下，肯定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姓石的三人。 随心清楚这事情情有可原，自己信口乱吹也无所谓了。 蓝萍见随心笑眯眯的撒谎，小手不由得轻轻捏捏自己靠着的随心手臂，靠着随心，感觉全身都凉爽，真想他抱住自己，这想法一升起，蓝萍自己都觉得羞得慌，自己怎么越来越往这方面想了呢？ 蓝萍知道物理上的定律，却不清楚人与人之间有同样的异性相引，当爱情开花结果时，真叫人生死相许。 黄师傅听了随心的话，替随心和蓝萍两人松口气，这姓石的和那两人在一起，这几年没做好事，听说他们看上了个郊区妹子，硬是把她带回了家，当七天后，他们将妹子送回去时，那妹子已经变疯了，每天只有很少的清醒时间，其它时间衣服都不知道穿，最后，妹子在清醒时，趁家人不备，上吊了。 这家人开始就报了案，可是，最终却不了了之。 这事，知道的人都痛恨不已，可警局却推说证据不足，有小道消息说，姓石的和警局派出所的人关系好。 随心不想再说这件事了，对黄师傅笑道：“黄师傅，我听说开车的人会炒菜，是真的吧？”这年代司机吃香，在外面吃饭多，学一两个菜谱很容易。 黄师傅眼望前方，脸上浮起笑容，说道：“别人不知道，我是会炒的，我做的炒泥鳅，那才叫好吃，我跑醴州市时，跟一家饭馆老板学的。” “黄师傅，你也是多才多艺了，江中的泥鳅多少钱一斤啊？”随心夸司机一句，开始打探省城的物价。 “想买泥鳅，去菜市场要去得早，一要早，二要运气，一般是一块钱一斤，节日可以卖到一块五，物以稀为贵，江中市的菜一直都贵。”黄师傅感叹。 随心心里微动，又问：“那鸡鱼肉呢？” 黄师傅也没有不耐烦，和随心对答，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看那“天仙”一眼，黄师傅还有个发现，这“天仙”是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感觉娇嫩水灵，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女子的样子，一辈子都会记得有这么个女子坐过自己开的车。 黄师傅开车很认真，观察前方很仔细，不过这年代车少、行人也少，只要在拐弯等遮挡视线的地方小心些，想出车祸都难，除非精神非常疲倦、精力极端不集中。 黄师傅说道：“食品站的猪肉是一块零八一斤，带鱼是一块钱一斤；菜市场的猪肉是一块三毛一斤，鲜鱼平常是一块一毛钱一斤，不多时就涨到一块二三一斤，鸡是一块八到两块一斤。” 随心跟着问：“蔬菜呢？” “国营店的菜便宜几分，可菜不多，大部分人在菜市场买菜。辣椒、茄子是两毛五，黄瓜、丝瓜是两毛，空心菜、旱菜是一毛五。”黄师傅不假思索，流畅地说了出来。 随心笑道：“黄师傅，一听就知道你是个模范丈夫，是大家学习的好榜样。” 听到两人说话的人都露出笑意，这黄师傅起码是个大清早去买菜的人。 黄师傅笑道：“应当的，应当的，小孩他妈在棉纺厂上班，三班倒，比我辛苦。” 和黄师傅这么一问一答，随心就基本上清楚了市中心的食品价格，总之，是比塘湾的贵，一个“贵”字当头。 不过，在城市里上班，单位上的补贴和福利也多，可抵消部分物价。 第六百七十五章 询价、饮水思源 城市是人类的集聚地，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消费中心，物价高点，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随心心里有数了，普通的食材价格就这样，而水里、山里的野味得另外谈价。 现在野味这么稀缺，对吃喝可以报销，打进成本的各个机关、企事业等单位而言，怕的不是价高，就怕没这些食材，这类似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象清宫里的御厨，没有食材，御厨们也做不出满汉全席，花点钱让主管部门、上级领导吃得满意、吃得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何况，自己也要先吃才行啊，不先尝味道，怎么知道好吃？怎不能让领导来试吃味道好不好吧？话可以这么说，事却不能这么做。 这也是企事业单位领导吃喝的理由之一，叫打先站。 随心发现，自己先前定的底价似乎太谦虚了。 随心想起鸡蛋和羊肉还没问价呢，继续问道：“黄师傅，鸡蛋和羊肉是个什么价呢？” “鸡蛋是九分到一角一个，食品站是六毛五一斤。羊肉？羊肉和牛肉我还没买到过，靠过年的时候单位发一砣，听说是北方运过来的，我想，羊肉应该比猪肉贵多了，两三块，或者三四块钱一斤吧？南方的山羊可能更贵，羊长得慢，养的又少，不贵才怪。”黄师傅说道。 坐在车前面的乘客听了直点头，他们在家即使不当家，也或多或少买过菜，知道家中必不可少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物价。 现在，改革开放才开始不久，虽说今年打击了经济领域里的严重犯罪活动，但有钱的人家仍是极少数，普通人家过日子是精打细算的，对物价非常敏感，过两年的通胀导致物价上价，有的人家会用大盆装买回家的大量酱油。 随心笑道：“这就有些贵了，吃不起！幸亏我们江南省是生猪养殖大省，不用吃牛羊肉。” 大家心有同感，笑了起来。 这时，客车在下个小山坡，发动机的声音更和谐。 随心清楚，这里是丘陵地带，从明州到江中，都是这种地貌，江中市靠近大湖，地势比较平坦。 古人逐水而居，河流两岸是人类的栖息地，可说水与文明息息相关。伟大的文明总是与河流紧密相连，早期的人类文明，基本都起源于大河流域。 古巴比伦文明发源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两河流域，古印度文明发源于印度河和恒河，古埃及文明发源于尼罗河，有着5000年历史的中华文明则发源于黄河和长江。 江中市位于龙江河畔，是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历经三千年城名、城址不变，也可说是龙江孕育和滋养了江中的文化底蕴。 随心从丘陵想到江中市，联想到文明发源，自己都觉得想得够远。 车窗吹进的风将蓝萍的一丝秀发飘拂到随心脸上，随心嗅到满满的幽雅清香，打从见到小姐姐，就是在自己重生回归前，也没想过与她分开，年龄越大，这就想法就越强烈，而且，在自己回归前，自己心中也不想和玉华、静枝分开，但对现实无法反抗！至于对刘惠、薛晓琳两人，心中也是不舍，对吕燕飞、周丽雪也是心存爱慕，可是，作为普通人的自己，实在无法复古，实在没本领吸引她们，即使知道她们个个对自己有好感，自己也不得不矛盾地对她们若即若离。 其实，这种苦，只有自己知道，还无法对爸爸妈妈说。 现在，上世的记忆回归了，完美地融合了现在年轻身体的思想，年轻身体的灵魂里的一些想法非常清晰，班上的胡晓莲、龚漫琳、李润芝、夏如冰也是入得自己法眼的，尤其是胡晓莲和龚漫琳，胡晓莲显得娇小玲珑，甜美可爱，龚漫琳高挑漂亮，而李润芝、夏如冰是明眸皓齿，亭亭玉立。这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自己心里装得下，但没得到她们的本事。 随心一盘点自己的心中想法，发现自己的花花肠子还不少，但上世的经历告诉自己，没萍萍陪伴自己，这些花花肠子都是镜花水月，也可能是怕她们让自己“睹物思人”吧，竟都放弃了，随心也不好怎么来评价上世的自己。 自己回归了，一切改变了，不仅仅是拥有了领先的记忆，重要的是有了修炼手段。领先的记忆虽然可保证自己富贵一生，也可用超前手段拥有萍萍，不让她重蹈覆辙，但要同时拥有静枝玉华她们很难、很难，因为自己要有权有势，必须经历一个成长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自己能阻止静枝玉华她们劳燕分飞吗？或许静枝能，玉华呢？真没把握，即使到了“二奶”“小蜜”满天飞的岁月，自己也没把握。 现在都好了，修炼使自己成了大侠级人物，之前露的那一手，足以让有英雄情节的姑娘们更加迷恋自己。 自己真的美梦成真了！ 随心温柔地看眼蓝萍，自己现在这么幸福，绝大部分是她功劳，是她对其她女孩和颜悦色、亲如姐妹，如果小姐姐稍微发点小脾气，争风吃醋几句，姑娘们应该会退避三舍的，因为她们知道自己争不过她，更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能忍下来的，可能只有静枝和晓琳吧，自己很清楚，她们个个都有傲气的。 是美女都有傲气，她们本能地知道自己的价值！只有萍萍，才能镇住她们。 妈妈也有大功劳！随心饮水思源，知道妈妈功劳最大，是她为自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给萍萍静枝玉华她们灌输了“姐妹”思想，妈妈给她们看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等古典文学书籍，哪一本不在鼓吹夫贵妻荣、妻妾成群呢，而经典《红楼梦》，在这方面，不是更登峰造极吗！真的感谢妈妈，是妈妈引导了她们。 环境影响人啊，是萍萍静枝玉华她们又影响到其她女孩。 环境影响人是实实在在的存在，随心亲身目睹了上世的风云变幻，在上世，在二十一世纪，年轻的女性都知道了权势金钱的魅力，知道了世道艰难，因此不怕当“金丝鸟”、当“二奶”，甚至当“小三”“小四”也愿意，只要有奢华享受，能有钱过好一辈子就行。 今世里，自己和姑娘们则是有爱，有的女孩是从小建立的感情，有的女孩可能是在情窦初开时喜欢上自己，毕竟自己是比较出色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她们会越来越清楚自己是她们的真爱，无论世间有什么约束，都不是爱的对手。 车厢里一时只有发动机的声音，短暂的沉默，随心想着自己的情感之路，想着妈妈对自己的关爱，想着身边女孩的好。 第六百七十六章 车上的闲聊遐想 车厢里一时没了声音，但乘客们的眼神则是更多地落在蓝萍身上脸上，或许是大家共同经历了明州客运站的一幕，拉近了大家的距离，乘客们欣赏美女的态度变得大方了许多。 任何美都可能转瞬既逝，遇上了，就当欣赏，美也能陶冶激励人的心灵，在人生中留下足以经常回味的一刻。可以想象，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们会无数次讲起此次乘车的经历，感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美女。 黄师傅的车开得很稳，不愧是开大客的司机，后世里，大客司机必须有a1驾照，而拥有a1驾照有严格的条件。 首先，a1驾照的年龄有严格限制，a1驾照的年龄限制在26周岁以上，50周岁以下，大客司机年龄到50周岁，他的a1驾照就会被强别降级。 其次，a1驾照还不能直接考，必须取得驾驶中型客车(b1)或者大型货车(b2)准驾车型资格五年以上，并在申请前最近连续三个记分周期内没有满分记录。或者取得驾驶牵引车(a2)准驾车型资格两年以上，并在申请前最近一个记分周期内没有满分记录。 执定这些规定，是因为有众多的血的教训，是为了对人民的生命负责。 随心在心中感谢那让自己饱受相思之苦的灵魂回归的神灵，幸亏自己归来了，幸亏自己比较争气，才有了现在美满的现状。自己只会越来越强，越往后越强，个人的实力，突出社会地位的权势和财富，自己都会突飞猛进！ 身边的女孩靠着自己，自己空调般的身体让她在炎热的天气中也惬意，她美丽精灵的双眼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夏季绿郁葱葱的旷野，陌生的景色赋予她不衰退的新鲜感。 田野里没有劳作的人，蓝萍轻声道：“这里的‘双抢’结束了。” “这边‘双抢’应该开始得早些。”随心答道，看蓝萍精神好，就不劝她闭目养神，旁边的中年妇女开始疲倦，闭目休息起来。 “不知道这里的困难户是怎么得到帮助的？要是他们象柳姐林姐一样困难，还得不到帮助，就遭孽了。”蓝萍担心道。 “会得到帮助的！我们的党和政府，只要意识到了群众的困苦，就会千方百计地解决！”随心坚信这一点，自己爸爸不就做到了吗！其他党员干部也一定做得到。 蓝萍点点头，放了心。 黄师傅瞅过来一眼，见随心精神着，又聊起天来：“你们今晚上的火车？”见识了随心的厉害，黄师傅感觉今天开车都放开了手脚，有随心在，不怕遇上什么麻烦事，起码车上乘客不敢闹事。往常，有些乘客喜欢喊停车解手，在找地方停车时，就急不可待地骂骂咧咧起来，真是气人。 随心摇摇头，笑答：“要住一晚。黄师傅，哪些宾馆条件好，又安全些？” “最好最安全的当然是省委省政府和市委市政府的宾馆，也最贵，贵的房间要三、四十块钱一晚上，差不多一个月工资。市里的招待所也多，各个单位都有招待所，听说省供销社和水电局的招待所最好，我们客运站就有招待所，只是人员杂。”黄师傅介绍道。 “住个机关办的招待所就差不多了。”随心言不由衷地说道，“街上吃饭的饭店多吧？” 这个必须问，民以食为天。 黄师傅笑起来：“哈哈！这个你最不用担心，前两年放开了个体工商业，大街上、小巷子里的小饭店多的是，有些店里做的菜，味道真不错。” “有没有外地人来开店？”这事随心很关切。 “怎么没有，多了！一些没工作的知青也在开店，听说有些知青在贩卖衣服了，生意不错。”黄师傅把他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随心一听来精神了，“贩卖衣服”，就是摆地摊啦！投机倒把的行为，这些人可是最早成为“万元户”的，其中之人，日后成为亿万富豪的也不乏其人。 “是不是到南边批发衣服回来卖？”随心问道。 “批发？反正就是坐火车到岭南那边，然后肩背手提，大包小包装满衣服又坐火车回来加价卖，还别说，这些衣服挺好看，质地也好，不仅年轻人喜欢买，我们这样有些年纪的也喜欢。不过，那些衣服都没有这位姑娘穿的衣服好看。”黄师傅说道。 这个当然，领先三个多年代嘛！随心暗道。 “这批青年走上挣钱的正道了，他们会前途无量。”随心又补充道：“衣食住行，他们走在了前面。” 听的人也都认可这句话。 黄师傅来兴趣了，问道：“那我这行呢？” 随心笑道：“你这行也在衣食住行里，前途无量！我给你提个醒，只要政策允许了，你就赶紧办个停薪留职手续，离开单位，自己借钱或到银行里去贷款买辆客车，自己跑客运，你开车，你那位收钱，要不了多久，你肯定能多买几辆车。线路嘛，从江中到哪个地市的客流量大，你就跑那条线，起点就设火车站，回来的终点也是火车站，这样方便了坐火车的人。当然，你得到交通局办好手续。” “有这一天，我一定这么干！”随心的话刺激了黄师傅，黄师傅知道自己楼上的返城知青在倒卖衣服，从他同自己一样开班车的爸嘴里得知，他倒卖衣服的收入至少有自己四五倍的工资，黄师傅估计，自己这位同事还少说了。 国人“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思想最有市场，人人想当老板，有点实力，就不愿寄人篱下，做“人上人”是每个国人的奋斗目标。 蓝萍相信随心给这位司机提的建议，随心是从不讲空话废话的，心想，这黄师傅若听话，绝对发财。 随心看看兴奋的黄师傅，知道他只要真这么干了做了，就是鸿运当头，笑道：“你这么干了，以后会感谢我的。” 开玩笑，自己知道历史走向，自己劝说别人的每一句话都是比真金还金的金玉良言，所谓“金点子”在自己面前那是一钱不值。 记得到84年3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农民个人或联户购置机动车船和拖拉机经营运输业的若干规定》，这是国家在政策上第一次明确了私人购置汽车的合法性。 快了，自己先买辆货车挂靠下哪个厂矿吧，京城那个姓陈的家门在86年买的波兰进口菲亚特126p小轿车是九千块钱，这包含了关税，那自己买个江中市产的江中130型小货车，花不了几千块吧？对了，今年马上有种微型“昌河牌”面包车面世，明年自己也得赶紧买几辆，有车，才能避免很多危险，也方便做不少事情。当然，南海岛的走私汽车自己也得买几辆，得抓紧挣钱，不然就只能看着。 家乡的客运行业，自己也插一手吧，真的不是为赚钱，只为方便家乡父老乡亲。 随心心里一阵激动，习惯了交通业通讯业发达的时代，随心对有辆四个轮子的汽车很执着。 黄师傅微笑着开车，一时沉默，估计在想美事了。 第六百七十七章 搞城镇化是必然 随心看眼手表，下午两点四十二分。 看路边风景地貌，客车快行驶到平县县城，记忆中，自己开车经过这条国道不下二十次，作为一个老司机，记下沿途大些的村镇地名和特征是种本能。过了平县，再用一个多小时，在下午五点钟前，客车就可到达省城南客运站，这是客运班车，如果是私家小车，从明县到江中，一般只需三个小时，通高速公路后，就不到两小时了。 随心摸摸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这块手表原是爸爸的，有七成新，爸爸得了一块手表卷，犹豫着是不是把卷送人，随心就提议爸爸买块新的，旧的给自己用。 说真的，爸爸妈妈对自己是有些宠爱，见自己希望有手表，不顾欠着帐，硬是先买了手表，把这块手表给了自己。 看看蓝萍空空无装饰的手腕，随心想，给小姐姐先买块漂亮的女式手表是第一要务！ 姑娘见随心看手表，就问：“我们几点到江中。” “应该在下午五点前到达。” “我们今天怎么安排？”姑娘又问。 随心用耳语般的声音说道：“先逛逛街，百货大楼没关门，就进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女式手表，姐，你必须有手表了。”随心没忘姓石的那三个“水老倌”的事，少吃油盐少口干，黄师傅听不到自己说的内容，他就不用犹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平民百姓遇上暴力，不到生死存亡的时刻，只能选择妥协或屈服，自己不必让他背上思想包袱。 随心继续小声道：“逛完街，就去吃饭，吃饱了，就去省政府宾馆住下，那一片听说是老街，住有大量市民，肯定少不了菜市场，食品店，天黑了，我们就出去散散步，和乘凉的居民聊聊天，估计就能得到大量消息。要是有夜宵吃，我们再吃点风味食品。” 随心说话很注意，使用模棱两可的言语，用“听说”等词来掩盖自己知道的太多事情事物。 听了随心的安排，蓝萍高兴了，有块手表是自己希望的，上面妈妈就曾经说过，等自己考上大学就给自己买块女式手表，但自己知道家里欠帐，表示不急，现在有随心买，自己当然乐意，小手轻轻捏捏随心的手臂，表达自己的高兴。 随心好笑，女孩子，不论是否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喜欢拿男人的皮肤练练“指甲功”。 前面就是平县了，不错。 客车到达平县客运站，很顺利地完全了乘客的上下车，停车十五分钟，车上的乘客都下车去轻松了一下。 随心洗了三颗桃子，部分李子，给了黄师傅一份。 黄师傅笑称这桃子象蟠桃一样好吃。 黄师傅夸桃子象蟠桃，有夸张意味，蟠桃因孙悟空而出名。 但这桃子是水蜜桃，不是蟠桃，蟠桃是桃属植物桃的变种，果实的样子却是扁的，果皮呈深黄色，果肉为黄色，不但好看，而且好吃，有“仙果”、“寿桃”之美称。贺玉兰种植的桃树产的是水蜜桃，水蜜桃有美肤、清胃、润肺、祛痰等功效，富含多种维生素，其中维生素c最高，自然很甜。 客车出了平县客运车，平稳地开往江中市。 公路上，会车的车辆越来越多。 距江中市越近，随心注意到红砖农屋越来越多，说明城市郊区的农民比其它地方的农民富裕，他们种菜卖给城市蔬菜公司、卖给城市居民，手头有现钱，所以日子好过得多，而偏远地区、偏僻山区的农民穷苦，就在于他们所处地域太难发展经济了，商品流通很难。处在城市周边的农民有天然的经济优势，因此，后世搞城镇化是必然。 上世里，政府将偏远山区的农民迁移出来，是有道理的，与其劳民伤财，发展那些个没资源没前途的穷乡僻壤，真还不如迁走的好。 蓝萍也注意到这点，说道：“这里的房子好好。” 随心笑道：“这里的农民富裕些。国家搞改革开放，就是想民富国强，中国人聪明，要不了多久，都会富起来的，以后天天吃肉，餐餐吃肉，不是难事。” 中年妇女这时精神好了很多，可能是快到江中市了，提起了她精神，听了随心的话，她笑道：“小同志，你挺关心国家大事啊！” 随心点点头，笑道：“抬头看路，低头做事，不知道政策，就赶不上发家致富的头班车啊，所以我天天看报纸。” 中年妇女问道：“有报纸看，你家是机关的？” “是的。”随心听出来了，这女的带明县的口音，如今是一口江中话，她应当在江中市上班。上世听说过，明县有几批女青年在六、七十年代招工到了省城的铁路、纺织、建筑、卫生系统，看她发型和说话大方的特点，估计是铁路上的，她们每天打交道的乘客无数，不大方都不行。卫生系统的人也大方，但她身上没福尔马林的味道，自己的鼻子是很灵的，不会出差错。 随心问道：“阿姨，你是在铁路上上班吧，是站里还是段里？” 中年妇女感兴趣地问道：“我在站里，你怎么知道的？” 蓝萍都睁起了妙目，不知道随心是怎么知道的。 “不难。我老家也是明县的，知道些明县招工的情况。”随心轻描淡写地回答，也给了黄师傅个信息，自己家不在明县，明县只是老家而已，让那三人疑惑不定，缓过一两天，他们就卸菜了。 中年妇女笑道：“你厉害，要回楚天去？去楚天，江中每天有八趟火车过去，四趟在晚上，六趟车是经过车，起点车，上午的是十点发车，下午的是一点发车，你们坐哪趟走？” 随心好笑，这妇女同志简直是在帮姓石的打听自己行踪，只能说她单纯，不知人性复杂，也可能是没联想那么多。 随心随口打哈哈，说道：“明天上午那一趟，票已请人买好了。” 蓝萍瞧着随心说谎，发现随心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好象是说谎里手。 随心看到蓝萍惊奇的样子，知道自己以前在她面前表现的性格太少，不由偏头朝她眨眨眼。 蓝萍是越来越把随心喜欢到心里、爱到骨子里，这弟弟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见随心给自己如使鬼脸般逗笑，不由得在不应人间拥有的绝美小脸上绽放出笑容。 恰好黄师傅望过来，蓝萍的笑脸似一道眩目的电光刺花了他的眼，他踩油门的右脚不由得一收，发动机的制动力让整个车身都是一抖，还好，是减速。 随心轻笑着对蓝萍耳语道：“姐，你刚才险些倾国倾车了呢！”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第六百七十八章 慢腾腾的节奏让人不痛快 下午四点二十六分，随心和蓝萍乘坐的客车无惊无险地开进了省城南客运站的大门，到站了。 南客运站距市中心不远，到江中市的乘客都可以在客运站前的公交车站转乘各路公交车，去到自己的目的地。 这趟车的乘客都没晕车，见车进站了，个个脸上带笑，感概这趟旅行的顺行。 省客运站的条件是比下面的地县客运站的条件好，站里有专门的装卸平台，客车开到平台前，托运员就可以直接把货卸到平台上，由乘客上去领，不用架梯子。装车托运就是相反的程序。 随心的自行车装在车顶棚最上面，随心将成第一个上去领取自己行李的乘客。 车停稳在装卸平台下，车门打开，让乘客下车。 今天乘客下车不顺利，有两个验票员出现在车门前，要验票。 随心记得上世里有过这种情况，班车到站，有验票员等在车门旁，要查看乘客的车票，每看一张票，就在一张印有相应座位号的纸上打勾。随心知道这么做的原因，这是防止司机吃票，但用处不大，司机早就在站外将路上搭乘的乘客放下了车，查也白查。 往常的这种查票行为，很遭乘客的反感，到站了，竟然下不了车，慢腾腾的节奏让人不痛快，这不是找骂吗？乘客起哄和骂骂咧咧的都有。但今天不同，乘客们很配合，这原因挺显而易见，因为蓝萍就靠在前面的铁栏杆上，面对着下车的乘客们，就让他们有了更仔细看看蓝萍的时间和机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乘客们今天反而感谢起验票员来。 下车后，乘客们各奔东西，男女乘客无一例外地又看了蓝萍几眼，想要留下深刻记忆。 随心看得清楚，心想，要是在智能手机时代，萍萍不知被拍了多少照、摄了多少视频，总之，她留给人们的都是美好记忆，至于某些人在心里多么贪婪这人间绝无仅有的美丽，那只不过是痴心妄想。 有行李托运的乘客站在车旁，等着车站托运员解开车顶行李架上的帆布，听他喊出自己的座位号，上去领自己的行李。 中年妇女拉着蓝萍说了好一会儿话，她也有行李托运，并且有家人来接站，她有时间和蓝萍闲聊。 随心也不着急，最好是等黄师傅把车开走，不要让他看到自己买回明县的车票。 嗯，有点过去的岁月里搞“地下工作”的韵味，要掩人耳目。 只是随心是第一个领行李，不可能等黄师傅把车开走。 见黄师傅站在蓝萍和中年妇女附近，随心推车过去，支上车，在自行车后架上绑小筐子，一边问：“黄师傅，你们的招待所在哪里？我去看一看。” 黄师傅以为随心会赶快走呢！毕竟姓石的人多势众，根本没想到随心会来问这事，迟疑道：“去市里住好些，这里不怎么好。”他心里替随心两人担心，尤其担心那姑娘出事，你小伙子是厉害，但蚁多咬死象，寡不敌众怎么办？ 随心这下得出黄师傅是个善良人的结论，但该防范的细节还是得防范。 随心笑道：“谢谢你关心，我也不想再遇到姓石的那伙人，我只想问问这里的价格，好和市中心的招待所对比。” 黄师傅笑道：“那就好，姓石的这伙人太霸道了，只能躲着走，警察不管，我们老百姓杀了他们照样犯法，是吧？”他担心随心年轻气盛，自己惹上麻烦，“招待所就在那边售票厅的楼上，从旁边楼梯上去。” 随心知道黄师傅这人确实不错，他即使说了自己行踪也是明哲保身，不算他的错。 随心告别道：“谢谢了，黄师傅，我们走了，有缘再见。” 这边，蓝萍和中年妇女也说了要说的。 随心和蓝萍和中年妇女道别，往售票厅方向走。 蓝萍瞧随心一眼，笑眯眯说道：“随心，这阿姨姓王，在火车站第二候车室上班，上白班，让我们去找她，可以安排我们提前进站。嘻嘻，她听出了我明县口音，说我口音好重。”她笑眯眯的，却不知道让两个男人遭了罪。 这两个男人从售票厅出来，猛然见到蓝萍，一个正下台阶，踩空了，崴了脚，另一个则是因为扭头看她，一头撞在通廊的砖柱上。 随心见了，微微一笑，心说“阿弥陀佛”，这真的不怪蓝萍，只能怪他们自己“色不迷人人自迷”，说道：“你才讲普通话嘛，很自然，你怎么说？” 姑娘也看见了这情状，抿嘴一笑，见惯不怪，告诉随心：“我当然谢谢她，告诉她我才考上大学，正练普通话呢，一直在老家读书。哼！我也只好跟着你说谎了。” “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这是为大家好。我敢肯定，那三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随心微笑道。 “是啊，我只好讲假话。”姑娘叹道。 来到售票大厅，在里面买票的人只有寥寥几人，随心看下墙上“车次表”，就决定买明天下午一点半回明车的这趟车票，“姐，我们坐明天下午一点半发车的班车。” “嗯。”蓝萍点头。 两人到个售票窗口，随心递进六块钱，说道：“买两张明天下午一点半到明县的票，麻烦来个靠车窗的票，要晕车。” 里面售票员看眼随心，在座位表上给随心勾了八号九号位，随心一喜，这位子的前面就是车门，也不错，是两人座椅。 随心道声谢，取了车票，和蓝萍离开售票厅。现在是十六点三十八分，这时间合适去逛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关门是十九点，这个时间，随心记得牢固，因为上世在这个时间点逛过百货大楼，被人请出大门。 “姐，我们现在是一身轻，如蛟龙入海，虎进山林，可以痛痛快快看看这大城市。”两人往车站大门走，随心这话又是半真半假，但故地重游，有些兴奋是正常的。 姑娘是第一次来，兴奋之情就真切了，笑道：“我也这么想。啊！不愧是大城市呢，这大街是比县里的宽啊，两边的树跟县城江边的林荫树一样大！”一出售票厅大门，蓝萍就有了发现。 随心喜欢看她欢喜的样子，发自内心的欢欣，让她丽光更是闪耀。 随心骑上车，载着蓝萍加入到自行车流中。 两人这一走，让不少追随蓝萍的目光流露出失落之色，这种人间仙女，能多看一眼，也是幸福的事啊！“仙女”一走，汇入茫茫人海，再想看见，渺茫喽，唉！最羡慕的是那小伙子，可时时刻刻陪着她。 第六百七十九章 骑行在大街上 江中市是古城，是名城，虽几经战火，老i城区的面积仍挺大。 老i城区的一些巷子，宽度仅够两辆板车错车，对门说话稍大点声，声音就能传进这面门内的人耳里。 上世旧城改造，巨额的土地转让费、拆迁费、赔偿费让开发商迟迟不敢对老i城区下手，这样一来，竟在无意之中保住了lc区，在发展旅游业时，老i城区成为了旅游资源，从此，老i城区得到了很好的修缮保护。 老居民就说，总算没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拆光、败光。 随心要去的龙江宾馆就位于lc区边沿。 随心现在骑行的这条大街叫江中大道，是江中市的几条主要街道之一，是在建造龙江大桥时同时改造的配套工程，是江中市的门面。省政府就在这条街上，厅局机关也不少，省计委、省农业厅、省农机局、省机械厅、省水力电力厅、省航空局、省粮食局、省供销社等机关单位散落在大街两侧，百货大楼就在大街的前面。 大街两边还没建造高楼大厦，百货大楼也仅八层，街两边的建筑，外墙面大都是水刷石，随心知道，要想见到外墙贴瓷砖的大楼出现，要到九十年代初，想要见到玻璃幕墙，得到本世纪末，而要见到干挂花岗石的外墙，是下个世纪初了，其它的铝塑板等装饰材料也会跟随玻璃幕墙等同时出现。 随心将记忆中的街景与现实对照，对恍若两世为人这句话有了更深刻认识，可不，眼前的现实与上世重合了。 随心看着，随口告诉蓝萍：“我听说这条街直通龙江大桥，这边是桥南，过了桥，那边是桥北，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尽头是丁字路口，连接龙山大道，往大街右边走，就是去江南大学，江北那边是大学集中的地方，有：江南大学；江南财经学院；江南政法学院；江南师范学院；江南医科大学；江南化工学院；江中工学院；江中矿冶学院；江中民族学院；江中美术学院；江南林业专科学校；江中陆军学院；江中空军飞行学院；江中空军通讯学院；江中后勤管理学院；江中特种军医学院；江中装甲机械工程学院；江中总后汽车管理学校等地方学校和军校。 桥南这边有江南粮食学院、江中交通学院、江中铁道学院、江南农学院在；军校有：江中国防科技大学、江中航空航天科技大学、江南第一师范学校（大专）在，嗯，这边中专就多了，中专基本在江南这边的市区中心，有：江南艺术学校；江中粮食学校；江中农业学校；江中财会学校；江中师范学校；江中警察学校；江中水力工程学校；江中建筑工程学校；江中机械管理学校；江中卫校；江中纺织学校；江中工业管理学校；江中煤炭技术管理学校；江中交通学校。 江中也是座文化名城，很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这学习过。” 蓝萍听得眼冒星星，赞道：“好多学校！有好多是军队院校，军校是第一批录取考生。你看，路上有不少军人。” 蓝萍左顾右盼，看得津津有味，她在县城，很少上街，一上街就被人看过不停，就没了好心情，现在是她看别人，心情就十分的好。 随心笑道：“在江中读大学很不错，江中可说是大学城，没几个省城比得上。我们是要在江中安家落户的，你以后有什么灵感出现，觉得做哪个行业不错，就告诉我，我们来实现它。” “嗯。随心，除了公交大客车和货车，街上乌龟车多呀，县里那样的小吉普还少些。”蓝萍有了新发现。 随心也注意到了，大街上跑的多是沪东牌、伏尔加、华沙轿车，212吉普，红旗cb770也见到了一辆。据随心了解，按级别划分，红旗车是副高官、副军级以上官员的乘用车，沪东牌、伏尔加牌、华沙牌等轿车是副地厅局级、副师级以上官员的乘用车，212吉普车是县团级干部的乘用车，但坐在车上的人也不一定是相应级别的人，国情是人情复杂，家属、亲友、下属、接待部门都有可能使用这些车辆。 随心在蓝萍耳边给她普及了这些规定和情节，让姑娘觉得长了知识，也觉得有趣，笑道：“难怪大家都要当官，待遇好有差别。” “自古就有‘千里当官只为财’的说法，现在是为人民服务，但各级官员的待遇和物质享受是确定的、分明的，官越大，明里暗里的好处就多，所以干部队伍里，人人想往上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言而喻。”随心心头太明白了。 蓝萍想想道：“有本事的人不用当官吧？” “听说外国是这样：有本事的经商，没本事的当官。但无一例外地，当官的管着一切。说来说去，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所以，我要把我们的爸爸往上推，妍月姐、志强他们也要上，不求以权谋私，只求个耳边清静，不让得红眼病的人来打扰我们。” “要是爸爸、姐姐他们顶不住呢？”蓝萍皱眉道。 随心笑道：“当然是我们去收拾这些人了。姐，你不要小看自己，我有预感，你很快就会有侠客的本领。” “真的？！”蓝萍喜的一仰小脸，看向随心。 “当然是真的。我发现自己有了侠客似的本领后，也和你一样难以置信，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当初捉鱼打兔子，何尝不是提醒自己不是在作梦。”随心给蓝萍灌输些经验，让她有心理准备，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会些拳脚功夫的普通人都会产生崇拜心理，何况是侠客呢，因此随心才会判断那些姑娘会更迷恋自己。 “我也会作梦的。”蓝萍想起随心揽着自己飘行、揽着刘惠飞越屋顶的侠客本领，憧憬道。 随心笑道：“你是会美梦成真。”然后轻声道：“姐，其实我才觉得自己是在作梦呢，在我知道了你将属于我后，我、我就感觉自己是在美梦中一样。”随心又开始甜言蜜语。 姑娘没谈过情、说过爱，但心头自然领会到，这是随心在向自己表达感情，动情地握住随心手臂，靠着随心道：“我也一样的。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属于你。”姑娘话不多，但说出了海样深情，其实，情到深处，千言万语都可以压缩为一句：“我爱你！” 一个“爱”字，代表了一切，甜言蜜语，花言巧语，它们只应出现在文学中。 两人沉浸在爱的甜蜜中，一时是无声胜有声。 百货大楼出现在眼前，到了。 第六百八十章 逛百货大楼 随心将自行车停在百货大楼的大雨蓬前，两人下车。 因为是暑假，老师和学生都放假，这个群体的人不少，此时，随心和蓝萍从年龄和衣着打扮很似老师和学生的顾客在这里进出。 看见两人到来，目光自然就集中了过来。 随心知道，今天免不了被围观了，不说国人喜欢热闹的习惯，面对真正的出类拔萃的人物，又有多少人会有理性呢？ 随心见大门附近没停放有其它自行车，记忆中也没有自行车不可进入营业场所的规定，就干脆推着自行车与蓝萍进了一层营业厅。 这是随心这辈子第一次进大型购物场所。 这一进门，随心立刻感到营业厅里面的灯光不大明亮和装修的简陋，哦，和上世比，是真正的天壤之别。 上世的商业重地，很多地面铺的是油光水滑的西班牙花岗石，那个铮亮！墙、柱、顶都是最时髦的装饰材料，各种灯光，塑造得厅堂是豪华气派。现在呢，地面是暗淡的水磨石地面，中间的立柱才用木条包了一下边，墙面刷的白灰，墙裙刷的是绿色油漆，柜台一律是木制的，少数才在侧面嵌着不亮的平板玻璃，采光是用的日光灯，没有吊顶。 随心也不藐视这里，在如今，有如此宽阔的厅堂和装修，已是这年代最好的了，这不过是受时代的制约，是代差，是社会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到二三十年后，自己心中的记忆就会逐渐地与现实重合。 “好大的地方啊！”蓝萍看着这营业大厅，欢喜道。 两人兴奋地走进了里面。 随心扫视下一层，知道一层主要销售烟酒糖干货等副食品，专卖吃的东西。嗯，有大墨鱼、大鱿鱼、大咸鱼、海米虾、东北小黑木耳卖，好东西啊！上世难得见到这么大的墨鱼，还便宜，得采购些回去，用来送礼、自己吃都必不可少。呵呵，佐料也多，不错，有包装箱，那就买个箱子、买根绳子，将买的东西装进箱子，牢牢绑在车后架上驮回家。 随心看得眼馋，皆因心头有对比。 来到糖果柜台。 随心见到“久别重逢”的大白兔奶糖，“大白兔”是现在的名牌食品，现在到大城市出差的人，就喜欢买几两“大白兔”回家撑门面。呵呵！竟然还有进口的巧克力，是“黛堡嘉菜”巧克力，法国最著名的皇室巧克力品牌，随心很有些意外，不过，我国现在与这个国家的关系整体是好的，现在有可能在进行意向谈判，准备引进他们的生产线，合资生产标致轿车。 随心知道这个合资生产轿车的项目最终是失败的，原因是两国对汽车认识上的差异太大，而且中法两国的汽车文化有本质的不同。 双方合资后，法方过于高傲，不认真研究分析我国市场的特点，忽视我国市场对车辆配置的特殊要求，配置太低，售价太高，车型单一，油耗较大，零配件供应不够充足，性价比也比较低，关键是不进行本地化改造，尤其是国产化率低，才导致标致505在中国市场的彻底失败。 也有人说，合资生产轿车项目的最终失败，是因为合资方的政府卖幻影2000给离岛湾湾。但随心认为这不是主要原因，他们是败在了不愿意适应我国国情上面！ 随心看着这些好货，对蓝萍笑道：“姐，我们今天看好，明天来大买，尽可能多的买些好吃的、塘湾没有的东西回去。” 蓝萍也觉得这里面的食物食品吸引自己，有些为难道：“我看上去都好啊。” “有个办法，我们就捡最贵的买。你看这个标着法文的外国货‘黛堡嘉菜’巧克力不错，十块钱一盒，应该不要‘外汇券’，我们就买这个，那边的大墨鱼、海米虾也得买些回去，换换口味，可惜没车，买不了多少。这样，你先尝下这巧克力味道。”随心建议。 随心搞不懂百货大楼里为什么会有外国糖果卖，但其中必有内涵，估计政治意义大于商业效益，是一种表明改革开放的姿态。 现在，国内的市场供应还非常紧张，国内居民的日常用品（如粮油、肉、布等）还实行定量供应，但在这改革开放的初期，来华访问的外国人、归国的华侨和租界离岛的同胞日益增多，为满足来国内的外国人及归侨的需要，国内兴建了一批宾馆和商店。因为国内禁止外币流通，为了方便他们在这些场所购买物品和支付费用，同时又使他们区别于国内居民，国务院于1980年4月1日授权中国银行发行了“外汇兑换券”，简称“外汇券”。 随心想，外汇兑换券制作精良，要收集些做收藏，做个记念，它也算个文物，自1980年4月1日开始发行外汇券，到1995年1月1日，外汇券最终退出市场，共流通15年。 随心惊奇有外国巧克力，就是因为这段历史，它们应出现在各地的友谊商店，而不是百货大楼，所以随心认为是一种表明改革开放的姿态。 自蓝萍进来后，一层的顾客就注意到了蓝萍，售货员、营业员也同样，于是，各色眼光开始伴随两人，正常的人看随心和蓝萍，会夸“好一对璧人”、“真象金童玉女”，而心里阴暗、占有欲强的男人则恨不得取随心而代之。 以蓝萍的姿容，她到哪里，她就是皓月当空，群星失色，而且，一身衣裳又超出了年代和现在的时尚，女人们的眼光更是情不自禁看向她，身不由己，走着走着，都向她靠拢过来。 两人好在久经考验，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也不以为意。 随心指着巧克力，对女营业员说道：“同志，请拿盒巧克力。”伸手从挎包里摸出钱来。 又得说说这八十时代的营业员，随心清楚他们的“尿性”。有些服务员对顾客总是一副“冷面孔”，爱理不理的样子，因为商业系统是吃大锅饭，又是计划经济，干好干坏一个样，也因为商店少，商品就这么一点，根本不愁卖，是卖方市场，所以服务员高高在上的样子在所难免，这，都是物质匮乏引起的。 随心知道过后几年还有“抢购风”，随着人民生活的逐步好转，以前人们抢购老三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将改为抢购新三件：冰箱、电视机、洗衣机，自己上世买彩电，也是领导帮忙才买到手的。 听了随心的要求，柜台里的女营业员立即就打开柜门，伸手去拿随心指着的巧克力。 随心发现今天的营业员态度特好，都有上世营业员微笑服务的风范。 随心心里好笑，明白营业员一是涌不起唐突佳人之心，二是顾客不少，一旦犯了众怒，她可吵不过骂不过这么多顾客，哪怕她是个吵架骂架的老油条也不行，要吃亏。 嗯，这个营业员聪明，知道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为人之道。 第六百八十一章 五大美女 精致的装巧克力的小盒子被营业员拿了出来。 围观的人中有人说道：“这么少，还要这么多钱，这外国人真会要钱。” 有人笑道：“它漂洋过海到我国，贵点也说得过去。” “报纸上说改革开放，亚鹏特区到处是外国人、租界人，这外国人的糖果都到了江中，是有那么点打开国门的味道了。”说话的这人三十多岁，穿着白色的确良衣料的衬衣，青色薄棉直筒裤，黑皮鞋，这样子肯定不是小市民，象是大学里的讲师。 随心看他衣冠楚楚，行为却是来欣赏美女，不由得给他贴个标签：衣冠禽兽。 “不知道好不好吃，怎么是块块呢？再大点，倒象肥皂，再小点，又象骨牌。”又有人评价，逗得众人笑起来。 众人笑归笑，但看美女的目的可没忘。现在距离近了，发现这美女真是同古典文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增一分曰之胖，减一分曰之瘦。容貌更是长得无法更改，再有才气的画家也改不动丝毫。有文化素养的不由得想：古之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也不过如此吧！说不定还远远比不上，那眉梢眼角，最是凸显她的美貌和风情！ 特别的是，这姑娘的肤色，看去是白嫩如婴孩，但不同的是还呈现晶莹，一看就知道她身体非常健康，与日常见到的姑娘们有显著差别，其她女孩再怎么漂亮好看，总是可以找到瑕疵，就说古往今来的四大美女： 西施是四大美女之首的“沉鱼”，虽然长得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但唯一不足的是，她长了一双大脚，比一般人的脚要都要大，这可能是出身村女的缘故。据说，为了掩盖自己的大脚，西施长年穿的就是拖地长裙。但这样也不方便，也有尴尬的时候。 王昭君以端庄之美著称，她的容貌让大雁都为之倾倒。然而，唯一不足的是，她的肩膀生的过于窄小。为此，她总是披着皮毛斗篷来隐藏自己的“削肩”，而有了皮毛斗篷的衬托，王昭君更显女神的独有挺拔气质。 有着“闭月”之称的貂蝉因为貌美，是司徒王允“反间计”的重要棋子。然而，貂蝉也有不足，那就是耳朵非常小，耳垂根本上没有什么肉。为了“遮丑”，她就用耳环来做装饰，结果不但掩盖住了耳朵的缺陷，反而显得妩媚动人。 “羞花”杨玉环不但长得极为秀美，而且肤色极为白皙。但杨玉环也有自己的缺陷，那就是长得胖，委婉的说法是丰满。因为长得胖，她的体味也很重，就是有俗称的狐臭，为此，她用花香来掩盖自己身上的体味。她身上常年佩戴花包，结果令人嗅之欲醉，更加迷的唐玄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蓝萍无这四大美女的欠缺，实在应当是古往今来的五大美女之首！完美无缺。 随心拿起巧克力掂掂，有个三两重，递给蓝萍，对营业员说道：“再拿一盒。” 围过来的人这下明白了，随心是个不差钱、不缺钱的主，现在青工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块多一点，也就够买三盒外国糖。看看伴在随心左侧的蓝萍，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陪美女也得有实力呢，最起码要有钱，难怪千金难买一笑。 随心付了钱，把巧克力放挎包里，随心就慢慢推车沿着柜台往前走，实际上是护着蓝萍离开围观的人圈，国人爱看热闹是有传统的，何况是看个长得好看得难以描绘的美女。 有点文化的人在心中想了，这天下应该是有了“五大美女”，不再是只有“西施昭君、玉环貂蝉”，只是这个美女还没出名而已。 两人沿着大楼梯上二楼，除了要上二楼的顾客，其他围观群众就不好意思继续尾随，现在的人可是要脸面的，不会做“癞皮狗”，上世的人怎么会变得不要脸呢，随心认为跟舆论导向很有关系，甚至为了某种不怎么样的目的，故意让人心混乱，上世那个管网络的主任、副部长，姓鲁吧，尸位素餐，应当枪毙！ 上了二楼，这层楼应该是卖日用品的。 随心看过去，看到了卖化妆品、洗漱用品的专柜，有卖文具纸张、体育用品的专柜，也看到了卖钟表的柜台。 “姐，我们先去看手表，希望不要票。”随心抱着侥幸心理，因为很清楚现在的手表、自行车、缝纫机都是要票证的，只能寄希望于改革开放后，有了些小小的变化。 “不会不要票吧？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的票一直很紧俏的，我经常听下面妈妈说。”蓝萍边走边说，她在家，也是经常听父母聊家常的，谁家要了什么手表、自行车、缝纫机票，时不时会听到父母说到，他们很羡慕，虽说也能拿到票证，但自家经济条件不允许买，姐姐考上农专，买手表的钱都是借的，每个月要还清一家借的钱。 “先去看看再说，没有，就回家买，反正姐你必须有块漂亮的手表。”随心确信爸爸陈卧东，干爸卢军、何庆丰有能力弄到大批手表、自行车票，他们反正是各自去找人情，说到底也是互相帮个忙罢了。每个月，县计委都要将上面分配下来的商品划给商业局、供销社等销售部门，在哪个环节截留几张手表、自行车的票证轻而易举，“走后门”，就是这样走的。这百货大楼属于省商业厅，希望他们商品丰富些。 姑娘露出甜甜的笑，有随心，真好，自己啥也不用操心，他都为自己考虑周到了，这辈子，有这么个拥有大本事的男人呵护自己，自己命好呢！再不用担心有明朝末年陈圆圆那样的遭遇。 姑娘忘了这是在公众场合，她的笑容，让一个才买了口钢精锅的男人看得一失神，象触了电一样，手里提的钢精锅“哐当”一声落到地上，倒是震醒了他本人和旁人。 “姐，你该学梁上君子，戴个面具了。”随心打趣调侃道。 “哼，这能怪我？好多人都贼眉鼠眼的。”姑娘小声说道，很想笑，但只能忍着，不能火上加油。 随心叹道：“姐，看到你还能镇定的人，不是有眼无珠，就是心理克制能力强大的人，今天，我就没见到一个。” 蓝萍听了、看了这场景，只能“嘻嘻”轻笑。 卖钟表的柜台里的营业员确定了随心和蓝萍两人是来自己柜台，两个营业员都站了起来，有点惊喜。两个营业员，一个是将近五十岁的老师傅，另一个小伙子二十多，两个大男人脸上的表情很有趣。 随心先看了下钟，钟分座式和挂式，心想家里客厅倒是可以在墙上用个挂钟。 看过钟，就看手表了，柜台里放的样表不少，式样较多，大表盘的手表是男式表，有三种式样，小巧些的是女式表，有两种式样，手表旁的标签注明价格和要票字样。 嗯？这裹有玻璃纸的几只金灿灿的精美小巧手表没写要票！什么意思？ 第六百八十二章 买手表 看着不要票的几只金灿灿的精美小巧手表，随心随即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标签上写的手表单价是每只三百二十元，难怪不要“手表票”都卖不出去，这么贵！ 现在的手表，还没后世显摆自己有钱的功能！虽说有块手表也值得炫耀，但代表不了身份，人们买它是为了它的用途：看时间，就是农民也需要知道时间的。这东西不能吃、不能穿，就是看个时间，太贵了，自然就没几个人买。现在国内的绝大多数家庭都消费不起这价格的手表，这六只镀金女式手表，堪为上世的奢侈品！ 随心和蓝萍在柜台前仔细看柜台里的手表，同时注意价格。 男式手表的单价是一百三十五元，女式手表的单价是一百二十五元，都是十七钻，镀金女式手表是十九钻。 两位营业员站到了随心和蓝萍的对面。 老师傅笑脸相迎，问道：“两位小同志要买手表吗？有没有票？”他的眼光是情不自禁要落到蓝萍脸上去。 年轻营业员是简直不会说话了，有些傻笑。 随心心道，小姐姐说不上祸国，但稍微扰下民是可能的，随心见几个柜台有营业员过来了。 “我们想买几块表，没票，就希望这百货大楼有什么特殊政策，不要票也可以买。”随心微笑道，心里打定注意是要买镀金表的，没见小姐姐在悄悄打量吗？她眼里的喜欢之色都遮掩不住。 老师傅沉吟起来，特殊政策当然有，就是对买镀金女式表的人有优惠政策，只是自己舍不得用，不想讲出来，自己拿来做人情、收礼物多好。 这几块镀金女式手表在柜台里放了两年多，至今只卖出去一块，还是省军区的一位老干部买的，老革命的工资级别比较高，稍微有钱些，一般人真买不起。这些金表都成了领导心病，所以领导们一致决定：买一块镀金女式手表，还可以买其它样式的男女手表五块。 老师傅清楚，这个决定，大楼里的营业员全都知道，没法隐瞒，唉！说了吧。 老师傅想道，说不定，这长得美男子一样的小伙子也没钱，不是陪着个仙女就有钱的，听说有些返城知青在江中和岭南之间倒腾衣服，在正义路上摆摊挣了不少钱，但知青在短时间内能挣几个钱？就算舍得为这美女花钱，也花不起吧？而这小伙子也根本不象是返城知青。 “小同志，你如果买一块这种表，就可以任意买四、五块其它的手表。”老师傅肉疼地用手指隔着玻璃划拉一下。 这时，有六位胸挂百货大楼铭牌的女营业员到了柜台边，如今，百货大楼的营业员还没统一的工作服。二楼中看到了蓝萍的顾客们，也开始走近。 随心这次买了个乖，用自行车挡在身后，隔出了个空间，不让人过分靠近自己和萍萍。 “是这种不要票的镀金女式手表吧？”随心确定道。 “是的。”老师傅点头。 “这样啊，一五得五，二五得十，三五十五，买三块就可以另外买十五块，嗯，合算。”随心自言自语后，对老师傅说道：“师傅，给我拿一块这种男式的，其它十四块拿这种女式的，我买三块这种表。”随心说道。 要男式手表，随心这是要给爸爸换个比较有品味的高档些的手表，后世看一个男人的气质与品位，是看男人的三大件：手表、皮带、皮鞋，自己就为爸爸提升一下品位，他们干部之间，暗中也是有炫耀心思的；十四块女式表，自然是给妹妹青心和姑娘们的，人人一块表；三块镀金女式手表里，有一块自然是蓝萍的，另两块，就给两位妈妈：杨扬和蓝心如。 换下来的表，爸爸的，随心准备给三堂哥陈子国用，妈妈的表暂时放着，以后给保护萍萍的女保镖用，看情况，需要的手表还多，而手表一般人买不起，只能自己发。 “买十八块表？”老师傅和大家都楞了，“买这么多？”大家想，难道是做钟表生意的？应该不是的，做生意是低进高出，这本就是零售价了。 老师傅确认道：“你要买三块镀金表？另外买十五块沪东表？” 随心笑笑，说道：“是的，家里亲朋戚友多啊！” 老师傅脑中灵光一闪，问道：“你家有海外关系？”这就可以解释了，玛得，这些海外侨胞有钱啊！可他怎么不用外汇卷呢？是了，肯定是兑给“黄牛”了，然后用现金来买东西，这样便宜些，哼！这些资本家聪明，到哪都不吃亏。 随心将错就错，点点头，虽然被无辜地戴了顶“资本家”帽子，不过，也没说错，自己会在条件足够时，第一时间内成为大资本家。 老师傅这么想当然的一想，倒不敢拿捏了，这年头，海外侨胞真他妈吃香，回来一趟，政府派人全程陪着，当祖宗供着，生怕在哪个地方得罪了他们，有些无理的要求也满足，得，算我倒霉，不去想得好处了，该怎么的就怎么办吧。 随心没想到，自己被臆想的背景让自己无意中躲过了一次“坑”，如果知道，会感慨：有背景好啊！ 手表一块块拿出来，上好发条，听听声响，顺便定好时。 随心很满意，声响没杂音，很清脆，质量还是挺不错的。 金灿灿的手表拿了出来，要比之前的女式表更精致小巧，无疑是小批量生产的，同样的上好发条，听听声响，声音似乎更好听，顺便定好时，确实一分钱一分货，不是贸然定价。 打开做工精巧的盒子，盒子里有一根金灿灿的表带静静躺着呢，好看！ 老师傅心疼啊，羡慕啦，他曾想顺一根厂里附带的镀金表带，可这两次他都不敢。 “师傅，买个上表带的小解刀。”随心要求道。 年轻营业员二话不说，从柜台下抽屉里拿出一把钟表专用小解刀，递给随心。 随心将三块镀金表推给喜悦地在旁看着的蓝萍，笑道：“挑一块。” 姑娘用笑眼看看随心，指指离自己最近的一块镀金表，意思就这只了。 随心一笑，就给这块手表上表带，看他动作，比修表师傅还熟练。 表带上好，随心将表递给蓝萍，轻声道：“戴上试试。” 顿时，所有目光集中在了蓝萍手腕。 姑娘的小手嫩白修长，手腕细腻光滑，手臂纤细圆润犹如凝脂，众人是见识了美女的风彩：那就是无处不美。 精巧的手表戴上手腕，金色与白嫩辉映，还有更好看的吗？无疑，不多了。 姑娘晃晃手表，手表能在手腕上略为滑动，表带的松紧很合适。 姑娘点点头，看着腕上手表，心头笑开了花：这表是好看。 第六百八十三章 得意又自豪 看着小姐姐满意的神情，随心的感觉就是快乐！大男人挣到万贯家财，当亿万富翁，不就是为了让家人衣食无忧？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女人享受荣华富贵吗？男人们做到这一点，就是个成功男人！其它的显赫声名，对自己却是不重要的，也与自己初衷不符，自己只要相当阶层知道就好，民间的声望则是可有可无。 “师傅，算钱，开发票。”随心干脆地说道。 买了贵重物品，发票不能少，它是交易过后的重要法律依据。 发票开了出来，就在本柜付款：三块沪东牌镀金女式手表是九百六十元；一块沪东牌男式手表是一百三十五元；十四块沪东牌女式手表是一千七百五十元；小解刀五角整，共计二千八百四十五元五角整。 其它手表的表带是镀铬表带，随心将手表和表带一一过目，放入挎包，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三匝十元钞票。一匝一千元，随心从一匝中抽出十六张钞票，取出五块五的零钞，推给老师傅，该他数了。 周围的人看着纸币，有的目光是热切，有的目光是茫然，但心中想法一样，自己要是有钱的话，也能这样随意买东西，也能让身边的女人高兴，你看，那天仙一样的姑娘，此刻看小伙子的目光是多么温柔。 没多久，老师傅和年轻营业员依次点了一遍，没错，是二千八百四十五元五角整。 随心收好发票，笑道：“谢谢两位师傅，我们走了，再见。” 两人离开二楼钟表柜，向其它柜台走去。 围垅的大多数人不大好意思继续相随了，但总是有依依不舍的，约有八九人跟随着，其中两个年轻姑娘也不装着看柜台里的商品，目光只在蓝萍身上打转。 随心见了，感觉这两姑娘就象是上世明星的铁粉！看就看吧！萍萍本来就是美的使者。 在众人跟随的目光中，随心和蓝萍去看了化妆品、洗漱用品专柜，在随心建议下、蓝萍拍板中，定好了明天要买的洗发膏和擦脸霜。 随心知道这时候没假货，化妆品中甘油多，对润肤是有好处的。 二楼人们的议论随心听在耳中，原来，在钟表柜的老师傅眼里，自己是个有海外关系的人，对萍萍的看法是，天下是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看的姑娘。 随心想，江南是美女之乡，江中人见多识广，他们都如此评说，这“天下第一美女”的桂冠，看来是非萍萍莫属！ 有些女人说到了萍萍的衣服，也直叹好看，说这衣服让萍萍更好看。随心暗自一笑，没说错。 逛完二楼，又上三层，这层是卖成衣、鞋袜、布匹的地方，到这层，是蓝萍领头，随心跟着她。 蓝萍看的比较仔细，看了一圈，蓝萍轻轻对随心说道：“我们下个月来时，可以买鞋、买些布，爸爸妈妈他们可以买些衣服，这些挂着的衣服式样一般，没你做的新颖时髦好看。” 随心知道了，自己已成为她们“御用”的服装设计师和裁缝师傅，不过，自己乐意，以后在晚上，自己在这方面多花点时间就是，或者只裁不缝，送到刘惠妈妈蒋芙清那里，让她请人缝纫成衣服，她自己打也行，反正加工费随她开。 随心注意到了，商品无论贵重和廉价，都是放柜台里的，顾客要看一下，都得由营业员动手取出或拿下，随心上世习惯了超市购物的方便，这现实和记忆的对照，这样说吧，就是二世为人，感慨万千，这样大家都麻烦。 但也没办法，在物质丰富之前，办不成超市，办超市也没商品来填满货架，也没上世的手段来防范夹带行为。 而上世里，随心也从电视新闻中看到，哪怕超市防盗手段高超，有夹带行为的人仍频频得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不是白说的。 三层楼梯口标明上面四层是买日杂用品，蓝萍望望上面，笑道：“我们不上去了吧，好累。” 随心暗笑，这战斗力不行，想想上世的女孩，她们逛一天都不叫累。但也有可能是现在物质太少了，缺乏琳琅满目的小物品吸引姑娘眼珠，自然就兴趣乏乏。 随心当然听从，“好的，我们去找家饭店吃饭，中午只是将就了一盘炒粉，姐，饿了吧，现在是下午五点三十六分。”随心看眼手表，在百货大楼里停留的时间不太长，现在逛商店没大意思，中意的商品不能随便看、随意试。 “还好。”蓝萍才想起自己也有手表了，忙抬腕一瞧：五点三十六分。摸摸这漂亮的手表，它金灿灿的外表，表盘里是银色调，金色指针，红色箭头，真好看，姑娘心里太满意了。 两人顺着楼梯往下走，随心将自行车提在手中。进大楼后，随心没发现大楼里有第二个推自行车的人，估计自己在让人笑话，但自己绝对不象“乡巴佬”，这形象只会说自己搞特殊，说不定又推出类似的有“海外关系”般的结论，说自己是纨绔子弟，唉，管他的，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 出得大楼，感觉外面温度虽比大楼里要高，但空气比大楼里面流通清爽多了。 大街上，自行车接成了长龙，这是下班的车流，华国是自行车王国，虽说自行车要凭票供应，但出厂的自行车源源不断地加入，使这自行车长龙规模日渐壮大，形成滚滚洪流，公交车则是暂时还没有自行车骑的人的交通工具。 真是道亮丽的人文风景！ 随心心头赞美。 “姐，我们也走吧，往宾馆那边走，宾馆在路那边，到拓东路左拐，过两条街就到了。要不，我们先把房订了，放好自行车，再轻轻松松去吃饭？”随心修改一下计划。 “都听你的。”姑娘对随心嫣然一笑。 这下，看得跟出来的人目瞪口呆，知道两人要走人，心头更是怅然若失。 随心稳住自行车，让蓝萍上车，看眼旁边车流，车流里，载人的自行车占了大多数，载人的每辆自行车上，都是小孩在前，大人在后，没见一辆车前面坐个大人的，更不见坐有大姑娘的。 随心暗道，莫非是要自己两人引领潮流一次？当一对人们心目中正在自由恋爱的恋人，由自己两人领导热恋中的情侣加速冲破这封建保守的世情？ 是一对恋人没错！随心得意又自豪。 随心骑上车，进入自行车形成的洪流之中。 第六百八十四章 到达“龙江宾馆” 随心骑车加入车流，顿时成为前后左右骑车人的焦点，这一片，“叮叮当当”的自行车铃铛声也消失了，随心和蓝萍成了中心，被拱卫着前行。 车流里，后车架上载着恋人的小伙子，看到蓝萍竟坐在随心胸前，很是羡慕；看清蓝萍容貌的人则有少许失神。所幸的是，少许失神没引起连绵车祸，这自行车长龙也象上世“黄金周”的高速路，一旦追尾或撞车，就会引发连环事故。 人们打量随心和蓝萍，在蓝萍小脸上一瞥而过后，连忙又扫过来，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随心也观察着周围骑车和坐车的众人。 下班的人们脸上有着疲倦神情，上了一天班，不可能不累，但脸上的笑容轻松，要回家了，一家人又要团聚，当然高兴。 大人身上的衬衣裤子式样几乎一样，白色、天蓝的上衣是主色调，裤子基本上是青色，倒是小孩子的衣服鲜艳多了，这些“祖国的花朵”，小脸上都是喜笑颜开的，他们被父母在托儿所、幼儿园放了一天，重回父母身边，让想了一天父母、想了一天家的小心灵得到了释放。 随心的车技应该最好，悠闲地骑车往左侧慢慢并道，前面就是拓东路，挂得高高的红绿灯很醒目。 江中市经过解放后三十多年的建设，已从龙江岸边发展过来的老i城区边缘往外纵向(南北向)拓展了四五个老i城区的宽度，城市的横向(东西向)发展也惊人，原来处在城市边缘的火车站，现在已进入了市中心，对这一点，江中人很自豪。同样地，从前远离城市的飞机场，现在也进入了城市，站在龙山顶上可以看到，因为机场跑道两端净空保护区的要求，可明显地看出这片区域里的房屋比外面的房屋低得多，形成一条长廊，有一头直通到龙江江面。 按国家《民用机场飞行区技术标准》等有关净空管理要求，机场净空保护区为每一条跑道两侧各6公里、两端各15公里范围。而净空道是指跑道端之外的地面和向上延伸的空域。它的宽度为150米，在跑道中心延长线两侧对称为分布，在这个区域内除了有跑道灯之外不能有任何障碍物，但对地面没有要求：可以是地面，也可以是水面。 随心看着渐近的指示拓东路的标牌，心想这条大街就是老i城区外面修建的第一条大街，在上世，这条街铺整得很漂亮。 并道到了左侧，和随心并行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样子是坐办公室的，有种沉稳的气度，见了随心和蓝萍在一起的坦然亲密状，忍不住代表男人们问一句：“在谈对象？”蓝萍的绝美天下，让每一个见到他的男人不是手足无措、就是艳羡在心头，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属于后一种，他要确认一下。 随心明白天下男人的心理，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有啥龌龊心思、阴暗心理是自己不知道的呢？只是文明进步了，这些思想只能掩藏在心灵深处，但只要有可能，有它生存的土壤，它们就会蜂拥而出，上世的众多腐败，党政军高层里有那么多“老虎”，就是这样形成的，有段子说，高官里隔一个纠出来一个反腐，绝没冤枉了人，只有漏网的。 随心笑道：“谈成了，这是我未婚妻。”随心答得坦然、笑得愉快，早就想宣誓下自己对萍萍的主权！ 这男人看随心的面相虽嫩，但表现出的沉稳淡定神情，巍然的端庄气度，让人不可轻视，任人见了，都不会把随心当易与之辈，而微微一笑，又有说不出的平易近人，只觉这对年轻男女真是人间绝配。 蓝萍心中欢喜，但自然地含着羞意，这是自己和随心第一次在人前摆明恋人的关系。 周围听到的人无论男女，都望向随心，为随心有这样绝色的未婚妻惊叹、羡慕、嫉妒，有平常心的人真的很少。 前面是红灯，车流停了下来，骑车的人们没人下车，都是左脚落地，右脚踏在右脚踏板上，只等绿灯一到，脚一撑一蹬，重新上路，这是城市红绿灯前特有的骑车技巧，不熟练的骑车人是不敢汇入这滚滚车流中的，他们只能在外侧骑行，等技术提高了再说。 随心这样的姿势是等于把蓝萍拥入怀中，看得周围的人是惊艳、艳羡不已，很多的男人在心头想，如果自己也能对这样的美女一亲芳泽，这辈子才算真的没白活。女人呢，保守又嫉妒心重的在想，“天仙”又怎么样？没羞没臊的，也不怕人笑话，但大多数妇女，尤其是未婚姑娘，则是在心头想，哪天自己也要和对象这样骑行。 国人也是不缺浪漫情怀的。 随心和四十来岁的男人共同过了三个十字街口后，随心到了省政府龙江宾馆，随心礼貌地笑对他打个招呼，“大叔慢走”，就脱离车流，拐进了进“龙江宾馆”的通道。 “龙江宾馆”是省政府宾馆，规模不小，高墙内，前面有四栋五层大楼，两侧中间有二层小楼，后面有配套的餐厅、车库机房、员工住宿区等，还有停车坪，尤其有不少参天大树分布在院落四处，花坛修竹点缀其中，让这里比外面闹市显得清凉些，堪称都市里的山庄，可闹中取静，而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一道隔墙，将五座别墅与这边隔开，里面的优雅环境比这边更好，这才是龙江宾馆的精华所在，是接待国宾的地方。 在距大门十来米的地方，两人下了车，往大门走去。这大门只是个象征，值班的平房都建在二十米以往的围墙旁，有花坛围绕，一下降低了门卫室那种虎视眈眈的韵味，可说这里很亲民，江南省也是个很亲民的省份。 随心知道总服务台就在正面大楼里，与蓝萍径直走向大楼。 蓝萍打量着环境，对随心轻声说道：“随心，我觉得这里才有了省里的样子，嗯，有些气派。” 随心也打量下周围，见灰白庄重的大楼、红砖绿瓦的典雅二层小楼，在枝繁叶茂的大树和绿色的观赏植物的拱卫下，整个宾馆显得雅致又大气，是不错，笑道：“是气派，上面来人，一般都住这。” 蓝萍笑问：“你是说：首长？” “不错。”随心笑着点头。 见外面走廊下停着十几辆自行车，随心就把自行车停了过去，上好锁，等会，得放进房中，自行车也属于贵重物品。 走进宾馆接待大厅，这里面更凉爽，天棚上吊着的电扇在转动。这里装中央空调，应该是十来年后的事情。 大厅内空旷，有大门、内走廊通往两侧、后院，上楼的宽敞楼梯在大厅内侧，可以看到；靠墙处有木沙发、木茶几；登记服务台占了半面墙。 整个大厅布置得有现代大宾馆的气势。 第六百八十五章 入住宾馆有套间 随心知道，上世这大厅装饰得金碧辉煌、豪华气派。 自己在买g市上市公司的原始股挣钱后，每次回家探望父母，就顺便来省城看望在这里工作的男女同学，住的都是这家五星宾馆，对这里比较熟悉。还别说，自己定在这里请同学吃饭喝茶，同学们也感到有面子。 这是人的一种心理追求，如当官的，古代是鸣锣开道，近代是前呼后拥，不这样，显示不了权势；有钱人则是买价钱贵的车，养小蜜，包二奶，不这样，炫耀不了富贵；普遍人，在消费比较贵的场所体验了一把，似乎就沾了些贵气。 随心暗自一笑，上世的自己比较俗气！不过，舍得花钱，也是对同学的尊重了。人间就是这般俗气，自己就该入乡随俗！ 而且，随心想，这辈子，自己会将人世间最好的东西给予家人，人活一世就是这样，要让身边自己在乎的和在乎自己的人幸福。自己能力大了，就多在乎几个人，让家乡父老乡亲也过得更富裕些，这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嗯，就这样吧。 随心和萍萍进到厅堂，这下，大厅里的旅客、工作人员看过来的目光都象触了电似的。 随心见到这情形，一点也不奇怪，这世间应该就这么位出类拔萃的绝世美女，上世里，自己就是由于想念她想得心痛，才辜负了静枝她们。 两人来到高大柜台前，一位三十来岁的短发丰韵女服务员在柜台内笑脸相迎，问道：“是不是要住宿？” 这时候没规范什么文明礼貌用辞、接待用语，这位女服务员的语气已够温柔客气，还有笑脸，真是少有，下面来的专员和地高官，也不一定有这待遇。 在这年代，在省里这种最高级别的宾馆里想得到这种待遇不容易，完全是萍萍的功劳，随心清楚这一点，心想，自己是长得对得起所有观众，但早就听说这些服务员来头不小，不一定给自己好眼色，她们可不知道自己的本事。 这是省政府宾馆，来个处级的县长，服务员都没放眼里，专员厅长才正视一下，只因为政企没分家，不是市场经济，下边人到省里来了，就得安分守己。按潜规则，只要是到上面来求人办事的，自然见人矮三分，上世京城部委办的一个小处长，不也可以把人家高官凉一边吗！身份地位都是相对的，谁强谁就有霸气，在韬光养晦的年代，政府领导人也要跑到别国给人家消气呢。 随心微笑道：“是啊，大姐。”边说边从挎包里拿出明县塘湾区政府的介绍信，实际上是随心自己填的。 现在的介绍信功能强大，出门没介绍信，就象上世没身份证，实际上，这时候的介绍信不仅有身份证的功能，还具有介绍、证明的双重作用。使用介绍信，可以使有关单位了解来人的身份和目的，以便得到有关单位的信任和支持。 随心递上的介绍信就证明随心和蓝萍是姐弟，学生身份，到江中市来参观大学校园的，请各友好单位在通行、住宿方面予以方便和照顾。 这时，登记服务柜台内另外两个女服务员也过来看介绍信，其实是想近距离看蓝萍。蓝萍绝美的五官、白嫩细腻光洁的肌肤、披肩短辫、高挑窈窕的身材，让柜台内三位女服务员看得几乎忘了办正事。 “你们是姐弟啊，难怪象金童玉女。”短发服务员总算反应过来，说道。 好在蓝萍习惯了别人看，反过来还要研究别人，她就看出些端倪，这三个女服务员的手白白净净的，在家肯定是不干活的，属娇生惯养之类，又有这么轻松的工作，家里有当官的绝对没错。 一个长辫子服务员羡慕地看着蓝萍，说道：“妹妹，我要有你十分之一的漂亮就好了。” 在随心看来，这服务员姑娘皮肤白、眼睛亮，差不多有七十八九分的人才，算得美女一枚，姑娘如果有八十分的人才，那就是相当出众了。 三位女服务员都算得上是美女，因为有大家气质，分数还可以多上一两分。 当然，按百分制计量美丑，越往上，每得一分都难，而按六十分及格、七十分中等、八十分良好、九十分优秀划分，江南女孩绝大多数都是中等人才，所以江南出美女，蓝萍就是最优秀的代表。随心想，家里女孩，如果萍萍是一百分，那静玉和丽仙应该是九十五、六分，丽雪、丽英加吕燕飞是九十二、三分，朱静枝、卢玉华、刘惠、薛晓琳、卢琼华、莫灿、朱静波、薛晓俐是九十分，秋容姐是八十九点五分，还有，何妍丽和那夏佩瑜也当得九十分，妍月姐也有八十九分。自然，妹妹也有九十分的人才。 班上同学胡晓莲八十五、六分，龚漫琳当得八十六、七分，李润芝、夏如冰当得八十一、二分，她们确实出众！刘诗雨、罗秀静也够七十九、八十分的，莫小莉、杨丽娟也有七十五、六分，比这长辫子服务员略高一分。 夏梅应该打九十分，贺玉兰应该有八十二分，她俩成熟的丰韵加了分。 她们都属于塘湾、明县，在本世纪，塘湾、明县是无可非议的真正的美女之乡呢！ 随心一时有闲，有趣地用分值评论起众女相貌来，好在大脑转得快，念头掠过，算不上费了时间。 蓝萍用较慢的语气微笑道：“姐姐，你太谦虚了，你也很出众，这两位姐姐也一样。”蓝萍才试着用普通话说话，不敢说快，以免导致发音不准，但这语气正好让她显得矜持和贵气，算不算歪打正着？反正，美女的一言一行、一蹙一笑，都有她无限的魅力和内涵。 这话得体，三女笑了。 另一姑娘是齐肩短辫，和蓝萍发式差不多。 随心恭维道：“三位姐姐都是人间佳丽，是臭男人仰慕的对象。”随心也有看法，估计她们家中有人官至厅局级，看她们大方随意的样子，没点底蕴，养不出这气质。 随心的恭维挠到了她们心中的痒处，因为父亲都是省里的厅长或局长，自己长得也漂亮，被人追捧、被人明里暗里追求确实是常态化，三女听得“嘻嘻”直笑，随心的英俊潇洒，何尝不也让她们心动。 旁边没走的几个住店干部听得羡慕，自己可没机会和这三个娇娇女聊天。 随心又说道：“三位姐姐，请给我们开个套间，让我姐一个人住个房间，我不放心。” 套间当然有，现在宾馆开始讲经济效益发奖金，原来按级别住的房间也开始对外接待来宾，这套间原先只有地厅(局)级才能住进去，放开了，只要付得起钱，普通人也可入住。 短发女子笑道：“行，你们就住旁边的二号楼四楼四零一房，套间是三十五元一晚，这可是地师级、厅局级住的房间。” 三女心想，这么贵，难道住得起？ 第六百八十六章 蓝萍对生活品质有了追求 随心一听有厅局级住的套间，服务员更没有拒绝提供，心头一喜，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解决了！钱，不是问题，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太感谢了！”随心衷心表示感谢，欣然掏钱。 三女服务员见随心毫不犹豫地掏钱，这下相信随心真不差钱，有那些来省城出差的地厅级干部的架式，但区别挺大，他们住套间，是待遇规定，公家能报销住宿费用，而介绍信上写的这位叫陈随心的青年花的却是自己的钱，难道他家有钱？可这年头，除非有海外关系，真没几个有钱的，就算是太祖拿的行政三级的工资也不过每月478元，最低的行政二十四级办事员工资才45元，自己三人父亲的行政级别在12、13级之间，工资也就177、159元左右呢！ 见到钞票摆在眼前，三个女服务员信了，短辫服务员开始开发票。 长辫服务员对随心说道：“套间给钥匙，不用服务员开门，收十块押金。” 这就对了，自己开门多方便，这也是给高干、准高干搞的特殊化，给他们自由空间。 随心又取出十块钱放柜台上，享受高干待遇。 这时候，宾馆、招待所流行的是服务员开门，哪个地方都一样，虽说不方便，但丢失东西的可能性是小很多。 短发服务员问道：“有什么贵重物品？有的话，可以寄存。” 随心笑道：“有辆自行车，不能寄存的话，我可以放房间里。” 三个服务员互望一眼，有些想笑，短发服务员说道：“就麻烦你放房间吧，寄存室小了点。”她们也是第一次遇到骑自行车来住省政府宾馆的人，平常来这里住宿的下面干部，最差劲的，也要坐个吉普车来这。 说到底，是这年代的等级观念很强，讲究级别。而后世呢，有钱就基本上可充大爷，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下，一切向钱看，讲究的是经济效益，有时，某个级别才能享受的待遇，当可以对外营业时，就能当作加价的噱头。 随心收起发票和收据，拿起钥匙，这是办妥了入住手续。 随心再次表示感谢。 长辫子姑娘指点道：“从那道门出去，左边的楼就是二号楼。” 随心谢过，先去取了自行车，就在大厅中的所有人注视下，出门到了大楼后。 蓝萍第一次到这龙江宾馆，出门就被眼前的景色镇了一下。这后面是由四栋大楼围成的一个大院，也可说是一个庭园，花坛、修竹丛、小径、圆石坐墩和中间的茶室，让入住的客人有很好的休息场所。随心知道，上世里，这茶室是很高档的场所，没贵宾卡，你就是再富豪也不让进，身份很重要。 顺着遮雨长廊到了二号楼，给一楼服务台看过钥匙，就顺着宽敞的楼梯往上走，电梯，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改造安装，随心上世的记忆很清楚，只要自己到江中来，基本上就住这里。 自己没这总台三个女服务员的记忆，是因为上世的自己在这个年龄里没来过，上世和今生，只要是自己经历过的，都能成记忆中搜索出来。 上得二楼，蓝萍被地面铺的麻质地毯吸引住了，她第一次见到。 “地上也铺毯子啊！”蓝萍小心踩着，感到很新奇。 “是的，比较上档次的大楼里都会铺地毯。首先它隔音，踩在楼面上发出的声音让地毯吸收了，不让别人听到讨厌的脚步声。二是踩着舒服，你看，是不是感觉又软又有弹性，感到让人放松、舒适，这样可减少疲劳。再者，铺地毯，看起来也干净气派些吧。”随心讲了些铺地毯的好处。 “这脏了怎么办呀？”蓝萍蹙眉，不干净可让人不舒服。 随心忙给小姐姐解释道：“这有专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用吸尘器吸走脏东西，一般的脏，会用湿布粘走，而太脏了的话，会拆下来清洗。” 姑娘点头。 上到四楼，看看门牌号，四零一房间应在尽头。 两人沿内走廊走过去，从各个房门的间距来看，这一层全部是套间，用通俗的话来说，这一层是厅长层，省里开会时，不是地市厅局级别的官员，是住不到这种房间的。 到了，随心打开房门，顿时，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是宾馆使用的清洁剂气味。随心上世住宾馆的机会太多了，都是星级以上，起多是三星，记得这龙江宾馆在上世是最早一批的五星，是真正的五星，设施齐全，不是那些仅收费是五星，而设施及服务仅够三星、四星级的宾馆。 随心笑着给蓝萍一个请的手式，让她先进。 姑娘笑脸相对，欣然进了门。蓝萍今天很有新奇感，感觉自己创造了很多第一次，这大宾馆不也是第一次来住么？听起来，住的还挺高级，是套间，那就是说至少有两间房了，嗯，先参观房间。 随心推着自行车进门，过道是水磨石地面，旁边是卫生间，里面就是客厅。 随心用脚关上门，支上自行车，幸亏是麻编地毯，若是羊毛地毯，估计不会让推自行车进来，而有羊毛地毯的房间，应当是高级别的官员住的，待遇等级无处不在。 里面传出水箱放水的声音，知道是萍萍在试房间内设施。 这厅里布置有，两大一小三张木沙发，茶几，衣架，墙角有个柜子，上面放了一台圆盘拨号电话机、两个开水瓶，瓷杯茶叶在柜子里，另一角的角柜上有台电风扇，窗子打开着，有纱窗。这厅估计有二十个平米，简约实用。 这里面，最显身份、最高级的大概就是先拨“0”，接通外线，然后拨电话号码的电话机，这年代，在程控电话开通前，电话机是绝对的奢侈品和地位象征。电风扇应该也算高档物品吧，相当于后世普及的空调机了。 摸摸茶几，干净，随心取出洗漱用品放上面。 这时，蓝萍回到厅里，她已兴致勃勃地看完了这套房间，叹息着对随心说道：“随心，我们家里要是也有这么好，那就舒服了。” 随心笑道：“姐，把房子盖成这样、装修成这样容易，我们家关键是少了自来水，上下水不配套，家里我会开始改造，我们在这江中有房了，就都是这个标准。” 蓝萍高兴了，这一天可不遥远，随心说过，自己一来江中上大学，就要租房买房，如果买的房弄成这样，那多舒服。 第六百八十七章 两情久长 看着蓝萍欢喜的样子，随心知道，只要她喜欢，自己为她上天摘星星也行！ 随心猛地心中一动，还真说不定，这辈子这样修炼下去，为萍萍上天摘颗星星，可能也不是难事。 按玄幻文和神话传说的那样，就是不成仙，达到元婴境界，就可遨游太空了，自己修炼到这个境界，加上现代科技手段，带心爱的人上月球去观光，或在上面自己建造的太空舱太空屋里小憩两天，这事很简单的。 嗯，是个好主意！姑娘们肯定想当当“嫦娥”，不用当女宇航员就可上天，还轻轻松松，呵呵！有这一招“泡妞”手段，姑娘们不陶醉才怪！ 随心记下了自己这个念头。 随心目光随着蓝萍，看她开风扇、欣赏电话。 下一步，是得提高生活品质了，随心想。 以随心上世的眼光看，就是现在的装修装饰材料很低档，以木材、油漆、石膏、石灰浆为主，好的地面就是水磨石，要等到本年代末，花岗石材料、地板砖才会兴起，主要是，欧州大陆的建材业会进入中国市场，新颖的卫浴洁具、墙地面装修装饰材料会让国人大开眼界，十年后，房子房间才会好看舒适起来。 随心想，自己根本不用急，各行各业都会大搞引进开发，现在，引进的“昌河牌”面包车不就快要上市了吗？国家想干什么事还不快当，做个决策，下个指令，就有专业的部门行动。 “姐，洗下脸，我们出去吃饭，要饿着你了。”随心关心道。 姑娘听得心里暖暖的，拿起自己的毛巾、牙刷、梳子和香皂，进了主卧。她之前一进这间房就喜欢上了，这上厕所多方便，想想明县县城的家，上趟厕所要离家出门三十多米，冬天、下雨天特麻烦，还是公共厕所。塘湾就好到哪里去了，不怕吹风下雨，又是单独的，可是和这里一比，又差得太远，这里只要一拉绳子，一切干干净净，难怪叫抽水马桶。 随心也进了客厅里的卫生间洗下手脸，现在内气不能外放，就做不到荡涤飞尘。 卫生间也是水磨石地面，水磨石洗脸台板，抽水马桶，洗脸池是陶瓷的，是用传统工艺烧制，这质量式样多好，上世卫浴产品，怎么就成合资、外资的了呢？ 洗完，见蓝萍没出来，主卧室的门开着，随心就走进主卧室。 主卧室比上世的布置更简单，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架，一张书桌，桌上有个台灯和一个五磅开水瓶，角柜上有台电风扇。 姑娘洗完了脸，正对着镜子理着秀发，从镜子中看到随心进来，就轻声说道：“我马上就好。”随即，姑娘脸红了，她看到随心渐渐走近。 随心看着镜中的绝世美女低垂下眼帘，晕红让本就美得人心悸的小脸更要让人停止心跳，身上散发的幽幽清香使她的美更加诱人。 缓缓上前，将自己想念了二世，如今爱得更深的姑娘拢入怀中，好绵软的身子！ “姐，只有这样，我才感到真实。”随心轻轻说道。 姑娘软绵绵的，从镜子里看，她樱唇微张，美眸微闭。 良久，蓝萍才轻声回道：“随心，我也是。”说罢，就转过身来。 姑娘的心和随心一样热烈。 好久好久，两人似失去了时间概念，只有缠绵的唇舌、紧贴的身体传达着彼此的爱恋，安全私密的空间和舒适的环境，让随心真正感到了投入的美妙，不用分心、不用警惕的场所，才是恋人的天堂。 又是良久，两人唇舌才意犹未尽的缓缓分开。 “姐，我爱你。”随心只觉这句话才最贴切，表达得最深刻，才能道尽自己想说的千言万语。 “随心，我也爱你，姐只属于你。”蓝萍的话就相当于海誓山盟。 用右手摩挲着姑娘如新剥鸡蛋般嫩滑的小脸，这是张用尽美妙辞藻也无法准确描绘她的美貌的小脸，随心用唇亲着，再次感谢老天爷给予自己的眷顾。 随心再次确认主权般亲过吻过后，才清醒过来，还没吃晚饭呢。 恋人之间的亲热就是容易忘我。 随心抱起姑娘，欢喜又歉意地说道：“姐，我关顾着亲你了，忘了还没吃饭。” 恋爱中的姑娘似乎更美了，含羞甜笑道：“我不饿。我、我也喜欢的。”话没说完，脸已埋进随心胸前。 “秀色可餐只针对我。姐，我给你理理头发。”说着，随心把姑娘放到镜前，用梳子沾些清水，让几丝散乱的秀发垂到鬓角，这样子，让绝美的脸孔又多了份俏丽，呵呵，更美！ “好了，可以走了！”姑娘很满意，女为悦己者容。 随心和蓝萍再次出现在总登记服务台的大厅时，已是下午七点过十分，三个女服务员正在服务台里吃晚饭，这是她们的福利待遇。 两人走过去，三女笑脸相迎。 熟悉她们的人知道，短发少妇的公公是省政府办公厅主任、父亲是教委副主任，短辫子姑娘的父亲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长辫子姑娘的父亲是财政厅常务副厅长，她们三人，难得对人露笑脸，有她们在，省上的一些纨绔子弟不敢来这里骚扰，这里的几个女服务员加在一起的能量挺大。 “三位姐姐好，你们是上长白班吗？”随心试问一句。 长辫子姑娘点头道：“是啊，我们轮流上长白班和长夜班。”停停，问道：“你们出去吗？” 蓝萍接话：“是的。姐姐，我们出去吃饭，这周围饭馆多不多？”两人过来就是打听下这件事。 短发少妇说道：“宾馆两边的小街上都有饭馆，味道也不错。妹妹，你们吃完饭早些回来，省城里越是小街越乱，那些地方回来的知青多，有些返城知青不学好，敢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妹妹，你长得天下少有，更要小心些。”她说话时，长辫子姑娘和短辫子姑娘都频频点头，显然都很赞同短发少妇的话。 随心知道她们是真的关心蓝萍，她们的话也应证了省城的“水老倌”确实多，虽然不怕，但好意必须心领，由衷感谢道：“感谢姐姐的关心，我们听姐姐的，吃了饭就回来。” 了解了情况，随心和蓝萍告别三位相貌出众的女服务员，走出宾馆，要去吃顿好的晚餐。 第六百八十八章 找家私人饭馆 随心和蓝萍走出宾馆大堂，外面已开始呈现黄昏景色，地面上已不见阳光，阳光只射在房屋高处，按江南所处纬度，江中距离完全天黑，还有个把小时。 宾馆大门，有三五成群的人推着自行车进出，宾馆实行长白班和长夜班制，这个时间段，就是宾馆职员上下班的时间，不过，对于部分管理人员来说，也是上着普通白班的。 这时有两辆“伏尔加牌”轿车开了进来，一辆黑色，一辆天蓝色。 远看“伏尔加牌”轿车，它的车头和红旗牌轿车相似，随心知道，供高级干部乘坐的国产高级红旗牌轿车模仿的就是“伏尔加”，那一根根竖起的锃光瓦亮的钢管太相似了，随心觉得华沙车也挺好看，有种古典的气派。 随心衷心敬佩国人的聪明才智，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仿造别人先进的东西为己用，大踏步追赶国外的先进科技，才使我们国家有了完整的工业体系。 随心曾查过资料，清楚现代的工业体系中，所有的工业总共可以分为39个工业大类，191个中类，525个小类。完整的工业体系更注重的是大而全，而非高精尖。 按照工业体系完整度来算，我国以拥有39个工业大类，191个中类，525个小类，成为全世界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联合国产业分类中所列举的全部工业门类都能在中国找到。如果一家制造业厂商在中国打半小时电话就能完成的配套工作，到其他国家可能要半个月才能搞定。 就是霉国，也不过94%左右，然后是北方大国、欧盟、rb勉强算的上一个（主要是民用制造业体系）。 要知道，完整的工业体系作用，主要体现在对外竞争力和国防军事力量。 随心自然为太祖领导下的祖国取得的丰功伟绩而自豪。 两人向大门走去。 无疑，睹面见到蓝萍容颜的人都很震惊，惊为天人，瞧见蓝萍不稍许失神的人堪称神经大条之人。 随心知道这很正常，但内心在自豪之余，心头仍有点吃味，走出大门后，赶紧右转，沿拓东路的人行道向前走，留给身后那些眼光一个背影。 江中不愧为省城，市政建设挺不错，水泥人行道很平整，部分水泥块路面也铺得结实，随心清楚铺水泥块的路面下面是下水管道，在城市实行管线走地下的工程前，线路都是立杆在天上过，随心看眼街道，可不就是这样，现在没闭路电视、没网络宽带，人行道上空的线路还没有显得密密麻麻，地面也没铺设地面砖，还是传统的街道。 江中市旧城区的地图被随心想起来，脑海里浮现出江中城区街道的位置，龙江宾馆立马定位，周围是些什么大街小巷立即清楚，随心不无幽默的想，我自己建了个导航系统，比高德百度更明晰，更不会出错。 “姐，前面有横街，我们顺街右拐，马上就能找到合适饭馆。”随心导游起来。 “嗯，不急。大城市与县城不一样啊，人太多了，这公共汽车挤满了人，人还在往上挤，这不会挤得全身是汗？”看着街边停下的公交车和车门前的大堆人，姑娘都害怕起来，自己情愿走路，也不挤这样的车。 “没办法。有些路远又没自行车的人，不挤上去，就会很晚才能到家，特别是妇女，还要回家照看孩子。”随心也没法多评价，这时的出租车稀少不说，也没几人消费得起，到江中这么久，随心就没见到一辆出租车。 78年，江中市第一家出租车公司“江中市客车出租公司”成立，江中街头出现了第一批出租车，仅有20台杂牌车，还不是轿车，有吉普车、一汽牌卡车、津门面包车，最好的车是吉普车。很多人都羡慕出租车司机的工作，路上执勤的交警看到出租车还敬礼。很长一段时间，国内的出租车司机，是个引以为傲的职业。 看着想挤上车的人群，蓝萍摇摇头，心想幸亏随心带了自行车，不然，被别人挤着，蓝萍都不敢多想，有些不寒而栗。 两人继续前行，到了横街，两人右拐就走上了这条街道，这条街道叫胜利路，直通龙江边，它的两边又分出条条小巷，与条条大街相交而过。宾馆另一侧的横街叫解放路，都与江中大道平行。 大街两侧是机关事业单位多，这些小些的街道两边就多了各式各样的店铺，出售柴米油盐酱醋茶和日常生活用品，满足市民的各种需求，与民生息息相关。 两人慢步走着，打量着街景。 “这里的铺子真的多，不愧是省城。”蓝萍边看边感叹。 “有千年历史的古城，本身就是商业中心，做生意就如同人的呼吸一样，于民必不可少。”随心答道。 “随心你看，前面有个‘跃欣饭店’呢。”蓝萍用手一指前方，对随心兴奋地说道。 随心也已看到，这家饭馆店面不小，按常规判断，应该是街办企业。 “姐，这是集体饭馆，我们找家私人的个体饭馆吃饭，做的菜肯定比这‘跃欣饭店’好吃。”随心笑道。 蓝萍一笑，同意道：“听你的没错！” “谢谢姐。敢开饭馆的老板，他炒菜的手艺应该不错，不好吃，他就做不下去，现在出差的人不是很多，他们做的是本地人的生意，我们看看哪家店里人多，就到哪家吃。”随心给姑娘介绍上世找餐馆的经验。 “你这话有道理。”蓝萍点头，“我就没想到这些。” 随心笑道：“你只是懒得想而已，我要让姐吃得舒服，才多考虑了一下。” 姑娘听得娇笑，好想挽住随心手臂，但保守的姑娘还是放不开，而且，越漂亮的姑娘越矜持。 前面有了街口，这条街应该是龙江宾馆后面的街道。随心知道吃饭的地方要到了，街口，通常是店铺饭馆集中的地点。 果然，这条街的前端排满了店铺饭馆，这是市场规律，也是城市居民的经商意识，一层朝街的房子都用来经商了。 随心想，自己要在这样的地方租房买房，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自己也不必凑热闹，自己卖的是稀少的水生物和山里的野味，随便在哪个地方开张做生意，都能吸引居民过来买，何况，自己面对的是大单位。在城市，自己一步一步发展吧，总之，得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做事，尽量打擦边球，等九二年发表了“南方讲话”后，自己再发力，到时以衣食企业为主，电子产品为辅，双向发展。 “姐，我们进这条街吧，应当有让我俩满意的饭馆。”随心招呼蓝萍。 蓝萍有兴趣地打量这条不窄的街，笑道：“随心，我觉得这条街有点象我们塘湾街。” 确是有些象，宽度差不多，房屋样子也差不多，只是店铺要比塘湾密集得多。 随心心里一动，一打量，这里有些店铺还在卖菜，那岂不是说，这条街早上就是个菜市场，或者是个集中卖菜的场地？ 等会，得问问自己吃饭的那家老板。 第六百八十九章 “知青饭店” 随心想着此行任务，看着这条街的样子，感觉不用多跑路，就能把打听鱼、甲鱼等食材价格的任务完成。 “是象塘湾。我们来江中的任务，应该能够在这条街上落实。”随心点头赞同。 走进这条街，随心推测，在当年，这里绝对是条繁华的巷子，不然不会建这么宽，这街道的宽度，足够两辆卡车会车。 随心越发认为自己的猜想正确，每天早上，这里绝对热闹，菜农和买菜的居民是主角，因为，随心看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有不少烂菜叶，居民家里丢弃不了这么多。 “随心，这里有九家饭馆，家家都有人吃饭，都差不多呀。”蓝萍照随心的说法观察各家饭馆。 “那就选家看上去顺眼些的，姐，你选。”随心笑道。 现在虽说是下午七点多了，但天空的光线仍很强，仍如白天一般，看什么都很清晰，在路上走着的随心和蓝萍，渐渐成了这地段的视线中心，看到蓝萍的人，眼光忍不住跟随着蓝萍移动，真的是下意识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心中想的是多看一眼这姑娘都是好的，当然，有其它向往心思的也不少。 绝世美女，就是有这种勾魂摄魄的吸引力。 对这种状况，随心和蓝萍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一路行来，哪一处不是这样呢？看就看吧，就当是美的使者，给人以美的视觉享受，随心更觉得蓝萍能留下美名，也是件美事。关键是，美貌属于蓝萍，任何人没有强行占有的权力。 “那就去门前有水桶的那家，我看里面的服务员是女的。”蓝萍马上就决定了，她还是乐意与自己的同性打交道。 “好。”随心也注意到了，里面的两个服务员是女的，外面掌勺的男厨师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健壮寸发年轻人，这年轻人可能就是开客车的黄师傅说的那些自谋生路的返城知青之一。 这类知青，不等不靠，自谋生路，与市场经济行为恰好吻合，无形中，他们踏入了人生的正确轨道。 知青们等着安排了工作又怎么样？当掀起企业改制的浪潮时，企业会减员增效，企业在资不抵债时，会宣布破产，企业将被收够，等待他们的仍是下岗，以失业者的身份重新回到社会，现实将更残酷，因为社会的竞争更加激烈了，在路边摆摊擦个皮鞋，也会与人争地盘，后来会因创建文明城市，路边不让摆摊擦皮鞋，城管会来赶人，甚至抢走谋生工具。 在大形势下，即使是大学毕业分到企业的大学生，在企业破产分流时，同样面临着失业。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才是创业的好时光，倒卖小商品，摆地摊都能发财，坚持下去，就会将地摊挪进门面，就会将门面发展成大商场，就会拥有自己的高楼大厦。 很多知青到时候会后悔：当初若是和某某某一样自己干个体就好了！早发财了！ 这世上没后悔药！嗯，除非穿越重生。 两人已走过了这家在对面的饭馆，于是就掉头朝这家选中的饭馆走去。 走近才看清偏屋挡住的饭馆招牌，这店叫“知青饭店”，饭馆名称说明了老板曾经的身份，也是老板不愿意忘记的身份，可能他的知青经历里有他很多难忘的事情。 走近了，随心对偏屋下正抛勺翻炒的厨师说道：“老板，吃饭了，有没有桌？” “有有有，请进请进。”这老板太高兴了，他看着两人走了过去，又见到两人走了回来，没想到两人径直朝自家店走来。之前，当他无意中看到蓝萍时，心里就不由得“卟嗵”一下，疑是仙女下凡，地上哪能有这种美女？想当年下乡，现在的堂客(老婆)、原先村上的姑娘，自己就认为长得够好看了，千方百计娶了她，回城也带上她，想不到，还有好看得想象不到的，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玉梅，正红，来客人了。”老板朝里喊道。 话音刚落，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小媳妇就走了出来，看到走进偏屋、也就是半边人行道的蓝萍和随心，她也一楞后才反应过来，俏脸上的笑容瞬间布满，连声“请进请进”地相迎，她感觉，自家的饭店总算来了最贵气的客人。 随心跟着浅笑着朝老板娘点点头的蓝萍走进店面，里面三桌吃饭的男女客人看清进来的蓝萍和随心后，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蓝萍的美实在是太震撼人。 没见到过蓝萍的人，只听别人说那姑娘如何如何，是仙子下凡，绝对会认为是夸张，只有见到了，才知道怎么夸都不为过。 随心早看清这店就一个开间，进来后，知道进深不浅，后面可能还有一个小院，是厨卫所在的地方，江中市的老民居大都是这个格局。如今，外头的第一间房加大了门窗，改造成了餐厅，又在屋外占用部分人行道、搭上违章建筑、砌上厨案厨灶就成了厨房操作间，这布局不错，很实用、也很明快。 餐厅有两张八仙桌和四张小桌，现在，一张八仙桌上有六人为一桌，四男二女，都是干部模样；两张小桌上，一桌是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桌是二男二女，象是两对夫妻，这三桌都在喝酒。 餐厅里的服务员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姑娘，看她与老板挂相，应当是老板的妹妹。 “请这里坐。”老板娘把蓝萍和随心领到和二男二女相邻的一桌，恭声说道。 老板娘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餐厅里的空气似乎才重新流动起来，三桌人重又开始交谈，但互相都清楚，彼此说话的声音小了。 随心看到老板娘，也暗暗喝声彩，她的姿色不逊于贺玉兰，甚至稍胜一筹，用分值评论她，应该有八十二三分。 随心笑问：“老板娘，有什么荤菜？” 一声“老板娘”，道出了随心的眼力；一句笑语，表明了随心的轻松心态，透露了不同于年轻面相的沉稳，看到随心眼神的人，更诧异于其中表现出的淡定和气势。总之，感觉这俊气潇洒的年轻人确实够资格陪他身边的“仙女”。 老板娘笑了，她喜欢听“老板娘”的称呼，跟随丈夫来到省城，开了快两年的饭馆，渐渐的，自己恢复了在农村的泼辣，也有了城里人的韵味，融入了城市生活，这好看的年轻人会说话，说道：“有今天煮熟的肉，有腊肉，腊鱼，有活鸡，有活鲫鱼，鸡蛋，小菜有辣椒、茄子、豆角、丝瓜、黄瓜、豆腐。” 随心没见她拿出菜单，就自己定做法了：“嗯，来个辣椒炒瘦肉，一个豆腐烧鲫鱼，一个猪油丝瓜汤，炒两碗鸡蛋饭，不放味精。” 老板娘是识字的，写下了随心的要求，去后面配菜了。 第六百九十章 城市的经济活跃起来 随心和蓝萍在一张小桌前面对面坐定，叫“正红”的服务员姑娘端上两杯凉茶。 这位叫“正红”二十岁不到的姑娘忍不住频频看蓝萍，感觉有磁力线牵引自己眼神，身不由己地要看，自己觉得大嫂子就够好看，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不亲眼见到，根本想象不出来，自己常想自己有嫂子漂亮就够了，可没想到，嫂子的模样在这位姑娘面前会显得如此平常！ 正红姑娘站在稍远处边看边想。 “姐，饿了吧！”随心感觉自己饿了，吃煮鸡蛋和桃子李子当不了饭，真的是只能充饥，这应当是肠胃适应了油盐米饭，没这几样东西进肚，它照样表示饿。 “嗯，有点。”姑娘一笑，跟随心不必讲客气。 随心瞄眼那三桌上的菜碗，看一眼，影像就在脑中定格。 八仙桌上有鸡有肉，二男二女的小桌上有肉有鸡蛋，三个青年的桌上只有肉一个荤菜，素菜倒够吃，如果是上世，三个年轻人桌上的菜可能是最丰富的，这反映了当下社会人群的经济收入状况。 “姐，会挺快的。不知道大学那边有没有饭馆，我想，我们最好的切入点应该在大学那边，虽说大学生大都是穷学生，但家庭富裕的也应该有，对症下药，也不会亏本，而且，大学的教职员工多，有这批人消费就有钱赚，在江中，我就从卖鱼和开饭馆开始，其它不说，也能先解决你吃好饭的问题。” 要等候饭菜上桌，随心就小声给蓝萍讲起自己的打算，之前，想法大都在自己脑中，是时候让爱人知道这些，只有交流思想，爱人之间的情感才能不断升华。 蓝萍听随心讲起具体打算，来了兴趣，随心告诉了自己，要回他爸爸的原籍、老家请人来保护自己，至于在江中将怎么具体安排，还没听他说呢！ “我都是支持你的。”姑娘温婉地说道。 “明天早上，我们看过菜市场后，就过江去察看那边的街道情况，找找合适的房子，总会有因为般家、或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空置出来的房子。”随心安排道。 随心很有信心，这种信心来自于记忆，上世在楚天市上楚天大学，自己不就在楚天大学周围的大街小巷里发现了众众闲置空出来的房子？这些房子或是主人不住了，或是街办的小厂倒闭了，成了闲置没用途的房产。自己在江中要安家落户，那就找到房主，将所有权买过来，就是自己的，把这样的房产翻修或重建，就是自己说了算，当然，必须到街办和房产局办手续，可不能成违章建筑。 随心想着，都要心花怒放，这年代有个几千块钱，应当就能满足自己的愿望，哈！明天就去看，只要有就买，想想几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的情况，现在买地皮买房产，简直是捡天上掉的馅饼。 “明天几点起床？”蓝萍边问、边忍不住摸摸腕上手表，这表式样小巧好看不说，还是镀了金的，要是下面亲妈也有一块，她肯定会欢喜得合不拢嘴，蓝萍也展开了联想。 这是随心没来得及告诉蓝萍自己的手表分配方案，要是蓝萍知道了，此时就不是联想，而是替亲妈高兴。 “六点吧，明早我不卖鱼。”随心笑道。 蓝萍笑道：“明早你就没收入了。” 随心摇摇头：“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以后，塘湾一天也就能卖一两百块左右，必须拓宽市场才行，县城和这里才是重点，要依托大厂大市场才行，而且，龙江也比明江大啊！” “你还要在龙江捉鱼啊！”姑娘眼里都冒星星了，因为流过江中市的龙江比明江辽阔多了，龙江的传说比明江更玄乎，顾名思义，它叫龙江啦！ 随心浅笑点头。 两人正聊着，叫“玉梅”的老板娘端着托盘送配菜出来了，一看就知道份量很足。 蓝萍悄声对随心说道：“这老板娘和玉兰姐有得一比呢！” 随心早比较过了，微笑点头。 随心注意到，那三个青年的目光时不时看过来，明显被萍萍吸引住了，但这三人不象是“水老倌”，身上没流里流气的作派，只能说他们被惊艳到了。 也是，不要搞得草木皆兵，以为城市的青年人都不学好，毕竟当年的下乡知青，大部分通过招工招干、参军、考大学等途径已在七九年前离开了农村，剩下的知青是没门路的或表现平平的，不过呢，也有些是调皮捣蛋、表现不好的。 这些调皮捣蛋、表现不好的知青回城后，确实有很多成了“水老倌”。 看年纪，这三人说不定是老板的同学和下乡的同伴，他们应当有工作，或比老板回城早，不然，就不能来照顾老板的生意而下馆子。 随心男人地想，他们来，肯定也有老板娘的原因，相信附近这一片饭馆没这么出众的老板娘，更可能有为老板撑腰的意思，让人知道老板是人多势众的。 老板娘进门，微笑走过来对蓝萍和随心说道：“请稍等，菜马上就好。”她讲的是江中话，但江南省靠岭南那一边的口音仍有，随心走的地方多，加上现在有了发达的大脑，还是把玉梅老板娘微弱的家乡口音听了出来。 蓝萍摇摇头，回应道：“不急。你们生意好啊。” 老板娘对生意生活比较满意，早没当年随知青丈夫返城时的忐忑心情，幸好丈夫的父亲是江南机械厂里的炊事员，有一手好厨艺，丈夫学了不少，又肯学习，家里开了饭馆后，来吃饭的回头客是越来越多，都说好吃，不过，老板娘心中掠过一个念头，好象冲自己来的也不少，附近的一些单位领导就经常来吃饭。 生活就是这么复杂，掺杂着人心的良善好恶，整个社会成了大舞台，人人是演员。 “现在生意又好些，来吃饭的人比以前多。”老板娘讲实话。 这说明往来人员多了起来，不管人们出来做什么，都让城市的经济活跃起来。 随心关心自己进城的目的，问道：“老板娘，现在的蔬菜肉菜好买吗？品种多不多？” “好买好买，挺多的。我们这条街，早上都是卖菜的，中间有国营菜店和肉食店、副食品店，我们这一带，算是市中心了。”老板娘对有这一便利条件很高兴。 做餐馆生意，食材能够就近采购，算得上天时地利。在随心看来，附近有宾馆和多个单位，是又有了人和，生意兴隆呢。 随心高兴，自己这趟来省城了解农产品价格算是顺利，这老板娘对这里的物价肯定是了如指掌，问她没错。 第六百九十一章 再次询价 随心正要请教老板娘，只听外面老板叫道：“正红，五号桌。” 叫“正红”的姑娘立即走了出去。 随心和蓝萍早看到旁边木板墙上贴的“五”字，听到外面掌勺的老板叫“五号桌”，就明白这“五号桌”是指自己这张小桌了。这小桌跟家里方桌不同，是条形，跟课桌差不多，说它小桌，是与八仙桌相比，坐八个人还是行。 老板娘笑道：“你们的菜好了一个。”说着，又用手中的抹布把桌子擦拭一遍。这该算优待，实在是蓝萍生得太美，让人生怕委屈了她。 跟着，正红姑娘就端着托盘进来了。 随心一看乐了，这老板不错，把辣椒炒瘦肉和鸡蛋饭都炒好了，只是盘里的饭炒多了点，萍萍会吃不完，只好自己放开肚皮吃了。 饭菜端上桌，随心看菜中的瘦肉切得好，没有一点肥肉，瘦肉就是瘦肉，没掺杂肥肉，这样，萍萍就可以吃得愉快。 随心从筷筒中抽出筷子递给蓝萍，轻笑道：“姐，我们可以放松地吃个晚餐。” 蓝萍接过筷子，甜蜜一笑，点点头，心想，现在随心只和自己在一起，玉华、静枝都不在，可以说，他此刻只属于自己，这么一想，蓝萍只觉自己心情更好了，也更加觉得想吃饭。 随心率先挟了块瘦肉，要先品尝一下味道，心道天气这么热，肉类食品容易变质，如果肉有变味，就不让萍萍吃了。 肉一进口，就感觉挺香，稍一叽嚼，瘦肉特有的美味就出来了，说明在这热天里肉保存得很好，厨师的手艺也好，“姐，好吃。”随心挟起块切得方正、厚薄适度的瘦肉放到蓝萍面前的鸡蛋饭上。 蓝萍看看菜、看看饭，为难道：“我吃不完这么多饭。” 随心笑道：“你先吃，能吃多少算多少，剩的给我。” 姑娘放心了，开始优雅地吃起来。 餐厅里的人留意着随心这一桌，四位女客更是时不时的看眼蓝萍，她们同为女性，就不用掩饰心中对蓝萍之美的惊叹和赞赏。 随心时不时地听到他(她)们的轻声议论，感叹怎么有姑娘能生得这么好，八仙桌上坐主位的男子更拍板说，这是江南第一美女，不会再有第二个，这话得到这桌上的食客一致赞同，感叹江南真的是地灵人杰，尤其是闹革命时，出了很多领袖级人物，为国家解放和建设立下汗马功劳，现在，又有如此仙女般的姑娘出生在江南，说明江南的风水真的是得天独厚。 随心听了，觉得他(她)们很有眼力和见识，不由联想到自己，自己重生了，应当算得上奇迹，这就是说，江南真的是风水宝地，才有自己这等俊彦出现。 随心其实很有些自傲，也认为是名副其实的，想谦虚，反而找不到理由，凭自己进入了修炼门，有超强精神力和超级计算机般的大脑相铺相成，本身就注定不凡！ 听着墙角，随心感觉很温馨，难怪餐馆茶楼是传播消息的好地方。 “王玉梅，再来半斤酒。”三个青年那桌里，坐中间的青年叫道。 “好咧！徐哥。”老板娘忙答应着去吧台用提子到大玻璃瓶中舀酒，是散装的泡酒，泡的是枸杞和红枣、桂圆，酒中应当加了冰糖。 随心用眼角余光看眼他们的桌上菜，菜剩的不多了，要酒，无非是想多吃一会饭、多费一点时间，换位思考，自己是他们，想多看会美女，也会添酒的。 随心感觉伴蓝萍出行一趟，观赏到了更多的人间百态。 原来老板娘姓“王”，叫王玉梅，按她年龄看，应当是《红灯记》的编剧盗版了她“玉梅”这个名字。 老板娘给三个青年送上半斤酒和一盘油炸花生米，随心估计是送的。 做完事，老板娘重新来到随心和蓝萍这桌旁边。 “老板娘，你也坐。”随心笑道，“能不能请问下江中市里鸡鱼肉和蔬菜的价格？” “当然可以，大家都知道。”王玉梅欣然坐下，觉得自己见过了那么多知青，除了自己的丈夫曾正斌以外，就眼前青年看着最顺眼。这很正常，男人喜爱美女，女人也照样喜欢英气又俊气的男性，而且，一见钟情也只会发生在俊男靓女之间。 “王姐，你知不知道活猪、活鱼、活鸡的卖价？”随心不急，慢慢问，问多了，老板娘要记忆，就难为她多费脑筋了。 “先说**，我们去鸡贩子那买鸡，买得多，是两块一斤，买一只，要两块一毛钱一斤，不分公鸡母鸡；活鱼一般是一块一毛钱一斤，如果是才鱼，有的叫它黑鱼，要卖两块一斤，鱼少时，要贵两三毛钱；这活猪我就不大清楚了，听别人说，活猪运到江中，至少卖八毛钱一斤，猪肉是一块三毛一斤，食品站的猪肉是一块零八分钱一斤，带鱼是一块钱一斤。”王玉梅看着随心，一五一十的告诉随心。 她说话时，她的小姑子曾正红也站她身边听，漂亮的眼睛不时瞧瞧随心和蓝萍。 “王姐，鸡蛋怎么卖？”蓝萍适时地帮随心问。 果然，老板娘笑容更浓，和这天仙一样的姑娘说话本身就给人一种荣幸感，她说道：“食品店的鸡蛋是六毛五分钱一斤，要鸡蛋票，肉票也可以，菜市场的鸡蛋一般是一角钱一个，大的小的相差一分钱；蔬菜呢，国营店的菜是便宜几分，可菜不够卖，老叶子也多，大部分人在菜市场买菜，辣椒、茄子是两毛五，黄瓜、丝瓜、白瓜这些是两毛，空心菜、旱菜是一毛五，这是一般价，有时也贵些。”老板娘主动讲了蔬菜价格。 蓝萍笑问：“王姐，那甲鱼、大河虾、大螃蟹卖多少钱一斤？” 老板娘王玉梅也笑道：“甲鱼？嗯，甲鱼我在这街上只见到过一次，是只大甲鱼，差不多六斤，被人五块钱一斤买走了，这东西太少了；河虾、螃蟹没看到过，不知道价钱，这河虾螃蟹好不好吃？” 蓝萍笑道：“当然好吃！哦，是下酒菜！” 随心笑道：“是好的下酒菜，王姐，我以后来江中了，可以给你们饭店提供，来请客喝酒的人就会点这道菜，王姐，你们少了个菜单。” 随心开始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菜单？”老板娘问。 “就是把饭店里能做出来的菜写明白，标明价格，一目了然。譬如，就象这道荤菜：辣椒炒瘦肉，500元，另外的，豆腐烧鲫鱼，500；白油丝瓜汤，250元，鸡蛋炒饭，100元；香辣河虾，700元。客人看着点菜就是了。”随心解释道。 “哦！”老板娘王玉梅和曾正红都明白了，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是很好的办法。 第六百九十二章 找到了御厨 “五号桌。”外面厨师兼老板又高声喊。 正红姑娘连忙走了出去。 下一刻，正红姑娘就端着“豆腐烧鲫鱼”进来了，放到桌上。 随心看着大菜碗中煎得金黄的鲫鱼、白嫩的豆腐、葱绿的青椒丝，加上奶白色的浓汤，闻着香味，心道老板手艺不错。 随心伸筷子从鱼脊往肚皮处一捋，大块鲜嫩的鱼肉落入筷中，完整的鱼刺则留在鱼脊骨上，将鱼肉放进蓝萍的饭碗，说道：“姐，这鱼烧得好香，尝尝。” 姑娘笑眯眯的品尝，旋即点头，赞道：“好吃！”就不停筷地专心吃起来。很多人误解了，以为美女在人前，在大庭广众之下会忸怩作态装矜持，其实，真正的美女才不会这样，她的一举一动都很自然，只有那些化妆化得很不错的明星才哗众取宠。 随心从考手艺的“鸡蛋炒饭”中尝出了美味，心知老板有如此好厨艺，应当是有传承有师傅教授的，眼前这色香味搭配得极好的豆腐烧鲫鱼，也不是自学成材的炒家常菜的“野鸡厨师”做得出来的。 随心挟上一块鲫鱼肉放进口里，轻轻一嚼，鱼肉嫩滑的感觉就品尝出来了，随心点头，对老板娘赞道：“老板厨艺高明，以后来江中，我们就专门来你家饭店吃饭。” 蓝萍也满脸满意地点头，以前没吃过味道这么好的鱼肉，比家里爸爸和随心做的鱼更好吃，很刺激人的食欲。 老板娘王玉梅听随心和蓝萍夸自己丈夫的菜做得好吃，顿时就眉开眼笑起来，想起在娘家时，他为了讨好自己，经常到自家帮爸爸干活，更是帮妈妈炒菜，也别说，只要是他炒的菜，就是比妈妈炒的好吃，他有时用他家里给的钱买上一斤肉，拿到家里做给全家人吃，那肉的味道，比平常好吃得超过百倍，一问，才知道他的手艺是跟他爸爸学的，就这样，家里很快就同意自己嫁给他了，上公社领了结业证，他还成了扎根农村、与贫下中农相结合的模范知青。 旁边的正红姑娘见了随心和蓝萍的满意状，自豪地说道：“我哥是学的我爸的手艺，快赶上我爸了，我爸在大厂里当厨师，厂里少不了他！” 正红姑娘高中毕业没出去上班，是很不满意街道给自己安排的工作，不是街办工厂，就是去商业局当营业员，还不如在家里帮哥开餐馆，家里定的工资比参加工作的同学都多。她也很遗憾，考不上学校，去年参加过一次招干考试，也没考上，已准备安心在家里干活了，比上班更自在。 随心对姑娘笑道：“你们家的人真有口福，有两个大师傅。” 老板娘说道：“正红的二哥也正跟着爸爸当学徒，在厂里当临时工，以后肯定也是好手艺。” 随心清楚，上世的大宾馆、大酒楼，都用高薪争相聘请有拿手绝技的大厨师，甚至还给期权股分红，为的是给真正上世有钱人提供优质服务，这些有钱人不怕贵，只求好，他们已脱离了土豪显摆有钱的低级趣味。 “你爸最擅长做什么菜？”随心认真地问。 “我爸经常说，我家的手艺是给皇帝做菜的御厨传下来的，是专门做山珍海味的，我爸常常叹气，说现在没什么山珍海味，做不成那些御菜了，只能给厂里领导和来厂里调研视察的领导做做鸡鱼肉，烧个海参，炒些小菜，王八甲鱼都不是经常有。”正红姑娘毫无保留、毫无心机地告诉了随心有关她爸的情况，这可能是听自己父亲叹气的次数多了，已抱无所谓的态度，也是由于对随心和蓝萍太有好感了。 随心是什么人？是二世为人的人！是经历过了市场经济的随心，一听姑娘所言，就知道好运地遇上了专门人才！对于人才，有专长的人怎么能放过，不说办饭店酒楼，就为了自己和家人吃得好，也不能放走这家人，毕竟自己和爸爸的手艺不是传承学艺得来的，只能说是“山中无老虎”时，滥竽充下数，与真正的厨艺大师相比，连班门弄斧都算不上，因此，为了以后吃得好，随心在心中一下打上了这家人的主意。 随心开始拉关系，说道：“来这么久了，还没请教下老板贵姓呢！” 正红姑娘和老板娘对一眼，说道：“我家姓曾。” 随心笑道：“曾老伯还没下班啊？哪天，我送几只甲鱼来，给老伯尝尝，顺便让他温习下手艺。” 曾正红笑道：“那我爸肯定高兴了，他常说，大师傅做菜最在乎客人说好吃，自己吃不吃不在乎，尝下味就行。” 随心觉得想睡觉正遇上枕头，自己就想办个酒楼，好解决一家人吃饭的问题。 开酒楼是否成功，随心认为有这三条秘诀即可，一是口碑加人脉，二是厨师的厨艺，三是食材。自己会少人脉吗？这走着瞧，少不了，现在有了御厨，加上别人没有的食材，这口碑，会差吗？嘿嘿！以后江中第一楼肯定是自己的。 要是有人来打酒楼的主意，那就看他命大不大了，走上姓石的三人走过的老路会成常态，人性贪婪，那就要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觉悟，自己也没违反古训，心境照样通透明净，不沾因果。 随心觉得，敢于仗势欺人的人，要有自己被人欺负的觉悟，敢搞“丛林法则”的人，就要勇于承担“丛林法则”的反噬。当然，随心也有警惕之心，不妄自尊大，宇宙之大，也得防备啥时候出现个修真者或拥有高科技的外星人，随心越来越感觉到，无论这外星人是修真者或是拥有高科技的普通人，在宇宙中是肯定存在的，以前是将信将疑，现在是毫无疑义。 人只有能力和实力到了某一层次，才有身份知道这一层次的东西，这是阶级决定的。 不过，随心这样想，心态已与普通人有些不一般。 随心想着，笑道：“这是曾老伯的手艺太高了，到了精益求精的地步，曾老伯几点回家？” 老板娘解释道：“爸还没下班，他是上班晚，下班也晚。他说，今天省机械厅的领导陪部里的领导来厂视察工作，要做晚宴。” 随心点头，无论哪朝哪代，古今中外，太平日久，就会奢侈风起，而改革开放，对于接待工作，只会更加加强，绝不会削弱，不久的将来，各级政府，各个行业，各个部门，都将大盖“楼堂馆所”、开辟“疗养院所”，修建这些奢华场所，不外乎是为了迎来送往和自己享受。 随心说道：“那今天是见不到曾老伯了，下次来，一定得见到。” 曾正红笑道：“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我爸的手艺，有好的食材就拿来‘打平伙’，还不是他们自家做得不好吃。”姑娘撇撇嘴。 也是，街坊关系好，取长补短，互通有无，这也是种乐趣。 随心又问价格问题：“王姐，江中的羊肉和牛肉怎么卖？” 王玉梅摇头说道：“街上没卖的，我听爸爸说过，北方运来的冻羊肉是三块五毛一斤，冻牛肉是三块钱一斤。” “北方的是绵羊肉，南方的是山羊肉，南方的羊肉膻味轻些。”随心也说些小常识。 “五号桌。”外面厨师兼老板又高声喊。 曾正红转身，轻盈地走了出去，和蓝萍随心说了会话，她活泼多了。 曾正红端菜回来时，她哥、厨师兼老板也跟着走了进来。 曾老板叫曾正斌，他在外面，能把里面餐厅看得清清楚楚，但听不清说话声，见堂官(老婆)和妹妹和两个客人说得热闹，就想进来客套一下，实际呢，还是想近距离看看蓝萍，自己堂客这么好看，可和这姑娘一比，就从天上比到了地面。 第六百九十三章 拉近关系 随心见到年轻的老板兼御厨传人进来，还是径直朝自己这桌走来，就站了起来。 随心清楚，自己如果只为吃顿饭，就不用站起来和曾老板打招呼，因为自己是顾客，可不求他，就算自己和萍萍喜欢他做的菜，也只需客气地打个招呼即可，但现在自己心里有了小九九，就得礼贤下士，不能失了礼，以后不好谈事情。 这世上没人愿意面对一脸傲气的人，招人喜欢的人都一团和气。 不过，随心做个手势，不让蓝萍起身，她不用随自己做每一件事，尤其是面对平辈时。 随心站起来，赞比较熟络的语气笑道：“曾哥，难怪你做的菜这么好吃，是名师出高徒啊！我们运气真好，正好来了你家。” “谢谢惠顾，谢谢惠顾，我们这店简陋了点。兄弟，贵姓啊？是来江中办事？”曾正斌感觉随心挺会说话，让人心生好感，眼光掠过浅笑的蓝萍，也由衷地想与随心打上交道。 “免贵，免贵，我姓陈，来江中了解一下菜市场的各种价格，准备给江中提供些食材。”随心改变策略了，讲真话，不搞“逢人只说三分话”的套路。既然发现了一个御厨的传承人，自己不抓住，绝对会后悔，会对不起自己，民以食为天，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都是千古名言，为了亲人至爱的胃，也得在他们父子三人中请上一个为自家服务，对，有可能，还得请他指点一下自己的手艺。 旁边三桌的人都暂时停住了吃喝，听着随心和曾老板的对话，不知怎么的，他们心中升起些优越感，因为，这个仙女般的姑娘和俊气潇洒的小伙子不是省城江中市的人，是下面的人，而自己是。这种心思，就如沪东市的人瞧不起全国人民一样。 曾正斌有些惊讶地问道：“陈老弟，你年轻不大吧？就做生意了？”他下过乡，老婆也是找的乡下姑娘，倒没觉得做个省城人有什么优越感。 “哈哈，不大不大，这位正红姑娘，我和我姐都得叫她姐姐，我们要在江中读大学，不过，读书不影响我们做些生意，请得有人帮忙的。”随心实话实说。 随心一亮出“大学生”身份，“大学生”这个金字招牌立即让餐厅里的人的眼神变了，原来两人是“大学生”啊，难怪两人这么风度翩翩，一看就与旁人不一样呢！之前有些优越感的人，那点点优越感立刻荡然无存，在江中读书的大学生，他们的户口也是江中的，这点常识大家都知道，到江中上大学，户口也要迁到江中。现在的大学生好金贵，毕业就是干部，以后升官发财，前途好光明好光明！ 旁边的曾正斌、王玉梅、曾正红眼里都多了羡慕眼神，因为考上大学不容易，大学生起码是聪明人。 随心知道，自报身份后，以后谈事情会顺利得多。 曾正斌对随心的好感更强了，更加想与随心交往，父亲就说过，做生意要多交朋友，刚才听陈兄弟说他做食材生意，心想自己开饭馆，也需要好食材，就问：“陈兄弟，你有些什么食材？” “曾哥，请坐。”随心请他坐到旁边凳子上后，说道：“山里的，有野鸡、野兔、野猪、麂子、竹鼠、穿山甲、果子狸、松菌和其它杂菌；水里的有各种鱼、甲鱼、青虾、河蟹；家养的有猪、鸡、鸭、鹅、羊、狗和鸡蛋；大米、黄豆也有。呵呵，以后说不定有熊掌。”说“熊掌”，是随心上世里在一条网文中看到个报道，在一些黑熊棕熊出没的山区，有猎人常年猎杀它们，随心有心准备去“没收”或收购这些猎人的收藏，而且，东南亚国家的熊掌更多，在整个东南亚地区，即使到后世，熊胆和熊掌的猎取仍然被豁免。 曾正斌越听眼睛越发亮，山珍海味，无一不是山里水里的生物，这陈老弟竟然能弄到这么多野味，是哪方神圣？父亲听到会高兴得咧嘴大笑，父亲他常说，只跟着爷爷炮制过一对熊掌，就再也没机会了，他经常引以为憾，还说熊掌做好了特好吃。 曾正斌跟着父亲学手艺，当然听父亲讲过全套的熊掌获取收藏制作过程。 这个过程挺麻烦的，才显得吃熊掌成为很有格调很显尊贵的事情。 当年新割的熊掌，不能吃，要等到第二年彻底干透，才能炖吃。 收藏熊掌也很讲究。首先，新割的熊掌不可以见水，要用草纸把血水擦干，然后预备大口瓷昙，先用石灰垫底，再铺上一层厚厚的炒米，放下熊掌后四周再用炒米塞严，上面再放石灰封口，放一两年，才可以拿出来洗净烹调。 熊掌收拾干净以后，要先抹上厚厚的一层蜂蜜，在文火上煮一个小时，然后再把蜂蜜洗去，放好作料，一开始就用文火来炖，最好用炭火，炖上三个小时，一定扑鼻香，开锅烂。如果不先用蜜糖来炖，就算炖上三天三夜，也没有办法下筷子，熊掌仍是硬梆梆的。 熊掌因为珍贵，通常都放很多配料进去一同炖，所以经常是让配料把味道抢走了，所以，尽量少放配料为好。 熊掌的腴润，不像是猪蹄牛筋，而更像是特厚的极品鱼唇，而且里面的小条肌肉，特别柔软肥嫩可口。熊掌一吃完，就要马上用热毛巾擦嘴，因为熊掌的胶质太多，如果不擦嘴，嘴唇就被粘住，张不开了。 曾正斌急忙问道：“兄弟，老板，你、你什么时候有这熊掌？有熊掌，我帮你做！”随心说自己做生意，曾正斌就叫随心“老板”了，这是心急，他有自知之明，这熊掌，自家即使弄到了也舍不得吃，绝大多数顾客也吃不起，但自己真想做一次，实际操作一番，才不辜负自己学的御厨手艺。曾正斌听他爸爸讲过，改朝换代了，御厨都是不会杀头的，仍可为皇家继续做御膳。 随心听出了他的职业病，就是想做山珍海味，学以致用。这就好办了，高工资加高级食材，绝对吸引这家的厨师、御厨。明年一到江中，就必须把酒楼饭馆办起来，引领餐饮潮流，这是攒人脉的好办法。 “哈哈，曾哥，有了这好东西，我一定请你掌勺！你这我会经常来的，下个月吧，我家有二三十人到江中来玩，就住这龙江宾馆，来了，要来打扰你们两天，我想，她们吃过你做的菜后，会觉得我做的菜不好吃了。”随心笑道。 蓝萍听随心这么说，脸上浮起浅笑，这很有可能。 蓝萍这一笑，让正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呆滞。 曾正斌听得高兴，倒没注意蓝萍了，这是有职业病的专注，搓搓手道：“好，好，来就是，人多，我让我弟帮忙，我爸有时间，请他也出手，保证让你一家人吃得满意。”有叮嘱一句，“兄弟，有了熊掌，一定让我给你烹制啊！” 曾正斌高兴得忘了其它食材。 “当然，一定！”随心“呵呵”笑着保证，心想自己是诱人上钩。 两人说得投机，和熟人一样了。 第六百九十四章 名厨少不了珍稀食材 随心和曾正斌说话，声音不小，餐厅的人都听得清楚。 来吃饭的顾客听到了随心说的食材，听到了两人大谈做熊掌的事，心里就想，以后这“知青饭店”要是有了那俊气小伙子说的食材，自己怎么的都得吃一两样，尝尝所谓的山珍海味。 因为现在还没制定动物保护法，人们的想法还跟自古以来的一样，凡动物都是人类的食物，没什么不能吃的，对于能吃到稀有动物的人，人们心里只有羡慕，尤其羡慕有缘吃熊掌的人。 人类之所以进行动物保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动物多的时候不觉得，少了才感觉得珍贵，它们毕竟是伴随人类一起在地球上生活到如今，是整个生态环境中的一环，破掉一环，就是败坏人类生存的环境，因为无数事实验证了这一点。整体来说，后世的环境恶化，都是人类自己亲手造成的。 随心不介意在现在捕些野味，知道自己不会竭泽而渔，都会留下足够的数量让野生动物繁殖而壮大族群。 随心真心佩服国人，把当年的四害之一的麻雀，都吃成了后世的被列入国家林业局2000年8月1日发布的《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幸亏麻雀还不属于国家一级和二级保护动物。 对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如果非法猎捕、杀害，将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随心高兴，自己还有段时间可以间捕野味，因为我国施行的法律标准是，凡法律没禁止的，都可以做。 通过和曾老板的对话，随心更清楚了名厨的底蕴，他们真正的手艺，是落实在对名贵食材的烹饪上，普遍的、常见的食材显不出名厨的手艺。 随心对“机遇只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有了更深认识，自己想在“衣食住行”方面发展，自然就留意这方面的人才，从曾家目前经营的情况看，他们办饭馆的目的是为了生存，是为了让日子过得好些，没有什么远大理想，也没有什么经营人才，嗯，这方便了自己挖人请人。 在今后，加上点防范措施，也不怕他们另起炉灶和自己唱对台戏，起码在食材方面，自己是要绝对垄断的，没了好食材，就显示不出他们的手艺，萝卜青菜再怎么好吃，也是萝卜青菜，彰显不了身份，高档酒楼，是由高档的珍稀食材和名厨共同支撑起来的。当然，也许自己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曾家人根本就不会另起异心。 随心望着曾正斌，心想，还没开始，我就在算计你们，有点惭愧，但本少爷绝对不亏待你们，自己会与你们一起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财富对自己有没有用？ 随心想，庞大的财富对自己修炼的用处应当不大，虽说修炼有“法财侣地”之说，可自己是无师自通，修炼的灵气来自虚空，根本不必花钱。若要花钱，应该是自己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可以制作法器法宝了，要购买玉石和翡翠，这才需要花钱吧！ 玄幻文的共识是，玉石和翡翠是制造法器法宝的最佳材料，它们能贮存能量和传递能量，关于玉石和翡翠，玉石从古到今都说避邪养生，和翡翠一样都能蕴藏灵力，所以，购买玉石和翡翠是少不了财富的。 另外，财富只能用在世俗，自己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生活在世俗，而世俗的成功标志是有钱有势、有权有势，在社会上可呼风唤雨，到哪都受人欢迎、恭迎恭送，成权贵座上宾，成为上面都关注的人，这样，自己的这些小女人才会感到心满意足吧！女人不可能没虚荣心，这样看来，财富对家人、对与自己相关的人来说还是必不可少的。 看来，挣钱是与修炼同样重要的事，甚至更重要，因为当前必须改善生活条件。 随心脑子中念头闪过，对财富有了个基本认识，就是必须拥有让亲人至爱们引以为傲的庞大财富，拥有可以改变家乡面貌的财富。同时，也对自己的一个用词好笑，吸纳了灵气，修炼出了内气后，就把社会说成“世俗”，是老气横秋了，还是高人一等？自己可得警惕，高人一等的想法是错误的，这个“人”，只做社会上的人上人，不是把人当蝼蚁的“人”，自己这一生，永远不忘自己出身的土地。 尝过“白油丝瓜汤”，随心服了，这汤做得鲜而不腻，丝瓜滑嫩可口，确对的真功夫。 看看蓝萍，姐吃得真是津津有味，她是有些饿了，加上菜做得好，味口来了。 随心笑道：“人讲究运气，讲究缘分，今天，我和我姐运气就好，吃了一顿好饭，也认识了曾哥的高超厨艺。” 曾正斌心中还想着食材，随心说的那么多食材勾得他心痒痒的，跟父亲学了不少烹饪山珍海味的方法，但没真正的山珍海味练手，就不能说把技术真正学到了家。 “陈兄弟，你有了好食材，别忘了我啊，多的我们进不起，进几只野兔、野鸡还是可以的。”曾正斌这话，是恳求了。 随心也抓紧吃饭，“豆腐烧鲫鱼”这道菜里鲫鱼有四条，三两多重的大鲫鱼加豆腐和浓汤，把大盘装得满满的，鲫鱼的肉和骨刺可轻易分开，正是这道菜的特色。要知道，鲫鱼是刺最多的一种鱼，也是肉质细嫩的一种鱼，能轻易脱掉鱼刺，也就不奇怪蓝萍吃得欢。 随心边吃边说道：“曾哥，路遥知马力，我估计我会在江中安家落户，我们打交道的日子长着呢。” 随心这么说，曾正斌、王玉梅、曾正红都放下心，不由看看蓝萍，也就是说，以后还有机会见到这如仙女一样的姑娘，看着她，人都要精神些，看她用红艳艳鲜嫩嫩的小嘴吃饭，都是种享受。 王玉梅和曾正红看得高兴，仙女一样的姑娘这般喜欢吃鱼，证明曾正斌的手艺是快赶上爸爸了，菜做得好吃，回头客才会越来越多，收入才会更多，可惜，难得发大财，现在，在外面吃饭的人还不多，单位上的人也不是经常在这里请客。 这时，蓝萍伸左手动动炒饭盘子，袖子滑下稍许，一下露出了纤细白嫩圆润手腕上戴的金灿灿的小巧手表，这金色，立即让王玉梅和曾正红看个清晰，觉得这表好眼熟，好象百货大楼里二层摆放的镀金女式手表。 两人互视一眼，确认了正是那种款式的手表，当时两人看了好久，算了笔帐，饭馆要开一个多月不吃不喝才能买回家，它标的价是三百二十元一块！ 第六百九十五章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这家人有钱！”这是王玉梅和曾正红两女见到蓝萍戴的金灿灿的小巧手表，自然冒出的想法，心想，自家父亲爸爸是八级工，每月工资也才10080元。 “老板，来几碗饭。”八仙桌上一位女客叫道。 喝完了酒才吃饭，这是酒桌上的礼节和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们那桌人快离席了。 “好咧！”王玉梅和曾正红两人连忙去为客人盛饭。 王玉梅和曾正红为八仙桌上的客人送上饭，二男二女那桌也要求上饭了。 随心看得出来，自己和萍萍来后，他们吃得慢条斯理，为的就是多看看萍萍，唉！人之常情吧，有美女不看才是傻瓜，什么是美的享受？有活色生香的仙女看就是！ 随心为他们设身处地的想。 “陈兄弟，你是在哪些地方收到这些食材的啊？”曾正斌很疑惑，倒不是探底，他清楚，现在山里的野味太难打太难捉了，当年“大炼钢铁”，砍完了附近山中的大树，“开荒造地”又毁了不少山坡，把野生动物的家园摧毁了。 曾正斌在乡下当知青时，听老丈人和社员们说过，在解放初期，想吃野味还比较容易，很多农家也有猎枪，在周边山里，偶尔打几只野鸡麂子都做得到，运气好，能打到野猪，当然，大野猪不敢惹，那东西厉害，后来，就得去很远的深山或交通不便、陡峭的群山里打猎了，这些山里，才有幸存的野味，再后来，因为收缴猎枪，干脆就见不到野味。 正因为了解，曾正斌才困惑，知道要收获大量的各种野味太难，基本上做不到！ “我家在明州明县，野味是我和家里人打的。”随心坦然回道。明州有山区，本省人都清楚。 蓝萍感到自己吃得好舒服，这菜比随心和爸爸做的还要好吃，不愧是做菜给皇帝老子吃的手艺，嘻嘻，这是享皇帝一样的福呢，回去要讲给玉华她们听，让她们先羡慕一下自己，等她们来这里吃了后，就知道自己讲的是真话。听随心说到“野味是我和家里人打的”，不由露出甜甜一笑：随心说话真好玩。 蓝萍这一笑，犹如把她的美丽衬托得锦上添花，似乎这餐厅又变亮了。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而曾正斌看着随心，不知怎么说话了：他和他家里人打得到野味？ “曾哥，我叫陈随心，我姐姓蓝，姓名是蓝萍，请问，你叫--”随心感觉到这熟悉程度了，该互通姓名了，觉得蓝萍的名字也应该告诉他，古人有通家之好，现代人就更应当相互介绍。 蓝萍朝曾正斌点点头，微微一笑。 这一点头一笑，让旁边餐桌上的人只觉曾正斌真是好运，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我叫曾正斌，我爱人叫王玉梅，妹妹叫曾正红。”曾正斌让蓝萍的一笑弄得一怔，醒悟过来就忙回应，给随心和蓝萍正式介绍了王玉梅和曾正红，同时不再想打猎的事，有就行。 相互间通了姓名，曾正斌感觉和随心更亲近。这是随心的本事，随心对某人有好感了，只要不收敛这意识，精神就会自然地感染影响到对方。照此下去，有一天，随心就能用自己的精神操控别人的言行，因为人类的意识，按现在科学的发现，就是种电波脉冲，随心用自己的思维去占据别人大脑的意识空间，普通人是无法抵御的。 “认识了正斌哥，我们在江中就有口福了。”随心由衷说道。 现在是七点四十分了，虽说江中现在没高楼大厦，但五六层高的房屋还是众多，它们挡住了西斜的阳光，太阳西沉，渐渐进入暮色，夜晚将降临。 “啪”的一声，老板娘拉亮了电灯，两盏六十瓦的白炽灯光让厅中明亮起来，灯亮时，人们都先去瞧了眼蓝萍，果然，仙女更显明媚。 曾正斌说道：“兄弟来就是，只不过都是家常菜，兄弟，我能不能从你手里进些货？你看，我这里没什么特别的菜，吸引不了人。” 随心想，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就先博取这家人好感吧，等明年自己开口请人时，总得从他们父子三个中得一个，当然，最好是把他们父亲挖到手。 打定主意，随心笑道：“可以。曾哥，我会和省城一些工厂派到我们那里的采购员说好，到时你去厂里取就是，这样，我们下个月来时，这个事就差不多可以进行了。” 曾正斌眉毛一扬，说道：“我爸上班的江南机械厂行政处，就专门派采购员到全省各地去采购粮食和各种食品，国家定量供应的粮油和食品，厂里根本就不够用，明州地区距江中市近，厂里在它的几个属县都派有人，常年住在招待所里买东西，听我爸说，当采购员是个好差事，跟领导关系不好就当不成。你要是认识我爸厂里的采购员，那就好了。” 随心一听，真是有可能联系上“江南机械厂”的采购员，而“江南机械厂”就是江南省生产“江南牌130轻型载货汽车”的工厂。 “130轻型载货汽车”虽然是京城汽车修配厂二分厂设计制造出来的，但只要有第一机械工业部的介绍信，全国具有汽车生产能力的企业都可以免费向“京城二汽”索取全套的jc130图纸。这样一来，全国可以根据“京城二汽”的图纸做出产品的企业逐渐发展到20多家（几乎每个省都有一个“jc130厂”)，江南省的“130轻型载货汽车”就叫“江南牌130轻型载货汽车”。 随心最想联系的厂家自然是江南机械厂、江南棉纺织厂、江南日用化工厂、江南机车厂、江南钢铁厂、江中无线电子厂、江中铁路局、江南制药厂、江南拖拉机制造厂这些大型企业，当然中型企业也行，反正只要能联系好两三家就行，多了，自己也供应不上。 如果能联系上“江南机械厂”，那买车就可说没一点问题，买到新车的机率将是九成，让自己买到新车，不过是厂里一个小小的运作，或者只是厂领导的一句话。 “行，只要你爸厂里有人在，我就和厂里的采购员联系上，好方便你取货。”随心爽快地答道，“我不信他们瞧不上野味，是不是？” 曾正斌听得笑起来，说道：“他们哪敢瞧不上！厂里是时刻督促派出的采购员采购到稀少的山珍海味，我爸就经常给厂领导说，只要有好的食材，他就能烹饪出美味佳肴，让领导满意。我爸就没让他们领导失望过，我爸相当于厂里一宝。” 第六百九十六章 这条街叫顺风街 随心非常相信曾正斌说的话。 厂里有一个御厨传人，这对于招待上级领导、招待各方各面的来人、自己就餐，是一个多大的优势，绝对要当作特殊人才对待！ 接下来，就是“吃喝风”的长盛不衰，“楼堂馆所”的大肆兴建，可想而知，曾正斌的父亲在厂里的重要性，将比以往更高，甚至会当做一个招牌。 随心笑道：“现在在复古，老字号，老招牌，老古董，都被翻了出来，这叫有历史底蕴，不过，也是名副其实，能传下来的手艺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是千锤百炼的，正斌哥，你做的菜，就比别人做的好吃，不就是继承了御厨的传承，以后，你也会成为远近闻名的名厨！” 曾正斌听得笑呵呵的，回来了的王玉梅和曾正红也是听得笑眯眯的，因为，他们的父亲把“御厨传人”的身份看得很重。随心这一说，是挠到了痒处，同时，也很满意随心将“曾哥”的称呼改为了“正斌哥”，这明显亲近了些。 随心边说话，边放开肚子吃，适时地把蓝萍的炒饭端过来，扒拉了一小半到自己盘里，帮她将炒饭吃完，看萍萍喜欢吃鱼，自己就消灭回锅肉，浪费不好。 之后，随心和曾正斌在吃的方面交流了一下，哪些老的东西比较好，首屈一指的自然是茅台酒，它太出名了，是国宴上的招待酒，其次就是传统厨艺了，随心就说，御厨是继承了“八大菜系”和北方菜系的精华，曾正斌也点头，比较同意随心的观点。 说得正高兴，一个青年叫道：“曾正斌，盛饭。” 盛饭的是，自然是两姑嫂去做。 随心可以确认了，这三个青年是曾正斌的朋友。 曾正斌欲言又止。他很想问下随心的住址，但眼见自己店子里人不少，他熟记父亲讲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自己问了，这位长得美男子般的陈兄弟又答了，若被有心人听去，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自己的问话就有了罪过，唉！陈兄弟胆子太大，怎么敢一个人带这个蓝萍姑娘来江中？ 其实这个问题，除了随心和蓝萍，饭馆中的人都有，大家都知道现在江中乱，流氓团伙横行，开始无恶不作，而政府还没打击，实际上有了人人自危之感，如果这个姑娘遭难了，人人都会痛心。 饭吃完了，夏天吃饭的好处是饭菜不凉，不过，会吃得冒汗，蓝萍白嫩光洁的额上有了些细汗，她不时用手绢拭下汗。 “王姐，算帐。”随心吃完了，就喊结帐，随心发挥出了战斗力，等蓝萍吃好了，就把菜吃得只剩下些汤水，只能说，这菜做得确实好吃。 曾老板忙阻拦：“兄弟，不必了，不必了，算我请客。” 王玉梅听丈夫的，立即住了嘴。 随心认可曾正斌的做法，只是这次不合适，笑道：“正斌哥，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这帐还得付，等以后交往多了，我不仅不掏钱，还会请你做好吃的，是不是？” 这话有理，交情还没开始呢，曾正斌就笑道：“那就先听你的。”朝王玉梅点点头。 “陈兄弟，一共七元。”老板娘王玉梅小声说道。 随心一听，这比上世吃个快餐还便宜，又心道，现在的钱是真正的一分钱一分货，国家才有些外债，内债还没有，此时花钱，有到安南旅游时花钱的感觉。 随心从挎包里摸出钱递给王玉梅，对曾正斌笑道：“曾哥，我们算是认识了，一回生，二回熟，我们估计在下个月的十号左右来江中，到时，今天说的事情就可以兑现。” “好，好，我等着。陈兄弟，我也有运气呢，我想了好久的山珍海味终于有着落了。”曾正斌也透露了下自己高兴的心情。 随心、曾正斌五人都笑起来。 笑罢，随心和蓝萍告辞，在曾正斌、王玉梅、曾正红相送下出了饭馆，摆手告别。 随心和蓝萍两人不循原路返回宾馆，而是顺街道往前走，这样可以看看市民的生活，打量下街道的布局，明天早上是要亲自过来看菜市场的价格的，询问别人、了解市场价格是间接经验，而自己来问价，掌握的就是第一手资料。 同时这样散散步，也正好消化下肠胃，两人都吃了不少。 ------------------ 曾正斌送走随心和蓝萍两人一转身，就听八仙桌上的人叫自己：“曾正斌，李主任叫你。” 原来，这桌吃饭的人是本街道办事处分管街办企业的李副主任和两家街办企业的厂长会计，面前这条街叫“顺风街”，“顺风街道办事处”就管理着这周围十几条大街小巷。他们自随心和蓝萍进来后，一直注意着两人动静，大部分对话他们也听到了，尤其是曾正斌和随心的对话。 李副主任是喜欢上了这家小饭馆做的菜，同样的食材，曾正斌做出来的就是好吃，所以，只要是他能做主的请吃，都会到这里来，而且，大家也认可了这家饭馆的味道确实好，另外，这年轻的老板娘长得很出众，看着也舒服，听说曾正斌这小子为了她，宁愿放弃他父亲给他弄到的招工指标也不回城，倒是个情种。 “李主任，吃好了？”曾正斌恭敬地问道。李副主任四五十岁，是父辈，尊敬他应该。 李副主任笑道：“刚才那小伙子说了那么多野生动物，每一样都难得一见啊，我说，你如果弄到了手，可要给我说一声，我们街办的贾书记和傅主任有时也要请客，可都没什么好菜请客人品尝，诚意不够啊！怎么样？”看来，这李副主任也挺会和同事上司搞好关系，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 “当然，当然，李主任照顾着我的生意呢！您放心，只要我那位兄弟给我送来了食材，我就马上去您那里报告。” 李副主任很高兴，今天听到的消息及时，贾书记有可能高升，他是自己老领导，他升了，自己的位子会更稳，自己也不求升官，现在的位子有吃有喝也不错，不被人挤下去就心满意足，当然，能升一下也不可能拒绝，升官发财，做梦都想的事情，所以，得多为贾书记留意。 不用说，这街办李副主任是街办贾书记的得力干将。 “这小伙子是明州的？”李副主任不经意地问。 曾正斌说道：“他说他是明州的，两人都在江中上大学。” 第六百九十七章 都是有心人 曾正斌说随心是明州的，其实是猜，因为他没问随心家的住址，随心也没告诉他，但曾正斌记得自己提过父亲的厂子里往明州的几个属县都派了采购员，而随心没提异议，所以，曾正斌就当随心是明州人了。 曾正斌心里很有戒心，他对当官的不仅仅是没好感，在乡下，曾正斌见识过了不少社会的阴暗面。 乡下每年都为知青办次招工招干，每次招工时，主管知青工作的公社干部便要很多女知青晚上去拿招工表，这些女知青回来时，大都是眼睛红红的、或是神情恨恨的，同伴们心里都有数，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敢怒不敢言而已，知道有些地方闹上去过，也不过是把欺辱女知青的书记主任换个地方当官罢了。 曾正斌也有过恨不得杀人的经历，78年，父亲给自己费尽心机弄到了回厂指标，公社书记竟然指名要王玉梅去他办公室拿招工表，这用心谁不知道？去了，即使没发生什么，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裤裆沾上黄泥巴，曾正斌当时就叫道：去他妈i的！老子不走了！现在，自己不照样回城了，户口也得乖乖的给自己迁，说实话，自己开个饭馆比父亲挣的工资多得多！ “还是大学生啊”，这六人不那么漫不经心了。 他们这桌人听到了随心说的会打猎，就不只想在曾正斌这里吃野味，还想直接从随心手里买，他们有些高看自己，不过现在一听随心是金贵的大学生，就不多想了，这近代，学生惹不起，尤其是运动才过去呢。 李副主任笑道：“那小伙子有本事，考得上大学，还会打猎。” “是啊，听说会打猎的人都会些功夫，一人能打嬴好几个。”曾正斌的语气是猜测，但心里真恨不得有人去惩治那些道貌岸然而道德败坏的官员干部。 旁边的一个干部笑道：“要是当‘水老倌’，肯定是司令。” 他的话让一桌人笑了。江中市在搞“运动”时，司令一大堆，这“司令”二字引起他们联想。 曾正斌心中很厌恶这种玩笑，人家一个堂堂大学生，英气十足的俊气小伙子，哪是你这种只知道拍马屁的人能比的，但自己是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忍了。 饭馆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喝了酒的顾客最容易原形毕露，露出猥琐的本来面貌。 曾正斌开饭馆，不到万不得已，只能忍着他血气方刚的性格，与各色各样的人周旋。 ------------------ 天色已开始昏暗，随心和蓝萍走在这条小街上。 随心打量两边房屋，砖房是和木屋鳞次栉比，砖房大都是二层，木门木窗；木屋也有二层的，让随心想到武侠小说里写的客栈，估计这木屋也作过客栈，因为有钱人的房子不是这么盖的，它们是很讲究的几进的大宅院，有大门。这条街很有电影里拍摄的那些旧街道的味道，嗯，随心想，很有可能、说不定后世的电影，很多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随心，这街还是和塘湾不一样，房子比塘湾的高大，塘湾私人的房子没有二层的。”蓝萍也发现了这个状况。蓝萍很喜欢这么逛街，除了在塘湾，自己从没这么自由自在的逛过街，平常自己无论在哪里，都是盯着自己看的各色眼睛，让自己一身不舒服，只想赶快回到家，避开那些讨厌的眼神。现在有随心陪着，哼！同样的眼神我可以视而不见。 随心笑道：“是不一样，不愧是省城，是大地方。姐，你看，这条街叫顺风街。”路边有块石碑立着，上面有红漆涂显出来的正楷字，在随心看来，这块石碑都可以当作文物进行保护了，不是历史悠久的老街，怎么会有这种古旧的刻着街坊名称的石碑。 “嘻嘻，这名称好听。”姑娘放松了自己，恢复少女活泼的天性，才不管行人居民看到自己的惊讶或目瞪口呆的种种眼光和神情，有随心在，这世上就安全，就象避风港。 “要说名字好听，都比不过姐的名字，蓝蓝的天上有云如浮萍，多么有意境。”随心赞道。本想说句感谢老丈人起的好名字，但怕小姐姐脸皮薄，忍住了没说出口。 “嘻嘻。”姑娘更加欢喜起来。 前面出现几个大店铺，街面也宽敞了不少，空气中都似乎多了丝臭鱼烂叶的味道。 走近了，蓝萍念起了铺面上挂的木匾：“顺风国营蔬菜门市，顺风肉食品店，顺风粮油副食品店，随心，我们明天早上就是来这里哦。” “是的，明天早上到这里来问价格，不亲口问问不大放心，问完，我们来江中要做的主要事情就做完了，然后，我们去参观下我们的大学，再去附近街道找找空置的房子，最好是有地盘的大房子。”随心笑着点头，今天要做的准备工作已很圆满，可以回宾馆休息了，这个念头升起，随心心头立即热乎乎起来，看着身旁欢乐不已的姑娘，知道自己心跳加快了，她的甜美、美好，没哪一刻不吸引自己，幸亏自己精神力强大啊，清醒的理智理性让自己克制力强，让自己不至于沉沦。 蓝萍晶亮的美眸一闪，也笑道：“老人家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我们是有心人，只要有，就能被我们找到。” 天色似乎又暗了点，街上行人更少，彼此相距五十米的路灯还没亮起，这要是在上世，这种小街上的两边人行道上早就摆起了烧烤摊和小吃摊，顾客已开始落座，随心想，一个城市或城镇，看它的经济活不活跃，从它晚上的夜市小吃摊多不多就能看出端倪，经济发达就有人气，这消费自然就上来了。 拉动经济的三大法宝无非是投资、出口和消费，占了之一，经济就看好，就会拉动经济增长。 “姐是带给我气运的人，我们一定会心想事成。”随心真心实意的说道。 两人目光相接，浓浓的爱意在两人心中流淌。 第六百九十八章 这就是恋爱 随心和蓝萍用目光交流着彼此的情感，渐渐的，姑娘白嫩小脸上有些晕红，和随心一样想到一词组：谈恋爱。 两人现在这状况，还真有花前月下的意思和感觉，在这陌生的大城市，不担心遇上熟人，真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两人心有灵犀：这就是恋爱。 现在的城市，还不喧嚣，虽说搞改革开放了，也打开了国门，但人家外国人还在犹犹豫豫，不敢进来。 几十年的意识形态之争产生的敌意，不是一下子就能缓和的，尽管国家之间只讲利益，资本注意追求的是利润，超额利益，但在没有把握时，资本家一时也不敢把真金白银投进来，怕被共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资本主义国家，是动不动就喜欢找个无理借口，用来冻结外国人资产的，他们怕我们也来这一手。这是他们不知道我国是仁义之邦，从来是言而有信，就如皇帝开御口，说话算数。 这样一来，现在真正到国内投资的，还只有在国外的一些侨胞和租界的同胞，而且是集中在特区，因此，资本还没进内陆，可以说，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还没渗透进来，国人还纯朴着。 随心很喜欢如今的恋爱氛围，因为含蓄！有矜持，有羞涩，有保守，有浪漫，有特色，有文青，有半推半就，有一往情深，有无怨无悔，但绝没有奔放。 可是，当几年后，独资与合资企业渐渐在国内开花后，为满足这些外国员工的需要，酒吧，舞厅，夜总会，会所，就会有有来头、头脑灵活的人物开办，实际上，这就为国人推开了一扇窗，打开了一道门，知道了，原来，资本注意的生活是这样！原来，啥都可以开放！对善于学习的国人来说，真是一学就会。 于是男女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可以搂搂抱抱，相互抚摸接吻，甚至当天就可以上床，嗯，闪婚都可以说是遵守传统的模范。相对于现在，超越了伤风败俗的定义。 就这样，固有的道德观、道德规范被打破了，世风一落千丈。 这些，随心一清二楚，因此更珍惜如今这恋人的相处模式。 两人几乎是手臂相贴地走着。 随心自然地伸手握住蓝萍柔嫩软绵滑腻的小手，蓝萍的反应先是一僵，习惯性地看看四周，但一想这是在江中，就放松下来，随即握紧随心的手。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公共场合牵手，但相握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好象这般已很久很久了，如习惯成自然，浑然天成。 当然，两人毕竟是第一次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蓝萍面对更多看来的复杂眼光，一时有了些拘谨，看着脚前地面，不再张望，姑娘家脸皮薄，哪有上世记忆的随心脸皮厚，敢牵住随心的手，实在是心中爱意满腔，情难自禁。 随心当然看见了蓝萍的变化，感觉她的小手握得自己更紧，唉，都是保守的封建思想弄的，可是，自己怎么从内心里就觉得封建思想好呢！上世的开放状况真的好吗？要找个没耍过男朋友的女孩做女朋友，很多地方要到幼儿班、婴儿期里找，竟搞得比性开放的外国还外国了，什么“一夜情”都不是最开放的，都有了罗马帝国的“风彩”。 随心帮爱人消除不自然，说道：“姐，你说车上的那三个人现在在干啥？” “啊，那三个人？那三个人也该吃饭了吧？嘻嘻，我估计他们的嘴巴都肿了，不好吃饭了。”蓝萍一想到姓石的三人那狼狈样，就开心地笑了，忘了周围的眼光。 让人分心，转移话题，都是减轻消除尴尬的好办法。 随心也笑：“嘿嘿，他们今天回江中，面子是丢尽了，只怕黄师傅要挨不少骂。” 蓝萍盯着随心问：“他们真的会去找黄师傅问我们的情况？” “那是肯定，这些混子肯定看过《水浒》，讲究的是快意恩仇、此仇不报非君子，丢了这么大的人，他们怎么甘心！其实，他们也不一定找我出手，他们回过味来，会知道我的厉害，我就担心他们使阴的报复你和家里人，哼，我也没对他们客气！”随心说道。 蓝萍担心道：“我们在明县上的车，黄师傅肯定会说，他们找到明县怎么办？”姑娘脸上有了焦虑颜色。 随心晃着她小手，轻笑道：“放心，姐，我能治病救人，也能让人得病，他们三个从晚上起就会开始得重病，病入膏肓，没这三人领着，他们的手下会散伙，就不可能帮他们出气了。” 蓝萍万万没想到随心厉害到了这一步，不由睁大眼睛问道：“真的？” 随心调笑道：“就象我亲了姐一样是真的。” 姑娘心里一轻松，又被随心调戏，不由得一发狠，握着随心的小手就狠狠地蹂躏了随心的掌心一下，至此，她对路人的注视就真当作了路人。 姑娘拉着随心的手，步子轻快地走着，又开始打量暮色将尽的街景，全然不知自己和随心已经引领了江中市的恋爱潮流：恋人在街上大方地手拉手悠闲地散步，谈笑风生。 突地，街上的路灯一下亮了起来，让街面猛地有了城市的氛围。 灯火通明、霓裳闪烁就是城市的特色，农村里的人看过电影《霓虹灯下的哨兵》这部电影后，对城市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城市晚上有路灯，不象村里般黑灯瞎火。 “随心，城市里是比农村好哩！”看着明亮的路灯，看到吃完晚饭开始纳凉散步的市民，蓝萍感慨道。 随心点头，就因为城市好，才会有国家的最大差别：城乡差别。 不过，随心对现在的街容市貌不敢恭维，卫生的脏乱差实在太碍眼，随心看到每个路人都在随地吐痰，垃圾到处都是，路边的垃圾桶是摆设，街边私建的各种建筑都有，明显的违章建筑，对于呆惯了、看惯了上世整洁市容的随心，反而觉得农村的田野更干净，充满自然美。 “要是街上的行人讲卫生就好了。”随心叹道，知道严抓狠抓卫生是从京城开始，京城市政府于1990年8月4日发布了《京城市政府关于进一步严厉禁止随地吐痰、随地乱扔乱倒废弃物的规定》，这种随地吐痰没人制止的现状在江中还将有七、八年之久。 两人散步、闲聊，两颗心是越来越甜蜜，希望回宾馆的路很长很长。 第六百九十九章 父母同心 就在随心和蓝萍两人柔情蜜意地在江中大街的人行道散着步，往宾馆回走时，塘湾的家中也吃完了饭，女孩子们正在休息、闲聊，等消消食，再练功。 杨扬已吩咐了郭秋容，今晚不回医院了，就睡随心的床。又告诉莫灿、薛晓俐、卢琼华，练完功后由爸爸陈卧东送她们回去，都别着急。 几女当然答应。 郭秋容心头更是高兴，女孩子心理其实跟男生一样，男生向往女孩子生活的一切，女孩子也是对男生生活居住的地方好奇的，而且，这更是长辈对自己身份的确认，当自己是儿媳妇了。 聂群六个已来了，正在河边放虾笼。 陈卧东看着满屋的娘子军，感觉儿子不在家，自己很有些不便似的，以前可没这种感觉，心想，难得这就是女儿和儿媳妇的区别？就想出门去观看那几个后生小辈放虾笼，好放松自己，对杨扬说道：“杨扬，我出去看看那几个后生小辈放虾笼，等他们忙完，就开始练。” 杨扬本想让陈卧东自便，自己要与女孩们在一起，但心中早有个念头，想与陈卧东说说，就说声“等等”。 杨扬看着这些留在家里的干女儿，她们脸上欢笑明显少了，显然，儿子不在家，影响了她们情绪，加上蓝萍也走了，更象没了领头人，但彼此倒是靠得更紧，杨扬心里好笑之余，也不由感叹儿子的魅力，他走前露的那手功夫实在令人惊叹，小惠至少有九十斤重吧，儿子挟着她，两人就象根羽毛一样飘过了屋顶，这儿子，不声不响的变得厉害了，简直象换了一个人一样。不过，这手功夫露得好，秋容一到，她们就七嘴八舌地告诉了她，那言辞，说得随心成了侠客，不，应当比侠客还厉害，都有了些神仙色彩。这些干女儿是更想儿子了！呵呵，你们跑不了了，都是我的好儿媳妇。 杨扬说道：“玉华，我跟你们爸爸去外面看看，你们多休息一会。” “好的，妈妈。”卢玉华忙答应。蓝萍不在，她做干女儿的资格最老，排行也较大，众女自然地以她为首。 陈卧东和杨扬出了门，走向河边。 两人没往聂群几个后生那边走，上了码头。 杨扬说道：“你看到没有，随心不在，她们就怏怏了好多。” “怎么没看到？当然看到了。你说的，随心挟着刘惠，就象飘一样上了屋檐，飘过屋顶，从里面走出来，这小子，真的厉害了呢！你看这码头，树多大，做得多结实，这是他一人做的，得要多大本事？我都有些想象不出来。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陈家出了这么个厉害角色。”陈卧东摇头感慨。 “哼！还不是我生得好。”杨扬争功。 “唉！可惜你不想生了，硬要我结扎，多生几个有本事的儿子多好？可惜啊！现在就是想生都不行了，政府要把‘计划生育’当做最重要的工作来抓。”陈卧东遗憾道。 “一儿一女不正好吗？我们一个儿子当得别人十几个！”杨扬说道。话一说完，想到自己有十几个干女儿，可不就是有十几个儿媳妇，应了“一个儿子当得别人十几个”的话，不由“哈哈”笑起来。 陈卧东也是同一个心思，两口子相对而笑，一时乐个不停。 杨扬欲言又止。 陈卧东笑问：“想说啥？” 杨扬有些不好意思，但老夫老妻了，也没啥不好说的，何况是儿子的事，带点忸怩道：“不知他们两个在一起，会不会、会不会同房？” “同房”在农村的意思，其实就是专指订婚的未婚夫妻同床共枕，“同房”这个约定俗成的事情，在农村成了铁律，女方如果不想同房，就不要同意订婚，更不要收男方彩礼，否则，会造成事端，在后世，就是造成男方全家犯罪。 这是有先例的，就是前六七年发生在崇明公社的事。 有户农家办订婚喜事，女方到男方参加订婚仪式，按惯例，女方将女儿留在了男方家，天黑后，男方就安排两人同房入睡，这时，订婚了的姑娘坚决要回家，僵持到最后，她婆婆生气了，带家里女人将姑娘剥了，在床上固定成“大”字，强行同了房，后来，这件事闹得很大，但舆论是全部站在男方一家的，经过大队公社的调解，最后，总算安抚下了姑娘，现在，两人的儿子已经可以打酱油。 杨扬这话把陈卧东弄得惊愕了，作为一个大男人、老男人，这话怎么接？当然，从内心里说，是一千个、一万个赞成的，自己从来不想不愿看到蓝萍这丫头成为别人家的人。 杨扬知道丈夫不好接话，自己又说道：“反正他们都到年龄了，也不是不行，我是特意这么做的，希望儿子不犯傻。” “就怕下面何家有看法。”陈卧东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哼！生米煮成了熟饭，我才不怕蓝心如说什么，反正随心明年也能考到江南大学。”杨扬傲气十足。 自随心做出了今年的高考试题后，家里已没人担心随心考不上大学，青心私底下都承认与哥哥打的赌，自己十有八九会输，但她讲得心情愉快、笑容满面，全没沮丧样子。 陈卧东点头，希冀地问杨扬：“你说，这小子会不会犯傻？” 杨扬想想随心这段时间的表现，既然敢把这么多姑娘都谈成，就没理由放过这大好机会，说道：“不会犯傻！” 杨扬这话一出口，两口子似乎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实在是不愿意失去蓝萍这个儿媳妇。 ------------------ 杨扬和陈卧东说话时，明县县城的何庆丰一家开始乘凉的乘凉、洗澡的洗澡，这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蓝心如和何庆丰先洗完，摇着大蒲扇，躺在躺椅上小声聊天，以邻居家听不清声音为准。 “脚鱼味道不错，想不到陈随心这小子这么厉害。”何庆丰晚上炖了甲鱼，一家人吃得高兴，此时情不自禁地表扬起随心来。 蓝心如眼前似重现随心抓小苍蝇的情景，也感叹道：“是厉害，我们以前只听说过有这样的高手，没想到高手就在眼前。” “我看就把萍萍给他算了，我算了下县里的小子，把考上中专的也加上，就没一个比得上陈随心的，这小子长得真不赖，比志强都强。”何庆丰讲出自己的意思。 “我看不给都不行了，萍萍这死丫头，自己就死心眼的看上了他。不过，要等明年他考上大学了才能说出这话，考不上大学，得让萍萍自己多考虑一下，唉！他功夫怎么练出来的，这么厉害。”蓝心如感慨道。 两口子说着话，儿女长大了，他们的个人大事常常成了两人谈论的话题。 正说着，何志强从外面洗好了澡回来，走到自家门前，往凉床上一坐，小声告诉父母一件自己听来的事。 第七百章 县城、省城 何志强下午是和莫民、李刚、郭东明、夏峰、秦乐刚、许远山、石柱刚几个到学校打蓝球，他们这个年龄，好象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就算累了，休息一下就可恢复，或睡一晚，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 石柱刚、郭东明、夏峰、许远山也住在这个家属区。 何志强坐下来，对父母说道：“爸爸，妈妈，刚才洗凉水澡，石柱刚问我，我二姐是不是回家了？我说没有。他说他姐在快中午的时候看到了二姐，在桥头看见的，坐在一辆自行车的前面，往明州方向走的，还说二姐穿的衣服好漂亮。他姐还说，骑车的小伙子比学校里的任一个男生都好看。” 蓝心如一听，立即问道：“是不是看错了？” 何志强面露苦笑道：“我也这么问了，石柱刚说，他也问了，他姐说，其他人可能看错，就是不会看错二姐，这天下没有比二姐更好看的人了。” 蓝心如和何庆丰都认识这个石柱刚的姐，是何妍丽的同学，确实不会看错女儿萍萍的。 蓝心如和何庆丰互相看着，猜不透女儿到了县城，怎么不回家？昨天随心下来也没说今天还会下来。 何庆丰不确定道：“可能是去陈卧东的老家吧，昨天陈随心不是说了嘛，要请人到江中护着萍萍，他们路过县城，不回家是为了不耽误赶路。” 何庆丰推测得正确，随心和蓝萍要赶班车，确实没时间回家看看，可关键的是，根本就没打算回家，这是要回避何庆丰和蓝心如两口子，不让两口子有阻挠蓝萍跟随随心去江中市的机会。 对于有女儿的父母来说，他们心里有根时刻紧绷着的弦，生怕女儿被人欺负吃了亏，尤其是女儿长大了，更是戒心重重，让女儿孤身与一男子远行，肯定不答应，这没得商量。 家有儿子和家有女儿的父母心态不同，这是千百年来形成的规则。 蓝心如说道：“这用得着萍萍跟着去？” 何庆丰猜道：“应该是让萍萍自己选人吧？” 蓝心如气道：“这死丫头，上去十天了，也不回家看看。” 何志强笑道：“二姐在上面是大姐，呆的舒服呢！” 蓝心如当然清楚上面杨扬对二女儿的宠爱，真的比对亲生女儿还好，这也是自己生不起气的原因，可就是太好了，才让女儿对上面念念不忘。如今，又多了个陈随心，更让二女儿不想家了，唉，这女儿，真有点象泼出去的水了，说道：“不管她了，你们后天上去就清楚了。” 蓝心如和何庆丰根本没想到二女儿是和随心去省城，这也是随心嘴严的原因，稍露些口风，就会多一种猜测。 ------------------ 随心和蓝萍手拉手地散着步，两人更加深深的感受到对方爱自己的心，紧握着的手传递着心意，每一丝动作都是爱的传递。每一次目光的对接，都有爱的火花闪现，两人是越走越慢、越靠越紧，心都落在了对方身上，话越说越少，这是次全新的体验，心心相印了的两人都陶醉其中。 前面是亮堂堂的宾馆大门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止了步，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随心看着似乎更明艳的姑娘，心头又感谢起老天爷的眷顾。 紧紧姑娘的小手，凝视她灿若星辰的双眸，轻声说道：“姐，我们以后的日子里都会这样，我会伴着姐，慢慢地、悠悠地度过幸福的、快乐的时光，有姐爱着我、念着我，我才不会空活一世，我一定要让姐享受荣光，成为这世上，这片时空，这方宇宙中最快乐的人。” 蓝萍听得心都醉了，眼前人对自己的好自己怎会不知道？从自己五岁那年被他牵住后，自己就每时每刻被他关心着，就是回到县城的家里，自己只要受些委屈，自己就会想，如果随心在这里，自己就不会这样，现在他这么厉害了，学习又好，想不到还会挣钱，有了他，自己真是夫复何求呢！ 还有呢，自高考后到了塘湾上面后，自己再不做恶梦怪梦了，这梦是近半年开始做的，在梦里，梦到的都是自己读大学时，被人强行纠缠，被人强迫嫁人，还被人强暴了，梦里甚至在生儿育女，让自己无脸见随心，每每里醒来，一身都是汗。现在呢，要梦也是梦到随心，与随心在一起。 姑娘更加紧靠随心，甜蜜地说道：“我知道，有你在，我就会幸福一生的。” 两颗心更相知，贴得更紧。 街上的自行车少了，车辆更少了，这条拓东路尽管有“龙江宾馆”这样的大宾馆存在，可也看不到夜色中的灯火通明和霓虹灯的闪烁，让城市晚上亮起来的“城市亮化工程”应当是下世纪的事，不过，在之前，路灯会改造，霓虹灯将增多，江中市会越变越漂亮，这是绝对的。 要走到灯光明亮的宾馆大门了，害羞的姑娘硬是抽出了小手。 随心只能让她如愿。 “姐，这街上晚上没人摆小吃摊，就没夜宵吃，太可惜了。”随心说些让她分心的话。 “大晚上的，谁还跑到街上吃东西？”蓝萍理所当然地反驳。 “这是城市啊！出差的多，逛街的多，摆了摊，总有人吃吧。”随心应道。 蓝萍笑了：“那火车站肯定有，火车是日夜不停的。” 这是对的，记得上世去楚天市上大学，晚上就有人摆摊，卖面条和米粉，但国营饭店是关了门的。唉，不急，改革开放了，记忆中上世有的东西，都会在今世里有起来，何况，自己来了，难道就不能引领潮流，把烧烤摊先摆起来？ 随心一想在大学周边摆起烧烤摊，那香味，绝对会吸引大学生们蜂涌而来。 大学生不都是穷学生，家庭条件好的大学生也应该不少，而在外读大学，交游广了，人在成熟，想谈恋爱的男女大学生不会少，不会被学校的禁令吓倒，当年在白色恐怖中不是都有地下党？以三五分钱一串的韭菜、八分一角钱一个的茄子，大学生们消费得起。 自己就当集腋成裘，呵呵，说不定这收入不比那曾正斌的餐馆利润少，大学生的人数多，而烧烤摊，开始就只自己一家了。 塘湾有烧木炭的，家里冬天烤火都是烤的木炭，崇明公社烧木炭的窑多，买来就是，只是，人手少了不少，那就多招些人来，往后，需要的人手会越来越多，这弄烧烤，就当作对他们的培训和观察。 随心打量着夜色中的空旷大街，只觉得大街上都是商机，如果只想养家糊口，发些小财，如今的各种小本生意实在是太多了。 第七百零一章 书记在市长上面 随心决定了，明年自己一到江中，就给省城的大学生们搞点福利，让大学生们多些在大学生涯里值得回忆的时光。 这想法，当然得告诉身边的姑娘，随心笑道：“姐，我明年一来，就在大学边摆烧烤夜宵摊，试一试大学生的消费水平。还有，这个烧烤没什么技术含量，稍微学学就会，如果比较赚钱，就安排我们农村里的亲戚来接手，让他们富裕起来。” 随心知道，上世里，g市夜市里的烧烤摊众多，摆了几十年烧烤摊的人家也有很多，他们都凭此买房买车，比工薪人员还富裕。其实，全国的城镇有庞大的一支烧烤大军，他们支撑起了城市里的一半夜生活，也让自家生活过得好，当然，辛苦是必然的，但不付出辛劳而想不劳而获又怎么可能？嗯，富二代可以，但他们父母不能。 说着话，两人往宾馆里走。 进了大门，看见停车坪里多了几辆小车，有许多人来往。 随心说道：“五辆212吉普车，一辆沪东牌，二辆伏尔加，至少来了五个县团级、三个地师级干部，宾馆生意还可以。”随心其实知道，这种政府宾馆根本不怕亏，有财政补贴，只为方便一定级别的干部住宿和接待贵宾。 过来的人看见蓝萍，无不动容。 蓝萍有随心在身边，对人们或惊讶或热切的注目礼安之若素，轻笑道：“我们今天也是地师级了。” 进入大堂，总服务台有人在办住宿手续，随心和蓝萍就不过去和三个服务员打招呼，见她们望过来，随心就抬手招呼，表示自己两人安全回来了。 随心已经清楚，在大街，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大的经营场所，“水老倌”和混混仍是见不得光的。现在又不是“运动”初期，当时是砸烂了“公检法”，秩序才有了混乱，但随着军队的“支左”，秩序不又是井然了。警察不是吃素的，撞到警察手里，“水老倌”和混混一样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警察没主动打击而已，这才让他们明里暗里嚣张起来。 随心太清楚了，“严i打”一来，“水老倌”和混混是烟消云散，可惜的是，后来的黑恶势力找到了保护伞，警匪勾结，每一个黑恶势力团伙能存活成长，必定有一定权力的官员和基层的干警在遮掩推挡保护，以权换钱。后世，会专门打击这种犯罪集团的，叫“有黑扫黑，无黑除恶，无恶治乱”。 随心打完招呼，对蓝萍笑道：“今天，我是地高官，你是专员。”嘴里说着，脑子里不由闪过一个段子： 男性市高官跟女市长开玩笑，实际有调戏之嫌，说：市高官在市长上面；女市长毫不示弱，回应男性市高官道：市高官都是市长升(生)的。 以后“地区”都将改“市”，地委i书记成市委i书记，专员成市长，所以这段子让随心想起来，不过，暂时只能独乐乐了，还不能讲给蓝萍听。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来了个自娱自乐。 没多久，两人回到了二号楼四楼的四零一房间。 两人处在了封闭的空间，蓝萍白净的脸上多了些红润。 随心觉得自己太理智太理性了，把该做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不过也没错，时间还长呢。 “姐，我们象在家里一样吧，先练功，再洗澡。”随心特意提家里，又是在分姑娘注意力。 “好好。”蓝萍喜道：“你今天可要带我多练一会，我的招式还做不到和你一模一样的。” “姐，三个穴道进的天地元气能不能同时到达丹田？”随心问这点，是因为这很重要，随心觉得《红砂手功法》强调的这点是引动天地元气的关键，中医划躯干为三焦，功法分百会穴、劳宫穴、涌泉穴为上中下，功法要求用意念引领天地元气同时到达丹田，其中绝对有深意，也是练成“红砂手”的关键。 “我感觉到，认真想做不到，放松些、模糊些，嗯，想着丹田时，好象反而能做到些。”蓝萍体会着，说出自己的感受，她开始进入状况了，忘了羞涩。 随心一体验，果然如此，她们没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只能探索适应自己的技巧，蓝萍这个用终点来引领天地元气进入三穴的办法，确实行之有效。 “姐，你这方法好，已经入门了，就这么练，在不久的将来，会练成的。”随心高兴地鼓励道，“姐，我们洗洗手脸，今天练个六七、七七，要花七十六分钟。” 这是必须的准备工作，练功时要是上卫生间，那前段练的时间就相当于白练。 完成准备工作，随心就和蓝萍在会客厅里相对而立，开始了修炼。 随心挺佩服自己的，自己面对小姐姐的天姿国色，能克制住意马心猿的思绪，还能心静如水般练功，是有点了不起。但转念一想，自己明知已与小姐姐心心相印，她已属于自己，自己这时还把持不住自己，耽误了修炼和练功，那自己都该瞧不起自己。 其实，随心绝大部分时间忘记了自己是个回归者的事实，只是本能地保留着成年人沉稳的气质和一些思想，己经常把自己当成年轻人，这说明二世灵魂融合得很彻底。 而蓝萍呢，蓝萍进房时，心跳是有点快的，但自己已将心交给了随心，心道，一切就由他安排了，但一进房，随心就提练功，自己除了涌起丝没来由的遗憾，随即就由衷地高兴，随心功夫越来越强，说明这功夫是可以练成的，自己不希望拖他后腿，让他时刻担心自己安全，如果自己练成了功夫，一般的危险就不成问题。 蓝萍已将自己和随心连为一个整体，已经正视这个社会。 都说在严峻的社会里，艰苦、磨难、复杂情况会催促年轻人成熟，蓝萍也不例外，社会的混乱情况让她更自觉地保护自己，越知道自己的美丽无人可比，蓝萍就更加下定决心，今生就为随心而活。 第七百零二章 丹田有黑洞效用 随心和蓝萍开始静下心来修炼练功，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蓝萍轻微的呼吸声，这是因为练功的呼吸频率和正常的呼吸频率完全不一样，呼吸声有些粗重很正常。 蓝萍此时练功，脑子里没了任何杂念，内心是一派安宁，因为清楚随心现在只守候着自己一人，只带自己一人练功，不知不觉中，就将心头的甜蜜化作了练功的动力，比在家中练功时还投入了，自然，这时效果更佳，应了事半功倍之说。 随心练功，不，是修炼，不是因为修炼比练功说起好听，而是实实在在的不同层次，几乎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练功有成，最多是成为绝巅的武功高手，稍微能延年益寿，而修炼就算是小有成就，也能突破普通人到顶的120年寿命，而做个绝巅的武功高手则是小意思。 随心修炼，脑子中是可以东想西想的，起码可以一心二用。 不过，此刻却不敢多想对面与小姐姐相关的事，担心分心太多，让拥有超强精神力的大脑也不够用。 从六号晚回到今生，前世的自己已成为历史，知道留在上世的亲人们会怀念自己，但毕竟自己已成过去，就如现在的自己，随着时光流逝，上世与自己有关的一切除了深藏进自己和亲人记忆，其余的都将会遗忘，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以历史人物都是如此，被人怀念的历史人物，只为他创造了后人抹杀不掉的功绩，才青史留名，英名长存。 随心明白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自己今天能来省城，就说明自己和聂群他们这帮同时代的人不一样了，自己已与众不同。 接下来，主要的任务是完成让丽雪她(他)们明年考上大学的承诺，在自己想来，这比赚钱麻烦些，作弊的最轻松办法，当然是考试前就知道试卷内容，自己答好大题难题，让她(他)们阅读下来后参考。 这需要自己修炼到一定层次才行。 思想回到修炼，随心开始体察这新的修炼环境。 随心细心体会，没感觉出在江中修炼和在塘湾修炼有什么不同，修炼时，全身越发清凉而又有温润的矛盾感觉一样存在，嗯，可能是这世上没人能吸纳到灵气，让灵气趋于平衡了，也可能是城市环境还没被污染、城市的空气还算清新，灵气还没污浊，总之，只要在修炼，身体就十分舒服，不分地域，所谓劳累感早已不存在。 想到累的问题，随心不由从微闭的眼缝中看看蓝萍。 随心这种看，不是定晴一看，是分心一看，与此时蓝萍看随心的招式又不同。蓝萍或大家跟着随心的频率练功，在观看随心的频率练功时，是在意念控制百会穴、劳宫穴、涌泉穴三个穴位进的天地元气同时到达丹田的前提下，身体下意识地跟随着随心的动作，根本不存在分神的可能。 随心这一看，感到蓝萍的招式频率和自己的招式频率在无限接近了，真的是学得快、练得到位，但还是比较累的，明显的，有细汗在冒。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蓝萍正在践行。 知道了蓝萍情况，随心又内视体内下丹田气团。 薄雾状的气团旋转比单独循行小周天时快得多，这是在正常修炼，气团吸纳的灵气自然多些快些，气团旋转得比循行小周天时快正常。薄雾状的气团没什么变化，要让它由薄雾往浓些的雾状发生些转变，不知道需要吸纳多少灵气才能有些改变。 随心不由得想，形成的这个雾状气团，说不定有些黑洞特性，就是拚命地往里吸收东西，雾状气团就可能类似黑洞这一点，也可能丹田的特性里有压缩内气的作用，正是丹田这吸收压缩特性，丹田里才能形成金丹。而金丹境界能使人飞天循地、翻江倒海，说明金丹蕴含的能量多么巨大，金丹的当量足可媲美氢弹，应当只逊色于当年命名的“沙皇炸弹”吧！ 这充分说明，丹田是人体里的一个特殊能量空间。 想起“沙皇炸弹”，随心不由地联想到相关资料。 沙皇炸弹是一枚在冷战时期由苏联所制造的实验氢弹，它是人类至今所制造过所有种类的炸弹中，不管是在体积，重量或者威力上都是最强大的炸弹。它的爆炸当量本来相当于175亿吨的tnt炸药，不过苏联当局忧心试爆后的核子落尘会带来严重的环境污染以及外交纠纷，因此将核弹缩减为5000万吨的爆炸威力。 尽管就算被删减了一大半的威力之后，沙皇炸弹的威力依旧为二战末期投掷于广岛的“小男孩”原子弹的3846倍。 虽然苏联成功完成了试爆，但沙皇炸弹从未列入现役武器，苏联军方只把沙皇炸弹作为苏联在军力上的象征与展示，因为只能这样，苏联不敢再造“沙皇炸弹”。 爆炸所产生的火球，直径就长达4600米，远超过引爆的高度，所以火球很快就席卷了大地；之后又几乎扩散到刚刚轰炸机投掷的高度，让将近1000公里外的地方都还看的到。 爆炸后的蕈状云宽达将近40公里，高达60公里，比珠穆朗玛峰还高7倍多；爆炸产生的热风甚至可以让远在170公里以外的人受到3级灼伤，爆炸的闪光还能造成220公里以外的眼睛剧痛与灼伤，甚至造成白内障以及失明。 整个爆炸，甚至于芬兰都能看得到与感觉得到，因为爆炸造成当地房屋的玻璃破碎；爆炸所产生的暴风压力就高达每平方厘米2111千克力，足足吹送了将近1000公里的范围。 虽然这一次试爆是在空中试爆，但是往地球传送的震波被美国地质调查仪侦测到引起了里氏5~525级的地震。 距离测试地点55公里外的塞佛尼殖垦地中所有木造或砖造的房屋全毁；数百公里内的木造房屋均全毁，只有砖造或石造房屋残留，但是都没有门窗与屋顶；爆炸后的电磁脉冲波足足造成了一个小时的无线电通讯空窗期；爆炸后所引发的大气扰动环绕了地球三次。将整个亚欧大陆向南推移了9毫米。 沙皇炸弹的“沙皇”两个字其实来自于其他两个类似的俄罗斯大玩意儿；一个是沙皇钟（tsark0l0k0l），全世界最大的青铜钟；另外一个是全世界最大的榴弹炮（也是青铜制）——沙皇炮（tsarpushka）。看在这么大的吨位与威力上，西方就称之为“沙皇炸弹”。有趣的是，苏联人也接受了这个称号。 随心这一联想，差点影响到修炼，因为用现代武器来比较修炼成的实力，让随心激动，尤其是在自己实力还只有武侠水平的时候就相当于有了枪弹在手的能力，想想也确实厉害，而且，回旋手法比导弹的变轨还棋高一着，让人看不透真相。 那么，修炼到修真水准、再到仙人水准呢？想想都令人激动。 第七百零三章 随心把灵魂、元神、精神力视为一体 随心从玄幻文和神话传说中知道，修炼的人修炼到高深处，表现出来的实力，现在人类的科技真不够看，枪弹对修炼者来说，它们比空气中飞舞的绒毛还不如，即使是处于“沙皇炸弹”的核爆中心，也应当有手段抵挡。 可说，随心的心气不小，只是还深藏心中，当做奋斗目标。 随心观察着旋转的薄雾状气团，看不到进来的灵气，更观察不到排出的浊气，但能感觉得到，漫体的温润清凉和掌心劳宫穴的灼热感就是明证。 随心用内视观察自己肉身的血肉，可以说，血，红得鲜艳；肉，筋肌分明；筋，膜，骨，管壁是亮得晶莹。心脏在有力跳动，肺叶在尽力扩张收缩，肠道在蠕动，总之，这里面用两个字概括，就是“健康”。随心清楚自己何止是“健康”，可以说，自己是拥有了一具已有了进化现象的肉身。 明明知道修炼是一种极需要时间的运动，随心还是期盼自己早日拥有超自然或科幻般的能力，譬如神识，譬如御使千里之外的灵气对敌。而这一切的根本就是身体丹田内吸纳到足够的灵气，当灵气足够多时，就是量变引起质变的时候。随心再一次推测，自己的灵魂可能就是元神，元神与灵魂难分彼些，因为，灵魂存于大脑，精神力是大脑之力，灵魂在穿越时空过程中，上世的灵魂应该和精神力以及识神都融合了，这才有了二世灵魂融合后的超强精神力和记忆。 “道家”的“练神还虚”是将精神由量变产生质变生成元神并沟通虚空中的灵气；“练虚合道”是锻练元神与虚空中的灵气的沟通能力达到一定境界，并御使达到之修炼和对敌的境界。“道家”讲的“元神”，在随心看来，“元神”就是附有思维的精神力，是人脑思维和感觉神经的延伸，随心推测自己，一旦内气能达到外放的程度，自己实际上就达到了“道家”的“练神还虚”和“练虚合道”的境界，而前提就是自己的推测正确：自己回归的带有超强精神力的灵魂就是元神，是与今生灵魂融合后产生的超级元神！ 随心想，佛道两家的认知自己其实可以不用理会，自己只要结果相符就行。譬如，道家讲阳神、阴神、元神，还有识神。阳神阴神细分开讲又有三魂七魄。三魂即天魂地魂人魂，七魄则对应着人体七个轮。三魂统一中有一点真阴，此为元神。自己不去分辨这些，直接认知灵魂为元神就是！反正所谓魂与魄与灵魂不分家，真要细分，等修炼到高深境界，也是也会水到渠成。 其实，随心把灵魂、元神、精神力视为一体，这样也好。 随心想，自己能无师自通的引灵入体，实质上是起因于自己灵魂的穿越而形成了元神，超越了修炼者最基本的修炼过程，这是老天爷的眷顾。还有幸运的是，自己喜欢“气功”，喜欢武侠小说，喜欢网络文学，有了这些杂学，才让自己步步为营，不象个无知的小孩般抓瞎。 有人说，摸着石头过河是没规律的试验，这般说来，自己还先进了一步，自己起码有无数的大神为自己进行了理论探索，自己只需要小心求证，大胆修炼即可。 随心最想验证的是神识，如能按自己设想的，在内气能够外放后，精神力也能外放出体外，精神力是无孔不入的，并且能勾通虚空中的灵气，这样，与内视一般，视神经通过精神力，就能看到身体外的一切，而这一切，包括着宏观和微观，就是说，神识能看清物体的外表，也能透视物体内部。 有了这个本事，随心感觉自己差不多是位人间的半仙，真正的半仙。 随心一边修炼，一边海阔天空地思想着，忘了时间，也忘了最心爱的小姐姐就在眼前。 时间自然流逝，六七、七七练完。 “哦！收功了。”随心在收功状态中才收回思绪，看向对面也在收功的小姐姐。 “姐，累了吧！”随心在第一时间内走上前，搂住蓝萍，用手指为她抹去嫩额眉梢上的细汗，小心呵护。 “嗯，流了汗呢，幸好这也有电风扇。”姑娘懒洋洋地扒在随心胸前，对随心第一时间就过来抱住自己，感觉好幸福好幸福，他的怀抱真舒服，这阳光般的气息让自己想永远这般嗅着不离开。 两人温情着，偶尔互相看看，看着看着，就吻在了一起。 这一吻，随心是尽情的品尝、享受着甜美。眼中无尽的美，鼻息里的芳香，唇舌交缠的滑腻，怀中的软玉温香，还有琼浆玉液，都告诉随心，这不是梦！ 好久，好久，蓝萍才从晕飘飘的天空落回随心怀抱，微醉的星眸半睁，瞟随心一下。那星眸中的媚光是那么的魅力四射、媚力十足，随心情不自禁地吻上了这宇宙中最美的星辰。 “姐，我爱你！”千言万语化为一句，随心深切地感到只有爱的“三字经”才能完美表达自己的海样深情。 “嗯，我是你的。”姑娘借用了一本小说中女主人公说的深情誓言。 两人于是陷入新一轮蜜吻。 又是好久好久，拥着姑娘，随心才稍微觉得心头有了丝安慰。 “姐，功练完了，先洗澡吧。”随心建议。 “嗯。”姑娘答应。 随心抱起蓝萍，笑道：“走，我帮你放水。”这是随心细心、体贴入微之处，这二十世纪的八二年，首次住大宾馆的人，确实要费不少时间才能兑好冷热水。 走进卫生间，不愧是厅局级、地师级住的房间，卫生间里抽水马桶、浴缸齐全，水轮头是冷热公用的，这在上世是通用，而此时应当是高档洁具。 放下蓝萍，随心演示般打开水龙头，自言自语，“红点这边是热水，蓝点这边是凉水，姐，洗个温水，这蓬头可以取下的，好了。”随心拉开浴帘，下摆放入缸中，就遮住了里面空间。 随心轻笑道：“姐，你慢慢洗，我在外面客厅站岗。换洗衣服我放在外面床上，你外面的衣服脱下后放这杆子上，等会我进来拿去洗。” 随心很自然地做着说着，象个关心妻子的好丈夫。 蓝萍听着，感觉脸有些发烫，她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但自己只需爱着随心，顺从本心就好。 第七百零四章 为爱而生 随心边说边做着事，自然看见了身边小姐姐脸上的些许晕红，但感觉更清晰的是这位小姐姐心中的那种泰然自若，于是，随心心中似明镜，清楚了这位自从见面后，就一直温柔对待自己的小姐姐心思，那就是与自己今生不离不弃！ 随心一时也是心跳加速，明白了什么叫心头鹿撞，谁说修炼者的心态就是古井无波，那只是没遇上让他心跳加快的事而已！此时表面的神态自若只能说自己装样厉害。 随心装着镇定地走出卫生间。 随心清楚今晚是一个神圣的夜晚，也可说今晚会奠定自己的人生轨迹：为爱一生。 回到会客厅，随心感觉，二世里没有哪个时刻比这个时刻让自己更期待。 坐到木沙发上，随心要让心静一静。 这一静，随心的思绪就飘散开来。 随心也明白了，小姐姐早就愿意做自己的新娘。心头不由一下掠过二世里知道的真实事件和文艺作品中塑造的故事，当一个女孩一个姑娘将一个男人爱在心中后，那就是不惜以身相许，一生衷情无悔、忠贞不渝。就比如近代的张少帅和赵四小姐，就比如姨妈杨柳和姨父莫大兴，更有周建民和刘诗雨。 当然，随心知道，现在说刘诗雨对周建民一生衷情无悔、忠贞不渝还早，但也不是言过其实，因为现在的女孩子不是后世改革开放深入到不可逆转后的女孩，现在的女性受到的是传统教育，要求的是守身如玉，对家庭对丈夫负责，因此，她们与爱人同甘共苦共度一生，是肯定的。虽说现在社会中不乏偷情的男女，但自古皆之，只能说是个别现象，是一种人性的补充。 而姨妈杨柳，在上世里，自己就没听说过她有绯闻，即使她知道丈夫莫大兴对不起自己，也没想报复他一下，自己也出个轨。随心清楚，社会虽然表现得千姿百态，但姨妈杨柳的行为代表着当今女性的主流，但谁的思想没个开小差的时候呢？不影响主体思想就行。 张少帅和赵四小姐的爱情故事后人可以敬仰，就不必评说，但赵四小姐赵一荻对张少帅爱得无怨无侮，真的可以震古烁今。 随心不由得想，人所处的环境和教育，绝对左右着人生。想上世里，改革开发成功了，社会变得繁荣昌盛了，但人心变了，电影电视里的奢华和娱乐圈里明星的示范，让物质享受成了年轻女孩追求的目标，这让不少有心人怀疑，这世上是否还有真情在？爱情是否成了过去式？ 上世里的高额彩礼，让婚姻成了桩买卖，对男方来说，这桩买卖还不牢靠，随时可能颗粒无收，因为离婚自由。 随心想着。 随心知道，对自己来说，这辈子，自己是为爱而生，自己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爱着自己的亲人，爱着自己的亲朋戚友，爱着生养自己所爱的家乡土地，当然，也爱着承载这一切的国家。都说大爱无疆，可自己的出发点是，不让任何因素破坏亲人至爱们的生活环境，这也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另一种诠释吧。 国家的概念太大，它是一台不停歇的机器，除非彻底坏了，才会打造一台新的，重新不停歇的运转。 随心有上世完整的记忆，从历史的角度看，中华民族是一个最有希望的民族，它善于自我完善、吐故纳新，驱除自身的毒瘤。 上世里，确实有段时间里是是腐败得不行：一千万元能买到将星；交三十万元能进国家体育的各竞赛项目的国家代表队；各级官员吃顿饭，不带情人会很没面子；各行各业，尤其是金融、证卷、保险、投资机构充满着权钱交易；影视误乐业成了青楼鸭店；等等，只要管点事的地方，握点权的个人，无不有腐败行为，让人民深恶痛绝。 好在有救星出现了，所以随心放心。 随心为何充满正义感？陈卧东和杨扬的教育功不可没，陈卧东和杨扬是穷苦人出身，明白只有党才能救国，对儿子的教育自然是要爱党爱国，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至于陈卧东和杨扬两人的封建思想，只能说受中华民族的传统思想和文化熏陶太深，两人也隐约感觉到，对于制定的法律文书，它并不一定是真理，只是一定历史时期规范公民行为的产物，自己不违反法律，但可以规避，何况宪法都可以修改哩，有塘湾的风俗，加上杨扬喜爱漂亮女孩的天性，两口子有个想法，先把这些女孩收拢到身边再说，以后的事，就看儿子的造化。 如今看来，随着随心上世灵魂的回归，杨扬和陈卧东的苦心能实现了，重生是巧合，但也是对“有志者事竞成”的回报。 上世里，漂亮的年轻女性成为金钱权势的俘虏，随心认为并不是她们的错，这是社会风气所致，是传承的大男子主义所致，更是那段腐败时间里上行下效的原因所致。 说女人是“弱女子”，确实是一针见血，归根结底，社会是一个男权社会，社会容不得女子在上面耀武扬威，个别登上高位的女性由“个别”两字就注定她们是用来作秀的产物，因此，她们想衣食无忧，不卖身投靠又能怎样？不是说：领导说你行就是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就是行也不行吗！社会就是这样，各行各业的很多人很可怜，女性更可怜，这是随心的观感。 随心上世是市建设局的副局长，很清楚某位局领导在党组会上提名某位有些姿色的女干部当某部门领导或副职、请大家给予考虑时，大家会心照不宣，明白这位有些姿色的女干部与他的关系肯定是不浅，不是亲戚，就是已经不清不楚，当然，一般来说，大家都会给面子通过，而且，事先他一定有运作，不然也上不了会。 这样一来，放开些的女性怎么会不走捷径，所以就有了段子、歇后语：为什么升不了官，是因为寡妇睡觉--上面没人。 随心问心无愧，自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帮助过有能力的女下属上位，当然，凭自己的学识、风度和气质，是可以与这两位女下属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但自己就是洁身自好了，没同流合污。当事情过去，人们看清真相后，自己反而团结了一批有真才实学的干部，不过，自己也受到了打压，这也是自己找到接班人后辞职离去的原因。随心想，自己能上位，总的来说凭的是能力，但也有自己会来事的原因，因势利导，请客送礼也是随大流的，否则，结果绝对是：不跑不送，降级使用。而只跑不送，是原地不动或平级调动；只有又跑又送，才会提拔重用! 在上世，往后一二十年里，姑娘们正风华正茂，她们可受过委屈？随心连忙摇头，不去臆想。 随心松口气，自己的姑娘们这辈子可以扬眉吐气了，任何的潜规则都降临不到她们身边。 第七百零五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随心脑海中一番念头过去，对自己早已明确的目标再次巩固，今生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为了萍萍她们，为了爸爸妈妈妹妹她们，为让他们高兴幸福和有成就感，惠及亲朋戚友和乡里乡亲也是自己应该做的。 随心有一抹明悟掠过，或许，先辈们闹革命，开始的时候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当自己实力强大后，估计自己会为家乡、国家出头，甚至会为整个星球出头，上世里看了那么多天文资料，尤其是八年后，90年4月24日哈勃空间望远镜上天，让上世的自己也更加明了了宇宙的复杂和难以琢磨，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尽管太阳为太阳系里的行星和人类居住的星球地球挡住了众多致命射线，但内部的小行星和慧星仍可能给我们的星球带来伤害，当自己可自由出入星球后，如果有大石头砸向地球，自己会推开它们。 想到这，随心突然醒悟，自己想得超前了，自己思想里真的有了修炼者的一些想法，一抹笑容自然在随心脸上露出，。 随心听听主卧室里的动静，知道蓝萍已进了浴缸，在洗头。 随心起身，从挎包中取出蓝萍的衣服，推开主卧的门，探头问道：“姐，衣服脱下没有？” 过了好几息，随心才听到含着羞意的回答：“好、好了。” 随心边走向床边放衣服，边说道：“家里的她们可能也在洗澡，姐，在宾馆里洗淋浴，是不是舒服得多？” 随心这一问，让内心很有些紧张的姑娘放松了许多，尽管相信随心不会失礼偷看，可只隔层帘子布啊，他真要这么做，自己只能羞死了，闻言轻笑道：“真是太好了，家里啥时候也能这样？” 随心想，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萍萍一下就知道了宾馆的生活设施好，唉，这些东西在上世倒是平常，上世奢侈的是服务项目，站在卫生间门口，笑道：“淋浴要时刻有热水，就要有压力的自来水和烧蒸汽的锅炉，得有专人负责才行。在塘湾有点麻烦，家里得在后山上修个大水塔和一个大水箱，用抽水机把井里的水抽进水塔，再放进水箱，水塔就是自来水厂。要买锅炉建个锅炉房烧蒸汽，把高温的水蒸汽通进水箱的水里把水加热，再建成上水系统，就可以这样洗澡了。” 姑娘听得一下打了退堂鼓，“嘻嘻”娇笑道：“爸爸不会同意的，影响多不好呀！”干部子女就是多一层政治敏感性，先想的不是花钱费钱这方面的事，当然，知道随心能挣到大钱也是主要原因，花钱的想法就忽略不计。 听到水响声又起，随心知道蓝萍她已放松了。 随心赞同道：“爸爸是不会同意。而且，我们在塘湾也住不了多久，暂时就不费劲了，以后再说。”随心早有打算，这个家不但不会废，相反还要请人专门打理好，还得买下块后山来做个后花园，将来做为休假或办公的地方，按上世记忆，今后重新盖楼是理所当然的，那菜园和外面的场地也得盖成房子。 “我们在江中买了房子，就照宾馆的这个模式装修生活设施。但愿我们明天运气好，找到有地盘的大房子，就可以按我刚才说的修这淋浴设施。”随心接着说道。 “嘻嘻，运气会好的。我想，想买房的人不会多，没几个有钱人吧，这样，我们的机会就大哦。”蓝萍已完全放心了，后来她一回想这过程，脸庞都感觉发烫，多难为情啊，可当时，自己就是没多想，洗着澡，就那么的隔着层帘子布和随心说话，那时，自己还是姑娘家呀！真是羞死了，羞死了。 “呵呵，我相信姐的预言。姐，你慢慢洗，我先去洗衣服，然后洗澡。房门我关上了。”随心边说，边取下放在挂浴帘的杆子上的衣服，这是自己亲手裁剪缝纫的新衣服，这意义，当是新娘子的嫁衣了。 随心抱着蓝萍的衣服出了卧室，随手关上门。 抱着的衣服散发着蓝萍独有的幽幽香味，随心暗道，萍萍体质真好，淡淡的汗水都是香的，难怪文人骚客描写美人出汗为“香汗淋漓”。 但很多人认为女性出的汗之所以香，是因为女子涂了很多胭脂水粉，粉香压住了汗闻，所以才有“香汗淋漓”一说，其实汗水本来是闻上去无味的，由于含盐，所以流到嘴里才有咸的，出了汗，只要及时擦去，身上就会没味道。 这些说法，随心认为有道理，很具有普遍性，但是用在萍萍身上说不通，她最多用了香皂，而这幽幽香味不是香皂的香味，是她的身体独有的，可见古人的描写是非常客观准确的，确实有香汗！呵呵，她就是自己的“香妃”，不，应当是“香后”。 随心暗自一笑，觉得自己有些幽默。不过，自己今生不说有后宫，但有一群相爱的出色女子是肯定的，今后，萍萍是坐镇后方，静枝是管家的大老婆，刘惠、晓琳掌管财务，玉华管内政，这个家的和睦是可以预期的，因为有萍萍这个“定海神针”。 很快地，随心洗干净了两人的衣服，洗完了澡。 高级套间就是好，很人性化、家庭化，在另一个房间，随心找到了专门凉湿衣服的窗台，嗯，真不错。 随心做完了所有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心，又有些加快跳动，想起一天来和萍萍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想到整个过程，随心是再一次理解了妈妈的用心良苦和深意：难道她不知道两人是孤男寡女，这是让自己把握机会；也是测试自己和萍萍感情程度的试金石，真是热恋的青年男女，在独处的时间里，会擦不出一丝火花？ 母爱最伟大！ 随心由衷感激！ 随心知道妈妈心急了，最喜爱的干女儿考上了大学，稚鸟已羽毛丰满，要展翅高飞，即使知道自己的儿子本事冲天，但儿媳妇没到手，这颗心就是放不下！ 而爸爸对妈妈的安排不说二话，说明他也是同样的期待！ 爸爸妈妈清楚，只要自己和萍萍行了夫妻大礼，无论是从风俗上来讲，还是从萍萍的个性上来说，萍萍都跟定了自己。 随心感慨：我二世里都念念不忘自己的小姐姐，到今天，我怎么会不结为“鸳鸯”！ 今夜，将是自己回归后不平常的一夜，过了今夜，自己将重新成为一个真正的成年人，也意味着成家立业。 今夜，就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将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七百零六章 少女之心 随心心潮澎湃起来，从窗口望向星星闪烁的夜空，想着今夜对于自己的意义，就是彻底的将二世人生融合，上世的遗憾将不复存在，同样地，有些记忆已不用深藏，可以深深埋进心灵深处，不用再想起。 可以把今夜当作是自己人生的新起点！ 萍萍今夜就是自己的新娘子。 随心知道自己不需要酝酿任何情绪，对萍萍的爱早已比山高、比海深，自己只需爱护着她，共涉爱河。 看眼手表，十点四十分，随心心底里不由一感叹，恋人的拥吻最易忽略时间的流逝，减去练功、洗澡的时间，这拥吻的美妙时光真是长。 随心回到客厅，等着自己的新娘子出现。 浴室里。 蓝萍洗完了秀发，开始洗着一身，心跳加快，知道自己真正成为随心的人的那一刻在临近，这一时刻，自己在夜里时躺在床上也想过，青春的身体怎么会没有燥动呢？ 自己在渐渐长大的过程中，懂得了男女之间的事，知道了男人为什么会那样盯着自己看，这是因为自己比任何女同学都好看，比周围其她的姑娘都好看。自己也会联想到异性，也会看下周围的男生，但看到这些人，自己只觉无动于衷，比杯白开水都不如，每当此刻，自己心中就会出现随心的身影，心头被他占据，就会好想念他！只不过，自己压抑得住，先努力学习，好好读书，明白两人上了大学，未来会更好。 只是没想到，随心的成绩已经这么好！ 姑娘想着，心情反而镇定下来，但感觉脸上发烫，洗澡的动作比以往更仔细了，象将要出嫁的新娘子一样，好好地沐浴着自己一身。 蓝萍只觉自己心里只有喜悦，没有丝毫不安，就如同要出嫁的新娘，心头不由得想，其他新娘，是不是和自己一般呢？自己很清楚的，妈妈让自己和随心到江中来，就是希望自己和随心能完成订婚一样的仪式，妈妈怎么想的，我还能不清楚？只是自己早已千肯万肯地愿意将自己交给随心。 这，是不是就叫顺水推舟？姑娘羞羞一笑。 哦，农村里的订婚之夜就让订婚的男女两人同房了，听说县城里也已这样，说什么要“生米煮成熟饭”，嘻嘻，妈妈就是想自己和随心这样，我可是什么都明白。 小时候不懂事，听不懂妈妈她们议论的话，后来自己来了初潮，又看了好多本才子佳人的古典小说，才明白，订婚之夜就让订婚的男女两人同房，是要让女子失身，成为男方的女人，失身哦，自己也是无意中才明白过来，真羞人。不过，姐姐说过，她坚决不同意这么做，不到结婚，休想让她失身，妹妹人小鬼大也同意姐姐的话，妍丽她似乎比自己懂事还早，懂得的比自己还多，她与很多女同学关系好，她们之间肯定有交流，看她们的样子，是要比自己这些高年级女生活泼，说的内容更广泛。 对了，回去要问问堂姐何妍霞，她和姐夫沈立强订婚时，是不是这样子，哦，只怕自己问不出口，好羞的！ 自己和姐姐妹妹是不同的，姑娘想道，只怕自己没机会结婚，正规的订婚仪式都难办，但自己是随心最爱的人，是妈妈的干女儿，够了。 随心肯定是最舍不得自己的，自己想过，自己只要坚持不让随心和玉华静枝她们好，随心绝对会听自己的，可是，没有玉华静枝就好么？自己就愉快么？自己后来发现，有她们伴着自己，自己更愉快。自己早知道，她俩个心里已放下了随心，和自己一样，只是没想到，一到暑假，随心好象一下有功夫了，又一下多了这么多姐妹。也没什么，不是大浪淘沙吗？有想法的自然会离开，结了婚还会离婚呢。 对了，自己以前不懂“夫妻感情不和”这条离婚理由，后来听过下面妈妈和妍霞姐说悄悄话，才知道“夫妻感情不和”这条离婚理由里有很多潜台词。 妍霞姐结婚后来家里玩，和妈妈说起她一个女同事离婚了，妈妈问为啥离婚，妍霞姐红着脸小声说话，告诉妈妈，她那女同事的丈夫身体不行，妈妈听懂了，点头说那是不行，又问，总不是一点都不行吧？妍霞姐脸更红地说，她那女同事觉得这样更让人恼火，上不上下不下的。 妈妈笑了，然后问妍霞姐她过得怎么样，妍霞姐低头道，七、八分钟总有的，妈妈说，那你得给他补补身体，长些时间才好。 自己才懂了，原来，夫妻生活要时间长些才好。 随心怎么样呢？这样一想，蓝萍感觉小脸上发烫。 这年代，没有什么性教育，少男少女就是在这样类似的情况下，在父母有意无意的谈话中接受到性教育。 可是，随心不只自己一个呢！姑娘心里没一点嫉妒，反而担心起了随心。 没问题的，他功夫高，不就是身体好吗！可妈妈为什么说七、八分钟短了呢？要多长时间才好？没经人事的姑娘有疑问。 不管了，以后自然会知道的，聪明的姑娘搁置了疑问。 蓝萍让浓密的水丝从蓬头中洒下，落到头顶，水流顺着直直的秀发流遍白嫩光滑又细腻如凝脂的全身，小脸上浮起浅笑：洗干净了。 想通畅了的姑娘关上水轮头，扭干毛巾，先擦拭秀发上的水迹。 姑娘在这高档的房间里洗浴一番，喜欢上了这卫生间里的设施，拭净身上的水，抹出洗脸台前镜子上的雾汽，看看里面的自己，才满意地进房穿衣服。 女为悦己者容。 哦，电风扇已开着，吹得好舒服，随心就是细心。 穿上新衣服，这套新衣服的上衣，布料换成了月白色小花绸布，衣领也改了下，蓝萍又去镜子前看看，嘻嘻，这衣服把自己显得好象又白了一点呢。 该出去了，可自己的心跳得好厉害！不管了，见了他，可能就什么都好了！ 蓝萍伸手打开了房门，霎时，和望过来的随心目光相接了。 随心在门动的瞬间就望了过去。 这期间，随心就象个普通人一样坐着，等着自己的新娘出浴，随心觉得用功夫去探听房中的动静，是对这美好圣洁时刻的亵渎。 身着白色t恤的姑娘就如披着婚纱的新娘，更加亮丽，是仙女中的仙子，随心在心中喝彩！ 第七百零七章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随心和蓝萍的目光相接了，一时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此刻，两人眼神中只有对方。 两人能从对方温柔又热烈的眼神中看到对方想的一切。 蓝萍从随心眼中看见的是他对自己的无限柔情、衷情、疼爱、爱怜、怜惜、一往情深，看到了很多很多： 小小的他第一次见了自己，小心眼中就决定要象对妹妹一样对自己好，要让自己象妹妹一样活泼，要让自己拘谨的眼神消失，要让自己这小姐姐跟他们在一起，他牵起了自己的手，带自己回到学校的家，告诉奶奶，小姐姐是自己家的人； 他从此就时刻关心自己，只要有好吃的，比自己还小的他都会让着自己和妹妹； 他有了什么，必定会问自己有没有； 在外面，谁也不能说自己和妹妹，更别说动自己和妹妹，这时的他，不管对手是否比自己强大，都会毫不犹豫地打击他们； 在自己回县城后，他想到最多的仍是自己，与玉华静枝都没小时候亲近；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与自己和玉华静枝她们永远在一起。 随心从蓝萍眼中看见的是她对自己的无限深情，那是种奋不顾身的无怨无悔的爱！ 这个时刻说长很长，是它跨越了两人从小到大这段岁月，说短也短，因为精神的交流，只需一瞬间的心领神会。 这一眼对视，走完了两人感情的心路历程。 “姐，快来，先喝口凉茶。才洗完澡，一般都会口渴。”随心忙起身，端起茶几上茶杯说道。这就是随心的贴心，是对生活细节的把握，真正的年轻人难把握这一点。 蓝萍一下就放松了，可不，自己略微感觉到的一丝不适就是来自口渴。 姑娘脸上一下锦上添花，开心上前，接过茶杯就喝上了。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出了汗、洗完澡后，还是得及时补充水分。 随心笑脸看着心爱的小姐姐，二世里时刻记着的小姐姐，心中是无限的满足。 接过喝干了的茶杯，放到茶几上，转身，随心向姑娘缓缓伸出双手：“姐，你今天真漂亮。” 看着对自己伸出双手的随心，早有期待的蓝萍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激情，一下就扑进了随心的怀抱中 ------------------ 熟睡中的随心突然醒了，因为脑中突然感到一丝很明显的清凉，瞬间就明白是第一缕晨曦带来的紫气影响到了大脑，也瞬间清楚自己还没有起床，去迎接紫气来临，但它仍然给自己送来了好处。 此前，只有在面对东方时，自己感觉才如此明显。 不过，下一瞬，随心就忘却了这紫气的好，因为鼻端间的香气，身上的柔腻，耳边几若无声的呼吸，掌中的嫩滑，让自己霎时回想起了昨晚的所有，回想起昨夜一切。 时间似回到萍萍扑到自己怀中的那一刻。 自己抱紧怀中想了二世的小姐姐，立刻和她拥吻在一起，小姐姐也是那么迫不及待！自己知道，小姐姐打开了全部心扉，让自己进据了她的心。 清醒的一刻，自己说道：“姐，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萍萍看着自己的眼中射出海样深情，似呻吟般的说道：“随心，我早等着了。”说完，就紧紧抱住了自己，将头埋自己肩上。 新娘子虽然心已许，但矜持的习性，仍让她在大胆说出心里话后害羞。 自己的心也“呯呯”跳着，抱起自己想念了二世的萍萍、已绵软无力的新娘子进了主卧，这里，就是我们的婚房。 两人的激情世界，衣裳都成了羁绊，不知不觉中，自己见到了人世间最美的人体画卷，以前阅读的书中，很多的关于美丽女人最细腻的最赞美的描绘都不如眼前所见，而看过的所谓世界名画，上面的女人，简直是粗陋的仆妇。简朴的说，自己被迷住了。 这是新婚之夜，自己有责任让自己的新娘体验到人生中最美妙最幸福的这一时刻，自己克制住冲动，用最极致最全面的温柔手段让自己痴恋了二世的萍萍仅发出一声轻轻痛哼。 这声轻“哼”，标志着爱了二世的姑娘正式成为了自己的女人，也让萍萍成了真正的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描述的美妙。 自己知道，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自己诉说的爱让萍萍不由得流下情泪，自己没来由的知道，这是自己的真情带上了精神力，更深地感动了她，以致萍萍自己情不自禁地用行动来表达她对自己的爱意，也就在这一刻，自己猛然有了一种感觉：一种与紫气进入脑际相似的清凉气息由萍萍的体内进入了自己的丹田、又经过经脉进入脑海，清凉气息漫过了全身，让本就愉悦透顶的全身更加倍增愉悦。 自己立即明白了，多少武侠玄幻中都有过的叙述：这是处子最保贵的元阴。 如果自己不体会到，就仍是以前的那种猜疑，不会相信武侠小说中写的是真的。 这就如同许多科学的猜想和幻想一样，不到科学家真正证明了它或发明了它的时候，世人只会一抹愚昧地不相信，或干脆扼杀！自己一下就想到被烧死的布鲁诺。 是不是只有引动她的真情和激情，才会引动处子的元阴？ 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双修”功法，但很明显的，是自己身上的灵气或丹田里的内气吸引了萍萍的元阴，或者说，自己的灵气或内气带有阳气，自然地通过勾通的“桥梁”进入了萍萍体内，进行了阴阳调和。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这是最基本的自然规律，元阴，元阳，是最基本的生命能量，萍萍的元阴对自己来说一定珍贵无比，那么，自己带着灵气的阳气对萍萍又有什么好处呢？ 自己发现，自己很难达到爱的高峰，只能享受萍萍在持续的痉挛颤抖中达到美妙的巅峰时带来的清凉的气息，只觉得大股的清凉气息由萍萍身体进入了自己丹田，全身都在清凉气息漫过时感觉到一种无以复加的愉悦，脑海中的空灵清明之感更加清晰，即使自己无心去关切外界的事，大楼那头起夜的声响仍听得清清楚楚。 自己知道，这是精神力增强了。 回想到这，随心不由心中一动：刚才能感觉到紫气东来，原因可能就在此。 随心返回思绪，不由微微一笑，因为当时的自己不仅听到了起夜声，也从鼻端闻到了一股酸腐味，忙定睛一看，原来萍萍白嫩、细腻、光滑的凝脂雪肤上竟全是薄薄一层灰黑的污垢。 这和自己被灵气改造了身体时的状况一样啊！ 自己一下懂了：这是自己带灵气的阳气也给萍萍改造了身体，剔除了萍萍体内的很多杂质毒素。 自己也情不自禁的想道：天下第一美女身体里的杂质照样难闻啊！不过，以后会特香！特香！ 第七百零八章 谁开创出的道家学说和中医学说？ 随心感受着鼻端间的香气，身上的柔腻，耳边几若无声的呼吸，掌中的嫩滑，继续回想。 当萍萍从云端中返回现实时，人就清醒过来，她就立即满鼻子地闻到那种酸腐味，她从没闻到过这种气味，这气味，比穿胶鞋的臭袜子难闻数倍，比县里酿造厂里发出的气味更浓烈，可以说，这时的汗臭味都可以当新型的清香味。 当然，这是洗浴时萍萍自己说的。 当萍萍发现这气味是自己身上发出的、而且看到皮肤上还有一层灰黑的污垢时，简直要惊晕了、吓昏了、要哭了。 萍萍看得清晰，自然是没关灯的缘故。 在这时刻，尽管自己可以视夜如昼，但仍愿意以正常人身份与萍萍共度爱河，让她可以看到自己的爱恋。 自己身上当然被灰黑的污垢沾上，在皮肤紧贴处，自己自然分了萍萍一半。 见小姐姐如此惊恐，自己忙笑着解释。 “姐，别怕，这是我修炼的功夫给你的好处，排出了你身体的一些杂质毒素，哈哈，你身体会更健康。”自己安慰道。 “好、好脏，好难闻！”萍萍快要哭道，因为她发现全身都是灰黑的污垢，相信发根也不可避免。这样子，其实是萍萍她感觉在自己面前好没面子，这是标准的“女为悦己者容”心理，暂时把羞涩都放在了一边。 “姐，别急，我们去洗。”自己连忙安慰。 对洗去身上污垢，自己已有经验，只要在身上反复多打几次香皂或肥皂，就能彻底洗干净，而肥皂效果更好，它是油脂的克星。现在有热水冲洗，会容易得多。 “姐，这是我有过的经历，这些难看难闻的杂质冒出皮肤了，身体就更好，我现在皮肤好，就是这么来的。”自己边起身，边作进一步的安慰。 这时，自己脑子里猛地冒上个念头：玉华静枝她们做自己新娘时会不会这样？要这样才好，这不亚于一次洗髓伐骨！ “这样啊。”萍萍心里这才开始好过起来，有了期盼。 自己抱起萍萍进了卫生间。 女性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容颜。西施村里的姑娘东施，她绝对知道自己不漂亮，可她看见西施因为心口痛，捂着胸口，皱着眉头走路的样子，认为很美，她也要学，很想让自己美上一些，可结果是让自己更丑，为后人留下千古一绝的成语：东施效颦。 爱美，是镶嵌进女性基因中的天性。 才进卫生间，萍萍就望向洗脸池前的大镜子，看到镜子里自己污浊的脸，萍萍发出了她有生以来的第一声尖叫，伸手捂住脸，身子都有些发抖，她是感觉见不得人了。 不过，这是暂时的。 有热水，确实比自己在凉爽的河水里洗容易，第三次香皂的泡沫冲掉，一个粉嫩的萍萍又袒露在自己面前，害羞的萍萍又回来了，初为人妇的萍萍一下将头埋在我怀中不动了，唉，两人身上还都是水呢！ 主卧的床席不能用了，先放入浴缸中泡着，起床后再清洗。 只能换个房间。 又是温柔缱绻，萍萍又低吟浅唱，自己真是爱不尽啊，萍萍，是一个表里如一，外面有多美，里面就有多美的女人！让自己爱得无法自持，自己对萍萍的爱，时而是春风拂面，时而是狂风暴雨，时而是风和日丽，时而是惊涛骇浪，感觉自己的爱可以无休无止。 亲吻着怀抱中香汗淋漓的萍萍，想了二世的萍萍成了自己的新娘、自己的女人，感谢老天爷！自己从今往后，就将为她而生，为她而活，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谁敢委屈她，就是他嫌自己活的太久、活的太顺！ 一遍一遍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将萍萍送上快乐的云端，~~，虽然自己达不到快乐的顶峰，但身心、全身的感官也得到了无穷的快乐跟满足。 自己清楚，如果不是阴阳调和，自己带灵气的阳气给萍萍改造了身体，初为人妇的萍萍早已承受不起自己的欲望。 蓝萍每当从快乐中回复清醒时，终于理解了妈妈和霞姐的说法：长些时间才好。可是，时间太长了呢！自己一点点力气都没了哦。只是，没力气了，自己心里还是想这飘飘欲仙又浑浑噩噩不知身处何方的感觉，哦，想起霞姐和妈妈的对话，霞姐才有七、八分钟，那、那不等于才开始就结束了？这、这怎么行？ 又一次飘飘欲仙后，萍萍挂起了“免战牌”，有气无力道：“随心，我、我累了，没一点点力气了。几点了？” 自己也算略解相思，当然要怜惜她，这时间过程本已让自己大喜过望，原以为只能浅尝辄止呢！能承受这么久的恩爱，即使萍萍是被灵气改造了身体，也是难能可贵。 看眼床头的手表，凌晨三点四十二分。 “姐，四点二十二分。” “啊！”姑娘心惊，这么久？加洗澡时间，前前后后竟有五个多小时，如果没在旁听过霞姐和妈妈的对话，自己就以为别人夫妻也和自己一样，现在才知道是多么的不同啊。 随心又为浑身无力的萍萍洗浴一番，抱回床头，才想对她诉说自己心中的爱恋，哪想她对自己甜甜一笑后，抱住自己就进入了梦乡，她太精疲力竭了。 将萍萍温柔地搂着，她迷人的幽香更加诱人，随心思索开了。 这修炼就是如此奇异，修炼与人体奥秘结合起来，自然地，就会发生奇迹，竟改造了萍萍的体质。 这说明了个事实，修炼与人体是息息相关的，路子对了，或者你达到了某一层次，修炼的境界、层次会自然而然地晋级。嗯，还能让爱人受益！ 远古人类说不定和自己走的是同一条路，越往前都需要探索，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甲子、元会，才产生了神话传说，留下了道家学说和中医学说。 随心这时想到，很可能不是黄帝、神农他们开创出的道家学说和中医学说，老子更不可能，追溯时光到五千年或一万五千年以前，这段时间并不长，文明都不发达，也没神仙，他们怎么可能探索出经脉的神奇，很可能是他们用远超常人的聪明才智，将发现的远古文明翻译了出来。 随心想，自有现在的文明开始，就没了仙侠，只留下神话传说，仙侠们的消失难道真是灵气的消失或稀少引起的？又可能，是不是人类的体质发生了改变呢？让原有功法不起作用了？ 唉！自己先别想得太远，如果自己能力够，总有揭开迷底的那一天。 今天有值得永远纪念的两件事，当然，最值得纪念的是自己与萍萍的天作之合这一件喜事，另外，是自己对萍萍身体的改造。 第七百零九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随心一动不动，继续感受着鼻端间的香气，身上的柔腻，耳边几若无声的呼吸，掌中的嫩滑，继续回想。 随心心头充满无限喜悦，感觉鼻端间的香气特香，是真的比之前才回房间沐浴过后的时候香。 这是萍萍身体内少了杂质。 小姐姐身体被改造了，身体里少了杂质毒素，这意味着，起码小姐姐不会得病，而身体的组织细胞少了毒素侵害，就能延长细胞分裂的周期，人的细胞分裂次数基因决定了大约是五十次，而分裂的周期是24年，正好就是120岁，这是人的最大寿命的理论最大值，是科学结论，嗯，后世最讲科学，人们的口头禅是：这不科学啊！ 如果细胞分裂的周期延长一年，那就是妥妥的多活五十岁；如果细胞分裂的周期延长两年呢！那就是稳稳的多活一百岁；当细胞分裂的周期无限延长呢？呵呵！那岂不就是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对萍萍身体的改造，自己清楚的是自己身上的灵气进入了萍萍体内后，发挥了当初对自己一样的作用，排出了萍萍体内很多容易排出的杂质毒素，而且也证明了一件事，就是这种改造，只有处子才行，或者说要有元阴才行，因为萍萍只被改造了一次身体，后面就没多大的效果，最多是皮肤上排出些油腻，与自己差不多，这是自己仔细观察的结论。 看来，用阴阳调和改造身体，元阴才是引子，是内因，是女性排出体内杂质毒素的原动力，否则引动不了灵气，这估计跟自己在拥有超强精神力后的情况相似。 自己有了超强精神力，才让体内那些许“先天之炁”与虚空中的灵气产生共振，这才引灵入体，进而改造了身体，还一举修炼出了内气，才使自己踏入修炼之门。 因此可以推断，灵气和元阴元阳是同属性的生命能量，这应当是确凿无疑。 随心有些遗憾，以后让夏梅“长生不老、寿与天齐”的难度要大好多。 记得武侠小说里常用“功参造化”一词来形容某位高手的修为已达到能参悟天地奥妙的程度，不过在如今的自己看来，武侠高手即使“功参造化”，也就修炼到先天境界，只能把后天真气练化为先天真气，后面就无以为继，自己从众多传说和玄幻文知道的武功高手，就一个武当张三丰超越了先天境界，先天真气化成了真元，筑基成功，有些人还说张三丰他结成了金丹。 随心很希望如此，若是真的，按金丹有五六百年或八百年寿命算，说不定自己能见到他，哈哈！随心暗笑。心想，只有元婴才有人说是千年老怪，可活几个千年。 先天真气理所当然也应当可以改造肉身，因为先天真气的品质比后天真气上了个大台阶，后天真气是凝聚全身精气神所得，先天真气则是宇宙诞生以来就有，先天真气能让白发变黑发，容颜变年轻，应该没说错，但先天真气的层次比灵气差了太多，虽然胎儿在母体内拥有先天真气，可说是先天真气孕育出胎儿，但新生儿如果没有出生时那一霎那的灵气入体，就形成不了智慧生命。 灵气是最根本的生命能量。 自己可笃定，这是个绝对的生命奥秘，为什么很多难产的新生儿会有智障，就是当生产的那一刻，虽然引动了灵气降临，但却没在一定的时间内引灵入体，让灵气自然消散了，于是，新生儿虽说是个生命体，却是个没法形成识神的痴呆儿。 自己清楚有所谓的医学解释，也貌似解释得通，但现在，自己却愿意相信先辈得出的“迷信”结论，“迷信”应当就是宇宙的奥秘，而迷信用物质(科学)手段破解了，就是科技、高科技。 在自己看来，迷信和科技是宇宙奥秘的一体两面。 自己都可以改**人身体了，也应该“功参造化”了吧？至少自己已有了“功参造化”的“功”：有了内气，有了小周天，有不完整的大周天，有了“踏雪无痕”的轻功，有了比步枪子弹还厉害的“小石子和小树枝”；而“参”呢，有那么多的大神提供的资料和想象，就如条条道路到京城，自己终归要到达的。 总之，自己很乐观，会让萍萍、夏梅她们也能修炼。 自己又想，引动自己的灵气必须有元阴，但真的只需要有元阴就可以吗？阴对应的是阳，自己的元阳发不发挥作用呢？ 从道理上讲，应该是必须发挥作用的，如果是这样，今天自己元精没失，元阳之气仍在，就仍有阳气为引，那就照样还能改造玉华静枝她们的身体，幸亏自己达不到快乐的巅峰，否则就是件悔恨终身、把肠子都要悔青的终身撼事，自己为一己之私，却让玉华静枝她们失去了保留青春、健康长寿或长生不老、寿与天齐的捷径。 身体改造后能“保留青春、健康长寿”的这种说法，自己可是在无数书籍中看到过，宁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 自己正想着，却被萍萍的一个动作打断了。 萍萍一个侧翻，手脚搭在了自己身上，几乎是将她大半个身子都盖到了自己身上，她好象更舒适了，呼吸声更微乎其微，是啊，她怎么不舒适，自己身体就象一台智能空调，接触是感到凉爽，相贴时却是温润。霎时，腻润、光滑、柔嫩、幽香等感觉一下涌遍自己全身，这软玉温香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惜，自己空有满腔欲望，此时只能“望洋兴叹”，萍萍她是够付出的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再睡吧，睡着了，一切都好，嗯，明天六点起床，不，是等会六点起床。 让萍萍躺在自己身上睡得更舒适些，然后自己一下进入了深度睡眠。 进入深度睡眠前，自己有个感叹：修炼人士的“冥想入定”真是有助于睡眠。 ------------------ 随心又一下醒了，没有睁眼，知道现在是清晨六点，是自己在脑海中设定的醒来时间。 随心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萍萍半边侧卧的小脸，就半边脸，也是春意盎然，美绝人寰，现在看来，似乎比昨天又美了几分，有105分了，呵呵，今天一回到家，全家人都会惊艳到吧。 这联想，肯定会多多的。 哦，随心也想到，如果自己仍能够这样改造静枝、玉华她们的身体，这么一来，静枝、玉华她们岂不也会有九十多分了，秋容姐也会超过现在的丽雪她们！ “哈哈！太好了！”随心充满期待。 随心克制住自己，让自己身体不动，好让萍萍她继续多睡一会。现在想来，自己昨晚要得太多太多，萍萍如果不是身体被改造了，可能一个回合里，就会早早败下阵来，幸亏有这意想不到的造化之事，才让自己有了美美的、不可描述的艳福和享受。 萍萍现在的体质，当不下于她的美了。 随心有些痴痴地看着可见的蓝萍的小脸、秀发、圆润的肩和手臂，感受着皮肤和手指手掌的触感，心想，“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白居易的描写太实在了，自己有了亲身经历，真能理解唐玄宗李隆基的心态：有了杨贵妃这个大美人，打理江山社稷太过麻烦，就让大臣们帮朕理理事吧，自己先陪了美人再说。 不过，自己不会学李隆基，自己会公私兼顾。 而且他一个普通人，自然少了克制力。 第七百一十章 亡国的君王，害的是天下老百姓 随心定定地看着蓝萍的小脸，越是打量这位自己心中最放不下的至爱姑娘，就越是感觉她的模样更加显得年轻，根本不象是个昨夜经历了春风的姑娘，看着小姐姐闭上的眼，想必她灿若星辰的双眼会更加明亮。 这世间仅有的风彩，在身体被改造后更加锦上添花。 看着自己的至爱，随心知道自己二世里如此想着她，固然有她的至美缘故，但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情和滋生的爱情，才是自己上世里无论如何放不下她的根源。 谁说只有女子衷情，男子也一样，近代就有一个，叫金岳霖，比自己还做得极致，他以柏拉图式的爱，伴随一个被人推祟为“集佳话、传奇、才艺、美貌于一身”的女子林徽因。随心对此虽另有看法，但也宁愿推呈他而唾弃渣男徐志摩。 这个念头掠过，随心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许加快，有雄性激素分泌的趋势，感官似乎更敏感了。 不知是蓝萍的体质变好了变得敏感，还是随心的精神力与她有了一定的联系，再或是身体好了不用休息太久，总之，畅然酣睡过一个多小时的姑娘有了醒过来的迹象：呼吸不再平稳，接着，眼睫毛微微动了几动，似在思考自己身处何境。 随心适时地给姑娘解惑：“姐，你也醒了？早上好！” 姑娘眼睫毛急抖几下，一下睁开了她灿若星辰的双眼，迎上了随心满含爱意的眼睛，于是，所有的记忆和经历都复苏起来，让姑娘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把头埋进随心胸前、浑身都开始发烫。 随心太理解了，萍萍今天才是真正的新娘子，脸皮儿薄太正常，太正常不过！同时，一个念头闪过，萍萍的眼睛果然更亮，将让人更不敢对视了，这一眼，眼神中先露出的是纯，而后是羞，没有的是春意，真的比姑娘还姑娘呢！这原因，应当是她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心态。 随心手缓缓地、缓缓地充满柔情地抚摸蓝萍滑嫩如丝绸般的背脊，让她平复紊乱的心绪，嘴里轻轻说道：“姐，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从今往后，我和姐就相当于一个人，相亲相爱，永生永世在一起。” 炽热又充满情感的情话对爱人是灵丹妙药，尤其对深深爱着爱人的女性最管用，蓝萍又一下睁开她的双眼，虽然羞意还未退尽，但眼中泛起了炽烈光芒，浓浓的爱透射出来：“随心，我爱你！” 这句爱的宣言，立刻引起了滔天爱火，两人立即紧密地拥吻起来，这爱恋，其实已忘我，因为心中只剩下爱人的一切。 随心或和风细雨，或爱得天雷地火，刚强猛烈是爱，温吞如水是爱，随心二世里爱着蓝萍，爱得比山高、比海深。 蓝萍也一样，爱随心爱到了骨子里，愿意为爱人婉转承欢。 这就是只有彼此热爱的人才会有火山暴发般的情动。 随心感觉自己是在欢堂的天堂，不对，应该是在仙界，天堂不是华人的乐园，只有仙界才是本民族的属地，自己是在自己的仙宫，和自己爱了二世的萍萍、和自己爱了二世的小姐姐进行灵与肉的融汇。 随心知道自己的爱是永无止境，这一世，自己是真正的让遗憾消失，让心愿得偿。 随心将自己的爱化为行动，感受到了小姐姐的两次痉挛颤抖和无力，知道爱人达到了快乐的巅峰，二世为人，随心当然明白，男人的能力也是让爱人幸福满足的源泉之一。 当随心还想快马加鞭时，脑子里似乎才记起一件事：时间早已过六点了，今天还有事要办。 嗯，这是自己记着六点要起床的意识在起作用。 自己来省城的目的是调查农产品和野味的市场价格，这一主要任务没完成，但自己已完成了父母的心愿：让萍萍真正成了陈家的儿媳妇！ 随心得为小姐姐考虑了，得早些起床，如果沉醉美妙时光的时间过长，外出时，脸泛桃红的萍萍必定会被过来人看出端倪，总之对萍萍不好。 同时，活跃的脑子不由得浮现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也是名句，常用来安慰两地分居的夫妻。 随心立即鄙夷这个观点，好笑地想到，自己怎么会想到这句词作，这是秦观在没办法之中开解自己的托辞，用来进行自我安慰和自我麻痹的话，与本公子、本少爷无任何关系，自己怎么能让爱人与自己分开。 哦，可能是自己一刻也不想与萍萍分开，脑海里才冒出这么一句。 随心考虑周到，这就是有成熟思维的人与毛头小伙的区别，年轻人血气上来了，定会不管不顾地畅游了巫山再说。 “姐，我们今天这样安排，先慢慢起床，再去顺风街吃早饭，问了价格后就回来退房，然后去江对面看房子，返回时去百货大楼买昨天看上的东西。之后，我们乘车回家。”随心搂着怀中人儿轻轻说道。 “听你的。”姑娘吐气如兰、娇柔无力地回应。 经过大半个小时的旖旎洗漱，蓝萍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都觉得自己更好看了，而且这种好看，不是靠打扮或肤色变化得来的，而是发自骨子里的，如同与生俱来。 “随心，你看。”蓝萍指指镜子，想让随心对自己的变化说个所以然。 “姐，你身上的杂质毒素清除了不少，从根本上改变了体质，当然是锦上添花，更上一层楼。另外，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是不是？”随心忍不住调笑蓝萍一句。 这话勾起了蓝萍的娇羞，昨晚，哦，还有早上，虽说自己畅美得腾云驾雾、欲仙欲死，真个感受到了古典小说中最喜欢用的一词：“于飞之乐”，但真是羞死个人，随心那般颠簸，就会折腾人！偏偏自己还心甘情愿。 姑娘娇羞之下，只好返身抱住了随心，当个鸵鸟，小嘴轻声道：“你尽欺负我。” 其实，随心根本还没折腾。 姑娘自己还没意识到，在只有两人独处的此时，自己与以前对随心说话的语气和肢体的行为都发生了变化，这是蓝萍已改变了心态，将自己当作了随心的女人，今生会生死相依！ 随心“呵呵”笑道：“姐，我就要这样欺负你永生永世。” 说着，情动的新婚两人又紧拥着热吻在一起，难解难分啊，新婚蜜月就是如此缠绵。 唉！自己也真不想上“早朝”呢！随心一下与唐明皇心有戚戚焉。 随心明白，亡国昏君之所以亡国，就是少了人间历练，给他当老师的众多名臣，哪怕讲述的是历史的真知灼见，是帝王术，可惜历史代入不了他自己，没人能管教的帝王，一旦放纵，自是无法无天。 亡国的君王，害的是天下老百姓。 要出门了，蓝萍不由有些情怯，害怕起别人眼光，自己感到自家身子有些不同呢。 为了消除蓝萍的心理压力，随心让蓝萍在房间里先漫步一番，自己则去清洗凉席。 在凉席清洗干净又被晾上后，蓝萍找回了当“姑娘”的感觉，但从心理上还是有些担心，总怕别人看出什么破绽，这自然少不了随心的种种安慰和保证及照镜子：一切和以前一样。 灵气改造了蓝萍的体质，新娘的不良于行，怎么还可能在她身上发生！ 蓝萍放了心，两人总算走出了房门。 第七百一十一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姐，现在是七点五十分了，那顺风街上的菜市场应该消停了好多。” 走在铺着地毯的内走廊上，随心与蓝萍聊天，为的是消除她眼中那旁人无法觉察的仅剩的一丝羞涩，在随心眼中，自己的小姐姐更加风华绝代，此时表现出的冰清雪冷、淡漠冷穆的气质更浓。 “呵呵，萍萍还是姑娘模样，哪有半点新娘痕迹。”随心看看身边的小姐姐，心中暗想。 这是灵气的作用？还是萍萍本身的气质？随心明白，只能用以后的玉华静枝和秋容姐她们来作比较，但随心是真正地弄明白想通透了一点：那就是对能量的利用能衡量智慧生命的进化情况。 想一想，还真是个浅显的道理。 从教科书中知道，人是从会用火后开始进化的，原始人不再茹毛饮血，生火，就是对能量的开始运用。到近代，从有了蒸汽机，再到有内燃机、有发电机、有核反应堆，都是人类对能量的进一步发现和运用，促成了人们说的机械文明的发展，整个文明的进步，就是一部对能量的操控史。 从十八年前(1964年)，苏联天文学家尼古拉·卡尔达舍夫提出的宇宙文明等级的假想就知道，人类能操控的能量越庞大，文明等级就会越高。 当然，现在人类对各种能量运用的程度还低得可怜。即使在自己的上世，人类也不能掌控自己所在行星上的所有资源，只能用石油煤炭，用用少量的核能，更别提操控天气变化、利用火山能量、掌控其他生物…… 而在第一级文明，就能掌控自己所在行星上的所有资源，操控天气变化、利用火山能量、掌控其他生物……这第一级文明，就是行星文明。 第二级文明是恒星文明，这个等级的文明不仅可以操纵自己的星球，还能从整个恒星系统（比如太阳系）中充分获取能量，可以在自己的所在星系中自由穿梭、随意居住，社会高度发达，人类基本上没有被灭亡的可能，除非自己作死，引发了星际战争。 第三级文明是星际文明，这类文明的活动范围已经不限于它们恒星（太阳）所在的小团体，而是开始在整个星系游荡，比如我们的银河系。这个阶段的文明生物很可能已经丢弃了肉体，用机械代替了身体，这类文明会跟随宇宙直到世界尽头，不到宇宙爆炸它们是不会被消灭的……这是卡尔达舍夫设定的最高文明级别。 后来的物理学家又归纳出了宇宙文明、神之文明、律之文明，在随心看来，这时的人类，就是神仙中的高等级神仙，真正的超脱了宇宙。 从修炼者的角度看，更加简单，从修炼出后天真气，将后天真气炼化成先天真气，再凝炼成真元，直到勾通灵气，先天真气转化为灵气，让普通人成为真正的修炼者，这说明了修炼者的进化，其实都是由生命能量的升级达成的。当能够修炼出或吸收到更高层次的能量时，也就是玄幻文中的仙气时，随心相信，这时的人类，都可以做宇宙的半个主人，如能再进一步呢？ 随心想得心痒痒的，更知道这个距自己太遥远太遥远！但有时想想是应该的，这叫心气，也叫志向远大，没心气的人，难担大任，难有成就。 随心清楚，地球人类发展科技文明，是因为不能修炼，而能修炼的星球，就不会大力发展科技，因为修炼出的能力也能制造出科技一样的产品，供普通人使用，这在玄幻文有详细描述，随心认为，这八九不离十。 随心更赞成一点，科技文明发展到极致，会和修炼文明殊途同归，因为到最后，都是所谓神仙手段。在上世，声控手段，不就有了些神秘手段吗？这和一句“阿里巴巴，芝麻开门”，何其相似！ 现在，萍萍虽说是被动利用的能量，但身体进化了是事实，其它方面，如大脑，肯定也受益了，估计在记忆力方面会大有进步。 这些念头在随心超级大脑中掠过，几乎没费时。 “那，我们会不会问不清楚价格？”蓝萍担心道。 随心笑道：“没事，能问到一般菜的价格，我觉得，我们这次来，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御厨传人，以后，我们得挖，嗯，至少得请一个过来为我们掌厨，我们办的饭店酒楼就可以宣传了：山珍海味是由御厨烹饪，这得多大的福气才能吃到！这价格便宜了对不起人。” 这话说得蓝萍想笑，与随心在一起就是快乐！但随即姑娘就脸一红，因为昨晚过后，这“快乐”可是增加了“于飞之乐”，由不得初为新娘子的姑娘不脸红。 随心见了，有些纳闷，小姐姐这是咋了？ “不要太贵了，一般人吃不起。”姑娘说道。 “听姐的。”随心点头。 随心和蓝萍边走边说，这下，蓝萍心绪回复自然。 蓝萍知道自己没睡多久，可是，此刻的感觉却是，自己的精力比平日更充沛，没钉点疲惫感觉，心里对随心功夫的厉害有了更深的看法，有这么个弟弟爱着自己，守护着自己，自己真是幸福，想到此，嘴角露出些微笑。 两人这时已从四楼下到二楼，迎面遇上了从二楼走廊里走出来的一群人。 走在前头的是两个年轻人，手中都捧着个做水杯用的玻璃罐头瓶，这是这个时候司机们的标配，两年轻人应该是司机，两人猛地看到蓝萍，一下被蓝萍的容颜惊到，手指不听指挥地一僵，握不住玻璃瓶了，玻璃瓶从掌中落到了地毯上，传来“咚”“咚”两下沉闷的声响。 幸好走廊地面铺有地毯，玻璃瓶没摔碎。 这场面很有些尴尬，随心朝他们点点头，微微一笑，和脸色平静的蓝蓝对对眼，两人率先走上了下楼的楼梯，好一会，耳边才传来那群人的笑声和说话声。 “哈哈哈---”那群人的笑声。 “不怪小李小张，谁猛然遇上了这姑娘，都会发愣的！”有人说。 有了这个插曲，蓝萍再没有了半点不适。 进入大堂。 总服务台换了三个女服务员，昨天的三个不在了，总台前还没人办手续，随心和蓝萍从店堂通过，彼此看得清对方。 这也是三个出众的姑娘，江南省真不愧为美女之乡，选拔出来的政府宾馆服务员，个顶个的出色，关键是，能在这个岗位上上班的姑娘不一般，她们不是干部，就是事业编制，她们的家长都应当有一官半职，否则到不了这岗位。 这时候是计划经济时代，哪怕是政府宾馆的服务员，也都是全民职工，跟后世大不一样，到后世，这三个女服务员就不会在这里，因为这种岗位，大都是招聘的打工妹。 随心和蓝萍向三女点头一笑，出了大楼。 显然，三个女服务员在交接班时，已从短发服务员她们的嘴里听说了蓝萍的惊人美丽，此时一见，才发现她们还夸赞得远远不够，这种美，让赞美美的形容词不敷使用，三女兴奋地说着，觉得见到蓝萍，比即将下班还来得高兴。 随心和蓝萍走出宾馆时，确实引起了轻微的喧哗，这个时间段，正是宾馆的工作人员来上班的时间。 虽然八点整才是正式上班的时间，可人们上班，是要提前到的，一般是打扫完办公室卫生，才到八点，这是上班族的习惯，也是规矩。 两人走到宾馆大门，一个小伙子推着自行车，正跟在别人的自行车后面进来，相距随心和蓝萍有五六米远，这小伙子一抬头，就和蓝萍勾魂摄魄的美眸相对了，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一颤，自行车轮头一偏，前轮就挂到了前面别人的自行车支架上，手忙脚乱间，他自己的脚杆也碰到了自己自行车的脚踏板。 眼看要人倒车翻。 随心看得清晰，觉得自己不出手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萍萍的“电眼”击中了别人，算了，举手之劳吧，上前一步，在大门周围人群的注视下，两手齐伸，右手抓住了男青年的右胳膊，左手把住了车把，轻巧地将一场“车祸”消弭于无形。 “好！”看见的人，包括门卫齐声喝彩。 明眼人还是有的，看随心一步就跨越了这么远的距离，两手准确有力地稳住了人和车，就知道随心不简单。江南省本就有易江县这样的练武之乡，江中市里本身也有武学大师的传人存在，他们常年在一处古建筑练武，老居民都知晓，所以江中市人对“功夫”一事并不陌生，反而对现在大肆宣扬的“气功”不熟悉。不过，在大肆宣扬下，也对“气功”有了认识。 随心听到喝彩，看大家有些佩服地看着自己，就有趣地朝大家一抱拳，似感谢他们的捧场。这抱拳动作相当标准，比影视片里的动作还标准，上世里，随心是考证过有关抱拳的古文记载的，这潇洒动作，也看得众人眼睛一亮。 随心等蓝萍一过来，就一起走上了外面的人行道，给在场的人一个背影。 自然地，看了热闹的人们要模拟下现场，但没人能跳过随心的大半距离，而随心只是轻松地跨一步，就扶住了人。这下，就是不服气的人也服气了，大家拍拍被随心撑扶的男青年，夸他有福气，被美女的同伴救了，没跌个人仰马翻。 龙江宾馆今天早上的这个美人英雄的小插曲，让在场的人传说了几天。 当随心和蓝萍以及后来的大队人马再次关临龙江宾馆时，这个大宾馆是真的热闹了，引来了不少登徒子，但随心的厉害被人传开，又有身着统一制服的专业人员保护众女，即使是纨绔子弟也不敢胡来，所以，随心今天的好心得到了不错的回报。 “姐，你太厉害了，前后让三个年轻人出乖露丑了。”随心打趣蓝萍道。 “哼！酒不醉人人自醉呢！”蓝萍轻轻反驳。 蓝萍早恢复了自信，路上的人在无意中看到蓝萍后，无不诧愕地回头打量蓝萍，惊叹这世上怎么可以有女人长成这样，好多人似梦游了一样，在怅然中远去。 第七百一十二章 早上的顺风街 随心蓝萍两人沿昨天走过的路径走向顺风街。 走在熟悉了的人行道上，看着早上与黄昏有些区别的街景，蓝萍此时的心情自然比昨天走过时的心情有些差别，这差别是由身份变化所引起，但本质上都是喜悦：自己成了随心的新娘，还有随心给自己的无上快乐。 不过，这样一想，喜悦中带上点旁人不可察的羞羞，已不形于色。 姑娘微微侧脸，看眼正用柔和眼光看向前方的随心，心头的甜蜜在小脸上溢了出来，为她的容颜再添光彩。 突然，只听“唉哟”两声从旁边传来，是男女声二重唱，蓝萍看向自己身前另一侧时，发现随心已在自己这边。 原来，前方走来的男人与往前走的女人相撞了。 两个人的眼睛都没看正前方，而是看向了蓝萍。 随心和蓝萍两个没停步，这个人行道上发生的两人相撞事故，不用自己担责。 蓝萍偏头瞄瞄，还好，相撞的两人没起纠纷，各走各的，应该是撞的不大痛，这女的跟在了后面走。 蓝萍自此是更加知道自己的美貌确实能让人失神失态，不敢轻易放松自己的冷然神态，当然和随心在一起，仍会不管不顾，反正有随心在，不怕有乱子。 蓝萍暗想，这种情况，自己自小就见过不少，现在想来，小时候的男孩子来逗自己，应该也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只是被自己吸引了，想在自己面前表现一下而已，只因为自己胆子小，吓哭了，让他们挨了随心的打，唉，只能对不起他们了，自己那时太小，还不懂得这些小道理。 不过，自己上初中后，那些看自己的眼光，自己是懂的。大人在自己面前失态，可能的原因，一是从没见过自己的人，第一次见到自己，心头受到了冲激才发愣，或是偶合了他的什么心理，才有失神状况。二是常见到自己的人，他们在自己面前失态，原因可能就多了，班上各科目任教的男老师，一学期里，总会有那么一两次发愣的时候，到后来，班上同学都不笑了，按洪琼彤和李若妍的说法：是理解万岁。 这个万岁的口号，是搬抄的王蒙《青春万岁》一书。班上同学以己推人，就不笑语老师，这是洪琼彤和李若妍说的。 蓝萍伴着心上人，心头产生些联想。 前边就是顺风街口。 早上的顺风街热闹非凡，摆的菜摊从街口扩展到了胜利街，有街办的市场管理工作人员在指挥，不让摆到胜利街。 看街口上的人来人往，这个菜市场真的不小，可能整条街道的两边都在摆摊，应该是附近的大街小巷里的人家、机关食堂都在这买菜。按市场规律，需求要平衡，蔬菜市场的蔬菜供应量应当满足此地居民的需求，需求有多大，市场就有多大，在这里表现很明显。 随心对蓝萍笑道：“我估计不足，现在照样人多。” “这也是说，之前的人更多呢！”蓝萍也推测道。 随心看到街头的一角专门留了块空地拴毛驴，明白这个市场管理得比较完善，菜农从郊区拉菜进城来卖，似乎也有了上世所谓的“绿色通道”，哈！民以食为天，是任何当政者都不能忽视的。菜市场里也有不少三轮车，等到下世纪，牲畜肯定不让进城了，货车也只能晚上进城，天亮前必须出城，自己上世当过主管城建这方面的副局长，自然清楚这些主措是必须的，虽不近人情，但对于市容管理和市区交通很有必要。 “姐，我们边看边问，看到有想吃的早点，我们就吃些。”随心建议道。 “嗯。”蓝萍温柔地答应，其实她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思路、身心的感受，让她时不时的总是要回到恩爱的某个画面，让她内心不胜娇羞，看街上人多，蓝萍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住了随心的手臂，这才感觉心里平稳很多。 随心见小姐姐拉着了自己，念头一转，明白了她的心态，不由自责，知道自己对女孩心思的了解还不全面，对于新娘子，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依靠和安全感，其它都要排后面。 两人的出现自然有些“扰乱”市场秩序，但这个“锅”只能由别人背，谁叫这些凡夫俗子没定力呢？ “大叔，你这鸡蛋怎么卖？”在街口，随心问一个四十多岁的菜农，看他面容眼神，没狡黠成分。 “啊！鸡蛋呀，这种一般的，一角钱一个，这大的一角一一个，这小的九分钱一个，这几十个鸡蛋是三天内下的，绝对新鲜。”这大叔也在瞄蓝萍呢，没想到随心会问上他，开始有点怆促，随即就自然了，明显是老卖菜的，不会做亏本生意。 “这鸡蛋是不错，蛋壳都鲜亮，没放久了的晦暗。大叔，这辣椒、茄子、空心菜怎么卖？”随心看他筐子里的鸡蛋是真的新鲜，就夸夸，不是帮他打广告。 大叔听随心夸他卖的鸡蛋好，心里舒坦，笑道：“辣椒、茄子是两毛五一斤，空心菜卖一毛六，我的是没浇氮肥氨水的，这黄瓜是两毛一斤，用草木灰做的底肥，特别脆、特别嫩。” “好，我称两根黄瓜。”随心挑了两根毛刺较密的大黄瓜指给大叔称秤。 黄瓜的营养丰富，有抗衰老、降血糖、健脑安神、防酒精、减肥强体、抗肿瘤的作用，有一股清香，当水果吃也不错，黄瓜的这些功效，现在也就随心知道，这是上世的研究成果。而且，在上世，有歌星到g市走穴，随心听说那些女歌星在宾馆里将黄瓜切片，贴脸上敷着，敷二十分钟，这也是黄瓜的另一个实际应用：美容。 “八两，一毛六。”大叔把秤称得高高的，报出售价。 随心在大叔这里买黄瓜，给他带来了人气，一下上来几个大婶大妈，没姑娘小媳妇，姑娘小媳妇估计上班去了。 这几个大婶大妈看菜的眼光少，看蓝萍和随心的眼光倒是更多，眼中的惊异赞美之色没加掩饰，是真的被蓝萍的惊人好看和随心的英俊潇洒惊到了，让她们没象平时那样倚老卖老，就跟人随随便便打招呼，或大大咧咧地就当面品头论足。 要知道，妇女齐堆了，胆子特大。 随心递给大叔一毛六，从挎包里拿出这时最好的卫生纸，这种最好的卫生纸，应该就是上世多少钱一斤的那种大张卫生纸，随心听说这种卫生纸是高温消毒过的。以后，等合资纸厂一开，高挡的面巾纸就会出来，引领潮流的，好象是“心连心”这个品牌吧。 随心用卫生纸把黄瓜一裹，大家才知道随心取卫生纸的原因，不免认为随心太讲究，有“鼻子里插大蒜--装象”的意味。 也是，现在城市里的国人搞“小资”动作的没有，宣传卫生、文明行为的行动也太少，这上世平常的行为在这年代就是做作。 大家看看蓝萍，一下又觉得正常，这般好看的姑娘讲究些一点不过分。 这人的立场是很容易被所见所闻引导的。 第七百一十三章 随心确实很好吃 离开大叔菜农的摊位，随心和蓝萍进了顺风街。 两人往里走，老远就看到了曾正斌的“知青饭店”，他饭店的前面也满是菜摊，只给店里留了一条进出店的窄缝，再看其它店铺，同样如此，估计每天早上都是这样。 随心隔着偏屋的窗口，一眼就看到曾正斌的厨灶上有小蒸笼，心中一动，难道蒸的是小笼包？ 真要是小笼包，那就真是特那个的太美了，最好是“无锡小汤包”或“金陵灌汤包”。 还真有可能！皇宫大内里有全天下最全最好的菜谱，地方的名小吃也应该全有收集，那位御厨如果学了，也会传给曾家前辈，看来，曾正斌的父亲曾老伯的厨艺不简单，自己一定要把他当做一个圣手，用珍稀食材延揽他到自己家的酒楼，为家人和客人烹饪山珍海味。他如果喜欢钱财，自己满足他就是，各取所需罢了。 随心见到小蒸笼，就想到好吃的，觉得自己比上世还好吃。 收回目光，看到前面街边上围着七八个人，定晴一看，围的是一挑大水桶，卖鱼的？ “姐，你看那水桶，里面有些啥？”随心故意问。 “嘻嘻，肯定不是土里长的菜！”蓝萍也来个泛答。 两人都想到水桶中有鱼，走近探头一瞧，哈！桶里水很清，里面内容也挺丰富，有一两斤重的草鱼，有二三两重的鲫鱼，有三四斤重的甲鱼，有许多泥鳅。 随心估计这人是掏干了一个山冲里的小水塘，才有这些挺杂的收获。 随心还没询价，就听水桶旁三十多岁的水桶主人说道：“我来这里的次数多，跟平时一个价，鱼是一块二一斤，王八脚鱼是五块一斤，鲫鱼是一块三一斤，泥鳅是一块钱一斤，不还价。” 原来他是老干这一行的，熟门熟路，了解行情，所以说话都直来直去。 随心和蓝萍相视一笑，这倒好，不声不响就得到了水中食材的价格，还是个“不还价”的答案，真的很好。 “甲鱼我要了！”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随心看他在这上班时间里买菜，心想这人很可能是教师，又比较有钱，说不定是个大学老师。 随心就和蓝萍站在一旁，看大家你一条鱼、他一斤泥鳅地买桶里的东西，很是体验享受了一番这城市中的市井生活。特别是在那位女顾客与贩子计较秤泥鳅的秤杆过低，要加条泥鳅时，两人露出会心微笑话，这才是精打细算的平民生活。 看了好一会，两人这才愉悦地往前走。 “姐，我们先到曾老板那吃早饭，你看那小蒸笼，应该是蒸的肉包子，如果是‘金陵灌汤包’，就有口福了，听说皇帝微服私访，吃了它后，都连称好吃。”随心介绍道。 蓝萍是越发相信随心的话。从小的潜移默化到经历了昨晚，她真正的有了“夫唱妇随”的质变，以后，她什么事都只为随心着想，把随心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真的这么好吃？”蓝萍因为不清楚一些“名小吃”的精细做法，心里不免有些疑义，如果她把看过的《红楼梦》里关于茄子的做法加以联想，就会知道“名小吃”是名不虚传。 《红楼梦》里王熙凤说：“你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剥了，只要净肉，切成碎丁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子一拌就是。” 这个菜谱随心将信将疑，试想，这么多样的东西，火炒油炸汤煨，拌在一起，那茄子还存在吗？还有茄子的味儿茄子的影儿吗？这个菜的真实性与制作的可行性实在值得怀疑。 不过，随心想，如果这样做，或许才是对的： 茄子仍是茄子，其它的各色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也存在，做法是：先将准备的茄子肉“用鸡油炸了”，然后放一边，下面“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是单独做，之后将二者“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子一拌就是。” 随心打定注意，自己用两种方法各做一次，让萍萍她们来品尝有没有茄子的味道和好不好吃。干果子，不外乎是腰果、花生米、核桃、板票这类可以入菜的果实。 而“金陵灌汤包”呢！ “金陵灌汤包”用料考究，制作精细，它用精粉烫面制皮坯，选用肋条肉为馅心，用鲜骨髓汤打馅，配以十多种上等调料佐味。包子鲜香肉嫩、皮簿筋软、外形玲珑剔透、汤汁醇正浓郁、入口油而不腻。 做“金陵灌汤包”，真正费时费力的是做这个汤，看它的汤配方和工艺就知道有多麻烦。 汤配方：鲜猪皮（皮毛去皮下的肥肉）200g；常温水1000g；姜片6g；葱段16g；砂糖2g；酱油1g。 工艺：鲜猪皮在开水中煮20分钟（主要是煮去肉味），把水倒掉后，重新按配方时的水量加入，煮1小时，除去姜、葱，保留煮肉的汁及猪皮，把煮好的猪皮放到绞肉机里绞碎两次，然后再放到预留出来的肉汁里，总重量要跟没有煮之前保持一致，如果不一致，则要加入补够，然后加入砂糖、酱油，再煮2小时30分钟至猪皮化掉，起锅后用40目的小筛子过滤一下，把大粒的没有煮溶的猪皮去掉。把煮好的汤汁预冷，凝固。凝固后切碎，拌到肉馅里，快速包制，否则猪皮冻会化成为水影响包子的制作成形。 所以，“名吃”之所以成“名吃”，“名吃”之所以好吃，实在是它的做法经过了千锤百炼，通过不断改良后才真正定型。 想法、记忆在脑中掠过，随心笑道：“只要做得和‘金陵灌汤包’类似，就真的会好吃。” “那好呀，我以为没豆腐脑吃了，今天早饭吃不好呢！”蓝萍浅笑道。 “怎么会呢！”随心好笑，“江中市是个历史悠久的名城，好吃的不少，姊妹团子、荷兰粉、红烧蹄花、三角豆腐都挺好吃的。姐，明年我们到江中后，就把江中市好吃的吃遍，再编个菜单，点想吃的吃。” 随心确实很好吃，保留着上世好吃的记忆。 蓝萍看看随心，点头笑了。 第七百一十四章 御厨传人曾国亢 曾正斌今天做早点，没有往常悠闲，他时不时观察街上行人，希望能看见想见到的人。 昨晚十点，他父亲才由厂里的212吉普车送回家。 曾正斌等父亲洗完澡，就立即把随心来自家饭店吃饭时谈的事情告诉了他父亲，他父亲一听说随心能提供这么多种类的野味，高兴得简直把疲劳都忘了，知道随心住在前面的龙江宾馆，就想让曾正斌陪自己去宾馆找人，不想失去这机缘。 曾正斌被父亲的言行弄得哭笑不得，才认识，又不怎么熟，怎么能去省政府的宾馆查户口？只好安慰父亲，说那两人是来江中了解食材价格的，门前这条街就是卖菜这些食材的，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会来，见到了，自己一定请进他们，何况，他们下个月也会来，自己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说话算数的人。 曾正斌的父亲这才作罢。 今天早上起床，母亲就说自己的话让父亲喜得半天睡不着。 曾正斌的父亲叫曾国亢，五十一岁了。 曾国亢的爷爷是北方人，年轻的时候进关到京城谋生路，碾转到一家酒楼当店小二。当时，酒楼里有一位凋零无后的老厨师，厨艺高超，虽年老有病，酒楼的老板也不敢辞退他，因为让酒楼出名的当家菜、特色菜就是他做的，只有老厨师在，生意才能好。 因为老厨师身体弱了，酒楼老板就派曾国亢的爷爷在闲时照顾他，尤其是晚上的起居，但没多出一个铜子的工钱。 曾国亢的爷爷领了这个多出来的没工钱的差事后，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这一位凋零无后的老厨师，这样过了一年多，这位老厨师是考证出了曾国亢的爷爷的宅心仁厚，就决定收他为传人。 这个决定让老板和曾国亢的爷爷都大为高兴，一个是不用担心没了老厨师而让酒楼生意不好，另一个是知道学了老厨师的手艺后就会一生衣食无忧。 也是在做了老厨师的徒弟后，曾国亢的爷爷才真正知道了老厨师的来历，老厨师隐秘地告诉他，他是一个御厨，因为宫中不可描述的事情，他保住了一条命，流落在社会，绝不敢提自己曾经的御厨身份。自此，这位厨艺大师就把本欲带入棺材的珍藏御膳菜谱和一身烹饪绝艺传给了曾国亢的爷爷，曾国亢的爷爷也真心侍奉师父，给老御厨送了终。 越往后，曾国亢的爷爷手艺就越精，名气越来越大，当然工钱也越来越丰厚，自然就成家立业。由于有食材，竟把御厨老爷子传给他的御膳房菜谱做了个遍，可惜，在这家酒楼的老板去世后，他儿子抽上了“福寿膏”(鸦片)，眼看着这偌大家业衰败了下去，无以为继。 因为曾国亢的爷爷手艺精湛，名声远扬，请他当大厨的达官豪绅富贾之家加酒楼络绎不绝，曾国亢的爷爷眼见东家不争气，就只好另谋出路了，师承了名家的曾国亢的爷爷就开始了在达官豪绅富贾之家的烹饪之途。 到晚年，见多了权贵富贾的兴衰，心头就形成一个信念：与其给后辈留钱财，还不如传手艺，有一手好厨艺，子子孙孙都衣食无忧。 曾国亢的爷爷随东家每到一处，就把当地好吃的佳肴名吃做法学到手，因此，他到晚年，做什么都拿手。 后来，见皇庭垮塌了，也就没了禁忌，曾国亢的爷爷就把御厨传人的身份透了出来，这也更让他在业内名声大噪。 曾国亢的父亲也不得了，名气更大，为了他，甚至在两个军阀之间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死了不少当兵吃粮的人。 当时曾国亢的父亲被一个军阀所聘，这个军阀好大喜功，有一名御厨，就不免吹自己有帝王享受。 另一个军阀知道了曾国亢的父亲手艺后，就动了心，要让曾国亢的父亲为自己服务。经过周密布置，派出精干连队配备车辆，趁这个军阀不备时，就把曾国亢的父亲一家人抢到了自己地盘，气得那个军阀打上门来，却已无可奈何，这时的曾国亢正在襁褓之时。 抢曾国亢的父亲能够成功，是因为没人想到有人对一个厨子打主意，哪怕他是御厨，也不会派兵保护，因此也成了当时一个小小佳话。 后来，曾国亢的父亲就随抢他的军阀到了南方，在南方安身立命。 曾国亢永远记得父亲传下的爷爷的话：只要有当官的、有有钱的，我家的手艺就能保证自家衣食无忧，有艺旁身，比当大官发大财更稳当，曾家人不要去当官、当老板。 爷爷和父亲为什么有这嘱咐呢？曾国亢知道，是因为爷爷和父亲两人看多了富家子弟最后沦落为乞丐等事情。 曾国亢知道父亲的话无比正确，可不，在“运动”中，造反派头头们也要自己为他们做好吃的，对自己优渥看重得很，而现在，只要天一晚，厂里也派小车送自己回家，哼！“民以食为天”，才是最经得起检验的真理。如今局势稳了，吃吃喝喝更多了，可惜的是，现在山珍海味太少了！ 随便说说满汉全席里的八珍，如：山八珍的驼峰、熊掌、猴脑、猩唇、象拨（鼻）、豹胎、犀尾、鹿筋；海八珍的燕窝、鱼翅、大乌参、鱼肚、鱼骨、鲍鱼、海豹、狗鱼；禽八珍的红燕、飞龙、鹌鹑、天鹅、鹧鸪、彩雀、斑鸠、红头鹰；草八珍的猴头、银耳、竹荪、驴窝菌、羊肚菌、花菇、黄花菜、云香信。 其它的“八珍”说法是：山八珍是熊掌、鹿茸、犀鼻（或作象鼻、犴鼻）、驼峰、果子狸、豹胎、狮乳、猴脑；水八珍是鱼翅、鲍鱼、鱼唇、海参、裙边、干贝、鱼脆、蛤士蟆；下八珍是川竹笋、海参、龙须菜、大口蘑、乌鱼蛋、赤鳞鱼、干贝、蛎黄。 只是，这些东西可以说基本没有了。 食堂采办人员偶尔送来几只鹌鹑、斑鸠，甚至麻雀，自己也都不嫌弃，略胜于无，拿来稍展下伸手，至于黄花菜，随便弄个高汤就打发了。 曾国亢知道这些满汉全席中的山珍海味以北方的禽畜多，但南方的野味也不赖，有了，烹制出来的佳肴滋味照样不输列入满汉全席中的八珍。 食材对于名厨来说，就相当于自然科学家需要的实验室，有了先进的实验室，科学家就能研究出新的成果，名厨也一样。 曾国亢常感叹，这近十年来，连只野鸡野兔都没见到，如果有野鸡，就把它当作“红头鹰”做，如果有野兔，就把它当作“果子狸”做，这做出来，当官的吃了，绝对多喝几杯茅台酒。 曾国亢昨晚下班回家听了大儿子的话，就跟儿子儿媳女儿说了，下次这年轻人来了，自己一定要当面见一面，这才是属于自己的高兴事，有了真正的野味，自己不仅可以回炉下炮制野味的手艺，关键是要让两儿子真正掌握到祖上传下来的烹制这类野生动物的绝技，不能只纸上谈兵，或拿鸡和牛肉等来滥竽充数。 这些事，都是曾正斌知道的，他很明白父亲曾国亢的心思！ 曾正斌看着街上，猛地，曾正斌一下看见了昨天来过的两个大学生，而且正向自己的店走来，想都没想，就对里叫道：“正红，快去告诉爸爸，昨天说的那两个大学生又来了。” 曾正红在里面擦拭桌子，听到大哥的话，忙往乱糟糟的街上一瞧，可不，那两个让自己深深羡慕的男女大学生正向着自家店走来。 曾正红立即把手中抹布往才空出的餐桌上一放，转身就往父亲睡的房间走去，让父亲赶紧起床。 第七百一十五章 会有皇帝般的口福 曾正斌看到了随心，随心也就看见了他。 随心见曾正斌频频望来，就举手招呼一声，可不能用“传音入密”的手段和他说话，怕吓到他。 顺着狭窄的通道进了“知青饭店”的偏屋，曾正斌在门口迎着，喜悦地对随心说道：“还以为要好久才能见到你们呢！太好了，我爸爸想见见你，他一听说有好食材，就高兴。” 随心笑道：“我们暑假来江中，就是为问下江中市的各种食材价格，我们刚才就问了好多家，卖东西的个个硬气得很啦！”说着，指着小蒸笼问道：“曾哥，蒸的是小笼包子还是灌汤包什么的？” “咦？你知道灌汤包！这是我爸改良的，有点汤，不多，汤多了江中人吃起不习惯，这灌汤包只有熟人才会点，现点现做现蒸，兄弟，尝一下？”曾正斌原来是个喜欢说话的。 “哈哈，曾哥，说老实话，我们就是看见了这小蒸笼才过来吃早餐的，一笼有几个？”随心高兴地说老实话，想起上世实习，在金陵玄武湖门口吃灌汤包的狼狈，那股美味也同时冒上舌端。 “一笼十个。”曾正斌边说，边用拇指和食指圈一下，示意大小。 随心一见，这也太小了，这不比开笼的小母鸡下的鸡蛋还小吗？比后世的小笼包还小，好象汤圆，自己一嘴可以放三个，当然，才下蒸锅的包子很烫，不能这么吃。果然是御厨的习惯，因为皇帝吃饭，由于菜品多，每样菜吃得少，御厨养成习惯，做的东西就又少又小了。 不过，随心又想到灌汤包的特性，做大了，汤包皮会蒸穿孔，就只好做成小包子，然后用小蒸笼来配套蒸，看着喜庆，吃着实惠，体现了“名小吃”的特色。每一样“名小吃”，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由时间沉淀出来的精品，体现了民间智慧。 “曾哥，来五笼吧，再来两杯绿茶。”随心边点餐边和蓝萍走向餐桌。 店里有顾客。 听随心不问价就要五笼，曾正斌有点吃惊。 这道早点，一般是周围的机关单位或企业的领导陪来办事的外来人员吃早餐时才会点，个人来吃，点的人很少，因为灌汤包做起来麻烦，就很贵，真的贵！一笼要一块钱，差不多一个青工一天的工资。 这年代，有钱的人不多，大家工资都不高，发奖金，也是去年才开始有，总之，现在若想吃好东西，想大吃大喝一顿，就得沾公家的光。当然，后世更厉害，不过，现在仅随心知道。 曾正斌也就那么吃惊一下，王玉梅给他说了蓝萍带的手表，知道随心应该是有钱人，一般人家，怎么会买得起那么贵的表呢？ 而且，曾正斌已有心准备不收钱。 “五笼包子。”曾正斌冲里屋喊道。 餐厅里大小六张桌子，四张有人，有一桌坐着四个人，面前摆放着筷子和小碗，这桌人应该就是等着吃小笼包子的人。其它桌上的人在吃炒粉、汤粉和汤圆。 餐厅里的顾客听老板叫着来了两个大学生，等随心和蓝萍一进门，都一时看傻了眼。 曾正红出来了，对曾正斌说道：“爸爸马上出来，让我们上好茶款待客人。”说着，又飞快地把桌子擦擦，拉开些凳子，请随心和蓝萍落坐。 “大哥，五分钟了。”曾正红看眼挂在窗台上的闹钟，提醒道。 见曾正斌冲自己笑着点点头，立即出去了，随心也马上想到是正蒸着的包子熟了，因为火大蒸汽够，包子里有汤，传热快，蒸五分钟足够蒸熟包子，如果蒸过头了，包子里的汤变成水蒸气，体积变大，就会使汤包开裂，失了味道，这应该是传下来的规矩和实践得来的时间把握。 不一会，随心就见曾正斌端着八个小蒸笼进来，放到坐有四个人的桌上，给每人面前摆上一笼，才说“慢用”。 随心见了，心中一笑：他们可能吃得不会尽兴，每人两笼可能少了，灌汤包味道好。 其实，自蓝萍进来后，这些人的注意力大都放到了蓝萍身上，心思转为饱览美色，吃饭好似转为了机械动作，而且，这些人中的男人看蓝萍，偏偏又不能够肆无忌惮地观看，以免让人讥笑为“登徒子”，很费劲。 在随心看来，这很严重地影响了他们的食欲，不由得想，“秀色可餐”，是不是由于食欲降低这个原因才认为自己吃饱了？随心暗自一笑，认为应该把这个发现告诉蓝萍，博她开心一笑。这样一想，觉得吃小笼包的人可以吃饱了。 “正红姐，王姐在里面包包子？”蓝萍不见老板娘，她想到了不见王玉梅的原因，就问端茶上来的曾正红证实一下。 曾正红端上的茶被开水冲泡出浓郁的绿茶清香味，是随心最喜欢的原汁原味的茶叶味道，绝对真正的明前绿茶。 曾正红佩服道：“是啊，她包得又快又好，顶我两三个呢！”她看着蓝萍，怎么看都感觉她比昨天还要好看，如果说之前还心怀侥幸，认为这天下可能还有可以和她媲美的女人，此时，却是再没钉点想法了，眼前的姑娘应当就是“天下第一美女”。 曾正红要是把这个想法和她哥交流的话，曾正斌会立即赞同，他刚才一见蓝萍，就有了与妹妹同样的想法。 蓝萍浅笑道：“王姐好心灵手巧。” 正说话时，随心眼睛看向了里面出来的过道，随即，就见一个年约半百的粗壮小老头兴冲冲也是急匆匆地从过道门中走了出来。 这小老头一露面，随心就站了起来，心知他是谁，心道自己不可失礼，这小老头经历过旧社会，肯定有些讲究旧时礼节，自己以晚辈之礼恭敬对待，实为上上之选。 曾正斌一见父亲出来，立即走过来说道：“爸，这两位就是你想见的大学生。” 蓝萍这时也款款站了起来。 曾正斌忙为随心介绍道：“陈兄弟，这是我爸，他非常想见你一面。”然后说道：“爸，我这位陈兄弟能收到各种野味，这位是陈兄弟的姐姐。” 随心先笑道：“曾伯伯，您老好，能认识曾伯伯，是我，是我姐，是我全家人的幸运，往后，我们也会有皇帝般的口福了。” 随心以幽默开头，气氛一下好了。 曾国亢脸上都笑起了笑纹，说道：“贤侄谬赞了，谬赞了，来来，我们后面坐，我要与贤侄好好聊聊。” 专业人才，就是对专业内的事情执着！ 随心大赞，外面餐厅可不是聊天的地方。 于是，在曾国亢当先下，随心和蓝萍跟随他走向里面的客厅。 外面的茶盏，由曾正红用托盘端上，送入里间。 第七百一十六章 忘年交 随心落后曾国亢半步，跟着走进过道。 这是典型的城市砖木结构房子，一家挨着一家，每家只有一堵青砖墙的产权，明显的，曾家就一个开间，过道左首的空间用木材隔成的房子就是一间间厢房，很象上世夜总会或酒楼的包间，面向过道，厢房开着门和窗，有四间。 这青砖墙比塘湾的木板墙好，首先好的是比较隔音，隔壁一家听不到自家声响，但自家的木板隔壁的隔音效果就不佳。另外好的是比较防火，退一万步说，即使走水了，也好拆出隔离带。象塘湾、沙湾这样的乡村木房子街道，最怕的就是走水，一旦走水，就是火烧连营。 随心想起塘湾靠后的这面街，它有几条大道通后面的单位、小学和中学，这面街走水，这几条大道倒是起隔离带的作用，靠明江这条河的这面街倒是悬了，中间只有一条码头相隔，而刘惠家正好也位于临河这面街。 想到这，随心不由得在心里“呸”自己一声，自己怎么不想好事。 显然，随心很明白i城市防火事关重大，古代就有专职灭火机构，早在黄帝时就设了专门管理用火安全的官员，称为“火政”，周朝时称为司煊、司耀，宋朝称为军巡铺、防隅，元、明两朝叫救火兵丁，清朝初年叫防范火班，直到1902年，才从rb舶来“消防”一词，灭火队才叫成消防队。 随心很清楚，对于城市来说，消防工作是重中之重，因为一旦走水，真的会让一些市区灰飞烟灭，市民的财产会化为乌有，生命受到严重危险，死个人，会成容易的事，尤其是老i城区。 快到前面的门，曾国亢就叫道：“孩他妈，来客人了。” 跨过前面的门槛，大家到了客厅，此刻，厅里有王玉梅和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从脸形相貌看，就知是曾正红的母亲，是曾国亢的老伴，两人正站起身。 看桌上摆的所有东西，就知道两人正在包小笼包子。 随心看清这间房和外面餐厅一样大，知道他们有四间房，从对面窗口往外望，外面有个挺长的院子，正对的院墙上开着门，随心估计门后就是条小巷，环卫工通过小巷来清走晚上留下的排泄物，果真是历史古城，留着古风，古代城市没完善的下水道，排泄物就靠这种方法处理。 “两位贤侄，这是我老伴；孩他妈，这两位贤侄了不得，在江中读大学不说，还帮家里卖收的野味，你也听了的，食材多啊！”曾国亢高兴地介绍。 “曾伯母好！”随心和蓝萍礼貌地称呼。 “请坐，请坐。正红泡茶。”曾伯母连连招呼。 这曾伯母一看就知道是见过世面的，有种雍容大方的气质。随心暗想，请得起御厨的人家肯定有贵气，她也沾染上了些。 见到蓝萍，曾伯母稀罕得很，要不是手上有面粉，就要拉住蓝萍问寒问暖了。 经过“运动”，太师椅已消失在一般人家，但曾家椅子、茶几的摆放很有规矩，上首为大，曾国亢请随心坐了客位，自己在主位陪坐下来。 蓝萍本应挨着随心坐下，但她走向王玉梅，轻笑道：“王姐，我看你的手艺。”年轻女性喜欢结伴，尤其在互有好感时，就更愿意在一起。王玉梅包的小包子好看，蓝萍被吸引了。 曾国亢笑道：“好，好，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好。你们快点包，我们正好一起吃早饭。” 曾国亢见过的人多了，匪军的师长军长司令都吃过他烹调的山珍海味，那时曾国亢有十五六岁，他父亲五六十岁，不是名贵的食材，他父亲已轻易不动手，只在一旁看他们兄弟做，加些指点。 现在他看随心在椅子上一坐，那股威势竟丝毫不逊于旧时的将军和现在的厂长书记、厅长局长，人的面容可以嫩，但眼神和神情、姿态糊弄不了人，有这沉稳的架势，曾国亢不敢将随心当个二十岁不到的普通大学生看待了，大学生是前途无量，但那是以后有发展前途，可眼前的年轻人呢，已是个有了气势的人，自己有面对副厅级的厂长书记时的感觉。因此，曾国亢心中，把随心当做可与自己平等对话的人，可以当作年龄相近的人。 至于随心能收到野味什么的，反而显得平常。 这就是眼光见识，曾国亢有。 要说这曾国亢真有眼光见识，上世里，随心可不正是这年纪！现在呢，入了修炼门，不是普通人了，曾国亢能感觉出来，也是本事。 而威势，随心实在不缺，上世就是副县级，如今精神力超强，尽管随心还不能利用，但精神类的力量本就是无形的，它无形中笼罩着随心，对于见惯官威的曾国亢来说，他反而比普通人感受更深。 曾国亢真的客气道：“贤侄，坐坐坐。” 随心落坐，笑道：“曾老伯，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叫随心，家居明县。我也喜欢膳之一道，在昨天吃过曾哥做的菜后，才知道自己的厨艺在曾哥面前不值一提，名师出高徒，老伯您在厨艺上就是国手、大国手。” 曾国亢是读过国学的，有钱人没学问被人鄙视，有艺在身的人更要有学问，这样才能精益求精、在纸上留下自己的感悟，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就是，笑道：“过奖，过奖。饮食之道真是博大精深啊，祖先给我们留的好东西太多了，我要是得到一纸名家菜谱，都反复地推敲，能给我很多启发，学无止境呢。” 两人有些象“忘年交”。 “在保存的传承上，与膳有关的传承记载应该保存得最好吧！”随心说道。 “这倒是，只是珍贵的食材越来越少了，有的不见了，什么猩唇、豹胎是不要想了，旧时，我还跟着我家老爷子为某军军长做过熊掌、驼峰、鹿筋，唉，现在连只野鸡都见不到！”曾国亢摇头叹息。 曾正红端上重新泡的茶，茶叶更好。 随心想，行业不同则立场不同，一个生物学家的叹息与曾国亢这御厨传人的叹息是截然不同，生物学家想的是保护，厨师嘛，想的却是怎么把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走的、水里游的生物烹饪成天下美味，让它们好吃可口、齿舌生香。 随心慢慢道：“生长繁殖得慢的动物是更加稀少，象猩猩、犀牛，不加保护是不行，关键是有树的山少了，打猎的工具利害了，很多动物就只有灭绝这条路。” 曾国亢将话带入主题，问道：“贤侄，你家收的野味是在哪猎的？我经常打听哪里有打猎的，可大家都说山里没动物了，有猎枪也没东西打。” 随心笑道：“这个说法，基本上是正确的，光秃秃的山太多，就是有动物也都会饿死，所以，现有的动物都生存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和高山上，这是山林的生态环境破坏得少或者是人类没法去破坏的地方，而且动物也变得聪明，人种植的东西它们不碰，让人们发现不了它，呵呵，人们就以为把它们打绝种了，其实不是这样的。” 第七百一十七章 野味是有价无市 随心的话引起曾国亢的浓厚兴趣，有野生动物就好。 随心端起茶杯喝口茶，这茶用七十多度的开水冲泡，茶味香浓，确是好茶。 曾国亢陪喝一口，听随心的下文。 随心接着说道：“我家旁边的高山上有窝野猪，它们从不下山祸害庄稼，山沟沟里种的红薯从来不啃不糟蹋，山那么高，有那么多沟沟壑壑坎坎，谁知道山上有野猪呢？还是我们上山后，才在无意中发现了这窝十二头大小野猪。我们趁一头野猪觅食落单，猎杀了它。” “什么？你们杀了头野猪！野猪好啊，全身是宝，炮制得好，可烹制出几十道各式各样的菜呢，肚子更是道做药膳的好食材。” 曾国亢兴奋了，声音都大了，引得曾伯母、王玉梅、蓝萍看了过来。 曾正红已出去帮忙了，包子已做好了六笼，再做一笼就可送出去上蒸锅，王玉梅已清楚曾正斌报的五笼是随心两人要的。 “是啊，就上个星期，肚子是炖的，加了红枣、桂圆、薏米、莲子、百合等，我爸做的，味道确实好。”随心笑道。 曾国亢听得心痒痒的，摇头说道：“可惜了，可惜了，这是家常做法，唉！你们什么时候还能打到野猪？要是弄到厂里，我能做出六七十道菜。” 随心笑道：“我跟曾哥说了，回去就找你们厂里的采购员，联系上，以后给曾哥的就请他们顺便带过来。这样，只要联系上，我们就给你们厂猎头活野猪，老伯，你们厂里有杀猪的？” 曾国亢笑道：“啥都有，过年时，我们要杀几百头猪，把猪肉发给全厂近万干部职工当福利呢，我都亲自上阵杀猪。贤侄，要不要我给厂里后勤处的领导说说？” 随心点头微笑道：“老伯方便就说，这可能有利于我谈价，我把价要高些，老伯没意见吧？” 曾国亢连声笑道：“哈哈！我没意见，真正的好东西本来就值钱，何况现在的野味是有价无市，不贵怎么行。我常在门外看菜市场，甲鱼都是少了五块一斤不卖，鱼经常是一块三、一块五一斤，鸡有时可以卖到二块三、二块五，物以稀为贵，不差的！哼，我们厂里那些采购员买回来的东西听说更贵，一只三四斤重的甲鱼有时要花三十块钱，当然，催得急也是个客观原因，上头要来考察，桌上甲鱼都没一只就太没档次，食材越稀有，筵席的档次才越高。呵呵，贤侄要是有稀奇东西，尽可以卖贵些，是活的，就更贵一些。我们厂的领导就常说没口福，有我这御厨，却没山珍海味，吃来吃去，就是些鸡、猪肉、海鱼、海参、木耳黄花菜，换不成味口，唉，不想说他们。” 曾国亢平常是不爱说闲话的，但遇上随心这个让人不知不觉中就把他当做可信赖的人，就忍不住暴些内幕，还帮着随心出谋划策。 随心听到的是跟县里厂矿一样的情况，看来企业是一样啊！都是对餐桌上的规格和丰盛很重视。这跟现在政企不分家有关，企业的招待费可计入成本，有现金流，花钱比机关单位方便得多，相关管理部门自然就成常客。 不过，后世的大央企、大国企基本上仍是这样，他们的车比大机关的好，待遇更高，就是职工食堂也豪华，食堂每顿一块钱的自助餐，其食品数量和质量，相当于外面每客两百来块的自助餐。随心上世在网上看到网友评论：不进两桶油的机关食堂，你根本不可能想象到他们是怎么个好享受。 随心感觉回归以来，自己涉及社会最深、了解最深刻的就是国家各行各业在迎来送往上的吃吃喝喝，上世看网上的文章，说是全国一年吃掉二三千亿，这是很容易啊，国家这么大、吃的人这么多，唉，只怕还漏算了不少。呵呵，现在改革开放还没深入，暂时只能吃喝，以后花样更多。 嗯，以后的一条龙服务，大保健，确实是有钱人的享受。从市场经济规律来讲，这是供求关系的必然结果，社会上有需求了，有关商品就必定粉墨登场，何况，这也是一个均贫富的手段！ 对于封建糟粕，对于资本主义的腐化堕落、腐败现象，那是自当坚决打击，尤其是对于经不起考验的蜕化变质的党员干部。 贪图享受是人类的天性，做人上人、称霸世界，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享受，所以享受是应当的，前提是，只要你不侵吞别人的那一份！前提是，做什么事，要符合党纪国法。 随心感觉，资本主义确实有值得借鉴引进的东西，比如说，法大于天。 在上世，有几起正当防卫案例，开始，当事人还被刑拘，幸亏网友和媒体的力量大，引起了最高检查部门的注意，正义才得到伸张。看来，司法高层是知道人民之所求，但基层的人执法水准偏低，文化程度还不高，主要是对基本的法理理解不透，且解读不了法的本质，只知道伤了人就犯法，犯罪之人不砍伤你，不弄死你，你就不是不算正当防卫。 呵呵，随心知道自己想远了，不过，不影响自己与曾老伯交谈。 “老伯，这也是盛世来临了，不打仗，和平时期，有条件的，就想吃好。”随心猜度着官员的心理，而贪官，肯定是又贪又吃。 “是啊！”曾国亢叹息道，“只吃吃喝喝还算好的。只是，这野味太难到手了，真的是有价无市。” 说到底，曾老伯关心的是施展自己的手艺，随心暗道。 “老伯，我保证你有好食材，让你有好心情，就说那熊掌，我也想办法给你弄来。请教老伯，一对熊掌该卖多少钱？”随心真的不知道什么价位才合适。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它列为‘山八珍’之首，应该值钱，嗯，旧时的那一对熊掌，听说花了四百块大洋，在现今，也不会少于四百块吧？” 曾国亢探讨着说道。 随心笑道：“这样啊，我想，卖给私人，一对熊掌，我咬咬牙四百块卖了，卖给单位，两只熊掌，少于五百块我不卖，我们跑老远去收，这收购价还不知道多少呢。老伯，您说呢？” 随心这里和曾国亢老伯闲聊，那边包子包好了，由王玉梅送出去上蒸锅。等个六七分钟，随心和蓝萍就能吃到早餐。 曾国亢笑着点头，说道：“是该每支熊掌加二百块，这东西名气太大了，不过呢，是真的好吃，我尝过，真是又糯又软、又粘又腻啊！” “老伯真是有福之人！”随心真心羡慕道，心想我也想吃啊！ 曾国亢笑了，笑得自豪，说道：“我一跟厂里领导说我尝过的熊掌、鹿筋、驼峰、穿山甲、斑鸠，他们就想流口水。” 随心点头笑道：“我也想流口水了！老伯，都说厨师胖，您却不是！” 这点是曾国亢最自豪的，笑道：“我总结过，我很少尝菜，另外，我不抽烟，最多喝一杯酒，只喜欢喝茶。” 随心点头，笑道：“我也害怕吸烟的人，吸烟的人只要他瘾上来了，就不管不顾地拿烟就点，不讲半点文明礼貌，还乱吐痰，实在邋遢，和叫花子一样，他们只比抽鸦片的好点，听说抽鸦片的瘾上来了，鼻涕粪尿都会乱冒。”随心特讨厌烟味，顺便和曾国亢同仇敌忾，把吸烟的人“糟蹋”一番。 曾国亢听得“哈哈”直笑，真正的厨艺大师，都是特爱干净的人，何况御厨传人。 曾伯母和蓝萍以及返回了的王玉梅也听得莞尔，她们也不喜烟味，幸亏自家人都没吸烟这个坏毛病。 第七百一十八章 谈茶、吃汤包 曾国亢笑过，说道：“喝茶好处多，茶能解油腻，我喜欢喝茶的事，我们厂里都知道，厂领导得了好茶，也都给我一份。贤侄，我们喝的这毛峰，就是江南比较好的了‘湖山茶’，平时我都不大舍得喝。” 这“湖山茶”，是大湖中的大岛高山上产的茶，在唐宋就是名茶，在江南省属于顶级品牌。随心知道，上世里，这“湖山茶”都是全国著名茶叶。 高山云雾出好茶。因高海拔山上的茶园，常年云雾缭绕，日照强度较低、湿度高、紫外线强、日夜温差大，茶叶生长较慢，叶厚，芽叶内含物质丰富，茶芽持嫩性好，这种芽叶加工的茶叶香高、味醇、韵长久。 所以好茶多出自高山。 随心清楚，我国除了造纸术、指南针、火药、活字印刷术这四大发明在古代称雄世界、独占鳌头，为人类文明发表作出了巨大贡献，另外，茶，也是我中华民族的骄傲！ 茶，是我国传统饮料，发源于神农，闻名于鲁周公姬旦，兴于唐朝，盛在宋代，如今已成了风靡世界的三大无酒精饮料(茶叶、咖啡、可可)之一。 现在，嗜好饮茶的人遍及整个星球，有50多个国家种茶，寻根溯源，世界各国最初所饮的茶叶，引种的茶种，以及饮茶方法、栽培技术、加工工艺、茶事礼俗等等，都是直接或间接地由我国传出去的。东瀛岛国的茶道、英伦三岛的下午茶，都是饮茶上瘾后才渐渐形成的规矩。 茶成了人们不可缺少的饮料，于是就成了人类生活中不能少的七种基本生活资料：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的一员。 随心听出了曾国亢的弦外之音，有些自得炫耀的成分，这也没错，是应该得意，曾老伯因高超厨艺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和认可，这和会打仗的将领得到统帅的赏识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职业不一样罢了。 “老伯，您在厂里的声望高啊！”随心恭维道。 “呵呵，就是会做点吃的。”曾国亢谦虚道。 “老伯，你是喜欢喝绿茶啊！”随心端茶喝一口，笑道。 “呵呵，就是，其它品种的茶不合我口味，绿茶才是原汁原味。”曾国亢点头道。 “我也只喜欢绿茶，其它的什么黄茶、黑茶、白茶、青茶(就是乌龙茶)、红茶、花茶，我最多品尝一下。”随心认同道。 其实，随心这话露了些马脚，你个小青年，有机会品茗到这些茶吗？ 不过，曾国亢没计较，倒是把随心当作同道之人。 随心和曾国亢老伯就共同感兴趣的喝茶事项进行了愉快的交流，随心看过有关的茶道介绍资料，什么烫杯、温壶、洗茶略知一二，曾老板则是谈喝茶的规矩。 聊到“端茶送客”的礼节，随心笑道：“我以前曾想，主人是端茶送客，那主人见客人就不喝茶了？看了几篇文章才明白过来。” 随心就讲了官场上怎么喝茶：下属拜见上司，上司都会以茶相待，以表示对客人的礼遇。不过下属都不会真的端起来就喝，一般只有坐久了之后上司举手称“请茶”且先饮，下属才能端茶品饮。而假如上司觉得话题已尽，又不好明着下逐客令，便端起茶碗略抿一口，或者只是举起茶杯做做喝茶的样子时，就表示客人该走了。 这话题有趣，曾伯母和蓝萍都听起来。 曾国亢也知道些茶的传说，说道：“我们国人喝茶的历史悠久，我在旧时看过《三国志·韦暇传》，里面就说，三国时吴国君主孙皓有一次大宴群臣，允许酒量小的韦暇以茶代酒；《晋书》里也说，东晋荆州刺史恒温招待客人，不是多备酒菜，而是奉茶献果。可见早在1700年前的东晋时期我国己有以茶待客的习俗；到了唐代，客来敬茶已经成了传统的礼节。唐代著名书法家颜真卿就有一首《五言月夜啜茶联句》，诗中写道：‘泛花邀坐客，代饮引情言。’不过，饮茶成为礼仪、有了讲究，是因为宋太祖赵匡胤的原因，他巧妙地利用茶水之道，抬高了皇权。” 这典故和诗一引，随心就知道曾老伯年幼时读书，是真的学到了国学，诗词是中华民族灿烂文化中的瑰宝，他能随口吟出，是下了功夫的。 曾老伯兴趣来了，讲了个“废座撤茶”的典故。 到了宋代，茶成为待客的“必需品”，世人大多认为是由于宋太祖赵匡胤的推动。 北宋建隆元年（960）二月，“黄袍加身”、当上皇帝没多久的赵匡胤召见宰相范质议政。 为表示对宰相的尊崇优礼，召见时设有座赐茶，宰相可以与皇帝“坐而论道”。 不过这一次，范质行礼完毕刚要坐下，却听赵匡胤说：“朕最近有些眼花，看不清东西，烦请爱卿将奏折拿到朕面前。”范质于是上前递折子。 就在这时，早已受命的内侍便把范质的座位与茶给撤了。范质回身发现座位赐茶都没了，只好站着答话。 这便是正、野史都说到过赵匡胤“废座撤茶”的故事。 从此大臣们在上朝议政时再也不能与皇帝平起平坐，一站一坐之间，皇权便与臣下拉开了距离。 赵匡胤于悄无声息中抬高了皇权，而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达到了顶峰，对大臣们而言，在前殿奏对时，皇帝赐座赏茶不再是理所应当的了，而成了荣耀、给面子的事情。 随心和曾国亢抿茶、谈着有关茶的趣味，时间过得很快。 客厅里，王玉梅送了小蒸笼回来后，就收拾好了餐桌。公公说了，要和两位客人共进早餐的。 没多久，曾正斌送进来七笼包子，将蒸笼两两分开，放在对应的椅子前，对随心说声“陈兄弟慢用”就出去了，外面少不了他，而且，曾正斌心里有数，有自己父亲陪着这位陈兄弟谈事情，没什么不放心的，父亲经多见广，有他老人家出面比自己还好。 小笼里的包子往外直冒热气、香喷喷的，闻着都有食欲。 曾国亢笑道：“两位贤侄，我们先吃早点。这小笼蒸的灌汤包味道还将就，我综合了一下南北包子的特色，稍作了些改良。” 三人起身，到餐桌前就坐。 曾家人已吃完早餐，今天曾老伯是例外，他昨晚高兴得失眠，补了个觉。 “贤侄，放开了吃，就当作在自家好了。”曾老伯做请吃的姿式。 随心点头，说道：“您请，在老伯家，我很放松。”伸筷子挟个小巧的包子到碗里，说道：“吃南方的汤包要小心，咬重了，汤会冒出嘴来。” 这是间接提醒蓝萍。 上世网友专门介绍过吃“金陵灌汤包”的方法：“轻轻提，慢慢移、先开窗、后喝汤。” 这是灌汤包的吃法口诀。 就是说，“首先用筷子轻轻夹起，慢慢移到汤勺上，先咬一小口汤包皮，让汤汁流出来，把汤喝完了，再把灌汤包吃下。这样吃灌汤包才不会烫嘴，才能吃到汤包的真正风味。” 曾老伯家里是用小碗，不是用汤勺，估计汤不太多，但咬重了，同样危险。 第七百一十九章 绝对会大富大贵 曾正斌送进来了小笼包子，随心和蓝萍就由曾国亢老伯陪着开始吃早餐。 随心用筷子挟破包子皮，见有浓浓的汤汁慢慢冒出，这下放心了，挟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小口吃起来，哦，果然是美味，肉馅和包子皮是鲜、香、嫩、腻、醇，二世里都可说是自己吃到的美味，太好吃了！ 蓝萍聪明，一边轻轻挟自己跟前小蒸笼里的小包子，一边用余光看随心的吃法，跟着吃起来，这一吃，才明白之前随心说的“有口福了”真没说错。 随心吃得舒爽，转眼半笼包子下肚，而蓝萍才吃完一个。但随心的举止是天然优雅，让人一点也没狼吞虎咽之感，怎么说呢？就是说，怎么看都顺眼！ 随心的吃相与蓝萍的细嚼慢咽明明是两个极端，可就是不碍眼。 解了馋，随心就夸赞曾国亢道：“老伯，您的厨艺是宗师级别了，我叹为观止。” 曾国亢被夸得高兴，笑道：“你拿好食材来，我专门为你做，你才更清楚什么叫好吃！人们说的山珍海味吃起来味道好，真不是以讹传讹的事，是确实味道好，举个简单例子，家猪就做不出野猪的味道，野猪是吃的杂食，爬的沟坎，那肉自然就劲道。” “好，老伯，就这么说定了。我与老伯的联系分两步走，我先联系上厂里到我县的采购员，就托他转交我的信，如果不行我就给老伯写信，老伯厂里去我那拉野味时，我让他们顺便给正斌哥带来野味。我家下月十号左右来江中旅游，两天的伙食就辛苦正斌哥了，不想在龙江宾馆的餐厅吃。嗯，我等会把我家的地址留给老伯。”随心交底道。 曾国亢这下彻底放心，能留下家里的地址，说明这年轻人会做人，不空口说白话。 曾国亢有种预感，认识随心，是他曾家交上了好运。看着他，就从心里相信这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从他的眉眼脸庞流露的神情气势就知道，这是个天生的俊彦人物！不说眼前年轻人的威势，就凭他家能拥有这么个“贵妃娘娘”似的姑娘，就能推测他家的气运是气贯长虹，绝对会大富大贵，自家的祖训就是傍依贵人！ 曾国亢相信自己的眼力，联系上这年轻人，自己就不用为子孙这两代的衣食前程担半点忧。 气运虽说虚无缥缈，但在有人生阅历的人眼中，总能窥见些许端倪，此刻，曾国亢凭他的眼光就无限看好随心。 这是他慧眼识珠，多少年后，他常常情不自禁地为自己有识人之明而向儿孙表示得意。 曾国亢吃下个小包子，高兴地说道：“好，好，就这样，你家来了江中，就到正斌这里来吃饭，保你家人满意，龙江宾馆的味道还差火候。不管厂里如何，我和贤侄交定了朋友。唉，厂里也就那么回事，天天听他们说扩大生产，可产量就是上不去，许多年轻人也不踏实学技术，开始怕吃苦，只想着如何进办公室，厂里看人干活的人还在增多，总有一天，要赶上干活的人数，照理说，我们这种厂应该很有前途，年轻人怎么就不上进呢？我是不希望正斌他俩兄弟进厂了，有家传手艺傍身，最差也能混口饭吃，贤侄，正斌的饭店能再大点名气，我就满意了。” 这是随心喜欢听到的话，就担心这曾老伯因为手艺好就心眼大，要大干一场。 高兴之下，觉得这改良了的灌汤包更好吃。 这是随心不了解曾家的家训。 曾家上两代从厨师角度出发，看透了当老板的辛苦，看清了当老板的秘诀，那就是要有官府关系，要有食客人脉，要有上好食材，还要担心刀兵水火，更要担心有不肖子孙，丢了傍身的手艺！这哪有傍一富贵人家来得轻松，凭手艺吃饭，资薪丰厚，衣食无忧，如果哪家东家败了，换个东家即可。而且，越是富贵人家就越想吃好，自家御厨传承，还用担心缺东家？ 曾国亢就有亲身体会，很多大厂和大单位想调自己去，厂里则是坚决不放，为留住自己，厂里对自己更好了，奖金拿最高的，福利更不用说，还要给自己小儿子曾正赋的临时工转正！ 但自己不同意，正式工还没临时工的工资高，转正干嘛？那点福利就算了。 有手艺，哪里不能混碗饭吃？ 关键是正赋的手艺还没学全，达不到出师水平。 随心还是试探地笑道：“正斌哥应该把饭店开大，正斌哥得了老伯您的传承，凭他的厨艺，肯定是名声四起，宾客满堂，生意红火，财源广进。” 曾国亢摇头道：“正斌不开大饭店，我曾家的家训是不当大老板。而且，生意大，开销大，到最后，没好食材，就可能被有门路的人挤垮，再好的手艺也得有好食材撑起，其实，寻常的菜在大厨师手里，做出来的味道差别不大，名厨最后比拚的，还是食材的珍稀好坏，有山珍海味，才真正显得出师承的烹饪秘诀，才分得出手艺高低。而且，店铺大了，容易让人眼红，根基不硬，是自寻烦恼啊！” 这最后一句，是曾国亢的人生感慨。 随心没想到曾老伯已看透了社会本质，人类社会，喜欢的就是弱肉强食，上世某人就常说：有个几千万，上亿，两三亿可能是你自己的，但有了几十亿、几百亿，就不是自己的了。这话透着辛酸，说明他财富可能被监控上了，或者说，财产被对抗不了的力量分割了，这很正常，各个国家都是权力至上，世界上通行的原则是丛林法则，我国的历史就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但曾老伯担心的，恰恰是随心不担心的。 随心觉得自己现在的修炼程度，已当得起半个世外高人，想必不久的将来会真正成为世外高人，而世外高人怎么会怕世俗之人呢？不拿他当蝼蚁就是好的，大不了捏死。 当然，随心已决定来个中隐、隐于市。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是我国道家哲学思想，隐于市，遵纪守法是必要的，但欺负到自家头上，反击是必须的，让违法乱纪、仗势欺人者出个车祸，走路摔个半身不遂，或突发急病，岂不就是对作奸犯科、作恶多端的报应？ 人在做，天在看，这个天，就是世人。世人得知，必定是大快人心，更会拍手称快！ 随心也摇头道：“不怕，不怕。这样吧，老伯，到明年，我真正来了江中，再详谈这事。”随心转变话题，“老伯，另外有件事想请教您。” 曾国亢正想问为什么要到明年，听随心说要请教，点头说道：“贤侄，只要是我知道的。” 第七百二十章 曾国亢若有所思 随心和曾国亢说着话，也没耽误吃，随心转眼吃完了一笼又六个小包子，蓝萍都还没吃完三个。不过，随心认为小姐姐这算是吃得快的，是因为味道好，否则，她就吃得更慢了。 女孩一旦长大成为美女，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淑女，体现最明显的地方，就在吃饭上，唉！细嚼慢咽，是美女的标配。 随心想过这方面的原因。 可能或应该是美女太引人瞩目了，在无处不在和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之中，美女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人都是要面子的，美女在生活中，已知道了自己容貌的突出，加上父母的教育和社会环境的熏陶，那都是提醒自己要有端庄的言谈举止的，美女她就更加要面子了，于是久而久之下，美女就不自觉地成了淑女。 随心认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有道理，是美女成淑女的重要原因。 见曾国亢等着听自己下面的话，随心当然要接着往下说。 “老伯，我想在江中租房子，或者买房子，特别想在几个大学周边买房，想请教您，江中有没有房子出租和房子卖出？”随心说出心中想法，这也是搞调查研究，久住江中的人比自己了解情况，也比自己亲为亲历去实地调查要节省时间，也是集思广益。 曾国亢听了，笑道：“原来是这事，租房子很正常的，我们这条街，就有很多人家租出一两间房给做菜生意的人住，房租还收得蛮贵，象我家这间房大小的，要十五六块钱、二十块钱一个月。哪家要出租房子，居委会一般都知道，出租房子的都要到居委会登记，要卖房子的，居委会应该也知道吧？反正办什么手续都要通过他们。这年头，私人房子少，卖房子的人不多，住单位的，房子是公家的，不能卖，而且单位住房挺紧张的，年轻人结婚，太难分到房子了，给个单间，都是单位福利好！贤侄，时间紧，就去居委会问问。” 随心这下是了解了不少情况，只是自己怎么搞忘了这年代的居委会呢？万金油啊！以前看文章，都说居委会的大妈管得宽管得广，现在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其实，居委会就是个为民办实事的基层自治组织，它在街办领导下，分担了街办不少具体事务。到后世，居委会换个名，叫社区，有社区服务中心，为居民服务，居委会能把居民组织起来进行各种活动，同时，各种便民信息集中到了居委会手中，方便了居民群众办事。 随心笑道：“这样就好了。我真是乡下人，对城市的管理运作方式不了解，只听别人说过，居委会里老大妈多。” 大家听得好笑。 曾国亢笑问：“贤侄租房买房有何用处？” 随心准备实话相告，以后要想请动曾家人，就不能留虚伪的印象给曾国亢他们。 “其实最想的是买到房子，在江对面、大学旁边想买房子，是为了自己人住，我姐在江中读书，两家大人都不放心，现在江中市很乱，大家都知道，我们昨天来江中，我还不得不出手把抢座位的混混赶下车，所以得有专人保护我姐，房子是给保护我姐的人住，当然，房子大了，我们自家人也可以住进去。”随心说到这，停下来伸筷子挟了个包子。 曾国亢老两口听了随心的话，一下觉得了不得，这不就和旧时有钱有势的人家一样请起了看家护院的保镖护卫了吗？旧时的保镖护院多，现在则只有位高权重的人和军队高官才有啊，了不起！ 在曾国亢心里，把随心的地位又抬高一级，心想，不说他家有多大的官，但请人的工钱总要他家自己出吧！以前，自家就最喜欢被这样的人家雇请，工钱丰厚不说，在外面的地位还不低，说起这是某军长某大户人家的厨师，就让人肃然起敬，因为与大人物接近啊！是他们的亲近之人。 这社会上还有一防，叫防下毒，因此厨师是不会随意聘请的，其清白出身很重要。 “另外，租房或买房是为了做生意，除了野味外，我家收的其它东西也很多，铺几家店面好方便市民购买。我倾向于买房，租房有个租期，续租谈不拢，就得挪地方。”随心吃下一个包子，接着又说。 曾国亢也吃完了一笼小包子，听得若有所思，这家人胆子大，敢做大生意，问道：“你家是干什么的啊？” 随心笑了，明白曾老伯问话的意思，可能是奇怪自己为什么喜欢做生意，如今的人都以有工作、有“铁饭碗”为荣，对自谋生路搞个体工商户的很瞧不起，所以，最初的许多“万元户”是被逼出来的。 这些人没有工作，而人要吃饭，怎么办？自然是摆摊设点、买进卖出，不想这“投机倒把”一做，倒把自己做成了有钱人，以至于一段时间内搞导弹的比不过卖茶叶蛋的。 这就是个走量，哪怕一个茶叶蛋仅赚两分钱，百个不就成了两块钱，一个月就算只买几千个，这月收入就上百了，搞导弹的收入自然就比不过卖茶叶蛋的！ 这年代的工资水准低，八级工在江中，每月只有10080元的工资。 但在上世，搞导弹的也没演戏的收入，某冰补交的税金，就让科学家们望洋兴叹！ 随心答道：“我爸爸在明县的一个区里当书记，妈妈是老师。我爸爸妈妈的兄弟姐妹多，我的堂表兄弟姐妹也多，加起来有几十个，把沾亲带故的人算上，几百人都有。我家的亲朋戚友不缺人种田，我就想把剩余劳力带出来帮我做事，让他们象工人一样有工资。当过侦察兵的就领一帮复员军人和身强力壮的保护家人家业，有头脑的可以跑生意，我更想开一个酒店，一是解决家人的吃饭问题，二来也顺便赚赚这些大机关大单位的钱，请他们到我的酒店来请客吃饭。” 随心简要介绍了自己想法，仍不想单刀直入地提出请曾家人，怕碰壁，国人是很想自己当老板的，想先勾起曾老伯的兴趣，毕竟曾老伯只说了他曾家不当大老板。 随心是越说，就越把自己的打算思虑得清晰。 曾国亢算是听明白了，眼前的年轻人是干部子弟，但他父亲的官位并不高，就是个正科级干部，那这年轻人的威势从哪来的呢？看得出，听得出，他要做的事情全是自己做主！这就不简单了，这是他自己厉害，这么年轻就有钱有势，那，将来呢？ 曾国亢笑道：“贤侄，你到底是办酒店，还是给家里办大厨房和小厨房啊？” 曾国亢这么问，含义就深了，只有庭院深深的大门大户才设小厨房，是主人家吃的，这是在考证随心懂不懂这些旧时规矩，另外就是考究随心的志向。 曾国亢知道了随心底蕴，才会动心思。 第七百二十一章 随心对人就是好 听曾国亢肯定了自己开饭店酒楼的生意好，随心知道是英雄所见略同。曾国亢见惯了官员的好吃，天下官员是一路人，只要有人发现了哪里有好吃的东西，那传开的速度就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但随心听出曾国亢问“大厨房和小厨房”的话题才是重点。 随心记忆的东西太多，上世网上的杂学博文，随心流览访问的多了，随心是真正的博览群书。 这设“大厨房和小厨房”，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拥有的，只出现在大户人家。 旧时说大户人家，是指家财万贯，奴仆成群的豪绅权贵之家，因尊卑有别，主人一家，自然就不会和服务于自家人、附属于自家人的人员在一起用餐，个中礼仪，红楼一书描写得很细，大户人家模仿得不差，这自古就有的传承也继承得不差。所以，大户人家设“大厨房和小厨房”，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是标配。 随心笑道：“都不能少，但小厨房更重要，首先就得保证我姐吃好。酒店，我会请大师傅管理，那些加工、切配、打荷的人由他定，我最在意的是大师傅的手艺，没有绝活，吸引不了食客，只是，手上有绝活的大师傅难聘请到，难啊！乡下的大厨是能炮制出几桌筵席，但做不好山珍海味。” 曾国亢听得放心了，知道了随心懂“大厨房和小厨房”的区别，这点很重要，绝对重要！一个不能自重身份的人不值得依附，自重身份和礼贤下士是两个概念，不冲突。 又一听“山珍海味”，想到这贤侄家能收到各种野味，心思正式动起来，自己小儿子能到这样的家庭里去，为他们整治家宴，在酒店烹饪筵席，亲手调理各种各样的珍贵食材，那是真正做到了学以致用，至于工钱，岂会比在厂里上班少，自己一个八级工，一个月工资一百零捌角，小儿子去他家能拿个五级工的工资、六十一块陆角就可以了，比进厂拿三十二块钱的一级工工资强得多。而且，按旧时习惯，每年是有两个月工钱的红包的，每两年加次工钱，自己随父亲见多了，相信这陈贤侄也懂，不懂，自己也可旁敲侧击告诉他，他肯定不会在乎几个工钱的。 曾国亢想，大儿子的饭店和小儿子受雇的酒店也不会起冲突，江中这么大，大单位大机关这么多，不必担心互相争夺了客源，最大的事情是，如果大儿子的饭店做大了，得请陈贤侄提供充足的食材。这事情得好好谈谈，自家给他出人，他为我家供货，这是互惠互利啊。 曾国亢想得对，这种情况，上世叫“双赢”，曾国亢只是不知道这个词而已。 曾国亢“咳咳”两声，下定决心，正色说道：“陈贤侄，你要办酒店，少不了好厨师，我向你推荐个人，你看行不行？” 随心大喜，自己心头转悠，嘴上忽悠，不就是想在曾家聘个人吗？忙认真说道：“曾老伯介绍的人肯定好，只要是老伯介绍的人我都要、都挑大担。”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需要很多试探，觉得义气相投了，真有肝胆相照的感觉，一下就互相欣赏。 曾国亢对随心态度很满意，笑道：“我推荐的这个人就是我小儿子曾正赋，他跟着我再学学半年、一年的，也就差不多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食材不全，他没得到多少实际操作的机会，等贤侄的食材到了厂里，他就有了机会，到时，他的手艺就基本可以出师了，应该可以独当一面。贤侄，你的酒店什么时候营业、开张？” 随心边想边说道：“要买房，要装修，老伯，只怕要到明年这个时候。” “行，行，就明年这个时侯，有一年功夫，曾正赋绝对把我的手艺都学到了，到贤侄那里，就一定能够给贤侄家做出可口的佳肴，也能当好一个厨师长，说实在话，在大工厂的食堂里也锻炼人，我们厂近万人，大食堂都有三个，每个食堂差不多有百来号人做事，都是工种齐全，应该比酒店的规模还大，我让曾正赋好好揣摩好好学，相当于搞了厨师长实习，到你那就比较熟练了。” 随心一听，真是这个道理，大厂的食堂，岂不就和宾馆、酒楼的厨房一样，大厂食堂的厨师、食材甚至比宾馆、酒楼还强，江南机械厂和龙江宾馆相比就是个例子：江南机械厂的食堂有御厨传人，而龙江宾馆没有。 随心高兴地笑道：“这样好，这样好。老伯，我会让你们满意的，这样说吧，工资待遇肯定比厂里的工人最高工资还高，劳动福利比厂里还好，月月有奖金，年底有红包，有了能接班的师傅后，每年给半个月的带薪休假，没休成就多发半个月工资，尽量买到小车，晚上要回家就用专车送，我的作法是：别人有的我有，别人没有的我也有。” 随心压根不操心酒楼生意会不好。 曾国亢和曾伯母、王玉梅都听得入神，曾正赋一下有这么好的待遇，岂不是超过了曾国亢？ 蓝萍不大清楚工资关系，但她清楚自己父亲每月才有八十七块伍角钱的工资，妈妈是五十六块，知道工厂的八级工工资是上百块，曾老伯的厂里肯定有八级工，那就是说，随心给曾老伯儿子的工资会超过一百了，嘻嘻，随心对人就是好，大方得很。 曾国亢都感觉心里不平衡了，笑道：“贤侄，给曾正赋一个五级工的工资就可以了，不用给八级工的。” 随心笑道：“特殊专业人才就要有好的待遇，我早考虑过，凡是我请的职员，基本工资就从三级工开始拿，技术人才，只要不损害我的利益，我象工厂一样负责，管看病吃药，还分房子住，给使用权，我不当吸血的资本家。” “贤侄，你这么干，会发大财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么好，人人都会尽心。如果我家正赋不好好干，我肯定用鸡毛掸子揍他。”曾国亢由衷地说道。 随心摇头道：“不会不会，正赋哥肯定是合格的大厨师，正赋哥是老伯您言传身教教育的，那品行绝对数一数二。不过，老伯，我要请正赋哥辛苦一下，明年两个学期里的每个星期天中午，都要请他去江那边，给我姐做个菜。” 随心看眼蓝萍，接着说道：“我姐是不吃钉点肥肉的，大学生食堂里的菜，不会很好，我担心我姐会饿瘦了。” 听到随心这由衷的关心蓝萍，曾家人对随心更加高看，一个心肠好的人，人品绝不会低下。 曾国亢大笑道：“哈哈！这有什么辛苦？太简单了，行，行啊！” 曾伯母也微笑着点头，而王玉梅是抿嘴笑。 随心也笑了，这样，小姐姐就有好吃的了，估计，到时曾老伯都会为萍萍设计菜谱。 随心想大笑，自己的想法实现了，落实了！ 随心抓紧吃包子，这一通话，都停了吃。幸亏是夏天，食物一下凉不下来，。 “姐，再吃几个。”见蓝萍吃完一笼包子就不吃了，随心忙劝道。 蓝萍很想白随心一眼，要不是真的好吃，这一笼就要吃不完，但心头也“呵呵”喜着，随心都已经请好了人，以后会有好吃的。 姑娘甜蜜地想：随心是太有本事了，来江中市这么点时间，就获得了御厨传人的信任，自己这辈子，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 第七百二十二章 逛顺风街菜市场 随心很兴奋，想请曾家御厨传人的目的达到了，感觉自己味口更好。 随心吃了四笼小笼包子，随心是真正吃饱吃好了。 曾国亢吃了两笼，随心不用探查他身体，就知道他身体健康，不由得感叹这曾老伯是有福之人，慧眼识了自己这英雄，为了这帮自己的情谊，自己也会保他长命百岁。 早餐一吃完，随心就从挎包里取出印有“江南省明县塘湾区委会”字样的信笺纸，留下了家里的地址和爸爸的工作单位以及父亲陈卧东和自己陈随心的姓名。 曾国亢也留下了自己厂里和家里的地址及自己和大儿子的姓名：江中市江南机械厂后勤处膳食科曾国亢；江中市大名区顺风街办顺风街261号曾正斌。 该说的都说清楚了，除留下曾正赋的一年之约，就是按曾正斌的需要提供野味。 告别曾国亢一家，随心和蓝萍继续沿顺风街的路边菜市场往解放路那头走。 随心来江中市，是为了了解江中市的农产品和农副产品价格，不亲自问下价格、看下副食品店里的牌价，就没踏实感。 太阳升起来了，气温在逐渐上升，街上飘着蔬菜特有的气味。 街上的人似乎少了些，街边菜摊上挑菜的老人和妇女居多，中青年上班去了。 两人正观赏着品种繁多的菜摊，对面街边响起个忍无可忍的女声：“大爷，你不要再剥叶子了，再剥，你到其它地方买去，我不卖你。” 随心和蓝萍跟大家一看，见个六十多的老头要买人家妇女挑来的青白菜，他把带黄的老叶子都剥了不说，稍微老些的好菜叶也想剥，只想要个菜心。 这怎么行？ 这也算是个奇葩，还真少见这样的人，也太个自私自利，或说是亳无公德心，是想倚老卖老。 随心想，上世常在百度头条上见人说坏人变老了，看来，这老头年轻时也不怎么样。 人的性格是难以改变的，所以老祖宗总结了一句话：人看积小，马看蹄爪。由于家庭和周边环境让小孩从小到大没受到好的家教，这个小孩可说对社会就没多大益处，他在家肯定是霸王，在单位是刺头，在社会是烂人！ 这老头见周围的人望他的眼光里尽多鄙夷，知道犯了众怒，倚老卖老不管用了，就伸手挑了三片挺嫩的菜叶放进秤里，让人家妇女称重。妇女也不说话了，为老头称菜，毕竟老人住手了、改正了，也就算了，和气生财是不？ 见过这个小插曲，蓝萍对街边上的买卖和交易更有了兴趣，不觉中挽着随心的手臂兴致勃勃地观看起了市民的生活片断，她这种劲头有了旅游的味道。 见到有卖活鸡的了，一个中年人身前摆着两笼鸡，有三十来只。 能一次性挑来两笼鸡，不是鸡贩子就是养鸡户，而现在的养鸡户基本没有。 随心不上前直接问价，就在旁边听想买鸡的人问。 随心清楚，只问不买，这样做是很讨人嫌的，自己可不想让小姐姐跟着自己受人鄙视。 一个中年人走来打量鸡笼里的鸡，比较满意，就问中年鸡贩子道：“鸡咋卖？” “二块三一斤。”鸡贩子很干脆。 “咋这么贵？都卖的一块九，我给你两块一斤！”中年人精明，用上了砍价技巧，先报个比正常卖价低些的价进行压价，然后给个“甜枣”。 “不行，只卖二块三一斤。”鸡贩子坚持“原则”。 “为啥这么贵？”中年人不理解鸡贩子的行为，不想做生意了？ “我们收的价贵了，‘双抢’搞完了，乡下的鸡少了。”鸡贩子言简意赅的给了中年人解释。 随心看出这中年人是个采购员，不远处骑着人的一辆三轮车应该和他是一伙的，那骑车人在频频望向中年人，其它事不大注意。 “噢，那我两块一买吧。”中年人当然清楚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不行，少了二块二就坚决不卖。”鸡贩子报出了他的心里价位。 “好吧，我买七只鸡。”中年人同意了，虽说货比三家，但这里也就他一家，而且贵一两毛钱的理由也合理，就说自家单位食堂需要鸡请客，不买也不行啊！无法赌气不买。 这笔买卖还没做完，又来了一位买鸡的大妈，任凭这位大妈如何讲价，鸡贩子是咬住少了二块二就坚决不卖，大妈也只好认了。 随心这下对买卖的供求关系又加深了认识，卖方市场是不求人的，只求自己的心理价位。 蓝萍一张美得让人心跳的小脸上满是浅笑，在县城，她是没上街买过菜的，而塘湾的菜市场与省城没法比，关键是没讲价的热闹可看，她这次，是观赏到了不少大城市居民的生活情态。 无法避免地，一些买菜的顾客跟在了随心和蓝萍后面，当然是为了多看看蓝萍的绝美容颜。 前面可见三个大铺面，门前柱子上挂着大牌子：顺风国营蔬菜门市，顺风国营肉食品店，顺风国营粮油副食品店。 是三家国营店。 这三家国营店，蔬菜门市和肉食品店应当属于商业局管理，粮油副食品店则是粮食局下面的企业。 走近一看，三家店里很宽敞，人挺多，熙熙攘攘的，很热闹。 两人先走进“顺风肉食品店”，一进里面，就闻到一股海鱼的盐腥味。 自然的，蓝萍的到来吸引了众人目光。 蓝萍对别人看自己是真正做到了视而不见、置若罔闻，随心也没办法，只能把蓝萍当作传播美的人间天使，只要不伤害到她，也只好对人们注视蓝萍的行为置之不理。 肉食品店的墙上写着猪肉、猪肝、猪蹄、猪板油、牛肉、带鱼、小黄鱼、海带、鸡蛋价格，随心一一记住，心道王玉梅的介绍都没错，这里的牛肉是三块钱一斤，大概是因为价格高，还不要肉票。 随心想，国家提供的东西，价格都公道，和绝大多数人的收入相匹配。所以在上世，上年纪的人很怀念这个财富平等的时代，当然，发财了的人会嗤之以鼻！但稍有法律常识的人清楚，他们是带有原罪的，即便是一个小包工头，也多少有贿赂国家工作人员的嫌疑。 转出肉食品店，随心和蓝萍进了“顺风粮油副食品店”，随心同样看墙上写着的价格。 价格标明：大米一角四一斤；面粉一角八一斤；菜油八角五一斤；黄豆一角五一斤；面条二角钱一斤。 随心看着这些价格，心中清楚，为什么现在的人越到上世，就越不喜欢所谓的高工资了，那几个钱除了吃饭，买得到什么东西，大多数人是贫穷的，只有灰色收入多、暗地里奖金多福利高的人群才不怕物价的涨幅。 看了粮油副食品店，两人又进“顺风国营蔬菜门市”，这里面菜的品种不多，黄瓜、辣椒、茄子、空心菜的数量够，韭菜和苋菜、小白菜不多，还有少量黄豆芽。 这里辣椒、茄子卖二角二，黄瓜卖一角八，空心菜卖一角三，比塘湾略贵。 黄豆芽是一角六一斤，随心认为这价实在。 “姐，我们来江中的事情办完了。”看完价格，随心对蓝萍轻声说道。 蓝萍喜欢上了这种逛街，以前自己从没这么轻松地逛过街，跟爸爸妈妈一起到县城的百货大楼去买东西，也没现在这般旁若无人，这般有安全感，一点没有被人看得不舒服的感觉。 “嗯，那，下面是不是去看房子？”蓝萍更加明媚的黑亮晶瞳射出喜悦光芒，因为买房子，是为了自己。 第七百二十三章 遇上了“严i打”对象 此刻，随心眼中的蓝萍，那是更加好看了，好看得让自己心颤，尤其是她已是自己的女人，而更让随心感慨的是，小姐姐与自己之间不再存在任何生分，这语气，这喜悦，这不分彼此，就是明证啊！ 随心笑道：“是的，我们退了房间，就先进江南大学校园看看，问问机械系在哪个位置，靠哪个大门比较近，我们就在这个大门的附近找房子，姐，这样你才方便。我听说江南大学有南门和西门、东门，北面靠龙山山麓，这边没大马路，应该没大门。” 随心脑海里浮现上世江南大学校园地图，而上世，在二十一世纪，江南大学是向北面拓展了的，只是为了保护龙山风景区，没进行移山工程，只修了条宽大马路，连接北面新校区，所以江南大学主校区，在后世会有北门。 随心告诉蓝萍的，是现在江南大学的校园情况，现在的校址，也比上世小，上世的江南大学是扩张了校园的，正式形成上世的江南大学主校区。但校园旧的房舍全当作历史文物保留下来，为让学子们知晓江南大学悠久的历史，扩建过程中，没拆掉一间旧杂屋，也没在旧校区增建一栋房。 随心最认同的就是这一点，这才是名校的眼光，有历史沉淀、有文化传承的名校才能走得远，就同有完整文明的祖国一样，哪怕有五胡乱华，有元清异朝，有抗日战争，我中华民族仍屹立不倒，会有民族复兴。 在随心看来，即使霉国有再怎么强大的科技军事，也改变不了它是由罪犯强盗建成的国家性质，国家一脉相传的就是强盗基因，而这底蕴，注定它不会长盛不衰，霉国衰败是迟早的事，而整个有强盗基因的西方各国，衰败也是迟早的事。 随心发自内心地瞧不起霉国这个国家的核心阶层，他们在自己上世里奉行的强盗逻辑，让随心想起就感觉好笑：“霉国优先”，凭啥？凭航空母舰？ 所以，建立在强盗逻辑上的国家衰败是迟早的事，哪怕时间略长，因为，强盗注定会被剿灭。 听了随心的话，蓝萍把自己的手更紧地挽住随心手臂，这是自己的爱人，什么事都给自己想得周到。 “姐，你看后面，有四个小伙子跟着我们呢，可能是返城知青，皮肤比较黑，嘿嘿。”随心轻轻告诉蓝萍。 随心和蓝萍一出“顺风粮油副食品店”的铺面，就敏锐地发现了四个小伙子跟上来，随心知道自己在吸收了“元阴”这种生命能量后，经过阴阳调和的内气和精神力都更上了一层楼，更加强大了。 换作昨天，自己不会因为被人多看几眼就心生警觉的，说明自己又厉害了些吧，呵呵！随心有些自得，有些自娱自娱。 事实上，随心在潜意识里，已经觉得普通人给不了自己伤害，哪怕是枪械，心里还有个兴奋点，想看到实弹射击的样子，要见证下所谓“子弹时间”，随心自觉有这能力。 “不是好人，象是‘水老倌’呢！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四个‘水老倌’？嘻嘻。”蓝萍回头看眼十几米外的四人，觉得比那姓石的三人只是多些流氓劲，没什么看头，心头也很自然地根本没将他们放眼里。 “姐，你不能随便给人戴帽子哦，他们说不定是大大的良民呢！”随心和自己爱到骨子里、刻在脑海里的小姐姐逗笑。 蓝萍又回头瞧瞧，说道：“他们那模样，肯定是‘水老倌’！不是‘水老倌’也是小偷，又靠近我们些了。” 随心笑道：“听说江中的小偷还是有些水平的，‘二指禅’功夫不错，是专门练过的，不知道现在的徒子徒孙水平如何。” 这话没错，小偷真有传承，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状元，虽说有人不认为小偷行业在三百六十行，理由是对社会没贡献。但随心认为应该算！三百六十行，是泛指的谋生手段，纵观历史，梁上君子和青楼生意可说是最古老的两个行业，怎能不算三百六十行之一？ 上世的网文中有传门评价小偷的段子，随心上世专门“百度一下”，看了很多，但最喜欢的是与郑板桥有关的传说，因为编得很有文彩。 郑板桥被撤去濰县县令之职后归家，只带一条黄狗、一盆兰花，所谓“一肩明月，两袖清风”是也。有一天晚上，小偷来光顾。郑板桥是书生，没啥力气，不敢大喊，便吟起诗来：细雨蒙蒙夜沉沉，梁上君子进我门。 小偷一听，不敢再往里走了，被发现了。 郑板桥又吟：腹内诗书存千卷，床头金银无半文。 小偷一听，这般穷！哪有油水可捞，转身就要走。 郑板桥又吟：出门休惊黄尾犬， 小偷听罢，打算越墙而出。 郑板桥又吟：越墙莫损兰花盆。 小偷一看，墙头果然有一盆兰花，就小心躲开。 刚一落地，就听见里边的人又吟道：天寒不及披衣送，趁着月色赶豪门。 小偷一听，里边的人还给自己指了一条发财的路子呢！小偷心想，好吧，就听里边人的。 这里可见郑板桥的幽默和小偷的知情识趣和“同情穷人”。 “古典”的小偷似乎有灵性和文化素养，听得懂话外音，讲究一些职业道德，是真正的“梁上君子”。唉！现在的小偷呢？只有霸气和匪气，偷了东西不伤人就算好的了，随心想道。 但有些小偷却值得同情，上世福州的徐某在药店偷了四盒高血压药，两名女营业员追了他两条街后，将他抓住。“没钱给爸爸买药，才去偷的。”据徐某交代，他偷药是为了给患高血压病的父亲治病，因高血压需要长期吃药，他手头没钱，才选择了这条路。徐某是偷了东西，可谁也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孝子。他偷的，是常见的高血压药；他做贼，不过是为了给患病的父亲治病，他可排名为最孝敬的小偷。 念头在随心脑海中掠过。 蓝萍听得好笑，别人被小偷盯上了是心里发虚，自己身边这人却在悠然评论江中市小偷的水平，这就是艺高人胆大，哦，自己也一样呢！姑娘倒是后知后觉！唉，蓝萍想，只要他们真是小偷或是“水佬倌”，就是命不好，惹到随心手上，他们都要倒霉。 “咦！这小笋子是山上的麻竹笋或者是水竹笋吧，姐，我都忘了采些回家，用开水烫了泡上一两天，就泡酸了，炒了好吃。我回家了就去掰。”随心见街边有人卖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小竹笋，来了兴趣，停下来打量，同时也等等那四人，看他们是否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窃财或窃色。 小竹笋泡酸了好吃，蓝萍当然清楚，当年在朱何村小学时，由随心带头，就在旁边山上的麻竹丛中掰小竹笋，做成菜，好下饭的。 “大叔，笋子怎么卖？”随心问中年菜农。 “五角一捆。”中年菜农一看随心就不象买菜的，看了随心和蓝萍一眼，又见到四个小伙子上前，还是回答了一句。 “走开！这菜我们买了，想不服气？”四个小伙子一齐冲上来了，其中一个就对着随心和蓝萍不分青红皂白地呵斥开来，表现得蛮横无理，好象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同时，看蓝萍的眼光明显是淫邪的。 随心懂了：他们要动手，原来是这样找借口的。 另三个就朝着随心和蓝萍围过来。 随心这下清楚，自己的看法可以修定：这伙青年胆大包天，或色令智昏，确实敢白天作案。 第七百二十四章 “顺风四虎” 随心瞬间就决定先痛打这伙人一顿，主要是给萍萍解气，这色狼模样，真正是色胆包天，他们忘了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市民出身，哪来的依仗？凭借政府的怀柔之心，就敢作恶？ 随心真的佩服他们的大胆。后世的黑社会还知道找保护伞，他们如今这层面还太低，只知道拉帮结伙，凭着凶狠作恶。 随心见他们呲牙厉色很熟练的样子，看来早就在欺行霸市了，自己必须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并不是任何人都是可以欺负的。随心看出来了，这四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绝对下过乡，是有一把子力气，今天若换了别人，绝对会被欺侮惨。 随心挡在蓝萍身前，对那首先说话，站在面前，吊着眉，眼中脸上流氓痞相更浓的青年冷脸说道：“你买就是了，我们让你，你们摆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想干啥？” 听随心问他们想干啥，四个已彻底变成“严i打”对象的返城知青就露出了狰狞面目。 站在随心面前的青年约有曾正斌的年纪，中等结实的躯体配上扫帚眉，真有点凶狠之色，一般人见了会害怕，他应当“嘿嘿”着说道：“想干啥？你他i妈敢抢我们的生意，今天，我们就教训教训你这小子，让你认得大爷，先拿两百块钱出来买你的命，这漂亮妹子留下陪我们一天，不，陪一个星期、一个月，嘿嘿！” 这四人看着蓝萍，直想流口水。这就是恶人与好人的区别：好人见了蓝萍，是仰慕，而坏人呢，却是摧残。 扫帚眉看着随心俊秀的“小白脸”，决意要把这个似乎是娇生惯养的男青年羞辱个痛快，他妈的，越看越不顺眼，必须给他破相，看他变成丑八怪后，凭什么陪这么个大仙女。哥们四个有福了，这姑娘，比那些纺织厂的女工加起来还漂亮还好看得多，是不是老天照顾着我们？让我们这辈子有如此艳福，只可惜不能自己一个人独占！ 这四个人是干尽坏事，在乡下就偷鸡摸狗，糟蹋过小媳妇，只是没破案，不然，此时定在吃牢饭。 听了扫帚眉的话，随心顿时明白自己还小瞧了这四人，他们应当早已是作奸犯科、作恶多端的惯犯了。 随心心中再没半点恻隐之心，这四人自是人渣无异，看他们做这恶行做得如此轻松写意、旁若无人，不怕周边的人旁观，说明他们已恶贯满盈，随心在心中给他们定了性，判了他们无期。 看看周边人噤若寒蝉的表情，随心肯定他们是恶名远扬了，这些居民已怕了他们。 惩治他们得换个地方，这里人太多，蓝萍让太多人看到了，会让人们记住发生的事情。 “姐，我们先跑，跑远点，前面有小巷，跑进小巷再说。”随心轻声对蓝萍说道，自然只蓝萍能听见。 随心发现自己的“传音入密”功夫已用得娴熟，知道是自己可复制的记忆功能在发挥作用。 蓝萍现在可不是懵懂的少女，才过去的一夜，已让她再明白不过女人的幸福，那是爱人给的！此刻亲耳听到了侮辱自己的话，见到了真正的流氓恶人，亲身体会到了被流氓围住的处境，一股恨意涌上心头：这些坏人不知道已造了多少孽！随心对他们下手不用留一点情！ 蓝萍此刻深深感受到了长辈和随心担心爱护自己的心情是多么实在！知道了如果随心不厉害，自己的遭遇绝对会很惨。 随心怒骂道：“你们这是人说的话、人做的事吗！你们敢当作这么多人做坏事，简直是畜生！猪狗不如！” 骂完，随心拉住蓝萍转身就跑。 街上买卖的人是一直跟着随心和蓝萍看的，见两人被号称是“顺风四虎”的四人盯上了，知道他们底细的人就在心里哀叹：那两个男女青年完了。 这三两年，这四人在这片混出了很大名堂，自号的“顺风四虎”名气很大，有些小混混也依附了他们四人，这让街上大多数人怕他们，只有当过知青的青年不怕，走正道的知青也是互相帮忙的，那“知青饭店”就不怕这四人。 早听说这四人祸害了不少女青年，尤其是附近不远的纺织厂女工多，这个仙女一样的姑娘只怕也在劫难逃了！她的家长怎么就放心让她到江中来呢？ 附近的人听到随心骂“顺风四虎”是“畜生”，心里痛快，平日自己是敢怒不敢言啊！ 可骂人有什么用呢？骂得退骂得死坏人吗？被他们追上了怎么办？等会，这长得比电影里的“小白脸”还好看的男青年会被他们打得更惨，毕竟，谁也不愿意当“畜生”的，越坏的人越不想，这可说是触犯了他们的禁忌。 听到随心敢骂他们是“畜生”，一下让这号称自己是“顺风四虎”的四人大怒，感到当着众人失了面子、丢了威风，先说话的那个是老大，他手一挥，喝道：“追，追上了先打他个半死，当他面干那女的，敢骂老子们，找死！”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四人开始猛追随心和蓝萍，看得满街的人揪心，对警察不抓捕这四个恶人是愤恨不已，没证据？要多少证据？要多少人被欺侮过？你们警察不会侦查吗？！你们警察不会调查取证吗？！ 随心骂完就跑，但也注意不跑得太快，以免这四个死有余辜的人渣追不上。 随心在心里给他们判了死缓！ 蓝萍感觉自己跑得好轻松，随心手上有一股力拉着自己，自己只需迈迈腿，点点地，自己就象飞一样飘出去，嘻嘻！这样跑步，我一天跑两百里也不累！ 姑娘心想，随心说得对，我的身体是让他练成的功夫改变了，变得更加好看了不说，身上也有了力气，呵呵！要是昨天，我就跑不到这么快，早就开始喘气。姑娘还有闲心想：身上冒出来的那些脏东西让自己好丑，真是吓死了！ 昨晚回宾馆时，随心就注意到了顺风街上的小巷子，这些小巷子应当是用作防火和清理垃圾用的，随心此刻就是要把他们引进一个小巷子中，痛打他们一顿后，废了他们了事。 前面就有个小巷子，随心带着蓝萍，一到这条小巷口，一下就拐了进去，放慢脚步往前走。 后面追着的四个人渣大喜。 “哈哈，这是个死巷子，真他妈的找死，看他们往哪跑！今天真他妈的运气好，遇上个仙女，我们兄弟真有福气。” “这仙女不能放走了，要让她陪我们一世。” “老了咋办？” “老了也比其她女人强！” “是的，听说武则天老了面首更多！” 他们“嘿嘿”的淫笑声和“卟哧”的喘气声交替着，跟着走进了小巷。 四个穷凶极恶之人的这些话，都入了随心耳中，更坚定了随心的决心，心中也更有明悟。 注意着这场追逐的人们绝望了，议论纷纷： “那‘顺风四虎’，他们从乡下回来，就没干好事。” “那条巷子是到龙江宾馆的后墙。” “那是条死巷！” “这两个年青人惨了！” “那姑娘才会真的惨！” “怎么办啊？” 这些居民眼看着惨剧要发生，似乎爱莫能助，他们中，没人想到去找警察。 怎么说呢？八二年这个时候报警不容易，一是通讯不便，二是交通不便，三是警力也不够。 首先是电话太少，虽然江中市已有“01”盗警电话，但想报警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有电话可打，“110”报警电话真正管用，是建立在发达的无线电通讯网络上的，其次，现在的交通工具大多是自行车，警察派出所也只有一两台边斗三轮摩托，无论是报警或出警，难得快起来，再次是警力严重不够，警员人数太少，联防队员也不多，更没有协警，以至于现在的黑恶势力很猖獗。 “怎么不打雷？让老天爷劈死那四个畜生！” 有人叫道。 第七百二十六章 形势不容乐观 随心微笑看着怀中喜悦的蓝萍，清楚很长一段时间里还将遇到很多觊觎她美色的各色人马，但自己岂会在乎这些跳梁小丑，除了兵来将挡外，还要主动出击，将隐患的萌芽除掉。 随心再一次想到江中市在“严i打”前的严峻形势，江中市不太平。 随心知道，在79年，全国的待业人员有了两千万！这是建国以来待业人口的最高值。 这些待业人口，绝大多数是浩浩荡荡返城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和小部分考不上大中专学校的初高中毕业生。还有其它新增的城市闲散人口：大多是60年代初被精简回乡的要求复工的职工，要求国家统一分配的“社来社去”的大中专毕业生。 在京城，待业人员有40万，占全市总人口的86%，平均每27户城市居民中有一个待业人员；在江中市，有待业人员22万，占江中市总人口的117%，平均每23户城市居民中有一个待业人员。 这些待业人员大多是青年，青年的荷尔蒙发达，又要吃饭，他们中就形成了不少流氓队伍，其它省份还产生了有名气的菜刀队和斧头帮，有传说，说菜刀队也是直接导致明年、83年“严i打”的导火索之一。 随心已亲身领受到了江中市流氓团伙的猖獗，若不是自己比普通人厉害得没边，刚才的自己和萍萍，就让受害人数又多了个数字。 看着微微闭上双眼的姑娘，随心轻轻地吻了上去，两人立即唇舌相缠，陷入蜜吻之中。 随心在晕乎中明白，蜜月中动情了的蜜吻，不亚于在天堂中的飘拂！ 良久，蓝萍才有了些满足，幸福地靠在随心胸前，轻轻喘息。 随心都有些不想去看房子了，就想留在宾馆和爱人共赴于飞之乐，但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正确的选择，一个克制不了欲望的人绝对走不远。另外，小姐姐都会有些许瞧不起自己了，那可不行。 “姐，我们回去？”随心在蓝萍白嫩细腻精致的耳边轻问。 “嗯。”蓝萍赞同，虽然不舍和随心的甜蜜相处，可心中记着要去找房子的事。 看到匕首，蓝萍问：“这刀怎么办？” 随心摇摇头：“不管它，随缘吧。”随心直觉地认为，这凶器沾不得。 两人相拥着走到高高的围墙前。 随心微笑道：“我先上去观察一下，别后面有人，吓到人家。” 蓝萍一想，可不是，突然跳进去，肯定吓到人，而且别人也会把自己和随心当成坏人的，就笑嘻嘻地点头。 随心伸开揽着蓝萍的左手，催动十二正经的初步大周天，脚尖一点，人就轻轻的飘起来了，其实，这点高度根本不用循行初步大周天，仅凭现在的身体素质，纵跳个三四米都轻轻松松，就是说，随心一抬头，就能轻松地从地面跨上二层。但随心开始养成种习惯，做事情不轻视，情愿杀鸡用牛刀，不想阴沟里翻船，运上了初步大周天，就是里面突然射出颗子弹，也能轻易避开。 用左手食指点在用青砖砌的围墙压脊上，随心慢慢伸头往里看，下面的蓝萍看得好笑，真象在侦察某个设施似的。 随心往里一瞧，里面有两个水泥蓝球场，与围墙垂直的方向修有两栋三层的单身职工宿舍楼，还有两栋平房，其中一栋估计是锅炉房和柴油发电机组的用房，这两种烟囱排气管随心熟悉。 这后院是空无一人。大概是上班的上班去了，下班的已开始了睡觉，总之，这时候是一个没人的空档时间。 随心飘下来，抱住蓝萍道：“姐，里面正好没人，是员工住的地方，我们装做散步到了后面就是。”说完，忍不住在蓝萍嫩艳艳的小嘴上狠亲一口，就象解馋一样。 这动作让蓝萍在害羞之余，又忍不住满意，轻掐随心一下。女为悦己者容呢！郎君喜爱自己，象猫见了鱼一样，好啊！ 随心抱着蓝萍，脚轻轻一蹬，人就飘了起来，飘上围墙。 站在围墙的碎玻璃上，比冒个头看里面的情况是视野开阔多了，原来单身职工宿舍楼后面还有隔墙，那边隔墙里栽种着桂树等常绿观赏的树木，还有三栋二层的别墅，每栋占地面积不小于三百平米，明显别有洞天，应当是接待真正的高官大人物用的。 “姐，看到没有，那边还有二层的小二楼、别墅。”随心指点一下，让蓝萍知道“龙江宾馆”后面的布局。 “不站在这墙上，看不到后面这些房子。”蓝萍也感慨。 今天不看到，随心也不知道后面另有乾坤，之前见到的停车坪旁边车道，原来是通向隔壁别墅。 “进去了。”随心脚一蹬，两人就飘向十几米以外的篮球场旁边的道路。 蓝萍站稳，打量下道路两旁修剪得雅致的花坛，说道：“这宾馆，处处都不错，住这里，有些享福的感觉。” “有专门的花匠护理，自然不错。这些树木、花草、灌木、修竹的布置是由专门的风景园林设计人员设计的，要让人看得赏心悦目。”随心看着栽种花木和景致笑道。 “是设计得好。”蓝萍点头同意。 专业的事情就得让专业的人来做，这句话也算得上是至理名言。 两人顺着干净的混凝土路面往外走，这种路面在上世是挺一般，可在这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初，不是大单位大机关，是舍不得花钱修这种比较奢华的道路的，最多在石子路、沙石路面上灌上砂浆，就比较豪华高档了，但这种路是经不起重车压的。 往前走，见到了修得比较密集的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随心想，这可能就是接待高官干部的专用房了。 蓝萍沿路走来，看得兴致勃勃，却不知旁边的清洁工、路过的员工看到自己，疑是仙女下凡尘。 随心领着蓝萍从支路进到四栋大楼围成的庭院，这里面来来往往的人流比昨晚多了很多，从服饰看，服务员比住进来的人员多。 进到二号楼，随心对埋头坐在服务台里的年轻女服务员说道：“同志，四楼四0一房间准备退房，请安排人看一下。” 这女服务员很不耐烦地抬起头，这种姿态，就是现在服务行业的常态，但她一眼看到了蓝萍笑微微的小脸时，不由一楞，然后，然后态度立即就变了，脸上浮上了微笑，很有了上世“微笑服务”的劲头，说道：“你们上去吧，我马上通知人。” 随心微笑着道谢，心中又一次为小姐姐的颜值叫绝，当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第七百二十七章 退房 回到房间，随心和心爱的小姐姐情不自禁地又热吻一番，随心的双手攻城略地，把人家初为人妇的姑娘是弄得娇喘吁吁，艳光开始散逸，媚眼欲如丝，几乎一发不可收拾，这倒是让随心揣摩出了尺度。 随心立即悬崖勒马，因为来查房的服务员快到了。 也没什么收拾的，只需把洗漱用品、已干的衣服放进挎包就0k，再就是推上自行车就可以走人。 桃子李子和巧克力在昨晚已填了肚子。 两人新婚之夜，洗浴之余，细心周到、有丰富人生经历的随心伺候心爱的小姐姐，自然是无微不至，吃点桃子李子和巧克力补充下体力消耗，那是不能少的，其中的旖旎浪漫，更是不可描述。 随心还把基本晾干的凉席原样铺上床。 凉席干得快，是水分甩得没多少了，若这凉席不原样铺好，随心绝对相信，从第一个发现凉席被清洗的服务员嘴里说出后，将被传说成无数版本的流言蜚语，其中，在凉席上发现血迹，可能是最文雅的。 随心不恶意揣度人的言行，但如今流行的人之常情，随心二世为人，是太清楚不过。 收拾完，趁服务员没到，随心就把军用水壶里的凉开水换成了开水瓶里的温开水，开水瓶里的开水应该比自己水壶里的水来得新鲜，这种高档宾馆，开水瓶里的开水是每天必换的，而自己水壶里的凉开水在水壶里鼓荡了整天，该换了。 “随心，下次来，我们都住这样的房子吗？”蓝萍留恋地看着这自己喜欢住、又有特别意义的房间问。 “还住，以后都住！等会问下服务员，调查一下，其它房间要是没电风扇，下个月大部队来江中，也都住这种房间。”随心笑道，指指电话机，“每个房间都有电话机，就不用出门喊人，打电话就行，只要拨房间号就通。” 蓝萍欢喜道：“好，我们下次还住这房间。” 新娘子对新房是有感情的，随心明白。 随心上前，才搂住蓝萍，正要再亲吻下心爱的小姐姐，“叮咚”一声，服务员按响了门铃。随心遗憾地摇摇头，仍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下蓝萍的嘴唇，才去开门。 蓝萍虽然羞笑，心里却十分甜蜜，就喜欢这样对自己亲热的随心。 女人是不喜欢木头人的，尤其是恋人、夫妻之间，恋人、夫妻之间都不亲热，那世间哪来亲密无间？所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适当的“坏”，是男女关系的催化剂。 什么时候普及门铃的？随心记忆中，宾馆里房门上安装门铃的极少。而门铃应该到九十年代初才有，可能这是省政府宾馆，就把门铃当作高档房间的豪华设施安装了。 来的女服务员是个二十来岁的标致姑娘，可能是从交班的服务员口中知道了蓝萍的美丽无双，查房是一瞥而过，而时不时地看看蓝萍以及打量一下随心，反成了正事。 其实，来的女服务员还知道宾馆有些服务员的嘀咕，猜疑随心蓝萍两人是否真是姐弟？哪里都不缺少多事的人，早上就有人去总服务台询问过，知道确是姐弟，这才堵了众人之口。 八十年代初的男女之防是很厉害的，男女作风问题和经济问题同样严重，一经发现，绝对要严肃处理，当事人会让人称之为“作风不正之人”，被人戳脊梁骨。 其实，引起这么多人关注的原因，都是蓝萍和随心太亮眼，而这年代，在这方面找茬子的人还多，也就是卫道士多吧，总是想鸡蛋里挑骨头。 见女服务员查过了房，随心微笑问她：“请问，宾馆所有的客房都有电风扇吗？” 标致的女服务员微微拘谨道：“是的，都有，我们宾馆即使是三人间，房间里也有卫生间和电风扇。标准间和这种套间才有电话机，高官住的小楼还装有窗式空调，只是，小楼是不对外的。”面对亲切感十足的随心，女服务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异性相引是自然规律，俊秀英气、潇洒自如的俊朗青年何尝不是女性心羡的对象，用上世的话说，随心是小鲜肉中的小鲜肉。 随心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个女服务员的微妙心理，心里倒很赏识这位姑娘的正常。 不知怎么的，随心突然联想到这时的苏联克格勃，这时的克格勃正厉害，他们训练的“燕子”（女间谍）满天飞，“乌鸦”（男间谍）是无孔不入，嘿嘿，“燕子”和“乌鸦”最喜欢的第二职业是诈骗，无往而不利。 随心想起了个例子：“乌鸦”格兰特在短短10年间，令莫斯科市数以百计的善良而幼稚的女人人财两失，甚至妻离子散，引起极大的民愤。克格勃念在他立下的功劳，只是对他作了警告。后来他实在胆大妄为、肆无忌惮，连州(省)高官的女儿也成为受害对象，克格勃才不得不对他判处极刑，秘密枪决，结束了他32岁的生命。但谁能想到，在他接受毕业考试，勾引了莫斯科某大百货公司会计、丑陋的胖姑娘罗莎，并指使她贪污时，他曾深深地内疚，为这可怜的姑娘的命运而担心，甚至不顾纪律的约束恳求教官去替姑娘向单位说明情况呢！ 随心好笑自己无端的联想多，难道是以为自己适合当“乌鸦”，这可要不得。 “谢谢你。下个月我们再来住，再见！”随心客气又礼貌地和女服务员道别。 女服务员微笑看着随心推着自行车出房间，她是第一次见到客人骑着自行车来省政府的“龙江宾馆”住宿的，而对于蓝萍的好看，女服务员却不嫉妒，在这里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她年纪不大，倒是越来越相信命了，一句话，有人投胎投得好呗。 随心和蓝萍来到大堂，总服务台前还有五个人在办手续，随心知道他们是一起的，昨天在外面的停车场看到过其中的两个。 只要让随心看到了的，是不会忘的。 两人就站在总服务台旁边，等待前面的人办完手续。 总台服务员已交接了班，这三个女服务员是三个靓丽的年轻姑娘，都接近八十分。 实际上办退房手续简单，现在他们在等查房结果。 蓝萍对别人的眼光视而不见，小声问随心：“我们看了校园后，是不是直接去居委会？” 随心轻声笑道：“时间还早，才八点二十四分，我们先骑几条街吧，熟悉下街名，如果我们能够发现合适的空房子，那就是运气太好了！” “嘻嘻！我们运气本来就好。这次遇到王姐一家，才真叫运气好，菜做得真好吃，那‘鲫鱼’我还想吃！”蓝萍开心地笑道。 蓝萍浑不知自己的笑容已让周围的人看得真正的目瞪口呆，她的美，加上她的笑，杀伤力太强了，让少数自制力差的人那是情不自禁地要盯着看，忘了礼仪。 “是啊，我也想吃！”随心是心有同感。 还是女人对女人的美有免疫力，总服务台的女服务员给几个心不在焉的出差干部办完了退房手续，下面轮到随心办退房手续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 去龙江对面 换班来的三个女服务员都是长辫子，同样的大家气质。 交接班时，上下班都要交待一些事情，三女已听了交班的同事对蓝萍美如天仙的介绍，现在就近亲眼看，感觉同事夸小了眼前姑娘的美，至少可以说，这姑娘是仙女中的仙女，天仙中的天仙！ 这是蓝萍在新婚之夜中改造了身体，昨天的短发服务员她们没见到今天的蓝萍，自然是夸得不到位。 三女对蓝萍更稀罕，那服务态度是要多好就有多好。 自然，随心也被打量了，在三女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其实，三女可能是先忘了蓝萍，然后才是忘随心，谁叫异性相引呢！在男子中，随心的身材相貌和气质，是隐隐在独占鳌头了，三女见多了俊彦，只觉在省城各家子弟中，找不到可以比拟的，这是三女的心理活动。 呵呵，随心若花心，后果不堪设想。 在三女比较矜持的微笑服务中，随心顺利办完退房手续，和蓝萍出了宾馆大门。 蓝萍留恋地回头看看这座宾馆，知道自己不会忘记，自己是在这里和随心度过了自己的初夜。 随心敏感地察觉到了蓝萍的情绪，安慰道：“姐，以后我们经常来！” 蓝萍心喜随心的体贴，胆子也大了，伸手挽住随心的手臂，穿过车不多的大街，到了街对面。 随心看看只有一条中间分隔线的拓东路，大街上不见斑马线和天桥，这是行人随意横过马路的原因之一啊！但行车靠右，行人靠右，这些交通规则遵守得很好。 城市的车和人是必须讲究规矩的，违反交通规则，大家都走不好。 这时候，大街上的车真是少，与上世比，那叫少得可怜，更没有上世在马路上乱窜的电动车，摩托车都难得发现一辆，大街上偶尔出现的笨重的草绿色幸福250摩托车，是邮电局的邮递员用来送报纸信件的，这也是时代特色，三轮摩托车邮电局也有，但使用最多的单位是警察派出所。 大街上最大的车流是自行车，到上下班时间，自行车车流和它的铃铛声是城市一大特色。 随心知道自己乱横了马路，可只能入乡随俗。 蓝萍扶着随心的手上车，后面骑自行车驶来的几个年轻人见了，忍不住拨动车铃，吹响口哨，因为没见过。当他们驶近前看清蓝萍容貌后，有个心理素质不行、车技也稍差的竟手一抖，就将前轮碰到了旁边并行的自行车后轮上，不可避免地，他翻身“落马”。 亏得此时骑车的人少了，没发生连环车祸！ 随心当作没看见，两脚齐使劲，扬长而去，这时上前问询，纯粹是自找麻烦。 蓝萍知道是自己“闯祸”，也头一偏，假装不见，直到过了个街口，才仰头朝随心嫣然一笑。 前面横街是江中大道，两人要过江，得左转走江中大道直行。 这条江中大道贯通了好几条主要大街，随心在等一个红绿灯时为蓝萍介绍：“这条横街是人民大道，往左直到火车站，往右到汽车东站，江中大道过江后，一直到龙山下的龙山宾馆前与龙山大道相连，走那龙山大道和它的岔道，就能到那边的所有高校。” 蓝萍点头，看向左边，问：“从江中坐上火车，可以直达京城吧？” 随心笑道：“能，江中到京城有特快，特快只停靠几个比较大的城市。等合适的时候，我们坐飞机去京城吃烤鸭。” 蓝萍好笑道：“我还没坐过火车呢！就坐飞机了。听说坐飞机是有规矩的，一般人坐不上。” 随心一想也是，现在的人出门一趟不容易，花费不说，现在交通和通讯与上世相比是两码事，自己这意识仍是上世的，要不得。而且，现在坐民航客机不容易，航班少票难买不说，还得有县团级以上的介绍信，否则不卖票给你。从原则上来说，这时候火车睡软卧和坐飞机，要县团级以上干部才行。 “坐火车容易，以后我们到岭南去玩一趟，顺便去吃海鲜。”随心边骑车过路口，边和蓝萍说话，“坐飞机麻烦些，票不好买，也没什么，等我们到了江中，什么事都会好办起来的。” 车流中，随心的车很显眼，大姑娘坐前面，在这大白天，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见。也是自随心和蓝萍骑车在江中的大街上经过后，江中大街上大姑娘坐自行车前面的情形逐渐多了起来，可见这跟风之快。上世资本主义的许多生活方式在我国能这么快流行，由此就可见一斑。 车将经过江南省政府大门时，随心让蓝萍看，“姐，前面就是江南省省政府的大门。” 蓝萍连忙偏头观看，细细地观察了一番，然后笑道：“这大门不气派，可能是周围树多了一点，我还以为，省政府会威风得让人不敢靠近呢！” 随心上世也有蓝萍这种想法，感到省政府的大门与大街距离太近了，这才少了威严。 不过，体现了亲民作风，有人民政府的风范。 上世搬迁的江南省政府大楼呢，修在个大广场中间，让普通民众感觉官威很大，难以走近观看。 上世的新省政府大楼确实是体现了官威，安全性也大大提高。 随心进去过现在的省政府大院，里面挺大，小楼很多，深处有个挺幽雅的花园，有几栋别墅，据同学介绍，每当太祖来江南视察，就住这里。随心当然是走马看花，花园是进不去的。 不久，自行车骑上了龙江大桥，隐约的，蓝萍可看清前方龙山的青翠。 蓝萍探头看着横亘在大地上的龙江，赞叹道：“龙江不愧为江南第一江啊！这滔滔江水，气势磅礴呢！” “是啊，龙江沿岸，人杰地灵，推翻旧社会的很多革命家就诞生在龙江两岸，他们大多是在江中学习时，接触到进步思想，我敬佩他们。”随心只觉一股缅怀老前辈的激情在心中升起。心想，自己在将来，也要为自己的民族多做些贡献。 “这桥好宽好长，修桥的工人真了不起。”蓝萍注意力又落到桥上，雀跃的样子赛过少女。 随心也看着大桥点头微笑，这桥建得不落后于时代，即使到后世，也可以划出宽敞的双向四车道和摩托车、自行车道。 当初建得这么宏伟，是有表达对江南省的先烈们为国家解放所作出的巨大牺牲的敬意，它象征先烈们俯瞰着滔滔龙江，喻意革命将不断取得胜利。随心想，这座大桥，既完成了革命先烈的遗愿，也满足了两岸人民的需要。 “这桥是龙江上的第一座大桥，连通了两岸，开通的时候盛况空前，党和国家领导人都来了好几个，江南籍的老革命回来好多。”这是十年前的事，随心听爸爸妈妈高兴地谈论过，上世也在网络中看过有关记载。 “我记得。”姑娘满含敬意地点头。 随心知道，自己这代人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是充满敬意的。 欣赏着蓝萍的欢欣，随心觉得自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幸福、都兴奋，今生、昨夜，萍萍她终于成了自己的女人，可以说，两世的遗憾都消失了，而静枝她们，应当是老天爷给自己的补偿，是对上世的弥补，自己一定不会辜负她们的爱！ 有了昨晚的经历，自己之前的一些想法必须调整了，“相敬如宾”绝对不是恋人、爱人之间的正确做法，相亲相爱才能让爱绵延不断，随心想道。 第七百二十九章 到了LS区 看着眼前左顾右盼、欣喜快乐的姑娘，随心清楚，萍萍把自己爱到了骨子里，在她快乐得痉挛失神、神游天外的时候，她嘴里呼叫的仍是“随心”，喃喃说的是“我爱你”、“我一直爱你！” 而爱自己的不仅是萍萍！ “她们快乐，我才快乐，她们幸福，我才幸福，自己就为爱活一生！”随心在心头立下誓言。 江上的微风拂过桥面，阵阵舒畅感充满全身，蓝萍欢喜地说道：“这风吹得好舒服！随心，我觉得江中没家里热。” 随心清楚这是她体质改变了的缘故，她的身体素质已经好到接近寒暑不侵，微笑道：“姐，你是身体里排出了许多杂质，这才感觉不到好热，实际上，江中和家里一样热。” 随心还清楚，蓝萍虽然能正常感觉到地表空气中的温差，但不能和自己一样能随时体会普通人的感受，这就是自己两人精神力的差别。 经过一夜春宵，蓝萍青春活泼的模样仍与姑娘无异，甚至模样更年轻，只要她自己不害羞，自己不露出眉梢眼角的春情，那是谁也不可能知道她已初为人妇。 蓝萍听了随心的话，立即伸出精致的纤手，自己体会起来，果然，不是太阳不厉害了，而是自己不怕太阳晒了！ 想到自己不怕热的根源，蓝萍眼睛立刻水汪汪起来，晕红浮上小脸，身上都有些软了。 昨夜的经历，自己怎么能忘记？想着都羞呢！随心好厉害好放肆好温柔哦！自己彻底知道了做一个女人的好，也知道了随心的好。想想自己听到的妍霞姐的话，妍霞姐她可能认为她是够好的了，她享受到了做一个女人的快乐，想来，七八分钟、十来分钟也不算短暂，可比二百多分钟呢？这还是自己满足不了随心啊，自己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姑娘，是看过生理书的，偷听过大人谈话的，是知道夫妻生活是怎么回事的。 姑娘将身子靠紧随心手臂，手指不由自主地掐掐随心。 随心轻声说道：“姐，你今天比昨天更美，只要你自己不动声色，你看去比昨天还要小些。”随心这是委婉地告诉蓝萍：你比昨天还要姑娘呢！ “真的？”姑娘眼里一下射出喜悦的光芒，虽说献身于随心自己是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只有喜悦和快乐，但能够不让人看出来自己已经失了身，这真是太好了呀！起码不要听下面妈妈的怨言，不会让姐姐妹妹们打趣自己，更不会看到妇女们若有所思的眼神，有些女人好讨厌的。 “当然是真的。姐，你身上排出的杂质让你在脱胎换骨呢！”随心肯定道，心里可惜萍萍丹田留不住自己灵气，进入她身体的灵气应该是一部分与她体内的杂质毒素中和了，一部分是游荡在她血肉中，滋润她身体。以后要紧的，是想办法让灵气进入她经络中化为她自己的内气，萍萍这才有机会与自己看齐。 随心的判断是，要让天地中的灵气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要么是引动体内的先天之炁与虚空中的灵气产生共鸣，要么是按部就班修炼，在精神力和修炼的真元达标后，才能引灵入体，化为自身的能量。 “太好了！难怪我没感觉热了，啊！随心，还没什么汗呢！你真好。”蓝萍高兴得把功劳归于随心，但说出这心里话，姑娘又害羞了。 “姐，是你对我好！没有你，我说不定练不出功夫，你是我做事情的动力。”随心揉合着二世情怀，说的是心里话。 两人沉浸在两情相悦之中，观赏着大桥、江面、河岸的风景。 现在，江中市的龙江上只有一座大桥，过江的车辆汇集起来，大桥上的汽车比大街上的车要多许多，不过仍是稀疏，离车水马龙差得远；江面上，上行的机帆船顶着桅杆、张着帆布在乘风破浪行驶，下行的船只则收起桅杆，依靠柴油动力驶向大湖，还有拖轮拉着驳船、组成驳船船队，运输着大宗物质，龙江的水运十分发达，即使上世的陆上交通四通八达了，龙江的水运仍有强盛的生命力，发扬着水运成本低的优点，发挥着低成本、大批量、远距离运输的优势。 “随心，那江边有人钓鱼呢！”蓝萍突然指着江北河岸说道。 随心早已看见，江堤上，有人站在边上悬钓，这时的龙江河岸没进行景观整治，河岸防洪大堤上可钓鱼的地方众多，有悬柳的地段，是钓鱼爱好者的乐园。 随心猛地发现小姐姐的视力也好了，这么远，至少一千五百米了吧，呵呵，她居然也能看清，这身体改造真是全面。 “呵呵，是的，在溜鱼呢，钓到大鱼了。”随心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蓝萍，又感叹，“这龙江里水产丰富啊！” “真是的。咯咯！”姑娘看得开心笑了。 自行车随着车流前进，不一会就到了引桥，看不到江面了。 前面，修建在龙山下的园林似的宾馆、“龙山宾馆”已能隐约看见。 引桥不长，引桥到“龙山宾馆”的这段路叫大桥路，路两边是高低不一、参差不齐的房子，要到二十一世纪初，房地产大开发开始，这段路的两边才开始盖高楼大厦，但现在这段路也很繁华，是真正的繁华路段。 这里是江中市ls区的地盘。 路到尽头，随心向右一拐，驶上龙山大道，再过去一两公里，“江南大学”的正门(南门)就到了。 这一带都属于“江南大学”的周边，看两边的房屋，属于居民的自建房不少，因为房产局的公房是四层高的砖房，民居是青砖瓦房，还有少量木屋。 随心往前骑行，前面出现了红绿灯十字路口，随心知道，往前面的横街左转前行，去的是“江中民族学院”，它规模不大，是文科大学，主要培养少数民族干部。 “姐，这条路去‘江中民族学院’。”随心当好向导。 姑娘点着头，知道这边大学多。 过了十字路口，大街两边的房屋有变化，靠江的右边仍是街道景象，但马路对面是一溜围墙，那里面就是“江南师范学院”的地盘，上世，它合并了“江中交通学院”和“江中美术学院”，成了一所综合性大学，分了三个校区，成了名校，是211大学。 “姐，你看，那是‘江南师范学院’的大门，‘南门’，我们江南省的很多高中老师是从这里毕业的，呵呵，它的毕业生起码都是高中老师。”随心说道。 “咯咯！”蓝萍被随心的介绍逗笑了，毕竟，有部分高中老师是从各地市的“师专”毕业的。 师范学院的本科毕业生，不仅仅是当教师，就业范围很广阔，前途也广阔，尤其是进入党政系统的毕业生，大多如鱼得水，混得很不错。 随心上世里，在众多升职公示中，就经常看到某某哪年哪月至哪年哪月在哪所师范大学读书的内容，现拟任那个啥职务。 第七百三十章 初进“江南大学”校园 在蓝萍悦耳的笑声中，自行车驶过了“江南师范学院”的校门，继续前行，驶往前面的目的地“江南大学”。 随心非常放心，以蓝萍接近600分的考分，蓝萍考上“江南大学”是铁板钉钉，因为上世蓝萍上的“西都交大”录取线比“江南大学”还高。 蓝萍打量着“江南师范学院”的围墙，说道：“随心，这学校好大啊！” “是不小，校园有千来亩。”随心笑道。 “那我们‘江南大学’呢？”蓝萍问。 “‘江南大学’当然还要大，它有百年校史，它中心位置，更有上千年历史的‘龙山书院’，‘江南大学’比国内所有大学的历史悠久多了，听说，龙山东麓这片的土地，以前都是它的。”随心把自己知道的历史状况告诉蓝萍。 “嘻嘻！那不‘江南师范学院’建在了‘江南大学’的地盘上？”蓝萍新奇地问道。 随心笑道：“原则上讲是这样。解放后，土地全部收为国有，实行总体规划，当然不许空出大片市郊的土地来，‘江南大学’除了现在的地盘，其它土地已经和它无关了，你看前面的那些房子，都是与‘江南大学’有关的人员陆陆续续修建的，历史悠久的，估计有上百年历史，或者几百上千年历史的都有，要不是这些房子形成了街道，‘江南师范学院’就与‘江南大学’毗邻了。” 随心脑海中念头掠过。 古代的书院，要有幽静环境潜心钻研学问，为避免尘世的嚣浮，是不会建在城市里的，古时的著名书院，大都会建在名山之麓。 龙山是著名风景区，又有宽广的土地，我党胜利取得政权后，政府环绕龙山修建了现在的十多所地方和军事高等学院。 这应当是决策者有意为之，是效法古风，要让这里成为文化氛围浓郁的区域，为国家多培育出需要的英才！而后世设立大学城时，主要考虑的是怎么带动城市经济功能，两者出发点颇有些不同。 听了随心解说，蓝萍点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随心看到龙山大道上至少有六路到江中市各处的公交车，有到火车站、汽车东站和南站的公交车，有往返龙山大道两头的“江中工学院”和“江南化工学院”的公交车，有到远郊“江南装甲机械工程学院”的公交车，更有到风景好的“江中烈士陵园”的公交车，随心想，各大学到江中繁华闹市的交通很便利。 又过了两个街口，随心和蓝萍见到了“江南大学”的大门，门楼上有四个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的黑色大字：“江南大学”。这是开国太祖他老人家亲笔题写的。 两人不急着过马路，看着气势浑厚的大门，心里都觉得高等学院就得有这种巍峨气派。 “不知道里面人多不多？”望着大门里面的校园，蓝萍很好奇。 “不会有很多人，留下的应该是管理人员、科研人员、还有住校的教职员工，也说不定有勤工俭学的学生，象我一样。”随心按常规推测，顺便开句玩笑。 “象你呀，穷学生都要变成财主了。”蓝萍好笑道。 “我愿天下穷人都发财！”随心感慨一句，“姐，走，我们进去找我们‘机械系’的位置。” 躲开车辆和自行车，两人来到“江南大学”的大门前。 这道大门由一大二小三道门组成。中间大门自然是供车辆和人流量大时使用，另两侧小些的门是平时供人们一进一出使用的，现在，只开了面向校园时左侧的小门。 随心和蓝萍推车进门，门边值班室里的两个中年值班员看到蓝萍，明显是精神一震、眼睛一瞪，他两人即使看惯了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们，经常见到校内的校花、系花、班花，但没想到蓝萍的美丽超越那些校花、系花、班花太多太多，有点看得出神。 随心对两人点点头，就推车往左行去，随心已经看清了竖在右侧值班室旁边的“江南大学”校园平面布置图，不需要再问值班员，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和萍萍是本校员工的亲属好了。 两个中年值班员都是校保卫处的正式员工，他们反而没后来聘请的保安认真，见随心这么自来熟，又加上蓝萍实在太美，心头哪会起什么怀疑的念头，没想起要询问。 “姐，刚才我看了那‘校园平面布置图’，边上这条路直通‘机械系’和其它系。我发现，大学也和高中差不多，每片教学楼附近，都有多栋大学生住宿楼，嗯，校园中间没有大学生住宿楼。” 随心认识到，大学校园里，大学生住宿楼和学生食堂是大学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比教职员工住的单元楼多得多！ “这里好多桂花树啊，这些路的两边都栽满了，那些花坛里的花开得好漂亮！咯咯！在这读书好舒适！哦，随心，你看那房子，好古色古香哦，真的是青砖绿瓦、雕梁画阁呢！” 蓝萍被“江南大学”校园里的人文景观迷住了，这也确实是“江南大学”作为百年名校的骄傲，那边校本部迎宾厅外面的百年以上树龄的桂树，更彰显“江南大学”它百年名校的风彩。 “是啊，当年建这所高等学堂，应该花了不少钱，青砖绿瓦不便宜，雕梁画阁费工时，难怪‘江南大学’的名气大，旧时的学子想要进到这里面来读书，估计也不容易！” 随心也被名校的华丽和奢侈的建筑震撼，如果这等古典建筑不修缮好，简直是对文明、传承的犯罪，是对中华文明的破坏，上世里，“江南大学”对这些建筑加以保护，在网上得到网友一致称赞，以后，自己在这方面也可尽分力。 “我们机械系在哪里？”蓝萍问。 随心笑道：“在后面，这里应该是中文系、历史系的教学楼或图书馆，中文系和历史系是‘江南大学’的底蕴。”心头估计下距离，对蓝萍说道：“姐，上车吧，有点远。” 两人骑上车，随心按照校园的平面布置图标注，往里驶去。 两人发现，越往外圈走，青砖绿瓦、雕梁画阁的房屋就少了，直至消失，换来的是外型有古典风格，但建材是现代材料的建筑。 “江南大学”有自己很有名气的“土木工程系”，校园风格自然是崇尚古典韵味。 第七百三十一章 在校园认清门户 骑行在“江南大学”校园的林荫大道，随心感觉校园里的气温都要比外面低一两度，校园里没硬化的地面都绿化了，这绿化率该有校园面积的百分之四十以上了。 一般来说，地盘小的袖珍高等学府很少，大学的校园面积一般都挺大，校内建筑占用的土地面积并不太多。一个绿化不佳的校园绝对没多少人文气息，古时文人谈辞说赋的地方是园林内的亭台楼阁，而大学校园是学子齐集的地方，校园里多些树木花草，多些林荫小道，多些花坛石凳，多些静谧亭阁，自然会让大学生们多些思考，学风会更好。 骑了一会，路上没遇到一个行人，只看到一个标有“机械系”的指示牌，箭头指向两栋教学楼。 这是到了机械系的地盘，这地方接近校园的西门。 “姐，这一带就是‘机械系’的地盘了。”随心停下车来说道。 篮萍扶着随心下车，两人仔细打量这校园一角。 有四层有挑檐的大教学楼看得顺眼，那边一栋栋排列整齐的四层楼舍应该是宿舍楼，旁边没食堂，食堂应该是和其它系共用。 小道两旁种植的常绿灌木如道道绿色的符号书写在校园中，宽敞的校园大道将条条支路、小路连接起来，将整个校园连成一个整体，大道两旁全是高大的桂花林荫树，与花坛相得益彰的桂花观赏树，小路两边栽种的绿化带是黄金叶、假连翘、锦绣杜鹃、红花继木、六月雪等常见绿化灌木，红黄绿都有，站这空旷处，让人有身处锦绣校园之感。 随心没看到实验室，心想，实验室应该是建在了偏僻处，机械方面的实验和实习，噪音不会小，甚至很刺耳。 “姐，我们去看看教学楼和宿舍楼。”随心提议。 蓝萍笑容满面，很是满意这里的环境和气氛，自己在这要学习生活四年哦！ 教学楼的大雨蓬上立着“机械系教学楼”的匾额，可惜，教学楼进不去，是铁将军把门，落锁了，从大厅门上玻璃打量里面的大门厅，看到里面竖立着很多广告拦，张贴有许多专业的“学报”和“学术讲座通知”。 里面挺干净，说明假期里也有员工打扫。 “姐，这里学风很浓！”随心瞅着里面，评价道。 蓝萍也同样看着，小脸上有兴奋之色，随心肯定她是想到了不久后的事情，到九月份，萍萍就会在这栋楼里上课，学习大学课程，有机会聆听著名教授的学术讲座。每个准大学生，都会对高等学府充满期待和向往！ “姐，我可以预言，你来了以后，这里的学风会更好，人人想当高材生。”随心是想说，只要蓝萍在课堂里学习，没人会迟到早退。 “我在高中就是这样。”蓝萍轻轻白随心一眼，有些傲骄地说道。 随心理解她的骄傲，美到萍萍这样，一蹙一笑都是风景万千，冰清雪冷、淡漠冷穆照样是阳春白雪。 “走，我们去看宿舍。”蓝萍活泼地说道。 两人一车顺着铺着小小河卵石的支路走向宿舍楼，这是机械系的匠心独运，在水泥砂浆中嵌满河卵石，比纯粹的水泥路面要坚固，更有古典情趣。 随心对这宿舍楼看的就上心多了，这里更关乎萍萍的安危。 男生、女生的宿舍楼泾渭分明。男生宿舍楼在前，女生宿舍楼在后，而且，女生宿舍楼的楼与楼之间用围墙围成了个院子。有铭牌钉在墙上，几号男生宿舍楼，几号女生宿舍楼，写得清清楚楚。 男生的宿舍楼底层中间有门厅，内走廊两头开着双排门，看得去，这三道门现在虽然锁着，但开学时都是敞开的。男生宿舍楼有三排，每排有两栋，每栋四层、有十个开间。 随心略微估算一下，机械系各专业每年就是招七百二十个男生也住得下。 女生宿舍楼只有二排，也是每排两栋，它对外的门厅封死了，只能从内走廊的两头进出。门也锁着，看来学生全部回家了。 “姐，明年我来的时候，你就升级住二楼了。”随心伴蓝萍站在女生楼前，想象着她在某个窗口露出艳冠天下的小脸。 蓝萍看着随心露出询问的眼神。 随心笑道：“大一新生住一楼底层，大二住二楼，以此类推。这在大学里，好象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嘻嘻！那你明年进来只能住一楼喽。”姑娘笑嘻嘻地说着，为压了随心一头高兴。 “住一楼好，进出方便。”随心看女生一楼的窗户里有钢筋防护栏，暗自点点头，“姐，开学你就住这里了，你有什么事，让保护你的人办，出校门，少于两个身手好的人护着，就不要动，江中‘水老倌’的坏，你已经知道了。” 蓝萍当然牢牢记住了之前发生的事，没有随心，自己遇到这种事，将是多么悲惨！伸手握住随心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走近校门半步的，我担心两个人都压不住你教训的那样四个人，他们敢杀人呢，身上都有匕首。” 随心自然相信他们敢杀人，在成为凶徒的流氓眼里，杀人跟杀鸡没区别。 明年、83年hlbe盟616特大强奸杀人案件中，年龄最大才19岁、小的16岁的8名年轻犯罪分子在长达十几个小时的作案时间里，残忍地杀死了27名无辜者，这27人中有75岁的老人，有两岁的婴儿，男性19人，女性8人，并有多名女青年被强奸、轮奸后杀害。可见，这个时间段里的犯罪分子已没多少人性，也可见犯罪不分什么未成年人，对所谓未成年人的容忍，实际上是让他们伤害更多的人。 随心主张严惩犯罪的未成年人，年纪小小就是坏人，大了还了得？对够判死刑的未成年人，可以养到成年人了再判死刑，总之，不能再放到社会中害人。 那些讲保护未成年就犯罪的未成年人的人，是好心办坏事。 其实，作恶的人是不分年龄大小的！特别是后世，在小孩子也有手机后，他们只要上到小学五六年级，就基本上形成了世界观。 随心一直认为：明年的“严打”，打击犯罪分子的效果是明显的，是大快人心的！ 后世有很多的文人写了很多文章，评论83年的“严打”过于严厉。 随心觉得，这样写文章发表观点的人，他要么这时候还小，不知道社会治安混乱对老百姓的伤害；要么是他家远离城市，没亲身感受到流氓分子的伤害；要么是人云亦云，用后世开放的观点去套现在的治安状况，忘了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要知道，当事后诸葛亮，说的都是废话，甚至是哗众取宠。 这些念头掠过，随心不由得感慨：人生百态，好心办坏事的人挺多。 听了小姐姐认真的保证，随心更放心了：萍萍很清楚当今的世道不安稳。 第七百三十二章 找房子 随心对蓝萍决定在江中、在“江南大学”都采取小心谨慎的态度很欣慰，这样，除非发生天大的事，蓝萍都难以受到波及和伤害。 上世里，江中市的社会治安虽然很混乱，但随心没听说过大学校园里发生过学生受到伤害事件，全国也没有！何况，大学生本身就是股力量，是有革命性的力量，给流氓地痞豹子胆，也不敢冲击大学校园，敢进校园骚扰的，反而是出身高干家庭的纨绔子弟，随心清楚这状况。 随心相信一个深刻道理，就是手上要有力量，即使遇上强权，也不可怕，因为我们的政体决定了任何人不能一手遮天，有相关力量互相制衡，所以，只需抵挡住了第一波不受到伤害，就会受到法律保护，关键是首先不能受到伤害！ 念头在随心脑海掠过，更坚定了随心早日去易江县寻觅真正女高手的决心。 蓝萍看眼手表，九点二十分，时间过得快哦，再往四下里看看让自己满意的校园，说道：“随心，我们走吧，我担心时间不够用。” 随心自然听从，就地请蓝萍上车，往最近的“江南大学”西校门驶去。 机械系女生宿舍楼距西校门大概有四百多米，一里路，女生走出来，要走八至十分钟了，不算近，可见“江南大学”校园之大。 而这，还仅仅是一角之地。 西校门同样有学校保卫处的两个值班员值班，大学里，不管学生教师放不放假，大学的行政体系都是正常运转。 随心可以肯定的是，暑假里，包括江南大学在内的所有大中专学校，一定会有一部分干部老师很忙很忙，他们就是负责招录今年参加高考了的新生的人。如果哪所大中专学校面向全国招生，就要派人去各省的省会城市，甚至一些地级城市，去录取报考了他们学校的考生。 在值班员睁大着眼的目送中，随心推着自行车和蓝萍出了校门。 随心指着马路对面的房屋说道：“姐，我们找的房子，必须离这个校门不远，我们先顺着这条街看一圈，看有没有贴上出租出售广告的房子，还有锁着大门的房子，这种房子目标明显。另外，有我们看上的房子，也去问一下，最多让人嫌弃瞪几眼，也没什么，不太丢人，是不是？” 蓝萍掩嘴笑道：“你脸皮挺厚啊！以前怎么看不出来呢？” “现在有了你给我壮胆了，有你陪着，我怕谁？”随心装得大义凛然。 随心装腔作势，逗得蓝萍“咯咯”直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愉快，心想，自己是他的人了，感觉他对自己更好。新婚女子心灵敏感，蓝萍尤甚。 随心发现这里的街道很不规则，不大的山包就让街道转了向，让随心的心中情不自禁要与上世对比。 上世的工程机械哪会将这些小山包小山头放眼里，绝对的挖掉运走，就此诞生出一块好地皮。这是时代、工业、科技各方面产生的局限性，是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街道上的部分房子和明县、塘湾的房子差不多，只不过砖房多些。卖各种各样的杂货和日用品、粮油副食品的店铺很多，也有饭馆，街边到处有摆摊挑担卖菜的菜农，来往的人不少。 随心清楚，就是这些个体、集体商店加上国营的肉食、粮油副食品商店支撑着这片居民的日常生活需要，少了这些商店和菜农，居民就会缺少食物，生活不便，这些存在，相当于上世社区的有关商业、卫生、文化教育、通讯等配套设施中的商业部分。 在街上慢慢骑行着，两人成为众多眼光的焦点，面对各种眼神，两人是不以为意了。 随心看见路边立着一块标志牌，知道了“江南大学”西门外的这条主街叫“西苑路”，西苑路通向龙山后麓，龙山后麓是“江南大学”上世扩展的方向，上世把那边的居民全部拆迁走了。 龙山，位于龙江河畔，地理位置独特，与南面群山峻岭仅以丘陵相连，海拔300多米，秀峰挺拔，树木茂盛，千百年来，就读于“龙山书院”的学子和游学的文人墨客，让龙山成为吟诗作对、赏秋观叶的场所。 龙山距南面群山峻岭的直线距离不到一百公里。 随心骑车载着蓝萍看完了西苑路，没见到有房子出租出售的迹象，有几栋被围墙围着的二层楼房，二层楼房让随心看得眼红，可惜敞开的大门有人进进出出，看得出里面有大场地、大棚顶房，看大门旁挂着的牌子，原来都是西苑街办的街办企业，分别是“西苑街办预制板厂”、“西苑街办木器厂”、“西苑街办粉笔厂”、“西苑街办酱菜厂”、“西苑街办建筑工程队”。 这几个街办企业显然有活力，而现在正是“校办企业”活跃的时代。 路过“西苑酱菜厂”时，随心和蓝萍都闻到了一股象臭袜子似的味道。 蓝萍用小手掩鼻的姿态，很显少女般的娇俏。 随心明白，在这条主街上是没办法找到房子了。 两人重又回到“江南大学”的西门。 “江南大学”西门正对着对面的一条支街的街口。 这条支街，并不正对着“江南大学”，它斜着向里伸去，从不高的房顶看过去，靠龙山大道的一边有山丘，正是这不高的山丘让街道依山而建。 在没后世那么多工程机械的情况下，人们对自然界很无奈，只能顺势而为，愚公移山，只能是寓言。 看街口立的牌子，这条街叫“前麓路”。 随心想，若能在前麓路找到房子，也不错，总之，或租或买的房屋不能距“江南大学”的西门太远，远了，就意味着离萍萍的宿舍远了。 “姐，我们进这条街看看！”随心一直前麓路。 大城市的支街再窄，也不比塘湾街窄，这条前麓路，大卡车可以轻松会车，那头应该连通了“江南师范学院”东门外的街道，这条街里店铺也多，街口有书店、百货店和十来家小饭馆，这些店，为大学生服务的目的很浓。 骑进前麓路，蓝萍就说：“随心，这条街找不到房子，我们就去居委会吧！”她担心时间不够用。 “好，就按你说的办！”随心脚暗暗使下力，车速有了每小时十公里。 才走两百来米，蓝萍带些兴奋地指着街对面说道：“随心，快看，那个大门是关着的呢！”她侧身而坐，看对面是直视，容易看清。 随心一瞧，大门上挂着的牌子是“西苑街办纸箱厂”，也是街办企业，怎么关门了？是办不下去了吗？ 随心笑道：“姐，你立了大功，我们去问一问。” 随心立即对着大门骑去，大门上有小门虚掩着，里面应当有人。 来到大门前，两人下了车。随心探头往里面一瞧，里面好空敞，有平房和二层楼房相联的房子，不错啊！ 随心对里面叫道：“有人吗？纸箱厂里有人吗？” 随心用了点技巧，里面的人一定听得到声音。 在随心连叫几声后，终于听到平房里传来了回话声：“停厂了，停厂好久了，没纸箱卖了！”听声音，是一个男性中年人的嗓音。 随心知道这人会错了意，自己可不是来买纸箱，是要来买房子、买地皮的。 这个时候的地皮贱得相当于白送，谈价格，都是落实在房子的价值上，地皮稍微给点钱，或不给也行，地皮属于房屋的附属物，不值什么钱。 这时土地是以划拨为主，土地上原居民的安置也很简单，或转为城镇户口，或安排工作。原居民是农民的，更是欢天喜地了，从此吃上商品粮或国家粮，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第七百三十三章 找到了合适房子 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回答，而这回答里所包含的信息，让随心和蓝萍情不自禁对视一眼：好消息啊！ 这就是立场观点不同了。 这厂子明显破产了，是厂子的不幸，是在这里上班的工人的不幸，可在随心和蓝萍看来，这厂子说不定就要卖掉呢！这样，自家就有买到的希望。 这就是辩证地一分为二看问题。 随心脑海掠过这个念头，同时，又一个念头升起，想起那rb女人李香兰，在抗日战争胜利后，有一个作为“文化汉奸”遭到起诉的著名女演员，就是李香兰，当时，很多演员包括王丽娟、周曼华等都因为参加汉奸电影业遭到起诉，但只有李香兰的诉讼最为轰动。 这是因为，在审判她的时候，最终裁定所谓“李香兰”根本不是中国人，她的真名叫作山口淑子，是rb人，所以“危害母国”的罪名没有成立，鉴于她只演戏，没有参与军事政界活动，就将其驱逐回了小rb。 这件事，同日i本著名女谍川岛芳子最终被认定为是中国人金璧辉(川岛芳子)，而以汉奸罪枪决，都成为抗战胜利后的大新闻。 这也是立场的问题，汉奸当枪毙，战败国的女艺人驱逐了就完事。 念头掠过，随心又大声问： “能进来吗？” “里面只有空房子，几砣搬不动的机器，桌椅都没了，没什么看头。”这声音仍在平房中。 “我们进来啦！”随心听那人没反对自己进去，就领先提着自行车进了门。 没让蓝萍先进门，是不想让那人因为首先见到蓝萍而大吃一惊。萍萍的惊人美貌，足以让人产生最极端的联想，猛然间，让人以为见到仙女或“狐狸精”，为使人失魂落魄的。 民间传说太多了，随心是防患于未然。 随心一进门，就基本看清了这里面的格局。 这应该是一块长方形的地皮，长约有四十米，宽有二十多米，四周是厚实的围墙，方方正正的房子靠后些盖着，左手建成平房，也就是车间，右手建成二层的小楼，平房长些，小楼短些，没见室外楼梯，应该是在里面上楼。 平房开着两趟大门，墙上是玻璃窗，二层小楼房间的外墙上只有窗户，应该是内走廊。 随心一下喜欢上了这里，这块地皮大于一亩，房子又稍微靠后，前面就可以盖出很多店铺来，利用系数超高，以后尽可能地提前把周围的地皮房屋都买下来，等到可以搞房地产开发时就搞房地产开发，等国家将房地产业当作支柱产业时，自己也随波逐流就是，有“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国策，自己为周围的人打造一个富裕的环境也不错。 有网友乱说：“改革开放始，举世皆污，谁清白？”难道高层不比网友明白？随心想：至少自己肯定是清白的。 “你们怎么停厂了？这房子不错啊！”随心高声道。 随心问话刚落，那人终于出来了，是一个看着精神、留着分头的四十多岁中年人，他腿脚不便，难怪出来得慢。 这人眼光从随心脸上落到蓝萍脸上，他忍不住打了个颤，被蓝萍的美惊到了。 随心忙笑道：“同志，这是我姐姐！我们看这里关着大门，就进来问问这房子租不租？或者说，这房子卖不卖？”随心干脆打开窗户说亮话，免得这位守房人疑神疑鬼！ 守房的人听了随心的话，这才灵魂归了窍，他真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狐狸精”呢！天下女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说是“狐狸精”，是因为他瞧见了蓝萍映在地上的影子。可见随心对人心理的把握很深刻，对人心理活动的细节很了解。 守房人问随心：“你想买房？真的？” 随心笑道：“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进来干啥？”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总算有人想要这房子了！你们不知道呢！银行想要把这房子白收走呢！这怎么行，我们自己卖房，才能把工资补上，给些安置费。”守房人兴奋起来，唠叨出不少内幕。 “大叔，你们找银行借了多少钱？”随心用“借”不说“贷”，说“借”是这时候的流行说法，“贷”字可能会让他听不懂。 “盖这厂子借了八千块呢，这两三年还了银行不少钱。现在停工了，我们一个月二十五块的工资都发不起，哪还还得起这盖房子买机器的钱，街办也没钱！”守房大叔朴实地说道。 “怎么会停厂了？现在正是办厂的好时候啊。”随心问。 “做的纸箱买不出去，江中的纸箱厂太多了，上个月才把存货和原料卖完，我们快一年没生产了，每月只发几块钱生活费。”守房大叔说道。 “你们还有多少人啊？”随心要问详细些。 “还有十七个，有关系的调其它厂去了，我们轮流守这厂子，等人来买。”守房大叔如实告诉随心。 “这地是谁的？”随心又问。 守房大叔骄傲地说道：“我们厂的啊，在市里土地管理局办齐了手续的，跟房子连一起的，这地和房子的手续是齐的，你卖了，都转给你，这里就都是你的！” 这是对的，转让手续办齐了，当然就是自己的了。 “大叔，这房子要卖多少钱？”随心问出了关键问题，蓝萍也紧张起来，她也喜欢这里，这房子好大，看着好舒服。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守房大叔开始表现出精明来。 随心笑道：“大叔，你得给我透透底啊，如果我钱不够，买不起，不就让你白高兴了一阵？” 守房大叔一想也对，借银行多少钱，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清楚还了多少钱，就吞吞吐吐说道：“我听人说，有些人说至少要卖一万五千，有些人说能卖一万多一点就差不多了，你，你不差钱吧？” 守房大叔看随心的希冀眼神很明显，是想在房子卖了后拿上补发工资和安置费。大家都清楚，不卖掉这房子，就还不掉贷款，而这厂子现在产生不了任何效益不说，还要加上给银行的利息。 这时候的钱太值钱，上世有的人估算后说，八十年代初的一万块值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的二百五十五万，有的人则认为值八十多万，随心现在二世为人，是身临其境，知道这钱的金贵，现在一克黄金也才六七块钱，而在七五年前，一克黄金竟然只有232元，要是钱多，现在囤积黄金到后世，不是亏本生意，不过，是冒险的生意。 所以，随心听了守房大叔报的价，心里就非常有数。 随心笑道：“大叔，我身上没这么多现钱，这价钱也很高，但我们是很想买下来的。大叔，请你带我们去找人谈吧，是谁负责这事？” “好好好！我带你们去，这事必须是街办那帮人才能定。”守房大叔激动不已，连声答应。 趁守房大叔回平房去推他的自行车时，随心说声“我们大概看看”，就牵着蓝萍迅速把房子内外上下看了一遍：平房有三个四米五宽的开间，进深有十二米，层高有四米五，现在有三台简陋的机器在里面；二层小楼有三个三米三的开间，内走廊有近两米宽，有一个开间的半个进深做楼梯间，仅一楼有个房间里有桌椅板凳和一张床。 房子后面有厨房、锅炉房、卫生间、浴室，车辆可以进退到房子后面。 站在二楼，随心看到后面围墙与山丘之间有块空地，心里可惜，怎么没利用上？随即心里否定，现在农民还没进城，还没人违建。 看过，随心感觉非常满意，好宽敞的地方，改造好了，住进来，那是太享受舒服不过！ 非买不可！ 同守房大叔推车出来，锁上大门上的小门，随心和蓝萍就跟着守房大叔骑上车，往街办而去。 第七百三十四章 到了西苑街道办事处 随心骑车跟在守房大叔自行车的左边，见车往“江南师范学院”那边驶去，问道：“大叔，街办在哪？” 守房大叔一脸兴奋之色，扬首示意道：“就在前面，不远了。” 果然，又过去两百多米，就见右侧街边出现了一道围墙、一个大门，里面有一拣三层的大楼，街上虽有林荫树，但也不妨碍随心看清楚大楼基本情况。 大楼中间的墙上有大窗子，与两边各有七个的窗口不在同一标高，看在上世学建筑的随心眼里，就表明大楼正中是楼梯间，两边各有七间办公用房。 这栋楼房间不少。 街办是一级基层政府，它与明年即将成立的乡(镇)政府平级，自然机构多，这些办公用房说不定还不够，因为，现在是改革时代，就可能新增机构，直到人满为患，才会考虑精简机构。 精简机构，指改变党和国家的组织机构臃肿重叠、层次过多、职责不清、缺乏效率的状况，做到结构合理，功能齐全，运转协调，灵活高效。 但大家都知道国内有一个特点，越精简机构，机构就越多，因为精简机构一开始，就会多一个“精简机构领导小组办公室”。 这应当是个比较棘手的事，但以党和国家领导层的智慧，这个问题迟早会解决。 随心相信这一点。 两辆自行车在大门前停下、下车。 大门两侧挂牌上写着西苑街道党委会和西苑街道办事处、西苑街道武装部的名称，里面门洞的墙壁上挂的牌子更多，其中“西苑街办企业管理办公室”也位列其中。 守房大叔说道：“我们‘纸箱厂’归‘企业办’管，先去‘企业办’，由他们通知街办领导。” 随心点头，明白这管理体系。实际上，“企业办”与各街道企业的级别一样，但“企业办”是街道办事处的具体行使行政管理的机构，说大点就更清楚这关系，“企业办”相当于后世的“国资委”，代表街道办事处监督企业的经营活动，当然，它没“国资委”那么大的权力，可以“通过法定程序对企业负责人进行任免、考核并根据其经营业绩进行奖惩；建立符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现代企业制度要求的选人、用人机制，完善经营者激励和约束制度。” 不过，随心清楚，很多央企与国资委平级，干部任免也是组织部的事情，国资委也只有提名或建议功能，与企业办差不多。 随心点头，随守房大叔穿过门洞，进到后面的院子。 院子很大，在楼前和围墙边修了花坛、栽了树，绿色的乔木，好象给院子降了温，给了舒适感。 院子左侧靠墙，有间大房子，门上标有“食堂”两字。 看向大楼，各层外走廊上人来人往，是公务比较多的样子。 “那间办公室就是‘企业办’，主任是谢孝民，谢主任。”守房大叔支上车，指指“企业办”的办公室，告诉随心和蓝萍。 一路上，守房大叔看向蓝萍的目光隐约象古时的劳苦人看大小姐，还是随心的感觉。 “企业办”在一楼，在院子里支好锁上自行车，随心和蓝萍随守房大叔走向“企业办”。 随心心里有点小激动，自己的第一处不动产，将在这里产生吗？ 守房大叔走到“企业办”门口，就对坐在门口第一张办公桌前的中年男子说道：“谢主任，谢主任，有买房子的人了，我们厂的房子有人买了！” 守房大叔喊的这位“谢主任”，头上有些许秃顶，他正烦着呢！因为“工商银行”搞信贷的人员正坐在自己旁边靠墙的椅子上，这两人在这82年里来了无数次，就是来催还成立“纸箱厂”时贷的款，银行见“纸箱厂”不行了，就想用“纸箱厂”的房产来冲消贷款，真是聪明。 谢主任知道，卖掉“纸箱厂”，用所得款项还贷，街办的大小领导都没意见，区里的“企业办”也没异议，但“工商银行”办事的手段太狠了点，用整个“纸箱厂”的房产抵押贷款本息后，只答应返还几百块钱，地皮根本不算钱，说是划拨的，本就没花钱、也不值钱，真是气人，还威胁说要告法庭，让法院把房产判给银行。 有消息透露，这房子在“工商银行”拿到手后，就要在这里新成立一个“工商银行”的储蓄所，这不，周末了也来催。 对于“工商银行”的要求，街办接受不了：“纸箱厂”没了，留下的工人总得有些补偿吧！银行出的价太低。 他们想得挺美。 谢主任不知道，随心可知道，银行业美的日子快到了，到八十年代末，下海经商的人多了，加上沿海房地产大开发，银行行长真的炙手可热，每贷出一笔款，都要截留8~10个点，只给贷款方90%~92%的贷款。如此大肆发放贷款，就惹来国家对银行的监控手段，贷款不易到手了，于是，沿海留下了众多的“烂尾楼”，银行则留下众多呆帐。 但在搞市场经济后，银行业比各行业都强，经他们之手，还造就了国内成千上万的富豪。随心想过，这就是原罪，一本活生生的众多相似案卷。 这时，谢主任猛地听到有人喊自己，告诉自己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 两位银行的工作人员倒是听明白了，忙问：“谁买？人在哪里？”这跟银行太有关系了，必须参与这场买卖，必须把钱收到手。 谢主任反应过来了，忙站起来问守房大叔：“老白，人在哪？” 谢主任说话时，眼睛看向了跟在姓白的守房大叔身后的随心，然后是蓝萍，随即，他有些被镇住了的神情从他脸上露出。 越是心性活泛的人或是登徒子，面对蓝萍的美时，他们受到的杀伤力或震撼力就越大。 随心越过老白，走上前，对薛主任点点头，微笑道：“谢主任，是我，你好！”见他回过神来，就伸出手来，准备和他握握手。 谢主任收回震撼心，对随心的出现，有点见到救星的感觉，虽说没公布卖“纸箱厂”的消息，但风声是放出去了的，却一直没有单位和个人来联系过，今天总算好事来了，有人上门来谈。 让银行收走是不可能的，他们开的价，不足以补偿工人的工资，更谈不上给安置费，街办更别想留下些费用。 谢主任忙伸出手来，和随心握手，连声说道：“请进，请进。”他心里还犹豫着要不要和后面的姑娘握手。 随心一侧身，就让蓝萍先进了门，将她让到空椅子上坐下，自己才在那两个最先问话的男人旁边坐下，他们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一看就是比较精明强干的人，二十多岁的那个年轻人还挺英俊，随心向他们两人友好地微笑点头，两人也点头示意。 谢主任这时对房间里的工作人员吩咐道：“小李，给这两位同志泡茶。” 蓝萍太美，随心面相虽嫩，但沉稳淡定、老练巍然的神情气度让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轻视，加上又是“财神爷”，谢主任哪敢轻视。 随心嘴里说着“不客气，不客气。”对站在门边的守房大叔笑道：“白大叔，先进来坐一会。” 白大叔对“纸箱厂”的出卖是否能成实在太关心了，也不谦虚，就笑着进了门，隔了蓝萍两把椅子坐下来。 谢主任见老白进来也没反对，知道事关“纸箱厂”工人的利益，他们对这件事最关心。 事实上，谢主任知道，西苑街办对“纸箱厂”这帮工人是最操心的，他们都是街办管辖的居民，街办其它的打算，都在工人的利益之后，这一点，街办领导的意见很一致。 谢主任见小李送上了泡茶，就对随心笑道：“请问，你们是想买‘纸箱厂’那栋房子？” 随心笑问：“你们只卖房子？不包括围墙地基在内的所有地盘？” “不不不。”谢主任忙摇手否认，“当然是包括围墙地基在内的所有地盘，我们平常说房子，就都代表这一些，房产和地产是连在一起的。” 第七百三十五章 与西苑街办领导见面 两人的对话让办公室里的人轻笑，卖房子当然包括盖房子的宅基地皮，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那块地皮大，所以对随心的问话也不觉得过分，因为看过纸箱厂的人，都喜欢纸箱厂有那么大的地盘。 纸箱厂要卖，街办的人和相关人员都知道，现在大家都关注着这件事，毕竟，这件事牵涉到方方便面，起码，银行是最上心的，关系着贷款能否安全收回。 大家这一笑，让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轻快起来，刚才进门时，随心是感觉这室内气氛有点沉闷的。 当然，要债的上门，偏偏没钱还，或不能答应债主的要求，这怎么好相处？ 随心主动说道：“谢主任，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叫陈随心，这是我姐蓝萍，我们都会在这‘江南大学’读大学。” 随心这话一出口，大家看随心和蓝萍的眼光更变了。 特别是看蓝萍的眼光变得厉害，之前大家震惊的是蓝萍的惊人美丽、美得无法形容的容颜，没想到，她还是“江南大学”的大学生，这不就是真正的才貌双全！ 在场的本地七八人，都知道“江南大学”不好考啊，作为江南省最好的名牌大学，它的录取分数线很高，几年了，家居西苑街道的学生，硬是还没有一个考进“江南大学”的高中毕业生，工商银行龙山支行也一样，也至今没一个家属子女考上“江南大学”的，西苑的人都说，西苑的学生要是考上“江南大学”，都不用住校，就是住校，也能天天回家，想不到这美如天仙的姑娘考上了“江南大学”！ 大家对蓝萍的神情多了尊敬。当然，也羡慕随心，佩服随心，这个也是“江南大学”的大学生呢，倒没听明白随心模模糊糊的用词。 随心察言观色，看了众人表情，心想这“大学生”的招牌有用，继续说道：“现在社会乱，我们家里担心我们的安全，特别是我姐的安全，就想买栋房子住人，好照顾我姐。我们刚才正好看到了‘纸箱厂’，觉得‘纸箱厂’的房子和位置都挺合适，只要价钱合理，我们就想买下来，也算在江中市安家落户了，以后要请谢主任你们和街办的领导照顾。” 谢主任这下明白了随心找上门来买房的原因，对随心的家里要来人照顾蓝萍的举措很赞同，如今社会秩序这么乱、治安问题这么严重，谁家要有这么个漂亮得象仙女一样的女儿在外面读书，那是都不会放心的！ “买房是对的。”谢主任心里先投了赞成票。 谢主任是倾向于把房子卖给随心了，无论如何不能把房子留给“工商银行”，他们太小气。不过谢孝民心里也奇怪，“工商银行”既然看上了这房子，准备在这里新成立一个“工商银行”的储蓄所，为什么不自己掏钱买下？ 谢孝民是不知道银行的规章制度，贷款是必须收的，抵押品也可以，但收支两条线，不许打国有财产的主意，抵押品可以用，做帐就可以，但要买与贷款相关的财产，手续就相当麻烦，动辄违反财经纪律，谁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呢？ 说实话，这时候的银行还没大火，充其量是福利好一些，好多转业干部，是宁愿进大型企业，也不进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当几年后，企业与党政分开，那些选择了企业、没进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人才后悔不迭！ 众人也觉得随心说得对，家里人如果不跟人来照应这长得太好看的女大学生，真说不定会出大问题，让她受到伤害。 谢孝民也是个有担当的人，说道：“我们给出的价格当然合理，我们是要卖厂还贷，当然不会乱抬高价格。小陈，小蓝，你们请坐一下，我这就去给书记主任汇报，马上和你谈价格，怎么样？” 随心忙站起身，说道：“谢谢你。谢主任，我们买了下午一点半开车的车票，时间有点紧。” 谢主任也忙起身，笑道：“我们有买卖的意向，谈不了多久的，请稍等一会。小李，给几位添些水。”说完就出了门。 此前，坐在随心旁边的“工商银行”信贷人员一直在听，没说话，此时见谢主任出了门，就和随心攀谈起来。 三十多岁的银行职员将身侧向随心，微笑道：“小陈，你好，我是工商银行龙山支行的信贷员郭大鹏，这是我同事毕有光。” 随心何等机灵，立即礼貌地与两人握手。随心感觉自己的功利心比上世还甚！这一下子，竟然就产生了以后或许用得上他们两人的念头，这，真有失修炼者的风度，但随心也很明白，为了亲人至爱和亲朋戚友及周围想关心的人，自己在红尘中留连的时光会漫长，哪怕成了神话中人，也会与普通人打交道。 经过郭大鹏的介绍，随心知道了他们上门催还贷款催得紧的原因：贷款是“企业办”贷的，但贷款协议没写明用“纸箱厂”的房产抵押，现在“纸箱厂”倒闭了，无法还贷，让他们银行很被动。 随心清楚：为什么上世的银行贷款必须有抵押或担保，就是银行在这些年月里吃够了亏，这才有了后世的各种霸王条款。 郭大鹏讲请了缘由，诚恳地对随心道：“小陈，我们是无法用贷款来买纸箱厂的，也一时申请不到资金买下纸箱厂，我想请你帮我们工行一把，你付购房款时，通知我们一下，让我们即时来收回贷款。” 随心看看办公室里上班的小李和另外三人，他们也听着，点头道：“没问题，我可以通知你们，但我怎么通知你？” 郭大鹏见随心答应，松了口气似的，连忙说道：“我写下通讯地址。”他从挎包里拿出纸笔，写下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和自己的姓名。 随心看着，心想，后世虽说名片满天飞，但真是方便了交流。 这互换名片或呈上名片，国内是租界的厂商在特区先开始的吧？然后就一下全国流行了。 其实，这名片，早在秦汉之际就开始使用。人们在拜访谒见时，就开始用名贴来通报姓名了。但那时还没有纸张，所以当时的名贴是削竹木而成，上书自己的姓名，西汉时称作“谒”，东汉时则称作“刺”。汉代以后，由于造纸术的发明，开始用纸作名贴了，名贴也相继被叫作“名”、“名纸”。可见，名片不是租界先开始用的。 随心听了郭大鹏的介绍，这时也想明白一点，自己交易的对象要有三方：街办，“企业办”，“纸箱厂”。有这三方的签字盖章画押，才不怕今后有人搞小动作。 随心接过郭大鹏折叠好递来的纸条，从挎包里拿出一叠信笺，挟入其中。 随心对郭大鹏笑道：“如果没谈好，以后，我与你们联系，请你们二位吃饭，赔礼道歉。” 郭大鹏和毕有光忙说不会，说对随心有信心。 于是，通风报信的这事就落实下来。 没多久，谢主任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谢主任介绍道：“小陈，小蓝，这是街办办公室叶主任，我们街办领导请你们去会议室商谈。” 不错，派了个办公室主任来请，很讲礼节，随心和蓝萍欣然起身，同时也和两位银行工作人员及白大叔道别。 叶主任领路，谢主任陪同，随心和蓝萍上了三楼。 随心看眼手表，九点五十三分，时间还算充裕。 在靠里的一个房门口，叶主任停了下来，对里面说道：“郑书记，肖主任，人我请来了。”大概是里面示意了，叶主任就对随心和蓝萍说声“请！”领先进了房。 在房门口，随心就看清了会议室的情形。 七个中年男女正站在室内等着，身后是长条桌，椅子的摆放，很有点象“新闻联播”中领导人会谈的那种形式。 一个办公室的女工作人员正提着开水瓶往桌上的白瓷茶杯里冲水。 这七个人明显有期待，应该是谢主任把随心和蓝萍的情况作了汇报，见了蓝萍，他们认为谢主任对蓝萍容貌的描绘不但没言过其实，反而形容的不够，他们对随心说的买房理由彻底认同。 第七百三十六章 谈价 里面七人见了随叶主任进门的随心和蓝萍，脸上的笑容中微带诧意，显然，他们认可了谢孝民对随心和蓝萍的介绍，尤其是对蓝萍的描绘。 “小陈，小蓝，这是我们街办郑书记，这是肖主任，这是张书记，这是任书记，这是林主任(女)，这是鲁主任，这是汤主任。”叶主任一一介绍，随心和蓝萍与伸出手的他们一一握手，蓝萍心里再不情愿，也只好面带浅笑，和随心一样轻声说声“你好”。 蓝萍感觉，这好象是自己第一次与人握手，还是与这么多人。 随心和领导们一一握手认识后，对七位街办领导笑道：“领导们工作忙，来打扰你们，不好意思。”心里却说，你们见了萍萍，让你们赚翻了。 街办郑书记五十来岁年纪，国字脸，很有官相，笑道：“小陈，小蓝，请坐，请坐，听说你们要买‘纸箱厂’的房子，我们仔细谈谈。” 随心感觉有意思，自己和小姐姐被请入长条桌前落座后，他们街办领导就坐到了长条桌对面，很有谈判味道。 企业办的谢孝民主任没资格和街办领导平起平坐，就陪着随心和蓝萍坐一边，叶主任就坐当头作记录，办公室的女工作人员坐到门边椅子上。 大家坐好，郑书记未语先笑，对随心和蓝萍说道：“小陈，小蓝，你们两个小同志不愧为大学生啊，一下就看上了纸箱厂’的房子，有眼光啊！” 蓝萍是不会轻易和别人说话的，何况不熟，在随心身边带上温和的脸孔对人，算是给别人面子了。而这样子，也更吸引人的眼神，此刻，除了那位女性的林主任可随意打量她，其余书记主任就只能看一眼，又看一眼地看了。 自然是随心回话：“郑书记，我很相信运气的，我们也很有诚意！” 街办的肖主任认真说道：“小陈，小蓝，我们街办决定卖出‘纸箱厂’还清贷款，是不得已的，我们不仅要还清贷款，还要补发工人部分工资和他们的安置费，这是我们卖厂的原则。”肖主任很有些威严，一开始就和随心谈原则问题，想占个上风。 随心早算清厂房、围墙及附属设施的材料用量，开口道：“我刚才已在现场看过，把需要的红砖、水泥、砂子、钢筋混凝土预制空心板，玻璃数量都测算了一下，红砖应该用了不到五万块，这是最大宗的材料，不会超过两千块，第二大宗的材料是预制空心板，钢筋混凝土不超过六十立方，加一些，不超过六十五立方，造价也不造过一千八，加上其它材料和人工费，整个房子造价不会超过七千五百块钱，考虑到肖主任说的实际情况，我愿意加价，出九千块买下。” 当随心清楚说出材料情况和整造价时，西苑街办的人都在心头打起了鼓，清楚随心是个明白人，心想不愧是大学生，帐算得太精细了，这个“纸箱厂”的造价可不只有七千三百八十三块玖角七分钱，太厉害了！而这个造价外人是绝对不清楚的，他们知道遇上了内行。 这个年轻人不好打交道啊，年纪轻轻，怎么知道这么多知识？难道是学土木工程的？“江南大学土木工程系”在全国都有名。 女主任林主任问道：“小陈，你读的是‘土木工程系’？” 随心笑道：“不是，我要学的专业是‘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但也在学‘土木工程系’的‘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想读两个‘学士’学位。”这话模棱两可，没说自己是真正的大学生。 “噢！”这下他们全佩服起随心来，知道遇上了聪明人，后世叫“学霸”。不过，这个叫法现在的不知道。 林主任点着头，说道：“这个九千块我们难以接受，不说房子，地盘也不小啊！” 随心回应道：“地皮可以申请划拨的，不值钱。” 汤主任开口笑道：“我们接电通水，也费了不少力气，你看见了吧，路边上专门按了个变压器。” 随心也笑眯眯地说道：“汤主任，那不是‘纸箱厂’专用的变压器吧！” 随心注意看过了那变压器，起码牵出了三股线。对住户来说，要想日子过得舒服，用电线路，自来水管道，排水的地下管道，这三样一定得畅通，否则，别想有好日子过，会弄得你焦头烂额，这越到后世，就感觉越明显，没电了，宽带wife就用不成吧；没水了，冲不了卫生间。总之，生活设施必须没毛病。 随心想，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在输电干线上安个变压器，减少停电的风险。也不是不可能，与供电局关系到位了，舍得花钱，事情就变得容易。 随心说穿这事，街办的人只能一笑。 鲁主任也加入加价的队伍，说道：“这两年涨了工资，这价格也该涨些。”他分管企业办。 这理由随心听得进，有些“通胀”了呗。 任书记附和道：“是啊，鸡蛋都涨了五厘。” 随心点头道：“那就九千五百块。” 随心这一自我加价，立即获得了街办人员的好感，这比原价多了两千多了。 这时候的人对经济确实是外行，更不会谈判，那种拍脑袋就拍板的事情就是这代人做得最多，普遍的说法是“交了学费”。 但凭良心说，他们和搞腐败不是一回事，不是搞权钱交易，而是没掌握经济和科学规律，才好心办坏事。此时，知道“纸箱厂”造价的人开始觉得赚了。 其实，那些说卖一万五和一万多的人只是街办的普通工作人员，是他们在信口开河，但也形成了一股民意，让这些领导感受到压力，好象不卖上上万块钱，就是贱卖了国家财产似的。 肖主任和郑书记轻声交换了一下意见。 随心听见肖主任对郑书记说：“我们自己商量一下？” 郑书记点了下头。 肖主任对随心和蓝萍笑道：“小陈，小蓝，我们这样，看行不行？先请你们两位大学生跟小马到我们办公室坐一会，我们讨论一下可以接受的价格，再请你们回来。” 随心心里都要乐开花了，明显的，他们可以接受的价格与自己的报价相差不会太大，否则就不会这么作。 随心连忙答应，笑道：“我们听肖主任的安排，坐等好消息。” 随心和蓝萍就跟随女工作人员小马出了会议室，走向街办办公室。 西苑街办办公室有两间办公室，叶主任不在，小马将随心和蓝萍领进叶主任用的办公室。 “姐，我们坐一会，肯定有好消息。”随心对坐旁边的蓝萍笑道。 姑娘浅笑着点头，她也喜欢“纸箱厂”的大地盘，围着房子散步都挺好的，心中不由得涌上个念头：运气真好！ 小马又客气地开始泡茶，随心没阻止。 这时代，办公室的办公用具绝大多数是木制品，随心难得地在这看到了几具绿色的铁皮文件柜。 看着小马泡着茶，随心想听听街办领导的商量结果，就把听力延伸向刚才的会议室。 第七百三十七章 天上掉下的馅饼 听力如同长了眼睛，在脑海的想象中回到了会议室。 随心正好听到肖主任在说话：“刚才郑书记说了，这两位大学生有买房的诚意，用途我们也清楚，他们家里来的人要住，在江中照看那小蓝，这姑娘的漂亮大家有目共睹，真是太漂亮了，天下少有，是我家姑娘，我也不放心。我也认为他们买房的诚意足，不会是骗骗我们而已。” 这话得到一片笑声。 肖主任继续说道：“‘纸箱厂’是办不下去了，贷款要还，但买家不好找，私人没这么多钱买房，公家又认为房子不合适，卖了一年也没卖出去，利息倒又多了上百，大家说说，我们定个价，把这件事圆满办了。” 随心没听过的一个声音说道：“‘纸箱厂’的总造价是七千三百八十三块玖角七分钱，这个结算下边人是不知道的，所以才有下边人说要卖一万多的议论。我认为，超过一万就可以了，银行的本息还得清，剩下的十七个工人也可以补贴百元左右，街办也能有些活动经费。” 随心判断这人是张书记，他的发言有定调子的作用，看来他是街办的三把手。 随心感叹自己没修炼成神识，有了神识，视神经就能附着在精神力上，勾通无处不在的灵气，这时就可以“看”见会议室里各人的表情，这神识如果能形成并用起来，随心就有些觉得，这象是冥冥之中的神灵在无形中审视众生一样。 林主任的女声出现了，她说道：“我看行，只要超了一万就可以，别狮子大开口的，把两位大学生吓退了，估计他们的家长也没太多钱，一万块啊，我要十多年不吃不喝才存得起。” “莫非他们有海外关系？”鲁主任猜测道，不然哪个人家会有上万块的钱，万元啊！这年月，哪家里有这么多钱存。 听到这，随心也感叹，这时代的一万元太让人仰望，比后世百万更值钱，自己重活一世，才真正体会到现在货币的坚挺，一个三口之家，每月有个二十来块钱，也是能勉强活命的。 “嘿嘿，有可能！”汤主任笑道。 笑声又响起，估计大家都在笑。 郑书记说道：“那大家说，一万多少合适？” 好一会，任书记提议道：“一万零几百行不行？” 林主任说道：“我看行。” 又有好几个声音说“行”。 肖主任说道：“定一万零八百块，怎么样？” 郑书记说道：“我同意肖主任意见。” 这下大家纷纷表态“我同意”。 随心听了这个会议过程，认为“西苑街办”这个班子是团结合作的，大家都在全局上考虑问题，不推委，清晰表达自己的观点，也尊重班子成员意见，所以他们的讨论很有成效，没多久就达成共识。 他们的个人发言是作了会议记录的，会后，各人要在“会议记录薄”上签字，这记录将存档，成为街办的历史档案，以备查阅。 知道街办领导的会议快要结束了，随心将听力收了回来，听蓝萍和小马的谈话。 小马是去年的中专毕业生，复读了一年考上的中专，对蓝萍很佩服，甚至有点崇拜的意味，她认为蓝萍漂亮得天下无人可比，又聪明，这天下再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她，她的恭维，让蓝萍轻声娇笑，和小马愉快地说话，在小马请求下，还答应了小马的要求，以后领她参观一下江南大学女大学生宿舍。 没过多久，叶主任就出现在了他自己的办公室门外，眼光忍不住先瞧向蓝萍，然后才对随心说道：“小陈，小蓝，请你们再去会议室商讨一下，让你们多跑路了。” 随心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这本就是一个讨价还价的生意嘛，大家谈得拢就行。” 叶主任听随心把房屋买**作谈生意，也跟着认同地笑起来，事实就是如此。 随心和蓝萍重新进到会议室，在原位坐下。 随心在和街办领导打招呼的过程中，看出这几个领导的笑容更加诚意了。 肖主任是街办主任，这种行政上的事情由他牵头，他笑道：“小陈，小蓝，我们街办的所有领导知道你们很有诚意，要购买‘纸箱厂’的房产，我们也很有诚意地想与你们达成这个、这个交易，只是我们有实际困难，不能满足小陈提出的价格，我们经过郑重考虑，认为一万零八百块整比较合适，希望你们能同意这个价格。” 肖主任说完，和其他街办领导一齐盯着随心，等随心的回答。 随心心里有一万个“同意”，虽然常提醒自己要清楚现在的钱值钱，但仍然感觉这个价钱很值，就说十年后吧，这块地皮就少不了八万十万吧！到本世纪末呢，起码有几十上百万了吧！以后呢，就是几百万上千万！ 随心感觉自己二世为人，又成了修炼者，但依然是个俗人，对钱财盘算得精明。这实在是眼下必须用钱，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才不需要钱，而且，只怕到不需要钱以后，却又需要比钱更宝贵的东西。 随心在领导们的眼光下，装着思考，又和蓝萍对对眼，蓝萍自然清楚随心是决心买下的，只是在装腔作势，就点点头。 蓝萍这一点头，街办领导们的神情就振奋起来。 随心见到蓝萍点头，知道她的意思是随自己，正要答应并与街办领导商定交易时间，心中一动，想到后面空地，就问：“肖主任，‘纸箱厂’的地盘应该还有吧？” 随心这一问，让几个知情的领导情不自禁笑了，“企业办”谢主任也笑了，谢孝民是修建“纸箱厂”的负责人，他最清楚。 肖主任笑道：“谢主任，你说。” 谢孝民笑道：“‘纸箱厂’的地皮批的是四十米乘四十米，从路牙往后六米算起，我们为省下些成本，就没把后面的十几米围进来，当时要挖掉不少山，空地是后来再整理出来的，就只在围墙上开了个后门。这个卖给你后，这批文也自然给你，办转让手续时，一起办了转给你，没想到你先问了。” 随心觉得自己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了一下，这好事真是多啊！ 想想二十多米变成四十米，多了十几米，这不相当于多了块宅基地！ 随心心里立即画起了蓝图，房子到手，第一件事就得马上将围墙外移，先把地盘圈住，然后是把面积利用起来。 纸箱厂的地盘房子在随心脑海浮现，平房不适应住人，只适应做生意，做酒楼生意很适宜，二层小楼的房间也给酒楼用，自己住的房子就在后面盖别墅，前面建成商铺，自用，对，就这么办。 随心念头掠过，规划了一下，感觉心满意足，决定答应街办提出的价格。 第七百三十八章 草签房产买卖协议 在西苑街办领导们期待的目光中，随心开口了：“首先，我很佩服领导们维护国家利益和集体利益的高尚情操！” 随心开口就给他们戴上了一顶高帽子！这些街办领导们的脸上自然浮现起笑容，对随心更有好感了。 这也是他们希望得到的赞扬，而且这赞扬，最好是出自西苑街办所辖范围内的人之口，是出自上级领导之口。 国人做事，讲究一种情怀，大部分时候，真不是为了利益，当官的总希望获得民众的好评，自古就有“为官一处，造福一方”的传统，哪怕是贪官，也不愿自己坏了名声。 随心的赞美，自是挠到了街办领导们的痒处，事实上，街办领导们确实没私心，胸怀坦荡！他们不是后世那些贪腐官员，那些贪腐官员的心里是，无论做什么，心头想的是自己先掏一把。 随心继续说道：“虽然，这个价格比较高，比造价高了很多，但我们愿意接受这个价格。因为我们觉得，应该理解领导们的意图，尽管这个价格会增加我们家里的困难，要去筹措不够的资金，但终归是能够克服的，为了我姐的安全，也是值得的，大不了以后，我家慢慢地还借的钱。” 随心发现自己这么说，真要把街办的领导们感动了，自己还有些煽情的本事。 随心说道：“我们愿意出一万零八百块整购买整个‘纸箱厂’地盘上的一切所有，我们只有两点要求，一是在八月四号签正式合同，办完所有手续，钱货两讫；二是签一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合同，以后各位领导即使到区里、市里，甚至到省里当大领导，也不会让西苑街办的继任者指脊梁骨，我们也不想让你们的继任者找麻烦。另外，为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先交一千元的定金，当然，这要先草签一个简明协议，正式合同要有街办、企业办、纸箱厂三方领导的签字画押盖章。” 随心一番话说完，街办的人不由地鼓起掌来，因为随心不仅没有讨价还价，而且事事为他们着想了，于是对随心的好感是增至百分百。 郑书记高兴地说道：“小陈太通情达理了，行，我赞成小陈的意见。” 肖主任问道：“你们说，小陈的意见行不行？” 街办的人都开口说：“行，同意。” 肖主任看看手表，笑道：“小陈小蓝已买好了车票，现在是十点三十七分，叶主任，你赶快写个协议，写清楚内容、责任和义务，一式三份，街办一份，企业办一份，小陈他们一份，先好了我们就签字。” 肖主任转头看看郑书记：“书记，我们是不是了了一件麻烦事？银行的人来得太勤了。” 谢孝民笑道：“银行的人今天又来了，不知道走了没有？” 大家闻言又“呵呵”笑起来。 肖主任又吩咐道：“小马，你让财务室的人带收据上来收小陈的定金。” 现在是叶主任忙起来，看来，叶主任是街办的“笔杆子”，写个协议什么的是轻车熟路，随心看他是运笔如飞，思路开阔，没什么凝思片刻的情况发生。 那边，林主任与蓝萍坐在了一起，看她样子，是非常喜欢蓝萍，蓝萍的美貌，就是女性见人也会欣赏、羡慕，赞叹不已。 郑书记问随心：“小陈，你家在哪里？” 随心心头一转念，从挎包里取出另一份“介绍信”，递给郑书记。 这份“介绍信”填的是随心和蓝萍来江中市调查农产品的销售价格，目的是不让人找麻烦。 郑书记看过，把“介绍信”传递给肖主任，笑道：“小陈，你们来江中，要办的事挺多的嘛，你们调查哪些农产品的价格？” “主要是生猪、鸡和鸡蛋、鱼、粮油的价格。”随心有取舍地告诉他。 旁边的人自然也听着。 张书记来了兴趣，问道：“小陈，你们那里的大米卖多少钱一斤？” 鲁主任知道张书记的家庭情况，笑道：“你家的粮票是应当不够吃！” 随心一听，就知道张书记家的半大小子多。 现在初中男生一个月的粮票是三十二斤，高中男生一个月的粮票是三十四斤，半大小子正长身体，加上现在炒菜的油水不够和吃肉少，肚子里没剩油水，这些平价提供的大米就根本不够吃，必须买议价粮或街边集贸市场上的大米吃。 随心估算下笑道：“要卖二角三五分一斤，在农村，稻谷也不是很便宜，最贵时，卖到十七、八块钱一百斤。” 大家心算一下，按七成的出米率算，都已两角多一斤。 汤主任说道：“西苑路、前麓路、和平路上卖的新米就是二角五一斤。” 随心没想到自己说的大米价格和江中的市场价格对上了，看来大家都是心有灵犀，不做亏本生意。 “现在，街上市场上的东西也不多，尤其是鲜鱼，实在太少了，鱼贩子是随意涨价，物价局也不怎么管了。”鲁主任感叹道。 “现在允许个体工商户经营，摆摊也正常，我说，少了这些摆摊的，恐怕菜都不够大家吃。”汤主任说道，他是肯定了农民摆摊设点的重要性。 随心一直认为，一个城市，如果街上没商贩存在，简直就不象一个城市，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冷冷清清、就马路宽房子多、人口集中居住的地方而已。 后世的城管，太可恶了，留个空荡荡的街面有什么好？这是反传统的行为！随心倒是不知道，后来上面传令了，城管不许再乱收商贩的东西。 大家都看过了“介绍信”，“介绍信”回到随心手中。 现在，这几个书记主任是知道了随心家在明县塘湾区。 随心看这几位书记主任，他们应当是江中市的本地市民出身，从他们的话中就知道他们不大了解农村情况。 随心听了鲁主任汤主任的话，心想正好再向他们这些消费者打听下市场情况，就笑问：“书记，主任，在街上卖活鱼鲜鱼，生意会不会好？” 汤主任笑道：“当然好！现在是想吃鲜鱼买不到，用票到肉食品店买鱼也只有咸鱼和冰冻的海鱼，街上偶尔来了个龙江上的鱼贩子，大家就象过节一样争着买，可惜，一年难来一次。怎么？小陈，你能弄到活鱼？” 随心点头道：“我有两个堂兄，他俩很有点捕鱼的本事，他们想到江中来捕鱼卖鱼，龙江可以捕鱼吧？” “没听说不准私人捕鱼。我们在江边看过，龙江中捕鱼的小船是有不少，但他们收获都不大，江里经过的机帆船多，船队也多，捕鱼的船要注意躲开这些船。”任书记接话道。 随心明白了龙江渔业的状况：鱼可以捕，但难捕。 随心知道，龙江中的水产肯定丰富，就象家门口的明江一样，只是一般人只能临“江”羡鱼，却无法捕捞上来。 自己容易啊！随心脸上露出微笑。 第七百三十九章 无中生有的“叔公” 随心知道现在的龙江里可自由捕捞，心头真是欣慰。 到后世，水里的生物称为渔业资源，是要办捕捞许可证的，不然，渔政部门查到就是非法捕捞，然后定你个非法破坏捕捞自然资源，罚款，没收，转水上派出所追究刑事责任…，另外，这是一大税源，怎么可能不管起来。 “街上有没有甲鱼卖？”随心又问，不忘自己的中心工作：自己就是个鱼贩子。而龙江这么宽、这么长，比明江还深，好东西多啊！ 随心这下又问到街办几个领导的心痒痒处，没有几个人是不喜欢吃甲鱼的，男女都一样，街办的几个企业也经常请吃，可吃的东西太一般了，除了活鸡，其它东西都是从“肉食品店”卖的，街上卖的鲜鱼没见过活的，只能说尝到了鱼的滋味，但没有吃到活鱼的心理舒适感，但甲鱼，肯定是活的。 这里，只郑书记和鲁主任吃过甲鱼。 江中这么大，难得碰上卖甲鱼的，做买卖的，也有自己固定卖东西的地方，随心早上遇到那个卖甲鱼的，他就专门跑顺风街。 这回郑书记都忍不住开了口，问道：“小陈，你们明县有卖甲鱼的？” 随心笑道：“有熟人，能买得到。郑书记，街办有食堂吧？下月四号上午我来，就提几只甲鱼过来，请大家品尝。” “有，我们有食堂，小陈，到时我们喝一杯。”汤主任是眉开眼笑，看来是他分管后勤。 随心赞同道：“是得好好干一杯，为感谢你们的支持，我请客，地点就定在街办食堂，怎么样？书记主任们，一定要一醉方休才好啊。” 郑书记、肖主任他们都笑了，没反对随心要“请客”的提议。 对于请吃请喝，大家真的习以为常，从礼仪上讲，领导来了，总得热情招待吧？相关部门请客，也应该去吧？这是走群众路线，不去，会不会脱离群众？好象多大个官一样，这样就影响不好，不团结群众。 社会上兴起的“吃喝风”，就是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兴盛起来，直到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屡屡下文，都难以遏制，成了顽疾。 现在当官的有个心理：吃点喝点没什么，只要不贪。 对比后世的“苍蝇老虎”，这似乎是优点，但就是因为这样，长此以往，搞坏了党风和社会风气，才造成后世贪腐成风的。 门口出现一个中年妇女，小马跟在后面，她略微一停，见肖主任朝自己点头，就走了进来，她是财务室的出纳，手里拿着收据本和印章。 旁边，蓝萍和林主任说得高兴，说的是江中市百货大楼里的情况，估计林主任是看到她带的手表了，这款漂亮女表，逛过百货大楼的人应该都看到过，知道它比较贵。 小马和那位中年妇女坐在了蓝萍和林主任旁边。 随心问开了头，干脆继续问道：“如果有野鸡野兔，还卖得贵，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 汤主任一拍大腿道：“怎么会卖不出去！这些东西见都见不到呢！周围的大学食堂，特别是军事院校的食堂都在抢购，我听说陆军学院的毕业考试是专门把学员拉到深山里去考核，顺便打打猎，也没打到过一头野猪，最多是几只兔子。” 任书记笑道：“那么多人进山，野猪都被吓跑了。” “活的野鸡野兔，卖四块五一斤，没问题吧？”随心先报价。 鲁主任也笑道：“别说四块五，就是五块四也照样抢手，这些东西是有钱无处买的好东西，遗憾啊，我四十多了，还没吃过野鸡野兔。” 大家知他在说笑，可大家的情况是一样，不免同病相怜，同样感叹，“是啊是啊！” 随心知道他们也喜欢上了吃吃喝喝，在和平年代，一切是国家集体的，如今也唯有吃喝方面才不会上纲上线，国情又讲究人情关系，各方面的情形汇总，怎么能不让“吃喝风”猛涨！ 随心记得有这么一首关于吃喝的“顺口溜”，编得蛮有趣： “革命小酒天天醉，吃坏了肠子喝坏了胃； 吃垮了企业交不起税，喝倒了革命老前辈； 喝垮了党的三梯队，喝得老婆背靠背，生育指标作了废； 老婆去找妇委会，妇委会说：有酒不喝也不对，吃吃喝喝不犯罪； 老婆去找纪检委，门口碰到老门卫，老门卫说：昨天上级来开会，七个常委四个醉，还有三个宾馆睡； 老婆去找政协会，政协说：我们也想天天醉，可惜没有这机会； 老婆去找人大会，人大说：一年只开几次会，没贪污，没受贿，这种小事排不上队； 老婆去找居委会，居委说：你不醉，我不醉，马路旁边谁来睡？大不了是送医院，反正医疗是公费。” 随心想，你们只要不犯错误，不被撤职免职，以后的吃喝只会更多，笑道：“各位书记主任，这个遗憾我替你们解除，我爸蹲点的乡下有老猎手，时不时能套到野鸡野兔，有了，我会拿来请大家聚餐。” 郑书记忙问：“你爸在哪当领导？” 随心笑道：“就在我们区当书记。” 郑书记心道，难怪能说到一处，原来也是我们干部子女，笑道：“好好！小陈真是我们的福星，我们就领你的情。” 随心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说大家会互相关心，当自己的家人来这里住下以后，街办会对他们予以照顾。 这时候也有了这样的说法：酒杯一端，政策放宽。筷子一举，可以可以。 随心摆摆手笑道：“书记主任是我们的领导，关心领导是应该的。”又问道：“你们街办有没有建筑施工队？” 肖主任笑道：“有，我们‘企业办’的建筑施工队，各项资质都有，又招进了一些返城知青，实力又壮大了些。” 谢孝民一下来了兴趣，说道：“我们街办建筑工程队还是可以的，比其它街办的建筑工程队多了两台塔吊，可以独立盖六层以下的工业与民用建筑。” 随心一听，知道街办的人都比较清楚建筑行业的事情，也是政企没分时的普遍现象。 随心点头道：“那就好，我们买下房子，就把后面的空地围起来，最好是盖成房子，以后我‘叔公’从租界回来探亲，在江中就有自己的房子住。” 随心的话，让旁边留意随心说话的蓝萍听得一怔，听聪敏的她随即隐约明白了随心的用心。 随心这是灵机一动，瞬间给自己编了个虚无缥缈、无中生有的“叔公”，这就是创造所谓的“背景”吧！ 有背景的人不吃亏。 现在什么身份吃香？就是有海外关系。 有海外关系，意味着家里就富裕起来，自己挣了钱，不意味腰杆子硬，但添个海外关系，就有来头了，之前，街办领导商讨价格的时候，不就有这方面的猜测？本公子就顺水推舟了。 自家没海外关系，但自己可以去租界“认”一个啊！找个当年跑去租界的合适老人，承诺为他养老送终，让老人扮演下自己“叔公”，就行了。 凭自己现在的本领，无论是走陆路，或水上水下，到租界的地盘上、小岛上去溜达一圈，谁发现得了？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到租界找个代理人，刻不容缓！势在必行！ 第七百四十章 购房协议书草签了 随心一说出虚无缥缈、无中生有的“叔公”，街办的人立即互动了一下：猜对了啊！ 街办领导们眼里冒出了惊喜之色，上头在大讲“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要求各级政府各部门下大力气引进“外资”，发动群众引进“外资”，甚至许诺，谁能引进大量“外资”，就给谁升职晋级发奖金，因为引进“外资”，就相当于引进了外汇，境外货币不能在国内流通，但可以在国外使用啊，用来购买国家急需的物质。 现在，市里区里鼓励街道兴办街办企业，发展经济，创造就业岗位，是的，街道是有了政策支持，但仅有政策不行啊，做不到白手起家，即使样板戏里的胡传魁，他的队伍就是才开张，也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的老本。 街办除了几家老企业，新办的纸箱厂还办不下去了，其原因，就是技术含量低，大家都能上，产品供大于求，结果就是滞销，不得不卖厂还贷款。 这小陈的“叔公”从租界回来时，我们要是能说动这位海外同胞带资带技术在西苑投资办厂，那产生的经济效益，是现有几个街办企业加起来都无法比的，这个事情，以后一定要想方设法促成。 这些街办领导是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处。 郑书记立即说道：“小陈，只要你想盖房，我们一定积极支持！” 街办其他领导都纷纷表态支持。 随心说道：“有领导们的支持和重视，那肯定是事半功倍，我就请街办的建筑工程队帮忙施工了。虽然不知道‘叔公’啥时候决定回来，但我家里得准备好，在下月四号，除了签合同，还请建筑队的领导和技术员过来，谈妥盖新房子、改造旧房子的事情，行不行？” “当然行，我们建筑队正没多少事情做。”谢孝民立即拍板。 这又算谈妥一件事，随心高兴。 肖主任谨慎地问道：“小陈，是你叔公联系的你们吧？”他想进一步落实下情况，不要空欢喜一场。 改革开放了，打开了国门，国外的华人华侨华裔敏感地觉察到祖国的变化，开始用各种办法寻亲寻根。 西苑街办也接到过统战部门转来的海外寻亲函件，但经反复在西苑的地盘上寻找，找不到符合函件中提到的人，地址和特征都不符，让街办很失望，若街道的人有海外关系，街办也许就多个引进外资的渠道是不？ “是的，在大前年的告同胞书发表后，他托回来的同乡问的讯，带有他的相片，就这么联系上了。估计明年会回来，现在他正在马i来忙着公司的事，他老人家快七十了，不回来看看是不甘心的。”随心编造道，以后只要有“叔公”这个人，谁来盘根究底？ 对了，自己这话，不传回塘湾就行。 肖主任点头，大家都相信。 现在资讯不发达，国内的人对国门外的事情还处在云里雾里的懵懂状态，随心几句话，就让他们相信起来，因为“马i来”“公司”这等词，他们不相信随心能随便编造。 张书记问道：“小陈，‘马i来’就是讲的南边国家吧？” 随心笑道：“是的。” 肖主任希冀地笑道：“小陈，如果陈老先生回来，我们街办会倒履相迎，也欢迎老先生来我们街办投资办厂。” “说实话，我也这么想的，我们工业还不发达，可以先投资个合资独资的摩托车厂，或者食品加工厂、服装厂什么的，先把外汇拿进来再说，反正国家不会让爱国的海外同胞吃亏，这事情，我们会做工作。”随心透露了点心中打算。 随心感觉通过租界买条摩托车组装线，问题不大，摩托车的零部件全从小rb进口，就是效仿后世的那些汽车厂家。自己的任务是挣钱，跑腿办厂的人，在租界招聘就是。随心不由得想，钱不是万能的，但有钱能办成事。 街办的人听得眼睛发亮，有些人脑子里就转开了，到时，至少得把子侄安排进厂里上班吧。 随心和街办的人越谈越投机，随心的话语让他们都茅塞顿开，起码在为什么要改革开放、引进外资方面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和认识，对“借鸡生蛋”这个形象的比喻更加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其实，随心的这些话放在后世谁都懂，但这时候谁真正清楚呢？不过，这状况，对随心来说是挺好的，可以不慌不忙地修炼和布局、找背景，潜龙在渊，只等那“讲话”一来，就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了。 街办的人对随心评价更高了，认为随心不愧为干部子弟，不愧为大学生，对党的方针政策的理解认识，竟比他们当干部的都高深得多。 那边叶主任站了起来，他已把草稿写好，起身送过来让大家审核。 街办的人都不看，按郑书记说法，只要小陈满意就行。 随心看出来，街办的领导没一个是有文凭的，林主任最年轻，估计她明年是会报党校的文凭班的，四十来岁的鲁主任他们也应该会报名。 随心看了草稿，基本满意，最满意的是街办承诺办好转让手续才付清余款九千八百块。 随心只要求加一句，在此协议生效后，“甲方”不得与第三方再谈“纸箱厂”的买卖事宜，如违反这一点，“甲方”向“乙方”赔偿违约金五仟元。 随心解释，这是对付银行的办法，街办的领导们笑了，他们也清楚“工商银行”的小九九。 见大家对随心的意见没异议，叶主任立即进行了添加修改，让随心看后，他就去誉写一式三份。 没多久，一式三份的购房协议写了出来，“甲方”由街办肖主任签字、企业办由谢主任签字，随心知道了肖主任、谢主任的名字，分别叫肖进贤，谢孝民。 “乙方”是随心和蓝萍签字。 随心和蓝萍按了指印，肖主任和谢主任见了，也主动按了指印，致此，协议生成，随心和肖主任、谢主任握了握手，蓝萍见了，也主动和两人握了手，让两人多了个惊喜。 街办，企业办，随心，三方各自收下了一份协议。 随心掏出一匝钱交给财务室的中年妇女，她快速清点无误后，就写了一千元的“收据”，盖上西苑街办财务章，然后将“收据”交给了随心，这下，这个双方认可的买卖协定正式生效。 随心笑道：“合作愉快！”就“拍拍”鼓起了掌，立即，“拍拍”的掌声就响彻了会议室。 要问这时候的人最熟悉什么，那就是鼓掌，欢迎、欢送、高兴、兴奋、鼓励、加油、激动、感谢、结束等等都会用上掌声。 双方确实值得高兴，街办解决了“老大难”问题，随心买到了称心如意的房子，还有一大块地皮，双方都认为大有收获，总之是“双赢”。 街办认为还有个收获，就是多了个“海外同胞”的信息。 如果通过这位叫陈随心的小陈，请他的“叔公”在近一两年内回来投资，那就是西苑街办妥妥的政绩！ 第七百四十一章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大家兴奋地鼓掌，纸箱厂有了归宿，与纸箱厂有关联的人都有收获。 郑书记和肖主任都感觉到了轻松，以后，不必躲来催还贷款的银行信贷员，也能给纸箱厂的工人安置费了，下一步，是引导街办的待业失业人员各自寻找合适自己的职业谋生。 街办两位党政主要领导已想着工作了：现在，国家鼓励个人创办个体工商业，这是条阳光大道，街道私人开的小饭馆就明显获利了，这就是样榜，街办应当宣传，街办地盘上有多所大学，小陈小蓝在里面读书，却需要在外面买房子，那么，围绕着大学师生的衣食住行，能做多少文章？这就是思路。 郑书记和肖主任不由互视一眼，又同时看向随心和蓝萍，彼此清楚对方想法：要抓住小陈这条线，争取外商来投资办厂。 随心很高兴，买了房子，在江中有了落脚点，就有了家。 签了协议，随心知道买房子的事情是定了，而投资的事，随心也不是说着玩玩的，随心心里早就有了主意，等自己租界一游，挣个百万租界货币是不难的，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嘿嘿，古董，大海啊！流落在你胸怀中的人类文明产物，我会让它们重见天日！ 掌声落下，众人脸上仍笑意盈盈。 郑书记笑道：“小陈，小蓝，你们如果不走，今天是周末，可以好好喝一杯呢！” 随心笑道：“这机会不久就会来的，下月四号，我一定会带来甲鱼，我争取买到活野鸡活野兔，当然，买不到就没办法了，到时，其它的下酒菜，我就要麻烦食堂的师傅们去街上买了。” 随心的许诺，让街办众人“哈哈”大笑，心里升起些许期待。 随心念头闪过，当下决定，就把这ls区的“西苑街道”当做自己以后在江中市的投资地，这里是市郊结合处，有土地资源，又背靠母校“江南大学”，不仅在这里设厂挺方便，还容易招聘到人才，发展下去，这里会成为江中的繁华闹市，ls区会成为江中市经济势力较强的区，当然，自己也会有人脉，在这里安居乐业。 无论在何时何地，一切以实力说话，相信在未来岁月，自己在明县、明州、ls区、江中市、江南省内，都会具有一定的经济影响力。 肖主任笑道：“小陈，小蓝，我们就等候你们下月四号的到来！” 随心笑着点头，说道：“书记，主任，怎么办手续，请你们先咨询清楚，到时我们三下五除二把事情办了，就喝酒庆贺我们的合作愉快。我听说：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要让客人喝好，自家先要喝倒！是不是啊？” 随心新颖的喝酒祝词一下勾动起了这群“酒精”(久经)考验的战士神经，大家乐得“哈哈”大笑，看随心越发顺眼。 随心看眼手表，上午十一点十六分，必须告辞了。 剩下的时间，要吃点东西，要到百货大楼买货，要提前二十来分钟到汽车南站，时间有点紧。 ------------------ 告别热情的街办领导，随心和蓝萍离开了“西苑街办”。 坐在自行车的前梁上，蓝萍笑道：“随心，我们这是真正办了件大事呢，好大的房子，好宽的地方哦！后面还有那么宽，随心，你怎么知道还有地方呢？” “猜的。我在楼上看到后面有空地，还整理得挺干净。”随心告诉蓝萍真正的原因。 “哦，我也看到了的。”蓝萍佩服随心的机灵，如果不问，说不定就被他们打了马虎眼，心里对随心是更添爱意，套句戏曲语言，那是爱煞了个俏郎君！ “随心，你说的‘叔公’是怎么回事啊？”蓝萍又问，自己虽说猜到了，但还得问问，听听随心的具体想法。 随心笑道：“呵呵，我当时突然灵机一动，临时编的，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明年去租界，找个解放时跑去租界的老人，认他做‘叔公’，编一套故事，‘叔公’的身份问题就解决了，我让我‘叔公’他老人家临老了享受一番荣华富贵，他老人家不会不愿意吧？当然，我觉得这样做，对国家也有利。” 随心还有个想法：国家搞改革开放，是要发展经济，急需引进外资外汇，需要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工业设备，也需要先进的管理经验，自己变通一下，在租界获得外汇，获得比较先进的设备，聘请一些技术和管理人员，都引进到江中市，自己也是为祖国做贡献了。 蓝萍美得让绝大多数人不敢直视的眼睛看着随心，芳心激动，当随心的同龄人还在玩耍时，他的视野却看向了遥远的地方。 “姐，我们下一步行动是直杀百货大楼，然后吃饭。”随心说道。 “嗯。”蓝萍点头，又说道：“随心，我们还看不看房子？” 房子就在前方，随心笑道：“不看了，时间有点紧，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回去后，我们画张图，把房子利用起来。姐，你看，把外面的围墙改造成店铺，在这里设个摊点卖鱼，那边来个糖货、百货什么的，里面的车间开成酒楼饭馆，再在里面盖个两三层的小楼自己住，应该很舒服。可惜，街办的人没想到这些，呵呵，也可能想到了，却不好具体做，倒便宜了我们。” 姑娘“咯咯”笑了，捏捏随心说道：“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他们会不会反悔？” “不会。姐，你说我为什么要编个无中生有的海外‘叔公’？”随心设问道：“我就是要把他们的思路引偏，如今有海外关系吃香，我就捏造一个，让他们有所希冀和顾忌。当然，我这也不是完全造假，今明两年，我会去租界几次，找个当年到租界的合适老人认个‘叔公’，我为他养老送终，他老人家就配合我，为我在租界办事。” 蓝萍听了，微微仰头，美得让人心颤的眼睛盯着随心说道：“随心，你这脑袋太灵敏了！” 随心“呵呵”笑道：“我是有了姐，我才变得聪明起来的。”随心又开始了甜言蜜语。 蓝萍微微一羞，轻轻说道：“我永远是你的。” 姑娘只觉得这么说，才能说出心意，说罢，不敢看随心了，脸蛋儿有点微烫，身子有点软，脑子里有了昨晚让随心恣意的情景，哦，好羞。 温情在两人心间传递。 经过了即将要到手的“纸箱厂”，快到“西苑路”。 看着“江南大学”的西校门，随心轻轻说道：“姐，没人接你，你不要出校门，在校内，没我派来保护你的姑娘陪同，你都不要经过偏僻的校园角落，色胆包天的人是有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极个别大学生坏起来，比文盲的流氓更可怕，犯罪起来，他们是危害更大的高智商罪犯。” 随心是知道后世的有关案例的。 蓝萍静静听着，知道随心说得有理，听到后来，忍俊不禁地轻轻笑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嘻嘻！”好笑又好有道理。 “姐，过马路也要注意，一定要等没汽车了，没自行车了，才过马路，如果有车，他们看到你，心一慌，说不定就出问题。” 蓝蓝听着，记在心里，手又情不自禁地掐掐随心，真当自己是“祸水”似的。 第七百四十二章 你是我行动的动力 随心和蓝萍原路返回，当然是走的来路对面，此时再看这大街景色，在眼中分明多了份亲切，来时无根，现在却有了自己的房子。 蓝萍心头的兴奋不减，感觉这次出来，自己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觉间，将身子靠的随心手臂更紧。 “随心，路上的人都冒汗呢，你看那个提东西的人，后背湿透了。”姑娘的明眸四下观望，与随心在一起，又在兴奋之下，她脸上的冷清由暖人的笑容代替，“我知道热，但我真的不怕热了！” 蓝萍看着路上的骑车人、还有路边行人身上冒汗的样子，不由对比下自己身上的状况，虽然身上照样感觉得到天气的温度，但就是不觉得难受，不再动不动就冒汗，这就是随心说的“脱胎换骨”吧！真想不到随心功夫一练成，就变得这么厉害，嗯，真是样样厉害。 姑娘又觉得身子又点热，知道是自己羞燥引起的，与太阳厉害无关。 “这是正常现象，出汗是普通人身体防暑降温、保护身体细胞的一种机制，姐，说不定，这世上，就你我两人是真正不怕热，也可以说，我俩身体有进化的迹象。”随心用科学的观点说道。 随心知道一种观点，认为意识的高度进化配合身体的锻炼，也会引起人体基因的有序改变，进化成比普遍人高一级的新人类，这是有可行性，不过，归根结底，依靠的还是能量，因此，随心决定走自己有清醒认识的修炼之路，这条路，是可以同时在精神上肉体上使自己全面进化的，意识也将自然地同步高度进化，那些神话中的神通，不就是精神或意识干涉了现实嘛！这中间的每个细微步骤，自己迟早会明白的，自己如果有了神通，就先囫囵吞枣，先来个知其然，不知其庐所以然吧。 蓝萍点着头，看着路人，好象自己是有了种优越感：我不怕热，不出汗呢！ 自行车又骑上了龙江大桥，后来又建新桥后，这桥也叫“一桥”，后世江上又修了八座桥，各用建桥处的地名命了名，而这“一桥”，是江中这段江面上唯一叫“龙江大桥”的一座桥。 “姐，这龙江里的水产在向我招手呢！”随心看着龙江宽阔的江面，不由豪气大发。 “知道你厉害了。可惜我帮不上忙。”蓝萍把随心做的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尤其对随心一夜间搭好一座码头佩服不已，嗯，姐妹们都佩服，明白自己现在跟不上随心步伐。 “姐，你时时刻刻都在帮着我的，只要有你，我就有行动的动力。”随心的话发自肺腑。 “知道了。”蓝萍喜悦地轻声说道，“随心，玉华、静枝、晓琳、莫灿她们也一样对你好呢，你可不要忘了她们的好。”话声情真意切，丝毫不忸怩，浓浓的姐妹之情溢于言表。 “姐，我知道，我一样爱着她们，关心她们的一切，不想她们离开我，但是，我时时刻刻忘不了的是姐。”随心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说出心里话。 “随心，我知道的。但我一样不想让玉华她们离开我们，这么多年，我习惯了和她们在一起，姐妹们在一起好快乐，从小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整天在一起，一想到哪天她们不和我们在一起了，我就感觉不舒服，而且，妈妈不就希望我们一直在一起吗？我知道，她们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你的人，我们不会有矛盾的，你放心。” 蓝萍将自己的想法、将其她姐妹的想法一齐告诉随心。 在蓝萍的心里头，从小开始，自己和卢玉华、朱静枝就属于随心了，这是杨扬和周围语言环境造成的，也是风俗习惯养成的，更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认同，这种事实，是几千年文明传承所认可的，根植于民心，可以这么说，一时的法律约束也改变不了历史承袭的文化传统。 而现在，在蓝萍的想法里，随心可说是英雄、“大侠客”，多几个姐妹喜欢他是正常的，自己才不是善妒的女人，优秀的女孩不属于随心，难道要属于歪瓜裂枣？那才是辱没了她们！ 随心是彻底明白了蓝萍的心思，明白了女孩们的爱，感动地说道：“姐，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蓝萍靠在随心手臂上，微仰俏脸，看着随心轻声道：“随心，我们都清楚这一点，你知道吗？我们说起你时，大家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你相比的人了。嘻嘻，昨天你带小惠那么一飞，你回去后，她们都会要求你带她们飞的。” 随心一笑，这是自然的，莫灿就会忍不住提要求。 随心突然心里一动，一个主意冒上心头：在山峰背后有水源的地方盖上拣高脚楼，那不就可以和萍萍共度春宵了吗？随心一下觉得神清气爽起来，清晨起来后的一股无名的郁闷顿时消散，原来，是自己心头不想和萍萍分开！ 是啊，唐明皇李隆基可以为杨玉环不上早朝，是因为杨玉环是一个可以让他失去理智，忘记时间，忘记地点，只想着“那事”的女人！而萍萍，自己知道她是多么表里如一的姑娘，是让自己忘怀一切的的姑娘，应当是一个就是杨玉环、杨贵妃也赶不上的女子，唐明皇比不上自己，自己比唐明皇更幸福啊！因为自己比他更年轻、更有本事、寿命更长，更有更多堪比杨玉环的女子爱着自己。 随心感到生活真美好，笑道：“我也想到了，只是家门前的路上人来人往的，空档不多。姐，不如我在那大山后盖拣房子，让大家晚上去、晚上回，在深山里玩一天。” 蓝萍也是年轻姑娘，爱玩爱热闹是姑娘天性，赞成道：“太好了，我们又可以象小时候一样烧红薯吃了，嘻嘻，我们脸都吃黑了，让奶奶笑话我们好久。” 看着眼前的笑脸，随心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真是值了！值了，幸亏自己真的有了本事，否则，真难以保护好她。 是宇宙的运转吗？让千年不出的美女重现人间，最近有名的美女，是侍奉过明崇宗朱由检的陈圆圆，但她未能名列四大美女之后而将四大美女改为五大美女，可见，真正的美女是千年难得一见。 唉，随心想着：要不是四大美女的命运不堪，自己还真想把萍萍推上五大美女的宝座。 第七百四十三章 自行车被人撞上 随心陶醉地看着眼前笑脸，联想着古代几大美女的事，耳边却传来几下“嘎吱”“哐当”的碰撞声，原来是旁边有骑车的人看见了萍萍的笑脸，神情恍惚间，撞上了别人的车，也可能是彼此之间都有问题，总之是六七辆自行车撞到了一起。 这，后面的人肯定是刹车不及追尾了，很无辜。 这是第几次了？ 只能说，大城市里人口多而密集度大，人的修养和自制力有很大差别，望而忘形，出点事故不奇怪。 蓝萍也看到了，也明白自己是事发的源头，只能心头委屈地想，怪就怪你们自己定力不强。 随心和蓝萍相视苦笑一下，加速离开，让那些人相互去扯皮吧！自己是不担责的。 前面快到拓东路，百货大楼在前方的对面，大街上没隔栅，车少间距大，随心决定在这车少的大街上违次章：横穿马路。 随心果断地穿越马路，无惊无险地又来到了江中市百货大楼前。 进百货大楼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买昨天看好的东西：大墨鱼、大鱿鱼、大咸鱼、海米虾、东北小黑木耳和洗发膏、擦脸霜。 蓝萍一进百货大楼，售货员们的眼睛亮了：昨天的美女又来了！ 这些售货员昨天下班回家，就将自己见到好看到无边的姑娘的事情告诉了家人，今天来上班，还忍不住与同事评论一番，现在又见到，感觉很惊喜，再次体验到美的享受。 这很正常，现在，大家见到个有名的电影演员，也会多看一眼，何况是见到蓝萍这个真正绝世无双的大美女，当然，也有个别象后世脑残粉一样的售货员，把蓝萍深深记住了，想当成永久记忆。 随心在一楼把海里的大墨鱼、大鱿鱼、大咸鱼、海米虾买了，把东北小黑木耳买了，把大白兔奶糖、巧克力买了；在二层把洗发膏、擦脸霜买了。 真叫“一回生，二回熟”，售货员的服务态度好得出奇，随心要的包装箱和绳索都给提供了。 这些东西，总共花了一百六十三块，唉！随心感慨：真便宜！ 随心把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除外的东西装满了两大箱，结结实实地捆在自行车上，然后再捆装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的小箱子，巧克力可不能受力。与热情地售货员道别后，随心和蓝萍出了百货大楼。 花了不少时间，站在大门外，随心和蓝萍不约而同地看眼手表：十二点十四分。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松口气，于是，相视而笑。 下来，该吃饭了，随心打量下周围，说道：“姐，那边有巷子，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不慌不忙地横过马路，两人在巷子中看见了好几家小饭馆，有饭有菜有小吃。在城市里，最不缺的是小吃店和小饭店，一顿不吃饿得慌，现在，饭馆如雨后般的春笋涌现，解决了上街的人们吃饭问题，这是七九年解禁了个体工商业后形成的现象，少数是进城的农民办起来的，大多数是曾正斌这样的知青办的。 蓝萍看上了一家叫“姐妹饭店”的小饭店，店家是两个女青年，一个掌勺，一个跑堂，从气质上看，这两个女青年应该是城市里的人，但脸上展露的风霜又说明她俩受过苦，那她俩的身份就应当是“返城女知青”。 蓝萍看上这家店，是感觉到两女的亲切。 “姐，你去看吃什么，我放车。”随心停下车，让蓝萍先进去，店里有四张桌，吃饭的两桌人对她没威胁。 见蓝萍从自行车上下来，走向自家店铺，两女立即笑容满面，跑堂的女青年迎了上来，没人会不喜欢蓝萍。 女青年笑道：“妹妹，请进，我们有饭、有菜、有米粉。” 蓝萍在明县吃了炒粉，觉得好吃，微笑道：“要两个鸡蛋炒粉，姐姐，有什么汤？” “有小白菜豆腐汤，有番茄鸡蛋汤，肉片酸菜粉丝汤，米汤也有，不收钱。”女青年微笑着给蓝萍介绍。 蓝萍浅笑点头，说道：“姐姐，来个番茄鸡蛋汤。”明县没番茄，在书上看过番茄的介绍，她今天要尝尝新鲜。 随心在店边上支稳自行车，尽量让车上的两大一小三个纸箱不占道，好在这时候汽车少，巷子还宽着。 随心一进店，就看到灶台里的女青年在翻炒鸡蛋，喷香！再看另一个女青年，她已在一个汤碗里砸进了两枚鸡蛋，正在往另一只碗里切番茄，一碗汤用两个鸡蛋，这真叫实在和实惠啊！这店不该叫“姐妹饭店”，应该叫“实惠饭店”。 在店里吃饭的两桌人频频向蓝萍看来，在随心看来，除非萍萍不出门，出门了，这种情况就避免不了。心想，难怪她上初中以后，老师上课都不敢看她，不然的话，会忘了讲到哪里。 不一会，炒粉端了上来，油水十足，炒粉里加有寸长的韭菜，黄色的是鸡蛋，白色的是米粉，绿色的是韭菜，黄白绿的搭配是色泽鲜艳，喷喷香，勾起人的食欲。 看着蓝萍开始吃了，愉快的神情表明炒粉味道好，随心一尝，果然好吃，心想“高手在民间”这句话真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性，无论对谁都不可小觑。 随心和蓝萍享受着美食，随心正想告诉蓝萍，此次来江中是不虚此行，吃的东西味道都好，却听到自己的自行车上传来“嘎吱”一声，自行车被人撞动了，“嘎吱”声是支架摩擦地面的声响。 这是老巷子，地面还铺着青石板，后世，这一带是旅游景点，青石板铺的路面让街景显得古色古香，就象京城的胡同里弄和四合院，青石板吸引游客是功不可没。 随心一听声响，手中的筷子都没放，就赶到了自行车旁，只见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男青年口中骂着国骂、正要拉倒自行车，他旁边还有四个年龄相仿的男青年。 “住手！”随心冷喝一声，稳住自行车，随心自是看出来了，是他们五个并排着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车。 那青年没想到随心这么个年纪轻轻、漂漂亮亮的小青年敢冷喝自己，不由火冒三丈，哥们几个够学好的了，没欺侮过女人，没抢劫过别人，最多趁人不注意“拿”点别人的东西糊口而已，只不过，今天手不顺，还没进帐，那就正好弄点现钱吃午饭。 他和另外四人互望一眼，顿时恶意相通，一涌而上，将随心围了起来，其中一人的手伸向随心的挎包，嘴里还嚣张地喊道：“拿来！” 这次，五人的行为升级了，由偷变成了抢。 第七百四十四章 随心感觉很“委屈” 随心感觉很“委屈”，自己怎么就经常被人欺负呢？ 眼下这些人，从伸手夺自己挎包开始，就从横蛮行为一下转变成了白日抢劫！这性质就变了，成了犯罪行为。 随心是不知道他们近两三年来在江中的长期偷窃行为，他们早已可以刑拘立案了。 在上世，刑法规定是偷500元以上构成犯罪，偷窃200元不构成犯罪，对于1年内入户盗窃或者在公共场所偷(扒)窃3次以上的，应当认定为“多次盗窃”，以盗窃罪定罪处罚。 立案标准： 一、个人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以五百元至二千元为起点。 二、个人盗窃公私财物“数额巨大”，以五千元至二万元为起点。 三、个人盗窃公私财物“数额特别巨大”，以三万元至十万元为起点。 凭自己挎包里钱的数额，他们就是偷劫，也够成“数额较大”，按照上世标准，可以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其它为“数额巨大”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为“数额特别巨大”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这五个青年人现在的行为是抢劫，那就要罪加一等，而现在的钱值钱，肯定不是后世的偷500元以上才构成犯罪，很可能是偷20元或偷30元就立案了，回家后要看看刑法，二世里，这个时候都没看过刑法，所以，脑海的记忆里没这方面的知识储备。 这五人成了罪犯，那就要惩罚，要让他们知道，世上不仅有法律，还有他们惹不起的人。可是，自己是不想引人注目的，他们也罪不至死，那就和他们“乱打”一场，打痛他们。 随心有了想法，决定先看看他们下手到什么程度。 随心大叫道：“你们干啥？抢东西啊！”伸手挡开抓向身上挎包的手，这一挡，身上挨了几拳。 随心身上挨的几拳是故意挨上的，是想知道自己被打痛不痛，这下随心是明白了，拳头打在身上的感觉是清清楚楚的，哪个指关节揍在身上哪个部位都知道，但就是没痛感！随心心头透亮，这是身体经灵气改造和体内有内气后，一般的力量对肉体带不来伤害，就象充气的轮胎，对它承载范围内的荷载免疫。 随心发现自己的大喊大叫没引来见义勇为的人，也没人上来围观，店面里的人和行人只担心地看着，大家是不是在明哲保身呢？随心想，这样子，岂不促长了坏人的嚣张气焰？这样长此以往，是不是好人被坏人欺压了？ “严打”二字在心头闪烁，随心清楚，他们这行为，在明年“严打”时，是稳妥的送边疆劳改的那类“严打对象”。 “你们抢钱又打人，是犯法！”随心隔开打向自己脸的拳头，心头有了怒气：打人不打脸，这伙人不可救药了。 “就是打你，敢阻止老子发财！”这五人七嘴八舌、骂骂咧咧，在这巷子里，在几十人注视下，显得肆无忌惮！ 随心左挡右拦，不让他们碰上挎包，身上又挨了很多拳，但避开了踢自己的脚，这是因为他们的鞋底脏，免得弄脏自己裤子。 此时，在行人和饭馆里的人眼里，随心已经被这五个化为凶神恶煞的男青年打惨了，打伤了。 还就是随心要的效果，让街上多起来的人看到这些人的凶恶残忍，给他们明年多条罪状。 在明年的“严打”期间，只要有检举，有证人，按照“可抓可不抓的，坚决抓；可判可不判的，坚决判；可杀可不杀的，坚决杀。”的政策，任何坏人都跑不了。 这时，饭馆的两个女青年担忧地看向蓝萍，搞不好这美若天仙的姑娘也会受到伤害。 两女是认识这五个返城知青的，虽然没分在同一公社，但彼此也知道情况，他们在“下乡插队”的生产队里表现不好，具体说是懒，家里又都没关系，因此，既招不了工，又当不了兵，都是在政策允许下回江中市里的，没工作，他们不象自己两人自谋生路开饭馆，听说是在摸人钱包、偷卖废铁等废品什么的，看他们现在开始抢钱打人，是变本加厉了，成了坏人，当了“水佬倌”。 两女知道自己制止不了他们的行为，但他们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毕竟都是知青出身。两女互看一眼，打定主意，这姑娘是一定要保护的，可当两女再看向眼前美若天仙的姑娘时，两人一时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两女怎么都没想到，她正看着那正在挨打的非常俊秀小伙子微微笑呢！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随心不想同这五个在犯罪的青年纠缠了，嘴里说道：“你们是不是还要抢？是不是还要打？再不停手，我就要拼命了！” 这五个人也打得奇怪，这小伙子为了钱和自行车，真是不要命了，挨了这么多打都不跑。 其中一人恶狠狠骂道：“拚命？打死你这不要命的！” 他们没想要人命，杀人抵命的观念还是有，只想抢钱抢自行车，这时听随心说“要拼命”，也就下起狠手来，拳头开始往随心头上砸，起码要打扒这要钱不要命的俏小伙。 见五人发狂，随心想好了惩治他们的手段。 看在他们没拿出凶器的份上，自己就往他们的皮肤里灌点红砂手排出的浊气好了，随心现在把“浊气”当作“煞气”，甚至想象成“毒气”，功法上说了，一旦红砂手练到高深处，手掌会微微发红，击打到内脏，会让内脏糜烂，起作用的就是这浊气，这岂不是有了“毒掌”的特点。 所以烂烂他们的皮肤，算是个惩罚。 虽说没试过，但随心相信结果不会错，就象对付的姓石的三人和“顺风四虎”。 想到就做。 这是随心的特点。 随心将呼吸调到练功状态，然后就顺手在他们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这五人没有任何感觉。 做完这事，随心开始发威，手指轻敲在他们痛感大的手背、手臂、腰肋上，随心感觉自己的手指很硬，敲到他们骨头上的声响是硬邦邦的声音，当然，这声音很小，随心才听到。被这样打过，他们的骨头会痛几天，肌肉也会肿的，这跟挨了棍棒敲打没两样。 于是，没几下，“啊哟”“嗬嗬”的喊痛声响起，在旁人看来，随心的双手是在胡乱挥打，可听到的却是那五人的喊痛声，不一会，五人痛得受不了了，当第一个退后不上时，其余四人也开始退后，可随心装做要报仇的样子，继续挥舞着双手上前撕打，手指开始落到他们肩头穴位上，比手上还痛。 这下，五人除了痛哼，再没骂骂咧咧的话了，因为之前被他们欺负的对象象发疯了似的，啥话也不说，只顾上来打人，再让他打几下，只怕要痛死了，于是，五人发声喊，“跑！”一溜烟地跑了。 随心装作追了几步，才停下来。 这场街头打斗，以不“屈服”的随心胜利告终。 附近店铺里的人、居民、行人大开眼界，随心向他们演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反抗，这帮坏人也不能任意欺负人，他们也怕打、也怕痛。 有人就在小声议论了：真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后来，这巷子里的人就不怕“水老倌”了，大家串联起来，哪家一遇事，左右邻居街坊就拿上木棍菜刀齐上阵，大有打鬼子的人民战争架势，人民群众组成了“汪洋大海”，让“水老倌”们在这条巷子里翻不起钉点浪花。 这是随心示敌以弱带来的好效果，如果随心一开始就摆出一副“过江龙”的架势，上来就扇他们几耳光，就不可能达到这效果，毕竟，能一人打五人的人不多。但随心一人摆出“拚命”的架势，打败五个壮小人，这就鼓舞了人心，让居民们敢和“水老倌”斗了。 随心打跑了“水老倌”，大家很佩服地看着他，虽然见他挨了不少打，可这小伙子敢打敢拚、敢玩命，了不起！而且也赢了，而只要嬴了，就是狼狈点有个啥？ 不过，当大家仔细看随心时，这感觉就有点不对了，这位挨了不少打的小伙子怎么仍是干干净净的？也没冒一点汗？这些人不免嘀嘀咕咕起来，作起各种猜测来，会功夫就是猜测之一。 猜测是猜测，小伙子挨了打是真的，打跑了“水老倌”也是真的，只能说，人一拚命，谁都怕！ 第七百四十六章 随心希望具有的本事 随心和蓝萍坐在客车上，看着车开出车站，拐上大街。 没多久，前方大街上的房屋稀疏起来，转眼间，稀疏的房屋都少见了，客车驶出了江中大道，行驶在了通往明州、明县的国道。 此时，艳阳高照，眼前的天地是一望无迹的生命之绿，江中处在大湖平原与江南山地的缓冲地带，地势堪称平坦，真正的鱼米之乡，是江中这座古城几千年不挪动不改名的根本。 唯一的，要是不太热，此刻车上的人，人人都会和随心和蓝萍一样心旷神怡，现在的蓝萍，真的是不怕热，不出汗，纯净多了的身体内部已与昨日不同了。 不过，车上的人也不是太难受，大气温度虽高，起码摄氏三十九度，但车内有热风吹拂流动，身上热量被带走，也让人心情愉快。 “姐，我们这次江中之行，还算顺利吧。”随心舒服地靠着椅背，轻松地和蓝萍小声说话。 “嗯。只是，我感觉挺危险的。”蓝萍想到两天里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也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随心点头，知道蓝萍说得对。 来的路上，在明州遇上的姓石的三人中，那阴险小子在看到萍萍时对姓石的凶徒说的话，就对萍萍不怀好意了，绝对会打她的主意，若自己无能，在车上，他们就会对萍萍下手，这一想，自己心中更加舒坦坦然：对残忍之人手下留情，就是放纵他们伤害无辜。 随心是不知道姓石的三人干过的坏事，否则，会让他们多吃不少苦头。 在这社会治安问题严重的年月，出门在外，要么不招人显眼，让坏人都不想理睬你，要么就得有实力，让坏人招惹不起。 “姓石的那伙人真的没见到呢！”蓝萍有些兴奋，佩服随心的本事。 “我惩治了他们，他们当然来不了。”随心不想让蓝萍一下知道自己出手的狠辣，虽说告诉了她他们命不长，但多长是不肯定的，自己知道严厉打击犯罪分子的尺度，姓石的三人都是死罪，可萍萍不知道，善意的隐瞒是必须的。 随心记得一篇谈严厉打击犯罪活动尺度的文章中写道：西蜀泸地河溪有一姓王的小伙，在一路上和同伴打赌敢不敢去亲女孩子的嘴巴。结果姓王的小伙真的去亲了过路的一女孩。被抓后，还真的被受到严厉处罚，轰动了当地，过了好多年，据说有关方面给家属赔偿了200块钱了事。 知道上世种种，所以，随心惩治起犯罪分子来，没一点心理障碍。 蓝萍知道随心能救人，没想到还能“害人”，让人动不了，不由冲随心甜甜一笑：自己的爱人真有本事。 其实，随心知道，给蓝萍讲清楚来龙去脉，姑娘也一定会理解支持，决定回家后，把实情告诉她，这样，获得萍萍的理解支持，自己心灵会更加通透，心境更稳固，为提升打基础。修炼者不要心存疑惑，这是自己看过的所有有关修炼文中都一再强调的，心灵通透，才不会走火入魔。 车上的人自蓝萍上车，就在时刻关注她，这么好看的姑娘不多看几眼，过后绝对会后悔，可没后悔药吃。此时能看到她面容的，猛然见到蓝萍一笑，无不傻傻地看着她，而司机呢，已在车内后视镜中看到蓝萍无数次了。 随心心中想，但愿不要弄出车祸来。 随心有种感觉，自己对周围事物的知觉越来越敏感，此刻身后望来的眼光，自己脑子里竟然能隐约分辨得出来眼光的来源。 这应该是自己的精神力变得更强大了，感官才会如此敏感。 这原因，随心心头透亮，只能是萍萍的原因，是她的元阴所至，是她的生命能量影响到了自己的精神力，增强了自己的精神力。 随心对自己的精神力充满厚望，清楚现在的些许成就也源自精神力，否则就没什么灵气入体、被灵气改造身体和丹田里有了内气。随心希望早日修炼成的神识，就同精神力的强弱息息相关，神识神识，精神不强，怎能有强大神识。 对自己能够修炼成神识，随心有了靠谱的推测，也算考虑清楚了，自己不同于普通的修炼者，自己穿越的灵魂就可能相当于元神，而灵魂也应该融合了现在的识神，不用再通过修炼让灵魂替代后天形成的识神，这个结论，随心也有根据，因为自己大脑的运算速度和计数能力远超于普通人，不是常人所为，天才也不能，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精神力或灵力替代了普通人的脑电波，才会让自己的大脑堪比超级计算机。 现在精神力又壮大了一步，随心更期待内气能外放的那一天，随心也想明白，神识外放的前提是靠内气冲破肉身与宇宙虚空之间的隔膜，这层无形屏障阻隔了肉身里的精气神去探索肉身外的世界。 这层隔膜，明显地更倾向于阻挡肉身内精气神的外泄，应该是身体小宇宙的屏障，是单向的，如果是双向的，就不能引灵入体了。 人体奥妙无穷啊！随心在心头感概。 随心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引灵入体，是红砂手功法所至，是精神力启动了体内在生命诞生之初进入的那丝灵气，与宇宙虚空中的灵气形成共振才得以引灵入体的，是巧合？还是必然？总之是有了现在的随心自己。 随心如今更清楚自己为什么轻易就能有内视的本领，因当体内具备了可以内视的条件：精神力、感觉神经、灵气形成的内气，在思维或说是精神整合下，内视那是一蹴而就。 实际上，神识就是内视的外延，只不过是看客观世界。当然，随心有更奢侈的想法，那就是能够“看”到别人的思想，知道别人所思所想，按照现代科学来说，就是读懂别人的脑电波，随心知道这比学“唇语”难，但自己有强大精神力、有神识，这种神仙手段，说不定到时就功到自然成。 当神识修炼成功时，随心就知道自己妥妥地达到了道家所说的“练虚合道”境界，可以勾通天地灵气，可以操控天地灵气使出神仙般的手段，就是所谓神通，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眼睛能“看”到视觉以外的世界，这时，精神力携带着大脑所有的感觉神经，通过勾通天地灵气，就能够“看到”“听到”神识所能达到范围里的一切，就不用象现在这样，只能被动地感受别人的眼光，而是化被动为主动了，象神灵般看着这世界。 随心期待了。 第七百四十七章 要做的事很多 神识，是修练者修炼大成的神通，拥有了神识，那“千里眼”“顺风耳”“x光透视”的功能就全都有了。 随心很期待自己拥有神识的这一天，但也不着急，有现在的本事，随心都知道是够快的了，自己才不过回归今世半个月呢！而且，现在的本领也足够支撑自己在这假期里发家致富的，何况，自己每天都在进步着。 不过，随心也明白，随着自己更深入地进入到社会生活中，随着萍萍、静枝、丽雪她们也开始投身社会，自己现在的本领就难免顾此失彼，所以，尽快达到“练虚合道”境界和修炼成神识，又是很必要的。如此说来，内气不能外放就成了颈瓶，必须加紧吸纳灵气，以量变促质变，嗯，还有一个途径，就是萍萍她们的元阴之气，只是，这样，到时再说吧，顺其自然。 这一天，应该在明年高考前到来才好，会让自己省很多事。 随心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对甜笑过后的蓝萍说道：“姐，这次出来，真没想到有机会买到纸箱厂那么大的房子，还有那么大的地皮。回去后，我有事做了。” “是啊！”蓝萍也高兴地轻笑道：“你是得赶紧赚钱，十天后要来付钱的。” “姐，一回去，我就和爸爸到县里去找招待所的方伯伯，先定下江中几个大厂的采购员，他们需要的野味量大，价钱也高得多，这样，这笔要付的钱很快就能弄齐，另外，要在县城外面买个仓库，街上找间店铺，也得花时间，姐，我有好多天陪不了你。”随心知道蜜月中的女子最娇缠，可不能让萍萍心里留阴影。 蓝萍果然喜欢随心的细心，心中慰贴，温柔说道：“你去忙就是了，我和玉华她们在一起很好的，明天，我姐我妹她们也上来了，我也忙呢！” 随心笑道：“我俩都是大忙人。” 自然地，随心约束了自己的音线，就是靠得近的坐后排的人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姑娘开心地一笑：“我哪有你忙，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只怕这个假期你都没个消停。” 蓝萍的轻言浅笑让车上能看到她的人看花了眼，躲躲闪闪看的眼光都变得有些大胆。 随心看看时不时看车内后视镜的司机，都做好了思想准备，一看苗头不对，就搂着萍萍从窗口跳车，但旋即为这念头暗笑，不大可能，自己也是老司机，知道开车动作一旦成了本能，难得出车祸，这师傅三四十岁的样子，驾驶技术是到了家的，何况，现在车辆的功率小，变速箱不先进，这每小时四五十公里的速度真不快，刹车来得及。 思想开着小差，随心认真道：“真有可能，我还得抽空先去趟静州县渠沟区老家，选好跟你去江中市的人，还有到明县来帮忙的人，和他们说好时间，让他们自己过来，最重要的事是，得去易江县给你找个女保镖，唉，这段时间，我很多时候会不着家。” “知道，万事开头难，你先忙，忙完了，就在一起了。”蓝萍清楚随心对自己的不舍，安慰道。 “嗯，万事开头难，把房子买好了、租好了，人员安排好了，我就可以专心当猎人、当渔民。”随心也自我安慰，但“计划没有变化快”这句俗语却在脑子里掠过，知道自己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 返程的感觉是似乎车走得快些，这种感觉蓝萍也有，其实是种错觉，是因为对道路有了熟悉感，不象来时根本不知路况，蓝萍看着车进了平县汽车客运站，笑道：“好快呀，一下就到了这里。” 整个回程，就在蓝萍快的感觉中顺利地回到了明县，此时是下午六点十四分，是快了约半个小时。 回程很平安，看来，是人口集中、返城知青多且集中的大城市，治安才越成问题。 在路上，唯一让随心不适的是太多瞄向蓝萍的眼光，而自己又因精神力的增强使感觉更敏感了。 车上的乘客，肯定有大部分是去省城出差而返回的明县人。 “姐，我们直接回塘湾？”取下自行车后，随心边捆绑纸箱，边征求蓝萍意见。 “嗯。”蓝萍也想先回避一下母亲审视的目光，这是新娘子的普遍心理，因为从姑娘到少妇，会心怀羞涩。 这个时间段离k县城比较好，单位都是六点下班，估计现在不会遇上认识蓝萍的熟人。 但是，习惯一分为二看问题的随心知道，每个时代都有竞竞业业工作的人，他们会下班晚，遇上个认识萍萍的熟人也有可能。 这也没什么，只要不遇上萍萍的亲爸亲妈就好，否则，就尴尬了。 骑上自行车，两人就直奔塘湾。 看过省城的街道，再来看县城的街道，对比之下，就发现两者不可比，省城终归是省城，小县城就是小县城。 蓝萍看着通过的县城，笑道：“随心，这街道，是比省城差远了，又窄又脏的，之前吃炒粉的巷子都比这干净，难怪大家都想去省城工作。” 随心笑道：“省城的环卫工人多些，另外，城里人的文明素质可能要高一点，我们吃东西的两家饭馆都是比较干净的。” 蓝萍听了点头，比较赞同随心的说法。 出了县城，随心就骑得飞快，内气和精神力的增强，自然而然地反映在行动上，力量能操控得更细微。 现在是六点多，在夏季，这是个适合野外干活的时间段，因为太阳的热力在减弱。但此刻的田野里只见到稀少的人群在插秧，金灿灿的稻谷已全部收割完毕，表明今年的“双抢”即将正式结束，再出几天太阳，把收回家的稻谷晒干，就不怕天下雨了。 蓝萍舒心地说道：“今年的‘双抢’就这么完了，可能，大家都没想到会这么快哦。” “这就是说解放了生产力的原因吧，倒是个现成的好例子，很及时。”随心是清楚一些争论的。 “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我爷爷姑姑家应该也不错。”姑娘高兴道。 “呵呵！是的，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我们会更好。”随心保证道。 “随心，我，我好快乐。”蓝萍声音突然低下来，脸有些烫，显然是联想到了自己，但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也是！姐，我们这段时间，可能、不能在一起。”随心也说出心中遗憾。 蓝萍会意，忍不住身子往随心手臂上紧靠，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希望和随心在一起呢？稍微想一下那欲仙欲死、身子如飞的失去思考能力的快乐感觉，身心都愉悦呢！ 但是，一想就好羞人哦！ “姐，我会找到机会的。”随心保证似的说道。 蓝萍这下真的害羞了，手指自然地掐上随心手臂，这个掐当然是轻轻的，表达下害羞的心情而已，其实，高兴满意才是真的，自己恨不得时时刻刻和爱人在一起才好！ 随心暗自一笑，俯首在姑娘樱唇上一亲，加快了自行车的速度。 随心想，这次去省城，自己获得了今生最大的收获：是自己完全地得到了萍萍的身心。 上世的遗憾不在了！ 第七百四十八章 杨扬的心愿得偿 话说两头。 下午一点半，塘湾，在家午睡的杨扬和陈卧东被闹钟铃声惊醒。 有了电风扇，分别睡在床和凉床上午休的杨杨和陈卧东感觉太舒服了，事情只要有对比，就易分出差别，以前，睡着睡着就被热醒，现在呢，风扇转着来回扇风，如阵阵过堂风拂在身上，自是越睡越舒服。 “老陈，你说，随心和萍萍上车没有？”杨扬问，知道陈卧东是同样醒了。 “快了吧，我对随心是放心的，说下午七点左右到家，就不会相差太大。”陈卧东边说，边从凉床上坐起身。 “我对他更放心！只是，这次，我还是怕他一时犯傻！我就担心他太听我们以前说的话了，以前我们教育他，要他不做让爸爸妈妈说不起话的事情，做事要有分寸，唉！”杨扬患得患失，心想，这同房与他多谈几个女孩子是有质的区别的。 “唉！”陈卧东也判断不了，劝道，“相信儿子吧！他这么有本事，萍萍跑不掉的。” “嗯。”杨扬答应一声，心中决定，一定要让儿子明白“生米煮成熟饭”的重要性。 也就现在的人们才有这种思想，包括杨扬，等到后世，社会风气从保守到开放，什么“试婚”“闪婚”是络绎不绝，生米是煮成了稀饭。 两人起床不提。 ------------------ 黄昏七点十分，随心和蓝萍回到了阔别一天的塘湾、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 随心在院中按响自行车上的铃铛，立刻，客厅中的纱门就被青心推开，然后是家中所有的女孩们，除了静枝、丽雪两家的女孩不在，一下都跟了出来。 “哥哥，姐姐，你们回来了。”青心当先冲到自行车前，拉住了没下车的蓝萍的手，兴奋地大声说道。 “姐姐”，“哥哥”，“随心”，众女随后跟上，高兴与兴奋地和蓝萍、随心招呼。 后面，是笑容满面的杨扬。 家中所有女性都来到院子里，好在太阳早就让后山挡住了，阳光现在射向了对岸，太阳快落山了。 陈卧东没出来，应该在后面偏屋做饭。 蓝萍见大家看自己的眼光没有任何异色，有的只是兴奋的神情，这下彻底放心了，就象随心说的，只要自己不想“那事情”，就一点事没有。 蓝萍笑道：“我们回来了。妈妈，我们回来了。”这才扶着青心的手，跳下自行车。 随心看着郭秋容、卢玉华、莫灿这些大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灼热眼神，知道她们想着自己，这很印验了那句“距离产生美”的话，分别才有思念。 随心向每个女孩笑着点头后，这才支好自行车，准备“卸货”。 家中还是有变化的，院子里多了晒着的稻草，随心知道稻草的用途：用来铺床做床垫。 蓝萍和玉华这班姐妹的感情真是好，大家拥着她进了客厅，当然，姑娘们还是有些害羞的，最大胆的莫灿也没单独过来和随心在一起。 保守年代所受的“男女授受不亲”教育，就是这么约束人。 杨扬没进屋，显然是想跟随心说话。 “妈妈，这稻草是准备铺床的？”随心笑着问杨扬。 “是啊。你们昨天一走，我就带着她们去了你们吴家姨妈家，用水桶装了一只脚鱼、二条活鱼去的，幸亏练了功夫，大家轮换着提，都没累着。这稻草是昨天中午你们吴家姨父送来的，这太阳象火烧一样，干得快，明天再晒一天，就彻底把稻草里虫子什么的赶跑了，晒死了，干净。”杨扬高兴地和儿子解释。 “吴家姨父他们都是实在人，妈妈交的朋友都好，很愿意帮忙，我们要经常送些鱼什么的给他们改善生活。”随心讨好妈妈。 “我就说了，哪天你打到野兔野鸡，就送给他们吃，他们不信呢！说这山里难得见到野兔野鸡，怎么说都不信，看来要送到他们手上才会信，真有点气人。”杨杨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随心陪着妈妈笑，快解下自行车后车架上的纸箱了。 杨扬看着儿子解纸箱，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问道：“随心，你们、你们是不是住在一起？”这事情对杨扬太重要了，它相当于一个包袱，时刻压在心头，让人放心不下。 随心不想讲住的什么套间了，对妈妈老实承认道：“是的，萍萍她正式成了你的儿媳妇！” 杨扬见儿子回答得这么干脆，让她反而有些怀疑事情的真实性，这好象“得来全不费功夫”似的，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容易地把自己想了多年的儿媳妇得到了手？真的这么容易？ 这倒也不奇怪，杨扬毕竟不清楚蓝萍的心路历程，因为姑娘家害羞，怎么会主动说出心中想法呢！ 杨扬回想刚才见到的蓝萍，她没一点异状异样啊？哦，要说异样，皮肤是好象更白嫩了一些，人是显得年轻了一点似的，对，是更好看了！ 这是什么名堂？当了新娘子，也不至于这样吧！杨扬脸上显出疑惑。 “真的？”杨扬不确定地问道。 “妈妈，这能乱说吗？”随心反问。 “哦！”这下杨扬是确信了，脸上立刻放出了光彩，这长期的心愿达成，让随心感觉妈妈一下子年轻了三岁，杨扬转身，拔腿就想往屋子里走。 “妈妈！”随心只得喊住冲动的妈妈。 随心这一喊，杨扬立即停下脚步。 其实，杨扬她自己也醒悟了过来，这件事，现在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等以后，等儿子把这些干女儿都收为儿媳妇了，等她们自己愿意挑明了，自己才能在她们面前当婆婆，至于对外面，还是不能说的。 “好，好，我等下告诉你爸爸！”杨扬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了女孩们的惊叫欢喜声：“好漂亮的手表啊！” 随心一笑，蓝萍戴在手腕上的镀金表让青心、玉华她们看见了。 随心笑道：“妈妈，我们进去，在省城，我和萍萍给爸爸妈妈、她们买了礼物呢！马上给大家发放礼品。” 随心一进门，就对后院里喊道：“爸爸，我回来了。” 陈卧东在后门边露下脸，满脸是笑地说道：“平安回来就好，我在炒菜。”说完就继续炒菜去了。 看青心、玉华、刘惠、莫灿她们羡慕的神情，随心知道蓝萍没把自己给每人都买了手表的消息透露，就赞许地对蓝萍点点头，大美女则还以嫣然一笑。 第七百四十九章 讨好女孩子的本事 屋里，众女在围观蓝萍的漂亮镀金手表，眼里星星直冒。 杨扬见了，也不由欢喜。 这不奇怪，自古以来，女子就喜欢金银首饰和胭脂水粉。 随心把三个大小纸箱放地上，先打开装巧克力和大白兔奶糖的箱子，让围上来的女孩们看，说道：“这里是巧克力和大白兔奶糖，等吃完晚饭，你们再吃。” 姑娘们虽然不吃，但每人都好奇地拿了个样品端详，尤其对巧克力的包装感到奇怪，怎么是一片一片、一块一块的？一捏又是软软的。 这是夏天，巧克力当然是软软的，要是冬天，就是硬硬的了。 随心又打开装洗发膏和擦脸霜的箱子，这次女孩们是欢叫起来了，对于女性来说，保养自身的物品是最受欢迎的，其次是穿戴物品。看来这些东西让女孩子们满意。 “这一箱是吃的，你们拿一些回家孝敬父母。”随心打开大纸箱，露出大墨鱼、大鱿鱼、大咸鱼、海米虾、东北小黑木耳。 “哦！好多，好大的墨鱼。”这些东西就是不吃，看着都喜人。 蓝萍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姐妹们高兴，自己已经先高兴过了，现在轮到她们。 莫灿不客气，漫声细语道：“我爸爸喜欢吃墨鱼，妈妈说香气好闻，我要一个大墨鱼，还要一个大鱿鱼，让爸爸妈妈高兴高兴。” 薛晓俐不让莫灿专美，也欢声道：“我要小灿一样的。” 卢琼华更进一步：“我要小灿晓俐一样的，还要这个。”边说，边指着透明塑料薄膜袋里的海米虾。 这大袋海米虾有四斤，独一无二，所以卢琼华不说全要。 杨扬高兴得连声说好，她们顾娘家，这说明是把自家当婆家，好啊！ 杨扬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最喜欢、最舍不得的干女儿蓝萍，越看她，越不觉得象个才失身的姑娘，她眉毛仍紧贴，眼波未风流，只是皮肤更白嫩了，显得人越发娇嫩，更显年小，更加的天下无双，这相貌，太让人“担惊受怕”了。 “不过，儿子不会在这事上骗老娘，不好问她，就找机会让他们两个圆房，这不就试出真假了？”杨扬打定了这个主意。 开完三个箱子，随心站起来，拍拍手，笑道：“这些是小意思，不足以表达我对你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现在，真正的礼物要出来了！” 随心此话一出口，蓝萍不由想起上午在“西苑街办”拍巴掌的事，于是小手一并，拍响了巴掌。 有了人带头，何况是这么熟悉的事，大家立即嘻笑着，一下就让客厅里充满了鼓掌声，引得爱热闹的陈卧东也伸过头来看是怎么回事。 “秋容姐，希望你喜欢！”掌声中，随心从挎包中掏出块漂亮小巧的银色女式表，加上同颜色的小巧表带，一起递给郭秋容。 “好好看哦！” “好漂亮啊！” 女孩们忘了拍掌，拥到一起看郭秋容手上的漂亮女表。 说起来，由于郭秋容家里复习读书的人多，除了郭世贤和大儿子郭秋生有手表外，郭秋容读了中专，也没戴上一块手表。 此时，满脸欢喜的郭秋容自是心潮起伏，对随心的感情更加深刻，世界是物质的，对心爱的人的爱，有时用物质来表达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尤其这物质是大家公认的好东西！ “玉华，也希望你喜欢！”随心又从挎包中掏出块同样的漂亮小巧的银色女式表来，同表带一起递给卢玉华。 “哦！一样的耶！”莫灿的声音也比平日要高了。 “晓琳，希望你喜欢！”随心将一块同样的手表表带递给薛晓琳。 薛晓琳看着随心，明白随心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对待自己了，自己已被他爱着，高兴之余，却不由有些心酸：让自己想的等的太久。 随心来到刘惠身前，将一块同样的手表递给刘惠：“小惠，希望你也喜欢！” 刘惠当然喜欢，笑脸盈盈地接过，她知道了随心的套路，是按年龄的排序给礼物，还是同样的礼物。 “小灿，这是你的，希望你喜欢！”随心牵过莫灿的小手，将银光闪闪的漂亮手表放在她手心上。 莫灿这下是高兴非常，没想到上高一就有手表了，娇憨的小姑娘心情一激动，不由就忘乎所以，忍不住身体一纵，把随心抱住，甜甜地来了一句“谢谢哥哥！” 这是那次游泳的“后遗症”，敢在激动时，当着众女和杨扬、青心的面抱随心的，现在只有她。 随心也回抱住她，感觉一晚上没有抱她吻别，好象显得娇嫩了，这是自己感觉灵敏了？应当是。 随心俯首贴贴莫灿的小脸。 这情景在电影纪录片中看过，当年老总理接见外国客人，有这镜头，众女不由笑逐颜开地拍起手来。 在大家善意的笑声中，两人分开。 “晓俐，希望你喜欢！”随心牵过欢喜之色溢于小脸的薛晓俐的小手，将手表放在她的手心上，随心牵她的小手自然，两人早习惯成自然。 “琼华，希望你喜欢，以后哥哥再带你们烧红薯吃。”随心一边往卢琼华小手里放手表，嘴里不由提起小时候的“事迹”。 小时候，除朱静玉外，卢琼华也是随心背得多的，反而是青心背得少些。 “哥哥。”小姑娘显然被随心感动了，一下象夜晚里一样抱住了随心。 少女是感性的，随心明白她们的水晶心，自然地拥住卢琼华，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喜爱，怎能不爱呢！她已有了玉华一样的风彩，抱着琼华柔软温香的身子，随心有种感觉，自己小周天的循行似乎快了一些，这是什么状况？随心都有些不明白了。 不耐随心多想，只听青心问道：“哥哥，我的礼物呢？” 卢琼华这下抱不下去了，虽说让随心哥哥抱着是最舒服的，但青心不是在催了嘛，而青心催也不怕，但她突然清醒过来，现在可不是晚上，也不是只有小灿、晓俐在旁，旁边还有妈妈和姐姐她们在呢！幸好有小灿在前作榜样，自己可以学她，不然就羞人了。 看着琼华微红着脸和莫灿、晓俐笑到了一起，随心对妹妹笑道：“青心，哥哥怎么会忘了你！这是你的。”边说边将亮闪闪的手表放到妹妹掌心。 青心这下是真正高兴、也放心了，就担心哥哥只想着小灿她们，把亲妹妹都忘了，想到小灿她们今后可以一直跟着哥哥，小心眼里也下了个决心，这辈子也要跟哥哥在一起。 杨扬看着儿子象发糖果般分发手表，心里吃惊，儿子这得花多少钱啊！每人一块，那就少不了静枝和丽雪她们的。 杨扬想道：“这小子，倒是把讨好女孩子的本事学了个十足，舍得下老本！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这样的礼物？” 第七百五十章 欢喜与吃惊 杨扬想着儿子会讨好女孩子，心中一动时，只听蓝萍说道：“妈妈，随心也给你和爸爸买了礼物呢！” 杨扬心想，我正想到这事呢！这臭小子会不会把父母搞忘了，心里只剩下了这些好看的“狐狸精”。 这就是女人思想的微妙处，杨扬一面是把这些女孩当作舍不得的干女儿、儿媳妇，另一面却成了勾跑儿子的“狐狸精”，杨扬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 随心不知道妈妈心里的念头，知道也会帮着妈妈笑，笑妈妈嫉妒她的干女儿、心目中的儿媳妇。 “妈妈，这是儿子送给你的礼物。”随心拿出块同蓝萍手腕上戴的手表一模一样的金灿灿的镀金手表，递给杨扬。 见随心给杨扬的手表同蓝萍的一样，聪慧如卢玉华这些姑娘，心中立刻想到了蓝萍戴同妈妈一样手表的很多原因。 第一，自然是蓝萍在随心心中的分量重，送她更漂亮的手表，是为了明确她在姐妹中的地位。 第二，可能是她考上了大学，是自己这些姐妹中第一个成为大学生的人，身份不一样了，可以戴更好的手表，别人见了，也说不出闲话。 第三，这次出去，随心和她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发生了质的改变？男女青年单独在一起，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这可能是最重要的原因，要是自己单独与随心出去，会不会和自己心中想的一样，也与随心好了呢？女孩子成熟得早，加上包括塘湾在内的整个农村都是实行早婚的，她们就想得多。 这些女孩太聪明了，都想到了关键上，但她们不嫉妒蓝萍，发生在蓝萍身上的事情理所当然，姐妹们中有了她，所有事情才波澜不惊。 众女想着，发现蓝萍是有了些变化，皮肤更白嫩了点，模样还年轻了点，似乎更好看了。 众女更没有和蓝萍比较的心思。 杨扬这下是真的心满意足了。 杨扬和小姑娘们不同，对金子可是更加向往，刚才不好意思仔细地去看蓝萍的手表，但心里也是想着有这么一块表就好了，戴上它，岂不更体面、更让人羡慕自己，没想到，儿子转眼就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杨扬故作镇定，嘴里答应着“好好好”，又掩饰性地问道：“你爸爸的是什么礼物？” 随心一笑，手从挎包里拿出块精亮的男式手表。 这块表，比陈卧东现在戴的手表新颖多了。 杨扬伸手接过，和自己的表对比一下，只觉各有各的好，拿着就往后门走，要让正在做菜的陈卧东也高兴高兴。 随心跟着杨扬往后走，同时告诉正欣赏着手表的女孩们，“等吃完饭，我就给你们上表带。” “老陈，你看，儿子给你买的。”刚出后门，杨扬就说开了。 陈卧东在快速地炒菜，耳朵却听着外面声响，知道儿子这次给女孩子们买的礼物是手表，感叹儿子下得了“重手”，农村里男女双方“订婚”，男方送女方姑娘的订婚礼物也就一块手表，而现在，儿子出手就是块手表，真是出息了！ 陈卧东不知道随心这是有钱就任性。 听到杨扬的话，陈卧东眼睛看向杨扬手上拿的东西，一下笑了：手表！这可比现在手上戴的表好看得多、也显得气派得多。 男人索来喜欢喜新厌旧，陈卧东无可避免地也有这方面的毛病，对随心给自己买的手表是真正的满意，甚至有喜出望外之感！最近，区里李周换了块新表，确实比大家的好，他就时不时地要炫耀一番，让大家心里都不好受。男人讲究的不多，就是手上戴块好表，腰上系根好皮带，脚上穿双好鞋而已，再就是有枝好钢笔。 李周确实刺激了大家，他是区长，大家不好多攻击他，但心里头是别了劲的，哈哈！这下好了！陈卧东暗道。 陈卧东忍不住兴奋，对儿子说道：“随心，你来炒剩下的菜，我先看看表。” 陈卧东孩童般的表现让杨扬和随心好笑。 随心立即答应，笑道：“好，我来，我先洗下手。”打了半盆水，将手洗净。 杨扬埋怨陈卧东道：“你也是个老小孩，见不得新东西，随心才回来，就喊他炒菜。” “没事没事，我是高手，几天不睡觉都没事。”随心忙接过话头，可不要让妈妈的埋怨影响了爸爸的兴头。 陈卧东不会计较杨扬的埋怨，他本就有点“气管炎”(妻管严)，这点出发点好的埋怨更不算啥，只当没听见，乐呵呵地洗手，把手上油腻洗掉，好欣赏挺气派的新表。 陈卧东手洗干净，就拿过手表，和杨扬回客厅与众女一同分享喜悦。 随心接手炒菜，厨案上摆着已经炒好了的“青椒回锅肉”、“红烧鱼”、“韭菜炒鸡蛋”，自己只需要烧丝瓜、炒空心菜、干煸辣椒，菜的品种少，但量大，这才是家常菜，只有做宴席，才必须满足十二道以上的菜品。 没多久，菜就全部炒好。 随心就喊上了：“端菜喽！” 众女闻讯，自是先洗手，按熟悉了的流程摆桌端菜盛饭，忙得井井有条。 大家上桌吃饭，个个笑意盈盈。 刚才，蓝萍已经给众女简单介绍了买表的经过，听得大家兴味盎然，纷纷说了，到江中市去玩，一定要在百货大楼里好好看看。 杨扬发现了蓝萍一个小小变化，话比以前要多，而且笑意明显了。 蓝萍吃了几口菜后，笑道：“家里的菜还是好吃，不比御厨做的菜差很多。” 蓝萍的话又引发了新问题，于是蓝萍就把在“知青饭店”的经历说了一遍。 蓝萍的语言能力强，逻辑性、概括性也好，听得众人也流口水。 众女知道去江中后就在那家吃，而且还定好了今后会请一位御厨传人到家里来当厨师，这下，众女的兴头简直冲破天，想想都美：以后有皇帝一样的口福了！ 陈卧东和杨扬经常互视一眼，知道自己儿子是真的厉害了，连御厨都能上他的“钩”，心里也想着自己有口福，有御厨传人做吃的。 人有一个特点：不怕尽情享受，只怕由奢入俭。 等众女高兴劲过了，蓝萍继续“暴料”，说道：“随心在‘江南大学’的旁边买了一栋房子，好大。” 这下陈卧东和杨扬不再淡定，忙问怎么回事，众女却又兴奋起来，知道那里肯定是大家去江中市以后的家。 随心也不多说，取出与西苑街办签的“房产买卖协议”，递给父亲，让父母两人自己看。 陈卧东和杨扬简直是一目十行，一气将“协议”看完，最后将注意力落在款项上：壹万零捌佰整。还预交了定金壹仟元整。 陈卧东和杨扬不由吸口气：这笔钱，两人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存八到九年啊！ 第七百五十一章 商量在县郊买房 众女也盯着协议好奇，见爸爸妈妈看完了，青心就从杨扬手中拿了过去，要好好看看这种从没见过的文书类型。 杨扬暂时没心情吃饭，问自己关心的问题：“随心，这房子要一万多，你能凑齐这么多钱吗？可别让那一千块定金打了水漂。” 随心笑道：“没问题的，肯定凑齐。”心道当然没问题，就凭从金矿、煤矿、锑矿三家食堂获得的收入，也够付这笔买纸箱厂的房款。 陈卧东指着拿在薛晓俐手中的“协议”，问道：“你俩怎么找到这房子的？不会被他们骗了吧？” “爸爸，怎么会呢！”随心就把发现房子和签协议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有时，蓝萍也作些补充。 大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接着，随心把准备扩建房屋、打算开办酒楼和商店的事情也告诉大家，说明这样做，既不浪费手中的资源，也符合搞活经济的政策。 这下，大家看随心的眼光多了佩服之色，毕竟，这与在塘湾街上卖鱼不同，这是在省城有了自己的地盘。 陈卧东听完儿子的打算，手一挥，说道：“事在人为，年轻人有朝气，有干事情的雄心壮志，这就对了！我们党的领导人开始不也很年轻？他们不仅建了党，还不屈不挠、历尽艰辛地把江山打下来了！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随心，想做什么就去做，你也不同于一般人。需要爸爸帮什么忙，尽管说。” 陈卧东这番豪气的话听得姑娘们眼睛更亮，她们也意识到随心与一般人的不同，随心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岂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譬如搭的码头，聂群他们行吗？当然不行，他们就是码头上的一根木头也搬不动，更何况，随心带个人，都能轻飘飘地飘上屋，飘过屋顶。 昨天和今天，几女是时不时地要问问刘惠当时被随心带着飞的感觉，对刘惠是羡慕透顶。 刘惠虽然知道随心选自己的原因，但刘惠暗地里还是对随心更加满意，嘻嘻！至少让自己出了次风头。 杨扬更是暗暗佩服自己的儿子，真是“又红又专的革命事业接班人”，一趟江中之行，不仅仅和萍萍圆了房，定下了终身，还做了这么多的事，自己是可以彻底放心他的事了，他想做什么就支持他！ 想到儿子去江中的目的，杨扬问道：“随心，价格都问好了没有？” 随心点头道：“问好了，鱼价是翻了一番，蔬菜也贵多了。在江中卖吃的东西最划算，比在塘湾卖划算太多，呵呵，脚鱼在江中卖五块钱一斤呢！” 这个甲鱼价格，让知道塘湾甲鱼价格的大家都不由睁大眼睛。 真是贵！真是“物以稀为贵”啊！大家都想到这句话。 看着桌上的菜，众人觉得味口更好，因为贵啊，江中人没自己吃得好。 随心想到下面要做的事，说道。“爸爸，得请你出马了，请你打电话给方伯伯，问问招待所里有没有‘江南机械厂’、‘江南钢铁厂’‘江南车辆厂’‘江中无线电子厂’‘江中纺织厂’‘江中铁路局’这些单位的采购员，特别是有没有‘江南机械厂’的采购员，那位御厨传人就在‘江南机械厂’的食堂上班，他说明县是应该派有人的。要是有‘江南机械厂’的人，我就和他们先做好生意，等关系处好了，想办法买辆他们厂生产的‘江南130货车’。爸爸，你联系好了，我们就尽快去，最好在后天、星期一就能去。”随心说道。 陈卧东听随心说要买车，眼睛就亮了，先问车的事：“你要买货车？不买小车？” 随心一见父亲的神情，就知道他有男人的“通病”：爱车，就象草原上的汉子爱马一样，而且，喜欢的是小车，笑道：“先买辆‘江南130货车’，要容易些，当然，如果能同时买到‘212吉普’，那是肯定要的，‘212吉普’是四轮驱动，适合走崎岖不平的路，也可以拖挂车斗，挺适应。” 说到这，随心一笑：“以后，我们人人都要学会开车，今后，也会每人都有一辆车。”按照上世的发展情况，随心想，这是小事，不过，到那时，她们也该人人配司机、要带上保镖了，她们要是没我现在一样的功夫，我就不能放心。 随心这话一说，首先高兴的是女孩们，一下都笑容满面：汽车，谁不喜欢呀？还自己开！ 陈卧东搓手道：“好，好，我一定要学会开车。”想到自己会开车，陈卧东一身都是兴奋劲。 杨扬是唯一没想自己开车的，见陈卧东对车入了迷，推推他，说道：“随心要你给方所长打电话哩！” “行，我明天就打，我后天要去县里开会，正好和老方约个时间，我如果走不开，随心自己去找他也行。”陈卧东说道。 随心点头，说道：“爸爸，我还想在县城的旁边买个生产队的仓库，最好是在公路边，能开进去车，用仓库做中转站，卖省城的货物可以在那先放一下。有了仓库，就不担心没地方放东西。” 陈卧东想想道：“生产队的仓库是可以卖，绝大多数生产队的仓库还没分，这房子不好分。买仓库，只要生产队的每家每户在买卖契约上签了字就行，我明天找双木塘区的几个公社书记问问，不，只需问两个公社书记就可以，就塘河公社和沿河公社这两个公社环绕城关镇，这两个书记我都熟，请他们办这么个事，这点面子会给的。” “爸爸，最好是桥西县政府镇政府这边的仓库，这边交通方便些，也没县里的那些厂，现在厂里的返城知青多，免得他们来找事。”随心要求道。 陈卧东点头道：“好办，问下就是。” “对了，也不一定非得是仓库，只要地皮大、有房子就是，我是要砌上围墙、安上大门的，还要养上两条看门狗。下周，就先把这两件事办了，都是与省城有关的事。爸爸，不管是仓库、还是房子，如果都有，我们就都看看，说不定都要了。”随心补充道。 杨扬忍不住说道：“随心，你买这么多房子？你忙得过来？” 众女这时也全看着随心，听他回答，她们不管随心怎么做，但都相信随心只要做，就会成功。 随心知道妈妈还不知道后世市场经济的厉害，笑道：“妈妈，这才两栋房子，哪算多。这做事情，我也不必都亲历亲为，先带好几个人，让他们学会做事，然后就是他们带人做，另外，具体的事情可以请专门的人才做，比方我到江中办酒楼，就让御厨传人负责厨房，再请几个有名菜系的厨师，做菜的人就齐了，再请服务员和经理，你看，我就可以当撒手掌柜柜。” 随心这么一说，逗得大家笑起来，认为有一定道理。 第七百五十二章 随心的用人观点 随心的见识不是现在的人可以想象的，蓝萍、卢玉华她们这些年轻女孩要有随心大部分的见识，至少是在十七八年后，那时，国家就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了。 请人为自家长期做事，不是临时请人帮下忙，在新社会里，这还是新鲜事，当然，大家也知道，这种用人方法，是过去资本家和地主做的事，要付工资的。 所以，现在的众女，感觉随心的说法新奇。 经过岭南省农民雇佣人工养殖鱼场后的大讨论，陈卧东和杨扬的适应能力显著提高，陈卧东认为，这应该是改革开放的一个过程，一个组成部分。 陈卧东和杨扬不质疑儿子的做法。 杨扬笑着，心中想到另一件事，问道：“随心，如果你摊子越来越大，又不是你亲自管，你不怕别人贪污你的钱和东西啊？” 随心点头，说道： “妈妈，这个话题有点大。 我以后的摊子，也就是以后的事业吧，规模肯定比较大，只有这样，才有资本让我们家的生活过得无忧无虑。 怎么管理这个摊子，的确是个大问题，我的各种产业，必定有大量钱财经过很多人手，这些钱财会给经手人巨大的诱惑，都知道钱能买东西，有钱，就意味着能享受。 我看，只能从两方面着手了： 一是不能随便请人用人，开始请的人应该知根知底，他们的家人家庭应该是诚实朴素的，没有狡诈和偷鸡摸狗的传统，十里八乡对他们的风评都好，这些人可以说是以后的元老，这与亲不亲都没大关系，虽说尽量用亲戚，但亲戚中有耍滑头的、有不诚实的、有不愿吃苦的、有好吃懒做的，必须铁面无私地剔除这些人，就算开始有个别的混进来了，最后也得排除出核心队伍，行为严重的，就哪里来，回哪里去，造成损失的，就送他去监狱。 我们绝对不能因为是亲戚就心慈手软讲情面让坏人得势，让这种懈怠或犯罪行为形成风气，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们不能做鼠目寸光的事，该诉诸法律，就让法律说话。 何况，做出坏事的亲戚就不能算做亲戚了，这就象由人民内部矛盾，转变成了敌我矛盾一样！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一句话：严肃处理，坚决打击。 法律规范了做人的底线，谁敢于触犯底线，就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第二，就是建立严格的规章管理制度，杜绝产生营私舞弊的漏洞，让管理人员没有绝对的权力，权力要互相制约，尤其是财权的调拨，一定要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第三，必须建立监督机构，时刻盯着相关人、财、物的运转，这个机构是权力最大的，但是又与钱财毫不相关。 玉华、小灿你们这些姐妹，今后就得管钱管监督，要辛苦你们。” 随心的话让大家听得入了神，越听，越发现随心考虑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有了比较全面的想法，而且，随心说的一些话、一些词，还是自己想不到的，大家是越听越佩服。 当众女听到随心对自己这些姐妹的具体期望时，姑娘们的脸上都有些激动，以后，自己的权威不小呢！ 陈卧东和杨扬听了，觉得对自己这个儿子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儿子了解掌握的知识真多，也就是知识面广，还能运用，确实不错！儿子这么认真学习，看来是要干番大事业！不过，不是想当大官，而是想当大财主。 陈卧东和杨扬认为也不错，通常的说法是，有权有势，有钱有势，可见，有了权或者有了钱，就都会有势，而且雷打不动，还有，随心本身具有了世人难以拥有的功夫，也用不着怕谁，这才是硬实力！ 而且，儿子刚才还顺便鼓励了这些干女儿，有情商。 杨扬松口气，说道：“随心，你想得比较全面了，不错，确实得用好人，不管是谁，只要吃里扒外，就赶出去，是他自己先对不起人的。” “人心是最难猜度的，人的忠诚也是有限度的，有这么句话概括得比较彻底，‘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多。’就是说，忠诚和正派的原因都是外界的诱惑力不够大而已，所以，我们主要得靠严谨的制度管理人，靠给予的优越待遇吸引人，这样，妈妈提出的问题，就能压缩到最小。”随心看着眼前的亲人至爱们说道。 陈卧东笑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话？人要宽宏大量，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不过，好象也有道理，那句话怎么说的？” 随心还没回答，刘惠和薛晓琳就一人一句接上了。 刘惠说：“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 薛晓琳接道：“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多。” 因为两人都在背诵这句话，正好代替随心回答了。 两人流畅的复述让大家听得发笑，这两句话也确是可以当作“警句”用，可说总结了大多数人的为人。 大家心情愉快，饭吃得更香。 饭桌上，蓝萍又把遇上三伙坏青年的事情说了，这是随心和蓝萍的亲身经历，震撼性远比道听途说的强烈多了，女孩们的警觉性有了大大提高。 蓝萍有意地把三伙坏青年讲得凶神恶煞、坏得流脓，也是想让姐妹们引起重视，不可掉以轻心，毕竟，随心不是每时每刻守在哪个姐妹身边的，小心撑得万年船。而蓝萍有意把随心惩治坏人的动作说得那么轻松随意，是突显随心的本领高强，是为了让爸爸妈妈可以放心。 陈卧东问道：“随心，江中的‘水老倌’多到什么程度了？” 随心想想说道：“在大街上匆忙赶路的青年是有了工作的，他们忙着上班工作、下班休息；部分胆小正派的青年或者在店里干个体，或者由父母养着，等待安排工作，或等着父母退休后接班，他们不会做‘水老倌’。坏的应该是一部分游手好闲的青年，就象‘水浒传’里说的闲汉，他们有的可能已成了强奸抢劫的罪犯，有的正在小偷小摸，这些人应该不太多，但对社会治安影响很大，从我和姐遇到的三伙人看，我想，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城市里休想得到安宁，社会治安只会越发差。我看，县城里的社会治安也要恼火了，待业青年太多了，吃苦的工作他们不想干，他们就会走歪门邪道。 陈卧东想想说道：“我知道了，我准备开个‘治保会’，发现不好的苗头就坚决镇压。沙湾公社汇报说，他们街道上的下乡知青常聚在一起招摇过市，这预兆可不好。” 大家点头。 第七百五十三章 家乡才美 杨扬每当领众女上街，基本上都能听到街上大嫂大妈对众女的关心，就是劝说这些选“秀女”肯定能选上的女孩子不要在外面多逗留，外面很乱，以免遭遇不测。 街上大嫂大妈说完关心之语，跟着就是把听来的小道消息大肆渲染出来，说现在外面的“水老倌”是多么狠辣，有多少少女妇人惨遭毒手。不知她们自己相不相信？但不管怎么说，城市里比较混乱是一个事实。 杨扬从街上大嫂大妈的言语中甚至能隐约地感受到一种幸灾乐祸，就是说，在治安混乱的时候，拥有这么多“秀女”不一定是好事。 听到陈卧东说要整顿塘湾区的秩序，杨扬很赞成，说道：“我们农村的形势还是好的，就怕年青人不学好，被坏人带坏，你们抢先管起来，扼住苗头，我们这方就太平。” 随心接话：“爸爸这样做很正确，政府是管社会所有事情的特殊机构，一地政府就要维护一地的安宁。我想，我们的党和政府不会长期放任不管的，一旦下决心，绝对是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毫不留情。爸爸，你这算积了德，把塘湾区犯事的人送去劳教两年，说不定他们就避免了受到严厉打击。到时政策一下来，给他们罪上加罪，被枪毙都有可能，判个徒刑去劳改算是轻的。” 随心说着，知道自己泄露了些“天机”。 幸好陈卧东知道历次搞“运动”的厉害，以为儿子书看多了，也学会了总结历史经验，倒是没多想。 杨扬有些迷信，听随心说陈卧东积了德，就开心了，功德的作用广大，能为自家为子女积福，是众矢之的的。 杨扬高兴道：“好人有好报。好了，抓紧吃饭，等会随心把稻草码一下，别让露水把晒干了的稻草又打湿了。” “等会就干，出露水还早。”随心望眼外面天高云淡的天空，说道。 “现在是七点五十分。”几个女孩掏出衣袋中的手表，同时报时，然后又一齐笑起来，都有了手表，这时间就被她们掌握。 女孩子的甜笑就是赏心悦目，随心看得心旷神怡，她们的笑让世界充满欢乐。 晚饭吃完了，随心发现剩的菜有点多，看来，众女的饭量比以前小了，知道是这段时间吃得好，营养够了，身体就不需要摄取更多的食物来保证身体的营养需求，呵呵，正常现象。 众女收拾餐桌，都不让蓝萍做事，女孩们有感觉，觉得蓝萍有了种气势，她只需发号施令就行。 女孩们的感觉是对的，蓝萍因为自己已成了陈家儿媳妇，自觉是陈家人了，思想一变化，人的气质就改变，于是有了家中主妇的气势。 看看日头，还不用急着码稻草，随心就开始为众女的手表上带表。 众女手腕圆润纤细，让随心的工作量大增，需从表带上取下来一节带子，减短表带长度，在安上表带后，才能使手表在手腕上恰好不松不紧地戴稳，而蓝萍的镀金表恰好适合蓝萍带，也可看出，贵重些的物品，在加工制造过程中，就考虑得更细微周到些。 自然，即使工作量大增，也就多花几分钟而已。 随心庆幸在百货大楼的钟表柜买了工具，不然的话，就得到街上的钟表修理店借工具用。 当随心站起身时，家里的八个女孩：青心、郭秋容、卢玉华、刘惠、薛晓琳、莫灿、卢琼华、薛晓俐，手腕上都戴上了手表。 随心随后给父母安表带，笑道：“爸爸妈妈，你们的旧表我收了，到时给姐的男女‘警卫员’带，方便他们掌握时间。” 听到说蓝萍的“警卫员”，大家笑起来，看多了战争影片，知道只有团以上军官才有警卫员，这样，蓝萍就是“首长”了，“保镖”这词现在不流行，只在后世有钱人钱多了后，“保镖”这职业才兴隆起来，现在只有“警卫员”这词才家喻户晓。 陈卧东和杨扬哪有什么不同意的，这不正是好钢用在了刀口上吗？ 杨扬笑道：“这样好，萍萍，你们要经常对对表，或跟收音机里的报时对表，时差大了就要误事。” 蓝萍和众女笑着点头。 随心先给妈妈装上表带。 杨扬戴上金表，手腕翻动，那股炫耀劲，大家都能看出来。 陈卧东笑道：“杨扬，你可不要到处说是随心给你买的，眼红他的人肯定多。” 杨扬心里知道陈卧东说得对，可不炫耀炫耀，有“锦衣夜行”之感。 莫灿甜脆地说道：“是的呢，我哥说，街上的好多同学都羡慕他们得很，更别说随心哥哥了，我哥还说，幸亏他们帮随心哥哥挡了不少火力，否则闲话更多。” 随心认为这话有理，他们是帮自己分担了不少注意力，国人习惯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宁肯大家都没有，笑道：“是要感谢他们，哪天，我请他们去个风景好的地方，去吃烧烤。” 青心立即说道：“哥哥，你说过好久了，还没请我们吃呢！” “好好，我把这事排上办事日程，关键是要做个铁框子和铁丝网烤架，看来，得请哪家矿帮个忙。”随心答应着妹妹，边想边说道，后世是满街的烧烤，按记忆中的样子做一个就是。 把手表的表带全部装上，太阳也开始日落西山。 “我码稻草了。”随心向众女打声招呼，就去院子里去完成妈妈交代的任务。 随心觉察到，今天一回来，郭秋容她们与自己更加亲近了，看自己的温柔眼神，都已不加掩饰。 把稻草码成一堆。干着活，随心感觉从回归到现在，上世的一切都在化成珍藏的记忆，越来越不干扰现在的生活，随心也相信，上世里，没有自己了的亲人们，终归要面对现实，开始正常的生活，就象现在的自己。 凝视虚空，随心再次向时空另一头的亲人问候，要忘记上世是不可能的，但珍藏起来也是必要的。 念头掠过，随心只觉脑际猛地清爽了一些。 原来，自己并没彻底放下上世，随心领悟。 望向明江的上游，那是东方，天边只有几朵泛红的云彩，按“晚霞行千里”的说法，明天又是大晴天。 码完稻草，随心又看了下圈养的大阉鸡，还剩六只，只只精神。明天研月妍丽来了，为表示欢迎她们，就杀只大阉鸡，用野山药炖着吃，再加上青虾、螃蟹，甲鱼、野兔野鸡送了下去的，明天就不做。 两天不在家，随心环顾四周，觉得倍感亲切，难怪少小离家的游子回到家乡，会哭倒在亲人们面前，那种心情，自己此刻能体会得到。看看明江，这是自己的母亲河，河水里有丰富的水产，为自己蕴藏着财富，而逶迤群山，它们虽不巍峨，但也峻峭，也同样为自己提供各色野生动物，这些都是隐藏着的财富。 只有家乡才美！ 随心对现在很满意，自己会按部就班，取得自己想收获的东西和身份地位，这是生活在人类社会中必不可少的通行证，自己或许不需要，但作为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一员，哪能真的不需要呢？所谓光宗耀祖、夫贵妻荣，都是在社会生活中体现出来的。 所以，至少在几十年里，自己得去获取这些。 随心遐思着。 第七百五十四章 随心成了同学的主心骨 随心遐想着，心头有了深刻认识，自己如果不是重生了，是绝对不会对家乡产生如此亲近感的，上世的自己，对家乡反而是近乡情怯，原因当然是因为失去萍萍，因为觉得自己对不起玉华和静枝。 这世，一切变了，变得自己敢于承诺改变家乡面貌，要让家乡的父老乡亲过上全方位的富足生活！ 随心思维由此引申，当自己变得越强越富有，当爸爸的官位越权高位重，到那时，塘湾、明县能获得的资源就越多，也更容易。想想上世塘湾不发达的地方经济，主要问题，是没畅通的销售渠道将丰富的农户品输送大城市，没巩固的市场消化大宗竹木制品，而一旦解决了市场问题，家乡人民定将富裕起来。 突然，随心听到聂群他们熟悉的说话声，声音很小，但触动了随心的听觉记忆，很自然地，随心注意到了。随心没意识到，与自己关系比较密切的人，或引起了自己关心的人，他们的声音身形等相关情况，会让自己牢固地记忆下来。 今天，聂群他们来得有些晚。 随心循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他们六个骑着车正从街尾驶了出来，随心明白自己这感知能力更强了，也就是精神力更强了。 他们来后，是先放虾笼后练功。 随心想起自己的饵料，不由皱皱眉，那可是前两天的东西，应该已变得腐败不堪，看着会恶心的，但做饵料的效果只会更好。随心想想都觉得埋汰，决定剁条鱼，拌进一些腐料做成今晚的饵料。 不知怎么的，随心一下联想到法医，觉得做这个职业的人，要么是粗线条的人，要么是意志力特坚强的人。 聂群几人从公路拐进私家大道，一眼就见随心站在院子里，几人心情似乎立刻就好了不少，感觉到心安，这六个高中男生，已在不自觉中将随心当了主心骨。 “随心，回来了！” “随心，啥时回来了？” 声音中带着喜悦。 自行车还没支稳，几人就开口说话了，迫不及待地要告诉随心，他们遇上了不高兴的事情。 “随心，我们今天早上，虾笼里的东西比昨天早上起码少了一半。你说，是不是这段河里的东西少了？”莫久学先开口道。 难怪这么着急，这意味着他们收入少了！ “怎么少一半？我也不清楚，得再试下才知道，少了些啥？”随心不敢立下判断，这些东西是活的，可以流动，活动范围不大的应该是虾。 “少了鱼和脚鱼，没这两样压秤的和贵的，我今天十块钱都没卖到。”莫放民很是遗憾地说道。 “我也没脚鱼，鱼倒是有几条，我只卖了七块八角钱，玛德，比第一天还少。”蒋坤也忍不住骂道。 随心有点谱了：“那是鱼和脚鱼没过来，等虾和螃蟹少了，那就真得换地方。” 莫放明点头道：“我们也这么想。” “今天谁最多？”随心好奇地问。 夏学军洋洋得意道：“当然是我最多！我技术是比较高的。”心想此时不吹，更待何时？ 聂群他们鄙夷的看着夏学军，但也拿夏学军的得意相没办法，事实上，今天就他的虾笼里进了两只脚鱼，比大家多卖了二十多块钱。 今天随心没在家没上街卖鱼，聂群几人才知道自己手上的鱼和脚鱼在街上是多么的紧俏！大家才到街上，就被想买鱼的人包围了，最后，虾和螃蟹也没剩一只。 因为夏学军有甲鱼，鱼也多几条，夏学军今天算发达了，聂群他们就逼夏学军请大家在饭店吃了早餐。 随心听说大家逼着夏学军请客吃早餐，不由“哈哈”大笑，这也是种另类的不患寡而只患不均。 看着正洋洋得意蔑视聂群几个的夏学军，随心不知怎么的想到了他妹妹夏佩瑜。 这女孩的长相才情与妹妹青心和莫灿她们三个是不相上下的，可能是家庭出身的原因，她和妹妹她们是好同学，但不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加上她妈妈和自己妈妈不是同一个系统的，就显得疏远了。 很明显，自己与她无缘。 男女相处，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些因素，在无形中决定着缘分。 想到与夏佩瑜的无缘，随心倒是一下警觉起来，世上的美女千千万，自己可不能花心，或以为美女都倾心自己，而且，就算倾心，自己也应当视而不见，人生中，自己应该将生活与工作区分开来，帮美女一把可以，感情则免谈。 世上的事情十全十美反为不美，留丝遗憾才更能体现人生的魅力，谁知道未来是怎么样呢？说不定，未来有惊喜等着自己。 聂群几个开始作饵料包，其动作已经熟练无比。 他们对饵料的异味，抵抗力强多了。 随心没在他们旁边看，而是来到码头，跳到小船上擦起灰来，舱板上落了薄薄一层细细的灰，用抹布抹过去，舱板上就干干净净。随心想，今晚得去夏梅家，给养鱼池里加些虾子，等下个星期天一过，丽雪、丽英、丽仙的身份一变，那时往来，就自然起来。 虾笼里放进饵料包，聂群他们把虾笼搬到各自的地盘，往河里丢起来。 莫放明对自己抛掷的距离不满意，重新拉起来，叫道：“随心，你来帮我丢一下。”莫放明承认，随心的力气比自己大得太多。 往河里丢好虾笼，大家到码头上洗手洗脚，准备练功。 站在平整结实又好看的码头上，李青川跺跺脚下木头，说道：“随心，我是佩服你了，做这码头，不管你请没请人帮忙，反正我认为你是主力，别人起码没你劲大。” 随心笑道：“好好练功吧，以后，你们的劲个个都会大，抱得起那天那样大的石头。倒是你们以后得注意手上的劲道，与人打将起来，小心别整出人命。” 这话大家爱听，个人英雄主义一下暴涨。 莫久学大声叹道：“他妈i的，可惜没老虎了，不然的话，老子我也是和武松一样的打虎英雄！” 爱看小说的莫放明笑道：“你学鲁智深吧，弄张度牒当和尚，拔柳树也一样。” 莫久学反唇相讥他道：“我看你只能学时迁，抓几只鸡倒可以。” 聂群嘲笑道：“听你们说话，不是强盗，就是土匪，我以后去当举重世界冠军，随便举一下，就没人超得了我。” 这倒是，不好反驳。 大家斗斗嘴，才舒服。 众人往回走。 客厅中早收拾好，也给每人冲好了一碗擂茶。 擂茶是女孩们擂的，现在，女孩个个都感觉自己劲大了许多，就是细手细胳膊的莫灿也敢手握擂棍擂几下。 喝完茶，仍是分两起练功。 随心先带聂群他们六个练功，从六七练到七七，用时约七十六分钟，现在他们全身的筋骨强健很多，一个多小时练下来，虽说是满身汗，但已无酸痛感，这也是他们越练越有干劲、更加向往的原因，好处显而易见了。 聂军、刘兵、卢灿辉、薛明刚几个小些的明显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送走聂群他们，随心回到自己房间，见父母和女孩们在休息，知道他们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明白将要正式开练，就等自己到来。 第七百五十五章 精神力强弱决定内气的产生和性质 迎接随心的是笑脸。 随心笑道：“我们只练七七吧，聂群他们练的六七、七七，把全身都汗湿了。” 杨扬赞成：“她们女孩子本就气力小，练个七七就可以了。” 既然随心和杨扬都这么认为，以蓝萍为首的众女自然不会反对。 带父母和众女练功，随心感觉自己的修炼似乎更有韵律，照理说应该没区别，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不觉中，随心将心神看向丹田，看着丹田里仍是薄雾状的气团，随心清楚，里面的能量却是多了很多，尤其是吸纳了萍萍的元阴之气后，内气已阴阳调和过，灵气形成的内气团应当更适应自身。 修炼是吸纳天地虚空中的能量，最大的作用是以能量的量变引起修炼的质变，让身体进化。那么，增加体内的能量就是最重要的事情，然后才是能量的运用，自己当然知道能量的运用就和元神、精神力相关了。 这个能量，低级的是由自身的精气神形成的后天真气，高一级的是先天真气，再就是灵气。 随心知道自己没修炼功法，只能讲究水到渠成，用充沛的能量由浅入深地启开肉身所蕴藏的一个个人体奥秘，好在中华文明传承下来了包括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在内的经络知识，自己认为，经络知识才是人体科学的所有精华，自己只要遵循着相关的经络、穴位、脏腑知识，让灵气去探索循行路线、让灵气在体内找到更多贮存其中的方法、让灵气摸索到蕴养改造肉身的办法，让虚空中的灵气可以如臂使指，当这些成功的时候，也就是自己形成功法的时候，也意味着自己有了修炼体系，可以开宗立派。 幸亏自己知道众多的修炼创意，自己一步步地大胆推测，小心求证即可。 如今是要增加丹田里灵气的含量，而“红砂手功法”设定的是用上中下三个穴位吸纳天地元气，那自己能不能多用些穴道呢？ 冒然增加肯定是不行的，这就不是“红砂手功法”了，也就是说打破了平衡，可不要来个走火入魔，那才是笑话。 循行小周天时，可以单独从“百汇穴”吸纳灵气，“百汇穴”在“阳脉之海”的督脉上。“劳宫穴”在十二正经之“手厥阴心包经”上，“涌泉穴”则在十二正经之“足少阴肾经”上，可在十二正经循行时，随心想，自己没有吸纳灵气的感觉，这说明，循行十二正经的时候，没有吸纳灵气的效果。 小周天是任督二脉的循环运行，任脉为“阴脉之海”，“百汇穴”之所以能吸纳灵气，是否是因为小周天循行时，任督二脉达成了平衡？让惯于吸纳灵气的“百汇穴”还能发挥出吸灵功能。而在十二正经循行时，“劳宫穴”和“涌泉穴”则不能达成平衡，“劳宫穴”和“涌泉穴”就不能发挥出吸灵功能。 随心是考虑清楚了：暂时不能随便用其它穴位吸呐灵气！否则后果难料。 随心也认识到“红砂手功法”的好处，吸纳的天地灵气即使可能带入了其它能量或浊气，但功法有去废功能，留下的全是精纯的灵气，估计小周天循行也有去废能力，这才有吸纳灵力这一功效。 而且，红砂手的杀伤力，是来自于排出的其它能量或浊气。 随心趋向于相信人体自身就带有趋吉避凶的本能，用现代科学的话说，就是人体有自动的免疫系统，“爱滋病”(aids)之所以让人无治，就是身体没法再趋吉避凶。 看来要增加丹田里灵气的含量，只能靠勤修炼，随心想，想不劳而获的事情真的少。 有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但随心随即否认，女孩子的元阴之气绝对不是灵气，元阴应当是种调和能量或催化剂，能让灵气形成的内气更加适应人体，而不是增加丹田内灵气或内气的数量。 但是，元阴却是能加强精神力的，这一点，随心有切身体会了。 随心判断，元阴之气之所以能加强精神力，是因为元阴和精神力一样，都是蕴藏宇宙奥妙的人体产生的，元阴、元阳和精神力都是人所具有的高等级活性生命能量，关键是由人的肉身生成。 总之，随心已有了体会，修炼也同科学研究一样，无止境又魅力无穷。 随心现在做任何事，都能分心去思考别的问题，这分心的能力，随心知道与修炼息息相关，大能者能让神识覆盖空间，能化身亿万，其实就是从最初最原始的分心而来，从一分为二开始，到把精神可分割成亿万，体现的是修炼者的修炼高度。 随心微闭的双眼看看正聚精会神地练功的父母和众女，他们的招式已越来越柔和，不同于开始的身体僵硬死板和卖力使劲的样子，这表明他们的心法、也就是控制三股天地元气同时到达丹田的熟悉程度越来越高，同时到达丹田的时间越发准确。 这样，他们以后真正修炼出内气的机率越来越大了，随心通过自己的实践已清楚，“红砂手功法”是可以修炼出内气的，至于功法的讲述和传承者为什么没练出内气，或说没练成“气功”，随心觉得最大的秘密就在于练功者本身精神力的强弱和练功的“呼吸频率”是否正确！ 这个“呼吸频率”，随心认定是所有生命能量的通用频率，人在练功过程中，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身体呼吸频率与生命能量频率的吻合，如果两者各行其是，这练功也就成了一般的锻炼身体。 随心更认定，人脑的精神力强弱，则决定着修炼出的生命能量的质量高低。 当修炼者自身的精神力强度，能将自身所具有的精气神凝炼在一起时，则后天真气就修成； 当修炼者自身的精神力强度，能引发虚空中的先天真气产生共振时，则修练成的后天真气就会被引入体内的先天真气同化，身体中的真气成为先天真气，修为更上一层楼，成为达到先天境界的修炼者。 当然，如若修炼者的精神力能直接引动虚空中的先天真气产生共振时，修炼者就会直接引先天真气入体，达到先天境界。因为，人类本身就蕴藏着先天之气，人在母体内孕育所处的环境，本身就是先天环境，就是说，人体内蕴藏着的先天之气比那丝出生时才拥有的先天之炁更多。 人若修炼成真气这类高等能量，人就开始了进化，其最大的表象就是寿命长短，如果说人的最高寿命是120岁，当练成后天真气后，最高寿命肯定会超过一百二十岁，练成先天真气的高手宗师则至少可活三个甲子以上！ 随心边练功，边观察父母和众女练功，在心中整理着修炼心得。 一个七七的练功时间是2450秒，约四十一分钟，随心不担心别人掌握这个秘密，随心感觉除频率外，韵律也很重要，总之，随心觉得“红砂手功法”有些神奇，没有练习成功的人带领习练，它就是一简单的强身健体功法。 随心知道自己这个感觉是凭空产生，是否如此，就看以后的实践检验。 在收功的动作自觉完成后，随心知道今晚的练功结束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 郭秋容告诉爸爸要辞职复读 随心收完功，就观察大家的收功动作。 各人的收功时间长短不一，蓝萍和郭秋容的收功时间最长，随心清楚，她俩是进步最快的。 众女都练出了汗，个个笑嘻嘻的擦着额上的汗，但没人再说手臂酸痛。 陈卧东拿自己的专用擦汗毛巾擦着汗，对大家说道：“你们有这种感觉没有？我感觉有随心带着练就不一样，好象从三个穴位进的天地元气更容易同时到达丹田。” 莫灿也笑眯眯地举手道：“我也是。有哥哥带着，我感觉更容易象哥哥说的进入状态。” 大家笑起来，都说有这么回事。 随心听了，心头想，这可能是自己无形中散发的精神力场影响到了随自己练功的人，经过同萍萍的阴阳调和，自己精神力增长了，刚才就体现了出来。 这样一想，随心有点疑惑了，报纸上登的那些“气功师”，他们也有“带功”的做法，他们带领大批习练自己功法的人一起练功，这是不是有一定的真实性呢？随心想，说不定哪一天，自己会遇上那些“气功师”其中的一个，到时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李逵不怕李鬼。 杨扬又开始安排了：“随心，时间不早了，你去给她们兑洗澡水，好让小灿秋容她们早点休息，也不让她们爸爸妈妈久等。” 杨扬从随心这里知道，莫灿三女的爸爸妈妈都是等女儿回家后才睡的。 随心知道妈妈是不想让赵文娟、秦兰英她们多想，说自己霸着她们女儿不放，这是她们做长辈的想法，实际上，是莫灿这些女孩喜欢着自己，她们愿望同姐妹们在一起，不到不得不走，才不想走。 随心笑道：“得令。”脚一撑，身体已飘向后门。 这一招，看得众女和陈卧东、杨扬都是眼冒星星，这已违反了物理定律了，和万有引力定律不符。 现在烧洗澡水，随心干脆用大锅，反正不愁没柴烧，随便砍几棵枯干的松树、杂树回来，都是煨灶的好柴。 随心是给每人提两桶水，足够用的。 今天的洗澡组合是莫灿和卢琼华先洗，青心和薛晓俐后洗。 随心提水进洗澡间时，莫灿和卢琼华已在洗澡间等着了，模样娇羞。 随心立即明白，两小姑娘因为与自己分别了两天一夜，有些想念自己，这哪用女孩子主动，随心放下水桶，就将两女拥入怀中，给每人一个长吻。 欠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欠爱自己的女孩子的柔情，随心在醉心中想道。 随心知道妹妹和三女关系极好，有时想，自己能得到薛晓俐和莫灿的青睐，加上有渊源的琼华，这其中有妹妹很大的功劳。 有青心在晓俐和莫灿、琼华耳边不停地说自己的好，加上自己也争气，让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由喜欢变成爱慕上一直能干、成绩又好、长相上佳的自己，就成了现实，随心不由得想，有姐姐或妹妹的男生，在谈女朋友时，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随心回到客厅，坐到郭秋容身边。 杨扬说道：“随心，秋容已跟她爸爸说了，说下个月就不上班了，要正式辞职，重新复读，郭院长很生气呢！” “郭伯伯生气很正常，自己女儿从学校毕业了，参加了工作，算是放了心，只等当外公。现在秋容姐要丢掉工作重新读书，换谁当父亲，都会生气、发火。”随心开玩笑道。 这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郭秋容羞红了脸，使劲在随心胳膊上拍了一下。 杨扬也没好气道：“你都知道，那你还劝秋容读书！” 杨扬倒不是反对郭秋容复读，只是不满随心的语气。 随心说道：“我这是为秋容姐着想啊！秋容姐在塘湾工作，根本就没有发展前途，秋容姐的志向是当一名中医专家，而在我们国内，讲究的是论资排辈，从这方面讲，秋容姐的起点就低了点，只有考上医科大学，继续读硕考博，又学好了家传中医，那将来，秋容姐在医学界，就有她的一席之地，成为专家教授。而且，在医学方面，我也需要秋容姐传授，秋容姐成就越高，我就越能获益非浅。” 陈卧东是坚决支持郭秋容复读的，更相信儿子的话，说道：“我明天就去找老郭，给他讲清楚，以后，秋容的事情我们来管，他只要坐等秋容考上大学就是。” 随心建议道：“爸爸，干脆把认秋容姐做干女儿的事情说了，好在下个星期一起举行认亲仪式，妈妈，行不行？” 杨扬说道：“怎么不行！老陈，你就和郭院长商量好。还有，你到县里问清楚，辞职手续怎么办？” 陈卧东一笑道：“行，就这么办，辞职的事，我问卫生局傅局长就行。” 杨扬又找随心确认：“秋容考上医科大学真没问题？” “真没问题！就象我说我要考年级第一一样，经得起实践检验。凭秋容姐的功底，她自己考上都没问题，我最多帮她拾遗补阙一下。”随心这是真心话，说着，顺手握住郭秋容的小手，以资鼓励。 在学校，随心就听物理老师董力军说过，说有几个应届毕业生去上中专可惜了，补习复读一年，就是标准的大学本科生，董力军说的这几个应届毕业生中，郭秋容就是其中一个。 郭秋容是听得眉开眼笑，被随心握住手也不挣脱。 几女看着随心笑，她们对随心的大话只有欣赏，自见过随心做出高考数学难题后，卢玉华几女是自愧不如，青心在私下里都服了输。 话题转到学习上，几女都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正说着，莫灿和卢琼华洗好了澡，从后门走了进来，两人没穿正装，穿的是短袖衬卦和大裤衩，露出白嫩纤细手臂和纤细笔直的小腿，白嫩圆润的膝盖完美地连着小腿和大腿，看不出瑕疵，是那么完美。浴后的两人象盛开的鲜花，是那么的鲜嫩欲滴、娇艳欲滴，两女更娇嫩妩媚好看了，随心看着，心中好想抱住她俩，一品她俩的甜蜜。 随心觉得自己心动了，感觉自己比以往更易动心！把两女此时的艳丽记入脑海，这是不是自己和萍萍有了鱼水之欢、如胶似漆后的原因？应该是，这说明学校里不允许学生谈情说爱、更不许偷吃“禁果”是有道理的，对于大多数意志不坚定的中学生来说，确实可能沉沦于情欲中不能自拔，严重影响学习。不过，这一般不包括成绩好的学生，成绩好的学生把成绩当作荣誉，是不会放弃学习的，而自己更不会被欲望左右，但自己爱恋她们却是放在人生第一位的。 随心想着，不等妈妈开口，就站起身，继续去兑洗澡水。 看着随心的自觉行动，大家都是一笑。 自然，青心和薛晓俐也行动起来，准备衣物，后面等着洗澡的人还多。 随心将洗澡水提进浴室，浴室空气中散发着女子浴后的好闻味道。 凉衣杆上搭着莫灿和卢琼华两女换下的衣裳，随心看着两女的衣裳，情不自禁地凑过去闻了闻，好闻，是一股微微带有些许汗味的幽香，难怪文人墨客笔下有“香汗”之说，看来，他们也是通过实践得到的认知。 第七百五十七章 放开了很多顾忌 洗澡间里，随心见到莫灿和卢琼华换下的衣裳，因为与两女早已是相拥相吻的恋人关系，只差最后两道防线，随心就忍不住凑过去闻了闻，很自然。 不过，随心随即觉得自己的行为不雅，感觉自己失了修养，有些下流，古人都在说“不欺暗室”之人才是真君子，自己此模样岂不是比不上古人？随心一时产生这个自我批评的想法，这是二世里，随心在这个时间段所受教育的一种自然反应。 但本能地，随心又为自己辩解，莫灿和琼华已是自己的女朋友了，是自己已预定的女人，做做这动作也没啥，记得有本书中的重生者，比自己还过分呢！ 看来，重生以后，自己上世谨小慎微的性格是放开了很多顾忌啊，真有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自觉。 对萍萍，自己是爱到了极致，可说是舍生忘死，自己和萍萍的结合是瓜熟蒂落，也是两相情悦，自己和萍萍更是心甘情愿地为对方付出自己的一切，自己感觉得到。 自己和萍萍是鱼水和谐，萍萍在第一次就尝到了做一个女人的极致快乐，可以说，欲仙欲死都不足以评价萍萍得到的愉悦、快乐，因为自己的爱温柔、体贴、刚强，因为自己掌控的连绵不断的和风细雨和狂风暴雨，只要萍萍她能够婉转承欢，自己就能把爱一直奉献下去。 当然，自己也在萍萍低唱浅吟、似哭似笑似求饶的呢喃与娇哼和一次又一次的痉挛颤抖中得到了无穷的快乐跟满足，这不是一种征服欲，而是爱，发自灵魂的爱。 随心想，自己作为一个拥有灵气的修炼者，让萍萍还有一个无穷的收获，那就是自己的阳气和灵气改造了萍萍的血肉之躯，使肉身排出了大量杂质和毒素，这种机缘，是所有修炼者追求的一个目标：将肉体修炼到纯净无瑕。 有了昨晚，萍萍起码长命百岁了。 修炼的目的，就是为了达到所谓的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而修炼过程中掌握的各种神通神仙本领，只是为修炼所必须的护法手段，护不住肉身，自然是身殒道消，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随心不由想到，自己以后和秋容、静枝她们也夫妻一体的话，她们的第一次也一定会和萍萍一样的，身体也会得到自己阳气和灵气的改造，也将会排出杂质和毒素，起码也长命百岁。 想到萍萍那满身排出的杂质，随心立即想到与秋容、静枝她们结百年之好时，必须是在一个可以将一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条件较好的地方，就如那“龙江宾馆”的套房。 随心知道自己不象刚回归时那么思考问题了，这说明自己成熟不少，至少明白了在爱恋的少男少女之间，亲亲热热是必须的。 这应该是先受后世“三观”的影响，然后才受今世年轻身体的冲动影响，后世是向钱看的时代，以钱为信仰的时代，有钱为王，现在两者融合在一起，自己就越来越象个年轻人，让自己放开了很多顾忌。 随心知道，未来的社会将会更加包容自己与姑娘们，只会认为是佳话一章，后世那么多女助理为老板的公司当法人代表，对世人来说，只有羡慕，称道那些女助理不是花瓶。 众多念头掠过，两女的幽香让随心脑海中浮现她俩的娇艳小脸。 走出浴室，青心和薛晓俐就过来了。 女孩们都懂事，不用杨扬多催，后面还有人排队等着洗澡。 想着莫灿和卢琼华浴后的娇美，随心不觉中走进了自己房间，心有所感，坐到书桌前，从抽屉中拿出绘画的作业本，在文具盒中取出铅笔，准备在笔下纸上把两女花蕾般的少女娇嫩柔美、含苞欲放的青春靓丽留下。 脑海里先浮出卢琼华的容颜倩影。 这个妹妹在小时候也是自己背得多的，除了静玉就是她，比妹妹青心都背得多，想着琼华最娇美艳丽的一刹，这幅容颜在脑海中定格，手中的笔动起来。 大脑是超算，手是打印机，表现出的是娴熟的绘画技巧，于是，琼华的面貌在洁白的纸上，从飘邈到朦胧再到清晰直至栩栩如生地显现，随心看着卢琼华的画像，自己都觉得画中这小姑娘想对自己说点什么。 给琼华画好像，该给小灿画了。 随心清楚自己和莫灿己很亲密，游泳的那天，自己就对她匀称圆润纤巧、又高挑窈窕白嫩的身材熟悉了，还有晚上的拥吻，不费力，莫灿那最娇憨艳丽的一刹在脑海中定格。 随心迅速地在洁白的纸上描绘出来，犹如活生生的莫灿在画中娇笑。 随心知道自己对这些女孩是个个喜爱，如果少了一个，那绝对是自己今生的遗憾，犹如上世失去了蓝萍一样。 上世失去蓝萍，让自己心中隐痛了一辈子，直到车祸的发生，今生，自己是绝对不会允许有遗憾发生的，任何人敢觊觎她们，他们都会面对自己的无穷怒火和无情打击，随心在心中发誓！ 翻看着周丽雪和莫灿、卢琼华的画像，随心一时柔情无限。 随心打量着画里的人儿，按自己的打分标准，画中的琼华和小灿已够九十二、三分，但这是确确实实的她俩人，看来，浴后的美女还要更美两三分。 客厅里，卢琼华见随心一直没回来，不由得说道：“哥哥怎么没回来？”她们也跟着青心喊随心“哥哥”了，喊“哥哥”是亲近，喊“随心哥哥”是亲昵。 杨扬笑道：“肯定在他房间，你去看看。” 卢琼华就等这句话，立即就起身，推开客厅的纱门，从走廊走向随心房间。 客厅的开关门声，随心当然听见，从极轻微的脚步声里，“是琼华的脚步声”这个念头立即在随心脑海里闪现，随心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各人的脚步声都记入了脑海，这副大脑，真成了自带传感器的万能超级计算机，真不错！ 随心心头一喜，正想她们呢，这就过来了，太好了！ “哥哥，你在干啥呀？”卢琼华到了门边，一边拉纱门，一边问站起来的随心。 随心嘴里答着“画你、想你。”手上把画有卢琼华的那页画像翻出来。 小姑娘一听，立即进来，关上纱门，跳跃般的来到桌边。 卢琼华早就想随心哥哥给自己画像了，只是他越来越忙，自己不好开口，街上也只有供销社的照相馆可以照相，自己也只照过一次，很贵很贵的，还没随心哥哥画的像好看。 卢琼华一看，可不，随心哥哥已把自己画好，仔细看看画，好好看哦，不过，是自己，这是一点不错的！ 随心伸手过去，把姑娘轻轻揽入怀中。 姑娘一时之间，有点娇羞，有点惊慌，这四处敞亮呢，但旋即就习惯温顺地抱住随心，微闭含羞的双眼仰起了樱唇，准备等待随心的亲吻，她可不知随心早已急不可待，头才仰起，自己嫩嫩的双唇就被噙住、被吮吸，然后滑嫩的小舌就被含住纠缠，小姑娘心中，一下只剩这快乐愉悦的感觉。 浴后的姑娘太香了，随心真正的爱不释口，只不过，不敢爱不释手。心中想，估计自家爸妈和她们的爸妈，他们可能都没想到自己和她们已亲密到这个程度。 随心痛快的亲过琼华，享受过她的甜蜜，心中才觉得稍稍舒坦下来，手轻轻抚过娇嫩的姑娘秀发，抚上光洁滑腻的小脸，心中爱意盈腔，看着她微微含羞的美目，轻轻说道：“琼华，我爱你！” 第七百五十八章 两女竞艳 十五岁的小姑娘早已情窦开了，身体也长成了。 卢琼华这辈子是第一次听人对自己说“我爱你”，而且是自己爱到了心坎上的随心哥哥对自己说的，少女本能的喜悦让女孩几乎四肢无力，只呢喃道：“哥哥，我天天都想着你。” 随心听了，心头感动，这单纯质朴的语言更能表明她心中爱的浓烈，不由更紧地抱住软若无骨的少女单薄娇躯，又是爱极地一番亲吻，过后，才轻轻说道：“我也时刻想念着你，守护着你，琼华，我们永远在一起。” 懂了男女之爱的小姑娘早已把随心爱进心中，对社会已有认识的女孩知道随心哥哥最值得自己爱。 小姑娘听着，欢喜得只把头直点。 卢琼华从懂事起，就从大人们的口中知道，一个女人只有嫁给一个有本事的男人，一辈子才能无忧无虑，只有跟有本事的男人在一起，女人才能扬眉吐气。 而自己，从小就是随心哥哥带着的，他的背上，经常背着静玉和自己，青心都比自己背得少，有随心哥哥护着，周边的人欺负不到自己这些姐妹。 自从知道自己必须嫁人后，自己心中无论怎么去清点自己认识的男生，随心哥哥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不说其它，仅仅他的长相就比其他人都好，唉呀！反正就是他最好，让自己喜欢不上其他人，以前还好，现在感觉没有他，自己就怅然若失。 而且，自己妈妈就说：女人不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心头就不会幸福，会经常比较其他男人。妈妈还用街上夏财主的两个姨太太举例子，说过去是不管有本事的男人有几个姨太太的，如今虽然有规定，只能一夫一妻，但如果不计名分时，那就谁也管不着，还说，古往今来，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现在也照样有。女人跟着有本事爱自己的男人过日子，哪怕没名分，也比跟个平庸的男人好，妈妈说：有时候，名分一钱不值。 妈妈说这话时，自己爸爸都不反对。 昨天，哥哥搂着刘惠姐姐飞过屋顶，我们更清楚了，随心哥哥就是那古代的侠客、大英雄，他有资格拥有我们这些姐妹，这是晓琳姐姐说的，自己姐姐听了直点头，我们在一起，都觉得大家更亲热了，比亲姐妹还亲。 昨天和今天，妈妈照常带我们上街，街上的堂客们(塘湾方言，指妇女们)同以往一样，照例和妈妈开玩笑，问妈妈，我们这些干女儿中哪个是她儿媳妇？是不是都要？ 要是以前，自己肯定是要害羞的，会不好意思，但从昨天开始，自己不仅不害羞了，好象还喜欢听那些大嫂阿姨们说的话了，自己就想做妈妈的儿媳妇。自己妈妈说自己真说对了，嘻嘻，说我脸皮厚了，不害羞。 自己跟小灿晓俐说了，她俩也是同自己一样的感觉，嘻嘻，姐姐她们的感觉肯定也同样。 妈妈的回答还是那句话：就看随心的本事了，我是一个也舍不得。 引起的同样是一片笑声。 有阿姨就说：杨老师，你儿子现在有大本事了，能赚大钱，说不定，真能实现你的话呢！ 于是，妈妈就嘴里谦虚着，却得意地笑。 我们自然只能假装着羞笑了。 小姑娘享受着随心的温存，想着小心思，早把过来的目的忘了。 随心双唇划过女孩白嫩腻滑的小脸，亲亲小巧精致的耳朵，让此处敏感的卢琼华不由娇躯一颤，随心不由微微一笑，轻轻道：“琼华，你们复习功课没有？” 此话一出口，随心就知道自己大煞风景，明白是自己上世的记忆在作怪，上世对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自己最关心的就是他们的学习，而此刻怀中抱着人家小姑娘，口中却关心她的学习，岂不自相矛盾？ 随心却是歪打正着了，人家小姑娘单纯着，虽然很享受亲热温存带来的身心愉悦，但听到随心关心自己的学习，卢琼华就象听到了最喜欢听的情话，心中更加愉悦了，因为她除了爱随心，另外上心的就是功课、学习，此刻，被心许的随心哥哥抱着、亲着，本就很美，而他又关心自己的学习，真是美上加美，舒服地扭下身子道：“哥哥，我每天都看书的，每天回去，我都要看下需要重记的地方，哥哥，我们都想考第一的。”说完，小姑娘主动亲了随心嘴角一下，似为自己的话盖个印戳。 随心这下欢喜了，都说男生女生谈情说爱影响学习成绩，自己担心啊！看来，矛盾的普遍性中特殊性到处存在，自己的女孩们在心有所属后，剩下的事情就只有学习，反而让她们更专心。 而影响学习的谈情说爱，只能说，这样的男生女生自制力不强，耽于肉欲了，没分清主次。自己的女孩们还在学习上竞争，就更不会耽搁学习，另外，自己会让她们时刻感受到自己的关心和爱，就更不会分心。 随心连亲琼华几下樱唇、琼鼻、小脸、细眉，说道：“琼华聪明，会经常考第一的。” 琼华娇憨道：“说不定的，晓俐考第一最多。” 随心又不禁一笑，好诚实！知道青心拿到第一，会兴奋得睡不着觉，因为她有薛晓俐、莫灿、卢琼华、静波静玉、周丽英竞争着，自己就想过，她们班上的其他男生女生，想在成绩上出头，真的难！ 这时，留意周围动静的随心听客厅里的莫灿说道：“我去看看琼华，她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呢？” 实际上，莫灿的小心思中自有答案。 只听杨扬笑道：“去吧，你们是秤不离砣。” 刘惠笑道：“青心和晓俐不在，小灿一个人就留不住。” 卢玉华总结道：“她们是四人帮！” 在大家的笑声中，莫灿就溜出了客厅。 随心听了这段对话，告诉琼华：“小灿要过来了。” 小姑娘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过来，都忘了姐妹了，忙离开随心怀抱，至少不能被莫灿当面看见自己只顾着和随心哥哥在一起，就忘了正事，没回去告诉她们随心哥哥在做什么。 随心也坐下来，将绘画翻到画着莫灿的页面。 琼华看了，轻笑道：“这下好了，小灿不会怪我了，哥哥，小灿好漂亮。” “你和她是半斤八两。”随心握住她小手。 正看着，门外传来莫灿问话：“哥哥，你在干啥？” 卢琼华忙答话道：“小灿，快进来，你的画。”小姑娘忍不住气，怕好姐妹怪自己，忙讨好地告之好消息。 莫灿一听，啥也不问了，早想随心哥哥给自己画像的，连忙拉开纱门闪进来，又随手关上，以免蚊子混进房间。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桌边，果然，绘画本上，画中的自己正笑得开心呢！ “她”，好好看！ 第七百五十九章 必须给妹妹和众女画像 “哥哥，你刚才画的呀？”莫灿惊喜的靠到随心身上，琼华在，才没关系的。 看着灯下的莫灿，是同样的更艳更嫩更香，随心一视同仁，也一把抱住，吻上娇艳的樱唇，把之前想的“一品她俩的甜蜜”付之实践。 莫灿本就是她和薛晓俐，卢琼华三女中最娇憨、与随心相处最主动的，和随心哥哥拥吻，本就是自己最喜欢的事情，这下，看自己画像的事就先放一边，刚才，琼华肯定先和随心哥哥好了。 卢琼华看得微笑，她和莫灿、薛晓俐已三位一体了，从小时候开始，随心哥哥就对自己三人一样爱护，现在，随心哥哥还是一样对自己三人亲热，不顾忌大家在一起，自己三人也觉得这样才对，不应该大了就分了彼此，大家都知道其他人在亲热时是躲着别人的，哼！我们三人就不用。 这样真好，小姑娘不由又想起自己妈妈和小灿妈妈、青心妈妈、还有其他阿姨说的话，她们说，这世上不仅仅只有“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如果姐妹同心，互相慰藉，也同样能勇敢面对任何艰难困苦，也不怕任何加在身上的灾难，例子仍然是举的街上夏财主的两个姨太太，说两人经过了那么多运动，经常在会上被批斗，但两人都没有被压倒，就是因为有互相支持，两个姨太太应该有五十岁了，可看去却象四十岁的样子，说明她们的心态好，才没让岁月催人老。 嗯，这话，小灿晓俐也听了的。当然，这是我们三姐妹和随心哥哥在一起的事，青心也不告诉的。 常听人说，塘湾街上，羡慕这两个姨太太的妇女很多，说两人“八字”好，而打这两个姨太太主意的男人也不少，但整个塘湾街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姨太太是正经女人。也有人说，两人若不正经，早批斗死了。 我们三姐妹也会让人羡慕的，对了，我们所有姐妹都会让人羡慕，天下有随心哥哥本事的人可能没有了，就凭萍萍姐姐都愿意跟随他，不计较他还有我们，我们更不用说！ 只能说，今世回归的随心是幸运儿，是本事到位。 莫灿才不管卢琼华在旁边怎么想、怎么看，只管享受随心哥哥的爱宠。 真是甜美啊！随心拥吻着大胆又娇憨的莫灿，只剩一个想法。 良久，随心感觉琼华推推自己，才抬起头，原来是琼华看得眼热了。琼华在灯下看随心和小灿接吻，只觉比在星光和月色中更让自己也想那美妙滋味，尽管刚才已享受过。 重新和琼华来过，又品莫灿一番，随心听到了青心和薛晓俐出来的声音，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俩。 后门没关，洗完澡的青心和薛晓俐一出来，就从纱门中看到了房间中的三人。 青心将纱门一拉，就和薛晓俐走了进来，笑问：“哥哥，你们在干啥？” 卢琼华笑道：“哥哥给我和小灿画画了。” 随心回头看向青心和薛晓俐，只见她俩和莫灿、琼华一般娇嫩得如小舟舟一样，青心更显娇憨和贵气，而晓俐更见娇媚，随心将这美好的娇影一下就烙入了脑海。 即使有青心在，莫灿和卢琼华也不太避嫌，仍靠着随心，而夜晚，似乎也让人胆子大些，何况，私下里笑闹时，青心还喊她们“嫂子”呢！ “我看看。”薛晓俐闻言，加快了步伐，青心紧紧跟上。 桌上画本现在呈现的是卢琼华的画像，在青心和薛晓俐眼里，画像同眼前的琼华就是一模一样。 “哥哥，你的画比照的相片还好看，看画像就象看到本人在动一样，照片做不到。”青心评论道。 “是的，青心说到了根本区别，我也这样想。”薛晓俐完全赞同。 “哥哥，我也要！”青心简直要嫉妒了，哥哥这次没先给自己画，哼，最先是给静玉画的，丽雪姐姐的不算。 “我也要！哥哥。”薛晓俐认为必须一视同仁。 随心笑道：“都有都有，我这几天会继续画，保证你们能尽快见到。”小姑娘可是比大姑娘难缠，必须满足她们要求。“你们先过去，让秋容姐准备洗澡，我去提水了。”随心忙转换话题，妹妹眼里有埋怨呢！ 这次是自己不对了，从小到大，妹妹总是处在优先位置，自己都是先满足她，除非她愿意让萍萍优先，妈妈都表扬自己，说这一点自己做得好。 随心先去浴室拿水桶，同样是兑上四桶温水，提到浴室。 浴室里又多了两套换下的衣裳，随心只觉幽香更浓。 妈妈和众女都是早上洗衣服，不同于自己养成的习惯，自己无论是手洗还是洗衣机洗，都是立即把衣服洗了。 不过夏天衣服少，衣料薄，好洗，众女洗漱完，各人几下就各自将自己衣服洗干净晾上。 随心重回客厅，见起身的是郭秋容和蓝萍，知道小姐姐想安慰大姐姐，立即在心中点上无数个赞，自己的女孩们、女人们有她善待，自己的家不仅是和睦安宁，还会众志成城。 杨扬正在劝莫灿：“小灿，先不要撕下来，等你们都画齐了再分，多好，留上面，还可以比较你们哪一个画得最好。” 卢琼华笑道：“下次，你把这本子带回家给你妈妈看就是了。”她知道莫灿要撕下的原因，就是想在她妈妈面前炫耀一下，以往考了一名，莫灿都要把卷子在父母面前显摆的。 见卢琼华也来劝，莫灿就暂时放下给妈妈看的小心思。 杨扬拿着绘图的作业本，真的佩服儿子的绘画本事，能把一个人画得栩栩如生，让人物好象能从画中走出来，这等功力，国内的画家只怕不多。 陈卧东接过去，看得直点头，儿子给自己画的那幅像，让自己很满意，而这两个小丫头的像，似乎画得更好。 杨扬提醒儿子：“随心，还有好几个没画呢，不能厚此薄彼！” 随心点头，笑道：“我先给青心画，保证人人满意。” 这话耐听，先给青心画更不错，杨扬和众女确实是人人满意。 见莫灿、薛晓俐、卢琼华都已洗完，杨扬催道：“随心，十点五十多了，送她们走吧，免得她们爸爸妈妈等，现在有了电风扇，也不用乘好久的凉。” “好的，妈妈，给三家的礼物就明天早上送了，不让他们晚上弄脏手。”随心征求意见。 “晚个一晚上没什么，他们不会说你的，还天天夸你呢。”杨扬没好气道。 众女听得“嘻嘻”直笑，她们是当面亲耳听到自己父母赞扬随心。 随心和莫灿三女与大家打个招呼，就出门前往区文教办和街小。 夜空是真正的月朗星稀，大半个月亮洒下的银辉让大地显现朦胧景色，蛙声和萤火，让夏季的夜晚呈现它的特色。 “哥哥，我妈妈都会羡慕我的手表的。”莫灿的心思转换得快，已想到回家后的事。 薛晓俐和卢琼华也“咯咯”笑着表示赞同。 随心爱慕地看着娇艳又娇憨的女孩子，心道她们是单纯的，爱得纯洁，没有心机，只想跟自己喜爱的男生在一起，就是姐妹们都喜欢的是同一个男人也没事，姐妹们能不分开更好。 随心庆幸女人对爱的执着，也感谢塘湾这片土地上传统文化和封建思想的浓郁和对人们思想的熏陶，并且，还有历史榜样在塘湾存在着。总之，随心想，传统的保守力量是无穷的，根植在人们心底，符合人性的行为，其生命力是万寿无疆的。而到后世，女性对爱的认识更加现实，随心认为其实质上已回归了历史，历史上就是女性依附于男性生存，只是现代女性更自由而已，但本质上与历史无差别。 前面，是文教办的院子，到了和薛晓俐吻别的老地方。 随心才一停下脚步，习惯了在此时此刻与随心拥吻的薛晓俐就纵身投入随心怀抱。 思想有了不同的随心，改了以前只给小姑娘一番痛吻的做法，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手。 随心知道自己对女孩们的心可对天宣誓，自己实在太爱她们！ 随心的爱意散发出来，小姑娘就如翱翔在云端里。 第七百六十章 又是一个歪打正着 随心觉得温柔乡也不是那么好享的，要看对象。 分寸啊分寸，对怀里小姑娘的爱宠必须掌控好分寸！ 薛晓俐、卢琼华、莫灿如果是乡下姑娘，而且也没上学，那她们就是正找婆家，正与人相亲，在家待嫁的时候。但这假设不存在，不成立，三女是学习成绩优异的干部子女。 主要是她们还只有十五岁，她们可以对爱无所顾忌，自己可不能不有所顾忌啊，虽说塘湾有的小姑娘满十四岁就嫁人了，就如自己大舅妈，这是妈妈支持早婚最喜欢举的例子。 但自己可是有二世记忆的，应该对自己有所约束，可今晚上自己有点管不住手，随心知道原因，自己已拥有了萍萍，于是让思想有了放松，让身体有了冲动，因为怀中姑娘也是自己爱人，迟早要成为自己女人，就想要多拥有一点。 随心告诫自己，绝不能过分。 随心想着，手似乎不听使唤地探上了小姑娘胸怀，小姑娘不小啊，随心真切地感受到了小姑娘胸前的蓓蕾已货真价实。 薛晓俐感觉今晚后，自己才真正成了随心哥哥的女人，因为随心哥哥碰了自己身体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妈妈就教育过自己和姐姐，女孩子要自重，女孩子的特征绝对不能让男人碰，这相当于女子的贞节，哦，这里，自己一直保护得严密呢！妈妈对姐姐和自己说过：女孩子的身体，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碰！现在随心哥哥碰了，他就是自己的男人，感觉好舒服，真好！ 随心要是知道薛晓俐这么想，会有些啼笑皆非，这都抱了亲了，还不算，非要更进一步才算啊！ 随心不知道塘湾的女孩子大都受过薛晓俐一般的教育，自己这爱意汹涌之下的爱抚，竟相当于进一步收获了姑娘的身心，姑娘贞节之心顿起，让她认为自己成了她的男人，随心又是一个歪打正着。 这是保守年代与后世开放年代的不同，保守年代保留着封建的女子贞节观，开放年代则让女子失去贞节观，让许多本应是良家女子的女人不再将贞节放眼里，而这种女子的行为，已近似封建社会的“杜十娘”。 在后世，开放年代迅速冲垮了保守年代的女性贞节堤防，一溃不可收拾，贞操观完全成了一种自律行为，失去了社会约定俗成的约束，而封建的“笑贫不笑娼”的现象反而得以复苏，尤其在娱乐圈表现得最浓，成了现代的“青楼”，随心可以肯定，自己不会与下个世纪的戏子有任何瓜葛。 有成年人的思想好啊，可以悬崖勒马，随心在等怀中姑娘恢复时，不由自主想。 在自己拥吻晓俐时，琼华和小灿也靠在了自己身上，抱住了自己，庆幸的是，自己不会辜负她们的爱，自己今生的人生目标，不就是让自己的爱人女人幸福么！ “晓俐，小灿，琼华，你们的随心哥哥，一定带给你们任何人也想象不到的幸福生活，让你们快乐一生。”随心把自己心中的人生目标告诉她们。 听了随心的话，三女与随心抱得更紧，不说以后，现在就和别人家不一样了啊，仅每天吃的菜就和别人大大不同，吃得多好，自家都比不上，这都是随心哥哥带来的，哦，还有手上戴的手表，别的女孩根本不用想。 “我好了，哥哥。”薛晓俐清醒了，知道得回家，也得给小灿和琼华留些让随心哥哥亲她们的时间，嘻嘻！ 小姑娘恢复了活泼。 四人走进文教办的大门，院子里，仍只有薛叔华一家。 这时，薛明刚都在凉床上睡着了，他好舒服！父母为他赶着蚊子，摇头的电风扇为他扇着风，这比在温度高得多的房间睡舒服太多，实际上，比在空调房里睡还舒服。 “爸爸，妈妈。”随心第一时候向薛叔华和赵文娟打招呼。 薛叔华和赵文娟见到随心，感觉好几天没见一样，两口子对视一眼，明悟到这小子在自己心中已有了地位。 “随心，你回来了？路上安全吧？”赵文娟首先应道。 随心实话实说道：“回来了。路上不太安全，但对我们来说没问题，我姐都告诉了晓俐她们的。带了些大墨鱼、大鱿鱼回来，那些东西有海腥味，晚上要弄脏手，我就明早送来，爸爸妈妈，明早一起吃早饭哦，到我家玩一天。” 薛叔华笑道：“你倒记得清楚，行，我们明天不开火。” 赵文娟说道：“好晚了，不留你多说，你送她俩个回去吧。”做父母的都比较心细，自家孩子回家了，知道那两家也肯定在等着。 “爸爸，妈妈，那我们走了，我请他们两家陪你们。”随心笑道。 薛叔华一下笑眯眯起来：“那当然好，明天一起喝一杯。” 赵文娟也笑道：“你对酒就是有瘾。”喝点酒是不反对的，只要不吸烟。 随心陪笑道：“明天多做几个下酒菜，一定得喝好。” 离开晓俐家，莫灿就挽住随心，身子靠上来小声道：“哥哥，你对晓俐好些呢！” 这话让随心有些莫名其妙，也小声问道：“不会吧？我一样爱着你们！” “那，那等会要一样。”高挑的小姑娘将头搁在随心肩上，虽然夜色朦胧，刚才，自己却也看得清晰，随心哥哥爱抚晓俐了。 这话随心听明白了，不由暗叹，本公子恨不得吃了你们呢！你们却不自知。 在街小旁边的老地方，随心和莫灿、卢琼华好一阵亲热，心思不一样了的随心自然如莫灿所愿，在她们身上做了和薛晓俐同样的事。 果然，她们的想法也是和薛晓俐一样，将自己当成了随心的女人。 随心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一个地方的传统观念，传统教育基本上是一样的，所谓的一乡一俗，代代相传。 总之，塘湾的女人很是讲究“从一而终”，即使成了寡妇，改嫁的也少，找男人也是“招男”，由男人如赘上门。 第七百六十一章 邀请三家人来家度周末 随心上世就感叹，塘湾以及明县一带的小孩命好，他们在失去父亲后，不会失去母亲，因为绝对的绝大多数塘湾以及明县一带的妇女不会改嫁，她们会守着家，将孩子养大，这些寡妇若嫁男人，也是“招男”，由男人如赘上门。而寡妇找相好，是不会遭到非议的。 但随心有时弄不明白，明明塘湾、明县以及周边地县的社会风气都是很保守，但是农村里的已婚男女越轨现象却为什么比较多？而且不大受到遣责，甚至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随心就知道莫大兴这个姨夫管不住下半身。 随心感觉农村里的包容性宽大，这是不是关了一扇门，又打开了另一扇窗户？ 每个人的一生中，很少只有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随心有点相信这句话，上世心中甚至有疑惑，但永远不会表露。 这是随心二世里的想法。 在街小旁边的老地方，随心和莫灿、琼华用拥吻加爱抚告别今天。 “哥哥，回家。”莫灿对抱着自己的随心说道，小姑娘觉得满意，自己不比晓俐得到的少，三女孩中，她的胸部最是敏感。 “回家。”随心也揽住琼华一起前行，直到校门，才让她俩先行走进大门。 两家人，一如既往地在走廊下的操场上卧着凉床、躺着躺椅在乘凉。 “妈妈，我们回来了！”莫灿见到自己妈妈，更加娇气。 随心一想，似乎众女中，是妹妹青心和莫灿最娇气呢！她俩上面有哥哥，因此最受父母宠爱。 秦兰英没好气道：“回来了就回来了，还要夹道欢迎啊？” 这女儿大早出去，晚上才回，让自己整天里常想到她。唉！秦兰英心想，就象跟嫁了出去的女儿一样了，不过，小灿这年纪，在村里倒是要准备嫁人了。 可以说，在塘湾和明县，除了随心，就没一个人会想到什么男女满十八岁才是成年人的概念，当然也跟世俗有关，现在女孩十五、六岁嫁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这个年龄，很受明朝律法影响，明朝的女孩十二岁就可出嫁，而东海之外的小rb，二战后，为恢复人口，规定女孩十三岁就应嫁人。十二岁，十三岁，这可是女孩身体才长成的年龄，要到十四岁基本稳固，这是后世将十四岁从下女孩儿定为幼女的科学原因，是科学的。 秦兰英的话，听得坐在操场上的人想笑，刚才还念叨呢，见面话风就变了。不过有莫久学解释，大家是知道原因的，是确实在练功，是分成两批，由随心带着练。 之前，莫久学说自己练功后明显劲大了，让卢灿辉又下决心，明天要跟着练，免得以后“后悔”。 这“后悔”是卢军教育儿子说的，见识到随心捕鱼捉野兔野鸡的本事，做父母的都希望儿女有功夫傍身，身手厉害，起码不受别人欺负，虽说有俗话说有功夫的人死得早，但那是指乱世。 莫灿上前撒娇道：“妈妈，我练功呢，力气可大了，哼！以后哥哥都不一定是我对手。” 这话说的，让莫久学气闷，又不好同妹妹争论，干脆懒得理她。 这下大家再也忍不住笑了，想想细胳膊细腿的妹妹打嬴了粗手粗腿的哥哥，这画面就太喜人。 随心想，要是莫灿先练成气功，打嬴莫久学还真不是费力的事。 秦兰英还是宠溺女儿，说道：“好了，别说了，也不嫌累，来，坐一会。随心，江中有‘水老倌’没有？” 随心叫过两家的“爸爸妈妈”后，笑道：“有，我们遇上了，他们在小街巷子里不是稀有动物，成群结伙的，如果人少了，还真对付不了他们，可能要吃些亏。” 熊丽君一听，担心道：“你和蓝萍没吃亏吧？” 卢军对老婆笑道：“你看他象吃亏的人吗？” 随心打趣道：“我代表塘湾人民教训了江中的‘水老倌’，打肿了他们的脸，让他们没脸见人。” 众人听得大笑。 “没几个人有你的本事！”莫世贤感叹道。 “久学几个一起出去，也没人敢惹的。”随心也要赞赞老同学们。 卢军笑道：“他们几个走一起，别人还担心他们是‘水老倌’呢！还敢惹？” 这话一出，立即引起一片笑声。 确实是这么回事，现在扎堆的年轻人谁知道他们好坏？别说惹，躲都躲不及。 随心等笑声一落，就将请两家人明天去自家吃饭的话说了，还特别强调早饭一起吃。 熊丽君和秦兰英没意见，这四家人在星期天聚会的事情就算定下来。 随心本有心对熊丽君和秦兰英说，她们晚上可以不等卢琼华和莫灿回来就休息，转念一想自己可说不得，他们不等到女儿回家，怎么可能放心？ 随心又把明天送礼物过来的事说了，就告辞回家，家里秋容姐还在等着自己送。 走在回家的路上，随心越来越觉得生活对自己太厚爱了，自己已真正与萍萍结合为一体，可说上世的遗憾已经彻底消失，这辈子，自己就是好好爱她，用最大的能力呵护好她，同时，用同样的爱对待静枝她们，不给她们遗憾。 要说遗憾，她们可能有的只是一样，就是不能按世俗的礼仪和自己举行婚礼，可是，在过去一段岁月后，这遗憾将会不复存在，当她们不因岁月过去而变老时，就会豁然醒悟，明白世俗的规定适应不了她们。 随心这一想通，心情更好，知道自己不会再让社会中的通俗现象影响了自己思想：自己拥有众女，是天作之合。 随心仍不由得羡慕上世里网络小说中的男主，他们回归的岁月比自己晚，他们回归时，已是俗人当道，金钱为王，起码女孩子们都开始喜欢年少多金的男生，已开始接受金钱社会的规则，已大多接受“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不坐在自行车上笑”的思想，可说女性已在追求物质享受。 当然，女人追求物质享受也没错，女人天生是弱者，依靠男人，也是男性社会夫贵妻荣的延续，这点，在后世更明显。所以，网络小说中的男主他们消除遗憾起来更写意。 不过，自己也比网络小说中的男主他们幸运，现在的女孩对男生心生爱意的更多缘由还是日久生情，女孩们仰慕的是男人的才华，佩服的是男人的本事，没把权势富贵放在第一位。 但是，随心有清醒的认识，永远不要低估金钱权力这个光环的作用，它是社会畅通无阻的通行证。 随心想道，自己努力创造良好的生活环境，何尝不是满足自己的爱人们心中潜藏的“夫贵妻荣”思想，这是社会的一个结症，是男人们奋发向上的动力之一。 只要有人类社会存在，有性别之分，估计即使在宇宙星空，也不能免俗“夫贵妻荣”的思想。 随心放开了心怀，轻松地回了家。 第七百六十二章 包容是儒家推崇的妇德 走出街尾，没了遮挡，随心就见自家客厅里关了灯，只有自己房间的灯亮着，凝神一听，房间里是萍萍和秋容姐在说话，再一听，青心、玉华她们都已起了细微呼吸声，已经睡着。 随心一笑，她们一天里，姐妹之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晚上练功更用心用力，应该是累着了。 爸爸妈妈房间里有轻言细语声，随心一掠而过。 今天是有些晚了，肯定是妈妈让玉华、青心她们先睡的，而让萍萍陪秋容姐说话，应当是妈妈的安排。 妈妈她知道了自己和萍萍的真正关系，让萍萍陪秋容说话，肯定是妈妈在为自己和萍萍创造独处的机会，这个时候，她应该把自己和萍萍的真正关系告诉爸爸了。 爸爸铁定是非常高兴的，他嘴里不说，其实心里也在为自己担心，生怕萍萍进不了自家做儿媳妇。 一心为儿女着想的只有父母亲大人。 随心一下明白到妈妈此时的心思。 妈妈留萍萍陪秋容姐等自己回家，找借口让其他人先睡，无外乎是这几方面：一是自己告诉了妈妈，萍萍已货真价实地成了她儿媳妇，她就想确定一下，让自己证明是不是真的，这证明办法当然是圆房了。二是为了自己和萍萍，自己两人才在江中过了初夜，回到家后却要分开，这对初为新娘子的萍萍极不公平，甚至是冷酷，面善心慈的妈妈是容忍不了的。三是也是为了暗示众女，萍萍已是大学生，与自己在一起同房是可以的，不仅不反对，还支持，甚至可能还有潜台词，那就是做父母的，鼓励众女和自己亲近。 妈妈真好！想到妈妈的心思，随心的思想不由得联想到过去的战争岁月，在当年，很多新郎在新婚第二天就与新娘子参军上了战场，若妈妈处于那个年代，妈妈会同意儿子参军吗？唉！不能胡思乱想。 随心走进院中，透过纱门，看见蓝萍和郭秋容都躺在躺椅上，两人脸上的微笑表明她们很有共同语言，身上的衣裳穿的是白天的正装，这是大姑娘和小姑娘的不同，估计玉华她们也没在外面穿过睡衣。 两女在灯光下，让随心看得心动不已，一个美得无法形容的姑娘已是自己女人，另一个呢，同样是心许自己的美女。 见过昨晚蓝萍身体的改造，随心知道蓝萍的相貌是基本不会变了，这是修炼者所谓的住颜，这样，随心的心理又产生了些变化，觉得郭秋容满二十岁了，正是双十韶华，保留住这个年龄的青春美貌正合适，那，自己也应该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使容颜不变。随心不担心她成为女人会影响学习，这只会让她心安，只会让她更加用心学习。 随心念头掠过，认定自己必须为自己女人的容颜不老不变负责！ “我回来了。”随心在纱门外说道。 两女的眼光立即看向门来，身子没动，脸上的笑更加喜悦。 “随心，秋容姐明年考上大学没一点问题，她这两年一直在学英语呢，英语可能比我还好，这就比别的考生领先了好几步。”蓝萍高兴地告诉进来的随心。 随心同样心喜，这说明秋容姐她一直在自强不息、心中早有改变自己人生的愿望，自己能打动她、获得她的爱，她的这股愿望必定是一种推力。自己向她表达了爱意，明确支持她的心愿，加上爸爸对她从小到大表示的喜爱，她在喜极之际，将身心托付给自己，也是种必然。 随心只觉自己对她的爱意更浓，这样的才女、这样的美女，自己不热爱，岂不是有眼无珠？ “是的，没一点问题，秋容姐现在复读，比一直复读的学生更有了优势，视野开阔了，理解能力、举一反三的思考能力会更强，解综合题更容易。”随心赞同道。 “我还是要你押题的。”郭秋容虽欢喜被心上人和好姐妹夸奖，但对高考仍是小心谨慎，没见到考题，怎么知道自己能解答得出来？ 随心安慰道：“放心，保证给你押正大题，保送你读‘江南医科大学’中医专业，用那吓人的高分让‘江南医科大学’不得不收你。” 随心诙谐的话语听得两女娇笑，那份浴后的明艳更添艳色。 郭秋容放松了，笑道：“这下好了，我更不怕爸爸骂了。” 随心和蓝萍理解她的心情，设身处地为她想，这个决定不亚于再次改变人生，当年她考上了中专学校，家中是欢喜了一场的，要知道，郭秋容是应届高中毕业生考上中专的，可见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如今成了人们羡慕的国家干部、医院的医护人员，在普遍群众眼中，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估计她爸爸郭世贤就是这么想的，所以，郭世贤哪会不气得要死？不骂人才是怪事。 蓝萍轻声笑道：“秋容姐，我佩服你，敢于追求自己的理想。” 郭秋容羞意上涌，但还是轻声说出心里话：“这是因为有了随心，没随心支持，我还是不敢的，这辈子很可能就委屈自己了。萍萍，我感谢随心，更感谢你！” 郭秋容的话，随心和蓝萍都懂，感谢随心不说，郭秋容是更应该感谢蓝萍，因为蓝萍不排斥她也跟随随心，不嫉妒随心也爱她，确实，蓝萍的包容比随心的爱来得更珍贵！ 男人对美女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的，在外人眼里，这爱会显得廉价。 而女人善妒，如果不仅不妒，反而为姐妹着想，这就是人间最珍贵、最难得一见的包容。 这就是儒家学说中推崇的妇德，是可以树碑立传的。 蓝萍也不由有些羞意，但确实今非昔比了，自己已成了随心的女人，应当把话说得明白。 蓝萍看着郭秋容轻轻说道：“我早已想通了，姐妹们都在一起多好，本就是一起长大的，大了为什么要分开，那个名分不要也罢，有现在一直有的名分够了，我们有随心关心，有爸爸妈妈做主，我们姐妹互相帮助，绝对比别人幸福。” 随心听得心旷神怡，也听得庆幸不已，幸亏现在的自己不是二世里的自己了，有了见识，有了本领，不然的话，自己根本起不了现在的心思，上世的自己，就是明证啊！ 蓝萍和郭秋容这一交流，手就不自觉地握在一越 自此蓝萍和郭秋容姐妹深情，两人在姐妹中年龄大，资历深，在姐妹中取到很好的示范作用，成了随心众女中的定海神针。 随心看眼手表，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见随心看表，两女也抬腕看眼自己的手表。 “好晚了呢！”蓝萍浅笑道。 “秋容姐，我们走吧。”随心说罢，又对蓝萍说道：“姐，等我回来。” 蓝萍霎时明白了随心的意思，眼里的羞色一掠而过，但多年的扮冷，没让姑娘在脸上显出颜色，只轻微“嗯”了声。 郭秋容听了随心的话，霎时心有灵犀，脸蛋儿却先飞红了。 随心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句话，让两女都不敢互视了。 第七百六十三章 随心，有你真好！ 今晚是农历十四，月亮将圆，银辉洒下，地面景物朦胧可见，随心和郭秋容骑坐的自行车到了街上。 在这接近深夜的时分，躺在街道上乘凉的只剩放假的初中以上学生，大人明天要上班，小孩熬不了夜，乘凉的学生中包括刘志远、郭明哲、李新明这三个大中专学生，还有参加了今年高考，估计能考上的陶浩正、郭子山、张五义等几个应届高中毕业生，现在的青年，只要考上学校，就是国家干部，他们因为身份相同，此时就自然聚拢在一起。 这里面，今年参加高考的陶浩正几个日子最难过，知道自己考得比较好，可不将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拿到手，就放心不了，对有志考出去而追求前程的陶浩正他们来说，没考上，就复读，直到考上为止。 随心是知道他们考上了的，但他们现在却不可能知道。 现在，陶浩正他们心里是七上八下，需要师兄们来宽心。 躺着卧着的众人看着一辆自行车自街尾方向骑近，朦胧的月光让他们勉强看得清骑着的是陈随心，坐在前面的是郭秋容。 这坐姿，一下引发年轻人情不自禁的嘘声，不用学习。 在这年月，这种坐姿，就是明确了恋爱关系，正谈爱的男女对象都少有。 而且，这时间，正经谈恋爱的对象都应该回家了，偏偏这两人在这时候出现。 这不免让一帮有文化的年轻人忍不住地浮想联翩。 关键是，陈随心经过时，还朝大家挥挥手，说声“乘凉啊！”这得脸皮多厚，胆子多大！关键是，郭秋容是刘志远、郭明哲、李新明三人的高中同学，大家同学三年，多熟啊，郭秋容她就这么坦然面对同学，也不害臊啊！ 自行车转瞬远去。 刘志远情不自禁想起这郭秋容也曾是自己暗恋的女同学，现在，街上也有几个自己心仪的姑娘，除了那刘惠自己不用想了，她天天在那陈随心家，而其余几个，看来自己得学习陈随心的脸皮厚，必须把自己心思给爸爸妈妈说清楚，请他们出面认下个干女儿，自己是金贵的大学生，问题应当不大，而大学里的女同学，与塘湾街上的姑娘比较，自己真看不上。 刘志远有了榜样，认清了形势，想到先下手为强。 “志远，我早就听说，陈书记想让郭秋容做儿媳妇呢！”郭明哲说道。 “这事，塘湾街上的人都知道。”李新明笑道。 “是都知道，可那个蓝萍怎么办？卢玉华她们怎么办？我们天天看到她们在一起。”刘志远问大家。 “难道杨老师说的是真的？”郭明哲认真道。 陶浩正轻声道：“那个蓝萍，应该是天下无双！” 一时无声。 “玛德，陈随心还三心二意！”良久，刘志远骂道。 笑声顿时响起。 随心骑车过去，也不管别人有什么想法，有了蓝萍，有了她的包容，有爸爸妈妈妹妹的支持，这天下，随心觉得再没什么可让自己愁心的。 郭秋容也是对高中同学视而不见，他们是外人，影响不了自己，有了刚才与蓝萍的交心，别人的看法算什么？不过，有一点让姑娘羡慕。 出了街口，郭秋容叹口气，说道：“随心，刘志远和郭明哲、李新明应届没考上，复读一年，刘志远考上本科，郭明哲考上大专，李新明考上中专不说了，要是我复读，就真考上医大了。” 随心轻笑道：“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是，我却自私的认为，现在这样也不错。” 姑娘靠着随心轻笑道：“我也认为现在这样也不错。我呀，一定要当个中医名家。” “你一定是中医名家。秋容姐，没别人的时候，我叫你秋容好吗？”随心问道。 这话问的姑娘身子发软，不由娇嗔道：“随你。” 随心俯首用脸蹭蹭姑娘发丝，问她：“你怎么跟你爸爸说的？你爸爸生气得厉害？” “上午，我到我爸办公室，我告诉他，我再上几天班就不上了。我爸气惨了，脸都有些发白，骂我混帐东西，我一气，扭头就走了。哼，我不上班了，他也不能怎么样！”姑娘也有些生气。 随心都理解，知道这矛盾也能化解，到明年这个时候，郭秋容拿到“江南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切都迎刃而解。 到时是皆大欢喜，听到的肯定都是马后炮，人人是事后诸葛亮。 随心劝解道：“郭伯伯是长辈，也是出于关心你，我们要忍让一下，反正我爸明天出面，他们两个当爸爸的肯定会达成协议的，我们其它不管，只管读好书。” 姑娘忽然轻笑道：“我也这么想了，我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让自己生气。” 这么有哲理的话都说了，随心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秋容姐。”习惯了叫“秋容姐”，随心一时叫不来“秋容”。 姑娘靠得更紧，诉说般的道：“随心，这一切都是有了你，没你，我会忧闷郁结一辈子，没法排解，随心，有你真好！” 随心霎时理解到，这是姑娘在向自己倾吐衷情，伸开左手车把，握住她左手说道：“秋容，我也一样，有了你，我的人生会更完整、更璀璨，现在想来，从我懂事起，我就把你的名字烙印进了脑海里，见过你后，你从小到大的样子我都记在心中。你、萍萍、玉华、静枝，是最早让我想着的女孩。” 两人更加了解爱人的心意，这种爱的交流，更醉人心，更觉心意相通。 又到了两人拥吻的老地方。 随心将车一停，把车一支，立即和急切的郭秋容拥吻在了一起。 姑娘今晚很情动，小舌也主动多了，让随心多了好多享受，随心感觉她身子都发烫些。 郭秋容觉得自己恨不得将身子融入随心身上，希望随心紧紧搂抱住自己，痛吻自己，很快，自己的想法就实现了，随心他好象要吃了自己一样，比以前要有力的多，自己也好象更敏感了，“嗯”，身子没了一点力气，猛地想到蓝萍，要是啊！真羞人！ 姑娘是学医的，啥不懂？好为自己的希冀害羞，也让身子更加发烫。 随心知道郭秋容属于自己，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一幅任凭自己采摘的仕女图啊，还是这句话说得对，在收获的季节，“有花堪折直须折”，不要浪费了她最青春的年华，何况，如果自己的推测正确的话，那么，自己和秋容早享受男女间的于飞之乐，她就有可能更长时间地保留住她现在的容颜，这对女孩子来说，应当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且，自己相信，排出了皮肤下的杂质毒素，姑娘们容颜定会不老。 随心只能适可而止，时间地点都不合适，她们的第一次，都应该有和萍萍媲美的类似环境，有温馨的环境和新婚的感受。 好久好久，自行车才重新出发。 “秋容姐，下个月，我们就不能这么浪漫了，你就住家里，想回家就回趟家，倒是得抓紧添辆自行车，这样你才方便。”随心遗憾又体贴地说道。 姑娘仍有些无力，漫声道：“下个月，下雨天就多了，骑车不方便的。” 对，得有汽车，交通问题最重要，以后就会有“要想富，先修路”的金玉良言。 “先坚持一下，买到小汽车就好办了。”随心给予宽慰。 郭秋容笑道：“有自行车骑就够了，我从来都是走路的。” 随心可不这么想，自己的女人自己要爱惜，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是自己应尽的义务，要尽快让自己有钱。 随心感觉自己想与那些采购员见面的心情更迫切了，他们是自己的点钞机呢。 随心想下自己现在做的事情，觉得比上世当局长、做总工时还充实，虽说做的事情、接触的人物没以前高端，但自己不是正在一步步向高处走吗？起码与省城的一个街办挂上钩了，他们是科级，正好从基层开始。 两人没说几句话，车就骑到了医院。 随心送郭秋秋进去，区医院是个没围墙的地方，四通八达，现在又是燥热的季节，随心不放心她独自走进她的宿舍。 走廊上没人乘凉了，空气流动产生的的微风轻轻扫过空间，传来只有随心可以听到的树叶“沙沙”声。 在楼下，随心支上车，拥住姑娘，给个轻吻，道声“晚安”，就抱着姑娘飘上了二楼，飘到她房门前。 姑娘心醉了。 姑娘没想到心上人这般浪漫，又这般本事高强，随心抱刘惠飞过屋顶，就是这样子的吧！ 第七百六十四章 我是妈妈的儿媳妇 告别惊喜的郭秋容，随心推车离开二楼宿舍，心已飘回了家：萍萍在等着自己。 骑车从区医院顺坡而下，就到了直达街头的笔直公路，望下这段六七百米长的公路，随心感觉，这简直是条天然测自行车速度的赛道。 天黑没人，试试。 随心猛地加速，感觉没蹬几下，自行车速度就到了每小时四十公里，接着，每小时六十公里，每小时一百公里，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这速度，当然是靠比较记忆中的小车速度得来的，随心认为，除了专门的计算机，也就自己能这样！ 速度还可以提升，路程还剩大半，随心再蹬，感觉达到了当年开20自动档帕萨特时达到的每小时一百八十二公里左右的速度，随心想再快，却发现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力有了不够的感觉。 看来，这自行车轮子是窄了点，自己再发力蹬踏板，后轮就会打滑，有今晚的测试很不错，让自己知道了自行车在这种沥青路面上能达到的最高速。 随心停止蹬车，享受自行车逐渐变慢的过程，这速度慢下来，正好到街头，也就自己能如此精准。 车到街头，随心想，从区医院到街头，应该没花上多少秒！ 进街，街上不见乘凉的人，外面气温已明显降下来，是可以上床睡个好觉、做个美梦了。 只是，难道自己刚才和秋容姐亲热了好久？ 哦，十一点五十一分了，让萍萍等久了。 随心不知道，今晚也会有几人一时睡不着。 刘志远几人见过陈随心和郭秋容的亲昵情状，考上了学校或即将得到录取通知书的这几个大学生心动了，自认人生会一帆风顺的他们，觉得自己比不上一个高中生，实在太不象话，等到毕业，自己就可以成家立业，而陈随心远着呢！但他竟然现在就谈情说爱，这没得假，大家看得出来。 此刻，躺床上的刘志远决定，明天一早，就一定厚脸皮跟妈妈说，再不说，塘湾街上的漂亮姑娘就没自己的分。 刘志远想道，自己看得上的7701班女同学许若萍已没了，她参加工作嫁人了，听说是她在县商业局工作的姨妈弄的招工指标，嫁给了商业局一个股长的儿子，唉，所谓的“秀女”自己也不想，妈妈能认上7902班的文丹梅做干女儿，自己这辈子就认了。 以文丹梅的相貌，若在自己学院读书，在系里算是数一数二，不过，她真在自己学院，就没自己分了，班上就有两个副县长的儿子，看得出，这两小子就比自己受班上女同学欢迎，虽说女同学长得不怎么样。 郭明哲躺床上也在想，觉得塘湾的姑娘就是漂亮，走出家乡，才有比较，自己也应该早些定下目标，不早些定下名分，她们就将各有归属。 郭明哲觉得塘湾的风俗好，既可以请媒人介绍对象，又可以父母出面认干女儿，这实际上是定儿女亲家，只不过是不请媒人，街上的许若萍已嫁人了，还有文丹梅、莫智芬、刘佳梦这几个，小些的有刘小叶、袁湘莲、秦时香，这三个尤其出色，强过许若萍她们，怕就怕她们看不上自己，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郭明哲下决心，要把自己心思给父母明说，好在这些姑娘考不上也都会安排工作，不必为将来担心。 一起乘凉的李新明、陶浩正他们，都同样因为见过陈随心和郭秋容的亲昵情状而心动，都在这零点时分睡不着。 这是因为青春萌动，也是由于处于这种氛围之中。 出了街尾，随心就见自己房间的灯亮着，那是自己最心爱的姑娘在等自己。 随心感到自己的心发热，心发紧，萍萍的美好自己马上又要得到了。 随心怡然想到，萍萍的好，不只是体表的美和体内的妙，更好的是她的心，是对身边姐妹的包容和理解，她的心，真正的比金子更金贵！ 听听其它房间的声音，都睡熟了。 蓝萍躺在睡椅上，拿本高中英语单词本翻看，只为等随心回来。 等着随心，蓝萍在想妈妈的安排，妈妈让自己陪秋容姐，她们要早些睡觉，是不是妈妈知道了什么？不会的，自己没露马脚呀。 那就是妈妈希望自己和随心多些时间在一起！ 妈妈真好！我没辜负你，我已经是你的儿媳妇了，只是我不好意思告诉你。 哦，仔细想来，自己和随心在一起，在家里真的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自己和姐妹们是妈妈的干女儿，干女儿不就是准备做儿媳妇的人选吗？姐妹们喜欢着随心，不就是想做他的妻子吗？自己先做妻子，姐妹们不会怪自己的，可能还希望着呢！ 在一起说话，她们不就常常说，随心过去对她们，经常象对其她女同学一样。 这是在埋怨随心过去跟她们不亲近呢！ 蓝萍不由得一笑，现在随心对她们好了，就受宠若惊，齐齐地都跟他好了，随心是有艳福。 自己和随心好了，她们会想，随心如果对自己好了，也就会同样对她们好。 蓝萍脸颊红润起来，想起了昨晚，自己一天里想了好几次，终于想通了，昨晚随心根本就没满足过，男人的满足是那个、那个标志哪！自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他见自己累了，就放过了自己。 他对自己的好真是无以复加，自己在书中看过，男人在“那个”的时候是没多少理智的，是昏头昏脑的，但他就是能宠爱自己，不让自己辛苦，真的，随心再让自己快乐下去，自己会昏过去的，哦，比飞在天上还舒服、比任何事情都舒坦，真是为随心死了都心甘情愿呢！ 蓝萍脸更烫，感觉身体好敏感。 姑娘又不由想起了堂姐何妍霞的话，她和姐夫只有八至十来分钟，那妍霞姐她比起自己来是不是差得太远太远？妍霞姐能满意吗？ 自己是太满意了，满意得死了都心甘情愿、只是随心没满足啊，看来，自己愿意他有这么多姐妹也是天意，他太厉害了，蓝萍越想越多，脸更烫。 不敢想了，不敢想了。 姑娘觉得自己听力好多了，听到了自行车的“沙沙”行驶声，随即，耳边传来清晰的声音，“姐，我回来了。” 蓝萍听到随心的声音，连忙起身去开门，心跳得很快。 随心一眼就见到萍萍美得无法形容的小脸上带着娇羞，带着嫣红，真的是太诱人，真是个新娘子。 随心放好自行车，对重新关上门的蓝萍微笑道：“姐，我先去冲个澡。”心里放心了，真怕小姐姐矜持，顺势出门，回妹妹房间去睡觉。 蓝萍不由白随心一眼，心想说什么呀，羞死个人，忙不看他。 随心用自己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洗净一身，边洗边想，就是因为功夫不到家，内气不能外放，灰尘还是会近身，否则的话，内气布于衣裳外，不沾尘埃，内气在皮肤上一震，自己又哪用得着洗澡？ 随心回来，见蓝萍坐在桌前呢。 关上后房门，这里立时成了个相对封闭的世界。 随心走过去，轻轻拉灭灯，然后抱起姑娘，向床走去。 第七百六十五章 丰收的夜晚 随心在微凉的河水里往原来的明滩、现在的河底暗滩下方潜游而去。 此前已经放好了虾笼，为了让虾笼多进些青虾，随心把四个虾笼放到了距妹妹她们学游泳地点不远的上游，这里是河岸土石交接的地方，上面河底青草茂密，随心认为这样的河底处河虾应该多。 今晚的饵料真刺鼻，饵料绝大部分用的是剁碎的鲜鱼，拌的腐烂的饵料只用了极少一点，可也仍逼得自己不得不用上了龟息，相信鼻子“尖”的甲鱼等水生物会争先恐后地自投虾笼。 随心拌饵料，扎饵料包时，心里佩服极了法医。 微凉的河水让随心火热的心头渐渐平缓，直到此刻，随心觉得自己对萍萍的爱仍难以平静。 小姐姐太美了，无论哪一处自己都留恋不舍，当结合后，自己更是登上了天堂！内外美妙无双的胴体自己爱之不尽，对她的主人更是有诉说不尽的爱的言语，有不休憩的爱的行动。明显的，萍萍更加敏感，一个半小时不到就几乎瘫软如泥，又半个小时过去，温存都难以承受，自己只得为心爱的人儿拭净一身，让她安心睡觉。 自己还告诉她睡在这里的推脱之言，明天就说：等不及随心回来就睡着了。小姐姐只轻“嗯”一声，就甜甜地睡了过去，她累了。 看来，萍萍是想通了这个道理：在自家里，我们就是光明正大的爱人，不用避讳爸爸妈妈妹妹和玉华她们。 而且，这正是爸爸妈妈妹妹最期望的事情，只会祝福，只会支持，只恨不得我们早日在一起。而玉华她们呢，只会心喜，因为她们也想让萍萍的经历更快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是啊，想通了这个道理，萍萍和玉华她们就没什么可忌讳的，这就是家庭生活，是一个大家族里的正常生活，需要注意的，是不能影响玉华她们的学习，不能把家里的情况泄露给外人，这暂时也包括萍萍的父母家人。 随心潜游在水中，脸上也不由带上笑：萍萍成了自己的女人，从外表看，更象姑娘中的姑娘了，确切说，外表上丝毫看不出已为人妇的痕迹，这，就是灵气改造身体的厉害。 随心不由得想，这比武侠小说中修习的双修功法还有效，只能说，灵气的本质，是生命的本源能量，自己要不是引灵入体，不可能有现在的本事和厉害。 感谢灵气！随心很虔诚。 随心加快些潜泳速度，之前已放了虾笼，还要做的事情是捕鱼、打野兔野鸡、采松菌、挖野山药、起虾笼，再出趟夏梅家，送去虾和大墨鱼、大鱿鱼、咸海鱼、海虾米和东北小黑木耳，更不能少了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 自己离开萍萍时，看了眼手表，是凌晨二点过二分，今晚的时间真有点紧，必须马不停蹄地做完这些事。 接近暗滩下方了。 随心看到了三斤多重的鲤鱼群，随心嫌大了点，今天主要是上街卖，每条鱼稍微小些好，大多数社员买鱼回家是做个菜碗待客，不是饱家人的口腹之欲，这点要记住。 至于周一周三周五卖给煤矿金矿锑矿就没事，说不定鱼越大越好，倒要要问问他们是不是这样，还有联系到省城的采购员，也要问问。 这河里大鱼是有很多的。 捞走大鱼，也是为鱼除害。 大鱼以吃小鱼生存，这已不分鱼的种类。 随心清楚，鱼象“双抢”这样大卖已不可能，但丰收了，乡亲们多吃几条鱼还是有可能，所以，今晚捕个六七百斤鱼卖还是可以的，卖不完，水池也养得下，还可以晒咸鱼，晾风干鱼，做烟熏鱼。 另外，今晚再抓六七十条黄辣丁，再各打五六只野兔野鸡，挖二十来斤山药，采两筐子松菌就差不多。 总之，今天是星期天，家里请客，吃饭的人多，菜不能少了，得和爸爸计算计算。 中午有二十一、二个人吃饭，摆两桌；晚上是二十八个人左右，到时静枝三姐妹接来了，何妍月何妍丽何志强也来了，刘惠的爸妈刘正明蒋芙清肯定都来，这就摆三桌，一定让大家吃好喝够。 这时候，各家饭菜的油水不大足，因此，今天菜的份量必须十足，宁可将山珍海味吃剩下，倒掉给吴家姨妈养的生猪做饲料，也不能因为菜少了，让大家吃个心欠欠的！ 随心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想到了就按照计划做。 到凌晨四点半，随心就把二百七十三条两三斤重的青鱼、六十四条一两斤重的黄辣丁、七只野兔、七只野鸡、二十来斤山药、两筐子松菌、虾笼里的收获都弄回了家。 这其中，三只野兔是活的，随心只是用石子打断了野兔的后腿。 虾笼里的收获也很可观，估计是饵料味道太大，甲鱼前所未有地竟然进了二十六只，随心把八只四斤以下重的扔进了河里，不竭泽而渔，只留了五六斤以上重的十一只、七至九斤重的四只、十斤到十二斤重的三只；黑鱼留了十七条两斤以上的，反而是草鱼少，只有七条两三斤重的；大螃蟹有三十一个，大河虾二十七只。 放下游的虾笼里，虾子有满满三桶，快十二斤了，螃蟹也有一百八十七只。 随心把用的饵料包都埋进土里，包裹饵料用的布味道太浓，虽然这是大收获的原因，但随心嫌弃。 随心没耽误时间，做完上面这些事，就把要送夏梅她们的东西装进篮子水桶里，篮子往自行车上绑，这是为节省时间，划船就慢了。 做事要知道变通，夜里骑自行车去夏梅那里，随心知道，是有让人见到的可能，但只是可能，不是必然，另外，真让人看见了，又有什么了不得呢？还有，夜色里，别人就能猜到自己是去夏梅家？ 随心一下坦然。疑心生暗鬼，要不得！本人光明磊落，正大光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念头一起，随心只觉身心一爽，顿时明白，这自然是心境有了提升。 这就是心怀坦荡，随心顿悟！ 要出发了，随心重又走进房间，看看蚊帐里睡得香甜的蓝萍。 姑娘睡相优雅极了，侧身而卧，山峦起伏，是幅优美的图画，本身就是诗、就是歌！ 萍萍、玉华她们就是自己心的归属，随心确认。 关好前后门，提上装了一斤多虾的水桶，加上临时增加的一只野兔，随心就骑车往上游的周家湾驶去。 随心穿街而过，街上的人睡得更酣，四点多钟是大多数人的深度睡眠时间，不过，随心也听到了两处较大的声响，一处是猪的哀鸣号叫，这是朱大河家在杀猪，另一处当然是那家的鼾声了，随心没好意思向街上人打听，稍不注意，就得罪人。 这周围的人也是不得不适应，所以说，习惯了就好。 几分钟后，随心就到了进夏梅家机耕路的路口，一路过来，原来金黄的田野，全部变成了泛白的水田，里面插的禾苗还没转绿，当禾苗茁壮成长后，这里就将变成绿色的田野。 突然，随心听到了公鸡报晓的鸣叫声，是啊！现在是五更，快天亮了。 骑车来到篱笆门前，随心懒得开门了，直接循行起十二正经，提起自行车就飘进了场院，接着，又飘过屋顶，这后面，倒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除了从后山下来，要进这里面，普通人肯定会闹出声响。 将东西搁在显眼的洗衣架上，把虾倒进一只大水桶，也放到洗衣架前，不将虾倒进养鱼池，是方便她们吃。 随心听听丽雪奶奶、夏梅、丽雪三姐妹五人的呼吸声，个个是平稳安详，随心点头微笑，就循原路打道回府。 回到家，随心松口气，今晚的任务全部完成，只是时间太紧，但再紧也值得，那是与萍萍在一起恩爱啊！ 随心站在院子中，下面，就是迎接紫气东来。 太阳跃升到地平线上的第一缕曙光有紫气，随心已经验证，它提高的是自己大脑中的精神力。 随心不能量化出自己的精神力，但知道自己感官越来越敏锐。 有了紫气，随心对提高自己大脑中的精神力就有底气，无数玄幻文告诉自己，修炼到后期，只有精神力配套得了肉身的能量，修炼才不会误入歧途，才能继续提高境界，看来，没修炼精神力的功法，是自己的一大缺失。 随心认为精神的力量是强大的，有了精神，就不惧怕任何艰难困苦，放弃精神，人类就将变得颓废，就象后世娱乐圈里的一些戏子，吸毒、出轨，样样精通。 所以，人是必须有精神的，也必须有信仰，社会物质越丰富，就更得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三观”不正，整个社会必然会误入歧途。 后世那个二十七岁的“懒汉”，他吃“霸王帐”，一人点了三百二十七元的饭菜，当店家报警后，他告诉警察：他没钱，不想干活，只能这样，到看守所里吃几天饭。 可见，当这种“畸形物”产生的时候，整个社会都得提高警惕！ 第七百六十六章 第一个买鱼有优惠 紫气东来，原本是比喻祥瑞降临，对于随心，紫气却是用来修炼提升精神力的神奇能量，是来自于奥秘无穷的宇宙赠予。 紫气对所有生命都有益，不过，在这个生命星球上，可能只有随心能用来修炼精神力，主动吸纳。 随心认为，人类和自然界是完美契合的，现在，自己知道的第一缕曙光里有紫气，对人类的健康和智力发展应当很有益，这是自然界、宇宙在全方位地哺育着人类。保护人类生存的环境是所有人应当时刻上心的事，如果大气被污染了，势必影响大脑接收紫气，任何生态环境被污染了，等待人类的就是各种疾病的产生。 在人类诞生之初，人类和自然界就达成了完美契合，可是人类的大多数行为，则是在破坏这种完美契合。 到后世，人类已明白了那种先发展经济，后整治环境的思想是极端错误的，开始了治理，这是非常英明伟大的决策。 随心不知道的是，在上世，自己出车祸穿越回归后，揭露出来的破坏环境的事例是多么触目惊心，西北是破坏号称中华龙脉的至关重要的山脉，东北是破坏可称人类屏障的山林建庄园，中原大地上，竟在良田上盖宫殿，很多化工厂让整村整乡的农民难以生存，等等，这是暴露出来的点点滴滴，按后世有钱人的胡作非为和大量贪腐官员的行事习惯，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存在。 宇宙是奥妙的，对人类也是慷慨的，人类每发现它的一点点秘密，人类就受用不尽。 在随心看来，这种发现，应该是对自然和自身的开发，前者是科学，后者是修炼。 随心感觉人类有个毛病，当然，有资格有这个毛病的人类都是人类中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就是喜欢把自己不能认知的东西采取两种极端的举措，一是扼杀，当做迷信或异端处理，把相信的人杀死、吊死、烧死，把有关传承资料焚毁，二是干脆建立宗教，捧为神，不可愈越。 这些当然是不对的，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渐进的，对宏观世界、微观世界的认识在循序渐进，可以说每隔几十年、上百年，都会有改变人类社会的重大科研成果出现。 随心曾看到很多观点，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随心认为不可能，可以把“神”当成进化到极高层次的外星人，是可以把核反应堆做成芯片、微型电池一样的人，是可以把水当做燃料的人，但外星人也还是人，不是神，只是他们的手段神乎其神而已，所以按世俗的说法是科学永无止境，这个观点无疑是真理一样的正确，就和修炼永无止境一样的。 有人说，大科学家的晚年都在研究神学呢！ 随心有这么一个可以告诉众人的观点： 科学家无疑是聪明绝顶的人，何况是大科学家，所以他们的研究一出，他们无疑就踏上了科学的巅峰，可他们想再取得进一步的成果，那是万难了，因为知识在于积累，在于继续研究，后续知识不是那么容易集腋成裘的。 大科学家在既没有了前人的知识储备，自己也一下获不到灵感的情况下，怎么办？自己不想失去影响力啊，自己不想失去头顶的光环啊，自己不想失去报纸的头版头条啊，于是，大科学家以他们的聪明头脑就想出了一条一举多得的办法：研究神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神是神秘莫测的，不是那么好研究的，是需要大把的研究时间的，这样，他们的光彩仍会存在，不会失去，仍可在床上向异性讲述自己的科学理论。 呵呵！随心念头掠过，不由一笑。 随心在这等紫气出来的时间里让思绪发散，可说是种休息。 时间快到了，随心让自己的呼吸频率变得和修炼时一样，随心相信，自己使用生命能量的频率对吸纳任何生命能量都有好处。 突地，随心感觉脑海里一片清凉，要说有什么比较，也就只有昨晚萍萍的元阴之气比这感觉更强。 今天的紫气已吸纳了。 随心知道自己的精神力越强越好，只有精神力越强，心境才能越稳固，对自然、宇宙才能更深入的理解，更实际地说，强大的精神力更能让自己的神识强大，精神力、神识、内气的相辅相成，才能使自己在修炼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而且，随心相信，强大的精神力、强大的神识是自己更好地使用灵气形成的内气的根本。 随心望着明江上空那缕青色的晨曦在逐渐泛白，这是塘湾人喜欢说的“鱼肚白”，是说天快大亮起来。 自己该上街了，不要让顾客等。 服务业就是这样，别人悠闲可以大睡懒觉的时候，从事服务行业的人就得早早起床、忙碌起来。 要卖的鱼、黄辣丁、甲鱼早已装上可以摆摊的板车。 这就是有车的好，早早就能收拾整齐，只待出发。 随心进房间把这两天几乎没离身的挎包挎上，再用满是浓浓爱意的眼光看看仍在香甜酣眠的萍萍，就出门关好门，拉起板车向街上走去。 来到街头，随心发现自己不是最早到的人，已经到了五个卖菜的菜农，他们的家所在的生产队就在街边上，自从有塘湾街，这些农家就种菜上街卖。 这么多天下来，随心已和大家熟了起来，随心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 对随心的情况，这些社员都了解，随心这么礼貌，社员同志们也心里热乎，这是陈书记的公子，比街上的小子们懂礼貌多了，也就个个笑脸相对。 随心感觉这气氛很好，让人舒心。 随心摆好车摊，见没顾客到，自己就干脆先买菜，今天大请客，鲜果时蔬得充分准备。 回去看看西瓜，不够的话，得去趟玉兰姐家，到她的瓜地里现摘，当然先得看看她们过来塘湾没有，这简单，自己站码头上，就能把街上的码头看得清清楚楚。 随心买了足够的辣椒，江南人是不怕辣，无辣不欢，所以辣椒要多买，随心买空了三个菜农筐子里的辣椒，另外是茄子、空心菜、小白菜、黄瓜、白瓜、丝瓜、韭菜。 这五个菜农因为随心的大买，今天铁定要早回家。 这么多菜，也不过花了八块四角三分(843元)，可见这时候币值的坚挺，让随心花钱时，总觉得少给了钱，占了别人便宜。其实，随心有这感觉，是因为随心回归后很快挣了钱，还挣的多，挣的容易，反之，就不会让上世的记忆这么泛滥了。 另外，也别看菜农每天只挣个一两块、两三块，或还少，就真以为少，实际上，一月按三十天计算，他们仍比工厂的三、四级工挣得多，所以说，城镇郊区的农民都比较富，比较有钱。 在随心买菜的时候，卖猪肉的朱大兴也到了。 随心买好菜，去朱大兴的肉摊要了十斤“坐臀肉”，朱大兴是连声应“好”。 现在，众女是越来越少吃肥肉，生活好，对肉的兴趣没以前大了。 随心有打算，以后把肥肉熬掉些油后制成“酥肉”，想必姑娘们会吃一些，当然，“油渣”炒辣椒的味道也不错。 五点十九分，顾客上门了。 第一个顾客是位老农，五十多岁的样子。 在农村，这岁数的人绝对是老爷爷。 随心笑着告诉他：“老伯，你今天第一个来买鱼，照顾我生意，我按一斤五毛五优惠卖给你。以后，每天第一个来买鱼的人都有这个待遇。” 随心这是灵机一动，虽说自己的鱼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给人一点想头，算是凑个趣。 老农一般是很精明的，会盘算。 这位老农原本打算买两条鱼的，这下买了三条，和随心实现了“双赢”。 第七百六十七章 你还是喊她姐姐 今天是七月二十四日，今年“双抢”，因为分田到户，各家农户开始的时间各异，最早的是十五号，最晚是十九号，相差四五天，从目前来看，依各家劳力多少，一般能在四至六天里搞完“双抢”，加上晒谷，整个“双抢”过程也就八天左右。 今年到现在也没下雨，阵雨都少，塘湾周围就没有，让大部分社员家的稻谷顺利晒干进了仓，老天爷真正是予人方便。 今年的“双抢”就要在这两三天内全部结束。 随心感觉“双抢”虽然进入尾声，但买鱼的人仍然踊跃，到早上六点二十多分，一个来小时里，就把自己拉来卖的鱼、黄辣丁、甲鱼全买走了。 这是农村人的朴实，宁愿自己平常吃得差，也要在请人做事的时候端上好菜，让请来帮工的邻里和亲朋吃得好。 随心发现，自己卖鱼“不收分分线”的口号已经是深入人心了，回头客是越来越多。 随心自然记得出现过的熟脸孔。 随心笑呵呵地收摊，不经意间，看见聂群几个从街尾过来了。 来得这么早？ 随心估计他们是关心着虾笼里的收获，起床就早了，这不，自己才卖完，六点半不到，他们就到了。 随心一眼望去，几个都是乐呵呵的，随心明白他们沾了自己些光，自己虾笼收得早，被自己饵料吸引过来的水生物就进了他们的虾笼。 他们来了也好，正好满足街上居民的需求，自己一不想在七点后还卖鱼，二是也拿不出鱼了，留下的是准备今天吃的。 刚才算了帐，青鱼卖了6574斤，收39270元，黄辣丁买了658斤，收3860元，十一只五六斤重的甲鱼共593斤，收12960元，共收入56090元。 这钱，对现在的人来说，真的多！这比一个三级工一年的工资还多。 不过，比起后世那些国内保险公司董事长的一年几千万收入，比起后世国内私人老板的几百亿几千亿财产，这又算啥？ 随心越融入现在生活，就越发明白现在的钱值钱，比后世美元还值钱。有了认识，随心就更加想低调，但随心心里也清楚，街上的人不傻，从他们对自己越来越客气的态度来看，是有点把自己当过去的夏财主对待，唉！无论啥世道，有钱人就是吃香，让世人看重。 “到这里来！”随心向聂群、夏学军六人招呼。 随心收摊，挪开板车，让位给聂群他们的自行车。 后来的几个买鱼顾客围了上去，看他们水桶里的收获。 随心自然也要看。 这一看，才更清楚他们个个为什么笑得贼兮兮的。 聂群桶里有四只甲鱼，七条鱼，是最多甲鱼的，最少的莫放明进了一只甲鱼，但比较大，也至少顶聂群的一只半；蒋坤进了九条鱼，是鱼最多的，莫久学有四条鱼，是鱼最少的。都有两斤多虾，三十多吃螃蟹。 这些收获确实值得他们笑，这都是钱。 聂群他们也知道了随心说的大学里谈恋爱的那段话，这是莫灿告诉哥哥，莫久学又传了出去。 他们个个明白了上大学不能没有钱，否则就不好谈情说爱，为了人生的另一半，所以懒觉也不睡了。 随心也不好当着街上的居民夸他们，只能背地里冲他们竖竖大拇指。 这些居民本就羡慕或眼红，还当面刺激他(她)们，就有点不上道了。 随心愉快地告别聂群他们，到朱大河的肉摊上付了十块钱，取走十斤瘦肉多的“坐臀肉”，就悠悠地回家。 路过刘老板的店铺，看他里面有水缸，想起要做风干鱼、风干兔，就想买两个腌鱼腌兔的中号水缸，一问价，五块五角钱一口。大颗粒的食盐是五十斤一袋，随心又买了六袋食盐，三百斤，共付了四十一块钱(4100元)。 路过李青川、蒋坤家，随心看到了他们的爸爸妈妈都在家，他们肯定为儿子能挣钱了高兴，也会高兴能吃到鱼虾和甲鱼。 刘惠家也已大开店门，刘正明在守店，随心想，今天一有空就来裁剪衣服，丽雪三姐妹的布都扯了，还没裁，要是裁好了，蒋芙清早就缝纫了出来。 刘正明见随心过来，不由问道：“随心，今天收入多少？” 随心见已人来人往，就隐蔽地给他亮了一个巴掌。 刘正明也反应过来，对走到近旁的随心小声说道：“五百？” 随心点点头，在刘正明赞叹、羡慕地神情中发出邀请：“爸爸，今天中午加晚上，请你们全家人在我家吃饭，你们都来。” 刘正明听了，犹豫道：“可能都来不了。” 随心知道实际情况，确实不能为了吃顿饭就关店铺门，笑道：“中午可以派代表，晚饭可以吧？下午六点过几分关门也差不多了，是不是？爸爸。” 刘正明笑道：“我们等会商量商量。” “没问题，我们等会要过去吃早饭，我上午也要来裁剪衣服，把准信告诉我爸爸就行，今天我爸他休息，在家做菜。”随心笑道，想起自己先前数人头时，少算了刘兵。 刘正明笑着点头。 现在，阳光已扫射到屋顶，太阳在渐高，塘湾街已全面进入新的一天。 随心走出街尾不远，就见自家走廊上有人在走动，定睛一看是妹妹青心，虽说走廊前有几棵桂花树遮挡太阳光，大家平常这时候还是不会在走廊上晃来晃处的，看青心的眼神，莫非在等自己？于是，随心约束声音，叫声“青心”。 青心果然听见，望了过来，随心朝他挥手，这下青心看清楚了，是哥哥，就满脸是笑地迎了出来。 “青心，是不是在等我？”随心问迎上来的妹妹。 听哥哥问自己，青心满是笑容和喜色的脸上猛地浮上些羞红，这才想起只顾着喜悦，都忘记自己是女孩子了，但在哥哥面前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好问的，就仍是脸带羞意问道：“哥哥，姐姐昨晚睡在你那边呀？” “是啊。你应该最清楚才对呀？”随心反问。 “妈妈喊我起床，我见姐姐不在，吓我一跳呢！我和玉华姐姐她们一起去喊姐姐起的床，她睡得好香，我喊了好多声才喊醒。”青心笑道。 随心笑道：“让她多睡一会就好了。” “嘻嘻，妈妈也这样说我。哥哥，姐姐、姐姐是不是我、我嫂子了呀？”青心问出了心里话。 “是的。青心，你还是喊她姐姐。”随心认真道。 “真的？好啊！”青心拍手叫道：“只要是我嫂子，叫啥都行！” 青心脸上的喜气，简直比随心还高兴。 这也怪不得青心她这么高兴，听了这么多年妈妈的念叨，再不见周围比蓝萍还好看的姑娘，这样的嫂子谁不想有？ 现在蓝萍又考上了重点名牌大学，青心也替哥哥着急呢！ 这下好了！青心是彻底放心了。 第七百六十八章 蓝萍之喜是众女之喜 青心太高兴了！哥哥很坦白地对自己承认了他和蓝萍姐姐的关系，只是要求自己还叫“姐姐”，不叫“嫂子”，这有什么关系呢？ 萍萍姐姐真成自己嫂子了啊！ 青心这么高兴，跟她听多了爸爸妈妈的议论有关。 这两年，哥哥在区中住校读高中，只在星期六回家，平常家里就三人，这样，家里的话题就越来越多地落到与哥哥相关的事情上。 青心就听到，妈妈经常抱怨哥哥精力不集中，喜欢看课外书，每次考试都进不了年级前十名，哥哥自己还不着急。也说哥哥闲不住，经常大老远地跑去同学家帮忙干活，干起活来还特别卖命，回家都要多吃两碗饭，不过，对哥哥这一点，妈妈还是挺欣赏的，说哥哥没忘记劳动人民的本色。 妈妈说这些时，爸爸一般不多说话，爸爸对哥哥的表现还是认可的。 妈妈说，哥哥对玉华姐姐、静枝姐姐没小时候亲近了，对晓琳姐姐、刘惠姐姐也不是很热情，问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只笑，说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吧！但妈妈不同意，说关系本来就不一般。 这时爸爸妈妈就开始检讨，讨论他们当爸爸妈妈的，是不是对哥哥管教太严了，分析他们经常教育哥哥的话里是不是没讲清楚，譬如不能与女同学多走近，这里面就不应该包括玉华姐姐她们。 青心这时，每每里就听得好笑。 而爸爸妈妈经常讲，说得最多的，自然是萍萍姐姐！ 青心知道自己从心底里喜欢萍萍姐姐，自己比她还小三岁，但自己从稍微懂事起，就开始让着她了，妈妈先给她做漂亮的新衣服，自己都不争的，姐姐不吃肥肉，自己也让她吃瘦肉，好象姐姐高兴，自己就高兴了。 萍萍姐姐是越长越好看，每次放寒暑假来家里，家里就象来了个仙子，熊丽君妈妈都要多来几次，就为了看姐姐的模样。 越是这样，爸爸妈妈就越想姐姐成为他们的儿媳妇！所以，爸爸妈妈就越发关心哥哥与姐姐的未来。 爸爸妈妈经常分析，凭自己一家人对萍萍姐姐的真心疼爱，绝对是获得了姐姐的感情的，说姐姐到家了，就象回到了自己家，没一点生疏感，那种欢喜心情，能体会得出来。 爸爸妈妈说，姐姐和哥哥相处得很好，说哥哥对姐姐很关心。 青心也认可，每次姐姐去看她爷爷奶奶，都是哥哥接送，两人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不过，爸爸妈妈说，这几年，几乎没见到哥哥和姐姐两人拉过手，对了，这也是爸爸妈妈担心的两人不亲近。 爸爸妈妈知道，姐姐这么好看的丫头，有儿子的人家都是想要她做儿媳妇的，自家虽然和姐姐有感情，是爸爸妈妈从小带到大的，也认了她做干女儿，有名分，可这名分在明县还好说，而姐姐肯定能考上大学，她离开了明县，就很可能变化啊！外面的世界大，外面的年轻俊彦多，外面的大官无数，这些变数，都可能影响姐姐。 这就是爸爸妈妈的烦恼担心，自己也担心。 爸爸妈妈就说，如果哥哥有天大本事，所有的烦恼和担心就都没有了，可惜这臭小子还象没事人一样，看不出着急。 青心想到，原来哥哥不是不着急，是正在练本事，哈哈！哥哥真有天大本事了！真的得到了姐姐！ 难怪妈妈昨天从哥哥姐姐回来后就一脸笑，早上爸爸妈妈的笑就停不下。 青心心头急转念头，脸上的笑是堆满了。 一进院子，青心看眼哥哥，叫道：“哥哥回来啦！” 青心一声喊叫，首先是卢玉华、薛晓琳、刘惠伴着蓝萍出来了，随后是陈卧东和杨扬。 随心明显地看到爸爸有些合不拢嘴的样子，这是喜悦造成的。昨晚，妈妈肯定给爸爸说了自己的事，今早也似乎证实了这件事，不高兴才怪。 卢玉华、薛晓琳、刘惠三女也是喜悦的，她们高兴随心不再呆板了，蓝萍的这一喜庆日子也将会在哪一天落到她们头上，可说蓝萍之喜，就是自己这样姐妹之喜啊！何况蓝萍不带头，她们也会心虚，因此她们的喜悦货真价实。 蓝萍神色算是镇定的，但仍有股羞意，毕竟在知根知底的长辈和姐妹面前与在旁人面前不一样，这是同房了呀！即使没做什么事，也具有相当大的象征意义，说明两人之间至少够亲密的了，否则一个大姑娘怎么能孤身一人睡在一个大小伙的床上呢？ 这不是一句话能推脱的，正是这一象征意义，让大家认为随心和蓝萍两人也是达到了农村的“订婚”这一步。 随心和蓝萍圆房了！ 当然，现在陈卧东和杨扬、青心是心知肚明，卢玉华、薛晓琳、刘惠则是处于基本相信和猜度之间。 大家都认可了一个事实：两人从此可以同住一间房了。 当然，这是要在没外人的时候，而这外人包含的广：除了自家人，其他人都算外人。 众女认为，自家人就是随心的爸爸妈妈妹妹和自己姐妹，自己家的爸爸妈妈哥哥弟弟都算外人。 其实，昨晚的情形就是做妈妈的杨扬也没想到，她想的只是让才在一起的少男少女有机会亲热一下，然后蓝萍又回到青心的房间。 然而没有，她没想到随心和蓝萍都不想再装。 随心和蓝萍虽然准备了一句遮羞的话，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我回来了，准备吃饭去吧，爸爸也去。小惠，我和你爸说了，今天请奶奶她们都来吃中饭晚饭。”随心不想让蓝萍害羞，熟练地转移话题。 “吃饭吃饭，今天家里会热闹呢！”陈卧东也愿意说旁的事情。 陈卧东暗想，刚才随心没回来，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才好。说多了怕羞着萍萍，嘻嘻笑也怕羞着萍萍；不说话又不象话，好象对两人的做法有看法；而道喜或恭喜的话又不好说出口，这不符后常规。所以青心干脆出去等她哥哥去了。 幸亏这个时间不长，也幸亏丫头们起得晚，随心回来得快，不然，大家都有点尴尬，明明心里都高兴，就是不好说出口，陈卧东心想，我这做爸爸的、当公爹的更不好意思开口啦，笑都得闭着嘴。 陈卧东这时反应过来，刚才说点相关的话题，不就避免尴尬了吗！比如：今天家里要来很多客人。 只是，大家被喜悦盖住了其它念头，大家没随心潇洒。 “晓琳，你和我去请你爸卢爸爸他们吧，姐和玉华、小惠陪爸爸妈妈和青心。”随心安排道。 这下有了点家庭成份之分，让干女儿有了儿媳妇的身份。 杨扬连忙说道：“好，好。随心晓琳你们两个先走，我们后面跟着来。”她也听出儿子话里的变化，这是让自己媳妇侍奉公爹公婆和姑子的语气。 这儿子，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才多少天啊，一下就和这么多丫头处好了，似乎都有些亲近，难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 杨扬最喜悦啊！儿子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这多年，自己不都是在为这个目的奋斗吗？ 现在美梦成真！ 随心的话，大家都听懂了，一时皆大欢喜。 第七百六十九章 爱情只需点无人之境 有杨扬发话加推波助澜，随心的安排更加顺利。 “晓琳，这段时间，我俩还没单独在一起过，你在心里埋怨我没有？”随心骑自行车，薛晓琳坐身前，车后架的空篮子没取下来。 薛晓琳在随心招呼自己一起走的时候就高兴开了，让自己不避嫌地坐前面就化解了心中本就不多的郁意，而这郁意本身就是因为不能和随心在一起才产生的，这一愿望一旦达成，哪还有什么郁意呢！ 就象在学校，他只要陪自己打球了，自己一个星期内都满是高兴，自己知道他忙，但他再忙，姐妹的事他都是关心到了的，这辈子，不知道其她姐妹会不会放手，但自己铁定会跟随他的。 自己和玉华她们说过那个“名”，这“名”有时候真的不重要，关键是要有“分”，有名副其实的“分”，则“名”就显得可有可无，自己见惯了周边那些嫁给外地的工人、干部、军官的妇女，她们有了“名”，则“分”其实不多，她们中好多好多的不是另外有了相好的？可见“名分”是相对的，华而不实。 自己喜欢随心，就一直喜欢到底，绝不让自己遗憾，嘻嘻，其实，姐妹们想法都一样，现在自己成了他干妹妹，已经能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了。 “嘻嘻，现在没有了！妈妈这两天都说了，你现在是打基础的时候，就象打倒‘四人帮’一样百废俱兴，要跑很多地方做很多事，等事情办好了，你就会守着我们。”薛晓琳回答得很明白，很通情达理。 随心感动，晓琳、玉华、刘惠、静枝应当是最不需要自己陪小心的了，从小到大一起走来，大家都已明了各自的情思，那撒向自己的缕缕情丝只要自己接住，从此就是心连心。 “肯定是守着你们。晓琳，我是再不会象以前一样了，心里明明喜欢你们得紧呢，可就是怕这怕那的，当然，也是怕辜负了你们，现在我功夫练成了，好象‘酒壮英雄胆’一样，对前途不只是有了信心，还有了规划，会利用这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变成有钱人，另外，利用大力发展经济、引进外资的政策，把我们的爸爸们推上去，让县地省里都有我们的人，真正的有钱有势，当然，越往后，对于我们练功夫修炼的人来说，钱财越是小事，不过，钱能撑起世俗的排场，还是越多越好。”随心不管姑娘是否全能理解，先说着心里话。 “嘻嘻，就知道你是练成功夫了才胆子大的，以前都不怎么理人家。”姑娘还是有点点怨气。 “呵呵，怕养不了你们啊！人得有自知之明，癞蛤蟆不能想吃天鹅肉。”随心又说真话。 “嘻嘻，算你诚实。随心，我们也是这样猜你的。”姑娘透些她们姐妹之间的聊话内容，“不过，随心，你就算没练成功夫，也比别人强。”姑娘补充道。 这是姑娘心里的大实话，不然，姐妹们凭啥都第一个喜欢你？ 随心听得也心喜，心里也更明白了，自己回归后，能轻易得到她们的感情，不是无缘无故的。 两人说话间，进了街尾。 “没点本事，怎么配得上才貌双全的你？我自然得先努力，其实，你们才是我这辈子奋斗的动力，没你们，我混得再好，也不过是走完人生这一趟而已，而有了你们，我就会积极努力，起码得多活很多岁月，多陪你们很长的时间，才不虚此生。晓琳，我们都必须好好练功，争取练出真气来，报纸上不就在说吗？功练好了，长寿不说，人还不会显老。”随心把从书上看的练功好处告诉薛晓琳。 这是正常的谈话，随心感觉自己暂时不能告诉她们，说自己有了真气，这是上世的原因，上世里是没真正气功师的，自己得低调，低调才不引人注目，才安全，安全为上，这对自己亲朋戚友都好。 “真的？”姑娘一下子仰转头来，吐气如兰。 随心点点头，郑重道：“当然是真的！你看我皮肤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皮是外相，它呈现出来的就是人体的健康状态，就象人得了肝炎，眼睛皮肤会发黄，而皮肤白皙嫩滑有弹性，就代表身体健康。你就不错。” “那我们更得好好练了，随心，你也得接静枝丽雪她们来练啊，别让她们拉后了。”薛晓琳这下替朱静枝和周丽雪她们着急了，她们是好姐妹，是永远在一起的好姐妹！ “我下午就去接静枝三个，丽雪她们得等下个星期天。”随心倒不是太急，相差几天问题不是很大，不过，自然是越早越好。 拐进去后面的支路，这里没人，随心俯首蹭了蹭晓琳的秀发，幽香更加扑鼻。 随心是敞开了胸怀，不再拘泥于她们的年龄，不再纠结她们的学生身份，只要是真的水到渠成，随心会不再介意与女孩们共沐爱河，后世、上世，青年男女不就是这样的么？ 随心感觉自己直到此刻，才真正消除了上世记忆中的古板或刻板，做回了一个兼具稳重又有血性的年轻人。 “随心。”薛晓琳轻呼一声，微微仰起了头，眼眸微闭。 随心真想停下车来，抱住窈窕的少女甜蜜一番，但自己记得很清楚，几拔人要经过路口了，于是，随心只能在晓琳嫩嫩的、鲜艳香甜的小嘴上轻啄一下。 看着眼前更鲜嫩的俏脸，随心轻声道：“晓琳，难怪有人说：爱情需要的不多，只要有些无人之境就可。” 随心的这句感叹让正害羞的姑娘笑了，自己也清楚这里无遮无挡呢，只是面对自己爱慕的男生的温存，自己忍不住要回应他，要他亲热自己。 区文教办到了，自行车拐进大门。 院子里静谧无声。 所有的房门都紧闭。 “爸爸妈妈都出去了？”薛晓琳奇怪，想想自己，倒有好多天没回家了。 “应该是到街小去了。”随心推测道，说罢，就将身前姑娘香嫩柔软的娇躯搂进了怀里，用嘴轻轻擒住了薛晓琳的樱唇。 才说“爱情需要的不多，只要有些无人之境就可。”这不，机会一下就来了。 姑娘“嘤咛”一声，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随心，她等待这一刻，也已很久很久。 显然，薛晓琳没一点接吻经验，但她接受能力很强，随心只轻轻用舌撬了几下她洁白的贝齿，就让随心的舌攻进了她香甜的口腔，擒住了滑嫩、香津四溢的扁扁长长的小舌，几经缠绕，渐渐也能回应。 随心感叹时不我待、今天只得浅尝辄止了。 五六分钟过去，随心离开已气喘吁吁的薛晓琳小嘴，她今天算是稍慰了相思。 “晓琳，真想时时刻刻亲你！”明知做不到，但话得说到。 随心越来越明白这个道理，男女的爱是真实的，但更需要有浓浓的爱的迷雾去遮掩一些缺陷，让爱因浪漫而不褪色。 第七百七十章 农村版 薛晓琳是真正感觉到了恋爱的快乐，不只是被随心搂着舒服，自己更觉得，自己的嘴唇和舌头被随心吮吸得，简直是要将自己的心吸走，还有他身上的气息，让自己更痴迷，心里还迷迷糊糊地想，就这样一直下去才好。 感觉他放开了自己唇舌，又听到了他的说话，薛晓琳这才有些清醒。 这才是真的亲i嘴啊，这是薛晓琳回个神来的第一感觉。 那天在河里，随心亲了自己嘴唇，自己心头明白，随心是用实际行动向自己表明了自己属于他！他不再对自己躲躲闪闪。男女的亲i嘴，看过电影《庐山恋》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恋人才有的行为，其他不是恋人的男女若有，那肯定是偷情，是相好的。 当时，自己只觉得意犹未尽，很不满足，现在清楚了，自己的感觉很对，原来真正的亲i嘴是这样的，让人魂都没了。 以前听说，热恋中的女人最快乐，竟是真的，让自己喜欢的人轻怜蜜爱，真的快乐，能让人忘记自己身处何地，该干什么。 对了，自己两人来，是来请爸爸妈妈去吃早餐的，薛晓琳这才想起。 姑娘埋头在随心肩头平息一会，才轻轻说道：“随心，我好了。” 随心摩挲下姑娘已降温的光洁腻滑俏脸，然后把她在自行车上放好，骑车驶出区文教办的院子。 薛晓琳回头望望院子，这院子可是自己人生第一次和随心亲热的地方，还是大白天呢，此时，她才感觉害起羞来，而和随心相吻之际，却是把身外的一切都忘了。 两人骑车进到街小的大门，就见正房的走廊上坐齐了三家人。 莫灿、薛晓俐、卢琼华笑容满面望过来，而大人们手中有东西，是大人们在瞧她们的手表。 随心一眼看清，也知道大人们为什么喜欢看。 随心知道，自己这次给妹妹和众女买的手表，确实比平常按计划分到农村供销社的手表精致很多，从价格上就体现了出来，在塘湾买块手表，很少有上百块的，一般就六十块左右，最高也就八十块左右。 这就是所谓的农村版。 随心在书柜买小说，就喜欢买农村版的小说，虽说纸张发黄些，装订没那么精美，但内容完全一样，最主要的，是价格便宜很多，比如正常版本的小说是一块钱一本，那农村版的小说则是四角多的定价。 也就是说，一分钱一分货，从材质和工艺上，农村版的物品要逊色不少，但质量上使用上绝对没问题。 产品有农村版，也是一种无奈，这是农村的收入状况决定的，城里人有工资，收入相对稳定，而农村人，收入更难，难以积攒下几个钱，这情况，上下各方面都清楚，为满足农民的需要，这才有了农村版：不求精美，只求实用。 这和后世送货下乡不同的。 所以，莫灿、薛晓俐、卢琼华的爸爸妈妈才会情不自禁地要欣赏女儿的漂亮手表。 随心骑车从中间的操场上径直骑到走廊边。 “妈妈，你们先过来了呀？”薛晓琳人还没下车，就冲着赵文娟说开了。 “晓俐说先过来，这样也不错，我们大家好聊天。你的手表呢？”赵文娟问道。 见大女儿同随心一起来，赵文娟很满意。 薛晓琳一扬左手腕，大家就见她皓腕上有晶亮的小巧手表一块，可不和莫灿她们的一模一样。 这些爸爸妈妈都看向随心，真舍得啊！ 熊丽君埋怨道：“随心，你才挣多少呀？就给她们个个买手表，又没上大学，不需要的。” “妈妈，这是为了让她们养成遵守时间的好习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特别是考试的时候，有手表就能合理安排时间。再说，挣钱了就是为了花钱啊，好钢用在刀口上。”随心笑道。 熊丽君一挥手道：“你说半天，就是要给她们买表，好了，算我没说。” 熊丽君的话和动作让大家不由得乐呵呵地笑起来，其实，做家长的哪个不希望女儿喜欢的对象对自家女儿好！随心的表现本就让薛叔华他们满意，现在是更满意。 随心笑容满面道：“请诸位长辈，诸位兄弟姐妹动身去吃早饭。不知关好门窗没有，等一会就直接去我家吧！还有，昨晚说的东西没拿来，我想，现在拿拿放放的，耽误时间。” 熊丽君说道：“你是长大了，考虑事情全面。” 众人听得一笑。 秦兰英表扬随心：“随心就是细心，我家莫久学做事，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 莫久学真郁闷，妈妈你说随心好就是，我又没意见，干嘛贬我？他这叫做躺着也中枪。 “这是久学哥哥比我豪爽呢，我得向他学习。”随心开玩笑。 莫久学大自己两个月不到，是64年12月16日的生日，他是哥，只不过自己叫他“久学哥哥”是让人肉麻。 大家又开心地笑起来，尤其是女孩子们。 大家起身，往街上去吃早饭。 十多人分成四伙往街上走，男家长卢军、薛叔华、莫世贤走一起，女家长熊丽君、赵文娟、秦兰英在一堆，男生和女生是分开的，大家说说笑笑从支路走向街道。 “久学，你们也卖得快嘛！”随心夸赞道。 莫久学笑了，说道：“他们可能还没完，到街上就看得到，我是会拉生意，说我的好，让别人买我的，几下就卖光了，虾子螃蟹都卖了。” 莫久学知道今天一天，全家都在随心家吃饭，干脆都卖掉，挣了三十四块六毛四分钱，相当于一个青工一个月的工资，心里很高兴。 随心一听也笑了，原来是莫久学会拉顾客、会搞促销，这大舅子不错！其实顾客买东西，当面对的东西差不多时，哪个货主主动热情、嘴皮子会说话，就有无可无不可、顺水推舟的意思，就势买了你的东西也行，所以，热情介绍、服务周到是真正的“微笑服务”的精髓。 进到街心，随心果然见聂群、莫放明、李青川、蒋坤、夏学军五个哥们还在自己摆摊的位置等着顾客上门，不过，现在聂群和蒋坤面前正有顾客在买鱼。 大家都看见了他们的状况，赵文娟笑道：“莫放明这小子脸皮也厚了，以前可是躲着人走的，聂群倒好一点。”莫放明住在区政府大院，她见得到，她又是聂群舅妈，对聂群自然也比较了解。 熊丽君笑道：“有随心这厚脸皮做榜样，他们也就有样学样。” 众人听人，会心一笑，几女听得更是“咯咯”笑。 随心无语，心道这是人生阅历好不好？怎能用“厚脸皮”一言以蔽之？ 往街尾望去，只见陈卧东和杨扬他们过来了。 随心和薛晓琳对视一眼，心知两人在晓琳家住的院子中的亲热没有耽误时间，而姑娘觉得美中不足，再亲一分钟多好。 大家趁等人，就拥到聂群他们的水桶前观看。 第七百七十一章 四家人一起吃早餐 随心伸头一看聂群、莫放明、李青川、蒋坤、夏学军五个哥们的水桶，见莫放明的水桶里只剩七八只螃蟹，夏学军的水桶中还有半斤多虾，这卖不卖都无所谓了，没人买，拿回家正好做中午的下饭菜，用油和辣椒炒得喷喷香，闻着都下饭。 聂群、李青川、蒋坤的水桶里有一两条鱼，少量螃蟹和虾。 随心看过，知道他们今天收入不少，莫放明凭那只七斤多重的大甲鱼，就能收十多块。买大甲鱼的人聪明，讲营养价值，自然是成活年头多的大甲鱼的营养价值更高，所以，懂行又不差钱的人都会选择买大甲鱼。 货不多了，没说的，要不了多久，都会卖掉。知道他们的东西肯定卖得完，随心就不为他们担心。 随心已发现，街上人挺好吃的，街上两百来户人家，就是每天来几户轮流买，他们的收获都不够。 塘湾街上有钱人肯定比乡下多，以前是有钱，但没去处买好吃的，现在有了，大家肯定闻风而动。再说，街上基本是木房子，木房子的墙壁是木板，木板墙不大隔音隔味，这样，隔壁人家做了什么好吃的，相邻的几家都闻得到，保不了秘，什么菜是什么味，大家都清楚。 知道有了好吃的，就会去那家问是在何处买的，于是这消息就传出去了。 人有个特点，越不易买到的东西，就更想买。 这么多人一围，做生意的人气马上就上来了，聂群几个都接连有了生意。 知道聂群和薛叔华是甥舅关系的人，知道夏学军是副区长夏道明儿子的人，都去照顾聂群和夏学军的生意。 人心玄妙，无处不显露这是个最讲人情世故的国度。 两处人马汇合了。 随心看见爸妈的队伍中增加了刘兵，知道叫上刘兵，他们刚才在刘惠家门前耽搁了一小会，这正好抵消了自己和晓琳亲热的时间。 随心不由望向薛晓琳，正见姑娘也望过来，姑娘的目光立即收回，转头与蓝萍说话。 随心想，好敏慧的姑娘！与自己想一起了。 二十一人的队伍向薛世人他们的街办集体饭店进发。 随心不由升起个担心：这么多人到饭店，薛世人他们饭店的油条、油果子一时会供应不上。 随心的担心确实存在，一到饭店，就让饭店的所有职员忙碌起来，忙着赶紧盛豆腐脑，炸油条，炸油果子，下面条，捡热气腾腾的白糖包子。 薛叔华和莫久学要吃面条。 随心和薛世人说好先用记帐方式，然后算总帐，具体数目由刘惠和薛晓琳负责，随心就当店小二帮帮忙，传递下装满食物的大碗。 店里的四张大方桌让四家人占了三张。 饭店难得在同一时间里来这么多客人，忙得店员们开心直笑，脸孔就象油锅里放进的发酵好了的面粉条一样一下舒张开来。 街上路过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往饭店里瞅一眼，心道店里生意也太好了吧！要发大财了。 卢军喝勺豆腐脑，对坐一桌的陈卧东、薛叔华、莫世贤和杨扬她们笑道：“我好久没吃这些东西了，味道不错，倒是搭把(感谢)随心。” 薛叔华看眼在油锅前等着的随心，点头说道：“是啊，这段时间，我都觉得吃胖了些，营养好啊！”说时，做个揉肚子的动作。 大家愉快地欢笑，八位家长都想到：放暑假后，随心就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让几家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熊丽君轻笑道：“我倒是相信他了，这小子要把杨扬的干女儿的所有费用包起来，确实做得到。” 家长们都是满脸笑容，到如今，大家觉得，杨扬的豪言壮语说不定真能让随心实现，这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几千年都如此，至于新规定新规则新律法，回避规避就是。 他们都是旧社会过来的人，根本就没感觉有什么不对，新的律法只是定的新规矩罢了，大家也犯不上，也没那个条件犯。后世为什么有“二奶”“小三”，只不过是具备了条件而已，有了生存的土壤，“存在即合理”，这是许多传统传承打压不尽的根本原因，它符合人性。 杨扬说道：“我现在是什么都放心了。这里人多嘴杂，等回家了，我们再好好聊天。” 众人一听有理，这是家事，让旁人听了去添油加醋可不是好事。 熊丽英对杨扬太熟悉了，一听就知道有了什么新事情发生，说道：“等会你可得说详细点。” 其余人也很期待，想知道随心做了什么让杨扬“都放心”的大事。 油条、油果子接二连三地上桌，热乎乎、香喷喷地吃着，即使在这夏天吃得身体发热，还是想大口吃下去。 今天，卢灿辉、薛明刚是又饱了次口福，刘兵更是吃得欢，十五岁的半大小伙最是能吃的时候，随心是特地照顾他。 店里的豆腐脑让大家吃了一半还多，刘兵和卢灿辉、薛明刚就喝了三碗，随心和莫久学喝了两碗，有了男生带头，女孩们都喝了一碗多。 莫灿笑眯眯地说道：“今天是我吃得最多的一次。”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女孩们个个笑嘻嘻地承认，原因是人多吃饭香。 最后，大家吃不动了。 随心结帐。 薛世人说道：“小陈，一共十块九毛三分钱。” 这数目让随心再次的惊叹，这币值真坚挺。在后世，油条两块钱一根，油果子两块钱一个，豆腐脑两块五一碗，这么大的白糖包子绝对少不了二块五，这顿早餐下来，二十一个人起码是二百多。 好，现在真好！随心赞美。 这里随心感叹花钱少，那边厢却是感觉花钱多。 秦兰英叹道：“一个才参加工作的青工的工资，也就够我们四家吃三顿早饭。” “是啊，大家工资都低。”赵文娟有同感道。 薛世人在旁笑道：“小陈这一帮人有本事，我看街上这么多大学生、高中生，也就他们几个能干。” 薛世人的恭维让家长们听得舒服，男人就爽朗地笑起来。 姑娘们看着随心，感觉与有荣焉。 在欢笑中，大家愉快地吃完了早餐。 第七百七十二章 先给你们四个做衣服 吃罢早餐，除了莫久学要带刘兵、薛明刚、卢灿辉去找聂群他们玩，大队人马就准备直接去随心家。 当然，杨扬叮嘱莫久学四人，要早些来家里吃中午饭。 一行人在街上走过，街上的人看到陈卧东、卢军、薛叔华、莫世贤走一起，立即感到，区里一把手陈书记确实和区供销社的一把手，和区文教办的一二把手走得近，这不，基本上是四家人齐聚了。加上很多人看到四家人在饭店一起吃早饭，就更加认定这四家的关系不一般，在认亲仪式后，有好事者，按某名著的提法，也说陈卢薛莫四家，是塘湾街的四大家族，附和者还大有人在。 路过刘惠家，刘惠妈妈蒋芙清也说出了他们的决定，她和刘正明两人过来吃午饭，留刘惠奶奶守店，刘惠奶奶只能来吃晚饭，刘兵就不必多说。 随心看到妈妈干妈之间的亲热劲，清楚几家之间的裙带关系会越结越牢固，而自己是关键中的关键，只要自己强，这关系就牢不可破，对了，还有静枝家、萍萍家、丽雪家、秋容姐家，嗯，还应当有吕燕飞家，这些家庭，都是自己严重关注的。 世上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法呢，自己已入了道，有了一定本事，还后知三十年，相信自己会让这些亲朋戚友有不一样的人生。 这要是经营不好这人生之道，按俗套话说，自己真是可以买块豆腐，在豆腐上撞死算了。 随心知道自己心态好，实在是自己底牌太牛，是先知先觉的半仙不说，就算只有修炼之身，这世上，也难有对手，另外，自己遵纪守法，应该说，大义的名分在自己之手，至于牛鬼蛇神，针锋相对就可，对于人渣，更不用说了。 念头掠过，随心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回到家，随心就开始擂擂茶，家里来人，擂茶必不可少。十七人喝，擂钵里放少了茶料可不行，小半钵芝麻、花生、茶叶，也就随心擂起来仍游刃有余。 自然，擂好了茶，兑茶端茶的事不用随心管，由卢玉华与众女负责。 老规矩，蓝萍从不参与端茶送水接碗等事宜，奶奶当年就说过，萍萍不能做这些事，主动做也坚决制止，奶奶在蓝萍小时就坚决不让她做端茶送水这些事，从此养成习惯。 随心想来，是自己奶奶认为萍萍太可爱了，除了家里父母长辈，别人受不起。 长辈们看着随心擂茶，心中想到很多，这小子，起码是个小财主了。 一个能干的后生，没人反感，加上眉目长得俊秀，人又玉树临风，这欣赏就会变成喜欢。 擂好茶，陈卧东就喊儿子到后面偏屋商量中晚两顿饭做些什么菜，陈卧东要着手准备。 随心有趣地想，爸爸还没来得及转变观念，把儿子我当主力使唤，让自己当老太爷，不过，相信要不了多久，爸爸他就会反应过来。 “爸爸，虾子和螃蟹，阉鸡炖山药，这三样菜，我想放在晚上吃，到时静枝、妍月姐她们也来了。”随心说出自己想法。 “行。中午菜，我想就做这些：辣椒小炒新鲜肉，墨鱼炖瘦肉，黄焖兔子肉，红烧鱼，炖脚鱼，炸咸鱼，松菌烧鸡肉，木耳炒鸡肉，韭菜炒鸡蛋，一碗皮蛋，干煸辣椒，炒空心菜。”陈卧东边想边说。 随心笑道：“爸爸，这就十二个菜了，好多肉，够丰盛了，除了咸鱼不会坏，其它菜可不要做太多了，多了吃不完，放久了就会坏。炖的还好说，大不了隔一两小时烧开它一次。” 陈卧东也笑了，说道：“这不是想热诚些嘛。” 随心点头笑道：“还是爸爸老谋深算，爸爸，就按你说的办！一桌十一、二人，一样菜做一碗菜，应该差不多，墨鱼脚鱼可以多做一点，少了就添这两样。” “你这办法可以，就这样。”陈卧东同意。 “爸爸，上午我去打衣服，就不帮你忙了，要是忙不过来，你喊卢爸爸他们帮你。下午我来做个茄子盒。”随心说道。 陈卧东点头，说道：“去吧，我忙得过来。我看你欠的帐有点多呢！” 随心笑道：“爸爸明察秋毫！” 父子俩是一同笑了。 陈卧东感慨道：“你让爸爸放心了，爸爸一身是劲，快去吧！” 随心明白父亲说的是自己和蓝萍的事，会心一笑，转身进了客厅。 客厅里，主客双方都是轻松喝茶，明显的，女孩们坐在杨扬周围，成了主人一方。现在说的是下个星期认亲请客的事。 熊丽君说道：“下个星期天，就不能老陈自己做菜了，要请厨官(厨师、大师傅)来。” 杨扬笑道：“我想好了，就请塘湾最有名气的张正秋，这样省事，按他的要求买好了菜，就不用管了，只管吃饭。” 秦兰英说道：“听说他要自己带两个帮工一起来，工钱有点贵。” 莫世贤指点老婆道：“是随心掏钱，不怕贵。” 这话说得随心是财主似的，引得大家看着才进来的随心笑。 随心笑道：“妈妈的安排好，花钱买个省心省力。这样也更加促使我使劲挣钱，好让长辈们有好吃好喝。” 这话熨帖，赵文娟第一个微笑点头。 薛叔华笑道：“不错。随心，那鳡鱼什么时候有？鳡鱼的味道确实好，比其它鱼好吃。” 随心继续笑道：“我会很快网到的，薛爸爸想吃鳡鱼，那它们就跑不出这段明江。” 在大家笑声中，随心对杨扬说道：“妈妈，我去小惠家做衣服了，爸爸忙得过来。” 杨扬同陈卧东一样知道儿子的欠帐，笑道：“去吧，我们是跟平日一样的聊天，不用你陪，你卢爸爸他们不喜欢我们的话题，可以去后面跟你爸聊天。” 赵文娟对随心是越发喜欢，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韵味，笑道：“去吧！”又问众女：“你们谁想跟着随心去也可以。” 赵文娟这一发通行证，薛晓俐是立刻站了起来，跟着，莫灿和青心、卢琼华也紧跟其后。 杨扬可不愿意女儿们都走了，只几个大人在家多冷清，忙说道：“就你四人去吧，人去多了影响生意。” 这理由多撇脚，众人听得好笑，做生意的哪怕人多！人多才更有人气不是？ 蓝萍和卢玉华她们自然听出杨扬要她们留下来陪几个长辈的意思，就是想跟着随心，此时也是不会再站起来了。 随心带着四女离开家，心想，就先给她们裁剪衣服，算是对她们的奖励，奖励她们来陪自己，当然，萍萍、玉华没跟来，完全是妈妈阻止的，她“老人家”就怕不热闹，真有《红楼梦》里贾母一般的风范：喜欢相貌姣好的女孩子承欢膝下。 随心一笑，只怕等青心一到区中读书，丽仙就会被妈妈养在家，夏梅反而只会在星期六才见到小女儿了，这情形发生的机率很高。 嗯，妈妈以后还会不会再认干女儿呢？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想让莫灿、青心这样年经的半大姑娘娴静是不可能的，这不，莫灿问上了。 莫灿问道：“哥哥，上午能做几件衣服呀？” “好几件，我先给你们四个做好衣服，不让你们白陪我一场。”随心直接投其所好，明白地告诉她们自己准备怎么做。 “嘻嘻，我就知道哥哥好。”四女一下欢笑起来，猛夸随心，女孩子对新衣的喜好带有天性，“就象老鼠爱大米。” “哥哥，我们的新衣也要姐姐那样的款式。”青心说出了她们的要求。 “好的，包你们满意。”随心满口答应。 说着话，就到了刘惠家。 第七百七十三章 女孩要会些女红 四百来米的路走下来，女孩子额上都没冒细汗，表明练功后是确有成效，使她们的身体素质有所提升。 店里有两位女顾客在扯布，刘惠爸爸刘正明正忙着。 一般来说，在本店扯布的人，基本上是请蒋芙清裁剪缝纫衣服，除非是拿回家自己做。 这条街上，蒋芙清裁剪缝纫的口碑很高，几乎是塘湾的首席裁缝师傅。 蒋芙清做的衣服合身，布的纹理搭配恰当，尤其是花布衣服，穿身上看着顺眼，时间一久，就都知道蒋芙清的手艺高明。 随心记得妈妈说过，刘惠家是一直开布店，后才有缝纫店，当年刘正明的父母亲为儿子找媳妇，就是要找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娶到家学缝纫，手艺学成后，再开个缝纫店，让扯了布的顾客少走路，这说法自然是生意经。 妈妈就说，刘正明能娶到乡下的蒋芙清，是刘正明的福气，蒋芙清要是出生在街上，凭她的聪明漂亮，刘正明根本就排不上号了。 随心看着在裁剪桌前忙起来的刘惠妈妈，心想，刘惠要是没了这个漂亮妈妈，就没她“秀女”般的好看，好看的基因是代代遗传的！当然，刘正明也是个五官端正且清秀的中年大叔。 随心和妹妹她们进店，得到蒋芙清的笑脸相迎。 “妈妈，我来忙一天。”随心告诉蒋芙清。 蒋芙清自然欢迎，觉得随心的手艺真的好，尤其在裁剪上，竟然能裁剪出新式样来，这和那些专门搞式样发明的人员一样了，自己可不行，得让他把做过的新式样都画出来，自己好比着做。这样一来，街上的其它几个缝纫店就没自己生意好了，到时，再带一两个徒弟帮忙，自己也轻松些。 蒋芙清有了新想法。 随心让青心、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先等一下，刘正明正忙，扯不了她们的布，自己就抽这个空档先把丽雪三姐妹的衣服裁剪了，她们的布料是扯好了的。 随心虽然记得量的尺码，但仍是老老实实地把登记尺码的作业本从挎包里拿出来摆上。 不让自己表现得特殊，是随心时刻牢记的事情。 要做的衣服多，而空闲的时间确实不多，随心在快中尽量表现得如行云流水、胸有成竹，让别人看起来是特别的熟练，有老师傅的风范。 这一快起来，时间就用得少了，在蒋芙清给两位女顾客量好尺寸时，随心就把静枝和静波的衣服剪出来了，这就是记忆力好身手好的好处，它们配套。 等蒋芙清和顾客说好取衣服的时间，随心已在布上画好了又一件上衣的线，开始剪布，那两位女顾客看得很有些惊异：没见过这么快的。 蒋芙清对她们解释般的说道：“他是给他几个妹妹做衣服，你们的是我做。”边说边指指青心四个。 两位女顾客倒是没想衣服是谁做，只是惊异随心的快，而蒋芙清的解释让两人更放心，自己的衣服不会做坏。 蒋芙清的口碑一直好，两位女顾客也是问了人才来的这个店，两人感觉这个店也确实方便，扯了布，转身就可以做衣服。 两位女顾客走后没多久，随心就把丽雪三姐妹的三套衣裳裁剪了出来。 随心放好裁片，走到布匹柜台，对刘正明说道：“爸爸，扯她们四个的布料。这种大花布琼华喜欢，来四尺五；这种花布要十三尺五；裤子都用这种青色薄棉布做，要十二尺四。我不喜欢‘的确良’这种化纤布料，不透气，不吸汗，还透光，只有个优点，不怎么起皱纹痕迹。” 听随心贬低“的确良”，几人听得发笑。 四女也不要“的确良”，知道透光。 随心其实多要了些上衣布料，因为要把布上的花朵裁在应该出现的衣服位置，少了布就裁不准，另外不用锁边机，直接压边，这也要多些布料的。 现在棉布是共扯了1305尺，的确良还是十七尺三(173尺)。 看着随心为自己扯好了布，四女兴奋地跟随随心来到裁剪台前，知道自己喜欢的新衣服马上要做了。 “妈妈，我用这头，这台子真大！” 这裁剪台是够大，两人用也不拥挤，随心就在蒋芙清的右侧忙碌起来。 四女看着随心时不时地瞧眼登记着自己身材尺码的作业本，手上不停顿地画着线，再就是用剪刀“嘶-嚓”地剪布，好象没过多久，上衣的布料就剪完了，然后是裤子，同样的，也好象没过多久，裤子的布料就剪完了。 “哥哥，你好快哟！”琼华赞道。 “是呀！”“是呀！”“是呀！”莫灿、青心、晓俐是异口同声。 蒋芙清在旁看得叹气，说道：“随心，你是太快了，只有机器才能有你这么快。要是你当裁缝，塘湾就没我们的事做了。” 女孩子“嘻嘻”地娇笑起来，凡是夸随心的话，她们听了都高兴，比夸自己还高兴，而是，还开始听不得别人说随心不好的言辞。 裁好了七套衣服，随心看眼手表，八点四十一分，心想还算快，争取在上午和午饭后把姑娘们的一套衣服都做出来。 往后就做第二套，再就是做其它的胸衣内裤，胸衣就做成乳i罩，这次在百货大楼没看到它们，自己真不知道国内是啥时候才有乳i罩买，看来去租界后，要注意这些对女孩子来说是挺重要的东西。 裁剪出了衣服的裁片，随心就坐到缝纫机前准备把裁片缝纫成衣服。 蒋芙清看随心的架势，与裁缝师傅无二，知道其它地方有男的裁缝师傅，但在塘湾，随心绝对是第一个，而且他的手艺，在塘湾也当得起第一个。 蒋芙清清楚自己是塘湾街上数一数二的裁缝师傅，但随心确实比自己强，这第一要归随心。 四女就站在缝纫机旁等着。 随心看下四女的高兴神情，微笑道：“你们的衣服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好，拿回去洗干净，晒干，就可以穿了。” 青心拍手道：“我们明天就穿新衣服。” 莫灿和薛晓俐、卢琼华也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也是想早点穿上新衣服。 随心与女孩们说着话，手脚眼神是开始齐动，要一鼓作气地把她们四人的衣服缝纫好，还要用针线把衣服上的扣眼缝好，缝上扣子，没有锁眼机，这都得靠手工。 这缝扣眼、钉扣子的活，就安排青心她们做做。 基本的女红，是女人总得会一些，这才是女人的完整人生。 第七百七十四章 晋升有了难度 九点十六分，随心把青心和莫灿、薛晓俐、卢琼华的衣服都缝纫了出来。 在缝纫过程中，女孩们不说话了，不是看着缝纫机的针头在布料上上下穿梭，形成一条虚影，快速地将裁剪好的布料缝在一起，就是看随心象耍杂技一样，手指头灵巧得象穿梭机般，将裁片拼接在一起，让针头将裁片缝在一起。 看着这些飞快动作，女孩们脑中闪过一词，叫“眼花缭乱”。 每当随心停顿一下时，她们也象歇口气似的，这真是叫做看着都累。 “哥哥，你太厉害了，我看得脑子都跟不上了，哦，看着都累。”见随心打完了最后一条裤子，青心忍不住，就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就是。”莫灿、薛晓俐、卢琼华也异口同声，赞同青心说法。 随心逗笑道：“你们哥是什么人？是高手，当然做什么都要厉害。” 还真无从反驳，青心只好伸指刮下自己小脸，羞羞哥哥大言不惭，就与莫灿、薛晓俐、卢琼华一起笑了，心中都很认可随心的话。 随心在扣扣子的地方剪出扣眼，给莫灿她们安排任务：“小灿，你们自己学着缝下扣眼，钉上扣子，行不行？” “行。上次我们就没缝成。”莫灿甜脆的语气也变得干脆。 蒋芙清在布料上画线，但也是关注着随心这边的。随心身边的女孩子不可忽略，一个是他亲妹妹，另三个不说她们的父母也是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们本身也成了杨扬的干女儿，说不定，就是自己女儿的姐妹，唉，这事发生前，是想不到的事情。 蒋芙清是看出来了，随心绝对有本事把包括自己女儿在内的姑娘家都收到自己屋里，唉，蒋芙清心中又叹口气，既然好看得无人可比的那个蓝萍都愿意这样，不怕受委屈，那自家小惠也没什么说的。 自己这一攀比，蒋芙清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一下变得踏踏实实的。 听随心安排几个姑娘缝扣眼，蒋芙清心里非常赞成，她可不赞成随心把这些姑娘当娇小姐养，自己女儿上高小后，就经常让她钉扣子、缝扣眼了，估计这些姑娘里面，小惠的针线活是最好的。 “随心，给你。”蒋芙清拿出针线盒子，里面有小格，针线、顶针、各色扣子都是齐全的。 随心也戴上个顶针，拿起根针，穿上黑线，拿过青心的新长裤开始缝扣眼，主要做个示范，她们是看过没试过，自己得当当师傅。 四个已有大姑娘相的小姑娘开始穿针引线，跟着随心有板有眼地缝起来，速度当然是龟速，但针脚规矩得很，女孩子做针线活果然有天性，或说有遗传基因。 见她们一学就会，随心就快起来，很快把扣眼缝完，交给青心：“青心，你来缝扣子。我建议你们的裤子缝不一样的扣子，在学校，就不容易互相弄混。” “嘻嘻，哥哥说得对，我正想呢，我们这差不多的裤子会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卢琼华说道。 “这下好了。”薛晓俐也说道。 现在，布上有随心写的陈莫薛卢四姓，不会弄错。 四女就嘻笑着分扣子的颜色。 随心不管四女怎么分配扣子颜色，开始缝纫丽雪三姐妹的衣服。 随心现在做事，有了良好习惯，是先在脑海里模拟要做的事，脑子有超级计算机的反应速度，事情怎么做一清二楚，真做时就变得简单，于是随心做事情，真的可以一挥而就，只是环境、条件有时不允许而已。 裁剪缝纫了几次衣服，随心成了事实上的老裁缝。 到随心打好三套衣服，女孩子们的扣眼还没缝完，不过，女孩子的动作明显开始熟练，有了闲心说话，小嘴里多了“嘻嘻”笑声，还时不时彼此比较下活计。 随心也开始缝扣眼。 这几天，蒋芙清接了不少缝纫活，随心就不能耽误她的时间。 随心把丽雪三姐妹衣服上的扣眼扣子全都缝好缝上，时间是十点过七分，不由感叹，光阴似箭，确是诚不我欺。 下面，当然是继续裁剪衣服，还有秋容、静枝三姐妹、玉华、刘惠、晓琳七人的衣服没做。按刚才的速度计算，十二点前是做得出来的。 想到就做，随心又去刘正明那里扯布。 刘正明是知道随心有钱的，这小子今早就挣了五百块呢！ 随心是尽量让女孩们穿得鲜艳，上衣都是浅色的，选用有花的布料，但都不用“的确良”。 随心特讨厌“的确良”那个在背景有光亮下的通透，所以，随心坚决不用这种布料，哪怕它现在正流行。这个道理，这个理由，随心之前就说了。 “爸爸，这种布扯十三尺五，这四种布各扯四尺五，这种裤子布料扯二十一尺七。”随心说道。 这下棉布共用了一百捌拾叁尺七(1837尺)，的确良仍是十七尺三(173尺)。 刘正明边量布扯布，边对随心说道：“随心，你这缝纫手艺，我觉得是天下第一了，应该没有比你还快的人。” 随心笑道：“爸爸，强中更有强中手呢！我可不敢骄傲，我只是觉得脑子比较活，手脚也听指挥，动作自然是快些。” “你小子谦虚。不过谦虚也好，免得枪打出头鸟，你爸爸就比较谦虚，区上的人都拥护他。”刘正明发表他的见解。 随心听他提爸爸的工作，心想，爸爸倒不是比较谦虚，而是工作比较踏实，符合老一辈提拔干部的信条，这才有今天地位。 随心有上世记忆，这时感觉，认为以前提拔干部，要比现在简练干脆些，主要是看提拔对象是否踏实工作，工作是否积极主动，发挥了主观能动性。 现在呢，随心觉着，提拔对象还得与上级领导多些交往。 古往今来，官场里想晋级提升，靠的是“提拔”，“提”和“拔”都是靠上面，靠上面来“提”来“拔”，而下面只是群众基础，是民意，对晋升无大用，所以后世才有了腐败现象，但随心相信，现在的主流很好，现在不会有那么多手段，毕竟，国外那些资本主义的堕落思想还没涌入国门。 今后，干部的晋升有了难度，年龄和“四化”是硬性条件，爸爸想获得晋升，得更加突出政绩了。 随心正要替爸爸谦虚一句，那边传来女孩们的欢呼声。 青心她们把衣服扣子全部缝上了。 四女笑嘻嘻地往里走，去刘惠的房间里试穿新衣服去了。 第七百七十五章 刘正明的想法 “爸爸，我爸爸他只是工作积极一点，比较关心同志一些。”随心还是替爸爸谦虚了一句。 “随心，这你就不知道了，就是你爸爸比较关心同志，区社的干部才说你爸爸好啊！”刘正明正色道。 这道理随心当然清楚，这就同部队首长一样，若是将军同基层官兵同吃同住同训练，那打起仗来，用兵就如臂使指。 随心和刘正明说着话，把要的布扯齐。 随心听下里面房间的声音，听出妹妹她们正试穿琼华的大花t恤，好象有些羡慕。 琼华喜欢那花，自然就按她喜欢的做，随心觉得那图案有些近似后世的文化衫，这才是没给青心她们三个选用的原因，可说是花哨，但对女孩来说，穿上则显得活泼，也算不错。 午饭吃完后，就再给她们四个另做一套，给她们个惊喜，呵呵！应该不错。 蒋芙清开始剪布了，她要做两套衣服，答应了那两位女顾客明天下午来取新衣。 见随心又托着大叠的布料过来，问道：“你还要做这么多？”蒋芙清是真的觉得自己有些望尘莫及，在塘湾，自己做衣服是行内公认较快的，可这小子却让自己相形见绌，没法和他比。 “是啊，争取多做些。这段时间事情多，时间不够用，而给小惠她们做衣服也是我的重点工作，我得加班加点，尽量多做几套出来。”随心给丈母娘说老实话。 蒋芙清也好奇随心在做些啥事，问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随心正好给这跑不了的丈母娘通报一下情况，让她对自己更重视，笑道：“这只能告诉爸爸妈妈，外人不能说。我准奋明天去县里找人，爸爸h县里招待所的方所长方伯伯很熟，请他介绍认识省城来的采购员，我想把鱼卖到省城去，江中的东西比塘湾贵，比在塘湾卖划得来些；我还想在县城租房子，也开个店铺卖鱼；我还要到爸爸老家去请几个堂兄表姐，让他们去江中保护蓝萍读书，现在这样子，大家都不放心，得派人守护她；我还要去易江县找人，找几个高手来做警卫。另外，在塘湾的几个矿定时来买鱼，我忙得觉都少睡了。” 随心越说越多，让蒋芙清听得停了手上的活。 “你这事情真是多，你的鱼真能卖到县里省里？”蒋芙清问道。 “能，在县里省里几乎见不到买这些东西的人，他们只能买咸鱼吃。”随心边回答，边摊开布，开始画线，一心二用，不耽误事。 “你到处跑，自己要注意安全。蓝萍是得有人看着护着，不然，真不放心！你去了江中，江中到底有没有‘水老倌’？”蒋芙清关心过后，好奇地问起了江中市里的“水老倌”情况。 随心点头，说道：“有，还不少，我们就遇上了三伙。” 随心边画线，边给蒋芙清讲经过细节，讲得精彩动吁，活龙活现。重点讲了自己有功夫，扇“水老倌”的耳光扇的痛快。 随心的言外之意，是从侧面告诉蒋芙清，你要重视你儿子的练功，必须督促刘兵认真练功，就这意思。 “真的有啊！那小惠练的功夫就有用了。这个小兵，好象只练了一两次吧？不行，得天天跟着你练。”蒋芙清通过随心的讲述，认识到了有功夫后的好处，自己只刘兵一个独子，可不能被人欺负。 “艺多不压身，一个男人有功夫，女孩子喜欢呢！”随心继续鼓吹练了功夫的好处。 蒋芙清听得好笑，觉得随心有自吹自擂的嫌疑。这倒是冤枉随心了，说这话时，似乎把自己撇在一边的。 “好。我让小兵从今天晚上起开始练，都得听你的，再不能断。”蒋芙清为儿子着想，不放任刘兵了，也知道“百日筑基”的事，中间断了，此前的练功时间就白费。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让小兵练成功夫。”随心下保证道。 “好，我就放心了。”蒋芙清相信随心，不由得想，刘兵是你小舅子，你不尽心尽力，那哪行？蒋芙清为自己这念头也不由一笑。 让亲朋戚友有功夫，是随心希望的，随心希望自己周边亲近的人都能自保，而且人有功夫在身，做事就会底气十足，人有了气势，做事情会事半功倍，可以说，气势顺带着提高了人的智慧和能力。 随心说着话，手上的活一点不耽搁。 随心这一手，看得蒋芙清羡慕，蒋芙清知道自己做不到，说话就得分心，尤其是在做费脑筋的事情的时候。 见蒋芙清要算尺寸，随心也不说话了，把手上的动作稍微加快了些，底线是要让别人看得清自己的动作。 在蒋芙清还在剪最后一条裤子的裁片时，随心的七套衣服都裁剪了出来，随心不由得摇头：我就是这么快，还掺了假的，让自己慢了很多。这时，随心脑子里升起个想法，得自己有套裁剪缝纫设备才行，在晚上，自己忙一个小时，效率比在这里要高几倍。 这念头一升起，随心就想着等会向卢军要台缝纫机指标，至于裁剪刀和尺子皮尺什么的，供销社的柜台里就摆放得有，去买就是。嘿嘿，有了自己的缝纫机，给萍萍她们做什么贴身穿的罩子和衣裤就没了尴尬。 随心想着想着，脑中突地一怔，自己现在的这些想法，真的跟自己上世的想法不同了，很不相同了，上世里，自己不是没同姑娘家打过交道，而且还多，可自己哪有讨好她们的想法，她们又不是萍萍。 随心霎时明白了，自己如此快地彻底融入今世，完全是因为蓝萍，萍萍年轻，自己自然年轻了，上世上年纪的一些想法做法是理所当然地忘却和抛弃了，留下的只是人生阅历和知识经验。 自己这世是真正的年轻人！ 随心只觉得一身轻，脑海清明，清楚自己心境又有提升，也知道自己确确实实占了便宜，毕竟，上世五十年的人生历炼不是白过的。 这时，店铺里只有随心、蒋芙清、刘正明，里面隐隐有莫灿、薛晓俐、卢琼华、青心的笑声，刘惠奶奶一如既往地在忙着家务事，很少出来。 刘正明坐在柜台前，眼光看着街上的行人，“双抢”过后，街上的人又多了，虽然不是络绎不绝，但也是人来人往，不象“双抢”那多天好久不见一个人。 刘正明也时不时地看看忙着的堂客（老婆）和随心，对随心，他是认可了，这小伙子实在太能干，一早上就收入五百块，自己忙一年，也不过两千多点呢。 刘正明不由得升起这个想法：小惠这辈子有陈随心这小子照顾，做老子的我是不用担心小惠了。不过，小惠她大学考得起，模样担得起“秀女”之称，也不用陈随心这小子照顾吧？只是女儿早已瞧上了这小子，唉！那就随她去吧！女人图什么？不就图个自己喜欢又疼自己的男人？不就图日子过得荣华富贵、轻松安逸？这小子肯定做得到，看他对那些姑娘的好，就知道他对自己女儿的好！ 咦？我好象看见她们都带手表了，是这小子为她们买的？ 是的，刘正明稍一回想，就知道自己没看错，早上就看见刘惠她们都戴手表了，夏天里，女孩儿又不穿长袖，手腕上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当时只顾着和陈卧东、卢军、薛叔华、莫世贤说话，转过眼来，就把这事忘了，直到刚才才刚刚想起，这种忘记形状，自己好象有过多次。 有了手表倒是不错。 刘正明认为有手表很好，不认为女儿不该有手表，反正陈随心这小子能挣大钱，女儿有手表了方便！自己可是知道农村里没钟表的情况的，晴天里是看影头，阴天里是看别人家屋顶上有没有炊烟，若是各家都没钟表，就看自己的肚子饿不饿，或是听自家喂的猪叫不叫，猪叫就说明猪饿了，于是就开始做饭。 刘正明自己都觉得想得好笑。 刘正明心想，自己也不必问，问了，显得自己小气。 第七百七十六章 青心有了想法 七套衣服裁剪了出来，随心不耽误时间，就开始缝制。 随心坐到缝纫机前，踩动缝纫机，决定先做秋容姐的。 随心发现自己喊郭秋容为“秋容姐”成了习惯，从小到大，见面时就是这样叫的。 这称呼自己倍感亲切，今后也不必刻意去叫“秋容”，循当时心意就是，就象自己平日叫萍萍时，开口就是“姐”，可在和她共效于飞时，却叫成“萍萍”，那就包含了更多爱意。 耳中听到后面刘惠奶奶的声音，她在叫妹妹她们去凉台上喝擂茶嗑瓜子。这位老人家身子骨挺硬朗，六十岁出头了，整天在厨房里忙家务，让儿子儿媳妇有时间做生意做衣服。 不一会，刘惠奶奶用托盘端着三碗茶送到了外面，随心忙起身接过。 “奶奶，您老太客气了，不要把我当外人啊。”随心笑道。 刘惠奶奶人老成精，有什么不知道的？看着这“孙女婿”，眼睛笑得眯眯的，越看，越觉得眼前小伙子“人似潘安，貌如宋玉”，感觉自家孙女眼力真不错。小惠要做杨老师的干女儿，认杨老师为干妈，是小惠自己请她妈妈去说的，这小女子脾性也是倔强的，认定了就不变，唉，杨老师干女儿多，要好多天，才轮到你呢！老奶奶倒是知道些大宅门里的生活。 刘惠奶奶笑眯眯地吩咐：“你慢慢喝，不够里面还有。”说罢，就回后面去了。 “奶奶真好！”随心喝完茶，感慨一句。 蒋芙清点头，说道：“是好，没他们奶奶做家务，我一天就做不了多少缝纫活。” 听得出，蒋芙清是真领婆婆的情。 喝了茶，随心继续缝纫衣服，看样子，倒象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实际上，真的是做样子，做给旁人看而已，事实上，随心是分心注意着周围情况的，注意着妹妹她们的欢声笑语，她们真的是活泼可爱，无忧无虑，只关心她们自己喜欢的事情。 随心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让她们永远快乐。 到十一点五十分，随心把七套衣服的裁片全部缝制成了衣服，按魏小宝的说法是“大功告成”。 至于扣眼和扣子，就等吃完午饭后来缝，顺便给青心莫灿四个掉换下布料花色，每人再做套衣服。 随心站起身，边收拾缝好的衣服，边笑道：“爸爸妈妈，我们准备去吃午饭了。” 刘正明站起来，嘴里还讲客气：“你爸妈也太客气了，喊吃饭。芙清，准备走吧，我去请妈妈出来看下铺子，中午应该没多少生意了。” 刘正明去了后面。 这一上午，随心见刘正明做了六起生意，心道生意还是不错的。这种百货生意，只要源源不断，就积少成多，一个月的收入就远远多于在单位上班的工作人员。 在上世，随心就羡慕一个卖凉面的女老板，随心为她测算过，六元一碗的凉面一天要卖一两百碗，一个月的收入在一万以上，辛是辛苦，但挣钱也挣得心情舒畅不是？ 蒋芙清也已做好了一件衬衣，听了丈夫的话，就停下手头第二件衣服的缝制。 随即，青心她们出来了，身上没穿新衣服，但随心脑子里有她们穿新衣服的俏模样，知道是好看的，呵呵！如果不好看，自己会做吗？ 刘惠奶奶也出来了，她会打算盘，所以刘正明很放心让老母亲守店。 奶奶手里端着饭碗，刘正明捧着菜碗，奶奶是准备吃饭守店两不误了。 “奶奶，只好请您老人家去吃晚饭了。”随心歉意道。 刘惠奶奶笑呵呵地说道：“你家太客气了，我吃晚饭就好了，就好了。呵呵！你们走吧。” 大家告别一人看家守店的刘惠奶奶，就顶着头顶的大太阳往随心家走。 见随心和青心她们不戴草帽，被火烤般的太阳直接晒着，蒋芙清说随心道：“随心，你是小伙子，可以不戴草帽，你也该劝她们戴啊！” 莫灿甜笑道：“阿姨，是我们不想戴的，随心哥哥说了的。” 这小姑娘对随心是更加的好，急忙为随心解释。 蒋芙清无奈地笑道：“你们啦！现在就偏他偏得厉害了，唉！不说了。” 青心听了“咯咯”直笑，心里大为高兴，小灿她们对哥哥越好，就说明她们越发跑不出哥哥的手掌心！萍萍姐姐都是哥哥的了，其她好看的姐妹也应该属于哥哥，可惜，佩瑜她会与哥哥失之交臂，哼！这是她的遗憾，自己一定要为哥哥补上损失。 这是小丫头心性，口头说是夏佩瑜的遗憾，但心头还是为哥哥少了一个等同于莫灿、薛晓俐、卢琼华她们一样好看的女孩感到可惜，感到美中不足。 关键是青心觉得夏佩瑜也是自己一同长大的老同学，不该分开。 青心脑子里不由地转悠起来，谁来补佩瑜的缺呢？哼，佩瑜将来肯定会后悔的，也不想想看，还有谁能比哥哥好！对了，听玉华静枝姐姐说过，她们班上最漂亮好看的女同学叫吕燕飞，唉！这个吕燕飞姐姐怎么就不跟哥哥好呢？ 这说明青心真是杨扬的亲女儿，母女俩想到一起，一个见不得好看的姑娘，见了就在心里惦记着认干女儿，好有机会让好姑娘做自己儿媳妇，一个见不得漂亮的姐姐妹妹，见了就想人家和自己哥哥好，好有机会成为一家人。 这也是随心顺利地与众女好上的主要原因和重要因素，有这么好的婆婆和姑子，众女就没有了一般姑娘找对象的后顾之忧。 青心就想，等开学了，自己到区中学读书，一定要好好地拉拢这位姐姐，我哥哥可是大英雄大侠客一样的人物！嘻嘻，见哥哥搂着小惠姐姐飞上屋，自己都很难以置信呢！不相信这位吕燕飞姐姐会不喜欢哥哥。 青心心里也有些疑惑，听玉华静枝姐姐说的，这位吕燕飞姐姐和她们挺接近的，哥哥怎么就没和她好上呢？青心一想，是了，肯定是哥哥听爸爸妈妈的话，不和其她女孩子接近，而且，听说区中学严禁男女同学谈恋爱，查实了，要劝退要开除学籍的，哥哥自然更不会违反了，哼，我是女的，我要代替哥哥谈恋爱，把我看上的都给哥哥谈上。 青心自此有了这想法。 刘正明与随心走一起，瞧瞧身边小伙子，心里也在想，当年住在区政府大院的夏财主，在塘湾有两个小老婆，在江中有三个小老婆，以为塘湾就他最厉害了，没想到，这陈随心将会比夏财主更厉害呢！ 他倒不担心女儿会成小老婆，因为从现在的国情来看，随心与其中任何一个结婚，都是在束缚自己手脚，只有以干姐弟、干兄妹的身份过下去，才能潇洒地面对社会，将来能否有变化，就只能到时再说。 这是他和蒋芙清讨论得出的结论，自认为是目前最好的手段和办法。 第七百七十七章 人在交往中亲近 随心和四女陪着刘正明、蒋芙清到了家。 回到家里，刘正明和蒋芙清自有笑容满面的杨扬与熊丽君她们迎上寒暄。 随心和熊丽君几位丈母娘招呼过，向蓝萍几女点头一笑，就说去后面厨房帮爸爸忙。 刘正明一时倒不好同随心一同走，去与男人汇合。 至于青心她们怎么展示她们的新衣服，女孩子们怎么热闹的观赏，随心是不便参与。 嗯，随心不见莫久学、刘兵、卢灿辉、薛明刚几个，心想他们难道玩得忘了时间？ 薛叔华三人都在偏屋里陪陈卧东做饭，随心已经听到薛叔华和莫世贤在夸爸爸有大厨的手艺。 在后院偏屋，只要离烧着火的灶膛远一点，比在客厅吹电风扇还凉快，毕竟，有一口相对低温的泉水井在，自然调节了气温。 随心走近后门，在门边就闻到了让人涌起馋涎的墨鱼香气，墨鱼味完全压过了甲鱼味。 二世里，随心都喜欢闻墨鱼炖出来的香气，喜欢吃墨鱼肉，随心不由得想，这辈子，一定得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吃过够，想来，自己上世虽说不差钱，但因为自己没大手大脚的习惯，克制力也比较强，又总想为儿子多留遗产，就自觉或不自觉地抑制了自己了自己的消费愿望和各种欲望。 一步之间，随心就想了很多。 走进偏屋，随心与四位亲爸干爸打招呼。 其实，随心才是与各家亲密的枢纽，杨扬认干女儿，为的就是随心，这想法，大家清楚，事情也是摆在明面的。 有了随心，几家才有越来越多的交往，几家才越来越亲近，可以说，哪家有什么好事，都开始想到其它几家头上了，就如去读文凭。 “做了多少衣服？”陈卧东问。 “小灿、青心、晓俐、琼华她们的做好了一套，玉华、秋容姐、静枝三姐妹、晓琳、小惠七人的衣服差不多了，下午再给小灿她们四人做一套。”随心如实回答。 “唉！真想不到随心有这么好的裁缝手艺，晓琳她们有福了！”薛叔华感叹道。 “只是太忙了点。随心，这功夫一练成，真的一鸣惊人了！”莫世贤也感慨道。 卢军总结：“男人本事多点好！” 大家赞同。 随心这才有功夫看父亲陈卧东做菜的情况，随心很注意自己在长辈面前的姿态，恭敬是必须的，礼多人不怪嘛，大大咧咧不等于大方。 炖的瘦肉墨鱼和甲鱼是不用提了，都正热腾腾冒着大气；炸咸鱼、黄焖兔肉、红烧鱼、木耳炒鸡肉、皮蛋已做好，锅里正做松菌烧鸡肉。 做好的菜每样盛了两大碗，看来爸爸是决定“宁多勿少”，宁肯浪费都行，绝不能让人吃得“节省”，放不开肚皮。 就剩辣椒小炒新鲜肉、韭菜炒鸡蛋、干煸辣椒、炒空心菜没做。 随心看爸爸做得顺手，自己就不必接手炒菜了，先去把“八仙桌”摆好为上，不用众女收拾桌子。 随心回到客厅，众女不见了，是去了自己房间。不在也好，这兼做餐厅的客厅就不拥挤，正好摆餐桌。 客厅里，妈妈们才看了随心给莫灿四女做的新衣服，正听蒋芙清夸奖随心做衣服的快。 随心一出来，赵文娟她们看随心的眼光就更多了满意：小伙子真能干，有本事啊！ 见随心挪椅子空出地方，杨扬知道是为摆餐桌，就问随心：“你爸做好菜了？” “快好了。爸爸的菜做得丰盛，大家要多吃菜，少吃饭。”随心对屋子里的长辈们笑道。 赵文娟笑道：“今天是累着陈书记了。” 杨扬笑道：“他对做菜感兴趣，不是很累。随心，晚饭就由你做了，让你爸休息一下午，他们几个打打牌。” 随心笑道：“没问题，晚上人要多些，分三桌坐，晚上的菜我想好了，阉鸡炖山药，香辣螃蟹，香酥虾，茄子盒，油炸兔肉排，小炒野鸡，清蒸脚鱼，剁椒鱼，海米烧丝瓜，素炒松菌，还有其它小菜。” 熊丽君听了，笑道：“随心，你说得我都要流口水了。”又问杨扬：“香辣螃蟹和茄子盒我没吃过，好不好吃？”其实还有几个菜熊丽君也没吃过，不好意思多问。 杨扬笑道：“当然好吃，还有那个鸡肉炖的山药特好吃，真的不要吃饭，多吃山药就行。那个油炸兔肉排和海米烧丝瓜我没吃过，应该好吃，不好吃，随心不会做的。”杨扬对自家儿子越发有信心，敢打包票。 杨扬的话听得刘正明和蒋芙清这些女同胞笑起来，午饭还没吃，就对晚餐也期待起来。 “妈妈，高桌坐十二个，矮桌坐十一个，可以吧？”随心边放凳子，边问。 “可以，我带萍萍她们坐矮桌，我们的矮方桌也大，坐着宽松。”杨扬说道。 随心笑道：“喝酒的坐高桌，今天，久学、刘兵都喝一点。” 才说到莫久学，随心就看见莫久学、刘兵、卢灿辉、薛明刚走进自家大路，他们把时间卡得真准。 随心继续笑道：“久学他们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杨扬同意男孩喝点点酒，说道：“小伙子是男子汉，少喝点点可以，多了不行，喝多了影响大脑。” 见杨扬同意了，其余家长也就不提反对意见。 塘湾的风俗是，只要小伙子结了婚，就能上桌喝酒，反而不管年龄大下。 随心摆好一高一矮两张餐桌，放好长条凳和椅子，打量下客厅，还是宽敞，心想客厅比曾正斌的饭馆餐厅还大，这里摆六张“八仙桌”都能行。 莫久学四人进来了，看样子没打球，身上没什么汗。 随心笑道：“久学，你们去后面洗手，准备吃饭。” 回到后面偏屋，随心见爸爸把“韭菜炒鸡蛋”也做好了，只剩素菜，就喊道：“端菜喽！” 这一声喊，立即就把众女喊到了后院。 “好香哦！嘻嘻。”她们边洗手，边议论菜的香。有了墨鱼这个大香之物，想空气里不香都不行。 随心这时是拿出大汤碗，开始盛墨鱼汤和甲鱼汤，说是汤，随心揭开盖一看，满满的是真材实料，汤反而不多，随心可以断定，中午的菜就是放开肚皮吃，也吃不完。 尝尝咸味，非常适口，汤里只放了砣大姜，就把味道调正了，随心感慨爸爸的手艺真好！笑道：“爸爸，这两样的味道正。” 陈卧东正等着这句话，闻言是立即笑了，厨师就喜欢听食客说菜做得味道好，好吃。 这时，莫灿挨在了随心身边，一双晶黑水汪汪地大眼正看着随心尝咸味，随心一笑，盛了小半勺汤给她，笑道：“小灿，你也尝尝，看咸味是不是正合适。” 小姑娘喜翻了，她年纪正是喜欢这种做特立独行的事情的时候，喜欢别人的重视，接过碗就吹吹汤，小口品起来，一副惬意的模样，同时，小脑袋直点，嘴里称赞道：“好好喝。” 蓝萍她们开始端菜上桌，青心几个不能去争莫灿的位置，只好羡慕一下，加入端菜行列。 莫世贤是看得“哈哈”笑，觉得随心对自家女儿真是好，感到更加放心，看随心玉树临风的样子和女儿乖巧可爱的模样，越看越感觉自己做得对，让小灿认杨扬为干妈是对的，这天下只有随心照顾得好女儿，他那宠溺爱护女儿的架势，似乎比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宠惯她。 看莫世贤笑，卢军和薛叔华也笑了，都清楚随心对自己女儿也不差，此时只是莫灿这丫头先凑上去而已。 不一会，陈卧东把菜全部炒完。 午饭，可以开始吃了。 第七百七十八章 周日聚餐 今天是七月二十四日，星期天，几家人在随心家休闲聚会。 午餐的菜很丰盛，不同于普通人家餐桌上用的一般大的菜碗，这里装菜用的菜碗全是大号的。现在，餐桌上的十个大菜碗，加上盛墨鱼炖肉、盛炖脚 鱼用的两个大汤碗，就将桌子占得差点放不下饭碗，尤其是方桌，桌子显得更小了，放不下饭碗，随心就建议用小茶碗代替饭碗。 此时的饭碗，有一般大的菜碗一半略小。 这是随心知道，这小茶碗，到后世，它就代替现在的饭碗成了饭碗，而现在的饭碗呢，则成了快餐店里的菜碗，真正的菜碗却烧制得五花八门。 后世里，人们饭量小了，菜却贵了，而且菜的份量更是变少。 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和习惯。 矮方桌最后坐的是十二个，蒋芙清坚持不喝酒，就和八女、杨扬、熊丽君、秦兰英坐在同一桌。 赵文娟这位女干部能喝些酒，就与薛叔华坐在一起。 政府机关的干部，不管男干部还是女干部，都比其它部门的职员或干部大方一些，这或许是身处政府机关的缘故，因为他们能及时了解政策，能见识到上级领导，就可能沾染上了优越感。久而久之，赵文娟也有敬酒的机会，自然也能喝一杯。 众人都就坐了，陈卧东笑道：“今天是我们几家亲家简单聚一聚，大家热闹一下，菜不好，我就只好多做一点，特别是脚鱼和墨鱼做的比较多，请大家尽量吃，吃不完就浪费。我这人不会讲客气话，只能请大家吃好，请，亲家，我们喝酒。” 陈卧东说罢，就端起酒盅敬酒，坐高凳子、高椅子的这一桌就都端起酒盅，各人按自己的酒量大小，或干杯或喝一口，都喝了杯中酒。 喝了酒，放下酒盅，大约开始吃菜。 随心和卢灿辉、薛明刚坐在桌角，莫久学和刘兵坐的正位。八仙桌子大，每样品种的菜只一碗，要挟桌面上远一些的菜，都得欠欠身，不然挟不到。 随心干完了杯中酒，就给坐自己旁边位子的卢军和刘正明斟上酒，爸爸陈卧东坐主位，也由随心斟酒。今天斟酒的任务由随心和卢灿辉、薛明刚负责。 吃了块松菌，随心感觉这林中珍品最适合自己口味，吃在嘴里，就是鲜、香、脆、爽、嫩、滑，松菌的肉质肥厚，让这味道更是回味无穷。 如此山珍，必须重视，随心觉得自己要很好地利用和管理好后山上盛产松菌的松树林。 酒一喝下，这桌的人神经就逐渐兴奋，话就多起来，大人们就海阔天空地聊，确实有家人聊天的势头，少了与别人说话的虚伪。 卢灿辉和薛明刚趁大人高兴，也要求喝点酒，卢军和薛叔华愉快地批准了。今天是菜好、酒好、气氛好，半大小子尝尝酒味不算啥，不扫了孩子们的兴。 莫久学、刘兵、卢灿辉、薛明刚坐一起，这下喝了些酒下肚，四人明显放开了不少，大谈打球和玩耍的趣闻，随心听了，发现有些事自己竟然不知道。 旁边一桌，不时响起女孩子的“咯咯”笑声，众女巧笑倩兮，自然让莫久学这几个毛头小伙注目。 随心冷眼旁观，有趣地发现，喝了酒，莫久学他们看女孩子的目光更大胆，这都是进入了青舂期异性吸引期和眷恋期的少年和青年，很正常。 其实，莫久学此时，算是把原来心仪的薛晓琳在心头放弃了，他已真正看出，薛晓琳就是宁愿和卢玉华她们争陈随心，也不愿做自己女朋友和对象的，但自己就是情不自禁地要看她一眼。莫久学感觉，喝了酒，心头更敞亮。 酒桌上，喝酒吃菜，依次进行，气氛更热烈。 另一桌，有杨扬劝菜，不时让干女儿给她们自己亲妈添菜，这饭就吃得其乐融融，女孩们也不时给各位妈妈挟菜，让各位妈妈是笑开常口，味口也是好得不得了。 随心想，这就是家宴啊，让几家更亲近，未来，几家会更加亲。 “老陈，明天要去县里开会啊？”薛叔华吃过一口木耳，问陈卧东。 “是的，开‘双抢’总结会，呵呵！我们区这次会得表扬。”陈卧东笑道。 赵文娟是区委的工作人员，管着收发工作，相当于机要员，笑道：“我们区率先解决了困难户的帮扶问题，听说，我们的报告都转到地区去了，陈书记这次是出了名了。” 陈卧东摆摆手，表示谦虚，说道：“你们不知道吧？随心出的好主意呢。” 陈卧东是要把儿子抬出来，让亲家们更加重视随心，他不仅仅是会挣钱，而且在政治上也很有眼光。 卢军、薛叔华、莫世贤知道“读文凭”是随心的主意，没想到这次随心又参与到实际工作中了，这时看着随心，真的觉得这小子了不起。 他们当然是进一步看好随心，这一看好随心，对于随心和自家女儿的关系，自是更加放任自由，更加信任随心，把女儿当成了随心的人。 薛叔华举杯道：“你小子不错，我们干一杯。” 这下，卢军和莫世贤、刘正明起哄一般，都和随心喝了一酒盅。 随心很喜欢“明州大曲”甘冽清醇的味道，自己都想喝，不过随心守本分，免得年纪轻轻的得个嗜酒的名声，何况自己仅是喜欢而已，可不嗜酒。 随心对长辈们笑道：“中午我就少敬长辈们的酒，不让你们过量，晚饭我连敬长辈们三杯，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升官发财。” 喝酒的人喜欢讲酒“经”，更喜欢提酒劲，这时大家还没喝多，清楚中午如果喝多了，晚上确实是没法继续喝，卢军就说：“是每人敬三杯吧？也包括你爸爸？” 大家想，每人三杯，共十五怀，就算是五钱的酒盅，也是大半斤，看你小子有多好的酒量，也要让你出洋相。 “是这样！”随心满口答应。 他们不知随心有灵气化成的内气，更有灵气游离在身，一旦酒这异物影响到肉身，它们自然就会化解，可说随心已开始百毒不侵，估计他们是看不到随心出洋相或失态的，随心自己知道这一点，那还不满口答应？ 今天的酒席上，酒没菜吸引人，这些食材中，大部分是难得吃到的，也只有在随心给家家送后，才品尝到其中几样，现在好菜“集合”了，那是要吃个痛快。 吃得痛快的，首当几个小伙子，肉食是年轻人的最爱，真没说错，他们的战斗力比姑娘们强多了，塘湾有句俗话：半大小伙吃垮半个家。 这句话没言过其实，半大小伙正长身体，活动量大，消耗就多，自然能吃。 随心自己就能证明，读初二时，学校组织开荒，自己就吃下四钵子号称四两米一钵的饭。 现在肉食品不丰富，家家油水不足，这种能吃能喝的情况就是必然的，油水足了，食量就会减少，比如，众女现在就比以前吃的少很多。 “久学哥哥，我俩兄弟干一杯！”随心见大家吃得缓下来了，就开始调节气氛，要敬莫久学的酒。 莫久学喝多了也没事，多喝碗墨鱼汤就解了酒，真喝过了头，那睡一觉，也就醒酒了。 随心的叫法听得人起鸡皮疙瘩，听得人忍不住发笑，尤其是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让比较呆滞的吃饭气氛变得灵动起来。 “干就干！”莫久学发起威来，端起了酒盅，不就半两酒嘛，有什么大不了！ 两人“叮”地一碰酒盅，同时把酒倒进口中。 酒盅向下，亮杯！真是滴酒不剩。 第七百七十九章 喝酒能拉近感情 随心细细品一品留着没咽下的酒，好酒啊，地道的粮食酒，不是后世那种勾兑酒。 勾兑酒的原料是用甘蔗和甜菜渣、薯干、玉米等制造出酒精，然后将酒精和酒糟混蒸，吸入发酵白酒的香气和滋味，再加入增香调味物质，模拟传统粮食白酒的口感制成勾兑白酒，这是酿酒专业人员不小心说出来的工艺啊。 勾兑酒虽然节约了酿酒用粮，但酒的品质确实是大大下降了。 要作试验的话，现在让莫久学连干几盅，哪怕莫久学喝吐了，他除了头晕身软脚无力，但他的头绝对不会痛，这就是真正粮食酒的地道！ 莫久学一杯酒下肚，顿时就感到，从喉咙到肚子，都象被火烧了一把，轻咳一声，连忙用调羹舀墨鱼汤喝，这才好受起来。 莫久学的样子，让等着他出症状的人如愿。 “刘兵、灿辉、明刚，为兄的也敬你们一杯，你们三人分喝一杯怎么样？”随心一视同仁，知道喝酒最能拉近兄弟感情。 见随心只让刘兵、卢灿辉、薛明刚分五钱一盅的酒喝，猜测三人酒量不行的大人们也没反对，就那么几滴酒，也醉不了人。 由于坐的分散，四人站起来，“叮”地一声碰了杯，饮干了杯中酒。 随心同样和刘兵、卢灿辉、薛明刚亮杯！照样滴酒不剩。 亮杯的姿势，让刘兵、卢灿辉、薛明刚有些男人味。 确实，干杯的男人，就算是半大小子，也有着男子汉的气概！ 这杯酒喝下，随心也感觉他们多了些男人气质，男孩的男人味是在不断地做男人做的事情中养成的。 随心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变化，做家长的也自然有所发现， 那桌熊丽君笑道：“我家灿辉也快长大了！” 同桌的家长看得更清楚，薛叔华几个家长忽然觉得，让他们跟着随心，说不定能让儿子变得更懂事，“近朱者赤”，这个可是真理般的经验总结。 见家长们高兴，随心又敬了一轮，但不劝酒，要给晚餐留出喝酒的空间。 这顿饭，大家以吃菜为主，随心感觉，今天的餐桌上有上世吃饭时的状态，那就是，只喝酒吃菜，饭是可有可无。 随心添加墨鱼和甲鱼汤时，干脆把炖墨鱼和甲鱼的钢精锅端了进来。 熊丽君看到锅中还有好多的真材实料，连说“得使劲吃，吃不完，会坏。” 她号召姑娘们、众人使劲吃，不要搞浪费，一时笑语盈盈。 大家最喜欢吃的是松菌烧鸡肉、黄焖兔肉、墨鱼炖肉、炖脚鱼、干煸辣椒、炒空心菜，皮蛋下筷的也多，剩得最多的是炸咸鱼和红烧鱼，咸鱼基本上没吃。 其余的辣椒小炒新鲜肉、韭菜炒鸡蛋、木耳炒鸡肉也剩不少，真正没剩菜的是松菌烧鸡肉、炖脚鱼、墨鱼炖肉、干煸辣椒和炒空心菜。 炸咸鱼和红烧鱼之所以剩得多，咸鱼是因为太咸，鱼是因为最近吃的太多，吸引力大大减小，而其它菜更可口，自是是吃自己喜欢又好吃的菜了。 总之，还是由于菜的丰盛之故。 剩的菜，应当只有咸鱼不会变坏，其它菜，肯定过不了下午。 为了少浪费，陈卧东就狠劝卢军、薛叔华几个多吃点菜。 看那架式，让随心不由想起上世酒桌上经常有的逸事：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为了不浪费一些山珍海味，就用划拳定输赢的方式分配下去，输家务必吃完，嘿嘿！ 当然，吃不完就吃不完，说笑而已。 在酒足菜饱中，午餐是愉快的结束。 众人下桌，坐在旁边休息，由随心和众女收拾餐桌。 对于剩菜，除了炸咸鱼，随心就主张直接倒了，晚上有新鲜的菜吃。 这倒菜之事，只有众女知道，要是让熊丽君她们知道，随心就会成玉华小嘴里轻轻说出口的“败家子”。 卢玉华这三字出口，众女看着随心“咯咯”笑，她们也赞成随心的做法，明知剩菜会坏，还留着干什么？ “晚饭是自己做。”随心规划一下，如果是六点半之前吃晚饭，则下午四点半左右就得开始动手做饭，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动作是不能做得太快的。在四点半前，必须把静枝三姐妹接来，这是底线。剩下的时间是去做衣服，再铺好两张新床，铺床的事情，就不要爸爸妈妈动手了。还有，今晚自己和何志强睡客厅的话，得为他准备一床凉床用的蚊帐，做个枕头，对了，家里枕头是肯定不够的，要多做几个枕头，要是时间充足，就多做几床蚊帐，若是在山上盖了木屋，是需要全套铺盖的，更少不了大蚊帐。 “姐，玉华，等会我跟小惠爸爸回去继续做衣服，然后去接静枝她们，你们午睡一会。”随心告诉蓝萍众女，自己要去做什么。 “知道，你忙去吧。”蓝萍嫣然一笑。 这笑让随心动心，可惜，现在还不能当着众女亲她一口、抱她一下！ “我去擂茶。”随心要去做大力士做的事。 众女洗完碗，打扫干净卫生，就可以兑擂茶给大家喝。 客厅方桌上，已铺上一张报纸，陈卧东和卢军对阵薛叔华和莫世贤打升级，双方都是比较熟悉的搭子，这牌会打出水平。 杨扬和熊丽军她们是闲聊惯了的，话题是无限多。 随心配茶料时，就听莫灿妈妈秦兰英说道：“我们教师的工资不知道啥时候涨，我们又没有奖金，比工厂矿山里上班的工人干部差多了。” 现在，教师也是干部队伍中的一员。 赵文娟赞成道：“我们干部也是一样，也是死工资，幸亏物价没变，日子倒是过得下去。” 杨扬说道：“国家现在物质不丰富，应该不会涨工资吧，可别钱多了，物价也跟着涨，那还不如不涨工资，用不着图那没用的名声。” 这话有理，大家同意。 随心知道国家会在两年后调整工资，但以后的物价也涨得快，尤其是三年后的八五年至八八年，那上涨的速度，让太平日子过久了的国民措手不及。 这话题一完，就转到其它话题，是说塘湾的有趣事情，大家都说得上话，标准的“八卦”内容。 随心擂着茶，看着客厅里的一家人，心想，只要自己的事业和修炼稳步前进，他们的生活都会越来越幸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讲的就是社会现状。 人是社会性的，有远近亲疏，国人的传统是造福子孙后代，后世的贪官，何尝不是起的这个念头，可他们侵占的是别人的财富，自然是任何社会制度都不会容忍。 第七百八十章 随心是个大忙人 人多热闹，几家人的相聚，确实让大家互相有了自己人的感觉，赵文娟都开始称呼陈卧东“亲家”。 不过赵文娟说了，叫陈书记“亲家”，只在自家这些亲家的面前叫，有个外人，自己都是不会叫陈书记“亲家”的。 不让陈书记有拉帮结派之嫌。 这话说得明白，在笑声中各家亲家也点头表示理解，说自己也会这样。 大家明白，现在是有些事能做不能说，传统观念不是不会加以改变的，社会变了，很多事就会随着变，本分老实地做老百姓最好。 杨扬和陈卧东听得乐呵呵的合不拢嘴，这是两人一直想要的局面，让亲家多起来，只是以前难以达到，现在，儿子有了了不得的大本事，原先很难的事情却轻而易举做到，两人暗暗感慨：果然实力到了，就天时地利人和都如意。 喝过茶，刘正明和蒋芙清就告之各位亲家要回去做事。 杨扬和大家清楚情况，也不留，只让他们下午早点关门，早点过来休息休息好吃饭。 随心也跟着起身。 随心这小字辈是几家的纽带，但长辈们也知道随心是个大忙人，清楚他在为众女做衣服，也都笑脸相送，心头也清楚，要不了多久，自己也会穿上随心做的衣服。 只是长辈们在心里感叹，这衣服，随心他要做很多。 随心推着自行车与刘正明和蒋芙清同行，自行车支架上的筐子里放了大墨鱼、大鱿鱼这些礼物，给刘惠和静枝两家的，随心已把下午的安排告诉父母，陈卧东和杨扬对儿子很放手，自然同意。 “随心，你妈妈说，你在江中买了栋房子，你魄力大啊！”蒋芙清夸随心。 “妈妈，这是不得不买，我姐去了江中，必须有人护着，随她去的人就要有自己的住处，自己有了房子好住人，很方便，不求人。而且，房子是早买比晚买好，我认为，以后的东西都会涨价的。”随心微笑着解释。 刘正明说道：“买房子好！在江中有了房子，相当于在江中有了自己的家，随心，你们在塘湾的房子肯定住不长，老陈一升到县里，杨老师跟着一走，塘湾的房子就要空了。” 随心知道，这些老丈人、丈母娘，是更加关心自家人的动向了，他们把自家的女儿给自己，这关心是必然的，更是必须的。 随心笑道：“不会空的，我在塘湾也会发展事业的，这卖鱼的生意，以后做收购的生意，还有其它生意，都要做。我要请人，请的人就住家里。我们也会经常回来，为了自己回来住得舒服点，我也得请人专门守着这个家，弄得比现在还干净漂亮。” 刘正明和蒋芙清笑了，是这样，如果请人专门守着这个家，这个人的任务就是维护房子，房子不干净，他就对不起工钱。 蒋芙清笑道：“你有财主老爷的气派了，盖区政府大院的那个夏财主，他的姨太太都有一个贴身丫环，两个粗使丫环和两个婆子，小厨房里有三个专门做饭的，还有七八个长工种菜、打扫卫生，有大厨房，对了，大院有个专门的管家，姓莫，莫管家，旧政府的区长都对他客客气气呢。” 这是蒋芙清在回忆旧社会地主和资本家的生活，语气是羡慕的。 “听说，夏财主使唤这么多佣人，是让这些佣人有碗饭吃，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们大多是落难人。”刘正明说些内情。 “是的，塘湾没几个说夏财主为富不仁的。”蒋芙清肯定道。 夏财主既是地主、也是商人，随心听过他的无数事情，应该是个比较开明的绅士，收成不好时，夏财主他会实事求是的减租减息，比后世的很多企业主强。 后世的许多企业主堪比“周扒皮”，拖欠农民工的工资，让农民工都畏惧去打工，这些事情，随心在上世的“头条”评论上经常看的，让政府不得不花大力气整顿，让企业主支付农民工的工钱。 随心笑道：“夏财主应该是个比较开明的绅士，以后我的管家，我要让省i长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 随心清楚自己这不是瞎说，随着自己修炼的精深，世俗的财富就算自己不使劲地去获取，也会自然而然地如滚雪球般的增多，随心越来越想开，自己获得财富比别人获得好，自己会真正造福于民。 随心很放心，自己正常获得的财富不怕被人夺去，谁想觊觎自己的一切，就表示他不想做人了，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何人都要明白“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任何人做了坏事都是要还的，哪怕他在千里之外，自己也能让他们“重病不治”！死人总是让人放心，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因此，斩草除根，除恶务尽，是必须的。 这些想法，随心是建立在上世所了解的事实上的，上世就常听说某某优质企业的所有者犯事了，犯罪事实确凿，可不为人知的是这个企业在暗中易主了，当然，这个主可能是个“白手套”，但“白手套”后面是何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稍有社会经验的人都能猜出个八九。还有媒体披露的霸占他人财产、硬要股份等等，这些只是冰山一角，但见微知著、一叶知秋，让世人知道很多很多隐藏在暗地里的人是多么贪婪狠毒，这些人真的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刘正明拍手笑道：“好啊！随心，我相信你。”他是真的开始相信，之前随心做衣服，他看随心的动作，简直做到了人的极限，他就在想，这小伙子的能干没人能比了，未来一定无法估量！ 蒋芙清听得笑眯眯的，觉得随心有志气，而不是觉得随心盲目自大或自不量力，女人的性子大都这样，对女婿有好感了，就只往好的方面想。 说着话，就到了他们家。 柜台上，刘惠奶奶正在给两位妇女扯布。 随心忽然觉得自己有个发现，回归后，还没看见有单个的农村妇女一人上街，至少都是两人以上，除成双结对，就是三五成群。 这可能是农村封建传统的影响，女人独自一人在外行走，会被人认为不成体统、不是良家，至少也得拖儿带女。 刘正明见母亲在做生意，赶紧进柜台给母亲帮忙。 蒋芙清进了店，没马上开始做第二件衣服，在等两位扯布的妇女，她估计这两位妇女也会在自己这里做衣服。 蒋芙清很自信，自信自己的衣服在塘湾是做得最合身的，自己画线时，是算了又算的，还回想衣服主人的身材，尽量让顾客穿上满意的衣服。 蒋芙清常感谢新社会好，让自己读了高小，这样自己可以算尺寸，不用象一些老缝纫师傅那样，靠死记硬背师父教的办法做衣服。 第七百八十一章 得要化肥票了 随心进了店，立即着手工作。 给众女缝制衣服，相隔的时间不能拉得太长，否则就有对谁更好一点的思想苗头产生，随心懂得女孩子有比较的小心思，这就感觉时间紧凑了。 随心坐下，先给缝好了的衣服做扣眼，再钉扣子，完成了这道手续，才叫成衣。 为了好认衣服，随心在每件衣服的衣襟下摆内侧处缝上女孩们各自的名字，这样她们就不会认错自己的衣服，名字也不会洗掉。 女孩们都算是大姑娘了，她们的身高身材都是那么高、那么好，在布料式样相同情况下，真的难以分清衣裳的归属，这下，随心的办法解决了问题，充分表现了随心的细心。 在随心给衣服缝扣眼、上扣子时，那两位妇女走了过来，请蒋芙清帮她们做衣服，两人早注意到随心的针线活，对他动作的熟练快速，很是惊讶。 这一次，蒋芙清请两位妇女后天来取衣服，随心也听出来，做件上衣的工钱是一块五，裤子是一块钱一件，如此一来，随心感觉这位丈母娘的工资比工厂里的八级工还高呢！ 随心从蒋芙清这位丈母娘的收入联想到塘湾街上的居民收入，觉得塘湾的富裕户多，毕竟街上居民大多在做各种生意，虽不显山露水，但积少成多，他们不比在单位上班的人收入低。可能是街上居民大都遵守“财不露白”这个古老箴言，又经历了历次“运动”考验，个个是谨小慎微，不多花钱，这就让人产生错觉，以为他们的收入跟自己差不多。 另外，随心从自己卖鱼的生意中发现，街上人除了买鱼，还喜欢买甲鱼，这可以佐证塘湾的富裕户多，塘湾就这么大，即使不知道买鱼的人姓甚名谁，也知道是街上人，这些顾客中，重复出现的熟面孔也不少。 这说明，为什么乡下的好姑娘喜欢嫁街上。 随心快缝完扣眼时，蒋芙清给两位妇女量完了尺寸。 两位妇女走时，还不忘看看随心，可能是随心的针线活或是随心的仪表让她们注上了意。 随心缝完扣子，就去刘正明那里扯布：“爸爸，这种布要十三尺五，这种布要四尺五，这种要十二尺四。” 又扯了304尺棉布，现在棉布是共扯了一百六十尺九(1609尺)，的确良还是十七尺三(173尺)。 这次随心动作更快，脑子里调出了之前给青心她们做衣服的记忆，所谓轻车熟路，当蒋芙清手上的一件上衣才缝纫上前后襟时，随心的裁剪已完成了一大半。 裁剪完，随心看眼手表，下午二点十六分，嗯，抓紧时间，四点半开始做晚饭是个硬指标。 四十三分钟过去了，在蒋芙清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的眼神中，随心将四套衣服缝制了出来。 这期间，因为底线用完，要换底线，用去了一分多钟。 由于没有顾客上门，店里又有人在，刘正明敌不过酒意，就放心地靠在柜头上睡着了，睡得挺香，稍响的鼾声让随心微笑。蒋芙清皱皱眉，没说什么，她毕竟心疼丈夫，也理解喝了酒的人会有睡意。 又用十分钟缝好扣眼扣子，随心把全部要做的衣服都做成了成衣。 叠好衣服，随心笑对蒋芙清道：“妈妈，我现在去朱何村接人，要跑两趟。” 蒋芙清早清楚随心要做的事，点头笑道：“去吧，你还要做晚饭呢！” 于是，在下午三点十八分，随心从刘惠家出发，去朱何村接静枝三姐妹。 新衣服应当的熨缝熨平，只能往后推一下。 ------------------ 灼热的阳光把沥青路面晒得软耷耷的，个别路面的沥青已融化，随心骑着车，尽量走路边土路，一来是减轻阻力，也是避免把沥青甩到车子上弄脏车子。 沥青不用汽油擦，很难清洗干净。 田野中无人，才插下几天的水稻只要管好水就行，在7-10天后得施肥，叫做施分蘖肥，是从移栽至幼穗开始分化前的追肥，分蘖肥要求追施时间早、数量足，每亩施用尿素5-7千克；从幼穗开始分化到抽穗以前的追肥叫穗肥，是氮素吸收的第二个高峰期；抽穗后的追肥叫粒肥或壮籽肥粒肥，能延长叶片功能期，防止早衰，增进粒重。 随心看着禾苗，心道，等会得跟卢军干爸要化肥票了，姨夫莫大兴和丽雪伯伯周远仁要化肥票，而夏梅要的化肥就自己买好送去。 爸爸身上肯定也有化肥票，但尽量不要他的，不让他有以权谋私的感觉。 对了，也得给朱国政干爸要些尿素票，他就是自己不用，也可以去送给他认为值得关心的人。 随心窃以为，他堂堂大队一把手，不可能没相好，嘿嘿！随心总觉得他与姨夫莫大兴是同路人，以农村的风俗和宽容，朱国政应当是圈内人，真的。 随心在胡思乱想中，一方面批判自己思想不高尚，一方面又辩解这可能是真相，因为自己太了解男人的尿性。 想着想着，随心就到了目的地。 隔着篱笆，随心就见朱家干爸干妈家的场院里干干净净的，干爸干妈家的“双抢”已收场。 大太阳太厉害，早把早稻晒得焦干，稻谷全收进了粮仓。 粮站该收公粮了，不知从哪天开始。 随心看见干爸朱国政在杂物房里修农具，听声音，干妈杨倩兰同静玉她们在厨房，不知午睡了没有？ “爸爸，妈妈，我来了。”骑车到院门口，随心叫道。 “哥哥来了！” 一声喊，第一个跑出来的仍是朱静文，随后才是静玉，跟着是静枝静波，然后是干爸干妈。 “静文，等一下，我取下东西。不要走远了，我要跑两趟。” 随心对出来的杨倩兰、静枝她们笑笑，忙喊住急着要骑车的静文，从筐子中拿出大墨鱼、大鱿鱼、咸海鱼、虾米、东北小黑木耳。 “爸爸妈妈，‘双抢’搞完了，轻松了吧！”随心走上走廊，与干爸干妈说话，又对眼睛中射出热切光芒的三女点头打招呼。 “轻松了！你也去了江中了？”杨倩兰笑问。 杨倩兰现在看着女儿，时不时要想起眼前的小子，知道大女儿的心是彻底被这小子占了，另两个女儿也差不多，哼！也不知他将来忙不忙得过来！ “去了。你看，这就是在江中百货大楼里买的。”随心说着，将手中东西递给来到身边的静玉。 看看三女，静枝和静波的脸庞红了不少，少了许多白嫩，这是太阳晒的！不过，也不用过多久，就会恢复她们白嫩光洁的脸色。 静玉没有变化，这是没晒太阳。 再看干爸干妈，“双抢”过后，朱国政显得粗犷些，而杨倩兰却是秀美容颜没变，她是负责家务事、做饭，没在阳光下干活，静玉估计是助理。 总之，农村里最忙的季节过去了。 第七百八十二章 随心要与朱国政单独说事 随心今天时间紧，知道不能陪干爸干妈多说话，便实话相告：“爸爸，妈妈，今天卢爸爸、文教办的薛叔华叔叔莫世贤伯伯、街上的刘正明叔叔到我家玩，中午饭是爸爸做的，妈妈让我做晚饭，我来接了静玉她们，就要开始做晚饭。” 杨倩兰笑道：“你倒越发能干了，杨扬也不担心你炒的菜好不好吃？” “我炒的菜过得去吧？静枝你说。”随心让朱静枝作证。 静玉却抢先开口了：“妈妈，哥哥炒的菜，不比你炒的味口差。”静玉这次小心了，没说随心做菜的味道比妈妈你炒的菜味道还好，那是找骂！ 杨倩兰问：“下个星期天是静波静玉她们认干妈，也是你做饭？” “不是不是。”随心否认，“是请张正秋做饭。” 朱国政笑道：“都说他手艺好，看来是不错的。” 两口子打量随心，都感觉随心这小伙子成了大人，身上的学生味没了，要说有，也应该是大学生的，想起他会做今年的高考题，倒不用再担心他考不上大学。 杨倩兰又问：“你妈妈哪天来？你们搬到塘湾后，你妈妈很少进来了，每年也就两个生日雷打不动地来，唉！现在话都说得少了。” 随心笑着解释：“我们后天来，明天我和爸爸去县城。妈妈来少了，主要是交通不方便，妈妈又不会骑车。” 杨倩兰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仍然忍不住说一句：“静波静玉她们还天天走路上学呢！” 随心无话可说，只好笑了。 跟着，朱国政和静枝、静波、静玉也笑起来，都知道杨倩兰心直嘴快，这话只不过是埋怨一下杨扬不来看她而已，她当然知道杨扬在学校忙。 杨倩兰自己也笑了，都有一摊子事呢，看眼三个女儿，问随心：“她们去多久？” 静玉一听这话，眼睛亮了，静波也是，盯着随心，听随心怎么说。 静波静玉很清楚妈妈是不好说话的，对自己这些当女儿的管得很严，甚至觉得妈妈管自己比周围人家的妈妈管她们的女儿还严。 农村里管女儿，确实表现了农村的封建思想很严重，体现出的就是保守，妇女们的行为还形成了一张网，保证农村姑娘们不受自由思想的影响而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这让真正的自由恋爱可说在农村不存在，女儿敢自由谈爱，父母真会打人关禁闭的。 要说有什么变化，那是发生在读初中读高中的男女学生身上，在学校谈好了，就跟家里父母摊牌，一般来说，只要男生家里过得去，女方父母也会同意，毕竟当父母的是过来人，知道做夫妻，是情投意合的好。何况女方也怕人说闲话，自家女儿在学校就谈爱，是不是家教不严？ 当然，意外也是有的，大前年，家在杉树公社的一个应届高中毕业女生与家在山区公社的男同学谈爱了，但女生家长不愿女儿嫁到相对比较穷的山区公社，性格刚烈的高中女生在父母百般阻拦后，干脆就上吊自尽了，让女生父母追悔莫及。 其实，这个时候是不讲彩礼的，女方只图男方家庭条件过得去。 还有例外就是，结了干亲家的少男少女、男青年女青年可以交往，但如果交往甚密又没结成男女亲家，那绝对会有流言蜚语针对他们。 所以，杨倩兰放开管制，静波静玉很激动。 “爸爸，妈妈，玉华她们的功夫有了大进步，都身强力壮不少，这次静玉她们多留几天，随我巩固功法，在认亲后回来行不行？”随心有些技巧地问道。 静波静玉这下是兴奋又紧张，随心哥哥真懂自己的心思，两女眼巴巴望着妈妈，等杨倩兰判决。 当父母的就希望儿女强，一听卢玉华她们强过了女儿，杨倩兰的攀比之心一下唤醒，为女儿着想，只能放宽政策，而且，去随心家，也不是外人家，说不定，就是她们的归宿，这一想，杨倩兰为女儿着想之心胜过了自己的不舍之心和管教之心，世上称赞父母为儿女着想的话就这句最贴切、最让人回味：可怜天下父母心！ 杨倩兰果断道：“行，就让她们拜了干妈后再回来。”不管女儿的高兴神情，又问道：“去了这么多人，住得下吗？” “住得下，又做了两张新床。”随心笑道，“今天热闹，下面何妍月、何研丽、何志强也上来，搞不好，我和何志强去中学住我原来的房间。” 在自家房子建成前，陈卧东和杨扬在单位都是有住房的，在有了自家的房屋后，单位的房间也没退，平日可以用来休息，也考虑到家里客人来得多了时，就不愁没地方安排客人过夜。 这下杨倩兰放心了。 静波静玉上前拉住妈妈的手表示感谢，让杨倩兰是又好笑又好气。 这时，朱国政才有机会说话。 朱国政说道：“你爸爸这次搞的帮助困难户的‘办法’不错，下面都说好，说积了德。” 随心听了高兴，朱国政的话可信，笑道：“我们的党掌了天下，就得为人民服务，人民政府为人民，不是官老爷。” 杨倩兰也说道：“塘湾有你爸爸当一把手，算是好事。” 随心笑道：“你们放心，我爸爸不会‘变修’的！” 这“变修”有“变坏”的意思，大家都笑起来，笑随心为父亲打包票。 随心想起朱静文跟自己说的事，正好趁这等他骑车回来的时间和朱国政干爸说说，做通他的工作。 随心走近朱国政一步，笑道：“爸爸，我跟你说个事，那头说。” 杨倩兰瞪随心一眼，说随心：“有什么不能当我们说的事，还偷偷摸摸的？” “呵呵，妈妈，我这是守信，爸爸自然会告诉你。”随心边说，边傍着朱国政走向杂物房间那一头。 朱国政边走也好奇，随心这小子要跟自己说什么？ 到了杂物房门前，这距离，那头是听不清了，就背对那头，随心笑对朱国政说道：“爸爸，是静文的事，他怕静玉笑他，我答应他先和爸爸你说。” 朱国政来了兴趣，静文有什么事不能对父母说？而要随心来转告。 随心认真说道：“我觉得静文这想法也不错，他是以我为榜样，不会三心二意的。”看着朱国政有些明白的样子，接着说道：“静文他喜欢上了他班上的女同学谭芳芳，是大树村生产队谭子厚的女儿，静文见惯了静玉她们的好看，仍觉得谭芳芳不错，我想，这女孩是真的长得很好了，要是潭家的家风过得去，爸爸妈妈你们，是可以为静文考虑的，将来找个外面的姑娘，哪有自己这地方的姑娘知根知底！” 朱国政听得笑了！越听越笑容满面。 等随心一停下来，朱国政就笑道：“谭芳芳那小姑娘我认识，谭子厚我更熟，他是大树村生产队的生产队长，你说我熟不熟？其实，我也有过认谭芳芳那小姑娘做干女儿的念头，只是我不好说，怕你干妈多心，她有时很小气的！” 朱国政看眼那头，说话声音都小了一点：“谭芳芳的妈妈宋莲秀挺好看的，不比你干妈逊色。” 第七百八十三章 帮朱静文说妥事 朱国政对随心说出这种男人之间的话，不只是因为看着随心长大的，还因为是把随心当成了一个有本事的大男人，当成了女婿看待，这才有男人之间的对话。 随心也明白，朱国政干爸是把自己当着成年人、当男人、当一家人看了，开始推心置腹。 两人倒是有了默契。 随心有上世记忆，早明白男人的花花心肠，农村里，对于找相好，也没看成是多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而且司空见惯，只要不闹出事来，不让自家的男人女人知道就平安无事，可说是两相情愿的事，旁人看出蛛丝马迹，也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随心虽说有想法，甚至把朱国政同暴露了的姨夫莫大兴同等看待，但也不会妄自猜测朱国政的私事，如果有什么，随心也认为正常，朱国政仪表堂堂，又是大队一把手，村里的小媳妇不喜欢才怪。 下乡干部还村村有“丈母娘”呢！ 随心有些想笑，忍住笑认真道：“妈妈这次不会反对的，这可是静文看上的！要让妈妈知道先下手为强才行，这周边村上的人家看上谭芳芳的肯定不少，被人家抢先认了干女儿就可惜了，会影响静文的学习，听说这小姑娘学习好，这也会促进静文的学习，总不能叫一个女大学生嫁给一个回乡的知识青年吧？这不可能！是不是？” 朱国政听得连连点头，女大学生怎会嫁老农民！ 随心又说道：“再说，静文肯开口给我说，也是下了决心的，你们当妈妈爸爸的，不能让儿子失望吧？” 朱国政笑眯眯地点头道：“我是答应的，你干妈也没问题，静文的事你干妈最上心，我让她出面认干女儿，我想，谭子厚两口子会同意的。” “最好是先问下小姑娘愿不愿意，十二岁的女孩应该懂事了，在明朝，十二岁的女孩就可以出嫁的，她应该知道认干女儿的所有意思，如果不大愿意，就要多和她说说好处，这事，静玉应该帮得上忙，她和小姑娘关系好。”随心建议道。 朱国政同意道：“是得问问，女孩懂事早，可别我们当爸爸妈妈的同意了，小姑娘到时却闹别扭。” 随心知道朱静文要求自己说的事情谈妥了。 这时，朱静文这半大小子骑车进了院门。 随心将自己自行车的座位放得高，见朱静文仍骑得得心应手，说明这半大小子的骑车技术已经挺高明，不用再担心。 对了，自己应该送朱静文一辆自行车，开学他就到塘湾上初中，骑车上学，省时省力，也照顾到谭芳芳。 随心作了个决定。 “爸爸，这事你和妈妈看着办吧，静文怕你们笑话他，给他留点面子。”随心把要说的都说了，就和朱国政往回走。 杨倩兰和女儿们看着朱国政和随心说话，虽然听不到内容，但见到的是两人笑眯眯说话，倒也放心，应该是好事。 见两人返回，杨倩兰好奇心大发，问道：“你们到底说的什么事？” 朱国政笑道：“别急，我等会给你说。”见儿子下了自行车，就对随心说道：“随心，你先接静波静玉走吧，抓紧些时间，别误了做饭。” “好的，静波，静玉，我们先走，静枝你等下一趟。”随心看眼手表，三点三十四分，天上太阳开始偏西，是要抓紧些时间。 听到说要走了，静波转身进房，背了个书包出来，里面装的是她和静玉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 她和静玉既是姐妹，又是同班同学，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静玉笑嘻嘻地抱抱妈妈的手臂，笑道：“妈妈，我们走了哦！” 杨倩兰笑骂道：“带女儿最没劲，一个一个的尽想往外跑！去吧，眼不见为净。” 随心听了，觉得养女儿的父母只怕都在心里有思想准备，知道女儿总有离家的那一天，就尽量让自己想开些，让思想豁达些，不让自己太受离别之苦。 随心走到院中朱静文扶着的自行车旁边，边解绑着筐子的绳子，边对脸上流着汗的小子轻声道：“静文，说好了你和谭芳芳的事。” 朱静文一下咧开了嘴。 筐子取下，这筐子等下回来时再绑上。 待两女在自行车前后坐稳妥，随心道声：“爸爸，妈妈，先走了。”就左脚一蹬，右脚一踩，自行车立即向前驶去。 自行车驶出院门，驶上公路，驶出家人的视野后，静波的手立即挽住了随心的腰，头也靠到随心背上，而静玉呢，都快把身子偎进随心怀里了，两女期待和随心在一起的相思，此刻终于得到了慰藉。 随心哪会不理解女儿家的心思，用脸腮和下颏轻蹭静玉的秀发，左手抚上静波的手臂，三人在阳光下，静静的温存着体会着这股温情。 车骑到了开始翻山越岭的坡前，随心轻轻说道：“静波，静玉，我这次去江中，给你们每人买了块手表。” 手表？两女听得一怔，这是个离自己很远的东西呢，平日都只能羡慕地戴戴爸爸的大手表过过瘾。 还有，农村姑娘，只有在订婚时才有机会获得手表。 静波更紧地挽住随心，静玉则仰头兴奋地盯着随心，喜悦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在我身上的挎包里，还没上表带，挺滑的，到家后给你们。”随心是实话实说。 静玉小脸上升起美美的笑。 静波静玉只觉自己陶醉在有了手表的快乐中。 这再正常不过，成功男人买到了自己喜欢的汽车，豪门贵妇得到向往已久的钻石珠宝，小男孩收到把精美的玩具枪，小女孩穿上漂亮的衣服，他们都会快乐！何况，静波静玉只是身体长成、脑子聪明，而活泼的小姑娘性格还保存完好着呢！ 随心见了静波静玉快乐高兴的神情，心里也升起股豪气，自己这辈子，要让她们得到女人可以得到的所有快乐！ 今天路上有行人，最让三人失望的是，山坳上那株长在坡坎上的挺拔松树下的树荫里，此时正有三个姑娘嫂子在休息。 “哥哥，那树下有人。”静玉遗憾地说道，这多天，自己回想得最多的是随心哥哥的紧紧拥抱和吻自己的感觉，觉得随心哥哥越用力，自己越快乐，好想问问二姐，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可太羞人了，终究没问，刚才在路上，自己就想到了这里，以为可以和随心哥哥那样了，可是，现在这好地方却被人占了，唉！ 随心哥哥啥时候再来“吃”自己呢？这“吃”，是静玉自己想出的形象比喻，自己就喜欢被随心哥哥“吃”。 见此情形，随心还不得不收回了和静波相握的左手，这距离太近了，会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在三人的遗憾中，三人顺利到家。 随心看眼手表，三点四十八分，算快。 第七百八十四章 朱国政和杨倩兰要办的大事 静波静玉的到来，让不认识她俩的薛叔华赵文娟两口子看得眼睛一亮：世上比自家姑娘还好看的姑娘真不少啊。 两人不知道，下过星期天，还会再见到三个呢。 不过，“秀女”般好看的姑娘也不会再有多少了，其实，天下哪有那么多美女，江南虽说是美女之乡，也只能说姑娘家大多数长得模样周正而已。 要是让随心评价，也就认为大多数姑娘长得与杨丽娟不相上下。 女孩子的长相和气质均佳，才能称得上美女。 杨扬认的干女儿，实际上聚集了塘湾的精华，而蓝萍这模样的，只怕几百上千年才有一个。 静波静玉与长辈和姐妹们招呼过，眼睛就望向随心。 随心懂。 “静波，静玉，哥哥给你们的礼物。”随心从挎包中拿出手表，递给静波、静玉，“我等会给你们上表带。” 静波和静玉欢笑着接过，这才和青心、卢琼华、莫灿、薛晓俐归于一起观赏漂亮的手表，静波和静玉与青心、卢琼华可是真正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上初中后又和莫灿、薛晓俐成了好朋友，如今更是不一般，认了同一个干妈。 随心没看到爸爸打牌，换上了蓝萍陪卢军、薛叔华、莫世贤三个长辈打牌，就问：“妈妈，爸爸呢？” 杨扬告诉道：“你爸爸先去区里给县委县政府招待所的方卫国所长打电话，再去区医院找郭院长做工作。” 随心一听了然。 “接静枝去了。”随心招呼一声，又返回朱何村去接朱静枝，这回遇上好几辆车，有两班长途客车，客运班车的前风挡上放着大纸牌子，一辆是明州-易江，一辆是德州-易江，标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方便想搭车的人对车招手。 现在乘客不多，客车司机乐于停车载客，捞些外快。为防止司机这种侵吞票款的现象，客运公司曾在长途客车上派过售票员，但也不行，司乘两人会勾结，以后就不了了之。 再到静枝家，随心就见朱国政、杨倩兰、静枝笑意盈盈地坐在走廊上，而朱静文则少有的侧头站在走廊下，老实地听父母说话。 随心一看就明白，朱国政已把儿子的想法告诉了杨倩兰和朱静枝，这是把朱静文喊来问话了。 这不，这平日不怎么听话的英俊少年正在害羞！ 随心在走廊边支好自行车。 杨倩兰问随心：“随心，你也赞成？” 随心明白，这是杨倩兰干妈把自己当成了家中一分子，让自己发表意见，忙笑道：“我当然赞成，举双手赞成！妈妈，手快有，手慢无呢！” 杨倩兰瞪眼随心，说道：“你以为别人都象你妈妈，没事就认干女儿。” “妈妈，得为静文着想啊，静玉都说谭芳芳好！小姑娘特漂亮，学习成绩好，人又勤快，静文真有眼力！”随心顺便把人夸了。 朱静枝说道：“爸爸，妈妈，我也赞成，我只担心静文保持不住好成绩，让人家芳芳瞧不起。”她是在技巧地鼓励弟弟的上进心。 朱静文脖子一梗，抬起头来，大声道：“我也会考年级第一名的，就象哥哥一样。” 随心一听，知道这小老弟是真把自己当做榜样了，不错，聪明人只要真正认真起来，没有学习不好的。中华民族本就是最聪明的民族，后世的“弯道超车”，说明只要国人下了决心，就势不可挡，之前那么困难，“两弹一星”不也被聪明的民族科学家攻克了技术难关，成了保家卫国的利器。 没有大杀器震慑霸权主义，真不好说。 随心认真道：“我相信静文，静文成绩会更好的，静文表现好，谭芳芳自然就对静文好了。静文，我们男人要的是种英雄气概，要的是颗上进心，这样，我们会做出成绩，女孩子会喜欢这样的男生。” 朱国政和杨倩兰高兴地点头，儿子以随心做榜样，他们也是看得出来的，随心鼓舞他，可能比父母的说教更管用。 杨倩兰笑道：“那就定下了，我这几天就去找宋莲秀聊天，她比我还轻松，少我个女儿。” 随心估计杨倩兰认个干女儿没问题，在农村，村干部的权力还是大的，另外，家族人多也是个优势，这两点，朱国政都占了。 另外，朱国政是自家的干亲家，朱何村的人都知道，这无形中也加分，所以，随心比较放心。 而谭芳芳小姑娘呢，这时也应当情窦初开了，静文这小子应该长得只比自己当年这时候稍微逊色些，绝对是朱何村小学男生里的佼佼者，是小女生喜欢的对象。教育研究者早有结论：青春期男女对异性产生好感，一般发生在女孩12~13岁，男孩13~14岁以后。而朱静文早熟些，所以朱静文和谭芳芳小姑娘都在青春期的异性吸引期。 随心笑道：“妈妈，抓紧时间！最好在这个署假里喝认亲酒。” 杨倩兰瞪下随心，说道：“当然。” 随心看看朱国政，与朱静枝对下眼，大家都看向朱静文，笑了。 至此，要与谭芳芳的爸爸妈妈谭子厚宋莲秀结干亲家的事情定了下来，将来，则结儿女亲家。 时间紧，随心和朱静枝告别朱国政和杨倩兰、朱静文，骑上车返回塘湾。 之前解下的筐子，随心又把它系回后架上。 杨倩兰望着随心的自行车绝尘而去，不由有些落寂地对朱国政说道：“这个家，以后可能就我们两个住了。” 朱国政看看儿子，笑道：“他们以后不在家，说明他们有出息，我们也可以去看他们的。” 杨倩兰一想也对，心情转为欢喜，对儿子说道：“静文，要好好读书啊！要和谭芳芳一起考上大学。” 朱静文高兴着呢！自己想的事情爸爸妈妈一下就同意了，哈哈！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随心哥哥帮忙。随心哥哥厉害，三个姐姐都喜欢他，自己也得让一个女孩喜欢自己，嗯，只要芳芳喜欢我就行。 这小子以随心做榜样，难保将来不会有些许风流。 此刻听妈妈说让自己好好读书，已知道读书好处的朱静文立即答应：“我一定读好书，考到姐姐她们的大学。” 朱国政和杨倩兰互看一眼，立即知道，答应儿子认谭芳芳做干女儿这件事是做对了，起码儿子的学习热情上来了，心里认识到，满足儿子的想法，哪怕是早恋，这样做也是对的，这给了儿子学习的动力。 今天可说是随心给朱国政和杨倩兰送来了欣喜，两口子下一步的大事是认下干女儿，预备好儿媳妇。 再说随心和静枝。 随心这时已骑车到了上坡处，看看静枝有些晒红的小鹅蛋脸，心中柔情涌动，她是个把自己装进了心里的姑娘，这辈子，我是不会再负你了！随心暗暗立誓。 松开左手车把，随心拿起静枝的小手看看摸摸，看了左手看右手，还好，嫩嫩的掌心和指根没打起老茧。 “静枝，我就担心你累着了。”随心说的是心里话，能让她们不动手，自己就决不让她们沾边。 靠着随心，姑娘芳心舒坦至极，一直伸向随心的缕缕情丝己被他牢牢抓住，自己真的心满意足了。 还有，玉华她们也如愿了，特别是晓琳，其实，晓琳她比自己胆子还大，敢于主动找随心打球什么的。 现在，真的都好了。 第七百八十五章 静枝三姐妹接到 朱静枝感受着随心的真切关爱，芳心只剩甜蜜蜜了。 “我不累的。我和静波就是晒下谷子，手握住杆子不滑动，手掌就不会磨起泡，我们戴着斗笠，斗笠比草帽好，通气隔热，只是太阳有点厉害，汗都蒸化了。静玉是帮妈妈的忙，负责烧火，嘻嘻，她出的汗比我们还多。”静枝把自己和妹妹的劳动情况告诉随心。 女孩子的心有了寄托，任何事情也会只等闲。 前面就是两人初次拥吻的山坳，随心欣慰地看到这时无人，呵呵，天遂人愿。 随心在树荫下停稳车，就和早已期待的静枝紧紧地拥吻在一起，这是恋人渴望的甜美时刻。 随心知道自己已改了初衷，“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爱无须压抑，爱情更不会影响学习，心情愉快、身心愉悦的人更能专心事业，因为他或她有爱的滋润、有爱的甜蜜、有爱的支持，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好的呢？ 爱不尽啊！ 爱在传递和叠加。 但是，此时得适可而止。 姑娘感觉自己似乎要融化了，原来，爱是能让人飘飘欲仙的感受！嗯，姑娘还单纯。 随心庆幸这个时间里无人路过这里，静枝这幅幸福的羞态、满脸晕红的俏模样无虞被人看见。 待静枝平复下来，随心将心爱的姑娘抱上车坐稳，在舒畅的心境中骑车往家驶去。 经过四里河大队，经过三里村大队，经过区医院，到了街道。 穿行在街道，朱静枝对街上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适应多了，有了面对的勇气，不至于再躲躲闪闪，小脸上的浅笑，表明她认可了自己与随心的亲密，显露着心中的愉悦。 很多居民是认识朱静枝的，知道她很小时就是杨扬的干女儿，再说，时不时的见随心载着女孩子经过，街上人开始有了视觉疲劳，习惯了。 到了刘惠家，随心停下来，要取做好了的十一套衣服，不准备在这熨衣服了，家里有熨斗，就让妈妈教众女学会熨衣服吧。 朱静枝和刘惠父母很熟，很高兴地喊刘正明蒋芙清“叔叔”“阿姨”，朱静枝知道现在不同往日，刘惠也要认自己干妈当干妈，也要成为随心的人，这样一来，刘惠的亲生父母也就是自己的亲人。 这一点，女孩们都有觉悟。 随心取了衣服，就放筐子里，新衣服不清洗一次，是不能穿的。 “爸爸，妈妈，你们早些关门，和奶奶早些过去。” 随心与刘正明蒋芙清打过招呼，就与朱静枝回家。 看着朱静枝灵巧自然地坐到随心身前，刘正明和蒋芙清没一点不适了，这是女儿的姐妹，就象上街头那边住的那两位姨太太一样，大家都知道，那两位姨太太真的象亲姐妹一样亲，相依为命呢！ 在四点三十一分，随心和静枝回到了家。 在山坳上，还是停了好多分钟的。 朱静枝的到来，受到了众女的热烈欢迎，她是杨扬老资格的干女儿，是卢玉华她们的老同学、好姐妹，又是静波静玉的姐姐，所以，姑娘们由衷欢迎她。 随心把做好的新衣服一套套递到这些长成为姑娘的女孩手上时，她们更高兴了，而青心、莫灿、薛晓俐、卢琼华更是兴奋，她们和蓝萍一样，先有了两套新衣服。 随心告诉她们，不用担心分不清自己的衣服，在衣襟和裤腰上缝有她们的名字，看一看，就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随心同时也讲了清洗和熨帖的必要性。 她们一看，果然是，这缝上的名字显得很飘逸很艺术，名字如两朵小花，姑娘们更满意了，情不自禁地送给随心甜笑。 家长们在一边看着，也很是感叹随心讨好这些女儿家的手笔，尤其这衣服还是他自己裁剪缝制出来的，这是绝大多数人想学也学不来的本事，学缝纫裁剪可不是一日之功。 熊丽君看着，心里不平衡了，问道：“随心，你啥时候给我们这些当妈的做啊？” 随心知道，这事必须尽快做，得罪干妈可以，但丈母娘得罪不起，忙笑道：“我做完晚饭就给妈妈你们量尺寸，尽可能快地做好。还有爸爸的。” 随心这态度让熊丽君、秦兰英、赵文娟很满意，也让卢军、薛叔华、莫世贤满意，对随心更加认可，心想，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火把都难找，可惜的是，不能是自家女儿一个拥有，不过，这福气也太大了，仅自家女儿一个两个的只怕担当不了，会折寿，反而有损。 就现在这样是最好的，你看，女儿们相处多好，这姻缘是天注定了的。 家长们把这结果归结为“天命论”，但从因果来推论，还是很有道理。 随心回归后直接引灵入体，是因，是随心获得众女之心的关键条件，修炼成功，入了修炼大门，才使随心有了众多本事，改善了气质，让众女隐约有了或已有了的情愫绽放，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果，也可以说，是随心知道自己有了实力和能力，才敢表露自己的爱，才敢做敢为，这才有果。否则，即使重生，随心也没能力在短时间内收获众女之心。 随心也思考过这个问题：自己没能引灵入体，没入修炼之门，现在的自己会怎样？ 随心想，自己没入修炼之门，就只能靠聪明考大学，靠记忆，沿着历史轨迹升官发财了。现在的自己，只能望着河水，眺望深山，明知有财富而不可得，而面对众女，自己哪有勇气一一表白呢，即使有勇气，也没能力啊！最大的可能，是千方百计与萍萍定下恋爱关系，或想方设法跟萍萍定下终身，使生米煮成熟饭，至于静枝和玉华，就只能在自己发达后尽量补偿。 这是两个世界。 答应完长辈，随心叫了声“静枝”。 “静枝，我的礼物，送给你。”随心把一块漂亮小巧、银光闪闪的女式手表递给朱静枝。 在路上，随心没告诉她买了手表的事，姑娘倒是一下惊喜到了。 这时，刘惠朝朱静枝亮亮自己腕上的手表，朱静枝再看看其她人的手腕，还有自己两个妹妹手上拿着的同样漂亮手表，明白大家都有，心里才放心，朱静枝可不愿意自己搞特殊，影响了姐妹们的团结友好。 朱静枝接过手表，看着手上新衣服、新手表，姑娘明白，这辈子成为随心的女人，至少衣食无忧，但肯定不只如此，将来，随心一定有更大的惊喜等待着自己和姐妹们。 朱静枝明白，随心已与众不同！ 随心看着蓝萍、静枝、玉华、莫灿她们的笑脸，心里一派柔和，自己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们幸福快乐，其它的因果，都是你们的功德。 尽管时间有点紧，随心仍选择先给静枝三人上上表带。 事情做起来快，也就十分钟不到就上好了表带，当然，也让薛叔华这些家长看到了随心的好手艺。 随心知道不能再拖延，该动手做晚饭，毕竟每道菜，都需要燃烧灶火，灶火燃烧，是要费时间的。 随心对杨扬、也是相当于对大家说道：“妈妈，我做饭去了。” 杨扬对儿子的表现太满意了，笑道：“去吧，我们自己聊天，对了，抽空再擂钵茶，妍月她们也快到了。” 随心不由得对妈妈更生敬意，大小事情她都掌握着，点头笑道：“好咧！我等会还把晒的床铺草铺上床，免得又被露水打湿。” 随心和杨扬母子的对话让其他家长听了，心生感慨。 秦兰英说道：“随心真不错，我家久学还只知道玩。” 杨扬笑道：“这是你家事情不多，有事还不是他做？清洗被套床单还不是久学做的。” 秦兰英听得满意，自家儿子还是能干的，关键是别人也知道。 这下，妈妈们有了夸儿子、说有个儿子有好处的这个话题。 随心就进了后面偏屋，准备做晚饭。 第七百八十六章 随心准备做晚餐 今天晚饭做什么菜，随心是早打算好的，就做这些：阉鸡炖山药，清蒸脚鱼，剁椒鱼，香辣螃蟹，香酥虾，茄子盒，油炸兔肉排，小炒野鸡，海米烧丝瓜，素炒松菌，再做俩小菜，还有中午剩的两大碗墨鱼汤、脚鱼汤。 随心考虑中午大家吃得很好，晚上的菜就做得开胃一点、下酒一点，菜品多一点、精一点，菜的份量稍微少一点，尽量不剩菜，毕竟街上几女的战斗力明显下降了。 而米饭，就每人煮个一两一两半米，让大家尽量少吃饭，多吃菜，山药是能当饭的。 这时候，菜叫下饭菜，叫“下饭菜”真不是白叫的，绝大多数人家做的菜，量少不说还油水不足，倒是盐放得多，好调节刺激人的口味，方便吃下饭。倘若做了好菜，如炒了个韭菜鸡蛋或辣椒鸡蛋，就得看菜下饭，你只能吃你那份，饭吃得快的，你还得少吃菜。 八二年，绝大多数人家是这个生活状况。 塘湾、明县、明州和江南大部分地方是鱼米之乡，饭是够吃的。 随心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家和众女家的生活变好。 随心念头掠过，决定给各家每月送上足够多的清油，让菜的油水足，每周至少送一次肉，鱼和野味就不定时。这事情，去老家叫人过来后，就安排一个人专门负责做。 随心理好刀具，摆开架势干活。 随心先杀了一只阉了的大公鸡。 “阉鸡炖山药”最费时间，炖上这道菜后，就是杀鱼、杀甲鱼、杀野鸡，鱼和甲鱼要腌制一下才好上锅蒸，再就是浸泡松菌、挑虾线、刷螃蟹，清洗干净待用，后面是做“茄子盒”。 随心一算计，知道在六点二十分前吃晚饭做得到，主要是自己手快，再则是“阉鸡炖山药”和做茄子盒需要时间。 用高压锅能节省时间，但随心不喜欢用高压锅炖菜，这样炖出来的汤少了清香、食材少了劲道。 好喝的汤，都是文火煨出来的。 随心一人做着菜，但做菜过程中不是默默无闻，姑娘们时不时来光顾，除了蓝萍陪长辈打牌，先是静玉，之后是静枝、玉华、刘惠、晓琳到，再是青心和她的同学到。 按杨扬的说法，她们是去给随心精神鼓励。 姑娘们的到来，确实是“鼓励”到了随心，让他浮想联翩，换个人，效率反而会低下，但随心一心二用，手上的动作是如行云流水，让来看的女孩是看得眼花缭乱。 到五点三十分，随心将鲜活的食材都已弄干净，“阉鸡炖山药”和“清蒸脚鱼”早已炖上蒸上，等到做“茄子盒”时，晚餐的菜就一气呵成。 随心有了空闲，就到客厅擂擂茶。 打牌的人打久了，杨扬建议休息一会，其实杨扬是担心蓝萍累着了，这才提出建议的，要是陈卧东在打牌，杨扬才不会开口。 这是家庭生活的乐趣所在。 随心望眼外面，见太阳晒不到院子外的大道了，对蓝萍说道：“姐，妍月姐快到了，你们去接接吧。” 这句话，立即让众女坐不住了，都跟着蓝萍出门，走向公路，在自家的码头上等待客运班车到来。 码头这里有行道树挡住西斜的阳光，待在这河风晰晰的河边，比家里电风扇扇风更爽快。 这些大姑娘一走，客厅就只剩随心和各位长辈，刚才还显得人多的客厅一下就空敞不少。而莫久学他们男生，在随心走后也走了，去找聂群他们打球吹牛，在外面，比在这自由自在。 赵文娟笑道：“亲家，还是你最有福气，好大一家人。” 赵文娟是不服不行，看自家女儿在这里如同在自家般自在、轻松写意，就知道女儿的心留在家里少了，或者说，是把随心这小子放心上了，有随心在的地方，就是她们安心的地方。 杨扬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大家以后的日子都会更加好过，我是放心了，有了随心折腾，这日子差不到哪里去。” 随心给妈妈补充道：“过几年，我们都会搬到县城去，爸爸们都会进步的。” 这话薛叔华最爱听，他就想调教育局，区文教办的实际作用太小，只有到了教育局，他才觉得可以做些实事。 几个人中比起来，薛叔华最官迷，但男人谁不想上进？ 陈卧东不就想当副县i长、进县常委、当县i长书i记？ 卢军也想到县供销社当个主任。 莫世贤就想扶正或到县教育局当个股长，更想过到公社当个书记或主任。 有条件的男人都想上位，这是男人当家做主的社会性质决定的。 秦兰英说道：“这房子怎么办？” 随心接话道：“这房子以后有大用，至少可以做我们自家的招待所，回塘湾仍有地方住，我准备把围墙修起来，前面路边上也盖上房，可以做店铺，住人。真要走了，就专门请人来管这房子，请长工，请管家，我看，有了长工管家，这房子只怕比现在还干净，菜种得更好。” 说“聘用人”他们可能不大懂，因为这词还不流行，而说“请长工，请管家”，大家都懂，夏财主家就请了许多长工，莫管家在夏财主家可说做了一辈子，解放后评成分，他评的是“富农”，因为他买了田土和一块山，所以，在“运动”中，他经常要带“高帽子”游街。 随心这一说，让大家顿时笑起来，这话有理，解放前，现在的区政府大院里干干净净的，比现在还干净得多，这房子若有专人打扫，那岂不是干净得一尘不染？ 同时，薛叔华他们也知道了随心是真的心大，还想盖房子呢！ 随心擂好茶，把擂钵放到条桌上，正准备兑茶时，就隐约听到传来的熟悉的汽车发动机声音。 这茶暂时不兑了，随心说道：“妈妈，班车来了，我也去接一接妍月姐。” “去吧，去吧，茶不急着喝。”杨扬笑道，很理解儿子的礼貌行为。 这趟车，大家都很熟悉，是早晚专跑明县塘湾的车，司机都是本地人。 明县十一个区，除靠近县城的双木塘区，每个区都有这么一台相同状况的班车，这么做，是极大地方便了各区的交通。 熊丽君看下客厅，深有感触地说道：“你们看，他们年轻人成了一伙，我们这些要老没老的也成了一伙，我看啊，等我们真老了，我们真得互相关心，经常在一起说说话。” 杨扬笑道：“我是没老也经常找你们说话的。” 众人听得“哈哈”大笑。 熊丽君一针见血地说杨杨：“你那是尖屁股，在家坐不住。” 这下众人笑声更大。 杨杨自家知自家事，也只好跟着大家呵呵直乐。 随心走到外面，就见车身红白相间的客运班车转过了湾，正沿着平坦较直的公路行驶过来。 相距百米，随心就听到客车的发动机声音成了怠速，车放了空档。 随心一笑，心道莫师傅会做人，不把自己这司机真当成了“司级干部”。 第七百八十七章 何妍月姐弟到来 客车靠在公路的右边停稳了，随即打开了车门。 随心过去跟司机莫国良师傅打招呼。 随心笑道：“莫师傅，谢谢你了。” 莫国良笑道：“这有什么，就是刹一脚的事。” “莫师傅，别小看你这一脚，开车不觉得怎么样，一下就到了，人要是从街上走过来，嘿嘿！会走得人汗流浃背呢。”随心说老实话。 莫国良哪会不明白这点，看着随心笑，领了随心的好意。 坐前面一排的乘客(随心熟悉，是塘湾农业银行储蓄所的李所长和塘湾区农技站的詹站长)听了也笑了，随心这话说得很对，人走路怎么能和汽车比。 随心问道：“莫师傅，你早上是几点钟出门开车啊？” 莫国良对随心了解的也挺多，从不以为长得文质彬彬、秀秀气气的随心有好脾气，他知道随心不只个子高，力气也大，把街上很多顽劣调皮的男生都打了，莫国良最早注意到随心，就是听说当时还是陈区长的陈卧东的儿子陈随心打了邻居家的儿子。 原因是邻居家的儿子欺负女同学，陈随心就打抱不平，而陈随心比邻居家的儿子要低一个年级。 没听说过陈随心仗势欺人。 莫国良也知道随心现在每天一早就在街上卖鱼和脚鱼，街上在传说他已经挣了好几千块，这就了不起了，有几千块在手头就是财主，而且他天天早上和一帮塘湾街上的“秀女”吃馆子，其中还有一个“仙女”。“秀女”和“仙女”，都是他妈妈杨老师的干女儿。 莫国良知道这个“仙女”是谁的女儿，就是之前在县客运站里送他另外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上车的县农业局何局长的女儿，何局长是朱何村考出去的老牌大学生。 莫国良笑道：“我一般是七点半出门，八点钟发车。” 随心小声道：“莫师傅，我改天给你送鱼，谢谢你长期以来的关心，小意思，请别推辞。莫师傅，她们下车了，明天见。” 随心不等莫国良客气推辞，就挥挥手，从车头走到了车的另一边。 莫国良想不到随心会直接说送谢礼，本能地想拒绝，但陈随心不给自己机会，就看着随心想：送来我就收下，自己以后更多的提供些方便就是，停个车、上下个人算啥，又不是没买车票。 莫国良笑看着随心走向路边成堆的姑娘，那“仙女”也在，上次也是坐自己的车来的塘湾，莫国良不由得想起那句大多数塘湾人知道的杨老师说的话：我儿子有本事就都娶了。不知道陈随心有没有这个本事，反正自己是看得到的，莫国良想。 见随心望过来，莫国良朝随心挥挥手，拧上关车门的开关，挂上档就开车走了。 这次停车，车上坐的乘客一点不着急，一呢他们都是塘湾各单位或街上的人，已到家了，不急。二是知道这里是陈书记的家，下车的三个年轻人肯定和他有关，有些人则干脆知道下车的三个年轻人是谁的儿女。三呢，这么多的美女集中了，岂不正好欣赏？ 这些人回家了，多了个谈资。 车开走了，随心向围成一堆的众女走过去，蓝萍正给自己姐妹兄弟介绍刘惠、莫灿她们。 看着何妍月和何妍丽，两女容颜秀丽、身材窈窕，随心赞叹两女的出色，而何志强，一看就是个英俊少年，长大后，绝不会逊色于他父亲何庆丰，随心忽然想，不知道妹妹会不会喜欢他？青心如果愿意，自己是不会反对的，上面的这些小子，要想妹妹看上他们中的哪一个，恐怕希望不大。 单看何妍月、何妍丽两女，都可说是百里挑一、千中挑一的姑娘，此刻众女在一起，就突显不出来了，尤其是有蓝萍和静玉在，随心是在心里给她们评过分的，何妍月和郭秋容在伯仲之间，而何妍丽的丽色则和静枝、玉华她们相当。 不过，这世上的男人能娶到她们中的任一个，都可说是祖上为后人积了功德，或是后人给祖辈烧了高香，让先人保佑了他们。 何妍月早注意到随心，见随心过来，挥手笑道：“随心，我们上来了。” 随心几天前的何家之行，给何妍月何妍丽留下深深印象，时不时地要想起随心，尤其是小苍蝇飞过的时候，两姐妹闲聊时，话题也时常落到随心身上，在大姐面前，何妍丽是毫不掩饰自己对随心的好感，很好奇随心是怎么练成的功夫？ 好奇，是了解某人或某事情的动力。 何妍月作为大学生，是大方得多，毕竟是离家求学而踏进社会半步的人。大学生不同于高中生，没老师家长的严格管理了，在大学，只要不谈恋爱或明目张胆地谈恋爱，只要考试时成绩及格，辅导员就根本不管你。 此时，何妍丽比姐姐的大方逊色了些，只浅笑看着随心，没挥手动作。 何志强暂时认生，没说话，但向随心靠近。 “妍月姐，我们早已扫榻以待，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妍丽，志强，快请进！”随心笑道。 在笑声中，众人拥着何家姐弟回家。 杨扬和长辈们站在走廊上迎接何家三姐弟的到来。 何妍月对杨扬笑道：“妈妈，我们来了！”何妍丽和何志强也是赶紧喊“妈妈”。 杨扬的心思与以前又不相同，知道蓝萍成了自己的儿媳妇，那她的姐妹弟弟就是绝对的亲戚，可不是什么“干亲”，忙连声答应，下了一级台阶来迎接走在前面的何妍月。 “来了好，来了好，这次要多住些天。”杨扬一一打量三人，真心实意道。 走廊上，薛叔华感慨道：“何局长的儿女个个是长得出色！” 这些家长，个个点头赞同。 有妈妈负责招呼她们，有蓝萍在，随心就招呼何志强跟自己走，进后院去洗手洗脸，就算旅途不长，这大热天的，用沁凉的泉水洗一下，绝对舒爽。 随心给何志强一条新毛巾，让他自己打水洗脸。 “志强，在上面也会好玩的，等会会来几个男生，包你一见如故，他们最喜欢的也是打球，我让他们负责陪你玩。”随心告诉着何志强，开始剁“茄子盒”的馅。 现在是五点四十多分，随心可以保证在六点二十分开饭。 何志强这次来可是有目标的，他要学功夫，忙停止洗脸，说道：“随心哥哥，我的主要任务是学功夫，我要学你的功夫。” “呵呵，你想不学都不行，吃完晚饭，休息过后，我们就开始练功了，我们练的功法容易懂，但要真正入门也不易，我会详细讲解的，把我的经验都告诉你们，不明白的就问，只要每天坚持练功，持之以恒，这功夫就会练成。”随心笑道。 随心是非常希望何志强练成的，不论是大舅子，还是小舅子，随心都希望他们练成，男人拥有了实力，做任何事情都会信心十足，“红砂手功法”至少能让他们身强力壮、精力充沛。 何志强听得欢喜，这几天，自己常学随心哥哥的样子抓小苍蝇，苍蝇没抓到，倒把爸爸妈妈和两个姐姐逗得开心大笑，他们越笑，自己就越希望练成功夫，让他们佩服，看大姐和三姐的样子，是很佩服随心哥哥的。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能练成。”十四岁的何志强下定了决心。 第七百八十八章 郭世贤来了 随心听了何志强的话，看他一眼，心道这功夫对男人的吸引力真大，心头明白是传承下来的英雄主义在发挥作用，男人谁不想力拔山兮气盖世！想想项羽作为一个失败者，两千多年过去后，还有众多崇拜者，不就是他武力出众吗？ 千百年的文明演化下来，让男人都具有了英雄情节，男人都不能有软弱表现了，否则会被社会认为不男人。而女性呢，美女爱英雄，爱的是既有胆识又有勇力的男力。 何志强还是个半大小子，也已经被社会同化了。 这是好事。 随心鼓励道：“志强，我相信你！” 有自己这修炼的成功者在，大家的功夫肯定能练成，随心心无疑义。 “志强，过来喝茶。”蓝萍黄鹂般清脆又似古琴般清幽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心只觉听到这声音就让自己心醉神迷，想到自己已得到了她，拥有了她的无限美好，一时间，随心真恨不得这世界又回到只有自己两人在一起的时候。 何志强进客厅喝茶，后院只剩随心一人，随心就趁机快速地做起事来，有超级大脑和超强身手，真是想多快就有多快。 随心还尝试了飘的动作，去井边洗菜，双脚点地，人就到了井边，这是将“踏雪无痕”的轻功用得出神入化了，说明随心面对危险时更无忧，只要心神一动或还在心神之前的意一动，初步大周天自会启动，就几乎身不受力，随风而去。 呵呵，阻击弹都无用。 当然，修炼到家了，以后的阻击弹不过微尘而已。 随心把做事情当做修炼的一部分，自然地，精神、内气与肉身更相融协调。 菜是一道一道地做好，每道菜怎样做更好吃，随心在脑海里先有了模拟，实际中，随心只需按部就班地做菜就是。 六点后，莫久学他们四个回来了。 随心听到妈妈给他们介绍了何志强，很清楚，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打成一片，熟悉起来。 随心感觉自己对何志强多了层关心。 “香辣螃蟹”的香味传进了客厅。 随心听莫世贤笑道：“闻这味道，我都能喝一杯了，随心的手艺不错。” 薛叔华也说：“是不是真的叫能者无所不能？” 在长辈和众女的笑声中，莫久学忍不住走进偏屋，看随心炒菜。 这段时间，莫久学和聂群他们一样，都感受到随心带给自己的压力，随心练成功夫后，样样都比以前更强了，也就是说，样样都比自己强。 “随心，我们啥时候能练成功夫？才有气功？”经过讨论，莫久学和聂群、莫放明、李青川、蒋坤、夏学军都认为，只怕随心是有了气功，这些学了唯物主义的高中生，不大相信自己的身体比随心差太多，那么，能够改变现状的就只有报纸在大吹特吹的气功。 这是时代的特征，现在是报纸吹气功，以后是网络吹玄幻，让每一个重生者镇定自若地接受重生的事实。 “久学，你才练了几天？循序渐进练下去，是不是有气功，到时不就知道了，不过，功法上没说可以练成报纸上所说的气功，谁练成了，谁就天赋异秉。”随心似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随心不当面承认，是不想惹麻顺，但心里清楚，总有一天，有关部门会找上门的，这，到时再说，到那天，自己应该稳于泰山了。 莫久学听了，反倒安心了，这话里，太有意思了，而且，这功夫是有用啊，体力耐力都好多了，随心也不可能骗他爸爸妈妈和自己的妹妹她们吧？ “久学，去摆桌子，三桌。”随心安排男生干活，有男生，就不用女生干活。 晚餐是三桌，其实摆四桌最正规，一共有三十一人吃饭，三桌八人，一桌七人，但摆四桌吃饭不热闹。 看眼手表，六点十五分，随心心道，爸爸和秋容姐怎么还没到家呢？ 边想着，随心自然地将注意力往外延伸，忽然，耳边传来爸爸的说话声：“老郭，你好象没来过我家吧？以后要多来。” 嗯，这声音在街尾外，随心感觉自己耳朵更加好用。 “呵呵，以后自然会多来，你两口子认了秋容做干女儿，我就有理由来了。”郭世贤的声音。 哈！郭伯伯郭院长来了，这下正好四桌人了，但还是三桌好，这样吃得香，少剩菜。 随心也听明白了，爸爸与秋容爸爸的谈话有了实质内容，就是爸爸妈妈认秋容姐做干女儿，这样，郭世贤不再阻止女儿辞职，当然，前提是有的，那就是郭秋容的前途由你陈卧东负责，所以，爸爸妈妈认秋容姐做干女儿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总不能凭白无故地去照者别人的女儿吧？ 随心喜上心头，自己和秋容姐在一起将名正言顺，到现在，自己几乎收拢了二世里自己心仪的姑娘，随心一时喜得心都发紧，这老天，对自己太好了，自己是定不会辜负她们的。 随心脑海里不由得掠过一些女同学的倩影：龚漫琳、胡晓莲、李润芝、夏如冰、罗秀静等，吕燕飞自然少不了。 吕燕飞是自己必须保护的，上世里，自己就为她遭受的伤害而长吁短叹，其她女同学就只能随缘了，只要她们能接受自己的状况，真心喜欢自己，自己是不会负她们的。常说“专情”即“无情”，这话自己真心拥护，但说“多情”是“滥情”，自己反对，对自己来说，自己的爱，真得不能再真，不是后世的那些啥二代、三代可比，自己是爱的化身。 随心还有底气：自己是已进化的人了，能给自己的女人另一片天地呢！ 松口气，随心清楚，自己上世为情所困，这辈子，是可以一一消除掉遗憾了。 随心念头掠过，只听爸爸说道：“老郭，秋容这丫头你就放一百个心，明年就是大学生，其它的事我想都不想，呵呵，我陈家又多一口人！” 郭世贤说道：“老陈，你儿子真有夏财主那么厉害？” 郭世贤认识夏财主，比较熟悉，当年郭世贤随自己父亲为夏财主看过病，在自家父子俩看来，夏财主脉象就是个肾虚，精力不足，看看他旁边两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妇装束的娇美女子，就知道他头昏眼花、腰酸背疼的原因，其实夏财主也明白自己身体衰弱是纵欲引起，那时，夏财主已五十了，他请有名的中医看病，就是为了补身体，而郭老医师是调理这方面的名医。 是以，郭世贤的问话是两个意思，一是随心能象夏财主一样有钱，二是身体比夏财主好。 这是男人之间的对话，可以意会。 陈卧东说道：“夏财主比不上随心。” 随心听了，知道父亲对自己有信心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有功夫，有功夫的人，身体岂能不好！而有功夫的人，在近代史上就没有一个穷人，不管他是否杀人越货了，还是杀富济贫了，或是从军了，或是狩猎了，等等，反正都会富甲一方，如今江中城中的练武者，就没一个穷人，所谓穷文富武，没钱不要习武，习武的人需要营养，要吃得多、吃得好，就是和尚庙里的武僧，都是可以吃肉的。 郭世贤叹道：“唉！我是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陈卧东笑道：“你管还是要管的，多给秋容鼓励，这样学习起来更有劲，秋容，你说是不是？” “咯咯！”郭秋容笑起来，事情圆满解决了，她很快乐！ 声音越来越近，两人应该都骑着自行车，从声音上听，秋容姐坐的是她自己爸爸的车。 随心又看看表，六点十六分，下午，爸爸和郭伯伯的谈话够长的，他们两人的谈话也可说是谈判吧。 把灶膛里的火烧得更旺，随心开始炒最后两个素菜：空心菜和辣椒炒苦瓜。 在陈卧东和郭世贤、郭秋容姐进门时，随心也把晚餐的最后两道菜炒完，收拾好锅灶，开始往大钵中盛“阉鸡炖山药”。 “端菜喽！”随心喊起来。 这喊声相当于号召，是众女忙活的信号。 众女立即按以往的分工开始擦桌、端菜、盛饭。随心觉得她们摆放菜有了水平，体现了塘湾的习俗：好菜摆上方。 随心心中还有件事，就是将晒好晾凉的稻草铺上床。 随心清楚江南省的天气，只要太阳一落山，潮气就会滚滚而来，将晒干的物件染潮，随心要趁这上菜的时间里把干稻草抱进屋、铺上床。 随心和蝴蝶般穿梭的众女打过招呼，走进客厅。 第七百八十九章 要请人做饭 随心走进客厅，客厅中人的目光都落在随心身上。 现在，随心真的是核心，是陈家连结各家的中心人物。 “郭伯伯，您老是稀客呢！”随心先朝郭世贤礼貌地招呼，论年龄，他是父辈中的老大。 郭世贤看着眼前越来越沉稳又更见潇洒的小伙子，真难以想象他还是个高中生，可能是老天注定吧，秋容这辈子是免不了和他有关，陈卧东要秋容做儿媳妇说了十多年，这次是当真了，定下干女儿的名分，秋容的事情，他陈家确实可以管，关键是眼前小子是成了人物，街上的纷纷议论，说明秋容是有眼光的。 郭世贤心头舒口气，没了那么多担忧。 郭世贤面对随心，感觉随心让自己有了底气，心头自然地放心，这是随心镇气凝神的精神力发挥了作用。 随心回归后本身精神力就超强，又引灵入体，入了修炼门，精神力不仅没削弱本身精气神，反而，精神力更得到增强。 感染下别人的情绪，随心有了这能力，只是随心还不自知，没自觉这能力。 郭世贤想起一事，笑道：“随心，今年的‘双抢’你帮了大忙，饭桌上有鱼有兔子，让帮忙‘双抢’的人吃得好，干活就尽力，我家的‘双抢’才完得快。” 随心笑道：“伯伯，这是应该的，就是秋田哥来得不积极，要让秋容姐送。” 这话说的，象在埋怨让郭秋容累着了。 客厅里的大人看着郭世贤笑，笑他还没适应和陈家的关系。 随心是小辈，不用和他客气，表不表扬他都可以。 众女上菜上得快，转眼就上了一半。 随心对长辈说声“我去搬下稻草”，就出了门，心里还有个想法：刘惠的奶奶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到？ 看着随心出门，薛叔华这些人眼里自然地流露出欣赏眼神：是真的能干。 随心把晒在篱笆上的稻草在下风头使劲惯甩一番，让稻草上附着的草屑和粉尘随风而去，这样就比较干净了。 干着活，眼光常看向街尾，还好，总算看见刘惠的奶奶和爸妈出现了，随心对里面叫道：“小惠，你奶奶他们来了，去接一下。” 随即，杨扬和刘惠从客厅走了出来。 杨扬望向公路，说道：“他们来得晚，应该是生意好。小惠，你去接，我在这等。” “好的，妈妈。”刘惠答应着，对随心甜甜一笑，就轻快地跳下台阶，迎了过去。 见随心开始往他房间搬稻草，杨扬跟到房门口问儿子：“随心，今天人多，今晚这床怎么分？” 随心望眼妈妈，手上的活不停，说道：“妈妈，我看，静枝她们四个仍是住客房，这两个新床给静波静玉和妍月妍丽，我这个床给萍萍。志强和我住客厅吧，不去中学睡了，我晚上事多，如果志强醒来发现我不在，我担心志强一个人住在那边不自在。” 随心晚上捉鱼打野兔，一家人都清楚，没说破而已。 “行，就住客厅，呵呵，给志强他挂个当年用来‘野营拉练’的旧蚊帐，那进到房间来的个别蚊子就咬不到他。”杨扬乐呵呵说道。 这“野营拉练”是很有意思的事，当年为了防止苏联侵略我国，就时刻备战，“野营拉练”的训练，就是种备战形式，拉动单位上的公职人员到很远的地方进行野外宿营，为可能的战争做准备。 随心笑道：“妈妈，蚊帐还在啊，你留得住东西。” “当然，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这不用上了。”杨扬语气中有得意。 “妈妈，我准备再做几张蚊帐备用，对了，妈妈，我答应朱家干妈，请你星期二去看她，说请他们来参加认亲仪式的事。”随心赶紧将要说的话说了。 杨扬皱皱眉，说道：“后天去？我才在想，明天都不好办呢，你和你爸一走，家里没人做饭了，只能请你胡家姨夫过来帮忙了。” 随心想，想到一起了，笑道：“就请他，五块钱一天的工钱，另外送鱼送肉。” 杨扬点头道：“只能这么办了，不亏待他们，这家人实诚！我明天上午就去请你胡家姨夫，明天后天两天的午饭晚饭都请他做。”看看外面公路，“刘惠奶奶过来了，我去接，这床一时铺不好就晚上再铺，上菜挺快的，先吃饭。” 杨扬其实还有其它话要问儿子，只好暂时打住。 杨扬说着，就迎向院外。 等杨扬一走开，随心铺床的速度就让人看不清了，不一会，两张铺好了报纸垫层、垫被、凉席、挂好了蚊帐的新床就弄整齐。 随心直接从后门到井边洗手，听着客厅中传来的热闹声音，心想，以后在自家就餐的人数只怕就有这么多，还真得分出大厨房和小厨房来。 让员工和家人分开就餐，这是规矩，是阶层的划分。 这个阶层的划分，得一开始就定下来。 随心想，人类的阶级阶层划分是社会进步的动力，从原始社会开始产生，随着社会制度的进步，阶级的划分就更详细。 在封建社会，人的贵贱按士、农、工、商划分，当然这种划分是为了利于封建统治，如商人，他们被看做是花小力气赚大钱的人，在那封建的农业时代，粮食才是“有前途”的，靠小农经济存活的商人很被政府厌恶，因为富可敌国对封建统治者来说是种威胁，所以在排名号时，官第一位，农第二位，工人第三位，而商人第四位。 当然，古代商人排在最后，除了他们可以威胁到皇帝的统治，还有其它原因，在古代统治者实行重农抑商的政策，是为了防止人口流失，因为土地是不动的，农民只能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耕种，而金钱是可以流动的，商人常常带着金钱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去赚钱，所以为了使防止人口流失，皇帝会故意贬低商人。 另外，商人给人们的印象总是奸诈，在古代以仁、厚为道德准则的社会里，地位自然就会低。 但到后世，有钱的人那就是昂首挺胸了，地位高得很，是上流社会，因为资本可以渗透一切。 其实，越是后世，地位级别就越是分明，各国都是，叫嬴者全嬴，下级服从上级更是根深蒂固，这叫服从组织，也是攀附的原因所在，因为上级的赏识决定了下级的升迁。 随心暗自一笑，自己只需运用这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办法来管理自己的亲朋戚友和手下，让他们竞争岗位，竞争待遇，就能让他们服服帖帖。 “随心，就等你了。”随心听妈妈喊道。 人到齐了，晚餐正式开始。 喝酒的人增加了郭世贤和何志强，卢灿辉和薛明刚就迁到了矮方桌，不过，还是允许两人喝点酒。 随着陈卧东的举杯，欢乐的晚餐正式开始。 第七百九十章 妍月长了见识，妍丽有了心思 何妍月跟杨扬、蓝萍坐在同一张餐桌，感觉陈家好热闹，好好客，但更觉得自己在今天长了见识。 这么多好看的姑娘要同拜一个干妈不说，而且这些姑娘的父母都关系挺好，要知道，塘湾、明县的所谓“认干亲”，还有另一层明确意思，相当于是父母之间同意，在儿女长大后，只要不出大意外，那儿女之间就可以结为夫妻的。 所以“认干亲”，是有婚约性质的，难道他们都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陈随心，或都跟着陈随心？ 更想不到的是，妹妹萍萍跟她们每一个姑娘都好亲热，尤其跟那个她们中最好看的朱静玉关系好，还经常牵牵手，这是个小姑娘，才十四岁多，好活泼，样子有大姑娘的模样了，好可爱，萍萍也不怕她威胁到自己。 这个念头一起，何妍月猛地反思，莫非自己也认为萍萍应当跟着陈随心？ 冷眼旁观，何妍月发现自己的相貌只跟最后来的郭秋容相当，而且，好象自己还稍稍地差了那么一点点，想起在学校里，自己是最好看的那一个，不是之一，而在这，竟是垫底，再看妍丽，她也只能跟其余姑娘相当了，跟朱静玉没法比，还好，没一个超过萍萍的。 刚才听了长辈们的对话，原来这郭秋容是萍萍干爸说了十多年的要给陈随心做媳妇的姑娘，差不多大陈随心三岁，比自己大月份，今年中专毕业参加工作，但马上要辞职重新复读，目标是要考上江南医科大学，去读中医专业。 何妍月不由得佩服，自己可没这信心和胆量。 何妍月多次擦眼后，证明自己没看错，萍萍真的是更加好看了些，仔细看她，皮肤更加白嫩光洁不说，还好象多了丝光泽，年龄看起来，似乎比上来之前还小了一点点，这是怎么搞的？ 何妍月怎么想也弄不明白，难道考上大学，能让萍萍高兴得脱胎换骨？这不可能！ 何妍月看着这些姑娘，认为她们在这里，都象在自己家里一样活泼，自由自在地谈笑说话，跟萍萍干妈说话，就跟自己妈妈说话一样，那个朱静玉，看她的样子，好象比青心还要对自己妈妈亲热些。 这些姑娘，是不是都看上陈随心了？ 从良心上说，陈随心是值得任一个好看的姑娘喜欢，何妍月真的这么认为，可现在不是以前啊！自己当然知道封建传统，封建社会可三妻四妾，但是，封建传统被打破了，不许再流行，违者叫犯法。 自己来后，陈随心就不在客厅，他在做饭，听说了，晚饭由他做，看得出，他实在太能干了，但比能干更厉害的是他有功夫，有功夫的人，就意味着他强大，有实力，就没人能够在力量上行动上欺负到他。 现在知道了，前天萍萍和陈随心是去了江中，不是去陈随心爸爸的老家，去江中，是为了了解那里的物价，这是自己忍不住问了萍萍，但更详细的，自己反而不好意思问了，啊！萍萍更好看了，原因难道是？何妍月有了更加不好意思问的想法。 按萍萍所说，她和陈随心在江甲遇上了三起“水佬倌”，但陈随心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象赶苍蝇一样赶跑了。 难怪萍萍对他一往情深，就是自己，也觉得他不错呢！啊！自己为什么这么想？ 自己还发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她们的手腕上都戴着块漂亮的手表，萍萍的还是金色的，特好看，这得花多少钱啊！沪东牌的手表，最便宜的也是一百多块呢，哦，随心说他在做生意，那他挣了多少钱了？敢如此大手大脚？ 有一点自己是知道的，萍萍干爸干妈的工资加起来，比自己爸爸妈妈的工资少几块。 “妍月，妍丽，多吃菜，不用客气，随心做的菜还是不错的，尝尝这‘茄子盒’，是他的花样。”杨扬见何妍月何妍丽没怎么动筷子，就劝起来，却不知两女一时想了很多。 何妍月听到杨扬催自己吃菜，赶紧收了心思，吃起菜来，嗯，好吃，陈随心做的菜真好吃，好丰盛的菜，道道菜都好吃，跟在县城自己家做的一样好吃。 何妍月吃着美味佳肴，一时没闲去遐想其它了。 何妍丽到来后就感到心情舒畅，今天上来，除了高兴见到二姐，也高兴见到这么多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姐姐妹妹，也很高兴又见到了陈随心哥哥，只是他要做晚饭，没时间来陪自己和姐姐说话，不过没什么，有二姐和玉华姐姐她们陪，就有说不完的话。 没想到，二姐和陈随心是去了江中，大姐比自己还忍不住气，先问了二姐为什么前天到了县城没回家。 二姐有运气，嘻嘻，遇上了“水老倌”，陈随心把“水老倌”打得落花流水。 随心哥哥是厉害，大前天抓苍蝇，自己就知道了，他比所有的男生都厉害。 何妍丽没发现，自己很顺口地把随心称为了“随心哥哥”。 何妍丽发现了一件事，二姐和她们个个都戴上了手表，二姐的还是金色的，和杨扬妈妈的一样，特好看！这得花多少钱？ 按理来说，杨扬妈妈没这么有钱，他们的收入跟自家爸妈一样多，那只有一个可能，是随心哥哥买的，他不是说他在卖鱼做生意吗？应该是这样！ 那自己和姐姐会不会有？这应该没可能，自己和姐姐没认杨扬妈妈为干妈，而她们不一样，她们就算现在不是干女儿，也会在下星期认干妈，就是干女儿了。唉！自己要是也认干妈，那是不是就有手表了？可是，明县的风俗是认了干妈，就当是半个儿媳妇呢，自己和陈随心就有关系了，啊！他是不错，比自己认识的男生都好，可自己以前没想过他呀，还有二姐在。 但这个应该不是问题，朱静枝三姐妹就要都是干女儿了，听说还有一个亲的三姐妹也要认杨扬妈妈做干妈，而且，那个玉华姐姐晓琳姐姐的妹妹也要认干妈。 她们都喜欢陈随心，应当是，现在，自己不也有些喜欢了，他符合自己的标准，他处处比自己强，功夫还那么厉害，对了，自己可不是为了手表才喜欢他，在之前，自己就有点喜欢他了。 可是，这么多人都喜欢他，他不能都要呀！法律不允许啊！不过，爸爸妈妈闲聊时也说过，不计名分跟着喜爱的人过日子的才貌双全佳人多的是，眼光越高的女人，更不屑和普通的、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一起生活，宁愿给有本事的心爱男人做小老婆，给大老婆服小都行，嘻嘻，自己倒好办，二姐是他大老婆，自己服二姐没什么不行。 何妍丽的性格，让她真是敢想。 何妍丽正想着，听杨扬干妈催自己吃菜，高兴地一笑，开始吃起菜来，嗯，好吃，真好吃，先吃饭吧，自己要好好想想，自己可不是没人要的丑女。 从这开始，何妍丽有了心思。 第七百九十二章 随心给郭世贤立保证 喝完茶，已是下午七点四十，天近黄昏，但天色还是大亮，几个喝尽兴了的男性家长则有些不胜酒力了。 陈卧东庆幸自己坚决拒绝了继续喝酒，不然，自己也和卢军他们一样了：头昏沉，身无力。唉，酒这东西就这点不好，喝时高兴，喝后影响身体，假若喝酒如喝水般就好了。 陈卧东想着，不由看向儿子，这小子喝酒可不就象喝水一般？就他喝得最多，现在却象没事人一样，这就是练成功夫的好处啊！自己一定得老老实实练。 陈卧东吩咐道：“随心，你送你郭伯伯回去，其他的男子汉各自送自己的爸爸回家，老郭，老刘，老薛，老莫，老卢，下个星期我们再聚。” 这几人脑子都清醒，人也兴奋，纷纷答应。 赵文娟也喝了两盅酒，脸有些泛红，头有少许晕，觉得回家早些洗个澡会舒服得多，现在也不怕天气热，有电风扇吹着，很舒服。 这电风扇是随心送的，有这么个女婿是不错，女儿他都关心着，手表也送了，手表这东西，按塘湾明县的风俗，是在订婚时，男方才送女方的，随心这小子是整乱了套，他只管女儿需不需要，需要他就送，看他给女儿裁剪缝制出来的衣裤，她们穿上真是漂亮，就是蒋芙清这个塘湾街上手艺最好的裁缝师傅都自认做不出，嗯，这女婿好，头有些晕的赵文娟在心头想道。 赵文娟笑道：“亲家这个安排好，我们下个星期再来喝，下个星期让他们真的喝醉。” 见赵文娟答应了，还想坐一会的熊丽君、熊兰英也只好跟着起身回家。 随心看着听着，自然听从父亲的吩咐。 自然，不能将准备好的大墨鱼等东西交给他们带走，这时需要的是轻快，随心决定明天自己送。 刘兵走前，告诉随心，他和卢灿辉、薛明刚送爸爸回家后，就马上回来练功，再也不中断了！ 刘兵已被自己妈妈好一顿说教，现在又有何志强这个专门上来学功夫的人做榜样，再说亲姐姐都告诉自己说她练功后力气大了，知道再不刻苦练功，就真的与身边亲近的男生拉大了距离，跟不上大家的步伐，这样，刘兵心头就着急起来。 人与人之间，就怕比较。 这也是卢灿辉、薛明刚的心理，两人年纪还小，不懂大道理，但一听说不练功，就象学习成绩会比别人差一样，就一下激发了他们的好胜心，不敢躲懒了。 实事求是地说，练功是累，没有随心这个成功者为标杆，大家不一定坚护得下去。 随心当然高兴，这些都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们练功有成，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起码身强力壮了，就没“早泄”之虞，呵呵，这是男人的根本。 送各家人出了院门，走上公路后，随心就准备送郭家“老丈人”回区医院。 用郭世贤自己的自行车。 “郭伯伯，坐不坐得稳？”随心扶着车，问坐上车后架的郭世贤，他此时由郭秋容虚扶着，看样子，郭秋容是担心爸爸栽下自行车。 这幅模样，看得在家的众女抿嘴想笑。 这话问得郭世贤生气，好象他喝醉了似的，瞪眼随心道：“我只是头有点晕，只要你骑得稳，不歪歪扭扭，我坐个车有啥问题！” 随心一听郭世贤说话连贯，思维清晰，这下放心了，对旁边站着的陈卧东、杨扬、姑娘们笑道：“郭伯伯是没问题，我们走了。” 杨扬仍是不放心地嘱咐道：“你骑稳点，骑慢点。”总之是小心没大错。 随心只能笑道：“妈妈，你放一百个心，就算郭伯伯真醉了，要摔倒，我也能在郭伯伯摔到地上前扶起来。” 在场的人可说都相信随心的话，妍月她们也是见过随心功夫的，于是娇笑声响成一片。 这一笑，让郭世贤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抬手一拍随心后背，说道：“随心，走。” 随心也不多说什么，右脚一蹬，自行车就滑了出去。 没多久，就追上了先走的几家人，看薛叔华他们虚浮的脚步，随心更加感到必须有汽车，有车送个人多方便。 在招呼声中，随心超过他们，扬长而去，进了街道。 街上已没了上街的社员，走动的都是居民，店铺大都关了大半边，只留自家进出的位置，这是每天傍晚都可以见到的街景。 经过刘惠家，见她家店铺门板果然是上得严严实实、整整齐齐的，落了锁。 街上居民大都吃过了晚饭，有些人就坐街边歇息一会，消消食，观观街景，顺便与邻居说说话，看有没有什么新闻消息。 街上人今天这一坐，倒真有新发现，区医院郭院长喝得红光满面，由陈书记的儿子陈随心骑自行车往区医院的方向走，和郭世贤认识、熟悉的人都纷纷与他打招呼。 医生这个职业很受人尊敬，因为谁都不敢担保自己不会落入医生手里。 有些之前见到陈卧东和郭世贤父女一同经过街道情况的，立刻把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联系了起来：陈卧东的堂客(老婆)要认郭世贤的女儿做干女儿应该是真的。 塘湾街太小了，人员来来往往都要经过街道，有钉点风吹草动的事情，大家都能够发现，何况，陈家做事，从不遮遮掩掩，就象郭秋容下班后来陈家，晚上随心送郭秋容回区医院，都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经过，让大家都要习以为常了。 郭世贤喝的酒正好，没过量，经微热的风一吹，加上和人打招呼，只觉自己舒服了好多，不由伸伸腰杆、调调坐姿，随即醒悟自己是坐在自行车上，正担心自行车会被自己弄得东摇西晃时，却发现自行车稳稳当当的，就如自己没动过一样，这才知道随心是真的有本事，自己这么动，自行车都不带晃动一下的。 郭世贤想起陈卧东说的随心“保证”，他保证秋容考上大学，不由问道：“随心，你怎么保证秋容考上大学？” 随心明白郭世贤的担心，自己的保证在别人看来，就象保证天上掉馅饼一样，很是虚无缥缈。 这是没办法的是，自己的层次和普通人不一样了，这时需要的是信心和对自己的信任，否则，只能在提心吊胆中等待目标的实现。 随心说道：“伯伯，你要相信我！高考题，最难的就是几道综合性的大题，占了四十分左右，别人做不出，自己做出来了，考上重点大学就十拿九稳。我给秋容姐的帮助就在这里，保证她做得出来！伯伯你老放心，秋容姐考不考得上，我都会让她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第七百九十三章 郭世贤的隐秘 这话听得郭世贤是五味杂陈。 郭世贤清楚，高考高考，就是考做题，题都做对了，就是状元，全国这么多大学，招收那么多人，考进江南医科大学，肯定不需要当状元，就如同陈随心说的，只要把各科难的几道综合性大题做出来，这大学可不就很容易考？ 陈随心能保证做出大题，加上秋容的高中成绩本就是很好的，就难怪秋容和随心这小子不将高考当回事，不将秋容的工作当回事，倒是自己把自己急得不得了！ 算了，我不管了！郭世贤一想清楚女儿的事情，思想就放开了，思维就活泛了。 郭世贤想，自己今天看到了女儿手腕上戴的漂亮手表，沪东牌的，少不了一百多块，肯定是陈随心给的，这东西是订婚时男方送女方的订婚礼物，难道他们两个私定终身了？没有，自己看得明白，女儿仍是鲜鲜亮亮的黄花闺女！到陈家一看，那些杨扬已认和要认干女儿的姑娘个个都戴着同样漂亮的手表，女儿没有特殊化。 这得花多少钱？看来，街上的人都说陈随心挣了几千块钱是真的，这些手表都有一千多块了，他可舍得为这些丫头花钱，他说的让秋容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也应当是真的，只是，这些丫头也太多了些吧，从相貌来看，自家女儿还是垫底的那一个，但就是垫底，也是好看的，是塘湾少有的漂亮姑娘，想娶她的人多着呢！ 难道秋容就这么跟着这陈随心了？郭世贤很有些不甘心，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心头对女儿的未来有清醒认识。 可是女儿的脾气太倔，郭世贤知道，女儿的终身大事自己管不了，她认定了就很难回头，就如同这辞职复读。 家里给她介绍对象，有些还是大学生，她都是撇撇嘴，不答应，面都不见，街上各单位的年青人她更看不上眼，秋容上中专的这两年，家里的门槛都要让媒人踩矮了。 只怕她心里是早就有了陈随心。唉，这也要怪陈卧东，他说了十多年，要秋容做儿媳妇，这话经常说，假的都要说成真的，如今这陈随心自己一出马，这不一下就把秋容这丫头勾走了！ 这事，看来得顺着秋容了，有陈卧东和杨扬的喜欢，特别是陈卧东的喜欢，秋容也吃不了亏，唉！就随她了，郭世贤不由得叹气。 至于陈随心的姑娘多，这也算不了个啥！远的有千百年来男人的三妻四妾，近的有夏财主的几房姨太太，还有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没相好？咳咳，就象自己，自己不也是有几个相好，咳咳，有一个相好也才二十六、七岁，比儿子都小，这男人只要有能力，就算年纪大点、长相差点，女人都爱慕喜欢，何况这陈随心长得象个美男子，听秋容说，还会什么功夫，那让秋容喜欢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女人多了身体吃不吃得消？这没问题。解放前，父亲给夏财主看病后，为了恢复夏财主的雄风，父亲在夏财主提供所需药材的情况下，下功夫研究自家的祖传秘方，通读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加上运气，真的幸运地研究出了补肾壮阳的良药，让夏财主又变得生龙活虎。 父亲多次感慨过，这是运气！要是在古代，将这药丸献给帝皇，那就能进太医院，成为御医。 夏财主对父亲感谢不尽，额外送了父亲五百块大洋，幸亏父亲当年没拿这笔钱买地，不然就成了地主。 这夏财主在解放前夕跑去了租界，都来不及回塘湾接走住在塘湾的这两房姨太太。 夏财主这一失算，倒让自己意外地多了两个细皮嫩肉的好看相好。 这是郭世贤隐藏得最深的秘密。 解放后，这两房姨太太免不了要得病，自己就在给她俩看病的过程中，曰久生情好上了，算是郎有情，妾有意，这也是她俩坚决不改嫁的原因，她俩有私房钱，解放时，政府没有没收她俩这些钱，她俩就衣食不愁，加上自己找机会“杀”得她俩丢盔弃甲，什么都满足了，既是政府对她俩说可以改嫁，她俩也死活不从，坚决拒绝，因为一改嫁，她俩安逸的小日子就到了头，另外，她俩也“忘了本”，看不上农民了。 而干部呢，或许有人看得上当时还年轻漂亮的她们，但这有个政治觉悟跟政治立场的问题，财主小老婆也敢要？所以没有干部敢娶她俩。 这就实实在在的美坏了自己，郭世贤心头流淌着得意。 家有父亲研制成功的秘方，自己身体就补得挺好，自己的女人都满意。大儿子秋生结婚了，他小夫妻俩过得好，自己传给他的秘方功不可没，郭家铁定人丁兴旺。 男人就是要身体好，家里才和睦啊！人说“贫贱夫妻万事衰”，但也有很多清贫的夫妻俩感情很好，这原因不言而喻，肯定是夫妻恩爱了，是男人的雄风摆平了堂客(老婆)。 小儿子秋田在复读，就没让他补身体，男人精力太充沛也是个问题，会影响学习。 而女婿呢？郭世贤想过，这就看情况了，人老实，不勾三搭四，就时不时给他补补，不老实就休想。只有这陈随心，就当他是个例外吧！或者，就当他是自己的同类人。 当然，自己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他对秋容的好，现在又听到了他的表态，就只好便宜他了。 随心倒是不知道郭世贤已认可了自己，更不知道这老丈人身上还有这么多隐秘的风流韵事，更有家传秘药可补肾壮阳，要便宜自己。 只是，自己哪用得上呢？ 郭世贤的念头掠过，说道：“好吧，随心，我先相信你，如果真的考不上，你就得负责秋容她一辈子！” 随心一听，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不就如同答应了自己和秋容姐的婚事一样吗？该不是酒喝多了说酒话吧？但又一想，这不可能，郭世贤、郭院长、郭伯伯、老丈人、老岳父他根本就没喝醉，这话应该是真心话！ 于是，随心立即回答道：“伯伯，你放心，秋容姐一定考得上！她这一辈子会比绝大多数人过得幸福！还有，伯伯，秋容姐的一切你都不用操心，我妈妈的干女儿的所有费用我都包了，就从现在开始，衣食住行我都负责，不用你们家长再花一分钱。” 郭世贤一听，这小子真行啦！都把这些姑娘当童养媳养起来了，了不起！不过心里也彻彻底底放了心，知道这陈随心能耐大了，他根本就不依靠陈卧东，难怪陈卧东跟自己说话时底气足得很呢，原来是，他早就知道他儿子本事大！ 郭世贤没什么担心的了，说道：“你有本事，就按你说的做吧！” 这话一出口，郭世贤发现自己更加轻松，酒意也差不多都消失，心想，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第七百九十四章 平平淡淡才是真 到达区医院，随心小心地停稳自行车，让坐在车后架上的郭世贤下来，然后推着车，送老丈人回宿舍。 没到连接住院部和生活区的遮雨通廊，就见通廊里已有了十一个乘凉的人，大多是年轻单身的或家不在塘湾的医生护士，与郭秋容关系好的谢丽芬几个还没到。 随心的眼神加大脑，应当比哈勃望远镜还灵敏，只要是看到了的，统统收入脑海，对数目是尤其清晰。 今天是星期天，但医院是轮休，上班的人一样多。 他们早早来这遮雨通廊乘凉，是因为这里是区医院最好的乘凉地点，区医院的生活区座落在一个小山冲，这山上山下就在山沟中形成过堂风，吹得人舒泰，尤其是地表转凉后，这里凉风习习，在六月天，不亚于仙境般的避暑地。有人就说，江南省东部群山中的那个著名避暑胜地，也就和晚上的这里差不多。 这些年轻的单身的或家不在塘湾的医生护士在医院的食堂吃过饭后，冲个澡，搬上躺椅或凉床，就来占个风大的位置。 长久下来，哪个位置宜人，蚊子少，大家都心里有数。 大热天里，就是双职工的医护人员，也基本上不自家做饭了，做顿饭太辛苦，弄得满身汗不说，还增加住处的温度，不如选择在医院食堂吃现成的饭菜，就算每顿多花一两角钱，还是划得来。随心听郭秋容讲，姚武元、杨医生他(她)们都已不在走廊上做饭。 只有家里人口多的极个别双职工家庭才自己做饭吃，比较下来，不吃食堂可以省下不少钱，一月下来有好几块，要知道，现在物价低，钱值钱，几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了，准确地说，这就是勤俭持家。 这些人一见郭世贤和随心，就纷纷打招呼，话多了。 “郭院长，你喝酒了？” 郭世贤的神情加红光满面的样子只能是喝酒造成的，瞒不过大家的眼睛。 “陈随心，是在你家喝的？” “郭院长是和陈书记一起走的，肯定是了。” “哈哈，小郭一来上班，小陈就来得多了。” “哈哈！”全是笑声。 说这些话的医生护士，显然都心中有数。 “你们纳凉，我喝了酒，不和你们多话了。”郭世贤知道没事情可以瞒住人，边走边答了句话。 随心感觉自己脸皮很厚，对这些话不仅没不适之意，还认为说得很对。 留下身后一片笑声。 随心把对于自己来说身份已不同的郭世贤送回了宿舍。 郭世贤有两间房，一间是他卧室，另一间当成客厅、餐厅兼洗漱间。 随心听郭秋容说过，她爸爸是不洗凉水澡的，食堂里专门为她爸爸留有热水，于是，随心就殷勤地去医院食堂为郭世贤提了大半提热水回来。这时，郭世贤已没了酒意，随心坚持为郭世贤兑好洗澡水，才放心离开。 随心这番作为，自然在郭世贤心中留下好评，心想，这根本就不是个娇生惯养出来的青年人，比大多数年轻人都强，自己真没什么不放心的。 暮色已开始降临，塘湾真正天黑是八点二十左右。 随心快步走在公路上，在这条路上用脚走，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今天重温，正符合自己心境，今天这收获大了，郭世贤、郭伯伯就象把秋容姐许配给了自己一样，这个好消息，得告诉爸爸妈妈和秋容。 没想到郭伯伯这么开明，他们老一辈的人经历过旧社会，可能更能接受自己的这种状况，到现在，还没哪一个家长提出反对，说明他们是愿意维持现状的。 随心自然地将内气运到脚底，漫步走着，腿一迈，脚一蹬，一步就跨出去三米以上，这一秒两步算六米，一小时三千六百秒，这样走，每小时能走二十一点八公里，比一般人骑自行车快得多。 随心这种走法，如果让人看见，真的会惊得目瞪口呆，这不是平常人走的步子。 这种走法只能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行走，到了街上，随心就只好用平常人的快步赶路，但旁人看随心走路的架势，仍可以用疾步如飞来形容。 随心着急赶回家，是清楚自己在家中的份量，如今不同于以往，自己在家，女孩们都要心平气和些，不需要想念着自己在哪里、在干啥，她们也属于恋爱中的女人，自然是经常想着自己的恋人。 随心边走边想，今晚的练功是要教会何妍月三姐弟的招式和心法，招式易学易懂，心法说起来也不难，就一句话。 不过，要让心法与招式配合上，还是比较难的，不是一时一日之功。吸气时，要想象着，让天地元气从上中下三个穴位吸入，要让天地元气同时进入丹田；呼气时，要想象着要将丹田中旋转的浊气从劳宫穴排出；还有，招式之中的一呼一吸要时间相等。总的来说，就是熟能生巧，靠每天不间断的勤练不懈，慢慢地，让自己的吸气和呼气与招式心法配合上。 对何妍月三姐弟来说，蓝萍就是榜样，毋须自己多说。 明天是星期一，是煤矿来拉鱼，不过，他们现在把大宗的鱼放到了次要位置，首先想要的是野味、甲鱼、河虾螃蟹这些东西，这是招待上面来人用的食材。 随心暗自一笑，这些矿山企业要是把来矿里检查办事的有关人员的嘴巴养刁了，那如果哪次少了好吃的，那肯定有他们好看。这样一来，自己就真成了他们不可或缺的食材供应商，如同垄断了一样，因为他们在短时间内找不到替代的人，估计也很难找到。 现在卖野味给他们很划不来，尤其是野猪，卖给省城的企业，起码是三块五一斤，卖到四块五一斤也不是不可能，但不卖不行，这是个信誉问题，而且，他们也是爸爸的群众基础。对了，星期天的认亲仪式，就请金矿的文书记、胡矿长、郭矿长他们三家来观礼，有爸爸、何爸爸陪他们，他们应该高兴。 今晚就给煤矿多准备些鱼，另外把甲鱼、野鸡野兔、虾子也多准备些，再寻下麂子，争取给他们一个，还有竹鼠，得捉活的，这是答应了舟舟的。 随心悠闲的盘算着，尽量用普通人的思维，不让进化了的大脑完全用高速思考问题。 如今不必考虑太多的问题，现在是打基础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从卖鱼卖野味开始，从这里一步步往前走，走自己选定的为家人为亲朋好友服务的道路，这同样可以惠及到父老乡亲。 反正自己是不愿意原来的历史进程发生变化的，也愿意看到原来的历史人物的起起落落，这样才好掩饰自己的修炼之路。原来的历史进程中腐败现象确实严重，但沧海横流，自有英雄人物尽显英雄本色，自己回归时，社会风气不就在“打大老虎”之中开始好转吗！随心愿意看到原来的英雄人物的出现。 其实修炼到深处，让一些人“退休”是很容易的，这从传说的各种神仙手段看得出来，但世俗不同于修炼，世俗是普通人组成的社会，修炼者冒然插一手，就可能破坏原有的权利平衡，引得天下大乱，反为不美，何况，正义总是要战胜邪恶的，几千年文明形成的“真善美”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 就是坏人，他们也并非全部泯灭了人性，在某个时候，也会检讨自己的行为，露出最后一丝良性。 这样子很好，随心想道。 第七百九十五章 有真气也得否认 随心在平和的心境中走出街尾，刚才走得快，与街上的熟人们打招呼，就只点头加微笑。 老远就见聂群他们在院子外做饵料包，刘兵、卢灿辉、薛明刚回来了，聂军、莫放农也来了，正陪何志强在旁看着，看来何志强与他们都认识了，男生熟起来容易，何志强更是兴致勃勃地不时向他们问话。从个人表情上看得出来，他们对饵料的味道同样不感冒。 何妍月何妍丽由蓝萍、朱静玉几个陪着，站在稍远处的上风头用手掩着嘴鼻观看，这是何妍月何妍丽没见过的新鲜事，就有兴趣了解，哪怕气味难闻。人群中没玉华、静枝、刘惠、晓琳四个，随心估计她们是在洗碗和打扫卫生。 随心走到院子外，聂群他们的饵料包也快做完，熟能生巧，聂群他们现在做饵料包，三两下就可做成一个。 在院子外干活，是为了让新来的年轻客人观看，具体说，是何妍丽提的要求，她开口说要看放虾笼，莫久学听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虾笼运到了河边。 “随心，还是你帮我扔吧！”昨晚得了好处的莫放明说道。 随心走过去帮忙。昨晚上，经过放了两天的饵料异味熏击，对比之下，随心今天反而觉得这些饵料的冲天异味平和了不少，没那么熏人。 随心随手就把虾笼扔出去二十米外，将系在虾笼上的绳子扯平。 何志强见随心扔得轻松，就想自己试一下了。 “随心哥，我来扔，我来扔这个。”何志强赶快说道，他毕竟是个才14岁的半大小子，很好动，见猎手痒。 莫放明还剩下一个虾笼。 大家没意见，这没什么，想扔就扔，扔得不够远，扯上来让随心再扔就是。 何志强走上前，大模大样地把虾笼举起来，感觉不太重，就使出吃奶的劲头，将虾笼使劲往河里一扔。在大家注目下，虾笼沉甸甸地才飞出三米多，就跌进了河水里。 何志强傻了眼，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其实原因简单，虾笼虽说轻，但它大，因此空气阻力就大，想抛掷远一点，气力和技巧都需要。 观看的姑娘们不由得笑起来，感觉何志强的力气太小了。郭秋容心道，自己都有可能比何志强扔得远。 莫放明笑着安慰何志强：“你劲还是不小的，和我们以前差不多，抓紧练功，要不了多久，就会涨一倍力气。” 莫放明说的是自己经历，没说假话，他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涨了一倍，挑水都是挑一担，还提一桶，在街上出了些小风头。 只是虾笼还扔不了太远。 何志强知道随心功夫厉害，亲眼见他轻轻地捏住苍蝇的腿，简直是神乎其神，现在又有人现身说法，说练功后劲力大涨，于是，想练成功夫的想法就更加坚定，决心勤学苦练下去，直到练成。 别小看何志强的决心，家里有三个聪明漂亮的姐姐，他经常感觉自己在家难以冒头，这次，他就想在练功方面超过姐姐们，显示出男子汉的本色。 所有的虾笼抛到了河里，干活了的人在码头上洗干净手脚，就回去客厅准备练功。 今天多了三个新学员，随心当然要尽心教授。 在随心开始讲述示范时，大家都围在一边听。 随心讲解示范完，说道：“‘摧碑手’的功法是简单的，但简单中蕴含着复杂，如需要‘百日筑基’，一百天中有中断，就前功尽弃；如心法要求，三个穴位吸入的天地元气必须同时到达丹田，还要旋转，将外层的浊气在呼气时就劳宫穴排出，一呼一吸时间必须相等，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呼一吸用的时间必须与我的招式分毫不差，这是我保证你们练成功的关键。当然，如果做不到分毫不差，这功法也能保证练的人强身健体、力气大增，但绝不会有我一样的功夫。我有预感，这功夫说不定在哪一天练出内力，就和现在报纸上刊登的‘气功师’的‘真气’‘内气’一样，所以，一旦练了，就要坚持下去，任何时候、任何环境都不放弃。” 这话随心越说越熟练，也越重视，回想起来，除了少个“百日筑基”，自己确实是如此一招一式引发的灵气入体。 在练的众人再重新听随心讲解示范一次，都觉得心中更有感悟。 这是随心在得了蓝萍的元阴之气之后，内气得到了调和，精神力更强了的原因。精神力增强后的效果，是随心对人的感染力强了，也就是能影响别人的感官，当精神力更强的时候，就该影响到别人的思维，等随心修炼到某一阶段的时候，比如修炼出金丹，随心就可能开发出精神力的使用方法了。 随心说完，朱静玉就问道：“哥哥，你还没练出真气啊？” 静玉习惯说报纸上的“真气”这个名称，随心也认为所谓“真气”“内气”“内力”都一样，不同的称呼而已。 静玉这个问题，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如果随心练成真气，那大家练出真气的希望就大了。 可是，对这个问题，随心是不可能直接承认的，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现在有外人在，自己也不能下“禁口令”，那就真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旦让别人知道自己练出了内力，那后续的麻烦才真的令人难以预料，随心为了不打击他们练功的积极性，就决定拖，用“拖字诀”应对。 随心说道：“没有，不过我有感觉了，我相信我再练个三两年，一定会有真气的。我现在这状态，应该比传承这功法的老人厉害，他练了七十多年，都没说他练出了真气，只说这功法可以强身健体、防卫别人的伤害，我想，我说不定有这位老人的厉害了，毕竟，练功夫也应当有天资和悟性，就象有些人会读书，有些人则是木脑壳。我看，在场的人就没一个木脑壳。” 随心这话让人笑了。 聂群几人比较相信，因为已见识了随心的力大。 蓝萍、刘惠、杨扬她们却不大相信，因为或亲身体验、或亲眼见过了随心的身轻如燕，这没真气，仅凭功夫能行吗？但随心现在否认，应该是有原因的，那就私下里打听好了。 杨扬说道：“既然随心说能练出真气，那就是能练出真气，报纸上登的‘气功师’，他们都是随师父在山中寺庙里练了十几、二十年才出山的，你们不要想得太容易，容易的话，‘气功师’就满天飞了。大家好好练，我练了十多天，走路都不累了。” 陈卧东也笑道：“我骑自行车，原先骑不上去的坡路，现在随随便便就可以骑上去。” 随心听得既感动又好笑，爸爸妈妈总是支持自己的，这现身说法，好象是为自己打广告，又象是“托”一样呢！ 第七百九十六章 何家三姐弟开始练功 练功长力气，这是千真万确的，练功的众人已受益。 杨扬相信随心的话，其实大家也都是相信的，有长辈鼓动，大家更相信有练出真气的那一天。 随心从大家眼神中看出了对真气的渴望，因为大家都从报纸上知道了气功的神奇，没有谁不希望自己也有大师们的能力。对于清楚随心本事的众女来说，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认同报纸上登载的一切。 解决了“真气”问题，下面就是练功。 随心仍就带聂群他们在客厅里先练。 现在是晚上八点三十二分，为节省时间，今晚就只练七七245式了，用时约为四十一分。 何志强随聂群这帮男生在客厅练习，如果他愿意，等会仍可以跟着姐姐们练。 随心很愿意带大家练功，这样既指导了大家，自己也进行了修炼，晚上就不必再修炼，一举两得。 何志强才开始练，当然是手忙脚乱的，但他已知道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清楚自己现在的任务是熟悉招式，想象着怎么把天地元气同时进入丹田，又怎么排出浊气。 何志强看着随心流畅如舞蹈般的动作，再看看动作也是非常熟练了的聂群这几个随心哥哥的同学，心想，他们就是随心哥哥教的，他们能练得这么好，自己也一定做得到！ 何志强又看看同自己一样手忙脚乱的刘兵、卢灿辉、薛明刚、聂军、莫放农，心头暗笑了：他们之前还吹他们已练过，看来早忘记了，这下自己一定会比他们练得更好！ 这就是好胜心，何志强的好胜心就会影响到刘兵他们，彼此就会产生竞争，就将形成练功的动力。 随心带功，实际上也是自身在修炼。 随心仔细体会着灵气在身体中的流动，灵气在皮毛、肌肉中体会得明显些，但在筋骨中则只有隐隐约约的感觉，随心知道，这是灵气对筋骨的洗刷不多，否则也会体会得明显的。看来，对筋骨、脏腑的深入锻炼改造，得在内气能够在所有经别、经筋、络脉中运行的时候才行。随心知道自己身上的杂质还有很多很多，它们潜藏在内腑、筋骨的深处，只能在内气能够深入内腑、筋骨时，才能把它们慢慢地全部清除出来。 修炼，是宇宙中一项可与高科技媲美的最精细的工作。 随心在不知不觉中收功了，难怪“山中无岁月”，这修炼起来，时间就过得快，心想，得找个时间，从一七修炼至七七，这样的完整修炼状态，一定比现在这样的修炼收获大，可从一七修炼至七七，要花两小时四十三分钟的时间，这时间是长了点，现在的自己，好象暂时抽不出这个时间。 不要着急！随心提醒自己。 自己才修炼多长时间？满打满算才十八天而已！呵呵！看自己修炼的情形，若与修炼界里修炼了几年的修炼者比，只怕也差不到哪里去，起码自己筑基了，能引灵入体了，而有了先天真气的先天境界，才算练气期呢！现实中，没人有自己的本事吧？而网文中呢，花过四五年进入练气期是常有的事。 自己不急！ 随心收了功，聂群他们也跟着一一收功。 “志强，有收获没有？”随心笑问何志强。 “有。”何志强笑答，“随心哥，这功夫不容易练，但我会练成的。” “是的，你一定会练成。”随心为何志强鼓劲，也是肯定，随心相信自己会找到类似武侠小说中的真气灌顶之法，让人产生真气。 “刘兵，灿辉，明刚，聂军，放农，你们招式是对的，有进步，练功得靠自己。聂群，放明，你们得督促聂军、放农天天练功，今天聂军、放农也来了，不然的话，要不了多久，刘兵他们就可以把你俩象抓小鸡子一样抓了，所以，聂军，放农，你两个不能落后于他们。”随心又对刘兵他们有针对性地说道。 这里，刘兵、卢灿辉、薛明刚有妈妈和姐姐督促，而聂军和莫放农，则得由哥哥带领，好在随心也有威信，针对聂军和莫放农强调了一下。 “随心哥，我抓灿辉和明刚，才象抓小鸡子。”莫放农不服气地说道。 众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男生就这样，对同学是不会轻易服气的。 聂群和莫放明自然不希望自己弟弟落后于人，知道不练功，实情就可能真如随心所说了，自身现在就深有体会，几天前的自己，力气上就比现在的自己差远了，两人暗下决心，要督促弟弟练功夫。 这就是随心希望的，要让身边人强起来。 可以说，由于何志强的参加练功，让塘湾这帮人坚定了练功的决心，不会再三心二意。 送走聂群他们，随心带着何志强去自己的大房间。 房间里很热闹，是蓝萍她们指点何妍月、何妍丽练功的欢笑声。 今天房间里多了两张床、多了几个人，就不空旷了，但还能排得下练功的人。 “姐，妍月姐、妍丽感觉怎么样？”随心一进门，就笑问教她俩的蓝萍。 不等蓝萍回答，妍丽就抢着说道：“感觉很好呢，我们一定能学会。” 随心恭维她道：“妍丽这么聪明漂亮，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随心直白的话逗人发笑，因为现在还没流行这种赤裸裸的赞美言语。 不过，何妍丽心中就是喜欢，嘻嘻，起码随心哥哥知道自己“聪明漂亮”。 不知为何，何妍丽这两天常想起随心，常在心中比较自己认识的各届男生，比较心中认为有才的青年老师，甚至比较爸妈单位里的年青人，但比来比去，竟觉得没一个比得上随心哥哥，越比就越常想起他，聪颖的姑娘这时也开始明白，自己有些喜欢陈随心了，但自己也不担心，自己还小呢！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可是一上来，才发现杨扬妈妈认的干女儿真是多，还个个不逊色于自己，这下，何妍丽内心就有些触动了，忍不住要和他说话，要让他注意自己，而他说自己“聪明漂亮”，那绝对是说的“真心话”，说明他注意到自己了。 何妍丽毕竟是县城的姑娘，经历的事情又比小镇多一点，性格又开朗，真有些敢作敢为，敢爱敢恨。这在她和她大姐妍月说话时就有体现。 何妍月也认可妹妹的话：“随心，你放心，我们一定学会，也会坚持练下去。” 这就好，随心是真心希望她俩姐妹有发展，将来成为独挡一面的人，她俩身上有功夫，在将来可避免很多麻烦，对有力量的女人，男人要么更眼热，要么退避三舍。 纵观上世，随心真没听说过什么逼迫女下属就范的事，但不排除有半推半就的，有可能被逼迫了的。她们或委曲求全、或只好一走了之，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所在的城市没这种事，或是自己地位低了点、信息少了点，没听到这种公然逼迫女下属的事。 她俩姐妹有了功夫，除非下药让她们瘫痪，其它手段很难得逞，不过，真有人敢这么做，那他会失去一切。 随心对自己将来的手段神通有莫名的信心，这或许是看多了玄幻文，随心清楚，自己现在走的正是这些书中所描述的道路。 蓝萍浅笑道：“随心，我们何家会有四个‘气功大师的’。” 蓝萍都幽默了，自然就少不了众女银铃般的笑声，做“气功大师”，正是大家练功的目的。 第七百九十七章 修炼等同于科学研究 蓝萍这话真没说错，只要她(他)们姐妹兄弟四个练下去，就有希望，或者随心早点找到产生真气的办法，到时，何家可不是妥妥的有四个武学大师、四个功夫高手，放在古代，就是豪强之家，传承两代，就是豪强世家！ 随心点头，说道：“姐说得对，何家会有四个‘气功大师’的，你何家那时作威作福都可以。” 这话说的，蓝萍白随心一眼。 这让众人更加开心一笑，笑声都大了，主要是想蓝萍作威作福的样子，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母夜叉的样子来。 随心言归正传道：“妍月姐，妍丽，开始练功时会很累，坚持下来了，就会有收获。”随心用手指下众女，“她们开始练时，个个是手臂疼痛、膝盖发酸、腰酸背疼，但现在不了，静波静玉，你俩在家里练的时间多，现在也适应了吧？” 朱静玉一扬头，傲骄道：“早就不痛了，大姐二姐晒谷时，还将练功的心法用在呼吸中，挺管用呢！” 随心听了一转念，还真行，进入练功状态后，不焦不躁的，确实能把太阳的暴晒都忘掉。这是学以致用了啊，也可说静枝姐妹有学武的天赋，天生的文武全才。 “不错，不错。”随心满脸是笑地看着静枝静波夸赞。 杨扬这时也帮着儿子鼓劲，对何妍月何妍丽笑道：“也就累个把星期，等习惯了，会觉得浑身是劲的。” 何妍月何妍丽也是有志气的，才不信自己练功夫逊于这些姐妹，更不信比不上萍萍的干爸干妈，早就听说过，年轻人是最适宜练武的人。 江南省有好几个地方称为武术之乡，何妍月何妍丽早听人说过练功夫的事情，那些练了“打”的人，很厉害的，打在身上的木棍断了，人也没事。 蓝萍看了姐姐妹妹的神色，知道她们心思，笑道：“随心，我们开始练吧，招式和心法我们教了，你再说说。这个星期，我们会一直陪她们练的。” 蓝萍开口了，那还说什么，大家各就各位。 众女照顾何志强，让他排在随心近前。 这排位，自然是把随心跟前的位置给了何妍月、何妍丽、何志强、朱静枝三姐妹六人，让她们看得清随心的一举一动。 今晚，新来的生手是主角。 等大家排好位，随心就对着何妍月何妍丽，详细讲了一次招式和心法，甚至腾出一只手来，在身上指点天地元气在某一时刻应该到达的位置。 随心这么一讲解，大家都获益非浅。 随心为了让她们看得清自己抓趾提肛的动作，干脆脱了鞋，赤脚站在地上。 其实，练了十来天的人，都已逐渐熟悉了练功招式，心法也开始圆润起来，心中臆想的三股天地元气似乎能同时到达丹田了，所以，跟随随心练功，更多的是为了获得和随心一模一样的频率，是为了掌握随心的那股韵律。 “今天练七七，预备。”随心带大家进入预备状态，调匀呼吸，二十秒后，随心又发口令：“三，二，一，开始。” 练功开始。 随心已能一心二用，甚至有一心三用的可能，就时不时地看看面前六人的练功。 静枝三姐妹的招式是熟练了，表明她们在家也没断过练功，现在，她们是在努力模仿自己的频率，等养成了条件反射，就是成功模仿到自己频率的时候，到那时候，只要坚持下去，等到大脑的精神力达标，就将自然而然地在丹田中留下旋转的气团，哪怕是微乎其微，也是真正练出了真气，这股气团将随着练功的时日增加，通过日积月累，她们成为功夫高手就成为必然。 何妍月、何妍丽、何志强三姐弟呢，明显的很生疏，招式生硬，甚至别扭，不过随心清楚，明晚她们就会熟练得多，这是最浅显的修炼，不复杂。 随心相信，修炼等同于科技研究，将牵涉到身外之物，譬如法宝、阵法什么的，随心确信自己绝对会涉及，就如人类文明发展的机械文明一般，自然地从简单的机械手段发展到高科技，并想迈向星空。而自己也必将走上修炼文明之路，但自己不会排斥机械文明，反而会借鉴机械文明的科学道理来为修炼文明服务。 玄网文是自己的指路明灯，但怎么走修炼之路，怎么走修炼文明之路，得靠自己领悟了！随心既明白也清楚。 这个道理，自己是懂的，但对大家来说，暂时是想不到的。 不觉间，随心又收了功，众人也前后收了功。 随心看着苦着脸、脸上满是汗的何妍丽笑道：“妍丽，你出了汗，手臂有点抬不起来了吧？” 何妍丽看看何妍月、何志强，见他们两个也苦笑，不由得皱眉道：“是的咧！真没想到这么难，那三股天地元气真的不好想象，好象顾此失彼。” 大家都是过来人，听了何妍丽的感慨，都深有同感地笑起来。 青心碰碰何妍丽的手臂，娇憨地告诉她：“妍丽姐姐，不着急，隔几天你就会好了，我们开始都是这样的，萍萍姐姐开始还不如你呢！她那个娇气的。” 青心知道了哥哥和蓝萍的关系，就毫不犹豫地拿自家人“萍萍姐姐”开刷了。 这个比喻让大家“嘻嘻哈哈”笑起来，将蓝萍这个出类拔萃的姑娘来当“反面教材”，大家感觉特别的有喜感。 蓝萍呢，拿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妹妹没办法，而且这个妹妹对自己太好了，才懂事，知道自己不吃肥肉，就把瘦肉让给自己，还催自己“吃，姐，吃”，想到这些，都让自己心软，何况一直对自己好。 何妍丽“嘻嘻”笑起来：“二姐，你也这样的啊！”心想似乎好了许多。 杨扬也是满脸笑容，也知道女儿的心思，清楚女儿已把萍萍当作一家人，这才拿她萍萍姐姐说笑，但笑归笑，却没忘记催儿子去给莫灿她们提洗澡水，说道：“随心，你这勤务员快忙起来，去给小灿她们准备洗澡水。” 随心笑道：“好咧！本勤务兵去了。” 今天洗澡的人增多了，是得抓紧时间。 随心一走，大家也感到了口渴，就同往常一样去了客厅喝茶。 兑好洗澡水，随心将水提进浴室，人还没出来，莫灿和薛晓俐就进来了，随心知道妹妹又换了洗澡的伴，今天的伴是卢琼华，明天她的伴就是莫灿。 随心见两女进来，就毫不犹豫地亲了两女每人一口，两女微羞，但芳心更欢喜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亲热，真想有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 随心告别两女出来，不由舔舔嘴唇，感觉微咸，心道美女的汗是香汗，但味道仍是咸的。 心有所感，随心走进自己房间，才练过功的房间里弥漫着少女的幽香，今晚有十四个姑娘练功呢，难怪幽香扑鼻。 拿出绘画的作业本，随心要把妹妹和薛晓俐最美的那一瞬间在洁白的纸上永远留下来。 第七百九十八章 都清楚随心在忙碌 桌上一尘不染。 现在的空气比后世干净许多，后世里车多，车轮带起公路上的灰尘，飞扬到公路两边，自家房子距公路近，灰尘透过门窗，多少会飘落在房中的各个角落，一天下来，用眼也能瞧见桌面上的尘埃。 也不是说现在空气里没了粉尘，还是有的，枯干的落叶和枯草，经风一吹，就能飘上天，脱落下微小的部分，散落在空气中，最终由于重力的牵引，有一些会成为家具上的沾附物。 现在，家里的众女，她们每天会打上一盆清水，用抹布将家中全部桌椅箱柜床架擦拭一遍，漆面上，都光可鉴人了。 随心知道，这是萍萍从小跟着妈妈做的事，如今，她已养成擦拭家具的习惯，并带动了众女。呵呵，家里真干净。 随心在桌上翻开绘画的作业本，要把妹妹青心和薛晓俐最美的那一瞬间留下。 先给妹妹画像。 随心坐下，在心中如潮水般回想着妹妹小时候的可爱，长大后的乖巧，她是那么娇美和娇憨，渐渐地，妹妹的甜笑在脑海中固定，这是自己从小到今一直守护着的亲人，她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也是哥哥我的宝贝妹妹。 随心想着，手中的笔开始描绘，于是，就如马良的神笔，洁白的纸上，青心的靓影就从朦胧到活灵活现的呈现，甜笑的女孩好象只要轻唤一声，她就会答应，向你甜甜一笑。 随心记得，奶奶和妈妈在自己很小时就教育自己，要关心妹妹，在这个世上，只有妹妹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当长辈们老了，离开你们俩兄妹逝去的时候，这世上，最惦记你的就是妹妹，自然，奶奶和妈妈也是这样教育妹妹的。 是的，自己和青心都记住了，兄妹互相支持。 看着画上妹妹的笑容，随心一笑：青心就是天之娇女！这辈子，自己不会让妹妹受委屈的，随心知道自己做得到。 青心的像画好了，该给晓俐画像。 随心翻过一页，准备画出心中的薛晓俐。 她们都是娇美的，但晓俐有她的性格特征，那就是她芳心的执着，以前的她与自己若即若离，现在则是把一颗心牢牢栓在了自己身上，向自己绽放她青春的娇媚，刚才她对自己的欢欣一笑，就把她的青春美丽完整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对，就画这一刻，随心决定！自己不仅要将晓俐的青春美丽永久地深藏在记忆中，同时要将这一刻画出来，给她自己给大家留下她的青春娇美的历史时刻。 随心开始给心中的薛晓俐画像，没多久，满是甜美欢笑中又隐含英气的姑娘跃然于纸上，随心仔细打量，感觉小姑娘的稚气已越来越少，二八少女，娇艳如花，花是可以采摘的季节，但如花少女却必须更好地成长。随心想，按世俗和后世法，摘折是没问题，但自己更想在花儿盛开的时候再摘下。 随心正盯着薛晓俐的画像看时，在隔壁客厅的朱静玉见随心提洗澡水去后一直没露面，就忍不住问道：“随心哥哥呢？” 听静玉这么一问，青心和卢琼华对视一眼，想到了一个可能，昨晚，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画像呢！ “哥哥可能在画像，我们去看看。”青心说罢站起身，拉着卢琼华一起，急匆匆地出了客厅门，要去证实一下，哥哥是不是在给自己画像。 听青心这么一说，新来的何妍月、何妍丽也有了兴趣，女孩子对照相本就很喜欢，此时听说随心在画像，哪还坐得住，也起身要去看看随心画的人物画是象、还是不象！ 何志强见自己两个姐姐要走，也跟着起身而去。 随心是何志强心中的榜样。 这样一来，最先问话的静玉反而留在了客厅。 杨扬问她：“静玉，你的画像呢？” 静波代她回答道：“她的像让妈妈收了，给她放像框里了，她天天拿出来看，妈妈担心她弄脏，那就可惜了。” 静枝也笑看小妹道：“她这是眼红我们，随心还没给我们画。” 朱静玉的小心思被姐姐揭穿，只好“嘻嘻”一笑。 陈卧东也是有了画像的，宽慰众女道：“随心会为你们画像的，只是这段时间有点忙，没空出时间来，这不，一有时间，就开始画起来了。” 众女自然清楚随心的一举一动，他确实在忙，自己睡觉的时候，他就在捕鱼打猎，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则是一清一楚，现在众姐妹过得这么舒服，是他起早摸黑的结果，姐妹们都明白他说的打基础的含义，都相信他会让姐妹们过得荣华富贵，他和蓝萍去趟江中，就买到一栋大房子，一花就是一万多块。 想想这一万多块的数目，就让人瞠目结舌，好多钱哦！ 众女现在哪会催随心画像，她们在不自觉中也开始心疼随心，只不过清楚随心在做的事情都是必不可少，这才没劝随心多休息，同时也有些盲目地相信随心，相信随心做事是胸有成竹，不是脑门子发热，是量力而行。 卢玉华轻轻笑道：“爸爸，我们不急的，我们知道随心他在忙，只是我们还帮不上他，但我们不会让他分心的，唉！我们差他太远了。” 在场的蓝萍、郭秋容、朱静枝、刘惠、薛晓琳、朱静波、朱静玉都连连点头，认可卢玉华说的话。 杨扬和陈卧东很满意很欣慰卢玉华说的话，更欢喜几女的反应，这些姑娘不只是喜欢随心，还理解随心，好，太好了！理解万岁！ 杨扬满意地笑着，笑道：“好，好，一家人就是要互相体谅，这样才能和和美美过日子，不过，你们也要盯住他点，不让他懒散，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蓝萍和随心已夫妻一体了，对随心已开始自觉维护，说道：“妈妈，随心已做得够好的了，不能再催促他。”这话一说完，才感觉有点害羞，自己好象在公婆面前为丈夫舒缓一般。 蓝萍这话引起共鸣，几女也都看着杨扬点头。 杨扬倒没想到自己反而当了恶人，但认为这“恶人”当得值。 杨扬看出了自己的这些干女儿对随心的爱护，喜爱的看着她们，笑道：“好，好，你们自己把握，不过我相信，随心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第七百九十九章 妍月妍丽的心思 客厅这边在谈话，随心那边却热闹起来。 青心一出客厅门，在走廊上就开始说话了：“哥哥，是不是给我画像了？” 随心把画页翻到青心这一页，笑道：“当然，哥哥说话是算数的。” 青心一进房间，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画像，那甜甜笑着象活人一样的姑娘可不正是自己！ 青心捧起来，美美地看着，就象看镜中的自己，但感觉比镜中人还要真切，这是因为，随心的高超绘画技巧让画呈现出了立体感。 青心很满意，太满意了，比得上小灿、琼华的画，想起薛晓俐，自己有了，她可别没有，那还不如让她先有，自己可是哥哥的妹妹，往后一点没问题的，从这就可看出青心对哥哥的好，青心关切地问道：“哥哥，晓俐的呢？” 卢琼华也是询问的目光。 “有，后面一页。”随心微笑道，妹妹能满意，自己也高兴啊！ 卢琼华在旁看着，知道青心的画像和自己的一样好，都是随心哥哥认为最好的那一刻，只差晓俐的了，也眼睁睁地盯着青心翻页。 青心正要翻页时，何妍月、何妍丽、何志强三人也拉门进来了。 页面翻过来，大家就见到薛晓俐在对自己甜美欢笑。 对于薛晓俐，青心和卢琼华是太熟悉了。 跟进来的何妍月、何妍丽、何志强也一眼认出了薛晓俐的画像，知道这薛晓俐就是正在洗澡的一个女孩。 如果猛一见到这画像，就象见到了真人一样。 真象，太象了！画活了啊！ 青心和卢琼华知道了，薛晓俐的画像跟自己三人的画像一点不差，都是那么好看，都象活了过来，画得都是好！ “画得好好哦！”何妍丽忍不住感叹道，之前只想到随心的功夫厉害，没想到他还多才多艺。 青心看看感慨着的何妍丽，又瞧瞧看着画像，微张小嘴的妍月姐姐和两眼有些发直的何志强弟弟，心头为哥哥涌上无比骄傲。 青心从小就和哥哥一起受妈妈教导：要刻苦学习，争取做到多才多艺，等长大了，进入社会了，参加工作了，就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文武双全”，这样就会受到单位领导和上级的赏识和重用，将出人头地，得到提拔。 青心看看画，看看随心，心中想，哥哥现在不只是多才多艺了，还会功夫，可能就是气功师，是真正的文武双全，要是在古代，哥哥能做劫富济贫的侠客，要是在战场，就是英勇杀敌的英雄，爸爸经常说的几个老将军，就是武功高手，他们在战场上砍敌人的头如割草，率领部队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扬名天下！ 哈哈！哥哥太厉害了，青心为自己有这样的哥哥自豪！嘻嘻！妍月姐她们不知哥哥的厉害，见了哥哥的本事，震惊是正常的。 卢琼华同样注意到了何家姐弟对随心高超画技的震惊，心里照样是无比骄傲和自豪，哼哼，我们喜欢和愿意跟随的随心哥哥，当然是最优秀的男生！ 要说以前还不是特别突出，那么现在却是光彩夺目了，嘻嘻！随心哥哥会更加厉害的！这也是小姑娘们私下里得出的结论，在她们眼中，随心就是心中所设想的那个最出类拔萃的男生，对了，现在“白马王子”这个词开始流行，随心就是她们向往的白马王子。 当然，现在的她们还不知道一个说法：骑白马的可能是唐僧。 不过，小姑娘们不会认错人。 看着随心，何妍月、何妍丽、何志强三姐弟的心中就各有心思，只是侧重点不同。 人说钢琴家和画家最容易引起女性的注目和爱慕，原因是因为他们能将美妙的音符洒向人间，能留下人间美的那一刻。 此刻，何妍月和何妍丽看着栩栩如生的薛晓俐的画像，内心非常震撼，真的想不到随心是如此的多才多艺，有那么精湛的功夫已够惊艳的了，怎么画也画得这么好呢！她俩立即想到了蓝萍，明白了蓝萍为什么被随心吸引，这么离不开随心了。要是自己幸运地有这么个学习成绩好，又样样精通的男生在身边，自己照样不愿意离开他，即使有一帮子姐妹缠绕着他，自己也照样愿意成为其中一员。 何妍丽的眼睛变得有些朦胧，这样的男生才值得女生喜欢啊，自己周围的那些小高中生与随心哥哥一比，他们只能给随心哥哥提鞋了，或者说，提鞋都差点资格。 何妍丽回想起自己的许多念头，自己以前见语文老师画的墙板报上的刊头画好看，自己就觉得他有才，心想他要是再年轻一点点，说不定自己就会喜欢他。还有，自己见体育老师的标枪掷得远，身姿挺潇洒，自己就觉得他能给人安全感，看他就顺眼。再有，政治老师在班上教唱歌，自己觉得他歌唱得好听，很感染人，对他有好感。 少女心中就好象有幻想的风筝。 可此时，何妍丽看着随心，好象这些曾经的喜欢、安全感、好感都给了随心。 何妍月没忘记自己是大随心两岁多的姐姐，但面对如此一表人才的男生，知道了他的博学多才，这心中升起的好感是怎么也压制不下去，可谓芳心颤动。 也正是比妹妹妍丽大了整整四岁，又到了人才济济的高等学校学习，何妍月才比妹妹更明白随心这样的人才难得，自己看遍“明州农专”的各届在校学生，没一个可以和随心相比；学校里最有才华的年青教师，哪怕他们毕业于名牌大学，也无法和随心可比，他们不可能有随心的功夫，更画不出眼前这样栩栩如生的画，何妍月相信，一些所谓的画家也画不出来，画画得象不象、活不活，即使不懂画画的人也能评价，至于名牌大学，这有什么难的，他自己都说了，明年就到“江南大学”读书。 此时，何家姐妹对随心的才华升起了羡慕之情，对随心有了佩服或朦胧的爱慕之意，但何家姐妹以后和随心会如何，却只能看以后各自的生活轨迹有没有交际，看各人的追求了，就象塘湾这些姑娘，比如薛晓俐，她勇敢地要拜杨扬为干妈，要做杨杨的干女儿，摆明是喜欢上随心。 所以，杨扬面对这么一朵娇花，怎不欣然笑纳，而随心又怎么会不喜爱她？ 何志强看看画像，又看看随心，他没有两个姐姐的心思，只单纯地认为随心哥厉害，自己要是也这么有本事就好了，他从心里拜了随心做老大！ 就在几人一时无语、内心波动的时候，后门传来了莫灿和薛晓俐的欢声笑语，她俩洗完了。 青心一听，立即欢快地叫道：“晓俐快来，哥哥给你画好了像，你好好看哦。” 第八百章 商量明天的事情 洗好澡才出门的薛晓俐和莫灿听到青心的叫声，还嫩涩的小姑娘哪怕是大姑娘模样了，这时也不记得什么叫矜持、什么叫稳重，一声欢呼，就三步并着两步，从后门赶了进来。 “给我看，给我看，我的画！”薛晓俐高兴得毫无顾忌，此时自己是主角嘛！ “哈哈！哥哥，这是我的样子。”薛晓俐对自己眉宇间那股隐约的英气最满意，感觉随心哥哥真的是最懂自己。 “呵呵，晓俐满意，我就松口气了。”随心装模作样地逗乐道。 “嘻嘻”笑声，透露着少女内心的喜悦。 何妍月看着随心随和又洒脱的飘逸之态，心头明白了很多事情，少女不仅仅是爱慕男子的才华，也喜欢着男人幽默风趣和俊逸潇洒的气质呢！ 多了两个姑娘看画，房间里自然是更热闹。 随心必须去兑洗澡水，今天要洗澡的人更多，下来就轮到青心和卢琼华洗澡。 妈妈是不允许女孩子洗凉水澡的，称女孩子要从小保养身体，伤了身，那是一辈子的事，至于去游泳，则是另一回事，游泳是锻炼身体，是学一项技能，何况是在大太阳底下，又不是晚上，嘿嘿，反正妈妈的道理多！理由多！ 随心在心头一笑。 自己陪不了她们看画，绘画本就让她们自己看吧。 这本画册，是自己在回归前，觉得绘画技巧提高了才开始用的，反正里面的画是越画越进步，画的是区中学里的花草、鸟树、房屋、教室，是越画越好，人物画也渐见灵动，不担心她们的评点。 随心到后面偏屋干活，明显的，多了五个女孩洗澡，还多了何志强，用热水的量大增，大锅里得多烧大半锅烫水，随心就先弯腰往大灶膛里添些柴，再往大锅中加进井水。 兑好四桶水，送进洗澡间，随心就在房间后门口催了：“青心，琼华，水准备好了，赶紧去洗。” 这时，青心正往回翻放在了书桌上的绘画本，正翻到了周丽雪的画像，之前的画像应该看过了。 青心听了哥哥的催促，还是先笑眯眯地告诉何家姐弟道：“这是哥哥班上的同学周丽雪，‘双抢’里，萍姐姐和我们都去她家帮忙了，下星期，她们姐妹三个会来拜妈妈认干妈，做妈妈的干女儿，嘻嘻，她们姐妹三个都好看，最小的丽仙跟静玉一样的好看着呢！” 何妍月和何妍丽又惊着了，这周丽雪的画像看起来比妍丽还好看点，这么说来，这三姐妹岂不比眼前的这些姑娘还好看？那是不是塘湾好看的姑娘都在陈家这里集中了？ 何妍月目光复杂地看看站在房间后门口外随心的模糊身影，心里知道随心是值得女孩子们喜欢，但没想到有这么多出色女生喜欢着他，粗粗一算，十几个了，唉，萍萍的姐妹够多的，她们真不把律法放眼里了？要搞复辟？不过何妍月也清楚，她们以萍萍干妈干女儿的身份在陈家过日子，这不违反任何一条社会守则。家里有一帮干女儿没婚嫁，旁人还真管不着。 何妍丽想的单纯些，觉得二姐的干妈认的干女儿太多了，二姐怎么就没意见呢？ 何家姐妹知道心里的想法是无法跟别人交流的，看来，只能私下里问萍萍了。 青心说完，冲哥哥一笑，就和卢琼华去洗澡，才不管自己的话带给何家姐妹多少想法。 何志强心里想法更简单：哈哈！都没有二姐好看。 随心见妹妹和卢琼华行动了，就进了客厅，要问下爸爸给县委县政府招待所方卫国所长打电话的情况。 “爸爸，方伯伯所长怎么说？”随心端起自己没喝完的擂茶喝一口，自入了修炼门，随心就感觉自己的饥渴感不强了。 “没问题，你方伯伯一口答应了，你自己去找他就是，他还介绍了几个采购员，说这几个采购员性格好，不狡诈，做买卖公道，其中就有你说的‘江南机械厂’的采购员，还有一个是‘江南钢铁厂’的，其他两个我记不清了，你问他。”陈卧东笑呵呵地说道。 随心听着点头，心想这事肯定成，对被自己找上门的采购员来说，是他们天大的好事，他们在地方挖掘货源，却掘地无门，找不到什么独特的货源，给厂里的小餐厅提供不了什么好食材，他们在集市上收购到的都是大宗货物，不可能有珍贵食材。现在自己主动找上门，只要这些采购员脑壳里没长包，当然会“你有情，我有意，”绝对是一拍即合的事。 随心笑道：“我明天带两条财鱼、两只脚鱼、两只野鸡野兔下去，送给方伯伯，顺便也让那些采购员看看，我是真拿得出东西，不是糊弄他们的。” 杨扬说道：“那你不事情更多了。”说罢，望望蓝萍她们，意思是说，你没多少时间陪蓝萍她们了。 随心点点头，笑道：“是啊，我只好让姐和秋容姐她们陪你了。”随心这话是讨好卖乖，但真实的意思是表达自己与姑娘们的关系，我与你们不分你我了，你们都能代表“我”陪妈妈。 杨扬当然明白儿子的意思，自己那样说，不也是担心儿子冷落了这些干女儿吗？自己这儿子心思倒灵巧，从这里转环过来，拉近和众女的关系，就说儿子道：“靠你陪我，到哪里找你去？还是我这些女儿靠得住，我们明天去请人来做两天饭，他们父子俩个都是大忙人。” 蓝萍众女听得“嘻嘻”发笑，对随心的话很满意。 陈卧东对儿子的事很关心，问道：“你明天去县城谈好了，就要供货，可你县城的房子没弄好，也没去老家的静州县陈家湾请人，你让这些采购员在哪拉货？” 随心说道：“我是不想让他们到塘湾来，免得搞得人尽皆知，影响不好。但来一两次问题不大，大后天，我就想去老家了，定下哪些人首先过来。我想，下一周，县城的房子就应该到手了。爸爸，最好是明天就办好，县城旁边的公社书记应该对县城周边的生产队情况熟悉，我们明天就把房子买了。对了，你们一般是只开半天会，明天中午就请有关书记到招待所一起吃饭怎么样？” 陈卧东摇摇头，说道：“不好，不要牵扯其他人，最好不要让人知道是你在买屋，就是用你的名，也要推说是帮你叔伯兄弟买的。” 随心立时领会父亲的意思，自己做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搞不好，真有可能影响父亲的官运。 随心给自己敲了下警钟，办事还是小心谨慎的为好。 “那好，我明天在招待所吃中午饭，到时，我去哪找爸爸你呢？”随心问。 陈卧东笑道：“你怎么搞忘了！县里开大会，就是在招待所的大会堂开呀！招待所不只有大会堂，还有大餐厅。” 第八百零一章 生活多姿多彩 随心听爸爸这么一说，也知道是自己问话没过脑子，回归让时空交错，自己一时搞忘了。 随心清楚，县以上政府的大会堂一般就建在招待所里，后世不过是把三个字的“招待所”改为了两个字的“宾馆”而已，这里把开会、吃饭、住宿搞成了“一条龙”服务，有“会议中心”，有“餐饮中心”，有住宿的“宾馆”，还有“康体中心”等等，这是政府宾馆的功能，往往和政府接待处、旅游局聚一起办公，甚至是一个班子、几块牌子。 随心笑了，说道：“一时糊涂，一时糊涂，那好，我就在方伯伯的办公室等你，我中午肯定是和几个采购员在一起吃饭，我请客，方伯伯有时间，也请他一起吃。” “你方伯伯肯定有时间，呵呵，他所里没多少事，只有开大会或接待上级领导，他才忙一下。如果是你请客，那你们肯定比我们干部吃得好，我们最好的菜就是猪肉了，再加点咸鱼皮蛋，活鱼一般不会有，除非是开年终总结大会，招待所才会去哪个水库专门拉一趟鱼，他们自己有车，也有这个权力。”陈卧东笑呵呵地说道。 “何爸爸也会跟你们在一起吃饭？”随心问。 这一问，蓝萍几女听得来了兴趣，能参加县里的会议，在一起吃饭的人，都是领导啊！蓝萍爸爸就是领导。 陈卧东点头道：“是的，开农业大会，怎么能少了农业局的领导。” 杨扬听陈卧东和随心尽说吃的，听得起了攀比心，笑道：“你们在招待所吃饭，名头是大，但我们在家会比你们吃得更好，我吴家姐夫的菜是炒得挺好吃的，家里的食材随他做，他哪种菜做得最好，我们就吃哪种菜，嗯，让妍月她们满意。” 杨扬的话又听得在座的郭秋容、蓝萍、卢玉华、朱静枝、刘惠、薛晓琳、静波、静玉“咯咯”娇笑，心想干妈的好胜心强呢，吃个饭也要比。 蓝萍不由得想起在江中吃的曾正斌做的“豆腐烧鲫鱼”，不知道妈妈说的她“吴家姐夫”的手艺怎么样？那御厨传承名不虚传，做的菜真好吃！ 陈卧东笑道：“你们尽管吃好的，妍月来了，更应该吃好，我和随心没意见。” 正说着，何妍月她们过来了。 杨扬笑问何妍月：“妍月，随心画得可以吧？” 何妍月看眼随心，称赞道：“画得真好，人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特有精神，我们平日看到的画像，都是呆板的，随心是画家了，我看一般的画家不能与随心比。” 随心谦虚道：“我还有很多要学，国画分得细，按其使用材料和表现方法，又可细分为水墨画、重彩、浅绛、工笔、写意、白描等；按其题材又有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等。嘿嘿，够我学的。” 杨扬看着这“谦虚”的儿子，真不知该不该说他，一个人的精力有多少？哪能样样精通？这样的人即便有，也会因用脑过多，伤了元气而英年早逝，这天下，凡是伤脑筋的事，都让人没好下场。 可是杨扬不知随心多了副穿越回归的灵魂，大脑可说是超脑，又修炼有成，使精神力超强，识神都应该成了元神，随心哪会存在精力不够呢？ 杨扬还是规劝道：“随心，你一天就没怎么休息，还是要劳逸结合些，课外的东西够用就行，不要让脑子动个不停。” 何妍月她们一时听得有点懵，别的家长是劝儿女要好学，别贪玩，这里倒好，是劝其少学，要多休息，都听得不由娇笑起来。 杨扬也自觉好笑，说道：“你们没看到，随心是见到什么书就看什么书，也不怕把脑子撑大了，”在众女笑声中，接着说道：“随心，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多，把自己累倒了，就耽误事。” “累倒？怎么可能！”随心暗笑，说道：“妈妈，你们放心好了，我现在不同于一般人，我会功夫。”岔开话题道，“妈妈，今晚这洗澡时间，会有点长。” 杨扬果然被带转思路，皱眉道：“洗澡快，就是洗头发慢了点。” 蓝萍接话道：“妈妈，我们先在外面洗头吧，分开洗。” 这办法不错，立即得到大家赞同，就移师后院，拿盆端水地忙开了。 后院被百瓦的大电灯炮照亮，如同白昼，院子里回荡起姑娘们的阵阵笑声。 为避免洗头发时被蚊子咬到，杨扬吩咐闲着的人在旁边打扇，驱赶蚊子。 何妍月和何妍丽在自家哪有这般热闹场景，而女孩子又最喜热闹的，只觉自己也同化在这快乐之中，把其它事都忘了。 随心保证热水的供应，将灶膛里的火烧大。 随心烤着火，能感受到火的温度，而且比一般人对这温度更加敏感，但就是不觉得这温度能让自己热得难忍，随心不由得想，自己能耐多少度的高温了呢？哪一天，自己跳到炼钢的高炉里也无碍了，那就是修炼到家。呵呵，现实中，普通人遇到高炉里的铁水就基本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不会留下。 铁的熔点为1534c，也就是铁液化的温度是1534c。铁水的温度在熔点温度1534c到沸点温度2750c之间，就好比水的温度在0c到100c道理一样。 外面正热闹时，青心和卢琼华洗完澡出来了，在明亮灯光照射下，两女如下凡的小仙女，显得明媚不可方物。 莫灿忍不住夸夸好朋友：“青心，琼华，你俩真象画中人呢。” 这夸奖一语双关，有部电影叫《画中人》，讲了一个仙女下凡的故事，莫灿这是说，青心和卢琼华就是随心画中的仙女，好看又身份不简单。 大家都懂，这话就更添欢乐气氛。 随心见洗澡间空出来了，赶紧取出水桶，清洁一下，给蓝萍和郭秋容兑好水，提进浴室。 又给烧水锅里添上水，加快柴。 杨扬看看表，安排了：“随心，你先送小灿、晓俐、琼华回家，她们爸爸喝了酒，不要让他们久等。” 又对陈卧东说道：“老陈，你注意一下灶里的火势。” 随心一走，剩下的杂活，是陈卧东做。 陈卧东和所有父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子女有出息，现在，陈卧东见儿子练成了功夫，又能挣钱，对自己的工作有帮助，把他妈妈的干女儿变成了儿媳妇不说，关键是还有本事让他妈妈认了更多的干女儿，这让陈卧东不只是对儿子满意了，简直是为之骄傲：别人可没有这样的好儿子！ 其实，家里的活陈卧东做得多，现在更愿意做，看着这些儿女，陈卧东就觉得心满意足。 随心送三女回家。 今晚的三女显得更活泼、更娇痴，因为她们明白，自己的爸爸妈妈更进一步地同意了自己与随心哥哥的关系，把自己当成了随心哥哥的人，那自己就可以更加开心、更加放心大胆地和随心哥哥亲热了，她们要大不大、要小不小，但男女之事都已初懂，与随心拥吻得更甜蜜。 农历十四，皓月当空，亮晃晃的月华让三女更添艳丽，随心庆幸自己二世为人，守得住本心，心中只有对美少女更加爱护。 想想后世，多少少男少女受本能的驱使，就冒冒失失地去开房了。 仍是薛晓俐先回家。 进到区文教办院子里，只见院里亮着一盏灯，却无人乘凉，四人仔细一看，发现院子里放着的椅子上有一张纸条。 纸条是薛明刚留的。 原来是薛明刚练功后回家，也是在椅子上见到了妈妈写的纸条，说爸爸妈妈喝多了酒，要早些睡，让他等姐姐回家，而薛明刚也想睡了，就学父母的办法留了条子，让二姐回来后收拾椅子关上灯，他自己先睡了。 三女看着条子“咯咯”轻笑，感觉真好玩！ 第八百零二章 有想法的年青人 薛明刚要求薛晓俐做的事情当然不用薛晓俐来做，有随心在呢，这也是薛明刚敢于放心大胆去睡觉的原因，知道随心会送薛晓俐回家。 这半大小子的脑筋转得快。 随心将院子收拾好，把椅子放进薛晓俐的房间，就让薛晓俐关上房门，自己和莫灿、卢琼华等在门外，听到里面薛晓俐说声好了，关了灯，才准备离开。 莫灿临走前，对房间里的薛晓俐轻轻说道：“晓俐，我们走了，祝你做个美梦！” 房间里传出薛晓俐的轻笑声。 随心和莫灿、卢琼华出了区文教办的院子，大门不用关，实际上，塘湾各单位的院门就从没关过，大多数的房子也没修院子，但人们不会随意走近。自人类社会有了阶级后，人与人之间真的不大平等，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乱串门，并且，人类社会进入文明阶段后，就有了律法来规范人们的行动，侵入别人私宅是决不允许的，将受到法律惩处，除非是兵荒马乱之时，人类才失去保护，才会有坏人肆无忌惮。现在的广大农村，偷鸡摸狗这种行为可说是基本上绝迹的。 在距街小不远的老地方，随心和两女甜蜜一番，才走进街小大门。 随心一眼就看见，熊丽君和秦兰英躺在放走廊里的躺椅上等着女儿回家，而莫久学和卢灿辉睡在凉床上，两位父亲不见，不用说，因喝了酒的缘故，早睡了。 两位妈妈带儿子等女儿回家，可见人多就有人气。 熊丽君和秦兰英对随心的言语温和不少，随心知道，这是她们当妈妈i的对自己更认可。 随心心情愉快，看莫久学睡得迷迷糊糊的，就上去在他大腿上轻拍一掌，告别众人回家。 随心回到家时，何妍月和何妍丽也洗完了澡，而静枝三姐妹不在，看样子，这次是静枝三姐妹一同去洗了。 浴室是两人洗宽松，三人一起洗就放不开手脚，但小心些，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静枝她们有孝心，不让爸爸妈妈等太久。最后洗澡的顺序是何志强先，杨扬后，陈卧东最后一个。 浴后的几女太魅力四射了，随心在心头赞叹！她们洗去了疲惫，让精力恢复了，让容光焕发了，还因为浴后的娇慵，使得她们分外娇娆。 下来是送郭秋容回医院，随心考虑自己不能迅速回来，就说道：“妈妈，我先给志强搭好凉床吧。” 杨扬哪不理解随心的小心思，心里很清楚儿子在送郭秋容回去的路上一定与她卿卿我我了，不然，哪用得到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但这正是自己当父母所希望的，年轻人在一起不热乎，那是谈情说爱吗？现在的杨扬和陈卧东根本不担心儿子和干女儿在一起而影响学习，反而是担心儿子与女孩们接触少了，影响感情，同时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儿子的对象是多了点，但舍掉哪一个都不行，那都是绝对舍不得的。 杨扬说道：“正想喊你呢，你倒自觉。” 母子俩的对答天衣无缝。 卢玉华几人听得暗笑，她们心中更明白是怎么回事。 郭秋容是强自镇定，但脸颊已微热，低垂些的目光已不敢和众女对视，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随心在凉床的四脚上各拴牢一根木棍，系上蚊帐，于是一张在夏夜可防蚊、睡在上面又凉爽的简易床铺做成了。 何志强是十分满意，睡凉床上绝对比睡床上凉爽，想不到在家里只能想想的事情在这里却实现了。 “太好了！我早就想这样睡。”何志强兴奋道。 几女也是羡慕，但知道是羡慕不来的，这就是男女有别的时候。 陈卧东笑道：“这是舒服，让志强得了个好处，等志强走了，我就搬到房里我来睡。” 陈卧东毫不掩饰的羡慕话语，逗得女孩们“嘻嘻”直笑。 ------------------ 随心骑着自行车，郭秋容坐在前杆坐垫上，车后架仍缚着篮子，算是为秋容坐前面打掩护，可篮子里是空的，有些欲盖弥彰。 这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十多分，塘湾街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多拨人还躺在凉床凉椅上乘凉，都是不需要上班可以睡懒觉的初高中生、大学生，小学生嗜睡，已没他们的身影。 银色的月光下，在近距离，可以彼此看清嘴脸，远一些，也认得出熟人，在“江中民族学院”读书的刘志远给路过的随心翘了个大拇指。 刘志远是真的羡慕随心，他一个小高中生的身边环绕着一圈美女，而自己堂堂一个大学生都没谈成一个对象，一般的姑娘自己瞧不上，瞧得上的却还是高中生，还不知她们考不考得上学校，自己一个大学生，找对象，最好是早有文凭的，很多大学生都这么想。刘志远想道，塘湾几个长得最好的，都被杨老师收做干女儿了，自己有自知之明，看得上的几个应届女生、高二女生比起她们，何止逊色两筹啊。 刘志远想起煤矿的姚小明，他读的是“中南师范学院”体育系，在说起男女对象的话题时，听他隐隐约约的、带些炫耀的说法，是说他可以在煤矿里任选一个漂亮的姑娘为对象，刘志远懊恼：他们怎么就那么命好呢？ 刘志远是热血青年，被每晚都路过的随心刺激了，也更加想有自己的另一半。 随心不知道自己刺激了刘志远，但即使知道也不会为他担心，因为这八十年代初的大学生太少了、太金贵了，男的大学毕业生，想要找个长相标致、年轻貌美的姑娘还是比较容易的。 自行车穿街而过。 接近街头的这段街道是机关事业单位多，不是居民的房屋，这段街道没人乘凉。 见没人了，郭秋容柔软的身子就靠到了随心手臂上。 “随心，我爸爸让你爸爸说服了，太好了，只要爸爸不反对，我就是看他的冷眼色，也心甘情愿。”郭秋容说着自己曾担心的事，有些眉飞色舞起来，可见她心中的振奋。 随心分析道：“你爸爸的心情，当初应该也是很矛盾的，患得患失的，他知道你很会读书，读个中专是太可惜了，可你考上了，不去读是不是也太可惜了呢？你又是女孩子，以他们老辈人的思考方式，女孩子反正是要嫁人的，自己能养活自己就是极好的，做父母的把你送出去了，也算完成了做父母的责任。可你重新要读书，你爸爸背负的包袱就大了，不轻易答应你放弃工作是正常的，这可以理解，也应当理解，只是我爸爸现在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愿意对你的将来负责，那你爸把你这个‘包袱’交给了我爸爸妈妈，他在担心之余，心里自然轻松不少，我估计这才是他不反对的原因，你说是不是？” 姑娘虽然有些不满随心把自己说成“包袱”，轻轻掐下随心手臂，口里“咯咯”笑道：“是这样的，哼！我明年考上了，看爸爸怎么说？” 随心笑道：“不用说了，你爸爸不反对，就说明了他的英明。” 郭秋容一想，可不是，爸爸怎么说都有理、都有功劳，就更加开心的娇笑起来。 第八百零三章 随心想到好办法？ 郭秋容开心地笑着，只感觉自己这两年来的那种精神上的压抑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心头的畅快愉悦。 确实，自去年高考后，郭秋容知道复读的同班同学考上了重点大学和普通大学，心里就不是滋味和无尽的后悔，要知道，前年高考，他(她)们距离最低录取分数线(中专录取分数线)是差几分、十几分、甚至更多的，姑娘想，自己若复读，重点大学有的挑啊！上江南医科大学不会有问题的！ 最重要的是，中专生和大学生在毕业后，差别就出来了，就说自己上的明州卫校吧，在校当专业老师的起码是医专毕业生，本校中专毕业生即使留校当老师了，也只能当个辅导员老师，或在学校搞后勤工作，还有，到今后升讲师教授，基本上就没中专生的份了，这是本校中专毕业的老师说出来的肺腑之言。 郭秋容忧郁压抑了两年，想想明年能扬眉吐气，哪能不快乐？ 而且，郭秋容心头还藏着份骄傲：我高中应届毕业能考上中专，我中专毕业后辞职复读，还能考上自己想读的大学和专业，比我的同学强吧！ 随心要是知道姑娘所想，肯定翘大拇指称赞。 没多久，自行车就骑到了两人每晚拥吻的老地方。 今晚，两人都似乎放开了些，姑娘清楚，爸爸是认可了、答应了自己做陈家儿媳妇的事，自己是实实在在成了随心的人，心里就更加愿意和随心亲热，快乐的感觉遍及全身，真想和随心早日在一起，不再分开。 随心看着这位自己在两岁时就认识了的女孩，认识她比认识萍萍还早，想起爸爸当面说了无数次的话，只觉心中的爱意更浓厚，也感受到怀中姑娘对自己深深的爱恋。 良久，姑娘抬起头来，却有些失落地说道：“下周，你就不能这样送我了。” 随心听了，明白她是珍惜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安慰道：“秋容姐，你答应了做我的小媳妇，就是我家的人，你从此就住家里，呵呵，也有机会的，只有你想回娘家一趟了，才回去一次。” 随心说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到，结婚要领证，是法律形式，但如果两家私下里办个“订婚仪式”，那岂不两全其美？对，这即确定了两人、两家的关系，自己不就可以和秋容姐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随心心里，一时喜欢死了塘湾、明县这一风俗。 有这么好的想法岂能不对秋容说，随心立即就对姑娘说道：“秋容姐，我想，请爸妈给我们办个订婚仪式，你愿不愿意？” 随心这话一出口，聪明的姑娘立即懂了，心既然给了随心，自己哪里会不愿意呢？只是姑娘家的娇羞、矜持让她无法开口回答，因为，明县的姑娘都知道，只要“订婚”，姑娘是要到男方、即对象家住几天的，而对象家则会把自己和对象安排在同一间房，而这间房里只有唯一一张床，这和结婚有什么两样？完全和结婚、同床共枕是同一回事，只是没正式嫁到对象家、成为名副其实的小媳妇而已，但在别人眼里，自己是订了婚的女人，不再是“黄花姑娘”。 姑娘明白，这是随心要确定自己在陈家的一个儿媳妇身份，从此后，两人就可以恩恩爱爱在一起。 好久，扒在随心怀里的姑娘才轻轻“嗯”了一声，毕竟，随心在等着听自己愿不愿意呢！ 听到郭秋容的回答，随心立即轻轻道：“我下个月就说。” 郭秋容一下想到姐妹们，轻轻问：“她们呢？” 随心轻轻笑道：“有你带了头，她们就好办了。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要办‘订婚仪式’的，萍萍一时就办不了。”想起刚才出门时，自己给了萍萍一个歉意的眼神，因为自己两人今晚不能在一起，毕竟是新婚啊！但她给自己的释然眼神让自己轻松，哦！来日方长。 “嗯。”郭秋容同意，但聪慧的姑娘却瞬间抓住了随心话间的一丝漏洞，抬起了头，问出心中早有的疑虑，她疑惑蓝萍和随心去一趟江中市，回来就变得更白嫩、还显年轻了，问道：“随心，你和萍萍？” “嗯。”随心轻轻肯定一声。 姑娘听到随心的肯定回答，反而害羞起来，一时没了言语。 随心这下也清楚了，她们姐妹之间也不是无话不说的，她们把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记在心里，心照不宣，自己与她们之间的哪个关系到了哪一步，要靠姐妹自己心领神会，而不是象那些“三姑六婆”一样嘴碎地左右相告，嗯，这种矜持好，随心大赞！这就排除了不少嫉妒心，都说好妒、容易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但在心地善良、有着同样爱意的众女心里却是不存在的，随心觉得自己很幸运。 其实，随心没想到的是，这是他自己值得这些女孩子爱！ “随心，我想，还是不要给爸爸妈妈说办订婚仪式的事，我俩办了，姐妹们也得办，就有可能露出风声，对我们不利，我就做妈妈的干女儿，和萍萍一样就好。”郭秋容证实了自己的疑虑，胸怀也一下宽阔起来。。 姑娘想到，说蓝萍是“天下第一美女”也不为过，她都毅然决然地把自己给了随心，也不嫌弃所有姐妹，我呀！就要一切为随心着想，一定要比蓝萍她做得更好！ 随心要是知道郭秋容攀比的是这事，一定要狠狠地多亲她几口。 ------------------ 随心能看到家时，见家中已灯火全熄了，心中一笑，爸爸是喝多了酒，何志强是年轻人嗜睡，而妈妈和蓝萍她们是心态轻松，加上高兴地过了一天，正好酣然入睡。 听听声息，知道妈妈是按自己的提议安排的铺位，再仔细分辨下各人的气息，知道蓝萍不是一人睡的，现在自己最熟悉的是她的气息，哪另一个女孩的轻微呼吸声就该是妍丽的了，妍月不会要跟萍萍睡，细听下妍月妍丽的气息，随心记了下来。 随心也不把自行车搬进房，锁好就放在走廊上，有自己来回穿梭，还被人偷了就是活该，何况，现在的民风还古朴着呢。 随心迅速地把虾笼放进河里，仍放在昨晚沉放的地方，随心见到何妍月喜欢吃虾，当然要满足她的喜好，妍丽喜欢吃的多，就尽量多更换些菜谱，她们是萍萍的亲姐妹，自己一定得照顾好。 今晚要捉一只麂子，希望不要花费很多时间，随心想。 第八百零四章 练身法 随心每晚工作的开始，是首先把虾笼放进河里，将虾笼放妥，算完成了第一件事。 随心站在河边，望向山峦起伏的远方，眼里是与白天越来越相近的景色，明白这是体内灵气增多，身体越来越进化的体现，也可说是功力越发精进。 回头望向后山，随心想，下来的任务是先上山，练习投掷手法和身法，再是打野兔捉野鸡，抓竹鼠，打麂子，采一篮子松菌，然后是下水捕鱼，最后是收回虾笼，顺便做好上街卖鱼的准备。 今晚多的任务是打一头麂子，明天上午是煤矿来拉鱼。 其实，自己给三家矿企供应鲜鱼的任务实际上发生了偏移，现在的重点不是供应鱼了，重点成了供应在集市上难以见到的野味这些食材，随心暗自点头，历史的车轮不易偏转，原来是怎么样发生发展，重生者都会遇上，这吃吃喝喝的历史进程就是如期而至，成了自己可以利用的机遇，还是一个关键的起点，与自己的修炼境界正好相适应。 自己不会忘了这三家矿企给予自己的支持，做事的第一代人，都有一个弱小期，需要方方面面的帮助，然后才做强，自己现在就是处于积累第一桶金的时候，因此，三家矿企买自己收获的食材，就对自己帮助很大。 说起来，只有企业才有较大的现金流，现在和后世都一样，尤其在采购物质上，用钱方便，自己去认识江中大厂里的采购员，就是想凭借这些大厂对珍稀食材的旺盛需求，加快自己资金积累的步伐。 回到客厅，随心知道，这假期里，这里很可能是自己晚上休息的地方。 客厅里，半大小子的何志强在凉床上睡得酣畅，随心想，看得出，他在这里没拘束，呵呵，自己对他的感觉也不错，真的希望他与自家的关系更近。 随心从挎包中拿出手表看看，时间已到零点三十分，知道自己做事情不慢，虽说与秋容姐在一起有好长时间，但今晚仍有充足时间让自己不慌不忙地做其它事情。 脱下湿的大裤衩，换上干衣服。 随心来到后院，腿微微一屈，脚一蹬，人就上了后山，在空中没见到大花猫扒在屋顶上。 这是只有灵性的猫，自己改了修炼时间，它也跟着变了享受灵气的时间。 来到练习投掷小石子和树枝的老地方，随心依次练习投掷小石子和树枝的手法。 在四百米内，随心发现手上的劲力更强，精度更好，反而比以前轻松。扩大些距离，在四百五十米内精准度仍丝毫不差，并且，在六百米内的误差也不过三两公分，随心了解这是件太了不起的事情，可能颠覆了今人的认知！ 自己吹牛皮，应当没人相信，自己一旦出手，没人会联想到自己身上。 随心却更憧憬修炼出神识后的情景，那时自己可在神识的覆盖下，就不用直视目标了。 随心又捡起块鸡蛋大的石头，瞄准空旷处一株相隔近千米的松树，抡了两下胳膊，用力投出，可调节焦距的视神经紧密追踪，只见这块石头在空中没有了翻滚，呈一条漂亮的弧线，投在了这棵松树的树枝上，所向披靡，把枝条砸断不少后才落地。 见此情景，随心又捡起块拳头大的石头，向这棵松树扔去，石头呈抛物线也准确落在松树上，随心想，这石头若是手雷、榴弹，那就是一炸一个准。 进步，又是进步！随心知道自己的这种测试是最直观、最真实的，是实力的体现。 随心确定，自己又进步了不少，是内气和精神力的同时增强，而这个进步，也有蓝萍的功劳。 随心很高兴自己的实力又增，这世上唯有硬实力才可确保自身安全，富可敌国都不管用，财富只会成为别人的“下饭菜”，要想保住财富，只能让自身有实力，使别人撼不动。 随心清楚国家的政策不会变，但难免有自大的权贵对别人的财富下手，用各种手段来蚕食、抢夺别人积累的财富。有上世记忆的随心知道这些绕绕弯，随心就清楚上世自己所在的g市，当年有位权贵的弟弟，他参与各种市政工程建设的投标，每次都会把项目抢到手，他赚钱的方法就是“转包”，然后收取百分之八的工程费，成为人们嘴里的“王八”。随心想，以后自己遇上这种人，对付他们的手法就太多了，最管用的办法是让保护人失去工作能力，当然，如果他们自己得个“胰腺癌”就一劳永逸了。 随心转着念头，欣然一笑，开始在这片荒山野岭中奔跑，练习身法。 随心练习的身法，是按自己想象中的急跑、急停、急转、急升、急降、急退、急冲、急扑来练习，还要同时做到身体的弯、倒、伏、折、滚、扒，想象着有人用枪，用手枪、步枪、机枪打自己。 随心发现这是在自己折磨自己，由此引申，感觉这修炼，本身就是件折磨人的事，但事物的发展规律就是这样，锋芒是从磨砺出，就如人们总结出的一条规律：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各种“苦”，造就了各式各样的“人上人”。 身法开始是生疏的，但没过多久，随心就发现自己的身法越来越得心应手，惊人的大脑能力让自己很快就明白怎么运使丹田内气，丹田之气的提、降、转，十二正经运转的快与慢，奇经八脉中冲脉等的使用，这些综合起来，就做到了自己想要达到的身法要求，而且记住了如何做到这些身法的丹田、经脉、内气使用方法。 “天才！”随心觉得有副好脑子，就能成为天才，自己这番练下来，遇上什么危急事，就少了手忙脚乱之虞。 练身法，提高了身体的灵活性，但随心清楚，手、眼、身的配合，还是得用功夫武术套路来磨合为好。 练了各种手、脚、器械的功夫武术套路，自己的一举一动才有章法，才会形成条件反射，不用在眼睛看到耳朵听见后，通过思考才反馈给身体信息，指挥身体行动，而是料敌如神般的动在意先，人还没考虑，身体却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应，有如第六感般的直觉。 而最主要的，随心是想通过练武术套路，摸索出与套路配套的心法，既内气在经脉中的运行路线，让套路有威力。 随心清楚，套路发挥威力的时候，就是武功！ 第八百零五章 打野味 随心有些感叹，没生在武侠世界或修真界，就没有可以拜师的宗门，生在现实社会，武功和修炼都得靠自己探索了。 不过，随心对现世同样感激，因为有神话传说和武术套路、格斗技巧存在，这些存在，说明这个世界照样能修炼，而自己就是证明材料。 通过武术套路练出来武功，这个应该不难，随心很自信。 还有，该去区里找武装部的万部长伯伯要用于训练基干民兵的“军体拳”、“捕俘擒拿手”、“拚刺”这些资料了，这事自己想过几次了的事情，自己根正苗红，思想觉悟高，身强力壮，万伯伯没理由不给自己。 这些自己都要练好，因为它们很实用，是队伍里的功夫高手根据长期的革命战争实践总结提炼出的精华致胜招式，它们也是格斗技巧之一。 武术套路“长拳”里的“初级长拳”自己已经会了，今晚身法练得这么顺利，应该也有它的作用，这是“艺多不压身”啊，触类旁通，自然会举一反三。 随心停下来，拍拍身上沾上的少许尘土和草屑，内气不能外放，就隔绝不了这些身外物，而做到气息均匀反而容易。 这道理，随心从看武侠小说开始就知道了，只要内气不竭，肉身有了后天真气或先天真气、特别是灵气这些生命能量的滋润，身体细胞组织就不缺少营养，就不会疲惫，出现肌肉酸疼，满身大汗的现象。 有时间，就得多练，让身法、套路成为身体的本能。 随心决定。 今晚修炼够一段落，下面开始干活。 先打野兔。 随心直奔后山山脊下的一条没到过的山沟。 这条沟里的野兔照样多。 随心已发现，每个沟底都有小溪，溪畔青青的嫩草正是野兔喜欢的食物，山坡上的灌木丛则是它们的栖息地，随心感觉这里就是自己的野兔饲养场。 有自己的野兔饲养场，野兔就不用多打，家里没冰箱冷冻，野兔肉即使用盐腌了，放个半天，兔肉仍会有少许变味，不新鲜，而且咸。 只有活的野兔肉才新鲜。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心一下醒悟了，不打死猎物，岂不就是保鲜？ 随心念头一转，手法就那么轻轻一变，发出的石子将野兔的一条后腿打折，野兔子一下就趴在了草丛中，逃跑不了。 随心隐约感到，自己发出去的石子似有根无形的绳子联系着它，随着自己的手势和想法，可发生一些变动，但随心明白，这不是内气外放，应该是劲力的传递，若是内气外放，那想要石子怎样运动，就能怎样运动。随心想，这里没有暗器手法的心法，那，是不是精神力发挥了一些作用呢？ 随心还是有恻隐之心的，只留了两只活野兔，毕竟受了些上世的影响，不想让太多的活物受罪。 上世的人们因为受西方社会的影响，一切向钱看，人与人之间的关爱少了、冷漠了，于是养宠物成风，与猫狗为伴，把猫狗当心里寄托。 这样一来，甘心当狗的奴才的还不少，“爱狗人士”成了虚伪的代名词，世风之下，到处是狗屡猫尿，弄得街道肮脏不堪，其实，狗是“六畜”之一，有啥可宠？但这些风气还是使人对动物多了人道之心，于是随心受了影响，不让更多的野兔活受罪。 但随心清楚，动物就是动物，是人类的食物，所有动物与猪羊鸡鸭没区别，只不过为了维护生态平衡，保护生态环境，人们必须对某种濒临灭绝的动物手下留情。随心幽默地想，如果老虎能象养山羊一样喂养，那“虎骨酒”就不会只成个名词存在。 随心打了二十只野兔，留那两只活的自家食用，再给街上四家各送半只，煤矿还有十六只。 山里的野鸡比野兔少，但这座山太大，随心没跑多少路，就抓到了十五只野鸡，准备给煤矿十三只。 有一窝野鸡里有雌野鸡在孵小鸡，随心一发现这情况，就立即收手，没惊动这个野鸡群。 将野鸡野兔归拢，随心先将它们送回家。 活的野鸡野兔放入外面的鸡圈，死的野兔就挂到房子另一头的挂架上，这样一挂，果然比放地上好，整洁了很多。 送回野鸡野兔，随心再次上后山，去抓竹鼠和麂子，不同的是，随心这次带了一只竹篓，用来装竹鼠。竹鼠的牙齿发达，爪亦强壮、适于挖掘，装它们，只能用铁丝笼，没办法，随心决定先敲晕竹鼠，绑上它们的短肢，敲掉它们厉害的门齿，放到下午，做晚餐的食材。 下午，自己已和爸爸回家，同小舟舟一起，一同品尝这道新鲜菜。 明月悠悠，群山逶迤，山风吹拂，随心踏着树梢，感觉自己是这片天地的主人，可以予取予求。 随心决定先去打麂子。 麂子是天性胆小的动物，有点风吹草动就反应过激，拔腿就跑，它们栖息于地势较低的丘陵、小山的低谷、山坡灌丛和密林、草丛，以嫩叶、幼芽、青草、果实、种子为食。麂子一般是白天活动，但也具夜行性，常单独活动。 麂子在以后也会受到低等的保护，这是十年以后的事了，但它与野猪一样，永远不会绝种，是种繁殖力很强的动物。 随心来到那晚发现麂子的山坡，仔细聆听周围的音响动静，这一听，随心听到的声音就多了。 灵敏的听觉神经，让随心都听见了虫子蚕食青草的“沙沙”声，其实也不奇怪，蚕宝宝啃食桑叶，一般人也可听见蚕宝宝啃食桑叶的“沙沙”声，只是在这山野中，声音嘈杂，随心能听到、能辨别，这是他的本事。 随心在树梢上慢慢的飘行，把周围的动静都听在耳中，眼睛配合耳朵，扫视有异常声响的地方，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以有心算无心，一只有短角的雄麂出现在随心眼中，它正在叼食一株矮树上的嫩叶，正是这个声音暴露了它的位置，否则，随心还真不易发现它。 随心有过上次经验，麂子即使藏身于树林中，随心也容易发现它们了，因为它们体背毛色呈黄褐、棕黑色，与绿叶的反差很大，虽说枯黄的树叶可以为它们打些掩护，但它们身躯还是不小，遮蔽不了。 这头雄麂足有九十公分长，骠肥体壮，绝对有五六十斤重。 随心懒得上前去拍晕这头雄麂，就手一甩，一颗石子飞出，穿透它的头部。 麂子无声无息的倒下。 第八百零六章 遐想，山珍 就是这么容易。 望着前方四十多米倒地的麂子，随心看看自己的手，心想。 不知怎么的，随心的思路一下联想到了上世拍的那些抗日神剧，嗯，这联想应当不牵强附会，因为自己脑子里早已装满对英雄人物的向往，而自己知道的英雄大多是战斗英雄，那些有武功的将军就最受自己敬仰，自己有功夫，联想到抗日神剧很正常。 自己若是穿越到抗战年代，即使只有现在所具有的功夫，想想也是了不得的本事，老子在战场上就是杀神！ 随心不由地精神振奋，在五六百米以内的鬼子，自己的石子那岂不是想杀就杀？那炮楼，自己就能通过枪眼将手雷扔进里面爆炸，还有，自己最擅长的应当是斩首战了，哈哈！ 自己的安全呢？只要躲开避过炮弹和炸弹的直接轰炸，简直就没什么危险，至于枪弹，凭自己超强的精神力，那是根本射不到自己的，可惜了，自己没能重生在那血与火的年代，自己回去了，那些发动侵略的战犯，绝对不会将他们留在世上。 呵呵，抗日神剧的编剧可能是玄幻爱好者，在现实剧中加入了玄幻因素，但这对于历史来说是不严肃的，受到指责是咎由自取，不过，加个戏说倒是过得去，但肯定通不过审核，蒙混过关了，也就成了人们口中的神剧。 念头掠过，随心为之一笑。 随心在上世吃过麂子肉，感觉味道不错，麂子肉比牛肉嫩，但比牛肉腥膻，是否好吃，考究大厨的手艺。 看着倒在杂乱树林中的这头麂子，随心明白它一定会给煤矿带来好评，麂子比野鸡野兔的名气大，来煤矿品尝过美味的上级和机关工作人员会领情的。 上前提起来，凭手感，随心认为有六十一、二斤，在麂子中，可算是重的。 麂子到了手，就去捉竹鼠吧。 捉竹鼠，涉及到不失信于小舟舟的问题，绝对不能让她水晶般的小心灵受到失信的打击，那叫罪过。 竹鼠生长在楠竹山中，随心提着麂子，掠过十多道崇明山山麓延伸下来的山脊，到了上次发现竹鼠的楠竹山外边，从这边的山沟里走出去，就到了吴家姨妈所在的吴家村。 将麂子放在竹林外，随心背着竹篓走进了竹林。 在外面看竹林，竹林茂密得似乎密不透风，实际上不是这样的，竹与竹之间的间隙仍很大，这外围似乎有人来砍伐过竹子，间隙更大些，因此灌木也较多。 为行动方便，随心仍运着初步大周天，轻盈地站在灌木的枝条上，搜寻起竹鼠来。 没费什么劲，才进竹林，随心就在前面二十米外的竹林里看见了竹鼠，这该是一窝，有八只，最小的那只也应该有三斤以上的重量，最大的那只不下于六斤，有了这窝竹鼠就够了。 这窝竹鼠有的在刨土，有的在啃竹根，很平静，没丝毫惊悚的样子。因为人类没来捕捉过它们，而野兔是吃草的，蛇在塘湾不多，就让这里的竹鼠警惕性不高。 竹鼠有互相残杀和残杀外侵之敌的习性。 当公竹鼠进入带幼仔的母舍时，将幼仔咬死后，才与母竹鼠同居。对外侵入的家鼠、雏鸡、鸭及鹌鹑等惯于残杀，甚而致死；它白天少食多睡，夜间吃食旺盛，喜在阴暗、凉爽、干燥、洁净的地方生活，耐低温、不耐高温，尤其怕阳光直射；竹鼠的繁殖能力强，一年一般可繁殖10只以上。 在后世，竹鼠属于国家三有保护动物名单范围，但竹鼠的繁殖能力强，多了就祸害竹林，也得象对待野猪一样进行消灭一大批。 随心看周围没有其它竹鼠，就再靠近些，在相距十来米的时候，循行起冲脉，用速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掠到了这窝竹鼠前，用手指轻敲它们的脑袋，把它们一一打晕。 随心一下就感觉到了之前练过身法的好处，身体在飞掠之中很容易地做出需要的动作，而用手指敲竹鼠脑袋，凭的是手眼的快速，没有技巧可言。 将八只竹鼠的短小四肢用藤条紧紧缚住，摘根树枝，运劲敲下竹鼠厉害的粗大门齿，这下就不用担心它们咬断藤条逃跑。因为竹鼠怕热、无饮水习性，把它们放在无阳光照射的柴堆下，放到下午是没有问题的。 随心捆绑着竹鼠，边想，如果吴家姨夫愿意在中午就做这道菜，也是可以的，毕竟竹鼠多，只要能让小舟舟吃到就行。 收拾好竹鼠，随心飘行出竹林，看着自己的行踪，随心觉得“脚踏实地”这个词的直译对自己都不适应了，起码走这山野时，自己就不会脚踏实地，不过，“脚踏实地”这个词比喻的是做事踏实、认真、实事求是、自信不虚浮，不浮躁，对自己仍很实用。 麂子、竹鼠有了，随心就送回家，麂子仍挂架子上，竹鼠就放柴堆下的地上。 山上的任务就只剩采松菌。 随心回客厅看眼手表，时间是凌晨二点四十二分，知道自己练习投掷手法和身法花了不少时间，至于打野兔捉野鸡什么的，早已熟得不能再熟。 客厅里，何志强仰面朝天地睡在凉床上，轻微平缓的呼吸声，足见他睡得很浓很香。 拿上只篮子，随心径直往后山最高的山峰飞掠而去，这山的海拔有五百多米，山高林密，在普通人看来是太远了，可对随心来说，现在没什么地方是自己到不了的，可谓“天堑变通途”。 月光下的群山显得迷离，有着梦幻般的色彩，此时，逶迤、迷离的群山就是首朦胧诗。 随心视夜如昼，但感觉明媚的月华让夜晚多了些活力，不那么呆滞凄凉，脚下的乔木、松林更显绿色的幽深。 几分钟后，随心到了目的地，看着长在松树下的一丛丛松菌，只觉老天待自己不薄，山珍海味，如今己毫不吝啬地对自己开放。在后世，松菌是更加金贵，由于环境的恶化和大规模掠夺式的采集，野生松菌资源是日渐枯竭，全球的松菌产量是逐年递减，其经济价值在不断攀升。 现在，随心专挑菌柄粗壮、菌盖肥厚的松菌采取，心想，得扫荡一次，把它们采摘下来晒干，等到冬天来临，就用来煨汤，那是多么的享受！ 在馋涎欲滴的状态下，随心采满了一篮松菌。 回到家，随心就将松菌倒进大木盆，用微咸的盐水浸泡，浸泡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把里面的小虫子浸泡出来。 去县城时，可以带上一些，做午餐的菜，让方所长、几个采购员品尝一下这“菌中之王”的美味。 第八百零七章 重复做必须做的事 山上的事情办完了，就该去办水里的事。 随心回到客厅脱下衣服和布鞋，换上湿的大裤衩。 从挎包拿出手表看一眼，凌晨三点过二分，没人看着自己干活，这做事的速率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这好比人们常说的“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因为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日常吃馒头的人根本想象不出来满汉全席的味道，因为没有尝过，穿过最好的衣服是集市上100块的外套，怎么去理解10万块的高定？ 自己有超级计算机般的大脑和进化了的身体，干起活来，自己与普通人相比，普通人就如一个两三岁的幼童，幼童怎么能理解一个八级钳工的手艺呢？ 念头掠过，随心知道自己脑子很活跃。 水里的活是捕鱼(包括捉黄辣丁)和回收虾笼，虾笼里的甲鱼不少，不必另外去捉。 随心心里有数，金矿、煤矿、锑矿三矿的体量太小，消费不了多少高档食材，自己多挣钱的出路在城市，在大厂大单位，在需要高档食材的有关部门，这也是自己今天上午去县委县政府招待所的根本原因。 煤矿每次要千来斤鱼，自己又不想给他们死鱼，随心就感觉家里养鱼的缸和桶不够，得让二表哥赶紧做几个大木桶。 随心决定给煤矿捉两条大鱼，将大鱼腮巴拴住，就可养在河水里，减少水沟里水池养鱼的压力。 大鱼正合适大食堂做大锅菜，几百人吃饭的食堂，一条百多斤重的大鱼只够塞塞牙缝，两条也不够。 捉大鱼用不上网，随心到后院拿了两根小指粗的麻绳，也不进房了，直接飘上屋顶，从屋顶上飞越而过，象片叶子一样地飘入河中。 在陆上或在水里行动，对于现在的随心来说，只有一个区别，下水会打湿衣裳，其它和陆地一样。 随心选择的捉鱼地点，仍是原来急滩下面的洄水区，这里水草茂盛，大小鱼众多。大鱼都是独自行动，它们也不一定按照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规则觅食，食草的大草鱼仍然啃食水草，之前，随心是亲眼看见了的。 这河里的大鱼是多，没多久，随心就看见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鲤鱼在水草中大口吞食，这种大鱼，远远一看，真象个潜水的半大小子。 鲤鱼与多数淡水鱼一样，属于无胃鱼种，且肠道细短，新陈代谢速度快，它们的摄食习性是少吃勤食。 随心练过身法的身体在水中也更灵活了，冲上前，轻轻一巴掌就拍晕了这条大鲤鱼。 看着轻易到手的鱼获，随心没了以前收获的成就感，十多天前，自己还得和大鱼角逐一番，而现在呢，自己让它逃无可逃，大鱼的动向自己了如指掌，速度也不知比大鱼快了多少，捉了鱼，就这么轻而易举。 不过，自己越容易捕获这些水产，也就能更容易供应那些厂矿、买家，自己也更多地获得资金，为有钱有势打基础。自己明白，不管自己修炼到一个什么高度，只要自己仍生活在人间，那在世俗中就仍需要个名声地位，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有钱！有钱，就能让人过得随心所欲，让亲人至爱们得到至高享受。 抓到了第一条大鱼，随心就用小指粗的麻绳拴住鱼腮，系在码头的桩上。 这桩是牢固的，而且几根桩是相连的，大鲤鱼在水里游动的劲力再大，也不可能把桩拉得松动，几十条大鲤鱼也不可能。 第一条大鱼到手，随心又去抓第二条大鱼，这次，随心选择潜外码头对着的河中心，随心想，这段河道自己还不知情况，但清楚河底有丰肥的水草，不可能没大鱼逗留。 随心在水底没巡游多久，就发现了目标，这不是随心运气好，而是这条河里水产实在丰富，明江本就是条古老的大河，水产资源素来丰富，只是人们没能力捕捞而已，现在水电大坝一拦，虽说阻隔了很多鱼类的洄游，但原有的水生物得到了更好的栖息环境，大鱼多了，不足为奇。 这条大鱼是草鱼，随心知道自己不会看错。 鲤鱼和草鱼长得很像，往往很难区分，但也有最简单的区别办法，就是鲤鱼通常尾巴都有红色成分，草鱼体型比鲤鱼瘦长，还有，鲤鱼嘴边都有2根须子，而草鱼没有。 鲤鱼有没有须子，才抓了一条大鲤鱼的随心太清楚不过。 随心知道满汉全席中的一道菜要用鲤鱼须来做，叫做“龙须凤爪”。这是一道非常考究的菜，龙须就是鲤鱼的须子，凤爪就是鸡的爪子。 这道菜有些残忍，龙须是活鲤鱼的鱼须，凤爪是活鸡掌下正中的一块精肉。所以，这道菜的具体烹饪方法没有流传出来，可能在故宫里有收藏。 有人曾评点：吃这道菜时，后堂院中必然有一群瘸两足的鸡，池中必然有一群食不知味的鲤鱼。 可怜芸芸众生。 随心边想边游向这条大草鱼，一个冲刺，就拍晕了草鱼，鱼身翻转过来。 这条鱼的长度足有一米七八，比大鲤鱼长，两条鱼都应当超过百斤，即使不够，也足有九十斤以上。对于大鱼，随心喜爱的是鱼膘，也就是鱼肚，火爆鱼肚，实在香脆，是下酒的好菜，可惜要给煤矿。 同样用小指粗的麻绳把大草鱼拴好后，随心回趟后院拿网捕鱼，仍走的屋顶。 给煤矿的鱼可大小不论，上街卖的鱼则控制在两三斤重为好，这个重量，有利于顾客下决心买鱼。 随心捕了四网。 第一网是七八斤重的青鱼六十七条；第二网是五六斤重的鲤鱼七十一条；第三网是两三斤重的草鱼一百二十七条；第四网是两三斤重的青鱼一百零六条。 前两网给煤矿，后两网上街卖，为煤矿准备的鱼不会少于一千斤。 后院池子里的存货不多，但大螃蟹和大青虾已积攒下来不少，等今天的收获下来，就足够吃一顿。 池子里黄辣丁没了，随心轻车熟路地去河滩下的礁石丛捉了两网兜六十四条黄辣丁。 这种鱼，街上居民喜欢买，尤其是有小孩的人家，因为黄辣丁身上没细刺，这才是关键。 呵呵，丽仙也喜欢吃，随心脑海里浮现小姑娘的丽影。 这些事一样样做完，随心就只剩下回收虾笼的事。 随心进房看看手表，时间到了凌晨三点五十分，距五点还有七十分钟，想想现在收虾笼早了点，必须给鱼虾和甲鱼必要的进笼时间！ 随心想，那就睡上二十五分钟，等这二十五分钟一过，就去回收虾笼，干完回收虾笼这件事，就等待黎明降临的那一刹那，迎接东方紫气的到来。 躺上为自己准备的凉床，随心看看睡得更香的何志强，就给自己大脑下了个只睡二十五分钟的指令，将眼一闭，一下进入深度睡眠。 第八百零八章 生活如山泉潺潺 凌晨四点十五分，随心准时醒来了。 随心看眼手表，预定醒来的时间和手表上的时间吻合，随心至此确信人类的生物钟也有机械表的闹钟功能，这个功能，只要具备使用生物钟的能力就可以用，譬如，精神力强大。 随心不由得微微一笑，难怪上世的人们将描写修真界的文章归纳于玄幻一类，不是修炼到一定程度的修炼者，确实做不到自己这个程度。在现实中，是存在少数能提醒自己按时起床的人，比如每天一早醒来，但这个能力是固定的，不能任意使用，所以，人们只当他们有一种早起的好习惯，而不看成是一种本领。 自己可以稍微骄傲一下，但绝不会瞧不起普通人，因为自己如同作弊了。自己该做的，是让亲人至爱和亲朋戚友有幸福生活，再尽力造福一方，以此报答让自己回归的机缘。 自己一定不失赤子之心，随心默想。 “起床。”随心一个鲤鱼挺身，飘落地上。 下面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去收回虾笼。 又换上大裤衩，随心下河。 临近天明的河水清凉了许多，河面凉风，吹皱了一河清水，条条波纹，用阅兵式上的队形，连绵不绝的涌向河道尽处。 虾笼里的收获依旧可观。 甲鱼进了十九只，随心把三只四斤以下的扔进了河里，留了五六斤以上的十二只，七至九斤的三只，十斤到十二斤的一只；黑鱼(才鱼)有七条两斤以上的，草鱼有七条两三斤重的，三斤多的鲤鱼有两条；大螃蟹有二十二个，大河虾二十一只；放下游的虾笼里，虾子有三桶，至少有九斤重，螃蟹也有一百六十七只。 有这么多收获，随心很满意，甚至想，如果没入修炼门，若仍有这么多获得，也是可以改变回归后的生活的，当然，那是另一条与现在不同的奋斗之路。随心觉得，重生者回归到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之前，最大的不习惯，应当是在没了便利的通讯和交通上，尤其是喜欢玩手机游戏的青年人，自己当然不在此列。 虾笼里的甲鱼留两只大的吃，其余的卖了，鱼也一样，留够吃的就行。 整理虾笼，自然不会少了大花猫的那份。 收拾完虾笼，随心洗好澡，洗干净衣服，估计时间快到五点，随心就面对东方站在院中，微闭双眼，调整呼吸，迎接今天第一缕晨曦的来临。 随心感觉自己的修炼进入了正轨，用“红砂手功法”吸纳灵气，用吸纳紫气来锻炼精神力，没有偏废，而是两种能量都在增长。 随心有感觉，精神力是十分重要的，只有精神力强大了，才能驾驭越来越厉害的排山倒海的力量，而且，更有利于心境的提升，如果有足够的精神力做支撑，恐怕那心魔才一出现，就会被精神力碾压驱逐，或者，根本就没有心魔降临的余地。 来了，破晓的一刻。 紫气东来，清凉的感觉透彻脑部，具体地说，是清凉的感觉透彻前脑，具体地说，是上丹田的印堂**。 随心此时正好吸气，这感觉似乎更强，清凉的脑袋，让头脑更清醒，一时之间，好象可以彻悟世间的难题。 吸过了紫气，随心睁眼望向东方天迹，只见一抹青光抹过天边，随即是透亮的淡白光线，跟着就是“鱼肚白”的晨晖。 天亮了。 天边的月亮还没落下，它只差那么一丝，就是个完整的圆盘，上面的阴影，是它天然的图案，今天，是农历十五，今晚它再出现时，就是天挂银盘，让人间感受到它的圆满，让人油然而生“千里共婵娟”之感。 随心思绪间，光线开始明朗，朦胧的天地开始变得清晰，随心望向县城方向的公路，还没有人影出现，“双抢”己过，虽不时农闲时候，但社员们已不必匆忙，不必披星戴月，来去匆匆。 随心也不必现在就去摆摊，就开始清扫院落，心想，回归以来，自己打扫卫生的时间不多，有时间，自己就做了，不劳动爸爸。 随心干活，运劲于帚，干得轻松写意。 这一通打扫，院子里变得干干净净，地上没了散落的碎石杂屑，各种杂物放置得整整齐齐，果然让人耳目一新。 随心看着这番劳动成果，欣然一笑，等会爸爸妈妈、萍萍、晓琳她们起床，开门出来见了这环境，心情定会大好。 不喜欢美景的人，有几许？ 天已大亮，可以上街了。 随心拉起准备停当齐全的板车，就往街上走。 走进街尾，留心一下居民家中的动静，随心听见有一半的人家开始有了响动，在起床了。这时候有句人们常说的话，“一年四季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起早，几乎是每个家庭的习惯，不象后世，人人争当“夜猫子”，把早晨当成了半夜。 还没到街心，随心就见朱大河的肉摊摆好了，嘿嘿，他比自己积极。 摆菜摊的位置也有了菜农，自己的摊位没人占。 自己来卖鱼，深入人心了啊！有了自己一席之地。 随心感慨。 “朱师傅，早啊！”随心热情打招呼。 “早点好，这天气热得很，赶早的人还是多。”朱大河笑着回应。 “是的。”随心同意这观点，“朱师傅，我要四斤瘦肉，等会来拿。”有其它食材，猪肉就不必多买。 朱大河笑着点答应。 说话间，有人向肉摊走来，也有人到了卖鱼的摊位。 随心见自己生意来临，与朱大河说声“走了”，就拉车走向自己的摊位。 随心照例给第一个顾客优惠，六角钱一斤的鱼卖五毛五一斤，让第二个晚来一会的顾客挺羡慕。 这时候的“分分钱”管用、坚挺，小些的鸡蛋也才五六分钱一个，这不，少五分钱就相当于得了个鸡蛋。 生意仍然很好，不到六点半，随心就把拉来的鱼和甲鱼卖光了。 买鱼的社员多，粮食丰收了，社员们也要改善改善生活。 这是对的，人生也包括吃好喝好。 算下帐，鱼卖了6078斤，收36350元，黄辣丁买了108斤，收6410元，五只大小甲鱼共286斤，收6280元，共收入49040元。 随心手上的现金又快满六千，等和煤矿做过生意，超七千没问题，这样下来，江中市买房子的钱满满的够。 随心又一次地感叹人民群众的购买力，感叹积少成多的道理，自己一早上，不就积累了几百块？ 想想后世的无线通讯巨头们，他们稍微在收费操作上作些手段，在全国，一天里，各家就能多收入几个亿！ 这是架不住用手机的人多啊！真是狠！良心大大的不好的啦！ 第八百零九章 苦尽甜来 早上六点半，整个街道都醒了，人们起床开始新的一天生活。 随心收拾摊子时，街上居民来买鱼的才多起来。随心发现，还是单位食堂的人来得早，他们责任心强，区医院的大师傅就买走了十条鱼(三十六斤三两)，呵呵，自己就是记得这么清楚。 “小陈，没鱼了？”区供销社书柜的售货员潘师傅来晚了。 “真没了？”紧跟其后的一位大妈也问，随心知道她是街上理发店的师傅，姓姜，自己叫姜阿姨。 “潘师傅，姜阿姨，今天没鱼了。你们要得急吗？”随心又问又答。 潘师傅说“是”，姜阿姨说“今天家里有客”。 随心出主意道：“要得急，你们现在就往街尾走，夏区长的儿子夏学军和他的几个同学去我家外面收虾笼了，肯定有鱼。” 随心之前见夏学军、莫放明骑车过去了，这话是有的放矢。 潘师傅和姜阿姨是真要买鱼，听了随心出的主意，拔腿就走，担心别人截了胡。 潘师傅和姜阿姨知道，从前的街上，是没人卖鱼的，想吃鱼，得早早的找河上的打渔人订货，也就近十天半个月才有这陈随心卖鱼。 随心花334元买了蔬菜，花400元在朱大河手上拿了肉，就快步往家走。 街上的店铺都开门了，这些商店，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搬开门板，让人知道，我家开始做生意了，有顾客上门，就能赚钱。 这个时候，街上没开门的店铺只有供销社的门面，有好多人提过意见，说卖“生资”的门面能不能早点开门？以方便群众，但不了了之。 今天河岸边比较热闹，一大帮姑娘在看聂群他们取虾笼，随心远远看见，估计是新来的何氏三姐弟要看新鲜事，其他洗漱好了的姑娘就只好作陪。随心想，她们今天起床有点早，是何妍月不好意思睡懒觉？还是睡客厅的何志强吵醒了她们？ 潘师傅和姜阿姨也到了，两人赶上了热闹日子。 这时，东张西望的女孩们看见了走近的随心，随心就见何妍月向自己招手。 随心把板车放在自家大道的路口，脸带笑意，向围着莫久学、蒋坤几个的她们就去。 “随心，你也放虾笼了吧？有没有他们多？”何妍月等随心走近了，就问。 随心看看莫久学的水桶，喝！有只五斤多的甲鱼，鱼也有几条，虾和螃蟹不少，再看看蒋坤的，瞧瞧稍远些的李青川的，他俩的水桶也差不多，也算丰收了，一天有一二十块钱到手，算高收入。 现在，一天有三块钱收入的人就算高工资，一天能有一二十块钱到手，在大多数人眼里，那是祖坟山里显了灵，是老祖宗在保佑后人，否则，这好事从何而来？ 随心看后，回答何妍月道：“我比他们虾笼多，收获自然多点。” 何妍月想起在后院看到的鱼虾，就点点头。 那边潘师傅和姜阿姨开始挑鱼，看上的是莫放明和李青川的鱼，不过，随心感觉两人是照顾莫放明和李青川的生意，因为莫放明的妈妈和李青川的爸爸妈妈都在供销社上班。 莫久学知道随心今天要去县城，对随心说道：“明天去水电站比赛，我们今天要练球，也想和刘志远他们再打一场，你经常不在，怎么练配合？” 随心不假思索道：“这样，你们多练穿插，怎么配合，放心，我会跟上你们节奏的，到时，保证把球传得恰到好处。” 蒋坤认真道：“比赛是明天下午三点开始，我们争取在一点钟出发。” 随心点头：“放心，我在家等你们过来，或者，干脆在这里集合，在一点钟准时出发。” 莫久学他们都同意一点钟在这里集合，准时出发。 潘师傅在李青川的水桶里挑了一条较大的鱼，两斤八两；姜阿姨在莫放明的水桶里挑了两条鱼，三斤七两。买了鱼，两人高高兴兴走了，两人在时，看向女孩们的目光，多是惊艳。 潘师傅两人一走，聂群六个也跟着走了，去街心卖鱼卖虾卖甲鱼。 该走的走了，随心同女孩们一同回家。 随心把买的菜送到后面偏屋，见爸爸陈卧东在生火，锅里放了水，这是要煮面条吃了。 塘湾人煮面条吃，一般就是原汤面，不象饭馆，面条是分开煮的，这让吃惯了原汤面的人一吃清汤面，就感觉特好吃。 陈卧东吃了面，就要去坐班车，去县里开会。 随心知道爸爸嫌麻烦，不会单独去煮面条，不会另外做臊子，说道：“爸爸，我给你切肉洗菜，多吃些肉，少吃点面。” 陈卧东自然同意，有精瘦的肉不吃，岂不是傻的？但面条里放菜，倒没吃过，新鲜事，不过，听儿子的没错。 随心动作迅速地洗了条小黄瓜，切下三两多瘦肉，在砧板上都切成片，说道：“爸爸，你自己掌握火候，什么时候放自己定，我建议肉不要煮老了，黄瓜别煮烂。” 何妍月有心，也跟进来，看父子俩合作做面条，见随心忙完，嫣然笑道：“这碗面肯定好吃。” 陈卧东听得笑眯眯地点头，看看锅里的水，还没冒泡，就加根柴。 随心也笑道：“妍月姐，我们有些东西还没做着吃，‘东北水饺’就还没做，在你走前，一定做一次。”随心没说做“煎饺、锅贴”，这东西没平底锅不行。 陈卧东笑道：“你们去街上吃饭吧，我自己慢慢来。” 其实，何妍月早就在想，家里到现在也不见有人动手做早饭，妹妹她们也不着急，而萍萍干爸往锅里只加了少量水，不象是给一家人做早饭，这就是不在家中吃早饭的样子了，上次在自家，随心就说了每天的早餐都在街上饭店吃的，现在听萍萍干爸亲口说到这事，那就是真的。 只是，每天这么多人吃饭店，一个月下来，只怕萍萍干妈一人的工资都不够！看来，陈随心说他卖鱼挣钱是真的，还挣得不少，否则，是舍不得这么大方地花钱的，而且，萍萍干爸干妈也应该会制止，他们是勤俭持家的人，爸爸妈妈就经常夸萍萍的干爸干妈会过日子。 随心笑道：“爸爸，那我们走了。” 陈卧东笑着挥挥手。 杨扬见随心和何妍月出来，就说道：“七点过几分了，趁天气凉快，我们去吃饭。随心，你去叫小灿她们。” 随心记着大墨鱼、大鱿鱼、海米虾、小黑木耳还没送给各家，就在车架上绑上筐子，拿出东西放进筐子里。 “好。玉华，你和我一起去。”随心这么一说，除了何家三姐弟，大家都是会心一笑，刘惠更是想，明天就轮到我了。 卢玉华虽有些腼腆，但心里是千肯万肯的，见随心骑过自行车，就走到随心身前，利索地在自行车的前杆座垫上坐下，这么坐，是卢玉华的第一次。 随心朝大家一笑，说声“走了”，手扶自行车，脚蹬脚踏，自行车就驶出了院子。 “玉华，我们好久没单独在一起了。”拐上了公路，随心对卢玉华说道，话说完，不免感慨，真的好久了。 姑娘微抬小脸，望下随心，轻声说道：“还是这新房子修好时，有天吃了晚饭，你送我回家。我那时还没满十五岁，还没放暑假，两年多了。” 随心一下懂了，玉华她记得这么清楚，不正是证明她对自己有心吗？回想上世，自己确确实实辜负了她、还有静枝她们的芳心！可是，上世的蓝萍有如黄鹤一去不复返，自己心里好苦！ 上世的自己实力不够，现在想着记忆中的上世，随心仍是满满的有苦难言。 这世，苦尽甜来。 随心吐出肺腑之言，轻轻说道：“玉华，我再也不会象以前一样。真的谢谢你们，我这颗心踏实了。” 姑娘对随心轻轻一笑，将扶着车把的小手轻轻握住了随心的手臂。 第八百一十章 天下没无缘无故的爱 一种情感叫两情相悦，随心和卢玉华此刻就是这样，两人心意相通，享受着两人在一起的温情时刻。 卢玉华只觉自己一颗心更加落在实处，笃定了，随心的话就是板上钉钉，就如立下了神圣契约，因为所有熟悉随心的人都知道，随心不说自己做不到的话。 自己与随心是一起长大的，从朱何村小学到塘湾街，分开得最多的时间，也就一两天不见，那是自己随爸爸妈妈去看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了，有随心在，自己从没吃过其他男生的亏，自己从没想过，自己会与随心分开，杨扬干妈就经常说，只要我们三个不闹意见，将来的日子一定过得下去。 长大了，知道杨扬干妈的话有些不现实，但并不是不可实现，晓琳的夜话将大家的关系挑明了，大家等待的，就是随心的选择，现在随心选择了，大家的心就安定了，大家清楚了随心的本事，没哪一个愿意离开他，妈妈就说过，女人对自己爱上的男人无怨无悔，而这个男人是个人物时，别人只会羡慕这个女子的选择，不是吗？妈妈举了好几个例子。 随心不知道卢玉华的心理活动，感受到的是她对自己的温情爱恋，是啊！玉华是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好。就拿她不知道的上世说吧，她的婚姻，也是在自己大学毕业了，自己沉默了两年后，才出嫁的，应当是自己负了她，负了静枝。 今世，自己应当还债！ 今世，自己没有遗憾！ 不过，今世自己好象得到了补偿，想到刘惠、薛晓琳、周丽雪、静玉莫灿她们，随心感觉到老天对自己的眷顾。 随心觉得自己的爱有如汪洋大海。 此时，随心和卢玉华之间，更是温情脉脉！ 早上了，路上的行人多起来，很多人挑着箩筐。 随心看着，心想这时节挑箩筐上街，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到供销社的“生资门市”买化肥，再没有其它的事。随心感觉自己把“化肥”这件事放脑后了，真有点不对，说不定那周远仁已在夏梅面前念叨化肥这件事，自己得马上跟玉华爸爸要“化肥票”，趁明天在家，就赶紧在明天上午给周远仁他们送去。 街尾靠里侧的最后一家是街上居民周孟生的房子，周孟生是供销社的职工，他堂客王秋琴是邮电所的职工，有六岁的儿子、八岁的女儿两个孩子，从空间上讲，他家是随心家的隔壁邻居。 这时，周孟生正挑水回家，见到随心和卢玉华共骑一车过来，招呼道：“小陈，小卢，早啊！” 周孟生可说是看着随心和卢玉华长大，陈卧东和杨扬两口子在那石头荒坡上盖房子后，这两年见多了他们的进进出出，更加熟了，见面都会打招呼。 周孟生想过，自陈书记在下面的荒坡中建了房子后，自家就不再是街尾的最后一家，听说，后面的大路要从自家的房子旁边修出来，自家周边也会热闹起来。这陈随心太能干了，现在，单位上议论得最多的就是他，大多是羡慕他挣了钱，连带他那几个同学也成了羡慕对象，自己看着他那几个同学来来往往，昨天早上都忍不住叫住蒋坤，买了一斤虾，还别说，用油炸了，用辣椒炒了，味道真是好，两个挑食的孩子都吃了不少饭。对他们，自己服气，不象个别人话里酸溜溜的挺嫉妒，嫉妒什么？这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他们即不靠父母帮衬，又不是偷摸来的。 随心知道周孟生两口子才三十来岁，笑道：“周叔也早啊！这河水涨起来，不用走下去多远，挑水方便多了。” 说话间，两人距离近了，随心骑得更慢。 周孟生回答道：“是的，只是少了码头，挑不到外头些的干净水。”话一说完，随心的车子就到了他眼前，他一眼就看到卢玉华嫩白的小手握着随心的手，心里“咯咚”一下，这可是第一次看见。 车子骑过，随心笑道：“周叔，走了。”轻蹬下车，自行车加快速度向前驶去。 看看驶远的自行车，周孟生想，他们也长大了，刚才见人家姑娘敢去握小伙子的手，就说明他们是在谈恋爱了，否则是不敢的，难道这陈随心已选定了卢主任的女儿？他们倒是门当户对的，但那些姑娘呢？街上的人是天天看着杨老师带着大帮姑娘上街的，那些姑娘也个个是高兴的样子，不象失恋呢！ 周孟生觉得搞不懂其中原因。 周孟生是当然不清楚，因为随心与姑娘们之间的关系确实不能摆在世人面前明说，不说是否会惊世骇俗，也不合当今的律法，只能是合理规避，只要当事人心照不宣，世人就随他们去猜测好了。 自行车骑进了去街道后面一排机关学校的大路，路上还是有人走，随心暗叹自己不能一亲芳泽，虽说这“泽”字的原意是指古代女人头上抹的一种有些香味的油，但现代人的理解是指男女间的肌肤相亲，更具体点说，这“泽”字是专指女性的樱唇。不过，玉华是自己的爱人，只要有机会，“一亲芳泽”的事情，那是水到渠成，刚才，玉华她已不避人地握着自己的手，按塘湾的风俗，不是对象，不能这样做！如果女孩姑娘家随意这样做，就会遭人谴责！现在，玉华就这样做了，这无疑是向世人无声的宣布：她已衷情于自己，将心许给了自己。 这比自己“一亲芳泽”意义更重大！ 随心想通卢玉华此举的意义，只觉满腔是暖暖的爱意，知道自己已把玉华爱得无以复加。 先到区文教办。 一进院子，随心看到院子里多了三个大男人，他们是区文教办的三个工作人员，都是熟人，三人回家搞完了“双抢”，回来上班了，做饭的工友也来上班，厨房门大开，烟囱有淡淡的烟气冒出，里面有剁砧板的声音，这样，除莫世贤没到，文教办的人员已到齐，这是约定了的上班时间。 随心想，这里是基层单位，让他们带薪回家帮家里搞“双抢”这么久，是沾了学校放假的光。 薛晓俐正在她妈妈赵文娟跟前甜笑着说话，一见随心带着卢玉华骑车进来，脸上的笑就更浓了，跟妈妈说句，“妈妈，我走了。”就轻盈地迎上前去。 随心微笑停稳自行车，让卢玉华下来，去和晓俐作伴。 当随心称呼薛叔华、赵文娟做“爸爸、妈妈”时，那三个工作人员楞住了，怎么搞的？怎么回事？十多天不在，这陈随心难道认了薛主任两口子做“干爸、干妈”？ 不对啊，塘湾可没认“干儿子”的习惯，只认“干女儿”，就如那个正与薛晓俐说话的大姑娘就认了杨老师做干妈。 他们认识卢玉华，知道是区供销社主任卢军的女儿。 莫非？是薛主任的女儿也认了杨老师做干妈？ 第八百一十一章 何妍月的感慨 区文教办的这三个工作人员惊奇了。 他们当然知道随心和卢玉华的情况，还知道两人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有时闲聊，还将这事当做认干亲的典范，大都信心满满地预计两家会成儿女亲家，自然，这是他们不大了解蓝萍的情况，两家搬到塘湾时，蓝萍就回县城开始上初中，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蓝萍的存在，只有对陈家了解颇深的人才在旁冷眼旁观，想看看随心和蓝萍、卢玉华、朱静枝未来的结局。 随心要是知道别人想法，就清楚，上世是让人看了笑话了，自己四人是劳燕分飞，但今世，自己四人(再包括其他女孩)会当作塘湾的传奇传说。 随心向三人问候。 三人的脸色比随心记得的样子要深一些，就象那句著名台词说的，“防冷涂的蜡”，无疑，是他们在家搞“双抢”让太阳晒的，这象个标志，说明他们这段时间是名副其实地奋斗在“双抢”第一线。 “小陈，这么早，来干什么呢？”三人中，当会计的吴彦春问道。他三十七、八岁，浓眉大眼，中等身材，是薛叔华提拔上来的干部，放出去，也能当个公社联校长。 另两个为熊可民和谢立成。 熊可民三十来岁，瘦高个，显得文弱，他分别在县里和地区进修了一次，相当于大专毕业生的文化程度，调到文教办负责秘书工作，管理文案和整理有关资料。 谢立成有四十来岁，老教师，有丰富的教学经验，他负责教学指导，经常到全区的各个学校里抽查听课，各个学校评不评得上先进，他很有发言权。 随心笑道：“吴会计，我来接晓俐去吃早饭。” “嗯？”这三人搞不懂了，还有接吃早饭的？他们不知道这十多天的变化，自然搞不懂新情况，只能慢慢了解。 随心不想同他们多说，道个别，就和两女出了区文教办的院子，他们要问什么，薛叔华自会酌情选择回答。 三人到街小，见莫灿和卢琼华坐在一起说笑，是坐等随心来汇合了。 正房走廊上，熊丽君在做早饭，随心没见到秦兰英，估计也在做早餐。 卢军和莫世贤两人在喝茶，由于双方女儿同拜杨扬为干妈，两人关系比以往密切起来。不见卢灿辉，他肯定在睡懒觉，而莫久学此时正在街心卖鱼。 熊丽君见大女儿回来，心里一喜，但嘴里却说道：“玉华，你也知道回来呀？” 卢玉华太知道妈妈的说话习惯了，才不当真她的话，笑道：“妈妈，我天天回来的呀！” 熊丽君见到随心带卢玉华回来，心里已很满意，不管怎么说，玉华都是杨扬最早的干女儿，随心就应该和她多亲近点。她这是不自知，实际上，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已经在下意识地为自己女儿争宠了！ 这一点，她其实大可放心，随心对自己的姑娘都宠着，虽说对蓝萍会多一点点，这是没办法的事。 随心走到卢军身边，蹲下说道：“爸爸，你身上带没带‘化肥票’，我要一些。” 卢军还没开口，莫世贤就说：“你爸爸没有？” 随心“嘿嘿”一笑，说道：“他的，还不是卢爸爸给的，我还不如直接找卢爸爸要！” 大家笑起来，确实是这个理。 农村的生产资料由供销系统统一调拨，国家将按计划生产的各类化肥吨数分配给各地(市)县，这“化肥票”是县供销社按分来的吨数制作的，以“斤”为单位，由县农业局按田地面积分配给各区各公社，农田施化肥，有关部门是按每亩施肥的上限计算的，实际上，供给的化肥比较多，于是，这中间多少要被一些干部截流一些“化肥票”，这是公开的秘密，是多年的“潜规则”，只不过以前截流的“化肥票”给的是蹲点的生产队，现在是要给具体的各家各户。 以后，化肥厂会多生产一些化肥，作为议价供应，另外，随着电费的提价，化肥是会涨价的。 卢军当然不在乎给随心一些“化肥票”，每年都有上万吨化肥过手，几百上千斤“化肥票”是小意思，何况还是随心要，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向自己要“化肥票”吧？ 卢军问：“要多少？” 随心也干脆，答道：“尿素九百斤，氮肥九百斤，磷肥九百斤，钾肥一千八百斤。”这是把两个舅舅、姨妈、朱国政干爸、夏梅、周远仁，甚至连贺玉兰、两个困难户：柳玉英和林秀菊都算了进来。 莫世贤惊讶道：“这么多？” 随心笑道：“不多，九家。” 卢军点头道：“没问题，随心从没向我开过口呢！我这就给你拿。”说着，就站起身，去房间取“化肥票”。 ------------------ 随心拿到“化肥票”，就与两家长辈道别，与四女向街上走。 两路人马是基本同时到达街心。 何妍月、何妍丽看见莫学久这个“熟人”与几个脸熟了的男生在卖鱼，来了兴趣，要过去看看，学生做生意，是新鲜事，值得一看。今天起床后不见随心，一问蓝萍，知他是上街卖鱼去了，没亲眼看到随心卖鱼，就很遗憾。 聂群他们的卖鱼生意，现在也很有人气，已有起得早的小孩在看他们水桶里装的虾子、螃蟹，这是小孩子最喜欢的生物之一。 农村里的孩子比街上小孩有条件，他们常常拿着筲箕到小溪流里掏小虾，把筲箕从水中向岸边推，当筲箕露出水面时，会有青黄的小虾和银白的小鱼从筲箕中蹦跳而起，看到收获，小孩子们纯真的小脸就会绽放出最可爱的笑容，同时会发出快乐的欢呼，将小鱼小虾或者小泥鳅捡到盛水的盆子里养着，端回家，妈妈会用这些收获给孩子炒一个下饭菜。 何志强也跟着小孩们看，神情欢喜。 这些小孩们是潜在的顾客，他们回家后闹着要吃虾子螃蟹，他们的父母有时也会将就自己的孩子，满足孩子的愿望。 正好有街上的人来买莫久学的甲鱼，莫久学用秤钩挂住裙边一称，有57斤重。 “十二块五毛四。”刘惠一下就报出了价钱。 看着莫久学收钱，何妍丽忙问：“小惠姐，你也会算帐？” 刘惠轻笑着告诉她：“我们帮过随心几天忙，他为了让我们多睡一会，现在就不喊我们帮忙了。” 何妍丽看看随心，只觉随心越发顺眼。 这个时候七点来钟，买菜的人正多，聂群他们水桶里的鱼虾快速减少。 何妍月问随心：“你买得这么快吗？” “差不多吧。妍月姐，我是面向农村社员，他们是立足于街上居民，我们的消费群体有些差异，天热，社员上街早，我得天亮就过来。”随心解释一下。 “你有本事，你日子过得好充实。”何妍月感慨道。 第八百一十二章 生活天天有更新 何妍月感慨地夸随心有本事，实在是有感而发。 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的男同学，小学的不说，先说初中高中的男同学。 是农村的男同学还好，有些男同学回家能帮家里挖菜土，挑粪尿给菜施肥，清理一下猪圈，或者，上山砍柴，也有些是不大干活的，这可能是家里哥和姐多。 而县城里的男同学呢，真没几个帮家里干家务活的，吃单位食堂的家里另说，自家做饭的，听说过帮家里煮过饭的男同学，也就那么一两个，都是等着父母做好饭了吃现成的，他们倒是很象自己弟弟志强，就知道和同学在一起或打球或疯玩，不到吃饭时间想不起回家。 几年初中高中同学下来，哪个男生勤快，同学之间或多或少是知道的。 再说大学的男同学，到了明州农专，自己也看到了，考上大学的男生除了心态不一样，觉得自己有前途了，其实与高中生区别不大，他们更加贪玩，更喜欢向家里要零花钱，自己真没见到几个刻苦学习功课的男生，学习的干劲还没自己足，自己是真想学好专业知识，当个名副其实的大学生，等毕业参加工作了，自己就不辜负国家的培养，在单位能发挥专业人才的作用。 何妍月真的感觉自己的男同学让自己失望，曾经，自己也想花前月下，想在同学中觅到人生伴侣，幸福过一生，可实际上，这是美好想法而已，除非将就，而将就的话，反而就不用着急，自己还年轻。 没想到，随心真的是优秀，他与自己的同学相比，显得格外踏实，关键是，萍萍干妈家的生活都因他改变了，这就是本事，会功夫，更是真正的本事！呵呵，大家跟他学功夫，他是大家的师傅。 何妍月早已存在心中的念头一一掠过。 看过聂群他们卖鱼卖虾，杨扬就带着大家继续往天天去吃早餐的饭店走。 这队伍，街上的人已看习惯，而有心人则发现，队伍人数又扩大了！ 何妍丽和何志强显得兴奋，两人上饭店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让两人期待，以往的早上，路过街边的饭店，看着那油条、包子，它们真的吸引人。 饭店的人对杨扬一行来吃早饭本已见惯不惊，不过，当他们发现又多了几个陌生且十分漂亮好看的美女时，也不由得吸气，难道天下的美女真的都去了杨老师家？ 薛世人和杨扬更加熟悉，恭维杨扬道：“杨老师，你太有福气了，你的干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 “是的，她们个个不错！”杨扬笑得嘴都合不拢，觉得这两天是自己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候，蓝萍已成了自家儿媳妇，自己想起这事就想开心地笑，可惜，只能在自家乐，还不能告人。 店里的人忙着盛豆腐脑，赶紧炸油条和油果子，这是每天人数最多的一拨顾客。 朱静枝一来，就自觉地为大家服务，有她和刘惠跟薛世人算帐，众人只管吃。 何妍丽好象知道二姐不想回家的原因了，在塘湾过得多好呀！二姐这是在享福！自己怎么看二姐都觉得她又白嫩年轻了些，不再大自己两岁，只大一岁多了。 何妍月舒服地品咂着豆腐脑的好滋味，用筷子挟着个油果子，轻轻咬下一小块，心想，我要不要多住几天呢？这里好吃好睡，妹妹的运气真好！ “志强，先给你加两个，没吃饱，继续加。”随心见何志强吃完了两根油条，两个油果子，半个包子后变得慢条斯理的，知道他犹豫的是什么，和薛世人打个招呼，给他挟上两个油果子，同时示意再上碗豆腐脑。 随心自己是过来人，知晓他这个长身体的年龄特能吃。 薛世人、聂慧贞这些饭店的人已习惯了随心他们的吃法：先吃，后算帐。 先吃后给钱，这与后世一样了。 杨老师的这些少男少女吃得越欢，吃得越多越好。 自家饭店必须招待好！ 吃完一结帐，才吃了546元。 随心清楚，是大家饭量减少了，只有才参加的几个“新锐”才有些“战斗力”，静玉和静波还算有“战斗力”。 随心看眼手表，上午七点三十六分，时间还早，虽说夏日的太阳已照到对面的屋顶，让人替瓦片感觉热，但空气还没发出蒸薰热气，处在屋檐下的人们还觉得过得去，不过，饭店干活的人在冒汗，炸油条的聂慧贞，她的后背衣裳已显湿的痕迹。 吃完香甜的早餐，杨扬宣布回家。 随心和何志强走在前头。 杨扬看眼何志强和随心，心下对比两人。 何志强虽也长得高，但他满脸的稚气，怎么看都是个半大男孩，而随心呢，面容虽是嫩的，但神气眼神都透着沉稳大气，气质上都显得潇洒自如，是个俊朗青年，哪有小后生的不稳重之感，给人的感觉就是踏实可信。 这儿子，不声不响的，竟把萍萍都收了，不是他两个自己透露，旁人真看不出来，萍萍的身姿神态可一点没变。以后会怎么样呢？这小子说不定会再收几房的，收玉华她们可以，但小灿她们等等为好，要不要提醒他？ 算了，还是相信他为好，这儿子，就不能把他当普通青年看待。 杨杨脑子里转着念头，嘴里问儿子道：“随心，你几点走？” 大家都知道随心今天的任务，齐转脸看他一下，听他回答。 “把煤矿的人打发走了，我收拾收拾就走。”随心立即告诉大家。 何研月听了，问蓝萍：“萍萍，后院池子里的鱼是不是卖给煤矿的？” 蓝萍点头称是，心头却想，今天怎么没见野兔？鱼也有点少。 来到街心，莫灿和她的几个同学一嘀咕，就小跑向下码头的阶梯口，人还没到阶梯处，她们就失望地摇摇头，走回来跟大家汇合。 等她们来到近前，杨扬笑问：“是不是没看到小贺？如果她们还有西瓜，今天会过来的，我记得小舟舟要来吃竹鼠肉的。” 杨扬一提醒，卢琼华就说：“她们没在这，那是往家里去了。” 跟贺玉兰熟悉的几女不由地想望向河中，可惜被房子挡住了视线看不见。 何妍月和朱静枝她们不知小贺是何人，听了大家的介绍，知道了贺玉兰的来历后，就都想见到小舟舟，看她是如何的聪明伶俐、粉妆玉琢。 小舟舟，让她们想到自己的小时候！ 女孩子们在一起，“叽叽喳喳”，莺声燕语，旁若无人，对街上人们的注视是视而不见。 这是实实在在的“群体效用”，女孩们互相壮了胆。 第八百一十三章 思想受环境影响 美女在一起，就是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街上的人是每天都能看到这道风景线的，那是百看不厌，年长的人们是赞叹她们长得好，而青年男子看了她们，则免不了做些“黄粱美梦”，在心中大胆臆想一番。来来往往的上街民众，见到蓝萍她们，擦肩而过后，心头恍如怅然若失。 美女是不是“红颜祸水”不好说，但能勾起男人的无限情思却十有九是真的。 这边，随心问何志强：“志强，你白天同刘兵他们一起玩，怎么样？”昨晚吃饭时，随心见他与刘兵说说笑笑的最多，与莫久学、卢灿辉、薛明刚也是熟了，他们应该有共同语言。 “好，我跟他们玩。他们和我们的玩法差不多，也是打球、吹牛，只是看不成电影，这里没电影院。”何志强笑着同意。 “区里和公社有好久没放电影了，我们是放露天电影，有时在区里大院放，有时在公社大院放，挺热闹。”随心给何志强介绍情况，脑子里也浮起了这些记忆，每次看露天电影，自己和聂群几个都是把玉华她们这些女同学围在中间坐着，不让人挤到她们。放假以来，倒是没经常见到周晓艳、刘玉婷她们这些街上女同学。 何志强兴奋道：“我好久没看露天电影了，好想看一次。”他心头掠过的是看露天电影时的吵吵闹闹，才叫好玩。 “不难，‘双抢’结束了，请爸爸说一声，放场电影给街上的干部群众看，丰富下基层的文化生活。”随心决定满足何志强的小小愿望。 一行人到了刘惠家的店铺，见她爸爸刘正明、妈妈蒋芙清都各就各位，在忙自己的事。 杨扬与蒋芙清见面，更加象亲家。 随心打过招呼，也就是叫过“爸爸妈妈”，就大喊“刘兵”。 刘兵闻声，从里面蹦跳出来，一脸欢笑，他对随心是衷心地认同。 “刘兵，何志强在塘湾的这几天就跟你们一起玩，你带着他，不要磕磕碰碰到了，包括一日三餐，你都和志强在一起吃，不要分开。”随心安排道。 随心安排了，又笑问旁边的蒋芙清：“妈妈，没问题吧？” 蒋芙清反问：“有啥问题？家里少一个人吃饭，他奶奶还轻松些呢！” 众女听得“嘻嘻”直笑，杨扬也笑眯眯地点头，何志强由刘兵领着是合适，蓝心如没话说。 何志强和刘兵已笑着站到一起。 何妍月很满意随心的安排，这样一来，弟弟在塘湾就不会枯燥无味，照样是有玩有乐。 随心问刘兵“你吃了早饭吧？”见刘兵点头，就说：“你们不着急打球，就先跟我走，帮我忙，帮我卖鱼给煤矿。” 随心有些私心在内，让两个小舅子见识了自己的收入，不管他们告不告诉父母，总之，他们两个会更佩服我陈某人吧！ 听随心说要卖鱼给煤矿，何志强和刘兵来了兴趣，这不也是玩？比打球更好玩。 蒋芙清和刘正明一听，也来了兴趣，隐约知道有这么回事，因为街上有传说，但没人亲眼看见。 “随心，真的卖鱼给煤矿啊？”蒋芙清问道。 “真的，他们矿里难买到鱼，我帮帮他们。”随心笑道。 随心想，总有一天，街上会有人来自家门前探虚实的，世上，总有些人要得红眼病，他们不患寡而患不均。 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少看到，随心清楚，回避为好。 众人走出街尾，就感觉到河风迎面拂来，一身凉爽好多，看那宽阔河面上的粼粼波光象满天的星辰般眨眼，行道树的枝叶遮不住初升的太阳，照得沥青公路微微发白，这是标准的夏日早晨，也是上午的开始。 莫灿她们记得贺玉兰母女俩来不来的事，几双眼睛看向河道下游，驶向河对面的渡船让她们“屏蔽”。 这时，下游，远处，正有艘小船向塘湾驶来。 她们看不清小船上的人影，青心直接找哥哥求助，问道：“哥哥，那是不是玉兰姐姐的船呀？” 随心当然已看清楚了，是贺玉兰她们五个加小丫头舟舟，随心看近看远的视力调节，在趋向于随心所欲。 “不错，是上次的原班人马。”随心微笑着应道，正好看到小丫头舟舟在拍手笑，她是由小姑郭秋霞扶着站在船上，呵呵，细细的小腰上系了根保险绳，这样好！安全。 杨扬笑呵呵地说道：“来了好，我们也要买几个西瓜，昨天，西瓜基本上吃完了，桃子李子吃没了。” 何妍月听着，知微见著，知道萍萍干妈家的经济条件比自家已不是好一点点，自家买西瓜，只会买一个，也不会到外面吃早饭。 何妍月她们这种已到婚嫁年龄的姑娘，因为听多了周围长辈的交谈，只要牵涉到有青年男子的家庭，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这家的家庭条件，当然包括经济条件，人要吃饭穿衣，太穷了不行哦。 走到码头处，青心、莫灿几个不回家，要在外面等小丫头的到来，而何志强注意到了木码头，感觉新颖，就和刘兵上去研究起来。 在刘兵这个塘湾人看起来，这里有了这个码头后，外加码头外停的这条船，这边就不象以前一样显得荒凉，在家里的阳台上看这里，心里就好象更加清楚姐姐所在的位置。 不只是刘兵这个小青年有这感觉，街上的人也注意到了，他们站在河水上涨后新砌的码头上，看着下游搭的小码头，外加一条泊在水面上的小船，都觉得塘湾街扩大了一些似的，有了新气象。 更有些想得远些的生意人，觉得这世道是真在改革开放了，这几年，街上做生意的人家多了起来，私人运东西回塘湾卖，再没人来干涉，与报纸上大力提倡的搞活经济是相对应的，现在，陈书记的儿子都上街卖鱼了，都自建码头了，那自家也应该多增加几个赚钱的渠道了，听说外面的服装样式新颖好看，我家就进货卖衣服。 这想得远些的人中就有刘得胜小老头，他是后世塘湾最富的几个老板之一，他家是塘湾最先买奔驰车的人家。 随心没想到自己的行为消除了经历过运动的人心中疑虑，知道了也只会叫好，自己想让一方乡亲过得好，首先是靠政策好，然后是靠更多的人努力。 塘湾在各方面的影响中变化着。 其余人回家。 杨扬边走边吩咐道：“玉华、静枝，你们放好芝麻、花生、茶叶，让随心多擂一钵茶，洗个大钵子装擂茶，今天人多，只擂一钵茶少了，茶兑得清汤寡水的会让人感觉吝啬、不客气。” 杨扬当惯了区长、书记夫人，又不欠帐了，人自然是越来越大气。 第八百一十四章 让贺玉兰她们开始收购农产品 贺玉兰和王秋丽、季小雨、郭秋霞、高晶晶高兴的来了，运来了两千四百多斤西瓜，还有桃子五十八斤、李子四十七斤。 能在每周星期一、三、五这三天里，一次性的将西瓜卖给煤矿、金矿、锑矿，贺玉兰几人就不想在塘湾街的码头上摆摊卖了，一天辛辛苦苦守摊下来，还不一定卖得完摘下的二十来个西瓜，卖不完的，经过阳光的一天暴晒，说不定就坏了，只能趁早喂给鸡和猪吃，挣不到钱。 现在就好了，直接卖给矿山，再不愁卖不出去了，真的感谢杨老师，更感谢陈随心，要不是他卖鱼卖兔子给矿山，矿山的人也不会来呀！ 要说这还真是双赢，贺玉兰她们不愁销路，矿山也关心了职工生活。 矿山的工人有钱，人又多，他们是有钱买不到时令水果，现在矿里把西瓜水果运回去，就能及时地满足工人们想吃西瓜的愿望，经办的食堂或矿里的小卖部也有利润。 而街上的人，有钱的人是多，但买瓜的人不集中，不知道何时才来一个人，这对贺玉兰她们来说太费时间和精力，等顾客关临，有时真叫等得痛苦。 现在，贺玉兰她们方便了，但街上想吃西瓜的人家就不容易买到西瓜了，虽说种西瓜的瓜农不只贺玉兰和王秋丽她们几家，但这年代绝对不多。 如果有瓜农上街卖西瓜，他们会容易卖出许多，这暗合饥饿销售的原理。 杨扬听说树上结的桃子李子不多了，就拍板全要了贺玉兰她们摘下的桃子李子，桃李收获的季节过去，再想吃，要到明年才有，同时西瓜要了二十个。 杨扬觉得，各个亲家的家里也应当送，他们通情达理送了自己干女儿，自己也应该用桃李回报，对了，还有西瓜。如今儿子有钱，而且马上又要赚煤矿的钱，杨扬也自觉地不把钱看得太重，自还清了盖房子欠的债，杨扬只觉浑身轻松，睡觉都安稳，一觉到天亮。有了这么个满是本事的儿子，杨扬觉得自己除了高兴，就是快乐。 小丫头舟舟没进来，莫灿为首，几个女孩带着她在外面的树荫下说说笑笑，看外面的景色。 码头这个地方，确实是视野开阔，在此拐弯的明江河道是一览无遗，前后如虎踞龙盘的山峦看得清清楚楚，青山绿水，到处是风景，如诗如画。 屋内，杨扬问贺玉兰五人：“你们的‘双抢’搞完了？” 季小雨抢先答道：“搞完了，没想到自家搞‘双抢’会这么快，我家实际只用了三天半，满打满算也才四天。” 其余几个少妇也笑眯眯地点头，确实是出乎大家意料。 杨杨想，当年搞“互助组”，是为了解决劳力不够的问题，现在可能是人多田少，水利设施也好，又不磨洋工，干活就快。 杨扬笑道：“这就好，不用担心下雨，赶不上季节，你们也可以忙自己的事情。” 随心擂着茶，看下王秋丽、季小雨、郭秋霞、高晶晶，问贺玉兰：“玉兰姐，我妈妈给你说的事情，她们知道不？” “知道，我告诉她们了。”贺玉兰答得爽快。 是自己一个人收购鸡和生猪，还是邀请几个一同种西瓜、栽果树的姐妹一起做，贺玉兰其实也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权衡利弊后，选择大家一起做，反正彼此的娘家在不同大队、隔得远，冲突也不大，如果自己吃独食，以前良好的关系肯定会褪色。 王秋丽、季小雨、郭秋霞、高晶晶看着随心，脸上又多了期待。 随心笑道：“我今天就去县城办这件事，你们可以行动了，我下午送舟舟回去时，告诉你们具体的收购价格，我们的各种收购价，一定要比‘二道贩子’的高一些，这样才好收。” 贺玉兰听得振奋，又有渠道赚钱了！ 这次“双抢”就尝到了有钱的好处，可以请人干活，自己轻松了不说，活还干得又快又好，因为自己买的酒好，炒的菜肉多，工钱给得实在，最后还每人多给了五角钱工钱。 贺玉兰看眼王秋丽她们，秀目闪光地说道：“随心，我们会马上开始，下来，各家就要买化肥农药，给禾苗施肥除虫，手头钱不多的人家就会卖鸡，这样的人家肯定多，说不定还卖猪。” “这样的话，你们就都收了，如果生猪不好运，告诉我，我来想办法。”随心为她们解除后顾之忧。 王秋丽高兴道：“这就好，我娘家大哥喂的大肥猪，我就让他卖给我。” 这是不是第一笔生意？大家听得笑起来。 随心高兴，感觉这农村的生意也大有奔头，勿以利微而不为，生意就讲“薄利多销”、积少成多。 事情多起来了，需要请人为自己做事，请人的事不能拖了，后天必须去老家招人。 发动了贺玉兰她们收购农产品，还有朱家干爸他们，就不能让他(她)们收购的农产品在手上囤积，那会打击他(她)们的积极性。 王秋丽要收购生猪，这行为必须肯定。 随心说道：“秋丽姐，你就用高于猪贩子五分钱一斤的价格收生猪，你大哥没理由不卖给你。不管猪贩子多少钱一斤收生猪，你们都高于猪贩子五分钱一斤！” “真的啊！”王秋丽叫起来，她见过那头猪，两百多斤重，“我大哥肯定卖给我了，多十多块钱呢！”王秋丽兴奋得脸都发红。 十多块钱是什么概念？起码能买十多斤肉，十多斤肉拿到后世，也有两百多块，对王秋丽大哥来说，十多块钱不是小数目，是很大一笔收入。 随心又说出了王秋丽更想听的话：“秋丽姐，你转一下手，至少也能赚这个数的。” 这下，这几个少妇更动心，去年，生产队分给王秋丽家里的钱才五十块两毛七分钱，而做做“二道贩子”，就把这几十块钱赚到了手。 她们都想，好事啊！这陈随心是自己几家的贵人。 毕竟西瓜和桃李有生长季节，而收购农产品是不分季节的。 杨扬听了，感觉这“二道贩子”的生意可能比自己拿死工资强，不过，要走家串户，挺辛苦，还是有工作稳当。 这是当今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听着贺玉兰她们兴奋的议论，随心擂好了两钵茶，知道煤矿的车快到了，天气热，在大太阳下运鱼，他们也会担心鱼死得快。 随心的判断准确，八点十分不到，熟悉的嘎斯车发动机声音从远处转来，随心感觉声音转来的距离远了很多，车还没到下面公路的拐弯处，还在前边些，这说明自己的听觉更灵敏了。 这是必然的，自己的功力和精神力应当每天都在增强。 随心起身：“煤矿的车来了，我去接。让他们先进来喝碗擂茶。” 已经知道随心本事的，不再惊奇。不太知道的，心里多了些疑义。 随心出门，去自家大道的路口迎接煤矿来的人，这私家路经卡车碾压后，更象条车道了。 此时，在外面玩的姑娘小伙都在河边码头上，在看船上的西瓜。 第八百一十五章 七月二十五日(周一)，煤矿很高兴 随心看着煤矿的江宁嘎斯两吨半卡车从沙湾方向露了出来。 这种卡车挺不错，尽管没后世的轻便卡车马力大、速度快，但也够皮实，拉五吨也拉得动，它的变速箱与发动机挺配套，发动机不高速，变速箱的扭矩大，使它特实用。另一点，它有车头，比平头的车安全。 今天，煤矿行政科的宋道明科长又来了。 宋道明感觉和陈随心这小伙子见面很愉快，小伙子很会做人，他送的野兔，让从没吃过兔肉的一家人吃得个个满意，都对这小伙子大生好感，有好东西又舍得送人，这样的人少，关键是，他还年轻，就这么懂人情世故，了不起。 车停在路口。 “宋科长，蒋主任，欢迎！”随心同下车的宋道明和蒋为民说着话，又笑对驾驶座上的张师傅招招手。 张师傅对随心点头微笑，先将车开进私家路。 “小陈啊，我们又来麻烦你了！”宋道明客气道。 “是啊，小陈。”蒋为民附和。 随心笑呵呵地和两人握手，说道：“宋科长，蒋主任，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是双赢！” 三人一齐“呵呵”笑，不错，是“双赢”。 “小陈，我们最想要野味！”蒋为民很是“诚实”地笑道。 “有，有，今天有个好东西，我给夏矿长兑现了。”随心装着松了口气般的笑道。 蒋为民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睛一下亮了，夏矿长的话涌上心头。 “麂子？”蒋为民惊喜地问道。 “什么？麂子？”宋道明也是惊喜起来，这东西，是一直在听说，没见过。 塘湾有很多关于野生动物的传说，都说周围的几座绵延起伏的大山中有野猪、麂子、野山羊、獾子、穿山甲、果子狸、乌龟、蛇、斑鸠、各种鸟类，野鸡野兔更多，没人说有老虎和狼，估计是群山太陡峭了，尤其不适应狼的生存。 随心能打到野猪，现在又有麂子，真让宋道明和蒋为民为之兴奋。 “是的。要不要先看看？”随心点头笑道。 “先看，先看！”宋道明和蒋为民异口同声的兴奋着说道。 开玩笑，哪能不急着先看？自从有了鱼虾跟野味招待，矿里h县里的相关部门融洽多了，相关部门为矿里办事情干脆利落起来、不拖沓，矿领导都表扬了行政科和下属食堂得力。 要是有了麂子，说不定就要压过金矿，别以为他们有了野猪我们不知道，而麂子比野猪更稀少！看来小陈是有心人，不让金矿一家独好。 宋道明和蒋为民跟着随心越过停在房前的汽车，只跟在走廊上欢迎的杨扬打个招呼，脚不停地去看猎物。 “噢！” 见到挂在架子上的黄褐色麂子，宋道明和蒋为民眼里都放光，这东西比野猪还野味，总算亲眼见到了。 “小陈，太感谢你了！”蒋为民情不自禁地又和随心握下手，表示衷心感谢。 这时，杨扬带着在家的姑娘和少妇们跟了过来，大家见三人不停地走过去，就知道有热闹看。 看到挂着的麂子，众人也是惊喜一番，她们以前都没见过这种野生动物，这下，没进“动物园”，也开了眼界。 朱静枝关心青心她们，把在公路外面带小舟舟玩的她们喊了进来，让她们认识麂子这种动物，好长见识。 而刘兵和何志强在汽车到时，就跟车进来了，没有不喜欢汽车的男生，现在的汽车更是稀罕物。 当然，此时的稀罕物是麂子！ 小丫头舟舟，听说挂着的比野兔大得多的麂子是随心打猎得到的，就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大哥哥，我们有吃的吗？” 随心一下尴尬了，真没给自己留。 “舟舟，我们改天吃，今天的给伯伯他们，我们今天吃竹鼠，好不好？”随心只好用缓兵之计。 小丫头盯着宋道明他们看看，认真的点点头，模样乖巧极了，可爱透顶。 舟舟的表现让众人大笑。 这房头热闹非常。 何妍月姐弟感觉不虚此行，刘兵也说幸亏跟着来了，否则就看不到这麂子。 热闹下来，喝过茶，就开始忙活。 汽车退到河边，首先装西瓜，干活的套路大家都熟，记帐的多了朱静枝，宋道明都不看了，上车厢里帮着放西瓜。 西瓜称完了，薛晓琳用算盘累积出斤数，一共有二千二百九十六斤六两，不包含捡出的二十个西瓜。 今天，随心买了一百一十五斤西瓜，五十八斤桃子，四十七斤李子。 汽车又退到房前，往车上装鱼。 称鱼大家也熟练，把桶里、盆里秤过的鱼不断地倒进车里的大水箱，当随心去河边提来两条一米多长的大鱼时，又引起了个小轰动，大鱼的嘴巴还在微微动着，还是活的，在场的人大多没见过大鱼，真把他们惊讶到了，两条大鱼分别有九十三斤六两和一百零五斤七两重。 “小陈，这大鱼拉回去，知道有大鱼肉买的人，恐怕都要买份鱼来尝下味道了。”蒋为民很高兴，自从窗口有鱼肉卖后，现在矿上的工人对食堂的满意度提高了很多。 宋道明也咧开嘴笑，说道：“小陈厉害，这大鱼好，肉紧，不会煮烂。” 开车的张师傅觉得自己也长了见识，再与人聊天，就多了个吹牛的话题。 称过鱼，就是称野味和其它的鱼虾螃蟹。 餐桌上上过虾子螃蟹招待后，宋道明和蒋为民知道，虾子螃蟹这两样食材不能少了，不仅上面来的女性工作人员很喜欢吃，还是很好的下酒菜。 随心明白自己只需卖力干活，记帐结算的事不用自己管。 将来也会是这个模式！ 随心知道，自己开拓出各个实体企业后，管理和发展就是以静枝、刘惠她们为主，自己只需保驾护航，做另外重要的事情。 一番忙碌，朱静枝和刘惠理出了清单： 鱼：10956斤，065元／斤，计价：71214元； 才鱼：136斤，100元／斤，计价：1360元； 河虾：73斤，150元／斤，计价：1095元； 螃蟹：47斤，200元／斤，计价：940元； 大小脚鱼九只：664斤，250元／斤，计价：16600元。 野兔十六只：848斤，300元／斤，计价：25440元； 野鸡十三只：583斤，350元／斤，计价：20405元； 麂子一只：614斤，400元／斤，计价：24560元。 共计：161614元。 对于麂子的报价，宋道明和蒋为民欣然同意，再贵些又如何？有价无市的东西，何况这小陈的要价自己还觉得偏低。 贺玉兰她们卖给煤矿的西瓜是45932元，随心买的西瓜桃李是5215元。 数钱的时候，看得何妍月三姐弟、刘兵、静波静玉的心都跳快很多，好多钱哦！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随心能挣钱的印象是牢牢扎根在了大家心里。 办完了事，太阳升得更高，空气又在变热，蒋为民坐不住了，他担心车上的鱼活不了多久，就率先提出要走。 “小陈，我们下次也要这么多，如果临时需要，我们就打电话给陈书记，请他告诉你，行不行？”宋道明临走前，想了想，对随心说道。 宋道明担心野味不够吃，今天拿到的东西看起来挺多，可吃的人也多啊，矿领导都有一桌。 随心笑了，说道：“行，提前一个晚上就行！” 第八百一十六章 初到县招待所 煤矿宋道明一行心满意足地走了，他们感觉自己分内的工作将更好的完成。自己部门的工作，涉及到矿里对外联系办事的顺利，自然，本部门就显示出了重要性，相对的，本部门就更受领导重视，这样，矿里有什么好事情，比如招工、提干、培训，就会考虑本部门的了。 这种为本单位本部门争利益的思想和行为，是社会中再自然不过的事。 送走煤矿的人，剩下的人也各自有事要走。 首先是贺玉兰她们留下舟舟离开，她们五人回家，将快乐的分钱。 贺玉兰五人尤其为即将有的另一个赚钱渠道兴奋：自己也可以当二道贩子了。 她们知道当二道贩子赚钱，看那些二道贩子在乡下或集市大肆收购农产品，真的很羡慕。但羡慕归羡慕，却清楚自己缺两点：一是本金，二是承购自己收到的农户品的人或单位。现在呢，手里有了些钱，东西有随心收走，那当然得做起来。 走村串户会辛苦，但辛苦不怕，有钱赚，浑身是劲。这是贺玉兰五女在回家的船上得出的结论。 然后是刘兵带着何志强走了，去找聂群他们，一起打球。 随心清楚，明天，是约好的去塘湾水力发电厂打比赛的时间，聂群他们是卯足了劲，要再次打赢水电站这支篮球劲旅，今天的上午和下午，他们都会练配合的，上次，也就是二十号的赢球，他们就赢在配合上，从小在一起打球，那种默契，不是由一帮乌合之众组成的球队可以比的。 再就是杨扬带着儿媳妇和众多大小姑娘去罗家村，到她的吴家姐姐家，请吴家姐夫来家做两天饭菜。 随心吃过吴天仁姨夫做的菜，好吃，听说跟师傅学过的。 大队人马走前，随心将放竹鼠等野味的地方告诉了妈妈。 至于随心，自然是动身去县城，与县委招待所方卫国所长见面，请他引见省城大厂大单位来的物质采购员。 这趟去县城，随心目的明确，要与见面的采购员达成口头供货协议。 文字的东西就免了，随心不想留下自己打猎的历史证据，反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关好内外门，带上两只甲鱼、两只野鸡，骑上车，随心往县城飞驰。 公路两边，水田里的秧苗颜色开始变深，秧苗已成活，下一步是施肥，然后是松苗除草，进行田间管理，如果历史不改变，会有连续的丰收年。 旭日升上半空，天气在升温，随心虽然不怕寒暑，但对环境的感知与常人无异，而且更加灵敏。 骑着车，随心想，如果不骑车，用双腿呈直线直奔县城，应该要不了多少分钟，自己闲时，要象航空公司开辟飞行航线一样，熟悉下地形，以后逢山过山，逢水过水，以直线直奔县城时，免得走偏。 回忆下记忆中的高德地图，这条公路是修得颇为弯曲的。 四十分钟不到，随心就到了县城。 县委县政府招待所在蓝萍家所在的住宿区里面，道路的尽头就是招待所的大院。 随心经过住宿区的大门，骑车径直往里行，随即就看到一道有两扇大铁门的大门，青砖砌的门柱右边挂着长牌，写着“明县县委县政府招待所”，随心知道，自己到了目的地。 二世里，随心来过很多次招待所，此时，眼光仍被里面栽种的松柏树吸引，五株宝塔似的大松柏伸展着苍萃的枝条，挡下阳光，给大院足够多的余荫，让招待所的环境显得幽深宁静。 大院中，停着一辆“江南130”平头货车，是招待所的采购车。自己想要的车之一，就有这种车型，这车轻便，最高速只有每小时八十公里。 随心看着正面的三层青砖楼房，知道一层有一半是招待所的办公用房，包括住宿登记室。 招待所有二层楼房三拣，三层楼房两栋，食堂一栋，大会堂一间，放杂物的平房一栋，后面还有用墙隔开的单身职工和家属住房。整个招待所的布局合理，能住下四五百人。 随心将自行车停进摆着三四十辆自行车的车棚，锁好，取下车后架上一左一右绑着的竹篓，走向正楼大雨蓬里面的门厅。 看眼手表，十点差几分，随心知道这个点正好，方伯伯的公事应当忙完了，这时候找他，他有时间和自己说话。 随心才入门厅，就与坐在登记室里的接待员大婶四目相对，随心不认识她，却知道她是县政府工作人员的亲属或家属，一般的人员进不来这个单位。 这年代，在招待所或宾馆当个服务员挺了不起，工作比较轻松，因为都是为人民服务，服务员是比较高高在上的。 随心朝她点点头，笑问：“你好，请问，方所长在吧？” 这位叫李素芬的妇女在随心的笑脸攻势下也露出笑脸，不过心里疑惑，这仪表堂堂、模样很俊秀的小伙子自己绝对没见边，难道是方所长他堂客家的亲戚？方所长是北方人，这小伙子倒是和他一样高大，她心里想着，嘴里答道：“在，在办公室，你去吧。”同时指指办公室的方向。 随心说声“谢谢”，就往她指的左侧走廊走，顺便打量下门厅。 这里除了靠墙摆放着两张长条靠背椅，就没其它东西，现在，没后世那么多讲究，后世的县政府宾馆，起码有两套茶几沙发供客人休息。 随心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方卫国所长，是自己十二岁那年，是送奶奶回故乡后，返回塘湾时在这招待所住了一晚上，自己同妹妹在招待所里转了两圈，即使多年没来，也记得这里的环境状况。 今世，是故地重游。 所有办公室的门都是打开的，因为门上方没钉铭牌，随心真不知道“所长办公室”在哪一间。 才走过登记室后的两间办公室，随心在第三间办公室里就见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方卫国。 此时，方卫国忙完了所里的日常事务，泡了一杯茶，就坐下来翻看今天送来的昨天出版的《江南日报》，顺便等陈卧东的儿子到来。 方卫国回想昨天的事，昨天下午接了陈卧东的电话，他请自己介绍三两个省城来的采购员给他儿子陈随心认识，说是要卖些河鱼和野兔什么的给这些采购员，还问到有没有“江南机械厂”的人。 招待所里是住有“江南机械厂”的人，叫丁世民，在这住扎快两年了。 只是，有什么河鱼和野兔什么的，为什么不想起送到我这来呢？不知道我这接待任务多吗？ 方卫国想道，要说说陈卧东，怎么不想着老朋友？ </br> </br> 第八百一十七章 见到方卫国 方卫国看会报纸，喝口温茶，心中仍为陈卧东没首先想到自己的招待所有些不平，还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呢，不过又一想，自己每次与他见面，还真没对陈卧东说过招待所需要什么。 倒是自己忽略了，塘湾山多，有条大河，支流众多，鱼和野兔什么的总会有人捉到，如果自己打了招呼，陈卧东就会安排人帮自己收购，不然，现在也不会闹乌龙，把自己忽略不说，反而要自己帮忙找人卖野味。 方卫国想想，不由好笑。当然，他儿子弄到的河鱼和野兔多得自己用不完，再卖给别人，自己没意见。 陈卧东找自己，是找对了人！ 招待所里长期住着七八个省城江中市来的采购员，他们是大型工厂里的职工，每个采购员的厂里至少有几千名干部职工，大的有上万名，他们被派出来，常年在明县周围收购他们厂里需要的农产品。 自己知道他们大量收购粮食、食油、鸡鸭猪羊，还经常租用所里的仓库放他们收购的东西，收购的多了，就打电话通知厂里来车拉走。 方卫国想，自己给了这些采购员不少帮助，他们办粮油运输证明，就是自己领他们去县粮食局储运股办的，当然，这是看在他们长期住这里的份上，因为他们长期住招待所，给所里的住宿部和食堂带来了收益，也看在他们收购了社员们的东西份上，他们的行为让社员兄弟姐妹家里的东西变成了现钱。 方卫国农民出身，知道农民的生活不容易。 方卫国回想昨天，接过电话后，自己就分别找了“江南机械厂”、“江南钢铁厂”、“江中铁路局”的采购员，这三家采购员，在自己看来比较靠谱，单位也大。 他们一听，立即就答应与陈卧东的儿子陈随心见面，自己估计，他们是对自己说的鱼和野兔动了心，尤其是野兔，他们在自己面前就埋怨过：堂堂鱼米之乡，怎么就买不到几百斤鱼？明明有崇山峻岭，却看不到半只野味。 唉！别说是他们，自己也同样困扰，地区和上级部门来了人，招待时，餐桌上，没有水里游的和山里飞的跑的食材，特别点的是活鸡，而鱼还是冰冻的，和海鱼也没啥区别，其它的是干货化的，如海参，很普通，食材有限，餐桌上的菜，真谈不上热情款待，酒反而好办，好酒采购得到。 若收购到只甲鱼，都当宝地留着，用来招待上面的人。 陈随心那小子来了，就告诉他：必须先保证供应招待所！ 方卫国看着报纸，坐等随心的到来。 “方伯伯。”随心看着浓眉大眼、略露沧桑的方卫国，平和的叫了一声，见他转头过来，就自我介绍，“方伯伯，我是陈随心。” 方卫国抬头一看随心，立即与好久不见的少年对上了勾，长大了，这模样，哪有当年拘谨的影子，大小伙子了，站起身，口中大声说着，“陈随心，都长这么大了！”笑容满面地走出办公桌，与进来的随心握手。 方卫国拉着随心的手，让他坐到旁边椅子上，又端过泡好的茶，放到办公桌一端，笑道：“给你泡好的茶，凉了好喝！” 方卫国打量着老朋友的儿子，象对自家子女般问道：“骑车下来的？”因为坐班车，应该早到了，陈卧东现在就在招待所的中型会议室开会。 随心见了方卫国的热情，领略到了东北人的豪爽，笑道：“伯伯，我骑车下来的，骑车方便。”心想这时给礼物正好，“伯伯，给你带来点小意思，一只甲鱼，一只野鸡，不成敬意。”说着递上个竹篓。 方卫国听说有甲鱼和野鸡，心头一喜，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吃，而是可以用来招待地区领导，唉！心里叹息，不在这个位子上，谁知道我这“南下干部”也有为难的事。 方卫国接过竹篓一看，脸上笑开了花，问道：“这都是你捉的？”心想，如果你小子有这本事，我以后不用发愁喽！ 随心点头笑道：“是我捉的，伯伯，我这才想认识省城的采购员啊！卖给他们，不会便宜，划得来。” 方卫国“哈哈”笑起来，说道：“不错，不错，会打算盘。不过，”方卫国停一停，才继续说道，“你得先满足伯伯的需求，才能供应他们。” 随心早有思想准备，虽说卖给招待所的得便宜好多，但其它方面的隐形效益也大，说不定，爸爸会在这其中获益。 山岭因砍伐过度，使得野味稀少，宴席上，当有人问起食材来自何方时，爸爸的大名绝对要出现，陈随心是陈卧东的儿子。自己给了县领导好印象，父亲大人的形象也将水涨船高。 现在的人们没动物保护意识，家养、野生的动物自古以来就是人的食物，相关的动物保护法要在2000年才有，是二十来以后才有的事，这时候吃野味，是光明正大，可以大大方方。 随心立即点头，笑道：“当然，我先得让伯伯满意，伯伯满意后，我才和省城的采购员做生意。” 方卫国听得满心欢喜，连连点头：这才是贤侄。 “伯伯，你帮我联系了几个采购员？”随心趁机把话转入正题。 “三个。三个是不是多了？”方卫国关心地问。不怪他怀疑随心的能力，他又不知道随心已是高手，更不知道随心灵魂的不寻常。 随心笑道：“伯伯，应该没问题，他们提供给我要货的清单，我尽量满足他们就是。再说，这野味不是大食堂里卖的猪肉，不是大众化的食品，少些也没什么。” 方卫国也笑了，点头说道：“嗯，是这样，野味这些东西不是大锅菜，那就给你介绍‘江南机械厂’‘江南钢铁厂’‘江中铁路局’三家，我看这三家的采购员比较实在，而且，‘江南机械厂’的采购员也是你想认识的。” 随心笑道：“行！伯伯介绍的肯定不错。”又问：“伯伯，可以请所里做菜吧？今天中午我请客，请伯伯和三位采购员叔叔吃顿饭、喝点酒，我和他们就熟得快些，这两样我们中午吃。” 方卫国看看随心递来的竹篓，见又是一只甲鱼，一只野鸡，虽然心道可惜，但一想随心能捉到，以后不用担心买不到，就觉得先享了口福为好，说道：“行，就享你一次福吧。随心，除了这两样，还要些什么菜？” “哈哈，您是行家，看着办吧，反正不能怠慢了伯伯和三位采购员叔叔，要是有海参，大黄鱼，东北的小黑木耳，我倒想尝尝，还有茅台酒。伯伯，你放心，我有钱！” 随心感到自己和方卫国说话放得开，不用虚伪作假，心想，可能是因为他和爸爸是老朋友，他们之间不存在竞争的原因，没利害冲突。 方卫国“哈哈”大笑起来，感到随心不是个唯唯诺诺的小辈，对长辈说话恭敬，但又有话直说，符合东北人的直爽性格，真不错！说道：“好，好，伯伯不替你省钱，我先去安排中午饭，回来给你介绍他们。” 方卫国让随心留在办公室喝茶看报，自己提着两只竹篓笑呵呵地出门了。 第八百一十八章 见到省城采购员 随心目送方卫国离开，就好整以暇地翻看桌上的报纸。 嗯，这是本省《江南日报》昨天七月二十四日发行的报纸，没办法，因为交通问题，明县看不到当天报纸。《江南日报》是党报，是党的喉舌，是每一个本省干部都应当认真阅读的一份报纸。 看报，当然是先流览一下一至四版的大小标题，再看头版头条，这是随心上世养成的阅读习惯，看过一至四版的内容，就对国内省内的政治经济时事方面的情况就基本了解了。 有趣！三版新闻有，沪东市与d国两地的汽车公司首次合作，将第一辆桑牌轿车组装成功。 随心知道，明年十月，华德两国的汽车公司举行了合营合同签字仪式，后年，合资汽车有限公司才正式成立。 这是真正的好消息，是引进外国先进技术的实际行动，随心想。 另一则消息也吸引了随心：租界对面的特区要盖“全国第一高楼”！ 随心太清楚不过，正是这栋楼的修建，通过建设者的披荆斩棘，创造了“三天一层楼”的非凡业绩，被誉为“特区速度”。 特区的建设，正在大干快上。 随心安心地看着报纸，心中对于与江中大厂来的采购员合作的事情很泰然，没什么可担心的，自己是卖方市场，自己不过是要个销售渠道而已，有求于人的是对方。 没多久，随心看完昨天的报纸。呵呵，这报纸从省城运过来，要慢一天收到，成了晚报。 随心继续翻阅往日的报纸，回归以来，除了看过家里的几份《参考消息》，看的报是少了点，在国内不看报，难以了解大势，只是，自己例外吧！自己是清楚政治局势的，是永远不会触雷的。呵呵，这几十年，自己就是知道天机的半仙。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随心听到了方卫国与人说话的声音，嗯，内容是表扬自己，看来方伯伯已把人请来。 只听方卫国说道：“你们中午有口福，小陈请你们吃饭，有脚鱼野鸡，他专门带来的。” 有人笑道：“这可太好了！” 没一会，方卫国出现在门口，随心赶忙放下手中报纸，站起来。 方卫国未语先笑，走进门，对门里门外说道：“随心，我把他们请来了！” 门口出现了三人，四人目光遇上了，随心已看清楚了三位。 三人的面貌神情，一看就知道不是农村人或矿山的工人，至少象公社干部，他们的脸上满是笑容。 方卫国指着随心道：“老丁，老游，老甘，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们的小陈，陈随心，一个能干的小伙子，他爸是我老朋友，上面塘湾区的一把手，今天就在这开会。”方卫国觉得介绍下陈卧东的情况，对随心可能有帮助。 说着话，门外的老丁、老游、老甘也进了办公室。 于是，方卫国给随心一一介绍。 “随心，这是‘江南机械厂’的老丁，丁世民，来我们明县两年了，是他们厂里的老干部。”方卫国先介绍了丁世民，因为陈卧东在电话中点名要找“江南机械厂”的人，先入为主地让方卫国重视他。 随心立即和老丁握手，口称，“丁叔，认识你很高兴。” 这位老丁四十来岁，约一米七五的较高身材，脸皮白净，五官给人和蔼的感觉，随心感觉他是个会谈生意的老手。 “这是‘江南钢铁厂’的老游，游浩昌，哈哈，我和老游是老朋友了，有好事不会忘了你老游。”方卫国继续介绍，这口气，说明方卫国和这游浩昌谈得来。 随心听出方卫国和这位老游要熟悉些，说明他在招待所住得长。 游浩昌四十多岁，国字脸，唇上胡子茬很浓，显得有个性，比老丁稍矮。 “游叔，请多关照。”随心笑着和老游握手。 “随心，这是‘江中铁路局’的老甘，甘先民，来我们明县快两年，业务能力强呢！”方卫国笑道。 随心听着方卫国的介绍，明白他话里有他对人的认识和暗示。 老甘比老丁、老游年轻，三十八九的样子，和老游一般高，文质彬彬，有种谦和的味道，但随心知道这类人最是精明不过。 “甘叔，你好，你好。”随心同样是热诚地与老甘握手。 这三位采购员与方卫国很熟，自己就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 随心见状，马上主动地去摆放开水瓶、茶杯、茶叶罐的桌子边泡茶，招待所最不缺的就是茶叶茶具。 随心做这事合适，一是年龄小，二是显示出与方卫国的关系近。 老游对方卫国说d县里开人多的会，都是在你这里啊。” 方卫国笑呵呵地说道：“我们所，就是为县委县政府服务的，人少也在这里开，吃饭方便。” 方卫国和三个采购员谈笑，随心泡茶，气氛很和谐。 老丁三人中，老游性子比较急，他这急，也是被他们厂里的后勤处催的。 他们“江南钢铁厂”，虽然不是国内前十的大型钢铁企业，但在江南省是稳稳的龙头企业，厂里的接待工作很繁重，可在招待上，能拿出手的招牌菜可以说是没有，只能在一些常见家禽牲畜，海里的干货、冰冻食材上做文章，说的山珍海味呢？市场上不见露面。 老游他们这帮派出来的采购员经常被催促，要他们不遗余力地收购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野味，收到了就要立即告诉厂里，厂里会马上派车运回冷库，妥善贮藏，用于款待来厂视察、调研、办事的重要人物。 其实，老丁和老甘也是一样，现在住这里的八个采购员，他们免不了互相诉苦、同病相怜。 “老子又被催了！”这样的话，隔三岔五，总能听到。 见随心在方所长的办公室里熟练地泡茶，又听说了这模样长得好、神情很稳重的小伙子父亲是区里一把手，老丁三人心里开始火热起来，说不定这年轻人会帮自己解决掉燃眉之急，让自己在厂里的位置更稳。 说到底，外派是个肥缺，君不见，后世的“住xx办事处”工作人员，个个活得人模人样。 老丁他们也活得滋润，补贴高，再开高些发票，小酒喝得起，相好找得到，多么自由自在。 但这些好处，得有业绩支撑，得让厂里满意。 随心将泡好的茶端给老丁三人。 老游接过随心端来的搪瓷杯，见随心坐下了，就着急地问：“小陈，方所长告诉我们的事是真的？” 第八百一十九章 与采购员们勾通 游浩昌这一问，大家的眼光都落在了随心身上。 随心感觉自己的估计非常正确，在迎来送往，吃喝风开始刮起的时代，比较重视接待工作的部门单位企业，对珍稀食材的冀求真的强烈，珍稀食材是什么，呵呵，无外乎山珍海味。 在我们这个好客的国度，对客人的重视程度，在餐桌上就能体现出来，招待客人的食材越稀少，越珍贵，就充分表达了主人对客人的尊重和尊敬。 当然，我们这个好客的国度有手艺特高的烹饪大师，凡可以为国宴做菜的，就是御厨，这御厨的称谓，来自过去为帝王家服务的厨师，他们的手艺代代传承了下来，并有创新，就如曾国亢家，他们使我国的饮食文化更加蒸蒸日上。 这样的背景，自己轻而易举捕捉捕捞到的野味会很抢手。 现在，这三家大单位采购员的脸上神情就很迫切。 按理，老游不应该这么着急，做生意应该慢慢谈，压压价，但老游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国营大企业，完成的生产总值是讲多少个亿，这年代了不得，所以实在是财大气粗，他们讲究的是完成任务、达到目的，不会为几块钱斤斤计较。 还有一点，在这个过程中，只要自己能够揩上油就行，他们就这么个心态。 这就是家大业大的采购员与二道贩子的区别。 随心见方卫国都瞧着自己，决定做肯定回答。 “当然是真的，拿不出真金白银，我不就成了骗子。”随心认真道。 听随心这么说，老游略显尴尬，就和大家大笑起来。 老丁笑道：“我相信小陈，小陈，你的好东西给我！” 老甘也笑了，竞争道：“我是最相信小陈的，小陈会照顾我。” 老游倒真有点急了，说道：“我哪会不相信小陈！”急中生智，“我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我要小陈的货，给最好的价钱！”这话一出口，老游都有点自鸣得意，我这脑筋转得快！ 一时，满室的老爷们笑声。 随心笑道：“这样吧，我先把我能弄到的东西告诉你们，然后，你们告诉我，你们大概要些什么，要多少，多少时间要一次，能满足的不用说，满足不了的，我也实话实说。说完了，再一样一样的谈价格。” “这样最好。”三个采购员立即同意，同时拿出了纸笔，要记下随心说的品名。 见他们进入了工作状态，方卫国在旁看得微笑。 随心说道：“先说水里的，普通的鱼有这些，鲤鱼，草鱼，青鱼，鳙鱼，鲶鱼，贵重些的有黑鱼，我们也叫才鱼，再珍贵点的是鳡鱼，还有是甲鱼，河虾和螃蟹就不说了，数量太少，自己吃吃还行；山里的是，野鸡，野兔，竹鼠，麂子，野猪，野山羊，穿山甲，果子狸，獾子，斑鸠，还有些，我弄到了，我们个别谈；家禽牲畜有，猪，羊，鸡，鸭，鸡蛋，可能还有鹅。嗯，就这些。” 山里的东西，有几样，随心也不知有没有？随心是报了再说，然后再仔细寻找，这些野味，都是南方群山里应当有的生物。 随心觉得，自己应当对周围的山峦进行下普查，就算走马观花，也比一点不熟悉强。 随心说着，他们记录。 随心一说完，老丁就笑道：“小陈，你有‘个别谈’的东西，一定要找我，我包你满意！” 老甘说道：“小陈说的这些东西我都要。我们局里是常年派人到全国各地去采购生活物质，可各种食品仍不能满足职工的需要，只能保证过年过节发些福利，我是不怕小陈的东西多！” 铁路局的老甘这么一带话头，老丁和老游也说起了采购物质的艰难。 老游举例道：“去年，我们厂工会提议，在‘中秋节’给每个职工发一条鱼、两只猪脚，采购鱼的同志跑遍了省里的水产公司，也只买到了五吨半，我们厂有十多个分厂，万多职工，每人才一斤，怎么行？又怎么分？再去沿海城市，求爷爷，告奶奶，请人吃饭，才又弄到二十来吨各类海鱼，买猪脚也是难，没采购齐，就只好用猪肚、猪头、猪肉代替，淡水鱼就更难了，所以，小陈，不怕你东西多。” 随心听得欢喜，自己只是想趁着“吃喝风”赚到第一桶金，让家里和姑娘们过得好，没想到市场真大，而且，市场上的物质也太匮乏，倒是可以做大一点，不走“投机倒把”这条路，赚到“第一桶金”是好事。 当然，大笔的资金或外汇还是得去租界掏金，从特区建设开始，租界是搭上了顺风车，更加繁荣。 盛世藏古董，古董在租界一直受欢迎，按照自己上世在网上了解掌握到的情况，去海里某处海底取到几百年前的瓷器很容易，让租界的古董店、有钱人收了，自己的赚钱想法就可以轻易实现。 随心心里想着，嘴里笑道：“游叔，你们厂里的、局里的广大职工的生活我管不了，我只能管下你们厂里的、局里的少数人的嘴。” 这话够直白，也符合事实，几人都是会心一笑。 老丁问：“小陈，你准备怎么帮我们？” 老丁话说得谦虚，把随心的推销行为美化为帮助他们，实则是各有所需，说得好听是双赢，难听些就是狼狈为奸，阿弥陀佛！ 随心想想，这挣钱的事很让人上心，但自己不能掉进钱眼里，得有时间陪伴萍萍、秋容姐、玉华她们，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并且，也不能在方伯伯面前表现得容易，就说道：“我一周供应一次吧，你们可以轮流来，当然，急需什么的时候，也可以先解决一时之需。” 随心的意见已比较全面，也清楚上面说的东西不是菜园里种的菜，可以随时摘，而且，这次是意外之喜，老丁三人点头。 老甘笑笑，说道：“我们三人好说。小陈，我们在哪装你的货？” “你们平日是怎么处理的？”随心问。 “平日？平日当然是请方所长帮忙啦！租用所里的仓库放收来的东西，有时候，所里喂猪的猪圈我们都要借用一下，大院的墙角也放放收的鸡。方所长，感谢你的支持！”老游回应道。 方卫国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随心这下更放心了，自己从老游话中听出来很多内容，就是他们收的东西杂，说不定，只要是吃的东西，尤其是特产，他们都要。 “你们要不要稻谷？或者大米。”随心刚才忘了说这事，先问这事。 “要！怎么不要！计划供应粮根本满足不了食堂的需求，职工家属也要为子女买粮，供应大米，也是我们后勤处的事。”老丁说道。 随心想起，现在政企未分，一个大企业就是一个小社会，学校医院都齐全，这后勤工作，是够麻烦的。 第八百二十章 采购员的生活 重生之一路随心高中篇第八百二十章采购员的生活政企未分开前的年代，企业就是个小社会，越是大企业，就越明显，文教卫生后勤保卫部门齐全，上下等级分明，厅级的大企业，中层干部就是处级，再下面就是科级，这样的企业大领导，在地方上都是威风的，在福利待遇上还超出地方同级领导。 不过，随心也清楚，在上世，对于央企来说，它的管理者就没明显的政企之分，企业领导会因为工作需要，调入地方，担任地方党政的部级领导。 国企的情况也差不多。 懂经济，善于经营之道，能让很多干部脱颖而出。 随心从老丁的话里，对于企业的社会性感觉更深，这时候的企业领导人管的宽啊！后世的企业领导，主要精力只需用来根据市场情况经营出效益，坛坛罐罐的事情就少多了。 随心觉得自己和这三个大单位的采购员见面，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大家没什么客套和废话，交流中，就把生意的事谈下来了。 而下面的价格问题，应该不是问题，谁让他们需要呢，而且，他们的单位也正好是支出比较方便的企业。 自己只需注意一点，不能卖得太便宜，这可是真正的卖方市场，属于有价无市的买卖，只是，自己身处低工资低物价的时代，这价格有些不好定，虽说到江中了解了一下市场价，但与大企业做买卖，其中细节，自己可没经验。 随心笑道：“这下好了，我们能互通有无。装车的地方，听我通知行不行？东西少，我可以送到县城来，东西多了，得请你们去塘湾拉货。” 随心想想，不说出自己要在县城租房买房的事情为好，他们有车，应该是他们方便自己。 “行。”老丁三人想都没想就同意。 平常，自己这些采购员是要经常骑个自行车下乡，到赶集的集市上收东西，还要请当地的大队干部、生产队长找人帮忙，雇请他们搬运守护，要租大队的手扶拖拉机运到招待所，忙里忙外，身兼数职，要不是掌握着一些“二道贩子”“三道贩子”，这采购任务真难办成。 不过，熟悉这些门路后，辛苦是辛苦，但自己这些人也是乐在其中，至少相好的比在城里好找，农村媳妇比城里娘们更温柔，也更易相处，没城里娘们的贪得无厌。 现在，这明县县城周围附近和较远的区和公社大家都跑遍了，一些地方也建立了长期的联系，普通的农产品能收购起来。 厂里的车都是下午开出来，把收购的物质装上车就连夜赶回去，一是回避一些检查，二是增加鸡鸭和生猪的存活率。 小陈让车去塘湾装货，不过多个把小时的往返路程，而收获却是巨大，那是大家做梦都想收购，却一直收购不到的好东西啊！多跑些路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情谈完，该谈价格了。 随心却发现，老丁三人不约而同地转移了话题，同随心闲聊起来。 随心明白了他们心思，哪个心里没小九九，他们一时不好开口，自己就来帮帮他们，这也同样是有利于自己，就笑道：“伯伯，我请三位叔叔吃顿便饭，您给说了吧？” “说了，有甲鱼和野鸡吃，这三个高兴得很。”方卫国看着老丁、老游、老甘，笑口大开。 随心看眼手表，十一点过六分，说道：“中午我们得好好喝一杯。下面，我和三位叔叔分别协商一下，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三个采购员互相看一眼，都在心头想，这个小陈真是善解人意，是人精啊！这建议大合我等心意。 老丁笑道：“我们同意小陈的意见，老游，你先去和小陈谈吧，谈好了，等会好喝酒。” 老甘立即同意。 方卫国人老成精，有什么不懂？端起杯子喝口茶。 两人也不推辞，站起身，游浩昌就带随心回自己在二楼的房间。 这是一间有四个床位的客房。 随心估计，定这样的房间住，为的是一举多得，一是这四人间比两人间贵不了多少，稍稍贵出的费用在财大气粗的大厂里说是沧海一粟还算说大了，二是厂里来了人，也不用再开房，三人以下，随时可以入住，招待所还没话说，这本来就是住四人的房间，最多是游浩昌去登记处打个招呼，三是显得游浩昌这些采购员不搞特殊化，厂里来的人看了，心里就平衡，如果住个两人间或单间，那就是领导待遇，别人就会说，哼！难怪要外派，是舒服啊！只需这么一传，外派采购员就会被人挖墙脚。 其实呢，四人间并不便宜，一人住，也不差于单人间，因为这时候的设施都一样，显不出来豪华奢侈。 招待所的普通客房布置简单，两侧各有两个带蚊帐的一米二宽的硬板床，铺的是凉席，两床之间、靠窗台放着张三屉桌，有个木凳子放桌下，桌上面有四个搪瓷杯，一个铁皮茶叶盒，两个开水瓶放桌下。 门后有两个木制漱洗架，一上一下搁着两个搪瓷盆，架子旁地上有个提水的镀锌铁皮桶，一根铁丝横过两张床之间的上空，拴在木门框和木窗上，上面正凉着毛巾和衣服。 “我一个人住。”“江南钢铁厂”的老游打开暗锁门，请随心在对面空床上坐，这比坐木凳子舒服。 “游叔，不用泡茶。”随心连忙阻止老游的泡茶举动。 老游也知道不用泡茶，但礼节不能少，就听了随心的，在桌前面对随心坐下，笑道：“我就不客气了。小陈，刚才你说的这些东西，只要有，我都要，东西多，我多叫几个车就是了，特别是野味和甲鱼，我是真的不怕多，小陈，我想问问，你卖这些东西，是什么价？” 随心喜欢这样谈事，干脆利落，说道：“游叔，我为了卖得合理，专门去了趟江中市，我想，普通的，普遍的，市面上大有存在的东西，就按市场价来，这样，游叔你们好交差，而稀缺的，价格自然就高一些。” 随心说到这，看看老游。 老游一听，就知道随心是有备而来，只怕自己不好压价。 老游知道自己是喜欢压价的，价压低些，自己就可多得些。 但面前小陈的价不好压，如果让这小陈感到恼火，说不定就不卖给自己，自己就真不好办了，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这里还有五家大厂的采购员不知情呢。 老游清楚，厂里对难得见到的野味，根本就不限价，并且厂里也不知道应当是什么价，只要价不离谱，有货就行，自己不就给厂里报过八块钱一斤的甲鱼吗！科长毫不犹豫地在单据上“涮涮涮”地签了“同意实报实销”几个字。 于是，老游在心理上接受了随心可能报的高价，这主要是没市场价可循，市场上也是随行就市，按市场行情行事，这情况，厂里是了解的，只要不太离谱，自己再报高些也没问题。 老游想着。 这就是很多人想当采购员的原因，给买进的东西加些价，就能中饱私囊，所以说是肥差。 第八百二十一章 与采购员谈妥 重生之一路随心高中篇第八百二十一章与采购员谈妥游浩昌听随心说了价格方面的考虑，念头在老游脑子中掠过，点头道：“有理。” 随心微笑一下，说道：“那我就报个价。”见老游作好记录准奋，就接着说起来： “稻谷十四块一百斤，大米二十块一百斤，活鸡两块一斤，鸡蛋八角一斤，活鸭两块二一斤，鸭蛋一块一斤，活鹅两块五一斤，生猪九角一斤，活羊三块一斤，这些是家养的。” “河里的各种野生鱼一块二一斤，才鱼两块五一斤，鳡鱼八块钱一斤，甲鱼五块五一斤，河虾四块五一斤；山里的野味，活野鸡、活野兔四块五钱一斤，死野鸡、死野兔四块钱一斤，活野猪四块钱一斤，死野猪三块五一斤，活麂子五块一斤，死麂子四块五一斤，活穿山甲、活果子狸五块一斤，死穿山甲、死果子狸四块五一斤，活竹鼠六块钱一斤，活的野山羊五块一斤，死的四块五一斤。獾子与竹鼠一个价，斑鸠和活的果子狸一个价。” “游叔，这些东西就暂定这个价格，以后社会上涨价了，我们就跟着涨一些。” 随心说着，游浩昌记着。 游浩昌是不动声色地记录着，但心里头不平静，原以为这小陈会狮子大开口，报离谱的高价，让自己不好办，想不到他说的这价格是这么四平八稳，让自己都认为有点低。 不过，游浩昌真的不是老实人，有奸商本质，觉得小陈既然报了这个价，那他就肯定有得赚，自己就不必为他涨价，给自己涨好了。 游浩昌有些看人的本领，感觉随心不是个贪心的人，有颗玲珑心，是那种具备有好处大家得思想的人，一句话，感觉随心会做人，心头相信随心不会反对自己加些价，不会有红眼病，嫉妒自己赚了他便宜。 不得不说游浩昌有眼光，将随心的为人看得很准，随心从来都是一个大度的人，只要不违反原则，只要是法律允许范围内的事情，随心都是愿意帮忙的。 随心说到“跟着涨一些”后，停下来，待老游望过来，就笑笑说道：“另外，你们想要什么，告诉我，我想办法去弄，价钱你们比照熊掌开，听说，熊掌是四百块一只，有岩羊，就定十五块钱一斤。” 随心为什么说“熊掌”，因为在山区深处里能收购到这类货物，尤其在东南亚国家的山区里有很多这类货物，自己去那些地方收好了。 与东南亚国家语言不通，怎么办？ 随心对自己的脑子很自信，不懂外国语？好办，学就是，有超脑般的脑子，一学就会掌握一门语言的规律，随心就感觉上世学的几种语言，现在就到了精通的程度。 其实，随心有非常不想远离蓝萍她们的思想，但也知道，有些事是自己必须去做的，一时的离开，是为了整体的需要，只要把安保做好了，问题就不大。抢人的事，在当今社会，应当很难发生，就算色胆包天，也不会明目张胆，总的来说，绝大多数人做不到一手遮天。 见随心停止说话，老游也“嘿嘿”笑了。 在厂里，有关领导也吩咐过，遇到山珍海味必须不计代价毫不犹豫地收到手。 自然，有关领导认为，山珍海味再贵，也不会比金子贵。 游浩昌就在纸上随手写下两个品名给随心看。 随心一看，笑道：“行。” 老游看看记录的价格，心道，江中市场上的东西是这个价，但我们来明县运，这价格就略高，不过也就亏点运输费，也不怕亏，为职工谋福利才是重点，而且，自己和厂里重视的是水里和山里的食材，它们是厂里急需的物质，这才是重中之重。 老游指指笔记本，叮嘱道：“有这些东西，请一定先给我。” 随心点头，心道可不一定先给你，我是先答应的曾国亢御厨。 老游心急地问道：“能不能尽快地给我些野味？” 随心想，老游急着要野味，正合自己心意，自己正需要资金，如果爸爸和双木塘区塘河公社的领导谈得顺利，购买生产队的仓库场地又是一笔款项要支出，加上江中西苑街道办事处要付的九千八百元，在这时候真是笔巨款，幸亏自己有本事独辟蹊径，能轻而易举地猎获一般人弄不到的猎物。 “行。今天是二十五号，星期一，你在二十八号、星期四的早上四五点钟到塘湾吧，不要进街，在街尾等我。我给你准备三千多斤鱼，二三十只甲鱼，一头野猪，几十只野兔野鸡，还有竹鼠。游叔，你可要带够钱！”随心说道。 游浩昌高兴了，自己能把这批货送回厂去，厂领导都要对自己刮目相看，忙说道：“钱不是问题，我下午就给厂里打电话，派车派人带钱过来，哈哈！小陈，他们知道了，肯定比我还着急！” “是什么车？”随心问。 “什么车？带蓬的货车啊，哦，你是担心东西坏了吧？没事，也就三四个小时的路程，到厂了就直接送进冷库冰冻。”老游释疑道。 随心摇头，分析道：“鱼和甲鱼是活的，你们带上大桶，装上水，鱼就是死了，一时也不会坏，桶里单独装的甲鱼也死不了，另外，你们带上笼子，或者我找人为你们编几个鸡笼，三块钱一个，也可以保证野鸡和竹鼠不死，但是，死野猪和死野兔就难说了，它们体内的内脏没取出，肠道内细菌多，太阳一晒，在这夏天烂得快。” 老游一听，也不敢再说“没事”，但马上说道：“野猪和野兔能不能是活的？”心道，你才说过有活的野猪野兔呢！ 随心其实是怕麻烦，活野猪比死的难打整，看来，只好弄活的了。 随心看着老游说道：“捉活的麻烦多了，好吧，夏天弄活的，冬天死活不论。” 两人相视一笑，这个生意算谈妥了。 临出门，老游犹豫一下，开口道：“小陈，我厂里来了人，如果是他付款，你能不能只收我俩谈的价钱。” “回扣。”随心脑中出现个熟悉的词组，不过，不用自己出。 随心心知肚明，直说道：“行，你放心，多的退你。” 老游对随心的好感一下猛增，原以为还要费些唇舌，没想到他都懂，这让自己怀有些许忐忑的心彻底安稳，这小伙子太懂人情世故了，了不起。 这回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随心同老游回到方卫国的“所长办公室”后，又分别同“江南机械厂”的老丁和“江中铁路局”的老甘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是在两人各自的房间里谈的，与他们住的房间相似一样，内容也惊人的一致。 随心归纳为两点：一是答应自己所有的要求，如推销鸡笼；二是退返问题，恐怕这才是他们各自要面对面谈的原因。随心理解，靠山吃山而已。 随心和老丁约定在本周六、七月三十号供一次货，和老甘约定在下周二、八月二号供一次货。 和三个采购员谈完，随心放了心，短期内，不愁没钱用。 方卫国看着随心每次和其中一个采购员出去，都是笑呵呵地一同回来，知道陈卧东这个儿子不简单，是个有主见会办事的年轻人，小瞧不得。 随心和三人谈完，就在方卫国的所长办公室等菜做好。 老丁、老游、老甘说起他们下乡收购农产品的经历，那是有着各种酸甜苦辣。 没不久，招待所食堂的管理员来了，告诉方卫国，他要的一桌菜快做好了。 于是五人起身，方卫国带着大家往食堂走去。 第八百二十二章 与采购员共进午餐 招待所食堂位于正楼的右侧，大会堂建在食堂后面，正楼一层内走廊有遮雨廊直通食堂。 随心记得这食堂，后来当然是改为宾馆酒楼，是明县的高档餐馆，生意好。 这酒楼随心熟悉。 上世里，随心从g市回塘湾看望父母，有时候，随心到县城来见见莫久学和其他几个高中同学，嗯，包括在镇中学当老师的胡晓莲和在县供销社工作的姜玉铃，每次来，都要请他们吃顿饭。 聚餐地点，就是在这招待所改名为明县宾馆，食堂改名为附属酒楼的雅间里。 随心想，自己机遇好，也相信国家政策，自己收了很多g市一家准备上市的国有大型企业发行的原始股，那时，这家企业的职工大多是反感扣钱发股权收据的，自己就趁机从他们手上统统买了，当然，也请了企业里的朋友帮忙，不然，收不了那么多！钱不够，就借，让爸妈妹妹把手上的钱都借给自己，事实上，在这家企业的股票上市后，自己就稍稍地有了财务自由，这也是自己敢于辞去公职去私营企业就职的底气。 也就是通过与这些同学的闲聊，自己才了解高中同学的情况，包括玉华和静枝的一些情况。 自己感觉愧对她俩，在家中，亲人们也就避开了她俩的话题。 上世的往事在随心脑海掠过。 走到了遮雨廊。 随心看向前面食堂，问道：“方伯伯，他们开会的吃什么菜？” 方卫国笑道：“有鱼有肉，我们特意去松树湾水库拉了几百斤鱼回来，庆祝‘双抢’胜利完成，鸡贵了点，只给小餐厅里的几桌上了鸡。” 随心懂，上世也见惯了。 随心知道松树湾水库的位置，在松树湾区，距县城三十多公里，比山区水库近些。 老游说道：“伙食还是不错的，下面的干部也不见得经常有肉吃。” “县里就这么想的，区社干部到县里开会，保证有顿肉吃。”方卫国笑道。 大家说着话，从侧门进了食堂，从过道进了一间门窗大开的房间，房间中间放着张圆桌，桌上已放好餐具，酒杯。 随心打量一下，没见电风扇，心想现在的设施和服务没法说，这大热天的，电风扇都没一台，等会，方伯伯他们会吃得浑身是汗。 这种房间，就是食堂用来招待少数几个人用餐的小餐室，在引进租界的饮食文化后，都会装修成雅间，原来的小餐厅就是大包厢，摆五桌没问题。 几人坐下，方卫国年纪最大，坐了上首，随心坐方卫国右边，老游坐方卫国左边，老甘坐老游老丁中间。 服务员迅速上菜：蒸甲鱼，炒野鸡，油炸鱼块，红烧大黄鱼，锅巴海参，小木耳肉片，猪油烧丝瓜，干煸青椒，油焖茄子，炒空心菜。十个菜迅速上桌，两瓶茅台酒也放到了桌上。 随心请客，辈分又小，就主动开瓶倒酒。 倒满酒杯，随心笑道：“今天请方伯伯介绍，认识了三位叔叔，伯伯和叔叔们对我帮助太大了，略备点小菜小酒，不成敬意，希望伯伯和叔叔们不见意，多喝几杯。” 方卫国微笑道：“随心不用客气，我们这一桌，今天龙书记、张县长他们都吃不到，我们所里就没有甲鱼、野鸡。” 老丁接口笑道：“是啊，是啊，我们认识了小陈，才有这口福。” 老游和老甘也是笑着点头。 方卫国用给随心打招呼的语气说道：“以后啊，我就希望食堂不少了甲鱼、野鸡这些东西，有客人来了，就有这些东西招待。” 随心笑道：“伯伯，我一定如你所愿，也如三位叔叔所愿。” 老游感慨道：“我毫不怀疑，有小陈帮忙，是我们的幸运。” 方卫国和老丁和老甘也是笑着点头。 随心连忙谦虚。 随心于是举杯，敬大家的酒，大家开始喝酒吃菜。 菜自然好吃，甲鱼和野鸡是传统美味，食堂大师傅的厨艺很高，方卫国四人吃得赞不绝口，但随心的主攻目标是海参和大黄鱼，现在的海鲜比后世的美味，个头也大。 正事是谈完了的，酒桌上剩下的都是闲聊，说得高兴了，就共饮一杯。 随心发现他们四人酒量都好，喝个半斤八两，应当轻轻松松。 这时候，大家喜欢谈论的是“特区”情况和从海外回来的“侨胞”事情，江中市的“侨胞”多，他们有些带回了电视机，或带回手表衣服，或用“外汇卷”买了自行车，送给故乡的亲人，个别的，给每个家人几百上千元，最特别的，是带上某个亲人出境，言语中，老丁他们满是羡慕。 随心寻思暗笑，人们追求向往丰富的物质生活是不可抑制的，是唯物的，没大道理可谈，人们的言行就反映了个人的唯物思想。 随心给每人单个敬了三杯酒，十二杯下来，脸不变『色』，若无其事，跟没喝一样。 见此，方卫国他们大呼随心好酒量，随心的好酒量也带动了大家酒兴，开了第四瓶酒。 最后酒喝了五瓶，剩下的酒都由随心喝了。 这顿酒下来，随心的沉稳大方、知识面广、谈笑自如、礼仪周全，尤其是好酒量，在方卫国和老丁他们心中有了深刻印象，从心里不再把随心当普通的年轻人看待。 在随心给方卫国敬酒的时候，方卫国以长辈的姿态，让随心在明天上午给他所里送来一些甲鱼和野鸡等野味，强调只要有点，都要。 随心欣然答应。 卖鱼挣钱是讲量，卖野味挣钱是讲价，随心有些偏向卖野味，决定今晚去了解一下后山的野味分布情况，让自己心中有数。 随心跟着大家吃了小半碗米饭。只吃菜，不吃主食，不是养生的好习惯，也不讨喜，随心自觉地遵守现在的行为习惯。 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多几分钟，大家是酒足饭饱，跟着方卫国回到他的办公室。 方卫国资格老，是解放时的“南下干部”，可惜他没多少文化，最后只当了个副科级的招待所所长，他在招待所说一不二，很有威信，他的办公室一般没人打扰。 随心知道爸爸吃完饭就会过来，就劝老游三人去休息，三人喝了酒，头正晕，也就顺坡下驴，在再一次保证按约定时间准时到后，就都走了，回房间去午休。 方卫国在他椅子上坐下，随心给两人茶杯里加些开水。 方卫国对随心的待人接物很高看，一般年轻人，哪有随心这个手段，喝口温茶，笑道：“随心，你爸不能喝酒，你远远超过他了。” 随心恭维道：“伯伯酒量好。” “我听说，你爸爸今天会得表扬，塘湾区率先为困难户排忧解难，用的办法也适用其它地方，县里领导都很高兴。”方卫国给随心报喜。 “这是我爸应该做的，为人民服务，是他本职工作。”随心为父亲谦虚。 这回答滴水不漏，是官腔。 两人都好笑起来。 第八百二十三章 县城的仓库先买到手 重生之一路随心高中篇第八百二十三章县城的仓库先买到手方卫国的所长办公室，一时传着方卫国和随心的笑声。 方卫国看着随心笑，是因为随心还清楚记得干部应该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说明陈卧东对自己的儿子教导得好，老一辈就希望这无产阶级打下的江山能世世代代传下去，让全国人民过幸福的日子，有句话叫少有所养，老有所依，人民政权就是这样。 方卫国心头欣慰：有陈随心这样的小子好啊！他清楚什么叫为人民服务，革命后代要都是这样，那么，红n代们就不会成为八旗子弟和成为国家的蛀虫，即使有个别成为蛀虫的，枪决了就是，反正罪不可赦，就象当年处置刘张二人一样即可。 想到刘张二人，方卫国不由地心头一暗，这人性就偏心骄奢淫逸，真的需要时刻对管财管权的人进行监督检查，发现了问题必须立刻监查处置。 随心欢笑，是知道老一辈干部们的私心真的少，他们是真正的革命者。当然，随心也清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思想的普遍性，但出人头地是为了更好地为人民服务，这就该支持。 随心想起刚才吃的酒菜还没给钱，就问笑呵呵的方卫国：“伯伯，我找谁结帐？” 方卫国心想这小子耿直，和他爸陈卧东一样，不沾公家便宜，摇摇手，说道：“不急，你明天上午来后，一起算帐就是。” 话音没落，陈卧东同另两人出现在门口，只听他笑道：“老方，你要跟谁算帐！” “呵呵！跟你儿子算帐，也要和你算帐，都忘了我这里是需要甲鱼和野味的大地方。”方卫国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指责陈卧东。 这话有理，陈卧东笑道：“呵呵，我认帐，你让随心赶紧送来。” 方卫国当然认识另两人，他俩是塘河公社的书记和主任。 一人是塘河公社的书记孙正人，一人是塘河公社的管委会主任唐宏伟，唐宏伟是本地人。 “孙书记，唐主任，你们怎么走一起了？”方卫国奇怪道。 “陈书记找我们有点事。”唐宏伟不点破事由，又回答了方卫国，可见他做事情比较圆滑。 方卫国更不会追问，都是大运动过来的人，被上纲上线吓怕了，哪会多管闲事。 陈卧东笑道：“随心想为他堂哥在附近生产队租个或者买栋原先的仓库，请两位领导介绍一下。” 陈卧东主动告诉方卫国，是因为他和方卫国在“运动”中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是相互为对方的立场作个证明的，对方卫国很信任。 随心听得暗自点头，买房子用堂兄的名头，确是有利无弊，能免不少鸡毛蒜皮的口水话，反正没人查购房协议，就是查，自己买的房手续齐全，价格合理，也不怕闹出个啥球事来。 陈卧东与方卫国对答完，陈卧东就把儿子介绍给塘河的党政一把手认识。 孙正人和唐宏伟想不到陈卧东有个这么出色的儿子，看着都有点爽心悦目，倒是名副其实地夸了随心几句。 介绍双方认识了，陈卧东看看随心，问道：“事情办好了吧？办好了，我们就跟孙书记，唐主任走。” 临走，随心给方卫国保证：“伯伯，我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到，不给你算帐的机会。” ------------------ 随心骑车带着爸爸，与孙书记，唐主任并肩而行，两人骑的是永久牌自行车。 路边高大的梧桐树挡住了直射的阳光，在街边上骑车，一时还晒不到太阳。 骑车直行，这是往明州的方向。 陈卧东坐在车后架上，拍拍儿子的背，说道：“随心，你要帮你堂哥感谢二位叔叔伯伯，冒着这么大的太阳出来，可不是一般的人情。” 唐宏伟笑道：“陈书记，你不用客气，我们是比较顺路的，正好回公社。” 一路骑行，到了目的地，随心明白了唐主任说顺路的原因。 孙唐两人给陈卧东提议买的仓库是唐庄生产队的，说这个仓库适合陈卧东的要求。 原来这个唐庄生产队就靠着县城，比塘河公社的公社大院都靠得近。 唐庄生产队的仓库距县客运站不到一公里，分田到户时，这个生产队的仓库分不下去，折合资金，就是有几兄弟的大户人家也拿不出两三千块，生产队集体定的原则是：哪家想要仓库范围内的地和房子，给每户六十块钱，这仓库就是他的。 而现在，每年每户的收入也才四五十块钱，没哪户有钱能拿下这栋仓库，有眼力有远见的社员，想借钱买，快一年了，钱也没借到手，只好放弃，眼红也没用，所以，现在，这仓库是可以由本生产队以外的人购买了。 孙书记和唐主任了解这个具体情况，两人对整个公社的所有事情都是基本掌握的，掌控力度很高。 孙正人对陈卧东笑道：“陈书记，这里怎么样？” 陈卧东是有经验的人，看得连连点头：“好好，你们有心了！感谢！” 好地方啦！这仓库大概有30米乘45米的地盘，以前这里可能是一个小土坎，挖填平整后建的仓库。 随心看得暗自激动，但没喜形于色。 这仓库就在去塘河公社的县道左边，交通方便，三面是水田，不与人家为邻，少了纠纷，随心当下决定，买了就马上砌上围墙，下深深的块石基础，不让周围这些分到水田的农户侵蚀自己的地盘。 随心记得分明：到二十一世纪后，这一片就将没了田，全部盖成了住宅，成了县城街道的一部分。 塘河公社两位领导亲自领随心父子俩过来买房，是他们想取得第一手仓库处理经验。 现在，各个生产队面临同样的问题，仓库不好分，仓库是集体资产，要平分，只有卖成钱，才好分成，但有实力将仓库拿到手的人在本生产队却没有。 有了随心买仓库的这个实例后，他们就有了经验，可以用来作比较。 有两位公社领导出面，加上大队领导也闻讯而来，仓库买卖这件事情就办得很快。 “双抢”已完，又是中午，天气又热，没人出远门，全队户主都在家，两位公社领导和大队领导发话，由生产队正副队长召集唐庄生产队的户主在仓库开会，集体把生产队仓库当面卖了。 当然，各家的闲暇人员也来了很多，国人有喜欢看热闹的秉性。 生产队的户主都集中在仓库，等生产队长把话一讲，除了几个自己想要仓库，却又拿不出钱的户主不吱声外，其他人是齐声赞成，这仓库反正到不了自家，又可到手六十块，为什么不同意？自家还从没有过六十块现钱呢！何况是早已定好了的事，就那几家有想法，还眼大肚皮小！ 大家心头也都有一本帐。 随心写了一式叁份的购房协定，把所有在将来可能产生的纠纷都写明白，消除隐患，然后是各户户主签名按手印，共有四十六户。 随后，随心签名按了手印。 两位公社领导和大队支书、大队长作为证人，也签名按上手印。 这一式叁份购房协定，一份是随心的，一份是生产队的，另一份，由公社保管，由唐主任收了起来，他回去交给公社的档案保管室。 见是由随心签字画押，在场的人，除陈卧东外，都心有疑虑：这小伙子虽然很俊，但有钱吗？可一见随心拿出大把钱，这疑虑就丢到了爪哇国。 随心在户主们签字同意卖仓库时，已在信笺纸上划好表格，准备了领钱签名清单。 开始发钱！ 随心按购房协定上的签名顺序发钱，领钱签名清单也是照这个顺序，领钱的人，必须在领钱签名清单上按手印。 没多久，随心带的七千多元就花去了二千七百六十元，手上只剩四千多。而四千多元，在现在依然是笔大钱，但随心要花钱的地方还多，随心明白自己得不停地赚钱才行。 拿钱了的农户喜气洋洋，他们在近年里不会缺线了。 随心收了仓库的钥匙，心中兴奋，从现在开始，这个地盘属于我陈某人的了，比江中市的纸箱厂还先到手。 当然得再次感谢唐河公社两位公社领导，陈卧东在旁边与孙唐两位约定，下次见面，一起吃顿饭。 随心放好仓库的钥匙，就与周围的社员说话，说以后是邻居，还得请他们关照，这年代的农民朴实，自然是满口答应随心。 这是自己的第一份资产。 随心清楚，自己是可以安心收获的，将来即使有个别人找事闹闹，也冒不了个泡。 将来啊，随心很期待！ 第八百二十四章 请人要请“地头蛇” 重生之一路随心高中篇第八百二十四章请人要请“地头蛇”陈卧东去送孙书记和唐主任，随心作为晚辈，在再次表达感谢之意后，就不用陪着。 随心在送公社两位领导走时，就请大队生产队的支书队长们留一留，想把建围墙和仓库改造等事情交给他们做，他们是地头蛇，做起来方便，本生产队有想法的人不敢来干扰，自己就省心省力。 唐庄生产队属于江口大队。 塘河公社江口大队的支书姓刘，叫刘思财，大队长姓唐，叫唐民强；唐庄生产队的队长也姓唐，叫唐民富，付队长姓宋，叫宋和平。 四人都是四十多岁年纪，在江口，唐和刘两姓是大姓。 随心已在路边的小商店买了一条“明水牌”香烟，给四位支书队长一人递上一包，笑对四人道：“请支书队长帮我撒撒烟。”边说，自己也撕开一包烟，开始撒烟给众人。 有十来个社员没走，跟着进了仓库，看样子，和四位支书队长关系比较近。 随心不仅不能赶走他们，还得表现出自己的热情好客，因为现在，自己已是这仓库的主人。 随心察看过了自家已到手的这栋仓库，说是仓库，也就留了个红砖外壳和屋顶，里面凡是可以搬走拆走的东西都拿走了，只剩几个砖砌粮仓，象个厂房，不过，随心觉得自己也不需要那些东西，有了这房子，按需要改造就行，当务之急，是修好围墙，去老家伯伯那里接来堂兄们后，他们好住。 仓库外面的晒谷坪比水田高出四十公分左右，有个小斜坡，地面没潮气。 对随心来说，这栋房子最值钱的就是这块地皮，可是，这时候最不值钱的恰恰就是土地，后世在转让国有企业时，土地几乎是白送，世人没想到房地产业迅猛发展后，土地的价值飙升，各城市的财政大都成了土地财政，没土地财政的乡镇政府财政就不富余。 随心见爸爸回来后，一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办事，干脆不跟他商量，对支书队长们笑道：“请伯伯叔叔书记队长留一下，是想请伯伯叔叔帮忙，请问一下，你们的亲戚朋友中有没有泥水匠师傅，我想请师傅给我把这里修上围墙，再在仓库里隔出几间住房，建个厨房，在外面修上厕所，弄得能住人。另外，有没有打井的师傅，想在院子里挖一口吃水井。” 随心找他们，也是给他们挣钱的机会。为什么匠人手艺人好找对象？就是他们能在外面挣到工钱，手上有钱，才受姑娘家青睐，姑娘嫁到婆家后不受穷。 随心这一问，果然问到他们痒处。 唐民强马上说道：“有，有，我儿子就是学的泥水匠，他有一帮人手，周围的大活他做得多。” 刘支书几人也点头。 随心后来知道，刘支书的儿子就跟着唐民强的儿子干活，现在没私人建筑队，唐民强的儿子就相当于一个包工头，有人请他盖砖房和砌炉灶，他就领人去干活，建筑材料是由户主准备好了的，乡下没包工包料的说法，但工时有说法，不能超过多少天，不能超过多少工钱。 唐民富接着说道：“我儿子开大队的手扶拖拉机，他可以帮你拉砖拉砂拉石头水泥。” 刘思财问宋和平：“你舅子是挖水井的吧？你帮小陈请来挖井。” 随心一听，自己改造仓库要做的事情，他们可以包揽了，他们是这地方的地头蛇，这下好，自己不用担心有后遗症，也不会有人阻挠，农民有时是很不讲理的。 随心笑道：“这就好了，唐大队长，我就请你家师傅了，还有麻烦唐队长、宋队长。” 四人见随心全盘接受自己的推荐，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小陈既然是公社一二把手介绍来买仓库的，他后面肯定有关系，有来头，看来还有钱，与这种人结交没坏处，只有好处，现在他要改造仓库，明显要花不少钱，他让自己几人推荐人来施工，摆明是信任自己几人，这也是准备让自家人赚钱，倒要给他办好这件事。 他们是农民，这一代的农民质朴，心地善良，知恩图报。 刘支书代表大家说道：“小陈，没问题，我们一定帮你做好这件事。” 另三人也连连点头。 旁边听的社员抽着烟，已知道随心要做的事，他们心里也琢磨开了，自己领不了头，就找唐爱兵那小子，给他当个小工，还是能挣几块钱的。 随心也点头，笑呵呵地说道：“我们以后就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就拜托你们关心。唐叔，你儿子在不在家？我们先见个面，说说我的想法，画个草图，就可以进料开工。至于工钱，就按现在的规矩办，怎么样？” 唐民强笑口大开，说道：“行，行，有规矩的。民富，让你家二小子去喊爱兵来，我们等他。” 于是，一个在旁边听着说话的小伙子站起身，不用唐民富吩咐，就快步出了仓库大门，喊唐爱兵去了。 唐民强笑道：“你家唐爱松机灵。” 陈卧东见儿子挥洒自如，心头十分满意，这时加入谈话行列，问唐民富为什么每户是要六十元。 这四人早注意陈卧东了，一看他就不是普通人，因为孙唐两位公社领导只简单介绍是老陈，就不好深问。 当然，这样介绍，是陈卧东要求的。 唐民富告诉陈卧东，定每户给六十元是后来商量的办法，是为了方便卖给生产队以外的人，生产队的人清楚，每户给六十元不便宜，生产队唯一一户答应拿出现钱来换仓库的人家只同意每户给十五元，大家当然不同意了，而且，生产队的人互相知根知底，这户人家也必须借钱才行。 按唐民富的说法，这个仓库没小陈来买，还不知要放到什么时候。 随心知道了自己购房为何如此顺利的原因，原来早有利益纷争，生产队的人已经辨明了道理，所以才无需多费口舌。对了解历史进程的自己来说，反正是赚了个便宜，一平方土地，三块钱不到就买到了手。不过，也正好说明现在的物质不丰富，物质丰富，人民手上的钱自然多，价格就上升。 历史证明，改革开放，搞活经济，是必须的！ 等唐爱兵来的时候，大家说起了早稻的丰收，各家各户都准备好了公粮和议价粮，现在买化肥农药的钱也有了，晚稻会比早稻还丰产。 随心注意到，这些农民脸上都是快乐的笑容。 随心提醒道：“你们就在县城边上，要多种蔬菜卖啊！” 宋和平笑道：“种了，以前自留地少，种得不多，现在田土分给了个人，各家都会多种。想拿仓库的那户，就是以前不怕‘割尾巴’，卖了很多菜，才比别人多些钱。” 在场的人都笑了。 十几分钟过去，唐爱兵被叫来了。 随心一看他的神情步伐，就从心眼里笑了，知道他和农村的所有手艺人一样，一个字，“装！”装老成，装权威，装老道，装经多见广，能装的都装，特点是装话少。 唐爱兵看样子有二十三、四岁，眉清目秀，肤色较黑，身高有1米72左右，一幅很有主见的模样。 刘思财招手道：“爱兵来了，有个活给你干。” 随心和唐爱兵由刘思财介绍，相互认识了，就热烈握手，两人从此开始了长期的合作。 握手中，随心对唐爱兵的使暗劲置之不理，就冲他这一举动，就知道他还是个爱玩闹的年轻人。 唐爱兵在来的路上就听唐爱松讲了要干些什么活，这活简单，但量不小，心里挺高兴，有活干就有钱赚，交给堂客的钱一多，堂客就对自己越好。 唐爱兵一直很得意：自己娶了个十里八村都有名的好看姑娘。 见到随心，唐爱兵才知道小伙子还可以这么长，这就是平常人们常说的“美男子”吧！还这么有钱，能一次性的就拿出二千七百六十块把仓库买下。 其实，唐爱兵也想买下这仓库，可是拿不出这笔钱来，此时，唐爱兵心里更加想买个仓库，好做自己的工场，心道，得赶紧想办法，把另外一个生产队的仓库买了，那个仓库也在公路边，却比这个仓库便宜一半，虽说小些差些，但自己买了那仓库，自己放材料，放大的工具就方便得多。 唐爱兵把随心当成榜样。 唐爱兵把随心一下佩服上了，把“装”放到了一边。 第八百二十五章 真正的丈母娘 重生之一路随心高中篇第八百二十五章真正的丈母娘唐爱兵一到，随心就抓紧时间，向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现在大家在仓库里，随心就先说仓库里的房间布置。 随心问唐民富：“唐叔，这仓库是不是坐北朝南？风是怎么吹的？” “房子基本上是坐北朝南，这里冬天吹北风，夏天吹南风，风斜着吹的时候少。”唐民富告诉随心。 随心知道了房子的朝向，就好布置房间、厨房以及外面的卫生间。 厨房炒菜有油烟，厨房在房子的下风头为好。 卫生间是不要建在房子的上风头，或者正好在房子的上风头。 随心带着唐爱兵走动起来，一帮人都跟着。 “兵哥。”随心对唐爱兵说道，“仓库靠县城的这头隔房间，三米三的开间隔四间，中间砌墙隔开，这样就有八间，每间一门一窗，隔墙砌到屋架下，房顶用预制板盖上，门窗怎么开，我画套图给你；这头要砌几个大水池，里面要养鱼，墙上要开大窗，要做钢筋混凝土的窗梁；大门要挪过来。里面我也会画图的。我们去外面看。”随心边走边说，把自己意图讲给唐爱兵听。 唐爱兵跟着随心往外走，心中高兴，这工程量不小。 “这里盖间厨房，要有大锅小灶，可以做四五十人的饭菜。”随心指着左侧后屋边说，“可以仿照公社食堂的布置。” 各公社食堂，可以做几人的饭菜，也可以做上百人的饭菜。 随心考虑，这里以后可以成为“老干妈牌”香辣酱的一个生产点，厨房盖大些，方便以后使用，当然，“老干妈牌”香辣酱做大了，就得盖工业化的厂房，引进机械化设备。 唐爱兵用心听着，跟着走的一群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随心继续说道：“井可以打在这个角上，距厨房近，这里也比较卫生，这地面不是三合土，就铺层砂砾，夯实，抹上水泥砂浆，做成散水排水，免得污水弄脏了井水，排水沟挖深些，砌半砖，抹上水泥砂浆，走廊也全部抹水泥砂浆，外面做好散水。这后边暂时就这样，我们去看外面那一边。” 随心领着大家穿过仓库地坪，也就是晒谷坪，往靠近公路的一角走，这里突出很大一块砂砾地，可说是仓库的，也可说是水田的地头，看谁先占。 随心的观察力强，看一下，已把这里记清楚。 “兵哥，这里盖厕所，分男女，各三个蹲位，我画图出来，按图施工，粪坑在外面，有屋顶遮雨，雨水进不到坑里，这粪谁都可以挑去施肥。”要不要建化粪池？这里可没有自来水冲洗，随心决定考虑一下再说。 唐民富几人看看这位置，没反对，当初分水田，就没把这块地算进田里去，归仓库了，也没错。 随心说完这些，下面就是重点：建围墙。 随心感觉，只有建上围墙，这仓库所属的房子和地皮才真正属于自己，如果四通八达的，就象现在，以后就不知会出多少麻烦事。 “兵哥，请你把这仓库用围墙围起来，我想过过当地主的瘾！”随心笑道。 等大家笑过，随心指着水田和坪地的交结处说道：“这围墙得建在仓库的范围内，墙基外面就是这水田主人的，唐叔，这边边就是我们的分界线吧！” 唐民富点头，大家都没异议。 随心见大家认可，就对唐爱兵说做法：“兵哥，我们就沿这边边垂直挖下去，挖得跟田泥巴的硬底一样深，做三十六公分宽的块石基础，超过地面一块砖的厚度后，就开始砌实心墙，砌到二米二高，再做墙顶。” 唐民富听得眉开眼笑，他开手扶拖拉机的儿子会有不少活干：块石要到大队的采石场买，红砖要到公社的砖厂拉回来，他儿子也能挣钱。 随心的仓库改造工程，可说为江口大队的几个头面人物带来了一个小小的利益链。 唐爱兵从十五岁开始学泥水匠，如今是自己拉队伍的老师傅，已带人盖了五栋民宅，经验是比较丰富了，见随心说完，就问：“小陈，你准备哪天动工？” “越早越好！”随心回答。 看眼手表，已是下午三点三十六分，爸爸要坐班车回家，不能再耽搁，说道：“兵哥，今天我得走了，我明天上午十一点过来，我们详细谈，你最好是把人找齐，比如唐叔开手扶拖拉机的儿子，明天中午我请大家吃饭。” 众人听得“呵呵”笑，这可是好事，参加的人起码能吃顿肉，甚至喝上酒，大家不由对随心更有好感了。 “这仓库门钥匙交给你，如果我晚了点，请等等我。”随心边说，边将开仓库门大锁的大钥匙递给唐爱兵。 随心这是一箭双雕之举，既是表达诚意，又变相地让仓库有了人看守。 陈卧东忍不住看眼随心，觉得儿子真的脑子灵活。 唐爱兵没说的了，接过钥匙，就相当于同意了随心的建议。 唐民强几人见识了随心的大方果断，对今天卖仓库，又接改造工程都十分满意，这小陈不因为自己是公社领导介绍来的就傲气，感觉和随心打交道很舒服，他挺尊重人。 随心也很满意今天办事的顺利，心里明白，主要是自己不差钱，如果跟唐庄生产队的人讨价还价，说不定，几天都谈不下来，有钱是好办事！ 而小气的人，难以给人留下好印象。 事情说定了，随心就和唐爱兵再次握手，定下明天上午见。 随心和陈卧东与支书队长们握手告别，在众人笑脸相送下，就骑车往县城方向驶去。 自始至终，江口大队的人没想到随心和陈卧东是父子俩。 因为孙书记和唐主任没向江口大队的人介绍陈卧东和随心是父子关系，更没介绍陈卧东的区里书记身份，江口的人就只对陈卧东客气，只当他是这小陈的熟人或是一个长辈，虽说两人相貌有相似之处，也没想到两人是父子关系。 “随心，这房子花了二千七百六十块，后面还会花不少，你的钱够不够？”陈卧东有些担心。 “爸爸，钱没问题，今天和省城的采购员一谈妥，资金压力就减小了，马上有万把块钱到手，不怕的。”随心透些底给父亲。 “万把块钱？”陈卧东有些惊着了，自己只见过上万的公款，私人能有上万的钱，真的只敢想想，可没奢望过，没想到儿子竟能做到。 “是的。爸爸，你这辈子不用担心受穷了，我以后补贴你，让你身上有钱，只是，你要放好，不要让妈妈发现了。”随心调侃道。 “你这小子！不过，身上有几十块钱，感觉是不一样，胆气都壮，今天他们让我请客，哈哈！我就不心虚。”陈卧东深有感触地说道。 随心笑道：“是啊！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上世还有“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的说法，不过，现在还不适应，现在还没有男人女人变坏的环境、温床。 陈卧东拍下儿子后背，笑道：“你就是怪话多，可听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随心，你这次给那些丫头买了手表，你妈妈没一点意见呢！” 随心笑道：“妈妈也有啊！爸爸，我给蓝妈妈也买了同样的一块。”随心说出来，是让爸爸妈妈有个思想准备。 陈卧东刚想说不能只给蓝心如买手表，但猛地住了口，因为，凭蓝萍和随心现在的真正关系，蓝心如够资格接受这块手表。 她是随心真正的丈母娘！ 第八百二十六章 在县城找店铺 重生之一路随心高中篇第八百二十六章在县城找店铺四点正，随心把爸爸陈卧东送到了县客运站。 随心不担心爸爸在车站闲得寂寞无聊，他认识的人多了，随便在客运站里哪个支书站长办公室坐一会，就到了四点半的发车时间。 座位票更不用担心，客运站会收到县委县政府办公室的通知，要他们给来县里开会的区社领导留票，这是个各方都已成习惯的流程，陈卧东只需给钱取票。 随心记着吕燕飞的事，要在去农械厂的青i山街上找个店面，好关照吕燕飞。 明天下午要去水电厂打篮球比赛，明天就能见到吕燕飞，得让萍萍好好给她交代一番。 历史的车轮不可阻挡，自己只能提前从车轮下救人，如果出现差错，就是自己作为重生人士的失败，会留下永久的遗憾，也会在自己的心境上留下一条裂缝，影响自己的修炼。 修炼是致微的工程，微不可察的瑕疵都会影响到修炼过程的方方面面，何况是这么明显的心结，保护好吕燕飞，就算暴露一丝先知先觉，也绝不能让悲剧重现。 “爸爸，我在六点半左右到家。现在去桥对面的街上找下店面，等堂哥他们来了，就让他们先在县城开店卖鱼。”随心怕爸爸担心，告诉他自己的行踪。 陈卧东感觉自己跟不上儿子的思路，这就把生意做到县城来了？心想，儿子有本事，就放手让他去做，是条龙，就会腾云驾雾去折腾，是条虫，就只能窝在洞中没出息。 “不要耽误太久，我们等你一起吃晚饭。”陈卧东不多说。 从车站出来，随心骑车顺国道走，国道也是街道，林荫树伸出的枝桠形成了林荫道，随心不怕太阳，但这环境让人惬意，有城市味道。 前面有货车拉着老长的钢筋慢速行驶。 随心知道这是物资局的车，明县物资局也在这条路边，从前面的支路进去，就是建在一个小山凹里的物资局大院，里面有几个大仓库，把里面的地都占了。 物资局成立于六十年代。在计划经济时期，物资局遵循国家“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经济工作方针和“统一计划、分级管理”、“保证重点、兼顾一般”的物资供应政策，开展物资购销供应工作。 明县物资局经营着金属材料、机电产品、轻化建材等项目的钢材、生铁、汽车、汽车配件、电机、水泵、轴承、变压器、轮胎、水泥、玻璃、草酸、氧化铕、纯碱、电石、沥青、炸药、雷管、导火索等60多种商品，负责工农业生产、交通水利设施所需要的各种物资，到九十年代初，随着改革开放后的经济迅速增长，物资局退出了历史舞台。 想到六十年代，随心知道，上世有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在后世总结出十大悲哀，很有意思，涉及绝大部分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当然天之骄子不算，因为也有一小撮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大富大贵，随心不由地记忆出所谓“十大悲哀”。 悲哀之一，刚刚出生，就赶上了******的国民经济困难时期，苏联老大哥卡我们的脖子，忍饥挨饿是常有的事。 悲哀之二，刚开始上学，就赶上了“运动”。 悲哀之三，初中刚刚毕业，文化水平本来就没有多高，却成了知识青年，去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悲哀之四，恢复高考后，由于没有文化基础，拼命补习也于事无补，只好望大学兴叹。 悲哀之五，好不容易当上了兵，却又赶上不从战士中提干，只能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兵”。 悲哀之六，参加工作后，遇到机构改革，提拔却要有文凭的。 悲哀之七，等到千辛万苦地把文凭拿到手，人家又要全日制毕业的大学生。 悲哀之八，为了混出个人样来，钻窟窿打洞地想转干或以工代干，等到转了干，胡子却有些白了，人家来一个政策，提拔只要三十五岁以下的，干部队伍要年轻化。 悲哀之九，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日子，人家都下海经商，自己却没有下海的本钱，一文凭不中，二没有经商的头脑，三更没下海的胆量，看到七八十年代的人在海中自由地搏击，大把大把地挣钱，只有守着撑不着也饿不死的一份公职，望钱兴叹的份。 悲哀之十，别人唾弃的都让我们赶上了，自己梦寐追求的，却怎么赶也赶不上。 随心想，这“十大悲哀”虽然总结的不全面，很多偏向于六十年代初出生的人，但也出入不大，自己回归前，听说在酝酿延迟退休了，从六二年出生的人开始，有意思，确实是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很受伤。 随心发现自己想得多，但这是重生人士的专利，经历过的事，就让人联想丰富，不过也有好处，这不，在神游中，自己已到了目的地：青i山街。 这是去农械厂，氮肥厂，酒厂，等等几个厂的必经街道。 骑车从头到尾经过街道，随心注意的是生意不好的店铺和关着门的住户，这样的门面房屋才有可能出租或卖出，当然，门面房屋能买到手是最好，反正在明县好处理，自己不介意在手上放上一二十年，房产涨价是必然。 随心看上一家卖糖货的店铺，单独的一开间瓦房，与别家没共用立柱，相距上次吃炒粉的“好运来饭店”隔了六间店铺，两家很近。这店铺开间应该是四米五，不榨，从屋顶看，进深起码有个十来米，能在街上有这么间铺面不容易，应该有很长的历史。 这家店铺里摆着一张陈旧的木柜台，上面整洁地放着几个有年份的玻璃罐，分别装着弹子糖、棒棒糖、化饼，葵花籽和落花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坐在柜台后守着。 见他眼神发呆，脸上是一片木然，凭随心的人生阅历来看，这位老人家应该是个孤独的老人。 随心决定小心翼翼行事，决不欺负这个老人。 “老人家，你这棒棒糖怎么卖啊？”随心停车支上自行车，上前轻轻问。 听到随心的声音，老人脸上有了表情，看眼随心，说道：“三分钱一个，你要几个？” “我都要了。老人家，我倒出来数数？”随心灵机一动。 老人脸上出现些小激动，“行，行，你倒出来数。”老人站起身来。 随心揭开玻璃罐的盖子，放到一边，轻轻地捧起罐子，把棒棒糖倒在柜面上，放好罐子，就将棒棒糖划拉成五颗一堆地分成堆。 “老人家，您该退休了，享享福。”随心道。 老人眼中闪过迷茫，然后轻轻道：“小伙子，我只有一个人了。” “啊！老人家，对不起！”随心道歉。 “不用，不用，小伙子，你是好心人！唉！我老了，我只有乡下一个侄子，他愿意养我老，要我住他家去，可我哪好意思去白吃白住呢，总得挣几个钱买口粮吧，可钱不好挣啊。”老人叹息。 随心一时忘了私心，安慰他道：“老人家，日子会好起来的。” 第八百二十七章 又谈妥了间店铺 随心安慰老人的话是由衷之言，因为政策会越来越开放，经济正由计划经济向商品经济过渡，最后是市场经济，商业一繁荣，这位老人的生意就会好。 老人仔细地看看随心，感觉到随心的诚意，轻声感叹地说道：“我可能等不到了，我只想挣下买十年粮油的钱，交给侄子。这亲侄子是我送的书，读到高小，他爸过得早，是我弟媳拉扯大的，如今，我老伴和弟媳妇她们都过了，就留我一个老的。我侄子侄孙隔三岔五给我送菜来，打扫卫生，他们孝顺，我也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只是钱不好挣啊，要是政府不给我免税，我饭钱都难挣到，唉！” 老人看看房子，留恋道：“我想把房子留给侄子，让他们来做生意，可他们不来，说不会做生意。实在不行，我就把房子卖了，凑够这笔钱，我一个月的粮油费是五块钱，一年六十块，十年也就六百块，我估计活不到十年了。” 老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随心说出心里话，看着这小伙子，心里的话就情不自禁地说出来了。 这是随心自己都还不清楚的事情：自己身带灵性，让人感到亲切，产生信任感。 随心看了老人的经营状况，知道他的情况很糟糕，营业场所老旧不说，商品的品种花色也太少了，引不起人们的购买欲望，确实难挣到钱。听他说，想用六百块钱的存款陆续买十年的粮油，这恐怕有点难，八五年工资改革后，物价会上涨，至少米价每斤涨了一分多，八五年至八八年，物价的涨幅不小，随心有这个记忆，记得好多人家用洗澡盆盛酱油，就是因为酱油要涨价。 卖房，思路倒是不错，若自己买他的房子，就不会亏待他，随心想道。 随心问老人：“老人家，你想卖房，卖多少钱啊？” 老人说道：“我也不大清楚，里面还有一间大些的，再后面搭了个厨房，有小院，有厕所，反正不能少于六百块！” 随心又问：“老人家，你侄儿知道你的这些想法吗？” 老人点头，面容有些惆怅，应该是舍不得自己的这个家。可人老了，说不定哪天摔一跤，爬不起来怎么办？ 随心不由得提醒道：“你这侄儿看来孝顺，不会不照顾你老人家，只是你这卖房子的钱不能全部交给他保管，万一把钱花了，又嫌弃你了，就不好办，你身上有钱，就是活菩萨，需要用钱的时候，才拿些出来，必须精打细算，要去了的时候，身上都得留些发财钱。” 老人听了随心的实在话，第一次笑了，这么做，自己也想过，现在这小伙子也这么说，看来这么做是有些必要，只是，房子还没卖掉呢！想来，现在去侄儿家，自己还能帮着做点事，还不用他们端屎端尿，不会让人嫌弃，是早点去为好。 老人想着，烦恼道：“现在有钱人不多，谁会要我这房子啊，我担心卖不起价。” 随心知道老人说的都是真心话，不必再探话，就说道：“老人家，你要真卖房子，就七百块，卖给我。” “卖给你？”老人也不数堆了，吃惊地看着随心，心想，这一脸和气实在好看的小伙子不会有病吧？还给房子加价，还有，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怎么会有钱？ “对，卖给我！我买。”随心再次肯定道，“不过，您得跟你侄子说好，他必须是真心欢迎你，不是客套话，你老人家才能卖房。” 老人眼睛里流露出犹豫的光芒，随即就坚定了：“好，我先问清楚，他住的不远，就在这沿河公社老铺子大队大李村生产队。小伙子，你贵姓？你真的有钱？” 随心忙道：“免贵免贵，我姓陈，叫陈随心，家在塘湾街。老人家，你再打听下房价，没问题，我们到居委会去写买卖协议，我承担买卖的手续费用，这样行不行？” 老人一听放了心，到居委会去写协议，相当于政府参与了，就完全相信了随心，说道：“小陈，你哪天来买？” “老人家，我明天中午来问讯，您如果问好了您侄儿，也决定好了房价，我们就在后天，或者大后天，把手续办了，您腾房子出来给我，我数钱给您。”随心决定道。这样做，老家来的人在县城就有了正式住处，他们可以在街上和唐庄仓库两头跑，嗯，自己给他们配自行车。 老人边听边点头，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自己不用再在是否去侄儿家终老的事情上纠结。 老人说道：“小伙子，我姓李，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随心感慨自己办事的效率，才买了一栋仓库，这里又买栋房子，这大概就是有钱的底气吧！上世，这些事情应该照样存在，可自己既没本事又没本钱，就如一江春水东流去，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说好了事，随心就和老人继续数堆。 棒棒糖有八十三颗，随心给了两块四角九分钱，用黄皮纸包好，放进挎包。 在和老人再次约定后，随心就推车离开了老人店铺。 随心走出几步，回头望望，李老人向自己挥手。 骑上车，随心想，再过几天，这店铺就是自己的了，这房子是结实的，整理一番，更会焕然一新，以卖鱼店的面貌出现在县城居民面前。 今天下县城的任务可说是超额完成，与三家采购员谈妥了买卖，而与三家各交易一次，就有两万元进帐，独家垄断生意就这么容易，买房子也如愿以偿，说穿了，是有钱的任性。 看眼手表，才下午四点四十多分，时间还早，随心决定先往农械厂那头去实地观察一番道路情况，尤其是上世吕燕飞出事的那段路，这样，自己心中才有整体印象，到时，才不会手忙脚乱。 想到就做，随心把自行车掉过头，就往有众多县属企业的那头驶去。 随心经过店铺，见老人背对外站在店铺里，想来，他十分舍不得自己的房子，明县有句俗语，叫“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草窝。”这表达的是一种不寄人篱下的情绪，可是，形势比人强，有时候，不得不舍弃家。 没踩几下脚踏板，自行车就出了街，连接街道的这条公路是省道，路边的行道树就比国道差许多，稀稀拉拉的苦楝子树栽在公路边，构不成树荫。 这边临近明江，没山，只有丘陵，菜地比水田多。 这边不属于塘河公社的地盘，由小青河这条小河东西分界，塘河公社在西面，东面是双木塘区的另一个公社，沿河公社的管辖地。 随心顺着公路往前骑行，不一会，公路来到了几个丘陵之间，只有左边的丘陵上修着几间红砖房，几扇破旧的木门木窗敞开着，这房子应该是生产队修的，可能是用来放材料，但更可能是以前下乡知青住的地方，因为房子旁边搭有偏屋，而偏屋通常是用来做厨房的。 随心心里明白，这里，就是上世吕燕飞遭难的地方。此处是进县城的上坡路，如果吕燕飞那时警惕性高，不被脸熟的厂里知青迷惑，掉头就跑，说不定就躲过一劫，可是，纯洁的她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多呢？就是她外公，也不把混乱局面当回事，还向她说厂里人多，却不知鞭长莫及的道理。 往前望去，有高大烟囱出现，前面就是那几家工厂。 随心要过去看看。 第八百二十八章 上世的祸人现场 随心再环顾一遍上世吕燕飞遭难的地方，就是在这上坡路上，在那几间红砖房里，恶徒葬送了她的前程似锦！ 想想，当一个女孩子，面对几个一直是哥哥般的熟人化身而成的恶狼时，那是何等的惊骇，在面对即将到来的侮辱时，是何等的剧烈反抗，在惨遭蹂躏的悲剧时，女孩子是心如死灰了。 “呸！” 随心猛地一呸，心中发誓：这一世，有我在，我必定扭转历史，在历史的车轮来临之前化解原来的历史。 随心誓罢，腿一蹬，自行车顺坡而下。 骑自行车的人都喜欢下坡路，这叫放坡，有股舒爽劲，只是随心此时很愤懑。 风吹得随心衣摆飘飘，让随心心中的愤懑消散不少，愤懑来自上世，今世，就不能让事件重演。 随心此时有先下手为强的想法，可不知道犯罪对象，无从下手。 另外，随心也不无私心，如果没有自己救人这一段，想让吕燕飞归心，难度就大多了，因为她和刘惠她们不同，不是从小到大走得近的老同学。而且美女都是自傲的，就算心中有爱慕的男生，也会顾及社会的舆论，在心头有压力，顾虑现行的律法下，就不会死心塌地地追随一个男生，毕竟，现在不是二十年后的“宁坐宝马车里哭，不在自行车上笑”的时代，那时世风变了！但吕燕飞被自己救了，她选择和自己在一起，反而会成为美谈，因为，从古至今，就有“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的传统。 唉！这只能想想，宁愿得不到她，也不能让她出事。 随心是有点博爱，爱慕吕燕飞，是有消除遗憾的想法，但绝不能因私心让她出事。 随心发现自己重生后，没有那种“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的崇高思想，而且，自己很清楚，只有自己才能真正让她们过得比别人好。自己有能力爱护好她们，就何必顾忌那么多呢，按照历史轨迹，有自己爱着她们，她们才会真正幸福，她们才不会被带“狼”性的男人欺侮。 不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只能说明他没本事，说明他不是重生人士，是“酸葡萄心理”作怪！ 这条公路的路面是沥青铺的，彰显了这些企业在县里的地位，它们现在很吃香，产品有销路，对财政有贡献，只有到沿海地区民营企业多了，外资合资企业多了，产品积压了，三角债多了，这些国营集体企业才会集体走下坡路，发不出工资，工人会下岗，去自谋生路。 随心前进了半公里，路边的农舍民宅多了起来，有了小商店，农械厂就在这里，整个厂区用围墙围着，应当有几十亩地，厂门离公路边不远，比公路还宽的一条混凝土大道通向厂区，大门门柱上挂着长牌，右边牌上写着：中共江南省明县农械厂党总支，左边是两块牌，一块牌上写着：江南省明县农械厂，另一张牌上写着：明县农械厂人民武装部。 随心见大门里有岗亭，有人值班，这是厂里保卫科的职责之一，避免陌生人混入厂里。 在随心看来，即使有大批家属住在厂内家属区，有组织纪律的工厂也不是回乡知青闹腾的地方，他们只能走出去，在人员成分复杂的地方混，如车站附近。 再往前走，陶瓷厂，水泥厂，氮肥厂，造纸厂，酒厂，这些工厂依次出现在公路两边，厂区与农械厂大同小异，只是厂房结构不一样，陶瓷厂、水泥厂、氮肥厂都有高大烟囱，正冒着灰黑的烟，水泥厂和氮肥厂还有高大的铁架，安装着设备。 随心看到路边商店前和饭馆里集聚的不少年青人，他们没工作，还在抽着卷烟，喝着小酒，明显有了混混的特征，不去乱找钱才怪。 随心想，到了这一步，他们扰乱社会治安，胡作非为也就是必然，他们白天都不老实，晚上就更会有豹子胆，姑娘小媳妇晚上出来，千万要小心。 随心在造纸厂附近嗅到了刺鼻的味道，也看到了公路边的小河里满是浮着白色泡沫的黑水，黑白对比，更显其污染严重，这－带臭气掀天，难怪酒厂不满，附近的百姓要闯进门，阻止其生产。 水泥厂造成的污染是粉尘，氮肥厂是污染空气，没除尘吸气的环保设备，这些厂都是污染大户。 随心实地看过这片情况，心里有数了，吕燕飞上世遭受严重伤害，让她如花般凋谢，毁了一辈子的幸福，与当前这环境密不可分，可说是种必然，她的美貌，应当早就让这里的年青人垂涎了。 随心再次发誓，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吕燕飞遭受伤害。 随心相信，如果吕燕飞在今世出事，那这件事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心魔，可能会在自己成就金丹或修炼到元婴时发作，就算都通过了，也会在身体的能量化进一步进化时成为不可跨越的魔障。 自己想成就到什么地步？随心自问，当然是起码要成为金仙一样的存在，真正的与宇宙同在，再进一步，是掌握宇宙的规则，超越宇宙了，获得真正的永生。自然，也要将蓝萍、静枝她们超脱出来，永伴自己。 一句话，任重而道远。 回家了！ 今天，在县城，把该办要办的事情都办了。 随心原路返回，到农械厂大门，脑海浮现出一段想象的视频：一个美丽的姑娘从大门中骑车出来，往县城骑行，身后留下众多艳羡的目光！ “红颜祸水啊！”随心不由一叹，男人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唯江山美人耳！ 随心在路上没有耽搁，从容地骑着车，欣赏着沿途蜿蜒起伏的青山，欣慰良田里长势良好的禾苗，观看着弯弯曲曲的溪流，谁不说咱家乡美？ 有人在稻田里施肥了，插好的秧苗，十天左右就可以施肥，随心见了，知道这些农家收割得早，自己得记着早些给周远仁他们送去化肥票，还有夏梅的化肥。 随心感觉事情堆了起来，时间有些不够用，事情被自己安排的太紧凑。明天，明天事多，送妈妈去和杨倩兰干妈见面，只能是下午打完球赛以后，另外，还有好多衣服要做，不过，自己忙得心头舒畅，忙得忘了自己是重生人士了，自己完全彻底干净地融入了这一世。 六点过几分，随心回到了塘湾。 距家老远，随心就凝神倾听家里的动静，这一听，欢乐的笑声一下就充满了两耳，原来，爸爸也回家不久，正讲到自己请人改造仓库的事，哈哈！爸爸说自己财大气粗呢，逗得姑娘们直笑。 进到院子，随心摁响了车铃，“叮当”几声，客厅的纱门被推开了，首先出来的却是何志强，看来是他坐在门口，随后，屋里的人都出来了，大小美女站了一走廊，随心眼睛一扫，有大小美女十五个呢！秋容姐也到家了，个个满是喜悦的笑容，小丫头舟舟还招起了手，喊着“大哥哥”。 “随心，你回得早啊！”陈卧东说道。 “我事情办得顺利，又谈妥了一个店铺。”随心边回答父亲的话，眼睛和众女打着招呼，看到蓝萍眼里毫不掩饰的欢喜，觉得自己心里那个欢畅，不管怎么说，这些姑娘是自己的最爱，萍萍总是自己的更爱！ “哥哥，你买了三栋房子了！”青心惊叹道。 “快点进来，说说经过。”杨扬心里既欢喜，又担心，害怕儿子办错事。 “好，好。”随心锁好车，把来到身边的小丫头抱起来，在小脸蛋上亲一亲，率先走进客厅。 随心走进客厅，没有停下，而是走向后面偏屋，要先跟请来做饭的罗家姨父打个招呼。 “姨父，辛苦你了！”随心一出门，就看到了正忙着炒菜的吴天仁吴家姨夫，这是个质朴精悍的中年汉子，比爸爸大两岁，精力比爸爸还好，上世里，他快八十岁的人了，还挑得动一担大粪桶。 “随心，你回来了！做个饭，不辛苦，倒是你能干，这些东西只有你才能弄到手。”吴家姨夫笑着说道，指指做好的红烧兔肉、白辣椒烧鱼块和正炒着的竹鼠肉。 “没什么，雕虫小技，姨父，辛苦你，我进去了。” 随心同吴家姨父打过招呼，抱着舟舟回到客厅。 必须向大家汇报自己做的事！ 第八百二十九章 你得去多远的山里啊！ “随心哥哥，你又做什么了？你快讲。”刚才朱静玉听陈卧东说到随心在县城旁边买了仓库，又说随心还要找店铺，听得正津津有味，被打断了，这时就催正主讲。 随心笑着，说道：“好，我讲。”看向蓝萍，问她：“姐，记得我们和吕燕飞相遇的那家饭馆吧？我不久前谈妥要买的店铺，就只距那家饭馆三十多米。” 蓝萍点头，微笑道：“这么近啊，那家饭馆的炒粉好吃，丝瓜肉片汤的味道也好，最好的是那老板娘讲卫生，她见不得人随地吐痰。” 随心赞同：“那家饭馆好。”接着说道：“那店铺是个孤独老人的，要卖了房子，去乡下亲侄儿那里终老，就在沿河公社老铺子大队，我劝过了他，让他问明白了侄儿意思再卖，估计会皆大欢喜，我明天中午去听他的准信。我明天上午十点钟前给县招待所送脚鱼和野味，在十一点和给我们改建仓库的唐爱兵他们会面，请他们吃顿中午饭，就到刚才说的那家饭馆去吃，我也正好去见老人，老人要是确定了卖房，就星期四、大后天去办手续，我给钱，他交房。后天，我要去伯伯家请人过来，培训他们，唉！我忙啊！有日理万机的苗头。” 随心最后的自吹自擂，逗起一片笑声，也知道随心说的是真话，确实有点忙。 杨扬满意地看着儿子说道：“你事情是不少，记得把化肥票早点给他们送去，等会，你还要送小丫头回去呢，舟舟，是不是？”杨扬问坐在随心腿上的小丫头舟舟。 舟舟灵动的大眼眨动，靠着随心说道：“大阿姨，我还吃了竹鼠肉才回去，大哥哥，大姐姐送我、回家见妈妈。”小丫头清脆的童音真是悦耳，内容也丰富，看来，竹鼠肉合她口味。 天真可爱的童言听得大家发笑，中午大家吃过了竹鼠肉，都觉得比鸡肉好吃，要劲道些。吴家姨夫见大家都喜欢吃，就告诉大家，只杀了一只竹鼠做菜，晚上决定杀两只，让大家吃好，舟舟应该是听明白了这句话。 随心笑着摇摇小丫头的小手，连声答应。 在朱静玉的追问下，随心又讲了怎么遇见吕燕飞的事，众女看随心的眼光都带上暧昧，让随心无从辩白，当然，更不能撇清，有了不留遗憾心思的随心，是要把遗憾消除的。 正说着，吴天仁进来告诉大家，准备吃晚饭了，随心这才松口气，静玉这精灵，人小鬼大。 晚餐的菜很丰富，吴家姨父的厨艺好，做了红烧兔肉、白辣椒烧鱼块、爆炒青椒竹鼠肉、松菌炒肉、油炸河虾、清炖甲鱼，三个素菜，随心一尝，都是塘湾家常菜的风味，顿时就觉得味蕾开了。 二十个人吃饭，分了两桌，都是用的矮方桌，用“八仙桌”吃饭，比较正规，家人吃饭，就用不着摆开“八仙桌”了。 吴家姨父喜欢喝口小酒，随心就和爸爸，加上何志强陪他喝。 随心说起中午和方卫国、三个大厂的采购员喝酒的事，说到好笑处，让众人个个脸上带笑。 随心又转述了一下老丁讲的“侨胞”回国的逸事，更引起大家的兴趣。 随心喝口酒，在妈妈面前摆功，说道：“妈妈，我给大华哥揽了笔不小的生意，编制装野鸡野兔的大笼子，还有装脚鱼的篓子，省城的采购员答应用。吃了饭，送了舟舟，我就去一趟舅舅家，告诉他们怎么做。” 杨扬的特点是顾娘家，只要对娘家人有好处，心头就高兴。 杨扬脸上浮上笑容，高兴道：“去吧，早点回，不要影响了带大家练功的事。” 练功的好处，一直在练的众人都感觉到了，已自觉地把练功当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 莫灿听了，眼珠一转，甜笑道：“妈妈，我陪哥哥去！” 莫灿的要求不是第一次了，知道的只是一笑，但朱静玉不一样，撅起了嘴，但也不好和既是姐妹又是同学的莫灿争，毕竟是莫灿先说。 杨扬一笑，满口答应：“去吧。”这些姑娘和儿子亲近，杨扬都是乐意的，忍不住看眼蓝萍，这个干女儿已进了自家门，悬着的心已经落了地。 吴天仁对陈卧东一家早已熟悉，他话不多，是个诚恳忠厚的朴实农民，吃块兔肉，问道：“随心，这兔子是在后山捉的？” 随心举起酒盅，示意吴家姨父喝酒，笑道：“是的，山上的兔子很多，我看，周围这些山上的动物都不少。” 吴天仁说道：“这近边的山上，树都被砍光了，小鸟都难得看见，去那密林子里呢，太远了，也怕有凶险，听说有蛇。你要捉到野鸡野兔，特别是这竹鼠，你得去多远的山啊！了不起。” 吴天仁的话没说错，去后山的山脊下有两三公里远，要走五六里的爬山路，是难到普通人。 随心听得不由一笑，在热带雨林中蛇虫是危险生物，但亚热带就不一样了，虽说仍危险，但蛇更怕人，不过，吴家姨父的分析是对的。 随心笑道：“我如今不一样了，很容易的，等会，姨父给姨妈和两个哥哥带两只脚鱼、两只竹鼠回去吃，您老别客气，就这么定了。” 随心知道吴天仁最喜欢讲客气，平常送些东西给他家，都要谦让几个来回，就语气强硬些。 有杨扬附和，吴天仁就接受了。 晚餐个个吃得舒服，食材好，厨师的手艺也不错，强强联合，想不好吃都难。 小丫头坐在莫灿和蓝萍中间，吃的红艳艳的小嘴油光光的，特喜人。 吃完饭，随心分别在两个篓子里装了两只甲鱼、两只竹鼠，放在走廊上，告诉吴天仁，走时一定要带走，只有这样，吴天仁才不会推辞。馊水桶装满了，他准备顺便挑回家，明天，他还要来做一天饭。 随心想，应该请吴家姨父做一个暑假的饭才对，自己实在有点忙，爸爸的时间也紧，至少，中午没时间做饭。吴家姨父的两个儿子都结婚了，没分家，“双抢”搞完了，他是可以出来“打工”的。 这事，应该这么办。 ------------------ 几天没来贺玉兰家，随心感觉这片空旷了许多，之前金黄的稻穗遮住了田垅，视野里满是金黄，现在，由近往远望去，水田如块块拼图，将旷野拼凑出一副多彩的图画。 随心给舟舟奶奶带了只五六斤重的甲鱼，这位没进入六十岁老年的妇女和贺玉兰一起撑起她们的家，整个“双抢”，两个男人都没回家看看，也是太信任两位妇女了，或许是因为自己没分田，或许是家里田亩分的不多，总之，那父子两人认为家里人会想办法搞好“双抢”。 送舟舟回家的人很多，众女除了郭秋容和卢玉华她们四个好同学，都上船了。 杨扬担心船上人太多，就喊住了郭秋容和卢玉华她们四个好同学。 何妍丽知道码头外面泊的船是随心借来的后，那是真个兴奋，她早就想泛舟河上了，以前总是没机会，按她说法，以前的机帆客船都没坐过，回朱何村看爷爷奶奶，都是坐的客运班车。 舟舟奶奶见到这么多漂亮姑娘的到来，加上小舟舟拉着自己，小嘴不停地讲自己认了多少个字、竹鼠肉多么好吃，舟舟奶奶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阳光了。 这是随心的感觉。 趁贺玉兰的几个伙伴还没来，随心从挎包里掏出化肥票，递绐贺玉兰，说道：“玉兰姐，这是塘湾区的化肥票，你需要多施肥，就去街上供销社买。” 贺玉兰接过，嘴里轻声道声“谢谢”，可心中的感激之情和想法，却没这么简单。 第八百三十章 告诉贺玉兰五人收购农产品 随心一行人在舟舟家逗留了一会，王秋丽几人就闻讯而来。 随心把贺玉兰五人叫到一起，给她们讲收购农产品的事情，关键是告诉她们自己可以收购的价格。 随心说道：“玉兰姐，你们可以动手收购了。我们知道，‘二道贩子’在集市上收鸡蛋是四五分钱一个，也就四角二三分钱一斤，活鸡是七八角钱一斤，生猪是五角钱一斤，稻谷是十块钱一百斤，这是农户卖出东西的价钱。我在你们手里收，价格是这样的，鸡蛋是七角钱一斤，鸡是一块三角钱一斤，鸭蛋七角钱一斤，活鸭一块四角钱一斤，鹅蛋七角钱一斤，活鹅一块五角钱一斤，生猪七角五一斤，如果有羊，就两块五一斤，稻谷是十一块五角一百斤。你们自己用什么价格收，你们自己看着办。” 随心确定自己给的是高价，她们有很大的利润空间，一年下来，收入超过上班族，不在话下。 果然，贺玉兰几人越听眼睛越亮，真正的喜形于色。 她们可说是逢集必赶，太清楚集市上的情况，知道自己的收购价只要比其他“二道贩子”稍高一点价，不需多高，自己这“二道贩子”就能收下不少东西，自己就能赚好多！而且，自己地头熟，收的范围更广。 大家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王秋丽哥哥家的大肥猪，王秋丽给她哥五角五一斤，生猪重量按二百五十斤算，王秋丽就能到手五十块钱，五十块钱是什么概念？和舟舟爷爷的月工资一样多，也是生产队时，全家人一年的收入。 大家看向王秋丽，王秋丽的脸色明显一下生动许多，是她内心激动的表现。 王秋丽不能不激动，自己过下手，就挣了五十块，小陈简直是送钱给自己，不由得对随心更是感激。 贺玉兰，季小雨，郭秋霞，高晶晶，这四个少妇在羡慕之余，心里卯足了劲，不想让王秋丽独占鳌头。 随心看了她们的劲头，知道她们会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商业收购之中，加上舅舅、姨父、朱家干爸、周远仁、夏梅他(她)们收购的东西，自己答应供应老丁他们农产品的事情就能顺利进行。这利润不是自己的大头，但自己帮助了贺玉兰、大舅、周远仁他们这些人，也间接带动了众多农户的养殖积极性，搞活了经济，可说，自己的行为是善举！支持了经济发展，让农村的农民有收入。 “随心，猪不好送过河啊？”王秋丽高兴过后，想到了麻烦事。 “我来想办法，你们联系好了，我派人开手扶拖拉机来拉猪，从电站大坝上绕过来就是。以后，你们收了猪，不用把猪赶回来，你们带手扶拖拉机直接上门去拉就是。”随心一言化解道。 随心有了打算，弄一两台手扶拖拉机跑运输是必须的，上世没创业，只知道，“要想富，先修路。”现在做起来，知道解决交通运输问题是最迫切的事情，物流是商业的基础。 “这就没问题了。”郭秋霞满脸高兴道，她家喂了三头猪，打算卖两头，这样一来，岂不多收入一百多块，真的好多。 何妍月跟在随心旁边听着，综合这一两天的所见所闻，知道随心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也就是说，随心会越来越有钱。 随心说完这些事，就和舟舟奶奶她们道别。 还有事要做，时间紧，不能多说。 舟舟好舍不得大哥哥大姐姐走，但小心眼也知道留不住，只好问：“大哥哥，舟舟想你们怎么办呀？”小丫头真会问，是真的聪明。 随心蹲下来，笑道：“舟舟，大哥哥会来看你，你也可以跟着妈妈去大哥哥家玩，平时，和小朋友一起玩，好不好？” “好吧。”这稚嫩得滴水的小丫头转着溜黑的大眼睛答应了，明显的，她需要个承诺。 贺玉兰看着随心和女儿的互动，只觉自己那颗枯燥无助的心如同有了寄托。 送回了舟舟，给了化肥票，向贺玉兰她们通报了消息，这件事办妥了，可以返程。 回程的船上，何妍丽兴奋的心情仍有增无减，说道：“塘湾比家里好玩多了，在家只能走走马路，一点不好玩。” 何志强在船尾，分了一把桨划船，他学得很认真，开始划得有模有样，听三姐说得高兴，接一句道：“塘湾有随心哥才好玩，没随心哥，一样不好玩。” 众女听了何志强的话，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娇笑声响起，何妍丽的笑声最欢畅。 ------------------ 莫灿如愿地坐在自行车前杆上，和随心前往石板桥大舅家。 此际，阳光已照不到公路，光线落在半山腰，让山岭有了明显的对比色彩，幽绿与明绿，让没钟表的乡下农家一眼就能判断出时间到了什么时候，推测出“起更”的时分。 用“更”计时，是古代人民的智慧，“起更”便是一更，是晚7点-晚9点，二更晚9点-晚11点，三更晚11点-临晨1点，四更是临晨1点-临晨3点，五更临晨3点-临晨5点，没有六更的说法；按农历的算法，一天12个时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阳历的第一天，晚11点就进入了子时，也就是进入了三更。 “哥哥，我第一次跟你出门呢！”莫灿兴奋道。 随心知道少女心情的敏感，笑道：“我也一样啊！小灿。今后条件好了，我们就经常一起出门，到全国世界的各地看看，观赏各地风光和异国风情。” “好啊。我们就议论，跟着哥哥，我们一定比其她的姑娘幸运，哥哥，再没有比你有本事的人了。”半大姑娘用有些成熟的口吻加爱慕和崇拜的心情说道。 随心不便谦虚，心头也不免自得的想，在这凡人世界，能和自己比的年轻人确实没有，除非同是重生者，当然，随心也不排除有优秀的人才存在，上世的国宝级优秀军工人才，他(她)们这时也在开始学习，是他(她)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心血为国家民族的复兴统一打下了基础，让国家有底气和流氓大国叫板。 随心遐想，今世自己若是参与进去，想必也能取得成就，只是自己真正的强项在修炼方面，有一天，自己会顶得上几个战略导弹旅的，或者更强大！那也是民族栋梁。 随心念头掠过，说道：“小灿，我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这辈子啊，我要让你们站在‘珠穆朗玛峰’上看尽人间风采，只是，真要上珠穆朗玛峰，那高处不胜寒，一定要练好功啊！” “会的，哥哥。我们力气都大些了，走路也不那么累了，哥哥，你说我们也能跳上屋顶不？还有，你没搂我上屋顶呢！”莫灿高兴起来，说了练功后的感受，又是问，又是要求。 “练功了，是要有效果才行，想跳上屋顶，会有这天的，功夫练成就能行，我练了两年，希望你们两年也能成。想上屋顶，哪天吧，小灿，只是不能让别人看见，否则，我就不得安宁。”随心比较快地骑着车，边柔和地回答莫灿的话。 随心相信，奇迹能在自己身上发生，也就有可能在众女身上实现，随心还有种预感，自己有能力让自己的女人不同凡响，这一点，自己期望在萍萍身上先实现。 第八百三十一章 亲和力强的莫灿 重生之一路随心高中篇第八百三十一章亲和力强的莫灿田野和路上没人，莫灿的娇软身子都快要依偎进随心怀里了，开了情窦的少女对自己喜欢的男生更加痴缠，何况，家长们还不反对。 随心呵护这份感情，上世，莫灿她留给自己的印象不深，只注意到她非常漂亮，和妹妹关系好。 今世，自己猛然发现，她们都是人间瑰宝，是已从绿叶中亮出的花朵，朵朵绚丽多姿。 随心知道自己的心已装进了她们，绝不会放手，而且，只要自己表现得越来越优秀，也越来越强大，那自己就如灯塔，不仅仅是小灿她们会紧紧跟随自己，其他优秀的女子也会如飞蛾投火，衷情于自己，所以古人云：大丈夫何患无妻。 随心清楚，在上世里露出的后世“脂粉”，自己是看不上眼的，她们或许妖娆，或许娇嫩，但她们颓废的三观已在自己心中打下烙印，特别是那些已娱乐化的一群圈内女人，更将跟自己风马牛不相及。 上世不喜欢，这世更不会待见。 “小灿，没多远了，前面看得见的那个村口就是。”随心说道。 “这么快呀！不是说，有十五六里路吗？”莫灿奇怪道，她还不清楚个常识：难熬的日子时间过得慢，快乐的时候则时间过得飞快。 随心笑道：“我也觉得呢，和小灿在一起，时间就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莫灿听得心头欢喜，娇笑连连，这种情话，可是姑娘家最喜欢听的。 骑车顺畅地进了大舅家的场坪。 除了杨丽娟见过莫灿，大舅家的人都有点惊讶：这好看得不得了的姑娘是哪家的？和随心还挺亲热呢！ 今天到大舅家，随心发现自己受欢迎的程度排后了，才把莫灿是妈妈的“干女儿”身份介绍给大舅一家人，他们就把她围上了，大舅妈欢喜地拉住莫灿的手，连声夸她长得好看，比青心长得还要强。 随心在旁暗笑：也不怕得罪妹妹。 随心清楚这话有些夸张，妹妹和莫灿相貌不相上下，两人一个娇憨，一个甜美，各有千秋，莫灿胜在人前的甜糯细语，妹妹则是优于甜美的笑容，确实是难分轩轾。 见杨大华站在外围凑热闹，欣赏莫灿的美貌，随心就把他“纠”出来，跟他说正事，这次来，主要也是找他杨大华说事。 “大华哥，我这次来，主要是找你，我要许多个装鸡装兔子的大笼子，我们商量下怎么做，我后天下午来拉，大后天一早就要用，耽误不得。”随心语气肯定地说道。 至于次要的事，一是给他们化肥票，二是告诉他们可以开始收购，三是催促下木制大水缸的进度，就是大木桶，随心感觉这大木桶很急用，往唐庄生产队的仓库送鱼获，少了这木制大水缸不行。 杨大华见随心说得急，也不开玩笑，认真道：“那我们就先做笼子，要几个？” 随心算算，装鸡装兔子的大笼子先各要五个吧，也不宜太大，直径小于一米比较适宜，货车车厢也就两米来宽。 这时，大舅和杨新华也走了过来，两人清楚随心这么晚来，肯定是有事，好象这段时间里，随心都是有事才来的。 随心把想法告诉他们，见他们就笼子的样式各抒己见，就干脆从挎包里拿出练习本和笔，把后世鸡贩子用的鸡笼样子画了下来，标上尺寸。 三人见随心几笔就把笼子画了出来，如同把个鸡笼摆在自己眼前，不由大为佩服。 大舅笑道：“照这笼子做，若做不好，这篾匠得回炉重学了。” 杨大华如同见了实物，知道了模样就好办了，说道：“随心，你再把兔笼画出来，我们好省心。” 随心依言画好兔笼子，兔笼子比鸡笼子矮些，强调道：“这笼子是要装车运江中市的，要结实，我尽量让他们多要笼子，做好这批，我在二十九号来拉十个鸡笼，十个兔笼，再尽快做五十个鸡笼，好用来装你们收来的鸡。另外，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们可以开始收购了。”于是，随心把告诉贺玉兰五人关于收购价格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消息比做鸡笼更让人高兴，大舅就觉得比卖竹木制品更挣钱，这是各人看法，在随心看来，各有优势，都有旺季和熊市。 大舅是老辈人，见惯“二道贩子”赚钱，也就认为当“二道贩子”不错。 大舅关心道：“随心，你这鸡和猪怎么收这么贵？不会亏本吧？” 集市上鸡卖的什么价，大家清楚，最贵也就一块来钱，却不知这是压价压得太厉害，事实上，就是欺负农家，贬低农产品价格，这跟后世的菜农在田头把蔬菜卖得低，到市场上就贵了的道理一个样。 随心笑道：“谢谢大舅关心，亏是不会亏，我主要是靠数量赚钱。把价抬高，一是提高你们积极性，二是让大家多赚钱。大家都有钱，这日子才过得舒坦。” 随心这话暖心，众人看着随心，频频点头，记住了随心的好。 正说着，二舅和两个儿子过来了，两家晚上要加班。现在竹木制品的销售业绩稳中有升，让大家看好前景，不多干些活，眼前的产品不多存些，就觉得睡觉都不安稳。 随心知道不用自己重复，收购农产品这等大好事自有大舅告诉二舅，就拿出化肥票递给大舅和二舅，各家都是尿素一百斤，氮肥一百斤，磷肥一百斤，钾肥二百斤。 随心不给他们表扬自己的机会，就催促他们尽快做好自己急需的大木桶。 二舅手一指，说道：“你看，正做着呢，这快不了，最多快个一天。” 杨轩华笑道：“随心，我和莫玉成加把劲，给你再提前个半天，再快不行了。” 随心高兴了，说道：“那好，我二十九号下午来一起拉，算你帮了我大忙。” “没问题，二十九号是农历二十，你来拉走吧！”见儿子答应了，二舅心算一下，算出农历后说道，农村人习惯用阴历来算日子。 随心重提笼子的事，说道：“编的笼子，我想帮你们卖成两块五一个，这东西在日杂门市里卖太便宜，不能便宜了他们那些大厂。” 随心这话又说得大家高兴，能多赚钱，好啊！ 现在农村里的农产品和竹木做的东西，在农村里都卖不起价。 大舅笑道：“你尽力了。其实，就算卖一块钱，我们也赚了，编笼子，二道篾也可以用的。” 随心笑道：“舅舅你太实在，无商不奸，太实在了吃亏呢！” 大家“哈哈”笑起来，再次感受到随心对舅舅家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大家知道，这段时间，随心为两家舅舅做的好事多了，而最最重要的事情，是为两家儿媳妇找到了不孕的原因，一旦夏远丽她们怀上，随心就是当之无愧的功臣！ 当初，谁想得到，“水芹菜”是罪魁祸首呢！ 随心见事情办完了，就不能闲聊，暮色已深，家里在等着自己带功，而自己一直留意的莫灿却是与大舅妈、表嫂、杨丽娟说笑得越来越高兴，完全没陌生感呢，莫灿这亲和力真不一般，她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了，稍微的稚嫩样子，让她更显可爱。 “小灿，我们走了！”随心招呼道。 夏远丽又开玩笑了，说道：“随心，你急什么，我们和莫灿说说话，又少不了你啥？” 随心和莫灿无法辩驳，只能让她们笑了。 第八百三十二章 修炼大周天与纯属巧合 随心将自行车骑成了电动车。 离开了大舅家好一会，莫灿仍然很兴奋。 莫灿高兴道：“夏远丽表嫂最喜欢开玩笑，哥哥，她问我知不知道，当了妈妈的‘干女儿’，就是陈家的儿媳妇，我说知道，她就没话说了，嘻嘻！” 是啊，直言相告，就让人没了下文，这是对付刁难刁钻问话的不二手段。 随心笑道：“小灿是哥哥我的小媳妇，是跑不了了的。” “咯咯！我才不会跑呢！哥哥。”莫灿听了，伏到随心怀里说道。 随心有点瞠目结舌的感觉，这女孩，哪怕还小，都有成为妖精的潜质。 “嗯，小灿，跟着哥哥，你会有和别人不一样的人生。”随心也豪迈道。 “我们信呢！嘻嘻！”莫灿甜美的笑声在初更中传播。 随心听了，心头有如“雄姿英发”，自己的这些心爱姑娘看好自己，这动力比核反应堆更给力。 看着眼前的天使，她不是梦，随心在初降的夜色中停下车，与早已期待的姑娘温情相拥，轻轻吻上她的脸庞，用拥吻传递相互的爱恋，随心相信，自己的爱就是她们的翅膀，让她们在人间自由飞翔。 八点二十来分，随心和莫灿回到家。 家里的人已经开始练功，大家清楚，“师傅带进门，练功在个人。”其中的精微处，师傅只能点拨，真正掌握得靠自己，勤能补拙。 随心的决定性作用，是让大家掌握至关重要的招式频率。 随心对练功，已思考得越来越成熟。 对于自己，自己是绝对不能冒失地同时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的。 通了十二正经，相当于练成初步大周天，让身体有了轻盈的效应，自己用它为基础修成了“踏雪无痕”的轻功，身法也习练出了很多，一旦内气同时循行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自己相信，这样即使不是真正的大周天，也距货真价实的大周天不远了，是修出了大周天的框架，是基础大周天！ 自己为什么不敢修炼这基础大周天？是自己清楚自己的弱项：内气不充足。 回归以来，自己踏踏实实地从一七练到七七的修炼时间并不多，而修炼，实质上是把宇宙能量纳为己用，让能量在体内由量变引起质变，实现人体的自然进化，相信先人也讲不出更多道理，只清楚，修炼的能量达到某一层次，它就会升级，如真元变金丹，金丹化元婴，当然，这不排斥人的主导作用，可创立出功法，以达成捷径，纠正偏差，但能量强弱和级别决定了修炼能不能升级。 因此，自己明白，体内的能量并不多，只不过高级而已。 随心相信，同时循行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是需要极多内气的，想想都觉得少不了，尤其是冲脉，冲脉能调节十二经气血，有“十二经之海”、“五脏六腑之海”和“血海”之称，容纳来自十二经脉五脏六腑的气血，成为十二经脉、五脏六腑之海，设想一下，如果通大周天时，冲脉把内气用去大半，导致内气不够用，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呢？估计瘫痪是个好结果。 随心下定决心，不到丹田内气凝结成浓雾，甚至不到丹田内气出现液化的迹象，自己绝不随意踏出这一步。 这一步绝对非同小可，想想大周天后能出现神通，这是什么概念？“神通”，就是精神能通神啊，是想想就能做到某些事的！这应该是精神力和内力达到较高层次，配合肉身，才可以拥有的本事！ 随心想，自己能通大周天，就距内气外发不远了，距修炼成神识也不远了，自己最大的强项就是精神力强啊！ 这些想法在随心心头掠过，随心同时对大家的练功结果也更加有信心，练功的大方向是正确的，有了正确的修炼频率，一旦精神力达标，他们迟早会沟通到虚空中的生命能量，引进体内，直接进入先天境界，让肉身得到改造，这种能量，就是所说的先天之气，天地元气的一种。 随心认为，自己可说是创造了一种新的内功功法，是自外而内，直接修成先天真气的功法，不同于炼精化气的功法。 这算不算开宗立派的祖师爷？ 炼精化气的功法是先修后天真气，待后天真气精湛浑厚后再勾通先天真气，使后天真气同化为先天真气。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各有利弊。 用炼精化气的功法，利在于，有人体的精气神化为己用，在练功过程中，后天真气的生成更易壮大精神力，让大部分练功者可触摸到先天，弊在于要有功法，弊在于要先练出后天真气。 随心的功法，弊在于必须有师傅带功，没正确频率，休想练成，利在于只要坚持不懈，一旦成功，就是先天之境，“坚持不懈”，就是练成功的秘诀，而坚持，坚强，毅力，冷静，信心，怀恨，等等思想行为，都是增强精神力的法门。 随心想，在自己修炼到精深处后，会有办法帮助他们的，可惜自己的内气不能直接输送给别人。 随心和莫灿先到随心的房间门口，莫灿要归队。 青心一见莫灿在房门口出现，马上就迎上了她。 随心在门口冲众女招招手，算打了招呼，却发现爸爸不在房里，心想，他是不想当“娘子军”了？还是为了腾些空间出来？可能两者都有。 随心回到客厅，见陈卧东果然在这里，知道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 “随心，带我们练七七吧！”聂群说道。 他们练功是越来越积极，他们已感觉到随心越发厉害，还好，随心除了事多忙碌点，在一起玩少了点，其它方面，对自己这帮老弟兄仍是一样好，起码是让大家赚钱了，大家的收入都已超百，这在以前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所以，想不让随心越拉越远，就得发奋练功。 他们认为，现在的距离是因为随心练成了红砂手造成的，实不知根本原因是随心拥有强大精神力和多出的几十年记忆。 随心关好客厅的纱门，说道：“马上。不过，你们自己要注意一个问题，从一七练到七七，才是效果最好的，练个五七，练个七七，是时间不够用才采用的方式，有时间，你们自己可以多练习。我带你们，是为了让你们的招式频率正确而已，其它的，靠你们自己用功。” 随心说着，故意编造事实，开玩笑道：“想当年，你们在寝室睡得呼啦呼啦的时候，我就站在寝室的双层床铺前练功。” 莫放明听了，咋呼道：“随心，我夜里几次起床上厕所，都遇到你跟我一起上，原来你是在练功，上厕所是装模作样的啊！” 大家看随心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了，心想，自己起夜，同随心也上过厕所，原来他那时就在练功，真是刻苦。 随心一想，是和他们一同起夜过，不过，这真的是纯属巧合，巧合而已，是个美丽的误会。 只是这个误会好，就让它确有其事吧！ 第八百三十四章 有个移动仓库多好！ 随心心境平和地回家，现在，人们的心情还没经济腾飞起来后的那种躁动和焦虑，安分守己者占绝大多数，不想安分守己的人也不得不同化而隐伏，等待可以走出来的那一天，在随心记忆里，八九年有一批最勇敢的人“下海”了，而九二年最多，上世的几个著名人物应该就在这一波中“下海”，随心暗衬，现在这种社会环境，很适后自己温心煮青蛙的心态，自己稳扎稳打，最终，以没原罪的身家逐流在洪流之中。 随心回到家，见众女都洗干净了，在走廊上享受着晚风吹拂的凉意。 有自然风吹着，比电扇吹更舒适，这是全方位的。 众女欢乐的笑语，随心一出街尾就听见了，这都是打动自己心灵的音符，已灵动无比的听觉第一时间就收听到了，随心明白，自己的功力在稳步上升。 她们精神更好了。随心思衬，这是练了红砂手的缘故，就算天地元气没在她们体内“安营扎寨”，但在她们越来越准确的频率召唤下，虚空中，有益的生命能量也随大流关顾了她们身体，这自然要留下痕迹，表现出来的，就是精神好。 这也可能是所有锻炼都有的效果，因为虚空中的能量就缠绕在我们身周，随呼吸出入着身体，一旦身体有所行动，就会引动这些有益的生命能量改造身体，就有了生命在于运动的断语。 见随心走近，青心问道：“哥哥，你明天还要去县城呀？” “是啊，要办三件事，还要赶回来到水电站打比赛。”随心笑呵呵地回答。 青心觉得每天看到哥哥的时候少了，以前，哥哥和同学玩，自己可以在旁边看，现在呢，哥哥则是半天、整天地在外面，见不到人，自己虽然有姐姐同学陪着，可她们代替不了哥哥。不过，自己知道哥哥在忙正事，不方便带自己玩，而且，自己还得代替哥哥陪姐姐她们呢，嘻嘻！青心暗笑，心里释然好多。 “我们都去看吗？”青心问，语气是欢喜的，众女同样期望。 蓝萍满眼是笑悠悠的，想到明天可以和吕燕飞见面了，蓝萍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都和随心那样了，怎么就没产生嫉妒心呢？反而更愿意把自己也喜欢的好看女孩拉进来？嗯，自己一直没嫉妒过，而更愿意有自己喜欢的好看女孩进来陪自己，以前是纯为喜欢人多，现在，有可能多了些原由，是为了满足他吧，蓝萍心中一羞，清楚自己并没让随心满足。 “都去，都去。”随心满口答应，自己明天把板车当成“黄包车”，拉她们去就是，板车在自己掌控下，安全隐患归零。 “好啊！”静玉拍手嚷道，仍是小女孩性格，好动，这下更高兴了，小脸上洋溢的笑让她更可爱，随心有亲上一口的念想。 陈卧东和何志强也走出客厅，两人刚才是在为何志强搭蚊帐。 没见到杨扬，随心猜妈妈还在洗澡，应该快好了。 “锑矿的人明天来不来？”陈卧东问。 “是的，明天来，后天有会议在锑矿召开，他们要准备会议伙食。”随心笑道。 “今晚有你忙的。”陈卧东知道儿子明天还要给县招待所送野味。 “爸爸，你儿子我就怕没人麻烦，只是，我在家的时间就少了点。”说罢，随心看看妹妹和以蓝萍为首的众女。 “哈哈，没啥！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这是打基础嘛，基础打好了，以后的事情就会少得多。”陈卧东这是帮儿子做众女的思想工作，姑娘家，恋家，喜欢对象守着自己，陈卧东也知道一些的。 蓝萍跟着随心出去了一趟，对随心的作为了解不少，理解道：“随心，你先忙事情，我们在家里呆着舒服，正好看看书，复习功课。” 众女也跟着笑嘻嘻地表态，只静玉来了一句：“哥哥，别忘了下个月带我们去江中市玩。” 这句话提醒了众女，大家都快忘了这事，于是，在欢快的笑声中，热烈的讨论开始，讨论是先游公园，还是先去逛百货大楼，或先去看名胜古迹。 何家三姐弟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但从何妍丽的表情就可看出，她们是一定要去的。 随心听着，以朱静枝为代表的“先游公园”意见占了上风，毕竟，只在大城市才有好玩的公园，而百货大楼里最好的商品：手表，都已经买了，所以先游公园占理。 随心好笑，这可说是个小小的民意测验。 蓝萍只说了一句：“玩好了，我们就去曾御厨家吃饭，那菜做得真好吃。” 杨扬洗好澡出来了，见女孩们说笑得欢，也参与了一会，才催众女睡觉。 没多久，家里人都上床休息，灯熄灭了。 随心和大花猫站在院子里，心想，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二分，这个时候用“夜深人静”来描述正合适，但夏天的夜晚用不了“万籁俱寂”一词，只刻，萤火蛙声正当时。 等家人休息后，随心雷打不动的第一件事是放虾笼，随心就边干活边考虑今晚要做的事情。 首先，虾笼里要多进些甲鱼，自己得把虾笼放远一些，总的来说，给锑矿至少准备千来斤鱼，十五只甲鱼，野鸡野兔各二十只，给县招待所送十只甲鱼，野鸡野兔各十只，这样一来，要额外捉些甲鱼，仅靠虾笼进甲鱼不现实。 另外的一个重要事情是察看后山深处的情况，到现在，自己仅在伐松木的时候找到了松菌，而山上到底有些什么动物，自己却是不知情，这不行，打个比方，如果说眼前的明江是自己的渔扬，那后山就是自己的牧场。是就近先捉后山的野味，等到必须保护了，自己再碾转到捉野猪的青峰山这条山脉，或到山区水库里面的那片深山老林中打猎，这要有个统筹安排。 自己不必愁无野味，只是运输起来有麻烦。 随心不由得羡慕起重生在修真界的同仁，他们可以得到空间戒或储物袋，随身有了个移动仓库，多么方便！ 随心知道，自己虽然类似于修真了，但想在本星球上获得前人留下的空间储物袋(戒子)应该是妄想，应当不可能，地球这颗行星上是不是有神仙都还是神话传说啊！ 只能自己炼制了，但只怕是若干年后的事情，自己倒是有信心炼制，这是个多维空间压缩问题，空间戒，实际上就是芥子纳须弥，当自己的能量足够强大，运用得足够熟练时，有合适的炼制材料，加上自己看过的那么多关于描述空间戒的玄幻文，自己不怕失败，到最后就肯定炼制得出来。有人说，炼制空间戒的材料叫空冥石，很轻很坚硬，这有道理，物极必反，如果象中子星一样，一立方厘米都有十亿吨重，那谁的手指戴得动？ 随心做好饵料，把虾笼放入河底，事情也考虑妥了。 今晚，先在后山老地方练下射石子的隐蔽技巧，现在直来直出的动作太打眼，再练下身法，然后上后山巡查，回来时捉野鸡野兔。 将陆上的事做完，就做水里的事，捉了甲鱼再捕鱼，收回虾笼。 到黎明，就迎接紫气东来。 第八百三十五章 巡查后山 随心从后院飘上陡壁，脚一点地，就向后山练习甩小石子和树枝的老地方飞驰而去。当然也习惯性地看了屋顶，大花猫不在，它有灵性，肯定跟着换了时间来享受灵气的贯体而过。 到了这片石山荒野的老地方，随心先按以前的方法练习，在四百五十米内精准度仍丝毫不差，而在六百米内的误差就只两公分了，随心感叹，自己真的是老人家说的，“天天向上”呢！ 练习过后，随心开始给自己设置难度，目的是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一是只手腕轻轻一扭的甩小石头，二是从背后悄悄甩小石头，三是用左手偷偷的甩小石头。 难！很难！ 随心感觉到练习的困难，最难的是劲力使不上。 几经周折，随心发现把内气运用上就方便了，原理跟用内气走路一样，只要把内气运到手掌手指，手指自然地有了劲力。 随心不由得想：前辈们创立武功，应当与自己的摸索相当。 手腕手指上有了劲力，准头从二三十米逐渐上升，劲力也从不痛不痒到深入树皮，直到二百五十米左右才重新困难。 随心暗想：“二百五”这个梗还到处管用。 暂时就“二百五”吧，时候不能耽搁太多。不过“二百五”也够用，一般人的眼睛，在二百五十米的距离上不可能发现别人的小动作。 随心望向最高峰，决定仍旧先上这峰顶，从那里辐射出去看一圈山区里的野味分布情况，让自己心中有数。 想到就做。 随心抛掉手中的小石头，向山峰进发。 “踏雪无痕”的轻功能用得随心所欲了，可随心不满足，上山过程中，在树梢上练习急跑、急停、急转、急升、急降、急退、急冲、急扑，还要同时做到身体的弯、倒、伏、折、滚、扒，想象着有人用枪，在用手枪、步枪、机枪打自己时，自己怎么躲闪。 这次随心不轻松了，跌下树n次，裤腿也被树杈撕开一条缝，但皮肉没受伤，皮肤上内气劲力流转，想破皮，难了，再进一步，随心的皮肉就如防弹衣，会初步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 随心的跟头跌得值得，从开始的一路跌跟头和手忙脚乱，到最后的几乎不用手，一帆风顺地到达山顶，可说随心是真正的练就“踏雪无痕”，已处变不惊。 夜晚的群山在随心眼中没什么区别，硬要说点区分，那是心中的肃穆，眼中略显呆滞的景色，毕竟没了阳光照耀，万物就少了些生机。但例外是有的，远处，有飞鸟飞过，是猫头鹰？它们是夜间的狩猎者呢！ 很多动物具有夜行性，动物选择夜行，是缘于对生存环境的恐惧，是一种避敌行为，小动物大多如此，夜行性动物之所以会在夜晚出没，有些是因为捕食的动物也在夜晚出没，有些则是有灵敏的感官，适合在晚上出没。 夜行性动物也有杂食性和草食性的，并不都是肉食性，但是它们仍然具备良好的感官，或高度的警觉性。 随心瞄下已发现的松菌生长区域，就开始规划自己的探察范围。 眼中的山峰山峦形成了众多盆地般的地域，那么，这些盆地中有什么样的动物生活着呢？应该没老虎，有，它们也不会生活在低洼处，即使因为捕食需要进入盆地，猎到食物后也会出来，它们是山中之王，只会居高临下威摄万兽。 随心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一个说法，说老虎害怕鸟屎，落到皮毛上，会让老虎的皮肤溃烂，如同不治之症。 呵呵，当然，这是一个属于多年来以讹传讹的故事。 老虎一天里有很长的休息时间，时而在树林里，时而在长草地上，在长草上睡觉后会留下很明显的卧迹，而在林子里，由于地上只是一些落叶和为数不多的灌木以及稀稀落落的杂草，留不下明显的卧迹，因此，人们一般只看得到老虎在草从里的卧迹，以为老虎只敢在草从里休憩，不敢在树林里停留，怕山雀会拉屎到身上导致虎皮溃烂不止。 随心决定用梳理的办法，由近及远，把周围的盆地察看一番，慢慢地，把这片崇明山踏遍。 最近的盆地就是眼下的了，随心脚在树梢上微一使劲，身体就开始往下面的树梢落去。 没一会，随心就到了盆地底部。 这个盆地不深，四周的山坡基本是松树林，这个深度，站在盆地底部往上看，距峰顶不远。底部生长着青草和灌木，没有积水塘，雨水渗透进了山体中。 随心没发现什么动物，但可以肯定，松鼠是应该有的，而大些的动物要喝水，这里应该没有。都说野兔不用喝水，那这里可以生长野兔，只是这里有点高，不知道有没有，刚才下来没有小心翼翼，可能把兔子惊到了，后面要注意。 随心先往左边的盆地走，飘上山岭，望下一看，这第二个察看的盆地比第一个大了不少，深了不少，盆地四周的山坡上不全是生长的松树，有各种杂木林，其中有随心熟悉的株木树、桂花树。 随心踏着树梢小心地往下飘，耳力眼力十足开启，于是，随心很欣喜地发现，这里是个生命力旺盛的地方，耳里听到了各种声音，鸟的“叽叽喳喳”声就有很多种。 当临近盆地时，随心却突然感觉不对，前下方出现了水色，身形急忙停下，小心地上前仔细观察，原来这面竟然是个陡峭的石壁！下面是个大水潭，自己刚才如果停不住，就很有可能坠入这个水潭中！ 随心心道好险，自己是不怕水，也不一定陷进水里好深，但布鞋是肯定会湿的，这毕竟是从二十来米的高处落下。 随心打量这个盆地，陡峭的石壁只存在这一面，石壁的裂缝中长着青草小树，其余三面比较平缓，大树长到坡底，在盆地形成坡地，最低处就是大水潭，盆地里长着丛草灌木，中间有几处黝黑的石头尖柱立着，颇象石林，方圆至少有两倾地，不小。 崇明山是石头山！随心有了这个概念。 这就好解释过来的那个盆地为什么没积水了，它的积水是顺着石缝流了过来，而这边积水不多，只是个大水潭，没形成湖面，说明这里的水也另有去处，整个山区没有形成藏域那样的高山湖泊，显然，是溶洞和地下河把水导走了，而有高山湖泊，自己站在峰顶是看得到的。 要想形成堰塞湖似的高山湖泊，只有在地质坚固或泥巴山地带才易形成。 随心想清楚这个事情，就观察周围情况，这一看，随心放心了，在右面的水潭边上，就有麂子、野兔和野山羊在喝水！看数目还不少，随心感叹！自己何等的有福泽，同明江一样，这片山也是自己的宝地。 第八百三十六章 别有内涵的后山 随心站立于石壁顶上，心中喜悦。 麂子、野兔、野山羊在安祥地喝水，随心决定不打扰它们，这个盆地就不下去了，这里离最高峰不远，随时可以再来。 打量下地形，随心从左边绕往下个盆地。 踏着树梢翻过山梁，随心见这边没形成盆地，是大片杂木林，仅仅中间凹下去了一些，过去瞅一眼，见低洼处有个小水塘，正好见到有穿山甲在饮水，随心想，幸亏自己喜欢在网上浏览动物图片，一般常见的动物，自己一眼就能认出来。 随心又看过去三个盆地，只见到第五个盆地比第二个盆地还大，动物更多，而这个盆地的位置，已经往山区里挪了不少，随心目测下同最高峰的距离，已超过了两公里。 难怪这里杳无人烟，普遍人千辛万苦爬上山来，又怎么能在这树木参天，藤条灌木稠密，上下崎岖不平的深山中生活，即使强行留下来，这后勤保障会很艰难，要过苦不堪言的曰子。 随心不往左走了，如果一直往左前方走，就会到达去金矿和山区水库的公路。 随心改往纵深里过去，翻过山岭，发现这下一个盆地有新意，它并不是真正的盆地，倒象个大峡谷，有很大的一条豁峪通往前面的盆地，这种峪口，远了，就看不清。 这个盆地可以称谷地了，它深得多，以山下河岸为参照物来观察，这个深度可能到了小半个山腰处。 随心靠近一看，竟然有相邻的两面是石壁，石壁是垂直的，但经历千万年的风化，它也有了奇形怪状的各种裂口，呈现出黑、灰、棕黄等颜色的条纹，间或长着青草，而绿的疤痕是青苔，这些部位应该是坚硬的岩石。人很难从这两面石壁下去，峪口就在石壁上，这地形，只能是地壳运动时留下来的。 其它两面山坡虽说也比较陡，但人和动物还是可以攀缘。 随心来了兴趣，也不下去看了，就顺着峪口的方向踏着树梢往前查探。 这片大山已给了随心个感觉，是盆地多，深峪多，树大树多。 当随心来到有峪口的这道宽阔的山岭时，立即有了重大发现：前面的盆地简直是个“大村落”。 随心回想站在后山最高峰上望这边的情形，因为崇明山上的山岭山峦就象张大网，这里就是网格比较大的地方，实地一看，随心认为这个“大村落”也比较深，只是没过来的谷地显得深而已，因为它的大，反而不觉得深。随心猜测，这里只怕没人来过，是片真正的原始森林，而峪口，就象断裂的一处网绳。 看着“大村落”，随心感觉有些名副其实，因为里面到处有石头小山，长有青草和丝茅，不是一昧的树木，错落之间，就有了生气。随心在一座石头小山上看到了山羊和野兔，可以肯定，这里是动物的乐土。 随心扫视完盆地，开始仔细察看四周的山脊，看向右前方时，只见那处山脊有片凹陷，有了之前的峪口启发，随心就直奔凹陷之地而去。 随心踏着树梢，先行下山，到了“大村落”，就看见了一条五六米宽的山溪，这山溪，也可叫小河了，流向正是凹陷处。 随心判断，这条山溪就是从后面那处谷地流过来的，这盆地里，小溪流应该不少，而凹陷处，可能就是另一处峪口。 山溪的水挺清澈，仔细看，有扁长的鱼在游动。这种高山鱼，肉质应当很爽口，营养价值应该很高，随心推测。 没有耽搁，随心顺着山溪，踏着树梢而行，走过一公里多距离，接近了凹陷处，随心这才看清它的原貌，原来这里是道狭窄的山缝，因为是v形，这才象是凹陷进去了。 随心踏着山缝上的树梢继续前行，要看看这条更宽了的山溪到底流往何处。 这个山谷有些长，到得中间，形状不规则了，既有如刀削的石壁，又有垮塌的崎岖陡坡，随心看了，觉得可以编些神话传说，这里或许是被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碰了一下，也可能是被超级闪电劈正，总之是普通人难以通过。 随心飘然通过。 出了这条山谷，随心眼睛一亮，这又是个盆地，前面的山峰还挺高。 是的，随心清楚，有些山峰不比河边望到的最高峰矮，甚至远方的山峰更高，那边，是真正的山区，遍地是群山冲谷，连着山区公社那边的山峦。 这个盆地周围的山脊或高或低，它们的背后不是盆地，就该是低洼地带，随心肯定，那里的动物也少不了。 这个盆地中间没什么高地，青草遍地，灌木丛生，小树稀稀落落，随心看到了野兔，还有，那是獾？是的，是獾，又叫狗獾。 狗獾杂食性，以植物的根、茎、果实和蛙、蚯蚓、小鱼、沙蜥、昆虫（幼虫及蛹）和小型哺乳类等为食，这里，尽管海拔在三四百米，它也容易生存。它的肉，味甚甘美，要到下世纪的2008年才被宣布为濒危物种，予以保护，那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了。 随心真的有点小兴奋。 随心仍顺着山溪前进，这次，溪流向左转了个弯，顺左边低矮的山坳流了出去。 踏着树梢，还没完全走出山坳，随心就被眼前的景色惊住了，好大一片平坦的坝子！至少有三四平方公里吧，除了露出些石峰，还有点缀的竹林，从树叶的变化看去，这里就是个植物园。 随心想，按人类见缝插针，遍地安居的习惯，这么平坦的土地居然没人居住，只能说明这里离交通要道甚远，上山的道路太过崎岖，要知道，山区水库库区的原山冲里面都是住有人的，这只能说，此处地势高出下面平坝村落甚多，又有众多山岭沟壑阻挡，才能形成为人迹罕至之地。如此看来，崇明山周围有村落，是他们的村口与主流村落平齐，这才是有人住进去的原因。 溪流仍往前延伸，随心下定决心，要探明这溪流究竟流向何处，它背后是明江，这溪水最终的归宿应当是明江吧。 又经过了五个大同小异的盆地，其中两个盆地有深潭，最后，随心终于到了这溪流的目的地，它流进了一道很深很窄的狭谷中，溪水冲击陡壁，落入下面的“隆隆”声有些象闷雷。 随心站在狭谷边，打量这二十来米宽的裂谷，左右因为树木的遮挡望不到头，望向对面黝黑的岩石，心里确定，这裂谷形成的岁月够长，对面山上也是茂密的森林，那边的地形如果不是盆地，就是层层叠叠的山峰了。面前二十来米的裂谷自己或许飞得过去，但不打无把握之仗，这裂谷绝对没分割群山，会在哪个地方合拢，下面的水流应当会有地下河引向明江，地质构造有如巧夺天工，是处处有神奇的。 这里，应该是舅舅后面的巍巍群山。 两位舅舅说过，没人翻越过这些山，到达那面的明溪公社。 随心估计自己已用了不少时间探索群山，决定依原路返回，其它地方就另找时间察看。这趟的收获不小，这山顶群峰中竟有如此世外桃源般的存在，自己选个好地方，盖些高脚屋，就是度假胜地。 回去的路上，随心准备猎些大型动物下山，过来没见野猪，不代表没有，因为满山的藤萝就表示根茎植物丰富，表示野猪的食物丰盛。 山第八百三十七章 后山是动物世界 返回的路上，随心对这片群山有了更深刻认识，这片地形的产生，随心估计是远古时期，地质异常时，由火山喷发形成，否则，真难解释有这么多大小盆地和裂缝，想象下上世看的科幻片和灾难片中那种火焰喷发的奇景，随心不由得暗笑。 随心耳力眼力齐开，鼻子也注意闻周围的气味。 如果有一个野猪群，自己就会发现。它们的粪便是堆积在一齐的，可达一米多高，上次猎获那头野猪，随心就发现了这个特点，野猪休息，也在粪堆附近。 随心的主要目标是那片平坦的坝子，坝子周围的山坡既有高大的松树可以让野猪蹭皮，平坝中生长的植物又可为野猪提供丰富的食物，是野猪很好的栖息繁殖地。 途中，随心在一个盆地的山坡上很高兴地发现了一个山羊群，足有五十来只，成熟大山羊就象只小牛犊，足有二百多斤。 这里出现野山羊，随心一点不吃惊，它们本就生活在海拔500~6000米的山上，吃青草和青苔，夏天，野山羊呆在山的高处，冬天，它们会移向低处，避开厚厚的积雪，这里有高山盆地，岂不是野山羊生活的好地方。 野山羊是上等野味，瘦肉率高、野味浓厚，肉香味浓、营养丰富，它的脂肪含量低，含有17种氨基酸、亚油酸，含量是南江黄羊的20倍，是野猪的2倍。 想着野山羊的美味这么好，随心都有些舍不得卖给别人吃了。 随心心中，已把这崇明山顶当成自己的畜牧场。 还没到大平坝，随心就在大平坝的下一个盆地嗅到了一丝异味，嗯，闻过这味道！野猪粪。 这边就有野猪啊！随心想，这山上没豺狼虎豹，野猪就没多少天敌，而野猪的繁殖率和幼仔的存活率都很高，这山上的野猪会不会泛滥呢？是这样倒方便了自己，不必多加保护，每群留下母野猪，遇见独居的公野猪则放过一些，这样就有可持续猎取的野猪群。 随心鼻子太灵敏了，踏着树梢，循着异味传来的方向搜寻过去，不一会，就在一个山丘上找到了粪堆，而不远处的一个山坳里有一个泥水潭，这些野猪真会找适用它们栖息的地方。 这时候耳朵比眼睛管用。 野猪是一种普通的，但又使人捉摸不透的动物，白天通常不出来走动，一般早晨和黄昏时分活动觅食，是否夜行性尚不清楚，中午时分，就进入密林中躲避阳光，大多集群活动。 粪堆边上没有野猪，随心循行着一直没停歇的小周天、初步大周天，提着气，在树梢上缓慢前进，探听野猪弄出的声响。 很快，随心听到了众多野猪呼吸中发出的“卟哧”声和一些嚼碎根茎的叽嚼声，摸近一看，不由想笑，十来头野猪扒卧在地上睡觉，有四头野猪离着十多米在周围吃食，估计是饿了，这种行为，说明野猪不是夜行性生物，但可以有夜行性行为。 “有些麻烦。”要想不惊动野猪群，无声无息掠走一头野猪，随心认为自己现在还做不到。 “那就惊动它们。”让野猪炸群，是个掩护措施。 随心奔到溪流边捡了两块石头，一块饭碗大，一块拳头大。回到野猪群附近，选好了吃食中的要捕获的一头大野猪后，就对准一头带着小野猪的大母猪后臀抛出了拳头大石头，紧接着，将另一块饭碗大石头抛向野猪群，扩大效果。 石头准确地砸中野猪臀部，这头睡觉的母野猪吃痛，“嗷”地一声叫，爬了起来，正不知怎么办时，另一块石头砸中了另一头野猪，这头野猪也“嗷”地叫着爬起，这下好了，母野猪认为受到了攻击，“嗷嗷”叫着，跑了起来，其它睡着的野猪也接连爬起，跟着跑动了。 这就是随心要的效果，趁着猪群惊慌之际，随心扑向自己看上的那头野猪，这头野猪作出奔跑的架势，正准备回去和猪群汇合，随心当头一掌拍下，流转着劲力的这一掌，力道不小，一下就拍晕了它。随心顺势抓住一条野猪腿，一跃上了树梢，飞奔而去。 野猪群乱了好久，逐渐平息下来，失去了个同伴，好象对它们影响不大。 提着野猪，踏着树梢，随心向着最高峰飞驰，这不是原来的路了，随心取了捷径，不过，随心走的是山脊，没进入陌生的盆地，反正一眼看去，感觉盆地大同小异，但没发现这些盆地里有相连的狭谷，也就是没溪流。随心今晚探察的路径是个三角形，此刻的路线，就是最长的那根弦。 看看手中的野猪，还没上次的那头大，但觉得更重，不下三百斤，是头肥猪。 现在野猪有了，下面就是抓野鸡打野兔，完后再去河里捕鱼捉甲鱼，最后，在天亮前收起虾笼，今晚就不采松菌。 对了，还有个重要任务，是杀野猪，上次的野猪肉全部卖给了金矿，自己都没尝，这次得留一些，自家要吃，各家要送。 到达最高峰，随心真想长啸一声，抒发下内心的愉快，但记忆中的沉稳占了上风，克制住了年轻身体的冲动。其实，随心是真心想大喊一声，可能在某个时候，年轻人的热血会占上风的。 回到后山，随心把野猪扔在草丛中，错开它四条腿的筋骨，这样野猪跑不了。让野肉多活几小时，就能多保证几小时的肉质新鲜。 随心转身去捉野兔。虽说后山野兔多，但随心这次是要活的，就多费了些力气，因为打折腿的野兔惊动了附近的野兔，野兔要跑，随心就不得不追一下。以随心现在更加娴熟的身法和速度，被随心看上的兔子真没处逃。 三十只活兔子拎回家，摆满了屋头山墙架子旁的地面，它们被藤条五只五只拴在一起，仍不时蹬下受伤的后腿。 返身再去山麓捉野鸡，这反而是轻车熟路的活计，随心耳朵里听着到处都有的野鸡声，更加知道这片山中的富饶，野鸡野兔没有它们的天敌：老鹰！它们就放肆的繁殖起来，自己的出现正逢时。 没多久，三十只野鸡也凑够了数。 随心把十只野鸡十只野兔拎到另一头的山墙放置，能让别人少知道些自己的生意状况总是好的，名声在外不是好事，国人大多喜欢低调，原因是国人喜欢枪打出头鸟。 现在，陆地上的活干完了，接下来，该干水里的活了。 随心站在走廊上，聆听下几个房间的呼吸声，听得不由一笑，各个都在沉睡，只怕搬到船上也醒不来。 到客厅看看手表，是凌晨二点四十分，随心知道自己在后山花的时间不少。 </br>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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