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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苦竹》 第一章 落水鬼变小醉虾 床、上的成睿脸蛋带着不正常红晕，趴在一个装有干燥绿豆壳的半旧米黄色布枕头上，嘴角还带着可疑的晶亮物体，双眼紧闭，只见眼珠微微地转动，似要醒来。 过了好一会儿，成睿半坐起来，斜靠在床、头睁开了双眼，眼里带着深深的迷茫。 她不是去游园了吗？蓉蓉落水，她跳进了湖里，救回了小丫头，然后…… 成睿使劲晃了晃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呢？她用手轻轻按压太阳穴，在睁眼的时候却发现很多不对劲的东西：那双明显缩小了几号的身体、老旧的被子、不再雪白的蚊帐、黄白色的土墙，还有床、边那瓶已经开封的葡萄酒…… 成睿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苦笑，在那张稚嫩的脸上显得有点扭曲。这是她自己的家，五岁时的家，那瓶开封并喝光的葡萄酒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那一年，小成睿5岁，远嫁山东的六姨回到四川探亲，带了好些当时成家买不到也没钱买的东西，其中就有那瓶葡萄酒。 “六姨，六姨父好！” 小成睿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得到了一个红包，2元钱，一笔巨款。手里的钱还没摸热，转手就被成妈没收了，“暂时”由成妈保管，理由是小孩子带在身上容易掉还会乱花。 小成睿很自觉的上缴，没有泼皮耍赖，尽管那个“暂时”有可能是永远没有归期。 在那个年代2元钱是一笔不菲的零花，有着及其强悍的购买力：5分钱一包山楂面、一毛钱一袋的大头菜、极其稀罕的一毛钱的小冰、最奢侈的享受两毛的大冰…… 吃过午饭后，小成睿趁着成妈和六姨、六姨父出门聊天叙旧的时候偷偷溜进唯一的那间屋子，找到那瓶放的并不隐蔽的葡萄酒，用上百般武艺终于打开木塞，喝光，然后醉的全身通红像只小醉虾似的睡着了！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被成妈发现。 前世，这事就成了成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成睿想起记忆里那欢快而无赖的童年，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她有多久没回来了呢? 好像是从大学毕业以后吧，她再也没有回过故里——苦竹。 成睿，29岁，虽然青春的尾巴已过去很久，但她有着一张得天独厚的娃娃脸，婴儿般的细腻皮肤，162不算很高却比例适中的身材，最让人注目的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单身、无恋爱史、有房产、在某知名幼儿园工作7年。 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29岁却没谈过恋爱的人居然真的存在，虽然现在连她带的班里小朋友也有小男朋友或有小女朋友。 成睿重新躺下，到底是怎么回到24年前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记得所有的改变都在那一天——月亮班游园活动日。 那天，不到9点，月亮班的孩子们早早的等候在离园不远的小广场上。 在孩子们稚嫩的歌声中，大巴车驶向了游园目的地——烟雨湖公园。 “你们想不想去坐游船呀？”成睿问。 “想！”特响亮的回答。 “那现在我们排队到前面的观景台休息，然后去游湖好不好？” “好！” “蓉蓉……”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让成睿立刻回过头向湖边跑过去并跳下来水。 原来是邱奶奶的小孙女甩开了她的手，跑向了湖边。邱奶奶腿脚没年轻人那么利落，一时没追上。蓉蓉在蹲下的一瞬间跌进了湖里，并随水波时沉时浮，邱奶奶才会大喊出声。 成睿迅速游向蓉蓉身后，避开她在空中乱抓的小手，单手把她托起，让她的头离开水面，向岸边游去。 “请大家不要慌乱，爱心家长带领小队到前面的观景台等候……”另外2名老师也迅速的反映过来做好安抚工作后冲向湖边。 “来，小心，接着。”成睿将手里的小丫头递给张老师。王老师赶紧翻出背包里的毛巾将小丫头包好。 “我的蓉蓉小心肝，你没事吧？”邱奶奶慢了几步终于跑到了湖边，从张老师怀里抓过了小丫头。 小丫头在奶奶怀里扭动起来，然后歪着头看看邱奶奶、又看看紧张站在一旁的张老师和王老师，最后看了看水里的成睿，咯咯的笑出声来， “好好玩，再玩一下好不好。” 没发现自己周围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先是由白到红再由红到青最后在变白。 “没事就好。”成睿有些哭笑不得，那颗悬在喉咙口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成老师，你也快上来吧！”张老师把手递给成睿。 “好。”就在成睿把手伸出去借力上岸的时候，那个改变成睿命运的时刻到了。 似乎有一双手攥住了成睿的脚，把她使劲的往下拖。她用力的挣扎，却抵不住脚下拖拽的力道，被拉进了水底，岸边响起一阵阵惊叫声。成睿感觉自己好像快要不能呼吸，模糊中看见左手那只铜镯发出淡淡的光晕，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对了，那只镯子……” 躺在床、上的成睿小手一拍弹坐起来。 “好痛。” 成睿鼓起通红的腮帮子呼呼吹着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怜。 那只铜镯是成妈的嫁妆，是外婆的娘家传下的，很奇怪的规矩，传女不传媳，到成妈这一代应该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为什么镯子会给成妈，成睿一直想不明白，成妈也从未提及。成妈兄弟姐妹7人，上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她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老四。据说当年成妈的三嫂知道后还为此指桑骂槐的闹过，直到发现那就是只样式简单不值钱的铜镯子，这才了了一场事。这只铜镯最后被成妈压在箱底，成睿曾仔细研究过，细版，没有花纹，是活动的镯口，小成睿都能戴。 小时候，成睿问成妈要过几次，但成妈死活都不给，后来慢慢的被成睿遗忘了。 到成睿20岁的时候，成妈把镯子交给了她。 “你爱戴就戴，不戴就压箱底吧！”成妈很随便地把镯子丢给了成睿。 成睿时隔多年看到铜镯子，不改当年的喜欢，从成妈手里接过就戴在左手手腕上，直到她死去…… 成睿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左手，空荡荡的，戴了那么多年，让她有点不习惯。小成睿用右手轻轻地抚摸左手手腕，那只铜镯现在应该在成妈的箱子底吧！ “咦……” “这是什么？” 成睿的右手在左手手腕上忽然摸到了一处凸起。她拉亮屋子里的灯，在微黄的灯光下举起左手。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明明有摸到东西。”小成睿再次用手摸向手腕，硬硬的一圈，边缘光滑。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不见呢？” “嗯，是被藏起来了吗？” “你给我出来，出来……”成睿特幼稚的喊着，感觉自己不只身体变小，连智商都快跟着变低了 “哇，真的出来了，是铜镯。”成睿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左手手腕上的铜镯子，和成妈的那只一模一样，只是和小成睿一样缩小了好几倍。 镯子也跟着她一起回来了，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床、上的成睿脸蛋带着不正常红晕，趴在一个装有干燥绿豆壳的半旧米黄色布枕头上，嘴角还带着可疑的晶亮物体，双眼紧闭，只见眼珠微微地转动，似要醒来。 过了好一会儿，成睿半坐起来，斜靠在床、头睁开了双眼，眼里带着深深的迷茫。 她不是去游园了吗？蓉蓉落水，她跳进了湖里，救回了小丫头，然后…… 成睿使劲晃了晃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呢？她用手轻轻按压太阳穴，在睁眼的时候却发现很多不对劲的东西：那双明显缩小了几号的身体、老旧的被子、不再雪白的蚊帐、黄白色的土墙，还有床、边那瓶已经开封的葡萄酒…… 成睿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苦笑，在那张稚嫩的脸上显得有点扭曲。这是她自己的家，五岁时的家，那瓶开封并喝光的葡萄酒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那一年，小成睿5岁，远嫁山东的六姨回到四川探亲，带了好些当时成家买不到也没钱买的东西，其中就有那瓶葡萄酒。 “六姨，六姨父好！” 小成睿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得到了一个红包，2元钱，一笔巨款。手里的钱还没摸热，转手就被成妈没收了，“暂时”由成妈保管，理由是小孩子带在身上容易掉还会乱花。 小成睿很自觉的上缴，没有泼皮耍赖，尽管那个“暂时”有可能是永远没有归期。 在那个年代2元钱是一笔不菲的零花，有着及其强悍的购买力：5分钱一包山楂面、一毛钱一袋的大头菜、极其稀罕的一毛钱的小冰、最奢侈的享受两毛的大冰…… 吃过午饭后，小成睿趁着成妈和六姨、六姨父出门聊天叙旧的时候偷偷溜进唯一的那间屋子，找到那瓶放的并不隐蔽的葡萄酒，用上百般武艺终于打开木塞，喝光，然后醉的全身通红像只小醉虾似的睡着了！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被成妈发现。 前世，这事就成了成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成睿想起记忆里那欢快而无赖的童年，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她有多久没回来了呢? 好像是从大学毕业以后吧，她再也没有回过故里——苦竹。 成睿，29岁，虽然青春的尾巴已过去很久，但她有着一张得天独厚的娃娃脸，婴儿般的细腻皮肤，162不算很高却比例适中的身材，最让人注目的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单身、无恋爱史、有房产、在某知名幼儿园工作7年。 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29岁却没谈过恋爱的人居然真的存在，虽然现在连她带的班里小朋友也有小男朋友或有小女朋友。 成睿重新躺下，到底是怎么回到24年前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记得所有的改变都在那一天——月亮班游园活动日。 那天，不到9点，月亮班的孩子们早早的等候在离园不远的小广场上。 在孩子们稚嫩的歌声中，大巴车驶向了游园目的地——烟雨湖公园。 “你们想不想去坐游船呀？”成睿问。 “想！”特响亮的回答。 “那现在我们排队到前面的观景台休息，然后去游湖好不好？” “好！” “蓉蓉……”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让成睿立刻回过头向湖边跑过去并跳下来水。 原来是邱奶奶的小孙女甩开了她的手，跑向了湖边。邱奶奶腿脚没年轻人那么利落，一时没追上。蓉蓉在蹲下的一瞬间跌进了湖里，并随水波时沉时浮，邱奶奶才会大喊出声。 成睿迅速游向蓉蓉身后，避开她在空中乱抓的小手，单手把她托起，让她的头离开水面，向岸边游去。 “请大家不要慌乱，爱心家长带领小队到前面的观景台等候……”另外2名老师也迅速的反映过来做好安抚工作后冲向湖边。 “来，小心，接着。”成睿将手里的小丫头递给张老师。王老师赶紧翻出背包里的毛巾将小丫头包好。 “我的蓉蓉小心肝，你没事吧？”邱奶奶慢了几步终于跑到了湖边，从张老师怀里抓过了小丫头。 小丫头在奶奶怀里扭动起来，然后歪着头看看邱奶奶、又看看紧张站在一旁的张老师和王老师，最后看了看水里的成睿，咯咯的笑出声来， “好好玩，再玩一下好不好。” 没发现自己周围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先是由白到红再由红到青最后在变白。 “没事就好。”成睿有些哭笑不得，那颗悬在喉咙口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成老师，你也快上来吧！”张老师把手递给成睿。 “好。”就在成睿把手伸出去借力上岸的时候，那个改变成睿命运的时刻到了。 似乎有一双手攥住了成睿的脚，把她使劲的往下拖。她用力的挣扎，却抵不住脚下拖拽的力道，被拉进了水底，岸边响起一阵阵惊叫声。成睿感觉自己好像快要不能呼吸，模糊中看见左手那只铜镯发出淡淡的光晕，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对了，那只镯子……” 躺在床、上的成睿小手一拍弹坐起来。 “好痛。” 成睿鼓起通红的腮帮子呼呼吹着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要掉不掉的好不可怜。 那只铜镯是成妈的嫁妆，是外婆的娘家传下的，很奇怪的规矩，传女不传媳，到成妈这一代应该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为什么镯子会给成妈，成睿一直想不明白，成妈也从未提及。成妈兄弟姐妹7人，上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她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老四。据说当年成妈的三嫂知道后还为此指桑骂槐的闹过，直到发现那就是只样式简单不值钱的铜镯子，这才了了一场事。这只铜镯最后被成妈压在箱底，成睿曾仔细研究过，细版，没有花纹，是活动的镯口，小成睿都能戴。 小时候，成睿问成妈要过几次，但成妈死活都不给，后来慢慢的被成睿遗忘了。 到成睿20岁的时候，成妈把镯子交给了她。 “你爱戴就戴，不戴就压箱底吧！”成妈很随便地把镯子丢给了成睿。 成睿时隔多年看到铜镯子，不改当年的喜欢，从成妈手里接过就戴在左手手腕上，直到她死去…… 成睿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左手，空荡荡的，戴了那么多年，让她有点不习惯。小成睿用右手轻轻地抚摸左手手腕，那只铜镯现在应该在成妈的箱子底吧！ “咦……” “这是什么？” 成睿的右手在左手手腕上忽然摸到了一处凸起。她拉亮屋子里的灯，在微黄的灯光下举起左手。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明明有摸到东西。”小成睿再次用手摸向手腕，硬硬的一圈，边缘光滑。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不见呢？” “嗯，是被藏起来了吗？” “你给我出来，出来……”成睿特幼稚的喊着，感觉自己不只身体变小，连智商都快跟着变低了 “哇，真的出来了，是铜镯。”成睿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左手手腕上的铜镯子，和成妈的那只一模一样，只是和小成睿一样缩小了好几倍。 镯子也跟着她一起回来了，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第二章 吝啬的空间 小成睿看了看窗外，天色暗了下来，估计成妈他们快回来了。 “怎么办？” 手上的镯子是不能见光的，死而复生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接受的，虽然重生空间流的已经快烂大街了。有时，成睿也会幻想一下，带着大神附送的空间回到过去。 “我真的回来了！”成睿有些不敢置信。 镯子是在自己喊“出来”的时候出现的，那让它隐身起来应该可行。 “隐。”成睿对着铜镯默念道。 铜镯一下子就不见了，在手腕上留下一条发丝般粗细的白线，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睿睿，你在哪？你六姨和姨父要到你二姨家去，出来送送他们。”是成妈和六姨、姨父回来了。 “不行，现在这个模样可不能出去。” 成睿摸摸自己像猴子屁股一样通红脸蛋，转向内侧，闭上了眼睛。 “睿睿？”成妈的脚步声不断向成睿靠近。 “妈妈，我好想你，你可想我……”成睿不敢睁开眼睛，怕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怎么这么烫，睿睿，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成妈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床、上蜷成小虾米状的小成睿，刚想叫醒她，但马上发现小丫头全身通红，用手一摸，惊叫起来。 “妈妈。”成睿用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装出一副被吵醒的样子，扑向成妈，一把抱住她。 “睿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成妈抱住成睿刚要坐下，“咦，这是什么？” “嗯……”成睿看着成妈身旁的酒瓶,低下头，小手抓着衣角，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呦，小丫头，这是怎么了？”六姨和六姨父听到成妈的惊叫声也走进了屋子。 “死女子偷喝酒了。”成妈抱着成睿坐在床、边没好气的说到。 “真该打……”成妈把成睿翻过身来用手拍向她的小屁股。 “呵，不痛。”成睿知道，成妈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舍不得打她的。 “小酒鬼，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醉虾。”六姨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哼……”成睿撇过头不看她，把脸埋进枕头，一副再也不理你的模样。 “好了，你就别逗她了，我送你们出去。不然二姐该急了。”成妈边说边领着妹妹和妹夫出屋子，最后回过头对成睿吩咐到。“再睡会了，等下妈叫你吃饭。” “嗯，六姨，六姨父再见。”成睿细如蚊讷的声音。 没有人发现埋在枕头里的成睿脸上没有一丝怒气，仿佛刚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毕竟对生理5岁心理29岁的成睿来说，这种程度的调笑完全是小意思。现在她只想知道那个可以隐身的铜镯里面藏着的秘密。 “会不会是随身空间呢？”成睿使劲摇摇头，自己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虽然里重生的女孩都有着一个无所不能的空间。 也许是年幼的成睿喝下的酒太多，她想着想着就真的睡着了。“这又是哪?”四周一片黑暗，似乎没有尽头，成睿不知道走了多久又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前方突然出现一道亮光，成睿迈起小脚丫猛的冲过去。 “嘭”的一声响，成睿以平沙落雁式着落。“我可怜的屁股。”成睿用手使劲揉了揉，然后两眼发黑倒在的地上。 “原来这只铜镯是唐朝时期一位金丹期修仙者的炼器作品，他发现由于密金中星河沙比例太少照成手镯空间太小，灵气不足，不能大量种植高年份灵植。 他本来想直接销毁，却又想到是自己的第一件作品，就留下精神印记随手抛向了天际，有缘者皆可得之。 手镯与人间几经辗转，最后落入李家，并留下了奇怪的“传女不传媳”的规矩，手镯的空间再也没有打开。 经过无数岁月，最后戴在了成睿手上。成睿落水后被水中一堆胡乱摆放草绳缠住，她越挣扎就被草绳拖向水底越深，最后死亡的那瞬间强烈的求生欲、望，打破了手镯的封印被送回了5岁。 手镯里经过几千年累积的物品因灵气的减少被完全封印，回到了炼器后的原始状态……” 成睿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一片平坦的土地，至于有多大，成睿不知道，她对土地面积估算成亩一直不怎么会。在土地的正中间有一个洗脸盆那么大的水洼。 然后，没了…… “竹屋呢，武功秘籍、修仙功法呢，金块玉石呢，温泉呢……” “空间你也太吝啬了吧！”成睿又是庆幸又是失落，庆幸的是镯子真的是随身空间，还把自己带回了童年，一切都将重新开始；失落的是比起其它那些重生穿越女孩的逆天功能的随身空间，自己这个现在也太简单了点，虽然是因为救了自己。 “能拥有一个随身空间，能随身不带行李，能随时喝水，而且那土也不是普通的土壤，它蕴含的灵气能缩短作物的生长时间，并提升作物的品质。” “人要知足，已经够幸运了，而且等拥有了足够的灵气，那些东西还是会出现的……”成睿趴在水洼旁，低头喝了一大口水，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有洗精伐髓的功能。 成睿等了好久，肚子也没有疼痛的感觉，身上也没有冒出难闻的黑乎乎的泥状物。“哎，算了，没效就没效吧，反正也没想过要成仙成佛。” 成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小肚子又变成瘪瘪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还是先出去吃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出去。”成睿在心中默念。一眨眼的功夫成睿就回到了木、床，连姿势都和先前一模一样。 成睿小心的从床、上滑下去，旧式的架子、床和五岁的她差不多高，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不得了。穿上那双布满小洞的布鞋，成睿走向那个由竹篱笆搭成的小厨房。 竹篱笆搭成的小厨房，成妈正在炒菜。“妈妈。”成睿坐到了灶下的小板凳上，添了些小树丫，防止火熄灭。“睿睿，醒了，还难受吗？”成妈看向小成睿。 “妈妈，我没事！” “以后不能再喝了，记住没有？” “遵命。”成睿把小手举起向成妈敬礼。 “奶奶。你回来了。”成睿放下手转身的看到了自家奶奶，说起成家的朱老太太，话题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老太太跟着老幺，也就是成爸，和成爸、成妈、成睿吃饭，暂住在成睿二伯家。要问原因，就不得不说到成家的房产。 一间只能单人操作的由篱笆围成的厨房，一间房间，住着成爸、成妈和小成睿，其中一面土墙是属于成睿的大伯；一间兼具吃饭和待客的正屋，所有权是成睿大伯的，正屋连着房间，另一面土墙是属于成睿二伯的；还有一个木质结构的小楼子，楼下喂猪，楼上是不能住人的，楼板缝隙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落下去，只是推着好些推杂物。这就是成睿一家四口的房产。 第三章 成家极品 快要吃饭的时候，成爸回家了。 “小睿睿，想爸爸没？”成爸将跑出屋子迎接他的成睿抱住，然后往空中抛起，落下，接住，再抛起…… 这是年幼的成睿曾经最喜欢的游戏。 “想你，睿睿有使劲使劲的想。”成睿抱住成睿的脖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成爸。 “小丫头，是想我兜里的糖吧！”成爸笑骂。 “都想。”成睿扭着小身子要下去，装嫩扮可爱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的事情呀！再这么下去，会受不了吐出来的，虽然那她自己也拥有一张粉嫩的娃娃脸。 “好了，给你，快吃吧！不然你妈看到又要骂了。”成爸将成睿放到地上站好，从衣兜里摸出两颗花生糖递给成睿。 “爸爸，我们一起吃一个，剩下的一个妈妈和奶奶吃？”成睿掰下一半花生糖递回成爸手中。 “爸爸不吃，你自己吃吧，下次爸爸再给我的乖丫头买。”成爸没接。 “你吃……”成睿固执地将手举起，她知道这是成爸从自己的烟钱里面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那个年代有时吃饱饭也是个困扰整个苦竹的问题。别人家成睿可能不清楚，但自家的情况，成睿有时都不再想回忆起来。初中毕业以前，成睿家只有田地各两亩，收成后还要交农税、提留，剩下的才是一家四口人一年的嚼头。每年家里的粮食都不够吃，到六、七月份的时候就要借粮或者买粮，九月新粮收成的时候或还粮或卖粮付买粮钱…… “哟，我家丫头也懂事了！”成爸接过了成睿手里的半块糖，小心的放进嘴里。 成睿边吃糖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年轻了二十几岁的成爸，健实的身材，没有多年后微挺的啤酒肚；头发黑亮，头顶的细发还不曾脱落成为一面反光的镜子；皱纹还未爬上眼角…… 看起来是那么年轻…… “回来真好。”成睿从发现自己死而复生到空间的出现而泛起涟漪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如果有人向成睿一样的经历，也许她会想要带领家乡亲人奔向小康，想买上几只耳熟能详的股票套取金钱，又或者带着已知历史发展自己的政治生涯。” 成睿摇摇头。 “不，这些都不需要。” 成睿想要过平凡小日子，考个好成绩，让家人为自己骄傲。曾经的成睿成绩倒也不差，不过离第一还是有点距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出门走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欣赏沿途美景，品尝各地的美食，成睿只是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最重要的是又软又嫩的小包子，上辈子没有谈过男朋友、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结婚，自然没有。这辈子怎么也要找个五好男人弄一个出来。成睿叹了口气，“哎！成睿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五短身材，发现自己任重而道远。 “走，吃饭了。”成爸牵着成睿的手向正屋走去。 屋里成妈和成奶奶正在端菜，很简单的三菜一汤——炒白菜、凉拌血皮菜、泡酸菜和一大碗豌豆尖汤。 “妈妈和奶奶吃。”成睿把剩下的那块花生糖分成两半分别递给成妈和成奶奶。 “下次不要再吃糖了，小心你的牙齿全部被虫子吃光光。”成妈低声吓唬成睿。 “才不会。” 成睿肯定地回答道，二十九岁的她任然拥有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完全可以接拍牙膏广告。况且所谓的下次遥遥无期，有可能是一个星期后，也有可能是一月以后，甚至是要到过年的时候才能看到糖的踪迹…… 成爸坐下倒上一杯乡上自酿的白酒，一边喝着一边喝成奶奶说着话。成妈帮成睿添好饭让她慢慢吃，然后才端起碗吃饭。 成家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成睿百思不得其解：自成睿有记忆起到成奶奶去世，成奶奶和成妈之间就没说过话。 至于原因，上一世的成睿并不清楚。她曾经很好奇，成妈和成睿说过,小睿睿还不能流利说话以前，两个人有什么事情都是靠成爸沟通；等到成睿出生，长到可以用语言准确表达思想的时候，她就成了成妈和成奶奶的专属“传声筒”。 邻里经常会在成家听到如下对话：“妈，奶奶说让你……”然后是剔剔挞挞的脚步声，“奶奶，妈说今天要……” 成睿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在成爸外出打工、自己上学住校的时候，成妈和成奶奶到底是怎么沟通的。 利用材灶里木炭的余温，吃过饭以后，成妈早早的在小厨房了给成睿洗澡。 那个时候不要说洗澡间就连茅厕也要走上两分中才能到，成睿最讨厌的就是半夜起来上厕所，又黑，又远。要从房间走到那间借用的多功能的正屋然后走十一个用长条青石板做成的台阶到达家里的地坝向前走二十米到达那个两层的木楼，所谓的茅厕只是在粪便收集池的口上铺着两张木板，用的时候打开，不用的时候合上，站在上面一晃一晃的。小时候有好长一段时间成睿总是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被成妈扒光光的成睿坐在一个木制的洗脚盆里，那时可没有浴缸。成睿害羞的一手捂住上身，一手捂住下身，却发现遮得住上面遮不住下面，最后干脆捂住眼睛。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成睿掩耳盗铃似的缩成了一团。前世上小学以后，成睿就再没让成妈给她洗过澡。“还害羞呢，又不是没有看过。”成妈笑看着成睿，倒了半桶水在盆里，开始帮她搓洗。 四月的天，不是太热。成妈兑的水有点烫，等到成睿洗好的时候，又变成了一只通红的小虾子被抱到了***上。成妈去喂猪，成爸还在收拾，成奶奶已经提着水回她的屋子。房间只有成睿一个人，想着自己一天的惊险历程，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疲惫下，慢慢合上了眼睛。 快要吃饭的时候，成爸回家了。 “小睿睿，想爸爸没？”成爸将跑出屋子迎接他的成睿抱住，然后往空中抛起，落下，接住，再抛起…… 这是年幼的成睿曾经最喜欢的游戏。 “想你，睿睿有使劲使劲的想。”成睿抱住成睿的脖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成爸。 “小丫头，是想我兜里的糖吧！”成爸笑骂。 “都想。”成睿扭着小身子要下去，装嫩扮可爱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的事情呀！再这么下去，会受不了吐出来的，虽然那她自己也拥有一张粉嫩的娃娃脸。 “好了，给你，快吃吧！不然你妈看到又要骂了。”成爸将成睿放到地上站好，从衣兜里摸出两颗花生糖递给成睿。 “爸爸，我们一起吃一个，剩下的一个妈妈和奶奶吃？”成睿掰下一半花生糖递回成爸手中。 “爸爸不吃，你自己吃吧，下次爸爸再给我的乖丫头买。”成爸没接。 “你吃……”成睿固执地将手举起，她知道这是成爸从自己的烟钱里面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那个年代有时吃饱饭也是个困扰整个苦竹的问题。别人家成睿可能不清楚，但自家的情况，成睿有时都不再想回忆起来。初中毕业以前，成睿家只有田地各两亩，收成后还要交农税、提留，剩下的才是一家四口人一年的嚼头。每年家里的粮食都不够吃，到六、七月份的时候就要借粮或者买粮，九月新粮收成的时候或还粮或卖粮付买粮钱…… “哟，我家丫头也懂事了！”成爸接过了成睿手里的半块糖，小心的放进嘴里。 成睿边吃糖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年轻了二十几岁的成爸，健实的身材，没有多年后微挺的啤酒肚；头发黑亮，头顶的细发还不曾脱落成为一面反光的镜子；皱纹还未爬上眼角…… 看起来是那么年轻…… “回来真好。”成睿从发现自己死而复生到空间的出现而泛起涟漪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如果有人向成睿一样的经历，也许她会想要带领家乡亲人奔向小康，想买上几只耳熟能详的股票套取金钱，又或者带着已知历史发展自己的政治生涯。” 成睿摇摇头。 “不，这些都不需要。” 成睿想要过平凡小日子，考个好成绩，让家人为自己骄傲。曾经的成睿成绩倒也不差，不过离第一还是有点距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出门走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欣赏沿途美景，品尝各地的美食，成睿只是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最重要的是又软又嫩的小包子，上辈子没有谈过男朋友、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结婚，自然没有。这辈子怎么也要找个五好男人弄一个出来。成睿叹了口气，“哎！成睿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五短身材，发现自己任重而道远。 “走，吃饭了。”成爸牵着成睿的手向正屋走去。 屋里成妈和成奶奶正在端菜，很简单的三菜一汤——炒白菜、凉拌血皮菜、泡酸菜和一大碗豌豆尖汤。 “妈妈和奶奶吃。”成睿把剩下的那块花生糖分成两半分别递给成妈和成奶奶。 “下次不要再吃糖了，小心你的牙齿全部被虫子吃光光。”成妈低声吓唬成睿。 “才不会。” 成睿肯定地回答道，二十九岁的她任然拥有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完全可以接拍牙膏广告。况且所谓的下次遥遥无期，有可能是一个星期后，也有可能是一月以后，甚至是要到过年的时候才能看到糖的踪迹…… 成爸坐下倒上一杯乡上自酿的白酒，一边喝着一边喝成奶奶说着话。成妈帮成睿添好饭让她慢慢吃，然后才端起碗吃饭。 成家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成睿百思不得其解：自成睿有记忆起到成奶奶去世，成奶奶和成妈之间就没说过话。 至于原因，上一世的成睿并不清楚。她曾经很好奇，成妈和成睿说过,小睿睿还不能流利说话以前，两个人有什么事情都是靠成爸沟通；等到成睿出生，长到可以用语言准确表达思想的时候，她就成了成妈和成奶奶的专属“传声筒”。 邻里经常会在成家听到如下对话：“妈，奶奶说让你……”然后是剔剔挞挞的脚步声，“奶奶，妈说今天要……” 成睿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在成爸外出打工、自己上学住校的时候，成妈和成奶奶到底是怎么沟通的。 利用材灶里木炭的余温，吃过饭以后，成妈早早的在小厨房了给成睿洗澡。 那个时候不要说洗澡间就连茅厕也要走上两分中才能到，成睿最讨厌的就是半夜起来上厕所，又黑，又远。要从房间走到那间借用的多功能的正屋然后走十一个用长条青石板做成的台阶到达家里的地坝向前走二十米到达那个两层的木楼，所谓的茅厕只是在粪便收集池的口上铺着两张木板，用的时候打开，不用的时候合上，站在上面一晃一晃的。小时候有好长一段时间成睿总是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被成妈扒光光的成睿坐在一个木制的洗脚盆里，那时可没有浴缸。成睿害羞的一手捂住上身，一手捂住下身，却发现遮得住上面遮不住下面，最后干脆捂住眼睛。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成睿掩耳盗铃似的缩成了一团。前世上小学以后，成睿就再没让成妈给她洗过澡。“还害羞呢，又不是没有看过。”成妈笑看着成睿，倒了半桶水在盆里，开始帮她搓洗。 四月的天，不是太热。成妈兑的水有点烫，等到成睿洗好的时候，又变成了一只通红的小虾子被抱到了***上。成妈去喂猪，成爸还在收拾，成奶奶已经提着水回她的屋子。房间只有成睿一个人，想着自己一天的惊险历程，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疲惫下，慢慢合上了眼睛。 第四章 极品中的“战斗机” 成睿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成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成妈说要上山补种玉米，让自己在家把她布置的作业完成。 成睿慢悠悠地穿上衣服，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成睿将披散至腰间的长发用缠着毛线的橡皮筋高高扎起。 成睿的头发也可以算是那段没有记忆的婴儿期的纪念品吧！ 成睿满月的时候，根据苦竹的风俗被成妈带到理发店剃胎毛。刚剃的挺顺利的，理发师傅成功的剃掉了成睿的眉毛和后脑勺的胎发，剃到头顶的时候她不乐意了，开始嚎啕大哭，使劲地在成妈怀里扭动，这下子理发师傅不敢再动刀了。 成睿就这样顶着半月头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头发再长出来为止。 成睿径直走向厨房，锅里温着她的早饭：一大碗稀饭、一小碟泡菜还有昨晚吃剩的炒白菜。 农村里可没有不吃剩饭的习惯，为了节约时间和油盐，通常会一次准备一天或者两天的饭菜，在吃饭的时候热一下就好。 成睿就着小菜三下五除二的喝光了碗里的稀饭。 “呃……” 成睿不停地打着饱嗝。 “好饱。” 成睿用手摸摸自己微挺的小肚子。 休息片刻，成睿搬过灶下烧火的小板凳放在灶后，爬上去将碗筷洗干净放好。 “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啊?”成睿看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得加强锻炼才行。” 回到房间，成睿找到了成妈留下的作业，是抄写阿拉伯数字“6”到“10”以及拼音字母“m”。 虽然还没有入学，但是5岁的成睿在成妈的教导下已经能从1数到100，能唱拼音字母歌，认识上百个简单的生字…… 让一个真正五岁的孩子静下心来写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对已经多活了二十几个年头的成睿来说，把字写好写完很简单，但要模仿出五岁时的自己的笨拙的笔迹到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幸好不是新本子。” 成睿翻看着本子前面的笔迹。 “哎……” 成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把字写丑比写好困难多了，成睿调整好姿势对照着前面的笔迹小心翼翼地开始的写字大业。 等成睿完成成妈的作业后才发现自己的双脚都麻木了，如针刺般的麻痛感从脚底一阵阵的传来。 “睿睿，写作业呀？”问话的是成睿奶奶。没等成睿回答就走向了房间。 成睿知道，她是去成妈的房间翻找东西的，毕竟昨天六姨才带了东西来家里。 说到成家，那是一屋子的极品。 成爷爷勤劳：在成睿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成爷爷就去世了，享年五十六； 说起成睿的爷爷，湾里老一辈的族爷爷无不伸出大拇指，夸赞一声，“那是个老实勤快人。” 在那个集体生产靠公分吃饭的年代，成爷爷靠自己养活了一大家人； 成睿只在那张挂在正屋中间的半身黑白照片上看过他的模样，戴着一顶老式解放帽，额前反光，没有头发，让人记忆最深刻的是那双干瘦的布满褶皱的手。 曾经成睿还闹过一个笑话：在知道墙上照片里的人是自己的爷爷后。 一天，成睿告诉成爸，“爷爷在抽烟。” 成爸很惊讶，自家老爸是不抽烟的，女儿是从哪里知道爷爷会吸烟的呢? “睿睿，你怎么知道的?” “爸爸，你看。”小成睿把成爸拉到正屋，指着正中挂着的照片。 成爸一看，原来是一大块烟尘黏在了成睿爷爷手上。照片挂的高，又是黑白的，在小成睿看来，成爷爷手里就像夹着一支烟，也怪不得成睿要说爷爷在抽烟了。 “睿睿，那是灰尘，不是烟。”成爸有些哭笑不得…… 成妈能忍:嫁入成家，分家的时候，二伯家3间大瓦房自家只有一间三面墙的房间，二伯家挑了新做的一桌板凳分给成爸一张老旧的看不清原来木色的桌子，奶奶一直跟着成爸，她忍下了； 成奶奶在家不事农作，却主动帮成睿二伯家做活，她忍下了； 成奶奶嫌弃成睿是个女孩子不愿意帮带孩子成妈也忍下了； 等到二娘生下了堂弟，成奶奶开始光明正大的把成睿家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搬到成睿二伯家，还明里暗里帮着成睿二伯家争成睿家的土地山林她都忍下了…… 但就因为成妈忍下了，成奶奶经常对成睿不是打就是骂，对成爸指桑骂槐反而不敢在成妈面前放肆…… 长大以后的成睿一直觉得成妈是一朵鲜花插在了成爸这堆牛粪上。 成爸懒惰:他是成家老幺，自小宠溺，也让他养成了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习惯； 他每天除了按时到煤矿上班下班，其余的时间不是打牌就是睡觉，从不上山帮成妈做事，家务就更不用说了； 他两个哥哥无所不用其极的争着家里的土地山林，他总是说“算了，他们要就给他们就是了。” 被成妈说的狠了，就哼哼“要说你自己去说，我不管。” 而成奶奶却是这堆极品中的战斗机：成奶奶姓朱,有三个姐姐,嫁入成家和成爷爷育有四子一女,三儿子年少夭折，活着的是大姑成闻芝、大伯成闻富、二伯成闻银和成爸成闻清； 分家后，成奶奶一直跟着成爸住。 成奶奶是重男轻女的典型代表，并且已经到了疯魔的境界。 大姑早年出嫁和娘家联系不多，在成睿大娘生下大堂姐和二堂姐之后，成奶奶有些失望不能抱孙子； 在成睿二娘也生三堂姐并扔掉了四、五两位堂姐后，成奶奶非常失望，经常给大娘二娘脸色看； 在成妈嫁给成爸后，成奶奶对小儿子满怀希望。 在苦竹，有新生儿出生放鞭炮，提母鸡或公鸡和红鸡蛋回娘家报喜的风俗。一是为新生儿讨个好彩头，在未来的日子里健康茁壮的成长；二是表明家人对新生儿的出生非常高兴，希望大家能分享这份喜悦。 但是在成睿出生的那一天，当成奶奶得知成睿又是一个不带把的孙女后，她愤怒了。 成妈和刚出生的成睿成了她愤怒下的牺牲品。 “又是一个赔钱货。”成奶奶嘴里念叨着，然后做了一件非常让人吃惊的事，她把那圈准备要放的鞭炮剪下了一半，然后放响了剩下的一半。 接生婆连喜钱都没敢讨，匆匆的离去了。 成奶奶没有照看筋疲力尽的产妇和刚出生的小婴儿，而是马上出门和邻里抱怨去了。 等到成爸回家的时候，只看到滴水未进的成妈和大哭的成睿。 这还不算过分的，更过分的是接到成爸报喜的成妈娘家人带了小婴儿用的小衣服、小鞋袜、小毯子……还有一只给成妈补身子的母鸡来看成睿娘俩。 在成妈娘家人离开以后，“这鸡先养段时间多下点蛋然后在杀吧！”成奶奶就用这个理由得到了那只鸡。只不过在没养几天后，那只鸡就被成奶奶卖掉了，钱也揣进了成奶奶兜里。 从成睿出生到成睿死，成奶奶没有抱过她一次，也没有带过她一天。 连成睿的名字也是成妈翻着字典取的，按理说这应该是成奶奶这个长辈的事情。 成妈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请成睿外婆来照顾自己做月子和带成睿。 就因为成睿外婆来成家，成睿三舅妈又大闹了一场。 当年因为铜镯的事，三舅妈对成睿奶奶和成妈就很不满。这次成睿三舅妈也有孕了，还不到三个月，自己是长媳怀着的又是长孙，自是希望成睿外婆在家照看自己，没想到又被成妈抢了先。 等成妈出了月子，成奶奶对成妈没给好脸色看，不说帮忙还干脆包袱款款回娘家去了。成妈一个人不仅要管家里的大大小小、鸡鸭牲畜还要管山上的粮食庄稼，年纪大了的时候，身体到处是毛病。 每每听到成妈讲到这些，成睿心理都酸酸的。 小时候，成睿看见别人的奶奶对自己的孙子孙女会亲会抱，有时还会买好吃的…… 成睿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奶奶对自己那么冷淡呢？ 等到二伯家的小堂弟出生后，成睿开始慢慢明白：成奶奶不是天性冷淡，只是对自己和成妈冷淡而已。 不愿照顾成睿的成奶奶在得知二娘终于生下了小孙子后，主动接管了孩子的吃喝拉撒。 在没有告知成妈的情况下，成奶奶打包了成睿出生后娘家的几个姨妈买给成睿的小衣服、小鞋袜，毯子、背带…… 反正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其实，成奶奶如果说一声要用，成妈也不会不给。 从那以后，成奶奶开始将成家的吃的喝的用的偷偷摸摸往成睿二伯家里搬，明里暗里的帮成睿二伯家争成睿大伯和成睿家的土地和山林。 成睿有时会想，成奶奶既然这么喜欢孙子，为什么还要呆在自己家,为什么不干脆跟着成睿二伯……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成睿不能理解，孙子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将来会对她谩骂、武力攻击甚至在她摔伤大腿骨后，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她…… 成睿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成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成妈说要上山补种玉米，让自己在家把她布置的作业完成。 成睿慢悠悠地穿上衣服，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成睿将披散至腰间的长发用缠着毛线的橡皮筋高高扎起。 成睿的头发也可以算是那段没有记忆的婴儿期的纪念品吧！ 成睿满月的时候，根据苦竹的风俗被成妈带到理发店剃胎毛。刚剃的挺顺利的，理发师傅成功的剃掉了成睿的眉毛和后脑勺的胎发，剃到头顶的时候她不乐意了，开始嚎啕大哭，使劲地在成妈怀里扭动，这下子理发师傅不敢再动刀了。 成睿就这样顶着半月头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头发再长出来为止。 成睿径直走向厨房，锅里温着她的早饭：一大碗稀饭、一小碟泡菜还有昨晚吃剩的炒白菜。 农村里可没有不吃剩饭的习惯，为了节约时间和油盐，通常会一次准备一天或者两天的饭菜，在吃饭的时候热一下就好。 成睿就着小菜三下五除二的喝光了碗里的稀饭。 “呃……” 成睿不停地打着饱嗝。 “好饱。” 成睿用手摸摸自己微挺的小肚子。 休息片刻，成睿搬过灶下烧火的小板凳放在灶后，爬上去将碗筷洗干净放好。 “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啊?”成睿看着自己的小手小脚，“得加强锻炼才行。” 回到房间，成睿找到了成妈留下的作业，是抄写阿拉伯数字“6”到“10”以及拼音字母“m”。 虽然还没有入学，但是5岁的成睿在成妈的教导下已经能从1数到100，能唱拼音字母歌，认识上百个简单的生字…… 让一个真正五岁的孩子静下心来写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对已经多活了二十几个年头的成睿来说，把字写好写完很简单，但要模仿出五岁时的自己的笨拙的笔迹到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幸好不是新本子。” 成睿翻看着本子前面的笔迹。 “哎……” 成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把字写丑比写好困难多了，成睿调整好姿势对照着前面的笔迹小心翼翼地开始的写字大业。 等成睿完成成妈的作业后才发现自己的双脚都麻木了，如针刺般的麻痛感从脚底一阵阵的传来。 “睿睿，写作业呀？”问话的是成睿奶奶。没等成睿回答就走向了房间。 成睿知道，她是去成妈的房间翻找东西的，毕竟昨天六姨才带了东西来家里。 说到成家，那是一屋子的极品。 成爷爷勤劳：在成睿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成爷爷就去世了，享年五十六； 说起成睿的爷爷，湾里老一辈的族爷爷无不伸出大拇指，夸赞一声，“那是个老实勤快人。” 在那个集体生产靠公分吃饭的年代，成爷爷靠自己养活了一大家人； 成睿只在那张挂在正屋中间的半身黑白照片上看过他的模样，戴着一顶老式解放帽，额前反光，没有头发，让人记忆最深刻的是那双干瘦的布满褶皱的手。 曾经成睿还闹过一个笑话：在知道墙上照片里的人是自己的爷爷后。 一天，成睿告诉成爸，“爷爷在抽烟。” 成爸很惊讶，自家老爸是不抽烟的，女儿是从哪里知道爷爷会吸烟的呢? “睿睿，你怎么知道的?” “爸爸，你看。”小成睿把成爸拉到正屋，指着正中挂着的照片。 成爸一看，原来是一大块烟尘黏在了成睿爷爷手上。照片挂的高，又是黑白的，在小成睿看来，成爷爷手里就像夹着一支烟，也怪不得成睿要说爷爷在抽烟了。 “睿睿，那是灰尘，不是烟。”成爸有些哭笑不得…… 成妈能忍:嫁入成家，分家的时候，二伯家3间大瓦房自家只有一间三面墙的房间，二伯家挑了新做的一桌板凳分给成爸一张老旧的看不清原来木色的桌子，奶奶一直跟着成爸，她忍下了； 成奶奶在家不事农作，却主动帮成睿二伯家做活，她忍下了； 成奶奶嫌弃成睿是个女孩子不愿意帮带孩子成妈也忍下了； 等到二娘生下了堂弟，成奶奶开始光明正大的把成睿家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搬到成睿二伯家，还明里暗里帮着成睿二伯家争成睿家的土地山林她都忍下了…… 但就因为成妈忍下了，成奶奶经常对成睿不是打就是骂，对成爸指桑骂槐反而不敢在成妈面前放肆…… 长大以后的成睿一直觉得成妈是一朵鲜花插在了成爸这堆牛粪上。 成爸懒惰:他是成家老幺，自小宠溺，也让他养成了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站着的习惯； 他每天除了按时到煤矿上班下班，其余的时间不是打牌就是睡觉，从不上山帮成妈做事，家务就更不用说了； 他两个哥哥无所不用其极的争着家里的土地山林，他总是说“算了，他们要就给他们就是了。” 被成妈说的狠了，就哼哼“要说你自己去说，我不管。” 而成奶奶却是这堆极品中的战斗机：成奶奶姓朱,有三个姐姐,嫁入成家和成爷爷育有四子一女,三儿子年少夭折，活着的是大姑成闻芝、大伯成闻富、二伯成闻银和成爸成闻清； 分家后，成奶奶一直跟着成爸住。 成奶奶是重男轻女的典型代表，并且已经到了疯魔的境界。 大姑早年出嫁和娘家联系不多，在成睿大娘生下大堂姐和二堂姐之后，成奶奶有些失望不能抱孙子； 在成睿二娘也生三堂姐并扔掉了四、五两位堂姐后，成奶奶非常失望，经常给大娘二娘脸色看； 在成妈嫁给成爸后，成奶奶对小儿子满怀希望。 在苦竹，有新生儿出生放鞭炮，提母鸡或公鸡和红鸡蛋回娘家报喜的风俗。一是为新生儿讨个好彩头，在未来的日子里健康茁壮的成长；二是表明家人对新生儿的出生非常高兴，希望大家能分享这份喜悦。 但是在成睿出生的那一天，当成奶奶得知成睿又是一个不带把的孙女后，她愤怒了。 成妈和刚出生的成睿成了她愤怒下的牺牲品。 “又是一个赔钱货。”成奶奶嘴里念叨着，然后做了一件非常让人吃惊的事，她把那圈准备要放的鞭炮剪下了一半，然后放响了剩下的一半。 接生婆连喜钱都没敢讨，匆匆的离去了。 成奶奶没有照看筋疲力尽的产妇和刚出生的小婴儿，而是马上出门和邻里抱怨去了。 等到成爸回家的时候，只看到滴水未进的成妈和大哭的成睿。 这还不算过分的，更过分的是接到成爸报喜的成妈娘家人带了小婴儿用的小衣服、小鞋袜、小毯子……还有一只给成妈补身子的母鸡来看成睿娘俩。 在成妈娘家人离开以后，“这鸡先养段时间多下点蛋然后在杀吧！”成奶奶就用这个理由得到了那只鸡。只不过在没养几天后，那只鸡就被成奶奶卖掉了，钱也揣进了成奶奶兜里。 从成睿出生到成睿死，成奶奶没有抱过她一次，也没有带过她一天。 连成睿的名字也是成妈翻着字典取的，按理说这应该是成奶奶这个长辈的事情。 成妈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请成睿外婆来照顾自己做月子和带成睿。 就因为成睿外婆来成家，成睿三舅妈又大闹了一场。 当年因为铜镯的事，三舅妈对成睿奶奶和成妈就很不满。这次成睿三舅妈也有孕了，还不到三个月，自己是长媳怀着的又是长孙，自是希望成睿外婆在家照看自己，没想到又被成妈抢了先。 等成妈出了月子，成奶奶对成妈没给好脸色看，不说帮忙还干脆包袱款款回娘家去了。成妈一个人不仅要管家里的大大小小、鸡鸭牲畜还要管山上的粮食庄稼，年纪大了的时候，身体到处是毛病。 每每听到成妈讲到这些，成睿心理都酸酸的。 小时候，成睿看见别人的奶奶对自己的孙子孙女会亲会抱，有时还会买好吃的…… 成睿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奶奶对自己那么冷淡呢？ 等到二伯家的小堂弟出生后，成睿开始慢慢明白：成奶奶不是天性冷淡，只是对自己和成妈冷淡而已。 不愿照顾成睿的成奶奶在得知二娘终于生下了小孙子后，主动接管了孩子的吃喝拉撒。 在没有告知成妈的情况下，成奶奶打包了成睿出生后娘家的几个姨妈买给成睿的小衣服、小鞋袜，毯子、背带…… 反正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其实，成奶奶如果说一声要用，成妈也不会不给。 从那以后，成奶奶开始将成家的吃的喝的用的偷偷摸摸往成睿二伯家里搬，明里暗里的帮成睿二伯家争成睿大伯和成睿家的土地和山林。 成睿有时会想，成奶奶既然这么喜欢孙子，为什么还要呆在自己家,为什么不干脆跟着成睿二伯……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成睿不能理解，孙子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将来会对她谩骂、武力攻击甚至在她摔伤大腿骨后，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她…… 第五章 小农民和小吃货 成睿刚把作业收好，就看见成奶奶从房间走出来，手背在身后。 成睿一下子跳到成奶奶身后，“奶奶，你要把我们家的糖拿到哪去呀?”成睿盯着成奶奶，一副好奇的模样。 上一世也是这样，成奶奶拿走了糖果，还告诉成爸是成睿偷吃的，害成睿挨了好一顿打。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成奶奶陷害的。 “妈妈说不可以偷拿的，不然会被警察叔叔抓的。” 成睿在“我们家”“偷”“拿”上加上了重音。 “奶奶拿给睿睿吃呀！” 成奶奶用恨恨的眼光瞥了成睿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若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早知道就等没人的时候来了，到时还可以说是臭丫头拿的，真是可惜了。”成奶奶不舍的撕开包装袋，摸出一颗糖递给成睿。 “我不要，妈妈说那是要放着过年吃的。” 成睿把作业放回房间，将手电顺手扔进空间，“我要去丽丽家去玩，奶奶你要吃就吃吧，记得把剩下的放好哦！我会和妈妈说的。” “臭丫头……” 成睿一溜烟的跑出了家，隐约还听到成奶奶怒骂的声音…… 成睿没有去程丽家，而是顺着自家的菜地时不时扯起些菜苗扔进空间，有辣椒苗、茄子苗、番茄苗，刚发芽的红薯…… 她不敢扯太多，会被成妈发现的。 成睿小心的看看四周，发现没人后悄悄溜向自己的秘密基地。 那是离成睿家不远的一块大石头，成睿多年后的秘密基地就在那里。大石头就在路边，但是那么多年都没人发现石头下别有洞天，当年成睿也是不经意之中发现的。 那一年，小成睿家买了五只小鸭子，小鸭子每天自己出门游水快要天黑的时候会自己回家。 可是有一天，天都黑尽了，家里也没有看到鸭子的踪迹，成爸、成妈还有小成睿一起出门找鸭子。 成爸和成妈提着油灯到水田去找，小成睿拿着家里唯一的手电筒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小成睿沿着房子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鸭子，刚好停在大石头面前，准备休息一下继续找。 “嘎、嘎……”小成睿好像听到鸭子的叫声。 “在哪呢？怎么只听到叫声？”小成睿走近大石头。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小成睿摇摇脑袋。 “不对，是鸭子的叫声。”离大石头越近，鸭子的叫声就越清晰，小成睿还发现鸭叫声是从石头下面传出来的。 小成睿扒开草丛，在背面石头底部发现一个窄小的缝隙，她把手电放在一旁，两手小心地把缝隙周围的碎石块搬开。 “咦，里面是空的。”不一会儿，小成睿有了惊奇的发现。小成睿拿起手电从那个刚好让她钻进的洞口爬了进去。 “哇，好大的洞。”小成睿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电胡乱的照射着石壁。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如此奇迹，大石中空就像一个锅盖倒扣在地上，加上地面凹陷，形成了一个房间大小的空洞。 成睿家的五只小鸭子正挤在一角，嘎嘎的叫着。 小成睿把鸭子抱进怀里，顺着小洞爬了出去，用石头把洞口堵好，抱着小鸭子回了家。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小成睿只是告诉成妈在屋外的草丛找到了小鸭子，没有细说石头下面的发现。 从此以后，那里就成了成睿的秘密基地，放着成睿杂七杂八的东西。 现在的秘密基地一无所有，成睿小心地扒开草丛，不让别人看出有人走过的痕迹，弯下腰将石块移开露出一个供一人进出的小洞。 成睿取出空间里的手电，打开顺着小洞爬了进去。 不管看多少次，成睿都觉得这个空洞真的很神奇，石壁平整却无人工雕琢的痕迹，空间比成睿一家睡觉的房间还要大。 曾经二十多年没有自己单独房间的成睿一度是把这儿当做自己的房间的。 那时的手电是用电池的，成睿不敢多用，山洞的照明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成睿今天不是来看自己的专属“房间”的，她迫切的想要为自己的空间增添新的住户。 成睿关上手电，心里默念着“进”，一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依旧是白天，先前扔进空间的东西堆放在水洼的一旁的土地上。 幸好空间土地非常松软，成睿变身小农民，徒手挖出几个小坑，将菜苗小心地种上，再浇上水洼里的水。 “终于搞定了。”成睿擦擦自己头上的汗，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还是太小了，做一点点事就累得不行了，必须加强锻炼呀！” 成睿趴在地上休息。 不过想想，要不了多久，就能吃上好吃的烧辣椒，烧茄子还有新鲜的酸酸甜甜的番茄，成睿又觉得没有那么累了。 过了一会儿，成睿就着趴下的姿势喝了几口水，然后打开手电离开了空间。 成睿开始收拾山洞里散碎的石块，捡起丢进空间的空地上，准备等下再丢到其他地方。 成睿将山洞的石块收拾干净，灰尘暂时是没办法了，只有下次再偷渡扫帚来打扫了。 成睿爬出山洞，掩好洞口，放好手电向大路跑去。 她是要去哪呢…… 说到成睿，她还是一个典型的小吃货呀！ 成睿家的果树还是蛮多的，不过在几年后大多数被砍掉了、像屋后的樱桃、地坝外的血橙、山下的脆红李和柿子李、还有那颗打谷子就能吃的早熟圆柚子…… 这些美味也只是残存在成睿的记忆里，今天怎么也要好好尝尝。 四月的水果正水灵灵的挂在枝头的，诱人的香味每时每刻都在**着成睿。 草莓在那时是一种极奢侈的水果，成睿家是没有的。不过成睿记得大伯家的大堂姐有种，下午去她家讨几株栽在空间，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吃上了。 光是想想，成睿就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屋后的樱桃已经红的发亮了，幸好二伯家的堂弟还小，不然也没有成睿的份了。 成睿双手并用爬上樱桃树，坐上一根足以承受她重量的枝桠，边摘边吃。 不像二十多年后吃水果还要担心是不是打了催红素，是不是打了农药，是不是用药水洗过…… 不仅要先用清水洗，还要在放过盐的水里继续泡，看里面是不是还有小虫子……吃个水果都特别麻烦。 现在的水果成睿就是没洗也敢放心吃下去的。 “对了，在空间里也种上几株，这种小樱桃在几年后基本绝种了。”成睿把嘴里吐出的樱桃核扔进了空间。 “睿睿、睿睿……”成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我在这。”成睿大声回答。 “睿睿，回家吃饭了哦！” “好，马上就回来。”成睿跳下树，一蹦一跳回了家。 成睿刚把作业收好，就看见成奶奶从房间走出来，手背在身后。 成睿一下子跳到成奶奶身后，“奶奶，你要把我们家的糖拿到哪去呀?”成睿盯着成奶奶，一副好奇的模样。 上一世也是这样，成奶奶拿走了糖果，还告诉成爸是成睿偷吃的，害成睿挨了好一顿打。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成奶奶陷害的。 “妈妈说不可以偷拿的，不然会被警察叔叔抓的。” 成睿在“我们家”“偷”“拿”上加上了重音。 “奶奶拿给睿睿吃呀！” 成奶奶用恨恨的眼光瞥了成睿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收回，若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早知道就等没人的时候来了，到时还可以说是臭丫头拿的，真是可惜了。”成奶奶不舍的撕开包装袋，摸出一颗糖递给成睿。 “我不要，妈妈说那是要放着过年吃的。” 成睿把作业放回房间，将手电顺手扔进空间，“我要去丽丽家去玩，奶奶你要吃就吃吧，记得把剩下的放好哦！我会和妈妈说的。” “臭丫头……” 成睿一溜烟的跑出了家，隐约还听到成奶奶怒骂的声音…… 成睿没有去程丽家，而是顺着自家的菜地时不时扯起些菜苗扔进空间，有辣椒苗、茄子苗、番茄苗，刚发芽的红薯…… 她不敢扯太多，会被成妈发现的。 成睿小心的看看四周，发现没人后悄悄溜向自己的秘密基地。 那是离成睿家不远的一块大石头，成睿多年后的秘密基地就在那里。大石头就在路边，但是那么多年都没人发现石头下别有洞天，当年成睿也是不经意之中发现的。 那一年，小成睿家买了五只小鸭子，小鸭子每天自己出门游水快要天黑的时候会自己回家。 可是有一天，天都黑尽了，家里也没有看到鸭子的踪迹，成爸、成妈还有小成睿一起出门找鸭子。 成爸和成妈提着油灯到水田去找，小成睿拿着家里唯一的手电筒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小成睿沿着房子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鸭子，刚好停在大石头面前，准备休息一下继续找。 “嘎、嘎……”小成睿好像听到鸭子的叫声。 “在哪呢？怎么只听到叫声？”小成睿走近大石头。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小成睿摇摇脑袋。 “不对，是鸭子的叫声。”离大石头越近，鸭子的叫声就越清晰，小成睿还发现鸭叫声是从石头下面传出来的。 小成睿扒开草丛，在背面石头底部发现一个窄小的缝隙，她把手电放在一旁，两手小心地把缝隙周围的碎石块搬开。 “咦，里面是空的。”不一会儿，小成睿有了惊奇的发现。小成睿拿起手电从那个刚好让她钻进的洞口爬了进去。 “哇，好大的洞。”小成睿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电胡乱的照射着石壁。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如此奇迹，大石中空就像一个锅盖倒扣在地上，加上地面凹陷，形成了一个房间大小的空洞。 成睿家的五只小鸭子正挤在一角，嘎嘎的叫着。 小成睿把鸭子抱进怀里，顺着小洞爬了出去，用石头把洞口堵好，抱着小鸭子回了家。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小成睿只是告诉成妈在屋外的草丛找到了小鸭子，没有细说石头下面的发现。 从此以后，那里就成了成睿的秘密基地，放着成睿杂七杂八的东西。 现在的秘密基地一无所有，成睿小心地扒开草丛，不让别人看出有人走过的痕迹，弯下腰将石块移开露出一个供一人进出的小洞。 成睿取出空间里的手电，打开顺着小洞爬了进去。 不管看多少次，成睿都觉得这个空洞真的很神奇，石壁平整却无人工雕琢的痕迹，空间比成睿一家睡觉的房间还要大。 曾经二十多年没有自己单独房间的成睿一度是把这儿当做自己的房间的。 那时的手电是用电池的，成睿不敢多用，山洞的照明是急需解决的问题。 成睿今天不是来看自己的专属“房间”的，她迫切的想要为自己的空间增添新的住户。 成睿关上手电，心里默念着“进”，一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依旧是白天，先前扔进空间的东西堆放在水洼的一旁的土地上。 幸好空间土地非常松软，成睿变身小农民，徒手挖出几个小坑，将菜苗小心地种上，再浇上水洼里的水。 “终于搞定了。”成睿擦擦自己头上的汗，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还是太小了，做一点点事就累得不行了，必须加强锻炼呀！” 成睿趴在地上休息。 不过想想，要不了多久，就能吃上好吃的烧辣椒，烧茄子还有新鲜的酸酸甜甜的番茄，成睿又觉得没有那么累了。 过了一会儿，成睿就着趴下的姿势喝了几口水，然后打开手电离开了空间。 成睿开始收拾山洞里散碎的石块，捡起丢进空间的空地上，准备等下再丢到其他地方。 成睿将山洞的石块收拾干净，灰尘暂时是没办法了，只有下次再偷渡扫帚来打扫了。 成睿爬出山洞，掩好洞口，放好手电向大路跑去。 她是要去哪呢…… 说到成睿，她还是一个典型的小吃货呀！ 成睿家的果树还是蛮多的，不过在几年后大多数被砍掉了、像屋后的樱桃、地坝外的血橙、山下的脆红李和柿子李、还有那颗打谷子就能吃的早熟圆柚子…… 这些美味也只是残存在成睿的记忆里，今天怎么也要好好尝尝。 四月的水果正水灵灵的挂在枝头的，诱人的香味每时每刻都在**着成睿。 草莓在那时是一种极奢侈的水果，成睿家是没有的。不过成睿记得大伯家的大堂姐有种，下午去她家讨几株栽在空间，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能吃上了。 光是想想，成睿就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屋后的樱桃已经红的发亮了，幸好二伯家的堂弟还小，不然也没有成睿的份了。 成睿双手并用爬上樱桃树，坐上一根足以承受她重量的枝桠，边摘边吃。 不像二十多年后吃水果还要担心是不是打了催红素，是不是打了农药，是不是用药水洗过…… 不仅要先用清水洗，还要在放过盐的水里继续泡，看里面是不是还有小虫子……吃个水果都特别麻烦。 现在的水果成睿就是没洗也敢放心吃下去的。 “对了，在空间里也种上几株，这种小樱桃在几年后基本绝种了。”成睿把嘴里吐出的樱桃核扔进了空间。 “睿睿、睿睿……”成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我在这。”成睿大声回答。 “睿睿，回家吃饭了哦！” “好，马上就回来。”成睿跳下树，一蹦一跳回了家。 第六章 照黄鳝 “妈,奶奶呢?”成睿还惦记着前世被陷害的事情。 “还在你二伯家，你去叫她回来吃饭。”成妈边摆碗筷边吩咐成睿。 “哦！” “对了，妈，奶奶上午拿了屋里的糖。她还说是给我吃的，我没要哦，我是乖孩子对不对?”成睿睁着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成妈，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是乖孩子，乖孩子快去叫人吧！”成妈拍拍成睿的小脑袋，她自是知道婆婆到底是拿东西去干嘛的。 成睿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跑向二伯家，“奶奶，吃饭了。”装着没看到二娘手里正准备藏起来枇杷，她现在不是当年的那个五岁的小孩子了，不会再盯着别人家的吃的不放。 “走吧！”成奶奶看成睿看着二儿媳，以为她要讨吃的，立马站起向成家走去。 “二娘，我们先回家吃饭了。”成睿对着二娘挥挥手。 吃过饭，成奶奶又不见了，她是不会帮着收拾碗筷的，估计又到二娘家去了吧！ 成睿帮着成妈收拾好碗筷，然后把上午做好的作业交给成妈检查。 成睿紧张的看着成妈，生怕成妈看出自己字迹的端倪。 就算成睿再怎么模仿，二十九岁时的笔迹和五岁时的笔迹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今天的作业……”成妈一语未尽。 “那里写错了吗？”成睿试探着，心扑通扑通的打起鼓来。 “今天的作业写得不错。”成妈轻轻地夸赞了一句。 “妈，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写错了呢！”成睿快跳到喉咙口的心终于有落了下来。 “不要骄傲，明天继续加油。” “恩。 “那我们今晚去照黄鳝好不好?”成睿抱着成妈的胳膊使劲地摇晃。 成睿上午可是看到成家湾里的稻田都犁过了，有些已经插秧苗了，有些还空着，田里的水已经慢慢沉淀下去，不再浑浊，清澈见底，正是照黄鳝的好时候。 儿时的成睿每年插秧的时节大部分的晚上都在湾里的田埂上蹦?着。这一世的成睿还没有去过，说什么也得去晃晃，重温一下儿时的记忆，说不定还会大有收获。 “妈，去嘛，去嘛……”成睿看成妈有些疑虑，使出了百试不爽的撒娇*。 “行，不过你要听我的话，不能乱跑。”成妈被成睿晃的实在没办法。 “保证服从命令。”成睿俏皮的行了个四不像的军礼。 “小鬼头……”成妈笑着点点成睿的脑袋，开始安排成睿下午的工作。 “那今天下午你到楼子上去把今天晚上要用的工具找出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成睿一边答应，一边跑向了木楼子。 煤油灯、黄鳝夹子、渔篓子是照黄鳝的必备工具。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那样的充电式电筒，用的是煤油灯，在煤油灯上圈上几根细铁丝挂在一根一米左右的苦竹杆上面。晚上提着它能照亮前后几米的地方。 家里条件好一点儿的人家就用手电筒，不过手电筒用的是电池，一般都舍不得用的。 成睿把照黄鳝的大煤油灯找出来放在一边，继续找夹子和鱼篓子。 黄鳝夹子和渔篓子，基本上每个农户家都有，都是竹篾做的，属“固定资产”。 先找到的是鱼篓子，鱼篓子上窄下宽，黄鳝不能轻易爬出来。成睿家的鱼篓子是成奶奶编的，这是成奶奶为数不多的优点。成奶奶有一手好蔑工，背篓、簸箕、撮箕、筲箕样样都会，只不过不经常编就是了。一个鱼篓子，信手拈来的功夫就能完成。成睿家的是成爸小时候用的老古董，这么多年还是好好的。 最后找到的是最重要的黄鳝夹子。 成睿家的是成爸做的。 找三根毛竹片，最好是老竹子并且有竹节，做出的黄鳝夹子才更结实耐用。用锯子在下端密密地锯上十来道尖尖的齿，齿最好深一点，将两根竹片上下两端用铁丝绑紧，另外的一根竹片夹在其中，居中用钻个孔，拿螺丝钉铆上，做成长“x”的形状，就像一把剪刀，可以一张一合。黄鳝被夹在上面，寸步难逃。 成睿将煤油灯、鱼篓子还有黄鳝夹子一起放在正屋的角落里，把上午拿来用的手电筒放回原来的地方。 成妈又出门劳作了，成睿小跑前进，目的地是大伯家，她还惦记着大堂姐的草莓。 成睿大伯里成睿家有四五分钟的路程，到大伯家的时候，成睿突然想起今天不是星期，大堂姐和二堂姐都还在学校。 成睿想想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堂姐不在，大娘还在呀! “大娘，你的小乖乖来了。”成睿大娘除了以后在学业上挤兑一下成睿以外，对成睿还是不错的。 “乖睿睿，你来了，快来吃樱桃，大娘刚摘的。”成睿大娘不管心里怎样想，至少表面功夫比二娘做的好多了。 “谢谢大娘。”成睿自觉地到灶后舀水洗了手才开始吃樱桃。 “睿睿越来越有礼貌了。”大娘看着成睿笑了笑，“你来大娘家做什么呀，你两个堂姐要过几天才回家。” “大娘，睿睿想种草莓，想分一点大堂姐的草莓回家种，好不好嘛?”成睿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娘。 “你能养活吗？”大娘怀疑地看向成睿。 “能种活的，睿睿不行还有妈妈呢！大娘，分我几株好不好嘛……”成睿拉着大娘的衣袖使劲摇着，突然觉得自己撒娇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 “好啦，别摇了，你等着，我帮你挖。”大娘扯下成睿的小手，再不答应就要被这个小祖宗摇散架了。 大娘挖了几株草莓苗，有些都在开花了，怕成睿拿掉了，还细心地帮她用小塑料袋装好。 “谢谢大娘，你最好了。”成睿接过小袋子，拉下大娘的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跑掉了…… “这个丫头……” 大娘摸摸自己被口水弄湿的脸，笑骂到。 成睿将两株草莓种在地坝外的边沿土地上，剩下的都种进了空间。 还是空间保险一点呀！ 成睿早早的吃过晚饭。 成爸和成奶奶都去休息了。 成妈开始检查煤油灯上的细铁丝是否牢固，往煤油灯里添上煤油，带上火柴。成妈将鱼篓子系在成睿腰间，左手提着煤油灯，右手拿着黄鳝夹子。 成睿在成妈的批准下破例带上了手电筒。 待夜色降临成睿就拉着成妈迫不及待向田间出发了。 田间的稻田分成两种：一种是早稻田，这是已经插秧的。秧苗正在成长中，苗不深而且根基不稳，田里的水也不深。在这样的田里照黄鳝，就要小心，不能踩到秧苗。你要是哪晚在别人家水田里照黄鳝，踩歪或者踩倒别人家的秧苗。那你就惨了，人家第二天肯定找到你，分说一番的。如果碰到比较小气的男人或比较泼辣的女人，那就更难收场了。 还有一种就像成睿家那样的晚稻田，还没有插秧，只是犁好蓄着水。在这种田里照黄鳝，那是随你怎么蹦?。不过动静不能太大，不然睡的再死的黄鳝也是会跑掉的。 成睿和成妈径直走向最下面的水稻田，从这里开始，一路往上，走完田埂也就到家了。 成妈将煤油灯点亮，挽起衣袖，扎起裤脚。成睿打亮手电筒跟在成妈身后。 因为是已经插秧的稻田，两人只是沿着田埂慢慢地向前走，没有下田。尽管没有发出声音，田里的青蛙还是被惊得“扑通扑通”地跳起。 成妈走在前面，煤油灯很亮，周围半径两到三米范围内，水草、秧苗、黄鳝一目了然。 春夏交际的夜晚，天气闷热，加上犁田使田水浑浊，即使沉淀了水中供氧也非常不足。黄鳝夜晚就会纷纷出洞。 黄鳝被灯照住的时候，它不会跑，只会呆呆的躺在水底或者浮在水面。 “睿睿，来，拿好。” 成妈首先发现黄鳝，将煤油灯递给成睿，自己左手握住两根绑在一起的竹片，右手抓住单独的竹片，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伸进水里，对准黄鳝，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合拢。 黄鳝被“拖泥带水”地拎出水面，被成妈放进了成睿腰间的鱼篓子。 成睿很高兴，“这是今晚的第一条战利品。” 然后成睿和成妈继续前行，寻找下一个目标。 夹黄鳝讲究的是快很准，成妈的手艺自不用说。 不过还有人技艺高超，居然能不用工具，直接用食指和中指就能抓住滑溜的黄鳝鱼。 成睿看着成妈不时夹起一条条肥美的黄鳝，手也开始痒痒。 禁不住成睿的纠缠，在成睿又一次发现黄鳝后，将黄鳝夹子递给了她。 成睿有些激动，好久没有夹过了。 “自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成睿拿好夹子，轻而易举地夹起了那条笨黄鳝，不过那个夹子对成睿来说有些大了。 “妈，你看那条好大。”成睿指着前面不远的水面，张开了黄鳝夹子准备动手。 成妈顺着成睿的手看去，“傻丫头，那是乌蚌，是水蛇的一种。那个不能夹得，小心咬到你。” “知道了，可是我不会区分黄鳝和乌蚌呀？”成睿也知道水蛇是会咬人的。 “你仔细看它的肚子，什么颜色？” “黑乎乎的。” “黄鳝的肚子是黄色的，背脊的颜色也没有乌蚌深。”成妈细心地教成睿区分乌蚌和黄鳝。 两人继续前进。 又过了一会儿，成睿将鱼篓子解下递给成妈，霸占了黄鳝夹子。因为鱼篓子装上了黄鳝开始变沉了。 成睿一般都懒得理会泥鳅。黄鳝呆笨，而泥鳅就太狡猾，往往成睿刚把夹子伸到水面，泥鳅就已经溜之大吉，留下一大片搅浑的田水。 …… 顺着田埂一路往上，成妈腰间的鱼篓子已经半满。 “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成妈关掉成睿手里的手电筒放进衣兜，提着煤油灯拉着成睿的手打道回府。 回到家，成妈烧水把自己和小成睿洗干净，将黄鳝倒进一只上窄下粗的坛子里，加上水。 “太晚了，睡觉了。” 成妈装着没看见成睿嘴角的口水，拖着她去睡觉了…… “妈,奶奶呢?”成睿还惦记着前世被陷害的事情。 “还在你二伯家，你去叫她回来吃饭。”成妈边摆碗筷边吩咐成睿。 “哦！” “对了，妈，奶奶上午拿了屋里的糖。她还说是给我吃的，我没要哦，我是乖孩子对不对?”成睿睁着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成妈，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是乖孩子，乖孩子快去叫人吧！”成妈拍拍成睿的小脑袋，她自是知道婆婆到底是拿东西去干嘛的。 成睿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跑向二伯家，“奶奶，吃饭了。”装着没看到二娘手里正准备藏起来枇杷，她现在不是当年的那个五岁的小孩子了，不会再盯着别人家的吃的不放。 “走吧！”成奶奶看成睿看着二儿媳，以为她要讨吃的，立马站起向成家走去。 “二娘，我们先回家吃饭了。”成睿对着二娘挥挥手。 吃过饭，成奶奶又不见了，她是不会帮着收拾碗筷的，估计又到二娘家去了吧！ 成睿帮着成妈收拾好碗筷，然后把上午做好的作业交给成妈检查。 成睿紧张的看着成妈，生怕成妈看出自己字迹的端倪。 就算成睿再怎么模仿，二十九岁时的笔迹和五岁时的笔迹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今天的作业……”成妈一语未尽。 “那里写错了吗？”成睿试探着，心扑通扑通的打起鼓来。 “今天的作业写得不错。”成妈轻轻地夸赞了一句。 “妈，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写错了呢！”成睿快跳到喉咙口的心终于有落了下来。 “不要骄傲，明天继续加油。” “恩。 “那我们今晚去照黄鳝好不好?”成睿抱着成妈的胳膊使劲地摇晃。 成睿上午可是看到成家湾里的稻田都犁过了，有些已经插秧苗了，有些还空着，田里的水已经慢慢沉淀下去，不再浑浊，清澈见底，正是照黄鳝的好时候。 儿时的成睿每年插秧的时节大部分的晚上都在湾里的田埂上蹦?着。这一世的成睿还没有去过，说什么也得去晃晃，重温一下儿时的记忆，说不定还会大有收获。 “妈，去嘛，去嘛……”成睿看成妈有些疑虑，使出了百试不爽的撒娇*。 “行，不过你要听我的话，不能乱跑。”成妈被成睿晃的实在没办法。 “保证服从命令。”成睿俏皮的行了个四不像的军礼。 “小鬼头……”成妈笑着点点成睿的脑袋，开始安排成睿下午的工作。 “那今天下午你到楼子上去把今天晚上要用的工具找出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成睿一边答应，一边跑向了木楼子。 煤油灯、黄鳝夹子、渔篓子是照黄鳝的必备工具。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那样的充电式电筒，用的是煤油灯，在煤油灯上圈上几根细铁丝挂在一根一米左右的苦竹杆上面。晚上提着它能照亮前后几米的地方。 家里条件好一点儿的人家就用手电筒，不过手电筒用的是电池，一般都舍不得用的。 成睿把照黄鳝的大煤油灯找出来放在一边，继续找夹子和鱼篓子。 黄鳝夹子和渔篓子，基本上每个农户家都有，都是竹篾做的，属“固定资产”。 先找到的是鱼篓子，鱼篓子上窄下宽，黄鳝不能轻易爬出来。成睿家的鱼篓子是成奶奶编的，这是成奶奶为数不多的优点。成奶奶有一手好蔑工，背篓、簸箕、撮箕、筲箕样样都会，只不过不经常编就是了。一个鱼篓子，信手拈来的功夫就能完成。成睿家的是成爸小时候用的老古董，这么多年还是好好的。 最后找到的是最重要的黄鳝夹子。 成睿家的是成爸做的。 找三根毛竹片，最好是老竹子并且有竹节，做出的黄鳝夹子才更结实耐用。用锯子在下端密密地锯上十来道尖尖的齿，齿最好深一点，将两根竹片上下两端用铁丝绑紧，另外的一根竹片夹在其中，居中用钻个孔，拿螺丝钉铆上，做成长“x”的形状，就像一把剪刀，可以一张一合。黄鳝被夹在上面，寸步难逃。 成睿将煤油灯、鱼篓子还有黄鳝夹子一起放在正屋的角落里，把上午拿来用的手电筒放回原来的地方。 成妈又出门劳作了，成睿小跑前进，目的地是大伯家，她还惦记着大堂姐的草莓。 成睿大伯里成睿家有四五分钟的路程，到大伯家的时候，成睿突然想起今天不是星期，大堂姐和二堂姐都还在学校。 成睿想想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堂姐不在，大娘还在呀! “大娘，你的小乖乖来了。”成睿大娘除了以后在学业上挤兑一下成睿以外，对成睿还是不错的。 “乖睿睿，你来了，快来吃樱桃，大娘刚摘的。”成睿大娘不管心里怎样想，至少表面功夫比二娘做的好多了。 “谢谢大娘。”成睿自觉地到灶后舀水洗了手才开始吃樱桃。 “睿睿越来越有礼貌了。”大娘看着成睿笑了笑，“你来大娘家做什么呀，你两个堂姐要过几天才回家。” “大娘，睿睿想种草莓，想分一点大堂姐的草莓回家种，好不好嘛?”成睿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娘。 “你能养活吗？”大娘怀疑地看向成睿。 “能种活的，睿睿不行还有妈妈呢！大娘，分我几株好不好嘛……”成睿拉着大娘的衣袖使劲摇着，突然觉得自己撒娇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 “好啦，别摇了，你等着，我帮你挖。”大娘扯下成睿的小手，再不答应就要被这个小祖宗摇散架了。 大娘挖了几株草莓苗，有些都在开花了，怕成睿拿掉了，还细心地帮她用小塑料袋装好。 “谢谢大娘，你最好了。”成睿接过小袋子，拉下大娘的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跑掉了…… “这个丫头……” 大娘摸摸自己被口水弄湿的脸，笑骂到。 成睿将两株草莓种在地坝外的边沿土地上，剩下的都种进了空间。 还是空间保险一点呀！ 成睿早早的吃过晚饭。 成爸和成奶奶都去休息了。 成妈开始检查煤油灯上的细铁丝是否牢固，往煤油灯里添上煤油，带上火柴。成妈将鱼篓子系在成睿腰间，左手提着煤油灯，右手拿着黄鳝夹子。 成睿在成妈的批准下破例带上了手电筒。 待夜色降临成睿就拉着成妈迫不及待向田间出发了。 田间的稻田分成两种：一种是早稻田，这是已经插秧的。秧苗正在成长中，苗不深而且根基不稳，田里的水也不深。在这样的田里照黄鳝，就要小心，不能踩到秧苗。你要是哪晚在别人家水田里照黄鳝，踩歪或者踩倒别人家的秧苗。那你就惨了，人家第二天肯定找到你，分说一番的。如果碰到比较小气的男人或比较泼辣的女人，那就更难收场了。 还有一种就像成睿家那样的晚稻田，还没有插秧，只是犁好蓄着水。在这种田里照黄鳝，那是随你怎么蹦?。不过动静不能太大，不然睡的再死的黄鳝也是会跑掉的。 成睿和成妈径直走向最下面的水稻田，从这里开始，一路往上，走完田埂也就到家了。 成妈将煤油灯点亮，挽起衣袖，扎起裤脚。成睿打亮手电筒跟在成妈身后。 因为是已经插秧的稻田，两人只是沿着田埂慢慢地向前走，没有下田。尽管没有发出声音，田里的青蛙还是被惊得“扑通扑通”地跳起。 成妈走在前面，煤油灯很亮，周围半径两到三米范围内，水草、秧苗、黄鳝一目了然。 春夏交际的夜晚，天气闷热，加上犁田使田水浑浊，即使沉淀了水中供氧也非常不足。黄鳝夜晚就会纷纷出洞。 黄鳝被灯照住的时候，它不会跑，只会呆呆的躺在水底或者浮在水面。 “睿睿，来，拿好。” 成妈首先发现黄鳝，将煤油灯递给成睿，自己左手握住两根绑在一起的竹片，右手抓住单独的竹片，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伸进水里，对准黄鳝，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合拢。 黄鳝被“拖泥带水”地拎出水面，被成妈放进了成睿腰间的鱼篓子。 成睿很高兴，“这是今晚的第一条战利品。” 然后成睿和成妈继续前行，寻找下一个目标。 夹黄鳝讲究的是快很准，成妈的手艺自不用说。 不过还有人技艺高超，居然能不用工具，直接用食指和中指就能抓住滑溜的黄鳝鱼。 成睿看着成妈不时夹起一条条肥美的黄鳝，手也开始痒痒。 禁不住成睿的纠缠，在成睿又一次发现黄鳝后，将黄鳝夹子递给了她。 成睿有些激动，好久没有夹过了。 “自己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成睿拿好夹子，轻而易举地夹起了那条笨黄鳝，不过那个夹子对成睿来说有些大了。 “妈，你看那条好大。”成睿指着前面不远的水面，张开了黄鳝夹子准备动手。 成妈顺着成睿的手看去，“傻丫头，那是乌蚌，是水蛇的一种。那个不能夹得，小心咬到你。” “知道了，可是我不会区分黄鳝和乌蚌呀？”成睿也知道水蛇是会咬人的。 “你仔细看它的肚子，什么颜色？” “黑乎乎的。” “黄鳝的肚子是黄色的，背脊的颜色也没有乌蚌深。”成妈细心地教成睿区分乌蚌和黄鳝。 两人继续前进。 又过了一会儿，成睿将鱼篓子解下递给成妈，霸占了黄鳝夹子。因为鱼篓子装上了黄鳝开始变沉了。 成睿一般都懒得理会泥鳅。黄鳝呆笨，而泥鳅就太狡猾，往往成睿刚把夹子伸到水面，泥鳅就已经溜之大吉，留下一大片搅浑的田水。 …… 顺着田埂一路往上，成妈腰间的鱼篓子已经半满。 “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成妈关掉成睿手里的手电筒放进衣兜，提着煤油灯拉着成睿的手打道回府。 回到家，成妈烧水把自己和小成睿洗干净，将黄鳝倒进一只上窄下粗的坛子里，加上水。 “太晚了，睡觉了。” 成妈装着没看见成睿嘴角的口水，拖着她去睡觉了…… 第七章 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睿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成妈可是知道成睿非常爱睡懒觉的，怎么今天这么早？ “恩。”成睿应了一声，径直走向装着昨天晚上的战利品的大坛子。 “那还是活的呢！不能吃。” 成妈看着眼巴巴望着坛子恨不得跳进去的成睿，哭笑不得。 “我知道。” 成睿头也没回，继续盯着坛子里的黄鳝咽口水，仿佛眼前的黄鳝已经变成了一道道记忆中熟悉的美味。 “别盯着了，如果你能把坛子里的黄鳝打理干净，妈妈中午就给你做好吃的？” 成妈开始帮成睿找事做，免得和邻居的小孩子一起到处乱疯。 虽然农村里的孩子能爬树掏鸟窝、下河抓虾子螃蟹……但是五岁的成睿还真没有自己动手剖过黄鳝的。 不过看小成睿那副恨不得跳进坛子的模样，成妈还是挺乐意逗逗她的。 “真的。”成睿知道成妈是想让自己收了出门的心。 不过就算成妈不说，除非必要，成睿也不是很想出门的。 “代沟呀！” “当然是真的，不过没收拾干净的话……” “怎样？”成睿都懒得和成妈绕圈子。 “没收拾干净的话，下午就去帮妈妈点豆子。”成妈想想还有不少的田埂，准备拉上成睿这个免费劳动力。 “行，一言为定。”成睿伸出手，“我们拉钩钩。” “我的小丫头不错，还知道一言为定，拉钩钩。” “先吃早饭，呆会妈妈帮你钉个小板子。”成妈把成睿拉出厨房。不然成睿估计会在那呆上一早上。 吃过饭，成妈到木楼子上找了一块巴掌宽，半米长，厚一寸左右的木板和一根长铁钉。将木板架在两根凳子之间，从一端钉入铁钉使其在背面露出钉尖。这样就能在上面剖杀黄鳝了。 钉铁钉的工作成妈可不敢交给从没动过手的成睿，就算她会，成妈也不放心的。 成爸上班，成妈上山成奶奶是一贯的风格——吃饭人在、饭过无人，留下成睿一个人在家折腾。 成睿找到家里的剖杀专用刀（一根半长的锯条，尖头，把手位置用细铁丝细细地缠好，再在外面裹上布条系好。）准备了一个干净的小盆，将木板放在地上，钉尖朝上。 黄鳝剖杀一般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活杀法。 像成睿今天用的就是活杀中的老式剖杀法。 成睿从坛子了取出活黄鳝，捏住尾巴，在地上摔昏，将黄鳝头部挂在钉尖上，用左手拇指、食指掐住黄鳝尾部，腹部朝上拉直，右手持刀先在咽喉处划一刀，深度为鳝咽的一半，再从咽部剖至肛门处，挖去内脏放尽血，斩去头尾洗净放进盆子里。 有些人不需要木板，直接用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个指头勾夹住黄鳝的颈部，右手执刀，将刀尖刺入腹面的颈根部，并向尾部顺长割划，剖开腹部，挖去内脏放尽血，斩去头尾洗净。 这种方法需要大量的练习。 成睿前世还能为黄鳝去骨，使骨中无肉，肉中无骨。用刀尖从右边刺入头部脊骨处，斜着刀尖沿脊骨划到尾部，再在左边用同样方法从头部背骨处斜剖到尾部，如此可把脊背骨与鳝肉基本分开，最后用平刀从头部批到尾部，使骨肉全部分离，斩去头尾即成。 不过，现在小胳膊小手的她是甭想了。 一种是熟杀法。 以前成睿只有煮鳝鱼粥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方法。选取较细小的黄鳝，用水养半天，让其吐尽泥液。 一般的可以放入冷水锅加盖，煮沸至鳝鱼嘴张开，立即捞起放入冷水冷却，洗清，注意煮得不要过头，防止酥烂。接着用事先削好的刀头扁薄而锋利的小竹刀出骨。 出骨时，左手抓住鱼头，右手持小竹刀，将刀尖插入头部肉与脊骨之间，并用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压住黄鳝的身体，使刀头紧贴脊骨，从头部慢慢划至尾部，如此向三个方向划三刀，即可使肉与骨分离。然后理去内脏，用温水稍加漂洗，最后用刀切或手撕成丝待用。 成睿重复着摔、钉、剖、挖、斩的动作，虽然手上的力道稍显不足，不过越来越熟练的刀工能稍加弥补。 坛子里的黄鳝越来越少，盆子了收拾干净的鳝段越来越多。成睿剖完黄鳝，将鳝头鳝尾还有内脏收拾到泔水桶里，猪圈里的猪晚上也能饱餐一顿。 把装着鳝段的盆子放好，用筲箕盖住，可不能让野猫享用自己一上午的劳动成果。 成睿把当天的作业完成，开始锻炼身体。成睿五岁的身体还禁不起太大的运动量，还是小萝莉的她还真兼具了声娇、体软、易推倒的特性，所以她决定修行瑜伽。 沿着乡村小路慢跑2000米，然后在秘密基地修行半个小时的瑜伽。 秘密基地已经被成睿从家里偷渡的小扫帚打扫干净，并且在地面铺上了屋外草垛上柔软的稻草，再在上面铺上一张破旧的床单。那儿就可以随便成睿蹦跳打滚了。 成睿没有手表，她现在都还不知道空间时间和外界时间的比例。 成爸到是有一只老式机械表，在那个时候可算得上是件稀罕货。成爸再宠成睿，也不会把表借给成睿这个五岁小屁孩。成爸睡觉的时候到是能看，不过成睿可不敢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看。 “天啊……”成睿再次进入空间的时候，她被吓坏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离水洼最近的那几株樱桃树，昨天才扔进的空间的樱桃核居然已经长到手腕粗细，两米来高，挂满了红彤彤的樱桃，压得枝桠都垂下来了。 成睿的口水最近总是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青色的辣椒、紫色的茄子、通红的草莓、番茄晃花了成睿的眼，红薯藤蔓铺开了一大片…… 成睿扒拉着樱桃不停的往嘴里塞，“真好吃。”酸甜的汁液顺着喉咙口一直往下。 成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樱桃。个头比屋后的要大，也要比屋后樱桃的桃核小。完全发生变异，小樱桃变大樱桃了。 肚子有了三分饱，成睿就停止了疯狂的采摘，她还要留着肚子吃黄鳝呢！ “可惜了……” 成睿看看地上的辣椒、茄子、番茄还有草莓，“下次一定要记得带柴火，烧辣椒、烧茄子,那味道肯定没的说。” 成睿依依不舍的看了又看，出去的时候又胡乱抓了两把樱桃，准备给成妈尝尝鲜。就算成妈问起，也可以说是大娘给的。 成睿从秘密基地回家的时候，成妈已经回家蒸好饭，正在剥蒜。 “妈，吃樱桃，可好吃了。”成睿递过手里的樱桃。 “先放着，妈等会吃。”成妈扬扬手里正在剥的蒜瓣，表示没有暂时没法吃。 “我喂你。”成睿将手里的樱桃放进一个小碗，用筷子细的那头放在樱桃的底部，轻轻一顶就去掉樱桃核再一个个放在成妈嘴边。 这还是成睿在网上看到的水果巧吃法。 “睿睿越来越聪明了。” 成妈吞下樱桃肉，夸了成睿一句。成妈对成睿，从不吝啬自己夸奖。 “我本来就很聪明。”成睿扬起她的小脑袋，“我还知道妈妈准备做大蒜焖黄鳝，对不对？” “原来我家睿睿还有做小吃货的天分。” 成妈在成睿处理好的黄鳝身上抹些盐，去除黏液洗净。 又让成睿往灶里添了些柴，把锅里的水烧沸，将洗净的黄鳝氽烫一下捞出再冲洗一下，这样就很干净了。 先将黄鳝分成两份，一份先切花刀在切成段，一份直接切成段。再切了少量姜丝、葱丝、葱花备用。 成妈往锅里倒上菜籽油，待油起泡并散完，放姜葱丝、蒜子爆香，倒入入鳝段翻炒，加入老白干、酱油、白糖、胡椒粉，盖上锅盖。 “妈，还有多久才能吃啊?”闻着锅里时不时传出的香气，成睿觉得自己喉咙里快要伸出手来，垂涎欲滴…… 那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那年头，成睿家一月、两月没吃上一回肉是很平常的事情，平时也只能照些黄鳝、泥鳅，沟里摸些虾子螃蟹改散一下伙食。 “看你那馋样。”成妈嘴里是假意责备着成睿，心理何尝不是想到家里的经济情况，吃一回肉都要考虑再三，不然孩子也不会…… “在添把火，等汁收的差不多了就行了。”成妈找出一大一小两个碗。大碗等下成睿和成妈吃，小碗是留给成爸的，成奶奶不吃任何河鲜。 “妈，可以了吧，可以了吧？”成睿实在受不了了，她干脆从灶下走向灶后，眼巴巴的盯着锅盖。 “站远点。”成妈揭开锅盖，看汤汁收的差不多了，就用锅铲铲起，并撒上葱花，蒜焖鳝段就完成了。 “烧火。”成妈“啪”的一下打开了成睿偷偷伸向蒜焖鳝段的手。 “呼，好痛。”成睿往手上拍红的地方吹气。“小气，尝一下也不行。” 成睿没法，只能继续当烧火工了。 成妈洗干净锅，锅热倒入菜籽油，冒烟后倒入葱姜爆香，倒入黄鳝煎至鳝皮发脆，加点成爸的老白干,翻炒几下,用瓢加上水,胡椒粉烧开后又盖上锅盖。 “火小一点。”成妈吩咐到，成睿也不知道烧了多久的小火，终于听到成妈说了声“大火”的时候，成睿站在凳子上看见锅里的汤成了奶白色，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加盐，大火烧两分钟，成妈将鳝鱼汤乘进一个小盆子，最后撒上葱花。 “这下能吃了吧！再不吃，自己就要成第一个被馋死的人了。” “再帮你奶奶炒个菜，就可以吃饭了。”成妈发现成睿周身的怨念快要实质化了。 “好吧！”成睿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 “奶奶，吃饭了。”成睿熟门熟路跑向二伯家，她知道奶奶肯定在那。 “知道了。”成奶奶答应着。 成睿立马冲回自己家，洗手然后乖乖仔板凳上做好。 等到终于可以吃饭的时候，成睿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早知道就该多吃点樱桃的。 成睿先舀了一碗鳝鱼汤，边吹边喝。“还是记忆中那熟悉的味道，又香、又鲜，属于妈妈的味道。” 成睿捧着碗，放佛又看到了那一天。 不管那么多了，填饱肚子是大事，成睿请成妈帮自己添上饭，开始狼吞虎咽…… “睿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成妈可是知道成睿非常爱睡懒觉的，怎么今天这么早？ “恩。”成睿应了一声，径直走向装着昨天晚上的战利品的大坛子。 “那还是活的呢！不能吃。” 成妈看着眼巴巴望着坛子恨不得跳进去的成睿，哭笑不得。 “我知道。” 成睿头也没回，继续盯着坛子里的黄鳝咽口水，仿佛眼前的黄鳝已经变成了一道道记忆中熟悉的美味。 “别盯着了，如果你能把坛子里的黄鳝打理干净，妈妈中午就给你做好吃的？” 成妈开始帮成睿找事做，免得和邻居的小孩子一起到处乱疯。 虽然农村里的孩子能爬树掏鸟窝、下河抓虾子螃蟹……但是五岁的成睿还真没有自己动手剖过黄鳝的。 不过看小成睿那副恨不得跳进坛子的模样，成妈还是挺乐意逗逗她的。 “真的。”成睿知道成妈是想让自己收了出门的心。 不过就算成妈不说，除非必要，成睿也不是很想出门的。 “代沟呀！” “当然是真的，不过没收拾干净的话……” “怎样？”成睿都懒得和成妈绕圈子。 “没收拾干净的话，下午就去帮妈妈点豆子。”成妈想想还有不少的田埂，准备拉上成睿这个免费劳动力。 “行，一言为定。”成睿伸出手，“我们拉钩钩。” “我的小丫头不错，还知道一言为定，拉钩钩。” “先吃早饭，呆会妈妈帮你钉个小板子。”成妈把成睿拉出厨房。不然成睿估计会在那呆上一早上。 吃过饭，成妈到木楼子上找了一块巴掌宽，半米长，厚一寸左右的木板和一根长铁钉。将木板架在两根凳子之间，从一端钉入铁钉使其在背面露出钉尖。这样就能在上面剖杀黄鳝了。 钉铁钉的工作成妈可不敢交给从没动过手的成睿，就算她会，成妈也不放心的。 成爸上班，成妈上山成奶奶是一贯的风格——吃饭人在、饭过无人，留下成睿一个人在家折腾。 成睿找到家里的剖杀专用刀（一根半长的锯条，尖头，把手位置用细铁丝细细地缠好，再在外面裹上布条系好。）准备了一个干净的小盆，将木板放在地上，钉尖朝上。 黄鳝剖杀一般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活杀法。 像成睿今天用的就是活杀中的老式剖杀法。 成睿从坛子了取出活黄鳝，捏住尾巴，在地上摔昏，将黄鳝头部挂在钉尖上，用左手拇指、食指掐住黄鳝尾部，腹部朝上拉直，右手持刀先在咽喉处划一刀，深度为鳝咽的一半，再从咽部剖至肛门处，挖去内脏放尽血，斩去头尾洗净放进盆子里。 有些人不需要木板，直接用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个指头勾夹住黄鳝的颈部，右手执刀，将刀尖刺入腹面的颈根部，并向尾部顺长割划，剖开腹部，挖去内脏放尽血，斩去头尾洗净。 这种方法需要大量的练习。 成睿前世还能为黄鳝去骨，使骨中无肉，肉中无骨。用刀尖从右边刺入头部脊骨处，斜着刀尖沿脊骨划到尾部，再在左边用同样方法从头部背骨处斜剖到尾部，如此可把脊背骨与鳝肉基本分开，最后用平刀从头部批到尾部，使骨肉全部分离，斩去头尾即成。 不过，现在小胳膊小手的她是甭想了。 一种是熟杀法。 以前成睿只有煮鳝鱼粥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方法。选取较细小的黄鳝，用水养半天，让其吐尽泥液。 一般的可以放入冷水锅加盖，煮沸至鳝鱼嘴张开，立即捞起放入冷水冷却，洗清，注意煮得不要过头，防止酥烂。接着用事先削好的刀头扁薄而锋利的小竹刀出骨。 出骨时，左手抓住鱼头，右手持小竹刀，将刀尖插入头部肉与脊骨之间，并用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压住黄鳝的身体，使刀头紧贴脊骨，从头部慢慢划至尾部，如此向三个方向划三刀，即可使肉与骨分离。然后理去内脏，用温水稍加漂洗，最后用刀切或手撕成丝待用。 成睿重复着摔、钉、剖、挖、斩的动作，虽然手上的力道稍显不足，不过越来越熟练的刀工能稍加弥补。 坛子里的黄鳝越来越少，盆子了收拾干净的鳝段越来越多。成睿剖完黄鳝，将鳝头鳝尾还有内脏收拾到泔水桶里，猪圈里的猪晚上也能饱餐一顿。 把装着鳝段的盆子放好，用筲箕盖住，可不能让野猫享用自己一上午的劳动成果。 成睿把当天的作业完成，开始锻炼身体。成睿五岁的身体还禁不起太大的运动量，还是小萝莉的她还真兼具了声娇、体软、易推倒的特性，所以她决定修行瑜伽。 沿着乡村小路慢跑2000米，然后在秘密基地修行半个小时的瑜伽。 秘密基地已经被成睿从家里偷渡的小扫帚打扫干净，并且在地面铺上了屋外草垛上柔软的稻草，再在上面铺上一张破旧的床单。那儿就可以随便成睿蹦跳打滚了。 成睿没有手表，她现在都还不知道空间时间和外界时间的比例。 成爸到是有一只老式机械表，在那个时候可算得上是件稀罕货。成爸再宠成睿，也不会把表借给成睿这个五岁小屁孩。成爸睡觉的时候到是能看，不过成睿可不敢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看。 “天啊……”成睿再次进入空间的时候，她被吓坏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离水洼最近的那几株樱桃树，昨天才扔进的空间的樱桃核居然已经长到手腕粗细，两米来高，挂满了红彤彤的樱桃，压得枝桠都垂下来了。 成睿的口水最近总是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青色的辣椒、紫色的茄子、通红的草莓、番茄晃花了成睿的眼，红薯藤蔓铺开了一大片…… 成睿扒拉着樱桃不停的往嘴里塞，“真好吃。”酸甜的汁液顺着喉咙口一直往下。 成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樱桃。个头比屋后的要大，也要比屋后樱桃的桃核小。完全发生变异，小樱桃变大樱桃了。 肚子有了三分饱，成睿就停止了疯狂的采摘，她还要留着肚子吃黄鳝呢！ “可惜了……” 成睿看看地上的辣椒、茄子、番茄还有草莓，“下次一定要记得带柴火，烧辣椒、烧茄子,那味道肯定没的说。” 成睿依依不舍的看了又看，出去的时候又胡乱抓了两把樱桃，准备给成妈尝尝鲜。就算成妈问起，也可以说是大娘给的。 成睿从秘密基地回家的时候，成妈已经回家蒸好饭，正在剥蒜。 “妈，吃樱桃，可好吃了。”成睿递过手里的樱桃。 “先放着，妈等会吃。”成妈扬扬手里正在剥的蒜瓣，表示没有暂时没法吃。 “我喂你。”成睿将手里的樱桃放进一个小碗，用筷子细的那头放在樱桃的底部，轻轻一顶就去掉樱桃核再一个个放在成妈嘴边。 这还是成睿在网上看到的水果巧吃法。 “睿睿越来越聪明了。” 成妈吞下樱桃肉，夸了成睿一句。成妈对成睿，从不吝啬自己夸奖。 “我本来就很聪明。”成睿扬起她的小脑袋，“我还知道妈妈准备做大蒜焖黄鳝，对不对？” “原来我家睿睿还有做小吃货的天分。” 成妈在成睿处理好的黄鳝身上抹些盐，去除黏液洗净。 又让成睿往灶里添了些柴，把锅里的水烧沸，将洗净的黄鳝氽烫一下捞出再冲洗一下，这样就很干净了。 先将黄鳝分成两份，一份先切花刀在切成段，一份直接切成段。再切了少量姜丝、葱丝、葱花备用。 成妈往锅里倒上菜籽油，待油起泡并散完，放姜葱丝、蒜子爆香，倒入入鳝段翻炒，加入老白干、酱油、白糖、胡椒粉，盖上锅盖。 “妈，还有多久才能吃啊?”闻着锅里时不时传出的香气，成睿觉得自己喉咙里快要伸出手来，垂涎欲滴…… 那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那年头，成睿家一月、两月没吃上一回肉是很平常的事情，平时也只能照些黄鳝、泥鳅，沟里摸些虾子螃蟹改散一下伙食。 “看你那馋样。”成妈嘴里是假意责备着成睿，心理何尝不是想到家里的经济情况，吃一回肉都要考虑再三，不然孩子也不会…… “在添把火，等汁收的差不多了就行了。”成妈找出一大一小两个碗。大碗等下成睿和成妈吃，小碗是留给成爸的，成奶奶不吃任何河鲜。 “妈，可以了吧，可以了吧？”成睿实在受不了了，她干脆从灶下走向灶后，眼巴巴的盯着锅盖。 “站远点。”成妈揭开锅盖，看汤汁收的差不多了，就用锅铲铲起，并撒上葱花，蒜焖鳝段就完成了。 “烧火。”成妈“啪”的一下打开了成睿偷偷伸向蒜焖鳝段的手。 “呼，好痛。”成睿往手上拍红的地方吹气。“小气，尝一下也不行。” 成睿没法，只能继续当烧火工了。 成妈洗干净锅，锅热倒入菜籽油，冒烟后倒入葱姜爆香，倒入黄鳝煎至鳝皮发脆，加点成爸的老白干,翻炒几下,用瓢加上水,胡椒粉烧开后又盖上锅盖。 “火小一点。”成妈吩咐到，成睿也不知道烧了多久的小火，终于听到成妈说了声“大火”的时候，成睿站在凳子上看见锅里的汤成了奶白色，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加盐，大火烧两分钟，成妈将鳝鱼汤乘进一个小盆子，最后撒上葱花。 “这下能吃了吧！再不吃，自己就要成第一个被馋死的人了。” “再帮你奶奶炒个菜，就可以吃饭了。”成妈发现成睿周身的怨念快要实质化了。 “好吧！”成睿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 “奶奶，吃饭了。”成睿熟门熟路跑向二伯家，她知道奶奶肯定在那。 “知道了。”成奶奶答应着。 成睿立马冲回自己家，洗手然后乖乖仔板凳上做好。 等到终于可以吃饭的时候，成睿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早知道就该多吃点樱桃的。 成睿先舀了一碗鳝鱼汤，边吹边喝。“还是记忆中那熟悉的味道，又香、又鲜，属于妈妈的味道。” 成睿捧着碗，放佛又看到了那一天。 不管那么多了，填饱肚子是大事，成睿请成妈帮自己添上饭，开始狼吞虎咽…… 第八章 豆与桑 等成睿终于停下筷子的时候,她发现一件非常悲剧的事. “嗝……”成睿打了个饱嗝，她华丽丽的吃撑了。 心有万千沟壑，胃却体积有限。 泰戈尔飞鸟集说：世界上最难过的事莫过于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对成睿来说：世界上最难过的是美食就放在自己面前，自己的胃却已经塞不下了。 “唔……”成睿捧着自己吃撑的肚子直哼哼，“好饱，妈你帮我揉揉，好不好？”成睿可怜兮兮的看着成妈。 “贪吃鬼。”成妈的大手放在成睿的肚子上，轻轻地揉动。“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吃这么多。” “不能怪我，谁让你做的那么好吃。”成睿狡辩。 “你呀……先去睡午觉。”成妈把成睿抱进房间，脱去鞋子，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我下午也要去点豆子。”成睿拉住成妈的胳膊。 “你也要去？” 成妈中午回家看见处理好的黄鳝的时候就想过这件事了。本来成妈都做好了返工的准备，却没想到从没动手操作的成睿能把黄鳝处理的那么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至于上山点豆子，就成睿小豆丁的模样最多去丢豆子。成妈还要担心她是丢进豆窝而不是帮倒忙扔一地让自己“擦屁股”。 不过现在成睿主动要求一起上山，成妈也不会拒绝，有成睿陪着也不错。 “好，走的时候我叫你。”成妈把成睿的手拉下来，将蚊帐放好就出去了。 成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侧趴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成睿睡午觉的习惯多年来雷打不动，小时候在家里的床上睡，上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在教室睡，高中和大学的时候在寝室睡，工作了每天在幼儿园休息室里睡。 …… 成妈帮成睿背上小背篓，里面装着几斤豆种。成妈则背上加了肥料的草木灰，手里提着戳豆窝用的工具。即使是多年后的成睿也不知道它到底叫什么名字。 成睿还顺了一个小竹篓子带上。这才是成睿跟成妈出门的目的。 成家湾属于丘陵地形，湾里的水田集中，形成梯田，层层向上。成睿家在成家湾的中部，她家的水田离家不远，走上几分钟就到了。 远远的就能看见离水田不远的那棵老桑树。 这棵桑树，说不清是谁家的，说是东家的，离东家还有一截；说是西家的，又不在西家的地盘上，最后干脆把它纳入了村里公共财产。 在成睿的记忆里，老桑树就一直长着，盘错的枝丫四处伸展着，苍翠而茂密的树叶，茂盛极了，就像一顶绿色大伞，在地上投下好大一片浓荫。 小时候，条件艰苦，根本没有二十几年以后这样那样的水果，那桑葚彷佛就是上天赐予成睿和小伙伴们的礼物。 每年，老桑树的桑枝下面长出了青青的桑果，有小米粒一样大小，渐渐地，桑葚由小到大，由绿色变成粉色。 成睿天天眼巴巴地看着桑葚，希望它早一天长大，有时实在是忍不住了，偶尔摘上几粒红里透白的桑葚，放到嘴里一尝，那滋味，酸到流清口水。吃多了，牙齿都能酸败，几天都咬不动东西。 在成睿的期盼下，老桑树的桑葚逐渐由青变红，再由红变紫，一串串沉甸甸的桑果，挂满了枝头。 成熟了的桑果，不仅形状、颜色惹人喜爱，味道也非常鲜美。只要把它放进嘴里，轻轻咬一下，那鲜甜的汁水沁人心脾。 说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才是桑葚最好吃的时期。 这是成睿最快乐的时候，每天成睿和小伙伴们都会站在树下，抬头扬脖，流着涎水盯着变紫的桑葚。然后有用竹竿打到地上捡的，也有干脆脱鞋扒袜，爬上树去边摘边吃的。 成睿专挑又大又紫的桑葚吃，直吃到连舌头带牙都变紫了，才肯下树。 当然，因为树枝划破了裤子，因为桑葚染红了衣服，也少不了挨大人的打骂。 成睿连蹦带跳的背着小背篓冲到了老桑树下，把背篓放好，准备先摘桑葚，反正成妈戳豆窝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成睿仰起头望着老桑树，已经是四月末了，沉甸甸的桑果，挂满了枝头。 想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成睿的口水已经开始汹涌澎湃泛滥了。 “原来你是惦记着这东西，我就说你怎么会主动跟我上山，平时早不知道到哪疯去了？”等成妈到大桑树下的时候，成睿已经脱鞋扒袜像猴子一样攀上去，腰上还系着那个小竹篓。 “小心点，别摔下来了。” “恩，我会小心的，摘好了我就来。”成睿挑了一根粗壮的枝桠，调整好姿势坐下来。 成睿皱起眉头，迫不及待的后果就是抓了一颗没完全成熟的桑葚塞进嘴里，“嘶……好酸。”口水迅速分泌，嘴巴都快包不住了。 因为老桑树枝繁叶茂，结果又多，成睿就是坐在原地也能填饱自己的小肚子和竹篓子。 小孩子消化能力就是好，中午吃撑的肚子睡一觉起来就感觉有空荡荡的了。 成睿决定边填饱自己的肚子，边摘桑葚装进小竹篓。 成睿嫌用手摘太慢，干脆拉过身边的桑枝，直接用嘴巴叼，未成熟的酸、成熟的甜，两种一起吃下，又混合形成一种别样的滋味，酸中带甜、甜中带酸。 这是多年后再也不能品尝到美味，你需要担心有没有打药，有没有催熟，有没有虫子……反正成睿是不敢买的。 就这样摘一把，吃一半，装一半，成睿很快就吃不下了，手、嘴巴、舌头都变成了紫色，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吃过桑葚。她加快速度准备将篓子装满。 “丽丽，快点……” “彬彬，不要乱跑……” 成睿听到说话声远远的传来，由模糊变得清晰。成睿透过树枝，看见三个身影不断走近。是二伯家的群堂姐和她的小拖油瓶、成奶奶的宝贝彬彬，旁边还跟着屋后的丽丽。 群堂姐九岁，上小学三年级，成睿这两天还没见过她。也可以说有十多年没见了。 对群堂姐，成睿有些同情，也有些遗憾。 成晓群是一个比成睿还要悲剧的餐具：因为和成睿一样是个丫头，在成睿二伯家有些不受待见。二娘因为当初成奶奶给自己使脸色看，对她动辄打骂。在堂弟出生后，情况就更严重了，她就完全成了堂弟的小保姆。二娘还经常数落她。 她不爱读书，很小就出门打工，好不容易交了男朋友，谈婚论嫁，结果没到一年在生下小侄女几天后就死了，留下刚刚出生的孩子，而且不到半年，老公就再娶了。 因为上高中时寄宿制，那时成睿还没有电话，群堂姐结婚的时候她没在家，死的时候也没有见过。等成睿放暑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成睿不敢置信，她被吓懵了，低落了好久。 时隔多年，成睿还能想起她婚后怀孕回娘家的时候，那一脸幸福的笑容。 至于现在还是小肉团子的成彬，成睿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跳过去，狠狠的**他。那柔软细腻入剥壳机蛋的脸蛋儿、胖乎乎的小胳膊和小脚丫子、鼓起的小肚子、还有肉嘟嘟的小屁股每时每刻都让成睿手痒。 这两天成睿都不敢再二娘家多呆，就怕自己忍不住……要是被二娘当成了小怪物不给自己看，不给自己摸就惨了。 现在每天至少还能看见他，偷偷摸上两把，成睿已经很满足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还有还久才能有一个自己的小包子，随便怎么折腾、怎么玩都行…… 丽丽和成睿算的上闺蜜啦，虽然比成睿小一岁，但是辈分却比成睿高。成睿还得叫声姑姑，不过她很少那样喊，大多数时候还是喊“丽丽”。 丽丽的桃花缘和成睿完全相反，从初中开始就没断过，不像成睿二十九了还没交过男朋友。成睿经常被迫成为她的恋爱垃圾桶。 三人走到树下，成睿堂姐直接用手里的竹竿打向桑树边缘的枝条，桑葚落到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她又打了几下然后开始和丽丽一起捡桑葚，成彬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 成睿恶作剧的摘下一把桑葚，朝成彬头顶丢了一颗。 “咦……”成彬抬起头，“没有。”又低头玩起来。 成睿继续丢，成彬又抬起头，“也没有。” 成睿再丢，成彬再抬头，“还是没有。” 等成睿再丢的时候，成彬不动了。“哇……”他开始嚎啕大哭，“坏蛋。” 成睿迅速把桑葚丢进嘴里吃掉，直接毁灭证据。 “怎么了，彬彬？”成晓群可不敢让成彬哭，被自己妈听到，又要挨骂了。 成彬不理她，继续哭。这下成睿不敢再呆在树上了，“姐、丽丽你们也来了。”只好打声招呼。 “彬彬，怎么在哭。”成睿顺着树干溜下树走向成彬，绝口不提自己干的好事。 “睿睿，你一直在树上？”成晓群看着落地的成睿。 “恩，彬彬，吃果子。”成睿没有看成晓群而是往成彬嘴里塞了一颗桑葚。还是先把这个小祖宗哄好。 看着成彬哭的红扑扑的脸蛋儿，委屈的小眼神，成睿实在忍不住摸摸的成彬的脸，“怎么也要先收点利息。” 成彬被嘴里的桑葚吸引了注意力，也不哭了，把手伸向成睿。 成睿又给他一颗。 “丽丽，捡了多少，要不要我倒些给你？”成睿看看还在继续奋斗的成丽，太不给面子了，都没看看自己。 “睿睿，你怎么来了。”成丽扑向成睿，她有好几天没看见睿睿了。 你说这神经得多粗，才能迟钝到这地步。 “睿睿……”是成妈的声音。 “来了。”成睿拉过成丽的衣襟，将竹篓里的桑葚倒出一些。“你们一起吃，我先走了。”成睿不等成晓群和成丽反映过来，背起背篓就跑向成妈。 “妈，我来了。”成睿提出背篓里的口袋，把大茶杯装的半满，然后沿着田埂在豆窝里面丢上豆子。 “丢三颗行不行？”成睿决定征询成妈的意见，她觉得三颗、四颗都行。 “三颗四颗都行，你自己拿主意。”成睿最喜欢成妈把她当小大人看的。 “恩。” …… 就这样成妈戳窝，成睿丢豆子，成妈再洒草木灰，赶在天黑之前，她们终于点完了豆子。 “桑葚膏、桑葚酒、桑葚汁……”回家的路上，成睿盯着成妈帮忙提着的竹篓子喃喃自语，傻笑起来。 等成睿终于停下筷子的时候,她发现一件非常悲剧的事. “嗝……”成睿打了个饱嗝，她华丽丽的吃撑了。 心有万千沟壑，胃却体积有限。 泰戈尔飞鸟集说：世界上最难过的事莫过于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对成睿来说：世界上最难过的是美食就放在自己面前，自己的胃却已经塞不下了。 “唔……”成睿捧着自己吃撑的肚子直哼哼，“好饱，妈你帮我揉揉，好不好？”成睿可怜兮兮的看着成妈。 “贪吃鬼。”成妈的大手放在成睿的肚子上，轻轻地揉动。“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吃这么多。” “不能怪我，谁让你做的那么好吃。”成睿狡辩。 “你呀……先去睡午觉。”成妈把成睿抱进房间，脱去鞋子，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我下午也要去点豆子。”成睿拉住成妈的胳膊。 “你也要去？” 成妈中午回家看见处理好的黄鳝的时候就想过这件事了。本来成妈都做好了返工的准备，却没想到从没动手操作的成睿能把黄鳝处理的那么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至于上山点豆子，就成睿小豆丁的模样最多去丢豆子。成妈还要担心她是丢进豆窝而不是帮倒忙扔一地让自己“擦屁股”。 不过现在成睿主动要求一起上山，成妈也不会拒绝，有成睿陪着也不错。 “好，走的时候我叫你。”成妈把成睿的手拉下来，将蚊帐放好就出去了。 成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侧趴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成睿睡午觉的习惯多年来雷打不动，小时候在家里的床上睡，上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在教室睡，高中和大学的时候在寝室睡，工作了每天在幼儿园休息室里睡。 …… 成妈帮成睿背上小背篓，里面装着几斤豆种。成妈则背上加了肥料的草木灰，手里提着戳豆窝用的工具。即使是多年后的成睿也不知道它到底叫什么名字。 成睿还顺了一个小竹篓子带上。这才是成睿跟成妈出门的目的。 成家湾属于丘陵地形，湾里的水田集中，形成梯田，层层向上。成睿家在成家湾的中部，她家的水田离家不远，走上几分钟就到了。 远远的就能看见离水田不远的那棵老桑树。 这棵桑树，说不清是谁家的，说是东家的，离东家还有一截；说是西家的，又不在西家的地盘上，最后干脆把它纳入了村里公共财产。 在成睿的记忆里，老桑树就一直长着，盘错的枝丫四处伸展着，苍翠而茂密的树叶，茂盛极了，就像一顶绿色大伞，在地上投下好大一片浓荫。 小时候，条件艰苦，根本没有二十几年以后这样那样的水果，那桑葚彷佛就是上天赐予成睿和小伙伴们的礼物。 每年，老桑树的桑枝下面长出了青青的桑果，有小米粒一样大小，渐渐地，桑葚由小到大，由绿色变成粉色。 成睿天天眼巴巴地看着桑葚，希望它早一天长大，有时实在是忍不住了，偶尔摘上几粒红里透白的桑葚，放到嘴里一尝，那滋味，酸到流清口水。吃多了，牙齿都能酸败，几天都咬不动东西。 在成睿的期盼下，老桑树的桑葚逐渐由青变红，再由红变紫，一串串沉甸甸的桑果，挂满了枝头。 成熟了的桑果，不仅形状、颜色惹人喜爱，味道也非常鲜美。只要把它放进嘴里，轻轻咬一下，那鲜甜的汁水沁人心脾。 说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才是桑葚最好吃的时期。 这是成睿最快乐的时候，每天成睿和小伙伴们都会站在树下，抬头扬脖，流着涎水盯着变紫的桑葚。然后有用竹竿打到地上捡的，也有干脆脱鞋扒袜，爬上树去边摘边吃的。 成睿专挑又大又紫的桑葚吃，直吃到连舌头带牙都变紫了，才肯下树。 当然，因为树枝划破了裤子，因为桑葚染红了衣服，也少不了挨大人的打骂。 成睿连蹦带跳的背着小背篓冲到了老桑树下，把背篓放好，准备先摘桑葚，反正成妈戳豆窝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成睿仰起头望着老桑树，已经是四月末了，沉甸甸的桑果，挂满了枝头。 想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成睿的口水已经开始汹涌澎湃泛滥了。 “原来你是惦记着这东西，我就说你怎么会主动跟我上山，平时早不知道到哪疯去了？”等成妈到大桑树下的时候，成睿已经脱鞋扒袜像猴子一样攀上去，腰上还系着那个小竹篓。 “小心点，别摔下来了。” “恩，我会小心的，摘好了我就来。”成睿挑了一根粗壮的枝桠，调整好姿势坐下来。 成睿皱起眉头，迫不及待的后果就是抓了一颗没完全成熟的桑葚塞进嘴里，“嘶……好酸。”口水迅速分泌，嘴巴都快包不住了。 因为老桑树枝繁叶茂，结果又多，成睿就是坐在原地也能填饱自己的小肚子和竹篓子。 小孩子消化能力就是好，中午吃撑的肚子睡一觉起来就感觉有空荡荡的了。 成睿决定边填饱自己的肚子，边摘桑葚装进小竹篓。 成睿嫌用手摘太慢，干脆拉过身边的桑枝，直接用嘴巴叼，未成熟的酸、成熟的甜，两种一起吃下，又混合形成一种别样的滋味，酸中带甜、甜中带酸。 这是多年后再也不能品尝到美味，你需要担心有没有打药，有没有催熟，有没有虫子……反正成睿是不敢买的。 就这样摘一把，吃一半，装一半，成睿很快就吃不下了，手、嘴巴、舌头都变成了紫色，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吃过桑葚。她加快速度准备将篓子装满。 “丽丽，快点……” “彬彬，不要乱跑……” 成睿听到说话声远远的传来，由模糊变得清晰。成睿透过树枝，看见三个身影不断走近。是二伯家的群堂姐和她的小拖油瓶、成奶奶的宝贝彬彬，旁边还跟着屋后的丽丽。 群堂姐九岁，上小学三年级，成睿这两天还没见过她。也可以说有十多年没见了。 对群堂姐，成睿有些同情，也有些遗憾。 成晓群是一个比成睿还要悲剧的餐具：因为和成睿一样是个丫头，在成睿二伯家有些不受待见。二娘因为当初成奶奶给自己使脸色看，对她动辄打骂。在堂弟出生后，情况就更严重了，她就完全成了堂弟的小保姆。二娘还经常数落她。 她不爱读书，很小就出门打工，好不容易交了男朋友，谈婚论嫁，结果没到一年在生下小侄女几天后就死了，留下刚刚出生的孩子，而且不到半年，老公就再娶了。 因为上高中时寄宿制，那时成睿还没有电话，群堂姐结婚的时候她没在家，死的时候也没有见过。等成睿放暑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成睿不敢置信，她被吓懵了，低落了好久。 时隔多年，成睿还能想起她婚后怀孕回娘家的时候，那一脸幸福的笑容。 至于现在还是小肉团子的成彬，成睿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跳过去，狠狠的**他。那柔软细腻入剥壳机蛋的脸蛋儿、胖乎乎的小胳膊和小脚丫子、鼓起的小肚子、还有肉嘟嘟的小屁股每时每刻都让成睿手痒。 这两天成睿都不敢再二娘家多呆，就怕自己忍不住……要是被二娘当成了小怪物不给自己看，不给自己摸就惨了。 现在每天至少还能看见他，偷偷摸上两把，成睿已经很满足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还有还久才能有一个自己的小包子，随便怎么折腾、怎么玩都行…… 丽丽和成睿算的上闺蜜啦，虽然比成睿小一岁，但是辈分却比成睿高。成睿还得叫声姑姑，不过她很少那样喊，大多数时候还是喊“丽丽”。 丽丽的桃花缘和成睿完全相反，从初中开始就没断过，不像成睿二十九了还没交过男朋友。成睿经常被迫成为她的恋爱垃圾桶。 三人走到树下，成睿堂姐直接用手里的竹竿打向桑树边缘的枝条，桑葚落到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她又打了几下然后开始和丽丽一起捡桑葚，成彬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 成睿恶作剧的摘下一把桑葚，朝成彬头顶丢了一颗。 “咦……”成彬抬起头，“没有。”又低头玩起来。 成睿继续丢，成彬又抬起头，“也没有。” 成睿再丢，成彬再抬头，“还是没有。” 等成睿再丢的时候，成彬不动了。“哇……”他开始嚎啕大哭，“坏蛋。” 成睿迅速把桑葚丢进嘴里吃掉，直接毁灭证据。 “怎么了，彬彬？”成晓群可不敢让成彬哭，被自己妈听到，又要挨骂了。 成彬不理她，继续哭。这下成睿不敢再呆在树上了，“姐、丽丽你们也来了。”只好打声招呼。 “彬彬，怎么在哭。”成睿顺着树干溜下树走向成彬，绝口不提自己干的好事。 “睿睿，你一直在树上？”成晓群看着落地的成睿。 “恩，彬彬，吃果子。”成睿没有看成晓群而是往成彬嘴里塞了一颗桑葚。还是先把这个小祖宗哄好。 看着成彬哭的红扑扑的脸蛋儿，委屈的小眼神，成睿实在忍不住摸摸的成彬的脸，“怎么也要先收点利息。” 成彬被嘴里的桑葚吸引了注意力，也不哭了，把手伸向成睿。 成睿又给他一颗。 “丽丽，捡了多少，要不要我倒些给你？”成睿看看还在继续奋斗的成丽，太不给面子了，都没看看自己。 “睿睿，你怎么来了。”成丽扑向成睿，她有好几天没看见睿睿了。 你说这神经得多粗，才能迟钝到这地步。 “睿睿……”是成妈的声音。 “来了。”成睿拉过成丽的衣襟，将竹篓里的桑葚倒出一些。“你们一起吃，我先走了。”成睿不等成晓群和成丽反映过来，背起背篓就跑向成妈。 “妈，我来了。”成睿提出背篓里的口袋，把大茶杯装的半满，然后沿着田埂在豆窝里面丢上豆子。 “丢三颗行不行？”成睿决定征询成妈的意见，她觉得三颗、四颗都行。 “三颗四颗都行，你自己拿主意。”成睿最喜欢成妈把她当小大人看的。 “恩。” …… 就这样成妈戳窝，成睿丢豆子，成妈再洒草木灰，赶在天黑之前，她们终于点完了豆子。 “桑葚膏、桑葚酒、桑葚汁……”回家的路上，成睿盯着成妈帮忙提着的竹篓子喃喃自语，傻笑起来。 第九章 早起的睿睿 成睿打了个滚，睁开眼睛，还是那张铺满稻草的木床。 成睿叹了口气，从床上探出头来，天刚亮。 成爸的呼噜声一如往昔，成妈已经起床在厨房忙活了。 成睿打开房门，披散着凌乱的长发，一手拿着梳子，摇摇晃晃的走向厨房。 “睿睿？你怎么起这么早？”成妈有些奇怪，这孩子转性了啊，平时怎么叫也不愿意起床，这两天怎么起这么早？ “那些吃的有那么大的魅力？”成妈开始担心以后是不是随便哪个人用吃的就能把她骗走，没想到一语成谶。 “妈，早。“成睿看着正在烧火的成妈。 成睿偷偷地吐吐舌头，她也不想起床的，好不容易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当然是想睡个天昏地暗，不过一想到今天可以喝桑葚汁，熬桑葚果酱，成睿的睡意自然消失不见了。 成睿实在不好意思对成妈直说，她是因为想着她的桑葚所有才起床的。 昨晚成奶奶在，她可不敢弄那些，不然准被骂个狗血淋头：“你又乱糟蹋东西啦，你是不知道糖要钱买啊，你就是个赔钱的东西啦……” 成奶奶是骂的出口的。 “你呀……”成妈一看成睿的小动作就知道她在想啥了，毕竟那竹篓子还是自己亲手放好的。 成睿笑笑没说话，三两下就扎好头发，刚想刷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没牙刷，下次赶集的时候一定记得买一把，不然就有可能看不到自己那口整齐的大白牙了。 舀了两瓢冷水洗过脸，成睿对成妈说：“妈，我去跑步了。”说完就撒开脚丫子往外跑去。 “你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使劲折腾。”成妈追出门来，“别跑太远，早点回家吃饭。” 成妈知道小孩子锻炼、锻炼身体长得好，不容易生病，也就随成睿去啦。反正就一五岁的小屁孩，能跑多远，跑累了自己会回来的。 “我知道。” 二十多年前的苦竹，一切都是自然的、原生态的，美的就像一幅山水画。 连绵起伏的竹林一直延伸至山脚，竹子品类繁多，有楠竹、水竹、淡竹、茨竹、苦竹……其中最多的是苦竹，它沿着苦竹村围了大半圈，村里好多人家都有属于自家的苦竹林，过不了多天，就是吃苦笋大量生长的时候了。 青瓦房掩映在青翠的毛竹林中，有些地方还会冒出点颜色大不相同的土墙房，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会慢慢的消失了。 淡青色炊烟袅袅升起，沿着茶马古道的青石板路，能看见青翠的竹林、葱郁的树木、葱绿的秧苗、刚出头的玉米苗……能听见狗叫声，公鸡打鸣声，家长叫孩子起床的呵斥声…… 空气非常清新，成睿觉得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做了一次氧气spa。多年后雾霾，沙尘暴频发，空气质量和现在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成睿小心地调整呼吸，现在的身体还禁不起自己随便折腾。慢跑到一组和二组的交界处，成睿开始往回跑。 以后慢慢增加距离，循序渐进为好。 回程的路上，成睿遇到好多人，上班的、劳作的、散步的、上学的……成睿一一打着招呼，小时候的她可是出了名的嘴甜。 “爸爸。”快到家的时候，成睿看见了成爸。 “睿睿，回来了。”成爸可是被成妈吼起来的，“成闻清，你还好意思赖床，你女儿都起床了，赶紧的给我起来……” “爸爸，我跑到弯那边去了，厉害吧！”成睿扒拉着成爸的裤腿求夸奖。 “非常厉害。”成爸伸出大拇指，觉得自家女儿最近是越来越会撒娇了。估计不夸一下，今天就甭想走了。 “我就知道。”成睿一看成爸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哄她，不过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 “那爸爸上班小心，睿睿今天给你弄好喝的，好不好？”成睿突然想起除了自己的桑葚汁和桑葚果酱，还可以给成爸做桑葚酒呀！ “好啊，那爸爸就等着睿睿的好喝的。”成爸可没把小屁孩的话放进心里，别说弄喝的，只要不到处乱折腾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爸爸，再见。”成睿很自觉的放开手，再不让成爸走，他就要迟到了。 “睿睿，再见。”成爸摸摸成睿的小脑袋，然后转身大步走了。 成睿连蹦带跳回了家，成奶奶估计是吃过饭又到二娘家去了，成妈在喂猪。 休息了一会儿，成睿从小案板上舀起一大碗里淘米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淘米水有清热下火的作用，成妈因为成睿内火重，每次都会为成睿留下。 成睿可还知道淘米水含有丰富的谷类物质，是肌肤所需的营养成分，用淘米水洗脸不仅可以美白养颜，而且淘米水中溶解了一些淀粉、蛋白质、维生素等养分，可以分解脸上的油污，淡化色素和防止出现脂肪粒等。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 美白要从娃娃抓起。 所以成睿决定以后每天淘米的时候,都让成妈倒掉第一次的水，留下第二次的淘米水。把留下的淘米水放置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用沉淀后留下乳白色的淘米水，加入温水，用来洗脸，效果一定很棒。 到时候，一定要拉上成妈，反正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成妈一辈子辛苦劳累，甚少为自己保养，只是在成睿都高中以后给她带的大宝偶尔会用上一次。 “妈，以后的淘米水都给我留着？” “留的不够你喝吗？”成妈提着喂猪桶上来了。 “喝够了，我想拿它洗脸。姐听她老师说淘米水是什么有营养的好东西。” “好，我给你留着。夏天不能放着，会嗖的。” “妈，今天你上山干嘛？”成睿从老地方端出自己的早饭。 “今天可没有桑葚，你也要去？”成妈故意逗她。 “才不是，我就是问问。”成睿大口的往嘴里塞着菜。 “今天要去朝头那边看玉米，看长得好不好？”成妈看着成睿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担心。 “睿睿，你吃慢点，小心咽着。”成妈到不是担心她吃太多粮食，家里的存量是不多，不过也没到弹绝粮尽的时候，只是担心她撑破了自己的小肚子，这两天睿睿吃的比往常多太多了。 “没事。”成睿知道这几天是吃的有点多，不过没有油水的饭菜不多吃点还真撑不到吃午饭的时候。 “那妈妈先出门了，你在家要乖乖的，把作业认真写完，不要惹你奶奶，小心她揍你。”成妈叮嘱。 “恩，我知道了。”成睿接着又小声的问到，“妈，我用点冰糖行不行?” “行，妈给你拿出来。烧火的时候小心点。”成妈就知道成奶奶不在家，她肯定不会忘记折腾她摘的那些桑葚。不过因为成睿成功剖杀了黄鳝加上农村的孩子都早熟又能干，也就没阻止她。 成妈从箱子里取了些块状冰糖递给成睿就背上背篓出门了。成睿拿着手里的冰糖，眼睛有些发红。那时候，冰糖也是个精贵东西，也就成妈放心给她用。 成睿把竹篓子里的桑葚倒进大盆子里。因为桑葚表面凹凸不平，很难将缝隙里的脏东西洗干净，稍用力，皮就破了，所以成睿先用清水冲洗桑葚，再将其浸泡在剩下淘米水中，过一会儿用清水洗净，放在筲箕里晾干。 这是前世的成睿吃水果养成的习惯性动作，其实这些桑葚就算不洗也很干净。 成睿先将大半的桑葚放入糖拌匀腌制放在一旁，然后开始做不用动火的桑葚酒，找出成爸的老白干，一个已经洗干净的输液用过的玻璃瓶子。桑葚去蒂，一个个装进玻璃瓶里，装的半满，加上敲碎的冰糖，再倒进老白干，把瓶口封好。桑葚泡酒就完成啦，成睿把它抱进房间放在床底，准备晚上给成爸一个惊喜。 接下来是做法简单的桑葚汁，成睿烧起火，把桑葚放入锅中，倒入三倍的水，大火煮开后转中小火煮。 成睿用勺子碾碎果肉，特意在里面加了些未成熟透的红桑葚，酸味十足，加几块冰糖进去同煮，冰糖煮个5－10分钟就可，过滤出汁水，用勺子压干。 成睿先喝了几口桑葚汁，酸甜可口，很好喝；又在果肉里拌了点糖，几口吃掉，味道还不错。桑葚汁如果吊在水井放凉会更好喝，。 最后是工艺稍显复杂的桑葚果酱，将腌制好的桑葚放入锅上，中小火慢慢熬煮变粘稠，中间要不停搅拌，然后装进能密封的玻璃瓶里隔水煮十分钟，晾干水分，晾凉后的桑葚果酱就可以吃了。 冲水喝，夹馒头吃都行，还可以做汤圆心子，可好吃了。 成睿甩甩自己酸痛的手，跺跺在小板凳上站的酸麻的脚。不过想想屋子里的桑葚酒，看看盆子里的桑葚汁，再看看瓶子里的桑葚果酱，成睿满足的笑了…… 成睿收拾好灶台，将果酱放进空间，将桑葚汁放在厨房隐蔽的地方，她可不想被成奶奶看见。 至于作业，对已经有了写五岁字迹经验的成睿来说，完全是小意思，她已经不用像前两天那么困难了。 “啊……”成睿做完作业，觉得自己好困，果然早上起得太早了。 成睿干脆收拾好作业，走回房间睡回笼觉了…… 成睿打了个滚，睁开眼睛，还是那张铺满稻草的木床。 成睿叹了口气，从床上探出头来，天刚亮。 成爸的呼噜声一如往昔，成妈已经起床在厨房忙活了。 成睿打开房门，披散着凌乱的长发，一手拿着梳子，摇摇晃晃的走向厨房。 “睿睿？你怎么起这么早？”成妈有些奇怪，这孩子转性了啊，平时怎么叫也不愿意起床，这两天怎么起这么早？ “那些吃的有那么大的魅力？”成妈开始担心以后是不是随便哪个人用吃的就能把她骗走，没想到一语成谶。 “妈，早。“成睿看着正在烧火的成妈。 成睿偷偷地吐吐舌头，她也不想起床的，好不容易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当然是想睡个天昏地暗，不过一想到今天可以喝桑葚汁，熬桑葚果酱，成睿的睡意自然消失不见了。 成睿实在不好意思对成妈直说，她是因为想着她的桑葚所有才起床的。 昨晚成奶奶在，她可不敢弄那些，不然准被骂个狗血淋头：“你又乱糟蹋东西啦，你是不知道糖要钱买啊，你就是个赔钱的东西啦……” 成奶奶是骂的出口的。 “你呀……”成妈一看成睿的小动作就知道她在想啥了，毕竟那竹篓子还是自己亲手放好的。 成睿笑笑没说话，三两下就扎好头发，刚想刷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没牙刷，下次赶集的时候一定记得买一把，不然就有可能看不到自己那口整齐的大白牙了。 舀了两瓢冷水洗过脸，成睿对成妈说：“妈，我去跑步了。”说完就撒开脚丫子往外跑去。 “你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使劲折腾。”成妈追出门来，“别跑太远，早点回家吃饭。” 成妈知道小孩子锻炼、锻炼身体长得好，不容易生病，也就随成睿去啦。反正就一五岁的小屁孩，能跑多远，跑累了自己会回来的。 “我知道。” 二十多年前的苦竹，一切都是自然的、原生态的，美的就像一幅山水画。 连绵起伏的竹林一直延伸至山脚，竹子品类繁多，有楠竹、水竹、淡竹、茨竹、苦竹……其中最多的是苦竹，它沿着苦竹村围了大半圈，村里好多人家都有属于自家的苦竹林，过不了多天，就是吃苦笋大量生长的时候了。 青瓦房掩映在青翠的毛竹林中，有些地方还会冒出点颜色大不相同的土墙房，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会慢慢的消失了。 淡青色炊烟袅袅升起，沿着茶马古道的青石板路，能看见青翠的竹林、葱郁的树木、葱绿的秧苗、刚出头的玉米苗……能听见狗叫声，公鸡打鸣声，家长叫孩子起床的呵斥声…… 空气非常清新，成睿觉得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做了一次氧气spa。多年后雾霾，沙尘暴频发，空气质量和现在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成睿小心地调整呼吸，现在的身体还禁不起自己随便折腾。慢跑到一组和二组的交界处，成睿开始往回跑。 以后慢慢增加距离，循序渐进为好。 回程的路上，成睿遇到好多人，上班的、劳作的、散步的、上学的……成睿一一打着招呼，小时候的她可是出了名的嘴甜。 “爸爸。”快到家的时候，成睿看见了成爸。 “睿睿，回来了。”成爸可是被成妈吼起来的，“成闻清，你还好意思赖床，你女儿都起床了，赶紧的给我起来……” “爸爸，我跑到弯那边去了，厉害吧！”成睿扒拉着成爸的裤腿求夸奖。 “非常厉害。”成爸伸出大拇指，觉得自家女儿最近是越来越会撒娇了。估计不夸一下，今天就甭想走了。 “我就知道。”成睿一看成爸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哄她，不过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 “那爸爸上班小心，睿睿今天给你弄好喝的，好不好？”成睿突然想起除了自己的桑葚汁和桑葚果酱，还可以给成爸做桑葚酒呀！ “好啊，那爸爸就等着睿睿的好喝的。”成爸可没把小屁孩的话放进心里，别说弄喝的，只要不到处乱折腾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爸爸，再见。”成睿很自觉的放开手，再不让成爸走，他就要迟到了。 “睿睿，再见。”成爸摸摸成睿的小脑袋，然后转身大步走了。 成睿连蹦带跳回了家，成奶奶估计是吃过饭又到二娘家去了，成妈在喂猪。 休息了一会儿，成睿从小案板上舀起一大碗里淘米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淘米水有清热下火的作用，成妈因为成睿内火重，每次都会为成睿留下。 成睿可还知道淘米水含有丰富的谷类物质，是肌肤所需的营养成分，用淘米水洗脸不仅可以美白养颜，而且淘米水中溶解了一些淀粉、蛋白质、维生素等养分，可以分解脸上的油污，淡化色素和防止出现脂肪粒等。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 美白要从娃娃抓起。 所以成睿决定以后每天淘米的时候,都让成妈倒掉第一次的水，留下第二次的淘米水。把留下的淘米水放置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用沉淀后留下乳白色的淘米水，加入温水，用来洗脸，效果一定很棒。 到时候，一定要拉上成妈，反正也花不了多长的时间。成妈一辈子辛苦劳累，甚少为自己保养，只是在成睿都高中以后给她带的大宝偶尔会用上一次。 “妈，以后的淘米水都给我留着？” “留的不够你喝吗？”成妈提着喂猪桶上来了。 “喝够了，我想拿它洗脸。姐听她老师说淘米水是什么有营养的好东西。” “好，我给你留着。夏天不能放着，会嗖的。” “妈，今天你上山干嘛？”成睿从老地方端出自己的早饭。 “今天可没有桑葚，你也要去？”成妈故意逗她。 “才不是，我就是问问。”成睿大口的往嘴里塞着菜。 “今天要去朝头那边看玉米，看长得好不好？”成妈看着成睿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担心。 “睿睿，你吃慢点，小心咽着。”成妈到不是担心她吃太多粮食，家里的存量是不多，不过也没到弹绝粮尽的时候，只是担心她撑破了自己的小肚子，这两天睿睿吃的比往常多太多了。 “没事。”成睿知道这几天是吃的有点多，不过没有油水的饭菜不多吃点还真撑不到吃午饭的时候。 “那妈妈先出门了，你在家要乖乖的，把作业认真写完，不要惹你奶奶，小心她揍你。”成妈叮嘱。 “恩，我知道了。”成睿接着又小声的问到，“妈，我用点冰糖行不行?” “行，妈给你拿出来。烧火的时候小心点。”成妈就知道成奶奶不在家，她肯定不会忘记折腾她摘的那些桑葚。不过因为成睿成功剖杀了黄鳝加上农村的孩子都早熟又能干，也就没阻止她。 成妈从箱子里取了些块状冰糖递给成睿就背上背篓出门了。成睿拿着手里的冰糖，眼睛有些发红。那时候，冰糖也是个精贵东西，也就成妈放心给她用。 成睿把竹篓子里的桑葚倒进大盆子里。因为桑葚表面凹凸不平，很难将缝隙里的脏东西洗干净，稍用力，皮就破了，所以成睿先用清水冲洗桑葚，再将其浸泡在剩下淘米水中，过一会儿用清水洗净，放在筲箕里晾干。 这是前世的成睿吃水果养成的习惯性动作，其实这些桑葚就算不洗也很干净。 成睿先将大半的桑葚放入糖拌匀腌制放在一旁，然后开始做不用动火的桑葚酒，找出成爸的老白干，一个已经洗干净的输液用过的玻璃瓶子。桑葚去蒂，一个个装进玻璃瓶里，装的半满，加上敲碎的冰糖，再倒进老白干，把瓶口封好。桑葚泡酒就完成啦，成睿把它抱进房间放在床底，准备晚上给成爸一个惊喜。 接下来是做法简单的桑葚汁，成睿烧起火，把桑葚放入锅中，倒入三倍的水，大火煮开后转中小火煮。 成睿用勺子碾碎果肉，特意在里面加了些未成熟透的红桑葚，酸味十足，加几块冰糖进去同煮，冰糖煮个5－10分钟就可，过滤出汁水，用勺子压干。 成睿先喝了几口桑葚汁，酸甜可口，很好喝；又在果肉里拌了点糖，几口吃掉，味道还不错。桑葚汁如果吊在水井放凉会更好喝，。 最后是工艺稍显复杂的桑葚果酱，将腌制好的桑葚放入锅上，中小火慢慢熬煮变粘稠，中间要不停搅拌，然后装进能密封的玻璃瓶里隔水煮十分钟，晾干水分，晾凉后的桑葚果酱就可以吃了。 冲水喝，夹馒头吃都行，还可以做汤圆心子，可好吃了。 成睿甩甩自己酸痛的手，跺跺在小板凳上站的酸麻的脚。不过想想屋子里的桑葚酒，看看盆子里的桑葚汁，再看看瓶子里的桑葚果酱，成睿满足的笑了…… 成睿收拾好灶台，将果酱放进空间，将桑葚汁放在厨房隐蔽的地方，她可不想被成奶奶看见。 至于作业，对已经有了写五岁字迹经验的成睿来说，完全是小意思，她已经不用像前两天那么困难了。 “啊……”成睿做完作业，觉得自己好困，果然早上起得太早了。 成睿干脆收拾好作业，走回房间睡回笼觉了…… 第十章 打笋子 成睿一觉睡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想睡就睡的日子真是舒服。 成睿决定去自家竹林里，挖些苦笋，回家做盐菜苦笋汤。 成睿小的时候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吃了不少的中西药，所以对苦的东西很排斥。 成睿记得自己以前是不吃苦笋的，因为它和药的味道实在太像了。后来有一次成睿和成妈一起到外公家走亲，几个孩子在屋后挖了好大一堆苦笋。 外婆用苦笋煮了一锅盐菜苦笋汤，成睿看表姐还有两个表弟吃的欢，自己也忍不住和他们争抢。 那时候成睿才发现，原来苦笋也很好吃，它的苦和药的苦完全不同，它也苦，但苦而不涩，带着一股清香味，而且苦笋埋在泥里的那一截生吃的时候带着回甜。 从那以后，成睿爱上了苦笋，而且爱屋及乌开始对苦瓜也情有独钟。 成睿家的苦竹林就在屋后靠近后山的地方。竹林不大，每年也就能让成家暂解没有菜蔬的危机，再留下一部分生长，供来年长笋子。 成睿左手提着一个竹篮子，右手提着一把小锄头。锄头很小，是专门用来挖笋子、兰花、蜂窝这些小东西的。 “奶奶、二娘、彬彬……” 成睿刚走出堂屋就看见在屋外晒衣服的二娘和成奶奶。 “睿睿，这是要去哪呀？”二娘问成睿。 成奶奶点了下头没说话,在那逗弄自家小孙子。 “我去挖笋子，想……” 还没等成睿说完，成奶奶霍的一下转过身来，“谁准你挖的，那是留给……” “不准挖……”成睿实在是太高估成奶奶的智商了，就算在怎么想留给二伯家，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口啊！ “姐……姐……”成彬不乐意了，怎么姐姐不理他。 “那不是我们家的吗，为什么不能挖，奶奶要留给谁？”成睿一脸好奇的看着成奶奶，没有理会结结巴巴喊她，准备向她走来的成彬。 “奶奶是想问睿睿，你妈妈同意没有？” 站在一旁准备看热闹的二娘帮成奶奶解围，她担心火一不小心烧到她家了。她早看老太婆不顺眼了，这不是明着给她结仇嘛！ 要是小叔家的丫头回头把老太婆说的那些话学给小叔子听，小叔子家还以为是她唆使老太婆做的。再说她想要争老成家的家产，也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 要不是还要老太婆帮自己带孩子，帮自家争些田地山林，她早翻脸了，她可没忘记当初老太婆是怎么使脸色给她看的。 “妈妈说睿睿很乖很能干的。”成睿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做什么成妈都没意见，边说边揉捏着歪歪斜斜锲而不舍走到自己身边的成彬的脸。 “那睿睿快去吧，不然等一下你妈妈就要回来了。” 成睿二娘把拉着成睿裤脚的自家儿子扒下来。 她就是想不明白，平常她都不让自己儿子和成睿接触。为什么自家儿子对这个还不是亲姐的堂姐这么黏糊，儿子对自己都没那么亲热。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吃醋了。 “那我去了哦！”成睿没有理会一张老脸已经变色的成奶奶。 “彬彬,等会儿回家陪你玩。”成睿避开成彬不断伸过来的手。 成睿想，自己再不走，二娘就要用眼神杀死自己了。 靠近后山有一大片苦竹林，分属于成睿大伯、二伯、成睿还有成丽家。 成睿家的竹林在最里面，是当年大伯嫌弃太远，二伯嫌弃土壤贫瘠而被迫分给成睿家的。 对于这件事，成睿是没有太多的意见的，因为多年以后，成睿家的苦竹林因为靠近山脚，山上的腐殖质带来了丰富的营养物质，所以成了几家之中长得最好的。 当年二娘可是悔不及初，时不时挤兑成睿家。大伯家明里没有说话，暗地里看起来也有些后悔。 成睿走了好几分钟，才穿过几家的竹林，到达自家的竹林。比起成睿大伯和二伯家粗壮清翠的苦竹林，现在成睿家的苦竹林就显得有些瘦弱。 可惜，谁又能想到，就在几年以后，成睿家的苦竹林就有了一个180度华丽大变身。苦竹从细弱变得粗壮，树叶从黄绿变成翠绿，苦笋也变多了，变壮了。 成睿放下篮子，双手握着小锄头，专挑刚破出土面不久的苦笋挖。这样的苦笋味道刚好，不会苦到让一般人受不了，也不会没有苦味完全像吃其他东西一样寡淡。 成睿将锄头对准离苦笋一段距离的地方开始挖，因为苦笋在土里还埋藏在土里，这一截生吃有些回甜，成睿很喜欢吃。 成睿家的苦笋有些细，不过数量很多，她没挖一会儿就挖了小半篮子。 成睿没想挖的太多，等下次吃的时候在挖，笋子应该会长得更高些。 成睿很想挖些苦竹栽在空间里面，倒不是因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情怀，而是种在空间里面，随时都能吃到新鲜的苦笋，即使过了季节也能吃到。 挖来种的竹子一般选一年生的竹子，连着竹鞭挖起，将竹子半米长的地方削断，记住一定要斜削，栽的时候斜栽，基本上挨着地，这样雨水落在最上面的竹节里，竹子不容易干死，而且挨着地的竹节还有可能生根，竹子的存活率就更高了。 如果是那楠竹，选来栽的竹子还要分公母。成妈曾经对成睿说过，楠竹的第一道枝桠是单数就是公的，这种竹子如果拿来栽是不怎么生笋子的；是双数的话就是母的，这种竹子栽上生出的竹笋就特别多。 可惜栽竹子要在雨水前后，不然成睿一定在空间载上大片的苦竹。成睿小心地看看周围，发现真的没人后，提着篮子和锄头进入空间。 成睿发现空间和上次进来的时候变化不大，成熟的蔬菜和水果依旧挂在枝头，并没有像外面一样成熟后因为没有摘去就掉落在地，而且当初成睿吃光的那枝樱桃枝上又结满了樱桃。 成睿把篮子和锄头扔在一旁，冲向了那片草莓地。 成睿因为上次被一树的樱桃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好好尝尝空间草莓的味道，一直很后悔。这一次怎么也要好好吃个够本。 种在空间里的草莓，发展的很快，最开始栽的时候只有几株，现在已经铺开了一大片，红彤彤的草莓让成睿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成睿迫不及待的摘下几颗草莓，扔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扩散看来，味道实在太棒了。 可惜不能拿出去让成妈和成爸尝尝。成睿种在屋外的草莓如今才开始开出白色的小花，比起空间的实在是弱爆了。 成睿拼命地往肚子里塞着草莓，间或还摘些樱桃扔进嘴里，把肚子填饱最重要了。 成睿摸摸自己吃撑的小肚子，照旧在小水洼喝了几口水，然后提着竹篮子和小锄头回家了。 再不回家，好喝的盐菜苦笋汤可就喝不到了…… 成睿一觉睡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想睡就睡的日子真是舒服。 成睿决定去自家竹林里，挖些苦笋，回家做盐菜苦笋汤。 成睿小的时候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吃了不少的中西药，所以对苦的东西很排斥。 成睿记得自己以前是不吃苦笋的，因为它和药的味道实在太像了。后来有一次成睿和成妈一起到外公家走亲，几个孩子在屋后挖了好大一堆苦笋。 外婆用苦笋煮了一锅盐菜苦笋汤，成睿看表姐还有两个表弟吃的欢，自己也忍不住和他们争抢。 那时候成睿才发现，原来苦笋也很好吃，它的苦和药的苦完全不同，它也苦，但苦而不涩，带着一股清香味，而且苦笋埋在泥里的那一截生吃的时候带着回甜。 从那以后，成睿爱上了苦笋，而且爱屋及乌开始对苦瓜也情有独钟。 成睿家的苦竹林就在屋后靠近后山的地方。竹林不大，每年也就能让成家暂解没有菜蔬的危机，再留下一部分生长，供来年长笋子。 成睿左手提着一个竹篮子，右手提着一把小锄头。锄头很小，是专门用来挖笋子、兰花、蜂窝这些小东西的。 “奶奶、二娘、彬彬……” 成睿刚走出堂屋就看见在屋外晒衣服的二娘和成奶奶。 “睿睿，这是要去哪呀？”二娘问成睿。 成奶奶点了下头没说话,在那逗弄自家小孙子。 “我去挖笋子，想……” 还没等成睿说完，成奶奶霍的一下转过身来，“谁准你挖的，那是留给……” “不准挖……”成睿实在是太高估成奶奶的智商了，就算在怎么想留给二伯家，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口啊！ “姐……姐……”成彬不乐意了，怎么姐姐不理他。 “那不是我们家的吗，为什么不能挖，奶奶要留给谁？”成睿一脸好奇的看着成奶奶，没有理会结结巴巴喊她，准备向她走来的成彬。 “奶奶是想问睿睿，你妈妈同意没有？” 站在一旁准备看热闹的二娘帮成奶奶解围，她担心火一不小心烧到她家了。她早看老太婆不顺眼了，这不是明着给她结仇嘛！ 要是小叔家的丫头回头把老太婆说的那些话学给小叔子听，小叔子家还以为是她唆使老太婆做的。再说她想要争老成家的家产，也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 要不是还要老太婆帮自己带孩子，帮自家争些田地山林，她早翻脸了，她可没忘记当初老太婆是怎么使脸色给她看的。 “妈妈说睿睿很乖很能干的。”成睿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做什么成妈都没意见，边说边揉捏着歪歪斜斜锲而不舍走到自己身边的成彬的脸。 “那睿睿快去吧，不然等一下你妈妈就要回来了。” 成睿二娘把拉着成睿裤脚的自家儿子扒下来。 她就是想不明白，平常她都不让自己儿子和成睿接触。为什么自家儿子对这个还不是亲姐的堂姐这么黏糊，儿子对自己都没那么亲热。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吃醋了。 “那我去了哦！”成睿没有理会一张老脸已经变色的成奶奶。 “彬彬,等会儿回家陪你玩。”成睿避开成彬不断伸过来的手。 成睿想，自己再不走，二娘就要用眼神杀死自己了。 靠近后山有一大片苦竹林，分属于成睿大伯、二伯、成睿还有成丽家。 成睿家的竹林在最里面，是当年大伯嫌弃太远，二伯嫌弃土壤贫瘠而被迫分给成睿家的。 对于这件事，成睿是没有太多的意见的，因为多年以后，成睿家的苦竹林因为靠近山脚，山上的腐殖质带来了丰富的营养物质，所以成了几家之中长得最好的。 当年二娘可是悔不及初，时不时挤兑成睿家。大伯家明里没有说话，暗地里看起来也有些后悔。 成睿走了好几分钟，才穿过几家的竹林，到达自家的竹林。比起成睿大伯和二伯家粗壮清翠的苦竹林，现在成睿家的苦竹林就显得有些瘦弱。 可惜，谁又能想到，就在几年以后，成睿家的苦竹林就有了一个180度华丽大变身。苦竹从细弱变得粗壮，树叶从黄绿变成翠绿，苦笋也变多了，变壮了。 成睿放下篮子，双手握着小锄头，专挑刚破出土面不久的苦笋挖。这样的苦笋味道刚好，不会苦到让一般人受不了，也不会没有苦味完全像吃其他东西一样寡淡。 成睿将锄头对准离苦笋一段距离的地方开始挖，因为苦笋在土里还埋藏在土里，这一截生吃有些回甜，成睿很喜欢吃。 成睿家的苦笋有些细，不过数量很多，她没挖一会儿就挖了小半篮子。 成睿没想挖的太多，等下次吃的时候在挖，笋子应该会长得更高些。 成睿很想挖些苦竹栽在空间里面，倒不是因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情怀，而是种在空间里面，随时都能吃到新鲜的苦笋，即使过了季节也能吃到。 挖来种的竹子一般选一年生的竹子，连着竹鞭挖起，将竹子半米长的地方削断，记住一定要斜削，栽的时候斜栽，基本上挨着地，这样雨水落在最上面的竹节里，竹子不容易干死，而且挨着地的竹节还有可能生根，竹子的存活率就更高了。 如果是那楠竹，选来栽的竹子还要分公母。成妈曾经对成睿说过，楠竹的第一道枝桠是单数就是公的，这种竹子如果拿来栽是不怎么生笋子的；是双数的话就是母的，这种竹子栽上生出的竹笋就特别多。 可惜栽竹子要在雨水前后，不然成睿一定在空间载上大片的苦竹。成睿小心地看看周围，发现真的没人后，提着篮子和锄头进入空间。 成睿发现空间和上次进来的时候变化不大，成熟的蔬菜和水果依旧挂在枝头，并没有像外面一样成熟后因为没有摘去就掉落在地，而且当初成睿吃光的那枝樱桃枝上又结满了樱桃。 成睿把篮子和锄头扔在一旁，冲向了那片草莓地。 成睿因为上次被一树的樱桃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好好尝尝空间草莓的味道，一直很后悔。这一次怎么也要好好吃个够本。 种在空间里的草莓，发展的很快，最开始栽的时候只有几株，现在已经铺开了一大片，红彤彤的草莓让成睿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成睿迫不及待的摘下几颗草莓，扔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扩散看来，味道实在太棒了。 可惜不能拿出去让成妈和成爸尝尝。成睿种在屋外的草莓如今才开始开出白色的小花，比起空间的实在是弱爆了。 成睿拼命地往肚子里塞着草莓，间或还摘些樱桃扔进嘴里，把肚子填饱最重要了。 成睿摸摸自己吃撑的小肚子，照旧在小水洼喝了几口水，然后提着竹篮子和小锄头回家了。 再不回家，好喝的盐菜苦笋汤可就喝不到了…… 第十一章 盐菜苦笋汤 成睿提着竹篮子，心情很好地唱着改编版的“小红帽”： “我独自走在山上的小路上， 我打竹笋带给妈妈做笋汤。 它住在又近又方便的山脚， 我要担心附近是否有大老鼠。 当太阳呆中央， 我要赶回家， 陪妈妈一同合做盐菜笋汤……” 一首充满亲情与爱的儿歌被成睿这个小吃货改的不伦不类，污染旁人的耳朵。成睿可不管那么多，千金难买我高兴。 成睿还没到家，远远的就看到成彬小包子已经在堂屋外等着了。成睿二娘带着一脸勉强的笑在一旁看顾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睿时不时进出手上的空间，身上不自觉的会携带些许灵气，这些天成彬特别黏成睿。 要不是成睿二娘拦着，成彬也许会整天跟在成睿身后也说不定。 也许真的是年龄越小，对灵气也就越敏感吧！前世的成彬小时候也喜欢和成睿玩，可也没有如今这么黏糊。 成睿二娘最近对成睿可是吹胡子瞪眼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 “姐姐……”成彬可不管成睿二娘心中如何纠结，他只知道身上香香的、会给他好吃的姐姐回来了。 成睿二娘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从台阶上向成睿跑去。 成彬也算超常发挥，两岁的他走路到没问题，跑步就跑的跌跌撞撞。 “彬彬，二娘……”成睿放下手里的篮子和锄头，一把抱住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下来的成彬。 成睿庆幸自己还没上台阶，不然成彬冲下来的力道肯定会让自己摔下去。 就算如此成睿也被带着坐在了地上。 “睿睿、彬彬你们没事吧？”成睿二娘一脸紧张地跑下台阶，拉过成彬仔细的打量着，这小祖宗还真让人不省心。 两岁的成彬被妈和奶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眼珠子似的疼着，好吃好喝的供着，重量不比五岁的成睿轻多少。 “二娘，彬彬没事。”成睿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二娘是在担心她。 “睿睿，你也没事吧？。”成睿二娘这才想起还坐在地上的成睿，赶紧把她拉起来。 “谢谢二娘，我没事。”成睿就着二娘的手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姐……”成彬小包子用手拉着成睿的衣角，不高兴地看了自家妈一眼，觉得自己又被冷落了，妈妈好讨厌，总是和自己争姐姐。 “臭小子，有了姐姐就忘了妈。”成睿二娘一眼瞪回去，她哪会看不出成彬的意思。 “她可不是你亲姐。”成睿二娘在心中嘀咕。“你对你亲姐还没这么好呢……” “彬彬，今天在家乖不乖？”成睿没有看二娘，她对他们娘俩眉来眼去不感兴趣。 “彬彬很乖。” 听见成睿的问话，成彬也就不再理会已然变脸的自家妈。 “彬彬和我一起剥苦笋好不好？”成睿需要找点事情转移成彬的注意力，一直拉着自己还真不是个办法，况且还有二娘在一旁“虎视眈眈”。 “恩……”成彬可不管要做什么，只要能一直跟着姐就行，至于自家妈他把她当空气忽视了。 成睿一手提竹篮子，一手提着锄头，屁股后面还挂着成彬，走的十分艰难。 成睿二娘也不帮忙，乐的在后面看热闹，谁让自家儿子不理她。 平时爬不了一分钟就能上去的台阶，成睿恁是走了五分钟，屁股后面的拖油瓶走的实在太慢。 终于走到了堂屋外面，成睿放下手里的篮子和锄头，拉着成彬一屁股坐在了石墩上。 “好累……”成睿喘着气，手上还不忘揉捏成彬胖乎乎的脸蛋了，她需要犒劳一下自己。“小孩子的体力真的太差了。” 休息片刻，成睿将拉着她衣角的成彬安放在石墩上，进屋拿那把多功能的小刀。 剥笋子也是技巧的，如果只是用蛮力去剥，不仅速度慢，而且容易弄伤手。 成睿左手拿着苦笋，右手拿着小刀从苦笋的根部往笋尖平削，不用削太深，刚削掉笋衣就好，也不用太宽，只要能隐约看到笋肉就行。削好的苦笋，只需要用手放在削口上，顺着笋子轻剥，连剥两次，就能得到干干净净的笋肉。 成彬在一旁看的目不转睛，成睿二娘看自家儿子实在没有回家的想法，她干脆回家去了，反正离得不远，又有成睿在，有什么事情也能马上赶过来。 成睿一根将削好的苦笋递给成彬，实在是不忍看他着急的小样子。 成睿将剩下的苦笋全部削好，进屋放好小刀，从厨房拿了一个盆子又走出来。 “姐……”成彬好不可怜的看着成睿，手里还在和那根笋子纠缠。 “别急，慢慢来。”成睿拿起一根竹笋给他再一次做示范。在成睿的手下，那根竹笋很快就干干净净的被扔进盆子里。 “干净。”成彬学者成睿的动作，剥下苦笋的笋衣，献宝似的递给成睿。 “恩，彬彬真棒！”和成妈一样，成睿也从不吝啬自己的表扬。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一边玩一边剥，在成妈回来的时候，一篮子苦笋终于剥完了。 “妈，你看我挖的笋子。”在成妈面前，成睿不复先前的稳重。 “我们家睿睿真能干。”成妈放下背上的背篓，她发现自家女儿比以前更乖巧、懂事、能干了。 以前的成睿也听话，不过可没有如今的自觉，起床要三催四请，做作业能推就推，没事就在外面疯玩不喊不归家…… 如今的成睿早上依旧赖床，不过最迟八点就会起床，有时还会早起；作业按时完成，字也写的更好了；有几天没和那群小家伙一起出去了…… 不过睿睿整天除了写作业就是倒腾吃的，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彬彬……帮忙……”成彬不甘自己被姐姐忽视，说话说的七零八落。 “彬彬也很棒。”成妈一把抱起成彬。二嫂一向不愿让小家伙和自家接触，有好久没抱过他，小家伙又长重了。 “妈，我们中午烧盐菜竹笋汤好不好？”成睿可不管成妈心里的纠结，她只关心中午能不能喝到盐菜竹笋汤。 “好！”成妈对成睿那贪吃的小模样很是无语。 “彬彬，来奶奶抱。”成奶奶从外边回来了。 “奶奶。”成睿想成奶奶之所以回来，大概是因为快到饭点了吧！ 成奶奶从成妈手里抱过成彬，朝成睿二娘家走去。 “姐……”成彬不停地挣扎，他非常生气，为什么都和自己作对，他要和姐姐一起。 “下午一起出去玩。”成睿不看成彬委屈的小脸。 这纯粹是敷衍，成睿可是知道下午群堂姐放学回家就会被二娘安排专门守着成彬的。 成妈对成奶奶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从成睿出生，婆婆就没给过好脸色看。 成睿把篮子和锄头放好，端着盆子跟在成妈的身后。 “下次出门，要先和妈妈说，知道吗？”虽然在农村，成睿也比较早熟，不过成妈还是不怎么放心成睿一个人出门的。 “我知道啦！”如今的成睿已经能够理解成妈的心意，不像当年的她只会嫌成妈太??隆?p>成妈引好火，开始有条不紊准备午饭。 成睿坐在灶台下一边添火一边看成妈做饭。 锅里蒸着饭，成妈从一个大坛子里拿出两把盐菜，在菜板上切成细条，装进碗里备用。 盐菜是成奶奶腌制的：每年青菜成熟以后，成奶奶都会把青菜砍回家，先去掉烂叶、黄叶以及菜杆上多余的叶子；然后洗净，将每株竖切成两半，菜杆切成细条，但是不能切断；晾晒在细铁丝上，等青菜晒焉后取下洗干净；把辣椒面、花椒面、五香粉，盐、味精按比例调好，铺在摊平的青菜上，将青菜裹好扎成把；最后装进有坛沿的大坛子，用塑料薄膜封好坛口，盖上盖子，把坛沿添上水，过个十天半月就能吃到好吃的盐菜了。而且以后隔几天给坛沿添水，不让坛沿变干，这样坛子里的盐菜能保存一两年。 成妈将苦笋切成薄片装在盆子里，锅里的已经热了，她把甑子抱起，舀干净锅里的水。等锅热后，放入少量的猪油，油化以后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成妈将碗里的盐菜倒进锅里翻炒，等盐菜的香味漫出后，加水。 “睿睿，火大点。”成妈盖上锅盖。 成睿往灶里多添了些木柴，没过一会儿，锅里的水发出了响声。 成睿继续添柴，她知道锅里的水还没开。因为成妈以前和成睿说过：响水不开，开水不响。 终于锅里的水完全烧开了，成妈揭开锅盖，把苦笋片倒入。等水再次沸腾的时候，成妈往锅里加了少许盐，然后起锅装在盆子里。 至于为什么只放一点点盐，那是因为盐菜本身就比较咸，放太多就不能喝了。 成睿觉得自己坐在灶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盐菜苦笋汤的香味儿一直往鼻子里钻，口水不自觉的分泌，可惜现在还不能吃。 成妈热前一顿的剩菜的时候，成睿已经自觉的端起碗筷摆好，到隔壁喊成奶奶吃饭。 …… 吃过饭以后，成睿觉得自己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盐菜苦笋汤真的好好喝，咸味和苦味的完美融合，咸而不?，苦而不涩。 去睡午觉的时候，成睿总觉得自己好像、似乎忘记了什么…… 成睿提着竹篮子，心情很好地唱着改编版的“小红帽”： “我独自走在山上的小路上， 我打竹笋带给妈妈做笋汤。 它住在又近又方便的山脚， 我要担心附近是否有大老鼠。 当太阳呆中央， 我要赶回家， 陪妈妈一同合做盐菜笋汤……” 一首充满亲情与爱的儿歌被成睿这个小吃货改的不伦不类，污染旁人的耳朵。成睿可不管那么多，千金难买我高兴。 成睿还没到家，远远的就看到成彬小包子已经在堂屋外等着了。成睿二娘带着一脸勉强的笑在一旁看顾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睿时不时进出手上的空间，身上不自觉的会携带些许灵气，这些天成彬特别黏成睿。 要不是成睿二娘拦着，成彬也许会整天跟在成睿身后也说不定。 也许真的是年龄越小，对灵气也就越敏感吧！前世的成彬小时候也喜欢和成睿玩，可也没有如今这么黏糊。 成睿二娘最近对成睿可是吹胡子瞪眼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 “姐姐……”成彬可不管成睿二娘心中如何纠结，他只知道身上香香的、会给他好吃的姐姐回来了。 成睿二娘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已经从台阶上向成睿跑去。 成彬也算超常发挥，两岁的他走路到没问题，跑步就跑的跌跌撞撞。 “彬彬，二娘……”成睿放下手里的篮子和锄头，一把抱住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下来的成彬。 成睿庆幸自己还没上台阶，不然成彬冲下来的力道肯定会让自己摔下去。 就算如此成睿也被带着坐在了地上。 “睿睿、彬彬你们没事吧？”成睿二娘一脸紧张地跑下台阶，拉过成彬仔细的打量着，这小祖宗还真让人不省心。 两岁的成彬被妈和奶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眼珠子似的疼着，好吃好喝的供着，重量不比五岁的成睿轻多少。 “二娘，彬彬没事。”成睿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二娘是在担心她。 “睿睿，你也没事吧？。”成睿二娘这才想起还坐在地上的成睿，赶紧把她拉起来。 “谢谢二娘，我没事。”成睿就着二娘的手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姐……”成彬小包子用手拉着成睿的衣角，不高兴地看了自家妈一眼，觉得自己又被冷落了，妈妈好讨厌，总是和自己争姐姐。 “臭小子，有了姐姐就忘了妈。”成睿二娘一眼瞪回去，她哪会看不出成彬的意思。 “她可不是你亲姐。”成睿二娘在心中嘀咕。“你对你亲姐还没这么好呢……” “彬彬，今天在家乖不乖？”成睿没有看二娘，她对他们娘俩眉来眼去不感兴趣。 “彬彬很乖。” 听见成睿的问话，成彬也就不再理会已然变脸的自家妈。 “彬彬和我一起剥苦笋好不好？”成睿需要找点事情转移成彬的注意力，一直拉着自己还真不是个办法，况且还有二娘在一旁“虎视眈眈”。 “恩……”成彬可不管要做什么，只要能一直跟着姐就行，至于自家妈他把她当空气忽视了。 成睿一手提竹篮子，一手提着锄头，屁股后面还挂着成彬，走的十分艰难。 成睿二娘也不帮忙，乐的在后面看热闹，谁让自家儿子不理她。 平时爬不了一分钟就能上去的台阶，成睿恁是走了五分钟，屁股后面的拖油瓶走的实在太慢。 终于走到了堂屋外面，成睿放下手里的篮子和锄头，拉着成彬一屁股坐在了石墩上。 “好累……”成睿喘着气，手上还不忘揉捏成彬胖乎乎的脸蛋了，她需要犒劳一下自己。“小孩子的体力真的太差了。” 休息片刻，成睿将拉着她衣角的成彬安放在石墩上，进屋拿那把多功能的小刀。 剥笋子也是技巧的，如果只是用蛮力去剥，不仅速度慢，而且容易弄伤手。 成睿左手拿着苦笋，右手拿着小刀从苦笋的根部往笋尖平削，不用削太深，刚削掉笋衣就好，也不用太宽，只要能隐约看到笋肉就行。削好的苦笋，只需要用手放在削口上，顺着笋子轻剥，连剥两次，就能得到干干净净的笋肉。 成彬在一旁看的目不转睛，成睿二娘看自家儿子实在没有回家的想法，她干脆回家去了，反正离得不远，又有成睿在，有什么事情也能马上赶过来。 成睿一根将削好的苦笋递给成彬，实在是不忍看他着急的小样子。 成睿将剩下的苦笋全部削好，进屋放好小刀，从厨房拿了一个盆子又走出来。 “姐……”成彬好不可怜的看着成睿，手里还在和那根笋子纠缠。 “别急，慢慢来。”成睿拿起一根竹笋给他再一次做示范。在成睿的手下，那根竹笋很快就干干净净的被扔进盆子里。 “干净。”成彬学者成睿的动作，剥下苦笋的笋衣，献宝似的递给成睿。 “恩，彬彬真棒！”和成妈一样，成睿也从不吝啬自己的表扬。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一边玩一边剥，在成妈回来的时候，一篮子苦笋终于剥完了。 “妈，你看我挖的笋子。”在成妈面前，成睿不复先前的稳重。 “我们家睿睿真能干。”成妈放下背上的背篓，她发现自家女儿比以前更乖巧、懂事、能干了。 以前的成睿也听话，不过可没有如今的自觉，起床要三催四请，做作业能推就推，没事就在外面疯玩不喊不归家…… 如今的成睿早上依旧赖床，不过最迟八点就会起床，有时还会早起；作业按时完成，字也写的更好了；有几天没和那群小家伙一起出去了…… 不过睿睿整天除了写作业就是倒腾吃的，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彬彬……帮忙……”成彬不甘自己被姐姐忽视，说话说的七零八落。 “彬彬也很棒。”成妈一把抱起成彬。二嫂一向不愿让小家伙和自家接触，有好久没抱过他，小家伙又长重了。 “妈，我们中午烧盐菜竹笋汤好不好？”成睿可不管成妈心里的纠结，她只关心中午能不能喝到盐菜竹笋汤。 “好！”成妈对成睿那贪吃的小模样很是无语。 “彬彬，来奶奶抱。”成奶奶从外边回来了。 “奶奶。”成睿想成奶奶之所以回来，大概是因为快到饭点了吧！ 成奶奶从成妈手里抱过成彬，朝成睿二娘家走去。 “姐……”成彬不停地挣扎，他非常生气，为什么都和自己作对，他要和姐姐一起。 “下午一起出去玩。”成睿不看成彬委屈的小脸。 这纯粹是敷衍，成睿可是知道下午群堂姐放学回家就会被二娘安排专门守着成彬的。 成妈对成奶奶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从成睿出生，婆婆就没给过好脸色看。 成睿把篮子和锄头放好，端着盆子跟在成妈的身后。 “下次出门，要先和妈妈说，知道吗？”虽然在农村，成睿也比较早熟，不过成妈还是不怎么放心成睿一个人出门的。 “我知道啦！”如今的成睿已经能够理解成妈的心意，不像当年的她只会嫌成妈太??隆?p>成妈引好火，开始有条不紊准备午饭。 成睿坐在灶台下一边添火一边看成妈做饭。 锅里蒸着饭，成妈从一个大坛子里拿出两把盐菜，在菜板上切成细条，装进碗里备用。 盐菜是成奶奶腌制的：每年青菜成熟以后，成奶奶都会把青菜砍回家，先去掉烂叶、黄叶以及菜杆上多余的叶子；然后洗净，将每株竖切成两半，菜杆切成细条，但是不能切断；晾晒在细铁丝上，等青菜晒焉后取下洗干净；把辣椒面、花椒面、五香粉，盐、味精按比例调好，铺在摊平的青菜上，将青菜裹好扎成把；最后装进有坛沿的大坛子，用塑料薄膜封好坛口，盖上盖子，把坛沿添上水，过个十天半月就能吃到好吃的盐菜了。而且以后隔几天给坛沿添水，不让坛沿变干，这样坛子里的盐菜能保存一两年。 成妈将苦笋切成薄片装在盆子里，锅里的已经热了，她把甑子抱起，舀干净锅里的水。等锅热后，放入少量的猪油，油化以后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成妈将碗里的盐菜倒进锅里翻炒，等盐菜的香味漫出后，加水。 “睿睿，火大点。”成妈盖上锅盖。 成睿往灶里多添了些木柴，没过一会儿，锅里的水发出了响声。 成睿继续添柴，她知道锅里的水还没开。因为成妈以前和成睿说过：响水不开，开水不响。 终于锅里的水完全烧开了，成妈揭开锅盖，把苦笋片倒入。等水再次沸腾的时候，成妈往锅里加了少许盐，然后起锅装在盆子里。 至于为什么只放一点点盐，那是因为盐菜本身就比较咸，放太多就不能喝了。 成睿觉得自己坐在灶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盐菜苦笋汤的香味儿一直往鼻子里钻，口水不自觉的分泌，可惜现在还不能吃。 成妈热前一顿的剩菜的时候，成睿已经自觉的端起碗筷摆好，到隔壁喊成奶奶吃饭。 …… 吃过饭以后，成睿觉得自己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盐菜苦笋汤真的好好喝，咸味和苦味的完美融合，咸而不?，苦而不涩。 去睡午觉的时候，成睿总觉得自己好像、似乎忘记了什么…… 第十二章 赶集 直到两天后，成睿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了。她放在厨房的桑葚汁，还有床下的桑葚酒。 幸好天气不热，而且桑葚汁是煮开的，不然准不能喝了。 吃过晚饭后，成睿献宝似的帮成妈倒了一碗桑葚汁，给成爸倒了一杯桑葚酒。 尽管只是泡了几天，但是桑葚酒已经泛出漂亮的深枚红色，看起来诱人极了。 “爸，你尝尝好不好喝?”成睿两眼眨都不眨地盯着成爸。 “哟，还真有喝的，我还以为小睿睿忘记了。”成爸喝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 “后天我也要去赶集。”成睿顺道提要求，她可是偷听到成妈和成爸后天要去赶集的。 “可以，不过要自己走，我们都不会背你的。”成爸看在桑葚酒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答应。 他和自家媳妇到时要背肥料，可没人有空背小家伙。 “没问题，我自己能走。”成睿挺起自己的小胸膛，成爸也太小看自己了。 成睿放佛已经看到集上的小糖人、路口的豆腐脑、小桥上的粑粑在对着她招手。 成睿对后天的行程充满期待。 成睿按部就班完成每天的任务，等待赶集日子的到来。 去赶集的那天，成睿一大早就起床了，照例跑步锻炼。 成睿回家的时候一向赖床的成爸也起来穿好衣服，等着吃早饭了。 苦竹直属于湟水镇，成睿家到镇上有三十分钟的路程。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坐车呢？ 在那个年代，每天只有两趟县上到镇上的公交车，其余的只是那种小货车做的改装车。货车车厢两边各钉上一排木板，做成简易的长板凳，就可以载客了。 就是这样的车，成妈也是舍不得坐的，他们每次赶集都是走着去的。 吃过早饭，成爸成妈背上背篓牵着成睿出发了。 那个时候，村里还没有通公路，沿着茶马古道的青石板路一直向前，经过村里的水塘、勤勤家的小桑树、成爸上班的煤矿、再往前走二百米就到了苦竹的村办处。 这里是两河相汇的地方，所以叫双河。 这里也是两县公路交汇点，有好几家店铺：有卖小吃的，有卖家用的，有卖五金的…… 村里的唯一一个医疗点也在这里。 成睿的小学母校就坐落在公路的上方。 从这里开始通往镇上的就变成公路，公路是石子路，还没有用水泥浇筑。 每月逢3、6、9的日子就是湟水赶集的日子。 等成睿一家走到双河的时候，那里到处都是人：有等人的、有等着坐车的、有和成睿家一样准备走着去的…… 成睿一家没有在双河逗留，虽然成睿很想看看已经被拆迁多年的小学的。 虽然成睿有好好锻炼，但是身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变好的。一路上，成睿努力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根本没有时间看沿途的风景。 走了20多分钟的路，湟水的集市映入成睿眼帘。 二十多年前的集市让逛惯超级市场的成睿有些无所适从，满大街都是人。摊贩沿街摆摊，叫卖声不绝于耳。没有超市，没有农贸市场，一切都是混乱的、无序的。 成爸把成睿抱起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样就不要担心被人流挤散了。 成睿有些别扭的抱着成爸的头，脸上带着可疑的红色，实在是太丢人了。 成妈和成爸再人流中穿行。许是站的高，看的远吧！成睿发现自己看到更多的摊贩：卖菜的、卖肉的、卖水果的、卖小吃的…… 成妈一边走一边买些家里急用的东西。 “睿睿，吃红豆粑吗？”成妈看着一旁的早餐店问成睿。 “睿睿不饿。”小时候的成睿对红豆粑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不过如今的成睿对大街上油炸食品到差不多免疫，“妈妈，帮我买牙刷好不好？” “牙刷？”成妈顿了一下，农村的孩子小时候很少会买牙刷刷牙的。 “群姐说，要刷牙才是爱干净的好孩子。”成睿不介意用堂姐的名义。 “行，妈给你买。”成妈很干脆的答应下来，让孩子养成一个好习惯也不错。 成妈、成爸和成睿一起走进一家日用杂货店。 店里人不是很多，成爸把成睿从肩膀上放下来。 成睿一下地就开始找寻自己的目标，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儿童牙刷。 成睿问了店老板蔡知道店里没有儿童牙刷，最后只好找了一把比一般成人用的稍小的牙刷，只能以后有机会再买了。 就在成睿找牙刷的时候，成妈已经挑好卫生纸、蜡烛还有一管草本牙膏。 一共花了3块钱，成睿只觉得现在的物价真的很便宜，不比二十几年后，就是只买把牙刷也不止这个价。 “你先去买化肥，我和睿睿在去买点东西，等会儿来找你。”成妈像是想到什么，出了杂货店直接安排到。 “行，你和睿睿小心点。”成爸也不想继续在人流中挤来挤去，很麻利地先走了。 “爸爸，待会见。”成睿朝成爸摆摆手。 “妈妈，我们还要买什么东西？”成睿很好奇。 “跟着我走，你就知道了。”成妈拉着成睿小心翼翼地穿过人流，朝街尾的方向走去。 成睿还依稀记得，那边有医院、农村信用社、小猪交易市场……再往前走，就会到街末的小桥，过桥向右转就是镇中学…… 成妈可不管成睿在想啥，拉着成睿直接进了一家老店。 成睿一下子就想起这是哪了。 这是一家由一位姓王退休老师开的店，店虽小，不过五脏俱全。 店里的学习用品和生活小用品非常齐全：像笔就囊括了铅笔、钢笔、毛笔、软笔、自动铅笔……而且每种笔又有各种型号。不过自动铅笔在那时还是稀罕货。还有各种各样的扣子、毛线、针、夹子……摆满了整个柜台。 成妈直接让王老师拿了一本毛笔字贴、一只中号的毛笔和一瓶墨水，又带着成睿匆匆离去。 成睿有些摸不准成妈的想法，上一世，成妈是在成睿小学五年级才开始让她练字的，这一世怎么这么早就让她练字了呢？ 这个的疑问，成睿直到回到家也没想明白。 直到两天后，成睿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了。她放在厨房的桑葚汁，还有床下的桑葚酒。 幸好天气不热，而且桑葚汁是煮开的，不然准不能喝了。 吃过晚饭后，成睿献宝似的帮成妈倒了一碗桑葚汁，给成爸倒了一杯桑葚酒。 尽管只是泡了几天，但是桑葚酒已经泛出漂亮的深枚红色，看起来诱人极了。 “爸，你尝尝好不好喝?”成睿两眼眨都不眨地盯着成爸。 “哟，还真有喝的，我还以为小睿睿忘记了。”成爸喝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 “后天我也要去赶集。”成睿顺道提要求，她可是偷听到成妈和成爸后天要去赶集的。 “可以，不过要自己走，我们都不会背你的。”成爸看在桑葚酒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答应。 他和自家媳妇到时要背肥料，可没人有空背小家伙。 “没问题，我自己能走。”成睿挺起自己的小胸膛，成爸也太小看自己了。 成睿放佛已经看到集上的小糖人、路口的豆腐脑、小桥上的粑粑在对着她招手。 成睿对后天的行程充满期待。 成睿按部就班完成每天的任务，等待赶集日子的到来。 去赶集的那天，成睿一大早就起床了，照例跑步锻炼。 成睿回家的时候一向赖床的成爸也起来穿好衣服，等着吃早饭了。 苦竹直属于湟水镇，成睿家到镇上有三十分钟的路程。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坐车呢？ 在那个年代，每天只有两趟县上到镇上的公交车，其余的只是那种小货车做的改装车。货车车厢两边各钉上一排木板，做成简易的长板凳，就可以载客了。 就是这样的车，成妈也是舍不得坐的，他们每次赶集都是走着去的。 吃过早饭，成爸成妈背上背篓牵着成睿出发了。 那个时候，村里还没有通公路，沿着茶马古道的青石板路一直向前，经过村里的水塘、勤勤家的小桑树、成爸上班的煤矿、再往前走二百米就到了苦竹的村办处。 这里是两河相汇的地方，所以叫双河。 这里也是两县公路交汇点，有好几家店铺：有卖小吃的，有卖家用的，有卖五金的…… 村里的唯一一个医疗点也在这里。 成睿的小学母校就坐落在公路的上方。 从这里开始通往镇上的就变成公路，公路是石子路，还没有用水泥浇筑。 每月逢3、6、9的日子就是湟水赶集的日子。 等成睿一家走到双河的时候，那里到处都是人：有等人的、有等着坐车的、有和成睿家一样准备走着去的…… 成睿一家没有在双河逗留，虽然成睿很想看看已经被拆迁多年的小学的。 虽然成睿有好好锻炼，但是身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变好的。一路上，成睿努力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根本没有时间看沿途的风景。 走了20多分钟的路，湟水的集市映入成睿眼帘。 二十多年前的集市让逛惯超级市场的成睿有些无所适从，满大街都是人。摊贩沿街摆摊，叫卖声不绝于耳。没有超市，没有农贸市场，一切都是混乱的、无序的。 成爸把成睿抱起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样就不要担心被人流挤散了。 成睿有些别扭的抱着成爸的头，脸上带着可疑的红色，实在是太丢人了。 成妈和成爸再人流中穿行。许是站的高，看的远吧！成睿发现自己看到更多的摊贩：卖菜的、卖肉的、卖水果的、卖小吃的…… 成妈一边走一边买些家里急用的东西。 “睿睿，吃红豆粑吗？”成妈看着一旁的早餐店问成睿。 “睿睿不饿。”小时候的成睿对红豆粑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不过如今的成睿对大街上油炸食品到差不多免疫，“妈妈，帮我买牙刷好不好？” “牙刷？”成妈顿了一下，农村的孩子小时候很少会买牙刷刷牙的。 “群姐说，要刷牙才是爱干净的好孩子。”成睿不介意用堂姐的名义。 “行，妈给你买。”成妈很干脆的答应下来，让孩子养成一个好习惯也不错。 成妈、成爸和成睿一起走进一家日用杂货店。 店里人不是很多，成爸把成睿从肩膀上放下来。 成睿一下地就开始找寻自己的目标，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儿童牙刷。 成睿问了店老板蔡知道店里没有儿童牙刷，最后只好找了一把比一般成人用的稍小的牙刷，只能以后有机会再买了。 就在成睿找牙刷的时候，成妈已经挑好卫生纸、蜡烛还有一管草本牙膏。 一共花了3块钱，成睿只觉得现在的物价真的很便宜，不比二十几年后，就是只买把牙刷也不止这个价。 “你先去买化肥，我和睿睿在去买点东西，等会儿来找你。”成妈像是想到什么，出了杂货店直接安排到。 “行，你和睿睿小心点。”成爸也不想继续在人流中挤来挤去，很麻利地先走了。 “爸爸，待会见。”成睿朝成爸摆摆手。 “妈妈，我们还要买什么东西？”成睿很好奇。 “跟着我走，你就知道了。”成妈拉着成睿小心翼翼地穿过人流，朝街尾的方向走去。 成睿还依稀记得，那边有医院、农村信用社、小猪交易市场……再往前走，就会到街末的小桥，过桥向右转就是镇中学…… 成妈可不管成睿在想啥，拉着成睿直接进了一家老店。 成睿一下子就想起这是哪了。 这是一家由一位姓王退休老师开的店，店虽小，不过五脏俱全。 店里的学习用品和生活小用品非常齐全：像笔就囊括了铅笔、钢笔、毛笔、软笔、自动铅笔……而且每种笔又有各种型号。不过自动铅笔在那时还是稀罕货。还有各种各样的扣子、毛线、针、夹子……摆满了整个柜台。 成妈直接让王老师拿了一本毛笔字贴、一只中号的毛笔和一瓶墨水，又带着成睿匆匆离去。 成睿有些摸不准成妈的想法，上一世，成妈是在成睿小学五年级才开始让她练字的，这一世怎么这么早就让她练字了呢？ 这个的疑问，成睿直到回到家也没想明白。 第十三章 小鬼进山 最近一个星期成妈都在教成睿学写毛笔字基本笔画。只是成睿五岁的手力道把握实在太差，连基本的横竖撇捺照着字帖描出来歪歪扭扭不成样。 虽然废报纸是成睿二姨免费支援的，但成睿还是觉得这样写下去实在是太浪费纸张。她干脆在堂屋的那张桌子上，用毛笔蘸清水写。 别说，在桌上多描几次，在再纸上写，效果就是比原来要好的多。 不过成睿每天都把那些写的比较好的报纸毁尸灭迹，她可不敢让成妈看见，天才不是那么好做的。 “睿睿……”屋外有人在喊。 “妈，是不是有人在叫我?”成睿停下手里的笔，歪过头问一旁正在看她描红的成妈。 “好像是你大堂姐……”成妈站起身来往外走。 “小婶婶，睿睿在家吗？” “我们要到小包山玩，让睿睿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这次成睿清楚地听到是大堂姐的声音，看样子是在学校憋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回家，想去放松一下。 小包山成了她们的不二选择。 “好啊！不过秀秀和琼琼要帮婶子看好睿睿哟！那小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成妈看着大哥家的两个丫头还有附近人家的两个男孩子，很放心地答应下来。成静这个比成睿还小的丫头直接被成妈忽略不计。 至于为什么答应：一来是成睿最近呆在家里的时间实在太多。成妈担心凡事过犹不及，小孩子还是不要箍的太紧了，该玩的时候玩，该学的时候学才好；二来嘛，和这些十来岁的孩子一起去玩，总比她一个人出门疯让自己放心些。 “睿睿，快点。婶婶答应让你和我们上山。”二堂姐几步就从屋外蹿进了成睿呆的堂屋。 “我知道啦！你别急。”说实话，成睿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大伯家的堂姐。 如今还是十几岁的青涩小丫头模样让成睿感觉分外新鲜。 成睿将桌上的东西收好，又到房间里取出一个细竹篾条编的小篮子，顺带将小锄头扔进空间。 这个时节的小包山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泡（pao念一声）儿、油茶碗碗、映山红、杨咪子…… 成睿将篮子系在腰上，她可没有空手而回的想法。 “睿睿，快点……”等在门外的两个男孩子不耐烦了，催促着。 二堂姐看成睿系好篮子，拉起她的手就开跑。 “妈，我去……”成睿话还没说完，就被拉着飞一般的从成妈面前跑过。 成妈看着眨眼就不见的孩子们，无声的笑了笑，转身进屋背起背篓出门了。 小包山离成睿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接近15分钟的路程。不过有成睿和成静这两个小家伙在，怎么也得20分钟才能到。 小包山是苦竹的公山，山上经济林木虽然不多，不过却是孩子们的天堂。 那里一年四季各种野生水果层出不穷，像板栗、核桃、柿子、桔子、梨子、李子、杨梅…… 幸好种类繁多，产量却不大，不然早被村里摘下卖掉，哪能便宜村里的小孩子。 成睿前几天就想上山，不过却被成妈阻拦。成妈的理由很充分，成睿一个人上山太危险。 虽说集体生产过后，这几年像狼、虎这些大型食肉动物不见踪迹，但是像野猪、狍子山上还是有的。 “秀姐，等下我们多摘些杨咪子好不好？”虽然有着二十几岁的心理年龄，成睿还是很激动。野生的杨咪子那味道真是没得说。 杨咪子就是杨梅，不过成睿和小伙伴小时候都那么叫它。 杨梅，又名龙睛、朱红，因其形似水杨子、味道似梅子，因而取名杨梅。杨梅果实色泽鲜艳，汁液多，甜酸适口，营养价值高。杨梅真正成熟的时后正是水果淡季，因为它酸甜的味道，成睿很喜欢吃。 “睿睿，现在杨咪子还没完全成熟，你也要摘吗？”大堂姐对时令要比成睿了解的多。 “我就喜欢半熟的，越酸越好。”成睿说完，无辜地看这成秀。 “军哥哥和彦哥哥不喜欢吗？”成睿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喊得实在是太肉麻。 “喜欢、当然喜欢。”杨军和王彦咽下一口口水，睿睿的喜好实在是特别。 “那我们一起摘吧！”成睿加快步子往前走。 成秀和成琼对成睿的喜好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拉着成静走的更快了。 离小包山越近，成睿发现路边的泡儿也多了起来。 成睿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泡儿学名叫覆盆子。 覆盆子中文学名是悬钩子，有很多别名，例如：覆盆、覆盆莓、托盘（东北）、饽饽头（东北）、公饭（广东）、pair（重庆，方言）树梅、树莓、野莓、木莓、乌?子、小托盘、??子、花蜜托盘、蛇莓、蛇头莓、桑莓、红莓。 它是一种蔷薇科悬钩子属的木本植物，也是一种水果，果实味道酸甜，植株的枝干上长有倒钩刺。 在泡儿的倒钩刺上，成睿吃了不少的亏。 覆盆子的果实是一种聚合果，有红色、金色和黑色，在欧美作为水果，在中国大量分布但却很少人食用，市场上非常少见。 通常生于山区、半山区的溪旁、山坡灌丛、林缘及乱石堆中，在荒坡上或烧山后在油桐、油茶林下生长茂盛，性喜温暖湿润，要求光照良好的散射光，对土壤要求不严格，适应性强，但以土壤肥沃、保水保肥力强及排水良好的微酸性土壤至中性砂壤土及红壤、紫色土等较好。 在苦竹，泡儿的种类很多，成熟的时间也不尽相同，颜色到不多，红色居多，有少量的金色。 成睿最喜欢的是四、五月的泡儿，果粒大，颜色鲜，口感也是最好的。 既然看见了，成睿自然不会放过。那株覆盆子枝桠绿色，叶子背面有白色粉末，有少数倒刺，上面结满了青色的果子。有些已经变成了粉白色，有少数已经成熟。 成睿几步走到路边，左手小心地避开倒钩固定枝桠，右手飞快的摘下已经成熟的泡儿。 “给。”成睿回到队伍，一人分了几颗。 成睿把泡儿直接扔进嘴里，咬了两下，就吞进的肚子。“还是这个味道。”成睿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快走吧！后面还有很多。”大堂姐刚才是想拉住成睿的，只是没想到她的速度那么快。 估计是成睿给的泡儿勾起了几个孩子肚子里的馋虫，前进的速度更快了…… 最近一个星期成妈都在教成睿学写毛笔字基本笔画。只是成睿五岁的手力道把握实在太差，连基本的横竖撇捺照着字帖描出来歪歪扭扭不成样。 虽然废报纸是成睿二姨免费支援的，但成睿还是觉得这样写下去实在是太浪费纸张。她干脆在堂屋的那张桌子上，用毛笔蘸清水写。 别说，在桌上多描几次，在再纸上写，效果就是比原来要好的多。 不过成睿每天都把那些写的比较好的报纸毁尸灭迹，她可不敢让成妈看见，天才不是那么好做的。 “睿睿……”屋外有人在喊。 “妈，是不是有人在叫我?”成睿停下手里的笔，歪过头问一旁正在看她描红的成妈。 “好像是你大堂姐……”成妈站起身来往外走。 “小婶婶，睿睿在家吗？” “我们要到小包山玩，让睿睿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这次成睿清楚地听到是大堂姐的声音，看样子是在学校憋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回家，想去放松一下。 小包山成了她们的不二选择。 “好啊！不过秀秀和琼琼要帮婶子看好睿睿哟！那小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成妈看着大哥家的两个丫头还有附近人家的两个男孩子，很放心地答应下来。成静这个比成睿还小的丫头直接被成妈忽略不计。 至于为什么答应：一来是成睿最近呆在家里的时间实在太多。成妈担心凡事过犹不及，小孩子还是不要箍的太紧了，该玩的时候玩，该学的时候学才好；二来嘛，和这些十来岁的孩子一起去玩，总比她一个人出门疯让自己放心些。 “睿睿，快点。婶婶答应让你和我们上山。”二堂姐几步就从屋外蹿进了成睿呆的堂屋。 “我知道啦！你别急。”说实话，成睿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大伯家的堂姐。 如今还是十几岁的青涩小丫头模样让成睿感觉分外新鲜。 成睿将桌上的东西收好，又到房间里取出一个细竹篾条编的小篮子，顺带将小锄头扔进空间。 这个时节的小包山可是有不少的好东西：泡（pao念一声）儿、油茶碗碗、映山红、杨咪子…… 成睿将篮子系在腰上，她可没有空手而回的想法。 “睿睿，快点……”等在门外的两个男孩子不耐烦了，催促着。 二堂姐看成睿系好篮子，拉起她的手就开跑。 “妈，我去……”成睿话还没说完，就被拉着飞一般的从成妈面前跑过。 成妈看着眨眼就不见的孩子们，无声的笑了笑，转身进屋背起背篓出门了。 小包山离成睿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接近15分钟的路程。不过有成睿和成静这两个小家伙在，怎么也得20分钟才能到。 小包山是苦竹的公山，山上经济林木虽然不多，不过却是孩子们的天堂。 那里一年四季各种野生水果层出不穷，像板栗、核桃、柿子、桔子、梨子、李子、杨梅…… 幸好种类繁多，产量却不大，不然早被村里摘下卖掉，哪能便宜村里的小孩子。 成睿前几天就想上山，不过却被成妈阻拦。成妈的理由很充分，成睿一个人上山太危险。 虽说集体生产过后，这几年像狼、虎这些大型食肉动物不见踪迹，但是像野猪、狍子山上还是有的。 “秀姐，等下我们多摘些杨咪子好不好？”虽然有着二十几岁的心理年龄，成睿还是很激动。野生的杨咪子那味道真是没得说。 杨咪子就是杨梅，不过成睿和小伙伴小时候都那么叫它。 杨梅，又名龙睛、朱红，因其形似水杨子、味道似梅子，因而取名杨梅。杨梅果实色泽鲜艳，汁液多，甜酸适口，营养价值高。杨梅真正成熟的时后正是水果淡季，因为它酸甜的味道，成睿很喜欢吃。 “睿睿，现在杨咪子还没完全成熟，你也要摘吗？”大堂姐对时令要比成睿了解的多。 “我就喜欢半熟的，越酸越好。”成睿说完，无辜地看这成秀。 “军哥哥和彦哥哥不喜欢吗？”成睿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喊得实在是太肉麻。 “喜欢、当然喜欢。”杨军和王彦咽下一口口水，睿睿的喜好实在是特别。 “那我们一起摘吧！”成睿加快步子往前走。 成秀和成琼对成睿的喜好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拉着成静走的更快了。 离小包山越近，成睿发现路边的泡儿也多了起来。 成睿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泡儿学名叫覆盆子。 覆盆子中文学名是悬钩子，有很多别名，例如：覆盆、覆盆莓、托盘（东北）、饽饽头（东北）、公饭（广东）、pair（重庆，方言）树梅、树莓、野莓、木莓、乌?子、小托盘、??子、花蜜托盘、蛇莓、蛇头莓、桑莓、红莓。 它是一种蔷薇科悬钩子属的木本植物，也是一种水果，果实味道酸甜，植株的枝干上长有倒钩刺。 在泡儿的倒钩刺上，成睿吃了不少的亏。 覆盆子的果实是一种聚合果，有红色、金色和黑色，在欧美作为水果，在中国大量分布但却很少人食用，市场上非常少见。 通常生于山区、半山区的溪旁、山坡灌丛、林缘及乱石堆中，在荒坡上或烧山后在油桐、油茶林下生长茂盛，性喜温暖湿润，要求光照良好的散射光，对土壤要求不严格，适应性强，但以土壤肥沃、保水保肥力强及排水良好的微酸性土壤至中性砂壤土及红壤、紫色土等较好。 在苦竹，泡儿的种类很多，成熟的时间也不尽相同，颜色到不多，红色居多，有少量的金色。 成睿最喜欢的是四、五月的泡儿，果粒大，颜色鲜，口感也是最好的。 既然看见了，成睿自然不会放过。那株覆盆子枝桠绿色，叶子背面有白色粉末，有少数倒刺，上面结满了青色的果子。有些已经变成了粉白色，有少数已经成熟。 成睿几步走到路边，左手小心地避开倒钩固定枝桠，右手飞快的摘下已经成熟的泡儿。 “给。”成睿回到队伍，一人分了几颗。 成睿把泡儿直接扔进嘴里，咬了两下，就吞进的肚子。“还是这个味道。”成睿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快走吧！后面还有很多。”大堂姐刚才是想拉住成睿的，只是没想到她的速度那么快。 估计是成睿给的泡儿勾起了几个孩子肚子里的馋虫，前进的速度更快了…… 第十四章 三光 走近小包山，一眼望去，火红火红的映山红在青山绿树之间云蒸霞蔚，一团团一簇簇，开得热烈且绚丽。一朵朵花儿如红色的水晶，迎风而立，娇艳欲滴，花瓣儿层层叠叠，蕊靠着蕊，瓣贴着瓣，相互依偎与青绿的枝叶竟相辉映，引来无数的蜂碟停驻。 成睿和几个孩子都看呆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映山红，只是从没有见过它看的这么艳，红灿灿若朝霞，远远望去，漫山遍野的映山红，似一片幽幽燃烧的火焰，在太阳的辉映下泛着梦幻似的光泽。 只有成睿知道，过不了几年，小包山的映山红全不见了。就是有，也只是零星几株。 就因为映山红花繁叶茂，绮丽多姿，萌发力强，耐修剪，根桩奇特，是优良的盆景材料，那些投机商贩在村民们不知不觉中挖光了小包山的映山红，用其木材、根兜制做碗、筷、盆、钵、烟斗、根等日用以及工艺品。 映山红也叫杜鹃花，雅称“山客”，与山茶花、仙客来、石腊红、吊钟海棠称“盆花五姐妹”。 成睿是及其喜欢映山红的：不是因为那个杜鹃啼血，子归哀鸣的典故，传说古蜀国有一位皇帝叫杜宇与他地皇后恩爱异常，后来他遭奸人所害，凄惨死去，灵魂就化作一只杜鹃鸟，每日在皇后的花园中啼鸣哀嚎，它落下地泪珠是一滴滴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皇后园中美丽的花朵，所以后人就叫它杜鹃花。 那皇后听到杜鹃鸟的哀鸣，见到那殷红的鲜血，这才明白是丈夫灵魂所化，悲伤之下，日夜哀嚎着‘子归，子归’，终究郁郁而逝，她的灵魂化为火红的杜鹃花开满山野，与那杜鹃鸟相栖相伴，所以，这杜鹃花又叫映山红。 而是因为她爱极吃映山红的花，那火红的颜色，沁人心脾的香味放进口里咀嚼，酸涩却又带着丝丝的回甜。 成睿每逢花开的时节，都会摘大量的映山红花回家，除了生吃，还会分出大半给成妈泡制映山红酒。它能止咳平喘，降气消痰。它的制作方法非常简单，将采集的映山红花，阴干后切碎，与白酒置入容器中，密封浸泡10天即成。 不过黄色和白色映山红是不能吃的，食用后悔中毒，引起呕吐、呼吸困难、四肢麻木。这是成妈发现成睿爱吃映山红花以后，特别警告过她的。 成睿从眼前的美景中回过神来，立马向山上冲去，开始了她的饕餮盛宴。 “睿睿，自己小心点。”成秀使劲拉住成静的手，不让她跟着成睿一起跑。她比成睿还小，成秀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满山乱跑。 “知道啦！”成睿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跑。 杨军和王彦两个男孩子已经跑到成睿的前面，他们到不是也想吃映山红花，而是看见了大片的油茶树。那里有他们的最爱——油茶碗碗。 油茶碗碗也叫茶耳.又称茶挂.茶挂顾名思义是长在油茶树上的一种嫩叶。茶耳是茶树叶的**体，生在茶树新枝上，一般以树腰上的新枝为多，长得白嫩晶亮，胖乎乎的，形状像油茶树叶，但特别厚，且皮泽光亮，能解渴，吃起来，甜甜的，凉凉的，很爽口。 小时候，成睿经常会在这个季节和小伙伴相约去采，不过收获并不多。运气特好的时候，还会摘到和茶挂一起长的还有一种果实，叫茶苞，它是茶树果实的**体。 茶耳的形成条件很多,一是须有新叶（或新果）,二是须有充足水分,三是阳光较充足,茶树换新叶时雨水特别多。 苦竹的条件适合，而且四、五月时茶果也还很小,一些环境刺激就会使新叶（或幼果）异常生长,开成茶耳。这种生长有点类似动物的‘肿瘤‘,会分解本射的一些纤维素,变为糖,所以吃起来有点甜。 但这些**的东西生命一般都很短，成睿即便喜欢也不会特意去找。反而男孩子上山经常会先去找，好像找到越多的茶树碗碗就越能说明他们的能力似的。 成睿跑到映山红花开的最盛的地方，开始往嘴里塞花。 成睿可不管其他人做啥，她奉行小鬼进山，三光原则，摘光、挖光、吃光。 成睿也不光是摘映山红，她是遇映山红就摘映山红，遇泡儿摘泡儿，边摘边吃。等肚子实在塞不下去的时候，成睿开始努力填满她的篮子。 在几人看不见的地方，还从空间拿出小锄头挖些小株的映山红、泡儿苗扔进空间。 转了小片山头，成睿的篮子就快要满了。 成睿停下了她疯狂采摘的动作，停在了一棵杨咪子树下。她使劲抬头望了望那高耸的树冠，歇下了自己爬上去的念头。 “睿睿，你在哪？” 成睿听见成琼在叫她。 “姐，这边。”成睿大喊，“军哥哥，彦哥哥快到这边来。” 成睿没想过放弃这两个免费的劳动力。 成秀和成琼一人一边牵着成静走向成睿，另一只手各提着一个编织口袋。袋子满满的，看来收获不错。 杨军和王彦也过来了，他们没有提口袋，不过衣兜鼓鼓的，想来找到的茶树碗碗不少。而且嘴上还残留着红色，应该和成睿一样美少吃泡儿吧！ “静静，给你吃。”成睿从篮子里拿出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几个果粒特大的泡儿递给成静。 “谢谢睿睿。”成静很高兴地接过去，刚才秀秀拦着自己都没吃几颗，“睿睿真是太好了。” “秀姐，你看，这棵杨咪子树真大，结的杨咪子好多。”成睿指着身后的杨咪子树兴奋地说到。 “的确蛮多的，睿睿，你确定真要摘吗？”成秀看着刚泛着红色的杨咪子，下意识地咽下口水。 和一般的杨梅比，野生杨梅大不相同。野生杨梅很小，椭圆形，遍身生着小刺，硬硬的酸得要命。即使成熟也不过拇指大小，味道酸甜偏酸。 “当然要，不过要麻烦军哥哥了。”成睿竖起自己的小拳头，那酸味她想念已久。 “看我的。”杨军站在树下侦察一下“树形”，脱下鞋子，然后猛吐两口唾沫，用劲搓搓手掌，“哧溜哧溜”几下，便爬到最高的树干上，然后连枝带叶的杨咪子就被不断地扔到树下。 成睿最先捡起地上的杨咪子，摘下几颗，一把扔进嘴里。 “恩，好吃。”成睿很享受的吐出果核，又摘了几颗扔进嘴里。 看成睿吃的欢，王彦和成静便开始管不住贪吃的嘴了，纷纷来到树下尝新鲜。他们把杨咪子放到嘴里刚咬上一口，就把杨咪子吐了出来，脸都被酸得变了形，嘴里大声叫喊：“酸死啦！太酸啦！”。 那贪吃的模样把成秀和成琼逗得哈哈大笑。 王彦看看成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么酸也吃的下去，这的有多么强大的胃才行啊！ 成睿一副很无辜地模样看着王彦，实在不想打击他，她就是故意的。 成秀、成琼还有被酸到的成静帮着成睿把地上的杨咪子捡起装进篮子，看差不多了，就招呼杨军下来。 “军哥哥，你也吃。”成睿把手里的杨咪子朝杨军递了递。 “我就不用了。”杨军赶紧闪到一边，他可不想亲身体验。 “吃嘛，吃嘛，很好吃的。”成睿跑向杨军。 “睿睿，别闹。”成琼拉住成睿，小丫头越来越磨人了。 “先回家，下次再来吧！”成秀看太阳已经完全爬上了山头，该回家吃午饭了。这样出门逛逛，她心情好多了。 “回家?????p>成睿提起篮子，开始向山下飞奔…… 走近小包山，一眼望去，火红火红的映山红在青山绿树之间云蒸霞蔚，一团团一簇簇，开得热烈且绚丽。一朵朵花儿如红色的水晶，迎风而立，娇艳欲滴，花瓣儿层层叠叠，蕊靠着蕊，瓣贴着瓣，相互依偎与青绿的枝叶竟相辉映，引来无数的蜂碟停驻。 成睿和几个孩子都看呆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映山红，只是从没有见过它看的这么艳，红灿灿若朝霞，远远望去，漫山遍野的映山红，似一片幽幽燃烧的火焰，在太阳的辉映下泛着梦幻似的光泽。 只有成睿知道，过不了几年，小包山的映山红全不见了。就是有，也只是零星几株。 就因为映山红花繁叶茂，绮丽多姿，萌发力强，耐修剪，根桩奇特，是优良的盆景材料，那些投机商贩在村民们不知不觉中挖光了小包山的映山红，用其木材、根兜制做碗、筷、盆、钵、烟斗、根等日用以及工艺品。 映山红也叫杜鹃花，雅称“山客”，与山茶花、仙客来、石腊红、吊钟海棠称“盆花五姐妹”。 成睿是及其喜欢映山红的：不是因为那个杜鹃啼血，子归哀鸣的典故，传说古蜀国有一位皇帝叫杜宇与他地皇后恩爱异常，后来他遭奸人所害，凄惨死去，灵魂就化作一只杜鹃鸟，每日在皇后的花园中啼鸣哀嚎，它落下地泪珠是一滴滴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皇后园中美丽的花朵，所以后人就叫它杜鹃花。 那皇后听到杜鹃鸟的哀鸣，见到那殷红的鲜血，这才明白是丈夫灵魂所化，悲伤之下，日夜哀嚎着‘子归，子归’，终究郁郁而逝，她的灵魂化为火红的杜鹃花开满山野，与那杜鹃鸟相栖相伴，所以，这杜鹃花又叫映山红。 而是因为她爱极吃映山红的花，那火红的颜色，沁人心脾的香味放进口里咀嚼，酸涩却又带着丝丝的回甜。 成睿每逢花开的时节，都会摘大量的映山红花回家，除了生吃，还会分出大半给成妈泡制映山红酒。它能止咳平喘，降气消痰。它的制作方法非常简单，将采集的映山红花，阴干后切碎，与白酒置入容器中，密封浸泡10天即成。 不过黄色和白色映山红是不能吃的，食用后悔中毒，引起呕吐、呼吸困难、四肢麻木。这是成妈发现成睿爱吃映山红花以后，特别警告过她的。 成睿从眼前的美景中回过神来，立马向山上冲去，开始了她的饕餮盛宴。 “睿睿，自己小心点。”成秀使劲拉住成静的手，不让她跟着成睿一起跑。她比成睿还小，成秀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满山乱跑。 “知道啦！”成睿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跑。 杨军和王彦两个男孩子已经跑到成睿的前面，他们到不是也想吃映山红花，而是看见了大片的油茶树。那里有他们的最爱——油茶碗碗。 油茶碗碗也叫茶耳.又称茶挂.茶挂顾名思义是长在油茶树上的一种嫩叶。茶耳是茶树叶的**体，生在茶树新枝上，一般以树腰上的新枝为多，长得白嫩晶亮，胖乎乎的，形状像油茶树叶，但特别厚，且皮泽光亮，能解渴，吃起来，甜甜的，凉凉的，很爽口。 小时候，成睿经常会在这个季节和小伙伴相约去采，不过收获并不多。运气特好的时候，还会摘到和茶挂一起长的还有一种果实，叫茶苞，它是茶树果实的**体。 茶耳的形成条件很多,一是须有新叶（或新果）,二是须有充足水分,三是阳光较充足,茶树换新叶时雨水特别多。 苦竹的条件适合，而且四、五月时茶果也还很小,一些环境刺激就会使新叶（或幼果）异常生长,开成茶耳。这种生长有点类似动物的‘肿瘤‘,会分解本射的一些纤维素,变为糖,所以吃起来有点甜。 但这些**的东西生命一般都很短，成睿即便喜欢也不会特意去找。反而男孩子上山经常会先去找，好像找到越多的茶树碗碗就越能说明他们的能力似的。 成睿跑到映山红花开的最盛的地方，开始往嘴里塞花。 成睿可不管其他人做啥，她奉行小鬼进山，三光原则，摘光、挖光、吃光。 成睿也不光是摘映山红，她是遇映山红就摘映山红，遇泡儿摘泡儿，边摘边吃。等肚子实在塞不下去的时候，成睿开始努力填满她的篮子。 在几人看不见的地方，还从空间拿出小锄头挖些小株的映山红、泡儿苗扔进空间。 转了小片山头，成睿的篮子就快要满了。 成睿停下了她疯狂采摘的动作，停在了一棵杨咪子树下。她使劲抬头望了望那高耸的树冠，歇下了自己爬上去的念头。 “睿睿，你在哪？” 成睿听见成琼在叫她。 “姐，这边。”成睿大喊，“军哥哥，彦哥哥快到这边来。” 成睿没想过放弃这两个免费的劳动力。 成秀和成琼一人一边牵着成静走向成睿，另一只手各提着一个编织口袋。袋子满满的，看来收获不错。 杨军和王彦也过来了，他们没有提口袋，不过衣兜鼓鼓的，想来找到的茶树碗碗不少。而且嘴上还残留着红色，应该和成睿一样美少吃泡儿吧！ “静静，给你吃。”成睿从篮子里拿出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几个果粒特大的泡儿递给成静。 “谢谢睿睿。”成静很高兴地接过去，刚才秀秀拦着自己都没吃几颗，“睿睿真是太好了。” “秀姐，你看，这棵杨咪子树真大，结的杨咪子好多。”成睿指着身后的杨咪子树兴奋地说到。 “的确蛮多的，睿睿，你确定真要摘吗？”成秀看着刚泛着红色的杨咪子，下意识地咽下口水。 和一般的杨梅比，野生杨梅大不相同。野生杨梅很小，椭圆形，遍身生着小刺，硬硬的酸得要命。即使成熟也不过拇指大小，味道酸甜偏酸。 “当然要，不过要麻烦军哥哥了。”成睿竖起自己的小拳头，那酸味她想念已久。 “看我的。”杨军站在树下侦察一下“树形”，脱下鞋子，然后猛吐两口唾沫，用劲搓搓手掌，“哧溜哧溜”几下，便爬到最高的树干上，然后连枝带叶的杨咪子就被不断地扔到树下。 成睿最先捡起地上的杨咪子，摘下几颗，一把扔进嘴里。 “恩，好吃。”成睿很享受的吐出果核，又摘了几颗扔进嘴里。 看成睿吃的欢，王彦和成静便开始管不住贪吃的嘴了，纷纷来到树下尝新鲜。他们把杨咪子放到嘴里刚咬上一口，就把杨咪子吐了出来，脸都被酸得变了形，嘴里大声叫喊：“酸死啦！太酸啦！”。 那贪吃的模样把成秀和成琼逗得哈哈大笑。 王彦看看成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么酸也吃的下去，这的有多么强大的胃才行啊！ 成睿一副很无辜地模样看着王彦，实在不想打击他，她就是故意的。 成秀、成琼还有被酸到的成静帮着成睿把地上的杨咪子捡起装进篮子，看差不多了，就招呼杨军下来。 “军哥哥，你也吃。”成睿把手里的杨咪子朝杨军递了递。 “我就不用了。”杨军赶紧闪到一边，他可不想亲身体验。 “吃嘛，吃嘛，很好吃的。”成睿跑向杨军。 “睿睿，别闹。”成琼拉住成睿，小丫头越来越磨人了。 “先回家，下次再来吧！”成秀看太阳已经完全爬上了山头，该回家吃午饭了。这样出门逛逛，她心情好多了。 “回家?????p>成睿提起篮子，开始向山下飞奔…… 第十五章 插秧 成睿上山的劳动成果最后是被成妈、成彬、和成睿自己瓜分掉的；成爸是不感兴趣，那些酸到无语的东西实在没多好吃；成奶奶是有心无力，就她那口牙齿实在是无福消受。 又是一个无风无雨的好天气，成妈一大早就开始忙碌，就连成睿也被叫起来给成妈打下手。 成睿起床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她就已经做好了早饭。 “妈，早。”成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 “睿睿，到房间帮妈妈把高树茶茶叶拿出来。”成妈从灶台下添柴。高树茶又叫老人茶，是解渴养生的好东西。 “恩，好。”成睿转身又回到房间，翻箱倒柜找茶叶。 “爸呢？”成睿实在是好奇，刚刚她起床的时候居然没看到爱赖床的成爸。 “今天插秧，你爸去你大伯家借牛，顺便叫来帮忙的人城池早饭。”成妈站起来接过成睿手中的茶叶，抓出一些放进一个大盆子里，揭开锅盖，将锅里滚烫的开水舀进去。 “我要去。”成睿的瞌睡虫一下子就全不见了，兴奋的快要跳起来。 “鱼儿、鱼儿姐来啦！” 成睿记得家里最大的那个水田，一直放养着鱼苗。鱼不多，也长不了多大，只能煮个稀饭、熬个鱼汤，解解馋。 只不过到野生黄鳝非常行销的时候，那些照黄鳝的开始用药药，成睿家的水田的鱼也全跟着遭殃。 从那以后，大田里再没有养过鱼。 “要去也行，不过……” 成睿对成妈的恶趣味实在没话说，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总是吊她的胃口，这次她索性不接成妈的话茬。 “你得帮我们送水。”成妈也不等成睿答话，很直接地提出条件。 “我要抓鱼。”成睿开始讨价还价。 “不能妨碍别人干活。”成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好。成交。”成睿很干脆的答应。 成睿回来的这段时间，虽然已经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甚至还偷偷观察比自己小一点的丽丽，但是在不经意间还是会透露出一些和五岁孩子不一样的东西。 成妈到没发现现在的成睿已经不是原装的原装，只以为孩子变得懂事，刻意学着大人的行为来表明自己长大啦！等成睿再冒出那些大人式的言语，也就慢慢习惯了。 曾经成睿读过这样一首诗： 《长沙劝耕》 宋真德秀 田里工夫著得勤， 翻锄须熟粪须均。 插秧更要当时节， 趁取阳和三月春。 从它的字面意思，我们可以知道很多插秧的知识。 村里插秧早的人家的秧苗都已经转青发秧娃娃啦，成家应该算是特别晚的。成妈也是没办法，成爸每个月只有两天休班。其他事情成妈都能自己做，可是牵牛耙田她可不行。 成家的水田成爸上次休班的时候已经牵牛拉犁翻了好几遍，然后存上水，泡了快半个月。成爸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耙田，将泡软的土耙开耙细，变成柔软的泥。 苦竹农忙的时节实行换工制，今天你帮我家，明天我帮你家，也就省下请人的工钱，毕竟大家都不富裕。 成睿吃过早饭，提着小桶、开水和来帮忙的乡亲一起走向自家水田。 成爸早早的给从大伯家借来的牛套好了耙，一手扶耙手，一手牵绳子、拿楠竹条，已经耙好了好几块田。 牛嘴上带着竹子编成个半圆状的嚼子，拖着耙向前走，成爸跟在后面。到转弯的时候，成爸打哪边一下，牛就走哪边，非常配合。 其实，成爸曾经耙田的时候，还给成睿讲过许多细枝末节，成爸说驾牛耙田看起来是简单，但也开不得小差的，要仔细感觉着脚板底，硬性的，那是刚才没耙着的一绺泥间子，还是还没泡开的老土，赶快用脚踹一脚，下一圈耙到这里的时候再耙几下，泥间子就化开了，耙好了，别老急着上田埂，得打一圈反耙，就是反向贴着田埂边下面小心地再耙它一圈，一块地就不会漏耙了。成爸说漏耙了，泥间子留在了地里，好比煮了一锅夹生饭，吃起来不对味，瞒不过这块田和田里的庄稼。 帮忙的人们很快分工，丽丽的爸爸，成睿的幺老爷端着成爸搁在田边的肥料往成爸正在耙的水田扔去。这样多耙几次，肥料才能很均匀的分布在水田的各个角落。有人专门洒肥料，成爸耙田的速度更快了。 成睿大伯用耥（tang，一声。方言口语说成四声：烫）板将耙好的水田耥平，方便等下插秧。耥板，是用来晾晒东西的一种工具。做法很坚定，小长方形木板中间有一眼，一根长木把的粗端穿进板中间的眼中固定。 女将们则对着育好的秧苗下手。 早在两个月前，成妈就把精心挑选的谷种撒入一小块和上农家肥仔细耕耘过的育苗水田进行育苗。长出秧苗有一定高度的时候，成妈还要揭开薄膜施肥和拔草。 她们先将秧苗从育苗水田里把秧苗扯起，就着秧田的水将秧苗根部的泥淘尽（虽然带泥的秧苗存活率更高、转青更快，但是带泥的秧苗分秧很麻烦，一般都会掏干净。）然后用稻草拴成小捆。关于扯秧，还有一句农谚，“要想扯秧扯的好，就要屁股扭的好”。在成睿看来，扯秧苗是一种技术活，她就是技术不到家，以前经常会扯断秧苗。 “睿睿？”成妈扯了好一会的秧，又一次抬头的时候，发现成睿还站在水田边上，也不知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哦……”成睿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她发现秧苗已经扯了好多。 “啊，我的鱼。”成睿一路疾跑，冲向养鱼的大水田，幸好成爸才刚耙到那个田。 “睿睿，小心点。”成妈看成睿像火烧屁股似的冲向成爸，“这孩子……” “哈、哈……“帮忙的乡亲发出一阵阵善意的笑声。 成睿可不管那么多，提着小桶，踢掉鞋子就跳进养鱼的大田里。 “哎呀，糟糕……”成睿使劲地往上提脚，可是怎么都提不起来，跳的太用力，脚陷进柔软的田泥里，没法起来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鱼儿在田里游来游去。 “爸……”成睿实在是动不了，只好向耙田的成爸求救。 “吁……”成爸让牛停下，放下耙、手里的绳子还有竹条，向成睿走去。 “睿睿，你是准备和树一样生根发芽吗？”成爸一边笑一边像拔萝卜一样把成睿从泥里拔出来。 “才没有。”成睿气呼呼从成爸怀里滑下来，重新站在水田里。 “我要抓鱼，抓好多好多的鱼。”成睿提着小桶开始在周围搜寻。 “那我等着吃鱼。”成爸走回停耙的地方继续耙田。 “你等着，我肯定会抓到的。”成睿放低身子，眼睛仔细观察水面。 “这儿……”没过一会儿，成睿就发现一群鲫鱼。 因为成爸在耙田，田里的水变得混浊，水里的氧气减少，鱼儿大都浮出水面。 发现鱼群后，成睿没有急着去抓鱼，而是把桶装上小半的水，放在身后，然后小心地靠近鱼群，两眼盯住鱼，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去。 “耶，我抓到了，抓到了……”成睿手里抓着鱼，高兴地叫起来。 “不错，继续加油。”成爸扶着耙又转到了成睿身旁。 “恩。”成睿把鱼放进小桶，又继续抓鱼。 在成睿抓鱼的时候，女将们已经将拴好的秧苗提到耙好的水田边上，均匀的抛向田里，然后下田开始插秧。 一上午也不能插完所有的水田，所以育秧田里的秧苗还没有扯完。下午插秧的时候再扯，避免秧苗被晒焉。 比起扯秧，插秧要难得多。 插秧的时候，两腿分开，拿起秧把扯掉拴着的稻草，拿半把放在左手上轻轻托住，另一半扔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用左手拇指和食指顶起出秧（一般一次二到三株秧苗，秧娃娃发的多就二株，发的少或只有母株就三株），右手拿过秧苗放在拇指和食指间，五指并拢将秧苗插进水田。 苦竹一年只有春季一季种稻，春季插秧插得浅，秧苗更容易活。 如果一年两季，夏季插秧就要插得深一些，要是插浅了，秧苗的根就会被晒热的水烫死。 插秧的时候，横竖都要拉出一定的间距，遇到水田弯弯曲曲还要不时加?或合?，边插边退。在踩过的地方插秧，要先用手或脚把那里用泥填平…… 来成家帮忙的乡亲都是插秧的好手，插秧是一个赛一个的快，而且秧苗非常整齐。 成睿上山的劳动成果最后是被成妈、成彬、和成睿自己瓜分掉的；成爸是不感兴趣，那些酸到无语的东西实在没多好吃；成奶奶是有心无力，就她那口牙齿实在是无福消受。 又是一个无风无雨的好天气，成妈一大早就开始忙碌，就连成睿也被叫起来给成妈打下手。 成睿起床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她就已经做好了早饭。 “妈，早。”成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 “睿睿，到房间帮妈妈把高树茶茶叶拿出来。”成妈从灶台下添柴。高树茶又叫老人茶，是解渴养生的好东西。 “恩，好。”成睿转身又回到房间，翻箱倒柜找茶叶。 “爸呢？”成睿实在是好奇，刚刚她起床的时候居然没看到爱赖床的成爸。 “今天插秧，你爸去你大伯家借牛，顺便叫来帮忙的人城池早饭。”成妈站起来接过成睿手中的茶叶，抓出一些放进一个大盆子里，揭开锅盖，将锅里滚烫的开水舀进去。 “我要去。”成睿的瞌睡虫一下子就全不见了，兴奋的快要跳起来。 “鱼儿、鱼儿姐来啦！” 成睿记得家里最大的那个水田，一直放养着鱼苗。鱼不多，也长不了多大，只能煮个稀饭、熬个鱼汤，解解馋。 只不过到野生黄鳝非常行销的时候，那些照黄鳝的开始用药药，成睿家的水田的鱼也全跟着遭殃。 从那以后，大田里再没有养过鱼。 “要去也行，不过……” 成睿对成妈的恶趣味实在没话说，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总是吊她的胃口，这次她索性不接成妈的话茬。 “你得帮我们送水。”成妈也不等成睿答话，很直接地提出条件。 “我要抓鱼。”成睿开始讨价还价。 “不能妨碍别人干活。”成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好。成交。”成睿很干脆的答应。 成睿回来的这段时间，虽然已经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甚至还偷偷观察比自己小一点的丽丽，但是在不经意间还是会透露出一些和五岁孩子不一样的东西。 成妈到没发现现在的成睿已经不是原装的原装，只以为孩子变得懂事，刻意学着大人的行为来表明自己长大啦！等成睿再冒出那些大人式的言语，也就慢慢习惯了。 曾经成睿读过这样一首诗： 《长沙劝耕》 宋真德秀 田里工夫著得勤， 翻锄须熟粪须均。 插秧更要当时节， 趁取阳和三月春。 从它的字面意思，我们可以知道很多插秧的知识。 村里插秧早的人家的秧苗都已经转青发秧娃娃啦，成家应该算是特别晚的。成妈也是没办法，成爸每个月只有两天休班。其他事情成妈都能自己做，可是牵牛耙田她可不行。 成家的水田成爸上次休班的时候已经牵牛拉犁翻了好几遍，然后存上水，泡了快半个月。成爸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耙田，将泡软的土耙开耙细，变成柔软的泥。 苦竹农忙的时节实行换工制，今天你帮我家，明天我帮你家，也就省下请人的工钱，毕竟大家都不富裕。 成睿吃过早饭，提着小桶、开水和来帮忙的乡亲一起走向自家水田。 成爸早早的给从大伯家借来的牛套好了耙，一手扶耙手，一手牵绳子、拿楠竹条，已经耙好了好几块田。 牛嘴上带着竹子编成个半圆状的嚼子，拖着耙向前走，成爸跟在后面。到转弯的时候，成爸打哪边一下，牛就走哪边，非常配合。 其实，成爸曾经耙田的时候，还给成睿讲过许多细枝末节，成爸说驾牛耙田看起来是简单，但也开不得小差的，要仔细感觉着脚板底，硬性的，那是刚才没耙着的一绺泥间子，还是还没泡开的老土，赶快用脚踹一脚，下一圈耙到这里的时候再耙几下，泥间子就化开了，耙好了，别老急着上田埂，得打一圈反耙，就是反向贴着田埂边下面小心地再耙它一圈，一块地就不会漏耙了。成爸说漏耙了，泥间子留在了地里，好比煮了一锅夹生饭，吃起来不对味，瞒不过这块田和田里的庄稼。 帮忙的人们很快分工，丽丽的爸爸，成睿的幺老爷端着成爸搁在田边的肥料往成爸正在耙的水田扔去。这样多耙几次，肥料才能很均匀的分布在水田的各个角落。有人专门洒肥料，成爸耙田的速度更快了。 成睿大伯用耥（tang，一声。方言口语说成四声：烫）板将耙好的水田耥平，方便等下插秧。耥板，是用来晾晒东西的一种工具。做法很坚定，小长方形木板中间有一眼，一根长木把的粗端穿进板中间的眼中固定。 女将们则对着育好的秧苗下手。 早在两个月前，成妈就把精心挑选的谷种撒入一小块和上农家肥仔细耕耘过的育苗水田进行育苗。长出秧苗有一定高度的时候，成妈还要揭开薄膜施肥和拔草。 她们先将秧苗从育苗水田里把秧苗扯起，就着秧田的水将秧苗根部的泥淘尽（虽然带泥的秧苗存活率更高、转青更快，但是带泥的秧苗分秧很麻烦，一般都会掏干净。）然后用稻草拴成小捆。关于扯秧，还有一句农谚，“要想扯秧扯的好，就要屁股扭的好”。在成睿看来，扯秧苗是一种技术活，她就是技术不到家，以前经常会扯断秧苗。 “睿睿？”成妈扯了好一会的秧，又一次抬头的时候，发现成睿还站在水田边上，也不知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哦……”成睿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她发现秧苗已经扯了好多。 “啊，我的鱼。”成睿一路疾跑，冲向养鱼的大水田，幸好成爸才刚耙到那个田。 “睿睿，小心点。”成妈看成睿像火烧屁股似的冲向成爸，“这孩子……” “哈、哈……“帮忙的乡亲发出一阵阵善意的笑声。 成睿可不管那么多，提着小桶，踢掉鞋子就跳进养鱼的大田里。 “哎呀，糟糕……”成睿使劲地往上提脚，可是怎么都提不起来，跳的太用力，脚陷进柔软的田泥里，没法起来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鱼儿在田里游来游去。 “爸……”成睿实在是动不了，只好向耙田的成爸求救。 “吁……”成爸让牛停下，放下耙、手里的绳子还有竹条，向成睿走去。 “睿睿，你是准备和树一样生根发芽吗？”成爸一边笑一边像拔萝卜一样把成睿从泥里拔出来。 “才没有。”成睿气呼呼从成爸怀里滑下来，重新站在水田里。 “我要抓鱼，抓好多好多的鱼。”成睿提着小桶开始在周围搜寻。 “那我等着吃鱼。”成爸走回停耙的地方继续耙田。 “你等着，我肯定会抓到的。”成睿放低身子，眼睛仔细观察水面。 “这儿……”没过一会儿，成睿就发现一群鲫鱼。 因为成爸在耙田，田里的水变得混浊，水里的氧气减少，鱼儿大都浮出水面。 发现鱼群后，成睿没有急着去抓鱼，而是把桶装上小半的水，放在身后，然后小心地靠近鱼群，两眼盯住鱼，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去。 “耶，我抓到了，抓到了……”成睿手里抓着鱼，高兴地叫起来。 “不错，继续加油。”成爸扶着耙又转到了成睿身旁。 “恩。”成睿把鱼放进小桶，又继续抓鱼。 在成睿抓鱼的时候，女将们已经将拴好的秧苗提到耙好的水田边上，均匀的抛向田里，然后下田开始插秧。 一上午也不能插完所有的水田，所以育秧田里的秧苗还没有扯完。下午插秧的时候再扯，避免秧苗被晒焉。 比起扯秧，插秧要难得多。 插秧的时候，两腿分开，拿起秧把扯掉拴着的稻草，拿半把放在左手上轻轻托住，另一半扔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用左手拇指和食指顶起出秧（一般一次二到三株秧苗，秧娃娃发的多就二株，发的少或只有母株就三株），右手拿过秧苗放在拇指和食指间，五指并拢将秧苗插进水田。 苦竹一年只有春季一季种稻，春季插秧插得浅，秧苗更容易活。 如果一年两季，夏季插秧就要插得深一些，要是插浅了，秧苗的根就会被晒热的水烫死。 插秧的时候，横竖都要拉出一定的间距，遇到水田弯弯曲曲还要不时加?或合?，边插边退。在踩过的地方插秧，要先用手或脚把那里用泥填平…… 来成家帮忙的乡亲都是插秧的好手，插秧是一个赛一个的快，而且秧苗非常整齐。 第十六章 意外地惊喜 等成爸耙完那个大田的时候，成睿带来的小桶已经满了大半。 鱼儿的种类很多，有鲫鱼、草鱼、鲤鱼…… 最大的那条鲤鱼比成睿三个巴掌还长，估计有一斤多，她的两只手一起都不能完全包住那条鲤鱼。鲤鱼的身上分泌了大量的黏液，又挣扎的非常厉害，抓住手里滑不溜秋的，差点就从成睿手里跑掉。 为了捉到它，成睿废了老大的功夫。抓住它的时候，成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一屁股坐进田里，裤子全部埋进了泥里，连衣服都没能幸免，站起来的时候，泥水直往下流。不过就是这样，成睿也没放开自己的手。幸好田里的水不深，不然成睿还得喝上不少的泥浆水。 最小的那条鲫鱼，只有成睿两指粗细，她都有些不忍心抓。 不过成睿一想，田里洒了肥料，鱼儿还不如呆在桶里来的舒服，还是把它扔进了水桶。 就算最后不能吃，不是还有空间吗！ “睿睿，回家啦！”插了一会秧的成妈要回家准备午饭了。 在苦竹，因为是换工，所以中午主人家的伙食都尽其所能，开到最好。鸡鸭鱼肉，酒水饮料，可以说是除了过年和打谷子以外最好的。 如果是别人家插秧，都是全家一起行动，上山的上山，煮饭的煮饭，送水的送水，各司其职，极尽所能。家里的老人就算不能上山帮忙，也会在家积极帮忙收拾饭菜。 在成家，成奶奶是完全不能指望的。早上成睿出门的时候，成奶奶已经出门溜达，估计没到吃饭的时候是不会回家的。 “来啦！”成睿有些吃力地提起身旁的水桶，努力地在田里迈步。 田已经耙好，里面厚厚的的泥全都变的软乎乎的，加上还有一截水，成睿走的非常艰难。 终于走到田埂边上，成睿把小桶放好，从田里爬上田埂，就着田里的水把腿上、脚上的泥大致洗掉，裤子上的泥就只能让它继续呆着了。 成睿光着小脚丫子，提起自己的战利品，找到先前踢掉的鞋子穿上，跑向成妈。 “看，我抓了好多鱼。”成睿献宝似的把水桶给插秧的乡亲看。 “哟，我们睿睿这么厉害呀！” “今天又口福了。” “我等着吃鱼哟！” …… 乡亲们边插秧边七嘴八舌的说着。 “别显摆了，要是倒到田里，看你吃啥！”成妈接过成睿手里的小桶，“走吧！” “哦，知道啦！”成睿朝还在插秧的乡亲们挥挥手，“睿睿先回家???p>回到家，成妈就升起炭火，开始烧水、煮饭、洗菜、切菜…… 一时间，成妈忙的是脚不停蹄。 因为是烧煤，也不用烧火，加上成妈又嫌弃她择菜的速度，成睿就闲在了一旁。 成睿脱掉自己已经满是泥水的衣服和裤子，用水洗干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准备打理自己抓到的鱼。 这样能节约成妈的时间，成睿也能早点吃到想念已久的酸菜鱼汤、清蒸鱼。如果还有剩，明天早上还能吃到久违的鲫鱼稀饭。 上一世，成睿非常喜欢吃鱼，从很小就开始吃鱼，都也不用别人帮忙；几岁的时候，她就能一个人吃掉一斤重的蒸鱼；成睿也很会吃鱼，从开始吃鱼直到她死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被鱼刺扎过、卡过。 “妈，我去井门口剖鱼啦！”成睿找到剖东西的专用小刀。 “你自己小心点，不要玩水。”成妈放下手里的菜刀，仔细叮嘱。 “知道啦！”成睿提着装着鱼的水桶，拿着盆子和小刀来到井门口。 井门口不是水井口而是离成家不远的一个废旧煤矿的矿井口。那个煤矿很多年前就没有干了，厂房早没了，就连煤车轨道也早就拆完。井口里面的木顶子也被周围的人家拿回家烧掉，只有井口里面的水一直流着，成家湾下山的人都喝井口里面的顶棚水。 除了下山的人家的饮用水以外，井里多余的水会顺着矿道流到成爸在煤井口挖的大坑里面。大坑里面装满水，就能在那里洗洗衣服、淘淘红薯、花生…… 成睿把小桶和盆子安置好，就着水坑旁的一块大石板开始了工作。 有了剖黄鳝的经验，成睿剖鱼可算驾轻就熟。 没有成妈在，成睿的速度非常快，刮鳞、去腮、剖腹、抠内脏、清洗，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一条花狗围在成睿身边转个不停，吃着成睿不时扔掉的鱼鳃和内脏。 在这里要隆重的介绍成家最后一份子——花花。 花花是一条狗，一条公狗，一条特别的公狗。 花花和成睿同岁，是成睿大伯家的母狗下的小狗中的一只。 在成睿满月的那天，它被大伯送给了成睿家。 花花的名字也是成睿流利地说话以后亲自取的，灵感来源于她身上的花纹。花花一身黑毛，在它的脸上、背上、腹部都像花一样的白色皮毛，四条腿和半边耳朵是全白色的。 花花和成睿一起长大，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感情非常好。 成爸每天要上班，也就晚上回家才能陪陪成睿；成妈一天到晚都在忙碌，除了每天的定时辅导，想陪成睿也是有心无力；成奶奶时间到是多，不过每天不是呆成睿二伯家带成彬，就是在外溜达，对成睿那是理都不理睬的；可以说，是花花陪着成睿度过了她一生最无忧的童年。 只可惜，花花只是最普通的中华田园犬，寿命有限，在成睿读初中的时候，死了。 很多年后，成睿都记得那时的场景： 花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饭，睡在檐坎上，瘦骨嶙峋。成爸买的药完全没有丝毫的用处。 那一天一早，花花挣扎了好久才从它的窝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面走去。成睿一直跟着它，直到离成家一百米多米的地方。花花头向着成家的方向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像婴儿哭一样的声音。 到了下午，在成睿的帮助下，花花吃下了一小块肉，吞咽的非常困难。过了好一会儿，花花努力地抬起头，靠近蹲在地上的成睿，把头在成睿的手心磨蹭了几下后，突然一下子跌到在地。它艰难地撑起身子，两眼大睁，看着成睿，仿佛想要把成睿刻在心底，然后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醒来。 成睿一下子懵住了，蹲在原地，两眼无神，离哭泣都忘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动弹。 还是吃爸看天快要黑了，出来找成睿，才把她带回了家。 成睿回过神以后，伤心地哭了好久。 从那以后，成睿也再也没养过狗。 回来的这段时间，成睿对花花一直远远地避着，她不敢亲近它，她害怕到花花不在的那一天，经历再一次的离别。 花花到是特别喜欢黏着成睿，看成睿不理它，还不高兴了还久。 只是，看着正高兴地吃着鱼鳃和鱼内脏的花花，成睿想了很多，“花花你还活着，真好！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一直陪着我。” 没过一会儿，成睿已经把大部分的鱼收拾干净，只剩下几条她舍不得下手的特别小的鲫鱼。 成睿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把剩下的小鲫鱼养在空间。 成睿把收拾好的鱼端回家递给成妈放好，路过房间的时候，偷偷把小锄头放进空间。 成睿突然想到，以后一定要自己买把小锄头，不然每次都这么偷偷摸摸的实在太不方便。 成睿回到井门口，将剩下的小鲫鱼连桶带水一起收进空间。 就在小鲫鱼进入空间的那一瞬间，成睿左手上的印记变成深红色，隐身的镯子变的滚烫。 然后，成睿一下子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等成爸耙完那个大田的时候，成睿带来的小桶已经满了大半。 鱼儿的种类很多，有鲫鱼、草鱼、鲤鱼…… 最大的那条鲤鱼比成睿三个巴掌还长，估计有一斤多，她的两只手一起都不能完全包住那条鲤鱼。鲤鱼的身上分泌了大量的黏液，又挣扎的非常厉害，抓住手里滑不溜秋的，差点就从成睿手里跑掉。 为了捉到它，成睿废了老大的功夫。抓住它的时候，成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一屁股坐进田里，裤子全部埋进了泥里，连衣服都没能幸免，站起来的时候，泥水直往下流。不过就是这样，成睿也没放开自己的手。幸好田里的水不深，不然成睿还得喝上不少的泥浆水。 最小的那条鲫鱼，只有成睿两指粗细，她都有些不忍心抓。 不过成睿一想，田里洒了肥料，鱼儿还不如呆在桶里来的舒服，还是把它扔进了水桶。 就算最后不能吃，不是还有空间吗！ “睿睿，回家啦！”插了一会秧的成妈要回家准备午饭了。 在苦竹，因为是换工，所以中午主人家的伙食都尽其所能，开到最好。鸡鸭鱼肉，酒水饮料，可以说是除了过年和打谷子以外最好的。 如果是别人家插秧，都是全家一起行动，上山的上山，煮饭的煮饭，送水的送水，各司其职，极尽所能。家里的老人就算不能上山帮忙，也会在家积极帮忙收拾饭菜。 在成家，成奶奶是完全不能指望的。早上成睿出门的时候，成奶奶已经出门溜达，估计没到吃饭的时候是不会回家的。 “来啦！”成睿有些吃力地提起身旁的水桶，努力地在田里迈步。 田已经耙好，里面厚厚的的泥全都变的软乎乎的，加上还有一截水，成睿走的非常艰难。 终于走到田埂边上，成睿把小桶放好，从田里爬上田埂，就着田里的水把腿上、脚上的泥大致洗掉，裤子上的泥就只能让它继续呆着了。 成睿光着小脚丫子，提起自己的战利品，找到先前踢掉的鞋子穿上，跑向成妈。 “看，我抓了好多鱼。”成睿献宝似的把水桶给插秧的乡亲看。 “哟，我们睿睿这么厉害呀！” “今天又口福了。” “我等着吃鱼哟！” …… 乡亲们边插秧边七嘴八舌的说着。 “别显摆了，要是倒到田里，看你吃啥！”成妈接过成睿手里的小桶，“走吧！” “哦，知道啦！”成睿朝还在插秧的乡亲们挥挥手，“睿睿先回家???p>回到家，成妈就升起炭火，开始烧水、煮饭、洗菜、切菜…… 一时间，成妈忙的是脚不停蹄。 因为是烧煤，也不用烧火，加上成妈又嫌弃她择菜的速度，成睿就闲在了一旁。 成睿脱掉自己已经满是泥水的衣服和裤子，用水洗干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准备打理自己抓到的鱼。 这样能节约成妈的时间，成睿也能早点吃到想念已久的酸菜鱼汤、清蒸鱼。如果还有剩，明天早上还能吃到久违的鲫鱼稀饭。 上一世，成睿非常喜欢吃鱼，从很小就开始吃鱼，都也不用别人帮忙；几岁的时候，她就能一个人吃掉一斤重的蒸鱼；成睿也很会吃鱼，从开始吃鱼直到她死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被鱼刺扎过、卡过。 “妈，我去井门口剖鱼啦！”成睿找到剖东西的专用小刀。 “你自己小心点，不要玩水。”成妈放下手里的菜刀，仔细叮嘱。 “知道啦！”成睿提着装着鱼的水桶，拿着盆子和小刀来到井门口。 井门口不是水井口而是离成家不远的一个废旧煤矿的矿井口。那个煤矿很多年前就没有干了，厂房早没了，就连煤车轨道也早就拆完。井口里面的木顶子也被周围的人家拿回家烧掉，只有井口里面的水一直流着，成家湾下山的人都喝井口里面的顶棚水。 除了下山的人家的饮用水以外，井里多余的水会顺着矿道流到成爸在煤井口挖的大坑里面。大坑里面装满水，就能在那里洗洗衣服、淘淘红薯、花生…… 成睿把小桶和盆子安置好，就着水坑旁的一块大石板开始了工作。 有了剖黄鳝的经验，成睿剖鱼可算驾轻就熟。 没有成妈在，成睿的速度非常快，刮鳞、去腮、剖腹、抠内脏、清洗，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一条花狗围在成睿身边转个不停，吃着成睿不时扔掉的鱼鳃和内脏。 在这里要隆重的介绍成家最后一份子——花花。 花花是一条狗，一条公狗，一条特别的公狗。 花花和成睿同岁，是成睿大伯家的母狗下的小狗中的一只。 在成睿满月的那天，它被大伯送给了成睿家。 花花的名字也是成睿流利地说话以后亲自取的，灵感来源于她身上的花纹。花花一身黑毛，在它的脸上、背上、腹部都像花一样的白色皮毛，四条腿和半边耳朵是全白色的。 花花和成睿一起长大，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感情非常好。 成爸每天要上班，也就晚上回家才能陪陪成睿；成妈一天到晚都在忙碌，除了每天的定时辅导，想陪成睿也是有心无力；成奶奶时间到是多，不过每天不是呆成睿二伯家带成彬，就是在外溜达，对成睿那是理都不理睬的；可以说，是花花陪着成睿度过了她一生最无忧的童年。 只可惜，花花只是最普通的中华田园犬，寿命有限，在成睿读初中的时候，死了。 很多年后，成睿都记得那时的场景： 花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饭，睡在檐坎上，瘦骨嶙峋。成爸买的药完全没有丝毫的用处。 那一天一早，花花挣扎了好久才从它的窝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面走去。成睿一直跟着它，直到离成家一百米多米的地方。花花头向着成家的方向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像婴儿哭一样的声音。 到了下午，在成睿的帮助下，花花吃下了一小块肉，吞咽的非常困难。过了好一会儿，花花努力地抬起头，靠近蹲在地上的成睿，把头在成睿的手心磨蹭了几下后，突然一下子跌到在地。它艰难地撑起身子，两眼大睁，看着成睿，仿佛想要把成睿刻在心底，然后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醒来。 成睿一下子懵住了，蹲在原地，两眼无神，离哭泣都忘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动弹。 还是吃爸看天快要黑了，出来找成睿，才把她带回了家。 成睿回过神以后，伤心地哭了好久。 从那以后，成睿也再也没养过狗。 回来的这段时间，成睿对花花一直远远地避着，她不敢亲近它，她害怕到花花不在的那一天，经历再一次的离别。 花花到是特别喜欢黏着成睿，看成睿不理它，还不高兴了还久。 只是，看着正高兴地吃着鱼鳃和鱼内脏的花花，成睿想了很多，“花花你还活着，真好！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一直陪着我。” 没过一会儿，成睿已经把大部分的鱼收拾干净，只剩下几条她舍不得下手的特别小的鲫鱼。 成睿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把剩下的小鲫鱼养在空间。 成睿把收拾好的鱼端回家递给成妈放好，路过房间的时候，偷偷把小锄头放进空间。 成睿突然想到，以后一定要自己买把小锄头，不然每次都这么偷偷摸摸的实在太不方便。 成睿回到井门口，将剩下的小鲫鱼连桶带水一起收进空间。 就在小鲫鱼进入空间的那一瞬间，成睿左手上的印记变成深红色，隐身的镯子变的滚烫。 然后，成睿一下子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第十七章 是惊？是喜？ 成睿一身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一个灶台映入眼帘。 “灶台？” “怎么会有灶台？” “这空间出什么幺蛾子，不就是准备挖个坑养几条鱼嘛！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出去。”成睿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 成睿睁开眼睛，发现了一个悲剧的事实。她还呆在原地，根本没有移动。 成睿又试了几次，结果完全一样。 “不要着急，没事的。” 成睿定下神，压下心中的疑问，从地上爬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自己死而复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成睿拍拍自己屁股上完全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开始了她的空间探索之旅。 灶台是用石头垒的，非常简陋。不过转到灶后，成睿发现案板上摆放着锅碗瓢盆等厨炊具。 案板下面是用一整块石头挖的水缸，打磨的很光滑，缸里装满了水。 在灶台右边，一个木制的大橱柜挡住了屋子的一整面墙，只留了一道门的位置。橱柜是抽屉式的，那些抽屉大小相同，有一些把手上已经贴上标签：辣椒、樱桃、茄子、西红柿…… 成睿越看越发感觉奇怪，这些东西不都是她在空间种过的吗？ 成睿迫不及待的拉开写着草莓的抽屉，她发现抽屉里满满的全是草莓，非常新鲜，红红的，看起来非常诱人。 成睿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了一大把草莓，关好抽屉。 成睿一边往嘴里塞着草莓，一边拉开其它有标签的抽屉。 成睿发现每个抽屉里都装着和标签一样的东西。 “没有标签的，估计就没有东西吧？”成睿拉开没有标签的抽屉，果然不出她的预料。 “作物能自己收获了吗？”成睿在心里猜测着。 “橱柜还能保鲜。” “如果是这样，以后就太方便啦！”成睿激动的想要跳起来。 通往屋后的门大开着，成睿几步就蹿了出去， 成睿发现，屋后被变异的粗大的泡儿树枝密密麻麻缠绕变成的藤墙围出一个不小的院子。 院子的一角有一个水井，其它的地方都还空着。 成睿凑近水井，井口很小，最多能放下就像她装鱼用的那个小桶。不过也不用担心打不到水，因为水井的水满满的。 成睿将手里剩下的草莓全部塞进嘴里，狼吞虎咽。 然后成睿很干脆的把自己刚抓过草莓的手伸进水井，捧起一捧水，凑到嘴边喝掉。 “好好喝。”井里的水清凉且带着丝丝的回甜，最重要的是成睿发现这个味道似曾相识。 比起那些广告打得铺天盖地的各种瓶装水、桶装水，成睿一直觉得自家喝的地下沁水是最好喝的，没想到还有比那还好喝的水。 “到底是什么时候喝过呢？”成睿想了好久都没有答案。 院子外被一片白茫茫的烟雾笼罩着，看不分明。 成睿退回厨房，准备进入和厨房相连的那个房间。 和简陋的厨房不同，镂空的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到处透着一种精致而婉约的气质。 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迎风飞舞的粉色窗帘。这是成睿第一次在空间里感受到风的存在。 朱红的雕花木窗被撑起，窗户上还有两盆开的开得正艳的兰花。 临窗摆放的那张贵妃榻，榻上铺着带有金色暗纹的锦缎，还放着一本书。 屋子的正中是一张花梨实木桌子，桌上的一角放着些名家书帖，绿色的雕花楠竹笔筒，笔海内插着各种型号的笔。 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桌子中间摆放着几张宣纸，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梅花，笔法细腻。 书桌背后是到顶的书柜，设有多宝阁。看的出来曾经的主人很爱看书，只可惜现在书架上没有一本书；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汝窑的大盆，盆内盛着开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碗莲。右边洋漆架上还有一个素净的长瓶里插着几卷画纸。 成睿走近，抽出一卷摊开，上面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如一弯秋水清波荡漾，翘挺的鼻琼，一张精致粉嫩的樱桃小嘴含着诱人的微笑，在那张瓜子脸上，没有一丝瑕疵。 在一阵清风拂过，房内的纱帘轻轻地曳起，她在翩翩起舞，如墨一般的长发挽着精致的流云髻，发间插着长长的流苏，随着美人的舞姿微微摆动，漾出完美的弧度。 一身淡绿色的纱裙掀起如波浪起伏的花纹，只手可握的腰肢带动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甩动长长的水袖。 她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处无不在昭示着她超乎常人的美。 也不知是空间曾经的主人，还是曾经那任主人的心上人。 “哎……”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 成睿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小手小脚，叹了口气。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幅《清明上河图》，也不知是谁的笔墨。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特别的香味，混合了墨香、木香、还有花香。 成睿逛完了书房，她向着和书房连着的屋子走去。 那应该是客厅，一道屏风将房间分为两半，外间放着条几、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色椅垫。 走进里间，一张精致的小方桌，铺着上好的锦缎。桌子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托中间是一个紫色的茶壶，倒扣着好几个小茶杯。 方桌的四周安放着小巧软凳，就连地面都铺上了厚厚的白色皮毛。这是为女客和孩子们单独准备的。 客厅里还有两道门，开在西边的小门，成睿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打开。 “那里应该是睡觉的地方吧？” “为什么打不开呢？” …… “算了，不管它了。” 成睿两手拉开中门，强烈的光线让成睿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成睿试探着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她不敢置信。 那波光粼粼的大水塘，碧绿的荷叶，亭亭玉立的荷花，比那突如其来的房屋还要让成睿惊奇，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啊！曾经，它无数次出现在成睿的梦里。 成睿眼尖地发现，她装鱼的小桶就在水塘边。 “我的水桶。”成睿顾不得再看那些自动排列整齐的作物，向水塘冲了过去。 “鱼呢？”成睿看着自己底朝天的小桶。 “难道已经在水塘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 还没等成睿仔细看水塘和那些没有果实的作物，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成睿一身狼狈地摔倒在地上，一个灶台映入眼帘。 “灶台？” “怎么会有灶台？” “这空间出什么幺蛾子，不就是准备挖个坑养几条鱼嘛！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出去。”成睿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 成睿睁开眼睛，发现了一个悲剧的事实。她还呆在原地，根本没有移动。 成睿又试了几次，结果完全一样。 “不要着急，没事的。” 成睿定下神，压下心中的疑问，从地上爬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自己死而复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成睿拍拍自己屁股上完全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开始了她的空间探索之旅。 灶台是用石头垒的，非常简陋。不过转到灶后，成睿发现案板上摆放着锅碗瓢盆等厨炊具。 案板下面是用一整块石头挖的水缸，打磨的很光滑，缸里装满了水。 在灶台右边，一个木制的大橱柜挡住了屋子的一整面墙，只留了一道门的位置。橱柜是抽屉式的，那些抽屉大小相同，有一些把手上已经贴上标签：辣椒、樱桃、茄子、西红柿…… 成睿越看越发感觉奇怪，这些东西不都是她在空间种过的吗？ 成睿迫不及待的拉开写着草莓的抽屉，她发现抽屉里满满的全是草莓，非常新鲜，红红的，看起来非常诱人。 成睿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了一大把草莓，关好抽屉。 成睿一边往嘴里塞着草莓，一边拉开其它有标签的抽屉。 成睿发现每个抽屉里都装着和标签一样的东西。 “没有标签的，估计就没有东西吧？”成睿拉开没有标签的抽屉，果然不出她的预料。 “作物能自己收获了吗？”成睿在心里猜测着。 “橱柜还能保鲜。” “如果是这样，以后就太方便啦！”成睿激动的想要跳起来。 通往屋后的门大开着，成睿几步就蹿了出去， 成睿发现，屋后被变异的粗大的泡儿树枝密密麻麻缠绕变成的藤墙围出一个不小的院子。 院子的一角有一个水井，其它的地方都还空着。 成睿凑近水井，井口很小，最多能放下就像她装鱼用的那个小桶。不过也不用担心打不到水，因为水井的水满满的。 成睿将手里剩下的草莓全部塞进嘴里，狼吞虎咽。 然后成睿很干脆的把自己刚抓过草莓的手伸进水井，捧起一捧水，凑到嘴边喝掉。 “好好喝。”井里的水清凉且带着丝丝的回甜，最重要的是成睿发现这个味道似曾相识。 比起那些广告打得铺天盖地的各种瓶装水、桶装水，成睿一直觉得自家喝的地下沁水是最好喝的，没想到还有比那还好喝的水。 “到底是什么时候喝过呢？”成睿想了好久都没有答案。 院子外被一片白茫茫的烟雾笼罩着，看不分明。 成睿退回厨房，准备进入和厨房相连的那个房间。 和简陋的厨房不同，镂空的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到处透着一种精致而婉约的气质。 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迎风飞舞的粉色窗帘。这是成睿第一次在空间里感受到风的存在。 朱红的雕花木窗被撑起，窗户上还有两盆开的开得正艳的兰花。 临窗摆放的那张贵妃榻，榻上铺着带有金色暗纹的锦缎，还放着一本书。 屋子的正中是一张花梨实木桌子，桌上的一角放着些名家书帖，绿色的雕花楠竹笔筒，笔海内插着各种型号的笔。 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桌子中间摆放着几张宣纸，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梅花，笔法细腻。 书桌背后是到顶的书柜，设有多宝阁。看的出来曾经的主人很爱看书，只可惜现在书架上没有一本书；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汝窑的大盆，盆内盛着开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碗莲。右边洋漆架上还有一个素净的长瓶里插着几卷画纸。 成睿走近，抽出一卷摊开，上面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如一弯秋水清波荡漾，翘挺的鼻琼，一张精致粉嫩的樱桃小嘴含着诱人的微笑，在那张瓜子脸上，没有一丝瑕疵。 在一阵清风拂过，房内的纱帘轻轻地曳起，她在翩翩起舞，如墨一般的长发挽着精致的流云髻，发间插着长长的流苏，随着美人的舞姿微微摆动，漾出完美的弧度。 一身淡绿色的纱裙掀起如波浪起伏的花纹，只手可握的腰肢带动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甩动长长的水袖。 她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处无不在昭示着她超乎常人的美。 也不知是空间曾经的主人，还是曾经那任主人的心上人。 “哎……”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 成睿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小手小脚，叹了口气。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幅《清明上河图》，也不知是谁的笔墨。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特别的香味，混合了墨香、木香、还有花香。 成睿逛完了书房，她向着和书房连着的屋子走去。 那应该是客厅，一道屏风将房间分为两半，外间放着条几、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色椅垫。 走进里间，一张精致的小方桌，铺着上好的锦缎。桌子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茶托中间是一个紫色的茶壶，倒扣着好几个小茶杯。 方桌的四周安放着小巧软凳，就连地面都铺上了厚厚的白色皮毛。这是为女客和孩子们单独准备的。 客厅里还有两道门，开在西边的小门，成睿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打开。 “那里应该是睡觉的地方吧？” “为什么打不开呢？” …… “算了，不管它了。” 成睿两手拉开中门，强烈的光线让成睿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成睿试探着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她不敢置信。 那波光粼粼的大水塘，碧绿的荷叶，亭亭玉立的荷花，比那突如其来的房屋还要让成睿惊奇，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啊！曾经，它无数次出现在成睿的梦里。 成睿眼尖地发现，她装鱼的小桶就在水塘边。 “我的水桶。”成睿顾不得再看那些自动排列整齐的作物，向水塘冲了过去。 “鱼呢？”成睿看着自己底朝天的小桶。 “难道已经在水塘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 还没等成睿仔细看水塘和那些没有果实的作物，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十八章 身在成家心在孙 成睿“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屁股着地，典型的平沙落雁式。 “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y呀！”成睿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空间居然想拉就拉，说扔就扔，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进去……”成睿试着进入空间，她还没弄明白那木屋、那水塘到底怎么回事？ “咦……”成睿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 成睿又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可惜空间还是毫无反应。 成睿发现隐身的镯子温度已经降下来，就连手上的变红的印记也已经消失不见。 成睿又折腾了好久，空间仍旧没有动静。 “哎……”成睿发现自己叹气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在这么下去，真的会未老先衰啊！ “睿睿，睿睿……”是成妈的声音。 “诶……”我马上就回来。 “快点，要吃饭啦！”成妈催促。 成睿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回家，成爸和帮忙的乡亲已经洗过手准备吃饭，成奶奶更是早早的坐在的饭桌上动筷了。 成睿赶紧去洗手，低下头的时候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客人还没坐，成奶奶这个溜达了一上午的闲人到先上桌吃起来。 “快，这边坐，吃饭啦！”成爸招呼着还未上桌的乡亲。 成妈忙着把其它的菜端上桌。 “喝啤酒的这里，要喝饮料自己倒饮料。”成爸开了几瓶啤酒，扭开了饮料的瓶盖。 “别喊，自己知道吃的。” “你们也吃。” …… 成奶奶没有说话，只是筷子拨动的速度更快啦！ “丽丽、芳芳，这边。”成睿一手拉一个，在小板凳上坐好，等着端完菜的成妈给她们倒饮料。 成妈专门为几个小家伙准备了小桌子。一只箩兜上面放了一个竹篾编的盖子，围了几根小板凳，端上菜就成了成睿她们专属的小桌子。 “我是不是眼花了？”成睿揉揉自己的眼睛，就在刚才她发现大桌子上的那碗蒜苗回锅肉没了。 “怎么可能？”因为是换工，所以插秧的伙食开的很好，成妈做菜的分量也足，怎么会刚开始吃饭就没啦？ 成睿也不是说桌上的菜不能吃，只是才开饭就没了一个大肉菜怎么也说不过去。 要知道，那时候的农民十天半月没吃上一顿新鲜肉是很正常的事，像成睿家，最长的记录是半年。 那时候的猪肉和以后比，是很便宜，不过当时的物价也低。相比蔬菜，肉要贵的多。 桌子上的肉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少了一个大肉菜，看起来是不怎么舒服。 成妈给三个小家伙倒上花生皇，然后也端起碗站在一旁开始吃饭。 花生皇是个老牌子，香味浓郁，清甜可口，有一股浓浓的花生味，比起现在的各大品牌的花生类饮料，那个时候的要好喝的多。 成睿干脆端起饮料站起来，不经意地盯着主桌，发现成奶奶的筷子频繁的伸向蒜苗回锅肉，开始她还以为是成奶奶吃的快。 成睿一边用余光瞥向成奶奶的方向，就在她坐下视觉高度变化的那一瞬间，她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成奶奶居然在打包，不是光明正大的那种，而是偷偷摸摸的。 因为是方桌，所以正八位只坐了成奶奶和成爸2个人。成爸忙着招呼乡亲，没注意成奶奶的小动作；其他方位的人也只看到成奶奶在夹蒜苗回锅肉，却不知道她借着埋头吃饭的动作，把肉都丢到了铺在膝盖上的手帕里，做的非常隐秘。 要不是成睿坐在成奶奶的对面，刚好能透过桌角清楚的看到那厚厚的肉片落下。 古有“身在曹营心在汉”。 成睿觉得成奶奶现在是“身在成家心在孙”，连吃饭都不忘她的乖孙，完全刷新了她的下线。 “这是拿上瘾了。”成睿不怒反笑。 她记得，家里的凡是能吃的像花生、柚子、甘蔗收获的时候，成奶奶都会趁成妈、成爸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拿到成睿二伯家。 只是成睿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成奶奶居然连菜都要拿。 成睿没有声张，她是小辈，还没有她置喙的权利。 成睿帮比自己还小的丽丽和芳芳夹菜，然后拿起筷子朝自己最喜欢的蒸鱼下手。 成睿因为自己爱吃，曾经还和成妈学过做鱼。 成妈做蒸鱼，做的很细致：先将鱼肚皮内的黑膜去除，洗净擦干，在两边鱼身各斜划几刀，刀口深但不与鱼身分离，大葱与姜切成丝，用葱姜丝涂抹鱼身鱼头后，取少量盐涂抹鱼身鱼腹，淋些老白干腌制备用； 干辣椒剁细，香葱一半切成葱花，一半挽成葱节，再取青、红辣椒剁成辣椒碎； 十分钟过后，将经过腌制的鱼用水冲洗干净，取一个老土盘，把洗干净的鱼放在盘里，青红椒碎、葱节、花椒放进鱼肚子里，青红椒碎塞进刀口，剩下的铺在鱼的表面； 锅里加水，旺火烧开，入鱼盖盖蒸约十分钟； 鱼蒸好出锅后，撒上干辣椒和花椒； 最后烧热油，淋在干辣椒和花椒上，撒上葱花就可以上桌啦！ 成睿吃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却又停不下自己动筷子的爪子。每次成妈做出的蒸鱼，鱼肉吃起来都十分鲜嫩，而且辣的劲爆十足，让成睿吃的非常过瘾。 成妈一边吃饭，一边添菜。 在苦竹，这种请人换工帮忙的时候，主人家准备饭菜不仅丰盛，而且分量十足，男主人招呼，女主人就要负责给吃掉大半的菜碗添菜，直到帮忙的乡亲吃饱吃好下桌。 成妈添菜的时候也发现了成奶奶的小动作，她看看在和成睿大伯喝酒的成爸，没有说话…… “你们慢慢吃。”成奶奶放下筷子，小心地用手在桌子下将手帕叠好，拢进袖子，站起来向外走去。 成睿不用看也知道成奶奶是去二伯家。 按道理说，成爸他们三兄弟，虽然分家，但是平时哪家有事，其他两家都会帮忙。 成睿二伯确是一个特例，他家有事，他就会叫成爸和成睿大伯帮忙；等到成睿家有事或者成睿大伯家有事，他总是会用各种理由推脱。 成睿完全闹不明白他的想法…… 成睿“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屁股着地，典型的平沙落雁式。 “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y呀！”成睿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空间居然想拉就拉，说扔就扔，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进去……”成睿试着进入空间，她还没弄明白那木屋、那水塘到底怎么回事？ “咦……”成睿发现自己仍站在原地。 成睿又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可惜空间还是毫无反应。 成睿发现隐身的镯子温度已经降下来，就连手上的变红的印记也已经消失不见。 成睿又折腾了好久，空间仍旧没有动静。 “哎……”成睿发现自己叹气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在这么下去，真的会未老先衰啊！ “睿睿，睿睿……”是成妈的声音。 “诶……”我马上就回来。 “快点，要吃饭啦！”成妈催促。 成睿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回家，成爸和帮忙的乡亲已经洗过手准备吃饭，成奶奶更是早早的坐在的饭桌上动筷了。 成睿赶紧去洗手，低下头的时候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客人还没坐，成奶奶这个溜达了一上午的闲人到先上桌吃起来。 “快，这边坐，吃饭啦！”成爸招呼着还未上桌的乡亲。 成妈忙着把其它的菜端上桌。 “喝啤酒的这里，要喝饮料自己倒饮料。”成爸开了几瓶啤酒，扭开了饮料的瓶盖。 “别喊，自己知道吃的。” “你们也吃。” …… 成奶奶没有说话，只是筷子拨动的速度更快啦！ “丽丽、芳芳，这边。”成睿一手拉一个，在小板凳上坐好，等着端完菜的成妈给她们倒饮料。 成妈专门为几个小家伙准备了小桌子。一只箩兜上面放了一个竹篾编的盖子，围了几根小板凳，端上菜就成了成睿她们专属的小桌子。 “我是不是眼花了？”成睿揉揉自己的眼睛，就在刚才她发现大桌子上的那碗蒜苗回锅肉没了。 “怎么可能？”因为是换工，所以插秧的伙食开的很好，成妈做菜的分量也足，怎么会刚开始吃饭就没啦？ 成睿也不是说桌上的菜不能吃，只是才开饭就没了一个大肉菜怎么也说不过去。 要知道，那时候的农民十天半月没吃上一顿新鲜肉是很正常的事，像成睿家，最长的记录是半年。 那时候的猪肉和以后比，是很便宜，不过当时的物价也低。相比蔬菜，肉要贵的多。 桌子上的肉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少了一个大肉菜，看起来是不怎么舒服。 成妈给三个小家伙倒上花生皇，然后也端起碗站在一旁开始吃饭。 花生皇是个老牌子，香味浓郁，清甜可口，有一股浓浓的花生味，比起现在的各大品牌的花生类饮料，那个时候的要好喝的多。 成睿干脆端起饮料站起来，不经意地盯着主桌，发现成奶奶的筷子频繁的伸向蒜苗回锅肉，开始她还以为是成奶奶吃的快。 成睿一边用余光瞥向成奶奶的方向，就在她坐下视觉高度变化的那一瞬间，她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成奶奶居然在打包，不是光明正大的那种，而是偷偷摸摸的。 因为是方桌，所以正八位只坐了成奶奶和成爸2个人。成爸忙着招呼乡亲，没注意成奶奶的小动作；其他方位的人也只看到成奶奶在夹蒜苗回锅肉，却不知道她借着埋头吃饭的动作，把肉都丢到了铺在膝盖上的手帕里，做的非常隐秘。 要不是成睿坐在成奶奶的对面，刚好能透过桌角清楚的看到那厚厚的肉片落下。 古有“身在曹营心在汉”。 成睿觉得成奶奶现在是“身在成家心在孙”，连吃饭都不忘她的乖孙，完全刷新了她的下线。 “这是拿上瘾了。”成睿不怒反笑。 她记得，家里的凡是能吃的像花生、柚子、甘蔗收获的时候，成奶奶都会趁成妈、成爸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拿到成睿二伯家。 只是成睿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成奶奶居然连菜都要拿。 成睿没有声张，她是小辈，还没有她置喙的权利。 成睿帮比自己还小的丽丽和芳芳夹菜，然后拿起筷子朝自己最喜欢的蒸鱼下手。 成睿因为自己爱吃，曾经还和成妈学过做鱼。 成妈做蒸鱼，做的很细致：先将鱼肚皮内的黑膜去除，洗净擦干，在两边鱼身各斜划几刀，刀口深但不与鱼身分离，大葱与姜切成丝，用葱姜丝涂抹鱼身鱼头后，取少量盐涂抹鱼身鱼腹，淋些老白干腌制备用； 干辣椒剁细，香葱一半切成葱花，一半挽成葱节，再取青、红辣椒剁成辣椒碎； 十分钟过后，将经过腌制的鱼用水冲洗干净，取一个老土盘，把洗干净的鱼放在盘里，青红椒碎、葱节、花椒放进鱼肚子里，青红椒碎塞进刀口，剩下的铺在鱼的表面； 锅里加水，旺火烧开，入鱼盖盖蒸约十分钟； 鱼蒸好出锅后，撒上干辣椒和花椒； 最后烧热油，淋在干辣椒和花椒上，撒上葱花就可以上桌啦！ 成睿吃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却又停不下自己动筷子的爪子。每次成妈做出的蒸鱼，鱼肉吃起来都十分鲜嫩，而且辣的劲爆十足，让成睿吃的非常过瘾。 成妈一边吃饭，一边添菜。 在苦竹，这种请人换工帮忙的时候，主人家准备饭菜不仅丰盛，而且分量十足，男主人招呼，女主人就要负责给吃掉大半的菜碗添菜，直到帮忙的乡亲吃饱吃好下桌。 成妈添菜的时候也发现了成奶奶的小动作，她看看在和成睿大伯喝酒的成爸，没有说话…… “你们慢慢吃。”成奶奶放下筷子，小心地用手在桌子下将手帕叠好，拢进袖子，站起来向外走去。 成睿不用看也知道成奶奶是去二伯家。 按道理说，成爸他们三兄弟，虽然分家，但是平时哪家有事，其他两家都会帮忙。 成睿二伯确是一个特例，他家有事，他就会叫成爸和成睿大伯帮忙；等到成睿家有事或者成睿大伯家有事，他总是会用各种理由推脱。 成睿完全闹不明白他的想法…… 第十九章 采茶，风波起 插秧不比打谷子，成家的两亩水田一天就被搞定。 晚上成睿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成妈在和成爸说起午饭的事： “妈她今天……那样也太……” “是……过分……” “还是我去说……” …… 接下来的几天，成睿除了吃饭一直都避着成奶奶。 也不知道成爸和成奶奶说了什么，成奶奶这几天都是一副冷空气入境的模样。 回成家吃饭的时候成奶奶都马着一张脸，好像有谁欠了她钱没还一样。 成睿可不想撞在成奶奶的枪口上，扫着了台风尾。成奶奶可是随时有可能找个理由收拾她，如果是不干不净的怒骂反而算好的。 成奶奶当年经常做这种事，逮着成睿就是一顿狠揍，对她从没留多少情面。 成睿一想起当年，就心有余悸。 大青山是一片茶山，和苦竹毗邻。 茶树是集体大生产栽种的，现在由私人承包。成家、小包山、大高山刚好可以连成一个“人”字。成家是字头，小包山和大青山各往一边。 陈家湾离大青山不远，每年陈家湾的村民都会在采茶时节到大青山采茶，补贴家用。 小时候，成睿都是跟着成奶奶一起去的，不过去一次，也就能混袋小冰吃。 茶叶有不同的规格和价钱。 茶叶分一芽：独芽；一芽一叶：旗枪；一芽两叶：雀舌；见青采：大茶。 独芽是成睿的最爱，因为它的工价是最高的，从小时候的一斤五元、八元、十元到后来的十五元。成睿的零花钱也从几毛、几元、十几元、最多的一天成睿拿过接近四十元。 其他规格的茶叶工价要便宜一些，不过从数量上到也能弥补。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采独芽的，独芽要求很高，采摘相对而言要慢的多。大部分的人更愿意采规格相对简单的。 采茶是一种很考验手眼配合的工种。 成睿最开始采茶的时候，是用的一只手，左手端着个小盆子。一只手端盆，一只手采不仅效率低，而且有时还会把盆子里的茶叶倒在地上，捡都捡不回来。 小学三年级以后，成睿就开始尝试用双手交替采茶，果然比一只手的时候采得多，而且慢慢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天下午，茶山的王老板又到陈家湾挨家挨户的通知能去采茶的乡亲明天去采茶。 这儿的茶山一直是人工采摘，手工鞣制，就是到了21世纪，也没有使用过机械操作。 “妈，明天记得早点叫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成睿扒拉着成妈的胳膊。 “知道啦！睡吧……” “睿睿……起来啦！” “睿睿，吃好没有？”成妈催促着成睿。 “妈，你不是说催衣不催食吗？”成睿继续埋头往嘴里扒饭。 “你奶奶都出门好一会，估计都快到了。” “你不是说要早点吗，再不快点，太阳都要出来了。” 成妈拿了个土黄色的大海碗，帮成睿舀了二勺饭，又夹了好些菜，用袋子装好放进竹篮子里。 这是成睿的午饭。 “妈，我走??背深0淹胧战??浚?戳肆常?叩匠陕枭肀咄舷滤?牧场鞍蛇蟆币豢谇琢讼氯ァ?p>“死孩子。”成妈看着提着篮子蹦跳着走出去的成睿，笑骂道。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太阳初升大又圆，鸟儿叫连天，拿起竹篮上青山，草上的露水还没干。 一步一步赶，不觉到了茶园，看见邻居和伙伴，互相点头问早安。 风和日丽好天气，白云似柳絮，茶叶满山嫩又绿，采茶的姑娘心欢喜。 一把一把采，装进竹篮里，采到中午齐休息，说说笑笑真有趣……” 成睿很喜欢这首歌，而且最主要的是路上没人，她很乐意把自己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秀出来。 清晨的茶山完全被大雾笼罩，它就像一个美丽、害羞的女子一样，用薄纱来遮挡自己美丽的容貌。成睿觉得这时候云雾缭绕的茶山像仙境一样。 从山脚往茶山上看去，群山环绕，无边无际，简直就像一大片丛林。 路上的桃花开了，有红的、白的、黄的，这红的像火，白的像雪，黄的像朝霞；辛勤的小蜜蜂忙碌着，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一阵微风吹来，柳树的新芽和柳条随风飘荡。 从山腰一路往上，成睿发现一望无垠的茶树，一棵棵的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排成一字行。茶树已经长出了新的嫩芽，碧绿碧绿的，像是绿水晶做成的一样，风吹过来的时候，一个个碧绿的水晶随风舞动，就像在跳舞一样，那树干和树枝像一个个士兵，在保护着这些珍贵的绿水晶。 当中只有一点点的空隙让你能走进去采摘，像整装待发的战士，在微风中向我们招手致敬。 清风拂过，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让成睿陶醉。那是茶叶特有的香味，味凉，饰有淡涩，却沁人心脾。 成睿把午饭送进厨房，在腰上系好竹篮子。她直接去了屋外，并没有走太远。成睿不想和前世一样，边玩边采，漫山遍野的疯跑。那时候成睿是玩的多，采的少，最后只能给成奶奶添称，记在成奶奶名下。 最后成奶奶会向打发小叫花子一样扔给成睿一、两毛钱。事实上，成睿采的茶叶虽然不多，但完全不止那个价钱。 那时的成睿傻傻的，捧着那几毛钱就能兴奋几天。 成睿一点也不想承认那个傻傻的人就是她自己。 这次她得想个办法。 成睿站在茶厢后，两手开工，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身体缩水，手上的力道也变小了。 不过，就算不能像成年后的自己那样一天采二、三斤独芽，照现在的速度，一天采个半斤八两总没有问题。半斤也至少有一元钱，成睿已经很知足，要知道现在五毛钱就能吃一大海碗豆腐脑。 采茶的人越来越多，成睿在茶厢中慢慢移动，间或和认识的人打声招呼，又继续采茶。 “这哪家的丫头这么乖？” “恩，怎么这么小的丫头也来采茶，还采了不少呀。” “我们家的丫头要是也这么乖就好啦！” “你家丫头呢？” “和她姐早都不知道疯到哪去了。” …… 那些讨论声逐渐远去，只有成睿知道，她不是乖，她只是想挣零花钱而已。 “采了不少……”成睿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眉头轻皱。 “对，就怎么办。”成睿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咋就忘了那茬呢？ 插秧不比打谷子，成家的两亩水田一天就被搞定。 晚上成睿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见成妈在和成爸说起午饭的事： “妈她今天……那样也太……” “是……过分……” “还是我去说……” …… 接下来的几天，成睿除了吃饭一直都避着成奶奶。 也不知道成爸和成奶奶说了什么，成奶奶这几天都是一副冷空气入境的模样。 回成家吃饭的时候成奶奶都马着一张脸，好像有谁欠了她钱没还一样。 成睿可不想撞在成奶奶的枪口上，扫着了台风尾。成奶奶可是随时有可能找个理由收拾她，如果是不干不净的怒骂反而算好的。 成奶奶当年经常做这种事，逮着成睿就是一顿狠揍，对她从没留多少情面。 成睿一想起当年，就心有余悸。 大青山是一片茶山，和苦竹毗邻。 茶树是集体大生产栽种的，现在由私人承包。成家、小包山、大高山刚好可以连成一个“人”字。成家是字头，小包山和大青山各往一边。 陈家湾离大青山不远，每年陈家湾的村民都会在采茶时节到大青山采茶，补贴家用。 小时候，成睿都是跟着成奶奶一起去的，不过去一次，也就能混袋小冰吃。 茶叶有不同的规格和价钱。 茶叶分一芽：独芽；一芽一叶：旗枪；一芽两叶：雀舌；见青采：大茶。 独芽是成睿的最爱，因为它的工价是最高的，从小时候的一斤五元、八元、十元到后来的十五元。成睿的零花钱也从几毛、几元、十几元、最多的一天成睿拿过接近四十元。 其他规格的茶叶工价要便宜一些，不过从数量上到也能弥补。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采独芽的，独芽要求很高，采摘相对而言要慢的多。大部分的人更愿意采规格相对简单的。 采茶是一种很考验手眼配合的工种。 成睿最开始采茶的时候，是用的一只手，左手端着个小盆子。一只手端盆，一只手采不仅效率低，而且有时还会把盆子里的茶叶倒在地上，捡都捡不回来。 小学三年级以后，成睿就开始尝试用双手交替采茶，果然比一只手的时候采得多，而且慢慢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天下午，茶山的王老板又到陈家湾挨家挨户的通知能去采茶的乡亲明天去采茶。 这儿的茶山一直是人工采摘，手工鞣制，就是到了21世纪，也没有使用过机械操作。 “妈，明天记得早点叫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成睿扒拉着成妈的胳膊。 “知道啦！睡吧……” “睿睿……起来啦！” “睿睿，吃好没有？”成妈催促着成睿。 “妈，你不是说催衣不催食吗？”成睿继续埋头往嘴里扒饭。 “你奶奶都出门好一会，估计都快到了。” “你不是说要早点吗，再不快点，太阳都要出来了。” 成妈拿了个土黄色的大海碗，帮成睿舀了二勺饭，又夹了好些菜，用袋子装好放进竹篮子里。 这是成睿的午饭。 “妈，我走??背深0淹胧战??浚?戳肆常?叩匠陕枭肀咄舷滤?牧场鞍蛇蟆币豢谇琢讼氯ァ?p>“死孩子。”成妈看着提着篮子蹦跳着走出去的成睿，笑骂道。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太阳初升大又圆，鸟儿叫连天，拿起竹篮上青山，草上的露水还没干。 一步一步赶，不觉到了茶园，看见邻居和伙伴，互相点头问早安。 风和日丽好天气，白云似柳絮，茶叶满山嫩又绿，采茶的姑娘心欢喜。 一把一把采，装进竹篮里，采到中午齐休息，说说笑笑真有趣……” 成睿很喜欢这首歌，而且最主要的是路上没人，她很乐意把自己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秀出来。 清晨的茶山完全被大雾笼罩，它就像一个美丽、害羞的女子一样，用薄纱来遮挡自己美丽的容貌。成睿觉得这时候云雾缭绕的茶山像仙境一样。 从山脚往茶山上看去，群山环绕，无边无际，简直就像一大片丛林。 路上的桃花开了，有红的、白的、黄的，这红的像火，白的像雪，黄的像朝霞；辛勤的小蜜蜂忙碌着，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一阵微风吹来，柳树的新芽和柳条随风飘荡。 从山腰一路往上，成睿发现一望无垠的茶树，一棵棵的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排成一字行。茶树已经长出了新的嫩芽，碧绿碧绿的，像是绿水晶做成的一样，风吹过来的时候，一个个碧绿的水晶随风舞动，就像在跳舞一样，那树干和树枝像一个个士兵，在保护着这些珍贵的绿水晶。 当中只有一点点的空隙让你能走进去采摘，像整装待发的战士，在微风中向我们招手致敬。 清风拂过，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让成睿陶醉。那是茶叶特有的香味，味凉，饰有淡涩，却沁人心脾。 成睿把午饭送进厨房，在腰上系好竹篮子。她直接去了屋外，并没有走太远。成睿不想和前世一样，边玩边采，漫山遍野的疯跑。那时候成睿是玩的多，采的少，最后只能给成奶奶添称，记在成奶奶名下。 最后成奶奶会向打发小叫花子一样扔给成睿一、两毛钱。事实上，成睿采的茶叶虽然不多，但完全不止那个价钱。 那时的成睿傻傻的，捧着那几毛钱就能兴奋几天。 成睿一点也不想承认那个傻傻的人就是她自己。 这次她得想个办法。 成睿站在茶厢后，两手开工，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身体缩水，手上的力道也变小了。 不过，就算不能像成年后的自己那样一天采二、三斤独芽，照现在的速度，一天采个半斤八两总没有问题。半斤也至少有一元钱，成睿已经很知足，要知道现在五毛钱就能吃一大海碗豆腐脑。 采茶的人越来越多，成睿在茶厢中慢慢移动，间或和认识的人打声招呼，又继续采茶。 “这哪家的丫头这么乖？” “恩，怎么这么小的丫头也来采茶，还采了不少呀。” “我们家的丫头要是也这么乖就好啦！” “你家丫头呢？” “和她姐早都不知道疯到哪去了。” …… 那些讨论声逐渐远去，只有成睿知道，她不是乖，她只是想挣零花钱而已。 “采了不少……”成睿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眉头轻皱。 “对，就怎么办。”成睿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咋就忘了那茬呢？ 第二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吃饭????崩?の惨舻暮吧?谏酵废炝巳?巍?p>因为茶叶不能大量堆积，否则容易充烧发黄，所以采摘茶叶的时候不能在手里捏的太久、篮子里也不能装太多，中午的时候就一定要回山顶茶老板的茶叶加工坊称茶，吃过饭以后再继续采。 成睿走得不远，回去的时候，只回来两个人，而且都在择茶。成睿一个也不认识。 不是每个采茶的人采摘的茶叶都是符合标准的，大多数人回来以后的需要倒进盖子里择过。 成睿没有去拿盖子，而是直接走向了茶山现在的主人——王老板。 “叔叔，麻烦你帮我看看，我采的茶可以吗？”成睿把腰上的竹篮子解下，递向王老板。 “我看看。”王礼对这个小丫头采的茶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到是对小丫头和他说话表现出来的礼貌和落落大方有些好奇。 就他所知，这成家湾今年来他山上采茶的人不少，第一次来茶山采茶和他接触不是自卑、嫉妒，好一点儿的是好奇、惊讶、羡慕，甚至还有爱慕，像小丫头如此表现的人不多。 “这么多。”王礼接过竹篮子，只一眼就发现篮子里茶叶不少，快比得上有些大人了。 “你自己采的？”王礼抓起一把茶叶。 “当然是我自己采的。”成睿小脑袋高高扬起，一副了不得的模样。 “你采的茶叶不错。”王礼看着手心里的茶叶，茶芽细长，根根分明，是下了功夫的。不像以前来的那些小孩子，哪是采茶，完全是来糟蹋茶叶的。 成睿笑笑，没有说话。 成睿不是胆小，而是实在不好告诉王老板，其实她只是半强迫症发作:只要看见有飞叶，不管是茶芽上带着的还是单独的，她就忍不住去择下或拣出叶子扔掉才会继续采。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采的茶叶绝对会更多。 “你怎么会想着来采茶的？”这个小丫头让王礼更好奇了，他一边问一边将成睿篮子里的茶叶倒进称盘。 “我要买宣纸。”成睿总要提前想想办法，二姨提供的免费报纸总有一天会用完的，她可不想半途而废。 成睿也是没办法，年纪是她的硬伤，不说现在进不了空间，就是能进也发挥不了空间的逆天作用。 她连空间现有的水果都只敢在上山后偷偷摸摸拿出来混在山货里拿给成妈、成爸吃，更别说挣钱啦！ “画画还是练字？”王礼有些诧异，他到是知道现在城里的孩子早早的就被家长送进各种兴趣辅导班。只是，在农村，家长的观念也这么开放吗？ “练字。”成睿眼睛不离称杆。 王礼提着称绳，称杆在空中起伏不定，“知道是多少吗？”看成睿直盯着，他随口问到，也没想过小丫头能认出来。 “半斤。”成睿直接答道。。 “你还真知道。”王礼对这个只到他大腿高的丫头越发好奇。 “我……我妈教过我认。”成睿拉成妈来顶岗，她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叫你嘴快。” “你叫什么名字？”王礼拿出了账本准备登记。 “她是我孙女，就记在我名字下面吧!”成奶奶抢先答道。她刚回来，就听见老板说那个臭丫头采了半斤茶叶，看样子是要登记在账本上。 “记在自己名下，到时随便给她点，自己不就白赚几块钱。”成奶奶想着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有新的进项，那是心花怒放，。 “我的名字是成睿，成功的成，睿智的睿。”如今的成睿哪会不知道成奶奶心里的算盘。“奶奶，你回来啦！” “成睿……名字也不错。”王礼在账本上写下成睿的名字。 “王老板，直接记在我账上不就好了，给钱的时候也省的麻烦。”成奶奶见王礼不理会自己，反而写下了那个臭丫头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 “不麻烦，这样成睿也好知道自己到底能拿多少零花钱。”王礼对成睿颇有好感。 成奶奶，王礼听过不少她的八卦，也打过交道，那就是个精明过头的老太太。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像成奶奶这样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是成家的家务事，王礼也不好说什么，记好帐，将称盘上的茶叶倒在一个大盖子里，继续给择好茶的人称茶。 “就一丫头片子，拿什么零花钱，还不如给她弟弟买吃的。”成奶奶见王礼不更改账本，嘴里小声地念叨着。 “奶奶，你在说什么？”其实成睿离成奶奶极近，听得是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没什么。”成奶奶不再理会成睿，和其他人一样开始择茶，不是每个人都和成睿一样不用择就称的。 解决了一件烦心事的成睿，心情很好的蹦向厨房。 来大青山采茶的人，早上都会装上饭菜送到山顶的厨房。和王礼一起呆在茶山的那个人每天会提前把饭菜放进大蒸笼里蒸热。采茶的人中午称完茶以后，自己到厨房端饭吃。 “叔叔，我来端饭。”成睿很有礼貌的和躺在椅子上的男人打招呼。 昨天，王礼到成家的时候，她可是吓了一大跳。 前一世，大青山可没有这个人的出现。王老板倒是有，不过那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王礼走后，成睿向成妈打听，才知道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今年承包了大青山，现在就住在山顶上。 成睿盯着椅子上帅气男人，她就想不明白，这人一看就是社会精英型，怎么会跑到这种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成睿不是故意贬低这儿，只是在这个年代，这里除了山上的风景能看以外，还真没有什么能吸引人。 “哪个碗是你的？”祁连实在受不了那简直快要扒下他衣服的目光，要不是小丫头还小，他都会以为又遇见那堆花痴女人了。 “那个。”成睿踮起脚尖，指着那个土黄色大碗。如果成睿能听到祁连心里的声音，她绝对会跳脚，“谁要扒你衣服，我只是怀疑你是不是有病而已。” “咦……”成睿突然发现大蒸笼里有还有一个土黄色大碗，上面的菜色和成睿的差不多，都有莴笋、酸菜，只不过成睿的是鱼，那个碗是肉丝。 “这个应该是奶奶的，那个是怎么回事?”成睿还看到了蒜苗回锅肉，仔细闻了一下，和成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下，好戏要上演了……”成睿接过祁连递过的大海碗。 “谢谢叔叔。”成睿端着碗，拿着筷子走出厨房。 “不用谢。”祁连看着光影下小丫头脸上闪过的那丝晦暗不明的笑，坐回椅子，闭上了双眼。 第二十一章 后续 成睿吃饭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条斯理。 成睿每一口至少要嚼上十下，这是被她这段时间，豪迈的吃相吓到的成妈的要求。 在没有特别喜欢的食物的情况下，成睿到是能办到；要是有特别喜欢的，成睿可不敢下保证。 采茶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称茶后到厨房端饭，三三两两或坐或站边吃饭，边闲聊： “今天的茶叶发的不错，采起来很顺手。” “当然顺手，你可是今天上午采茶采的最多的。” …… “听说今天成奶奶的孙女好像也来了？” “哪个？” “那边那个，穿白衣服的，屋檐下那个。” “那个小丫头？” “你别看她小，可能干啦，她上午可采了半斤独芽。” “这么厉害，比有些大人还多。” …… “是啊，要是我家丫头也这么听话就好啦！” “对了，你家丫头呢？” “早和她姐不知道疯哪去了，连中午饭都没回来吃。” …… “二娘，你怎么有我妈做的蒜苗回锅肉？”在一片闲聊声中，成睿童稚的声音响起，把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刚走出厨房的成睿二娘。 “睿睿……这是我自己做的。”成睿二娘不做痕迹地看了身边的成奶奶一眼，她就知道这老太婆没安好心。 本来老太婆把肉给她，她就不想要的，她是什么都喜欢争，可不代表吃也要吃别人的。 可是没想到，成彬居然喜欢，她也就留下了。只不过，成彬就是“鸡公拉屎——头边热”，吃了两片就打死也不吃了，剩下的她自己吃了些， 早上的时候，成奶奶看见还没吃完，就让她把没吃完的和饭一起装进碗里做采茶的中午饭。她想着，再不吃就要坏了就真的带来了。只是没想到成睿今天居然也来采茶…… 早知道就不听老太婆的话，就不会又惹上麻烦了。 “哦……我还以为是妈做的呢,味道好像。”成睿吸吸鼻子，再次确认，那决定是成妈做的。想来那些不见的回锅肉就在这了吧！ “这年头，能吃蒜苗回锅肉，日子过的不错哟！” “家里插秧。” “小丫头也想吃呀!” “是呀，那天，那道菜我一口都没吃到，就没了。” “回家让你妈妈再做点。” “二娘的手艺也不错，她做的蒜苗回锅肉和我妈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一道菜，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相似也正常。” “也许吧？” …… 围观的人和成睿七嘴八舌的谈话让成睿二娘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这小叔子家的丫头的鼻子完全是狗鼻子，隔这么远都闻得到菜的味道，看来以后做事要小心一点啦! “睿睿，快吃饭吧！我和你奶奶也饿啦！”成睿二娘看成奶奶难看的脸色。 “吃你的饭。”成奶奶帮腔，她还是对成睿没记到她名下的茶叶耿耿于怀，话里带着的不高兴显而易见。 “哦！”成睿低下头，没有再说话，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抽回自己的目光和身旁的人闲聊起来。 像这样，成睿已经很满足了，成奶奶和二娘的之间的矛盾越大，成奶奶越生气她就越高兴。 让你们欺负我妈，我就是要找点事膈应你们。 因为有了自己的账目，成睿下午采茶就更卖力了。 有付出，就会有回报。成睿下午的成绩超乎了众人的想象，七两，比上午还要多。 以至于回家到晚饭，成奶奶一直阴着那张老脸，连成彬都没能让她的脸色舒展开来。 一想到过两天，王老板就会把那些钱给成睿，成奶奶就心如刀割，她的钱呀！ 成睿上午也算小小的利用了王老板，所以她确定账本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反而不着急啦！和成妈报告后，成睿晚上睡得格外舒服。 “呀，我咋忘了还有那件事。”第二天一早，成睿按照惯例，起床、跑步、回家，看见灶下的成妈，突然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睿睿，你怎么啦？”成妈放下手中的火钳，站起来走向成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妈……”成睿拉下成妈的手，他们怎么都喜欢揉自己头呀？ “昨天，二娘也吃的蒜苗回锅肉耶，我好想吃，等王叔叔给了采茶钱，妈妈再给睿睿做好不好，那天我都没有吃到。”成睿拉着成妈的手使劲晃着，隐晦地提醒成妈。 “好啊！不过睿睿要加油采茶才够哟！”其实成妈是知道这些事的，不要小看农村半劳妇女，她们之间的消息传递速度是很快的。 下午没继续采茶的人，回来的时候就和她说过中午发生的事了，就连成奶奶想要成睿采的茶叶记在她名下，成妈都知道。 只是知道归知道，成睿没有主动提及，她也不会主动提及相关的事。而且她觉得成睿处理的很好，孩子总是要学着慢慢长大的。 “你奶奶再找你，你不要理她。实在不行，你就找你爸。”成妈还是不想成睿搀和到大人的事里来。 “恩，我知道。”平时，成奶奶对成爸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挑剔，成爸一般都忍着。不过成爸懒归懒，对成睿到是巴心巴肝的疼着、护着。事关成睿，成奶奶如果要闹，成爸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到成奶奶，她从昨天中午开始，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 王老板好像很喜欢小儿子家的臭丫头，不理会自己不说，还直接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晚上睡觉的时候，成奶奶一想到那本来可以完全属于自己的、白花花的钱，这下子就只能看得着，摸不着，成奶奶就生气的睡不着觉。 天都快亮了，成奶奶还在翻来覆去。 王老板，有钱就是大爷，成奶奶有火也不敢发；二儿媳，自己乖孙的妈，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生分了，以后就不能见到孙子，成奶奶是有火不能发；本来那个臭丫头是最好的发泄对象，可是那丫头好像知道自己要找她麻烦，从吃过饭以后就一直避着她，晚上回家后倒是见着了，可惜小儿子和小儿媳在，成奶奶又不好开口。 成奶奶就想着，等那天逮着她，绝对要她好看…… 就这样，成奶奶在天亮的时候，慢慢睡着了。 而站在厨房的成睿无端地身上一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成睿吃饭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条斯理。 成睿每一口至少要嚼上十下，这是被她这段时间，豪迈的吃相吓到的成妈的要求。 在没有特别喜欢的食物的情况下，成睿到是能办到；要是有特别喜欢的，成睿可不敢下保证。 采茶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称茶后到厨房端饭，三三两两或坐或站边吃饭，边闲聊： “今天的茶叶发的不错，采起来很顺手。” “当然顺手，你可是今天上午采茶采的最多的。” …… “听说今天成奶奶的孙女好像也来了？” “哪个？” “那边那个，穿白衣服的，屋檐下那个。” “那个小丫头？” “你别看她小，可能干啦，她上午可采了半斤独芽。” “这么厉害，比有些大人还多。” …… “是啊，要是我家丫头也这么听话就好啦！” “对了，你家丫头呢？” “早和她姐不知道疯哪去了，连中午饭都没回来吃。” …… “二娘，你怎么有我妈做的蒜苗回锅肉？”在一片闲聊声中，成睿童稚的声音响起，把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刚走出厨房的成睿二娘。 “睿睿……这是我自己做的。”成睿二娘不做痕迹地看了身边的成奶奶一眼，她就知道这老太婆没安好心。 本来老太婆把肉给她，她就不想要的，她是什么都喜欢争，可不代表吃也要吃别人的。 可是没想到，成彬居然喜欢，她也就留下了。只不过，成彬就是“鸡公拉屎——头边热”，吃了两片就打死也不吃了，剩下的她自己吃了些， 早上的时候，成奶奶看见还没吃完，就让她把没吃完的和饭一起装进碗里做采茶的中午饭。她想着，再不吃就要坏了就真的带来了。只是没想到成睿今天居然也来采茶…… 早知道就不听老太婆的话，就不会又惹上麻烦了。 “哦……我还以为是妈做的呢,味道好像。”成睿吸吸鼻子，再次确认，那决定是成妈做的。想来那些不见的回锅肉就在这了吧！ “这年头，能吃蒜苗回锅肉，日子过的不错哟！” “家里插秧。” “小丫头也想吃呀!” “是呀，那天，那道菜我一口都没吃到，就没了。” “回家让你妈妈再做点。” “二娘的手艺也不错，她做的蒜苗回锅肉和我妈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一道菜，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相似也正常。” “也许吧？” …… 围观的人和成睿七嘴八舌的谈话让成睿二娘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这小叔子家的丫头的鼻子完全是狗鼻子，隔这么远都闻得到菜的味道，看来以后做事要小心一点啦! “睿睿，快吃饭吧！我和你奶奶也饿啦！”成睿二娘看成奶奶难看的脸色。 “吃你的饭。”成奶奶帮腔，她还是对成睿没记到她名下的茶叶耿耿于怀，话里带着的不高兴显而易见。 “哦！”成睿低下头，没有再说话，有一下没一下的扒着饭。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抽回自己的目光和身旁的人闲聊起来。 像这样，成睿已经很满足了，成奶奶和二娘的之间的矛盾越大，成奶奶越生气她就越高兴。 让你们欺负我妈，我就是要找点事膈应你们。 因为有了自己的账目，成睿下午采茶就更卖力了。 有付出，就会有回报。成睿下午的成绩超乎了众人的想象，七两，比上午还要多。 以至于回家到晚饭，成奶奶一直阴着那张老脸，连成彬都没能让她的脸色舒展开来。 一想到过两天，王老板就会把那些钱给成睿，成奶奶就心如刀割，她的钱呀！ 成睿上午也算小小的利用了王老板，所以她确定账本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反而不着急啦！和成妈报告后，成睿晚上睡得格外舒服。 “呀，我咋忘了还有那件事。”第二天一早，成睿按照惯例，起床、跑步、回家，看见灶下的成妈，突然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睿睿，你怎么啦？”成妈放下手中的火钳，站起来走向成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妈……”成睿拉下成妈的手，他们怎么都喜欢揉自己头呀？ “昨天，二娘也吃的蒜苗回锅肉耶，我好想吃，等王叔叔给了采茶钱，妈妈再给睿睿做好不好，那天我都没有吃到。”成睿拉着成妈的手使劲晃着，隐晦地提醒成妈。 “好啊！不过睿睿要加油采茶才够哟！”其实成妈是知道这些事的，不要小看农村半劳妇女，她们之间的消息传递速度是很快的。 下午没继续采茶的人，回来的时候就和她说过中午发生的事了，就连成奶奶想要成睿采的茶叶记在她名下，成妈都知道。 只是知道归知道，成睿没有主动提及，她也不会主动提及相关的事。而且她觉得成睿处理的很好，孩子总是要学着慢慢长大的。 “你奶奶再找你，你不要理她。实在不行，你就找你爸。”成妈还是不想成睿搀和到大人的事里来。 “恩，我知道。”平时，成奶奶对成爸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挑剔，成爸一般都忍着。不过成爸懒归懒，对成睿到是巴心巴肝的疼着、护着。事关成睿，成奶奶如果要闹，成爸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到成奶奶，她从昨天中午开始，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火。 王老板好像很喜欢小儿子家的臭丫头，不理会自己不说，还直接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晚上睡觉的时候，成奶奶一想到那本来可以完全属于自己的、白花花的钱，这下子就只能看得着，摸不着，成奶奶就生气的睡不着觉。 天都快亮了，成奶奶还在翻来覆去。 王老板，有钱就是大爷，成奶奶有火也不敢发；二儿媳，自己乖孙的妈，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生分了，以后就不能见到孙子，成奶奶是有火不能发；本来那个臭丫头是最好的发泄对象，可是那丫头好像知道自己要找她麻烦，从吃过饭以后就一直避着她，晚上回家后倒是见着了，可惜小儿子和小儿媳在，成奶奶又不好开口。 成奶奶就想着，等那天逮着她，绝对要她好看…… 就这样，成奶奶在天亮的时候，慢慢睡着了。 而站在厨房的成睿无端地身上一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第二十二章 第一份工资 劳动节——五月最重要的一个节日。 那些读初中住校的孩子归家以后，就像野狼下山一般，整天在水田间、小包山、大青山之间晃荡。 每天晚上，成睿能看到一波又一波照黄鳝人在田间逡巡；白天的时候，成群结队的孩子们在小包山扫荡，映山红慢慢的谢了，泡了、杨梅比起成睿上山的时候成熟的更多了；到王老板的茶山采茶的人，也越来越多。 成睿每天不是被琼姐拉着去小包山找吃的，就是和成奶奶一起去大青山采茶，间或在晚上也和成妈一起加入照黄鳝的大军中。 王礼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差，这批学生娃娃采的茶良莠不齐，大部分都需要返工，他每天花在择茶的时间比他们采茶的时间还要长。 成睿和王礼两人慢慢熟悉起来，也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和年龄。王礼，二十三岁；祁连，二十五岁。 成睿能肯定王礼和成睿以前绝对生活在大城市里。他们的穿着、习惯、说话，有时候能反映很多的东西。 至于会搬来大青山的原因，成睿觉得那是个人的*，她并没有追根究底。 不管承包大青山是他们郑重考虑的结果，还是两人用来玩票打发时间的产物。 成睿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只要有钱赚就可以啦，以后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至于祁连，成睿和他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比起王礼，成睿对这个言语并不多的人更感兴趣。 祁连很少说话，成睿和他接触，多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交流并不多，大多一人问、一人答。祁连会问当地的风俗习惯、饮食；成睿则会趁机打听一下外面的世界。 祁连到也没把成睿当小孩子，而是用对待小大人一样的对待她，给予她相应的尊重，这让她很高兴。 这几天，最高兴的除了能在家玩上一个星期的归家学生以外，就莫过于成睿啦！ 成睿上茶山采茶的第七天下午，她拿到了她这一生的头一份工资。 今天在大青山，最受欢迎的莫过于发工资的祁连。 “一个一个来。”王礼让那些择好茶的人排成一队，其他人先自己对茶叶进行初择。 祁连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坐在茶室装茶的大盖子的一边，面前摆放着计算器、笔和账本。 有些不着急的采茶人三三两两的围成一圈，她们一边择茶，一边闲聊： “怎么今天收工比前几天都要早？”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今天是星期天，等下称了茶就要发工资啦！” “发工资？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那个包包，里面装着的全是钱。” “采茶的时候，每个星期天下午就是发工资的时候。” “对啊，以前我都记不住哪天是星期天，自从农忙以后我来采茶，自然而然的就记住日子了。” “怪不得今天来的人这么多。” “我们有的等啦！” …… 王礼每称过一个村民的茶叶，祁连就会登记入账，然后用一个简单的计算器计算该采茶人在一个星期以内的采茶总量，乘以单价，得出应付的工资。 成睿看着排在前面的人手里已经拿上了崭新的钞票，心里恨不得那个人就是自己。 早知道今天要发工资，她就早点回来啦！ “睿睿，到你啦！”如往常一样，成睿的茶叶并没有择，而是一贯的高品质，直接称重。 “七两。”王礼将称盘里的茶叶倒在大盖子里，盯着成睿看了好久。 “怎么啦?”成睿看的出来，王礼的眼睛里只有浓浓的好奇，并没有恶意。 “没事。”王礼摇摇头，认识成睿也有好久了，他就想不明白，这个五岁的小丫头怎么能耐得住性子安安静静的采茶，而且每天还不少，甚至可以说比大部分的大人还多。 成睿知道王礼在想什么，只是重生的话题并不是他们之间能讨论的话题。 “三天半，四斤一两。”祁连的话永远是那么简洁。 “请问，可以给我拿点零钱吗？”成睿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见过老版的人民币，她还活着的时候只有一角、贰角、伍角还在使用，面额贰角的人民币在市面上流通的已经不多。 “你的。” 成睿从祁连手中领到一叠崭新的钞票，应该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一张拾元、一张伍元、两张贰元、一张壹元、还有一张伍角，一共是二十元伍角。 “嘛、嘛……”成睿小心地捧着钞票，也不嫌脏，放到嘴边，连着亲了好几下。 “有那么高兴吗？。”祁连看着成睿，平时的她给他的感觉甚是成熟，很少看到她如此喜形于色的样子。 “当然高兴。”成睿在原地蹦?，她觉得自己快要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钱啊，我的小可爱呀！”要知道，曾经的成睿每个月税后也能拿个四千多。虽然以后货币是贬值，能买到的实物变少，但也好过成睿现在。 现在的物价是低，但是自从成睿回来这么多天，她就从未摸到过钱；就连六姨给的红包，也是五岁的她收的，转手又到了成妈手里；零用钱就更不用想了。 所谓：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手里有钱更能给成睿带来安全感。有些人可能清楚，那时候每个月，成爸这样的煤矿工人的工资也就两三百元，教师工资有些还不足一百。 成睿觉得自己一个不满六岁的小豆丁，一个星期能拿二十元的工资那是非常不错的。成睿她直接忽略了自己的心理年龄，不是每个小孩子都能向她一样静下心来的。 有些人可能会问，既然成睿一个星期都能拿二十，为什么成妈不干脆天天去采茶好啦？ 其实茶叶采摘具有时效性，春茶的最佳采摘时间是谷雨至立夏（4月中下旬——5月上旬），也就是说，其实成睿最多还能采二个星期的茶叶。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间也是农忙时节，农民们都忙着栽玉米、点豆子、插秧、割菜籽…… 成爸要上班，成奶奶完全不能指望，成妈忙的是脚不离地，哪里有时间去采茶。而且这个年代的人，对粮食看的比什么都重，不可能会为了一个月几十上百的工资就放弃田土的收成。 “王叔叔，祁叔叔再见。”成睿把钱小心翼翼的放进篮子里，用脱下的外套盖住，趁成奶奶还没有回来，撒开脚丫子就往家里跑。 要是等成奶奶回来，成睿觉得她手里的钱还不一定能保住，她得先回家像成妈讨个注意。 要是空间能进去就好了…… 劳动节——五月最重要的一个节日。 那些读初中住校的孩子归家以后，就像野狼下山一般，整天在水田间、小包山、大青山之间晃荡。 每天晚上，成睿能看到一波又一波照黄鳝人在田间逡巡；白天的时候，成群结队的孩子们在小包山扫荡，映山红慢慢的谢了，泡了、杨梅比起成睿上山的时候成熟的更多了；到王老板的茶山采茶的人，也越来越多。 成睿每天不是被琼姐拉着去小包山找吃的，就是和成奶奶一起去大青山采茶，间或在晚上也和成妈一起加入照黄鳝的大军中。 王礼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差，这批学生娃娃采的茶良莠不齐，大部分都需要返工，他每天花在择茶的时间比他们采茶的时间还要长。 成睿和王礼两人慢慢熟悉起来，也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和年龄。王礼，二十三岁；祁连，二十五岁。 成睿能肯定王礼和成睿以前绝对生活在大城市里。他们的穿着、习惯、说话，有时候能反映很多的东西。 至于会搬来大青山的原因，成睿觉得那是个人的*，她并没有追根究底。 不管承包大青山是他们郑重考虑的结果，还是两人用来玩票打发时间的产物。 成睿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只要有钱赚就可以啦，以后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至于祁连，成睿和他不远不近、不冷不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比起王礼，成睿对这个言语并不多的人更感兴趣。 祁连很少说话，成睿和他接触，多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交流并不多，大多一人问、一人答。祁连会问当地的风俗习惯、饮食；成睿则会趁机打听一下外面的世界。 祁连到也没把成睿当小孩子，而是用对待小大人一样的对待她，给予她相应的尊重，这让她很高兴。 这几天，最高兴的除了能在家玩上一个星期的归家学生以外，就莫过于成睿啦！ 成睿上茶山采茶的第七天下午，她拿到了她这一生的头一份工资。 今天在大青山，最受欢迎的莫过于发工资的祁连。 “一个一个来。”王礼让那些择好茶的人排成一队，其他人先自己对茶叶进行初择。 祁连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坐在茶室装茶的大盖子的一边，面前摆放着计算器、笔和账本。 有些不着急的采茶人三三两两的围成一圈，她们一边择茶，一边闲聊： “怎么今天收工比前几天都要早？”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今天是星期天，等下称了茶就要发工资啦！” “发工资？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那个包包，里面装着的全是钱。” “采茶的时候，每个星期天下午就是发工资的时候。” “对啊，以前我都记不住哪天是星期天，自从农忙以后我来采茶，自然而然的就记住日子了。” “怪不得今天来的人这么多。” “我们有的等啦！” …… 王礼每称过一个村民的茶叶，祁连就会登记入账，然后用一个简单的计算器计算该采茶人在一个星期以内的采茶总量，乘以单价，得出应付的工资。 成睿看着排在前面的人手里已经拿上了崭新的钞票，心里恨不得那个人就是自己。 早知道今天要发工资，她就早点回来啦！ “睿睿，到你啦！”如往常一样，成睿的茶叶并没有择，而是一贯的高品质，直接称重。 “七两。”王礼将称盘里的茶叶倒在大盖子里，盯着成睿看了好久。 “怎么啦?”成睿看的出来，王礼的眼睛里只有浓浓的好奇，并没有恶意。 “没事。”王礼摇摇头，认识成睿也有好久了，他就想不明白，这个五岁的小丫头怎么能耐得住性子安安静静的采茶，而且每天还不少，甚至可以说比大部分的大人还多。 成睿知道王礼在想什么，只是重生的话题并不是他们之间能讨论的话题。 “三天半，四斤一两。”祁连的话永远是那么简洁。 “请问，可以给我拿点零钱吗？”成睿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见过老版的人民币，她还活着的时候只有一角、贰角、伍角还在使用，面额贰角的人民币在市面上流通的已经不多。 “你的。” 成睿从祁连手中领到一叠崭新的钞票，应该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一张拾元、一张伍元、两张贰元、一张壹元、还有一张伍角，一共是二十元伍角。 “嘛、嘛……”成睿小心地捧着钞票，也不嫌脏，放到嘴边，连着亲了好几下。 “有那么高兴吗？。”祁连看着成睿，平时的她给他的感觉甚是成熟，很少看到她如此喜形于色的样子。 “当然高兴。”成睿在原地蹦?，她觉得自己快要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钱啊，我的小可爱呀！”要知道，曾经的成睿每个月税后也能拿个四千多。虽然以后货币是贬值，能买到的实物变少，但也好过成睿现在。 现在的物价是低，但是自从成睿回来这么多天，她就从未摸到过钱；就连六姨给的红包，也是五岁的她收的，转手又到了成妈手里；零用钱就更不用想了。 所谓：手里有粮，心中不慌。手里有钱更能给成睿带来安全感。有些人可能清楚，那时候每个月，成爸这样的煤矿工人的工资也就两三百元，教师工资有些还不足一百。 成睿觉得自己一个不满六岁的小豆丁，一个星期能拿二十元的工资那是非常不错的。成睿她直接忽略了自己的心理年龄，不是每个小孩子都能向她一样静下心来的。 有些人可能会问，既然成睿一个星期都能拿二十，为什么成妈不干脆天天去采茶好啦？ 其实茶叶采摘具有时效性，春茶的最佳采摘时间是谷雨至立夏（4月中下旬——5月上旬），也就是说，其实成睿最多还能采二个星期的茶叶。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间也是农忙时节，农民们都忙着栽玉米、点豆子、插秧、割菜籽…… 成爸要上班，成奶奶完全不能指望，成妈忙的是脚不离地，哪里有时间去采茶。而且这个年代的人，对粮食看的比什么都重，不可能会为了一个月几十上百的工资就放弃田土的收成。 “王叔叔，祁叔叔再见。”成睿把钱小心翼翼的放进篮子里，用脱下的外套盖住，趁成奶奶还没有回来，撒开脚丫子就往家里跑。 要是等成奶奶回来，成睿觉得她手里的钱还不一定能保住，她得先回家像成妈讨个注意。 要是空间能进去就好了…… 第二十三章 石磨豆腐 “妈……”成睿到家后，没有在屋里看到成妈。 “这儿。”成妈的声音从木楼子上面传来。 “妈，我领钱啦！”成睿冲到木楼门口，对着正在团陈豆的成妈显摆。 “我们睿睿领了多少？”成妈放下手里的盖子。 “很多。”成睿小心翼翼地从空隙很大的楼板走向成妈。 “很多是多少？” “你看。”成睿把钱从篮子里取出来递给成妈。 “这么多。”成妈拿着钱有些诧异，说实话，自家女儿每天到底采多少茶叶她不是很清楚。 除了第一天回家自家婆婆有说过睿睿采了一斤二两茶叶，后来就没再提过啦！ 因为睿睿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成妈还以为是婆婆在开玩笑。 “一共二十元伍角。” “妈，我很厉害对不对？”成睿一脸?n瑟。 “睿睿当然厉害。”成妈这次的夸奖完全没有掺杂水分，一个不满六岁的小孩子能在一个星期赚这么多钱，真的很厉害。 “睿睿打算用这些钱做什么？”成妈看着一脸兴奋的成睿。 “奶奶……”成睿想起成奶奶，有些迟疑。 “不用理她。”成妈不觉得自家婆婆是个问题。 “可不可以请妈妈帮我开一个账户把它存起来。”其实回来的路上成睿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暂时把它存起来。 那个年代银行开户没有以后那么严格，不用身份证都行。 就算是上辈子的成睿，金钱观念都不是很强，不是说她奢侈、购物欲强，而是她没有投资、存款概念。 手里有钱能过，没钱也能过。不过只要手里有钱，她就会买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什么时候兜里没钱了也不知道。 “怎么会想要存起来，你不去买零食？”成睿可是知道成睿的吃货本质。 成睿这个小吃货有一天居然会不想吃零食，完全勾起了成妈的好奇心。 “我还要买宣纸。”成睿不介意用相同的理由。 事实上前世看多了那些添加各种添加剂的食品，她现在只对纯天然无污染的水果、野味、食品感兴趣。不是纯天然，至少也得是自家养殖、种植的吧！ 那些带着劣质油、色素的小零食依然会吸引成睿的视觉和嗅觉，不过一想想那些高发疾病，她就忍痛割爱。 “那下次赶集的时候去办。”成妈将钱递还给成睿，“晚上吃饭的时候给我。” 成妈继续团黄豆。 “恩。”成睿把钱收好。 “妈，你团黄豆是要磨豆腐吗？”成睿知道那是去年的陈豆。 “你想吃吗？”成妈将团剩的坏豆倒进一旁的桶里。 “想。”成睿的声音非常响亮。 成睿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家里换上的打浆机。她只记得，那天家里磨槽被打破，那两片石磨被丢弃在外面的菜地旁边，孤苦伶仃的。 那两片青色的石磨，曾经带给成睿很多温馨回忆，也是成家几代人在这里生活的见证者。 从小到大，成睿都觉得苦竹豆腐是一种美味佳肴。可以说，成睿吃豆腐比吃肉还要高兴。 苦竹家家户户都种黄豆，每家都要收一二百斤。到后来成家还种上了黑豆、绿豆，黑豆不仅是补品，而且磨出的豆腐更清香、细嫩、q弹。 有客人来或办喜事，还有节日，成家都会磨豆腐。 “家里有客人要来吗？”无缘无故的时候，成妈很少磨豆腐。 做豆腐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光是做豆腐的家伙就有一整套，比如石磨、豆腐箱、豆腐架、豆浆袋、豆腐帕…… “没有客人也可以磨豆腐。”成妈揉揉成睿的头发。 “那我也来帮忙。”成睿兴冲冲地把篮子、外套和钱拿到房间放好。 “你慢点，今天已经来不及了，明天再磨。”成妈看成睿差点就踩到楼板的缝隙里。 “可以先做准备工作。”成睿干劲十足。 成睿打好水，开始清洗石磨，先把磨槽清理干净，再边浇水边用鬃刷刷，磨心、磨眼、磨合面还有磨槽更是特别注意。 成睿洗磨的时候，成妈也没有歇息。她烧了好些水，把豆腐箱、豆腐架、豆浆袋、豆腐帕一一清洗。 成睿用碗舀了三碗黄豆放到清水里面浸泡。 “爸，我领了工钱啦。”成睿冲向回来的有些晚的成爸。 “睿睿好棒。”成睿被成爸一把抱住，抛起。 “赶集的时候，睿睿请爸爸吃东西好不好？”成睿抱着成爸的脖子。 “爸爸等着睿睿请客哟！” “妈，给你，帮我存起来好不好？” 晚饭的时候，当着成爸和成奶奶的面，成睿把那二十元钱交给了成妈。 “我们睿睿也知道存钱啦！”成爸喝着成睿泡的桑葚酒，把成睿抱到自己腿上。 “存什么钱……”成奶奶看着小儿子高兴的模样，欲言又止。 一夜之后，黄豆被浸泡得柔软发亮。 吃过早饭，成睿倒掉盆里的水，用干净的清水冲洗黄豆，拣出里面的小石子，装在盆子里。 再次冲洗石磨，将干净的桶放在磨槽口，在磨槽的外侧安上一根长凳，把装有黄豆的盆子放在上面，重新添上水。 等成妈忙完家务，就可以开磨了。 推磨是力气活，在成家，一般是成爸或者成妈推磨，添豆子的工作由成睿承包。 小时候，成睿第一次被叫去添豆子，为了图省事，她满勺满勺地把豆子倒进磨眼里面，石磨转一圈倒一勺，两个小时的活半个小时就干完了。 结果那天比平时少出了好几碗，成睿挨了一顿臭骂。 成妈推三圈磨，成睿添连水带豆半勺，刚刚好。 带水的豆子从磨眼处进去，随着磨盘顺时针方向不停地转动，不一会儿奶白色的生豆浆就从磨缝中流出，顺着磨槽汇集到槽口，流到下面的桶里。浆水滴落在桶里，溅起一片片白色的水花，那声音就像山中石缝里滴落的水声那样悦耳动听；生豆浆淡淡的腥味充盈在空气中，格外的温馨。 之后成妈将桶里的生豆浆倒进锅里，大火烧开，豆渣会连同浮沫一起浮在锅的最上面。 豆浆的香气已经在整个厨房飘散开来，成睿的口水已经快要包不住啦。 这时候成妈让成睿继续烧火，等豆渣和浮沫散开以后，就可以沥豆浆了。 在灶台的另一口大锅上面架上一个“井”形的木架，将熟豆浆倒在木架上面的豆浆袋里，抓住袋口，反复挤压，豆浆流进大锅里，豆渣就留在豆浆袋里。 喜欢喝豆浆的成睿早早的拿着碗站在一旁，等成妈洗锅的时候，她就舀了一大碗豆浆在灶下美美的喝上了。 豆浆粘稠，带着浓浓的豆香味，不像以后大街上早餐店卖的豆浆，完全清汤，没有一点豆味。 喜欢甜豆浆的朋友也可以加上糖，不过成睿就喜欢原味。 烧豆浆，沥豆浆的过程是可以调换的。 先沥生豆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多次洗锅。烧开以后，就能点卤。 成妈先烧生豆浆是因为她特别喜欢吃烧生豆浆在锅底留下的锅巴。 接下来是石磨豆腐最重要的环节——点卤。 “妈……”成睿到家后，没有在屋里看到成妈。 “这儿。”成妈的声音从木楼子上面传来。 “妈，我领钱啦！”成睿冲到木楼门口，对着正在团陈豆的成妈显摆。 “我们睿睿领了多少？”成妈放下手里的盖子。 “很多。”成睿小心翼翼地从空隙很大的楼板走向成妈。 “很多是多少？” “你看。”成睿把钱从篮子里取出来递给成妈。 “这么多。”成妈拿着钱有些诧异，说实话，自家女儿每天到底采多少茶叶她不是很清楚。 除了第一天回家自家婆婆有说过睿睿采了一斤二两茶叶，后来就没再提过啦！ 因为睿睿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成妈还以为是婆婆在开玩笑。 “一共二十元伍角。” “妈，我很厉害对不对？”成睿一脸?n瑟。 “睿睿当然厉害。”成妈这次的夸奖完全没有掺杂水分，一个不满六岁的小孩子能在一个星期赚这么多钱，真的很厉害。 “睿睿打算用这些钱做什么？”成妈看着一脸兴奋的成睿。 “奶奶……”成睿想起成奶奶，有些迟疑。 “不用理她。”成妈不觉得自家婆婆是个问题。 “可不可以请妈妈帮我开一个账户把它存起来。”其实回来的路上成睿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暂时把它存起来。 那个年代银行开户没有以后那么严格，不用身份证都行。 就算是上辈子的成睿，金钱观念都不是很强，不是说她奢侈、购物欲强，而是她没有投资、存款概念。 手里有钱能过，没钱也能过。不过只要手里有钱，她就会买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什么时候兜里没钱了也不知道。 “怎么会想要存起来，你不去买零食？”成睿可是知道成睿的吃货本质。 成睿这个小吃货有一天居然会不想吃零食，完全勾起了成妈的好奇心。 “我还要买宣纸。”成睿不介意用相同的理由。 事实上前世看多了那些添加各种添加剂的食品，她现在只对纯天然无污染的水果、野味、食品感兴趣。不是纯天然，至少也得是自家养殖、种植的吧！ 那些带着劣质油、色素的小零食依然会吸引成睿的视觉和嗅觉，不过一想想那些高发疾病，她就忍痛割爱。 “那下次赶集的时候去办。”成妈将钱递还给成睿，“晚上吃饭的时候给我。” 成妈继续团黄豆。 “恩。”成睿把钱收好。 “妈，你团黄豆是要磨豆腐吗？”成睿知道那是去年的陈豆。 “你想吃吗？”成妈将团剩的坏豆倒进一旁的桶里。 “想。”成睿的声音非常响亮。 成睿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家里换上的打浆机。她只记得，那天家里磨槽被打破，那两片石磨被丢弃在外面的菜地旁边，孤苦伶仃的。 那两片青色的石磨，曾经带给成睿很多温馨回忆，也是成家几代人在这里生活的见证者。 从小到大，成睿都觉得苦竹豆腐是一种美味佳肴。可以说，成睿吃豆腐比吃肉还要高兴。 苦竹家家户户都种黄豆，每家都要收一二百斤。到后来成家还种上了黑豆、绿豆，黑豆不仅是补品，而且磨出的豆腐更清香、细嫩、q弹。 有客人来或办喜事，还有节日，成家都会磨豆腐。 “家里有客人要来吗？”无缘无故的时候，成妈很少磨豆腐。 做豆腐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光是做豆腐的家伙就有一整套，比如石磨、豆腐箱、豆腐架、豆浆袋、豆腐帕…… “没有客人也可以磨豆腐。”成妈揉揉成睿的头发。 “那我也来帮忙。”成睿兴冲冲地把篮子、外套和钱拿到房间放好。 “你慢点，今天已经来不及了，明天再磨。”成妈看成睿差点就踩到楼板的缝隙里。 “可以先做准备工作。”成睿干劲十足。 成睿打好水，开始清洗石磨，先把磨槽清理干净，再边浇水边用鬃刷刷，磨心、磨眼、磨合面还有磨槽更是特别注意。 成睿洗磨的时候，成妈也没有歇息。她烧了好些水，把豆腐箱、豆腐架、豆浆袋、豆腐帕一一清洗。 成睿用碗舀了三碗黄豆放到清水里面浸泡。 “爸，我领了工钱啦。”成睿冲向回来的有些晚的成爸。 “睿睿好棒。”成睿被成爸一把抱住，抛起。 “赶集的时候，睿睿请爸爸吃东西好不好？”成睿抱着成爸的脖子。 “爸爸等着睿睿请客哟！” “妈，给你，帮我存起来好不好？” 晚饭的时候，当着成爸和成奶奶的面，成睿把那二十元钱交给了成妈。 “我们睿睿也知道存钱啦！”成爸喝着成睿泡的桑葚酒，把成睿抱到自己腿上。 “存什么钱……”成奶奶看着小儿子高兴的模样，欲言又止。 一夜之后，黄豆被浸泡得柔软发亮。 吃过早饭，成睿倒掉盆里的水，用干净的清水冲洗黄豆，拣出里面的小石子，装在盆子里。 再次冲洗石磨，将干净的桶放在磨槽口，在磨槽的外侧安上一根长凳，把装有黄豆的盆子放在上面，重新添上水。 等成妈忙完家务，就可以开磨了。 推磨是力气活，在成家，一般是成爸或者成妈推磨，添豆子的工作由成睿承包。 小时候，成睿第一次被叫去添豆子，为了图省事，她满勺满勺地把豆子倒进磨眼里面，石磨转一圈倒一勺，两个小时的活半个小时就干完了。 结果那天比平时少出了好几碗，成睿挨了一顿臭骂。 成妈推三圈磨，成睿添连水带豆半勺，刚刚好。 带水的豆子从磨眼处进去，随着磨盘顺时针方向不停地转动，不一会儿奶白色的生豆浆就从磨缝中流出，顺着磨槽汇集到槽口，流到下面的桶里。浆水滴落在桶里，溅起一片片白色的水花，那声音就像山中石缝里滴落的水声那样悦耳动听；生豆浆淡淡的腥味充盈在空气中，格外的温馨。 之后成妈将桶里的生豆浆倒进锅里，大火烧开，豆渣会连同浮沫一起浮在锅的最上面。 豆浆的香气已经在整个厨房飘散开来，成睿的口水已经快要包不住啦。 这时候成妈让成睿继续烧火，等豆渣和浮沫散开以后，就可以沥豆浆了。 在灶台的另一口大锅上面架上一个“井”形的木架，将熟豆浆倒在木架上面的豆浆袋里，抓住袋口，反复挤压，豆浆流进大锅里，豆渣就留在豆浆袋里。 喜欢喝豆浆的成睿早早的拿着碗站在一旁，等成妈洗锅的时候，她就舀了一大碗豆浆在灶下美美的喝上了。 豆浆粘稠，带着浓浓的豆香味，不像以后大街上早餐店卖的豆浆，完全清汤，没有一点豆味。 喜欢甜豆浆的朋友也可以加上糖，不过成睿就喜欢原味。 烧豆浆，沥豆浆的过程是可以调换的。 先沥生豆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多次洗锅。烧开以后，就能点卤。 成妈先烧生豆浆是因为她特别喜欢吃烧生豆浆在锅底留下的锅巴。 接下来是石磨豆腐最重要的环节——点卤。 第二十四章 豆腐中的极品 成妈将沥好的豆浆倒进锅里，继续挤压豆浆袋，将剩余的豆浆挤干净。 成睿把柴灶里通红的木炭用灰盖好，然后拿着筷子和碗守在大锅旁。 在苦竹，豆腐有盐卤豆腐和石膏豆腐两种。 卤水豆腐口感绵韧，比较硬，有豆香味，风味最佳，含水量少、保水性差，色泽白中略偏黄，质地比较粗老，，成品少，凝固操作难度大，俗称“老豆腐”“北豆腐”，主要用于煎、炸、酿以及制馅。 石膏豆腐细嫩光滑、含水量多、保水性好，色泽洁白，成品相对较多，凝固操作简单，但豆香味不足，常有石膏残留，伴有石膏味。俗称“嫩豆腐”“南豆腐”，主要用于做拌、烩、烧、制作汤、羹菜肴。 成妈点的石膏豆腐细嫩光滑，又没有石膏味，成睿和成奶奶都很喜欢。 石膏水的制作很简单，将石膏用菜刀细细切碎，装进小碗，加水，用擀面杖的一头慢慢搅拌，等浑浊的石膏水澄清就可以使用。 在苦竹，还有些在成睿看来很奇怪的规矩：别人家点卤的时候，不能突然走进人家的厨房，不然有可能一锅豆浆都会变成豆腐水；如果本来就在那家人家里的，就没有关系。 成睿就想不明白，这二者之间有必然联系吗？ 没过多久，锅里的豆浆凝结出了另一种美味——豆浆皮。 成睿特别馋的时候，还会拿上一把小蒲扇使劲的扇，让豆浆皮凝结的更快。 成睿把锅里凝结的豆浆皮用筷子挑进碗里。 “妈，你吃。”成睿用筷子挑了大半豆浆皮喂给成妈。 “睿睿也吃。”成妈看着成睿碗里不多的豆浆皮。 “恩。”成睿用鼻子哼哼，开始大快朵颐，“真是太好吃啦！” 成妈用手平放在豆浆上空，感觉温度降得差不多了，就往豆浆里点上一些事先准备的石膏水，用锅铲在豆浆里轻轻搅动，画圈轻搅两圈后，让豆浆静止一会； 石膏水不能点的太急，不然一锅豆浆就会被完全报废； 然后再重复刚才的动作，观察豆浆的变化；每做一次，豆浆就浓稠一些； 一般三次后豆浆里就会出现大朵大朵的豆腐花，就不要再放石膏水了，最后盖上盖子。 要想豆腐嫩，就要舍得等。焖的时间越长，豆腐就越嫩，豆腐水越少。 焖豆腐的这段时间，成睿开始准备蘸水。成妈则在碳灶里点上火，加些木柴蒸饭。 比起小葱，成睿更喜欢用细韭菜做蘸水。 成家屋后的地槛的石头缝里载着好些细韭菜，和农贸市场买的青绿、粗壮的韭菜不同，它们是名副其实的细，但是香味浓郁。 成睿直接用手掐了一小把韭菜，去掉烂叶和枯叶，清洗干净，放到菜板上。 成妈会帮忙把它们切得细细的。 有了细韭菜，成睿继续剥蒜，她喜欢在蘸水里加上蒜泥。同细韭菜一样洗净，放好，等成妈深加工。 成睿开始把做蘸水的家伙在案板上一一摆开：盐、味精、熬好的猪油、细韭菜、糖、红油辣椒、藤椒油、最后是成妈打好的蒜泥。 成家的红油辣椒和藤椒油是用成妈的独门秘技制作的，味道香浓，非常特别。成睿在其他地方从来没吃到过一样的味道。 成睿拿出一个大盘子，按自己的口味调制蘸水。 等成妈揭开锅盖，成睿发现锅里的豆浆全部凝固，非常嫩。 这种豆腐含的水分很多，成流动状态，完全不能用筷子夹起，只能用勺舀。 它可以做成睿最爱的酸辣豆腐花还有麻辣豆腐脑。 成妈把灶里盖好的木炭掏开，不一会儿，木炭就红起来，锅里的豆腐慢慢渗出淡黄色的豆腐水。 火不能太大，不然会渗出比豆腐还要多的豆腐水。 丝丝的豆腐水很快变多，侵占了豆腐的顶层。豆腐被微微烧开，发出“噗通噗通”的响声，就像一朵盛开的花。 这种出水的还没压榨成型或轻微压榨的豆腐在苦竹也叫豆花。 它也是成睿最爱的豆制品。 因为成家的人吃豆花吃的嫩，各自的手上功夫都很不错。 成妈把用筲箕轻轻放在豆花上，用有口的那边挨着水豆花边缘，慢慢地、轻轻地往下压榨，每压一下再轻轻抬起，让它们能紧紧的结合在一起，多余的豆腐水用瓢舀掉装进盆里，再用锅铲将水豆腐的表面压平整。 压榨的力度完全根据个人的口味，就算同样是石膏豆腐，也是有些人吃的嫩，有些人却吃的老。 成妈用刀将轻轻压过的豆花切成方块，接过成睿递上一个大瓷碗，舀了几块，新鲜、细腻、软弹的豆花就出锅啦！ “睿睿，一个一个给你幺奶奶、蓉姐姐还有你二伯家送去，好不好？” 除了刚刚舀好那碗豆花，成妈又拿了一个碗舀了四块，让成睿给最近的邻居送去。 这是礼尚往来，平常邻居家里做了豆制品也给成家送些来。 过年过节的时候不送的，那个时候家家都做。 “好，我去啦！”成睿将竹篮子拿出来，把两个装着豆花的碗放进去，提着朝屋外走去。 “幺奶奶，给你，我家磨的豆花。”成睿像风一样冲进成丽家，每次叫这个比成妈还小的女人“奶奶”，她心里都无比纠结。 “谢谢睿睿，在奶奶家吃饭好不好？”成丽妈接过成睿递过的碗。 “不用啦！，我回家陪妈妈一起吃饭。”成睿一溜烟的冲出成丽家。 “碗……你的碗……这丫头……”成丽妈完全跟不上成睿。 成睿把另一碗水豆花送到蓉姐姐家，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 送给二伯家的水豆花是从锅底铲起来的，和其他两家比明显要老的多。这并不是成妈区别对待，而是二伯一家的口味和成家迥然不同，他们喜欢老豆花，通常成睿称其为豆腐。 那种布满蜂窝状小孔的豆腐是他们的最爱。 如果有和成睿二伯家的口味相似或者喜欢吃豆腐的人家，就要把豆腐箱准备好———那种正方形的一个木箱，里面箱底有小方格，箱子的四边有出水的小孔。 豆腐帕平整地铺在豆腐箱里面后，将烧开的水豆花直接舀到豆腐箱内，抹平，盖上豆腐帕，压上木盖，在木盖上面再放上一块几斤重的石块。中间等待的时间，由个人吃的豆腐软硬程度决定。 拿起木盖，掀起豆腐帕，再放入木盖，用手托着木盖，翻转过来，取出箱子，掀起豆腐帕，一箱又白又嫩的豆腐就完美呈现。 这样做出来的豆腐，不仅有股淡淡的清香，而且薄平细嫩，吃起来特别有韧劲，在锅里无论怎么翻炒，也不会碎烂。用手掂起一块豆腐的一角，来回晃动，豆腐也不会断。 成睿家一般都要吃完第一顿的水豆花以后才会把剩下的豆花做成豆腐。 “妈，可以开饭了不？”成睿拉着摆好碗筷的成妈，“我的肚子在唱歌啦！” “洗手开饭。”成妈看着一脸可怜样的成睿，摸摸她扁扁的小肚子，“小孩子，消化的真快。” “哦……耶……吃饭啦……” 第二十五章 化腐朽为神奇 今天成爸、成奶奶都不在，成睿面上带笑，不客气地坐上老桌子的“上八位”（方桌的首座）。 平常，这儿是成奶奶的宝座；成奶奶不在，也只能由成爸坐；成睿对那个位置已经眼馋很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桌上放着两碗刚舀的豆花，豆花细腻、温润、柔软，泡在豆腐水中，外观方正、切口平整。 成睿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大块，盖在蘸水盘子里的猪油上。 要不了多久，猪油就会在豆花的温度下慢慢融化。 等猪油完全融化，成睿拨开豆花，将蘸水搅拌均匀，这个时候才是盐、味精、辣椒油、蒜泥、藤椒油和韭菜的完美融合。 蘸水豆花是豆腐中的极品，它有一个比之其它豆制品最特别的优势：它的豆花和配料是单独分开的，每个人可以选择配料是甜还是咸，是多还是少；在你于配料碟中滚动豆花的过程中，可自主决定配料与豆花搭配的浓度；如此，任何一口豆花与前一口的味道都不是相同的，每一口都会带给你新的感觉。 成妈给成睿添好饭，看着她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开始有些怀疑小家伙是不是逃荒的难民，从来没有吃过饱饭。 成睿小心地用筷子夹起盘子边缘的那块豆花，轻轻放在搅拌均匀的蘸水上； 筷子拨弄豆花，让它在五颜六色中来回打滚，直到雪白的豆花轻裹上红红的油膜； 最后豆花入口，刹那间，辣、咸、香、麻、软轮番刺激着成睿的味蕾。 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滋味，熟悉而陌生。 可惜，乐极生悲。 “好烫。” 成睿表情怪异的捂着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想吞，又太烫；想吐，又舍不得。 一般情况下，用来融化猪油后的豆花都不会太烫。 要怪也只能怪成睿自己太贪心，夹那么大一块，表面是不烫，里面可是可以从嘴巴一直烫到胃。 最后成睿还是忍着烫吞下了嘴里的豆花。 成睿伸出自己的舌头，用手使劲的扇。 “妈妈，你也吃。”看成妈一直盯着自己，成睿寻思着，自己要不要继续吃。 “吃吧！”成妈见成睿吃的高兴，也开始动筷。 就算舌头被烫，成睿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而且吃蘸水豆花，就是要热饭、热豆花，越烫，蘸水就越好吃。 一顿中午饭，成睿一个人就解决了三碗豆花。成妈都快担心她是不是吃撑啦! 吃过饭，成妈将水豆花连水带豆花舀起一半装进盆子，剩下的，直接用豆腐帕包在筲箕里，把豆渣泡进一个装满水的桶里。 成睿知道那些挤过豆浆的豆渣并不是除了喂猪就没有任何用处，它完全可以化腐朽为传奇，做出很多诱人的美味。 成妈收拾好厨房，就出门了，留下睡的像头小猪样的成睿。 成睿起床后，直接将装有豆渣的豆浆袋在水里揉捏，你会发现桶里的水慢慢地变白、变浓。 桶里的水不能太多，不然揉出来的豆浆会很清，没有那股豆香味。 揉捏完毕，将豆渣里的水挤干净，就是这种豆渣都还能被做成豆渣粑。 成睿直接把豆渣倒进猪食桶，她对豆渣粑的兴趣不大，就是想吃也可以去大伯家。大伯家的豆渣粑是成睿吃过的最好吃的。 成睿用瓢将桶里的豆浆舀进大锅，点火，烧开。三分之一舀进盆里，三分之二留在锅里。 半碗米，掏干净，下进沸腾的豆浆中，保持火力。 成睿站在一根小板凳上，轻轻搅动锅铲，防止巴锅，十分钟后转小火。 成睿适时给盆里的豆浆点上中午剩下的卤水，她倒得很慢，等待观察的时间和次数都比较多。 等豆花开始凝结，成睿停下手中的动作，给盆子盖上盖子。 成睿不是想做水豆花，而是尝试做自己想念已久的麻辣豆腐脑。 有人说豆腐花就是豆腐脑，但是在苦竹，豆腐花和豆腐脑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麻辣豆腐花是用酱油、藤椒油、红油辣椒、辣椒、味精调成味汁，放入事先做好的豆花，撒上芽菜末、油酥黄豆、大头菜末和葱花即成。 麻辣豆腐花口味麻辣咸鲜，豆花细嫩，配料酥香，味浓滚烫，别有风味。 比之麻辣豆腐花，麻辣豆腐脑的工序就要复杂的多。 锅里的豆浆稀饭小火熬一个小时以上，就起锅了！ 豆浆稀饭非常香浓，可以看见上面还有一层膜哈，和外面卖的有天壤之别。 豆浆稀饭易于消化，有利体内吸收，止渴消暑，既美味又实惠。 成睿开始准备麻辣豆腐脑的材料， 主料：凝结未烧开出水的嫩豆腐、红薯粉、炸好的黄豆、切碎粒的大头菜、豆粉。 配调料：红油辣椒、花椒末、味精、酱油、藤椒油、盐、临时找到的小葱 成睿先将调料按自己的口味放好； 红薯粉下锅煮熟，捞起铺在放好调料的碗底； 再在锅里煮2－－3碗水，烧沸，将加水的豆粉缓缓倒入锅中，边倒边搅拌锅中的水，以免结块； 浓度大概为稀糊状，不宜太浓厚，也不宜过清； 继续小火加热大锅，让它保持煮沸的状态，利用汤勺的薄边缘轻轻的薄薄地削下嫩豆腐，边削边放入锅中； 大锅一直保持煮沸的状态，削完豆花，几秒钟后马上舀起； 将锅中的豆花舀入碗中，撒上炸好的黄豆、大头菜，小葱。 成睿着那碗**食欲的麻辣豆腐脑，觉得自己中午塞得满满的肚子又饿啦！ 它的卖相真的很好，只见白白的豆腐脑浸泡在微黄的水里，还有些颤颤巍巍的晃动，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成睿用小勺子轻轻搅拌均匀，绿的葱花、白的豆腐、红的辣椒、金黄的豆子、淡黄色的芽菜五颜六色洒落其间，交相辉映，煞是好看，让人垂涎三尺。 成睿喜欢坐在地上吃豆腐脑。 端起碗，嘴里已经分泌了好些口水，一手拿起小勺子开始舀，迫不及待地将和着麻辣汤汁的白嫩嫩油亮亮的豆腐脑送进嘴里。豆腐软绵多汁，*柔滑，吃到嘴里稍不留神就会“吸溜”一下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那种滑腻香辣的味道妙不可言。 一手拿筷子，间或夹上几颗炒黄豆或是红薯粉。炒黄豆又脆又香，红薯粉吸收了汤汁的味道，软糯麻辣。 碗里的汤汁也被成睿用小勺子舀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品尝。 不知不觉一碗麻辣豆腐脑就下肚了。 成睿吃的是大汗淋漓，甚是过瘾。 在苦竹，有些人刚感冒的时候，他们会马上去吃上一碗又麻又辣的豆腐脑，回家裹上厚被子，出上一身大汗，感冒会不药而愈，比吃药还管用。 今天成爸、成奶奶都不在，成睿面上带笑，不客气地坐上老桌子的“上八位”（方桌的首座）。 平常，这儿是成奶奶的宝座；成奶奶不在，也只能由成爸坐；成睿对那个位置已经眼馋很久，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桌上放着两碗刚舀的豆花，豆花细腻、温润、柔软，泡在豆腐水中，外观方正、切口平整。 成睿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大块，盖在蘸水盘子里的猪油上。 要不了多久，猪油就会在豆花的温度下慢慢融化。 等猪油完全融化，成睿拨开豆花，将蘸水搅拌均匀，这个时候才是盐、味精、辣椒油、蒜泥、藤椒油和韭菜的完美融合。 蘸水豆花是豆腐中的极品，它有一个比之其它豆制品最特别的优势：它的豆花和配料是单独分开的，每个人可以选择配料是甜还是咸，是多还是少；在你于配料碟中滚动豆花的过程中，可自主决定配料与豆花搭配的浓度；如此，任何一口豆花与前一口的味道都不是相同的，每一口都会带给你新的感觉。 成妈给成睿添好饭，看着她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开始有些怀疑小家伙是不是逃荒的难民，从来没有吃过饱饭。 成睿小心地用筷子夹起盘子边缘的那块豆花，轻轻放在搅拌均匀的蘸水上； 筷子拨弄豆花，让它在五颜六色中来回打滚，直到雪白的豆花轻裹上红红的油膜； 最后豆花入口，刹那间，辣、咸、香、麻、软轮番刺激着成睿的味蕾。 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滋味，熟悉而陌生。 可惜，乐极生悲。 “好烫。” 成睿表情怪异的捂着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想吞，又太烫；想吐，又舍不得。 一般情况下，用来融化猪油后的豆花都不会太烫。 要怪也只能怪成睿自己太贪心，夹那么大一块，表面是不烫，里面可是可以从嘴巴一直烫到胃。 最后成睿还是忍着烫吞下了嘴里的豆花。 成睿伸出自己的舌头，用手使劲的扇。 “妈妈，你也吃。”看成妈一直盯着自己，成睿寻思着，自己要不要继续吃。 “吃吧！”成妈见成睿吃的高兴，也开始动筷。 就算舌头被烫，成睿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筷子。而且吃蘸水豆花，就是要热饭、热豆花，越烫，蘸水就越好吃。 一顿中午饭，成睿一个人就解决了三碗豆花。成妈都快担心她是不是吃撑啦! 吃过饭，成妈将水豆花连水带豆花舀起一半装进盆子，剩下的，直接用豆腐帕包在筲箕里，把豆渣泡进一个装满水的桶里。 成睿知道那些挤过豆浆的豆渣并不是除了喂猪就没有任何用处，它完全可以化腐朽为传奇，做出很多诱人的美味。 成妈收拾好厨房，就出门了，留下睡的像头小猪样的成睿。 成睿起床后，直接将装有豆渣的豆浆袋在水里揉捏，你会发现桶里的水慢慢地变白、变浓。 桶里的水不能太多，不然揉出来的豆浆会很清，没有那股豆香味。 揉捏完毕，将豆渣里的水挤干净，就是这种豆渣都还能被做成豆渣粑。 成睿直接把豆渣倒进猪食桶，她对豆渣粑的兴趣不大，就是想吃也可以去大伯家。大伯家的豆渣粑是成睿吃过的最好吃的。 成睿用瓢将桶里的豆浆舀进大锅，点火，烧开。三分之一舀进盆里，三分之二留在锅里。 半碗米，掏干净，下进沸腾的豆浆中，保持火力。 成睿站在一根小板凳上，轻轻搅动锅铲，防止巴锅，十分钟后转小火。 成睿适时给盆里的豆浆点上中午剩下的卤水，她倒得很慢，等待观察的时间和次数都比较多。 等豆花开始凝结，成睿停下手中的动作，给盆子盖上盖子。 成睿不是想做水豆花，而是尝试做自己想念已久的麻辣豆腐脑。 有人说豆腐花就是豆腐脑，但是在苦竹，豆腐花和豆腐脑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麻辣豆腐花是用酱油、藤椒油、红油辣椒、辣椒、味精调成味汁，放入事先做好的豆花，撒上芽菜末、油酥黄豆、大头菜末和葱花即成。 麻辣豆腐花口味麻辣咸鲜，豆花细嫩，配料酥香，味浓滚烫，别有风味。 比之麻辣豆腐花，麻辣豆腐脑的工序就要复杂的多。 锅里的豆浆稀饭小火熬一个小时以上，就起锅了！ 豆浆稀饭非常香浓，可以看见上面还有一层膜哈，和外面卖的有天壤之别。 豆浆稀饭易于消化，有利体内吸收，止渴消暑，既美味又实惠。 成睿开始准备麻辣豆腐脑的材料， 主料：凝结未烧开出水的嫩豆腐、红薯粉、炸好的黄豆、切碎粒的大头菜、豆粉。 配调料：红油辣椒、花椒末、味精、酱油、藤椒油、盐、临时找到的小葱 成睿先将调料按自己的口味放好； 红薯粉下锅煮熟，捞起铺在放好调料的碗底； 再在锅里煮2－－3碗水，烧沸，将加水的豆粉缓缓倒入锅中，边倒边搅拌锅中的水，以免结块； 浓度大概为稀糊状，不宜太浓厚，也不宜过清； 继续小火加热大锅，让它保持煮沸的状态，利用汤勺的薄边缘轻轻的薄薄地削下嫩豆腐，边削边放入锅中； 大锅一直保持煮沸的状态，削完豆花，几秒钟后马上舀起； 将锅中的豆花舀入碗中，撒上炸好的黄豆、大头菜，小葱。 成睿着那碗**食欲的麻辣豆腐脑，觉得自己中午塞得满满的肚子又饿啦！ 它的卖相真的很好，只见白白的豆腐脑浸泡在微黄的水里，还有些颤颤巍巍的晃动，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成睿用小勺子轻轻搅拌均匀，绿的葱花、白的豆腐、红的辣椒、金黄的豆子、淡黄色的芽菜五颜六色洒落其间，交相辉映，煞是好看，让人垂涎三尺。 成睿喜欢坐在地上吃豆腐脑。 端起碗，嘴里已经分泌了好些口水，一手拿起小勺子开始舀，迫不及待地将和着麻辣汤汁的白嫩嫩油亮亮的豆腐脑送进嘴里。豆腐软绵多汁，*柔滑，吃到嘴里稍不留神就会“吸溜”一下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那种滑腻香辣的味道妙不可言。 一手拿筷子，间或夹上几颗炒黄豆或是红薯粉。炒黄豆又脆又香，红薯粉吸收了汤汁的味道，软糯麻辣。 碗里的汤汁也被成睿用小勺子舀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品尝。 不知不觉一碗麻辣豆腐脑就下肚了。 成睿吃的是大汗淋漓，甚是过瘾。 在苦竹，有些人刚感冒的时候，他们会马上去吃上一碗又麻又辣的豆腐脑，回家裹上厚被子，出上一身大汗，感冒会不药而愈，比吃药还管用。 第二十六章 探亲 时间飞逝，田里的秧苗越发青绿，地里的玉米迎着太阳茁壮成长，成妈每天就只需割猪草、喂猪、煮饭，慢慢地开始闲下来。 成睿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习惯每天晨练、练字、瑜伽、间或倒腾美食的日子。 这天，天还没有大亮，屋子里一片安静。木窗随着风的吹拂轻轻摆动，成睿还在呼呼大睡。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方小天地的安静。 “睿睿，快点，起来穿衣服。”成妈在成睿耳边喊着。 “妈妈……”成睿半坐起来，用小手搓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脸迷茫。 “睿睿，来。”成妈给成睿穿上一身新做的连衣裙，这是她好久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好漂亮。”成睿摸着连衣裙惊呼，睡意咻的一下就不见啦！ 连衣裙在成睿的小身子上非常贴服，面料比较厚；是白色的，上面带着紫色小碎花；是成妈买了布，用家里的缝纫机做的。 这个年代的衣服大多颜色单一，就更别说样式啦！大多农村家长给自家小孩做衣服或者买衣服，都会买大两到三号，穿在身上就像是套着一个**袋，空荡荡的。 成睿就没在成家湾的小孩子身上见过一件又有型、又漂亮的衣服。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一件新衣穿三年，因为布料充足，缝缝补补又三年。家里不止一个小孩的，老大穿了，老二还可以接着穿…… “自己穿。”成妈递给成睿一双新纳的布鞋。 成睿穿上布鞋，大小刚好，感觉很舒服。在白色的鞋面上，成妈还用彩色绣线绣上了三朵漂亮的小花，和连衣裙相互辉映。 “睿睿，裙子，喜欢吗？”成妈把成睿的长发编成两个小辫，用毛线缠过的橡皮筋扎好。 “喜欢。”回来这么久，成睿还没穿过新衣服呢！ “那个就不用了吧！”成睿看着成妈手里拿着颜色非常艳丽的大红花在自己头上比划，有些胃疼。 “为什么，睿睿戴着很好看的？”成妈觉得红色很衬自家女儿最近越长越白的肤色，看起来又喜庆又可爱。 “太花哨了。”成睿在心底吐槽，她实在是对大红色无爱呀！ “就这样啦！”成妈可不管成睿那纠结的脸，直接把那两朵大红花戴在她的头上。 “额……”成睿见成妈一脸的满足，一把辛酸泪只能往肚子里吞。 “还好，也不是太难看。”只成睿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妈妈，我们今天要去哪？”成睿是破罐子破摔，抱住成妈的胳膊。 如果无缘无故，成妈不会给成睿穿这么漂亮的。 要知道每季就一套衣服过日子的成睿，还从没有在不是换季的时候穿过新衣。大多时候都是穿旧衣服，稍微好一点的还是别人家穿过以后不能穿了，送给成睿的。 “快去洗脸、刷牙。”成妈没有满足成睿的好奇。 “哦！”成睿先刷牙，然后将成妈留下的淘米水喝下一大碗，最后把剩下的一分为二。 “妈妈，你的。”成睿把其中一份递给成妈，一份留下自己洗脸。 自从成妈跟着成睿一起用淘米水洗脸以后，成睿觉得成妈的皮肤比以前要滋润细腻好多。 就算成妈还是一样忙绿，一样晒太阳，她的皮肤给人的感觉很健康，没有干裂和脱皮。 成爸提前上班，成奶奶还没有起。 成妈和成睿吃过早饭，利用柴灶的余温把成奶奶的早饭放在大锅里温着。 拉好门，成妈牵着成睿离开成家，一直往下走，直到公路。 “妈妈，我们到底要去哪？”成睿和成妈一起等在公路边上，想到有可能到县城，话里带着兴奋和急切。 “去你大姨家。”成妈一脸笑意。 “大姨家？”成睿觉得一盆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大姨周蓉，是成睿一生中最畏惧、最怕的那个人，没有之一。 每次和大姨见面，成睿总会有被死死压住感觉，非常压抑。也不是大姨对成睿不好，而是两人先天气场不合。每次不得不打交道的时候，成睿宁愿去找大姨父，也不会去找大姨。 周蓉是周家响当当的人物：成妈兄弟姐妹七个，她是长女，因为家里不富裕，很小就被养在成睿外公的兄弟家； 从师范校毕业以后，直接分配进一所中学教书； 三年后，学校合并，进入吴溪中学，和大姨父周鸿钧成婚，在吴溪安家； 育有一子——周一南，比成睿大一岁； 成睿读初中的时候，大姨在嘉定县城买房，一家三口搬出了学校教师分配住房； 成睿二十四岁的时候参加了表哥周一南的婚礼，新娘很漂亮，婚礼在五星级酒店举行，非常盛大。 成睿大姨在周家是文化程度最高，也是经济条件最好的。 “去大姨家干嘛?”成睿不自觉的吞下一口口水。 想到今天会见到大姨，成睿就觉得自己这身行头代价好大。 “嗤……”还没等成妈回答，客车就到了。 “快上车。”成妈拉着成睿上了客车，抱着她找位置坐好。 “好臭。”成睿在成妈的怀里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整个车厢都弥漫着浓浓的柴油味。 “小妹妹，到哪呀？”售票员摆动着自己的腰肢，一扭一扭扭过来。 “好丑。”成睿盯着售票员那张边走边掉粉的猴屁股脸蛋，在心里嘀咕。 “嘉定南站。”成妈拿出十块钱递过去。 “这是把家里的面粉都涂上去了吗？”成睿把自己嘴巴也捂住，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吐出来。 估计是成睿的眼神太露骨，售票员找补了六元伍角，一脸难看地回到前门。 “睿睿，如果困了就睡觉，到了妈妈叫你。”成妈紧了紧抱着成睿的手。 “恩。”成睿也不想一直醒着闻车里那股混合着柴油、汗臭、香水、鸡鸭粪便的的味道，就算是掩耳盗铃，感觉也会好一点。 …… “睿睿……” “睿睿，醒醒，我们该下车了。” 成睿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成妈在叫自己。 “唔……”成睿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还呆在成妈怀里。 刚下客车，“妈妈，我要下去。”成睿让成妈把自己放下来，“我们到县城了吗?” “不是县城，我们到吴溪镇啦！”成妈看着一觉睡成了小迷糊的成睿。 经成妈一提，成睿才发现旁边停放的那辆客车和先前坐的那辆完全不一样。 “真的到了，不知道现在要逃还来不来得及……” 时间飞逝，田里的秧苗越发青绿，地里的玉米迎着太阳茁壮成长，成妈每天就只需割猪草、喂猪、煮饭，慢慢地开始闲下来。 成睿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习惯每天晨练、练字、瑜伽、间或倒腾美食的日子。 这天，天还没有大亮，屋子里一片安静。木窗随着风的吹拂轻轻摆动，成睿还在呼呼大睡。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方小天地的安静。 “睿睿，快点，起来穿衣服。”成妈在成睿耳边喊着。 “妈妈……”成睿半坐起来，用小手搓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脸迷茫。 “睿睿，来。”成妈给成睿穿上一身新做的连衣裙，这是她好久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好漂亮。”成睿摸着连衣裙惊呼，睡意咻的一下就不见啦！ 连衣裙在成睿的小身子上非常贴服，面料比较厚；是白色的，上面带着紫色小碎花；是成妈买了布，用家里的缝纫机做的。 这个年代的衣服大多颜色单一，就更别说样式啦！大多农村家长给自家小孩做衣服或者买衣服，都会买大两到三号，穿在身上就像是套着一个**袋，空荡荡的。 成睿就没在成家湾的小孩子身上见过一件又有型、又漂亮的衣服。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一件新衣穿三年，因为布料充足，缝缝补补又三年。家里不止一个小孩的，老大穿了，老二还可以接着穿…… “自己穿。”成妈递给成睿一双新纳的布鞋。 成睿穿上布鞋，大小刚好，感觉很舒服。在白色的鞋面上，成妈还用彩色绣线绣上了三朵漂亮的小花，和连衣裙相互辉映。 “睿睿，裙子，喜欢吗？”成妈把成睿的长发编成两个小辫，用毛线缠过的橡皮筋扎好。 “喜欢。”回来这么久，成睿还没穿过新衣服呢！ “那个就不用了吧！”成睿看着成妈手里拿着颜色非常艳丽的大红花在自己头上比划，有些胃疼。 “为什么，睿睿戴着很好看的？”成妈觉得红色很衬自家女儿最近越长越白的肤色，看起来又喜庆又可爱。 “太花哨了。”成睿在心底吐槽，她实在是对大红色无爱呀！ “就这样啦！”成妈可不管成睿那纠结的脸，直接把那两朵大红花戴在她的头上。 “额……”成睿见成妈一脸的满足，一把辛酸泪只能往肚子里吞。 “还好，也不是太难看。”只成睿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妈妈，我们今天要去哪？”成睿是破罐子破摔，抱住成妈的胳膊。 如果无缘无故，成妈不会给成睿穿这么漂亮的。 要知道每季就一套衣服过日子的成睿，还从没有在不是换季的时候穿过新衣。大多时候都是穿旧衣服，稍微好一点的还是别人家穿过以后不能穿了，送给成睿的。 “快去洗脸、刷牙。”成妈没有满足成睿的好奇。 “哦！”成睿先刷牙，然后将成妈留下的淘米水喝下一大碗，最后把剩下的一分为二。 “妈妈，你的。”成睿把其中一份递给成妈，一份留下自己洗脸。 自从成妈跟着成睿一起用淘米水洗脸以后，成睿觉得成妈的皮肤比以前要滋润细腻好多。 就算成妈还是一样忙绿，一样晒太阳，她的皮肤给人的感觉很健康，没有干裂和脱皮。 成爸提前上班，成奶奶还没有起。 成妈和成睿吃过早饭，利用柴灶的余温把成奶奶的早饭放在大锅里温着。 拉好门，成妈牵着成睿离开成家，一直往下走，直到公路。 “妈妈，我们到底要去哪？”成睿和成妈一起等在公路边上，想到有可能到县城，话里带着兴奋和急切。 “去你大姨家。”成妈一脸笑意。 “大姨家？”成睿觉得一盆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大姨周蓉，是成睿一生中最畏惧、最怕的那个人，没有之一。 每次和大姨见面，成睿总会有被死死压住感觉，非常压抑。也不是大姨对成睿不好，而是两人先天气场不合。每次不得不打交道的时候，成睿宁愿去找大姨父，也不会去找大姨。 周蓉是周家响当当的人物：成妈兄弟姐妹七个，她是长女，因为家里不富裕，很小就被养在成睿外公的兄弟家； 从师范校毕业以后，直接分配进一所中学教书； 三年后，学校合并，进入吴溪中学，和大姨父周鸿钧成婚，在吴溪安家； 育有一子——周一南，比成睿大一岁； 成睿读初中的时候，大姨在嘉定县城买房，一家三口搬出了学校教师分配住房； 成睿二十四岁的时候参加了表哥周一南的婚礼，新娘很漂亮，婚礼在五星级酒店举行，非常盛大。 成睿大姨在周家是文化程度最高，也是经济条件最好的。 “去大姨家干嘛?”成睿不自觉的吞下一口口水。 想到今天会见到大姨，成睿就觉得自己这身行头代价好大。 “嗤……”还没等成妈回答，客车就到了。 “快上车。”成妈拉着成睿上了客车，抱着她找位置坐好。 “好臭。”成睿在成妈的怀里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整个车厢都弥漫着浓浓的柴油味。 “小妹妹，到哪呀？”售票员摆动着自己的腰肢，一扭一扭扭过来。 “好丑。”成睿盯着售票员那张边走边掉粉的猴屁股脸蛋，在心里嘀咕。 “嘉定南站。”成妈拿出十块钱递过去。 “这是把家里的面粉都涂上去了吗？”成睿把自己嘴巴也捂住，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吐出来。 估计是成睿的眼神太露骨，售票员找补了六元伍角，一脸难看地回到前门。 “睿睿，如果困了就睡觉，到了妈妈叫你。”成妈紧了紧抱着成睿的手。 “恩。”成睿也不想一直醒着闻车里那股混合着柴油、汗臭、香水、鸡鸭粪便的的味道，就算是掩耳盗铃，感觉也会好一点。 …… “睿睿……” “睿睿，醒醒，我们该下车了。” 成睿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成妈在叫自己。 “唔……”成睿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还呆在成妈怀里。 刚下客车，“妈妈，我要下去。”成睿让成妈把自己放下来，“我们到县城了吗?” “不是县城，我们到吴溪镇啦！”成妈看着一觉睡成了小迷糊的成睿。 经成妈一提，成睿才发现旁边停放的那辆客车和先前坐的那辆完全不一样。 “真的到了，不知道现在要逃还来不来得及……” 第二十七章 是时候改变了 成妈带着成睿顺着街道，穿过一条小巷，走进吴溪中学。 在成睿的记忆里，这好像是她第二次来大姨家。 上一次就幸运啦，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奶包，除了喝奶，就是睡觉。高兴的时候笑笑，不高兴的时候嚎啕大哭也没有人会说什么。这一次就惨啦，一想到大姨那张严肃的脸，成睿就想打退堂鼓。 “妈……”成睿拉紧成妈空闲的那只手。 “睿睿，怎么了？”成妈低头看着成睿。 “我……”成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不想去”的话。 成妈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和大姨商量吧！ “我们……我们还要走多远？”成睿脱口而出。 “很快就到了。”成妈拉着熟门熟路的在校舍之间穿行。 因为是星期天，学生们都回家啦。学校里面只零星地看见三、五个人，可能是学校老师或者老师家属。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世成睿的视力非常好，方圆百米的没有遮挡的地方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成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面屋檐下的大姨，和她当初看到的照片一样。年轻、漂亮，头发乌黑发亮，身体纤瘦，没有以后人到中年的发福，显得整个人非常精神。 这个时候，周蓉所在的教师分配用房还是平房。知道自己妹妹和侄女会来，她早早的就在门外等候。 在这个年代，通讯靠吼，出门靠走。 成睿猜，应该是二姨带的消息。二姨每个月都会到大姨家接人。 二姨家虽然和成睿家在一个村、一个生产队，但是二姨家的表姐王玮却是在吴溪镇读的幼儿园和小学。 也就是说，王玮表姐一个月有二十多天是住在大姨家的，直到她要读六年级的时候才转回了湟水镇镇小学。 表姐在大姨家呆了好几年，和他们朝夕相处；成睿家的经济条件是最差的；又有一个“远近闻名”的爸爸，所以成睿一直觉得大姨更喜欢表姐王玮。 说实话，成睿读四年级的时候才听说这件事。那个时候，心里是羡慕嫉妒恨的心情皆有吧！ 成睿上辈子最骄傲也是最自卑的事就是没有上过幼儿园。 “睿睿，你看那……”成妈指着前面屋檐下。 “我也看到了，是大姨，对不对？”成睿知道这是成妈在提醒自己。 “大姨，睿睿来啦！”成睿鼓足勇气冲向周蓉。 既然已经来啦，她将就要全力以赴，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看着大姨就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束手束脚害怕犯错，一切都将改变…… “睿睿……”周蓉一把抱住扒着自己的成睿，她还没见这个小丫头这么热情过。 每年过年的时候回娘家，因为自家是个顽皮小子，周蓉特喜欢逗弄几个小丫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脸太严肃，睿睿小丫头每次只要看到她就会远远的躲开，实在躲不开也是一副快哭的模样，让周蓉哭笑不得。 “大姨，你看睿睿的连衣裙漂不漂亮？”成睿把自己的衣角牵到周蓉面前。 成睿努力压下自己的胆怯，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很漂亮。”周蓉一眼就看出小丫头这一身是自己妹妹的手艺。姑娘的时候，自己好些东西都是妹妹做的。 红色的头花映衬着成睿粉嫩的脸蛋，加上素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既精致又不失可爱。 “大姐。”押后的成妈也走了过来。 “四妹，不是当姐的说你，你来就来，干嘛还带东西？” “四妹……” “四姨……” …… 应该是听见屋外的说话声，大姨屋里接连走出来几个人。 “大姨父、表哥、表姐……”成睿腮帮子鼓鼓的，都没叫她，这是忽略她的存在吗？” “睿睿，来，姨父抱。”周鸿钧抱过周蓉怀里的成睿。 “睿睿。”王玮因为自己家和成睿家不远，到是记得这个小表妹。 只有周一南愣愣的看着成睿，他记得来过他家几次的四姨还有来接玮玮的二姨，就是不记得有见过这个女孩子。 其实他们是见过几面的，只不过那时候周一南自己也还小，大一点的时候就过年的时候见过一次，现在早已经忘记啦。！ “一南，这是睿睿，你四姨的女儿。”周蓉看自家小子一脸呆愣的模样，就知道他不记得了。 “睿睿……” “四妹，走，先进屋。周蓉拉着成妈的手推着两个孩子进屋。 “大姨父，放睿睿下来，睿睿自己走。”成睿知道自己虽然只有不到30斤，但是抱久了还是很累的。 “大姨父抱着不舒服吗?”周鸿钧松了松自己的手，还以为是自己抱的太紧让成睿不舒服。 “不是啦！睿睿好……好重的……手会酸的。”成睿其实是觉得自己一个心理年龄快奔三的人还要人抱，实在是别扭啊！ “睿睿不要担心，姨父抱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周鸿钧用单手抱着成睿。 “这是要表现你的体力吗？”成睿在心里诽谤。 成睿进屋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台21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就是在城里，这也是少有的稀罕货，更别说农村了。成睿家现在是啥也没有，周遭也没有买彩电的，就是有电视的也是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 成睿都有些看不透大姨家的经济实力了。 喝过水，吃过水果，大人们商量事情。周一南和王玮带着成睿去逛街。 因为这个时候的城镇治安很好，几个大人都很放心。 “带睿睿去好好逛逛，路上小心点，记得早点回来……”周蓉连声嘱咐，每人手里塞了两块钱。 “谢谢大姨。”又有零花钱进账的成睿拉下周蓉的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看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大姨、大姨父、妈妈再见……” “爸爸妈妈，四姨再见……” “大姨、大姨父、四姨再见…… 三个孩子挥挥手，小跑步出门，一溜烟就不见踪迹了…… 第二十八章 扑倒小帅哥 同一时间，镇上一个大院里也有四个孩子出门。 他们两男两女，女孩子在前，男孩子在后。一边走，一边不时说着什么，看起来非常高兴。 小一点的女孩子是祁?，她扎着羊角辫，白色的连衣裙衬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显得越发可爱。高一些的是虞婉婷，一头长发高高扎起，细细的用彩绳编成了小辫子，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护在祁?身后的是她的哥哥祁墨，他比旁边的男孩子要矮一些。不过因为他本身比较瘦，和旁边的男孩子站在一起，差距并不明显。最高也最胖的是王皓，他一个劲的往长发女孩的身边凑，可惜每次都被无情的推开。 “哥，红色好看还是黄色好看？”一个小摊上，祁?拿着两个夹子在头上比划。 “都好看。”祁墨一脸宠溺，小丫头片子也这么爱美。 “婉婷，你要哪个，我给你买。”王皓极力想要引起长发女孩的注意。 “不用啦，我有好多的，谢谢皓哥哥。“虞婉婷一脸微笑的谢绝，要是给她买东西的是墨哥哥就好了。 “哦……”王皓垂头丧气，怎么自己讨好女孩子就这么困难。 “太难选了，我都不要。”祁?把夹子放下，“我们去买水果。” “回去的时候买好不好？”祁墨拉住说风就是雨的妹妹。 “不要，我不要，现在就去嘛？”祁?使劲晃着祁墨的手。 “别晃了……”祁墨拉下祁?的手，点点她的脑袋，“你呀……” 水果摊基本上摆在对街，他们要穿过人行道。这条街道很宽，因为它不仅是吴溪镇街道，还是213国道的一部分。 祁?拉着祁墨走的飞快，王皓和虞婉婷远远落在后面。当祁?兄妹走到街道中间的时候，左手方向一辆四轮卡车突然完全失控，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起来。 “小心……”祁墨将身旁的祁?拉到身后，眼看着就要被卡车撞上。 “睿睿……睿睿……”周一南和王玮着急地大喊着，一直跟在身边的成睿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想到街道对面，那辆失控的卡车又让他们不敢妄动。 “不要，哥……哥哥……”祁?摔倒在地，她想要爬起来，但爬了好几下都没有爬起来。 一阵风吹过…… 眼看卡车就要撞上，走在祁墨兄妹身后的成睿发挥惊人的速度，扑向祁墨，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直到街道的边缘处才停下。 “你没事吧！”成睿撑起身子，看着被她压在地上，双眼紧闭的男孩子。 “唔……”在拉开妹妹的一瞬间，祁墨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是谁，是谁救了他？”祁墨甩甩晕眩的脑袋，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带着满满的担忧，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乌黑发亮的辫子垂在他的脸上，隐约能嗅到竹叶的清香。 “你……”祁墨直直地看着成睿。 “好小。”再看的时候，祁墨才发现半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子真的好小。 “这人脑袋不会是真的摔坏了吧？”成睿小声嘟囔，从他身上爬起来，蹲在他身旁。“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痛。”祁墨小幅度地动了动身体，头有些晕眩，不过已经开始慢慢清醒，手肘有些刺痛，应该是擦伤，其他地方好像没有问题。 “哪里，是骨折吗？”成睿有些着急，又不敢随便翻动他。 “手肘。”其实也不是很痛，祁墨就是恶趣味地想看看她一脸担忧的模样。 “这边吗？”成睿坐起来，对着祁墨上下其手，暴力撕开她的衣袖，想要看看他手肘上的伤口。 祁墨看的瞠目结舌。 “嗤……”剧烈的车轮摩擦声响起，失控的卡车终于停了下来， 在马路上留下长长的黑色痕迹。 等的发疯的几个孩子马上冲向街道对面。 “哥……你没事吧？”祁?的声音发颤，竭力逼回快要顺着眼角流下的眼泪。 要是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和爸妈还有外婆交代……要不是她想要去买水果，也不会遇到这辆失控的卡车；要不是自己放松警惕，哥哥也不会因为要救她，陷入险境。 “我没事，不哭……”祁墨做起来，抱住祁?，她一定被吓坏了。 “睿睿……”终于看到成睿，周一南和王玮的心完全是提到了喉咙口，手抬起又落下没敢放在成睿身上，就怕加重她的伤势。 “我没事。”成睿也知道自己太莽撞了，但是她又不想见死不救。 “墨哥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虞婉婷拉着祁墨的衣角，眼泪那是哗啦啦往外流。 “墨子，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王皓因为身材的原因，一小段路也让他气喘吁吁。 “我真的没事。”成睿看着表哥和表姐怀疑的眼神，站起来在动动胳膊伸伸腿，还在原地跳了好几下。 “那就好。”周一南和王玮终于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就不用了，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可以了。”祁墨放开祁?，扬扬自己的手肘。 “哥哥，伤的严不严重，疼的厉害吗，要不要通知外婆？”祁?一问就是几个问题，完全没有停顿。 “孩子，你们没事吧……” “快去医院……” “仔细检查一下……” “这哪家的孩子……” “司机是怎么开车的……” 一时间，目击事故发生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小朋友没事吧，真的对不住，车子突然故障，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叔叔会全权负责的。”卡车司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的小伙子，车一停下，就立马跑过来，对着祁墨他们弯腰道歉。 成睿没有说话，就当自己也是围观者，她可不想闹到医院，要是被成妈和大姨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收拾。 “不用,我没事。”祁墨没有得理不饶人，自己能死里逃生，已经很幸运了，况且也没有伤到哪。 “哥哥……” “墨哥哥……” “墨子，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还是去检查一下，大家都放心点。”小伙子抹了一把汗，心里也落了一口气，只要没有撞死人，什么都好说。 “好吧。”祁墨见争不过几人，“那一起去。”祁墨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子有没有受伤。 “咦，人呢?”祁墨在自己四周逡巡，除了围观的人群，完全没有她的踪迹。 “那个女孩子呢?”祁墨抓着祁?的手问到。 同一时间，镇上一个大院里也有四个孩子出门。 他们两男两女，女孩子在前，男孩子在后。一边走，一边不时说着什么，看起来非常高兴。 小一点的女孩子是祁?，她扎着羊角辫，白色的连衣裙衬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显得越发可爱。高一些的是虞婉婷，一头长发高高扎起，细细的用彩绳编成了小辫子，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护在祁?身后的是她的哥哥祁墨，他比旁边的男孩子要矮一些。不过因为他本身比较瘦，和旁边的男孩子站在一起，差距并不明显。最高也最胖的是王皓，他一个劲的往长发女孩的身边凑，可惜每次都被无情的推开。 “哥，红色好看还是黄色好看？”一个小摊上，祁?拿着两个夹子在头上比划。 “都好看。”祁墨一脸宠溺，小丫头片子也这么爱美。 “婉婷，你要哪个，我给你买。”王皓极力想要引起长发女孩的注意。 “不用啦，我有好多的，谢谢皓哥哥。“虞婉婷一脸微笑的谢绝，要是给她买东西的是墨哥哥就好了。 “哦……”王皓垂头丧气，怎么自己讨好女孩子就这么困难。 “太难选了，我都不要。”祁?把夹子放下，“我们去买水果。” “回去的时候买好不好？”祁墨拉住说风就是雨的妹妹。 “不要，我不要，现在就去嘛？”祁?使劲晃着祁墨的手。 “别晃了……”祁墨拉下祁?的手，点点她的脑袋，“你呀……” 水果摊基本上摆在对街，他们要穿过人行道。这条街道很宽，因为它不仅是吴溪镇街道，还是213国道的一部分。 祁?拉着祁墨走的飞快，王皓和虞婉婷远远落在后面。当祁?兄妹走到街道中间的时候，左手方向一辆四轮卡车突然完全失控，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起来。 “小心……”祁墨将身旁的祁?拉到身后，眼看着就要被卡车撞上。 “睿睿……睿睿……”周一南和王玮着急地大喊着，一直跟在身边的成睿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想到街道对面，那辆失控的卡车又让他们不敢妄动。 “不要，哥……哥哥……”祁?摔倒在地，她想要爬起来，但爬了好几下都没有爬起来。 一阵风吹过…… 眼看卡车就要撞上，走在祁墨兄妹身后的成睿发挥惊人的速度，扑向祁墨，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直到街道的边缘处才停下。 “你没事吧！”成睿撑起身子，看着被她压在地上，双眼紧闭的男孩子。 “唔……”在拉开妹妹的一瞬间，祁墨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是谁，是谁救了他？”祁墨甩甩晕眩的脑袋，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带着满满的担忧，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乌黑发亮的辫子垂在他的脸上，隐约能嗅到竹叶的清香。 “你……”祁墨直直地看着成睿。 “好小。”再看的时候，祁墨才发现半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子真的好小。 “这人脑袋不会是真的摔坏了吧？”成睿小声嘟囔，从他身上爬起来，蹲在他身旁。“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痛。”祁墨小幅度地动了动身体，头有些晕眩，不过已经开始慢慢清醒，手肘有些刺痛，应该是擦伤，其他地方好像没有问题。 “哪里，是骨折吗？”成睿有些着急，又不敢随便翻动他。 “手肘。”其实也不是很痛，祁墨就是恶趣味地想看看她一脸担忧的模样。 “这边吗？”成睿坐起来，对着祁墨上下其手，暴力撕开她的衣袖，想要看看他手肘上的伤口。 祁墨看的瞠目结舌。 “嗤……”剧烈的车轮摩擦声响起，失控的卡车终于停了下来， 在马路上留下长长的黑色痕迹。 等的发疯的几个孩子马上冲向街道对面。 “哥……你没事吧？”祁?的声音发颤，竭力逼回快要顺着眼角流下的眼泪。 要是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和爸妈还有外婆交代……要不是她想要去买水果，也不会遇到这辆失控的卡车；要不是自己放松警惕，哥哥也不会因为要救她，陷入险境。 “我没事，不哭……”祁墨做起来，抱住祁?，她一定被吓坏了。 “睿睿……”终于看到成睿，周一南和王玮的心完全是提到了喉咙口，手抬起又落下没敢放在成睿身上，就怕加重她的伤势。 “我没事。”成睿也知道自己太莽撞了，但是她又不想见死不救。 “墨哥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虞婉婷拉着祁墨的衣角，眼泪那是哗啦啦往外流。 “墨子，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王皓因为身材的原因，一小段路也让他气喘吁吁。 “我真的没事。”成睿看着表哥和表姐怀疑的眼神，站起来在动动胳膊伸伸腿，还在原地跳了好几下。 “那就好。”周一南和王玮终于松了一口气。 “救护车就不用了，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可以了。”祁墨放开祁?，扬扬自己的手肘。 “哥哥，伤的严不严重，疼的厉害吗，要不要通知外婆？”祁?一问就是几个问题，完全没有停顿。 “孩子，你们没事吧……” “快去医院……” “仔细检查一下……” “这哪家的孩子……” “司机是怎么开车的……” 一时间，目击事故发生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小朋友没事吧，真的对不住，车子突然故障，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叔叔会全权负责的。”卡车司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的小伙子，车一停下，就立马跑过来，对着祁墨他们弯腰道歉。 成睿没有说话，就当自己也是围观者，她可不想闹到医院，要是被成妈和大姨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收拾。 “不用,我没事。”祁墨没有得理不饶人，自己能死里逃生，已经很幸运了，况且也没有伤到哪。 “哥哥……” “墨哥哥……” “墨子，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还是去检查一下，大家都放心点。”小伙子抹了一把汗，心里也落了一口气，只要没有撞死人，什么都好说。 “好吧。”祁墨见争不过几人，“那一起去。”祁墨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子有没有受伤。 “咦，人呢?”祁墨在自己四周逡巡，除了围观的人群，完全没有她的踪迹。 “那个女孩子呢?”祁墨抓着祁?的手问到。 第二十九章 无言的失落 “谁？”祁?一脸茫然。 “那个救了我的女孩子。”祁墨想着，“自己怎么没有拉住她呢，不然也不会不见了？” “不知道。”祁?她一心想要知道自己哥哥的安危，那里有时间去关注别人。“一个比她还小的丫头能救人吗？” “穿什么衣服?”王皓到是看见有一个穿白色碎花连衣裙的女孩拉着一个红衣服女孩和一个男孩子往小食一条街的方向急匆匆地走了。 “白色连衣裙，你看到她了吗?” “看到啦！”王皓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墨如此着急的模样。 “人呢？”祁墨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下落。 “走了。”王皓看着祁墨还在流血的手，“先去医院。” “走了……”祁墨不自觉的重复，一脸失落。 “和她一起的好像是……”虞婉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是我的同班同学。” “哥哥，我们先去医院吧！”祁?拉着祁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她就是小心眼，见不得哥哥对一个外人那么关注，就算是救了哥哥的人也不行。 “走吧！”加上卡车司机，一行五人朝着最近的医院走去。 见肇事者对事情有了交代，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开。 “呼……呼……”穿过两条街，成睿终于放下拉着周一南和王玮的手，让两人休息一下。 “睿睿，你干嘛走这么快?”王玮还是第一次见走路走的像跑步的人。 “对……对呀……”锻炼最少的周一南双手扶膝，努力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我不想进医院，妈妈会担心的，下次就不能出门玩啦！”成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还有她不想被别人问东问西： “你怎么会去救人啦?” “你的速度为什么那么快？。” “你为什么毫发无伤呀?” …… 成睿光棍的很，反正刚才因为失控的卡车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看到她救人的人不多；现在她溜走了，关注她的人就更少了；等她离开吴溪镇以后，就更不会有人记得她啦！ “可是，睿睿你的衣服？”王玮都不知道自己表妹到底是聪明过头还是愚笨如猪，等下回去，看到你那一身，不进医院也会担心吧！ “衣服？”成睿低头一看，后知后觉的发现，“啊，我的衣服……” 半条街的人都能听到成睿凄厉的悲鸣声。 白色小碎花的连衣裙能看到的一面要稍好些；白色的鞋面和地面接触太多，在鞋侧留下一块黑色的印记；乌黑的长辫凌乱且同样粘上了灰尘；还有看不到的后脑勺和后背，在地上滚了那么多圈，只怕是更糟糕…… 刚才她不知不觉地还在街上走了那么久，估计不看她的人都会多看上两眼，真的是太丢脸了。 “表姐、表哥，先前怎么不和我说?”成睿用自己的小爪子捂着脸，掩耳盗铃。“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你拉我们走的那么急，怎么说？”终于喘过气来的周一南颇为怨念的说到，自己的体力还没有比自己小的表妹好，看来是时候开始锻炼啦！ “我的新连衣裙，就这样被毁啦！”成睿小心地拍打着连衣裙的裙摆，前面的一幅挨着那个男孩，受灾程度是最轻的。 王玮也帮她打理背后她看不到的地方，拍去后脑勺和连衣裙的灰尘，对后肩和手肘的被磨得有些起丝的地方就完全没有办法啦！ “这里的衣服磨起丝了。”王玮带着成睿的手摸着衣服起丝的地方。 “没事，等下就说我不小心摔的。”成睿对这种磨坏的地方也没辙。 “你不是去救人才弄破的吗，为什么要撒谎，妈妈说不能撒谎的？”乖宝宝的周一南满脑子的疑问。 “你爸爸妈妈下次不再让你出来玩也没有关系？”成睿也不知道怎么和这种老实孩子讲道理，只能用一个他最在意的事威胁。 “睿睿是不小心摔的。”本身要大周一南一岁又是早**生的王玮对这个结论没有意见，她很清楚，“如果告诉大姨、四姨，睿睿是因为救人，相不相信是一回事，首先追究的就是他们俩怎么没照看好人的问题。” “哦……不小心摔的。”周一南对王玮的话还是很信服的。 “我们继续去逛街吧，不然等下就要回去了……”成睿把自己的辫子拆开，重新编好，她现在最庆幸的就是，今天天气很好，要是下雨…… “睿睿，你好厉害。”王玮看着成睿在头发里上下翻飞的手。 “我练了好久的。”成睿用橡皮筋扎好头发，把光手光脚的地方使劲拍了几下。“走吧！” 成睿身上除了大姨给的两元钱的零花，腰间的小兜里还有早上出门的时候塞的三元钱。 那是成睿前前后后采茶领钱后，除了存银行,留下的零花的一部分。她有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逛过街了，和成妈一起上街，总是被成妈拉着，担心她一不小心就被拐走。 今天怎么也要好好的过过嘴瘾，这个时候街上的又便宜又好吃的东西太多啦…… 刚才发生的事完全被成睿抛在脑后，开始兴致勃勃的继续逛街，她的零花钱还没找到地方花呢！ 比起成睿的兴奋，另一边的祁墨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卡车司机一进进医院就帮着挂号，拿药，跑上跑下。 祁墨在外科把手肘包扎好，还没走出医院，就被外婆拉回来，面临一连串的检查。 出了脑科，其它的科室，祁墨真的不想再去，可是一见陪在一旁默默掉泪的一大一小，他就完全没法。 “你怎么告诉外婆啦？”祁墨看着对面王皓，用眼神询问。本来把手肘包扎好，他就准备离开医院的，可是没想到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碰上了和王皓一起赶来的外婆。 “现在不说，你还想等下回家再说呀？”和祁墨外婆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王皓对祁墨外婆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 祁墨外婆祖上一直以书香礼仪传家，她本人完全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教养，气质温婉，持家贤淑。丈夫死后，她一个人把祁墨的母亲拉扯大，年岁的增加也没有让她添上时间的风霜，反而让她更添风华。 四十来岁的她和祁墨母亲站在一起，没准还会有人误认那是一对姐妹花。她从来不对孩子发脾气，但是一旦惹恼了她，那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默书临帖还是轻的，那一屋子的书可以变着花样让你对她印象深刻。 祁墨出事，往医院去的时候，王皓第一时间就跑回院子,通知祁墨外婆.他可不想被连坐惩罚，虽然他家老爷子很乐意看见自己被**。 “墨墨，走吧！还有好几个科室要去呢。”祁墨外婆催促。 “哎……”祁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谁？”祁?一脸茫然。 “那个救了我的女孩子。”祁墨想着，“自己怎么没有拉住她呢，不然也不会不见了？” “不知道。”祁?她一心想要知道自己哥哥的安危，那里有时间去关注别人。“一个比她还小的丫头能救人吗？” “穿什么衣服?”王皓到是看见有一个穿白色碎花连衣裙的女孩拉着一个红衣服女孩和一个男孩子往小食一条街的方向急匆匆地走了。 “白色连衣裙，你看到她了吗?” “看到啦！”王皓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墨如此着急的模样。 “人呢？”祁墨急切地想要知道她的下落。 “走了。”王皓看着祁墨还在流血的手，“先去医院。” “走了……”祁墨不自觉的重复，一脸失落。 “和她一起的好像是……”虞婉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是我的同班同学。” “哥哥，我们先去医院吧！”祁?拉着祁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她就是小心眼，见不得哥哥对一个外人那么关注，就算是救了哥哥的人也不行。 “走吧！”加上卡车司机，一行五人朝着最近的医院走去。 见肇事者对事情有了交代，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开。 “呼……呼……”穿过两条街，成睿终于放下拉着周一南和王玮的手，让两人休息一下。 “睿睿，你干嘛走这么快?”王玮还是第一次见走路走的像跑步的人。 “对……对呀……”锻炼最少的周一南双手扶膝，努力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我不想进医院，妈妈会担心的，下次就不能出门玩啦！”成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还有她不想被别人问东问西： “你怎么会去救人啦?” “你的速度为什么那么快？。” “你为什么毫发无伤呀?” …… 成睿光棍的很，反正刚才因为失控的卡车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看到她救人的人不多；现在她溜走了，关注她的人就更少了；等她离开吴溪镇以后，就更不会有人记得她啦！ “可是，睿睿你的衣服？”王玮都不知道自己表妹到底是聪明过头还是愚笨如猪，等下回去，看到你那一身，不进医院也会担心吧！ “衣服？”成睿低头一看，后知后觉的发现，“啊，我的衣服……” 半条街的人都能听到成睿凄厉的悲鸣声。 白色小碎花的连衣裙能看到的一面要稍好些；白色的鞋面和地面接触太多，在鞋侧留下一块黑色的印记；乌黑的长辫凌乱且同样粘上了灰尘；还有看不到的后脑勺和后背，在地上滚了那么多圈，只怕是更糟糕…… 刚才她不知不觉地还在街上走了那么久，估计不看她的人都会多看上两眼，真的是太丢脸了。 “表姐、表哥，先前怎么不和我说?”成睿用自己的小爪子捂着脸，掩耳盗铃。“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你拉我们走的那么急，怎么说？”终于喘过气来的周一南颇为怨念的说到，自己的体力还没有比自己小的表妹好，看来是时候开始锻炼啦！ “我的新连衣裙，就这样被毁啦！”成睿小心地拍打着连衣裙的裙摆，前面的一幅挨着那个男孩，受灾程度是最轻的。 王玮也帮她打理背后她看不到的地方，拍去后脑勺和连衣裙的灰尘，对后肩和手肘的被磨得有些起丝的地方就完全没有办法啦！ “这里的衣服磨起丝了。”王玮带着成睿的手摸着衣服起丝的地方。 “没事，等下就说我不小心摔的。”成睿对这种磨坏的地方也没辙。 “你不是去救人才弄破的吗，为什么要撒谎，妈妈说不能撒谎的？”乖宝宝的周一南满脑子的疑问。 “你爸爸妈妈下次不再让你出来玩也没有关系？”成睿也不知道怎么和这种老实孩子讲道理，只能用一个他最在意的事威胁。 “睿睿是不小心摔的。”本身要大周一南一岁又是早**生的王玮对这个结论没有意见，她很清楚，“如果告诉大姨、四姨，睿睿是因为救人，相不相信是一回事，首先追究的就是他们俩怎么没照看好人的问题。” “哦……不小心摔的。”周一南对王玮的话还是很信服的。 “我们继续去逛街吧，不然等下就要回去了……”成睿把自己的辫子拆开，重新编好，她现在最庆幸的就是，今天天气很好，要是下雨…… “睿睿，你好厉害。”王玮看着成睿在头发里上下翻飞的手。 “我练了好久的。”成睿用橡皮筋扎好头发，把光手光脚的地方使劲拍了几下。“走吧！” 成睿身上除了大姨给的两元钱的零花，腰间的小兜里还有早上出门的时候塞的三元钱。 那是成睿前前后后采茶领钱后，除了存银行,留下的零花的一部分。她有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逛过街了，和成妈一起上街，总是被成妈拉着，担心她一不小心就被拐走。 今天怎么也要好好的过过嘴瘾，这个时候街上的又便宜又好吃的东西太多啦…… 刚才发生的事完全被成睿抛在脑后，开始兴致勃勃的继续逛街，她的零花钱还没找到地方花呢！ 比起成睿的兴奋，另一边的祁墨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卡车司机一进进医院就帮着挂号，拿药，跑上跑下。 祁墨在外科把手肘包扎好，还没走出医院，就被外婆拉回来，面临一连串的检查。 出了脑科，其它的科室，祁墨真的不想再去，可是一见陪在一旁默默掉泪的一大一小，他就完全没法。 “你怎么告诉外婆啦？”祁墨看着对面王皓，用眼神询问。本来把手肘包扎好，他就准备离开医院的，可是没想到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碰上了和王皓一起赶来的外婆。 “现在不说，你还想等下回家再说呀？”和祁墨外婆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王皓对祁墨外婆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 祁墨外婆祖上一直以书香礼仪传家，她本人完全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教养，气质温婉，持家贤淑。丈夫死后，她一个人把祁墨的母亲拉扯大，年岁的增加也没有让她添上时间的风霜，反而让她更添风华。 四十来岁的她和祁墨母亲站在一起，没准还会有人误认那是一对姐妹花。她从来不对孩子发脾气，但是一旦惹恼了她，那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默书临帖还是轻的，那一屋子的书可以变着花样让你对她印象深刻。 祁墨出事，往医院去的时候，王皓第一时间就跑回院子,通知祁墨外婆.他可不想被连坐惩罚，虽然他家老爷子很乐意看见自己被**。 “墨墨，走吧！还有好几个科室要去呢。”祁墨外婆催促。 “哎……”祁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第三十章 小吃一条街 “好香……”成睿站在小吃一条街的街口，微微闭着双眼，翕开鼻孔，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 “难道站在这儿，吃的就能自己跳到嘴里来？”王玮调笑着一脸的馋样成睿. “那就冲呗……”成睿一手拉起一个，直奔小食摊。 这儿是名副其实的小吃一条街，活脱粉、麻辣牛肉、泡粑、叶儿粑、牛肉饼、葱油饼、串串香、油炸豆腐干、薄饼…… 成睿最喜欢的是油炸豆腐干。 老板带着塑料手套，将酥脆的豆腐干剪开一条口子，中间夹上和着辣椒面、花椒面的萝卜丝，上面加上细细的白糖、香脆的豆面还有花生碎，淋上一点点炸过核桃、八角和三奈的香油，最后在甜醋中浸透。 成睿用筷子夹过老板包好的豆腐干，一口咬下去，酸、辣、甜、麻、脆五味俱全，让她胃口大开，吃了一个又一个。 “你吃慢点，有没有人和你抢。”旁边的王玮吃的很是斯文。 “还……还要……”成睿口齿不清地说着。 “小姑娘还要包几个？”包豆腐干的老板乐的一脸笑，要是每个客人都和这个小姑娘一样能吃就好啦！ “还要五个。”成睿终于咽下嘴里的豆腐干，口齿清晰地说到。 “你吃啦有五个了吧……”吃了一个就停下的周一南盯着成睿不停张合的嘴巴，一脸诧异。“还吃……等下能吃下其它东西吗？” “没事……”成睿没有浪费任何一点时间，一边回答，一边接着吃豆腐干。 成睿有分寸的，毕竟还有一大街的小吃等着她去“临幸”，她可不想对着它们望而兴叹。 “太便宜啦……“十个又大又香的油炸豆腐干才五毛钱，成睿吃的那是眉开眼笑。这点钱在二十多年后，连半个豆腐干都吃不到的。 王玮抢着付了钱，成睿单独给她，她也不要，只说，“我还没请你吃过东西呢？” 成睿也不和她争论，想着等下自己早点付钱就好啦！ 吴溪镇的串串香那是远近闻名，冷热串串各具风味。白天买的最多的是冷串串，支张小桌子，摆上几个小盆，再放上些小板凳，一个小摊就落成了。 冷串串的调料汁有两种，一种是红汤麻辣，一种是原味咸香。将准备好的煮熟的荤素菜一一串成小串，泡进事先熬好装进小盆子的调料中浸泡。 荤菜一般有毛肚、鸡皮、鸡心、猪心肺、鸡鸭脚皮、猪耳、鸡鸭肠、火腿肠……素菜就更多了，凤尾、带皮、土豆片、豆腐皮、豆腐干、魔芋、猪血、红椒…… 成睿一个人就解决了十多串，还专挑荤菜。王玮和周一南两个人还没有她一个人吃的多。 “表姐，我们去那……”成睿指着围着一大圈人的小摊子。 “那家专卖牛肉饼，味道不错。”周一南一下就认出那是他经常去买牛肉饼的摊子。 “怪不得人那么多。”成睿仗着自己个头矮小，愣是挤进了重重包围的人群。 “老板，六个牛肉饼。”成睿的声音非常响亮。 “是谁……”被插队的青年非常愤怒，他特别喜欢吃这家的牛肉饼。平时都是手下来帮忙买的，他还是第二次亲自来排队。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排到自己，居然有哪个不睁眼的人敢插自己的队？ 在这偌大的嘉定县城，谁人不给他魏二三分薄面，还从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年轻人，你……”老板在一旁打圆场，但是在青年的怒视下慢慢收声。 “叔叔。”成睿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一脸怒容、青筋直冒的青年。不就是买个牛肉饼嘛，还给人惦记上了。 魏炀站在原地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人。 “我在这儿。”成睿出声提醒到，她真担心他把头转晕。 “你……”魏炀循着声音低下头，才在自己身后找到说话的人，一个还不到他大腿的小女孩。 “叔叔，对不起！都是睿睿不好，就算睿睿流了多少口水、再想吃，下次都会记得排队的。”成睿弯腰致歉，她看老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四周的人对青年也很是敬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哈……哈……”一时间，人群里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没关系。”魏炀也扯起了嘴角，不再追究。 “给，小姑娘，一共两元钱。”老板递过用清洗干净的芭蕉叶包好的牛肉饼。 “麻烦爷爷了。”成睿接过牛肉饼，掏出两元钱递给老板。她有点小心疼，两元钱就这么没了.都能吃四十个豆腐干啦，希望牛肉饼的味道对得起它的价钱。 “谢谢叔叔。”成睿对着被自己插队的青年行了个不伦不类的队礼，也不等他答话，就转过身朝等在人群外的王玮和周一南跑去。 “很有趣的小姑娘……”魏炀的低语声在空气中慢慢飘散。 “表姐、表哥，你们看，我买到牛肉饼了。”成睿乐哈哈地献宝。 “怎么买这么多？”周一南一眼就看出芭蕉叶里的牛肉饼分量不对。 “没有啊，你一个、姐一个、我一个、还有大姨、大姨父和妈妈一人一个，六个，我没算错呀？”成睿疑惑不解地看着周一南。 “还买了他们的。”周一南完全没话说了，爸爸妈妈只会说街上的东西怎么这么不干净，不要去外面小摊吃东西，他也就从来没给他们买过。 “你不是说很好吃吗，我想让他们也尝尝。”成睿打开芭蕉叶，“来，我们一人一个。” 成睿迫不及待地拿起牛肉饼，边走边吃：一口咬下去，面皮q弹、筋道、还有一丝丝清甜，牛肉和着米粉加上调味料蒸过，软嫩，加上细细的香菜，糅合成一股特别的味道，咽下，满口留香。 “好……好吃……”成睿完全是狼吞虎咽，吃下一个，还有些意犹未尽。 想再买，回过头看着那不减反增的人群，成睿又失去了勇气。 “还是去找下一个好吃的吧！”成睿兴致满满地向前跑去。 叶儿粑和泡粑都是饱食感比较强的食物，成睿很节制地一样只买了一个，和王玮、周一南分着吃。 成睿吃惯了多种馅料的叶儿粑，如今再吃这种口味单一的，着实不怎么感兴趣。 在接下来的行程里,成睿又吃掉了一个葱油饼，一小袋麻辣牛肉干，半碗豆腐脑。 看的周一南的眼睛发直，盯着成睿的小肚子，“难道这是个无底洞，还是它连接着外太空……” 太阳慢慢地从云层里露出脸庞...... 王玮和周一南开始拉着意犹未尽的成睿往回走....... 再不回去，大人们该急了…… “好香……”成睿站在小吃一条街的街口，微微闭着双眼，翕开鼻孔，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 “难道站在这儿，吃的就能自己跳到嘴里来？”王玮调笑着一脸的馋样成睿. “那就冲呗……”成睿一手拉起一个，直奔小食摊。 这儿是名副其实的小吃一条街，活脱粉、麻辣牛肉、泡粑、叶儿粑、牛肉饼、葱油饼、串串香、油炸豆腐干、薄饼…… 成睿最喜欢的是油炸豆腐干。 老板带着塑料手套，将酥脆的豆腐干剪开一条口子，中间夹上和着辣椒面、花椒面的萝卜丝，上面加上细细的白糖、香脆的豆面还有花生碎，淋上一点点炸过核桃、八角和三奈的香油，最后在甜醋中浸透。 成睿用筷子夹过老板包好的豆腐干，一口咬下去，酸、辣、甜、麻、脆五味俱全，让她胃口大开，吃了一个又一个。 “你吃慢点，有没有人和你抢。”旁边的王玮吃的很是斯文。 “还……还要……”成睿口齿不清地说着。 “小姑娘还要包几个？”包豆腐干的老板乐的一脸笑，要是每个客人都和这个小姑娘一样能吃就好啦！ “还要五个。”成睿终于咽下嘴里的豆腐干，口齿清晰地说到。 “你吃啦有五个了吧……”吃了一个就停下的周一南盯着成睿不停张合的嘴巴，一脸诧异。“还吃……等下能吃下其它东西吗？” “没事……”成睿没有浪费任何一点时间，一边回答，一边接着吃豆腐干。 成睿有分寸的，毕竟还有一大街的小吃等着她去“临幸”，她可不想对着它们望而兴叹。 “太便宜啦……“十个又大又香的油炸豆腐干才五毛钱，成睿吃的那是眉开眼笑。这点钱在二十多年后，连半个豆腐干都吃不到的。 王玮抢着付了钱，成睿单独给她，她也不要，只说，“我还没请你吃过东西呢？” 成睿也不和她争论，想着等下自己早点付钱就好啦！ 吴溪镇的串串香那是远近闻名，冷热串串各具风味。白天买的最多的是冷串串，支张小桌子，摆上几个小盆，再放上些小板凳，一个小摊就落成了。 冷串串的调料汁有两种，一种是红汤麻辣，一种是原味咸香。将准备好的煮熟的荤素菜一一串成小串，泡进事先熬好装进小盆子的调料中浸泡。 荤菜一般有毛肚、鸡皮、鸡心、猪心肺、鸡鸭脚皮、猪耳、鸡鸭肠、火腿肠……素菜就更多了，凤尾、带皮、土豆片、豆腐皮、豆腐干、魔芋、猪血、红椒…… 成睿一个人就解决了十多串，还专挑荤菜。王玮和周一南两个人还没有她一个人吃的多。 “表姐，我们去那……”成睿指着围着一大圈人的小摊子。 “那家专卖牛肉饼，味道不错。”周一南一下就认出那是他经常去买牛肉饼的摊子。 “怪不得人那么多。”成睿仗着自己个头矮小，愣是挤进了重重包围的人群。 “老板，六个牛肉饼。”成睿的声音非常响亮。 “是谁……”被插队的青年非常愤怒，他特别喜欢吃这家的牛肉饼。平时都是手下来帮忙买的，他还是第二次亲自来排队。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排到自己，居然有哪个不睁眼的人敢插自己的队？ 在这偌大的嘉定县城，谁人不给他魏二三分薄面，还从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年轻人，你……”老板在一旁打圆场，但是在青年的怒视下慢慢收声。 “叔叔。”成睿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一脸怒容、青筋直冒的青年。不就是买个牛肉饼嘛，还给人惦记上了。 魏炀站在原地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人。 “我在这儿。”成睿出声提醒到，她真担心他把头转晕。 “你……”魏炀循着声音低下头，才在自己身后找到说话的人，一个还不到他大腿的小女孩。 “叔叔，对不起！都是睿睿不好，就算睿睿流了多少口水、再想吃，下次都会记得排队的。”成睿弯腰致歉，她看老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四周的人对青年也很是敬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哈……哈……”一时间，人群里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没关系。”魏炀也扯起了嘴角，不再追究。 “给，小姑娘，一共两元钱。”老板递过用清洗干净的芭蕉叶包好的牛肉饼。 “麻烦爷爷了。”成睿接过牛肉饼，掏出两元钱递给老板。她有点小心疼，两元钱就这么没了.都能吃四十个豆腐干啦，希望牛肉饼的味道对得起它的价钱。 “谢谢叔叔。”成睿对着被自己插队的青年行了个不伦不类的队礼，也不等他答话，就转过身朝等在人群外的王玮和周一南跑去。 “很有趣的小姑娘……”魏炀的低语声在空气中慢慢飘散。 “表姐、表哥，你们看，我买到牛肉饼了。”成睿乐哈哈地献宝。 “怎么买这么多？”周一南一眼就看出芭蕉叶里的牛肉饼分量不对。 “没有啊，你一个、姐一个、我一个、还有大姨、大姨父和妈妈一人一个，六个，我没算错呀？”成睿疑惑不解地看着周一南。 “还买了他们的。”周一南完全没话说了，爸爸妈妈只会说街上的东西怎么这么不干净，不要去外面小摊吃东西，他也就从来没给他们买过。 “你不是说很好吃吗，我想让他们也尝尝。”成睿打开芭蕉叶，“来，我们一人一个。” 成睿迫不及待地拿起牛肉饼，边走边吃：一口咬下去，面皮q弹、筋道、还有一丝丝清甜，牛肉和着米粉加上调味料蒸过，软嫩，加上细细的香菜，糅合成一股特别的味道，咽下，满口留香。 “好……好吃……”成睿完全是狼吞虎咽，吃下一个，还有些意犹未尽。 想再买，回过头看着那不减反增的人群，成睿又失去了勇气。 “还是去找下一个好吃的吧！”成睿兴致满满地向前跑去。 叶儿粑和泡粑都是饱食感比较强的食物，成睿很节制地一样只买了一个，和王玮、周一南分着吃。 成睿吃惯了多种馅料的叶儿粑，如今再吃这种口味单一的，着实不怎么感兴趣。 在接下来的行程里,成睿又吃掉了一个葱油饼，一小袋麻辣牛肉干，半碗豆腐脑。 看的周一南的眼睛发直，盯着成睿的小肚子，“难道这是个无底洞，还是它连接着外太空……” 太阳慢慢地从云层里露出脸庞...... 王玮和周一南开始拉着意犹未尽的成睿往回走....... 再不回去，大人们该急了…… 第三十一章 温情 “大姨，我们回来了。”成睿连蹦带跳的走在最前面，王玮和周一南远远地落在她身后。 “睿睿，回来啦！”周蓉正坐在屋外择菜。 “恩，大姨，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东西哟！” “是什么好吃的？”周蓉笑问。这还算是稀罕事，第一次有孩子出门玩，记得给家里的大人带吃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好吃，有这份心，就已经很不错了。 也不是她抱怨，不过自家儿子一个人出门玩的时候数不胜数，也没见他带过一星半点的东西回家。 “牛肉饼哟，表哥说这家的特别好吃。”成睿掀开芭蕉叶，把牛肉饼朝大姨递去。“一人一个哦！” “好，我拿一个。”周蓉洗洗手，拿起其中一个。 “大姨父还有妈妈呢？”成睿将剩下的牛肉饼包好，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你大姨父在厨房，你妈妈在客厅，你自己去找吧！”周蓉咬了一口牛肉饼，“很好吃。”他们家很少到街上买这些小吃，总觉得不太卫生。不过，别的不说，这味道还真不错，怪不得那些小摊的生意那么好。 “那下次睿睿再卖给大姨吃，我先去找大姨父和妈妈啦！” “妈妈……”成睿一眼就看见正在喝水的成妈。 “睿睿，你那一身是怎么回事？”不愧是当妈的，真的很细心，一下子就看到成睿衣服和鞋子上的污迹。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高的房子（其实也就三层），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多好吃的……所以一不小心就跑太快啦！”成睿缩缩脖子，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几步。 成妈发脾气很恐怖的，表哥和表姐也太慢了吧？让她一个人在这迎接成妈的狂风暴雨，也太没兄妹情谊了吧！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成睿见成妈一直没有说话，心中更加忐忑，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过来……”成妈挥挥手，要成睿过去。 “妈妈……”成睿快要吓哭啦，要打要骂也给个准信，这样吊着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快点过来……”成妈看成睿快要把蚂蚁踩死的步子，加大了音量。 “来啦！”成睿双手背在背后，低着头，小碎步跑过去，一副犯错求原谅的表情。 “有没有摔到哪里？”成妈把成睿拉到身前，细细地查看。 “我没有摔伤，就是妈妈做的新衣服摔坏了。”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出现，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成睿看成妈并没有发怒的样子，又加了一句，“鞋子也弄脏了。” “下次小心点!”确定成睿没有摔到哪里后，成妈放开成睿，仔细地叮嘱。 “嗯，我知道，以后都会小心的。”成睿举起空着的小手，保证到。这次的确是自己鲁莽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量力而为，她并不想让成妈为她操太多的心。 “妈，给你，我买的牛肉饼，你尝尝好不好吃？”成睿撕下一片芭蕉叶包着一个牛肉饼递给成妈，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别盯着我了，不把你大姨父的给他拿去吗？”成妈提醒成睿。 “对呀，还有大姨父的，我马上给他拿去，冷了就不好吃啦！”成睿猛地向厨房的方向冲去。 有人会问，她怎么会找得到厨房？ 成睿会告诉你，“你真的很笨，顺着菜香味就能找到啦!” “大姨父……”成睿是人未到声先到。 “睿睿，回来了。”周鸿钧看着一下子就跑到厨房门口的成睿，一脸的笑意。 “大姨父，你的。”成睿把手里最后一个牛肉饼连着芭蕉叶一起递给大姨父。 “挨批了……”房子不大，又不隔音。刚才成睿和她妈妈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是我不对。”成睿吐吐小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以后都要小心，知道吗？”周鸿钧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天真、活泼、好动、好奇心比谁都重，只能好好沟通，不能死硬逼迫，顺其自然，小心纠正。 “我知道，会小心的。”成睿并不嫌大姨父??拢???滥鞘撬?宰约旱墓匦摹??ぁh绻?瞧渌?耍??共灰欢ɑ??履羌妇洹?p>“你表哥和表姐呢？”周鸿钧一直没有听到自家儿子还有大侄女的声音。 “他们走的太慢了，睿睿可不想踩死路上的蚂蚁，所以……”成睿越说越小声。 “怪不得……”周鸿钧盯着成睿的弄脏的连衣裙和鞋子。 “大姨父，快吃，等下都不好吃了。”成睿见大姨父还拿着牛肉饼，并没有吃。 “好，我吃。”周鸿钧感叹，这么小的孩子也会转移话题啦！ “好不好吃？”成睿眼巴巴地看着大姨父，她就是想知道身为大厨的他对牛肉饼会做出什么样的评价。 “味道不错，就是面皮有些过火，牛肉里面的米粉有点多，让牛肉有点干，香菜可以多一点，更能激发出牛肉本身的味道。” 周鸿钧并没有专门拜师学艺，只是有一条天生敏感的舌头，不管什么菜色，只要入口一尝，就能把其中的用料、火候、时间大致掌握。 如果是看着别人操作，他自己再做的时候，就能做的*不离十。每次大姨父做饭，成睿都会吃好几大碗。 “不愧是大厨。”成睿夸张地对着大姨父伸出大拇指。 “你还知道什么是大厨？”周鸿钧一脸怀疑。 “当然，大厨就是会做好吃的东西的人。”成睿骄傲地抬起头。 “这么说，也行。”周鸿钧几口吃下牛肉饼，锅里的土豆烧牛肉可以起锅啦！ “爸爸……” “大姨父……” 是周一南和王玮进屋了，还端着择好的血皮菜。 周鸿钧将锅里的土豆烧牛肉装进一个大海碗，锅洗净。 “大姨父，还要做什么菜呀？”成睿觉得土豆烧牛肉的香味勾的她的心直痒痒，虽然她不吃土豆。 “酸菜老鸭汤。”周鸿钧开始在煤炉上忙碌。 “大姨父，给我讲讲怎么做，好不好？”成睿对做吃的特别感兴趣。 “你想学？”周鸿钧很意外。 “恩。”成睿重重地点头。 “大姨，我们回来了。”成睿连蹦带跳的走在最前面，王玮和周一南远远地落在她身后。 “睿睿，回来啦！”周蓉正坐在屋外择菜。 “恩，大姨，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东西哟！” “是什么好吃的？”周蓉笑问。这还算是稀罕事，第一次有孩子出门玩，记得给家里的大人带吃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好吃，有这份心，就已经很不错了。 也不是她抱怨，不过自家儿子一个人出门玩的时候数不胜数，也没见他带过一星半点的东西回家。 “牛肉饼哟，表哥说这家的特别好吃。”成睿掀开芭蕉叶，把牛肉饼朝大姨递去。“一人一个哦！” “好，我拿一个。”周蓉洗洗手，拿起其中一个。 “大姨父还有妈妈呢？”成睿将剩下的牛肉饼包好，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你大姨父在厨房，你妈妈在客厅，你自己去找吧！”周蓉咬了一口牛肉饼，“很好吃。”他们家很少到街上买这些小吃，总觉得不太卫生。不过，别的不说，这味道还真不错，怪不得那些小摊的生意那么好。 “那下次睿睿再卖给大姨吃，我先去找大姨父和妈妈啦！” “妈妈……”成睿一眼就看见正在喝水的成妈。 “睿睿，你那一身是怎么回事？”不愧是当妈的，真的很细心，一下子就看到成睿衣服和鞋子上的污迹。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高的房子（其实也就三层），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多好吃的……所以一不小心就跑太快啦！”成睿缩缩脖子，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几步。 成妈发脾气很恐怖的，表哥和表姐也太慢了吧？让她一个人在这迎接成妈的狂风暴雨，也太没兄妹情谊了吧！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成睿见成妈一直没有说话，心中更加忐忑，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过来……”成妈挥挥手，要成睿过去。 “妈妈……”成睿快要吓哭啦，要打要骂也给个准信，这样吊着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快点过来……”成妈看成睿快要把蚂蚁踩死的步子，加大了音量。 “来啦！”成睿双手背在背后，低着头，小碎步跑过去，一副犯错求原谅的表情。 “有没有摔到哪里？”成妈把成睿拉到身前，细细地查看。 “我没有摔伤，就是妈妈做的新衣服摔坏了。”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出现，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成睿看成妈并没有发怒的样子，又加了一句，“鞋子也弄脏了。” “下次小心点!”确定成睿没有摔到哪里后，成妈放开成睿，仔细地叮嘱。 “嗯，我知道，以后都会小心的。”成睿举起空着的小手，保证到。这次的确是自己鲁莽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量力而为，她并不想让成妈为她操太多的心。 “妈，给你，我买的牛肉饼，你尝尝好不好吃？”成睿撕下一片芭蕉叶包着一个牛肉饼递给成妈，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别盯着我了，不把你大姨父的给他拿去吗？”成妈提醒成睿。 “对呀，还有大姨父的，我马上给他拿去，冷了就不好吃啦！”成睿猛地向厨房的方向冲去。 有人会问，她怎么会找得到厨房？ 成睿会告诉你，“你真的很笨，顺着菜香味就能找到啦!” “大姨父……”成睿是人未到声先到。 “睿睿，回来了。”周鸿钧看着一下子就跑到厨房门口的成睿，一脸的笑意。 “大姨父，你的。”成睿把手里最后一个牛肉饼连着芭蕉叶一起递给大姨父。 “挨批了……”房子不大，又不隔音。刚才成睿和她妈妈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是我不对。”成睿吐吐小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以后都要小心，知道吗？”周鸿钧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天真、活泼、好动、好奇心比谁都重，只能好好沟通，不能死硬逼迫，顺其自然，小心纠正。 “我知道，会小心的。”成睿并不嫌大姨父??拢???滥鞘撬?宰约旱墓匦摹??ぁh绻?瞧渌?耍??共灰欢ɑ??履羌妇洹?p>“你表哥和表姐呢？”周鸿钧一直没有听到自家儿子还有大侄女的声音。 “他们走的太慢了，睿睿可不想踩死路上的蚂蚁，所以……”成睿越说越小声。 “怪不得……”周鸿钧盯着成睿的弄脏的连衣裙和鞋子。 “大姨父，快吃，等下都不好吃了。”成睿见大姨父还拿着牛肉饼，并没有吃。 “好，我吃。”周鸿钧感叹，这么小的孩子也会转移话题啦！ “好不好吃？”成睿眼巴巴地看着大姨父，她就是想知道身为大厨的他对牛肉饼会做出什么样的评价。 “味道不错，就是面皮有些过火，牛肉里面的米粉有点多，让牛肉有点干，香菜可以多一点，更能激发出牛肉本身的味道。” 周鸿钧并没有专门拜师学艺，只是有一条天生敏感的舌头，不管什么菜色，只要入口一尝，就能把其中的用料、火候、时间大致掌握。 如果是看着别人操作，他自己再做的时候，就能做的*不离十。每次大姨父做饭，成睿都会吃好几大碗。 “不愧是大厨。”成睿夸张地对着大姨父伸出大拇指。 “你还知道什么是大厨？”周鸿钧一脸怀疑。 “当然，大厨就是会做好吃的东西的人。”成睿骄傲地抬起头。 “这么说，也行。”周鸿钧几口吃下牛肉饼，锅里的土豆烧牛肉可以起锅啦！ “爸爸……” “大姨父……” 是周一南和王玮进屋了，还端着择好的血皮菜。 周鸿钧将锅里的土豆烧牛肉装进一个大海碗，锅洗净。 “大姨父，还要做什么菜呀？”成睿觉得土豆烧牛肉的香味勾的她的心直痒痒，虽然她不吃土豆。 “酸菜老鸭汤。”周鸿钧开始在煤炉上忙碌。 “大姨父，给我讲讲怎么做，好不好？”成睿对做吃的特别感兴趣。 “你想学？”周鸿钧很意外。 “恩。”成睿重重地点头。 第三十二章 契机 “行，你边看我做，边听我讲。” “酸菜老鸭汤其实很简单：等锅烧热，放入鸭块干炒，加生姜和葱丝翻炒，要炒至鸭子出油；倒入老白干，这是去腥的，盖上锅盖，大火焖至收汁；将酸菜放在清水下冲洗掉腌渍味，捏干，切丝；鸭子煮至收汁后，把锅端离煤炉，捞出大葱和生姜。将鸭子倒入从新放置好的砂锅，加开水没过食材，记住是用大火煮开；煮开后，倒入酸菜，小火炖上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周鸿钧也没想到这丫头会一直站在那儿看他做菜，另外两个孩子可早就溜了。“睿睿先去看电视，等会儿就能喝啦！” “唔……好麻。”成睿弯下腰，抱着自己的小腿。都怪自己看的太入神，一直没有换过姿势，所以非常悲剧，腿麻了。 “真是个傻丫头……”周鸿钧把成睿抱到客厅。 大姨、王玮、周一南和成妈都在客厅看电视， “睿睿这是怎么啦？” “出什么事了？” “哪里不舒服吗？” …… “没事，就是腿麻了。”成睿坐在成妈的身边，“过一会儿就好了。” “准是看你大姨父做菜，看的目不转睛，一动也没动过吧！”成妈是最了解成睿的吃货本质的。 “才没有……”成睿不依了，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这样坏她的名声呀！ 仔细看，就能发现成睿的耳根开始泛出不太明显的粉红。 “哈……哈……”小小的客厅里一时间满是欢笑声。 大姨父又回厨房了，成睿揉着自己的小腿，突然听到一首熟悉的音乐： “悠悠哉……悠悠哉……悠悠哉……悠悠哉…… 说稀奇也，道古怪也 直钩那个钓鱼悠悠哉，直钩钓鱼悠悠哉，悠悠哉…… 谁见过鱼钩不打弯？ 谁见过鱼钩露在外？ 愿者你上钩，不愿你莫来 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此中的奥妙呀任呀任你猜 此中的奥妙呀任呀任你猜 说稀奇，不稀奇……道古怪，不古怪……悠悠哉，悠悠哉……” 这不是经典电视剧封神榜的插曲吗，成睿非常喜欢扮演姜子牙的蓝天野老爷子，对他那是印象深刻，他不仅具备姜子牙的清雅容颜、睿智气度且极具仙风道骨，还有那浑厚有磁性的声音更加显得姜子牙是世外高人。 而且他本人精通琴棋书画，对奇花异石研究颇深，还办过多次个人画展。 看见老爷子，成睿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也顾不得大姨她们善意的笑声。 多年后任活跃在影坛的傅艺伟现在还是如此的年轻，将苏妲己的美艳、勾人、毒辣表现的淋漓尽致。 申公豹的饰演人员雷长喜不久辞世，让成睿有些遗憾，应该有很多男孩子还记得他的那句经典配音：擎天柱：“汽车人，变形出发。” “洗手，吃饭……” 成睿在电视机面前看的如痴如醉。要不是成妈眼看就要变色的脸，她还真不想挪动脚步。 自己家什么时候才能买电视机，不说彩电，就是黑白的也行呀？ 饭桌就支在客厅，菜品丰富、分量十足：一大盆成睿最爱的酸菜老鸭汤、一海碗土豆烧牛肉、青椒炒肉、一盘凉拌血皮菜、一叠泡菜。 成睿只是看着，口水就在不知不觉的分泌，先前逛街吃下的东西早就不知道消化到哪了？ 不过她还是死命按住自己的右手，在心底默念：“礼貌……礼貌……忍到大姨父动筷就能随便吃呢！。” “来，吃菜、吃菜，不要客气……”大姨父给成睿夹了好几块牛肉，估计是发现了她眼睛里的绿光。 “谢谢大姨父！你也吃。”成睿道谢，回夹了一筷子肉丝。 成睿突然想到，不能厚此薄彼。 “大姨，这个给你。” “表哥……” “表姐……” “妈妈……” 成睿努力伸长自己的小短手，给桌上的每个人都夹了菜，才开始吃碗里的牛肉。 “睿睿，也吃……”没过一会，成睿面前的小碗就堆成了小山。 “谢谢……”成睿的声音淹没在食物的咀嚼声中。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成睿大姨家得到一定程度的体现。 汤足饭饱以后，是饭后水果。 “一人一个。”大姨父搬出几颗墨绿色的、圆圆的、和皮球一样大小的西瓜，让三个孩子自己选。 王玮和周一南站在一旁没有动，以前吃西瓜都是处理好的，他们还没有自己选过呢！ 要知道没有熟的西瓜,瓜肉是淡白色的；只有选到熟透的西瓜，才能吃到鲜红鲜红的瓜瓤。 成睿一点也不客气，随手挑了一个，用手指弹一弹,然后听声音。动作熟练又老道，惊呆了一旁围观的周蓉和成妈。 成睿听到它发出‘砰砰‘的响声，就知道西瓜已熟了。 “表哥，给你。”成睿看周一南一脸为难。 “谢谢睿睿！”周一南觉得睿睿表妹真的很热衷于吃。 王玮试着挑了一个，成睿再给自己选了一个自己觉得不错的瓜。 王玮、周一南跟着大姨父去厨房切瓜，成睿则抱着她的西瓜，“大姨，可不可以给我个勺子？” “给你。”周蓉从电视柜下面找了一把小勺子递给成睿。 成睿用勺子在西瓜顶上挖了一个洞，可以看见里面鲜红的瓜肉,还没有吃到嘴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成睿咬了一小口,嘴唇上舌头上同时染满了红红的汁水,甜津津的,叫人越吃越爱吃。 要是冷冻过的西瓜，就更好吃了,冰凉凉的,真是夏天解暑的好水果。可惜要买冰箱，还得过好几年才行。 西瓜不但瓜肉好吃,瓜皮也好吃,去掉绿皮,剩下白色的部分,把它切成一块一块的再炒,就是一道美味的小菜。 成睿想着，“西瓜全身都是宝，要是能进空间就好了，她一定种上一大片，吃个爽。” 成睿将意识探入空间，“咦……” “睿睿，怎么呢？”你大姨父端着一大盘子的西瓜放在饭桌上。 “西瓜好好吃。”成睿嘴嘴角咧得如同一朵绽放的荷花，很久都没有合拢。 “耶，我的空间终于能进啦！”要不是还在大姨家，成睿一定举起剪刀手，一蹦三尺高。 “行，你边看我做，边听我讲。” “酸菜老鸭汤其实很简单：等锅烧热，放入鸭块干炒，加生姜和葱丝翻炒，要炒至鸭子出油；倒入老白干，这是去腥的，盖上锅盖，大火焖至收汁；将酸菜放在清水下冲洗掉腌渍味，捏干，切丝；鸭子煮至收汁后，把锅端离煤炉，捞出大葱和生姜。将鸭子倒入从新放置好的砂锅，加开水没过食材，记住是用大火煮开；煮开后，倒入酸菜，小火炖上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周鸿钧也没想到这丫头会一直站在那儿看他做菜，另外两个孩子可早就溜了。“睿睿先去看电视，等会儿就能喝啦！” “唔……好麻。”成睿弯下腰，抱着自己的小腿。都怪自己看的太入神，一直没有换过姿势，所以非常悲剧，腿麻了。 “真是个傻丫头……”周鸿钧把成睿抱到客厅。 大姨、王玮、周一南和成妈都在客厅看电视， “睿睿这是怎么啦？” “出什么事了？” “哪里不舒服吗？” …… “没事，就是腿麻了。”成睿坐在成妈的身边，“过一会儿就好了。” “准是看你大姨父做菜，看的目不转睛，一动也没动过吧！”成妈是最了解成睿的吃货本质的。 “才没有……”成睿不依了，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这样坏她的名声呀！ 仔细看，就能发现成睿的耳根开始泛出不太明显的粉红。 “哈……哈……”小小的客厅里一时间满是欢笑声。 大姨父又回厨房了，成睿揉着自己的小腿，突然听到一首熟悉的音乐： “悠悠哉……悠悠哉……悠悠哉……悠悠哉…… 说稀奇也，道古怪也 直钩那个钓鱼悠悠哉，直钩钓鱼悠悠哉，悠悠哉…… 谁见过鱼钩不打弯？ 谁见过鱼钩露在外？ 愿者你上钩，不愿你莫来 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此中的奥妙呀任呀任你猜 此中的奥妙呀任呀任你猜 说稀奇，不稀奇……道古怪，不古怪……悠悠哉，悠悠哉……” 这不是经典电视剧封神榜的插曲吗，成睿非常喜欢扮演姜子牙的蓝天野老爷子，对他那是印象深刻，他不仅具备姜子牙的清雅容颜、睿智气度且极具仙风道骨，还有那浑厚有磁性的声音更加显得姜子牙是世外高人。 而且他本人精通琴棋书画，对奇花异石研究颇深，还办过多次个人画展。 看见老爷子，成睿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也顾不得大姨她们善意的笑声。 多年后任活跃在影坛的傅艺伟现在还是如此的年轻，将苏妲己的美艳、勾人、毒辣表现的淋漓尽致。 申公豹的饰演人员雷长喜不久辞世，让成睿有些遗憾，应该有很多男孩子还记得他的那句经典配音：擎天柱：“汽车人，变形出发。” “洗手，吃饭……” 成睿在电视机面前看的如痴如醉。要不是成妈眼看就要变色的脸，她还真不想挪动脚步。 自己家什么时候才能买电视机，不说彩电，就是黑白的也行呀？ 饭桌就支在客厅，菜品丰富、分量十足：一大盆成睿最爱的酸菜老鸭汤、一海碗土豆烧牛肉、青椒炒肉、一盘凉拌血皮菜、一叠泡菜。 成睿只是看着，口水就在不知不觉的分泌，先前逛街吃下的东西早就不知道消化到哪了？ 不过她还是死命按住自己的右手，在心底默念：“礼貌……礼貌……忍到大姨父动筷就能随便吃呢！。” “来，吃菜、吃菜，不要客气……”大姨父给成睿夹了好几块牛肉，估计是发现了她眼睛里的绿光。 “谢谢大姨父！你也吃。”成睿道谢，回夹了一筷子肉丝。 成睿突然想到，不能厚此薄彼。 “大姨，这个给你。” “表哥……” “表姐……” “妈妈……” 成睿努力伸长自己的小短手，给桌上的每个人都夹了菜，才开始吃碗里的牛肉。 “睿睿，也吃……”没过一会，成睿面前的小碗就堆成了小山。 “谢谢……”成睿的声音淹没在食物的咀嚼声中。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成睿大姨家得到一定程度的体现。 汤足饭饱以后，是饭后水果。 “一人一个。”大姨父搬出几颗墨绿色的、圆圆的、和皮球一样大小的西瓜，让三个孩子自己选。 王玮和周一南站在一旁没有动，以前吃西瓜都是处理好的，他们还没有自己选过呢！ 要知道没有熟的西瓜,瓜肉是淡白色的；只有选到熟透的西瓜，才能吃到鲜红鲜红的瓜瓤。 成睿一点也不客气，随手挑了一个，用手指弹一弹,然后听声音。动作熟练又老道，惊呆了一旁围观的周蓉和成妈。 成睿听到它发出‘砰砰‘的响声，就知道西瓜已熟了。 “表哥，给你。”成睿看周一南一脸为难。 “谢谢睿睿！”周一南觉得睿睿表妹真的很热衷于吃。 王玮试着挑了一个，成睿再给自己选了一个自己觉得不错的瓜。 王玮、周一南跟着大姨父去厨房切瓜，成睿则抱着她的西瓜，“大姨，可不可以给我个勺子？” “给你。”周蓉从电视柜下面找了一把小勺子递给成睿。 成睿用勺子在西瓜顶上挖了一个洞，可以看见里面鲜红的瓜肉,还没有吃到嘴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成睿咬了一小口,嘴唇上舌头上同时染满了红红的汁水,甜津津的,叫人越吃越爱吃。 要是冷冻过的西瓜，就更好吃了,冰凉凉的,真是夏天解暑的好水果。可惜要买冰箱，还得过好几年才行。 西瓜不但瓜肉好吃,瓜皮也好吃,去掉绿皮,剩下白色的部分,把它切成一块一块的再炒,就是一道美味的小菜。 成睿想着，“西瓜全身都是宝，要是能进空间就好了，她一定种上一大片，吃个爽。” 成睿将意识探入空间，“咦……” “睿睿，怎么呢？”你大姨父端着一大盘子的西瓜放在饭桌上。 “西瓜好好吃。”成睿嘴嘴角咧得如同一朵绽放的荷花，很久都没有合拢。 “耶，我的空间终于能进啦！”要不是还在大姨家，成睿一定举起剪刀手，一蹦三尺高。 第三十三章 偷天换日 成睿的心情一直保持在高度兴奋状态,她小心地把自己手里的西瓜籽不着痕迹的丢进空间。 她要种上一大片,到时候吃一个，扔一个，过足瘾。 吃过饭后水果，成妈又和大姨聊起了家常。 “大姐、大姐夫，今天辛苦你们啦，我和睿睿就先回去了！”看着墙上的大钟时针已经快要指向3点，成妈就拉着成睿和周蓉、周鸿钧告辞。 “大姨、大姨父、表哥、表姐，睿睿先和妈妈回家了，下次再来玩！”成睿礼貌地道别。 “坐会再走吧！时间不是还早吗？”周蓉出言挽留，她好久没见过四妹，也很喜欢睿睿这个小丫头。 “不早了，你也知道回去要转两趟车，如果没有赶上，今晚就只能呆在荒郊野岭啦！”只有人等车，客车是不会等人的。 “要不，今天就留在这儿，明天再回家。”周鸿钧想着，干脆让她们娘俩今天不走了。 “睿睿，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烧烤好不好？”周一南直接用好吃的引、诱成睿，希望她能留下来和他一起玩。 “我和妈妈一起。”成睿暗地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是爱吃，但是用几根烧烤就想勾、引我，也太小看我了吧！” “大姐、大姐夫，你们也知道我家婆婆……” 成妈一提到成奶奶，周蓉和周鸿钧都无话可说。 “就送到这里吧！”成妈拦下想要送她们到车站的周蓉四人。 “大姨、大姨父、表哥、表姐再见！”成睿依恋不舍地挥挥自己的小爪子。 “睿睿再见！四姨再见！”周一南和王玮从两个大人身后探出头。 “路上小心点，有空再来玩！”周蓉和周鸿钧目送成妈和成睿离去。 成睿真正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木架子、床、上。 成睿揉揉惺忪的睡眼，想到终于能进的空间，三下五除二的换上一身旧衣服，悄悄把小锄头扔进去。 “妈妈，我到丽丽家玩……”成睿找了一圈才找到正在扫猪圈的成妈。 “去吧，不过不要玩的太晚。”成妈也不拘着成睿。 “恩，我去咯……”话未落，成睿人已经不见了。 成睿一阵风似的跑向大石头，左右查看没人后，挪开石头，抹黑钻进她的秘密基地，然后消失在原地，直接出现在空间的大湖旁边。 “呼……”成睿咪着眼睛，伸出双手，贪婪地呼吸着空间的空气。 “亲爱的空间，我又回来啦！”要不是怕衣服弄得太脏没法交代，成睿真想在地上好好滚上几圈。 屋子的前面除了波光粼粼的湖泊，就是自动划分成方块的土地。每块土地大小相同，大约20平方，有些已经种上作物，少的只有几株，多的把方块内的土地占得满满当当。 成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管是一年生的辣椒还是多年生的 草莓，都只在一块土地上生长。按理说，繁殖能力最强的草莓在空间的催生下，应该会扩散占据大片土地的。现在居然会老老实实地盘踞在一块土地上，让人有些费解。 “难道现在空间除了保鲜，自动收获、储存的功能外，已经能控制作物的数量和范围了？” 空间真的是越来越人性化啦！ 成睿在其中一块土地上，找到了已经长出藤蔓的西瓜苗还有偷拿的小锄头。 成睿用小锄头把密集西瓜苗小心翼翼地挪开，分散种植。一株西瓜苗需要很大的空间才能伸展开来，要是上次挖苦笋的时候栽上几笼竹子，现在就能直接搭西瓜架，可以多种上好多。 “自己就是个小傻瓜……”成睿敲敲自己的小脑袋，自己还真是糊涂：在外面栽竹子要雨水前后，可在空间栽种是没有季节区分的啊! 成睿收拾好西瓜苗，到湖边把手洗干净，推开中门，直接进了那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她惦记那里的宣纸已经很久了。 粉红色的纱窗依旧随风飞舞，兰花的香味弥漫在整个书房。成睿将桌上画着梅花的宣纸卷起，收到书柜右边洋漆架上的素净的长瓶里；在书桌的抽屉里随意取了一方墨，在砚台里细细研磨，间或从笔洗中加些水。 成睿实在是太激动了，她的手有些发抖，上辈子可从来没享受过如此待遇。研好墨，成睿在桌上铺好宣纸，用镇纸压好，再翻开一本楷书书帖。 成睿这才拉开梨花实木桌后的配套大椅，坐下。 “呼……”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放空大脑，等整个人都静下来； 才从笔海抽出一支和平常练字一样大小毛笔，蘸墨，开始摩帖…… 当成睿从心无旁骛的状态中停下的时候，宣纸上的字并不多，但是字的质量让成睿很满意。 练字时间结束，成睿钻到厨房，拉开大橱柜的抽屉，对着收获的水果，胡吃海塞了一通。 “真的好好吃哦！”成睿幸福地捂着脸。 空间出品，质量有保证。 离开空间，爬出秘密基地，成睿发现成家湾里的炊烟袅袅升起，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怎么才能让成妈和成爸尝尝空间草莓的滋味？”成睿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 “咦……”走到屋外，成睿突然发现当初栽下的草莓。 在成妈的照料下，原本只有两株的草莓苗已经变成了十几株，在深绿色叶子旁，还结出了好多果子。有些还很青，有些已经成熟了，红彤彤地挂在枝头。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成睿本来愁着怎么把空间出产的草莓给成妈、成爸吃，这由头自己就送上门了。 成睿把成熟的草莓全部摘下，然后换上空间的草莓，心情很好的回家了。 “妈妈，我回来啦……”成睿还在地坝里，就开始喊。 “睿睿，回来了。”是提前回家的成爸，从堂屋里出来。 “爸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成睿拿着外套，一下子冲向成爸。“以前最早的时候也得六点才回来的？” “你慢点，小心摔到。”看的一脸担心的成爸，几个箭步走下阶梯，一把抱起成睿。 “我知道爸爸一定会接到我的。”成睿单手抱住成爸的脖子。 “那睿睿想不想爸爸？”成爸一天都想着出门的宝贝女儿。 “睿睿当然想爸爸，特别想！”成睿在成爸的脸上印下一个湿吻，增强说服力。“对了，爸爸，我摘了好多草莓，我们回家和成妈一起吃好不好？” “好，骑大马，回家????！背砂炙?忠凰停?深＞臀任鹊钡钡刈?狭怂?牟弊印?p> 成睿的心情一直保持在高度兴奋状态,她小心地把自己手里的西瓜籽不着痕迹的丢进空间。 她要种上一大片,到时候吃一个，扔一个，过足瘾。 吃过饭后水果，成妈又和大姨聊起了家常。 “大姐、大姐夫，今天辛苦你们啦，我和睿睿就先回去了！”看着墙上的大钟时针已经快要指向3点，成妈就拉着成睿和周蓉、周鸿钧告辞。 “大姨、大姨父、表哥、表姐，睿睿先和妈妈回家了，下次再来玩！”成睿礼貌地道别。 “坐会再走吧！时间不是还早吗？”周蓉出言挽留，她好久没见过四妹，也很喜欢睿睿这个小丫头。 “不早了，你也知道回去要转两趟车，如果没有赶上，今晚就只能呆在荒郊野岭啦！”只有人等车，客车是不会等人的。 “要不，今天就留在这儿，明天再回家。”周鸿钧想着，干脆让她们娘俩今天不走了。 “睿睿，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烧烤好不好？”周一南直接用好吃的引、诱成睿，希望她能留下来和他一起玩。 “我和妈妈一起。”成睿暗地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是爱吃，但是用几根烧烤就想勾、引我，也太小看我了吧！” “大姐、大姐夫，你们也知道我家婆婆……” 成妈一提到成奶奶，周蓉和周鸿钧都无话可说。 “就送到这里吧！”成妈拦下想要送她们到车站的周蓉四人。 “大姨、大姨父、表哥、表姐再见！”成睿依恋不舍地挥挥自己的小爪子。 “睿睿再见！四姨再见！”周一南和王玮从两个大人身后探出头。 “路上小心点，有空再来玩！”周蓉和周鸿钧目送成妈和成睿离去。 成睿真正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木架子、床、上。 成睿揉揉惺忪的睡眼，想到终于能进的空间，三下五除二的换上一身旧衣服，悄悄把小锄头扔进去。 “妈妈，我到丽丽家玩……”成睿找了一圈才找到正在扫猪圈的成妈。 “去吧，不过不要玩的太晚。”成妈也不拘着成睿。 “恩，我去咯……”话未落，成睿人已经不见了。 成睿一阵风似的跑向大石头，左右查看没人后，挪开石头，抹黑钻进她的秘密基地，然后消失在原地，直接出现在空间的大湖旁边。 “呼……”成睿咪着眼睛，伸出双手，贪婪地呼吸着空间的空气。 “亲爱的空间，我又回来啦！”要不是怕衣服弄得太脏没法交代，成睿真想在地上好好滚上几圈。 屋子的前面除了波光粼粼的湖泊，就是自动划分成方块的土地。每块土地大小相同，大约20平方，有些已经种上作物，少的只有几株，多的把方块内的土地占得满满当当。 成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管是一年生的辣椒还是多年生的 草莓，都只在一块土地上生长。按理说，繁殖能力最强的草莓在空间的催生下，应该会扩散占据大片土地的。现在居然会老老实实地盘踞在一块土地上，让人有些费解。 “难道现在空间除了保鲜，自动收获、储存的功能外，已经能控制作物的数量和范围了？” 空间真的是越来越人性化啦！ 成睿在其中一块土地上，找到了已经长出藤蔓的西瓜苗还有偷拿的小锄头。 成睿用小锄头把密集西瓜苗小心翼翼地挪开，分散种植。一株西瓜苗需要很大的空间才能伸展开来，要是上次挖苦笋的时候栽上几笼竹子，现在就能直接搭西瓜架，可以多种上好多。 “自己就是个小傻瓜……”成睿敲敲自己的小脑袋，自己还真是糊涂：在外面栽竹子要雨水前后，可在空间栽种是没有季节区分的啊! 成睿收拾好西瓜苗，到湖边把手洗干净，推开中门，直接进了那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她惦记那里的宣纸已经很久了。 粉红色的纱窗依旧随风飞舞，兰花的香味弥漫在整个书房。成睿将桌上画着梅花的宣纸卷起，收到书柜右边洋漆架上的素净的长瓶里；在书桌的抽屉里随意取了一方墨，在砚台里细细研磨，间或从笔洗中加些水。 成睿实在是太激动了，她的手有些发抖，上辈子可从来没享受过如此待遇。研好墨，成睿在桌上铺好宣纸，用镇纸压好，再翻开一本楷书书帖。 成睿这才拉开梨花实木桌后的配套大椅，坐下。 “呼……”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放空大脑，等整个人都静下来； 才从笔海抽出一支和平常练字一样大小毛笔，蘸墨，开始摩帖…… 当成睿从心无旁骛的状态中停下的时候，宣纸上的字并不多，但是字的质量让成睿很满意。 练字时间结束，成睿钻到厨房，拉开大橱柜的抽屉，对着收获的水果，胡吃海塞了一通。 “真的好好吃哦！”成睿幸福地捂着脸。 空间出品，质量有保证。 离开空间，爬出秘密基地，成睿发现成家湾里的炊烟袅袅升起，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怎么才能让成妈和成爸尝尝空间草莓的滋味？”成睿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 “咦……”走到屋外，成睿突然发现当初栽下的草莓。 在成妈的照料下，原本只有两株的草莓苗已经变成了十几株，在深绿色叶子旁，还结出了好多果子。有些还很青，有些已经成熟了，红彤彤地挂在枝头。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成睿本来愁着怎么把空间出产的草莓给成妈、成爸吃，这由头自己就送上门了。 成睿把成熟的草莓全部摘下，然后换上空间的草莓，心情很好的回家了。 “妈妈，我回来啦……”成睿还在地坝里，就开始喊。 “睿睿，回来了。”是提前回家的成爸，从堂屋里出来。 “爸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成睿拿着外套，一下子冲向成爸。“以前最早的时候也得六点才回来的？” “你慢点，小心摔到。”看的一脸担心的成爸，几个箭步走下阶梯，一把抱起成睿。 “我知道爸爸一定会接到我的。”成睿单手抱住成爸的脖子。 “那睿睿想不想爸爸？”成爸一天都想着出门的宝贝女儿。 “睿睿当然想爸爸，特别想！”成睿在成爸的脸上印下一个湿吻，增强说服力。“对了，爸爸，我摘了好多草莓，我们回家和成妈一起吃好不好？” “好，骑大马，回家????！背砂炙?忠凰停?深＞臀任鹊钡钡刈?狭怂?牟弊印?p> 第三十四章 草莓引发的狗血事件 “妈妈，吃草莓。”成睿把外套里的草莓拿出来，在盆子里轻轻地洗干净，把水滴干，装在一个大碗里，放在灶台上。她抓了几颗，喂给灶下的成妈。 “睿睿也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成妈觉得今天的草莓分外香甜，比前几天大嫂给的还要好吃。 “睿睿，是不是见了妈就忘了我这个当爸的了……”成爸吃起了成妈的干醋，睿睿对妈妈比对自己还要亲热，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哪有，爸爸也吃。”成睿立马往成爸嘴里塞上一颗草莓，堵住他未尽的话。“睿睿怎么会忘记我最亲最爱的爸爸呢！” “我看就有。”成爸咽下嘴里的草莓，“味道不错，你大娘给你的？ “才不是。”成睿撅起了小嘴，她不高兴了。“睿睿自己种的。”打理的是成妈。 “你……”成爸把成睿从头看到脚，一脸怀疑。 “哼，不信，你问妈妈……”成睿撇过头，不看成爸。 “我们睿睿真能干。”成爸一把抱起成睿在原地转圈圈，刚才自己媳妇可是给自己递了好几下眼色，他知道这次是碰到雷区了。 “爸爸，不相信睿睿。”成睿把头埋进成爸的怀里，情绪有些低落。 “爸爸没有……没有不相信……”爱女如命的成爸完全手足无措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别人绝对不会相信在外面完全一副大男人主义的成闻清，在家也会有如此表情。 “这是在闹哪门子疯啊？成奶奶大步昂首地走进来，一时间本就狭小的厨房更加拥挤。 “奶奶，吃草莓。”成睿从成爸身上滑下来，把装着草莓的大碗递到成奶奶面前。 “哟，原来是藏着吃好东西呀？”成奶奶在“藏”和“吃”上加重音量。“没想到给我这个老太婆撞上啦！” 成爸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上来了，要不是成妈一把拉住他，“什么叫藏着吃，还撞上，我还撞下了。”这话成爸绝对还的出口。 “奶奶，这是我们家，为什么还要藏起来呀，是要捉迷藏吗？”成睿一脸好奇地看着成奶奶。 “不是……不是藏着吃，怎么没喊我这个老太婆？”成奶奶一时有些语塞。 “不是不喊奶奶，睿睿刚把草莓洗好，都还没吃过，正准备分一份，和爸爸一起给您送去呢！”成睿转向成爸。“是不是，爸爸？” “对啊，这是睿睿自己种的草莓，她说要先孝敬您老，剩下的我和孩子她妈才能吃。”成爸随声附和，想着先过了这茬，一时间也没想到成睿是在说谎。 “奶奶，你吃吃看？”成睿不由分说拿起一个草莓就往成奶奶嘴里塞。 “唔……”幸好草莓柔软，不然肯定会嗑坏成奶奶的老牙。 “奶奶，好不好吃？”成睿示意成妈继续做饭，让成爸先出厨房。成爸和成奶奶，说话都又直又冲，一会儿闹僵了就不好了。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成奶奶说话不中听，有些过分，但是说成爸那就是不孝啦！ 在苦竹，一个人冠上了不孝的罪名，那是会被众人唾弃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还会连累孩子的名声，出门都没人一起玩的。 所以每次成奶奶和成爸意见不合、争吵，那都是肆无忌惮的；收拾成睿那更是理直气壮的，不怕别人说闲话的。 “又是酸又是甜的，没啥吃头，就嚼点水出来，又填不饱肚子，还浪费土地。”成奶奶一口气没歇，噼里啪啦报出一大串的缺点。 “奶奶不喜欢吗，睿睿还说给奶奶装些，让你带回房间吃的。”成睿一脸遗憾。 “味道也还行，可以防瞌睡。”成奶奶马上改口。 “那睿睿给奶奶单装些在碗里，奶奶回房间可以慢慢吃。”成睿单独取了一个中号碗，将大碗里的草莓倒了大半，递给成奶奶。 “奶奶，一次不要吃太多哟！”成睿好心提醒成奶奶，要是老太太把草莓一次就吃完，估计会有好几天没法吃饭。 为啥，酸的呗！ 早早地吃过晚饭，成奶奶端着睿睿那个小丫头片子送她的草莓回到二儿子木楼子上的房间。 其实成奶奶没说实话，她以前没吃过草莓，也不知道草莓是个啥滋味。不过今天，吃到嘴里的那颗东西，真的很好吃。咬一口，满嘴都是甜甜的粉红色汁水，清香味沁人心脾，吃上几颗后，她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这次成奶奶没有直接把碗端到二儿子家的饭桌上，而是放到自己的房间，时不时吃上一颗。 小孙子一个人进来的时候，成奶奶也会给小孙子塞上一颗，让他抱着慢慢啃，但是每次都会给他檫干净手脸才让他出去。 就算成彬再怎么和成奶奶闹，她也没敢让他吃太多，就怕他一个小孩子不能消化。 那几天，只要看到成奶奶，成彬都会狗腿的跑过去，抱住她的小腿，然后叫着：“奶……果果……果果……”他还只会说叠字，不会说“草莓”。 就是这样，也惹得成睿二娘对着成奶奶试探了好几次，就怕老太婆给自己儿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就算成睿把大半的草莓都倒给了成奶奶，成奶奶的草莓还是没撑几天。 到不是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是空间出产，草莓放了几天都完全没有坏掉。而是成彬胃口变大了，开始还没怎样，吃了几次后完全勾起了他的瘾，连成奶奶那份都一并吃掉了。 成彬闹了成奶奶好久，他发现成奶奶是真的没了，他就开始去闹自家老子娘。 这下，成睿二娘也不淡定了，开始细细地向成彬询问。不过，成彬就一两岁的小屁孩，能说清什么。成睿二娘也就知道是老太婆给儿子吃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让他念念不忘好几天。 成奶奶也急，但她也没办法。她到成睿的草莓地转悠了好几天，可地里的草莓愣是没熟；她又不定时往家里跑，想看看是不是成睿把地里的草莓先摘回家自己吃了，可是一次也没看到。 草莓没找到，狗血的事情却发生了，成彬拉肚子了，而且已经拉了好几次！ “妈妈，吃草莓。”成睿把外套里的草莓拿出来，在盆子里轻轻地洗干净，把水滴干，装在一个大碗里，放在灶台上。她抓了几颗，喂给灶下的成妈。 “睿睿也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成妈觉得今天的草莓分外香甜，比前几天大嫂给的还要好吃。 “睿睿，是不是见了妈就忘了我这个当爸的了……”成爸吃起了成妈的干醋，睿睿对妈妈比对自己还要亲热，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哪有，爸爸也吃。”成睿立马往成爸嘴里塞上一颗草莓，堵住他未尽的话。“睿睿怎么会忘记我最亲最爱的爸爸呢！” “我看就有。”成爸咽下嘴里的草莓，“味道不错，你大娘给你的？ “才不是。”成睿撅起了小嘴，她不高兴了。“睿睿自己种的。”打理的是成妈。 “你……”成爸把成睿从头看到脚，一脸怀疑。 “哼，不信，你问妈妈……”成睿撇过头，不看成爸。 “我们睿睿真能干。”成爸一把抱起成睿在原地转圈圈，刚才自己媳妇可是给自己递了好几下眼色，他知道这次是碰到雷区了。 “爸爸，不相信睿睿。”成睿把头埋进成爸的怀里，情绪有些低落。 “爸爸没有……没有不相信……”爱女如命的成爸完全手足无措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别人绝对不会相信在外面完全一副大男人主义的成闻清，在家也会有如此表情。 “这是在闹哪门子疯啊？成奶奶大步昂首地走进来，一时间本就狭小的厨房更加拥挤。 “奶奶，吃草莓。”成睿从成爸身上滑下来，把装着草莓的大碗递到成奶奶面前。 “哟，原来是藏着吃好东西呀？”成奶奶在“藏”和“吃”上加重音量。“没想到给我这个老太婆撞上啦！” 成爸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上来了，要不是成妈一把拉住他，“什么叫藏着吃，还撞上，我还撞下了。”这话成爸绝对还的出口。 “奶奶，这是我们家，为什么还要藏起来呀，是要捉迷藏吗？”成睿一脸好奇地看着成奶奶。 “不是……不是藏着吃，怎么没喊我这个老太婆？”成奶奶一时有些语塞。 “不是不喊奶奶，睿睿刚把草莓洗好，都还没吃过，正准备分一份，和爸爸一起给您送去呢！”成睿转向成爸。“是不是，爸爸？” “对啊，这是睿睿自己种的草莓，她说要先孝敬您老，剩下的我和孩子她妈才能吃。”成爸随声附和，想着先过了这茬，一时间也没想到成睿是在说谎。 “奶奶，你吃吃看？”成睿不由分说拿起一个草莓就往成奶奶嘴里塞。 “唔……”幸好草莓柔软，不然肯定会嗑坏成奶奶的老牙。 “奶奶，好不好吃？”成睿示意成妈继续做饭，让成爸先出厨房。成爸和成奶奶，说话都又直又冲，一会儿闹僵了就不好了。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成奶奶说话不中听，有些过分，但是说成爸那就是不孝啦！ 在苦竹，一个人冠上了不孝的罪名，那是会被众人唾弃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还会连累孩子的名声，出门都没人一起玩的。 所以每次成奶奶和成爸意见不合、争吵，那都是肆无忌惮的；收拾成睿那更是理直气壮的，不怕别人说闲话的。 “又是酸又是甜的，没啥吃头，就嚼点水出来，又填不饱肚子，还浪费土地。”成奶奶一口气没歇，噼里啪啦报出一大串的缺点。 “奶奶不喜欢吗，睿睿还说给奶奶装些，让你带回房间吃的。”成睿一脸遗憾。 “味道也还行，可以防瞌睡。”成奶奶马上改口。 “那睿睿给奶奶单装些在碗里，奶奶回房间可以慢慢吃。”成睿单独取了一个中号碗，将大碗里的草莓倒了大半，递给成奶奶。 “奶奶，一次不要吃太多哟！”成睿好心提醒成奶奶，要是老太太把草莓一次就吃完，估计会有好几天没法吃饭。 为啥，酸的呗！ 早早地吃过晚饭，成奶奶端着睿睿那个小丫头片子送她的草莓回到二儿子木楼子上的房间。 其实成奶奶没说实话，她以前没吃过草莓，也不知道草莓是个啥滋味。不过今天，吃到嘴里的那颗东西，真的很好吃。咬一口，满嘴都是甜甜的粉红色汁水，清香味沁人心脾，吃上几颗后，她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这次成奶奶没有直接把碗端到二儿子家的饭桌上，而是放到自己的房间，时不时吃上一颗。 小孙子一个人进来的时候，成奶奶也会给小孙子塞上一颗，让他抱着慢慢啃，但是每次都会给他檫干净手脸才让他出去。 就算成彬再怎么和成奶奶闹，她也没敢让他吃太多，就怕他一个小孩子不能消化。 那几天，只要看到成奶奶，成彬都会狗腿的跑过去，抱住她的小腿，然后叫着：“奶……果果……果果……”他还只会说叠字，不会说“草莓”。 就是这样，也惹得成睿二娘对着成奶奶试探了好几次，就怕老太婆给自己儿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就算成睿把大半的草莓都倒给了成奶奶，成奶奶的草莓还是没撑几天。 到不是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是空间出产，草莓放了几天都完全没有坏掉。而是成彬胃口变大了，开始还没怎样，吃了几次后完全勾起了他的瘾，连成奶奶那份都一并吃掉了。 成彬闹了成奶奶好久，他发现成奶奶是真的没了，他就开始去闹自家老子娘。 这下，成睿二娘也不淡定了，开始细细地向成彬询问。不过，成彬就一两岁的小屁孩，能说清什么。成睿二娘也就知道是老太婆给儿子吃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让他念念不忘好几天。 成奶奶也急，但她也没办法。她到成睿的草莓地转悠了好几天，可地里的草莓愣是没熟；她又不定时往家里跑，想看看是不是成睿把地里的草莓先摘回家自己吃了，可是一次也没看到。 草莓没找到，狗血的事情却发生了，成彬拉肚子了，而且已经拉了好几次！ 第三十五章 话中有话 成彬早上起、床的时候，拉出了许多黑乎乎的，充满恶臭的便便。成睿二娘也没有太在意，以为是正常的排泄； “妈妈……”还没到中午，成彬又拉了一次，还是一样的颜色。她有些着急，想着孩子这几天一直和他奶奶闹着“果果……果果的”，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成睿二娘一脸担心地把儿子小心地清洗干净，放在一旁的席子上； 可没等成睿二娘把地上的赃物收拾干净，席子上的成彬又拉了，只不过这一次量要少的多，恶臭味也不那么明显。 “妈妈……奶奶……果果……”成彬可不管自己亲娘是如何的着急，他拉出便便，一身轻松，开始惦念自己已经有两天没吃到的草莓了。 要不是成睿二娘发现成彬并没有哭闹，脸上完全没有痛苦的表情，她一定会送孩子去卫生所，找医生看一看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千万不能出差错啊！ 成睿二娘确定儿子没有大问题，远远地看到成奶奶来了，她抱着成彬开始哭嚎，“妈，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啊，你这几天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您倒是说啊？” 本来是来和成彬讲，过两天就能再吃草莓的成奶奶，直接撞在二儿媳的枪口上。 “孩子还这么小，都拉了好几次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您让我这么活呀！”成睿二娘是眼泪、鼻涕飞洒，一脸心疼。 “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就吃过几个草莓。”成奶奶觉得自己才是委屈又无辜。 要不是成彬一直闹着她，她也不会给他吃那么多；要知道，就那点草莓，自己都没吃几个，看在她是自己唯一的孙子的份上，全让给他吃了；现在自己半点好处没捞着，麻烦到先找上身了。 “奶奶……果果……”惦记着那香香的、甜甜的果子，成彬从自家妈妈怀里扑向成奶奶。 “乖孙子，奶奶抱。”听到孙子的召唤，成奶奶笑的满脸菊花，不嫌脏的抱起成彬。 “那里的草莓？”成睿二娘也不理会“有吃便是娘”的成彬，而是向成奶奶探听草莓的来源。她可是知道“草莓”是个稀罕货，一般人家是舍不得花钱买的。 “睿睿那小丫头片子自己种的，那天她装了点给我做小零食。彬彬闹着要，我看他喜欢，就给他吃了一个。”成奶奶根本不加考虑，直接就供出了成睿的名字。 她可不想留下把柄在二儿媳手上，不然以后和彬彬相关的问题她就插不上手了。 “自己种的，我怎么没见过？”成睿二娘完全没有头绪，仔细想着成家哪块地会种着草莓？以后成熟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能顺手牵羊摘一些，也让自己尝尝草莓的滋味。 “就沿着木楼子一直往外走，原本栽辣椒的那块地。”成奶奶没想太多，直接告诉成睿二娘栽种的地点。 “吃了多少？”成睿二娘知道老太婆对自己一直都有意见，不过对自己儿子到是真稀罕。 以老太婆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她对自己儿子只会巴心巴肝的好。 没办法，老成家可就只有这一根独苗苗。 “断断续续有十来个吧！”吃了草莓的人又不止成彬一个，拉肚子的可只有他，成奶奶觉得不会是草莓的关系。“不过我也吃了。” “老太婆还知道把好吃的藏起来吃？”成睿二娘在心里嘀咕，“不是吃了脏东西就好，彬彬今天拉了好几次肚子，我先前还在想是不是他不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妈，今天实在对不住，你也别怪我和你吵，彬彬一直拉肚子，可把我吓坏了。”成睿二娘把大木盆放好，添上水，把成彬从成奶奶怀里抱出来，又给成彬重头到脚洗了一遍。 “没事。”成奶奶也不想和二儿媳闹僵了，毕竟中间还夹着一个成彬在。 “下次我就不给他吃了。”成奶奶先把话撂在前头，下次再出了什么事，也不用担心脏水什么时候就泼到自己身上。 “也不是不能吃，就是不要让他吃太多就行。”成睿二娘为自己儿子争取福利。 那可是草莓，有老太婆在，怎么也不会少了自家儿子那份；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去集上买草莓给儿子吃的。 “彬彬，奶奶那里去，妈妈要收拾你你弄出来的烂摊子??背深6?锝?约憾?尤??赡棠獭s懈鋈税锩Υ?藕19樱??涂梢远嘧龊枚嗍隆?p>成睿二娘觉得丢掉那两个丫头片子，拼命生下这个儿子是自己做的最英明的决定。 想想当初妯娌三人一起挨婆婆的白眼，看婆婆的脸色过日子；可有了彬彬，婆婆不仅主动帮着带孩子，还扒拉着各式各样的吃的、穿的、用的往自家送；如今婆婆对自己的态度，那个殷切，同以前可有着天壤之别。 满脸笑意的成奶奶带着成彬出去溜达，她不怎么喜欢成彬和成睿接触，实在是不得已要在一起玩，对成睿也是严防死守。 尽管成彬大多时候都念着成睿这个小姐姐，但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成睿二娘把成彬弄脏的衣物和席子都洗刷干净，端到外面的铁丝上晾晒。刚好碰上了成睿，她眯着双眼，坐在堂屋门口石墩上，晒太阳。阿花也挨在她身边。 “二娘，晾衣服呢？”成睿听到了二娘的脚步声。这阵子，自己的听力是越来越好啦！ “恩，你弟弟拉肚子啦……弄脏了好几身衣服。”成睿二娘把手里的衣服摊平，挂在自己做的铁衣架上。 “彬彬，没事吧！”成睿还是很喜欢这个胖乎乎的弟弟的。 “没事，彬彬没哭也没闹。” “怎么会拉肚子的？”成睿可是知道，成奶奶对成彬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眼珠子，心肝一样的护着，怎么会拉肚子？ “你奶奶给他吃了草莓，加上又凉了肚子。”成睿二娘颇为怨怼地说到，至于事实，又有谁会去查证呢？ “草莓？”成睿重复着二娘的话语。 “对啊，你奶奶还说是你给她的草莓呢！”成睿二娘不经意地说到。 这是在对我炫耀吗？ 那是我种的草莓第一次成熟，我摘回来洗干净，大部分都倒给奶奶了。”成睿满脸兴奋地说着。 “妈妈还说睿睿是孝顺的好孩子。” 第三十六章 起房，分歧（停网，补更） “你是要说你送草莓给奶奶吃，是孝顺，那吃了奶奶草莓的成彬，结果拉肚子那是活该吗？”这话，成睿二娘没有说出来，只是她嘴角有些抽搐，“睿睿本来就孝顺啊！” “汪……汪……”阿花在一旁叫了两声，好像是在附和成睿二娘的话。 “畜生就是畜生。”成睿二娘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本来自己确定儿子没事，成睿二娘才会在成睿面前炫耀：自家儿子是成奶奶心里的宝，你没看到你送她草莓，她自己不吃，都留着给成彬吃。 没想到这丫头好像完全听不懂似的，你说东，她偏说西，顾左右而言其它。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作用也没发挥出来。 “睿睿，你慢慢晒太阳，我先去忙其他了。”成睿二娘晾完衣服，准备回屋。她不想再和成睿说话了，这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哦，那二娘你先去忙吧！”成睿无聊的眯着自己快要合上的双眼，停下自己转得飞快的脑袋。 “果然脑子太久不用，都要生锈啦！”成睿觉得和二娘说话还真是无聊，就这种段数也想占它嘴上的便宜。和以后那些机车的家长比，完全是弱爆了。 成睿在石墩上躺下来，任由不知什么时候跑来的阿花紧靠在自己的声旁。 “阿花……”成睿的手在阿花的头上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轻抚着，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汪……” 当月亮慢慢爬上树梢，成家一家四口开始坐在堂屋吃晚饭，阿花也在桌子下逡巡，看是不是能找到一些漏网之鱼。 “妈，我和周萍准备起新房，想问问您的意思？”成爸喝下一口老白干，对成奶奶说到。 “起房……”成奶奶的碗“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嘴里喃喃地跟着重复着，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要起房了。”成睿实在是太高兴了，终于可以不和成爸、成妈在一个床、上睡觉了，以后进空间就不用专门跑到秘密基地去了。 “我都想了还久了，你看现在，这房子又破又烂，下雨的时候，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瓶瓶罐罐放了一地拿来接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成爸也是考虑了好久，才下定的决心。 “我不同意……”成奶奶最先想到的就是，起了房，她就要跟着搬到新房，就不能一直守着她的乖孙孙了。 “为什么不同意，起了新房，您就可以住新房间，也不用借住在二哥家了。”成爸没想到成奶奶的反应如此强烈。 “我……”成奶奶还是不敢当着成爸的面说，她是不想离开她的乖孙孙。要知道，她是要一直跟着成爸生活的，可是她的乖孙…… “难道你是舍不得搬回来住了……”成爸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八度。有些话他只是不说，但不意味着他不知道。 “没有。”成奶奶可不敢让这话传出去，这不是给她的乖孙找麻烦吗。 “你有钱吗？我可没钱给你……”成奶奶的声音也不小，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她不用搬家的理由了。 “钱的问题您不用操心，孩子她妈在兄弟姐妹家借了些，加上家里的积蓄也差不了多少。”成爸感激地看了成妈一眼。 “原来那天是去借钱啊，我就说怎么会突然去大姨家。”成睿突然想起来这茬。 “那宅基地呢？”成奶奶因为想着乖孙子有些迷糊的脑袋变得清明，说话也开始有条有理了。 “对，宅基地是个大问题。”成睿使劲地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刚才高兴到极点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成睿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她怎么忘了这个最重要的事情。 上一世，成家是在成睿读一年级的时候才起的新房，而且最重要的是新房没有成睿的房间。 “我就是想和您谈宅基地的事。”成爸吃了几口菜，放下了筷子，又喝了一口酒，“我让孩子她妈找徐老师看过了，打算把房子往下挪一步，把下面的木楼子拆掉，起在下面的地坝里。” “就起在下面的地坝？”成奶奶本来打算反对到底的心有了些许和缓，她还以为成爸想和大儿子一样，要搬到别的地方起新房呢。 “恩，就在下面，但是……”成爸提起筷子又放下，心里有些挣扎。 “但是什么？”只要还能天天看到她的小乖孙，成奶奶是没有其他意见的。 “但是宅基地面积不够，要占二伯家的地。”成睿在心底默默地说着，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要跳起来掀翻桌子。 说到这事，完全是成睿心里的痛，当年就因为二伯家不同意换地，在那以后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成睿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她一直在成爸、成妈的房间，成奶奶的房间、堂屋之间辗转。到读大学的时候，放假回家，成睿都还睡在客厅兼饭厅的堂屋。 一想起这个事情，成睿就恨得咬牙切齿，她就想不明白，二伯家怎么就能做的如此过分。 当初成爸和二伯商量，也不是白要他家的地，用钱买或者换地都行。可二伯家说什么也不同意，用钱买不行，换地也不行。 成睿觉得，二伯一家就是要看成睿家她家的笑话，就是要看她家的起不了好房，膈应她们…… “但是……要占二哥家一点地。”话在成爸嘴里转了几圈，才吐出来。 “你是要我和你二哥商量？”成奶奶非常不满，连声音都尖锐起来。因为成彬的关系，她爱屋及乌，对二儿子一家都很好。这要占二儿子家的地，她是不会帮忙的。 “是也不是，就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成爸对成奶奶本来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不帮那是正常的，只要她不要反过来帮着二哥，拖自己后腿就好了。 “我不会帮忙的。”成奶奶落下话，连饭都不吃了，起呼呼地回成睿二伯家的房间了。 “爸爸，你和二伯谈过没有？”成睿一脸焦急看着喝酒的成爸，事情提前发生，也不知道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有谈过一次，不过说要和你二娘商量。”是成爸和成奶奶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成妈。 “你是要说你送草莓给奶奶吃，是孝顺，那吃了奶奶草莓的成彬，结果拉肚子那是活该吗？”这话，成睿二娘没有说出来，只是她嘴角有些抽搐，“睿睿本来就孝顺啊！” “汪……汪……”阿花在一旁叫了两声，好像是在附和成睿二娘的话。 “畜生就是畜生。”成睿二娘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本来自己确定儿子没事，成睿二娘才会在成睿面前炫耀：自家儿子是成奶奶心里的宝，你没看到你送她草莓，她自己不吃，都留着给成彬吃。 没想到这丫头好像完全听不懂似的，你说东，她偏说西，顾左右而言其它。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作用也没发挥出来。 “睿睿，你慢慢晒太阳，我先去忙其他了。”成睿二娘晾完衣服，准备回屋。她不想再和成睿说话了，这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哦，那二娘你先去忙吧！”成睿无聊的眯着自己快要合上的双眼，停下自己转得飞快的脑袋。 “果然脑子太久不用，都要生锈啦！”成睿觉得和二娘说话还真是无聊，就这种段数也想占它嘴上的便宜。和以后那些机车的家长比，完全是弱爆了。 成睿在石墩上躺下来，任由不知什么时候跑来的阿花紧靠在自己的声旁。 “阿花……”成睿的手在阿花的头上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轻抚着，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汪……” 当月亮慢慢爬上树梢，成家一家四口开始坐在堂屋吃晚饭，阿花也在桌子下逡巡，看是不是能找到一些漏网之鱼。 “妈，我和周萍准备起新房，想问问您的意思？”成爸喝下一口老白干，对成奶奶说到。 “起房……”成奶奶的碗“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嘴里喃喃地跟着重复着，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要起房了。”成睿实在是太高兴了，终于可以不和成爸、成妈在一个床、上睡觉了，以后进空间就不用专门跑到秘密基地去了。 “我都想了还久了，你看现在，这房子又破又烂，下雨的时候，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瓶瓶罐罐放了一地拿来接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成爸也是考虑了好久，才下定的决心。 “我不同意……”成奶奶最先想到的就是，起了房，她就要跟着搬到新房，就不能一直守着她的乖孙孙了。 “为什么不同意，起了新房，您就可以住新房间，也不用借住在二哥家了。”成爸没想到成奶奶的反应如此强烈。 “我……”成奶奶还是不敢当着成爸的面说，她是不想离开她的乖孙孙。要知道，她是要一直跟着成爸生活的，可是她的乖孙…… “难道你是舍不得搬回来住了……”成爸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八度。有些话他只是不说，但不意味着他不知道。 “没有。”成奶奶可不敢让这话传出去，这不是给她的乖孙找麻烦吗。 “你有钱吗？我可没钱给你……”成奶奶的声音也不小，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她不用搬家的理由了。 “钱的问题您不用操心，孩子她妈在兄弟姐妹家借了些，加上家里的积蓄也差不了多少。”成爸感激地看了成妈一眼。 “原来那天是去借钱啊，我就说怎么会突然去大姨家。”成睿突然想起来这茬。 “那宅基地呢？”成奶奶因为想着乖孙子有些迷糊的脑袋变得清明，说话也开始有条有理了。 “对，宅基地是个大问题。”成睿使劲地敲了自己脑袋一下，刚才高兴到极点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成睿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她怎么忘了这个最重要的事情。 上一世，成家是在成睿读一年级的时候才起的新房，而且最重要的是新房没有成睿的房间。 “我就是想和您谈宅基地的事。”成爸吃了几口菜，放下了筷子，又喝了一口酒，“我让孩子她妈找徐老师看过了，打算把房子往下挪一步，把下面的木楼子拆掉，起在下面的地坝里。” “就起在下面的地坝？”成奶奶本来打算反对到底的心有了些许和缓，她还以为成爸想和大儿子一样，要搬到别的地方起新房呢。 “恩，就在下面，但是……”成爸提起筷子又放下，心里有些挣扎。 “但是什么？”只要还能天天看到她的小乖孙，成奶奶是没有其他意见的。 “但是宅基地面积不够，要占二伯家的地。”成睿在心底默默地说着，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要跳起来掀翻桌子。 说到这事，完全是成睿心里的痛，当年就因为二伯家不同意换地，在那以后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成睿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她一直在成爸、成妈的房间，成奶奶的房间、堂屋之间辗转。到读大学的时候，放假回家，成睿都还睡在客厅兼饭厅的堂屋。 一想起这个事情，成睿就恨得咬牙切齿，她就想不明白，二伯家怎么就能做的如此过分。 当初成爸和二伯商量，也不是白要他家的地，用钱买或者换地都行。可二伯家说什么也不同意，用钱买不行，换地也不行。 成睿觉得，二伯一家就是要看成睿家她家的笑话，就是要看她家的起不了好房，膈应她们…… “但是……要占二哥家一点地。”话在成爸嘴里转了几圈，才吐出来。 “你是要我和你二哥商量？”成奶奶非常不满，连声音都尖锐起来。因为成彬的关系，她爱屋及乌，对二儿子一家都很好。这要占二儿子家的地，她是不会帮忙的。 “是也不是，就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成爸对成奶奶本来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不帮那是正常的，只要她不要反过来帮着二哥，拖自己后腿就好了。 “我不会帮忙的。”成奶奶落下话，连饭都不吃了，起呼呼地回成睿二伯家的房间了。 “爸爸，你和二伯谈过没有？”成睿一脸焦急看着喝酒的成爸，事情提前发生，也不知道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有谈过一次，不过说要和你二娘商量。”是成爸和成奶奶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成妈。 第三十七章 改变的轨迹 “爸爸，我要住新房间。”成睿拉着成爸的手摇晃着。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成睿只能牺牲自己了。 “好，我们睿睿住新房间！“成爸慈爱地看着撒娇的成睿，一扫刚才的沉郁。明天爸爸会和你二伯好好谈谈的。” “爸爸最好了。”成睿扑到成爸身上，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咳……”成妈看着黏糊的父女俩，重重地咳了一下。 “妈妈也好。”成睿从不厚此薄彼。 “你个鬼灵精……”成妈摸摸成睿的头，“对了，睿睿，你想去上学吗？” “上学……”成睿没想到成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对啊，睿睿会数数，会写字，连拼音都学了不少，去上学会学好多的东西，而且还有很多小伙伴和你一起玩哟!”成妈竭力诱、惑成睿。 还有成妈没说出口的是，“睿睿的入学年龄按户口薄上算马上就要到了，虽然农历的生日要开学后才到。” “以后，我们睿睿就不能天天呆在家里了呢？”成爸突然想到，“说不定还能每天和睿睿一起出门。” “我还没答应呢？”成睿皱眉，回来这么久，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睿睿不想去？”成妈有些惊讶，以前问睿睿去不去上学，睿睿可是非常高兴的，这孩子的想法怎么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呀！ “我……”成睿语塞，难道要她说她不想去看那些还在流鼻涕的脸，黑乎乎的袖子，还有做那些无趣的游戏。 “到时候再说吧！”成睿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现在还是起房的事情比较重要。 “也好。”成妈也不想和成睿说僵，到时候孩子闹着不去就麻烦了。每天都要看一出棍子请人上学的戏码，成妈早都看厌了： 成彬的姐姐成群不喜欢读书，每天早上都会赖在家里，不去学校。成睿二娘就会拿上一根楠竹枝条跟着她撵，“快点给我去上学……” “呜……呜……我不去，就不去。”成群也是个犟的，她会一边躲着成睿二娘的楠竹条，一边干嚎。 “不去，不去老娘打死你……”一向温吞的成睿二娘只有这个时候是最激动地，一边追，一边打。 “打死我，我也不去。” …… 最后挨够了打的成群还是会一步三回头地乖乖去上学，然后第二天又会重复一样的闹剧。 “爸爸，要是二伯不换地，怎么办？”成睿只想早点给成爸敲个警钟，比起成家的极品们，二伯一家也不遑多让。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干嘛？”成爸逗成睿。 “爸爸……”成睿生气了，要不是事关她的房间，她才不会鸡婆。“我就是像问问嘛？” “放心，爸爸不会忘了我们睿睿的新房间的。”成爸拍着胸、脯保证到。 “我就是不放心才问的。”成睿看着成爸没有说话。“还是等成爸再二伯那碰壁了在说吧！” “你们父女俩消停点，快点吃饭吧！饭菜都要冷了。”成妈喝到。 “哦，吃饭。”成睿爬回自己的板凳，端起碗开始吃饭，可不敢捋成妈的虎须。 吃过饭，成睿早早地洗过澡就睡觉了。成睿对新房的期待又更高了，有了新房，她洗澡、上厕所都会方便很多。 第二天，成爸早早地起床、吃饭，然后等着和他一个方向上班的二哥一起走。 “二哥，早！”成爸迎上从家里出来成闻银。 “三弟。”成闻银知道三弟是想问土地的事，昨天他和自家媳妇商量了大半晚上。 “二哥，前两天我和你谈的事，你和嫂子商量的如何？”成爸一边走，一边问。他一向性子急，也不会拐弯抹角。 “你嫂子不同意。”成闻银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其实这事不用商量，他都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成爸对这个结果完全没有意外。 “你嫂子说那块地换给你们家，你们家起新房，势必会连石阶一起拆掉，那我们家出门都有问题？”成闻银说出了第一个理由。 “那不是问题啊，我重新在把石阶往你们那边移一点就行了。”成爸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 “还有新房占到那个地方，我们家会被挡住光的。”成闻银又丢出一个问题。 “怎么会挡光，徐老师算过了，只会往你们那边移一点点，不会和你们家有交叠的地方，把那块地一起换过来，只是想方便一点。”成爸一口气说完长长的一句话。 “我们家也打算修到下面。”成闻银终于说出了最重要的事情。 “这样啊！”成爸算是看出来了，二哥说穿了就是不想换，那些不过是借口罢了。 二哥又不是傻子，往那边离山脚那么近，在那边建房，山上的石头下雨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滚下来砸到房屋。二哥是把他当傻子吧！ “真是对不住，当哥哥的不能帮忙了。”成闻银姿态摆的很低。 “没事，到时候二哥真把房子起在那里的时候，弟弟一定帮忙。”成爸并不着急，他觉得睿睿说的还真是准。 …… 下午，成睿就得知了这个并不意外的消息。 “爸爸，怎么办？”成睿想着，怎么也不能和以前一样的结果，她受够了没有房间的日子。 “睿睿，放心，爸爸会想办法的。爸爸可是已经把砖、瓦都订好了，不会忘记睿睿的新房间的。”成爸一脸笑意。 “爸爸……”成睿撒娇。 成爸只是抱起成睿玩最喜欢的转圈圈，就是不说话。 没过几天，成家慢慢地忙起来：请乡里邻居帮忙背砖背瓦，上山开石头打沙子，去水泥厂买水泥。那时候修房用的还不是河沙，而是山里的泡砂石。 成睿是完全帮不上忙，只能帮着成妈每天侍弄饭菜，打理好自己，顺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有时偷个空还会进趟空间偷个嘴。 等水泥也搬回来放好以后，成爸专门请了家，挨家挨户请人帮忙拆房。 那天成家可热闹啦，到处都是排成长队的人，那是在递瓦。房子上的土瓦历经二十多年的风雨，依旧坚固并没有破损，成爸一点也不浪费，打算把它们用在新房的猪圈房上。 “爸爸，我要住新房间。”成睿拉着成爸的手摇晃着。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成睿只能牺牲自己了。 “好，我们睿睿住新房间！“成爸慈爱地看着撒娇的成睿，一扫刚才的沉郁。明天爸爸会和你二伯好好谈谈的。” “爸爸最好了。”成睿扑到成爸身上，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咳……”成妈看着黏糊的父女俩，重重地咳了一下。 “妈妈也好。”成睿从不厚此薄彼。 “你个鬼灵精……”成妈摸摸成睿的头，“对了，睿睿，你想去上学吗？” “上学……”成睿没想到成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对啊，睿睿会数数，会写字，连拼音都学了不少，去上学会学好多的东西，而且还有很多小伙伴和你一起玩哟!”成妈竭力诱、惑成睿。 还有成妈没说出口的是，“睿睿的入学年龄按户口薄上算马上就要到了，虽然农历的生日要开学后才到。” “以后，我们睿睿就不能天天呆在家里了呢？”成爸突然想到，“说不定还能每天和睿睿一起出门。” “我还没答应呢？”成睿皱眉，回来这么久，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睿睿不想去？”成妈有些惊讶，以前问睿睿去不去上学，睿睿可是非常高兴的，这孩子的想法怎么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呀！ “我……”成睿语塞，难道要她说她不想去看那些还在流鼻涕的脸，黑乎乎的袖子，还有做那些无趣的游戏。 “到时候再说吧！”成睿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现在还是起房的事情比较重要。 “也好。”成妈也不想和成睿说僵，到时候孩子闹着不去就麻烦了。每天都要看一出棍子请人上学的戏码，成妈早都看厌了： 成彬的姐姐成群不喜欢读书，每天早上都会赖在家里，不去学校。成睿二娘就会拿上一根楠竹枝条跟着她撵，“快点给我去上学……” “呜……呜……我不去，就不去。”成群也是个犟的，她会一边躲着成睿二娘的楠竹条，一边干嚎。 “不去，不去老娘打死你……”一向温吞的成睿二娘只有这个时候是最激动地，一边追，一边打。 “打死我，我也不去。” …… 最后挨够了打的成群还是会一步三回头地乖乖去上学，然后第二天又会重复一样的闹剧。 “爸爸，要是二伯不换地，怎么办？”成睿只想早点给成爸敲个警钟，比起成家的极品们，二伯一家也不遑多让。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干嘛？”成爸逗成睿。 “爸爸……”成睿生气了，要不是事关她的房间，她才不会鸡婆。“我就是像问问嘛？” “放心，爸爸不会忘了我们睿睿的新房间的。”成爸拍着胸、脯保证到。 “我就是不放心才问的。”成睿看着成爸没有说话。“还是等成爸再二伯那碰壁了在说吧！” “你们父女俩消停点，快点吃饭吧！饭菜都要冷了。”成妈喝到。 “哦，吃饭。”成睿爬回自己的板凳，端起碗开始吃饭，可不敢捋成妈的虎须。 吃过饭，成睿早早地洗过澡就睡觉了。成睿对新房的期待又更高了，有了新房，她洗澡、上厕所都会方便很多。 第二天，成爸早早地起床、吃饭，然后等着和他一个方向上班的二哥一起走。 “二哥，早！”成爸迎上从家里出来成闻银。 “三弟。”成闻银知道三弟是想问土地的事，昨天他和自家媳妇商量了大半晚上。 “二哥，前两天我和你谈的事，你和嫂子商量的如何？”成爸一边走，一边问。他一向性子急，也不会拐弯抹角。 “你嫂子不同意。”成闻银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其实这事不用商量，他都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成爸对这个结果完全没有意外。 “你嫂子说那块地换给你们家，你们家起新房，势必会连石阶一起拆掉，那我们家出门都有问题？”成闻银说出了第一个理由。 “那不是问题啊，我重新在把石阶往你们那边移一点就行了。”成爸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 “还有新房占到那个地方，我们家会被挡住光的。”成闻银又丢出一个问题。 “怎么会挡光，徐老师算过了，只会往你们那边移一点点，不会和你们家有交叠的地方，把那块地一起换过来，只是想方便一点。”成爸一口气说完长长的一句话。 “我们家也打算修到下面。”成闻银终于说出了最重要的事情。 “这样啊！”成爸算是看出来了，二哥说穿了就是不想换，那些不过是借口罢了。 二哥又不是傻子，往那边离山脚那么近，在那边建房，山上的石头下雨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滚下来砸到房屋。二哥是把他当傻子吧！ “真是对不住，当哥哥的不能帮忙了。”成闻银姿态摆的很低。 “没事，到时候二哥真把房子起在那里的时候，弟弟一定帮忙。”成爸并不着急，他觉得睿睿说的还真是准。 …… 下午，成睿就得知了这个并不意外的消息。 “爸爸，怎么办？”成睿想着，怎么也不能和以前一样的结果，她受够了没有房间的日子。 “睿睿，放心，爸爸会想办法的。爸爸可是已经把砖、瓦都订好了，不会忘记睿睿的新房间的。”成爸一脸笑意。 “爸爸……”成睿撒娇。 成爸只是抱起成睿玩最喜欢的转圈圈，就是不说话。 没过几天，成家慢慢地忙起来：请乡里邻居帮忙背砖背瓦，上山开石头打沙子，去水泥厂买水泥。那时候修房用的还不是河沙，而是山里的泡砂石。 成睿是完全帮不上忙，只能帮着成妈每天侍弄饭菜，打理好自己，顺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有时偷个空还会进趟空间偷个嘴。 等水泥也搬回来放好以后，成爸专门请了家，挨家挨户请人帮忙拆房。 那天成家可热闹啦，到处都是排成长队的人，那是在递瓦。房子上的土瓦历经二十多年的风雨，依旧坚固并没有破损，成爸一点也不浪费，打算把它们用在新房的猪圈房上。 第三十八章 大雨封门 成睿两手撑着下巴，趴在木架子床、上，透过床、尾往外看，她小屁股撅的高高的，两只小脚丫子在空中随意地摆动着。。 大雨像倒了一盆水似的，哗哗的响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一会儿，地上的小水坑里面出现了小泡泡。雨下在地上，奏起了一曲交响乐；他们像散兵，一齐落在地上，安全的落地。 “好讨厌哦，下雨了……”成睿的小嘴巴嘟起，她最讨厌下雨了。 成家老屋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已经土崩瓦解，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除了锅灶还在使用外，其他都狼藉一片。 拆房以后，成爸在原本堂屋的位置，一边安放家里的木架子、床，一边安放碗柜，在二者之间搭上木板，再在木板上面铺上花油纸，一个简单的能够遮风挡雨的棚屋就建好了。 “睿睿，嘴上可以挂油壶了……”成妈用手点点成睿嘟起的、肉肉的小嘴巴。 “本来就讨厌嘛，一下雨，就没法开工，那些工人叔叔就不能来了，睿睿的新房间就要等好久哟！”成睿的嘴巴嘟得更高了。“而且妈妈去做饭还有煮猪草都不方便。” “不会太久的。”成妈倚在床、头，把成睿的小脑袋拉到自己腿上，“前几天大热天，工人都在赶工，现在下场雨，工人们休息一下也好。” “为什么？”成睿只知道下雨会让新房遥遥无期。 “睿睿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意思吗？” “不知道。”成睿不是傻缺，她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啊，她可不想变成大家的重点关注对象。 “就是要做好工作，先要使工具锋利。做好一件事情，准备工作很重要。”成妈细细地解释，“你想啊，工人这几天赶工是不是很累？” “是。” “那工人身体疲惫继续做活，能像精神充沛的时候一样吗？ “不能。” “这就对了，工人休息好了，做活又快又好，怎么都比现在拖着疲惫的身体做活好吧！” “那倒也是。”这么一想，成睿的心情就要好多啦！ “汪……汪……”阿花从床、下伸出自己湿漉漉的脑袋，嘴里发出的叫声好像实在附和成睿的话。 “阿花，你凑什么热闹？”成睿从成妈腿上爬到床、边，摸了摸阿花的头。 看到床下的阿花，成睿到现在都还记得它前世被淋成落汤狗的模样。一样的瓢泼大雨，其实阿花只要往旁边走几步，就能到二伯的屋檐下躲雨；可是，阿花没有去，而是钻到了睡着成睿一家三口的木架子床、下；整整两天一夜，直到天空放晴，阿花才从床下出来；本来一身毛茸茸的狗毛变成了条状，耷拉在它的身上，还粘上了好些灰尘和泥土，变得灰不拉秋的。 成睿没想到，这一世，阿花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她为阿花对自家的情谊而感动。 “妈妈，按照现在的速度，睿睿还要多久才能住新房间呀？”成睿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新房间。 现在成睿还小，她的很多设想都只能让成爸、成妈参考，大人有绝对否定权。 要是可以，成睿其实好像让成爸建一个专门的浴室，就算没有热水器、没有自来水，洗澡也会方便很多。 “最多一个月框架就能完成，加上糊墙、打水泥地、打地坝、安门、安窗，然后晾房，最多两个月就可以了。”成妈想着下面已经打好的地基，还有切了半人高的墙体，从枕头下面摸出了账本，看了看上面的工期工时登记，告诉成睿一个大致的时间。 “妈妈，能不能把我的墙壁糊成大姨家那样？”成睿实在不想天天看着大红砖睡觉，要是能用水泥浆把墙糊一遍就好了。 以前成家的新房总共才用2000多斤水泥，用了大量的泡砂石还有石灰，造成调好的混泥土泡砂石太多，水泥不足，大量的石灰抹墙。没过多久，成家新房的墙面石灰开始剥落，变得坑坑洼洼，一段时间后，砖与砖之间的混泥土中的泡砂石也慢慢脱落，从墙上掉下来，弄得满屋子都是。 “如果全部用水泥，我要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成妈合上账本，家里的资金并不是没充裕，如果全部也水泥，而不用石灰，成本会增加很多，不过效果肯定会更好，她也有些迟疑。 “妈妈，多用水泥，房子才不会裂开缝缝的。”成睿一本正经地说到。 “你怎么知道会裂开？”成妈确定自己和孩子他爸绝对没有交过自家女儿这种东西，她也些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表姐说的，那天我们在老街上看到的那些房子就裂开了大缝，手都能伸进去，就是因为下的水泥太少的缘故。”成睿用手比划了一个很夸张的宽度。 “是玮玮告诉你的。”成妈就说不会是自家女儿自己想到的，如果是，她就要更努力挣钱才行。 “恩。睿睿很聪明对不对，表姐说一次，我就记住了。”成睿一副?n瑟的模样。 “睿睿当然是聪明的孩子！”成妈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那妈妈能不能告诉聪明的睿睿，爸爸是怎么说服二伯换地的吗，也让睿睿更聪明一点？”成睿对这件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上一世，二伯可是一条心走到底，说什么都不换地、卖地的，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主意了呢？ “你真的想知道……”成妈看着好奇心爆满的成睿，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掉她的胃口。 “想……”成睿一脸期待地看着成妈。 “我偏不告诉你……”成妈恶趣味地逗弄成睿。 “妈……”成睿最受够了成妈这招，以前怎么没发现成妈有这种爱好呢？ “你爸爸说这是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所以……”成妈恶习不改。 “所以怎样？”成睿知道成妈想逗她，还是接下来话茬。 “所以，我也不知道。”成妈飞快地穿好鞋子，打着大黑伞，走出了棚屋。 “妈妈，你太过分了……”成睿气的在床、上又蹦又跳，远远地还能听到成妈夸张的笑声。 成睿两手撑着下巴，趴在木架子床、上，透过床、尾往外看，她小屁股撅的高高的，两只小脚丫子在空中随意地摆动着。。 大雨像倒了一盆水似的，哗哗的响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一会儿，地上的小水坑里面出现了小泡泡。雨下在地上，奏起了一曲交响乐；他们像散兵，一齐落在地上，安全的落地。 “好讨厌哦，下雨了……”成睿的小嘴巴嘟起，她最讨厌下雨了。 成家老屋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已经土崩瓦解，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除了锅灶还在使用外，其他都狼藉一片。 拆房以后，成爸在原本堂屋的位置，一边安放家里的木架子、床，一边安放碗柜，在二者之间搭上木板，再在木板上面铺上花油纸，一个简单的能够遮风挡雨的棚屋就建好了。 “睿睿，嘴上可以挂油壶了……”成妈用手点点成睿嘟起的、肉肉的小嘴巴。 “本来就讨厌嘛，一下雨，就没法开工，那些工人叔叔就不能来了，睿睿的新房间就要等好久哟！”成睿的嘴巴嘟得更高了。“而且妈妈去做饭还有煮猪草都不方便。” “不会太久的。”成妈倚在床、头，把成睿的小脑袋拉到自己腿上，“前几天大热天，工人都在赶工，现在下场雨，工人们休息一下也好。” “为什么？”成睿只知道下雨会让新房遥遥无期。 “睿睿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意思吗？” “不知道。”成睿不是傻缺，她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啊，她可不想变成大家的重点关注对象。 “就是要做好工作，先要使工具锋利。做好一件事情，准备工作很重要。”成妈细细地解释，“你想啊，工人这几天赶工是不是很累？” “是。” “那工人身体疲惫继续做活，能像精神充沛的时候一样吗？ “不能。” “这就对了，工人休息好了，做活又快又好，怎么都比现在拖着疲惫的身体做活好吧！” “那倒也是。”这么一想，成睿的心情就要好多啦！ “汪……汪……”阿花从床、下伸出自己湿漉漉的脑袋，嘴里发出的叫声好像实在附和成睿的话。 “阿花，你凑什么热闹？”成睿从成妈腿上爬到床、边，摸了摸阿花的头。 看到床下的阿花，成睿到现在都还记得它前世被淋成落汤狗的模样。一样的瓢泼大雨，其实阿花只要往旁边走几步，就能到二伯的屋檐下躲雨；可是，阿花没有去，而是钻到了睡着成睿一家三口的木架子床、下；整整两天一夜，直到天空放晴，阿花才从床下出来；本来一身毛茸茸的狗毛变成了条状，耷拉在它的身上，还粘上了好些灰尘和泥土，变得灰不拉秋的。 成睿没想到，这一世，阿花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她为阿花对自家的情谊而感动。 “妈妈，按照现在的速度，睿睿还要多久才能住新房间呀？”成睿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新房间。 现在成睿还小，她的很多设想都只能让成爸、成妈参考，大人有绝对否定权。 要是可以，成睿其实好像让成爸建一个专门的浴室，就算没有热水器、没有自来水，洗澡也会方便很多。 “最多一个月框架就能完成，加上糊墙、打水泥地、打地坝、安门、安窗，然后晾房，最多两个月就可以了。”成妈想着下面已经打好的地基，还有切了半人高的墙体，从枕头下面摸出了账本，看了看上面的工期工时登记，告诉成睿一个大致的时间。 “妈妈，能不能把我的墙壁糊成大姨家那样？”成睿实在不想天天看着大红砖睡觉，要是能用水泥浆把墙糊一遍就好了。 以前成家的新房总共才用2000多斤水泥，用了大量的泡砂石还有石灰，造成调好的混泥土泡砂石太多，水泥不足，大量的石灰抹墙。没过多久，成家新房的墙面石灰开始剥落，变得坑坑洼洼，一段时间后，砖与砖之间的混泥土中的泡砂石也慢慢脱落，从墙上掉下来，弄得满屋子都是。 “如果全部用水泥，我要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成妈合上账本，家里的资金并不是没充裕，如果全部也水泥，而不用石灰，成本会增加很多，不过效果肯定会更好，她也有些迟疑。 “妈妈，多用水泥，房子才不会裂开缝缝的。”成睿一本正经地说到。 “你怎么知道会裂开？”成妈确定自己和孩子他爸绝对没有交过自家女儿这种东西，她也些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表姐说的，那天我们在老街上看到的那些房子就裂开了大缝，手都能伸进去，就是因为下的水泥太少的缘故。”成睿用手比划了一个很夸张的宽度。 “是玮玮告诉你的。”成妈就说不会是自家女儿自己想到的，如果是，她就要更努力挣钱才行。 “恩。睿睿很聪明对不对，表姐说一次，我就记住了。”成睿一副?n瑟的模样。 “睿睿当然是聪明的孩子！”成妈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那妈妈能不能告诉聪明的睿睿，爸爸是怎么说服二伯换地的吗，也让睿睿更聪明一点？”成睿对这件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上一世，二伯可是一条心走到底，说什么都不换地、卖地的，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主意了呢？ “你真的想知道……”成妈看着好奇心爆满的成睿，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掉她的胃口。 “想……”成睿一脸期待地看着成妈。 “我偏不告诉你……”成妈恶趣味地逗弄成睿。 “妈……”成睿最受够了成妈这招，以前怎么没发现成妈有这种爱好呢？ “你爸爸说这是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所以……”成妈恶习不改。 “所以怎样？”成睿知道成妈想逗她，还是接下来话茬。 “所以，我也不知道。”成妈飞快地穿好鞋子，打着大黑伞，走出了棚屋。 “妈妈，你太过分了……”成睿气的在床、上又蹦又跳，远远地还能听到成妈夸张的笑声。 第三十九章 新房落成 时间飞逝，成家的新房在原来的地坝里拔地而起，成睿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激动。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成睿受够了没有自己房间，没有自己床的生活。 自己这只西伯利亚的蝴蝶煽动翅膀，还是引起了历史的改变。 新房落成的那一天，成睿在秘密基地足足呆了两个小时，兴奋地大叫着，“我也有房间了，有房间了……” 再过几天，就是徐老师拟定的搬家日子了。只要一想到，那里也一个房间是属于自己的，成睿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妈，到底还有多久才能搬进去呀？”到搬家的前一天晚上，成睿完全是在数着时间过。 “你先睡，搬家的时候，妈妈会叫醒你的。”成妈拍拍成睿的小脑袋，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让成睿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孩子他爸，搬到新屋以后，摆酒的事你怎么打算的？”看成睿已经睡过去，成妈转过头看向成爸。 在苦竹，不仅红白喜事，建房、满月、买车、考上大学、庆生都会大摆田席，邀请乡亲父老、亲朋好友到自家一起庆祝。 “田席请师父来做，知客师请徐大哥来做，人亲就请王二爷来写，至于收礼钱就让二姐夫来，明天我就先去请他们。”成爸想了片刻。 “那顺便让你师父确定菜单，把清单理出来，我好先去买菜，不能保鲜的也好让她们到时候送来。”成妈想尽快把准备工作做好。“顺便请人在那天早上来帮忙，中午就由知客师安排。” “行,你也先睡，等会儿我叫你，这阵子，辛苦你了！” “那我先睡一会。”成妈这阵子又是做饭、时不时还要帮工人的忙，还要上山割猪草，栽红薯，她真的是累坏了。 成爸看着熟睡的一大一小，无声地笑了，笑的很幸福。 “睿睿，快醒醒……” “唔……”成睿觉得自己正被推搡着，还有好多声音在她耳边“嗡嗡”的响。“别吵，再让我睡一下。” “睿睿，起、床搬家了……”成妈好笑地看着把自己团成一团，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的成睿。 “搬家……”成睿“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游神一般爬起，穿衣梳头，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搬家……新房间……” 等一家四口收拾好，成睿发现其实天还没有大亮，启明星依稀可见。 苦竹里年老的长辈说过，搬家的时间最好选在凌晨或者早上，预示着主人家的日子会越来越亮，越过越好。 到了徐老师拟定的时间，成爸将事先挂好的鞭炮放响，然后和成妈一起抬着在成睿起、床后被分解的木架子、床，从堂屋搬进连着厨房的那个房间，成睿和成奶奶则一人提着一个袋子，跟着进了堂屋。 成家的新房是典型的坐北朝南，从左往右依次是猪圈、厨房、成奶奶的房间、堂屋、成睿的房间，成爸成妈的房间在猪圈的前面紧挨厨房。 自从新房扯好了了框架，成睿到新房的不下百次。每次成睿一去，工人都会笑着喊，“小监工又来了……” 成睿自是不会理会的，她就是想看着自己房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睿睿，可以继续睡了。”成爸、成妈很快就把床、复原。 “你和妈妈呢？”成睿摇摇自己迷糊的脑袋，打了个哈切。 “我和你妈妈要先帮你奶奶把床、搬下来，你再睡一会。”成爸拉着成妈跟着成奶奶去搬、床了。 反正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把自己照顾好对成爸成妈来说就是最好的了。成睿听话地钻进成爸成妈的房间，爬上去，很快就睡着了。 等成睿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原本空荡荡的新屋已经被各色物品占领。成爸成妈的房间更是夸张：成睿睡的、床，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个装衣服的箱子，写字台、缝纫机，两把竹制靠背椅，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就连成睿的房间也没能幸免，，尽管还没有床，但是还是被家里的粮食占据了半壁江山。人的欲、望，果然是最难满足的，就像成睿，没有房间的时候迫切地想要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现在房间有了，又想要一张大大的床、了…… 这一天，成家依旧忙碌：成爸忙着请人，根据清单买摆酒要用东西：食材、调料、酒水饮料……成妈忙着收拾，务必保持家里清洁、干净；成奶奶卖力地逗弄自己的乖孙孙；成睿什么都帮不上忙，就只能把自己的家当从成爸成妈房里拿出来，在自己的放家里仔细布置，然后练字…… 成爸的师父王成，当晚带着收的两个徒弟来了。他们在厨房忙活，把第二天要用的肉圆、骨头、酥肉、香碗、、烧白、酒米饭、高汤提前准备好。 伴随着成家的新厨房里不时传出“砰砰砰”的剁肉声，“乒乒乓乓”锅碗碰撞声，“嗤嗤嗤”挂浆肉骨头下油锅的声音，还有那股浓浓的肉香味成睿在床上那是辗转反侧，流了一地的口水，大半夜都没睡着…… 最热闹的还是摆酒的那天，帮忙的人一大早就来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王大厨在空地上砌了几个简易砖灶，按上几口大锅，烧上火，一些炖上了香浓的猪蹄汤，一些码上了高高的蒸笼…… 男人们负责去村里借桌椅板凳，拉蓬，牵灯，女人们则帮着择菜，背着米和柴到邻居家煮饭，烧水…… 因为是星期天，所以也来了不少孩子，成睿的任务就是看住这些孩子，以防出现意外，只不过别人并不觉得她是在看人就是了。 王大厨随意拾掇了几桌饭菜，成爸招呼帮忙的乡邻还有就近的人家吃饭…… 饭后，知客师和写人亲、收礼钱的人也来了。成爸把人员调度的工作交给了知客师，在檐坎上摆上几根凳子、一张方桌，铺上一张大红纸，请王二爷和二姐夫上座，最后征用了成睿的毛笔和墨。 时间飞逝，成家的新房在原来的地坝里拔地而起，成睿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激动。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成睿受够了没有自己房间，没有自己床的生活。 自己这只西伯利亚的蝴蝶煽动翅膀，还是引起了历史的改变。 新房落成的那一天，成睿在秘密基地足足呆了两个小时，兴奋地大叫着，“我也有房间了，有房间了……” 再过几天，就是徐老师拟定的搬家日子了。只要一想到，那里也一个房间是属于自己的，成睿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妈，到底还有多久才能搬进去呀？”到搬家的前一天晚上，成睿完全是在数着时间过。 “你先睡，搬家的时候，妈妈会叫醒你的。”成妈拍拍成睿的小脑袋，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让成睿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孩子他爸，搬到新屋以后，摆酒的事你怎么打算的？”看成睿已经睡过去，成妈转过头看向成爸。 在苦竹，不仅红白喜事，建房、满月、买车、考上大学、庆生都会大摆田席，邀请乡亲父老、亲朋好友到自家一起庆祝。 “田席请师父来做，知客师请徐大哥来做，人亲就请王二爷来写，至于收礼钱就让二姐夫来，明天我就先去请他们。”成爸想了片刻。 “那顺便让你师父确定菜单，把清单理出来，我好先去买菜，不能保鲜的也好让她们到时候送来。”成妈想尽快把准备工作做好。“顺便请人在那天早上来帮忙，中午就由知客师安排。” “行,你也先睡，等会儿我叫你，这阵子，辛苦你了！” “那我先睡一会。”成妈这阵子又是做饭、时不时还要帮工人的忙，还要上山割猪草，栽红薯，她真的是累坏了。 成爸看着熟睡的一大一小，无声地笑了，笑的很幸福。 “睿睿，快醒醒……” “唔……”成睿觉得自己正被推搡着，还有好多声音在她耳边“嗡嗡”的响。“别吵，再让我睡一下。” “睿睿，起、床搬家了……”成妈好笑地看着把自己团成一团，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的成睿。 “搬家……”成睿“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游神一般爬起，穿衣梳头，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搬家……新房间……” 等一家四口收拾好，成睿发现其实天还没有大亮，启明星依稀可见。 苦竹里年老的长辈说过，搬家的时间最好选在凌晨或者早上，预示着主人家的日子会越来越亮，越过越好。 到了徐老师拟定的时间，成爸将事先挂好的鞭炮放响，然后和成妈一起抬着在成睿起、床后被分解的木架子、床，从堂屋搬进连着厨房的那个房间，成睿和成奶奶则一人提着一个袋子，跟着进了堂屋。 成家的新房是典型的坐北朝南，从左往右依次是猪圈、厨房、成奶奶的房间、堂屋、成睿的房间，成爸成妈的房间在猪圈的前面紧挨厨房。 自从新房扯好了了框架，成睿到新房的不下百次。每次成睿一去，工人都会笑着喊，“小监工又来了……” 成睿自是不会理会的，她就是想看着自己房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睿睿，可以继续睡了。”成爸、成妈很快就把床、复原。 “你和妈妈呢？”成睿摇摇自己迷糊的脑袋，打了个哈切。 “我和你妈妈要先帮你奶奶把床、搬下来，你再睡一会。”成爸拉着成妈跟着成奶奶去搬、床了。 反正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把自己照顾好对成爸成妈来说就是最好的了。成睿听话地钻进成爸成妈的房间，爬上去，很快就睡着了。 等成睿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原本空荡荡的新屋已经被各色物品占领。成爸成妈的房间更是夸张：成睿睡的、床，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个装衣服的箱子，写字台、缝纫机，两把竹制靠背椅，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就连成睿的房间也没能幸免，，尽管还没有床，但是还是被家里的粮食占据了半壁江山。人的欲、望，果然是最难满足的，就像成睿，没有房间的时候迫切地想要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现在房间有了，又想要一张大大的床、了…… 这一天，成家依旧忙碌：成爸忙着请人，根据清单买摆酒要用东西：食材、调料、酒水饮料……成妈忙着收拾，务必保持家里清洁、干净；成奶奶卖力地逗弄自己的乖孙孙；成睿什么都帮不上忙，就只能把自己的家当从成爸成妈房里拿出来，在自己的放家里仔细布置，然后练字…… 成爸的师父王成，当晚带着收的两个徒弟来了。他们在厨房忙活，把第二天要用的肉圆、骨头、酥肉、香碗、、烧白、酒米饭、高汤提前准备好。 伴随着成家的新厨房里不时传出“砰砰砰”的剁肉声，“乒乒乓乓”锅碗碰撞声，“嗤嗤嗤”挂浆肉骨头下油锅的声音，还有那股浓浓的肉香味成睿在床上那是辗转反侧，流了一地的口水，大半夜都没睡着…… 最热闹的还是摆酒的那天，帮忙的人一大早就来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王大厨在空地上砌了几个简易砖灶，按上几口大锅，烧上火，一些炖上了香浓的猪蹄汤，一些码上了高高的蒸笼…… 男人们负责去村里借桌椅板凳，拉蓬，牵灯，女人们则帮着择菜，背着米和柴到邻居家煮饭，烧水…… 因为是星期天，所以也来了不少孩子，成睿的任务就是看住这些孩子，以防出现意外，只不过别人并不觉得她是在看人就是了。 王大厨随意拾掇了几桌饭菜，成爸招呼帮忙的乡邻还有就近的人家吃饭…… 饭后，知客师和写人亲、收礼钱的人也来了。成爸把人员调度的工作交给了知客师，在檐坎上摆上几根凳子、一张方桌，铺上一张大红纸，请王二爷和二姐夫上座，最后征用了成睿的毛笔和墨。 第四十章 田席 “祖祖，二姨爹。”成睿站在一旁，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小丫头。” “睿睿。” “你们忙，睿睿先去玩了。”成睿蹦蹦跳跳地走开了，她不想打扰他们的工作。 临近中午的时候，亲朋好友、乡亲父老拖儿带女，陆陆续续赶到了成家。 他们一般会先到成睿二姨爹那里先登记人亲，然后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要么高谈论阔、聊天说地；要不就坐成一圈，开始打牌：扑克、字牌、六红…… 这时候知客师就会安排相关的工作，比如摆桌的、分发酒水饮料的、端菜的、抬饭的、收拾碗筷的等的人员安排。 和闲适的客人不同，王大厨正在厨房加班加点地忙活，他将锅里的炒菜盛起,装在盆子里。 两个徒弟一个在换扣碗，一个正在分装菜肴。 案板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子，各式各样的大碗，里面是成睿熟悉的各色吃食，“蒸排骨、蒸炸圆子、香碗、咸烧白、甜烧白、酒米饭、凉拌猪头肉、辣椒炒肉……” “今天是主人家乔迁庆贺之日，在这里我瑾代表主人家感谢各位亲朋好友、邻里乡亲的到来，谢谢你们！有哪里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知客师徐二爷站在堂屋的檐坎上，扯响了喉咙。 “再过一刻钟，就开始摆席，请各位已经来了的客人各自找到位置坐下；请各桌喝茶的、打牌的客人就喝到、玩到这轮；请帮忙分发酒水饮料、碗筷杯碟和端菜的人马上就位。” 在听到要开席后，人群开始喧闹： “这盘打完了，就准备吃饭吧！” “你少喝点水……” “军军，别睡了，要开席了。” “妈妈，我饿，我要吃饭。” “玲玲，再等一会儿，就可以了。” …… 因为是星期天，来的小孩子特别多，成睿自己也早早地找了一张桌子，将老成家和附近熟悉的孩子拉到一块。 一张桌子，坐着成睿、成群、成丽、成静、王彦、杨军还有住校的成秀和成琼。 “姐姐……”是想做成睿小尾巴的成彬摇摇晃晃地朝着成睿这桌走过来。 “彬彬……”最近一段时间，成睿都忙着看新房的进度，很少看到他。 “彬彬，这儿这么多个姐姐，你到底在叫谁啊？”成琼有意地逗他。 “姐姐……睿睿……”成彬可不管成琼，他径直走向成睿，拉住她的衣角。 “彬彬，你怎么一个人，你妈妈呢？”成睿从板凳上下来，蹲在成彬的面前。 “要和睿睿一起。”成彬直接无视成睿的问题，手拽的更紧了。 “小没良心的，就只看得到睿睿，我们都被当空气啦！”成琼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哈……哈……”王彦和杨军笑的快要直不起腰来。 “嗤……”成琼和成彬的亲姐成群也捂着嘴，偷笑。 “彬彬……”是最近一段时间完全没有好脸色的二娘，一把抱过成彬，把成睿带的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在地上。 “妈……” “二娘……” “二婶……” “二嫂……” …… “恩。”可惜这一位将他们忽视的更为彻底，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音，就抱着成彬就到另外的桌子上坐下了。 “哇塞……”一桌的人下巴都快落地了。 “嘭嘭嘭……”鞭炮声声响，也意味着一切准备就绪，田席正式开始。 “上菜?????p>苦竹的田席是安排的流水席。当第一轮客吃完下桌，随即又摆第二轮席。客满一桌即开一桌席，当最后所余人数已不多、不足一席时，便分散到各桌加座打挤，俗谓之“挂角”。 成家安排的是两轮流水席，这在苦竹比较常见，也有个别因客人太多，要安三四轮的，称为“长流水席”。 成家的地坝外加堂屋一共摆了十五张桌子，现在已经坐的满满当当，还有好些人在地坝外，檐坎上坐着聊天，等着下一轮席。 成爸委托的“知客师”徐二爷在坝子里的招呼应酬着，为客人安座调度，还要兼顾调度酒水饮料、杯碟碗筷和上菜，事务繁杂。 端菜的一般是男人，他们端着或滚烫或大碟的菜肴在密集的人群里穿行，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 成睿没有急着吃菜，而是到檐坎上的饭甄里舀了一大碗饭。然后喝上一口成秀早早的帮她开的清酒，成睿一脸满足地笑了，“真好喝，就是这个味道。” 清酒虽有个酒字，但其实并不含酒精的成分，而是一种好喝的饮料。它曾是成睿童年的最爱，可惜几年后，清酒就不再生产销售。 成睿长大后，甚是遗憾，早知道小时候就存钱买它个千八百瓶的，留着慢慢喝就好了。 “彦哥哥、军哥哥、姐姐们，吃菜，喝饮料，不要客气……”成睿总算还记得招呼一桌子的小客人。 “人小鬼大，吃你的吧！”成秀一个爆栗子敲在成睿的额头。 “痛……好痛……”成睿捂着自己额头，“秀姐，你也太狠了吧！” “好啦，吃菜，喝水……”杨军在旁边做起了和事佬。 “恩……”想到等下还有那么多好吃的，成睿也没心争论了。着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怎么也得多吃点油水，养养膘。 成睿最爱用蒸排骨和炸圆子里面的高汤泡饭，高汤的鲜加上肉的浓香味，每次成睿都能吃上一大碗。 成琼嘴巴是有点毒，不过对成睿一直很好。这不，成琼每上一道菜，都会给成睿夹菜。所以从成睿开始吃饭，她的碗就没有空下来过。 “琼姐，你也吃。”成睿礼尚往来帮成琼夹了几筷子她最爱的猪头肉。 “哟，这有妹妹，有姐姐的就是好啊，还有人夹菜，哪像我们这些寡人，都没人理会啊！”杨军在一旁吐槽。 “就你话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成秀一筷子就挥过去。 “暴力女……”杨军捂着自己的手，嘴里嘟囔。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成秀面色不变，轻声问到，那完全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杨军瑟缩着身子，看着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的成秀，“我好怕怕，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祖祖，二姨爹。”成睿站在一旁，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小丫头。” “睿睿。” “你们忙，睿睿先去玩了。”成睿蹦蹦跳跳地走开了，她不想打扰他们的工作。 临近中午的时候，亲朋好友、乡亲父老拖儿带女，陆陆续续赶到了成家。 他们一般会先到成睿二姨爹那里先登记人亲，然后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要么高谈论阔、聊天说地；要不就坐成一圈，开始打牌：扑克、字牌、六红…… 这时候知客师就会安排相关的工作，比如摆桌的、分发酒水饮料的、端菜的、抬饭的、收拾碗筷的等的人员安排。 和闲适的客人不同，王大厨正在厨房加班加点地忙活，他将锅里的炒菜盛起,装在盆子里。 两个徒弟一个在换扣碗，一个正在分装菜肴。 案板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盆子，各式各样的大碗，里面是成睿熟悉的各色吃食，“蒸排骨、蒸炸圆子、香碗、咸烧白、甜烧白、酒米饭、凉拌猪头肉、辣椒炒肉……” “今天是主人家乔迁庆贺之日，在这里我瑾代表主人家感谢各位亲朋好友、邻里乡亲的到来，谢谢你们！有哪里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知客师徐二爷站在堂屋的檐坎上，扯响了喉咙。 “再过一刻钟，就开始摆席，请各位已经来了的客人各自找到位置坐下；请各桌喝茶的、打牌的客人就喝到、玩到这轮；请帮忙分发酒水饮料、碗筷杯碟和端菜的人马上就位。” 在听到要开席后，人群开始喧闹： “这盘打完了，就准备吃饭吧！” “你少喝点水……” “军军，别睡了，要开席了。” “妈妈，我饿，我要吃饭。” “玲玲，再等一会儿，就可以了。” …… 因为是星期天，来的小孩子特别多，成睿自己也早早地找了一张桌子，将老成家和附近熟悉的孩子拉到一块。 一张桌子，坐着成睿、成群、成丽、成静、王彦、杨军还有住校的成秀和成琼。 “姐姐……”是想做成睿小尾巴的成彬摇摇晃晃地朝着成睿这桌走过来。 “彬彬……”最近一段时间，成睿都忙着看新房的进度，很少看到他。 “彬彬，这儿这么多个姐姐，你到底在叫谁啊？”成琼有意地逗他。 “姐姐……睿睿……”成彬可不管成琼，他径直走向成睿，拉住她的衣角。 “彬彬，你怎么一个人，你妈妈呢？”成睿从板凳上下来，蹲在成彬的面前。 “要和睿睿一起。”成彬直接无视成睿的问题，手拽的更紧了。 “小没良心的，就只看得到睿睿，我们都被当空气啦！”成琼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哈……哈……”王彦和杨军笑的快要直不起腰来。 “嗤……”成琼和成彬的亲姐成群也捂着嘴，偷笑。 “彬彬……”是最近一段时间完全没有好脸色的二娘，一把抱过成彬，把成睿带的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在地上。 “妈……” “二娘……” “二婶……” “二嫂……” …… “恩。”可惜这一位将他们忽视的更为彻底，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音，就抱着成彬就到另外的桌子上坐下了。 “哇塞……”一桌的人下巴都快落地了。 “嘭嘭嘭……”鞭炮声声响，也意味着一切准备就绪，田席正式开始。 “上菜?????p>苦竹的田席是安排的流水席。当第一轮客吃完下桌，随即又摆第二轮席。客满一桌即开一桌席，当最后所余人数已不多、不足一席时，便分散到各桌加座打挤，俗谓之“挂角”。 成家安排的是两轮流水席，这在苦竹比较常见，也有个别因客人太多，要安三四轮的，称为“长流水席”。 成家的地坝外加堂屋一共摆了十五张桌子，现在已经坐的满满当当，还有好些人在地坝外，檐坎上坐着聊天，等着下一轮席。 成爸委托的“知客师”徐二爷在坝子里的招呼应酬着，为客人安座调度，还要兼顾调度酒水饮料、杯碟碗筷和上菜，事务繁杂。 端菜的一般是男人，他们端着或滚烫或大碟的菜肴在密集的人群里穿行，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 成睿没有急着吃菜，而是到檐坎上的饭甄里舀了一大碗饭。然后喝上一口成秀早早的帮她开的清酒，成睿一脸满足地笑了，“真好喝，就是这个味道。” 清酒虽有个酒字，但其实并不含酒精的成分，而是一种好喝的饮料。它曾是成睿童年的最爱，可惜几年后，清酒就不再生产销售。 成睿长大后，甚是遗憾，早知道小时候就存钱买它个千八百瓶的，留着慢慢喝就好了。 “彦哥哥、军哥哥、姐姐们，吃菜，喝饮料，不要客气……”成睿总算还记得招呼一桌子的小客人。 “人小鬼大，吃你的吧！”成秀一个爆栗子敲在成睿的额头。 “痛……好痛……”成睿捂着自己额头，“秀姐，你也太狠了吧！” “好啦，吃菜，喝水……”杨军在旁边做起了和事佬。 “恩……”想到等下还有那么多好吃的，成睿也没心争论了。着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怎么也得多吃点油水，养养膘。 成睿最爱用蒸排骨和炸圆子里面的高汤泡饭，高汤的鲜加上肉的浓香味，每次成睿都能吃上一大碗。 成琼嘴巴是有点毒，不过对成睿一直很好。这不，成琼每上一道菜，都会给成睿夹菜。所以从成睿开始吃饭，她的碗就没有空下来过。 “琼姐，你也吃。”成睿礼尚往来帮成琼夹了几筷子她最爱的猪头肉。 “哟，这有妹妹，有姐姐的就是好啊，还有人夹菜，哪像我们这些寡人，都没人理会啊！”杨军在一旁吐槽。 “就你话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成秀一筷子就挥过去。 “暴力女……”杨军捂着自己的手，嘴里嘟囔。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成秀面色不变，轻声问到，那完全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杨军瑟缩着身子，看着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的成秀，“我好怕怕，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第四十一章 夜行（补更，码到睡着忘发了） 田席在两轮后结束了，过后的几天，成家慢慢恢复了平静。在没有做新、床之前，成睿还是跟着成爸、成妈一起睡。 这天，成睿照例完成锻炼、练毛笔字、写好作业然后出门和成丽一起玩，然后没了…… 成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所事事。 吃过晚饭，成睿早早地睡了，要知道这种想睡就睡，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知道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通知成妈，让她去上学的事。 一想到，要回到小学，和那些鼻涕都没檫干净的小鬼头们朝夕相处，成睿就觉得自己胃疼，怎么也睡不着。 “哇……我不要。”成睿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睿睿，你怎么呢，怎么还不睡觉？”成妈进房间来拿东西，她有些奇怪地发现，自家丫头居然罕见地没有睡，这真的太奇怪了。 “妈妈，我没事，我在思考。”成睿摆出一副沉思状。 “啊，抱着被子打滚=思考？”成妈对自家女儿的逻辑思维能力有些怀疑。 “没人规定不能抱着被子思考啊……”成睿理直气壮地反驳到。 “啪……”房间门一下子就被拿好东西的成妈关掉，而且还能听到她用带笑的声音说到：“哈……那你慢慢思考，妈妈还有事要做。” “有那么好笑吗？”成睿一下子摊在床、上，更是觉得睡意全无了。 到成爸、成妈收拾好，到房间睡觉的时候，成睿都还没睡着。为了不让成妈发现，成睿只好挪到床、的最里面，背对着成爸、成妈，放慢呼吸的频率，装睡，然后偷听成爸、成妈讲话。 “你今晚真要去？”是成妈的声音。 “当然要去，我都忍了还几天了。”成爸的声音带着少有的兴奋。 “大半夜的，你就不怕？”成妈就想不明白了，那东西有那么好吗，值得他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也要去弄。 “有什么好怕的，我才不怕。”成爸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一个八拍，“我把睿睿带上。” 听到成爸说到自己，成睿竖起了耳朵。 “我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成妈失笑。 “谁说我怕啦！”成爸反驳，“我就是想让睿睿打个伴，顺便帮我打电筒。” “也行，有睿睿在，你也方便一点。”成妈躺下来，轻轻地抱成睿抱进怀里，“我就不跟着你们折腾了，明天还要去看包谷长得怎么样了，自从起房，除了刚开始去栽红薯腾，都有好久没去看过了。” “睡吧，等下我自己叫睿睿。”成爸也翻身躺下睡觉。 成睿听到成爸也睡下后，满脑子都是浆糊，这说的每句话她到是全听见了，可是这没头没脑的说的啥啊？可是连起来，她是一句也没听明白。 成睿想的头都快要炸开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带着深深的疑问，成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睿睿，醒醒……” 迷迷糊糊中，成睿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要，我要睡觉，不要醒。”她想大声地回答，可是怎么都不能发出声音。 “睿睿，起床了……”成爸有些无语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睡的像头小猪一样的成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要。”成睿张大喉咙，可是怎么都不能发出声音，她愤怒了，暴吼出声，身体也一下弹坐起来。 “啊……”成睿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一双硕大的眼睛挨着自己的脸。 “你在鬼叫什么？”成爸不想承认，他真的被成睿尖利的喊叫声吓了一大跳。 “是爸爸呀！”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快被吓死了。 “不是我，还有谁？”成爸突然发现，也许鬼并不可怕，人才是最可怕的。刚刚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 “这个点叫我起来，是要干嘛？”成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眯起惺忪的睡眼，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啊。透过蚊帐，就着屋里昏黄的灯光，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亮光，显然还是深夜。 “快起来，和爸爸一起上山。”成爸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人醒了就好。 “上山？三更半夜的上山做贼啊？”成睿又打了个哈欠，好困啊，眼泪都在往外冒。 “你管那么多干嘛，快点穿衣服。我去拿东西。”成爸翻身下、床，留下满脸睡意的成睿。 “我不……”成睿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不到成爸的踪影了。 “哎，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呢，这么早就要起床，还要上山。”成睿愣了一下，“上山。”这不就是先前成爸和成妈一起谈的，自己没听明白的事情。 想了那么久也没想明白的事，现在直接送上门来，她怎么也得去看看，到底是要干嘛，成睿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小心地越过还睡的沉沉的成妈。 成妈最近是真的累坏了，要知道以前成睿晚上就是翻个身、说一句梦话，成妈都会醒过来，哪像现在这样，她和成爸说了那么旧的话，成妈都没有醒。 成睿下了床，给自己穿好鞋子，在写字台上找到梳子，把头发梳理好，在箱子了找出一件薄外套给自己套上，放在手上，关灯出了房间，去找成爸。 成爸就呆在厨房，不过手里多了几样东西：一把去年的陈稻草、手电筒、还有成睿最爱的小锄头。 看见成睿出了房间，成爸把手电筒塞到她手里，自己提着稻草和锄头，“走吧！” “好。”成睿抽出门栓，打开厨房门，一马当先走了出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去哪？”听了那么多，但是成睿都没听到成爸或者成妈说起到底是去什么地方。 “你拿好电筒，跟着我走就是啦，会照吗？”成爸掩好门，走到成睿前面。 “会。”成睿知道成爸的意思，他是在问她会不会用手电筒前后照两个人。 一个手电筒照一个人和几个人是有区别的：一个人的时候，手电筒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两个人或者几个人的时候就不行了，手电筒必须来回晃动，照顾到每个人。 “跟上……”成爸抬起脚，开始往外走。 “是……”成睿紧跟其后。 漆黑如墨的夜晚，随着昏黄的灯光晃动，山路上多了两个慢慢前行的身影。 田席在两轮后结束了，过后的几天，成家慢慢恢复了平静。在没有做新、床之前，成睿还是跟着成爸、成妈一起睡。 这天，成睿照例完成锻炼、练毛笔字、写好作业然后出门和成丽一起玩，然后没了…… 成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所事事。 吃过晚饭，成睿早早地睡了，要知道这种想睡就睡，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知道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通知成妈，让她去上学的事。 一想到，要回到小学，和那些鼻涕都没檫干净的小鬼头们朝夕相处，成睿就觉得自己胃疼，怎么也睡不着。 “哇……我不要。”成睿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睿睿，你怎么呢，怎么还不睡觉？”成妈进房间来拿东西，她有些奇怪地发现，自家丫头居然罕见地没有睡，这真的太奇怪了。 “妈妈，我没事，我在思考。”成睿摆出一副沉思状。 “啊，抱着被子打滚=思考？”成妈对自家女儿的逻辑思维能力有些怀疑。 “没人规定不能抱着被子思考啊……”成睿理直气壮地反驳到。 “啪……”房间门一下子就被拿好东西的成妈关掉，而且还能听到她用带笑的声音说到：“哈……那你慢慢思考，妈妈还有事要做。” “有那么好笑吗？”成睿一下子摊在床、上，更是觉得睡意全无了。 到成爸、成妈收拾好，到房间睡觉的时候，成睿都还没睡着。为了不让成妈发现，成睿只好挪到床、的最里面，背对着成爸、成妈，放慢呼吸的频率，装睡，然后偷听成爸、成妈讲话。 “你今晚真要去？”是成妈的声音。 “当然要去，我都忍了还几天了。”成爸的声音带着少有的兴奋。 “大半夜的，你就不怕？”成妈就想不明白了，那东西有那么好吗，值得他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也要去弄。 “有什么好怕的，我才不怕。”成爸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一个八拍，“我把睿睿带上。” 听到成爸说到自己，成睿竖起了耳朵。 “我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成妈失笑。 “谁说我怕啦！”成爸反驳，“我就是想让睿睿打个伴，顺便帮我打电筒。” “也行，有睿睿在，你也方便一点。”成妈躺下来，轻轻地抱成睿抱进怀里，“我就不跟着你们折腾了，明天还要去看包谷长得怎么样了，自从起房，除了刚开始去栽红薯腾，都有好久没去看过了。” “睡吧，等下我自己叫睿睿。”成爸也翻身躺下睡觉。 成睿听到成爸也睡下后，满脑子都是浆糊，这说的每句话她到是全听见了，可是这没头没脑的说的啥啊？可是连起来，她是一句也没听明白。 成睿想的头都快要炸开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带着深深的疑问，成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睿睿，醒醒……” 迷迷糊糊中，成睿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不要，我要睡觉，不要醒。”她想大声地回答，可是怎么都不能发出声音。 “睿睿，起床了……”成爸有些无语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睡的像头小猪一样的成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要。”成睿张大喉咙，可是怎么都不能发出声音，她愤怒了，暴吼出声，身体也一下弹坐起来。 “啊……”成睿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一双硕大的眼睛挨着自己的脸。 “你在鬼叫什么？”成爸不想承认，他真的被成睿尖利的喊叫声吓了一大跳。 “是爸爸呀！”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快被吓死了。 “不是我，还有谁？”成爸突然发现，也许鬼并不可怕，人才是最可怕的。刚刚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 “这个点叫我起来，是要干嘛？”成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眯起惺忪的睡眼，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啊。透过蚊帐，就着屋里昏黄的灯光，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亮光，显然还是深夜。 “快起来，和爸爸一起上山。”成爸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人醒了就好。 “上山？三更半夜的上山做贼啊？”成睿又打了个哈欠，好困啊，眼泪都在往外冒。 “你管那么多干嘛，快点穿衣服。我去拿东西。”成爸翻身下、床，留下满脸睡意的成睿。 “我不……”成睿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不到成爸的踪影了。 “哎，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呢，这么早就要起床，还要上山。”成睿愣了一下，“上山。”这不就是先前成爸和成妈一起谈的，自己没听明白的事情。 想了那么久也没想明白的事，现在直接送上门来，她怎么也得去看看，到底是要干嘛，成睿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小心地越过还睡的沉沉的成妈。 成妈最近是真的累坏了，要知道以前成睿晚上就是翻个身、说一句梦话，成妈都会醒过来，哪像现在这样，她和成爸说了那么旧的话，成妈都没有醒。 成睿下了床，给自己穿好鞋子，在写字台上找到梳子，把头发梳理好，在箱子了找出一件薄外套给自己套上，放在手上，关灯出了房间，去找成爸。 成爸就呆在厨房，不过手里多了几样东西：一把去年的陈稻草、手电筒、还有成睿最爱的小锄头。 看见成睿出了房间，成爸把手电筒塞到她手里，自己提着稻草和锄头，“走吧！” “好。”成睿抽出门栓，打开厨房门，一马当先走了出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去哪？”听了那么多，但是成睿都没听到成爸或者成妈说起到底是去什么地方。 “你拿好电筒，跟着我走就是啦，会照吗？”成爸掩好门，走到成睿前面。 “会。”成睿知道成爸的意思，他是在问她会不会用手电筒前后照两个人。 一个手电筒照一个人和几个人是有区别的：一个人的时候，手电筒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两个人或者几个人的时候就不行了，手电筒必须来回晃动，照顾到每个人。 “跟上……”成爸抬起脚，开始往外走。 “是……”成睿紧跟其后。 漆黑如墨的夜晚，随着昏黄的灯光晃动，山路上多了两个慢慢前行的身影。 第四十二章 野蜂 成睿跟在成爸的身后，一步步向前走，除了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还能听到路两旁的树木在黑夜中摇摆着‘沙沙‘的响着。 “睿睿，怕不怕？”成爸走在前面，会时不时回头察看。 “恩，有点，不是很怕。”一个连死亡都已经经历过的人，对黑夜的恐惧已经没有那么大，而且这条路还是成睿熟悉的。 “有点？”成爸觉得自家丫头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难懂了。 “恩，天太黑，手电筒不是太亮，我怕不小心摔了。”成睿一本正经地说到。 “就这样？”成爸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理由，“不怕鬼？” “信则有，不信则无。”成睿摇摇头，就没见过哪家孩子的爸爸会像成爸一样，半夜三更的带自家孩子上山，还不以为然地提起鬼怪，也不怕她被吓到。 “你妈妈说的。”成爸先前的问题问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幸好自家丫头缺少那根筋。 “对啊，难道妈妈说的不对？”成睿的话里带着好奇，她就想看看成爸怎么圆他的话。 “对，当然对，我们走这边。”成爸走向岔路口的右边，截断刚才的危险话题，“不能再讲下去了，要是以后睿睿不敢走夜路了怎么办？” “这不是去小包山的方向吗？”成睿非常肯定地说到。 “睿睿知道？”成爸有些惊讶。 “当然，我今年和琼姐去了好几次。”成睿晃动着手里的手电筒。 “我们不到小包山。”成爸回过头放下手里的稻草和小锄头，蹲下抱过成睿，把她架在脖子上坐好。 “爸爸……”成睿吓的一把抱住成爸的头，手里的电筒都差点掉了。 “不要怕，爸爸不会让睿睿掉下来的。”成爸一手扶着成睿的腿，一手拿着稻草和锄头站起来。 “不是怕摔啦，我是被你吓到，爸爸下次和我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成睿没好气地说到。 “好好好，爸爸下次一定打招呼。”成爸小声地道歉，他也觉得自己刚才莽撞了点，不过他只是想让睿睿安心，在他肩上是永远也不会摔到的。 “我没事啦！”成睿发现成爸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吧，爸爸。” “好……”不用顾忌成睿短小的步子，成爸的速度比先前快多了。 “爸爸，还有走多久？”不用自己走路的成睿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路，一手抱着成爸的头。 “一会儿就到了。”成爸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 “为什么这个时候去？”成睿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需要半夜三更的去做。 “白天也行，就是不如晚上安全。”要不是前两天太忙，又怕白天容易蜇到自己，成爸早就去了，哪会等到现在。 “不安全，难道很危险？”成睿不信，如果危险，成爸怎么会带自己来。 “晚上没事，很安全的，它们不会出来。”成爸当然考虑过小丫头的安全问题，“睿睿不要担心，现在晚上，又有爸爸在，你不会有事的。” “稻草、锄头、晚上安全，出来。”成睿觉得这些东西怎么那么熟悉。“稻草烧，锄头拿来挖，难道是……” “我们是不是去烧峰子？”成睿的话里带着笃定。 “对啊，爸爸好久以前就发现的，这个时候蜂巢应该是满满的。”成爸非常激动地说着，突然又停住。“睿睿怎么知道的，爸爸应该没有说过？” “猜的。”成睿扁扁嘴，用手敲了自己几下，先前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害自己想了大半晚上，觉都没睡好。 “猜的？爸爸以前可没给你说过？”成爸很好奇。 “我听军哥哥说的。”成睿可不会告诉成爸，因为以前她也和成爸去过，只不过不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罢了。 “杨军，那个臭小子?”成爸不爽了，自己不能天天陪着睿睿，那个臭小子到是有空就来找睿睿去玩。 “爸爸，你这是吃醋？”成睿不厚道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吃醋’这个词的？”成爸觉得自家丫头被教坏了。 “军哥哥说的。”成睿毫不犹豫地让杨军背黑锅。 “哼，臭小子。”成爸恨恨到。 “爸爸，别提他了，快走吧”成睿催促。 …… 成爸终于停下，把成睿从肩膀上放下来。 “爸爸，就是这儿？”成睿用手电筒胡乱地在地上晃着，怎么看都都不像有蜂巢的踪迹。 “睿睿，来，这边。”成爸拉着成睿走到那条路的边上，放下手中的稻草和小锄头。 “原来是土晴蜂啊！”成睿在成爸身旁蹲下，举着手电筒，努力让成爸看到更清楚。 成爸很快把枯叶清理干净，拿过小锄头，开始清蜂洞口的泥土，洞口在锄头的挖掘下慢慢变大。 “爸爸，你确定是这儿，你没记错？”成睿完全没有发现蜂的踪迹，有些怀疑地看着成爸。 “当然确定，我先前来看过好几次。”成爸停下手里的动作，在不远处扯了些马胡草，又拿过一旁的稻草。 成爸先摸出火柴，点燃稻草，紧挨蜂洞，能明显的看到烟雾开始往蜂洞钻。然后再添上稻草，最后盖上青绿的马胡草。蜂洞完全被草遮住。因为有湿草，烟雾比先前还要浓。 “咳……”成睿也被烟雾呛到。 成爸干脆拉着成睿走到另一边，在地上坐下来。 “爸爸，就那样，不管它吗？”成睿以前烧蜂子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好像只要烟雾散完了，就可以去取蜂巢的。 “不用管它，等烟都钻到蜂洞里，把老蜂都熏晕了，我们就可以去挖蜂巢了。”成爸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很大的塑料口袋，“睿睿，拿着，等下用这个装。” “哦……”成睿接过袋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等马胡草也被烤干点燃后，蜂洞口的烟雾明显小了很多。 又过了一会儿，烟雾慢慢地消失了。 “睿睿，走，过去。”成爸拉着成睿回到蜂洞口。 成睿又蹲回了原来的位置。 成爸把草灰清到一边，拿起小锄头小心地把蜂洞扩大，争取不伤到蜂巢，不时会挖出一些被熏晕的成年老蜂，被他放进另一个小袋子里。 成爸挖出的泥土在堆了一大推后，蜂巢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成爸轻轻地把蜂巢一片片取出，放进成睿拿着的塑料口袋里。 “爸爸，好多。” 夜晚的山路上，能听到成睿激动的大笑声…… 成睿跟在成爸的身后，一步步向前走，除了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还能听到路两旁的树木在黑夜中摇摆着‘沙沙‘的响着。 “睿睿，怕不怕？”成爸走在前面，会时不时回头察看。 “恩，有点，不是很怕。”一个连死亡都已经经历过的人，对黑夜的恐惧已经没有那么大，而且这条路还是成睿熟悉的。 “有点？”成爸觉得自家丫头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难懂了。 “恩，天太黑，手电筒不是太亮，我怕不小心摔了。”成睿一本正经地说到。 “就这样？”成爸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理由，“不怕鬼？” “信则有，不信则无。”成睿摇摇头，就没见过哪家孩子的爸爸会像成爸一样，半夜三更的带自家孩子上山，还不以为然地提起鬼怪，也不怕她被吓到。 “你妈妈说的。”成爸先前的问题问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幸好自家丫头缺少那根筋。 “对啊，难道妈妈说的不对？”成睿的话里带着好奇，她就想看看成爸怎么圆他的话。 “对，当然对，我们走这边。”成爸走向岔路口的右边，截断刚才的危险话题，“不能再讲下去了，要是以后睿睿不敢走夜路了怎么办？” “这不是去小包山的方向吗？”成睿非常肯定地说到。 “睿睿知道？”成爸有些惊讶。 “当然，我今年和琼姐去了好几次。”成睿晃动着手里的手电筒。 “我们不到小包山。”成爸回过头放下手里的稻草和小锄头，蹲下抱过成睿，把她架在脖子上坐好。 “爸爸……”成睿吓的一把抱住成爸的头，手里的电筒都差点掉了。 “不要怕，爸爸不会让睿睿掉下来的。”成爸一手扶着成睿的腿，一手拿着稻草和锄头站起来。 “不是怕摔啦，我是被你吓到，爸爸下次和我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成睿没好气地说到。 “好好好，爸爸下次一定打招呼。”成爸小声地道歉，他也觉得自己刚才莽撞了点，不过他只是想让睿睿安心，在他肩上是永远也不会摔到的。 “我没事啦！”成睿发现成爸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吧，爸爸。” “好……”不用顾忌成睿短小的步子，成爸的速度比先前快多了。 “爸爸，还有走多久？”不用自己走路的成睿一手拿着手电筒照着路，一手抱着成爸的头。 “一会儿就到了。”成爸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 “为什么这个时候去？”成睿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需要半夜三更的去做。 “白天也行，就是不如晚上安全。”要不是前两天太忙，又怕白天容易蜇到自己，成爸早就去了，哪会等到现在。 “不安全，难道很危险？”成睿不信，如果危险，成爸怎么会带自己来。 “晚上没事，很安全的，它们不会出来。”成爸当然考虑过小丫头的安全问题，“睿睿不要担心，现在晚上，又有爸爸在，你不会有事的。” “稻草、锄头、晚上安全，出来。”成睿觉得这些东西怎么那么熟悉。“稻草烧，锄头拿来挖，难道是……” “我们是不是去烧峰子？”成睿的话里带着笃定。 “对啊，爸爸好久以前就发现的，这个时候蜂巢应该是满满的。”成爸非常激动地说着，突然又停住。“睿睿怎么知道的，爸爸应该没有说过？” “猜的。”成睿扁扁嘴，用手敲了自己几下，先前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害自己想了大半晚上，觉都没睡好。 “猜的？爸爸以前可没给你说过？”成爸很好奇。 “我听军哥哥说的。”成睿可不会告诉成爸，因为以前她也和成爸去过，只不过不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罢了。 “杨军，那个臭小子?”成爸不爽了，自己不能天天陪着睿睿，那个臭小子到是有空就来找睿睿去玩。 “爸爸，你这是吃醋？”成睿不厚道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吃醋’这个词的？”成爸觉得自家丫头被教坏了。 “军哥哥说的。”成睿毫不犹豫地让杨军背黑锅。 “哼，臭小子。”成爸恨恨到。 “爸爸，别提他了，快走吧”成睿催促。 …… 成爸终于停下，把成睿从肩膀上放下来。 “爸爸，就是这儿？”成睿用手电筒胡乱地在地上晃着，怎么看都都不像有蜂巢的踪迹。 “睿睿，来，这边。”成爸拉着成睿走到那条路的边上，放下手中的稻草和小锄头。 “原来是土晴蜂啊！”成睿在成爸身旁蹲下，举着手电筒，努力让成爸看到更清楚。 成爸很快把枯叶清理干净，拿过小锄头，开始清蜂洞口的泥土，洞口在锄头的挖掘下慢慢变大。 “爸爸，你确定是这儿，你没记错？”成睿完全没有发现蜂的踪迹，有些怀疑地看着成爸。 “当然确定，我先前来看过好几次。”成爸停下手里的动作，在不远处扯了些马胡草，又拿过一旁的稻草。 成爸先摸出火柴，点燃稻草，紧挨蜂洞，能明显的看到烟雾开始往蜂洞钻。然后再添上稻草，最后盖上青绿的马胡草。蜂洞完全被草遮住。因为有湿草，烟雾比先前还要浓。 “咳……”成睿也被烟雾呛到。 成爸干脆拉着成睿走到另一边，在地上坐下来。 “爸爸，就那样，不管它吗？”成睿以前烧蜂子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好像只要烟雾散完了，就可以去取蜂巢的。 “不用管它，等烟都钻到蜂洞里，把老蜂都熏晕了，我们就可以去挖蜂巢了。”成爸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很大的塑料口袋，“睿睿，拿着，等下用这个装。” “哦……”成睿接过袋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等马胡草也被烤干点燃后，蜂洞口的烟雾明显小了很多。 又过了一会儿，烟雾慢慢地消失了。 “睿睿，走，过去。”成爸拉着成睿回到蜂洞口。 成睿又蹲回了原来的位置。 成爸把草灰清到一边，拿起小锄头小心地把蜂洞扩大，争取不伤到蜂巢，不时会挖出一些被熏晕的成年老蜂，被他放进另一个小袋子里。 成爸挖出的泥土在堆了一大推后，蜂巢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成爸轻轻地把蜂巢一片片取出，放进成睿拿着的塑料口袋里。 “爸爸，好多。” 夜晚的山路上，能听到成睿激动的大笑声…… 第四十三章 蜂蛹（补更昨天后台不能登录) 第二天，成睿睡到九点才起、床，家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 成睿简单的洗漱，吃掉自己的早餐，就开始围着塑料口袋里的蜂巢转悠。 野蜂全身都是宝：成爸喜欢用成年蜂来泡酒，它有具有祛风除湿、增强体质等功效。而且野蜂泡的药酒除了喝以外,还可用来在关节处涂擦,有一定的除湿功效； 蜂蛹富含蛋白质，营养丰富，风味香酥嫩脆，是真正的纯天然美味食品，吃蜂蛹可增强体质，还有美容养颜功效，不过，容易过敏的人最好不要食用； 蜂巢的味道又苦又咸，有祛风、解毒、消肿的作用，亦可治疗多种疾病。 成睿今天的任务就是取出蜂巢里的蜂蛹。 晚上挖的蜂巢里面的成蜂估计已经被成爸拿来泡酒，一个没留。剩下的蜂巢都放在橱柜，成睿只看到白胖胖、肥硕的蜂蛹在蜂巢涌动，还有些被膜遮盖，暂时看不到庐山真面目。 昨晚，成爸和成睿挖的是土晴蜂，它们喜欢把巢隐藏在土地里，不容易被发现，个头也很大，喜欢攻击人，成蜂和蜂蛹最是肥美，它的药用价值和食用价值都很高。 蜂巢采回后，一般要用烟雾熏几分钟，以驱除躲藏在蜂房内的个别蜇人成蜂。 不过因为成爸已经拣出了成蜂，所以成睿直接解开塑料袋，拿上一个小盆子和小夹子坐在堂屋，除去蜂房表面上的泥土、残渣等杂质，开始取蜂蛹。 如果是成爸取蜂蛹，那很简单：他会直接将蜂巢口朝下在明火中烧二三分钟，使蛹口壁膜烧光并露出蛹头，再用手轻轻振拍盖使蛹及幼虫从房中脱落出来，个别不能剥脱的再用小夹子夹取。 成睿取蛹，就要麻烦的多，她只能用小夹子撤去蛹口壁膜、将蛹及幼虫从蜂房内逐个取出，因为她不能掌握烧蜂巢的时间。 成睿把取出的蜂蛹放在干净的盆中。 所有的蜂巢都取完后，成睿就发现白嫩嫩的蜂蛹有大半盆子。蜂蛹在盆子里不停地涌动、翻腾。不清楚的人看了，准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为蜂蛹很多，成睿决定把一半的蜂蛹烘干装好，那样可以保存半年之久。 成睿先将菜锅洗净，倒入适量水并投入少量食盐，然后将水烧开，把剥出的蜂蛹、幼虫放入沸水中汆几分钟。最后把用沸水汆过的蜂蛹沥干水分，拿到屋外薄摊于竹箕上置阳光下晾晒。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成睿真想把汆过的蜂蛹再用菜油炸二三分钟后，那样的蜂蛹的外观色泽更为光滑油亮，既可以长期储存又适合给成爸用来下酒。 成睿将剩下的蜂蛹端到橱柜放好，把地上的蜂巢一并收好。 成睿写完自己每天的作业，练完毛笔字，就屁颠屁颠去屋后找成彬了。 从起房开始，成睿就没见过成彬几次。一想到，有一天成彬会认不出她，成睿就想抓狂。 活生生的小包子就在那里，要是让成睿不去逗弄，那是何等痛苦的折磨呀！ “奶奶、二娘、琼姐、彬彬。”成睿刚进二伯家，就发现二娘和成奶奶之间明显的低气压，已经放暑假的成群牵着成彬呆在一旁的角落里。 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睿睿……姐……”成彬甩开自己亲姐的手，向成睿扑过来。 “睿睿……”要不是成睿最近的听力明显变好，还真听不到成群声如蚊讷的招呼声。 “是睿睿呀？”二娘收起脸上怒意，扯出一抹扭曲的笑。 “睿睿，你来做什么？”成奶奶很直接地问到。 “我来找彬彬出去玩。”成睿有些怀疑成奶奶的智商，这好像不是你家吧，问这个的不是应该是二娘吗？ “我要和睿睿一起。”成彬狗腿地拉住成睿的衣角。 “出去，出去做什么？”还没等二娘表态，成奶奶就激动地说到。 “去吧，睿睿要照顾好彬彬哦！”其实成睿二娘是很不想成睿带自己儿子出去玩的，不过看儿子那副眼巴巴拉着成睿丫头的小样子，她就忍不住心软。 “我知道，”成睿扯下衣角上成彬那只胖乎乎的小手牵好，看向听到去玩而一脸渴望的成群。 “群丫头一起去，看好弟弟，记住没有？”二娘顺着成睿的目光也看到还缩在角落的女儿。对女儿，她完全是恨铁不成钢。 “恩……”成群几步小跑跟上成睿，感激地看着她。 成睿牵着成彬，带着成群往自家走去，也不关心剩下的两个大人之间重新冷凝的气氛。 在成睿的新房间，三个孩子疯了一上午：成群在尝试性的用成睿的毛笔写字；成睿带着成彬数数、画画、折纸、玩小游戏，做了多年幼儿园老师的她完全是驾轻就熟；直到快十二点，依依不舍的成彬才被成睿送回家。 “妈妈，你回来了。”成睿送成彬回家没多久，成妈就回家了。 “睿睿，今天在家乖不乖？”成妈放下背上的背篓。 “睿睿很乖的，我有教彬彬数数。”成睿一副向成妈邀功的模样。 “睿睿很棒，会当小老师了。”成妈摸摸成睿的头。 “对了，妈妈，我还把蜂蛹都取出来了，因为蜂蛹比较多，有一些被我拿去晒了。”成睿指着地坝边上的竹箕。 “晒？”成妈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竹箕旁，抓起一把蜂蛹，这丫头不会没汆过水就拿去晒了吧！ “妈妈，你放心，我有汆过水。”成睿一看成妈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的确汆过水。”成妈把手里的蜂蛹丢回竹箕，汆过水的蜂蛹和没汆过水的蜂蛹明显不同。“你怎么知道要汆水的？” “听杨军说的。”成睿随口应道，“妈妈，还有一半我放在橱柜，等下妈妈做蜂蛹吃好不好？” “等你爸爸自己回来做。”成妈已经开始对成睿垂涎三尺的模样免疫。 “哦，好嘛！等爸爸回来再说。”成睿撇撇嘴。 “睿睿，先和妈妈一起做午饭，给你做蒸蛋好不好？”成妈就喜欢看自家丫头纠结的小模样。 第四十四章 一波三折 中午吃过成妈特意给自己准备的蒸蛋，成睿总算得到一点点安慰。不过一想到晚上的蜂蛹宴，成睿又萎靡不振了。 成爸估计是惦记着他的劳动成果，这天难得地提早回家。成奶奶还没回家，成妈烧火，成爸掌勺，成睿无所事事地坐在小板凳上，守在一旁看着。 “爸爸，你要怎么做蜂蛹呀？”成睿还是很关心那些过了大半天，生命力依旧活跃的蜂蛹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要知道，蜂蛹的吃法很多，有蜂蛹煎蛋、姜葱炒蜂蛹、椒盐蜂蛹、煎荷包蛋蜂蛹、金沙蜂蛹生菜包、蜂蛹四吃、油炸蜂蛹、香辣蜂蛹、蜂蛹上玉树、松籽炒蜂蛹、甘蓝椒盐蜂蛹盏、蜂蛹花仁羹、咸酥蜂蛹、脆皮蜂蛹…… 不知道，成爸会做什么？ 成爸看着一脸好奇的成睿，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蒸饭的时候，他取出一半的蜂蛹漂洗干净，加入少量食盐，装在碗内置于木甑内。 “这是要做清蒸蜂蛹吗？”成睿看着成爸的动作。 不出成睿的意料，等到饭热以后，成爸取出装着蜂蛹的碗，没有再做什么深加工，只是撒上少许花椒粉和适量味精拌匀，就递给了成睿。 “端到饭桌去摆好。”成爸等碗不是很烫后，递给了已经开始咽口水的成睿。 “好嘛！”成睿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清香味，几步疾跑，把手里的碗端到堂屋的老桌子上放好，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妈妈，爸爸这是要做什么？”成睿回到厨房，看着成爸把剩下的蜂蛹捡去杂质，用清水漂洗一遍，滤干。 “我也不知道。”成妈也不清楚，孩子他爸有好久没有去找过蜂巢了。 “哦……”成睿只能看着成爸把鸡蛋打入碗内，加些许面粉和适量食盐调成蛋汁，再加入蜂蛹调拌均匀，蛋汁不多，刚好能裹湿蜂蛹。 许是成睿的目光太热切，成爸一边用汤匙将裹有蛋汁的蜂蛹逐只舀进食油烧至七八成熟的油锅，用文火煎，一边为成睿介绍：“是蜂蛹酥。” “蜂蛹酥？”成睿只听过这个名字，还真没见人做过。 “恩，蜂蛹酥色泽金黄油润，外酥内嫩，香气扑鼻，蛹体外脆里嫩，可好吃了。”成爸脸上满是怀恋，应该是以前在哪里吃过做的很地道的蜂蛹酥吧！ “媳妇，火小一点。”就是说话的时候，成爸的眼睛也没离开锅里的蜂蛹。等蜂蛹煎烽至金黄色时，装到一个大盘子里加撒少许花椒粉。 “睿睿，去叫你奶奶回家吃饭吧！我再炒两个小菜。”成爸对着死盯着盘子却没伸手的成睿下达任务。 “是。”成睿也不想呆在厨房了，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她需要出去平复一下自己纠结的心情。 成睿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呀！不管她对蜂蛹表现出再大的热情，也改变不了她不能吃蜂蛹的事实。 是的，成睿不能吃蜂蛹，因为会过敏，她都对上一世自己第一次吃炸蜂蛹的情形那是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成睿因为是第一次吃，她又贪又馋，吃了好多。可惜吃下去还没有半个小时，成睿就开始又吐又拉，身上又痒又痛，还长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疙瘩。 现在一想起来，成睿就有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她都不知道等一下要怎么办？作为小吃货的她，如果对着如此美味却不动筷子，绝对会引起成妈、成爸的怀疑的。 等成睿叫回拉着成彬依依不舍的成奶奶，成爸也炒好了菜，在烧洗澡水。 成睿主动去拿了碗筷，在饭桌上摆好，等成奶奶、成爸、成妈入座。 “汪……汪……”阿花闻着屋子里传出的香味，直想往屋里蹿，却被绳子束缚。 成睿听到阿花可怜兮兮的叫声，赶紧出了堂屋，帮它把绳子解开。阿花摇晃着毛绒绒的大尾巴，撒欢地向成睿扑去。 “阿花……”成睿使劲推着阿花的大脑袋，她的小身板都快被阿花压在地上了。“你给我闪开。” “汪……”看成睿真的生气，阿花很有眼色地退后几步，让成睿站起来…… “睿睿，快吃呀！你中午不是就想吃了吗？”成妈看着只夹盘子里的红薯尖，不管是清蒸蜂蛹还是蜂蛹酥都没有动过的成睿。 “我先把饭吃完了再吃。”成睿又夹了一筷子辣椒，埋头苦吃，实在不想成妈看到自己欲哭无泪的双眼。 “等你吃完了饭再吃，就没了。”成妈示意成睿看成爸舞的飞快的筷子。 “单吃更过瘾。”成睿没法，只能往嘴巴里扒饭拖延时间。她的心都在滴血呀，能看不能吃的日子，每一秒都是折磨。 “没事，和着饭也很好吃的，你试试。”一旁的成爸也看不过去了，给成睿夹了好多堆在她的碗里。 “不是吧！”成睿哀嚎，这是要逼死她啊！ 成睿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着自己不去夹那看起来色泽金黄，香气扑鼻，外脆里嫩，味美可口的蜂蛹酥。现在直接送到她的碗里，这是要考验她的忍耐力吗？ “哟，睿睿不喜欢吃就不要逼她啦！”一旁冷眼旁观的成奶奶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睿睿……”一听这话，成爸和成妈有些怀疑地看着成睿，“睿睿真是不爱吃吗？” “我当然……喜欢……”成睿硬着头皮往嘴里塞下一颗蜂蛹，不去想像自己等下的惨状。“您老还真是记仇，不就是带成彬玩了一上午吗，您至于嘛？” 就算蜂蛹酥外脆里嫩，好吃的让成睿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但是一想到过敏症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成睿的心就一直提到喉咙口，味同嚼蜡。 看成睿开始吃蜂蛹，成爸、成妈同时松了一口气，继续吃饭，刚刚看睿睿一直不动筷，还以为她真的不喜欢吃呢，原来真的只是想把好东西留在最后呀！ 反正都吃了，一颗和十颗没有太大区别，成睿也就破罐子破摔，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成睿洗了澡，准备睡觉的时候，过敏的症状都没有出现。 “肚子啊……肚子……发作还是不发作，你好歹也给个反应呀？”成睿趴在床、上，用枕头把自己脑袋包住，不上不下吊着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中午吃过成妈特意给自己准备的蒸蛋，成睿总算得到一点点安慰。不过一想到晚上的蜂蛹宴，成睿又萎靡不振了。 成爸估计是惦记着他的劳动成果，这天难得地提早回家。成奶奶还没回家，成妈烧火，成爸掌勺，成睿无所事事地坐在小板凳上，守在一旁看着。 “爸爸，你要怎么做蜂蛹呀？”成睿还是很关心那些过了大半天，生命力依旧活跃的蜂蛹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要知道，蜂蛹的吃法很多，有蜂蛹煎蛋、姜葱炒蜂蛹、椒盐蜂蛹、煎荷包蛋蜂蛹、金沙蜂蛹生菜包、蜂蛹四吃、油炸蜂蛹、香辣蜂蛹、蜂蛹上玉树、松籽炒蜂蛹、甘蓝椒盐蜂蛹盏、蜂蛹花仁羹、咸酥蜂蛹、脆皮蜂蛹…… 不知道，成爸会做什么？ 成爸看着一脸好奇的成睿，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蒸饭的时候，他取出一半的蜂蛹漂洗干净，加入少量食盐，装在碗内置于木甑内。 “这是要做清蒸蜂蛹吗？”成睿看着成爸的动作。 不出成睿的意料，等到饭热以后，成爸取出装着蜂蛹的碗，没有再做什么深加工，只是撒上少许花椒粉和适量味精拌匀，就递给了成睿。 “端到饭桌去摆好。”成爸等碗不是很烫后，递给了已经开始咽口水的成睿。 “好嘛！”成睿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清香味，几步疾跑，把手里的碗端到堂屋的老桌子上放好，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妈妈，爸爸这是要做什么？”成睿回到厨房，看着成爸把剩下的蜂蛹捡去杂质，用清水漂洗一遍，滤干。 “我也不知道。”成妈也不清楚，孩子他爸有好久没有去找过蜂巢了。 “哦……”成睿只能看着成爸把鸡蛋打入碗内，加些许面粉和适量食盐调成蛋汁，再加入蜂蛹调拌均匀，蛋汁不多，刚好能裹湿蜂蛹。 许是成睿的目光太热切，成爸一边用汤匙将裹有蛋汁的蜂蛹逐只舀进食油烧至七八成熟的油锅，用文火煎，一边为成睿介绍：“是蜂蛹酥。” “蜂蛹酥？”成睿只听过这个名字，还真没见人做过。 “恩，蜂蛹酥色泽金黄油润，外酥内嫩，香气扑鼻，蛹体外脆里嫩，可好吃了。”成爸脸上满是怀恋，应该是以前在哪里吃过做的很地道的蜂蛹酥吧！ “媳妇，火小一点。”就是说话的时候，成爸的眼睛也没离开锅里的蜂蛹。等蜂蛹煎烽至金黄色时，装到一个大盘子里加撒少许花椒粉。 “睿睿，去叫你奶奶回家吃饭吧！我再炒两个小菜。”成爸对着死盯着盘子却没伸手的成睿下达任务。 “是。”成睿也不想呆在厨房了，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她需要出去平复一下自己纠结的心情。 成睿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呀！不管她对蜂蛹表现出再大的热情，也改变不了她不能吃蜂蛹的事实。 是的，成睿不能吃蜂蛹，因为会过敏，她都对上一世自己第一次吃炸蜂蛹的情形那是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成睿因为是第一次吃，她又贪又馋，吃了好多。可惜吃下去还没有半个小时，成睿就开始又吐又拉，身上又痒又痛，还长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疙瘩。 现在一想起来，成睿就有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她都不知道等一下要怎么办？作为小吃货的她，如果对着如此美味却不动筷子，绝对会引起成妈、成爸的怀疑的。 等成睿叫回拉着成彬依依不舍的成奶奶，成爸也炒好了菜，在烧洗澡水。 成睿主动去拿了碗筷，在饭桌上摆好，等成奶奶、成爸、成妈入座。 “汪……汪……”阿花闻着屋子里传出的香味，直想往屋里蹿，却被绳子束缚。 成睿听到阿花可怜兮兮的叫声，赶紧出了堂屋，帮它把绳子解开。阿花摇晃着毛绒绒的大尾巴，撒欢地向成睿扑去。 “阿花……”成睿使劲推着阿花的大脑袋，她的小身板都快被阿花压在地上了。“你给我闪开。” “汪……”看成睿真的生气，阿花很有眼色地退后几步，让成睿站起来…… “睿睿，快吃呀！你中午不是就想吃了吗？”成妈看着只夹盘子里的红薯尖，不管是清蒸蜂蛹还是蜂蛹酥都没有动过的成睿。 “我先把饭吃完了再吃。”成睿又夹了一筷子辣椒，埋头苦吃，实在不想成妈看到自己欲哭无泪的双眼。 “等你吃完了饭再吃，就没了。”成妈示意成睿看成爸舞的飞快的筷子。 “单吃更过瘾。”成睿没法，只能往嘴巴里扒饭拖延时间。她的心都在滴血呀，能看不能吃的日子，每一秒都是折磨。 “没事，和着饭也很好吃的，你试试。”一旁的成爸也看不过去了，给成睿夹了好多堆在她的碗里。 “不是吧！”成睿哀嚎，这是要逼死她啊！ 成睿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着自己不去夹那看起来色泽金黄，香气扑鼻，外脆里嫩，味美可口的蜂蛹酥。现在直接送到她的碗里，这是要考验她的忍耐力吗？ “哟，睿睿不喜欢吃就不要逼她啦！”一旁冷眼旁观的成奶奶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睿睿……”一听这话，成爸和成妈有些怀疑地看着成睿，“睿睿真是不爱吃吗？” “我当然……喜欢……”成睿硬着头皮往嘴里塞下一颗蜂蛹，不去想像自己等下的惨状。“您老还真是记仇，不就是带成彬玩了一上午吗，您至于嘛？” 就算蜂蛹酥外脆里嫩，好吃的让成睿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但是一想到过敏症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成睿的心就一直提到喉咙口，味同嚼蜡。 看成睿开始吃蜂蛹，成爸、成妈同时松了一口气，继续吃饭，刚刚看睿睿一直不动筷，还以为她真的不喜欢吃呢，原来真的只是想把好东西留在最后呀！ 反正都吃了，一颗和十颗没有太大区别，成睿也就破罐子破摔，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成睿洗了澡，准备睡觉的时候，过敏的症状都没有出现。 “肚子啊……肚子……发作还是不发作，你好歹也给个反应呀？”成睿趴在床、上，用枕头把自己脑袋包住，不上不下吊着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第四十五章 斗鸡菇和三塔菌 第二天早上，成睿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出自己的双手，放在面前仔细检查，“咦……怎么会没有呢？” 成睿担心是因为房间里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干脆从写字台的抽屉拿了镜子，出了房间，直接到地坝，举着镜子看了老半天，“真的没有……” 成睿昨晚因为害怕过敏儿忐忑不安，担心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现在没吐、没拉，身上不痒不痛，没长红包包、红疙瘩，她反而觉得奇怪了？ 成睿胡乱地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这次能幸免于难？ 是那悲催的过敏体质被自己这只蝴蝶扇没了，还是那个神奇的空间增强了自己的体质，还是因为每天锻炼，本身的身体素质就比以前高……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吃蜂蛹不再过敏，对成睿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了琳琅满目、清香扑鼻的蜂蛹菜品，她都不至于驻足不前，只能看的垂涎三尺，完全可以大快朵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一想到这个，成睿就乐得想在地坝里滚上几圈，翻上几个跟斗。 “早知道昨晚就多吃一点啦！”贪心不足的成睿在心里想着，显然是已经忘了昨晚纠结的心情。 “睿睿，你猜妈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成妈神秘兮兮地从井门口回来，小跑步走向成睿，低沉的声音也难掩她满脸的激动。 “好东西？”成睿的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却开始打转转，能从挑剔的成妈嘴里得到这个评价的东西还真不多。 成妈身上拴着一张毛蓝色的围腰，她一手提着的围腰的下摆，一手托在下面，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咦，这个香味，不是……”空气中萦绕着一种独特的香味，成睿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是她近视很久以后的事： 每次看电视，成睿都会凑得很近。成妈总是让她坐远一点，成睿就会说她看不清电视屏幕上的字。 这个时候，成妈就会向成睿宣传她特别好的视力，比如说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早上，她站在自家地坝，一眼就看到了几百米外井门口梨树下的那堆三塔菌，采回来后装了整整一筲箕。 “妈妈，是三塔菌，对不对？”成睿欣喜万分，成妈以前讲得应该就是这次吧！ 三塔菌与斗鸡菇，都属于鸡枞菌，只是一个丛生，一个散生。 鸡枞是食用菌中的珍品之一，被人们推为“菌中之王”。鸡纵菌的别称很多，因地而异，广东称鸡纵，潮汕称鸡肉菇，福建还称鸡脚菇或桐菇，四川称斗鸡菇或伞把菇，台湾和福建叫鸡肉丝菇。在日本称白蚁菇和姬白蚁菇。还有人称鸡肉菌、鸡纵花、荔枝菌、六月菌、拆菌、白蚁菌、鸡油菌等。在明代之前的古籍中名称更多，有鸡菌、鸡傻、鸡宗等。 在湟水镇，出售鸡纵菌的市场上，还有许多有趣的叫法。当地人把菌盖呈白色的叫白皮鸡纵，黄色的叫黄皮鸡枞或反毛鸡枞，带黑色的叫青鸡枞，灰色的称黄草鸡枞，菌韬开裂、露出白色菌肉的称花皮鸡枞。 鸡枞菌是丛生性菌类，数朵相连着，谓之窝鸡纵，偶尔散生者为散鸡纵。有时数十朵至数百朵相连，又名火把鸡枞或斗篷鸡枞。其中，质量最好的是蒜头鸡枞，次为开鸡纵，再次为火把鸡枞。 “你怎么知道是三塔菌的？”成妈将围腰连同三塔菌解下，摊在堂屋的桌子上。 “我闻到了。”成睿迫不及待地掀开围腰的一角，二十多朵黑皮三塔菌就展现在她面前。它们菇伞形就像斗笠但是还未张开，伞尖摸上去硬硬的、菌伞表面黑色，而菌褶里面是白色的，菌根白嫩独枝。 “狗鼻子……”成妈戏谑的笑着，点着成睿的小鼻子。 鸡枞菌其肉质细嫩爽口，肉厚肥硕，质细丝白，含有人体所必须的氨基酸、蛋白质、脂肪、各种维生素和钙、磷、核黄酸等等多种营养成份，以味道特别香脆而著称，因天然、野生、稀有而名贵。 苦竹隶属四川盆地西南边缘山区，有保持良好的生态丛林，气候温润，无工业污染，野生鸡枞菌资源十分丰富，每年都能采到大量的鸡枞菌。 “妈妈，今天我要上山去找菌子。”成睿承认，她是被成妈刺激到了，她有好多年没有捡过菌子了。 “你知道哪里生菌子吗？”成妈看成睿一副恨不得立马出门的模样。 “知……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成睿差点就脱口而出“知道”这两个字眼，幸好转了弯又圆了回来。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成妈开始给成睿细细解说：“三塔菌它如果一年在这地方长，不扰动它，第二年它还会在原地方长，这叫“菌窝”，什么时出窝的时间也基本相同。这菌子出头的“窝”下，必有一种类似白蚁巢结构的土块。若动虫迁，第二年此处就不会有菌子了。” “哦，那今年找到几窝，明年就可以直接去了。”成睿顺着成妈的话茬。 “一般情况下，是。要是你动了白蚁窝，就不一定了。”成妈告诉成睿。“你真要去找，就到杉树湾和水井湾我们那边的红薯地去找。” 因为三塔菌和斗鸡菇年年生长的特性，要不是成睿是自己女儿，成妈是不会告诉成睿她在某个地方找到过菌子的。 “你知道它为什么叫“三塔菌”吗？”成妈又问。 成睿到是知道，就是没敢回话。 “有些人是因为三塔菌其外形状若佛塔，因此称它为“三塔菌”。但在我们这儿，三塔菌并非状若佛塔之意，而是只要一个地方找到一窝三塔菌，附近肯定还能找到两窝三塔菌。” “那成妈今天早上找到几窝。”成睿指着桌上的黑皮三塔菌。 “一窝。”成妈很知足，能找到一窝已经不错了。 “要是全部找到就好了。”成睿有些遗憾。 “真是贪心的小家伙。”成妈袭击了成睿的额头。 第二天早上，成睿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出自己的双手，放在面前仔细检查，“咦……怎么会没有呢？” 成睿担心是因为房间里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干脆从写字台的抽屉拿了镜子，出了房间，直接到地坝，举着镜子看了老半天，“真的没有……” 成睿昨晚因为害怕过敏儿忐忑不安，担心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现在没吐、没拉，身上不痒不痛，没长红包包、红疙瘩，她反而觉得奇怪了？ 成睿胡乱地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这次能幸免于难？ 是那悲催的过敏体质被自己这只蝴蝶扇没了，还是那个神奇的空间增强了自己的体质，还是因为每天锻炼，本身的身体素质就比以前高……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吃蜂蛹不再过敏，对成睿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遇到了琳琅满目、清香扑鼻的蜂蛹菜品，她都不至于驻足不前，只能看的垂涎三尺，完全可以大快朵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一想到这个，成睿就乐得想在地坝里滚上几圈，翻上几个跟斗。 “早知道昨晚就多吃一点啦！”贪心不足的成睿在心里想着，显然是已经忘了昨晚纠结的心情。 “睿睿，你猜妈妈找到什么好东西了？”成妈神秘兮兮地从井门口回来，小跑步走向成睿，低沉的声音也难掩她满脸的激动。 “好东西？”成睿的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却开始打转转，能从挑剔的成妈嘴里得到这个评价的东西还真不多。 成妈身上拴着一张毛蓝色的围腰，她一手提着的围腰的下摆，一手托在下面，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咦，这个香味，不是……”空气中萦绕着一种独特的香味，成睿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是她近视很久以后的事： 每次看电视，成睿都会凑得很近。成妈总是让她坐远一点，成睿就会说她看不清电视屏幕上的字。 这个时候，成妈就会向成睿宣传她特别好的视力，比如说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早上，她站在自家地坝，一眼就看到了几百米外井门口梨树下的那堆三塔菌，采回来后装了整整一筲箕。 “妈妈，是三塔菌，对不对？”成睿欣喜万分，成妈以前讲得应该就是这次吧！ 三塔菌与斗鸡菇，都属于鸡枞菌，只是一个丛生，一个散生。 鸡枞是食用菌中的珍品之一，被人们推为“菌中之王”。鸡纵菌的别称很多，因地而异，广东称鸡纵，潮汕称鸡肉菇，福建还称鸡脚菇或桐菇，四川称斗鸡菇或伞把菇，台湾和福建叫鸡肉丝菇。在日本称白蚁菇和姬白蚁菇。还有人称鸡肉菌、鸡纵花、荔枝菌、六月菌、拆菌、白蚁菌、鸡油菌等。在明代之前的古籍中名称更多，有鸡菌、鸡傻、鸡宗等。 在湟水镇，出售鸡纵菌的市场上，还有许多有趣的叫法。当地人把菌盖呈白色的叫白皮鸡纵，黄色的叫黄皮鸡枞或反毛鸡枞，带黑色的叫青鸡枞，灰色的称黄草鸡枞，菌韬开裂、露出白色菌肉的称花皮鸡枞。 鸡枞菌是丛生性菌类，数朵相连着，谓之窝鸡纵，偶尔散生者为散鸡纵。有时数十朵至数百朵相连，又名火把鸡枞或斗篷鸡枞。其中，质量最好的是蒜头鸡枞，次为开鸡纵，再次为火把鸡枞。 “你怎么知道是三塔菌的？”成妈将围腰连同三塔菌解下，摊在堂屋的桌子上。 “我闻到了。”成睿迫不及待地掀开围腰的一角，二十多朵黑皮三塔菌就展现在她面前。它们菇伞形就像斗笠但是还未张开，伞尖摸上去硬硬的、菌伞表面黑色，而菌褶里面是白色的，菌根白嫩独枝。 “狗鼻子……”成妈戏谑的笑着，点着成睿的小鼻子。 鸡枞菌其肉质细嫩爽口，肉厚肥硕，质细丝白，含有人体所必须的氨基酸、蛋白质、脂肪、各种维生素和钙、磷、核黄酸等等多种营养成份，以味道特别香脆而著称，因天然、野生、稀有而名贵。 苦竹隶属四川盆地西南边缘山区，有保持良好的生态丛林，气候温润，无工业污染，野生鸡枞菌资源十分丰富，每年都能采到大量的鸡枞菌。 “妈妈，今天我要上山去找菌子。”成睿承认，她是被成妈刺激到了，她有好多年没有捡过菌子了。 “你知道哪里生菌子吗？”成妈看成睿一副恨不得立马出门的模样。 “知……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成睿差点就脱口而出“知道”这两个字眼，幸好转了弯又圆了回来。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成妈开始给成睿细细解说：“三塔菌它如果一年在这地方长，不扰动它，第二年它还会在原地方长，这叫“菌窝”，什么时出窝的时间也基本相同。这菌子出头的“窝”下，必有一种类似白蚁巢结构的土块。若动虫迁，第二年此处就不会有菌子了。” “哦，那今年找到几窝，明年就可以直接去了。”成睿顺着成妈的话茬。 “一般情况下，是。要是你动了白蚁窝，就不一定了。”成妈告诉成睿。“你真要去找，就到杉树湾和水井湾我们那边的红薯地去找。” 因为三塔菌和斗鸡菇年年生长的特性，要不是成睿是自己女儿，成妈是不会告诉成睿她在某个地方找到过菌子的。 “你知道它为什么叫“三塔菌”吗？”成妈又问。 成睿到是知道，就是没敢回话。 “有些人是因为三塔菌其外形状若佛塔，因此称它为“三塔菌”。但在我们这儿，三塔菌并非状若佛塔之意，而是只要一个地方找到一窝三塔菌，附近肯定还能找到两窝三塔菌。” “那成妈今天早上找到几窝。”成睿指着桌上的黑皮三塔菌。 “一窝。”成妈很知足，能找到一窝已经不错了。 “要是全部找到就好了。”成睿有些遗憾。 “真是贪心的小家伙。”成妈袭击了成睿的额头。 第四十六章 美味是找出来的 一想到等下要是找到的菌子，会因为出菌时间太久、气温过高而腐烂，成睿就加快了洗漱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饭，提着竹篮子冲出家门。 “这孩子……”成妈目送成睿离开。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成睿表现的越来越成熟，做事也有条理懂分寸，她并不是很担心。 前几天下了好几场雨，三塔菌和斗鸡菇在包谷地里，稻田田埂上，荒山野岭到处都有可能生长。其实，成睿知道的要生菌子的地方比成妈还要多。现在成妈和成睿都没有土地，几年后，划分给成妈和成睿的土地就有好几个地方会生菌子。 成睿最先去的是杉树湾，那里有块包谷地和山林的交界处，每年都会生斗鸡菇。她穿行在自家包谷地里，小心地避开布满细密绒毛的包谷叶，跨过红苕沟，脚步放的很轻。 鸡枞菌都很有灵性，即将生长出土的鸡枞菌，只要听到了人的声音，就不会出土了；人要是看了出土的鸡枞菌，它也不会再生长了。 成睿曾经找到过两朵斗鸡菇，一朵已经长大，一朵刚出土还很小。她采了大得那朵，留下了小的那朵，用泥土将其掩盖，想要等它长大一点以后再去采摘。然而，三五天后，她再去看的时候，旁边都又长出了一朵，原本那朵小的斗鸡菇仍然是老样子。 成睿觉得非常奇怪，跑去问成妈。成妈只说了一句：“你看了它，它就不生长了。” 从那以后，成睿再找到斗鸡菇或者三塔菌，不管多少、大小，她都是一扫而光，不留一菌。 还没走到目的地，成睿就闻到了那股斗鸡菇独有的清香味，“看来今天可以开门大吉，不会空篮而回啦！” 越是靠近，斗鸡菇的香味越发浓郁，成睿终于走到包谷地和山林的交界处，她喜滋滋地扒开草丛，一朵菇柄粗大的斗鸡菇映入眼帘。 按标准，鸡纵以顶上伞盖未张时最鲜嫩肥美，即在其刚出土至伞缘与菇柄成45度角以内者为佳；而以伞缘平直之前二等；如菇伞达平直三等，口感较差；若伞盖翻转者最差；伞盖分裂成为几瓣或者开始腐烂，就没有采摘价值。 成睿找到的这朵斗鸡菇完全可以列入一等，青皮、伞盖微张、菇柄白而粗大。 成睿小心地把斗鸡菇拔起来，争取不弄坏下面的白蚁穴，过几天她还要再来的，到时候…… “你真漂亮……”成睿对着斗鸡菇自言自语，不时放到鼻子下面闻闻，一脸的陶醉，她有好多好多年没有找到过斗鸡菇了。 成睿前后左右四下环顾，发现周围的确没人后，她把竹篮子和刚找到的斗鸡菇都送到空间。 这样，即减轻自己的负担，话说五岁的小身板还真的不怎么中用；又能让斗鸡菇一直保持它出土的状态，不让它因为离开生长地而干枯；还可以不让人看见了眼热，问东问西，一举三得。 成睿一身轻松地走向离包谷地不远的一个小山坳。 那里有一个三塔菌菌窝，也是前世唯一一个成睿自己发现的菌窝，连成妈也不知道。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睿采摘的时候动作太过暴力，成睿只在那里采过一次三塔菌，后来再去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找到过了。 成睿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个菌窝了，她就是想去碰碰运气。虽然斗鸡菇又大又香，口感也更好，但是在数量上就完全比不上三塔菌。 就像成妈，她曾经采到的斗鸡菇最重的有7两，因为雨水充足，最多的时候是两朵；但是她采到的三塔菌一朵虽然小的不足一两，但架不住数量多啊，一二十朵怎么也比一朵斗鸡菇重。 不得不说，成睿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她翻过山脊，远远的就看到了树下的一片白色。 成睿走近细看，发现那片三塔菌应该是前两天就出土了，白色的伞盖大部分已经平直，有些甚至翻转。 “唔……幸好今天来了，要是别人也没看到，这些三塔菌腐烂了就太可惜了。”成睿拍拍自己的胸、口，吐了一口气。 成睿手脚利落地采下地上的三塔菌，收进空间，然后开始在小山坳里转悠。 今天，成睿就想把这个地方的三窝三塔菌都找到，弥补早上成妈没有找到另外两窝三塔菌的遗憾。 可惜幸运女神并未继续眷顾成睿，她拿着根小木棍，在小山坳你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就差把地皮都翻过来，还是没有找到另外两窝三塔菌的踪迹。 “怎么会没有……” 成睿干脆扩大寻找的范围，方圆十米不行，那就二十米、三十米……她坚信不疑，“三塔菌是三窝，一定可以找到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成睿在山坳另一边的一堆枯草堆里找到了第二窝三塔菌，虽然没有第一窝多，但是她还是很高兴。 收好第二窝三塔菌，成睿继续搜寻，范围也更广了。 微风轻拂，成睿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菇香味，跟着香味一路向前，她终于找到了第三窝三塔菌。 “耶……”成睿举起俗气的剪刀手，高兴地在原地蹦起来，“三塔菌有三窝这话还是靠谱的。” 走近三塔菌，成睿笑不出来了。 “不是吧！老天爷你在耍我吗？”成睿悲剧了，她发现这窝三塔菌大部分已经腐烂，只有两朵稍小的还行状完整，保持挺、立状态。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 “哎……好可惜。”成睿叹着气把两朵完好的三塔菌采下，心情郁郁地走出山林。 “有得就要失。”成睿安慰自己。 “加油，还有水井湾没去呢！” 成睿打起精神，在山间的小路蹦跳前进，水井湾可不止有菌子，那里还有另一种美味——山李子。 山李子比起人工种植的要酸的多，是那种只是想想，嘴里就会不由自主分泌口水的。它未成熟的时候很酸，成熟期酸味与日俱增，其他孩子都不怎么喜欢，每年都便宜了成睿。以前，只要有时间，成睿就会去摘。 找菌子，摘李子，成睿玩的不亦乐乎。 太阳慢慢爬上山顶，成睿提着收获满满的竹篮子，回家…… 一想到等下要是找到的菌子，会因为出菌时间太久、气温过高而腐烂，成睿就加快了洗漱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饭，提着竹篮子冲出家门。 “这孩子……”成妈目送成睿离开。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成睿表现的越来越成熟，做事也有条理懂分寸，她并不是很担心。 前几天下了好几场雨，三塔菌和斗鸡菇在包谷地里，稻田田埂上，荒山野岭到处都有可能生长。其实，成睿知道的要生菌子的地方比成妈还要多。现在成妈和成睿都没有土地，几年后，划分给成妈和成睿的土地就有好几个地方会生菌子。 成睿最先去的是杉树湾，那里有块包谷地和山林的交界处，每年都会生斗鸡菇。她穿行在自家包谷地里，小心地避开布满细密绒毛的包谷叶，跨过红苕沟，脚步放的很轻。 鸡枞菌都很有灵性，即将生长出土的鸡枞菌，只要听到了人的声音，就不会出土了；人要是看了出土的鸡枞菌，它也不会再生长了。 成睿曾经找到过两朵斗鸡菇，一朵已经长大，一朵刚出土还很小。她采了大得那朵，留下了小的那朵，用泥土将其掩盖，想要等它长大一点以后再去采摘。然而，三五天后，她再去看的时候，旁边都又长出了一朵，原本那朵小的斗鸡菇仍然是老样子。 成睿觉得非常奇怪，跑去问成妈。成妈只说了一句：“你看了它，它就不生长了。” 从那以后，成睿再找到斗鸡菇或者三塔菌，不管多少、大小，她都是一扫而光，不留一菌。 还没走到目的地，成睿就闻到了那股斗鸡菇独有的清香味，“看来今天可以开门大吉，不会空篮而回啦！” 越是靠近，斗鸡菇的香味越发浓郁，成睿终于走到包谷地和山林的交界处，她喜滋滋地扒开草丛，一朵菇柄粗大的斗鸡菇映入眼帘。 按标准，鸡纵以顶上伞盖未张时最鲜嫩肥美，即在其刚出土至伞缘与菇柄成45度角以内者为佳；而以伞缘平直之前二等；如菇伞达平直三等，口感较差；若伞盖翻转者最差；伞盖分裂成为几瓣或者开始腐烂，就没有采摘价值。 成睿找到的这朵斗鸡菇完全可以列入一等，青皮、伞盖微张、菇柄白而粗大。 成睿小心地把斗鸡菇拔起来，争取不弄坏下面的白蚁穴，过几天她还要再来的，到时候…… “你真漂亮……”成睿对着斗鸡菇自言自语，不时放到鼻子下面闻闻，一脸的陶醉，她有好多好多年没有找到过斗鸡菇了。 成睿前后左右四下环顾，发现周围的确没人后，她把竹篮子和刚找到的斗鸡菇都送到空间。 这样，即减轻自己的负担，话说五岁的小身板还真的不怎么中用；又能让斗鸡菇一直保持它出土的状态，不让它因为离开生长地而干枯；还可以不让人看见了眼热，问东问西，一举三得。 成睿一身轻松地走向离包谷地不远的一个小山坳。 那里有一个三塔菌菌窝，也是前世唯一一个成睿自己发现的菌窝，连成妈也不知道。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睿采摘的时候动作太过暴力，成睿只在那里采过一次三塔菌，后来再去的时候就再也没有找到过了。 成睿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个菌窝了，她就是想去碰碰运气。虽然斗鸡菇又大又香，口感也更好，但是在数量上就完全比不上三塔菌。 就像成妈，她曾经采到的斗鸡菇最重的有7两，因为雨水充足，最多的时候是两朵；但是她采到的三塔菌一朵虽然小的不足一两，但架不住数量多啊，一二十朵怎么也比一朵斗鸡菇重。 不得不说，成睿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她翻过山脊，远远的就看到了树下的一片白色。 成睿走近细看，发现那片三塔菌应该是前两天就出土了，白色的伞盖大部分已经平直，有些甚至翻转。 “唔……幸好今天来了，要是别人也没看到，这些三塔菌腐烂了就太可惜了。”成睿拍拍自己的胸、口，吐了一口气。 成睿手脚利落地采下地上的三塔菌，收进空间，然后开始在小山坳里转悠。 今天，成睿就想把这个地方的三窝三塔菌都找到，弥补早上成妈没有找到另外两窝三塔菌的遗憾。 可惜幸运女神并未继续眷顾成睿，她拿着根小木棍，在小山坳你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就差把地皮都翻过来，还是没有找到另外两窝三塔菌的踪迹。 “怎么会没有……” 成睿干脆扩大寻找的范围，方圆十米不行，那就二十米、三十米……她坚信不疑，“三塔菌是三窝，一定可以找到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成睿在山坳另一边的一堆枯草堆里找到了第二窝三塔菌，虽然没有第一窝多，但是她还是很高兴。 收好第二窝三塔菌，成睿继续搜寻，范围也更广了。 微风轻拂，成睿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菇香味，跟着香味一路向前，她终于找到了第三窝三塔菌。 “耶……”成睿举起俗气的剪刀手，高兴地在原地蹦起来，“三塔菌有三窝这话还是靠谱的。” 走近三塔菌，成睿笑不出来了。 “不是吧！老天爷你在耍我吗？”成睿悲剧了，她发现这窝三塔菌大部分已经腐烂，只有两朵稍小的还行状完整，保持挺、立状态。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 “哎……好可惜。”成睿叹着气把两朵完好的三塔菌采下，心情郁郁地走出山林。 “有得就要失。”成睿安慰自己。 “加油，还有水井湾没去呢！” 成睿打起精神，在山间的小路蹦跳前进，水井湾可不止有菌子，那里还有另一种美味——山李子。 山李子比起人工种植的要酸的多，是那种只是想想，嘴里就会不由自主分泌口水的。它未成熟的时候很酸，成熟期酸味与日俱增，其他孩子都不怎么喜欢，每年都便宜了成睿。以前，只要有时间，成睿就会去摘。 找菌子，摘李子，成睿玩的不亦乐乎。 太阳慢慢爬上山顶，成睿提着收获满满的竹篮子，回家…… 第四十七章 纷争 “妈妈……”成睿提着竹篮子，篮子下面装着酸李子，上面装着采到的一部分新鲜的三塔菌和斗鸡菇，还没到家，她便放开嗓子喊成妈。 “睿睿……”成妈还以为自家丫头出了啥事，急急忙忙从屋里走出来。 “妈妈，你看。”成睿把篮子递到成妈面前，显摆自己的劳动成果。 “不错呀，睿睿，找到这么多。”成妈接过篮子，看着篮子里的三塔菌和斗鸡菇，也很高兴。 三塔菌和斗鸡菇这类山珍因为不能人工种植，采摘完全凭经验和运气，睿睿能找到这么多，无疑运气不错。 “妈妈，下面还有酸李子，你要不要吃？”成睿热心地向成妈推荐。 “睿睿留着自己吃，妈妈就不用了。”成妈摆摆手，后退了几步，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孩子诡异的口味，那酸李子的酸味，就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三塔菌和斗鸡菇的吃法很多，可以单料为菜，也可以与蔬菜、肉类及各种山珍海味搭配；烧、炖、煮、炒均可，还可以炖鸡、煮肉片汤等，做成肉片汤，其味之美，其汤之鲜，令人垂涎，而且营养价值高。还有人将撕好的鸡枞菌与肉、油一起煎好后，用作家人吃面的佐料，同样令人口齿留香。 “妈妈，我们晚上做清蒸斗鸡菇、三塔菌汤好不好？”成睿一脸期待的看着成妈。 多年后，成妈曾经做过这道菜，成睿一吃便爱。而且只要到了吃鸡枞菌的时节，成睿便会提起，甚至不厌其烦地去山上找三塔菌和斗鸡菇。那道菜就是——清烧鸡枞菌： 将早已把菌子洗干净，叶片用手撕开，菌杆用刀斜切成段，再切了一些大蒜放在一起；把肥瘦肉分别切片，待锅烧热，先把肥肉下锅翻炒，油基本出来后，同时放入菌子和蒜片，再搅拌翻炒片刻，加入适量清水，以刚淹没菌子为准；中火闷烧片刻，把用盐与芡粉码好的瘦肉片一一夹进锅内；这时不用翻动，待肉片慢慢烧熟变色后，才用锅铲轻轻搅动，二分钟后放入微盐便可起锅装盘。 这道菜汤色清亮，菌片、蒜片和肉片均呈乳白，口感细腻又略带爽脆，滋味清雅又回味绵长。 可惜现在没法买到鲜肉，成睿也只能退而其次。 “好，这是睿睿采到的菌子，你想怎么做都行。”成妈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那可是最省事的做法。 “耶，妈妈最好了。”成睿在原地跳起来，要不是成爸晚上才回家，她中午就想吃的。 “锅里有水，睿睿先去洗个澡，好不好？”成妈看着自家丫头汗湿的头发，被包谷叶划红的脸蛋还有沾染一身的的草屑。 “恩……”听成妈一说，成睿努力忽略的刺痛和麻痒就全部钻出来了。 “要不要妈妈帮你洗？”成妈把竹篮子在厨房阴凉的地方放好，边舀水边问找衣服的成睿。 “不要，我自己洗。”成睿使劲地摇头，从搬到新家，她就开始一个人洗澡。 当初为了说服成妈，成睿还废了老大的力气，也得力于成爸听从成睿的小小建议，在原本的厕所隔出的小小的洗澡间。 洗澡间不要说热水器、水槽、和浴缸，就连最简单的水龙头也没有，里面只有一个出水口和茅厕相连，其余空无一物。连墙本来都是看得到砖那种，还是成睿好说歹说，成爸才让工人刷上的水泥。 虽然洗澡间又小又简陋，但是成睿至少不用在厨房或者粪坑口晃悠悠的木板上洗澡了，她很知足。 成睿把干净的衣服挂好，搬了一根小板凳放在洗澡间的进门的角落，放上肥皂和洗澡帕。 “那睿睿自己洗澡，妈妈去做中午饭。”成妈帮成睿把兑好的洗澡水提进洗澡间。 “恩……”成睿将脱下的脏衣服挂在墙上的钉子上，开始细细地清洗自己的小身板。 比起刚回来的时候，成睿现在的身体要结实的多，背上也不至于穿上衣服还能看见一根根的肋骨。 “再接再厉，继续加油！”成睿在心底为自己加油。 吃过中午饭，成睿午休后，开始补自己上午漏掉的锻炼和作业。 成睿先写作业，写完后感觉自己消化的差不多了，就开始跑步，背着成妈练瑜伽，最后稳定心神练毛笔字。 时间过的很快，成睿刚把自己的用具收好，就听到成奶奶在和下班回家的成爸说话。 “妈，你拿的什么东西？”成爸一回家，刚想进厨房喝水，就看见自己妈提着一个大篮子匆匆走出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成奶奶将提着竹篮子的手往后背了背。 “下班了，自然就回来了。”成爸仗着自己的身高，很容易就看到了篮子里的斗鸡菇和三塔菌。“妈，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你管我……在哪找到的？”成奶奶在杨老太家摆了一上午的龙门阵，一回家就看到那篮子放在案板下面的菌子，发现家里没人，她就想着给自己的乖孙送去。 就算小儿子、媳妇问到了，也可以说是家里的臭丫头片子把它们拿去玩，浪费了。可是，没想到会被小儿子撞见。 “您这是要出去？”成爸见自己妈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对，我要到你二哥家去。”看小儿子一脸的笃定，成奶奶也理直气壮地说到。 “是吗？”成爸的脑袋一瞬间翻过无数个念头。 成奶奶看小儿子一脸阴郁，有些不自然想从他旁边穿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让她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奶奶，你要把睿睿找的菌子提到哪去啊……”看够了热闹的成睿从房间里走出来。 一时间，厨房门口的两人齐齐变了脸色。一个是因为谎言被当面揭穿，一个是因为自己居然会被自己的母亲欺骗。 “妈，你……”成爸不敢置信地看着成奶奶，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臭丫头，你说是你找的就是你找的啊，我还说是我找的呢？”成奶奶见小儿子是真生气了，开始狡辩。 “妈妈……”成睿提着竹篮子，篮子下面装着酸李子，上面装着采到的一部分新鲜的三塔菌和斗鸡菇，还没到家，她便放开嗓子喊成妈。 “睿睿……”成妈还以为自家丫头出了啥事，急急忙忙从屋里走出来。 “妈妈，你看。”成睿把篮子递到成妈面前，显摆自己的劳动成果。 “不错呀，睿睿，找到这么多。”成妈接过篮子，看着篮子里的三塔菌和斗鸡菇，也很高兴。 三塔菌和斗鸡菇这类山珍因为不能人工种植，采摘完全凭经验和运气，睿睿能找到这么多，无疑运气不错。 “妈妈，下面还有酸李子，你要不要吃？”成睿热心地向成妈推荐。 “睿睿留着自己吃，妈妈就不用了。”成妈摆摆手，后退了几步，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家孩子诡异的口味，那酸李子的酸味，就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三塔菌和斗鸡菇的吃法很多，可以单料为菜，也可以与蔬菜、肉类及各种山珍海味搭配；烧、炖、煮、炒均可，还可以炖鸡、煮肉片汤等，做成肉片汤，其味之美，其汤之鲜，令人垂涎，而且营养价值高。还有人将撕好的鸡枞菌与肉、油一起煎好后，用作家人吃面的佐料，同样令人口齿留香。 “妈妈，我们晚上做清蒸斗鸡菇、三塔菌汤好不好？”成睿一脸期待的看着成妈。 多年后，成妈曾经做过这道菜，成睿一吃便爱。而且只要到了吃鸡枞菌的时节，成睿便会提起，甚至不厌其烦地去山上找三塔菌和斗鸡菇。那道菜就是——清烧鸡枞菌： 将早已把菌子洗干净，叶片用手撕开，菌杆用刀斜切成段，再切了一些大蒜放在一起；把肥瘦肉分别切片，待锅烧热，先把肥肉下锅翻炒，油基本出来后，同时放入菌子和蒜片，再搅拌翻炒片刻，加入适量清水，以刚淹没菌子为准；中火闷烧片刻，把用盐与芡粉码好的瘦肉片一一夹进锅内；这时不用翻动，待肉片慢慢烧熟变色后，才用锅铲轻轻搅动，二分钟后放入微盐便可起锅装盘。 这道菜汤色清亮，菌片、蒜片和肉片均呈乳白，口感细腻又略带爽脆，滋味清雅又回味绵长。 可惜现在没法买到鲜肉，成睿也只能退而其次。 “好，这是睿睿采到的菌子，你想怎么做都行。”成妈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那可是最省事的做法。 “耶，妈妈最好了。”成睿在原地跳起来，要不是成爸晚上才回家，她中午就想吃的。 “锅里有水，睿睿先去洗个澡，好不好？”成妈看着自家丫头汗湿的头发，被包谷叶划红的脸蛋还有沾染一身的的草屑。 “恩……”听成妈一说，成睿努力忽略的刺痛和麻痒就全部钻出来了。 “要不要妈妈帮你洗？”成妈把竹篮子在厨房阴凉的地方放好，边舀水边问找衣服的成睿。 “不要，我自己洗。”成睿使劲地摇头，从搬到新家，她就开始一个人洗澡。 当初为了说服成妈，成睿还废了老大的力气，也得力于成爸听从成睿的小小建议，在原本的厕所隔出的小小的洗澡间。 洗澡间不要说热水器、水槽、和浴缸，就连最简单的水龙头也没有，里面只有一个出水口和茅厕相连，其余空无一物。连墙本来都是看得到砖那种，还是成睿好说歹说，成爸才让工人刷上的水泥。 虽然洗澡间又小又简陋，但是成睿至少不用在厨房或者粪坑口晃悠悠的木板上洗澡了，她很知足。 成睿把干净的衣服挂好，搬了一根小板凳放在洗澡间的进门的角落，放上肥皂和洗澡帕。 “那睿睿自己洗澡，妈妈去做中午饭。”成妈帮成睿把兑好的洗澡水提进洗澡间。 “恩……”成睿将脱下的脏衣服挂在墙上的钉子上，开始细细地清洗自己的小身板。 比起刚回来的时候，成睿现在的身体要结实的多，背上也不至于穿上衣服还能看见一根根的肋骨。 “再接再厉，继续加油！”成睿在心底为自己加油。 吃过中午饭，成睿午休后，开始补自己上午漏掉的锻炼和作业。 成睿先写作业，写完后感觉自己消化的差不多了，就开始跑步，背着成妈练瑜伽，最后稳定心神练毛笔字。 时间过的很快，成睿刚把自己的用具收好，就听到成奶奶在和下班回家的成爸说话。 “妈，你拿的什么东西？”成爸一回家，刚想进厨房喝水，就看见自己妈提着一个大篮子匆匆走出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成奶奶将提着竹篮子的手往后背了背。 “下班了，自然就回来了。”成爸仗着自己的身高，很容易就看到了篮子里的斗鸡菇和三塔菌。“妈，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你管我……在哪找到的？”成奶奶在杨老太家摆了一上午的龙门阵，一回家就看到那篮子放在案板下面的菌子，发现家里没人，她就想着给自己的乖孙送去。 就算小儿子、媳妇问到了，也可以说是家里的臭丫头片子把它们拿去玩，浪费了。可是，没想到会被小儿子撞见。 “您这是要出去？”成爸见自己妈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对，我要到你二哥家去。”看小儿子一脸的笃定，成奶奶也理直气壮地说到。 “是吗？”成爸的脑袋一瞬间翻过无数个念头。 成奶奶看小儿子一脸阴郁，有些不自然想从他旁边穿过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让她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奶奶，你要把睿睿找的菌子提到哪去啊……”看够了热闹的成睿从房间里走出来。 一时间，厨房门口的两人齐齐变了脸色。一个是因为谎言被当面揭穿，一个是因为自己居然会被自己的母亲欺骗。 “妈，你……”成爸不敢置信地看着成奶奶，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臭丫头，你说是你找的就是你找的啊，我还说是我找的呢？”成奶奶见小儿子是真生气了，开始狡辩。 第四十八章 菇香四溢 “奶奶，你没仔细看过篮子里有什么东西吧！”成睿敢拿最爱的鸡蛋羹担保，成奶奶肯定没有翻看过那个竹篮子，估计是看到里面的菌子，就见猎心起了吧！ “没有……”成奶奶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又马上改口，“我自己的东西翻什么翻。” 成爸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语不发。 “真的吗？”成睿一脸好奇地看着成奶奶，“我都不知道奶奶什么时候有了吃酸李子的爱好。” “酸李子……咳……”成奶奶只是想着，嘴里就开始不由自足分泌口水，以致被呛到。“谁要吃那种东西。” “不吃，那您摘这么多回来干嘛？”成睿溜到成奶奶身旁，使巧力拿过成奶奶手里的竹篮子。 “难道奶奶是给睿睿摘的？”成睿从竹篮子里的南瓜叶下面摸出一个酸李子，塞进自己的嘴巴，脸色不变，几口吃下。“那睿睿谢谢奶奶！” “死丫头片子……”成奶奶气急败坏地冲进自己的房间，“嘭”的一下关上房门。 乡下的房子都不怎么隔音，一连串的碎碎念念的叫骂声，从房间里不时传出。 “爸爸，你没事吧！”成睿担心地看着成爸，她刚才不该那样针锋相对的，事情过犹不及就不好了。 “爸爸，没事，睿睿不要担心！”成爸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成奶奶的德行，只是没想到她会做的如此明目张胆罢了。 “那爸爸今天晚上给睿睿做好吃的，好不好？”成睿把竹篮子提到厨房放好。 成爸站在原地没动。 “爸爸，好不好嘛？”成睿看成爸一脸的茫然，使劲摇晃着他的手臂。“你到是说句话呀？” “好！”成爸一下子被惊醒，“爸爸只是在想晚上要做什么。” “那还差不多，我还以为爸爸不喜欢睿睿了，怪睿睿刚刚……”成睿的声音越来越低。 “睿睿是爸爸的宝贝，爸爸怎么会不喜欢睿睿。”成爸把成睿抱起来，小丫头太多心了。 “那就好，睿睿也喜欢爸爸！”成睿可是打算在上高中以前，都要一直抱住成爸的大腿，哪能让成奶奶影响他们之间的父女感情。 厨房里，昏黄的灯光带来满室的温馨。成爸又被成睿骗到灶上做饭。 其实成睿也没有做啥，就是撩起袖子，不小心把那双被包谷叶割得红肿的手给成爸看到，嘴里还嘀咕着，“好想让成爸用她亲自找的菌子做菜，一定很好吃。” 成爸就心甘情愿地拿出来他大厨的派头。 提前用南瓜叶将斗鸡菇的菇柄上的泥沙洗净，将斗鸡菇伞盖和菇柄分开，换水洗净，菇柄斜切，伞盖撕小块放于碗底，放上冷猪油、盐。 斗鸡菇在蒸的时后，碗中不要加水，菇体在遇热时会自行流出的汁液比加入的水更加鲜美。 如果条件允许，可将切成滚刀的青椒，切成薄片的苦瓜放在斗鸡菇上，在最上层洒上分开的豆瓣，味道会更好。 成妈烧火蒸饭的时候，成爸把大碗放进木甑中蒸，十五分钟后，香鲜美味、清火解热的清蒸斗鸡菇就做好了。 将二十来朵三塔菌同样用南瓜叶清洗菌柄，再用清水冲洗干净，直接用手撕成小块装在筲箕里，沥去水分。 热锅下猪油，丢进几片蒜片微炒，加水（有高汤或鸡汤更佳），大火烧开。成爸将筲箕里的三塔菌倒入锅中，大火烧沸，转小火。 “好香……”成睿觉得，再这么下去，有一天她绝对会缺水而亡，因为口水流的太多了。 “早知道睿睿找到这么多菌子，爸爸就在煤矿食堂带点五花肉回来了……”成爸也有些遗憾，三塔菌汤要是加上裹了水粉和鸡蛋的五花肉，那滋味就更好啦！ “那爸爸记得带哟，睿睿这几天都会上山的。”成睿也想念肉的滋味了。 “两只馋猫。”成妈看着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垂涎三尺的模样。 “嘻嘻……”成睿傻笑，她可不是只想着吃的，她还想着怎么让她的银行存款能“噌噌蹭”往上爬一个台阶。 下午的时候，成睿就在想这件事情： 鸡枞有两个月的丰收期，这时候，农村里的人找到的鸡枞大多自己吃掉，很少有拿到集市上去卖的，城里的人想吃都吃不到，要是她能把附近人家的鸡枞低价收购，在转手卖到城里，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生意。 就是她现在有年纪局限，在村子里，成爸、成妈不会担心；出了村长，他们肯定不会由着她的。看来这件事还要仔细斟酌、考虑一下，拿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你还要去？”成爸一下子就想到自家丫头小手上的红肿，睿睿为了吃的还真是啥都不怕。 “当然！”就算收购的事不能顺利进行，成睿也想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菌子的，她还想和丽丽她们，做烧烤斗鸡菇或者烧烤三塔菌的。 几个小伙伴各自带上油盐、辣椒、花椒等调料偷偷溜到山上，烧上一堆通红的炭火，将洗干净的菌子，一根根分别置于干净的粑叶上，再酌撒一点食盐于该菇体，并个别包妥后置于炭火烤熟，烧烤斗鸡菇或者烧烤三塔菌最具原始风味。 还可以自己动手，把菌子穿在妈妈的毛衣针上，刷上油烤到七分熟，在菌子上涂一些辣椒，胡椒等等之类的调味品，就可以制作出多种口味的菌子，又好吃又好玩。 “睿睿，把碗筷拿好，爸爸给你二伯家送点三塔菌汤去，回来我们就开饭好不好？”成爸将锅里滚烫的三潭菌汤盛在一个小盆子里。 他又单独拿了一个大海碗，装了满满一碗，小心翼翼地看着成睿一眼，估计是怕她不高兴吧！ “好，爸爸快点，我饿啦……”成睿也没那么小心眼，只是端碗汤去还是能够接受的。 “很快的……”成爸端着碗就冲了出去。 “奶奶，菌子汤好香，快起来吃饭啦！”不得不说，成睿其实很小气的，能膈应成奶奶的事她都不会放过。 “奶奶，你没仔细看过篮子里有什么东西吧！”成睿敢拿最爱的鸡蛋羹担保，成奶奶肯定没有翻看过那个竹篮子，估计是看到里面的菌子，就见猎心起了吧！ “没有……”成奶奶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又马上改口，“我自己的东西翻什么翻。” 成爸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语不发。 “真的吗？”成睿一脸好奇地看着成奶奶，“我都不知道奶奶什么时候有了吃酸李子的爱好。” “酸李子……咳……”成奶奶只是想着，嘴里就开始不由自足分泌口水，以致被呛到。“谁要吃那种东西。” “不吃，那您摘这么多回来干嘛？”成睿溜到成奶奶身旁，使巧力拿过成奶奶手里的竹篮子。 “难道奶奶是给睿睿摘的？”成睿从竹篮子里的南瓜叶下面摸出一个酸李子，塞进自己的嘴巴，脸色不变，几口吃下。“那睿睿谢谢奶奶！” “死丫头片子……”成奶奶气急败坏地冲进自己的房间，“嘭”的一下关上房门。 乡下的房子都不怎么隔音，一连串的碎碎念念的叫骂声，从房间里不时传出。 “爸爸，你没事吧！”成睿担心地看着成爸，她刚才不该那样针锋相对的，事情过犹不及就不好了。 “爸爸，没事，睿睿不要担心！”成爸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成奶奶的德行，只是没想到她会做的如此明目张胆罢了。 “那爸爸今天晚上给睿睿做好吃的，好不好？”成睿把竹篮子提到厨房放好。 成爸站在原地没动。 “爸爸，好不好嘛？”成睿看成爸一脸的茫然，使劲摇晃着他的手臂。“你到是说句话呀？” “好！”成爸一下子被惊醒，“爸爸只是在想晚上要做什么。” “那还差不多，我还以为爸爸不喜欢睿睿了，怪睿睿刚刚……”成睿的声音越来越低。 “睿睿是爸爸的宝贝，爸爸怎么会不喜欢睿睿。”成爸把成睿抱起来，小丫头太多心了。 “那就好，睿睿也喜欢爸爸！”成睿可是打算在上高中以前，都要一直抱住成爸的大腿，哪能让成奶奶影响他们之间的父女感情。 厨房里，昏黄的灯光带来满室的温馨。成爸又被成睿骗到灶上做饭。 其实成睿也没有做啥，就是撩起袖子，不小心把那双被包谷叶割得红肿的手给成爸看到，嘴里还嘀咕着，“好想让成爸用她亲自找的菌子做菜，一定很好吃。” 成爸就心甘情愿地拿出来他大厨的派头。 提前用南瓜叶将斗鸡菇的菇柄上的泥沙洗净，将斗鸡菇伞盖和菇柄分开，换水洗净，菇柄斜切，伞盖撕小块放于碗底，放上冷猪油、盐。 斗鸡菇在蒸的时后，碗中不要加水，菇体在遇热时会自行流出的汁液比加入的水更加鲜美。 如果条件允许，可将切成滚刀的青椒，切成薄片的苦瓜放在斗鸡菇上，在最上层洒上分开的豆瓣，味道会更好。 成妈烧火蒸饭的时候，成爸把大碗放进木甑中蒸，十五分钟后，香鲜美味、清火解热的清蒸斗鸡菇就做好了。 将二十来朵三塔菌同样用南瓜叶清洗菌柄，再用清水冲洗干净，直接用手撕成小块装在筲箕里，沥去水分。 热锅下猪油，丢进几片蒜片微炒，加水（有高汤或鸡汤更佳），大火烧开。成爸将筲箕里的三塔菌倒入锅中，大火烧沸，转小火。 “好香……”成睿觉得，再这么下去，有一天她绝对会缺水而亡，因为口水流的太多了。 “早知道睿睿找到这么多菌子，爸爸就在煤矿食堂带点五花肉回来了……”成爸也有些遗憾，三塔菌汤要是加上裹了水粉和鸡蛋的五花肉，那滋味就更好啦！ “那爸爸记得带哟，睿睿这几天都会上山的。”成睿也想念肉的滋味了。 “两只馋猫。”成妈看着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垂涎三尺的模样。 “嘻嘻……”成睿傻笑，她可不是只想着吃的，她还想着怎么让她的银行存款能“噌噌蹭”往上爬一个台阶。 下午的时候，成睿就在想这件事情： 鸡枞有两个月的丰收期，这时候，农村里的人找到的鸡枞大多自己吃掉，很少有拿到集市上去卖的，城里的人想吃都吃不到，要是她能把附近人家的鸡枞低价收购，在转手卖到城里，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生意。 就是她现在有年纪局限，在村子里，成爸、成妈不会担心；出了村长，他们肯定不会由着她的。看来这件事还要仔细斟酌、考虑一下，拿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你还要去？”成爸一下子就想到自家丫头小手上的红肿，睿睿为了吃的还真是啥都不怕。 “当然！”就算收购的事不能顺利进行，成睿也想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菌子的，她还想和丽丽她们，做烧烤斗鸡菇或者烧烤三塔菌的。 几个小伙伴各自带上油盐、辣椒、花椒等调料偷偷溜到山上，烧上一堆通红的炭火，将洗干净的菌子，一根根分别置于干净的粑叶上，再酌撒一点食盐于该菇体，并个别包妥后置于炭火烤熟，烧烤斗鸡菇或者烧烤三塔菌最具原始风味。 还可以自己动手，把菌子穿在妈妈的毛衣针上，刷上油烤到七分熟，在菌子上涂一些辣椒，胡椒等等之类的调味品，就可以制作出多种口味的菌子，又好吃又好玩。 “睿睿，把碗筷拿好，爸爸给你二伯家送点三塔菌汤去，回来我们就开饭好不好？”成爸将锅里滚烫的三潭菌汤盛在一个小盆子里。 他又单独拿了一个大海碗，装了满满一碗，小心翼翼地看着成睿一眼，估计是怕她不高兴吧！ “好，爸爸快点，我饿啦……”成睿也没那么小心眼，只是端碗汤去还是能够接受的。 “很快的……”成爸端着碗就冲了出去。 “奶奶，菌子汤好香，快起来吃饭啦！”不得不说，成睿其实很小气的，能膈应成奶奶的事她都不会放过。 第四十九章 说服 接下来的几天，成睿一边上山找鸡枞，一边想着怎么说服成妈。 “妈妈，你觉得斗鸡菇和三塔菌好吃吗？”一大早，成睿就拉住成妈。 “当然好吃，可惜这些年山上的菌子是越来越少了，我们小的时候，这个时候，只要下了雨，到处都可以找到。”成妈有些感慨，这东西还真是百吃不厌。自己小的时候吃了那么多，现在也不觉得厌烦。 “大姨他们现在能不能吃到呢？”成睿不经意地问着。 “运气好就能吃到。”成妈也不敢肯定，毕竟现在街上买菌子的人不多，要刚好遇到，还得看运气呀！“睿睿今天怎么这么多的问题？” “人家就是想知道嘛！妈妈觉得如果把菌子提到县城去卖，能不能卖掉？”成睿再接再厉。 “当然能卖掉！”成妈很肯定地回答，要知道斗鸡菇和三塔菌是不能人工种植的，山上出产的数量有限，而且农村里大部分采到的菌子都是自己吃掉，很少有拿去卖掉的。斗鸡菇和三塔菌在城里那是供不应求的，一旦上市，从来不缺买主。 成妈看过有些乡亲会将拣来的三塔菇，用青篾条串好，三朵两朵一串，提到大街上，走上一圈，那香味便会吸引无数关注的目光。喜欢的人们将其围住，一边翻看，一边讨价还价。要不了多久，手中的三塔菇便被买空，买菌子的人喜滋滋地回家。 “妈妈，那我们收斗鸡菇和三塔菌去县城卖，你觉得怎么样？”成睿小心翼翼地看着成妈。 “睿睿，变聪明了不少哟，会做好套子让妈妈钻啦！”成妈恍然大悟，在成睿额头上使劲弹了一下，她就说睿睿今天怎么会问她这么多问题。 “妈妈不要转移话题，一句话，行还是不行，你倒是说啊！”成睿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来确定下一步的工作。 “睿睿打算怎么做？”成妈没有正面回答成睿的问题，她想要听听自家丫头的想法。 “如果妈妈同意，我们就合伙出钱，妈妈就负责去取钱还有去县城打听现在的斗鸡菇和三塔菌的早晚成交价格。睿睿负责让小伙伴们去宣传，我们家要收购斗鸡菇和三塔菌。”成睿想到数不清的钞票会钻到自己的口袋，说话说的特别流利。 “至于名目，是要拿去送人还是卖都行，反正其他乡亲也很少拿去卖的。就是有去卖的，我们还帮他们节约了车费和时间，相信他们都很乐意的。还有个最好的名头，就说是帮别人收购的，我们只是中间人。”成睿一脸期待地看着成妈，想要知道成妈的反应。 “计划还不错！”成妈小小的夸了成睿一下，“但是……” 成睿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打入了冷宫，每次成妈的“但是”后面都没有好话。 “但是，不说当天收到的菌子数量到底有多少，你想过怎么保鲜没有？你不可能当天收的菌子当天拿去卖吧，菌子的储存期可不长，如果干瘪或者腐烂，就不值钱啦！” 还没等成睿接话，成妈又说道，“你想过怎么应付你奶奶那张大嘴巴没有？” “保鲜没有问题，我们收购的时候，多收伞盖还没有伸开的那种，就是等到第二天拿去卖，品相也还是很好；伞盖伸直或者翻转的那种价钱就低一点，留着晒成菌干，再拿去卖。” 要说保鲜的问题，成睿有空间在，到是能做下弊；说到成奶奶，成睿完全卡壳了，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个奇葩。 “呃……奶奶的事就劳亲爱的妈妈费心啦！” “你呀！”成妈从自家丫头开始不间断地去摘茶叶就知道一件事，睿睿不是一般的财迷。 大热的天，连有些大人都坚持不住，睿睿还是坚持要去采茶。每次领了钱也不用，都让自己拿去存在银行，身上只留下一点点，而且也没发现她用过。 成妈也不是没有想过做生意，只是刚起了房子，带了不少的帐，家里的杂事也不少，考虑的东西太多，她一直都没能下定决心。看来，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更有魄力。 “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成睿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她一切的愿望都需要钱来做支撑。 如果成妈和成爸能提高家里的经济水平，成睿也乐得享受；如果不能，成睿也不会介意，最多她向现在一样，在他们身后推上一把。 “让妈妈考虑一下好不好？”成妈转向成睿，表情严肃地说到。 “好啊！”成睿已经很满足了，只谈了一次，成妈就有这样的态度。“不过妈妈要抓紧时间哦，菌子是不等人的，越往后，找到的菌子就越少了。” 成睿识趣地出门了，她就不打扰成妈思考了，她还是先去多找点菌子存起来比较好，有菌子才是去县城卖前提。 她把菌子存在空间，又保鲜又不用担心损坏，到时候除了和成妈合伙的收益，说不定还能自己找点私房；而且刚刚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参一脚，虽然这对他而言，应该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二天后的晚上，成妈正式同意了成睿的计划，并郑重地向成爸宣布了这个消息。 “你们真要做这个，不怕血本无归吗？”成爸不反对也不支持，他认识自家媳妇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这么活力的一面。 “怕什么，钱没了可以再赚啊！”成睿急急地反驳，嘴里说的轻松，但心底却怕成妈临时改变主意。“而且谁说我们一定会赔钱的？” “没有试过的事情，又怎么会知道结果呢？”成妈一脸微笑，她决定的事，在没有结果之前，她不会轻易改变的。 “想做，就试试吧，反正最后还有我在，不是吗？”成爸见一大一小态度坚决，也就同意下来。 “那爸爸要记得保密哦！”成睿趁机在成爸耳边小声地说到。“尤其是奶奶，要是她知道了，会闹翻天的。” 接下来的几天，成睿一边上山找鸡枞，一边想着怎么说服成妈。 “妈妈，你觉得斗鸡菇和三塔菌好吃吗？”一大早，成睿就拉住成妈。 “当然好吃，可惜这些年山上的菌子是越来越少了，我们小的时候，这个时候，只要下了雨，到处都可以找到。”成妈有些感慨，这东西还真是百吃不厌。自己小的时候吃了那么多，现在也不觉得厌烦。 “大姨他们现在能不能吃到呢？”成睿不经意地问着。 “运气好就能吃到。”成妈也不敢肯定，毕竟现在街上买菌子的人不多，要刚好遇到，还得看运气呀！“睿睿今天怎么这么多的问题？” “人家就是想知道嘛！妈妈觉得如果把菌子提到县城去卖，能不能卖掉？”成睿再接再厉。 “当然能卖掉！”成妈很肯定地回答，要知道斗鸡菇和三塔菌是不能人工种植的，山上出产的数量有限，而且农村里大部分采到的菌子都是自己吃掉，很少有拿去卖掉的。斗鸡菇和三塔菌在城里那是供不应求的，一旦上市，从来不缺买主。 成妈看过有些乡亲会将拣来的三塔菇，用青篾条串好，三朵两朵一串，提到大街上，走上一圈，那香味便会吸引无数关注的目光。喜欢的人们将其围住，一边翻看，一边讨价还价。要不了多久，手中的三塔菇便被买空，买菌子的人喜滋滋地回家。 “妈妈，那我们收斗鸡菇和三塔菌去县城卖，你觉得怎么样？”成睿小心翼翼地看着成妈。 “睿睿，变聪明了不少哟，会做好套子让妈妈钻啦！”成妈恍然大悟，在成睿额头上使劲弹了一下，她就说睿睿今天怎么会问她这么多问题。 “妈妈不要转移话题，一句话，行还是不行，你倒是说啊！”成睿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来确定下一步的工作。 “睿睿打算怎么做？”成妈没有正面回答成睿的问题，她想要听听自家丫头的想法。 “如果妈妈同意，我们就合伙出钱，妈妈就负责去取钱还有去县城打听现在的斗鸡菇和三塔菌的早晚成交价格。睿睿负责让小伙伴们去宣传，我们家要收购斗鸡菇和三塔菌。”成睿想到数不清的钞票会钻到自己的口袋，说话说的特别流利。 “至于名目，是要拿去送人还是卖都行，反正其他乡亲也很少拿去卖的。就是有去卖的，我们还帮他们节约了车费和时间，相信他们都很乐意的。还有个最好的名头，就说是帮别人收购的，我们只是中间人。”成睿一脸期待地看着成妈，想要知道成妈的反应。 “计划还不错！”成妈小小的夸了成睿一下，“但是……” 成睿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打入了冷宫，每次成妈的“但是”后面都没有好话。 “但是，不说当天收到的菌子数量到底有多少，你想过怎么保鲜没有？你不可能当天收的菌子当天拿去卖吧，菌子的储存期可不长，如果干瘪或者腐烂，就不值钱啦！” 还没等成睿接话，成妈又说道，“你想过怎么应付你奶奶那张大嘴巴没有？” “保鲜没有问题，我们收购的时候，多收伞盖还没有伸开的那种，就是等到第二天拿去卖，品相也还是很好；伞盖伸直或者翻转的那种价钱就低一点，留着晒成菌干，再拿去卖。” 要说保鲜的问题，成睿有空间在，到是能做下弊；说到成奶奶，成睿完全卡壳了，她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个奇葩。 “呃……奶奶的事就劳亲爱的妈妈费心啦！” “你呀！”成妈从自家丫头开始不间断地去摘茶叶就知道一件事，睿睿不是一般的财迷。 大热的天，连有些大人都坚持不住，睿睿还是坚持要去采茶。每次领了钱也不用，都让自己拿去存在银行，身上只留下一点点，而且也没发现她用过。 成妈也不是没有想过做生意，只是刚起了房子，带了不少的帐，家里的杂事也不少，考虑的东西太多，她一直都没能下定决心。看来，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更有魄力。 “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成睿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她一切的愿望都需要钱来做支撑。 如果成妈和成爸能提高家里的经济水平，成睿也乐得享受；如果不能，成睿也不会介意，最多她向现在一样，在他们身后推上一把。 “让妈妈考虑一下好不好？”成妈转向成睿，表情严肃地说到。 “好啊！”成睿已经很满足了，只谈了一次，成妈就有这样的态度。“不过妈妈要抓紧时间哦，菌子是不等人的，越往后，找到的菌子就越少了。” 成睿识趣地出门了，她就不打扰成妈思考了，她还是先去多找点菌子存起来比较好，有菌子才是去县城卖前提。 她把菌子存在空间，又保鲜又不用担心损坏，到时候除了和成妈合伙的收益，说不定还能自己找点私房；而且刚刚她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参一脚，虽然这对他而言，应该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二天后的晚上，成妈正式同意了成睿的计划，并郑重地向成爸宣布了这个消息。 “你们真要做这个，不怕血本无归吗？”成爸不反对也不支持，他认识自家媳妇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这么活力的一面。 “怕什么，钱没了可以再赚啊！”成睿急急地反驳，嘴里说的轻松，但心底却怕成妈临时改变主意。“而且谁说我们一定会赔钱的？” “没有试过的事情，又怎么会知道结果呢？”成妈一脸微笑，她决定的事，在没有结果之前，她不会轻易改变的。 “想做，就试试吧，反正最后还有我在，不是吗？”成爸见一大一小态度坚决，也就同意下来。 “那爸爸要记得保密哦！”成睿趁机在成爸耳边小声地说到。“尤其是奶奶，要是她知道了，会闹翻天的。” 第五十章 准备（补更） 在成睿的带领下，湾里的大小孩子们都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不到一天，村里的老少爷们、媳妇婆子都知道了大青山茶园王老板要在成睿家收购斗鸡菇和三塔菌的消息。 “睿睿，怎么样，我们做的不错吧！”王彦一脸讨好的凑到成睿面前，要是他也有这么乖的妹妹就好了。 “干的不错！”成睿说的是真心话，她也没想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 “那睿睿说好的奖励呢？”一干大小孩子把成睿团团围住，朝成睿伸出手。 他们如此卖力的奔走，除了因为和成睿玩得好，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成睿答应的一人一袋的酸梅粉。 这个时候的农村，大多数孩子家里的条件又不太好，大人能保证的，就是让他们每天能填饱肚子，其他的对他们来说，那是奢望。很多孩子，一年到头也没几角钱的零花钱。现在只是跑跑腿，说几句话，就可以得到一袋酸梅粉，实在是太划算。 “放心，不会忘了的。”成睿从自己的两个大裤包里，摸出了二十来包酸梅粉，是成睿拜托赶集的成妈买的。 “除了本来的一人一包，再奖励每个人一包。”成睿觉得再动听的好话，也比不上实物来的有用。 这种酸梅粉包装上紧跟潮流，是正热播的动画片《忍者神龟》，五分钱一小包的，里面装着酸甜可口的白色粉末。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有一柄小小的勺子，多半是五颜六色的，勺子柄上大多是龙啊，马啊，牛啊，还有些什么锄头大刀之类的，是孩子们收集的对象。 孩子们一拿到酸梅粉，就迫不及待的撕开外包装，拿出来里面的勺子。 “我的是小白龙。” “我的是大刀。” “我的是马。” …… 孩子们兴奋地向其他孩子报告自己的勺柄上的是什么东西，然后开始用配套的塑料小勺子舀着吃酸梅粉，有些酸的眉头紧皱，有些则吃的眉开眼笑…… 成睿看他们吃的高兴，也被勾起了馋瘾，也撕开了一包酸梅粉。用带着斧头的勺子舀了一瓢酸梅粉，送进嘴里，含上几秒钟后再咽下，一股酸甜味道立即顺喉而下。 成睿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把酸梅粉用水冲开，去掉底层的粉，不就可以喝到美味可口的“酸梅汤”了吗？ 就在成睿犒劳小伙伴的时候，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到成睿家向成妈询问收购斗鸡菇和三塔菌的事。 “成睿妈，这小王老板真要收购斗鸡菇和三塔菌啊？”来的最早的是丽丽妈，成睿的幺奶奶。 “当然是真的，昨天王老板亲自来和成睿他爸谈的。”成妈昨天其实很诧异，他们家和茶园的两位年轻老板并没有太大的交集，也不知道睿睿是怎么把他请到自己家来的？ 而且二个老板出了五百块，差不多是是成家的两倍，又和成家五五分成，成妈的担心也就彻底放下了。 “什么价钱？”静静妈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以前采到的斗鸡菇和三塔菌都是自家吃掉的，从来没想过拿去卖。原因很简单：一是收获不固定，二是近的镇上卖不上价钱，远了车费、伙食费又是一个大问题。 “斗鸡菇五元一斤、三塔菌三元一斤，菌子上面的伞盖如果是已经开平的，每斤少一元。”成妈说出了昨天他们五个人一起商量出来的价钱。 “价钱这么高！”一旁的王彦奶奶，开始心痛她以前吃到肚子里的斗鸡菇和三塔菌了，心拔凉拔凉的，那吃的每一口可都是钱啊！ 其实，成睿晚上提出这个价钱，成妈是投反对票的。成妈觉得这个定价实在是太高了，比她在镇上问到的价钱还要高。 但是王礼和祁连都同意，他们可是最清楚的，要说以他们的家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但是像说实话，像斗鸡菇和三塔菌这些山珍，就真没吃过多少，不是买不起，而是买不到。这些东西在城里那是有价无市，只要成家保存得宜，收多少都能高价卖出去的。 经过一番讨论，最后成妈还是同意成睿的定价。毕竟两个小老板以前一直呆在大城市，比起成睿，他们俩说的话，成妈还是觉得比较靠谱的。 “人家王老板说了，这是感谢这一年村里的乡亲对他们的照顾，不能亏待。”成妈想想这样其实也不错，高价收购，不管拿到城里卖什么价钱，她都能问心无愧。 “王老板真是好人啊！”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好人卡，又有人问了“每天什么时间收啊？” “你也知道，斗鸡菇和三塔菌不易保存，腐烂的也快，我也不敢把收来的菌子堆积在哪，所以每天上午八点到九点，下午六点到七点收购。”成妈每天还要料理山上的庄稼还有家里的牲畜，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守在家里。 “王老板，每个月给你们家多少工钱啊？”这是村里出了名的三八婆，什么事都恨不得问到底的人。 “就是啊，睿睿妈，给我们说说，到底给多少呀？”一想到这么个好事被成家给得了，就有人开始拈酸吃醋了。 “这件事，现在我也不清楚，你们可以顺便帮我问问王老板？”成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们不是不高兴我们家做这是吗，有本事自己去问吧！况且他们本就是合作关系，何来的工钱一说。你们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反正自己有不会少块肉。 “外乡的行不行？”不少嫁到苦竹的媳妇婆子们想着是不是让娘家也能顺便赚点钱。 “也行，但是品相要好的才行。”成妈随口就答应了，即全了人情，又可以增加收购量，何乐而不为。 成妈相信，有这些人帮着宣传，自家就不用愁没有菌源了。 在成睿的带领下，湾里的大小孩子们都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不到一天，村里的老少爷们、媳妇婆子都知道了大青山茶园王老板要在成睿家收购斗鸡菇和三塔菌的消息。 “睿睿，怎么样，我们做的不错吧！”王彦一脸讨好的凑到成睿面前，要是他也有这么乖的妹妹就好了。 “干的不错！”成睿说的是真心话，她也没想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 “那睿睿说好的奖励呢？”一干大小孩子把成睿团团围住，朝成睿伸出手。 他们如此卖力的奔走，除了因为和成睿玩得好，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成睿答应的一人一袋的酸梅粉。 这个时候的农村，大多数孩子家里的条件又不太好，大人能保证的，就是让他们每天能填饱肚子，其他的对他们来说，那是奢望。很多孩子，一年到头也没几角钱的零花钱。现在只是跑跑腿，说几句话，就可以得到一袋酸梅粉，实在是太划算。 “放心，不会忘了的。”成睿从自己的两个大裤包里，摸出了二十来包酸梅粉，是成睿拜托赶集的成妈买的。 “除了本来的一人一包，再奖励每个人一包。”成睿觉得再动听的好话，也比不上实物来的有用。 这种酸梅粉包装上紧跟潮流，是正热播的动画片《忍者神龟》，五分钱一小包的，里面装着酸甜可口的白色粉末。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有一柄小小的勺子，多半是五颜六色的，勺子柄上大多是龙啊，马啊，牛啊，还有些什么锄头大刀之类的，是孩子们收集的对象。 孩子们一拿到酸梅粉，就迫不及待的撕开外包装，拿出来里面的勺子。 “我的是小白龙。” “我的是大刀。” “我的是马。” …… 孩子们兴奋地向其他孩子报告自己的勺柄上的是什么东西，然后开始用配套的塑料小勺子舀着吃酸梅粉，有些酸的眉头紧皱，有些则吃的眉开眼笑…… 成睿看他们吃的高兴，也被勾起了馋瘾，也撕开了一包酸梅粉。用带着斧头的勺子舀了一瓢酸梅粉，送进嘴里，含上几秒钟后再咽下，一股酸甜味道立即顺喉而下。 成睿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把酸梅粉用水冲开，去掉底层的粉，不就可以喝到美味可口的“酸梅汤”了吗？ 就在成睿犒劳小伙伴的时候，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到成睿家向成妈询问收购斗鸡菇和三塔菌的事。 “成睿妈，这小王老板真要收购斗鸡菇和三塔菌啊？”来的最早的是丽丽妈，成睿的幺奶奶。 “当然是真的，昨天王老板亲自来和成睿他爸谈的。”成妈昨天其实很诧异，他们家和茶园的两位年轻老板并没有太大的交集，也不知道睿睿是怎么把他请到自己家来的？ 而且二个老板出了五百块，差不多是是成家的两倍，又和成家五五分成，成妈的担心也就彻底放下了。 “什么价钱？”静静妈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以前采到的斗鸡菇和三塔菌都是自家吃掉的，从来没想过拿去卖。原因很简单：一是收获不固定，二是近的镇上卖不上价钱，远了车费、伙食费又是一个大问题。 “斗鸡菇五元一斤、三塔菌三元一斤，菌子上面的伞盖如果是已经开平的，每斤少一元。”成妈说出了昨天他们五个人一起商量出来的价钱。 “价钱这么高！”一旁的王彦奶奶，开始心痛她以前吃到肚子里的斗鸡菇和三塔菌了，心拔凉拔凉的，那吃的每一口可都是钱啊！ 其实，成睿晚上提出这个价钱，成妈是投反对票的。成妈觉得这个定价实在是太高了，比她在镇上问到的价钱还要高。 但是王礼和祁连都同意，他们可是最清楚的，要说以他们的家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但是像说实话，像斗鸡菇和三塔菌这些山珍，就真没吃过多少，不是买不起，而是买不到。这些东西在城里那是有价无市，只要成家保存得宜，收多少都能高价卖出去的。 经过一番讨论，最后成妈还是同意成睿的定价。毕竟两个小老板以前一直呆在大城市，比起成睿，他们俩说的话，成妈还是觉得比较靠谱的。 “人家王老板说了，这是感谢这一年村里的乡亲对他们的照顾，不能亏待。”成妈想想这样其实也不错，高价收购，不管拿到城里卖什么价钱，她都能问心无愧。 “王老板真是好人啊！”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好人卡，又有人问了“每天什么时间收啊？” “你也知道，斗鸡菇和三塔菌不易保存，腐烂的也快，我也不敢把收来的菌子堆积在哪，所以每天上午八点到九点，下午六点到七点收购。”成妈每天还要料理山上的庄稼还有家里的牲畜，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守在家里。 “王老板，每个月给你们家多少工钱啊？”这是村里出了名的三八婆，什么事都恨不得问到底的人。 “就是啊，睿睿妈，给我们说说，到底给多少呀？”一想到这么个好事被成家给得了，就有人开始拈酸吃醋了。 “这件事，现在我也不清楚，你们可以顺便帮我问问王老板？”成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们不是不高兴我们家做这是吗，有本事自己去问吧！况且他们本就是合作关系，何来的工钱一说。你们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反正自己有不会少块肉。 “外乡的行不行？”不少嫁到苦竹的媳妇婆子们想着是不是让娘家也能顺便赚点钱。 “也行，但是品相要好的才行。”成妈随口就答应了，即全了人情，又可以增加收购量，何乐而不为。 成妈相信，有这些人帮着宣传，自家就不用愁没有菌源了。 第五十一章 收购 成家收购斗鸡菇和三塔菌的第一天，成爸准时上班； 成奶奶因为不知道成家和王老板的合作关系，得知斗鸡菇和三塔菌可以卖钱后，连孙子也顾不得逗了，早早的就上山找菌子去了； 成妈忙着操持家务；成睿则一大早就把家里的杆称和竹篾筛子找出来放在收拾干净的桌子上，然后去屋外摘好南瓜叶，大门打开，坐在堂屋等人上门。 “婶子，早。”成睿刚去房间拿出纸和笔，就看到王彦妈妈就提着两朵斗鸡菇到了自己家。 “睿睿早！你妈妈在吗？”王彦妈妈有些紧张地问到。 “妈妈在厨房，你先进来坐，我这就去叫她。”成睿把王彦妈妈引进堂屋，给她端了一杯白开水。 “妈妈，王彦妈妈来了。”成睿去厨房找到正在煮猪草的成妈。 “你帮我烧火，我马上就过去。”成妈去灶后洗了手，在围腰上擦干手，急急忙忙像堂屋走去。 “好！”成睿坐到了灶下，开始添柴。“妈妈记得用南瓜叶把有泥的菌杆包好。” “恩。”成睿去摘南瓜叶的时候，成妈就看见了，先前她还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现在总算是知道啦！ “王彦妈，早啊！”成妈没想到不到八点就有人会来，本来还以为怎么也要下午才会有人来的。 “睿睿妈，你看看我这行不行？”王彦妈妈把手里的斗鸡菇递给成妈。 “当然行。”成妈接过斗鸡菇，只看了一眼，就把斗鸡菇小心地放在被成睿擦得闪亮的称盘里。 说真的，王彦妈采的斗鸡菇真的不错，漂亮的青皮，伞盖有两个巴掌那么大，45度张开，菌柄粗大，绝对算得上一等品。成妈想，王彦妈应该是在往年就知道的菌窝采的。 “那就好！”王彦妈妈还是第一次把自己采的斗鸡菇拿来卖，就怕成妈不收。 “8两。”成妈把称递到王彦妈妈面前，示意让她也看一下。 “恩。”王彦妈点点头。 成妈等王彦妈确定斤两后，放下称，把称盘里的斗鸡菇拿出来，在每一朵斗鸡菇有泥的根部裹上南瓜叶，轻轻地放在竹篾筛子里。 “来，给你。”成妈从腰上的布挎包里，拿出三张崭新的一元和二张一角的人民币递给王彦妈。 那是成妈赶集的时候去取的钱，都是崭新的五元、一元、伍角、两角和一角的人民币。这样付钱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谢谢……”王彦妈非常激动地说着，拿钱的手微微颤抖，这还是她第一次把采到的菌子换成了实实在在的钱。 “说什么谢。”成妈觉得王彦妈实在是太客气了，这收购就是你情我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已，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 “等下估计有很多人会来，睿睿妈你先去忙，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王彦妈朝成妈挥挥手，就出了门。 “好，你慢走。”成妈也不挽留，的确等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她也要抓紧时间才行。 成妈在成睿拿出来的标有一等斗鸡菇的本子上，工整地写上王彦妈的名字，斤两和支付的钱款。 本子是成睿准备的，一共有四个，分别是一等斗鸡菇、二等斗鸡菇、一等三塔菌和二等三塔菌。这样账目清晰，便于查账，也能更好地找出买卖之间的自然折耗。 等成妈料理好家里的牲畜，就陆陆续续有人赶来了。 成妈又是称重，又是记账，还要包南瓜叶存放，给钱，一时间有些忙不过来。 “妈妈，我来包菌子还有给钱好不好？”成睿拉住成妈的衣角，其实她很想帮忙记账的，可惜现在还不能暴露她会认、会写很多汉字的事。 “行！”成妈很爽快地把布挎包给成睿跨上。 就是成睿不说，成妈也会叫她帮忙的，一个人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至于数错钱的问题，见过睿每次数钱的那个狂热模样，成妈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这些钱里面，也有成睿的一份，她一定会很仔细，很小心的。 有了成睿的帮忙，成妈的速度也就快多了。 “幺奶奶，你的三元伍角。”成睿递给丽丽妈三张一元和一张伍角的人民币，然后用事先准备的南瓜叶将丽丽妈带来的三塔菌分堆包好，趁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把空间的进水偷偷滴了几滴在三塔菌的根部。这样应该可以让菌子保存的更久吧！ 送走了丽丽妈以后，成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终于都称完了。成睿去房间的大挂钟看了一下，居然已经九点多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妈妈，等下你还有出门，你先休息一下。”成睿想着已经过了九点，上午应该没人会来了，“这里我来整理好了。” “你自己一个人吗？”成妈对成睿现在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 “恩，我一个人就行。”成睿竖起自己的小拳头，向成妈保证。 “那妈妈就先出门了，睿睿一个人在家要乖哟！”成妈背起背篓。 “恩。”成睿开始把不同等级和类型的菌子分开，二等的斗鸡菇和三塔菌是要干制的。 成睿又去另一个南瓜蓬摘了不少的南瓜叶，端上清出来的二等斗鸡菇和三塔菌，到井门口，分别小心地清洗菌柄上的泥土。洗菌子，南瓜叶是最好的工具。虽然南瓜叶有些扎手，但是洗的既干净，又不会伤到菌子本身。 成睿把二等的斗鸡菇和三塔菌洗干净，端回家，沥干大部分的水分。将伞盖用手撕成大小差不多一致的小块，菌柄用刀斜切，分别摊晒在两个干净的竹簸箕里，不时翻动，让它们受热均匀。 把一等的斗鸡菇和三塔菌装在竹筛里放到阴凉的厨房，成睿开始在檐坎上，做自己每天的作业，然后练毛笔字。这样屋外竹林的麻雀也不敢太嚣张，直接到簸箕里祸害她晾晒的斗鸡菇和三塔菌。 第五十二章 进城 下午，带菌子来成家的人就更多了，其中有不少是外乡的。幸好成爸下班回来的早，不然就成睿和成妈两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就是这样，三个人也弄了很久：成睿负责把下午收购的斗鸡菇和三塔菌仔细分堆，用南瓜叶包好菌柄根部，收到阴凉的厨房；成爸则蹲在地坝里，就着檐坎上昏黄的灯光清洗那些伞盖已经平直或翻转的二等品；成妈反复尝试制作表格，让账目收支明细一目了然。 吃过晚饭，洗漱睡觉。 成爸很快就打着小呼噜睡着了，成妈被一个问题困扰着，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到底谁和王礼他们俩一起去县城？如果自己去，那家里的事怎么办，睿睿一个人在家能行吗？如果自己留在家里，她又担心那两个看起来就没做过粗活的小青年是否能把那些斗鸡菇和三塔菌安全的带到城里？ 成妈是左右为难啊！ “妈妈，你在想什么？”成睿看成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在想明天妈妈要不要去城里？”成妈随口应到。 “为什么不去？”成睿反问。 “你爸要上班，我去了，你奶奶不在，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不放心。”成妈虽然经常让成睿自己一个人在家，但是她出门离家都不远，而且中午都会回家。“收购的事也不能丢下。” “那就让王叔和连叔去不就行啦！”成睿不明白成妈在想什么？ “你觉得，就他们那副细皮嫩肉的模样，能把东西安全带到城里，然后叫卖吗？”成妈觉得王礼和祁连的言行举止都太没有说服力。 “细皮嫩肉……”成睿被成妈用的那个形容词惊呆了，要是被王礼和祁连听到，绝对连杀了成妈的心都有了。“没问题的，我和他们一起去！” 成睿使劲扒着成妈的手，不管用什么方法，她明天都要去县城。 “你……”成妈诧异地看着成睿。 “对，城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睿睿要去！”成睿不会告诉成妈，其实她就是好奇二十多年前的县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上次也经过了县城，可惜成睿和周公聊天聊得昏天暗地，连汽车站在哪，是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一次，她怎么也要好好看看。 “不行，他们是去卖菌子的，不是去玩的。”成妈回过神，马上反驳。 “卖菌子那要得了那么多时间？”成睿可是知道城里人对这些山珍有多喜欢的。“时间很长的！” “要去也不是不行？”成妈卖关子。“我们约法三章。” “行！”成睿只要能去下次，别说约法三章，就是三十章都行。 “不能主动或者被动离开你连叔和王叔的视线。”成妈知道自家丫头最是喜欢一个人独立行动的，去打笋子一个人，上山采茶一个人，去找菌子也是一个人…… 也不是说一个人独立不好，但是毕竟是一个偌大的县城，要是睿睿一个人一不小心走丢了，或是遇到其他什么事，到时候再说这些，就后悔莫及了。 “行！”别说，成睿其实还真有一个人去逛街的想法，这样看来是不行啦！ “不能闹着你连叔和王叔买东买西，想买什么可以回来和妈妈说，下次妈妈帮你买。”成妈不想让人觉得睿睿小小年纪就学会占便宜。 虽然成睿上街从来不会主动让成妈买东买西，但是成妈还是着重提醒自家丫头。 “没问题！”成睿本来也没想要买什么东西，况且就算要买，她也会自己买。 “第三个要求暂时没想到，想到了再和你说。”成妈觉得现在的睿睿比以前懂事、听话很多，很多事就是自己不说，她也处理的很好。 “妈妈放心啦，我会小心的！”成睿知道这些约定不过是成妈担心自己而已。 “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成妈拉下成睿的手，有节奏的在她的背上轻拍着。 “恩，妈妈也睡。”成睿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王礼和祁连很早就下山，到了成睿家。 “连叔、王叔早！”跑步回家的成睿就看见了自家房前的两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大帅哥。 “睿睿早！”王礼本来还在想他们是不是来的太早，就看到了成睿。 “先跟我进屋，吃早饭没有？”成睿看着还是麻麻亮的天。 “没……”王礼拉着祁连跟在成睿的身后，很直接地答道，他一睡醒，就拖着祁连洗漱，然后就下山了。 “吃过啦……”祁连不想麻烦成睿。 成睿听到两个不同的回答，这是闹哪样，不过照她的推断，估计是没吃。 成爸和成奶奶还在睡觉，成妈在装斗鸡菇和三塔菌，装一层就放上一层竹篱笆，这样就不会弄伤了。 “将就着吃点！”成睿端着三个大海碗乘了稀饭，端上成妈炒的泡菜，又拿了三个煮鸡蛋。 “麻烦睿睿了。” 祁连、王礼和成睿开始吃饭，“食不语”充分表现出来，一时间堂屋安静下来，咀嚼声都微不可闻。 “今天就麻烦王礼和祁连照顾睿睿了。”成妈小心地把背篓给王礼背上，把称递给祁连，看着面前两大一小，大的不靠谱，小的有鬼灵精，真让人不省心。“算了，睿睿总有一天会自己一个人走出去的！” “嫂子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睿睿的。”王礼朝成妈摆摆手，牵着成睿就出门了。 “路上小心点！”成妈叮嘱着。 祁连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跟上王礼和成睿。 “希望一切顺利！”成妈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才慢慢进了屋，她还有一堆事要忙。 成睿雀跃地连蹦带跳的走着，她今天穿着上次穿过的那件白色小碎花连衣裙，头发斜扎着，挎着一个红色的大包包，脚上是成妈才赶出来的米色布鞋，看起来分外可爱。 “睿睿，很高兴？”王礼走的很轻松，背篓里的那点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分量。 “当然，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城呢！”成睿在心里直接否认了上次睡的像猪宝宝的自己。 “快点，错过了这趟客车，就要再等一个小时。”祁连抬起手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就开始催促聊得忘乎所以的两人。 “呼……呼……”成睿坐在祁连身边，急促地呼吸着，他们差点儿就没赶上车。 下午，带菌子来成家的人就更多了，其中有不少是外乡的。幸好成爸下班回来的早，不然就成睿和成妈两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就是这样，三个人也弄了很久：成睿负责把下午收购的斗鸡菇和三塔菌仔细分堆，用南瓜叶包好菌柄根部，收到阴凉的厨房；成爸则蹲在地坝里，就着檐坎上昏黄的灯光清洗那些伞盖已经平直或翻转的二等品；成妈反复尝试制作表格，让账目收支明细一目了然。 吃过晚饭，洗漱睡觉。 成爸很快就打着小呼噜睡着了，成妈被一个问题困扰着，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到底谁和王礼他们俩一起去县城？如果自己去，那家里的事怎么办，睿睿一个人在家能行吗？如果自己留在家里，她又担心那两个看起来就没做过粗活的小青年是否能把那些斗鸡菇和三塔菌安全的带到城里？ 成妈是左右为难啊！ “妈妈，你在想什么？”成睿看成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在想明天妈妈要不要去城里？”成妈随口应到。 “为什么不去？”成睿反问。 “你爸要上班，我去了，你奶奶不在，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不放心。”成妈虽然经常让成睿自己一个人在家，但是她出门离家都不远，而且中午都会回家。“收购的事也不能丢下。” “那就让王叔和连叔去不就行啦！”成睿不明白成妈在想什么？ “你觉得，就他们那副细皮嫩肉的模样，能把东西安全带到城里，然后叫卖吗？”成妈觉得王礼和祁连的言行举止都太没有说服力。 “细皮嫩肉……”成睿被成妈用的那个形容词惊呆了，要是被王礼和祁连听到，绝对连杀了成妈的心都有了。“没问题的，我和他们一起去！” 成睿使劲扒着成妈的手，不管用什么方法，她明天都要去县城。 “你……”成妈诧异地看着成睿。 “对，城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睿睿要去！”成睿不会告诉成妈，其实她就是好奇二十多年前的县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上次也经过了县城，可惜成睿和周公聊天聊得昏天暗地，连汽车站在哪，是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一次，她怎么也要好好看看。 “不行，他们是去卖菌子的，不是去玩的。”成妈回过神，马上反驳。 “卖菌子那要得了那么多时间？”成睿可是知道城里人对这些山珍有多喜欢的。“时间很长的！” “要去也不是不行？”成妈卖关子。“我们约法三章。” “行！”成睿只要能去下次，别说约法三章，就是三十章都行。 “不能主动或者被动离开你连叔和王叔的视线。”成妈知道自家丫头最是喜欢一个人独立行动的，去打笋子一个人，上山采茶一个人，去找菌子也是一个人…… 也不是说一个人独立不好，但是毕竟是一个偌大的县城，要是睿睿一个人一不小心走丢了，或是遇到其他什么事，到时候再说这些，就后悔莫及了。 “行！”别说，成睿其实还真有一个人去逛街的想法，这样看来是不行啦！ “不能闹着你连叔和王叔买东买西，想买什么可以回来和妈妈说，下次妈妈帮你买。”成妈不想让人觉得睿睿小小年纪就学会占便宜。 虽然成睿上街从来不会主动让成妈买东买西，但是成妈还是着重提醒自家丫头。 “没问题！”成睿本来也没想要买什么东西，况且就算要买，她也会自己买。 “第三个要求暂时没想到，想到了再和你说。”成妈觉得现在的睿睿比以前懂事、听话很多，很多事就是自己不说，她也处理的很好。 “妈妈放心啦，我会小心的！”成睿知道这些约定不过是成妈担心自己而已。 “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成妈拉下成睿的手，有节奏的在她的背上轻拍着。 “恩，妈妈也睡。”成睿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王礼和祁连很早就下山，到了成睿家。 “连叔、王叔早！”跑步回家的成睿就看见了自家房前的两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大帅哥。 “睿睿早！”王礼本来还在想他们是不是来的太早，就看到了成睿。 “先跟我进屋，吃早饭没有？”成睿看着还是麻麻亮的天。 “没……”王礼拉着祁连跟在成睿的身后，很直接地答道，他一睡醒，就拖着祁连洗漱，然后就下山了。 “吃过啦……”祁连不想麻烦成睿。 成睿听到两个不同的回答，这是闹哪样，不过照她的推断，估计是没吃。 成爸和成奶奶还在睡觉，成妈在装斗鸡菇和三塔菌，装一层就放上一层竹篱笆，这样就不会弄伤了。 “将就着吃点！”成睿端着三个大海碗乘了稀饭，端上成妈炒的泡菜，又拿了三个煮鸡蛋。 “麻烦睿睿了。” 祁连、王礼和成睿开始吃饭，“食不语”充分表现出来，一时间堂屋安静下来，咀嚼声都微不可闻。 “今天就麻烦王礼和祁连照顾睿睿了。”成妈小心地把背篓给王礼背上，把称递给祁连，看着面前两大一小，大的不靠谱，小的有鬼灵精，真让人不省心。“算了，睿睿总有一天会自己一个人走出去的！” “嫂子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睿睿的。”王礼朝成妈摆摆手，牵着成睿就出门了。 “路上小心点！”成妈叮嘱着。 祁连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跟上王礼和成睿。 “希望一切顺利！”成妈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才慢慢进了屋，她还有一堆事要忙。 成睿雀跃地连蹦带跳的走着，她今天穿着上次穿过的那件白色小碎花连衣裙，头发斜扎着，挎着一个红色的大包包，脚上是成妈才赶出来的米色布鞋，看起来分外可爱。 “睿睿，很高兴？”王礼走的很轻松，背篓里的那点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分量。 “当然，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城呢！”成睿在心里直接否认了上次睡的像猪宝宝的自己。 “快点，错过了这趟客车，就要再等一个小时。”祁连抬起手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就开始催促聊得忘乎所以的两人。 “呼……呼……”成睿坐在祁连身边，急促地呼吸着，他们差点儿就没赶上车。 第五十三章 农贸市场（补更，重感冒输液） 客车缓缓地在简易的车站停下，成睿被祁连拉着，踏上了嘉定这片即熟悉又陌生土地。 “睿睿，我们先去农贸市场。”祁连看着怔愣在原地的成睿。 “这个时候有农贸市场吗？”成睿非常怀疑。 “有哦！”像是看懂了成睿想法，祁连催促，“睿睿，快点，晚了市场上就没人了。 “是！”成睿反手拉着祁连，小跑步跟上走在前面的王礼，“十多年前的农贸市场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成睿发现如今的县城远没有多年后的繁华，五层的房子在整条街道，鹤立鸡群，最多的还是二、三层小楼；居民区和工业区，商业街和小食街鱼龙混杂，叫卖声也不绝于耳；街上的行人，脚步轻快，满是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让成睿觉得分外新鲜。 成睿站在农贸市场门口，远远的看去，她发现这个所谓的农贸市场还只是一个简单的雏形。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门口的市场管理房，围了一圈的商铺，杂货店、副食店、米粮店、五金店……中间是规格迥异水泥台面，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摊位，用油漆写上了编号；在柱子上，贴着歪斜扭曲的产品分类，有蔬菜、水果、河鲜、生肉、熟食，还有些就是成睿那双堪比千里眼的眼睛都没能认出…… “睿睿，走吧！”就在成睿打量农贸市场的时候，王礼已经找到市场管理员大爷商量好了租摊位的事。 “租的位置在哪里?多少钱？”成睿急急地问到。要知道，农贸市场的摊位根据位置、大小的不同，长期出租、短期出租，价钱各不相同。 这个市场只有一个入口，最里面，最偏僻的摊位绝对是便宜的。成睿可不想王礼去当那个冤大头，租那些贵的人牙疼的高价摊位。 “小妹妹可得劝劝你这位叔叔，老头子我推荐了那么多面积大、采光好、人流多的摊位，小伙子一个不要不说，还愣是看上了最里面那个又小又最偏僻的摊位，这不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王礼的身后疾步走到成睿面前，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谢谢爷爷关心，不过，睿睿听叔叔的。”成睿只想说，真不愧是做生意的男人，选的位置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位置偏僻，不是问题：今天他们带来的斗鸡菇和三塔菌不说独一无二，但是在整个农贸市场肯定不多，它们本身自带的清香味绝对可以吸引大量的人流，完全不用愁没有客人。 摊位小：再小也可以站的下他们三个人吧？斗鸡菇和三塔菌都需要轻拿轻放，成睿本来就没打算把它们都摆出来。摆一点卖一点，还可以让客人不至于挑来挑去，下不定决心。 “就是这儿。”走了大概五分钟，老人把成睿三人带到了市场的角落，指着一个台面不足一米的摊位。“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东西卖不出去，可不能怪在老头子身上。” “谢谢爷爷，爷爷慢走！”成睿送走了气呼呼的老头子，看向一直没有插话的王礼，“王叔，你是在太棒了，睿睿也喜欢这儿！” “睿睿为什么喜欢这儿啊？”从成睿下车到现在，祁连一直感觉有些奇怪。 在祁连看来，作为一个自小吃在农村，长在农村的五岁小孩，成睿的表现完全不同常人：没有惊叹、没有怯意，没有不安，有的只是浓浓的好奇。 像成睿这样，第一次进城就有这种表现的人，要么“天大地大，除了老子我最大”的先天热血，要么有见识的家长后天培养，遇事冷静；要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非人妖孽……就不知道，成睿是哪一种？ “这儿最便宜呀！节约的摊位费，等下可以去吃冰激凌啦！”成睿两眼红心，一脸财迷加吃货的模样。 成睿不是没有发现祁连暗中的观察和眼中渐起的好奇，但是她不会给他解惑的，谁让她天生坏心眼呢…… “小吃货！”王礼用手在成睿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快点摆摊，要是没卖出去，就没脸回去啦！” “唔……”祁连双手抱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奇葩在。 “知道啦！”成睿帮着王礼把背篓放到地上，揭开顶上覆盖的纱布，很快一股清香味开始以小摊位为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 “连叔，把口袋给我。”成睿朝祁连伸出手。 “口袋里面是什么？”王礼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想问了。 “称。”祁连虽然没有看过，但是不说它的轮廓、重量，就是想想他们今天的目的，也能猜出结果。 “嗯，有称，还有南瓜叶。”这是成睿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理想赠品，又实用又便宜。只是，她有点担心，一直这么摘下去，她家的南瓜藤会不会生气，不结南瓜给她吃了。 “南瓜叶？”王礼不知道南瓜叶和卖斗鸡菇和三塔菌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成睿手脚麻利地把称和南瓜叶从那根白布缝成的口袋里拿出来放在一边，在将空了的白口袋仔细压压平，铺在了水泥台上，最后才把斗鸡菇和三塔菌摆在口袋上。 卖吃食还是干净一点比较好。 就在成睿刚把菌子摆好，就有几个无意走到角落的人围了过来。 “小哥，斗鸡菇怎么卖？问话的是一个中年大妈，显得特别激动。她今天来农贸市场本来是想给孙子买鱼的，没想到只是在鱼摊转了一圈，一不小心就走到了市场最里面。只是，没想到…… “十元！”王礼掷地有声，其实在家的时候，和成妈商量的价钱是斗鸡菇六元一斤，三塔菌五元一斤。 不过成睿、王礼和祁连都觉得这价钱太低，又不好直接拒绝成妈的提议。所以在坐车的时候，他们三个一致决定，斗鸡菇卖十元一斤，三塔菌卖八元一斤，先斩后奏。 反正城里绝对不缺爱吃和热衷养生的有钱人，在这点上，成睿和王礼意外的合拍。 （昨天坐等更新的读者，桃子在这里要说声对不起，昨天重感冒进医院输液了，没有及时更新，抱歉！） 客车缓缓地在简易的车站停下，成睿被祁连拉着，踏上了嘉定这片即熟悉又陌生土地。 “睿睿，我们先去农贸市场。”祁连看着怔愣在原地的成睿。 “这个时候有农贸市场吗？”成睿非常怀疑。 “有哦！”像是看懂了成睿想法，祁连催促，“睿睿，快点，晚了市场上就没人了。 “是！”成睿反手拉着祁连，小跑步跟上走在前面的王礼，“十多年前的农贸市场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成睿发现如今的县城远没有多年后的繁华，五层的房子在整条街道，鹤立鸡群，最多的还是二、三层小楼；居民区和工业区，商业街和小食街鱼龙混杂，叫卖声也不绝于耳；街上的行人，脚步轻快，满是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让成睿觉得分外新鲜。 成睿站在农贸市场门口，远远的看去，她发现这个所谓的农贸市场还只是一个简单的雏形。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门口的市场管理房，围了一圈的商铺，杂货店、副食店、米粮店、五金店……中间是规格迥异水泥台面，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摊位，用油漆写上了编号；在柱子上，贴着歪斜扭曲的产品分类，有蔬菜、水果、河鲜、生肉、熟食，还有些就是成睿那双堪比千里眼的眼睛都没能认出…… “睿睿，走吧！”就在成睿打量农贸市场的时候，王礼已经找到市场管理员大爷商量好了租摊位的事。 “租的位置在哪里?多少钱？”成睿急急地问到。要知道，农贸市场的摊位根据位置、大小的不同，长期出租、短期出租，价钱各不相同。 这个市场只有一个入口，最里面，最偏僻的摊位绝对是便宜的。成睿可不想王礼去当那个冤大头，租那些贵的人牙疼的高价摊位。 “小妹妹可得劝劝你这位叔叔，老头子我推荐了那么多面积大、采光好、人流多的摊位，小伙子一个不要不说，还愣是看上了最里面那个又小又最偏僻的摊位，这不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王礼的身后疾步走到成睿面前，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谢谢爷爷关心，不过，睿睿听叔叔的。”成睿只想说，真不愧是做生意的男人，选的位置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位置偏僻，不是问题：今天他们带来的斗鸡菇和三塔菌不说独一无二，但是在整个农贸市场肯定不多，它们本身自带的清香味绝对可以吸引大量的人流，完全不用愁没有客人。 摊位小：再小也可以站的下他们三个人吧？斗鸡菇和三塔菌都需要轻拿轻放，成睿本来就没打算把它们都摆出来。摆一点卖一点，还可以让客人不至于挑来挑去，下不定决心。 “就是这儿。”走了大概五分钟，老人把成睿三人带到了市场的角落，指着一个台面不足一米的摊位。“这可是你们自己选的，东西卖不出去，可不能怪在老头子身上。” “谢谢爷爷，爷爷慢走！”成睿送走了气呼呼的老头子，看向一直没有插话的王礼，“王叔，你是在太棒了，睿睿也喜欢这儿！” “睿睿为什么喜欢这儿啊？”从成睿下车到现在，祁连一直感觉有些奇怪。 在祁连看来，作为一个自小吃在农村，长在农村的五岁小孩，成睿的表现完全不同常人：没有惊叹、没有怯意，没有不安，有的只是浓浓的好奇。 像成睿这样，第一次进城就有这种表现的人，要么“天大地大，除了老子我最大”的先天热血，要么有见识的家长后天培养，遇事冷静；要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非人妖孽……就不知道，成睿是哪一种？ “这儿最便宜呀！节约的摊位费，等下可以去吃冰激凌啦！”成睿两眼红心，一脸财迷加吃货的模样。 成睿不是没有发现祁连暗中的观察和眼中渐起的好奇，但是她不会给他解惑的，谁让她天生坏心眼呢…… “小吃货！”王礼用手在成睿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快点摆摊，要是没卖出去，就没脸回去啦！” “唔……”祁连双手抱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奇葩在。 “知道啦！”成睿帮着王礼把背篓放到地上，揭开顶上覆盖的纱布，很快一股清香味开始以小摊位为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 “连叔，把口袋给我。”成睿朝祁连伸出手。 “口袋里面是什么？”王礼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想问了。 “称。”祁连虽然没有看过，但是不说它的轮廓、重量，就是想想他们今天的目的，也能猜出结果。 “嗯，有称，还有南瓜叶。”这是成睿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理想赠品，又实用又便宜。只是，她有点担心，一直这么摘下去，她家的南瓜藤会不会生气，不结南瓜给她吃了。 “南瓜叶？”王礼不知道南瓜叶和卖斗鸡菇和三塔菌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成睿手脚麻利地把称和南瓜叶从那根白布缝成的口袋里拿出来放在一边，在将空了的白口袋仔细压压平，铺在了水泥台上，最后才把斗鸡菇和三塔菌摆在口袋上。 卖吃食还是干净一点比较好。 就在成睿刚把菌子摆好，就有几个无意走到角落的人围了过来。 “小哥，斗鸡菇怎么卖？问话的是一个中年大妈，显得特别激动。她今天来农贸市场本来是想给孙子买鱼的，没想到只是在鱼摊转了一圈，一不小心就走到了市场最里面。只是，没想到…… “十元！”王礼掷地有声，其实在家的时候，和成妈商量的价钱是斗鸡菇六元一斤，三塔菌五元一斤。 不过成睿、王礼和祁连都觉得这价钱太低，又不好直接拒绝成妈的提议。所以在坐车的时候，他们三个一致决定，斗鸡菇卖十元一斤，三塔菌卖八元一斤，先斩后奏。 反正城里绝对不缺爱吃和热衷养生的有钱人，在这点上，成睿和王礼意外的合拍。 （昨天坐等更新的读者，桃子在这里要说声对不起，昨天重感冒进医院输液了，没有及时更新，抱歉！） 第五十四章 坑爹的价格 “好贵！”中年大妈惊呼，现在猪肉一斤还不到四元，一斤斗鸡菇都可以买三斤肉了。 “阿姨，其实一点都不贵，你看一朵这么大的斗鸡菇，才几两，一斤有好多的，不管是煮汤还是清烧都不错。”王礼拿起一朵斗鸡菇。 “那三塔菌呢？”这次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条长长的大红色连衣裙，很是惹眼。 “漂亮姐姐，那个八元一斤。”成睿满脸带笑，能让自己小金库增加的人都是她的上帝。 “给我称一斤。”红衣女子甚是爽快，反正她是要提回家孝敬老祖宗的，到时候找老爸报销就好了。 一句漂亮姐姐就赚来了第一笔生意，成睿非常兴奋，果然只要是女人，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都是喜欢听好话的。 “连叔。”成睿挑了十来朵青皮、伞盖还未张开、菇柄粗大的三塔菌码在称盘里。 就在刚刚，成睿发现他们三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准备塑料口袋啦！斗鸡菇一两朵还可以拿着走，这三塔菌上了十来朵可是没法用手拿回家的。 “王叔，我去买塑料口袋。”成睿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王礼的衣角，轻声说道。 “还是我去吧，市场这么乱，你走丢了，我可没法向你妈妈交代。”王礼一边说，一边朝对面的杂货店跑去。 “一斤一两。”祁连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简洁。 “漂亮姐姐，因为你是我们的第一位客人，睿睿做主给你优惠一点。一斤一两，就给你算一斤，怎么样？”成睿不会放过每一个宣传的机会。 “那姐姐就谢谢睿睿了！”红衣女子也没想过要占便宜，不过老板主动优惠的感觉真是不错，很快就数了钱，递给成睿。“给你，数数，对不对？” “恩，没错。”钱自然而然地入了财迷的成睿手中，她仔细地数了一遍，确定没错后小心地放进挎包的一个空隔间。 “你的三塔菌。”成睿拿过王礼手里装好的三塔菌，从一旁拿了几张南瓜叶塞到塑料口袋，“姐姐，在送你几张南瓜叶，用它洗三塔菌洗的最干净啦！。” “谢谢！”红衣女孩一脸惊讶，没想到临末还有东西送。 成睿把塑料袋双手递给红衣，“漂亮姐姐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小妹妹下次还来，那姐姐一定还来捧场！”红衣女子挥挥手。 看台面上的菌子一下子就少了小半，最先来的中年大妈有些急了。能遇上有人卖已经是很幸运了，自己见到了却没买，回家后一定会后悔的，虽然这价钱的确有点小贵。 “给我称半斤。”中年大妈咬咬牙，还是决定买点。 自己小时候吃斗鸡菇和三塔菌那是吃到厌，可怜自己的小孙孙从一出生就呆在城里，就只在去年只吃过一次斗鸡菇肉片汤。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小孙孙可喜欢了，比平时都吃了一碗饭，吃完了都吵着闹着还要吃。可惜后来她到街上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最后不了了之。 今年怎么也要让小孙孙再吃一次。 “好！”成睿捡了两朵半大的斗鸡菇，取下菇柄上的南瓜叶放进托盘。 “六两！”祁连的动作非常迅速。“需要换一朵小一点的吗？ 斗鸡菇毕竟不同于其他散碎物件，多一两、少一两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菌子撕开卖吧！ “不用了，六两就六两吧！”中年大妈没有在那一两上面纠结，还是买好了早点回家给小孙孙做饭才好。 “好的，六元，谢谢惠顾！”成睿将那两朵斗鸡菇菇柄从新用南瓜叶裹好装进塑料袋，“南瓜叶洗斗鸡菇洗的干净点。” 中年大妈很快付钱走人。 摊位上的人并没有减少，成睿猜想他们多半是被斗鸡菇和三塔菌那股特殊的香味吸引而来的。人们一边翻看台面上的菌子，一边讨价还价。 “老板，斗鸡菇便宜一点好不好？”问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 其实他也是农村人，斗鸡菇其实吃的并不少。可惜今年因为工作每能回家，自然也就没有见过斗鸡菇的身影，如今难得有人来卖，他无论如何也要买点回家解解馋瘾。 “小兄弟，已经很便宜了，你也知道，现在山上的菌子可没有以前那么多，不是那么容易采到的。”王礼不紧不慢地说到。 其实成睿他们花了车费和时间专门把菌子背到城里，就是想卖个高价。按成睿的说法，他们呆在农贸市场的最角落，奉行的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你想吃、想买，那么不好意思，被坑的自然就是你了。 “真的不能便宜点？”人群里有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斗鸡菇和三塔菌是好吃，但是这价钱有那么一点坑人呀！这是吃三斤肉还是一斤斗鸡菇足以让人纠结啦！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新鲜的斗鸡菇、三塔菌，今天开业大酬宾活动，买斗鸡菇和三塔菌送好用的南瓜叶，清洗干净不伤手。”成睿将以后促销活动的那一套搬过来，你们不买没关系，总有想买的客人的。 成睿清脆、新意的叫卖声吸引了更多人的围观，毕竟今年的市场，还是第一次有人拿菌子来卖。他们中间有很多人最近都频繁地在农贸市场出现，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好运气地碰到卖菌子的，这东西只要吃过一次，就让人很难遗忘。 “我要半斤斗鸡菇！”“我要一斤三塔菌！”“我一样要半斤！”…… 闻香而来的人被摊位外围不断增多的人吓到了，他们都在心里嘀咕着，“这儿不是市场最偏僻的地方吗，平时人影都不见一个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还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估计就只能看着别人买了。”这是很多客人的心声。 “请大家不要挤，很快就好。” 客人选，祁连称，王礼装，成睿收钱，整个流程拉的很快。 “好贵！”中年大妈惊呼，现在猪肉一斤还不到四元，一斤斗鸡菇都可以买三斤肉了。 “阿姨，其实一点都不贵，你看一朵这么大的斗鸡菇，才几两，一斤有好多的，不管是煮汤还是清烧都不错。”王礼拿起一朵斗鸡菇。 “那三塔菌呢？”这次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一条长长的大红色连衣裙，很是惹眼。 “漂亮姐姐，那个八元一斤。”成睿满脸带笑，能让自己小金库增加的人都是她的上帝。 “给我称一斤。”红衣女子甚是爽快，反正她是要提回家孝敬老祖宗的，到时候找老爸报销就好了。 一句漂亮姐姐就赚来了第一笔生意，成睿非常兴奋，果然只要是女人，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都是喜欢听好话的。 “连叔。”成睿挑了十来朵青皮、伞盖还未张开、菇柄粗大的三塔菌码在称盘里。 就在刚刚，成睿发现他们三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准备塑料口袋啦！斗鸡菇一两朵还可以拿着走，这三塔菌上了十来朵可是没法用手拿回家的。 “王叔，我去买塑料口袋。”成睿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王礼的衣角，轻声说道。 “还是我去吧，市场这么乱，你走丢了，我可没法向你妈妈交代。”王礼一边说，一边朝对面的杂货店跑去。 “一斤一两。”祁连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简洁。 “漂亮姐姐，因为你是我们的第一位客人，睿睿做主给你优惠一点。一斤一两，就给你算一斤，怎么样？”成睿不会放过每一个宣传的机会。 “那姐姐就谢谢睿睿了！”红衣女子也没想过要占便宜，不过老板主动优惠的感觉真是不错，很快就数了钱，递给成睿。“给你，数数，对不对？” “恩，没错。”钱自然而然地入了财迷的成睿手中，她仔细地数了一遍，确定没错后小心地放进挎包的一个空隔间。 “你的三塔菌。”成睿拿过王礼手里装好的三塔菌，从一旁拿了几张南瓜叶塞到塑料口袋，“姐姐，在送你几张南瓜叶，用它洗三塔菌洗的最干净啦！。” “谢谢！”红衣女孩一脸惊讶，没想到临末还有东西送。 成睿把塑料袋双手递给红衣，“漂亮姐姐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小妹妹下次还来，那姐姐一定还来捧场！”红衣女子挥挥手。 看台面上的菌子一下子就少了小半，最先来的中年大妈有些急了。能遇上有人卖已经是很幸运了，自己见到了却没买，回家后一定会后悔的，虽然这价钱的确有点小贵。 “给我称半斤。”中年大妈咬咬牙，还是决定买点。 自己小时候吃斗鸡菇和三塔菌那是吃到厌，可怜自己的小孙孙从一出生就呆在城里，就只在去年只吃过一次斗鸡菇肉片汤。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小孙孙可喜欢了，比平时都吃了一碗饭，吃完了都吵着闹着还要吃。可惜后来她到街上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最后不了了之。 今年怎么也要让小孙孙再吃一次。 “好！”成睿捡了两朵半大的斗鸡菇，取下菇柄上的南瓜叶放进托盘。 “六两！”祁连的动作非常迅速。“需要换一朵小一点的吗？ 斗鸡菇毕竟不同于其他散碎物件，多一两、少一两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菌子撕开卖吧！ “不用了，六两就六两吧！”中年大妈没有在那一两上面纠结，还是买好了早点回家给小孙孙做饭才好。 “好的，六元，谢谢惠顾！”成睿将那两朵斗鸡菇菇柄从新用南瓜叶裹好装进塑料袋，“南瓜叶洗斗鸡菇洗的干净点。” 中年大妈很快付钱走人。 摊位上的人并没有减少，成睿猜想他们多半是被斗鸡菇和三塔菌那股特殊的香味吸引而来的。人们一边翻看台面上的菌子，一边讨价还价。 “老板，斗鸡菇便宜一点好不好？”问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 其实他也是农村人，斗鸡菇其实吃的并不少。可惜今年因为工作每能回家，自然也就没有见过斗鸡菇的身影，如今难得有人来卖，他无论如何也要买点回家解解馋瘾。 “小兄弟，已经很便宜了，你也知道，现在山上的菌子可没有以前那么多，不是那么容易采到的。”王礼不紧不慢地说到。 其实成睿他们花了车费和时间专门把菌子背到城里，就是想卖个高价。按成睿的说法，他们呆在农贸市场的最角落，奉行的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你想吃、想买，那么不好意思，被坑的自然就是你了。 “真的不能便宜点？”人群里有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斗鸡菇和三塔菌是好吃，但是这价钱有那么一点坑人呀！这是吃三斤肉还是一斤斗鸡菇足以让人纠结啦！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新鲜的斗鸡菇、三塔菌，今天开业大酬宾活动，买斗鸡菇和三塔菌送好用的南瓜叶，清洗干净不伤手。”成睿将以后促销活动的那一套搬过来，你们不买没关系，总有想买的客人的。 成睿清脆、新意的叫卖声吸引了更多人的围观，毕竟今年的市场，还是第一次有人拿菌子来卖。他们中间有很多人最近都频繁地在农贸市场出现，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好运气地碰到卖菌子的，这东西只要吃过一次，就让人很难遗忘。 “我要半斤斗鸡菇！”“我要一斤三塔菌！”“我一样要半斤！”…… 闻香而来的人被摊位外围不断增多的人吓到了，他们都在心里嘀咕着，“这儿不是市场最偏僻的地方吗，平时人影都不见一个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还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估计就只能看着别人买了。”这是很多客人的心声。 “请大家不要挤，很快就好。” 客人选，祁连称，王礼装，成睿收钱，整个流程拉的很快。 第五十五章 贿赂 买菌子的人很多，成睿不时将背篓里的菌子拿出来摆在台面上。但是，很快就销售一空。 买到的客人都喜滋滋，高兴地回家了。没买到的人，自是惋惜无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个深藏在市场深处的小摊位。 从摆摊到卖完菌子，三个人一直站在小小的摊位后忙碌，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唔……”成睿不顾形象地在原地伸了一个懒腰，活动全身僵硬的筋骨。“终于结束了！” “等下去吃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要不是看在成睿的面上，王礼也不会来做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要是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去哪？”成睿帮着祁连把布口袋、称还有剩下的塑料口袋收到背篓装好。 “叔叔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王礼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咋就笑得那么寒碜呢？”成睿摸着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后退了一大步，力争远离王礼。 “我哪有打什么坏主意，就是想带你逛逛，吃点好吃的而已。”王礼很是委屈地低着头。 “礼，快点走吧，别演过头了。”祁连大步走在前头，一脸的不赞同。他怎么觉得，王礼自从认识了睿睿，就变得越来越幼稚啦！ “王叔，下次我们还租这儿，好不好？”成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们租用的那个又小又偏僻的摊位。 今天在这买菌子，下次再来的时候，知道的人肯定会更多，不愁没有客人，最重要的是摊位费便宜啊！在成睿眼里，完全就是块风水宝地！ “当然可以。”王礼觉得他们做的这个生意其实在哪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睿睿喜欢，他也不会反对就是了。 “小丫头，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是不是没有客人呀？老头子给你们介绍外面的摊位，你们不要不说，偏还看上最里面那个又小又偏僻的，这下吃到苦头了吧！”在农贸市场的门口，先前那个管理员老人看见成睿朝他走过去，逮着就是一通碎碎念。 “我们……”成睿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打断。 “要不要老头子给你们换一个摊位！”老人拉着成睿就进屋拿农贸市场的摊位分布图。 “不是，我们……”这一次，王礼整个人都被彻底忽略。 “爷爷，你等一下。”成睿拉住老人的手，“睿睿和叔叔的东西已经卖完了！” “已经卖完了？”老人怔愣在原地，无意识地跟着成睿重复着。 “对，已经卖完了。明天我们再来。”成睿把背篓里专门留下的那朵斗鸡菇塞到老人的手中，脸部红心不跳地贿赂，“这是睿睿给爷爷留的，希望爷爷以后继续关照！” 不等老人反应过来，拉着王礼和祁连，疾步走出了农贸市场。 “原来是给他留的。”先前成睿执意不卖最后一朵斗鸡菇给客人的时候，祁连就觉得奇怪了，以成睿爱钱的性子，哪会对送上门的钱视而不见。 “睿睿很适合做商人哟！”王礼还没见过谁把贿赂做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那是当然。”成睿很不客气地接受了王礼的夸奖。 “走吧……”王礼很早以前就想带成睿去哪个地方了。 王礼带着成睿和祁连在街道小巷中穿行，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才停下了脚步。 可怜的成睿低着头，两手撑在大腿上，急促地呼吸着。她的头都快被转晕了，卖菌子的时候站了一个多钟头不说，那弯弯绕绕的小巷子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少年宫？”成睿看着一旁的牌匾，疑惑地看着王礼。“怎么带我来这儿？” “上次你不是说，在练毛笔字吗？”王礼看着成睿，眼里是少有的正经。“我想在这儿，睿睿应该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 “学东西吗？”回来的这段时间，成睿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必须考虑家里的情况。前世的成睿其实挺后悔，因为家境的关系，小时候没有学得一技之长的。 还没上大学的时候，每次集体表演、聚会的时候，她都羞于上台，不敢表现自己。读大学的时候，就更惨了，因为没有音乐基础，她的乐理、声乐和钢琴都是从头开始，学得很是困难；因为没有经过系统锻炼，加上骨骼定型，她的舞蹈课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凄凄惨惨戚戚”。 每次一想起来，成睿大把的辛酸泪就直往下流啊！ “对，你想学吗？”王礼问。 “当然想，可是……”成睿先是兴奋，慢慢地又变得失落。在少年宫学习，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想就好！”王礼就想知道成睿的态度，其他的，都不是问题。“跟着我走就行了。” “对了，今天，这儿怎么这么多人？”成睿发现就在她和王礼说话的片刻，就有好多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带着孩子从他们身边经过，走进来那扇看起来非常精致雕花大门。 “今天，少年宫培训班今天开班。”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祁连。 一路往里，成睿发现这儿和她记忆中的少年宫区别甚大。 成睿曾经和市少年宫有过合作，她记得那个少年宫是由几大部分组成的： 科技活动部分，各种爱好者小组的活动室、实验室，一般有电子计算机、无线电、报务、航模、生物、化学、数学、地质、天象馆、天文台、气象站以及制作车间等； 文艺活动部分，通常有外语、文艺、朗诵、演讲、绘画、书法、雕塑、摄影、器乐、声乐、舞蹈、游艺、木偶、电视、电子游戏等厅室； 体育活动部分，有乒乓球、棋艺等小球类活动室，以及体操、武术、技巧等练功房和室外活动场地； 公共活动部分，有图书馆、图片画廊、电影厅、小剧场，以及室外活动休息场地、苗圃、温室等； 其他用房部分，有办公室以及其他辅助用房和职工生活用房。 而现在这个少年宫怎么说呢，她只看到了各类培训班，吹拉弹唱、琴棋书画，一应俱全；武术、摔跤应有尽有。 买菌子的人很多，成睿不时将背篓里的菌子拿出来摆在台面上。但是，很快就销售一空。 买到的客人都喜滋滋，高兴地回家了。没买到的人，自是惋惜无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个深藏在市场深处的小摊位。 从摆摊到卖完菌子，三个人一直站在小小的摊位后忙碌，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唔……”成睿不顾形象地在原地伸了一个懒腰，活动全身僵硬的筋骨。“终于结束了！” “等下去吃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要不是看在成睿的面上，王礼也不会来做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要是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去哪？”成睿帮着祁连把布口袋、称还有剩下的塑料口袋收到背篓装好。 “叔叔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王礼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咋就笑得那么寒碜呢？”成睿摸着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后退了一大步，力争远离王礼。 “我哪有打什么坏主意，就是想带你逛逛，吃点好吃的而已。”王礼很是委屈地低着头。 “礼，快点走吧，别演过头了。”祁连大步走在前头，一脸的不赞同。他怎么觉得，王礼自从认识了睿睿，就变得越来越幼稚啦！ “王叔，下次我们还租这儿，好不好？”成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们租用的那个又小又偏僻的摊位。 今天在这买菌子，下次再来的时候，知道的人肯定会更多，不愁没有客人，最重要的是摊位费便宜啊！在成睿眼里，完全就是块风水宝地！ “当然可以。”王礼觉得他们做的这个生意其实在哪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睿睿喜欢，他也不会反对就是了。 “小丫头，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是不是没有客人呀？老头子给你们介绍外面的摊位，你们不要不说，偏还看上最里面那个又小又偏僻的，这下吃到苦头了吧！”在农贸市场的门口，先前那个管理员老人看见成睿朝他走过去，逮着就是一通碎碎念。 “我们……”成睿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打断。 “要不要老头子给你们换一个摊位！”老人拉着成睿就进屋拿农贸市场的摊位分布图。 “不是，我们……”这一次，王礼整个人都被彻底忽略。 “爷爷，你等一下。”成睿拉住老人的手，“睿睿和叔叔的东西已经卖完了！” “已经卖完了？”老人怔愣在原地，无意识地跟着成睿重复着。 “对，已经卖完了。明天我们再来。”成睿把背篓里专门留下的那朵斗鸡菇塞到老人的手中，脸部红心不跳地贿赂，“这是睿睿给爷爷留的，希望爷爷以后继续关照！” 不等老人反应过来，拉着王礼和祁连，疾步走出了农贸市场。 “原来是给他留的。”先前成睿执意不卖最后一朵斗鸡菇给客人的时候，祁连就觉得奇怪了，以成睿爱钱的性子，哪会对送上门的钱视而不见。 “睿睿很适合做商人哟！”王礼还没见过谁把贿赂做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那是当然。”成睿很不客气地接受了王礼的夸奖。 “走吧……”王礼很早以前就想带成睿去哪个地方了。 王礼带着成睿和祁连在街道小巷中穿行，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才停下了脚步。 可怜的成睿低着头，两手撑在大腿上，急促地呼吸着。她的头都快被转晕了，卖菌子的时候站了一个多钟头不说，那弯弯绕绕的小巷子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少年宫？”成睿看着一旁的牌匾，疑惑地看着王礼。“怎么带我来这儿？” “上次你不是说，在练毛笔字吗？”王礼看着成睿，眼里是少有的正经。“我想在这儿，睿睿应该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 “学东西吗？”回来的这段时间，成睿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必须考虑家里的情况。前世的成睿其实挺后悔，因为家境的关系，小时候没有学得一技之长的。 还没上大学的时候，每次集体表演、聚会的时候，她都羞于上台，不敢表现自己。读大学的时候，就更惨了，因为没有音乐基础，她的乐理、声乐和钢琴都是从头开始，学得很是困难；因为没有经过系统锻炼，加上骨骼定型，她的舞蹈课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凄凄惨惨戚戚”。 每次一想起来，成睿大把的辛酸泪就直往下流啊！ “对，你想学吗？”王礼问。 “当然想，可是……”成睿先是兴奋，慢慢地又变得失落。在少年宫学习，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想就好！”王礼就想知道成睿的态度，其他的，都不是问题。“跟着我走就行了。” “对了，今天，这儿怎么这么多人？”成睿发现就在她和王礼说话的片刻，就有好多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带着孩子从他们身边经过，走进来那扇看起来非常精致雕花大门。 “今天，少年宫培训班今天开班。”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祁连。 一路往里，成睿发现这儿和她记忆中的少年宫区别甚大。 成睿曾经和市少年宫有过合作，她记得那个少年宫是由几大部分组成的： 科技活动部分，各种爱好者小组的活动室、实验室，一般有电子计算机、无线电、报务、航模、生物、化学、数学、地质、天象馆、天文台、气象站以及制作车间等； 文艺活动部分，通常有外语、文艺、朗诵、演讲、绘画、书法、雕塑、摄影、器乐、声乐、舞蹈、游艺、木偶、电视、电子游戏等厅室； 体育活动部分，有乒乓球、棋艺等小球类活动室，以及体操、武术、技巧等练功房和室外活动场地； 公共活动部分，有图书馆、图片画廊、电影厅、小剧场，以及室外活动休息场地、苗圃、温室等； 其他用房部分，有办公室以及其他辅助用房和职工生活用房。 而现在这个少年宫怎么说呢，她只看到了各类培训班，吹拉弹唱、琴棋书画，一应俱全；武术、摔跤应有尽有。 第五十六章 王老爷子 这是一处早年的古老建筑，建筑群很宽、很大，房屋略显陈旧，雕栏玉砌早已不在，但透过那些雕花的门楣，依惜还能看出当年的风采。 刚进门，祁连就和王礼、成睿分开了，就连王礼身上的背篓也背走了。任凭成睿怎么问，王礼都不告诉她祁连的去向。 穿过长长的走廊，王礼带着成睿直接上了二楼，比起一楼的人山人海，二楼要安静的多。 “王叔，报名不是在下面吗？”成睿觉得有些奇怪。 “先别问，等下记得好好表现！”王礼转过头仔细叮嘱成睿。 “是！”既然王礼都这么说了，成睿也不再多想，小心地跟在王礼身后。 “老爷子，我来看你??”王礼笑嘻嘻地和屋里书桌后的老人打招呼。 “臭小子，你会那么好心，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老人把手里的毛笔放在笔洗上，笑骂着从书桌后走出来，然后看向成睿“这小姑娘是？” “爷爷好，我是成睿。”成睿90°鞠躬，抬头，目不斜视，面带微笑地答到。 “睿睿好，来，这边坐。”王老爷子把成睿领到屋子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半封闭的茶室。 熟悉王老爷子的人都知道，他最是喜欢小丫头的，谁让他自己就有四个儿子不说，几个儿子家里居然也都是些调皮的小子。“睿睿喜欢喝什么，花生皇、果汁还是水?” “麻烦爷爷，睿睿要白开水就可以了。”成睿没有可以推辞，她知道这个年岁的老人并不喜欢矫揉造作那一套。 “老爷子，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吧！”被老爷子故意谅在一边的王礼非常不满。 “自己找地方坐，还等着我请你呀？”王老爷子做出一副要踢他的模样。 “是……小子遵命！”王礼赶紧到茶室坐好，要是惹恼了老爷子，他还真有可能被直接赶出去。 王老爷子倒水的片刻，成睿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古香古色的房间。虽然房子的外观略显陈旧，但是老爷子的这间屋子还保留着浓厚的古风。 进门后最先看到的就是墙上挂着的字帖，应该是老爷子的手笔。字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然后是最中间的大书桌，桌面被刷成黑色，看不出是什么木料。老爷子的书桌和成睿空间里的书桌一样，各种东西堆满了整个桌面。笔墨纸砚样样齐全，桌面上甚至还有一张刚写完的毛笔字。 书桌后后是一个大大的书柜，放的满满的，其中书法字帖占据的位置最大。 还有就是他们现在呆的这个茶室，茶室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一个也不少。茶几上摆着一个红泥小壶，一整套杯具，下面是还有刚送来的银丝炭。成睿不是透视眼，只是刚好茶几的抽屉没有合拢而已。 “睿睿，你的白开水。”老爷子直接到开水房，打了一壶开水回来。 “谢谢爷爷，爷爷坐！”成睿不客气地端起了杯子，吹上几下，小心地?萘艘豢冢??辛礁鲂∈泵缓裙??耍?衷谡?实睦骱Α?p>“说吧，臭小子，究竟有什么事，让你亲自来跑一趟，以前可是老头怎么喊你，你都不上门的。 “让睿睿跟着您练毛笔字。”王礼说的很是直接。 “你知道我的规矩。”王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平时逮都逮不到的臭小子会为了一个小姑娘自投罗网，到他的地盘上来。 “知道，不然我早就在楼下直接报名了，也不会带睿睿上来您这了。”不就是写几个字嘛，王礼相信对成睿来说，不是问题。 成睿小口地喝着水，听的是似懂非懂。想让她跟着老爷爷练毛笔字，她听懂了。“规矩”又是什么？ “那就好，如果能达到我的标准，我不介意在多加一个位置的。”老爷子隐蔽地看了成睿一眼，大方、有礼是个坐得住的，也许是个可造之材。他现在有五个学生，加上成睿一个，也不算太多。“睿睿，去写几个字给爷爷看看。” “是。”成睿还记得王礼先前说过的，要好好表现。 出了茶室，成睿走到王老爷子的书桌，小心地把老爷子写字的宣纸卷起收到一旁的落地大花瓶里，坐下，重新铺上宣纸，用纸镇压好；从笔海里抽出一支比平时练字稍大的毛笔；仔细斟酌后，把毛笔在砚台里蘸上墨，在宣纸上写下了两句诗，“乘风破浪未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等墨全部变干，成睿走回茶室，将写好字的宣纸递给老爷子，恭敬地站在一旁。 “老爷子，怎么样？”王礼就是个急性子。 “还行！”只看了一眼，王老爷子眼里罕见的亮光一闪而过，小丫头笔迹虽然略显稚嫩，但是间架结构已经初具，横竖撇捺的基本比画一看就是下过苦功夫的。 “睿睿，你跟着谁学写毛笔字的，练了多久了？”王老爷子不经意地问到。虽然只是十来个字，但是可以从中看出许多东西：小丫头选的是“兼毫”的短锋中号湖笔，非常适合她。 “妈妈有时间的时候，会教我写一点，大多时候，我都是先描红，再临帖的。”成睿直接忽略在空间练字的时间，“快半年了。” “没人教，半年就能有这种水平，提升的空间很大。”要不是王礼那个臭小子在，王老爷子很想大喊几声，没想到，这么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会自动送上门来。“臭小子，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带睿睿来了。上午十点到十二点。” “谢谢爷爷，睿睿会准时到的。”成睿现在知道老爷子所谓的规矩应该是写的字要能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才能留下来吧！ “老爷子，您要怎么谢我，这次算是淘到宝了吧！”王礼见老爷子真的同意了，终于松了口气，先前他也不敢肯定成睿一定能留下的，毕竟老爷子有好几年没有收过学生了。 “老爷子，我知道您高兴，您想笑就笑吧，别憋在心里，小心憋出病来了。” “臭小子，你讨打啊！”王老爷子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这是一处早年的古老建筑，建筑群很宽、很大，房屋略显陈旧，雕栏玉砌早已不在，但透过那些雕花的门楣，依惜还能看出当年的风采。 刚进门，祁连就和王礼、成睿分开了，就连王礼身上的背篓也背走了。任凭成睿怎么问，王礼都不告诉她祁连的去向。 穿过长长的走廊，王礼带着成睿直接上了二楼，比起一楼的人山人海，二楼要安静的多。 “王叔，报名不是在下面吗？”成睿觉得有些奇怪。 “先别问，等下记得好好表现！”王礼转过头仔细叮嘱成睿。 “是！”既然王礼都这么说了，成睿也不再多想，小心地跟在王礼身后。 “老爷子，我来看你??”王礼笑嘻嘻地和屋里书桌后的老人打招呼。 “臭小子，你会那么好心，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老人把手里的毛笔放在笔洗上，笑骂着从书桌后走出来，然后看向成睿“这小姑娘是？” “爷爷好，我是成睿。”成睿90°鞠躬，抬头，目不斜视，面带微笑地答到。 “睿睿好，来，这边坐。”王老爷子把成睿领到屋子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半封闭的茶室。 熟悉王老爷子的人都知道，他最是喜欢小丫头的，谁让他自己就有四个儿子不说，几个儿子家里居然也都是些调皮的小子。“睿睿喜欢喝什么，花生皇、果汁还是水?” “麻烦爷爷，睿睿要白开水就可以了。”成睿没有可以推辞，她知道这个年岁的老人并不喜欢矫揉造作那一套。 “老爷子，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吧！”被老爷子故意谅在一边的王礼非常不满。 “自己找地方坐，还等着我请你呀？”王老爷子做出一副要踢他的模样。 “是……小子遵命！”王礼赶紧到茶室坐好，要是惹恼了老爷子，他还真有可能被直接赶出去。 王老爷子倒水的片刻，成睿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古香古色的房间。虽然房子的外观略显陈旧，但是老爷子的这间屋子还保留着浓厚的古风。 进门后最先看到的就是墙上挂着的字帖，应该是老爷子的手笔。字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然后是最中间的大书桌，桌面被刷成黑色，看不出是什么木料。老爷子的书桌和成睿空间里的书桌一样，各种东西堆满了整个桌面。笔墨纸砚样样齐全，桌面上甚至还有一张刚写完的毛笔字。 书桌后后是一个大大的书柜，放的满满的，其中书法字帖占据的位置最大。 还有就是他们现在呆的这个茶室，茶室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一个也不少。茶几上摆着一个红泥小壶，一整套杯具，下面是还有刚送来的银丝炭。成睿不是透视眼，只是刚好茶几的抽屉没有合拢而已。 “睿睿，你的白开水。”老爷子直接到开水房，打了一壶开水回来。 “谢谢爷爷，爷爷坐！”成睿不客气地端起了杯子，吹上几下，小心地?萘艘豢冢??辛礁鲂∈泵缓裙??耍?衷谡?实睦骱Α?p>“说吧，臭小子，究竟有什么事，让你亲自来跑一趟，以前可是老头怎么喊你，你都不上门的。 “让睿睿跟着您练毛笔字。”王礼说的很是直接。 “你知道我的规矩。”王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平时逮都逮不到的臭小子会为了一个小姑娘自投罗网，到他的地盘上来。 “知道，不然我早就在楼下直接报名了，也不会带睿睿上来您这了。”不就是写几个字嘛，王礼相信对成睿来说，不是问题。 成睿小口地喝着水，听的是似懂非懂。想让她跟着老爷爷练毛笔字，她听懂了。“规矩”又是什么？ “那就好，如果能达到我的标准，我不介意在多加一个位置的。”老爷子隐蔽地看了成睿一眼，大方、有礼是个坐得住的，也许是个可造之材。他现在有五个学生，加上成睿一个，也不算太多。“睿睿，去写几个字给爷爷看看。” “是。”成睿还记得王礼先前说过的，要好好表现。 出了茶室，成睿走到王老爷子的书桌，小心地把老爷子写字的宣纸卷起收到一旁的落地大花瓶里，坐下，重新铺上宣纸，用纸镇压好；从笔海里抽出一支比平时练字稍大的毛笔；仔细斟酌后，把毛笔在砚台里蘸上墨，在宣纸上写下了两句诗，“乘风破浪未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等墨全部变干，成睿走回茶室，将写好字的宣纸递给老爷子，恭敬地站在一旁。 “老爷子，怎么样？”王礼就是个急性子。 “还行！”只看了一眼，王老爷子眼里罕见的亮光一闪而过，小丫头笔迹虽然略显稚嫩，但是间架结构已经初具，横竖撇捺的基本比画一看就是下过苦功夫的。 “睿睿，你跟着谁学写毛笔字的，练了多久了？”王老爷子不经意地问到。虽然只是十来个字，但是可以从中看出许多东西：小丫头选的是“兼毫”的短锋中号湖笔，非常适合她。 “妈妈有时间的时候，会教我写一点，大多时候，我都是先描红，再临帖的。”成睿直接忽略在空间练字的时间，“快半年了。” “没人教，半年就能有这种水平，提升的空间很大。”要不是王礼那个臭小子在，王老爷子很想大喊几声，没想到，这么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会自动送上门来。“臭小子，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带睿睿来了。上午十点到十二点。” “谢谢爷爷，睿睿会准时到的。”成睿现在知道老爷子所谓的规矩应该是写的字要能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才能留下来吧！ “老爷子，您要怎么谢我，这次算是淘到宝了吧！”王礼见老爷子真的同意了，终于松了口气，先前他也不敢肯定成睿一定能留下的，毕竟老爷子有好几年没有收过学生了。 “老爷子，我知道您高兴，您想笑就笑吧，别憋在心里，小心憋出病来了。” “臭小子，你讨打啊！”王老爷子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第五十七章 乐极生悲 和王老爷子告辞后,王礼就拉着成睿下了楼。 现在楼下的人比起先前成睿来的时候要少的多，除了少年宫的老师就只有小猫两三只还在。 “王叔，我要学跳舞。”成睿看着王礼的眼里满是认真。 “可以。”王礼没有追问原因。 因为成睿的主动要求，所以王礼又陪着她在古典舞培训班报了名。 “每周星期一到星期五，上课的时间是十点半到十二点，准备一双软底鞋和一双低跟黑色舞鞋。”成睿的指导老师—李老师仔细告诉成睿。 “谢谢李老师，睿睿会准时到的。”成睿刚刚填好资料，就眼尖地看到了朝报名点走来的祁连。“连叔，这边！” “睿睿。”祁连听到成睿的声音，径直走到成睿的面前，“我给你带了些吃的，等下回去吃。” “谢谢连叔！”成睿喜笑颜开，这可不是她主动要连叔买的，不算违反和成妈的约定吧！ “我们去吃麻辣烫。”自从春茶采摘结束，王礼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城里来了。虽然山里吃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但是他还是有些想念城里的吃食了。 “李老师再见！” “睿睿再见！” “哦耶，麻辣烫！”成睿竖起了剪刀手，她可是对麻辣烫甚是想念。 三人吃麻辣烫，吃的那是酣畅淋漓，满头大汗。就连一向清冷的祁连，也被辣的满脸通红、双眼迷离、双唇微肿，看起来十足的诱、人。 “妈妈，我们回来啦！”成睿在隔得老远的地方就开始叫成妈。 “回来啦，先进屋再说。”成妈望着天上挂的老高的太阳。 “恩。”成睿拉着王礼和祁连跑的飞快，直接进了堂屋。 “先喝点水！”成妈把大门关上，避免阳光直射到屋子里来。 “妈妈，你猜猜，今天的菌子，我们到底卖了多少钱？”成睿想着他们翻了一倍价格卖出去的菌子，不知道成妈知道了会不会吓一跳。 “扣除成本、车费、摊位费，应该也没有多少吧？”成妈漫不经心地一边倒水，一边说着，她本来就没想过，第一次去城里卖菌子就能赚到很多钱。 “当、当、当、当……妈妈自己看。”成睿把身上的大挎包取下来，把卖菌子的钱全部倒到桌子中间。 “……”成妈目瞪口呆，连倒水的手也顿在半空。 “妈妈……”成睿发现王礼面前的杯子已经满溢出来，顺着桌角流到了他的裤子上。 “什么事？”成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王叔的水已经满了，不用再倒了。”成睿加重了音量，停下数钱的手，她是不是让成妈惊吓过度了啊！ “抱歉！”成妈一下子惊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放下手里的水壶，用手拍拍胸、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手里提着的是凉开水，要是开水…… “王礼，你没事吧！”坐在另一边被遮挡了视线的祁连也站起来看向王礼，刚才发生的是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没事！”王礼站起来，不是很在意地拍了裤子几下，又坐下来。 “王叔，给你，擦一下。”成睿从屋外拿了一张毛巾递给王礼。 “谢谢睿睿，没关系的，这样还凉快点。”王礼胡乱地用毛巾在裤子上擦了几下。 “妈妈，你也太夸张了，至于那么吃惊吗？”成睿没想到成妈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那些菌子，你们到底卖的多少钱一斤？”冷静下来的成妈很快发现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呃，那个……”刚才还神采飞扬的成睿，低下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嫂子，你别怪睿睿，是我和王礼到了农贸市场以后，才决定分别卖十元和八元一斤的。”祁连脸色不变，很是冷静。 “卖出去了就好！”成妈听懂了祁连的话里的意思，本来她就没想在价格的事情上纠缠。做生意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睿睿去帮里王叔数钱去。” “一共二百五十五块，扣除五十的找零钱，八十一元的成本，一元的摊位费，七元的车费，净收入一百一十六元！”王礼对着账本，很快就算出了他们一天的收入。 “耶！”成睿兴奋地在屋里又蹦又跳，压抑着自己想要大吼三声的冲动。“太好了，没有亏本还净赚了一笔。” “分钱，分钱……”成睿一脸期待地看着成妈、王礼还有祁连。 “好，不会忘了你的。”成妈哭笑不得地看着成睿，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家丫头财迷的程度不是一般的低。 因为王礼和祁连的加入，收购菌子的流通资金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成妈决定：每次售卖以后直接分红。万一资金不足，再按比例集资。 晚上，成妈和成爸在小声地说着话。成睿抱着自己签字领到的二十九块钱，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的睡不着觉。照这么下去，她的小金库长大也指日可待吧！ 过了好久，成睿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她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了和成妈说。 第二天，因为培训班的事，成睿被成妈恨恨地批了一顿，最后倒也没有反对，只是提醒成睿记得问清费用，她好补给王礼。 也是从那天起，成睿开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跑步瑜伽得继续努力；成妈布置的作业不能丢下；压腿、拉筋、那是自作自受；最恐怖的还是王老爷子，成睿觉得自己完全被王老爷子慈祥可亲的外表欺骗了，上课的时候一下子就变成了黑面阎罗，逮着谁喷谁！ 就连成睿生日的那天，都是在王老爷子的说教声中度过的。虽然下午的时候，王老爷子有送成睿一个在这时特稀罕、漂亮的生日蛋糕。 “妈妈，好恐怖，我要回家！”成睿的哀鸣声不时会在少年宫响起。 但是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成睿居然长高了三厘米，身姿挺拔，但是瘦而不弱，整个人越发沉静；在老爷子的摧残下，成睿那手毛笔楷书也开始像模像样起来，笔锋、结构、比画有了长足的进步。 和王老爷子告辞后,王礼就拉着成睿下了楼。 现在楼下的人比起先前成睿来的时候要少的多，除了少年宫的老师就只有小猫两三只还在。 “王叔，我要学跳舞。”成睿看着王礼的眼里满是认真。 “可以。”王礼没有追问原因。 因为成睿的主动要求，所以王礼又陪着她在古典舞培训班报了名。 “每周星期一到星期五，上课的时间是十点半到十二点，准备一双软底鞋和一双低跟黑色舞鞋。”成睿的指导老师—李老师仔细告诉成睿。 “谢谢李老师，睿睿会准时到的。”成睿刚刚填好资料，就眼尖地看到了朝报名点走来的祁连。“连叔，这边！” “睿睿。”祁连听到成睿的声音，径直走到成睿的面前，“我给你带了些吃的，等下回去吃。” “谢谢连叔！”成睿喜笑颜开，这可不是她主动要连叔买的，不算违反和成妈的约定吧！ “我们去吃麻辣烫。”自从春茶采摘结束，王礼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城里来了。虽然山里吃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但是他还是有些想念城里的吃食了。 “李老师再见！” “睿睿再见！” “哦耶，麻辣烫！”成睿竖起了剪刀手，她可是对麻辣烫甚是想念。 三人吃麻辣烫，吃的那是酣畅淋漓，满头大汗。就连一向清冷的祁连，也被辣的满脸通红、双眼迷离、双唇微肿，看起来十足的诱、人。 “妈妈，我们回来啦！”成睿在隔得老远的地方就开始叫成妈。 “回来啦，先进屋再说。”成妈望着天上挂的老高的太阳。 “恩。”成睿拉着王礼和祁连跑的飞快，直接进了堂屋。 “先喝点水！”成妈把大门关上，避免阳光直射到屋子里来。 “妈妈，你猜猜，今天的菌子，我们到底卖了多少钱？”成睿想着他们翻了一倍价格卖出去的菌子，不知道成妈知道了会不会吓一跳。 “扣除成本、车费、摊位费，应该也没有多少吧？”成妈漫不经心地一边倒水，一边说着，她本来就没想过，第一次去城里卖菌子就能赚到很多钱。 “当、当、当、当……妈妈自己看。”成睿把身上的大挎包取下来，把卖菌子的钱全部倒到桌子中间。 “……”成妈目瞪口呆，连倒水的手也顿在半空。 “妈妈……”成睿发现王礼面前的杯子已经满溢出来，顺着桌角流到了他的裤子上。 “什么事？”成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王叔的水已经满了，不用再倒了。”成睿加重了音量，停下数钱的手，她是不是让成妈惊吓过度了啊！ “抱歉！”成妈一下子惊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放下手里的水壶，用手拍拍胸、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手里提着的是凉开水，要是开水…… “王礼，你没事吧！”坐在另一边被遮挡了视线的祁连也站起来看向王礼，刚才发生的是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没事！”王礼站起来，不是很在意地拍了裤子几下，又坐下来。 “王叔，给你，擦一下。”成睿从屋外拿了一张毛巾递给王礼。 “谢谢睿睿，没关系的，这样还凉快点。”王礼胡乱地用毛巾在裤子上擦了几下。 “妈妈，你也太夸张了，至于那么吃惊吗？”成睿没想到成妈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那些菌子，你们到底卖的多少钱一斤？”冷静下来的成妈很快发现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呃，那个……”刚才还神采飞扬的成睿，低下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嫂子，你别怪睿睿，是我和王礼到了农贸市场以后，才决定分别卖十元和八元一斤的。”祁连脸色不变，很是冷静。 “卖出去了就好！”成妈听懂了祁连的话里的意思，本来她就没想在价格的事情上纠缠。做生意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睿睿去帮里王叔数钱去。” “一共二百五十五块，扣除五十的找零钱，八十一元的成本，一元的摊位费，七元的车费，净收入一百一十六元！”王礼对着账本，很快就算出了他们一天的收入。 “耶！”成睿兴奋地在屋里又蹦又跳，压抑着自己想要大吼三声的冲动。“太好了，没有亏本还净赚了一笔。” “分钱，分钱……”成睿一脸期待地看着成妈、王礼还有祁连。 “好，不会忘了你的。”成妈哭笑不得地看着成睿，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家丫头财迷的程度不是一般的低。 因为王礼和祁连的加入，收购菌子的流通资金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成妈决定：每次售卖以后直接分红。万一资金不足，再按比例集资。 晚上，成妈和成爸在小声地说着话。成睿抱着自己签字领到的二十九块钱，在床、上翻来覆去，兴奋的睡不着觉。照这么下去，她的小金库长大也指日可待吧！ 过了好久，成睿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她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了和成妈说。 第二天，因为培训班的事，成睿被成妈恨恨地批了一顿，最后倒也没有反对，只是提醒成睿记得问清费用，她好补给王礼。 也是从那天起，成睿开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跑步瑜伽得继续努力；成妈布置的作业不能丢下；压腿、拉筋、那是自作自受；最恐怖的还是王老爷子，成睿觉得自己完全被王老爷子慈祥可亲的外表欺骗了，上课的时候一下子就变成了黑面阎罗，逮着谁喷谁！ 就连成睿生日的那天，都是在王老爷子的说教声中度过的。虽然下午的时候，王老爷子有送成睿一个在这时特稀罕、漂亮的生日蛋糕。 “妈妈，好恐怖，我要回家！”成睿的哀鸣声不时会在少年宫响起。 但是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成睿居然长高了三厘米，身姿挺拔，但是瘦而不弱，整个人越发沉静；在老爷子的摧残下，成睿那手毛笔楷书也开始像模像样起来，笔锋、结构、比画有了长足的进步。 第五十八章 悲催的小学生活 九月，成睿坐进了记忆里熟悉的教室。 苦竹小学是村小学，坐落在双河，离成睿家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睿睿……”成睿身后的小男生杨林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手里还把玩着她的长辫子。 “什么事？”成睿很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他不嫌累啊，从上课开始，都已经叫了几十遍了。 “睿睿……”杨林的声音依旧执着。 “你叫魂啊！”成睿不顾形象的翻了几下白眼，她真想抽丫的几下，“你没看到刘老师那杀人的眼光，比锅底还黑的脸吗？” 成睿觉得，要是那眼神能杀人，杨林估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冷静，冷静……”讲台上，刘世平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压抑这自己快要冒到喉咙口的火气。 不过那小子真的是欠揍，从上课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那玩头发、说话，这是把自己当空气一样不存在吗？ “现在，请同学们跟着老师一起数。”刘世平将手里的教鞭指着黑板上的阿拉伯数字。“1、2、3、4、5……” “1、2、3、4、5……”讲台下面的同学跟着摇头晃脑地念着。 …… 成睿实在是受够了这样苦逼的日子了，现在她每天都得对着这些流着口水，横擦鼻涕，玩泥巴的小孩子不说，还要听老师倒洋不土的普通话，甚至还要写那些已经写了不下千百遍的阿拉伯数字…… 还有最恐怖的是，老师你能不能不要再点我的名字啦！你没看到，那些双眼已经冒出绿光的女生吗？嫉妒和攀比是不分年龄大小的，再这么下去，她就要被女生们孤立了！ “成睿，你起来读一下。”说什么来什么，刘世平又点了成睿的名。 “哼……”王蒙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手举得那么高，刘老师都不叫她来读，反而叫那个一次手都没举过的成睿。 其实成睿也很奇怪，她都没举手，为什么老师还是一直盯着她呢！ “5可以分成1和4,1和4组成5；5可以分成2和3,2和3组成……”成睿撑起自己软趴趴的身体站起来，按刘世平的指示一字一句地读着。 “请坐，成睿同学读的很棒，其他同学要向她学习。”刘世平非常满意，虽然小丫头看着有点懒，但是每次抽到她，她都没有出过差错。 “老师，你这是在给我拉仇恨值吗？”成睿已经懒的吐槽了，除了继续把玩她辫子的杨林，转着铅笔的李丹，剩下的十来号学生都两眼仇视地看着她。“我是招谁惹谁了啊！” 因为小学开学，成睿也够年龄都一年级了，加上斗鸡菇和三塔菌已经下市，成睿家的收购工作也暂告一个段落，所以成妈做主在村小学报了名。 就这样，成睿正式成为了一名小学一年级学生，但是她的书法课没了，舞蹈课没了，连每天准时到账的人民币也没了。 “当、当、当……”学校里的破铁块被敲响了。 “下课！”刘世平最大的优点就是他从来不拖堂。 “起立，敬礼，老师再见！”在王蒙的带领下，一年级的同学们全体起立、敬礼。 “同学们再见!”刘世平直接去了教室的另一边。 因为老师和教室不足，一年级和二年级是在同一个教室交叉上课的。一个教室，一个老师，两个黑板，两个讲台，两个班。 老师会先上一年级的学生第一节课，二年级学生练字写作业；然后刘老师又给二年级的学生上课，一年级的学生练字写作业…… 下课的十分钟，关了四十分钟的学生们就像脱缰的野马，在还没铺成水泥地的泥操场又蹦又跳：男生们玩乒乓球、爬竹竿、滚铁环；女生玩的花样更多，跳皮筋、跳房子、捡石子、踢毽子、翻花…… 已经有好几个女生来邀请成睿一起去玩，但是成睿都委婉地拒绝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哀悼一下她一去不复返的时间和金钱！ “我的钱啊！”成睿趴在桌子上，无声哀嚎。 “睿睿，你没事吧？”杨林被成睿的大动作吓到了，还以为自己扯到了成睿的头皮。 “你是故意的吧！”成睿转向身，面对杨林。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不然那一天一定会爆发的。 “我不是故意的。”杨林没想伤到成睿的，他只是喜欢摸那头又黑又亮的长头发而已。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背深4盏窖盍置媲啊?p>“我……没有……”杨林张张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睿睿的嘴这么刁钻。 “哈……”看着杨林的窘样，成睿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自己现在越来越没品了，都沦落到欺负一年级的小学生了。 “睿睿，你……”杨林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是被成睿耍了。 “不要生气，生气老得快。”成睿不怕死的用手点着杨林的额头。“这样不好，你看你的额头都打结啦！” …… 最让成睿受不了的事情是吃中午饭。苦竹小学没有经营学生食堂，所以中午，离家近的学生回家吃饭，离家远的学生都是早上从家里带饭到学校吃。 这个时候，还没有方便的保温饭盒，成睿早上装好的米饭早已变得又冷又硬，她实在提不起吃饭的欲、望。 成睿记得，到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因为反映的家长太多，才修建了一个小小的厨房，找了一个人帮学生做饭。 不要奢望有热菜，她只是负责帮学生把各自带来的米洗干净装在相应的碗里，放到蒸笼里蒸熟。吃饭的时候，自己端自己的碗，菜还是要学生自己带。 这个时候，有一种东西风靡整个校园，它就是一毛钱一袋的大头菜。 大头菜也叫榨菜，根部粗大。它是用收回的大头菜晒焉后，切成细丝，加上盐、味精、辣椒、花椒等材料加工而成。开袋即食，非常方便。 大头菜下饭，干吃都不错，成睿也很喜欢。 成睿摸摸自己的口袋，下定决心，走出了教室。 九月，成睿坐进了记忆里熟悉的教室。 苦竹小学是村小学，坐落在双河，离成睿家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睿睿……”成睿身后的小男生杨林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手里还把玩着她的长辫子。 “什么事？”成睿很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他不嫌累啊，从上课开始，都已经叫了几十遍了。 “睿睿……”杨林的声音依旧执着。 “你叫魂啊！”成睿不顾形象的翻了几下白眼，她真想抽丫的几下，“你没看到刘老师那杀人的眼光，比锅底还黑的脸吗？” 成睿觉得，要是那眼神能杀人，杨林估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冷静，冷静……”讲台上，刘世平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压抑这自己快要冒到喉咙口的火气。 不过那小子真的是欠揍，从上课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那玩头发、说话，这是把自己当空气一样不存在吗？ “现在，请同学们跟着老师一起数。”刘世平将手里的教鞭指着黑板上的阿拉伯数字。“1、2、3、4、5……” “1、2、3、4、5……”讲台下面的同学跟着摇头晃脑地念着。 …… 成睿实在是受够了这样苦逼的日子了，现在她每天都得对着这些流着口水，横擦鼻涕，玩泥巴的小孩子不说，还要听老师倒洋不土的普通话，甚至还要写那些已经写了不下千百遍的阿拉伯数字…… 还有最恐怖的是，老师你能不能不要再点我的名字啦！你没看到，那些双眼已经冒出绿光的女生吗？嫉妒和攀比是不分年龄大小的，再这么下去，她就要被女生们孤立了！ “成睿，你起来读一下。”说什么来什么，刘世平又点了成睿的名。 “哼……”王蒙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手举得那么高，刘老师都不叫她来读，反而叫那个一次手都没举过的成睿。 其实成睿也很奇怪，她都没举手，为什么老师还是一直盯着她呢！ “5可以分成1和4,1和4组成5；5可以分成2和3,2和3组成……”成睿撑起自己软趴趴的身体站起来，按刘世平的指示一字一句地读着。 “请坐，成睿同学读的很棒，其他同学要向她学习。”刘世平非常满意，虽然小丫头看着有点懒，但是每次抽到她，她都没有出过差错。 “老师，你这是在给我拉仇恨值吗？”成睿已经懒的吐槽了，除了继续把玩她辫子的杨林，转着铅笔的李丹，剩下的十来号学生都两眼仇视地看着她。“我是招谁惹谁了啊！” 因为小学开学，成睿也够年龄都一年级了，加上斗鸡菇和三塔菌已经下市，成睿家的收购工作也暂告一个段落，所以成妈做主在村小学报了名。 就这样，成睿正式成为了一名小学一年级学生，但是她的书法课没了，舞蹈课没了，连每天准时到账的人民币也没了。 “当、当、当……”学校里的破铁块被敲响了。 “下课！”刘世平最大的优点就是他从来不拖堂。 “起立，敬礼，老师再见！”在王蒙的带领下，一年级的同学们全体起立、敬礼。 “同学们再见!”刘世平直接去了教室的另一边。 因为老师和教室不足，一年级和二年级是在同一个教室交叉上课的。一个教室，一个老师，两个黑板，两个讲台，两个班。 老师会先上一年级的学生第一节课，二年级学生练字写作业；然后刘老师又给二年级的学生上课，一年级的学生练字写作业…… 下课的十分钟，关了四十分钟的学生们就像脱缰的野马，在还没铺成水泥地的泥操场又蹦又跳：男生们玩乒乓球、爬竹竿、滚铁环；女生玩的花样更多，跳皮筋、跳房子、捡石子、踢毽子、翻花…… 已经有好几个女生来邀请成睿一起去玩，但是成睿都委婉地拒绝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哀悼一下她一去不复返的时间和金钱！ “我的钱啊！”成睿趴在桌子上，无声哀嚎。 “睿睿，你没事吧？”杨林被成睿的大动作吓到了，还以为自己扯到了成睿的头皮。 “你是故意的吧！”成睿转向身，面对杨林。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发泄一下，不然那一天一定会爆发的。 “我不是故意的。”杨林没想伤到成睿的，他只是喜欢摸那头又黑又亮的长头发而已。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背深4盏窖盍置媲啊?p>“我……没有……”杨林张张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睿睿的嘴这么刁钻。 “哈……”看着杨林的窘样，成睿大发慈悲地放过他，自己现在越来越没品了，都沦落到欺负一年级的小学生了。 “睿睿，你……”杨林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是被成睿耍了。 “不要生气，生气老得快。”成睿不怕死的用手点着杨林的额头。“这样不好，你看你的额头都打结啦！” …… 最让成睿受不了的事情是吃中午饭。苦竹小学没有经营学生食堂，所以中午，离家近的学生回家吃饭，离家远的学生都是早上从家里带饭到学校吃。 这个时候，还没有方便的保温饭盒，成睿早上装好的米饭早已变得又冷又硬，她实在提不起吃饭的欲、望。 成睿记得，到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因为反映的家长太多，才修建了一个小小的厨房，找了一个人帮学生做饭。 不要奢望有热菜，她只是负责帮学生把各自带来的米洗干净装在相应的碗里，放到蒸笼里蒸熟。吃饭的时候，自己端自己的碗，菜还是要学生自己带。 这个时候，有一种东西风靡整个校园，它就是一毛钱一袋的大头菜。 大头菜也叫榨菜，根部粗大。它是用收回的大头菜晒焉后，切成细丝，加上盐、味精、辣椒、花椒等材料加工而成。开袋即食，非常方便。 大头菜下饭，干吃都不错，成睿也很喜欢。 成睿摸摸自己的口袋，下定决心，走出了教室。 第五十九章 豆花饭 苦竹小学用又长又高的围墙围了起来，一共有两道出入口。后门通向厕所，也是成睿上学来的方向；宽敞的校门面向双河。 在成功忽悠校门口的两个五年级男生后，成睿出了校门，沿着台阶一路往下。 “舅舅。”路过村卫生所的时候，成睿看见了周华安。看到他，成睿就一把的辛酸泪直往下掉： 周华安，成睿依成妈叫舅舅。其实，真正依成家，成睿要叫声姑爷，因为周华安的媳妇是成奶奶的第三个干女儿。虽然从成睿记事起，不管是逢年过节，还是成奶奶大寿，她就没见他们夫妻来过成家。 周华安其人，在成睿看来就是不紧是名副其实的庸医，还是个十足的奸商。成睿伤风感冒，去他那看病，他给开的药就没有一次吃好过。不松不缓还是好的，有些时候吃了还会加重病情。重点是，药费还收的老贵。 在吃了好几次亏以后，成睿再生病，成妈就干脆自己动手扯草药熬给成睿喝，再也不带她到那看病了。 最可怜的还是成睿把手弄伤的那一次，因为伤得比较严重，所以需要缝合，成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为了省钱而打的不足量的麻药，那双拿着镊子不停发抖的手，缝的歪歪斜斜的伤口，最后留下的那道深深的伤疤…… “是睿睿啊，怎么中午不呆在学校，反而到这下面来了？”周华安对自家媳妇干妈的这个小孙女还是有印象的。 “爸爸说，以后每天中午我都到大老爷那里吃饭。”成睿也是今天才想出来的折中办法，前段时间她的脑袋就像塞满了浆糊，一时间没想到这上来。 “不错啊，又好吃，又实惠！”周华安心里其实满吃惊的，这丫头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能让自家小孩中午下馆子吃饭。 “那我先去吃饭了，舅舅再见！”成睿只想快点离开，如果一直站在那，她就会忍不住想起那些曾经白白丢掉的人民币。 “睿睿……”没等周华安说完，成睿就已经飞块地跑开了。 “大老爷，我要一碗豆花。”成睿对着厨房头发花白的老人说到。 “是睿睿啊，你先坐，大老爷马上给你舀豆花。”老人从厨房里探出头对着成睿说到。 大老爷的店不大，两间屋子也就十来个平方。外面一间屋子做了厨房，里面摆放着做饭、菜的家什，挨着路边的的方向开了一个很大的窗口，那里可以外带卤肉、凉拌肉。里面那间屋子摆上了几张桌子和板凳，就成了一个小小的饭厅。厨房和饭厅之间也开了一个小窗口，那里放着木甑和碗。 “大老爷，今天怎么还没人来吃饭啊？”成睿到小窗口添饭，看着空空的饭厅有点奇怪。 虽然老大爷的店里只经营豆花、凉拌白肉、卤肉、蒸笼，没有热炒，但是在煤矿和砖厂上班有离家比较远的人都喜欢到他这吃饭。 “等会儿就有人来了。”大老爷一手端着豆花，一手端着蘸酱碟子放到其中一张桌子上。 “睿睿今天怎么想起到大老爷这来吃饭了？”大老爷在成睿对面坐下。 大老爷有些感慨，小丫头这么快就长大了，到上学的时候啦！他现在都还记得，小丫头刚会说话的时候，被成妈抱着带到店里玩。他用一块卤肉哄她喊他，最后小丫头人倒是喊了，就是吃上了瘾，又哭又闹骗走了他一根卤的猪尾巴。 “大老爷，学校不买饭菜，我每天早上带的饭菜到中午都是冷冰冰的，实在太难吃了，再这么吃下去，没病都会吃出病来。”成睿一边抱怨，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说真的，热饭滚豆花的滋味比自己又冷又硬的饭菜好太多了。 况且老大爷家的豆花饭价钱真的不贵，一碗豆花，饭随吃才一元钱。 “可以让家长想学校提下意见，都是长身体的孩子天天冷菜冷饭怎么受得了。”老大爷同仇敌忾。 老大爷以前都不知道学校居然没有开办食堂。虽然他家二儿子家的大孙子也在苦竹小学上三年级，但是因为离学校不远，所以每天都是回家吃饭。 “提了同不同意先不说，就是同意，食堂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问题。”成睿很快解决了一碗饭，又走向了木甑。 “那倒也是。”老大爷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学校有学校的难处。 “豆花饭真是太好吃了……”成睿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受的苦完全是白受了。早知道，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就该来这了，反正收购菌子一个多月，她也分了不少红利，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呃……”成睿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她总共吃了三碗饭，一碗豆花，还喝了不少的豆腐水，小肚子吃的鼓鼓的。 “大老爷，多少钱？”成睿朝厨房开始忙碌喊了一句，店里陆陆续续来人吃饭了。 “今天就不用给钱了，当大老爷的请客！”大老爷的手飞快地舞动着，他在切卤肉。 “那哪行？你也知道我妈妈的脾气。”本来大老爷就是小本经营，收的价钱就不高，吃白鼻子的事情，成睿可做不出来。而且要是被成妈知道她没给钱，成睿绝对会被扒了一层皮。 “一元钱。”大老爷并不想小丫头为难。 “大老爷，你慢慢忙，我把钱给你放在桌子上。”成睿从口袋你掏出一元钱随手放在吃饭的桌子上。要感谢这个时候的人，还没有顺手摸鱼的习惯。要是十几年后，成睿是不敢把钱就这么放桌子上的。“我先回学校了。” “行，就放那吧！路上小心点，明天见！。”大老爷也不挽留成睿，他知道这些学生每天中午吃饭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回去迟了，会被老师批评的。 “明天见！”成睿连蹦带跳出了大老爷的小店，朝学校方向走。 “睿睿，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成睿一进教室，就被守株待兔的杨林逮住了。 苦竹小学用又长又高的围墙围了起来，一共有两道出入口。后门通向厕所，也是成睿上学来的方向；宽敞的校门面向双河。 在成功忽悠校门口的两个五年级男生后，成睿出了校门，沿着台阶一路往下。 “舅舅。”路过村卫生所的时候，成睿看见了周华安。看到他，成睿就一把的辛酸泪直往下掉： 周华安，成睿依成妈叫舅舅。其实，真正依成家，成睿要叫声姑爷，因为周华安的媳妇是成奶奶的第三个干女儿。虽然从成睿记事起，不管是逢年过节，还是成奶奶大寿，她就没见他们夫妻来过成家。 周华安其人，在成睿看来就是不紧是名副其实的庸医，还是个十足的奸商。成睿伤风感冒，去他那看病，他给开的药就没有一次吃好过。不松不缓还是好的，有些时候吃了还会加重病情。重点是，药费还收的老贵。 在吃了好几次亏以后，成睿再生病，成妈就干脆自己动手扯草药熬给成睿喝，再也不带她到那看病了。 最可怜的还是成睿把手弄伤的那一次，因为伤得比较严重，所以需要缝合，成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为了省钱而打的不足量的麻药，那双拿着镊子不停发抖的手，缝的歪歪斜斜的伤口，最后留下的那道深深的伤疤…… “是睿睿啊，怎么中午不呆在学校，反而到这下面来了？”周华安对自家媳妇干妈的这个小孙女还是有印象的。 “爸爸说，以后每天中午我都到大老爷那里吃饭。”成睿也是今天才想出来的折中办法，前段时间她的脑袋就像塞满了浆糊，一时间没想到这上来。 “不错啊，又好吃，又实惠！”周华安心里其实满吃惊的，这丫头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能让自家小孩中午下馆子吃饭。 “那我先去吃饭了，舅舅再见！”成睿只想快点离开，如果一直站在那，她就会忍不住想起那些曾经白白丢掉的人民币。 “睿睿……”没等周华安说完，成睿就已经飞块地跑开了。 “大老爷，我要一碗豆花。”成睿对着厨房头发花白的老人说到。 “是睿睿啊，你先坐，大老爷马上给你舀豆花。”老人从厨房里探出头对着成睿说到。 大老爷的店不大，两间屋子也就十来个平方。外面一间屋子做了厨房，里面摆放着做饭、菜的家什，挨着路边的的方向开了一个很大的窗口，那里可以外带卤肉、凉拌肉。里面那间屋子摆上了几张桌子和板凳，就成了一个小小的饭厅。厨房和饭厅之间也开了一个小窗口，那里放着木甑和碗。 “大老爷，今天怎么还没人来吃饭啊？”成睿到小窗口添饭，看着空空的饭厅有点奇怪。 虽然老大爷的店里只经营豆花、凉拌白肉、卤肉、蒸笼，没有热炒，但是在煤矿和砖厂上班有离家比较远的人都喜欢到他这吃饭。 “等会儿就有人来了。”大老爷一手端着豆花，一手端着蘸酱碟子放到其中一张桌子上。 “睿睿今天怎么想起到大老爷这来吃饭了？”大老爷在成睿对面坐下。 大老爷有些感慨，小丫头这么快就长大了，到上学的时候啦！他现在都还记得，小丫头刚会说话的时候，被成妈抱着带到店里玩。他用一块卤肉哄她喊他，最后小丫头人倒是喊了，就是吃上了瘾，又哭又闹骗走了他一根卤的猪尾巴。 “大老爷，学校不买饭菜，我每天早上带的饭菜到中午都是冷冰冰的，实在太难吃了，再这么吃下去，没病都会吃出病来。”成睿一边抱怨，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说真的，热饭滚豆花的滋味比自己又冷又硬的饭菜好太多了。 况且老大爷家的豆花饭价钱真的不贵，一碗豆花，饭随吃才一元钱。 “可以让家长想学校提下意见，都是长身体的孩子天天冷菜冷饭怎么受得了。”老大爷同仇敌忾。 老大爷以前都不知道学校居然没有开办食堂。虽然他家二儿子家的大孙子也在苦竹小学上三年级，但是因为离学校不远，所以每天都是回家吃饭。 “提了同不同意先不说，就是同意，食堂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问题。”成睿很快解决了一碗饭，又走向了木甑。 “那倒也是。”老大爷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学校有学校的难处。 “豆花饭真是太好吃了……”成睿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受的苦完全是白受了。早知道，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就该来这了，反正收购菌子一个多月，她也分了不少红利，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呃……”成睿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她总共吃了三碗饭，一碗豆花，还喝了不少的豆腐水，小肚子吃的鼓鼓的。 “大老爷，多少钱？”成睿朝厨房开始忙碌喊了一句，店里陆陆续续来人吃饭了。 “今天就不用给钱了，当大老爷的请客！”大老爷的手飞快地舞动着，他在切卤肉。 “那哪行？你也知道我妈妈的脾气。”本来大老爷就是小本经营，收的价钱就不高，吃白鼻子的事情，成睿可做不出来。而且要是被成妈知道她没给钱，成睿绝对会被扒了一层皮。 “一元钱。”大老爷并不想小丫头为难。 “大老爷，你慢慢忙，我把钱给你放在桌子上。”成睿从口袋你掏出一元钱随手放在吃饭的桌子上。要感谢这个时候的人，还没有顺手摸鱼的习惯。要是十几年后，成睿是不敢把钱就这么放桌子上的。“我先回学校了。” “行，就放那吧！路上小心点，明天见！。”大老爷也不挽留成睿，他知道这些学生每天中午吃饭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回去迟了，会被老师批评的。 “明天见！”成睿连蹦带跳出了大老爷的小店，朝学校方向走。 “睿睿，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成睿一进教室，就被守株待兔的杨林逮住了。 第六十章 提议 时间在成睿摇头晃脑读着“1、2、3、4”，背着“鹅鹅鹅”中一天天过去了。 成睿三年级的时候，苦竹小学学校食堂在家长和学生们的抗议下落成了，和曾经一样，只蒸饭不煮菜。 成睿有些时候会带米和菜到食堂吃饭，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大老爷的豆花店吃中午饭。 这两年，成家的收购生意做得是越来越大，不仅收购斗鸡菇、三塔菌，还收购各种野味，像野鸡、麻雀、野猪、狍子、蜂蛹……在王礼和祁连的帮助下，和多家饭馆达成的采购协议。成睿当初的本金已经翻了好几番，小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 痛苦的是，每个周末和寒暑假还是要去县城接受王老爷子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摧残，成睿也从楷书慢慢过渡到隶书，而且王老爷子松口，再过段时间，她就可以试着学写行书。 “睿睿，你怎么才回来？”曾经和成睿针锋相对的王蒙如今都快成她的小尾巴了。 “去吃饭了。”成睿直接趴在桌子上，调整自己的姿势，习惯了在床上睡午觉的日子，换成趴在桌子上睡觉，睡了几年都还是不习惯。 “你速度也太慢了，我回家吃饭都来了。”王蒙家离学校有四五分钟的路程。 “有什么事吗？”成睿不想和她一直在吃饭的问题上纠缠。 “对啦！刘老师让我告诉你，让你吃完了饭就去找他。”王蒙使劲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她差点就忘了正事。 “哦！”成睿越来越想不明白了，她都表现的如此低调了，为什么刘世平还老是盯上她。 “你快点，刘老师该等急了。”见成睿还坐在板凳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王蒙干脆一把把她拉起来，往教室外推搡。 “你不要再推了，我自己去找刘老师。”成睿赶紧拉住教室门，再推下去，她就要摔到操场了。教室的檐坎离操场有半米来高，一不小心摔下去，见血的可能性太高了。 “你早说自己去，我还懒得推你。”王蒙撇撇嘴，收回自己的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是……谢谢我们王蒙大美女了。”成睿对着王蒙半鞠躬，调侃到。 “你……”王蒙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很明显不是害羞，而是恼羞成怒。想发作，可惜成睿人已经一溜烟跑开了。“你等着，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报告！”成睿的声音清脆又洪亮。她以前怎么就没有这个胆子呢？每次进办公室，都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老师。 “请进！”办公室里只有刘世平一个人在改作业，其他老师估计是去吃饭了。 “刘老师。”成睿在刘世平的面前站定。 “是成睿啊！”刘世平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眼前这个比入学的时候，长高了一大截女生，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成睿见刘世平神思恍惚，加大了音量。 “成睿，你是不是在练毛笔字？”刘世平明着是问，话里却带着笃定，他可是明察暗访了好久才打听到的。 “妈妈有教过一点。”成睿很谨慎地答道，这两年她的成绩并不突出，平时都不上不下地吊着，只有期末考试的时候才会考到班上前几名，让成爸、成妈高兴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不止一点吧！”刘世平勾起嘴角，他突然觉得这个女生真的很有趣，居然在他面前抠字眼。 “刘老师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成睿不想自己宝贵的午觉时间就这么不见了。 “下个月，有一场省毛笔书法比赛。”刘世平也是没办法，如果硬笔或者粉笔，在矮个子里选个拔高的突击一下还能应付一下，但是毛笔这东西全校就没几个学生练过，就更别提书法了。 “小学生也要参加？”成睿一脸疑惑，如果是城里的小学生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但是像他们这样的农村小学不是去闹笑话吗？可能很多农村孩子碰都没碰过毛笔。 “是，分为小学、中学、高中三个年龄段，小学组参赛者由村小学上交作品参加海选，再取前三名参加县级比赛，依此类推。最后省比赛不分年龄阶段……”刘世平细细地向成睿解说比赛规则。“我希望你能够参加这次比赛！” “比赛，我要先回家和我爸、我妈商量一下？”成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到底如何。 “不要忘了，正式通知月底会下来。”刘世平相信，她最后一定会去参加比赛的。 “我会认真考虑的。”成睿决定还是周末的时候去找王老爷子商量一下比较好。“还有其他事吗？” “没事啦，你先回教室吧！”刘世平摆摆手，让成睿离开。 “恩。”成睿从办公室慢悠悠地回到教室。 回家吃饭的人大多数都已经来了，三五成群地交谈着，教室里闹哄哄的。 “睿睿，刘老师找你事吗事啊？”看成睿回来，王蒙一下子就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等事情确定了就给你说。”成睿拉下王蒙的手。这丫头看着瘦，但是分量还真不轻，要让她一直掉下去，成睿的手就真要麻了。 “好吧，一定不能忘了。”王蒙这两年的变化蛮大的，尤其是原本火炭一样的暴脾气和成睿不打不相识玩在一起以后，已经温和很多。“我们一起去那边，玩翻花好不好？” “我要午睡。”本来因为刘世平找成睿，成睿的午睡时间就已经被压缩不少，王蒙再来瓜分一点，就真的没啦！ “快点啦，就当我等了你那么久的补偿嘛！”王蒙最喜欢把安静的成睿拖进她的玩乐圈子。 “不要……”成睿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蒙的蛮力拖向班里玩翻花的那群女孩子。 “就玩一会儿……” 时间在成睿摇头晃脑读着“1、2、3、4”，背着“鹅鹅鹅”中一天天过去了。 成睿三年级的时候，苦竹小学学校食堂在家长和学生们的抗议下落成了，和曾经一样，只蒸饭不煮菜。 成睿有些时候会带米和菜到食堂吃饭，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大老爷的豆花店吃中午饭。 这两年，成家的收购生意做得是越来越大，不仅收购斗鸡菇、三塔菌，还收购各种野味，像野鸡、麻雀、野猪、狍子、蜂蛹……在王礼和祁连的帮助下，和多家饭馆达成的采购协议。成睿当初的本金已经翻了好几番，小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 痛苦的是，每个周末和寒暑假还是要去县城接受王老爷子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摧残，成睿也从楷书慢慢过渡到隶书，而且王老爷子松口，再过段时间，她就可以试着学写行书。 “睿睿，你怎么才回来？”曾经和成睿针锋相对的王蒙如今都快成她的小尾巴了。 “去吃饭了。”成睿直接趴在桌子上，调整自己的姿势，习惯了在床上睡午觉的日子，换成趴在桌子上睡觉，睡了几年都还是不习惯。 “你速度也太慢了，我回家吃饭都来了。”王蒙家离学校有四五分钟的路程。 “有什么事吗？”成睿不想和她一直在吃饭的问题上纠缠。 “对啦！刘老师让我告诉你，让你吃完了饭就去找他。”王蒙使劲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她差点就忘了正事。 “哦！”成睿越来越想不明白了，她都表现的如此低调了，为什么刘世平还老是盯上她。 “你快点，刘老师该等急了。”见成睿还坐在板凳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王蒙干脆一把把她拉起来，往教室外推搡。 “你不要再推了，我自己去找刘老师。”成睿赶紧拉住教室门，再推下去，她就要摔到操场了。教室的檐坎离操场有半米来高，一不小心摔下去，见血的可能性太高了。 “你早说自己去，我还懒得推你。”王蒙撇撇嘴，收回自己的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是……谢谢我们王蒙大美女了。”成睿对着王蒙半鞠躬，调侃到。 “你……”王蒙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很明显不是害羞，而是恼羞成怒。想发作，可惜成睿人已经一溜烟跑开了。“你等着，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报告！”成睿的声音清脆又洪亮。她以前怎么就没有这个胆子呢？每次进办公室，都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老师。 “请进！”办公室里只有刘世平一个人在改作业，其他老师估计是去吃饭了。 “刘老师。”成睿在刘世平的面前站定。 “是成睿啊！”刘世平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眼前这个比入学的时候，长高了一大截女生，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成睿见刘世平神思恍惚，加大了音量。 “成睿，你是不是在练毛笔字？”刘世平明着是问，话里却带着笃定，他可是明察暗访了好久才打听到的。 “妈妈有教过一点。”成睿很谨慎地答道，这两年她的成绩并不突出，平时都不上不下地吊着，只有期末考试的时候才会考到班上前几名，让成爸、成妈高兴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不止一点吧！”刘世平勾起嘴角，他突然觉得这个女生真的很有趣，居然在他面前抠字眼。 “刘老师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成睿不想自己宝贵的午觉时间就这么不见了。 “下个月，有一场省毛笔书法比赛。”刘世平也是没办法，如果硬笔或者粉笔，在矮个子里选个拔高的突击一下还能应付一下，但是毛笔这东西全校就没几个学生练过，就更别提书法了。 “小学生也要参加？”成睿一脸疑惑，如果是城里的小学生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但是像他们这样的农村小学不是去闹笑话吗？可能很多农村孩子碰都没碰过毛笔。 “是，分为小学、中学、高中三个年龄段，小学组参赛者由村小学上交作品参加海选，再取前三名参加县级比赛，依此类推。最后省比赛不分年龄阶段……”刘世平细细地向成睿解说比赛规则。“我希望你能够参加这次比赛！” “比赛，我要先回家和我爸、我妈商量一下？”成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水平到底如何。 “不要忘了，正式通知月底会下来。”刘世平相信，她最后一定会去参加比赛的。 “我会认真考虑的。”成睿决定还是周末的时候去找王老爷子商量一下比较好。“还有其他事吗？” “没事啦，你先回教室吧！”刘世平摆摆手，让成睿离开。 “恩。”成睿从办公室慢悠悠地回到教室。 回家吃饭的人大多数都已经来了，三五成群地交谈着，教室里闹哄哄的。 “睿睿，刘老师找你事吗事啊？”看成睿回来，王蒙一下子就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等事情确定了就给你说。”成睿拉下王蒙的手。这丫头看着瘦，但是分量还真不轻，要让她一直掉下去，成睿的手就真要麻了。 “好吧，一定不能忘了。”王蒙这两年的变化蛮大的，尤其是原本火炭一样的暴脾气和成睿不打不相识玩在一起以后，已经温和很多。“我们一起去那边，玩翻花好不好？” “我要午睡。”本来因为刘世平找成睿，成睿的午睡时间就已经被压缩不少，王蒙再来瓜分一点，就真的没啦！ “快点啦，就当我等了你那么久的补偿嘛！”王蒙最喜欢把安静的成睿拖进她的玩乐圈子。 “不要……”成睿话还没说完，就被王蒙的蛮力拖向班里玩翻花的那群女孩子。 “就玩一会儿……” 第六十一章 商量 终于又熬过到了星期五，成睿晚上很早就洗漱睡觉，她要保证明天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年纪越大越鬼畜的王老爷子。 这两年，王礼不止卖东西的日子按时把成睿送到王老爷子的教室，就是成睿入学后的周末也风雨不改。 成睿读一年级的时候就和王礼说过，让他不要再送，她可以自己坐客车去少年宫。但是王礼觉得是自己主动带成睿去报名的，所以执意要送她，成睿也实在没办法。 成睿也不知道没做生意的时候，王礼和祁连是去什么地方打发时间的？ “王叔、连叔早！”这不星期六一大早，王礼和祁连就已经等在成家门外。 “睿睿，早！”王礼不客气地拉着祁连进了堂屋，他已经习惯送成睿去少年宫的早上到她家蹭饭了。反正时间还早，成家嘴碎的老太太还没起、床。 “睿睿！”祁连还是一如当年，冷淡不多话。 “我帮你们端早饭。”成睿转身进了厨房，其实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冷静的祁连会看上…… “睿睿家的稀饭就是好喝。”王礼就着那盘酸豇豆直接解决两大碗稀饭。 “好喝你就多喝点。”成睿捧着自己的大海碗，她到是同意王礼的说法，成妈熬得稀饭是越来越好喝了。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祁连轻轻地放下自己手里的碗，用手帕将嘴角擦干净。 “睿睿，好了吗，好了我们就走吧！”吃饱喝足的王礼开始催促成睿。 “好啦！”成睿将自己的文房四宝收拾到自己的斜挎包里。 一个多小时以后，送走了王礼和祁连，成睿又走进了久违的书法教室。一个星期不见，她是真的有些想念王老爷子了。 这两年，成睿一年里就有小半年的时间是在少年宫度过的。成睿时不时会送点小东西给王老太太，不局限于吃的，用的、看的，她觉得王老爷子家用得上她就会顺带捎去；去年过年的时候，还从空间里淘换一本隶书字帖送给老爷子，乐得老爷子高兴的找不着北。 现在王家两老，完全是把成睿当亲孙女看。成睿有些时候，没大没小地跟着王礼叫他王老爷子，他也不生气。不过，王老爷子上课的时候，还是一样的不留情面朝成睿毒舌就是了。 看王老爷子和其他师兄都还没到，成睿干脆把自己的文房四宝从挎包里拿出来，在属于自己的小桌子上摆好。 没有进水和泉水，成睿将就着在一旁接了清水，食指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先将清水滴入砚面，按一定的方向均匀用力，磨的时候要轻，按下去时稍微重一点，以圆形或椭圆型由外而内，周而复始地反复研磨；磨的很慢，用力均匀，墨与砚台保持垂直，不倾斜，以防墨粒脱落，磨好的墨汁推入砚池。 成睿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主要是她不想王老爷子再说她暴殄天物：成睿的文房四宝是她到少年宫报名后，在空间里淘出来的最不打眼一套。结果第二天，被王老爷子看到成睿磨墨的样子，当时就指着成睿的鼻子骂，“你个败家子，上好的松烟墨都被你糟蹋成了！” 从那以后，成睿可是苦练了好久的磨墨，才有了如今的成果。磨好墨，成睿开始练字。 王老爷子说过初学者要以楷书为基础，楷书结构的排列正好是中间阶段。它是从隶书演变过来的，如果把楷书写得平正偏扁，加波磔笔法即是隶书。将书写得简便流动一些即是行书，行书再写得简便草化即是今草。如果从隶书开始，就难以掌握楷书的笔法，因为楷书的笔法要比隶书丰富复杂。所以，练好楷书基本功可以作为练写各体的基础。 成睿有了楷书的功底，掌握了楷书的间架结构和笔法，再写魏碑、隶书和行书、草书。乃至篆书，就可以事半功倍。楷书又可以使魏碑、隶书的结体笔法得以丰富和变化，如诸遂良的楷书；楷书渗人行书、草书笔法可以增加灵动，如赵孟?的某些楷书碑字。 “睿睿，注意提按。”在成睿身后站了好一会的王老爷子忍不住提醒。“笔按下去写，笔划就粗，提起来就细。就像人走路的两只脚，一只落下，一只提起，不停地交替一样，你在写字的过程中也要不停地提按。惟其如此，你才能产生出粗细绝不相同的线条。” “是。”成睿小心地调整姿势，保持头正、身直、臂开、足安，五指执笔，令掌虚如握卵。 看成睿练习的认真，王老爷子满心安慰与骄傲。他真的没看错这个丫头，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有现在这样的水平。 小丫头的楷书基础打的很扎实，学写隶书也没难倒她。 成睿的师兄们陆陆续续来了，看老爷子在提点成睿，都安静地坐下来，开始磨墨，顺便在脑袋里整理回家练习是遇到的问题，等一下好提问。 隶书讲究“起笔蚕头”,即在起笔藏锋的用笔过程中,同时将起笔过程所形成的笔画外形写成一种近似蚕头的形状；“收笔雁尾”,即在收笔处按笔后向右上方斜向挑笔出锋。 成睿的隶书在大风格上已经没有问题。 “睿睿，注意笔画轨迹显著的粗细、转承变化,起、行、收用笔过程的体现。”王老爷子见成睿提按之间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小丫头的领悟力就是比其他臭小子强。” “你仔细看我写。”看其他学生都到了，王老爷子示意成睿停下笔，他拿过桌上的另一支毛笔，蘸墨悬腕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天道酬勤’四个字。“隶书的直笔具有明显的波动性,由衷柔滑的曲线美,更加富有生命力，你要试着写出那种笔断意连的艺术效果。” “恩。”成睿点头如蒜，老爷子这手字真的是藏蕴含蓄，行间玉润。 等王老爷子给师兄们一一指点，下课的时候，成睿才偷偷和他提起了下个月书法比赛的事情。“爷爷，你觉得我要不要去参加？” 终于又熬过到了星期五，成睿晚上很早就洗漱睡觉，她要保证明天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年纪越大越鬼畜的王老爷子。 这两年，王礼不止卖东西的日子按时把成睿送到王老爷子的教室，就是成睿入学后的周末也风雨不改。 成睿读一年级的时候就和王礼说过，让他不要再送，她可以自己坐客车去少年宫。但是王礼觉得是自己主动带成睿去报名的，所以执意要送她，成睿也实在没办法。 成睿也不知道没做生意的时候，王礼和祁连是去什么地方打发时间的？ “王叔、连叔早！”这不星期六一大早，王礼和祁连就已经等在成家门外。 “睿睿，早！”王礼不客气地拉着祁连进了堂屋，他已经习惯送成睿去少年宫的早上到她家蹭饭了。反正时间还早，成家嘴碎的老太太还没起、床。 “睿睿！”祁连还是一如当年，冷淡不多话。 “我帮你们端早饭。”成睿转身进了厨房，其实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冷静的祁连会看上…… “睿睿家的稀饭就是好喝。”王礼就着那盘酸豇豆直接解决两大碗稀饭。 “好喝你就多喝点。”成睿捧着自己的大海碗，她到是同意王礼的说法，成妈熬得稀饭是越来越好喝了。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祁连轻轻地放下自己手里的碗，用手帕将嘴角擦干净。 “睿睿，好了吗，好了我们就走吧！”吃饱喝足的王礼开始催促成睿。 “好啦！”成睿将自己的文房四宝收拾到自己的斜挎包里。 一个多小时以后，送走了王礼和祁连，成睿又走进了久违的书法教室。一个星期不见，她是真的有些想念王老爷子了。 这两年，成睿一年里就有小半年的时间是在少年宫度过的。成睿时不时会送点小东西给王老太太，不局限于吃的，用的、看的，她觉得王老爷子家用得上她就会顺带捎去；去年过年的时候，还从空间里淘换一本隶书字帖送给老爷子，乐得老爷子高兴的找不着北。 现在王家两老，完全是把成睿当亲孙女看。成睿有些时候，没大没小地跟着王礼叫他王老爷子，他也不生气。不过，王老爷子上课的时候，还是一样的不留情面朝成睿毒舌就是了。 看王老爷子和其他师兄都还没到，成睿干脆把自己的文房四宝从挎包里拿出来，在属于自己的小桌子上摆好。 没有进水和泉水，成睿将就着在一旁接了清水，食指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先将清水滴入砚面，按一定的方向均匀用力，磨的时候要轻，按下去时稍微重一点，以圆形或椭圆型由外而内，周而复始地反复研磨；磨的很慢，用力均匀，墨与砚台保持垂直，不倾斜，以防墨粒脱落，磨好的墨汁推入砚池。 成睿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主要是她不想王老爷子再说她暴殄天物：成睿的文房四宝是她到少年宫报名后，在空间里淘出来的最不打眼一套。结果第二天，被王老爷子看到成睿磨墨的样子，当时就指着成睿的鼻子骂，“你个败家子，上好的松烟墨都被你糟蹋成了！” 从那以后，成睿可是苦练了好久的磨墨，才有了如今的成果。磨好墨，成睿开始练字。 王老爷子说过初学者要以楷书为基础，楷书结构的排列正好是中间阶段。它是从隶书演变过来的，如果把楷书写得平正偏扁，加波磔笔法即是隶书。将书写得简便流动一些即是行书，行书再写得简便草化即是今草。如果从隶书开始，就难以掌握楷书的笔法，因为楷书的笔法要比隶书丰富复杂。所以，练好楷书基本功可以作为练写各体的基础。 成睿有了楷书的功底，掌握了楷书的间架结构和笔法，再写魏碑、隶书和行书、草书。乃至篆书，就可以事半功倍。楷书又可以使魏碑、隶书的结体笔法得以丰富和变化，如诸遂良的楷书；楷书渗人行书、草书笔法可以增加灵动，如赵孟?的某些楷书碑字。 “睿睿，注意提按。”在成睿身后站了好一会的王老爷子忍不住提醒。“笔按下去写，笔划就粗，提起来就细。就像人走路的两只脚，一只落下，一只提起，不停地交替一样，你在写字的过程中也要不停地提按。惟其如此，你才能产生出粗细绝不相同的线条。” “是。”成睿小心地调整姿势，保持头正、身直、臂开、足安，五指执笔，令掌虚如握卵。 看成睿练习的认真，王老爷子满心安慰与骄傲。他真的没看错这个丫头，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有现在这样的水平。 小丫头的楷书基础打的很扎实，学写隶书也没难倒她。 成睿的师兄们陆陆续续来了，看老爷子在提点成睿，都安静地坐下来，开始磨墨，顺便在脑袋里整理回家练习是遇到的问题，等一下好提问。 隶书讲究“起笔蚕头”,即在起笔藏锋的用笔过程中,同时将起笔过程所形成的笔画外形写成一种近似蚕头的形状；“收笔雁尾”,即在收笔处按笔后向右上方斜向挑笔出锋。 成睿的隶书在大风格上已经没有问题。 “睿睿，注意笔画轨迹显著的粗细、转承变化,起、行、收用笔过程的体现。”王老爷子见成睿提按之间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小丫头的领悟力就是比其他臭小子强。” “你仔细看我写。”看其他学生都到了，王老爷子示意成睿停下笔，他拿过桌上的另一支毛笔，蘸墨悬腕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天道酬勤’四个字。“隶书的直笔具有明显的波动性,由衷柔滑的曲线美,更加富有生命力，你要试着写出那种笔断意连的艺术效果。” “恩。”成睿点头如蒜，老爷子这手字真的是藏蕴含蓄，行间玉润。 等王老爷子给师兄们一一指点，下课的时候，成睿才偷偷和他提起了下个月书法比赛的事情。“爷爷，你觉得我要不要去参加？” 第六十二章 海选 “比赛？”王老爷子有些吃惊地看着成睿，他是有让成睿参加比赛的打算。但是他都还没提，是谁告诉小丫头的？ “恩，下个月省毛笔书法比赛，我的班主任刘老师提议让我参加。”成睿挨着王老爷子坐下。“我就是想听听王爷爷的意见！” “当然要参加，本来我打算下个星期再和你说，让你参加比赛的事情的，既然你班主任已经提出来，你是什么打算？”王老爷子摸着自己蓄了有一段时间的胡须。 “我想参加，只是王爷爷觉得我这样的水平，真的可以吗？”成睿上一世也练毛笔字，但是从来没有参加比赛的经验。 “没问题的，你不相信老头子我的眼光吗？”看出成睿的迟疑，王老爷子在成睿的头上使劲敲了一个爆栗子。 “痛……好痛……爷爷，你也真是的，我会被你敲笨的。”成睿捂着自己头。 “这几周要加油练习哟！”王老爷子揉揉成睿的小脑袋，原本整齐的头发一下子又被揉乱。“不要松懈！” “恩，我会努力的！”说真的，成睿也想看看自己在书法这条道路上，到底能走多远。 “糟糕，时间……”一不留神，时间就过去了，成睿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文房四宝，装进挎包，奔向舞蹈课教室。“王爷爷，我先去上舞蹈课了，明天见！” “你慢点……”王老爷子连话都来不及说完，就已经看不不到成睿的声影了。“这丫头，都给她说过多少次了，在楼道上不能跑，她倒好……。” 星期一的时候，成睿郑重地告诉刘世平她的决定。 “刘老师，我要参加这次的毛笔书法比赛！” “我知道了！比赛通知下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刘世平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样他们学校总算有个靠谱的人参加比赛，应该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其实刘世平前几天晚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担心如果成睿真的不参加比赛，那样他们学校的笑话就闹大了。 之后的两个星期，成睿开始积极备战，增加了练习量。她周末把练习字交给老爷子检查的时候，王老爷子破例夸了成睿一句，“还不错！” 乐得成睿差点找不着北，要知道，王老爷子信奉打击式教育，很少当着成睿和师兄们的面夸赞他们的，能从他嘴里得出一句“不错”完全称得上奇迹。 星期一的早上，成睿在刘世平的桌子上，看到了这次省毛笔书法比赛通知。 各校校长、老师： 为弘扬祖国优秀书法文化传统，振兴国粹，提高学生规范、端正、整洁地用毛笔书写汉字的能力，进一步激发学生写字练字的兴趣，特举行学生毛笔书法比赛，现将有关事宜通知如下： 一、比赛范围与参赛对象：全体小、初、高中学生。 二、比赛内容与标准： 1、比赛用品：笔、墨、砚自备 2、卷面要求：字体按当天比赛要求为准；文末写清学校、年级班、学生姓名。 3.参赛用纸：采用宣纸，由比赛场地提供。内容不作统一规定。 4.晋级标准：每次比赛取前三名晋级下一轮比赛，由学校老师带队参加。 三、比赛时间表： 10月25日前，各班评选出优秀作品3幅，统一交镇小学进行初选。 10月31日，在湟水镇中心小学举行镇比赛。 11月7日，在嘉定县一中举行县比赛。 11月14日，在市一中举行市比赛。 11月21日，在省书法协会举行总决赛 四、奖项设置 镇级、县级比赛前三名，颁发奖状；市级和县级比赛获得前三名，颁发荣誉证书，获奖作品，可加入省书法协会当年书法展。 省教育局主办 省书法协会协办 1993年10月17日 “刘老师，这教育局和书法协会也太抠门了吧！”成睿撇撇嘴，赢了比赛一张轻飘飘的纸，再好一点一张证书就把人打发了。“也没说车费和伙食费的问题，看来是要做好自费的准备了。” “不是说老师带队参加吗？”刘世平不明白成睿为什么会在那些问题上纠结，最重要的不是比赛吗？ “是老师带队，但没说公费呀！”成睿觉得自己的小金库又要缩水了。 “你只管练字就好了，那些不是你操心的问题。”刘世平觉得成绩好了，经费就不再是问题。“不要忘记把你的作品交给我。” “恩，我会尽快。”成睿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是不是太小看刘世平刘老师这个人了，不过有人夸了口，她是不介意坐享其成的。 当天回家以后，和成妈打过招呼后，成睿就溜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这两年，成睿偷渡了不少的东西进来，夜明珠、床单、大枕头、小书桌、水壶、果盘……有在城里学习逛街的时候买的，也有从空间里倒腾出来的。秘密基地在成睿的整饬下，也变得有模有样了。 不过，成睿今天不到这来休息的，而是打算进空间好好写一张作为参加海选的作品。 虽然去年的时候，成睿就进驻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一个人睡觉的日子，但是她很少白天进空间。房间里总归有些不方便，总关门不好，不关门又怕成妈或成爸突然闯进来。 一进空间，成睿就先进了厨房，扒拉了一堆水果出来，吃的差不多才钻进书房。 在成睿从小地摊淘到一枚秦五铢钱扔进来的时候，空间封印再一次解封，发生了第二次巨变。原本没有书的书架堆满了各式书籍，成睿恋恋不忘的那间小姐闺房也出现了。 成睿静下心神，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铺纸，磨墨，构思，书写，真个过程，成睿一蹴而就，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第二天，成睿把写好的那篇毛笔字交给刘世平。 接下来成睿要做的，就是等。 等多久？一个星期。 成睿坚信，一个星期以后的镇比赛名单，绝对不会少了她的大名。 “比赛？”王老爷子有些吃惊地看着成睿，他是有让成睿参加比赛的打算。但是他都还没提，是谁告诉小丫头的？ “恩，下个月省毛笔书法比赛，我的班主任刘老师提议让我参加。”成睿挨着王老爷子坐下。“我就是想听听王爷爷的意见！” “当然要参加，本来我打算下个星期再和你说，让你参加比赛的事情的，既然你班主任已经提出来，你是什么打算？”王老爷子摸着自己蓄了有一段时间的胡须。 “我想参加，只是王爷爷觉得我这样的水平，真的可以吗？”成睿上一世也练毛笔字，但是从来没有参加比赛的经验。 “没问题的，你不相信老头子我的眼光吗？”看出成睿的迟疑，王老爷子在成睿的头上使劲敲了一个爆栗子。 “痛……好痛……爷爷，你也真是的，我会被你敲笨的。”成睿捂着自己头。 “这几周要加油练习哟！”王老爷子揉揉成睿的小脑袋，原本整齐的头发一下子又被揉乱。“不要松懈！” “恩，我会努力的！”说真的，成睿也想看看自己在书法这条道路上，到底能走多远。 “糟糕，时间……”一不留神，时间就过去了，成睿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文房四宝，装进挎包，奔向舞蹈课教室。“王爷爷，我先去上舞蹈课了，明天见！” “你慢点……”王老爷子连话都来不及说完，就已经看不不到成睿的声影了。“这丫头，都给她说过多少次了，在楼道上不能跑，她倒好……。” 星期一的时候，成睿郑重地告诉刘世平她的决定。 “刘老师，我要参加这次的毛笔书法比赛！” “我知道了！比赛通知下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刘世平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样他们学校总算有个靠谱的人参加比赛，应该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其实刘世平前几天晚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担心如果成睿真的不参加比赛，那样他们学校的笑话就闹大了。 之后的两个星期，成睿开始积极备战，增加了练习量。她周末把练习字交给老爷子检查的时候，王老爷子破例夸了成睿一句，“还不错！” 乐得成睿差点找不着北，要知道，王老爷子信奉打击式教育，很少当着成睿和师兄们的面夸赞他们的，能从他嘴里得出一句“不错”完全称得上奇迹。 星期一的早上，成睿在刘世平的桌子上，看到了这次省毛笔书法比赛通知。 各校校长、老师： 为弘扬祖国优秀书法文化传统，振兴国粹，提高学生规范、端正、整洁地用毛笔书写汉字的能力，进一步激发学生写字练字的兴趣，特举行学生毛笔书法比赛，现将有关事宜通知如下： 一、比赛范围与参赛对象：全体小、初、高中学生。 二、比赛内容与标准： 1、比赛用品：笔、墨、砚自备 2、卷面要求：字体按当天比赛要求为准；文末写清学校、年级班、学生姓名。 3.参赛用纸：采用宣纸，由比赛场地提供。内容不作统一规定。 4.晋级标准：每次比赛取前三名晋级下一轮比赛，由学校老师带队参加。 三、比赛时间表： 10月25日前，各班评选出优秀作品3幅，统一交镇小学进行初选。 10月31日，在湟水镇中心小学举行镇比赛。 11月7日，在嘉定县一中举行县比赛。 11月14日，在市一中举行市比赛。 11月21日，在省书法协会举行总决赛 四、奖项设置 镇级、县级比赛前三名，颁发奖状；市级和县级比赛获得前三名，颁发荣誉证书，获奖作品，可加入省书法协会当年书法展。 省教育局主办 省书法协会协办 1993年10月17日 “刘老师，这教育局和书法协会也太抠门了吧！”成睿撇撇嘴，赢了比赛一张轻飘飘的纸，再好一点一张证书就把人打发了。“也没说车费和伙食费的问题，看来是要做好自费的准备了。” “不是说老师带队参加吗？”刘世平不明白成睿为什么会在那些问题上纠结，最重要的不是比赛吗？ “是老师带队，但没说公费呀！”成睿觉得自己的小金库又要缩水了。 “你只管练字就好了，那些不是你操心的问题。”刘世平觉得成绩好了，经费就不再是问题。“不要忘记把你的作品交给我。” “恩，我会尽快。”成睿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是不是太小看刘世平刘老师这个人了，不过有人夸了口，她是不介意坐享其成的。 当天回家以后，和成妈打过招呼后，成睿就溜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这两年，成睿偷渡了不少的东西进来，夜明珠、床单、大枕头、小书桌、水壶、果盘……有在城里学习逛街的时候买的，也有从空间里倒腾出来的。秘密基地在成睿的整饬下，也变得有模有样了。 不过，成睿今天不到这来休息的，而是打算进空间好好写一张作为参加海选的作品。 虽然去年的时候，成睿就进驻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一个人睡觉的日子，但是她很少白天进空间。房间里总归有些不方便，总关门不好，不关门又怕成妈或成爸突然闯进来。 一进空间，成睿就先进了厨房，扒拉了一堆水果出来，吃的差不多才钻进书房。 在成睿从小地摊淘到一枚秦五铢钱扔进来的时候，空间封印再一次解封，发生了第二次巨变。原本没有书的书架堆满了各式书籍，成睿恋恋不忘的那间小姐闺房也出现了。 成睿静下心神，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铺纸，磨墨，构思，书写，真个过程，成睿一蹴而就，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第二天，成睿把写好的那篇毛笔字交给刘世平。 接下来成睿要做的，就是等。 等多久？一个星期。 成睿坚信，一个星期以后的镇比赛名单，绝对不会少了她的大名。 第六十三章 镇小比赛 不出成睿所料，10月28日，由镇中心小学下发的参加31日早上九点参加镇级毛笔书法比赛的名单里，“成睿”这个名字赫然在列。 接到刘世平的通知后，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心底坚信以自己的能力是一定不会落选，但是没有看到结果之前，心底的不安还是蠢蠢欲动。 “妈妈，星期天的时候，我要去镇中心小学参加毛笔书法比赛，您要不要去看？”放学回家后，成睿第一时间邀请了成妈。 “毛笔书法比赛？”成睿一脸茫然，睿睿一直在跟着王老爷子练毛笔字她是知道的，但是怎么又扯上比赛了？ “呃，那我还是从头说起：月初的时候，刘世平刘老师告诉我下个月会有一场省毛笔书法比赛，希望我能够参加； 我和他说需要考虑一下，星期天的时候，我有去找王老爷子拿主意，结果老爷子也准备过一个星期和我谈参加比赛的事； 最后我决定参加比赛，这周我上交了一篇毛笔字给刘老师和其他人的作品一起上交镇中心小学参加海选； 今天放学的时候，刘老师通知我，我海选通过了；星期天的时候就要到镇中心小学参加第一场比赛。” 成睿一口气说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连嗝也没打一个。“您听明白了吗？” “睿睿不错哟，真能干！”成妈点点头，虽然睿睿说的有点快，但是最主要的消息她还是听明白了的，不过她心里还有没说出口的担心，“睿睿只练了三年不到的毛笔字，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去不去？”成睿一直惦记着这事，虽然是老师带队，但是第一次比赛，她还是希望成妈能在。 “去，我们宝贝女儿的比赛怎么能不去，而且那天妈妈刚好不忙。”成妈直接忽略那捆原本准备后天去背的柴禾。 “一定要去哦！”成睿加重语气，她可不想成妈到时候临时和她来一句，“突然有点事，妈妈去不了了。” “一定。”成妈对着成睿保证。 第二天一早，惯例的学习日，成睿挣扎了好久，才从被窝里面爬出来，简单的洗漱后，开始她万年不变的跑步锻炼。 10月的天，最是适合睡觉的日子，成睿觉得每天起床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但是，锻炼这种东西，只要躲了一天懒，那么很快就会有第二天，第三天…… “睿睿，早！”王礼准时下山。 “王叔，早！连叔呢？”成睿觉得很奇怪，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王礼身边没有看到祁连。 “他有点私事，昨天就先进城了。”王礼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无奈。 “你没事吧？”成睿偷瞄了王礼好几眼，他们俩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突然少了一个，说真的，看着还真有点奇怪。 “没事！”王礼摇摇头，心不在焉地继续吃饭。 “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成睿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王礼，没有说话。 “睿睿，等下来接你。”进了城，王礼把成睿送到少年宫，很快就匆匆地离开。 成睿到书法教室的时候，王老爷子已经到了。 “王爷爷早！”成睿把自己的东西在桌子上放好。 “睿睿早！”王老爷子的声音既慈祥又可亲。 成睿有时候会想，要是王老爷子上课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脸色该多好，可惜，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王爷爷，我的海选通过了，明天去小学参加第一轮正式比赛。“成睿翘起自己骄傲的小尾巴。 “继续加油，等到下次县比赛，老头我也可以去凑个热闹。”王老爷子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以成睿现在的水平，如果海选就落选了，他反而会觉得奇怪。 “是，爷爷等着，睿睿会加油的！”成睿也希望到比赛的时候，能在亲友团里，看到王老爷子的存在。“开始练习。” 自从被王老爷子指着鼻子骂“败家子”后，成睿磨墨的手艺越发熟练。成睿很快就磨好了墨，铺好竹刀纸，开始练习。 不过从前一个星期开始，成睿除了每天例行的隶书练习，还抽出半个小时复习楷书。她可不想学会了隶书，就忘了楷书的书写。 “小师兄，早！”成睿不经意间发现读六年级的万博来了。 虽然和师兄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成睿每次都来去匆忙，和他们的交流并不是很多。 “老师早，睿睿早！”万博的性子和祁连很相像。 很快，两人都陷进了书法的海洋。 接连的舞蹈课上完，成睿觉得自己一身因为写字都开始僵硬的骨头完全放松下来。选古典舞就是好处多多，连身体都比一般人柔软。 下课的时候，成睿和李老师认真地说明原因，顺利地请了假。 一夜好眠，成睿按时起床，锻炼，洗漱后，吃饭后，检查书写用品确定没有损坏后，她拉上成妈，一起去了学校。 这次比赛，苦竹小学一共有三人参赛，六年级的女生王思瑾、五年级的男生黄云和三年级的成睿。 到了学校，成睿发现，包括她在内，都带上了至少一个家长。最夸张的是王思瑾，不仅带上了父母，连奶奶也一起带上了。 “刘老师早！”成睿和成妈喊得异口同声。 “睿睿妈早，睿睿早，人都到齐了，我们走吧！”刘世平带着一行人走向双河，校长给的那点经费也只够做客车，想包辆车，他除非自掏腰包才行。 很顺利地坐车到达湟水镇，刘世平带着一行人直接朝镇小学走去。 按着图标和横幅，很快刘世平就找到比赛进行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大的教室。 湟水镇下涉十几个村，就是一个村小学三个人，加上镇中心小学，总共也得有几十个人参加考试。来了的孩子已经在教室坐好，家长则直接在门外等候。 刘世平将参赛号发给三人，然后把他们推进了教室。 被刘世平推进教室，成睿差点就摔在地上，她小心稳住自己的身体，按照自己参赛号的一样号码的桌子坐好，等待比赛正式开始。 不出成睿所料，10月28日，由镇中心小学下发的参加31日早上九点参加镇级毛笔书法比赛的名单里，“成睿”这个名字赫然在列。 接到刘世平的通知后，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心底坚信以自己的能力是一定不会落选，但是没有看到结果之前，心底的不安还是蠢蠢欲动。 “妈妈，星期天的时候，我要去镇中心小学参加毛笔书法比赛，您要不要去看？”放学回家后，成睿第一时间邀请了成妈。 “毛笔书法比赛？”成睿一脸茫然，睿睿一直在跟着王老爷子练毛笔字她是知道的，但是怎么又扯上比赛了？ “呃，那我还是从头说起：月初的时候，刘世平刘老师告诉我下个月会有一场省毛笔书法比赛，希望我能够参加； 我和他说需要考虑一下，星期天的时候，我有去找王老爷子拿主意，结果老爷子也准备过一个星期和我谈参加比赛的事； 最后我决定参加比赛，这周我上交了一篇毛笔字给刘老师和其他人的作品一起上交镇中心小学参加海选； 今天放学的时候，刘老师通知我，我海选通过了；星期天的时候就要到镇中心小学参加第一场比赛。” 成睿一口气说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连嗝也没打一个。“您听明白了吗？” “睿睿不错哟，真能干！”成妈点点头，虽然睿睿说的有点快，但是最主要的消息她还是听明白了的，不过她心里还有没说出口的担心，“睿睿只练了三年不到的毛笔字，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去不去？”成睿一直惦记着这事，虽然是老师带队，但是第一次比赛，她还是希望成妈能在。 “去，我们宝贝女儿的比赛怎么能不去，而且那天妈妈刚好不忙。”成妈直接忽略那捆原本准备后天去背的柴禾。 “一定要去哦！”成睿加重语气，她可不想成妈到时候临时和她来一句，“突然有点事，妈妈去不了了。” “一定。”成妈对着成睿保证。 第二天一早，惯例的学习日，成睿挣扎了好久，才从被窝里面爬出来，简单的洗漱后，开始她万年不变的跑步锻炼。 10月的天，最是适合睡觉的日子，成睿觉得每天起床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但是，锻炼这种东西，只要躲了一天懒，那么很快就会有第二天，第三天…… “睿睿，早！”王礼准时下山。 “王叔，早！连叔呢？”成睿觉得很奇怪，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王礼身边没有看到祁连。 “他有点私事，昨天就先进城了。”王礼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无奈。 “你没事吧？”成睿偷瞄了王礼好几眼，他们俩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突然少了一个，说真的，看着还真有点奇怪。 “没事！”王礼摇摇头，心不在焉地继续吃饭。 “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成睿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王礼，没有说话。 “睿睿，等下来接你。”进了城，王礼把成睿送到少年宫，很快就匆匆地离开。 成睿到书法教室的时候，王老爷子已经到了。 “王爷爷早！”成睿把自己的东西在桌子上放好。 “睿睿早！”王老爷子的声音既慈祥又可亲。 成睿有时候会想，要是王老爷子上课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脸色该多好，可惜，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王爷爷，我的海选通过了，明天去小学参加第一轮正式比赛。“成睿翘起自己骄傲的小尾巴。 “继续加油，等到下次县比赛，老头我也可以去凑个热闹。”王老爷子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以成睿现在的水平，如果海选就落选了，他反而会觉得奇怪。 “是，爷爷等着，睿睿会加油的！”成睿也希望到比赛的时候，能在亲友团里，看到王老爷子的存在。“开始练习。” 自从被王老爷子指着鼻子骂“败家子”后，成睿磨墨的手艺越发熟练。成睿很快就磨好了墨，铺好竹刀纸，开始练习。 不过从前一个星期开始，成睿除了每天例行的隶书练习，还抽出半个小时复习楷书。她可不想学会了隶书，就忘了楷书的书写。 “小师兄，早！”成睿不经意间发现读六年级的万博来了。 虽然和师兄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成睿每次都来去匆忙，和他们的交流并不是很多。 “老师早，睿睿早！”万博的性子和祁连很相像。 很快，两人都陷进了书法的海洋。 接连的舞蹈课上完，成睿觉得自己一身因为写字都开始僵硬的骨头完全放松下来。选古典舞就是好处多多，连身体都比一般人柔软。 下课的时候，成睿和李老师认真地说明原因，顺利地请了假。 一夜好眠，成睿按时起床，锻炼，洗漱后，吃饭后，检查书写用品确定没有损坏后，她拉上成妈，一起去了学校。 这次比赛，苦竹小学一共有三人参赛，六年级的女生王思瑾、五年级的男生黄云和三年级的成睿。 到了学校，成睿发现，包括她在内，都带上了至少一个家长。最夸张的是王思瑾，不仅带上了父母，连奶奶也一起带上了。 “刘老师早！”成睿和成妈喊得异口同声。 “睿睿妈早，睿睿早，人都到齐了，我们走吧！”刘世平带着一行人走向双河，校长给的那点经费也只够做客车，想包辆车，他除非自掏腰包才行。 很顺利地坐车到达湟水镇，刘世平带着一行人直接朝镇小学走去。 按着图标和横幅，很快刘世平就找到比赛进行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大的教室。 湟水镇下涉十几个村，就是一个村小学三个人，加上镇中心小学，总共也得有几十个人参加考试。来了的孩子已经在教室坐好，家长则直接在门外等候。 刘世平将参赛号发给三人，然后把他们推进了教室。 被刘世平推进教室，成睿差点就摔在地上，她小心稳住自己的身体，按照自己参赛号的一样号码的桌子坐好，等待比赛正式开始。 第六十四章顺利晋级 成睿在座位上坐定以后，一位女老师走到她的面前，递给她一张纸。“请这位同学核对你的信息，确认无误，在后面签上你的名字。” 成睿接过纸，找到自己的名字，仔细核对姓名、出生年月、学校、班级都没有问题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纸递还给了女老师。“谢谢！” “不用谢！” 成睿把自己的毛笔、砚台、墨和一个装有清水的竹筒从斜挎包里取出，在桌上放好，准备磨墨。 磨着磨着，成睿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有那么多道视线集中到她的身上？ “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成睿不自然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没有啊！”成睿松了一口气，她确定自己的脸是干净的。 成睿继续磨墨，环绕在她身上的视线有增无减，让她非常疑惑。 “他们到底在看什么？难道是我长的太漂亮了？”成睿非常自恋地想着。“不管了，你们爱看就看，反正我又不没有损失！” 在成睿磨好墨之后，又有些学生陆陆续续走进教室。 “当……”铃声响起，教室里讲台上的中年老师站了起来。“同学们，早上好！我是镇中心小学语文老师兼书法老师李文贵，旁边这位是宣老师。” 先前让成睿核对信息的那位女老师站在站起来，微微弯腰。“大家好，我是宣文梅，比赛过程中有任何问题都可以举手向我咨询。” “下面由我允许我为大家介绍本次比赛的评委，他们分别是镇中心小学校长李校长、书法家于长洲老先生、语文老师姜老师、魏老师、张老师。”李老师每念到一个名字，教室前排的评委席上对应的评委就站起来，转身和同学们弯腰示意。 教室里掌声雷动。 “非常感谢领导对本次大赛的支持，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教室里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好的，下面就让我们正式进入比赛环节。比赛开始前，让我先来介绍一下这次比赛的情况：本次比赛是一次晋级赛，比赛项目为毛笔，参赛选手来自湟水镇中心小学及16个村小学，一共42名同学。” “下面由我来介绍本次比赛的比赛规则：参加比赛的选手将现场进行比赛，选手自带笔墨，学校统一向选手发放宣纸和书写内容（书写内容赛前保密）； 字体形式楷书； 严禁携带字帖等违禁物品，一旦发现将取消其参赛资格； 每位选手必须在30分钟之内完成规定书法作品； 评委老师根据评分细则当场打分，发表讲话并对部分作品进行点评； 评委老师现场公布比赛结果，评分细则：（1）字架结构30分；（2）笔画笔顺30分；（3）书面整洁程度20分；（4）作品完成程度10分；（5）赛程纪律10分 奖项设置：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一名，三等奖二名 “当……”又是一声铃响，宣老师开始分发宣纸，以及印书写内容的小纸条。 成睿铺好宣纸，她发现刚刚发下来的宣纸上面加盖有镇中心小学的鲜章。“这样也算减少了作弊的可能。” “请查看宣纸是否破损，书写内容是否清晰，如有问题，请举手。” “请各位参赛者在宣纸的左上角写上你的名字和学校，如果上交的书法作品没有写有名字，那么比赛成绩做零分处理。” 成睿写好名字和学校后，认真查看纸条上的书写内容，那是一首很熟悉的古诗—《悯农》。 “请认真填写姓名和学校，不能书写比赛内容，一经发现，取消比赛资格。” “当……当……”比赛正式开始。 成睿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仔细地分析每一个字的字架结构，每句古诗在宣纸上的布局，成竹在胸之后，下笔如有神助，除了蘸墨以外，没有任何停顿，一气呵成写完整首古诗。 教室里非常安静，参赛者有奋笔疾书的，有抓耳挠腮的，也有低头沉思的…… “时间还剩五分钟，请各位参赛者注意时间！” 写完的参赛者百无聊赖地望望这，望望那；还没写完的参赛者则加快速度奋笔疾书，争取在比赛结束之前写完自己的作品；先前在布局、构字上纠结，花了太多时间已经来不及的参赛者急的满头大汗，但是越急，出的错就越多…… “当、当……”铃声再一次响起。 教室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已经凝滞，然后又嘈杂起来，熟识就近的人开始聊起来： “哇……怎么办，我还没有写完呢！” “终于结束了，要不是李老师一定要我来，我才不想来这。” “这次的书写内容好难哦，笔画好多，我最讨厌笔画多的字了。” “时间到，请各位参赛者停笔。继续书写，比赛成绩作零分处理。” “请各位参赛者收拾个人物品，安静离场，到教室外等候。二十分钟后，将由我来宣读本次比赛结果。” 成睿把自己的笔和砚台带到教室外面的水龙头清洗干净，用盒子装好放进包里，然后朝成妈和刘世平的方向走去。 很久以后，成睿才知道当初自己被各位关注的原因：参加当天比赛的四十几个小学生里，只有自己和另外一位女生是自己磨墨而不是用的成品墨水。 “妈妈，刘老师。” “睿睿，先休息一下！”成妈拉过成睿，让她挨着自己。 “睿睿，怎么样？”刘世平紧张地问到，他对成睿可是报了最大的希望。 “等下就知道结果了！”成睿不想多说什么，是好是坏都得评委说了算。 过了好一会，教室门打开，看到李老师出现，等候在教室外的学生、家长、老师一下子就围了上去。 “经过为期两个小时紧张的比赛，经过评审的精心挑选，获得本次毛笔书法比赛三等奖的是李瑶和颜佳怡；二等奖的是兰佳萱，荣获比赛桂冠的是：成睿。”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以上获奖学生表示祝贺！他们四人将成功晋级参加11月7日的县级书法比赛，请做好充分准备！具体时间和地点会提前通知。” 成睿在座位上坐定以后，一位女老师走到她的面前，递给她一张纸。“请这位同学核对你的信息，确认无误，在后面签上你的名字。” 成睿接过纸，找到自己的名字，仔细核对姓名、出生年月、学校、班级都没有问题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纸递还给了女老师。“谢谢！” “不用谢！” 成睿把自己的毛笔、砚台、墨和一个装有清水的竹筒从斜挎包里取出，在桌上放好，准备磨墨。 磨着磨着，成睿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有那么多道视线集中到她的身上？ “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成睿不自然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没有啊！”成睿松了一口气，她确定自己的脸是干净的。 成睿继续磨墨，环绕在她身上的视线有增无减，让她非常疑惑。 “他们到底在看什么？难道是我长的太漂亮了？”成睿非常自恋地想着。“不管了，你们爱看就看，反正我又不没有损失！” 在成睿磨好墨之后，又有些学生陆陆续续走进教室。 “当……”铃声响起，教室里讲台上的中年老师站了起来。“同学们，早上好！我是镇中心小学语文老师兼书法老师李文贵，旁边这位是宣老师。” 先前让成睿核对信息的那位女老师站在站起来，微微弯腰。“大家好，我是宣文梅，比赛过程中有任何问题都可以举手向我咨询。” “下面由我允许我为大家介绍本次比赛的评委，他们分别是镇中心小学校长李校长、书法家于长洲老先生、语文老师姜老师、魏老师、张老师。”李老师每念到一个名字，教室前排的评委席上对应的评委就站起来，转身和同学们弯腰示意。 教室里掌声雷动。 “非常感谢领导对本次大赛的支持，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教室里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好的，下面就让我们正式进入比赛环节。比赛开始前，让我先来介绍一下这次比赛的情况：本次比赛是一次晋级赛，比赛项目为毛笔，参赛选手来自湟水镇中心小学及16个村小学，一共42名同学。” “下面由我来介绍本次比赛的比赛规则：参加比赛的选手将现场进行比赛，选手自带笔墨，学校统一向选手发放宣纸和书写内容（书写内容赛前保密）； 字体形式楷书； 严禁携带字帖等违禁物品，一旦发现将取消其参赛资格； 每位选手必须在30分钟之内完成规定书法作品； 评委老师根据评分细则当场打分，发表讲话并对部分作品进行点评； 评委老师现场公布比赛结果，评分细则：（1）字架结构30分；（2）笔画笔顺30分；（3）书面整洁程度20分；（4）作品完成程度10分；（5）赛程纪律10分 奖项设置：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一名，三等奖二名 “当……”又是一声铃响，宣老师开始分发宣纸，以及印书写内容的小纸条。 成睿铺好宣纸，她发现刚刚发下来的宣纸上面加盖有镇中心小学的鲜章。“这样也算减少了作弊的可能。” “请查看宣纸是否破损，书写内容是否清晰，如有问题，请举手。” “请各位参赛者在宣纸的左上角写上你的名字和学校，如果上交的书法作品没有写有名字，那么比赛成绩做零分处理。” 成睿写好名字和学校后，认真查看纸条上的书写内容，那是一首很熟悉的古诗—《悯农》。 “请认真填写姓名和学校，不能书写比赛内容，一经发现，取消比赛资格。” “当……当……”比赛正式开始。 成睿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仔细地分析每一个字的字架结构，每句古诗在宣纸上的布局，成竹在胸之后，下笔如有神助，除了蘸墨以外，没有任何停顿，一气呵成写完整首古诗。 教室里非常安静，参赛者有奋笔疾书的，有抓耳挠腮的，也有低头沉思的…… “时间还剩五分钟，请各位参赛者注意时间！” 写完的参赛者百无聊赖地望望这，望望那；还没写完的参赛者则加快速度奋笔疾书，争取在比赛结束之前写完自己的作品；先前在布局、构字上纠结，花了太多时间已经来不及的参赛者急的满头大汗，但是越急，出的错就越多…… “当、当……”铃声再一次响起。 教室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已经凝滞，然后又嘈杂起来，熟识就近的人开始聊起来： “哇……怎么办，我还没有写完呢！” “终于结束了，要不是李老师一定要我来，我才不想来这。” “这次的书写内容好难哦，笔画好多，我最讨厌笔画多的字了。” “时间到，请各位参赛者停笔。继续书写，比赛成绩作零分处理。” “请各位参赛者收拾个人物品，安静离场，到教室外等候。二十分钟后，将由我来宣读本次比赛结果。” 成睿把自己的笔和砚台带到教室外面的水龙头清洗干净，用盒子装好放进包里，然后朝成妈和刘世平的方向走去。 很久以后，成睿才知道当初自己被各位关注的原因：参加当天比赛的四十几个小学生里，只有自己和另外一位女生是自己磨墨而不是用的成品墨水。 “妈妈，刘老师。” “睿睿，先休息一下！”成妈拉过成睿，让她挨着自己。 “睿睿，怎么样？”刘世平紧张地问到，他对成睿可是报了最大的希望。 “等下就知道结果了！”成睿不想多说什么，是好是坏都得评委说了算。 过了好一会，教室门打开，看到李老师出现，等候在教室外的学生、家长、老师一下子就围了上去。 “经过为期两个小时紧张的比赛，经过评审的精心挑选，获得本次毛笔书法比赛三等奖的是李瑶和颜佳怡；二等奖的是兰佳萱，荣获比赛桂冠的是：成睿。”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以上获奖学生表示祝贺！他们四人将成功晋级参加11月7日的县级书法比赛，请做好充分准备！具体时间和地点会提前通知。” 第六十五章 勇往直前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成睿还是非常兴奋，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成睿已经想不起来，李老师宣读比赛结果以后，成妈和刘世平还有一起参赛的两位同学当时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话？ 她的脑袋里从那时起，就只记得“晋级”两个字，这两个字意味着她实现了她对老爷子的承诺，可以去参加下一场比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成睿趴在床、上，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虽然折腾了很久，但是成睿还是在生物钟的提醒下，按时起、床，洗漱，开始锻炼。 成睿觉得锻炼贵在坚持，只有坚持下去，才能看到结果。 这两年，成睿每天坚持跑步、练瑜伽，加上跳舞，锻炼效果非常明显： 没满8岁，就有1.4米的身高，发展的空间非常大； 身体线条修长，柔韧性和可塑性非常高，当初好多不能做的瑜伽动作现在完全没有问题； 耐力就更不用说了，跑个3000米，脸不红气不喘的；当年那个爬个500米的小山包都要歇好几次，最后连气都喘不过来的自己，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汪……汪……”在花花的欢送下，成睿和成爸一起出门。 自从成睿上学以后，成睿和成爸除了早上能聊上几句，平时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加上她周末和寒暑假还要去少年宫学习，交流的时间就更少了。 “爸爸。”成睿拉过成爸的手，她有好久没有这么做了。 “睿睿，真能干！”成爸觉得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当年还在他身后流着鼻涕，迈着小短腿的小娃娃如今居然能拿到书法比赛的冠军，“你是爸爸的骄傲！” 成爸还记得：当初睿睿报名学毛笔字，回家和他说的时候，其实他是不同意的； 他当时就想着五岁的娃娃能学个什么名堂，不是花冤枉钱吗！有那个钱，还不如去给女儿买点好吃的； 但是因为成妈同意，成睿又真的很喜欢，所以他都憋在心里，没有提出来。 没想到，只是过了两年多，睿睿就能参加比赛，而且还得到了冠军。成妈昨晚和他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虽然只是镇上小学组的冠军，但是比起自己这手是没法见人的毛笔字，已经是质的飞跃。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爸爸，那也是你的功劳！”成睿当初本来打算用自己的分红来培训费的，可惜王礼、成妈和成爸都不同意。最后，书法课的培训费是成爸交的钱，舞蹈培训课的费用则被王礼包揽了。 “是睿睿自己争气！”就算一天，大半的时间，成爸都不在家，但是他还是知道的，每天成睿都会自觉地练上一两个小时的毛笔字，几乎没有间断。 “还要继续努力才行。”俗话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成睿可不敢小看县城里学生的毛笔书法水平。 “也要注意休息。”成爸虽然对县冠军、市冠军有所期待，但是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了胜利连身体也不顾。 “我知道。”成睿没敢说，以自己如今的身体素质，想要生病其实挺难的。 “路上小心点。”已经到了成爸上班的煤矿，成爸叮嘱成睿。 “爸爸也是，上班的时候小心。”煤矿可是事故高发期，成妈和成睿都不希望有一天听到成爸的坏消息。“我先去学校了，拜！” “这孩子……”成爸看着自家女儿蹦跳着，很快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成睿一进教室，在自己的椅子上做好，可是没过一会儿，她的桌子外就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 “睿睿，你的毛笔书法作品得了冠军，对不对？”王蒙可是昨天下午就从王思瑾那听到这个消息了，她可是忍了一晚，要不是天快黑了，她都想冲到成睿家的。 本来她还是挺疑惑的，但是王姐说那个得奖的是学校三年级一个叫“成睿”的学生，就王蒙所知，除了那个她一年级到现在都看不顺眼的成睿，苦竹小学可没有第二个叫“成睿”的人。 早上早早的冲到学校，结果成睿姗姗来迟，她就只好先和班里的同学聊起来。这也是为什么成睿一到，就有那么多同学围过来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的？”成睿没想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 “那就是真的??蓖趺珊臀Ч鄣耐?Ф继?隽顺深5难酝庵?狻?p>“你真厉害。”刘静对成睿能从那么多比她年纪大的学生手中夺得冠军，很是崇拜。 “我也要学练毛笔字。”杨林也有了练毛笔字的欲、望了。 …… 成睿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其实说什么都不太好，她只能坐等上课铃声响起。到时候，这些围观的同学自然会自己离开，回到座位上去的。 星期六的时候，成睿在王礼和祁连的护送下，去了少年宫。 一路上，成睿总觉得王礼和祁?之间有些不寻常。 “王爷爷，我可以参加县毛笔书法比赛啦！”成睿和王老爷子报告了好消息，并邀请他观看第二天的比赛。“爷爷明天不要忘了来哦！” 11月7日上午九点，县毛笔书法比赛，小学、初中、高中组三个组在县一中三个比赛场地举行。 比赛流程和上次比赛区别差不多，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角逐，这次小学组评出三等奖三名、二等奖二名、一等奖一名。 整场比赛小学、初中、高中组总共有9个人成功晋级市毛笔书法比赛。 其中，成睿以9.5的高分得到小学组第一，成睿的小师兄万博位列第二。 说来也是万博运气不太好，他的基础扎实，楷书，行书写的非常棒，连小篆都有所涉略，但是不怎么擅长隶书，偏偏这次比赛规定字体为隶书，这才让成睿捡了个便宜。 接下来的一周，成睿重点突击行书。镇比赛规定字体为楷书，县比赛规定字体是隶书，接下来的比赛字体是行书或者随机抽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成睿的行书刚刚入门，练习的时间并不多。虽说写字和学东西一样可以一通百通，只不过有些时候，脑袋瓜里明白应该怎么布局，怎么构字，但是手上的笔不一定会听使唤。 成睿决定，比赛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六，她要找王老爷子特训一天，怎么也要让自己的行书能够拿出来见人。 就算是“临时抱佛脚”，成睿也不想放弃。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成睿还是非常兴奋，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成睿已经想不起来，李老师宣读比赛结果以后，成妈和刘世平还有一起参赛的两位同学当时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话？ 她的脑袋里从那时起，就只记得“晋级”两个字，这两个字意味着她实现了她对老爷子的承诺，可以去参加下一场比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成睿趴在床、上，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虽然折腾了很久，但是成睿还是在生物钟的提醒下，按时起、床，洗漱，开始锻炼。 成睿觉得锻炼贵在坚持，只有坚持下去，才能看到结果。 这两年，成睿每天坚持跑步、练瑜伽，加上跳舞，锻炼效果非常明显： 没满8岁，就有1.4米的身高，发展的空间非常大； 身体线条修长，柔韧性和可塑性非常高，当初好多不能做的瑜伽动作现在完全没有问题； 耐力就更不用说了，跑个3000米，脸不红气不喘的；当年那个爬个500米的小山包都要歇好几次，最后连气都喘不过来的自己，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汪……汪……”在花花的欢送下，成睿和成爸一起出门。 自从成睿上学以后，成睿和成爸除了早上能聊上几句，平时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加上她周末和寒暑假还要去少年宫学习，交流的时间就更少了。 “爸爸。”成睿拉过成爸的手，她有好久没有这么做了。 “睿睿，真能干！”成爸觉得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当年还在他身后流着鼻涕，迈着小短腿的小娃娃如今居然能拿到书法比赛的冠军，“你是爸爸的骄傲！” 成爸还记得：当初睿睿报名学毛笔字，回家和他说的时候，其实他是不同意的； 他当时就想着五岁的娃娃能学个什么名堂，不是花冤枉钱吗！有那个钱，还不如去给女儿买点好吃的； 但是因为成妈同意，成睿又真的很喜欢，所以他都憋在心里，没有提出来。 没想到，只是过了两年多，睿睿就能参加比赛，而且还得到了冠军。成妈昨晚和他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虽然只是镇上小学组的冠军，但是比起自己这手是没法见人的毛笔字，已经是质的飞跃。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爸爸，那也是你的功劳！”成睿当初本来打算用自己的分红来培训费的，可惜王礼、成妈和成爸都不同意。最后，书法课的培训费是成爸交的钱，舞蹈培训课的费用则被王礼包揽了。 “是睿睿自己争气！”就算一天，大半的时间，成爸都不在家，但是他还是知道的，每天成睿都会自觉地练上一两个小时的毛笔字，几乎没有间断。 “还要继续努力才行。”俗话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成睿可不敢小看县城里学生的毛笔书法水平。 “也要注意休息。”成爸虽然对县冠军、市冠军有所期待，但是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了胜利连身体也不顾。 “我知道。”成睿没敢说，以自己如今的身体素质，想要生病其实挺难的。 “路上小心点。”已经到了成爸上班的煤矿，成爸叮嘱成睿。 “爸爸也是，上班的时候小心。”煤矿可是事故高发期，成妈和成睿都不希望有一天听到成爸的坏消息。“我先去学校了，拜！” “这孩子……”成爸看着自家女儿蹦跳着，很快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成睿一进教室，在自己的椅子上做好，可是没过一会儿，她的桌子外就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 “睿睿，你的毛笔书法作品得了冠军，对不对？”王蒙可是昨天下午就从王思瑾那听到这个消息了，她可是忍了一晚，要不是天快黑了，她都想冲到成睿家的。 本来她还是挺疑惑的，但是王姐说那个得奖的是学校三年级一个叫“成睿”的学生，就王蒙所知，除了那个她一年级到现在都看不顺眼的成睿，苦竹小学可没有第二个叫“成睿”的人。 早上早早的冲到学校，结果成睿姗姗来迟，她就只好先和班里的同学聊起来。这也是为什么成睿一到，就有那么多同学围过来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的？”成睿没想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 “那就是真的??蓖趺珊臀Ч鄣耐?Ф继?隽顺深5难酝庵?狻?p>“你真厉害。”刘静对成睿能从那么多比她年纪大的学生手中夺得冠军，很是崇拜。 “我也要学练毛笔字。”杨林也有了练毛笔字的欲、望了。 …… 成睿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其实说什么都不太好，她只能坐等上课铃声响起。到时候，这些围观的同学自然会自己离开，回到座位上去的。 星期六的时候，成睿在王礼和祁连的护送下，去了少年宫。 一路上，成睿总觉得王礼和祁?之间有些不寻常。 “王爷爷，我可以参加县毛笔书法比赛啦！”成睿和王老爷子报告了好消息，并邀请他观看第二天的比赛。“爷爷明天不要忘了来哦！” 11月7日上午九点，县毛笔书法比赛，小学、初中、高中组三个组在县一中三个比赛场地举行。 比赛流程和上次比赛区别差不多，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角逐，这次小学组评出三等奖三名、二等奖二名、一等奖一名。 整场比赛小学、初中、高中组总共有9个人成功晋级市毛笔书法比赛。 其中，成睿以9.5的高分得到小学组第一，成睿的小师兄万博位列第二。 说来也是万博运气不太好，他的基础扎实，楷书，行书写的非常棒，连小篆都有所涉略，但是不怎么擅长隶书，偏偏这次比赛规定字体为隶书，这才让成睿捡了个便宜。 接下来的一周，成睿重点突击行书。镇比赛规定字体为楷书，县比赛规定字体是隶书，接下来的比赛字体是行书或者随机抽取的可能性非常高。 成睿的行书刚刚入门，练习的时间并不多。虽说写字和学东西一样可以一通百通，只不过有些时候，脑袋瓜里明白应该怎么布局，怎么构字，但是手上的笔不一定会听使唤。 成睿决定，比赛前一天，也就是星期六，她要找王老爷子特训一天，怎么也要让自己的行书能够拿出来见人。 就算是“临时抱佛脚”，成睿也不想放弃。 第六十六章 穆云轩 小学组宣读比赛成绩，颁发获奖证书后，成睿找到镇中心小学带队老师李老师。 “李老师。”成睿发现和她一起晋级比赛的另外两名学生并没有跟在带队老师李老师的身边。 “睿睿，你不去初中组和高中组看看吗？”李文贵觉得这种大型比赛成睿可以多看看，能学到很多的经验。 “不去了，人太多了。”成睿现在可不想呆在这儿，那些人肆无忌惮看着她的视线让她不怎么舒服。 也不能怪来看比赛的人们用异样的目光看成睿，实在是先前颁奖的时候主持人无意中说出了她的年纪。 这次各镇来参加县书法比赛的小学组学生中，成睿是最小的。一个7岁的孩子，却在比赛中勇夺魁首，让人不是一般的好奇。 “那倒也是。”李文贵看着周围摩肩擦踵的人群。这次比赛，作为参加市书法比赛的晋级赛，各校都很关注，来加油观摩的人特别多。 “李老师，我要先去找我的书法老师，可以吗？”成睿现在只想去找王老爷子，她有很多事情要问。 “行，你先去，路上小心点！”李老师很痛快地答应了。 要不是早上成妈送成睿上车的时候，有专门和他谈过这个事情，作为带队老师，李文贵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成睿一个人离开的。不过当家长的都放心同意了这件事，他也不会多加阻拦就是了。 “睿睿……”王老爷子远远的就看到了成睿。 “王爷爷，我正要去找您！”成睿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发现万博也在，只是被王老爷子挡住了。“小师兄！” “睿睿，恭喜！”万博没有得到第一，心里是有些遗憾，但是输给睿睿这个小师妹，他是心服口服。 毕竟成睿不仅是最晚来师父的书法班的，也是他们六个学生中进步最大的。 “小师兄很棒，要不是……”成睿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要不是字体规定是隶书，结果就不定是什么样了。 “睿睿，不需要妄自菲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王老爷子打断了成睿的话，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爷爷，我……”作为一个心理年龄已经奔四的人，成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就是怕小师兄钻牛角尖。 “睿睿不要担心我，市比赛的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万博见成睿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我也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成睿自然也不会退缩。 “对了，睿睿，你找我什么事？”王老爷子欣慰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当初那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如今已经开始被打磨光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绽放出属于她自己璀璨而耀眼的光芒。 “我们还是去少年宫谈吧！”成睿觉得留在这里，并不是一个明智地选择。 “行，走吧！你三师兄应该也在门口等着了。”王老爷子突然想起自己的还有一个学生也来参加比赛了。 “三师兄？”成睿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一个身影，很帅的一个男生，性子冷漠、声音低沉，很好听，可惜，惜字如金。 成睿和他的交集不多，只知道他叫穆云轩，现在应该是高一，每次来去匆匆，平时成睿来四次可以碰到他一次。 成睿最喜欢他那双手，也许有点夸张，但是那双手绝对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手，手掌很大，十指修长，瘦而不柴，指甲圆润，指纹清晰，她不止一次幻想着那双手在钢琴黑白键上飞舞的画面…… “恩，云轩也参加了高中组的比赛。”王老爷子失笑地看着成睿那副梦幻的表情，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小丫头也有这么花痴的时候。 “王爷爷知道三师兄的比赛结果吗？”成睿着急地想要知道比赛结果，要是入选，她就可以…… “想知道？”王老爷子看着成睿点头如蒜，有心逗她，“你自己问去。” “师父……”成睿怒视着王老爷子。 “睿睿，我帮你问还不成吗？”听成睿叫他“师父”，王老爷子知道事情严重啦！ 成睿平时叫他“王爷爷”，非常高兴的时候会没大没小的叫他“老爷子”，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师父”。 “哼……我自己问去！”成睿把头瞥向一边，无视王老爷子。 王老爷子没辙了，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万博求救。 “睿睿，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万博看着王老爷子，表情很是无奈。 “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可真生气啦！”成睿也看到了王老爷子的小动作。 “好吧……”王老爷子的心情非常不美丽，他觉得小丫头越大就越不可爱。以前，他怎么逗她，她都不会生气的。现在大了，都不让着他这个糟老头了。 “三师兄！”走出校门，成睿就发现了穆云轩，他倚靠在校门口大树上，穿着白色的衬衣，米色的针织衫，浅蓝的牛仔裤，眼睛微闭，双手插在裤兜，旁边还有一个木盒子。 “师父，小师弟，睿睿。”听到成睿的喊声，穆云轩提起木盒子，朝一大两小走过来。 “三师兄，比赛结果怎样？”成睿小心地扒拉着穆云轩的针织衫。 “云轩！”王老爷子也想知道他比赛的结果。 “三师兄！”万博对这个师兄那不是一般的崇拜，人帅，学习好，体育棒，还写了一手好字。 当然这些万博都是听师父说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一个社会人士，一个职业书法家，来的时候不多；四师兄初中住校和小师妹一样平时只有周末和寒暑假能来；三师兄只有月末和寒暑假才来。 他是小学生，离少年宫又近，所以平时下午周一、三、五下午会到少年宫，周末、寒暑假也去，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王老爷子没事的时候就会和他聊这几个学生的事情，小师妹没来的时候，聊得最多的就是穆云轩。后来小师妹来了，王老爷子提起穆云轩的时候才少了。 “先回去再说。”穆云轩没有理会成睿的小动作。 感谢anna0626的第三次打赏！ 小学组宣读比赛成绩，颁发获奖证书后，成睿找到镇中心小学带队老师李老师。 “李老师。”成睿发现和她一起晋级比赛的另外两名学生并没有跟在带队老师李老师的身边。 “睿睿，你不去初中组和高中组看看吗？”李文贵觉得这种大型比赛成睿可以多看看，能学到很多的经验。 “不去了，人太多了。”成睿现在可不想呆在这儿，那些人肆无忌惮看着她的视线让她不怎么舒服。 也不能怪来看比赛的人们用异样的目光看成睿，实在是先前颁奖的时候主持人无意中说出了她的年纪。 这次各镇来参加县书法比赛的小学组学生中，成睿是最小的。一个7岁的孩子，却在比赛中勇夺魁首，让人不是一般的好奇。 “那倒也是。”李文贵看着周围摩肩擦踵的人群。这次比赛，作为参加市书法比赛的晋级赛，各校都很关注，来加油观摩的人特别多。 “李老师，我要先去找我的书法老师，可以吗？”成睿现在只想去找王老爷子，她有很多事情要问。 “行，你先去，路上小心点！”李老师很痛快地答应了。 要不是早上成妈送成睿上车的时候，有专门和他谈过这个事情，作为带队老师，李文贵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成睿一个人离开的。不过当家长的都放心同意了这件事，他也不会多加阻拦就是了。 “睿睿……”王老爷子远远的就看到了成睿。 “王爷爷，我正要去找您！”成睿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发现万博也在，只是被王老爷子挡住了。“小师兄！” “睿睿，恭喜！”万博没有得到第一，心里是有些遗憾，但是输给睿睿这个小师妹，他是心服口服。 毕竟成睿不仅是最晚来师父的书法班的，也是他们六个学生中进步最大的。 “小师兄很棒，要不是……”成睿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要不是字体规定是隶书，结果就不定是什么样了。 “睿睿，不需要妄自菲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王老爷子打断了成睿的话，他知道她想说什么。 “爷爷，我……”作为一个心理年龄已经奔四的人，成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就是怕小师兄钻牛角尖。 “睿睿不要担心我，市比赛的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万博见成睿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我也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成睿自然也不会退缩。 “对了，睿睿，你找我什么事？”王老爷子欣慰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当初那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如今已经开始被打磨光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绽放出属于她自己璀璨而耀眼的光芒。 “我们还是去少年宫谈吧！”成睿觉得留在这里，并不是一个明智地选择。 “行，走吧！你三师兄应该也在门口等着了。”王老爷子突然想起自己的还有一个学生也来参加比赛了。 “三师兄？”成睿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一个身影，很帅的一个男生，性子冷漠、声音低沉，很好听，可惜，惜字如金。 成睿和他的交集不多，只知道他叫穆云轩，现在应该是高一，每次来去匆匆，平时成睿来四次可以碰到他一次。 成睿最喜欢他那双手，也许有点夸张，但是那双手绝对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手，手掌很大，十指修长，瘦而不柴，指甲圆润，指纹清晰，她不止一次幻想着那双手在钢琴黑白键上飞舞的画面…… “恩，云轩也参加了高中组的比赛。”王老爷子失笑地看着成睿那副梦幻的表情，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小丫头也有这么花痴的时候。 “王爷爷知道三师兄的比赛结果吗？”成睿着急地想要知道比赛结果，要是入选，她就可以…… “想知道？”王老爷子看着成睿点头如蒜，有心逗她，“你自己问去。” “师父……”成睿怒视着王老爷子。 “睿睿，我帮你问还不成吗？”听成睿叫他“师父”，王老爷子知道事情严重啦！ 成睿平时叫他“王爷爷”，非常高兴的时候会没大没小的叫他“老爷子”，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师父”。 “哼……我自己问去！”成睿把头瞥向一边，无视王老爷子。 王老爷子没辙了，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万博求救。 “睿睿，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万博看着王老爷子，表情很是无奈。 “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可真生气啦！”成睿也看到了王老爷子的小动作。 “好吧……”王老爷子的心情非常不美丽，他觉得小丫头越大就越不可爱。以前，他怎么逗她，她都不会生气的。现在大了，都不让着他这个糟老头了。 “三师兄！”走出校门，成睿就发现了穆云轩，他倚靠在校门口大树上，穿着白色的衬衣，米色的针织衫，浅蓝的牛仔裤，眼睛微闭，双手插在裤兜，旁边还有一个木盒子。 “师父，小师弟，睿睿。”听到成睿的喊声，穆云轩提起木盒子，朝一大两小走过来。 “三师兄，比赛结果怎样？”成睿小心地扒拉着穆云轩的针织衫。 “云轩！”王老爷子也想知道他比赛的结果。 “三师兄！”万博对这个师兄那不是一般的崇拜，人帅，学习好，体育棒，还写了一手好字。 当然这些万博都是听师父说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一个社会人士，一个职业书法家，来的时候不多；四师兄初中住校和小师妹一样平时只有周末和寒暑假能来；三师兄只有月末和寒暑假才来。 他是小学生，离少年宫又近，所以平时下午周一、三、五下午会到少年宫，周末、寒暑假也去，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王老爷子没事的时候就会和他聊这几个学生的事情，小师妹没来的时候，聊得最多的就是穆云轩。后来小师妹来了，王老爷子提起穆云轩的时候才少了。 “先回去再说。”穆云轩没有理会成睿的小动作。 感谢anna0626的第三次打赏！ 第六十七章 颜勤礼碑 好，我们走吧！”成睿得寸进尺地抱住穆云轩空着的左手，和他并排着往前走。 一路上，成睿、万博、王老爷子不时说着话，穆云轩十句里才会答上一句。到广场上的时候，万博和他们打过招呼，就先回家了。 早上的时候，万博死活没让他父母陪他一起来。他父母妥协的结果就是让他早点回家。 “王爷爷、三师兄，喝茶！”回到少年宫，成睿很自觉地到茶室泡了茶，给坐在茶几旁的王老爷子和穆云轩端过去，然后挨着穆云轩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谢睿睿！”王老爷子很高兴地端起茶，不怕烫地啜了一小口。看来先前的事算是过去了，他就说嘛，小丫头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第二名。”穆云轩知道如果自己不说，这丫头绝对会一直盯着他。 “怎么会？”成睿激动地站起来，一个县级比赛居然卧虎藏龙，高手云集。“那第一名是谁？” “祁墨！”王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杯子，突然说出了一个名字。 穆云轩点点头，他并不是很在意第一和第二的差别，只要能参加下一场比赛就可以了，况且他们俩的分数差距并不大。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不能要求每个评委老师都喜欢他的作品。 “祁墨？他是谁？”成睿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王老爷子没有去看穆云轩的比赛，却知道高中组第一名的名字。 “祁墨啊，祁老头的孙子，和云轩年纪差不多。”王老爷子也有好久没有看到过人了。 “哦……”成睿觉得王老爷子刚才说的，说了等于没说。 “对了，云轩，上次你说的事有眉目了。”说到祁墨，王老爷子突然想到穆云轩上次请他帮忙打听的事。 “真的。”穆云轩一向淡然的脸上也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丝笑意。 “想要拿到手有点困难。”王老爷子叹了口气，东西在那个死老头手里，想要虎口夺食，有点困难。 “在谁手里？”穆云轩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想放弃任何可能，他找那件东西很久了。 “我刚刚还提过的，祁墨的爷爷祁老头手里。”王老爷子认识祁老头几十年，对他很是了解，那就是个典型的软硬不吃的人。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成睿觉得自己被他们一老一少忽略了。 “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王老爷子总是很轻易地就能挑起成睿心底的怒火。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成睿站起来，拿出当年辩论赛的劲头。 “《颜勤礼碑》，你知道吗？”王老爷子也不客气，他就不信小丫头知道这个。他给成睿讲课，还没涉及碑帖的部分。 “当然知道，不就是颜真卿给他曾祖父写的碑帖吗？”成睿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颜勤礼碑》（779年）全称《秘书省后著作郎州都督府长史上护军颜公神道碑》。碑四面三环，存书三面。碑阳19行，碑阴20行，行38字。左侧5行，行37字。右侧上半宋人刻“忽惊列岫晓来逼，朔雪洗尽烟岚昏”十四字，下刻民国宋伯鲁题跋。此为颜真卿71岁时为其曾祖父颜勤礼所书。书体大气磅礴，雍容华美，为颜真卿晚年书风代表作之一。 “你怎么知道的，我应该还没讲到这吧？王老爷子还真没想到成睿这个丫头会知道这些。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成睿才不会告诉他，她是在空间里面看到的。上次空间解封，书架上出现了不少东西。“三师兄在找拓本吗？” “恩，90年和92年的西安碑林拓本，我都有，想找民国30至40年间拓本。”穆云轩很喜欢这篇碑文。“但是《颜勤礼碑》现存西安碑林，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初拓本，早期拓本流出的并不多。” “《颜勤礼碑》中，颜书用笔多以篆法为之，每一笔均凝神静气，使毫摄墨，不令溢出笔画之外；在结体上既有规矩而又不为法度所囿，因字设体，随类；在布局上显示了“颜体”的气势，此碑帖的书法集中了一切圆、厚、重、稳、拙、大。” “王爷爷想想办法”成睿到是有，就是不敢拿出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就是头倔驴，我也没辙。”王老爷子其实旁敲侧击几次，但是都无功而返。“不过，云轩这次去市里，可以亲自去一趟。” “亲自去？”穆云轩不懂师父的意思，“师父去都不行，我去可以吗？” “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行，不过这种事本人去，比较有诚意吧！”王老爷子也不确定这办法到底能不能行。 “好！”穆云轩对着王老爷子点头，他去了总比没去好，至少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我也要去！”成睿才不会放过和穆云轩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这样她就有两天的时间，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看她最喜欢的那双手。 只是想想，成睿就觉得自己好兴奋，心脏都开始不听使唤地噗通噗通跳起来。 “你去干嘛？”王老爷子发现成睿今天是一改往日沉默的作风。 “凑热闹呗！”成睿才不会对王老爷说实话，她坐下来，一脸期待地看着穆云轩，“三师兄……” “随便。”对穆云轩而言，一个人和二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耶，还是三师兄你最好啦！”成睿激动地跳起来，朝身旁穆云轩扑过去。 “你……”穆云轩直接被压倒在木榻上，一脸错愕。 这丫头以前都只敢偷偷瞄他的，只要对上他的视线，都会像老鼠碰到猫一样飞快地转移视线。今天她是怎么了，赢了比赛，太兴奋了吗？先前主动拉他的手不说，现在居然还想占他便宜吗？ 穆云轩气急反笑，看来，他对成睿还不够了解呀！ “睿睿……”王老爷子看的有些胆战心惊，真怕穆云轩一下子爆发，他在心里嘀咕，“睿睿这丫头，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是不要命了吗?” “好舒服。”成睿可没注意那么多，她在穆云轩怀里使劲蹭着，用力吸了一口气，呼吸间满满的都是少年身上，淡淡的的冷香。 “蹭够没有？”穆云轩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这丫头是没打算起来吗？ “当然没有！”成睿还沉浸在那股好闻的香味里，不能自拔。 好，我们走吧！”成睿得寸进尺地抱住穆云轩空着的左手，和他并排着往前走。 一路上，成睿、万博、王老爷子不时说着话，穆云轩十句里才会答上一句。到广场上的时候，万博和他们打过招呼，就先回家了。 早上的时候，万博死活没让他父母陪他一起来。他父母妥协的结果就是让他早点回家。 “王爷爷、三师兄，喝茶！”回到少年宫，成睿很自觉地到茶室泡了茶，给坐在茶几旁的王老爷子和穆云轩端过去，然后挨着穆云轩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谢睿睿！”王老爷子很高兴地端起茶，不怕烫地啜了一小口。看来先前的事算是过去了，他就说嘛，小丫头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第二名。”穆云轩知道如果自己不说，这丫头绝对会一直盯着他。 “怎么会？”成睿激动地站起来，一个县级比赛居然卧虎藏龙，高手云集。“那第一名是谁？” “祁墨！”王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杯子，突然说出了一个名字。 穆云轩点点头，他并不是很在意第一和第二的差别，只要能参加下一场比赛就可以了，况且他们俩的分数差距并不大。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不能要求每个评委老师都喜欢他的作品。 “祁墨？他是谁？”成睿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王老爷子没有去看穆云轩的比赛，却知道高中组第一名的名字。 “祁墨啊，祁老头的孙子，和云轩年纪差不多。”王老爷子也有好久没有看到过人了。 “哦……”成睿觉得王老爷子刚才说的，说了等于没说。 “对了，云轩，上次你说的事有眉目了。”说到祁墨，王老爷子突然想到穆云轩上次请他帮忙打听的事。 “真的。”穆云轩一向淡然的脸上也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丝笑意。 “想要拿到手有点困难。”王老爷子叹了口气，东西在那个死老头手里，想要虎口夺食，有点困难。 “在谁手里？”穆云轩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想放弃任何可能，他找那件东西很久了。 “我刚刚还提过的，祁墨的爷爷祁老头手里。”王老爷子认识祁老头几十年，对他很是了解，那就是个典型的软硬不吃的人。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成睿觉得自己被他们一老一少忽略了。 “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王老爷子总是很轻易地就能挑起成睿心底的怒火。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成睿站起来，拿出当年辩论赛的劲头。 “《颜勤礼碑》，你知道吗？”王老爷子也不客气，他就不信小丫头知道这个。他给成睿讲课，还没涉及碑帖的部分。 “当然知道，不就是颜真卿给他曾祖父写的碑帖吗？”成睿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颜勤礼碑》（779年）全称《秘书省后著作郎州都督府长史上护军颜公神道碑》。碑四面三环，存书三面。碑阳19行，碑阴20行，行38字。左侧5行，行37字。右侧上半宋人刻“忽惊列岫晓来逼，朔雪洗尽烟岚昏”十四字，下刻民国宋伯鲁题跋。此为颜真卿71岁时为其曾祖父颜勤礼所书。书体大气磅礴，雍容华美，为颜真卿晚年书风代表作之一。 “你怎么知道的，我应该还没讲到这吧？王老爷子还真没想到成睿这个丫头会知道这些。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成睿才不会告诉他，她是在空间里面看到的。上次空间解封，书架上出现了不少东西。“三师兄在找拓本吗？” “恩，90年和92年的西安碑林拓本，我都有，想找民国30至40年间拓本。”穆云轩很喜欢这篇碑文。“但是《颜勤礼碑》现存西安碑林，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初拓本，早期拓本流出的并不多。” “《颜勤礼碑》中，颜书用笔多以篆法为之，每一笔均凝神静气，使毫摄墨，不令溢出笔画之外；在结体上既有规矩而又不为法度所囿，因字设体，随类；在布局上显示了“颜体”的气势，此碑帖的书法集中了一切圆、厚、重、稳、拙、大。” “王爷爷想想办法”成睿到是有，就是不敢拿出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就是头倔驴，我也没辙。”王老爷子其实旁敲侧击几次，但是都无功而返。“不过，云轩这次去市里，可以亲自去一趟。” “亲自去？”穆云轩不懂师父的意思，“师父去都不行，我去可以吗？” “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行，不过这种事本人去，比较有诚意吧！”王老爷子也不确定这办法到底能不能行。 “好！”穆云轩对着王老爷子点头，他去了总比没去好，至少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我也要去！”成睿才不会放过和穆云轩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这样她就有两天的时间，可以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看她最喜欢的那双手。 只是想想，成睿就觉得自己好兴奋，心脏都开始不听使唤地噗通噗通跳起来。 “你去干嘛？”王老爷子发现成睿今天是一改往日沉默的作风。 “凑热闹呗！”成睿才不会对王老爷说实话，她坐下来，一脸期待地看着穆云轩，“三师兄……” “随便。”对穆云轩而言，一个人和二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耶，还是三师兄你最好啦！”成睿激动地跳起来，朝身旁穆云轩扑过去。 “你……”穆云轩直接被压倒在木榻上，一脸错愕。 这丫头以前都只敢偷偷瞄他的，只要对上他的视线，都会像老鼠碰到猫一样飞快地转移视线。今天她是怎么了，赢了比赛，太兴奋了吗？先前主动拉他的手不说，现在居然还想占他便宜吗？ 穆云轩气急反笑，看来，他对成睿还不够了解呀！ “睿睿……”王老爷子看的有些胆战心惊，真怕穆云轩一下子爆发，他在心里嘀咕，“睿睿这丫头，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是不要命了吗?” “好舒服。”成睿可没注意那么多，她在穆云轩怀里使劲蹭着，用力吸了一口气，呼吸间满满的都是少年身上，淡淡的的冷香。 “蹭够没有？”穆云轩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这丫头是没打算起来吗？ “当然没有！”成睿还沉浸在那股好闻的香味里，不能自拔。 第六十八章 行云流水 “嗯……”穆云轩不说话，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带疑问的鼻音。 “我……。”成睿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身子微微发颤，“我马上就起来。” “真是乖孩子。”穆云轩一脸笑意，用手摸着成睿埋在他胸、前的脑袋。 “笑的好可怕。”成睿用手撑着椅子，一翻身从穆云轩身上跳下来，连滚带爬跑到王老爷子面前。“王爷爷。” 穆云轩优雅地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脸色平静地看着对面说着话的一老一小。“溜的到快，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小丫头算总账。” “睿睿，你没事吧！”王老爷子看看穆云轩，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成睿，然后小声地问到。 “王爷爷，我没事！”面对王老爷子的成睿一脸笑意，完全不见先前的惊惧，嘴里还小声地念叨着，“真是可惜，都没蹭几下，早知道他反应那么快，就该先摸脸的。” “睿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王老爷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我说，请爷爷帮我看一下我写的行书。”成睿转入正题，不再纠结穆云轩的问题，这次就算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我们去隔壁。”说到书法，王老爷子一下子就恢复到他冷面阎王的正经模样。“云轩一起来吧！” “是。”穆云轩提起他的木盒子跟在成睿身后，朝书法室走去。 行书是在楷书的基础上发展起源的，介于楷书、草书之间的一种字体，是为了弥补楷书书写速度太慢和菜蔬难于辨认而产生的，实质上它是楷书的草化，草书的楷化。楷法多于草法的叫“行楷”，草法多于楷法的叫“行草”。 “王爷爷，你看一下。”到了书法室，成睿从挎包里取出前两天练习的稿子交给坐在主桌上的王老爷子，然后到自己的桌子上坐下来，做准备工作。 成睿现在磨墨已经有了专业水准，加水、转圈、研磨，一套动作坐下来犹如行云流水，非常熟练。 穆云轩把自己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走到王老爷子的身边，认真地看着成睿的练习作品。 “睿睿，你过来。”王老爷子朝成睿招手，等成睿过来后，又转向穆云轩的方向。“云轩，说说你的看法？” “行书用笔讲究点画以露锋入纸，以简省代替繁复，以勾、挑、牵丝来加强点画的呼应，以圆转代替方折。睿睿的行书，楷书的痕迹太重，还不够舒展，流动。”穆云轩在心里仔细斟酌。 “还有呢？”王老爷子点点头，这是新手最容易犯的错误。 “行书结构特点是大小相兼，收放结合，疏密得体，浓淡相容。睿睿书写的时候牵丝、留白、布局处理的不错；线条的收放，墨色安排还需要注意。”穆云轩觉得作为一个刚接触行书的新人来说，成睿已经比很多人写的要好。 “睿睿，你听懂了吗？”王老爷子看着一直认真听穆云轩说话的成睿。 “不怎么懂……”成睿无视穆云轩的黑脸。 说实话，穆云轩说的，她这个心理年龄快四十的人到是能听懂，对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来说就有些难了。 “古人云：‘寓新意于传统，寄妙理于法度。’‘神韵为上，形质次之’一件好的书法作品，力求达到线条美、结体美、章法美、墨色美，神韵为上。”王老爷子尽量用最简单明了的话来说。“打个比方，如果把楷书比作武术套路的话，那么行书就是散打，不能每一招一式都从头开始，讲究的是流畅，字形大致合乎规范，这就是好的行书。” “好像有点明白了。”成睿点点头。 “睿睿你要摆脱楷书的法则，认真临摹，学会读帖，多加练习。”王老爷子希望成睿能够多加揣摩。 “我知道啦！”不用王老爷子说，成睿也知道自己最近因为比赛的事，是有些急切了。 “你先去练习，我再帮你找几本适合你的字帖，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云轩？”王老爷子直接出了书法室，到旁边的书房去了。 “是。”成睿捧着自己的书稿回到自己的桌子。“接下来，就麻烦三师兄了。” 虽然被王老爷子和穆云轩指出了很多问题，但是成睿并不气恼，只有找到了问题，才能解决，才能进步，况且还有小帅哥陪，她完全没有吃亏不是吗！ “不麻烦！”穆云轩打开自己的木盒子，里面是一整套的文房四宝。对他来说，回家练习和在书法室练习没有区别。 从读帖中体验古人的心律、节奏、气韵。得之于心，施之于手。主贴反复读、临，可以解决笔法、用笔、结体的问题。 成睿没有动笔，而是静下心神读帖。她手里的是冯承素摹写的王羲之的《兰亭序》摹本，也不知道王老爷子是从哪里弄到的。 成睿非常喜欢这本字帖：《兰亭序》在用笔上有藏有露，侧笔取势。遒媚劲健，自然精妙。结体上变化多姿，匠心独运。章法上则疏密斜正，大小参差，承接呼应，均极为奇谲。 就在成睿和穆云轩渐入佳境的时候，王老爷子匆匆走进书法室，站在穆云轩面前。 “云轩，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等下你带睿睿出去吃中午饭，可以吗？”王老爷子也很无奈，要不是老朋友那边的事实在不好推脱，他也不想丢下成睿那个小丫头的。 “好。”穆云轩看王老爷子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想想自己下午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答应下来。 “睿睿，等下云轩带你去吃中午饭，你要听话，不要乱跑，知道吗？”王老爷子把手里的字帖和钥匙递给成睿，然后仔细叮嘱。“我办完事就回来。” “我知道，您路上小心点。”成睿答应的非常爽快。 刚刚王老爷子和穆云轩说的话，成睿从头到尾都听到了。其实她一个人去吃饭，也没问题的。不过，王老爷子不会同意就是了，而且有穆云轩陪着也不错。 “你们俩出去的时候也小心点。”王老爷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又不放心地回头对着穆云轩和成睿说到。 “知道啦，你快去吧……” “嗯……”穆云轩不说话，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带疑问的鼻音。 “我……。”成睿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身子微微发颤，“我马上就起来。” “真是乖孩子。”穆云轩一脸笑意，用手摸着成睿埋在他胸、前的脑袋。 “笑的好可怕。”成睿用手撑着椅子，一翻身从穆云轩身上跳下来，连滚带爬跑到王老爷子面前。“王爷爷。” 穆云轩优雅地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脸色平静地看着对面说着话的一老一小。“溜的到快，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小丫头算总账。” “睿睿，你没事吧！”王老爷子看看穆云轩，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成睿，然后小声地问到。 “王爷爷，我没事！”面对王老爷子的成睿一脸笑意，完全不见先前的惊惧，嘴里还小声地念叨着，“真是可惜，都没蹭几下，早知道他反应那么快，就该先摸脸的。” “睿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王老爷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我说，请爷爷帮我看一下我写的行书。”成睿转入正题，不再纠结穆云轩的问题，这次就算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我们去隔壁。”说到书法，王老爷子一下子就恢复到他冷面阎王的正经模样。“云轩一起来吧！” “是。”穆云轩提起他的木盒子跟在成睿身后，朝书法室走去。 行书是在楷书的基础上发展起源的，介于楷书、草书之间的一种字体，是为了弥补楷书书写速度太慢和菜蔬难于辨认而产生的，实质上它是楷书的草化，草书的楷化。楷法多于草法的叫“行楷”，草法多于楷法的叫“行草”。 “王爷爷，你看一下。”到了书法室，成睿从挎包里取出前两天练习的稿子交给坐在主桌上的王老爷子，然后到自己的桌子上坐下来，做准备工作。 成睿现在磨墨已经有了专业水准，加水、转圈、研磨，一套动作坐下来犹如行云流水，非常熟练。 穆云轩把自己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走到王老爷子的身边，认真地看着成睿的练习作品。 “睿睿，你过来。”王老爷子朝成睿招手，等成睿过来后，又转向穆云轩的方向。“云轩，说说你的看法？” “行书用笔讲究点画以露锋入纸，以简省代替繁复，以勾、挑、牵丝来加强点画的呼应，以圆转代替方折。睿睿的行书，楷书的痕迹太重，还不够舒展，流动。”穆云轩在心里仔细斟酌。 “还有呢？”王老爷子点点头，这是新手最容易犯的错误。 “行书结构特点是大小相兼，收放结合，疏密得体，浓淡相容。睿睿书写的时候牵丝、留白、布局处理的不错；线条的收放，墨色安排还需要注意。”穆云轩觉得作为一个刚接触行书的新人来说，成睿已经比很多人写的要好。 “睿睿，你听懂了吗？”王老爷子看着一直认真听穆云轩说话的成睿。 “不怎么懂……”成睿无视穆云轩的黑脸。 说实话，穆云轩说的，她这个心理年龄快四十的人到是能听懂，对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来说就有些难了。 “古人云：‘寓新意于传统，寄妙理于法度。’‘神韵为上，形质次之’一件好的书法作品，力求达到线条美、结体美、章法美、墨色美，神韵为上。”王老爷子尽量用最简单明了的话来说。“打个比方，如果把楷书比作武术套路的话，那么行书就是散打，不能每一招一式都从头开始，讲究的是流畅，字形大致合乎规范，这就是好的行书。” “好像有点明白了。”成睿点点头。 “睿睿你要摆脱楷书的法则，认真临摹，学会读帖，多加练习。”王老爷子希望成睿能够多加揣摩。 “我知道啦！”不用王老爷子说，成睿也知道自己最近因为比赛的事，是有些急切了。 “你先去练习，我再帮你找几本适合你的字帖，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云轩？”王老爷子直接出了书法室，到旁边的书房去了。 “是。”成睿捧着自己的书稿回到自己的桌子。“接下来，就麻烦三师兄了。” 虽然被王老爷子和穆云轩指出了很多问题，但是成睿并不气恼，只有找到了问题，才能解决，才能进步，况且还有小帅哥陪，她完全没有吃亏不是吗！ “不麻烦！”穆云轩打开自己的木盒子，里面是一整套的文房四宝。对他来说，回家练习和在书法室练习没有区别。 从读帖中体验古人的心律、节奏、气韵。得之于心，施之于手。主贴反复读、临，可以解决笔法、用笔、结体的问题。 成睿没有动笔，而是静下心神读帖。她手里的是冯承素摹写的王羲之的《兰亭序》摹本，也不知道王老爷子是从哪里弄到的。 成睿非常喜欢这本字帖：《兰亭序》在用笔上有藏有露，侧笔取势。遒媚劲健，自然精妙。结体上变化多姿，匠心独运。章法上则疏密斜正，大小参差，承接呼应，均极为奇谲。 就在成睿和穆云轩渐入佳境的时候，王老爷子匆匆走进书法室，站在穆云轩面前。 “云轩，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等下你带睿睿出去吃中午饭，可以吗？”王老爷子也很无奈，要不是老朋友那边的事实在不好推脱，他也不想丢下成睿那个小丫头的。 “好。”穆云轩看王老爷子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想想自己下午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答应下来。 “睿睿，等下云轩带你去吃中午饭，你要听话，不要乱跑，知道吗？”王老爷子把手里的字帖和钥匙递给成睿，然后仔细叮嘱。“我办完事就回来。” “我知道，您路上小心点。”成睿答应的非常爽快。 刚刚王老爷子和穆云轩说的话，成睿从头到尾都听到了。其实她一个人去吃饭，也没问题的。不过，王老爷子不会同意就是了，而且有穆云轩陪着也不错。 “你们俩出去的时候也小心点。”王老爷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又不放心地回头对着穆云轩和成睿说到。 “知道啦，你快去吧……” 第六十九章 意外来客 “噼啪、噼啪”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成睿和穆云轩都没有说话，书法室一时间安静下来。 成睿把王老爷子拿来的字帖整齐地码在书桌上，钥匙收到自己的斜挎包里，这东西可不能丢，丢了王老爷子绝对会扒了她的皮。 最后一个字在宣纸上落下，穆云轩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宣纸上的墨迹慢慢变干。这是他看了成睿的书稿后，一时心血来潮之作的颜真卿《祭侄稿》中的一段。 穆云轩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反常，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被那丫头影响了！ 成睿可不知道穆云轩在想什么，也就没了偷笑的机会，她继续看她手里的《兰亭序》摹本。 十分钟过去了，二个人没有动；二十分钟过去了，二个人没有动；半个小时过去了，二人还是没有动；一个小时过去了，成睿爆发了，“三师兄，你是打算饿死我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饿了！”穆云轩非常无辜地说到，他就是恶趣味地想看成睿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照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哟！”成睿开始抓狂，感觉有一股火气憋在喉咙口，不吐不快。 “对。”穆云轩嘴上惜字如金，手上的动作并不慢，几下就收拾好自己的桌面，将文房四宝归位。 “你……”成睿瞪着穆云轩，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还不走。”穆云轩站起来，看着还像柱子一样钉在原地的成睿。 “走，当然走！”成睿咬牙切齿地说到。 成睿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桌子收拾好，背上自己的斜挎包，锁好门，跟在穆云轩的身后。 “呼……三师兄，你走太快啦！”成睿停下原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这是在报复她先前扑倒他吗？” 穆云轩走的比成睿跑的还快，就是成睿天天跑步都觉得有压力啊！ “是你走的太慢。”穆云轩听到成睿的声音，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成睿完全没有跟上。他这次到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没有和几岁的孩子一起出门的经验，也就没有考虑步子大小的问题。 “谁让我妈把我的腿生的这么短。”成睿气急，这是无理先告状呀，“你就是欺负她腿短！” “小孩子就是麻烦！”穆云轩虽然嘴里抱怨着，但是还是站在原地等成睿。 “你也不见得多大呀！”成睿在心里小声地吐槽，小跑步走向穆云轩，然后很不客气地抱住他左手胳膊。 其实成睿最想的还是牵那只她最爱的左手的，不过想也知道他不会同意的，只能退而求次抱胳膊啦！ “放开……”穆云轩声音越发冷凝，甩了几下都没有甩开成睿的手。 “不放！”成睿一脸笑意，被她逮住了，哪有放开的份，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你……”穆云轩觉得自己有根叫理智的弦“啪”的一下断开，失了平时的冷静。“古人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三师兄，我们去哪里吃饭？”先前一直跟在穆云轩的身后，成睿都还没有问过他们的目的地。 “去了你就知道了。”穆云轩说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无视成睿。 “不过就是拉下手，你至于那么生气吗？”成睿有些无语，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来。 穆云轩不说话，成睿也不去碰钉子，她开始仔细地看沿途的风景。 虽然已经在城里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但是成睿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城里逛过。每次都是家里—车站—少年宫三点一线，售卖的时候就加上农贸市场。 这次好不容易一个人出来比赛，在王叔来接自己之前，怎么也要拉上穆云轩好好去逛一下。 商店的装修并不精致，不修身的大格子外套，像风箱一样塞得下几个人的裤子，就连橱窗里的模特身上穿的衣服以成睿并不挑剔的眼光来看，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成睿抬头看向穆云轩，白衬衣、米色针织衫、淡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这身打扮在21世纪也不过时，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淘换到的。估计他家的背景也不简单吧！ “穆大少！”两个和穆云轩差不多大的男生迎面而来，停在成睿和穆云轩面前。 一个留着碎发，长刘海，桃花眼，黑色风衣，一脸笑意地看着成睿抱着穆云轩的手；一个寸头，一脸冷酷，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阿垣，阿泽。”穆云轩有些奇怪，这两人一直混迹在市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县城里。 “我们来找你。”陈垣知道如果他不说，穆云轩是永远都不会主动开口问的。 “有事？”穆云轩想不出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们专程从市里到县里来。 “我们换个地方说！”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李泽。 “三师兄！”成睿摇摇穆云轩的手，他这是把自己遗忘了吗。 “三师兄？穆大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师妹，我怎么不知道？”陈垣一脸坏笑。 李泽也不动声色地看向穆云轩。 “睿睿，这是陈垣和李泽，小时候一个院子的。”穆云轩指着对面的两个男生，又指着成睿向陈垣和李泽介绍到，“成睿，和我一个书法班的学生。” “你好，我是成睿，很高兴见到你！”成睿放开抱着穆云轩胳膊的手，向前一步站在陈垣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好，我是陈垣。”陈垣脸上是一闪而过的错愕，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伸出左手握住成睿的指尖，轻摇三下，然后放开。 成睿又转向李泽的方向，同样问好，握手，然后退回穆云轩身边，继续扒拉住他的手。 “吃饭没有？”穆云轩看着陈垣和李泽。 “没有，我们可是一早就出门了，去你家有没人，就出来找你了。”陈垣的声音里有一丝气恼。 “三师兄，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你们慢慢聊好不好？”成睿提议。 “噼啪、噼啪”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成睿和穆云轩都没有说话，书法室一时间安静下来。 成睿把王老爷子拿来的字帖整齐地码在书桌上，钥匙收到自己的斜挎包里，这东西可不能丢，丢了王老爷子绝对会扒了她的皮。 最后一个字在宣纸上落下，穆云轩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宣纸上的墨迹慢慢变干。这是他看了成睿的书稿后，一时心血来潮之作的颜真卿《祭侄稿》中的一段。 穆云轩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反常，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被那丫头影响了！ 成睿可不知道穆云轩在想什么，也就没了偷笑的机会，她继续看她手里的《兰亭序》摹本。 十分钟过去了，二个人没有动；二十分钟过去了，二个人没有动；半个小时过去了，二人还是没有动；一个小时过去了，成睿爆发了，“三师兄，你是打算饿死我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饿了！”穆云轩非常无辜地说到，他就是恶趣味地想看成睿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照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了哟！”成睿开始抓狂，感觉有一股火气憋在喉咙口，不吐不快。 “对。”穆云轩嘴上惜字如金，手上的动作并不慢，几下就收拾好自己的桌面，将文房四宝归位。 “你……”成睿瞪着穆云轩，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还不走。”穆云轩站起来，看着还像柱子一样钉在原地的成睿。 “走，当然走！”成睿咬牙切齿地说到。 成睿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桌子收拾好，背上自己的斜挎包，锁好门，跟在穆云轩的身后。 “呼……三师兄，你走太快啦！”成睿停下原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这是在报复她先前扑倒他吗？” 穆云轩走的比成睿跑的还快，就是成睿天天跑步都觉得有压力啊！ “是你走的太慢。”穆云轩听到成睿的声音，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成睿完全没有跟上。他这次到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没有和几岁的孩子一起出门的经验，也就没有考虑步子大小的问题。 “谁让我妈把我的腿生的这么短。”成睿气急，这是无理先告状呀，“你就是欺负她腿短！” “小孩子就是麻烦！”穆云轩虽然嘴里抱怨着，但是还是站在原地等成睿。 “你也不见得多大呀！”成睿在心里小声地吐槽，小跑步走向穆云轩，然后很不客气地抱住他左手胳膊。 其实成睿最想的还是牵那只她最爱的左手的，不过想也知道他不会同意的，只能退而求次抱胳膊啦！ “放开……”穆云轩声音越发冷凝，甩了几下都没有甩开成睿的手。 “不放！”成睿一脸笑意，被她逮住了，哪有放开的份，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你……”穆云轩觉得自己有根叫理智的弦“啪”的一下断开，失了平时的冷静。“古人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三师兄，我们去哪里吃饭？”先前一直跟在穆云轩的身后，成睿都还没有问过他们的目的地。 “去了你就知道了。”穆云轩说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无视成睿。 “不过就是拉下手，你至于那么生气吗？”成睿有些无语，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来。 穆云轩不说话，成睿也不去碰钉子，她开始仔细地看沿途的风景。 虽然已经在城里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但是成睿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城里逛过。每次都是家里—车站—少年宫三点一线，售卖的时候就加上农贸市场。 这次好不容易一个人出来比赛，在王叔来接自己之前，怎么也要拉上穆云轩好好去逛一下。 商店的装修并不精致，不修身的大格子外套，像风箱一样塞得下几个人的裤子，就连橱窗里的模特身上穿的衣服以成睿并不挑剔的眼光来看，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成睿抬头看向穆云轩，白衬衣、米色针织衫、淡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这身打扮在21世纪也不过时，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淘换到的。估计他家的背景也不简单吧！ “穆大少！”两个和穆云轩差不多大的男生迎面而来，停在成睿和穆云轩面前。 一个留着碎发，长刘海，桃花眼，黑色风衣，一脸笑意地看着成睿抱着穆云轩的手；一个寸头，一脸冷酷，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阿垣，阿泽。”穆云轩有些奇怪，这两人一直混迹在市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县城里。 “我们来找你。”陈垣知道如果他不说，穆云轩是永远都不会主动开口问的。 “有事？”穆云轩想不出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们专程从市里到县里来。 “我们换个地方说！”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李泽。 “三师兄！”成睿摇摇穆云轩的手，他这是把自己遗忘了吗。 “三师兄？穆大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师妹，我怎么不知道？”陈垣一脸坏笑。 李泽也不动声色地看向穆云轩。 “睿睿，这是陈垣和李泽，小时候一个院子的。”穆云轩指着对面的两个男生，又指着成睿向陈垣和李泽介绍到，“成睿，和我一个书法班的学生。” “你好，我是成睿，很高兴见到你！”成睿放开抱着穆云轩胳膊的手，向前一步站在陈垣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好，我是陈垣。”陈垣脸上是一闪而过的错愕，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伸出左手握住成睿的指尖，轻摇三下，然后放开。 成睿又转向李泽的方向，同样问好，握手，然后退回穆云轩身边，继续扒拉住他的手。 “吃饭没有？”穆云轩看着陈垣和李泽。 “没有，我们可是一早就出门了，去你家有没人，就出来找你了。”陈垣的声音里有一丝气恼。 “三师兄，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你们慢慢聊好不好？”成睿提议。 第七十章 秀色可餐 “走吧！”穆云轩点点头，显然是同意了成睿的提议。 陈垣和李泽没有反对，跟在穆云轩和成睿身后。 几分钟后，穆云轩一行四人走到了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进了一家酒店。 “欢迎光临祥和酒店，请问客人，你们一共有几位，是喝茶、吃饭还是住宿？”雕花大门，木制牌匾下，穿着粉红旗袍的年轻迎宾。 “四位，吃饭，包间。”穆云轩带着三人直接上了二楼，动作非常熟练，看来来的时候不少。 这一世第一次进酒店，成睿看什么都觉得好奇，东看看，西看看，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惹得她身后的陈垣看了她好几眼。 “客人里面请。”早已候在包间外的服务员，平举右手引着穆云轩四人进了“清泉”包间，然后送上毛巾，擦手后，倒上热茶。 “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穆云轩的声音清冽。 “原来是穆少，有失远迎！”走进包间的是酒店的前台经理。 “潘经理，好久不见！”穆云轩和来人看起来非常熟识。 “请客人点菜。”见穆云轩没有向他介绍包间里其他人的意思，潘经理将手里精美的菜谱递给陈垣。 “还是算了，我很少吃这下面的菜色，都不知道那些好吃？”陈垣想都没想就把把菜谱推到成睿面前。 “让我来吗？”成睿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使劲地摇头，她最讨厌点菜了，把菜谱推到穆云轩面前。“还是三师兄来吧！” 穆云轩没有看菜谱，而是直接报出了一串菜名：“仔姜玫瑰、藤椒鸡、炖蛋、清烩肚条、铁板鱿鱼、独脚菇肉片汤。” “请问需要酒水饮料吗?”潘经理收好桌上的菜谱和记下的菜单。 “阿垣、阿泽。”穆云轩看向对面的陈垣和李泽。 “我们喝茶就可以了。”陈垣其实很想喝啤酒的，可是一想到李泽也在，只好把喝酒的心放回肚子。要是他敢喝酒，李泽绝对会告诉老爷子，到那个时候，他就死定了，神仙都救不了他。“睿睿呢？” “我要喝花生皇。”成睿重来都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而且这个时候的花生皇真的很好喝，又香又稠。她不是一般的贪心，“两瓶花生皇。” “好的，几位请稍等！”潘经理很快退出了包间。 “穆少，祥子和强子去了广州。”陈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最近有人盯上了西城区！”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泽。 “祥子和强子去广州的事有和我提过，西城区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是你想出来溜达，阿泽是被你忽悠来的吧！”穆云轩没有看陈垣，而是慢慢地啜了一口茶。 “我就知道骗不过穆少。”陈垣“噗”的一下笑出来，原本难看的脸色一瞬间消失不见。“我这是想你了吗，你都好几个月没回市里了。” “下个星期我会回去。”穆云轩不经意地说到，然后转向成睿的方向，小丫头到不认生，嗑瓜子磕的不亦乐乎，边磕瓜子还边和李泽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咚……” “请进！” “客人，打扰了。仔姜玫瑰、藤椒鸡，还有小妹妹点的花生皇，各位请慢用！”包间的服务员端着装菜的盘子进了包间。 “请先帮我们打饭。”说这话的自然是最有饭桶天分的成睿，她是没有饭就吃不饱肚子的那类人。 “好的，请稍等！” 剩下的炖蛋、清烩肚条、铁板鱿鱼、独脚菇肉片汤也很快上了桌，服务员添好饭以后就退出了包间。 “三师兄，你也吃啊，一直看着我，肚子不会饱的。”成睿扒拉了好久的饭菜以后，才发现穆云轩一直没有动筷，反而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是自己吃相太吓人了吗？” “恩。”穆云轩端起自己的碗，他还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吃饭像成睿一样吃的如此迅速而不失优雅，下筷的速度很快，但是并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 “给你。”成睿把右手边上另一瓶没有开封的花生皇递给穆云轩。 成睿见穆云轩不说话，以为他是看上了她手里的花生皇，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我都不知道穆少还喜欢喝这种东西。”陈垣一脸坏笑地看看穆云轩，又看看成睿。 “三师兄不喜欢吗？”听到陈垣的话，成睿递出去的手，马上就想收回去。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准备给穆云轩的，不喜欢正好，她还不想给呢！ “没有。”穆云轩一下子就接过成睿手里的花生皇，小丫头越是舍不得，他就越是要喝。“吃你的饭吧，多嘴！” “嗨……吃饭，吃饭……”陈垣知道穆云轩最后那句话绝对是对着自己说的。 成睿心痛自己给出去的那瓶花生皇，用筷子使劲地戳着铁板栗的鱿鱼。 “再戳，铁板都要被你戳穿了。”陈垣觉得穆少这个小师妹的动作特喜感，让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要发笑。 “才不会！”成睿夹了一大筷子鱿鱼，放到陈垣的碗里，“陈哥哥，你也吃。” “我吃，我吃……”陈垣一脸苦笑，他最不喜欢吃鱿鱼了，递给李泽一个求救的眼神。 李泽回了一个“活该”的眼神，任陈垣自生自灭。 包间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细微的食物咀嚼声。 成睿扒一口饭，看看对面的穆云轩，谦谦君子；又扒一口饭，看的对象就换成一直都很少说话的李泽，冷漠酷哥；再扒一口饭，然后就看一脸苦相的陈垣，桃花眼狐狸男。 成睿觉得自己今天的待遇真的不错，美食一桌、花生皇一瓶、男生三只，有吃、有喝、还有的看，这样的日子真是百年难遇一次。 成睿觉得自己不管怎样，都要好好享受一下，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睿睿，你在看什么？”陈垣觉得，再由成睿这么看下去，他们三就别吃饭了。 穆云轩和李泽的视线也隐蔽地看向成睿的方向，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谢谢?|方??的打赏，因为电脑没网，所以今天才看到，抱歉，我的感谢来的有些迟了！ “走吧！”穆云轩点点头，显然是同意了成睿的提议。 陈垣和李泽没有反对，跟在穆云轩和成睿身后。 几分钟后，穆云轩一行四人走到了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进了一家酒店。 “欢迎光临祥和酒店，请问客人，你们一共有几位，是喝茶、吃饭还是住宿？”雕花大门，木制牌匾下，穿着粉红旗袍的年轻迎宾。 “四位，吃饭，包间。”穆云轩带着三人直接上了二楼，动作非常熟练，看来来的时候不少。 这一世第一次进酒店，成睿看什么都觉得好奇，东看看，西看看，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惹得她身后的陈垣看了她好几眼。 “客人里面请。”早已候在包间外的服务员，平举右手引着穆云轩四人进了“清泉”包间，然后送上毛巾，擦手后，倒上热茶。 “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穆云轩的声音清冽。 “原来是穆少，有失远迎！”走进包间的是酒店的前台经理。 “潘经理，好久不见！”穆云轩和来人看起来非常熟识。 “请客人点菜。”见穆云轩没有向他介绍包间里其他人的意思，潘经理将手里精美的菜谱递给陈垣。 “还是算了，我很少吃这下面的菜色，都不知道那些好吃？”陈垣想都没想就把把菜谱推到成睿面前。 “让我来吗？”成睿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使劲地摇头，她最讨厌点菜了，把菜谱推到穆云轩面前。“还是三师兄来吧！” 穆云轩没有看菜谱，而是直接报出了一串菜名：“仔姜玫瑰、藤椒鸡、炖蛋、清烩肚条、铁板鱿鱼、独脚菇肉片汤。” “请问需要酒水饮料吗?”潘经理收好桌上的菜谱和记下的菜单。 “阿垣、阿泽。”穆云轩看向对面的陈垣和李泽。 “我们喝茶就可以了。”陈垣其实很想喝啤酒的，可是一想到李泽也在，只好把喝酒的心放回肚子。要是他敢喝酒，李泽绝对会告诉老爷子，到那个时候，他就死定了，神仙都救不了他。“睿睿呢？” “我要喝花生皇。”成睿重来都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而且这个时候的花生皇真的很好喝，又香又稠。她不是一般的贪心，“两瓶花生皇。” “好的，几位请稍等！”潘经理很快退出了包间。 “穆少，祥子和强子去了广州。”陈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最近有人盯上了西城区！”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泽。 “祥子和强子去广州的事有和我提过，西城区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是你想出来溜达，阿泽是被你忽悠来的吧！”穆云轩没有看陈垣，而是慢慢地啜了一口茶。 “我就知道骗不过穆少。”陈垣“噗”的一下笑出来，原本难看的脸色一瞬间消失不见。“我这是想你了吗，你都好几个月没回市里了。” “下个星期我会回去。”穆云轩不经意地说到，然后转向成睿的方向，小丫头到不认生，嗑瓜子磕的不亦乐乎，边磕瓜子还边和李泽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咚……” “请进！” “客人，打扰了。仔姜玫瑰、藤椒鸡，还有小妹妹点的花生皇，各位请慢用！”包间的服务员端着装菜的盘子进了包间。 “请先帮我们打饭。”说这话的自然是最有饭桶天分的成睿，她是没有饭就吃不饱肚子的那类人。 “好的，请稍等！” 剩下的炖蛋、清烩肚条、铁板鱿鱼、独脚菇肉片汤也很快上了桌，服务员添好饭以后就退出了包间。 “三师兄，你也吃啊，一直看着我，肚子不会饱的。”成睿扒拉了好久的饭菜以后，才发现穆云轩一直没有动筷，反而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是自己吃相太吓人了吗？” “恩。”穆云轩端起自己的碗，他还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吃饭像成睿一样吃的如此迅速而不失优雅，下筷的速度很快，但是并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 “给你。”成睿把右手边上另一瓶没有开封的花生皇递给穆云轩。 成睿见穆云轩不说话，以为他是看上了她手里的花生皇，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我都不知道穆少还喜欢喝这种东西。”陈垣一脸坏笑地看看穆云轩，又看看成睿。 “三师兄不喜欢吗？”听到陈垣的话，成睿递出去的手，马上就想收回去。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准备给穆云轩的，不喜欢正好，她还不想给呢！ “没有。”穆云轩一下子就接过成睿手里的花生皇，小丫头越是舍不得，他就越是要喝。“吃你的饭吧，多嘴！” “嗨……吃饭，吃饭……”陈垣知道穆云轩最后那句话绝对是对着自己说的。 成睿心痛自己给出去的那瓶花生皇，用筷子使劲地戳着铁板栗的鱿鱼。 “再戳，铁板都要被你戳穿了。”陈垣觉得穆少这个小师妹的动作特喜感，让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要发笑。 “才不会！”成睿夹了一大筷子鱿鱼，放到陈垣的碗里，“陈哥哥，你也吃。” “我吃，我吃……”陈垣一脸苦笑，他最不喜欢吃鱿鱼了，递给李泽一个求救的眼神。 李泽回了一个“活该”的眼神，任陈垣自生自灭。 包间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细微的食物咀嚼声。 成睿扒一口饭，看看对面的穆云轩，谦谦君子；又扒一口饭，看的对象就换成一直都很少说话的李泽，冷漠酷哥；再扒一口饭，然后就看一脸苦相的陈垣，桃花眼狐狸男。 成睿觉得自己今天的待遇真的不错，美食一桌、花生皇一瓶、男生三只，有吃、有喝、还有的看，这样的日子真是百年难遇一次。 成睿觉得自己不管怎样，都要好好享受一下，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睿睿，你在看什么？”陈垣觉得，再由成睿这么看下去，他们三就别吃饭了。 穆云轩和李泽的视线也隐蔽地看向成睿的方向，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谢谢?|方??的打赏，因为电脑没网，所以今天才看到，抱歉，我的感谢来的有些迟了！ 第七十一章 加油 “没什么。”成睿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往嘴里扒饭。“你们也吃啊！” “我们吃着呢，你多吃点！”陈垣见成睿不说，也没打算追根究底，又帮她夹了两筷子清烩肚条。 “谢谢！”成睿也没有客气。 穆云轩看着陈垣和成睿一来一往的聊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手里从小丫头手里a来的花生皇。 吃过饭，服务员送上了饭后水果。 “咯……好饱！”成睿捧着自己的肚子在椅子上打着嗝，早知道就不吃最好那两块西瓜了，这下都没法走路啦！ “有你那么吃的吗？”陈垣好笑地看着成睿一副腆着肚子的小猪模样。 “我乐意，我高兴不成吗！”成睿赏了陈垣两个白眼。 “行，你乐意就成。”陈垣对成睿完全无语。 “三师兄……”成睿一脸可怜样地看着穆云轩。 “你呀！”穆云轩使劲地在成睿额头点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在成睿的小腹，轻轻地揉动着。 一个月不见，睿睿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不但敢扑倒他，现在还使唤上他了。 “三师兄你最好啦！”成睿舒服地哼哼几下，肚子这下舒服多了。 “舒服了，就走吧！还想在这过夜吗？”穆云轩停下手里的动作。 陈垣和李泽一脸呆愣地看着穆云轩，他们还从来没见过穆少对着哪个女生有那么温柔的模样，虽然对象是个没到十岁的小丫头。 “恩。”成睿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到一楼结账后，穆云轩陪着成睿回少年宫。 本来穆云轩想让陈垣和李泽先去他家的，不过陈垣和李泽都想去他们学习的少年宫看看，所以也跟在了两人身后。 “三师兄，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成睿不想耽误穆云轩的时间，虽然先前没头没尾听了几句，但是也听的出来陈垣和李泽找穆云轩有正事要做。 “我答应了师父。”穆云轩这话的意思是，他答应了王老爷子会带成睿出来吃中午饭，再带她回少年宫的事，就一定会坐到，不会因为有其他事就中途放弃。 “好吧！”听穆云轩提到王老爷子，成睿除了同意，也没有其他办法。 穆云轩一行四人回到少年宫的时候，王老爷子还没有回来，王礼也还没有到。成睿用王老爷子留下的钥匙打开书法室的大门，请陈垣和李泽进屋随意坐。 “睿睿，这真是你写的吗？”陈垣挨着成睿的桌子坐下，看着她桌上的毛笔字练习稿，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听穆云轩说成睿是他小师妹，他还以为是穆云轩随口说出来骗他的，没想到…… “恩。”成睿没有说话，主要陈垣这个问题真的有点白痴。 “写的不错！”李泽认真地说着，虽然他自己不怎么练字，但是在陈家老爷子的熏陶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还需要努力。”成睿神色平静地说到。 “睿睿对自己的要求真高。”陈垣觉得自己完全被成睿这个小丫头打败了，这么漂亮的字都还要努力，那自己不是得要跳楼自杀啦！ “阿垣，安静点！”捧着字帖看的入神穆云轩抬起头，瞥了陈垣一眼。“你的话太多了！” “是，我知道啦！”陈垣矮下身子，趴在了成睿的桌子上，嘴里还小声地嘀咕：“穆少真小气，我不就和你小师妹多说了几句话吗？” “睿睿，我来接你了哦！” 王礼进门就看到书法室里坐着的几个人，看碑帖的人他认识，是睿睿的其中一个师兄，好像叫“穆”什么“轩”的；趴在一旁睡觉的那个看不到脸不知道是谁；挨着睿睿的那个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王叔，你来啦！”成睿放下手里的字帖，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对着穆云轩说到：“三师兄，接我的王叔叔来了，你和陈哥哥、李哥哥也回家吧！” “好！阿泽、阿垣，我们走吧！”穆云轩也也认出了门口男人，的确是他上次见过的接送成睿的那个人。“你路上小心点！” “恩，三师兄、陈哥哥、李哥哥再见！”成睿把自己的上午的奖状，王老爷子给她找的字帖，还有自己的书写用具都塞进自己的挎包。 “睿睿，不要走啦，和我们一起去穆少家嘛！”陈垣拉着成睿的手，一脸的不舍。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让穆少变脸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下个星期我也会……” “睿睿再见！”没等成睿说完，穆云轩拽上还赖在成睿身边不肯离去的陈垣，提起自己的木盒子走出了书法室。 “睿睿再见！”李泽朝成睿挥挥手，跟在了穆云轩和陈垣身后。 “睿睿……下次我再来找你玩……”陈垣的身音渐行渐远。 成睿背好自己的挎包，给王老爷子留了一张字条，小心地锁上书法室的门，走向等在一旁的王礼。“王叔，你事情办完了吗？” “已经搞定了。”王礼把成睿的挎包抢到自己手里，颠了颠，有些重。“包里怎么这么多东西？” “老师帮我找的新字帖，下个星期天要去市里比赛。”成睿情绪有些低落。“其实我对我的行书心里挺没底的，想着这个星期突击一下” “睿睿不要丧气，比赛到现在为止都非常棒，接下来也要加油才行！。”王礼对着成睿鼓气，这丫头平时精神百倍，怎么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了。 “恩，我会加油的！”成睿竖起自己的拳头，付出过努力，即使失败也不会后悔。 “这才是我认识的睿睿！”王礼还真担心成睿因为担心自己的行书，因此而一蹶不振。 “下周的比赛我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赢了比赛不仅可以参加省级比赛，还可以见到三师兄，何乐而不为呢！”成睿在心里盘算着。 不得不说成睿的脑筋真的很诡异，她完全无视王礼的想法，一不小心就偏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睿睿，我们也走吧，婶子还在家等你的好消息呢！”王礼拉着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成睿。 “恩，妈妈一定等了很久了。”成睿听王礼提到成妈，立马加快了速度。 “没什么。”成睿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往嘴里扒饭。“你们也吃啊！” “我们吃着呢，你多吃点！”陈垣见成睿不说，也没打算追根究底，又帮她夹了两筷子清烩肚条。 “谢谢！”成睿也没有客气。 穆云轩看着陈垣和成睿一来一往的聊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手里从小丫头手里a来的花生皇。 吃过饭，服务员送上了饭后水果。 “咯……好饱！”成睿捧着自己的肚子在椅子上打着嗝，早知道就不吃最好那两块西瓜了，这下都没法走路啦！ “有你那么吃的吗？”陈垣好笑地看着成睿一副腆着肚子的小猪模样。 “我乐意，我高兴不成吗！”成睿赏了陈垣两个白眼。 “行，你乐意就成。”陈垣对成睿完全无语。 “三师兄……”成睿一脸可怜样地看着穆云轩。 “你呀！”穆云轩使劲地在成睿额头点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在成睿的小腹，轻轻地揉动着。 一个月不见，睿睿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不但敢扑倒他，现在还使唤上他了。 “三师兄你最好啦！”成睿舒服地哼哼几下，肚子这下舒服多了。 “舒服了，就走吧！还想在这过夜吗？”穆云轩停下手里的动作。 陈垣和李泽一脸呆愣地看着穆云轩，他们还从来没见过穆少对着哪个女生有那么温柔的模样，虽然对象是个没到十岁的小丫头。 “恩。”成睿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到一楼结账后，穆云轩陪着成睿回少年宫。 本来穆云轩想让陈垣和李泽先去他家的，不过陈垣和李泽都想去他们学习的少年宫看看，所以也跟在了两人身后。 “三师兄，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成睿不想耽误穆云轩的时间，虽然先前没头没尾听了几句，但是也听的出来陈垣和李泽找穆云轩有正事要做。 “我答应了师父。”穆云轩这话的意思是，他答应了王老爷子会带成睿出来吃中午饭，再带她回少年宫的事，就一定会坐到，不会因为有其他事就中途放弃。 “好吧！”听穆云轩提到王老爷子，成睿除了同意，也没有其他办法。 穆云轩一行四人回到少年宫的时候，王老爷子还没有回来，王礼也还没有到。成睿用王老爷子留下的钥匙打开书法室的大门，请陈垣和李泽进屋随意坐。 “睿睿，这真是你写的吗？”陈垣挨着成睿的桌子坐下，看着她桌上的毛笔字练习稿，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听穆云轩说成睿是他小师妹，他还以为是穆云轩随口说出来骗他的，没想到…… “恩。”成睿没有说话，主要陈垣这个问题真的有点白痴。 “写的不错！”李泽认真地说着，虽然他自己不怎么练字，但是在陈家老爷子的熏陶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还需要努力。”成睿神色平静地说到。 “睿睿对自己的要求真高。”陈垣觉得自己完全被成睿这个小丫头打败了，这么漂亮的字都还要努力，那自己不是得要跳楼自杀啦！ “阿垣，安静点！”捧着字帖看的入神穆云轩抬起头，瞥了陈垣一眼。“你的话太多了！” “是，我知道啦！”陈垣矮下身子，趴在了成睿的桌子上，嘴里还小声地嘀咕：“穆少真小气，我不就和你小师妹多说了几句话吗？” “睿睿，我来接你了哦！” 王礼进门就看到书法室里坐着的几个人，看碑帖的人他认识，是睿睿的其中一个师兄，好像叫“穆”什么“轩”的；趴在一旁睡觉的那个看不到脸不知道是谁；挨着睿睿的那个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王叔，你来啦！”成睿放下手里的字帖，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对着穆云轩说到：“三师兄，接我的王叔叔来了，你和陈哥哥、李哥哥也回家吧！” “好！阿泽、阿垣，我们走吧！”穆云轩也也认出了门口男人，的确是他上次见过的接送成睿的那个人。“你路上小心点！” “恩，三师兄、陈哥哥、李哥哥再见！”成睿把自己的上午的奖状，王老爷子给她找的字帖，还有自己的书写用具都塞进自己的挎包。 “睿睿，不要走啦，和我们一起去穆少家嘛！”陈垣拉着成睿的手，一脸的不舍。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让穆少变脸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下个星期我也会……” “睿睿再见！”没等成睿说完，穆云轩拽上还赖在成睿身边不肯离去的陈垣，提起自己的木盒子走出了书法室。 “睿睿再见！”李泽朝成睿挥挥手，跟在了穆云轩和陈垣身后。 “睿睿……下次我再来找你玩……”陈垣的身音渐行渐远。 成睿背好自己的挎包，给王老爷子留了一张字条，小心地锁上书法室的门，走向等在一旁的王礼。“王叔，你事情办完了吗？” “已经搞定了。”王礼把成睿的挎包抢到自己手里，颠了颠，有些重。“包里怎么这么多东西？” “老师帮我找的新字帖，下个星期天要去市里比赛。”成睿情绪有些低落。“其实我对我的行书心里挺没底的，想着这个星期突击一下” “睿睿不要丧气，比赛到现在为止都非常棒，接下来也要加油才行！。”王礼对着成睿鼓气，这丫头平时精神百倍，怎么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了。 “恩，我会加油的！”成睿竖起自己的拳头，付出过努力，即使失败也不会后悔。 “这才是我认识的睿睿！”王礼还真担心成睿因为担心自己的行书，因此而一蹶不振。 “下周的比赛我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赢了比赛不仅可以参加省级比赛，还可以见到三师兄，何乐而不为呢！”成睿在心里盘算着。 不得不说成睿的脑筋真的很诡异，她完全无视王礼的想法，一不小心就偏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睿睿，我们也走吧，婶子还在家等你的好消息呢！”王礼拉着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成睿。 “恩，妈妈一定等了很久了。”成睿听王礼提到成妈，立马加快了速度。 第七十二章 等候 当天回家的成睿受到了成妈最热烈的欢迎仪式，一大锅的水煮豆花。告诉成妈和成爸自己可以继续参加比赛以后，成睿当晚吃的那叫一个痛快，蘸酱都换了二碟。 学校里，刘世平知道成睿的成绩后，马上告诉了校长，校长在全校师生面前通报表扬，羞得成睿那张老脸就一直没有褪下热度。 11月10日的上午，成睿由王礼和祁连送到了少年宫书法室，继续每周的例行学习。这次除了职业书法家的大师兄田玺，王老爷子几个学生都来了：无业游民的二师兄关铎、三师兄穆云轩、四师兄刘峰、五师兄万博还有最小的成睿。 “三师兄……”练习结束，成睿就扒上了穆云轩，成妈给她给她收拾了不少的东西，有三师兄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在，她不用白不用。 “放开！”穆云轩盯着成睿拉着他胳膊的手。 “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就放开。”仗着自己小，成睿不遗余力胡搅蛮缠着。 “又有什么事？”穆云轩觉得自己的好脾气一遇上成睿这个丫头，就有失控的倾向。 “这个，你要帮忙。”成睿指着她书桌旁边那个巨型包包。 “睿睿，你到底是去比赛，还是去旅游呀？”一旁的万博一脸无语，他实在想不通，就呆两天，睿睿怎么会带那么多东西。 “我妈收拾的，我也没办法。”成睿再一次看向穆云轩，“三师兄，你倒是说啊，帮还是不帮？” “我帮可以了吧！”穆云轩松了一口气，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反正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可以放开了吧！” “放……我这就放。”得到穆云轩的答案后，成睿麻溜地放开穆云轩的手，冲出了书法室，她还有一节舞蹈课还等着她呢！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王老爷子亲自送穆云轩、万博、成睿三人到了客车站，关铎和刘峰也一起来了。 因为带队的吴老师还没有来，穆云轩一行人就坐在候车室等候。 “二师兄，四师弟，陪老师一起回去吧！”穆云轩不想因为他们三个，累到王老爷子。 “没事，就当休息一下。”王老爷子自然知道穆云轩在担心什么，不是他老头子自夸，他的身体硬朗，再活个三十年也不是问题，这点路程对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没过多久，参加比赛的学生就陆陆续续地到了，带队的吴老师开始对着名单清点人数。因为时间的关系，他们要在市里住上一晚，然后早上直接到市一中参加比赛。 “老师再见！” “师父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二师兄、四师兄再见！” 穆云轩、万博、成睿赶紧和王老爷子、关铎、刘峰告别。 “你们三个要加油哟！”这是调儿啷当的二师兄关铎。 “冷静，不要紧张。”刘峰在一旁加了一句。 “睿睿，切记，万事不可急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的！”说实话，在三个学生里，王老爷子最看好的就是睿睿这个小丫头了。“云轩和万博也要加油！” 也不是说穆云轩和万博就不行，只是他总觉得睿睿的字里行间带着一股他们都没有的灵性。 “对了，这个给你。”王老爷子递给穆云轩一张字条。“我已经给祁老头打过招呼了，你比赛结束以后就去一趟吧！” “是，谢谢老师！”穆云轩接过王老爷子手里的字条。“老师，我们就先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云轩记得照顾好万博和睿睿，还有你自己！”王老爷子看着自己三个学生开始在名单上签字后，才在关铎和刘峰的陪同下回去了。 “吴老师！”穆云轩很礼貌地对着客车门口的中年男老师问好。 “吴老师好！”万博和成睿也不落后。 “云轩，你来啦！”吴老师欣喜地看着穆云轩，虽然才高一，但是穆云轩的表现可圈可点，让他很是喜欢。他最后看向成睿和万博，很是笃定地说到，“你们是成睿和万博吧！” “是，吴老师真厉害！”成睿一脸崇拜地看着吴老师，拍马屁这种事，她已经驾轻就熟了。 “哪里厉害了，不过是看过你们的照片罢了。”吴老师一脸谦虚。 “只是凭着照片就能叫出我们的名字，好厉害。”成睿是真心夸奖，像她，只见过一次的人除非印象特别深刻，不然下一次见到绝对记不起来。 三个人确定自己的消息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三师兄，我可不可以挨着你坐？”上车以后，成睿终于放开了穆云轩的手。 “我不答应，你就不挨着我坐了吗？”穆云轩没有说话，只是把成睿的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挨着成睿坐了下来。 “三师兄、睿睿，你们这是把我当空气了吗？”万博夸张地双手捧心，一脸心碎的表情。 “不是把你当空气，而是当你不存在！”成睿转过头，对着后座的万博说到。 “睿睿，你……”万博盯着成睿，表情非常失落，一手捂、胸，一手指着成睿，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们二个给我安静，别闹了！”穆云轩的声音很轻，却让演戏演的不亦说乎的成睿和万博同时停了下来。 “是。”成睿和万博异口同声，他们可不想看穆云轩发火的模样，不是有人这样说过吗，“平时越是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那么必定比一般人凶险。” 同样的道理，平时不发火的穆云轩，一旦发火，那必定是滔天怒焰，不是他们俩能承受的。” “三师兄，客车怎么还不走?”安静了没多久的成睿，百无聊赖地拉起穆云轩的右手，“不是说五点钟准时走吗，现在都五点十分了，怎么还在这里？” “还有一个人没来？”穆云轩环视了一下车内的人，很快有了结论。 “是谁？”成睿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了，这么多人等他一个，真是过分。 “祁墨。”穆云轩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 当天回家的成睿受到了成妈最热烈的欢迎仪式，一大锅的水煮豆花。告诉成妈和成爸自己可以继续参加比赛以后，成睿当晚吃的那叫一个痛快，蘸酱都换了二碟。 学校里，刘世平知道成睿的成绩后，马上告诉了校长，校长在全校师生面前通报表扬，羞得成睿那张老脸就一直没有褪下热度。 11月10日的上午，成睿由王礼和祁连送到了少年宫书法室，继续每周的例行学习。这次除了职业书法家的大师兄田玺，王老爷子几个学生都来了：无业游民的二师兄关铎、三师兄穆云轩、四师兄刘峰、五师兄万博还有最小的成睿。 “三师兄……”练习结束，成睿就扒上了穆云轩，成妈给她给她收拾了不少的东西，有三师兄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在，她不用白不用。 “放开！”穆云轩盯着成睿拉着他胳膊的手。 “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就放开。”仗着自己小，成睿不遗余力胡搅蛮缠着。 “又有什么事？”穆云轩觉得自己的好脾气一遇上成睿这个丫头，就有失控的倾向。 “这个，你要帮忙。”成睿指着她书桌旁边那个巨型包包。 “睿睿，你到底是去比赛，还是去旅游呀？”一旁的万博一脸无语，他实在想不通，就呆两天，睿睿怎么会带那么多东西。 “我妈收拾的，我也没办法。”成睿再一次看向穆云轩，“三师兄，你倒是说啊，帮还是不帮？” “我帮可以了吧！”穆云轩松了一口气，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反正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现在可以放开了吧！” “放……我这就放。”得到穆云轩的答案后，成睿麻溜地放开穆云轩的手，冲出了书法室，她还有一节舞蹈课还等着她呢！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王老爷子亲自送穆云轩、万博、成睿三人到了客车站，关铎和刘峰也一起来了。 因为带队的吴老师还没有来，穆云轩一行人就坐在候车室等候。 “二师兄，四师弟，陪老师一起回去吧！”穆云轩不想因为他们三个，累到王老爷子。 “没事，就当休息一下。”王老爷子自然知道穆云轩在担心什么，不是他老头子自夸，他的身体硬朗，再活个三十年也不是问题，这点路程对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没过多久，参加比赛的学生就陆陆续续地到了，带队的吴老师开始对着名单清点人数。因为时间的关系，他们要在市里住上一晚，然后早上直接到市一中参加比赛。 “老师再见！” “师父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二师兄、四师兄再见！” 穆云轩、万博、成睿赶紧和王老爷子、关铎、刘峰告别。 “你们三个要加油哟！”这是调儿啷当的二师兄关铎。 “冷静，不要紧张。”刘峰在一旁加了一句。 “睿睿，切记，万事不可急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的！”说实话，在三个学生里，王老爷子最看好的就是睿睿这个小丫头了。“云轩和万博也要加油！” 也不是说穆云轩和万博就不行，只是他总觉得睿睿的字里行间带着一股他们都没有的灵性。 “对了，这个给你。”王老爷子递给穆云轩一张字条。“我已经给祁老头打过招呼了，你比赛结束以后就去一趟吧！” “是，谢谢老师！”穆云轩接过王老爷子手里的字条。“老师，我们就先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云轩记得照顾好万博和睿睿，还有你自己！”王老爷子看着自己三个学生开始在名单上签字后，才在关铎和刘峰的陪同下回去了。 “吴老师！”穆云轩很礼貌地对着客车门口的中年男老师问好。 “吴老师好！”万博和成睿也不落后。 “云轩，你来啦！”吴老师欣喜地看着穆云轩，虽然才高一，但是穆云轩的表现可圈可点，让他很是喜欢。他最后看向成睿和万博，很是笃定地说到，“你们是成睿和万博吧！” “是，吴老师真厉害！”成睿一脸崇拜地看着吴老师，拍马屁这种事，她已经驾轻就熟了。 “哪里厉害了，不过是看过你们的照片罢了。”吴老师一脸谦虚。 “只是凭着照片就能叫出我们的名字，好厉害。”成睿是真心夸奖，像她，只见过一次的人除非印象特别深刻，不然下一次见到绝对记不起来。 三个人确定自己的消息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三师兄，我可不可以挨着你坐？”上车以后，成睿终于放开了穆云轩的手。 “我不答应，你就不挨着我坐了吗？”穆云轩没有说话，只是把成睿的行李放到行李架上，挨着成睿坐了下来。 “三师兄、睿睿，你们这是把我当空气了吗？”万博夸张地双手捧心，一脸心碎的表情。 “不是把你当空气，而是当你不存在！”成睿转过头，对着后座的万博说到。 “睿睿，你……”万博盯着成睿，表情非常失落，一手捂、胸，一手指着成睿，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们二个给我安静，别闹了！”穆云轩的声音很轻，却让演戏演的不亦说乎的成睿和万博同时停了下来。 “是。”成睿和万博异口同声，他们可不想看穆云轩发火的模样，不是有人这样说过吗，“平时越是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那么必定比一般人凶险。” 同样的道理，平时不发火的穆云轩，一旦发火，那必定是滔天怒焰，不是他们俩能承受的。” “三师兄，客车怎么还不走?”安静了没多久的成睿，百无聊赖地拉起穆云轩的右手，“不是说五点钟准时走吗，现在都五点十分了，怎么还在这里？” “还有一个人没来？”穆云轩环视了一下车内的人，很快有了结论。 “是谁？”成睿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了，这么多人等他一个，真是过分。 “祁墨。”穆云轩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 第七十三章 祁墨 “祁墨？”这是成睿第二次从穆云轩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就是抢了你第一名的那个人……” “睿睿，不要乱说话！”穆云轩打断成睿的话，比赛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任何借口。 “好嘛！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成睿撇撇嘴，三师兄好凶，不要和他说话了。“不过不守时的男生最讨厌了。” “不准撇嘴。”穆云轩好笑地掰过成睿的脑袋，真是小气的丫头。“好丑的脸。” “你才丑！”成睿顾不得生气，立马反驳，话一说完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你……” “好啦，不丑，不丑，我们睿睿最漂亮了。”穆云轩一连串的夸奖不要钱似的从嘴里冒出来。 “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吗？”成睿的脸色有些扭曲，片刻后有恢复了平静。“我现在不就是孩子吗？” “吴老师，对不起，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个穿着白衬衣，米色外套，牛仔裤的男生冲上了成睿所在的客车。 “没事，祁墨你签好字，就去坐着吧！”确定最后一个人到位的吴老师开始联系司机。 “他就是祁墨？”成睿抬起头，仔细地看向背对着她的男生，和穆云轩差不多高，留着碎发，身材有些偏瘦。 “他就是祁墨。”穆云轩看着成睿眼里越发浓厚的好奇，心里不知怎么有些不快。 “也不怎么样嘛！”成睿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赢了穆云轩的祁墨是长着三头六臂呢，原来就是一普通的男生。 “你觉得他应该是什么样的？”穆云轩盯着成睿的眼睛。 “唔，书生气十足，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盖住眼睛，穿着像麻、布口袋一样的校服。”成睿用手衬着下巴，闭上眼睛，仔细勾画出她想象中的祁墨的模样。 “那是书呆子的样子。”穆云轩现在非常确定，睿睿这个丫头的欣赏眼光绝对有问题。 “书呆子不好吗？”成睿反问，她觉得书呆子真的不错啊，学识不错，又不沾花惹草，招蜂引蝶。 “也不是不好……”穆云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咦……那张脸……”就在成睿和穆云轩说话的时候，核对好信息，签完字的祁墨转过身，面对成睿朝车尾走去。 “怎么了？”穆云轩顺着成睿的视线，也看向了快要走到他们面前的祁墨。“没有什么不对啊！” “三师兄，我好像……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成睿使劲摇摇脑袋，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见过？”穆云轩心里一惊，他们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是不是在大街上檫肩而过，觉得眼熟？” “不是，我肯定在哪见过他！”成睿非常确定，“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穆云轩不想成睿一直在这件事上纠缠。 “云轩。”祁墨直接在穆云轩的身边停下来。 “阿墨，今天怎么这么迟？”穆云轩很自然地问到，除了对手的关系外，他们私下也是朋友。 “我妹啦，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死活都要让我带她一起去，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祁墨摊开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祁?只是担心你。”穆云轩对祁墨那个恋兄的妹妹印象深刻。 “我知道，只是……”祁墨没有说下去，而是看向了靠在穆云轩身上的成睿。“这位是？” “阿墨，这位成睿，我书法班的小师妹；这位是小师弟万博。”穆云轩站起身，其实他不是很想为祁墨介绍成睿。“睿睿、小师弟，这位是祁墨，我的同班同学。” “你好，我是成睿，很高兴认识你。”成睿大方地站起来朝祁墨伸出手。 “你好，我是祁墨，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祁墨回握，他越看这个女孩越觉得熟悉。 “也许是大街上遇到过吧！”成睿直接盗用了穆云轩提供的理由，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不过如果真的见过，以后总会想起来的吧！ “可是……”剩下的话，祁墨没有说出口。“可是真的很眼熟，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时候见过的。” “阿墨……阿墨……”穆云轩提高了音量，祁墨是怎么回事，一直拉着睿睿的不说，还直接开始发呆了吗？ “云轩，什么事？”祁墨终于反应过来。 “可以放开你的手了。”穆云轩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非常不爽地看着祁墨握着成睿的那只手。 “啊……对不起！”祁墨飞快地放开自己握着成睿的那只手。 “先到后面做好，客车要开了。”穆云轩远远的就看到了和司机一起回来的吴老师。 “恩。”祁墨直接往后走了一步，挨着万博坐了下来。 “你好，云轩的小师弟，我是祁墨，很高兴认识你！” …… 客车很快驶出了出站口，向着乐山市的方向出发。成睿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路旁的风景飞快地闪过，她开始昏昏欲睡。 “睿睿……”穆云轩小声地叫着成睿的名字。 成睿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身子不时倒向穆云轩的方向，每次到要撞上他肩头的时候，又一下子坐正。 “这丫头……真像头小猪。”穆云轩从成睿的行李里拿出一件薄棉衣盖到成睿的身上，让她直接睡到他的腿上，双手小心地揽着她，防止她摔到地上。“也不怕睡感冒了。” 渐渐地，好多学生都陷入了梦想，车厢里传出一阵阵平稳的呼吸声。 祁墨因为想着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当祁墨发现万博也没睡着的时候，他就和万博小声地聊上了。 “万博，你学毛笔字多久了？”祁墨决定从大家都熟悉的领域切入话题。 “我想想，好像有五、六年了吧！”具体的时间，万博自己也不记得了。 “那你知道成睿是什么时候开始学毛笔字的吗？”祁墨小心地提起成睿的名字。 “好像是三年前吧！”因为祁墨是穆云轩的同学，万博并不设防。“墨哥哥你呢？” “我，应该有十多年了吧！”祁墨想着都还能想起当年自家爷爷提着马鞭逼着自己学毛笔字的情形。 “墨哥哥真厉害！” …… “祁墨？”这是成睿第二次从穆云轩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就是抢了你第一名的那个人……” “睿睿，不要乱说话！”穆云轩打断成睿的话，比赛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任何借口。 “好嘛！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成睿撇撇嘴，三师兄好凶，不要和他说话了。“不过不守时的男生最讨厌了。” “不准撇嘴。”穆云轩好笑地掰过成睿的脑袋，真是小气的丫头。“好丑的脸。” “你才丑！”成睿顾不得生气，立马反驳，话一说完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你……” “好啦，不丑，不丑，我们睿睿最漂亮了。”穆云轩一连串的夸奖不要钱似的从嘴里冒出来。 “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吗？”成睿的脸色有些扭曲，片刻后有恢复了平静。“我现在不就是孩子吗？” “吴老师，对不起，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个穿着白衬衣，米色外套，牛仔裤的男生冲上了成睿所在的客车。 “没事，祁墨你签好字，就去坐着吧！”确定最后一个人到位的吴老师开始联系司机。 “他就是祁墨？”成睿抬起头，仔细地看向背对着她的男生，和穆云轩差不多高，留着碎发，身材有些偏瘦。 “他就是祁墨。”穆云轩看着成睿眼里越发浓厚的好奇，心里不知怎么有些不快。 “也不怎么样嘛！”成睿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赢了穆云轩的祁墨是长着三头六臂呢，原来就是一普通的男生。 “你觉得他应该是什么样的？”穆云轩盯着成睿的眼睛。 “唔，书生气十足，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盖住眼睛，穿着像麻、布口袋一样的校服。”成睿用手衬着下巴，闭上眼睛，仔细勾画出她想象中的祁墨的模样。 “那是书呆子的样子。”穆云轩现在非常确定，睿睿这个丫头的欣赏眼光绝对有问题。 “书呆子不好吗？”成睿反问，她觉得书呆子真的不错啊，学识不错，又不沾花惹草，招蜂引蝶。 “也不是不好……”穆云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咦……那张脸……”就在成睿和穆云轩说话的时候，核对好信息，签完字的祁墨转过身，面对成睿朝车尾走去。 “怎么了？”穆云轩顺着成睿的视线，也看向了快要走到他们面前的祁墨。“没有什么不对啊！” “三师兄，我好像……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成睿使劲摇摇脑袋，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见过？”穆云轩心里一惊，他们两个人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是不是在大街上檫肩而过，觉得眼熟？” “不是，我肯定在哪见过他！”成睿非常确定，“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穆云轩不想成睿一直在这件事上纠缠。 “云轩。”祁墨直接在穆云轩的身边停下来。 “阿墨，今天怎么这么迟？”穆云轩很自然地问到，除了对手的关系外，他们私下也是朋友。 “我妹啦，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死活都要让我带她一起去，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祁墨摊开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祁?只是担心你。”穆云轩对祁墨那个恋兄的妹妹印象深刻。 “我知道，只是……”祁墨没有说下去，而是看向了靠在穆云轩身上的成睿。“这位是？” “阿墨，这位成睿，我书法班的小师妹；这位是小师弟万博。”穆云轩站起身，其实他不是很想为祁墨介绍成睿。“睿睿、小师弟，这位是祁墨，我的同班同学。” “你好，我是成睿，很高兴认识你。”成睿大方地站起来朝祁墨伸出手。 “你好，我是祁墨，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祁墨回握，他越看这个女孩越觉得熟悉。 “也许是大街上遇到过吧！”成睿直接盗用了穆云轩提供的理由，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不过如果真的见过，以后总会想起来的吧！ “可是……”剩下的话，祁墨没有说出口。“可是真的很眼熟，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时候见过的。” “阿墨……阿墨……”穆云轩提高了音量，祁墨是怎么回事，一直拉着睿睿的不说，还直接开始发呆了吗？ “云轩，什么事？”祁墨终于反应过来。 “可以放开你的手了。”穆云轩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非常不爽地看着祁墨握着成睿的那只手。 “啊……对不起！”祁墨飞快地放开自己握着成睿的那只手。 “先到后面做好，客车要开了。”穆云轩远远的就看到了和司机一起回来的吴老师。 “恩。”祁墨直接往后走了一步，挨着万博坐了下来。 “你好，云轩的小师弟，我是祁墨，很高兴认识你！” …… 客车很快驶出了出站口，向着乐山市的方向出发。成睿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路旁的风景飞快地闪过，她开始昏昏欲睡。 “睿睿……”穆云轩小声地叫着成睿的名字。 成睿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身子不时倒向穆云轩的方向，每次到要撞上他肩头的时候，又一下子坐正。 “这丫头……真像头小猪。”穆云轩从成睿的行李里拿出一件薄棉衣盖到成睿的身上，让她直接睡到他的腿上，双手小心地揽着她，防止她摔到地上。“也不怕睡感冒了。” 渐渐地，好多学生都陷入了梦想，车厢里传出一阵阵平稳的呼吸声。 祁墨因为想着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当祁墨发现万博也没睡着的时候，他就和万博小声地聊上了。 “万博，你学毛笔字多久了？”祁墨决定从大家都熟悉的领域切入话题。 “我想想，好像有五、六年了吧！”具体的时间，万博自己也不记得了。 “那你知道成睿是什么时候开始学毛笔字的吗？”祁墨小心地提起成睿的名字。 “好像是三年前吧！”因为祁墨是穆云轩的同学，万博并不设防。“墨哥哥你呢？” “我，应该有十多年了吧！”祁墨想着都还能想起当年自家爷爷提着马鞭逼着自己学毛笔字的情形。 “墨哥哥真厉害！” …… 第七十四章 市一中 一个多小时以后，成睿所在的客车到达乐山市郊区。 “睿睿，醒醒！”客车行驶的时候，穆云轩也睡着了。不过他睡的时间并不长，在客车还未到站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 “唔……”成睿在穆云轩腿上蹭了几下，又继续睡觉。 “睿睿，别睡了，我们要到了！”穆云轩也不想叫醒成睿的，只是他回过头看了看，车厢里的人都在整理行李。 “三师兄……”成睿眉头紧皱，双手使劲地揉着自己惺忪的眼睛，一副没有睡饱的模样。“我们到了吗？” “到了，快起来吧！”穆云轩把成睿扶正，让她自己稍微清醒一点，他把盖在成睿身上的外套收到行李包你装好。 “这么快就到了吗？”成睿好奇地透过玻璃看着窗外陌生的城市，这是成睿回来以后第一次到市里来。“不是高速路，速度也很快！” “阿墨、万博,你们二个也醒醒！”穆云轩不经意间发现后面还有沉浸在梦乡的两头猪。 “好吃……”万博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嘴里喃喃自语着。 “云轩，已经到了吗？”祁墨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怎么不记得了。 “马上就到了，麻烦你把万博叫醒一下。”穆云轩稳住成睿的身子。这丫头，一会儿没看着她，她居然又准备躺下睡觉了。“睿睿，到宾馆吃了饭以后再睡。” “好困！”成睿也不想的，可是中午呆在少年宫，都没有睡午觉。 “嗤……”客车在客运中心停下，穆云轩背好行李牵着成睿在吴老师的指挥下了车，祁墨和万博跟在两人的身后。 下车后，吴老师再一次清点了人数，领着众人走出站台上了一辆空的公交车，车上面还有一位成睿觉得非常眼熟的年轻老师。 “三师兄，那个是不是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在公交车上坐下后，成睿小声地问穆云轩。 “恩，今年刚来的赵老师。”一位赵老师坐在车厢尾上，穆云轩并没有刻意过去打招呼。“睿睿，不能再睡了。” “呃……我知道！”成睿用手捂着嘴，有打了一个哈切，她强打起精神，努力压下自己的睡意。 公交车行驶了大约十来分钟，在一家叫月半弯的宾馆前停了下来。宾馆是赵老师提前预定的，一个双人房，六个三人间。 这次来市里的除了带队的两位男老师外，一共有十八个学生，十二个男生，六个女生。 “男女生都是三人一间，现在请各位同学自由组合，领取房卡。”吴老师把学生都集中在宾馆大厅里，惹得来往的客人注目的眼光。 因为住宿分开，所以下车的时候穆云轩和祁墨就一起拜托同校的学姐照顾成睿。分组的时候，成睿自然而然和两个三年级学姐一个房间。 这个时候，成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来参赛的学生中，县城的学生占多数，像她一样从乡村小学来的人完全是凤毛麟角。 “现在所有的参赛的同学回房间休整，半个小时候后，我和赵老师会来带各位去用晚餐，请合理安排时间！” 所有的人都住在三楼，成睿她们住在303号房，对面就是穆云轩、祁墨、万博所在的304号房，两位老师住在挨着楼梯的301号房，305号房住着的是另外三名女生。 成睿进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扒光自己的衣服，到浴室洗澡。没有舒服的浴缸不要紧，淋浴已经能满足成睿的要求了。成睿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洗好澡，换好了衣服。 说到衣服，成睿就一肚子的怨念。为什么她要穿这么大红大绿的棉衣啊，版型又差，又不修身，只比麻、袋好那么一点。 还是21世纪的时候好啊，便宜的衣服虽然布料不一定舒服，但是那各种各样的样式、版型、颜色足以让人挑花眼，不像现在这个时候，捧着钱没有门路都不一定能买到好东西。 “睿睿，你速度好快！”同房间的二个高三的大姐姐还没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就发现成睿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我已经习惯啦，也免得等下你们还要等。”要知道成家现在虽然邮件小小的浴室，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按上淋浴，也没有安上浴霸，冬天的时候提水洗澡，真的不是一般的冷。不洗澡，成睿又没办法忍受，所以她洗澡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咚……咚咚”成睿她们的房门被敲响。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成睿的戒备心很强。先前她有仔细看过，宾馆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所以万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睿睿，是我！”门外的人说话了。 “三师兄……”成睿“啪”的一下就把门打开了，“你怎么会来？” 到宾馆以后，穆云轩就把成睿的行李丢给她，也不和她说话，成睿还以为自己得罪他了。 “来看你收拾好没有。”穆云轩虽然知道二位学姐一定会好好照顾成睿，但是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最后还是打算亲自来看看。 “穆少，我们会照顾你家的宝贝，不用那么担心……”坐在床、边的二位学姐从穆云轩进门就没有停下嘴上的调侃。 “只是来看看你们收拾好没有，吴老师马上就要来了。”穆云轩厨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吴老师也出了房间， 穆云轩并不做太多的解释，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他不想越描越黑。 “我已经洗过澡了，速度快吧！”成睿一脸得意地看着穆云轩。。 “我看你不是收拾的快，是想等下回来早点睡觉吧！”穆云轩直接戳穿成睿心里的小九九。 “你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成睿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气恼，三师兄是在抹黑自己的形象，完全不给自己留面子了，他怎么不干脆对着二位姐姐说她是头爱睡觉的小猪。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带队的两位老师挨个通知每个房间的同学在走廊集合，准备去吃晚饭。 晚饭过后，一行人又回到宾馆，洗漱后，都早早的上、床睡觉，保持充足的体力和精神迎接第二天的比赛。 第二天一早，吴老师为他们带回了简单却分量十足的早餐。然后坐着昨天的公交车，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乐山第一中学校。 乐山第一中学校，简称乐山一中，坐落在钟灵毓秀、人文荟萃的嘉州古城。东临岷江清流，南对乐山大佛，西望峨眉山月，北接川西沃野。著名诗人、学者、社会活动家郭沫若早年曾就读于此。 一个多小时以后，成睿所在的客车到达乐山市郊区。 “睿睿，醒醒！”客车行驶的时候，穆云轩也睡着了。不过他睡的时间并不长，在客车还未到站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 “唔……”成睿在穆云轩腿上蹭了几下，又继续睡觉。 “睿睿，别睡了，我们要到了！”穆云轩也不想叫醒成睿的，只是他回过头看了看，车厢里的人都在整理行李。 “三师兄……”成睿眉头紧皱，双手使劲地揉着自己惺忪的眼睛，一副没有睡饱的模样。“我们到了吗？” “到了，快起来吧！”穆云轩把成睿扶正，让她自己稍微清醒一点，他把盖在成睿身上的外套收到行李包你装好。 “这么快就到了吗？”成睿好奇地透过玻璃看着窗外陌生的城市，这是成睿回来以后第一次到市里来。“不是高速路，速度也很快！” “阿墨、万博,你们二个也醒醒！”穆云轩不经意间发现后面还有沉浸在梦乡的两头猪。 “好吃……”万博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嘴里喃喃自语着。 “云轩，已经到了吗？”祁墨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怎么不记得了。 “马上就到了，麻烦你把万博叫醒一下。”穆云轩稳住成睿的身子。这丫头，一会儿没看着她，她居然又准备躺下睡觉了。“睿睿，到宾馆吃了饭以后再睡。” “好困！”成睿也不想的，可是中午呆在少年宫，都没有睡午觉。 “嗤……”客车在客运中心停下，穆云轩背好行李牵着成睿在吴老师的指挥下了车，祁墨和万博跟在两人的身后。 下车后，吴老师再一次清点了人数，领着众人走出站台上了一辆空的公交车，车上面还有一位成睿觉得非常眼熟的年轻老师。 “三师兄，那个是不是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在公交车上坐下后，成睿小声地问穆云轩。 “恩，今年刚来的赵老师。”一位赵老师坐在车厢尾上，穆云轩并没有刻意过去打招呼。“睿睿，不能再睡了。” “呃……我知道！”成睿用手捂着嘴，有打了一个哈切，她强打起精神，努力压下自己的睡意。 公交车行驶了大约十来分钟，在一家叫月半弯的宾馆前停了下来。宾馆是赵老师提前预定的，一个双人房，六个三人间。 这次来市里的除了带队的两位男老师外，一共有十八个学生，十二个男生，六个女生。 “男女生都是三人一间，现在请各位同学自由组合，领取房卡。”吴老师把学生都集中在宾馆大厅里，惹得来往的客人注目的眼光。 因为住宿分开，所以下车的时候穆云轩和祁墨就一起拜托同校的学姐照顾成睿。分组的时候，成睿自然而然和两个三年级学姐一个房间。 这个时候，成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来参赛的学生中，县城的学生占多数，像她一样从乡村小学来的人完全是凤毛麟角。 “现在所有的参赛的同学回房间休整，半个小时候后，我和赵老师会来带各位去用晚餐，请合理安排时间！” 所有的人都住在三楼，成睿她们住在303号房，对面就是穆云轩、祁墨、万博所在的304号房，两位老师住在挨着楼梯的301号房，305号房住着的是另外三名女生。 成睿进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扒光自己的衣服，到浴室洗澡。没有舒服的浴缸不要紧，淋浴已经能满足成睿的要求了。成睿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洗好澡，换好了衣服。 说到衣服，成睿就一肚子的怨念。为什么她要穿这么大红大绿的棉衣啊，版型又差，又不修身，只比麻、袋好那么一点。 还是21世纪的时候好啊，便宜的衣服虽然布料不一定舒服，但是那各种各样的样式、版型、颜色足以让人挑花眼，不像现在这个时候，捧着钱没有门路都不一定能买到好东西。 “睿睿，你速度好快！”同房间的二个高三的大姐姐还没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就发现成睿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我已经习惯啦，也免得等下你们还要等。”要知道成家现在虽然邮件小小的浴室，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按上淋浴，也没有安上浴霸，冬天的时候提水洗澡，真的不是一般的冷。不洗澡，成睿又没办法忍受，所以她洗澡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咚……咚咚”成睿她们的房门被敲响。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成睿的戒备心很强。先前她有仔细看过，宾馆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所以万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睿睿，是我！”门外的人说话了。 “三师兄……”成睿“啪”的一下就把门打开了，“你怎么会来？” 到宾馆以后，穆云轩就把成睿的行李丢给她，也不和她说话，成睿还以为自己得罪他了。 “来看你收拾好没有。”穆云轩虽然知道二位学姐一定会好好照顾成睿，但是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最后还是打算亲自来看看。 “穆少，我们会照顾你家的宝贝，不用那么担心……”坐在床、边的二位学姐从穆云轩进门就没有停下嘴上的调侃。 “只是来看看你们收拾好没有，吴老师马上就要来了。”穆云轩厨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吴老师也出了房间， 穆云轩并不做太多的解释，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他不想越描越黑。 “我已经洗过澡了，速度快吧！”成睿一脸得意地看着穆云轩。。 “我看你不是收拾的快，是想等下回来早点睡觉吧！”穆云轩直接戳穿成睿心里的小九九。 “你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成睿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气恼，三师兄是在抹黑自己的形象，完全不给自己留面子了，他怎么不干脆对着二位姐姐说她是头爱睡觉的小猪。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带队的两位老师挨个通知每个房间的同学在走廊集合，准备去吃晚饭。 晚饭过后，一行人又回到宾馆，洗漱后，都早早的上、床睡觉，保持充足的体力和精神迎接第二天的比赛。 第二天一早，吴老师为他们带回了简单却分量十足的早餐。然后坐着昨天的公交车，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乐山第一中学校。 乐山第一中学校，简称乐山一中，坐落在钟灵毓秀、人文荟萃的嘉州古城。东临岷江清流，南对乐山大佛，西望峨眉山月，北接川西沃野。著名诗人、学者、社会活动家郭沫若早年曾就读于此。 更新说明 第七十五章 狗屎运 比赛在乐山市一中的一个能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举行，虽然是星期天，学校不上课，但是校园里却是热闹非凡，有各县区来参加比赛的师生、有看比赛的学生和家长、还有关注书法的社会人士…… 书法协会、舞蹈协会、武术协会等各大协会也自发来了很多人观看比赛。 礼堂的舞台很大，设二百多参赛席还绰绰有余，台下最前排中间是评委席，第二排是学校各级领导和各协会会长，往后就是观看比赛的观众。 吴老师带着成睿一行人停在离不远的操场上，赵老师负责到市一中入场负责人手中领取比赛入场证。 参赛选手凭证由旁门入场，很快，成睿带着入场证进入会场，坐在小学组有自己的铭牌的座位上，取出自己的毛笔、竹筒、砚台、和松烟墨。 9点整，整个会场自发地安静下来。 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出现在舞台上：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家长和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女主持人：行楷隶书见功夫，书法艺术耀长空；教育学子齐欢聚，大赛风采竞相流。 男主持人：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聚，带着星光德尔深情与梦幻，领略笔墨的奥妙。 合：为弘扬中华文明，我们迎来了市级毛笔书法大赛。 女主持人：下面请允许我代表活动主办方，介绍莅临本次大赛的领导和老师，他们是…… 一连串的名字和掌声听得台上的成睿脑袋发晕。 男主持人：下面请允许我代表主办方介绍本次大赛的评委，他们是教育局分管教育的李局长、校教务处李主任、高级语文教师王老师、高级语文教师杜老师、书法协会会长罗会长。 成睿仗着良好的视力将前排的各位评委名字和模样一一对话入座。 女主持人：非常感谢各位领导对本次大赛的支持，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 会场里的巴掌声非常响亮。 下面让我们进入比赛环节，比赛开始前，让我先来介绍本次比赛的情况：本次大赛一共名同学参加。 男主持人：下面由我来介绍本次比赛的规则： 1、参加比赛的选手将现场进行比赛，书写内容、字体随机抽取、选手自带笔墨、宣纸和垫纸由主办方统一发放； 2、选手不可自带垫纸，严禁携带字帖等违禁物品，一旦发现取消其比赛资格； 3、每位选手必须在25分钟内完成自己的书法作品，作品未完成者不参与评分； 4、评委老师根据评分细则当场打分，发表讲话并对部分优秀作品进行点评； 5、评委老师现场公布比赛结果和获奖名单； 6、奖项设置：各组设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两名、三等奖三名。 7、获奖作品统一由主办方交由省书法协会，在书法协会展厅展出。 成睿觉得这次比赛不论是规则还是含金量都比前两次比赛要高的多，同样选手的水平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宣纸最先发放，然后端着放有比赛内容的和字体的字条的密封纸箱的协助比赛的工作人员很快走到了成睿面前。“请抽取！” 成睿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大脑，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纸箱里摸索了一圈，最后拿出来一张纸条。 “谢谢！”和工作人员道谢后，成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毅然睁开了双眼。“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碰上用行书书写没有书写过的生僻字罢了。” 有人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这句话非常实用于成睿，这次她的狗屎运又发挥作用了：字条顶端，字体的后面居然是“楷书”，她练习最多，基础最扎实的楷书；书写内容非常熟悉，是《沁园春.雪》中节选的一段。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耶……“成睿情不自禁地比了个剪刀手，要不是在比赛，她真想大笑三声来表达她的激动和兴奋。 女主持人：各位选手现在不能书写，请做好准备工作，铃响后，比赛正式开始。 “……”熟悉的《献给爱丽丝》钢琴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和以前比赛一样，成睿并没有急着动手，仔细分析着每一个字间架结构，整体布局，然后下笔如有神助，整体动作如行云流水。 成睿完成作品，收拾好自己书写用品后，环视整个会场，她发现居然还有大半的人还没有完成。 “当当当……”和比赛开始时的音乐截然不同。 男主持人：比赛结束，请各位选手停笔。继续书写着，比赛记零分处理。 这次比赛没有时间倒数提醒，成睿猜想应该有不少的人没有完成自己的作品。 果不其然，等着收作品的成睿很快就听到会场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这下完了，我都还没有写完！” “可恶，为什么没有时间倒数提醒呀，以前比赛都有的？” “我居然忘了写名字啊，回去绝对死定了！” …… 很快各年级组书法作品都收到了评委席，挑出未完成的作品后，评分正式开始。 女主持人：“未完成作品不参加评分，评分正式开始。” 小学组的评分是最早的，评委席上，评委们仔细地查看，一份作品打分完毕。 男主持人接到评分结果后：“小学组，李浩，去掉一个最高分9分，一个最低分8分，最后得分8.5分。” …… “小学组，成睿，去掉一个最高分9.9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3分，最后得分9.6分。”很快，成睿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台下很快就传来一阵阵惊呼声，这是今天小学组到目前为止平均分最高的选手。 台上，从嘉定县城一起来的选手都把视线集中在了成睿的身上，一脸激动，眼睛里都带着笑。 “睿睿，真是太棒了！”万博绝对是其中最兴奋的那一个，要不是顾着比赛纪律，他都想跑到成睿那去，把她一把抱起来，转上半天的圈圈。 穆云轩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也为成睿高兴。 比赛在乐山市一中的一个能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举行，虽然是星期天，学校不上课，但是校园里却是热闹非凡，有各县区来参加比赛的师生、有看比赛的学生和家长、还有关注书法的社会人士…… 书法协会、舞蹈协会、武术协会等各大协会也自发来了很多人观看比赛。 礼堂的舞台很大，设二百多参赛席还绰绰有余，台下最前排中间是评委席，第二排是学校各级领导和各协会会长，往后就是观看比赛的观众。 吴老师带着成睿一行人停在离不远的操场上，赵老师负责到市一中入场负责人手中领取比赛入场证。 参赛选手凭证由旁门入场，很快，成睿带着入场证进入会场，坐在小学组有自己的铭牌的座位上，取出自己的毛笔、竹筒、砚台、和松烟墨。 9点整，整个会场自发地安静下来。 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出现在舞台上：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家长和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女主持人：行楷隶书见功夫，书法艺术耀长空；教育学子齐欢聚，大赛风采竞相流。 男主持人：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聚，带着星光德尔深情与梦幻，领略笔墨的奥妙。 合：为弘扬中华文明，我们迎来了市级毛笔书法大赛。 女主持人：下面请允许我代表活动主办方，介绍莅临本次大赛的领导和老师，他们是…… 一连串的名字和掌声听得台上的成睿脑袋发晕。 男主持人：下面请允许我代表主办方介绍本次大赛的评委，他们是教育局分管教育的李局长、校教务处李主任、高级语文教师王老师、高级语文教师杜老师、书法协会会长罗会长。 成睿仗着良好的视力将前排的各位评委名字和模样一一对话入座。 女主持人：非常感谢各位领导对本次大赛的支持，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 会场里的巴掌声非常响亮。 下面让我们进入比赛环节，比赛开始前，让我先来介绍本次比赛的情况：本次大赛一共名同学参加。 男主持人：下面由我来介绍本次比赛的规则： 1、参加比赛的选手将现场进行比赛，书写内容、字体随机抽取、选手自带笔墨、宣纸和垫纸由主办方统一发放； 2、选手不可自带垫纸，严禁携带字帖等违禁物品，一旦发现取消其比赛资格； 3、每位选手必须在25分钟内完成自己的书法作品，作品未完成者不参与评分； 4、评委老师根据评分细则当场打分，发表讲话并对部分优秀作品进行点评； 5、评委老师现场公布比赛结果和获奖名单； 6、奖项设置：各组设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两名、三等奖三名。 7、获奖作品统一由主办方交由省书法协会，在书法协会展厅展出。 成睿觉得这次比赛不论是规则还是含金量都比前两次比赛要高的多，同样选手的水平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宣纸最先发放，然后端着放有比赛内容的和字体的字条的密封纸箱的协助比赛的工作人员很快走到了成睿面前。“请抽取！” 成睿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大脑，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纸箱里摸索了一圈，最后拿出来一张纸条。 “谢谢！”和工作人员道谢后，成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毅然睁开了双眼。“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碰上用行书书写没有书写过的生僻字罢了。” 有人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这句话非常实用于成睿，这次她的狗屎运又发挥作用了：字条顶端，字体的后面居然是“楷书”，她练习最多，基础最扎实的楷书；书写内容非常熟悉，是《沁园春.雪》中节选的一段。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耶……“成睿情不自禁地比了个剪刀手，要不是在比赛，她真想大笑三声来表达她的激动和兴奋。 女主持人：各位选手现在不能书写，请做好准备工作，铃响后，比赛正式开始。 “……”熟悉的《献给爱丽丝》钢琴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和以前比赛一样，成睿并没有急着动手，仔细分析着每一个字间架结构，整体布局，然后下笔如有神助，整体动作如行云流水。 成睿完成作品，收拾好自己书写用品后，环视整个会场，她发现居然还有大半的人还没有完成。 “当当当……”和比赛开始时的音乐截然不同。 男主持人：比赛结束，请各位选手停笔。继续书写着，比赛记零分处理。 这次比赛没有时间倒数提醒，成睿猜想应该有不少的人没有完成自己的作品。 果不其然，等着收作品的成睿很快就听到会场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这下完了，我都还没有写完！” “可恶，为什么没有时间倒数提醒呀，以前比赛都有的？” “我居然忘了写名字啊，回去绝对死定了！” …… 很快各年级组书法作品都收到了评委席，挑出未完成的作品后，评分正式开始。 女主持人：“未完成作品不参加评分，评分正式开始。” 小学组的评分是最早的，评委席上，评委们仔细地查看，一份作品打分完毕。 男主持人接到评分结果后：“小学组，李浩，去掉一个最高分9分，一个最低分8分，最后得分8.5分。” …… “小学组，成睿，去掉一个最高分9.9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3分，最后得分9.6分。”很快，成睿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台下很快就传来一阵阵惊呼声，这是今天小学组到目前为止平均分最高的选手。 台上，从嘉定县城一起来的选手都把视线集中在了成睿的身上，一脸激动，眼睛里都带着笑。 “睿睿，真是太棒了！”万博绝对是其中最兴奋的那一个，要不是顾着比赛纪律，他都想跑到成睿那去，把她一把抱起来，转上半天的圈圈。 穆云轩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也为成睿高兴。 第七十六章 完胜 墨一脸吃惊地看着坐在前排的成睿，就算知道她是穆云轩的小师妹，但是他还真没想过那个小丫头这么厉害，9.6分，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榜上有名的。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成睿的得分都遥遥领先于小学组其他的选手。 “不知道这个叫‘成睿’的是哪家的孩子，这么厉害？” “要是我家的臭小子也有这个水平就好了！” “这丫头还真厉害，前二次比赛的时候，拿的都是一等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纪律？” “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你看现在报过的分数，还没有一个超过她。” …… 就在观众猜测成睿会不会是小学组冠军的时候，万博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分数。“万博，小学组，去掉一个最高分9.6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3分，最后得分9.4分。” 万博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上次县比赛遇上自己最不擅长的隶书，差点就被淘汰。这次的运气不错，抽到他最喜欢的隶书，要是再失利，他都不好意思回去见老师了。 成睿转过头，朝万博竖起大拇指，递给他一个恭喜的眼神。“五师兄好样的！” 很快小学组的评分结果就全部出炉，成睿和万博都位列其三；接着是初中组的评分结果，成睿到现在为止，都还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入围；最后是成睿最关心的高中组的评分结果： 第一个就是祁墨的评分结果，“高中组，祁墨，去掉一个最高分9.5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1分，最后得分9.3分。” 祁墨自然听到了自己的评分结果，这个分数到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今天他抽取的字体是行书，书写内容非常生僻。对他来说，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 成睿转过身，因为参加比赛的选手很多，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祁墨的身影。 穆云轩到是和祁墨做的很近，他眉头微皱，这个分数有些微妙，如果比照小学组和初中组的评分，淘汰的可能性非常大。 虽然成睿和高三的姐姐同住了一晚，但是她都是叫的“姐姐”，所以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她们的名字，自然也不知道她们的评分结果。 成睿有些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怎么还没有念到三师兄的名字呀，她都等的不耐烦了。 穆云轩本人倒是不急，他的书法作品是完成了的，不管怎么样，都会念到他的名字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观众的讨论声时起彼伏，比报小学组和初中组的评分结果的时候，要激动的多。因为到目前为止，主持人报出的评分结果普遍不高，最高分居然是祁墨的9.3分。 “高中组的最后得分吃的太紧，照这种情况，胜负难料啊？” “念第一个评分结果的时候，我还说9.3分的成绩不怎么样，没想到这个成绩居然暂居第二？” “我开始的时候也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啊！” “怎么感觉高中组的评分要比小学组和初中组严格很多？” …… 就在成睿听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竖起了耳朵。 “高中组，穆云轩，去掉一个最高分10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5分，最后得分9.8分。” “哦……耶……”成睿一脸激动，竖起了自己的小拳头，比知道自己会拿小学组的一等奖的时候还要兴奋。“三师兄，你真是给力！” “云轩果然争气，不愧是我最能干的学生！”吴老师一脸飘飘然。 “高中组的评分还没有结束，小心乐极生悲！”李老师看着吴老师那副乐的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在心里狠狠吐槽，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就是了。要是说出口，以吴老师那小心眼的德行，绝对会对他下黑手报复的的，他可不想以后每天都活的战战兢兢。 “不愧是三师兄！”万博觉得穆云轩得到这个分数那是理所当然的，在他心里，三师兄就是一个无敌超人。 祁墨的表情有些微妙，作为朋友，他是替穆云轩高兴；但是作为对手，他更多的是失落，字体和书写内容都不能作为他输给穆云轩的理由，输了就是输了。况且县级比赛的时候，他还排在穆云轩的前头，这次结果却反过来，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不管台上的选手心里是高兴、失落、伤心还是不甘，主持人的报分还在继续，而且和先前波动起伏不大的情况相比，越往后，评分的起伏越大。 成睿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在扑通扑通乱跳，时快时慢，完全跟不上主持人的节奏，她刚听了一个8.3分，下一个马上就变成了9.7分，再下一个又低到了谷底，7.5分。 在成睿看来时间过了很久，但其实很快评分结果全部完毕。 女主持人：经过紧张的比赛，评委们的精心挑选，获得市级毛笔书法比赛小学组三等奖是万博、王青、石璇；二等奖的是李泰、杜悦；桂冠，成睿。 男主持人：下面让我来宣布一下本次市级毛笔书法比赛初中组的获奖情况：获得市级毛笔书法比赛三等奖的是李丽、孙红、周颖；二等奖的是沈倩、郑莉；桂冠，李奇珂。 女主持人：最后我要宣布的是本次市级毛笔书法比赛高中组的获奖情况，他们是：三等奖的是吴越、齐天、萧思；二等奖的是赵甜、冯华；桂冠，穆云轩。 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以上获奖学生表示祝贺，同时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李局长为获奖作品点评。 台上台下的掌声非常热烈，就像要把礼堂的整个屋顶掀翻一般。 吴老师和赵老师的掌声绝对是其中最响亮的，主要是穆云轩他们不是一般的争气，有四个学生获奖不说，成睿和穆云轩还拿到了小学组和高中组的冠军，这次回学校，校长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一定可以去吃顿大餐。 分管教育的李局长无视礼堂里的兴奋尖叫声，很是谈定地站了起来，那一身儒雅的君子气场，不凌厉但是却让礼堂里很快安静下来。 “万博同学的作品，书面整洁，起笔蚕头，收笔燕尾，提按得，转承变化,起、行、收用笔笔具有明显的波动性,只是还要注意那种笔断意连的艺术效果。” 墨一脸吃惊地看着坐在前排的成睿，就算知道她是穆云轩的小师妹，但是他还真没想过那个小丫头这么厉害，9.6分，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榜上有名的。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成睿的得分都遥遥领先于小学组其他的选手。 “不知道这个叫‘成睿’的是哪家的孩子，这么厉害？” “要是我家的臭小子也有这个水平就好了！” “这丫头还真厉害，前二次比赛的时候，拿的都是一等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纪律？” “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你看现在报过的分数，还没有一个超过她。” …… 就在观众猜测成睿会不会是小学组冠军的时候，万博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分数。“万博，小学组，去掉一个最高分9.6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3分，最后得分9.4分。” 万博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上次县比赛遇上自己最不擅长的隶书，差点就被淘汰。这次的运气不错，抽到他最喜欢的隶书，要是再失利，他都不好意思回去见老师了。 成睿转过头，朝万博竖起大拇指，递给他一个恭喜的眼神。“五师兄好样的！” 很快小学组的评分结果就全部出炉，成睿和万博都位列其三；接着是初中组的评分结果，成睿到现在为止，都还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入围；最后是成睿最关心的高中组的评分结果： 第一个就是祁墨的评分结果，“高中组，祁墨，去掉一个最高分9.5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1分，最后得分9.3分。” 祁墨自然听到了自己的评分结果，这个分数到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今天他抽取的字体是行书，书写内容非常生僻。对他来说，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 成睿转过身，因为参加比赛的选手很多，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祁墨的身影。 穆云轩到是和祁墨做的很近，他眉头微皱，这个分数有些微妙，如果比照小学组和初中组的评分，淘汰的可能性非常大。 虽然成睿和高三的姐姐同住了一晚，但是她都是叫的“姐姐”，所以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她们的名字，自然也不知道她们的评分结果。 成睿有些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怎么还没有念到三师兄的名字呀，她都等的不耐烦了。 穆云轩本人倒是不急，他的书法作品是完成了的，不管怎么样，都会念到他的名字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观众的讨论声时起彼伏，比报小学组和初中组的评分结果的时候，要激动的多。因为到目前为止，主持人报出的评分结果普遍不高，最高分居然是祁墨的9.3分。 “高中组的最后得分吃的太紧，照这种情况，胜负难料啊？” “念第一个评分结果的时候，我还说9.3分的成绩不怎么样，没想到这个成绩居然暂居第二？” “我开始的时候也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啊！” “怎么感觉高中组的评分要比小学组和初中组严格很多？” …… 就在成睿听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她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竖起了耳朵。 “高中组，穆云轩，去掉一个最高分10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5分，最后得分9.8分。” “哦……耶……”成睿一脸激动，竖起了自己的小拳头，比知道自己会拿小学组的一等奖的时候还要兴奋。“三师兄，你真是给力！” “云轩果然争气，不愧是我最能干的学生！”吴老师一脸飘飘然。 “高中组的评分还没有结束，小心乐极生悲！”李老师看着吴老师那副乐的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在心里狠狠吐槽，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就是了。要是说出口，以吴老师那小心眼的德行，绝对会对他下黑手报复的的，他可不想以后每天都活的战战兢兢。 “不愧是三师兄！”万博觉得穆云轩得到这个分数那是理所当然的，在他心里，三师兄就是一个无敌超人。 祁墨的表情有些微妙，作为朋友，他是替穆云轩高兴；但是作为对手，他更多的是失落，字体和书写内容都不能作为他输给穆云轩的理由，输了就是输了。况且县级比赛的时候，他还排在穆云轩的前头，这次结果却反过来，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不管台上的选手心里是高兴、失落、伤心还是不甘，主持人的报分还在继续，而且和先前波动起伏不大的情况相比，越往后，评分的起伏越大。 成睿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在扑通扑通乱跳，时快时慢，完全跟不上主持人的节奏，她刚听了一个8.3分，下一个马上就变成了9.7分，再下一个又低到了谷底，7.5分。 在成睿看来时间过了很久，但其实很快评分结果全部完毕。 女主持人：经过紧张的比赛，评委们的精心挑选，获得市级毛笔书法比赛小学组三等奖是万博、王青、石璇；二等奖的是李泰、杜悦；桂冠，成睿。 男主持人：下面让我来宣布一下本次市级毛笔书法比赛初中组的获奖情况：获得市级毛笔书法比赛三等奖的是李丽、孙红、周颖；二等奖的是沈倩、郑莉；桂冠，李奇珂。 女主持人：最后我要宣布的是本次市级毛笔书法比赛高中组的获奖情况，他们是：三等奖的是吴越、齐天、萧思；二等奖的是赵甜、冯华；桂冠，穆云轩。 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以上获奖学生表示祝贺，同时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李局长为获奖作品点评。 台上台下的掌声非常热烈，就像要把礼堂的整个屋顶掀翻一般。 吴老师和赵老师的掌声绝对是其中最响亮的，主要是穆云轩他们不是一般的争气，有四个学生获奖不说，成睿和穆云轩还拿到了小学组和高中组的冠军，这次回学校，校长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一定可以去吃顿大餐。 分管教育的李局长无视礼堂里的兴奋尖叫声，很是谈定地站了起来，那一身儒雅的君子气场，不凌厉但是却让礼堂里很快安静下来。 “万博同学的作品，书面整洁，起笔蚕头，收笔燕尾，提按得，转承变化,起、行、收用笔笔具有明显的波动性,只是还要注意那种笔断意连的艺术效果。” 第七十八章 颁奖 “成睿同学的作品，整体布局得当，结体谨严，清丽俊秀，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很具灵气，写出了《沁园春.雪》的意境。” …… 女主持人：李局长的点评真是句句在理，情深意切，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李局长的精彩点评。 男主持人：夫只顾之善书着，汉魏有钟张之绝，晋末称二王之秒。后及唐宋，更是名家辈出，颜鲁公，苏东坡，黄山谷，米元章。 女主持人：中国的书法史在不断的颠覆和继承中不断向前发展。书法知识浩如烟海，需要每一个书法爱好者孜孜以求。 练好书法，学习书法理论知识，不仅可以丰富自己的课余生活，而且课余提高自身修养，使自己至臻至善。所以在场的各位朋友们，不妨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好好地连练字，提高自己。 男主持人：正所谓习书着，风华正茂，修身养性之道也。请更多的同学加入到书香浓墨的行列中来吧！ 女主持人：下面有请获奖者上前。获奖的选手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走向舞台的前方，成睿也不例外。 选手们站成了一个长排，从左往右依次是小学组、初中组和高中组；每排获得一等奖的选手在左，获得三等奖的选手在右。 站在排头的就是成睿，也是所有选手中，最受关注的对象。 “小学组的冠军居然是个女孩子！” “是啊，而且看起来好小，也不知道是哪位书法大家教出来的学生？” “我家的孩子的臭小子，什么时候能用这个丫头的三分好，我就知足啦！” 台下的气氛非常激烈，他们大多满脸热切。成睿猜想他们应该是和某个获奖者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吧！就好比吴老师。 站在舞台前端的成睿一眼就看到了激动地快要跳起来的他，要不是有赵老师压着，他估计会窜动舞台上来也不一定。 “吴老师，你坐好，你看他们都在看你了！”赵老师满脸通红，他压住吴老师不停挥舞的手臂，真是太丢脸了。“旁边的人都在看我们这了，你就消停一下，行不行？” “不要，我要和云轩他们打招呼，你看他在看我们啦！”吴老师一点都不领情，他现在非常的兴奋，实在是太棒了，老天爷都在帮他。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赵老师嘴里小声地呢喃，他移到椅子最右边，他真的不认识这么丢脸的人啊。可惜椅子的大小有限，和吴老师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有请李局长、罗会长和陈校长为我们的获奖选手颁发奖状和奖杯。” 在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中，分管教育的李局长，书法协会的罗会长，和市一中陈校长走上了舞台，身后是一排手持托盘的校礼仪队学生。 托盘上面铺上了红色锦缎，里面放着获奖选手的奖杯和相应的奖状。每念到一个名字，对应的选手都会向前踏出一小步。 “首先是本次市毛笔书法比赛的三个小组的桂冠，他们分别是成睿、李奇珂、穆云轩，有请罗会长为他们颁发奖状和奖杯。” “你的作品非常棒，希望你能再接再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满头银发的老者将手中透明的奖杯和奖状双手递给成睿。 “谢谢罗会长，学生谨记！”成睿双手接过，弯腰致谢。 …… 男主持人：颁奖典礼到此结束，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祝贺他们！现在有请学校领导，评委老师和我们的获奖选手合影留恋。 照相的时候，成睿几步溜到穆云轩的身边站定，小声地喊了一声，“三师兄。” “……”穆云轩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地将成睿护在身后。 拍完照片，获奖选手退回比赛区，收拾自己的用品。颁奖嘉宾也回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上。 女主持人：本次市毛笔书法比赛，到此圆满结束。谢谢各位观众、评委的到来，感谢广大同学对本次书法比赛的支持和参与。省毛笔书法比赛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会提前通知各位晋级选手。 请各位观众离开礼堂的时候不要拥挤，以免发生踩踏事故，谢谢！ 宣布比赛结束以后，礼堂里的观众开始有序退场。成睿、穆云轩、万博、祁墨也开始从旁门撤退。 早上进礼堂之前，吴老师就说好了比赛结束以后，在他们开始等待的地方集合。 “睿睿，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万博两眼发光地看着成睿，这个小师妹真是能干，加上这次，已经是三连冠了。 “佩服，要不要这么夸张？”成睿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毕竟到目前为止，都是分组比赛，评委打分的标准相对初中组和高中组而言，应该要低的多。 下一次混合比赛，有可能就是她的死期啦！在小学组里，也许她的毛笔字的确还算不错，可是拿去和初中组和高中组比，就完全不够看了了。 “哪有夸张？”万博不服气地反问到。 “继续加油！”穆云轩插了一句，他对成睿的水平还是比较了解的。 “我……”成睿本来想说自己的缺陷的，不过看了身后一言不发的祁墨，她停住了自己的话头。他们四个人，就祁墨落选了，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失落，她现在多说多错，还是转移话题，不刺激他好了。“我饿了！” 穆云轩、祁墨、万博的视线一下子就集中在了成睿的身上，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成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子变的通红，脸蛋圆圆的，就像一只红富士。她微不可查地看了祁墨一眼，“本姑娘这次可算是牺牲大了。” “睿睿，我们吃过早饭应该还不到三小时吧！”万博最先回过神来。 “三个小时，已经很久了好不好？”成睿反驳。 “还没等吃中午饭的时间，集合以后去买点吃的吧！”穆云轩没有错漏成睿看向祁墨的那一眼，自然也想到了其中的关节。 “还是三师兄最好了！” “成睿同学的作品，整体布局得当，结体谨严，清丽俊秀，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很具灵气，写出了《沁园春.雪》的意境。” …… 女主持人：李局长的点评真是句句在理，情深意切，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李局长的精彩点评。 男主持人：夫只顾之善书着，汉魏有钟张之绝，晋末称二王之秒。后及唐宋，更是名家辈出，颜鲁公，苏东坡，黄山谷，米元章。 女主持人：中国的书法史在不断的颠覆和继承中不断向前发展。书法知识浩如烟海，需要每一个书法爱好者孜孜以求。 练好书法，学习书法理论知识，不仅可以丰富自己的课余生活，而且课余提高自身修养，使自己至臻至善。所以在场的各位朋友们，不妨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好好地连练字，提高自己。 男主持人：正所谓习书着，风华正茂，修身养性之道也。请更多的同学加入到书香浓墨的行列中来吧！ 女主持人：下面有请获奖者上前。获奖的选手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走向舞台的前方，成睿也不例外。 选手们站成了一个长排，从左往右依次是小学组、初中组和高中组；每排获得一等奖的选手在左，获得三等奖的选手在右。 站在排头的就是成睿，也是所有选手中，最受关注的对象。 “小学组的冠军居然是个女孩子！” “是啊，而且看起来好小，也不知道是哪位书法大家教出来的学生？” “我家的孩子的臭小子，什么时候能用这个丫头的三分好，我就知足啦！” 台下的气氛非常激烈，他们大多满脸热切。成睿猜想他们应该是和某个获奖者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吧！就好比吴老师。 站在舞台前端的成睿一眼就看到了激动地快要跳起来的他，要不是有赵老师压着，他估计会窜动舞台上来也不一定。 “吴老师，你坐好，你看他们都在看你了！”赵老师满脸通红，他压住吴老师不停挥舞的手臂，真是太丢脸了。“旁边的人都在看我们这了，你就消停一下，行不行？” “不要，我要和云轩他们打招呼，你看他在看我们啦！”吴老师一点都不领情，他现在非常的兴奋，实在是太棒了，老天爷都在帮他。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赵老师嘴里小声地呢喃，他移到椅子最右边，他真的不认识这么丢脸的人啊。可惜椅子的大小有限，和吴老师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有请李局长、罗会长和陈校长为我们的获奖选手颁发奖状和奖杯。” 在观众们热烈的掌声中，分管教育的李局长，书法协会的罗会长，和市一中陈校长走上了舞台，身后是一排手持托盘的校礼仪队学生。 托盘上面铺上了红色锦缎，里面放着获奖选手的奖杯和相应的奖状。每念到一个名字，对应的选手都会向前踏出一小步。 “首先是本次市毛笔书法比赛的三个小组的桂冠，他们分别是成睿、李奇珂、穆云轩，有请罗会长为他们颁发奖状和奖杯。” “你的作品非常棒，希望你能再接再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满头银发的老者将手中透明的奖杯和奖状双手递给成睿。 “谢谢罗会长，学生谨记！”成睿双手接过，弯腰致谢。 …… 男主持人：颁奖典礼到此结束，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祝贺他们！现在有请学校领导，评委老师和我们的获奖选手合影留恋。 照相的时候，成睿几步溜到穆云轩的身边站定，小声地喊了一声，“三师兄。” “……”穆云轩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地将成睿护在身后。 拍完照片，获奖选手退回比赛区，收拾自己的用品。颁奖嘉宾也回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上。 女主持人：本次市毛笔书法比赛，到此圆满结束。谢谢各位观众、评委的到来，感谢广大同学对本次书法比赛的支持和参与。省毛笔书法比赛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会提前通知各位晋级选手。 请各位观众离开礼堂的时候不要拥挤，以免发生踩踏事故，谢谢！ 宣布比赛结束以后，礼堂里的观众开始有序退场。成睿、穆云轩、万博、祁墨也开始从旁门撤退。 早上进礼堂之前，吴老师就说好了比赛结束以后，在他们开始等待的地方集合。 “睿睿，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万博两眼发光地看着成睿，这个小师妹真是能干，加上这次，已经是三连冠了。 “佩服，要不要这么夸张？”成睿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毕竟到目前为止，都是分组比赛，评委打分的标准相对初中组和高中组而言，应该要低的多。 下一次混合比赛，有可能就是她的死期啦！在小学组里，也许她的毛笔字的确还算不错，可是拿去和初中组和高中组比，就完全不够看了了。 “哪有夸张？”万博不服气地反问到。 “继续加油！”穆云轩插了一句，他对成睿的水平还是比较了解的。 “我……”成睿本来想说自己的缺陷的，不过看了身后一言不发的祁墨，她停住了自己的话头。他们四个人，就祁墨落选了，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失落，她现在多说多错，还是转移话题，不刺激他好了。“我饿了！” 穆云轩、祁墨、万博的视线一下子就集中在了成睿的身上，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成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子变的通红，脸蛋圆圆的，就像一只红富士。她微不可查地看了祁墨一眼，“本姑娘这次可算是牺牲大了。” “睿睿，我们吃过早饭应该还不到三小时吧！”万博最先回过神来。 “三个小时，已经很久了好不好？”成睿反驳。 “还没等吃中午饭的时间，集合以后去买点吃的吧！”穆云轩没有错漏成睿看向祁墨的那一眼，自然也想到了其中的关节。 “还是三师兄最好了！” 第七十九章 祁老爷子 成功转移话题的成睿得到了穆云轩请客买到的两个麻婆饼，有干又硬，差点没噎死她。 “阿墨，我和睿睿要去你爷爷家，你要回去吗？”穆云轩看向祁墨。 “你们要去我爷爷家？”祁墨的声线一下子拔高，引得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小时候，我请你去我爷爷家的时候，你不是嫌麻烦不去吗，现在怎么又？” 不能怪祁墨这么吃惊，要知道他和穆云轩打小就认识，他可不止一次邀请穆云轩去他家玩的。城里的家穆云轩到是去过几次，但是他爷爷家就一次也没去过了。 “现在去，不欢迎吗？”穆云轩他也不想去的，他最不擅长和老人家打交道了，可是…… “他只是舍不得那本民国30年的《颜勤礼碑》拓本啦！”成睿在心底吐槽。 “当然行，我打电话让李叔叔来接我们。”祁墨并不追根究底。 回到宾馆，参赛队伍开始休整，因为是星期天，又是难得进市，所以吴老师和赵老师决定，吃过中午饭以后，带学生们到城里转转，然后再回县城。 没过多久，祁墨说过的李叔叔就开车来接了他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穆云轩提前和吴老师打过招呼，祁墨、穆云轩、成睿三个人去请假的时候，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只是嘱咐他们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必须在4点之前回宾馆集合。 成睿换了一件红色的对襟毛衣，看起来非常喜气，头发难得的没有编成辫子，而是高高扎起，看起来非常精神，精致的五官在乌黑秀发的映衬下也更显精致。 祁墨和穆云轩的表情有些微的呆滞，成睿好心情地凑到祁墨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挎包里放着成睿在空间里找到的包谷酒，有些可惜地看着少年很快回过神来，“三师兄，我这样好看吗？” 穆云轩下意识地看向又吊着他胳膊的女孩，只见笑颜如花，竟鬼使神差地应道：“好看。” 小车经过一段不短的旅途驶入郊区一个幽静偏僻的院落外停了下来。 祁墨没来一次，都会感慨一番，任谁也想不到曾任西南军区的老军长会住在这儿吧！ 这应该就是古人所说的“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中的小隐吧！ 在祁墨的带领下，穆云轩和成睿走进大门，往会客厅走去。 院子和成睿空间里的屋子构造非常相似，只是要大的多，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小小的池塘，葡萄架、石桌石椅……成睿的嘴角有些抽搐，难道十多年前的人们就已经有回归田园，返璞归真的想法了吗？ 祁墨、穆云轩、成睿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笑呵呵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站的笔直的中年男子。 “爷爷，阿墨来看您啦！”祁墨还没进屋，就开始和老爷子打招呼了。 “祁爷爷好，我是穆云轩，小时候经常听爷爷提到您，只是一直未能前来拜访。”标准的晚辈执手礼，穆云轩将手中的木盒子交给勤务兵，“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是穆家小子啊，当年见你的时候还不到五岁，现在都长这么大了。”祁老爷子接过盒子放到一边，一脸感慨。 “爷爷好，我是成睿，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成睿拿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弯腰鞠躬，将挎包里的竹筒递给祁老爷子。 “呵呵……很可爱的小姑娘，我可以打开看看吗？”祁老爷子非常好奇，面前还不到他胸、口的小丫头会送什么东西给他。 “当然可以。”成睿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个是……”祁老爷子将竹筒的盖子扭开，一股浓郁且辛辣的酒香味很快弥漫了整个客厅。 “我们家酿的包谷酒。”成睿摸了摸鼻子，一脸懊恼的模样。“我很少到朋友家做客，也不知道送上门好，希望你能够喜欢。” “呵呵……这份礼物老头子非常喜欢。”祁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显然成睿的礼物是送到他的心坎上了，示意让他们几个孩子坐下，让身后的中年男子倒茶。 “一壶龙井，谢谢！” 成睿挨着穆云轩坐下，小口地品茶，并不说话。 “云轩，我听穆老头说，你现在也在嘉定县城？”祁老爷子慈爱般地询问道。 成睿怎么听，都觉得其中有一股不可违背的气势。“老爷子应该是位军人吧，一身的凌厉血煞之气。 “嘉定县城环境很好，很适合母亲。”穆云轩的声音和平时相比，有些低沉。 “小优的身体还好吗？”穆云轩的母亲当年出事的时候，祁老爷子也参与了营救。 只是人虽然就回来了，但是身体的损伤并不轻，这些年，一直在小镇上静养，祁老爷子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虽然有些慢，但是已经能自己走动了。”穆云轩安抚到，他能听出老人话里的关心。 “那就好，这些年苦了这孩子了。”祁老爷子心里的自责并没有减轻，当年要不是那件事，小优也不会被牵连。 “祁爷爷，我听老师说，你这有民国30年的《颜勤礼碑》，是真的吗？”穆云轩直接转入正题，反正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能让祁老爷子割爱，能够欣赏一下就已经很好了。 “原来王老头是帮你问的，我就说他怎么会突然那么殷勤连着来了我这几次，每次还旁敲侧击的？”祁老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能够看看吗？”穆云轩声音微微发颤，他非常的激动，从王老爷子嘴里听到拓本的消息和从拓本的主人嘴里听到完全是两回事。 虽然祁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的意思只要不是三岁的孩子都能听出来。 “当然可以，你和我一起去书房。”祁老爷子虽然是军人，但是非常喜欢毛笔书法，不然祁墨当年也不会被他用鞭子逼着练字啦！“睿睿和祁墨哥哥一起在客厅看电视好不好？” “好啊，不过三师兄要快一点哦，睿睿的肚子饿了。”成睿一听祁老爷子这话，就知道想跟着穆云轩蹭书房看孤本和珍藏是没戏了，但是并不影响她做最后的努力。 成功转移话题的成睿得到了穆云轩请客买到的两个麻婆饼，有干又硬，差点没噎死她。 “阿墨，我和睿睿要去你爷爷家，你要回去吗？”穆云轩看向祁墨。 “你们要去我爷爷家？”祁墨的声线一下子拔高，引得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小时候，我请你去我爷爷家的时候，你不是嫌麻烦不去吗，现在怎么又？” 不能怪祁墨这么吃惊，要知道他和穆云轩打小就认识，他可不止一次邀请穆云轩去他家玩的。城里的家穆云轩到是去过几次，但是他爷爷家就一次也没去过了。 “现在去，不欢迎吗？”穆云轩他也不想去的，他最不擅长和老人家打交道了，可是…… “他只是舍不得那本民国30年的《颜勤礼碑》拓本啦！”成睿在心底吐槽。 “当然行，我打电话让李叔叔来接我们。”祁墨并不追根究底。 回到宾馆，参赛队伍开始休整，因为是星期天，又是难得进市，所以吴老师和赵老师决定，吃过中午饭以后，带学生们到城里转转，然后再回县城。 没过多久，祁墨说过的李叔叔就开车来接了他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穆云轩提前和吴老师打过招呼，祁墨、穆云轩、成睿三个人去请假的时候，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只是嘱咐他们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必须在4点之前回宾馆集合。 成睿换了一件红色的对襟毛衣，看起来非常喜气，头发难得的没有编成辫子，而是高高扎起，看起来非常精神，精致的五官在乌黑秀发的映衬下也更显精致。 祁墨和穆云轩的表情有些微的呆滞，成睿好心情地凑到祁墨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挎包里放着成睿在空间里找到的包谷酒，有些可惜地看着少年很快回过神来，“三师兄，我这样好看吗？” 穆云轩下意识地看向又吊着他胳膊的女孩，只见笑颜如花，竟鬼使神差地应道：“好看。” 小车经过一段不短的旅途驶入郊区一个幽静偏僻的院落外停了下来。 祁墨没来一次，都会感慨一番，任谁也想不到曾任西南军区的老军长会住在这儿吧！ 这应该就是古人所说的“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中的小隐吧！ 在祁墨的带领下，穆云轩和成睿走进大门，往会客厅走去。 院子和成睿空间里的屋子构造非常相似，只是要大的多，院子里有一口水井，小小的池塘，葡萄架、石桌石椅……成睿的嘴角有些抽搐，难道十多年前的人们就已经有回归田园，返璞归真的想法了吗？ 祁墨、穆云轩、成睿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笑呵呵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站的笔直的中年男子。 “爷爷，阿墨来看您啦！”祁墨还没进屋，就开始和老爷子打招呼了。 “祁爷爷好，我是穆云轩，小时候经常听爷爷提到您，只是一直未能前来拜访。”标准的晚辈执手礼，穆云轩将手中的木盒子交给勤务兵，“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是穆家小子啊，当年见你的时候还不到五岁，现在都长这么大了。”祁老爷子接过盒子放到一边，一脸感慨。 “爷爷好，我是成睿，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成睿拿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弯腰鞠躬，将挎包里的竹筒递给祁老爷子。 “呵呵……很可爱的小姑娘，我可以打开看看吗？”祁老爷子非常好奇，面前还不到他胸、口的小丫头会送什么东西给他。 “当然可以。”成睿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个是……”祁老爷子将竹筒的盖子扭开，一股浓郁且辛辣的酒香味很快弥漫了整个客厅。 “我们家酿的包谷酒。”成睿摸了摸鼻子，一脸懊恼的模样。“我很少到朋友家做客，也不知道送上门好，希望你能够喜欢。” “呵呵……这份礼物老头子非常喜欢。”祁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显然成睿的礼物是送到他的心坎上了，示意让他们几个孩子坐下，让身后的中年男子倒茶。 “一壶龙井，谢谢！” 成睿挨着穆云轩坐下，小口地品茶，并不说话。 “云轩，我听穆老头说，你现在也在嘉定县城？”祁老爷子慈爱般地询问道。 成睿怎么听，都觉得其中有一股不可违背的气势。“老爷子应该是位军人吧，一身的凌厉血煞之气。 “嘉定县城环境很好，很适合母亲。”穆云轩的声音和平时相比，有些低沉。 “小优的身体还好吗？”穆云轩的母亲当年出事的时候，祁老爷子也参与了营救。 只是人虽然就回来了，但是身体的损伤并不轻，这些年，一直在小镇上静养，祁老爷子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虽然有些慢，但是已经能自己走动了。”穆云轩安抚到，他能听出老人话里的关心。 “那就好，这些年苦了这孩子了。”祁老爷子心里的自责并没有减轻，当年要不是那件事，小优也不会被牵连。 “祁爷爷，我听老师说，你这有民国30年的《颜勤礼碑》，是真的吗？”穆云轩直接转入正题，反正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能让祁老爷子割爱，能够欣赏一下就已经很好了。 “原来王老头是帮你问的，我就说他怎么会突然那么殷勤连着来了我这几次，每次还旁敲侧击的？”祁老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能够看看吗？”穆云轩声音微微发颤，他非常的激动，从王老爷子嘴里听到拓本的消息和从拓本的主人嘴里听到完全是两回事。 虽然祁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的意思只要不是三岁的孩子都能听出来。 “当然可以，你和我一起去书房。”祁老爷子虽然是军人，但是非常喜欢毛笔书法，不然祁墨当年也不会被他用鞭子逼着练字啦！“睿睿和祁墨哥哥一起在客厅看电视好不好？” “好啊，不过三师兄要快一点哦，睿睿的肚子饿了。”成睿一听祁老爷子这话，就知道想跟着穆云轩蹭书房看孤本和珍藏是没戏了，但是并不影响她做最后的努力。 第八十章 得偿所愿 三师兄？”祁老爷子看着成睿，一脸疑惑。 “睿睿也是老师的学生。”穆云轩飞快地扫了成睿一眼，对着祁老爷子说到。他还真是不能放松，一不注意，这丫头就又开始折腾了。 “王老头子的学生，他不是说他不收女学生的吗？”祁老爷子看向成睿，一脸的诧异。 祁老爷子可是清楚的记得：几年前魏老头来找他帮忙，想把自家孙女拜在王老头子门下，结果王老头一口回绝，说自己只收男学生，不收女学生的，那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具体的原因，穆云轩也不清楚，他也是突然有一天，就在少年宫书法班，看到了当初还是粉团子模样的成睿，然后又被万博告知她是老师新收的学生。 “丫头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王老头子学书法的呀？”祁老爷子看穆云轩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决定有问题还是直接问正主来的方便。 “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成睿非常满意现在的局面，三师兄你就别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书房。 “学了几年了？”祁老爷子一脸慈祥地问到，他对喜欢书法的孩子总是要多那么几分偏爱。 “三年。”成睿一说出口，自己倒是先愣了一下，时间如流水，一眨眼，三年就过去了。 “睿睿，吃核桃。”刚刚进屋没坐多久，然后就不见人影的祁墨端着一盘去壳的核桃放到成睿面前。“爷爷，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要老头子我用鞭子逼着才练字的某个不听话的小子。”祁老爷子很乐意向穆家小子和睿睿这个讨喜的小丫头，分享一下自家孙子的糗事。 “爷爷……”祁墨的脸上染上了可疑的红晕，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爷爷真是的，怎么可以和云轩还有睿睿说这些。” “丫头的字写的怎么样？”祁老爷子的心情很好，好久没有看过自家孙子变脸的模样了。说实话，他对小丫头的书法水平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能见人吧！” “睿睿的字很有灵气。”没等一旁的穆云轩说话，祁墨插了一句。“而且睿睿今天还拿了小学组的第一名。” “第一名？”对祁老爷子而言，今天很多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看来他真的不服老也不行了。 “上次我给您说过的那个毛笔书法大赛，今天是市级比赛，睿睿是小学组的冠军。”祁墨是真心替成睿高兴，至于自己落选的事，除去穆云轩的关系，他并使太在意。 “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祁老爷子的眼睛里金光一闪，很快又消失不见。 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他花了这么多年的心力，才让自家孙子，有了如今的水平；王老头子但是好本事，只是三年就教出来一个市冠军。怪不得当初魏老头会摊上那么大一个人情来请自己帮忙。 “比起三师兄，我就差远了。”成睿故作不满地嘟起了自己的小嘴巴。 “小丫头才学了三年就有现在的水平，等到你三师兄这么大的时候，一定比他还要厉害。”祁老爷子面上不动声色地安慰成睿，心里却在嘀咕，“小丫头要是只学三年，就有穆云轩的水平，教了孙子十多年却及不上穆云轩的他，也只有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祁爷爷，我和三师兄一起去到您的书房看《颜勤礼碑》的拓本，好不好？”成睿不经意间说出了她最终的目的。 “睿睿也想看吗？”祁老爷子还是第一次发现，除了自家不在乎意境、输赢，好坏的孙子外，还是有很多人对书法有着超乎寻常的浓厚兴趣，只是放出可惜的是，他们都不是自家的孩子。 “恩，睿睿也想看，我可是听大师兄念叨了好几个星期了，只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到过。”成睿无限夸大事实，给穆云轩增加筹码。 “那你们都一起来吧！”祁老爷子一直希望有个人，能激起自家孙子主动学习的欲、望。 “谢谢爷爷！”成睿偷偷地看了看穆云轩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她知道那是因为自己，他看拓本的时间又挪后了，所以…… 穆云轩在前，成睿紧跟其后，祁墨在最后，三个人在祁老爷子的带领下走进了书房。 祁老爷子的书房成睿的感觉是严肃。 三面到顶的书柜，摆满了各式书籍。多宝阁里是各式的摆件，大到一米多的珊瑚，小到带有天然图案的拇指大的奇石都有。进门右边紫檀架上放着比成睿还高一个汝窑的青瓷花瓶。 屋子的正中是一张紫檀木的桌子，挨着桌子，还有一个素净的长瓶里插着几卷画纸； 桌上的一角放着名家书帖，黑色的土陶笔筒，笔海内插着各种型号的笔。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桌子中间摆放着几张宣纸。 窗户用竹竿轻轻地撑开，能看到屋外绿意葱葱的竹枝。窗户的下面是四把小圆凳，中间有一张茶几。 祁老爷子让三人和自己一起，在中年大叔端来的清水中洗净手，擦干，然后走到其中一面书柜，取出了那本颜真卿碑文拓本，轻轻地放到茶几上 “祁爷爷，这本就是民国三十年的《颜勤礼碑》拓本吗？”成睿坐在小圆凳上，仔细地看着茶几上那本拓本。她空间里的那本的品相要比这本好很多。 拓本书页微黄，宣纸本身的质量并不好，装帧非常简陋。但是能看出拓本的主人非常爱惜它，虽然经常翻阅，但是拓本非常整洁，且没有任何的折痕。 “恩。”祁老爷子点点头，当年他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拿到这本拓本的。“云轩和睿睿你们慢慢看，阿墨你过来！” “我知道啦！”祁墨从进爷爷的院子开始，就有被抓来写字的不好预感，果然不出他的预料，看来今天是逃不出爷爷的五指山了。 “写几个字，让爷爷看看有进步没有。”比赛的结果，祁墨不说，祁老爷子也心里有数。 祁墨认命地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端正姿势，开始铺纸、磨墨、提笔、书写…… 三师兄？”祁老爷子看着成睿，一脸疑惑。 “睿睿也是老师的学生。”穆云轩飞快地扫了成睿一眼，对着祁老爷子说到。他还真是不能放松，一不注意，这丫头就又开始折腾了。 “王老头子的学生，他不是说他不收女学生的吗？”祁老爷子看向成睿，一脸的诧异。 祁老爷子可是清楚的记得：几年前魏老头来找他帮忙，想把自家孙女拜在王老头子门下，结果王老头一口回绝，说自己只收男学生，不收女学生的，那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具体的原因，穆云轩也不清楚，他也是突然有一天，就在少年宫书法班，看到了当初还是粉团子模样的成睿，然后又被万博告知她是老师新收的学生。 “丫头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王老头子学书法的呀？”祁老爷子看穆云轩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决定有问题还是直接问正主来的方便。 “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成睿非常满意现在的局面，三师兄你就别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书房。 “学了几年了？”祁老爷子一脸慈祥地问到，他对喜欢书法的孩子总是要多那么几分偏爱。 “三年。”成睿一说出口，自己倒是先愣了一下，时间如流水，一眨眼，三年就过去了。 “睿睿，吃核桃。”刚刚进屋没坐多久，然后就不见人影的祁墨端着一盘去壳的核桃放到成睿面前。“爷爷，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要老头子我用鞭子逼着才练字的某个不听话的小子。”祁老爷子很乐意向穆家小子和睿睿这个讨喜的小丫头，分享一下自家孙子的糗事。 “爷爷……”祁墨的脸上染上了可疑的红晕，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爷爷真是的，怎么可以和云轩还有睿睿说这些。” “丫头的字写的怎么样？”祁老爷子的心情很好，好久没有看过自家孙子变脸的模样了。说实话，他对小丫头的书法水平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能见人吧！” “睿睿的字很有灵气。”没等一旁的穆云轩说话，祁墨插了一句。“而且睿睿今天还拿了小学组的第一名。” “第一名？”对祁老爷子而言，今天很多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看来他真的不服老也不行了。 “上次我给您说过的那个毛笔书法大赛，今天是市级比赛，睿睿是小学组的冠军。”祁墨是真心替成睿高兴，至于自己落选的事，除去穆云轩的关系，他并使太在意。 “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祁老爷子的眼睛里金光一闪，很快又消失不见。 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他花了这么多年的心力，才让自家孙子，有了如今的水平；王老头子但是好本事，只是三年就教出来一个市冠军。怪不得当初魏老头会摊上那么大一个人情来请自己帮忙。 “比起三师兄，我就差远了。”成睿故作不满地嘟起了自己的小嘴巴。 “小丫头才学了三年就有现在的水平，等到你三师兄这么大的时候，一定比他还要厉害。”祁老爷子面上不动声色地安慰成睿，心里却在嘀咕，“小丫头要是只学三年，就有穆云轩的水平，教了孙子十多年却及不上穆云轩的他，也只有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祁爷爷，我和三师兄一起去到您的书房看《颜勤礼碑》的拓本，好不好？”成睿不经意间说出了她最终的目的。 “睿睿也想看吗？”祁老爷子还是第一次发现，除了自家不在乎意境、输赢，好坏的孙子外，还是有很多人对书法有着超乎寻常的浓厚兴趣，只是放出可惜的是，他们都不是自家的孩子。 “恩，睿睿也想看，我可是听大师兄念叨了好几个星期了，只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到过。”成睿无限夸大事实，给穆云轩增加筹码。 “那你们都一起来吧！”祁老爷子一直希望有个人，能激起自家孙子主动学习的欲、望。 “谢谢爷爷！”成睿偷偷地看了看穆云轩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她知道那是因为自己，他看拓本的时间又挪后了，所以…… 穆云轩在前，成睿紧跟其后，祁墨在最后，三个人在祁老爷子的带领下走进了书房。 祁老爷子的书房成睿的感觉是严肃。 三面到顶的书柜，摆满了各式书籍。多宝阁里是各式的摆件，大到一米多的珊瑚，小到带有天然图案的拇指大的奇石都有。进门右边紫檀架上放着比成睿还高一个汝窑的青瓷花瓶。 屋子的正中是一张紫檀木的桌子，挨着桌子，还有一个素净的长瓶里插着几卷画纸； 桌上的一角放着名家书帖，黑色的土陶笔筒，笔海内插着各种型号的笔。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桌子中间摆放着几张宣纸。 窗户用竹竿轻轻地撑开，能看到屋外绿意葱葱的竹枝。窗户的下面是四把小圆凳，中间有一张茶几。 祁老爷子让三人和自己一起，在中年大叔端来的清水中洗净手，擦干，然后走到其中一面书柜，取出了那本颜真卿碑文拓本，轻轻地放到茶几上 “祁爷爷，这本就是民国三十年的《颜勤礼碑》拓本吗？”成睿坐在小圆凳上，仔细地看着茶几上那本拓本。她空间里的那本的品相要比这本好很多。 拓本书页微黄，宣纸本身的质量并不好，装帧非常简陋。但是能看出拓本的主人非常爱惜它，虽然经常翻阅，但是拓本非常整洁，且没有任何的折痕。 “恩。”祁老爷子点点头，当年他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拿到这本拓本的。“云轩和睿睿你们慢慢看，阿墨你过来！” “我知道啦！”祁墨从进爷爷的院子开始，就有被抓来写字的不好预感，果然不出他的预料，看来今天是逃不出爷爷的五指山了。 “写几个字，让爷爷看看有进步没有。”比赛的结果，祁墨不说，祁老爷子也心里有数。 祁墨认命地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端正姿势，开始铺纸、磨墨、提笔、书写…… 第八十一章 化悲愤为食欲 回宾馆的路上，成睿一直盯着穆云轩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就像在那里可以看出花来一样。其实她只是很好奇，为什么穆云轩直到离开，都没有向祁老爷子提出转让拓本的事情？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穆云轩失笑，睿睿这丫头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对穆云轩而言，能够近距离欣赏这本民国30年的拓本，他已经心满意足，又怎么能让祁老爷子忍痛割爱呢！ “哦……”成睿不懂穆云轩的想法，在她看来，喜欢的东西，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择手段，得到它。 “以后你就明白了。”穆云轩看着成睿一脸困惑的表情，就知道要让现在的她明白这些道理，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祁墨坐在副驾驶座上，耷拉这脑袋，他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爷爷实在太狠了，简直是要把他往死里操。最受不了的是，他这次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的。 很快，小车就在成睿他们所住的宾馆外停了下来。 “谢谢李叔，再见！”成睿朝开车的中年男子挥挥手。 李叔点点头，并不说话，倒车，然后很快就离开了。 “啊……”上楼的时候，成睿跑在最前头，然后是一阵惊叫声。 还在二楼的穆云轩和祁墨拿出百米跑的速度冲到三楼，就看见坐在地上的成睿。 “睿睿，出什么事了？”穆云轩在成睿身边蹲下，扶着她的肩膀，一脸担心地问到。 “吴老师、赵老师还有其他同学，他们都不见了。”成睿刚刚把他们所住的房间全部敲过了，但是一个人也没有，她现在非常激动，“这是让他们三个人自己回去吗？” “睿睿，不带你这么吓人的！”祁墨无语凝噎，刚刚他的心脏差点就停摆了，结果…… “吴老师说过，四点之前回来就行，现在还不到三点，他们应该出去逛街了，不会先走的。 “呃……真的没走？”成睿低着头，眼睛本来的兴奋慢慢消变成了失落。“这下，希望落空了。” “先起来吧！”穆云轩把成睿小心地从地上扶起来，他总觉得睿睿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们现在怎么办？”成睿反手拉住穆云轩的手，既然不能单独行动，那么剩下的一个多小时怎么安排，也成了一个问题。 “我们出去逛街，或者到楼下等他们回来。”因为睿睿陪他到祁老爷子家，得偿所愿看到了想看的东西，所有现在成睿想做什么，穆云轩都会全力支持。“睿睿你想做什么？” “我饿啦……”成睿现在只想化悲愤为食量。 “你的胃是连着黑洞吗？”祁墨不敢置信地看着成睿，他的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游移，最后停在了她的肚子上。 祁墨清楚的记得，睿睿一上午的食谱，早上，一大碗稀饭、二个鸡蛋、一盒牛奶；一中校门口，二个麻婆饼；中午，白米饭三碗、菜不计其数；祁老爷子家，茶n杯，核桃n个还有水果若干。 要不是祁墨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个子不大的丫头能塞下那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又说“饿”啦！ “那我们出去吃东西。”穆云轩最近已经对成睿超出常理的事情，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 “恩……”成睿跟上穆云轩，直接无视一旁化成石像的祁墨。“真是过分，怎么能对一个淑女说出如此失礼的话呢！” “想吃什么？”穆云轩带着成睿直接去了一条少数可以吃到多种小吃的老街。 “跷脚牛肉、钵钵鸡、豆腐脑还有肥肠夹饼。”成睿扫了一眼整条街道，然后报出了一串名字。 “你……”好不容易才恢复的祁墨听到成睿的话以后，又被定在了原地，脸色晦暗不明。 “老板，三份翘脚牛肉。”穆云轩带着成睿直接进了最近的那家苏稽跷脚牛肉店。 “我和阿墨去买其他小吃，睿睿先在这里等着。”穆云轩抬起左手，仔细计算了一下时间。 “墨哥哥，麻利一点哟，不然我不介意帮你解决你那份的。”成睿不怀好意地朝还愣在原地的祁墨说到。 “我真的服了……”祁墨脚步踉跄地跟上穆云轩。 “……”成睿斜睨了祁墨一眼，觉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待加强，就那点东西，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而且她还是天生消化能力特好，怎么吃都不会变胖的那种人。 远远的，成睿都还能听到祁墨问话的声音。 “云轩，她每次都吃那么多吗？” “差不多吧！”穆云轩也不是很确定，他和成睿一起吃饭的时间不多。 “吃那么多，她也不怕撑死。”祁墨不无恶意地说到。 “睿睿自己有分寸的。”穆云轩掀起嘴角，一抹轻笑稍纵即逝。 不知怎么的，穆云轩一下子就想起睿睿第一次和他一起去酒店吃饭，睿睿吃撑了，对着他撒娇，让他揉肚子的画面。 “我绝对要把祁墨的那份一起吃掉！”听到某人说自己坏话的成睿，在心底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 不过，暂时成睿也只能对着店家的大锅流口水： 大锅里是用牛骨熬好的底汤，加上十几种作料，店家将牛身上的各部分：毛肚、牛心、牛舌、牛肝、脑花、脊髓、牛筋、牛肉、牛肠、牛鞭等装在专用的小竹篓子里，在滚烫的牛骨汤里来回地涮，然后装在小碗里，浇上牛肉汤，撒上芹菜或者芫荽，一道美味的跷脚牛肉就做好了。 “苏稽跷脚牛肉，请慢用！”很快，跷脚牛肉就上桌了，还有三碟老板辣椒面，是用自家晒好的本地辣椒，手工在石臼里舂成细末，加上味精和盐做成的，又香又辣。 面对如此美食，坐在椅子上的成睿是心痒难耐，可是穆云轩和祁墨还没有回来，她也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压抑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成睿突然想起了一首应景的老歌，“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你快回来……” 回宾馆的路上，成睿一直盯着穆云轩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就像在那里可以看出花来一样。其实她只是很好奇，为什么穆云轩直到离开，都没有向祁老爷子提出转让拓本的事情？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穆云轩失笑，睿睿这丫头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对穆云轩而言，能够近距离欣赏这本民国30年的拓本，他已经心满意足，又怎么能让祁老爷子忍痛割爱呢！ “哦……”成睿不懂穆云轩的想法，在她看来，喜欢的东西，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择手段，得到它。 “以后你就明白了。”穆云轩看着成睿一脸困惑的表情，就知道要让现在的她明白这些道理，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祁墨坐在副驾驶座上，耷拉这脑袋，他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爷爷实在太狠了，简直是要把他往死里操。最受不了的是，他这次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的。 很快，小车就在成睿他们所住的宾馆外停了下来。 “谢谢李叔，再见！”成睿朝开车的中年男子挥挥手。 李叔点点头，并不说话，倒车，然后很快就离开了。 “啊……”上楼的时候，成睿跑在最前头，然后是一阵惊叫声。 还在二楼的穆云轩和祁墨拿出百米跑的速度冲到三楼，就看见坐在地上的成睿。 “睿睿，出什么事了？”穆云轩在成睿身边蹲下，扶着她的肩膀，一脸担心地问到。 “吴老师、赵老师还有其他同学，他们都不见了。”成睿刚刚把他们所住的房间全部敲过了，但是一个人也没有，她现在非常激动，“这是让他们三个人自己回去吗？” “睿睿，不带你这么吓人的！”祁墨无语凝噎，刚刚他的心脏差点就停摆了，结果…… “吴老师说过，四点之前回来就行，现在还不到三点，他们应该出去逛街了，不会先走的。 “呃……真的没走？”成睿低着头，眼睛本来的兴奋慢慢消变成了失落。“这下，希望落空了。” “先起来吧！”穆云轩把成睿小心地从地上扶起来，他总觉得睿睿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们现在怎么办？”成睿反手拉住穆云轩的手，既然不能单独行动，那么剩下的一个多小时怎么安排，也成了一个问题。 “我们出去逛街，或者到楼下等他们回来。”因为睿睿陪他到祁老爷子家，得偿所愿看到了想看的东西，所有现在成睿想做什么，穆云轩都会全力支持。“睿睿你想做什么？” “我饿啦……”成睿现在只想化悲愤为食量。 “你的胃是连着黑洞吗？”祁墨不敢置信地看着成睿，他的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游移，最后停在了她的肚子上。 祁墨清楚的记得，睿睿一上午的食谱，早上，一大碗稀饭、二个鸡蛋、一盒牛奶；一中校门口，二个麻婆饼；中午，白米饭三碗、菜不计其数；祁老爷子家，茶n杯，核桃n个还有水果若干。 要不是祁墨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个子不大的丫头能塞下那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又说“饿”啦！ “那我们出去吃东西。”穆云轩最近已经对成睿超出常理的事情，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 “恩……”成睿跟上穆云轩，直接无视一旁化成石像的祁墨。“真是过分，怎么能对一个淑女说出如此失礼的话呢！” “想吃什么？”穆云轩带着成睿直接去了一条少数可以吃到多种小吃的老街。 “跷脚牛肉、钵钵鸡、豆腐脑还有肥肠夹饼。”成睿扫了一眼整条街道，然后报出了一串名字。 “你……”好不容易才恢复的祁墨听到成睿的话以后，又被定在了原地，脸色晦暗不明。 “老板，三份翘脚牛肉。”穆云轩带着成睿直接进了最近的那家苏稽跷脚牛肉店。 “我和阿墨去买其他小吃，睿睿先在这里等着。”穆云轩抬起左手，仔细计算了一下时间。 “墨哥哥，麻利一点哟，不然我不介意帮你解决你那份的。”成睿不怀好意地朝还愣在原地的祁墨说到。 “我真的服了……”祁墨脚步踉跄地跟上穆云轩。 “……”成睿斜睨了祁墨一眼，觉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待加强，就那点东西，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而且她还是天生消化能力特好，怎么吃都不会变胖的那种人。 远远的，成睿都还能听到祁墨问话的声音。 “云轩，她每次都吃那么多吗？” “差不多吧！”穆云轩也不是很确定，他和成睿一起吃饭的时间不多。 “吃那么多，她也不怕撑死。”祁墨不无恶意地说到。 “睿睿自己有分寸的。”穆云轩掀起嘴角，一抹轻笑稍纵即逝。 不知怎么的，穆云轩一下子就想起睿睿第一次和他一起去酒店吃饭，睿睿吃撑了，对着他撒娇，让他揉肚子的画面。 “我绝对要把祁墨的那份一起吃掉！”听到某人说自己坏话的成睿，在心底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 不过，暂时成睿也只能对着店家的大锅流口水： 大锅里是用牛骨熬好的底汤，加上十几种作料，店家将牛身上的各部分：毛肚、牛心、牛舌、牛肝、脑花、脊髓、牛筋、牛肉、牛肠、牛鞭等装在专用的小竹篓子里，在滚烫的牛骨汤里来回地涮，然后装在小碗里，浇上牛肉汤，撒上芹菜或者芫荽，一道美味的跷脚牛肉就做好了。 “苏稽跷脚牛肉，请慢用！”很快，跷脚牛肉就上桌了，还有三碟老板辣椒面，是用自家晒好的本地辣椒，手工在石臼里舂成细末，加上味精和盐做成的，又香又辣。 面对如此美食，坐在椅子上的成睿是心痒难耐，可是穆云轩和祁墨还没有回来，她也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压抑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成睿突然想起了一首应景的老歌，“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你快回来……” 第八十二章 回家 “睿睿，你不是饿了吗，怎么没吃？”就在成睿无比怨念的时候，穆云轩天籁般的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我在等你……你们。”成睿看到穆云轩旁边拿着大包小包的祁墨，不得不马上改口。 “你呀……快吃吧！”穆云轩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宠溺。 “恩，三师兄和墨哥哥也吃。”不敢吃独食的成睿，得到穆云轩的同意后，转过身拿起筷子就开始进入了战斗模式。 牛肉鲜嫩多汁，毛肚脆爽可口、牛筋嚼劲十足，蘸上特制的辣椒面，间或喝上两口牛骨汤，那滋味不是一般的享受。 成睿每一次都会把牛肉在辣椒面里打个滚，全部染成红色，然后在塞进嘴里。没过一会，她就吃的满头大汗，连连哈气，左手不停地扇风，但是筷子却没有停下。 相比而言，放好东西的祁墨和穆云轩就要好多了，至少碟子里的辣椒面就没有成睿的消耗的快。 解决了满满一碗的跷脚牛肉，成睿暗地里摸摸肚子，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睿睿，刚吃了东西，不准摸肚子。”穆云轩非常严肃地说到，他眼尖地看到了成睿刚才的动作， “是……三师兄。”成睿把自己的从肚子上拿开，然后开始查看祁墨和穆云轩拿回来的战利品。 “哇……”成睿很想尖叫，桌上除了她提过的钵钵鸡、肥肠夹饼，居然还有荞麦饼、豆腐干、一小袋麻糖。 “豆腐脑不好打包就没买，买了其他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穆云轩也不知道像成睿这么大的孩子喜欢吃什么小吃。 “喜欢！”成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肥肠夹饼的牛皮纸袋，她对美味最没有抵抗力了。“谢谢三师兄还有墨哥哥。” “不是吧！”祁墨好不容易才把这碗份量十足的跷脚牛肉塞进肚子，看到成睿的动作，有想要撞墙的冲动。“是成睿太能吃，还是自己的食量小？” “老板，结账？”成睿张大嘴巴，刚想朝肥肠夹饼咬下去，突然想起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没有完成。 “三碗跷脚牛肉，一共十五块。”老板娘站在了成睿所在的桌子旁边。 “给……”成睿打开自己的挎包，摸出了二张10元的人民币，递给老板娘。 “睿睿，我来付钱。”穆云轩拦下成睿伸到半途的手，出来的时候说好是他请客的。 “你们买了那么多东西，这次我请客好不好？”成睿推开穆云轩的手，哪能什么东西都让他付钱，况且她出门的时候，出门是给了比赛经费的。 “还是我来吧！”祁墨想着有他们二个大男生在，怎么能让睿睿这个小丫头付钱，说出去，别人会笑话的。 “你来搅什么局？”成睿瞪了祁墨一眼，又留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小吃，对着穆云轩说到。“三师兄，你要跟我挣，那桌子上的东西我也不要了。” 祁墨被瞪得莫名其妙，穆云轩不说话，成睿是无言的心痛，几个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老板娘看着面前三只都拿着钱的手，有些眼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给收谁的。 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祁墨首先撤退了，小丫头的眼神太凌厉了。 然后是穆云轩，他看着睿睿一副舍不得的模样看着桌子上的小吃，不由得失笑，也就不再坚持。 “老板娘，结账！”成睿看着怔愣在原地的老板娘。“真是可怜，被我们三给绕晕啦！” “好……好的，你给的20元，收你15元，找你5元，你看看对不对？”老板娘终于回过神来，接过成睿手里的钱。 “牛肉很好吃……” “欢迎下次光临！” 成睿开心地咬着好吃的肥肠夹饼，穆云轩和祁墨一人提上一个大塑料袋，开始返回宾馆。 回到宾馆的时候，吴老师和赵老师已经带着学生们回来了，他们大多都在收拾行李。 “吴老师，我们回来了。”穆云轩、祁墨把手里的东西先放到304号房，然后和成睿到301号房吴老师那里销假。 “去收拾行李吧，等一下客车就要来了。”吴老师确定三人安全返回，也就不再多说。 “是。” “咚……咚……”成睿敲响了303号房。 “睿睿，你回来了。”高三的大姐姐打开房门，惊奇地看着门外成睿。比赛结束后，还没来得及和小丫头说恭喜，她就不见人影了，问了吴老师才知道，是和学校里的二个小帅哥去拜访长辈了。 “姐姐，吃麻糖。”成睿给高三的二位大姐姐一人送上了一根麻糖，然后拖着自己的行李包，直接去了304号房。她的行李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 “睿……睿睿。”另一位大姐姐刚想和成睿说“恭喜”，结果发现成睿人已经又不见了。 “对面去了。”开门的大姐姐坐在床边，嘴里还塞着那根麻糖，感慨：“当小孩子就是幸福……” “三师兄，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304号房门没有关，成睿还是谨遵礼仪敲了敲房门。 “已经好了。”穆云轩单手将成睿的行李包提进房里，准备将一部分的小吃打包装进她的行李包。参加比赛的人太多，那些小吃实在不好一直提在手里。 “五师兄……”一进门，成睿就直接冲向了万博。“吃麻糖。” “谢谢！”万博拍拍胸、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穆云轩刚把东西收拾好，吴老师就敲响了房门，“赵老师已经在车上等你们，收拾好的同学现在可以下楼上车，请仔细查看是否有东西遗漏。 “我们走吧……” “睿睿，你不是饿了吗，怎么没吃？”就在成睿无比怨念的时候，穆云轩天籁般的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我在等你……你们。”成睿看到穆云轩旁边拿着大包小包的祁墨，不得不马上改口。 “你呀……快吃吧！”穆云轩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宠溺。 “恩，三师兄和墨哥哥也吃。”不敢吃独食的成睿，得到穆云轩的同意后，转过身拿起筷子就开始进入了战斗模式。 牛肉鲜嫩多汁，毛肚脆爽可口、牛筋嚼劲十足，蘸上特制的辣椒面，间或喝上两口牛骨汤，那滋味不是一般的享受。 成睿每一次都会把牛肉在辣椒面里打个滚，全部染成红色，然后在塞进嘴里。没过一会，她就吃的满头大汗，连连哈气，左手不停地扇风，但是筷子却没有停下。 相比而言，放好东西的祁墨和穆云轩就要好多了，至少碟子里的辣椒面就没有成睿的消耗的快。 解决了满满一碗的跷脚牛肉，成睿暗地里摸摸肚子，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睿睿，刚吃了东西，不准摸肚子。”穆云轩非常严肃地说到，他眼尖地看到了成睿刚才的动作， “是……三师兄。”成睿把自己的从肚子上拿开，然后开始查看祁墨和穆云轩拿回来的战利品。 “哇……”成睿很想尖叫，桌上除了她提过的钵钵鸡、肥肠夹饼，居然还有荞麦饼、豆腐干、一小袋麻糖。 “豆腐脑不好打包就没买，买了其他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穆云轩也不知道像成睿这么大的孩子喜欢吃什么小吃。 “喜欢！”成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肥肠夹饼的牛皮纸袋，她对美味最没有抵抗力了。“谢谢三师兄还有墨哥哥。” “不是吧！”祁墨好不容易才把这碗份量十足的跷脚牛肉塞进肚子，看到成睿的动作，有想要撞墙的冲动。“是成睿太能吃，还是自己的食量小？” “老板，结账？”成睿张大嘴巴，刚想朝肥肠夹饼咬下去，突然想起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没有完成。 “三碗跷脚牛肉，一共十五块。”老板娘站在了成睿所在的桌子旁边。 “给……”成睿打开自己的挎包，摸出了二张10元的人民币，递给老板娘。 “睿睿，我来付钱。”穆云轩拦下成睿伸到半途的手，出来的时候说好是他请客的。 “你们买了那么多东西，这次我请客好不好？”成睿推开穆云轩的手，哪能什么东西都让他付钱，况且她出门的时候，出门是给了比赛经费的。 “还是我来吧！”祁墨想着有他们二个大男生在，怎么能让睿睿这个小丫头付钱，说出去，别人会笑话的。 “你来搅什么局？”成睿瞪了祁墨一眼，又留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小吃，对着穆云轩说到。“三师兄，你要跟我挣，那桌子上的东西我也不要了。” 祁墨被瞪得莫名其妙，穆云轩不说话，成睿是无言的心痛，几个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老板娘看着面前三只都拿着钱的手，有些眼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给收谁的。 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其实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祁墨首先撤退了，小丫头的眼神太凌厉了。 然后是穆云轩，他看着睿睿一副舍不得的模样看着桌子上的小吃，不由得失笑，也就不再坚持。 “老板娘，结账！”成睿看着怔愣在原地的老板娘。“真是可怜，被我们三给绕晕啦！” “好……好的，你给的20元，收你15元，找你5元，你看看对不对？”老板娘终于回过神来，接过成睿手里的钱。 “牛肉很好吃……” “欢迎下次光临！” 成睿开心地咬着好吃的肥肠夹饼，穆云轩和祁墨一人提上一个大塑料袋，开始返回宾馆。 回到宾馆的时候，吴老师和赵老师已经带着学生们回来了，他们大多都在收拾行李。 “吴老师，我们回来了。”穆云轩、祁墨把手里的东西先放到304号房，然后和成睿到301号房吴老师那里销假。 “去收拾行李吧，等一下客车就要来了。”吴老师确定三人安全返回，也就不再多说。 “是。” “咚……咚……”成睿敲响了303号房。 “睿睿，你回来了。”高三的大姐姐打开房门，惊奇地看着门外成睿。比赛结束后，还没来得及和小丫头说恭喜，她就不见人影了，问了吴老师才知道，是和学校里的二个小帅哥去拜访长辈了。 “姐姐，吃麻糖。”成睿给高三的二位大姐姐一人送上了一根麻糖，然后拖着自己的行李包，直接去了304号房。她的行李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收拾好了。 “睿……睿睿。”另一位大姐姐刚想和成睿说“恭喜”，结果发现成睿人已经又不见了。 “对面去了。”开门的大姐姐坐在床边，嘴里还塞着那根麻糖，感慨：“当小孩子就是幸福……” “三师兄，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304号房门没有关，成睿还是谨遵礼仪敲了敲房门。 “已经好了。”穆云轩单手将成睿的行李包提进房里，准备将一部分的小吃打包装进她的行李包。参加比赛的人太多，那些小吃实在不好一直提在手里。 “五师兄……”一进门，成睿就直接冲向了万博。“吃麻糖。” “谢谢！”万博拍拍胸、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穆云轩刚把东西收拾好，吴老师就敲响了房门，“赵老师已经在车上等你们，收拾好的同学现在可以下楼上车，请仔细查看是否有东西遗漏。 “我们走吧……” 第八十三章 女控的万妈 成睿是一路睡回嘉定县城的，这次还是霸道地占据了穆云轩的双腿。其实她更中意他的肩头的，可惜自身的硬件条件不达标，所以只能退而求次选择双腿。 “睿睿……醒醒。”穆云轩收好盖在成睿身上的衣服，开始新一轮的‘召唤’。“我们到了！” “唔……到了吗？”成睿趴在穆云轩的腿上，用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到，很明显，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 “已经到站了。”穆云轩把成睿扶起来，靠在客车的椅背上，让她能清醒一点。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成睿一手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眼角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一路睡觉的人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快？比我们去的时候多花了十分钟，而且你看外面的天色，在晚一点，天就要黑了！”后座的万博抬起手腕，瞟了一眼，直接反驳。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接我啊？”成睿一边小声地嘀咕，一边扒着玻璃窗，在站台里来回扫视，寻找王礼的踪影。 她一个人回家也不是不行，只是带队老师会不会同意，就很难说？不回家，干脆到王老爷子家去蹭一晚，明天坐早班车回家，再去上学应该来得及。 “嗤……” “睿睿，下车了。”穆云轩把行李包从行李架上拿下来，偏过头拉起扒着窗子的成睿。 “恩。”成睿也不急着找人了，反正下车以后有的是时间。 吴老师开始组织学生有序下车，排成一队走向车站前面的空地，很多学生家长早早的就已经等在这里。 “浩浩……”一位年轻妈妈直接冲过来抱住小学组的一位小男生。 “妈妈，放手……那么多人看着呢！”小男生在自家妈妈怀里使劲挣扎着，脸上慢慢地染上了红晕。 “别理他们，快和妈妈说说，这二天，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年轻妈妈可不管那么多，这可是浩浩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 一只手伸过来，走在成睿前面的万博“咻”的一下就不见人影了。 “博博，一路还顺利吗？”声音从成睿的右前方传来。 “恩，很顺利。”万博认真地答道，声音不愠不火。“有拿三等奖。” “三等奖，博博真能干！”万妈妈夸奖到，能在高手云集的市级毛笔书法比赛拿到三等奖，自家儿子是真的很不错。不过自家孩子一向独立，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到少年宫学习，养成现在这种性格，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坏。 其他来了的家长也拉过自家的孩子，一边问着比赛的情况，一边上下查看，就怕孩子在出去比赛的期间，出了什么问题。 一时之间，队伍就只剩下成睿、穆云轩、祁墨还有另外四个高三的学生。 “请各位安静，听我说几句。”吴老师看着一下子就失控的场面，不得不加大了音量。 一时间说话的家长和学生都安静下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各位家长朋友，市级比赛已经圆满结束，晋级参加省级毛笔书法比赛的同学，比赛时间和地点会另行通知，现在请各位家长带上自家孩子到赵老师处签名，然后就可以回家了。”吴老师的话刚落口，赵老师的面前就排起了长队。“高三自行回家的同学，请到我这里签字。” 四个高三的学生很快就到吴老师手上的名单上签好字，和穆云轩他们打过招呼，很快就离开了。另一边，签好字的家长也带着自家孩子陆陆续续地走了。 成睿发现，除了还没有签字的穆云轩和祁墨以外，参加比赛的所有学生就剩下她一个人既没有家长来接，也不属于可自行回家的范畴。 “妈妈，这位是小师妹睿睿；这位是三师兄穆云轩；这位是三师兄的朋友也是同班同学祁墨。”等自家妈妈签好字，万博把她带到了成睿她们面前，为她一一介绍。 “你们好！”万妈妈突然想起，面前的二男一女应该就是万博曾经提过的和他一起在少年宫书法班学习的孩子。 “睿睿、三师兄、祁哥哥，这是我的母亲。”万博转向成睿他们的方向。 “阿姨好！” 穆云轩、祁墨和睿睿对着万妈妈问好。 万妈妈一副典型的职业女性装扮，妆容精致，看起来非常干练。 “睿睿，你叔叔还没有来吗？”万博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到以前经常来接成睿的那个叔叔。 “还没有。”成睿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 “那你怎么办？”万博有些担心，毕竟成睿的家不在城里。 “我……”成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万妈妈打断。“睿睿，要不你去我家?” “谢谢阿姨，王叔应该有什么事耽误了。”成睿微笑着拒绝。 “要是你叔叔今天不来，你打算怎么办？”万博其实很乐意成睿到他家去的，他们认识了也快三年了，但是睿睿每次出来都很忙，还从来没有去过他家。 “睿睿，你就和阿姨一起回家嘛，明天早上阿姨送你去车站，好不好？”万妈妈一把拉过成睿抱在怀里，真是舒服。 不能怪万妈妈如此表现，要知道，当年她可是一心想要一个女儿的，可惜最后却生下了万博这个臭小子。小的时候还好，还能亲亲抱抱，可是长大了以后，就一点都不可爱了。每次看到可爱的女孩子，她心里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阿姨……”成睿僵在万妈妈怀里，欲哭无泪。这是什么节奏，万妈妈不是职业干练型女人吗，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不说话的穆云轩。 “妈妈……” “阿姨……” 万博和穆云轩同时说话了。 “妈妈，你也放开睿睿。”万博知道万妈妈的老毛病又犯了，平时一副职业女性十分干练的模样，但是只要一遇到可爱的女孩子就会破功，不是满眼亮晶晶的小星星，就是又抱又捏，吓跑了不少孩子。 “阿姨，没事，我陪睿睿再等一下，如果她叔叔真的不来，我就送她老师家，正好可以向他报告一下比赛的情况。”穆云轩委婉地拒绝万妈妈的提议。 “那好吧！”万妈妈放开成睿，声音有些低落，可爱的女孩子有没了。 成睿是一路睡回嘉定县城的，这次还是霸道地占据了穆云轩的双腿。其实她更中意他的肩头的，可惜自身的硬件条件不达标，所以只能退而求次选择双腿。 “睿睿……醒醒。”穆云轩收好盖在成睿身上的衣服，开始新一轮的‘召唤’。“我们到了！” “唔……到了吗？”成睿趴在穆云轩的腿上，用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到，很明显，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 “已经到站了。”穆云轩把成睿扶起来，靠在客车的椅背上，让她能清醒一点。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成睿一手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眼角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一路睡觉的人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快？比我们去的时候多花了十分钟，而且你看外面的天色，在晚一点，天就要黑了！”后座的万博抬起手腕，瞟了一眼，直接反驳。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接我啊？”成睿一边小声地嘀咕，一边扒着玻璃窗，在站台里来回扫视，寻找王礼的踪影。 她一个人回家也不是不行，只是带队老师会不会同意，就很难说？不回家，干脆到王老爷子家去蹭一晚，明天坐早班车回家，再去上学应该来得及。 “嗤……” “睿睿，下车了。”穆云轩把行李包从行李架上拿下来，偏过头拉起扒着窗子的成睿。 “恩。”成睿也不急着找人了，反正下车以后有的是时间。 吴老师开始组织学生有序下车，排成一队走向车站前面的空地，很多学生家长早早的就已经等在这里。 “浩浩……”一位年轻妈妈直接冲过来抱住小学组的一位小男生。 “妈妈，放手……那么多人看着呢！”小男生在自家妈妈怀里使劲挣扎着，脸上慢慢地染上了红晕。 “别理他们，快和妈妈说说，这二天，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年轻妈妈可不管那么多，这可是浩浩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 一只手伸过来，走在成睿前面的万博“咻”的一下就不见人影了。 “博博，一路还顺利吗？”声音从成睿的右前方传来。 “恩，很顺利。”万博认真地答道，声音不愠不火。“有拿三等奖。” “三等奖，博博真能干！”万妈妈夸奖到，能在高手云集的市级毛笔书法比赛拿到三等奖，自家儿子是真的很不错。不过自家孩子一向独立，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到少年宫学习，养成现在这种性格，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坏。 其他来了的家长也拉过自家的孩子，一边问着比赛的情况，一边上下查看，就怕孩子在出去比赛的期间，出了什么问题。 一时之间，队伍就只剩下成睿、穆云轩、祁墨还有另外四个高三的学生。 “请各位安静，听我说几句。”吴老师看着一下子就失控的场面，不得不加大了音量。 一时间说话的家长和学生都安静下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各位家长朋友，市级比赛已经圆满结束，晋级参加省级毛笔书法比赛的同学，比赛时间和地点会另行通知，现在请各位家长带上自家孩子到赵老师处签名，然后就可以回家了。”吴老师的话刚落口，赵老师的面前就排起了长队。“高三自行回家的同学，请到我这里签字。” 四个高三的学生很快就到吴老师手上的名单上签好字，和穆云轩他们打过招呼，很快就离开了。另一边，签好字的家长也带着自家孩子陆陆续续地走了。 成睿发现，除了还没有签字的穆云轩和祁墨以外，参加比赛的所有学生就剩下她一个人既没有家长来接，也不属于可自行回家的范畴。 “妈妈，这位是小师妹睿睿；这位是三师兄穆云轩；这位是三师兄的朋友也是同班同学祁墨。”等自家妈妈签好字，万博把她带到了成睿她们面前，为她一一介绍。 “你们好！”万妈妈突然想起，面前的二男一女应该就是万博曾经提过的和他一起在少年宫书法班学习的孩子。 “睿睿、三师兄、祁哥哥，这是我的母亲。”万博转向成睿他们的方向。 “阿姨好！” 穆云轩、祁墨和睿睿对着万妈妈问好。 万妈妈一副典型的职业女性装扮，妆容精致，看起来非常干练。 “睿睿，你叔叔还没有来吗？”万博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到以前经常来接成睿的那个叔叔。 “还没有。”成睿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 “那你怎么办？”万博有些担心，毕竟成睿的家不在城里。 “我……”成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万妈妈打断。“睿睿，要不你去我家?” “谢谢阿姨，王叔应该有什么事耽误了。”成睿微笑着拒绝。 “要是你叔叔今天不来，你打算怎么办？”万博其实很乐意成睿到他家去的，他们认识了也快三年了，但是睿睿每次出来都很忙，还从来没有去过他家。 “睿睿，你就和阿姨一起回家嘛，明天早上阿姨送你去车站，好不好？”万妈妈一把拉过成睿抱在怀里，真是舒服。 不能怪万妈妈如此表现，要知道，当年她可是一心想要一个女儿的，可惜最后却生下了万博这个臭小子。小的时候还好，还能亲亲抱抱，可是长大了以后，就一点都不可爱了。每次看到可爱的女孩子，她心里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阿姨……”成睿僵在万妈妈怀里，欲哭无泪。这是什么节奏，万妈妈不是职业干练型女人吗，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不说话的穆云轩。 “妈妈……” “阿姨……” 万博和穆云轩同时说话了。 “妈妈，你也放开睿睿。”万博知道万妈妈的老毛病又犯了，平时一副职业女性十分干练的模样，但是只要一遇到可爱的女孩子就会破功，不是满眼亮晶晶的小星星，就是又抱又捏，吓跑了不少孩子。 “阿姨，没事，我陪睿睿再等一下，如果她叔叔真的不来，我就送她老师家，正好可以向他报告一下比赛的情况。”穆云轩委婉地拒绝万妈妈的提议。 “那好吧！”万妈妈放开成睿，声音有些低落，可爱的女孩子有没了。 第八十四章 叔侄(感谢machan打赏) “呼……”成睿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把万博母子忽悠回家，她双手撑着膝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祁墨看着成睿的狼狈模样，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着，原本心里那口愤懑之气总算是落下去了。 “云轩、祁墨，你们二个也先把字签了吧！“吴老师朝成睿的方向走过来。 “是，吴老师。”穆云轩和祁墨在名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签字。 “吴老师，你这边有几个学生签字？”送走了最后一对母子，赵老师开始清查人数。“一、二……八、九……” “我这边六个。”吴老师收回祁墨手上的名单，看着在哪儿数数的赵老师，“你那儿应该有十一个签名吧！” “十、十一，你怎么知道是十一个？”赵老师非常吃惊，瞪大了双眼。 “这到底是谁收进学校的奇葩，这种问题居然也问的出来？”吴老师真的很想把吴老师的脑袋敲个洞，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豆渣。“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老师，我还没有签字。”成睿低下头小声说道，她实在是不忍直视赵老师那副秀逗的模样，再多看几眼，她真的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你是成睿。”虽然这二天，吴老师和成睿的交集并不多，不过他还是记住了这个小姑娘的名字，毕竟能拿到市级毛笔书法比赛小学组冠军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接你的人还没有到吗？” “恩，他好像、似乎没来。”现在，成睿也不敢确定王礼等会一定会来车站接她。 “这样啊，那要不吴老师先回家，我陪成睿在这等。”赵老师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反正他也是单身汉一个，回家是早是晚，都不会有人过问。吴老师就不同了，家有悍妻，迟迟不归，那可就有碍家庭和谐了。 “没事，一起等吧！”吴老师也不在乎多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已经到了城里，回家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谢谢老师，真是麻烦你们了！”耽误二位老师的时间，成睿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让三师兄直接送我去王老爷子家……” 成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左手边的方向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睿睿……” “王叔……”成睿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朝他们大步走来的王礼。 “二位老师，我是王礼，成睿的叔叔，非常抱歉，临时有事耽误，让你们久等了！”王礼脸上带着歉意，他也不想迟到的，可是，那个老板实在是太龟毛了，合同改了又该，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他都开始后悔做这笔生意了。 “没事，我们也没到多久。”看着急匆匆地走过来满头是汗的王礼，吴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对方都不是故意的。“来了就好，你先在赵老师这签个字。” “好。”王礼也顾不得和成睿说话，赶紧结果赵老师递过的名单，找到成睿的名字，然后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大名。 “那我和吴老师就先回去了，成睿、成睿叔叔再见！”赵老师把两份名单一起收好，准备回家。 “老师再见！” “睿睿，抱歉！”送走了二位老师，王礼终于有时间和成睿说话了。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啦！”要不是吴老师和赵老师不放人，她其实一个人回家也没有问题。“出了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礼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震惊地望着车站的另一个方向，一副见鬼了的模样。“阿墨……” 成睿顺着王礼的视线看过去，是去买水的穆云轩和祁墨回来了，“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睿睿，我们回来了，你现在要喝水吗？”穆云轩在前，祁墨在后。 “王叔叔！”穆云轩还记得这位经常接送成睿的年轻男子。 “王……”祁墨从穆云轩身后探出头来，刚想跟着穆云轩叫人，却发现那是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礼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哥哥、王叔，你们认识？”成睿发现祁墨现在的神色和王礼刚才差不多。 “阿墨……”王礼的脸色有些古怪，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和祁墨会在这种场合见面。 “礼叔，你在这里，我二叔呢？”祁墨绕过穆云轩，几步走到王礼的面前，急切地问到。 “他……” “睿睿……”不知道什么时候，祁连已经走到了成睿的身后。 “连叔，你也来了。”成睿脸上堆满了笑，她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祁连了，说真的，怪想他的。 “二叔……”祁墨直接舍弃王礼，直奔祁连，然后一把抱住他。 “二叔？”成睿一脸茫然看向穆云轩，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 “我也不是很清楚。”穆云轩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很明确地向成睿传递着这个信息。 原来的祁墨的二叔呀，怪不得他在少年宫看到那个男人会觉得那么熟悉，但是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是谁？毕竟，他只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和祁墨二叔见过一面。 “阿墨，你怎么在这里？”祁连也不挣扎，只是看着祁墨微微泛红的眼睛，有些无措。 自从和老爷子闹翻以后，祁连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过家，就是哥哥嫂嫂家，也只去过一次。时间过得真快，当年还不到他腰高的侄子，如今也这么大了。 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祁墨今年来县城读高中的事情，祁连是知道的。开学的时候，他远远地去学校门口，看过祁墨一次，只是祁墨不知道罢了。 “我们去市里比赛，今天回来，在这陪睿睿等她的叔叔。”祁墨想着完全陷在见到二叔的惊喜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成睿等的那个人就是他嘴里的‘礼叔’。“二叔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爷爷到底和你说什么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过家，这些年你去哪呢？？” “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问爸爸和妈妈，他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一直和礼叔在一起吗，你们住在哪里？我可以到你住的地方去吗” …… 一连串的问题，机关枪似的从祁墨嘴里冒出来。 祁连石化般怔愣在原地，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 成睿只想口吐白沫，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祁墨的话这么多。 “呼……”成睿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把万博母子忽悠回家，她双手撑着膝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祁墨看着成睿的狼狈模样，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着，原本心里那口愤懑之气总算是落下去了。 “云轩、祁墨，你们二个也先把字签了吧！“吴老师朝成睿的方向走过来。 “是，吴老师。”穆云轩和祁墨在名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签字。 “吴老师，你这边有几个学生签字？”送走了最后一对母子，赵老师开始清查人数。“一、二……八、九……” “我这边六个。”吴老师收回祁墨手上的名单，看着在哪儿数数的赵老师，“你那儿应该有十一个签名吧！” “十、十一，你怎么知道是十一个？”赵老师非常吃惊，瞪大了双眼。 “这到底是谁收进学校的奇葩，这种问题居然也问的出来？”吴老师真的很想把吴老师的脑袋敲个洞，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豆渣。“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老师，我还没有签字。”成睿低下头小声说道，她实在是不忍直视赵老师那副秀逗的模样，再多看几眼，她真的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你是成睿。”虽然这二天，吴老师和成睿的交集并不多，不过他还是记住了这个小姑娘的名字，毕竟能拿到市级毛笔书法比赛小学组冠军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接你的人还没有到吗？” “恩，他好像、似乎没来。”现在，成睿也不敢确定王礼等会一定会来车站接她。 “这样啊，那要不吴老师先回家，我陪成睿在这等。”赵老师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反正他也是单身汉一个，回家是早是晚，都不会有人过问。吴老师就不同了，家有悍妻，迟迟不归，那可就有碍家庭和谐了。 “没事，一起等吧！”吴老师也不在乎多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已经到了城里，回家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谢谢老师，真是麻烦你们了！”耽误二位老师的时间，成睿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让三师兄直接送我去王老爷子家……” 成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左手边的方向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睿睿……” “王叔……”成睿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朝他们大步走来的王礼。 “二位老师，我是王礼，成睿的叔叔，非常抱歉，临时有事耽误，让你们久等了！”王礼脸上带着歉意，他也不想迟到的，可是，那个老板实在是太龟毛了，合同改了又该，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他都开始后悔做这笔生意了。 “没事，我们也没到多久。”看着急匆匆地走过来满头是汗的王礼，吴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对方都不是故意的。“来了就好，你先在赵老师这签个字。” “好。”王礼也顾不得和成睿说话，赶紧结果赵老师递过的名单，找到成睿的名字，然后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大名。 “那我和吴老师就先回去了，成睿、成睿叔叔再见！”赵老师把两份名单一起收好，准备回家。 “老师再见！” “睿睿，抱歉！”送走了二位老师，王礼终于有时间和成睿说话了。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啦！”要不是吴老师和赵老师不放人，她其实一个人回家也没有问题。“出了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礼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震惊地望着车站的另一个方向，一副见鬼了的模样。“阿墨……” 成睿顺着王礼的视线看过去，是去买水的穆云轩和祁墨回来了，“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睿睿，我们回来了，你现在要喝水吗？”穆云轩在前，祁墨在后。 “王叔叔！”穆云轩还记得这位经常接送成睿的年轻男子。 “王……”祁墨从穆云轩身后探出头来，刚想跟着穆云轩叫人，却发现那是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礼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哥哥、王叔，你们认识？”成睿发现祁墨现在的神色和王礼刚才差不多。 “阿墨……”王礼的脸色有些古怪，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和祁墨会在这种场合见面。 “礼叔，你在这里，我二叔呢？”祁墨绕过穆云轩，几步走到王礼的面前，急切地问到。 “他……” “睿睿……”不知道什么时候，祁连已经走到了成睿的身后。 “连叔，你也来了。”成睿脸上堆满了笑，她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祁连了，说真的，怪想他的。 “二叔……”祁墨直接舍弃王礼，直奔祁连，然后一把抱住他。 “二叔？”成睿一脸茫然看向穆云轩，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 “我也不是很清楚。”穆云轩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很明确地向成睿传递着这个信息。 原来的祁墨的二叔呀，怪不得他在少年宫看到那个男人会觉得那么熟悉，但是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是谁？毕竟，他只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和祁墨二叔见过一面。 “阿墨，你怎么在这里？”祁连也不挣扎，只是看着祁墨微微泛红的眼睛，有些无措。 自从和老爷子闹翻以后，祁连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过家，就是哥哥嫂嫂家，也只去过一次。时间过得真快，当年还不到他腰高的侄子，如今也这么大了。 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祁墨今年来县城读高中的事情，祁连是知道的。开学的时候，他远远地去学校门口，看过祁墨一次，只是祁墨不知道罢了。 “我们去市里比赛，今天回来，在这陪睿睿等她的叔叔。”祁墨想着完全陷在见到二叔的惊喜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成睿等的那个人就是他嘴里的‘礼叔’。“二叔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爷爷到底和你说什么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过家，这些年你去哪呢？？” “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问爸爸和妈妈，他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一直和礼叔在一起吗，你们住在哪里？我可以到你住的地方去吗” …… 一连串的问题，机关枪似的从祁墨嘴里冒出来。 祁连石化般怔愣在原地，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 成睿只想口吐白沫，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祁墨的话这么多。 第八十五章 软硬皆施 “王叔，这是穆云轩，我书法班的师兄。”成睿才想起，因为祁墨的原因，她还没来得及介绍穆云轩和王礼认识。“三师兄，这是王叔，我亲叔。” “王叔叔好！”祁墨很有礼貌地问好。 “穆云轩，我就叫你云轩吧！”王礼送成睿去少年宫的时候，看到穆云轩的时候不少，只是没有正式说过话而已。“一路照顾睿睿这个疯丫头，真是麻烦你了。” “王叔你不要在三师兄面前诋毁我，破坏我的形象，我才不是疯丫头。”成睿觉得“疯”这个字眼还不适合放在自己的身上，她现在离那个境界还差的远呢！ “你还有形象可言吗？”王礼当初就是被睿睿这个丫头文静的样子给骗了的。 “咳……”成睿捂着脸，不说话，反正多说多错，她还是保持沉默好了。“王叔，不带这么揭老底的。” “喝水。”穆云轩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成睿，他不想搀和祁墨的家事。 “谢谢三师兄！”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成睿正好觉得自己说了太多话，喉咙有些发干，急需水分的滋养。 “王叔，现在怎么办？”成睿想让王礼拿个主意，他们三总不能就站在这儿，一直看那两个人在那黏糊吧！虽然祁连很少说话，一直都是祁墨在那问东问西。 “看你连叔的意思。”王礼脑子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没法思考。 “墨哥哥真的是连叔的侄子吗？”成睿最好奇的还是这个问题，她怎么看，都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是。”王礼虽然有几年没见祁墨，但是他还是认得祁连这个疼爱万分的侄子的。 祁墨的外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原本略显稚气的五官慢慢长开，圆润的下巴开始变尖，看起来更帅气了；身高也往上使劲蹿了一头，以前还不到胸、口，现在都到祁连肩膀了；处于变声期的声音不似原本的清脆，有些粗哑。 “哦……”确定祁墨真的是连叔的侄子后，成睿就不再发问，虽然她心里还有数不清的疑问，但是谁让她是好孩子呢，好孩子可不会对人家的*穷追不舍，追根究底的。 天色开始慢慢变暗，祁连和祁墨两叔侄却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 “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聊！”王礼不得不打断他们的亲密交谈，要不然，他们三今天晚上就只有站在这喝西北风的份了。 “耶……”终于可以走了，一直当自己是块石头的成睿一下子从原地蹦起来，小声地欢呼了一下。 “睿睿……”穆云轩的声音不大，却让成睿规规矩矩地在原地站好。“小心一点。” “三师兄，有你这么说话说半截的吗，是想吓死我啊！”成睿拍拍胸、口，她很想对着穆云轩咆哮两声的，可是她胆小，不敢。 现在到是可以逞一时之快，但是以后的福利可就难说了。成睿在心里平衡了一下得失，为了享受更好的待遇，她决定还是忍一下下为好。“找个地方坐下来，是不是说今晚的晚餐有着落了。” “阿墨，可以放开你二叔了。王礼看着祁连隐忍的表情，粗鲁地扒开祁墨一直抱着的手。“这个傻瓜，难受也不知道说一声。” “王礼，你轻一点，别伤到阿墨。”祁连顾不上活动自己因为一直保持不动而变的僵硬的身体，对着王礼轻斥到。 “你……”王礼气急，他真想不再理会祁连这个自作自受的家伙。 “二叔，我没事！”被王礼连拉带甩到一边的祁墨，也想起自己刚才的动作怕是让二叔难受了，所以他也不怪王礼。 祁连活动的时候，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一阵阵刺痛从脚底传来，就像有万根绣花针在扎一样，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二叔，你没事吧！”祁墨发现祁连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都怪我，要不是我一直抱着你，也不会……” “我没事，就是脚站麻了，休息一下就好。”祁连对这个侄子一向疼爱，哪里舍得责怪他。 “对了，三师兄，你和我们一起，不回家，阿姨会不会……”成睿欲言又止，主要是这话说的有点不地道。本来穆云轩回来就可以直接回家的，可是因为自己才等到现在，现在这样说到有卸磨杀驴的嫌疑。“我……不是赶你……” “没事！”虽然成睿说的含糊，但是穆云轩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自己母亲一直担心自己没有朋友，巴不得自己能够多出来走动，所以，她又怎么会责怪自己呢！ “睿睿，云轩，我们走吧！”看祁连恢复的差不多了，王礼叫过成睿和穆云轩，一行五人很快离开了车站。 寒风凛凛的冬天，麻辣烫和火锅店绝对是会友、聊天的最佳去处。 杨记火锅店的一个小包间，穆云轩、成睿、祁墨、祁连、王礼围成一圈坐了下来。 点菜的工作是成睿做的，顺便让服务生拿几个空盘子进来，她行李包里的荞麦饼和麻糖放上几天都没有问题，但是钵钵鸡、豆腐干可不能久放，还是将就现在人多，把它解决了为好。 成睿把小吃直接五等分，一人一碟，然后开始伸长耳朵，凑热闹。 “二叔，我可不可以去你住的地方？”祁墨扒拉着祁连的手，旧事重提，先前在车站他就问过这个问题了，可是祁连没有答复他。 “……”祁连沉默，偏过头看了王礼一眼，他也不确定要不要带祁墨回大青山。 “二叔，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也不行吗？”祁墨可怜兮兮地看着祁连，“二叔现在，一点都不疼我了。” “阿墨……”祁连嗫嚅，他怎么可能不疼祁墨。他们叔侄年龄相差本来就不大，从小他就对祁墨很好，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紧着祁墨。 “祁墨想去大青山，他能受得了吗？”成睿很怀疑，不是她小看祁墨，只是城里的孩子到乡下，吃穿住行那都是个问题。 “真的不可以去吗？”祁墨把目光转移到了王礼身上，刚才二叔看向王礼的那一眼，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让我去，我就把二叔和礼叔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爷爷。” “你……”王礼“霍”的一下站起来，臭小子，居然威胁他. “王叔，这是穆云轩，我书法班的师兄。”成睿才想起，因为祁墨的原因，她还没来得及介绍穆云轩和王礼认识。“三师兄，这是王叔，我亲叔。” “王叔叔好！”祁墨很有礼貌地问好。 “穆云轩，我就叫你云轩吧！”王礼送成睿去少年宫的时候，看到穆云轩的时候不少，只是没有正式说过话而已。“一路照顾睿睿这个疯丫头，真是麻烦你了。” “王叔你不要在三师兄面前诋毁我，破坏我的形象，我才不是疯丫头。”成睿觉得“疯”这个字眼还不适合放在自己的身上，她现在离那个境界还差的远呢！ “你还有形象可言吗？”王礼当初就是被睿睿这个丫头文静的样子给骗了的。 “咳……”成睿捂着脸，不说话，反正多说多错，她还是保持沉默好了。“王叔，不带这么揭老底的。” “喝水。”穆云轩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成睿，他不想搀和祁墨的家事。 “谢谢三师兄！”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成睿正好觉得自己说了太多话，喉咙有些发干，急需水分的滋养。 “王叔，现在怎么办？”成睿想让王礼拿个主意，他们三总不能就站在这儿，一直看那两个人在那黏糊吧！虽然祁连很少说话，一直都是祁墨在那问东问西。 “看你连叔的意思。”王礼脑子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没法思考。 “墨哥哥真的是连叔的侄子吗？”成睿最好奇的还是这个问题，她怎么看，都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是。”王礼虽然有几年没见祁墨，但是他还是认得祁连这个疼爱万分的侄子的。 祁墨的外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原本略显稚气的五官慢慢长开，圆润的下巴开始变尖，看起来更帅气了；身高也往上使劲蹿了一头，以前还不到胸、口，现在都到祁连肩膀了；处于变声期的声音不似原本的清脆，有些粗哑。 “哦……”确定祁墨真的是连叔的侄子后，成睿就不再发问，虽然她心里还有数不清的疑问，但是谁让她是好孩子呢，好孩子可不会对人家的*穷追不舍，追根究底的。 天色开始慢慢变暗，祁连和祁墨两叔侄却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 “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聊！”王礼不得不打断他们的亲密交谈，要不然，他们三今天晚上就只有站在这喝西北风的份了。 “耶……”终于可以走了，一直当自己是块石头的成睿一下子从原地蹦起来，小声地欢呼了一下。 “睿睿……”穆云轩的声音不大，却让成睿规规矩矩地在原地站好。“小心一点。” “三师兄，有你这么说话说半截的吗，是想吓死我啊！”成睿拍拍胸、口，她很想对着穆云轩咆哮两声的，可是她胆小，不敢。 现在到是可以逞一时之快，但是以后的福利可就难说了。成睿在心里平衡了一下得失，为了享受更好的待遇，她决定还是忍一下下为好。“找个地方坐下来，是不是说今晚的晚餐有着落了。” “阿墨，可以放开你二叔了。王礼看着祁连隐忍的表情，粗鲁地扒开祁墨一直抱着的手。“这个傻瓜，难受也不知道说一声。” “王礼，你轻一点，别伤到阿墨。”祁连顾不上活动自己因为一直保持不动而变的僵硬的身体，对着王礼轻斥到。 “你……”王礼气急，他真想不再理会祁连这个自作自受的家伙。 “二叔，我没事！”被王礼连拉带甩到一边的祁墨，也想起自己刚才的动作怕是让二叔难受了，所以他也不怪王礼。 祁连活动的时候，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一阵阵刺痛从脚底传来，就像有万根绣花针在扎一样，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二叔，你没事吧！”祁墨发现祁连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都怪我，要不是我一直抱着你，也不会……” “我没事，就是脚站麻了，休息一下就好。”祁连对这个侄子一向疼爱，哪里舍得责怪他。 “对了，三师兄，你和我们一起，不回家，阿姨会不会……”成睿欲言又止，主要是这话说的有点不地道。本来穆云轩回来就可以直接回家的，可是因为自己才等到现在，现在这样说到有卸磨杀驴的嫌疑。“我……不是赶你……” “没事！”虽然成睿说的含糊，但是穆云轩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自己母亲一直担心自己没有朋友，巴不得自己能够多出来走动，所以，她又怎么会责怪自己呢！ “睿睿，云轩，我们走吧！”看祁连恢复的差不多了，王礼叫过成睿和穆云轩，一行五人很快离开了车站。 寒风凛凛的冬天，麻辣烫和火锅店绝对是会友、聊天的最佳去处。 杨记火锅店的一个小包间，穆云轩、成睿、祁墨、祁连、王礼围成一圈坐了下来。 点菜的工作是成睿做的，顺便让服务生拿几个空盘子进来，她行李包里的荞麦饼和麻糖放上几天都没有问题，但是钵钵鸡、豆腐干可不能久放，还是将就现在人多，把它解决了为好。 成睿把小吃直接五等分，一人一碟，然后开始伸长耳朵，凑热闹。 “二叔，我可不可以去你住的地方？”祁墨扒拉着祁连的手，旧事重提，先前在车站他就问过这个问题了，可是祁连没有答复他。 “……”祁连沉默，偏过头看了王礼一眼，他也不确定要不要带祁墨回大青山。 “二叔，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也不行吗？”祁墨可怜兮兮地看着祁连，“二叔现在，一点都不疼我了。” “阿墨……”祁连嗫嚅，他怎么可能不疼祁墨。他们叔侄年龄相差本来就不大，从小他就对祁墨很好，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紧着祁墨。 “祁墨想去大青山，他能受得了吗？”成睿很怀疑，不是她小看祁墨，只是城里的孩子到乡下，吃穿住行那都是个问题。 “真的不可以去吗？”祁墨把目光转移到了王礼身上，刚才二叔看向王礼的那一眼，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让我去，我就把二叔和礼叔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爷爷。” “你……”王礼“霍”的一下站起来，臭小子，居然威胁他. 第八十六章 回家 “睿睿……” “讨厌的蚊子……”成睿不耐烦地用手在空中挥舞，想要耳边那只“嗡嗡”直响的蚊子离她远一点。 “睿睿，起、床了！”成妈后退一步，她可不想成为成睿的铁砂掌下的牺牲品。 “不要，让人家再睡一会儿啦！”成睿一边嘟囔着，一边把被子拉过头顶，捂住耳朵，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面。“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再不起、床，上学要迟到了！”成妈失笑地看着成睿的动作，她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丫头赖床的模样了，不过她最后还是狠下心来，一把掀开了成睿身上的被子。 “就五分钟，再睡五分钟就好了。”11月的天，气温已经开始明显下降，没了被子的成睿很快就冷的蜷缩成一团，牙齿咯吱咯吱发响。“好冷……” “睿睿，妈妈做了好吃的，再不起来，你爸爸就要吃光了。”看着怎么也不起、床的成睿，成妈使出了最后一招。 “好吃的，什么好吃的？”成睿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了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成妈，好半天都还没反应过来，“妈妈，怎么是你，王叔、连叔，祁墨还有三师兄呢？” “不是我，是谁？”成妈没有回答成睿的问题，昨晚王礼送丫头回来的时候，丫头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看来是不记得自己已经回家了。 成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才发现是自己的房间。 成睿记得昨天从市里回来以后，在车站三师兄和祁墨陪着她等王叔，然后发生了戏剧化的一幕，祁连和祁墨相认； 接着他们去了火锅店，祁墨威逼利诱，想要祁连带他到大青山，祁连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同意了他的要求，前提条件是祁墨期末考试能拿到年级前三名； 她和穆云轩在一旁凑热闹，吃完了钵钵鸡，又开始吃火锅，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穆云轩身上睡着了。 “妈妈，是王叔送我回来的吗？”成睿自己完全想不起来那之后的事了。 “不然还有谁会送你这只小懒猪回来。”成妈戏谑地笑着，“你打算一直赖在床、上吗，现在八点半了哟！” “惨了，要迟到了，妈妈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成睿嘴里小声地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间。 “不叫你，我叫了你那么多次，是谁喊着要再睡五分钟的？”成妈咆哮出声，这个丫头，自己赖床，居然还赶怪到她的头上。 成睿用五分钟搞定个人卫生，然后再用五分钟就着酸菜，稀里哗啦喝下了二碗稀饭，烫的她心窝子都疼。 幸好成睿平时习惯良好，上学的时候，都是在学校解决当天的作业，回家以后，书包里的东西也保持着原样。 “妈妈，我上学去了。”成睿挎上书包，就开始朝学校飞奔。 “路上小心点！”成妈的话还没有说完，成睿就已经一溜烟看不到人影了。 踩着铃声踏进了校门的成睿，还没来得及喘气，就看见学生们开始向操场集中。 “每周一升旗仪式。”成睿使劲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她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 成睿赶紧跑进了教室，放下自己的书包，找出自己的红领巾，一边跑，一边往脖子上戴。 无视班主任刘世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成睿淡定地插进自己班级的队列。 “立正、稍息、向右看齐、立正。” 向校长开始亲自整队，然后是不变的唱国歌，升国旗仪式。 这个时候学校的条件真的不是很好，升国旗的时候，连最简单的录音机都没有，就更别提cd了；唯一的一台风琴，一直收在学校的图书室，直到成睿五年级的时候，新来了一位代课老师，才终于重见天日；而且国旗每次都要用绳子拴住，在用力往上拉，非常不方便。 升国旗以后，是向校长的讲话，上个星期的总结，表扬好人好事；安排本周的大致工作，重点强调了安全问题；最后特别提到了成睿参加比赛获奖的事情。 “在这里，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成睿同学拿到市毛笔书法比赛小学组冠军，希望其他同学能向她学习。” 一时间，操场上响起了非常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其实，这些小学生，只是知道成睿拿奖了，至于这个奖项是镇上的、县上的、市上的，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校长说要拍巴掌，他们自然就拍了，而且拍的很响。 成睿也接收了众人热切的目光，说实话，她很好奇刘世军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消息，居然还一大早就告诉了校长。 要知道，拿奖的事情，成睿连王礼、祁连、成妈都没有说过。那块奖杯还有奖状，现在都还塞在她前两天背着的挎包里面，也不知道昨晚被成妈收在哪里？ 成睿一直想不明白，接下来，向校长又讲了些什么，她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就是了。 朝会结束，学生们解散，回到各自的教室,开始准备上课。 班上的学生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成睿的桌子，七嘴八舌地问着她比赛的事情，王蒙和杨林是其中的积极分子。 “成睿，从县城到乐山市大概要多长时间，你们是坐客车去的吗？” “睿睿，你们在什么地方比赛，人多不多？” “成睿，市里的房子是不是很高很高，比镇上水泥厂的烟囱还高呀，市里好不好玩，你们有没有去逛过？” “睿睿，你得到了市级毛笔书法比赛小学组的冠军，那以后是不是还要参加四川省的比赛？” …… “睿睿……” “讨厌的蚊子……”成睿不耐烦地用手在空中挥舞，想要耳边那只“嗡嗡”直响的蚊子离她远一点。 “睿睿，起、床了！”成妈后退一步，她可不想成为成睿的铁砂掌下的牺牲品。 “不要，让人家再睡一会儿啦！”成睿一边嘟囔着，一边把被子拉过头顶，捂住耳朵，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面。“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再不起、床，上学要迟到了！”成妈失笑地看着成睿的动作，她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丫头赖床的模样了，不过她最后还是狠下心来，一把掀开了成睿身上的被子。 “就五分钟，再睡五分钟就好了。”11月的天，气温已经开始明显下降，没了被子的成睿很快就冷的蜷缩成一团，牙齿咯吱咯吱发响。“好冷……” “睿睿，妈妈做了好吃的，再不起来，你爸爸就要吃光了。”看着怎么也不起、床的成睿，成妈使出了最后一招。 “好吃的，什么好吃的？”成睿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了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成妈，好半天都还没反应过来，“妈妈，怎么是你，王叔、连叔，祁墨还有三师兄呢？” “不是我，是谁？”成妈没有回答成睿的问题，昨晚王礼送丫头回来的时候，丫头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看来是不记得自己已经回家了。 成睿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才发现是自己的房间。 成睿记得昨天从市里回来以后，在车站三师兄和祁墨陪着她等王叔，然后发生了戏剧化的一幕，祁连和祁墨相认； 接着他们去了火锅店，祁墨威逼利诱，想要祁连带他到大青山，祁连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同意了他的要求，前提条件是祁墨期末考试能拿到年级前三名； 她和穆云轩在一旁凑热闹，吃完了钵钵鸡，又开始吃火锅，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穆云轩身上睡着了。 “妈妈，是王叔送我回来的吗？”成睿自己完全想不起来那之后的事了。 “不然还有谁会送你这只小懒猪回来。”成妈戏谑地笑着，“你打算一直赖在床、上吗，现在八点半了哟！” “惨了，要迟到了，妈妈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成睿嘴里小声地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间。 “不叫你，我叫了你那么多次，是谁喊着要再睡五分钟的？”成妈咆哮出声，这个丫头，自己赖床，居然还赶怪到她的头上。 成睿用五分钟搞定个人卫生，然后再用五分钟就着酸菜，稀里哗啦喝下了二碗稀饭，烫的她心窝子都疼。 幸好成睿平时习惯良好，上学的时候，都是在学校解决当天的作业，回家以后，书包里的东西也保持着原样。 “妈妈，我上学去了。”成睿挎上书包，就开始朝学校飞奔。 “路上小心点！”成妈的话还没有说完，成睿就已经一溜烟看不到人影了。 踩着铃声踏进了校门的成睿，还没来得及喘气，就看见学生们开始向操场集中。 “每周一升旗仪式。”成睿使劲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她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 成睿赶紧跑进了教室，放下自己的书包，找出自己的红领巾，一边跑，一边往脖子上戴。 无视班主任刘世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成睿淡定地插进自己班级的队列。 “立正、稍息、向右看齐、立正。” 向校长开始亲自整队，然后是不变的唱国歌，升国旗仪式。 这个时候学校的条件真的不是很好，升国旗的时候，连最简单的录音机都没有，就更别提cd了；唯一的一台风琴，一直收在学校的图书室，直到成睿五年级的时候，新来了一位代课老师，才终于重见天日；而且国旗每次都要用绳子拴住，在用力往上拉，非常不方便。 升国旗以后，是向校长的讲话，上个星期的总结，表扬好人好事；安排本周的大致工作，重点强调了安全问题；最后特别提到了成睿参加比赛获奖的事情。 “在这里，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成睿同学拿到市毛笔书法比赛小学组冠军，希望其他同学能向她学习。” 一时间，操场上响起了非常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其实，这些小学生，只是知道成睿拿奖了，至于这个奖项是镇上的、县上的、市上的，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校长说要拍巴掌，他们自然就拍了，而且拍的很响。 成睿也接收了众人热切的目光，说实话，她很好奇刘世军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消息，居然还一大早就告诉了校长。 要知道，拿奖的事情，成睿连王礼、祁连、成妈都没有说过。那块奖杯还有奖状，现在都还塞在她前两天背着的挎包里面，也不知道昨晚被成妈收在哪里？ 成睿一直想不明白，接下来，向校长又讲了些什么，她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就是了。 朝会结束，学生们解散，回到各自的教室,开始准备上课。 班上的学生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成睿的桌子，七嘴八舌地问着她比赛的事情，王蒙和杨林是其中的积极分子。 “成睿，从县城到乐山市大概要多长时间，你们是坐客车去的吗？” “睿睿，你们在什么地方比赛，人多不多？” “成睿，市里的房子是不是很高很高，比镇上水泥厂的烟囱还高呀，市里好不好玩，你们有没有去逛过？” “睿睿，你得到了市级毛笔书法比赛小学组的冠军，那以后是不是还要参加四川省的比赛？” …… 第八十七章 跳级 一时之间，成睿也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当……”挂在学校东南角的破铁块，被值周老师敲响。 围着成睿的同学们也不等成睿的回答，慌忙跑回自己的座位，正襟危坐，就怕进来的刘老师抓到他们的小辫子。他们虽然还不知道有“笑面虎”这个词，但是也知道得罪刘老师，那是没有好结果的。 “原来学校难听到极点的铃声还有这种作用。”成睿松了一口气，两手一伸，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成睿实在是太小看同学们的八卦之心，第一集课下课后，她方圆一米的位置再次被包围，最后她的课间十分钟就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霸占。 有了一次的教训，成睿就学乖了，再下课的时候，她就跟在当堂老师的身后，出了教室，尽量找人少的地方呆着，躲开班上的同学。却没想到，更大的危机在等着她。 “快来，这里……” “成睿，在这里！” 成睿蹲在后屋檐下，看着朝她跑过来的一大群认识不认识的同学，脑子有些发懵。“我都躲这来了，怎么还能找的到我，难道他们在我身上安装了gprs定位装置吗？” 本来成睿不出教室也就罢了，除了本班的同学会骚扰她，其他班的同学就算好奇，也不好进三年级的教室找她；但是成睿走出教室，其他班的同学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要知道，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到过乐山市，所以也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 成睿就这样和同学们打了一天游击战，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 现在的小学没有说要排队出校门，大家都是一放学，整理好书包，男生就争着往校门口跑去。而女生是三五成群的，慢慢的往校门口走去。 王蒙在放学的时候，就让成睿等她一起走，因为今天一直有人缠着成睿，她都还没好好问睿睿比赛的事情。 在看到成睿都已经做好作业，整理好书包后，王蒙就开始急了，也不整理，直接就把书往书包里扔。 “王蒙，不急，你把书慢慢放好，我等你。”成睿觉得自己再不出声，王蒙这书以后就没法见人了。 王蒙听了成睿的话，放慢了速度，把书在课桌上都理齐了，再放进书包里，最后把文具盒放进去，拉上拉链。 “还是整整齐齐地看着舒服。”成睿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挎起书包，“走吧。” 成睿因为每天在校完成作业，加上今天又等王蒙，所以是她们俩是班里晚走的。 “妈妈，你怎么来了？”二人到校门口的时候，王蒙一下子就看到了等在校门口的王妈。 王蒙有些奇怪，她一直是走路回家，王妈以前也从来没有来接过她，今天怎么就？ “你外婆和外公他们来了，急着见你，让我来接你早点回去。” 王妈妈是第一次来接女儿，在校门口望眼欲穿，看着学生们一个个都出来了，可是就是一直不见王蒙。如果王蒙再不出来，她就要冲进去找人了。 “妈妈，这是我同学，成睿。”王蒙给介绍到。 “阿姨好。”成睿礼貌地问好。 “是王蒙的同学啊，长的真俊。”王妈妈第一次看到自家女儿的朋友，看成睿也很顺眼。“你家里来接你了吗？” “没有，我自己回家。”学校里大部分的同学都没有家长来接，每天自己走回家的，就连有些一年级的小朋友也不例外。 “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王妈妈开口了，拉着王蒙和成睿，到了她自行车旁边。 “妈妈，睿睿和我们不顺路。”虽然没去过成睿家，但是方向王蒙还是大概知道的。“睿睿，我们明天再聊，你不要忘记了哟!。” “谢谢阿姨，你们先回去吧！。”成睿朝脸色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王妈妈挥挥手，看着王蒙爬上自行车后座坐好。“阿姨、蒙蒙再见，路上小心！” “睿睿再见！” 回家以后，成睿像成妈报告了比赛的事情。 “睿睿真是妈妈的骄傲！”成妈捧着成睿的奖杯和奖状，喜不自胜。看来当初她早早地让睿睿学写毛笔字，这件事是做对了。 趁着成妈高兴，成睿正好给她提自己想要跳级的事情，她今天想了一天，觉得还是这个办法最好。 “妈妈，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又被同学们堵着问东问西，课间都没有休息过！”成睿打算循序渐进。 “他们应该就是好奇。”成妈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都是孩子，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心。 “可是总不能以后我参加比赛一次，他们就堵我一次吧，这让我非常困扰！”比起热闹，成睿更喜欢安静，她不喜欢有人打扰她的正常上学生活。 成睿看了一眼没做声的成妈接着说道，“妈妈，我想跳级！” “跳级？”成妈吃惊地看着成睿，已经严重到要跳级啦吗！“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 “我想学点其他才艺。”成睿很认真的对成妈说道，出去比赛二天回来以后，她越发觉得和班里的同学格格不入。跳级到六年级，然后再过一年进初中，这样可以节约不少的时间来学其他东西。 “进初中？学才艺？”成妈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成睿的思维方式。 “对，学校里教的我都会了，这样在学校呆着不是浪费时间吗，还不如我去学点别的。”成睿也是有自己想法的，“而且初中生绝对不会像小学生一样对着我，打听这，打听那的。” 成睿见徐妈妈没有答应，抱着成妈胳膊，就开始使劲摇晃。“妈妈，好不好啦？” “这事，得等你爸爸回来，我跟他商量了才能确定。”成妈听了成睿的话，沉默了一会，她心里觉得成睿说的很有道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妇女，不然也不会在成睿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她写毛笔字。 而且她也觉得成睿的这个提议不错，先不说成睿说要学的才艺有没有用，但总比这么在学校呆着浪费时间的好。如果能像毛笔字一样出息，要就再好不过了。 成妈说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应，但成睿却是知道这事*不离十了。这点小事，成妈虽说要跟成爸商量，但最后还是成妈说了算了。 这事算是定了，成睿也就静下心，熬过剩下的半学期，她就可以到镇小上学了，因为成睿所在的苦竹小学是没有设六年级的…… 一时之间，成睿也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当……”挂在学校东南角的破铁块，被值周老师敲响。 围着成睿的同学们也不等成睿的回答，慌忙跑回自己的座位，正襟危坐，就怕进来的刘老师抓到他们的小辫子。他们虽然还不知道有“笑面虎”这个词，但是也知道得罪刘老师，那是没有好结果的。 “原来学校难听到极点的铃声还有这种作用。”成睿松了一口气，两手一伸，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成睿实在是太小看同学们的八卦之心，第一集课下课后，她方圆一米的位置再次被包围，最后她的课间十分钟就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霸占。 有了一次的教训，成睿就学乖了，再下课的时候，她就跟在当堂老师的身后，出了教室，尽量找人少的地方呆着，躲开班上的同学。却没想到，更大的危机在等着她。 “快来，这里……” “成睿，在这里！” 成睿蹲在后屋檐下，看着朝她跑过来的一大群认识不认识的同学，脑子有些发懵。“我都躲这来了，怎么还能找的到我，难道他们在我身上安装了gprs定位装置吗？” 本来成睿不出教室也就罢了，除了本班的同学会骚扰她，其他班的同学就算好奇，也不好进三年级的教室找她；但是成睿走出教室，其他班的同学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要知道，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到过乐山市，所以也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 成睿就这样和同学们打了一天游击战，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 现在的小学没有说要排队出校门，大家都是一放学，整理好书包，男生就争着往校门口跑去。而女生是三五成群的，慢慢的往校门口走去。 王蒙在放学的时候，就让成睿等她一起走，因为今天一直有人缠着成睿，她都还没好好问睿睿比赛的事情。 在看到成睿都已经做好作业，整理好书包后，王蒙就开始急了，也不整理，直接就把书往书包里扔。 “王蒙，不急，你把书慢慢放好，我等你。”成睿觉得自己再不出声，王蒙这书以后就没法见人了。 王蒙听了成睿的话，放慢了速度，把书在课桌上都理齐了，再放进书包里，最后把文具盒放进去，拉上拉链。 “还是整整齐齐地看着舒服。”成睿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挎起书包，“走吧。” 成睿因为每天在校完成作业，加上今天又等王蒙，所以是她们俩是班里晚走的。 “妈妈，你怎么来了？”二人到校门口的时候，王蒙一下子就看到了等在校门口的王妈。 王蒙有些奇怪，她一直是走路回家，王妈以前也从来没有来接过她，今天怎么就？ “你外婆和外公他们来了，急着见你，让我来接你早点回去。” 王妈妈是第一次来接女儿，在校门口望眼欲穿，看着学生们一个个都出来了，可是就是一直不见王蒙。如果王蒙再不出来，她就要冲进去找人了。 “妈妈，这是我同学，成睿。”王蒙给介绍到。 “阿姨好。”成睿礼貌地问好。 “是王蒙的同学啊，长的真俊。”王妈妈第一次看到自家女儿的朋友，看成睿也很顺眼。“你家里来接你了吗？” “没有，我自己回家。”学校里大部分的同学都没有家长来接，每天自己走回家的，就连有些一年级的小朋友也不例外。 “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王妈妈开口了，拉着王蒙和成睿，到了她自行车旁边。 “妈妈，睿睿和我们不顺路。”虽然没去过成睿家，但是方向王蒙还是大概知道的。“睿睿，我们明天再聊，你不要忘记了哟!。” “谢谢阿姨，你们先回去吧！。”成睿朝脸色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王妈妈挥挥手，看着王蒙爬上自行车后座坐好。“阿姨、蒙蒙再见，路上小心！” “睿睿再见！” 回家以后，成睿像成妈报告了比赛的事情。 “睿睿真是妈妈的骄傲！”成妈捧着成睿的奖杯和奖状，喜不自胜。看来当初她早早地让睿睿学写毛笔字，这件事是做对了。 趁着成妈高兴，成睿正好给她提自己想要跳级的事情，她今天想了一天，觉得还是这个办法最好。 “妈妈，我跟你说啊，今天我又被同学们堵着问东问西，课间都没有休息过！”成睿打算循序渐进。 “他们应该就是好奇。”成妈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都是孩子，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心。 “可是总不能以后我参加比赛一次，他们就堵我一次吧，这让我非常困扰！”比起热闹，成睿更喜欢安静，她不喜欢有人打扰她的正常上学生活。 成睿看了一眼没做声的成妈接着说道，“妈妈，我想跳级！” “跳级？”成妈吃惊地看着成睿，已经严重到要跳级啦吗！“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 “我想学点其他才艺。”成睿很认真的对成妈说道，出去比赛二天回来以后，她越发觉得和班里的同学格格不入。跳级到六年级，然后再过一年进初中，这样可以节约不少的时间来学其他东西。 “进初中？学才艺？”成妈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成睿的思维方式。 “对，学校里教的我都会了，这样在学校呆着不是浪费时间吗，还不如我去学点别的。”成睿也是有自己想法的，“而且初中生绝对不会像小学生一样对着我，打听这，打听那的。” 成睿见徐妈妈没有答应，抱着成妈胳膊，就开始使劲摇晃。“妈妈，好不好啦？” “这事，得等你爸爸回来，我跟他商量了才能确定。”成妈听了成睿的话，沉默了一会，她心里觉得成睿说的很有道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妇女，不然也不会在成睿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她写毛笔字。 而且她也觉得成睿的这个提议不错，先不说成睿说要学的才艺有没有用，但总比这么在学校呆着浪费时间的好。如果能像毛笔字一样出息，要就再好不过了。 成妈说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应，但成睿却是知道这事*不离十了。这点小事，成妈虽说要跟成爸商量，但最后还是成妈说了算了。 这事算是定了，成睿也就静下心，熬过剩下的半学期，她就可以到镇小上学了，因为成睿所在的苦竹小学是没有设六年级的…… 第八十八章 商量 快到六点的时候，成爸终于回来了。 坐在堂屋摆碗筷的成睿，一看到成爸的身影，就冲到了地坝里，高兴的朝他扑了过去。 “爸爸，你可回来了。”成睿抱着成爸的腰，怎么都不撒手。 成睿前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成爸还没起、床；昨天晚上回来，自己又睡着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成爸又早早地出门上班了，加起来，她都有快三天没看到成爸了。“爸爸，我好想你哦！” “哟，我们家睿睿这么想爸爸啊！”成爸听到自家女儿说想自己，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睿睿每天都很想爸爸的。”成睿靠着成爸身上。“而且睿睿比赛得了冠军。” “冠军？睿睿真棒！”成爸摸摸成睿的脑袋，他是不懂比赛，但是并不妨碍他对女儿的夸奖。 “别在那美了，你女儿没事哪会想你啊!”成妈听到外面说话声，从厨房出来站在一旁，看到这父女腻歪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打击成爸一下。 可没成想到，成爸满不在意，“这有什么，女儿有事想我，那也是想我了。怎么，你吃醋？” “没事也想爸爸！”成睿重点强调，表情非常认真对着成爸说到。 成妈狠狠的瞪了“狼狈为奸”的父女俩一眼，睿睿这个“小叛徒”有了爹，就忘了她这个娘。 “你刚才是说睿睿有事才想我，到底是什么事呀？”成睿看着成妈，摸了摸鼻子，赶紧的转移话题。 “妈妈说，要跟爸爸商量。”成爸的话正中成睿的心意，她打算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一举拿下成爸。 成睿刚要开口，就被成妈打断。“行了，进屋坐着再说，在这站着你们不累啊！”然后也不管成睿父女，就径自往屋里走去。 “妈妈是啥意思啊，这是是不同意我之前的提议吗？”成睿这心里忍不住猜测。不过猜测归猜测，她还在乖乖的跟在成爸后面，慢慢挪进堂屋，正怕直接被成妈判“死刑”。 不过在听到成妈在跟成爸说到“跳级”的时候，成睿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庆幸到，“还好，还好不是我想的这样。” 成妈也知道自己女儿今天，在学校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所以看到她爸爸回来了，就心急的不得了，“她爸，睿睿想要跳级。” “跳级？”成爸没想到成睿是为这事，难道成家的祖坟突然冒青烟了。 在成爸的印象里，跳级都是那些头顶着“天才”名号的聪明孩子做的事情，她家女儿能行吗？虽然睿睿从上一年级开始一直到现在，每学期都有三好学生的奖状，成绩也是班上的前几名，但是要跳级这样还不行吧！ “她准备跳到几年级？”成爸慢慢冷静下来。 “这她到没说。”正好成睿走进屋子，成妈忙招呼成睿过来，“睿睿，你爸爸问你，要跳到几年级？” “六年级。”读六年级要到镇小，这个没有人认识她的新环境，才能让成睿得到她想要的清净。 “那四年级和五年级的的作业，睿睿会做吗？”因为成睿成绩很好，而且复习、做作业都非常自觉，所以成爸很少关注她课业上的进度。 “当然会。”成睿信心满满地回答道。“我有自学。” 家里四、五、六年级的书都是有的，是成睿专门到大堂姐成秀那借的。原本她只是想要了解一下相关年级的教学大纲和考试的大致范围，免得自己答题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过了界。这下倒成了她自学，跳级的有力证据。 “那过几天，等你妈妈有时间的时候，亲自到学校和你班主任老师谈。”女儿上进，成爸满心欣慰，并没有考虑太久，就同意了成睿的要求。 “爸爸，我想学钢琴。”成睿乘机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成睿前世小时候，就有这想法，可是家里却没有条件；后来读幼师的时候，到是可以学了，但是已经过了最佳的时间，加上没有基础，学的非常艰难。 现在家里的条件比上一世好了太多，自己也有充足的时间，成睿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怎么突然要学这个？”成爸是个粗人，也没什么文化，对成睿跳级他还能接受，但是要学钢琴，这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实在让他很难理解。 就像当初的毛笔、跳舞一样，成爸也只是看在成妈的面上，加上成睿也很喜欢，才同意下来的。 这几年，因为收购山货，成妈在外面接触的人多了，耳濡目染也了解了很多，那些城里的娃娃可是三、四岁的时候就送到各种培训班，才艺老师那学习各种技能，像钢琴、小提琴、长笛、书法、舞蹈……所以对成睿提的倒没什么反应。 “这些能培养一个人的气质，而且可以丰富业余生活。”成睿想了想说道。 “你现在已经在学书法和舞蹈，在学钢琴，不怕贪多嚼不烂吗？”徐爸爸也不直接反对，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会啦，星期六学书法和舞蹈，星期天学钢琴，又不冲突。”如果可以，成睿真的很想把周末二天的时间全部安排的满满的。 “睿睿，难道你都不打算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吗？”成爸叹气，有这么自律的女儿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平时天天都会见呀，而且星期六和星期天下午不是还空着吗？”成睿也不准备跟成爸多废话，直接就去对着成爸撒娇。 成睿可是知道，成爸最难抵挡的就是她撒娇了，凡是她一撒娇，成爸是什么事都会答应。“爸爸，你到底同不同意吗？” “好了，好了，爸爸没意见。你去问你妈妈吧。”成爸苦笑着拉开成睿抱着他的胳膊的手，这丫头，每次都来这一招。最可气的是，他还每次都败下真来。 得，成睿就知道最后是这个结果，还有要找成妈拍板才行啊 成妈本来就是同意的，只是觉得成成爸作为一家之主，理应知道这件事情，才会没一口答应成睿，而是说要等成爸回来商量了才行。 ps:强推即将结束，桃子非常感谢各位书友的点击、推荐和收藏。文文1号即将上架，希望各位喜欢的书友能继续支持，谢谢！ 快到六点的时候，成爸终于回来了。 坐在堂屋摆碗筷的成睿，一看到成爸的身影，就冲到了地坝里，高兴的朝他扑了过去。 “爸爸，你可回来了。”成睿抱着成爸的腰，怎么都不撒手。 成睿前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成爸还没起、床；昨天晚上回来，自己又睡着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成爸又早早地出门上班了，加起来，她都有快三天没看到成爸了。“爸爸，我好想你哦！” “哟，我们家睿睿这么想爸爸啊！”成爸听到自家女儿说想自己，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睿睿每天都很想爸爸的。”成睿靠着成爸身上。“而且睿睿比赛得了冠军。” “冠军？睿睿真棒！”成爸摸摸成睿的脑袋，他是不懂比赛，但是并不妨碍他对女儿的夸奖。 “别在那美了，你女儿没事哪会想你啊!”成妈听到外面说话声，从厨房出来站在一旁，看到这父女腻歪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打击成爸一下。 可没成想到，成爸满不在意，“这有什么，女儿有事想我，那也是想我了。怎么，你吃醋？” “没事也想爸爸！”成睿重点强调，表情非常认真对着成爸说到。 成妈狠狠的瞪了“狼狈为奸”的父女俩一眼，睿睿这个“小叛徒”有了爹，就忘了她这个娘。 “你刚才是说睿睿有事才想我，到底是什么事呀？”成睿看着成妈，摸了摸鼻子，赶紧的转移话题。 “妈妈说，要跟爸爸商量。”成爸的话正中成睿的心意，她打算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一举拿下成爸。 成睿刚要开口，就被成妈打断。“行了，进屋坐着再说，在这站着你们不累啊！”然后也不管成睿父女，就径自往屋里走去。 “妈妈是啥意思啊，这是是不同意我之前的提议吗？”成睿这心里忍不住猜测。不过猜测归猜测，她还在乖乖的跟在成爸后面，慢慢挪进堂屋，正怕直接被成妈判“死刑”。 不过在听到成妈在跟成爸说到“跳级”的时候，成睿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庆幸到，“还好，还好不是我想的这样。” 成妈也知道自己女儿今天，在学校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所以看到她爸爸回来了，就心急的不得了，“她爸，睿睿想要跳级。” “跳级？”成爸没想到成睿是为这事，难道成家的祖坟突然冒青烟了。 在成爸的印象里，跳级都是那些头顶着“天才”名号的聪明孩子做的事情，她家女儿能行吗？虽然睿睿从上一年级开始一直到现在，每学期都有三好学生的奖状，成绩也是班上的前几名，但是要跳级这样还不行吧！ “她准备跳到几年级？”成爸慢慢冷静下来。 “这她到没说。”正好成睿走进屋子，成妈忙招呼成睿过来，“睿睿，你爸爸问你，要跳到几年级？” “六年级。”读六年级要到镇小，这个没有人认识她的新环境，才能让成睿得到她想要的清净。 “那四年级和五年级的的作业，睿睿会做吗？”因为成睿成绩很好，而且复习、做作业都非常自觉，所以成爸很少关注她课业上的进度。 “当然会。”成睿信心满满地回答道。“我有自学。” 家里四、五、六年级的书都是有的，是成睿专门到大堂姐成秀那借的。原本她只是想要了解一下相关年级的教学大纲和考试的大致范围，免得自己答题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过了界。这下倒成了她自学，跳级的有力证据。 “那过几天，等你妈妈有时间的时候，亲自到学校和你班主任老师谈。”女儿上进，成爸满心欣慰，并没有考虑太久，就同意了成睿的要求。 “爸爸，我想学钢琴。”成睿乘机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成睿前世小时候，就有这想法，可是家里却没有条件；后来读幼师的时候，到是可以学了，但是已经过了最佳的时间，加上没有基础，学的非常艰难。 现在家里的条件比上一世好了太多，自己也有充足的时间，成睿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怎么突然要学这个？”成爸是个粗人，也没什么文化，对成睿跳级他还能接受，但是要学钢琴，这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实在让他很难理解。 就像当初的毛笔、跳舞一样，成爸也只是看在成妈的面上，加上成睿也很喜欢，才同意下来的。 这几年，因为收购山货，成妈在外面接触的人多了，耳濡目染也了解了很多，那些城里的娃娃可是三、四岁的时候就送到各种培训班，才艺老师那学习各种技能，像钢琴、小提琴、长笛、书法、舞蹈……所以对成睿提的倒没什么反应。 “这些能培养一个人的气质，而且可以丰富业余生活。”成睿想了想说道。 “你现在已经在学书法和舞蹈，在学钢琴，不怕贪多嚼不烂吗？”徐爸爸也不直接反对，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会啦，星期六学书法和舞蹈，星期天学钢琴，又不冲突。”如果可以，成睿真的很想把周末二天的时间全部安排的满满的。 “睿睿，难道你都不打算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吗？”成爸叹气，有这么自律的女儿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平时天天都会见呀，而且星期六和星期天下午不是还空着吗？”成睿也不准备跟成爸多废话，直接就去对着成爸撒娇。 成睿可是知道，成爸最难抵挡的就是她撒娇了，凡是她一撒娇，成爸是什么事都会答应。“爸爸，你到底同不同意吗？” “好了，好了，爸爸没意见。你去问你妈妈吧。”成爸苦笑着拉开成睿抱着他的胳膊的手，这丫头，每次都来这一招。最可气的是，他还每次都败下真来。 得，成睿就知道最后是这个结果，还有要找成妈拍板才行啊 成妈本来就是同意的，只是觉得成成爸作为一家之主，理应知道这件事情，才会没一口答应成睿，而是说要等成爸回来商量了才行。 ps:强推即将结束，桃子非常感谢各位书友的点击、推荐和收藏。文文1号即将上架，希望各位喜欢的书友能继续支持，谢谢！ 第八十九章 上门 成爸成妈同意后，成睿就开始想着要去哪里学习。 成睿家这边的镇上是没有学钢琴这种乐器的地方的，唯一一个会二胡而且造诣颇深的人，就是小时候成妈带她去买毛笔和墨水的的店主王老师。 王老师有一个很厉害的学生朱心雨，曾经在成睿四年级参加镇小六一儿童节的时候，以一曲二泉映月震惊全场。 成睿所在的少年宫好像也没有钢琴班，毕竟那个年代的钢琴价格不是一般的贵，而且会的人真的不多。 市里的培训班到是不少，可惜交通就是个问题，以成睿上车一路睡到底的性子，成妈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让她去的。 成睿最先想到的就是让王老爷子帮忙，老爷子扎根县城多年，门路甚广。不过这个星期才刚刚开始，她也只能按捺着自己激动的心情，静等周末的到来。 终于熬到了星期六，照例，一大早，王礼就送她到了少年宫。 “王爷爷，我跟你说件事。”看到王老爷子来了，成睿迫不及待地就跑了过去。 “恩，你说。”王老爷子注意到成睿的表情非常急切，还以为是她第二天就要参加省赛紧张的原因。 “王爷爷，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可以学钢琴的地方吗？”成睿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王老爷子身上了。 “怎么，你要学钢琴。”王老爷子对成睿这突然的提议很诧异的，“你不是在学舞蹈和书法吗，而且还要上学？” “学习没有问题，星期天还空着，所以想着学点别的。”成睿不想虚度光阴。 “那行，我去帮你问问看吧！”王老爷子对徐雨薇的成绩还是了解的，因为每次大考结束后，她都会在他耳朵边上念上好久，就为了让他夸几句。 见王老爷子答应下来，成睿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中午的时候，成睿、穆云轩、万博还有沈倩在吴老师的带领下到市里和其他晋级者会和，继续坐车，最后到了四川省的省会城市成都市，进行休整。 第二天，省毛笔书法比赛在成都市书法协会举办，比起市级赛的氛围，省级赛不对外开放，各式的书法大家云集，学术性非常浓厚，成睿表现的非常淡定。 省级赛不分组，小学、初中、高中生混合比赛，比赛主题为“暖冬”，为突显比赛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书写用具统一由大会提供，字体抽取，内容自定，当场书写、打分、点评。 很快，比赛结束，穆云轩在获得了省赛的总冠军，成睿拿了个最末的三等奖，万博和沈倩很不幸的榜上无名。 不到一周，王老爷子就给成睿找到了钢琴老师，钢琴老师姓吴，据说在县一中教书。 本来成妈是要陪着成睿去吴老师家的，可是临时有几个猎人在山上抓到了野猪，成妈要去谈收购的事。 “睿睿，要不妈妈还是陪你去吧！”成妈衡量再三，还是觉得陪女儿去见钢琴老师的事情比较重要。 “妈妈，不用，你还是去张叔家吧，这种野味可不是经常出现的。”成睿直击成妈的要害。 “可是……”成妈非常犹豫，野猪是不常有，可是睿睿去见老师也很重要。 “没有可是，您别忘了，还有王爷爷在啊，你不用担心我的。”成睿索性拉王老爷子下水。 “真的吗，有王老爷子陪你去，那我就放心了。”听到有王老爷子一起去，成妈直接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为了感谢他对自家女儿的照顾，在成睿拜师王老爷子那年的春节，成妈就上门拜访过王老爷子和王奶奶，他们给成妈的感觉很好。而且，她也知道二位老人对睿睿的疼爱完全不下自己，所以每次成睿到少年宫，成妈都非常放心。 最后是穆云轩陪着成睿一起去吴老师家的，他被成睿抓了壮丁，成睿看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她一起出去走走。 吴老师住的小区离徐雨薇他们的那个小区不远，走个几分钟就到了，这也是因为嘉定如今的的县城不是很大，不像那些大城市，出门就要做公交。 王老爷子跟吴老师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二点，成睿他们一点半的时候从少年宫出发，一路散步到了吴老师家。 按着王老爷子给的地址，成睿他们在二点之前到了吴老师家。 “你好，请问是吴兴老师家吗？”按门铃的是穆云轩，在门开启的时候，穆云轩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穆云轩身后的成睿，一眼就看出来开门的是教她舞蹈的李老师， “是，我是李媛，吴兴的爱人。你们是？”由于楼道的光线不怎么好，李媛只能看到外面站着二个人。 “我们是事先就跟吴兴老师约好的。”成睿就想知道，李老师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的存在。 “哦，是来学钢琴的？”李媛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的丈夫有跟自己说这事，说有个小女孩今天会来，让她稍微看一下。 “是的。”成睿一说完，李媛就马上很客气的让她们进屋。 “成睿，怎么是你？”李媛惊呼，刚才高个子的男生站在前面，她都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女孩子长得什么样子。现在没了穆云轩的遮挡，成睿就直接暴露在梨园面前。 “李老师。”成睿言笑晏晏。 “小媛，谁来了？”屋里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成睿猜想这应该就是教钢琴的吴老师了，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来学钢琴和舞蹈的那个学生来了。”李媛一边回答着，一边示意成睿他们直接进去。 李老师的家也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房子的装修很简单，但看着很温馨。 “成睿、云轩？”在成睿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的刘兴也看清来人的样子，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吴老师好。”成睿和穆云轩齐声问好。 成爸成妈同意后，成睿就开始想着要去哪里学习。 成睿家这边的镇上是没有学钢琴这种乐器的地方的，唯一一个会二胡而且造诣颇深的人，就是小时候成妈带她去买毛笔和墨水的的店主王老师。 王老师有一个很厉害的学生朱心雨，曾经在成睿四年级参加镇小六一儿童节的时候，以一曲二泉映月震惊全场。 成睿所在的少年宫好像也没有钢琴班，毕竟那个年代的钢琴价格不是一般的贵，而且会的人真的不多。 市里的培训班到是不少，可惜交通就是个问题，以成睿上车一路睡到底的性子，成妈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让她去的。 成睿最先想到的就是让王老爷子帮忙，老爷子扎根县城多年，门路甚广。不过这个星期才刚刚开始，她也只能按捺着自己激动的心情，静等周末的到来。 终于熬到了星期六，照例，一大早，王礼就送她到了少年宫。 “王爷爷，我跟你说件事。”看到王老爷子来了，成睿迫不及待地就跑了过去。 “恩，你说。”王老爷子注意到成睿的表情非常急切，还以为是她第二天就要参加省赛紧张的原因。 “王爷爷，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可以学钢琴的地方吗？”成睿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王老爷子身上了。 “怎么，你要学钢琴。”王老爷子对成睿这突然的提议很诧异的，“你不是在学舞蹈和书法吗，而且还要上学？” “学习没有问题，星期天还空着，所以想着学点别的。”成睿不想虚度光阴。 “那行，我去帮你问问看吧！”王老爷子对徐雨薇的成绩还是了解的，因为每次大考结束后，她都会在他耳朵边上念上好久，就为了让他夸几句。 见王老爷子答应下来，成睿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中午的时候，成睿、穆云轩、万博还有沈倩在吴老师的带领下到市里和其他晋级者会和，继续坐车，最后到了四川省的省会城市成都市，进行休整。 第二天，省毛笔书法比赛在成都市书法协会举办，比起市级赛的氛围，省级赛不对外开放，各式的书法大家云集，学术性非常浓厚，成睿表现的非常淡定。 省级赛不分组，小学、初中、高中生混合比赛，比赛主题为“暖冬”，为突显比赛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书写用具统一由大会提供，字体抽取，内容自定，当场书写、打分、点评。 很快，比赛结束，穆云轩在获得了省赛的总冠军，成睿拿了个最末的三等奖，万博和沈倩很不幸的榜上无名。 不到一周，王老爷子就给成睿找到了钢琴老师，钢琴老师姓吴，据说在县一中教书。 本来成妈是要陪着成睿去吴老师家的，可是临时有几个猎人在山上抓到了野猪，成妈要去谈收购的事。 “睿睿，要不妈妈还是陪你去吧！”成妈衡量再三，还是觉得陪女儿去见钢琴老师的事情比较重要。 “妈妈，不用，你还是去张叔家吧，这种野味可不是经常出现的。”成睿直击成妈的要害。 “可是……”成妈非常犹豫，野猪是不常有，可是睿睿去见老师也很重要。 “没有可是，您别忘了，还有王爷爷在啊，你不用担心我的。”成睿索性拉王老爷子下水。 “真的吗，有王老爷子陪你去，那我就放心了。”听到有王老爷子一起去，成妈直接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为了感谢他对自家女儿的照顾，在成睿拜师王老爷子那年的春节，成妈就上门拜访过王老爷子和王奶奶，他们给成妈的感觉很好。而且，她也知道二位老人对睿睿的疼爱完全不下自己，所以每次成睿到少年宫，成妈都非常放心。 最后是穆云轩陪着成睿一起去吴老师家的，他被成睿抓了壮丁，成睿看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她一起出去走走。 吴老师住的小区离徐雨薇他们的那个小区不远，走个几分钟就到了，这也是因为嘉定如今的的县城不是很大，不像那些大城市，出门就要做公交。 王老爷子跟吴老师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二点，成睿他们一点半的时候从少年宫出发，一路散步到了吴老师家。 按着王老爷子给的地址，成睿他们在二点之前到了吴老师家。 “你好，请问是吴兴老师家吗？”按门铃的是穆云轩，在门开启的时候，穆云轩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穆云轩身后的成睿，一眼就看出来开门的是教她舞蹈的李老师， “是，我是李媛，吴兴的爱人。你们是？”由于楼道的光线不怎么好，李媛只能看到外面站着二个人。 “我们是事先就跟吴兴老师约好的。”成睿就想知道，李老师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的存在。 “哦，是来学钢琴的？”李媛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的丈夫有跟自己说这事，说有个小女孩今天会来，让她稍微看一下。 “是的。”成睿一说完，李媛就马上很客气的让她们进屋。 “成睿，怎么是你？”李媛惊呼，刚才高个子的男生站在前面，她都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女孩子长得什么样子。现在没了穆云轩的遮挡，成睿就直接暴露在梨园面前。 “李老师。”成睿言笑晏晏。 “小媛，谁来了？”屋里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成睿猜想这应该就是教钢琴的吴老师了，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来学钢琴和舞蹈的那个学生来了。”李媛一边回答着，一边示意成睿他们直接进去。 李老师的家也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房子的装修很简单，但看着很温馨。 “成睿、云轩？”在成睿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的刘兴也看清来人的样子，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吴老师好。”成睿和穆云轩齐声问好。 第九十章 名分 成睿觉得今天的事，实在是巧的不能再巧，王老爷子介绍的钢琴老师居然是他们参加市毛笔书法比赛的带队老师吴老师，而他的妻子还是成睿的舞蹈老师。 李老师教成睿舞蹈也有两年多了，成睿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自己家里的事情，更没想到，她和吴老师会是夫妻关系。 说真的，成睿和吴兴也接触了差不多二天的时间，她还真没看出来他还会弹钢琴。 不过，他们二人，一个教舞蹈，一个教钢琴，生出来的孩子估计也很有艺术细胞的。 “阿兴，你认识他们？”李媛很快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家丈夫的反应有些奇怪。 “当然认识，云轩可是我的得意门生，省毛笔书法比赛的冠军得主。”吴兴看着穆云轩，非常骄傲地说到，然后转向成睿的方向。“成睿，她可是最小的省赛获奖者。” 相比于外露的吴兴，李媛表现的非常稳重，她边听丈夫说话，边让成睿和穆云轩坐下，给他们倒茶水，当一切忙完后，最后坐在了成睿身边。 “你就是穆云轩呀，你吴老师在家的时候，可是天天都在念叨你的名字。”李媛可是久闻穆云轩的大名，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本人。 “李老师好！”穆云轩礼貌地打招呼。 “是成睿要学钢琴吗？”吴兴对成睿的印象不错，原本他只是不好落老同学的面子，勉强答应见一下这个学生，然后随便找个借口推辞的。不过这个人如果是成睿，他到是没有什么意见。 “是，老师。”成睿直接把“老师”的名头安在吴兴头上，落实师徒名分，不容吴兴拒绝。 “那老师就叫你睿睿，睿睿今年几岁了？”吴兴并不在意成睿的小计俩，他看成睿很是顺眼。 “我下个月满8岁。”成睿非常怨念，她回来也快三年了，但是没有哪一年的生日有好好的庆祝过。今年她一定要好好琢磨一下，过个难忘的生日。 “……“就在吴兴想继续问的时候，被李媛直接打断，“好了，人家来，是要学钢琴的，你怎么老问些有的没的的问题。”李媛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丈夫平时也不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今天又不是正式的上课，我问些别的怎么了？”吴兴对于自己妻子打断自己的问话，心里很不爽。 “有什么好问的，她是我的学生，我还不了解吗？”李媛可没心情听他在那唠叨。 “你的学生？”吴兴直接傻眼了。 “不可以吗？”李媛是完全曲解自家丈夫的意思了，转头瞪着刘兴，很明显的意思就是你今天要是敢说个不字，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以，当然可以！”吴兴气短，真想掀起衣袖擦擦自己额头的汗，他能不怕老婆吗，这个老婆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回来的，想当年啊那追求李媛的人是排成队啊！“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早说成睿是您的学生，我哪会问这么多啊！” 李媛听到这，才放心的收回目光，“成睿啊，以后就跟着吴老师学钢琴好不好？” “好，老师，我一定好好学习。”成睿仰着小脸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睿睿以后就麻烦二位老师了。”穆云轩看成睿这事算是定下了，忙开口说道。 “没事，一点都不麻烦，我很喜欢成睿。”成睿的韧性很好，舞蹈基础打的很扎实，李媛很喜欢她，不过每次成睿都是来去匆匆，不然早被她拐回家了。 李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家的门铃又响了，她只得跟成睿二人示意，然后去开门了。 原来是来上课的学生，一男两女。其中有一个女生看着跟成睿一般大，而另外一个女生大约十岁左右，男生和穆云轩的年龄应该差不多。 成睿看他们三个人的穿着打扮，家境很不错，也是家里经济条件要是不好的话，哪能送来学这些呢？ 那三个在进来看到成睿他们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讶，他们没想到老师家会有客人在。在看到穆云轩的时候，二个女生又是一愣，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帅的男生。再还想再细细看清楚的时候，却被吴兴，他们的老师给赶到了里屋去上课了。 穆云轩也知道到他们上课的时间了，自己和睿睿不好再打扰了。所以穆云轩率先开口了，“两位老师，你看睿睿这学费是今天交呢，还是？” “没事，什么时候给都可以。”李媛并不在意。 “那我今天就给了吧，多少钱？”说着，成睿就从挎包里翻找。 “一学期就500吧。”李媛说的这个价钱已经是很便宜了，一对一教学，本来就比别的地方都贵。 成睿也知道自己算是占了便宜，不过因为知道是李媛的好意，而且就算她要多给钱，李媛估计也不会接，估计心里还会不开心，她也不再多想，直接从包里点了500元给李媛。 早上出门的时候，成妈给了成睿800元，她就想着当初学舞蹈一学期的学费都是500元，学钢琴怎么也要贵得多，所以就多给了300。 “那吴老师，睿睿以后什么时候来上课？”穆云轩在看到李媛接过钱，数都没数就给放在了一边后说道。 “上学期间，星期天十点，寒暑假的时候九点，有事提前请假。”这会从里屋传来悠扬的钢琴声。 成睿他们也知道自己该告辞离开了，“那李老师，我们先走了。” 李媛心里其实有点舍不得成睿走，平时都逮不到她，今天好不容易送上门来，但也知道自己该去给学生上课了，所以也没有留她们，只是依依不舍的摸了摸成睿的小脸，“那我也不留你们了，你们有空来玩吧！” 成睿乖乖的点点头，并跟李媛摇摇自己的小手表示再见。 “李老师再见！”穆云轩拉着成睿离开了李媛家。 回少年宫的路上，成睿就在想，幸好是熟人，都没考什么专业知识，要不然她就完了。她的基础知识不是一般的薄弱，当年记着点，现在也早都忘到爪洼岛了…… 成睿觉得今天的事，实在是巧的不能再巧，王老爷子介绍的钢琴老师居然是他们参加市毛笔书法比赛的带队老师吴老师，而他的妻子还是成睿的舞蹈老师。 李老师教成睿舞蹈也有两年多了，成睿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自己家里的事情，更没想到，她和吴老师会是夫妻关系。 说真的，成睿和吴兴也接触了差不多二天的时间，她还真没看出来他还会弹钢琴。 不过，他们二人，一个教舞蹈，一个教钢琴，生出来的孩子估计也很有艺术细胞的。 “阿兴，你认识他们？”李媛很快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家丈夫的反应有些奇怪。 “当然认识，云轩可是我的得意门生，省毛笔书法比赛的冠军得主。”吴兴看着穆云轩，非常骄傲地说到，然后转向成睿的方向。“成睿，她可是最小的省赛获奖者。” 相比于外露的吴兴，李媛表现的非常稳重，她边听丈夫说话，边让成睿和穆云轩坐下，给他们倒茶水，当一切忙完后，最后坐在了成睿身边。 “你就是穆云轩呀，你吴老师在家的时候，可是天天都在念叨你的名字。”李媛可是久闻穆云轩的大名，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本人。 “李老师好！”穆云轩礼貌地打招呼。 “是成睿要学钢琴吗？”吴兴对成睿的印象不错，原本他只是不好落老同学的面子，勉强答应见一下这个学生，然后随便找个借口推辞的。不过这个人如果是成睿，他到是没有什么意见。 “是，老师。”成睿直接把“老师”的名头安在吴兴头上，落实师徒名分，不容吴兴拒绝。 “那老师就叫你睿睿，睿睿今年几岁了？”吴兴并不在意成睿的小计俩，他看成睿很是顺眼。 “我下个月满8岁。”成睿非常怨念，她回来也快三年了，但是没有哪一年的生日有好好的庆祝过。今年她一定要好好琢磨一下，过个难忘的生日。 “……“就在吴兴想继续问的时候，被李媛直接打断，“好了，人家来，是要学钢琴的，你怎么老问些有的没的的问题。”李媛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丈夫平时也不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今天又不是正式的上课，我问些别的怎么了？”吴兴对于自己妻子打断自己的问话，心里很不爽。 “有什么好问的，她是我的学生，我还不了解吗？”李媛可没心情听他在那唠叨。 “你的学生？”吴兴直接傻眼了。 “不可以吗？”李媛是完全曲解自家丈夫的意思了，转头瞪着刘兴，很明显的意思就是你今天要是敢说个不字，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以，当然可以！”吴兴气短，真想掀起衣袖擦擦自己额头的汗，他能不怕老婆吗，这个老婆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追回来的，想当年啊那追求李媛的人是排成队啊！“我的意思是，要是你早说成睿是您的学生，我哪会问这么多啊！” 李媛听到这，才放心的收回目光，“成睿啊，以后就跟着吴老师学钢琴好不好？” “好，老师，我一定好好学习。”成睿仰着小脸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睿睿以后就麻烦二位老师了。”穆云轩看成睿这事算是定下了，忙开口说道。 “没事，一点都不麻烦，我很喜欢成睿。”成睿的韧性很好，舞蹈基础打的很扎实，李媛很喜欢她，不过每次成睿都是来去匆匆，不然早被她拐回家了。 李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家的门铃又响了，她只得跟成睿二人示意，然后去开门了。 原来是来上课的学生，一男两女。其中有一个女生看着跟成睿一般大，而另外一个女生大约十岁左右，男生和穆云轩的年龄应该差不多。 成睿看他们三个人的穿着打扮，家境很不错，也是家里经济条件要是不好的话，哪能送来学这些呢？ 那三个在进来看到成睿他们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讶，他们没想到老师家会有客人在。在看到穆云轩的时候，二个女生又是一愣，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帅的男生。再还想再细细看清楚的时候，却被吴兴，他们的老师给赶到了里屋去上课了。 穆云轩也知道到他们上课的时间了，自己和睿睿不好再打扰了。所以穆云轩率先开口了，“两位老师，你看睿睿这学费是今天交呢，还是？” “没事，什么时候给都可以。”李媛并不在意。 “那我今天就给了吧，多少钱？”说着，成睿就从挎包里翻找。 “一学期就500吧。”李媛说的这个价钱已经是很便宜了，一对一教学，本来就比别的地方都贵。 成睿也知道自己算是占了便宜，不过因为知道是李媛的好意，而且就算她要多给钱，李媛估计也不会接，估计心里还会不开心，她也不再多想，直接从包里点了500元给李媛。 早上出门的时候，成妈给了成睿800元，她就想着当初学舞蹈一学期的学费都是500元，学钢琴怎么也要贵得多，所以就多给了300。 “那吴老师，睿睿以后什么时候来上课？”穆云轩在看到李媛接过钱，数都没数就给放在了一边后说道。 “上学期间，星期天十点，寒暑假的时候九点，有事提前请假。”这会从里屋传来悠扬的钢琴声。 成睿他们也知道自己该告辞离开了，“那李老师，我们先走了。” 李媛心里其实有点舍不得成睿走，平时都逮不到她，今天好不容易送上门来，但也知道自己该去给学生上课了，所以也没有留她们，只是依依不舍的摸了摸成睿的小脸，“那我也不留你们了，你们有空来玩吧！” 成睿乖乖的点点头，并跟李媛摇摇自己的小手表示再见。 “李老师再见！”穆云轩拉着成睿离开了李媛家。 回少年宫的路上，成睿就在想，幸好是熟人，都没考什么专业知识，要不然她就完了。她的基础知识不是一般的薄弱，当年记着点，现在也早都忘到爪洼岛了…… 第九十一章 流程 “睿睿，今天妈妈和你一起去学校？”成妈拦下了就要出门的成睿，本来她早就该去学校的，只是一直都比较忙，所以拖到了现在。 “妈妈，你不是要去二姨家吗？”昨晚成睿因为学钢琴的事情尘埃落定有些兴奋以致睡不着觉，不经意间成睿听到了成妈和成爸说话。“跳级的事情不急” “睿睿，你怎么知道的？”成妈一脸诧异，她记得自己没有和睿睿说过。 “不小心听到的啦，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会先和刘老师说一下。”自从成妈成爸同意了自己跳级的事，成睿也不在急着让成妈去学校，反正就算学校同意了这件事，跳级考试也要期末才行。 “真的不用妈妈现在去吗？”成妈疑惑地看着成睿。 除了成睿一年级第一学期入学的时候，成妈带她去报名以后，成妈再也没有去过学校，就连新学期开学，都是她一个人去的。 “不用，等我先和刘老师说了以后，确定了跳级流程，想要妈妈去的时候再去吧！”成睿点点头，朝成妈挥挥手。“妈妈，我先去学校了。” “路上小心点。”成妈看着成睿跑出门，眨眼就不见人影，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睿睿，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自己急躁的性子。” “睿睿，早！”王小燕刚从自己家出来，就看到了向她跑来的成睿。 王家很有钱，是苦竹村最早装柴油打米机的人家，十里八村的乡亲都到她家打米和玉米面。她家离成睿家不远，不过很少和成睿一起玩。 “小燕姐，早！”听到王小燕的声音，成睿连忙停下脚步。 成睿对王小燕的感情非常复杂，上一世她们的关系曾经一度非常要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但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就算后来王小燕和成睿的表姐王玮成为好朋友，她们的关系也没有改善。 “睿睿，我们一起去学校吧！”王小燕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拉住了成睿的手。因为家庭的关系，加上周围没有同龄的孩子，所以她很少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 “好啊！”成睿也不想因为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影响她现在的生活。 二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学校。 “睿睿……”刚走进学校，王蒙就直接扑向了成睿。 “蒙蒙，你好重！”成睿一边努力撑住自己的身子，一边推开还趴在她身上的王蒙。 “睿睿，你怎么可以用‘重’这个字来形容‘纤细苗条’的我呢？”被推开站在一旁的王蒙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 “纤细苗条？”成睿扫了王蒙胖嘟嘟的身材一眼，“蒙蒙，你需要进眼科检查一下眼睛。” “睿睿，好过分，我的心都要碎了。”王蒙一脸哀怨，做出西子捧心状。 “好啦，别在这耍宝，要上课了。”成睿可不想被刘世军那只狐狸抓到自己的错处，然后被狠狠地剥削。 “知道了。”王蒙悻悻地放下自己的手，她自然也听懂了成睿的潜台词。 “报告。”午休的时间，成睿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午餐，然后到办公室找自己的班主任刘老师。 “请进！”刘世军温润的声音响起。 成睿非常幸运，除了刘老师，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不在，这下也不用担心自己和他谈的事情满天飞了。 “刘老师。”成睿站在了刘老师办公桌的左侧。 “是成睿啊，有什么事吗？”刘世军一见是成睿，很直接地问到。他可是知道，成睿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刘老师，我要跳级。”成睿也不转弯抹角。 “跳级？”刘世军没想到成睿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刘世军也知道成睿聪明，她平时上课不务正业，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然她怎么会这么突然地提到跳级的事呢？ “恩，跳到六年级。”见他没有反对，成睿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到。 “跳级也不是不行……”刘世军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到。“不过，现在是三年级上期，而且我们学校没有设六年级，所以你要跳级最好跳到五年级下期，然后再到镇小读六年级。” “不能直接跳到六年级下期吗？”成睿有些疑惑。 “连跳三级，申请报告审批比较困难。”刘世军私心里还是希望成睿能在苦竹小学多留一段时间。 “好吧！”能跳到五年级下期，成睿已经很满意了。“我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今天我会先和校长打个招呼，明天让你家长带上户口薄和身份证到学校来一趟，你可要认真复习，期末的时候和五年级的学生一起参加统一考试。”刘世军仔细叮嘱，他其实还蛮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养育了一个这么特别的孩子。 “是。”成睿的声音非常响亮，终于有解决了一件难题。“刘老师，我先回教室了。” 一下午，成睿的心情都很好，和王蒙、杨林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 一放学，成睿几分钟就做完了作业，收拾好书包，连蹦带跳地跑回了家。只可惜，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成奶奶回娘家已经二个月了，到现在还么有回来；成爸上中班，刚出门不久；成妈到二姨家，也还没有回来。 成睿干脆锁好门，进空间，整理上个星期拖着穆云轩一起出去买的东西。 成睿有好久没有进来了，空间里还是老样子，买的那些东西现在正零零散散的堆在院子里。 东西分类放好，种子一堆，树苗一堆；种子有花种、蔬菜种子、；树苗则是果树苗、花苗，都是空间现在没有的种类。 把葡萄枝插到前院的篱笆下，角落处栽上翠竹，选了几株桃树苗和金桔苗种在屋子左右两边，各自浇上水。 “睿睿，今天妈妈和你一起去学校？”成妈拦下了就要出门的成睿，本来她早就该去学校的，只是一直都比较忙，所以拖到了现在。 “妈妈，你不是要去二姨家吗？”昨晚成睿因为学钢琴的事情尘埃落定有些兴奋以致睡不着觉，不经意间成睿听到了成妈和成爸说话。“跳级的事情不急” “睿睿，你怎么知道的？”成妈一脸诧异，她记得自己没有和睿睿说过。 “不小心听到的啦，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会先和刘老师说一下。”自从成妈成爸同意了自己跳级的事，成睿也不在急着让成妈去学校，反正就算学校同意了这件事，跳级考试也要期末才行。 “真的不用妈妈现在去吗？”成妈疑惑地看着成睿。 除了成睿一年级第一学期入学的时候，成妈带她去报名以后，成妈再也没有去过学校，就连新学期开学，都是她一个人去的。 “不用，等我先和刘老师说了以后，确定了跳级流程，想要妈妈去的时候再去吧！”成睿点点头，朝成妈挥挥手。“妈妈，我先去学校了。” “路上小心点。”成妈看着成睿跑出门，眨眼就不见人影，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睿睿，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自己急躁的性子。” “睿睿，早！”王小燕刚从自己家出来，就看到了向她跑来的成睿。 王家很有钱，是苦竹村最早装柴油打米机的人家，十里八村的乡亲都到她家打米和玉米面。她家离成睿家不远，不过很少和成睿一起玩。 “小燕姐，早！”听到王小燕的声音，成睿连忙停下脚步。 成睿对王小燕的感情非常复杂，上一世她们的关系曾经一度非常要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但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就算后来王小燕和成睿的表姐王玮成为好朋友，她们的关系也没有改善。 “睿睿，我们一起去学校吧！”王小燕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拉住了成睿的手。因为家庭的关系，加上周围没有同龄的孩子，所以她很少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 “好啊！”成睿也不想因为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影响她现在的生活。 二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学校。 “睿睿……”刚走进学校，王蒙就直接扑向了成睿。 “蒙蒙，你好重！”成睿一边努力撑住自己的身子，一边推开还趴在她身上的王蒙。 “睿睿，你怎么可以用‘重’这个字来形容‘纤细苗条’的我呢？”被推开站在一旁的王蒙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 “纤细苗条？”成睿扫了王蒙胖嘟嘟的身材一眼，“蒙蒙，你需要进眼科检查一下眼睛。” “睿睿，好过分，我的心都要碎了。”王蒙一脸哀怨，做出西子捧心状。 “好啦，别在这耍宝，要上课了。”成睿可不想被刘世军那只狐狸抓到自己的错处，然后被狠狠地剥削。 “知道了。”王蒙悻悻地放下自己的手，她自然也听懂了成睿的潜台词。 “报告。”午休的时间，成睿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午餐，然后到办公室找自己的班主任刘老师。 “请进！”刘世军温润的声音响起。 成睿非常幸运，除了刘老师，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不在，这下也不用担心自己和他谈的事情满天飞了。 “刘老师。”成睿站在了刘老师办公桌的左侧。 “是成睿啊，有什么事吗？”刘世军一见是成睿，很直接地问到。他可是知道，成睿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刘老师，我要跳级。”成睿也不转弯抹角。 “跳级？”刘世军没想到成睿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刘世军也知道成睿聪明，她平时上课不务正业，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然她怎么会这么突然地提到跳级的事呢？ “恩，跳到六年级。”见他没有反对，成睿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到。 “跳级也不是不行……”刘世军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到。“不过，现在是三年级上期，而且我们学校没有设六年级，所以你要跳级最好跳到五年级下期，然后再到镇小读六年级。” “不能直接跳到六年级下期吗？”成睿有些疑惑。 “连跳三级，申请报告审批比较困难。”刘世军私心里还是希望成睿能在苦竹小学多留一段时间。 “好吧！”能跳到五年级下期，成睿已经很满意了。“我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今天我会先和校长打个招呼，明天让你家长带上户口薄和身份证到学校来一趟，你可要认真复习，期末的时候和五年级的学生一起参加统一考试。”刘世军仔细叮嘱，他其实还蛮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养育了一个这么特别的孩子。 “是。”成睿的声音非常响亮，终于有解决了一件难题。“刘老师，我先回教室了。” 一下午，成睿的心情都很好，和王蒙、杨林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 一放学，成睿几分钟就做完了作业，收拾好书包，连蹦带跳地跑回了家。只可惜，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成奶奶回娘家已经二个月了，到现在还么有回来；成爸上中班，刚出门不久；成妈到二姨家，也还没有回来。 成睿干脆锁好门，进空间，整理上个星期拖着穆云轩一起出去买的东西。 成睿有好久没有进来了，空间里还是老样子，买的那些东西现在正零零散散的堆在院子里。 东西分类放好，种子一堆，树苗一堆；种子有花种、蔬菜种子、；树苗则是果树苗、花苗，都是空间现在没有的种类。 把葡萄枝插到前院的篱笆下，角落处栽上翠竹，选了几株桃树苗和金桔苗种在屋子左右两边，各自浇上水。 第九十二章 承包水塘 成睿在空间里四处溜达，看看植物的生长情况，顺便把井水兑了普通的湖水来浇灌空间的蔬果。 蔬果长得实在太快，厨房的储物柜里一直满满的，成睿时不时的偷渡一些供家里用，但是还是吃不完。 那些生长周期短的，像白菜萝卜西红柿什么的，成睿都只种上一季，就不再种植。好在放空间里也不怕坏，不然还不知道改怎么处理呢。 成睿前段时间插的栀子花也早已发芽，长的快的已经可以看见花苞了。 成睿上辈子是个辣手摧花的人物，不要说玫瑰、茉莉、兰花了，就连最好养的仙人掌，她都有本事把它们养死。在她手里呆了三个月，也是活的最久的，应该就是那株任其自生自灭的“小绿”。 所以这一世，从成睿具备个人经济能力以后，她就开始捣鼓各种花草。反正有空间在，怎么折腾都不会像以前一样死翘翘。 这不，逛街的时候，成睿又买了株蝴蝶兰，买的时候已经开花了，她见了那满枝的紫色小花很喜欢就买下了。 在空间里忙活了半天，塞了一肚子的草莓，成睿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练字。 虽然比赛已经结束，但是成睿任然坚持每天练毛笔字，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骨子里。 成妈烧晚饭的时候，成睿就坐在灶下帮着烧火。 “妈妈，刘老师已经同意我跳级的事了，他让你明天带身份证和户口薄去一趟学校。”成睿拿着火钳子，朝灶里添了几根柴火。 “行，我明天中午去学校。”成妈起身，拿了一个开水壶，转到锅台边，边说话，边拿着瓜瓢将开水舀到开水壶里。 “上午有事要做吗？”成睿有些奇怪，为什么成妈不上午就到学校。 “水塘……承包，睿睿觉得怎么样？。”成妈也想听听自家丫头的一件，今天去二姐家，谈了一上午，她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成睿家在的成家湾上湾和下湾的分界处，正中的地方有一个水塘。水塘大概二亩，是集体的时候挖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起着重要的调节水源的作用。以前一直闲置着，最近村委决定，把它承包出去。这几年，成家的经济有了明显改善，所以，听到了消息后，成妈和成爸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情。 “完全可以。”成睿肯定地回答到。前世她可是扼腕很久，30元一年的承包费实在是太便宜啦！水塘是不大，但是养上几十斤鱼完全没有问题，怎么也不会亏本。 “可是村里其他的人家？”成妈有些迟疑，要知道，就是陈家湾也有不下三室户人，要拿下水塘的承包权怕是有些困难。 “妈妈，不用担心那些，你看以前水塘都是集体的，一直闲置，现在承包给个人，在看不到利益的情况下，观望看热闹的人多，真正承包的人少。”成睿现在都还记得，水塘第一次承包的时候，有且只有一家人竞标，还是因为那家人和队长家有亲戚关系，不得已而为之。 “你说的到也有道理。”要不是现在经济宽裕，成妈也不会想去承包水塘，其他人家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妈妈真的决定承包水塘，那么你要尽量加长承包年限，不要到时候，刚刚有效益了，就被人家摘了桃子。”成睿突然想到这个很重要的问题。前世，她可是见多了这种事情。 “摘桃子?”成妈觉得成睿是语出惊人，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你又再看什么杂七杂八的书啊？” “哪有？”成睿才不会承认，这那需要看书，有些东西已经刻在骨子里，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 “你呀，就狡辩吧！”成妈最近叹气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自家丫头太聪明巧辩，有时也是一种困扰啊！ 到了第二天，成妈去村长家敲定了承包水塘的事以后，又亲自去了一趟苦竹小学，把成睿的跳级相关事宜落实下来。 成睿在家复习了4、5年级的大纲以后，就开始了混天过日。 又是星期六，成睿一整天心情都不怎么好。因为比赛结束，穆云轩又恢复了一月来书法班一次的作息，意味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成睿都不能看到他。 星期天，成睿学习钢琴的日子，本来成妈是打算要送她去吴老师家的，但被成睿给拒绝了。 成睿坚持自己去，最后成妈没办法只得同意了，她可是知道自家这女儿的脾气，凡是她决定的事，谁说都不会改变。 到了吴老师家，成睿直接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小帅哥，成睿也就上次见过一面，跟他不熟，也不知道名字，所以就只是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就进了屋子。 “睿睿，你来了。”李媛穿着一身舞蹈服，也出来了，顺手揉了揉成睿的头发。 “李老师好。”成睿下意识地避开李媛的手，头可断，发型不可乱啊！ 李媛又看到成睿身后的张彦，就对成睿介绍到，“睿睿，他叫张彦，也是你吴老师的学生。” “你好，我是张彦，里面是我的妹妹张佳还有我的同学吴瑜。”张彦对这个新来的女孩子非常感兴趣，就那天他在老师家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小女孩很特别，所以今天听到门铃响，就迫不及待地出去开门，他平时可不是个热心的人。 “你好，我是成睿，以后请多多关照。”成睿认真的说道。 而李媛看到成睿小大人一样的说出请多多关照的时候，越发觉得她可爱，“你这小丫头。” “走吧，我们去琴房。”李媛拉着成睿的手，进了左侧的房间。 成睿有点不能接受李老师不同以往的热情，但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说是琴房，但是准确的说，应该是琴房和舞蹈房的综合体。深色的木质地板，三面墙都镶上了满墙的大镜子，靠墙的地方还立着把杆。进门右手靠窗的地方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 那天看过的二个女孩正穿着舞蹈服在把杆上做拉伸活动，吴老师站在钢琴旁边翻着手里的乐谱。 “吴老师好！” “睿睿，你来了。”吴兴挥挥手里的乐谱，那是给成睿准备的。 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张彦继续练琴，吴老师开始在一旁教成睿最简单的识谱。因为以前学过，加上成睿提升了不少的记忆里，所以她的接收知识速度很快。一时间，一人教，一人听，相处的非常愉快。 成睿在空间里四处溜达，看看植物的生长情况，顺便把井水兑了普通的湖水来浇灌空间的蔬果。 蔬果长得实在太快，厨房的储物柜里一直满满的，成睿时不时的偷渡一些供家里用，但是还是吃不完。 那些生长周期短的，像白菜萝卜西红柿什么的，成睿都只种上一季，就不再种植。好在放空间里也不怕坏，不然还不知道改怎么处理呢。 成睿前段时间插的栀子花也早已发芽，长的快的已经可以看见花苞了。 成睿上辈子是个辣手摧花的人物，不要说玫瑰、茉莉、兰花了，就连最好养的仙人掌，她都有本事把它们养死。在她手里呆了三个月，也是活的最久的，应该就是那株任其自生自灭的“小绿”。 所以这一世，从成睿具备个人经济能力以后，她就开始捣鼓各种花草。反正有空间在，怎么折腾都不会像以前一样死翘翘。 这不，逛街的时候，成睿又买了株蝴蝶兰，买的时候已经开花了，她见了那满枝的紫色小花很喜欢就买下了。 在空间里忙活了半天，塞了一肚子的草莓，成睿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练字。 虽然比赛已经结束，但是成睿任然坚持每天练毛笔字，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骨子里。 成妈烧晚饭的时候，成睿就坐在灶下帮着烧火。 “妈妈，刘老师已经同意我跳级的事了，他让你明天带身份证和户口薄去一趟学校。”成睿拿着火钳子，朝灶里添了几根柴火。 “行，我明天中午去学校。”成妈起身，拿了一个开水壶，转到锅台边，边说话，边拿着瓜瓢将开水舀到开水壶里。 “上午有事要做吗？”成睿有些奇怪，为什么成妈不上午就到学校。 “水塘……承包，睿睿觉得怎么样？。”成妈也想听听自家丫头的一件，今天去二姐家，谈了一上午，她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成睿家在的成家湾上湾和下湾的分界处，正中的地方有一个水塘。水塘大概二亩，是集体的时候挖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起着重要的调节水源的作用。以前一直闲置着，最近村委决定，把它承包出去。这几年，成家的经济有了明显改善，所以，听到了消息后，成妈和成爸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情。 “完全可以。”成睿肯定地回答到。前世她可是扼腕很久，30元一年的承包费实在是太便宜啦！水塘是不大，但是养上几十斤鱼完全没有问题，怎么也不会亏本。 “可是村里其他的人家？”成妈有些迟疑，要知道，就是陈家湾也有不下三室户人，要拿下水塘的承包权怕是有些困难。 “妈妈，不用担心那些，你看以前水塘都是集体的，一直闲置，现在承包给个人，在看不到利益的情况下，观望看热闹的人多，真正承包的人少。”成睿现在都还记得，水塘第一次承包的时候，有且只有一家人竞标，还是因为那家人和队长家有亲戚关系，不得已而为之。 “你说的到也有道理。”要不是现在经济宽裕，成妈也不会想去承包水塘，其他人家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妈妈真的决定承包水塘，那么你要尽量加长承包年限，不要到时候，刚刚有效益了，就被人家摘了桃子。”成睿突然想到这个很重要的问题。前世，她可是见多了这种事情。 “摘桃子?”成妈觉得成睿是语出惊人，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你又再看什么杂七杂八的书啊？” “哪有？”成睿才不会承认，这那需要看书，有些东西已经刻在骨子里，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 “你呀，就狡辩吧！”成妈最近叹气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自家丫头太聪明巧辩，有时也是一种困扰啊！ 到了第二天，成妈去村长家敲定了承包水塘的事以后，又亲自去了一趟苦竹小学，把成睿的跳级相关事宜落实下来。 成睿在家复习了4、5年级的大纲以后，就开始了混天过日。 又是星期六，成睿一整天心情都不怎么好。因为比赛结束，穆云轩又恢复了一月来书法班一次的作息，意味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成睿都不能看到他。 星期天，成睿学习钢琴的日子，本来成妈是打算要送她去吴老师家的，但被成睿给拒绝了。 成睿坚持自己去，最后成妈没办法只得同意了，她可是知道自家这女儿的脾气，凡是她决定的事，谁说都不会改变。 到了吴老师家，成睿直接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小帅哥，成睿也就上次见过一面，跟他不熟，也不知道名字，所以就只是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就进了屋子。 “睿睿，你来了。”李媛穿着一身舞蹈服，也出来了，顺手揉了揉成睿的头发。 “李老师好。”成睿下意识地避开李媛的手，头可断，发型不可乱啊！ 李媛又看到成睿身后的张彦，就对成睿介绍到，“睿睿，他叫张彦，也是你吴老师的学生。” “你好，我是张彦，里面是我的妹妹张佳还有我的同学吴瑜。”张彦对这个新来的女孩子非常感兴趣，就那天他在老师家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小女孩很特别，所以今天听到门铃响，就迫不及待地出去开门，他平时可不是个热心的人。 “你好，我是成睿，以后请多多关照。”成睿认真的说道。 而李媛看到成睿小大人一样的说出请多多关照的时候，越发觉得她可爱，“你这小丫头。” “走吧，我们去琴房。”李媛拉着成睿的手，进了左侧的房间。 成睿有点不能接受李老师不同以往的热情，但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说是琴房，但是准确的说，应该是琴房和舞蹈房的综合体。深色的木质地板，三面墙都镶上了满墙的大镜子，靠墙的地方还立着把杆。进门右手靠窗的地方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 那天看过的二个女孩正穿着舞蹈服在把杆上做拉伸活动，吴老师站在钢琴旁边翻着手里的乐谱。 “吴老师好！” “睿睿，你来了。”吴兴挥挥手里的乐谱，那是给成睿准备的。 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张彦继续练琴，吴老师开始在一旁教成睿最简单的识谱。因为以前学过，加上成睿提升了不少的记忆里，所以她的接收知识速度很快。一时间，一人教，一人听，相处的非常愉快。 第九十三章 邀约 （新书上架，求定求粉） 从开始在吴老师家学习后，成睿的生活越发变得充实了。 平时还是去学校上课，不过她都在捣鼓从空间翻出来，在同学们看来乱七八糟的杂书居多。原本刘老师对成睿是睁只眼，闭只眼，办理跳级申请后，现在已经是视而不见。 成睿最期盼周末，她可以上她喜欢的书法课、舞蹈课和钢琴课。 也不知道成妈是觉得成睿长大懂事了，还是不想再麻烦王礼，她终于同意成睿周末的时候自己去县城上课啦！ 这意味着，成睿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想一个人到街上去逛逛也不再是问题。 不过成睿还是按时上课，按时回家。不说，周末依旧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的王礼，就是她自己也不想让成妈担心。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相对的自由，而没有绝对的自由的。 知道祁连和王礼经常接送成睿后，祁墨最近开始来少年宫堵她。 “你怎么又来了。”成睿实在不想理祁墨，他都快变成牛皮糖了，每次都来黏着她。 “我想见二叔。”如果可以，祁墨也不想来找这个小丫头，可是自从上次见过二叔以后，二叔就一直躲着他，他怎么都找不到人。来找成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是说了，从上个星期开始，我就是一个人来上课了吗。”成睿真的很想叹气，她这是犯了什么错啊，要找个人这么折磨她。 祁墨啊祁墨，你没见舞蹈班的那些同学两眼发亮，红心闪闪，想要吃掉你的眼神吗？ 你没见她们那副恨不得捏爆我、踩死我、剥我的皮、抽我的筋、拆我的骨、和我的血的模样吗？ 你没见王老爷子恨不得发生点什么以供他娱乐的小眼神吗？ “我要见二叔。”祁墨完全把成睿说的话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祁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都答应了二叔。期末要考上年级前三，才能去他家，为什么二叔还要躲着他。 “我也不知道连叔在哪？”成睿真的很想直接晕过去，老天爷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啊！ “二叔。”祁墨就认准了成睿，谁让二叔离家几年，都不回去看他。这个丫头倒好，天天都能见到二叔。只要告诉他二叔的自己，他就不会再来找她。 “随你的便，你想跟就跟着吧！”成睿扶额，遇到这样的极品，她实在是没话说了。 祁墨一直跟在成睿的身后，他相信，只要跟着成睿。一定能见到二叔的。 这个星期，穆云轩还是没有来少年宫，成睿想去找他。 只是认识这么多年，成睿并不知道穆云轩家的住址，所以祁墨跟来的时候。她是打着物尽其用的想法，才没有阻拦。虽然她在王老爷子那旁敲侧击，知道了大概的位置，但是带上祁墨，应该会更保险一点。 “你到底要去哪？”祁墨看着成睿在大街上逛来逛去，一直没有停下的打算。“这女人天生就是逛街的高手，连小丫头也不例外吗？” “逛街。”成睿瞪了祁墨两眼。他不是要跟吗，她有的是时间。 “你……”祁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可没让你跟着我，是你自己要跟的。”成睿火上浇油，她就喜欢看祁墨抓狂的样子。 “好男不跟女斗。”祁墨拍拍胸、口，压下快要从喉咙口喷涌而出的火气。“冷静、冷静……” 成睿继续闲逛。在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的鸡丝豆腐脑以后，她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开始朝穆云轩家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找云轩？”祁墨猜测，毕竟穆云轩家就在他们现在去的那个方向。 “恩。”成睿也不反驳，她现在脑袋有些晕。走了那么多条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转到哪呢？没办法，谁让她天生方向感差呢！ “走这边。”祁墨又一次拉着成睿的衣领把她拖向相反的方向。 祁墨就没见过这么迷糊的人，照她这个走法，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走到穆云轩家。 “谢谢！”成睿恩怨分明。 “那你告诉我二叔在哪？”祁墨趁机问到。 “我真的不知道。”王礼，成睿早上还见过，祁连，她是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她都有几个现在没有见过他了。“这什么时候，说真话也没人信了。” “咦，那不是三师兄吗？”成睿不经意间，看到穆云轩就在街道对面。 “三师兄……”看街上没有车辆，成睿也不再理会祁墨，直接朝街道对面跑了过去。 成睿又犯了过马路的老毛病，看前不看后。跑到一半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小车从她的身后急速驶来。 “小心……” 祁墨站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对面有人拉过成睿摔到在街道边上。眼前的这一幕，他觉得非常熟悉，因为曾经也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只是救人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他还记得她穿着碎花的连衣裙…… “睿睿，你没事吧！”穆云轩撑起身子，抱着成睿坐了起来。刚才听到小丫头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街道中央惊险的一幕。 小车呼啸而过，完全没有做任何停留。 “没事。”成睿摸着自己撞得生疼的鼻子，默默地在心底抱怨着，“没事长那么硬干嘛，我可怜的鼻子，绝对被撞塌了！” 其实就算成睿没有看到那辆背面驶来的小车，但是以她现在的体质，靠身体的本能，在车子到达之前，她也能躲过去。 “三师兄，你呢，有没有摔倒哪？”成睿可没有忘记，刚刚穆云轩把她护在怀里，自己承受了二人的冲击力。 “没有。”穆云轩扶着成睿站起来，心里庆幸，中午出门的时候多加一件衣服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睿睿、云轩，那么二个没事吧？”祁墨回过神来，直接跑了过来，当年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谈。 “穆云轩，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什么地方，你吓死我了？”一个成睿不认识的女生跑过来，一把推开成睿，扑到了穆云轩怀里，双手环抱。 “睿睿。”祁墨赶紧扶住成睿，这车子没有撞到，反而被推去摔到，那就是悲剧了。 “李雨欣，放手。”穆云轩直接拉开女生的手，他讨厌和其他人有身体上的接触，走到了成睿面前，仔细地查看着。“睿睿……” “李雨欣，你怎么在这里？”祁墨站在那个被推开的女生面前。 “你又怎么在这里？”李雨欣反问。 “三师兄，我的鼻子是不是塌啦？”成睿放开自己捂着鼻子的手，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鼻子，没有时间关注那个女生。 本来成睿是打算忍忍的，可是鼻子一直火辣辣的，还越来越痛了。自己又看不到，她只好放开手，让穆云轩帮她看看。 “没有。”穆云轩看着成睿红红的鼻头，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有些红，没有流鼻血。” “真的？”成睿不相信，虽然很小声，但是她听见穆云轩的笑声了。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穆云轩努力收起脸上的笑。谁让成睿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棉衣，帽子上还有一对长长的耳朵，加上红红的鼻头，因为痛而水润的眼睛，怎么看都像一直委屈的小兔子。 “穆云轩，你不介绍一下吗？”李雨欣和祁墨大眼瞪小眼，在一旁看的很不是滋味。 “这是成睿。”穆云轩转向李雨欣的方向，他的脸上完全不见笑意。“睿睿，这是我的同学，李雨欣。” “姐姐好！”成睿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这个刚才推开她的女生。 身材高挑，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女生。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毛衣，搭一件很短的无袖的白色外套，胸前垂着一根很漂亮水钻狐狸链子，下身是贴身的牛仔裤。 “我是李雨欣，你好，睿睿！”李雨欣摸摸成睿的脑袋。 “姐姐出来，是要买什么呀？”成睿一脸天真地看着李雨欣。这个女生本事不小嘛，居然有本事约到不爱出门的穆云轩。 “买字帖，穆云轩的毛笔字写的很好，我请他帮我参考一下，你和祁墨呢？”李雨欣自然不会说，她是缠了穆云轩几个星期，他实在是没法才答应她的。 “我来找三师兄。”成睿可不打算拐弯抹角。 “三师兄？”李雨欣疑惑地看着成睿，现在还有如此古老的称呼吗，难道是什么门派？ “找我？”穆云轩有一段时间没去少年宫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值得她专门出来找他。 “姐姐，可以把三师兄借我一会儿吗，等下，我会完璧归赵的？”成睿双手合十，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李雨欣。 “当然。”李雨欣不想答应的，但是实在是敌不过成睿的眼神。如果她不答应，这个孩子一定会一直盯着她的。 “三师兄，我们到那边去说好不好？”成睿指着对面广场上的椅子。 “走吧！”穆云轩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下个星期五，我过生日，三师兄可以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吗……” ps： 文文终于上架，打雷、下雨、停电、停网，欲哭无泪的我等到现在，终于把这章上传上来的。希望各位喜欢的书友能继续支持…… 从开始在吴老师家学习后，成睿的生活越发变得充实了。 平时还是去学校上课，不过她都在捣鼓从空间翻出来，在同学们看来乱七八糟的杂书居多。原本刘老师对成睿是睁只眼，闭只眼，办理跳级申请后，现在已经是视而不见。 成睿最期盼周末，她可以上她喜欢的书法课、舞蹈课和钢琴课。 也不知道成妈是觉得成睿长大懂事了，还是不想再麻烦王礼，她终于同意成睿周末的时候自己去县城上课啦！ 这意味着，成睿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想一个人到街上去逛逛也不再是问题。 不过成睿还是按时上课，按时回家。不说，周末依旧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的王礼，就是她自己也不想让成妈担心。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相对的自由，而没有绝对的自由的。 知道祁连和王礼经常接送成睿后，祁墨最近开始来少年宫堵她。 “你怎么又来了。”成睿实在不想理祁墨，他都快变成牛皮糖了，每次都来黏着她。 “我想见二叔。”如果可以，祁墨也不想来找这个小丫头，可是自从上次见过二叔以后，二叔就一直躲着他，他怎么都找不到人。来找成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是说了，从上个星期开始，我就是一个人来上课了吗。”成睿真的很想叹气，她这是犯了什么错啊，要找个人这么折磨她。 祁墨啊祁墨，你没见舞蹈班的那些同学两眼发亮，红心闪闪，想要吃掉你的眼神吗？ 你没见她们那副恨不得捏爆我、踩死我、剥我的皮、抽我的筋、拆我的骨、和我的血的模样吗？ 你没见王老爷子恨不得发生点什么以供他娱乐的小眼神吗？ “我要见二叔。”祁墨完全把成睿说的话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祁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都答应了二叔。期末要考上年级前三，才能去他家，为什么二叔还要躲着他。 “我也不知道连叔在哪？”成睿真的很想直接晕过去，老天爷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的存在啊！ “二叔。”祁墨就认准了成睿，谁让二叔离家几年，都不回去看他。这个丫头倒好，天天都能见到二叔。只要告诉他二叔的自己，他就不会再来找她。 “随你的便，你想跟就跟着吧！”成睿扶额，遇到这样的极品，她实在是没话说了。 祁墨一直跟在成睿的身后，他相信，只要跟着成睿。一定能见到二叔的。 这个星期，穆云轩还是没有来少年宫，成睿想去找他。 只是认识这么多年，成睿并不知道穆云轩家的住址，所以祁墨跟来的时候。她是打着物尽其用的想法，才没有阻拦。虽然她在王老爷子那旁敲侧击，知道了大概的位置，但是带上祁墨，应该会更保险一点。 “你到底要去哪？”祁墨看着成睿在大街上逛来逛去，一直没有停下的打算。“这女人天生就是逛街的高手，连小丫头也不例外吗？” “逛街。”成睿瞪了祁墨两眼。他不是要跟吗，她有的是时间。 “你……”祁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可没让你跟着我，是你自己要跟的。”成睿火上浇油，她就喜欢看祁墨抓狂的样子。 “好男不跟女斗。”祁墨拍拍胸、口，压下快要从喉咙口喷涌而出的火气。“冷静、冷静……” 成睿继续闲逛。在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的鸡丝豆腐脑以后，她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开始朝穆云轩家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找云轩？”祁墨猜测，毕竟穆云轩家就在他们现在去的那个方向。 “恩。”成睿也不反驳，她现在脑袋有些晕。走了那么多条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转到哪呢？没办法，谁让她天生方向感差呢！ “走这边。”祁墨又一次拉着成睿的衣领把她拖向相反的方向。 祁墨就没见过这么迷糊的人，照她这个走法，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走到穆云轩家。 “谢谢！”成睿恩怨分明。 “那你告诉我二叔在哪？”祁墨趁机问到。 “我真的不知道。”王礼，成睿早上还见过，祁连，她是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她都有几个现在没有见过他了。“这什么时候，说真话也没人信了。” “咦，那不是三师兄吗？”成睿不经意间，看到穆云轩就在街道对面。 “三师兄……”看街上没有车辆，成睿也不再理会祁墨，直接朝街道对面跑了过去。 成睿又犯了过马路的老毛病，看前不看后。跑到一半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小车从她的身后急速驶来。 “小心……” 祁墨站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对面有人拉过成睿摔到在街道边上。眼前的这一幕，他觉得非常熟悉，因为曾经也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只是救人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他还记得她穿着碎花的连衣裙…… “睿睿，你没事吧！”穆云轩撑起身子，抱着成睿坐了起来。刚才听到小丫头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街道中央惊险的一幕。 小车呼啸而过，完全没有做任何停留。 “没事。”成睿摸着自己撞得生疼的鼻子，默默地在心底抱怨着，“没事长那么硬干嘛，我可怜的鼻子，绝对被撞塌了！” 其实就算成睿没有看到那辆背面驶来的小车，但是以她现在的体质，靠身体的本能，在车子到达之前，她也能躲过去。 “三师兄，你呢，有没有摔倒哪？”成睿可没有忘记，刚刚穆云轩把她护在怀里，自己承受了二人的冲击力。 “没有。”穆云轩扶着成睿站起来，心里庆幸，中午出门的时候多加一件衣服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睿睿、云轩，那么二个没事吧？”祁墨回过神来，直接跑了过来，当年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谈。 “穆云轩，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什么地方，你吓死我了？”一个成睿不认识的女生跑过来，一把推开成睿，扑到了穆云轩怀里，双手环抱。 “睿睿。”祁墨赶紧扶住成睿，这车子没有撞到，反而被推去摔到，那就是悲剧了。 “李雨欣，放手。”穆云轩直接拉开女生的手，他讨厌和其他人有身体上的接触，走到了成睿面前，仔细地查看着。“睿睿……” “李雨欣，你怎么在这里？”祁墨站在那个被推开的女生面前。 “你又怎么在这里？”李雨欣反问。 “三师兄，我的鼻子是不是塌啦？”成睿放开自己捂着鼻子的手，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鼻子，没有时间关注那个女生。 本来成睿是打算忍忍的，可是鼻子一直火辣辣的，还越来越痛了。自己又看不到，她只好放开手，让穆云轩帮她看看。 “没有。”穆云轩看着成睿红红的鼻头，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有些红，没有流鼻血。” “真的？”成睿不相信，虽然很小声，但是她听见穆云轩的笑声了。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穆云轩努力收起脸上的笑。谁让成睿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棉衣，帽子上还有一对长长的耳朵，加上红红的鼻头，因为痛而水润的眼睛，怎么看都像一直委屈的小兔子。 “穆云轩，你不介绍一下吗？”李雨欣和祁墨大眼瞪小眼，在一旁看的很不是滋味。 “这是成睿。”穆云轩转向李雨欣的方向，他的脸上完全不见笑意。“睿睿，这是我的同学，李雨欣。” “姐姐好！”成睿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这个刚才推开她的女生。 身材高挑，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女生。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毛衣，搭一件很短的无袖的白色外套，胸前垂着一根很漂亮水钻狐狸链子，下身是贴身的牛仔裤。 “我是李雨欣，你好，睿睿！”李雨欣摸摸成睿的脑袋。 “姐姐出来，是要买什么呀？”成睿一脸天真地看着李雨欣。这个女生本事不小嘛，居然有本事约到不爱出门的穆云轩。 “买字帖，穆云轩的毛笔字写的很好，我请他帮我参考一下，你和祁墨呢？”李雨欣自然不会说，她是缠了穆云轩几个星期，他实在是没法才答应她的。 “我来找三师兄。”成睿可不打算拐弯抹角。 “三师兄？”李雨欣疑惑地看着成睿，现在还有如此古老的称呼吗，难道是什么门派？ “找我？”穆云轩有一段时间没去少年宫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值得她专门出来找他。 “姐姐，可以把三师兄借我一会儿吗，等下，我会完璧归赵的？”成睿双手合十，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李雨欣。 “当然。”李雨欣不想答应的，但是实在是敌不过成睿的眼神。如果她不答应，这个孩子一定会一直盯着她的。 “三师兄，我们到那边去说好不好？”成睿指着对面广场上的椅子。 “走吧！”穆云轩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下个星期五，我过生日，三师兄可以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吗……” ps： 文文终于上架，打雷、下雨、停电、停网，欲哭无泪的我等到现在，终于把这章上传上来的。希望各位喜欢的书友能继续支持…… 第九十四章 文庙行（二更求定） 成睿低着头，用手扣着椅子下面的倒刺，别看她已经奔三，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男生，真怕被直接拒绝。到时候，她的老脸就没地搁了。 前世，小的时候，成睿家里穷，根本没有过生日的说法，能够吃上一个煮鸡蛋就是幸福到冒泡的事，生日蛋糕这种奢侈品那是可望而不可及。到了读大学的时候，她才得到了人生第一个生日蛋糕，同寝室的室友合伙送的。 成睿回来以后，六岁的生日，碰在了王老爷子的手里，那时候毛笔刚刚入门，整个下午都在补基础，她被折腾的不是一般的惨，虽然回家成妈有给她煮了一个开水蛋，但是她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 七岁的生日就更别提了，成睿是直接在床、上睡过去的，天杀的水痘，让她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白稀饭加面皮。不要说庆祝，连门都不能出，还不能吹风，不能洗澡，不能吃辣椒，不能吃香料，就是盐都要少吃……； 今年成睿生日的那天刚好是星期五，不会撞到王老爷子的风口上，水痘出了一次也能免疫。不管怎样，成睿都要好好去玩一下，补偿自己受伤的心灵。 成睿头都埋痛了，穆云轩还是一直没有说话。 “三师兄，你倒是说个话呀！”成睿也顾不得羞怯，猛地抬起头，看向穆云轩。在这么等下去，花儿都谢了。 “哈……”穆云轩笑的乐不可支，从县比赛以后，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成睿这么安静的模样了。 “有那么好笑吗？”成睿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她现在只想二手掐着穆云轩的脖子，使劲地摇晃。不过也只能心里想想，虽然没见过穆云轩动手，但是她敢肯定他的武力值绝对不低。 “不……不好笑。”穆云轩每次碰到成睿，脸上的表情总是非常丰富。“地上有金子吗？” “没有。”成睿气哼哼地把头偏到一边。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地上，都没有看到我点头。”穆云轩总是忍不住去逗成睿。气呼呼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成睿有揍他的冲动，手扬起有放下。没办法，身高、体重、武力上的差距都在告诉她，那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下午三点。我在学校对面等你。” 成睿打听过了，这个时候，一中的走读生是不上晚自习的，穆云轩星期五下午二点五十放学。 今年，成奶奶不在家，王老爷子家平时也冷清，成睿干脆和成妈商量在王老爷子家过生日。那天，她上半天的课，然后请假直接坐车到县城，时间刚好。 “好。”穆云轩点头。然后揉揉成睿的脑袋，还是睿睿的头发摸着舒服。 “不要忘了，不然……”成睿威胁到，她撇开穆云轩的手，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喜欢摸她的头啊。“在这么摸下去，我以后都长不高了。” “不然怎样？”穆云轩换了另外一只手，放在了成睿的头顶。 “答应了却没有做到的话……”成睿捏起拳头，她绝对会让穆云轩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去陪你的大小姐吧，我先回家了。” 成睿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已经预定下了穆云轩的平安夜。她也不介意现在有女生占用他的时间。 “阿墨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穆云轩拉住成睿的手，他先前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真是受不了他，我都和他说了，，不知道连叔在哪，他还是一直跟着我。我也没办法。”成睿摊着手，耸耸肩，一脸无奈。 “他还在找他二叔？”穆云轩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比赛回来遇到的那个男人。 “恩，我都懒得理他了。”成睿对祁墨真的完全无语。“不过没事，我马上就要回家了。他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 “那就好，你路上小心点，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穆云轩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这丫头，就知道吓人。 “知道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看到你在对面，我才不会跑过去。”成睿嘟嘴，她又不好说就算穆云轩不救她，都不会有事的。 “不准嘟嘴，告诉我，记住没有？”穆云轩的语气非常严肃，他可不想再看到刚才那种画面，太考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记住了。”成睿知道，如果她不认真回答，今天是没法走了。“法西斯。” “好了，你先回家吧，我会和他们说的。”穆云轩得到成睿的保证后，很是痛快放她离开。他知道，只要睿睿保证过的事情，一定会努力完成的。“你自己找的到路吗？” “你太小看我了。”成睿直接落下了大话 ，她就再是路痴，原路返回还是能办到的。 “小心点。”穆云轩再次叮嘱。 “三师兄再见！”成睿办完了自己的正事，也就没兴趣再和剩下的二人腻歪，朝对面挥挥手，她很是利落地转身离开。 “睿睿再见！” 成睿并不知道，那天穆云轩他们后来去做了些什么。她现在正在纠结，星期五的那天到底穿什么？ 那句话说的不错，“女人的衣柜，永远都少一件衣服”。女人是这样，成睿这个小女孩也不例外。 成睿生日的那天，恰好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虽然这个时候过圣诞节的人不多，但是趋利的商家们还是早早地开始布置起来，到处都能看到圣诞树、圣诞老人、麋鹿、雪花的装饰。 成睿戴着一顶米色的钩花帽子，帽子两边还有两颗毛绒绒的小球；脖子上围着大红色的围巾，遮住了成睿的半边脸，这是成睿自己织的，也是她唯一学会的一种针法；上半身穿着一身白色的棉衣，下摆蓬蓬的，下边搭了一件紧身的黑色棉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短棉靴，这些都是成妈的手艺。 成睿一手拿着棉花糖，一手拿着糖葫芦，站在了一中校门的对面。惹得放学的学生不住地围观。 “小妹妹，好可爱！” “你在等谁，你的哥哥吗？” “他是哪个班的，要不要我帮你叫人？” 成睿不说话，继续啃自己的糖葫芦，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都站在学校对面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跑过来围观，难道自己穿的很奇怪吗？ 穆云轩走出校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说过要等自己的那个人。就在他都以为成睿还没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个被层层包围的小丫头。“睿睿……” “三师兄……”成睿眼尖地看到了对面的穆云轩。 “怎么一下子就看不到人了？” “刚刚那不是一年级的穆云轩吗?” “恩，是我们学校的校草了，不知道他和刚才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是什么关系呀？” “会不会是他的妹妹啊？” …… “你还真是招人。”穆云轩拉住成睿的一只手，然后开始死命地往另一个方向跑。 “谁让你那么慢。”成睿可是积了一肚子的怨气，那些人还真是讨厌，动手动脚的，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想揣上几脚，让他们半身不遂。“你早点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好吧，我的错，接下来我们去哪？”穆云轩不同成睿争论，以她的性子，争论下去，一定又会没完没了。 “去文庙。”现在的文庙不收门票，成睿想去那里已经好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为了今天的行程，她还带了自己手头上大半的私房钱。“你要不要先回家和阿姨说一下。” “不用，昨天我就和母亲说过了。”穆云轩示意成睿看他的手。 “书包放在学校了。”成睿明白穆云轩的意思。“那我们走吧！” 文庙位于嘉定县城南街297号，始建于北宋，重建文庙于明代洪武四年（1371年），迄今已有600多年历史。文庙占地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3000多平方米，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在全国现存文庙中，规模居全国第四，四川第一。文庙兼有南北建筑风格，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科学价值。 成睿看重的不是文庙雄视四野八荒，琉璃滴翠，金碧辉煌，御路浮雕，燎台蝙蝠，柱础石刻，工艺精湛，巧夺天工，龙凤木雕，撑弓斗拱，图象八面玲珑，结构壮美传神的建筑，而是文庙的古玩一条街。 整条街道古色古香，除了临街的店面，青石板街道的两边还摆满了地摊。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摊主，平时淘货，每逢周五的时候，都会在这里摆摊。 “这位小哥，随便看，我这好东西可不少。”穆云轩带着成睿走到一个地摊，老板很热情地招呼。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成睿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他的摊位上摆满了各式的青铜器、瓷器、铜板还有书画。 穆云轩只看了一眼，就拉着成睿直接离开。 “不看看吗？”穆云轩有些疑惑。 “买东西凭感觉就好。”成睿笑着摇头，就一眼，他就知道摊子桑的东西全是仿品。 哪些在摊子上呆上一会，仔细看过之后，才会选择出手，或者离开的人应该介于新手和行家之间，也是最容易被忽悠。。 ps： 可怜的订阅，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成睿低着头，用手扣着椅子下面的倒刺，别看她已经奔三，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男生，真怕被直接拒绝。到时候，她的老脸就没地搁了。 前世，小的时候，成睿家里穷，根本没有过生日的说法，能够吃上一个煮鸡蛋就是幸福到冒泡的事，生日蛋糕这种奢侈品那是可望而不可及。到了读大学的时候，她才得到了人生第一个生日蛋糕，同寝室的室友合伙送的。 成睿回来以后，六岁的生日，碰在了王老爷子的手里，那时候毛笔刚刚入门，整个下午都在补基础，她被折腾的不是一般的惨，虽然回家成妈有给她煮了一个开水蛋，但是她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 七岁的生日就更别提了，成睿是直接在床、上睡过去的，天杀的水痘，让她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白稀饭加面皮。不要说庆祝，连门都不能出，还不能吹风，不能洗澡，不能吃辣椒，不能吃香料，就是盐都要少吃……； 今年成睿生日的那天刚好是星期五，不会撞到王老爷子的风口上，水痘出了一次也能免疫。不管怎样，成睿都要好好去玩一下，补偿自己受伤的心灵。 成睿头都埋痛了，穆云轩还是一直没有说话。 “三师兄，你倒是说个话呀！”成睿也顾不得羞怯，猛地抬起头，看向穆云轩。在这么等下去，花儿都谢了。 “哈……”穆云轩笑的乐不可支，从县比赛以后，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成睿这么安静的模样了。 “有那么好笑吗？”成睿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她现在只想二手掐着穆云轩的脖子，使劲地摇晃。不过也只能心里想想，虽然没见过穆云轩动手，但是她敢肯定他的武力值绝对不低。 “不……不好笑。”穆云轩每次碰到成睿，脸上的表情总是非常丰富。“地上有金子吗？” “没有。”成睿气哼哼地把头偏到一边。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地上，都没有看到我点头。”穆云轩总是忍不住去逗成睿。气呼呼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成睿有揍他的冲动，手扬起有放下。没办法，身高、体重、武力上的差距都在告诉她，那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下午三点。我在学校对面等你。” 成睿打听过了，这个时候，一中的走读生是不上晚自习的，穆云轩星期五下午二点五十放学。 今年，成奶奶不在家，王老爷子家平时也冷清，成睿干脆和成妈商量在王老爷子家过生日。那天，她上半天的课，然后请假直接坐车到县城，时间刚好。 “好。”穆云轩点头。然后揉揉成睿的脑袋，还是睿睿的头发摸着舒服。 “不要忘了，不然……”成睿威胁到，她撇开穆云轩的手，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喜欢摸她的头啊。“在这么摸下去，我以后都长不高了。” “不然怎样？”穆云轩换了另外一只手，放在了成睿的头顶。 “答应了却没有做到的话……”成睿捏起拳头，她绝对会让穆云轩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去陪你的大小姐吧，我先回家了。” 成睿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已经预定下了穆云轩的平安夜。她也不介意现在有女生占用他的时间。 “阿墨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穆云轩拉住成睿的手，他先前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真是受不了他，我都和他说了，，不知道连叔在哪，他还是一直跟着我。我也没办法。”成睿摊着手，耸耸肩，一脸无奈。 “他还在找他二叔？”穆云轩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比赛回来遇到的那个男人。 “恩，我都懒得理他了。”成睿对祁墨真的完全无语。“不过没事，我马上就要回家了。他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 “那就好，你路上小心点，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穆云轩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这丫头，就知道吓人。 “知道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看到你在对面，我才不会跑过去。”成睿嘟嘴，她又不好说就算穆云轩不救她，都不会有事的。 “不准嘟嘴，告诉我，记住没有？”穆云轩的语气非常严肃，他可不想再看到刚才那种画面，太考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记住了。”成睿知道，如果她不认真回答，今天是没法走了。“法西斯。” “好了，你先回家吧，我会和他们说的。”穆云轩得到成睿的保证后，很是痛快放她离开。他知道，只要睿睿保证过的事情，一定会努力完成的。“你自己找的到路吗？” “你太小看我了。”成睿直接落下了大话 ，她就再是路痴，原路返回还是能办到的。 “小心点。”穆云轩再次叮嘱。 “三师兄再见！”成睿办完了自己的正事，也就没兴趣再和剩下的二人腻歪，朝对面挥挥手，她很是利落地转身离开。 “睿睿再见！” 成睿并不知道，那天穆云轩他们后来去做了些什么。她现在正在纠结，星期五的那天到底穿什么？ 那句话说的不错，“女人的衣柜，永远都少一件衣服”。女人是这样，成睿这个小女孩也不例外。 成睿生日的那天，恰好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虽然这个时候过圣诞节的人不多，但是趋利的商家们还是早早地开始布置起来，到处都能看到圣诞树、圣诞老人、麋鹿、雪花的装饰。 成睿戴着一顶米色的钩花帽子，帽子两边还有两颗毛绒绒的小球；脖子上围着大红色的围巾，遮住了成睿的半边脸，这是成睿自己织的，也是她唯一学会的一种针法；上半身穿着一身白色的棉衣，下摆蓬蓬的，下边搭了一件紧身的黑色棉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短棉靴，这些都是成妈的手艺。 成睿一手拿着棉花糖，一手拿着糖葫芦，站在了一中校门的对面。惹得放学的学生不住地围观。 “小妹妹，好可爱！” “你在等谁，你的哥哥吗？” “他是哪个班的，要不要我帮你叫人？” 成睿不说话，继续啃自己的糖葫芦，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都站在学校对面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跑过来围观，难道自己穿的很奇怪吗？ 穆云轩走出校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说过要等自己的那个人。就在他都以为成睿还没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个被层层包围的小丫头。“睿睿……” “三师兄……”成睿眼尖地看到了对面的穆云轩。 “怎么一下子就看不到人了？” “刚刚那不是一年级的穆云轩吗?” “恩，是我们学校的校草了，不知道他和刚才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是什么关系呀？” “会不会是他的妹妹啊？” …… “你还真是招人。”穆云轩拉住成睿的一只手，然后开始死命地往另一个方向跑。 “谁让你那么慢。”成睿可是积了一肚子的怨气，那些人还真是讨厌，动手动脚的，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想揣上几脚，让他们半身不遂。“你早点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好吧，我的错，接下来我们去哪？”穆云轩不同成睿争论，以她的性子，争论下去，一定又会没完没了。 “去文庙。”现在的文庙不收门票，成睿想去那里已经好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为了今天的行程，她还带了自己手头上大半的私房钱。“你要不要先回家和阿姨说一下。” “不用，昨天我就和母亲说过了。”穆云轩示意成睿看他的手。 “书包放在学校了。”成睿明白穆云轩的意思。“那我们走吧！” 文庙位于嘉定县城南街297号，始建于北宋，重建文庙于明代洪武四年（1371年），迄今已有600多年历史。文庙占地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3000多平方米，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在全国现存文庙中，规模居全国第四，四川第一。文庙兼有南北建筑风格，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科学价值。 成睿看重的不是文庙雄视四野八荒，琉璃滴翠，金碧辉煌，御路浮雕，燎台蝙蝠，柱础石刻，工艺精湛，巧夺天工，龙凤木雕，撑弓斗拱，图象八面玲珑，结构壮美传神的建筑，而是文庙的古玩一条街。 整条街道古色古香，除了临街的店面，青石板街道的两边还摆满了地摊。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摊主，平时淘货，每逢周五的时候，都会在这里摆摊。 “这位小哥，随便看，我这好东西可不少。”穆云轩带着成睿走到一个地摊，老板很热情地招呼。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成睿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他的摊位上摆满了各式的青铜器、瓷器、铜板还有书画。 穆云轩只看了一眼，就拉着成睿直接离开。 “不看看吗？”穆云轩有些疑惑。 “买东西凭感觉就好。”成睿笑着摇头，就一眼，他就知道摊子桑的东西全是仿品。 哪些在摊子上呆上一会，仔细看过之后，才会选择出手，或者离开的人应该介于新手和行家之间，也是最容易被忽悠。。 ps： 可怜的订阅，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第九十五章 白玉扳指(求订阅） 走到下一个摊位，成睿眼睛一亮，顾不得手里的糖葫芦，拿起一个镯子：“这个好漂亮。” “睿睿喜欢？”穆云轩仔细地看了看成睿手里的镯子。“要不要买？“ “不用。”成睿摇头，她才不想卖些c货回家，就算做得再漂亮，也不能改变它的本质。 成睿对古玩的了解不是很多，但是在空间见的多，过手的也多，而且最近有狠补了一下各朝各代的历史，所以到文庙古玩街再看的的时候，凭着感觉，她大致能够区分古玩和工艺品，知道它们大概的年代，不过具体的时间就有些拿不准了。 “老板，这东西怎么卖？”成睿随手从地摊上拿起一个鼻烟壶，是用珊瑚石制作而成，表面的图案也是珊瑚天然的纹理，十分精美。 “小妹妹好眼力，这是开门的鼻烟壶，价钱不贵。”摊主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成睿知道他说的是三万元，而不是三百元。于是摇了摇头，又从摊位上拿起一个观音像。 这只观音像通体透明，没有一点瑕疵，只在边缘的地方有二丝绿色的纹路。要不是在古玩市场，放在其他地方，认为是玻璃制品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成睿没有还价，让老板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看小丫头一脸懵懂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新手，生怕开价高了，吓跑了送上门来的肥羊。“这个比较便宜，一万。” 成睿还是摇头，又从摊子上拿起了一枚微黄的玉扳指。 扳指体呈圆筒状，素面，内外壁均打磨细致，表面微黄，应该封存期间，形成的水沁，成睿细看却发现扳指内里是洁白光亮。温润细腻，好似刚刚割开的新鲜肥羊肉脂肪；用手抚摸，竟然触手升温，玉内里含“饭渗”。呈欲化未化的白饭状。 “这扳指你卖多少钱？”成睿心头微颤，压下心里的激动，好奇的问。没想到随便看看，也能遇上羊脂白玉这种极品货色。如果能戴在穆云轩的手上，盘上几年时间，一定能让这只白玉扳指整旧如新，恢复往日的风采。 摊主苦笑，这小丫头光问不买，还真是折腾，摊子上的东西她是打算全部问完吗。不过还是打起精神。“小妹妹，那个你给五千，诚心要你就拿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五千，这也太高了。“成睿皱起眉头。仔细地想着。 穆云轩一直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以前，老爷子经常带着他到园子里晃悠，他也听了、学了不少东西。 据传，满人取得天下后，上至皇帝下至兵将都戴扳指，以示不忘祖宗和武功。乾隆帝闲时爱两手戴满扳指。为了讨好皇帝。王公大臣、地方官吏把各种扳指进贡宫廷，皇帝也喜欢把扳指赏赐给有功大臣，大臣们以此为荣，将御赐扳指整日戴在指上，形成风尚。 那只应该是乾隆时期的羊脂白玉扳指，没想到在嘉定这种小县城也能淘到这种好东西。小丫头的运气、眼光不错。 “不高，一点也不高，这可是个老物件，绝对物超所值。”那人一看成睿的表情，就知道成睿看中了。只是还在犹豫。 “五百。”成睿伸出五个手指头，咬下一颗糖葫芦。 “不行，太低了，最少三千。小妹妹，杀价也不能杀的这么狠吧！”地摊老板苦笑了起来，自己开价狠，没想到来了个杀价更狠的。 “五百。”成睿坚持，又恶狠狠地咬下一颗糖葫芦。 “五百不行，最少一千。”老板摇了摇头。 “五百。”成睿二眼直盯着老板，大有你不答应就一直缠着你。 “六百，不能再少了。” 老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其实那个扳指是他五十块低价淘来的，只要价钱合适就可以出手。 “成交。”成睿从衣服包里直接摸了六百元，递给老板，然后眼疾手快地拿过了那只玉扳指，最后笑了起来，颇有些阴谋得逞的意思。 老板看着笑的莫名的丫头，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古玩市场上本来就是虚虚实实，一旦确定要出手，那就要靠眼力，摊主要是眼力够，成睿也没法从他那里占便宜，要是眼力不过，打眼了也只能自认倒霉，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不错，至少不会有割肉的感觉。 “睿睿……”穆云轩好笑地看着成睿得意的小模样，还真是孩子气，喜笑行于露色，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 “我知道啦……”成睿努力收敛自己的笑意，她是真的很高兴。“要是能让穆云轩戴上就好了！” 成睿拉着穆云轩继续在千奇百怪的古玩摊上闲逛，不过都没有在出手。空间升级后，里面的古玩何止万千，她只是想到这里尝试一下捡漏的感觉。 “三师兄，右手伸出来。” “睿睿，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穆云轩拉着成睿小心地避开越来越密集的人群。 “我说，把你的右手伸出来……”成睿声音越说越小声，脸蛋带上了薄薄的红晕。 成睿自己都想鄙视自己，不就是个十几岁的小鬼吗，自己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就算从来没有送过别人礼物，也不至于表现的如此差劲吧？ “睿睿，地上没有金子。”穆云轩看着成睿的头越来越低，就差埋进地里了，就她那比小猫大不了多少的音量，没有人能听清楚吧！“我们先离开这。” “呼……” 二人挤了好久，才一身狼狈地离开文庙的古玩街： 成睿的帽子歪了，遮住了半边眼睛，围巾滑到了半边，一边特长，一边特短，棉靴子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幸好不是下雨天，拍上几下也就干净了； 穆云轩个子高一大截，比起成睿，就要好上那么一些，不过鞋带全部被踩散了，外套也被挤得皱皱的。 穆云轩系上自己的鞋带，帮成睿把帽子重新戴好，调整好围巾，然后进了小巷里的一间蛋糕屋，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请问二位要点些什么，我们店里有各种口味的蛋糕，奶茶、果汁，各式花采茶……因为临近圣诞节，店里所有的蛋糕打8折。”蛋糕屋的年轻侍应女生，穿着大红色的改良圣诞老人装，摊开一本很是精美的产品说明书。 “一杯原味奶茶，一个四寸的黑森林蛋糕。”成睿偷偷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瘪瘪的，她是真的有些饿了。 “一杯蓝山咖啡。”穆云轩不是很喜欢甜食，不过他原本就只是想找一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 “好的，二位请稍等。” 成睿好奇地环视蛋糕屋一周，这家蛋糕屋不管是装修还是经营模式完全超出了这个年代的水平，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的杰作。而且蛋糕屋里到处都是一对一对弥漫着粉红色气息的小情侣，怪不得她和穆云轩进来的时候，会有那么多奇怪的视线看着他们。 “睿睿，在古玩街的时候，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穆云轩有点在意成睿没有说完的话。 “没听到……没听到就算了吧。成睿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瓮声瓮气地说到，她觉得自己脸上本来已经退下来的温度又开始升上去了。“穆云轩就是个笨蛋，干嘛提那么丢脸的事情。” “真的不说？”就算看不到成睿现在的表情，穆云轩知道以她的性子，不管怎样，最后还是会和他说的。 成睿“噌”的一下坐起来，拉过穆云轩的右手，趁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将扣在手里的白玉扳指直接套在他的拇指上，大小刚好。“圣诞节的礼物！” “睿睿，你……”穆云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蛋糕屋的侍应生打断。 “二位原味奶茶、四寸的黑森林蛋糕和蓝山咖啡，请慢用！” “谢谢！” “不客气。” 成睿坐下来，完全不给穆云轩说话拒绝的机会，开始朝自己的黑森林蛋糕进军，搭上香醇的的原味奶茶，味道很棒。 “睿睿。穆云轩用左手轻轻地转动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面上一片平静。“我……” “要不就戴着，要不就扔了。”成睿可不想从穆云轩的嘴里听到她不想听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平时见多了成睿冷静、平淡的一面，再看到她感性、孩子气的另一面，穆云轩觉得分外新鲜。 “那你是要说什么？”成睿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在坐过山车，七上八下跳个不停。以后，她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我很喜欢，谢谢！”穆云轩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以掩饰自己一不小心勾起的嘴角。 “那我的生日礼物呢？”成睿朝穆云轩摊开左手，她这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今天已经够丢脸了，也不在乎再丢一次，而且要是能把穆云轩也拖下水，那就最好不过了。 “真是心急的小丫头。” 走到下一个摊位，成睿眼睛一亮，顾不得手里的糖葫芦，拿起一个镯子：“这个好漂亮。” “睿睿喜欢？”穆云轩仔细地看了看成睿手里的镯子。“要不要买？“ “不用。”成睿摇头，她才不想卖些c货回家，就算做得再漂亮，也不能改变它的本质。 成睿对古玩的了解不是很多，但是在空间见的多，过手的也多，而且最近有狠补了一下各朝各代的历史，所以到文庙古玩街再看的的时候，凭着感觉，她大致能够区分古玩和工艺品，知道它们大概的年代，不过具体的时间就有些拿不准了。 “老板，这东西怎么卖？”成睿随手从地摊上拿起一个鼻烟壶，是用珊瑚石制作而成，表面的图案也是珊瑚天然的纹理，十分精美。 “小妹妹好眼力，这是开门的鼻烟壶，价钱不贵。”摊主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成睿知道他说的是三万元，而不是三百元。于是摇了摇头，又从摊位上拿起一个观音像。 这只观音像通体透明，没有一点瑕疵，只在边缘的地方有二丝绿色的纹路。要不是在古玩市场，放在其他地方，认为是玻璃制品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成睿没有还价，让老板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看小丫头一脸懵懂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新手，生怕开价高了，吓跑了送上门来的肥羊。“这个比较便宜，一万。” 成睿还是摇头，又从摊子上拿起了一枚微黄的玉扳指。 扳指体呈圆筒状，素面，内外壁均打磨细致，表面微黄，应该封存期间，形成的水沁，成睿细看却发现扳指内里是洁白光亮。温润细腻，好似刚刚割开的新鲜肥羊肉脂肪；用手抚摸，竟然触手升温，玉内里含“饭渗”。呈欲化未化的白饭状。 “这扳指你卖多少钱？”成睿心头微颤，压下心里的激动，好奇的问。没想到随便看看，也能遇上羊脂白玉这种极品货色。如果能戴在穆云轩的手上，盘上几年时间，一定能让这只白玉扳指整旧如新，恢复往日的风采。 摊主苦笑，这小丫头光问不买，还真是折腾，摊子上的东西她是打算全部问完吗。不过还是打起精神。“小妹妹，那个你给五千，诚心要你就拿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五千，这也太高了。“成睿皱起眉头。仔细地想着。 穆云轩一直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以前，老爷子经常带着他到园子里晃悠，他也听了、学了不少东西。 据传，满人取得天下后，上至皇帝下至兵将都戴扳指，以示不忘祖宗和武功。乾隆帝闲时爱两手戴满扳指。为了讨好皇帝。王公大臣、地方官吏把各种扳指进贡宫廷，皇帝也喜欢把扳指赏赐给有功大臣，大臣们以此为荣，将御赐扳指整日戴在指上，形成风尚。 那只应该是乾隆时期的羊脂白玉扳指，没想到在嘉定这种小县城也能淘到这种好东西。小丫头的运气、眼光不错。 “不高，一点也不高，这可是个老物件，绝对物超所值。”那人一看成睿的表情，就知道成睿看中了。只是还在犹豫。 “五百。”成睿伸出五个手指头，咬下一颗糖葫芦。 “不行，太低了，最少三千。小妹妹，杀价也不能杀的这么狠吧！”地摊老板苦笑了起来，自己开价狠，没想到来了个杀价更狠的。 “五百。”成睿坚持，又恶狠狠地咬下一颗糖葫芦。 “五百不行，最少一千。”老板摇了摇头。 “五百。”成睿二眼直盯着老板，大有你不答应就一直缠着你。 “六百，不能再少了。” 老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其实那个扳指是他五十块低价淘来的，只要价钱合适就可以出手。 “成交。”成睿从衣服包里直接摸了六百元，递给老板，然后眼疾手快地拿过了那只玉扳指，最后笑了起来，颇有些阴谋得逞的意思。 老板看着笑的莫名的丫头，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古玩市场上本来就是虚虚实实，一旦确定要出手，那就要靠眼力，摊主要是眼力够，成睿也没法从他那里占便宜，要是眼力不过，打眼了也只能自认倒霉，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不错，至少不会有割肉的感觉。 “睿睿……”穆云轩好笑地看着成睿得意的小模样，还真是孩子气，喜笑行于露色，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 “我知道啦……”成睿努力收敛自己的笑意，她是真的很高兴。“要是能让穆云轩戴上就好了！” 成睿拉着穆云轩继续在千奇百怪的古玩摊上闲逛，不过都没有在出手。空间升级后，里面的古玩何止万千，她只是想到这里尝试一下捡漏的感觉。 “三师兄，右手伸出来。” “睿睿，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穆云轩拉着成睿小心地避开越来越密集的人群。 “我说，把你的右手伸出来……”成睿声音越说越小声，脸蛋带上了薄薄的红晕。 成睿自己都想鄙视自己，不就是个十几岁的小鬼吗，自己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就算从来没有送过别人礼物，也不至于表现的如此差劲吧？ “睿睿，地上没有金子。”穆云轩看着成睿的头越来越低，就差埋进地里了，就她那比小猫大不了多少的音量，没有人能听清楚吧！“我们先离开这。” “呼……” 二人挤了好久，才一身狼狈地离开文庙的古玩街： 成睿的帽子歪了，遮住了半边眼睛，围巾滑到了半边，一边特长，一边特短，棉靴子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幸好不是下雨天，拍上几下也就干净了； 穆云轩个子高一大截，比起成睿，就要好上那么一些，不过鞋带全部被踩散了，外套也被挤得皱皱的。 穆云轩系上自己的鞋带，帮成睿把帽子重新戴好，调整好围巾，然后进了小巷里的一间蛋糕屋，在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请问二位要点些什么，我们店里有各种口味的蛋糕，奶茶、果汁，各式花采茶……因为临近圣诞节，店里所有的蛋糕打8折。”蛋糕屋的年轻侍应女生，穿着大红色的改良圣诞老人装，摊开一本很是精美的产品说明书。 “一杯原味奶茶，一个四寸的黑森林蛋糕。”成睿偷偷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瘪瘪的，她是真的有些饿了。 “一杯蓝山咖啡。”穆云轩不是很喜欢甜食，不过他原本就只是想找一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 “好的，二位请稍等。” 成睿好奇地环视蛋糕屋一周，这家蛋糕屋不管是装修还是经营模式完全超出了这个年代的水平，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的杰作。而且蛋糕屋里到处都是一对一对弥漫着粉红色气息的小情侣，怪不得她和穆云轩进来的时候，会有那么多奇怪的视线看着他们。 “睿睿，在古玩街的时候，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穆云轩有点在意成睿没有说完的话。 “没听到……没听到就算了吧。成睿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瓮声瓮气地说到，她觉得自己脸上本来已经退下来的温度又开始升上去了。“穆云轩就是个笨蛋，干嘛提那么丢脸的事情。” “真的不说？”就算看不到成睿现在的表情，穆云轩知道以她的性子，不管怎样，最后还是会和他说的。 成睿“噌”的一下坐起来，拉过穆云轩的右手，趁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将扣在手里的白玉扳指直接套在他的拇指上，大小刚好。“圣诞节的礼物！” “睿睿，你……”穆云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蛋糕屋的侍应生打断。 “二位原味奶茶、四寸的黑森林蛋糕和蓝山咖啡，请慢用！” “谢谢！” “不客气。” 成睿坐下来，完全不给穆云轩说话拒绝的机会，开始朝自己的黑森林蛋糕进军，搭上香醇的的原味奶茶，味道很棒。 “睿睿。穆云轩用左手轻轻地转动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面上一片平静。“我……” “要不就戴着，要不就扔了。”成睿可不想从穆云轩的嘴里听到她不想听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了？”平时见多了成睿冷静、平淡的一面，再看到她感性、孩子气的另一面，穆云轩觉得分外新鲜。 “那你是要说什么？”成睿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在坐过山车，七上八下跳个不停。以后，她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我很喜欢，谢谢！”穆云轩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以掩饰自己一不小心勾起的嘴角。 “那我的生日礼物呢？”成睿朝穆云轩摊开左手，她这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今天已经够丢脸了，也不在乎再丢一次，而且要是能把穆云轩也拖下水，那就最好不过了。 “真是心急的小丫头。” 第九十六章 生日礼物 穆云轩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他本来是打算最后的时候送出去的，不过主人提前召唤，也只能让她们提前见面了。“生日快乐！” “可以拆吗？”成睿有些激动地接过穆云轩手里的盒子，其实她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礼物。 “当然。”穆云轩看着已经被撕开的包装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是已经开始拆了吗，干嘛还要多此一举的问我。” “好漂亮……”成睿很喜欢这条手链，它的款式很简单，波浪形的银链，上面是有很多黑色黑曜石雕成的小花，从中间往两边不断缩小，最大的拇指大小，最小的只有黄豆大小，链子两端也有二朵小指大小的尾坠。 成睿小心地拿出盒子里的手链，想要戴到自己右手上，可是一只手怎么都带不上去，虽天气很冷，但是她还是折腾出了满头是汗，“该死……” “我来吧！”穆云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照她现在那个戴法，等天黑也戴不好的。“怎么会有怎么笨的人呢？” “麻烦你了。”成睿也实在没辙了，自己用一只手看来是别想戴上去了。 “左手。”黑色的手链被穆云轩那双成睿做喜欢的手拿着，白与黑的强烈对比，让她完全移不开双眼。 “有什么讲究吗？”成睿戴手饰都习惯性戴在右手上，她以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么一句话，手链是戴在右手上的，而左手是用来戴手表的。 “一只手最多戴三条未经雕琢的天然水晶，能量最好，但是一般的水晶饰物都经过雕琢、切割，能量比原石减弱了很多，作用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应超过三条。 若将戴在右手放射性水晶戴在左手。又或是将应戴在左手的吸纳性水晶戴在右手，比如说和爱情有关的粉水晶及挡事非的黑曜石，都会扰乱磁场，影响运程。”穆云轩一边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导购小姐的话。一边帮成睿把手链戴在她的左手上。 “很适合睿睿。”穆云轩放下成睿的手。 “谢谢三师兄，我很喜欢。” 成睿举起自己的左手，因为她的手很小，所以链子留下了长长的一截，尾端的坠子延伸到手腕上 ，看起来非常漂亮。 穆云轩没有说话，那天去商场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中了那条手链，戴在小丫头的手上，果然很好看。 成睿继续往嘴里塞蛋糕。软糯、香甜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很快，那份四寸的黑森林蛋糕就被她解决了。 “还要吗？”穆云轩的视线落在成睿放下的小叉子上。 “不要。”成睿喝下最后一口奶茶。这个时候的奶茶比起以后那些随便用开水冲出来的味道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看来，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再到这里来。顺便认识一下这里的老板。“我要把肚子留着去吃其他东西。” “接下来去哪？”穆云轩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氤氲的白色水汽慢慢的往上升起，然后打着转，消失不见。 “翠屏山。”成睿不知道现在的翠屏山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对套圈圈和溜冰场可是想念已久。 曾经，成睿去套圈圈，一元钱三个的竹圈圈。她花了十元钱买了三十个，但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套中，然后又买了三十个，结果屡战屡败。最后老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送了她一个一元钱的小瓷猫，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那家小摊。 今天。成睿说什么都要再去投一次，她还就不信了，自己还会和以前一样那么衰。 穆云轩站了起来，到柜台的地方结账。 “一共十三元六角，黑森林蛋糕打八折。客人您需要付十二元六角，消费满十元，可以获得一张九折会员卡。”柜台的收银员是一个很高的男生，充满阳光，非常有活力的那一种。 穆云轩依言递过钱，成睿站在他的身旁。 “找您一元四角，谢谢惠顾！”男生找钱后，又转向了成睿的方向。“小妹妹，会员卡给你，记得下次再来！” “谢谢！”成睿不客气地收下了，本来她就有下次再来的打算。 出了蛋糕屋，转向了西门口，翠屏山上山的路口就在那里。即使进入冬天，依旧葱葱郁郁的大树；树上的鸟儿唱着动听的歌谣；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石阶，没有一点青苔；沿途精致散发着浓郁古风的小亭，每一样都让成睿觉得欣喜。 只是成睿高兴的太早了一点，刚刚爬上翠屏山，到了第一个平台，她就看见了一个不怎么喜欢的人。 “穆云轩、睿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 “大姐姐，大哥哥好，你们是一起来约会的吗？”成睿看向李雨欣身边的那个男孩子。 怎么说呢，那个男孩子和穆云轩的气质很像，都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但是个子要矮一些，脸上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不怕冷的只在衬衣外面套上了一件毛衣，成睿只是看着，都觉得冷。 和穆云轩最大的区别，应该就是脸上的表情：穆云轩只要人一多，或者不熟悉的人面前，很难看到他的笑容，面色总是很平静，有些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那个男生，嘴角一直上扬，满脸带笑，透过透明的镜片，能看到他笑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叫成睿，旁边的是穆云轩。”李雨欣不经意间扫了穆云轩一眼，然后看向成睿，“穆云轩、睿睿，这是薛文耀，我的邻居。” “薛哥哥好！”成睿弯腰问好，然后一脸好奇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吗？” “是哟，小睿睿。”薛文耀靠近成睿，凑到她的耳朵边上说到，然后对着穆云轩伸出了右手，“这位是穆云轩吧，我可是久闻大名，你好！” “恩。”穆云轩站在原地，没有动。 “睿睿，你们要玩什么？”李雨欣看着尴尬的场面，插入了穆云轩和薛文耀之间。 “套圈圈。”成睿不觉得穆云轩的动作有什么不对，要是能把面前这二个不速之客膈应走，那就更好了。 “我们一起去吧！”李雨欣一把抓住了成睿的胳膊，拖着她往套圈圈的摊位走。 因为是星期五下午，翠屏山上的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学生。李雨欣、成睿在前，穆云轩和薛文耀跟在她们身后。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不足百米的路上，全是套圈圈的小摊，小瓷人、小花篮、储物罐、玩具车、芭比娃娃、毛绒玩具根据不同的价值摆在远近不同的位置，最外面用围栏隔开；老板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身旁堆满了统一型号的竹圈圈；手里还拿着一根长竹竿，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钩子，是用来回收客人扔出去的圈子的。 “小妹妹，来这边玩套圈圈吧，套中哪个送那个。” “几位，来我这边，刚才有个小伙子刚套走一个毛绒小熊，要不，你们也来试试？” “几位，来这边……” 说实话，成睿有一点点被摊位老板太过热情的态度给吓到，搓揉着自己的衣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选哪家才好。 “去那吧！”穆云轩随手指了一家，每次看到成睿纠结的模样，他都有想笑的冲动。 “恩……”成睿挣脱李雨欣的手，一下子就冲到了穆云轩指着的那个小摊。“老板，我要十个圈圈。” 成睿今天的目标并不高，只要能破了自己零的成绩，她就心满意足了。要是能套到那个可爱的毛绒小猪，那就是意外的惊喜。 “好，十个，给你。”老板数了十个竹圈圈递给成睿。 “咦……怎么是你？”成睿一手接过竹圈圈，一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惊呼声被人听到。虽然年轻了接近十岁，但是成睿还是能看出来，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上一世什么东西都没有套到的那个套圈圈摊位的老板。 “这还真是“猿粪”。” “睿睿，怎么了？”李雨欣看成睿站在原地，她可不想这个丫头出问题。 “没事。”成睿回过神，快步走到套圈圈的白线外，心里默念着，“相信自己，一切都已经改变，今天也不会例外。” 成睿试手的目标是离她最近的一个小花篮，白色的，半个巴掌大，塑料制品，上面有一朵红色的拉花。 确定好大致的路线和角度，成睿扔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竹圈，然后闭上了眼睛，直到听到竹圈落地的声音，她才睁开了眼睛。 “哎……”成睿叹了一口气，非常遗憾，竹圈躺在了小花篮的右侧。 成睿也不想更大，更漂亮的毛绒小猪了，她就盯准了面前的小花篮，今天不拿下它，她就不走了。 只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用到此时的成睿身上非常适合，她的手里只剩下一个竹圈圈了，可是那个小花篮还好好的呆在原地。 穆云轩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他本来是打算最后的时候送出去的，不过主人提前召唤，也只能让她们提前见面了。“生日快乐！” “可以拆吗？”成睿有些激动地接过穆云轩手里的盒子，其实她也就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礼物。 “当然。”穆云轩看着已经被撕开的包装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是已经开始拆了吗，干嘛还要多此一举的问我。” “好漂亮……”成睿很喜欢这条手链，它的款式很简单，波浪形的银链，上面是有很多黑色黑曜石雕成的小花，从中间往两边不断缩小，最大的拇指大小，最小的只有黄豆大小，链子两端也有二朵小指大小的尾坠。 成睿小心地拿出盒子里的手链，想要戴到自己右手上，可是一只手怎么都带不上去，虽天气很冷，但是她还是折腾出了满头是汗，“该死……” “我来吧！”穆云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照她现在那个戴法，等天黑也戴不好的。“怎么会有怎么笨的人呢？” “麻烦你了。”成睿也实在没辙了，自己用一只手看来是别想戴上去了。 “左手。”黑色的手链被穆云轩那双成睿做喜欢的手拿着，白与黑的强烈对比，让她完全移不开双眼。 “有什么讲究吗？”成睿戴手饰都习惯性戴在右手上，她以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么一句话，手链是戴在右手上的，而左手是用来戴手表的。 “一只手最多戴三条未经雕琢的天然水晶，能量最好，但是一般的水晶饰物都经过雕琢、切割，能量比原石减弱了很多，作用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应超过三条。 若将戴在右手放射性水晶戴在左手。又或是将应戴在左手的吸纳性水晶戴在右手，比如说和爱情有关的粉水晶及挡事非的黑曜石，都会扰乱磁场，影响运程。”穆云轩一边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导购小姐的话。一边帮成睿把手链戴在她的左手上。 “很适合睿睿。”穆云轩放下成睿的手。 “谢谢三师兄，我很喜欢。” 成睿举起自己的左手，因为她的手很小，所以链子留下了长长的一截，尾端的坠子延伸到手腕上 ，看起来非常漂亮。 穆云轩没有说话，那天去商场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中了那条手链，戴在小丫头的手上，果然很好看。 成睿继续往嘴里塞蛋糕。软糯、香甜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很快，那份四寸的黑森林蛋糕就被她解决了。 “还要吗？”穆云轩的视线落在成睿放下的小叉子上。 “不要。”成睿喝下最后一口奶茶。这个时候的奶茶比起以后那些随便用开水冲出来的味道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看来，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再到这里来。顺便认识一下这里的老板。“我要把肚子留着去吃其他东西。” “接下来去哪？”穆云轩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氤氲的白色水汽慢慢的往上升起，然后打着转，消失不见。 “翠屏山。”成睿不知道现在的翠屏山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对套圈圈和溜冰场可是想念已久。 曾经，成睿去套圈圈，一元钱三个的竹圈圈。她花了十元钱买了三十个，但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套中，然后又买了三十个，结果屡战屡败。最后老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送了她一个一元钱的小瓷猫，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那家小摊。 今天。成睿说什么都要再去投一次，她还就不信了，自己还会和以前一样那么衰。 穆云轩站了起来，到柜台的地方结账。 “一共十三元六角，黑森林蛋糕打八折。客人您需要付十二元六角，消费满十元，可以获得一张九折会员卡。”柜台的收银员是一个很高的男生，充满阳光，非常有活力的那一种。 穆云轩依言递过钱，成睿站在他的身旁。 “找您一元四角，谢谢惠顾！”男生找钱后，又转向了成睿的方向。“小妹妹，会员卡给你，记得下次再来！” “谢谢！”成睿不客气地收下了，本来她就有下次再来的打算。 出了蛋糕屋，转向了西门口，翠屏山上山的路口就在那里。即使进入冬天，依旧葱葱郁郁的大树；树上的鸟儿唱着动听的歌谣；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石阶，没有一点青苔；沿途精致散发着浓郁古风的小亭，每一样都让成睿觉得欣喜。 只是成睿高兴的太早了一点，刚刚爬上翠屏山，到了第一个平台，她就看见了一个不怎么喜欢的人。 “穆云轩、睿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 “大姐姐，大哥哥好，你们是一起来约会的吗？”成睿看向李雨欣身边的那个男孩子。 怎么说呢，那个男孩子和穆云轩的气质很像，都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息，但是个子要矮一些，脸上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不怕冷的只在衬衣外面套上了一件毛衣，成睿只是看着，都觉得冷。 和穆云轩最大的区别，应该就是脸上的表情：穆云轩只要人一多，或者不熟悉的人面前，很难看到他的笑容，面色总是很平静，有些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那个男生，嘴角一直上扬，满脸带笑，透过透明的镜片，能看到他笑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叫成睿，旁边的是穆云轩。”李雨欣不经意间扫了穆云轩一眼，然后看向成睿，“穆云轩、睿睿，这是薛文耀，我的邻居。” “薛哥哥好！”成睿弯腰问好，然后一脸好奇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吗？” “是哟，小睿睿。”薛文耀靠近成睿，凑到她的耳朵边上说到，然后对着穆云轩伸出了右手，“这位是穆云轩吧，我可是久闻大名，你好！” “恩。”穆云轩站在原地，没有动。 “睿睿，你们要玩什么？”李雨欣看着尴尬的场面，插入了穆云轩和薛文耀之间。 “套圈圈。”成睿不觉得穆云轩的动作有什么不对，要是能把面前这二个不速之客膈应走，那就更好了。 “我们一起去吧！”李雨欣一把抓住了成睿的胳膊，拖着她往套圈圈的摊位走。 因为是星期五下午，翠屏山上的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学生。李雨欣、成睿在前，穆云轩和薛文耀跟在她们身后。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不足百米的路上，全是套圈圈的小摊，小瓷人、小花篮、储物罐、玩具车、芭比娃娃、毛绒玩具根据不同的价值摆在远近不同的位置，最外面用围栏隔开；老板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身旁堆满了统一型号的竹圈圈；手里还拿着一根长竹竿，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钩子，是用来回收客人扔出去的圈子的。 “小妹妹，来这边玩套圈圈吧，套中哪个送那个。” “几位，来我这边，刚才有个小伙子刚套走一个毛绒小熊，要不，你们也来试试？” “几位，来这边……” 说实话，成睿有一点点被摊位老板太过热情的态度给吓到，搓揉着自己的衣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选哪家才好。 “去那吧！”穆云轩随手指了一家，每次看到成睿纠结的模样，他都有想笑的冲动。 “恩……”成睿挣脱李雨欣的手，一下子就冲到了穆云轩指着的那个小摊。“老板，我要十个圈圈。” 成睿今天的目标并不高，只要能破了自己零的成绩，她就心满意足了。要是能套到那个可爱的毛绒小猪，那就是意外的惊喜。 “好，十个，给你。”老板数了十个竹圈圈递给成睿。 “咦……怎么是你？”成睿一手接过竹圈圈，一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惊呼声被人听到。虽然年轻了接近十岁，但是成睿还是能看出来，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上一世什么东西都没有套到的那个套圈圈摊位的老板。 “这还真是“猿粪”。” “睿睿，怎么了？”李雨欣看成睿站在原地，她可不想这个丫头出问题。 “没事。”成睿回过神，快步走到套圈圈的白线外，心里默念着，“相信自己，一切都已经改变，今天也不会例外。” 成睿试手的目标是离她最近的一个小花篮，白色的，半个巴掌大，塑料制品，上面有一朵红色的拉花。 确定好大致的路线和角度，成睿扔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竹圈，然后闭上了眼睛，直到听到竹圈落地的声音，她才睁开了眼睛。 “哎……”成睿叹了一口气，非常遗憾，竹圈躺在了小花篮的右侧。 成睿也不想更大，更漂亮的毛绒小猪了，她就盯准了面前的小花篮，今天不拿下它，她就不走了。 只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用到此时的成睿身上非常适合，她的手里只剩下一个竹圈圈了，可是那个小花篮还好好的呆在原地。 第九十七章 同游 另一边，李雨欣也换了一把圈圈站在了成睿右手边。“睿睿，你喜欢那个，要不要姐姐帮你套？” “谢谢，不用了。”成睿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李雨欣这绝对是专门来找茬的。“我自己来就好。” “好吧！”听到成睿反对，李雨欣也不再坚持，她经常来翠屏山，所以套圈圈的技术那不是一般的好，不说百发百中，但是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还是有的。 “耶，套中了。” 没过一会儿，李雨欣就套中了一个巴掌大的漂亮小盒子。 成睿捏着手里最后一个圈圈，指尖用力到发白，手上的青筋毕露，秉持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竹圈被扔了出去。 非常可惜，竹圈在白色的小花篮上转了好几圈，飞了出去。 就在成睿低着头，感慨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玩套圈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旁边的小朋友发出的惊呼声。 “哇……” “那个姐姐好厉害！” “对啊，她居然套到了那只毛绒小猪猪。” …… “小妹妹，你的小猪。”老板将客人扔到摊子上的竹圈用带钩的竹竿收回，然后拿起了那只白色的毛绒小猪递到成睿面前。 成睿以为是旁边的李雨欣套中啦，所以没有任何反应，她正在考虑是就此放弃呢，还是再去换圈圈，然后再接再厉。 “睿睿……”穆云轩见成睿一直低着头站在原地没动的，不得已接过老板手里的毛绒小猪。 “什么事？”成睿猛抬起头，一下子就看见了穆云轩怀里的那只小猪猪，然后“噗”的一下就笑出声来。 “你的。”穆云轩的脸色一瞬间变幻了好几次，然后把那只毛绒小猪扔到成睿怀里，走到了一边。 “睿睿好厉害，这只小猪我套了好几次都没有套到。”李雨欣走了过来，抱着毛绒小猪又摸。又亲。 “这真的是我套到的吗？”成睿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雨欣，她不是朝小花篮扔过去的吗，怎么会套到这只毛绒小猪呢，她可是想都没想过要去套它的。 “不是你套的。难道还是我套的吗？”李雨欣觉得成睿的反应非常有趣。 “耶……”成睿也顾不得和李雨欣说话，激动地跳了起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成睿献宝似的把那只白色毛绒小猪递到成睿面前，“三师兄，你看，我套到的。” “你……”穆云轩方圆半米之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了至少五度，他开始怀疑，小丫头是不是真的有健忘症，这么快就忘了。是他把那只猪拿给她的吗？ “咦，怎么突然变冷了，是降温了吗？”成睿紧了紧自己的围巾，将毛绒小猪抱回自己怀里，汲取它的温暖。“三师兄，你冷不冷？” “我不冷。”穆云轩觉得这个天然呆的丫头已经没救了。 “那就好，要是你感冒了，我罪过就大了。”成睿怎么听都觉得穆云轩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她记得自己没得罪过他呀。 “薛哥哥不去和大姐姐玩吗？”成睿看看还在套圈的李雨欣，又看看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薛文耀。 “我在这看着就好。”薛文耀温和的笑着。眉眼弯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成睿总觉得那笑并没有深入眼底，越是这样的人越危险，你永远猜不透他们在想些什么心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忽然笑着给你一刀。 有了毛绒小猪这个意外的惊喜，成睿也不打算再去套圈。和穆云轩、薛文耀一起等在一边，看李雨欣表演。 真的是表演，李雨欣套圈的手艺很好，基本上每一次出手都有收获，和成睿同样的圈圈。她的战利品却在一旁摞成了小堆。 小摊的老板如丧考妣，一脸心痛，“这个小祖宗啊，赶紧套完了走吧，不然这么下去，今天别说赚钱，连老本都要折进去了。” “耶，又套中了。”李雨欣欣喜若狂，今天超常发挥，十个圈圈居然套中了八个，不错。“叔叔……你帮我把那个储蓄罐拿过来呀！” “是是是……给你。”老板迅速地拿起李雨欣套中的储物罐递给她，如释重负，心里不停地祈祷，“小祖宗，拿着东西，赶紧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叔叔……”李雨欣叫住就要坐到小板凳上的摊主。 “还有什么事吗？”老板真的想哭，“她不是还想再套吧？” “叔叔，你看，这东西不是有点多，你能不能给我一根塑料袋啊？”李雨欣有些为难地看着地上那堆大大小小的战利品。 “给你。”老板麻利地扯了一根塑料口袋递给李雨欣，只要能送走这个灾星，别说送一根口袋，就是十根都没问题。 “谢谢叔叔。”李雨欣送上甜甜的笑。 “我来帮你。”薛文耀走到李雨欣的身边，蹲下身子，帮她把东西装进塑料袋。 “三师兄，我们去溜冰场，好不好？”成睿看了看天色，应该还能玩上一个多小时。 成睿的平衡力一向不怎么好，虽然很久以前就知道翠屏山上有专门的旱冰场，但是她从来去没有滑过；而且现在不比以后，满大街都是穿着轮滑鞋横冲直撞的小学生，这个时候个人买溜冰鞋学溜冰的人并不多。 “好。”穆云轩点点头。 “睿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我送你。”李雨欣快步走过来，掀开塑料袋，凑到成睿的面前。 “谢谢姐姐，我有这个就够了。”成睿扬扬手里的毛绒小猪猪。“我和三师兄要去溜冰场，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 好啊！”李雨欣欣然应允，薛文耀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锐利，瞬间又恢复了笑脸。 成睿知道，就算她没有邀请，李雨欣也一定会找理由跟着他们一起去的。“走吧！” 成睿一手抱着小猪猪，一手抱着穆云轩的胳膊，往溜冰场的方向走去。 往前走上二百米，就看到那个大大的溜冰场，场地很大，进门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柜台，后面半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溜冰鞋，还有半边可以寄存物品。 薛文耀抢先付了钱，柜台的工作人员按着四人的鞋码大上半码的样子，取了四双溜冰鞋。成睿把小猪猪装进李雨欣的塑料袋一起寄存到柜台。 走进溜冰场，人很多，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正溜、反溜、侧溜、接龙，尤其是180°转身的花式，看的成睿目瞪口呆。 “好厉害……”成睿看着溜冰场里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向左突然转身，双腿叉开，溜冰鞋内侧支撑，用右腿向前画出一道弧线，左腿朝右腿方位向后画弧线，保持平衡，急速转弯后停了下来。 成睿在李雨欣的帮助下，穿好溜冰鞋，苦命扶着溜冰场边上的栏杆，慢慢地走着掌握平衡感，穆云轩陪在一侧。 看的出来，薛文耀和李雨欣的溜冰技巧都很不错，虽然成睿没有看到花式，但是他们俩的正溜、反溜、侧溜，速度很快，身姿优雅，每一道弧线都很优美。 “三师兄，你教我滑。”成睿扶着栏杆，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几圈。 “还是我来教睿睿吧！”穆云轩刚想说话，就被突然滑过来李雨欣打断，就算成睿还是个小丫头，她也不想让成睿和穆云轩亲密接触。 “也好。”穆云轩自己滑的很好，但是要让他教成睿滑…… 李雨欣牵着成睿的手，避开密集的人群，站在溜冰场的边缘，开始一对一教学。 “睿睿，来，你先学着v型站立，这样轮子就不会滑动。”李雨欣很有耐心。 “很好，现在身体要向前倾，直立滑行。像骑自行车一样，掌握好重心。” 成睿很想吐槽，她二辈子都不会骑自行车。 “接下来，在直立的情况下，要学会一只脚用力，直行。左脚控制方向，右脚给力。左右脚交互向前抬起，平稳放下，学会重心转移。” 成睿学的很快，在李雨欣的帮助下，她也能有模有样地滑上半圈。 穆云轩滑了一段时间，又滑到了成睿和李雨欣的边上，正好看到成睿穿着溜冰鞋，李雨欣扶着她，在场上溜的正欢。 “三师兄，我会溜冰啦。”成睿转过身来，笑着就朝着穆云轩跑过来。 “小心！”穆云轩看的胆战心惊，这丫头忘了她脚上还穿着溜冰鞋吗，怎么每次都这么冒失。 “啊啊啊……”成睿这时失控了，双腿成了内八字，整个人往前冲着，两手在空中乱舞，朝着穆云轩扑过去。她很想停下来，可是刚刚李雨欣没有教过她。 穆云轩张开胳膊，将扑过来的成睿抱住，然后“咚”一声坐在地上，两人滚作一团。 成睿的冲劲很大的，穆云轩坐在那里，感觉整个下半身都发麻了。 “三师兄，对不起。”成睿瞧穆云轩那狼狈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穆云轩瞪了她一眼，成睿手忙脚乱的想要站起来，只是她脚上还穿着溜冰鞋，爬了几下都没爬起来，反倒趴在了穆云轩的腿上。 另一边，李雨欣也换了一把圈圈站在了成睿右手边。“睿睿，你喜欢那个，要不要姐姐帮你套？” “谢谢，不用了。”成睿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李雨欣这绝对是专门来找茬的。“我自己来就好。” “好吧！”听到成睿反对，李雨欣也不再坚持，她经常来翠屏山，所以套圈圈的技术那不是一般的好，不说百发百中，但是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还是有的。 “耶，套中了。” 没过一会儿，李雨欣就套中了一个巴掌大的漂亮小盒子。 成睿捏着手里最后一个圈圈，指尖用力到发白，手上的青筋毕露，秉持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竹圈被扔了出去。 非常可惜，竹圈在白色的小花篮上转了好几圈，飞了出去。 就在成睿低着头，感慨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玩套圈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旁边的小朋友发出的惊呼声。 “哇……” “那个姐姐好厉害！” “对啊，她居然套到了那只毛绒小猪猪。” …… “小妹妹，你的小猪。”老板将客人扔到摊子上的竹圈用带钩的竹竿收回，然后拿起了那只白色的毛绒小猪递到成睿面前。 成睿以为是旁边的李雨欣套中啦，所以没有任何反应，她正在考虑是就此放弃呢，还是再去换圈圈，然后再接再厉。 “睿睿……”穆云轩见成睿一直低着头站在原地没动的，不得已接过老板手里的毛绒小猪。 “什么事？”成睿猛抬起头，一下子就看见了穆云轩怀里的那只小猪猪，然后“噗”的一下就笑出声来。 “你的。”穆云轩的脸色一瞬间变幻了好几次，然后把那只毛绒小猪扔到成睿怀里，走到了一边。 “睿睿好厉害，这只小猪我套了好几次都没有套到。”李雨欣走了过来，抱着毛绒小猪又摸。又亲。 “这真的是我套到的吗？”成睿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雨欣，她不是朝小花篮扔过去的吗，怎么会套到这只毛绒小猪呢，她可是想都没想过要去套它的。 “不是你套的。难道还是我套的吗？”李雨欣觉得成睿的反应非常有趣。 “耶……”成睿也顾不得和李雨欣说话，激动地跳了起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成睿献宝似的把那只白色毛绒小猪递到成睿面前，“三师兄，你看，我套到的。” “你……”穆云轩方圆半米之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了至少五度，他开始怀疑，小丫头是不是真的有健忘症，这么快就忘了。是他把那只猪拿给她的吗？ “咦，怎么突然变冷了，是降温了吗？”成睿紧了紧自己的围巾，将毛绒小猪抱回自己怀里，汲取它的温暖。“三师兄，你冷不冷？” “我不冷。”穆云轩觉得这个天然呆的丫头已经没救了。 “那就好，要是你感冒了，我罪过就大了。”成睿怎么听都觉得穆云轩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她记得自己没得罪过他呀。 “薛哥哥不去和大姐姐玩吗？”成睿看看还在套圈的李雨欣，又看看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薛文耀。 “我在这看着就好。”薛文耀温和的笑着。眉眼弯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成睿总觉得那笑并没有深入眼底，越是这样的人越危险，你永远猜不透他们在想些什么心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忽然笑着给你一刀。 有了毛绒小猪这个意外的惊喜，成睿也不打算再去套圈。和穆云轩、薛文耀一起等在一边，看李雨欣表演。 真的是表演，李雨欣套圈的手艺很好，基本上每一次出手都有收获，和成睿同样的圈圈。她的战利品却在一旁摞成了小堆。 小摊的老板如丧考妣，一脸心痛，“这个小祖宗啊，赶紧套完了走吧，不然这么下去，今天别说赚钱，连老本都要折进去了。” “耶，又套中了。”李雨欣欣喜若狂，今天超常发挥，十个圈圈居然套中了八个，不错。“叔叔……你帮我把那个储蓄罐拿过来呀！” “是是是……给你。”老板迅速地拿起李雨欣套中的储物罐递给她，如释重负，心里不停地祈祷，“小祖宗，拿着东西，赶紧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叔叔……”李雨欣叫住就要坐到小板凳上的摊主。 “还有什么事吗？”老板真的想哭，“她不是还想再套吧？” “叔叔，你看，这东西不是有点多，你能不能给我一根塑料袋啊？”李雨欣有些为难地看着地上那堆大大小小的战利品。 “给你。”老板麻利地扯了一根塑料口袋递给李雨欣，只要能送走这个灾星，别说送一根口袋，就是十根都没问题。 “谢谢叔叔。”李雨欣送上甜甜的笑。 “我来帮你。”薛文耀走到李雨欣的身边，蹲下身子，帮她把东西装进塑料袋。 “三师兄，我们去溜冰场，好不好？”成睿看了看天色，应该还能玩上一个多小时。 成睿的平衡力一向不怎么好，虽然很久以前就知道翠屏山上有专门的旱冰场，但是她从来去没有滑过；而且现在不比以后，满大街都是穿着轮滑鞋横冲直撞的小学生，这个时候个人买溜冰鞋学溜冰的人并不多。 “好。”穆云轩点点头。 “睿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我送你。”李雨欣快步走过来，掀开塑料袋，凑到成睿的面前。 “谢谢姐姐，我有这个就够了。”成睿扬扬手里的毛绒小猪猪。“我和三师兄要去溜冰场，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 好啊！”李雨欣欣然应允，薛文耀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锐利，瞬间又恢复了笑脸。 成睿知道，就算她没有邀请，李雨欣也一定会找理由跟着他们一起去的。“走吧！” 成睿一手抱着小猪猪，一手抱着穆云轩的胳膊，往溜冰场的方向走去。 往前走上二百米，就看到那个大大的溜冰场，场地很大，进门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柜台，后面半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溜冰鞋，还有半边可以寄存物品。 薛文耀抢先付了钱，柜台的工作人员按着四人的鞋码大上半码的样子，取了四双溜冰鞋。成睿把小猪猪装进李雨欣的塑料袋一起寄存到柜台。 走进溜冰场，人很多，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正溜、反溜、侧溜、接龙，尤其是180°转身的花式，看的成睿目瞪口呆。 “好厉害……”成睿看着溜冰场里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向左突然转身，双腿叉开，溜冰鞋内侧支撑，用右腿向前画出一道弧线，左腿朝右腿方位向后画弧线，保持平衡，急速转弯后停了下来。 成睿在李雨欣的帮助下，穿好溜冰鞋，苦命扶着溜冰场边上的栏杆，慢慢地走着掌握平衡感，穆云轩陪在一侧。 看的出来，薛文耀和李雨欣的溜冰技巧都很不错，虽然成睿没有看到花式，但是他们俩的正溜、反溜、侧溜，速度很快，身姿优雅，每一道弧线都很优美。 “三师兄，你教我滑。”成睿扶着栏杆，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几圈。 “还是我来教睿睿吧！”穆云轩刚想说话，就被突然滑过来李雨欣打断，就算成睿还是个小丫头，她也不想让成睿和穆云轩亲密接触。 “也好。”穆云轩自己滑的很好，但是要让他教成睿滑…… 李雨欣牵着成睿的手，避开密集的人群，站在溜冰场的边缘，开始一对一教学。 “睿睿，来，你先学着v型站立，这样轮子就不会滑动。”李雨欣很有耐心。 “很好，现在身体要向前倾，直立滑行。像骑自行车一样，掌握好重心。” 成睿很想吐槽，她二辈子都不会骑自行车。 “接下来，在直立的情况下，要学会一只脚用力，直行。左脚控制方向，右脚给力。左右脚交互向前抬起，平稳放下，学会重心转移。” 成睿学的很快，在李雨欣的帮助下，她也能有模有样地滑上半圈。 穆云轩滑了一段时间，又滑到了成睿和李雨欣的边上，正好看到成睿穿着溜冰鞋，李雨欣扶着她，在场上溜的正欢。 “三师兄，我会溜冰啦。”成睿转过身来，笑着就朝着穆云轩跑过来。 “小心！”穆云轩看的胆战心惊，这丫头忘了她脚上还穿着溜冰鞋吗，怎么每次都这么冒失。 “啊啊啊……”成睿这时失控了，双腿成了内八字，整个人往前冲着，两手在空中乱舞，朝着穆云轩扑过去。她很想停下来，可是刚刚李雨欣没有教过她。 穆云轩张开胳膊，将扑过来的成睿抱住，然后“咚”一声坐在地上，两人滚作一团。 成睿的冲劲很大的，穆云轩坐在那里，感觉整个下半身都发麻了。 “三师兄，对不起。”成睿瞧穆云轩那狼狈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穆云轩瞪了她一眼，成睿手忙脚乱的想要站起来，只是她脚上还穿着溜冰鞋，爬了几下都没爬起来，反倒趴在了穆云轩的腿上。 第九十八章 洗髓 穆云轩拍了成睿一记，干脆的转过身，先让她坐在地上。 “穆云轩，睿睿，没事吧。”李雨欣和薛文耀急慌慌的滑了过来。 “先把睿睿扶起来。”穆云轩平时觉得睿睿也不重，但是今天感觉到的分量还真不轻。 “哦。”李雨欣和薛文耀站在成睿的两边，一人拉着她一条胳膊，把她扶了起来。 “三师兄，痛不痛，要我给你揉揉吗？”成睿笑着脸，讨好的道。 “顾好你自己就好了。”穆云轩一手帮成睿拍着灰，转头看向李雨欣和薛文。“我和睿睿先回去了，你们？” “我们也一起走。”李雨欣带着成睿滑向了溜冰场的出口。 “穆云轩同学，下次我们再一起来吧！”薛文耀经过穆云轩身边的时候，轻声说到。 离开溜冰场以后，在翠屏山下，李雨欣和薛文耀和成睿、穆云轩不是一个方向，打过招呼后就直接离开了。 “我送你回去。” 穆云轩看着天色慢慢变暗。 “好。”成睿点点头，和穆云轩出来玩了小半天，总算平息了前二年生日都没有好好过的怨念。“下次，三师兄再一起来溜冰，好不好？” “就你那蹩脚的技术？”说到溜冰，穆云轩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糟糕的画面，他突然觉得自己后背有些疼。 “三师兄，我会加油练习的，不会再让你摔到的。”成睿皱着眉头听着，然后快速摇了摇头，举起右手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队列，露出孩子气的表情。 “有时间的话。”穆云轩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成睿就当他默认了。 “你可是答应我了，不能食言而肥哟！” 穆云轩把成睿送到王老爷子的楼下。“睿睿，快上去吧！” “你一起上去？”成睿托住穆云轩的右手，怎么都不放开。 “睿睿。不要孩子气，快上去，他们都在等你。”穆云轩拉开成睿的手。“乖乖上去，下次我们再一起出去玩。” “知道啦！”成睿不自觉的嘟嘴。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哄吧，最可恶的是，她还真吃这一套。“三师兄，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成睿三步一回头，直到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穆云轩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 “咚咚咚……” “睿睿，你回来了！”开门的是王奶奶。 “王奶奶好，睿睿想死你啦！”成睿扑到王奶奶怀里。 成睿真的很喜欢这个老人，一身大家闺秀的气派，知性、雍容、大气。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优雅风范。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是那种上得厅堂，进的厨房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不是亲奶奶的奶奶待她比亲奶奶还亲。 “快进来。”要是平时她要是直接扑过去，绝对会被王奶奶数落不够淑女。不过，今天睿睿生日，王奶奶也就不计较了。 “睿睿，回来了。”恋女的成爸一下子就看到了进门的成睿。 “王爷爷、妈妈、爸爸。”成睿对着沙发上的王老爷子，成爸成妈挨着打招呼。 “今天出去，玩的高兴吗?”其实，王老爷子还是很不爽成睿被穆云轩那个臭小子带出去的。可是睿睿喜欢。他也没有办法。 “高兴！”成睿想到那只只用六百元就买下的羊脂白玉扳指就有大小三声的冲动，还有她手里的这只白色毛绒小猪猪，这可是她套圈圈，第一次套到的东西，太有纪念意义了。 “那小子就这么好？”很明显，王老爷子这是吃醋了。 “和三师兄没关系啦。王爷爷、王奶奶、爸爸、妈妈，我今天有去学溜冰，还去逛了文庙，好好玩。”成睿为穆云轩拉低仇恨值。“要是爷爷你们能一起出去就更好了。” “睿睿，去看会儿电视。奶奶把菜端出来，我们就吃饭吧！”王奶奶把成睿带到沙发上。“早点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滨江路走走。” “睿睿也来帮忙。”成睿放下手里的小猪猪，跟着进了厨房。 “我来。”成妈拎着成睿的衣领，把她丢出了厨房。 “睿睿，听你妈妈的话，先去坐着，奶奶和你妈妈一起去端菜就可以了。”王奶奶也看到成妈的动作。 “我知道啦！”成睿听话地回到客厅。 王奶奶准备的晚餐很是丰盛，都是成睿喜欢的菜，泡鸡爪、红烧排骨、剁椒鱼头、粉蒸肥肠、鲫鱼汤……还有平时不让她多吃的烤鸡翅和鸡腿。 “谢谢王奶奶，辛苦您了！”成睿很感谢王奶奶的用心。 吃过晚饭，成睿一行五人一起慢悠悠走到滨江路，乘着夜风，看着灯火通明的河岸，不时说着话。 逛得差不多以后，回到家，成妈从厨房抱出了一个蛋糕，蛋糕不是很大，但是装裱的很是精致，而且上面有好多成睿喜欢的水果。 插好八只蜡烛，点亮，关灯，许愿，唱生日歌，人不多，但是成睿感觉很温馨，也许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一天。 “睿睿，生日快乐！” 王奶奶送给成睿的是一只很是漂亮的手镯，只一眼，成睿就喜欢上了。这应该是老坑玻璃种翡翠手镯，干净欲滴，色泽娇艳动人，清透明亮，仿佛碧绿的湖面上一汪盈盈清水。 “王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长者赐，不可辞。”王奶奶一句话就把成睿堵了回去。 “谢谢王奶奶！” 王老爷子送的是一本米芾的字帖，“练字贵在坚持！”； 成妈送的是一个亲自勾的镂花黑色小挎包，和成睿今天穿的一身很搭； 成爸是个粗人，他也不知道睿睿喜欢什么，所以他直接进书画店让老板帮他选了一只上等的狼毫。 “谢谢你们的礼物，我很喜欢……” 成睿的生日，已经过了两周，因为王奶奶送的手镯，成睿还不能戴，成妈又让她自己保管，所以她把手镯放进了空间，没想到却引起了空间又一次解封。 成睿的空间挨着书房，出现了一个新的房间。 那是一个炼丹房，一边密密麻麻的抽屉，装满了各式的玉盒，里面是各种药材，另一边是一个木架，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玉瓶。房间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炼丹炉。 唯一的一张小桌上，放着一块玉牌，成睿刚刚拿起，玉牌瞬间发出耀眼的绿光，往她的眉心飞去，然后消失在空中，而她只感觉自己的脑中突然出现很多文字画面，大量的信息让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不过也是极短的时间，一切都恢复了，只是玉牌消失了，本来这是很让人惊奇的一件事情，但成睿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已经淡定了，也可以说是麻木了。 过了好久，成睿才醒了过来，她试着回想刚才玉牌上面的内容，才知道这块玉牌，上面记录着关于修真和古医学的知识，因为识海的限制，她才会晕过去，而且这玉牌上的内容只有在你学会低级的以后才会出现下一阶段的内容。 成睿把玉牌上的内容好好研究一下，她最想做的就是洗髓，因为洗髓后对以后的修炼有很大的好处。所以她决定吃下架子上的洗髓丹。 “好香啊！”把拇指大小洗髓丹从玉瓶里倒出来，成睿直接吞进了肚子。 很快，成睿的肚子就开始痛起了，她这才想起里描写的那些洗髓的经过。 “原来真跟里描写的这么痛苦啊！”成睿出了空间，往洗手间跑。 在成睿觉得自己快要虚脱的时候，终于肚子不痛了。但是她身上那层黑黑的从皮肤里冒出来的油脂，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想不到人身体里还有这么难闻的东西。” “幸好家里没人。”成睿烧了水，提到浴室，脱掉衣服，把自己身上的黑色油脂都冲洗干净。然后，她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更好了，自己之前一直用淘米水洗脸，本来肤色就不错，但是现在却是白里透红，真的是嫩的掐的出水来。 成睿坐在卧室的床上，把昨天玉牌上的内容慢慢整理，修真分为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 修真的人一般都能活上很久，寿命跟自身的修为息息相关，每一个突破一个阶段，修为增加，寿命也会相应增加，而且修为越高活的越久，直至与天同寿。 修真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根有单灵根、双灵根、多灵根之分，单灵根是进阶最快的，在没有奇遇和天材地宝的情况下，五灵根是修炼很慢，进阶非常困难，所以一般也称为废灵根。 最差的，应该是完全没有灵根，没有灵根，也就不能修真。因此，也有人通过后天的手段，强行获得灵根，一般情况下很难成功，而且就算成功，也是最差的五灵根。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冒着生死的危险去尝试。 成睿没有测试应该的测灵石，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灵根的。 成睿盘成莲花座，静下心来，闭上眼睛，照着玉牌上说的那样去感受周围的灵气，先开始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慢慢的发现周围有很多五色的的光点。 它们在空中不断地游移，成睿不断地发出善意，那些光点才慢慢向她聚集，然后渐渐的都没入她的身体。 穆云轩拍了成睿一记，干脆的转过身，先让她坐在地上。 “穆云轩，睿睿，没事吧。”李雨欣和薛文耀急慌慌的滑了过来。 “先把睿睿扶起来。”穆云轩平时觉得睿睿也不重，但是今天感觉到的分量还真不轻。 “哦。”李雨欣和薛文耀站在成睿的两边，一人拉着她一条胳膊，把她扶了起来。 “三师兄，痛不痛，要我给你揉揉吗？”成睿笑着脸，讨好的道。 “顾好你自己就好了。”穆云轩一手帮成睿拍着灰，转头看向李雨欣和薛文。“我和睿睿先回去了，你们？” “我们也一起走。”李雨欣带着成睿滑向了溜冰场的出口。 “穆云轩同学，下次我们再一起来吧！”薛文耀经过穆云轩身边的时候，轻声说到。 离开溜冰场以后，在翠屏山下，李雨欣和薛文耀和成睿、穆云轩不是一个方向，打过招呼后就直接离开了。 “我送你回去。” 穆云轩看着天色慢慢变暗。 “好。”成睿点点头，和穆云轩出来玩了小半天，总算平息了前二年生日都没有好好过的怨念。“下次，三师兄再一起来溜冰，好不好？” “就你那蹩脚的技术？”说到溜冰，穆云轩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糟糕的画面，他突然觉得自己后背有些疼。 “三师兄，我会加油练习的，不会再让你摔到的。”成睿皱着眉头听着，然后快速摇了摇头，举起右手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队列，露出孩子气的表情。 “有时间的话。”穆云轩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成睿就当他默认了。 “你可是答应我了，不能食言而肥哟！” 穆云轩把成睿送到王老爷子的楼下。“睿睿，快上去吧！” “你一起上去？”成睿托住穆云轩的右手，怎么都不放开。 “睿睿。不要孩子气，快上去，他们都在等你。”穆云轩拉开成睿的手。“乖乖上去，下次我们再一起出去玩。” “知道啦！”成睿不自觉的嘟嘴。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哄吧，最可恶的是，她还真吃这一套。“三师兄，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成睿三步一回头，直到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穆云轩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 “咚咚咚……” “睿睿，你回来了！”开门的是王奶奶。 “王奶奶好，睿睿想死你啦！”成睿扑到王奶奶怀里。 成睿真的很喜欢这个老人，一身大家闺秀的气派，知性、雍容、大气。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优雅风范。琴棋书画、女红样样精通，是那种上得厅堂，进的厨房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不是亲奶奶的奶奶待她比亲奶奶还亲。 “快进来。”要是平时她要是直接扑过去，绝对会被王奶奶数落不够淑女。不过，今天睿睿生日，王奶奶也就不计较了。 “睿睿，回来了。”恋女的成爸一下子就看到了进门的成睿。 “王爷爷、妈妈、爸爸。”成睿对着沙发上的王老爷子，成爸成妈挨着打招呼。 “今天出去，玩的高兴吗?”其实，王老爷子还是很不爽成睿被穆云轩那个臭小子带出去的。可是睿睿喜欢。他也没有办法。 “高兴！”成睿想到那只只用六百元就买下的羊脂白玉扳指就有大小三声的冲动，还有她手里的这只白色毛绒小猪猪，这可是她套圈圈，第一次套到的东西，太有纪念意义了。 “那小子就这么好？”很明显，王老爷子这是吃醋了。 “和三师兄没关系啦。王爷爷、王奶奶、爸爸、妈妈，我今天有去学溜冰，还去逛了文庙，好好玩。”成睿为穆云轩拉低仇恨值。“要是爷爷你们能一起出去就更好了。” “睿睿，去看会儿电视。奶奶把菜端出来，我们就吃饭吧！”王奶奶把成睿带到沙发上。“早点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滨江路走走。” “睿睿也来帮忙。”成睿放下手里的小猪猪，跟着进了厨房。 “我来。”成妈拎着成睿的衣领，把她丢出了厨房。 “睿睿，听你妈妈的话，先去坐着，奶奶和你妈妈一起去端菜就可以了。”王奶奶也看到成妈的动作。 “我知道啦！”成睿听话地回到客厅。 王奶奶准备的晚餐很是丰盛，都是成睿喜欢的菜，泡鸡爪、红烧排骨、剁椒鱼头、粉蒸肥肠、鲫鱼汤……还有平时不让她多吃的烤鸡翅和鸡腿。 “谢谢王奶奶，辛苦您了！”成睿很感谢王奶奶的用心。 吃过晚饭，成睿一行五人一起慢悠悠走到滨江路，乘着夜风，看着灯火通明的河岸，不时说着话。 逛得差不多以后，回到家，成妈从厨房抱出了一个蛋糕，蛋糕不是很大，但是装裱的很是精致，而且上面有好多成睿喜欢的水果。 插好八只蜡烛，点亮，关灯，许愿，唱生日歌，人不多，但是成睿感觉很温馨，也许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一天。 “睿睿，生日快乐！” 王奶奶送给成睿的是一只很是漂亮的手镯，只一眼，成睿就喜欢上了。这应该是老坑玻璃种翡翠手镯，干净欲滴，色泽娇艳动人，清透明亮，仿佛碧绿的湖面上一汪盈盈清水。 “王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长者赐，不可辞。”王奶奶一句话就把成睿堵了回去。 “谢谢王奶奶！” 王老爷子送的是一本米芾的字帖，“练字贵在坚持！”； 成妈送的是一个亲自勾的镂花黑色小挎包，和成睿今天穿的一身很搭； 成爸是个粗人，他也不知道睿睿喜欢什么，所以他直接进书画店让老板帮他选了一只上等的狼毫。 “谢谢你们的礼物，我很喜欢……” 成睿的生日，已经过了两周，因为王奶奶送的手镯，成睿还不能戴，成妈又让她自己保管，所以她把手镯放进了空间，没想到却引起了空间又一次解封。 成睿的空间挨着书房，出现了一个新的房间。 那是一个炼丹房，一边密密麻麻的抽屉，装满了各式的玉盒，里面是各种药材，另一边是一个木架，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玉瓶。房间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炼丹炉。 唯一的一张小桌上，放着一块玉牌，成睿刚刚拿起，玉牌瞬间发出耀眼的绿光，往她的眉心飞去，然后消失在空中，而她只感觉自己的脑中突然出现很多文字画面，大量的信息让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不过也是极短的时间，一切都恢复了，只是玉牌消失了，本来这是很让人惊奇的一件事情，但成睿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已经淡定了，也可以说是麻木了。 过了好久，成睿才醒了过来，她试着回想刚才玉牌上面的内容，才知道这块玉牌，上面记录着关于修真和古医学的知识，因为识海的限制，她才会晕过去，而且这玉牌上的内容只有在你学会低级的以后才会出现下一阶段的内容。 成睿把玉牌上的内容好好研究一下，她最想做的就是洗髓，因为洗髓后对以后的修炼有很大的好处。所以她决定吃下架子上的洗髓丹。 “好香啊！”把拇指大小洗髓丹从玉瓶里倒出来，成睿直接吞进了肚子。 很快，成睿的肚子就开始痛起了，她这才想起里描写的那些洗髓的经过。 “原来真跟里描写的这么痛苦啊！”成睿出了空间，往洗手间跑。 在成睿觉得自己快要虚脱的时候，终于肚子不痛了。但是她身上那层黑黑的从皮肤里冒出来的油脂，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想不到人身体里还有这么难闻的东西。” “幸好家里没人。”成睿烧了水，提到浴室，脱掉衣服，把自己身上的黑色油脂都冲洗干净。然后，她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更好了，自己之前一直用淘米水洗脸，本来肤色就不错，但是现在却是白里透红，真的是嫩的掐的出水来。 成睿坐在卧室的床上，把昨天玉牌上的内容慢慢整理，修真分为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 修真的人一般都能活上很久，寿命跟自身的修为息息相关，每一个突破一个阶段，修为增加，寿命也会相应增加，而且修为越高活的越久，直至与天同寿。 修真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根有单灵根、双灵根、多灵根之分，单灵根是进阶最快的，在没有奇遇和天材地宝的情况下，五灵根是修炼很慢，进阶非常困难，所以一般也称为废灵根。 最差的，应该是完全没有灵根，没有灵根，也就不能修真。因此，也有人通过后天的手段，强行获得灵根，一般情况下很难成功，而且就算成功，也是最差的五灵根。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冒着生死的危险去尝试。 成睿没有测试应该的测灵石，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灵根的。 成睿盘成莲花座，静下心来，闭上眼睛，照着玉牌上说的那样去感受周围的灵气，先开始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慢慢的发现周围有很多五色的的光点。 它们在空中不断地游移，成睿不断地发出善意，那些光点才慢慢向她聚集，然后渐渐的都没入她的身体。 第九十九章 试探 从入定中醒来的时候，成睿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依稀能听到厨房里成爸和成妈说话的声音。虽然盘坐了一下午，但是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累，反而像三伏天吃下了一个冰冻的西瓜一样神清气爽。 “睿睿，小懒猪，快出来吃饭了。”成妈走进房间，看到坐在那里伸懒腰的成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好像突然变的漂亮了很多。 “马上就好！”成睿本来都没感觉饿的，可是一听成妈提到吃饭，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开始造反，唱响空城计，估计是洗髓的原因。 吃过晚饭，成睿洗漱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下午入定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空气中灵气浓度很低，元素光点也很难被身体吸收，所以决定晚上的时候，进空间试试。 成睿因为一直饮用空间的灵泉水，所以她的身体素质比一般的孩子高，经历洗髓之后，她的身体素质又有了质的飞跃。 以前进空间的时候，成睿也就觉得空气比外面清新，蔬果、水的口感很好，但是现在就算不入定，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灵气随着呼吸，不自觉地被身体吸收，沿着既定的路线运行，然后附着在脉络之上。 推开空间小屋的大门，进入客厅，往右，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每次看到这间布置的古色古香的闺房，成睿都忍不住咂舌。 屋顶嵌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把房间照得通明。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墙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棉纱隔起，既温暖又好看。 成睿每次看到那颗夜明珠，都有把它扣下来的冲动。拿夜明珠来照明，空间的前任主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 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墙角那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 成睿点燃了香炉。里面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她一直在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学古琴，墙角的古琴到时候也能物尽其用。 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用素雅的锦缎包覆。 梳头桌子上放着象牙镶嵌的首饰盒一个，里面装着王奶奶送她的老坑玻璃种翡翠手镯，成睿可不放心放在房间。最后想了好久才决定把它放在这里。 虽然成奶奶现在没在家，但是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手镯不见了，成睿可没地哭去。 往里铺了一张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床上铺了锦被，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放了一个长藤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成睿掀开被子。在牙床上盘坐下来，闭上眼睛，再次入定。 每次入定，成睿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从1月1日开始，为期三天的元旦小长假，在等待空间解封、洗髓、入定不知不觉中就要过去了。 就在成睿和成妈吃过午饭。坐在厨房围着火炉子烤火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音，“哎呦，周萍啊，你家睿睿可真是了不起啊！” “我怎么了？”成睿坐在小板凳上。就看到二娘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自家的门。 成睿觉得有些疑惑，话说从成奶奶回娘家走亲戚以后，二娘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来她家。 还没等成妈跟成睿说话，费琴又开始说上了，“哎呀，你看这小模样长的真是水灵，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周萍啊，你说你家这孩子是怎么养的呢，怎么就是比村里别人家的孩子强呢。” 费琴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成妈跟成睿还是完全不知道这她这突然上门是为了什么事。 “她二娘，你这是？”成妈在费琴空闲下来的时候，才插嘴问了句。 “成睿书法比赛不是得奖了吗？”费琴的一句话，成妈和成睿都明白了。 “那不是上个月的事了吗？”成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是的，成睿毛笔书法比赛获奖的事其实都过了快一个月了，但是费琴因为各方面的原因造成消息落后：大女儿成群因为招生的问题到她娘家的小学去上学了；成彬还小，成睿和他说了得奖的事，他是转身就忘了；成睿二伯是从来不理会这些事情的； 加上成奶奶不在家，成家也没有刻意宣传，所以虽然二家挨的很近，但是费琴很少会踏足成睿家，所以不知道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正好，今天费琴到成丽家借称的时候，成丽妈对着费琴抱怨，“成丽都上了大半学期的课了，但是那字呀，写得不是一般的丑，完全不能见人。” 费琴也在一旁叹气，“我家彬彬也是啊，眼看就要入学了，我教他写字，他倒好，拿着笔就在上面画圈圈。” 然后她就听到成丽妈在一旁感慨，“要是成丽的字写的能有成睿的十分之一好，我也不用在这发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的？” “睿睿的字写的是不错。”成睿有时念书给成彬听，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教他画画，费琴不经意间有看到过成睿写的字。 “何止是不错啊，我听丽丫头说，睿睿前段时间，参加省毛笔书法比赛，得了三等奖。”成丽妈激动地说到。 费琴这才知道了这件事。 “有这事。”成妈想着费琴是知道了，自己也没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哎呀，睿睿小小年纪就参加省级比赛了，还真是厉害啊。” 费琴说着就要上去捏成睿的脸。 成睿可不打算让她摸上自己的脸，不经意间往旁边错开了一步。 “什么厉害不厉害的，那都是王老师的功劳。”成妈心里是很为女儿感到骄傲的，同时很感激王老爷子的悉心教导。 成妈对自己的水平还是了解的，教成睿握笔，描红这些都还行，但是各种流派的字体、笔法、架构、意境，就不是她能驾驭的东西了。 “妈妈，我去睡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成妈跟二娘这你来我往的，成睿只是看着，都感觉累，她干脆避回了房间。“二娘你和妈慢慢聊。” “被子盖好，别感冒了。”知道成睿不喜欢和费琴打交道，成妈也不强求她留在外面。 “王老师？”饶了这么多圈，费琴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信息，她今天就是冲着这个人来的。 “睿睿的书法老师。”成妈随口答道，看来这就是嫂子今天的目的吧！ “这个王老师人怎么样？”费琴好似不经意地问到。“这个老师能让成睿那丫头省比赛拿三等奖，要是把彬彬送去跟着学，说不定以后也能拿个比她更厉害的奖？” “王老师，很严厉，刚开始的时候睿睿没少被打板子。”成妈忍着笑意，皱起眉头，故意吓唬到。 “打板子？”费琴的手小幅度地抖了一下，这下该怎么是好，彬彬长这么大，连她都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收费也高，要不是睿睿喜欢，当初我都不想让睿睿去的。”成妈往烧的正旺的柴火上又浇了把油，“老爷子，见谅，要不是为了帮你将麻烦扼杀在源头，我也不会故意坏你名声的。” “那……一学期收多少钱？”费琴原本想要送成彬去学书法的心有些动摇。 “500。”成妈把凳子往后挪了挪。 “500……要这么多？”费琴的惊叫声响起，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学个书法，一学期就要这么多钱，不说孩子他爸一个月的工资才400多，就是卖头大肥猪也卖不了那么多钱啊。 “要不是睿睿闹着一定要学，我才不花这个冤枉钱呀！”成妈摆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费琴没有说话，成妈顿了顿，又继续说到，“嫂子是要送彬彬去书法班学习吗？” “不是，我娘家有个亲戚的孩子字写得不怎么好，听说睿睿书法比赛得了奖，就托我问问。”费琴托了个借口，要是现在说是送彬彬去，结果到时候没去，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是这样呀！”成妈也不戳破费琴的借口，她不好和费琴说，“就算真要送彬彬去，王老爷子也不会收的。就是睿睿，要不是看在王礼的面子上，也不一定会收下她。” “睿睿学了多长时间啦？”费琴心里不怎么痛快，一学期500，看来小叔子家这二年靠着王老板，进了不少钱，不然怎么舍得花那么多钱让睿睿那个丫头去学书法。 “快二年了。”成妈不用想也知道费琴的意思，不就是觉得他们家这两年挣了钱，心里不平衡嘛！不过，装穷谁不会呀。“嫂子，你不知道，就因为这，我们家的日子一直过的是紧巴巴的。要不是我帮着王老板收购，挣点家用，这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了。” “王老板，一个月开你多少工资呀？”费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这个问题答案除了她，湾里的其他的人家也都想知道，可惜每次都被成妈含糊过去，王老板那他们有没有胆子去问。 “这个……”成妈顿了一下。 从入定中醒来的时候，成睿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依稀能听到厨房里成爸和成妈说话的声音。虽然盘坐了一下午，但是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累，反而像三伏天吃下了一个冰冻的西瓜一样神清气爽。 “睿睿，小懒猪，快出来吃饭了。”成妈走进房间，看到坐在那里伸懒腰的成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好像突然变的漂亮了很多。 “马上就好！”成睿本来都没感觉饿的，可是一听成妈提到吃饭，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开始造反，唱响空城计，估计是洗髓的原因。 吃过晚饭，成睿洗漱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下午入定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空气中灵气浓度很低，元素光点也很难被身体吸收，所以决定晚上的时候，进空间试试。 成睿因为一直饮用空间的灵泉水，所以她的身体素质比一般的孩子高，经历洗髓之后，她的身体素质又有了质的飞跃。 以前进空间的时候，成睿也就觉得空气比外面清新，蔬果、水的口感很好，但是现在就算不入定，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灵气随着呼吸，不自觉地被身体吸收，沿着既定的路线运行，然后附着在脉络之上。 推开空间小屋的大门，进入客厅，往右，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每次看到这间布置的古色古香的闺房，成睿都忍不住咂舌。 屋顶嵌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把房间照得通明。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墙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棉纱隔起，既温暖又好看。 成睿每次看到那颗夜明珠，都有把它扣下来的冲动。拿夜明珠来照明，空间的前任主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 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墙角那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 成睿点燃了香炉。里面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她一直在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学古琴，墙角的古琴到时候也能物尽其用。 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用素雅的锦缎包覆。 梳头桌子上放着象牙镶嵌的首饰盒一个，里面装着王奶奶送她的老坑玻璃种翡翠手镯，成睿可不放心放在房间。最后想了好久才决定把它放在这里。 虽然成奶奶现在没在家，但是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手镯不见了，成睿可没地哭去。 往里铺了一张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床上铺了锦被，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放了一个长藤枕，两眼花丝细的单被。成睿掀开被子。在牙床上盘坐下来，闭上眼睛，再次入定。 每次入定，成睿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从1月1日开始，为期三天的元旦小长假，在等待空间解封、洗髓、入定不知不觉中就要过去了。 就在成睿和成妈吃过午饭。坐在厨房围着火炉子烤火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音，“哎呦，周萍啊，你家睿睿可真是了不起啊！” “我怎么了？”成睿坐在小板凳上。就看到二娘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自家的门。 成睿觉得有些疑惑，话说从成奶奶回娘家走亲戚以后，二娘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怎么会有时间来她家。 还没等成妈跟成睿说话，费琴又开始说上了，“哎呀，你看这小模样长的真是水灵，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周萍啊，你说你家这孩子是怎么养的呢，怎么就是比村里别人家的孩子强呢。” 费琴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成妈跟成睿还是完全不知道这她这突然上门是为了什么事。 “她二娘，你这是？”成妈在费琴空闲下来的时候，才插嘴问了句。 “成睿书法比赛不是得奖了吗？”费琴的一句话，成妈和成睿都明白了。 “那不是上个月的事了吗？”成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是的，成睿毛笔书法比赛获奖的事其实都过了快一个月了，但是费琴因为各方面的原因造成消息落后：大女儿成群因为招生的问题到她娘家的小学去上学了；成彬还小，成睿和他说了得奖的事，他是转身就忘了；成睿二伯是从来不理会这些事情的； 加上成奶奶不在家，成家也没有刻意宣传，所以虽然二家挨的很近，但是费琴很少会踏足成睿家，所以不知道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正好，今天费琴到成丽家借称的时候，成丽妈对着费琴抱怨，“成丽都上了大半学期的课了，但是那字呀，写得不是一般的丑，完全不能见人。” 费琴也在一旁叹气，“我家彬彬也是啊，眼看就要入学了，我教他写字，他倒好，拿着笔就在上面画圈圈。” 然后她就听到成丽妈在一旁感慨，“要是成丽的字写的能有成睿的十分之一好，我也不用在这发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的？” “睿睿的字写的是不错。”成睿有时念书给成彬听，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教他画画，费琴不经意间有看到过成睿写的字。 “何止是不错啊，我听丽丫头说，睿睿前段时间，参加省毛笔书法比赛，得了三等奖。”成丽妈激动地说到。 费琴这才知道了这件事。 “有这事。”成妈想着费琴是知道了，自己也没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哎呀，睿睿小小年纪就参加省级比赛了，还真是厉害啊。” 费琴说着就要上去捏成睿的脸。 成睿可不打算让她摸上自己的脸，不经意间往旁边错开了一步。 “什么厉害不厉害的，那都是王老师的功劳。”成妈心里是很为女儿感到骄傲的，同时很感激王老爷子的悉心教导。 成妈对自己的水平还是了解的，教成睿握笔，描红这些都还行，但是各种流派的字体、笔法、架构、意境，就不是她能驾驭的东西了。 “妈妈，我去睡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成妈跟二娘这你来我往的，成睿只是看着，都感觉累，她干脆避回了房间。“二娘你和妈慢慢聊。” “被子盖好，别感冒了。”知道成睿不喜欢和费琴打交道，成妈也不强求她留在外面。 “王老师？”饶了这么多圈，费琴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信息，她今天就是冲着这个人来的。 “睿睿的书法老师。”成妈随口答道，看来这就是嫂子今天的目的吧！ “这个王老师人怎么样？”费琴好似不经意地问到。“这个老师能让成睿那丫头省比赛拿三等奖，要是把彬彬送去跟着学，说不定以后也能拿个比她更厉害的奖？” “王老师，很严厉，刚开始的时候睿睿没少被打板子。”成妈忍着笑意，皱起眉头，故意吓唬到。 “打板子？”费琴的手小幅度地抖了一下，这下该怎么是好，彬彬长这么大，连她都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收费也高，要不是睿睿喜欢，当初我都不想让睿睿去的。”成妈往烧的正旺的柴火上又浇了把油，“老爷子，见谅，要不是为了帮你将麻烦扼杀在源头，我也不会故意坏你名声的。” “那……一学期收多少钱？”费琴原本想要送成彬去学书法的心有些动摇。 “500。”成妈把凳子往后挪了挪。 “500……要这么多？”费琴的惊叫声响起，她怎么也想不到，只是学个书法，一学期就要这么多钱，不说孩子他爸一个月的工资才400多，就是卖头大肥猪也卖不了那么多钱啊。 “要不是睿睿闹着一定要学，我才不花这个冤枉钱呀！”成妈摆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费琴没有说话，成妈顿了顿，又继续说到，“嫂子是要送彬彬去书法班学习吗？” “不是，我娘家有个亲戚的孩子字写得不怎么好，听说睿睿书法比赛得了奖，就托我问问。”费琴托了个借口，要是现在说是送彬彬去，结果到时候没去，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是这样呀！”成妈也不戳破费琴的借口，她不好和费琴说，“就算真要送彬彬去，王老爷子也不会收的。就是睿睿，要不是看在王礼的面子上，也不一定会收下她。” “睿睿学了多长时间啦？”费琴心里不怎么痛快，一学期500，看来小叔子家这二年靠着王老板，进了不少钱，不然怎么舍得花那么多钱让睿睿那个丫头去学书法。 “快二年了。”成妈不用想也知道费琴的意思，不就是觉得他们家这两年挣了钱，心里不平衡嘛！不过，装穷谁不会呀。“嫂子，你不知道，就因为这，我们家的日子一直过的是紧巴巴的。要不是我帮着王老板收购，挣点家用，这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了。” “王老板，一个月开你多少工资呀？”费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这个问题答案除了她，湾里的其他的人家也都想知道，可惜每次都被成妈含糊过去，王老板那他们有没有胆子去问。 “这个……”成妈顿了一下。 第一百章 敌意 “难道连嫂子也不能告诉？”费琴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嫂子，我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怎么说，这收购的工作就是收的多，工资就多，像现在这个时节，什么东西都收不到，就一毛钱也没有。” 成妈避重就轻。 因为当初的口头协议，所以除了王礼、祁连、成爸、成睿加上成妈，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成家收购买卖是成妈、成睿和王礼三人合伙。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每个月发固定工资呢？”费琴虽然没有得到最理想的答案，但是知道成妈只要没收到东西就没有工资这件事还是让她很高兴。 “那怎么可能，王老板可是商人，是不做亏本的生意的。” 成妈使劲摇头。“要不了几天，自己说过的话一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他们的好奇心得到满足，自己家应该可以清净一段时间。” “那倒也是。”费琴到是没有怀疑成妈的话，毕竟自古以来，商人都重利。“天色也不早了，等下成彬那小子醒了没看到我，怕是又要闹了，我就先回去了。” “行，嫂子你慢走。”成妈把费琴送到了屋外。 “妈妈，二娘回去了？”火炉边，成睿坐在了先前的小板凳上，本来说去睡觉就是个幌子，她只是不喜欢参与她们大人的话题。 “回去了。”成妈挨着成睿坐下。 “二娘这是想送彬彬去书法班。”成睿一点也不介意成妈知道她偷听的事，况且她不是偷听，而是光明正大的听。 “应该是有这个想法，最后去不去，很难说。”成妈就不信自己说的那些对费琴没有影响。“收购的事不要说漏嘴了，你爸那也一样。” “我知道。”成睿知道成妈的顾虑，成爸知道收购的事情是和王礼合作，但是具体的业务和收入，具体的情况他并不清楚。 这并不是成睿和成妈不信任成爸。而是成爸本身耳根子软，禁不起别人的请求，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成家的经济情况，尤其是对着成奶奶。 元旦假结束。成睿又开始了悲摧的上学生活，每天和王蒙、杨林玩躲猫猫的游戏。不然，只要逮着了她，她就要面临没完没了的问题。 不过，最近成睿有了新的消遣，那就是每天下课以后，看新上任的小尾巴成丽和王蒙斗法。 成丽刚进学校的那会，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地皮也没踩熟，所以每天除了上厕所以外。都老老实实地呆在教室，很少来找成睿。 现在大半学期过去了，成丽的胆子也越发大了，下课的时候，经常不理会王蒙杀人的目光。把成睿从教室里拉出去玩。 “小不点，睿睿是我的，你放开她。”王蒙抱着成睿的右手胳膊，眼睛死死的瞪着拉着成睿另一只手的成丽。 “睿睿是我的，才不是你的。”成丽一句话堵回去。 “睿睿是大朋友了，才不会和你这个小不点玩。”王蒙直击成丽的痛处。 “我和睿睿从小就一起玩。”成丽呛声，她今年六岁。但是还不到一米，所以她最讨厌别人用她的身高说事。“那时候，你这颗球还不知道在哪呢？” 言语攻击已经上升到了人生攻击，空气都开始紧绷，成睿甚至能听到二人对视的目光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 如果说身高是成丽的痛，那么体重就是王蒙的逆鳞。 “圆球。你说谁呢？”王蒙看着成丽的目光里带着敌意，气急反笑。 “说你呢！”过了半晌，成丽才发现自己掉进了王蒙的陷阱，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用希冀的目光看向成睿。“睿睿，你说，你和谁一起玩？” “我……”成睿微微用力，将双手从二人的手中解救出来。 “睿睿。”王蒙也看向成睿，等她做出最后的选择。 “丽丽先回教室。”成睿对着成丽说到。 “哦……”成丽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失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看着成睿，“睿睿是不喜欢我了吗？” “我们一起去操场。”敌人不战而退，王蒙兴奋地拖着成睿就要出教室。 “蒙蒙，坐到你自己的方位上去。”成睿站在原地没有动。 “呵……”成丽幸灾乐祸地看着王蒙，刚才还看她笑话，现在报应来了。 “为什么？”兴奋的王蒙焉了，睿睿让成丽走了，难道不是要和自己一起吗。 成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实在拿二个人没办法，“马上就要上课了。”话还没落地，“当……”铃声响起。 王蒙和成丽直接愣了，然后一个死命地往教室跑，一个手忙脚乱地坐到自己的凳子上。“就说嘛，睿睿这么可能不喜欢自己呢？” 在学校折腾了几天，终于又到了周末。书法课和舞蹈课按部就班进行，成睿最期待的还是钢琴课。 吴兴教了成睿几节基础课，但是一直没有碰过钢琴，每次都看着那个叫张彦的男生在那弹得起劲，她的手早就开始痒痒了。 成睿不知道，她上个星期她走后，吴兴和李媛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 吴兴就兴奋的对自己妻子说道：“阿媛，你知道吗，睿睿在学钢琴方面很有天赋。” “睿睿，她今天都没碰到钢琴啊。”李媛可是一下午都在那个房间，没看到成睿弹琴。 “今天教的都是基础，你知道一般孩子要学会认五线谱，是要花很长的时间的，但是我讲了一遍，睿睿就会自己看了。“吴兴现在心情非常激动，“而且指法我说一遍后，也很快记住了，我看下次她就可以弹琴了。” “睿睿的书法、舞蹈都表现的很好，钢琴有这样的表现也很正常。”想到成睿一贯的表现，李媛就特别高兴。 “是个好苗子，我一定会好好教他的。”吴兴在“好好”和“教”三个字上诡异地停顿了几秒。 如果成睿看到了，她绝对不会再主动去吴兴家。 这天，开门的又是张彦。因为成睿的学习时间比张彦要晚一个小时，所以她每次都会碰到他。“早上好！” “睿睿，早！”张彦笑的满面春风，终于又看到这个小丫头了。 张彦是吴兴的学生。而张佳和吴瑜是李媛的学生，她们会这么勤来老师家，是因为张彦的关系，尤其是吴瑜，完全就是想勾搭金龟婿。 “走，进去吧，吴老师在等你。”张彦看着一直盯着他的成睿，开始怀疑，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这段时间，成睿不仅摸到了钢琴。开始练习，对一起学习的三个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张彦跟张佳的爸妈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具体职位不清楚。吴瑜家里是经商的，听吴老师说好像是纸厂，跟张彦是同班同学。 吴瑜在李媛的手下。学跳舞，完全是为了能勾搭张彦才让她爸爸送她来的。而吴瑜的爸爸本来是急的跳脚，就怕自家女儿被骗了，但是在知道张彦他们兄妹的背景后，态度就发生了180°大转变，开始支持她的行动。 成睿在得知这些的时候，很是无语。这吴瑜才多大啊，就知道主动追男生了，真是早熟。就是不知道所谓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那样，马到成功。 不过成睿对这个吴瑜没有什么好感。觉得这个女生心思太多，而且追男生你就追呗，干嘛要拉她下水。 每次吴瑜在老师家看到成睿的时候，不是红眉毛，就是绿眼睛的。对她的敌意很深。 成睿觉得自己很冤枉，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还要被迫和吴瑜死磕。 张彦小帅哥，长的到是清秀。怎么说呢，和薛文耀绝对是一样的货色，平时都是满脸笑意，眉眼弯弯，给人的感觉这人很好相处，但其实这人就是只笑面虎，而且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走吧……”成睿不再看张彦，大步走进琴房，她今天还要还琴。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成睿在钢琴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 对于钢琴的初级练习曲，像是拜尔的《钢琴简易练习曲》、车尔尼的《钢琴初步教程》，成睿弹得很熟练。毕竟上一世的时候，已经弹过很多遍，有些东西是刻在灵魂里的，想要忘记都很难。 “吴老师好！”成睿走进琴房，吴兴大马金刀地坐在钢琴的左后方。 “睿睿，你先还琴，张彦你先看我今天给你的新谱。”吴兴很快安排好。 “是，吴老师。”虽然平时吴兴的表现有时候有那么一点吊儿郎当，但是上课的时候，还是让人非常信服。 成睿今天要还的是巴赫《小奏鸣曲集》中的一曲，她端坐在琴凳上，身体放松，双肩自然下垂，手肘内收，五指如握卵。 “呼……”成睿吐了一口气，然后流畅，悦耳的钢琴声在整个琴房回荡。 而成睿的表现，让她的钢琴老师吴兴很是兴奋激动，他还从来没看到有哪个学生有成睿这般表现。 张彦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着成睿的琴声，手里的琴谱完全没有动过。 这也不能怪他，吴老师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成睿什么进步快啊上上周学的什么的，上周又学了什么？”所以，他对成睿产生了好奇心，一点也不奇怪。 在另一边跳舞的吴瑜很是不爽，她发现张彦对成睿的越来越关注，这让她产生了危机意识。 吴瑜狠狠地瞪了成睿一眼，都是这个小丫头的错。 “难道连嫂子也不能告诉？”费琴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嫂子，我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怎么说，这收购的工作就是收的多，工资就多，像现在这个时节，什么东西都收不到，就一毛钱也没有。” 成妈避重就轻。 因为当初的口头协议，所以除了王礼、祁连、成爸、成睿加上成妈，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成家收购买卖是成妈、成睿和王礼三人合伙。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每个月发固定工资呢？”费琴虽然没有得到最理想的答案，但是知道成妈只要没收到东西就没有工资这件事还是让她很高兴。 “那怎么可能，王老板可是商人，是不做亏本的生意的。” 成妈使劲摇头。“要不了几天，自己说过的话一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他们的好奇心得到满足，自己家应该可以清净一段时间。” “那倒也是。”费琴到是没有怀疑成妈的话，毕竟自古以来，商人都重利。“天色也不早了，等下成彬那小子醒了没看到我，怕是又要闹了，我就先回去了。” “行，嫂子你慢走。”成妈把费琴送到了屋外。 “妈妈，二娘回去了？”火炉边，成睿坐在了先前的小板凳上，本来说去睡觉就是个幌子，她只是不喜欢参与她们大人的话题。 “回去了。”成妈挨着成睿坐下。 “二娘这是想送彬彬去书法班。”成睿一点也不介意成妈知道她偷听的事，况且她不是偷听，而是光明正大的听。 “应该是有这个想法，最后去不去，很难说。”成妈就不信自己说的那些对费琴没有影响。“收购的事不要说漏嘴了，你爸那也一样。” “我知道。”成睿知道成妈的顾虑，成爸知道收购的事情是和王礼合作，但是具体的业务和收入，具体的情况他并不清楚。 这并不是成睿和成妈不信任成爸。而是成爸本身耳根子软，禁不起别人的请求，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成家的经济情况，尤其是对着成奶奶。 元旦假结束。成睿又开始了悲摧的上学生活，每天和王蒙、杨林玩躲猫猫的游戏。不然，只要逮着了她，她就要面临没完没了的问题。 不过，最近成睿有了新的消遣，那就是每天下课以后，看新上任的小尾巴成丽和王蒙斗法。 成丽刚进学校的那会，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地皮也没踩熟，所以每天除了上厕所以外。都老老实实地呆在教室，很少来找成睿。 现在大半学期过去了，成丽的胆子也越发大了，下课的时候，经常不理会王蒙杀人的目光。把成睿从教室里拉出去玩。 “小不点，睿睿是我的，你放开她。”王蒙抱着成睿的右手胳膊，眼睛死死的瞪着拉着成睿另一只手的成丽。 “睿睿是我的，才不是你的。”成丽一句话堵回去。 “睿睿是大朋友了，才不会和你这个小不点玩。”王蒙直击成丽的痛处。 “我和睿睿从小就一起玩。”成丽呛声，她今年六岁。但是还不到一米，所以她最讨厌别人用她的身高说事。“那时候，你这颗球还不知道在哪呢？” 言语攻击已经上升到了人生攻击，空气都开始紧绷，成睿甚至能听到二人对视的目光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 如果说身高是成丽的痛，那么体重就是王蒙的逆鳞。 “圆球。你说谁呢？”王蒙看着成丽的目光里带着敌意，气急反笑。 “说你呢！”过了半晌，成丽才发现自己掉进了王蒙的陷阱，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用希冀的目光看向成睿。“睿睿，你说，你和谁一起玩？” “我……”成睿微微用力，将双手从二人的手中解救出来。 “睿睿。”王蒙也看向成睿，等她做出最后的选择。 “丽丽先回教室。”成睿对着成丽说到。 “哦……”成丽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失落，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看着成睿，“睿睿是不喜欢我了吗？” “我们一起去操场。”敌人不战而退，王蒙兴奋地拖着成睿就要出教室。 “蒙蒙，坐到你自己的方位上去。”成睿站在原地没有动。 “呵……”成丽幸灾乐祸地看着王蒙，刚才还看她笑话，现在报应来了。 “为什么？”兴奋的王蒙焉了，睿睿让成丽走了，难道不是要和自己一起吗。 成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实在拿二个人没办法，“马上就要上课了。”话还没落地，“当……”铃声响起。 王蒙和成丽直接愣了，然后一个死命地往教室跑，一个手忙脚乱地坐到自己的凳子上。“就说嘛，睿睿这么可能不喜欢自己呢？” 在学校折腾了几天，终于又到了周末。书法课和舞蹈课按部就班进行，成睿最期待的还是钢琴课。 吴兴教了成睿几节基础课，但是一直没有碰过钢琴，每次都看着那个叫张彦的男生在那弹得起劲，她的手早就开始痒痒了。 成睿不知道，她上个星期她走后，吴兴和李媛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流。 吴兴就兴奋的对自己妻子说道：“阿媛，你知道吗，睿睿在学钢琴方面很有天赋。” “睿睿，她今天都没碰到钢琴啊。”李媛可是一下午都在那个房间，没看到成睿弹琴。 “今天教的都是基础，你知道一般孩子要学会认五线谱，是要花很长的时间的，但是我讲了一遍，睿睿就会自己看了。“吴兴现在心情非常激动，“而且指法我说一遍后，也很快记住了，我看下次她就可以弹琴了。” “睿睿的书法、舞蹈都表现的很好，钢琴有这样的表现也很正常。”想到成睿一贯的表现，李媛就特别高兴。 “是个好苗子，我一定会好好教他的。”吴兴在“好好”和“教”三个字上诡异地停顿了几秒。 如果成睿看到了，她绝对不会再主动去吴兴家。 这天，开门的又是张彦。因为成睿的学习时间比张彦要晚一个小时，所以她每次都会碰到他。“早上好！” “睿睿，早！”张彦笑的满面春风，终于又看到这个小丫头了。 张彦是吴兴的学生。而张佳和吴瑜是李媛的学生，她们会这么勤来老师家，是因为张彦的关系，尤其是吴瑜，完全就是想勾搭金龟婿。 “走，进去吧，吴老师在等你。”张彦看着一直盯着他的成睿，开始怀疑，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这段时间，成睿不仅摸到了钢琴。开始练习，对一起学习的三个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张彦跟张佳的爸妈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具体职位不清楚。吴瑜家里是经商的，听吴老师说好像是纸厂，跟张彦是同班同学。 吴瑜在李媛的手下。学跳舞，完全是为了能勾搭张彦才让她爸爸送她来的。而吴瑜的爸爸本来是急的跳脚，就怕自家女儿被骗了，但是在知道张彦他们兄妹的背景后，态度就发生了180°大转变，开始支持她的行动。 成睿在得知这些的时候，很是无语。这吴瑜才多大啊，就知道主动追男生了，真是早熟。就是不知道所谓的“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那样，马到成功。 不过成睿对这个吴瑜没有什么好感。觉得这个女生心思太多，而且追男生你就追呗，干嘛要拉她下水。 每次吴瑜在老师家看到成睿的时候，不是红眉毛，就是绿眼睛的。对她的敌意很深。 成睿觉得自己很冤枉，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还要被迫和吴瑜死磕。 张彦小帅哥，长的到是清秀。怎么说呢，和薛文耀绝对是一样的货色，平时都是满脸笑意，眉眼弯弯，给人的感觉这人很好相处，但其实这人就是只笑面虎，而且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走吧……”成睿不再看张彦，大步走进琴房，她今天还要还琴。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成睿在钢琴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 对于钢琴的初级练习曲，像是拜尔的《钢琴简易练习曲》、车尔尼的《钢琴初步教程》，成睿弹得很熟练。毕竟上一世的时候，已经弹过很多遍，有些东西是刻在灵魂里的，想要忘记都很难。 “吴老师好！”成睿走进琴房，吴兴大马金刀地坐在钢琴的左后方。 “睿睿，你先还琴，张彦你先看我今天给你的新谱。”吴兴很快安排好。 “是，吴老师。”虽然平时吴兴的表现有时候有那么一点吊儿郎当，但是上课的时候，还是让人非常信服。 成睿今天要还的是巴赫《小奏鸣曲集》中的一曲，她端坐在琴凳上，身体放松，双肩自然下垂，手肘内收，五指如握卵。 “呼……”成睿吐了一口气，然后流畅，悦耳的钢琴声在整个琴房回荡。 而成睿的表现，让她的钢琴老师吴兴很是兴奋激动，他还从来没看到有哪个学生有成睿这般表现。 张彦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着成睿的琴声，手里的琴谱完全没有动过。 这也不能怪他，吴老师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成睿什么进步快啊上上周学的什么的，上周又学了什么？”所以，他对成睿产生了好奇心，一点也不奇怪。 在另一边跳舞的吴瑜很是不爽，她发现张彦对成睿的越来越关注，这让她产生了危机意识。 吴瑜狠狠地瞪了成睿一眼，都是这个小丫头的错。 第一百零一章 好消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成睿很快迎来了期末考试。 从刘世军告诉校长成睿要跳级以后，她一直都很激动。因为成睿期末通过了五年级下期的考试，成功跳级，这就意味着，他们学校出现了一个天才。要知道他们学校是那种乡村小学，在外面完全是排不上号的，天才的出现可以为学校带来丰富的资源。 向校长对成睿有很大的好奇心，而且观察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参加毛笔书法比赛一路凯歌，镇、县、市小学组三连冠，最后晋级省比赛，高手如云、群英汇聚，以七岁稚龄拿到了三等奖； 在学校的时候很安静，平时表现的并不拔尖，上课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有些漫不经心，和同学关系融洽，但是期末考试却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三名； 在比赛结束以后没有多久，向班主任提出了跳级的要求。 其实向校长一直在疑惑，“如果说成睿本身具有跳级的能力，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而不是一开始就直接跳级呢？” 这个问题直到成睿离开苦竹小学进入镇小，向校长也没有得到答案。 期末考试的那一天，一大早，成妈就起来忙活了。 “睿睿，你的钢笔和墨水准备好了吗，有没有带备用笔？”成妈从成睿跑步回来就一直围着她打转。 “都准备好了，我昨晚已经检查过了。”成睿一边洗漱，一边回话。 “我还是帮你再检查一下，万一不小心掉了，考试的时候这么办？”成妈把成睿搁在一旁的书包拿过来，仔细地查看着。 成睿没有说话，回自己房间换好衣服。看成妈把书包放回原味，其实她很想告诉她，不说笔不会掉，就是全部掉了也没有关系。她在空间里放了一堆，用一支，丢一只都行。 “睿睿，考试的时候记得不要紧张。慢慢答题。”成妈把寓意一百分的一根油条和二个煮鸡蛋端到了成睿面前。虽然睿睿的成绩一向很好，但是这次直接参加五年级的考试，让她有些担心。 “妈妈，我发现你比我还要紧张。”成睿拿着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成睿终于从成妈的叮嘱声中解放，拿过书包跑出家门，很快就看不到人影。 到了学校，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班主任刘老师直接带成睿去了五年级的教室。 本来喧闹的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教室里学生吗都疑惑地看着他们： 刘老师他们认识 ，旁边的女孩子也有非常熟悉，毕竟因为毛笔书法比赛得奖的关系，被校长点名表扬过的。 不过成睿不是三年级的学生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五年级的教室里？ 他们就说教室里会多出一张桌子。原来是为她准备的吗？ “成睿，你坐这儿。”刘世军指着教室最前面的那张空桌子，那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恩。”成睿一眼坐下，放下自己的书包。 “那我先回去了。”刘世军柔声说到，这次的期末成绩的优良决定了成睿是否能成功跳级。“考试加油！” “谢谢刘老师带我过来。”其实成睿一个人也可以过来的，但是忙绿的刘世军还是亲自带她过来，她很感激。 刘世军前脚走出教室。后脚教室里的学生就朝成睿围了过来。 “你是成睿吧？” “你怎么会到我们教室里来？” …… “我……”成睿还没来得及说话，“当、当、当……”铃声就响起来了。 考试上午考语文和数学，下午考社会、思想品德和科学的综合卷，综合卷不计入总成绩。 因为成睿的原因，这次五年级的由向校长亲自监考，吓的教室里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学生不敢妄动。就怕被校长亲自抓到，全校点名批评。 试卷分发以后，成睿先把学校和名字工整地填写，有些错误，犯过一次以后就永远不会再犯。 成睿拿着试卷。从头到尾浏览了一边，正式铃声响起以后，开始答题。 向校长从发下试卷以后，就一直站在成睿旁边，观察着成睿。看到她拿了笔后，就刷刷的开始答题，从头到尾完全没有停顿，更别说抬头看她了。 成睿自然发现了站在她旁边的向校长，但是向校长并没有影响到她。她也就把向校长视为空气，直接无视。 语文卷子成睿用了接近40分钟，选择、古诗填写、阅读理解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但是800字的作文还是写了很久。 成睿做完卷子，甩甩有点酸的胳膊，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错误后，放下试卷，开始收拾文具。 “都…都做完了？”向校长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成睿。 “恩，都做完了。”成睿说着，就拿起桌上的语文卷子递给向校长。 向校长没有接，“你要不要再检查一遍？” 向校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短的时候内，就把这卷子都做完了。 “我已经检查过了，现在可以交卷了吗？”成睿抖了抖手上的卷子，她可是听到提前交卷的铃声已经响了。 “可以。”向校长回到了讲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成睿将手里的试卷交到了讲桌上。 向校长拿起成睿手里的卷子，因为小学期末考试的改卷要收到镇小，统一阅卷，所以她现在只能先看一下。 向校长是越看越惊心，语文除了作文前面的题目都没有问题。再看作文，卷面工整，条理清晰，中心突出，如果是她，绝对会打满分。就是拿到了镇小，相信分数也不会低到那里去。 向校长拿着卷子激动的站起来，刚想和成睿说话，却发现属于成睿的那张考桌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语文考试结束，半个小时后，数学考试正式开始。 因为交卷太早，成睿已经在食堂的火炉面前坐的快要睡着。 比起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的语文，只有一个答案的数学对成睿来说要简单的多。 成睿先稍微瞄了一眼数学卷子，没有太大的难度，最后那道附加题对五年级的学生来说还是有限困难，但对于她却是小菜一碟。 让向校长惊奇的是，成睿压根就没用草稿本，完全是心算。不过有了上午的冲击，她已经能淡定地接受了。 成睿之所以没有用草稿纸，完全是因为空间的关系。这一世，她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好，五年级的数学题用心算完全没有问题。 成睿答数学卷子答的很顺，本来现在小学卷子的题就不是很多，她是尽量让自己放慢速度，也是才20分钟就答完了。 因为没到提前交卷的时间，成睿只能无聊地坐在凳子上发呆。 好不容易考试全部结束，成睿交了综合卷，背好自己的书包，拉着成丽就回家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解放了。”成睿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可惜她高兴的太早了，考试是结束了，但是舞蹈、书法、钢琴课却要从一周一节变为两天一节，离解放还很遥远。 “睿睿，考的怎么样？”成妈也不在遵守以前考试不问成睿考试情况的忌讳，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睿睿跳级的事靠不靠谱。 “妈妈，你就放心吧！”成睿很能理解成妈的心情。 “那妈妈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看成睿笃定的样子，成妈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相信自己的女儿。 “很快……” 一个星期以后，成睿到学校领取通知书。 苦竹小学的办公室里，老师们都看着刘世军桌子上成睿的试卷，一脸吃惊，和向校长当初的反应一模一样。 成睿跳级考试的事，因为刘世军和校长一直瞒着，其他的老师是期末考试的那天才知道。原本他们还觉得，这个女孩子才三年级就想一步登天跳到六年级，完全是自不量力。 没想到考试结果却狠狠扇了他们一巴掌，语文、数学，双百分。这分数，是惊到了办公室的所有人，尤其是五年级的语文数学老师，要知道他们班可是没有一个考到这样的成绩啊。 只有成睿的班主任刘世军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成睿考的这个成绩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成睿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除了刘世军和向校长以外，所有的老师都两眼放光地看着她，就像她是一只光溜溜、烤的香喷喷的乳猪一样。这可吓坏了她，她求救般地看向了自己的班主任，“刘老师，我可以领取我的通知书了吗？” “当然。”刘世军把通知书递给成睿，他的声音非常愉悦，虽然下一学期，成睿就不会在他班上了，但是这么优秀的学生是他的班上的，怎么想心里都觉得兴奋。 成睿接过通知书，语文、数学双百分，语文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那请问向校长，我可以跳级了，对不对？”成睿向刘世军示意后，走到向校长身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直奔主题。 成睿可不管向校长现在什么心情，她现在只想得到答案。 “没问题，没问题……“向校长现在已经开始想象，今年县上的奖励了。 就这样，在向校长一脸笑意下，成睿拿着自己的试卷和通知书，走出了老师办公室，她要回家和成妈报告这个好消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成睿很快迎来了期末考试。 从刘世军告诉校长成睿要跳级以后，她一直都很激动。因为成睿期末通过了五年级下期的考试，成功跳级，这就意味着，他们学校出现了一个天才。要知道他们学校是那种乡村小学，在外面完全是排不上号的，天才的出现可以为学校带来丰富的资源。 向校长对成睿有很大的好奇心，而且观察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参加毛笔书法比赛一路凯歌，镇、县、市小学组三连冠，最后晋级省比赛，高手如云、群英汇聚，以七岁稚龄拿到了三等奖； 在学校的时候很安静，平时表现的并不拔尖，上课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有些漫不经心，和同学关系融洽，但是期末考试却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三名； 在比赛结束以后没有多久，向班主任提出了跳级的要求。 其实向校长一直在疑惑，“如果说成睿本身具有跳级的能力，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而不是一开始就直接跳级呢？” 这个问题直到成睿离开苦竹小学进入镇小，向校长也没有得到答案。 期末考试的那一天，一大早，成妈就起来忙活了。 “睿睿，你的钢笔和墨水准备好了吗，有没有带备用笔？”成妈从成睿跑步回来就一直围着她打转。 “都准备好了，我昨晚已经检查过了。”成睿一边洗漱，一边回话。 “我还是帮你再检查一下，万一不小心掉了，考试的时候这么办？”成妈把成睿搁在一旁的书包拿过来，仔细地查看着。 成睿没有说话，回自己房间换好衣服。看成妈把书包放回原味，其实她很想告诉她，不说笔不会掉，就是全部掉了也没有关系。她在空间里放了一堆，用一支，丢一只都行。 “睿睿，考试的时候记得不要紧张。慢慢答题。”成妈把寓意一百分的一根油条和二个煮鸡蛋端到了成睿面前。虽然睿睿的成绩一向很好，但是这次直接参加五年级的考试，让她有些担心。 “妈妈，我发现你比我还要紧张。”成睿拿着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成睿终于从成妈的叮嘱声中解放，拿过书包跑出家门，很快就看不到人影。 到了学校，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班主任刘老师直接带成睿去了五年级的教室。 本来喧闹的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教室里学生吗都疑惑地看着他们： 刘老师他们认识 ，旁边的女孩子也有非常熟悉，毕竟因为毛笔书法比赛得奖的关系，被校长点名表扬过的。 不过成睿不是三年级的学生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五年级的教室里？ 他们就说教室里会多出一张桌子。原来是为她准备的吗？ “成睿，你坐这儿。”刘世军指着教室最前面的那张空桌子，那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恩。”成睿一眼坐下，放下自己的书包。 “那我先回去了。”刘世军柔声说到，这次的期末成绩的优良决定了成睿是否能成功跳级。“考试加油！” “谢谢刘老师带我过来。”其实成睿一个人也可以过来的，但是忙绿的刘世军还是亲自带她过来，她很感激。 刘世军前脚走出教室。后脚教室里的学生就朝成睿围了过来。 “你是成睿吧？” “你怎么会到我们教室里来？” …… “我……”成睿还没来得及说话，“当、当、当……”铃声就响起来了。 考试上午考语文和数学，下午考社会、思想品德和科学的综合卷，综合卷不计入总成绩。 因为成睿的原因，这次五年级的由向校长亲自监考，吓的教室里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学生不敢妄动。就怕被校长亲自抓到，全校点名批评。 试卷分发以后，成睿先把学校和名字工整地填写，有些错误，犯过一次以后就永远不会再犯。 成睿拿着试卷。从头到尾浏览了一边，正式铃声响起以后，开始答题。 向校长从发下试卷以后，就一直站在成睿旁边，观察着成睿。看到她拿了笔后，就刷刷的开始答题，从头到尾完全没有停顿，更别说抬头看她了。 成睿自然发现了站在她旁边的向校长，但是向校长并没有影响到她。她也就把向校长视为空气，直接无视。 语文卷子成睿用了接近40分钟，选择、古诗填写、阅读理解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但是800字的作文还是写了很久。 成睿做完卷子，甩甩有点酸的胳膊，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错误后，放下试卷，开始收拾文具。 “都…都做完了？”向校长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成睿。 “恩，都做完了。”成睿说着，就拿起桌上的语文卷子递给向校长。 向校长没有接，“你要不要再检查一遍？” 向校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短的时候内，就把这卷子都做完了。 “我已经检查过了，现在可以交卷了吗？”成睿抖了抖手上的卷子，她可是听到提前交卷的铃声已经响了。 “可以。”向校长回到了讲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成睿将手里的试卷交到了讲桌上。 向校长拿起成睿手里的卷子，因为小学期末考试的改卷要收到镇小，统一阅卷，所以她现在只能先看一下。 向校长是越看越惊心，语文除了作文前面的题目都没有问题。再看作文，卷面工整，条理清晰，中心突出，如果是她，绝对会打满分。就是拿到了镇小，相信分数也不会低到那里去。 向校长拿着卷子激动的站起来，刚想和成睿说话，却发现属于成睿的那张考桌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语文考试结束，半个小时后，数学考试正式开始。 因为交卷太早，成睿已经在食堂的火炉面前坐的快要睡着。 比起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的语文，只有一个答案的数学对成睿来说要简单的多。 成睿先稍微瞄了一眼数学卷子，没有太大的难度，最后那道附加题对五年级的学生来说还是有限困难，但对于她却是小菜一碟。 让向校长惊奇的是，成睿压根就没用草稿本，完全是心算。不过有了上午的冲击，她已经能淡定地接受了。 成睿之所以没有用草稿纸，完全是因为空间的关系。这一世，她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好，五年级的数学题用心算完全没有问题。 成睿答数学卷子答的很顺，本来现在小学卷子的题就不是很多，她是尽量让自己放慢速度，也是才20分钟就答完了。 因为没到提前交卷的时间，成睿只能无聊地坐在凳子上发呆。 好不容易考试全部结束，成睿交了综合卷，背好自己的书包，拉着成丽就回家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解放了。”成睿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可惜她高兴的太早了，考试是结束了，但是舞蹈、书法、钢琴课却要从一周一节变为两天一节，离解放还很遥远。 “睿睿，考的怎么样？”成妈也不在遵守以前考试不问成睿考试情况的忌讳，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睿睿跳级的事靠不靠谱。 “妈妈，你就放心吧！”成睿很能理解成妈的心情。 “那妈妈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看成睿笃定的样子，成妈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相信自己的女儿。 “很快……” 一个星期以后，成睿到学校领取通知书。 苦竹小学的办公室里，老师们都看着刘世军桌子上成睿的试卷，一脸吃惊，和向校长当初的反应一模一样。 成睿跳级考试的事，因为刘世军和校长一直瞒着，其他的老师是期末考试的那天才知道。原本他们还觉得，这个女孩子才三年级就想一步登天跳到六年级，完全是自不量力。 没想到考试结果却狠狠扇了他们一巴掌，语文、数学，双百分。这分数，是惊到了办公室的所有人，尤其是五年级的语文数学老师，要知道他们班可是没有一个考到这样的成绩啊。 只有成睿的班主任刘世军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成睿考的这个成绩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成睿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除了刘世军和向校长以外，所有的老师都两眼放光地看着她，就像她是一只光溜溜、烤的香喷喷的乳猪一样。这可吓坏了她，她求救般地看向了自己的班主任，“刘老师，我可以领取我的通知书了吗？” “当然。”刘世军把通知书递给成睿，他的声音非常愉悦，虽然下一学期，成睿就不会在他班上了，但是这么优秀的学生是他的班上的，怎么想心里都觉得兴奋。 成睿接过通知书，语文、数学双百分，语文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那请问向校长，我可以跳级了，对不对？”成睿向刘世军示意后，走到向校长身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直奔主题。 成睿可不管向校长现在什么心情，她现在只想得到答案。 “没问题，没问题……“向校长现在已经开始想象，今年县上的奖励了。 就这样，在向校长一脸笑意下，成睿拿着自己的试卷和通知书，走出了老师办公室，她要回家和成妈报告这个好消息。 第一百零二章 杀年猪（感谢程君桐亲亲的粉红票） 二十三，糖瓜沾；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送灶王；二十六，蒸馒头…… 农历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农村人辛苦了一年到了过年也都舍得买年货，有钱的没钱的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家买。 从腊月二十三后，集市一天比一天热闹，赶集的人络绎不绝，买鱼的、买肉的、买菜的、买糖的、买酒的、买糕果的…… 成家也不例外，成妈拖着成睿在集市上扫荡，吃的、穿的、用的…… “睿睿，我们还是去买几张红纸好了。”成妈在卖对联的小摊上，看了好几副对联，最后摇摇头，不是很满意地放下了。 “红纸，做什么？”成睿很迷糊，不是要买对联吗，怎么一下子又跳到了买红纸上面。 “写对联呀！”成妈觉得自家女儿的脑袋瓜子除了学习，在其他的事上面，反应总是慢半拍。 “谁写？”成睿想不明白成妈这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她觉得摊子上的对联印的不错，虽然比起后世的要差很多。 “你啊！“成妈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成睿，“你学了几年的毛笔字，不是你写，难道是我写啊！” “我?”成睿用手指着自己。 “对。”成妈点点头，对联的是解决了，还是去其他摊位看看好了，她开始往下一个摊位走。 “好吧，到时候带到少年宫，让王老爷子还有万博他们帮忙好了。”成睿想到了一个即可以偷懒又能得到高品质对联的好办法。 苦竹村的猪倌，这一阵早出晚归，天天在外忙着替人家杀猪。 许多人家都会在过年之前杀年猪，除了送些给亲戚朋友，过年招待客人，拿来炸肉圆、炸排骨、包叶儿耙，剩下的都会做成香肠和腊肉。 今年成家的两头猪养的特别肥。 成爸决定杀一头，卖一头。 杀猪的时候请了幺老爷、大伯，因为二伯上夜班还没有回来，所以临时有请了宋家的哥哥来帮忙。 厨房里两口大锅烧好开水。成妈在一个大盆子里放上盐和清水，搅拌均匀，那是等下要接猪血的。 成妈把猪牵出猪圈，幺老爷、成爸、大伯还有宋哥几个人一起用力把猪抬到了两根长板凳拼成的案台上，死死地按住它，不让它逃脱。 “大哥，你小心些，这猪的劲不小。”成爸按着猪的身子，一边提醒按着猪后腿的成闻富。 “恩。”成闻富点点头，加大了手上的的力道。 猪倌亮着明晃晃的杀猪尖刀在皮套子上使劲摩擦了几下。走了过去。 “睿睿，要是怕，就进屋。”成妈边说边把站在大门口看的津津有味的成睿推进堂屋。 “没事，不就是杀猪吗。”成睿站在原地不动，从小到大。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头猪断送了性命。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肥猪使劲地挣扎，发出凄厉的嘶喊声，让人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猪血喷涌而出，很快装满了接在猪头下的大盆，猪倌把刀子在水里洗净。然后把猪血端到一旁，使劲搅拌。等猪血凝固以后，拿来烧豆腐或是煮水白菜都不错。 一方一俗，苦竹这地方，就没有人灌猪血肠的，所以成睿是久闻猪血肠的大名。却从来没有吃过。 很快，猪就一动也不动，接下来是成睿最喜欢的保留节目——吹猪。 为了更好地去毛，每次杀猪后，猪倌都会猪后脚用刀开一个小口子。用嘴对着口子用力吹气，他边吹，幺老爷就开始用铁棒在猪身上敲打。 吹气的时候，猪倌的屁股撅起，一摇一摆的，非常搞笑。 猪开始慢慢地膨胀，变大，变圆，直到再也不能吹进气后，幺老爷停止敲打，猪倌用木塞子把开的小口子堵上。 “睿睿，你站到旁边，小心开水烫到。”成妈用长嘴的开水壶舀满开水送到地坝里，看着旁边越凑越近的成睿。 “好吧，我到那边。”成睿走到地坝的另一边，反正吹猪也结束了，其他的也没什么看头。 猪倌提起开水壶在猪身上均匀地淋过，把猪冲洗的干干净净。等用手能够轻轻地将猪毛扯下的时候，就不再淋开水。 猪倌取出了几只刨子，分给幺老爷、成爸和大伯，开始去毛。 大片大片的猪毛顺着猪身落下，慢慢的地上就堆了厚厚一层。 在几个人合力工作下，那只猪很快就变得白白净净，圆滚滚、光溜溜地躺在了案台上。 “抬高一点。”猪倌拿着连环，让幺老爷、大伯、宋哥和成爸把猪抬起来，挂在檐坎上面的挑上。 成妈准备好盐，有一半多的肉是要做腊肉的。 猪倌开始开边，成睿端着碗，等着她最爱的脑花。 “丫头，给你。”猪倌就是成家湾的，成家的猪每年都是他来杀的，他已经习惯性的把脑花从猪头里取出来，放到成睿的碗里了。 “谢谢叔叔。”成睿端着碗进了厨房，成奶奶已经在灶下烧火煮饭了。 成睿把脑花上面的血膜清洗干净，等下煮血旺的时候就能丢进锅里煮了。 猪肉、板油、猪头、猪尾、猪蹄被猪倌肢解完毕，她开始去清理一旁的猪下水，成爸几个则被安排去烫猪头和猪蹄，去蹄壳和毛。 猪下水清洗干净后，是难得的美味，猪肝猪腰炒了吃，猪肚、粉肠凉拌，红烧大肠是成睿的最爱，每次都会被馋的直流口水。 成爸把猪肉送了一些到大伯家和二伯家，过几天还会托人捎些给城里的大姨家和镇上的外婆家。 凉拌猪肚、红烧肥肠、猪血汤、炒猪肝、回锅肉、姜丝炒肉……猪倌清理好下水后，就接下了灶头的工作。 十有九个猪倌都是即会杀猪又会最菜，而且做菜的水平绝对不低。 在苦竹，杀年猪的时候，都会请邻居还有亲朋好友到家里来吃饭。成睿的任务的任务就是去请离成睿家不远的邻居和亲朋来家里吃饭。 最近的二伯家的二娘、成群和成彬，宋家嫂子、表婶娘、表叔、宋侄女，幺奶奶、成丽，大娘、成秀、成群…… 那天。成家坐了满满两大桌子的人，成睿更是吃的肚圆。 杀了年猪，熬猪油、炸肉圆、炸排骨、包叶儿耙、做香肠就提上了日程。 一大早，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跑步回来的成睿完全吸引了过去。原来是成妈正在熬猪油。“妈妈、爸爸，我回来了。” 小时候每逢成妈熬油的时候，成睿都心急火燎的守在一旁。熬过猪板油香喷喷的，用糖拌了，咬下去，满嘴的油，甜甜的，好吃的能吞掉舌头。 “睿睿，你回来了。”成妈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成睿，成爸点点头没有说话。 肥肥的切成大块的猪板油在锅里噼里啪啦的响着。不一会儿就冒出了许多呈透明色的猪油。 这时很少有人家吃菜油都是吃的猪油，成睿特别喜欢用猪油炒出的菜，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妈妈，我要吃。”成睿已经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要吃，自己去拿碗和白糖。”成妈知道成睿喜欢。也不拦着她。 成爸把柴火慢慢地塞到锅底，把或控制在小火，以免油渣变焦。柴锅锅灶上有一个洞连着碳灶，然后是大大长长的烟囱伸到屋顶外。柴火的烟通过管道，顺着烟囱，飘散在天空。 成睿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小碗，倒了些白糖。开始找熬得鼓愣愣的板油夹到碗里。她觉得熬得膨胀，刚开始出油的油渣最好吃了，沾上一圈的白糖，扔进嘴里，“好烫……” 一时间，成睿也不知道该吐出来还是该吞下去。 成妈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瞧你急的。等凉点再吃。” 锅里的猪肉慢慢变小油越来越多，猪油终于熬得差不多了。成妈用勺子把油舀进一个大盆里，再用漏勺把油渣都捞起来装在大海碗里。 油渣发出异样的香味，金黄诱人，拿来做包心和煮汤都很好吃。 等猪油熬好了。成妈把剁好的肉拿来炸些肉丸子，顺便炸些排骨。 一半肥一半瘦的肋条肉被成妈剁成了肉糊，兑上些面粉鸡蛋葱花生姜末再加上盐，炸出来的肉丸子不大不小外脆里嫩刚好一口一个。 有的人家买的肉少就剁些萝卜或是白菜放在里面炸些素丸子，也很好吃。排骨直接剁成小块，和肉丸子一样处理后，就可以放进油锅炸了。 炸好的肉丸子和排骨，既可以做平时的小零嘴，忙的时候，直接蒸或煮都是一道美味佳肴。 等肉丸子下了锅，换好衣服后又把衣服洗好的成睿，见成妈在炸肉丸子和排骨满脸喜色。 “嘿，今天好吃的还真不少。” 到了第二天，成妈又开始蒸起了叶儿耙和泡粑。包叶儿耙和泡粑的面团和粑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今年成妈包了好些叶儿耙，三层的笼屉蒸了大半天。 成爸帮着剁好肉馅，成妈忙着揉面，成睿开始试着包粑。 成妈见成睿包的叶儿耙似模似样，很是惊奇。只见成睿用手掰下一小块面团，，揉一揉摊薄，很黑心地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馅放在中间，最后合拢起来用手团一团，放在切好的粑叶中间，两边往中间叠好，然后前后再叠，一个叶儿耙就包好了。 一开始成睿还有些生疏，等几个包下来前生的记忆就全部回来了，动作也就越来越熟练。 有了成睿的帮忙，包叶儿粑的速度快了不少。泡粑是粘稠状，会流动的，需要非常快的速度。成爸和成妈合作，成睿被打发去烧火。 到下午的时候，自用和送礼的粑粑就全部蒸好了。 二十三，糖瓜沾；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送灶王；二十六，蒸馒头…… 农历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农村人辛苦了一年到了过年也都舍得买年货，有钱的没钱的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家买。 从腊月二十三后，集市一天比一天热闹，赶集的人络绎不绝，买鱼的、买肉的、买菜的、买糖的、买酒的、买糕果的…… 成家也不例外，成妈拖着成睿在集市上扫荡，吃的、穿的、用的…… “睿睿，我们还是去买几张红纸好了。”成妈在卖对联的小摊上，看了好几副对联，最后摇摇头，不是很满意地放下了。 “红纸，做什么？”成睿很迷糊，不是要买对联吗，怎么一下子又跳到了买红纸上面。 “写对联呀！”成妈觉得自家女儿的脑袋瓜子除了学习，在其他的事上面，反应总是慢半拍。 “谁写？”成睿想不明白成妈这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她觉得摊子上的对联印的不错，虽然比起后世的要差很多。 “你啊！“成妈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成睿，“你学了几年的毛笔字，不是你写，难道是我写啊！” “我?”成睿用手指着自己。 “对。”成妈点点头，对联的是解决了，还是去其他摊位看看好了，她开始往下一个摊位走。 “好吧，到时候带到少年宫，让王老爷子还有万博他们帮忙好了。”成睿想到了一个即可以偷懒又能得到高品质对联的好办法。 苦竹村的猪倌，这一阵早出晚归，天天在外忙着替人家杀猪。 许多人家都会在过年之前杀年猪，除了送些给亲戚朋友，过年招待客人，拿来炸肉圆、炸排骨、包叶儿耙，剩下的都会做成香肠和腊肉。 今年成家的两头猪养的特别肥。 成爸决定杀一头，卖一头。 杀猪的时候请了幺老爷、大伯，因为二伯上夜班还没有回来，所以临时有请了宋家的哥哥来帮忙。 厨房里两口大锅烧好开水。成妈在一个大盆子里放上盐和清水，搅拌均匀，那是等下要接猪血的。 成妈把猪牵出猪圈，幺老爷、成爸、大伯还有宋哥几个人一起用力把猪抬到了两根长板凳拼成的案台上，死死地按住它，不让它逃脱。 “大哥，你小心些，这猪的劲不小。”成爸按着猪的身子，一边提醒按着猪后腿的成闻富。 “恩。”成闻富点点头，加大了手上的的力道。 猪倌亮着明晃晃的杀猪尖刀在皮套子上使劲摩擦了几下。走了过去。 “睿睿，要是怕，就进屋。”成妈边说边把站在大门口看的津津有味的成睿推进堂屋。 “没事，不就是杀猪吗。”成睿站在原地不动，从小到大。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头猪断送了性命。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肥猪使劲地挣扎，发出凄厉的嘶喊声，让人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猪血喷涌而出，很快装满了接在猪头下的大盆，猪倌把刀子在水里洗净。然后把猪血端到一旁，使劲搅拌。等猪血凝固以后，拿来烧豆腐或是煮水白菜都不错。 一方一俗，苦竹这地方，就没有人灌猪血肠的，所以成睿是久闻猪血肠的大名。却从来没有吃过。 很快，猪就一动也不动，接下来是成睿最喜欢的保留节目——吹猪。 为了更好地去毛，每次杀猪后，猪倌都会猪后脚用刀开一个小口子。用嘴对着口子用力吹气，他边吹，幺老爷就开始用铁棒在猪身上敲打。 吹气的时候，猪倌的屁股撅起，一摇一摆的，非常搞笑。 猪开始慢慢地膨胀，变大，变圆，直到再也不能吹进气后，幺老爷停止敲打，猪倌用木塞子把开的小口子堵上。 “睿睿，你站到旁边，小心开水烫到。”成妈用长嘴的开水壶舀满开水送到地坝里，看着旁边越凑越近的成睿。 “好吧，我到那边。”成睿走到地坝的另一边，反正吹猪也结束了，其他的也没什么看头。 猪倌提起开水壶在猪身上均匀地淋过，把猪冲洗的干干净净。等用手能够轻轻地将猪毛扯下的时候，就不再淋开水。 猪倌取出了几只刨子，分给幺老爷、成爸和大伯，开始去毛。 大片大片的猪毛顺着猪身落下，慢慢的地上就堆了厚厚一层。 在几个人合力工作下，那只猪很快就变得白白净净，圆滚滚、光溜溜地躺在了案台上。 “抬高一点。”猪倌拿着连环，让幺老爷、大伯、宋哥和成爸把猪抬起来，挂在檐坎上面的挑上。 成妈准备好盐，有一半多的肉是要做腊肉的。 猪倌开始开边，成睿端着碗，等着她最爱的脑花。 “丫头，给你。”猪倌就是成家湾的，成家的猪每年都是他来杀的，他已经习惯性的把脑花从猪头里取出来，放到成睿的碗里了。 “谢谢叔叔。”成睿端着碗进了厨房，成奶奶已经在灶下烧火煮饭了。 成睿把脑花上面的血膜清洗干净，等下煮血旺的时候就能丢进锅里煮了。 猪肉、板油、猪头、猪尾、猪蹄被猪倌肢解完毕，她开始去清理一旁的猪下水，成爸几个则被安排去烫猪头和猪蹄，去蹄壳和毛。 猪下水清洗干净后，是难得的美味，猪肝猪腰炒了吃，猪肚、粉肠凉拌，红烧大肠是成睿的最爱，每次都会被馋的直流口水。 成爸把猪肉送了一些到大伯家和二伯家，过几天还会托人捎些给城里的大姨家和镇上的外婆家。 凉拌猪肚、红烧肥肠、猪血汤、炒猪肝、回锅肉、姜丝炒肉……猪倌清理好下水后，就接下了灶头的工作。 十有九个猪倌都是即会杀猪又会最菜，而且做菜的水平绝对不低。 在苦竹，杀年猪的时候，都会请邻居还有亲朋好友到家里来吃饭。成睿的任务的任务就是去请离成睿家不远的邻居和亲朋来家里吃饭。 最近的二伯家的二娘、成群和成彬，宋家嫂子、表婶娘、表叔、宋侄女，幺奶奶、成丽，大娘、成秀、成群…… 那天。成家坐了满满两大桌子的人，成睿更是吃的肚圆。 杀了年猪，熬猪油、炸肉圆、炸排骨、包叶儿耙、做香肠就提上了日程。 一大早，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跑步回来的成睿完全吸引了过去。原来是成妈正在熬猪油。“妈妈、爸爸，我回来了。” 小时候每逢成妈熬油的时候，成睿都心急火燎的守在一旁。熬过猪板油香喷喷的，用糖拌了，咬下去，满嘴的油，甜甜的，好吃的能吞掉舌头。 “睿睿，你回来了。”成妈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成睿，成爸点点头没有说话。 肥肥的切成大块的猪板油在锅里噼里啪啦的响着。不一会儿就冒出了许多呈透明色的猪油。 这时很少有人家吃菜油都是吃的猪油，成睿特别喜欢用猪油炒出的菜，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妈妈，我要吃。”成睿已经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要吃，自己去拿碗和白糖。”成妈知道成睿喜欢。也不拦着她。 成爸把柴火慢慢地塞到锅底，把或控制在小火，以免油渣变焦。柴锅锅灶上有一个洞连着碳灶，然后是大大长长的烟囱伸到屋顶外。柴火的烟通过管道，顺着烟囱，飘散在天空。 成睿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小碗，倒了些白糖。开始找熬得鼓愣愣的板油夹到碗里。她觉得熬得膨胀，刚开始出油的油渣最好吃了，沾上一圈的白糖，扔进嘴里，“好烫……” 一时间，成睿也不知道该吐出来还是该吞下去。 成妈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瞧你急的。等凉点再吃。” 锅里的猪肉慢慢变小油越来越多，猪油终于熬得差不多了。成妈用勺子把油舀进一个大盆里，再用漏勺把油渣都捞起来装在大海碗里。 油渣发出异样的香味，金黄诱人，拿来做包心和煮汤都很好吃。 等猪油熬好了。成妈把剁好的肉拿来炸些肉丸子，顺便炸些排骨。 一半肥一半瘦的肋条肉被成妈剁成了肉糊，兑上些面粉鸡蛋葱花生姜末再加上盐，炸出来的肉丸子不大不小外脆里嫩刚好一口一个。 有的人家买的肉少就剁些萝卜或是白菜放在里面炸些素丸子，也很好吃。排骨直接剁成小块，和肉丸子一样处理后，就可以放进油锅炸了。 炸好的肉丸子和排骨，既可以做平时的小零嘴，忙的时候，直接蒸或煮都是一道美味佳肴。 等肉丸子下了锅，换好衣服后又把衣服洗好的成睿，见成妈在炸肉丸子和排骨满脸喜色。 “嘿，今天好吃的还真不少。” 到了第二天，成妈又开始蒸起了叶儿耙和泡粑。包叶儿耙和泡粑的面团和粑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今年成妈包了好些叶儿耙，三层的笼屉蒸了大半天。 成爸帮着剁好肉馅，成妈忙着揉面，成睿开始试着包粑。 成妈见成睿包的叶儿耙似模似样，很是惊奇。只见成睿用手掰下一小块面团，，揉一揉摊薄，很黑心地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馅放在中间，最后合拢起来用手团一团，放在切好的粑叶中间，两边往中间叠好，然后前后再叠，一个叶儿耙就包好了。 一开始成睿还有些生疏，等几个包下来前生的记忆就全部回来了，动作也就越来越熟练。 有了成睿的帮忙，包叶儿粑的速度快了不少。泡粑是粘稠状，会流动的，需要非常快的速度。成爸和成妈合作，成睿被打发去烧火。 到下午的时候，自用和送礼的粑粑就全部蒸好了。 第一百零三章 小钱串子（感谢有琴暖心亲亲的平安符，电脑没法上网，看到的有些迟，抱歉！） 腊月二十九，是年前湟水镇集市开市的最后一天，要知道年后到正月十五以后才开始逢集。 成妈拉着成爸和成睿也去集市凑热闹，集市上的人格外的多，密密麻麻的的脑袋，摩肩接踵。 在农村就是在困难的人家，到了过年的时候怎么也得给孩子添件新衣服买双新鞋。 前世，每到过年时成睿最开心的事情，除了吃就是可以穿新衣服。成睿虽然一直都是独生女，但是因为家境的关系，都是捡了几个堂姐不能再穿了的旧衣来穿，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买上一身新衣服。 一直到读大学的时候，成睿才开始自己买衣服，但是数量并不多，而且是一季买二套，然后轮流一直穿，穿上几年不能再穿了，才又重新买新的。 这一世，从成睿回来以后，成家的经济状况有了明显好转，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成睿箱子里的衣服，每季至少有四到五套，而且全部都是成妈亲自买布帮她做的。 “妈妈，我不是已经有好几件棉袄了吗？“成睿很奇怪地看着停在卖花布的摊子上就不走了的成妈。 “那些是平时穿的，新年拜年走亲当然要穿新衣服。” 成妈头也不回地答道，手里还翻捡着摊位上的花布。“这些花布的质量倒比往些时候的要好。” 成睿体贴乖巧懂事很得父母的欢心，所以成妈在为成睿做衣服上面一向不吝啬钱财，她就喜欢把成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看着都觉得舒服。 “不都是衣服吗？”成睿小声地嘀咕，她觉得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毕竟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买的新衣服要不了多久就不能穿了。 “你妈乐意做，你就只管穿好了。”一旁的成爸把成睿拉到身边，不让过往的人群挤到成睿，他和成妈的想法一样。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能给睿睿的实在太少，现在家里条件好了，自然希望给她最好的。 “好吧！”成睿点点头。成妈量身定做的衣服总比大街上卖的那些穿着想麻、袋，看不出腰身的要好。 “走吧，去买其他的东西。”就在父女俩说话的时间，成妈就已经选好了一块粉色带小碎花，和一块大红刺绣的花布，还称了好几斤棉花。 成爸买了几刀纸钱，还有香蜡，这是成奶奶的指定项目，还买了几串鞭炮，那是要在年三十晚上和初一早上放的。 成妈发现成睿到冬天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戴帽子和围巾。所以在回家之前，成妈又折到专门卖毛线的店铺，买了红白黑三色的羊毛线，打算织几顶帽子和几条围巾让成睿换着戴。 成睿看的既心疼又窝心，心疼的是成妈的钱。要知道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家买的都是化纤合成的的线，真正的羊毛线那卖的价钱不是一般的贵； 窝心的是，成妈会特意买羊毛线为她织帽子和围巾。最重要的是，从得到空间，每天坚持锻炼，加上最近开始修真，其实成睿就算只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冷。喜欢戴帽子和围巾，只是单纯的喜欢。 将其它遗漏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买好，成睿一家就回家了。 成妈手艺很是不错，加上由缝纫机，一个下午剪剪裁裁缝缝就替成睿做了一身新的棉衣。 “睿睿，来试试？” 成妈手里拿着新做的棉衣。是粉红碎花布里面塞了棉花做出来的，粉嘟嘟的颜色很招人喜欢。 “来了。”成睿很积极地跑了过去，新衣服，没有谁会不喜欢的。她穿好衣服，在原地转了一圈。“妈妈，怎么样，我穿着好看吗？” 粉色小碎花的棉衣直身长款，遮住了成睿的大腿；衣领镶了毛绒绒的兔毛，用脸蹭蹭，非常舒服；衣服是对襟的，扣子是花型的盘扣，袖口用橡皮筋收口，可以避免冷风往里钻。 “睿睿穿什么都好看。”成妈帮成睿戴上白色的钩花帽子和大红色的围巾，脚上在搭上黑色的小棉靴，非常完美。 “那当然，我可是周大美女的女儿。”成睿边说边朝成妈扑过去，一把抱住成妈。“谢谢妈妈！” “你呀，这张嘴……”成妈不以为然地笑着，把成睿扒拉到一边，只当她在说恭维话。 说真的，虽然成睿有拍马屁嫌疑，但是她说的倒是实话。 成妈虽然是个农村妇女，在家操持一家老小的生活，在外还要打理自家的田土，日晒雨淋，但是她今年还不到三十，身体本来就处在黄金阶段，加上一直被成睿拉着用淘米水洗脸，还时不时吃着空间出产的水果，所以她的皮肤水润，很有弹性，看起来不实际年龄要小的多。 “我说的是实话。”成睿一看就知道成妈没把她的话当真。 “知道了，新衣服要初一的时候才穿哟！。”成妈示意成睿把新衣服脱下来。 “恩。”成睿把衣服脱下，然后叠的整整齐齐收到自己房间的木箱里。 “睿睿，快出来帮忙。”成爸已经烧好开水，准备提前杀二只家里养了大半年的鸡，过年的时候用来招待亲戚，可是一个人怎么抓都抓不到到处乱跑的鸡。 在苦竹，有句谚语叫“杀七不杀八”，也就是说腊月二十七可以杀鸡，二十八那天就不能杀鸡。二十七杀鸡太早，加上大年三十也不能杀鸡，所以成爸只得在二十九这天把鸡处理妥当。 “来了……”成睿从房间里跑出去。 “睿睿，你……拦着那边，不要……让鸡跑过去了。”成爸已经折腾了好一会儿，现在说话都在喘气。 母鸡比较温驯，加上又成睿的帮忙，成爸很快抓住了一只母鸡。可是那只公鸡满院子的跑，成睿父女俩费了好大功夫才算逮着。 成睿很自觉的准备好一个大碗，加上盐和水，那是用来接鸡血的。 鸡血比猪血更嫩，口感更细腻，但是她小时候从来都是看着大人吃的份。因为成爸说，小孩子吃了鸡血。以后容易脸红，所以都不让她吃。 成爸的动作非常麻利，将鸡夹在两腿之间，左手抓着鸡的头。右手将喉管和气管连接处的毛拔掉； 然后他左手捏起喉管和气管连接处，右手持刀，锋利的刀子一抹，鸡开始使劲地挣扎； 他放下手里的刀，提起鸡的双脚，让鸡血流的更快，过了好一会儿鸡就一动不动地被放进水桶。 另一只鸡，也被成爸如法炮制，将开水舀进水桶，烫上几分钟。就可以给鸡拔毛了。 成睿将搅拌均匀的鸡血送到厨房，然后帮着成爸一起给鸡拔毛，去嘴壳、鸡爪；成妈拿着鸡毛掸子和抹布清理家里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各个死角，将玻璃和不多的家具桌椅擦的干干净净；成奶奶去了二娘家，还没有回来。 “睿睿。去拿一把稻草来。”拔毛完毕，成爸继续和鸡头抗战。 “知道了。”成睿到柴房拿了一大把稻草。拔过毛的鸡，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干净，但是还有很多细细的不能看清的、细细的茸毛，就需要在火上烤一下，去除茸毛。 成爸开始给打理干净的鸡开膛破肚，成睿则仔细的找着公鸡身上漂亮的羽毛。收集了一大把。 “又要做毽子？”每次杀鸡，成睿都会做毽子，成爸已经见怪不怪了。 成睿找来了针线、布头还有几枚穿眼铜钱，铜钱是从去年的毽子上拆下来的，循环利用丝毫不浪费。 成睿先用一小块布把铜钱包起来缝好，再挑出五六根褐色的长长的公鸡羽毛缝到布上。缝鸡毛的时候要非常小心。这是个技术活，缝的不好重心会歪到一边。 成睿的双手非常灵巧，不一会儿，一堆漂亮的鸡毛毽子做好了。这样，过年的时候。来自己家的孩子就有的玩了。其中还有一个用长长的毛线扣住，那是给成彬准备的，可以让他拎在手里用脚踢。 成睿一时兴起，拿起其中一个毽子，踢了起来，先是单脚，然后左脚右脚轮流踢，玩起了花样，用脚尖来踢，间或左脚绕到身后踢一下毽子转眼又用右脚接住，最后用上肩膀和大腿，毽子从脚上一路往上，最后用头顶起，用手收回，动作如行云流水。 “睿睿，去把你写的对联拿出来。”成妈把家里打扫干净，看着光秃秃的门楣，突然想起还没有贴对联。 “我马上就去拿。”成睿把那堆毽子收到自己的房间，放到书桌的抽屉里，然后从另一个抽屉取出了几副春联。 “妈妈，全部都在这里。”成睿将手里的春联递给成妈。 “哟，我看看我们睿睿写的春联到底怎么样？”成妈接过春联，慢慢地在桌子上一一摊开，然后发出惊呼声，“好漂亮！” “我也那么觉得。”成睿知道成妈不只是说对联上面的字，还有对联本身。对联是大红色的，纸质很厚，上面印有精美的花边和暗纹，字是用调好的金粉写的，红色和金色交相辉映，煞是好看。小摊上的对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王爷爷还有师兄们的墨宝。” 本来成妈看不上小摊上的对联，硬要成睿单独去买红纸自己写。她为了偷懒，买了红纸带到少年宫请王老爷子帮忙。结果老爷子嫌她的红纸质量太差，去书房搬了一大堆对联让她挑。 成睿看的眼花缭乱，她可没忘记成妈手工书写的要求，最后从里面挑了几副空白对联。她又是撒娇，又是卖萌，才让王老爷子、万博还有百年难遇一次的田玺一人帮她谢了一副对联。 “哪副是王老爷子写的？”成妈发现每副对联的字都写的很好，她完全不能区分哪副是王老爷子写的，哪副又是成睿写的。 “这副。”成睿指着那副写着“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横批“吉星高照”的对联。 “这个贴在大门上。”成妈拍了一下巴掌，决定了王老爷子写的对联的去处，拿起对联就到了堂屋的大门。“睿睿，把浆糊拿过来。” “来了。”成睿拿过桌子上的浆糊，和成妈一起把王老爷子、田玺还有万博写的对联贴好，最后就剩下了她自己写的。“我的这副就贴到厨房门口吧！” 成妈一看成睿写的那副写着“财源滚滚随春到，喜气洋洋拌福来”横批“财源广进”的对联，不自觉的就笑了。 “你个小钱串子……” 腊月二十九，是年前湟水镇集市开市的最后一天，要知道年后到正月十五以后才开始逢集。 成妈拉着成爸和成睿也去集市凑热闹，集市上的人格外的多，密密麻麻的的脑袋，摩肩接踵。 在农村就是在困难的人家，到了过年的时候怎么也得给孩子添件新衣服买双新鞋。 前世，每到过年时成睿最开心的事情，除了吃就是可以穿新衣服。成睿虽然一直都是独生女，但是因为家境的关系，都是捡了几个堂姐不能再穿了的旧衣来穿，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买上一身新衣服。 一直到读大学的时候，成睿才开始自己买衣服，但是数量并不多，而且是一季买二套，然后轮流一直穿，穿上几年不能再穿了，才又重新买新的。 这一世，从成睿回来以后，成家的经济状况有了明显好转，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成睿箱子里的衣服，每季至少有四到五套，而且全部都是成妈亲自买布帮她做的。 “妈妈，我不是已经有好几件棉袄了吗？“成睿很奇怪地看着停在卖花布的摊子上就不走了的成妈。 “那些是平时穿的，新年拜年走亲当然要穿新衣服。” 成妈头也不回地答道，手里还翻捡着摊位上的花布。“这些花布的质量倒比往些时候的要好。” 成睿体贴乖巧懂事很得父母的欢心，所以成妈在为成睿做衣服上面一向不吝啬钱财，她就喜欢把成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看着都觉得舒服。 “不都是衣服吗？”成睿小声地嘀咕，她觉得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毕竟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买的新衣服要不了多久就不能穿了。 “你妈乐意做，你就只管穿好了。”一旁的成爸把成睿拉到身边，不让过往的人群挤到成睿，他和成妈的想法一样。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能给睿睿的实在太少，现在家里条件好了，自然希望给她最好的。 “好吧！”成睿点点头。成妈量身定做的衣服总比大街上卖的那些穿着想麻、袋，看不出腰身的要好。 “走吧，去买其他的东西。”就在父女俩说话的时间，成妈就已经选好了一块粉色带小碎花，和一块大红刺绣的花布，还称了好几斤棉花。 成爸买了几刀纸钱，还有香蜡，这是成奶奶的指定项目，还买了几串鞭炮，那是要在年三十晚上和初一早上放的。 成妈发现成睿到冬天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戴帽子和围巾。所以在回家之前，成妈又折到专门卖毛线的店铺，买了红白黑三色的羊毛线，打算织几顶帽子和几条围巾让成睿换着戴。 成睿看的既心疼又窝心，心疼的是成妈的钱。要知道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家买的都是化纤合成的的线，真正的羊毛线那卖的价钱不是一般的贵； 窝心的是，成妈会特意买羊毛线为她织帽子和围巾。最重要的是，从得到空间，每天坚持锻炼，加上最近开始修真，其实成睿就算只穿一件单衣也不会冷。喜欢戴帽子和围巾，只是单纯的喜欢。 将其它遗漏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买好，成睿一家就回家了。 成妈手艺很是不错，加上由缝纫机，一个下午剪剪裁裁缝缝就替成睿做了一身新的棉衣。 “睿睿，来试试？” 成妈手里拿着新做的棉衣。是粉红碎花布里面塞了棉花做出来的，粉嘟嘟的颜色很招人喜欢。 “来了。”成睿很积极地跑了过去，新衣服，没有谁会不喜欢的。她穿好衣服，在原地转了一圈。“妈妈，怎么样，我穿着好看吗？” 粉色小碎花的棉衣直身长款，遮住了成睿的大腿；衣领镶了毛绒绒的兔毛，用脸蹭蹭，非常舒服；衣服是对襟的，扣子是花型的盘扣，袖口用橡皮筋收口，可以避免冷风往里钻。 “睿睿穿什么都好看。”成妈帮成睿戴上白色的钩花帽子和大红色的围巾，脚上在搭上黑色的小棉靴，非常完美。 “那当然，我可是周大美女的女儿。”成睿边说边朝成妈扑过去，一把抱住成妈。“谢谢妈妈！” “你呀，这张嘴……”成妈不以为然地笑着，把成睿扒拉到一边，只当她在说恭维话。 说真的，虽然成睿有拍马屁嫌疑，但是她说的倒是实话。 成妈虽然是个农村妇女，在家操持一家老小的生活，在外还要打理自家的田土，日晒雨淋，但是她今年还不到三十，身体本来就处在黄金阶段，加上一直被成睿拉着用淘米水洗脸，还时不时吃着空间出产的水果，所以她的皮肤水润，很有弹性，看起来不实际年龄要小的多。 “我说的是实话。”成睿一看就知道成妈没把她的话当真。 “知道了，新衣服要初一的时候才穿哟！。”成妈示意成睿把新衣服脱下来。 “恩。”成睿把衣服脱下，然后叠的整整齐齐收到自己房间的木箱里。 “睿睿，快出来帮忙。”成爸已经烧好开水，准备提前杀二只家里养了大半年的鸡，过年的时候用来招待亲戚，可是一个人怎么抓都抓不到到处乱跑的鸡。 在苦竹，有句谚语叫“杀七不杀八”，也就是说腊月二十七可以杀鸡，二十八那天就不能杀鸡。二十七杀鸡太早，加上大年三十也不能杀鸡，所以成爸只得在二十九这天把鸡处理妥当。 “来了……”成睿从房间里跑出去。 “睿睿，你……拦着那边，不要……让鸡跑过去了。”成爸已经折腾了好一会儿，现在说话都在喘气。 母鸡比较温驯，加上又成睿的帮忙，成爸很快抓住了一只母鸡。可是那只公鸡满院子的跑，成睿父女俩费了好大功夫才算逮着。 成睿很自觉的准备好一个大碗，加上盐和水，那是用来接鸡血的。 鸡血比猪血更嫩，口感更细腻，但是她小时候从来都是看着大人吃的份。因为成爸说，小孩子吃了鸡血。以后容易脸红，所以都不让她吃。 成爸的动作非常麻利，将鸡夹在两腿之间，左手抓着鸡的头。右手将喉管和气管连接处的毛拔掉； 然后他左手捏起喉管和气管连接处，右手持刀，锋利的刀子一抹，鸡开始使劲地挣扎； 他放下手里的刀，提起鸡的双脚，让鸡血流的更快，过了好一会儿鸡就一动不动地被放进水桶。 另一只鸡，也被成爸如法炮制，将开水舀进水桶，烫上几分钟。就可以给鸡拔毛了。 成睿将搅拌均匀的鸡血送到厨房，然后帮着成爸一起给鸡拔毛，去嘴壳、鸡爪；成妈拿着鸡毛掸子和抹布清理家里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各个死角，将玻璃和不多的家具桌椅擦的干干净净；成奶奶去了二娘家，还没有回来。 “睿睿。去拿一把稻草来。”拔毛完毕，成爸继续和鸡头抗战。 “知道了。”成睿到柴房拿了一大把稻草。拔过毛的鸡，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干净，但是还有很多细细的不能看清的、细细的茸毛，就需要在火上烤一下，去除茸毛。 成爸开始给打理干净的鸡开膛破肚，成睿则仔细的找着公鸡身上漂亮的羽毛。收集了一大把。 “又要做毽子？”每次杀鸡，成睿都会做毽子，成爸已经见怪不怪了。 成睿找来了针线、布头还有几枚穿眼铜钱，铜钱是从去年的毽子上拆下来的，循环利用丝毫不浪费。 成睿先用一小块布把铜钱包起来缝好，再挑出五六根褐色的长长的公鸡羽毛缝到布上。缝鸡毛的时候要非常小心。这是个技术活，缝的不好重心会歪到一边。 成睿的双手非常灵巧，不一会儿，一堆漂亮的鸡毛毽子做好了。这样，过年的时候。来自己家的孩子就有的玩了。其中还有一个用长长的毛线扣住，那是给成彬准备的，可以让他拎在手里用脚踢。 成睿一时兴起，拿起其中一个毽子，踢了起来，先是单脚，然后左脚右脚轮流踢，玩起了花样，用脚尖来踢，间或左脚绕到身后踢一下毽子转眼又用右脚接住，最后用上肩膀和大腿，毽子从脚上一路往上，最后用头顶起，用手收回，动作如行云流水。 “睿睿，去把你写的对联拿出来。”成妈把家里打扫干净，看着光秃秃的门楣，突然想起还没有贴对联。 “我马上就去拿。”成睿把那堆毽子收到自己的房间，放到书桌的抽屉里，然后从另一个抽屉取出了几副春联。 “妈妈，全部都在这里。”成睿将手里的春联递给成妈。 “哟，我看看我们睿睿写的春联到底怎么样？”成妈接过春联，慢慢地在桌子上一一摊开，然后发出惊呼声，“好漂亮！” “我也那么觉得。”成睿知道成妈不只是说对联上面的字，还有对联本身。对联是大红色的，纸质很厚，上面印有精美的花边和暗纹，字是用调好的金粉写的，红色和金色交相辉映，煞是好看。小摊上的对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王爷爷还有师兄们的墨宝。” 本来成妈看不上小摊上的对联，硬要成睿单独去买红纸自己写。她为了偷懒，买了红纸带到少年宫请王老爷子帮忙。结果老爷子嫌她的红纸质量太差，去书房搬了一大堆对联让她挑。 成睿看的眼花缭乱，她可没忘记成妈手工书写的要求，最后从里面挑了几副空白对联。她又是撒娇，又是卖萌，才让王老爷子、万博还有百年难遇一次的田玺一人帮她谢了一副对联。 “哪副是王老爷子写的？”成妈发现每副对联的字都写的很好，她完全不能区分哪副是王老爷子写的，哪副又是成睿写的。 “这副。”成睿指着那副写着“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横批“吉星高照”的对联。 “这个贴在大门上。”成妈拍了一下巴掌，决定了王老爷子写的对联的去处，拿起对联就到了堂屋的大门。“睿睿，把浆糊拿过来。” “来了。”成睿拿过桌子上的浆糊，和成妈一起把王老爷子、田玺还有万博写的对联贴好，最后就剩下了她自己写的。“我的这副就贴到厨房门口吧！” 成妈一看成睿写的那副写着“财源滚滚随春到，喜气洋洋拌福来”横批“财源广进”的对联，不自觉的就笑了。 “你个小钱串子……” 第一百零四章 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这天的事格外的多，从吃过早饭开始，成妈、成爸就开始忙碌。 “爸爸，为什么每次都要煮这么多吗？”成睿看着成爸将猪头、猪尾、猪蹄、腿精肉清洗干净以后全部都丢进了大锅里。 其实，成睿前世很小的时候就想问了，只是一直胆小不敢，再大一点的时候，胆子大了，但是也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有想问的心了。 “恩，以前家族祭祀的时候，都是用的全猪，现在单家单户，总不可能还用全猪，所以用猪头、猪尾、猪蹄、腿精肉有头有尾代替全猪祭天、祭菩萨。”成爸往锅里丢了些拍碎的生姜。 “原来是这样。”成睿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名头。 “睿睿，把你的房间再收拾一下，初一到初三可是不能扫地的。”成妈放下手里的火钳。 “恩。”成睿点点头，虽然她的房间一向打理的很干净，但是也有些平时没有注意到的死角存在。 从成睿开始一个人住以后，成妈很少帮她收拾房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打扫。 成睿将被套、床单、枕巾和枕套扯下，换上新的，收拾好写字台，最后把箱子里的衣服重新折叠整齐。 不过箱子里的衣服是越来越多了，看来是时候去买个衣柜了。 成睿拿上小扫帚将房间里里外外全部打扫干净，包括床、下，写字台下平时没有特别注意的地方。 成睿抱着换下的被套、床单、枕巾和枕套出来的时候，成妈还在烧火，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厨房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肉香味。 “睿睿，被套，需不需要妈妈帮你换？”成妈注意到成睿手里除了床单、枕巾、枕套外，还有被套。要知道冬天的棉被最少的都有七、八斤，一个人换被套，很不方便。 “妈妈，不用了。我已经换好了。”成睿骄傲地抬起头，虽然花了不少的功夫，也折腾了老半天，差点把自己也塞进去，但是最后还是换好了。 “哟，我们睿睿是越来越能干了，连被套都能自己换了。”成妈有些意外，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欣慰。“自己只教过睿睿一次，她就能自己换了，不愧是自己的女儿！” “爸爸。人呢？”成睿转过来，又转过去，都没有看到成爸， “他去井门口打理鱼去了。”成妈用锅铲小心地翻动锅里的猪头，让它翻个面。继续煮。 作为年夜菜不可缺少的一份子，鱼在上上次赶集的时候就买回来了，这些天一直养在水缸里面。不过，今年成睿家承包了队上的池塘，等开春的时候放上鱼苗，下一年过年的时候，就不用再上街买鱼了。 井门口的水冬暖夏凉。用水也方便，成睿和成爸都喜欢去那洗菜或者打理鱼和黄鳝。 “爸爸，你回来了。”成睿刚把换下的床、上用品放进脏衣篮里，成爸就带着收拾好的鱼回来了。 “睿睿，你这么快就把房间收拾好了？”成爸把鱼放到碗柜里，关好纱窗门。如果放在外面。绝对会被家里的肥猫解决掉的。 “当然。”其实，成睿主要是被厨房里的香味给吸引了。 成爸把母鸡宰成小块，红苕粉用温水泡上备用，将锅里煮好的猪头、猪尾、猪蹄、腿精肉连水带肉一起舀到一个盆子里装好，然后往锅里加上水。 水开以后。将昨天就开膛破肚的公鸡，在开水里稍微汆一下乘到一个大盘子里。这是用来祭天的，所以不用煮熟。 成妈把火烧的旺旺的，成爸往锅里倒上菜油，油辣以后，加姜片、花椒，鸡块下锅翻炒成微黄色，加水烧开熬煮，当水变成乳白色以后就可以倒入泡好的粉条了。 “好好喝！”成睿让成爸舀了一大碗熬得浓浓的的鸡汤，每喝一口，慢慢地从喉咙咽下，她觉得整个人都变暖起来。 “好喝，就多喝一点，锅里还有很多。”成妈看着成睿一脸满足的样子。 “妈妈，鸡汤好香，你也喝。”成睿把碗凑到成妈面前。 “睿睿自己喝，妈妈等下再喝。”成妈指着灶台上凉着的另一碗鸡汤。 成爸将锅里的鸡肉粉条全部舀到一个又大又高的锑锅里面，然后放到刚升好的炉子上面，慢慢地炖。 时间似乎走的特别慢，成睿和成爸成妈简单地吃过中午饭，她觉得一下午的时光特别漫长，她盼着天早点黑下来。 原因很简单，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成爸、成妈才会把压岁钱偷偷的放在她的枕头下面。 锅里烧了一大锅的水，成妈在洗东西，成爸睡午觉还没有起来。 过年前必须要洗的干干净净的，每个人都不例外，成睿舀了一大桶水，请成妈帮她提到洗澡间。 成睿找好换洗的衣服，就开始洗洗涮涮，头发、脸、手、身子、脚，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妈妈，刚换下的衣服。”出了洗澡间，成睿将怀里一大推的衣服递给正在洗东西的成妈手里。 “睿睿……”成妈接过衣服，在成睿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她。 “妈妈，什么事？”成睿看着成妈的视线落在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上，顿觉不妙。 果然，成妈发话了：“睿睿，你的头发好像有好几年没剪了，都快到屁股了，我帮你剪短一些吧！” 成睿看看自己的头发，是有一点点长可以修短一点。不过，成妈的手艺，她是不怎么相信就是了。 成睿深知成妈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笑着撒娇：“妈妈，要剪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嘛，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没做吗？” 成妈想想也对，洗完衣服还要洗澡、做菜，而且晚上还要祭天、祭菩萨，烧纸。不过，她还是觉得短发方便一点。“可是，你的头发也太长了。梳起来多费事啊。” “妈妈，没事，我的发质不错，很好梳的。而且我编辫子的速度很快的。“成睿决定还是过年去县城的时候，找家美发店修一下自己的头发，免得成妈一直惦记着。 “你不觉得麻烦就好。”成妈也不再多说，毕竟睿睿从很久以前就是自己梳头发了。 “当然不麻烦。”打消了成妈亲自动手的念头，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等成爸起、床以后，成妈开始忙起了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年夜饭。 成睿在吃饭之前，还要一个很重要的工作要做。 “睿睿，过来撕钱纸。”连中午饭都没有回来吃的成奶奶，一回家就使唤起了成睿。 钱纸也有叫纸钱的，祭祀用品。黄色、质量很差、上面打有半圆形的草纸。每年七月鬼门开和过年的时候，成奶奶都会要求成爸买上十多二十斤的钱纸，烧给过世的高祖、外祖、还有爷爷。 “来了。”这是成睿每年的例行工作，从来没有例外。 “烧给你爷爷、高祖父、高祖母的装在簸箕里面，烧给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装在小盖子里。”成奶奶把插香蜡用的升找出来装上谷子。 爷爷、高祖父、高祖母的钱纸是烧在屋里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只能烧在屋外，所以要分开。 “是。”成睿把纸钱和簸箕、盖子一起搬到堂屋。 “这摞撕成一张一张的。”成奶奶又单拿了一摞草纸给成睿。 “知道啦!”成睿知道那是泼水饭，烧给过路的孤魂野鬼的，烧给过世过世的亲人的纸钱都是撕成三倒四张一叠的。 成睿手都撕酸了，才撕完了那堆堆起来比她还高的纸钱。 成爸将切好的刀头，猪头、猪尾，猪脚。还有汆好的全鸡一起端到地坝里早就安好的供桌上。 最前面是六蜡三香，三对蜡在前，每对之间分开，香在后，三根插在一起；中间是祭品，刀头、猪头、猪尾、猪脚、全鸡；后面是水饭、筷子和装着酒的酒杯。 放响鞭炮。开始祭天，成家一家四口，成奶奶在前，然后是成爸、成妈，最后是成睿。成奶奶磕头，烧纸，嘴里还念念有词，只不过，成睿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就是了。 祭天结束，然后就是祭祖，供桌搬到堂屋，成爸、成妈行完礼就继续忙晚饭去了，成奶奶去给她的父亲、母亲烧纸。 屋里的就是成睿的工作了，扣首、跪下、再拜，然后把那堆不是一般多的钱纸全部烧完，不能留下任何纸片。 “咳……”屋里完全被钱纸的烟笼罩，成睿被熏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而且还一直咳个不停。 每年烧钱纸，别说让祖宗保佑长命百岁，就这么每年干一次，成睿觉得自己的寿命都要比别人少上几年。 听别人说，如果钱纸没有烧尽，死去的先人是收不到的，成睿虽然不相信这些，但是每年还是规规矩矩地守着那堆钱纸全部烧尽。 “我的膝盖呀！”成睿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工作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成爸、成妈的动作很快，凉拌猪头、回锅肉、鸡肉粉条、焖猪蹄，辣椒炒肉、糖醋鱼、清蒸排骨、、魔芋烧鸭小白菜肉圆子汤……一道道美味端到了桌子之上，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这一顿饭吃的成睿肚子圆溜溜的，饭后村里几家特富有的家里的烟花就开始响起，村长家、煤老板的王家和蓝家你家放罢，我家又来，半边天都被照亮了，红的、黄的、蓝的、紫的……五光十色，非常漂亮。 “妈妈，烟花好漂亮……” 吃完饭后，成睿和成妈一起坐在地坝边上，看烟花。 成睿每年都是看免费的烟花，这种东西自己家买来放，太近，看的又不过瘾又花钱，所以还是看别人家的就好了。 “妈妈，我先去睡觉了。”看完了烟花，成睿可没有陪着成爸、成妈守岁的想法，她直接回房间睡觉。只有睡着了，她最期待的压岁钱才会出现在她的枕头下面呀！ 大年三十这天的事格外的多，从吃过早饭开始，成妈、成爸就开始忙碌。 “爸爸，为什么每次都要煮这么多吗？”成睿看着成爸将猪头、猪尾、猪蹄、腿精肉清洗干净以后全部都丢进了大锅里。 其实，成睿前世很小的时候就想问了，只是一直胆小不敢，再大一点的时候，胆子大了，但是也已经习惯了，也就没有想问的心了。 “恩，以前家族祭祀的时候，都是用的全猪，现在单家单户，总不可能还用全猪，所以用猪头、猪尾、猪蹄、腿精肉有头有尾代替全猪祭天、祭菩萨。”成爸往锅里丢了些拍碎的生姜。 “原来是这样。”成睿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名头。 “睿睿，把你的房间再收拾一下，初一到初三可是不能扫地的。”成妈放下手里的火钳。 “恩。”成睿点点头，虽然她的房间一向打理的很干净，但是也有些平时没有注意到的死角存在。 从成睿开始一个人住以后，成妈很少帮她收拾房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打扫。 成睿将被套、床单、枕巾和枕套扯下，换上新的，收拾好写字台，最后把箱子里的衣服重新折叠整齐。 不过箱子里的衣服是越来越多了，看来是时候去买个衣柜了。 成睿拿上小扫帚将房间里里外外全部打扫干净，包括床、下，写字台下平时没有特别注意的地方。 成睿抱着换下的被套、床单、枕巾和枕套出来的时候，成妈还在烧火，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厨房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肉香味。 “睿睿，被套，需不需要妈妈帮你换？”成妈注意到成睿手里除了床单、枕巾、枕套外，还有被套。要知道冬天的棉被最少的都有七、八斤，一个人换被套，很不方便。 “妈妈，不用了。我已经换好了。”成睿骄傲地抬起头，虽然花了不少的功夫，也折腾了老半天，差点把自己也塞进去，但是最后还是换好了。 “哟，我们睿睿是越来越能干了，连被套都能自己换了。”成妈有些意外，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欣慰。“自己只教过睿睿一次，她就能自己换了，不愧是自己的女儿！” “爸爸。人呢？”成睿转过来，又转过去，都没有看到成爸， “他去井门口打理鱼去了。”成妈用锅铲小心地翻动锅里的猪头，让它翻个面。继续煮。 作为年夜菜不可缺少的一份子，鱼在上上次赶集的时候就买回来了，这些天一直养在水缸里面。不过，今年成睿家承包了队上的池塘，等开春的时候放上鱼苗，下一年过年的时候，就不用再上街买鱼了。 井门口的水冬暖夏凉。用水也方便，成睿和成爸都喜欢去那洗菜或者打理鱼和黄鳝。 “爸爸，你回来了。”成睿刚把换下的床、上用品放进脏衣篮里，成爸就带着收拾好的鱼回来了。 “睿睿，你这么快就把房间收拾好了？”成爸把鱼放到碗柜里，关好纱窗门。如果放在外面。绝对会被家里的肥猫解决掉的。 “当然。”其实，成睿主要是被厨房里的香味给吸引了。 成爸把母鸡宰成小块，红苕粉用温水泡上备用，将锅里煮好的猪头、猪尾、猪蹄、腿精肉连水带肉一起舀到一个盆子里装好，然后往锅里加上水。 水开以后。将昨天就开膛破肚的公鸡，在开水里稍微汆一下乘到一个大盘子里。这是用来祭天的，所以不用煮熟。 成妈把火烧的旺旺的，成爸往锅里倒上菜油，油辣以后，加姜片、花椒，鸡块下锅翻炒成微黄色，加水烧开熬煮，当水变成乳白色以后就可以倒入泡好的粉条了。 “好好喝！”成睿让成爸舀了一大碗熬得浓浓的的鸡汤，每喝一口，慢慢地从喉咙咽下，她觉得整个人都变暖起来。 “好喝，就多喝一点，锅里还有很多。”成妈看着成睿一脸满足的样子。 “妈妈，鸡汤好香，你也喝。”成睿把碗凑到成妈面前。 “睿睿自己喝，妈妈等下再喝。”成妈指着灶台上凉着的另一碗鸡汤。 成爸将锅里的鸡肉粉条全部舀到一个又大又高的锑锅里面，然后放到刚升好的炉子上面，慢慢地炖。 时间似乎走的特别慢，成睿和成爸成妈简单地吃过中午饭，她觉得一下午的时光特别漫长，她盼着天早点黑下来。 原因很简单，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成爸、成妈才会把压岁钱偷偷的放在她的枕头下面。 锅里烧了一大锅的水，成妈在洗东西，成爸睡午觉还没有起来。 过年前必须要洗的干干净净的，每个人都不例外，成睿舀了一大桶水，请成妈帮她提到洗澡间。 成睿找好换洗的衣服，就开始洗洗涮涮，头发、脸、手、身子、脚，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妈妈，刚换下的衣服。”出了洗澡间，成睿将怀里一大推的衣服递给正在洗东西的成妈手里。 “睿睿……”成妈接过衣服，在成睿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她。 “妈妈，什么事？”成睿看着成妈的视线落在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上，顿觉不妙。 果然，成妈发话了：“睿睿，你的头发好像有好几年没剪了，都快到屁股了，我帮你剪短一些吧！” 成睿看看自己的头发，是有一点点长可以修短一点。不过，成妈的手艺，她是不怎么相信就是了。 成睿深知成妈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笑着撒娇：“妈妈，要剪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嘛，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没做吗？” 成妈想想也对，洗完衣服还要洗澡、做菜，而且晚上还要祭天、祭菩萨，烧纸。不过，她还是觉得短发方便一点。“可是，你的头发也太长了。梳起来多费事啊。” “妈妈，没事，我的发质不错，很好梳的。而且我编辫子的速度很快的。“成睿决定还是过年去县城的时候，找家美发店修一下自己的头发，免得成妈一直惦记着。 “你不觉得麻烦就好。”成妈也不再多说，毕竟睿睿从很久以前就是自己梳头发了。 “当然不麻烦。”打消了成妈亲自动手的念头，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等成爸起、床以后，成妈开始忙起了一年中最重要的一顿年夜饭。 成睿在吃饭之前，还要一个很重要的工作要做。 “睿睿，过来撕钱纸。”连中午饭都没有回来吃的成奶奶，一回家就使唤起了成睿。 钱纸也有叫纸钱的，祭祀用品。黄色、质量很差、上面打有半圆形的草纸。每年七月鬼门开和过年的时候，成奶奶都会要求成爸买上十多二十斤的钱纸，烧给过世的高祖、外祖、还有爷爷。 “来了。”这是成睿每年的例行工作，从来没有例外。 “烧给你爷爷、高祖父、高祖母的装在簸箕里面，烧给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装在小盖子里。”成奶奶把插香蜡用的升找出来装上谷子。 爷爷、高祖父、高祖母的钱纸是烧在屋里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只能烧在屋外，所以要分开。 “是。”成睿把纸钱和簸箕、盖子一起搬到堂屋。 “这摞撕成一张一张的。”成奶奶又单拿了一摞草纸给成睿。 “知道啦!”成睿知道那是泼水饭，烧给过路的孤魂野鬼的，烧给过世过世的亲人的纸钱都是撕成三倒四张一叠的。 成睿手都撕酸了，才撕完了那堆堆起来比她还高的纸钱。 成爸将切好的刀头，猪头、猪尾，猪脚。还有汆好的全鸡一起端到地坝里早就安好的供桌上。 最前面是六蜡三香，三对蜡在前，每对之间分开，香在后，三根插在一起；中间是祭品，刀头、猪头、猪尾、猪脚、全鸡；后面是水饭、筷子和装着酒的酒杯。 放响鞭炮。开始祭天，成家一家四口，成奶奶在前，然后是成爸、成妈，最后是成睿。成奶奶磕头，烧纸，嘴里还念念有词，只不过，成睿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就是了。 祭天结束，然后就是祭祖，供桌搬到堂屋，成爸、成妈行完礼就继续忙晚饭去了，成奶奶去给她的父亲、母亲烧纸。 屋里的就是成睿的工作了，扣首、跪下、再拜，然后把那堆不是一般多的钱纸全部烧完，不能留下任何纸片。 “咳……”屋里完全被钱纸的烟笼罩，成睿被熏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而且还一直咳个不停。 每年烧钱纸，别说让祖宗保佑长命百岁，就这么每年干一次，成睿觉得自己的寿命都要比别人少上几年。 听别人说，如果钱纸没有烧尽，死去的先人是收不到的，成睿虽然不相信这些，但是每年还是规规矩矩地守着那堆钱纸全部烧尽。 “我的膝盖呀！”成睿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工作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成爸、成妈的动作很快，凉拌猪头、回锅肉、鸡肉粉条、焖猪蹄，辣椒炒肉、糖醋鱼、清蒸排骨、、魔芋烧鸭小白菜肉圆子汤……一道道美味端到了桌子之上，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这一顿饭吃的成睿肚子圆溜溜的，饭后村里几家特富有的家里的烟花就开始响起，村长家、煤老板的王家和蓝家你家放罢，我家又来，半边天都被照亮了，红的、黄的、蓝的、紫的……五光十色，非常漂亮。 “妈妈，烟花好漂亮……” 吃完饭后，成睿和成妈一起坐在地坝边上，看烟花。 成睿每年都是看免费的烟花，这种东西自己家买来放，太近，看的又不过瘾又花钱，所以还是看别人家的就好了。 “妈妈，我先去睡觉了。”看完了烟花，成睿可没有陪着成爸、成妈守岁的想法，她直接回房间睡觉。只有睡着了，她最期待的压岁钱才会出现在她的枕头下面呀！ 第一百零五章 “小鬼子”扫荡 刚过了十二点，成家湾里就时不时地响起，一阵阵鞭炮声。据说，鞭炮放的越早，来年的日子就越红火。 天刚蒙蒙亮，鞭炮声已经是时起彼伏，比凌晨的时候更为密集，本来就睡的迷迷糊糊的成睿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枕头旁边放了一小片糯米糕，也叫开口糕，那个必须在没说话前，吃下肚子，寓意“开口高”。成睿几口吃完，绵软香甜，味道非常正宗，不像后来卖那些，弄虚作假，掺米粉、加糖精、甚至还有没蒸熟的。 吃完了开口糕，成睿把手伸到了枕头下面，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压岁钱，你藏在什么地方呀？” “找到了！”成睿的手里拿着二个大大的红包，她激动地在床、上蹦了好几下，幸好是请木匠师傅手工打造的硬木、床，不然蹦塌了都有可能。 “终于拿到手了。”成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红包，这可是她等了大半晚上才等到的。 上半夜，成睿一直很兴奋，整个人精神亢奋，怎么都睡不着；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睡意来了，结果鞭炮声又开始响起了；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成爸和成妈什么时候把红包塞到她枕头下面的。 “二十元。”拆开的第一个红包，成睿猜这个应该是成爸给的，因为钱是随意地裹成一团包在红纸里的，她再拆开另一个，“五十元。” 成妈还真是大方，要知道前世，成睿这个年纪的时候，压岁钱可仅仅只有一元，成爸和成妈一人给五毛，她都要乐上半天。 不过，在成睿看来。其实压岁钱给多给少都没有关系，因为那都是长辈对晚辈一种爱的表现。 成睿利落的用彩色的皮筋把头发扎成马尾辫，然后挽成一团，有力于接下来的行动。她没有穿新棉衣，反而穿上了一身旧衣服，因为在吃早饭之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捡柴。 捡柴寓意着拣财，大年初一的早上，柴捡的越多，新的一年里赚的钱就越多。成睿家除了成奶奶，每个人每年的这天都乐此不疲地做着这件事。 成睿猫着步子，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堂屋里没有人。估计成爸和成妈已经出门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朝自己前二天就瞄准了的地方跑去。 天还没有大亮，路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走惯了的成睿来说，闭上眼睛其实都没有问题。风呼呼地吹着。有些冷，她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林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蟋蟀发出的鸣叫声。 到了目的地，黑乎乎的一大堆，看着有些吓人。 其实，近看。就会发现，其实那只是一堆柴火而已，有细细的树丫，手腕粗细的木棒，还有很大的树桩。 成睿的眼里只有那些木棒，树丫分量又小又不好搬。树桩太大拿不回家。她抽出十二根木棒，仔细地码成一堆，用随路可见的树藤把木棒扎成一捆，然后用手拖着木棒的一头快速地往回走。 使出吃奶的劲，成睿才把那捆超重的木柴拖回了家。藏在柴房的不容易被发现一个角落。因为柴烧的越早，也就意味着财用出去的越快。稍事休息以后，她又再一次出门了，不过这一次，她换了一个地方。捡路上堆好的柴火，不能做的太过分，就像采青的时候，蒜苗不能超过十二根一样。 就这样，成睿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她就不再出门了，而是开始洗漱。 天渐渐的亮了，出去捡柴的成爸和成妈已经回来，而且开始做好了早饭。 “爸爸，新年好。妈妈，新年好。” 成爸和成妈笑着应了，让成睿吃一起早饭。 大年初一的早上，在苦竹，都是吃糯米汤圆，也叫“元宝”，吃的时候可不能乱称呼，谁家的小孩说错了，那都是会被责骂的。 成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但是并不影响她吃“元宝”的心情。 每年，包“元宝”的时候，成妈都会将几枚硬币洗干净，然后包到“元宝”里面。吃到硬币被认为是好兆头，新年有好运。就是不知道，今年成妈包了几个？ 因为“元宝”是糯米粉做的，所以成睿只舀了三个，吃多了，很难消化。 “我的牙……”成睿吃第二个“元宝”的时候，一口咬下去，居然被咯到了，吐出来，才发现是一枚一角钱的硬币，这还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妈妈，我吃到硬币了。” 照例这一个硬币是贴在墙上的年画上的，等过了正月十五就能抠下来，它的归宿自然是成睿。 “睿睿，今年的运气一定很好。”成妈一脸笑意。 成爸吃第三个的时候也吃到了，他眉开眼笑，直道今年会有财运。 “奶奶，新年好，快来吃‘元宝’啦！”成睿一下子就看到才起、床的成奶奶，然后特骄傲地说到，“我有吃到硬币哟！” “睿睿新年好！”成奶奶再不喜欢成睿，也不会选在大年初一的早上闹腾。 “妈，新年好！” 就在成奶奶舀“元宝”的时候，成妈也吃到了一个硬币，再加上成爸和成睿吃的二个，剩下的“元宝”里就只剩一个有硬币的了，也不知道成奶奶能不能吃到？ 成睿把粘乎乎的硬币贴在年画上，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很好看，纯粹的心里作用。 吃过饭，成睿特意换了身有大口袋的半新棉衣，然后出门挨家挨户的拜年了。 “二伯、二娘新年好！”成睿第一站就到了最近的二伯家，二娘抓了些花生塞给她，她客气地拿了一两个意思意思。“群姐，彬彬新年好！” “睿睿新年好！”成彬一个箭步就朝成睿扑了过来，要不是成睿最近修炼的勤快，绝对会被他这个小胖墩扑倒。 成彬不仅身子抽高了，连体重也直线上涨，一般的人想把他抱起来，要花不小的力气。 “睿……睿。新……年好！”成群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 离开二叔家以后。成睿的身后就多了二条小尾巴——成彬和成群；成彬是一脸兴奋，拉着成睿的手唧唧喳喳地说这话；成群就要安静的多，两只手拉着衣角，无意识地搓揉着，她是不想出门的，可惜被费琴强制要求出门，理由是要照看弟弟成彬。 第二站是成睿的幺奶奶家，这次的待遇不错，是软绵绵的玉米糖，这东西在这个时候。还挺稀罕的。 成睿不客气地拿了二个，当场就剥开了一个，丢进嘴里，软软的、甜甜的，浓浓的玉米香。熟悉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人忍不住有流泪的冲动。 从幺奶奶家出来，拜年的队伍里又多了成丽，等走了几家后，队伍越来越庞大。 到大伯家的时候，大娘抓起了大把地瓜子、糖和油腻腻的炸面果子给孩子们。 意外的惊喜是趁其他孩子去拿瓜子糖的时候，大伯还偷偷给了成睿、成彬、成群一人一元的压岁钱。成彬虽小也知道钱是好东西，他接过就悄悄地收进口袋里。 成睿拉了拉成彬的衣服：“还不快说谢谢大伯。” 成彬依言照做，大伯连声夸孩子懂事。 成群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说了句：“谢谢大伯。” “大伯，秀姐和琼姐呢？”成睿在一旁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大堂姐成秀和二堂姐成琼的踪迹。 “她们一大早就出去了。都快毕业的人了，还出去疯跑。”大伯没好气地说到。 “出门了呀，等一下回去的时候，会遇到也说不定？”成睿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们俩了。 从上湾到下湾扫荡了一圈，见人就说“新年好、恭喜发财”。成睿脸都笑的酸了。大过年的，见人就得是笑脸，不笑也不成啊！ 成睿每家拿的东西都不多，一边的衣服兜兜都没有装满； 成彬的口袋早已塞得满满的，还匀了些到成睿的衣服兜里； 成丽很聪明，她知道衣服包包太小，就带上了好几根塑料袋，是一群孩子里面，战利品最丰富的； 成群因为羞怯，主人家拿出来的东西她都不好意思去拿，所以拿到手的东西比成睿还少； 杨军、王彦二个大孩也跟着去凑热闹，人长得帅气，嘴巴又甜，哄得好些婶子大妈不是一般的高兴，笑的脸上的菊花都盛开了。 最出乎成睿意外的，应该是王晓平了，按往年的惯例，她是不会出门的，但是今年居然也混在成睿他们的队伍之中。 最后一站是成睿家，成妈早早的就准备了几大盘子的小吃，除了平常常见的瓜子、花生、糖果，还准备了好些孩子们吃不到的东西，像绿豆糕、丝丝糕、棉花糖、怪味花生…… 孩子们把自己兜里的吃的都掏出一半，在地坝里开起了小吃宴，成睿新做的毽子也有了用武之地。 那个套了毛线的自然是成彬的，成丽虽然根本不会玩见了也要了一个拿在手里，摆弄着上面的公鸡羽毛别提有多开心了。 成群拿的那个毽子公鸡羽毛偏褐色，底部毛茸茸的也很漂亮。虽然她胆小，又怕羞，但是踢毽子的本事真的不错。她人高腿长，和成睿站在一起，一口气踢了十来个，看的其他几个孩子心痒痒。 王晓平起了好胜心，也拿了一个毽子，稳稳的踢了三十个才停下来。杨军和王彦在一旁又是吹口哨，又是鼓掌为她叫好。 成群可没有争胜之心，直接去拉了还在研究毽子的成彬玩起了互踢，不过，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帮成彬捡毽子就是了。 看几个女孩玩的开心，本来只是呐威助喊的杨军和王彦也忍不住下场了，不过踢的笑话百出罢了。 大年初一就在拜年和玩闹中，结束了。 一天下来，成睿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只是，一想到第二天还要陪成妈回娘家，她就想哭…… 刚过了十二点，成家湾里就时不时地响起，一阵阵鞭炮声。据说，鞭炮放的越早，来年的日子就越红火。 天刚蒙蒙亮，鞭炮声已经是时起彼伏，比凌晨的时候更为密集，本来就睡的迷迷糊糊的成睿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枕头旁边放了一小片糯米糕，也叫开口糕，那个必须在没说话前，吃下肚子，寓意“开口高”。成睿几口吃完，绵软香甜，味道非常正宗，不像后来卖那些，弄虚作假，掺米粉、加糖精、甚至还有没蒸熟的。 吃完了开口糕，成睿把手伸到了枕头下面，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压岁钱，你藏在什么地方呀？” “找到了！”成睿的手里拿着二个大大的红包，她激动地在床、上蹦了好几下，幸好是请木匠师傅手工打造的硬木、床，不然蹦塌了都有可能。 “终于拿到手了。”成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红包，这可是她等了大半晚上才等到的。 上半夜，成睿一直很兴奋，整个人精神亢奋，怎么都睡不着；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睡意来了，结果鞭炮声又开始响起了；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成爸和成妈什么时候把红包塞到她枕头下面的。 “二十元。”拆开的第一个红包，成睿猜这个应该是成爸给的，因为钱是随意地裹成一团包在红纸里的，她再拆开另一个，“五十元。” 成妈还真是大方，要知道前世，成睿这个年纪的时候，压岁钱可仅仅只有一元，成爸和成妈一人给五毛，她都要乐上半天。 不过，在成睿看来。其实压岁钱给多给少都没有关系，因为那都是长辈对晚辈一种爱的表现。 成睿利落的用彩色的皮筋把头发扎成马尾辫，然后挽成一团，有力于接下来的行动。她没有穿新棉衣，反而穿上了一身旧衣服，因为在吃早饭之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捡柴。 捡柴寓意着拣财，大年初一的早上，柴捡的越多，新的一年里赚的钱就越多。成睿家除了成奶奶，每个人每年的这天都乐此不疲地做着这件事。 成睿猫着步子，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堂屋里没有人。估计成爸和成妈已经出门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朝自己前二天就瞄准了的地方跑去。 天还没有大亮，路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走惯了的成睿来说，闭上眼睛其实都没有问题。风呼呼地吹着。有些冷，她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林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蟋蟀发出的鸣叫声。 到了目的地，黑乎乎的一大堆，看着有些吓人。 其实，近看。就会发现，其实那只是一堆柴火而已，有细细的树丫，手腕粗细的木棒，还有很大的树桩。 成睿的眼里只有那些木棒，树丫分量又小又不好搬。树桩太大拿不回家。她抽出十二根木棒，仔细地码成一堆，用随路可见的树藤把木棒扎成一捆，然后用手拖着木棒的一头快速地往回走。 使出吃奶的劲，成睿才把那捆超重的木柴拖回了家。藏在柴房的不容易被发现一个角落。因为柴烧的越早，也就意味着财用出去的越快。稍事休息以后，她又再一次出门了，不过这一次，她换了一个地方。捡路上堆好的柴火，不能做的太过分，就像采青的时候，蒜苗不能超过十二根一样。 就这样，成睿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她就不再出门了，而是开始洗漱。 天渐渐的亮了，出去捡柴的成爸和成妈已经回来，而且开始做好了早饭。 “爸爸，新年好。妈妈，新年好。” 成爸和成妈笑着应了，让成睿吃一起早饭。 大年初一的早上，在苦竹，都是吃糯米汤圆，也叫“元宝”，吃的时候可不能乱称呼，谁家的小孩说错了，那都是会被责骂的。 成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但是并不影响她吃“元宝”的心情。 每年，包“元宝”的时候，成妈都会将几枚硬币洗干净，然后包到“元宝”里面。吃到硬币被认为是好兆头，新年有好运。就是不知道，今年成妈包了几个？ 因为“元宝”是糯米粉做的，所以成睿只舀了三个，吃多了，很难消化。 “我的牙……”成睿吃第二个“元宝”的时候，一口咬下去，居然被咯到了，吐出来，才发现是一枚一角钱的硬币，这还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妈妈，我吃到硬币了。” 照例这一个硬币是贴在墙上的年画上的，等过了正月十五就能抠下来，它的归宿自然是成睿。 “睿睿，今年的运气一定很好。”成妈一脸笑意。 成爸吃第三个的时候也吃到了，他眉开眼笑，直道今年会有财运。 “奶奶，新年好，快来吃‘元宝’啦！”成睿一下子就看到才起、床的成奶奶，然后特骄傲地说到，“我有吃到硬币哟！” “睿睿新年好！”成奶奶再不喜欢成睿，也不会选在大年初一的早上闹腾。 “妈，新年好！” 就在成奶奶舀“元宝”的时候，成妈也吃到了一个硬币，再加上成爸和成睿吃的二个，剩下的“元宝”里就只剩一个有硬币的了，也不知道成奶奶能不能吃到？ 成睿把粘乎乎的硬币贴在年画上，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觉得很好看，纯粹的心里作用。 吃过饭，成睿特意换了身有大口袋的半新棉衣，然后出门挨家挨户的拜年了。 “二伯、二娘新年好！”成睿第一站就到了最近的二伯家，二娘抓了些花生塞给她，她客气地拿了一两个意思意思。“群姐，彬彬新年好！” “睿睿新年好！”成彬一个箭步就朝成睿扑了过来，要不是成睿最近修炼的勤快，绝对会被他这个小胖墩扑倒。 成彬不仅身子抽高了，连体重也直线上涨，一般的人想把他抱起来，要花不小的力气。 “睿……睿。新……年好！”成群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 离开二叔家以后。成睿的身后就多了二条小尾巴——成彬和成群；成彬是一脸兴奋，拉着成睿的手唧唧喳喳地说这话；成群就要安静的多，两只手拉着衣角，无意识地搓揉着，她是不想出门的，可惜被费琴强制要求出门，理由是要照看弟弟成彬。 第二站是成睿的幺奶奶家，这次的待遇不错，是软绵绵的玉米糖，这东西在这个时候。还挺稀罕的。 成睿不客气地拿了二个，当场就剥开了一个，丢进嘴里，软软的、甜甜的，浓浓的玉米香。熟悉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人忍不住有流泪的冲动。 从幺奶奶家出来，拜年的队伍里又多了成丽，等走了几家后，队伍越来越庞大。 到大伯家的时候，大娘抓起了大把地瓜子、糖和油腻腻的炸面果子给孩子们。 意外的惊喜是趁其他孩子去拿瓜子糖的时候，大伯还偷偷给了成睿、成彬、成群一人一元的压岁钱。成彬虽小也知道钱是好东西，他接过就悄悄地收进口袋里。 成睿拉了拉成彬的衣服：“还不快说谢谢大伯。” 成彬依言照做，大伯连声夸孩子懂事。 成群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说了句：“谢谢大伯。” “大伯，秀姐和琼姐呢？”成睿在一旁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大堂姐成秀和二堂姐成琼的踪迹。 “她们一大早就出去了。都快毕业的人了，还出去疯跑。”大伯没好气地说到。 “出门了呀，等一下回去的时候，会遇到也说不定？”成睿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她们俩了。 从上湾到下湾扫荡了一圈，见人就说“新年好、恭喜发财”。成睿脸都笑的酸了。大过年的，见人就得是笑脸，不笑也不成啊！ 成睿每家拿的东西都不多，一边的衣服兜兜都没有装满； 成彬的口袋早已塞得满满的，还匀了些到成睿的衣服兜里； 成丽很聪明，她知道衣服包包太小，就带上了好几根塑料袋，是一群孩子里面，战利品最丰富的； 成群因为羞怯，主人家拿出来的东西她都不好意思去拿，所以拿到手的东西比成睿还少； 杨军、王彦二个大孩也跟着去凑热闹，人长得帅气，嘴巴又甜，哄得好些婶子大妈不是一般的高兴，笑的脸上的菊花都盛开了。 最出乎成睿意外的，应该是王晓平了，按往年的惯例，她是不会出门的，但是今年居然也混在成睿他们的队伍之中。 最后一站是成睿家，成妈早早的就准备了几大盘子的小吃，除了平常常见的瓜子、花生、糖果，还准备了好些孩子们吃不到的东西，像绿豆糕、丝丝糕、棉花糖、怪味花生…… 孩子们把自己兜里的吃的都掏出一半，在地坝里开起了小吃宴，成睿新做的毽子也有了用武之地。 那个套了毛线的自然是成彬的，成丽虽然根本不会玩见了也要了一个拿在手里，摆弄着上面的公鸡羽毛别提有多开心了。 成群拿的那个毽子公鸡羽毛偏褐色，底部毛茸茸的也很漂亮。虽然她胆小，又怕羞，但是踢毽子的本事真的不错。她人高腿长，和成睿站在一起，一口气踢了十来个，看的其他几个孩子心痒痒。 王晓平起了好胜心，也拿了一个毽子，稳稳的踢了三十个才停下来。杨军和王彦在一旁又是吹口哨，又是鼓掌为她叫好。 成群可没有争胜之心，直接去拉了还在研究毽子的成彬玩起了互踢，不过，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帮成彬捡毽子就是了。 看几个女孩玩的开心，本来只是呐威助喊的杨军和王彦也忍不住下场了，不过踢的笑话百出罢了。 大年初一就在拜年和玩闹中，结束了。 一天下来，成睿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只是，一想到第二天还要陪成妈回娘家，她就想哭…… 第一百零六章 回娘家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天还没大亮，成妈就把窝成一团、睡的迷迷糊糊的成睿，从床、上拖了起来。 “好冷……”成睿被冷空气一惊，揉着惺忪的睡眼，好一会了才慢慢清醒过来，“妈妈，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早？马上就六点了，一点也不早啊！”成妈起、床的时候有看过房间墙上的挂钟。 “几点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是冬天，天都还没亮啊！”成睿抓狂，就算不怕冷，几年如一日的锻炼，但是温暖的被窝对她来说，还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存在。 “早作准备，早点出门，等下还要去买东西。”成妈把还想钻回被窝的成睿拉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每年初二的时候，一大早就把我和爸弄起来，结果自己却啰里巴嗦，多迟的才到外婆家？” 成睿手脚麻利地换上一件黑色的毛衣，外面套上成妈新做的粉色小碎花棉衣，头发难得的披散着，扣上白色的帽子，脖子上戴着大红色的围巾，下身是一条紧身的黑色棉裤和矮棉靴。 “不错，我们睿睿是越长越好看了。”成妈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要说自己和孩子她爸的容貌只能算中等，睿睿是都挑他们的优点长了。 “爸爸呢，起床没有？”成睿跟在成妈的身后，出了房间。 “我出来的时候有叫过他，也不知道起来没有，我去看看？”成妈听着自己的房间一点声响也没有，她想着孩子她爸估计是又睡着了。 从六点不到折腾到八点，成妈、成爸和成睿轻装上阵，从家里出发了。 “谁家的媳妇，她走的忙又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身着大棉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色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 坐车去湟水镇上的路上，成睿一直都在很这首歌，她觉得特别应景，虽然成妈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提。 客车在湟水镇镇上停下，成睿一家直奔卖年礼的店面，虽然过年期间集市不开，但是卖年礼的店面却是不歇业的。 成妈娘家有兄弟姐妹七个，成妈排行第四，上面的两个姐姐和下面的一个妹妹都出嫁了。哥哥和弟弟也已经成婚，只有最小的七舅舅还没结婚。七舅和外公外婆一起，五舅和他们住在同幢房子里，只是单独开火，三舅家离外婆家只有一、二分钟的路程。 所以去外婆家。成妈需要准备三份年礼，店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货架，东西很多，她挑来挑去一直没拿定主意。 “你是周萍？”正在挑东西的一个跟徐妈妈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看着站在她一旁的成妈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你是阿绢吧。”成妈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好久没见了。” “是啊。从你嫁到陈家湾，我们有好些年没见了。”谢丽娟看着眼前的周萍，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大浪翻涌。 据她所知，周萍是嫁到农村的，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居然和七、八年前的模样完全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完全看不出来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自己大把大把的钱砸在保养品和化妆品上，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你到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成妈言不由衷地说着。说真的，要不是谢丽娟眼角的那颗红痣，就那红眉毛、绿眼睛、黑眼圈、红脸蛋的模样，她还真认不出来面前这个体型壮观的女人，会是当年那个容貌一等一的“村花”。 谢丽娟听了成妈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出色的样貌，当年她嫁给了一个煤矿的老板，是她们几个好朋友里嫁的最好的，很是争了口气，可是没想到就几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之前她也是有听说周萍这几年在做收购生意，她只是听听就过了。小小的收购生意有什么转头。但是现在看到周萍，看那一身穿戴，看来生意做得不错。 “你也是买东西，回娘家？” “是啊!来，这是我女儿成睿。”成妈觉得谢丽娟是明知故问，大年初二不是回娘家，那是回哪，她把成睿拉到身边。“睿睿，这是妈妈以前的好朋友，谢阿姨。“ “阿姨好。”成睿很听话的叫人，虽然她对面前这个把自己的脸当调色盘使用的女人不怎么喜欢，但是最基本的礼貌她还是知道的。 这个女人一看就很势力，打量成妈和她的时候，从上到下扫视了好几遍，眼睛都是绿油油的。 谢丽娟在看到成睿的时候，这心就完全不平衡了。本来她觉得自己的女儿长的很好看了，每次她和丈夫带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夸赞女儿的相貌长得好，特有面子。但是今天看到这个老朋友的女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完全比不上，和成睿站在一起，高下立见。 谢丽娟心里是很不舒服，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女儿长的可真漂亮。” “哪有？”成妈暗喜，只要是母亲，没有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的。 “妈妈。”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的小女孩跑了过来，经过成睿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 “哦，这是我女儿张丽娜。”谢丽娟装作没看见，转头对自己女儿说，“这是周阿姨，这个是你周阿姨的女儿成睿。” “周阿姨好！”张丽娜乖乖的叫了成妈，却不理会成睿。 “娜娜……”谢丽娟沉声喝道，她可不想在多年未见的朋友面前失了面子。 “阿姨，别生气，没事，可能是妹妹比较怕生。”成睿不介意火上浇油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周丽娜要比成睿大的多。“丽娜妹妹，你好，我是成睿。” “该死，居然在口头上占我的便宜。”周丽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只是有火却没地方发出来，还得乖乖打招呼，她到是想抵抗到底，可是自家母亲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成睿。你好！我是周丽娜，而且我比你大，记得要叫姐姐哟！” 成睿对这个名字，可是印象深刻，好人名垂千古，坏人遗臭万年，前世的张丽娜就是典型的第二种； 那时候成睿初一，周丽娜初三，周丽娜性格不是一般的差劲，平时仗着自己长的好看。甚是骄傲，而且她不能忍受班里谁的东西比她好，要是你的东西比她好，她就会想尽办法欺负你； 她本来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加上爱打扮。可以算是她们学校风云人物，在男生中很是招摇，不过后来却跟一个社会青年混在一起，珠胎暗结，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人知道了，最后闹得满镇风雨，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后不知所踪。 而张丽娜在进门的时候就开始注意她了，平时她觉得自己就是长得最漂亮的女孩，没有之一。结果突然出现一个长得比她还要漂亮的女孩，可想而知，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所以进来的时候，她才会故意去撞她，只是没想到居然没有撞倒。 偶其实是听自己妈妈夸她长的好看的时候，周丽娜这心里嫉妒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冒，就有了后来的不理不睬。可惜在谢丽萍的警告下破产。 成睿可没把小女孩的敌意放在眼里，成妈心里到是有些不满的，不过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歇了继续交谈的心。 “周萍，还没好吗，二姐他们已经过去了。”一直站在店面外的成爸突然喊道。 “已经选好了，你进来搬一下。”成妈本来还在愁没有借口离开，现成的就送上们来了。“娟，我就先走一步了，你慢慢挑。” “行，下次有时间再聚。”谢丽娟也没有挽留，她也要赶紧选好东西会娘家。 “谢阿姨再见，丽娜姐姐再见！”成睿挥挥小手，在“姐姐”二个字上加上重音。 成睿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一家一瓶五粮液、一包白糖、一包沙琪玛、五斤水果，外婆和外公家家多加了一包蛋黄派和一件牛奶，装满了好几根塑料袋。 “老板，可不可以找个大一点的纸箱？”成爸看着成睿的小身板，想也知道她提不动。 “当然可以。”老板找了一个不小的纸箱，除了牛奶和水果以外全部装在箱子里面，用胶布封口。 成爸扛箱子，成妈提水果，成睿提牛奶，朝成睿外婆家走去。 成睿他们到的时候，地坝里已经架起了一张桌子，开始了经典国粹——扑克。 王玮、三舅家的周君越五舅家的周杰、小舅家的周颖几个人正在堂屋里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好不热闹。 “四姐、四姐夫、睿睿，你们来了！” “四妹、四妹夫、睿睿，快进来坐!” …… “二姨父、三舅、三舅娘、五舅、小舅。”成睿一口气叫完，然后就去找外公和外婆，厨房里有二个人已经在开始准备中午饭了，“二姨、五舅娘，新年好！” “睿睿……” “睿睿，来了，你外婆她们在里面的房间。”周琴看成睿探头探脑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找人。 “谢谢二姨！”成睿直接进了旁边的房间，“外公、外婆，新年快乐，祝您们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睿睿，外婆好久没见你了。”外婆拉着成睿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外公为人严肃，话很少，不过手上却递过了一个大红包。 “谢谢外公、外婆！”成睿接过红包，一脸欣喜，这种象征好运的东西，不管多少，都让人喜欢。 等成睿拿着红包从屋里出来到堂屋的时候，王玮见了成睿分外开心，紧贴着成睿她走到哪王玮就跟到哪亲热的不行。成睿自放假后还是第一次见王玮，这个冬天经常下雨，她一点也不想出门。 十点来钟的时候，大姨一家也回来了，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这下，除了远嫁的六姨以外，就全部都到齐了。 ps： 再一次停电、停网，有要抓狂的冲动……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天还没大亮，成妈就把窝成一团、睡的迷迷糊糊的成睿，从床、上拖了起来。 “好冷……”成睿被冷空气一惊，揉着惺忪的睡眼，好一会了才慢慢清醒过来，“妈妈，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早？马上就六点了，一点也不早啊！”成妈起、床的时候有看过房间墙上的挂钟。 “几点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是冬天，天都还没亮啊！”成睿抓狂，就算不怕冷，几年如一日的锻炼，但是温暖的被窝对她来说，还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存在。 “早作准备，早点出门，等下还要去买东西。”成妈把还想钻回被窝的成睿拉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每年初二的时候，一大早就把我和爸弄起来，结果自己却啰里巴嗦，多迟的才到外婆家？” 成睿手脚麻利地换上一件黑色的毛衣，外面套上成妈新做的粉色小碎花棉衣，头发难得的披散着，扣上白色的帽子，脖子上戴着大红色的围巾，下身是一条紧身的黑色棉裤和矮棉靴。 “不错，我们睿睿是越长越好看了。”成妈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要说自己和孩子她爸的容貌只能算中等，睿睿是都挑他们的优点长了。 “爸爸呢，起床没有？”成睿跟在成妈的身后，出了房间。 “我出来的时候有叫过他，也不知道起来没有，我去看看？”成妈听着自己的房间一点声响也没有，她想着孩子她爸估计是又睡着了。 从六点不到折腾到八点，成妈、成爸和成睿轻装上阵，从家里出发了。 “谁家的媳妇，她走的忙又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身着大棉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色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 坐车去湟水镇上的路上，成睿一直都在很这首歌，她觉得特别应景，虽然成妈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提。 客车在湟水镇镇上停下，成睿一家直奔卖年礼的店面，虽然过年期间集市不开，但是卖年礼的店面却是不歇业的。 成妈娘家有兄弟姐妹七个，成妈排行第四，上面的两个姐姐和下面的一个妹妹都出嫁了。哥哥和弟弟也已经成婚，只有最小的七舅舅还没结婚。七舅和外公外婆一起，五舅和他们住在同幢房子里，只是单独开火，三舅家离外婆家只有一、二分钟的路程。 所以去外婆家。成妈需要准备三份年礼，店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货架，东西很多，她挑来挑去一直没拿定主意。 “你是周萍？”正在挑东西的一个跟徐妈妈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看着站在她一旁的成妈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你是阿绢吧。”成妈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好久没见了。” “是啊。从你嫁到陈家湾，我们有好些年没见了。”谢丽娟看着眼前的周萍，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大浪翻涌。 据她所知，周萍是嫁到农村的，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居然和七、八年前的模样完全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完全看不出来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自己大把大把的钱砸在保养品和化妆品上，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你到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成妈言不由衷地说着。说真的，要不是谢丽娟眼角的那颗红痣，就那红眉毛、绿眼睛、黑眼圈、红脸蛋的模样，她还真认不出来面前这个体型壮观的女人，会是当年那个容貌一等一的“村花”。 谢丽娟听了成妈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出色的样貌，当年她嫁给了一个煤矿的老板，是她们几个好朋友里嫁的最好的，很是争了口气，可是没想到就几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之前她也是有听说周萍这几年在做收购生意，她只是听听就过了。小小的收购生意有什么转头。但是现在看到周萍，看那一身穿戴，看来生意做得不错。 “你也是买东西，回娘家？” “是啊!来，这是我女儿成睿。”成妈觉得谢丽娟是明知故问，大年初二不是回娘家，那是回哪，她把成睿拉到身边。“睿睿，这是妈妈以前的好朋友，谢阿姨。“ “阿姨好。”成睿很听话的叫人，虽然她对面前这个把自己的脸当调色盘使用的女人不怎么喜欢，但是最基本的礼貌她还是知道的。 这个女人一看就很势力，打量成妈和她的时候，从上到下扫视了好几遍，眼睛都是绿油油的。 谢丽娟在看到成睿的时候，这心就完全不平衡了。本来她觉得自己的女儿长的很好看了，每次她和丈夫带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夸赞女儿的相貌长得好，特有面子。但是今天看到这个老朋友的女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完全比不上，和成睿站在一起，高下立见。 谢丽娟心里是很不舒服，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女儿长的可真漂亮。” “哪有？”成妈暗喜，只要是母亲，没有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的。 “妈妈。”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的小女孩跑了过来，经过成睿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 “哦，这是我女儿张丽娜。”谢丽娟装作没看见，转头对自己女儿说，“这是周阿姨，这个是你周阿姨的女儿成睿。” “周阿姨好！”张丽娜乖乖的叫了成妈，却不理会成睿。 “娜娜……”谢丽娟沉声喝道，她可不想在多年未见的朋友面前失了面子。 “阿姨，别生气，没事，可能是妹妹比较怕生。”成睿不介意火上浇油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周丽娜要比成睿大的多。“丽娜妹妹，你好，我是成睿。” “该死，居然在口头上占我的便宜。”周丽娜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只是有火却没地方发出来，还得乖乖打招呼，她到是想抵抗到底，可是自家母亲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成睿。你好！我是周丽娜，而且我比你大，记得要叫姐姐哟！” 成睿对这个名字，可是印象深刻，好人名垂千古，坏人遗臭万年，前世的张丽娜就是典型的第二种； 那时候成睿初一，周丽娜初三，周丽娜性格不是一般的差劲，平时仗着自己长的好看。甚是骄傲，而且她不能忍受班里谁的东西比她好，要是你的东西比她好，她就会想尽办法欺负你； 她本来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加上爱打扮。可以算是她们学校风云人物，在男生中很是招摇，不过后来却跟一个社会青年混在一起，珠胎暗结，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人知道了，最后闹得满镇风雨，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最后不知所踪。 而张丽娜在进门的时候就开始注意她了，平时她觉得自己就是长得最漂亮的女孩，没有之一。结果突然出现一个长得比她还要漂亮的女孩，可想而知，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所以进来的时候，她才会故意去撞她，只是没想到居然没有撞倒。 偶其实是听自己妈妈夸她长的好看的时候，周丽娜这心里嫉妒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冒，就有了后来的不理不睬。可惜在谢丽萍的警告下破产。 成睿可没把小女孩的敌意放在眼里，成妈心里到是有些不满的，不过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歇了继续交谈的心。 “周萍，还没好吗，二姐他们已经过去了。”一直站在店面外的成爸突然喊道。 “已经选好了，你进来搬一下。”成妈本来还在愁没有借口离开，现成的就送上们来了。“娟，我就先走一步了，你慢慢挑。” “行，下次有时间再聚。”谢丽娟也没有挽留，她也要赶紧选好东西会娘家。 “谢阿姨再见，丽娜姐姐再见！”成睿挥挥小手，在“姐姐”二个字上加上重音。 成睿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一家一瓶五粮液、一包白糖、一包沙琪玛、五斤水果，外婆和外公家家多加了一包蛋黄派和一件牛奶，装满了好几根塑料袋。 “老板，可不可以找个大一点的纸箱？”成爸看着成睿的小身板，想也知道她提不动。 “当然可以。”老板找了一个不小的纸箱，除了牛奶和水果以外全部装在箱子里面，用胶布封口。 成爸扛箱子，成妈提水果，成睿提牛奶，朝成睿外婆家走去。 成睿他们到的时候，地坝里已经架起了一张桌子，开始了经典国粹——扑克。 王玮、三舅家的周君越五舅家的周杰、小舅家的周颖几个人正在堂屋里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好不热闹。 “四姐、四姐夫、睿睿，你们来了！” “四妹、四妹夫、睿睿，快进来坐!” …… “二姨父、三舅、三舅娘、五舅、小舅。”成睿一口气叫完，然后就去找外公和外婆，厨房里有二个人已经在开始准备中午饭了，“二姨、五舅娘，新年好！” “睿睿……” “睿睿，来了，你外婆她们在里面的房间。”周琴看成睿探头探脑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找人。 “谢谢二姨！”成睿直接进了旁边的房间，“外公、外婆，新年快乐，祝您们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睿睿，外婆好久没见你了。”外婆拉着成睿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外公为人严肃，话很少，不过手上却递过了一个大红包。 “谢谢外公、外婆！”成睿接过红包，一脸欣喜，这种象征好运的东西，不管多少，都让人喜欢。 等成睿拿着红包从屋里出来到堂屋的时候，王玮见了成睿分外开心，紧贴着成睿她走到哪王玮就跟到哪亲热的不行。成睿自放假后还是第一次见王玮，这个冬天经常下雨，她一点也不想出门。 十点来钟的时候，大姨一家也回来了，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这下，除了远嫁的六姨以外，就全部都到齐了。 ps： 再一次停电、停网，有要抓狂的冲动…… 第一百零七章 吃吃喝喝 大姨父周鸿钧穿着深色的中山装，带着眼镜，很有学者风范；大姨周蓉穿着呢子大衣，显得很是优雅、从容；表哥周一南一身黑色羽绒服，牛仔裤，一双白板鞋。成睿看着真的忍不住想要吐槽，穿那么白的鞋子，也不怕回去的时候变成连自己也不认识的黑鞋子。 周蓉身上这种气质让成睿深深畏惧，没办法，学生怕老师，那是天性。气质这东西很飘渺看不见说不清摸不着，可是却真真切切的能让人感觉到，在成睿看来，那就是一种让人倍感压抑的气场。 “大姐、大姐夫，快来坐着歇会儿。” 孩子们一窝蜂跑出了堂屋，“大姨、大姨父、表哥!” “表弟!”王伟是几个孩子中最大的哪一个。 “大姨、大姨父，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成睿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镇定自若地站到周蓉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每年大姨给压岁钱都不分大小，每人都是十元，刚从银行里专门换出来的，崭新的票子亮的直晃人眼。 “我怎么不知道，睿睿什么时候成小钱串子了？”周鸿钧在一旁调笑道。 “才没有。”成睿反驳，她只是喜欢压岁钱所含的寓意而已，离“钱串子”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 “睿睿呀，过来让大姨好好看看。” 周蓉一把抱过成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孩子都变了模样。睿睿比上次见的时候长高了不少，而且更漂亮了。” “是啊，睿睿是又漂亮，成绩又好。期末考试可是两个一百分呢，听小丹说是年级第一名。”忙里偷闲的周琴也从厨房出来了，她早听自己小叔子的女儿王丹说过，成睿考年级第一的事情了。当时在家感慨了好久，怎么孩子和孩子差别就那么大呢？ 成妈满脸带笑谦虚了几句，实则心下别提多高兴了，谁不爱听自家的孩子被人这么称赞？ “睿睿。很厉害嘛！”周蓉夸赞道。 “大姐，睿睿下学期就上了五年级了。”成妈在一旁插了一句。 一时间，牌桌上大人还有玩闹的孩子们都一下子愣住了。 “我记得睿睿今年不是读三年级吗？”成睿三舅有些不确定地说到，自家儿子比睿睿小半岁，但是却比她低一个年级。“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我下学期还是五年级，睿睿要和我一个年级吗？”王玮有些欣喜，她一直在吴溪镇上学，六年级的时候就要转回湟水镇镇小了，也就是说，到事后她有可能会和表妹一个班。 “比我还要高一个年级？”周一南的脸色有些不好。只是单纯的觉得成睿比自己小，年级却要比自己高的原因。 周蓉惊讶了：“额，我记得睿睿下半年的时候才满九岁吧，她是快满六岁的时候去上学的？怎么一下子就要上五年级了？” “期末参加了跳级考试。”成睿不喜炫耀，简短的回答。 在宋明丽诧异惊奇的眼神中。成妈很是高兴，“睿睿自己要求跳级，我和孩子他爸先是不大同意的。觉得孩子还小，可是孩子自己坚持我们也没办法，就答应了。也没有想到成绩能这么好。” “看来，这红包我还准备小了，下次再给睿睿补一个。”周鸿钧递给成睿一个红包。作为一位老师，对成绩好爱学习的孩子总是有好感的。 “我也要跳级。”周一南在一旁默默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见成睿如愿以偿拿到了红包，其他几个孩子也围了上去。 大姨给过了，三舅和五舅又开始新一轮给红包，除了周一南的十元，其他孩子每人五元钱；没结婚的舅舅在外打工了一年。一人给了两元；最后是二姨和成妈给压岁钱。 说起来，大姨周蓉、二姨周琴、成妈周萍、六姨周英，姐妹四人各有特色。 大姨年龄稍大一些三十多岁了，偏胖一些，身材有些丰腴。但是在一身书卷气息的笼罩下，反而更显威严。成睿前世一直都对她抱有畏惧之心，不过现在基本能够以平常心对待了。 二姨虽然也嫁到农家，但是她在扩展自身视野的方面是做的做好的，各种杂志、报刊在她家都能找到，自己浑身有种说不出的独特味道，谈吐见识更远非没见过市面的农村妇女可比。成睿最喜欢二姨，她说话温柔有礼知分寸，为人处事很周到。 成妈稍小一些，身材是姐妹中五官最清秀，最娇小的，上一世是不仅劳累而且经济最困难的；这一世，因为成睿的影响下，她保养的最好，穿着打扮也有了自己的风格，而且因为收购买卖交易，见的世面多了，视野也扩大了，整个人的精气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姨周英早早地嫁到了外地，这么多年，成睿只见过她一次，不过印象深刻，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爱玩。想到她，成睿就会想起自己偷喝酒的事情。 几个舅舅也是个性鲜明，三舅最高，身子也最强壮，脾气急，尤其是喝酒以后，话不是一般的多； 五舅个子最矮，话最少，但是顾家做事踏实，人很勤快； 七舅高矮介于二人之间，嘴甜，人比较懒，偷奸耍滑，拈轻怕重，前世快四十岁都没有结婚，但是有一个比成睿小一岁的女儿周颖，不过就在年后，她就到她外婆家生活了，直到二十来岁的时候才回过湟水镇，但是成睿一直没有碰到过就是了。 吃饭时大人坐一桌喝酒，周杰被五舅娘抱着在大桌上，成睿、王玮、周一南、周君越还有周颖围着小方桌吃的也很热闹。 周君越虽然只比成睿小半岁，但是人比较矮，伸长了手也够不着爱吃的有些着急，成睿拿了碗夹了些菜给他，王玮也是不是帮他夹菜，三舅娘忙里偷闲看了一眼，见她们把周君越照顾的很好也就放心了，回过头又帮大桌上添菜拿饮料了。 饭后。几个孩子就一起去了湟水镇集市上，成睿外婆家里集市只有二、三分钟的路程，虽然周一南很少回外婆家，但是他本身能说话道。很快就和几个孩子打成了一片。 周君越数着兜里的压岁钱，眼睛开心的眯成了一条线，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王玮不像大宝那么喜形于色，她知道这个压岁钱得“交公”一大部分，最多留些零头给自己用；周一南不是很在意，要知道奶奶那边的亲戚给的压岁钱比外婆这边要多的多。 这互相给孩子压岁钱只是场面上好看，对农村人来说也是一笔必不可少的过年开支了。孩子收了多少压岁钱，相应的父母也得给出不少。所以孩子得来的压岁钱理所当然的“交公”，估计压岁钱揣在兜里也只能热乎几天。 即使如此，很少见到这么多钱的孩子们也得乐呵呵的把钱装进兜里。周君越是个机灵鬼，早把身上的压岁钱拿出去用了，和周一南在一起放擦炮，“嘭嘭”的响声，水花四起；周颖则专门买了一些平时就眼馋的零嘴来吃；只有最小的周杰还不知道用钱。表哥、表姐的给吃的就吃，给玩的就玩。 要是以前，成睿绝对也会在心里盘算着要把钱在充公前用一部分，不过现在，她还真不缺什么。真缺的东西，也不是这点钱就能买到的，比如钢琴。 按例这一天当然是在外婆家吃饭。当晚，大姨一家就在三舅家住下了。到了初三，一大堆人就到了二姨家。 初四，一大早，成睿一家就开始忙碌起来。 成爸将新做的大圆桌从厨房楼子上放下来，又从成丽和王彦家各借了一张。足够坐下三十来个人。 成妈从年前就备好的鸡鸭鱼肉都烧成了一大碗一大碗的上了桌，酒水饮料也堆满了另外一张小桌子，力求客人吃好，喝好。 过年时亲戚来家里吃饭那可是家里的最高招待水准才行，若是哪个没吃饱没吃好。主人家的脸都没地方放。 以前，不论是周家兄弟姐妹，还是成家几兄弟，成睿家都是最穷的。很多时候，几个舅舅还有大姨都是在二姨家吃过饭，然后把年礼送到成家，就直接走了。如今，家里条件好了，成妈自然卯足劲，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全部折腾上了饭桌。 大娘也来帮忙，锅底用树枝烧着火旺盛的不得了，成妈在忙着做菜，成睿就跑着帮忙端菜。 滚烫的碗边连大人端着也烫的受不了，成妈怕成睿被烫到不让她上手。成睿拿起家中的抹布围住碗边，温度刚好又不担心滑手，成妈直夸成睿聪明。 三舅、五舅、七舅、大姨、二姨、大伯、二伯七家再加上外婆和成睿一家大大小小接近三十个人，喝酒的男同志一桌，半边天的女同胞一桌，剩下的孩子也满满当当地坐了一桌。 等一顿午饭散了场，也快到下午两点半了。成妈收拾着残羹剩肴，大娘杨红和二娘费琴也在帮忙，其他的孩子都跑出去玩踢毽子了，只有成睿待在一边帮着扫地收拾凳子。 杨红夸起了成睿：“他二婶子，你家睿睿真是懂事的好孩子。这小小年纪的，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像个小大人似的。” “你说，她这几岁的孩子手怎么这么巧，还会*毛毽子，我家成彬在家天天踢那个毽子听说就是睿睿做的。”费琴也在一旁说到。 “懂事？你没看她疯的时候，你怎么喊，她都不听。”成妈发起小牢骚，“而且她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孩子跑前跑后能把房顶吵翻了,女孩们以成秀为首，成琼、成群和王玮，再加上最小的周颖五个人，在一起跳绳踢毽子还算文雅。男孩子中周一南最大，其次是周君越，再有成彬，最小的是周杰四个男孩子在一边玩翻了天。 最让成睿诧异的还是周一南，这几天的表现完全超乎她的预料，原本她还以为在城里住惯了的孩子，突然到农村会不适应，没想到他居然会放的那么开。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行人还要去舅公舅婆、姨婆、二外公、幺外公家。 二外公和幺外公家太远，成睿就不打算去了，可以利用那两天去县城给几位老师拜年，然后和大部队会合，一起到大姨家。 大姨父周鸿钧穿着深色的中山装，带着眼镜，很有学者风范；大姨周蓉穿着呢子大衣，显得很是优雅、从容；表哥周一南一身黑色羽绒服，牛仔裤，一双白板鞋。成睿看着真的忍不住想要吐槽，穿那么白的鞋子，也不怕回去的时候变成连自己也不认识的黑鞋子。 周蓉身上这种气质让成睿深深畏惧，没办法，学生怕老师，那是天性。气质这东西很飘渺看不见说不清摸不着，可是却真真切切的能让人感觉到，在成睿看来，那就是一种让人倍感压抑的气场。 “大姐、大姐夫，快来坐着歇会儿。” 孩子们一窝蜂跑出了堂屋，“大姨、大姨父、表哥!” “表弟!”王伟是几个孩子中最大的哪一个。 “大姨、大姨父，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成睿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镇定自若地站到周蓉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每年大姨给压岁钱都不分大小，每人都是十元，刚从银行里专门换出来的，崭新的票子亮的直晃人眼。 “我怎么不知道，睿睿什么时候成小钱串子了？”周鸿钧在一旁调笑道。 “才没有。”成睿反驳，她只是喜欢压岁钱所含的寓意而已，离“钱串子”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 “睿睿呀，过来让大姨好好看看。” 周蓉一把抱过成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孩子都变了模样。睿睿比上次见的时候长高了不少，而且更漂亮了。” “是啊，睿睿是又漂亮，成绩又好。期末考试可是两个一百分呢，听小丹说是年级第一名。”忙里偷闲的周琴也从厨房出来了，她早听自己小叔子的女儿王丹说过，成睿考年级第一的事情了。当时在家感慨了好久，怎么孩子和孩子差别就那么大呢？ 成妈满脸带笑谦虚了几句，实则心下别提多高兴了，谁不爱听自家的孩子被人这么称赞？ “睿睿。很厉害嘛！”周蓉夸赞道。 “大姐，睿睿下学期就上了五年级了。”成妈在一旁插了一句。 一时间，牌桌上大人还有玩闹的孩子们都一下子愣住了。 “我记得睿睿今年不是读三年级吗？”成睿三舅有些不确定地说到，自家儿子比睿睿小半岁，但是却比她低一个年级。“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我下学期还是五年级，睿睿要和我一个年级吗？”王玮有些欣喜，她一直在吴溪镇上学，六年级的时候就要转回湟水镇镇小了，也就是说，到事后她有可能会和表妹一个班。 “比我还要高一个年级？”周一南的脸色有些不好。只是单纯的觉得成睿比自己小，年级却要比自己高的原因。 周蓉惊讶了：“额，我记得睿睿下半年的时候才满九岁吧，她是快满六岁的时候去上学的？怎么一下子就要上五年级了？” “期末参加了跳级考试。”成睿不喜炫耀，简短的回答。 在宋明丽诧异惊奇的眼神中。成妈很是高兴，“睿睿自己要求跳级，我和孩子他爸先是不大同意的。觉得孩子还小，可是孩子自己坚持我们也没办法，就答应了。也没有想到成绩能这么好。” “看来，这红包我还准备小了，下次再给睿睿补一个。”周鸿钧递给成睿一个红包。作为一位老师，对成绩好爱学习的孩子总是有好感的。 “我也要跳级。”周一南在一旁默默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见成睿如愿以偿拿到了红包，其他几个孩子也围了上去。 大姨给过了，三舅和五舅又开始新一轮给红包，除了周一南的十元，其他孩子每人五元钱；没结婚的舅舅在外打工了一年。一人给了两元；最后是二姨和成妈给压岁钱。 说起来，大姨周蓉、二姨周琴、成妈周萍、六姨周英，姐妹四人各有特色。 大姨年龄稍大一些三十多岁了，偏胖一些，身材有些丰腴。但是在一身书卷气息的笼罩下，反而更显威严。成睿前世一直都对她抱有畏惧之心，不过现在基本能够以平常心对待了。 二姨虽然也嫁到农家，但是她在扩展自身视野的方面是做的做好的，各种杂志、报刊在她家都能找到，自己浑身有种说不出的独特味道，谈吐见识更远非没见过市面的农村妇女可比。成睿最喜欢二姨，她说话温柔有礼知分寸，为人处事很周到。 成妈稍小一些，身材是姐妹中五官最清秀，最娇小的，上一世是不仅劳累而且经济最困难的；这一世，因为成睿的影响下，她保养的最好，穿着打扮也有了自己的风格，而且因为收购买卖交易，见的世面多了，视野也扩大了，整个人的精气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姨周英早早地嫁到了外地，这么多年，成睿只见过她一次，不过印象深刻，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爱玩。想到她，成睿就会想起自己偷喝酒的事情。 几个舅舅也是个性鲜明，三舅最高，身子也最强壮，脾气急，尤其是喝酒以后，话不是一般的多； 五舅个子最矮，话最少，但是顾家做事踏实，人很勤快； 七舅高矮介于二人之间，嘴甜，人比较懒，偷奸耍滑，拈轻怕重，前世快四十岁都没有结婚，但是有一个比成睿小一岁的女儿周颖，不过就在年后，她就到她外婆家生活了，直到二十来岁的时候才回过湟水镇，但是成睿一直没有碰到过就是了。 吃饭时大人坐一桌喝酒，周杰被五舅娘抱着在大桌上，成睿、王玮、周一南、周君越还有周颖围着小方桌吃的也很热闹。 周君越虽然只比成睿小半岁，但是人比较矮，伸长了手也够不着爱吃的有些着急，成睿拿了碗夹了些菜给他，王玮也是不是帮他夹菜，三舅娘忙里偷闲看了一眼，见她们把周君越照顾的很好也就放心了，回过头又帮大桌上添菜拿饮料了。 饭后。几个孩子就一起去了湟水镇集市上，成睿外婆家里集市只有二、三分钟的路程，虽然周一南很少回外婆家，但是他本身能说话道。很快就和几个孩子打成了一片。 周君越数着兜里的压岁钱，眼睛开心的眯成了一条线，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王玮不像大宝那么喜形于色，她知道这个压岁钱得“交公”一大部分，最多留些零头给自己用；周一南不是很在意，要知道奶奶那边的亲戚给的压岁钱比外婆这边要多的多。 这互相给孩子压岁钱只是场面上好看，对农村人来说也是一笔必不可少的过年开支了。孩子收了多少压岁钱，相应的父母也得给出不少。所以孩子得来的压岁钱理所当然的“交公”，估计压岁钱揣在兜里也只能热乎几天。 即使如此，很少见到这么多钱的孩子们也得乐呵呵的把钱装进兜里。周君越是个机灵鬼，早把身上的压岁钱拿出去用了，和周一南在一起放擦炮，“嘭嘭”的响声，水花四起；周颖则专门买了一些平时就眼馋的零嘴来吃；只有最小的周杰还不知道用钱。表哥、表姐的给吃的就吃，给玩的就玩。 要是以前，成睿绝对也会在心里盘算着要把钱在充公前用一部分，不过现在，她还真不缺什么。真缺的东西，也不是这点钱就能买到的，比如钢琴。 按例这一天当然是在外婆家吃饭。当晚，大姨一家就在三舅家住下了。到了初三，一大堆人就到了二姨家。 初四，一大早，成睿一家就开始忙碌起来。 成爸将新做的大圆桌从厨房楼子上放下来，又从成丽和王彦家各借了一张。足够坐下三十来个人。 成妈从年前就备好的鸡鸭鱼肉都烧成了一大碗一大碗的上了桌，酒水饮料也堆满了另外一张小桌子，力求客人吃好，喝好。 过年时亲戚来家里吃饭那可是家里的最高招待水准才行，若是哪个没吃饱没吃好。主人家的脸都没地方放。 以前，不论是周家兄弟姐妹，还是成家几兄弟，成睿家都是最穷的。很多时候，几个舅舅还有大姨都是在二姨家吃过饭，然后把年礼送到成家，就直接走了。如今，家里条件好了，成妈自然卯足劲，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全部折腾上了饭桌。 大娘也来帮忙，锅底用树枝烧着火旺盛的不得了，成妈在忙着做菜，成睿就跑着帮忙端菜。 滚烫的碗边连大人端着也烫的受不了，成妈怕成睿被烫到不让她上手。成睿拿起家中的抹布围住碗边，温度刚好又不担心滑手，成妈直夸成睿聪明。 三舅、五舅、七舅、大姨、二姨、大伯、二伯七家再加上外婆和成睿一家大大小小接近三十个人，喝酒的男同志一桌，半边天的女同胞一桌，剩下的孩子也满满当当地坐了一桌。 等一顿午饭散了场，也快到下午两点半了。成妈收拾着残羹剩肴，大娘杨红和二娘费琴也在帮忙，其他的孩子都跑出去玩踢毽子了，只有成睿待在一边帮着扫地收拾凳子。 杨红夸起了成睿：“他二婶子，你家睿睿真是懂事的好孩子。这小小年纪的，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像个小大人似的。” “你说，她这几岁的孩子手怎么这么巧，还会*毛毽子，我家成彬在家天天踢那个毽子听说就是睿睿做的。”费琴也在一旁说到。 “懂事？你没看她疯的时候，你怎么喊，她都不听。”成妈发起小牢骚，“而且她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孩子跑前跑后能把房顶吵翻了,女孩们以成秀为首，成琼、成群和王玮，再加上最小的周颖五个人，在一起跳绳踢毽子还算文雅。男孩子中周一南最大，其次是周君越，再有成彬，最小的是周杰四个男孩子在一边玩翻了天。 最让成睿诧异的还是周一南，这几天的表现完全超乎她的预料，原本她还以为在城里住惯了的孩子，突然到农村会不适应，没想到他居然会放的那么开。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行人还要去舅公舅婆、姨婆、二外公、幺外公家。 二外公和幺外公家太远，成睿就不打算去了，可以利用那两天去县城给几位老师拜年，然后和大部队会合，一起到大姨家。 第一百零八章 不想叫“哥哥” 成睿连着几天，都跟着成爸、成妈出门拜年，虽说红包拿了不少，但是说真的，天天大鱼大肉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 “睿睿，快点换衣服，今天要去你二外公家。”成妈一大早又在催成睿了。 “妈妈，我不去可不可以？”成睿一脸讨好地看着成妈。 “不去，打算和你奶奶呆在家里？”成妈有些想不明白，平时睿睿可是最不喜欢和婆婆单独呆在一起的，今天怎么？ “怎么可能？”成睿跳脚。“我还想多活几天。” 虽然这二年，成奶奶的脾气要比前几年收敛一点，但是并不代表她的战斗力下降了啊，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念念叨叨的功夫可以说是越发炉火纯青，比往昔更甚一筹。 “那你要做什么？”成妈疑惑。 “我要去县城，给几个老师拜年。”成睿单刀直入，也懒得和成妈拐弯抹角。 “不等你王叔一起去？”成妈也想过去和成睿王老爷子家事情，不过从成睿开始在王老爷子手里学书法开始，每年都是王礼带成睿去拜年的。 “今年王叔和礼叔应该有事要忙。”成睿一想到祁墨那个黏皮糖要到大青山，她就觉得胃疼，还是尽量避开为好。 “那我和你一起去。”成妈临时起意，平时坐客车去少年宫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她实在不放心成睿一个人出门。 “不用，我一个人没问题的，而且二外公你不去，到时大姨会这么想你？”成睿提醒成妈。 因为周家兄弟姊妹众多，虽然没有过继，但是作为老大的周蓉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大外公家渡过的，所以大姨对二外公家的感情也很深。 “你一个人……”成妈还是有些担忧，就算成睿平时表现的再懂事、稳重，毕竟只有八岁。怎么能让她放心。 “我下车以后，在超市买了东西就直接到王爷爷家。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成睿知道成妈的顾虑。“而且王叔他们也在县城，我有事会直接打电话给他的。” “到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成妈被说服了。而且她相信成睿的保证。因为家里还没有安电话，所有她还是赶潮流买了一个bb机，方便和王礼还有客户联系，虽然每次都要到到王小燕家回电话。 “好。”成睿三下五除二换好成妈递给她衣服，说实话，要不是成妈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还真不想穿这身衣服。 艳丽大红色啊，幸好成睿的皮肤白净，不然，她还真不敢穿出门去见人。上身大红色棉衣。下身牛仔裤，这还是成奶奶送给她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淘到的，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小皮靴，最后搭上黑色的线帽和围巾。 “王老爷子家。你买一些保养品，过几天，我出来的时候再带其他的山货，。”成妈从包里摸了一叠钱给成睿，“至于李老师和吴老师家，你自己看着办。” “知道啦！” 成睿背上成妈新做的双肩包，就打算出发了。礼物的问题，她前两天就已经想过了。“那我先走了。” “你路上小心，注意车辆。”成妈不放心地跟在成睿身后嘱咐。 “爸爸再见！”成睿刚出房间就看到了坐在客厅喝水的成爸，她可不想再耽搁时间，几步就出了门。 “她这是要去哪啊？”成爸望向成妈，他现在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 “睿睿说今天不和我们一起去二伯家，她要去给她的几位老师拜年。”成妈言简意赅地说到。 “你还真让她去啊，这大过年的，到处的人都多，鱼龙混杂的。你不怕睿睿出事啊！”成爸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怒气。 “你觉得说不让她去，她就不去了。”成妈一脸平静，一点也没把成爸的怒意放在心上，很是直白地说到。 “额……”成爸哑口无言，低垂着头，很是哀怨地重新坐了下来，女儿是越大越不可爱了，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可有可无了。 “你要相信睿睿。”这几年，成妈对成睿一贯的表现还是很相信的，既然成睿做出了保证，那么一定会言出必行的。 “我没有不相信她，只是……”成爸越说越小声，这只是他作为爸爸本能的担心而已，与信任无关。 …… 成睿可不管那么多，踩着点上了客车，一路睡到了车站。因为她经常坐车到县城，和售票的阿姨已经非常熟识，所以每次到站的时候，都会叫醒她。 “咚……”王老爷子家大门被敲响。 “王奶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万事如意！”成睿双手抱拳向开门的王奶奶鞠躬。 “睿睿，你来了。”王奶奶欣喜地看着门外的成睿，“几天不见，睿睿想奶奶没有。” “睿睿可想奶奶了。”成睿控制着力道，扑到王奶奶怀里。 “苏芩，谁来了，怎么出去了这么久也不进来。”屋里的王老爷子等了好久，都不见去开门的老伴回来，忙出声问道。 “马上就进来。”王奶奶拉着成睿就进了屋。 “是睿睿来了呀！”王老爷子虽然老了，这眼神还是挺厉害的，这不，一抬头就看到了王奶奶身后的成睿。老爷子的这句话，让屋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成睿身上。 “王爷爷，新年快乐！”成睿直接走到王老爷子身边，她也没想到会有其他人在。以前过年来的时候，除了几个师兄，她还没见过其他人。 “父亲，这位是？”坐在王老爷子右手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面带疑惑地问到，他心里倒是大概知道这个女孩是谁。 “国礼，跟你介绍个人。”王老爷子说着就拉过成睿，“睿睿，这是我的大儿子王国礼，叫叔叔。” “国礼叔叔，你好，我是成睿。也是王爷爷的学生。”成睿没有丝毫的胆怯，大大方方的开口叫人。 “你好啊，睿睿。”王国礼没想到成睿一点都没有怕他的意思，要知道他为官多年。自有一身的的威压，加上为人严肃，就算极近收敛，平时家里的那些小子看到他都会躲得远远的。 所以这会看到大大方方跟他打招呼的成睿，这心里对她就挺有好感的，觉得这个孩子不错，顺带着跟她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很多。 “这位是我的小儿子，王*。”王老爷子示意成睿看向他的左手方向。 “*叔叔，你好！”只一眼，成睿就能肯定王*绝对是当兵的。就算是穿着常服，那股子兵痞味还是十分浓厚。 “你就是成睿。”王*可不止一次听到老爷子提到这个名字，只是一直没有看到过真人就是了。 “是。”成睿点点头，王*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 “你们几个过来见见你们的妹妹。”王国礼把家里小一辈的几个孩子从旁边的房间叫过来，三个都是男孩子。 “这个是我家的臭小子。王涛，今年八岁。”王*把最矮的那个男孩子拉到成睿面前。 “你好，睿睿妹妹，我是王涛，你可以叫我涛哥哥。”王涛一把拉着成睿的手，然后说到。 成睿看着眼前这个拉着自己小手，跟自己一般高的小屁孩对着她自称哥的时候。是满脸的无语。他们两个可是同一年生的，还不知道谁大谁小呢？ “阿涛，你怎么知道你比人家大呢？”说话的是刚从厨房出来的一个穿着军常服的年轻女子，身姿挺拔，动作干净利落。 “阿姨，你好！”成睿想着这个应该就是王涛的妈妈。 “妈妈。我肯定是哥哥。”王涛对于有人质疑他的身份地位，心里很是不爽。 王涛平时在家里是最小的，老是被哥哥们欺负，这下好不容易来了个比他小的，他现在是认定了成睿一定比他小。是妹妹。 王国礼指着剩下二个孩子向成睿介绍到，“大的叫王宇，今年12岁，小的叫王辰，今年9岁。” 王宇率先走到了过来，对着成睿点点了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成睿一愣，然后是一脸黑线，这孩子才多大啊，怎么就面无表情，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睿睿妹妹，你好。”跟在王宇身后的是笑的一脸阳光的王辰，打过招呼，又凑到成睿耳边小声说的。“睿睿妹妹，这是我大哥王宇，他平时话就比较少，跟我老爸一样严肃。”， “这孩子，说什么悄悄话呢。”走过来的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大气的中年女子，看的出来，保养的很好。 王辰对着来人叫了声“妈妈。” 成睿也乖乖的跟着叫了声：“阿姨。” “妈，我还没跟睿睿妹妹说完呢。”王辰转身对着他妈妈抱怨，然后又对成睿说道：“我还介绍我自己呢，我叫王辰，你以后叫我辰哥哥就好了。” “宇哥哥，辰哥哥，涛……”成睿顿了一下。 “为什么不叫我？”王涛对于成睿遗漏了他，很是伤心。 “涛哥哥。”说真的，王涛和成睿年纪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比她还小，她还真不想叫他“哥哥”。她选今天来王老爷子家，还真是自作自受，一下子就多了三个要叫哥哥的人。 “好了，你们也别都围在这了，先让睿睿坐下来休息一下，你们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说话的是王老爷子，这些臭小子，一出来就一直霸占着睿睿，他都还没说上话呢。 成睿连着几天，都跟着成爸、成妈出门拜年，虽说红包拿了不少，但是说真的，天天大鱼大肉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 “睿睿，快点换衣服，今天要去你二外公家。”成妈一大早又在催成睿了。 “妈妈，我不去可不可以？”成睿一脸讨好地看着成妈。 “不去，打算和你奶奶呆在家里？”成妈有些想不明白，平时睿睿可是最不喜欢和婆婆单独呆在一起的，今天怎么？ “怎么可能？”成睿跳脚。“我还想多活几天。” 虽然这二年，成奶奶的脾气要比前几年收敛一点，但是并不代表她的战斗力下降了啊，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念念叨叨的功夫可以说是越发炉火纯青，比往昔更甚一筹。 “那你要做什么？”成妈疑惑。 “我要去县城，给几个老师拜年。”成睿单刀直入，也懒得和成妈拐弯抹角。 “不等你王叔一起去？”成妈也想过去和成睿王老爷子家事情，不过从成睿开始在王老爷子手里学书法开始，每年都是王礼带成睿去拜年的。 “今年王叔和礼叔应该有事要忙。”成睿一想到祁墨那个黏皮糖要到大青山，她就觉得胃疼，还是尽量避开为好。 “那我和你一起去。”成妈临时起意，平时坐客车去少年宫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她实在不放心成睿一个人出门。 “不用，我一个人没问题的，而且二外公你不去，到时大姨会这么想你？”成睿提醒成妈。 因为周家兄弟姊妹众多，虽然没有过继，但是作为老大的周蓉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大外公家渡过的，所以大姨对二外公家的感情也很深。 “你一个人……”成妈还是有些担忧，就算成睿平时表现的再懂事、稳重，毕竟只有八岁。怎么能让她放心。 “我下车以后，在超市买了东西就直接到王爷爷家。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成睿知道成妈的顾虑。“而且王叔他们也在县城，我有事会直接打电话给他的。” “到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成妈被说服了。而且她相信成睿的保证。因为家里还没有安电话，所有她还是赶潮流买了一个bb机，方便和王礼还有客户联系，虽然每次都要到到王小燕家回电话。 “好。”成睿三下五除二换好成妈递给她衣服，说实话，要不是成妈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还真不想穿这身衣服。 艳丽大红色啊，幸好成睿的皮肤白净，不然，她还真不敢穿出门去见人。上身大红色棉衣。下身牛仔裤，这还是成奶奶送给她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淘到的，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小皮靴，最后搭上黑色的线帽和围巾。 “王老爷子家。你买一些保养品，过几天，我出来的时候再带其他的山货，。”成妈从包里摸了一叠钱给成睿，“至于李老师和吴老师家，你自己看着办。” “知道啦！” 成睿背上成妈新做的双肩包，就打算出发了。礼物的问题，她前两天就已经想过了。“那我先走了。” “你路上小心，注意车辆。”成妈不放心地跟在成睿身后嘱咐。 “爸爸再见！”成睿刚出房间就看到了坐在客厅喝水的成爸，她可不想再耽搁时间，几步就出了门。 “她这是要去哪啊？”成爸望向成妈，他现在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 “睿睿说今天不和我们一起去二伯家，她要去给她的几位老师拜年。”成妈言简意赅地说到。 “你还真让她去啊，这大过年的，到处的人都多，鱼龙混杂的。你不怕睿睿出事啊！”成爸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怒气。 “你觉得说不让她去，她就不去了。”成妈一脸平静，一点也没把成爸的怒意放在心上，很是直白地说到。 “额……”成爸哑口无言，低垂着头，很是哀怨地重新坐了下来，女儿是越大越不可爱了，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可有可无了。 “你要相信睿睿。”这几年，成妈对成睿一贯的表现还是很相信的，既然成睿做出了保证，那么一定会言出必行的。 “我没有不相信她，只是……”成爸越说越小声，这只是他作为爸爸本能的担心而已，与信任无关。 …… 成睿可不管那么多，踩着点上了客车，一路睡到了车站。因为她经常坐车到县城，和售票的阿姨已经非常熟识，所以每次到站的时候，都会叫醒她。 “咚……”王老爷子家大门被敲响。 “王奶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万事如意！”成睿双手抱拳向开门的王奶奶鞠躬。 “睿睿，你来了。”王奶奶欣喜地看着门外的成睿，“几天不见，睿睿想奶奶没有。” “睿睿可想奶奶了。”成睿控制着力道，扑到王奶奶怀里。 “苏芩，谁来了，怎么出去了这么久也不进来。”屋里的王老爷子等了好久，都不见去开门的老伴回来，忙出声问道。 “马上就进来。”王奶奶拉着成睿就进了屋。 “是睿睿来了呀！”王老爷子虽然老了，这眼神还是挺厉害的，这不，一抬头就看到了王奶奶身后的成睿。老爷子的这句话，让屋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成睿身上。 “王爷爷，新年快乐！”成睿直接走到王老爷子身边，她也没想到会有其他人在。以前过年来的时候，除了几个师兄，她还没见过其他人。 “父亲，这位是？”坐在王老爷子右手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面带疑惑地问到，他心里倒是大概知道这个女孩是谁。 “国礼，跟你介绍个人。”王老爷子说着就拉过成睿，“睿睿，这是我的大儿子王国礼，叫叔叔。” “国礼叔叔，你好，我是成睿。也是王爷爷的学生。”成睿没有丝毫的胆怯，大大方方的开口叫人。 “你好啊，睿睿。”王国礼没想到成睿一点都没有怕他的意思，要知道他为官多年。自有一身的的威压，加上为人严肃，就算极近收敛，平时家里的那些小子看到他都会躲得远远的。 所以这会看到大大方方跟他打招呼的成睿，这心里对她就挺有好感的，觉得这个孩子不错，顺带着跟她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很多。 “这位是我的小儿子，王*。”王老爷子示意成睿看向他的左手方向。 “*叔叔，你好！”只一眼，成睿就能肯定王*绝对是当兵的。就算是穿着常服，那股子兵痞味还是十分浓厚。 “你就是成睿。”王*可不止一次听到老爷子提到这个名字，只是一直没有看到过真人就是了。 “是。”成睿点点头，王*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 “你们几个过来见见你们的妹妹。”王国礼把家里小一辈的几个孩子从旁边的房间叫过来，三个都是男孩子。 “这个是我家的臭小子。王涛，今年八岁。”王*把最矮的那个男孩子拉到成睿面前。 “你好，睿睿妹妹，我是王涛，你可以叫我涛哥哥。”王涛一把拉着成睿的手，然后说到。 成睿看着眼前这个拉着自己小手，跟自己一般高的小屁孩对着她自称哥的时候。是满脸的无语。他们两个可是同一年生的，还不知道谁大谁小呢？ “阿涛，你怎么知道你比人家大呢？”说话的是刚从厨房出来的一个穿着军常服的年轻女子，身姿挺拔，动作干净利落。 “阿姨，你好！”成睿想着这个应该就是王涛的妈妈。 “妈妈。我肯定是哥哥。”王涛对于有人质疑他的身份地位，心里很是不爽。 王涛平时在家里是最小的，老是被哥哥们欺负，这下好不容易来了个比他小的，他现在是认定了成睿一定比他小。是妹妹。 王国礼指着剩下二个孩子向成睿介绍到，“大的叫王宇，今年12岁，小的叫王辰，今年9岁。” 王宇率先走到了过来，对着成睿点点了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成睿一愣，然后是一脸黑线，这孩子才多大啊，怎么就面无表情，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睿睿妹妹，你好。”跟在王宇身后的是笑的一脸阳光的王辰，打过招呼，又凑到成睿耳边小声说的。“睿睿妹妹，这是我大哥王宇，他平时话就比较少，跟我老爸一样严肃。”， “这孩子，说什么悄悄话呢。”走过来的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大气的中年女子，看的出来，保养的很好。 王辰对着来人叫了声“妈妈。” 成睿也乖乖的跟着叫了声：“阿姨。” “妈，我还没跟睿睿妹妹说完呢。”王辰转身对着他妈妈抱怨，然后又对成睿说道：“我还介绍我自己呢，我叫王辰，你以后叫我辰哥哥就好了。” “宇哥哥，辰哥哥，涛……”成睿顿了一下。 “为什么不叫我？”王涛对于成睿遗漏了他，很是伤心。 “涛哥哥。”说真的，王涛和成睿年纪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比她还小，她还真不想叫他“哥哥”。她选今天来王老爷子家，还真是自作自受，一下子就多了三个要叫哥哥的人。 “好了，你们也别都围在这了，先让睿睿坐下来休息一下，你们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说话的是王老爷子，这些臭小子，一出来就一直霸占着睿睿，他都还没说上话呢。 第一百零九章 闷尖狮子头 王老爷子将成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脸得意地看着王辰和王涛，他才不会说他是吃这二个臭小子的醋。 被王老爷子抢走睿睿妹妹的王涛，撇着嘴挨着成睿坐下，对着王老爷子，敢怒不敢言。不过，很快，成睿背上的帆布包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睿睿，你包包里面装的什么，是好吃的吗？” 一时间，客厅里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了成睿背上背着的双肩包。尤其是王老爷子，平时成睿来县城的时候，都是背小挎包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背双肩包。 成睿使劲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我怎么就忘了这个？” “睿睿妹妹，你忘了什么？”看成睿那一下打的那么重，王辰都替她疼。 “忘了我给王爷爷准备的年礼啊。”成睿边说便把双肩包放下来。 “年礼？”王国礼和王*一脸怔愣，现在的孩子还真不得了，年纪小小也知道准备年礼了。要说的话，他们今天到该给成睿准备见面礼的。 “是啊，怎么了？”成睿有些想不明白，她平时在空间找到王老爷子喜欢的东西，都会找个名头送给他，况且这大过年的，来拜年不都得带礼物吗？ “睿睿妹妹，快拿出来啊，让我也看看。”王辰很是好奇的凑到成睿身边。还没等成睿回答呢，王涛小朋友也凑了过来，“睿睿妹妹，有爷爷的，那有我的吗？” 成睿满脸黑线，我又不知道你今天会在这儿，怎么可能准备你的那份？ 王老爷子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成睿，他也很期待。以前每次成睿给他带来的礼物他都很满意，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东西？ 成睿对王老爷子很是无语，您都年纪一大把的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好奇。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吗？她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雕花木盒 ，递给王老爷子，“王爷爷，这是我前段时间淘到的。希望您喜欢。” 王老爷子接过成睿手里的黑色雕花木盒，“那爷爷能现在打开吗？” “当然。”成睿很是干脆地答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王老爷子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对核桃。那对核桃，纹路点网结合，两棱角下垂，如旧时衙门门前的石狮子的鬃毛。 “不就是二个核桃吗，为什么要装在木盒里？”王涛小朋友的很是失望，成睿居然送了这么个东西。他家多的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宇到是若有所思，把王涛拉到身后，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王老爷子把核桃从木盒中拿出了，放在右手，面色很是激动。 “王爷爷。您上次不是说你在把玩这个。”成睿有听王老爷子讲过他收藏的文玩核桃，有官帽、公子帽、狮子头、鸡心等多个品种，她是投其所好。 “爸爸，怎么了？”王*不玩核桃，所以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外形厚重，后边钝尖，尖相当的小。几乎没有，故名闷尖。肚大底平，底部纹路呈放射状，小青眼，皮质密度大，分量坠手。纹路深刻规整，是闷尖狮子头，”王国礼很是肯定地说到，他不玩核桃，但是小时候跟着王老爷子。耳濡目染，在加上老一辈叔伯很多都喜欢，所以大概知道一些。 “有那么特别吗？”王辰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以然。 “睿睿送我的这对，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王老爷子浸淫古玩核桃多年，讲求的是一看，二摸，三闻，四听。“核桃本身的品相不说，这配的真是绝了，二个核桃纹理非常相似，大小几乎一致，重量相当。” “睿睿，这核桃是怎么来的，你爸爸妈妈知道吗？”。王国礼突然问到，在不喜欢古玩核桃的人看来，这对核桃也许一文不值，但是对把玩核桃的人来说，它可是说是价值千金。 “国礼叔叔，这核桃是我上次在文庙古玩街淘到的，几百个就配了这一对。”成睿没有正面回答王国礼的问题。 “睿睿，你的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王老爷子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玩了几十年的核桃，还没见过品相如此之好的闷尖狮子头，睿睿丫头一个新手，居然会抓到，也不知道这批门头沟核桃是从什么地方流到嘉定这个小县城来的。 “这不也是王爷爷您的运气好吗？”成睿亲昵地拉着王老爷子的左手，她可不想坏了老爷子的心情。 “睿睿说得对，这下您的藏品可就又多了一件了，盘上几年，绝对会让祁叔他们眼馋。”王国礼到是很能理解自家父亲的心情，“趁这个机会，父亲不如把您的文玩核桃拿出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对啊，王爷爷，我一直只听你说，还没见过其他品种的文玩核桃呢？”成睿也在一旁游说。 “行，不过你们几个给我小心点哟！”因为今天得到一堆品相完美的闷尖狮子头，王老爷子心里高兴，所以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王老爷子进了书房，王国礼则带着几个孩子去洗手间洗了手，用毛巾擦干。 等成睿他们回到沙发上坐好的时候，王老爷子也端着一个黑漆的大木盒出来了，他把木盒放在茶几上。 成睿发现木盒上面是透明的玻璃，木盒被隔成了大小一致的格子，能看清里面一对对形态各异的核桃，格子底部右下角还贴有标签，标签上有时间、地点、产地和名称。 王老爷子把木盒打开，指着其中一对，“这是官帽，是我最早抓到的一对，矮而庄重，凸起为点网状，它是四大名核之一，也是手疗核桃的佳品。” “是因为它的形状看起来像明朝官员上朝戴的帽子而得名。”王国礼在一旁补充到。“旁边那对是盘山公子帽，产自天津蓟县的盘山地区，它的纹路深。花纹漂亮，密度大，上手易红，盘出来的颜色非常鲜艳。” “这对。在我手里已经有接近三十年了。”王老爷子有些感慨地说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莫名。 “这个是鸡心吧？”成睿拿起一对长得像是鸡的心脏的核桃，纹路网状多见，纹理大较疏，底大而平。 “是，鸡心也是四大名核之一，在文玩核桃中属于常见品种，深受大众喜爱。而且老年人喜欢鸡心核桃的较多，握着的感觉比较舒服。 “爸爸。那对核桃怎么有那么多棱，其他的核桃都没有？”王辰突然发现了一对非常特别的核桃。 “那对是矮桩的六棱狮子头，矮闷、敦实，非常饱满，声音清脆。纹路很好，连肚子的顶部、尖两边都有纹路，是其他核桃都没有的。”王国礼很是耐心地说到。 “王爷爷，那对也是狮子头吧？”成睿指着木盒右下角，她怎么觉得这对和她今天送来的那对有些神似。 “是狮子头，不过那是老款狮子头核桃，是文玩核桃里历史最悠久的一款核桃。外形端庄厚重。侧面看，核桃肚饱满，装相端正，桩矮厚边，尖小而钝，纹路深而舒展。底部平整，硕大厚实。” 王老爷子把那对核桃拿到了手上方便成睿细看。“这还是当初一个朋友让给我的。” “爷爷，这对核桃好像妈妈老家的磨盘。”王涛献宝似的拿着一对核桃递到王老爷子面前。 “那就是磨盘狮子头，因外形酷似农家石头磨盘而得名，外形庄重。桩矮厚边，闷尖平顶，肚子饱满。底部纹路呈放射状。”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宇，他手里也拿着一对核桃，在手里搓揉。 “小宇说的不错，不比你爹当年差。”王老爷子老怀欣慰，王宇虽然小小年纪，但是知道的也不少。“除了这些，狮子头还有马蹄狮子头、满天星狮子头、刀子、蚂蚁沟狮子头、马老四狮子头、平顶狮子头、四眼狮子头、大粗筋狮子头、毛毛虫狮子头、番天印狮子头……” “那有没有爷爷想收藏，却没有收集到狮子头品种呢？”成睿非常好奇。 “当然还有很多像狮子头中的精品鬼脸狮子头、盘龙纹狮子头、麒麟纹狮子头，还有四座楼闷尖狮子头……这些狮子头的产量极低，要配就更难了。”王老爷子在想，很多玩核桃的人究其一生，在文玩核桃的路上，也不过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而已。 “四座楼闷尖狮子头？”成睿一脸不解，“是就四座楼的地方产的吗？” “当然不是，‘四座楼’是平谷最高的山之一。因其早年此山上有四座城楼，故得名四座楼。四座楼老树长在此山附近一个叫牛峪的深山沟里，仅此一颗老树，被众多山民惦记，因其百年老树属野生，坐果率极低，每年摘得熟核桃少之又少，后来被山民偷偷毁之。” 王老爷子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遗憾，对于爱核桃的人来说，山民这种行为是最让人不能接受的。 王辰、王涛还有成睿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老树被毁，都非常激动。“那是不是以后就没有四座楼闷尖狮子头了？” “虽然老树没了，但是有几户山民得其码子接其家中，所以嫁接的四座楼闷尖狮子头还是有的，只是和老树所产的风韵有所不同罢了。” “对了。王爷爷，你不是说文玩核桃里还有异形吗，我怎么没有看到？”成睿突然想起以前王老爷子说过的话。 王老爷子完全被成睿打败“睿睿丫头，你以为异形是那么好配的吗，几万颗核桃都不一定能配出一对儿……” 王老爷子将成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脸得意地看着王辰和王涛，他才不会说他是吃这二个臭小子的醋。 被王老爷子抢走睿睿妹妹的王涛，撇着嘴挨着成睿坐下，对着王老爷子，敢怒不敢言。不过，很快，成睿背上的帆布包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睿睿，你包包里面装的什么，是好吃的吗？” 一时间，客厅里众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了成睿背上背着的双肩包。尤其是王老爷子，平时成睿来县城的时候，都是背小挎包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背双肩包。 成睿使劲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我怎么就忘了这个？” “睿睿妹妹，你忘了什么？”看成睿那一下打的那么重，王辰都替她疼。 “忘了我给王爷爷准备的年礼啊。”成睿边说便把双肩包放下来。 “年礼？”王国礼和王*一脸怔愣，现在的孩子还真不得了，年纪小小也知道准备年礼了。要说的话，他们今天到该给成睿准备见面礼的。 “是啊，怎么了？”成睿有些想不明白，她平时在空间找到王老爷子喜欢的东西，都会找个名头送给他，况且这大过年的，来拜年不都得带礼物吗？ “睿睿妹妹，快拿出来啊，让我也看看。”王辰很是好奇的凑到成睿身边。还没等成睿回答呢，王涛小朋友也凑了过来，“睿睿妹妹，有爷爷的，那有我的吗？” 成睿满脸黑线，我又不知道你今天会在这儿，怎么可能准备你的那份？ 王老爷子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成睿，他也很期待。以前每次成睿给他带来的礼物他都很满意，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东西？ 成睿对王老爷子很是无语，您都年纪一大把的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好奇。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吗？她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雕花木盒 ，递给王老爷子，“王爷爷，这是我前段时间淘到的。希望您喜欢。” 王老爷子接过成睿手里的黑色雕花木盒，“那爷爷能现在打开吗？” “当然。”成睿很是干脆地答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王老爷子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对核桃。那对核桃，纹路点网结合，两棱角下垂，如旧时衙门门前的石狮子的鬃毛。 “不就是二个核桃吗，为什么要装在木盒里？”王涛小朋友的很是失望，成睿居然送了这么个东西。他家多的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宇到是若有所思，把王涛拉到身后，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王老爷子把核桃从木盒中拿出了，放在右手，面色很是激动。 “王爷爷。您上次不是说你在把玩这个。”成睿有听王老爷子讲过他收藏的文玩核桃，有官帽、公子帽、狮子头、鸡心等多个品种，她是投其所好。 “爸爸，怎么了？”王*不玩核桃，所以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外形厚重，后边钝尖，尖相当的小。几乎没有，故名闷尖。肚大底平，底部纹路呈放射状，小青眼，皮质密度大，分量坠手。纹路深刻规整，是闷尖狮子头，”王国礼很是肯定地说到，他不玩核桃，但是小时候跟着王老爷子。耳濡目染，在加上老一辈叔伯很多都喜欢，所以大概知道一些。 “有那么特别吗？”王辰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以然。 “睿睿送我的这对，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王老爷子浸淫古玩核桃多年，讲求的是一看，二摸，三闻，四听。“核桃本身的品相不说，这配的真是绝了，二个核桃纹理非常相似，大小几乎一致，重量相当。” “睿睿，这核桃是怎么来的，你爸爸妈妈知道吗？”。王国礼突然问到，在不喜欢古玩核桃的人看来，这对核桃也许一文不值，但是对把玩核桃的人来说，它可是说是价值千金。 “国礼叔叔，这核桃是我上次在文庙古玩街淘到的，几百个就配了这一对。”成睿没有正面回答王国礼的问题。 “睿睿，你的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王老爷子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玩了几十年的核桃，还没见过品相如此之好的闷尖狮子头，睿睿丫头一个新手，居然会抓到，也不知道这批门头沟核桃是从什么地方流到嘉定这个小县城来的。 “这不也是王爷爷您的运气好吗？”成睿亲昵地拉着王老爷子的左手，她可不想坏了老爷子的心情。 “睿睿说得对，这下您的藏品可就又多了一件了，盘上几年，绝对会让祁叔他们眼馋。”王国礼到是很能理解自家父亲的心情，“趁这个机会，父亲不如把您的文玩核桃拿出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对啊，王爷爷，我一直只听你说，还没见过其他品种的文玩核桃呢？”成睿也在一旁游说。 “行，不过你们几个给我小心点哟！”因为今天得到一堆品相完美的闷尖狮子头，王老爷子心里高兴，所以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王老爷子进了书房，王国礼则带着几个孩子去洗手间洗了手，用毛巾擦干。 等成睿他们回到沙发上坐好的时候，王老爷子也端着一个黑漆的大木盒出来了，他把木盒放在茶几上。 成睿发现木盒上面是透明的玻璃，木盒被隔成了大小一致的格子，能看清里面一对对形态各异的核桃，格子底部右下角还贴有标签，标签上有时间、地点、产地和名称。 王老爷子把木盒打开，指着其中一对，“这是官帽，是我最早抓到的一对，矮而庄重，凸起为点网状，它是四大名核之一，也是手疗核桃的佳品。” “是因为它的形状看起来像明朝官员上朝戴的帽子而得名。”王国礼在一旁补充到。“旁边那对是盘山公子帽，产自天津蓟县的盘山地区，它的纹路深。花纹漂亮，密度大，上手易红，盘出来的颜色非常鲜艳。” “这对。在我手里已经有接近三十年了。”王老爷子有些感慨地说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莫名。 “这个是鸡心吧？”成睿拿起一对长得像是鸡的心脏的核桃，纹路网状多见，纹理大较疏，底大而平。 “是，鸡心也是四大名核之一，在文玩核桃中属于常见品种，深受大众喜爱。而且老年人喜欢鸡心核桃的较多，握着的感觉比较舒服。 “爸爸。那对核桃怎么有那么多棱，其他的核桃都没有？”王辰突然发现了一对非常特别的核桃。 “那对是矮桩的六棱狮子头，矮闷、敦实，非常饱满，声音清脆。纹路很好，连肚子的顶部、尖两边都有纹路，是其他核桃都没有的。”王国礼很是耐心地说到。 “王爷爷，那对也是狮子头吧？”成睿指着木盒右下角，她怎么觉得这对和她今天送来的那对有些神似。 “是狮子头，不过那是老款狮子头核桃，是文玩核桃里历史最悠久的一款核桃。外形端庄厚重。侧面看，核桃肚饱满，装相端正，桩矮厚边，尖小而钝，纹路深而舒展。底部平整，硕大厚实。” 王老爷子把那对核桃拿到了手上方便成睿细看。“这还是当初一个朋友让给我的。” “爷爷，这对核桃好像妈妈老家的磨盘。”王涛献宝似的拿着一对核桃递到王老爷子面前。 “那就是磨盘狮子头，因外形酷似农家石头磨盘而得名，外形庄重。桩矮厚边，闷尖平顶，肚子饱满。底部纹路呈放射状。”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宇，他手里也拿着一对核桃，在手里搓揉。 “小宇说的不错，不比你爹当年差。”王老爷子老怀欣慰，王宇虽然小小年纪，但是知道的也不少。“除了这些，狮子头还有马蹄狮子头、满天星狮子头、刀子、蚂蚁沟狮子头、马老四狮子头、平顶狮子头、四眼狮子头、大粗筋狮子头、毛毛虫狮子头、番天印狮子头……” “那有没有爷爷想收藏，却没有收集到狮子头品种呢？”成睿非常好奇。 “当然还有很多像狮子头中的精品鬼脸狮子头、盘龙纹狮子头、麒麟纹狮子头，还有四座楼闷尖狮子头……这些狮子头的产量极低，要配就更难了。”王老爷子在想，很多玩核桃的人究其一生，在文玩核桃的路上，也不过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而已。 “四座楼闷尖狮子头？”成睿一脸不解，“是就四座楼的地方产的吗？” “当然不是，‘四座楼’是平谷最高的山之一。因其早年此山上有四座城楼，故得名四座楼。四座楼老树长在此山附近一个叫牛峪的深山沟里，仅此一颗老树，被众多山民惦记，因其百年老树属野生，坐果率极低，每年摘得熟核桃少之又少，后来被山民偷偷毁之。” 王老爷子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遗憾，对于爱核桃的人来说，山民这种行为是最让人不能接受的。 王辰、王涛还有成睿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老树被毁，都非常激动。“那是不是以后就没有四座楼闷尖狮子头了？” “虽然老树没了，但是有几户山民得其码子接其家中，所以嫁接的四座楼闷尖狮子头还是有的，只是和老树所产的风韵有所不同罢了。” “对了。王爷爷，你不是说文玩核桃里还有异形吗，我怎么没有看到？”成睿突然想起以前王老爷子说过的话。 王老爷子完全被成睿打败“睿睿丫头，你以为异形是那么好配的吗，几万颗核桃都不一定能配出一对儿……” 第一百一十章 打气球 等成睿他们看完核桃，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王奶奶和二个儿媳的手艺真不是一般的，二十几个菜满满当当地摆在那张大理石的桌子，肉臊子蒸蛋、回锅肉、甜皮鸭、茶树菇鸡汤、清炖排骨、栗子烧鸡、水煮肉片、清蒸鲈鱼、夫妻肺片…… 吃吃喝喝结束，时间很快就到了二点，王老爷子父子三人进书房去谈正事了；二个媳妇正在一边收拾，一边聊着家常；王奶奶则带几个孩子去睡午觉。 “奶奶，让睿睿妹妹跟我一起睡，好不好？”王涛扒拉着王奶奶的手，使劲地摇晃着。 “一边去，睿睿妹妹才不会跟你一起睡呢，你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吗？”王辰是一脸鄙视的看着王涛，心里想着“还是妹妹好啊。” “我爸爸是男的，我妈妈是女的，他们怎么睡在一起？”王涛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的二哥。 “哈……”成睿捂着嘴，忍得很是辛苦，这话说的，这孩子也太逗了！ “你还真敢说，幸好二叔不在这里，不然你的屁股绝对会遭殃。”王辰一脸坏笑地看着王涛。 “唔……”看王涛还要说话，王宇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睿睿，有自己的房间的。”王奶奶也是一脸的笑意。因为整层楼都是自家的，所以就算二个儿子全家一起回来，也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 一条走廊将空间隔成两部分，成睿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房间很大，自带卫生间，满屋的粉红色，蕾丝公主风格，据说是当年王涛妈妈怀孕以后，王老爷子一心想要有个孙女，特意让王奶奶布置的。只是很可惜，最后还是个带把的孙子，所以一直闲置着，到是便宜了成睿。 成睿进屋以后。先去洗个脸，然后就直接睡下，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睿睿，你可醒了，先前可是怎么喊你都不醒。”王奶奶站在床床边，含笑地看着成睿。“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听王奶奶说起晚饭，成睿这会感觉到饿了，可怜兮兮的说道：“王奶奶，你不说还好。一说，我的肚子就咕咕直响了。” “饿了就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我们就下去吃晚饭……”王奶奶的话还没说完，成睿就一翻身起、床，动作非常麻利。 当成睿跟王奶奶到客厅的时候。其余的人都坐在了餐桌旁了。 “睿睿妹妹，你可醒了，下午我们出去玩的时候，你都没起来。”王涛笑着说道。 睡午觉起来以后，王宇、王辰、王涛决定叫上成睿一起出门去玩，可是他们去成睿房里喊她起床的时候，任凭他们怎么喊。她都不醒，睡的那叫一个香啊；明明都都喊答应了，但是她撅着小嘴，哼了几声后，就没声响了；把她拉起来吧，她眼睛都不睁一下。一放手，她又倒到床、上睡着了。 成睿才不会说，她是故意不理他们的，从大年三十开始，她就没好好休息过。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说什么也不想浪费在几个小屁孩身上。 “王爷爷、国礼叔叔、*叔叔、吴阿姨……”成睿挨着叫了人。 “睿睿也饿了吧，赶紧的坐下来吃饭吧。”王国礼的话一落口，让在场的人都跌破眼镜。 “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王辰夸张地看着窗外，可惜天已经黑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可是王国礼，平时对谁说话都是命令的人啊，现在居然这么跟一个小姑娘说话，当然他的语气也说不上温柔，但相比之前的命令来说，是鲜明的对比啊。他可不管大家是什么反应，“睿睿，要吃什么跟叔叔说，叔叔帮你拿。” 这会大家是整体石化了。因为中午吃的比较油腻，所以晚上王奶奶就准备了清谈的酸豇豆配小米稀饭、小馄饨还有蒸饺。 “谢谢叔叔，我自己来就好。”成睿可是一点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她现在是把她小孩子的那一套运用的是炉火纯青。 最后还是王奶奶照着成睿的习惯，给她盛了一碗小馄饨，外加一杯开水。 “谢谢王奶奶。”成睿小口地吃着馄饨，满足地扬起一抹浅笑，她现在真的很有泪流满面的冲动，终于可以远离吃大鱼大肉的日子了。“王奶奶，你就是我亲奶奶啊！” “睿睿，等会吃好饭我们一起出去逛逛。”王奶奶想和三个孙子一起出去玩玩，毕竟二个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平时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孙子也已经上学，很少来嘉定。 “好啊！”成睿一口答应下来，吃完饭时间还早，出去逛逛也好。 “奶奶，晚上外面好玩吗？”王辰下午出去的时候，可很是失望，比起他们所在的城市，嘉定县城实在是太小了。 “当然，涛涛喜欢玩什么，广场上有套圈圈、碰碰车、钓鱼、打气球、纸浆画、涂石膏像……”那些孩子们喜欢的东西，王奶奶还是大概知道的。 “我要打气球。”王涛激动地站起来，只要是和枪沾边的东西，他都喜欢。 成睿只想说一句，真不愧是当兵的人家的孩子。吃过晚饭，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向广场的方向出发了。 王老爷子对广场上那些小玩意一点兴趣也没有，直接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广场旁边的茶馆；吴雨和薛青钻进了一家专卖毛线的店子，就一直没有出来，她们完全是被成睿今天戴的帽子和围巾刺激到了；最后就剩下王奶奶和四个孩子在广场上溜达。 因为处于春节期间，龙池广场上的人很多，成睿小心地搀扶着王奶奶，王宇和王辰则牢记身为哥哥的使命，牵着王涛的手，不让他在人群中疯跑。 王涛的目的明确，直奔打气球的小摊。打气球的规则很简单，站在二米之外，用手里的气枪射击前方固定在泡沫板上的气球。不同位置的气球下面挂着各种玩具和毛绒娃娃，二元钱十发子弹。 小摊很是热闹，而且刚好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打气球，成睿看他打了好几枪。但是对面墙上的气球却一个也没有破。 围观的人群发出善意的笑声，“小伙子，别气馁，再打几枪？” “没事，我在这都打了好几个晚上了，到现在还一个没打着呢。” “多练几次，也就可以打中了。” …… 听那些人说的话，成睿都在怀疑他们是不是摊主请的托了。 小伙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样子像是要放下气枪走人。 “阿晋。我要那个毛绒小猫，你帮我打，好不好嘛？”一直站在旁边看的一个年轻女子走向了打抢的年轻小伙子，凑到他的耳朵边上，一番吴侬软语后。叫阿晋的年轻小伙子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走到小摊老板旁边，“老板，再来五元钱的子弹。”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成睿感慨，不知道有了美女的激励，小伙子的成绩会不会好一点。 开始的二十几发子弹和先前一样，全部没有射中。直到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的时候，小伙子完全是用虔诚的态度扣下了扳机，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 “嘭……”最后一颗子弹射出，突然响起气球破裂的声音。 “小伙子，好样的。” “阿晋，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年轻女子如愿以偿拿到了她想要的那只毛绒小猫。 等叫阿晋的年轻小伙子带着女子离开以后。王涛立马冲了过去，“老板，拿五元钱的子弹。” “小弟弟，你的子弹。”小摊老板讲手里的塑料子弹递给王涛。 王涛兴致勃勃地把玩着手里的气枪，慢慢地将子弹装进弹夹。然后指着对面墙上的玩具和娃娃。“睿睿妹妹，你想要那个？” “哪个都行吗？”成睿也不知道王涛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射到任意一个气球，她指着气球墙最角落的位置，那里有一只白色的毛绒小猪猪，和她上次套圈得到的一模一样。“我要那个。” 成睿也想看看王涛能不能打中，虽然以前她没有玩过，但是和朋友还有她爸爸一起去过，朋友的爸爸是当兵的，他玩过以后，和她们说过，这些小摊多数是骗人的，那些枪的准星都是被调过的，就算瞄准了也很难打中。 “那就请睿睿妹妹拭目以待，我一定会打中那颗气球的。”王涛站到了打枪的位置，开始瞄准。 “三点一线是没用的，把枪口稍微抬高一点才行。这话，成睿在心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她转向王辰的方向，“辰二哥，三哥打枪很厉害吗？” “还行。”王辰的话说了等于没说，就像考试一样，一百分以下，六十分以上，那都可以说还行的。这二个字，也太笼统了一些。 “不错。”很难得，居然是话最少的王宇说的。 王宇说的话，成睿还是相信的，看来王涛是真的能帮她拿到那只毛绒小猪了。 就在成睿和王辰说话的时候，王涛已经射出了他的第一枪，“嘭……”虽然不是他看中的那个，但是没有落靶。 “睿睿妹妹，这下发挥失误，你再稍微等一下。我绝对可以拿到那个玩具的。”王涛有些遗憾地说到，真是可惜，不是睿睿妹妹最喜欢的那只小猪猪。 “你很厉害！”确定王涛有这个实力以后，成睿也不再吝啬自己的夸奖。“我等着你打下那只毛绒小猪猪。” 成睿从刚才级一直在想，王*在部队的职衔不低，不然王涛也没有机会锻炼出如此出色的射击技巧。 没过一会儿，成睿还拉着王奶奶一起看旁边看套圈的时候，打气枪的地方已经发出来一阵惊呼声。 “这个小孩子好厉害，完全是弹无虚发。” “对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打到这么多玩具的。” “也不知道，哪一天，我也能有这么棒的射击技巧？” 王涛最后一次扣下扳机，随之而来的是气球破裂的声音，然后他拿着那只老板递过来的毛绒小猪猪，转手递给成睿，“睿睿妹妹，给你，你喜欢的毛绒小猪猪……” 等成睿他们看完核桃，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王奶奶和二个儿媳的手艺真不是一般的，二十几个菜满满当当地摆在那张大理石的桌子，肉臊子蒸蛋、回锅肉、甜皮鸭、茶树菇鸡汤、清炖排骨、栗子烧鸡、水煮肉片、清蒸鲈鱼、夫妻肺片…… 吃吃喝喝结束，时间很快就到了二点，王老爷子父子三人进书房去谈正事了；二个媳妇正在一边收拾，一边聊着家常；王奶奶则带几个孩子去睡午觉。 “奶奶，让睿睿妹妹跟我一起睡，好不好？”王涛扒拉着王奶奶的手，使劲地摇晃着。 “一边去，睿睿妹妹才不会跟你一起睡呢，你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吗？”王辰是一脸鄙视的看着王涛，心里想着“还是妹妹好啊。” “我爸爸是男的，我妈妈是女的，他们怎么睡在一起？”王涛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的二哥。 “哈……”成睿捂着嘴，忍得很是辛苦，这话说的，这孩子也太逗了！ “你还真敢说，幸好二叔不在这里，不然你的屁股绝对会遭殃。”王辰一脸坏笑地看着王涛。 “唔……”看王涛还要说话，王宇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睿睿，有自己的房间的。”王奶奶也是一脸的笑意。因为整层楼都是自家的，所以就算二个儿子全家一起回来，也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 一条走廊将空间隔成两部分，成睿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房间很大，自带卫生间，满屋的粉红色，蕾丝公主风格，据说是当年王涛妈妈怀孕以后，王老爷子一心想要有个孙女，特意让王奶奶布置的。只是很可惜，最后还是个带把的孙子，所以一直闲置着，到是便宜了成睿。 成睿进屋以后。先去洗个脸，然后就直接睡下，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睿睿，你可醒了，先前可是怎么喊你都不醒。”王奶奶站在床床边，含笑地看着成睿。“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听王奶奶说起晚饭，成睿这会感觉到饿了，可怜兮兮的说道：“王奶奶，你不说还好。一说，我的肚子就咕咕直响了。” “饿了就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我们就下去吃晚饭……”王奶奶的话还没说完，成睿就一翻身起、床，动作非常麻利。 当成睿跟王奶奶到客厅的时候。其余的人都坐在了餐桌旁了。 “睿睿妹妹，你可醒了，下午我们出去玩的时候，你都没起来。”王涛笑着说道。 睡午觉起来以后，王宇、王辰、王涛决定叫上成睿一起出门去玩，可是他们去成睿房里喊她起床的时候，任凭他们怎么喊。她都不醒，睡的那叫一个香啊；明明都都喊答应了，但是她撅着小嘴，哼了几声后，就没声响了；把她拉起来吧，她眼睛都不睁一下。一放手，她又倒到床、上睡着了。 成睿才不会说，她是故意不理他们的，从大年三十开始，她就没好好休息过。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说什么也不想浪费在几个小屁孩身上。 “王爷爷、国礼叔叔、*叔叔、吴阿姨……”成睿挨着叫了人。 “睿睿也饿了吧，赶紧的坐下来吃饭吧。”王国礼的话一落口，让在场的人都跌破眼镜。 “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王辰夸张地看着窗外，可惜天已经黑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可是王国礼，平时对谁说话都是命令的人啊，现在居然这么跟一个小姑娘说话，当然他的语气也说不上温柔，但相比之前的命令来说，是鲜明的对比啊。他可不管大家是什么反应，“睿睿，要吃什么跟叔叔说，叔叔帮你拿。” 这会大家是整体石化了。因为中午吃的比较油腻，所以晚上王奶奶就准备了清谈的酸豇豆配小米稀饭、小馄饨还有蒸饺。 “谢谢叔叔，我自己来就好。”成睿可是一点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她现在是把她小孩子的那一套运用的是炉火纯青。 最后还是王奶奶照着成睿的习惯，给她盛了一碗小馄饨，外加一杯开水。 “谢谢王奶奶。”成睿小口地吃着馄饨，满足地扬起一抹浅笑，她现在真的很有泪流满面的冲动，终于可以远离吃大鱼大肉的日子了。“王奶奶，你就是我亲奶奶啊！” “睿睿，等会吃好饭我们一起出去逛逛。”王奶奶想和三个孙子一起出去玩玩，毕竟二个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平时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孙子也已经上学，很少来嘉定。 “好啊！”成睿一口答应下来，吃完饭时间还早，出去逛逛也好。 “奶奶，晚上外面好玩吗？”王辰下午出去的时候，可很是失望，比起他们所在的城市，嘉定县城实在是太小了。 “当然，涛涛喜欢玩什么，广场上有套圈圈、碰碰车、钓鱼、打气球、纸浆画、涂石膏像……”那些孩子们喜欢的东西，王奶奶还是大概知道的。 “我要打气球。”王涛激动地站起来，只要是和枪沾边的东西，他都喜欢。 成睿只想说一句，真不愧是当兵的人家的孩子。吃过晚饭，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向广场的方向出发了。 王老爷子对广场上那些小玩意一点兴趣也没有，直接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广场旁边的茶馆；吴雨和薛青钻进了一家专卖毛线的店子，就一直没有出来，她们完全是被成睿今天戴的帽子和围巾刺激到了；最后就剩下王奶奶和四个孩子在广场上溜达。 因为处于春节期间，龙池广场上的人很多，成睿小心地搀扶着王奶奶，王宇和王辰则牢记身为哥哥的使命，牵着王涛的手，不让他在人群中疯跑。 王涛的目的明确，直奔打气球的小摊。打气球的规则很简单，站在二米之外，用手里的气枪射击前方固定在泡沫板上的气球。不同位置的气球下面挂着各种玩具和毛绒娃娃，二元钱十发子弹。 小摊很是热闹，而且刚好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在打气球，成睿看他打了好几枪。但是对面墙上的气球却一个也没有破。 围观的人群发出善意的笑声，“小伙子，别气馁，再打几枪？” “没事，我在这都打了好几个晚上了，到现在还一个没打着呢。” “多练几次，也就可以打中了。” …… 听那些人说的话，成睿都在怀疑他们是不是摊主请的托了。 小伙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样子像是要放下气枪走人。 “阿晋。我要那个毛绒小猫，你帮我打，好不好嘛？”一直站在旁边看的一个年轻女子走向了打抢的年轻小伙子，凑到他的耳朵边上，一番吴侬软语后。叫阿晋的年轻小伙子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走到小摊老板旁边，“老板，再来五元钱的子弹。”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成睿感慨，不知道有了美女的激励，小伙子的成绩会不会好一点。 开始的二十几发子弹和先前一样，全部没有射中。直到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的时候，小伙子完全是用虔诚的态度扣下了扳机，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 “嘭……”最后一颗子弹射出，突然响起气球破裂的声音。 “小伙子，好样的。” “阿晋，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年轻女子如愿以偿拿到了她想要的那只毛绒小猫。 等叫阿晋的年轻小伙子带着女子离开以后。王涛立马冲了过去，“老板，拿五元钱的子弹。” “小弟弟，你的子弹。”小摊老板讲手里的塑料子弹递给王涛。 王涛兴致勃勃地把玩着手里的气枪，慢慢地将子弹装进弹夹。然后指着对面墙上的玩具和娃娃。“睿睿妹妹，你想要那个？” “哪个都行吗？”成睿也不知道王涛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射到任意一个气球，她指着气球墙最角落的位置，那里有一只白色的毛绒小猪猪，和她上次套圈得到的一模一样。“我要那个。” 成睿也想看看王涛能不能打中，虽然以前她没有玩过，但是和朋友还有她爸爸一起去过，朋友的爸爸是当兵的，他玩过以后，和她们说过，这些小摊多数是骗人的，那些枪的准星都是被调过的，就算瞄准了也很难打中。 “那就请睿睿妹妹拭目以待，我一定会打中那颗气球的。”王涛站到了打枪的位置，开始瞄准。 “三点一线是没用的，把枪口稍微抬高一点才行。这话，成睿在心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她转向王辰的方向，“辰二哥，三哥打枪很厉害吗？” “还行。”王辰的话说了等于没说，就像考试一样，一百分以下，六十分以上，那都可以说还行的。这二个字，也太笼统了一些。 “不错。”很难得，居然是话最少的王宇说的。 王宇说的话，成睿还是相信的，看来王涛是真的能帮她拿到那只毛绒小猪了。 就在成睿和王辰说话的时候，王涛已经射出了他的第一枪，“嘭……”虽然不是他看中的那个，但是没有落靶。 “睿睿妹妹，这下发挥失误，你再稍微等一下。我绝对可以拿到那个玩具的。”王涛有些遗憾地说到，真是可惜，不是睿睿妹妹最喜欢的那只小猪猪。 “你很厉害！”确定王涛有这个实力以后，成睿也不再吝啬自己的夸奖。“我等着你打下那只毛绒小猪猪。” 成睿从刚才级一直在想，王*在部队的职衔不低，不然王涛也没有机会锻炼出如此出色的射击技巧。 没过一会儿，成睿还拉着王奶奶一起看旁边看套圈的时候，打气枪的地方已经发出来一阵惊呼声。 “这个小孩子好厉害，完全是弹无虚发。” “对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打到这么多玩具的。” “也不知道，哪一天，我也能有这么棒的射击技巧？” 王涛最后一次扣下扳机，随之而来的是气球破裂的声音，然后他拿着那只老板递过来的毛绒小猪猪，转手递给成睿，“睿睿妹妹，给你，你喜欢的毛绒小猪猪……”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偶遇 几个孩子在龙池广场玩的不亦乐乎，打气球、套圈圈、钓小鱼…… 等孩子们尽兴以后，王奶奶带着他们去找到了喝茶的父子三人和还在跟毛线绕圈圈的二个儿媳，一起沿着滨江路逛了大半圈，最后才回到家。 成睿洗过澡，就直接睡下了。 这一天，要说玩的最开心的，就要数王涛了，他在家是独生子，又呆在部队，很少有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好不容易到大伯家一趟，二个哥哥还老是欺负他，这次来了个成睿，可把他乐坏了。所以第二天吃过早饭，成睿要离开的时候，出现了让人特无语的一幕。 “睿睿妹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王涛低着头，声音非常低落，一手拉着成睿的衣角。 “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王老爷子笑的一脸灿烂。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成睿恨恨地看着一旁看热闹的一群人，她真想把王涛的脑袋瓜子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而且我要走和我喜欢不喜欢你，没有直接联系吧？” “那睿睿妹妹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玩了？”王涛抬起头，又很快垂下去，很是哀怨地说到。“你一定是讨厌我了。” “我没有讨厌你。”成睿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额角，她现在真的很想咆哮。“我还要去给我的舞蹈老师和钢琴老师拜年。” “拜完年，就可以和我一起玩了吗？”王涛‘刷’地一下抬起头，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地拉过成睿的手，希冀地看着她。“睿睿妹妹，我在这等你哟！” “臭小子，放开你的爪子，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王老爷子心烦地看着王涛拉着成睿小手的那只爪子。 “笨蛋，等睿睿去拜完年。我们多半已经回家了。”王辰在心底狠狠地吐槽，他一直在想，二叔家的这个弟弟肯定是天生就缺根筋，才会这般自说自话。 “立正。向右转，向前五步走。”看够了热闹的王*把脸一板，直接对着王涛下了命令，臭小子，有了妹妹就忘了爹娘。 “睿睿妹妹……”王涛还想说什么，但是在王*的怒视下，不得不乖乖的放开了拉着成睿的手，遵照命令执行，看的其他人好笑不已。 王奶奶不忍心见最疼爱的孙子垂头丧气，在他耳边轻声说：“涛涛。没关系的，就算这次见不到睿睿了，你下次回来的时候，还是可以再和睿睿一起玩的。” 王涛听了，脸色才由阴转晴。 经过一番折腾。成睿终于离开了王老爷子家，虽然身心疲惫，不过收获不错：王老爷子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她拆开看了看，崭新的五张十元人民币；王国礼不仅包了红包，而且还让吴雨送了一条铂金的项链，水滴形的翡翠坠子；王*换汤不换药。也是红包加项链的组合，不过项链的坠子是一颗拇指大的白色珍珠。 成睿觉得那二条项链太贵重，她原本是不想收下的，可是被兄弟俩以见面礼为由堵了口，才不得已收下了。 不过，成睿也不想占他们的便宜。所以她决定下次也给三个哥哥一人补上一份见面礼，这样就扯平了。 从空间里拿了些时鲜水果，一张请穆云轩帮忙找的摇滚乐团的老唱片，再到那家幽深的小巷子里取了那双定做的舞鞋，成睿就直接去了李老师家。 因为成睿忘了提前打电话。所以她其实还真有点担心李老师家会没人，毕竟是过年，出门拜年的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她忐忑不安地按响了门铃，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看来，是真没人在家了……”成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爸妈他们要下午才会和大姨一起出来，这一上午的时间，自己要怎么打发啊！” 成睿小心地查看了楼上楼下，确定的确没人以后，把手上的东西直接丢进了空间。 “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呆在王老爷子家呢。”成睿下了楼，在大街上无所事事地闲逛。 “睿睿……” “咦，谁在叫我？”成睿在原地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声音的主人，她又继续往前走。 “睿睿……” “到底在哪呢？”成睿还是没有找到说话的人，只是她能感觉到这一次的声音比先前更近了，而且很是熟悉。 “前面！”这一次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三师兄……”成睿抬起头，惊喜地看着站在她身前不远的穆云轩。 “我从来没见谁找人的时候，只看左边、右边、后面就是不看前面的。”穆云轩慢慢地走近成睿，在她的头上使劲揉了几下。 “我……”成睿的脸“唰”的一下子变得通红，实在是太丢脸了。没办法，在大街上被人叫住，她习惯性的就会那么做。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穆云轩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和地点见到成睿，从放假以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我昨天出来先去王老爷子家拜年，今天去了吴老师家，可是他们家没有人。”成睿沮丧地低着头，都怪自己没有提前打电话，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在大街上吹冷风。 “你一个人出来的？”穆云轩的声线比平时低很多，这丫头完全是欠收拾，平时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也不怕出事。 “恩，好不容易才让妈妈答应的。”对于劝服了成妈，成睿很有成就感。 “睿睿，胆子不小嘛！”穆云轩第一次主动牵住了成睿的手，只是手上的力道不轻就是了。 “哪有……”成睿不敢呼痛，听到那拖长上扬的尾音，她就是再迟钝，也知道穆云轩生气了。不过，她今天应该没招惹他才对。 “那怎么会一个人出来？”穆云轩的声音越发低沉，暴怒钱的征兆。 “我从上学期开始，都是一个人出来的呀？”成睿不解地看着穆云轩。她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三师兄，你到底怎么呢？” “没事！”穆云轩放开成睿的手，他今天有些失态了。 “没事就好！只要不是生她的气。就什么都好说，成睿亲昵抱住穆云轩的整条胳膊，“三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从爷爷那回来。”穆云轩一放假，就直接去了老爷子那，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回来的。 “不用去拜年吗？”虽然穆云轩很少提到自己的家人，但是他家的事情，成睿还是知道一些。 “该去的都已经去了。”从大年初二开始，穆云轩就一直跟着自家老头子出门拜年。到昨天才基本告一段落。 “那三师兄和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成睿一脸期待地看着穆云轩，一个人逛街和二个人逛街的感觉那是完全不同的。 “走吧！” 成睿和穆云轩逛到龙池广场的时候，她发现最中间空地的地方，人山人海，挤满了人。 “阿姨。那儿是在做什么呀？”成睿拉住了一个就要朝广场跑去的大妈。 “那个啊，是在摸奖。”大妈不耐烦地回着话，眼睛却一直直盯着广场的方向。“我要过去了，你们要去的话，速度要快点，不然好东西就没了……” 大妈话都没说完，就跑向了广场。成睿看的是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摸奖，她到是知道的：九十年代初，各地常常有摸奖的，两元或者三元钱一摸，奖励可以自由设置。最高的可以是彩电，也可以是自行车，最低的可以是牙膏，也可以是茶杯；当然，更多的是谢谢参与。 “三师兄。我们去玩那个。”成睿对这种人山人海摸奖的情形很感兴趣，她以前从来没有玩过，而且今天居然遇到了穆云轩，说明她今天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她想去试一下。 “好。”穆云轩很是简洁地答道。 成睿见人多，也就懒得挤，倒是那个大妈，仗着身体的分量，几下就挤进了人海之中。 等人群不再那么密集以后，成睿才拉着穆云轩走到摸奖箱的边上，她看到一旁的公告牌，二块钱一摸，设有七个奖项，一等奖彩电一台，二等奖自行车一辆，三等奖电风扇一把，四等奖水壶一个，五等奖洗衣粉一袋，六等奖毛巾一条，七等奖牙膏一支。 成睿付了两块钱，摸了一张，一刮开，她发现上面有“六等奖”三个字。她高兴的跳起来：“三师兄，我摸到一条毛巾。” “呵呵，小朋友，手气不错啊。”边上几个大人善意的笑道。 成睿又付了二元钱，然后把穆云轩推到摸奖箱前，“三师兄，你也摸一张？” “你自己来就好。”穆云轩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三师兄……”成睿扒拉着穆云轩的手，开始摇晃，这一招可是百试百灵的。 “我知道了。”穆云轩把手伸进摸奖箱，随意地拿了一张，这丫头每次都来这一套。 “快点看看是什么？”成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穆云轩手上的奖票。 “我还没刮开呢。”穆云轩慢慢地刮着奖票。 “还是我来吧！”成睿一把抓过奖票，用指甲迅速刮开，她实在受不了穆云轩慢条斯理的动作。 “你……”穆云轩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成睿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睿睿，你没事吧？” “我很好，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成睿眼神热切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奖票，咧着嘴笑了…… 几个孩子在龙池广场玩的不亦乐乎，打气球、套圈圈、钓小鱼…… 等孩子们尽兴以后，王奶奶带着他们去找到了喝茶的父子三人和还在跟毛线绕圈圈的二个儿媳，一起沿着滨江路逛了大半圈，最后才回到家。 成睿洗过澡，就直接睡下了。 这一天，要说玩的最开心的，就要数王涛了，他在家是独生子，又呆在部队，很少有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好不容易到大伯家一趟，二个哥哥还老是欺负他，这次来了个成睿，可把他乐坏了。所以第二天吃过早饭，成睿要离开的时候，出现了让人特无语的一幕。 “睿睿妹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王涛低着头，声音非常低落，一手拉着成睿的衣角。 “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王老爷子笑的一脸灿烂。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成睿恨恨地看着一旁看热闹的一群人，她真想把王涛的脑袋瓜子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而且我要走和我喜欢不喜欢你，没有直接联系吧？” “那睿睿妹妹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玩了？”王涛抬起头，又很快垂下去，很是哀怨地说到。“你一定是讨厌我了。” “我没有讨厌你。”成睿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额角，她现在真的很想咆哮。“我还要去给我的舞蹈老师和钢琴老师拜年。” “拜完年，就可以和我一起玩了吗？”王涛‘刷’地一下抬起头，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地拉过成睿的手，希冀地看着她。“睿睿妹妹，我在这等你哟！” “臭小子，放开你的爪子，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王老爷子心烦地看着王涛拉着成睿小手的那只爪子。 “笨蛋，等睿睿去拜完年。我们多半已经回家了。”王辰在心底狠狠地吐槽，他一直在想，二叔家的这个弟弟肯定是天生就缺根筋，才会这般自说自话。 “立正。向右转，向前五步走。”看够了热闹的王*把脸一板，直接对着王涛下了命令，臭小子，有了妹妹就忘了爹娘。 “睿睿妹妹……”王涛还想说什么，但是在王*的怒视下，不得不乖乖的放开了拉着成睿的手，遵照命令执行，看的其他人好笑不已。 王奶奶不忍心见最疼爱的孙子垂头丧气，在他耳边轻声说：“涛涛。没关系的，就算这次见不到睿睿了，你下次回来的时候，还是可以再和睿睿一起玩的。” 王涛听了，脸色才由阴转晴。 经过一番折腾。成睿终于离开了王老爷子家，虽然身心疲惫，不过收获不错：王老爷子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她拆开看了看，崭新的五张十元人民币；王国礼不仅包了红包，而且还让吴雨送了一条铂金的项链，水滴形的翡翠坠子；王*换汤不换药。也是红包加项链的组合，不过项链的坠子是一颗拇指大的白色珍珠。 成睿觉得那二条项链太贵重，她原本是不想收下的，可是被兄弟俩以见面礼为由堵了口，才不得已收下了。 不过，成睿也不想占他们的便宜。所以她决定下次也给三个哥哥一人补上一份见面礼，这样就扯平了。 从空间里拿了些时鲜水果，一张请穆云轩帮忙找的摇滚乐团的老唱片，再到那家幽深的小巷子里取了那双定做的舞鞋，成睿就直接去了李老师家。 因为成睿忘了提前打电话。所以她其实还真有点担心李老师家会没人，毕竟是过年，出门拜年的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她忐忑不安地按响了门铃，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看来，是真没人在家了……”成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爸妈他们要下午才会和大姨一起出来，这一上午的时间，自己要怎么打发啊！” 成睿小心地查看了楼上楼下，确定的确没人以后，把手上的东西直接丢进了空间。 “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呆在王老爷子家呢。”成睿下了楼，在大街上无所事事地闲逛。 “睿睿……” “咦，谁在叫我？”成睿在原地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声音的主人，她又继续往前走。 “睿睿……” “到底在哪呢？”成睿还是没有找到说话的人，只是她能感觉到这一次的声音比先前更近了，而且很是熟悉。 “前面！”这一次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三师兄……”成睿抬起头，惊喜地看着站在她身前不远的穆云轩。 “我从来没见谁找人的时候，只看左边、右边、后面就是不看前面的。”穆云轩慢慢地走近成睿，在她的头上使劲揉了几下。 “我……”成睿的脸“唰”的一下子变得通红，实在是太丢脸了。没办法，在大街上被人叫住，她习惯性的就会那么做。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穆云轩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和地点见到成睿，从放假以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我昨天出来先去王老爷子家拜年，今天去了吴老师家，可是他们家没有人。”成睿沮丧地低着头，都怪自己没有提前打电话，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在大街上吹冷风。 “你一个人出来的？”穆云轩的声线比平时低很多，这丫头完全是欠收拾，平时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也不怕出事。 “恩，好不容易才让妈妈答应的。”对于劝服了成妈，成睿很有成就感。 “睿睿，胆子不小嘛！”穆云轩第一次主动牵住了成睿的手，只是手上的力道不轻就是了。 “哪有……”成睿不敢呼痛，听到那拖长上扬的尾音，她就是再迟钝，也知道穆云轩生气了。不过，她今天应该没招惹他才对。 “那怎么会一个人出来？”穆云轩的声音越发低沉，暴怒钱的征兆。 “我从上学期开始，都是一个人出来的呀？”成睿不解地看着穆云轩。她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三师兄，你到底怎么呢？” “没事！”穆云轩放开成睿的手，他今天有些失态了。 “没事就好！只要不是生她的气。就什么都好说，成睿亲昵抱住穆云轩的整条胳膊，“三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从爷爷那回来。”穆云轩一放假，就直接去了老爷子那，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回来的。 “不用去拜年吗？”虽然穆云轩很少提到自己的家人，但是他家的事情，成睿还是知道一些。 “该去的都已经去了。”从大年初二开始，穆云轩就一直跟着自家老头子出门拜年。到昨天才基本告一段落。 “那三师兄和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成睿一脸期待地看着穆云轩，一个人逛街和二个人逛街的感觉那是完全不同的。 “走吧！” 成睿和穆云轩逛到龙池广场的时候，她发现最中间空地的地方，人山人海，挤满了人。 “阿姨。那儿是在做什么呀？”成睿拉住了一个就要朝广场跑去的大妈。 “那个啊，是在摸奖。”大妈不耐烦地回着话，眼睛却一直直盯着广场的方向。“我要过去了，你们要去的话，速度要快点，不然好东西就没了……” 大妈话都没说完，就跑向了广场。成睿看的是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摸奖，她到是知道的：九十年代初，各地常常有摸奖的，两元或者三元钱一摸，奖励可以自由设置。最高的可以是彩电，也可以是自行车，最低的可以是牙膏，也可以是茶杯；当然，更多的是谢谢参与。 “三师兄。我们去玩那个。”成睿对这种人山人海摸奖的情形很感兴趣，她以前从来没有玩过，而且今天居然遇到了穆云轩，说明她今天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她想去试一下。 “好。”穆云轩很是简洁地答道。 成睿见人多，也就懒得挤，倒是那个大妈，仗着身体的分量，几下就挤进了人海之中。 等人群不再那么密集以后，成睿才拉着穆云轩走到摸奖箱的边上，她看到一旁的公告牌，二块钱一摸，设有七个奖项，一等奖彩电一台，二等奖自行车一辆，三等奖电风扇一把，四等奖水壶一个，五等奖洗衣粉一袋，六等奖毛巾一条，七等奖牙膏一支。 成睿付了两块钱，摸了一张，一刮开，她发现上面有“六等奖”三个字。她高兴的跳起来：“三师兄，我摸到一条毛巾。” “呵呵，小朋友，手气不错啊。”边上几个大人善意的笑道。 成睿又付了二元钱，然后把穆云轩推到摸奖箱前，“三师兄，你也摸一张？” “你自己来就好。”穆云轩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三师兄……”成睿扒拉着穆云轩的手，开始摇晃，这一招可是百试百灵的。 “我知道了。”穆云轩把手伸进摸奖箱，随意地拿了一张，这丫头每次都来这一套。 “快点看看是什么？”成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穆云轩手上的奖票。 “我还没刮开呢。”穆云轩慢慢地刮着奖票。 “还是我来吧！”成睿一把抓过奖票，用指甲迅速刮开，她实在受不了穆云轩慢条斯理的动作。 “你……”穆云轩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成睿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睿睿，你没事吧？” “我很好，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成睿眼神热切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奖票，咧着嘴笑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阴影 “中了什么？”穆云轩很是谈定地问到，能让睿睿露出那么高兴的表情，应该是不错的奖品。 “二等奖。”成睿宝贝地把手里的奖票递到穆云轩面前，夸赞道，“三师兄，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这人，就是没法比，一比，就容易气死人啊，成睿高兴自己抽了一张毛巾，结果穆云轩居然就抽到了自行车。 成睿拉着穆云轩跑到一旁的领奖台，一边的人听说有人摸到了自行车，都围过来看，直道二人好运气。 领奖台的工作人员为成睿兑好了奖，一辆崭新的白色自行车和一张浅蓝色的毛巾。一边更有人拿出一串老长的小鞭炮，噼呖啪啦的放了起来，一时间，广场上热闹非凡。 “三师兄，你会骑自行车吧！”等围观的人群冲向了摸奖处，成睿将那张毛巾折叠好，收进自己的双肩包，然后围着那辆自行车转了一圈，突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你觉得呢？”穆云轩丢了一个白眼给成睿。 “我们去河边。”有免费的车夫在，成睿才不会放弃去溜达的机会，一想到等下可以抱着穆云轩的腰，她的鼻血都要忍不住流出来了。 想入菲菲的成睿，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上车！”穆云轩跨坐在自行车上，一手把着龙头，双脚撑地。 成睿收回自己大步往前迈的脚，她怎么忘了，要实现自己的妄想，前提是自己要坐上自行车的后座才行，但是…… “你……”穆云轩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地看着低着头，缩着脖子，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成睿。 “我……”成睿快速地抬头看了穆云轩一眼，又可怜兮兮地低下了头。“害怕”那两个字在舌尖上滚了几圈，却没敢说出来，这下脸真的丢大了。 是的，成睿不会骑自行车。更严重的是，她连搭自行车都害怕。前世，成睿很小的时候，到大伯家玩，成琼在地坝里搭着她骑自行车，因为下雨地滑，所以成琼、成睿连带自行车一起摔了出去。 大伯家的地坝外面，虽然搭着菜瓜棚，但是它是悬空的，离地面足有三米。成琼摔在地坝里。自行车摔在菜瓜棚上，最惨的是成睿，从菜瓜棚上漏下去，从三米高的地方直直的摔倒了地上。 非常幸运的是，成睿除了受到惊吓。毫发无损，但不幸的是，从那以后，她别说骑自行车，连搭自行车，每次都是战战兢兢地，死死地抓着后座。到目的地以后，还会出一身的冷汗。 这一世，虽然成睿回来以后，极近避免那场事故的发生，但是心里阴影这种东西，不是再活一次就能简单克服的。 “快点！”穆云轩看着成睿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很是费解，明明是她自己提出要骑自行车去河边，为什么却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作。 “是。”成睿拿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魄。侧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习惯性地两手用力抓着后座的架子。 自行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两边的小叶榕慢慢地后退，成睿的眼前却一阵一阵地犯晕，她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穆云轩突然回过头看了成睿一眼，以前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今天突然安静下来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睿睿……” “恩。”成睿上半身完全都绷成了一条直线，脸色惨白，上门牙咬着下唇，所有心神都用在应付曾经的那些恐惧之上。 “我在，不会有事的。”穆云轩虽然不知道成睿害怕的原因，但是并不妨碍他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左手扶着龙头，右手反手将成睿抓着架子的手慢慢地掰开，最后放在了他的腰上，然后换手，再掰，再放。“抱好！” “恩。”成睿双手环抱着穆云轩的腰，脸靠在他的背上，很温暖的感觉，而且能闻到淡淡的薄荷香味。 不过，冬天还真是讨厌，手下的羽绒服软绵绵的，她完全摸不到穆云轩的腰啦！ 在河边玩了一上午的石头，吃过午饭，约好元宵节一起看灯会以后，穆云轩就送成睿去了车站。 等了多久，成妈他们所在的客车才来，非常庞大的拜年团体，成妈，二姨一家，三舅一家，五舅和周杰，小舅和周颖，二外公和二外婆，八舅和舅娘大大小小共计十五个人，加上成睿，就有十六个人。 换了车，车驶离县城，建筑物慢慢减少，两边开始出现一些庄稼地，到后来，建筑物又慢慢变多，视野里开始出现了店铺街道，终于到吴溪镇了。 大姨家去年就已经搬到新修的宿舍楼里，三室一厅的房子被收拾得干净整洁，近百个平方的房子一家三口加上王玮住着挺宽敞，可是一下子塞下接近二十个人，屋里一下子显得拥挤了。 大姨和二姨在忙着做菜，客厅里摆了张大桌子，旁边还准备了张茶几给孩子们坐。 吃完后，时间还很早，大人们在一起说话、看电视，孩子们到旁边玩耍。 周一南则带着周君越和周杰他们出门玩去了。 大姨搬新居的时候，成睿并没有来，这时细细打量，发现这时的房子结构都是方方正正的谈不上什么装潢，屋里只是简单地铺了人造革的地板，刷了墙。 不过，周一南房间的书架上，堆满了作文书、故事书和各类原文书籍，而且还有成套的红楼梦和三国演义，这让成睿如获至宝。她随手抽出一本红楼梦看了起来，发现居然是原版的。 王玮在一旁待得有些不耐烦，她呆在大姨家，天天都能看到这些书，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睿睿，我们也出去转一转吧。周君越他们早就出去玩了，我们去找他们吧！” 成睿本不太想去，不过看到一旁的周颖，就点头同意了。自己因为在少年宫学习，倒是经常到县城。周颖就不同了，湟水镇比起吴溪镇来说要小得多，加上她的妈又不在身边，所以很少上街。 成睿、王玮、周颖三个女孩子同屋里的大人。打过招呼就一起出了门。 楼下，几个男孩子早已经没了踪影，王玮最大，主意也是最多的：“我们三人去前面的街上逛一逛吧！” 成睿到是无所谓，去哪都行。周颖就有些犹豫：“玮姐姐，我们走那么远，等下能找着路回来吗？” 成睿劝她：“怎么可能找不着回来呢？玮姐姐可是在这呆了五、六年，不会把你丢了的，而且就算迷路了，我们原路返回不就就行了。” 王玮也在一旁插嘴道。“颖妹妹，放心吧，这地方我闭着眼睛都不会丢的。” 周颖禁不住二人的劝，就跟着去了。 街道两边都是商铺，有卖小吃的、卖衣服的、卖鞋子的、卖干果食品的、卖文具百货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每走多远。王玮和周颖被一个摆满头花皮筋发卡的摊子吸引住了，在摊子前东挑西捡，讨论的不亦乐乎。 王玮试试这个，戴戴那个，周颖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因为是过年。摊子上的东西花色和样式要比平时多得多，她们俩有些看花了眼。 成睿走到摊子前一看，王玮一手拿着一朵红色的头花，一手拿着一朵蓝色的头花，脸上满是犹豫，看来二朵都很喜欢。但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抉择。 周颖的动作就要迅速的多，挑了一包彩色皮筋已经在付钱。 “睿睿，你说，那个好看一点？”王玮看到成睿，她使劲朝成睿挥手。示意她看自己手中的头花。 成睿一向被成妈打扮的很是漂亮，所以王玮还是相信成睿的眼光的。 “大红色。”成睿看了一下，大红的鲜艳，蓝色的比较素净。不过王玮的皮肤白皙，戴大红色的，和皮肤很相衬，平添了几分娇艳。 王玮高兴起来，把蓝色的头花丢回小摊，将大红色头花立刻戴到了头上，拿起摊子上的小镜子照个不停，还催着成睿也买。 成睿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堆小零碎玩意儿。她看中了一个黑色的发箍，一问是五毛钱，当下就掏钱买了下来。 王玮和成睿的审美观点迥然不同：“睿睿，你干嘛买这个，我觉得还是那个粉红色带蝴蝶结的比较漂亮，你去换那个吧。” 周颖也点头同意，她也觉得粉红色的比较，可爱漂亮。 成睿不可置否，她只是觉得有了发箍，早上洗脸的时候可以方便一点，至于它的样子，并不记入考量范围之内。她对自己现在的*的模样已经很不满了，怎么可能再戴上那种可爱粉红色的胡歌，那样只会让她看起来年龄更小。 “小颖也买对发卡吧，姐姐送你。”成睿看着一旁的高兴的周颖，想到她年后会被送走，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来。她没法阻挠这件事的发生，但是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真的吗？”周颖高兴地跳了起来，她包包里也不是没钱，但是自己买和别人送的感觉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成睿点点头，示意周颖去挑。 “睿睿姐姐，我要这个。”周颖挑了很久，最后挑中了一对粉红色的蝴蝶夹子。 “很漂亮。”成睿一边夸着，一边把夹子别到周颖头上。周颖是娇小型的，粉色蝴蝶夹子显得她很是天真可爱，而且夹子在她的头上一颤一颤地，就像真的一样。“老板，多少钱？” “一元。”老板看几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很是满意，开价自然也就不便宜。 “给。”成睿直接付了钱，要是平时，她一定会讲价的，不过今天周颖高兴，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毕竟能和周颖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不过，离开摊子的时候，她凑到老板的耳朵旁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老板，以后还是厚道一点比较好！” 听到成睿的话，老板的表情一怔，随后有恢复了本来的神色。 “谢谢睿姐姐！”周颖一蹦一跳地跑在最前面，不时回过头看看王玮和成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中了什么？”穆云轩很是谈定地问到，能让睿睿露出那么高兴的表情，应该是不错的奖品。 “二等奖。”成睿宝贝地把手里的奖票递到穆云轩面前，夸赞道，“三师兄，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这人，就是没法比，一比，就容易气死人啊，成睿高兴自己抽了一张毛巾，结果穆云轩居然就抽到了自行车。 成睿拉着穆云轩跑到一旁的领奖台，一边的人听说有人摸到了自行车，都围过来看，直道二人好运气。 领奖台的工作人员为成睿兑好了奖，一辆崭新的白色自行车和一张浅蓝色的毛巾。一边更有人拿出一串老长的小鞭炮，噼呖啪啦的放了起来，一时间，广场上热闹非凡。 “三师兄，你会骑自行车吧！”等围观的人群冲向了摸奖处，成睿将那张毛巾折叠好，收进自己的双肩包，然后围着那辆自行车转了一圈，突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你觉得呢？”穆云轩丢了一个白眼给成睿。 “我们去河边。”有免费的车夫在，成睿才不会放弃去溜达的机会，一想到等下可以抱着穆云轩的腰，她的鼻血都要忍不住流出来了。 想入菲菲的成睿，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上车！”穆云轩跨坐在自行车上，一手把着龙头，双脚撑地。 成睿收回自己大步往前迈的脚，她怎么忘了，要实现自己的妄想，前提是自己要坐上自行车的后座才行，但是…… “你……”穆云轩皱着眉头，很是不解地看着低着头，缩着脖子，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成睿。 “我……”成睿快速地抬头看了穆云轩一眼，又可怜兮兮地低下了头。“害怕”那两个字在舌尖上滚了几圈，却没敢说出来，这下脸真的丢大了。 是的，成睿不会骑自行车。更严重的是，她连搭自行车都害怕。前世，成睿很小的时候，到大伯家玩，成琼在地坝里搭着她骑自行车，因为下雨地滑，所以成琼、成睿连带自行车一起摔了出去。 大伯家的地坝外面，虽然搭着菜瓜棚，但是它是悬空的，离地面足有三米。成琼摔在地坝里。自行车摔在菜瓜棚上，最惨的是成睿，从菜瓜棚上漏下去，从三米高的地方直直的摔倒了地上。 非常幸运的是，成睿除了受到惊吓。毫发无损，但不幸的是，从那以后，她别说骑自行车，连搭自行车，每次都是战战兢兢地，死死地抓着后座。到目的地以后，还会出一身的冷汗。 这一世，虽然成睿回来以后，极近避免那场事故的发生，但是心里阴影这种东西，不是再活一次就能简单克服的。 “快点！”穆云轩看着成睿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很是费解，明明是她自己提出要骑自行车去河边，为什么却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作。 “是。”成睿拿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魄。侧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习惯性地两手用力抓着后座的架子。 自行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两边的小叶榕慢慢地后退，成睿的眼前却一阵一阵地犯晕，她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穆云轩突然回过头看了成睿一眼，以前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今天突然安静下来还真让人有些不习惯。“睿睿……” “恩。”成睿上半身完全都绷成了一条直线，脸色惨白，上门牙咬着下唇，所有心神都用在应付曾经的那些恐惧之上。 “我在，不会有事的。”穆云轩虽然不知道成睿害怕的原因，但是并不妨碍他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左手扶着龙头，右手反手将成睿抓着架子的手慢慢地掰开，最后放在了他的腰上，然后换手，再掰，再放。“抱好！” “恩。”成睿双手环抱着穆云轩的腰，脸靠在他的背上，很温暖的感觉，而且能闻到淡淡的薄荷香味。 不过，冬天还真是讨厌，手下的羽绒服软绵绵的，她完全摸不到穆云轩的腰啦！ 在河边玩了一上午的石头，吃过午饭，约好元宵节一起看灯会以后，穆云轩就送成睿去了车站。 等了多久，成妈他们所在的客车才来，非常庞大的拜年团体，成妈，二姨一家，三舅一家，五舅和周杰，小舅和周颖，二外公和二外婆，八舅和舅娘大大小小共计十五个人，加上成睿，就有十六个人。 换了车，车驶离县城，建筑物慢慢减少，两边开始出现一些庄稼地，到后来，建筑物又慢慢变多，视野里开始出现了店铺街道，终于到吴溪镇了。 大姨家去年就已经搬到新修的宿舍楼里，三室一厅的房子被收拾得干净整洁，近百个平方的房子一家三口加上王玮住着挺宽敞，可是一下子塞下接近二十个人，屋里一下子显得拥挤了。 大姨和二姨在忙着做菜，客厅里摆了张大桌子，旁边还准备了张茶几给孩子们坐。 吃完后，时间还很早，大人们在一起说话、看电视，孩子们到旁边玩耍。 周一南则带着周君越和周杰他们出门玩去了。 大姨搬新居的时候，成睿并没有来，这时细细打量，发现这时的房子结构都是方方正正的谈不上什么装潢，屋里只是简单地铺了人造革的地板，刷了墙。 不过，周一南房间的书架上，堆满了作文书、故事书和各类原文书籍，而且还有成套的红楼梦和三国演义，这让成睿如获至宝。她随手抽出一本红楼梦看了起来，发现居然是原版的。 王玮在一旁待得有些不耐烦，她呆在大姨家，天天都能看到这些书，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睿睿，我们也出去转一转吧。周君越他们早就出去玩了，我们去找他们吧！” 成睿本不太想去，不过看到一旁的周颖，就点头同意了。自己因为在少年宫学习，倒是经常到县城。周颖就不同了，湟水镇比起吴溪镇来说要小得多，加上她的妈又不在身边，所以很少上街。 成睿、王玮、周颖三个女孩子同屋里的大人。打过招呼就一起出了门。 楼下，几个男孩子早已经没了踪影，王玮最大，主意也是最多的：“我们三人去前面的街上逛一逛吧！” 成睿到是无所谓，去哪都行。周颖就有些犹豫：“玮姐姐，我们走那么远，等下能找着路回来吗？” 成睿劝她：“怎么可能找不着回来呢？玮姐姐可是在这呆了五、六年，不会把你丢了的，而且就算迷路了，我们原路返回不就就行了。” 王玮也在一旁插嘴道。“颖妹妹，放心吧，这地方我闭着眼睛都不会丢的。” 周颖禁不住二人的劝，就跟着去了。 街道两边都是商铺，有卖小吃的、卖衣服的、卖鞋子的、卖干果食品的、卖文具百货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每走多远。王玮和周颖被一个摆满头花皮筋发卡的摊子吸引住了，在摊子前东挑西捡，讨论的不亦乐乎。 王玮试试这个，戴戴那个，周颖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因为是过年。摊子上的东西花色和样式要比平时多得多，她们俩有些看花了眼。 成睿走到摊子前一看，王玮一手拿着一朵红色的头花，一手拿着一朵蓝色的头花，脸上满是犹豫，看来二朵都很喜欢。但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抉择。 周颖的动作就要迅速的多，挑了一包彩色皮筋已经在付钱。 “睿睿，你说，那个好看一点？”王玮看到成睿，她使劲朝成睿挥手。示意她看自己手中的头花。 成睿一向被成妈打扮的很是漂亮，所以王玮还是相信成睿的眼光的。 “大红色。”成睿看了一下，大红的鲜艳，蓝色的比较素净。不过王玮的皮肤白皙，戴大红色的，和皮肤很相衬，平添了几分娇艳。 王玮高兴起来，把蓝色的头花丢回小摊，将大红色头花立刻戴到了头上，拿起摊子上的小镜子照个不停，还催着成睿也买。 成睿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堆小零碎玩意儿。她看中了一个黑色的发箍，一问是五毛钱，当下就掏钱买了下来。 王玮和成睿的审美观点迥然不同：“睿睿，你干嘛买这个，我觉得还是那个粉红色带蝴蝶结的比较漂亮，你去换那个吧。” 周颖也点头同意，她也觉得粉红色的比较，可爱漂亮。 成睿不可置否，她只是觉得有了发箍，早上洗脸的时候可以方便一点，至于它的样子，并不记入考量范围之内。她对自己现在的*的模样已经很不满了，怎么可能再戴上那种可爱粉红色的胡歌，那样只会让她看起来年龄更小。 “小颖也买对发卡吧，姐姐送你。”成睿看着一旁的高兴的周颖，想到她年后会被送走，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来。她没法阻挠这件事的发生，但是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真的吗？”周颖高兴地跳了起来，她包包里也不是没钱，但是自己买和别人送的感觉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成睿点点头，示意周颖去挑。 “睿睿姐姐，我要这个。”周颖挑了很久，最后挑中了一对粉红色的蝴蝶夹子。 “很漂亮。”成睿一边夸着，一边把夹子别到周颖头上。周颖是娇小型的，粉色蝴蝶夹子显得她很是天真可爱，而且夹子在她的头上一颤一颤地，就像真的一样。“老板，多少钱？” “一元。”老板看几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很是满意，开价自然也就不便宜。 “给。”成睿直接付了钱，要是平时，她一定会讲价的，不过今天周颖高兴，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毕竟能和周颖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不过，离开摊子的时候，她凑到老板的耳朵旁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老板，以后还是厚道一点比较好！” 听到成睿的话，老板的表情一怔，随后有恢复了本来的神色。 “谢谢睿姐姐！”周颖一蹦一跳地跑在最前面，不时回过头看看王玮和成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元宵舞狮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成睿和成妈离开了大部队，特意去了吴老师家一趟。李媛对成睿送上的那双新舞鞋很是喜欢，吴兴就更夸张，抱着那张唱片就一直不撒手。 成睿就想不明白了，吴兴的钢琴弹得那么好，怎么看都带着浓浓的古典气息，他怎么会那么痴迷于劲爆的摇滚音乐呢？ 正月十五吃元宵舞狮，是湟水镇多年的传统。今年的舞狮地点定在中学的操场，那里既宽敞又明亮。 街面上车水马龙，十里八乡赶来看舞狮的乡亲把街面挤得水泄不通。去年他们一家在街上挤了起码一个钟头，才挤到了看舞狮的会场，但是会场早已人山人海，别说坐，就是连站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大年十五当天，成睿汲取去年的教训，早早的就拖着成妈出门，也不在街上逗留，直奔镇中，找最前面坐了下来。 镇中的校门口挂上了大大的牌匾，上书几个大字，“湟水元宵舞狮”。 会场布置在那个还没有铺设水泥地的操场中央，用石灰隔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形场地上，地面上栽上了几十根高低不平的树桩，最中间是用楠竹搭建了近十米的竹架，最上面挂着一颗青菜；圈外，密密麻麻地摆上了从学校借用的小板凳。 会场旁边专门设置了等候区，那里已有附近村子的舞狮队在做准备工作了。 “妈妈，我们村的舞狮做的好漂亮！”成睿有看到自己村的舞狮，狮子做的非常精美，尤其是狮头，每一个部分都做的很仔细，那双眼睛更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狮身颜色鲜亮活泼，花纹精致巧妙。就像真的一样。 在看其他村的舞狮，成睿怎么瞧都觉得自己村的舞狮比别村的好！ “当然漂亮，那只舞狮的年纪比妈妈的年纪还大。”成妈指着其中一只舞狮，神色满是怀念。 “已经有那么久了？”成睿非常吃惊。她知道舞狮是一项传统的文化，但是没想到，他们会保存如此之长的时间。 会场里的人看是慢慢变多，空余的板凳已经不多。 “那边那只更久，是这些舞狮中年纪是最大的，我听你外公说过，他还是孩子的时候，那只舞狮就已经开始用来表演了。”成妈指着另一只毛色暗淡的舞狮说到。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去看舞狮的情形，如今再看，物是人非。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现在，传统手工制作舞狮的老艺人是越来越少了。”成睿真的很担心，传统手工制作没落。毕竟作为重要的道具的舞狮，它的制作也是一门口耳相承的技艺，很少外传。对舞狮感兴趣的人少了。相对来说，制作舞狮的人就更少了。 “妈妈，那个是不是二姨父？”成睿觉得有个提着狮头的人很像是王玮的爸爸，成睿的二姨父，王立天，他穿着鲜亮的衣服，腿上是毛绒绒的裤子。那是等一下要充当狮子腿的。 “恩。”成妈点点头，二姐夫王立天从小练习舞狮，基本功非常扎实，加上当兵多年，专业回乡以后，舞狮的功夫更是有了长足的长进。村上每年舞狮的名单。都有他的名字。 正午，镇长讲话以后，舞狮表演正式开始。 会场里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来的早的，坐在小板凳上；来的稍晚的。站在外场；再晚一点的，连站的地方都没了，只能巴在学校的围墙上，还有些直接上了旁边的学校教职工宿舍顶楼，调皮的小孩子则爬到了围墙边上的小叶榕树上，对着会场的方向伸出脑袋。 舞狮是一项对配合有着高要求的表演项目，如果配合不好，那么表演绝对是失败的，而且等上高台，很容易出现安全事故。 一般来说，担当头部的那个人要比担当身体的那个人轻，因为很多动作都要求后面的人，将前面的那个人举起来。 最先的是小型表演，二个村的舞狮一起跑向会场，在地上翻腾、打滚，然后相遇，开始嬉戏，表现出高兴、好奇、喜悦等各种表情； 然后它前腿微曲，一下子就跃上了树桩，身体还留在地上，它很是好奇地看着四周，表情非常可爱，害的成睿都想和它们一起玩了； 它小心谨慎地伸出爪子，试探着前方的木桩，伸出、收回，再伸出、再收回，动作重复了好几遍，然后跳跃，它终于整个身子都跃上了树桩； 它在树桩上变换着身形，好一会儿后，停下了脚步，将本来放在四个树桩上的腿，收到了二个树桩上，蹲下，前面单腿撑地，非常悠闲地舔着另一条腿； 清洁时间结束，它继续跳跃向前，还不时翻腾着，突然急停，差点就摔了下来，看的成睿人胆战心惊。它一脸沮丧，原来前面的两根树桩的距离非常远，也不知道能不能跳过去； 对面的舞狮朝它挥挥爪子，在邀请它过去。它低着头，考虑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心地后退了几步，猛地冲了出去，成睿直接闭上了眼睛。就怕它不能跳过去…… 但是成睿又不甘心没有看到最精彩的部分，她又睁开了眼睛，刚好看到舞狮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树桩上。 “呼……”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二只狮子再一次相遇，开始互动，摸头、拥抱、甩尾，最后一个漂亮的翻腾，完美落地。 “动作好帅气！”成睿一脸痴迷看着拿着狮头、狮尾的舞狮人。 表演结束，其他村子也自由组合，开始了舞狮。成睿觉得今年的舞狮表演的水准比往年又有了很大的提高，她开始期待接下来的“采青”环节了。 对舞环节结束，集体“采青”开始，这一次，所有的舞狮沿着圆圈站了一圈，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成睿坐在最前面，她有偷偷地摸了自己面前那只舞狮的尾巴，毛绒绒的。手感特别舒服。 “采青”的规则很简单，锣响后，集体冲向场地中央，最先攀上竹架。采到“青”的那个村，赢得比赛，可以得到政府提供的大礼。 “铛……”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所有的舞狮一下子奔了出去，速度非常迅速，很快就有舞狮跳上了树桩，在树桩上小心地跳跃着，毕竟一着不慎，就容易满盘皆输。如果掉下地，那花的时间就要比其他人多的多。想要赢得比赛就很困难了。 会场里的叫喊声，加油声，震得半边天都响了，成睿也激动地站了起来。舞狮全部跃上了树桩，最快的那只舞狮已经攀上了竹架。 竹架绑的像那种大型的电杆。四根支柱扎的很稳，横向也绑上竹竿，空隙很大，比在树桩上前行要困难很多。 最前面的那只舞狮是先前成妈指过的那只年纪最大的老舞狮。看来舞狮虽然老，但是也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苦竹村的舞狮目前排在第二，杨彦爸爸和王立天在尽力追赶。但是每一下腾挪，每一次上移，动作都非常小心，他们可不想前功尽弃。 成睿双手抱拳，抵着下巴，整个人都紧绷着。连呼吸都好像忘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会场中央的竹架。“妈妈，你说，我们村的舞狮会不会赢？” 湟水镇的舞狮队，实力都很强。所以每年在“采青”环节获胜的队伍也是风水轮流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队伍拿到过“三连冠”。 苦竹村已经连续两年拿到了这个环节的冠军，如果今年能采到“青”，那么苦竹村就会成为湟水镇第一个拿到“三连冠”的村子。 “现在的情形还不明确，看下去就知道了。”成妈也不敢妄下结论。 “也对……”成睿停住话头，还是接着看下去，才会知道结果。 很快，更多的舞狮攀上了竹架，竞争也开始激励，成睿也被一旁的气氛感染了，跟着一起呐喊着，“加油，苦竹队加油！” 这项赛事，可是关系着整个村子的脸面问题，所以来看表演的乡亲都很激动，他们呐喊着，都希望自己村的舞狮是最后的那个幸运儿。 最前头的那只舞狮离顶端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苦竹队的舞狮紧跟其后，第三只舞狮离的不远，在后面就是离得相对较远，乱成了一锅粥的其他舞狮。 虽然目前排在第一名，但是老舞狮的动作愈发谨慎； 苦竹队紧打紧扎，奋力向前，还要注意不发生任何一点意外； 排在第三的舞狮是一只新舞狮，听刚才的介绍好像是第一次参加表演，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一鼓作气，勇往直前，赢了那是他们的本事，输了也不要紧，毕竟这是他们第一年参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进入最后的夺冠阶段，场上前三只队伍竞争愈发激励，台下的观众则凝声屏气，差点忘记了呼吸。 这时，离木架顶端只有短短一米。 “嚓……”突然，意外发生了，老舞狮的前腿一滑，差点二个人都摔下了木架，幸好他用手勾住了横架的竹竿，在担当身子的那个人的帮助下，又爬上了竹竿。 “幸好没事……”虽然不是自己村的队伍，但是成睿还是为它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舞狮滑下，爬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有些时候，一瞬间很多事情就已经改变。苦竹队终于攀到了老舞狮的前面，新手队则与老舞狮齐平。 剩下 的距离更短了，而且竹架的空间也变小了，前行变得更加困难。 时间过的很快，木架顶端的“青”被一只毛手轻轻的采下，会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铛……”锣再一次响起。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成睿和成妈离开了大部队，特意去了吴老师家一趟。李媛对成睿送上的那双新舞鞋很是喜欢，吴兴就更夸张，抱着那张唱片就一直不撒手。 成睿就想不明白了，吴兴的钢琴弹得那么好，怎么看都带着浓浓的古典气息，他怎么会那么痴迷于劲爆的摇滚音乐呢？ 正月十五吃元宵舞狮，是湟水镇多年的传统。今年的舞狮地点定在中学的操场，那里既宽敞又明亮。 街面上车水马龙，十里八乡赶来看舞狮的乡亲把街面挤得水泄不通。去年他们一家在街上挤了起码一个钟头，才挤到了看舞狮的会场，但是会场早已人山人海，别说坐，就是连站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大年十五当天，成睿汲取去年的教训，早早的就拖着成妈出门，也不在街上逗留，直奔镇中，找最前面坐了下来。 镇中的校门口挂上了大大的牌匾，上书几个大字，“湟水元宵舞狮”。 会场布置在那个还没有铺设水泥地的操场中央，用石灰隔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形场地上，地面上栽上了几十根高低不平的树桩，最中间是用楠竹搭建了近十米的竹架，最上面挂着一颗青菜；圈外，密密麻麻地摆上了从学校借用的小板凳。 会场旁边专门设置了等候区，那里已有附近村子的舞狮队在做准备工作了。 “妈妈，我们村的舞狮做的好漂亮！”成睿有看到自己村的舞狮，狮子做的非常精美，尤其是狮头，每一个部分都做的很仔细，那双眼睛更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狮身颜色鲜亮活泼，花纹精致巧妙。就像真的一样。 在看其他村的舞狮，成睿怎么瞧都觉得自己村的舞狮比别村的好！ “当然漂亮，那只舞狮的年纪比妈妈的年纪还大。”成妈指着其中一只舞狮，神色满是怀念。 “已经有那么久了？”成睿非常吃惊。她知道舞狮是一项传统的文化，但是没想到，他们会保存如此之长的时间。 会场里的人看是慢慢变多，空余的板凳已经不多。 “那边那只更久，是这些舞狮中年纪是最大的，我听你外公说过，他还是孩子的时候，那只舞狮就已经开始用来表演了。”成妈指着另一只毛色暗淡的舞狮说到。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去看舞狮的情形，如今再看，物是人非。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现在，传统手工制作舞狮的老艺人是越来越少了。”成睿真的很担心，传统手工制作没落。毕竟作为重要的道具的舞狮，它的制作也是一门口耳相承的技艺，很少外传。对舞狮感兴趣的人少了。相对来说，制作舞狮的人就更少了。 “妈妈，那个是不是二姨父？”成睿觉得有个提着狮头的人很像是王玮的爸爸，成睿的二姨父，王立天，他穿着鲜亮的衣服，腿上是毛绒绒的裤子。那是等一下要充当狮子腿的。 “恩。”成妈点点头，二姐夫王立天从小练习舞狮，基本功非常扎实，加上当兵多年，专业回乡以后，舞狮的功夫更是有了长足的长进。村上每年舞狮的名单。都有他的名字。 正午，镇长讲话以后，舞狮表演正式开始。 会场里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来的早的，坐在小板凳上；来的稍晚的。站在外场；再晚一点的，连站的地方都没了，只能巴在学校的围墙上，还有些直接上了旁边的学校教职工宿舍顶楼，调皮的小孩子则爬到了围墙边上的小叶榕树上，对着会场的方向伸出脑袋。 舞狮是一项对配合有着高要求的表演项目，如果配合不好，那么表演绝对是失败的，而且等上高台，很容易出现安全事故。 一般来说，担当头部的那个人要比担当身体的那个人轻，因为很多动作都要求后面的人，将前面的那个人举起来。 最先的是小型表演，二个村的舞狮一起跑向会场，在地上翻腾、打滚，然后相遇，开始嬉戏，表现出高兴、好奇、喜悦等各种表情； 然后它前腿微曲，一下子就跃上了树桩，身体还留在地上，它很是好奇地看着四周，表情非常可爱，害的成睿都想和它们一起玩了； 它小心谨慎地伸出爪子，试探着前方的木桩，伸出、收回，再伸出、再收回，动作重复了好几遍，然后跳跃，它终于整个身子都跃上了树桩； 它在树桩上变换着身形，好一会儿后，停下了脚步，将本来放在四个树桩上的腿，收到了二个树桩上，蹲下，前面单腿撑地，非常悠闲地舔着另一条腿； 清洁时间结束，它继续跳跃向前，还不时翻腾着，突然急停，差点就摔了下来，看的成睿人胆战心惊。它一脸沮丧，原来前面的两根树桩的距离非常远，也不知道能不能跳过去； 对面的舞狮朝它挥挥爪子，在邀请它过去。它低着头，考虑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心地后退了几步，猛地冲了出去，成睿直接闭上了眼睛。就怕它不能跳过去…… 但是成睿又不甘心没有看到最精彩的部分，她又睁开了眼睛，刚好看到舞狮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树桩上。 “呼……”成睿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二只狮子再一次相遇，开始互动，摸头、拥抱、甩尾，最后一个漂亮的翻腾，完美落地。 “动作好帅气！”成睿一脸痴迷看着拿着狮头、狮尾的舞狮人。 表演结束，其他村子也自由组合，开始了舞狮。成睿觉得今年的舞狮表演的水准比往年又有了很大的提高，她开始期待接下来的“采青”环节了。 对舞环节结束，集体“采青”开始，这一次，所有的舞狮沿着圆圈站了一圈，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成睿坐在最前面，她有偷偷地摸了自己面前那只舞狮的尾巴，毛绒绒的。手感特别舒服。 “采青”的规则很简单，锣响后，集体冲向场地中央，最先攀上竹架。采到“青”的那个村，赢得比赛，可以得到政府提供的大礼。 “铛……”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所有的舞狮一下子奔了出去，速度非常迅速，很快就有舞狮跳上了树桩，在树桩上小心地跳跃着，毕竟一着不慎，就容易满盘皆输。如果掉下地，那花的时间就要比其他人多的多。想要赢得比赛就很困难了。 会场里的叫喊声，加油声，震得半边天都响了，成睿也激动地站了起来。舞狮全部跃上了树桩，最快的那只舞狮已经攀上了竹架。 竹架绑的像那种大型的电杆。四根支柱扎的很稳，横向也绑上竹竿，空隙很大，比在树桩上前行要困难很多。 最前面的那只舞狮是先前成妈指过的那只年纪最大的老舞狮。看来舞狮虽然老，但是也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 苦竹村的舞狮目前排在第二，杨彦爸爸和王立天在尽力追赶。但是每一下腾挪，每一次上移，动作都非常小心，他们可不想前功尽弃。 成睿双手抱拳，抵着下巴，整个人都紧绷着。连呼吸都好像忘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会场中央的竹架。“妈妈，你说，我们村的舞狮会不会赢？” 湟水镇的舞狮队，实力都很强。所以每年在“采青”环节获胜的队伍也是风水轮流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队伍拿到过“三连冠”。 苦竹村已经连续两年拿到了这个环节的冠军，如果今年能采到“青”，那么苦竹村就会成为湟水镇第一个拿到“三连冠”的村子。 “现在的情形还不明确，看下去就知道了。”成妈也不敢妄下结论。 “也对……”成睿停住话头，还是接着看下去，才会知道结果。 很快，更多的舞狮攀上了竹架，竞争也开始激励，成睿也被一旁的气氛感染了，跟着一起呐喊着，“加油，苦竹队加油！” 这项赛事，可是关系着整个村子的脸面问题，所以来看表演的乡亲都很激动，他们呐喊着，都希望自己村的舞狮是最后的那个幸运儿。 最前头的那只舞狮离顶端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苦竹队的舞狮紧跟其后，第三只舞狮离的不远，在后面就是离得相对较远，乱成了一锅粥的其他舞狮。 虽然目前排在第一名，但是老舞狮的动作愈发谨慎； 苦竹队紧打紧扎，奋力向前，还要注意不发生任何一点意外； 排在第三的舞狮是一只新舞狮，听刚才的介绍好像是第一次参加表演，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一鼓作气，勇往直前，赢了那是他们的本事，输了也不要紧，毕竟这是他们第一年参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进入最后的夺冠阶段，场上前三只队伍竞争愈发激励，台下的观众则凝声屏气，差点忘记了呼吸。 这时，离木架顶端只有短短一米。 “嚓……”突然，意外发生了，老舞狮的前腿一滑，差点二个人都摔下了木架，幸好他用手勾住了横架的竹竿，在担当身子的那个人的帮助下，又爬上了竹竿。 “幸好没事……”虽然不是自己村的队伍，但是成睿还是为它捏了一把冷汗。 其实，舞狮滑下，爬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有些时候，一瞬间很多事情就已经改变。苦竹队终于攀到了老舞狮的前面，新手队则与老舞狮齐平。 剩下 的距离更短了，而且竹架的空间也变小了，前行变得更加困难。 时间过的很快，木架顶端的“青”被一只毛手轻轻的采下，会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铛……”锣再一次响起。 第一百一十四章 瞌睡来了递过枕头 舞狮表演圆满结束，苦竹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到了湟水镇舞狮“采青”三连冠，全村的乡亲都非常兴奋。 成睿还得了一袋元宵，是拿了彩头的二姨爹送给她的。 离开舞狮会场，成睿和成妈就直接坐车到了双河，去苦竹小学报了名，然后就直接回家了。 元宵节吃元宵，元宵由糯米制成，或实心，或带馅。馅有豆沙、白糖、山楂、红糖、各类果料等，食用时或煮、或蒸、或煎、或炸皆可。 吃元宵的风俗起源于宋代，元宵又叫汤圆，取团圆之意，象征全家人团团圆圆，和睦幸福，人们也借此怀念离别的亲人，寄托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愿望。 在苦竹，元宵基本上都是煮来吃的，很少有蒸、炸、煎的。中午时分，成睿烧火，成妈掌勺，那包元宵被直接拆开，然后下锅煮熟，一人六个，又有“六六大顺”之意。 成睿的元宵是她最爱的豆沙馅，她一口气就把六个全部吃完了，幸好元宵包的不大，不然，她就得担心自己不消化，积食的问题了。 吃过午饭，成爸去大伯家玩牌去了，成奶奶照例去了二娘家，成妈则坐在堂屋边烤炉子，边织帽子，成睿开始享受自己的午休时间。 说是午休，但是成睿并没有睡觉，而是盘坐在床、上，整理上次发现的玉牌一股脑塞进脑子里的东西，虽然大部分被封印在识海，但是剩下的那部分，也够她折腾很久了。 “王礼、祁连，快进来坐。”成妈放下手里的织到一半的帽子。 “嫂子，新年好！”王礼递给成睿一大袋的东西。 “你们也真是的，来就来，干嘛还提东西？”成妈接过王礼手上的袋子，不是很高兴地说到。以两家的关系，何须如此客套。 “这不是过年嘛。”王礼小声地说着，大过年的，他可不好意思空手上门。 “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成妈领着王礼和祁连到堂屋坐下，泡了茶。“喝点茶，暖和暖和。” “王叔、礼叔，新年好！”成睿听到成妈和王礼、祁连说话的声音，急忙从房间里出来，自从上次祁连和祁墨叔侄相认之后，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他们了。 “睿睿，新年好！”王礼和祁连看到成睿也很高兴，前段时间因为一直躲着祁墨那臭小子，所以和她见面的时候也不多。 “好久不见睿睿。睿睿是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王礼拉过成睿仔细地打量着。 “王叔，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成睿挨着王礼坐下。 “我可是实话实说。”王礼一脸你不相信我，我很受伤的表情。“不信，你问你连叔？” “连叔才不会像你一样。”成睿边说边转过头看祁连，令她意外的的是。祁连居然在点头。 成睿自己是不知道，自从她回来以后，一直受空间灵水的滋养，虽然外在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洗髓之后，整个人的改变非常明显，她的脸虽然变的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但是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类型，而是那种你看过一眼还想再看，越看越有韵味；每天接触成睿的人，对那种变化感觉并不明显，但是在很久不见的人看来。那种变化则是非常惊人的。 “嫂子，今天县城又有灯会，你和大哥还有睿睿要不要一起去看？”王礼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妈妈……”成睿一脸希冀地看着成妈，本来她还在想要怎么和成妈说，她要去县城和穆云轩一起去看灯会。这下，瞌睡来了递过枕头，现成的理由送上门来了。 成妈一直没有说话，还得成睿的心也跟着一直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天这么冷，我和你大哥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带上睿睿去就好！”成妈一到冬天，除非必要，她一般都不出门。 “耶……妈妈你最好了！”成睿站起来，扑倒成妈怀里。 “听说今年有放天灯，嫂子真不去吗？”王礼突然想到今年灯会与往年的不同之处。 “不用了，还是在家舒服。”成妈去年就因为去看灯会，结果回家的第二天就不幸地感冒了，连着吃了一个多星期的药，在家里休息了大半个月才痊愈。 “王叔，我们看完了灯会，回来去‘偷青’，然后煮火锅吃，好不好？”成睿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到是没问题，只是阿连要带祁墨回来？”王礼有些迟疑地说到。 “那有什么关系，人多热闹一点。”成睿觉得多个人根本不是问题，“顺便让他体验一下‘偷青’的感觉。” “你们还想吃些什么，我帮你们提前准备。”成妈到是很乐意帮这个忙。 “排骨、香肠、五花肉、木耳、粉丝……”成睿一点也不客气地报出一大串菜名，这些东西‘偷青’可没法拿到。 “小吃货。”成妈点点成睿的头，又看向王礼和祁连，“你们俩呢，有什么想吃的，不要客气？” “那就再加一个土豆。”王礼想了老半天，见成妈转向祁连的方向，他又加了一句，“阿连不挑食。” “要回来的时候，王礼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先帮你们发炉子。”成妈又加了一句。 “好！”王礼点点头，“睿睿，你先去换衣服，我们早点出去，我估计今天晚上看灯会的人应该比去年还要多。” 成睿换上了贴身的黑色里衣，套上一件白色短款厚棉衣，下身是紧身的牛仔裤和一双黑色的长筒皮靴，照例戴上白色的帽子和大红色的围巾，背上她的双肩包。 “妈，我们走了。”成睿朝成妈挥挥手。 “你们路上小心点。”目送成睿三人离开以后，成妈又坐回炉子边继续织她的帽子了。 成睿一蹦一跳走的很快，不用消耗脑神经和成妈斗智斗勇，也能去县城，她实在是太高兴啦！ “王叔，你快一点，不然赶不上三点的客车了。”成睿抬起自己的右手，瞄了一下时间，再看了看远远落在她和祁连身后的王礼。 “不要着急。”祁连硬邦邦地挤出几个字。 成睿看着二人不紧不慢的样子，非常疑惑。“为什么不着急，错过了这趟班车，下一趟班车可要等一个多小时？” 王礼只是笑笑，但是并不说话。 到了公路边上，成睿终于发现了王礼不着急的原因，那里靠边上的地方停了一辆七八成新的吉普。 “哟，王叔，你什么时候变成有车一族了？”成睿用力吹了一声口哨，她对车子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并不妨碍她对这辆车子的喜欢。 “以前买的，过年前开回来的。”王礼打开车门，示意成睿上车。“以后送睿睿去少年宫就方便多了。” “那我先谢过王叔了。”成睿并不推辞王礼的好意。 “今天，睿睿本来就要去看灯会，对不对？”车子发动后，坐在成睿身边的祁连冷不丁地问到。 “对啊，原本我还在想怎么和妈妈说呢。”对于祁连的话，成睿并不否认。 要知道，祁连平时的话虽然不多，但是神经却意外的敏锐，而且成睿本身也没有掩饰的想法。 “你和谁约好了，要去看灯会？”王礼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三师兄。”成睿很是随意地答道。 “又是那个小子。”王礼心里很是不爽，他其实很想说“臭小子”的，不过有成睿在，他也不好诋毁穆云轩。“你们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车站，三点。”成睿现在还没有手机，只有约在车站，是最方便的，她第一次发现，王礼原来也很八卦。 “同一个时间吗……” 嘉定县城车站，穆云轩来的有些早，他双手插在裤兜，单脚着力，背靠在进站口右边的墙上，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旁边停着上次和成睿一起抽奖得到的那辆自行车。 每次有客车进站，穆云轩都会微微地抬眼，看是不是湟水到嘉定的客车：不是，则直接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地面；是，则会仔细查看出站的人群中是否有成睿的踪迹。 “云轩……”一道不是很确定的声音传来。 穆云轩抬头，视线转了一圈，发现了那道声音的主人。“祁墨？” “云轩，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祁墨走近穆云轩。 “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云轩看到祁墨，有些意外。 放假以后，穆云轩回了老爷子家，祁墨自然也回了他市里的家，他是和老爷子告假以后才回来的，按道理说，祁墨应该还在市里才对。 “我等二叔，晚上一起去看花灯。”祁墨手舞足蹈地说到，本来他对去二叔家，已经不抱希望了的，没想到，大年的最后一天，居然会柳暗花明，二叔主动约他。“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穆云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道声音传来。 “三师兄……” 舞狮表演圆满结束，苦竹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拿到了湟水镇舞狮“采青”三连冠，全村的乡亲都非常兴奋。 成睿还得了一袋元宵，是拿了彩头的二姨爹送给她的。 离开舞狮会场，成睿和成妈就直接坐车到了双河，去苦竹小学报了名，然后就直接回家了。 元宵节吃元宵，元宵由糯米制成，或实心，或带馅。馅有豆沙、白糖、山楂、红糖、各类果料等，食用时或煮、或蒸、或煎、或炸皆可。 吃元宵的风俗起源于宋代，元宵又叫汤圆，取团圆之意，象征全家人团团圆圆，和睦幸福，人们也借此怀念离别的亲人，寄托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愿望。 在苦竹，元宵基本上都是煮来吃的，很少有蒸、炸、煎的。中午时分，成睿烧火，成妈掌勺，那包元宵被直接拆开，然后下锅煮熟，一人六个，又有“六六大顺”之意。 成睿的元宵是她最爱的豆沙馅，她一口气就把六个全部吃完了，幸好元宵包的不大，不然，她就得担心自己不消化，积食的问题了。 吃过午饭，成爸去大伯家玩牌去了，成奶奶照例去了二娘家，成妈则坐在堂屋边烤炉子，边织帽子，成睿开始享受自己的午休时间。 说是午休，但是成睿并没有睡觉，而是盘坐在床、上，整理上次发现的玉牌一股脑塞进脑子里的东西，虽然大部分被封印在识海，但是剩下的那部分，也够她折腾很久了。 “王礼、祁连，快进来坐。”成妈放下手里的织到一半的帽子。 “嫂子，新年好！”王礼递给成睿一大袋的东西。 “你们也真是的，来就来，干嘛还提东西？”成妈接过王礼手上的袋子，不是很高兴地说到。以两家的关系，何须如此客套。 “这不是过年嘛。”王礼小声地说着，大过年的，他可不好意思空手上门。 “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成妈领着王礼和祁连到堂屋坐下，泡了茶。“喝点茶，暖和暖和。” “王叔、礼叔，新年好！”成睿听到成妈和王礼、祁连说话的声音，急忙从房间里出来，自从上次祁连和祁墨叔侄相认之后，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他们了。 “睿睿，新年好！”王礼和祁连看到成睿也很高兴，前段时间因为一直躲着祁墨那臭小子，所以和她见面的时候也不多。 “好久不见睿睿。睿睿是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王礼拉过成睿仔细地打量着。 “王叔，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成睿挨着王礼坐下。 “我可是实话实说。”王礼一脸你不相信我，我很受伤的表情。“不信，你问你连叔？” “连叔才不会像你一样。”成睿边说边转过头看祁连，令她意外的的是。祁连居然在点头。 成睿自己是不知道，自从她回来以后，一直受空间灵水的滋养，虽然外在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内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洗髓之后，整个人的改变非常明显，她的脸虽然变的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但是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类型，而是那种你看过一眼还想再看，越看越有韵味；每天接触成睿的人，对那种变化感觉并不明显，但是在很久不见的人看来。那种变化则是非常惊人的。 “嫂子，今天县城又有灯会，你和大哥还有睿睿要不要一起去看？”王礼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妈妈……”成睿一脸希冀地看着成妈，本来她还在想要怎么和成妈说，她要去县城和穆云轩一起去看灯会。这下，瞌睡来了递过枕头，现成的理由送上门来了。 成妈一直没有说话，还得成睿的心也跟着一直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天这么冷，我和你大哥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带上睿睿去就好！”成妈一到冬天，除非必要，她一般都不出门。 “耶……妈妈你最好了！”成睿站起来，扑倒成妈怀里。 “听说今年有放天灯，嫂子真不去吗？”王礼突然想到今年灯会与往年的不同之处。 “不用了，还是在家舒服。”成妈去年就因为去看灯会，结果回家的第二天就不幸地感冒了，连着吃了一个多星期的药，在家里休息了大半个月才痊愈。 “王叔，我们看完了灯会，回来去‘偷青’，然后煮火锅吃，好不好？”成睿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到是没问题，只是阿连要带祁墨回来？”王礼有些迟疑地说到。 “那有什么关系，人多热闹一点。”成睿觉得多个人根本不是问题，“顺便让他体验一下‘偷青’的感觉。” “你们还想吃些什么，我帮你们提前准备。”成妈到是很乐意帮这个忙。 “排骨、香肠、五花肉、木耳、粉丝……”成睿一点也不客气地报出一大串菜名，这些东西‘偷青’可没法拿到。 “小吃货。”成妈点点成睿的头，又看向王礼和祁连，“你们俩呢，有什么想吃的，不要客气？” “那就再加一个土豆。”王礼想了老半天，见成妈转向祁连的方向，他又加了一句，“阿连不挑食。” “要回来的时候，王礼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好先帮你们发炉子。”成妈又加了一句。 “好！”王礼点点头，“睿睿，你先去换衣服，我们早点出去，我估计今天晚上看灯会的人应该比去年还要多。” 成睿换上了贴身的黑色里衣，套上一件白色短款厚棉衣，下身是紧身的牛仔裤和一双黑色的长筒皮靴，照例戴上白色的帽子和大红色的围巾，背上她的双肩包。 “妈，我们走了。”成睿朝成妈挥挥手。 “你们路上小心点。”目送成睿三人离开以后，成妈又坐回炉子边继续织她的帽子了。 成睿一蹦一跳走的很快，不用消耗脑神经和成妈斗智斗勇，也能去县城，她实在是太高兴啦！ “王叔，你快一点，不然赶不上三点的客车了。”成睿抬起自己的右手，瞄了一下时间，再看了看远远落在她和祁连身后的王礼。 “不要着急。”祁连硬邦邦地挤出几个字。 成睿看着二人不紧不慢的样子，非常疑惑。“为什么不着急，错过了这趟班车，下一趟班车可要等一个多小时？” 王礼只是笑笑，但是并不说话。 到了公路边上，成睿终于发现了王礼不着急的原因，那里靠边上的地方停了一辆七八成新的吉普。 “哟，王叔，你什么时候变成有车一族了？”成睿用力吹了一声口哨，她对车子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并不妨碍她对这辆车子的喜欢。 “以前买的，过年前开回来的。”王礼打开车门，示意成睿上车。“以后送睿睿去少年宫就方便多了。” “那我先谢过王叔了。”成睿并不推辞王礼的好意。 “今天，睿睿本来就要去看灯会，对不对？”车子发动后，坐在成睿身边的祁连冷不丁地问到。 “对啊，原本我还在想怎么和妈妈说呢。”对于祁连的话，成睿并不否认。 要知道，祁连平时的话虽然不多，但是神经却意外的敏锐，而且成睿本身也没有掩饰的想法。 “你和谁约好了，要去看灯会？”王礼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三师兄。”成睿很是随意地答道。 “又是那个小子。”王礼心里很是不爽，他其实很想说“臭小子”的，不过有成睿在，他也不好诋毁穆云轩。“你们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车站，三点。”成睿现在还没有手机，只有约在车站，是最方便的，她第一次发现，王礼原来也很八卦。 “同一个时间吗……” 嘉定县城车站，穆云轩来的有些早，他双手插在裤兜，单脚着力，背靠在进站口右边的墙上，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旁边停着上次和成睿一起抽奖得到的那辆自行车。 每次有客车进站，穆云轩都会微微地抬眼，看是不是湟水到嘉定的客车：不是，则直接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地面；是，则会仔细查看出站的人群中是否有成睿的踪迹。 “云轩……”一道不是很确定的声音传来。 穆云轩抬头，视线转了一圈，发现了那道声音的主人。“祁墨？” “云轩，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祁墨走近穆云轩。 “你怎么会在这里？” 穆云轩看到祁墨，有些意外。 放假以后，穆云轩回了老爷子家，祁墨自然也回了他市里的家，他是和老爷子告假以后才回来的，按道理说，祁墨应该还在市里才对。 “我等二叔，晚上一起去看花灯。”祁墨手舞足蹈地说到，本来他对去二叔家，已经不抱希望了的，没想到，大年的最后一天，居然会柳暗花明，二叔主动约他。“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穆云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道声音传来。 “三师兄……” 第一百一十五章 灯会 “睿睿，你来了！”穆云轩拦腰抱住朝他扑过来的成睿。 “三师兄，抱歉，我来迟了。”成睿低声道歉，虽然现在还不到三点，但是她让穆云轩等了很久却是事实。 “是我提前到了。”穆云轩把成睿扶正，站好，然后问出了从看见到她从车站外出现开始，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怎么来的？” “我坐王叔的车出来的。”成睿不敢隐瞒，老实地回答道，她突然发现穆云轩旁边站着一个熟人。“祁墨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成睿是和王礼他们一起出来的，穆云轩的面色恢复了平静。 “睿睿，我一直都在这里好不好，你太伤我的心了！”祁墨夸张地双手捧心，一脸心碎的模样。他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人把他忽略的如此彻底。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祁墨哥哥的存在感太低。”成睿摊开双手，耸肩，表示她也很无奈。 “睿睿，你太打击我了。”祁墨顺势，撇过头寻找自家二叔。结果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祁连的踪迹，只好回过头问成睿。“睿睿，我二叔他们人呢？” “王叔去找地方停车，连叔陪他一起去了。”成睿头也不回地答道，她现在正在考虑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就说怎么没看到人，原来是去停车了。”祁墨确定了祁连的去处，也就不再着急。 “三师兄，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放自行车？”成睿可不想这辆崭新的自行车等下变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这种可能性实在太高了，等下去看灯会，到时候漫山遍野都是人，不说找不到地方停自行车，就是找到地方停车，等看完灯会，自行车还在不在原地。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家。”穆云轩想了半天，就蹦出了二字。平时可以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很多，今天每个停车位估计都是爆满，要停下很简单。但是等下看完灯会想搬出来，就有些困难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成睿考虑了半晌，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了。 成睿见过县城元旦滨江路上放烟花的场面，那车水马龙、那人山人海，陷进去，可就没法出来了，除非，你愿意等到最后。这次灯会，去的人比起烟花晚会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现在已经不能想象这辆自行车的下场了。 “你不等我二叔他们吗？”祁墨一下子加大了音量。吓了成睿一大跳。 “额……”成睿一下子顿住，她怎么就忘了还有两个人没到呢，都怪他们花的时间太长了。她转向穆云轩的方向，“还是等他们一起吧！” 等了好久，去停车的王礼和祁连终于到了。 “二叔。礼叔！”祁墨最是直接，他一下子就跳起来，挂在祁连的身上。 “二位叔叔好！”穆云轩礼貌地问好。 “穆云轩，你好！”祁连对穆云轩很感兴趣。 “王叔，你们没事吧，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成睿等的时间越久，就越是担心王礼和祁连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没事。就是今天到处的停车位都很紧张，我们去了好几个有停车点的地方，都满了，最后，好不容易才在广场那边找到一个。”王礼事先也没想到，停车的问题会这么严重。 “王叔、连叔。我们先陪三师兄回家停自行车。”成睿不由分说拉过王礼的胳膊，不容他拒绝。 “好……” 成睿他们陪着穆云轩回家把自行车停好，时间就到了四点多，离五点也不远了。 这是成睿第一次到穆云轩的家门口，从刚才开始。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下次一定要进穆云轩的家。 “我们直接去翠屏山！”王礼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要真等能看到灯光的时候再去，估计是没法爬上山的，没上山，就看不到那些漂亮的大型花灯了。 “恩。”成睿可是很期待今天的灯会的，一行五人开始慢慢朝翠屏山的方向走去。 元宵节是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象征春天的到来，又称为“上元节”，除了舞狮吃元宵以外，人们还会闹灯会，猜灯谜，提灯笼，放花灯，以示庆贺。 每年元宵节前，各行各业人士便纷纷忙碌起来，那些彩纸颜料，铁丝竹篾，经过剪、剔、绘、染、扎、缠、绷，在一双双巧手之下，变成了活灵活现的各式花灯，有各种动物、花卉、瓜果、神话人物等。 到了元宵的这天，就会在翠屏山、龙池广场等地张挂彩灯，装点得整个县城宛如灯的海洋，天刚擦黑，便万灯尽放光华。 明朝钱塘瞿佑《双头牡丹灯记》：“每岁元夕，于明州张灯五夜，倾城士女，皆得纵观。” 越靠近翠屏山，天色也就越暗。 一路上，成睿看见许多店家门前都挂着大红灯笼，有些还挂着形态各异的花灯，灯壁上的图案被照的闪闪发光，看得人很是欣喜。 成睿发现沿路的人越来越多，她猜，应该都是上山去看花灯的。 “连叔、王叔，你们俩的稍微快一点，好不好？”成睿拉着穆云轩的手，跑在最前面，她回过头，看着远远落在他们身后的王礼和祁连。。 “睿睿，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能跟你比。”王礼夸张地扶着自己的腰。“你们三个先上去吧，我和你连叔慢慢爬。” “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俩了，你们也快点哦，最后在孔雀楼汇合！”成睿叫过祁墨，开始往上狂奔，她可不想和等下来看灯的大部队一起挤。 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轮明月横挂夜空，散发着皎洁的月光，让人身心平静。 从山底一路往上，路的两边全部挂上了各式各样的小型花灯，发出七彩的光芒，流光溢彩，如同置身于灯的海洋。 三人终于爬上山顶。人头攒动，远远望去，灯光、人影相映成趣，眼前的场景有些吓坏了成睿。她以为他们已经俩的够早了。没成想，比他们更早的人不在少数，她现在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不过那些漂亮的花灯完全吸引了成睿的注意力，传统的走马灯、玉兔灯、孔雀开屏灯、子牙封神灯，让人仿佛使人进入神话世界；大型的旋转金龙、三羊开泰，匠心独运，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还有农村朴质的萝卜灯、葫芦灯、白菜灯、西瓜灯、猫儿灯、娃娃灯，形象逼真，色彩鲜艳。很受小朋友的喜爱。 “这个最大，最华丽。”成睿指着那个最大的花灯。 空场里，最大的那个花灯是“旋转金龙”。它的造型非常有趣，底座是一个圆台，池塘模样。里面有荷叶、荷花、红色鲤鱼造型的小型花灯。圆台的中央架上灯架，上面是一个蜿蜒而上的金色巨龙，身体里接上了喷水装置，每隔一段时间龙嘴就会喷出水，伴随七色的彩灯，熠熠生辉，而且龙身还慢慢地旋转着。 “那只好可爱！”看灯的时间。就一直听到成睿唧唧喳喳的说这话。 祁墨和王礼对成睿说的话，赞同的时候就点点头，反对的时候就摇摇头。 那只小猪，用纸扎的身子，胖嘟嘟、圆滚滚的身子，身子上还黏有白色的猪毛。大大的耳朵，短短的鼻子，红色的舌头舔着鼻子，被涂成了粉红色，看起来非常可爱。小猪的身体里面增加了灯泡。灯光闪烁，灯光的颜色发生改变，小猪猪的颜色也就随之发生改变，旁边围了一圈的小朋友。 “就像真的一样……” 旁边的“帆船”也很漂亮，白色的风帆上装着徐东金黄色的小灯，整面帆远远看去，闪闪发亮，在它的桅杆上，还挂上了很是喜庆的红灯笼。 “萝卜灯和葫芦灯最特别。”成睿定定地站在一盏萝卜灯面前，说什么都不想走。 萝卜灯，是将萝卜直接剜空，灌上油，插上捻子点燃做火炬。葫芦灯，是将老葫芦壳削至半透明，外绘以各种图案，制成花灯。 看完了中场的花灯，成睿就拉着祁墨和王礼直奔，猜灯谜的区域。 猜灯谜又叫“打灯谜”，是一种富有民族风格的一种文娱形式，是从古代就开始流传的元宵节特色活动。在挂起的花灯上，贴上写有谜语的字条，供人猜，猜中就可以得到那盏花灯，颇受人们喜爱。 灯谜有三个基本要素构成，即“谜面”、“谜目”和谜底。“谜面”告诉猜谜者条件，“谜目”限定答案的范围，“谜底”就是猜谜者需要给出的答案。 灯谜区设在一条长长的回廊上，那里挂满几百个小型的花灯，花灯的下方贴有一张长长的纸条。在灯谜区的两边，都安有桌子，桌子后面坐着穿着统一服装的工作人员。 猜出谜底，就可以带着那张纸条，到桌子哪里告诉工作人员，确定谜底正确以后，就可以得到刚才贴着相应灯谜的花灯。 成睿跑进回廊，仔细地看着花灯下面的谜语，她发现好多灯谜，她都知道谜底，就像面前的那个：蜜饯黄连（打一成语），这个真的很简单，蜜饯甜，黄连苦，那么谜底就是“同甘共苦”。 “三师兄，帮我把这个撕下来。”成睿指着“蜜饯黄连”的那张灯谜，其实是想自己动手的，可是伸长了手，才发现自己的海拔有些不够。 “这些灯谜还蛮难的。”看见成睿已经猜出了一个灯谜，祁墨苦笑，他身旁的几张灯谜，他还真不知道谜底是什么？“退席（打《论语》一句），两横一竖（打一中药名），矮（打一字）” “我觉得还好……” “睿睿，你来了！”穆云轩拦腰抱住朝他扑过来的成睿。 “三师兄，抱歉，我来迟了。”成睿低声道歉，虽然现在还不到三点，但是她让穆云轩等了很久却是事实。 “是我提前到了。”穆云轩把成睿扶正，站好，然后问出了从看见到她从车站外出现开始，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怎么来的？” “我坐王叔的车出来的。”成睿不敢隐瞒，老实地回答道，她突然发现穆云轩旁边站着一个熟人。“祁墨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成睿是和王礼他们一起出来的，穆云轩的面色恢复了平静。 “睿睿，我一直都在这里好不好，你太伤我的心了！”祁墨夸张地双手捧心，一脸心碎的模样。他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人把他忽略的如此彻底。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祁墨哥哥的存在感太低。”成睿摊开双手，耸肩，表示她也很无奈。 “睿睿，你太打击我了。”祁墨顺势，撇过头寻找自家二叔。结果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祁连的踪迹，只好回过头问成睿。“睿睿，我二叔他们人呢？” “王叔去找地方停车，连叔陪他一起去了。”成睿头也不回地答道，她现在正在考虑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就说怎么没看到人，原来是去停车了。”祁墨确定了祁连的去处，也就不再着急。 “三师兄，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放自行车？”成睿可不想这辆崭新的自行车等下变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这种可能性实在太高了，等下去看灯会，到时候漫山遍野都是人，不说找不到地方停自行车，就是找到地方停车，等看完灯会，自行车还在不在原地。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家。”穆云轩想了半天，就蹦出了二字。平时可以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很多，今天每个停车位估计都是爆满，要停下很简单。但是等下看完灯会想搬出来，就有些困难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成睿考虑了半晌，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了。 成睿见过县城元旦滨江路上放烟花的场面，那车水马龙、那人山人海，陷进去，可就没法出来了，除非，你愿意等到最后。这次灯会，去的人比起烟花晚会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现在已经不能想象这辆自行车的下场了。 “你不等我二叔他们吗？”祁墨一下子加大了音量。吓了成睿一大跳。 “额……”成睿一下子顿住，她怎么就忘了还有两个人没到呢，都怪他们花的时间太长了。她转向穆云轩的方向，“还是等他们一起吧！” 等了好久，去停车的王礼和祁连终于到了。 “二叔。礼叔！”祁墨最是直接，他一下子就跳起来，挂在祁连的身上。 “二位叔叔好！”穆云轩礼貌地问好。 “穆云轩，你好！”祁连对穆云轩很感兴趣。 “王叔，你们没事吧，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成睿等的时间越久，就越是担心王礼和祁连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没事。就是今天到处的停车位都很紧张，我们去了好几个有停车点的地方，都满了，最后，好不容易才在广场那边找到一个。”王礼事先也没想到，停车的问题会这么严重。 “王叔、连叔。我们先陪三师兄回家停自行车。”成睿不由分说拉过王礼的胳膊，不容他拒绝。 “好……” 成睿他们陪着穆云轩回家把自行车停好，时间就到了四点多，离五点也不远了。 这是成睿第一次到穆云轩的家门口，从刚才开始。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下次一定要进穆云轩的家。 “我们直接去翠屏山！”王礼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要真等能看到灯光的时候再去，估计是没法爬上山的，没上山，就看不到那些漂亮的大型花灯了。 “恩。”成睿可是很期待今天的灯会的，一行五人开始慢慢朝翠屏山的方向走去。 元宵节是新年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象征春天的到来，又称为“上元节”，除了舞狮吃元宵以外，人们还会闹灯会，猜灯谜，提灯笼，放花灯，以示庆贺。 每年元宵节前，各行各业人士便纷纷忙碌起来，那些彩纸颜料，铁丝竹篾，经过剪、剔、绘、染、扎、缠、绷，在一双双巧手之下，变成了活灵活现的各式花灯，有各种动物、花卉、瓜果、神话人物等。 到了元宵的这天，就会在翠屏山、龙池广场等地张挂彩灯，装点得整个县城宛如灯的海洋，天刚擦黑，便万灯尽放光华。 明朝钱塘瞿佑《双头牡丹灯记》：“每岁元夕，于明州张灯五夜，倾城士女，皆得纵观。” 越靠近翠屏山，天色也就越暗。 一路上，成睿看见许多店家门前都挂着大红灯笼，有些还挂着形态各异的花灯，灯壁上的图案被照的闪闪发光，看得人很是欣喜。 成睿发现沿路的人越来越多，她猜，应该都是上山去看花灯的。 “连叔、王叔，你们俩的稍微快一点，好不好？”成睿拉着穆云轩的手，跑在最前面，她回过头，看着远远落在他们身后的王礼和祁连。。 “睿睿，我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能跟你比。”王礼夸张地扶着自己的腰。“你们三个先上去吧，我和你连叔慢慢爬。” “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俩了，你们也快点哦，最后在孔雀楼汇合！”成睿叫过祁墨，开始往上狂奔，她可不想和等下来看灯的大部队一起挤。 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轮明月横挂夜空，散发着皎洁的月光，让人身心平静。 从山底一路往上，路的两边全部挂上了各式各样的小型花灯，发出七彩的光芒，流光溢彩，如同置身于灯的海洋。 三人终于爬上山顶。人头攒动，远远望去，灯光、人影相映成趣，眼前的场景有些吓坏了成睿。她以为他们已经俩的够早了。没成想，比他们更早的人不在少数，她现在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不过那些漂亮的花灯完全吸引了成睿的注意力，传统的走马灯、玉兔灯、孔雀开屏灯、子牙封神灯，让人仿佛使人进入神话世界；大型的旋转金龙、三羊开泰，匠心独运，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还有农村朴质的萝卜灯、葫芦灯、白菜灯、西瓜灯、猫儿灯、娃娃灯，形象逼真，色彩鲜艳。很受小朋友的喜爱。 “这个最大，最华丽。”成睿指着那个最大的花灯。 空场里，最大的那个花灯是“旋转金龙”。它的造型非常有趣，底座是一个圆台，池塘模样。里面有荷叶、荷花、红色鲤鱼造型的小型花灯。圆台的中央架上灯架，上面是一个蜿蜒而上的金色巨龙，身体里接上了喷水装置，每隔一段时间龙嘴就会喷出水，伴随七色的彩灯，熠熠生辉，而且龙身还慢慢地旋转着。 “那只好可爱！”看灯的时间。就一直听到成睿唧唧喳喳的说这话。 祁墨和王礼对成睿说的话，赞同的时候就点点头，反对的时候就摇摇头。 那只小猪，用纸扎的身子，胖嘟嘟、圆滚滚的身子，身子上还黏有白色的猪毛。大大的耳朵，短短的鼻子，红色的舌头舔着鼻子，被涂成了粉红色，看起来非常可爱。小猪的身体里面增加了灯泡。灯光闪烁，灯光的颜色发生改变，小猪猪的颜色也就随之发生改变，旁边围了一圈的小朋友。 “就像真的一样……” 旁边的“帆船”也很漂亮，白色的风帆上装着徐东金黄色的小灯，整面帆远远看去，闪闪发亮，在它的桅杆上，还挂上了很是喜庆的红灯笼。 “萝卜灯和葫芦灯最特别。”成睿定定地站在一盏萝卜灯面前，说什么都不想走。 萝卜灯，是将萝卜直接剜空，灌上油，插上捻子点燃做火炬。葫芦灯，是将老葫芦壳削至半透明，外绘以各种图案，制成花灯。 看完了中场的花灯，成睿就拉着祁墨和王礼直奔，猜灯谜的区域。 猜灯谜又叫“打灯谜”，是一种富有民族风格的一种文娱形式，是从古代就开始流传的元宵节特色活动。在挂起的花灯上，贴上写有谜语的字条，供人猜，猜中就可以得到那盏花灯，颇受人们喜爱。 灯谜有三个基本要素构成，即“谜面”、“谜目”和谜底。“谜面”告诉猜谜者条件，“谜目”限定答案的范围，“谜底”就是猜谜者需要给出的答案。 灯谜区设在一条长长的回廊上，那里挂满几百个小型的花灯，花灯的下方贴有一张长长的纸条。在灯谜区的两边，都安有桌子，桌子后面坐着穿着统一服装的工作人员。 猜出谜底，就可以带着那张纸条，到桌子哪里告诉工作人员，确定谜底正确以后，就可以得到刚才贴着相应灯谜的花灯。 成睿跑进回廊，仔细地看着花灯下面的谜语，她发现好多灯谜，她都知道谜底，就像面前的那个：蜜饯黄连（打一成语），这个真的很简单，蜜饯甜，黄连苦，那么谜底就是“同甘共苦”。 “三师兄，帮我把这个撕下来。”成睿指着“蜜饯黄连”的那张灯谜，其实是想自己动手的，可是伸长了手，才发现自己的海拔有些不够。 “这些灯谜还蛮难的。”看见成睿已经猜出了一个灯谜，祁墨苦笑，他身旁的几张灯谜，他还真不知道谜底是什么？“退席（打《论语》一句），两横一竖（打一中药名），矮（打一字）” “我觉得还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处心积虑（感谢有琴暖心亲亲的粉红票，周末的时候加更一章……） “睿睿，你是在打击我吗？”祁墨悲愤无比，自己一个堂堂的高中生，居然连个小学生都不如。 “哪有，不过我的确知道，那个‘退席（打《论语》一句）’的谜底。”成睿踮起脚尖想要撕下那张写着灯谜的字条，结果纸条就在她的指尖晃悠，就是撕不下来。 “还是我来吧！” 穆云轩的那双修长的手出现在成睿手的上方，轻而易举就把那张她折腾了很久也没有拿到的纸条撕下了。 “这样还不是打击我？”祁墨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哀怨之气，他现在只想蹲到一旁的角落，画圈圈。 “不在其位。”成睿把穆云轩刚帮她撕下的那张“退席（打《论语》一句）”的纸条塞到祁墨手里。 “什么‘不在其位’啊？”祁墨完全还没有回过神来。 祁墨想了半晌，见成睿让穆云轩帮她撕下另外几张纸条，开始往前走以后，才明白刚才成睿对他说的‘不在其位’是手里这个灯谜的谜底。 “祁墨哥哥，你怎么不走？”成睿拉着穆云轩往前走了好远，回过头才发现祁墨还一脸怔愣地呆在原地。“快走吧，那儿的灯谜猜不出来，其他地方的也许就知道也说不定呀？” “来啦！”祁墨精神一震，他就相信了，这么多的灯谜，不可能每个他都不知道谜底吧。 “跷跷板（打一成语），应该是‘此起彼落’。”成睿撕下了那张纸条。 成睿这回学聪明了，她专挑挂的矮的花灯下的灯谜，这样就不用麻烦穆云轩，可以自己撕灯谜了。 “这个我知道谜底。”祁墨的声音非常激动，他终于找到一个知道谜底的灯谜了。 “哪个？”成睿凑到祁墨身边。 “呐……”祁墨晃了晃手里那张上面写着“武”（打一字）”的纸条，非常得意地说到，“武，非文。谜底是斐。” “恭喜祁墨哥哥，谜底正确，请继续加油！”成睿说完，也不理会祁墨无比纠结的表情。就继续猜灯谜去了。 猜灯谜有一些常规的方法，如正扣法、反扣法、侧扣法、增字法、损字法、离合法、组合法等，用上这些方法，很多灯谜也就迎刃而解了。 就像她手上的灯谜，早不说，晚不说（打一字）”，用侧扣法，不是早，不是晚，那就是午。“说”即是言，二者相加，谜底就是“许”； 内里有人（打一字），这个更简单，用组合法。在“内”里面加上“人”，就变成了“肉”字； 思（打一字），用损字法，“思”分开就是“田”和“心”，田的，心即是“十”； 画中人（打一字），用离合法。“画中”即是“田”，组合“人”就变成了“佃”。 成睿专攻字谜，手里的纸条开始慢慢最多，但是她并不贪心，在手上有十来张纸条以后，她就只猜不撕了。 “三师兄……”成睿晃悠到穆云轩的身边。 “睿睿。你不玩了吗？”穆云轩总是一眼就能看透成睿的想法。 “我觉得我的差不多了。”成睿扬了扬她手上的纸条。“三师兄，你的呢？” 穆云轩没有说话，只是抬开自己的左手，那里捏着一大把纸条。 “三师兄，你好厉害！”成睿一脸崇拜地看着穆云轩。 成睿自己猜到的灯谜多。不过是因为前世参加了太多类似的活动，加上有一段时间她特别喜欢玩猜灯谜，专门去买了一本厚厚的灯谜大全来研究，而穆云轩能自己猜出这么多的灯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灯谜本来就很简单。”穆云轩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这些灯谜本来就是为来观看灯会的大众人群设计的，本身的难度就不高。 幸好祁墨没在这里。不然听到穆云轩说出“很简单”三个字的时候，绝对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三师兄，给我看看你的纸条。”成睿发现祁墨还在锲而不舍地寻找他能猜出来的灯谜，索性拿过穆云轩手上的纸条打发时间。“没想到你对中药也这么熟悉？” 成睿发现穆云轩猜出谜底的灯谜里面有好几张纸条，都是关于中药的。“十人九死（打一中药名），大开绿灯（打一中药名），三省吾身（打一中药名），两横一竖（打一中药名），一江春水向东流（打一中药名），。” “只是刚好知道而已。”穆云轩前段时间，在老爷子的书房里面翻到一本《神农本草经》，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十人九死’是独活，‘大开绿灯’是路路通，‘三省吾身’是防己，‘两横一竖’是半夏。” 这几个灯谜，成睿到是知道。 “这个谜底是什么？”只有最后一个“一江春水向东流（打一中药名）”的灯谜，成睿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她只好问一旁穆云轩。 “通大海。”穆云轩的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一江春水向东流，最后通向大海，就是通大海。”成睿恍然大悟，谜底这么简单，为什么刚才她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啊！ “云轩、睿睿……”祁墨冲破重围，挤到了穆云轩和成睿面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翠屏山上的人群是越来越密集了。短短的时间里，回廊里也挤满了来猜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没挪一步都要花上不少的时间，花灯下写着灯谜的纸条也越来越少了。 “我们先出去再说。”看着不断挤进回廊里面的人群，穆云轩很快做出了决定。 “祁墨哥哥，走啦！”成睿催着还在不停喘气的祁墨。 “知道啦！”祁墨觉得自己还真是凄惨，自己学习成绩也不差，可为什么就猜不出这些灯谜呢；好不容易猜出了二个灯谜，挤到穆云轩和成睿身边，这还没喘过气来呢，睿睿居然又在催他了。 不是很长的回廊，成睿、穆云轩和祁墨挤了足足十五分钟，才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出口。 “不是吧，这儿的人也这么多？”成睿看着兑换花灯的办事桌前排成长龙的队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先排队。”穆云轩的表情到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管怎样，还是先把手里的纸条换成花灯，再说其他。 “走吧！”祁墨两手推着成睿，排到穆云轩的身后，他好不容易才猜出来的灯谜，怎么能因为排队的人很多就浪费掉呢。 加上成睿送的那张，他一共有三张灯谜，到时候，换成三盏花灯，他一盏，二叔一盏，至于礼叔，反正是睿睿送的，也勉为其难送礼叔一盏好了。 “睿睿，站好。”穆云轩有些无奈地回过头看着成睿，从排队开始，她的头就一直靠在他的背上，他走一步，她就跟着走一步，也不怕摔倒。 “哈欠……”成睿站直，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兑换花灯的队伍完全是以龟速向前移动，她等的都快要睡着了。 “再这么下去，地上的蚂蚁都要被踩死了……”本来还一脸兴奋的祁墨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睿睿，到你了。”穆云轩左手手里提着好些花灯，右手搭在成睿的肩膀上，轻轻摇晃。小丫头还真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盏是靠在他的背上，居然也能睡着。 “哦……”睡的迷迷糊糊的成睿，揉揉自己惺忪的眼睛，将手上的纸条递到桌子上。 工作人员拿出哪一张纸条，她就说出那个灯谜相应的谜底。“同甘共苦、许、肉、十、佃……” “十二个全对，小姑娘，很厉害哟！”工作人员很是惊奇地看着面前这个不大的女孩子。 “谢谢叔叔夸奖。”成睿一点也不谦虚地接受了工作人员的夸奖，然后一脸希冀地看着他，“叔叔，可不可以给我十二生肖的花灯？” 本来猜灯谜兑换花灯，是根据写着灯谜纸条上的编号来的。 猜中灯谜，就可以得到和当初那个贴着纸条的花灯一模一样的另一盏花灯，工作人员隔一段时间，会将那些已经猜中灯谜的花灯取下回收； 如果猜错，猜灯谜者就不能得到花灯，工作人员隔一段时间，就会将那些没有猜中的灯谜重新写在纸条上，然后贴到花灯下，供人猜。 “可以。”工作人员仔细斟酌了一番，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小姑娘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因为她猜中的灯谜多，而且那些花灯都是灯谜区里最漂亮的，比十二生肖花灯的价值盏高不低。 况且因为来看灯会的小孩子也多，时常也有拿到花灯因为不喜欢而哭闹的，所以工作人员也准备了很多孩子喜欢的动物花灯和神话人物花灯。 “谢谢叔叔！”成睿接过工作人员递给她的花灯，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为了能拿到这套十二生肖的花灯，她可是处心积虑，费了不小的功夫，因为猜灯谜的时候，那些又好看，又漂亮，还挂的比较矮的花灯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不用谢！”工作人员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接过祁墨手里的纸条。 很快，祁墨也如愿以偿拿到了他的三盏花灯。 猜完了灯谜，接下来成睿他们就要去放天灯的那个山坡…… “睿睿，你是在打击我吗？”祁墨悲愤无比，自己一个堂堂的高中生，居然连个小学生都不如。 “哪有，不过我的确知道，那个‘退席（打《论语》一句）’的谜底。”成睿踮起脚尖想要撕下那张写着灯谜的字条，结果纸条就在她的指尖晃悠，就是撕不下来。 “还是我来吧！” 穆云轩的那双修长的手出现在成睿手的上方，轻而易举就把那张她折腾了很久也没有拿到的纸条撕下了。 “这样还不是打击我？”祁墨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哀怨之气，他现在只想蹲到一旁的角落，画圈圈。 “不在其位。”成睿把穆云轩刚帮她撕下的那张“退席（打《论语》一句）”的纸条塞到祁墨手里。 “什么‘不在其位’啊？”祁墨完全还没有回过神来。 祁墨想了半晌，见成睿让穆云轩帮她撕下另外几张纸条，开始往前走以后，才明白刚才成睿对他说的‘不在其位’是手里这个灯谜的谜底。 “祁墨哥哥，你怎么不走？”成睿拉着穆云轩往前走了好远，回过头才发现祁墨还一脸怔愣地呆在原地。“快走吧，那儿的灯谜猜不出来，其他地方的也许就知道也说不定呀？” “来啦！”祁墨精神一震，他就相信了，这么多的灯谜，不可能每个他都不知道谜底吧。 “跷跷板（打一成语），应该是‘此起彼落’。”成睿撕下了那张纸条。 成睿这回学聪明了，她专挑挂的矮的花灯下的灯谜，这样就不用麻烦穆云轩，可以自己撕灯谜了。 “这个我知道谜底。”祁墨的声音非常激动，他终于找到一个知道谜底的灯谜了。 “哪个？”成睿凑到祁墨身边。 “呐……”祁墨晃了晃手里那张上面写着“武”（打一字）”的纸条，非常得意地说到，“武，非文。谜底是斐。” “恭喜祁墨哥哥，谜底正确，请继续加油！”成睿说完，也不理会祁墨无比纠结的表情。就继续猜灯谜去了。 猜灯谜有一些常规的方法，如正扣法、反扣法、侧扣法、增字法、损字法、离合法、组合法等，用上这些方法，很多灯谜也就迎刃而解了。 就像她手上的灯谜，早不说，晚不说（打一字）”，用侧扣法，不是早，不是晚，那就是午。“说”即是言，二者相加，谜底就是“许”； 内里有人（打一字），这个更简单，用组合法。在“内”里面加上“人”，就变成了“肉”字； 思（打一字），用损字法，“思”分开就是“田”和“心”，田的，心即是“十”； 画中人（打一字），用离合法。“画中”即是“田”，组合“人”就变成了“佃”。 成睿专攻字谜，手里的纸条开始慢慢最多，但是她并不贪心，在手上有十来张纸条以后，她就只猜不撕了。 “三师兄……”成睿晃悠到穆云轩的身边。 “睿睿。你不玩了吗？”穆云轩总是一眼就能看透成睿的想法。 “我觉得我的差不多了。”成睿扬了扬她手上的纸条。“三师兄，你的呢？” 穆云轩没有说话，只是抬开自己的左手，那里捏着一大把纸条。 “三师兄，你好厉害！”成睿一脸崇拜地看着穆云轩。 成睿自己猜到的灯谜多。不过是因为前世参加了太多类似的活动，加上有一段时间她特别喜欢玩猜灯谜，专门去买了一本厚厚的灯谜大全来研究，而穆云轩能自己猜出这么多的灯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灯谜本来就很简单。”穆云轩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这些灯谜本来就是为来观看灯会的大众人群设计的，本身的难度就不高。 幸好祁墨没在这里。不然听到穆云轩说出“很简单”三个字的时候，绝对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三师兄，给我看看你的纸条。”成睿发现祁墨还在锲而不舍地寻找他能猜出来的灯谜，索性拿过穆云轩手上的纸条打发时间。“没想到你对中药也这么熟悉？” 成睿发现穆云轩猜出谜底的灯谜里面有好几张纸条，都是关于中药的。“十人九死（打一中药名），大开绿灯（打一中药名），三省吾身（打一中药名），两横一竖（打一中药名），一江春水向东流（打一中药名），。” “只是刚好知道而已。”穆云轩前段时间，在老爷子的书房里面翻到一本《神农本草经》，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十人九死’是独活，‘大开绿灯’是路路通，‘三省吾身’是防己，‘两横一竖’是半夏。” 这几个灯谜，成睿到是知道。 “这个谜底是什么？”只有最后一个“一江春水向东流（打一中药名）”的灯谜，成睿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她只好问一旁穆云轩。 “通大海。”穆云轩的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一江春水向东流，最后通向大海，就是通大海。”成睿恍然大悟，谜底这么简单，为什么刚才她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啊！ “云轩、睿睿……”祁墨冲破重围，挤到了穆云轩和成睿面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翠屏山上的人群是越来越密集了。短短的时间里，回廊里也挤满了来猜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没挪一步都要花上不少的时间，花灯下写着灯谜的纸条也越来越少了。 “我们先出去再说。”看着不断挤进回廊里面的人群，穆云轩很快做出了决定。 “祁墨哥哥，走啦！”成睿催着还在不停喘气的祁墨。 “知道啦！”祁墨觉得自己还真是凄惨，自己学习成绩也不差，可为什么就猜不出这些灯谜呢；好不容易猜出了二个灯谜，挤到穆云轩和成睿身边，这还没喘过气来呢，睿睿居然又在催他了。 不是很长的回廊，成睿、穆云轩和祁墨挤了足足十五分钟，才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出口。 “不是吧，这儿的人也这么多？”成睿看着兑换花灯的办事桌前排成长龙的队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先排队。”穆云轩的表情到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管怎样，还是先把手里的纸条换成花灯，再说其他。 “走吧！”祁墨两手推着成睿，排到穆云轩的身后，他好不容易才猜出来的灯谜，怎么能因为排队的人很多就浪费掉呢。 加上成睿送的那张，他一共有三张灯谜，到时候，换成三盏花灯，他一盏，二叔一盏，至于礼叔，反正是睿睿送的，也勉为其难送礼叔一盏好了。 “睿睿，站好。”穆云轩有些无奈地回过头看着成睿，从排队开始，她的头就一直靠在他的背上，他走一步，她就跟着走一步，也不怕摔倒。 “哈欠……”成睿站直，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兑换花灯的队伍完全是以龟速向前移动，她等的都快要睡着了。 “再这么下去，地上的蚂蚁都要被踩死了……”本来还一脸兴奋的祁墨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睿睿，到你了。”穆云轩左手手里提着好些花灯，右手搭在成睿的肩膀上，轻轻摇晃。小丫头还真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盏是靠在他的背上，居然也能睡着。 “哦……”睡的迷迷糊糊的成睿，揉揉自己惺忪的眼睛，将手上的纸条递到桌子上。 工作人员拿出哪一张纸条，她就说出那个灯谜相应的谜底。“同甘共苦、许、肉、十、佃……” “十二个全对，小姑娘，很厉害哟！”工作人员很是惊奇地看着面前这个不大的女孩子。 “谢谢叔叔夸奖。”成睿一点也不谦虚地接受了工作人员的夸奖，然后一脸希冀地看着他，“叔叔，可不可以给我十二生肖的花灯？” 本来猜灯谜兑换花灯，是根据写着灯谜纸条上的编号来的。 猜中灯谜，就可以得到和当初那个贴着纸条的花灯一模一样的另一盏花灯，工作人员隔一段时间，会将那些已经猜中灯谜的花灯取下回收； 如果猜错，猜灯谜者就不能得到花灯，工作人员隔一段时间，就会将那些没有猜中的灯谜重新写在纸条上，然后贴到花灯下，供人猜。 “可以。”工作人员仔细斟酌了一番，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小姑娘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因为她猜中的灯谜多，而且那些花灯都是灯谜区里最漂亮的，比十二生肖花灯的价值盏高不低。 况且因为来看灯会的小孩子也多，时常也有拿到花灯因为不喜欢而哭闹的，所以工作人员也准备了很多孩子喜欢的动物花灯和神话人物花灯。 “谢谢叔叔！”成睿接过工作人员递给她的花灯，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为了能拿到这套十二生肖的花灯，她可是处心积虑，费了不小的功夫，因为猜灯谜的时候，那些又好看，又漂亮，还挂的比较矮的花灯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不用谢！”工作人员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接过祁墨手里的纸条。 很快，祁墨也如愿以偿拿到了他的三盏花灯。 猜完了灯谜，接下来成睿他们就要去放天灯的那个山坡……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放飞希望 出了灯谜区，宽敞的路道两边，还设有许多摊位，有卖工艺品的，像是中国结、大红鲤鱼、手编竹花篮、手工纳的千层底布鞋、油纸伞： 有卖小手饰的，头花、发卡、发箍、彩色皮筋；有卖小吃的，豆腐脑、豆腐干、夹饼、大麻花、老婆饼；还有卖彩条、荧光棒、愿望孔明灯的…… 成睿拉着穆云轩直奔卖天灯的摊位，去年因为因为天气的原因，整个嘉定县城都禁放孔明灯，今年元宵前后的天气很好，禁令取消，她说什么也要放上一盏。 天灯又叫孔明灯，相传为三国时期诸葛亮的发明。 诸葛亮，字孔明。当年，他被司马懿困于平阳，无法派兵出城求救。诸葛亮算准风向，制作了漂浮的纸灯笼，系上求救信息，最后得以脱险。后来，人们就叫这种灯为“孔明灯了。 另外一种说法则是这种灯笼的外形像诸葛亮戴的帽子，因而得名。 古代放孔明灯多用于战争部队之间传递信息，现代人放孔明灯多作为祈福之用。男女老少亲手写下祝福的心愿，祈求来年的日子幸福美满，生活蒸蒸日上。。 成睿发现，卖孔明灯的摊位，年轻人特别多，他们三五成群地在灯纸上写下自己的新年愿望，或是祝福家人平安，或是工作顺利、感情顺心…… 摊子上的孔明灯样式都差不多，到是什么颜色都有，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蓝色的、粉红色的……花花绿绿的摆了不少。 孔明灯大的直径有两米，最小的比成睿的两个巴掌大不了多少，她想那应该是给小孩子用来玩耍的，就算点亮了，估计也飞不了多高。 “孔明灯为什么会飞？”这是成睿以前想了很久的问题，直到她接触物理以后，她终于知道了原因。 “蜡烛燃烧是周围空气温度升高。密度减小上升，从而排除孔明灯中的空气，是自身的重力变小，空气对它的浮力把他托了起来。” “老板。你家的孔明灯怎么卖？”成睿在摊位上挑挑拣拣以后，看上了一个大红色，中等大小的孔明灯。大红色，红红火火，寓意不错。 “大的十元一个，中等的八元一个，小的五元一个。”老板随口应道，态度不是很热情。 “老板，能不能便宜一点呀？”成睿面上带笑，心里却有个小人蹲在地上画着圈圈。“你这黑心肝的老板，也太狠了吧！平时卖五元的，你直接翻了一番，卖十元，平时卖三元的。直接变成了八元……我咒你上厕所的时候没有卫生纸，吃方便面的时候没有调料包。” “我已经是卖的最低价了，不能再便宜了。”老板的态度很是坚决，反正今年因为禁令取消，买孔明灯的人不是一般的多，他也不愁卖不出去。 “老板，你看我们一次就买三个。你就便宜一点嘛？”成睿发现祁墨和穆云轩也挑好了孔明灯。 祁墨的心愿和祝福估计比较多，他挑了一个巨型的直径两米的黄色孔明灯。成睿有些怀疑，等下他能不能把它放上天。 穆云轩选的是一个绿色的中等大小的孔明灯，绿色代表着希望。 “你说个数?”老板看了看祁墨手上的那个巨型孔明灯，口气有所缓和。这种大型孔明灯放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技巧才能放上天，所以买的人不是很多。 “十六元。”成睿杀价不是一般的狠。就是这样，也比本时多了五元钱。 “小姑娘，你杀价也太狠了一点吧！”老板苦笑，他就不该让她还价的。要不是看在哪个巨型孔明灯的份上，他都不想再招呼他们了。“十六元不行。实在太低了，你最少也得给个二十四。” “十八。”成睿添了两元。 “二十二。”老板回价。 “十九。”成睿再一次加价。 “二十。”老板很是无奈，女人天生就是杀价高手，小姑娘也不例外。 “二十，加把打火机。”成睿在摊位上瞟了一眼，突然发现了一件他们缺少的一个很重要的工具。 “好！”老板打定注意，下次绝对再也不做面前这个小姑娘的生意。 “成交！”成睿欣喜，“二十”就是她的最高心理价位，超过了这个价，她就不打算买了，虽然这个价也比平时贵了差不多一半。 成睿刚想付钱，就被祁墨抢了先，看她想说什么，他打断了她的话，“就当谢谢你先前给我说的那个灯谜。” “好吧！”成睿也不坚持，以后有机会，请回来就好了。 成睿把手里的十二生肖花灯让祁墨先帮她拿好，她接过老板递过的笔，在孔明灯灯纸上写下了她的新年愿望，“家人平安健康！”回来几年的时间，在她的蝴蝶翅膀的扇动下，很多事已经发生了改变。 如果说孔明灯真的能实现她的愿望的话，那么她只希望家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其他的东西，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不管是金钱，还是爱情…… 成睿拿回自己的花灯，把笔递给了祁墨。 祁墨的三盏花灯，暂时由穆云轩帮他拿着。 祁墨写写停停，花的时间特别长。 “祁墨哥哥，你到底有多少愿望和祝福呀，再这么写下去，你都不用去放了？”成睿虽然不知道他都写了些什么，但是只是一眼，她也知道那大大的灯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还有一个，马上就好了！”祁墨拿起笔，写下了他考虑了很久，终于想出来的心愿。 “还有一个？”成睿很不淑女地咋咋舌头，这也太夸张了吧！如果自己是实现这些孔明灯上愿望的那个人，看到祁墨的那个孔明灯，绝对会有吐血的冲动。 “大功告成。”祁墨满一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黄色巨型孔明灯。“云轩，给你！” 穆云轩和祁墨刚好相反，结果笔，把祁墨的花灯还给他以后，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他就已经盖上了笔。递给正在向另一波客人介绍孔明灯的老板。 “三师兄，你写的什么，怎么这么快？”成睿刚才其实很想看穆云轩写下的愿望的，就在迟疑到底要不要看的时候。他就已经写完了，想看也没法了。 “走吧！”穆云轩没有回答成睿的问题，只是拿走她手上的孔明灯，大步走在了前面。 “谢谢三师兄！”成睿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幸好她手里的十二盏花灯是折叠，还没有点亮的。不然她还真没办法把它们带回家。 “睿睿，说真的，你杀价怎么那么厉害？”祁墨把他的巨型孔明灯放在肩上扛着，一脸好奇地看着成睿。他平时买东西，从来都没有还过价。都是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的。 “女人的天性。”成睿一本正经地说到。 杀价这东西，多练几次，也就会了。要知道，以前成睿也是不会杀价的。但是吃过几次亏以后，她也就知道货比三家，杀价折半了。 “哈……就你，还女人？”祁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把成睿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都只看到一个长得有些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他的面前。要达到女人的范畴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我不是，难道你还是不成？”成睿一击击中红心，然后也不等祁墨，大步追上了前面的穆云轩。 “我……我当然不是。”祁墨怔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到了集中放孔明灯的山坡。山坡上只有一层浅浅的青草，周围也都很空旷，这是为了减少燃放孔明灯的危险，特意选取的位置。 山坡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年轻的男女居多。除了就是爸爸、妈妈和孩子的家庭组合，有些还带上了自己家里的老人，他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等候九点整的钟声响起。 成睿选了一块比较平坦，偏僻的角落，这个位置非常适合他们。 如果选在山坡中间，等下人越来越多，到时候，放孔明灯的时候可没地方放手里的花灯；就算放下来了，也得担心会不会被人踩到，她可不想自己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十二生肖花灯在这个地方，被自己或是不认识的人毁掉。 而这里不仅可以放下他们手里猜灯谜那兑换来的花灯，而且等下燃放孔明灯的时候，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没有出乎成睿的意料，越是接近九点，山坡上带着孔明灯结伴而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不多时，山坡上就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时不时还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成睿他们所在的位置因为偏僻，到是没有什么人来，只有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带着自己不大女儿，站在他们旁边。 还没到九点，成睿就在研究手里的孔明灯了，孔明灯现在还是瘪瘪的，结构非常简单，上面覆着一层纸，下面的灯座上还有一截不是很长的蜡烛。 九点的钟声响起，成睿把纸质的灯笼张开，穆云轩帮她点燃下面的蜡烛，热气充满灯内，孔明灯便开始膨胀，她轻轻放开，灯笼就开始慢慢起飞。 “三师兄，我的孔明灯飞上去了。”成睿非常兴奋，这还是她这一世第一次放孔明灯。不过，幸好她还没忘记祁墨和穆云轩的孔明灯还没点。“我帮你们点。” 穆云轩的孔明灯很快也升空了，祁墨就折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放飞了。 “好漂亮!”成睿痴痴地看着夜空。 成百上千的孔明灯带着众人的心愿冉冉升空，犹如繁星点缀夜空，煞是好看…… 出了灯谜区，宽敞的路道两边，还设有许多摊位，有卖工艺品的，像是中国结、大红鲤鱼、手编竹花篮、手工纳的千层底布鞋、油纸伞： 有卖小手饰的，头花、发卡、发箍、彩色皮筋；有卖小吃的，豆腐脑、豆腐干、夹饼、大麻花、老婆饼；还有卖彩条、荧光棒、愿望孔明灯的…… 成睿拉着穆云轩直奔卖天灯的摊位，去年因为因为天气的原因，整个嘉定县城都禁放孔明灯，今年元宵前后的天气很好，禁令取消，她说什么也要放上一盏。 天灯又叫孔明灯，相传为三国时期诸葛亮的发明。 诸葛亮，字孔明。当年，他被司马懿困于平阳，无法派兵出城求救。诸葛亮算准风向，制作了漂浮的纸灯笼，系上求救信息，最后得以脱险。后来，人们就叫这种灯为“孔明灯了。 另外一种说法则是这种灯笼的外形像诸葛亮戴的帽子，因而得名。 古代放孔明灯多用于战争部队之间传递信息，现代人放孔明灯多作为祈福之用。男女老少亲手写下祝福的心愿，祈求来年的日子幸福美满，生活蒸蒸日上。。 成睿发现，卖孔明灯的摊位，年轻人特别多，他们三五成群地在灯纸上写下自己的新年愿望，或是祝福家人平安，或是工作顺利、感情顺心…… 摊子上的孔明灯样式都差不多，到是什么颜色都有，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蓝色的、粉红色的……花花绿绿的摆了不少。 孔明灯大的直径有两米，最小的比成睿的两个巴掌大不了多少，她想那应该是给小孩子用来玩耍的，就算点亮了，估计也飞不了多高。 “孔明灯为什么会飞？”这是成睿以前想了很久的问题，直到她接触物理以后，她终于知道了原因。 “蜡烛燃烧是周围空气温度升高。密度减小上升，从而排除孔明灯中的空气，是自身的重力变小，空气对它的浮力把他托了起来。” “老板。你家的孔明灯怎么卖？”成睿在摊位上挑挑拣拣以后，看上了一个大红色，中等大小的孔明灯。大红色，红红火火，寓意不错。 “大的十元一个，中等的八元一个，小的五元一个。”老板随口应道，态度不是很热情。 “老板，能不能便宜一点呀？”成睿面上带笑，心里却有个小人蹲在地上画着圈圈。“你这黑心肝的老板，也太狠了吧！平时卖五元的，你直接翻了一番，卖十元，平时卖三元的。直接变成了八元……我咒你上厕所的时候没有卫生纸，吃方便面的时候没有调料包。” “我已经是卖的最低价了，不能再便宜了。”老板的态度很是坚决，反正今年因为禁令取消，买孔明灯的人不是一般的多，他也不愁卖不出去。 “老板，你看我们一次就买三个。你就便宜一点嘛？”成睿发现祁墨和穆云轩也挑好了孔明灯。 祁墨的心愿和祝福估计比较多，他挑了一个巨型的直径两米的黄色孔明灯。成睿有些怀疑，等下他能不能把它放上天。 穆云轩选的是一个绿色的中等大小的孔明灯，绿色代表着希望。 “你说个数?”老板看了看祁墨手上的那个巨型孔明灯，口气有所缓和。这种大型孔明灯放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技巧才能放上天，所以买的人不是很多。 “十六元。”成睿杀价不是一般的狠。就是这样，也比本时多了五元钱。 “小姑娘，你杀价也太狠了一点吧！”老板苦笑，他就不该让她还价的。要不是看在哪个巨型孔明灯的份上，他都不想再招呼他们了。“十六元不行。实在太低了，你最少也得给个二十四。” “十八。”成睿添了两元。 “二十二。”老板回价。 “十九。”成睿再一次加价。 “二十。”老板很是无奈，女人天生就是杀价高手，小姑娘也不例外。 “二十，加把打火机。”成睿在摊位上瞟了一眼，突然发现了一件他们缺少的一个很重要的工具。 “好！”老板打定注意，下次绝对再也不做面前这个小姑娘的生意。 “成交！”成睿欣喜，“二十”就是她的最高心理价位，超过了这个价，她就不打算买了，虽然这个价也比平时贵了差不多一半。 成睿刚想付钱，就被祁墨抢了先，看她想说什么，他打断了她的话，“就当谢谢你先前给我说的那个灯谜。” “好吧！”成睿也不坚持，以后有机会，请回来就好了。 成睿把手里的十二生肖花灯让祁墨先帮她拿好，她接过老板递过的笔，在孔明灯灯纸上写下了她的新年愿望，“家人平安健康！”回来几年的时间，在她的蝴蝶翅膀的扇动下，很多事已经发生了改变。 如果说孔明灯真的能实现她的愿望的话，那么她只希望家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其他的东西，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不管是金钱，还是爱情…… 成睿拿回自己的花灯，把笔递给了祁墨。 祁墨的三盏花灯，暂时由穆云轩帮他拿着。 祁墨写写停停，花的时间特别长。 “祁墨哥哥，你到底有多少愿望和祝福呀，再这么写下去，你都不用去放了？”成睿虽然不知道他都写了些什么，但是只是一眼，她也知道那大大的灯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还有一个，马上就好了！”祁墨拿起笔，写下了他考虑了很久，终于想出来的心愿。 “还有一个？”成睿很不淑女地咋咋舌头，这也太夸张了吧！如果自己是实现这些孔明灯上愿望的那个人，看到祁墨的那个孔明灯，绝对会有吐血的冲动。 “大功告成。”祁墨满一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黄色巨型孔明灯。“云轩，给你！” 穆云轩和祁墨刚好相反，结果笔，把祁墨的花灯还给他以后，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他就已经盖上了笔。递给正在向另一波客人介绍孔明灯的老板。 “三师兄，你写的什么，怎么这么快？”成睿刚才其实很想看穆云轩写下的愿望的，就在迟疑到底要不要看的时候。他就已经写完了，想看也没法了。 “走吧！”穆云轩没有回答成睿的问题，只是拿走她手上的孔明灯，大步走在了前面。 “谢谢三师兄！”成睿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幸好她手里的十二盏花灯是折叠，还没有点亮的。不然她还真没办法把它们带回家。 “睿睿，说真的，你杀价怎么那么厉害？”祁墨把他的巨型孔明灯放在肩上扛着，一脸好奇地看着成睿。他平时买东西，从来都没有还过价。都是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的。 “女人的天性。”成睿一本正经地说到。 杀价这东西，多练几次，也就会了。要知道，以前成睿也是不会杀价的。但是吃过几次亏以后，她也就知道货比三家，杀价折半了。 “哈……就你，还女人？”祁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把成睿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都只看到一个长得有些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他的面前。要达到女人的范畴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我不是，难道你还是不成？”成睿一击击中红心，然后也不等祁墨，大步追上了前面的穆云轩。 “我……我当然不是。”祁墨怔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到了集中放孔明灯的山坡。山坡上只有一层浅浅的青草，周围也都很空旷，这是为了减少燃放孔明灯的危险，特意选取的位置。 山坡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年轻的男女居多。除了就是爸爸、妈妈和孩子的家庭组合，有些还带上了自己家里的老人，他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等候九点整的钟声响起。 成睿选了一块比较平坦，偏僻的角落，这个位置非常适合他们。 如果选在山坡中间，等下人越来越多，到时候，放孔明灯的时候可没地方放手里的花灯；就算放下来了，也得担心会不会被人踩到，她可不想自己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十二生肖花灯在这个地方，被自己或是不认识的人毁掉。 而这里不仅可以放下他们手里猜灯谜那兑换来的花灯，而且等下燃放孔明灯的时候，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没有出乎成睿的意料，越是接近九点，山坡上带着孔明灯结伴而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不多时，山坡上就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时不时还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成睿他们所在的位置因为偏僻，到是没有什么人来，只有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带着自己不大女儿，站在他们旁边。 还没到九点，成睿就在研究手里的孔明灯了，孔明灯现在还是瘪瘪的，结构非常简单，上面覆着一层纸，下面的灯座上还有一截不是很长的蜡烛。 九点的钟声响起，成睿把纸质的灯笼张开，穆云轩帮她点燃下面的蜡烛，热气充满灯内，孔明灯便开始膨胀，她轻轻放开，灯笼就开始慢慢起飞。 “三师兄，我的孔明灯飞上去了。”成睿非常兴奋，这还是她这一世第一次放孔明灯。不过，幸好她还没忘记祁墨和穆云轩的孔明灯还没点。“我帮你们点。” 穆云轩的孔明灯很快也升空了，祁墨就折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放飞了。 “好漂亮!”成睿痴痴地看着夜空。 成百上千的孔明灯带着众人的心愿冉冉升空，犹如繁星点缀夜空，煞是好看…… 第一百一十八章 预谋（感谢程君桐亲亲的粉红票，周末桃子会努力加更……） “三师兄，明年我们还来放孔明灯。”看着满天的孔明灯，成睿不失时机地拉过穆云轩的手。 穆云轩低头看了看他身旁的成睿，没有说话。 孔明灯冉冉上升的过程中也在不断地飘离翠屏山的方向，直到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光点后，成睿三人才离开放孔明灯的山坡。 成睿小心地护着手里的花灯，在人流中艰难地向孔雀楼的方向前行。放天灯活动结束，很多人都开始下山，路上的人比她来的时候要多很多。 成睿三人好不容易走到孔雀楼，却没有发现王礼和祁连的踪迹。 孔雀楼楼如其名，它是一座三层小塔，里面散养着好几只孔雀，来翠屏山玩的时候，运气好，就能看到孔雀开屏。 今天因为灯会，孔雀被管理人员安置在了三楼，但是也在孔雀楼的前面，放置了二盏栩栩如生的孔雀开屏灯，灵动的双眼，闪光的翎羽，修长的双脚，一点也不比真孔雀差。 “也不知道二叔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祁墨围着孔雀灯，又摸又看，转了好几圈。 “不知道也没关系，他们看完了花灯，自然会来这里和我们会和的。”成睿小声地说到。 这事其实还得怪成睿，刚才上山的时候，她太过兴奋，虽然和王礼说过最后在孔雀楼会合，但是却没有约定会合的时间。 “也只能等了。”祁墨本来是打算到孔雀楼见到二叔，就把那盏最漂亮的鲤鱼灯送给他，给他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到了孔雀楼，别说送灯，离二叔的人影都没都没有看到。 “三师兄，阿姨有没有回来？”成睿凑到穆云轩身边，冷不丁问道。 “她要过几天才回来。”穆云轩虽然很疑惑成睿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就好！”欣喜很明显地摆在成睿的脸上。这个问题可是和接下来的安排息息相关。 “睿睿……”是王礼和祁墨远远的就在向成睿打招呼。 “二叔，你可算到了。”祁墨一个箭步上前，一屁股挤开祁连身边的王礼，然后把手里的那盏大红色的鲤鱼花灯递给祁连。“二叔。这盏花灯送给你。” “谢谢阿墨！”祁连接过花灯，大红色看起来非常喜庆，鲤鱼也绘的非常精美，看起来非常漂亮。“阿墨，花灯是你买的吗？” “不是买的，是我猜灯谜换的。”祁墨很是骄傲地说到。 “阿墨真厉害，都会猜灯谜了。”在王礼的记忆中祁墨还是那个整天黏着他的孩子，时间让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王叔，花灯看完没有，有没有去猜灯谜。有没有和连叔一起去放天灯？”成睿不给被祁墨挤开的王礼有失落的时间，噼里啪啦一大串问题从她嘴里蹦出来。 “花灯差不多看完了，猜灯谜没去，人实在是太多了，有去放天灯。不过好挤，差点被挤成人干。”王礼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和睿睿他们一起早点上山就好了，他真没想到，后面会有那么多的人来。 “猜灯谜今年没去，明年去就好，王叔。这盏送你，我的战利品哟！”成睿把那盏生肖龙的花灯递给王礼，然后又把生肖猴的花灯递给祁连，“连叔，你的。” “谢谢睿睿！”王礼和祁连拿到自己生肖属相的花灯，都很高兴。 穆云轩也从自己的花灯里面挑出两盏分别递给王礼和祁连。 就在王礼和成睿再次道谢的时间。祁墨手里那盏捏了很久花灯终于被递了出去，“礼叔，送你！” “谢谢阿墨！”王礼很是意外地接过祁墨递过的花灯，他还以为祁墨不会送给他的，毕竟每次碰到他。祁墨都没给他好脸色看的。 “我是看你没去猜灯谜，才送你的。”看王礼一脸吃惊的表情，祁墨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 成睿躲到穆云轩的身后，捂着嘴，无声地笑了，两肩耸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可不敢笑出声来，要是让祁墨听到，最后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灯会差不多就要结束了，我们还是先下山吧！”王礼提议道。一想起先前上山时那个场面，他就心有余悸。 “恩。”穆云轩点点头，他也想到了灯会正式结束到时候人流的问题。 “走啰！”成睿带头走在了前面。 放天灯结束，山上看灯会的人也去了小半，所以山路上的人并不多。 “她们在做什么？”成睿的手指着山脚不远处的一座小桥，偏过头看着身后的几个人。 那里有很多妇女结伴而行，说说笑笑的，成群结队的沿着桥边，走过那座小桥。 “只是经过那里吧。”祁墨不是很肯定地说到。 “像是某种仪式！”穆云轩仔细地看了看那些妇女们的动作，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那个叫‘走百病’目的是驱病除灾。”王礼往小桥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以前有见人走过。 “哦……” 穆云轩旁边的祁墨靠着车窗睡着了，王礼开着车和副驾驶席上的祁连小声地说着话。 穆云轩的腿上躺着睡的正香的成睿，他的手放在的她的头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被她“绑架”到了王礼的车上。 话说，成睿一行下山到龙池广场的时候，穆云轩就打算和他们分手，然后回家。结果成睿一定要他送他们上车，他被闹的没法，只好同意了。 没想到，到了停车的地方，王礼、祁连、和祁墨先上车，只有成睿还留在车外和穆云轩说着话。开始的对话都挺正常，就在穆云轩要说“再见”的时候，成睿突然出手，一把把他推进小车后座，接着自己也钻进车里坐在了他的左手边上，然后“嘭”的一下关上了车门，最后还朝驾驶席上的王礼偷偷地使了一个颜色。 “三师兄，你今天是插翅难飞，乖乖地跟着我走吧！”成睿嘴唇微微噏动，但是并没有出声。 祁墨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等穆云轩反应过来的时候，王礼就已经发动车子，油门大开，“咻”的一下离开了停车位。 “王叔，干的不错，！”成睿对着王礼竖起了大拇指。 “睿睿……”穆云轩并没有提下车的事，只是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低沉，小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次不给她一点教训，估计下次都敢爬到他头上撒野了。 “三师兄……”成睿的小心肝被吓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她刚才有些得意忘形啦，“我……” “你是早有预谋吧！”祁墨在一旁火上浇油地加了一句，他可是乐得看穆云轩的笑话。 平时穆云轩都板着一张脸，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挑动他的心绪一般。祁墨每次对上他，都会败下阵来，这次难得看戏的机会，他才不要放过。 “才没有，我只是想让三师兄去我家，但是担心他不同意，所以才……”成睿急忙说到，她可不想被穆云轩讨厌，预谋到是也有一点，不过她不会承认就是了。 “所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祁墨的话，很有歧义。 “什么软的，硬的？”成睿疑惑地看向祁墨，她就是听懂了也得拿出没听懂的样子来，她才不要给穆云轩留下精于算计的印象。 “不懂？”就成睿以往的表现来看，祁墨可不信成睿的智商会那么低。 “你不问，怎么会知道我不同意?”穆云轩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好好和你讲，你会同意吗？”听到穆云轩这句话，成睿不乐意了，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 以穆云轩的性子，成睿要真好好和他讲，绝对会被他委婉拒绝的，毕竟去她家，不比陪她在城里玩。她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现在这个办法的。 穆云轩不说话，难道要让他说，“睿睿还真是了解他吗？”而且有一天，有人对一个人的了解比他本人还多的时候，那个人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高兴。 “穆家小子，高兴一点，今天晚上可是还有一个很好玩的事情要做哟！”王礼插了一句。 “什么好玩的？”听到有好玩的，祁墨的表现可比穆云轩激动的多。 “那个是秘密，现在知道了，等下就不好玩了！”王礼极近忽悠，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 穆云轩还是没有说话，车后座很暗，成睿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她也知道他就是嘴上不说，估计心里也是不乐意的吧，毕竟她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推到了车上。 “三师兄，你真生气了？”成睿小心翼翼地问到，就在刚才，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你要是真不想去……我让王叔送你回去？” 没办法，比起送穆云轩回去的，成睿更担心他生她的气。只是想想，要是以后他都不理她了，她都觉得受不了。 “没有……”过了好久，穆云轩才从喉咙里吐出了两个字。 成睿的心七上八下的，听到穆云轩说出“没有”，她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今晚好好玩，明天我送你和祁墨回家。”王礼帮祁墨和穆云轩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成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顺着穆云轩的肩头滑到了他的腿上，“没有生气就好……” “三师兄，明年我们还来放孔明灯。”看着满天的孔明灯，成睿不失时机地拉过穆云轩的手。 穆云轩低头看了看他身旁的成睿，没有说话。 孔明灯冉冉上升的过程中也在不断地飘离翠屏山的方向，直到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光点后，成睿三人才离开放孔明灯的山坡。 成睿小心地护着手里的花灯，在人流中艰难地向孔雀楼的方向前行。放天灯活动结束，很多人都开始下山，路上的人比她来的时候要多很多。 成睿三人好不容易走到孔雀楼，却没有发现王礼和祁连的踪迹。 孔雀楼楼如其名，它是一座三层小塔，里面散养着好几只孔雀，来翠屏山玩的时候，运气好，就能看到孔雀开屏。 今天因为灯会，孔雀被管理人员安置在了三楼，但是也在孔雀楼的前面，放置了二盏栩栩如生的孔雀开屏灯，灵动的双眼，闪光的翎羽，修长的双脚，一点也不比真孔雀差。 “也不知道二叔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祁墨围着孔雀灯，又摸又看，转了好几圈。 “不知道也没关系，他们看完了花灯，自然会来这里和我们会和的。”成睿小声地说到。 这事其实还得怪成睿，刚才上山的时候，她太过兴奋，虽然和王礼说过最后在孔雀楼会合，但是却没有约定会合的时间。 “也只能等了。”祁墨本来是打算到孔雀楼见到二叔，就把那盏最漂亮的鲤鱼灯送给他，给他一个惊喜的。却没想到，到了孔雀楼，别说送灯，离二叔的人影都没都没有看到。 “三师兄，阿姨有没有回来？”成睿凑到穆云轩身边，冷不丁问道。 “她要过几天才回来。”穆云轩虽然很疑惑成睿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就好！”欣喜很明显地摆在成睿的脸上。这个问题可是和接下来的安排息息相关。 “睿睿……”是王礼和祁墨远远的就在向成睿打招呼。 “二叔，你可算到了。”祁墨一个箭步上前，一屁股挤开祁连身边的王礼，然后把手里的那盏大红色的鲤鱼花灯递给祁连。“二叔。这盏花灯送给你。” “谢谢阿墨！”祁连接过花灯，大红色看起来非常喜庆，鲤鱼也绘的非常精美，看起来非常漂亮。“阿墨，花灯是你买的吗？” “不是买的，是我猜灯谜换的。”祁墨很是骄傲地说到。 “阿墨真厉害，都会猜灯谜了。”在王礼的记忆中祁墨还是那个整天黏着他的孩子，时间让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王叔，花灯看完没有，有没有去猜灯谜。有没有和连叔一起去放天灯？”成睿不给被祁墨挤开的王礼有失落的时间，噼里啪啦一大串问题从她嘴里蹦出来。 “花灯差不多看完了，猜灯谜没去，人实在是太多了，有去放天灯。不过好挤，差点被挤成人干。”王礼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和睿睿他们一起早点上山就好了，他真没想到，后面会有那么多的人来。 “猜灯谜今年没去，明年去就好，王叔。这盏送你，我的战利品哟！”成睿把那盏生肖龙的花灯递给王礼，然后又把生肖猴的花灯递给祁连，“连叔，你的。” “谢谢睿睿！”王礼和祁连拿到自己生肖属相的花灯，都很高兴。 穆云轩也从自己的花灯里面挑出两盏分别递给王礼和祁连。 就在王礼和成睿再次道谢的时间。祁墨手里那盏捏了很久花灯终于被递了出去，“礼叔，送你！” “谢谢阿墨！”王礼很是意外地接过祁墨递过的花灯，他还以为祁墨不会送给他的，毕竟每次碰到他。祁墨都没给他好脸色看的。 “我是看你没去猜灯谜，才送你的。”看王礼一脸吃惊的表情，祁墨像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 成睿躲到穆云轩的身后，捂着嘴，无声地笑了，两肩耸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可不敢笑出声来，要是让祁墨听到，最后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灯会差不多就要结束了，我们还是先下山吧！”王礼提议道。一想起先前上山时那个场面，他就心有余悸。 “恩。”穆云轩点点头，他也想到了灯会正式结束到时候人流的问题。 “走啰！”成睿带头走在了前面。 放天灯结束，山上看灯会的人也去了小半，所以山路上的人并不多。 “她们在做什么？”成睿的手指着山脚不远处的一座小桥，偏过头看着身后的几个人。 那里有很多妇女结伴而行，说说笑笑的，成群结队的沿着桥边，走过那座小桥。 “只是经过那里吧。”祁墨不是很肯定地说到。 “像是某种仪式！”穆云轩仔细地看了看那些妇女们的动作，至于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那个叫‘走百病’目的是驱病除灾。”王礼往小桥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以前有见人走过。 “哦……” 穆云轩旁边的祁墨靠着车窗睡着了，王礼开着车和副驾驶席上的祁连小声地说着话。 穆云轩的腿上躺着睡的正香的成睿，他的手放在的她的头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被她“绑架”到了王礼的车上。 话说，成睿一行下山到龙池广场的时候，穆云轩就打算和他们分手，然后回家。结果成睿一定要他送他们上车，他被闹的没法，只好同意了。 没想到，到了停车的地方，王礼、祁连、和祁墨先上车，只有成睿还留在车外和穆云轩说着话。开始的对话都挺正常，就在穆云轩要说“再见”的时候，成睿突然出手，一把把他推进小车后座，接着自己也钻进车里坐在了他的左手边上，然后“嘭”的一下关上了车门，最后还朝驾驶席上的王礼偷偷地使了一个颜色。 “三师兄，你今天是插翅难飞，乖乖地跟着我走吧！”成睿嘴唇微微噏动，但是并没有出声。 祁墨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等穆云轩反应过来的时候，王礼就已经发动车子，油门大开，“咻”的一下离开了停车位。 “王叔，干的不错，！”成睿对着王礼竖起了大拇指。 “睿睿……”穆云轩并没有提下车的事，只是他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低沉，小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次不给她一点教训，估计下次都敢爬到他头上撒野了。 “三师兄……”成睿的小心肝被吓的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她刚才有些得意忘形啦，“我……” “你是早有预谋吧！”祁墨在一旁火上浇油地加了一句，他可是乐得看穆云轩的笑话。 平时穆云轩都板着一张脸，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挑动他的心绪一般。祁墨每次对上他，都会败下阵来，这次难得看戏的机会，他才不要放过。 “才没有，我只是想让三师兄去我家，但是担心他不同意，所以才……”成睿急忙说到，她可不想被穆云轩讨厌，预谋到是也有一点，不过她不会承认就是了。 “所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祁墨的话，很有歧义。 “什么软的，硬的？”成睿疑惑地看向祁墨，她就是听懂了也得拿出没听懂的样子来，她才不要给穆云轩留下精于算计的印象。 “不懂？”就成睿以往的表现来看，祁墨可不信成睿的智商会那么低。 “你不问，怎么会知道我不同意?”穆云轩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好好和你讲，你会同意吗？”听到穆云轩这句话，成睿不乐意了，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 以穆云轩的性子，成睿要真好好和他讲，绝对会被他委婉拒绝的，毕竟去她家，不比陪她在城里玩。她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现在这个办法的。 穆云轩不说话，难道要让他说，“睿睿还真是了解他吗？”而且有一天，有人对一个人的了解比他本人还多的时候，那个人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高兴。 “穆家小子，高兴一点，今天晚上可是还有一个很好玩的事情要做哟！”王礼插了一句。 “什么好玩的？”听到有好玩的，祁墨的表现可比穆云轩激动的多。 “那个是秘密，现在知道了，等下就不好玩了！”王礼极近忽悠，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 穆云轩还是没有说话，车后座很暗，成睿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她也知道他就是嘴上不说，估计心里也是不乐意的吧，毕竟她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推到了车上。 “三师兄，你真生气了？”成睿小心翼翼地问到，就在刚才，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你要是真不想去……我让王叔送你回去？” 没办法，比起送穆云轩回去的，成睿更担心他生她的气。只是想想，要是以后他都不理她了，她都觉得受不了。 “没有……”过了好久，穆云轩才从喉咙里吐出了两个字。 成睿的心七上八下的，听到穆云轩说出“没有”，她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今晚好好玩，明天我送你和祁墨回家。”王礼帮祁墨和穆云轩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成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顺着穆云轩的肩头滑到了他的腿上，“没有生气就好……”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深人静，偷青时 穆云轩想了很久，最后只值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对成睿太过纵容了。其他的理由，好像都不适合放在他和她之间。 “嗤……”小车停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我们到了，云轩你把睿睿和阿墨叫醒，我们要下车了。”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祁连就着车灯的余光，可以看见坐在后座中间的穆云轩没有睡觉。 “好。”穆云轩不是很温柔地推了祁墨几下，他的热闹不是想看就能看的。“阿墨，起来了。” 看祁墨只是换了个姿势，完全没有醒来的踪迹，穆云轩只好换了另外一种方法，他把手伸到祁墨的胳肢窝里，轻轻地挠动。“阿墨，这可是你逼我的。” “哈……哈哈……”祁墨嘴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出一阵阵大笑声，身子也在不停地扭动。 “还不醒，我要继续挠了。”穆云轩不仅嘴上威胁，而且手也再次伸了出去，开始挠动。 “不要……在挠了……我……已经醒了。”祁墨在狭小的空间了，努力避开穆云轩的手，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到。 真是误交损友，他祁墨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穆云轩手里，早知道就不该让穆云轩知道自己这个弱点。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早这么说，就什么事都没了。”穆云轩很是遗憾地收回自己的手。叫醒了右边的祁墨，好剩下一路都睡的很是香甜的成睿。 “睿睿，我们到了，起来了。”穆云轩突然发现，他好像经常对着成睿做这件事。 “唔……”翻了一下身，抓着穆云轩的衣服下摆继续与周公会谈。 “睿睿，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回家了。”穆云轩低下头，轻轻地在成睿耳边说到。 “不要回家。”成睿嘴里说着话。“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然后是“嘭”的一声响。 “嘶……”穆云轩用手捂着自己的下巴，他今天也许就不该出门的。成睿坐起来的力道不轻，结果全部都作用到他的下巴上了。 “三师兄。你没事吧？”成睿如今的眼力很好，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捂着下巴，表情有些奇怪的穆云轩。 “没事……”穆云轩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成睿的脑袋，安抚到。 “云轩，出什么事了？”一旁的祁墨也听到了那声响，他有些担心。 “只是撞了一下，没事。”穆云轩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大家担心。 “三师兄，把手放开。让我看一下。”刚才撞的那下，真的不轻，成睿打算用自己半调子的灵力帮他缓解一下。“你不放，我就自己动手了。” 穆云轩不得已放开自己的手，露出撞得通红的下巴。 “很痛吧！”成睿非常小心地把自己的右手附上穆云轩的下巴。引导自己身体了灵力，花了好久的时间才集中到自己的右手上，然后微微用力，让手上的灵力作用在那片红肿上，直到红肿慢慢消失，她才撤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穆云轩只觉得被成睿的小手覆盖的地方微微发热，痛感也在慢慢消失。等她的手拿开以后，比起先前，已经好了很多。 那之后，穆云轩都在想成睿的手是不是会魔法，或是已经痛麻木了，所以才感觉不到痛意。再或是那都是自己的错觉。 “醒了，就下车。”突然一片亮光出现在成睿那边的车窗外，然后是王礼的声音。 “马上。”顺利解决了穆云轩的受伤的下巴的问题，加上想到接下来的活动，成睿就变得兴奋起来。 两边的车门被打开。成睿、祁墨、穆云轩先后下车。下车以后，成睿才发现先前的那片亮光原来是王礼手上的花灯发出来的。 “来一人一盏。”祁连的手里提着好几盏点亮的花灯，都是先前祁墨、成睿、和穆云轩送给他和王礼的。 成睿手里提着的是一盏大白菜花灯，翠绿的叶子，白色的菜帮子，非常逼真。在中心的位置，有一截不是很长的蜡烛发出带着黄晕的灯光，在漆黑、没有手电筒的夜里，也很是实用。 每个人都拿到花灯以后，成睿一行人，就开始忘成家湾上湾的方向跋涉。 成睿、祁墨和穆云轩原本的花灯则被王礼用一个很大的塑料口袋装起来，现在正在他的手上提着。 “三师兄，一直往上，山脚下的那栋房子就是我家的，可惜现在是晚上，看不清楚。”成睿唧唧喳喳地对穆云轩讲着她家的事情。“我家有四口人，我、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我奶奶有些特别，如果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睿睿，云轩可不做人口普查的工作。”祁墨在成睿的身后调侃。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成睿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特别？”王礼在一旁咂舌，应该只有成睿才会用那个词来形容成奶奶吧，就她那脾气和秉性，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礼叔，你先前不是说晚上还有什么好玩的吗，是什么？”祁墨才不想和成睿争论，好男不跟女斗。 “是去‘偷青’。”王礼记得成睿是这么说的。 “‘偷青’是什么？”祁墨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 “这个，你得问睿睿。”王礼也只知道是去偷青，至于它的含义、历史以及操作流程，他就不清楚了。 “睿睿……”就着手里花灯的光，祁墨小心地追上成睿，早知道是要问题，刚才他就不和成睿抬杠了。 “干嘛？”成睿没好气地问到，其实，刚才祁墨和王礼说的话她听得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但是谁让他先前笑她，她就装没听到好了。 “睿睿，什么是‘偷青’啊？”祁墨对成睿的态度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谁让是自己先惹火她的。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偷青，也叫‘采青’，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正月十五到别家地里去偷菜。”成睿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讲到，然后吊祁墨的胃口。“不过……” “但是怎样？”祁墨果然上钩。 “不过，也有一些地方的‘偷青’：是每年的除夕之夜，到野外采蔬菜、树枝之类的回家，用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岁岁平安； 偷青时，要一边偷一边许愿，不许声多张 ，悄悄地去，悄悄地回，如果被外人看见了就不灵验； 偷青回来后将这些青菜、树枝分别插在大门口、堂屋的供桌上。”像成睿家。则是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去捡柴，寓意‘拣财’，和这种偷青时捡的柴有本质的区别。 “岭南有些地方的‘偷青’也叫‘偷情’，是年轻的小伙子到心爱的姑娘家的菜园子里偷菜，向姑娘表示自己的爱意。回家请自己的母亲为自己煮碗面，意在告诉母亲自己心有所属。” 考虑到祁墨和穆云轩都是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成睿也就没提这茬。 “那睿睿你们这里的‘偷青’又是什么样子的呢？”祁墨听得是津津有味。 “我们这，是正月十五偷青，也叫采青。在很多年前不叫采青而叫踩青，也叫踏青，因为年轻人都趁月色结伴出去游玩。有人便顺手从路过的菜地里偷摘几颗青菜回家煮来吃。” 偷青的风俗在苦竹延续了很多年，因为采青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活动，一方面是感谢大自然的赐予，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另一方面又是人们精神寄托的表现形式，表达着一种驱邪、避灾、祈福的美好愿望。 成睿他们边走边说。很快旁边就出现了一大片菜地。 “走吧，祁墨哥哥，三师兄，来亲自试一试‘偷青’的感觉。”成睿小声地说到，并用空着的那只手拉拉两人的袖子。“王叔、连叔。你们自己看着办。” “睿睿，如果我们被主人家发现了，不会被当贼抓起来打吧！”祁墨有些不确定问到，在他的脑海里，偷东西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情。 在苦竹，平时偷菜被逮着脾气好的主人家有可能，一笑而过；较真的主人家，有可能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来。但在正月十五这天，偷青时被主人家发现，将会给对方带来来年好运，因此偷青人和菜主人往往都乐在其中。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的!”成睿竖起拳头，立下军令状。“如果被发现了，菜主人不但不会对你责怪，有可能还会送你甘蔗哟！” “送甘蔗，为什么？”祁墨一边扒着地里的青菜，一边很是不解的问到。 “甘蔗是表示主人家对你的祝福，希望你生活甜蜜长久。”不过前世，成睿偷青多年，也不是没被主人家看到过，却从来没有被人送过甘蔗就是了。 “拔一颗就好。”看王礼拔起一颗萝卜，还有继续拔的迹象，成睿赶紧阻止到。 “为什么？”王礼干巴巴地问到，他可是拔的正起兴。 “偷青的规矩，菜只能一颗，向葱、姜、蒜一类的，不能超过十二根。”成睿可是牢记这个规矩多年。 “那如果偷多了，或是被偷光了怎么办？”王礼对这个问题特别感兴趣，这可关系到他的民生问题，“我还想说等下到你家背个背篓，偷上一背篓的菜，这样，我和祁连就可以好几天不用买菜了。 成睿小时候也想过被背篓出门偷青的想法，不过被成妈阻拦了就是了。 “我妈说，如果那块地被偷光了菜，以后主人家就再也种不起来那种菜，你就等着主人家找上门来，准备挨骂吧……” 穆云轩想了很久，最后只值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对成睿太过纵容了。其他的理由，好像都不适合放在他和她之间。 “嗤……”小车停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 “我们到了，云轩你把睿睿和阿墨叫醒，我们要下车了。”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祁连就着车灯的余光，可以看见坐在后座中间的穆云轩没有睡觉。 “好。”穆云轩不是很温柔地推了祁墨几下，他的热闹不是想看就能看的。“阿墨，起来了。” 看祁墨只是换了个姿势，完全没有醒来的踪迹，穆云轩只好换了另外一种方法，他把手伸到祁墨的胳肢窝里，轻轻地挠动。“阿墨，这可是你逼我的。” “哈……哈哈……”祁墨嘴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出一阵阵大笑声，身子也在不停地扭动。 “还不醒，我要继续挠了。”穆云轩不仅嘴上威胁，而且手也再次伸了出去，开始挠动。 “不要……在挠了……我……已经醒了。”祁墨在狭小的空间了，努力避开穆云轩的手，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到。 真是误交损友，他祁墨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穆云轩手里，早知道就不该让穆云轩知道自己这个弱点。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早这么说，就什么事都没了。”穆云轩很是遗憾地收回自己的手。叫醒了右边的祁墨，好剩下一路都睡的很是香甜的成睿。 “睿睿，我们到了，起来了。”穆云轩突然发现，他好像经常对着成睿做这件事。 “唔……”翻了一下身，抓着穆云轩的衣服下摆继续与周公会谈。 “睿睿，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回家了。”穆云轩低下头，轻轻地在成睿耳边说到。 “不要回家。”成睿嘴里说着话。“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然后是“嘭”的一声响。 “嘶……”穆云轩用手捂着自己的下巴，他今天也许就不该出门的。成睿坐起来的力道不轻，结果全部都作用到他的下巴上了。 “三师兄。你没事吧？”成睿如今的眼力很好，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捂着下巴，表情有些奇怪的穆云轩。 “没事……”穆云轩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成睿的脑袋，安抚到。 “云轩，出什么事了？”一旁的祁墨也听到了那声响，他有些担心。 “只是撞了一下，没事。”穆云轩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大家担心。 “三师兄，把手放开。让我看一下。”刚才撞的那下，真的不轻，成睿打算用自己半调子的灵力帮他缓解一下。“你不放，我就自己动手了。” 穆云轩不得已放开自己的手，露出撞得通红的下巴。 “很痛吧！”成睿非常小心地把自己的右手附上穆云轩的下巴。引导自己身体了灵力，花了好久的时间才集中到自己的右手上，然后微微用力，让手上的灵力作用在那片红肿上，直到红肿慢慢消失，她才撤回了自己的手。“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穆云轩只觉得被成睿的小手覆盖的地方微微发热，痛感也在慢慢消失。等她的手拿开以后，比起先前，已经好了很多。 那之后，穆云轩都在想成睿的手是不是会魔法，或是已经痛麻木了，所以才感觉不到痛意。再或是那都是自己的错觉。 “醒了，就下车。”突然一片亮光出现在成睿那边的车窗外，然后是王礼的声音。 “马上。”顺利解决了穆云轩的受伤的下巴的问题，加上想到接下来的活动，成睿就变得兴奋起来。 两边的车门被打开。成睿、祁墨、穆云轩先后下车。下车以后，成睿才发现先前的那片亮光原来是王礼手上的花灯发出来的。 “来一人一盏。”祁连的手里提着好几盏点亮的花灯，都是先前祁墨、成睿、和穆云轩送给他和王礼的。 成睿手里提着的是一盏大白菜花灯，翠绿的叶子，白色的菜帮子，非常逼真。在中心的位置，有一截不是很长的蜡烛发出带着黄晕的灯光，在漆黑、没有手电筒的夜里，也很是实用。 每个人都拿到花灯以后，成睿一行人，就开始忘成家湾上湾的方向跋涉。 成睿、祁墨和穆云轩原本的花灯则被王礼用一个很大的塑料口袋装起来，现在正在他的手上提着。 “三师兄，一直往上，山脚下的那栋房子就是我家的，可惜现在是晚上，看不清楚。”成睿唧唧喳喳地对穆云轩讲着她家的事情。“我家有四口人，我、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我奶奶有些特别，如果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睿睿，云轩可不做人口普查的工作。”祁墨在成睿的身后调侃。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成睿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特别？”王礼在一旁咂舌，应该只有成睿才会用那个词来形容成奶奶吧，就她那脾气和秉性，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礼叔，你先前不是说晚上还有什么好玩的吗，是什么？”祁墨才不想和成睿争论，好男不跟女斗。 “是去‘偷青’。”王礼记得成睿是这么说的。 “‘偷青’是什么？”祁墨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 “这个，你得问睿睿。”王礼也只知道是去偷青，至于它的含义、历史以及操作流程，他就不清楚了。 “睿睿……”就着手里花灯的光，祁墨小心地追上成睿，早知道是要问题，刚才他就不和成睿抬杠了。 “干嘛？”成睿没好气地问到，其实，刚才祁墨和王礼说的话她听得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但是谁让他先前笑她，她就装没听到好了。 “睿睿，什么是‘偷青’啊？”祁墨对成睿的态度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谁让是自己先惹火她的。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偷青，也叫‘采青’，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正月十五到别家地里去偷菜。”成睿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讲到，然后吊祁墨的胃口。“不过……” “但是怎样？”祁墨果然上钩。 “不过，也有一些地方的‘偷青’：是每年的除夕之夜，到野外采蔬菜、树枝之类的回家，用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岁岁平安； 偷青时，要一边偷一边许愿，不许声多张 ，悄悄地去，悄悄地回，如果被外人看见了就不灵验； 偷青回来后将这些青菜、树枝分别插在大门口、堂屋的供桌上。”像成睿家。则是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去捡柴，寓意‘拣财’，和这种偷青时捡的柴有本质的区别。 “岭南有些地方的‘偷青’也叫‘偷情’，是年轻的小伙子到心爱的姑娘家的菜园子里偷菜，向姑娘表示自己的爱意。回家请自己的母亲为自己煮碗面，意在告诉母亲自己心有所属。” 考虑到祁墨和穆云轩都是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成睿也就没提这茬。 “那睿睿你们这里的‘偷青’又是什么样子的呢？”祁墨听得是津津有味。 “我们这，是正月十五偷青，也叫采青。在很多年前不叫采青而叫踩青，也叫踏青，因为年轻人都趁月色结伴出去游玩。有人便顺手从路过的菜地里偷摘几颗青菜回家煮来吃。” 偷青的风俗在苦竹延续了很多年，因为采青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活动，一方面是感谢大自然的赐予，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另一方面又是人们精神寄托的表现形式，表达着一种驱邪、避灾、祈福的美好愿望。 成睿他们边走边说。很快旁边就出现了一大片菜地。 “走吧，祁墨哥哥，三师兄，来亲自试一试‘偷青’的感觉。”成睿小声地说到，并用空着的那只手拉拉两人的袖子。“王叔、连叔。你们自己看着办。” “睿睿，如果我们被主人家发现了，不会被当贼抓起来打吧！”祁墨有些不确定问到，在他的脑海里，偷东西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情。 在苦竹，平时偷菜被逮着脾气好的主人家有可能，一笑而过；较真的主人家，有可能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来。但在正月十五这天，偷青时被主人家发现，将会给对方带来来年好运，因此偷青人和菜主人往往都乐在其中。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的!”成睿竖起拳头，立下军令状。“如果被发现了，菜主人不但不会对你责怪，有可能还会送你甘蔗哟！” “送甘蔗，为什么？”祁墨一边扒着地里的青菜，一边很是不解的问到。 “甘蔗是表示主人家对你的祝福，希望你生活甜蜜长久。”不过前世，成睿偷青多年，也不是没被主人家看到过，却从来没有被人送过甘蔗就是了。 “拔一颗就好。”看王礼拔起一颗萝卜，还有继续拔的迹象，成睿赶紧阻止到。 “为什么？”王礼干巴巴地问到，他可是拔的正起兴。 “偷青的规矩，菜只能一颗，向葱、姜、蒜一类的，不能超过十二根。”成睿可是牢记这个规矩多年。 “那如果偷多了，或是被偷光了怎么办？”王礼对这个问题特别感兴趣，这可关系到他的民生问题，“我还想说等下到你家背个背篓，偷上一背篓的菜，这样，我和祁连就可以好几天不用买菜了。 成睿小时候也想过被背篓出门偷青的想法，不过被成妈阻拦了就是了。 “我妈说，如果那块地被偷光了菜，以后主人家就再也种不起来那种菜，你就等着主人家找上门来，准备挨骂吧……” 第一百二十章 雷都打不醒的成爸 “那样啊！”王礼看了看菜地里的菜，声音里满是遗憾，“看来是不能全部偷走了……” “偷青并不是所有的青都在在一家菜地里摘取，而是就像有些新生儿会用百家布制成的小衣服可以避邪、防止皮肤病一样，偷青也是在每家的菜地偷一点，然后回家煮食，可以强身健体，预防疾病的作用。” 成睿非常能理解王礼如今的心情，毕竟她也有过一样的想法啊！“好了，我们走吧，前面还有好多菜地的。” “有没有娃娃菜？”祁墨对娃娃菜那是情有独钟，今天可以随便偷，他才不要客气。 “当然有，而且是一大片，我大伯家的。”成睿很肯定地答道。 “真的吗，那我要找一颗最大的。”祁墨非常激动地跳了一下，意外的让人觉得孩子气。 “那有没有菠菜和花菜？”王礼也不失时机地问到，菠菜是祁连喜欢的，花菜则是他的最爱。 “有，我也喜欢菠菜，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绿油油的，长得可好了。”说起菠菜，成睿也有些兴奋，她煮火锅的时候最喜欢在里面放菠菜了，而且她对大伯家的菠菜可是觊觎已久。“花菜我就有点记不清楚了，等下可以慢慢找？” “那我们等下多偷一点菠菜。”王礼在一旁怂恿到。 “不行，我不是说过，偷青的规矩吗，菠菜一家是不能超过十二颗的。”成睿一脸黑线，王叔的记性不差呀，怎么一说到菠菜他就啥都忘了。 “那我们多去几家不就行了？”王礼想到另一个好办法。 “可以，不过王叔你确定你拿的到那么多吗？”成睿瞥了一眼王礼肩上装着花灯的塑料袋，还有右手上的那颗大萝卜。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怎么可能拿不回去。”王礼直接夸下海口。 “到了，就是这儿。”成睿提着花灯走向了路边不远处的一块菜地，看王礼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压低声线，“王叔，你快点，你喜欢的菠菜就在这哟！” “我来了。”听到是菠菜地。王礼几个大步上前，很快进入了菜地，他低下头，拔起一颗菠菜，凑到花灯下近看。“这菠菜长得还真不错。” 因为大伯家的菠菜本身经管的很好，长得非常茂盛，成睿和王礼两人一人还没有扯到十二颗，手就已经拿不下了。爱吃菠菜的他们，也只能望菜兴叹。 “要是我有四只手就好了。”离开波菜地的成睿抱怨着，王礼则更是夸张。“要是我是千手观音就好了。 听的祁墨、祁连咂舌，这两人是打算把凡是有菠菜的菜地都一扫而空吧！ 穆云轩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听到成睿和王礼的话时，提着花灯的手有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 “三师兄，快一点。你最爱吃的小白菜可是在等着你去偷哟！”成睿催促穆云轩。 穆云轩什么都吃，也不挑食，所以很难看出他的喜恶。小白菜是成睿唯一能确定的他喜欢的蔬菜，因为每次有小白菜的时候，他的筷子伸向小白菜的频率要比一般的菜蔬高上两倍。 “祁墨哥哥，王叔，连叔。你们也来，这片菜地可是上湾最大的，这个时节有的蔬菜几乎都有，像娃娃菜、白菜、小白菜、青菜……”整个菜地的蔬菜分布在成睿的脑子里晃过，她突然回过头说了一句。“对了，这儿好像也有花菜。” “睿睿。你不会是事先就已经调查过了吧？”这个问题一句在祁墨的脑子里转悠了很久，她先前就想问成睿了。 “才没有。”成睿偏过头，她才没调查呢，这些地方离家都不远，每天上上下下都会看到的。 “没有？”祁墨才不相信。后面一句话话他忍了又忍，结果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如果没有，怎么会对各种菜地的所属、分布、大小，菜蔬的多少，甚至是长势都一清二楚呀！” 一口气把那句话说完，祁墨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是一怔，他怎么就没忍住呢，万一伤了成睿的心怎么办？ “我知道这些很正常呀！”成睿完全不明白祁墨脑袋的回路，“这一湾的田土都是成家湾的村民所有，湾里的每户人我都很熟悉，菜地的情况当然也不例外。” “原来是这样啊！”听成睿这么一说，祁墨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你不是要偷一颗最大的娃娃菜吗，快来找呀？”成睿才不会告诉祁墨，她对湾里的人熟悉不假，不过那可不意味着她对人家的菜地也熟悉，前几天她可是专门在这条路上转悠了好几圈，了解情况的。 从菜地出来的时候，成睿偷的都是作料，蒜苗、葱葱还有芫荽；祁墨怀里多了一颗娃娃菜，个头还真不小；穆云轩手里则多了一把小白菜，嫩生生的，让人看起来就很有食欲；祁连帮王礼提着花灯，王礼除了本来就扛着的花灯塑料袋和菠菜，这次又多了一颗已经去了叶子的花菜。 沿着路，成睿几人加快了步伐，因为他们手里的花灯已经快要熄灭了。 本来成睿提议先把手里的花灯换成新的，再继续走的。不过祁墨和王礼都嫌麻烦，加上他们偷青偷的菜蔬也快要拿不下了，就干脆不换花灯，而是加快速度往成睿家赶。 刚到成睿的家门外，王礼几人手里的花灯相继熄灭，只有成睿的花灯硕果仅存，不过幸好已经到了，而且能看到地坝里透出的灯光。 “妈妈，我们回来了……”成睿渴望以久的心愿终于实现，非常兴奋。“三师兄、祁墨，上面就是我家，欢迎你们到我家来玩。” “睿睿，好香，你妈妈是不是在做什么好吃的？”还没爬上台阶，祁墨就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 “我们接下来的……”成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成妈打断。 “睿睿，你们回来了。”一簇刺眼的灯光在几人身上晃过，是听到成睿声音后，拿着手电筒从屋里出来的成妈。 “妈妈，你帮我们照一下路。”就在成睿和祁墨说话的时候，她手里的花灯也宣告阵亡。“三师兄、祁墨哥哥，我们先进屋再说。” “好，你们小心一点。”成妈站在地坝边上，用手里的手电筒引着几人爬上了台阶。 地坝里灯火通明，中间还摆着二张大桌子，一张现在还是空的；一张上面摆满了各种处理好的生食，一旁还升起了一只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很大的鸳鸯锅，锅子里的正熬着汤，一边奶白色，一边红的发亮，细看，还能发现翻滚着的排骨和鸡块，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嫂子！”王礼和祁连打着招呼。 “王礼、祁连，今天谢谢你们帮我照顾睿睿，给你们添麻烦了。”成妈一脸笑意地看着王礼和祁连，然后发现他们手里快要拿不下的菜蔬。“来，先把东西放到这里吧！” 偷青的另一样规矩，偷青时的菜蔬不能进屋，而且不能留着过夜，必须当晚煮食。 “嫂子，怎么说这些客气话，我可不喜欢听。”王礼把手里的萝卜、花菜还有菠菜放到那张空置的桌子上。 “知道了，以后我都不说了，你们太宠睿睿了，小心以后她让你们为她做牛做马。”成妈玩笑似的说道，然后看着放完东西，站在一旁的祁墨和穆云轩，她刚才就注意到这两个长得不错的帅小伙子了， “睿睿，这两位是？” “妈妈，这位是连叔的侄子祁墨。”成睿先指着祁连身旁的祁墨说到，然后有拉过穆云轩，“他是穆云轩，我书法班的师兄。” “祁墨哥哥、三师兄，这位是我的妈妈，周萍。” “周阿姨，你好，我是祁墨。”祁墨很是恭敬地问好。 “周阿姨，你好，我是穆云轩。”穆云轩难得地缓下了脸色，虽然还是不见笑意，但是也比一般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你们好，欢迎你们来我家做客。”成妈对这二个男孩子可是很感兴趣，这可是睿睿第一次主动带朋友回家。 “妈妈，我有帮你和爸爸、奶奶带花灯回来。”成睿把大塑料袋里的花灯拿出来对着成妈显摆，非常骄傲地说到，“这都是我猜灯谜得到的。” “谢谢睿睿，妈妈很喜欢。”成妈从不对成睿吝啬自己的夸奖，“不过睿睿，现在先把花灯收好，然后去洗手，我把你们偷青带回来的菜蔬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是。”成睿本来都不是很饿的，但是听成妈一说，加上他们只是在陪着穆云轩回去停自行车的时候有在路边买了些饼子吃，完全没有吃晚饭，她突然觉的自己好像是真的饿了。 “祁墨哥哥、三师兄、王叔、连叔，你们跟我来！”成睿到厨房舀了热水，拿了新的洗脸帕，让几人简单梳洗，然后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妈妈，爸爸呢？” “你爸啊，玩了一天的牌，吃过晚饭，早都睡下了。”正在地坝里洗菜的成妈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 “那要不要叫他起来吃饭？”成睿让祁墨几人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把成妈洗好的菜择好。 成妈没好气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一睡着，可是雷都打不醒的……” “那样啊！”王礼看了看菜地里的菜，声音里满是遗憾，“看来是不能全部偷走了……” “偷青并不是所有的青都在在一家菜地里摘取，而是就像有些新生儿会用百家布制成的小衣服可以避邪、防止皮肤病一样，偷青也是在每家的菜地偷一点，然后回家煮食，可以强身健体，预防疾病的作用。” 成睿非常能理解王礼如今的心情，毕竟她也有过一样的想法啊！“好了，我们走吧，前面还有好多菜地的。” “有没有娃娃菜？”祁墨对娃娃菜那是情有独钟，今天可以随便偷，他才不要客气。 “当然有，而且是一大片，我大伯家的。”成睿很肯定地答道。 “真的吗，那我要找一颗最大的。”祁墨非常激动地跳了一下，意外的让人觉得孩子气。 “那有没有菠菜和花菜？”王礼也不失时机地问到，菠菜是祁连喜欢的，花菜则是他的最爱。 “有，我也喜欢菠菜，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绿油油的，长得可好了。”说起菠菜，成睿也有些兴奋，她煮火锅的时候最喜欢在里面放菠菜了，而且她对大伯家的菠菜可是觊觎已久。“花菜我就有点记不清楚了，等下可以慢慢找？” “那我们等下多偷一点菠菜。”王礼在一旁怂恿到。 “不行，我不是说过，偷青的规矩吗，菠菜一家是不能超过十二颗的。”成睿一脸黑线，王叔的记性不差呀，怎么一说到菠菜他就啥都忘了。 “那我们多去几家不就行了？”王礼想到另一个好办法。 “可以，不过王叔你确定你拿的到那么多吗？”成睿瞥了一眼王礼肩上装着花灯的塑料袋，还有右手上的那颗大萝卜。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怎么可能拿不回去。”王礼直接夸下海口。 “到了，就是这儿。”成睿提着花灯走向了路边不远处的一块菜地，看王礼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压低声线，“王叔，你快点，你喜欢的菠菜就在这哟！” “我来了。”听到是菠菜地。王礼几个大步上前，很快进入了菜地，他低下头，拔起一颗菠菜，凑到花灯下近看。“这菠菜长得还真不错。” 因为大伯家的菠菜本身经管的很好，长得非常茂盛，成睿和王礼两人一人还没有扯到十二颗，手就已经拿不下了。爱吃菠菜的他们，也只能望菜兴叹。 “要是我有四只手就好了。”离开波菜地的成睿抱怨着，王礼则更是夸张。“要是我是千手观音就好了。 听的祁墨、祁连咂舌，这两人是打算把凡是有菠菜的菜地都一扫而空吧！ 穆云轩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听到成睿和王礼的话时，提着花灯的手有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 “三师兄，快一点。你最爱吃的小白菜可是在等着你去偷哟！”成睿催促穆云轩。 穆云轩什么都吃，也不挑食，所以很难看出他的喜恶。小白菜是成睿唯一能确定的他喜欢的蔬菜，因为每次有小白菜的时候，他的筷子伸向小白菜的频率要比一般的菜蔬高上两倍。 “祁墨哥哥，王叔，连叔。你们也来，这片菜地可是上湾最大的，这个时节有的蔬菜几乎都有，像娃娃菜、白菜、小白菜、青菜……”整个菜地的蔬菜分布在成睿的脑子里晃过，她突然回过头说了一句。“对了，这儿好像也有花菜。” “睿睿。你不会是事先就已经调查过了吧？”这个问题一句在祁墨的脑子里转悠了很久，她先前就想问成睿了。 “才没有。”成睿偏过头，她才没调查呢，这些地方离家都不远，每天上上下下都会看到的。 “没有？”祁墨才不相信。后面一句话话他忍了又忍，结果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如果没有，怎么会对各种菜地的所属、分布、大小，菜蔬的多少，甚至是长势都一清二楚呀！” 一口气把那句话说完，祁墨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是一怔，他怎么就没忍住呢，万一伤了成睿的心怎么办？ “我知道这些很正常呀！”成睿完全不明白祁墨脑袋的回路，“这一湾的田土都是成家湾的村民所有，湾里的每户人我都很熟悉，菜地的情况当然也不例外。” “原来是这样啊！”听成睿这么一说，祁墨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你不是要偷一颗最大的娃娃菜吗，快来找呀？”成睿才不会告诉祁墨，她对湾里的人熟悉不假，不过那可不意味着她对人家的菜地也熟悉，前几天她可是专门在这条路上转悠了好几圈，了解情况的。 从菜地出来的时候，成睿偷的都是作料，蒜苗、葱葱还有芫荽；祁墨怀里多了一颗娃娃菜，个头还真不小；穆云轩手里则多了一把小白菜，嫩生生的，让人看起来就很有食欲；祁连帮王礼提着花灯，王礼除了本来就扛着的花灯塑料袋和菠菜，这次又多了一颗已经去了叶子的花菜。 沿着路，成睿几人加快了步伐，因为他们手里的花灯已经快要熄灭了。 本来成睿提议先把手里的花灯换成新的，再继续走的。不过祁墨和王礼都嫌麻烦，加上他们偷青偷的菜蔬也快要拿不下了，就干脆不换花灯，而是加快速度往成睿家赶。 刚到成睿的家门外，王礼几人手里的花灯相继熄灭，只有成睿的花灯硕果仅存，不过幸好已经到了，而且能看到地坝里透出的灯光。 “妈妈，我们回来了……”成睿渴望以久的心愿终于实现，非常兴奋。“三师兄、祁墨，上面就是我家，欢迎你们到我家来玩。” “睿睿，好香，你妈妈是不是在做什么好吃的？”还没爬上台阶，祁墨就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 “我们接下来的……”成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成妈打断。 “睿睿，你们回来了。”一簇刺眼的灯光在几人身上晃过，是听到成睿声音后，拿着手电筒从屋里出来的成妈。 “妈妈，你帮我们照一下路。”就在成睿和祁墨说话的时候，她手里的花灯也宣告阵亡。“三师兄、祁墨哥哥，我们先进屋再说。” “好，你们小心一点。”成妈站在地坝边上，用手里的手电筒引着几人爬上了台阶。 地坝里灯火通明，中间还摆着二张大桌子，一张现在还是空的；一张上面摆满了各种处理好的生食，一旁还升起了一只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很大的鸳鸯锅，锅子里的正熬着汤，一边奶白色，一边红的发亮，细看，还能发现翻滚着的排骨和鸡块，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嫂子！”王礼和祁连打着招呼。 “王礼、祁连，今天谢谢你们帮我照顾睿睿，给你们添麻烦了。”成妈一脸笑意地看着王礼和祁连，然后发现他们手里快要拿不下的菜蔬。“来，先把东西放到这里吧！” 偷青的另一样规矩，偷青时的菜蔬不能进屋，而且不能留着过夜，必须当晚煮食。 “嫂子，怎么说这些客气话，我可不喜欢听。”王礼把手里的萝卜、花菜还有菠菜放到那张空置的桌子上。 “知道了，以后我都不说了，你们太宠睿睿了，小心以后她让你们为她做牛做马。”成妈玩笑似的说道，然后看着放完东西，站在一旁的祁墨和穆云轩，她刚才就注意到这两个长得不错的帅小伙子了， “睿睿，这两位是？” “妈妈，这位是连叔的侄子祁墨。”成睿先指着祁连身旁的祁墨说到，然后有拉过穆云轩，“他是穆云轩，我书法班的师兄。” “祁墨哥哥、三师兄，这位是我的妈妈，周萍。” “周阿姨，你好，我是祁墨。”祁墨很是恭敬地问好。 “周阿姨，你好，我是穆云轩。”穆云轩难得地缓下了脸色，虽然还是不见笑意，但是也比一般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你们好，欢迎你们来我家做客。”成妈对这二个男孩子可是很感兴趣，这可是睿睿第一次主动带朋友回家。 “妈妈，我有帮你和爸爸、奶奶带花灯回来。”成睿把大塑料袋里的花灯拿出来对着成妈显摆，非常骄傲地说到，“这都是我猜灯谜得到的。” “谢谢睿睿，妈妈很喜欢。”成妈从不对成睿吝啬自己的夸奖，“不过睿睿，现在先把花灯收好，然后去洗手，我把你们偷青带回来的菜蔬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是。”成睿本来都不是很饿的，但是听成妈一说，加上他们只是在陪着穆云轩回去停自行车的时候有在路边买了些饼子吃，完全没有吃晚饭，她突然觉的自己好像是真的饿了。 “祁墨哥哥、三师兄、王叔、连叔，你们跟我来！”成睿到厨房舀了热水，拿了新的洗脸帕，让几人简单梳洗，然后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妈妈，爸爸呢？” “你爸啊，玩了一天的牌，吃过晚饭，早都睡下了。”正在地坝里洗菜的成妈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 “那要不要叫他起来吃饭？”成睿让祁墨几人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把成妈洗好的菜择好。 成妈没好气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一睡着，可是雷都打不醒的……” 一百二十一章 Kingzise的大床 一百二十一章 “哦，那花灯也只能明天拿给他看了……”成睿低下头，有点小小的失落，突然一双非常眼熟的手落在她面前的菠菜上。“三师兄，你怎么来帮忙来了，不是让你坐着喝茶就好？ “快一点。”穆云轩蹲在成睿的身边，手上的速度不比成睿慢。 成妈在一旁含笑地看着，倒也不阻拦，她把王礼把的萝卜洗净，装在另外一个盆子里，到屋里搬了菜板和菜刀到桌子上放好，然后将萝卜切成几毫米厚的薄片。 “二叔，我们不用去帮忙吗？”祁墨看在正在择菜的成睿和穆云轩。 “让他们忙吧，没有关系。”王礼喝下一口热茶，整个人都好像温暖起来。“你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就行了。” “当自己家？”祁墨的音量不自觉的上扬，他觉得王礼的说法一点也不靠谱。这可是他第一次到成睿家，对成睿的家人也不熟识，怎么可能当自己家呀。 “恩。”王礼和成家接触，交往的这几年，他对成家的几个人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成奶奶就是个极品人物，把重男轻女那一套封建老思想表现的淋漓尽致，老年人一贯的毛病都能在她的身上找到，爱唠叨、偏心、贪财……不过，对他和祁连到是一直都很客气。 成爸，为人仗义，年轻的时候在外晃荡过几年，三教九流的朋友结交了不少，这是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的；虽然一起喝过几次酒，但是其实接触的并不多，人有些懒散，不喜欢和人争论，不过倒是挺顾家，最重要的一点，是个十足恋女狂。 成妈本身人就亲切，加上收购的关系。和十里八村的人家关系都很好；很有想法，从不轻易下决定，但是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会坚持到底；就像当初收购和他合作。他完全是看在成睿的面子上，投入的本钱并不多，但是经过成妈这些年的经营，这几年的盈利可是让他都有些咂舌。 至于成睿，他总觉得她身上罩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冷静自制、活泼可爱、勤学、骄傲、胡搅蛮缠，爱撒娇……一系列的标签，他都不知道给她按上哪一个，或是其中几个？ 祁墨偏过头看向祁连。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祁连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王礼的话。每次来成家，他都感觉很放松。 在祁连看来：成奶奶每次都热情的过分；成爸话不多，但是年长他们几岁，对有些事的看法也很有道理。成妈热情、好客，却从来没有试图打探他们的过去；睿睿就是个开心果，和她在一起，总会忘了自己的烦恼，让人忍不住想要宠她。 为什么王礼和祁连二个人会有如此迥然不同的看法呢？ 只能说，不同的人对同一事物的关注点不同而已。 “好吧，我会努力的。”祁墨端起茶。喝了一大口。 至于努力的内容，自然也只有祁墨一个人知道了。 “王叔、连叔、祁墨哥哥，快点过来自己调蘸水，喜欢什么自己放。”成睿和穆云轩把择好的一大筲箕的菜放到了桌子上。 “来了。”王礼和祁连不是第一次在成睿家吃火锅了，他们也已经习惯自己放调料了。 “这么多调料？”祁墨有些吃惊地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调料，油、盐、味精、酱油、醋、蒜蓉、香油、辣椒油、碎花生、葱花、芫荽……还有一些。他完全认不出来是什么。 “比火锅店里都还要齐全，我像你浓重推荐这个。”王礼手里举着一个塑料瓶，里面是金黄色的油性物体。 “是什么？”祁墨看着那个瓶子，满头的问号，就连拿着碟子。已经在成睿指导下，开始调制自己的蘸水的穆云轩，都有些好奇。 “那个是藤椒油，我们家后面有一株藤椒树，八月成熟以后，摘下来自己熬得。”成妈搬了一张中间有一个很大的窟窿的桌子出来，那是成睿为了能更方便的吃火锅，闹着成爸折腾了小半个月，比照他们家的炉子特质的火锅桌。 “那我要试试。”祁墨对藤椒油的味道很是期待。 成妈安好桌子，成睿则调好蘸水以后，搬过凳子，等祁墨、穆云轩、王礼、祁连还有成妈一起坐下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成睿有些饿坏了，不一会儿，她的面前就堆上了一小堆骨头。 王礼到是习惯这种吃法，也不用成妈招呼，辣锅里的排骨、鸡肉，夹到啥吃啥；祁连则转加清汤锅里的，他的口味比一般人要淡很多。 “云轩、阿墨，多吃点，不要客气！”成妈发现祁墨和穆云轩有些拘谨，她帮二人用漏勺一人舀了小半碗的鸡肉和排骨。“这鸡是我们自家散养的，尝尝好不好吃？” “谢谢阿姨！”祁墨和穆云轩相视苦笑，然后只能埋头解决。 排骨和鸡肉吃的差不多以后，成妈往两边的锅里都加上了香肠、五花肉、木耳、粉丝还有他们偷青带回来的萝卜和娃娃菜。 成睿把肚子填了个半饱，终于恢复了精神。 “三师兄，我们家的香肠也很好吃。”成睿向穆云轩热烈推荐。“今年的，都我做的。” 祁墨暗地里对着成睿，翻了一个白眼，“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看你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 穆云轩抬头看了成睿一眼，眼角有掩不住的惊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筷子已经不自觉夹向了清汤锅里漂浮的香肠。 “不错。”穆云轩对成睿一脸求表扬的脸，实在是没法忽视。 “耶……”成睿心理的小人已经高兴地转起了圈圈，能从穆云轩的嘴里听到“不错”二个字，已经是极好的评价了。 最后脱衣下锅的菠菜、小白菜、花菜还有青菜。 “嫂子，少煮一点，煮多了，就吃不下了。”王礼觉得自己至少已经有八分饱了。每次成妈熬得火锅底料，他都忍不住会吃上很多。 这顿迟来的晚餐结束以后，成睿几人帮着成妈把碗筷收拾好，把桌子搬进堂屋，时间就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嫂子，我们就先回去了。”王礼拉着祁连向成妈告辞，身后还站着祁墨。 “这么晚了，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回去了，睿睿今晚挨着我们睡，你们就在睿睿的房间将就一晚。”成妈看看时间，皱起了眉头。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王礼有些迟疑，如果只有他和祁连，什么时间回去都没有问题，但是加上祁墨，就有些危险了，毕竟成家到大青山还是要走上好久才能到的。 “有什么麻烦的，睿睿房间的床很大，睡你们四个人完全没有问题，我不过是多拿几床被子而已。”成妈想着到是庆幸当初做、床的时候，睿睿要求二米乘以二米四的大尺寸了。 历时半年之久，成睿房里的那张大、床，才得以在她的房间安家落户： 其实最开始，成妈是极力反对的，要知道，这个时候小孩子的床大多是一米二乘以一米五的，大人的才一米五乘以一米八的，还从来没有人做过二米以上的、床；成睿才说起，就被她坚决否定了； 成睿被打击的不是一般的惨，她不过是想要一张可以在上面随便打滚也不会摔下去的大、床，怎么就不行呢？她没有气馁，找上了成爸，帮她敲边鼓，自己则是撒泼卖萌，有啥招，出啥招，最后成妈是被她弄烦了，才不得不松口； 结果成妈松了口，第一个木工师父又出幺蛾子了，不知道是他衰，还是成睿运气不好，就在他准备到成家做床的前一天，在屋里摔了个大马趴，手腕骨折了； 成睿又等了一个星期，第二个木工师傅姗姗来迟。为什么时间会这么迟呢，主要是因为他的手艺太好，业务过于繁忙。然后在成睿差点望穿秋水的时候，她的大、床，终于完工了； 这还没完，床是有了，可是家里那些一米八的床单还有被套完全不能使用，成妈为了她还特意到弹被子的地方新做了好几床被子，然后床单和被套是去扯了好看柔软的棉布，用缝纫机打的。 安好、床，铺好被子的那天，成睿激动地在大、床上，滚了半个多小时，心里的那股兴奋劲才慢慢落了下去。 “睿睿的、床，到底有多大啊，能睡下四个人？”祁墨一直在心里嘀咕，只是看王礼他们都没有说话，他也不好问出来。 “那就麻烦嫂子了。”王礼有没有客气，他打算今晚坐在成家，明天一早再带祁墨和穆云轩到大青山转转。 “睿睿带你们去洗脚，我去帮你们铺、床。”成妈对着成睿吩咐以后，就去了她的房间。 “是。”成睿应道，然后带着穆云轩、祁墨、祁连、还有王礼去了洗澡间，他们家洗澡和洗脚都是在那里。 “睿睿，这个木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吧？”王礼这还是第一次在成睿家留宿，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家的洗脚盆。 “我祖父时候的。”具体的时间，成睿也不知道。 洗完脚，成睿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房间，成妈已经铺好了床。 祁墨一进房间，就忍不住惊呼，“还真是大啊……” 一百二十一章 “哦，那花灯也只能明天拿给他看了……”成睿低下头，有点小小的失落，突然一双非常眼熟的手落在她面前的菠菜上。“三师兄，你怎么来帮忙来了，不是让你坐着喝茶就好？ “快一点。”穆云轩蹲在成睿的身边，手上的速度不比成睿慢。 成妈在一旁含笑地看着，倒也不阻拦，她把王礼把的萝卜洗净，装在另外一个盆子里，到屋里搬了菜板和菜刀到桌子上放好，然后将萝卜切成几毫米厚的薄片。 “二叔，我们不用去帮忙吗？”祁墨看在正在择菜的成睿和穆云轩。 “让他们忙吧，没有关系。”王礼喝下一口热茶，整个人都好像温暖起来。“你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就行了。” “当自己家？”祁墨的音量不自觉的上扬，他觉得王礼的说法一点也不靠谱。这可是他第一次到成睿家，对成睿的家人也不熟识，怎么可能当自己家呀。 “恩。”王礼和成家接触，交往的这几年，他对成家的几个人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成奶奶就是个极品人物，把重男轻女那一套封建老思想表现的淋漓尽致，老年人一贯的毛病都能在她的身上找到，爱唠叨、偏心、贪财……不过，对他和祁连到是一直都很客气。 成爸，为人仗义，年轻的时候在外晃荡过几年，三教九流的朋友结交了不少，这是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的；虽然一起喝过几次酒，但是其实接触的并不多，人有些懒散，不喜欢和人争论，不过倒是挺顾家，最重要的一点，是个十足恋女狂。 成妈本身人就亲切，加上收购的关系。和十里八村的人家关系都很好；很有想法，从不轻易下决定，但是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会坚持到底；就像当初收购和他合作。他完全是看在成睿的面子上，投入的本钱并不多，但是经过成妈这些年的经营，这几年的盈利可是让他都有些咂舌。 至于成睿，他总觉得她身上罩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冷静自制、活泼可爱、勤学、骄傲、胡搅蛮缠，爱撒娇……一系列的标签，他都不知道给她按上哪一个，或是其中几个？ 祁墨偏过头看向祁连。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祁连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王礼的话。每次来成家，他都感觉很放松。 在祁连看来：成奶奶每次都热情的过分；成爸话不多，但是年长他们几岁，对有些事的看法也很有道理。成妈热情、好客，却从来没有试图打探他们的过去；睿睿就是个开心果，和她在一起，总会忘了自己的烦恼，让人忍不住想要宠她。 为什么王礼和祁连二个人会有如此迥然不同的看法呢？ 只能说，不同的人对同一事物的关注点不同而已。 “好吧，我会努力的。”祁墨端起茶。喝了一大口。 至于努力的内容，自然也只有祁墨一个人知道了。 “王叔、连叔、祁墨哥哥，快点过来自己调蘸水，喜欢什么自己放。”成睿和穆云轩把择好的一大筲箕的菜放到了桌子上。 “来了。”王礼和祁连不是第一次在成睿家吃火锅了，他们也已经习惯自己放调料了。 “这么多调料？”祁墨有些吃惊地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调料，油、盐、味精、酱油、醋、蒜蓉、香油、辣椒油、碎花生、葱花、芫荽……还有一些。他完全认不出来是什么。 “比火锅店里都还要齐全，我像你浓重推荐这个。”王礼手里举着一个塑料瓶，里面是金黄色的油性物体。 “是什么？”祁墨看着那个瓶子，满头的问号，就连拿着碟子。已经在成睿指导下，开始调制自己的蘸水的穆云轩，都有些好奇。 “那个是藤椒油，我们家后面有一株藤椒树，八月成熟以后，摘下来自己熬得。”成妈搬了一张中间有一个很大的窟窿的桌子出来，那是成睿为了能更方便的吃火锅，闹着成爸折腾了小半个月，比照他们家的炉子特质的火锅桌。 “那我要试试。”祁墨对藤椒油的味道很是期待。 成妈安好桌子，成睿则调好蘸水以后，搬过凳子，等祁墨、穆云轩、王礼、祁连还有成妈一起坐下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成睿有些饿坏了，不一会儿，她的面前就堆上了一小堆骨头。 王礼到是习惯这种吃法，也不用成妈招呼，辣锅里的排骨、鸡肉，夹到啥吃啥；祁连则转加清汤锅里的，他的口味比一般人要淡很多。 “云轩、阿墨，多吃点，不要客气！”成妈发现祁墨和穆云轩有些拘谨，她帮二人用漏勺一人舀了小半碗的鸡肉和排骨。“这鸡是我们自家散养的，尝尝好不好吃？” “谢谢阿姨！”祁墨和穆云轩相视苦笑，然后只能埋头解决。 排骨和鸡肉吃的差不多以后，成妈往两边的锅里都加上了香肠、五花肉、木耳、粉丝还有他们偷青带回来的萝卜和娃娃菜。 成睿把肚子填了个半饱，终于恢复了精神。 “三师兄，我们家的香肠也很好吃。”成睿向穆云轩热烈推荐。“今年的，都我做的。” 祁墨暗地里对着成睿，翻了一个白眼，“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看你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 穆云轩抬头看了成睿一眼，眼角有掩不住的惊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筷子已经不自觉夹向了清汤锅里漂浮的香肠。 “不错。”穆云轩对成睿一脸求表扬的脸，实在是没法忽视。 “耶……”成睿心理的小人已经高兴地转起了圈圈，能从穆云轩的嘴里听到“不错”二个字，已经是极好的评价了。 最后脱衣下锅的菠菜、小白菜、花菜还有青菜。 “嫂子，少煮一点，煮多了，就吃不下了。”王礼觉得自己至少已经有八分饱了。每次成妈熬得火锅底料，他都忍不住会吃上很多。 这顿迟来的晚餐结束以后，成睿几人帮着成妈把碗筷收拾好，把桌子搬进堂屋，时间就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嫂子，我们就先回去了。”王礼拉着祁连向成妈告辞，身后还站着祁墨。 “这么晚了，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回去了，睿睿今晚挨着我们睡，你们就在睿睿的房间将就一晚。”成妈看看时间，皱起了眉头。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王礼有些迟疑，如果只有他和祁连，什么时间回去都没有问题，但是加上祁墨，就有些危险了，毕竟成家到大青山还是要走上好久才能到的。 “有什么麻烦的，睿睿房间的床很大，睡你们四个人完全没有问题，我不过是多拿几床被子而已。”成妈想着到是庆幸当初做、床的时候，睿睿要求二米乘以二米四的大尺寸了。 历时半年之久，成睿房里的那张大、床，才得以在她的房间安家落户： 其实最开始，成妈是极力反对的，要知道，这个时候小孩子的床大多是一米二乘以一米五的，大人的才一米五乘以一米八的，还从来没有人做过二米以上的、床；成睿才说起，就被她坚决否定了； 成睿被打击的不是一般的惨，她不过是想要一张可以在上面随便打滚也不会摔下去的大、床，怎么就不行呢？她没有气馁，找上了成爸，帮她敲边鼓，自己则是撒泼卖萌，有啥招，出啥招，最后成妈是被她弄烦了，才不得不松口； 结果成妈松了口，第一个木工师父又出幺蛾子了，不知道是他衰，还是成睿运气不好，就在他准备到成家做床的前一天，在屋里摔了个大马趴，手腕骨折了； 成睿又等了一个星期，第二个木工师傅姗姗来迟。为什么时间会这么迟呢，主要是因为他的手艺太好，业务过于繁忙。然后在成睿差点望穿秋水的时候，她的大、床，终于完工了； 这还没完，床是有了，可是家里那些一米八的床单还有被套完全不能使用，成妈为了她还特意到弹被子的地方新做了好几床被子，然后床单和被套是去扯了好看柔软的棉布，用缝纫机打的。 安好、床，铺好被子的那天，成睿激动地在大、床上，滚了半个多小时，心里的那股兴奋劲才慢慢落了下去。 “睿睿的、床，到底有多大啊，能睡下四个人？”祁墨一直在心里嘀咕，只是看王礼他们都没有说话，他也不好问出来。 “那就麻烦嫂子了。”王礼有没有客气，他打算今晚坐在成家，明天一早再带祁墨和穆云轩到大青山转转。 “睿睿带你们去洗脚，我去帮你们铺、床。”成妈对着成睿吩咐以后，就去了她的房间。 “是。”成睿应道，然后带着穆云轩、祁墨、祁连、还有王礼去了洗澡间，他们家洗澡和洗脚都是在那里。 “睿睿，这个木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吧？”王礼这还是第一次在成睿家留宿，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家的洗脚盆。 “我祖父时候的。”具体的时间，成睿也不知道。 洗完脚，成睿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房间，成妈已经铺好了床。 祁墨一进房间，就忍不住惊呼，“还真是大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别经年 ps： 所有支持桃子的亲亲，桃子在这里要说上一声抱歉，特别是有琴暖心和程君桐亲亲。 昨天没有更新，是因为桃子身上不明原因出现大片大片的红包包，手和脚都肿胀了一圈，又痛又痒，都恨不得把手和脚都割下来扔了；晚上演变为红疙瘩，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查出原因，疙瘩未成消退，而且还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不过没有昨天那么痛了，只是依旧特别痒，让桃子有抓狂的冲动。 更新从今天开始恢复，加更从明天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简单地吃过早饭以后，祁连和王礼准备带着祁墨回大青山。 “睿睿、云轩，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祁墨一脸带笑，热情地邀请成睿和穆云轩。 这还是祁墨第一次到祁连在大青山的家，其实他是很想和二叔过二人世界的，不过看看站在祁连身旁的王礼，他也知道要实现这个心愿估计很困难，索性叫上成睿和穆云轩，到时候还能陪着他一起去山上转转。 “一起去？”穆云轩不是很想参合祁墨的家事。 “对呀，云轩，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山上松柏青翠，白雪皑皑，还可以去抓野鸡，不会让你失望的。”王礼说的天花乱坠，叫上睿睿和穆云轩，祁墨那个臭小子就不能一直黏着祁连了。 不得不说祁墨和王礼的想法惊人的相似，但是事情的发展是不是真的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就很难说了。 “三师兄，一起去，我都好久没有玩过雪了。”成睿一听到王礼说到雪，就特别兴奋。 成家湾下雪的时候并不多，因为大青山的海拔要比成家湾高五六百米，所以几乎每年冬天都能看到雪。 “走吧！”穆云轩没有直接说同意，只是拉着成睿跟在了祁连身后。 “三师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成睿一脸无辜地对着穆云轩发好人卡。 祁墨和王礼都微不可查的扬起了嘴角，然后瞬息之间又隐了下去，然后跟了上去。 “睿睿，你爸爸呢？”祁墨很是怨念地问到。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憋了好久了。 自从昨晚听成妈说起雷都打不响的成爸，就激起了祁墨的好奇心。因为成爸已经睡觉，所以他没能见到成爸的庐山真面目。 为了早上能见到成爸，祁墨可是一改往日往日不到八点绝不起、床的风格，很早就起、床，洗漱完毕。他在堂屋坐了很久，可惜非常遗憾，还是没有见到成爸。 “阿墨，你问这个干嘛？”祁连回过头看着祁墨，一脸不解。 “就是问问？”祁墨才不会对二叔说。自己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上班去了。”成睿对成爸的行踪还是大概知晓的。 “上班，那么早？”祁墨非常吃惊，他记得自己起来的时候应该才六点多一点吧。 “爸爸现在是上晚班，昨晚我们刚睡觉没多久，他就出门了。”成睿为祁墨解疑。 “原来是这样呀！”祁墨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大早起来。原来都是做的无用功。 这时候的大青山比起其它时节，多了一分静谧，少了一分喧嚣，满山的绿与白的交汇，被雪压的沉甸甸的松枝，晶莹剔透的树挂…… 越往上走，空气中游移的灵气也愈发浓郁。虽然和成睿的空间里的没法比，但是也比成家湾要好上很多。它们非常灵动活跃，围着成睿上下翻飞，像是一个个顽皮的小孩子，对她表现的十足亲昵。 成睿将自身修炼的灵气微微往外释放，这下围绕在她身边的灵气越发浓厚。 穆云轩几人虽然肉眼无法看见。但是他们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随着每一次呼吸，好像有什么东西也随之流入了体内，整个人就像吃了十二万个人参果一般的舒爽。 越是靠近成睿的人，感觉也就越加明显。 成睿自身释放的灵气就像是钓鱼用的鱼饵，目的就是要勾、引这山间的灵气。她的方法很简单。但是却很有效：当自身的灵气与山间的一起纠缠、嬉戏的时候，她停止释放灵气，开始回收到体内；原本山间游离的灵气，也顺从地被她引入脉络里，原本停滞在练气一层顶峰的修为也有了松动，看来突破练气二层是指日可望。 因为有王礼他们在，成睿也按捺住自己想要进入空间一鼓作气突破练气二层的想法。 又走了一段路，那一坡坡像梯田一般连绵起伏的茶山已经近在咫尺。“二叔……这些都是你们承包的？”祁墨看的呆了，虽然他也喝茶，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这样满山的茶树。 碍于约定，祁墨在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之前，一直不好提出要和祁连回大青山，不过大青山是个茶山，他旁敲侧击还是知道的。但是真没想到，大青山会这么大，栽种的茶树会这么多。 “当然，看起来还不错吧？”王礼一眼就看出了祁墨的想法，他是不介意祁墨露出更吃惊的表情的。“这还只是一片而已。” 原本的茶山并没有这么的规模，住在大青山的第二年，王礼就又包下了邻近的一片土地，全部种上了茶叶，因此茶山的规模扩大了三分之一。 “很不错！”祁墨飞快地跑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突然他有了新发现，“二叔，有些已经在开始发芽了。” “今年的天气比较冷，去年这个时候早都可以采茶了。”祁连走到祁墨身边，抓过一拨茶枝，看着上面芝麻粒大小的茶芽。 “可惜，我今年大把的零花钱就这么没了？”成睿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茶叶发没发芽，和你的零用钱没有关系吧？”祁墨想不明白。 “怎么会没有关系？”成睿的音量一下子上扬了好几度。 “睿睿，每年都有来采茶吧。”穆云轩的话里带着笃定，虽然没有见过成睿采茶的画面，但是根据他的推断，她应该是会采茶的，而且手艺应该不错。 “睿睿每年采茶，能挣一百多的零花钱。”王礼在一旁不经意间爆料。 “睿睿。很厉害。”穆云轩在成睿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这么多？”祁墨上下打量着成睿，有些不敢相信，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小看成睿了。 “二叔，等茶都发芽了。我也来采茶好不好？”祁墨想了半晌，最后期待地看着祁连。 “阿墨，你不怕祁老爷子扒了你的皮？”王礼一脸笑意，在一旁调侃道。 “我……”祁墨想大声的反驳，但是一想到老爷子的脾气，他就气软，最后不是很肯定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应该不会吧？” “很难说！”王礼读对祁老爷子的脾气还是了解几分的。 祁老爷子喜好书法，从军多年，“服从”两个字深深地刻在骨子里，为人护短。说一不二，最讨厌别人反驳他的意见，典型的一言堂。而且他对作为祁家唯一的孙子的祁墨的要求甚高，一个学生不学习，反而来茶山采茶。在他看来，那可是不务正业。 “我不来采茶总行了吧，干嘛拿爷爷来压我。”祁墨没好气地说到，心里一直有句话在打转转，“我看你是讨厌我一直黏着二叔吧！” “走了，先进屋，有什么等一下再说。”王礼抬头看了看天色。避开了祁墨的话头。 “好吧！”祁墨战意正浓，可惜对方不接招，他也值得偃旗息鼓，择时再来。 王礼和祁墨的家在大青山的山顶，四周没有其他任何一户人家，不过幸好另一边山脚下。有一个村子，不然他们就只能过没有电的日子了。 屋子是很久以前修的，用的土砖、土瓦，虽然外观不是很好看，但是却非常结实。 王礼和祁连搬来的那一年。除了茶叶加工房，其他的房间，都已经做过大的整修：客厅里按上了彩电，风扇，沙发，茶几；厨房买了电炒锅，添了新的碗具；几个房间的变化是最大的，粉糊了墙壁，顶上做了吊带，贴上了人造革的地板，换了那张快要散架的木板床，买了衣柜…… 一进屋子，祁墨就好奇地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连厕所都没放过。说实话，刚开始知道二叔住在大山上的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山上的生活条件。不过如今一看，他心里的担心到是落下了一大半。 “睿睿，你带阿墨和云轩出去转转，我和你连叔先准备午饭。”王礼看了看墙上的壁钟，然后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成睿。 “带他们出去可以……”成睿顿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不过，中午我要吃厨房里那只野鸡。” 成睿可是垂涎已久，只是想想，都忍不住会流口水。 野鸡是王礼在对面的山上用网子套住的，拿回来，打理干净以后，在野鸡身上划上口子，用盐、味精、辣椒、花椒、五香粉、生姜汁等调料涂抹均匀，然后用桃木枝熏干，隔老远都能闻到它的香味。 “知道啦！”王礼很是无语，成睿对吃的真的很是执着，其实她就是不说，他也打算把那只野鸡拿来做菜的。 王礼一直想不明白，成睿那么喜欢吃，那么能吃，除了长高了一点点，怎么就不见她长胖呢？ 成睿带着祁墨和穆云轩出门，围着大青山绕了一圈，给他们介绍茶种、树木、作物，当然也不会少了山上的各种野味，还有采茶时发生的一些趣事。 中午吃过饭，简单的收拾以后，成睿和穆云轩去睡午觉去了，祁墨和祁连叔侄俩一直在聊天，王礼在一旁不时插上一句。 下午快到五点的时候，王礼开车送祁墨和穆云轩回县城。 成睿把那盏生肖羊的花灯送给了穆云轩，然后微笑着目送小车离去。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别，再相见的时候，已经是…… ps： 所有支持桃子的亲亲，桃子在这里要说上一声抱歉，特别是有琴暖心和程君桐亲亲。 昨天没有更新，是因为桃子身上不明原因出现大片大片的红包包，手和脚都肿胀了一圈，又痛又痒，都恨不得把手和脚都割下来扔了；晚上演变为红疙瘩，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查出原因，疙瘩未成消退，而且还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不过没有昨天那么痛了，只是依旧特别痒，让桃子有抓狂的冲动。 更新从今天开始恢复，加更从明天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简单地吃过早饭以后，祁连和王礼准备带着祁墨回大青山。 “睿睿、云轩，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祁墨一脸带笑，热情地邀请成睿和穆云轩。 这还是祁墨第一次到祁连在大青山的家，其实他是很想和二叔过二人世界的，不过看看站在祁连身旁的王礼，他也知道要实现这个心愿估计很困难，索性叫上成睿和穆云轩，到时候还能陪着他一起去山上转转。 “一起去？”穆云轩不是很想参合祁墨的家事。 “对呀，云轩，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山上松柏青翠，白雪皑皑，还可以去抓野鸡，不会让你失望的。”王礼说的天花乱坠，叫上睿睿和穆云轩，祁墨那个臭小子就不能一直黏着祁连了。 不得不说祁墨和王礼的想法惊人的相似，但是事情的发展是不是真的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就很难说了。 “三师兄，一起去，我都好久没有玩过雪了。”成睿一听到王礼说到雪，就特别兴奋。 成家湾下雪的时候并不多，因为大青山的海拔要比成家湾高五六百米，所以几乎每年冬天都能看到雪。 “走吧！”穆云轩没有直接说同意，只是拉着成睿跟在了祁连身后。 “三师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成睿一脸无辜地对着穆云轩发好人卡。 祁墨和王礼都微不可查的扬起了嘴角，然后瞬息之间又隐了下去，然后跟了上去。 “睿睿，你爸爸呢？”祁墨很是怨念地问到。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憋了好久了。 自从昨晚听成妈说起雷都打不响的成爸，就激起了祁墨的好奇心。因为成爸已经睡觉，所以他没能见到成爸的庐山真面目。 为了早上能见到成爸，祁墨可是一改往日往日不到八点绝不起、床的风格，很早就起、床，洗漱完毕。他在堂屋坐了很久，可惜非常遗憾，还是没有见到成爸。 “阿墨，你问这个干嘛？”祁连回过头看着祁墨，一脸不解。 “就是问问？”祁墨才不会对二叔说。自己只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上班去了。”成睿对成爸的行踪还是大概知晓的。 “上班，那么早？”祁墨非常吃惊，他记得自己起来的时候应该才六点多一点吧。 “爸爸现在是上晚班，昨晚我们刚睡觉没多久，他就出门了。”成睿为祁墨解疑。 “原来是这样呀！”祁墨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大早起来。原来都是做的无用功。 这时候的大青山比起其它时节，多了一分静谧，少了一分喧嚣，满山的绿与白的交汇，被雪压的沉甸甸的松枝，晶莹剔透的树挂…… 越往上走，空气中游移的灵气也愈发浓郁。虽然和成睿的空间里的没法比，但是也比成家湾要好上很多。它们非常灵动活跃，围着成睿上下翻飞，像是一个个顽皮的小孩子，对她表现的十足亲昵。 成睿将自身修炼的灵气微微往外释放，这下围绕在她身边的灵气越发浓厚。 穆云轩几人虽然肉眼无法看见。但是他们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随着每一次呼吸，好像有什么东西也随之流入了体内，整个人就像吃了十二万个人参果一般的舒爽。 越是靠近成睿的人，感觉也就越加明显。 成睿自身释放的灵气就像是钓鱼用的鱼饵，目的就是要勾、引这山间的灵气。她的方法很简单。但是却很有效：当自身的灵气与山间的一起纠缠、嬉戏的时候，她停止释放灵气，开始回收到体内；原本山间游离的灵气，也顺从地被她引入脉络里，原本停滞在练气一层顶峰的修为也有了松动，看来突破练气二层是指日可望。 因为有王礼他们在，成睿也按捺住自己想要进入空间一鼓作气突破练气二层的想法。 又走了一段路，那一坡坡像梯田一般连绵起伏的茶山已经近在咫尺。“二叔……这些都是你们承包的？”祁墨看的呆了，虽然他也喝茶，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这样满山的茶树。 碍于约定，祁墨在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之前，一直不好提出要和祁连回大青山，不过大青山是个茶山，他旁敲侧击还是知道的。但是真没想到，大青山会这么大，栽种的茶树会这么多。 “当然，看起来还不错吧？”王礼一眼就看出了祁墨的想法，他是不介意祁墨露出更吃惊的表情的。“这还只是一片而已。” 原本的茶山并没有这么的规模，住在大青山的第二年，王礼就又包下了邻近的一片土地，全部种上了茶叶，因此茶山的规模扩大了三分之一。 “很不错！”祁墨飞快地跑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突然他有了新发现，“二叔，有些已经在开始发芽了。” “今年的天气比较冷，去年这个时候早都可以采茶了。”祁连走到祁墨身边，抓过一拨茶枝，看着上面芝麻粒大小的茶芽。 “可惜，我今年大把的零花钱就这么没了？”成睿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茶叶发没发芽，和你的零用钱没有关系吧？”祁墨想不明白。 “怎么会没有关系？”成睿的音量一下子上扬了好几度。 “睿睿，每年都有来采茶吧。”穆云轩的话里带着笃定，虽然没有见过成睿采茶的画面，但是根据他的推断，她应该是会采茶的，而且手艺应该不错。 “睿睿每年采茶，能挣一百多的零花钱。”王礼在一旁不经意间爆料。 “睿睿。很厉害。”穆云轩在成睿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这么多？”祁墨上下打量着成睿，有些不敢相信，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小看成睿了。 “二叔，等茶都发芽了。我也来采茶好不好？”祁墨想了半晌，最后期待地看着祁连。 “阿墨，你不怕祁老爷子扒了你的皮？”王礼一脸笑意，在一旁调侃道。 “我……”祁墨想大声的反驳，但是一想到老爷子的脾气，他就气软，最后不是很肯定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应该不会吧？” “很难说！”王礼读对祁老爷子的脾气还是了解几分的。 祁老爷子喜好书法，从军多年，“服从”两个字深深地刻在骨子里，为人护短。说一不二，最讨厌别人反驳他的意见，典型的一言堂。而且他对作为祁家唯一的孙子的祁墨的要求甚高，一个学生不学习，反而来茶山采茶。在他看来，那可是不务正业。 “我不来采茶总行了吧，干嘛拿爷爷来压我。”祁墨没好气地说到，心里一直有句话在打转转，“我看你是讨厌我一直黏着二叔吧！” “走了，先进屋，有什么等一下再说。”王礼抬头看了看天色。避开了祁墨的话头。 “好吧！”祁墨战意正浓，可惜对方不接招，他也值得偃旗息鼓，择时再来。 王礼和祁墨的家在大青山的山顶，四周没有其他任何一户人家，不过幸好另一边山脚下。有一个村子，不然他们就只能过没有电的日子了。 屋子是很久以前修的，用的土砖、土瓦，虽然外观不是很好看，但是却非常结实。 王礼和祁连搬来的那一年。除了茶叶加工房，其他的房间，都已经做过大的整修：客厅里按上了彩电，风扇，沙发，茶几；厨房买了电炒锅，添了新的碗具；几个房间的变化是最大的，粉糊了墙壁，顶上做了吊带，贴上了人造革的地板，换了那张快要散架的木板床，买了衣柜…… 一进屋子，祁墨就好奇地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连厕所都没放过。说实话，刚开始知道二叔住在大山上的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山上的生活条件。不过如今一看，他心里的担心到是落下了一大半。 “睿睿，你带阿墨和云轩出去转转，我和你连叔先准备午饭。”王礼看了看墙上的壁钟，然后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成睿。 “带他们出去可以……”成睿顿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不过，中午我要吃厨房里那只野鸡。” 成睿可是垂涎已久，只是想想，都忍不住会流口水。 野鸡是王礼在对面的山上用网子套住的，拿回来，打理干净以后，在野鸡身上划上口子，用盐、味精、辣椒、花椒、五香粉、生姜汁等调料涂抹均匀，然后用桃木枝熏干，隔老远都能闻到它的香味。 “知道啦！”王礼很是无语，成睿对吃的真的很是执着，其实她就是不说，他也打算把那只野鸡拿来做菜的。 王礼一直想不明白，成睿那么喜欢吃，那么能吃，除了长高了一点点，怎么就不见她长胖呢？ 成睿带着祁墨和穆云轩出门，围着大青山绕了一圈，给他们介绍茶种、树木、作物，当然也不会少了山上的各种野味，还有采茶时发生的一些趣事。 中午吃过饭，简单的收拾以后，成睿和穆云轩去睡午觉去了，祁墨和祁连叔侄俩一直在聊天，王礼在一旁不时插上一句。 下午快到五点的时候，王礼开车送祁墨和穆云轩回县城。 成睿把那盏生肖羊的花灯送给了穆云轩，然后微笑着目送小车离去。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别，再相见的时候，已经是…… 第一百二十三章 突破 是夜，成睿和往常一样进了空间，自从炼丹房解封以后，空间里的灵气越发浓郁。 在灵气的滋养下，空间里的各色鲜花相继怒放，娇艳的玫瑰，清幽的兰花，浓郁的茉莉…… 果树因为长期没有采摘，已经有了微微的变异，果实变得比以前要大很多，散发着浓浓的果香味。 成睿摘下一颗巴掌大小的桃子，粉红粉红的，晶莹剔透，皮很薄，几乎能看清里面的果肉，看起来非常诱、人。她也没想过清洗，用手随意地擦了几下，迫不及待在桃子上咬了一个小口子，一吸，香甜且富含灵气的汁水满溢唇舌，然后滑入喉咙…… 成睿吸完所有的桃子汁，手上只剩下一张薄薄的桃子皮，她非常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就像一弯月牙。 从过年开始，成睿几乎每天都在出门拜年，整个人都累得精疲力尽，那种累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身体上的疲累运转身体里的灵气，很容易就可以解决，但是精神上的就只能靠深层次的睡眠来恢复，所以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过空间了。 今天白天的时候，吸收山上的自然灵气的时候，成睿感觉到自己练气一层顶峰的那道壁垒终于开始松动，所以她打算今晚一股作气冲到炼器二层。 成睿像往常一样，进入了那间镶着夜明珠让她感觉特别浪费的闺房，莲花座盘坐在床上，闭上眼，开始吸收空气中的灵气，然后让它慢慢引进的经脉之中，做小周天运行，与自己本身的的灵气融合。 大量的灵气被她引入体内，小周天运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成睿感觉那道困扰多时的壁垒更为松动。由于过多的灵气进去她的身体，她的经脉涨涨的发痛，感觉像是要爆炸了。 成睿忍住痛意，集结起更多的灵气化为尖刀。向那道无形的壁垒冲刺，第一次失败了，她没有气馁，再次带动更多的灵气发起了又一次冲锋；第二次虽然还是没有通过，但是她能感觉壁垒更为松动，只差临门一脚。第三次的时候，她的身体完全被肉眼可见的灵气包围，它们旋转着，杂乱却又有序，这一次。比先前大上差不多一半的灵气尖刀顺利地穿破了壁垒，然后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成睿的修为成功突破练气一层，进入了练气二层，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进入了一种非常美妙。但是完全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描述的状态之中。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成睿终于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醒过来，她从床、上跳下来，内视以后，她确定自己是真的突破了。 成睿觉得在末法时代，修真其实挺难的，就算她得天独厚。有了逆天的空间，还运气非常好到爆的得到了洗髓丹，加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气，她还是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突破。如果是其他人，那么花的时间应该就更多了。 成睿突破以后，她心血来潮进了那间炼丹房。 因为成睿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炼丹。她对炼丹房其实非常感兴趣，比如辟谷丹、洗髓丹、补灵丹、清灵丹……而且她记得那个玉牌上除了修真，还有医学，炼丹和医学其实还是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 推开炼丹房的门，成睿径直走向存放丹药的那个大橱柜。上次只想着洗髓，来去匆匆，也没有仔细看哪里还有些什么丹药。 成睿发现橱柜分成了九层，越往上，放置的瓷瓶就越少，到最上面的二层就无安全没有了，最下面那层的小格子到是密密麻麻地放满了瓷瓶。 成睿能看到标签和用途的就只有洗髓丹和辟谷丹，剩下的瓷瓶全部被一层迷蒙的光影笼罩，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而且就在成睿伸出手打算取出一瓶没有标签的瓷瓶仔细查看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在离瓷瓶五厘米的位置就完全不能寸进，就算运转全身的灵力也是如此，凑近细看才发现，除了拿到迷蒙的光影之外，还有一道透明的屏障罩住整个瓷瓶。 成睿试了老半天，也没法拿出那个瓷瓶，换了其他没有标签的瓷瓶，同样的结果，她最后只好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放下狠话，“等哪天我能拿到你呢，我绝对把你们全部吃光光！” 成睿只好转向另一边，放置草药的橱柜，同样是九层，但是这一次要比丹药柜那边的情况稍好一些，最下面二层的药草都能看清标签和拿出来。都是些她很熟悉的药草，最下面是一些很常见的药草，像半夏、蓝腾、龙胆草、淡竹叶、马鞭草、虎耳草……第二层的药草就要珍贵很多，何首乌、灵芝、人参、藏红花……凡是能够种植的药草都附有一小袋种子或者种球。 成睿打算多种一些人参和藏红花，人参这种吊命的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能会用上，加上它又是那种年份越久，药用价值就越高的药草。早点种上，也算有备无患。 至于藏红花，那就是特意为成妈准备的。 藏红花活血化瘀，散郁开结；治忧思郁结，开胃进饮食，久服滋下元，悦颜色，及治伤寒发狂。 所谓悦己者容，对女人来说，长用藏红花泡水喝，对身体滋养，美容养颜都很有好处。 种好药草以后，成睿就直接出了空间，毕竟她在空间已经折腾了好久，要是成妈一不小心来查房什么的，虽然关上了，但到底没法反锁，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第二天一早，成爸照例已经出门，大概要到下个星期的时候，成睿才能在早上的时候看到他了。 成奶奶完全违背老年人觉少的习性，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每天都要到九点左右才起、床。成睿也乐得不用看见她，她们两个就是天生的气场不和，只要走在了一起，绝对就会吵起来。 成睿和成奶奶是想看两厌：成奶奶嫌弃成睿是个女孩，对成家的事情念念叨叨，时常指桑骂槐地骂她；成睿呢，就见不惯成奶奶那副重男轻女的模样，还不厚道的“人在曹营，心在汉”，吃着成睿家，惦记着二伯家。 成妈起、床的时候，成睿已经去跑步回来了，只有跑步锻炼这件事情，她一直坚持着，从来没有放弃过。 人都是有惰性的，成睿有时在想，如果她自己有一天真的偷懒没有去跑步，那么她相信从那天以后，绝对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最后放弃为止。 “妈妈，早上好！”成睿心情非常愉悦地对着成妈打招呼。 “睿睿，今天也很早，先去洗个脸，妈妈马上就帮你煮面。”成妈皱着眉头，看着成睿满头的大汗。 拥有练气期二层修为的成睿如果跑步的时候，运转全身的灵力，那么她就是跑上几万米，也绝对不会出一滴汗；但是她为了磨练自己的*，才暂时抛开了灵力，只用自己肉身的力量，才会像现在这般，满头大汗，把脖子上的毛巾都浸湿了，头顶还冒着烟。 等成睿洗漱完毕的时候，成妈已经煮好了一晚香喷喷的鸡蛋面，白色的面条，煎的两面金黄的鸡蛋，翠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睿睿，今天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学校？”刚满几岁的成睿如今却要去五年级上课，那些孩子比她要大上好几岁，成妈这几天都在忧心一个问题，那就是班里的那些大孩子会不会欺负成睿。 “为什么妈妈要一起去，昨天不是已经报过名了吗？”成睿忙着吃面，一时间也没猜透成妈的想法。 “妈妈也想认识一下睿睿的新同学。”成妈不好说出她的担心，只能委婉地说到。她担心的问题要真说出来，别人估计会觉得她是杞人忧天，要知道学校可是有老师的。 但是在成妈看来，上课的时候是有老师，但是下课以后的情况就说不一定了，毕竟老师也不可能一直守在成睿身边。 “妈妈，你不用担心，班里很多人你都认识的，像王小燕、王晓平、杨彦……”成睿喝下最后一口面汤，抬起头一眼就发现了成妈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心，她暗地里叹了一口气。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成妈对她的印象实在太好了，以成睿如今的战斗力，其实她更应该担心那些可能找成睿麻烦的人。 “那我去和杨彦妈妈打个招呼，请他在学校多多照顾你一点，那些孩子可比你要大几岁，要是一不小心惹了他们，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可该怎么办？”成妈一听到杨彦也在一个班，她立马起身，就想马上去杨彦家找杨彦妈妈。 “妈妈，不用那么急，下午再去都行。今天去学校，也就是打扫卫生和发放新书，很快就会回来的。”成睿拦住成妈。 成妈还真是说风就是雨，想到什么事，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去执行。 “那好吧！”成妈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是心里却想着，等成睿去学校了，就赶紧去杨彦家。 “妈妈，再见！”成睿背好自己用了几年却依旧结实的书包，同成妈挥挥手，就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路上小心点……” 是夜，成睿和往常一样进了空间，自从炼丹房解封以后，空间里的灵气越发浓郁。 在灵气的滋养下，空间里的各色鲜花相继怒放，娇艳的玫瑰，清幽的兰花，浓郁的茉莉…… 果树因为长期没有采摘，已经有了微微的变异，果实变得比以前要大很多，散发着浓浓的果香味。 成睿摘下一颗巴掌大小的桃子，粉红粉红的，晶莹剔透，皮很薄，几乎能看清里面的果肉，看起来非常诱、人。她也没想过清洗，用手随意地擦了几下，迫不及待在桃子上咬了一个小口子，一吸，香甜且富含灵气的汁水满溢唇舌，然后滑入喉咙…… 成睿吸完所有的桃子汁，手上只剩下一张薄薄的桃子皮，她非常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就像一弯月牙。 从过年开始，成睿几乎每天都在出门拜年，整个人都累得精疲力尽，那种累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身体上的疲累运转身体里的灵气，很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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