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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完美人生》 第一章 完美神豪养成游戏 “程越，你这个臭混蛋，昨晚是不是又通宵玩游戏了？” 程越大脑浑噩，半梦半醒中挨了一顿臭骂。 谁呀？ 有病吧？ 我也没谈女朋友啊。 老子不吃不喝不抽不赌，就玩个游戏怎么了？ 管的也太宽了吧？ …… “程越，你还睡？” “你爸托了那么多关系才给你找了个好工作，第一天上班你就要迟到是吧？” “赶紧给我起来。” 耳边聒噪的声音还在继续。 好像是个年轻女生。 是新来的同事小陈？ 不对呀，小陈一个实习生，哪敢这么嚣张的跟自己说话？ 还提到了我爸？ 还有，第一天上班是什么意思？ 突然间。 程越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摇动着。 原本飘乎乎的身体终于有了重量，浑浑噩噩的大脑也开始渐渐清明。 …… 程越睁开眼。 看着眼前稚气未脱，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小女生。 下巴差点脱臼。 “你是……小玥？” 眼前的女生，程越简直熟的不能再熟了。 这是他的妹妹。 准确来说，应该是继母带来的妹妹。 周晓玥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盯着程越，气愤道：“嘿，你还装傻是吧？你说你都已经这么大人了，能不能让你爸和我妈省点心？” “学习不努力，干活也不上心。” “你说说你还能干点啥？” “如果我是你，早找块豆腐撞死了。” “活着都是丢人。” 程越有点懵。 他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自己的便宜妹妹怎么突然跑自己家来了？ 而且， 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稚嫩？ 程越不禁有些恍惚。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现在的周晓玥才是最清晰的，从他十八岁那年高中毕业开始，就从老爸和后妈的家里搬了出去，开始在单位里住宿。 后来虽然偶尔也会回家，但兄妹间的感情却越来越淡薄。 而眼前的周晓玥，只有十五岁。 虽然因为争宠的原因，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关系一直不太和睦。 当时几乎天天打架。 可一旦分开，却又总是忍不住怀念。 难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自己因为工作太累，所以梦到了最轻松的那段年月？ “喂喂喂。” 周晓玥晃动着小手，弯腰盯着程越，光洁的眉头微微皱起，奇怪道：“你该不是睡懵了吧？现在已经七点二十了，我妈让你赶紧起床，吃了饭立即去公司报道。” “真是的，第一天上班，连个闹钟都不定。” “估计去了公司也是被人扫地出门。” 听着妹妹的絮叨，程越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 眼前的一切太过真实。 难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而是， ……重生了？ 这时，门外响起另一道声音。 “小玥，你哥哥起了吗？” “没呢，他睡蒙了。” “你催催他，再不起就来不及上班了。” “我知道，这正喊着呢。” 小丫头说完，又低头看向程越。 两人大眼瞪小眼。 程越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就见这丫头抬起一条腿，把脚朝自己鼻子前伸过来。 “我靠，你干嘛？” 程越赶紧往床内一缩。 周晓玥呲着满口小白牙，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不就是为了躲避上班嘛。” “不想去你早点说啊。” “你爸为你把你送进公司，又花钱又求人。” “你现在说不想去，不觉得很过分吗？” 程越气急败坏：“你才是很过分，用脚踩别人脸，这很侮辱人知道吗？” “呦呦呦，你还知道侮辱人呀？也不知道是谁先把臭袜子放到别人枕头底下，害我换了枕头还总觉得有股咸鱼味。” 周晓玥得理不饶人。 那都是陈年旧月的事。 当时程越占了便宜，他只记得自己吃亏的事，占便宜的事他才懒得去记。 现在程越已经彻底确定自己是重生了。 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他对未来没什么牵挂，重生不过是损失了一份年薪不错的工作，以他的能力和对未来世界的了解，想要出人头地没什么难度。 反倒是父亲他们都年轻了许多。 自己的身体也还算强壮。 比起十几年后的亚健康，程越对现在的自己非常满意。 “你到底起不起？再不起我可不管你啦。” 周晓玥耐心已经耗没了。 程越从床上坐起来：“我起，这就起行了吧，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切，谁稀罕看你似得。” 周晓玥扁了扁嘴，往外走去。 呯！ 门被关上。 程越穿好衣服，起床洗漱。 住惯了大平层，对自己的小家反而有点不习惯，卧室一出门就是卫生间，里边只有四五个平方，连浴盆都没有。 不过， 程越并不嫌弃，反而挺怀念这种一家人挤在一起的感觉。 洗漱完毕，程越又找出老爸的刮胡刀。 准备把嘴上的茸毛全刮掉。 就在这时。 他突然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双瞳突然闪了一下。 然后耳边突兀响起一道提示音。 “神豪系统绑定成功。” “本系统志在培养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完美神豪，达成系统要求，可获得更高持续金钱奖励。” “当前神豪等级：lv-1。” “当前金钱奖励：每分钟10元（十日体验）。” “当前可提余额：000元。” “进阶需求条件：改善外观形象。” “作为一个完美神豪，您需要重新审视自身的形象，在发型，衣着，配饰等方面做自我提升。” “当前任务进度：0%。” 程越呆若木鸡。 因为这段提示，他曾经听到过。 这不是自己玩的那款神豪游戏刚建人物时的介绍吗？ 2030年，所有手游端游全被淘汰。 取而代之的是vr游戏。 因为vr游戏具有高逼真性，玩家在游戏里等同身临其境，所以国家为了防止犯罪率上升，禁止开发任何带有暴力情节的游戏。 当时的游戏全都是旅游类，美食类，运动类，种田类，益智类等。 而其中人气最爆炸的，是一款养成类游戏。 ————完美神豪养成游戏。 在这款游戏里，玩家想要升级，需要从五个方面去完善自己。 外观形象。 行为举止。 气质文化。 特长爱好。 精英社交。 每达成一定的目标，就会获得对应的持续金币奖励加成。 然后用这些金币来购买各种奢侈品。 因为vr游戏的真实性，好多在生活里过的不如意的普通人，都开始进入游戏世界来体会有钱人的快乐。 在这里，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每分钟获得十元钱的持续金钱奖励。 一天就是一万四。 一月就是四十三万。 一年就是五百多万。 提升神豪等级后，每一级获得金钱奖励都会翻倍，游戏后期哪怕什么不做，一年也可以刷出上亿金钱。 这些钱，你可以买现实中存在的任何东西。 豪宅，豪车。 名表，名包。 你可以开公司，招聘美女秘书。 而且最让人兴奋的是，游戏厂家签约了两百多名人气明星，以及超过两千名年轻模特，男性女性都有。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有钱。 你完全可以在游戏里跟她们的复制品共进晚餐。 甚至培养感情。 程越从这款游戏刚公测就开始玩，当时简直如痴如醉，近乎疯狂。 他一个月工资三万六。 每月都要拿出至少一万块去给游戏充值。 那时候，好多人甚至不谈恋爱，只玩游戏。 以至于在程越重生之前，国家已经开始着手制定法律，规定最晚结婚年龄不允许超过四十岁。 甚至还有人提议关闭神豪游戏。 没想到。 自己重生了。 游戏也跟着重生了。 可是自己明明是在现实中，却出现了游戏提示音。 难道这游戏还能刷出真的钱？ 第二章 刷钱比花钱还快 程越心跳加速。 如果游戏真的绑定了现实，那自己岂不是躺着也能赚钱？ 话说连重生这种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一分钟很快过去。 程越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我要提取余额。” “您的当前余额为十元整，请问您需要提取多少？” “十元。” 叮~ 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 程越掏出手机。 打开短信。 *您尾号1186的储蓄卡账户8月22日7时24分收到转账10元，当前账户余额48682元。【建设银行】 虽然早就预料到回事这种内容，但是当看到银行卡余额真的增加，程越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 “一分钟十块钱，一天就是一万四千多块钱。” “如果完成所有神豪条件，每分钟都可以获得160元奖励，一天23万，一个月就是接近700万。” “我x，这下发达了。” 前世程越在游戏里一直是顶级角色，早就完成了最高档奖励。 只要游戏玩法没变，他有信心在一年之内升到满级。 到时候一年白赚八千多万，想想都刺激。 …… “程程，吃饭了。” 继母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程越使劲做了几个深呼吸，回道：“知道了，我马上来。” 赶紧用刮胡刀清理干净胡子。 然后用湿毛巾擦了擦。 走出卫生间。 继母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再婚并不是因为感情不和，而是因为她男人出了车祸，要不是为了给周晓玥一个完整的家，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把孩子带大。 程越走进餐厅的时候，继母已经把饭菜摆在餐桌上。 周晓玥坐在她的位子上，手里抓着跟油条正在开吃。 见程越慢吞吞走来，含糊不清的讽刺：“做什么事都要磨磨唧唧，走路比乌龟还慢。” 程越前世特别讨厌她这种冷嘲热讽，后来离开家后，才发现有个人跟自己拌嘴其实时间挺幸福的事。 面对挑衅，他只是咧嘴笑了笑。 周茜用筷子敲了敲周晓玥面前的盘子，轻训道：“小玥，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哼，本来就是。” 周晓玥扁着嘴，把头扭向一边。 程越在自己的位子坐下。 一边吃饭一边思考接来该怎么改善形象。 继母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提醒道：“程程，快吃饭吧，你爸昨晚上班的时候把车留在家里，待会儿吃了饭，我送你去公司报道。” 周晓玥嘴里刚咬下一口荷包蛋，抬头对她妈问道：“那我呢？” 周茜回道：“你去培训班，晚点也没关系，等我送完你哥哥，回来再去送你。” “哼，偏心。” 周晓玥不悦的冷哼一声。 在这家里，周茜总是偏向程越。 而兄妹俩有矛盾的时候，程越他爸又会偏向周晓玥。 以前的程越只当是周晓玥抢走了父亲对自己的爱，等他真正成熟后，才明白这一对父母的良苦用心。 “阿姨，我自己去就成，你还是送小玥吧。” “你平时不出门，万一走错了路，耽误上班怎么办？” “没事，我打车去。” 程越才不会去上班。 有了完美神豪养成游戏，他的工作就是努力完善自己。 “……那好吧。” 周茜本想陪着程越，怕他第一天上班会紧张，不过看他表现十分淡定，也就不再强求。 吃完了饭。 程越换上鞋，出门。 周茜站在窗户上，一直看他走出小区，坐上出租车，这才回身收拾碗筷。 程越当然不是去上班。 作为一个满级大佬，程越很清楚每一个阶段该怎么提升自己。 lv-1属于新手阶段，想要达成目标十分简单，只要把自己的外观打理一下，剪个干练的发型，穿一身得体的衣服，再装配一点属于男人的配饰，基本上就齐活了。 经典发型艺术。 程越推门进去，门口的柜员立即起身问道：“您好，请问是理发么？” “对。” “那您有固定的理发师么？” “没有。” 程越反问：“你们这里最好的理发师是谁？都什么价格？” 柜员拿出一张报价表，递给程越道：“我们这里最好的理发师是店长，理发300，设计造型加200，如果需要烫染再加300，另外一号理发师理发180……” “行了，就店长吧。” 作为一个神豪，发型需要精神，干练。 烫染的发型跟游戏设定里的神豪气质不太相符。 理发加造型才五百块，不算太贵。 “店长在那边的专用位，您请过去稍等，我先给您安排人洗头。” “好。” 程越走到里边的店长单间。 三百块一位的理发服务还是很不错的，洗头的时候还帮做了一次头皮按摩。 店长三十多岁，看起来比较沉稳。 这种人给人理发，心里莫名会比较踏实。 不做烫染，只理发的话，修剪速度还是挺快的，洗剪吹一共用了不到一小时，一个干净利落阳光帅气的发型就剪好了。 “叮咚~” “您更换了一个发型，更符合神豪形象。” “任务进度30%。” 程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很不错。 虽然都是清爽发型，但不得不说，500块的细节就是比50块剪出来的感觉要好很多。 “提取余额。” “您当前的余额为720元，请问您需要提取多少？” “全提出来。” 程越的银行卡里只有486元，不提取的话连理发钱都付不起。 叮~ 一条短信响起。 银行余额从486直接涨到了1206。 头发还没理完，理发钱就已经赚够了，这种刷钱比花钱快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付完钱，程越出门。 打车去第一百货。 他身上这一套衣服太普通了，不符合神豪的身份，想要升级刷更多钱，必须得从里到外全都改变。 在商场逛了一小时，程越的银行卡里已经攒够了一千三。 有钱人的衣服都太贵，一些轻奢品牌程越不敢买，怕达不到游戏要求，买了也是浪费。 所以他选择了物美价廉的运动装。 一身白色长袖上衣运动衫，下身是黑色的半截裤，加一双普通运动鞋，一千三正好全花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青春，帅气，自信，跟之前的自己完全换了一个人。 就连女销售脸上的微笑，都比刚才自然了许多。 第三章 便宜果然没好货 换了发型和衣服后，改善外观形象已经完成百分之七十。 按照程越对游戏的了解，只需要再买一只手表，应该就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到时候十日体验就会变成永久刷钱，哪怕以后无法再提升神豪等级，起码有年薪500w打底。 “一块便宜的运动手表也要一千多快，得等两个小时，妈了个巴子的，刷钱还是太慢了啊。” 一分钟十块钱，一小时就是六百块。 这速度已经很快了。 不过对于曾经的满级大佬来说，这速度确实像龟爬一样。 “叮咚~” “友情提示！” “系统检测到您口吐脏话，不符合完美神豪形象，介于您当前等级过低，暂不给予处罚，若短时间内连续出现同类情况，系统将停止您的持续金钱奖励十分钟。” 我去，被警告了。 神豪游戏确实有类似的惩罚机制。 在程越前世，神豪游戏对社会危害特别巨大，如果拿现在的王者荣耀与其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之所以一只没能被取缔，就是因为它有改善人行为的作用。 在lv-1阶段，玩家就算再没形象也不会受到太严重的处罚。 但是当神豪等级提升之后，有时候说一句脏话，甚至公共场合放一个屁，都可能让你的神豪等级降级。 虽然因为游戏原因，造成很多人不婚不育，但不可否认的是，玩神豪游戏的人们，素质普遍比不玩的人要高一些。 这也是国家允许神豪游戏存在的原因之一。 程越赶紧反省。 虽然作为lv-1级的菜鸡，没办法继续降级，但是如果继续违反神豪形象，接下来等待你的就是停止金钱奖励半小时，三小时，一天，一周，一月，一年，甚至永久。 不能拿钱，当神豪还有什么用？ 在前世的神豪游戏里，被处罚可以充值购买赦免卷。 但是眼前是现实世界，没有充值入口，那些商城道具自然也是无法购买。 除非…… “不知道越级完成神豪任务，会不会给出特殊奖励。” 程越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 能刷钱就已经不错了，还想那么多好事。 那些特殊道具可是能把人变成超人的。 就算是在十几年后的未来，基因科技也做不到游戏里的那种程度，更何况现在这落后的年代。 摇了摇头，程越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 运动服要配运动手表。 人民商场对面就有一个华为体验店，其中的新款运动手表只要两千二。 一级神豪每小时能刷六百块，不到四个小时就能刷够钱。 可是~这四个小时该干点什么呢？ 程越前世虽然是个游戏宅，但他玩的是vr游戏，与现实高度接近，只要把游戏币换成rmb，完全可以游戏里面怎么玩，在现实中就可以怎么玩。 他现在之所以不知道该干什么，是因为钱还不够多。 “没钱的日子好难熬啊。” 看了看时间，才刚十点二十。 八月的中午还会有点热。 程越刚准备找个快餐店去玩会儿手机，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呼唤。 “程越，真的是你。” 程越朝前方望过去，是一男两女。 男生是程越的高中同班同学，叫赵安之，两位女生有点面熟，但叫不上名来。 赵安之拉着其中一个女生的手，往这边走过来，边走边赞叹道：“行啊你，几天不见变这么帅，我差点都不敢认了。” 五百块的发型不是假的。 阿迪的一套新款也确实好看。 再加上重生以后，程越的气质也跟之前有了很大改变，起码变得沉稳了许多，所以乍一看过去，现在的程越比早上之前的那个他，绝对是发生了质的蜕变。 程越笑道：“原来是你小子，这才毕业一个月，就谈上女朋友了？” 赵安之嘿嘿笑道：“实不相瞒，我和崔燕高三刚开学就好上了，不过当时在准备高考，学校和家里抓得都太严，我俩一直在地下工作，没敢秀恩爱就是了。” “靠，你们藏得挺深呐。” 程越刚说完，就听到叮咚一声。 “警告！您已连续两次口吐脏话，如果24小时内再有一次，将受到停止十分钟金钱奖励处罚，请注意您的言行。” 你妹的，连说句靠都不行？ 程越心里有气，但是只能忍着。 谁让这就是游戏规则呢。 赵安之本来是约女朋友出来看电影，结果人家非要来购物，还带了一个电灯泡。 刚才在商场里逛了两个多小时，他的腿都酸了，可他又不好意思当着外人面扫崔燕的面子，好好的约会变成了给人当购物车，他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正好碰到程越，当然要拉他一起逛街，起码能有个说话的。 程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赵安之邀请，而且他们还带着一个电灯泡，自己就算加入也不会显得碍眼，于是就答应了。 四个人逛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午饭时间。 “程越，好不容易见个面，待会儿一起吃个饭吧。”赵安之提出邀请。 程越无所谓道：“行啊，吃什么？” 赵安之问崔燕，崔燕也没特别想吃的。 这时候余芳芳突然道：“我听说那边有个西餐店挺不错的，一份牛排才八十八元，要不咱们去那边尝尝怎么样？” 赵安之脸上立马露出苦涩。 一人八十八，四个人就是三百五十多块钱，随便喝点饮料就得四百多。 这余芳芳每次出来都不掏钱，倒是真敢张嘴啊。 崔燕神经比较粗条，虽然也觉得八十八一位不便宜，不过既然是西餐，这价格就挺合理了。 只有程越感觉无所谓。 一顿牛排而已，吃不了多少钱。 换句话说，真正值钱的牛排，香台也没得卖。 来到西餐店，四个人各自点了自己的菜。 程越没打算让赵安之请客，反正现在aa盛行，他就只给自己点了一份惠灵顿牛排，标价一百二十八一份，在香台来说，这价格还算公道。 不过上菜以后，程越就觉得一百二十八一份实在‘物有所值’。 肉熟大了，而且很柴。 酥皮发软，里层还有点黏。 程越抱着别太装逼的想法试着吃了两块，实在是吃不下去，只好放下刀叉，用冰水把嘴里的牛排顺进肚子。 心想不愧是一百二十八一份的惠灵顿，便宜果然没好货啊。 第四章 神豪的修养（求推荐） “咦，程越，你怎么不吃了？” 赵安之坐在程越对面，见他放下刀叉，不由疑惑问道。 程越微微一笑：“不是很和胃口。” 他没有把面前牛排的问题说出来。 这世界本就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东西不好吃，下次不来就是，又不是进了苍蝇或者是用的劣质食材，人家只是技术不到位，或者对这道菜的了解不足，要的价格也还算合理，没必要因此斤斤计较。 这是程越在神豪游戏里学会的东西。 有些不重要的小事，越计较越生气，气了别人也气了自己。 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不去计较。 当然，这跟一个人的修为有关。 没有这种修为的人，如果强行不去计较，最后反而会更郁闷。 因为之前在游戏中经历过类似的事，所以再次碰到，很自然就做出一种淡然的应对方式。 然而令程越没想到的是。 就在他做出解释之后，脑海中突然想起一声叮咚。 “恭喜您，达成加分行为。” “作为一个神豪，您需要做的是享受人生的快乐，不必要的生气，只是用别人的失误在惩罚自己。” “而修养，就是帮您屏蔽没必要的火气，以淡然姿态处理生活中的不愉快。” “您刚才表现出的修养，已经远超当前神豪等级。” “系统特赠与您一次抽奖机会。” “是否立即抽取？” 程越呆住了。 竟然触发了抽奖。 在神豪游戏里，刷钱是最基本的，只要你肯花费时间，慢慢总会刷够一定的钱。 但是抽奖却很难得。 前世程越之所以每月充值那么多钱，九成是为了刷抽奖奖励，因为抽奖可以获得很多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例如： 颜值方面，可以抽到祛痘，祛疤，增高，减脂，美白等。 健康方面，可以抽到力量，体能，敏捷，祛病，持久，等等。 甚至还有可能抽到脑域开发。 增强记忆力，加强逻辑能力，提升身体操控能力，在神豪等级提升后，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脑域开发之后，可以很轻易的学会特别多东西。 而这些学到的东西，可以一定程度带回到现实当中。 就拿刚才的惠灵顿牛排来说。 程越曾在游戏中亲自烹饪过，而游戏里的牛排不管是从口味还是烹饪过程，都跟现实中完全一样，所以他才会知道面前这一份有哪些不足。 但是因为现实中没有身体操控能力加成，五感也没有加成。 所以在现实中，他只能知道牛排怎么做，却很难将其完美制作出来。 没想到， 自己竟然在现实中触发了抽奖。 这岂不是说，只要自己抽到足够奖励，就可以变成前世游戏里人物角色那么出众？ 程越不禁咧开嘴：“我就说嘛，完美神豪游戏的最大卖点在于完美，如果只是有钱，怎么能算是完美？” 程越实在是高兴坏了。 以至于赵安之喊了他两声才听到。 “我说程越，你傻笑什么呢？不会是这牛排有毒，把你给毒傻了？”赵安之莫名其妙。 看程越的表现，明显对这份牛排不满意。 可不满意你应该生气啊，咧嘴笑算什么意思？ 在他旁边，崔燕憨憨问道：“程越，这牛排是不是真那么难吃啊？要不咱把他们经理叫来，让他给咱换一份，好歹也是一百多块钱呀。” 余芳芳也冷不丁来一句：“说不定闹大一点，还能免单呢。” 程越赶紧摆手：“别别别，没那必要。” 一百多块钱的惠灵顿，本来就不该报太大希望。 眼前这份惠灵顿牛排虽然做的很烂，但也许已经是香台西餐里最完美的了，只不过程越吃过的都是精品，所以口味变刁了而已。 如果真闹起来，凭程越对这份菜的了解，肯定能完败餐厅主厨。 可那又怎么样呢？ 自己可是要做完美神豪的男人，赢一个厨子有什么好骄傲的？ 只会让人觉得自己装逼而已。 离开西餐厅的时候，崔燕还在纠结。 毕竟是一百二十八一份的牛排，结果程越只吃了两片，剩下都浪费了。 赵安之搂着她的腰，安慰她。 程越不想吃狗粮，自动后退两步远离他们，余芳芳也跟着往他这边靠过来。 “喂。” 余芳芳突然用胳膊碰了程越一下。 程越看向她：“怎么了？” 余芳芳问道：“刚才的牛排是不是很难吃，你怎么就吃那么点呀？” “可能个人口味不一样吧。” 程越笑了笑说道。 余芳芳看出他的敷衍，但她并不死心，反而借着求问的机会抓住他胳膊，自来熟的摇晃道：“你就说说嘛，万一人家以后再去西餐厅，知道哪里不对也好防止受骗嘛。” 程越无奈道：“好好好，我说，你先放开我。” 余芳芳松开手。 程越这才道：“惠灵顿牛排的特点是它的外层包裹着酥皮，口感讲究外酥内软的结合，根据个人口味不同，酥皮里可以加不同的配料，但是不管用什么料，做出来后皮必须是酥的。” “另外牛排的火候也不对。煎牛排一定要大火，不光要煎正反面，连周边也要提前先煎一遍，做出来的牛排汁水留在肉里，口感和味道才能让人回味。” “刚才那道菜，不管是脆皮还是肉，都做的稍微有点瑕疵，牛排又是一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食材，一点点失误都会影响口感和味道。” “所以，我吃起来真的不习惯。” 余芳芳哦了一声，看向程越的目光里，明显多了些兴趣。 前边搂在一起，正秀恩爱的两位，突然一齐回过头来。 赵安之开玩笑道：“程越，你怎么对这菜了解的这么清楚？该不会是从美食节目里看到的吧？” 言下之意，电视里都是吹牛的。 真正的牛排就是这个味。 程越能理解他的想法，如果他没吃过正宗惠灵顿牛排，可能也会以为电视上讲的都很夸张。 但事实却是，有些东西确实很美丽。 只是很多人接触不到极品。 …… 时间很快的到了一点。 赵安之和崔燕已经订了电影票，问程越要不要一起去。 程越还等着买手表升级，另外刚才一直有人，他的特殊奖励还没来得及抽，于是就说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临走之前，余芳芳主动过来加了他qq。 然后四人在西餐店门口分开。 程越查询了一下提现余额，还差一个小时才能攒够买表的钱。 于是他打算先去把奖励抽出来。 第五章 升级了（求推荐） 程越是第一次在现实中抽奖，不确定会不会发生什么超自然现象。 于是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跑到旁边宾馆，花三十六块钱开了两个小时钟点房。 拿着房卡，打开房间门。 程越关门锁窗，打开灯后，把所有窗帘全都拉上，确认已经阻断了所有跟外界连接的视野，这才走回客厅正中。 深呼一口气道：“我要抽取奖励。” 下一秒。 一个比人还高的幸运大转盘，突兀出现在程越眼前。 转盘分六个区域。 每个区域有四个图标。 程越观察了一下，每个区域的六个图标里，都是不同的四种类型奖励。 分别是： 刷钱加倍！ 美化颜值！ 身体强化！ 脑域开发！ 而在幸运大转盘的六个区域中间，还有六个很小很小的图标。 一个心想事成，可以从幸运大转盘任意挑选一个奖励。 两个双倍抽奖，中奖后可以额外获得两次抽奖机会。 剩下三个就厉害了。 是谢谢参与。 想要抽空跟中大奖一样难，真正是99%中奖几率。 幸运大转盘是虚拟的，三点位置固定着一个指针，跟神豪游戏里的抽奖界面一模一样。 程越走过去，用手试着碰触大转盘。 虽然摸不到质感，但大转盘能感应到他的动作，只需要程越做出转动的手势，大转盘就会随之转动。 深吸一口气， 程越‘抓住’转盘一角，使劲往下一甩。 呼~呼~呼~ 转盘快速转动起来。 大约十秒之后，转盘的速度已经变得很慢，根据程越无数次抽奖经验，已经能大体推测到它会在什么地方停下。 那个区域里有四个奖励。 分别是：三倍刷钱（24小时），面部洁净（祛疤祛痘去黑头），腿部力量加10公斤，以及记忆力加强。 作为一个资深玩家，程越最想要的肯定是脑与开发类奖励。 在游戏里，有特殊力量左右。 脑域加强类奖励总是最难获得的。 现在来到现实世界，应该不会还有神秘力量捣乱吧？ “玉帝保佑，一定要给我来个记忆加强。” 程越双手合十，认真祈祷着。 一次记忆加强奖励，如果没有削弱的话，应该可以让英语成绩很差的程越在一天之内背下一千个单词。 在游戏里的时候，这种记忆其实是伪加成，会有游戏精灵在你思考问题的时候给你做对应的提醒，让人有种记忆加深的感觉。 但就算这样，程越还是凭借游戏里的记忆加强学会了三门外语。 伪加成尚且这么给力，更何况自己现在抽取的现实版。 叮~ 转盘彻底停下。 只差最后一点，停在了面部洁净上。 “我靠。” 程越有些懊恼，就差那么一丢丢，中午多吃一口牛排，刚才说不定就中大奖了。 结果只抽到一个面部洁净。 虽然变帅也挺不错。 但自己可是神豪啊，长得帅点丑点又没太大区别。 叮咚一声，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因您在短时间内连续三次口出脏话，系统决定停止您十分钟刷钱时间。” “解禁时间为今日14点12分。” “请您引以为戒。” “若24小时内再次口出脏话，下次惩罚将增加值三十分钟。” 程越欲哭无泪。 少刷一百块钱没什么。 但是没抽到记忆加强有点伤。 “算了，既然可以抽奖，以后总有机会，眼下还是多想想怎么能触发越级奖励。” 前世程越早早就满级，想要触发越级抽奖十分困难，几乎全靠充钱买道具。 但是现在，程越等级很低。 他的神豪等级只有lv-1，随便做点什么都有可能获得抽奖。 级别低，刷钱慢，但是容易触发抽奖。 级别高，刷钱快，但想要越级奖励很难。 就看如何取舍了。 “lv-1肯定不行，一个月才刷几十万，买车买房都困难。” “至少要先升到lv-3。” 三级神豪，每天可以刷五万七千多块钱，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七十多万，勉强应该够用了。 程越提取奖励。 脸上传来一阵微痒的感觉。 程越抬手摸了一把。 “呕~” 满手油腻腻的黑渍。 他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跑进卫生间，开着水龙头洗了五分钟，打了三次香皂，又用了三次洗面奶，这才把脸上的东西全洗去。 擦干对着镜子一看。 嘿~还别说，真帅了不少。 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 时间很快来到两点半。 “我要提取余额。” “您的当前余额为2400元，请问您需要提取多少？” “全部提取。” 叮~ 两千四百元到账。 程越起身，去楼下退了房，然后直奔华为体验店。 店里人很多，导购根本不够用。 程越自己走到手表展柜前，里面的手表从七八百到三五千都有，还有保时捷版本，不过不能随便试戴。 手表而已，没什么好体验的，顶多试试带着舒不舒服，看看系统流不流畅。 对不远处的导购招招手，唤道：“你好。” 导购微笑走过来，略微鞠了下身：“您好，请问您是要体验哪款手表吗？” “我已经体验过了。” 程越指着一款银黑色的运动手表，“这款给我来一个。” 不同的场合，不同的穿着，所搭配的手表自然也是不同的。 程越现在穿的是一声阿迪，所以必须搭配运动手表或手环。 相比来，程越觉得手表稍微更好看一点。 导购微笑道：“您好，这款运动手表的价格是2299元，现在暑期优惠，只要2099元，凭学生证还可以额外优惠一百元，请问您有学生证吗？” 程越本身高三刚毕业。 面部洁净后，皮肤变得水嫩水嫩，说是刚上高中也有人信。 “不用了，我没学生证，直接付钱吧。” “好的，您请跟我来。” 十分钟后。 程越付钱完毕。 带上新买的运动手表，耳边同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您，完成神豪进阶条件。” “当前神豪等级：lv-2。” “当前金钱奖励：每分钟10元（永久）。” “下次进阶需求：严格行为举止。” “作为一个完美神豪，您的一举一动都会引人注目，请在坐姿，站姿，行走，笔迹，等方面努力自我提升。” “当前任务进度：0%。” …… 第六章 何为神豪（求推荐） 程越前世已经在游戏里升到了满级，自然知道完美的站姿和坐姿等都有什么标准。 不过。 很多人以为站姿坐姿只是习惯问题，认为纠正这些习惯，只需要一个认真的心态。 其实不然。 就拿坐姿来说。 很多人一坐下就弯腰，没有靠背根本坐不直，这确实是习惯问题，但更本质上，是他的腰肌不够发达。 一个‘坐不直’的人，光靠坚持改变坐姿，是很难纠正动作的。 想要坐直，必须加强腰部锻炼。 同样的，想要身材挺拔，需要锻炼背部，想要站直站稳，需要锻炼腿部肌肉。 想要轻轻松松改变这些，根本不可能。 而这还只是基础。 有了强壮的身体，还需要标准的姿势动作，以及长时间的习惯养成。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但对于程越来说，他的姿势和习惯都已经满级，现在只需要锻炼身体，让自己的身体素质可以支撑这些习惯就够了。 “最长一个月，必须拿下这一关。” 程越给自己定下目标。 想要健身，尤其是局部健身，最好的地方当然是健身房。 香台健身房比较便宜，好一点的地方，一张年卡也就两千左右，高级会员贵一些，有八千甚至过万。 作为一个神豪，程越要长时间健身，肯定是办最贵的年卡。 虽然现在他还没刷够钱，不过升级以后，每分钟十元的持久金钱奖励变成了永久，之前新手赠送的十天同样没有撤回，这十天他是双倍刷钱，一天就可以刷两万八，明天早上就可以办高级会员年卡了。 人民商场附近就有一家档次不错的健身房。 程越打车过去。 坐电梯上到四层。 电梯门开，迎面就是一个硬派健身的大招牌。 “您好，请麻烦您出示一下会员卡。” 柜台里的女生顶多二十岁，起身指着柜台前的刷卡机示意。 虽然前方门禁处也有刷卡机，但没有人脸识别，如果有人借了别人的健身卡，很容易被混过去。 程越靠在柜台前道：“我是第一次来，能不能先进去体验一下？” “当然可以，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程。” “程先生，您请稍等，我找个人带你进去。” “好，谢谢。” “不客气。” 女生笑的很灿烂。 对于潜力客户，她们总是比对老客户更家热情。 毕竟钱还在人家兜里。 掏不出来，她们就没有提成。 “喂，兰博吗？你现在忙不忙……没事就来门口一下，快点哈。” 打完电话， 女生微笑对程越道：“您稍等，他马上就出来。” “好。” 程越点头。 过了不到一分钟，一名身材壮硕，精神奕奕的寸头男子从里边小跑出来。 女生给两人介绍：“这位是兰博，我们这里的私教，这位是程先生。” “你好你好。” 兰博很热情的伸出手。 同时快速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程越穿一身阿迪，虽说不是太贵，但也看得出不便宜，手上是化为运动手表，更新换代超快，一般肯花钱买这种玩意儿的，除了时尚达人，就是有钱没地方浪费。 另外，程越的气质也很不错。 兰博在健身房待得久了，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程越表现的不卑不亢，待人接事十分淡定。 他看人的时候眼睛里充满自信，不会像许多人碰到陌生人时目光左右飘忽，也不会表现的特别热情。 握手时的姿态和力度也很到位。 让人能感觉到他的礼貌，却又不会感觉到压力。 一般有这种气质的孩子，家庭起码富过了三代，没有常年的环境熏陶，很难做到这么潇洒自若。 两人手分开的时候，兰博已经确定程越是那种可以追逐的客户。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单手往前示意道：“程先生请，看你这么年轻，应该还是学生吧？” 程越回道：“上个月刚毕业。” “现在放假？” “已经工作了。” “哦~程先生皮肤这么白净，一个夏天都没晒黑，工作肯定挺不错吧，像你们这类人在房间里呆的时间太久，确实需要稍微运动运动，就算不办健身卡，没事跑个步也是要的。” 程越笑了笑，没有应声。 工作性质原因，私教们都挺能说。 尤其在确定程越是优质客户后，兰博的表现更是面面俱到。 硬派健身很大。 各种器械也都齐全。 最让程越满意的是，这家健身房里有配套的温泉浴池，里边的温泉水是从四十公里外的临市里运输过来的，每天早上和傍晚各换一次水，这在香台所有健身房里是独一家。 两人走到高级会员区。 程越问道：“你们高级会员跟普通会员有什么区别？” 兰博介绍道：“高级会员器械使用率更低，一般不需要排队，每个会员都有独立的更衣室，里边自带储物柜，另外高级会员区有免费的按摩师，平时就算不来健身，也可以过来按摩放松一下。” “除此之外，高级会员区往里边还有茶艺室，台球，小型观影厅，足疗休息室等，这些全都是免费的。” “噢，对了，我们这里的高级会员，可以免费去城北体育馆打球，而且里边的羽毛球长只对咱们高级会员开放，其他人花钱也进不去，就算场地空着也不行。” 程越点了点头，对这边的设备和环境都很满意。 一年高级会员9800，算是十分便宜了。 有些高级健身工作室，都是按小时收费。 在好些大城市，一小时上万块的健身服务比比皆是，某些富豪更是有自己的健身团队。 程越前世在游戏里，就专门雇佣了一个健身团队。 他的团队一共十二个人，除了营养师和私人医生，其她教练全都是美女，有专门教器械，有专门教普拉达，有专门陪跑陪游，还有专门的按摩师。 一个个要身材有身材，要专业有专业。 光是维持这个团队，程越每年就要花费一千两百万。 一般人听到这个数字，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但对于神豪来说，钱只是满足生活的一种道具，专业和精致的生活，才是他们所追求的。 像那些只知道买买买的有钱人，只能算是土豪，或者暴发户。 想要称之为神豪？ 他们还差得远。 第七章 花钱如流水（求推荐） 在健身房待了一个小时，程越对硬派健身很满意。 他问兰博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约好第二天再来开卡。 兰博殷勤相送，一直把人送上电梯，帮忙按下下行键，等电梯门关上才转身往回走。 路过柜台的时候，里面的小妹唤道：“兰博，今天挺热情的嘛，以前怎么没见你把客人送到电梯？” 兰博咧嘴一笑：“废话，以前那些都是普通会员，开一张卡才赚三百五，这位可是准备办高级会员，待遇能一样吗？” “真的假的？” 柜台小妹兴奋叫道。 虽然客户开卡，她们没什么提成，但她们有其它油水。 健身房里僧所肉少。 为了让柜台小妹帮自己引流，私教们平时都好吃好喝供着她们，零食饮料从不间断。 如果引来的是高级会员，私教更是会直接给柜台小妹发红包。 兰博嘿嘿笑道：“刚才这位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崽儿，九成九能成，你就等着明天收红包吧。” “耶，太棒了，正好看中一款口红舍不得买，这下有钱喽。” …… 与此同时。 程越刚刚坐上计程车，正考虑先去租一辆车开着。 作为一个神豪。 尤其是年轻神豪。 出门怎么能到处打车？ 程越刚毕业就报考了驾校，前两天赶着上班前拿到了驾照，现在他刚开始刷钱，短时间内还买不起超跑，但租一辆宝马奔驰还是绰绰有余。 “这个月的首要任务是健身，其次要尽可能触发超阶奖励。” 程越低声自语。 按照游戏规则，lv-2想要触发奖励，必须在气质文化，爱好特长，精英社交三个方面有突出表现。 精英社交暂时不需要想。 以程越现在的身份地位，想也接触不到，接触到了也很难建立社交。 至于剩下两方面，程越倒是有一些机会。 出租车停下。 程越付了钱，下车往租车行走去。 身材高挑的业务员，面带微笑迎了上来：“你好，你是来找人的吗？” 面部洁净后，程越的模样一看就是未成年，所以人家才这么问。 程越礼貌一笑：“我来租车。” 业务员笑道：“你还没考过驾照吧，我们这里没驾照是不允许往外租车的。” 程越今天出门恰好带着驾照，随手掏出来，递给对方。 业务员看了看驾照，又看了看程越。 确实是一个人，但总觉得本人跟照片上有点不一样。 好像气质更成熟，也更白净了一些。 把驾照还回去，业务员道歉：“不好意思，您看想租什么车型？我带你去看看。” “一百万左右，越新越好。” 不是程越低调。 香台虽然有钱人不少，超跑也经常能看到，但那种车一般没人会往外出租。 一是太贵，买的起的人不差出租那两钱。 二是超跑对操控要求太高，一般人乍开容易出车祸。 业务员伸手引导：“您请跟我来。” 两人往另一间展厅走去。 租车行后方是一个大院，从五菱宏光到大众迈腾都有，但是超过三十万的车，都放在室内展厅里。 展厅很大，里边一共存了二十几辆车。 程越刚进去就看中一款黑色的宝马7系。 “这车多少钱？” “这辆比较贵，我们老板朋友出国才停在这里的，新车刚买不到三年，行驶刚过两万公里，日租九百八。” “取车价吗？” “不是的，取车还需缴纳少量服务费和手续费，租一押一，一共需要两千两百六十元。” “续费是支付宝自动扣费还是怎样？” “您可以加我的微信，后续如果继续用车联系我就好。” “行，就这辆吧。” 从买完手表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 这段时间是双倍刷钱，每分钟20元。 正好刷够两千三。 办完取车手续后，程越银行卡里又变成三位数。 真正是花钱如流水。 好在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今天花钱的地方已经花的差不多了，等睡一觉起来，明天早上自己卡里至少能有一万七八千，到时候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精打细算了。 …… 拿到车钥匙，程越驾车往回开。 “第一天上班，待会儿老爸和周阿姨肯定会问我工作怎么样，得想个借口让他们放心才行。” 自己绑定完美神豪的事情，程越不想跟任何人说。 但他也不能一直撒谎骗家人。 老爸认识的人挺多，万一被他打听到自己的情况，到时候恐怕引起家庭风暴。 还是主动坦白比较好。 宝马开进小区，吸引了不少目光。 程越把车停在楼前车位上，下车往楼上走去。 掏出钥匙，开门。 恰好周晓玥从卫生间走出来。 看到门口那人有点脸熟，满脸惊奇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程越翻了个白眼。 没理她。 周晓玥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我靠，你是程越？你脸上的豆呢？被我挠出来的疤呢？谁给你买的新衣服？你早上出门穿的不是这套吧？” 这便宜妹妹问题真多。 程越往屋里走，周晓玥快速追上来。 她一把抓起程越手腕，两个腮帮已经鼓起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瞪得溜圆。 “你竟然买运动手表？” “这垃圾东西贬值多快呀。” “我过生日问你要个礼物都不给，你竟然有钱买这个。” “你哪来的钱？不会是贷款吧？” “刚上班就膨胀成这样，程越你也太骚包了。” 嗡嗡嗡嗡~ 程越被她吵得头疼。 挣开她的手道：“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别吵吵。” 虽然两人整天吵架，但好歹是一家人。 周晓玥可不想看这臭混蛋堕落。 见程越不理自己，周晓玥气的直跺脚，转头对屋里大喊：“妈，叔，你们看程越，他才第一天上班就乱花钱。” 周茜正在做饭。 程建国从书房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程越，呵呵一笑：“行啊，知道打扮了。” 程家虽不算大富之家，但也是小康水平。 程爸在香台钢铁场当一个跟班主任，算是低层管理人员，一个月工资上万；周茜在实验小学当老师，一个月也能赚个六七千。 他们不怕儿女花钱，就怕他们不上进。 之前的程越就是典型不上进。 现在他知道打理自己，在程建国看来是好事。 第八章 妹妹想要lolita（求推荐） “来来来，过来坐下，说说你今天上班的感觉怎么样？那边的环境还可以吧。” 程建国招呼着，自己先在沙发上坐下。 看着年轻了十几岁的父亲，程越鼻子有点发酸。 他使劲眨了两下眼，把泪水挤回去，这才走到沙发旁坐下，直接坦白道：“爸，我今天没去天城国际。” “嗯？” 程建国眉头一下皱了起来，“怎么个意思？说清楚。” 旁边的周晓玥也楞了一下。 程越早已经想好说辞，慢条斯理说道：“我有个同学，她爸是币圈大佬，毕业这些天，我一直在跟她学炒币，现在已经稍微懂点门道，也赚了一点钱，我觉得跟他们一起炒币比上班有前途。” 程越这话半真半假。 他学校确实有位同学的爸爸是币圈大佬。 而且下半年币圈行情也确实很好。 但是， 他跟那位同学一点都不熟。 高中三年，两人连话都没说过两句，更别说让人家带他一起炒币了。 “幼稚。” 程建国猛一拍大腿，操心道：“币圈就是个修罗场，除了最顶端的那几个人，其他人进去一个死一个。那些大佬吃的就是你们这些小散户，别说你们只是同学，就算是拜把子的哥们儿，该坑照样会坑你。” “不然他们赚谁的钱呀？” 程建国连连叹气。 儿子不愿工作，哪怕自己做点小买卖也行。 但是炒币能赚钱，打死他都不信。 程越了解自己父亲，也了解币圈，现在程建国的表现，在他预料之中。 程越干咳一声，故作腼腆道：“爸，您说的我都知道，不过，我那同学……是女生。” 女生？？？ 程建国一下就明白了。 周晓玥也眼前一亮。 香台的家长都挺开放，有些人家孩子刚高中毕业就在一起。 双方父母不但不阻拦，甚至当孩子之间发生矛盾，他们还会从中调和。 大禹治水，在疏不在堵。 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往往不会太叛逆，有什么事也愿意跟家长说，就算将来分手，有家长在旁开导，也不会寻死腻活。 如果儿子跟对方是男女朋友关系。 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程建国表情缓和下来，看着程越问道：“你从哪来的钱炒虚拟币？” 程越面不改色：“我自己攒的。” “没贷款吧？” “没。” 程建国松了口气。 只要没贷款，就算被骗也骗不了多少钱。 如果真的被骗，就当给儿子买个教训，未必不是好事。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程建国的眉头已经完全松开：“你这小子，有事不早点跟我说，知道我为了帮你安排工作找了多少人么？请客吃饭差点喝到吐，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朋友，我也不用花那冤枉钱。” 程越心说我也是刚重生回来。 要是早几天重生，他肯定提前跟老爸说好。 不是差请客吃饭那点钱。 他只是不希望老爸为了自己的事，低声下气去求人。 …… 吃完饭。 程建国早早回书房休息。 他这周跟零点班，十一点半就得到单位，其他人怕打扰到他，也都各自回各的房间。 程越躺在床上，在做明天的打算。 作为一个神豪，这些事情本来是该有秘书安排。 每天几点叫起床，早餐吃什么，上午玩什么，中午提醒午休，下午安排活动，晚上该跟谁共进晚餐，或者跟哪些名流一起聚会。 甚至聚会完跟谁一起休息，都有秘书帮忙安排。 不过现在神豪等级太低，没钱什么都没法干。 所以他只能自己给自己做打算。 吱嘎~ 门悄悄被打开。 一只鬼鬼祟祟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你又想干嘛？”程越真的无奈。 他在家睡觉不喜欢锁门，要不然早上也不会被周晓玥进来推醒。 这小妮子来找自己绝没好事，程越太了解她了。 见被发现，周晓玥没有惊慌，反而踮起脚尖，嘿嘿笑着走进屋里。 反手关上门关，径直走到程越床边，然后蹲下身子，小声对程越道：“臭混蛋，你今天说的那个女生，是童幼昕吧？” “你想说什么？” 程越反问。 周晓玥嘻嘻一笑：“你不承认也没用，咱们学校只有童幼昕符合你刚才说的条件，不过据我了解，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上下学有专门司机开劳斯莱斯接送，而且还是公认的校花，不是我打击你，就你这条件，人家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你。” 周晓玥在附中上初中，今年暑假后才会升高一。 童幼昕跟程越一个年级，现在刚刚高三毕业。 附中和高中之间隔着一堵墙，没想到这妮子认识人还挺多。 “然后呢？”程越问道。 以程越对自己这便宜妹妹的了解，她竟然知道自己撒谎，而且还没去告状，十有八成是想来勒索自己。 周晓玥一本正经训道：“程越你就作吧，你爸给你找了那么好一份工作，你不但不去上班，还撒谎骗他，如果被他知道，他得有多失望啊。” 说完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程越静静看着她表演，这才能不去做演员都可惜了。 眼看时候已经不早，程越还想早点休息，就开门见山道：“周晓玥你别装了，想要什么就直说，没想好就先回去睡觉，等想好了再来找我。” “吆嘿，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市绘吗？” “难道不是吗？” “很好，既然我在你眼里是这种形象，如果不让你出点血，都对不起你对我的误解。” “……” 碰到这么厚颜无耻的妹妹，程越也只能无语。 周晓玥掏出手机，点开解锁，然后找出一个淘宝界面。 她想要的是一套lolita。 这是一种西方宫廷风格套装，跟很多cos里的女生装扮有点像，只不过更贴近现实，可以穿着上街的那种。 这种衣服之前在岛国比较盛行，好多宅男对其迷恋简直如痴如醉。 后来传到国内，因为国内男生大多是游戏宅，二次元宅比较少，对lo娘的追捧不够疯狂，反倒是女生们对这种个性特别又好看的服饰更为痴迷。 不过一般女生穿不了这种衣服，因为气质很难与其搭配。 只有周晓玥这种未成年的小女生穿起来才好看，还必须长得漂亮可爱才行。 周晓玥漂亮吗？ 结果是肯定的。 程越前世就是因为见过周晓玥穿lolita太漂亮，所以在玩神豪游戏以后，特意领养了两只小萝莉，还给她们买了很多名牌套装。 最贵的一套就要好几万，是他专门找国外大师订制的。 不过周晓玥选中的这款比较便宜，连衣服带鞋子，加配饰才只要六百多。 第九章 偶遇（求推荐） “喂，你干嘛不说话，给自己妹妹买件衣服就这么难吗？” 周晓玥嘟着小嘴，表示不满。 程越看她失望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斗嘴归斗嘴，现在的程越是十八岁的身体，三十二岁的灵魂，前世是因为他不懂事，什么事都不愿让着周晓玥，所以两人关系才会越闹越僵。 重生回来，再看周晓玥，把她当成自己妹妹，就不觉得讨厌了。 “好，我明天就给你买。” 程越的语气，竟有点宠溺。 周晓玥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程越会拒绝，已经想好了各种应对，没想到这臭混蛋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 不对不对。 这家伙为什么要明天买？ 肯定有什么阴谋。 周晓玥越想越不放心，对程越道：“干嘛还要等明天，现在我就把链接发给你，你帮我付款就好了。” 为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比较保险。 程越无奈道：“淘宝上假货那么多，六百块能买到什么好货？明天我带你去太阳广场的少女梦专卖店总行了吧。” “真的？” “真的。” “我就先信你一回，要是敢骗我，别怪我不讲兄妹情面，哼。” 周晓玥晃动着小拳头。 程越心想：你就会嘴上说的好听，从来都没喊过我一声哥。 不对。 好像喊过。 当年周茜带着周晓玥刚来自己家的时候，周阿姨就教她喊过，后来是自己以为被抢了父爱，总偷偷在背后欺负她，小妮子懂事以后才开始反抗的。 唉~ 自作孽不可活啊。 …… 第二天。 吃了早饭，周茜开车载周晓玥去培训班。 周晓玥报的是全日制，早上送去，晚上再接回来，中午培训班有准备午饭，还有集体午睡的地方。 临出门前，周晓玥悄悄告诉程越，让他中午去培训班找她。 程越自然是一口气答应。 等母女俩离开后，程越开上昨天租回来的宝马，先去了一趟人民商场。 健身得有健身装备，一旦受伤可不是小事，转了一圈后，程越手里已经多了两套轮换的短衣短裤，两条毛巾，一小桶蛋白粉，外加摇摇杯，握力带，护膝护腕护肩等等。 运动鞋也买了两双。 反正这些东西不值钱，全套下来也就五千多块，其中两双鞋占大头，不然两千块就足够了。 来到硬派健身。 程越在等电梯的时候给兰博打了个电话，等上楼以后，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早上好，程先生。” 兰博一脸喜庆。 程越走过去，跟兰博握了下手，然后掏出身份证，“先办卡吧。” “好。” 兰博双手接过卡，看得出他有些兴奋。 程越嘴角微微翘起。 拉一个高级会员，私教最多也就提一两千，程越吃顿饭的功夫，这钱自己就刷出来了，但是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一千块钱可以买很多东西，甚至是有些家庭一个月的伙食费。 好多有钱人喜欢给别人小费，不懂的人会觉得这么做很装逼。 其实并不是。 作为一个神豪，是不需要为钱发愁的。 用自己用之不竭的东西换别人一次开心，然后看他满怀激动的对你真诚道谢，那种施恩于人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 …… 没几分钟，会员卡就办好了。 兰博把会员卡递给程越，热情的带他去私人更衣室。 新会员刚开卡会附送一些私教课时。 程越在游戏里雇用过十二名真正的专业人士，在健身这一方面，他比普通的私人教练懂得只多不少，甚至有些私教只是挂个名头，连一些器械动作都做不标准，简直是误人子弟。 程越并不歧视他们，一分钱一分货嘛。 想要专业的指点，一节课起码千八百是要的。 不过他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靠谱的私教除了什么都不懂，还喜欢站在专业人士多角度指指点点，程越不想被他们影响心情，更不会听他们瞎指挥，所以主动放弃了赠送的二十节私教课。 “程先生，您真的没问题？” 兰博还不死心。 程越平静道：“真的不用，我健身喜欢安静，身边有人的话会不习惯，你跟你的同事们都说一下，不用管我。” 程越话说的这么清楚，兰博只能放弃。 …… 在跑步机上跑了十分钟，身上已经开始冒汗。 程越关掉跑步机，来到旁边的器械区。 昨晚他就做好了计划，今天的锻炼主要针对腰，背，以及二头肌。 分别做硬拉10x3，单杠8x3，划船10x3，哑铃反手与正握各十个。 没有教练保护，程越略微降低重量。 刚做了两组硬拉，突然身后传来一把好听的女声。 “你好？” 声音很悦耳，带着一点疑问。 程越刚做完硬拉，呼吸还不平稳，一边擦汗一边转身，等看清身后来人的模样，程越不由感叹香台真是太小了。 昨晚程越还拿她当挡箭牌，没想到今天就在健身房里碰到。 “童同学，你也来健身啊。” 程越笑着问道。 童幼昕楞了一下，表情有些疑惑：“你认识我？” 程越的笑容僵在脸上。 就算两人没说过话，但好歹也是一个楼层里上过三年学。 对方竟然没认出自己。 真失败哇~！ 程越摇了摇头，有些尴尬的自我介绍：“我是六班的程越，我们班主任叫陈有志，教你们物理的那个。” “哦哦，对不起，我没认出来。” 童幼昕脸颊微微发红。 配合她精致的容颜，一下就让人心情荡漾起来。 不愧是公认的校花，确实漂亮。 程越心里赞叹着。 突然想道：“对了，你刚才没认出我，为什么要来打招呼？” 童幼昕好像有点呆萌。 被程越问到，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 她哦了一声，指着刚才程越硬拉的杠铃道：“你刚才做的是硬拉吗？姿势好像有点奇怪。” 原来是来请教的。 程越笑道：“我刚才做的是相扑硬拉，因为我待会儿还要做背部训练，不想消耗太多背部力量，相扑硬拉发力距离短，身体前倾程度有限，肩膀锁紧后几乎用不到背部发力，所以我才用这种变式。” “这样呀？” 童幼昕眼神迷茫，貌似有听没有懂。 可自己明明解释的很清楚了吧。 话说币圈大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一个个比鳖还精，怎么生出的女儿这么呆萌呢？ 该不会是喜当爹吧？ 程越恶意的想到。 …… 第十章 爱丽丝限量款（求推荐） 程越打量着眼前的校花同学，一身短袖运动服遮挡不住她的好身材，额头上微微冒汗，应该是刚刚做完热身，准备继续用器械强化局部锻炼。 话说自己也太专注了，连周围多出这么一位大美女都没发现。 不过…… “童同学，你一个人吗？” “对呀。” 童幼昕问：“怎么了？” 程越反问：“为什么不找个教练？一个人健身很容易运动受伤的。” 虽然相扑硬拉不太主流，但在健身房混得久了，至少应该见过，童幼昕连这都不懂，程越怀疑她是健身菜鸟。 健身不只是跑跑跳跳，如果器械锻炼姿势不对，很容易造成运动受伤。 一旦伤到关节，对健康的影响可能是一辈子的。 童幼昕家那么有钱。 既然办了高级会员，没理由不带私教吧。 童幼昕吐了吐舌头，“这里的私教都不收我钱，总是免费教我，所以我不太好意思麻烦他们。” 程越心里给她打上了小呆萌的标签，以为她不知道有免费课时。 笑道：“你误会他们了，新会员会免费送20节私教课，等这些免费课时用完，他们就会收你钱了。” “不是的。” 童幼昕吐着舌头道：“他们说我是老板的女儿，不用花钱。” 晕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童幼昕会在这里，原来硬派健身是她家里开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有钱的大小姐，在自己家健身房健身，竟然还会替私教们着想，这种品质真的很难得。 两人都没私教，又是同校校友，程越邀请童幼昕一起训练，她很轻易就答应了。 虽然她连怎么帮人做保护都不会。 不过多一个人作伴，锻炼起来会轻松不少。 前世程越在游戏里锻炼的身材超好，但是现实中却宅成了胖子，要知道在神豪游戏里做运动，和现实中没有太大差别，该累同样会累，该肌肉酸痛还是会肌肉酸痛。 之所以在游戏里练得带劲儿，在现实中不愿锻炼，主要原因就是环境不同。 毕竟游戏里有十个美女私教陪练。 现实中哪怕找一个美女私教，一个月私教费也得上万。 以程越当时的工资，哪舍得花一万块请私教？ …… 一个小时后，程越和童幼昕一起去泡温泉。 当然是分两个区域。 程越去男性温泉池，童幼昕则是去的女池。 许久没运动，第一次大量运动后，第二天肯定会肌肉发酸，想要减轻酸痛，除了拉伸和睡眠，泡温泉也是一种很好的方法。 程越在池里泡了半个小时。 然后找健身房里的按摩师做一下放松按摩。 至于刚才运动时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只要丢给服务员，留下自己的更衣室号码，自然有人洗干净后放过去。 等离开硬派健身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 “坏了，还得去培训班，快来不及了。” 程越突然想起跟周晓玥的约定。 培训班十一点十分放学。 程越开着宝马7，好不容易赶到地方，已经十一点二十了。 周晓玥双手掐腰，皱着眉，一脸很生气的样子。 她站在培训班门口，来回打量路过的出租车，见一辆宝马7挡在自己面前，小妮子根本没想到是程越，往旁边挪了挪，继续朝马路看过去。 嘴里还嘀咕着： “这个臭混蛋，不会真敢放我鸽子吧？” “竟然让这么漂亮可爱的妹妹失望，真是太可恶了。” 程越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周晓玥竟然这么自恋。 听到笑声，周晓玥这才低下头，往宝马车里看去。 当看到是程越时，周晓玥嘴巴顿时长得老大。 “程越？你什么时候开上宝马了？该不会真的跟童幼昕有一腿了吧？” “你这小丫头，别整天胡说八道？” 程越训了她一句，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周晓玥还是第一次坐宝马。 兴奋问道：“程越，这是你的车？童幼昕给你的？你才刚拿到驾照，开这么好的车不怕撞了啊？” “你个乌鸦嘴，如果撞车就赖你。” “嘿嘿，真没看出来，你这样的还能给人当小白脸，怪不得敢带我去少女梦呢，恭喜你以后可以吃软饭了。”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立马回家？” “别别别，我不说还不行吗，嘻嘻嘻。” 宝马车启动。 程越问小妮子，先吃饭还是先买衣服。 周晓玥当然是说先买衣服。 …… 十五分钟后。 香台少女梦lolita专卖店。 这是全香台最大的lolita专卖店，也是唯一一个不需要担心买到盗版的地方。 现在淘宝上很多卖衣服，看似跟专卖店里一模一样，但其实真正圈里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盗版，两者的用料和做工差别很大。 如果你买一个盗版lv，可能不会被人嘲讽。 因为买正版的人很可能一辈子跟你不会有交集。 但是lolita圈子很小。 如果你不小心买到了山寨货，很可能会被人笑的抬不起头来。 程越跟周晓玥走进少女梦的时候，里边还有另一波人也在挑选衣服。 周晓玥一下就认出那人，挥手喊道：“于颖。” 对方听到声音，也看过来：“晓玥，这么巧啊。” 周晓玥扔下程越，咯咯笑着跑过去，两个小女生手拉着手便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小女生不懂社交，对方没问程越是谁，周晓玥也没主动介绍。 程越乐的清闲，自己在屋子里转。 黑白花嫁，咏叹调，小红帽，爱丽丝梦游仙境，幻想森林，灰姑娘……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创款式。 琳琅满目，每一件都很漂亮。 其中的好多款式，程越也曾买过。 尤其是爱丽丝系列。 程越前世曾收藏了一套限量版，每年一款，到程越重生之前，一共出了十四款。 在程越刚开始收集的时候，爱丽丝系列已经出到了第十代，当时为了收集前几代的产品，花了他整整一百多万。 其中光是最贵的第一代，就花了他二十六万之巨。 然而就算这么贵的衣服，程越依旧感到遗憾。 因为那件第一代因为保存时间太久，许多花边都变得十分脆弱，每次穿上脱下都需要小心翼翼，稍微大力就有可能坏掉。 如果程越没记错的话。 第一代发售的年份，好像正是今年。 第十一章 豪气（求推荐） 第一代的发售正好在暑假期间，大概刚开售不到半个月。 只不过，香台只是三线城市。 程越担心店里没有货。 他在店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便对老板挥了挥手：“老板，爱丽丝今年出的限量款，你这里有吗？” 老板是个三十左右岁的妇女。 前些天她确实拿了一套限量款，不过因为价格太贵，故意没展示出来。 来买lolita的都是小女生，看到好看的款，就想穿上试试，万一不小心穿坏了，到时候扯皮会很麻烦。 再说能卖的起限量版的人，肯定不希望衣服被太多人试，他们都是真正的发烧友，就算不放出来，他们找不到也会主动去问。 比如程越，一看就是懂行的。 只是他年龄这么小，能消费的起么？ 老板微笑道：“有是有，不过限量版价格有点贵，我这里也只进了一套，不真心买的话一般不让试的。” 程越直接问道：“多少钱？” 老板回道：“一万二。” 这个数字一出口，屋里就发出一声惊叹的‘哇哦~’。 周晓玥和她朋友都被这个价格给吓到了。 她们平时看好一千多的都舍不得买，超过两千连看都不敢看。 一万二，也太贵了。 谁知道程越想都没想，就说道：“拿出来吧，我要了。” 第一款的发售价应该是一万零几百，这价格确实稍微贵了点。 不过跟炒鞋差不多，限量款洛丽塔同样有升值空间，如果现在一万二不买，年底花三万都不一定买的到。 最主要的是。 程越是真心喜欢lolita。 一万二也在他现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对于一个神豪来说。 喜欢，买的起，这就已经足够了。 周晓玥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程越刚才做了什么，突然哇的一下叫起来：“谁说我要了？我试都还没试呢，万一不合身怎么办？” 程越笑道：“不合身就先放柜子里，等你什么时候长到合身了再穿不就行了。” “那如果小了呢？” “小了就留着收藏呗，这有啥？” 程越说的很随意，事实上很多人买限量版就是回去收藏的。 但是在其她人眼里，花一万多买一件不能穿的衣服，这简直是太豪气了。 周晓玥朋友的眼里已经冒出了小星星。 她轻轻推了推周晓玥，问道：“小玥，这谁呀？你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啊，这是我哥。” 周晓玥鼓着腮帮子，脸上全是纠结。 一万二的洛丽塔，肯定超级好看吧？ 可是花这么多钱，只为买件衣服，也太骚包了。 不过…… 这臭混蛋现在泡上了千金大小姐，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家的钱，从小到大被他欺负那么多年，也该好好算算利息了。 这时候老板已经把衣服拿了出来。 程越随便翻开看了看，确定是正品无疑。 对周晓玥招手道：“来，先试试。” 周晓玥扁着嘴，装作不情愿的走过去。 然后跟老板一起进到里间更衣室。 十几分钟后。 当周晓玥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再次响起一阵惊叹声。 程越知道自己妹妹穿lolita很美，可记忆中的周晓玥，穿的都是几百上千的那种款，跟上万块的限量版根本没法比。 此刻的她简直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仙子，美的有些不真实。 “好看吗？” 周晓玥抿着嘴问道，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太得意。 于颖羡慕的哼哼道：“太好看了，小玥你美死了。” “嘻嘻，我也觉得挺好看。” 周晓玥毕竟还是小姑娘，忍了半天还是笑了出来。 第一代爱丽丝限量版的主题是圣诞因素，主体酒红色的连身吊带裙，外加黑色一字领公主长袖宽口衫，红与黑的搭配可以瞬间吸引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腰下部分是十二组圣诞主题图画拼成的大裙摆。 可爱的圣诞鹿和带着圣诞帽的娃娃熊，还有双手合在面前祷告的天真少女，让充满魔力的色彩中平添许多可爱与俏皮。 黑色的半透明裙纱与白皙脖颈间的交叉吊带，则是赋予了这套限量版几分隐晦的性感。 不愧是爱丽丝限量款的开山之作。 这款爱丽丝圣诞夜款限量版跟周晓玥青春可爱甜美的长相搭配在一起，简直就是完美结合。 程越前世领养了两个小萝莉，给她们买了一百多套lolita。 但是没有一套可以给他眼前这么满意的感觉。 他已经快要看痴了。 “老板，付钱？” 程越掏出手机，迫不及待扫码付钱，好像生怕晚一会儿付钱，老板就会反悔似得。 旁边的于颖都要羡慕死了。 一万多的lolita限量款，说买就买下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自己也有这样一个哥哥该多好啊。 叮咚~ 就在程越付完钱的一瞬间，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恭喜您，达成加分行为。” “作为一个神豪，必须要有神豪的豪气，性价比永远不是您要考虑的东西。” “我看到，我喜欢，我买下。” “您刚才表现出的豪气，已经远超当前神豪等级。” “系统特赠与您一次抽奖机会。” “是否立即抽取？” 程越心中惊喜。 没想到才花了一万多块钱，买了套衣服就触发了抽奖。 这钱花的也太值了。 “稍后抽取。” 等周晓玥换回之前的衣服，已经快十二点了。 小妮子跟朋友告别，然后坐上宝马。 程越开车，两人一起先找了个地方吃饭，等吃好了饭再送她去培训班。 一路上小妮子的脸上就没断笑。 就算是吃饭的时候，她的嘴角都是翘着的。 宝马车停在培训班门口。 小妮子依依不舍的把抱了一路的新衣服放到后排座上，警惕的盯着程越问道：“我把它放你车上，你不会偷偷给我退了吧？” 程越呲牙一笑：“那可说不准。” 周晓玥挥舞着小拳头：“你要是敢给我退了，看我不锤死你，哼。” 打开车门。 下车。 小妮子突然又想到什么。 低下头，一脸认真的对着车里说道：“程越，以后别这样乱花钱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现在才刚十八岁，距离结婚还远着呢，万一哪天人家睁开眼把你给踹了，到时候你没钱花怎么办？” “你要是听我的，就趁这机会多讨好她爸，跟人家学点赚钱本事。” “装进脑子里的东西，比装兜里的东西值钱。” “你明白我意思吧？” 周晓玥表情严肃，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程越被她教育的哭笑不得。 不过被误会当小白脸，总比被怀疑钱的来源要好得多。 要不然以他对着妮子的了解，她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烦也能把人给烦死。 第十二章 幸运（求推荐） “好好好，我知道了。” 程越应付了几句，看着周晓玥走进培训班后，这才调转车头，找到一家宾馆。 开好房间， 进门拉上窗帘。 程越低声唤道：“我要抽奖。” 幸运大转轮突兀出现。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程越，这次直接走到转轮旁边，用力将它转动。 随着转轮越来越慢，即将停止的区域也呼之欲出。 四个奖项分别是：双倍刷钱（七日），肤色微调（自选），声带优化，以及加强逻辑能力。 如果可以自选，程越毫不犹豫选择逻辑能力。 但结果总是与意愿相违。 当转轮彻底停稳后，指针指在了双倍刷钱（七日）的图标上。 “唉~又差一点。” 程越叹了口气。 不过聊胜于无。 游戏初期，刷钱本来就慢。 昨晚到现在，一共刷了两万多块，结果开了个健身会员，买了件lolita就全花光。 现在是新手期，还有九天双倍刷钱。 算上抽奖的双倍，接下来的七天就是四倍刷钱。 每分钟40元，一天就是5万7千多，七天之后可以刷到四十万左右，在香台已经可以给一套八十平左右的房子付首付了。 …… 上午在健身房待了一上午，吃完饭才感觉有点累。 正好卡里钱都花光光，干不了别的事，程越便在宾馆里小憩了一觉。 快五点的时候。 程越退完房，开车去人民商场。 昨天他只买了运动服，今天准备再买身稍微休闲点的。 他现在是四倍刷钱，相当于lv-3级别。 四个多小时，正好刷了一万块。 程越刚走到四楼男装区，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孙阳，跟程越是高中同班同学，也是他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哥们儿之一。 程越随手接听：“喂，孙阳。” 对面孙阳怪腔怪调：“我说兄弟，你不够意思呀。” “怎么了？”程越问道。 “我过生日请你吃饭，你说你要去天城国际上班，刚入职不方便请假，要不是赵安之说昨天陪媳妇逛街的时候碰到过你，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在家呢。” 程越哦了一声，这才想起今天是孙阳的生日。 前世的今天，他确实在上班。 因为是刚入职，不方便请假，当时他只给孙阳打了个电话。 这次重生回来，他脑子里全是未来的记忆。 反倒把正在经历的事给忘了一干二净。 程越道歉：“怪我怪我，计划不如变化快，工作的事儿被我搞黄了，忘了跟你们说一声。” “那你今晚能不能来？” “能。” “那行，今晚六点在顺风酒楼，我们待会儿就往那边走，你早点过去哈。” “放心吧，晚不了。” 挂了电话。 程越转身，往三层走去。 孙阳是他高中时最好的朋友之一，虽然后来考去了大学，最终留在了外省，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疏远，但现在两人还是很好的朋友。 昨天买运动服的时候，程越记得店里有双黄椰子。 现在已经过去一天，这么爆款的鞋子，也不知道被人买走了没有。 而且他现在身上只有一万多块钱。 记得椰子后来曾一度被炒到过八千多，最贵的黄椰子甚至被人炒到了一万二。 如果价格超过承受能力，他就得考虑换一双了。 走进店里，女导购立即迎上来。 “您好。” 程越开门见山：“昨天你们那双椰子还在吗？” “在的。” “多少钱。” “三千六。” 还好，鞋子发售时间尚短，现在价格还比较便宜。 椰子的发售价是1899元，正规阿迪店里是不会加价出售的。 不过像香台这样的小城市，就算买到假椰子都不足为奇，加价出售反而有可能是真的。 “能试试吗？” 程越问道。 据说不同款的椰子，号码也都不一样。 他的脚比孙阳略小，如果自己穿的稍微大一点，孙阳穿就正合适。 “可以，您请坐下稍等。” 女导购朝座位上示意了一下。 话说这双鞋真的超丑。 不过既然是作为礼物送人，好不好看是次要的，限量款更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程越在女导购的侍候下换好鞋子。 走了两步，感觉可以，直接付钱买下，然后又在店里选了一套休闲款运动服，上衣加裤子总共九百八。 比起有些奢饰品牌，运动类的衣服就是便宜啊。 这时候已经五点二十。 宝马车上还有周晓玥的lolita。 这小妮子心里挂念着新衣服，连下午上课都不一定能学进去，晚上回家肯定第一时间要换衣服穿。 虽然时间已经有点来不及，程越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 用钥匙开了门。 家里周茜已经准备好晚饭，正在换鞋，准备去姐周晓玥放学。 见程越拿着一套女孩衣服回来，周茜不由问道：“程程，你拿着谁的衣服？” 程越从她身侧挤进屋，回道：“小玥的。” “你给他买的？” “嗯。” 程越没有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自己有个这么漂亮可爱，而且恰好也喜欢lolita的妹妹，程越只会一直给她买。 就算今天瞒过去，以后也总有被知道的时候。 “这孩子，去年过年就缠着我给她买这种衣服，又贵又不实用，哪有穿这种衣服上大街的？” 洛丽塔也有便宜的，周茜并不是怕给女儿花钱。 她只是觉得这种衣服太扎眼。 在香台，很少能碰到穿lolita上街的女孩子，突然碰到一个，好多人就会像看大熊猫一样。 周茜是个成熟稳重的女人，很难接受这种比较新奇的衣服。 程越笑道：“阿姨，您可别这么想，咱们小城市见识少，人家有些前卫的城市里，好多女孩日常就穿这个，很好看的。” “哎，大概是咱们之间有代沟吧，我始终觉得这么穿有点怪。” 周茜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这一套得不少钱吧？” “呃~也没多少。” 程越随口回了一句，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阿姨，我爸呢？” 周茜已经换好了鞋，回道：“你爸中午喝了点酒，估计得八九点才能起，你要是有事等晚点在跟他说吧，让他多睡会儿。” “我没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 程越鞋子都没换，直接站在客厅口把东西扔在沙发上。“对了阿姨，我一个同学今天过生日，让我过去一起吃饭，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阿姨你们别等我了。” 周茜站在门外，一手扶着门框道：“回来晚点没关系，但是尽量别喝太多酒，行么？” “行。” “也别劝别人酒。” 周茜等程越出门，伸手把门锁上。 两人一起往楼下走的时候，周茜顺便教育道：“开心归开心，但别开心过了火，你们都是同学，喝坏了身体对谁都没好处，万一出点什么事，说不定你们也会跟着连带责任。” 程越连连点头。 他虽然从小就没了母亲，但一点都没缺少母爱。 有生没养，断指可还； 有生有养，断头可还。 没生有养，三世难还。 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能够视如己出般照顾自己，对自己比对她的亲生女儿还要体贴，爱的既小心翼翼又面面俱到。 能碰到一个这样温柔善良的继母，程越真心感觉很幸运。 第十三章 青春不回头，且行且珍惜 下了楼。 周茜往bolo旁走去，正要问程越用不用送他一程，就见程越已经拉开旁边宝马的车门。 “这是你的车？” 周茜再不懂车，也知道这是宝马七系。 眼前这辆虽然不是最新款，但哪怕是最低配，起码也要七十多万吧。 程越回道：“不是，别人的。” 他没有说是租来的，怕周茜知道租车价会心疼。 周茜哦了一声。 她以为这个别人指的是童幼昕。 昨晚听程建国说过，已经知道程越跟童幼昕‘走到了一起’。 虽然想提醒一下程越，让他不要太过随便接受女方家里的东西，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作为男人，吃软饭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可是又怕万一说错了话，会伤到孩子的自尊心。 周茜嘴巴动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回头想清楚再说。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小区。 十几分钟后，程越来到顺风大酒店。 把车在车位上停好，下车的时候刚好六点十分。 孙阳已经等不及了，打电话过来催。 程越一只手提着礼物，边从大门往里走，边用另一只手接听道：“我已经到了，你们在哪个房间？” “二楼往南走，一直走到头就是，我们在东边这屋。” “好嘞，马上到。” 挂了电话，直奔二楼。 包间里已经坐满了人。 算上程越，一共十二个。 其中十名男士，还有两人分别是赵安之的女朋友崔燕，以及另一位同学的女朋友。 见程越进门，孙阳站起来招呼：“来，程越，这边给你留着座呢。” 旁边同学立即起哄：“程越你来晚了，是不是先干一个？” 程越打量一圈，全是熟人。 呵呵笑骂道：“喝个屁，我开车来的。” 叮咚一声，系统警告。 十几年不见，突然看到这些老同学，而且还是在那最好的年代。 程越开心过了头，忍不住就飙出脏话。 还好距离昨天被处罚时已经过去24小时，要不然这次就该停止刷钱三十分钟，现在可是四倍刷钱，三十分钟就是一千二，今晚这顿饭都吃不了那么多。 “呦~程越混上车了？” “这才刚毕业不到两个月，混的可以啊。” “对了程越，听说你进了天城国际，那边待遇怎么样？你在哪个部门呢？” 同学聚会，总免不了这些俗套的问题。 好多人讨厌这样，觉得不同的身份，将同学感情变得没那么纯粹。 有钱的人被众星捧月。 混的差的就只能做自己的小透明。 程越他们才刚毕业，但不是每个人都考上了大学，屋里十二个人，有八人已经开始工作，刚刚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身边都是些混迹已久的老鸟，好不容易碰到个熟人，他们只是单纯的想打听一下对方的情况。 当然。 如果打听出来的结果超过他们太多，他们该羡慕还是会羡慕，该嫉妒也会嫉妒。 程越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那边待遇怎么样，还没去就被我搞黄了，现在在家待业呢。” 说着，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孙阳。 “这是啥？” 孙阳一眼就认出是一双鞋。 但他没想到这是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程越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淡笑回道：“给你的生日礼物，让你去大学装逼用的。” 来的太急，没来得及包装。 不过以他俩人的关系，也用不着那么讲究。 孙阳从购物袋里抽出鞋盒，打开一看，当场叫了出来：“我x，椰子鞋？这是真的假的？” 程越笑道：“我又不好这个，哪知道是真的假的，不过花了我三千六，估计应该是真的吧。” 我去，三千六。 在香台，好多人一个月工资也就这么多。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虽然高中生攀比现象还没那么严重，但在座这些家里确实都不算太富有。 花三千六买双鞋。 而且还是送人。 对他们来说，简直有点难以想象。 赵安之在旁起哄道：“程越你还真舍得啊，给女朋友送礼物也没送这么贵的，你跟孙阳该不会有什么不正常关系吧？” 程越呵呵一笑，没说什么。 孙阳则是笑着骂道：“去你丫的，有女朋友就开始嘚瑟了是吧？你也不看看这满屋子有多少是单身的，小心犯了众怒啊你。” 赵安之赶紧说我错了，我自罚半杯行了吧。 一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饭桌上气氛十分活跃。 一顿生日宴，吃到八点半。 这个时间还早，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饭桌上大家虽然聊得开心，其实并没有喝太多酒。 一个个精神正佳，就准备继续去找地方玩玩。 程越也挺开心。 自从工作后，他身边接触的都是社会人，人与人之间少了那种纯真，多了许多市绘，朋友间的感情再也没有纯粹，甚至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还要提防有没有人在背后下黑手。 有时候酒桌上的一句玩笑话，第二天就能传到领导耳朵里。 虽然团队里不会全是这种人。 但是不要忘了，一泡老鼠屎，就能臭坏一锅粥。 只要团队里有一个人爱在背后下黑刀，坑过你一次，你就再也不会相信所有人。 像今天这么纯粹的聚会，程越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 而且很快，等大家年龄渐大，每个人也都会有所变化。 青春一去不回头。 成熟的标志就是将一张白纸涂成各种颜色，想要再像今天这么单纯的交流，几乎很难做到。 于是意犹未尽的他，提议去金豪ktv包个间。 大家一起唱个歌，喝点酒，好好嗨皮一下。 孙阳以为要自己掏钱，夸张叫道：“兄弟你以为我是大款啊，咱们随便找个量版ktv玩玩就好了，金豪的包间我可开不起。” 金豪是香台最好的ktv，包间费不是贵的离谱，但其他东西普遍比要价高。 那是有钱人玩的地方。 起码要白领阶层才玩的开心。 孙阳他们这些人除了学生就是刚开始工作，那地方根本想都不敢想。 “没事，我请客。” 程越大手一挥，众人顿时嗷嗷叫起来。 有人请客，当然是越贵越好。 平时总听人说金豪多豪华，有机会去见识一下，大家都挺兴奋。 刚才喝了几杯啤酒，程越没开车。 一群人打了三辆车，浩浩荡荡往金豪驶去。 到了地方。 程越开了一个大包。 一分钱一分货，刚进门就能感觉到这边的环境比便宜ktv强了好几个档次，诺大一个房间，十几个人一点都不拥挤，就算在屋里蹦迪也不会显得太乱。 以前程越他们同学一起出来唱歌，从来没开过这么大的包厢。 光是包间费，就够他们平时玩一晚上的了。 第十四章 跟童幼昕一起健身（求推荐）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在一首合唱的《朋友》中，生日聚会圆满结束。 十二名男女互相搀扶着，大着舌头走出ktv。 门口有等待拉客的出租车，还算清醒的程越先把同学们都送上车，自己最后一个打车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老爸夜班已经离开，周茜和周晓玥母女也早就睡着。 程越悄悄在浴室里洗了把脸，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程越再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程越穿好衣服起床，开门去洗漱的时候，发现老爸已经下班回来，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程越挠挠头，喊了声：“爸，早啊。” 老爸嗯了一声。 周茜从厨房里探出身子，关心道：“程程，阿姨这边给你留了早饭，刷完牙早点出来吃点哈。” “哦，好。” 程越答应一声，走进卫生间。 洗脸刷牙，刮掉胡子。 等程越再走出来时，周茜已经把早饭摆在了餐桌上。 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 还有周茜自己做的小蒸包。 程越待会儿还要健身，没有吃太多，每样只吃了一点，就起身说吃饱了。 跟爸和阿姨打过招呼，程越换上鞋下楼。 宝马车不在楼下。 程越打车去顺丰酒楼，开车后直奔硬派健身。 刚走到高级会员区，就看到童幼昕一个人在跑步机上慢跑。 “早啊，童同学。” 程越挥手打了个招呼。 童幼昕满头大汗，也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努力调整呼吸，对程越摆手回应：“早上好。” “我先去换衣服。” 程越越过健身区，走进里边的私人更衣室。 昨天交给服务员的短衣短裤果然已经洗干净，整齐的叠放在储物柜里。 程越换好衣服，回到健身区。 童幼昕已经从跑步机上下来，一边擦汗，一边在慢慢走动。 “你几点来的？”程越走过去问道。 童幼昕喘着粗气：“九点半左右吧，我刚来没多久。” 她每天都这个时间到，因为早餐要吃好，至少要等两个小时才能消化掉。 程越以前玩游戏的时候也很讲究。 当时他早上起来空腹跑步，晚上睡觉前才会做力量锻炼，锻炼完之后还会再慢跑一段时间，这样燃脂和增肌效果都会更好。 不过现在他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增补增肌无所谓，只要力量增加就够了。 童幼昕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等程越热完身，两人一起走到器械区。 按照程越的计划，今天要做胸和三头肌肉的锻炼。 童幼昕本来一直是按照私教帮忙制订的六天计划，每天锻炼一个部位，一周锻炼六天，不过昨天跟程越一起锻炼后，她发现程越的锻炼方式更科学，而且程越做的是三天计划，每三天就可以休息一天。 所以她今天也打算继续按照程越的方式锻炼。 “程越，今天我们做哪些锻炼？”童幼昕问道。 程越随口回道：“先坐六组卧推，平推斜推各三组，然后一组飞鸟收尾，练完胸再炼三头。” “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吧，我刚跑完，先喘口气。” 童幼昕哦了一声，把毛巾铺在卧推凳上。 两人你一组我一组。 再各做完五组后，童幼昕突然换了一对15公斤的哑铃。 之前她一直用的125公斤。 她拿着哑铃，走到回到卧推凳前坐下，有些腼腆的对程越笑道：“我想加一下重量，待会儿要是做不动的话，你能帮我保护一下吗？” 她一直自己练，不敢轻易加重量。 好不容易有人作伴，就想试着挑战一下自己。 程越笑道：“没问题，待会儿我也想试着挑战下自己，咱们互相保护。” “嗯。” 童幼昕躺下，哑铃平放在腰两侧。 程越走到她头顶的位置，说道：“开始吧。” 童幼昕开始发力。 别看只是增加了25公斤，当一个人达到极限的时候，哪怕增加01斤，感觉也是天差地别。 刚做了五个，童幼昕就感觉有点累的不行。 又坚持了一个，双臂便开始发抖。 程越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轻轻拖在她手肘低下，鼓励道：“加油，再来两个。” 童幼昕使劲憋住呼吸，俏脸因为太用力而有些发红。 程越不停的提醒：“注意动作，肩膀锁紧。” “脖子放松，你能行的。” “对，就是这样。” “加油，再来一次。” 胳膊放低，这次童幼昕实在是推不起来，几乎全是靠程越帮忙再做完最后一个。 丢掉哑铃，她已经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躺在卧推凳上不停的大口喘息着。 精致的小脸上不满汗水，红唇轻启，美眸微阖，两条玉璧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随着一次次大口呼吸，胸膛也在放肆的上下起伏着。 此情此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感刚刚经历过摧残一样。 这时候的童幼昕，无疑是超级诱人的。 程越咽了口口水。 前世在游戏里，程越有过很多女人。 但是在现实中，两世为人的他，到现在还是个雏。 这时候他已经做完了保护，本该起身走远一点，帮忙递个水杯，或者拿条毛巾。 但他却只是静静蹲在童幼昕头顶后方，像着了迷一样，连眼睛都一眨不眨。 直到童幼昕出声，“程越，你怎么了？” 她真的很呆萌。 仰头看着面前的程越，还以为他在想什么。 程越猛然惊醒过来，灵机一动道：“没什么，我在想，来健身的一般都是中年人，你这么年轻，而且又不胖，为什么也会来这种地方？” 童幼昕笑了一下，费力的从卧推凳上爬起来。 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汗，不答反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来健身房？” “我当然是为了增肌。” 程越屈起胳膊，展示了一下肌肉。 童幼昕哦了一声，程越看起来确实有点瘦。 他的肩膀有点窄。 胳膊像两根筷子，只有一点点肌肉。 他的腰也很细。 双腿也……咦？ 童幼昕正从上到下打量着程越，突然发现了一处古怪，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竟一时懵住了。 第十五章 小可怜（求推荐） 程越见她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快速低头看了一眼。 还好因为自己身材比较瘦，显得运动裤比较宽松，再加上运动裤是黑颜色，从正面看不是特别明显。 但是这样一来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否则一动就会变得特显眼。 而且。 如果继续让童幼昕观察下去，早晚还是会发现问题。 这时候就看出程越有多机智。 他在三秒钟之内想到了绝佳的解决方法，没有解释自己，反而恶人先告状，伸出手在童幼昕眼前挥了挥，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喂，你在瞎看什么呢？” 童幼昕刚刚猜到一个可能，还没确定就被程越打断。 他满脸不敢置信，一抬头，却只看着程越严肃的表情。 这表情是那么的正经。 而且还带着一些不满。 童幼昕刚刚想到的可能，立即就被她给否定。 人家这么正气凛然，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呀？ 自己还盯着人家一直看，难怪他会不高兴。 “对对，对不起。” 童幼昕脸刷一下红成了熟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越松了口气。 不过嘴上却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快速转移话题道：“好啦，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来健身呢。” 见程越没有计较，童幼昕像得救了一般。 赶紧回道：“其实，我健身是因为胆子太小。” 童幼昕的答案，让程越没有想到。 虽然她看起来确实有点弱弱的，但也没有表现出跟正常人有太多不一样。 自己昨天第一次来健身房，她还主动上前打招呼。 胆子小的人应该做不到的吧。 “胆子小，跟健身有什么关系？”程越问道。 童幼昕还在为刚才的事目光躲闪，小声回道：“是医生给我的建议，说我的胆子小可能跟身体供氧不足有关，运动可以锻炼心肺，等身体强大了，胆子自然也会跟着变大。” 程越点了点头。 他记得自己游戏里的私人医生曾经说过，胆气胆气，胆量确实跟气有关。 西医认为一个人的胆子大小跟身体器官没有任何关系。 但中医却认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身体各部位的外在反应。 不过健身可以增加胆量这种说法是不科学的，就算是中医说的气，也不是单纯呼吸到肚子里的那种气，而是一种比较神秘的存在。 童幼昕的医生之所以建议她健身，应该只是想让她多一些自信。 毕竟胆量小这种事，除了生理上的原因，更多是心理上的原因。 程越说道：“如果只是锻炼心肺的话，做有氧就好了吧。” 童幼昕道：“我知道，可是光跑步的话好无聊，器械运动种类比较多，锻炼起来还算有趣。” 健身最重要的就是坚持。 坚持不下来，再好的计划也是白搭。 程越说道：“有氧不只是跑步的，游泳，羽毛球，hiit，甚至一些静态运动也可以锻炼心肺，在家里也可以做的。” “而且想要有趣的话，平时可以多去外边玩一玩。” “爬爬山，游游泳，或者单纯出去走走也可以，总比在健身房里锻炼效果要好的多。” “实在不行，找个朋友一起打羽毛球也好的呀。” “对了，你朋友多吗？” 童幼昕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程越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 你有几个朋友，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 “怎么说呢……”童幼昕想了想，回道：“就是我把别人当朋友，但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童幼昕的语气很平静，她可能已经习惯了。 不过听在程越耳朵里，突然就感觉一阵鼻子发酸。 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他忍着心酸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童幼昕叹气道：“因为从小到大，每次都是我找别人玩，她们从来都没主动找过我。” 女生都是敏感的。 尤其胆小，不自信的女生。 或许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联想到很多坏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谁能想到长得这么漂亮，家里那么有钱的童幼昕，背地里竟然是个没有朋友的小可怜？ 程越忍不住问道：“那你把我当朋友吗？” 童幼昕想了想，点了下头。 “那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有什么好玩的，我会喊你一起。”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童幼昕嘿嘿一笑，露出满口小白牙。 程越很想知道，像她这样容易满足的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胆怯和不自信？ 而且， 那些女生们不愿找她玩可以理解。 男生们为什么也不愿找她玩？ 总不会因为她太漂亮，家里太有钱，所以男生们都自惭形秽了吧？ …… 一上午的锻炼很快结束。 确立了朋友关系后，童幼昕的话也比昨天多了很多。 昨天泡完温泉后，童幼昕是自己离开的。 今天她则是候在健身房门口，一直等到程越从里边出来。 “你怎么还没回家？”程越问道。 他刚才在里边享受了四十分钟按摩，还以为童幼昕早就离开了。 童幼昕抿嘴笑起来：“本来是要走的，忘了还没跟你换电话号码。” 程越一阵无语。 就这点事，把电话留给吧台就好了。 在这里等那么久，多无聊啊。 不过换个角度去想，或许童幼昕本来就很无聊，也许对他来说，在这里等人也比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要有趣的多。 童幼昕让程越把手机号码报出来，然后给他拨过去。 程越兜里的电话响起。 她挂了电话，摇着手机笑道：“这是我的号码，一定要记得联系我哦。” “知道了。” 程越存下她的号码。 两人一起下楼。 然后各自开车回家。 这时候，四层健身房的某个透气窗悄悄关上。 里边的人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老板，小姐今天新交了一个朋友。” “对，是男生。” “他在咱们这里开了高级会员，气质不错，开宝马7系，好像跟小姐是同学。” “好的，我这就把他的身份证发给您。” …… 第十六章 买鱼杆（求推荐） 阳光农贸市场。 程越找车位把车停好，步行往里走去。 在香台有八月十五顶盖肥的说法，说的是海里的梭子蟹，在八月十五这几天肉质最饱满，蒸熟以后，蟹黄因为太多，几乎要将螃蟹盖子顶开。 其实本地人都知道，八月十五的螃蟹已经产完籽儿了。 梭子蟹最肥美的时候，应该是七月十五以后，八月十五之前的一个月。 程越在游戏里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了。 连满汉全席也吃过好几次。 但是像梭子蟹这类美味，吃再多也不会腻。 而且因为有两个孩子，程建国和周茜平时吃穿用度都挺节俭，每次买螃蟹都只买两三斤，十几个只螃蟹，他们每次只吃一两个，剩下的全都留给他和周晓玥。 以前的程越不懂事，还以为他们是嫌剥壳麻烦。 这辈子他可不会再那么傻了。 “老板，螃蟹怎么卖？” 程越站在一个水产摊前问道。 他刚才已经转了一圈，这家的螃蟹看起来更活跃。 老板是位四十来岁大叔，回应道：“小的二十五，大的三十，都是刚从海里打上来的，你看这劲头，多新鲜。” 说着用手捞起一只。 那螃蟹挥舞着钳子，确实很生猛。 “给我来十斤大的，挑点好的哈，不然下次不来你这了。” “放心吧，保证各个带黄。” 大个的一只就要三两，十斤差不多是三十五六个。 除非拿来当饭吃，不然一家人两顿也吃不了。 买完梭子蟹，已经十一点十分。 程越先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周茜自己买了螃蟹，要不然待会儿回去烦都已经做好，这么多螃蟹哪能吃得下。 虽然可以留到下一顿，但味道肯定没刚蒸出来的鲜。 回到家。 刚开门，周茜就迎出来。 “怎么买了这么多？” 两大塑料袋，装的满满当当。 程越笑道：“买少了怕不够吃。” “这孩子，螃蟹性寒，吃多了对胃不好，尝尝鲜就得了，还能当饭吃呀？” 周茜一边说着，一边把螃蟹放到蒸锅上。 葱段姜片都已经准备好，撒上一把花椒，盖上锅盖直接蒸就行。 海里的东西都自带鲜味，尤其是螃蟹爬虾等，多余的烹饪无异于画蛇添足，越是新鲜的螃蟹越要吃它的原汁原味。 不过要说新鲜，买来的总归是要差一点。 香台因为地域独特，螃蟹味道特别鲜美，但由于产量不高，好多摊位上都是打着本地海鲜的旗号，从外地运过来的，口味叼的人一尝就能尝出味道不同。 而且螃蟹这种东西，一旦离开海两天，肚子里就只剩一包水了。 程越买的这些还算不错，起码应该是周边养殖的。 从水里捞出来不久，一个个还算肥美。 只不过比直接从海里钓上来的要差的远。 “爸，今年咱家还没去海边玩，正好这周你休连班，要不咱们一起去海里钓螃蟹吧？” 饭桌上，程越一边啃着螃蟹，一边对程建国问道。 程建国抿一口小酒，砸吧嘴道：“你想去就带你阿姨和小玥一起去吧，这周末厂子里开月例会，不在班的都得回去。” 程越皱眉道：“爸，三八班这么辛苦，要不你辞职吧，我现在赚钱容易，小玥也长大了，你空出点时间，带阿姨一起出去走走看看，我们俩在家能照顾好自己。” “呵呵。” 程建国乐道：“你啊，先别膨胀，等什么时候真赚了大钱再说这话。” 程越马上问道：“赚多少才算大钱？” 程建国想都没想：“也不用你赚太多，能买得起房和车就行。” 在程建国看来，币圈始终不是很保险，就算赚的再多，万一赔钱也会很快赔光。 但是有了房子就不一样了。 就算钱没了，至少还有个住的地方。 他跟周茜这些年也有一些积蓄，本来是给两个孩子准备将来结婚用的，如果程越能自己买房，他们这些钱足够保障他其余方面的生活。 这也是为什么穷人贷款也要买房。 因为房子就是底气。 房子就是退路。 有房才有家，租的房住起来都不踏实。 程建国以前有过亲身体会，所以才会有这般要求。 周茜也赞同道：“程程，我赞同你爸的看法，你现在别管能挣多少钱，先以学经验为主，我跟你爸还年轻，退下来还不一定闲的住呢。” 程越知道再多也是没用。 还是得靠钱说话。 不看到自己生活安稳，老爸和周阿姨肯定不敢放心。 毕竟之前的他，曾不止一次让他们失望。 …… 一顿饭吃完，螃蟹还剩下许多。 程建国和周茜这次终于‘不怕麻烦’，每人吃了三四个。 今天是星期五。 明天周末，周晓玥的培训班会正常休息。 既然老爸没时间，程越就打算自己带她俩一起去海边玩，顺便带上童幼昕，她应该会有兴趣。 香台海边有渔船出租，部分船上有挂网，但鱼竿得自己带。 这段时间不光螃蟹肥，八爪鱼也都各个带籽儿。 一口爆头，那鲜香的味道和脆脆的口感。 哇~想想就口水流下来。 正好趁着现在没钱，多享受一些生活的乐趣，等以后钱越刷越多，等级高了以后要往精英群体融入，就不能为所欲为的玩这些接地气的玩意儿了。 “爸，阿姨，我出去一趟。” 程越打了个招呼，开门下楼。 坐在宝马车里，程越用导航搜了一家渔具店。 然后直接开车过去。 店里的老板娘热情迎接：“来买渔具？想要点什么？” “想买几套海竿，有没有好点的。” 程越走进店里。 这家店挺大，各种手杆海杆摆的满满当当，另外其它渔具也应有应有，各种型号都挺齐全。 老板娘问道：“你打算去钓什么？” 有些池塘湖泊黑坑都用的到海竿，在不同的环境，钓不同的鱼类，对杆的要求也不尽相同。 程越随口回道：“我准备去海上钓螃蟹和八爪鱼。” 老板娘哦一声，笑道：“如果只是钓八爪鱼和螃蟹的话，对鱼竿要求倒不是很高，我给你拿根中等的吧，光威的，大品牌，远投二八杆，加渔轮九百二，你觉得怎么样？” “有再好点的么？不用太在意价格，主要好用才行。” 程越不是很懂鱼竿。 但鱼竿这东西，不说一分钱一分货，贵的总归有他贵的道理。 九百二的鱼竿其实算是很便宜了。 有些贵的鱼竿，一根就要上万块。 在神豪游戏里，爱好特长中就包括海钓，有些喜欢钓鱼的人，一年要花费上百万。 程越曾经在精英社交中，跟两位喜欢海钓的神豪一起开船去远海钓金枪鱼，人家用的路亚竿一根就要十万多，一套鱼钩都要两百块。 程越现在还没打算去钓金枪鱼。 不过作为一个神豪。 就算只是钓八爪鱼，也不可能拿几百块的竿凑合。 这不合身份。 第十七章 周晓玥，你又害我 听程越的口气，老板娘就知道碰到了新手凯子。 不过能把店开到这么大，光靠宰人是做不起来的，越是程越这种舍得花钱的主，笼络下来才能源源不断的赚钱。 于是她直接找来另一套。 打开包装给程越介绍：“你看这件怎么样？索菲特新手套装，进口碳素，24米三件套，每支杆都配送一个金属3000渔轮。” “另外附送全套海钓礼包，包含鱼钩鱼漂鱼饵铅坠。” “还有一米八的船钓专用长鱼护和伸缩抄网。” “这套基本能满足近海船钓所有要求。” 老板娘把赠送的礼包也从柜子里面拖出来，一大包洋洋洒洒，各种物件全都备齐。 程越本来还以为得一样样挑选。 这下好了，直接买一套鱼竿，其它全都齐活。 “这一套多少钱？”程越问道。 老板娘道：“全套七千一，你要的话我再送你一根二节杆，看起来是简陋了点，不过这种杆钓八爪鱼最好用，你看怎么样？” “行，就这套吧。” 一套三件，平均一件才两千多，不算贵。 程越刷手机付钱。 临走的时候，老板娘又送了两只旋盖塑料桶和三套八爪鱼专用钩。 这些东西用不了多少钱。 但少了它们，到时候可能会碰到一些麻烦。 喜欢钓鱼的人虽然多，但肯花这么多钱钓鱼的人就很少，尤其是程越这样的新手，现在对钓鱼还只是三分钟热情，但只要能培养出兴趣，以后就会四处去寻找钓坑，或者满世界去跟船海钓。 到时候为了适应不同的环境，他必然要买各种鱼竿。 店里也就会一直有钱赚。 而兴趣的培养，往往都是从有收获开始。 …… 买完了渔具，程越又亲自跑了一趟海边。 香台不发展渔业。 以前主要是海港，现在周边开始发展旅游业。 海边有专门带人出海游玩的渔船，也有些提供网鱼钓鱼服务，各种渔船老旧不一，大小也都不一样，如果明天临时租船，就只能选别人挑剩下的，提前一天预定的话，可供选择的船就比较多。 现在是暑假期间。 但已经接近假期末。 那些远道而来旅游或者串亲戚的人已经回去了，现在海边基本是香台本地人居多。 程越抵达的时候，租船处还剩不少渔船。 见他开着宝马，船老板笑眯眯迎出来：“小伙，租船不？” 程越点了点头：“有好点的船么？明天用。” “肯定有，你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船老板呵呵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 程越随他一起进屋，在电脑上对着图片挑选船只。 一艘新点的小型渔船，一天租金是1000，带一名船员，不能入海太远，另外还附赠一些杂七杂八的服务，总之一千块钱就可以入海一天。 程越选了艘最干净的渔船。 特意嘱咐船老板，找一个懂钓螃蟹和八爪鱼的船员。 忙完这些，往回走的路上，他又去超市买了一些在海上吃喝的东西。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刚一进家门，就看到周晓玥自己坐在餐厅里，正吭哧吭哧的剥螃蟹吃。 “好吃么？” 程越换了鞋走过去。 周晓玥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闷头吃蟹，嘴里含糊不清道：“还行，有点凉，要是吃了拉肚子，你可得负责。” “嘿，那你不吃不就完了？” “谁让你买的？” 周晓玥霸气道：“你不买我就看不到，看不到就不馋，不馋就不会吃，不吃就不会拉肚子。” “再说了。” “你知道我中午不回家，不会晚上再买？” “所以拉肚子就怪你。” 真是神一样的逻辑。 程越无言以对。 只是悄悄走去厨房，给她切了一些姜末，兑上陈醋放在餐桌上。 门再次被打开。 周茜提着一大包菜回来了。 程越走过去帮忙接到手里，顺便跟她说了一下明天去海里钓螃蟹的计划。 周茜这些天本来也没什么事。 既然程越已经花了钱，她也就没再拒绝。 晚饭很快做好。 周晓玥吃了几个螃蟹，喝点稀饭就吃不下了。 程越也只吃了一点。 回到房间，给童幼昕发微信。 “在吗？明天有没有时间？” “有啊，要出去吗？” “想去海边，海钓。你晕船不？” “应该不晕吧。” 童幼昕说完，又补充道：“我只坐过游乐场的小船，没进过海里，如果晕船的话，我在海边等你们也行。” 她的语气有些卑微。 如果只看聊天记录，或许会让人以为是哪只舔狗。 但程越知道她只是缺少朋友。 好不容易有人主动约她出去，她不想第一次就错过。 那样以后说不定又没人约她一起玩了。 “行吧，那我明天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去海边集合吧，对了，我能带个人一起去么？” “可以啊，只有一个吗？” “嗯。” “那没问题，我明天会带我妹妹和阿姨，人太多的话可能船坐不下，只多一两个还是可以的。” “那明天我等你电话。” “好的，明天见。” “明天见。” 收起手机，程越使劲伸了个懒腰。 然后走到电脑前坐下，搜索关于钓螃蟹和八爪鱼的常识。 神豪游戏对于加分项的要求比较严格，并不是坐船去钓一次鱼，就会认定为达成某项爱好，想要得到游戏认可，必须要做到相对专业才行。 程越不知道钓螃蟹和八爪鱼算不算神豪的爱好。 但他知道钓金枪鱼肯定算。 还有一些其它深海钓也都可以加分。 他是抱着反正试试又不会怀孕的想法，万一触发加分抽奖就赚大了，就算没有触发抽奖，稍微懂点常识，玩的时候也能更有趣一些。 夜，静悄悄过去。 程越睡梦中，梦到了自己在找厕所。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找不到还好一些。 万一找到，可能就该洗床单了。 费了好大力气睁开眼，程越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周晓玥端着一盆温水蹲在自己床边，正咬着嘴唇憋着笑，程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进了温水里，暖暖的，有点舒服。 程越一下就明白了。 难怪梦到找厕所，这小妮子真是蔫儿坏啊。 “周晓玥，你又害我？” “谁让你这么晚还不起床？我跟我妈都等你半天了。” 周晓玥理直气壮。 程越气道：“那你也不用这样啊，枉我给你买那么漂亮的衣服，你就这么对我？” “做个实验嘛。” 周晓玥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把手伸向程越的被子。 嘴里还说着：“听说睡觉的时候手放温水里会尿床，给我看看你床单湿了没有？” 第十八章 海钓（求推荐） 程越虽然没有裸睡的习惯。 但他这么年轻，活力那么旺盛。 早上会有什么反应，大家应该都清楚。 眼看周晓玥已经抓到被单，程越赶紧把被子死死按在身上，紧张的吼道：“周晓玥你能不能别整天胡闹，有点分寸好不好。” 周晓玥捂着肚子，开心的咯咯笑起来。 她其实早就懂事了。 只不过故意装作不懂，方便逗程越而已。 见他脸红色跟猴屁估一样，周晓玥这才哈哈一笑松开手，趾高气昂道：“今天先给你留点面子，赶紧给我起床，都已经快九点了，你还想不想去海边？” “行行行，我这就起，你赶紧出去。” 周晓玥离开。 程越等了一分钟，见她没有杀回马枪，这才快速穿衣服起床。 洗漱完毕，已经九点十五。 程越下楼的时候，给童幼昕打了个电话。 两人约好九点五十在海边某停车区集合。 今天周六，海边人明显比昨天多，上午天气还有点凉，沙滩上就已经布满了人。 程越到了没多久，一辆劳斯莱斯远远开了过来。 这种档次的车，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很扎眼，顿时吸引了一片目光。 程越站在路边，对前方挥了挥手。 车在他身前停下。 后门和副驾驶同时打开。 带着墨镜，一米八多的保镖从副驾驶下车，一脸冷酷站在后车门旁，护着童幼从车上下来。 今天的童幼昕穿着一身日常休闲装。 上身短袖t恤，下身牛仔裙，看起来比穿运动服的时候青春靓丽了许多。 她刚下车，就对程越问道：“我没来晚吧？” “没有，我给你介绍一下。” 程越侧过身，给她们介绍：“这是我阿姨，还有我妹妹小玥，这位是童幼昕。” “阿姨好，小玥妹妹好。” 童幼昕貌似有点小紧张。 周茜以为她是程越的女朋友，还在想有钱人家的千金会不会有大小姐脾气，见童幼昕这么漂亮还这么有礼貌，心里不由替程越感到满意。 笑眯眯回道：“你也好。” 周晓玥也给面子，叫了声幼昕姐。 程越看了看车里，空无一人。 对童幼昕问道：“你朋友呢？”昨晚她说会带个人来的。 童幼昕转头看了眼旁边保镖，有些抱歉道：“我爸妈不准我一个人出城，到外边玩得有人跟着我，不过他只保护我的安全，你们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程越哦了一声。 他大约知道童幼昕为什么交不到朋友了。 跟朋友一起出来玩，带着保镖，无形中就把彼此分成两个阶层。 而且保镖的存在，也有可能给其他朋友带来暗示，让他们觉得跟她一起玩可能会有危险。 一般人心里多少会有些别扭。 不过程越却可以理解。 币圈就是个修罗场，好多人在里边亏得血本无归，有些人走投无路，难保他们不会铤而走险。 而作为收割者，童幼昕的父亲在赚钱的同时，必然也得罪了许多人，或许有些人想不开，会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来找他和家人的麻烦。 程越笑了笑：“没事，多个人就多把手，待会儿搬东西也方便。” 见他表情自然，童幼昕这才松了口气。 一行人走路去租船处。 五个人先换好泳衣，然后每人身上再套一件救生衣。 老板悄悄告诉程越，这些救生衣本来是出租的，看他们是本地人，租金已经给他们免了。 至于是真是假，程越也懒得分辨。 负责开船的是一名本地人，今年四十八岁，早年在香台码头上跟船做船员，还曾当过一段时间渔民。 后来全国搞环境建设，香台也跟着与时俱进，逮着一条海岸线疯狂投资，几十个亿花进去，总算看起来有点样子，随着游客越来越多，禁渔越来越紧，当地好多有经验的渔民都转行做了船长。 这位大叔家里有两艘船，是挂靠在租船处的。 出一次海一千块，租船处提两百。 一些杂七杂八的手续由租船处负责，他们也能省一点麻烦。 入海的时候正赶上涨潮。 浪有点大。 单薄的船身随着波浪起起伏伏，人的重心也跟着升升降降。 周晓玥这妮子胆很大，一个人跪在船头上，兴奋的嗷嗷叫。童幼昕在她身后不远处，也想试试迎风出海的感觉，可惜平衡力太差，几次想起身都没能站起来。 周茜有些紧张的坐在船中的部位，背靠着船帮，双手紧搂着船沿。 程越则是坐在最后方，跟开船的大叔闲谈着。 “大叔，现在钓螃蟹和八爪鱼好钓不？” “还行吧，看运气，有时候运气好，一天钓个二十斤不成问题。” “这么容易？” 程越有点意外。 海边的螃蟹比较便宜，大号的一般也就二十元一斤，八爪鱼价格差不多，二十斤就是四百块钱。 这还是海边的价格。 如果运到城里去卖，这价格搞不好还能翻一番。 一千块钱出一次海，本钱差不多都能赚回来。 大叔呵呵笑道：“这还算容易？记得我们当年下海的时候，就一艘普普通通的小破船，在船身上挂一溜狗肉沉海里，开船在里边走一圈，抽袋烟的功夫就能钓十几斤。” “当时螃蟹简直泛滥成灾，闻见肉腥都抢着往上爬，一个个都巴掌那么大。” “我们自己吃不了，外地人又不懂吃，连四两大的都吃不了，三两多的螃蟹根本上不了桌。” “要么淹成了醉蟹，要么干脆直接捣成蟹子酱。” “现在不行了。” “三两多的螃蟹，一只就得十块钱。” “就连狗肉也上了台面。” “前段时间去城里吃了一次狗肉馆，一盘带皮肉就要八十多块钱，比牛羊肉还贵，古时候有句话叫挂羊头卖狗肉，换成现在不得赔死？” 大叔口才不错，估计是每天载客锻炼出来的。 说话不但一套一套，表情也带着幽默。 近海钓不需要走太远。 当站在船上，看海滩上人都变成小黑点的时候，基本就可以抛锚了。 程越把之前抬上船的钓鱼工具都拆开，一件件的在那组装。 周茜已经麻了腿，根本站不起来。 童幼昕稍微好点，起码能扶着船沿走动。 程越装了三支杆，自己拿了一根，给童幼昕和周晓玥每人一根，挂上铅坠和钩食，分三个角度扔进水里。 至于能不能钓上什么，就只能看运气了。 第十九章 渔家乐（求推荐） 程越用的是锚钩，这种钩的样式像船锚，有六只单钩，不是等鱼咬钩，而是主动去把鱼挂起来。 钓八爪鱼一般都用这种钩。 再加包了锡纸的铅坠，用来吸引章鱼。 把钩丢进海里，沉底后停个十几二十秒就可以试着提拉，如果感觉钩的重量加重，基本就是八爪鱼上钩了。 理论上很简单。 实际操作也不难。 唯一有点难度的，是对增重的感觉。 程越试了几次，几次提到岸上都是空钩，反倒是在他另一边的童幼昕先出了货。 “啊啊啊~我抓到了。” 突然的叫声，吓了程越一跳。 站在船头的周晓玥丢下杆跑过来，瞪着大眼叫喊道：“在哪，在哪儿呢？” 这是一直很小的八爪鱼，几条触须胡乱的缠绕在铅坠和钩子上，大概是感觉到了危险，腿上的洗盘一张一合的收缩着。 船长大叔把装了海水的桶拿过来，周晓玥跟童幼昕手忙脚乱的将小章鱼从钩上取下。 刚钓上来的八爪鱼脾气很大。 吸盘粘在手上，轻易就能把人的皮肤吸红。 两个女生一会哇哇叫，一会儿咯咯笑，只是一只小章鱼，就让她们开心的不得了。 程越提醒道：“小玥，你不去看看自己的竿？说不定已经有螃蟹了。” 船长大叔在旁回应：“应该不会，现在海里螃蟹少了，不打窝子很难钓着，我这船上还有昨天剩的一点料，待会儿给你们倒前边去。” 他嘴里的料，是一些搅碎的烂肉馅。 据大叔说，这是用羊杂搅出来的。 螃蟹口味重，最喜欢吃腐肉，像羊杂鱼杂等，都是它的最爱。 这东西本就不好闻，在船上放了一天一夜，现在味道更是让人闻之欲呕。 船长大叔对此早就习以为常，提着这些烂肉，几步从船尾走到船头，半桶烂肉哗啦啦入水，果然很快就有了效果。 钓螃蟹不用把钩沉底。 只要把饵悬在水中，周围螃蟹闻到味，自然会找上门来。 周晓玥紧张的收着鱼线，旁边船长大叔拿着抄网盯着水面，眼看着一坨螃蟹咬在肉上被钓上来，快要出水之前，大叔精准的把抄网伸了过去。 一网下去，就是三只螃蟹。 周晓玥开心的不行。 不过螃蟹可不像八爪鱼那么好欺负，一个小心，手指可能会被夹个洞。 尤其是香台海里特有的铁钳螃蟹，一双大钳子比普通人两根手指头绑一块还粗，要是被它夹一下，妥妥的要哭很久。 入海的时候已经十点多。 等抛完锚，准备好工具，已经十点四十。 程越他们在海里随便吃了点午饭，一直钓到下午四点多才上岸。 五个多小时，收获满满。 八爪鱼钓了小半桶，大约七八斤，螃蟹也钓了差不多快十斤。 大叔把船靠岸的时候，提醒道：“你们要是想吃自己钓的海鲜，可以到前边的村里找渔家乐，那边基本都是些老渔户，做的海鲜味道比较正，每个人只收少量加工费。” “海滩上这些小饭店里，都是从外边雇来的厨子，连点皮毛都不懂，好东西也能被他们给做废了。” 程越邀请道：“大叔你带我们过去吧，这么多海鲜，我们几个人也吃不了。” 大叔笑道：“吃饭就算了，我要是带你们过去，被开饭店那些人看到影响不好，你们吃不了的海鲜可以作价卖给渔家店里，价格可能比市面上便宜些，不过也差不了多少，或者也可以拿来换点别的海鲜。” “行，那谢谢您了大叔。” “不用客气。” 大叔摆摆手，一脸朴实的微笑。 程越临下船之前，给他留了一些螃蟹和八爪鱼，没几斤，但应该够一家人吃的了。 傍晚的风，稍微有点凉。 程越一行人先去租船处推了押金，把救生衣还给人家。 然后冲了个淡水澡，把衣服都换回便装。 渔家乐距离海边不远，不过如果没人提醒，一般人很少会想到去那边转转。 就连程越这个香台本地人，也只闻其名，从来没进去过。 宝马七在前， 劳斯莱斯在后。 离开沙滩没多远，便是一个小村子。 村口两旁有好几家渔家乐，一户人家就是一个店，有些门口已经停满了车，连道路都被占用，只能供一辆车通过。 程越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选了家门面顺眼的房子走进去。 正在忙碌的农家媳妇小跑着从屋里迎出来，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上水渍，一边面带甜笑对几人招呼道：“咱们来吃饭的吧？一共几位？” 程越回道：“我们六个人，自己带的螃蟹和八爪鱼，咱这给帮忙做么？” “帮做的，不过得收点材料费，一人十五块钱。” “行，先点菜吧。” 保镖和司机表示不能上桌，程越也没跟他们太客气。 让他们在院子里随便搭了个桌。 程越四人则跟在农妇身后，一起往屋里走去。 点了一份海胆，一盘爬虾，外加一份凉拌海蜇皮和一盘野生小黄花。 周茜又要了两个炒菜，都是味道偏麻辣。 连同他们之前钓的螃蟹和八爪鱼，上了满满一大桌。 刚出水的野生海鲜味道就是不一样，肉质口感也更有弹性，农家乐的厨师对海鲜的理解也更深刻，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 一口蟹肉含进嘴里，还没开始咀嚼，浓浓的蟹香味便弥漫了整个口腔。 “唔~好棒啊。” 周晓玥发出奇怪的享受声。 其他几人也都沉溺在美食的味道里。 唾液不受控制的大量分泌，本就饿了一天的几人瞬间化身饕鬄。 八爪鱼是煮熟后加韭菜清炒。 看起来很简单的一道菜，其实很考验厨师的烹饪技巧。 跟墨鱼和鱿鱼不同，八爪鱼做的好与赖，味道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烹饪失败的八爪鱼，不但味道会失真，肉质也像皮筋一样坚硬。 但是如果烹饪得当，八爪鱼的味道明显比墨鱼和鱿鱼更加鲜美，而且口感也是那种艮脆的感觉，有一点点嚼头，但又不会干嚼不烂，吃起来特别顺口。 农家乐里都是土生土长的海边人，做海鲜的经验绝对是最顶级的。 最鲜美的食材，加上最完美的烹饪。 就算大家都是香台本地人，也很少能吃到这么纯正的海鲜。 至于外边饭店或者市场上买的海鲜，跟桌上这些一比，味道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哪怕口感最迟钝的人，也能轻易尝出其中的天差地别。 第二十章 抽了个大奖（求推荐） 一顿丰盛的海鲜宴，吃的所有人心满意足。 临走的时候。 周晓玥用双手兜着鼓起的肚子，像个小孕妇一般慢悠悠迈着步，嘴里还不忘问道：“咱们下次什么时候来呀？” 程越笑着问道：“你要是想来，咱们下周末可以继续。” 周晓玥是真吃多了，连走路都觉得累。 喘着粗气道：“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有一个星期开学，到时候就算我有时间，我妈也没时间。” 周茜是小学教师。 她所在的实验小学，每个老师都是固定教某个年级，新学期开始之前，除了要备课，也要跟上一年级的老师们通气，了解要接手的班级学生学习情况，以及哪些学生比较调皮等信息。 程越哦了一声。 问走在他另一边的童幼昕：“幼昕，你什么时候开学？” 他的同学里，有些已经几天前就坐车去了学校。 有些还没走的，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童幼昕回道：“我不着急，大概还能在家待半个多月吧。” “你们学校怎么开学那么晚？” 程越有点疑惑。 虽然大学开学时间不是全国统一，但也应该相差无几。 再过半个月，都已经九月中旬了。 哪有那么晚开学的？ 童幼昕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爸妈怕我受不了军训的辛苦，想让我等军训结束再去报道。” 原来如此。 新生军训的主要目的，就是培养他们的纪律与服从性。 童幼昕毕竟是千金大小姐。 从她的保镖就能看出，童幼昕的家里对她有多么在意，说是溺爱过度也不为过。像她这样的家庭条件，好多家长都把孩子送去国外接受教育，童幼昕家里给她选了一个距离香台最近的大学，就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到她。 这么心疼女儿的父母，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在学校被教练呼来喝去？ 几人一边闲聊，一边来到停车的地方。 童幼昕跟保镖上了劳斯莱斯。 程越则是带着周晓玥和周茜坐进宝马七系。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渔家乐，开始往城里方向行驶，然后在进城没多久后分别往不同方向离去。 三十分钟后。 宝马在小区楼底停下。 程越走在最前面，一开门就看到老爸顺眼蓬松的从书房走出来。 “爸，您还没吃晚饭吧？” “我们带了点海鲜回来，趁着还新鲜，你先吃点吧。” 程建国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看了眼挂在客厅的石英表。 已经九点多了。 还有两个小时就得去上班。 中午老婆孩子都不在家，他一觉从下午睡到现在，打着哈欠问道：“都带了些什么？” 程越抬了抬手里的塑料袋：“有八爪鱼，还有螃蟹和小黄花。” “昨天才吃过螃蟹，你们是吃不够了啊？” 程建国随口嘀咕了一句。 这时候周晓玥和周茜也从门外走进来。 周晓玥插嘴道：“叔，这可不是普通的螃蟹，是我们自己钓上来的，味道可鲜了呢。” “是吗？有你钓的没？” “当然有呀，一多半螃蟹都是我钓的，好几斤呢。” “哈哈，那我可得好好尝一尝。” 程越把捎回来的海鲜放在餐桌上。 周茜去厨房拿了碗筷。 程建国晚上跟班，不能喝酒，周茜就给他兑了点姜醋汁，然后打火烧水，准备给他煮碗面条当主食。 刚从海里上岸的时候，大家已经冲过淡水澡了。 不过那边连冲澡的地方都带着腥味，就算洗过，身上还是有很多沙子。 周茜让周晓玥先去洗。 然后换程越。 等洗完澡以后，已经快十点了。 回到自己房间。 程越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十一点多，外边传来老爸上班离开的声音，这才悄悄从床上走下来。 “我要抽奖。” 程越低声唤道。 今天在海边待了一天，果然触发了抽奖。 不过不是因为海钓。 大约是觉得钓螃蟹和八爪鱼太低端，神豪系统并没有因此触发奖励。 之所以获得抽奖，是因为他选择了去渔家乐，被神豪系统判定为饮食讲究。 幸运大转盘被召唤出来。 程越上前将其转动。 随着转盘的速度越来越慢，指针最终停止的区域也越来越清晰。 一共四个图标。 分别是：四倍刷钱（三日），增高一厘米，增强免疫力，以及精神集中。 相比较其它脑域开发类奖励，精神集中属于比较一般的属性。 如果让程越选择，他可能会选择增强免疫力。 不过随着转盘转动，指针很快越过免疫力区域。 然后又越过了精神集中和增高一厘米。 这次程越要淡定得多。 虽然刷钱是最廉价的奖励，不过他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而且新手期的双倍刷钱跟抽奖获得的双倍是几何倍数，也就是说，这次抽到的四倍，要再乘以二，加上之前的四倍刷钱叠加起来，就是12倍。 每分钟刷120元，一小时就是7200。 一天十七万。 三天就是五十多万。 相比起新手期后的翻倍刷钱，这段时间还是比较划算的。 可是让程越没想到的是。 转盘在抵达四倍刷钱（三日）的图标后，竟然还有余力，继续往下转了一点点，最终停在了两个奖励区域之间的极小图标上。 “双倍抽奖！” “哇哈哈，太走运了。” 在神豪游戏里，因为有隐藏抽奖几率，大奖几乎很难抽到。 没想到现实里才抽了三次，就抽到了双倍大奖。 这个双倍的意思不是奖励翻倍，而是抽奖次数翻倍，之前的一次抽奖不算，额外再多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程越忍着兴奋，再次转动转盘。 第一次，抽到三倍刷钱（三日）。 第二次，抽到脑域强化类奖励——局部控制力增强（双手）。 看到抽取中脑域强化类奖励，程越差点兴奋的跳起来，双手死死捂着自己嘴巴，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 这个奖励实在是太给力了。 我们生活中处处都要用到双手。 几乎所有东西都需要双手来操作。 拥有一双灵活的双手，做很多事都会变得异常容易，反之则会特别艰难。 打个比方。 我们玩游戏，经常会有脑子想法很好，但手指操作跟不上的感觉。 也就是俗称的手残。 这就是典型的双手控制力不足，跟我们的小脑发达程度有关，而不是手指本身的问题。 可是一旦拥有了双手控制力加强，再难的操作也能轻易做到。 作为一个神豪，能让程越兴奋的，当然不是以后玩游戏会多么厉害。 而是双手控制力增强后，他可以快速学会很多别人需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学会的东西。 例如： 书法，绘画，乐器，等等。 第二十一章 情商（求推荐） 作为一个神豪，一般不需要多才多艺。 但是作为一个完美神豪，对自身的要求就必须得高一些。 试想一下。 您跟一位好友相约参加一场音乐会。 曲风激昂，听的人心潮澎湃。 您的朋友听完以后，意犹未尽，随口对这场音乐做出专业点评，并表示名家名曲果然不同凡响，对曲中的风格也分析透彻。 而你呢？ 奈何对音乐了解不多。 只能来一句：“卧槽，可以。” 类似的情况，在各个领域都有可能发生。 神豪游戏后期，就是与其他精英玩家互相交流的过程，如果懂的东西太少，就没办法跟大家玩到一起。 “书法和绘画肯定可以触发抽奖，乐器之中，也有很多被列入爱好特长。” “但是想要触发抽奖，不是简单玩玩就可以的。” “书法只会临帖不行，真正的书法大家，必须要写出意境，写出自己的风格。” “相对来说，绘画中的写实类应该要更简单一些。” “可我一点绘画功底都没有，从基础开始学习，应该要耗费很长时间。” “要不先试试钢琴？” 西洋乐器上手比较容易，钢琴又是对双手要求最高的乐器之一。 而且与古筝古琴等乐器不同，学钢琴的地方很多，只要有钱甚至可以把教师请到家里来。 最主要的是。 程越曾在游戏里谈过一位国外的钢琴大师女朋友。 耳融目染下，他对钢琴和一些经典曲目的理解已经是准大师级。 缺乏的只是实际操作而已。 程越躺在床上，认真思考。 贪多嚼不烂。 他现在每天要健身，提升神豪等级才是第一位的，剩余少量时间，抛开日常娱乐便所剩无几。 同时学几种特长，或许一样都达不到触发奖励的程度。 …… 一夜悄悄过去。 第二天。 程越被尿憋醒，穿着大裤衩跑到卫生间门口。 门关着。 程越敲门喊道：“里面有人没？” 门后传来周晓玥有些痛苦的声音。“我在里边。” 程越弯着腰，夹着双腿，浑身抖啊抖的。“你稍微快点，我要上厕所，快憋不住了。” 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经常能碰到这种情况。 普通人家的生活总是这样，一不小心就显露无奈，看来有必要先攒钱换个大房子。 起码有两个卫生间的那种。 周晓玥哼哼唧唧回道：“快不了，我拉肚子，你慢慢等吧。” 海鲜性寒，晚上吃本身对肠胃就不太好。 昨晚她吃了那么多，不拉肚子才有问题。 程越在外边等了五六分钟，才听到里边传来冲水声。 又过了半分钟，周晓玥才捂着肚子打开门，一脸虚弱的对程越道：“程越你就害我吧，看我吃那么多也不阻止我，下次再也不跟你出去玩了，哎呦~。” 嘿，这话真新鲜。 自己管不住嘴，还怨别人？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一口一个真好吃，拦都拦不住。 不过女生嘛，都喜欢没事找事。 程越早就习惯这小妮子动不动就赖自己了。 放完水，洗完漱。 周茜已经准备好早餐。 三人坐在餐桌旁，周晓玥只能喝一点小米粥。 饭后周茜带周晓玥去医院打针，程越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用手机搜索香台的房价。 香台算是经济比较不错的城市，在三线城市里属于比较靠前的，但房价一直没有涨到很高，普通地段九千到一万，开发区基本都在一万二以上，最贵的小区均价也才一万三四千。 两百平的精装房，三百万就能住进去。 这钱在北上广深，估计也就能买个客厅吧。 程越昨晚抽中一个三倍刷钱，新手期间要乘以二，就是六倍，加上之前的四倍，他现在每分钟可以刷一百块钱。 一天就能刷十四万。 不过三倍刷钱只有三天，另外那四倍也只有七天而已。 如果不再抽中多倍刷钱，想要攒够三百万，起码得四五个月。 暂时还任重而道远。 叮~ 一条微信消息。 童幼昕：“今天还去健身么？” 程越：“当然去呀，昨天没去，今天得补上。” 童幼昕：“哦，那待会儿见。” 程越看了下时间，这才发现已经九点了。 去一趟健身房，得在里边待一个半小时，现在开始出门，等回家也要十一点。 换上鞋子，程越下楼。 开车来到硬派健身，今天周末，人好像比平时多了一些。 不过高级会员区还是空荡荡的。 程越一个人走在高级会员区，先去自己的私人更衣室换上短衣短裤，等他换好衣服走出来，正好看到童幼昕刚进门。 程越笑着迎过去：“怎么样？昨天有没有累到？” 海钓可不是件轻松活，反正程越早上起床的时候浑身都乏力。 童幼昕腼腆一笑：“还好吧，我昨晚休息的比较好，八点多才起床，刚醒的时候有点乏，洗完脸就好多了。” 八点多，‘才’起床？ 现在可是暑假期间。 如果没有周晓玥早上捣乱，程越每天都能睡到十点。 八点什么时候可以跟才字配在一起了？ 程越干咳一声，“不累就好，今天要练腿，如果你身体状态不好的话，最好不要勉强，不然疲劳状态下很容易受伤的。” “没事的，我能行。” 童幼昕说完，突然又道：“对了，昨天去海边，花费挺多吧？” “你看一共花了多少钱，我把我的那份给你。”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 如果两人的金钱观有较大差距，一般很难成为朋友。 童幼昕不计较钱，但她不确定程越会不会计较。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家那么有钱。 程越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昨天花了多少，没仔细算过，你要是想给的话，就给我480吧。” 童幼昕哦了一声。 奇怪道：“为什么是四百八？有什么特别用意么？” 程越就笑着说：“四百八是昨晚的饭钱，昨天是我请你出去玩，当然要我花钱，你既然觉得过意不去，那晚饭就算是你请我的喽。” 我请你海钓，你请我吃饭。 这是朋友间常见的礼尚往来。 童幼昕本来还以为自己提钱，程越可能会觉得自己没把他当朋友，但是又怕让他破费太多，下次他心疼钱，就不会再约自己一起出去玩。 昨晚她想了好久，才决定用aa的方式把钱给程越。 没想到程越一句话，即让她确定了两人是不需要太过计较的好朋友关系，同时也给她提钱的事找了个好的台阶。 轻易将一个两难的问题变得简单。 童幼昕原本还有点内心忐忑的，现在彻底放松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 心动的感觉（求推荐） 不得不说，经常和高情商的朋友接触，生活中会少去很多烦恼。 跟程越在一起，让童幼昕有种特别轻松的感觉。 她看着程越，抿着嘴微笑。 程越被她看的脸红，干咳两声道：“你快去换衣服吧，我等你一起热身，再墨迹一会，等练完就要耽误吃午饭了。” “哦，好。” 童幼昕也醒悟过来。 她的脸颊布上一层绯红，为自己的无礼感到害臊。 上次就是她盯着人家猛看，已经被人家呵斥过一次，这次怎么又发生这种情况？ 真是太丢人了。 从更衣室出来后，童幼昕的身上已经换好运动装。 两人各自开了一台跑步机，先做热身。 十分钟后。 两人同时关掉机器，从跑步机上走下来。 童幼昕用毛巾擦了擦额头，嘴对着摇摇杯嘬了一小口，把水含在嘴里滋润了一下，这才咽下去。 长长吐出一口气后，对程越问：“我们今天做哪些动作？” 程越道：“先练腿，再练肩，你平时做深蹲么？” 童幼昕摇头：“我一般做腿举，深蹲动作有点难，没人辅助我怕会受伤。” 程越点了点头。 普通深蹲一般不会受伤，但负重深蹲就很难说了。 有时候重量过大，站不起来会很危险。 史密斯深蹲还好一点，固定器械上有杠铃挂钩，但也不是绝对安全，相比起来，腿举在力尽的时候可以用双手撑住膝盖做辅助，自己就可以保护自己。 而且腿举因为是仰卧，腰部可以紧贴在躺板上。 有躺板在后方支撑，腰部不容易受伤。 深蹲受伤基本都是在腰部和膝盖，腿举只要注意蹬腿时膝盖不要蹬太直，一般不会有任何问题。 程越想了想道：“那咱们今天第一个动作就做腿举，然后俯身弯举和腿屈伸各两组，内展外展各一组，怎么样？” 童幼昕点头：“行。” 接下来，便是令人愉悦的健身时刻。 当然， 愉悦的只有程越。 尤其是在俯身小腿弯举的时候，童幼昕是趴在器械上的，用跟腱和脚后跟挂住弯举臂，随着她的小腿一弯一直，曼妙的身材也展示的一览无余。 程越后悔没有给她制订两组‘驴踢’。 作为锻炼臀肌的王牌动作，想想就让人心动。 腿部锻炼完毕，童幼昕已经累得不行了。 腿部肌肉群是人体最大的肌肉群，对能量的消耗也是特别巨大。 做完动作后，两人都有点站都站不起来的感觉。 “先拉伸一下吧，待会儿再做肩部动作。” 程越提议。 童幼昕点头赞同。 两人一直锻炼到十点二十，才完成肩部的所有动作。 此刻的程越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估计待会儿开车都成问题。 童幼昕也差多。 她以前都是每天练一个部位，现在一次练两处，而且程越的计划比私教给她做的计划组数还要多出不少，每次做完都筋疲力尽。 不过说实话。 这种竭尽全力的感觉真的很爽。 哪怕累得像滩烂泥，但是那种全力以赴超越自己的成就感，却是足以弥补所有身体上的难受。 “走吧，去泡泡温泉，按摩一下，要不然明天早上站都可能站不起来。” 健身过后，第二天会开始肌肉酸痛。 严重的时候，真的是动一动都疼的要命。 童幼昕坐在卧推凳上，苦笑道：“我好像现在就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的双臂耷拉在身体两侧。 肩膀微微前耸，腰也是弯曲的。 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程越走到她身前，伸出手道：“快起来吧，现在越休息越累，早点泡完回去睡一觉，不然明天有你遭罪的。” 童幼昕确实累得不行，顺手就抬起胳膊送过去。 两人的手第一次握在一起。 这还是程越在现实中，第一次握住除了周晓玥以外女生的手。 也是童幼昕第一次握住除了她爸以外男生的手。 刚才两人都没有多想。 但是当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时，两人的心跳同时快了两拍。 本来程越把她从卧推凳上拉起来，就该把手放开了，可他并没有那么做，一直拉着童幼昕，走到温泉入口处，才有些不舍的分开。 童幼昕一直低着头。 感觉到手上的紧握松开，她竟有些怅然若失。 小声对程越道：“我要进去了。” “进去吧。” 程越点头，嘱咐道：“待会儿洗完早点回家，下午好好睡一觉，你现在身体很疲劳，抵抗力也跟着下降，这几天冷热变化那么大，稍不注意就容易感冒。” “嗯。” 童幼昕乖乖点头。 等她走进女温泉室，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加速，脸也红的厉害。 连朋友都很少的她，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 但是刚才程越那么细心叮嘱她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唰的浮现出恋爱两个字。 他喜欢我吗？ 应该不是吧？ 我们才刚认识没几天呢。 可是，好像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呢。 …… 与此同时。 程越慢慢把脚放进温泉水里。 40度的温泉水已经很热了，一些老人泡起来可能没压力，但程越皮薄肉嫩，每次进温泉池都得从脚到腿，再慢慢放进屁估，等在里边适应好长一段时间，才敢慢慢把身子泡进去。 一旦把整个身子窝在水里，接下来就只剩慢慢享受了。 在水里泡了快二十分钟，程越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这才从池子里爬出来。 温泉池的另一边直接连通按摩间。 程越之前已经让服务生联系过按摩师，一进去就有人在里边等着自己。 四十分钟后。 “先生？先生醒醒。” 程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 “先生您要是困的话，那边有单独的休息间，按摩室人来人往，有风容易感冒。” “好的，谢谢。” 程越今天是真的累坏了。 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锻炼腿部，制定的计划有点勉强，要不是现在年轻，身体有很大潜力，说不定刚才做动作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 从按摩床上爬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无力。 不过经过按摩和小憩，他的状态已经比刚才泡温泉前好了许多。 回更衣室换好衣服。 程越慢吞吞下楼。 本来打算下午去找个专业的钢琴学校，现在也只能先打消计划。 他现在只想好好回去睡觉，连午饭都不想吃。 结果刚出门，就看到童幼昕的保镖候在自己车旁。 第二十三章 享受羡慕的目光（求推荐） 程越走过去，对保镖问道：“你是在等我？” 童幼昕的保镖微微鞠身：“程先生，童小姐已经先回去了，他说您的身体不舒服，让我留下来送您回家。” 程越哦了一声。 原来是童幼昕安排的。 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看来内心敏感也不全是坏事，起码容易看到很多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做事也会比常人更细心。 程越是真累得不行，一动也不想动。 微笑着递出手中车钥匙：“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保镖接过钥匙，解锁后先拉开后排车门，让程越坐进去，然后才小跑两步绕到驾驶位，打火启动。 他的一举一动程越都看在眼里。 先不说这保镖的保护能力怎么样。 起码在形象和服务这方面，可以满足许多土豪的需求。 没错， 是满足土豪的需求，不是神豪。 真正神豪的保镖，虽然不一定会当做朋友对待，但也绝不会轻易让其做一些日常服务方面的小事，专业的保镖哪怕在最安全的地方，也会无时无刻关注可能到来的危险。 让他们端茶递水，开车开门？ 把精力都放在伺候人上。 万一出了事，他们来不及反应怎么办？ 不过还是那句话。 一分钱一分货。 真正顶级的保镖，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童幼昕家里虽然有钱，但也就是亿元级别，连十亿资产都不到，就算放在香台也不是最有钱的。 相比起真正的顶级保镖，有钱人数量明显要多很多。 想分也分不过来。 二十分钟后， 宝马车在程越家楼底停下。 保镖在上车时，安全带是锁好后套在身上的，车还没停稳之前就已经把安全带摘了下来。 然后拉手刹熄火。 拔钥匙下车。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程越刚打开车门，对方的手已经护在了他头顶的车门框上。 就凭这一手，等他年龄大了干不了保镖时，起码可以混个司机当一当。 “谢谢。” 程越点了下头，从保镖手里接过钥匙。 随手掏出两百块钱递给他：“麻烦你了，这些钱你拿着打车回去吧。” 保镖没有拒绝小费。 接过钱，微微鞠身后离开。 …… 回到家。 周茜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程建国去厂里开会，中午管理层免费聚餐，程爸作为车间跟班主任，也在聚餐名单当中。 家里只有周茜和周晓玥。 “程程回来了，先洗洗手吃饭吧。” 见程越回来，周茜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关掉电视说道。 周晓玥也从里屋走出来。 她脸上气色已经比早上好了许多，但还是看起来挺虚弱。 程越洗了手，三人在餐桌前坐下。 周茜给两人添上米饭，随口对程越问道：“程程，你下午有事没有？” 程越接过饭碗：“没事，怎么了？” 周茜道：“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下周末我可能没空，本来今天想带玥玥去商场逛一逛，结果突然接了个电话，待会儿得出去一趟，差不多得晚上才能回来。” “你要是没什么事，下午我给你们点钱，你带她去商场买吧。” “行。” 程越回道：“不过可能得晚点？我中午想睡会觉。” 周茜没有意见。 反正是去逛商场，又不是什么紧要事。 早点晚点都一样。 倒是周晓玥有些不满。 “晚上睡的早，早上起的晚，中午还要午睡，你属猪的呀？” 这妮子一天不挖苦程越，浑身都难受。 程越只是呲牙笑了下。 相比起以前的各种冷嘲热讽，今天的周晓玥算是留了口德的。 饭后小睡片刻。 等醒来后，身上总算有了些力气。 程越穿衣服起床，突然发现手机不见了。 只用了两秒钟，他就猜到怎么回事。 “周晓玥，你是不是又偷我手机了？” 程越一边大喊，一边走出房间。 周茜对周晓玥管的很严，不允许她用智能机。 初中四年， 周晓玥不知道偷了他多少次。 奇怪的是，程越每次更改密码，这妮子都能轻易破解。 客厅阳台上，周晓玥正拿着手机自拍，身上穿的正是程越给她买的那套爱丽丝圣诞夜。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将阳台上的周晓玥衬托的如同画中精灵一样。 程越手机里有一些男生都有的小秘密，发现手机始终后，他本来紧张的不行。 可是看到眼前这唯美的一幕，他的心瞬间宁静下来。 “嘻嘻，我就是借用一下，别那么小气嘛。” 周晓玥一笑，那对小虎牙就露了出来。 她原本就已经够可爱了。 再加上这调皮的笑脸，简直能把人牙都甜掉。 程越无奈道：“我都已经改了密码，你怎么还能解开？” 周晓玥调皮道：“不告诉你。” 程越走过去，拿回自己手机。 原来这小妮子在拍斗音。 视频的拍摄水平极低，简直业余的不能在业余，但是在周晓玥的美丽和爱丽丝圣诞夜的点缀下，再朴实的视频也变得精彩起来。 程越不由感慨。 自己这便宜妹妹的形象真的很优秀。 之所以自己以前没发现，是因为家庭条件还不够好。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她平时穿的衣服都太普通了。 关掉手机。 程越问道：“马上就要升高中了，你妈还不让你用智能机？” 周晓玥鼓着腮帮道：“让是让，就是不给钱，才给我五百块，早知道压岁钱我就自己攒着了。唉~” 五百块的手机，日常用肯定没问题。 可是想要玩点app，内存和空间可能会不够。 程越呵呵一笑：“走吧，我给你买。” 周晓玥就等他这话呢。 只是没好意思主动张嘴。 闻言开心道：“程越，我发现你这几天变化挺大的，终于有点男人的样子了。” “是吗？谢谢夸奖哈。” 两人嘻嘻哈哈下了楼。 半小时后， 来到人民商场。 周晓玥穿着爱丽丝圣诞夜，出门前还特意笨手笨脚的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 从停车场下车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 有比较大胆的，更是拿着手机一路偷拍。 “哼，真讨厌。” 周晓玥嘟着嘴，一脸不屑。 其实心里得意得很。 她现在正是个性张扬的年纪，既然肯穿着lolita外出逛街，又怎么可能讨厌被人欣赏？ 程越太了解这小妮子了。 知道她最喜欢口不对心。 看她下弯的眼角就知道，这妮子现在肯定特享受周围的目光。 不过这也是程越所希望的。 自己有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妹妹，而且跟自己一样喜欢lolita，程越现在也有能力给她把前世收藏的那些限量款全都买下来。 如果不能带出来让别人羡慕嫉妒，那该多遗憾啊。 第二十四章 叫声哥哥就给你钱（求推荐） 人民商场一层。 程越问周晓玥：“你想要哪款手机？” 他本以为周晓玥会选个水果机，因为这妮子对自己从来不客气，别说给自己省钱，以前有什么好东西，哪怕用不到她也会跟自己抢。 可是没想到。 周晓玥并没有一口选择最贵的。 她犹豫一下后，反问他：“你预算是多少？” 程越笑了。 他这两天已经攒了二十六万，接下来两天总计十倍刷钱。 现在他一天收入十几万上下，买个手机还要预算？ “你不用给我省钱，买你喜欢的就行。”程越霸气道。 周晓玥嘿嘿一笑，突然搂住程越胳膊。 咬着嘴唇，开始撒娇。 “程越，要不咱俩打个商量，手机你给我买个便宜点的，省下钱咱买点别的行不？” “你想买啥？” 程越以为周晓玥还想买衣服什么的。 毕竟周晓玥才十五岁，小女孩应该没什么其它追求。 谁知道周晓玥嘿嘿一笑：“我想买黄金。” “你想买黄金什么？项链还是耳环？你妈让你戴么？上学被人抢了怎么办？” 程越接连问道。 他们住的是学区房，高中学校就在小区外不远。 上下学都是自己走路去。 以前不是没发生过学生放学被抢的事情。 周晓玥道：“我买什么项链耳环呀？我就是想买黄金，现在金价蹭蹭涨，买个破手机用几个月就不值钱了，买黄金只会越来越贵。” “反正你花钱没数，就当给我投资了。” “万一将来那天你去了势，我也有钱能接济你。” “你说对吧？” 程越心说你才去了势呢。 去势是太监的意思，应该是失了势才对吧。 程越无语道：“你就别想那些歪的斜的了，今天我给你预算一万块，买手机还是买衣服你自己看着办，花多了自己往里贴，花少了我也不会给你退。” 他不是怕给周晓玥买黄金。 他是不想让她太省钱。 作为神豪的妹妹，程越希望周晓玥慢慢找找富萝莉的感觉。 反正自己家亲戚少。 养个妹妹还是养得起的。 可惜花钱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程晓玥一边叫嚣着一分钱也不给你省，一边选了款不到三千元的蓝厂机。 程越十分意外。 本想劝她再考虑考虑，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只是个手机而已，自己喜欢才是最合适的，没必要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程越跟周晓玥从一楼转到四楼，又从四楼一层层逛下来。 两人的手上全都是购物袋。 有周晓玥的衣服鞋子小背包，还有程越给自己买的两套正装，另外程越还给周茜和老爸买了些化妆品和腰带等。 总共花了不到两万。 其中周晓玥的衣服才不到两千块，算上手机花了还不到五千。 往回走的时候。 周晓玥坐在副驾驶，还在纠结花的少了。 “程越，你真不考虑让我帮你管钱？” “童幼昕一个月到底给你多少钱啊？” “你花钱也太没数了吧？” “要不你把我花剩的五千给我算了，反正那是你本来就准备用在我身上的。” “你到底听见了没啊？” 虽然程越已经说过，这钱是他炒币赚来的。 但周晓玥根本不信。 程越一边开车，一遍逗她：“你叫声哥哥，我就给你钱。” 周晓玥做出干呕的动作。 “程越，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程越无语道：“我给你买了这么多东西，让你喊声哥都不成？” 周晓玥嗤之以鼻。 仰着脖子牛逼道：“我周晓玥岂是一点好处就能收买的？” “再说了。” “要不是我每天早上喊你起床，每次偷偷给你删掉游戏，一到周末就把你气出家门，你天天宅在家里哪有机会遇到童幼昕啊？” “说不定早就胖成死肥宅了。” “所以这些好处都是我应得的。” 我擦，这妮子说的好有道理，竟让人无言以对。 程越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自从上班离开家，没了周晓玥整天折腾自己，程越确实很快成了死肥宅。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他给周晓玥钱的理由。 这妮子的金钱观就是攒攒攒。 钱到了她手里确实不会轻易花出去，但也别想随便要回来。 程越现在得攒钱买车买房买秘书，还得提升家里的生活水平，包括改善自己和培养爱好也都要花钱，光是学个钢琴估计就得几十万，而且还是初期。 在lv3之前，想攒钱有点不现实。 回到家。 老爸已经开完会回来了。 周茜也刚刚进家门。 程越把给两人带的礼物送给他们，看都那些平日里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奢侈礼物，老爸和周茜心里既高兴又担心。 他们最怕程越突然有了钱，会在金钱里迷失自己。 好在程越今天花了这么多钱，大多是花在父母和妹妹身上。 他只花了六千块，给自己买了两套正装。 不像是过度膨胀的样子。 天，慢慢黑了。 今天上午锻炼过度，下午又陪着周晓玥在商场逛了两个多小时，程越有些疲倦，吃完饭以后就会房间里躺下。 不过累归累。 中午睡了一小觉，现在他一点都不困。 拿出手机。 上网搜索香台钢琴教育。 刚搜了没一会儿，手机顶端突然蹦出一条微信。 童：吃饭了吗？ 程：刚吃完，已经躺下了，你呢？ 童：这么早就躺下了啊？我晚上喝了粥，正在外边散步呢。 程：不吃饭？减肥？ 童：对【捂嘴笑】 其实童幼昕的身材已经很好了，该肉的地方肉，该瘦的地方瘦，至少程越见识过那么多美女，能在身材或者模样上碾压童幼昕的一个也没有。 不过女生都是这样。 不管美丑，总想变得更加完美。 尤其是童幼昕这种朋友稀少的女生。 平时没人可以关心，就只能多关心一下自己。 “明天还去健身么？” 童幼昕问道。 程越一边搜索，一边语音回复：“明天休息一天，以后只要头天锻炼腿，第二天就休息，给肌肉一个恢复的时间，不然做硬拉也需要用腿发力，腿肌酸痛会影响动作。” “哦。” 童幼昕又问：“那你明天有事吗？” 女生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总是会无时无刻都想腻着他。 尤其是初恋的小女生。 童幼昕本来是比较胆小的，尤其是感受到周围人对她的抵触后，她已经很少主动去约别人了。 今天是纠结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给程越发的信息。 只要程越说明天没事，她就准备主动约他出来玩。 程越早就计划好，第二天要去寻找靠谱的钢琴教师，这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实话实说告诉了童幼昕。 只是他没想到。 童幼昕竟恰好认识一位演奏家级的钢琴大师。 第二十五章 演奏级钢琴大师（求推荐） “你认识演奏级的钢琴大师？” 程越有点喜出望外。 说演奏家级，很多人可能无法理解是什么层次。 钢琴境界划分有些模糊，从低到高，一般可分为以下几个等级： 业余十级（考级）， 学院十级， 演奏家级， 古典音乐钢琴家， 古典钢琴大演奏家， 以及至高无上的的古典音乐奠基者。 其中九成玩钢琴的人，都是处在业余十级。 换成我们比较熟悉的lol游戏，业余十级就是还没满30级，根本连打排位的资格都没有。 而学员十级大约就是青铜白银。 占据了剩下一成里的九成九。 值得一提的是，国内九成以上的钢琴私人教师，都是处于学院级，他们从音乐学校毕业以后，或是因为天赋不足，或是因为演绎力不够，或者也有可能只是因为缺少人脉，没有获得资本支持，只凭自身无力组织演奏会。 总之，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最终都是走上作曲，编曲，和声。 或者钢琴启蒙等教学工作。 真正能够成为演奏家，有机会登上舞台展示自己的，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而这个层次的钢琴家，互相之间差距也很大。 有些国际上十分知名的钢琴家，也不过是演奏家级别。 童幼昕回道：“对呀，我小时候跟他学过一段时间钢琴，后来因为天赋太差，自己放弃了。” “我说的这位老师，现在是第六音乐学院的音乐教授，年轻时获得过很多国内外钢琴比赛大奖，成名后受邀在王都音乐厅，魔都音乐学院大礼堂，国家大剧院，甚至在国外也曾举办过钢琴独奏演出。” “而且他还曾在皮博蒂音乐学院进修过一段时间，跟许多国外钢琴大师也有密切交流。” “他现在每周末开设课外辅导，地点就在卧龙市南郊。” “从咱们这开车过去，最多四十分钟就能到。” “他跟我妈有点交情，你要是真感兴趣，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程越当然感兴趣。 演奏家级别的老师可不容易找。 这些大佬跟普通的钢琴老师不同，人家名气那么大，不缺普通学员，一般能接受他们指导的，起码也得是业余十级往上，大部分都是学院级的。 自己只是一个初学者。 没人脉的话，人家一般理都不会理你。 更别说求人指导了。 “幼昕，先谢谢你了，你帮我问一下吧，我想尽快学习。” “不用客气，那我先联系，等有消息再给你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 程越百度了一下这位叫做卢远征的钢琴大师。 还别说，荣誉不少。 在神豪游戏里。 不知道是出于文化自信，还是对地域文化的保护，中华区玩家学习西洋乐器会比学古筝二胡等乐器条件苛刻的多。 如果说二胡能简单奏出完整一曲就算合格。 那么钢琴起码要达到演奏级才能触发奖励。 这也是程越之前为什么要犹豫要不要学钢琴的主要原因。 否则以他对准大师级的音乐鉴赏能力，以及强化过的双手控制能力，学钢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也正因为此， 程越才必须要找一个尽量优秀的老师。 至少要能帮他达到演奏级钢琴大师级别才行。 眼前这位，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一夜过去。 第二天。 程越刚刚起床，就接到童幼昕的电话。 卢大师同意先见他一面。 虽然只说是先见一见，但其实已经是半同意的意思，因为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愿意给面子的肯定一给到底，不愿给面子的压给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你。 十点十分，程越下楼。 劳斯莱斯停在小区路上。 童幼昕站在车外，翘首望向程越家楼前。 美女配豪车，到哪都能吸引人的眼球。 程越小跑过去：“早啊幼昕，还麻烦你多跑一趟，应该我去接你才对。” 童幼昕抿嘴笑道：“不麻烦的，其实我在家也挺无聊呢，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透透气。” 两人上了车。 劳斯莱斯后排很舒服。 程越在游戏里也有几辆劳斯莱斯，不过他平时很少乘坐，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开超跑出门，只有晚上出去精英社交的时候才偶尔会坐一坐。 毕竟在神豪游戏里，酒后开车百分百会被处罚的。 …… 卧龙音学院。 前身是第六音乐学院，后来被卧龙大学合并，成为卧龙大学的学院之一。 地处卧龙市南郊。 此刻，在一间钢琴教室里。 一排排男生女生坐在钢琴前，正五指翻飞的演奏着。 他们用的是电钢琴，弹奏时戴着耳机，互相之间不会干扰。 六十多岁的卢远征坐在教室一角的椅子上，眯着双眼，翘着二郎腿，右手五指垂放在大腿靠近膝盖的位置，一下下有节奏的敲击着。 到了他这种程度，学生都已经有了比较坚实的钢琴弹奏基础。 除了一对一的单人指点，平时基本不需要大篇幅的授课。 一位二十四五岁的眼睛青年走了进来。 悄悄伏在卢远征耳边：“老师，外边有人找您，她说她是张敏的女儿，跟您约好了的。” 微眯着的眼睛慢慢张开。 卢远征问道：“人在哪？” “他们现在在楼道里，一男一女，我让他们在楼梯口等着。” “你留在这，我去看看。” 卢远征起身，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背着双手走出教室。 程越和童幼昕正边等边聊着天，见有人走过来，童幼昕突然收起正在聊得话题，轻轻扯了下程越的衣袖，当先快步朝对方迎上去。 “卢老师您好，我是童幼昕，以前跟您学过钢琴，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卢远征笑眯眯道：“小张的女儿嘛，我记得你，你妈妈最近还好吧？” 童幼昕是十二年前跟他学的钢琴。 那时候她才六岁。 这老头能记住才有鬼。 童幼昕也只是随便一提，顺便拉进一下关系。 她手里提着一盒礼物，递给老人道：“妈妈挺好的，她说您最喜欢喝茶，尤其喜好红茶，让我跟给你带了点祁红，您回头先尝尝。” “哈哈哈。好好，你们有心了。” 老人接过礼物，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做作。 礼轻情意重。 这句话并不是对任何人都适用。 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感情好与坏，看的就是送出的礼物是否够值钱。 但是对于一些不缺钱的人来说，送的礼物是否用心，比礼物本身的价值更重要。 当然，前提是双方地位相当才行。 如果是单纯的求人办事，自然还是越贵越好。 第二十六章 天才（求推荐） 卢远征跟童幼昕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才看向程越。 “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吧？” “对，他叫程越，这位是卢教授。” 童幼昕稍微往旁边靠了靠，把程越从身后让出来。 程越上前一步，微微鞠身。 “卢教授好。” 卢远征点了点头，上下扫了他一眼。 尤其在程越的双手上停留了片刻。 “你今年多大了？” “刚过十八岁。” “已经十八了呀，以前学过钢琴么？” “了解过一些，没专门学过。” 前世在游戏里的时候，程越自始至终没抽到过双手控制强化。 而且认识那位钢琴大师女友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升到lv-5，就算再多培养一门爱好特长，也几乎不会触发抽奖。 所以程越当时跟她在一起。 他只是欣赏音乐，从没自己动手弹过。 最多懂一些常识而已。 卢远征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一点没学过的话，那你得从基础学起。” “要不这样吧。”他想了想道：“待会儿我给你派个老师，先教你一些学钢琴的基本常识，你先把乐理和基本的演奏方法学好，等能熟练弹奏几首曲目后，我再单独指导你。” “你们看怎么样？ 童幼昕立马紧张起来。 “卢老师，程越不是咱们大学的新生，我们来这里是专门为了能得到您的指导，您看能不能关照下？” 卢远征面带微笑：“小童啊，你先别着急，我给小程安排的老师绝对优秀，说句实话你们可能不信，在钢琴的启蒙教育这方面，她比我更擅长呢。” 童幼昕哪能不着急？ 她这次是带程越来的，不想让他失望。 正准备再争取一下。 程越突然拦住她。 “幼昕，卢教授说得对，杀鸡用不着宰牛刀，卢教授研究的都是演奏层面的技巧，让他教我基础学习方面东西，确实有点浪费精力了。” 程越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 大学生教授给小学生当家教，未必比高中生教的好。 他现在就相当于从小学学起。 至于卢教授，是为了提升他所能学到的上限，他的作用是在自己能熟练演奏之后，帮自己再上一层楼的。 如果从一开始就麻烦人家，就算人家愿意教，也是平白浪费人情。 卢远征笑了笑。 他很满意程越的识趣。 有很多年轻人，在有机会接近他的时候，都会拼了命的求自己指点一二，根本不管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那种人看似上进心强。 其实根本就是认不清自己。 眼前这位虽然年龄不大，心态倒是很成熟。 如果他能坚持下去，等到了学院级时，自己倒是可以好好指点他一下。 “我还要给学生们授课，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在这稍等一下，我去把人给你们叫出来，你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后续有什么钢琴上的问题，也可以去找她。” “小童，回去记得替我跟你爸妈问好。” 卢远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过了没几分钟。 一位穿着格子衫，带一双黑边眼镜，梳着马尾辫的女生从教室那边走过来。 “你们好，是童小姐和程先生对吧？” 女生看起来很自信，也很有礼貌。 年龄只有二十出头。 身上的衣服很朴实，有种电影里九十年代乡镇妇女的那种既视感。 程越点头：“你好，我是程越，我应该称呼您老师？” 女生笑起来，连连摆手道：“别别，咱们都是卢老师的学生，我叫韩妮，你叫我学姐就好。” “韩学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课？” 程越想先看看这位学姐的水平。 虽说只是教自己基础，但也不能太糊弄。 实在不行的话，他还得再去另请别的私教。 韩妮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对程越道：“我先带你去教室看看吧，顺便给你做个测试，下午我会在校外开课，到时候咱们再正式学习。” 三人一边往下走，一边闲聊着。 程越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女生竟也是一名钢琴私教。 她来自偏远地区，家庭条件很差，初中的时候全校只有一台钢琴，而且还不能想用就用。 但是她在钢琴方面很有天赋，带着全额奖学金进入卧龙音乐学院。 不过就算这样，大学的各种生活费用也让她过的十分困难。 好在卢教授看她天赋不错，经常把一些学琴时间尚短的学生让给她，有了一些收入后，她自己贷款开办了一个钢琴私教室，大学生活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程同学，虽然我的音乐造诣跟老师没法比，不过在钢琴基础教学方面应该还算合格。” “新手刚开始学习时非常枯燥且漫长，老师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指导。” “我的时间比较充裕。” “除了每周两节课会调静音，其他时间你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韩妮的态度很诚恳。 因为这是老师介绍给她的学生，她不想在任何方面给老师丢脸。 下了楼。 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三人坐进车里，往校外驶去。 韩妮的教室在南郊一处小区楼底，双层的门市房，她在二层租了三间。 其中一间教学室，一间练习室。 还有一间是她自己的住处。 现在是暑假期间，卧龙音乐学院老生开学时间是9月9号，最近这些时间，她除了每周一和每周四的上午会去学校听一节课，剩余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 三人进到教室。 韩妮示意两人先坐。 她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透气。 然后回头对程越说道：“下面我先给你做一个测试，试试你的音感和节奏感等，这个测试只是想看看你的长处和短处，方便后期教学训练的时候，根据你的情况做针对性倾斜。” 程越点点头。 韩妮打开钢琴，在琴前坐下。 先用手指一个音一个音弹了一遍。 然后扭头对程越问道：“我按键，你来说出是什么音，能行么？” “应该可以。” “那你准备一下，我要开始了。” 韩妮等他做好准备，食指这才在一个琴键上点下。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程越很快答道：“sol。” 韩妮微笑点了下头。 然后又按下另一个件。 程越：“mi。” 还是正确。 韩妮又试了几个，程越无一例外全都答对。 如果真是一个钢琴新手，这种音感已经是很不错了。 她放下手，对程越问道：“懂音程么？” 程越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音程就是同时按下两个音，他们之间一共经历了几个键，就是几度音程。 听音程是个比较有难度的事。 韩妮并不认为程越连音程都能听得出来。 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十个能猜中两三个就够了。 可是让她没想到。 连续十次，程越全都回答正确。 “大三度。” “大六度。” “完全四度。” “增五度。” …… 教室里不断响起一声声琴音，并伴随着程越肯定自信的回答。 程越每读出一个答案，韩妮脸上的表情便精彩一分。 就算是自己这个学院级中比较优秀的学生，十次也不敢保证全能听出来。 可他不但每一个音都答对了。 而且几乎都是在瞬间做出回答。 这也太天才了吧！ 第二十七章 穷人才做选择题（求推荐） 不只是韩妮，就连程越自己也挺意外。 在玩神豪游戏的时候，程越曾抽中过绝对音感。 别说只是音程，就算是和弦跟七和弦，他也能轻易分辨出来。 可现在是在现实中。 程越没想到自己原本的音感就这么好。 “程越，你真的没学过钢琴？” 韩妮又一次问道。 如果自己要教的人真有这么强的天赋，她的授课压力会很大。 到时候不小心弹错音，别人听不出来，他一下就能感觉得到。 到时候尴尬事小。 万一给老师丢了人，让人觉的卢教授的学生不过如此，那她才是无地自容。 程越点头：“真的没学过，不过我听得比较多，可能对这些音程有了记忆吧。” 说到这里， 程越突然笑了起来。 当时他和那位钢琴大师女友正爱的你侬我侬，有时候发生什么矛盾，两人便会靠比拼音感的方式来决定对错，输的人要无条件认错。 就算两人在恩爱的时候。 也经常会靠辨别和弦来一决上下。 当时他有记忆强化和绝对音感两种能力，整天听这些音程和弦，就算回归现实后会削弱一部分记忆，但也比很多刚学钢琴三两年的新手要强得多。 …… 测试结束后。 三人在校外吃了饭。 下午童幼昕自己去学校里熟悉环境，程越则是跟着韩妮学了一些钢琴弹奏基础。 时间转眼到了四点。 韩妮锁上教室的门，跟程越一起往外走。 边走边嘱咐道：“程越，你的音感和对节奏的理解力真的很棒，希望你不要浪费这份天赋，回去以后如果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随时联系我，尽快把我教你的那段旋律弹熟。” “如果你觉得可以进行下一课，可以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再给你安排时间。” 程越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学姐。” 韩妮笑道：“这是我的工作，我还要谢谢你赏我饭吃呢。” 程越也笑了。 学姐上课的时候很严肃，下课以后就变得很可爱。 而且她经常教学的时候，经常会提到老师对她说过的话，看得出她是真心尊重她的老师。 这样的人，思想品德一般都比较合格。 值得深交。 两人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劳斯莱斯从学校方向驶过来。 程越跟韩妮道别。 然后上车。 仰靠进柔软的后排沙发里，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下午。 他腰都快累断了。 童幼昕递过一杯水，关心道：“学钢琴很累吧？” 程越接过水。 一口饮尽。 用手背擦掉嘴角残留的水珠，回道：“还行吧，你呢？大学里有什么好玩的没？” 童幼昕笑道：“比在家里好玩多了，到处都能看到人，操场那边好多新生在军训，教学楼前也有一些，学校的学长学姐都很热情，有位负责招新的学姐，带我骑着小蓝车在校园里逛了一下午，这里好多地方比北岭公园还漂亮。” 如果说高中三年只有学习。 那么大学的生活就是多姿多彩。 程越笑道：“那我下次来的时候还喊你？” “好呀。” 童幼昕毫不犹豫回答。 就算程越不问，她本来也打算赖上他的。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周程建国上四点班，下午三点多就要去单位。 家里只剩下程越跟周茜母女。 吃过晚饭。 周茜正在刷碗。 程越走进厨房，站在她身侧问道：“阿姨，我今天报了个钢琴班，想买架钢琴放家里，您看成么？” 毕竟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家里添大件，总要跟他们先说一声。 尤其是钢琴这种东西，不但容易扰民，自己家人也未必喜欢听。 周茜还没来得及回答，正在沙发上玩新手机的周晓玥已经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几步跑来客厅。 瞪着程越问道：“你说要买啥？” 程越回道：“买钢琴，怎么了？” 谁知道一下就捅了马蜂窝。 “你买什么钢琴？” “你会用么？” “有钱烧的吧你？” “你知道一架钢琴多少钱么？” “咱家就这么点地方，哪有空间给你放钢琴？楼上楼下都住人，你在家里弹琴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有没有点素质啊你？” 周晓玥像吃了枪药一样，气势汹汹的质问。 她刚才没听见前一句，不知道程越是自己想学琴。 当然， 就算她知道也不行。 只要家里买了钢琴，周茜肯定会每天看着她训练。 本来报了一个培训班，他的周末和节假日就被占去一多半，如果连晚上的休息时间也被剥夺，那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周茜倒没有像那么多。 虽然以程越的年龄，现在学琴有点晚了。 不过学钢琴不止是为了演奏，也可以锻炼人的气质。 她问道：“程程，你打算买什么样的钢琴？” 如果是电钢琴，便宜的也就四五千块，可以买个回来玩玩。 如果是正八经钢琴，那价格就不好说了。 便宜的几万块，贵的几百万。 万一他玩几天就玩够了，周晓玥还要以学习为重，不可能天天练琴，买那么贵的钢琴就太浪费了。 程越之前已经从韩妮那里了解过钢琴的价格。 随口回道：“我打算买个普通立式钢琴，也不用太好的，差不多就行。” “那得多少钱啊？” 周茜问道。 立式钢琴虽然比三角钢琴便宜，但起码也要几万块。 贵的几十万也有。 程越回道：“十万左右吧？” “这么贵？” 这个价格远远超过了周茜预期。 周晓玥一直在想怎么能阻止程越买钢琴。 听到十万，脑袋里顿时灵光一闪。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演技了。 只见她嘴巴一扁，眼神一黯，光洁的眉头上使劲挤出三条黑线，深深叹气道：“程越啊程越，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啊。” “马上就要开学了，咱家距离实验小学十多公里，我妈上班得开车，你爸坐班车得步行两公里远。”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眼看再过两月就要入冬。” “你现在有十万块，不想着给爸妈买辆车，竟然想买钢琴？” “你不孝啊你。” 程越一阵无语。 这小妮子，杀人诛心啊。 不过买车的事程越也想过。 家里只有一辆车，开学期间一般都是周茜开，老爸只有周末和节假日会开车去上班，平时每天要走十分钟去班车站点。 有时候碰到冬天下大雪，走过去鞋子都湿了。 雪天那么冷。 鞋子一湿，很容易冻伤脚。 本来程越打算在天冷之前买上就行，既然周晓玥已经提了出来，那就提前买呗。 “你说的对，咱家是该再买辆车了。” 这话一出口，周茜不由松了口气。 如果程越真的要买那么贵的钢琴，作为继母，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周晓玥也差点笑出声来。 可没想到。 程越紧接着又来一句：“正好我这里攒了一点钱，买完钢琴还能剩三十来万，阿姨你这几天要是没事的话，就跟我爸一起去看看车吧。” 穷人才做选择题。 作为一个神豪，缺啥直接买就是了。 车？钢琴？我全都要。 第二十八章 买钢琴（求推荐） 一夜过去。 第二天早上，程越从床上爬起来，刚伸了个懒腰，就听到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咚~” “您的站姿有了明显改善，更符合神豪形象。” “任务进度20%。” 程越有点意外。 他才健身没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见效了。 要知道他前世改善行为举止的时候，用了整整三个月，除了健身之外，还去上了形体课，甚至还专门找了一个转页士官给自己训练站姿。 不过当时的他有点胖，身体也处在亚健康。 现在的他起码还是十八岁，身体也更有活力。 走进卫生间。 程越对着镜子照了照，虽然刚健身没几天，但看起来确实比之前壮了许多。 不是肌肉长了多少，而是他的姿态变得挺拔。 抬头挺胸，收肩收腹。 只是一个站姿，就表现出不少自信。 “看来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升级了呢？” 程越心情愉悦。 他现在一天可以刷一万四，日常生活是足够了，但是稍微买点什么就捉襟见肘。更不要说神豪的路就是花钱的路，往后随便一次社交都要几十上百万，没钱根本不行。 吃完了早饭。 周晓玥要去培训班。 程越拿着车钥匙，对正在换鞋的周茜道：“阿姨，今天我去送小玥吧，待会儿等我爸起床，你们一起去看看车，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咱们尽量赶在开学前把车提回来。” 周茜笑道：“你别听小玥的，就算买车也不能让你花钱，你的钱自己攒着就行。” 程越还没说话。 周晓玥已经抢先说道：“妈，你别跟他客气，钱在咱手里能留得住，在他手里还不知道能祸祸到哪去呢。” 周茜一想也是。 反正都是一家人，花谁的都一样，而且钱在自己手里更安全，就当先帮他存着了。 “那行，待会儿我跟你爸就去看看，你们路上开车慢点。” 程越答应一声，跟周晓玥一起下楼。 小妮子一路上不吭声。 程越知道她的脾气，越理她越来劲，先晾她个一两天，到时候她自己就会凑上来。 把她送到培训班，程越转头来到健身房。 其实健身还是晚上比较好，一是运动完后可以直接休息，二是不会因为肌肉疲劳，影响接下来一天的工作。 不过程越还是更喜欢上午。 因为上午人少，更安静，只有他跟童幼昕两个人，锻炼起来更有感觉。 九点整。 童幼昕一如既往的准时。 “早啊程越。” 程越已经换好了运动服，左手拿着摇摇杯，右手抓着长毛巾对她挥了挥，“早上好，你先换衣服去吧，我等你。” “嗯嗯，我马上来。” 童幼昕跑去更衣室。 几分钟后，换了一身运动装走出来。 今天还是背部，腰部，以及二头肌的训练，相比起站姿，坐姿对腰部力量的要求更高一些，不止是爆发力，也需要较持久的肌肉耐力。 程越的健身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升级神豪等级来的。 既然站姿已经达到要求，背部的锻炼就相对没那么重要，剩下的体力不如多增加了两组腰部的耐力锻炼。 一上午很快过去。 锻炼完后，两人分别坐在一个卧推凳上。 童幼昕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汗，对程越问道：“下午还有事吗？” 程越无力的嗯了一声：“等会儿吃完饭，准备去商场看看钢琴。” 童幼昕抿嘴笑道：“商场里没有钢琴卖的，得去专门的乐器店，咱们学校南门那条街就有一家挺大的乐器店，我有那边的打折券哦。” 她从手机壳里抽出一张卡片，调皮的在程越面前晃了晃。 一脸你快夸我的样子。 程越笑着问道：“那我要怎么感谢你啊？” 童幼昕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突然红着脸道：“看在朋友份上，你请我看个电影就好了。” 说完仿佛知道自己的意思太明显，又补充了一句：“我从来没去过电影院，就是想体验一下在里边看电影是什么感觉。” 虽然解释的很到位，但她绯红的脸颊却说明了一切。 人家都是男生主动请女生看电影。 哪有女生主动提的？ 你的矜持呢？童幼昕同学。 “好啊，你想看什么电影？”程越问道。 他的表情很淡定，眼神也很清澈。 童幼昕本来还有些紧张，见他表现的这么随意，心跳速度也就慢慢降了下来。 她想都没想道：“今天下午有一场紫色生死恋，就在咱们学校不远的枫叶影院，一点半开始，我们待会儿买完钢琴直接过去好不好？” “好。” 程越笑着应道。 人家都已经把一切都计划清楚，他要是不答应，那多打人脸啊。 简单做完拉伸。 两人先去泡完温泉，做完按摩。又去外边找了个特色小饭店简单吃了午饭。 快一点的时候，才来到学校外的乐器店。 这间店确实不小，至少有四百多个平方，在香台就算不是数一数二，也绝对算是比较正规的了。 程越跟童幼昕走进去，立即有人小跑着迎过来。 “二位好，请问你们想买点什么？” “有钢琴么？” “有，您请跟我这边来。” 导购伸手示意，侧着身在前边带路。 边走边介绍道：“我们是魔都大棚乐器对方分店，各种款式应有尽有，从给小孩用来启蒙的电钢琴，到专业点的立式钢琴，还有演奏级的三角钢琴应有尽有。” “不知道您买钢琴是想练着玩玩，还是想要尽量专业一些？” “想买什么价位的？” 程越回道：“立式的吧，先看看再说。” 三人走到摆放钢琴的地方。 各种电钢琴被排在几个展示架上。 立式钢琴只有几台，集中摆放在右侧一块区域。 至于三角钢琴，只有一台，被展示在一个水泥台阶上。 导购十分热情，快走两步来到一台立式钢琴旁边，满面微笑介绍道：“您看这架钢琴怎么样，德国品牌，质量有保证，你看这外观细节，满满都是工匠精神的体现。” “现在我们店里正跟他们搞合作，这是优惠促销款，价格特别便宜，才卖三万九千八。” “这个月已经卖了三台，这是最后一台。” “再不买就没有了。” 程越笑了笑。 德国品牌？ 虽然程越不会弹琴，但他却对钢琴有一些了解。 所有钢琴品牌中，德国的杂牌是最多的。 因为国人对德国品牌的盲目信任，好多小作坊专门去德国注册公司，或者干脆直接收购一个德国品牌，然后回到国内找其他工厂代工。 这样的钢琴别说德国工匠精神，就算比起国产三大品牌，质量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 四万块钱买个贴牌货？ 多花了钱，还得被人在背后笑话。 程越才不干那傻事。 第二十九章 刷新了神豪下限 见程越对自己介绍的钢琴不满意，导购忙问：“您是觉得价格不合适，还是别的原因？” 程越没有回答她，自顾自走上前道：“我自己看就行。” 卖琴的不一定是懂琴的。 这些导购根本不会弹琴，更没有买过琴，接受了两天培训就开始出来忽悠，连钢琴有多少个零件都不清楚，让这种人给自己介绍，怕不是昏了头？ 导购见程越不好说话，又跑去跟童幼昕攀谈。 程越自己走到琴边，先是每台琴按了按，试了试音质。 质量好的钢琴，发音会比较悠长，按键按上去不松手，会有较长时间余音。 另外，质量差的钢琴，发音不够统一。高音很短，且尖锐刺耳；低音浑浊，有‘麻音’等现象。共鸣发音干硬，音头重，传播不够远。 等等等等…… 程越虽然不弹琴，但他谈过的那位女友很懂琴。 她不只会弹琴，还会调琴，关于琴的好坏知识，程越听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一些。 一架钢琴的好坏，音质是最主要的。 程越选完之后，才开始看其它方面。 例如： 琴键的弹力，外板质地，漆面装饰，组装工艺等。 等看完了这些，一架钢琴的好赖也就基本可以定性了。 “这台多少钱？” 程越指着一台纯白色的钢琴问道。 女导购正在忽悠童幼昕，突然听见程越发问，忙回头望去。 “呦，您真是有眼光，我说您怎么弹来弹去，看来看去，原来是高手啊。” 先拍了一阵子马屁，接着才回道：“这是我们店最贵的一款立式钢琴，赛乐尔专业演奏钢琴，真正的国际大品牌，您一看就是专业的，应该知道这个牌子不便宜，我们这边定价是13万六千八，绝对的良心价。” 程越点点头。 一般的琴行，都喜欢推荐些刚才那种小作坊产品。 价格低，利润还高。 像这种大品牌价格透明，定价规范，相对利润反而要小得多。 童幼昕走过来，小声问道：“这台行么？” 程越点点头，对导购问道：“该送的东西都送吧？” 有好多琴行，如果不问他们要赠品，他们不会主动赠送，而是留下来再按照原价卖给别人。 像一些矫正器，节拍器等不送也就算了，有些黑心琴行，连原装配件都不送，升降琴凳，亮光剂，琴键布等，全都得另外再买。 买的起十几万钢琴的人，不差那点赠品钱。 关键是没有这些东西，等用的时候还得另买，怪麻烦。 “有有，都有。”导购连忙说道。 一共七八件赠品。 包括一份某某钢琴培训班的五节私教课和一次免费调音。 童幼昕拿出折扣卡。 程越只花了十二万六千八，就把这台钢琴拿下。 眼看已经一点二十，程越还要跟童幼昕去看电影。给了琴行的人一个家的地址，还有周茜的电话，让他们在傍晚之前送货上门，程越便带着童幼昕一起去往枫叶影院。 两人赶到影院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场了。 程越捂着小腹道：“幼昕，你先进去吧，我去个卫生间，待会儿进去找你。” 从健身完到现在，程越一次厕所都没去，刚才开车的时候就有点尿急，现在彻底快憋不住了。 童幼昕道：“要不我在门口等等你吧。” “也行。” 程越憋的不行，答应一声就往卫生间跑去。 一阵高山流水。 就在提着裤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便池隔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男人说话的声音。 “喂？” “快什么快，我拉肚子呢。” “行行行，我知道了，马上就进去，你把座位号发给我。” “真啰嗦。” 几句话说完，紧接着是马桶抽水声。 程越往外走了几步，在洗手池处洗了手。 然后等了没一会，赵安之晃晃悠悠从里边走出来。 看到程越，赵安之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咧嘴凑了上来：“你怎么也来看电影？跟谁一起来的？” 程越打哈哈道：“我就不能是自己来的？” “靠，跟我还不老实？这场是红色生死恋，爱情片，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会自己来看这种电影？” 赵安之说完，突然哦了一声，想到了什么。 表情音荡的问道：“老实说，是不是跟余芳芳一起来的？” 余芳芳？ 程越想了好几秒，才想起余芳芳是谁。 上次他跟赵安之在人民商场见过一次，当时他带着他女朋友，还有一个电灯泡就叫余芳芳。 当时那女生还问程越要了qq号，不过十几年后网络规范，所有社交账户统一用身份证登录，qq等功能单一的软件渐渐被淘汰。 程越重生以后也一直没开过qq，就算余芳芳联系过程越，他也不可能知道。 “不是。”程越摇头。 赵安之不信。 “真不是余芳芳？那你跟谁一起来的？” 程越扬着头，用下巴指了下前方：“呐，那不就是么。”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出了卫生间。 前面不远就是影院大门处，一名窈窕美女正规规矩矩站在哪里。 赵安之带着好奇看过去。 下一秒，下巴差点惊掉下来。 “我靠，童幼昕？” 穿着便装的童幼昕亭亭玉立，一身长裙宛若仙女，不管是气质还是容貌都是绝佳。 在现在这美女多如狗的年代，童幼昕能被全校同学公认为校花，可见她的形象有多么出众。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对她护的太严，早就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拜倒在她百褶裙下。 赵安之怎么样没想到，程越这么普通的游戏宅，竟然能跟校花走到一起。 太特么让人嫉妒了。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到门口，程越给童幼昕介绍了一下，然后三人一起走进观影厅。 赵安之的位置在c区，进门往左边走，程越和童幼昕则是来到右边。 今天看电影的人不多，有一大半的座位空着，此时电影已经放映了有一会，程越刚坐下就看到女主被男主给壁咚。 哦，不对，不是女主，是女二。 因为女主很快出现，并跟女二还有男主上演了一出泪朦朦的狗血剧情。 难怪上座率这么低。 这电影拍的也太不用心了。 程越越看越无聊，扭往旁边头一看，我去，童幼昕怎么哭了？ 这种狗血剧情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涉世太浅了吧，妹妹。 美女哭泣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程越很想把童幼昕搂进怀里，给她一点安慰，不过胳膊抬了几次，很快又放下来。 这毕竟是现实，不是游戏。 在游戏里，自己可以随便钩搭各种美女，反正又不用负责任。 可现实里不行啊。 作为一个体会过神豪生活的男人，程越很清楚等自己将来飞黄腾达后，会有无尽的诱惑主动靠近自己，那种诱惑一般人根本抵挡不住。 程越不想童幼昕这样单纯的女生将来因为自己而伤心。 “罢了，还是当个普通朋友吧。” 程越低声叹气，悬在半空的胳膊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他毕竟只是个凡人呐。 然而。 就在这时。 “叮咚~” “严重警告！” “系统检测到您在面对喜欢的女性时，表现的畏畏缩缩，严重违背了完美神豪形象，刷新了神豪气质的下限。” “介于您当前等级过低，暂不给予处罚。” “若一周内再次出现同类情况，系统将停止您的持续金钱奖励七日。” “请您好自为之~” 第三十章 初吻（求推荐） 听到系统的警告，程越彻底被搞蒙了。 “我刷新了神豪气质的下限？” “难道神豪气质就是推土机？” “这里是现实，我们谈的是感情啊。” “爱情本来就是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如果不是真的在乎，你以为我不想早点成为男人吗？” “你特么一个破系统，懂什么是感情么？” 好吧，神豪系统确实不懂感情。 他完全是跟游戏里一样的设定。 在游戏里，只有到达lv-5以后，才会在精英社交中跟其他玩家接触，在那之前接触的全都是npc，虽然十几年后的ai技术已经相当不错，但是人工智能和真正人类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尤其是感情方面。 就连人类自己都搞不清楚爱情是什么。 更何况是ai。 神豪游戏为了迎合大部分用户，给玩家提供更好的爽快感，所以设定比较简单粗暴。 刚才的严重警告，符合神豪游戏的风格。 “你大爷的。” 程越刚骂完，紧接着又是叮咚一声。 “警告！” “系统检测到您口吐脏话，不符合完美神豪形象，介于您之前有过前科，特将警告升级为严重警告，若短时间内连续出现同类情况，系统将停止您的持续金钱奖励一小时。” “请您好自为之~” 好吧，给钱的是大爷。 我服了行吧。 程越扭过头，看着嘤嘤抽泣的童幼昕。 轻轻伸出胳膊，揽住她的肩膀。 童幼昕被电影感动的一塌糊涂，正在偷偷抹眼泪，突然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手，顿时被吓了一跳。 正不知所措中，耳边传来程越体贴的声音：“幼昕，你怎么哭了？” 童幼昕这才发现是他搂住了自己。 本来前一瞬间还感动的直流眼泪，这一刻突然就脸红心跳，变得筹措不安起来。 胸膛仿佛要被撞开了。 两片红唇微微轻启，像是缺氧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道：“没，没什么。” 两人本来就坐在一起，此刻程越正搂着童幼昕的肩膀，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了。看着她饱满的红唇，程越撑起鼻孔，像牛一样猛地喷出一股热气。 一口亲了上去。 “唔~” 童幼昕懵了。 这~就是亲吻么？ 难道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该接吻的程度了吗？ 好像精疲力尽后，泡在温泉池里，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这种感觉好奇怪呢。 程越的感觉就简单粗暴的多，满脑子都是好嫩，好柔，好弹，好甜，就像喜太郎果冻一样，好吃到停不下来。 两人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连远处有人在偷看都没发现。 …… 傍晚六点。 天色已经有点黑了。 宝马车停在小区楼下，程越哼着歌小跑上楼。 自己的初吻啊。 终于安排出去了。 这是程越第一次在现实里亲到女生，而且还是校花级的大美女，有钱人家的千金，百分之百的纯雏。 这种心理上的成就感，比单纯的口感还要让人回味无穷。 用钥匙开了门。 刚走进去，就听到一阵残废的钢琴声。 程越换了拖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进自己的房间。“怎么把钢琴放我屋里来了？” 周晓玥正在一本正经的瞎弹奏。 闻言头也不回道：“不然放哪？就你房间最大。” 程越今天心情高兴，拖着自己的电脑椅坐在周晓玥旁边，指点道：“你这弹得是卡农吧？” 周晓玥一乐：“你还知道卡农？” 程越回道：“我当然知道卡农，不过不知道你弹的是不是卡农，感觉你错的音有点多啊。” 周晓玥一下就不高兴了。 双手一收，从凳子上站起来，掐着腰道：“你懂个锤子？卡农是一种旋律，又不是只有一个版本，就你这百度出来的水平还想教我呢？呵呵~有本事你弹一个。” 程越搓了搓鼻子。 心说：我知道卡农是一段旋律，并不是只有一种演奏，可关键你连旋律都错了啊。 不过这种大实话程越是不会跟周晓玥说的。 他只是挪了挪位置，坐在琴凳上，双手按照上次韩妮教他的动作，慢慢放在琴盘上。 几个关节自然弯曲，指尖垂直于琴键，此刻的程越安静的仿佛雕塑。 大约过了五六秒钟，突然响起叮的一声，紧接着一阵连贯的，重复的，有节奏的琴音不断响起。 周晓玥噗嗤一下就笑了。 他还以为程越多厉害，原来是最基本的哈农练指法，她早在年前就已经练得滚瓜烂熟，就这水平也好意思嘲讽自己。 真是年轻啊。 不过很快周小玥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发现程越的哈农稳定的可怕，他已经弹了好几个循环，竟然仿佛复读机一样，一点错乱都没出现。 最主要的是，程越弹奏的姿势太标准了。 他的整个身体始终保持端坐的状态，双臂随着节奏循环，缓慢的左右移动着，双手十指不停的‘站直’，再弯曲，每一个指关节在伸直与收缩之间，好像有标尺卡在上边。 这还是人么？ 这是机器吧？ 周晓玥很想敲开程越的脑壳，看看里边到底是血肉还是机油。 不过还没等她想清楚要不要实施行动，程越突然十指一收，长长叹了口气：“好累啊，看来小臂也得加强锻炼了。” 程越揉着发酸的小臂，回头对周晓玥道：“怎么样，我弹的还可以吧？” 周晓玥嘴硬道：“可以什么呀？这是最基本的吧，就算是四岁的小孩，好好练个七八天也能弹得比你熟练。” 程越笑道：“可我只练了半天啊。” 周晓玥一脸鄙夷：“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上税。” 虽然她整天跟程越在一起，从来没见他练过琴，但她敢保证，没人可以半天就练到他这种程度。 周晓玥记得他有段时间对节奏大师很痴迷。 难道那游戏可以练指法？ 程越呵呵笑道：“要不然咱俩打个赌，你现场弹一段曲子，我十分钟内给你重复出来，敢不敢赌？” “赌什么？” “就赌今晚谁给谁洗脚。” 程越坏笑道：“如果我能重复出来，你今晚给我洗脚，如果重复不出来，我给你洗怎么样？” 周晓玥乐了：“你少来这一套，想占我便宜是吧？要是我赢了，你就给我洗一个月袜子，而且不能用洗衣机，必须要用手洗。” 程越呵呵一笑：“成交。” 第三十一章 爷，您请洗脚 周晓玥才不信程越这么天才。 虽然刚才他的哈农指法已经炉火纯青，就算是她在培训班的钢琴老师，也没他弹得熟练。 但那毕竟只是哈农。 任何一个钢琴初学者都会弹的东西。 周晓玥嘴上总是嫌课外学习太多，其实她是一个挺喜欢争强好胜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钢琴刚买回来就自己跑过来练曲，跟她们辅导班里的其他几个同学比起来，周晓玥不但曲子练得最熟，而且还自学了一些曲子。 她就是喜欢听别人带着惊讶说：“哇，周晓玥你连这么难的曲子也会啊？” 很虚荣是吧？ 没错，就是这么虚荣。 爱咋咋地。 所以当程越说让她随便弹一段旋律的时候，周晓玥就知道这次自己赢定了。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敢耍赖，以后你晚上就睁着眼睡觉吧。” 周晓玥先是气势汹汹的威胁了一句，然后走过去，端坐在钢琴凳上。 学琴比较玩的她，不太习惯照着曲谱弹奏。 她先是闭着眼睛回忆了片刻，手指悬空在琴盘上方试了试节奏。 然后才睁开眼睛，叮咚叮叮的弹奏起来。 流畅的旋律。 要比刚才的卡农熟练许多。 这是法国著名钢琴表演艺术家理查德先生的经典曲目——《梦中的婚礼》。讲述的是一位年轻魔法师，爱上了身份高贵的公主，在公主与邻国王子婚礼的当天，为了保护公主而被刺客射杀。 当他再次睁开眼，看到公主穿着婚纱，守在他身旁，有天使围绕在他们身边歌唱。 “这是在梦里吗？” 他喃喃着，牵起她的手：“有梦，就够了。” 周晓玥弹奏的是慢速版本。 虽然弹得比较烂，但任能从中听出那一丝淡淡的忧伤。 程越不由眼眶湿润。 他想起了那位法国钢琴大师女友，正是理查德先生的关门弟子，两人分手的那一天，她弹得就是这一首曲子。 因为游戏始终是游戏。 当时的程越，是游戏中的王者，现实中死肥宅。 而他的那位女友，却实实在在是一位注定被历史铭记的女性钢琴表演艺术家。 他们的身份差距，可不就像是那位年轻魔法师和公主一样吗。 只不过当时退缩的是程越而已。 “喂喂？”周晓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用葱白的小手在程越面前晃呀晃。 嘴里还嘀咕着：“你不会是因为这首曲太难，被吓哭了吧？” 程越长长呼出一口气，擦掉眼泪。 对周晓玥道：“我是被这首曲子感动到了。” “切，可把你给牛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位大师呢。” 周晓玥根本不知道这曲子里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觉得这曲子旋律好听，名字也好听。 梦中的爱情，多唯美啊。 殊不知梦里都是虚幻的，这其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程越没有跟她拌嘴，他现在只想尽情的弹奏一曲，静静坐在钢琴凳上，双手放好，很快弹奏起来。 清脆悦耳的声音快速响起。 他弹的是快速版本的梦中婚礼。 相较于慢速版本，快速版的梦中婚礼更为活跃，少了一分感叹梦境悲伤，多了一些男女热恋中的欢快。 周晓玥一开始没听出来。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程越不但弹出了自己刚才弹得曲子，而且还加快了节奏，他演奏的曲子是那么的流畅，以至于周晓玥这个玩票性质的钢琴新手，都能从中听出那股奔放的曲风。 这臭混蛋，练过得吧？ 可他明明没离开过自己视线。 难道每次自己去培训班，这家伙也在背地里偷偷练琴吗？ 难怪童幼昕那么漂亮的千金大小姐都会喜欢上她，这个臭混蛋竟然隐藏的这么深啊。 一曲演奏完毕。 程越心情终于舒畅了。 前世的自己只是个死肥宅，就算她一再表示喜欢的是自己这个人，而不是社会地位财富容貌等，但程越却不敢相信她。 但是， 这一次不一样了。 程越站起来，笑着对周晓玥道：“怎么样？比你弹得强点吧？” 何止强一点？ 简直就是弹钢琴与弹棉花的区别。 不过周晓玥是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比他差的，这妮子赖账成性，仰着小脑袋耍赖道：“什么叫比我强点？咱俩弹得是一回事吗？明明节奏都不一样。” 程越呵呵笑道：“没关系，那我再弹一边慢速版。” 周晓玥气道：“慢速版也不行，你肯定一早就练过，这局不算。” “那你再换一个。” “不换，我累了。” 反正就是要赖账。 万一再换一个，这家伙真弹出来怎么办？ 要是这次给他洗了脚，以后可就要被他永远压一头，那可就亏大了。 周晓玥昂首挺胸往外走，一副赖账也要理直气壮的样子。 程越在她身后叹息道：“下个月rb有场大型lolita新品展，据说十六乐章会出一款限量版的‘夜之颂歌’，本来觉得那款风格跟你很大，想带你去买回来。” “唉~可惜了。” 听到lolilta，周晓玥双脚当场就钉在原地。 十六乐章是原创lolita里，风格最受欢迎，款式最多，价格最贵，销量也最好的品牌。 竟然也要出限量款了吗？ 上次的爱丽丝圣诞夜，就让周晓玥狠狠火了一把。 她原本在斗音上只有几千个粉丝，结果被系统推送了一波，一下涨了二十万关注。 现在好多粉丝都希望看她的下一个视频。 可是有爱丽丝圣诞夜这座大山挡在前边，想要超越是在太难了。 现在又有新的限量款，可是代价十分昂贵。 给这个臭混蛋洗脚？ 怎么可能啊？ 周晓玥木木的转身，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硬骨气道：“我周晓玥就算没衣服穿，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尊严。” “哼。” 呯~ 门关上。 程越抓了抓脑袋，以他对周晓玥的了解，自己这便宜妹妹应该没这么有骨气才对。 今天她吃错药了吧？ 程越正琢磨着，突然门再次被从外边打开，周晓玥端着一个脚盆，盆里装着清水。 堆着满脸的假笑，厚颜无耻的走进来。 “爷，您请洗脚。” 第三十二章 别墅式宿舍（求推荐） （抱歉，自动上传设置错了日期，刚刚才发现，晚了半个小时，对不起啦。） —————————— 被人伺候的感觉是在是太爽了。 虽然周晓玥的手法很一般，甚至还不如澡堂搞活动是的免费足疗舒服，但是欺负妹妹的那种成就感是无语伦比的。 这一晚程越睡个格外舒服。 第二天。 程越刚从床上爬坐起来，就听到叮的一声。 这次是坐姿改善成功，再次增加20%任务进度。 按照程越的计划，只要完成坐姿，站姿，行走，书写，饮食礼仪五个部分，就可以升级到lv-3，这其中书写和饮食礼仪都跟坐姿有一定联系。 现在还不到一个星期，站姿和坐姿都已经达到目标。 看来升级也距离不远了。 洗漱完毕。 程越坐在钢琴前，熟悉了一边梦中的婚礼。 这次他弹得是慢速版本，虽然演奏的很流畅，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应该感情还不够饱满。” “普通钢琴师和演奏级大师的区别就在于感情的融入。” “有时候一个音弹得快了半拍，就会给人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看来得找个时间，再去拜访一下卢教授了。” 前世程越没有抽中过双手控制强化，有点低估了脑域开发的bt。 现在程越的双手就像一台录音机。 只要脑子能够记住乐谱，双手就能弹奏出来。 而且每次弹奏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不过， 录音肯定需要原音。 程越现在没有绝对音感，就算给他一段大师的作品，他也很难发掘出里边的细节，所以才需要有卢教授这种演奏级的高手指点。 呯！呯！呯！ “吃饭了。” 门外传来周晓玥的喊声。 程越盖好琴键盖，抓起手机走到餐厅。 周茜已经准备好了饭，老爸今天要去4s店选车，也早早起床。 程越坐在自己习惯的位子上。 一只手拿着筷子吃饭，另只手麻溜的发着短信。 对面是童幼昕。 童：“待会儿还去健身吗？” 程：“当然啊，你不是想偷懒吧？” 童：“哪有？是我爸妈回来了，今天要带我去学校拜访院长【鼓腮帮】。” 程：“那就去呗。” 童：“他们还说让我早点入学，提前认识几个朋友，” 程：“这是好事啊，你去太晚的话，跟班里同学不熟，很容易被孤立的。” 童：“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难受】” 程越被她的可爱逗笑了。 这么漂亮，温柔，还粘人的女朋友。 真是极品呀。 幸亏自己昨天被神豪系统逼着下了手，要不然等她去了大学，肯定有不少男生追她，到时候可能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吃完了早饭。 周茜跟程建国继续去看车。 普通人家买车肯定是货比十家，选好了品牌选车型，选完了车型等价格，价格讲到理想程度后，还要问问有没有什么赠品。 程越可不想陪他们三天两头出去转。 才三十万的家用车而已，用不了多久肯定要换的。程越直接给老爸卡上转了三十万，让他跟周茜自己去看着买。 开车送周晓玥去培训班。 然后自己来到健身房。 今天童幼昕不在，程越感觉健身都没了力气。 现在站姿和坐姿都已经达到要求，不需要再像前两天那么正八经的训练，程越便降低了胸和三头肌的锻炼重量，加强了小臂和腰部的训练。 至于为什么坐姿已经端正，还需要加强腰部锻炼？ 咱不知道，也不好意思问。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就在周晓玥开学这天，程越的神豪等级终于再次提升。 9月2日。 星期一。 这周程建国上白天班，中午不在家。 周茜是小学某年级班主任，中午要在学校照看孩子们吃饭休息，也不能回家。 周晓玥虽然是走读，但也只是晚上才回家，中午没人给她做饭，都是在学校食堂里凑合。 程越自己买了点食材，回家捣鼓了几个小菜。 刚吃到一半，就听到系统音响起。 “恭喜您，完成神豪进阶条件。” “当前神豪等级：lv-3。” “当前金钱奖励：每分钟20元。” “下次进阶需求：提升气质气场。” “作为一个完美神豪，您的一举一动都应该符合完美形象，请努力在人品修养、言行举止、待人接物等方面提升自己。” “当前任务进度：0%。” …… 一分钟20元，一天就是28800元。 一个月八十六万。 偶尔抽个多倍刷钱奖励，月收入轻轻松松过百万。 只要不买什么大件，这些钱足够吃喝玩乐。 “终于不用每天健身了。” 程越使劲伸了个懒腰。 自从童幼昕去学校报到，每天上午健身房就只剩他一个人，哪怕能有个说话的人也好啊，自己锻炼很乏味的。 程越这几天一直盼着早点升级，今天终于等到了。 “接下来先把钢琴水平提升到演奏家级，正好也该去大学看看幼昕了。” 头天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第二天女朋友就去学校报道，虽然两地相距只有四十多公里，但新生军训期间管的比较严，再加上程越健身比较累，六天也就去过一次而已。 卧龙大学的军训要持续到7号。 还有五天时间。 程越准备这几天在卧龙开个房间，多陪陪童幼昕的同时，尽快把钢琴学出来。 在家里待了一下午。 晚上一家人回来，程越说了要去卧龙住几天的事，然后一觉醒来，第二天就开车去了卧龙市。 他是十点多走的。 快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程越给童幼昕打了个电话。 “喂？” 对面是童幼昕柔柔的声音。 程越问道：“在哪儿呢？” “刚解散，正准备回宿舍呢？” “嘿嘿，我在龙台高速呢，还有十几分钟到你们学校。” “啊？真的假的？” 童幼昕的声音一下雀跃起来。 程越呵呵笑道：“当然是真的，昨天就打算过来了，故意等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很惊喜？” 童幼昕咯咯笑道：“我军训的时候都调静音的，万一你找不到我怎么办？” “找不到就直接去你住的地方找呗。” 程越笑着回道。 卧龙大学宿舍分好几个档次，有普通宿舍，研究生宿舍，也有公寓式宿舍，以及前两年新建的别墅式宿舍。 一层和顶层是公共区。 二层是四间单独的卧室。 像童幼昕这种有钱人家千金，当然要住别墅式宿舍。 而且，据说卧龙大学里除了普通宿舍，其他宿舍都是可以留宿外人的，尤其是公寓式宿舍，里面住的几乎都是些小情侣。 程越很认真的考虑。 要不要借口没地方住，求童幼昕收留一晚上呢？ 第三十三章 这不是那个NPC么（求推荐） 程越正认真考虑，突然脑海中传来一声叮咚。 “友情提示！” “任何时候，法律都是我们不可触碰的底线。” “作为一名完美神豪，您可以主动追求女生，也可以展示自己的魅力，被动诱惑女生。但绝不允许用欺骗的手段，已达到愉悦身心的目的。” “系统检测到您此刻的想法有可能造成犯罪的危险。” “介于您是初犯，暂不给予处罚。” “若短时间内再次出现同类情况，系统将停止您的持续金钱奖励12小时。” “请引以为戒~” 程越甩了甩脑袋，好半天才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差点触碰到法律的底线。 你妹的系统。 什么叫欺骗手段？ 这是晴趣~ 晴趣懂不懂？ 算了，它肯定不懂。 不过这监控极致也太严格了，连想一想都要被警告，再想就会被处罚，初期还好一点，顶多处罚金钱，后期可是有可能因为违规而被降级的。 唉~我真是太难了。 十五分钟后。 程越来到卧龙大学主校区。 跟卧龙音乐学院所在地不一样，卧龙主校区建在更远离城区的地方，校园也比音乐学院大很多，程越上次来过一趟，这次差点没找到路。 蓝田别墅宿舍。 一共只有9栋别墅。 现在家里稍微有点钱的，都喜欢把孩子往国外送。 大学里有钱人家孩子比较少，对别墅有需求的还得再减一大半，九栋别墅最多能住36人，就这还都没住满。 把车在别墅门口停下。 程越刚下车，就看到一声迷彩服的童幼昕从7号别墅里走过来。 程越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到了？” 童幼昕回头指了下别墅大门上方，献宝一样笑道：“这里有摄像头，从手机上就能看到外边的情况哦。” 程越走到她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 童幼昕有点做贼心虚般看了看四周，还没做什么，脸颊就开始有些红了。 真是太可爱了~ 程越忍不住把她往身前拉近一些，低头往她面前凑过去。 童幼昕貌似有点想躲。 又好像欲拒还迎。 眼看就能品尝到果冻的甜味，突然一道声音从程越身后传来：“咦？幼幼，这是你男朋友？” 两人都吓了一跳。 赶紧分开。 虽然程越在游戏里经验丰富，但现实里还只是个刚送出初吻没几天的小雏男。 童幼昕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害羞道：“美娜姐，你回来了。” 程越这时候也打量过去。 当他看清对方脸的那一瞬间，不由愣住了。 精致的无关，爆炸的身材。 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玩一辈子的节奏。 是个美女没错。 不过比起童幼昕，这位美娜同学除了身材更丰硕一些，其她地方并不占优势。之所以让程越感到惊讶，是因为这女人他认识。 准确的说，程越认识大约七八年后的她。 此时李美娜已经走了过来，一身宽松舞蹈服的她看起来充满了朝气。 几步走到两人身前，揶揄笑道：“没打扰你们吧？亲个嘴儿而已，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还这么害臊怎么行？快给介绍介绍，这是哪位呀？” 李美娜一看即使那种性格开朗，特别大方的人。 童幼昕在别墅宿舍住了快一个星期，跟李美娜混的最熟，闻言回道：“他叫程越，是我男朋友。” 然后又对程越道：“这位是李美娜学姐，音乐学院舞蹈专业三年级生。” 别墅宿舍都是自由选择宿舍，只要有空就可以住，不分年级和专业，但男女混住需要征得其她宿舍成员同意。 没错了。 眼前的李美娜虽然看起来还有点稚嫩，而且性格也比七八年后开朗许多。 但她就是那个李美娜。 程越点点头，笑的有点勉强：“你好。” 李美娜则要大发的多，放肆的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才意味深长的笑道：“你也好。” 态度算不上热情。 在她看来，程越虽然气质不错，但长相有点一般，之前她挺童幼昕说有男朋友了，还以为是个多么帅气的小伙子。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不过管他来着，反正不是自己男朋友。 李美娜咧嘴一笑：“走吧，别在外边站着了，你们吃了没有？” 说完带头往别墅里走去。 童幼昕跟程越走在后边：“还没呢，刚叫了外卖，应该快送到了。” “玲珑跟毛毛呢？” “不知道，可能出去玩去了吧。” “这都什么室友啊？你男朋友来了，她们都不回来看看？绝交，必须绝交。” 李美娜一边叫嚣着，一边拿出手机叫外卖。 卧龙大学餐厅就有好多可以外送，用内部网叫外卖，可以省去饿了团扒皮，只需要加两块钱派送费。 所以一到开饭时间，就有外卖车穿梭在各大宿舍楼前，反倒是食堂里见不到什么人。 别墅宿舍确实高档。 一年三万的住宿费还不够收回成本。 因为是新盖没几年的别墅，里边的装修也都是新的，沙发是普通的布艺沙发，几千块钱一套，不贵，嫌档次低的话可以自己掏钱换，毕业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带走，或者作价卖给别人。 三人坐在沙发上。 童幼昕跟程越坐在一边，神态有点扭捏，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又看看天花板。 李美娜点完了餐，收起手机，突然笑道：“程越是吧？说说呗，你是怎么骗到我家幼幼的？” “美娜姐，你别乱说，我和程越才刚~好呢。” 童幼昕的声音越说越小。 这妹子是在提醒李美娜，我们俩刚开始谈，关系还没稳固，你千万别把我男朋友吓跑。 可以她的性格，这种话她连想都得偷偷想。 哪敢光明正大说出来。 程越突然遇见老熟人，脑子差点没转过弯。 到现在才终于清醒过来，笑着对童幼昕道：“学姐真开朗呢。” 然后扭头对李美娜道：“幼昕性子比较弱，我还担心她在学校会受欺负，有学姐你跟她一个宿舍，我起码少担一半心。” 现在的李美娜确实开朗。 不过七八年后她就不是这样了。 程越记得那时候神豪游戏刚刚内测，他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个内测号，当时神豪游戏刚刚签约第一批明星艺人，还有七十多名男女模特。 这些模特不需要进游戏，只需要提供自己的身份。 包括面部外观，大体的身材标准。 以及与她们真实性格比较接近的人物设定。 然后神豪游戏公司利用ai技术，把她们的数据制作成npc，投放进lv-5之前的游戏世界里。 具体作用，不言而喻。 第三十四章 不诚实（改） （这一章是下午发布的，被屏蔽了，改过后删掉了几百字，下一章晚上十点发。） ———————————— 神豪游戏是一款非常接近现实的游戏，连吃饭喝水都跟现实一般无二，有些事情当然也不会例外。 虽然只是一组数据，在某些时候甚至还会面部虚化。 但对于跟她们接触过的玩家来说，互动的对象就是她本人。 当时神豪游戏公司签约的艺人，基本都是过气的明星，而模特们几乎都是为了求一个机会，或者是单纯的为了高额的签约金。 不然谁会出卖自己的形象，给近十万名内侧玩家歪歪？ “美娜姐，你今天怎么中午回来了？” 卧龙主校区跟音乐学院之间隔着一万八千米，虽然开车也就二十分钟，不过中午时间那么短，去掉来回的时间，也就够吃个饭。 李美娜她们平时练舞比较多。 尤其是暑假期间，几乎没有文化课。 一天下来腿都快累抽筋，中午能多休息一会儿，谁有闲工夫跑来跑去？ 李美娜道：“我们素质课老师家小孩这星期天过周岁，本来我想赶着周六休息，买份礼物送过去就行了，结果我们班那些马屁精，才周二就一个个献殷勤。” “一共十六个人，就我们三个没带礼物。” “我特么也是醉了。” 童幼昕笑道：“那你是准备去买礼物？” 李美娜叹气道：“不买不行啊，人家都送你不送，那也太不会做人了。” 一份礼物而已，顶多几百块，对能住的起别墅宿舍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李美娜只是讨厌这种市绘。 整天练舞已经够累了，还得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 烦。 外卖到了。 把菜装盘，童幼昕让李美娜先坐下一起吃，李美娜也没客气，宿舍的另外两人一个跟男朋友出去了，另一个同样是大一新生，趁着午休去外边购物。 李美娜下午只请了两节课的假。 几口吃完了饭，然后上楼换衣服。 等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另一种风格。 这女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儿，而且她也不吝啬与将其表现出来，从楼梯上款款走下。 程越赶紧把目光转回道童幼昕身上。 他怕再看一会，系统又要判定他刷新了神豪气质的下限。 “我先走了，你们俩在家可别乱来哦，一楼有监控的，如果想那啥，记得上二楼。” 李美娜暧昧的笑着，临出门前还对着两人抛了个媚眼。 门‘呯’的一声关上。 程越转过身，坏笑着问道：“幼昕，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怎么样？” 童幼昕脸红道：“你想干嘛？” 她虽然被家里保护的天真了些，但有些事情，不需要学习也会有感应。 再说李美娜都已经提醒过了，程越这时候说要去二楼，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想不到那方面。 程越本来想说：我没想到干嘛呀，就是想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不过以神豪系统的尿性，很可能会判定自己以欺诈女性的手段来达到愉悦自己的目的。 到时候两次经过，就该实际的处罚了。 这时候说想干肯定是不行的，万一吓到童幼昕，可能会让她对自己产生戒备。 好在程越有点机智，笑着反问：“你想让我干什么？” 童幼昕可没他这么圆滑，憋了半天才道：“我才不想。” “真的不想？” 程越悄悄揽过她的腰。 童幼昕竖起胳膊，挡在两人之间，脖子使劲往后缩，俏脸带笑摇头道：“真不想。” 程越心说幸亏你没神豪系统，不然说这么多假话，早就该掉级了。 双臂一用力，童幼昕就被他抱得贴紧。 程越低头要亲她，童幼昕就咯咯笑着躲避。 她的额头光洁白皙，俏脸水嫩q弹，耳朵红红的，连脖子也红了，程越本来只是想亲个嘴，既然童幼昕想躲，那就退而求次好了。 额头上咬一口，脸颊上盖个章。 童幼昕躲不开程越的嘴巴，只好主动迎上去。 …… …… 下午一点。 童幼昕要去军训。 程越提前五分钟开车把她送到集合点，故意下车跟她聊了一会儿，一直等到教官吹哨，才独自驾车离开。 先去了趟韩妮的培训班。 之前程越已经给她打过电话。 他跟卢教授不是很熟，有她带着比较方便。 当然，他是按正常课时付费。 毕竟人家的时间就是金钱。 “程越？” “怎么了学姐？” “我一直觉得你以前学过钢琴，不然你学习的速度也太快了，简直闻所未闻。” 类似的话，韩妮已经说过好几遍。 程越只是笑笑。 答案早就说过，没必要再重复一次。 来到钢琴教室。 今天换了一个房间。 这间教室里只有一架三角钢琴，房间空旷，只有两排凳子而没有课桌，程越跟韩妮走进去的时候，卢教授正坐在钢琴凳上，他的学生们则是围在三角钢琴周围。 卢教授一边示范，一边给学生指点。 韩妮拉着程越在人群后边站了一会儿，等卢教授讲完，这才走上前：“老师，我带程越来了。” “哦？” 卢教授站起来，旁边立即有学生拿着琴键布走过去。 才一个多星期不见，卢教授已经快把程越给忘了。 见到人才想起是谁。 “哦，程越？最近学的怎么样？”卢教授是对韩妮问的。 韩妮压着激动道：“老师，程越现在已经可以轻松弹圆舞曲等考级曲目，只用了不到十天时间，而且熟练度很高。” “十天学会圆舞曲？” 卢教授记得程越说过，他以前没学过钢琴。 作为业余九级的考试曲目，圆舞曲虽然说不上太难，单也不算简单，普通新人学一首新曲，起码要半个月时间，想要数量弹奏可能一个月都不够。 卢教授相信自己的学生，韩妮既然说程越会弹圆舞曲，那他肯定会弹。 但是一个刚开始学琴的新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十天内学会任何一首圆舞曲，别说圆舞曲，就算是哈农练指法，能学会最简单的一点点也不错了。 大多数钢琴新手，十天的时间，连按键的姿势都学不会。 弹曲子？ 别开玩笑了。 所以卢教授的第一反应不是天才，而是这小子不诚实。 第三十五章 左右为难 卢教授此时已经认定程越是故意隐瞒，虽然他不知道程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也不需要知道。 反正这种人品的学生，他是不屑去教的。 平淡的点了点头，敷衍道：“挺好的，学的挺快，你回去继续帮他指导一下，等开学以后让他过来办个旁听。” 他是对韩妮说的。 对于不诚实的人，他连一句敷衍都懒得给出。 然而韩妮一下就着急了：“老师，我可能辅导不了他。” “什么意思？” 卢教授问道。 韩妮苦笑道：“程越学习速度实在太快了，他的圆舞曲弹得比我还熟练，我觉得如果再由我来教他，可能会浪费的天赋。” 哗~ 话音刚落，演奏室里就响起一片议论。 韩妮今年22岁，从六岁那年开始练琴，不管是天赋还是努力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再加上她后来开办了钢琴培训班，对各种考级曲目都相当熟练。 程越会比她弹得还熟？ 就算他隐瞒了学琴的时间，但他才十七八岁吧？如果他真的比韩妮弹得还熟练，那他的天赋就太变态了。 卢教授皱起眉头，第一次正视程越。“你到底是谁？” 程越哭笑不得。 回道：“卢教授，我是幼昕的男朋友，香台第六高中的毕业生，在上次见你之前，我真的一天钢琴都弹过。” 他知道卢教授的意思，以为自己是哪位大师派来戏弄他的，这不能怪他，因为这就是脑域开发的强大之处，当初程越第一次抽到脑域强化的时候，也被这些超人的能力给惊呆了。 十天时间学习一个曲子，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天方夜谭。 但是对于程越来说，这十天他学的何止是一首曲子。 他整整学了三十首。 卢教授表情复杂。一方面他不相信程越是初学者，另一方面他又很想看看程越到底有什么天赋。 他对正在擦拭琴键的学生挥挥手，示意程越道：“你先来弹一曲听听。” 程越走过去，在琴凳上坐下。 问道：“弹圆舞曲吗？” 卢教授点头：“嗯。” 周围的几位同学停止了议论，一个个安静下来。 程越调整了下呼吸，双手在琴键上找好位置，很快开始弹奏起来。 叮铃的琴声响彻演奏间。 程越弹得是一曲肖邦的a小调19号圆舞曲。曲风轻快，音符像温柔的精灵，敲打在周围人的心尖上。 卢教授的没脱渐渐舒展开来。 不管怎么说，程越表现出来的钢琴功底十分扎实，尤其是他的双手，肖邦的圆舞曲节奏复杂，左手的跨度非常之大，就算是一些演奏级的大师，在演奏这首曲目的时候，敲击琴键的动作也不一定有他那么规范。 是个好苗子。 卢教授悄悄退后，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等他回来时，程越的演奏已经结束了。 周围鸦雀无声。 有卢教授在，他没反应之前，他的学生们不敢有任何表现。 程越起身，微笑问道：“卢老师，您看我弹得还行么？” 刚才称呼卢教授，是因为程越看出对方不待见自己。 现在称呼老师，是因为卢教授态度有了转变。 卢教授点了点头。 “你的表现不错，但钢琴不是你用来发光的工具，因为钢琴的沉稳气质跟虚伪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他们完全无法搭配在一起。” 虽然刚才已经确认过了，但他还是不相信程越是初学者。 十天时间。 从零开始，到学会肖邦圆舞曲。 作为一个浸淫钢琴一生的大师，卢教授真的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就算是贝多芬，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太无知了。 程越虚心点头：“我尽量避免，还请卢老师指点。” “你先坐下。” 卢教授让程越一段段弹奏。 然后给他指出其中不足。 句子的长线条进行，音乐的起伏要均匀而流畅，遵照节拍演奏，都是些极为细小的细节。 一首肖邦圆舞曲，卢教授整整指导了三个小时。 他忘了还有学生们在场，其他人也没有任何抱怨。今天这几位都是他学生里比较优秀的，能够听老师指导，哪怕是指导别人，他们也会认真去学习。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当程越不知道第多少次演奏结束，卢教授突然惊讶的发现，自己竟再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演奏级的钢琴大师，也不可能保证几分钟的演奏一点失误都没有。 所有音节全都正确。 起伏节奏短促有序。 意境表达几乎完美。 自己每次给他之处缺点，第二次他就能改正过来，而且从此以后的数次演奏，再也没有出现过同一个错误。 这是多么妖孽的执行力啊。 就算他脑子记住了，他的双手已经形成了惯性，能那么快改过来吗？ 这种随心所欲的演绎能力，简直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 这根本就是肖邦再世嘛。 …… 五点四十。 程越跟韩妮一起走出钢琴教学大楼。 “程越，你真的不考虑到我们学校上学？”走出大楼门口的时候，韩妮有些惋惜的问道。 程越摇头：“我还有别的事，钢琴只是我的爱好之一。” 韩妮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练了那么多年钢琴，结果人家随便一个爱好就碾压自己，连老师那么严格的人，都想破格把他收进学校，然而人家还不稀罕。 人比人气死人啊。 来到车边。 程越招呼道：“我送你回培训班吧。” 韩妮正因为受打击而缓不过劲，无力的摇头：“不用了，我还想在学校多待一会儿，你自己回吧。” “行，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程越上车，韩妮则是往回走去。 刚打着火，突然旁边传来娇滴滴一声。 “嘿，帅哥，挺能撩嘛。” 程越扭头往旁边一看。 呃~是李美娜。 她正坐在旁边的红色牧马人驾驶位上，笑吟吟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李美娜，你怎么在这？” 难道舞蹈专业也在这附近上课？ 李美娜笑吟吟道：“呦，连姐都不叫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程越和韩妮的关系很纯粹，不怕她误会。 淡定回道：“回答什么呀？那是我学姐，我们都是卢教授的学生，不过我是花钱走的培训班，她是音乐专业的大三生。” “少来这套，别跟我避重就轻。” 李美娜挑眉道：“韩妮我认识，我是问你俩刚刚你侬我侬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幼幼老实，在外边沾花惹草是吧？” 程越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你侬我侬？明明是你自己内心邪恶。 程越其实一点都不想跟李美娜有交集，起码不要单独在一起。 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女人。 虽然那只是跟她模样相同的npc，而且是在游戏里，过程中有面部虚化。 但程越每次看到李美娜，就不由自主勾起曾经的回忆。 他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可李美娜偏偏又是童幼昕的室友，程越就算想疏远她，也不能做的太直接。 真是左右为难啊。 第三十六章 宿舍全是美女（求推荐） “姐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练了一天琴，都快累死了，先走一步。” 程越说着，已经打开车门坐进去。 那边李美娜急了。 “唉，你跑什么呀，回主校区么？” “不回。” “那你住哪儿？大老远来一趟不回就为了看你媳妇一眼吧？” 程越反问道：“你们宿舍让我住么？” “那得看你表现了。”李美娜嘿嘿笑道。 别墅宿舍跟公寓宿舍有点差别。 公寓宿舍是一人一间，带男女朋友回去也影响不到别人，但是别墅宿舍一层和三层都是公共区，有时候女生起床喜欢穿着睡衣瞎转悠，万一宿舍里多个男生，她们会有很多不方便。 这也是为什么别墅宿舍明明没人一个房间，但很少有男女混住。 程越一看李美娜的表情，就知道这女人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过他肯定是不会上钩的。 因为就算李美娜她们宿舍全同意，童幼昕也不会同意。 今天中午在她宿舍待了那么久，结果连二楼都没上去，童幼昕实在太胆小，也太腼腆，上次如果不是程越在电影院突然袭击，两人到现在可能连亲吻都还没发展到。 想要攻略她，恐怕还得一点点时间。 “还是算了，我这几天还得来练琴，打算在你们学院附近开个房间住，等周末再见吧。” 程越启动车，对着旁边的牧马人摆了摆手。 看着宝马车离开，李美娜鼓着腮帮嘀咕道：“什么情况？见了我就跑，肯定有问题。” “看来我得回去提醒一下幼幼。” “这傻姑娘太单纯了，别被人骗财骗色还不知道。” …… 程越开车来到一家星级酒店。 开好房间。 直接上楼。 把门关好，窗帘也全都拉上。 用手机检查了一遍摄像头，程越这才唤道：“开始抽奖。” 之前在钢琴演奏教习室，程越果然触发了抽奖奖励。 不过不是因为他的钢琴达到演奏级，而是因为他触发了精英社交。 作为一名演奏家级的钢琴大师，卢教授绝对算得上是行业精英，只不过神豪游戏对精英社交的判定是需要双方平等交往，而且需要有共同的爱好。 当程越弹奏出完美的肖邦圆舞曲时，卢教授对待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 于是精英社交便水到渠成。 值得一提的是，精英社交可以在lv-5时获得一次抽奖，在lv-4以及之前的阶段，会额外再获得一次越级抽奖。 也就是说， 程越这次可以抽两次奖。 幸运大转盘出现。 程越走过去，用力转动。 第一次抽奖结束，奖励停止在六倍刷钱（三日）。 然后是第二次抽奖。 经过短暂的等待后，转盘的速度已经变得十分缓慢，作为抽奖老手的程越很轻易判断出它即将体质的奖励区域。 那个区域有四种奖励。 分别是：三倍刷钱（十日），面部微调，腰部力量强化，以及绝对音感。 “不是吧？” “这是打算让我在钢琴这条路上走到黑？” 程越刚嘀咕完，转盘就定在了绝对音感奖项上面。 好吧。 怎么说也是脑域强化类。 虽然程越已经有了双手控制强化，早晚会触发钢琴奖励，不过绝对音感的作用又不只是体现在钢琴上，或许以后还能用在别的地方。 反正肯定比刷钱和力量强化要有用。 至于面部微调？ 自己现在已经有了童幼昕这样的女朋友，还用得着再帅一点吗？ 万一帅过了头，引来别狂蜂浪碟，程越反而会更纠结。 …… 9月7日。 卧龙大学新生军训结束。 8号和9号是周末。 新生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几天程越除了每天中午会去主校区跟童幼昕亲亲抱抱，其他时间全都用在练习钢琴上。 有了绝对音感以后，程越练琴的速度更加一日千里，有些连卢教授都没听出来的瑕疵，他很轻易就能自己找出来，对于每个音符的理解和演绎也都上升到另一个档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触发钢琴奖励。 就连卢教授都承认他的水平已经达到了演奏级，而且水平还是最低的那种。 可奖励就是不来。 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天下午，程越正在琢磨哪里不对，突然接到童幼昕的电话。 “喂，幼昕。” 电话那头传来童幼昕开心的声音。 “程越，我们军训结束了，今晚美娜姐和毛毛姐说要给我和玲珑庆祝，让我问问你要不要来？” 听到军训结束，程越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这几天他已经被钢琴奖励的事搞得头都大了，能聚一聚当然要去。 “你们在哪庆祝？” “就在我们宿舍，毛毛姐买了酒，说喝完以后直接回屋睡，可我不会喝酒啊。” “没事，有我呢。” 程越一本正经的说着。 心里却再想：等你喝多了酒，我就…… 不行不行。 这种思想很危险，再想就要被处罚了。 程越赶紧打消想法，问道：“用不用我带点什么东西过去，吃的都有么？” 童幼昕那边正跟李美娜她们在一起，小声问了几句才忍着笑回道：“美娜姐说让你带床被子过来，等喝多了直接在沙发上凑合一夜。” 呵呵，小样。 虽然现在的程越还不是很能喝酒，但对付几个女生应该还没问题。 不过他明显天真了。 童幼昕宿舍四个女生，除了童幼昕不会喝酒，杨玲珑只能和少量酒，李美娜和潘毛毛简直是海量。 尤其是潘毛毛。 这女生抽烟喝酒还纹身，说话也是一股子江湖气。 后来程越才知道，这女生她家里是做小额信贷的，从小就被人在家门外泼粪涂油漆，上学的时候还收到过刀片和蜈蚣，有些是被她家逼得走投无路的客户，也有竞争对手的恶意打压，后来被送去了姥爷家，没人管才变成现在这样。 程越不由联想到童幼昕。 她爸虽然不向小额贷款那么吃人不吐骨头，但在社会上的评价也不是很好。 她小时候该不会也碰到过类似的威胁吧？ 当然这都是程越后来才知道的。 在程越抵达7号别墅宿舍的时候，其她人都已经到齐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敢跟童幼昕和李美娜住在一起，这潘毛毛和杨玲珑也都是八十分以上的大美女，一个个短衣热裤，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待会儿要是喝开心了，万一出点事儿可咋整啊？ 第三十七章 潘毛毛（求推荐） 重新回到十八岁，程越发现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年轻。 是好事，也未必是好事。 总之这事儿得分人。 微笑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各位学姐好。” “来来来，等你半天了，过来坐。” 李美娜作为大三学姐，赫然一舎之主，招呼程越过去坐下后，给他一个个介绍。 “这是你毛毛姐。” “这是小杨，杨玲珑。” “对了毛毛，你男朋友呢？人都到齐了，让他快点过来呀。” 潘毛毛正两眼盯着程越上下打量，头也不转的回道：“吹了。” “我去，怎么就吹了？前天不是还在朋友圈秀恩爱来着？他劈腿了？” 李美娜说话毫无避讳，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如果不是这女人情商太低，就肯定是潘毛毛经常分手，她已经习惯了。 潘毛毛瞥了她一眼，不屑冷笑：“他？借他几条腿他也不敢。” 李美娜哈哈大笑，杨玲珑也矜持轻笑。 只有童幼昕莫名其妙。 这可是分手啊，有这么好高兴吗？ 潘毛毛摆摆手，豪爽道：“别说我了，人都齐了就开吃吧，过了今天你们就要开始享受真正的大学生活，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杨玲珑嘀咕道：“我不会喝酒。” 李美娜笑道：“不会就学呀，我上大学之前连酒的味道都没尝过，现在不照样能吹三五瓶。” 程越心道还好，三五瓶不多。 不过跟女生喝酒，哪能人家喝多少你喝多少？ 更何况还不是一个女生，那边还有个潘毛毛。 女生们吃饭不讲究，为了图方便，晚上准备吃火锅。 一堆各种食材摆在茶几上，有几份外卖，还有不少零食，以及一箱小瓶装啤酒，搞得跟去外边唱歌差不多。 李美娜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金枪鱼，这是她特意为两位学妹准备做刺身的。 可是~ 她举着有些发黑的鱼肉，迷茫道：“怎么变色了？这还能吃么？” 今中午才拿出来，这还不到六个小时。 不会坏了吧？ 潘毛毛嘀咕：“应该没事吧？我见人吃过这种颜色的。” 童幼昕和小杨也表示不懂。 程越扫了一眼。 李美娜拿的应该是一块金枪鱼大腹，是鱼身上最为肥美，价格也是最贵的部位，非常适合刺身和寿司。 这么一大块金枪鱼腹，价格可不便宜。 不过在座的都是有钱人家孩子，吃肯定要吃点好东西，便宜了她们还未必稀罕呢。 “应该是解冻出了问题。”程越随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解冻的问题？” 李美娜分辨道：“网上说金枪鱼最佳解冻温度是0~8度，我是放在红酒柜里解冻的，正好八度恒温，时间也没错，解冻效果也ok，就是这颜色不对劲。” 程越问道：“你忘了包吸水纸了吧？” “啥？” 李美娜茫然。 其实就算不问，程越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虽然金枪鱼还是新鲜的最好吃，但一般人很少有机会能吃到新鲜的金枪鱼，通常捕捞船打到鱼后就会立即开始加工，然后等加工完第一时间就开始进行冷冻储存，这样才能尽量保证鱼肉的新鲜度。 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金枪鱼都是速冻的，吃之前肯定要经过解冻处理。 很多人买了进口海鲜，感觉吃了也就那回事，甚至觉得还没有市场买的新鲜海味好吃，又贵又难吃，实在是太坑爹。 其实有些东西贵有贵的道理。低温冷冻的海鲜一般不会变质，之所以不好吃，十之有九是因为解冻出了问题。 就拿李美娜的解冻方法来说。 虽然酒柜的温度可以调节在8度恒温，只是他的相对湿度只有70%左右，而金枪鱼的解冻环境最好在90％，水分流失时会带走营养，还不如直接放到冰箱冷藏室。 而且最主要的是，解冻时一定要把食材放置在可排水的容器中，或者干脆包上一层吸水纸。 如果没有吸水纸，包一条干毛巾也能凑合。 不然融化的水汇聚后会浸泡到食材，鱼肉重新将其吸收后，就会影响质感和味道。 李美娜解冻的金枪鱼颜色之所以发黑，就是因为忘了排水这一道工序。 程越没有长篇大论跟她解释，只是简化道：“金枪鱼解冻要注意排水，不然被化冻出来的水分浸泡后，就会成为现在这样。” “那还能吃么？”李美娜问道。 几千块的进口金枪鱼，浪费有点可惜了。 程越其实不想多嘴。 但有童幼昕在，他不想让她吃这种差劲的食物。 于是回道：“吃还是可以吃，不过味道和口感都会有些变化，可能不会太美味，我个人的建议还是扔掉算了，要不然可能会留下不太好的印象，以后你再吃类似料理时，会先入为主的吃不出真正味道。” “那还是算了。” 李美娜连塑料袋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旁边潘毛毛精神奕奕问道：“你懂得挺多嘛，以前自己弄过？” 程越微笑：“我有个朋友挺喜欢日料，自己做过几次。” “啊？”潘毛毛立即坏笑起来：“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呃~男的。” 程越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叮咚。 因为撒谎，被神豪系统警告。 程越真想给自己嘴巴来一巴掌，多这些嘴干啥？ 言多必失不懂吗？ 还有这潘毛毛，其心可诛啊。 竟然当着童幼昕的面问这种问题。 果然女人们在一起都是相互拆台，这是自己失恋也不让别人好过啊。 水烧开了。 李美娜负责往里边添菜。 潘毛毛开了几瓶啤酒，一人一瓶摆在面前。 童幼昕偷瞄程越，潘毛毛立即瞪眼：“干嘛？别说一瓶都喝不了哈，今天我是失恋，你们都得让着我，想让他替你也可以，三瓶换一瓶。” 程越现在的酒量也就五六瓶。 不过是500毫升装。 换成小瓶大约能喝八瓶左右。 于是大手一伸，把童幼昕跟前的那瓶放到自己身前：“三瓶就三瓶，万一喝大了，学姐们记得借床被子给我。” 潘毛毛一拍大腿，对程越竖起大拇指：“有脾气，我喜欢。” 李美娜在她背后插刀，坏笑着对程越道：“毛毛这人特仗义，今晚你要是把她陪高兴，晚上幼幼不留你，你就去她房间睡。” “滚你丫的。” 潘毛毛一巴掌拍过去。 李美娜哈哈笑着躲开。 童幼昕被燥了个大红脸，刚入学的她实在受不了这些学姐的豪放。 竟然当着别人男朋友的面谈这种话题？ 难道是自己太保守了吗？ 第三十八章 购物 众人吃吃喝喝笑笑，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这时候一箱酒还剩了十多瓶。 潘毛毛提议大家玩游戏，输了就喝酒。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睡觉浪费时间，喝的半好不好，出去玩还怕出什么事，不过程越不同意。 其实按理他是客，这里没他拒绝的份，可睡觉童幼昕不懂拒绝。 刚来一个新地方，好不容易认识几个大姐姐，看起来也都挺热情，万一晚点过分的游戏，她不方便拒绝怎么办？ 反正刚才喝酒这段时间，程越已经体会过潘毛毛的豪放。 决不能给她玩嗨的机会。 “你说了不算。” 潘毛毛大手一挥，问童幼昕：“幼幼想玩不？” 童幼昕只犹豫了两秒，还是选择站在程越这边。 “今天有点累了，要不改天再玩吧。” “切，真不愧是一家人，怂出了新境界。” 潘毛毛有点扫兴，又问杨玲珑：“玲珑你呢？陪姐姐再喝两杯？” 这位女生很腼腆，比童幼昕还腼腆。 童幼昕是那种有点胆小，但是内心很向往跟人接触的性格。 可是杨玲珑给人的感觉是，不爱说话，不爱表现，就像一个小透明，很没有存在感。 明明很漂亮的一个女生，可是一顿饭下来，程越竟然记不住她的样子。 杨玲珑摇摇头：“我也喝不下了。” “你才喝了两瓶啊。” 潘毛毛真的是酒鬼，逮着个人就不放。 最后还是李美娜拍板。 “行了毛毛，幼幼和玲珑军训一天了，让她们先休息吧，明天还得出去玩呢，别喝多了明早上起不来。” “行吧。” 潘毛毛叹了口气。 她刚入学那年，宿舍三个姐姐轮番灌她，当时可没人帮她说过话。 传承断送在自己手中，遗憾呐。 收拾完东西，杨玲珑先上楼。 童幼昕走到程越跟前，问道：“你今晚住哪？” 程越指指沙发。 童幼昕看着他，脸色一点点开始变红，憋足了一口气才道：“那我给你拿床被子吧。” 旁边突然传来两道哈哈大笑声。 李美娜和潘毛毛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我的天，我会以为你要让他跟你上楼呢。” “他现在肯定失望死了。” 两人一人一句，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童幼昕被她们笑话的无地自容。 脑袋几乎要拱到程越的脖子底下。 程越轻轻抓住她的手：“傻瓜，跟你开玩笑呢，你早点休息吧，我在外边开的房，明天再来找你。” 童幼昕嗯了一声，嘱咐道：“你别开车了，打车回去吧。” “放心，我也怕出事呢。” 有神豪系统盯着，他哪敢酒驾？ 这属于严重违规行为，不需要警告，直接就会给处罚。 而且处罚力度一般不会太小。 童幼昕送他出门，一直把他送上车才回去。 回到宾馆。 程越冲了个凉。 刚躺下，就接到周晓玥的电话。 这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平时这时间她已经开始上床睡觉，偷偷摸摸给自己打电话想干啥？ 接通。 “怎么了，小玥？” “你个臭混蛋跑哪儿去了？这么多天不回来，翅膀硬了是吧？” 这小妮子太牛逼了。 张嘴就是一顿训，招她惹她了？ 程越喝酒有点晕，没好气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问你，今天什么日子？” “星期五。” “明天呢？” “星期六。” “那大后天呢？” “星期一。” 周晓玥声音一下变得尖锐：“程越，你个臭混蛋，给我记着。” 嘟！嘟！嘟！ 电话挂断。 程越莫名其妙，不过他已经意识到这几天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尤其是大后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 程越打开手机日期。 “大后天是星期一，9月9日，卧龙大学老生开学的日子？” 很明显不对。 卧龙大学开学，跟周晓玥有个毛关系？ 程越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农历？ 今年的九月九日，农历是八月十一，程越我靠一声想起来了，这不是周晓玥的生日么。 难怪这妮子半夜偷偷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想拐弯抹角把生日愿望告诉自己，让自己给她买买买，结果程越根本不记得她生日，她这是恼羞成怒了呀。 …… 一夜过去。 第二天早上，程越打车来到童幼昕宿舍。 几个女生已经整装代发。 潘毛毛的车是一辆宝马z4，载着孙玲珑。 李美娜每天练舞练到腿发酸，不想开车，跟童幼昕一起坐在程越的车上。 坐标是万象城。 车辆启动。 行驶的路上，李美娜一直在跟童幼昕聊天，女生们在一起话就是多，从衣服化妆品到社团里的帅哥，童幼昕本来不太擅长跟人交往，被李美娜带着也很快活跃起来。 周末的停车场总是满满当当。 程越他们来的早，但也好半天才找到停车位。 “先购物还是先玩？” 李美娜问道。 潘毛毛回道：“当然是先玩，买完东西还得往车上塞，来回多麻烦。” 李美娜道：“玩够了怕你没力气提东西。” “呵呵，这不是有现成的货架么？” 她指的是程越。 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呢。 “人家就算当货架也是给幼幼提东西，你算哪根葱啊？” 李美娜翻了个白眼：“行了别废话，想玩下午再玩，上午先把东西买齐，吃饭的时候再想下午玩啥。” 李美娜大手一挥，五人一起出发。 四个大美女走在一块，很轻易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程越。 能带四个大美女一起逛街，这也忒让人羡慕了。 几个女生扎进一家店，你帮我选我帮你选。 现在正是夏转秋的季节，好多新款衣服上新，童幼昕他们逛的都是些高档店，里边的衣服款式都很不错，试过就脱不下来。 “程越。” 童幼昕拿着两套衣服走过来，和身上正在穿着的衣服比较两下，笑吟吟问道：“你看这三件，哪件更好看？” 程越笑道：“都好看。” 刚回答完，就引来一片鄙视。 “敷衍。” “不懂审美。” “连马屁都不会拍。” “切。” 程越无语。 三件衣服确实都挺好看，干嘛非得选出一件来？ 不过他很快自我反省。 童幼昕她们跟以前那些拉自己去逛街的女人不一样。 那些女人只是想让自己给她们花钱，可以买三件，当然比买一件更让她们高兴，但童幼昕这些人不缺钱，她们买衣服不光是为了实用和美丽，也享受给自己搭配最漂亮衣服的那种快乐。 尤其是童幼昕。 她应该只是想听听自己的建议，想看看自己喜欢哪一种风格。 这时候回答都好看，好像是有点敷衍。 “好吧，我错了。” 程越果断认错，然后皱起眉头，认真搭配道：“虽然这三件都挺好看，不过我还是觉得深蓝色这件更适合你，款式比较规矩，搭配短裤或者长裙都可以。” “如果能再加一顶偏俏皮的帽子就更完美了。” 童幼昕开心道：“我也是这么觉着。” 旁边传来两声鄙夷。 李美娜吐槽道：“蓝色这件有什么好？明明白色看起来更清纯。” 程越附和：“你说的也对，白色确实也挺好，就是款式比较偏活跃，配长短牛仔裤，加一双帆布鞋，如果出去旅游或者运动的话应该很不错。” 李美娜嘴角翘了一下。 虽然不是自己买衣服，但她的眼光不容置疑。 但这下潘毛毛又不乐意了。 问程越：“你的意思就这件黑色难看是吧？” 程越真没这个意思。 他刚才就说过，三件衣服都挺好看，是这帮女生非嫌他敷衍。 闻言苦笑道：“毛毛姐，我可没这么说，黑色这件最显白，正好幼昕的皮肤就是又白又净，可以说是完美凸显出她的优点。” “只是~” “黑色这款略显成熟，而且稍微有一点点露。” “如果出息什么礼仪场合，换个成熟点的发型是可以传出去的，平时的话还是不要了吧。” 服装潮流这种东西，几年就是一个轮回。 但是穿衣风格几乎是固定的。 胖子穿紧身肯定难看，大龄穿白色就是不搭，你让一个清纯少女穿夜店里的衣服，就算化妆也能一眼看出与众不同。 程越前世参加过很多时尚发布会。 也认识过一些对穿搭很研究的领域精英。 让他设计时装可能不行，但是搭配两套衣服还是轻而易举的。 第三十九章 这绿水鬼是假的吧（求推荐） 解释完毕，潘毛毛终于舒坦了。 李美娜却又突然问道：“不对呀程越，你怎么对我们女生的衣服懂这么多？该不会谈过挺多女朋友吧？” 程越算是看出来了。 这些人里，最坏的就是李美娜。 难怪听到潘毛毛分手，她会那么高兴。 这女人肯定思想有问题。 好在程越在这方面问心无愧，干笑两声道：“我才刚高中毕业，学校抓的那么紧，哪有胆子谈恋爱？再说就算要找女朋友，也没比幼昕更漂亮的了。” 骗人会受到神豪系统制裁。 不过程越这次说的全是真话。 两世为人，童幼昕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朋友。 一句话即给自己解了围，同时还趁机夸了童幼昕一句，本来小天真心里是紧张的，听到程越这么说，一下就心情飞扬起来。 众人继续购物。 从八点四十一直逛到十一点。 男人觉得陪女生逛街累，一般分两种情况。 其一是很多女生们‘只逛不买’，买一件东西往往要逛十家店甚至百家店，有些甚至看好了也不买，而是回头从网上找同款。 陪这种女生逛街，心累。 童幼昕这几个女生就不一样了。 她们有钱，逛的都是高档店。 这类店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她们四人的风格都不一样，基本上每家店都能找到适合某人的衣服或者配饰，出来的时候手上就会多一两个购物袋。 等十一点终于逛完，每个人的手里都提了大包小包七八个，就算每人找程越帮忙，他也不好意思闲着。 所以他是手累。 把东西装车。 然后回到五楼餐饮区。 万象楼的整个五层都是各种美食，天南地北汇聚一堂，价格是稍微贵了点，但是只要不怕麻烦，总能找到你喜欢的那种。 “妹妹们，下午咱们玩啥？” 等所有人都坐下，李美娜开口问道。 童幼昕摇摇头。 杨玲珑说：什么都行。 潘毛毛用牙咬开一瓶啤酒，大咧咧道：“就半天有啥好玩的，在这地方玩会得了，四楼有个滑冰场，里边有的是帅哥，要不吃完下去碰碰运气？” 李美娜也同意，对其她人问道：“幼幼和玲珑会滑冰么？” 两人一起摇头。 “不会就学，我教你们。” 潘毛毛拍完胸脯，又问程越：“你会滑么？” 程越点头。“会一点。” “那行，幼**给你了。” 滑冰场挺大，人也挺多。 程越在初中就会玩这个，不过当时滑的是旱冰，穿的是轮子鞋，后来在游戏里也体验过真正滑冰的感觉，总的来说技术可以。 童幼昕就不行了。 她小时候也滑过旱冰，不过后来朋友越来越少，没人陪她，自己一个人滑就特没意思。 穿上冰刀鞋后，童幼昕连站都站不稳。 程越牵着她的双手，倒退着带着她往前走。 “慢慢的，别着急，右脚往斜前送，左腿不要太大力，靠身体把力量带过去。” “用跨发力，跨知道在哪儿么？” 童幼昕使劲摇头，她现在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程越松开她一只手，她马上害怕道：“别，别松手，我动不了了。” “别怕，我来教你。” 程越滑到她侧边，用手在她腰上指点了一下：“就是这里，别太紧张，身体也放松一下，我推着你，咱俩一起往前慢慢走。” 程越轻轻扶着她，一点一点推着她往前走。 童幼昕多少有点滑旱冰的底子，学起来一点不慢，程越带着她滑了一会儿，她就可以稳住平衡了。 紧张感消失，她这才发现程越的手一直搂在自己腰上。 “程越，你先放开我吧。” 周围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啊。 结果一走神，脚下的用力大了一点，右腿噌的往前划出去，整个身子一下就歪在了程越身上。 “啊~” “小心。” 程越本来一直紧张戒备着，童幼昕让他把手松开，他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一些，结果没想到童幼昕下一秒就朝他撞过来。 猝不及防下，程越一把搂住童幼昕。 还好没摔倒。 但是…… 童幼昕还没站稳，就红着脸小声道：“你快拿开。”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先把手拿开。” “啊~哦，好。” 程越已经尽可能拖延时间，但还是没能坚持过五秒。 童幼昕好不容易站起来，做贼心虚般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发现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程越被她掩耳盗铃的行为逗乐。 结果下一秒就飞来两个白眼。 两人一起找了个座位休息，看潘毛毛和李美娜带着杨玲珑滑。 滑冰场那么大，三人滑着滑着就没了影。 等回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五个人。 “嗨，幼幼，程越，给你们介绍两个朋友，马文迪，陈扬帆。” 潘毛毛当先滑过来，两个男青年跟在她身后。 程越和童幼昕站起来，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 那个叫马文迪的男生看了眼童幼昕，对潘毛毛笑道：“你们真是一个宿舍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漂亮？” 另一个叫陈扬帆的也道：“不是我奉承，你们四个随便出一个到我们学校，绝对是系花以上级别。” 潘毛毛乐道：“真的假的？你们学校女生也太孬了吧？” 马文迪哈哈笑道：“谁说不是呢，就这样还有好多人抢着追，像我和扬帆这样下手慢的，连个残枝烂叶都捡不着。” 陈扬帆也配合着叹气：“下手晚了啊。” 潘毛毛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逗得开怀大笑。 程越则满肚子都是鄙夷。 第一句贬低自己学校女生，夸人家漂亮，第二句就提及自己没女朋友。 再给他说两句的机会，指不定就要开始求爱了。 这时候李美娜跟杨玲珑也滑了过来。 新手学滑冰偏累。 杨玲珑头上已经出汗了。 李美娜让她先坐下，对大家问道：“你们还滑不？我和玲珑反正是累得不行了，准备下楼去玩会，你们谁去？” 楼下有个电玩主题乐园，里边有超多游戏机。 还有女生们很喜欢玩的娃娃机。 马文迪突然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半多了，要不咱们吃了饭再下午玩吧，门票两百多块钱，进去就玩一会儿不值当。” 说着把手腕往前推了一下，露出表上的时间给众人看。 潘毛毛哇的一声就叫起来：“我靠，绿水鬼，这表得十多万吧？” 马文迪轻描淡写道：“没那么贵，我是暑假去法国玩的时候买的，那边便宜，才六万多，不过要是在国内的话，十万块钱可能还买不到，主要是没货。” 才六万多，这逼装的可以。 潘毛毛她们都是是有钱人家的崽，不会因为男生有钱就去巴结。 不过有钱人跟有钱人在一起，才有共同语言嘛。 就比如下边的电玩主题乐园，门票就要两百多。在座的谁都不会在乎那几百块，可要是换个家庭条件普通的大学生，一个月生活费可能才一千多，会舍得花两百块去玩游戏机？ 就算为了女朋友，最后咬着牙花了钱。 他的心里也肯定会留下芥蒂。 马文迪不着痕迹的显摆了一下身价，至少在潘毛毛的眼里变得更帅气了。 只是~ 站在马文迪左手边的程越低头看了一眼，皱眉慢慢皱起：“把头上怎么只有三个齿轮？” “这绿水鬼……不会是假的吧？” 第四十章 让牛逼再飞一会儿 劳力士进军国内市场较早，在好长一段时间内，劳力士就是名表的代名词。 就算是现在，好多人提到顶级名表，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劳力士。 绿水鬼作为劳力士的奢饰品手表，在国内拥有相当高的名气。 再加上价格相对比较亲密，买得起的人多，自然就会产生永不应求的现象。 交六万订金， 三五个月都不一定能拿的到货。 也正因为如此多的持有者，和那么多的需求者，绿水鬼也理所当然成为所有名表中假货最多和最常见的。 程越也曾戴过绿水鬼。 当时恰好也是lv-3级。 因为那时候刷钱少，花钱的地方比较多，但是想要提升气场，需要一款比较好的手表来衬托，于是才买了这款相对便宜，又很有名气的绿水鬼。 所以程越很清楚绿水鬼的简单鉴定方式。 真的绿水鬼，从平面看过去，把头露在外边的部分应该有五个齿轮。 很明显眼前这位有钱兄弟买到了假货。 可是玩表的人应该都知道绿水鬼假货多，难道买回家后不找售后鉴定下吗？ 该不会是故意买假表装逼的吧？ 这时候几个女生已经商量好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再回来玩游戏机。 李美娜问道：“还去五楼吗？” 潘毛毛一脸厌恶：“还是算了吧，五楼那么多人，东西还那么难吃，咱们出去随便找个地方也比在这吃强。” 这时候带着假绿水鬼的马文迪突然笑道：“我知道一家店法国菜做的不错，要不咱们去哪里吃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到他们开珍藏版红酒。” “珍藏版红酒？” 潘毛毛听到酒，两眼立刻就瞪了起来。 马文迪笑道：“对呀，他们的店长是个法国人，能搞到一些酒庄的珍藏版红酒，整个卧龙市只此一家哦。” 潘毛毛留着口水：“行行行，就去那，我做主了。” 李美娜没意见。 童幼昕和杨玲珑更不会有意见。 程越好久没吃过法国菜了，想起来就是满满的回忆。 几人换回自己的鞋，然后一起下楼出去开车。 马文迪说的地方距离万象城不远。 十几分钟后， 七人到了地方。 程越看着餐馆的环境，很熟悉，是法国菜馆的风格，里边面积挺大，但座位不是很多。 现在时间还有点早，店里没多少人。 几人刚走进门口，就有一名穿着燕尾服的中年服务生走过来。 站定后三十度鞠身：“几位客人，你们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啊？这里还要预约吗？”潘毛毛问道。 大家是临时决定来这里吃饭，路上也没见马文迪和陈扬帆打电话。 难道要白跑一趟？ 这时候马文迪走上前，微笑着对服务生点了点头：“bonjour，jesuistombésurunamiparcequejesavaisqu‘ilyavaitlanourriturelaplusdélicieuseici，alorsjesuisvenuici，puis-jeprendrerendez-vousmaintenant” 【你好，我偶然遇到了朋友，知道这里有最美味的食物，所以慕名而来，请问现在预约还来得及吗？】 众人全都懵了眼。 这人竟然会说法语？ 在国内，会英语的人很多，但是会法语的可没几个。 毕竟能用到发育的地方不多。 女生会欣赏多才多艺的男生，如果看的顺眼，这些才艺还会额外加分。 潘毛毛的眼里已经快蹦出小星星。 就连李美娜和杨玲珑也对马文迪刮目相看。 中年服务生再次鞠身，这次是接近四十五度。 起身后恭敬道：“cherami，jesuisdésolépourmagrossièreté，vousn‘avezpasbesoindeprendrerendez-vous” 【尊贵的朋友，我对我的失礼感到抱歉，您并不需要预约。】 “j‘espèresincèrementquevousetvosamispourrezavoirunebonneexpériencederepas，s‘ilvousplatsuivez-moi” 【真心希望能给您和您朋友一个愉快的进餐体验，请随我来。】 服务生侧身，伸手示意众人请进。 “merci”【谢谢】 马文迪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招呼其她人：“走吧，我们可以进去了。” 一群人还是满头雾水。 潘毛毛跟他混的最熟，带着满脑子疑惑问道：“怎么回事？你提前预约了吗？你刚才用法语跟他说了什么？” 马文迪笑了笑，没有回答。 反问其她人：“你们没有懂法语的吗？可以猜猜看。” 潘毛毛无语道：“我们哪懂啊，英语四级都还没过呢。” 李美娜笑道：“我倒是过了英语四级，不过法语一点也听不懂。” 童幼昕和杨玲珑也都摇头。 只有程越好像事不关己，没什么反应。 马文迪好像特别在意这个问题，故意又多问了程越一句：“这位兄弟好像听得懂吧？” 程越本来不想回答的，没想到对方竟然盯上了自己。 他不能撒谎，否则会被系统警告。 刚准备随便应付一下，潘毛毛已经不耐烦的替他答道：“他连大学都没考上，学个毛的法语哦？” 程越笑了笑，没否认。 马文迪这下放心了。 笑着说道：“我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是法语，法国人的脾气有点傲，认为会说法语是对他们的尊重，所以哪怕没有预约，只要有位置的话也会优先让说法语的人进入。” “我靠，这么牛逼？”潘毛毛叫道。 陈扬帆在旁附和：“也算不上牛逼吧，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档次，要不然文迪也不会带你们来这，别的地方哪配得上你们这样的美女啊？” 马文迪呵呵笑道：“扬帆说的没错，今天是咱们的第一次相遇，理应郑重一些。” 先展示法语，再表示自己对女生们的重视。 短短几分钟，这个带假表的男人在女生里赚足了好感。 潘毛毛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从哪学的法语？” “我父母在法国做生意，我每年放假都会在那边住些时间，跟人交流的比较多，不用学也会了。” “那为什么不在法国上学？” “这个嘛，因为我爸妈都是国人，希望我能接受国内的教育，你知道的，现在国际上比较乱，年轻人在国外上学容易被洗脑，我们家虽然在国外赚钱，但做人不能忘本。” “厚道啊，弟弟。我喜欢。” 潘毛毛竖了个大拇指。 其她人也都暗自点头。 程越使劲抿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就这满口土味的法语，竟然也好意思说跟人交流的多？ 真到了法国，可能问个路都困难吧。 程越大约已经猜到这带假表的身份了，不过并没打算立即揭穿他。 已经到了吃饭时间，有个人吸引女生们的注意，他也能更专心的用餐。 反正餐桌上他也干不了什么。 就让牛逼再飞一会儿，当笑话看就好了。 第四十一章 珍藏版红酒（求推荐） 除了童幼昕，其她几个女生都对马文迪产生不小兴趣。 就连一直寡言的杨玲珑，也主动问了他几个小问题。 这就是大学生啊。 易追女性排行第三名，仅次于初中生和高中生。 这里‘只有’马文迪会法语，点菜自然也成了他的专属职责，在对着侍应生说了一阵磕磕巴巴的法语后，礼貌的合上菜单，交给对方手里。 潘毛毛立即问道：“你都点了什么？” 马文迪面带微笑：“别着急，有点期待才更美妙，不是吗？” 靠。 潘毛毛本想问你点酒了没有？点了几瓶？ 不过看人家马文迪这么浪漫，她也就没好意思继续问。 很快， 侍应生拿着一瓶香槟走来。 马文迪再次跟他交流两句。 待他确认之后，侍应生打开瓶塞，从女士开始为每人倒上一杯。 马文迪在旁介绍：“这是餐前酒，一般都是用比较开胃的香槟，为了保持它的口感，酒杯是提前冰过的，来，为了庆祝我们相遇，大家先干一杯。” 几人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凉凉的感觉在胸腹间徘徊，微甜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开。 紧接着开胃小菜，钱财，菌汤，一道道摆在桌上，每一道都是在用完上道菜之后，撤掉一道再上一道。 程越这才发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法式餐馆，而是finedinning。 虽然不管是程序还是食材都比高档的法式全餐要差一个档次，不过逼格上已经足够震撼那些对法国菜不太了解的人了。 上完了汤菜后，便是一餐中最重要的主材。 马文迪点的是一小碟红黑色的东西。 程越一看到这道菜，嘴角就翘了起来。 很多人只知道法式全餐的主菜有鹅肝。 但就像国内的长江刀鱼和野生黄花，真正的极品鹅肝就算在法国也是很贵的，大部分所谓的鹅肝，其实是用鸭肝来代替。 而法国菜里也并非只有鹅肝一道主菜，更多时候他们都是以肉类和海鲜为主。 像煎鲈鱼，煎三文鱼，龙虾等海鲜类，大多用白汁勾芡，用白酒活白兰地正主，口味比较清新，适合饮食清淡的客人。 而鸡肉，羊肉，牛肉等肉类多为煎烤，佐以红酒活肉质调制的酱料。 马文迪这道菜选的是牛肉，与之搭配的是红酒。 而选择鱼类主菜，则是要搭配白葡萄酒。 “哇~这是什么？牛排吗？” 潘毛毛一点都没有富家女的气质。 当然，换个说法，她比较真实。 马文迪开始买弄道：“你说的没错，这道菜叫勃艮第红酒炖牛肉，可以说是最正宗的法国料理之一，我在法国的时候经常吃，在国内转过几个大城市，也只有这家店的味道最正宗。” “来，你尝尝。” 他用叉子差了一块，递到潘毛毛嘴边。 要是换个女生，可能还要矜持一下。 可潘毛毛是谁？ 她现在恨不得把对方给逆推，哪还有时间去矜持。 一口要紧嘴里，还不忘抿着嘴对对方笑笑。 李美娜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用叉子敲了敲她面前的酒杯：“毛毛，你能不能稍微斯文点，小心打草惊蛇。” “靠，你这是什么比喻？出去被说是我们卧龙大学学生哈。” 潘毛毛嘴里嚼着牛肉，含糊不清道。 程越也切开一块牛肉，用叉子送到童幼昕嘴边，“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童幼昕往后缩着头，犹豫了一秒才张开嘴。 将肉含进嘴里，咀嚼几次咽下去。 琢磨着回道：“还行，不难吃。” 程越笑了起来，她的反应跟当时那人一模一样。 只不过当时的厨子是自己，那时候他第一次做勃艮第红酒炖牛肉，还把握不了火候，那时的她明明有些吃不惯，但还是给自己留了点面子。 事实上法式菜几乎都是加酒煎烤。 喜欢的人是真喜欢，不喜欢的人怎么样也吃不惯。 很多人喜欢吃法国菜，不过是吃它的讲究。 吃的就是那个谱。 这时候之前站在门口的中年服务生再次走过来。 越过侍应生，面带微笑，对正在用餐的几人道：“尊敬的女士先生们，有个愉快的消息告诉您，我们今天将要开启一瓶木桐酒庄2003年份的珍藏红葡萄酒，各位作为本店的贵客，拥有优先购买的权利，不知各位是否对它感兴趣？” 程越有点意外。 在法餐中，搭配牛羊肉类最好的就是波尔多的陈酒。 而木桐酒庄，就是波尔多地区五大一级庄之一。 很多人可能对这个名字不太熟悉。 不过提到大名鼎鼎的拉菲，相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两家都属于波尔多地区，同为一级庄，木桐酒庄在名气上或许不如拉菲，但在红葡萄酒的质量上却不逊分毫。 而2003对于木桐酒庄来説，虽比不上82年的拉菲，但也是差不多意思，别说卧龙这种山寨店，就算是米其林餐厅，也未必能品到这种年份的佳品。 “2003年的红酒，这得不少钱吧？” 潘毛毛对红酒不太了解，但她知道贵的东西肯定比便宜的好。 马文迪微笑道：“还行吧，不算太贵，一杯也就一万八。” “一杯？” “对，这么珍贵的酒，就算是我也喝不起呢，所以我只点了四杯，给美女优先享用，程兄弟不会怪我小气吧？” 没等程越说话，潘毛毛已经打圆场道：“一万八一杯，请四杯还算小气？那怎样才算大气？反正幼幼不喝酒，要不你跟程越喝一杯算了。” 童幼昕天真笑道：“好啊，正好我闻不惯红酒味呢。” 马文迪貌似有些失望。 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在刚才看到潘毛毛开的宝马z4后，他的目标就已经明确了。 贪多嚼不烂，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比开七系的人更讨女生喜欢。 中年服务生去而复返，回来时推着一个小推车，上边放着冷藏的红酒，醒酒器，以及一双白手套。 看起来挺专业。 但程越一看酒瓶上的酒标，就知道这根本不是03年份。 不过让程越意外的是，这瓶酒虽然不是03年份，却是15年份。 木桐酒庄的酒标每年都不一样，15年份的酒标是一个多种色彩流动的组合。 在波尔多有一个很神奇的说法，就是逢五逢十必出好年份。21世纪以来，2000、2005和2010年都是公认的伟大年份，2015自然也不例外。 程越曾在神豪游戏里喝过15年份。 当时已经是2030年，15年份所剩无几。 可现在他回到了2019，这瓶酒还刚上市还没两年。 如果真是15年份的红酒，还真值得一点点期待呢。 第四十二章 拙劣的演技（求推荐） 中年服务生走到近前，先是装模作样的给马文迪确认了一下，然后带上白手套，用开瓶器慢慢的拔出瓶塞。 将瓶塞放下，一只手持酒瓶，另一只手端起酒杯。 添至三分之一杯时，倾倒入醒酒器中。 一众女生聚精会神的盯着汩汩流出的红酒。 很少说话的杨玲珑突然问道：“为什么半杯半杯倒？不会这就算一杯了吧？” 坐在她对面的马文迪给她解释：“红酒的酒杯样式和大小都不一样的，国际通用的标准是每杯150毫升，每瓶正好可以倒出五杯，所以三分之一杯是没问题的。” “哦。” 不止是杨玲珑，其她女生也第一次听说这种道理。 四杯红酒全都倾倒入醒酒器。 中年服务生先是把酒瓶重新封好，然后拿起醒酒器开始醒酒。 没醒两下就ok了。 程越微微皱眉，对正准备给潘毛毛倒酒的中年服务生道：“你好，这酒没醒到位吧？” 中年服务生微微俯身，礼貌笑道：“并不是每瓶红酒都需要醒酒的，不同年份，不同工艺，不同品种的葡萄酒，醒酒时间也是不一样的。” 程越当然知道不同的红酒，醒酒时间也都不同。 他不但知道醒酒时间跟很多条件有关，还知道木桐酒庄的红酒主要葡萄品种是赤霞珠。 这是一种高单宁葡萄，决定了酒的陈年能力，在这款酒的酿造占比中达到80%以上，而高单宁的红酒，醒酒时间起码要二十分钟以上。 更何况木桐酒庄的红酒都是在橡木桶里陈放至少十八个月，醒酒时间还要大大延长。 就算用醒酒器，也没有这么草草甩几下就饮用的道理。 马文迪本就看程越不顺眼。 闻言嘲讽道：“兄弟，红酒里边的文化大着呢，我经常去国外，也才只了解了一点点皮毛。” 言下之意，你连一点皮毛都不懂就闭嘴吧。 潘毛毛现在早就已经成了他的小迷妹，胳膊肘拐的那叫一个顺溜。 替马文迪说话：“我说程越，咱不懂就先学着点，人家可是专业。” 李美娜坐在程越另一边。 悄悄用肘子碰了他一下：“你懂红酒？” 程越摇摇头。 不是不懂，他是不想解释。 刚刚他是一时激动，怕因为醒酒不当浪费一瓶好酒。 现在他想明白了。 虽然瓶子是15年份没错，但里边的红酒未必是原装的。 82年的拉菲总共才产了20万瓶，但是国内一年就要消化掉一百万瓶，可见红酒市场里的假货有多普遍。 木桐酒庄作为与拉菲齐名的一级庄，如果没有假货才让人意外呢。 果然。 当童幼昕面前这一杯添好，程越浅尝一口，就感觉出其中的差距。 从橡木桶里酿出来的红酒，味道微妙，口感柔和丝滑。 而程越刚刚喝掉的这一口。 简直没法评价。 太差劲了。 还不如刚才随主菜一起上来的餐酒味道好喝。 起码刚才的餐酒没什么怪味儿。 可是~ 不是每个人都懂红酒。 潘毛毛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慢慢吞咽下去，闭着眼睛越来越陶醉，好像喝到了什么琼脂玉酿。 “味道怎么样？” 马文迪在她旁边，轻声问道。 潘毛毛依旧闭着眼睛，不停点头：“好，好喝，太好喝了。” 程越已经彻底无语了。 然而这就是国人对于红酒的认识。 如果说啤酒喝的是心情，白酒喝的是人生，那么红酒喝的就是面子。 管它好喝难喝，贵就对了。 这也是为什么国内一年可以卖出一百万瓶82年拉菲的原因。 别说几个有钱大学生，就算是那些顶级富豪，有几个是真正懂红酒的？ 程越如果不是恰好在法国待过一段时间，而且游戏里鼓励玩家品尝各种奢侈品，否则没有喝个几百瓶上好的红酒，根本尝不出其中的区别。 被潘毛毛影响到，李美娜跟杨玲珑也觉得这瓶红酒真好喝。 马文迪见程越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酒杯，不由问道：“程兄弟怎么不喝了？是不是喝不惯红酒？” 程越不方便撒谎，只能随便点了点头。 结果坐在他对面的潘毛毛一把将红酒端走，嘀咕着：“不喝也不早点说，这么好的酒别浪费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一口含掉半杯。 程越砸吧两下嘴。 潘毛毛嘴唇放的地方，好像正是他刚才抿过的地方。 这女生还真是不讲究啊。 你换个杯子喝也好啊。 直接用自己的杯子，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马文迪貌似也有些介意，不过只是一瞬，就想开了。 反正他的目的不是跟谁谈朋友，不然他的身份早晚会被揭穿，而且潘毛毛一看就是那种很好睡的女生，早就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了，何必还在乎她用过别人的酒杯。 于是他恢复了笑脸，对潘毛毛道：“看来你很喜欢红酒的味道嘛。” 潘毛毛罕见的脸红了一下：“还好吧，是挺好喝的。” 马文迪温柔道：“我上个月回法国，正好带了几瓶红酒回来，虽然不是珍藏版陈酿，但也都是正牌，等哪天有时间，我带你回去慢慢喝怎么样？” 呦呦呦~ 这就开始约起来了。 而且还是一步到位，直接约回家。 潘毛毛扑闪着大眼睛：“真的吗，太好了，来来，我们先加个微信。” 李美娜在旁边狂翻白眼。 连微信都还没加，就开始跟人谈回家了。 晚餐继续。 接下来是甜品，咖啡，餐后酒。 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等结束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马文迪潇洒的取出银行卡，让侍应生去买单。 片刻之后。 侍应生回来。 “抱歉先生，您的银行卡已冻结。” 马文迪楞了一下。 正在跟他谈笑的潘毛毛笑容僵在脸上。 其她人也都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有程越嘴角一翘，心想该来的总算到来了。 一顿饭小一万，算上那四杯劣质红酒要八万多，作为一个骗子，花这么多钱坑人有点投入太大了。 程越就知道他不可能简简单单买单送大家离开。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用冻结银行卡这么幼稚的借口。 这时候作为捧哏的陈扬帆开始发挥作用。 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你的卡中午不还好好的吗？” 马文迪突然气急败坏：“肯定是凯瑞给我爸爸打电话了，这个女人，我已经跟她说过只是为了敷衍爸妈，她为什么就听不明白呢？” 众人一脸蒙逼。 啥情况？ 因为一个女人？ 难道是联姻？ 好像很多大家族是有这种调调，没想到马文迪的家族也达到这种档次。 女人的思维，有时候真的让人难以捉摸。 这么拙劣的演技，竟然也被她们脑补出了剧情。 人家明显是想骗财骗色嘛。 早知道先不跟童幼昕谈恋爱，应该在大学里先骗几个女生玩玩的，就她们几个这智商，还不是一睡一个准？ 而且睡了还得给人钱。 多便宜呀~ 第四十三章 这才是正宗法语（求推荐） 一开始的时候，程越以为这两人是酒托。 后来想想觉得不太可能。 这座法餐馆档次不错，虽然服务还有点瑕疵，但也算是比较用心的，食物的味道也确实正宗。 这么正规的一家店，没必要因为卖瓶假酒砸了招牌。 毕竟这是餐馆，不是以卖酒为主的地方。 所以程越猜测，这两人应该是为了骗财骗色，专门装成富二代，吸引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像潘毛毛这种作风豪迈还有钱的妞，绝对是他们的第一首选。 至于那瓶酒。 很明显是这两人跟刚才的服务员有勾结。 表演还在继续。 陈扬帆紧着急道：“你的微信呢？微信零钱应该冻不了吧？” 马文迪叹气：“微信才限额20万，几个月前就花超了。” “那支付宝呢？” “支付宝跟我的卡是绑定的，里边只有一点零钱。” “那怎么办？” “你有没有钱，先借我点，回头我解开卡就还你。” 陈扬帆一下叫起来：“哎呦马哥，我一个月才一千多零花钱，还不够你一口酒值钱，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妈的，怎么偏偏赶在今天？” 马文迪急的焦头烂额。 这时候潘毛毛坐不住了，咬咬牙对侍应生问道：“帅哥，这顿饭多少钱？” “八万一千三百六。” “我靠，这么贵。” 潘毛毛吓了一跳。 旁边的杨玲珑小声道：“光这四杯酒就七万多，早知道不开这红酒了。” 潘毛毛这个郁闷啊。 刚才还觉得红酒好喝。 现在突然又觉得索然无味。 你大爷啊，这可是七万块，就特么四杯酒？ “我一个月零花才五万，今天花了两万多，美娜你那有没有闲钱，先借我两个。” 不就是几万块钱嘛？ 钱就是拿来花的。 买衣服买包也是花，谈男朋友也是花。 这么优质的男生，给他花几万块不亏。 马文迪赶紧拒绝：“这怎么行？我请客吃饭，哪有让你们女生花钱的道理？” 潘毛毛大气道：“大家都是朋友，以后还得交往，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吃饭都你花钱行了吧？” 马文迪叹了口气。 貌似很纠结的点了一下头：“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这就对了嘛。” 潘毛毛对李美娜勾了勾手，意思是快点掏钱。 李美娜无语道：“我零花钱还不如你多呢，最多借你一万，不然我连加油的钱都没了。” “这才三万多点，幼幼跟玲珑还有闲钱么？” 潘毛毛急病乱投医。 虽然大家都是室友，但相处才不到半个月。 一开口就借几万块，有点太过草莽了。 杨玲珑摇头：“我家里一个月只给我一万块，今天花了不到五千，要不剩下都给你吧？” “算了算了，五千也不顶事儿，这个月还得花钱，你自己留着吧。” 潘毛毛摆摆手，看向童幼昕。 这妹子最老实。 一边掏卡一边说道：“那就用我的吧，我的钱应该够了。” 不是每个女生都有一个富豪爸爸。 也不是每个女生在家都是小公主。 童幼昕卡里有多少钱谁也不知道，但看她一脸平静的样子，几万块应该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潘毛毛乐呵呵站起来，“还是幼幼给力，这钱是姐借你的，等下个月拿到零花钱就还你。” 童幼昕刚要站起来把卡递给潘毛毛。 旁边的程越突然拦住她。 “怎么了？”童幼昕不解。 其她人也莫名其妙。 虽然童幼昕是你女朋友，但人家潘毛毛已经说了是借的，不会担心人家赖账吧？ “程越你什么意思？” 潘毛毛不悦道：“饭你也吃了，酒你也喝了，又没让你掏钱，我借幼幼几万块也要管？怕我还不起是怎么着？” 这时候马文迪不方便说话。 但他带着捧哏。 陈扬帆替他说道：“这位朋友，做男人就得大气一点，人家文迪本来只是想请几位美女来用餐，你跟着来混饭也就算了，现在人家女生在筹钱，你自己不敢吭声，还不让别人借钱，什么意思啊你？” 程越懒得理他。 对潘毛毛道：“今天不用你花钱。” 潘毛毛哦了一声：“不用我花钱，难道你打算请客？” 程越的宝马七是租的，不过没人问过他。 虽然这车跟他的年龄看起来有点不搭，但或许人家家里有钱呢。 能开这种车的人，确实不差一顿饭钱。 马文迪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如果程越花钱，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对陈扬帆呵斥道：“扬帆，你的嘴能不能别这么欠？人家程兄弟开的是宝马七，你以为跟你一样在乎钱？” 面对程越时又马上换了谄媚的嘴脸：“兄弟，今天真是让你见笑了。” “以后你就是我马文迪的朋友，等十一放假我带你们去法国玩。” “到时候所有费用，一概有我负责。” 程越感觉好笑。 女生们却很雀跃。 尤其是潘毛毛这傻妞，好像已经忘了刚才为钱发愁的事情了。 程越摇摇头，懒得理这群骗子和傻子。 他直接对侍应生道：“去把你们店长找来。” 侍应生表情一怔，礼貌回道：“真的抱歉，我们店长现在正忙，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程越坐直身子，回道：“我对刚才的用餐不满意，希望能有个解释。” 侍应生貌似轻蔑的笑了一下，不过很隐蔽，而且很快就收回去。 对程越道：“能冒昧的问下，您哪里不满意吗？” 程越微微皱眉，语气已经不是很好。 反问道：“告诉你能解决问题吗？” “店长的责任就是解决客人的需求，你确定其它工作比客人的需求更重要？” “知道冒昧还要多问，就凭你现在的服务，已经让我很不满意。” “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很抱歉，我这就去，请稍等。” 侍应生被训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弯了下腰，快速往后边走去。 几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懂程越想干什么。 找店长要打折？ 故意把饭才说的很难吃，或者干脆抓只苍蝇丢盘子里，想赖账？ 在这么高档的餐厅，做那种下三滥的事。 不够丢人的呀。 没两分钟，店长来了。 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一张嘴就是噼里啪啦的法国腔。 “bonjour，qu‘est-cequinebinaisonépicéeetaigre” 【我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那里的人特别钟爱辣和酸的结合。】 “etj‘aimebeaucouplegotdelacrèmeglacée，jenem‘attendaispasàmangerunetellefactionclassiqueauthentiqueenchine” 【而且我很喜欢淇淋的味道，没想到在国内能吃到这么正宗的古典系法餐。】 店长更加惊喜。 作为一个厨子，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理解自己的美食。 尤其是在新派法餐横行的今天，依旧坚持做古典派系的厨子，更希望能够得到食用者的认可。 仿佛遇到了知音。 店长情绪激动，几步走到程越身边，紧紧握住他的右手，好一阵上下摇晃。 其他人早就懵圈了。 程越怎么会说法语的？ 而且他跟这黄毛大厨说的法语，好像和马文迪有点不一样。 人家马文迪说的法语都是一字一顿，很慢很优雅。 这两家伙怎么叽里咕噜，说的这么溜呢？ 可这店长一看就是法国人。 总不可能在法语方面比不过马文迪吧？ 第四十四章 狗咬狗（求推荐） 两个大男人手握在一起，久久不曾分开。 店长很激动，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程越回应的很轻松，就好像在用普通话跟人聊天，完全听不出有什么卡顿，或者语塞。 女生们都看呆了。 这么流利的法语，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才十八岁呀。 马文迪经常去法国，法语还说的磕磕巴巴，想要练到程越这种程度，起码要在国外住好几年吧？ 潘毛毛有点不愿承认，小声嘀咕道：“还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语呢？” 在她旁边的李美娜用手挡着一边嘴，同样压低声音打击道：“毛毛你就别自欺欺人了，这是法国餐馆，不说法语难道说的是英语？” 潘毛毛不服道：“那文迪说的是什么？人家的法语那么温柔，那么优雅，哦哦，我知道了，法国不是有贵族么？他肯定用的是贵族式发音。” “呕~” 李美娜一点都不给面子。 捂着嘴一阵干呕。 另一只手晃了晃另一边的童幼昕：“幼幼你来评理，到底程越和马文迪谁说的法语好听？” 潘毛毛立马叫道：“程越是他男人，你问她能问出实话？” 童幼昕只是抿着嘴笑着。 就算是再不挣的女生，也肯定希望自己男朋友比别人更出色。 而且， 与会说法语相比，此刻程越表现出来的那种与陌生人初次见面就能谈笑风生的气场，更是童幼昕所崇拜的。 她每次见到陌生人，就会说话紧张。 如果自己能像程越这么大方就好了。 程越正跟店长愉快的聊着奥尔良。 突然听到一声提示音。 “叮咚~” “您的气场得到突破，更符合神豪形象。” “任务进度30%。” 程越无语。 竟然这么快就突破了气场。 虽然升级以后刷钱会更快，但是触发抽奖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 相比起来。 程越更希望在lv-3的时候多待一段时间。 这时候店长已经收起笑脸，认真问道：“你说我们店里有人卖假酒？” 程越点头：“事实就是如此，有人以一万八一杯的价格，卖给我们四杯2003年的木桐酒庄正牌珍藏，但用的是15年的瓶子，可根据我的判断，里边装的并不是03年份，也不是15年份，而是一种很低端的红酒。” 店长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您方便告诉我他是谁吗？” 程越指了指远处的中年服务生。 马文迪一直在关注着两人。 可惜程越跟店长的语速太快，而且发音也跟他学过的有点不一样，以他半吊子的水平，根本无法理解他们全部的谈话内容。 直到程越突然提到vinrouge【红酒】，他才知道麻烦来了。 店长回头。 对中年服务生唤道：“凯，你过来一下。” 这名服务生看起来三十六七岁，表情淡定。 见店长招呼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上前。 “伊万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店长指着程越：“这位程先生刚才告诉我，你拿了一瓶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低端红酒，骗他是03年份的木桐珍藏，有这回事吗？” “是的，这位先生说的没错。” 中年服务生很痛快的承认。 程越有点意外。 不过紧接着，这名服务生指了一下马文迪，解释道：“因为是这位客人提前吩咐过的，他希望给女士们一个有面子的就餐体验，想让我把他点的酒说的高大上一些。” 三人说话一直都是在用法语。 几名女生听的云里雾里。 但马文迪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尤其是中年服务生的话，他的法语不像程越和店长那么流利，马文迪跟他交流过很多次，明白他说的每一个字。 这个老东西，竟然想把所有责任推给自己？ “non，pasdutout” 【不，不是这样。】 这时候他必须站出来。 马文迪操着他单词版法语，紧张的起身解释：“我没有过这样的要求，我只是想带朋友们体验一下法式的贵族用餐，是这个人看我们年轻好骗，主动给我们推销假酒，我的朋友们都可以作证。” 其实如果马文迪稍微识相一点，承认自己是为了装逼，这件事很轻易就可以翻过去。 毕竟装逼不犯罪。 只要跟大家解释是在开玩笑，然后主动把饭钱交上。 最多被人鄙视一顿，然后各回各家就是。 说不定潘毛毛这傻妞认准了他，真的相信他是在开玩笑，还愿意继续跟他玩，那他就赚大了。 但卖假酒骗钱，而且还是八万这么多。 那就妥妥是犯法行为。 年轻人就是不够沉稳。 中年服务生已经给他找好了借口，可惜马文迪不领情。 为了保全自己，也只能卖掉这个猪队友了。 “伊万先生，事实上这位客人不是第一次带女士来咱们店里，我这里有他今天晚饭前发来的信息，足以证明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中年服务生掏出手机。 调出短信内容，把手机递给店长。 并且在旁补充：“这位先生每次都让我把红酒的价格说的很高，账单也要写上他想要的数字，但我发现每次都不是他结账。而最后退回去的多余的钱，是直接转账到他的账户。” “伊万先生，我承认我的疏忽。” “我想我可能无意中帮人做了坏事。” “如果因为我的过失，对别人造成了伤害，我愿意承当相应的责任。” 马文迪脑袋嗡的一下。 难怪这老东西有自己的微信，却从来不允许自己给他转账。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出了事把自己推出去。 程越静静看着狗咬狗。 他本以为要费一些功夫才能牵出马文迪，没想到这位服务生这么果断。 眼看事情败露，连一点补救的措施都没有。 直接选择了壮士断腕。 从头到尾不卑不亢，语言组织的也很到位，即把自己的问题降低到最小，同时也把矛头全插在猪队友的身上。 反观马文迪， 此刻的他两眼慌乱，额头上汗水滴答，几缕头发粘在脑门上，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脑子里不停的重复一个问题。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 第四十五章 留下（求推荐） 从程越喊来店长，到马文迪满头大汗，其实只有短短几分钟时间。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马文迪，此刻已经失魂落魄。 潘毛毛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竟一反常态的温柔。 关心的问道：“文迪，发生什么事了？” 马文迪低下头，看着正一脸疑惑望向自己的潘毛毛。 呼吸越来越急促。 突然目光坚定下来。 猛地转身，撒腿就往店外跑去。 潘毛毛傻了眼。 其她几个女生也都看懵了。 店长正在查看服务生的手机信息，发现马文迪想要逃走，连忙指向门口方向，对侍应生们喝道：“拦住他。” 可哪还来得及？ 几秒钟的功夫，马文迪已经冲出了店外。 不过跑了一个还有一个。 陈扬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被两个侍应生连同中年服务生三人按在地上。 “别，别抓我，不关我事啊，我就是个来蹭饭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人家什么都没问，自己先招出来一半。 就这么点胆量，也敢来诈骗？ 店长跟程越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拨打报警电话。 他希望程越能等等警察，到时候帮忙作证。 程越义不容辞。 重新在座位上坐下。 李美娜立即贴上来：“程越，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特么的刚才都说了什么？” 看了这么长时间哑巴戏，几个女生早就心急死了。 就连童幼昕也一脸期待的样子。 程越干咳两声：“其实吧，这两家伙是骗子。” “骗子？” “不可能吧？” “带绿水鬼，穿阿玛尼，还会说法语的骗子？” “这也太高端了吧？”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怎么骗咱们的？” 潘毛毛不愿相信。 马文迪是她真心看好的男人。 帅气，优雅。 爸妈在法国做生意，是个有品位的富二代。 潘毛毛家虽然有点小钱，但她爸是做小额贷款，在很多地方上不了台面。 她特别希望能找个马文迪这样的有气质的男朋友。 所以哪怕人都已经跑了，她还是希望能帮他平反。 程越本来觉得潘毛毛应该是个特随便的女生，他不太喜欢跟这种脏兮兮的女生交流，可是看她那期待的样子，竟怀疑是自己错怪她了。 其她人都没有说话。 虽然她们都知道马文迪既然逃跑，肯定是因为犯了事儿。 但潘毛毛的疑问也是她们的。 程越轻叹一口气。 解释道： “其实，那绿水鬼是假的。阿玛尼虽然是真的，但collection是成熟休闲系列。” “在法国，欧洲，意大利，等其他国家，几乎看不到年轻人穿这个系列，大部分都是穿emporioarmani或者ea7，因为这两个系列在国外都很便宜，而且是专门为年轻人所设计。” “如果他真的经常去法国，不应该会买到假表，更不该连基本的穿搭都搞错。” “所以我当时就认定，他们九成是假装的富二代。” “故意接近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千金，再串通店里的服务生，带你们过来吃饭的时候，用顶级珍藏红酒的价格，卖给咱们几杯垃圾。” “如果今天你们付了账，过会儿自然会有人退给他们多余的钱。” “至于以后。” “如果毛毛你真的跟他交往，他肯定还会找各种借口问你要钱。” “例如：他为了拒绝家族联姻，被家里限制了消费。” “没钱生活，日子过得很可怜。” “而且人家的认识是富二代，不可能去外边打工。” “所以问你借钱也就合情合理了对吧？” 程越一口气把自己的分析全都说出来。 听的众女生一愣一愣。 长这么大，她们还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潘毛毛这暴脾气，当场就骂开了。 “妈个蛋，敢骗老娘，瞎了你们的狗眼。” 上前就是一顿乱踹。 陈扬帆被人按在地上，想躲也躲不开，嗷嗷惨叫：“不管我的事啊，是马文迪干的，我就是来蹭顿饭吃，啊啊~别踹了，唔~。” 一颗红牙从嘴里崩出来。 这潘毛毛下脚也忒狠了。 …… 十五分钟后。 警察来了。 询问了一下情况，把陈扬帆和那名中年服务生一起带走。 店长对程越表示感谢。 既然是发生在他店里的事，无论如何他都逃不开责任。 他让人推来一件红酒。 亲手捧起其中，递到程越手中。 “程先生，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红酒，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是我在大国最交心的朋友，希望以后能经常看到你的光临。” 双手递上，以示尊重。 程越没有装逼的说算了。 笑纳道：“就算你不邀请，我也会经常过来的。” 酒标以黄色为底，上方可见一块灰色图案， 图案下面隐约可见两三行字。 （chateaulafiterothschild） 【拉菲古堡正牌】 虽然不是一些收藏年份，但也起码值个五位数。 …… 周围还有正在用餐的食客，看到这边发生骚乱，一个个全都好奇的看过来。 店长跟程越告辞。 然后去吩咐侍应生，让他们将店里发生的事情解释给客人们。 程越一手提着红酒，对几位女生问道：“各位姐姐，已经九点多了，咱们回吧？” 本来还想去玩游戏机的，这么晚肯定不能去了。 潘毛毛今天经历了人生中最短的一次恋爱。 心情十分不爽。 也不管法餐馆里不能大声喧哗，吆喝道：“走，回去继续喝，妈个蛋的，明明我是受害者，凭什么那黄毛店长要把酒送给你？” 潘毛毛指着程越问道。 都失恋了还不忘红酒。 程越只好把酒给她：“给给，给你行了吧？” “算你有眼力。” 潘毛毛自己开车。 程越叫了个代驾。 两辆车在宿舍门口停下。 程越本来要继续回宾馆住，可是潘毛毛死活不让他走。 这里没人懂红酒，只有他会喝。 想走也可以，先把酒陪好了。 虽然今天是潘毛毛这一生中最短的一段爱情，但是对她的打击却比以前的许多感情都要沉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以为是真命天子的男生，结果特喵的是个骗子。 这么大的打击，必须得喝酒。 还得喝醉了才行。 程越被她缠的没办法，童幼昕这傻妞也不帮他。 没办法，他只好留下。 第四十六章 我没多看一个零吧（求推荐） 李美娜开门，一行人进到宿舍。 杨玲珑好像快来事儿了，捂着肚子，面露苦色：“美娜姐，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回屋了。” 李美娜刚才就见她表情不对劲。 关心道：“难受的厉害不？用不用给你烧点热水？” “不用，我屋里有热水壶。” “行，那你早点休息吧，需要什么给我发信息。” 杨玲珑上楼。 剩下李美娜，潘毛毛，童幼昕，三个女生加程越。 潘毛毛坐在沙发上。 打开酒盒，把红酒放在茶几上。 对童幼昕道：“幼幼你要是困得话就先回去睡吧，你是好孩子，跟我们不能比。” “嗯嗯，那我先上去了。” 童幼昕愉快的点头。 今天逛了半天街，又滑了半天冰。 她早就累了。 说完又对程越问道：“程越你晚上还回去吗？用不用我给你拿床被子？” 这傻妞，蠢萌蠢萌的。 让你两个室友跟你男朋友一起喝酒，你就不怕发生点什么？ 就算你相信程越，也不能相信酒啊。 程越还没说话，李美娜已经一把将童幼昕搂进怀里。 教育道：“傻幼幼，你今天要是早点回去睡了，明天起来你男人就不是你的了。” “啊？” 童幼昕没听懂。 潘毛毛却听懂了。 拍着茶几对李美娜警告：“李美娜你少胡说八道，都已经九点半了，幼幼又不喝酒，你让人家留下干啥？” “不喝酒还不吃醋吗？” “行，那她愿留就留下，正好多个人更热闹。” 潘毛毛喜欢热闹，喝酒不怕人多。 程越心疼童幼昕，想让她先回去睡，又怕她想明白会引起误会。 心想反正只有一瓶酒。 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喝完，晚点就晚点吧。 拔出木塞，开始醒酒。 三个女生在旁边聊天，不过话题总是绕到程越身上。 女生嘛，聊天也就那几样话题。 人前的时候，聊衣服，口红，眉毛，指甲油，各种各样。 人后话题就只剩男人与和谐。 李美娜和潘毛毛都是老司机，一张嘴就是各种荤话，童幼昕也不知道听不听的懂，总之一晚上都乐呵呵。 突然。 “喂，你干什么？” 潘毛毛盯着程越问道。 “我醒酒啊。” “不对，你刚才在偷喝。” 潘毛毛抓起桌子上的酒杯，本来是干干净净透明的，现在里边挂上了一层很淡的红色。 程越无语道：“你以为我是机器人啊，醒酒哪有一步到位的？得一边醒一边品尝，从味道，口感，各种方面的反馈来确定是否醒到好处。” 潘毛毛被怼了一顿，无话可说。 酒终于醒好了。 潘毛毛给程越和童幼昕倒了小半杯，给李美娜倒了小半杯。 剩下的收回茶几地下，放在自己脚边。 男人贪杯的见多了。 女人这么贪杯的还是第一次见。 程越端起酒杯，对童幼昕道：“你先看我怎么喝，待会儿我再仔细教你。” 童幼昕乐道：“喝酒还有什么讲究嘛？” 程越回道：“当然有啊，你以为人家品酒都是糊弄人的？好酒喝起来真的很有感觉，我猜你应该会喜欢。” “那你先喝喝看。” 童幼昕正经坐好，仔细盯着程越。 半口红酒入口。 程越轻轻放低酒杯，继续吸入半口空气。 很多人知道喝红酒需要卷起舌头，用舌的两边感受红酒的酸味。 其实品一杯红酒，远不止要感受它的甜和酸。还有苦，咸，以及各种需要慢慢品味才能琢磨出来的，属于每一款葡萄酒独有的香气。 将醇香的红酒含在口中，伴着空气慢慢咀嚼，让浓郁且醇厚的花香和果香在唇齿间弥漫。 入口回味悠长，还带有一点点酸味。 在口中停留十秒后缓慢咽下，这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 …… 一夜过去。 第二天。 程越从沙发上爬起来。 昨晚喝完酒，已经十点半了，程越干脆没回去，直接在客厅里凑合了一宿。 洗漱完毕。 几个女生也都相继起床。 上午大家一起去了游乐园。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程越要去给周晓玥买礼物，想先走一步。 童幼昕觉得作为程越的女朋友，而且她跟周晓玥也认识，应该也选份礼物送过去。 五个人要走两个，剩下三人就差点意思，于是李美娜她们一合计，干脆大家一起逛街算了。 程越之前已经想好给周晓玥买什么礼物。 lolita是肯定要的。 还有一些更替款的边带，发卡，配件，小皮鞋。 也一样不能少。 除此之外，他还想给小妮子买一些化妆品，在穿一些不同风格的洛丽塔时，可以根据裙子给出不同的妆面。 平时想送这些东西还得找借口。 这次趁着她过生日，程越准备一次给她置办齐全。 这次出门潘毛毛也学乖了。 自己开车多累啊。 宝马七的后座又不窄，算上驾驶位，五个人一台车正好。 卧龙北区。 看着周围低矮的楼房，本地人李美娜诧异道：“程越，你跑这么偏准备买什么？” 程越左手握着方向盘，微微侧头回道：“我妹妹比较喜欢洛丽塔，全卧龙好像只有这边是正规店。” “萝莉装？” 潘毛毛突然坏笑起来：“可以啊程越，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你妹妹一定很漂亮吧。” 程越白了她一眼：“反正比你漂亮。” 潘毛毛一点没受打击，反而笑道：“那她身材肯定没我好，而且是你妹妹，漂亮也没用，哈哈哈哈……” 这浪蹄子。 真是够够的。 …… 到了地方。 五人相继下车。 店门顶的大牌子上装着‘九格lolita专卖’几个粉红大字。 店面很大，分三间，大约两百多个平方。 里边挂满琳琅满目的洛丽塔裙。 女生们虽然最小的也已经十八岁，但面对这么仙气十足的长裙，心里也都升起想买下来的冲动。 本来洛丽塔就不是萝莉的专属。 只要驾驭得住，就算男生穿也没问题，更何况她们这群大美女。 见有客人进门，店里的导购员连忙迎上前。 “各位下午好，欢迎光临九格洛丽塔。” 程越点点头，直接问道：“有没有最新款，或者经典款。” “有的，您请这边来。” 一群人走进中间的展示间。 这里的衣服果然更华丽，还有一些单独的配饰，也被摆放在独立的展柜上。 作为大牌专卖店，九格lolita都是明码标价。 潘毛毛觉得摆在大厅中间的一款暗黑风的‘山鬼’挺好看。 结果一看标价，当场就叫了起来。 “我靠，一万五千八？” “我没多看一个零吧？” 她昨天逛了一上午，买了两套衣服，一双鞋子，七套内衣，三支口红。 总共才花了两万二。 这一套花里胡哨的破裙子，也敢要一万五千八？ 当自己是爱马仕呢？ —————————— 书名改了，神豪不让用了~ 第四十七章 买东西都是论排拿（求推荐） 听到潘毛毛的叫声，其她几个女生也都凑过去。 一看价格，全都被惊到了。 “一万多？有点贵了吧？” “看起来挺华丽，不好穿出门啊。” 导购没有因为她们的吐槽而不耐烦。 毕竟是知名国牌大店的导购员，专业素质还是有的。 而且童幼昕她们身上穿的，手里提得，肩上背的，全都是大牌货，哪件也掉不下四位数。 从气质上也看得出她们都是有钱人。 之所以吐槽，无非是对lolita了解不够多，这类人只要引导的好，很容易成为真正客户。 一名导购走上前，微笑解释：“各位看的这件是我们店的订制款，普通山鬼只要三千，订制款除了细节上有所加强，还附赠额外的许多搭配，最主要的是发行量十分稀少，有很大的收藏意义和升值潜力。” “衣服还能升值？” 潘毛毛不屑的笑了。 别的东西升值还好说，一件破衣服，别人穿过的，谁还稀罕要啊？ 导购微笑道：“是的，就跟有些鞋子可以升值一样，像各位看的这款，它的普通款山鬼出售价只有三千，但是经常会有人四千五千收购，现在咱们周围喜欢lolita的人越来越多，但正品发售量不多，好多爆款都供不应求，只能买二手的呢。” 女生们啧啧称奇。 她们没关心过这个，不了解这方面的行情。 总觉得穿别人的衣服有点不能接受。 不过程越却对这款定制版山鬼记忆犹新。 九格的洛丽塔以风格仙气著称，像山鬼这样的哥特风格只出了很少的几款。 今年爱丽丝刚出第一代限量版，增值速度堪称变态，一时间名声大噪，把绝大多数国牌日牌的顶级厂商都打压下去。 九格做为业内大牌，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不过限量款不是想出就能出。 就算aj还有爆款和平庸款。 消费者不是傻子，你搞一套垃圾出来限量，到时候消费者不买账，卖不出去就贻笑大方了。 所以九格干脆直接从卖得最好的几款中选了一款，在‘山鬼’里添加了一些细节，然后增加了各种限量版配饰，改成订制款上架。 所以这个订制，并不是私人订制的意思。 只是用来区别于普通款。 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买。 “这款是什么型号？” 程越走过去。 导购回道：“这款适合身高一米六左右，上身有束带可调节宽度，腰部也是可调节式松紧，只要身材不太肥胖的女生都可以穿。” “鞋子呢？” 程越又问。 “鞋子一共五套，分别是红色36到38黑色39和40。” 导购从底下柜子里取出一只红色厚底鞋，介绍道：“您看，这几款鞋子都是限量款，有订制山鬼的logo，穿不下的那几双还可以用来当摆件。” “另外好多普通山鬼的拥有者也在求购定制版的配件。” “现在这款限量版鞋子，在咸鱼上的价格要999呢。” 一双鞋子999，光是卖掉穿不下的那四双，就能回本四千块。 另外边带，发卡，头饰，等等。 全都是限量款。 裙子本身跟普通款差距不大，但是多了这些只有定制版才能赠送的配饰，档次一下就上来了。 程越不在乎这些东西能不能升值。 他又没打算卖。 “这件我要了，还有么？” 哇~ 李美娜几人齐齐张大嘴。 这么贵的衣服，就算是她们给自己买都不舍得。 这毕竟是一万五千八呀。 李美娜一个月生活费才两万，杨玲珑一个月只有一万。 潘毛毛多一些，但她平时吃饭喝酒飙车，买衣服花的钱反而还不如其她两人多。 可是人家程越。 随随便便就买下来不说，而且貌似还没买够。 有哥哥的女生真是太幸福了。 自己为什么就没这个命呀？ 导购也没想到程越这么痛快。 这件衣服在他们店挂了快一个星期，问的人挺多，不过既然现在还挂着，肯定是一个买的都没有。 毕竟裙子本身跟原版差别不大，多一些配件就要多卖一万多。 除非是真豪，一般人有钱也没这么花的。 “这个……您是指订制款吗？” 程越一愣：“当然，如果还有的话更好。” 虽然程越第一意愿是买来给周晓玥穿。 但如果还有，买回去做投资或者以后拿来跟别人交换收藏都很不错。 毕竟这是九格的第一款订制版，升值空间虽然没有爱丽丝圣诞夜那么大，但也十分稀少。 “不好意思，我们店里只有这一套，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行。” 程越也没强求。 这种订制款本来就是越少越好，最好整个城市只有他这一件。 又在店里选了一圈。 程越一边看一边买。 李美娜等人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神豪。 她们买衣服，是一件一件试，试好了才买。 人家程越呢？ “这几件给我包起来。” “这一排鞋也都装起来。” “这一版配饰我全要了，每种款式和颜色都来一件。” 人家是一件一件买。 他是一排一排扫荡。 虽然人家有明码标价。但关键问题是，程越根本就没看过价标啊。 完全是看好了就让服务员包装。 根本不管价格多少。 本来只是一个导购在伺候，一会儿就忙不过来了，到最后全店的导购都跟在他身边，忙的不亦乐乎。 最后光是算账就用了十五分钟。 总共五万六千八。 把卡往柜台上一丢。 潇洒。 …… 第二天。 一早。 周晓玥迷迷糊糊睁开眼。 那个臭混蛋，竟然连自己生日都忘了，以前就算自己每天欺负他，他也会买个小礼物送过来。 现在有了女朋友，马上就把妹妹给忘了。 “渣男。” 周晓玥恨恨的起床。 穿好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刚一打开门。 “哇~”的被吓了一跳。 门外一个人影不吭不响的立在那里。 周晓玥还以为什么怪物。 等看清以后，下一秒惊恐就被惊喜给取代。 “山鬼~！” “哇靠，这谁给我买的？” “妈，叔，我爱你们。” 周晓玥一下扑上去，把山鬼连同塑料模特一起抱在怀里。 程越坐在客厅里，不满道：“喂喂，我说小玥，我给你买的礼物，你谢别人干什么？” “程越？” 周晓玥瞪着大眼睛。 她就说嘛，老妈从来不让她穿这些，程建国虽然不会管她那么多，但一个老男人怎么可能知道山鬼？ 原来是这个臭混蛋回来了。 周晓玥本来还不是很好的心情一下就飞扬起来，咧着嘴笑道：“谢谢哈。” 程越逗她：“光谢谢就完啦？我给你买的可是订制款。” “那你还想怎样？” “怎么不得叫声哥哥来听？” 周晓玥浑身一抖。 太肉麻了。 不过看在订制款山鬼的份上，她勉为其难道：“大锅。” “啥？” “蝈蝈。” “你普通话不行啊小玥。” 程越笑呵呵。 他就喜欢看在和小妮子扭扭捏捏的样子。 贼可爱~ 第四十八章 精密视觉（中秋快乐） 别看周晓玥人不大，还挺好面子。 叫声大锅已经是她的极限，哥哥这两字儿她真喊不出口。 “程越你知道得寸进尺的同义词是什么么？” “贪得无厌。” “不对。” “欲壑难填？” “再换个。” “得陇望蜀？” “是哥屋恩滚。” 有些人吃人嘴短，还有些人吃了也是白吃。 周晓玥就是后一种人。 程越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周晓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让我滚，看来‘沉汐之冠’‘春时花宴’‘星月浮灯’我还是留着送给别人吧。” 周晓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程越说的这几款可都是大牌神作。 都是跟山鬼一个档次的。 一件起码要两千，还不一定能买得到。 你以为她会老老实实喊哥？ 太天真了。 她先是把山鬼连裙带模特全都拖回自己房间，然后跑去玄关捡起昨天穿过的脏袜子，一手一只朝程越逼近。 “说不说？” 程越立马投降：“我说，我说，在你最常去的房间。” 周晓玥哼了一声。 往旁边一拐，推开程越房门走进去。 下一秒， 兴奋的叫声从屋里传出来。 …… 就算是过生日，周晓玥一样要去上学。 周茜也一样。 吃过晚饭，母女俩一起离开。 程建国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道：“还有两天过十五，今年我值白班回不去，你带你阿姨跟小玥一起回家。” “待会儿我跟你一块出去买点东西，回家四处走动走动，要是有时间就带你阿姨去她家那边拜访一下。” “反正她家距离也不太远。” 马上就是八月十五。 程建国作为钢铁厂的车间跟班主任，越是节假日越得加班。 碰到零点班和四点班还好，顶多少睡点觉。 今年正好赶上白班，一整天都离不开。 前几年走不开的时候，都是周茜负责回家走亲戚，今年把这事交给程越，也算是一种责任交接。 “行，爸你好不容易休天班，在家好好歇息吧，待会儿我自己出去买就成。” 程建国摆摆手：“我哪有时间休息啊，就这一天时间，还有好多领导得去走动，下午能休息会儿就不错了。 当个小官，毛事儿特多。 逢年过节哪家都得去拜访。 程越这些天已经刷了九十多万，最晚年前肯定能买上房。 到时候让老爸安下心，等他辞职回家，就可以正八经休息了。 喝完了饭后茶，爷俩一起出门。 国人讲究礼尚往来。八月十五基本就是你送我，我送他，他再送给你，转一圈回来，发现送出去不少，家里收着的也不少。 以前过节都送点鸡鸭鱼肉。 现在送这些的少了。 那些东西吃不了，储存起来不方便，所以现在都是直接送月饼加礼盒。 进去超市以后，爷俩一个人推着一个购物车，分头行动。 程建国负责挑选礼盒，程越则是去买月饼。 反正不是自己吃，程越也懒得去仔细挑选，找了几份价格在五六百块钱的，一股脑装了十二箱就齐活。 等程建国买完礼盒回来，看着月饼直皱眉。 “你怎么买这么贵的？” “送礼嘛，有面子。”程越回道。 程建国叹口气：“要面子也不用直接买整盒的，外边有的是买包装的小店，老大一个包装才八九十块钱，你这一盒起码让人赚三百。” 三百都是少的。 这种月饼本身不值钱。 五百块钱的月饼除去包装，可能连五十块钱都不值。 程建国让程越把这些月饼都放回去，然后自己重新去买。 几千块钱而已，程越可以不在乎，不过老爸的心情他必须得在乎，老一辈人生活简朴，看不得浪费，这次确实是他考虑不周。 一天很快过去。 晚上全家人在饭店给周晓玥庆生。 周晓玥穿着山鬼，一生红黑相间，配合她可爱的面恐，走到哪里都吸引人的眼球。 程建国跟周茜在点菜。 程越和周晓玥先一步往楼上包间走。 刚进门， 突然叮咚一声。 “恭喜您，达成加分行为。” 程越一愣。 自己也没做什么啊，怎么会突然触发加分行为？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作为一名神豪，您享受着比常人更多的社会资源，也理应在维护社会和谐中做表率。” “由于您的警觉和挺身而出，两名诈骗犯被抓捕归案。” “您表现出的勇气和责任感，已经远超当前神豪等级。” “系统特赠与您一次抽奖机会。” “是否立即抽取？” 原来是因为维护社会和谐。 在神豪游戏中，因为有游戏设定约束，很难碰到违法行为。 程越还是第一次触发这种奖励。 不过这种奖励可不好拿。 按照神豪游戏的设定，一项行为可以触发多次奖励，但同样程度的行为，只有第一次会触发抽奖，后续必须每次都超越前次，才有机会继续获得奖励。 比如： 程越前世收集lolita。 第一次触发奖励，只需要收集三套限量款就够了。 但是想要触发第二次抽奖，就得收集十套。 第三次是一百套。 再比如钢琴爱好，最开始达到演奏级就可以触发抽奖。 但是当成为演奏级之后，除非再提升一个档次，否则不管演奏多少遍，都只有最开始第一次会触发抽奖。 想要继续靠维护社会和谐来触发抽奖，下次可能就要抓捕重罪犯。 程越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反正是捡来的抽奖，一次也是赚到的。” 程越咧嘴笑着。 走在前边的周晓玥刚好回头，就见到程越盯着她后背，咧嘴怪笑。 不禁一阵恶寒：“程越，你想什么呢？” “啊？没想什么啊。” “那你干嘛笑的那么恶心？” “有吗？” 程越摸了把嘴角，没流口水啊。 “可能是看你穿这身太漂亮，情不自禁流露出欣赏的微笑吧。” 周晓玥这人，就喜欢被人夸。 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我觉得也是这个可能。” …… 一顿饭吃完。 唱过生日歌，切了蛋糕。 许过愿后，一天圆满结束。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程越简单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间，召唤幸运大转盘。 “我要抽奖。” 七彩转盘浮现出来。 程越走过去，使劲转动大转盘。 随着一阵光彩流曳，转盘的速度也开始越来越慢。 眼看奖品区域已经呼之欲出，程越的表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再走一点。” “再走一点。” “再走，再走……欧耶！” 装盘终于停下。 指针所指的地方，赫然是一个脑域类奖品。 也是程越前世求而不得，抽了无数次也没抽到的超级实用奖励。 ——‘精密视觉’。 第四十九章 八月十五（求推荐） “哇哈哈哈哈，爽爽爽……” 程越太兴奋了。 这是他前世在游戏里时，十分想得到，却始终抽不到的奖励之一。 所谓精密视觉，大约相当于用放大镜看事物，不但可以看到更微小的存在，而且还自带少许分析能力。 曾经有一个特别有名的超强大脑节目。 其中有一期是微观辨水。 现场观众入场前，依次将同一水源水倒入520个同款水杯中，经过工作人员严格确认，确保520杯水均为450毫升，而且所有的520个杯子都是统一采购同批次，在同样的时间生产。 嘉宾从520杯水中随机挑选一杯，供选手无触碰地观察。 然后把这杯水放回原处。 选手正确辨识，则挑战成功。 程越从没抽到过这个奖励，所以不知道它的极限在哪里。 但是， 他在游戏中曾见过有抽到精密视觉的玩家，可以很轻松的在微观辨水中找出正确那一杯水。 完全一样的杯子。 完全一样的水源。 完全一样的水量。 想要分辨出其中的某一杯，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他确确实实成功了。 而且绝不可能作弊。 程越之所以想要这个能力，当然不是为了微观辨水。 在神豪游戏里，玩家不允许进行商业行为，绝大多数的买卖都会被判定为违规，赚一分钱，罚一块钱，唯有一个行业可以额外获得金钱，或者说是唯一可以用来赚钱的爱好。 那就是， 古董收集。 因为古董的特殊性，很多古董都是唯一的，所以神豪们想要收集，必然要互相交易，自然也会有金钱上的往来。 而且。 古董是神豪游戏中，唯一一种赝品合法的存在。 所以想要买到真正的古董，没有对应的脑域开发是不行的。 而精密视觉，就是鉴赏古董的第一利器。 程越前世曾了解过不少古董，但是因为他没有精密视觉，每次都被人骗，最后钱没赚着，反而赔了三四千万。 没想到这次时来运转，竟然把精密视觉给抽出来了。 “现在卡里已经存了接近一百万。等过完十五，应该可以先去找个市场试试水。” “只要随便淘几个老件，以后就不用担心刷钱慢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 眼看到了八月十五。 一大早。 程建国开着周茜的bolo去上班，把新买的迈腾留给程越。 宝马七毕竟是租的。 平时自己开着用没什么，回村里恐怕会惹来非议。 程越跟周茜把回家需要带的礼品装进车里，一直等到九点，周晓玥才提着裙子从楼洞里走出来。 小妮子今天穿的是一身春时花宴，白与蓝的搭配很适合现在这个季节。头上编了一副双鱼骨辫，搭配四只蝴蝶装的发带，看起来灵动又有活力。 上车，启动。 三十分钟后，迈腾开进老家的水泥路。 现在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车也越来越多，双车并行的水泥路旁已经被不少提前回村的车占据。 程越好不容易把车开到老家门口，还没停车就见有人迎出来。 “呦，程越，这新买的车吧？” 是二伯家的程仕坤。 程越把车熄火，拉上手刹。 下车笑道：“二哥回来挺早呀，这车是我爸的，大姑和姑父呢？” “在屋里呢，大伯和四叔五叔也在，就差你家的了。”二哥说完，周茜和周晓玥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忙上前打招呼：“婶儿回来了。” “哎，回来了，仕坤你爸妈也都回来了吧，小玥叫人。” 周晓玥连程越都不喊，更何况其他人，摆摆手：“嗨，早上好。” 周茜拿她没办法。 早些年揍过几次。 现在皮了，打也没用，反而自己心疼。 好在家里人早就适应了，也没人在意。 程世坤上前帮拿东西，顺便拿夸赞了周晓玥一句：“小玥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哈，这身衣服挺个性的嘛。” “那当然啦，这叫洛丽塔，三千多块呢。” 周晓玥刚说完，就意识到说错了话。 周茜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皱眉问道：“你说啥？三千多？前天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说四百块吗？” 周晓玥吐了吐舌头。 平时显摆惯了，一张嘴就不小心说出来。 周茜气的用手指点化她脑门：“你给我记着，回去我再收拾你。” 周晓玥扁着嘴，小声道：“又不是我买的。” 进屋，打招呼。 程越爷奶已经没了，现在是程越的大伯当家。 兄弟一共五个，除了程越他爸，剩下三家全都到齐。 接下来就是互相‘交换’礼物。 你给我一份，我还你一份。 基本上都是月饼加一箱奶，或者其它什么礼品盒，顶多包装不一样，里边的东西都差不多。 这就是礼尚往来。 看起来有点滑稽，但又莫名其妙的和谐。 现在好多人家过十五，都是去饭店聚，不然一大家十多口人，吃饭简单，做饭就难了。 不过程越家没那习惯。 老程家平时聚会会去饭店，但是过年和十五，都是在程越爷爷留下的老房子里。 大约是觉得只有这里才有家的感觉吧。 几个婶儿负责做饭。 周茜好多时候是代替程建国，家里人对她客气，一般不使唤他。 小孩子们则是聚在一起玩游戏。 程越现在已经十八岁，其实也没特别大，在家里排老三，上边两个哥哥，下边两个弟弟，全家都是带把的，所以周晓玥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不讲礼仪。 谁让人家是三代里唯一的小公举呢。 “三哥，你王者什么段位了？” 四叔和五叔家的两个孩子凑过来，一个叫程志，一个叫程超。 大哥二哥年龄太大，都已经开始工作。 从前年开始，程越就接过了孩子王的接力棒。 “我好久没玩了。” 程越连qq号都不记得了，哪还记得游戏？ “不是吧？我和超超还想让你带我上星耀呢。”老四有点失望。 五叔家孩子也跟着点头。 这两家伙跟程越一样，学习不咋地，整天玩游戏。 偏偏玩游戏还菜得很，每次看到程越都让他带。 程越笑道：“真好久没玩了，带不了你们，要不我给你们买点皮肤吧，每人三件怎么样？” “真的？” “哇靠，我要电玩小子。” “菜鸡才用电玩小子，我要孙悟空的地狱火。” “我也要地狱火，我还要宫本武藏的地狱之眼。” 两兄弟兴奋的嗷嗷叫。 电玩小子和地狱之眼都是游戏里最贵的皮肤。 随便拥有一款就够在同学面前装逼了。 程越以前玩王者的时候，想都没敢想买这么贵的皮肤，但是现在，这点小钱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第五十章 ‘铲地皮’（求推荐） 本来说好一人三件皮肤，结果程越直接给两个弟弟一人充值一千。 老四老五惊喜的不行，连喊谢谢三哥，谢谢三哥。 周晓玥正在旁边拿着根鸡骨头逗狗，见这两位的没出息样，忍不住嘲讽：“就你们俩那臭水平，还好意思挑最贵的皮肤买，程越的钱不是钱吗？” 老四程志微微脸红，反驳道：“就准三个给你买衣服，不准给我们买皮肤？” 老五程超也道：“就是，你一件裙子三千多，还说我们呢。” 周晓玥这暴脾气。 训你们是给你们面子，好好听着就完事儿。 还敢顶嘴？ 把鸡骨头往远处一丢，串种的金毛呼呼撒腿追过去。 周晓玥站直身子，掐着腰道；“你们跟我比是吧？要不把你们爹妈都叫出来，让他们知道你们花几百块钱玩游戏，看他们抽不抽你们。” 老四老五顿时不敢说话了。 这时候周茜从屋里走了出来。 周晓玥本来想乘胜追击，赶紧把要吐出来的话咽进肚子里。 “小玥走，咱们先去你姥姥家看看。” 周茜老家跟程家村在一个镇。 两村之间距离不过七八里。 她走到门口，对程越道：“程程，车钥匙给我吧。” 程越掏出钥匙，一边往车边走，边说道：“阿姨，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吧，我爸让我替他过去问个好。” “也行。” 周茜笑道。 因为是两家凑成一家，程越从小就没叫过周茜妈，也没把周茜父母当亲人。 小时候跟着程建国，还曾去过周茜爸妈家几次，当时他因为家里刚来了新人，思想比较敏感，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心存芥蒂，从那以后就没再去过周茜家。 每次逢年过节，程越都是自己留在爷爷家。 现在他已经成熟了。 没了以前对周家人的敌意，反而庆幸有周茜这样的后妈，和周晓玥这样的妹妹。 今天去周茜家，也算是对以前无礼的补偿。 到了地方。 三人下车。 周茜从后备箱里取出礼盒，把最贵的一个递给程越，自己只提了一盒月饼推开家门。 “爸，妈。” “姥姥姥爷。” 周家老两口都七十多岁，从屋里走出来。 老头腰杆子有点弯，老太太要硬朗许多。 一看到人，老两口就乐开了嘴。 “茜回来啦，呦，这是谁来着？” “这是程程，建国的儿子。” “嘿，已经长这么大啦。” 程越提着礼盒上前，笑着唤道：“姥姥，姥爷。” “哎~好孩子，先进来坐吧。” 屋子不大，收拾的挺干净。 周家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周茜是老大，弟弟和弟媳在村大队门口开了个小诊所，名声远播，平时十里八项的人都来找他们看病，就算是八月十五也忙得很，只能中午有空回来。 小妹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大城市，后来干脆在那边安了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平均两年才回一次家。 周茜平时在城里上班，一有空就回来，每次带点吃的喝的，陪二老说说话，帮他们把衣服洗洗晒起来，包一锅包子或者水饺。 有这么孝顺的女儿，也难怪两位老人七十多岁气色还这么好。 程越不太擅长跟老人聊天。 在屋里赔了一会儿，就借口上厕所，溜出了家门。 胡同口有两位在下棋。 一老一年轻，大约是丈人跟女婿。 程越闲着也是闲着，就走到两人旁边站下，低头看两人走棋。 正看得入迷，一辆车突然在他身后停下。 村里没有停车场，走亲戚的把车停在路上很正常，程越和两位下棋的人都没理会，直到司机下车，提着两个礼盒走过来：“叔，过节好啊。” 下棋的两人同时抬头看过去。 其中年老的那位，哼哼着笑了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对方舔着笑脸：“这不是八月十五了嘛，想着该过来拜访一下您，带了点东西，您看我给你送家里去？” “不用不用。” 老人抬起手，往下拍了拍：“东西你拿回去吧，那画我说过了，五千块肯定不卖。” 这时候坐在老人对面的女婿说话了：“爸，哪张画？” 老人随口回道：“就是那张庐山高。” “庐山高？” 女婿沉吟了一下。 那张图是假的呀，五千还不卖？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程越也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这人是走亲戚的，没想到是‘铲地皮’的。 所谓铲地皮，是古董行业里的一个“专业术语”，指的是活跃在最底层的古玩贩子。 他们一般自己不开店，专跑农村收货，拿到东西后再卖给各商家，行里人称他们“游击队”，又叫“铲地皮”。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这个行业十几年前超级盛行。 那时候人民生活水平刚刚变好，有钱人越来越多，对古董的需求也就越来越大。 当时好多懂与不懂的人，全都揣着票子下乡，觉得差不多的就先收上来再说，基本上能收到货就能赚大钱。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搜刮，农村里的货已经越来越少。 现在想在乡下找到好点的古玩，不是一般的难。 程越没想到自己出来走个亲戚，竟然被他给碰见铲地皮的了。 古玩贩子苦着脸道：“叔，我跟您说实话吧，这次回去我找人看过照片了，人家是从故宫鉴定处退休回来的，虽然照片上看的不比实物，但人家也说过，八成有可能是赝品。” 老人摆摆手：“你别说了，我家不差那五千块，赝品我也自己留着。” 贩子都快哭了。 咬咬牙道：“那叔您看这样成不？再给我看一眼，我让那位专家直接视频鉴定下，要是他觉得能行，我给您加钱。” “加多少？” “……这个数成么？” 贩子伸出一个巴掌。 老人摇头：“至少五万，少一分都别想，我这张图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就算是赝品也绝对值这个价。” “叔，咱还是先看东西吧，要万一是真迹，我再给您填个零也不够，要真的不值钱，五万您是打算赔死我啊。” “行，你跟我进来吧。” 老人把棋子儿往棋盘上一方，起身往屋里走。 女婿也赶紧跟着进去。 程越也想跟着去看看。 虽然他很清楚里边的庐山高肯定是赝品，因为真迹现在应该在湾北的博物馆里收藏。 但刚才的铲地皮开着是路虎揽胜运动版，落地要一百多万，可见他已经在这一行干过不少年，也赚了不少钱，在古玩方面肯定是老油条了。 这种人去而复返，肯定不是因为看不清物件真假。 十有九成是因为碰到了好货。 怕给的价高让对方觉得奇货可居，又怕给的太少，对方不差这点钱。 表现的纠结，可以让对方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这样才能以最低价的，最保险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 程越跟这家人不熟，总不好贸然跟着人进屋吧？ 第五十一章 价值三十万的赝品（求推荐） 眼看老人带着古玩贩子已经进门，程越赶紧小跑回周茜家。 站在正间门口对周晓玥招手：“小玥，你出来一下。” “干嘛？” 周晓玥抬起屁估走出来。 程越拉着她手，边往外走边道：“胡同口那家的人你认识吧？带我进去串个门儿。” “胡同口那家？你说老太监？” 周晓玥问道。 程越翻了个白眼：“什么太监？人家有女婿的。” 周晓玥跟在他旁边，抖擞着胳膊：“你先放开我，别拉拉扯扯的。胡同口就他一家，老太监早几十年前就没了，现在家里住的是他养子的儿子，你去他家干啥？” “不干啥，就是去看个热闹。” “你连实话都不告诉我，我才不带你去。” 周晓玥挣开程越的手，作势要往回走。 程越赶紧拦住她。 求道：“小玥你快赶紧的吧，他家来了个古玩贩子，你带我去串个门，说不定能扒到点好东西呢。” 听到古玩贩子，周晓玥也来了兴趣。 两人一边走，周晓玥一边把老太监家的情况给程越说了一遍。 她年龄小，但喜欢八卦。 知道老太监一家是民国是搬过来的。 当时在宫里当个不小的官，管着好几十号小太监，不光小太监们要巴结，连一些官员想办事儿可能也要求到他。 后来皇朝倒闭，民国开启。 老太监带着部分金银财宝躲到了香台老家。 然后领养了一个义子，在这边度过余生。 “听我姥爷说，老太监家的宝贝特别多，有段时间抓地主，他害怕被当成地主，就主动把宝贝都交出去，其实家里还剩了老多好玩意儿。” “不过他儿子挺败家，一辈子没赚过钱，缺钱花就拿个玩意儿去卖，家里能卖的东西都被他卖光了。” “现在是他儿子都已经挂了。” “剩下儿子的儿子，还能有啥好东西？” 听周晓玥这么一说，程越就更觉得这家人肯定有宝贝。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到胡同口。 街门敞开着。 周晓玥在前，程越在后。 两人直接走进去。 这家的房子比较气派，青砖红瓦，地面铺着一层大理石，院子挺大，墙角种着一排花，侧门外是一个院子，里边种着几颗果树，还有不少各类蔬菜。 一名年轻妇女正在院子里洗鱼。 看到周晓玥，笑呵呵迎到：“这不是小玥吗，跟你妈回家过节啊。” “小悠姐也回来啦，我妈在家陪我姥姥姥爷，让我过来跟你们问个好。” “好好，你也好，小玥你是越长越漂亮了，跟个小公主一样。诶，这位是？” “这是我哥，程越。” 周晓玥简单回了一句。 程越微笑点头，说了句你好。 这时候周晓玥眼睛已经瞥向门内，跟钱小悠道：“小悠姐您先忙，我们进去看看爷爷了。” “行，那我就不陪你们了。” 两人顺利进入正间。 屋里房间一套连着一套。 程越跟周晓玥走进去的时候，老爷子刚好拿着一张卷轴出来。 见到周晓玥，乐呵道：“嘿，小玥来了，来找你姥爷的吧？” 平日周晓玥的姥爷常来找钱老爷子下棋，以前她每次过来，基本都是来喊人的。 “钱爷爷，我是来看您的。” 老头哈哈笑道：“爷爷现在有点事，你先自己玩会儿，屋里有点心，随便吃哈。” “行，那我不客气了。” 老头看了眼程越，没太过意。 他手里这张假画留了好多年，因为太假，一直没能卖出去。 今天如果运气好，应该可以出手。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卖画上，那顾得了两个孩子？ 虽然是假画，但包装很精致。 老头在打开前，先拿了副手套带上。 这当然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涉及到对古玩字画的保护。 人体的温度，汗液，油脂等都会对这些古董造成一定的侵蚀，为了让它们的品相更为完整，所以才需要佩戴手套。 画卷展开。 古玩贩子也已经开启视频聊天，用手机摄像头绕着画作来回拍摄。 程越也探头看过去。 “咦？” “这是……” 毫无疑问，这绝不是正版的《庐山高》。 程越前世研究过不少古董。 恰好就见过庐山高图的真品。 这幅画是中国明代画家沈周的作品。 与唐伯虎齐名。 该画为长轴，纸本设色，纵1938公分，横981公分，现收藏于湾北博物馆，是沈周为他的老师陈宽70岁生日祝寿，凭借想象而创作的一幅国画精品。 拥有了精密视觉，哪怕距离三五米，程越也能看清整幅画作里的每一个细节。 眼前这一副，不但长短公分都有差距。 作画的风格更是与其想去甚远。 正版的庐山高，笔墨显得坚实浑厚，景物郁茂，气势宏大。笔法稳健细谨，不恣意逞任，用墨浓淡相间，於满幅布局中有疏朗之感，故觉实中有虚。 而画悬泉百丈直泻冲下，涧水轻柔，云光山色极为精采。 有没有精密视觉，就好像看照片和看真人的差距。 复制品再像，跟真品的差距也是一目了然。 但是…… 就算是赝品，也有贵重轻贱之分。 以程越的见识，此画作虽然绝不是沈周巨作，但却跟另一位清朝名人的绘画风格很像。 而且从装裱来看，手卷的绢转边宽约3厘米，是典型的名模清楚装裱风格，恰好也与程越心中所想那人吻合。 程越了解古董的时候，价格与现在相差很大，不过品相保存这么好的清朝名家之作，虽然只是临摹，但也价值不菲。 起码卖个三五十万没问题。 这古玩贩子竟然想五千块钱买下来，真够黑的哇。 程越弯下身子，对周晓玥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就看到那古玩贩子关掉手机，貌似很纠结的犹豫了起来。 这时候钱家老人熬不住了，不耐烦的问道：“到底买不买，赶紧给个话，大过节的能不能痛快点？” 古玩贩子脸上表情十分挣扎。 过了好半天才一咬牙：“成，老爷子您说个实在价，只要要的别太过，我豁出去赌一把。” 钱老爷子大手一竖：“五万，少一分也不行。” “爷爷诶，我叫您爷爷了，买卖不是您这么做的呀，要不您看这样，您再省省，我也再添点，取个折中，三万块成不？” “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老爷子算是吃准了这贩子。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 钱老爷子知道自己家这画的来历，就算明白不是真品，但也绝对不是垃圾货。 这一家人靠吃老太监留下来的‘宝贝’，已经养活了三代人，会轻而易举把好东西送出去？ 五万块已经够便宜了。 要知道，一开始他的心里价位可是十万块的。 “好好好，五万就五万，叔您真是太狠了，我就没见过您这么有数的人。” 贩子奉承了几句，话锋一转：“不过我也不和您打马虎眼，这图到底能不能卖上钱真不好说，要不然我估计您也不会留到现在还没卖出去。” “我干这一行十多年了。” “古玩这东西，价格真是不好说。” “有些东西虽然好，但藏主不认，再好的东西也卖不出价钱。” “所以五万我真的是承担了很大风险。” “您要是真诚心卖，就再给加点添头。” “万一要是真砸在手里，我起码还能有个别的念想。” “您这会总不能还拒绝吧？” 程越心说你能收到这张图，就够偷着乐的了。 还想搞点添头？ 你咋不去抢呢？ 五万块收至少价值三十万的东西，六倍的利润，这还不满足？ 事实证明程越还是太厚道了。 这古玩贩子何止是不满足。 简直就是太贪心。 他看重的根本不是这卷价值三十多万的庐山高，而是另一件比庐山高还要值钱的东西。 第五十二章 手抄本（求推荐） 经常买卖古玩的人都知道，不能轻易让人看透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一些底层交易，里边充斥着各种勾心斗角。 一旦被人知道自己势在必得，就算对方不知道这东西价值多少，也会只管往高价里要。 钱老爷子卖过不少宝贝，自然知道这其中道道。 闻言立即警惕起来：“你想要什么添头？” 古玩贩子苦笑道：“叔，您别紧张成么？你家又不是博物馆，哪有那么多东西给我骗啊？我就是求个心念通畅，您看着给点老件就成。” “但一定得是老件哈。” 钱老爷子一想也是。 坐吃山空。 再多的宝贝也架不住三代人的吃喝。 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的各种铁器铜器早就被卖了个精光，瓷器玉器也被搜刮殆尽，就算是那些名人字画也所剩无几。 现在剩下的，都是些不太值钱的东西。 不过老爷子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对古玩贩子招呼道：“你跟我来，自己选一件吧。” 只要对方选中的，他就找个借口留下来。 然后换个对方看不中的送出去。 这样既能把画卖出去，还能顺便让对方帮忙鉴定下自己的藏物，说不定还能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哎，好。” 古玩贩子乐呵呵答应，跟着老人走进里屋。 程越推了推周晓玥，两人也自来熟的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空屋。 里边有一口大箱子。 此刻箱子盖已经打开，程越隔着几米远看过去，发现里边全都是一些旧本书籍。 古玩贩子随身带着白手套。 双手戴好后，弯下腰在里边慢慢翻动起来。 找了大约十多分钟。 取出两本问道：“叔，这两本成么？” 程越看过去，是两份手抄本，一本是三国解析，还有一本程越不认识。 看品相都挺完美，但不像是什么值钱东西。 老爷子瞥了一眼：“不行，这两本不能给你。” “为什么？” “这是别人寄存在我这的，你还是拿本别的吧。” 完全是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你能怎么办？ 古玩贩子泄气道：“叔，您能别逗我吗？要不您看这里边那些书不能拿，提前告诉我，我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老爷子干咳两声：“这事儿是我没说清楚，你先等一下。” 说着弯腰从箱子里捡出几本刚才古玩贩子没挑过的。 大多是手抄，或者是有注解的印刷本。 “行了，剩下这些你随便挑吧。” 古玩贩子重新挑选。 这次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选出另外两本。 一本带注解的诗集。 还有一份是手抄本。 程越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因为他清楚看到那份手抄本的封面第一张写的是《石头记》六。 说起石头记，可能有人不知道，但只要提到它的另一个名字红楼梦，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清乾隆帝四十九年甲辰（1784年）梦觉主人序本正式题为《红楼梦》，在此之前，这本书一般都题为《石头记》。 程越不认得曹雪芹的字，但他认的书封面的‘石头记六’四个字。 这四个字跟手抄本里的字完全不一样，应该是后来注解上去的。 字里行间有些许男子的果决与霸气，但也难掩其中的一点阴柔。 如果程越没记错，这字的主人应该是乾隆帝最宠爱的女儿。 喜欢穿着男装，精于骑射，曾被乾隆帝慨叹：‘恨你不是男儿身啊，否则皇位就是你的了’的那位十公主。 宫廷里流落出来的东西。 而且十公主在历史上也算是个名人。 虽然她的东西肯定比不得乾隆那些皇帝，但也比普通物件要贵上许多。 如果是十几年后，这一本十公主注解的手抄本少说也能拍个八百万。 现在虽然没那么值钱，但卖个一百多万绝对没问题。 古玩贩子淡定问道：“叔，这两本总可以了吧？” 钱老爷子已经反悔过一次。 这次要是再找借口，那这买卖就真没法做了。 于是点点头：“嗯。” 古玩贩子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被拥有精密视觉的程越看的清清楚楚。 这么贵重的东西。 马上就要被人以五万块的价格买走。 不对。 不是五万块。 光是刚才那张画就三十万，这手抄本根本就是白送的。 羡慕嫉妒算不上。 但程越很想给他截胡下来。 可是古玩交易这一行，截胡是很受忌讳的，除非是拍卖交易，否则一旦有人看中某个物件，在确定放手之前，别人别说插画，有些讲究的连让你旁观都不准。 至于同时找三五个人，价高者得？ 开玩笑呢？ 做这些买卖的，哪个不是人精？ 买的希望捡漏，卖的何尝不等着别人打眼？ 你找好几个人一起谈价格，别说人家不能同意，就算同意了，互相之间也会比划眼色，到时候很可能被人合伙用更低的价格买走，更大概率是卖方吃亏。 尤其是碰到赝品，人家几个互相瞥一眼，或者咳嗽一声，你这交易就得玩完。 所以基本没人干那种坏了规矩又不讨好的事。 现在程越想截胡。 但他不想自己动手。 于是戳了戳旁边的周晓玥，用手比出一个拳头。 “十万？” 周晓玥瞪大眼睛。 拳头可不就代表十么。 程越点点头，又比了个巴掌，然后捏起来。 意思是五十万内只管抢。 古玩贩子一般不会自己开店，他们收了东西以后还会往古玩店里送，风险交给店里，利润自然也要分出去大半。 程越估计三十万应该就是这个古玩贩子的极限了。 出五十万，是为了万无一失。 周晓玥有点不情愿。 程越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竟然也敢跟人来玩古董？ 别说五十万，十万她也舍不得。 “快去，再不抢就晚了。” 眼看贩子已经掏出手机，准备转账，程越着急的推了她一把。 周晓玥这才气哼哼瞪了他一眼。 猛地大喝：“慢着。” 她这一声太突然了。 把古玩贩子和钱老爷子吓了一跳，尤其是钱老爷子，捂着胸口顺气道：“小玥，你干嘛呢，想吓死人呀？” 周晓玥答非所问：“钱爷爷，这东西你不能给他。” “为什么？” “因为这人是骗子。” “啊？” 钱老爷子楞了一下，他想过诸多可能，唯独没想过对方是骗子。 眼看就要转账了，难道他还能转给自己假钱不成？ 程越也不知道周晓玥准备说什么。 时间紧急，他来不及一点一点教她怎么去说，只能任由周晓玥自己发挥。 不过周晓玥确实机灵，而且察言观色的能力比好多中年人还强，刚才看了那么久，她也多少猜到了些什么。 于是胡编乱邹道：“钱爷爷，这人的套路多明显啊？他嘴上说要买你刚才那张画，其实看重的就是手里这两本书，不信你降价一万把刚才那张画卖给他试试，看他敢不敢买。” “这……” 钱老爷子卖过这么多古董，明白再多警惕都不算过分。 可这毕竟是降价一万。 万一周晓玥的猜测是错的呢？ 这时候周晓玥又说了一句：“如果他真的敢拿四万块买刚才的画，降价的那一万我给您补上，就当是买您这两本书，钱爷爷您看怎么样？” 程越心里松了口气。 刚才周晓玥说降价一万的时候，他还有点紧张。 因为那张画确实值三十多万，别说降价一万，就算涨价一万对方也照样会买。 可是周晓玥又补充了这一句，程越就放下心了。 要么对方不敢买，说明他眼力有限，没看出刚才那幅画的来历，纯粹是为了买这个手抄本才赘上那幅画。 要么对方降价买，说明对方只认出了那幅画的来历，但是不知道这手抄本的价值。 或者对方眼力确实厉害，两样都看出来了。 不过不管对方怎么选，现在自己已经插进去了手。 接下来就看谁更舍得掏钱了。 第五十三章 买下了（求推荐） 听周晓玥把话说完，古玩贩子眼珠子都红了。 这谁家熊孩子？ 说话不用负责任吗？ 拿一万块来赌自己是骗子？ 小姑娘家不去玩布娃娃，操这份闲心干啥？ 古玩贩子气哼哼道：“叔，这孩子不是您故意找来的吧？” 钱老爷子一回味，反正有周晓玥出这一万块，自己里外不陪。 如果古玩贩子画四万买画，周晓玥给他一万，他还能额外剩下两本书。 如果古玩贩子不敢买。 那就说明这两本书比画值钱，他就更不能便宜卖了。 人老自然奸。 钱老爷子呵呵一笑，赖皮道：“小朱啊，这是我朋友的外孙女，你看她还是个孩子，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古玩贩子才懒得跟周晓玥见识，他在乎的是买卖。 有些气愤的问道：“那您这画和本子还卖不卖？” “卖，当然卖，怎么不卖？” 钱老爷子说完，不等古玩贩子松口气，马上又接着道：“不过呢，这孩子从小来我家玩，我都是当她亲孙女的，既然今天她替你说话，那我就便宜点，这幅画四万块卖给你，帮你上剩一万，皆大欢喜，哈哈哈是吧？” 我皆大欢喜你妹啊。 古玩贩子欲哭无泪。 他去过那么多乡村，像钱老头这么老奸巨猾还不要脸的卖家，真的是第一次见。 反悔还好意思说的那么道貌岸然。 帮我省钱？ 那你把本子也一并送我呗。 “老爷子，您这样做就太过分了，看您家这讲究，应该也是个老财户，卖古玩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根本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咱们地将信用。” “这都订了盘子的事儿，您说改就改了？” “这不合规矩吧？” 钱老头心说怎么不是钱的事儿？ 你要是给我十万块，我照样把另外两本卖给你。 不过奸人之所以是奸人，因为他既要占便宜还想卖个乖。 钱老头双手一摊，无奈道：“小朱，年看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规矩什么的我自然懂，但对我这种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亲人孩子们才是最重要啊。” “你是生意人，我不是。所以还希望你能多体谅。” “今天这事儿是我不对，我认了。” “要是你觉得不满意，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有好东西我还联系你。” “你看这样行不？”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都把话说绝了，你说让人家古玩贩子怎么办？ 这东西确实好，就算花再多钱收下也有得赚。 可关键是。 说好的五万块，现在买不到了，多花一分钱都是白花的呀。 古董贩子现在已经恨得咬牙切齿，想再故技重施，先离开一段时间，等过两天再回来。 可这本子跟那幅画卷不一样。 如果真找靠谱的人鉴定，肯定能鉴定出是好物件。 就算加价，也必须今天买下来。 他使劲呼了几口气，对钱老头道：“老爷子，我实话跟您说吧，您外边那幅画，真的不值钱，或许三五千可以拿下，五万块绝对是异想天开。” “我承认从一开始看好的就是这个手抄本。” “但是五万块的价格真的不低了。” “我不知道您认不认识靠谱的朋友，但我的朋友很靠谱。” “这本手抄本里的字体，有纪昀的几分风格，但又有很明显的差距，再加上本子里的女性字体，以及石头记第六回的内容。我们推测应该是纪昀早期为了撩妹抄写的东西。” “这种手抄本不能装裱，只能纯粹的收藏，基本么有展示意义。” “再加上纪昀的作品价格不高，而且又是早期作品，观赏意义也有欠缺。” “所以这个本子，真的卖不了多少价钱。” “五万已经不低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您谈到了亲情，那我再加一万。” “六万块钱，我不要您的画，只要这一个手抄本。” “要是您还不卖，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钱老头又开始犹豫。 反倒是程越觉得好笑。 他本以为这铲地皮的眼光多毒辣，没想到是一瓶不满半瓶咣当。 竟然连纪昀也找出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来糊弄人。 程越虽然看不出手抄本上的文笔出自何人，但纪昀纪晓岚的字体风格他还是很清楚的，两者之间虽然有一点点像，但差距其实相当明显，就算是前期作品也说不过去。 而且纪晓岚敢给十公主抄红楼梦？ 还是容易被404的第六回？ 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至于说那幅画只值三五千，轻易就打算放弃，这就更说明他眼力一般。 或许他真的认为六万块已经是个高价了吧？ 程越正在分析着。 另一边周晓玥已经发话了。 “钱爷爷，您别听他瞎忽悠，古董哪有那么便宜的，六万块钱就想买？我出十万块。” 古玩贩子牙都快咬碎了。 六万块钱还便宜？ 你为这是传国玉玺呢？ 钱老头也觉得有点过了，不过刚才周晓玥帮了他大忙，此刻笑吟吟回道：“小玥啊，爷爷不是第一天卖古董了，心里有数的，对了，那边有你小悠姐从帝都带回来的绿豆糕，可好吃了，你先去尝尝？” 老头心里算得很清楚。 纪昀的字他也见过，这本手抄本上的应该不是。 而且就算是，也不值钱。 反倒是那幅画，绝对能值个几万块。 六万块卖一个对方打眼的手抄本，这种买卖他傻了才不干？ 其实古董行业，高手真的没那么多。 好多著名专家都是只攻一项。 像古玩贩子和钱老头这种什么都懂，又什么都懂一点点的，是最容易打眼被骗的。 周晓玥才不吃绿豆糕呢，拉着钱老头胳膊摇晃：“钱爷爷，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别以为我们掏不出钱，我哥有的是钱呢？” 程越装作无奈又宠溺的样子，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十万块钱买成裙子多好，能买七八套限量款呢。” 周晓玥配合着演道：“我不要裙子，我就要古董。” “行行行，就买这一次，下不为例哈。” 您瞧瞧？ 一个个都这么会演。 钱老头和古玩贩子都听懵了。 十万块，才买七八套裙子？ 原来是富二代呀？ 钱老爷子知道周晓玥家的情况，不过对程越家了解不多，直到这时候才正眼瞧过去，还别说，真有点富家公子的派头。 “小朱，你看……？” 钱老头咧着嘴笑问道。 古玩贩子都快气哭了。 他只是个铲地皮的，上边还有店铺扒皮，人家给出的收购价才八万块，他傻了花十万块去收？ “叔，啥也别说了，这东西就值五万，六万我说不定还得赔钱。” “十万块？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唉唉~”钱老爷子伸出手，想挽留一下。 结果被周晓玥一把拽住胳膊拉在原地。 程越也往门口方向跨了两步。 挡在门口道：“老爷子，东西卖谁也是卖，要不您就卖给我家小玥吧。” “十万块，你们真出得起？” 钱老头才不管卖给谁，他只想要钱。 程越微笑道：“您报账号就是了。” 钱老头报出账号。 程越立马给他转过去十万。 看着余额变动短信，钱老头裂开了嘴，双手把手抄本递过去，心想今天运气真是好到爆，一下碰到两个打眼的。 一本不知道谁的手抄本，竟然赚了十万块。 这钱就跟捡的差不多。 程越比他更开心。 十万块买了本价值百万的手抄本，这可是十倍的利润。 作为一个神豪，他不会因为一百万而太开心。 但这种亲手赚钱的感觉，却是一种花钱所体会不到的美妙。 第五十四章 朱耷的画（求推荐） 书进了周晓玥的手，这小妮子也不知道要戴手套，就那么赤着两手翻来翻去。 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吃亏。 就这破东西，能值十万块？ 看钱老头的样子，乐的嘴巴都快歪了，程越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就算买张画也比买这个本子强啊。 起码卖不出去还能自己在家挂着，对外随便吹就是了。 “对了，画。” 周晓玥眼睛一亮，对钱老头道：“钱爷爷，这画也给我们装起来吧。” 钱老头这奸人，认钱不认人的。 笑呵呵道：“小玥啊，这画可不能给你们，爷爷还指着他卖钱呢？” 周晓玥瞪大眼道：“可是刚才你都打算把画和本子一起卖给贩子了，我们给的钱比他多，凭什么不给我们画？” 老头不要脸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其实文玩买卖在交钱之前都是算计，我那是在跟他博弈呢，别看我答应了他，只要他没把钱转过来，我随时都可以再加价。” “至于你们这十万，不是说好了买本子的嘛？” “其实说实话，要不是你们搞乱，我今天计划宰他十五万的呢。” 佩服佩服。 程越甘拜下风。 不要脸是一种天赋，一般人想学都学不来。 周晓玥也被说的哑口无言。 她平时霸道惯了，但碰到钱老爷子这种软棉花，正好把她克的死死的。 最后还是程越开口：“老爷子，那您这画准备卖多少？” “五万。” 老头还是那个数。 其实五万块钱真不多。 这幅画起码能卖三十万，别说五万，就算十万程越也给得起。 不过这老头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话让人不舒服，这种人你给他再多好处，也不会念你的情。 既然在商言商。 程越要是不回一嘴，就不是厚道，而是傻子。 “老爷子，您这张画，人家古玩贩子都不收，卖五万有点太坑人了。” “看在我家小玥喜欢，我出两万，再多的话就算了。” “你说行不行小玥？” 周晓玥点了点头，纠结道：“两万也有点贵，两千还差不多。” “这……” 钱老头沉吟。 他家里的东西，都是太监爷爷留下来了的，保证每一样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不过宫里的东西，也不是全都值钱。 这张画已经在他手里留了太长时间，估计再留下去就得随着他一起下葬。 两万块也不少了。 卖就卖了吧。 钱老头叹了口气：“行吧，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两万就两万。” 程越痛快转账。 然后画也被装好送到他手里。 一次淘到两个老物件，程越的心情别提多爽了。 告辞离开。 刚出门，正好周茜也从胡同里走出来。 “你们俩干嘛去了？我海想打电话找你们呢。”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得赶回去吃午饭。 周晓玥扬了扬手里的手抄本，叹气道：“程越买的‘古董’，花了十万块。” “啊？” 周茜紧张道：“你们怎么买这种东西？在前爷爷家买的？他家卖了这么多年古董，哪还有点好东西？把东西给我，我给你们退了去。” 周茜一边走上前，准备从周晓玥手里拿过‘古董’。 一边不满的嘀咕：“这钱老头也太过分了，连孩子的钱也骗？” 程越站在周晓玥旁边，抢先把本子拿到手里。 这才劝道：“阿姨，您先别着急，咱们往回走的路上我再给您解释。” 周茜满脸无奈。 她最怕孩子不学好。 古董这东西，真真假假，尔虞我诈，是一般人能玩的么？ 投资古董还不如炒股票呢。 起码炒股票运气好还能赚一点。 投资古董没点专业，百分之百会被骗。 程越呵呵陪着笑，把母女俩请上车。 关上车门。 坐进驾驶位。 打火启动，掉头往村外驶去。 等走到了国道，这才开始解释。 “阿姨，我知道古董这行水深，不过越是水深，机会才越多。” “就拿今天这两个物件来说，如果不是专门研究明末清初文学类物件的专家，很难看出其中的门道。” “恰好我对这个时期的东西有些研究。” “所以别看花了十二万，其实是让我捡了个大漏。” 周晓玥撇嘴道：“你就吹吧，还研究呢？你连清朝有几个皇帝都不知道吧。” 周茜也不信。 自己家的孩子，平时什么样她都看在眼里。 程越每天除了上学就是玩游戏。 从没见他钻研过古物。 程越呵呵笑道：“小玥你还别不信，我要是没点把握，敢花这么多钱买一张画和一个本子？” “就拿这张画来说，名叫《庐山高》，原作是明代画家沈周，现在藏于湾北博物馆，所以只要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一看这幅画就必定会认为是赝品。” “但是从画的装裱上来看，属于明末清初的风格，而且这幅画上没有题字，也没有署名和盖章。” “所以稍微懂一点的人，就会判定是明末清初某人制作的赝品，且是尚未完成的半成品。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但因为古画的价值主要看他的作者，所以眼前这幅的价值就会被一降再降。” “但是……” 周晓玥嘴快道：“但是什么？” 程越微微一笑。 继续说道：“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幅画虽然不是沈周的正品，但却是明末清初的一代画家宗师，朱耷的随笔画。” “猪大？我只听说过熊大。” 周晓玥乐呵道。 一般人很少知道朱耷这个人。 因为课本上没教过。 但其实朱耷这人名气在收藏界比较响亮。 他是朱元璋第十七子的九世孙。 擅长书画，能赋诗文。 花鸟以水墨写意为主，形象夸张奇特，笔墨凝炼沉毅，风格雄奇隽永。 山水画笔致简洁，有静穆之趣，得疏旷之韵。 他的作品往往以象征手法抒写心意，如画鱼、鸭、鸟等，皆以白眼向天，充满倔强之气。笔墨特点以放任恣纵见长，苍劲圆秀，清逸横生，不论大幅或小品，都有浑朴酣畅又明朗秀健的风神。 所以哪怕没有署名和题字。 只凭化作本身，就明显能看出是他的风格。 当然。 这也是因为程越有精密视觉的原因。 如果换一个人，除非是专门研究明清时代，或者是对字画类文玩有独特研究的专家，否则很难看出这幅画的真正价值。 周茜问道：“那你觉得这幅画能值多少钱？” 程越摇摇头头：“不好说，不过起码应该能卖三十万以上。” 周晓玥啊的一下叫起来：“三十万？你确定？” 程越乐呵道：“我说的是至少三十万，应该还不止。” 古董这东西，越贵的越好卖。 因为贵的东西，大家都喜欢，所以一出现都是抢着买，升值潜力也更大。 如果是正版朱耷的画作，随随便便就能卖到百万。 但是眼下这张没有署名，能卖多少就不一定了。 第五十五章 原来公主是这样的人 “那这本书呢？” 周晓玥来了兴趣。 刚才那文玩贩子明显更看重这本书，而且还说是纪晓岚的作品。 要知道，纪晓岚的名气可比朱耷大多了。 朱耷的画作可以卖三十万，纪晓岚的手抄本怎么不得五十万？ 程越呵呵笑道：“这本书的价格还不好说，我现在看不准它是谁抄的，不过我认得上边的注解，应该是乾隆帝最宠爱的十公主所写。” “十公主是历史上有名的福星，而且连乾隆都认为她是上天赐运，所以她的东西比较讨喜，价格也相对较高。” “另外这本石头记上的字体铿锵有力，应该也不是普通人所写。” “再加上这本书的品相如此完整。” “所以我估计，这本书的价格，应该起码在百万左右。” “如果碰到真心喜欢的人，价格翻几倍也有可能。” “因为这类物件实在是太少了。” 一件古董的价值不光要看它的稀有程度和品相，有些寓意比较吉祥的古玩更容易受人青睐。 比如十公主是福星，她的物件很可能带着福气。 玩古董的人，很多都讲究这些。 价格自然会比平常书本高许多。 周茜和周晓玥母女都惊呆了。 尤其是周晓玥，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颗羽毛球。 如果说是什么金银铜器，或者玉器瓷器什么的，卖再多钱也没人惊讶。 可是一本在钱老爷子家箱子里，放了不知道多久的破书，竟然也能卖到一百万？ 周茜则是惊讶程越的博学。 这还只是他看着长大的。 一直以来，程越给她的印象就是老实孩子，没什么有点，但也没太大缺点。 学习虽然不好，但人品不用怀疑。 不抽烟，不酗酒。 除了喜欢玩游戏，基本上不需要她跟他爸操心。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 跟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对古玩有这么多了解。 “这东西值一百多万，你们才花十万就买下了，要是被钱老爷子知道……” 周茜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晓玥挡了回去。 “妈，要不是程越，这本子早被贩子当赠品收了去。” “人家贩子五万块钱买他一幅画，他送给人家两本书，到我们这十万块买一本书，画还得另花钱。” “而且你不知道他当时的嘴脸。” “小玥啊，要不是你捣乱，我本来打算卖十五万的。” “呵呵，让他多赚七万已经算我们厚道了。” 周茜从小在村里住，了解钱老头的为人。 这人见钱眼开，唯利是图，才不管你是亲戚还是乡亲，据说连他女婿的钱都坑，更何况别人？ 接下来的一路，两母女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古董。 虽然东西买了下来。 但怎么卖才是关键。 国内外有很多拍卖行，不过行内人都知道，拍卖行里的物件，八成是用来炒价格，一成可能是洗钱，最后剩下的一成，是不懂行的人乱拍卖，最终十之有九被人捡漏。 古董行业特别讲究，好东西都是在私下里交易。 真正玩古董的人，玩的是那种豪赌的感觉。 程越玩过三年古董，自然知道哪里能淘到好东西，哪里更方便往外出。 等今天过完十五，程越就准备去古都去一趟。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中午在老家吃过饭，又陪着兄弟们聊了会儿天，快三点的时候，程越开车载着周茜和周晓玥回城里。 路上电话响起。 程越掏出手机看了眼，是韩妮的电话。 接听：“喂，学姐。” “程越，中秋快乐。” “你也中秋快乐。” 程越笑问道：“学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韩妮回道：“今天过中秋，咱们学院组织了节目晚会，邀请了弗莱堡音乐学院的人过来演奏，你有没有兴趣一起过来看看？” 程越笑道：“谢谢学姐，我还是不去了吧。” 别说只是一个音乐学院的演奏。 就算是古典钢琴音乐大宗师的音乐会，程越也听过不少。 还不如省下时间多陪陪家人。 “好吧，我估计你也不会来，不过弗莱堡这次带来一匹新生，参加完晚会后会在这边跟咱们交流三天，他们的老师跟卢老师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钢琴方面的问题，可以趁机过来请教一下，说不定会有新的启发。” “咱们跟弗莱堡交流？” 程越有点想不通。 虽然卧龙音乐学院在国内排名比较靠前。 但也只是国内的排名。 弗莱堡音乐学院是德国著名的国立音乐学院之一，而德国的音乐，在国际上也只有美国可以比肩，哪怕是最差的一个音乐学院，整体实力也比卧龙强得多。 两国的音乐氛围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好多德国小孩从小就会一两种乐器。 人家一场古典音乐会，平均两百欧的票价，可以卖到座无虚席。 咱们呢？ 免费估计都没几个人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韩妮有些兴奋。 她自然也知道弗莱堡的大名，能够与真正牛逼的同龄人交流，对她来说是很幸运的事。 “没什么，到时候再说吧，有时间我就过去，没时间就算了。” “那你要是来的话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这几天学校检查比较严，你没学生证可能不让进。” “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程越继续开车。 脑子里却在想着钢琴的事。 他已经练了大半个月的钢琴，如果最后不能触发抽奖就太可惜了。 现在程越怀疑，会不会是现实中的钢琴等级比游戏里更高？ 自己看似已经到了演奏级，但其实还差点火候？ 反正只有三天时间。 要不，明天先去卧龙音乐学院看看？ …… 回到家。 花了两趟时间，把从老家交换回来的礼盒月饼搬回楼上。 程越喝了杯水，正坐在沙发上歇息。 突然看见周晓玥鬼鬼祟祟从自己房间跑出来。 “小玥，你手里拿着什么？” 周晓玥回头呲牙一笑，晃着手里的石头记：“你的书，我先看看，看完就还给你。” 程越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跑过去道：“没听说过少不读红楼吗，你小小年纪，看这玩意儿入迷了怎么办？” “我就随便看看，又没打算细品。” “随便看也不行。” 程越一把将书抢过来。 少年容易受到情绪左右。 据说许多少男少女因为看红楼梦而情绪不正常。 明代有一个财主的女儿就是读了三国之后，一直叫着宝哥哥的名字，竟然发了疯……可想红楼梦对年轻人的影响有多大。 而程越手中这回更是描写了一些感情戏。 周晓玥才十五岁，哪能给她看这些玩意儿。 “哼，小气。” 周晓玥气哼哼回了屋。 程越也拿着书回自己房间。 然后躺在床上，翻开第一页，慢慢品鉴起来。 文言文读起来有些生涩。 然而程越却越看越带劲。 虽然书封上写的是第六回，但程越发现，这一本写的第六回很少，大多是第五回的内容，只添加了第六回的前半段。 红楼第五回，写的是贾珍之妻尤氏请贾母等人赏花，贾宝玉午休，睡在了贾珍儿媳的房间，然后在梦里把人家儿媳秦可卿给那啥了，紧接着第六回他梦醒之后，又把发现自己梦咦的丫鬟袭人给那啥了。 过瘾啊~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看红楼。 程越看的浑身火热，没想到十公主竟也是同道中人。 这份手抄本上，掐头去尾带省略。 只把这两段故事写的清清楚楚。 敢给公主抄这段的，恐怕也只有她老公丰绅殷德。 现在手抄者跟注解者都已明白，程越却不打算把它卖出去了。 这么好的东西，拿来换钱多可惜啊。 正好接下来程越准备去卧龙待三天。 如果把这个手抄本送给童幼昕，然后等她看的‘心浮气躁’时趁热打铁。 说不定就能…… 吼吼吼~ 想想还有点小肌动呢。 第五十六章 你不说我也懂（求推荐） 中午在老家吃的有点多，晚上肚子里还没消化。 程越只喝了一点粥，就回到房间躺下。 然后拿出手机，给童幼昕发短信。 程：“在干嘛呢？” 童：“刚吃完饭，准备出去溜达。” 程：“不在家多陪会儿爸妈？” 童：“【叹气】爸妈在吵架，难受。” 程：“大过节的吵架？” 童：“是啊，好像是因为我上学的事。我爸想给我派陪读，我妈不让，说他把我看坏了，想让我自立。” 看着手机里的回复，程越不由想起上次赵安之的话。 还有学校里关于童幼昕的传闻。 程越一开始跟童幼昕交往的时候还曾警惕过，怕突然冒出一个她爸的手下，来警告自己离他女儿远一点。 后来随着接触越来越多，程越发现童幼昕除了外出要带保镖，好像也没别的与众不同。 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妈妈看出了她的问题，早就开始跟她爸较劲了呢。 程越回道：“其实我觉得你爸妈对你都挺好的，只不过两人的观点不太一样，一个担心你的安全，一个担心你的成长，不过他们应该很快就不用在为你担心了。” “为什么？” 童幼昕不解。 程越：“因为以后会有我照顾你，他们相关我还不准呢。” 童幼昕：“【三个捂嘴笑】”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 约好明天一起去卧龙音乐学院看演奏交流。 今年的八月十五在周五，明后天正好是周末。 童幼昕本来准备杂家住三天的。 程越特意提醒她，明晚不回香台，在卧龙的学校宿舍里住。 单纯的小童童根本没多想，还以为程越只是不想来回开车，很愉快的答应了。 为此还花了十多分钟想怎么跟爸妈撒谎。 …… 天亮了。 秋高气爽。 又是心情爽朗的一天。 程越起床洗漱，吃了早饭准备出门。 突然发现昨天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抄本又不见了。 直接推开周晓玥房间门。 果然是被这小妮子偷走了，正趴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呢。 听到门被打开，周晓玥刷的一下把书藏在身子底下，侧昂着头看向门口，发现是程越才松了口气。 然后色厉内茬的问道：“程越你敢进我房间？还不敲门？大胆了你。” 程越把手伸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拿来。” 周晓玥正趴在手抄本上，实在撑不起气势。 扭扭捏捏，过了好半天才把东西掏出来。 脸颊微红：“给你的破书，全是文言文，看都看不懂，没劲。” 程越接过来一看，被她压出来的折痕都已经超过大半本了。 这还叫看不懂？ 都快看完了吧。 程越摇了摇头，这种事还是别揭穿了。 要不然小妮子恼羞成怒，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回宿舍拿了件衣服。 又准备了条换洗的内裤。 程越提着两个塑料袋下楼。 开车在城北路等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在他侧边停下。 童幼昕交钱下车，然后欢快的跑到程越这边。 笑眯眯道：“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早上我妈非让我和她熬得粥，太烫嘴，等了好几分钟。” “没事，先上车吧。” 才等几分钟而已。 有些女生等女朋友，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程越给她拉开车门。 等她在副驾驶上坐好，这才慢慢启动。 一边开车，一边从手套箱里取出手抄本，递给她道：“呐~送你的中秋节礼物。” 童幼昕萌萌的问：“中秋不是送月饼吗？” 程越笑道：“给外人才送月饼，你是我的内人啊，当然要送点别的。” 童幼昕美滋滋的，貌似没听出程越在占便宜。 捧着手抄本随便翻了几页。 然后， 没看懂。 扭头对程越问道：“这里边写的是什么？” 程越坏笑：“这是丰绅殷德给他老婆十公主抄写的红楼梦段落，你可以当它是定情信物。” 丰绅殷德？ 十公主？ 红楼梦？ 童幼昕想了一阵，才明白过来这本书的价值，惊喜道：“这是古物？” 程越笑着点了下头。 童幼昕太意外了。 别人谈恋爱，都是手写情书，送礼也都是些花呀，包呀，香水呀，口红什么的。 程越第一次给自己礼物，竟然是一件古代名人的手抄文。 先不谈它的价值多少。 光是这其中的寓意，就让人心里甜蜜蜜的。 “看的懂吗？”程越问道。 童幼昕摇头。 怕程越失望，又道：“玲珑是中文系的，等回去我让她帮我翻译一下就好了。” 程越哪能让别人帮忙翻译。 笑呵呵道：“不用麻烦她，等今晚回你们宿舍，我讲给你听。” 童幼昕点头。 她丝毫想不到这其中会有什么阴谋。 …… 进入卧龙地界。 往前再走不远，就是音乐学院。 童幼昕有学校的校牌，负责检查的学长只是简单问了两句，就放两人进去。 程越把车开到钢琴教学楼下。 刚停好就看到一辆红色宝马z4‘嘎吱’一个甩尾，停在了他的边上。 “潘毛毛？” 程越侧头看过去，驾驶位上的可不就是童幼昕的室友么？ 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人。 是李美娜。 这时候童幼昕听到声音，也往那边看过去。 见是李美娜和潘毛毛，挥舞着葱白的玉臂唤道：“美娜姐，毛毛，你们也来啦？” 潘毛毛跟李美娜下车。 笑吟吟走过来。 李美娜调笑道：“你不是说要回家陪爸妈吗？怎么改成陪男朋友了？” 童幼昕抿嘴笑着：“陪也不用整天陪着啊。” 程越知道李美娜的嘴，特别爱损人。 赶紧主动把话揽过来，问道：“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李美娜道：“这不是毛毛最近单身嘛，晚上连觉都睡不好，正好音乐学院请了德国朋友来交流，她就非拖着我过来，说要找个德国帅哥玩玩。” 潘毛毛立即叫道：“李美娜我插你大爷，我说来看看帅哥，什么时候说要玩玩了？” “嘿嘿，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说我也懂。” 李美娜挑着美貌，一脸坏笑。 潘毛毛推了她一把，骂道：“你懂个锤子。老娘虽然抽烟喝酒纹身打架，但我是好女孩，你整天败坏我名声，要是将来我找不到好男人，就睡你老公。” 李美娜撇嘴道：“我还不知道睡谁老公呢，你有耐心就慢慢等呗。” 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简直猖狂的不行。 童幼昕天天看她俩闹，已经见怪不怪了。 程越可受不了这俩二货。 自己的小童童这么天真，这么单纯，被这两姐妹给教坏了怎么办？ 到时候她万一认可老公是可以跟没男友的好朋友分享。 那结果…… …… …… 貌似也不错啊？ 第五十七章 不必谦虚 程越跟童幼昕等那两个姐妹儿闹完，一起走进钢琴教学楼。 这栋楼里有多个演奏室。 最大的一个在顶层。 占地大约八九百个平方，中心一个舞台，四周是阶梯状的座位，平时是做为系里大型会议节目的举办地，偶尔也会有大课在这里进行。 几人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座位被人占据。 这还是因为昨天八月十五。 好多同学昨天回家，今天还没回到学校。 否则人数应该更多。 程越几人往前边走了走，找了个靠前的四连座坐下。 舞台上正有一名弗莱堡音乐学院的学生在演奏。 三角钢琴的上方挂着一个荧光屏幕，上边红灯流动的显示着一行大字。 “演奏结束之前，请勿鼓掌。” 好吧，确实没人鼓掌。 但杂乱声一点都不少。 各种说话的，吃爆米花的，亲亲我我的，还有打电话的。 好在程越他们坐的位置靠前，不然可能连音乐都听不清楚。 一曲结束。 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舞台上的黄毛小青年礼貌的对着周围鞠躬致谢。 坐在童幼昕和李美娜中间的潘毛毛，使劲拍着巴掌赞道：“小伙真帅，钢琴也弹得好，这水平要是来咱们学校，估计当老师也足够了。” 童幼昕好奇道：“毛毛你懂钢琴？” 潘毛毛老脸一红。 如果是李美娜问这话，她肯定当对方是在挑事。 不过童幼昕这么问，那她肯定是真好奇。 还没等潘毛毛回答，坐在最边上的李美娜突然嗤笑起来：“她懂个锤子钢琴，她是崇洋媚外。” “滚你个蛋。” 潘毛毛骂了她一句。 又对童幼昕道：“音乐这东西之所以流行，就是要因为不需要懂也可以听出好赖，我又不是聋子，人家弹得确实好，夸两句怎么了？” 李美娜笑笑道：“得，我吹不过你，咱这有专业的。” “程越你来说，刚才这黄毛水平够当老师不？” 三个女生齐齐看过来。 程越干咳一声。 他可不想牵扯到这两姐妹儿的战斗里。 不过既然已经问到他，他也只能随口回一句。 “刚才这位同学演奏的水平还可以，不过跟老师们相比的话，应该还是有点差距。” 别说跟老师比，就算是韩妮也比刚才这位弹奏的要好很多。 德国的音乐确实厉害。 但主要是厉害在基础和顶层。 中间这一部分，其实差距并不大。 这个回答已经算是比较偏向潘毛毛了，可惜这妞不认同。 撇着嘴道：“程越你这是和稀泥吧？你倒是说说人家水平那里有差距？” 程越心说你又不懂钢琴，跟你说的太专业有用么？ 这时候李美娜也催促道：“程越你就跟她说说，让她知道国内的月亮也是圆的。” 童幼昕也眨巴着大眼看着他。 程越避无可避。 干脆实话实说。 “好吧，其实刚才那位演奏确实不错，节奏感和音准都很成熟，弹奏技巧也中规中矩，表现力上没有什么太大缺憾。” “不过……” 潘毛毛刚翘起嘴角，就听到程越这一句不过。 脸色立马又板了起来。 程越继续说道：“不过这人选择的歌曲可能有点问题。” “从刚才他的弹奏来看，这人是属于手法细腻的技术型高手，但他选择的确实狂放的力量型曲目——英雄波兰舞曲。” “这首曲子技术难度一般，但是力量要足，十分消耗体力。” “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出来。” “在刚才一曲后半段的左手八度部分，有一段旋律混乱。” “我猜应该是他的手部持久力不足，难以应对当时的快节奏。” “当然，也有可能他是想利用这首曲子来练习自己的短处，那他具体有多强，我就不好揣测了。” 悄悄，这就是专业。 就连曾经练过钢琴的童幼昕也听的云里雾里。 更别说从没接触过钢琴的李美娜和潘毛毛。 一股不明觉厉的感觉油然而生。 李美娜还好一些。 潘毛毛简直要眼睛放光。 “我靠，程越你不是瞎吹牛的吧？你真的懂这首曲？” 虽然是质疑的语气，但她的声音和表情里都写满了觊觎。 对程越的觊觎。 程越呲牙一笑：“不好意思，我上个星期刚练过这个曲子，为了增加小臂力量，我每天兜里装一个握力器，在这首曲子上，我应该比刚才这位稍微强一点点。” 程越比出一个拇指跟食指十分接近的动作。 话刚说完。 就受到系统警告。 “无意义的谦虚，等同于装逼。” “适当的接受异性崇拜，有益于提升您前进的动力。” “作为一名完美神豪，请不要刻意掩盖自己的优点，您本来就该是发光发热的。” 呃~ 原来我是灯泡吗？ 话说刚才自己已经承认比对方强一点，系统还是判定自己太谦虚。 看来自己的钢琴水平应该是得到系统承认的。 可是到现在依旧没有触发抽奖。 难道是因为没有正式演奏过？ 程越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才听了没几首曲子，就已经过了十一点。 这时候钢琴演奏已经结束。 屏幕上的字也换成了另一版。 “下午两点入场，请随手带走座位上的垃圾。” 学生们轰轰隆隆离场。 程越把童幼昕护在身前，随着人群一点一点往门口走去。 五分钟后， 四人出现在车前。 李美娜问：“吃食堂还是出去吃？” 潘毛毛当然说要出去吃。 程越不想跟她们俩凑一块，想享受跟童幼昕在一起的二人世界，就说你们出去吃吧，我和幼昕想一起尝尝这边的食堂。 李美娜早就吃够了食堂，不过她更不想跟潘毛毛一起出去。 这妞无酒不欢。 不光自己喜欢喝，还喜欢劝别人喝。 李美娜这五瓶的酒量都是被她给逼出来的。 所以犹豫之后，也选择留下来吃食堂。 结果程越算计半天，还是没逃过这两个女人。 认命了。 一起去食堂。 点了七八个菜。 正吃着，韩妮从远处走了过来：“程越，真的是你？” 程越放下筷子，起身打招呼：“韩学姐。” 韩妮笑着点点头，又跟童幼昕几人打了个招呼。 然后问程越道：“来这里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去过顶楼演奏厅了？” “去过了，跟我女朋友她们一起混进去的。” 韩妮哦了一声，笑道：“下午我会上台演奏，应该会排在三点以后，要是你们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帮我加个油，对方的同学都很强，我现在有点紧张呢。” 交流是比较好听的说法。 就像武侠里的切磋。 其实就是一种比试。 上午都是一些新生至今的比拼，下午就开始有老生上场。 程越到现在还没能触发钢琴抽奖，怀疑是跟自己没在正式场合演奏过有关。 今天的交流虽然只在学校范围，但是观众不少。 或许上去演奏一次，就能帮自己达到抽奖条件。 第五十八章 差距（求推荐） 自从有了神豪系统，程越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触发抽奖，然后用各种奖励把自己慢慢变成一个完美男人。 现在距离他开始练琴已经过去大半个月。 一直触发不了抽奖，他心里也着急。 于是他对韩妮问道：“学姐，下午的交流，你能让老师安排我也试试么？” 韩妮先是一喜。 因为她知道程越的演奏实力，比她要强出许多。 今天下午的交流，她是作为卧龙这边的上等马，肩膀上的压力很大，如果有程越能最后压轴的话，她就可以放松许多。 可惜程越不是卧龙音乐学院的学生。 韩妮犹豫道：“等我回去问问老师吧，你是他的学生，应该没问题。” “那就麻烦学姐了。” 韩妮告辞离开。 程越继续坐下吃饭。 李美娜和潘毛毛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一会儿聊衣服鞋子包包，一会儿又聊到钢琴和弗莱堡那边有几个帅哥。 只有童幼昕比较文静，就算有人跟她说话，也只是含蓄的嗯一声或者点个头。 吃完了饭。 距离两点还有一段时间。 李美娜作为东道主，带着三人在校园里散步。 三个女生都是大美女。 走在校园里，吸引了不少同学的目光。 李美娜搂着潘毛毛的胳膊，指着远处一个男生，对潘毛毛道：“毛毛你看，那边有帅哥在偷看你。” 潘毛毛不屑：“只敢偷看的怂包，不考虑。” “你再看那个，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拜托，这种一看就是只会yy的叼丝，能别恶心我吗？” “唉唉，这个好。” 李美娜悄悄指着一名穿着运动服，手里还拿着一个篮球拍呀拍的男生：“你看这帅哥，高大帅气，肌肉发达，把他牵回家，今晚你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去你的。” 潘毛毛一把推开她：“你个贱人整天败坏我，这么喜欢肌肉男，你怎么不自己牵回去？” 李美娜贱兮兮笑道：“我怕疼呀。” 程越跟童幼昕手拉手走在两人身后。 听到这话，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童幼昕这小单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扯了扯他胳膊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想起个笑话。” 程越忍着笑。 这俩活宝太好玩了。 一个没心没肺，一个是真小人。 都说闺蜜间都是表面朋友，背地里一个比一个阴损，在李美娜和潘毛毛这不存在的。 她们互相嘲讽的时候，好像生怕对方听不懂，都是怎么明显怎么来。 眼看时针已经接近两点。 程越四人再次来到演奏室。 下午的人比上午少了一些。 之前大家都是凑个新鲜，好多人见识过后就没了兴趣，不过也有一些同学刚刚听说有外国友人在这边演奏，互相约着一起来凑热闹。 程越四人这次找了个更靠近舞台的位置。 最前边一排，卢教授和一名黄头发大胡子的老人坐在一起。 双方学校的学生以他俩为界限。 左边是卧龙的学生，右侧则是弗莱堡的朋友。 交流很快开始。 还是跟上午一样，一方先出一人。 演奏，点评， 然后另一方再出人。 悦耳的琴声开始响起，下午的这些学生水平果然比上午要强了许多，不但选曲上下足了功夫，在表现力上也跟上午有了质的变化。 如果说上午开的是免费场。 那么下午的演奏，起码能值二十块的票价。 而随着时间继续。 当韩妮等人相继上台后，这长交流的档次还在不断提升。 一曲完毕。 响起热烈的掌声。 潘毛毛不屑道：“咱们同学也太那啥了，人家外国友人演奏的那么好，只给普通掌声，咱们自己人弹完就没命的鼓掌，泱泱大国，也太小家子气了。” 李美娜这次没有怼她。 因为她也觉得双方的差距有点大。 事实也确实如此。 好多东西，没有研究过就没有发言权。 但音乐这种存在，只要用心去感觉，哪怕再不专业的人，也能分的出好赖。 如果说之前的低端局大家水平还不相上下，那么当韩妮过后，卧龙这边已经没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同学。 而对方却一个比一个厉害。 尤其是刚刚上场的这一位。 这是一位在弗莱堡求学的克籍少年，演奏的是他的家乡曲目‘克罗地亚狂想曲’。 这首曲子因为小马哥的演奏，在国内超级出名，虽然在技巧上没有太大难度，但其中蕴含的多种情感却几乎没人能完美演绎。 这是一首下限低而上限高的曲子。 如果只讲旋律，哪怕业余级也可以轻易弹奏。 但想要把这首曲子谈好，哪怕是演奏级的钢琴大师，十个人里，最多也只有一人敢于挑战。 少年的演奏十分投入。 在他的十指翻飞下，所有人多被他的琴声牵住了神经。 然而…… “可惜了。” 程越微微摇头。 他的声音很低，并没有要装逼的成分。 若非对方演奏的确实出色，对这首曲子的诠释已经有了演奏级的水平，程越甚至懒得给予评价。 但这么小的声音，还是被他身旁的童幼昕听到了。 “怎么了？” 她同样小声问道，几乎凑到程越耳边。 程越摇了摇头，示意她待会儿再说。 现在的环境，就算是小声说话，也是对表演着的不尊重。 他只是用手机编写了一条信息。 ：“他太年轻了。” 克国1991年成立，停战在1998年。 台上正在演奏少年看起来跟程越差不多年龄，出生后已经是克国的重建阶段。 他的音乐里充满了励志与阳光，也有一定对战争遗留的憎恶情感。 但他毕竟没有经历过那种战火纷飞的年代。 因此在他的指尖律动下，少了一些残酷，愤怒，也没有小马哥演奏时带给人们的那种面对困境时，鼓起勇气的搏命挣扎。 有些曲子是可以改变意境的。 但有些曲子，有其专门的定义，一定要按照他的创作本意去诠释。 克罗地亚狂想曲，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程越才感慨一句可惜了。 但纵观整个演奏室。 除了程越，只有卢教授跟那位来自弗莱堡音乐学院的带队教授听出了其中的微小遗憾。 所有人都被少年完美的演奏给震惊了。 直到琴音落下。 停了三五秒。 激烈的掌声才响彻整个演奏室的上空。 “太美了。” “完美的演奏。” “我的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会弹钢琴的男生，真的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只有琴音的演奏室，顿时被各种激动的议论和掌声给填满。 所有人都很激动。 就连坐在最前排的韩妮等人也心悦诚服。 只有卢教授面露苦涩。 今天的交流，卧龙这边算是被碾压了。 适当的接触高手，确实对学生的成长有好处，但是同样的年龄，双方差距这么大，也有可能给学生们的信心造成很多负面影响。 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好学生转校去国外进修。 天赋差一点的，或许就此沉沦，慢慢荒废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找一个国内学校进行交流。 起码自己人，都知道互相给面子。 然而现在…… 就连自己的得意弟子韩妮，也差对方一个档次。 还有谁能镇得住军心呐？ 第五十九章 《献给爱丽丝》 掌声经久不断。 持续了一分多钟还没停。 刚才的一曲《克罗地亚狂想曲》，是今天为止最完美的演出。 不懂钢琴的人只觉得他弹奏的好听。 而那些懂得人。 尤其是卧龙这边的钢琴系学生们。 只有他们才明白对方刚才演奏时所表达出来的情感，是已经接近演奏级大师的水准。 而对方的年龄。 才十七八岁。 “太强了。” “这就是弗莱堡的精英学生吗？” “真的没法比啊。” “没办法，人家音乐环境不一样，教育资源也不一样。” “咱们再过十年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吧！” “……” 佩服过后，是深深的叹息。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叫项羽，懂得说彼可取而代之。 当面对全面强过自己的高手时。 大多数人都会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时候韩妮也发现了不对。 她坐在卢教授的左手边，有些担忧的问道：“老师，您看怎么办？” 做任何事，信心都很重要。 失去了信心，有时候比失去天赋还要可怕。 卢教授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 他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这么大年纪，本该早就退休，留在学校就是为了能多培养几个人才。 可是， 好心办坏事。 找谁交流不好？ 为什么非要找弗莱堡学院？ 韩妮是最懂他的，小声问道：“老师，要不然让程越来试试吧，他的表现力比我强出不少，而且他天赋那么高，一个星期不见，说不定实力还会有提升。” 卢教授皱起眉头。 之前韩妮已经跟他说过程越想上场试试。 不过因为这是两个学院之间的交流。 程越不是学校学生，上场不合规矩。 但是现在。 到底是规矩重要？ 还是学生们的前途更重要？ 卢教授最终选择了后者。 他深深叹了口气，对韩妮道：“你去让他准备吧。” “好的老师。” 韩妮站起来，如释重负。 而此刻。 在另一边。 潘毛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程越问道：“你那个学姐到底有没有给你安排啊？怎么都四点半了还没派你出场？该不会你水平太低，人家不让上吧？” 程越没有回话。 他大约能猜到卢教授的顾虑。 无非是因为身份问题，怕被人说闲话。 不过无所谓，这次没有机会，等下次就是了。 就在这时， 李美娜突然出声：“嘿，快看，韩妮过来了。” 此刻韩妮已经走到十几米外。 程越主动站起来：“学姐，是要让我上台了吗？” 韩妮点头，走到近前，嘱咐道：“程越，这次的交流有点意外，现在咱们同学很受打击，老师希望你能帮忙挽回一点劣势，你没问题吧？” 啥？ 让程越帮忙挽回劣势？ 难道说，程越钢琴实力比这些专业的钢琴系学生还强？ 三个女生都不敢相信。 周围的同学也都在猜测程越的身份。 程越点了点头。 跟在韩妮身后往前走去。 因为是钢琴独奏，并不需要提前准备曲目。 想弹什么直接弹就行。 每一次演奏完毕，会与专门的人清理琴键。 下方的人则是在交流刚才的心得，哪里谈得巧妙，哪里弹得有点问题。程越走过去的时候，卢教授和对方的老师正在谈笑，对方当然是真心欢笑，至于卢教授就很难说了。 “老师，程越来了。” 卢教授跟对方点点头，说了句什么。 然后回身对程越问道；“怎么样？你想好要谈哪首曲子了吗？” 程越点头：“我想弹一首献给爱丽丝。” 卢教授蹙起眉头：“这首不行，换一个，你的优势在弹奏技巧，这首曲子发挥不出你的优势，很难达到刚才克罗地亚狂想曲的高度，就换成‘鬼火’吧。” 程越笑着摇头：“不用，我能行。” 说罢， 直接往台上走去。 卢教授伸出手，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恨恨的一拍大腿：“胡闹。” 韩妮赶紧上前劝道：“老师，您先别着急，程越天赋那么好，说不定在注入感情方面也有独到之处呢。” “天赋再好也要会用才行，该避其锋芒的时候就得懂得退让。” “这小子，还是太狂妄。” 卢教授对刚才弗莱堡的那位评价很高。 在他看来，就算是自己，在刚才的那首曲子里也很难胜过对方。 程越原本的优势就在他的双手。 选择快速的鬼火才能体现出他的长处。 但他却选择献给爱丽丝这种抒情的音乐，这不是等于是两人打架，让对方一只手么？ 看到程越上台。 演奏室里再次响起一片议论。 “嘿，这算是压轴的吧？” “这么晚上场，肯定是厉害角色。” “呵呵，快拉倒吧。” “咱们学员的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 “这位同学看起来年龄不大，而且有些面生，估计是一年级的新人，可能是派上来练胆气的吧。” “我觉得也是。” 程越坐下。 简单试了试音。 然后， 调动情绪。 他的双手轻轻悬放在钢琴键上，静静停止了约半分钟，就在所有人都有些等不及的时候，他的嘴角突然翘了一下。 欢快悦耳的琴音同时响起。 是熟悉的旋律。 献给爱丽丝。大概是国内知名度最高的一首曲子。 曾经的上课铃声。 游戏里的背景曲。 或许大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听到旋律马上就会响起：哦，原来是这首啊。 许多人轻笑起来。 因为这首曲子实在是太‘简单’。 别说跟刚才的克罗地亚狂想曲比，就算是之前的那么多首曲子，也几乎都比致爱丽丝要强出许多。 演奏室里响起一片骚动。 同学们现在已经确定。 程越就是一名新人，是被安排上台练胆的。 然而程越却没有理会这些议论，他已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十指轻灵，像调皮的小鹿，欢快的踩在每一个音节上。 此刻程越的脑子里并不是童幼昕，而是那个痴迷钢琴的她，那是他的第一段恋爱，虽然是网恋，但程越是真的把自己所有感情部投入进去。 当时他的整个世界都是她，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下班以后进游戏。 他们曾一起披着飞逸的纱衣，迎着柔和的阳光，走过法兰西的每一个地方。 他们曾顶着璀璨的星空，在巴黎塔下许出永不分离的诺言。 但最终~ 他们并没有走到最后。 程越前世曾听演奏过多次致爱丽丝，她说贝多芬的爱情是可悲的，虽然鼓起了勇气，但并没有获得好的结局。 她想要改变。 想让人们从这首曲子里感受到幸福。 她确实是个钢琴天才。 在她二十七岁那年，为致爱丽丝添加了幸福的第六部分。 可她， 改变不了程越。 不知不觉。 全场再一次陷入寂静。 随着程越手下节奏的不断变化，每个人的心里仿佛都联想起那个曾经的她，曾经那么迷恋，拼命的追求，最后却因为某些原因而分手的他或她。 爱情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平淡。 分手却永远那么刻骨铭心。 欢快与思念的交织，好多男生女生眼圈发红，却又微笑着。 这是一首有魔力的曲子。 被一个有故事的人在演奏。 卢教授兴奋的攥紧拳头。 韩妮偷偷在抹眼泪。 他们比普通人更能听懂程越表现出来的情绪。 弗莱堡学院的人们，终于收起轻松了一天的笑脸，他们静静聆听者，表情越来越严肃。 作为德国国立音乐学院之一，他们不愿意相信会被一个大国学生比下去。 但程越的表现真的太完美了。 完美到无可挑剔。 完美到， ……他们想不服都不行。 第六十章 触发抽奖（求推荐） 程越忘情的演奏着。 从一段到二段，再到三段四段。 曲意也随之不断变化。 别人的琴声是一圈圈音波，而他的琴声，却仿佛形成了画面。 每个人都仿佛看到了一段爱情在萌芽。 短短两分半钟，将曲子想要表达的那种欢喜，温柔，明朗，天真，自信又坚定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 直至最后， 重新回到刚开始。 那个温柔，秀丽，灵动的她。 却不知道为什么，透着一股即将远离的伤感。 “太完美了。” 卢教授忠心赞叹。 只是这一首曲子，他就明白程越的水平已经超过了自己。 在他左侧。 十几名学生全都沉溺在乐曲的情绪里。因为个人的经历不同，有人眼眶发红心情悲伤，也有人体会到了曲中的甜蜜，嘴角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这也是致爱丽丝比克罗地亚狂想曲优势的地方。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经历过战争。 但一定每个人都会经历爱情。 只有经历过的，才更容易产生共鸣。 另一边。 弗莱堡的卡尔教授情绪复杂。 他身边有很多天赋不错的好学生，但能将一首曲子演绎到程越这种程度的。 一个都没有。 就算是他自己，也需要超常发挥才有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他回头看了一眼观众们。 每个人都静静的，情绪各异的沉溺在这首致爱丽丝中。 要知道，这些人可并不全是钢琴系的学生，连一些门外汉都被台上这位青年的曲子所代入，可见他的感情融入有多牛逼。 绝对的演奏级。 而且还不是刚入门的那种。 “卢，恭喜你。” 卡尔教授比了个大拇指。 “谢谢。”卢教授呵呵笑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程越的优势在双手。 没想到。 他的情感表达也这么有天赋。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程越不只是有演奏天赋，他在创作上同样得天独厚。 这时候曲子已经演奏到了第五段。 两位教授同时起身，双手已经准备好在琴音结束的第一时间为程越鼓掌。 可是下一秒。 曲风节奏突然一变。 “这是？” 两位教授的手已经抬到了身前。 愣愣的听着这段明明不该存在，却又仿佛本来就存在的旋律，这段琴声跟之前的段落衔接十分完美，就好像整个故事还在继续。 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庄严的，幸福的情绪。 琴音的节奏变得缓慢，沉重而富有仪式感。 有种踏入幸福殿堂的感觉。 两位年过六十的老人实木相望，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这可不是改变曲风那么简单，而是实实在在的作曲，偏偏还与运作搭配的那么适合。 这需要对曲子有多大的理解，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 当最后一个音落下。 听众们这才从致爱丽丝的情绪中慢慢醒来。 一时间， 掌声雷动。 观众们自发站了起来，对程越表示致敬。 男生们全都羡慕的要命。 女生们则是眼里冒出了小星星。 潘毛毛坐在童幼昕旁边，使劲搂着她胳膊摇晃，兴奋的叫道：“我靠，幼幼你男人真是太帅了。” “刚才这首曲子这么暖，肯定是专门为你弹奏的吧。” “当着这么多人面对你示爱。” “这也太浪漫了吧？” “啊啊啊~不行了，我要沦陷了。” “幼幼我警告你，最近一定要看紧我，或者看紧你男人，千万别给我俩独处的机会。” “要不然我怕忍不住对他下手，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听到了没有？” 童幼昕呵呵笑着点头。 这种奇葩的夸人方式，还真是潘毛毛的风格呢。 不过自己的男朋友真的很帅。 尤其是他忘情弹奏时，那专注的表情。 太有味道了。 …… 程越在激烈的掌声中起身。 弯腰鞠躬感谢。 与此同时。 “叮咚~” “恭喜您，达成加分行为。” “作为一名完美神豪，您应当有尽量专业的爱好特长，它将会成为您与其他精英建立社交的契机。” “您的钢琴特长等级，已达到初级专业级别。” “系统特赠与您一次抽奖机会。” “是否立即抽取？” 程越松了口气。 刚才一直演奏到最后，都没有想起提示音，他还以为这次又要铩羽而归。 如果这样还无法触发奖励的话，那他就真的要放弃钢琴了。 还好。 在最后的最后，终于得到了系统的认可。 一步步从台上走下。 卢教授当先迎了上来。 他的表情复杂，不停点头，鼓着掌道：“程越啊程越，你可真是太让我惊喜了，刚才那一段实在太太惊艳，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贝多芬转世，衔接的也太和谐了。” 韩妮也十分激动。 看向程越的目光里，竟有几分崇拜。 其他人也都恨不得把双手拍烂。 在卧龙音乐学院被碾压之际。 在他们遭受打击还要承受同学们的非议之际。 在他们信心动摇，对未来开始迷惘之际。 是程越站了出来。 他以一首并不难奏的乐曲，摧枯拉朽版摧毁了遮在众人头顶的阴霾，重新赋予了他们信心与激情。 此时此刻。 他就是钢琴系，乃至卧龙音乐学院的英雄。 “程越，谢谢你。” “别客气。” 掌声终于散去。 韩妮往左边靠了靠，其他同学也都向外侧移动了一步，给程越空出一个座位。 按理说，接下来应该是点评。 不过程越的演奏实在完美。 根本找不出其中的问题。 就在这时。 弗莱堡那边，卡尔教授突然起身走过来。 一直走到程越身前，伸出右手，用蹩脚的中文问候：“你好，我是卡尔，你刚才的表现真的很棒，很高兴认识你。” 程越也站起来。 伸出手道：“您好卡尔教授，我叫程越。” 卡尔教授的手没有松开。 一直握着程越的手，热情邀请道：“程越，你在音乐天赋很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弗莱堡学院深造？我可以为你申请全额奖学金，帮你联系最优秀的老师，如果你担心经济上的问题，我们也可以帮你联系付费演出，你觉得怎么样？” 程越还没说话。 旁边的卢教授不干了。 有些不悦的对卡尔道：“老伙计，你当着我的面挖我们学生，有点不厚道吧？” 卡尔哈哈一笑：“卢，我了解你的为人，我知道你是真的热爱音乐。但你也应该知道程的天赋有多么优秀，他今年才十六或者十五岁吧？如此令人动容的演奏，他理应去更好的环境发展，这些你们给不了他。” 卢教授摊摊手。 他承认卡尔说的没错。 事实上对方愿意来自己学校交流，除了看自己面子外，也有寻觅英才的意图。 国内近几年连续出过两位大师。 尤其是其中一位，已经达到古典钢琴大宗师级别。 国外的音乐界开始重视大国。 许多著名的音乐院校也增加了对国内的招生名额。 而在那之前，许多出国留学的音乐学院学生，根本就是受歧视的。 就好像二十年前，城里人歧视乡下人的那种感觉。 卢教授本就知道对方的来意，但他并没有私心，因为不管是从哪个学校毕业，他都代表着大国音乐家。 可程越会答应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很抱歉，卡尔教授，钢琴对我来说只是一项爱好，所以我只能遗憾的拒绝您了。” 爱好？ 什么鬼爱好？ 这么好的天赋，就算不把钢琴当事业，当职业来做也是好的呀。 钢琴大师赚钱也很多的。 卡尔以为程越不懂德国的音乐市场，苦劝道：“程，你或许还不了解，以你刚才的表现，只要进修个两三年，完全可以一场独奏会赚十万。” “我说的是欧元。” “如果你够努力，注意自己的形象。” “等你有了足够的名气，这个数字还会不断上升。” “你只要把琴练好，不需要再做别的事情。” 程越当然知道这一行赚钱不少。 如果没有神豪系统的限制，凭他的绝对音感和双手控制，很快就可以达到古典音乐大宗师的地步。 到时候一年赚个几千万很简单。 可系统不允许他赚钱啊。 赚一分钱就要罚一块钱。 百倍的处罚，一场演唱会下来，十几年刷的钱都不够还。 而且， 有了神豪系统，他肯定不会缺钱花。 好好享受生活才是正道。 就算真的缺钱，玩古董也比搞音乐赚钱容易多了，还能顺带触发收集奖励，何乐而不为？ 第六十一章 张敏（求推荐） 卡尔求才若渴，几乎磨破了嘴皮。 可换来的只是更多拒绝。 眼看暂时说服不了程越，卡尔只好留下名片，希望后续继续跟他保持联系。 这次程越没有拒绝。 因为他早晚有一天要去欧洲。 多个钢琴领域的朋友，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在他接过卡尔递来的名片时，脑海里再次响起提示音。 “恭喜您，达成加分行为。” “作为一个神豪，您需要有与之匹配的眼界，不同行业的精英会带给你不同的生活阅历。” “您已与国外音乐学院教授建立精英社交。” “系统特赠与您一次抽奖机会。” “是否立即抽取？” 程越有点意外。 因为按照神豪系统的规则，同类精英的社交，除非每次档次不同，否则只有第一次才会给出奖励。 卡尔教授跟卢教授的演奏水平是一个等级。 莫非， 因为弗莱堡学院的等级高出卧龙一个档次？ 程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系统给两位的身份定位不是钢琴家，而是音乐学院教授，那么弗莱堡作为音乐学院第二梯队，确实要比卧龙高出一个级别。 不管怎么样，触发抽奖就是好事。 今天的交流已经结束。 学生们退场。 教授和他们的学生则是走后台离开。 程越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他回到刚才的位置，找到童幼昕三人。 刚见面潘毛毛就一下叫了起来：“程越，你小子藏得好深啊，妈蛋刚才我都差点听哭了，你得补偿我们。” 程越笑道：“那我请你们吃饭吧。” 潘毛毛不屑道：“切，吃饭多没诚意，我们又不是吃不起饭，听幼幼说你们今天不回香台，要不咱们简单点，待会儿回宿舍喝几杯，把我心情陪好就成。” 李美娜在旁笑着提醒：“程越你小心点，毛毛想把你灌醉，然后那啥你。” 潘毛毛回头就是一脚，骂道：“你个贱人，整天除了臭我名声，就是坏我好事，今晚程越要是不陪我喝酒，就换你来陪我。” “别别别，程越你就当我没说，你们该喝喝哈。” 一行人叽叽喳喳往外走。 谁都没注意到，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站着一位戴墨镜的女人。 她大约四十多岁。 保养的很好。 皮肤白皙，身材有致。 一身奢饰品牌，气质也特别出众。 看着离开的程越几人，薄唇紧紧抿在一起，过了好半天才长长叹出一口气。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最近她已经跟老公吵了好几次架，其中一大半是因为女儿贪恋的事，今天偷偷过来，就是想看看程越到底是什么人物。 可是现在， 阅人无数的她，反而更加看不懂了。 他的家庭条件明明很差，父母都是工薪阶层，却花一万多办健身会员，还租了日租一千的豪车。怎么看都像是感情骗子。 可是她同样从另一面了解到。 程越的行为举止，气质神态，都跟这个家庭格格不入。 他好像比自己这个精英人士还要优雅。 而且相当有内涵。 他懂红酒，懂法语，懂绿水鬼，现在她发现，他在钢琴上也有这么高的造诣。 如果说红酒和绿水鬼是为了撩妹突击学来的。 那么法语呢？ 钢琴呢？ 法语没个三两年，能说得那么流利？ 钢琴没个十年八年，能学到这么引人陶醉？ 之前她老公还曾怀疑，是不是某个不知道的敌人，故意派程越来勾引他的女儿。现在看来，起码这个怀疑可以打消。 因为钢琴天赋这么好的年轻人，只要他愿意，很轻易就可以赚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何必冒险做哪些犯法，甚至可能丢命的事？ 又是长长一声叹息。 旁边的助理担忧道：“张总，我们要不要干预一下？” 张敏摇了摇头。 “只要不是骗子，就让他们先谈着吧。” “让小杨盯紧一点。” “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还有，不要跟她爸爸说。” 助理点头：“是。” …… 这时候程越几人已经上了车。 一路回到主校区。 两辆宝马一前一后停止7号宿舍门口。 四人下车。 李美娜开门。 潘毛毛正在拨打电话。 “喂，7号别墅宿舍来几份快餐……你们看着搞，紧着好吃的送就行，再给我带两箱小瓶青啤。” 童幼昕替程越着想，小声问道：“毛毛，两箱是不是有点多了？” 潘毛毛哈哈笑道：“没事，喝不完存着，下次接着喝。” 她好喝酒，不过一般只喝啤酒。 最多的时候喝过二十瓶。 还没喝醉。 不过啤酒这东西，自己喝好像会少点味道，所以她才总拉着李美娜或者别人一起，不管喝多喝少，反正喝高兴就成。 六点十分。 饭菜送到。 几人把外卖装盘，边吃边喝。 童幼昕不会喝酒。不过今天大家都很高兴，她也就陪着喝了一点点。 一杯下肚，小脸就开始泛红。 看起来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程越已经等不及要给她讲红楼梦，好不容易等饭吃完，结果潘毛毛非拉着大家继续喝。 “才不到七点，你们着什么急呀？” “一晚上时间不够你们折腾的？” “再说了，没有我同意，你以为能留的下来？” 别墅宿舍想留人过夜，得室友们都同意才行。 程越心说时间虽然来得及，但是再喝下去，恐怕会被系统判定酒后那啥。 那可是要受处罚的。 这时候宿舍门又被推开了。 杨玲珑从外边走进来，见大家都坐在客厅，笑问道：“怎么大家都回来了？” 潘毛毛就喜欢人多热闹。 赶紧起身招呼：“来来，玲珑回来正好，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们也在吃，一起过来凑合点吧。” 杨玲珑道：“我吃过了。” “吃过也来坐一会儿。” 潘毛毛把她拉在自己身边坐下。 然后主动收拾桌子。 把剩菜剩饭都撤走，唯独把酒都留下。 李美娜问道：“玲珑你怎么也这么快回来了？没回家？” 杨玲珑家比较远，两天时间光走路就用光了。 杨玲珑点头道：“我在我大伯家待了一天，那边住的不习惯，就提前回来了，美娜姐你家不是本地的么？怎么也这么早回来？” 潘毛毛替她回道：“你们美娜姐跟家里吵架，十五晚上就回来了。” 杨玲珑哦了一声。 没再多问。 反倒是李美娜大方道：“我家老头重男轻女，家里有个弟弟就够了，还用我回去干啥？要不是还指着他们给我零花钱，我过年都懒得回去。” 难怪她天天住宿舍。 杨玲珑道：“对不起啊美娜姐。” “没事，又不是什么坏事，没人管着正好，反正有钱花就行。” 李美娜笑呵呵道。 看似想得开，其实心里别扭着呢。 哪个女生不想当小公主？ 可是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就算爸妈再有钱，什么物质都没有少给她，但是整天看到那些不经意的冷眼，已经足够让她的生活里布满阴霾。 使劲吐出一口气。 李美娜突然特想喝酒。 对潘毛毛道：“你磨磨唧唧的，怎么还没收拾完？还喝不喝了？” “喝呗，怎么喝？” 潘毛毛反问。 李美娜提议：“玩跑得快，两赢两输，输的喝酒，幼幼和玲珑用口，我和程越用杯，你输了用瓶，紧着这一箱喝完拉倒。行不行？” 潘毛毛举手：“我没意见。” 其他人也都赞同。 一共剩了十几瓶，潘毛毛自己就干掉七瓶。 程越和李美娜各三瓶左右。 童幼昕和杨玲珑虽然输一把喝一口，不过两人玩牌的水平欠佳，每人最后喝了大半瓶。 散场的时候，两个喝的最少的摇摇晃晃。 反倒是潘毛毛最清醒。 从后边推了程越一把，挤眉弄眼道：“你这呆子，愣着干嘛？没看人家幼幼喝多了吗，还不赶紧扶她上楼？” 童幼昕小脸红扑扑的，一直红到了耳根。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听潘毛毛让程越送她上楼，既没答应，也没反对。 目光躲闪的站在那里。 好像在等着程越过去扶她。 第六十二章 初体验（求推荐） 这是程越第一次来到童幼昕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总觉得屋里弥漫着一股香味。 这香味儿很怪。 好像有点诱人犯罪。 童幼昕感觉自己可能是病了，脸上热的厉害，关上门后，低头对附在自己身边的程越问道：“你要洗澡吗？” 她的声音很小。 不过程越凭借绝对音感，还是轻易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小声伏在她耳边道：“一起去洗怎么样？” 童幼昕吓了一跳。 有些慌乱道：“你乱说什么呢？” “啊？” 程越也有点懵。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虽然待会儿就要睡一起了，但人家毕竟是第一次，好多女生在第一次恩爱之前就很害羞，有些甚至要关了灯才能鼓起胆量。 如果第一次那啥之前就跟你一起洗澡。 那很可能已经是几手车了。 程越反应很快，马上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在屋里洗，我去下边洗。” 童幼昕松了口气。 笑道：“一层只有卫生间，没有沐浴间的，就算是二层也只有两个沐浴间，你要是洗的话，我得先跟玲珑说一声呢。” 程越哦了一声。 心中腹诽：这么大一个别墅，才住四个人，竟然没有每人配一个沐浴间。 嘴上却说道：“那我随便冲下吧。” “行，你等会儿。” 童幼昕开门出去，跟旁边的杨玲珑说了一声。 然后回来喊程越去洗漱。 沐浴间在房间外。 程越没有浴巾，洗完后穿着衣服走出来，再换童幼昕去洗。 等她拿着换洗衣服离开后，程越快速除掉外衣外裤，穿着大裤衩把自己藏进被窝里。 “嘿，真香。” 程越躺在里边，浑身细胞都在律动。 脑子里全都是待会儿要发生的画面，思考该用那种方式让她记忆犹新。 就在这时。 门开了。 童幼昕穿的整整齐齐走进来。 程越茫然道：“你没洗？” “洗了啊。” “怎么还穿着衣服？” 童幼昕天真道：“你在这里，我肯定得穿着衣服啊。” 我的天。 程越都快哭了。 原来在她的思维力，让自己上来睡觉，就只是睡觉啊？ 你就算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 潘毛毛和李美娜都是怎么污染你的？ 连这点都没教给你吗？ 童幼昕仿佛没发现程越的尴尬，走到床边，用手比划道：“你往那边一点行么？咱俩一人一半。” 程越无语，悄悄往左挪了一个身位。 童幼昕从包里翻出之前程越送给他的红楼梦，脱掉拖鞋坐上床。 掀开被子的瞬间，已经恢复的脸颊再次泛起一抹红晕。 不过她只是张嘴吸了一口长气，并没有多说什么，悄悄把腿挪进被窝里，然后将被子拉到腰部的告诉，靠在床头上，跟程越保持着一段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你困吗？” 程越摇头。 “那还看书吗？” 程越顿了一下，然后点头。 “用不用先穿上衣服？” 程越无语。 他实在适应不了童幼昕的节奏。 所以， 他直接从被窝里爬起来，抱起童幼昕就是一顿猛亲。 童幼昕何曾遇到过这么霸道的人。 她本就喜欢程越。 再加上今天第一次收到男生的礼物，又听到他亲手为自己演奏的钢琴曲，再加上之前喝了点酒。 童幼昕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 很快就沦陷了。 …… 下半夜。 一点十五。 程越轻轻在童幼昕的脸上，嘴上，额头上，眉毛上，亲了七八下，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抱着她的手臂。 悄悄下床穿上衣服。 蹑手蹑脚的开门。 然后， 下楼去到一层。 今天一连触发了两次抽奖机会，不把奖励抽出来，程越根本睡不着觉。 二楼是四个女生休息的房间，除此之外只有两个狭小的卫生间和半开放的小客厅。 一层除了大客厅和厨房之外，还有一间活动室和书房。 程越知道一层有监控，不可能在这里抽奖。 所以跑去书房里。 拉上窗帘。 锁上房门。 看了看几面墙角没有摄像头，这才召唤出幸运大转盘。 “我要抽奖。” 刷~ 七彩大转盘出现。 程越走过去，用力将其转动，大约旋转了二十多秒，转盘慢慢停下。 “面部微调？” “垃圾。” 作为一名神豪，而且还是有女朋友的完美神豪，对于长得帅不帅完全不必在意。 还不如给自己加点持久力呢。 程越这么想着。 没想到第二次真的抽到了持久力。 程越哭笑不得。 本来一次触发两次抽奖，他的心里期望还挺大，没想到抽了这么两个东西。 算了。 总比抽到多倍刷钱要好。 长得帅点，幼昕看自己的时候也能更开心。 而且自己这幅身体还太‘年轻’，刚才不到五分钟就缴了枪，这时候抽个持久力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程越提取奖励。 然后在书房把自己的面部做了微调，尽量保留了自己原本的外观特征，只是把牙齿，鼻毛，耳型，发际线等简单的调节了一下。 另外又把眼睛瞳孔调大了一圈，颜色加深俩个刻度。 照了照镜子。 跟原来的自己一般无二。 但明显能看出帅了许多。 …… 第二天。 一早。 李美娜，潘毛毛，杨玲珑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 现在已经九点了。 潘毛毛看了看时间，又抬头看了看楼上，坏笑道：“你们看，我就说昨晚他们肯定办事儿了吧，你们还不信，这么晚还没起，肯定是昨晚忙活累着了。” 李美娜反驳道：“累个屁哦，第一次难道不是一会儿就完事儿？” 潘毛毛撇撇嘴：“第一次肯定是一会儿就完事儿，但刚开始的时候肯定磨磨唧唧，谁知道他们昨晚几点开始的？玲珑你祝他们旁边，有没有听到点什么？” 二层一共四个宿舍。 李美娜跟潘毛毛的房间在东边。 童幼昕和杨玲珑的房间在西边。 两个房间之间只有一堵墙，如果趴在墙上确实有可能听到点什么。 杨玲珑摇摇头：“我昨晚有点累，洗完澡就睡着了。” “切，真没劲。” 潘毛毛把头一仰，靠在沙发上。 正好看到程越扶着童幼昕走下来。 三个女生顿时瞪起眼。 尤其是潘毛毛，一个高从沙发上蹦起来，精神奕奕凑过去，盯着童幼昕的笑脸坏笑道：“幼幼，怎么了，被车撞啦？” 童幼昕害臊的不行。 红着脸回道：“起床时候崴到脚了。” “呦呦呦~崴到脚不是这个只是吧？我看就是被车撞了。” “是不是程越？” 潘毛毛刚才注意力都在童幼昕身上，此时看向程越，才发现好像有点陌生。 忍不住‘咦’了一声。 疑惑道：“程越你怎么变帅了？难道吸收了幼幼的元阴，气质得到了突破？” 李美娜和杨玲珑也特惊奇。 都说女生变成女人后气质会不一样。 没想到男生变成男人后也有这么大的改变。 昨天的程越顶多60分。 现在起码85分往上。 之前他有钱有内涵，但是长得一般，女生们还能抗住他的魅力。 现在连长相都变得这么出众。 这不是诱惑姐妹们犯错嘛？ 第六十三章 墨香斋 颜值有时候真的很重要。 本来李美娜是不看好程越跟童幼昕在一起的。 她是纯粹的颜控，打心里觉得程越配不上童幼昕，昨晚是潘毛毛鼓动程越送童幼昕回房间，就算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一晚，她也不愿相信两人发生了什么。 今天她本来打算想找个借口把程越赶走的。 结果突然发现程越并不是难看。 而且还有点小帅。 立马就改变了念头。 于是， 程越就顺利在童幼昕的宿舍住了下来。 本来他打算在卧龙过完这个周末就去古都，结果发现自己陷入了温柔窝，越住越离不开。 这一个星期，他连上课都跟童幼昕坐在一起。 晚上偶尔陪潘毛毛他们喝点酒。 然后就是回房间跟童幼昕发挥持久力。 直到第二个周周末。 童幼昕发现跟他在一起根本没法学习，而且睡眠不足，总是犯困，连黑眼圈都出现了，实在没办法，只好跟程越约法三章。 1：除节假日，不准来学校。 2：十二点后必须睡觉。 3：待定。 临走那天。 下着小雨。 童幼昕打着雨伞，把程越送到车边，看着他坐进车里，打火启动，心里满满的不舍。 程越也不舍。 毕竟才一个星期。 根本爱不够。 降下车窗笑道：“要不我先继续住几天？” 童幼昕嘟着嘴，倔强摇头。 “不要。” “真的不要。” “真不要。” “那我可走啦。” “哎~你哪天回来？” “不是说周末吗？” 童幼昕羞涩道：“我是说，你周五晚上过来，还是周六过来？” 完后又赶紧补充：“因为晚上过来的话，我得提前跟她们说一声，不然你也知道毛毛，她在宿舍总不爱穿外套，你要是不在她穿的更少，万一你突然过来，看到了多不好呀。” 程越连连点头。 有好几次他看到潘毛毛晚上穿着睡衣在房间外晃悠。 洗完澡只围个浴巾就回屋。 害的自己好几次做梦都梦到她。 太对不起幼昕了。 “到时候再说吧，我来之前会给你打电话。” “行。” “那我走了啊。” “嗯。” “真走了？” “走吧~” 童幼昕捂着嘴笑起来。看着宝马车开远，才转身走回宿舍。 …… 从卧龙回去后，程越在家里住了一天。 第二天。 早上六点三十。 程越把车停在香台火车站，登上去往古都的列车。 香台没有飞机场，要坐飞机得去卧龙，来回倒腾得浪费不少时间，还不如做列车可以直达，反正特快也就不到六个小时的路程，而且可以买卧铺，眯一觉醒来就到了地方。 程越买的是软卧。 一个房间，带门，四个床位。 程越老早就订了票。 四个床位，全被他包了。 不是因为他土豪，装逼，只是不想闻到别人的臭脚丫子味儿。 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一幅价值三十多万的画，万一睡觉的时候被同屋的人搞走怎么办？ 反正车票也不值钱。 就当给画买保险了。 抵达古都的时候，恰好是正午时分。 程越在车站买了点吃的，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大唐西古玩市场。 作为十三朝古都，这个城市可不止一个古玩市场。 大唐西古玩市场建立时间不久，是古都十年前开发的一个大项目，在这之前一直叫大唐西摊，只占据一小片地方，有博物馆之摊的‘美誉’。 为什么叫博物馆之摊呢？ 打个比方， 定窑孩儿枕，九大镇国之宝之一，存世的仅有三件。 你要是想买，在大唐西逛一圈，能给你找出十件，别说普通版本，连女孩儿版也有。 在这里随处都能见到舍利。 还有清太祖的鼻烟壶。 至于满大街的青花大罐就不用说了，一个比一个大，全都是价值千万的款。 毫无疑问。 这是个全靠胆量与想象力撑起来的奇葩市场。 如果那家摊位没有几个博物馆里的藏品，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当然真货也不是没有。 就是有点不上档次。 程越一路走过去，两旁有不少少数民族的金银首饰，玛瑙松石，蜜蜡琥珀，尤其是前段时间比较风靡的藏省天珠和最近很火的文玩葫芦。 形态各异的奇石绿玉。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小人书。 夹在塑料卡里的老版邮票。 还有锈迹斑斑的各色古币，以及白白胖胖的袁大头。 这些东西真假参半。 要是眼力到位，说不定还能淘到个真物件。 程越耳边环绕着摊主们喋喋不休的推销声，目的精确的往前边走去。 走过几十个摊位，往右侧一拐。 进了胡同再走五十步。 左侧一方大门，上牌匾书墨香斋。 程越刚走进去，就有人迎了上来。 “唉，您好，请问您是？” 跟外边那些‘博物馆摊’不同，墨香居是真正的古玩店，而且是老古派，跟现在市面上那些烂大街的古玩店铺完全不是一回事，有超级多的讲究，不是谁想看就能看。 这类古玩店，得先预约。 是店里跟客户预约。 某老板吗？我这里有了什么好物件，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图片我发给你，估计价格大约在多少，是看满还是看不准，有兴趣的话咱就约个时间来掌掌眼。 人家都有老客户。 还有专门‘跑道儿’的，负责给买卖双方牵线搭桥，有些是是双方的亲戚朋友，还有些专门干这个，靠提成吃饭。 现在的很多导游干的就是类似‘跑道儿’的活。 只不过导游是纯忽悠。 真正跑道儿的，一般都是给老店拉纤儿，一场买卖下来赚个几万很正常，走的都是大客户，没那么好忽悠，也不敢随便糊弄。 程越是第一次上门。 新人想入圈，要么有引荐，要么有物件，要么有钱。 而且墨香斋还有它自己的规矩。 如果只是有钱，那您不过是下等客。 它里边有三道门，越往里边越有好东西。 但是想要进去，可得凭一些真本事。 程越以前来过几次，对这边的规矩轻车熟路，闻言把手里的画卷带筒往前一比划，道：“我这里收了一张明末清初的画，没有题字和落款，想请墨先生帮忙掌掌眼，价钱合适的话我打算挂出去。” 对方明显一愣。 目光在程越身上来回打量。 平时来墨香斋的，起码也是三十多岁，就算有年轻人，也是父辈爷爷辈带来的。 十几岁的小屁孩，单独来找掌柜掌眼？ 这可算是稀罕事儿。 第六十四章 手下留情（求推荐） “能问下，您这画儿是哪来的么？” 对方态度挺客气。 程越微笑道：“孙家来的。” 孙家是行话，意思是乡下收上来的。 另外还有童家，代表着从地里挖出来的。 以前像他们这些老派古玩店，是不询问宝贝出处的，就算是偷来的东西，在这里也都是只看物件不问来历。 不过现在时代变了，好多古董店都讲究来历清白。 墨香斋既然把门店开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打心里还是不想改变，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逢客就多问一句，你要是不愿说出来历就自己看着编，实在编不出来，说一句孙家来的，谁也不会让你带上门去查探。 见程越能说出孙家来的这四个字儿，对方就已经明白对方不是来闹着玩的。 既然对方手里带着东西，那就是客人。 微微鞠身示意： “您里边请。” 对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带人往里走，边走边说道：“我们掌柜的正在见朋友，您先坐会儿，我去请人来给您鉴定。” 一般店里，都不会只有一个鉴定师。 掌柜通常是眼界最高的。 不过一般的小件，都是下边人先看，如果是贵重物或者看不准，才会请掌柜再来掌一遍眼。 “好。” 程越进屋，把画筒放在桌上。 然后自顾自在木椅上坐下。 不过片刻，一位三十六七岁，身材消瘦的男子走了过来。 “我是这里的鉴定师，是您要鉴定字画？” “对。” 程越起身。 中年人打量他一眼，回头对刚才守门的道：“费用跟他说过了吧？” 守门的回：“还没来得及。” 中年人嗯了一声。 对程越道：“我们这里鉴定费不便宜，两千打底，上不封顶，一般是按照物件估价的百分之十到二十收取，如果估的价卖不出去，可以直接卖给我们店，如果打眼，我们按实价赔偿你的损失，有异议么？” “没有。” 程越了解这的规矩。 跟外边的古董鉴定行不一样。 在外边鉴定古物很便宜，几百块钱就成，不过鉴定水平嘛，说是九成错都是抬举他们。 外边的古董鉴定行十之有九是骗财，随便拿一个物件去鉴定，都能被他们吹出花来，给你沽出一个天价，然后还可以帮你联系拍卖，别看鉴定费用少，但拍卖的佣金可不便宜。 等你几万块钱交出去。最后流拍，钱不退，傻眼了吧？ 还有更黑的。 你拿着老件去鉴定，最后给出的结果是赝品。 等回家没多久，就会偶然碰到‘明眼人’，花几千甚至上万的高价买你‘假古董’。 总之古董这行水太深。 以前尚且那么多道道，更何况假货横行的今日。 像墨香斋这种真正的古玩店里，不存在帮你拍卖骗钱的情况，但是人家赚的就是眼力钱，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掌眼费，一百万的物件，你最少得给人家十万。 但这十万也不白给。 如果估的价高了，你卖不出去，可以直接卖给店里。 如果估的价太低，本来一百万的东西，他给你估了个十万块，那就属于打眼，是他们鉴定错了，一百万补偿给你。 谁都有打眼的时候。 所以那些看不准的东西，要价一般也会更高。 要还是看不准，那人家也不会强行给你估价，一般都是送个小礼品，您再另找别家。 取出手套戴上。 打开画卷。 只开到一般，中年人就笑了。 《庐山高》？ 这种博物馆件也好意思拿出来，该不会是在外边大唐西的集市上买的吧。 摇摇头道：“你这画……有点看不好。” 古董行里不说‘假’。 看不好的意思，就是代表你的东西是假货。 程越淡笑着：“您再给看看。” 不是他故作高深，古玩这一行就这样，拼的就是眼力，赚的也都是眼力钱，没有白告诉别人马眼子（鉴定手段）的道理。 而且程越这次过来，卖画只是其次，买才是重头戏。 他这画是用来敲门的，所以最好是让人家亲自掌眼。 中间人本不屑再看。 不过程越笑的古怪，笑的他心里发慌，索性闲着也是闲着，他便重新仔细的又看了一遍。 装裱很明显是明末清初风格。 纸张的质地也没错。 虽然没有题字和落款，但这幅画品相完好，如果是民间随笔，自然是不值钱的，但若是当时的名家临摹，那价格就不好说了。 现在关键是，单从画作本身，能否看出是哪位大师的画作。 中年人越看越觉得这画有东西。 该不会真的是某位大家之作吧？ 这时候他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刚才因为见程越年轻，有些大意了，张嘴就说看不好，幸好人家给机会，让他再看一看，否则搞不好今天真的要打眼。 “您这画……我有点看不准，要不咱先坐会儿，等等我家掌柜的？” 中年人的脸上带着尴尬。 “行。” 程越笑呵呵。 古玩种类那么多，每个鉴定师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墨香斋的掌柜对明末清初字画最有研究，经过他鉴定的物件，价格也比平常能高出一截。 不光是因为人家专业。 还因为人家敢赔钱。 去别家转一圈，最后可能还是得回来。 这时候中年人已经收起了之前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守门的道：“胡东，上茶。” “唉~好嘞。” 见人小跑出去，中年人这才回身对程越拱手：“真是抱歉，怠慢您了。” 程越摆摆手：“没事儿。” 中年人与其攀谈，又悄悄打量他一遍。 抛开年龄不谈，程越态度淡然，气质平稳，站姿坐姿都很端正，没有多余的碎话，周围摆放了不少古玩物件，虽然都是些便宜货，但好多人第一次过来都会露出好奇神态。 而程越神情专注，仿佛根本没看到那些东西。 与人交谈时目光直视，但又不给人压迫感。 他见过那么多客人，有这种气质的人可不多。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 一名老人从里屋走出来。 面带微笑对程越拱手：“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程越起身，同样拱手：“墨先生好。” 老人的气场比刚才的中年人平稳得多。 虽然诧异程越的年轻，但并没有区别对待。 做古玩的人都懂，今天的看客，很可能就是明天的贵客。连那些旁观的人都不敢小觑，更何况带着物件来的客人呢？ 这时候中年人开口，指着旁边桌子上的画道：“墨老，这位小兄弟带了一幅庐山高，风格是明末清初，画作本身也挺有卖相，但没有题字和落款，我看不准。” “哦？” 老人貌似很感兴趣。 对程越微笑道：“没关系，且等我先瞧瞧。” 程越伸手：“您请。” 老人今年六十多岁，须发皆白，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副老花镜带上，俯下身子在原本展开的画卷上看了起来。 虽然这幅画一看就不是真品。 但莫掌柜在这一行做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明白哪怕是赝品，有些也价值连城。 他只看了片刻，便确定这幅画不一般。 五分钟后，抬起头来。 意味深长的瞥了旁边的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心中一凛，便明白自己今天真的打眼了，幸亏这年轻人提醒了一句，否则以庐山高这么大幅的画作，真要是哪位名家临摹，哪怕没有落款，价格也必然不会太低。 十几二十万恐怕拦不住。 到时候店里有了损失，他也要给出部分赔偿。 关键是。 以坚定字画类得名的墨香斋，万一在字画上打了眼，传出去可是要砸招牌的。 所以。 现在不光是中年人对程越十分感激。 墨老也很感谢程越的手下留情。 第六十五章 捡了个大漏 墨老看向程越，见他始终淡定，便明白他应该是知道这幅庐山高的真正身份。 来自己这里，无非是想盖个章。 毕竟他这幅画没有落款，只有像墨香斋这样的专业老店鉴定，拿出去才更有说服力，更能卖上价钱。 老派店的人，一般更讲究人情世故，懂得投桃报李。 墨掌柜沉吟了一下，对程越问：“您这幅画，打算怎么出？” 如果墨香斋给估了价，那就是掌眼完毕，按照这幅画的难度，收个百分之二十掌眼费，谁都说不得什么。 但他让程越估价。 那就是不打算收这次的掌眼费了。 程越用手比划了个六，问道：“六十方，您看怎么样？” “六十方……” 墨掌柜沉吟着摇头：“可能拿不了。” 然后伸出四根手指：“四十方，您要是愿意出，我这里可以给您收着。” 古玩交易，不说十百千万，万字头上加一点，用方字来代替万。 一方就是一万块，一吊是一千。 一张就是一百块。 程越给这张庐山高估的价格是三十到五十万，墨掌柜给出四十万的价格，正好在他的期望值内。 不过程越没有答应。 问道：“墨先生，我想把这张画挂在咱们墨香斋，参加大唐西古玩交流会，您看成么？” 墨掌柜道：“您这画的档次是够了，但六十方的价格……” 不等他说完，程越便拍板道：“就按您说的，四十方，我主要想去凑个热闹，戴帽儿算您的。” 戴帽儿，就是加价。 这种挂在别人店拍卖的行为叫‘活拿’。 活拿不能卖的比卖家定的价格低，否则店里要给补上差价，但如果卖的比定价高，那多余赚出来的钱，就归店家所有。 活拿一般都是大物件。 价格太贵，店家出不起，所以先拿货，卖掉之后再给钱。 而对于程越来说，把东西挂在墨香斋，才有身份去参加交流会，否则四十万把画一卖，东西就跟自己没关系了，按照大唐西古玩交流会的规矩，没好物件的人，光带着钱人家是不欢迎的。 因为好多有钱人不懂古玩，花钱大手大脚，容易乱价，影响真正藏主的交流体验。 而一旦没有了藏主和物件，光剩下有钱人，交流会也便名存实亡。 这就是规矩的作用。 一个店，能开几十年，靠得就是规矩和口碑。 活拿对墨香斋是好事。 墨掌柜一口答应，笑呵呵道：“正好后天便是交流日，这次是在我墨香斋举行，上午九点锁门，你要是来的话，可要提前一些。” 程越点头：“那就谢谢墨先生了。” 墨掌柜摆摆手，邀请道：“要不要去里边看看？说不定有你喜欢的物件。” “也好。” 程越点头。 随墨掌柜一同往里走去。 墨香斋三道‘门’。 第一道门就是街门，带钱或者带着物件都能进的来。 第二道在屋里，从刚才的鉴定处再往里走，经过两个小厅，便是一处收藏厅。 一般能进入这里的，都是店里的老主顾。 与外边古玩店里琳琅满目不同，像墨香斋这样的老店，物件一般不会太多，但每一件都价格不菲，价格一般都在万元与十几万之内。 至于更贵一些的东西，就得进第三道门，里边都是些真正的值钱物件。 便宜的几十万。 贵的可能要上千万。 要想触发古董收藏抽奖，可不是什么货色都行的。 初级的古董奖励，需要收藏至少三份百万级别的藏品。 中级是三份千万级别。 高级则是亿元级别。 第二道门里的东西对程越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他现在只有一百四十多万资金，就算卖掉庐山高，也还不到两百万，除非能捡到什么大漏，否则还是买一些百万级别，更有增值空间的东西比较划算。 眼看东西已经看完了大半。 程越突然被眼前的一个物件所吸引。 这是一块前苏联银壳怀表，表壳上凸起着一串俄文{monдpyгШnp}。 “我看看这个可以吗？” “当然。” 得到同意，程越这才把怀表从铺着锦缎的放盒里取出。 银色的表壳已经颜色发暗，表壳的背部是胜利牌的标志和俄文，很明显，这是一款来自莫斯科第一大怀表厂的出品。 墨掌柜在旁介绍：“这块怀表是我从一位典当行老板手里收过来的，具体来历不详，上边的俄文大意是：我的朋友夏尔，新婚快乐，表盖内侧有赤军徽标。” “我查过这款手表的大体出厂日期，是在1921年左右的批次，出自莫斯科第一怀表厂，胜利牌。” “但是夏尔这个名字，不像是俄罗斯人。” “当时正是二次大战时期。” “所以我们判定，这应该是一位前苏联军官送给他国战友的新婚礼物。” “现在的普通硬壳怀表大约在七万左右。” “这块品相完好，而且多少有些故事，所以我这里给出的估价是十二方。” 墨掌柜在介绍的时候，一直在看程越的脸色。 这是他们行业的习惯，察言观色，或许能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自己摸不透的物件的真正价值。 虽然他并不认为程越这个年龄，会对这种比较偏门的国外古玩有多了解。 程越努力维持着表情平静。 但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竟然才十二万块？ 要知道，在十一年后的法国，这件苏联赤军元帅图哈切夫斯基送给法兰西第五共和国第一任总统夏尔戴高乐的新婚礼物，可是被炒到了五百五十三万欧元的天价。 五百多万，而且是欧元。 换成rmb就是半个多亿啊。 虽然那是十一年后的价格，但法国的文玩市场涨价没国内这么疯狂，就算是十几年前的现在，起码也能卖两千万往上，以程越现在的刷钱速度，这一块怀表就能卖出他一年的收入。 程越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其实是在借机平复心情。 过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墨先生肯割爱么？” 墨掌柜呵呵一笑，反问：“莫非小友对西洋古玩有些了解？” 程越摇头：“不是很了解，不过我有个法国朋友，既然这物件有婚姻嘱咐的寓意，我想早晚能派的上用场。” “叮咚~” 系统警告响起。 不过程越这次根本没有理会。 就算因为撒谎被处罚，顶多罚个几万快，可万一自己说了这物件的来历，墨掌柜直接涨价，或者干脆不卖给自己怎么办？ 毕竟是几千万的东西。 整个墨香斋才值多少钱？ 那些所谓的规矩，无非是因为他们想要长久盈利，若一次就能赚来百次的钱，谁还傻兮兮维护规矩？ 两世为人，程越很清楚一个道理。 人性~ 是经不起考验的！ 第六十六章 古玩交流会（求推荐） 1914年8月，一次大战爆发后，夏尔·戴高乐随驻扎在东北部的朗热扎克第五军作战。 1916年，在都奥蒙的凡尔登战役中受伤，大腿部被刺刀刺中，并中毒气昏迷，被战友认为以身殉国而留在战场，后被德军医院救治后押送到奥斯纳布吕克，从此开始了他长达三十二个月的监禁生活。 也即是在这段时间，他在狱中结实了赤军元帅图哈切夫斯基。 戴高乐在被关押期间，曾五次越狱，五次都被抓了回去，直到1918年战争结束之后他终于返回家乡。 但后很快又重上战场，作为志愿者在波兰执行军事任务，从1919年至1921年间帮助年轻的波兰军队与苏联红军作战，并大获全胜。 可以说， 他与图哈切夫斯基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程越轻轻用拇指抚摸着怀表的背壳，如果没有意外，在背壳的里边会有一个图哈切夫斯基的签名刻字。 因为1921年时，两国正是敌对关系。 图哈切夫斯基虽然为他的敌对朋友送去了礼物，但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包括戴高乐总统本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块怀表的真实身份才一直都没被人发现，否则早就应该被人高价卖出去了。 …… 听到程越的回答，墨掌柜并没有太失望。 古玩行业里确实有专门研究西方物件的专家，但只是极少一部分。 这类西洋物件不管是价格还是数量，都跟老祖宗们传下来的东西没法比，藏主数量少，卖也不好卖，好多人宁可花十万块钱买俩核桃，也懒得多看这种物件一眼。 所以听到程越喜欢，墨掌柜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目光扫过满屋陈列，笑呵呵道：“这些物件摆在这里，就是等待它们的缘分，既然程小友有国外的朋友，老头我自当成人之美。” 程越这才轻轻把怀表放进盒子里。 拱手笑道：“那就多谢了。” 墨掌柜同样笑的很开心。 摆摆手道：“不用客气，天下藏主一家亲，以后再有好的物件，您可别忘了我们墨香斋。” “一定，一定。” “要不要再往里看看？” “不用了。” 程越现在只想快点交钱，把东西装进兜里才保险。 干笑道：“再往里的东西偏贵重，我还是留着钱等后天再来吧。” 交流会跟直接在店里买有个差别。 在店里的东西，一般都是经过多人掌眼，很少能捡到漏。 但是交流会，有很多是藏主从各个渠道搞来的东西，因为掌眼费用比较高，好多藏主又觉得自己很有能耐，相信自己看东西比较准，所以往往就不想多花那份掌眼钱。 这类藏主可不在少数。 尤其现在有钱人多，喜欢收藏的人也越来越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水平良萎不齐，不自量力者也比比皆是，相比起直接在店里买，那里更容易捡到好东西。 墨掌柜呵呵一笑，也不强求。 交了钱， 拿了东西。 一直把程越送出门。 等走出了大唐西，程越这才嗷的一嗓子叫出来。 “哇哈哈，这下终于有钱了。” 自从升级lv3，程越一个月已经可以刷一百七十多万。 但还是太慢了。 重生回来大半个月，连车和房子都买不起，更别提那些奢侈生活的额外点缀，每一样都要大笔大笔的花钱。 不过。 眼下东西虽然到手，但也得能卖出去。 这种牵扯到两个国家大人物的友谊，而且还有结婚祝福寓意的物件是极为罕见的，根本不愁销路，只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去一趟国外，最多只是卖多卖少的问题。 打车，来到酒店。 程越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童幼昕报喜。 这时候恰好是下课时间。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然后对面传来童幼昕糯糯的声音。 “喂？” “幼昕，你猜猜我在哪儿？” 对面童幼昕咯咯笑了起来。 反问道：“你不会又来我们学校了吧？” “呃~不是。” “那……你去我家了？” “……也不是。” 程越突然发现自己问的问题很傻缺，童幼昕怎么可能会猜到自己在古都？ 他是高兴坏了，所以语无伦次。 醒悟后赶紧主动说道：“我现在在古都，刚从一家老派古玩店回来，哈哈，你猜我这一趟赚了多少？” 又猜？ 这要是老夫老妻，早已耳刮子抽过去。 猜你妹个头啊猜。 童幼昕很给面子，笑呵呵问道：“一百万？”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张嘴就是一百万。 真以为古玩都是稀有藏品啊？ 程越得意道：“我也不知道赚了多少，不过一百万肯定不止。” “啊~这么多呀？” “对呀，你男朋友厉害吧？” “嗯嗯，厉害。” “赚了这么多，是不是要奖励我？” “咯咯咯~怎么奖励？” “亲一个。” “我在教室呢。” “我不管，就要亲一个。” “……mua！” 程越太开心了。 就算是亿万富翁，捡到几千万也肯定会开心的不得了吧。 两人一直聊到上课。 然后继续发短信聊。 在古都待了一天两夜。 第三天的早上，程越早早起床，在房间里吃完早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前台退掉房间，再次来到墨香斋。 门口的胡同里已经停了不少豪车，把一条胡同塞得满满当当。 程越正优哉游哉的往墨香斋走着。 突然身后传来‘哔’的一声。 他忙往旁边躲开，等让开路后，才来得及回头瞥上一眼。 是辆纯白色的兰博基尼。 敞篷。 司机是名女性，带着一副挡了半张脸的大墨镜，一头大波浪长发随风摇摆，上身穿着一套相对清凉的衣服，目不斜视的开车从程越身边经过。 “咦~” “有点面熟。” “大概是哪个明星吧。” 程越认识的明星不多，基本上只了解一些跟神豪游戏签约过的。 在游戏里的时候，他还曾交往过几个，只要肯花钱，攻略起来很容易。 兰博基尼在前方停下，女子下车后直接走进墨香斋。 看来也是参加今天古玩交流会的。 程越不紧不慢走过去。 里边负责守门的胡东正把刚才那位请进去，见他到来，忙小跑几步，微微欠着身子迎上来：“程先生来了，快里边请。” 程越对他拱了拱手：“胡先生早上好。” 胡东腼腆一笑：“我哪担得起先生，倒是您真沉得住气，说好九点锁门，这都快八点六十了，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程越哈哈笑起来。 这胡东比他大两岁，也就二十三四，在这地方待了不少年头，身上有一股老头般的沉稳，但骨子里还是年轻人，偶尔也会说句俏皮话。 他没往里走太远。 把程越送进第一道门儿，给他指了个方向，就翻身告退，回去锁街门去了。 程越自己往里走。 越过昨天鉴定画的房间，左转经过一个过道，走进另一个房间。 房间挺大，约六十多个平方。 十几张凳子靠着墙角围成大半圈，每张凳子与另一张凳子之间隔着一米远，进门右侧则是一张实木桌子，墨掌柜站在桌子旁边，正跟两位老者低声谈笑，恰好背对这程越，没看到他进门儿。 程越自行走进去，扫了一眼房间。 此刻十几张凳子上已经几乎坐满人，只剩下离门口最近的地方有一个空位。 于是他直接走过去坐下。 第六十七章 玉蝉 屋里十几个人，基本没什么人说话，偶尔有两三人在交谈，也都是用手护住嘴巴，发出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 程越之前来过几次，已经习惯了这种冷漠。 毕竟待会儿很可能出好的物件，万一跟人聊得开心，等碰到要争抢的宝贝，不太好意思下嘴啊。 所以除非是一起来的朋友，否则一般都是点点头，等交流会结束，大家再该乐乐该聊聊。 十几个人。 除了两人正在私语，其他人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见程越走进来，有常来的老客还以为是店里新招的伙计，直到程越在最靠门的位置坐下，几个人才把注意力往他身上望过来。 一个个脑子里盘算程越的身份。 还有人则是心中暗喜，以为这次肯定有漏可捡。 这时候， 墨香居的中年鉴定师从门外走进来。 见到程越坐在靠门口的位置，先是对他友好的点了点头，这才走到墨掌柜和其他两位掌柜身边，小声说道：“墨老，赵老，田老，已经九点了。” “哦，这么快？” 墨掌柜穿一身长袍，掀起袖子看了眼与穿着毫不搭配的机械腕表，然后又抬头扫了一眼满屋座位，见所有座位上都已经坐满了人，这才呵呵一笑道：“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赵老跟田老也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 两人闻言，都是默默点了下头。 墨掌柜对中年鉴定师吩咐：“秦刚，去取物件。” “是。” 中年鉴定师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屋里彻底安静。 连刚才正在私聊的两位也都停止说话，正襟危坐。 墨掌柜作为东道主，呵呵笑着拱了拱手：“各位好友，欢迎你们来参加这次的交流会，我们墨香斋，绿严堂，赵氏钱庄，每年都会举办几次类似的交流，在座好多都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不过在物件到来之前，规矩我们还是要再讲一下。” “首先，我们交流会不是拍卖，每一个物件摆上来，有看好的请举手，咱们按顺序一个个来，不存在价高者得的道理。” “其次所有物件，买定不退，不管是打眼还是捡漏，咱们交流的就是知识和眼界。” “不过，如果大家感觉看不准，也可以当场找我跟两位掌柜帮忙掌眼，鉴定费用按平时八成收取，出了问题自然算是我们的。” “再就是一些常识性的规矩，大家都是行家，我就不多赘述。” 墨掌柜话刚说完，中年鉴定师带着两名伙计回来了。 每人手里捧着一个方形木盘，盘子里放着不知道什么物件，上方盖着金色锦缎，走进屋里后，连物带盘放在了桌子上。 墨掌柜淡笑着对其他两位掌柜问道：“谁先？” “我先来吧。” 赵氏钱庄的赵掌柜点了点头。 其他两人往后退一步，把桌旁的舞台让给他。 老人家掀开其中一方锦缎。 里边赫然是五枚古钱。 古钱被固定在盒子里，赵掌柜捧起盒子，斜着给众人展示道：“这是一套大五帝钱，品相一般，但依旧不可多得，我老赵亲自掌眼，确定全为珍品，宝主作价六十六方，谁有兴趣可以上来看看。” 五帝钱分大五帝和小五帝。 首先说下小五帝。 分别是：顺治通宝，棠溪同胞，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嘉庆通宝。 古人信奉真龙天子，钱币与帝王有关，被认为可以辟邪镇宅，祈福旺财，所以好多人家在盖房子的时候，就会吊上一串五帝钱，挂在房屋正间的大梁下。 程越老家的房屋上就挂着一串，现在取下来卖的话，品相好的话起码能卖个一两千。 如果是宝福局造的稀缺版本，价格还能再翻十倍。 不过跟大五帝钱比起来，哪怕是五福临门的小五帝也不够看。 大五帝分别是：秦半两，汉五铢，大唐开元通宝，北宋宋元通宝，以及明朝的永乐通宝。 除了明朝永乐，其他都是开国皇帝。 每一位都是华夏历史上最牛逼的帝王。 现在有钱人那么多，盖的房子一套比一套贵，就连小五帝都被炒到了一两千，这样一套大五帝钱，对于很多讲究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 程越曾在游戏拍卖里见到过一套品相完好的大五帝，被卖到了九百九十九万。 眼前这一套品相差了点，秦半两缺了小半块。 但也足够珍贵了。 赵掌柜介绍完藏品后，立即有两人举手。 他望向先举手那人，示意道：“穆先生请先。” 这是一位四十多岁，平头将军肚男子，起身走到近前，一枚枚拾起古币，不紧不慢的查看着。 其他人也都没有不耐烦。 毕竟有时候一个不留神就会打眼，没点耐心的人根本玩不了这行。 过了片刻，这位穆先生点了点头。 赵掌柜引他进了旁边暗间，半截门帘挡住两人的表情，两人在里边议价，不到两分钟便走了出来。 赵掌柜笑容满面，贺道：“恭喜穆先生领走心上物，葛先生抱歉了。” 葛先生就是刚才举手慢的那位，闻言试试轻轻点了一下头。 举手快慢也说明对宝贝的渴求程度。 刚才他犹豫了一下，东西进了他人之手，也没什么好说的。 下一个是墨掌柜。 展示的正是程越的那副《庐山高》。 这种交流会，一般都有两批物件。 第一批是鉴定过的，不用担心买到假货，买家纯粹是为了收藏。 第二批是没鉴定过的，真假不定，玩的就是眼力。 这两种物件都有各自的买家群体，如果不是真心想要，最好不要轻易站出来，否则光看不买，或者故意保底价，都是极伤人品的行为，下次再有好东西，人家就不会再喊你了。 一连三件藏品，都是之前就鉴定过的。 然后从第四件开始，就是藏主们自己带来的物件。 第四件是一个唐代薄釉虎子，就是尿壶，品相一般，作价四十万，没人稀罕。 第五件是一串十八罗汉小叶紫檀，估计是乾隆年间，几百年的物件，要价二十五万，不过据程越观察，看这串手链的包浆，最多宣统年限。 这些东西都不太贵。 程越此行的目的是百万级别以上的物件。 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件手抄红楼梦，价格应该在百万左右，银壳怀表价值千万以上，只要再弄到一件百万以上的藏品，就可以触发一次抽奖。 可眼看着十件藏品已过，最贵的也就八十几万。 直到十三件物品摆上桌。 赵氏钱庄的赵掌柜掀开盒子上盖着的锦缎，一只通体白净的玉蝉静静趴在盒子上。 程越眼睛一下亮起来。 只看到那玉蝉的用料成色，便知道肯定便宜不了。 第六十八章 看不准（求推荐） 此时摆放出来的这件玉蝉，通体白若羊脂，雕刻刀法粗犷有力，可谓刀刀见锋，简洁而大气。 这是典型的汉代玉蝉风格。 而且品相完好，十分稀有。 程越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市场，这种玉蝉价值几何，但绝不是百万能打得住。 他很想立即举手。 但那不符合规矩。 掌柜还没讲完物品来历，这时候下边人不允许任何动作，否则就是僭越。 就在程越心急火燎时，赵掌柜终于开始介绍。 他小心的捧起装着玉蝉的木盒，细致讲解到：“诸位现在看到的这件，是汉代玉蝉，蝉型薄而大，线条挺秀，尖端见锋，锋芒锐利，低侧有线孔，据宝主所说，这物件经过坚定，是上好的羊脂玉冠蝉。” “这是今日上午最后一件宝贝，作价666方。”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举手了。” 之前最贵的才八十万，这间是上午的压轴物件，直接就涨到六百六十六万。 收藏的人不怕东西贵，就怕东西不好，越贵的东西抢的人越多，涨价也越快，反之便宜货才更不容易出手。 这数字吉利，六六大顺。 赵掌柜的话刚落下，就有三人几乎同时举起手来。 程越年纪轻轻，竟没能抢得过他们。 赵掌柜也有点蒙。 三人同时举手，这该谁前谁后？ “二位老友可曾看出谁先？” 赵掌柜回身，问其他两位掌柜。 墨掌柜道：“大约是陆先生第一。” 田掌柜也点头：“我看也是，陆先生第一，穆先生第二，温先生略慢。” 赵掌柜哦了一声，这才示意陆先生上前。 十二件藏品过去，现在已经接近正午。 不过在座没有一位觉得饿得。 陆先生是一位很斯文的四十岁左右男人，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桌前。赵掌柜示意他可以上手，他这才端起玉蝉，反复观摩。 就在这时~ “咦？不对。” 程越是坐在靠门口的地方，虽然位置比较低，但距离桌子最近。 而且他拥有精密视觉。 隔着两三米远，一眼就能看清桌子上摆放的物件。 别人鉴定玉石，需要各种手段，仔细辩查，但程越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判断出这块玉石的成色。 这件玉蝉的用料的确是和田白玉，雕工也是典型的汉八刀。 可是…… “这线眼儿好像不对劲。” 程越低声嘀咕。 而此时陆先生也仿佛发现了什么，悄悄把东西放回盒子里，然后摇了摇头，便退了回去。 这种情况在今天的交流会上并不多见。 之前只出现过一次，是因为物件品相与价格差距太大，所以连还价都没有，就被举手的人放弃了。 但是眼前这玉蝉，如果是真品，别说议价，就算666万，抢到手也值了。 三位掌柜互看一眼。 由赵掌柜不动声色喊道：“下一位，穆先生请。” 穆先生之前已经买到了三件宝贝，是这次交流会的最大赢家。 不过之前展示的都是些‘便宜’货，十二件加起来，也不过比这玉蝉的保价贵一点。 穆先生同样拿起玉蝉看了看，貌似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将玉蝉放了回去。 屋里响起粗细不均的声音。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也开始有了变化。 这时候第三个举手的温先生已经走到了桌前。 这位是众人里身材最魁梧的，大约一米八多，留着板寸，不苟言笑，检查玉蝉的动作也比其他人莽撞很多。 看了大约有三分钟，突然冷笑一声，将玉蝉倒放进盒子里。 嘶~ 嚯！ 这…… 看到温先生的动作，房间里骤然响起一片惊讶声。 三位掌柜却显得十分淡定。 其中赵掌柜上前一步，对其问道：“温先生可有何说道？” 器物倒放，这是告诉别人，这物件跟卖家说的不一样。 如果是在店里，掌柜肯定是请到背后仔细请教，若能说出个真言真语，需要发红包给封口费。 但这里是交流会。 卖主在下边坐着，别人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物件，三家店为了给卖家保密，这种话自然要有他们来问。 温先生背着手，言简意赅道：“这不是汉代冠蝉，规格小了，线孔内壁太光滑，而且十分平整，玉的颜色也白的有些发亮。” 言下之意，这是假货。 众人看向刚才掌过眼的两位，都是一脸平静。 看来也都看出了这些问题。 这时候一声娇喝突然响起。 之前程越在门口是碰到的那位开兰博基尼的大波浪女人站了起来，语气不善道：“这不可能是假货，我找人鉴定过，绝对是上等的和田玉。” 温先生也没狡辩，呵呵笑道：“我只说玉的颜色有些白的发亮，具体真假还要额外鉴定，但你这冠蝉绝不是老玉，别说六百多万，就算是真的和田玉，六十万也顶天了。” 物以稀为贵。 老玉和新玉，其实差别并不明显。 玉石的价值在于做工是否精致细腻，只有在古玩界，新玉才被视为‘小儿科’，不受待见。 因为老玉难辨识，难鉴定，难估价的特点，连一些专研玉石的老行家都有可能看走眼，所以真正被认可的老玉价格往往虚高，而且还有价无市。 女子声音清冷，里边透露着几分倔强。 对赵掌柜道：“赵掌柜，能请您老帮忙掌掌眼么？” 六百多万的东西，掌眼费就是六十万，如果物件难辨别，百分之二十的掌眼费，就是一百二十万。 这么多钱，女子本不想多花费。 反正如果东西卖出去，就跟自己没关系了，真假都无所谓。 但现在被人认定是假货，那就两说了。 因为假货肯定卖不了六百万，鉴定费要跟着物件价格走，物件便宜掌眼也便宜，反之如果能让赵掌柜帮自己证明是真物件，这位‘搞乱’的温先生，也得出面表示表示。 总之她这么做，稳赚不赔。 可没想到赵掌柜只是摇了摇头，声音低微道：“姜女士，您这个玉确实像是好玉，但这个物件，我也有些看不准，实在是汗颜呐。” ‘看不准’和‘看不好’不太一样。 看不好，说明看了，你的东西不好。 回答的太直接。 而看不准的意思，有可能是真的看不准，也有可能是看准了，但给你个面子，大家都知道就得了。 赵掌柜虽然主攻古币类，但对玉石类也有一些研究，别人说看不准可能是真看不准，他说看不准，就算是真的，别人也会以为是看出了假货。 当所有人都不相信是真的，真的自然也就成假的。 女子胸膛在明显起伏。 之前她说曾经鉴定过，其实是送她玉蝉的那人告诉她的，相比起那一位，她更相信赵掌柜的话。 可这样一来，无疑是给她的物件判了死刑。 六百万变成六十万。 如果是假玉，连六十万都是妄想，最多只能卖六十块。 一辆兰博基尼就这么没了？ 虽然这件东西是别人送的，但她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现在被断定是假货，她怎么能甘心？ 就在这时。 程越突然举起右手。 “赵掌柜，墨老，田掌柜，下面是不是该我了？” 众人齐齐看过去。 心想：人家赵掌柜都说看不准了，这傻小子还想上手？该不会连看不准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戴墨镜的女子也望过去。 上下打量着程越，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 这小年轻是我的粉丝？ 是来帮我解围的吗？ 长得挺清秀，能来这里估计家底不小，如果他真把玉蝉买了去，晚上就陪他吃顿饭算了。 顺便探探他的虚实，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到。 第六十九章 冥器（求收藏） 程越当然不是姜丽的粉丝，他甚至没认出她是谁。 他之所以要站出来，是因为他已经想明白这物件到底是什么了。 用一幅人物画来作比喻。 普通人眼里这块玉蝉相当于抽象画，到底是真是假，完全看不清楚。 古玩行家眼里，这玉蝉相当于写实画，一眼就能看出表面，但细节上还是看不能透彻。 专门研究玉石类的专家，很轻易就能看出这是和田玉。 在他们眼里，这玉蝉就像是看一张照片，每一个地方都与真人一般无二，但照片毕竟是照片，没有立体，没有动画，没有灵魂，所以他们很难分辨出这玉石到底是老玉还是新玉。 但程越就不一样了。 拥有绝对视觉的他，看的根本不是人物画。 而是画中人的实体。 他可以看到这块玉蝉之中的古韵，虽然有些模糊，但绝不是虚幻，只能说他的玉石类知识还不到位，否则应该可以看的更为清楚。 这绝对是古玉。 而且就是汉代玉蝉。 之所以众人都看不准，都是犯了和程越刚才一样的错误，就是错把线孔当成是玉蝉上本来就有的。其实这根本不是一件冠蝉，而是含蝉，死人含在嘴里的玉蝉，是件冥器。 因为好多人忌讳冥器，所以这类物件相比普通玉蝉要便宜一些。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被人在婵腹部打了孔，被包装成四不像的冠蝉来出手。 其实冥器也有冥器的需求者。 一只品相完好，且没有沁色的含蝉，价格可一点都不比普通玉蝉便宜。 屋里十几个人，全都盯着程越。 墨掌柜代替赵掌柜回道：“程先生，您确定还要掌眼？” 人是他带来的，问这一句，也算是很厚道了。 程越点点头，微笑道：“没关系，看看而已，不会耽误大家太多时间。” “那您请。” 墨掌柜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赵掌柜和田掌柜，还有温先生都先往后退开，姜丽也退后两步，沉着脸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程越起身走过去。 拾起玉蝉，装模作样的看了两分多钟。 然后回身，对墨镜女子道：“姜女士是吧？” “对。” 姜丽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 程越微笑邀请：“咱们进里屋谈谈吧。” 程越这话说完，众人更摸不着头脑了。 里屋可是议价的地方。 之前三个行家，加上赵掌柜掌眼，全都看不准，这小子竟然还打算买下来？ 这是根本不管真假啊。 有人开始明白了。 姜丽虽然带着大墨镜，但她是当下很红的一位影星，一副墨镜根本无法遮住她的身份，众人之所以没反应，是因为这里是交流会，是做交易的地方，其实背地里已经有好几人准备在午饭的时候借机搭讪。 他们现在一致认为程越是奔着明星来的。 只是不知道这六百万的东西，他到底舍不舍得花着钱。 姜丽起身，面无表情的跟程越一起走进旁边暗间。 半截门帘挡住他们的上半身。 两人声音很小，外边的人根本听不到他们谈论的内容。 程越等人跟进来，不紧不慢道：“刚才您也听到了，您这物件不被人接受，或许再跑几个地方能碰到人打眼，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多白跑几趟。” “毕竟市面上的假玉蝉太多了，哪怕是业余新手，看到玉蝉也会提高警惕。” “我也不跟您拐弯抹角，您这东西确实有问题。” “不过~” “千金难买我喜欢。” “别人看不好你的东西，我觉得还不错。” “八十方，你出的话我就拿走。” “您看成么？” 姜女士眉头轻皱。 程越的‘千金难买我喜欢，别人看不好你的东西，我觉得还不错’，让她更加错以为程越是因为粉她才来购买这玉蝉。 八十万，如果是真玉蝉，自然是捡漏的价格。 但如果是假货，哪怕是和田玉，也不过才五六十万。 高出几十万的价格，加上刚才话里的暗示。 姜丽自然会以为他是想约自己。 可她不想卖这么便宜。 八十万而已，还不如自己留着呢。 眼前这小男生看起来就很有钱，但他气质沉稳，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比较清澈，应该不是那种简单一个微笑就能为她疯狂的脑残粉。 于是她试探道：“八十万太便宜了，我的理想价格是三百万。” 程越摇摇头：“三百万不可能，最多八十八万，凑个吉利数。” 姜丽犹豫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取个折中，两百万，今晚我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的支持。这样可以了吧？” 程越一愣。 紧接着乐了。 他在游戏里的时候，也曾跟几位明星打过交道，一下就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不过请吃饭和陪吃饭不一样。 别看只差了一个字儿，这里边带着心眼儿呢。 程越玩味的笑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对吃饭没什么兴趣，一百万，真的是我的极限了，你看能不能割爱吧？” 姜丽翻了个白眼，心说真是个小气鬼。 几十万就想追明星？当自己是小网红呢？ 不过一百万虽然不多，但也勉强能让她心理平衡。 毕竟在古玩这一行，她是最菜的菜鸟，想要碰到一个打眼的实在很难，错过这一次，以后可能连八十万都卖不出去。 “行行行，一百万就一百万。” 姜丽有些不耐烦道。 程越心说不是我小气，我是真不认识你是谁啊。 一百万都够睡一个二线明星了。 再说哥们儿身上一共才一百七十多万，还是算上卖了庐山高的收入，想睡你也睡不起啊。 谈好了价钱。 两人一前一后从里屋走出。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完成钱物交接。 没有发票，说明买定不退。 见程越把玉蝉装进兜里，其他人的心情各不相同。 尤其是几位老板，心里猜测程越到底花了多少钱，如果是三百万往上，今晚肯定要抱得美人归了。 当然， 也有可能是小屁孩不懂事，花这么多钱只为看自己喜欢的明星乐一乐。 其中之前在程越之前看过玉蝉的陆老板和穆老板还暗自后悔。 早知道刚才自己也该约姜丽去里屋谈谈，如果能花个一两百万睡上一次，也说不上太吃亏呢。 毕竟姜丽虽然只是二线，但她可是正当红。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 他们今天最应该后悔的事，不是没有睡到姜丽，而是错过了至少四百万。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因为程越已经触发了抽奖，这枚含蝉已经没了最大的用处，虽然他不迷信，但也不想整天带一件冥器在身上。 正好下午交流会还要继续，程越就打算试试能否直接把它出手。 就算在场的没人要，起码先打个广告。 收藏圈说大很大说小也小，只要这十几个人知道自己有了好物件，很快就会一传十十传百。 到时候传到有真正需要的人耳朵里，他们自然会主动来找自己。 第七十章 如果它没进过嘴呢 见程越收起东西，跟姜丽分别走回自己的座位，墨掌柜作为东道主，抬起双手高声道：“各位，今天上午的交流到此结束，下午还有几个老件等各位掌眼。” “现在大家先一同随我去后宅用餐，完后稍微歇息片刻。” “下午咱们两点正式开始。” “请吧各位。” 墨掌柜当先走出房间，前方带路。 赵掌柜和田掌柜则是留在后边，等人都出门才缀在后边。 墨香斋的后宅是住人的地方。 平时偶尔会招待贵客，所以请了一个手艺不错的厨子。 一个房间， 三张木桌， 十几个人分别落座。 每个掌柜都负责关照自己带来的客人，偶尔也会跟其他掌柜的客人互动一下。 程越年龄小，跟其他人说不上什么话。 偶尔有人主动搭话，他也只是随便应付一下。 突然。 姜丽端着一盅白酒走过来。 面带微笑对程越道：“帅哥，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心情不太好，说话可能有点冲，其实我不太会喝酒，不过还是想敬你一杯，谢谢你对我的支持。” 刚才她问过赵掌柜，自己那块玉蝉的价格。 对方给出的估价是五十万。 程越花一百万买了她的玉蝉，不管怎么说都是很给面子了，过来敬杯酒，说点好话，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赚他的便宜。 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绝不会跟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关系的人成为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明星看起来人前人后表里不一。 很多时候她们的笑脸并不是给人看的，而是给那人兜里的钱，或者手里的权。 程越太了解这些女人了。 微微一笑：“姜女士客气了，应该我敬你才对。” “是吗，那你也要满一杯才行哦。” “这是当然。” 程越给自己倒了一盅白酒。 一两的小盅，一口干掉。 姜丽也一口将杯中酒喝光。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 这时候跟程越同桌的温先生突然冷笑一声：“小兄弟，我看你不像幼稚人，别怪我老温说话直，明星不是你这么舔的。” 程越微微一笑：“老哥为什么这么说？” 温昊臻手撵着酒杯，问道：“你那冠蝉花了不少钱吧？” 程越摇头：“不多。” “不多是多少？两百万？还是三百万？” 温昊臻继续问道。 程越摇摇头：“不好说。” 桌上的其他几人都轻笑起来。 说不上是嘲讽，但也多少有点笑他无知。 古玩行业，一般忌讳问店里的成本价，因为成本价格往往很低，说出去会让买家心里不平衡，影响最终的成交价格。 同理。 如果是捡漏价，一般买主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程越一句不好说，等于是告诉别人自己捡了漏。 连赵掌柜都看不准的东西，他一个毛头小子却认为是捡漏，大家当然会以为他不知天高地厚。 只有墨掌柜微微摇头，对程越道：“小友，你那玉蝉，大体应该是不好出手的。” 他没好意思说打眼。 毕竟下午还要一起交流，说这话太得罪人。 谁知程越只是点点头：“确实不太好出手，不过这种物件十分稀有，或许整个收藏界也没几个，真碰到需要的人，价格也可能上天。” 哈哈哈哈~ 这一下终于有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墨掌柜也不停摇头。 程越今天本来就打算出手的，见笑声引起其他两桌人的关注，便干脆顺势掏出锦缎包裹的玉蝉。 展示道： “各位笑的这么开心，大概是认为我打眼了吧？” “那么我请问温先生，你是怎么认定这只物件不是汉代玉蝉？” 温昊臻道：“你先好好看下线孔再说。” 程越没有查看。 他早就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闻言回道：“线孔内侧平整光滑，应该是现代机器打孔，这一处确实可以算是这只玉蝉的瑕疵，但仅凭这点就判定这枚玉蝉不是汉代，有点草率了吧？” “万一是前几任玩主自己打的孔呢？” 温昊臻微微皱眉。 程越说的确实有道理。 这时候另一桌的赵掌柜也站了起来。 东西刚才是他鉴定过的。 而且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替温少臻道：“这位小友，汉代冠蝉体鼓而翅内收，这枚玉蝉略微扁平，而且稍微小了一点，外翅如刀锋，虽然确实是汉代的风格，但与真正的冠蝉还是有些差距的。” “那如果不是冠蝉呢？”程越问道。 玉蝉一般分三类。 分别是： 装在帽子上的冠蝉，挂在腰上的腰蝉，以及含在四人嘴里的含蝉。 腰蝉最大，样式也最多。 冠蝉次之，含蝉最小。 赵掌柜当然知道玉蝉的分类，微笑反问：“您想说的是，这是一件含蝉吧？” “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也正因为他是含蝉，所以我才断定它不可能是汉代出品。” “汉代的高古玉，距离现今时间太过久远。” “如果是含蝉，岂能没有半点沁色？” 旁边心直口快的温昊臻补充道：“这位小友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沁色吧。” 程越把玩这玉蝉。 淡定笑道：“我当然知道沁色。” “大多数出土的古玉器，成百上千年掩埋于地里，受周围环境、温度湿度以及周围存在的物质影响，往往在颜色上会发生改变，形成各不相同的沁色。” “但是……” “少部分代代相传的玉器，因为没有入过土，则不会有沁色的存在。” “我手里这枚虽然是含蝉。” “但谁能保证所有含蝉都进过死人的嘴呢？” 温昊臻冷笑道：“你这是胡搅蛮缠。” 赵掌柜则是心里一突。 他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类似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甚至前几年就曾在古都发生过一次。 当时好多顶级专家都打了眼，是一位帝都老藏主提出类似的思路，才最终解开了那件宝贝的谜底。 除了赵掌柜，这时候最激动的当属姜丽。 她对古玩了解不多，但她懂得察言观色。 从程越和赵掌柜还有温昊臻的对话里，她已经听出自己刚刚出手的那枚玉蝉不一般。 虽然东西已经交易了出去。 但是别忘了，她当时是请赵掌柜掌过眼的。 按照交流会的规矩，如果因为他们打眼导致自己的东西被贱卖，谁掌眼要谁负责赔偿。 于是姜丽也站了起来，对温昊臻冷言道：“温总，程先生说的没错吧？如果这枚玉蝉真的没有进过死人嘴，没有沁色也是正常的，现在玉是真的，做工也是汉代，线孔的事情也有了解释，你们仅凭没有沁色就断定这不是古玉。” “这说不过去吧？” 第七十一章 才三百二十万？ 姜丽这话已经是收着说的。 她甚至怀疑是赵掌柜跟其他人合伙做局。 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 自己又是第一次来。 她可是听人说过，古玩行里盛行‘欺生’，像她这样的新人，如果没有老行家带路，十之有九会被人设局。 她是专门找收藏圈的人打听过，说这边最讲规矩，最重视声誉，也最专业。 可是现在看来，连程越这毛头小子都懂得道理，这些掌柜会不懂？ 此时气氛已经严肃起来。 所有人都忘了还在吃饭。 一个个看着程越，还有赵掌柜，包括另外两位掌柜也都锁紧眉头，静观接下来的发展。 这时候还是程越先开口。 对众人道：“大家应该都清楚，古玉的鉴定分两种，一种是入过土的，要看它的沁色，沁色的好坏不光是可以断定玉的入土年限，美感更可以影响玉的价值。” “而像我手中这一类，大体是要看他的做工风格与包浆。” “现在的造假多是机器制造，且不说舍不舍的用上等好玉，就算给他们用了，有几人能雕出这么完美的汉八刀工艺？” “那得是顶级大师才能做到吧？” “如果真是出自他们之手，就算不是老玉，几十万也绝对买不到。” “而且我不知道温先生是从哪里看出这块玉‘太亮’。”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屋里开着灯光？” “大家不妨再看一看，在自然光下，整只玉蝉温润饱满，色泽柔和，活灵活现，浑身上下古韵流露。” “这如果还不是古玉，那就真的没有古玉了。” 经程越一说，众人再看这玉蝉，果然与之前有了些许不一样。 验老玉一定不能在灯光下。 反射的光线，很可能给人错误的判断。 最好的环境，应该是阳光充足的室内靠门窗处。 赵掌柜沉吟良久。 突然对墨掌柜道：“老墨，借一盆温水来用。” “好。” 墨掌柜点头，吩咐人去接温水。 赵掌柜对程越拱拱手，问道：“小友可否再给次机会？” 程越知道他要做什么。 点点头道：“可以。” 温水很快送到。 程越将玉蝉放在桌上，赵掌柜自行拿去，放进温水之中，不过片刻，捞出来后，玉蝉刀锋处已经多出一层灰白色的，仿佛面粉一样的东西。 赵掌柜身子摇晃了一下。 心脏仿佛被人用双手狠狠掐住。 身后的墨掌柜和田掌柜赶紧扶住他。 就算是没有被盘过的玉石，经过长年累月的自然氧化，也会有不同程度的包浆。 而这层灰白色的霜，便代表着传世的年限。 玉蝉本就不是把玩物件。 眼下这层‘出灰’浓度，真的极有可能是汉代的啊。 “打眼了~” “我真的打眼了……” 赵掌柜闭着眼睛，不停呢喃。 东西是姜丽今早带来的，因为对方没打算挂靠在他店里，所以在今天之前，他只是简单的看过一次。 不过之前姜丽曾让他帮忙掌眼。 如果他谨慎一点，提前做足准备，不至于错的这么厉害，可惜他在看到线孔工艺和没有沁色后，就草率的认为是现代仿制的汉代玉蝉。 然而现在证明，这真的是汉代玉蝉。 虽然是相对较便宜的含蝉，但没有沁色，说明没被死人用过，对于一些家里有人老去，且迷信土葬的大老板来说，一块这样的含蝉，真的是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拿下来。 他赵氏钱庄一年才赚多少钱啊？ 不。 不行。 赵掌柜挣扎着站直身子。 一手紧紧攥着玉蝉，另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椅子靠背，努力平缓着心情，对姜丽道：“姜女士，我老赵很惭愧，虽然你让我帮忙掌眼的时候，我已经说了看不准，但可能说的不清楚，让你产生了一定的误解。” “现在你的东西出手，造成的损失，跟您对我的信任不无关系。” “所以我决定，赵氏钱庄出于行业道义，额外赠送您一百万。” “也算是对我说话不清的补偿吧。” 虽然？但是？可能？ 说话不清？ 出于道义？ 这是打算赖账啊。 虽然‘说不准’这三个字儿有两层含义，但事实上谁都知道赵掌柜的说不准是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几十万的物件，他会毫不犹豫掏钱赔偿，就当花钱买声誉，不一定亏。 但这可是汉代玉蝉。 几百万的东西。 换你你会轻易掏钱？ 姜丽虽然在圈里混了好多年，但也是最近两年才红起来的，别看她开着二手的兰博基尼，其实她身价总共才两千来万，买房还是贷款买的。 对她来说，几百万同样不是小钱。 而且她不算是古玩圈里人，所以听赵掌柜这一顿推卸责任，她立马就不干了。 “赵掌柜，你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吧。我记得上午交流开始之前，您三位可是说过，看不准的可以让你们帮忙掌眼，如果因为你们的原因造成损失，一概是你们负责。” “当时大家都在现场。” “我说过让你帮忙掌眼了吧？” “你也说过看不准了吧？” “当我是新人，不懂看不准的意思？” “你可别忘了，我是马老爷子介绍来的，我不懂，但我会问。” “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听听这看不准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丽一边说，一边已经掏出了手机。 三位掌柜赶紧上前劝阻。 “姜女士，您先稍安勿躁。” “事情现在明摆着，咱说清楚就好，生气没必要。” “我们都是老店，不可能亏了你的。” “咱先坐下再说。” 姜丽哼了一声，把手机放回包里。 她说的马老爷子在收藏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不光是眼界厉害，最主要的是人脉太广了，人家说的话，那都是一口吐沫一个钉，对收藏圈里影响相当大。 如果人家真的开口，说句赵氏钱庄不相信用。 到时候可就不是几百万的事儿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全都在看热闹，没人瞎掺和。 这时候能做中间人的，也就只有墨掌柜和田掌柜二人。 尤其是墨掌柜，作为东道主，跟赵掌柜商量一阵后，主动站了出来。 当着大家的面，对姜丽道：“姜女士，我老头说句公道话，今天这事儿老赵责任占大头，不过说太多显得我们狡辩，总之这次的损失，算我们的。” “这样，我们给您的玉蝉估了个价，大约在三百二十方左右。” “不知道您跟程小友交易的价格是多少，剩下的差价我们给您补齐。” 姜丽皱眉：“才三百二十万？” 她还以为会按照六百六十六万赔偿呢。 程越默默摇头。 这枚玉蝉的价格，绝对不止三百二十万。 就算眼前这十几位看不上，只要多换几个地方，起码能卖到五百万往上。 墨掌柜给出三百二十万的低价，虽然是为了让赵掌柜少赔钱，但无形中也给程越的玉蝉设了个槛儿。 万一别人认定这东西就值三百二十万，他再想卖高价，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可是两百多万的差价。 牵扯到自己利益，程越岂能莫不做声？ 于是微微一笑，站了出来。 “墨掌柜，姜小姐。” “我这枚玉蝉没打算自己收藏。” “您二位要是不着急的话，不妨稍微等上一段时间。” “三个月内如果让不出去。” “再按照三百二十万赔偿也不迟。” 第七十二章 我送送你（求推荐） “不行。” 程越话刚说完，赵掌柜就立刻反对。 “古玩市场价格变幻莫测，今天的东西，换到明天可能就是另外一个价格，更何况三个月后。” “那依赵掌柜呢？” 程越负手问道。 赵掌柜看了眼在座各位。 心想：刚才除了程越，只有三人对这玉蝉感兴趣，现在得知是冥器含蝉，说不定三人改变心意，一个愿意收的都没有。 如果就在今天把价格定出来。 说不定还用不了三百二十万呢。 于是干咳两声，正色道：“这件玉蝉，本就是今天的交流物件之一，依我看，不妨各位再重新考虑一次。” “程小友跟姜女士作为这枚玉蝉的拥有者，不在竞争范围之内。” “其他人出价，不得高于六百六十六万。” “大家以为这样可算公平？” 这肯定是不公平。 上有封顶，下无保底。 如果出价太低，程越还不想卖呢。 “赵掌柜，我不管你们认为这东西值多少，在我心里，这枚玉蝉的价值绝不低于五百万，哪怕有人出四百九十九万，我也绝不会出手。” “不过大家可以先竞价试试。” “如果有人出价高，我割爱也无妨。” “如果没人出到我的理想价位，那么就按照出价最高的赔偿。” “或者所有出价都低于三百二十万，就按照三百二十万赔偿。” “我认为这样更公平。” 程越的提议，得到绝大多数人赞同。 姜丽肯定是点头的。 其他藏主怕将来自己也碰到这类事，肯定是站在程越和姜丽这一边。 只剩下三个掌柜，想不赞同也不行。 于是三位一合计。 “行，就按程小友说的办。” “不过咱们也别一个个议价了，我让人取个纸来，对玉蝉有意的，每人写上自己的心里价位。” “低于三百二十万的就不用写了。” 墨掌柜让人取来纸笔。 令人意外的是，除了刚才的陆先生，温先生，穆先生，另外又有两位也选择了报价。 每人只写一个数字。 几秒钟的时间，便全都写完。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一个个依次展开。 “武先生，五百三十方。” “陆先生，五百八十方。” “穆先生，六百方。” 只开了三张，价格就已经达到了六百万。 程越之前已经说过低于五百万肯定不出手，这些人既然出来报价，肯定是真心想要这玉蝉，报价自然也只能比五百万更高。 看到这里，姜丽已经开心的不行。 六百万啊。 已经接近自己之前的要价了。 然而惊喜还在后边。 接下来展开报价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 墨掌柜看着数字，喊道：“肖夫人，六百一十方。” 然后最后一个是温昊臻。 纸张慢慢翻开。 当看到温昊臻写出的价格，所有人都有点搞不懂。 因为他的纸上写的数字是。 ——700。 “温先生……您这是？” 身高马大的温昊臻说话声也很洪亮。 呵呵笑道： “我看这么多人报价，还以为有人会出到666，所以多出了几十万，怕被人抢了去。” “赵掌柜不用介意，你按照666万赔偿就行。” “多出来的三十几万，算是我之前的打眼费。” 姜丽早已经笑容满面。 嗲声道谢：“谢谢温总，多谢各位捧场。” 温总摆手道：“你不用谢我，应该谢谢程小友，我老温入行快十年了，打眼次数可不多，没想到今天被程小友这么年轻的给上了一课。”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程越。 “我收物件不分类别，基本上看顺眼就会试着拿下来，小友对玉石这么有研究，要是以后就会，可要带带老哥我。” 程越把名片接到手里。 笑脸回道：“温总客气了，以后大家互相关照吧。” “行。” 温总递完名片，其他人也赶紧上前。 古玩圈就是这样。 你有本事捡漏，没人会找你后账，反而会得到人尊重。 就连那些顶级专家都只攻一两项。 老店的掌柜也懂得联合。 玩主们懂得不比他们多，自然也要靠各自的圈子来帮衬。 大家也都喜欢跟真正的牛人一起交流，能长眼界不说，关键时候人家一句话，可能帮你避免极大损失。 就像今天的姜丽。 如果不是程越，她起码少赚三五百万。 这里最失意的要数赵掌柜。 其实刚才他要肯陪个四五百万，程越说不定就不站出来了，可他为了少赔偿，把价格压的太低了。 三百二十万？ 太贪心了。 不过这就是人性，换个人估计还做不到这样。 …… 下午两点。 交流会继续。 程越已经收集齐了三份价值百万以上的古董，可以达成抽奖。 不过他订的是傍晚六点多的火车，并不着急离开。 正好碰到一块大日如来吊坠。 年月不是很老，但种水不错，恰好又是周茜和周晓玥的本命佛。 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 观音保平安，男人多出门做事，最主要的就是安全，而且观音与官印同音，男带观音有升官的祈愿。 而女性长被人认为是小肚鸡肠。 带一个笑面常开的大肚子阿弥陀佛，有愿其心胸开阔的寓意。 不过真正讲究的人，都是带与自己生肖贴合的本命佛。 周茜属羊。 周晓玥属猴。 大日如来恰好是这两个属相的本命佛。 于是程越就花了九十九万买下来，想回去送给周茜，也算是略微感谢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一直到下午五点。 交流会终于结束。 十几个人各有所获，除了赵掌柜外，其他人都是一脸舒畅。 往外走的时候，温总凑上前来：“程小友，今晚我们几位藏友一起小聚，你要不要来凑个热闹？” 程越笑着摆手：“还是算了，我不会喝酒，再说你们都是大老板，我怕跟你们聊不一起。” 温总呵呵一笑，也没坚持。 这时走在后边的姜丽突然接口道：“正好我也不太喜欢喝酒，程帅哥今天帮了我大忙，要不一起去吃个饭吧，给个让我谢谢你的机会。” 程越还是摆手：“不用客气，我也是为了自己。” “那我送送你总成了吧？” 姜丽不依不饶。 眉目风情，表情娇嗔。 语气里还带着一点点幽怨。 玉石造假那么多，一般人想接触都不容易，然而程越竟可以轻易分辨出老玉，出手的时候也很果断，如果不是见过很多好玉，断不可能这么自信。 什么人家玉最多？ 有钱人？ 有权人？ 姜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算见识过一些富二代，哪怕是帝都那些公子哥，也没有程越这么恬淡的气质。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精英人脉。 所以不管程越是谁，先了解一下总不会错。 第七十三章 小心机（求推荐） 姜丽今年二十五岁。 从十八岁踏入演艺圈，直到前年才一炮而红，这让她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明白了该怎么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努力是最基本的。 有天赋的人也比比皆是。 钱和人脉才是拉开彼此差距的根本所在。 别的行业不好说，但演员这个职业，如果没有好的出身，那么就只能自己给自己拼一个后台。 在人前有多闪耀， 在人后就有多卑微。 经历过最艰难的打磨，能够脱颖而出的人，必然拥有坚定的目标与付出的决心。 姜丽知道自己缺少什么。 她有种清晰的感觉，程越就是自己所需要的。 她的感觉没有错。 但她今天的运气有点不好。 “咱们去哪儿？” 两人一边往外走，姜丽一边问道。 程越回：“古都北站。” “啊？” “我六点半的火车。” “哦。” 姜丽有些失望，脸上却笑着道：“我还以为你是古都人呢。” 只有一个小时。 中间还要赶去车站。 剩下的时间连吃顿饭都来不及，很难培养感情。 “我是香台人。” “这么巧，我今年春天才在香台做过活动，在那边待了十多天，说不定咱们还见过面呢。” 姜丽趁机拉近关系。 程越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茬。 不过她并不气馁，很快又道：“六点半的火车，现在都已经五点半多了，要不我送你过去吧。” “行。” 这次程越没拒绝。 作为一个神豪，程越有那种觉悟。 他并不抵触姜丽。 之所以选择离开，不是因为他矜持，也不是因为童幼昕，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现在给不了对方什么东西。 而姜丽一看就是个聪明女人，至少在她擅长的领域是聪明的。 想要赊炮？ 难。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车旁。 姜丽掏出车钥匙，突然递向程越：“你开车吧，我对这地方不熟。” 好多超跑都有特殊的启动方式。 驾驶起来也跟普通轿车有很大区别。 这是姜丽的一个小心机，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因为她总觉得火车是普通人才会使用的交通工具，跟她想象中的那个身份有点不搭。 程越随手接过钥匙。 开门，上车。 等姜丽坐上去副驾驶的时候，程越已经打火启动了。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像兰博基尼这么出名的车，就算没接触过的人，应该也知道启动按钮在中控台上。 可接下来程越娴熟的操作，对车辆的操控比自己这个主人还要得心应手，一看就是老司机，姜丽就知道这人肯定没少开过跑车。 甚至很可能他自己就有一台兰博基尼。 而他看起来才十六七岁。 …… 三十分钟的路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临下车的时候，姜丽问程越要了电话号码。 “以后常联系。” “好。” 程越笑着挥挥手。 走进火车站。 独自一人在软卧包间里，刷了三个小时新闻，又小憩了一会儿，等闹钟响起的时候，列车已经快要抵达香台。 查看下随身物品。 程越随着人群走下火车。 去停车场找到宝马七。 三天的时间，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程越坐进车里，插进车钥匙，打开雨刷把玻璃刮干净，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 程建国这周是零点班。 程越停车的时候，他刚好走到楼下。 “爸。” “哎~回来了。” 程建国精神有些不佳。 上夜班的人都这样，等到了下半夜两三点，那时候才叫困呢。 程越道：“爸，你准备下辞职吧，我这次去古都赚了几百万，以后您就别再操劳了，要不然累坏了身体，有钱也没力气花。” “几百万？” 程建国激动道：“你怎么赚的？” 之前程越只说去卖古董画，当时程建国听到的价格是三十万以上。 怎么就突然变成几百万了？ 程越笑道：“运气好，捡了个漏，总之买房钱肯定够了，您可是说好的，只要我买了房你就辞职，我明天就带阿姨去各大楼盘转转，到时候您可别食言。” “你小子……不是糊弄我的吧？” 程建国不敢相信。 钱真的有那么好挣？ 自己一个月辛辛苦苦才赚一万多，就这水平在香台都是人人羡慕。 几百万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啊？ 程越笑着掏出手机。 当来回数了三遍，看清那一串七位数字，程建国只觉得大脑一阵缺氧，激动的几乎要昏厥过去。 整整六百九十万。 自己在炼钢厂干了半辈子，一共才赚了百十万。 就算干到退休，拿退休金到死。 也赚不回六百万啊。 “好好好，我明天就辞职。” “不对，我今晚就写辞职信。” “忙活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好好歇息歇息了。” “哈哈哈，我的好儿子诶。” 从小到大，程建国很少夸奖程越。 实在也是找不到什么好夸奖的。 包括在邻里之间，程越听到最多的夸赞就是：这孩子真老实。 能看到父亲这么激动，程越也感觉挺开心。 老爸去单位了。 工作可以不要，人品不能乱丢。不管是不是要辞职，在卸职之前，还是要干好最后一班岗。 程越回到家，自己掏钥匙开了门。 悄悄去卫生间洗了洗脚。 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拉好窗帘， “开始抽奖。” 幸运大转盘出现。 程越转动轮盘。 一番期待后，指针指在了发音精准度加强。 “哎，又是个没鸟用的能力。” “不过过两天要去岛国。” “我的岛国语发音一直不太标准，能够提升一点发音精准度，跟岛国人交流起来也能方便些。” 发音精准度加强，还可以用来说相声。 作为华夏传统艺术文化，相声比流行音乐更容易触发爱好特长类抽奖。 不过程越肯定是不会为了抽象去学相声的。 太难不说。 也不太符合自己神豪的形象。 学点俏皮话哄童幼昕开心还差不多。 躺在自家的床上，程越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是周五。 迷迷糊糊中，程越感觉鼻子有点痒痒。 “啊…啊…啊欠~！！” 使劲打了个喷嚏。 然后就听到一声郁闷的“哇靠”。 程越睁开眼，看到一身校服的周晓玥正蹲在自己床边，两只手在脸上一通乱抹。 一边抹一边嫌弃道：“程越你昨晚是不是没刷牙，臭死我了。” 呵呵~这傻妮子。 敢情刚才喷嚏全打她脸上了。 让你整天打扰我睡觉。 活该~ 第七十四章 买车（求推荐） 程越乐道：“周晓玥你干什么呢，我一回家你就打扰我睡觉？” “呸！” 周晓玥把脸上的口水噌干，气哼哼道：“我妈说你昨晚刚回来，给你煮了面条，这都已经快出锅了，你要是起来太晚，面条可就烂了。” “我好心叫你起床，你却喷我一脸。”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滚蛋饺子接风面。 在香台，出门之前最后一顿饭通常是吃饺子。 回家后的第一餐主食基本是面。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在乎这些，不过像周茜他们这些老一辈还是挺在乎的。 “行行，对不起行了吧，我这就起。” 程越起床洗漱。 周晓玥也重新洗了把脸。 等洗漱完毕，面条也已经盛进碗里，放在了餐桌上。 “阿姨。” 程越打了个招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周茜用围裙擦着手，关心道：“第一次出远门，感觉怎么样？” 程越笑笑：“还行，没什么感觉。” 程越以前玩游戏，每天都是飞东飞西，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就没他自己去不了的地方。 除了游戏里交通工具速度快一些。 其它方面跟现实里基本一样。 “对了阿姨，你稍等。” 程越重新站起来，快步走回自己屋里。 等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个大日如来翡翠项链。 “这是我在古都淘来的，大日如来佛跟您的属相相合，带上它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送给我的？” 周茜一乐，接到手里。 对着光线看了看，可一般人哪能分的出好玉坏玉？ “这吊坠不便宜吧？” 周茜就是随口一问。 因为程越最近花钱总是大手大脚，她怕万一是贵重物件，自己可得谨慎收藏起来。 程越笑道：“还行，不算太贵，您戴着就行。” 旁边周晓玥用筷子把碗敲得当当响。 跟个要饭的似得。 理直气壮道：“我的呢？” “什么你的？” “你好不容易出趟远门，回来没给我带礼物？” 周晓玥一脸不信。 程越翻着白眼：“马上十一了，你是要礼物还是想去岛国玩？” 周晓玥立马露出谄媚道嘴脸，笑嘻嘻道：“我跟你闹着玩呢，你看你还当真了。对了，你可得跟我妈说清楚，不是我缠着你要去的哈。” 周茜问怎么回事。 程越就说自己十一要去岛国玩，想带上周晓玥一起去。 周茜本来是不放心让两孩子自己出去玩的，不过程越最近突然表现的很成熟，成熟到让她有点不敢认，有他带着周晓玥，周茜好像也不是太担心。 而且程越之前已经找人代办了签证，不去可能会影响以后出国，她也只好点头同意。 另外， 今年的十一连着重阳节，假期从周二开始，周六正常休息，周日和周一还要上课。 程越跟周茜说好明天去看房。 周茜只当程越卖完画后凑够了首付，既然他愿意把钱投到房子里，她这个当妈的当然举双手赞成。 母女俩离开。 家里只剩下程越自己。 老爸要八点四十左右才能回来。 程越算了下手里的钱，香台房价才一万多，留下三百万买房应该够了，装修的钱不着急，边装修边刷钱就成，倒是车子该早点买一辆。 毕竟现在的宝马七是租来的。 开别人的车，总不如开自己的舒坦。 香台豪车店不多，而且除去买房的钱，程越还剩不到四百万，想买大牛什么的还稍微差点，不如先买辆轿跑，平时来回跑卧龙也能舒服点。 毕竟开超跑装逼的成分居多，不能飙车的话，开起来并不比家用车舒服。 光是香台去卧龙那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就能把人累得浑身发酸，第一台车还是尽量以实用为主。 程越直奔香台最豪4s店。 香台保时捷中心。 一进门，就有气质不错的小姐姐迎上来。 “您好，请问您是来看车的吗？” 长得太稚嫩，有时候也是麻烦。 程越点头：“我想看帕拉梅拉，有turbos新款现车没？” “嗯……有2017款，现在正在促销优惠，19款的话可能要等不少时间，您要不要先看看17款？” 程越问道：“19款要等多久？” 对方回道：“大约得等两个月才会有配额，提车可能要五到六个月。” 程越皱眉：“我想最快提现车，你给个方案吧。” “这……要不您先稍等，我帮您联系一下。” 程越点头。 销售快步离开。 十几年后国产车崛起，保时捷也与国产厂商合作，基本实现全系列国产化，已经不像现在这么供不应求，而且价格也便宜了许多。 程越当时在现实里开的车就是帕拉梅拉。 29t的低配版，才四十多万。 当时根本不需要等待，到店交钱办好手续，直接提车开走就成。 可是现在。 不光提车要等，还要等配额？ 话说配额到底是什么东西？ 程越才懒得去了解。 能买就买，不能买就换一个牌子，如果自己肯等五六个月，到时候直接提宾利好了。 过了一会儿，销售小跑回来。 “不好意思，还没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程。” “程先生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店里没有19款的turbos，只有19行政款或者17款，您要是实在想要的话，要么等几个月，要么我们从别的店往这边挪一辆过来，不过这样一来需要一比不小的服务费和调度费。” “多少钱？” “嗯~十三万左右。” “落地多少？” “大约240万吧。” “几天能到？” “最多两星期，一般七天之内，不过因为是临时调度的现车，里边的内饰等都是定好了的，想要更换得另外加钱。” “可以。” 程越点了点头。 销售有点懵。 可以是什么意思？ 这就准备买了？ 车都没看，就问了一下价格和时间，这也太草率了吧？ 神豪的世界她不懂。 除非是真心喜欢玩车，一般很少有神豪会去特意了解车的内容，知道个牌子大体就差不多了，像程越在游戏里的时候，大部分车都是让自己36d的生活助理去负责买的。 从买车，到后期保险，审车，保养等。 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每天光是想想开哪辆车就够操心得了，哪有功夫去研究那辆车的好坏？ 只不过是一辆家用车而已。 开的舒服就多开，不舒服就换一辆开。 又不是飞机游艇限量超跑。 两百多万的东西，差不多就行了。 第七十五章 五个电灯泡（求推荐） 程越其实不太懂车。 他玩游戏的时候，太着急升级，只达成了升级所需的四项爱好特长，并不包括飙车和收集限量版跑车。 后来满级后，需要精英社交来触发抽奖。 当时程越倒是认识一些玩车的朋友。 不过相比起玩车，他对美女更感兴趣，大部分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再加上玩古董赔了几千万，所以他名下的跑车并不多，倒是追美女送出去过好几辆。 新车调度需要时间。 办理好手续。 程越继续开着宝马七回家。 …… 一夜过去。 第二天，周六休息。 程建国已经递交了辞职信，不过他们是公家单位，递交辞职后需要等到月底才能离职，而且他是管理岗，还有半个月的交接期，领导希望他下个月中旬再辞职，到时候给他直接休半个月假，还能多拿一个月工资。 一家人等程建国下班回家。 快九点半的时候，一起出门去看房。 昨晚已经他们研究过了，目标在两个小区之间选择，程越开着车，载着一家四口，先去了离家不到两千米的一处大楼盘。 售楼处很气势，建立在一片山水绿树之间，占地一千六百多平，像一座北欧风格的古堡建筑。 里边的装修也很豪华，光看这售楼处，就知道小区的水平应该差不了。 “您好，请问是来看房的吗？” “对。” “那您有约吗？” “没有，我们第一次来。” “这样啊。”售楼小姐微微欠身：“我是金地印象里的售楼员工杨丽云，各位第一次来，请先有我为您介绍一下我们的楼盘，这边请。” 售楼小姐态度很不错。 没有过分的热情，给人感觉轻松自然。 大厅正中是一个大型沙盘。 整个小区90万平，算是香台在建比较大的小区。 内部规划很不错，楼间距和绿化面积也都是上等水平，国内排名前十的建筑公司承建，质量相对有保证，从70到200平方，一共十几种户型，高层，小高层，洋房，别墅，各种户型都有。 程越听完介绍后，突然问了一句。 “你们这边物业怎么样？” 买第一套房的人，基本都会比较重视房子的地角，周边环境，建筑质量，户型是否实用等。 而买第二套房的人，大多会更在乎物业管理。 有些小区，猫狗乱窜，地上到处是宠物排泄物。 外来车辆人员随便进，影响安全。 早上不到七点就有大喇叭喊：收废品拉，收头发拉，夏天清洁工专门赶早上凉快的时间打扫卫生，却又不注意业主是不是还没起床，拖把撞击楼梯护栏的声音，乒乒乓乓……吵死个人。 停车位经常被人乱占，车库门口总有人乱停。 早上上班出不去，晚上回家进不来。 住在那样的小区，每天都没好心情。 作为一个完美神豪的高端玩家，程越很清楚素质是被人管理出来的，一个管理规范的物业，可以让整个小区居民的素质提升一个档次，住起来才会更舒心。 售楼小姐微微一笑：“我们印象里用香台首创的联合管理。” “雇佣的是五大物业之一的蓝地物业，同时也有自己的物业部门。” “我们印象里的每一栋楼，都有一名专门负责邻里关系或者转达业主诉求的专职管家。” “如果物业不够尽责，会有我们的管家站出来为业主发声。” “各位应该是注重生活品味的人，我们金地印象里的最大理念就是追求家的感觉。” “现在的城里人，好多楼上楼下好多年，连互相名字都不知道。” “我们金地印象里几乎每周都会组织各种活动，像篮球赛，乒乓球等运动比赛，也有一些日常类的小游戏，比如前些天的八月十五，我们就曾组织了八十多位业主一起烘烤月饼，用共同的兴趣来增加邻里之间感情。” “另外我们还会不定期组织邻里宴。” “还有室内儿童乐园，健身房，图书馆等。” “这些都是免费的。” 程越点点头。 程建国和周茜也都很动心。 现在除了麻将馆，下个象棋都凑不齐人，如果能每周组织各种活动，想想就觉得挺不错。 接下来是选户型。 虽然说好是程越来买房，但他将来肯定要换别墅，眼下这栋房子其实是给程建国和周茜买的。 两夫妻负责挑选。 程建国选了一套一百六十平的平层，一梯两户。 周茜摇头问道：“是不是太大了。” 程建国哈哈一笑：“不大，买房又不是买别的，就当投资了。” 旁边的周晓玥也拿来一套户型，对程建国道：“叔，这还有个更大的，反正都是投资，要不咱买这个吧。” 这小妮子最懂程越。 猜到新房是给程建国和她妈买的。 这可是自己未来几年的窝，当然要越大越好。 周茜挥手驱赶：“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瞎掺和什么乱？” 程建国倒是觉得提议不错。 自己儿子找了个有钱人家千金，发展顺利的话，说不定几年后就该结婚了。 以童家的财富，两百平的房子说不定还觉得小呢。 他问程越：“儿子，你觉着呢？” 香台房价才一万二，两百平也就两百多万而已。 程越点头：“我觉得行，大点住的宽敞。” “那就定下了，咱们选个楼层吧。” 本来还准备去看第二家。 结果一上午就定下了。 中午在家吃的饭。 下午程越去旅游公司拿代办签证。 机票是提前订好的。 十一下午两点出发，七号上午的返程。 从旅游公司往回走的路上，程越接到童幼昕电话。 “喂，幼昕，今天在哪玩儿呢？” 今天周六，童幼昕她们也在休息。 “上午参加一个活动，刚才去办了张卡，对了程越，你订机票了吗？” “当然订了啊。” “内个~” 童幼昕扭捏道：“我们宿舍她们几个也想十一去岛国，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帮忙做导游？” “我是没问题，不过时间来不及了吧。” 程越随口回道。 反正还要带周晓玥，一个灯泡也是带，五个灯泡也是带，说不定有李美娜她们在，周晓玥反而不好意思缠自己了呢。 不过出国旅游跟国内游不一样，得有签证才能出去。 程越订的飞机还有两天半，办签证至少得七天。 等她们签证办下来，自己差不多也快回国了。 童幼昕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回道：“她们签证已经办下来了，不过还没订机票，让我问问你订的哪一班，想跟咱们一起走。” “待会儿我发个截图给你吧，我在开车呢。” “嗯嗯，好的，你先开车，注意安全。” …… 第七十六章 岛国民居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10月1日。 周二。 天晴，微风，气温18~26度。 程越一早起床，吃过饭后，便开车载着周晓玥一起来到卧龙大学。 看着连成一排的别墅宿舍，周晓玥赞叹道：“哇~大学宿舍都这么给力呀？” 程越笑道：“还好吧，好像一共只有十几栋，前年还曾上过新闻，当时被媒体抨击的挺厉害，你不知道？” “前年的事儿我怎么知道？我那时还没手机呢。” 两人下车，走到门口。 程越按响门铃。 没一会儿，门开，童幼昕站在门内，笑吟吟挥手：“嗨，小玥。” “幼昕姐好。” “走吧，先进去。” 程越轻轻推了下周晓玥，两人一前一后进屋。 订的是下午的飞机。 上午大家都在收拾物品，互相提醒有没有忘带什么东西。 岛国酒店住宿都不给客人准备一次性洗漱用品，也不提供拖鞋，这些都需要自己准备，在酒店里吃饭不会有纸巾，需要自己带手帕，或者自己准备纸巾。 而且岛国经常下雨，气候变化无常，包里要时刻准备雨伞。 还有岛国人跟西方人一样，喜欢喝冰水，不管春夏秋冬，饭店提供的都是冰水。 国人喜欢喝热水。 尤其是女生，经常会肚子痛，去岛国玩的话，最好带个保温瓶，不然出门想买点热水都不容易。 还有转换插头，岛国电压是100伏特，国内是220伏，插柱的形状也有区别。 最重要的是手机卡。 如果不是程越提醒，这几个女生都会忘记办全球通，而大部分手机卡到了国外连信号都没有，万一走丢了，找人都不好找。 程越经常出国，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几个女生一会儿忘了这个跑回楼上去拿，一会儿忘了那个出门去买。 程越则是跟童幼昕和周晓玥一起坐在客厅看大阅兵。 一直到十一点。 几个女生把东西准备齐全，简单吃了份外卖，程越跟李美娜一人开一辆车，六人各自背着一个背包走进安检大厅。 两点起飞。 经过三个半小时飞行，在关西机场降落。 往机场外走的时候，李美娜问道：“程越，还没问你有什么计划呢，你准备这几天带我们去哪玩儿呢？” 程越走在最前边，闻言回道：“今晚先在大阪住一宿，明天去北区逛一逛，那边商场多，东西齐全还便宜，我看你们衣服带的都不多，可以在那边买几件。” “然后傍晚从那边坐车去神户，带你们去尝尝神户牛肉，那边有个温泉也挺不错。” 潘毛毛插嘴道：“是地狱温泉么？” 程越笑道：“不是，地狱温泉在别府，是大西边，咱们这次从大阪往东走，去那里太浪费时间。” 潘毛毛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换李美娜问道：“那富士山在哪儿？咱们应该会去那的吧？” 去岛国旅游，富士山应该是必去地点之一。 不过现在是十一期间，富士山下的国人太多，跟国内景点有的一比。 程越是典型的宅男，虽然现在有钱以后不常待在家里，但也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于是摇头道：“富士山就不去了，那边人太多，我知道京都有个地方看樱花非常不错，一点也不比清水寺差，关键是知道的人很少，保证你们去了不后悔。” 潘毛毛诧异道：“听你这意思，你以前来玩过不少次吧？” 周晓玥翻了个白眼。 她从记事就跟程越住在一个屋檐下，除了前几天去古都，程越就没出过远门。 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地方，竟然也好意思跟人打包票。 如果那地方真那么美，会没人知道？ “呃……” 程越尴尬道：“以前玩过一款游戏，里边介绍过这里。” “切~” 潘毛毛和李美娜同时比了个中指。 程越这次来岛国，主要目的是去东京参加二次元展，买几套限量款的lolita，好完成自己的收藏成就。 不过二次元展只有三天。 前边几天当然还是要带童幼昕她们到处玩一玩。 走出机场。 程越拦了两辆车，分别跟司机说好去同一个地方。 既然出国玩，当然要体会当地民土风情。 程越没有选择酒店，而是选择了一处比较古老的民居。 不是哆啦a梦或者蜡笔小新里的那种建筑，普通的岛国民居并没有那么大，不过基本都是双层，一栋栋连在一起，排与排中间有狭窄的胡同。 抵达地方后，程越用日语跟房主交流。 现场交付押金。 两人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其她人一句也听不懂。 直到对方给出钥匙，鞠躬离开，程越这才招呼众人道：“走吧各位，咱们先把东西放下，稍微休息休息，待会儿一起去吃料理。” 打开门，走进去。 虽然建筑很老旧，但收拾的很干净。 民居是双层，不过平时来旅游的大多是一家三口或四口，用不了太多房间，于是房主便把上层封了起来，专门安装了一扇门用做储物间。 不过只是下层的空间已经很大了。 客厅与院子连在一起，外边种植着一些常见的绿植，还有一个小小的水池，里边养着几条持续长的锦鲤。 除了客厅外，还有一个不小的厨房，里边餐具一样不少，包括中餐餐具和西餐餐具，分别放在餐具柜里。 下层只有个卫生间。 三间卧室连在一起，其中两间卧室中间隔着一道木格子板墙，中间有可以推拉的木门，而另外两间卧室之间只有半堵木墙，其余部分完全是敞开的。 程越住过这样的房间，并没有觉得怎么样。 反倒是潘毛毛看完以后露出怪笑。 “难怪岛国片里那么多一家亲，光看这房间设计就知道他们的内心有多荡漾。” 李美娜从后边掐了她腰一下，朝周晓玥那边挤了挤眼。 提醒她还有孩子呢，说话注意一点。 潘毛毛吐着半截舌头，笑嘻嘻道：“怕什么，这么大也该懂点事儿了。” 周小玥目不斜视，装作没听到。 心里却给潘毛毛打上坏女孩的标签。 几人都带着东西，首先要分配好房间。 程越跟童幼昕肯定要住在一起，两人睡单独被木格子板墙隔开的房间，虽然只有一门之隔，但好歹四面封闭，相对比较隐私。 潘毛毛跟李美娜睡在隔壁。 周晓玥还是孩子。 为了防止她晚上听到不该听的声音，程越安排她跟杨玲珑睡在最里边。 各自把东西放好后，几个女生围成一圈坐在榻榻米上东扯西聊，每个人心情都很雀跃。 程越去检查了一下屋里，看还缺什么东西，待会儿吃完饭好顺道买回来，为了防止遗漏，用手机记录着：牙膏，牙刷，拖鞋，毛巾…… 突然看到榻榻米上莺莺燕燕的女生们。 舔了舔嘴唇，又加了一条：摄像机。 第七十七章 怀石料理 岛国时间比国内早一个小时。 下飞机时候，已经是岛国时间六点多。 此时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 程越拍拍手，招呼众人：“美女们，天都已经黑了，我先带你们去吃点正宗岛国料理，要是累的话今晚咱们少溜达一会儿，吃了饭就早点回来休息。” “怎么样？” 女生们从地上爬起来。 最喜欢多嘴的潘毛毛问道：“都已经到岛国了，还有不正宗的岛国料理？” 程越笑道：“那可说不准。” 岛国料理也有好赖之分。 就算在十几年后，祖国复兴，出国游玩的时候也总被人另眼相待，以次充好是常事，更有些人专门盯着国人宰，相对来说，岛国还算是好的，南韩和美澳等一些国家做的才过分。 几人没有打车，步行往居民区外走去。 傍晚的岛国街景莹然。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行走，很快来到一家门头普通的店外。 程越带头走进去。 与外边并不华丽的招牌不同，一进门就能感受出这家店的不同寻常。 大多数的日料店都以简单简洁为特色，好像为了让人专注于料理的美味，其它一切都从简从乏。 而程越带人走进的这家店，一进门就是精致的风景挂轴画，门旁与走廊间，每隔一段距离便有花瓶与挂画摆件，从敞开的房门往里看去，隐约能看到精美的瓷器餐具与雕工精细的矮桌，就连光线也透着一股别样的柔和。 穿着棉袜，夹腿走来的服务生用岛国语上前问候。 程越同样以流利的岛国语回应。 几分钟后，众人分别坐在一间室内。 入门正对的方向，是一扇通往外侧庭院的落地窗，窗外除了树木与花草，还在侧方立着一座石龛。 李美娜赞叹道：“这地方还真不错哈，挺有味道的。” 周晓玥拿着手机拍来拍去。 好不容易出次国，除了要多留一些照片，她的斗音也该好好更新一下了。 看到落地窗外的石龛，诧异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潘毛毛也注意到那奇怪的东西。 皱着光洁的眉头：“不会是鬼神吧？听说岛国人都挺迷信的，被这玩意儿盯着，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美娜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就挺迷信的。” 童幼昕捂着嘴笑起来。 杨玲珑也差点笑喷。 程越解释道：“那不是鬼神，是佛龛。” “咱们现在吃的这家是怀石料理店，据说怀石一词来自于禅道。” “以前的岛国僧人每天只有早餐跟午餐，没有晚餐，为了在长久的听禅过程中抵制饥饿和寒冷，怀里抱一块加热过的温石，也就是‘怀石’的由来，后来有了给听禅僧人的茶点，便最终演化成现在的怀石料理。” “其实吃怀石料理最佳的地方应该是京都，大阪这边最负盛名的应该是高丽桥那的一家店。” “不过我个人觉得这边的环境要更好一些。” “人少，安静。” “空间装扮也更贴近古风。” “食器、座席、庭园、都很讲究，有茶怀石料理的几分神髓。” “当然食物的味道也是最正宗的。” 潘毛毛问：“你吃过？” 程越一下就哑了火。 他肯定是吃过，而且没少吃。 在游戏里的时候，他为了收集lolita，隔几个月就会来一次岛国，是这家店的常客。 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李美娜替他解围，没好气道：“你哪来那么多话？人家好心给你解释，你不杠两句难受是吧？” 潘毛毛瞪眼道：“我哪里杠了？我是真心请教好不好，我看过几十部岛国片，才只学会呀买碟，这家伙岛国语说的这么溜，明显没少过来玩嘛？” 李美娜一想也对。 看着程越，越看越神秘。 只有周晓玥在偷着笑，心里暗道：你才看过几十部，我哥光手机里就不止几十部岛国片呢。 几人谈笑间，第一道菜开始送来。 穿着讲究的服务员跪在桌旁，将一份份黑色的甜豆分别摆放在众人面前。 正规的怀石料理店，十分重视食材的新鲜度，每一道菜都是点餐以后现杀现做，免不了要等上一些时间，眼前这一碗黑豆叫先付，是正餐中的开胃小菜，入口香甜软糯，吃一口唾液就忍不住开始流出来。 等吃完后，胃口大开，第二道菜也恰好送上来。 这一道名为八寸，因盛菜的餐盘长为‘八寸’而得名，通常为五到七种小菜冷盘搭配。 程越点的是：柿子菜包车轮虾，烤龙虾，星鳗，南瓜泥葡萄干，银杏和三文鱼萝卜年轮卷。 方形的餐盘里摆放着松塔与麦穗做点缀，装菜的器具小巧而精致，大多是心形或树叶状的瓷盘，也有翠色的生菜和银杏叶做衬托。 菜没多少，但看起来很有逼格。 有点法国菜的味道。 “吸溜~~哇~看起来挺不错的嘛。” 个性张扬的潘毛毛已经开始动手。 周晓玥也不甘其后。 从中午吃完外卖到现在，已经过去七个小时，程越几人都已经饿了，就这么一点点小菜，几口就被吞下肚子。 尤其是周晓玥和潘毛毛，一点淑女风度都没有。 用筷子敲着盘子，不停嘀咕：“怎么上菜这么慢？” 童幼昕把自己没吃完的那份推给周晓玥：“小玥，你先吃我的吧，这些我都没动过。” “这怎么好意思？” 周晓玥口是心非。 童幼昕笑道：“没事，我晚上本来就很少吃饭的，在家喝点粥就要走半小时，吃不了多少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晓玥含着口水把餐盘拉到自己身前。 潘毛毛则是往旁边的李美娜身边凑过去：“美娜姐……” “滚。” 话还没开始说，就被李美娜一把推回去。 众人都乐起来。 潘毛毛这个气呀。 还没来得及发火，下一道菜终于来了。 这是一道刺身，又称造里。 在国内，提到刺身或者生鱼片，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三文鱼或金枪鱼，而在怀石料理中，讲究食材要对应季节。 秋季得岛国餐桌上，最常见的鱼类是鰤鱼和秋刀鱼。 鰤鱼肉饱满而肥美，秋刀鱼则味道更鲜。 程越选择的便是秋刀鱼刺身。 一盘银光闪闪的秋刀鱼，被切片摆成花状铺在晶莹的冰块上，佐以姜末和葱花，再搭配一小碟调味的蘸料。 店里配的蘸料不是我们常见的芥末膏，而是用芥末的原型，鲜山葵碾出来的菜酱，配到酱油里，比人工的芥末膏味道更清淡天然，也不会那么冲鼻。 能被拿来做生鱼片的鱼，都是鱼中极品，这家店里的食材更是全大阪最顶级的。 夹一片刺身， 再蘸一点酱料。 浓厚的鲜味和鱼油的甘甜混合在一起，微凉软嫩的口感细细品嚼。 那感觉~ 真的是回味无穷呐。 第七十八章 会被她们听到 一盘秋刀鱼刺身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每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一股满足，但又不仅满足的感觉。 李美娜是对刺身最有研究的，程越第一次去她们宿舍的时候，他还曾准备了金枪鱼想自己捣鼓刺身。 只可惜她会吃不会做，解冻的时候把肉给弄坏了。 今天程越带她来吃的这份秋刀鱼，味道实在是太鲜美了，她以前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刺身。 不由问道：“程越，这道菜多少钱？” 程越思考道：“没多少，全上齐的话是一个人三千多点，这一道菜差不多几百块吧。” “这么便宜！” 李美娜感叹道：“我在国内吃的日式料理，好点的一餐也要两三千，以前还觉得挺美味，跟这边一比简直差远了。” 潘毛毛也附和道：“美娜买的金枪鱼块，半斤左右就要好几千，我吃了一次就再也没兴趣，简直浪费我的胃口。” 杨玲珑和童幼昕也点头。 看来李美娜不止买过一次生鱼片。 不过味道显然没有达到众人的理想水平。 程越笑道：“人都有从众心理，只要店面搞大一点，名气搞大一点，大家都说好吃，不是正宗也变成正宗了。” “其实刺身对肉质的品质和新鲜程度要求都很高。” “鱼本身就分三六九等，处理方法也有许多不同。” “源头上稍微有点差别，味道就失之千里。” “就算是在岛国，比这边味道更好的料理店也不多见呢。” 很多人觉得生鱼片简单，连烹饪都不需要，谁做都一个味儿。 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换成之前，程越不会跟她们讲这么多，以免被当成装逼犯，不过现在大家已经这么熟了，程越既然肯带她们一起出来，就有必要让她们了解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日式料理。 接下来是油物、食事、清汤、甜品。 一餐过后。 除了周晓玥和童幼昕，其她人都是将饱未饱。 实在是菜量太少。 不过大家吃的都挺开心，就连无酒不欢的潘毛毛都挑不出毛病。 这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 众人起身，继续步行回住处。 国内时间还早一点，回到住处后，童幼昕和潘毛毛就开始给家里保平安，程越跟周晓玥也用视频跟家里通了个电话。 然后就是洗澡。 几位女生都爱干净，每天不冲凉就浑身难受。 程越排在最后一个。 等五位女生都冲完，热水已经用光了，于是他只好用凉水凑合一把，洗完以后围着浴巾浑身哆嗦着从浴室跑出来，一股脑钻进铺在榻榻米上的被窝里。 “啊，好凉。” 童幼昕穿着睡衣，皮肤碰到程越身上，感觉跟冰棍儿似得。 程越呲牙笑道：“没热水了，你先别碰我，待会儿我暖和过来再伺候你。” 童幼昕娇羞道：“毛毛跟美娜姐还在隔壁呢。” “那就等她们睡着。” “会吵醒她们的。” 童幼昕转过身，往程越身边挪了挪，胳膊一点一点搭在他身上，冻得直吸冷气。 程越在她嘴上啄了一下，笑道：“没事，咱们小点声。” “小声点也能听到。” 童幼昕突然噗呲一下笑起来，抿着嘴可爱道：“会有鼓掌声。” 程越真是爱死她了。 顾不了身上冰凉，一把搂住她，咬着她耳朵道：“那咱们躲在被窝里总成了吧？” 说完不等童幼昕回答，就使劲堵住她的嘴。 一门之隔的另一间卧室里。 潘毛毛穿着睡衣，盘腿坐在褥子上，旁边放着一个烟灰缸，里边已经塞了五六个烟头。 火光又亮了一下。 然后随着‘呼~’的一声，一口带着薄荷味儿的浓烟从潘毛毛嘴里吐出。 旁边的李美娜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皱眉道：“毛毛，你够了吧，都抽多少了，想毒死我啊？” “靠，我睡不着怎么办？” 潘毛毛压低着声音抱怨道：“妈蛋，这两家伙在那边闹了半个多小时还不停，简直不把咱当人啊，我特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种罪？” 李美娜也来了兴趣。 从被褥里爬出来，鄙视道：“我就说这家伙不像看起来那么老实，雏男哪有这么猛的，可怜咱们幼幼这么纯洁，碰到这种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的渣男，真是太可怜了。” “你懂个屁。” 潘毛毛不屑道：“雏男有毛用？这种才是极品，整天这也不好那也渣男，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人家初恋就碰到这么极品的男朋友，有钱，大气，啥都懂，还会好几种外语，又浪漫又体贴，连硬件功能也这么强大，你说我怎么就没这么好运气？” 李美娜调戏她：“那你就去抢呗。” 潘毛毛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想？我是不好意思。” 李美娜鄙视道：“呵呵，你就算想也得有那实力。” “李美娜，这可是激我的。” 潘毛毛表情不善的冷笑着。 李美娜赶紧告饶：“别别，我的错，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行不行？” “不行，我已经认真了。” “姐。” “叫奶奶也不行。” “我给您揉揉腿总行了吧？” “我要全身。”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 一夜过去。 第二天。 几人相继起床。 等洗漱完毕，收拾妥当，已经九点半多了。 在岛国住宿，需要自己收拾房间，以前岛国酒店在退房的时候甚至不需要查房，后来游客越来越多，不懂这边酒店规矩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才开始实行退房检查。 虽然就算不收拾，房主也不会扣押金。 但免不了在你们走回嘀咕一句：大国人素质就是低。 程越他们可不想给国人丢脸。 交了钥匙，在小店里随便吃了点日式早点。 然后一起坐车去梅田。 梅田在于大阪的地位，大概相当于国内老城的开发区，一般城市的开发区都会比老城要发达光鲜许多，每天也不例外。 到处都是比较高档的写字楼和酒店，以及四通八达的地下站点，周边聚集着大阪最多的百货商店和购物中心，是大阪人最爱的高档百货聚集区。 很多rb代购就是在这里进行扫货和直播。 如果在这里有找不到的品牌，一般在其他区域也不会有。 女生们这次出来，带的东西都不多，反正岛国的东西都很便宜，买到就是赚到。各种以前不舍得买的奢饰品，早在登机之间就被她们纳入了必买清单。 对于年轻漂亮又不缺钱的女生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地方。 当然要撒了欢的逛才过瘾。 第七十九章 神户和牛 近些年出国旅游的人越来越多，像梅田这种购物中心，好多商家多少都会说一些中文，虽然不可能太熟练，但基本的交流都没问题。 就算有些店里不懂中文，用英文也可以轻易交流。 程越带着几位女生走进一家店，刚进门就有导购迎上来，用卷着舌头的中文问候：“你们好，欢迎光临。” 几位女生都挺意外。 这导购怎么知道自己这些是大国人呢？ 她们进屋的时候没怎么说话，光看外表这么明显的吗？感觉大国人跟南韩和岛国人长相差别也不是很大呀。 该不会是什么宰客店，专门宰国人的吧？ 程越见她们你看看我，又看看她，来回比较的样子，有些好笑的提醒：“是因为穿着啊。” “我们穿的怎么了？”李美娜问。 程越指着她和杨玲珑的腿，道：“岛国人穿裙子基本都会穿袜子，学生一般都是穿短白，成年人大多是黑色或肉色丝袜，很少有穿裙子光着腿的。” “那她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南韩人？”李美娜又问。 程越摊摊手：“大概南韩女人都一个模样，像你们美的这么有辨识度，一看就不像吧。” 李美娜哦了一声。 在想：美的有辨识度，到底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 店里的衣服确实便宜。 当然只限于一些品牌店。 例如一些潮牌，大牌运动服，还有一些奢饰品类，会比国内价格地上不少，但像普通的衣服跟国内价格实际是差不多的，而且质量也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来这里的人，当然不会去买那些小店货。 尤其是李美娜她们。 有钱，但又不像童幼昕家那么有钱。 她眼里只能看进贵的东西，可实力只允许她们精挑细选，不可能看好什么就全都拿下，所以能少花两三成的价格，对她们来说就像是捡了大便宜。 “哇~mcm的包六万块，换成rmb才三千多。” “我暑假时候去魔都的时候，一个同款包要五千加。” “赚了赚了。” …… “化妆品也好便宜，我花五百多新买的凝露爽，在这里只要三百六。” “差了一支植村秀砍刀眉笔哦。” …… “velvet运动鞋才4999，给我来两双，我要红色白色换着穿。” “还有这款骑士围巾也给我包起来。” 旁边潘毛毛提醒她：“李美娜你疯了吧，你一个月才两万零花，光买鞋就花一万，不打算买别的了？” “嘿嘿，我们上半年的外出表演补助发下来了，姐现在可是富婆。” “靠，你就浪吧，下半月别问我借钱就成。” 岛国店里的化妆品，大部分都比国内便宜个两到三成，碰到打折商品，可能比国内的半价还便宜。 不过也有一些价格相差不大，甚至比国内的专柜价格还要略高。 算上关税，其实也未必能赚多少。 李美娜她们都是行家，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一圈下来满载而归，两只手里全是购物袋。 程越算是明白李美娜为什么会跟神豪游戏签约了。 以她花钱的大手大脚，有多少钱花多少，一旦失去家里供应，不缺钱才是真奇怪。 反倒是童幼昕，逛的时候一直挺淡然，大概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缺，碰到喜欢的就看一看，没太喜欢的也不着急，顺便还帮程越和周晓玥一人搭配了一身休闲装。 选了一条腰带，像一个幸福的小媳妇，拿在程越身前比划着。 …… 中午在周边吃了饭。 下午一直逛到三点。 然后坐车去神户。 跟大阪不一样，神户地方很小，可玩的地方也不多。 程越选择这里，主要是因为这边的牛肉比较出名，专门过来吃个饭，泡泡温泉，反正岛国地方小，从梅田到神户坐客车差不多一个小时，打车不到五十分钟而已。比好多大城市上班的距离还要近。 晚上要在神户住一夜。 程越直接让出租车开到有马町。 作为岛国三大温泉之一，关西地区最古老的温泉，有马温泉保留了原有温泉街风情的建筑。 小镇中心是一条流水汩汩的河道，两旁是林立的民居和温泉旅馆。 程越选择的是一家最靠近泉水源头的旅馆。 这种旅馆相对比较偏僻，占地也没有特别大，建筑都是几十年的老料，有些木板都是换新过的、 从门口处步行走入，瞬间被一股古朴清爽的乡间气息所环绕。 房间还是日式町屋，睡榻榻米，不同的是这次程越开了三个房间。 反正这边是按人头收费，就算大家都挤在一个房间，也不会少收你半毛钱。 一宿两餐，加泡温泉。 每人六千五百块。 在有马町，这已经是最顶级的价格。 “给，这是你们的房卡。” 程越把两张房卡分别递给杨玲珑和李美娜。 安排道：“先把东西放下，休息一小时，五点我会去喊你们。” “小玥你跟玲珑一个房间，要听话，别给人添乱知道吗？” 周晓玥翻了个白眼。 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知道了。” 众人分开。 各回各的房间。 相比起在大阪时住的民居，这边的房间明显要更‘先进’一些，至少门窗的私密性更好，不再是那种推拉门的隔断，而是真正的单间。 之前在梅田逛了大半天，众人早就累了。 程越和童幼昕昨晚都没睡好，一回到屋就犯迷糊，两人抱在一起腻歪了一阵，双双躺在榻榻米上眯了过去。 直到闹钟响起，已经五点整。 程越不情愿的从榻榻米上爬起来。 洗了把脸。 去把另外两个房间的人喊起来。 然后带着童幼昕，六人一起走去宾馆的餐饮处。 六千五一晚的宾馆，赠送的晚餐和早餐自然不会太糊弄，一般有怀石料理和和牛套餐两种选择。 程越几人昨天已经吃过正宗的怀石料理，而且来神户这白牛就是为了品尝他们的牛肉，当然要选择最顶级的和牛套餐。 “你们都能吃生吗？” 点餐之前，程越对女生们问道。 潘毛毛第一个回道：“我什么都吃。” 李美娜也跟着道：“是煎牛排么？我要三成熟就行。” 程越道：“牛排的话待会儿会有服务员给咱们现吃现烤，到时候大家喜欢哪种熟度可以临时调整，我说的是牛肉刺身，如果大家吃不惯我就少要点，在这边浪费食物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呃~我可能吃不惯牛肉刺身。” 杨玲珑第一个举手。 童幼昕也表示接受不了生牛肉。 李美娜和周晓玥没吃过，不过这两人比较喜欢新奇，很想试试生牛肉的味道。 “那我点三份好了。” 程越对服务生吩咐了一句。 又点了两份牛肉寿司，外加一锅寿喜烧，和一瓶红酒一瓶清酒。 虽然食物都是免费的，但档次差距其实挺大。 一般外来的客人点餐，都是乱点一气，或者直接由酒店自行搭配，这样上来的牛肉一般都是m6（脂肪交杂度）甚至更低级别。 而程越岛国语说的这么溜，给他们配的牛肉一般都是m7~m9级。 别看只是差了两三个级别，对于口感挑剔的人来说，完全是两种概念，一入口就能吃的出差距。 第八十章 温泉池的规矩 餐厅与厨房只有一座不到一米高的厨台阻隔。 每一桌都有专门的服务生负责帮忙烤肉。 程越他们这边人比较多，有两位服务员分别站在两侧，m7级的霜降牛肉放在铁质烤盘上，很快响起兹啦兹啦的诱人声。 李美娜舔着嘴唇道：“好棒的牛肉挖，雪花这么密，得是a5的吧？” 旁边潘毛毛鄙夷道：“a5牛肉两千多一斤，岛国的食物比国内还贵，你以为会给你用那么好的料？” a几，是和牛的另一种评分方式。 岛国有专门的肉食协会，对牛肉有专业的评价。 会根据：肌肉色泽度、脂肪色泽度、肉松弛度、脂肪交杂度，四个指标对肉牛评分。 也即是我们经常说的a几级。 另外还会根据脂肪交杂度分成12个等级，也就是m打头带一个数字，数字越高，含脂肪量越高，白花花的油脂均匀分布，看起来白花花一片，就像雪花一样。 所以被称为雪花牛肉，或霜降牛肉。 程越微笑回道：“这应该够不上a5，差不多a4吧，其实a5的牛肉虽然更肥美，但是因为脂肪太多，弹性比较差，并不太适合烧烤，反倒是a4和a3的牛肉口感比较鲜嫩。” 这时候刺身和寿司也被端上来。 程越指着刺身道：“这一盘差不多应该勉强达到a5级别了。” 一盘刺身只有七八片。 摆成枫叶的样子压在盘底上。 程越夹了一片，递到童幼昕嘴边：“要不要尝尝？” 童幼昕皱着鼻子往后缩，不过犹豫一下后，还是慢慢张开嘴。 跟海鲜类刺身一样，只有最顶级的牛肉才会被用来做刺身，雪花均匀的牛肉中，瘦肉和脂肪均匀的混合在一起，肉质细嫩柔软，毫不腥膻，还带有一丝丝清甜甘润。 不过一种食物再好吃，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就无论如何也尝不出味道。 童幼昕皱着眉头小心咀嚼，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含在嘴里，可怜巴巴的看向程越。 程越好笑道：“不喜欢就吐了吧，没事的。” 对面的潘毛毛立即起哄道：“别呀，不是说浪费没礼貌么，程越你赶紧给人接着，这么好的牛肉别浪费了。” 李美娜也起哄：“就是，走出国门代表的就是国人形象，你们俩可不能给咱们同胞丢人哈。” 杨玲珑和周晓玥也兴致勃勃的盯着两人。 童幼昕被她们闹得有些害羞，低头就准备把牛肉吐到手里。 结果头低到一半，就被程越用手指勾住下巴抬起来。 然后…… 女生们‘哇哦~’的一下兴奋起来。 童幼昕也懵住了。 一双大眼睛瞪的溜圆，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莫名的激动，就好像第一次初吻，被程越霸道堵住嘴的那种感觉，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程越废了好大劲才把牛肉‘钩’过来。 舔舔嘴唇，对女生们笑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 “程越你太给力了。” “这么大一碗狗粮，想撑死人呀你们？” “呜呜~我也想要这么好的男人。” 女生们鼓着巴掌。 童幼昕脸红的不行。 这种事情私底下做就好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她真的有点‘受不了’。 程越也挺兴奋。 他喜欢这种一点点把童幼昕带坏的感觉。 当然，要只在自己面前坏才行。 接下来气氛一直比较热烈。 不过因为是公共餐厅，周围还有别时刻，程越不得不多次提醒大家小声一点。 …… 酒足饭饱。 已经是傍晚时分。 六点四十，天色开始有些黑了。 酒店的温泉池并不是一两个大池，而是十几二十个大小不一的池子，有露天池和室内池，分男女混浴的大池，男池，女池，还有私池。 其中混浴需要满足一定条件才可以进入。 男池女池都是免费的。 几人刚吃完饭，先是在酒店里溜达着消化食。 快七点的时候，程越带着女生们回房间换好浴衣，然后送她们来到女池门口。 “你们自己进去把，里边会有人接待，这边的服务生都会英语，你们用英语跟她们交流就行。” 私池要单独花钱，而且需要预定。 程越只订了一个私池，给自己跟童幼昕用，剩下周晓玥和李美娜她们则都安排在女池。 女生们走进去。 程越则是拉着童幼昕的手往另一边去。 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吵吵声。 “好像是毛毛。”童幼昕回头道。 程越有绝对音感，比她听的更清楚，一拍额头，懊恼道：“怪我，忘了。” “忘什么了？”童幼昕问。 程越道：“先过去再说。” 两人小跑回去，程越让童幼昕先去女池把毛毛喊出来。 没一会儿，潘毛毛跟着童幼昕，还有一位女***员一起从女池里走出。 程越迎上去。 “すみません、ご迷惑をおかけしました。”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これは私の友達です。彼女に何か問題がありますか？” 【这是我的朋友，请问她发生什么问题了吗？】 女池的服务员跟潘毛毛讲不清楚，正愁的头疼，见程越会说岛国语，立马得救了一般。 长松一口气，用岛国语交流道： “您的朋友身上有纹身，在我们这里，是不能进入公共浴池的。” “真的很抱歉，是我的疏忽。”程越道歉。 对方也紧跟着把腰弯得很低：“对不起，我们也有失礼的地方。那么，您如果需要私人汤屋的话，我可以为您跟店里联系，不过现在预订的话，可能会有些来不及。” “不用客气，已经很耽误你时间了，我们自己联系就行。” “谢谢您的理解，真的很对不起。” 明明是己方的多，女服务员却一直鞠躬哈腰说对不起。 搞得程越很不好意思。 拉着童幼昕和潘毛毛离开。 等走远后，童幼昕才问道：“怎么了毛毛？” 潘毛毛骂骂咧咧：“这里的夹腿娘妹儿说我身上不干净，不准我进去，妈的老娘看起来有那么脏吗？” 童幼昕摇头。 程越无语道：“毛毛你英语四级都没过吧？” “是又怎样？” “人家根本不是说你脏，是说你身上有纹身不让进，也怪我，把这事儿忘了，岛国就是这规矩，就算是山口组成员也不例外，不是专门针对你。” 潘毛毛这才稍微消消气。 问道：“那我怎么办？换一家？” 程越道：“换也没用，所有岛国浴池都这样，我看看还有没有私池，单独再帮你开一个就是了。” 私池都要预定。 尤其是这种游客多的旅店，基本上都是一家人来旅游，想要一家人一起泡温泉，除了混浴就只有私池。 国人都是比较传统的，一般受不了混浴，所以选择私池的人很多，通常供不应求。 程越去店里问了一下，果然私池都已经排满了。 第八十一章 有女生敲门千万不要开（求推荐） “妈蛋，真倒霉，我纹个纹身招谁惹谁了？” 潘毛毛特别郁闷。 她对温泉其实没太大兴趣。但是别人有而自己没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凭什么大家都可以进去，就我不行？ “毛毛，要不你跟幼昕去泡吧。”程越突然说道。 “那你呢？” “我回屋里冲冲就行。”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跟童幼昕一起泡温泉，不过后边还要在岛国待几天，随时都有机会。 有马温泉对女性好处很多，程越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为了女生们考虑，潘毛毛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进去体验一回，错过怪可惜的。 童幼昕问道：“要不你去男池看看？” 程越盯着她坏笑道：“我不喜欢跟男人一起泡。” 潘毛毛嘴巴哦的一下。 双眼放光：“那咱们仨一起泡算了，你订的私池不限人数吧？” 程越给她翻了个白眼：“你酒喝多了吧？” 酒店赠送了一瓶红酒和一瓶清酒，除了程越和李美娜一人喝了一点，其它都被潘毛毛给喝光了。 她本来就挺张扬，喝点酒就更撒开欢。 抱着童幼昕胳膊，嘿嘿笑道：“幼幼，你知道岛国人都习惯男女混浴的吧，在这边一家人或者朋友在一起洗澡都挺正常的，到时候围个浴巾就好了，大家一起还能热闹一点是吧？” 童幼昕捂着嘴笑着摇头：“可咱们都不是岛国人呀。” 潘毛毛道：“那咱也得入乡随俗啊。” 童幼昕还是笑着摇头。 潘毛毛整天瞎疯，而且胆儿特大，如果今天自己答应了，她肯定敢跟着自己和程越一起进去。 童幼昕没怀疑过她能干啥，毕竟有自己在呢。 她只是觉得三人一起洗怪尴尬的。 程越本以为童幼昕那么老实，说不定会不好意思拒绝潘毛毛，没想到她脸上虽然乐呵呵，态度却挺坚决。 看了看时间。 已经不早了。 程越对两人道：“你们不用管我，毛毛你和幼昕去泡就行，这边的泉水对你们女生有好处，我去哪儿泡都一样。” “已经七点十分了。” “我订的私池是七点二十开始，只有一个小时时间。” “等会儿进去记得先冲洗一下，出来的时候也记得冲一下。” “金泉里的水含铁多，对你们有好处，但是留在皮肤上也不好，而且不冲干净睡觉也不舒服。” “还有，头发记得盘起来，要不然还得多洗一次头。” 潘毛毛一听就头大了。 “怎么这么多规矩？” “不是规矩，是经验，这边房间里没浴霸，回屋里冲凉可没在温泉池里冲干净舒服。”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晚上温度在十五六度。 洗完澡以后晾干的时候才是最冷的。 潘毛毛摆摆手：“得，我还是别拆散你们了，你们俩去洗，我回宿舍玩手机去。” “毛毛？” 童幼昕在后边喊了一声。 潘毛毛头也没回的摆摆手，径直往外走去。 程越搂着童幼昕肩膀：“别管她了，她不去就算了，咱俩去。” “毛毛不会生气吧？” “她生什么气？难道非得同意咱仨一起洗？” 童幼昕噗嗤一笑。 突然又小心翼翼问道：“其实……你也想一起的吧？” 程越一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来童幼昕整天跟李美娜和潘毛毛住一个宿舍，也开始懂得多了呢。 “胡说八道。” 程越低下头，一口咬在她脸上不松口。 咬的童幼昕咯咯求饶才罢休。 …… 浴衣是一件类似和服的外套。 进温泉池前，要把浴衣脱掉，先去池旁的沐浴处把身上冲洗干净。 然后系上浴巾，在进池的时候摘下进水。 童幼昕在硬派健身的时候也经常会泡温泉，懂泡温泉的程序，但跟程越一起还是第一次，站在那里有点害羞。 程越从后边抱着她，亲吻她的脸颊。 “都老夫老妻了，还不好意思呢？” 童幼昕扭扭捏捏，警惕的打量着周围：“这边是露天温泉，我有点不习惯。” “傻瓜，露天才好呢，泡着温泉看着星星，多惬意啊。” 神户的天空特别干净。 尤其是秋天。 白天云白天蓝，夜里繁星闪闪。 温泉池中，淡淡的白气袅绕。 如果是冬季，浓郁的水雾覆盖整个池子表面，人坐在里边，仿佛置身仙境。 两人围着浴巾，坐在池边，先把脚探进水里，慢慢的适应温度。 有马温泉源头水温高达90度，当然进到温泉池的时候，水温已经经过冷却。 程越所在的这家酒店，采用的是引流供泉，通过地下管道将泉水直接引入到温泉池里，源源不断的提供泉水，不重复使用，比循环使用的过滤泉要更安全干净。 泉水分金泉银泉。 金泉含铁巨多，水色暗红，看起来脏兮兮，但好处很多。 在岸上适应了七八分钟，两人这才慢慢下水。 略烫的温度刺激着皮肤，汗水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累了一天的神经被滚滚热流强势冲开，整个人瞬间得到放松。 “唔~” “太舒服了。” 两人肩靠着肩，懒洋洋坐在池子里。 身体随着呼吸浮浮沉沉，稍微吸多一点空气，屁估就离开池底漂浮起来。 像躺在摇篮里一样。 舒服的不要不要。 …… 一个小时后。 程越背着童幼昕，从温泉池走出来。 小美人软绵绵趴在程越背上，脑袋埋在他的左耳边，两只眼皮不断打架，想睁又睁不开。 “别撑了，睡会儿吧。” 程越歪过头，用脸在她脸上磨蹭着。 童幼昕爸妈都很忙，从小没怎么带她出去玩过，再加上对她过分保护，她几乎没怎么出过远门。这次一连逛了好几天，再加上晚上休息不好，今天在温泉池里一泡就差点直接睡过去。 童幼昕哼哼了两声，终于不再费力睁眼。 听着背后传来的均匀呼吸，程越走的更快更稳。 回到房间。 把人放下。 程越怕把她吵醒，没有给她换睡衣，直接解掉浴袍就把她塞进被褥里。 这时候童幼昕的电话铃声突然想起来。 程越眼疾手快，一把从浴袍里掏出手机，划开解锁。 捂着听筒快速退后几步，这才放到嘴边小声接听：“喂？” “程越，你鬼鬼祟祟在干嘛呢？” 对面是潘毛毛的声音。 程越继续往外走，一直走出卧室，关好房门，才道：“幼昕睡着了，你有什么事？” “你们回屋了？” “嗯。” “那你快过来一下，我这边碰到个岛国妞，可能是推销的，我跟她语言不通，赶也赶不走，你快过来帮我弄走她。” 程越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在岛国住宿，尤其是旅馆和民居，经常能碰到女孩敲门。 一般碰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开门。 还好潘毛毛是女生。 如果是男生，今天可能就要大出血了。 第八十二章 一起玩牌吧（求推荐） 在岛国，有这么一些女生，专门赚国外游客的钱。 尤其是国人游客，是她们的最佳目标。 这些女生一般都长相不错，声音柔美，一举一动都显得人畜无害，惹人怜爱，但是如果你一时心动把她们放进门，接下来想请出去就难了。 如果是女生，她们会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些小玩意儿。 例如一些景区的手工品，或者其它什么。 本来几百日元的价格，卖你九千九百九十九。 不买人家就不走，死皮赖脸，喊哥哥喊姐姐，嘟着嘴抹眼泪，如果你想联系酒店，她们就跪下抱你大腿。 总之烦人的不行。 除非报警。 不过出国旅游的人，很少会选择报警这条路，最终大部分是破财免灾。 反正能出来旅游的，也不差这五百块钱。 如果开门的是男生。 尤其是单身男生。 那就不是五百块的事儿了。 同样一件手工品，给男生的报价是三万日元，或者有些干脆不卖手工品，直接推荐按摩服务。 一次按摩两千块。 你以为是日元？ 等掏钱的时候哭去吧。 “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程越回头打开房门，看了看正躺在被窝里酣睡的童幼昕，穿着浴衣，踩着木屡走出房间。 关好门。 潘毛毛她们房间就在隔壁不远。 程越很快走过去。 屋里一位未成年岛国女子正跪坐在地上，葱白的小手里拿着一个像是小叶紫檀十八子儿的串串链，正带着天真可怜的表情望向潘毛毛。 见程越进来，潘毛毛赶紧招呼。 “你可算来了，赶紧问问她想干什么？” “拿着一串破佛珠非要卖给我，我一个女的要那玩意儿干嘛？” “白给她一千还不走，该不会是打算赖上我吧？” 程越点点头：“你先别说话，我来解决。” 说完，蹲下身子。 用岛国语对跪在地上的小女孩道：“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对这里很熟悉，如果你继续就纠缠的话，我会找警察来带走你。” 说完，从兜里掏出几张日元。 递过去：“这是两千块，给你买糖吃，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好吗？” 如果是个成年女人，程越不会这么客气。 但对方才十三四岁。 程越这个萝莉控，哪能狠下心吓唬她？ 日元对rmb大约是二十比一。 两千块也就是一百元。 小姑娘见程越的岛国语说的这么流利，怕她真的会报警，小手接过两张日元，恭敬的附在地上磕了个头，悄悄起身离开。 等他走后，潘毛毛才松了口气。 问道：“这算干啥？敲诈勒索？仙人跳？” “岛国不是世界最安全的国家吗？” “怎么这么著名的景点还有这种事发生？” 程越回道：“岛国还是世界自杀人数最多的国家呢，这边普通人生活压力很大，要不然你以为那些援较是怎么来的？” 潘毛毛道：“就没人管管？传出去对景点影响多不好？” 程越摊摊手。 “干这些的人太多，管不过来呗，再说这么小的孩子，就算警察都不愿意抓她们，会激起民愤。” “如果是跟团旅游，导游一般会提醒不要给她们开门。” “怪我不专业，没跟你们说。” 潘毛毛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正好这时候李美娜她们泡完温泉回来。 见程越跟潘毛毛呆在一起，李美娜立即开始发挥想象。 指着两人栽赃道：“我靠，你们俩在屋里偷偷摸摸干什么？幼幼呐？” 潘毛毛就嘿嘿笑道：“幼幼睡着了，我们当然是趁机干点爱干的事儿，李美娜你自己知道就好，敢往外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切。” 李美娜鄙视道：“你也就嘴上能说，还爱干的事儿呢，连手都没摸过吧。” 潘毛毛这小脾气。 “谁说没摸过？” 一步跨到程越身边，捞起他的右手握起来，挑衅道：“用不用再啵儿一个给你看看？” “来呀来呀，你倒是亲个给我看看。” 这俩家伙，跟演双簧似得。 潘毛毛哪能任由李美娜挑衅，把程越往跟前一拉，就打算扑上去亲他。 程越张开大手，一把按在潘毛毛脸上。 挡着她道：“你俩闹归闹，能不能别把我带上。” “毛毛你先起开。” “我要回去休息了。” 边说边想甩开潘毛毛。 可潘毛毛抱得紧，程越抽了两下胳膊，就不敢再动了。 小心的弯着身子求她松开。 潘毛毛偏不撒手，使劲抱着他胳膊：“着什么急呀，现在才八点半，反正幼幼睡着了，你回去也干不了什么，要不咱们仨玩牌吧？” 李美娜一听就来了精神。 “来钱的不？” 她是玩牌高手。 潘毛毛则菜的要命。 这两天她花钱太快，现在荷包已经见了底，如果能赢个三两千，就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了。 程越摇头：“来钱就不玩了，我可不想因为来钱被抓起来。” 来钱就是堵博。 虽然岛国有百分之五的年轻人有堵博强迫症，从1953年就一直想要开放博彩业，但好像是要到2020年七月才开放第一家堵场。 现在的岛国，还在禁堵期间。 玩钱照样会被判定为违法行为。 潘毛毛立即道：“那就输的喝酒，怎么样？” 程越和李美娜齐声回道：“不怎么样。” 现在时间确实有点早。 程越他们都是夜猫子，晚上十二点前根本睡不着。 李美娜一心想在两人身上捞一笔。 想来想去。 还真给她想出一个办法。 岛国有个游戏叫柏青哥。它还有另一个通俗易懂的称呼，叫打钢珠。 这个游戏在岛国十分风靡。 基本上每个岛国人都至少玩过几次。 一个钢珠便宜的有一日元，贵的要四日元，别看价格便宜，真玩起来一千日元的钢珠只够玩几分钟，但是如果中奖的话，可以用赢来的钢珠兑换礼品，再用礼品去换钱。 之所以打钢珠不算堵博，是因为岛国的法律规定： 如果是以娱乐为目的。 不直接用钱的话，是可以用物品来当堵注的。 李美娜兴致勃勃道：“程越你去弄一些小钢珠回来，咱们赢钢珠总可以了吧？” “既然钢珠游戏机输赢不算违法，咱们用玩牌来赢应该也没事。” “反正都不是以金钱做交易。” “到时候赢的人拿钢珠去换金条，不就ok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国内棋牌室用扑克牌当筹码。 不过岛国赢钢珠确实不违法。 甚至专门为此衍生出一种三店交易。 也即是，柏青哥店出钢珠，礼品交换所以钢珠换礼品，最后特殊景品店回收礼品，再卖给柏青哥店。 转了一圈，东西还是那些东西，只是钢珠换成了钱。 道理大家多懂。 但人家举国掩耳盗铃，你能怎么办？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赢钢珠不违法，程越就答应了。 月底了，跟各位亲人们汇报一下 首先，感谢一下各位打赏的大佬们，包括qq阅读那边的一些朋友。 话说老火这本书是照着起点这边的写的，但是qq阅读那边的成绩貌似要比起点好得多~ 人心难测啊~ 老火最近已经遍览起点火书，可还是摸不透大家喜欢什么。 唉~ 我太南了~ …… 关于本书。 可能跟大家想象的神豪文有点不一样。 在坐的各位都是君子，神豪文的看点老火也清楚，大家都知道神豪写的是什么，要不然现在起点书名也不会直接屏蔽神豪这两字儿。 其实老火一开始也想写推土机来着。 简单，直接，爽。 大家看的舒服，老火写的也轻松。 如果有朋友喜欢那种，可以去看老火的另一本书《我在私服疯狂刷钱》，作品页右侧有直通车。 至于这本。 单女主是不可能单女主的，之前八十章就已经交代过，至少法国妞肯定要收过来，老火已经设定好这个角色的性格和故事，下周就会去法国，推的时候也会简单直接。 至于其她女性，要看情节需要。 老火个人是倾向多暧昧少后宫的。 大家也不要说不是单女主就不看了，或者后宫太多就弃书。 好书看的是故事，都市不光是神豪文，也不是只能写女人。 老火现在还是新人，一边写书，一边也在努力钻研。 大家伙愿意陪伴老火，老火感激不尽。 如果实在看不下去，浪费了您宝贵的时间，伤害了您看书的心情，让您失望是我的错。 老火真诚的对您说声抱歉。 对不起！ …… 最后， 再次感谢打赏的，投推荐票的，收藏本书的朋友们。 老火是个情绪敏感的人，你们的每一个收藏，每一张推荐，每一次打赏，老火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化为动力。 有时候推荐突然变少，或者收藏掉了两个。 老火都会非常紧张。 所以， 各位有票的朋友，如果您暂时没有其他特别想投票的书，就先把票丢给老火吧。 谢谢！ 谢谢大家了~ 第八十三章 十万个钢球（求推荐） “程越你跟毛毛去买钢球，我穿着浴衣不方便，我去买扑克。” 李美娜兴奋道。 以前跟潘毛毛玩，输赢都赚不到几个。 今天有程越在，这位可是真正的土豪。 得好好宰他一把才行。 潘毛毛提议去喊杨玲珑，人多热闹一点，被李美娜拒绝了，那妞的零花钱还没她的多呢，赢人家的钱怪不好意思。 童幼昕还在屋里。 程越不放心把她自己留在房间，让潘毛毛先去自己屋里等着。 待会儿去那边的房间玩，他自己去换钢珠就行。 换好衣服。 走出旅馆。 旁边不到五十米就有一个小型钢珠店。 在岛国，这种店就相当于国内的网吧，甚至比网吧的密度还要高，也许只有药房数量能跟它们有的一比。 程越走进店里。 用岛国语对店里的人道：“我想买点钢珠，是在这里交钱吗？” 对方回应：“是的，你想要多少？” “先来三十万的吧。” 程越掏出纸币。 三十万日币，也就是rmb一万五左右。 三个人玩，一人五千应该差不多了。 负责收银的小哥有点惊讶，虽然也见过一些豪赌的游客，但是一次买这么多钢珠的却不多见。 收过钱，问道：“你想要那台机器？” “直接给我钢珠就好了。” “这不行。” 对方摇头：“我们这不卖钢珠，你想玩的话，我可以给你把数量打进游戏机里，要换礼品的话得自己赢到的才行。” “这样啊。” 程越轻轻皱眉。 2020年后，岛国博彩业合法化，那时的钢珠已经可以私下买卖了，如果赢的钢珠数量不够兑换礼品的档次，也可以从店里买一些钢珠补上去。 不过现在还不行。 想要钢珠只能自己赢。 可打钢珠也需要时间的。 想打出三十万的钢珠，就算同时开多台机器来回跑，也至少要玩几个小时。 除非一直赢，疯狂赢。 否则别说拿钢球回去玩牌，这一晚上不睡觉也别想赢出三十万。 “行吧，你给我开两台一万币，随便连着的两台机器就行。” “嗨伊，马上就好。” 对方把二十八万退回给程越，只开了两台一万的机器。 一个钢球4元日币，一万就是两千多颗。 慢点玩能玩一个多小时。 不过程越可不喜欢让人等自己。 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两台机器中欧关键。 两只手拍完这个拍那个。 岛国的普通人家庭，生活节奏超快，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蚂蚁搬家式的工作，从民居间的路上走过，经常会看到一个个家庭紧闭着窗户不说，连防盗门一样的隔光窗帘也都完全封闭着，绝大多数岛国人被生活所压榨，只有回到家才能享受一会儿孤独的快乐。 在他们的身上很少能看到热情与奔放。 性格麻木的他们，就连醉酒都很少会有人撒酒疯。 或许。 只有打钢珠中大奖的时候，才会让他们敢于在人前表示一下激动的情绪。 跟柏青嫂（老虎机）全靠运气不同，柏青哥是可以凭技术来中奖的，甚至有一些岛国人把打钢珠当职业，靠这个来维持生活。 普通人玩一个小时，能中两次大奖就不错了。 就算是高手，一百次也难中一次。 但是今天。 他们碰到了高手高手高高手。 有一个人，坐在两台机器之间。 左手一下，右手一下。 几乎每一发钢球都能准确入洞。 两台钢球机的界面上不停在摇奖，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摇出同样的数字，但次数多了，总会多中几次。 各种眼花缭乱的光效不停闪烁着。 四周的喇叭像打了鸡血一样轰炸着周围人的耳朵。 一开始只是有一两个人往这边撇上一眼。 可是程越不停中奖，不停中奖，不停中奖，两台机器几乎一直在闪光和咆哮，终于吸引了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注意。 “我得天，这家伙一次都没有失误。” “我刚才看了半天，他右边这台机器已经连续打中了三十颗。” “左边的大奖还没结束，另一边又应该快中奖了。”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高手？” “打钢珠冠军也没他这么厉害吧！” “如果我有这么厉害就好了，每天带回家十万块，老婆一定会超开心的。” “太厉害了！！！” 程越只觉得这游戏太无聊了。 拥有精密视觉跟双手控制加强的他，玩了没几次就知道该怎么能百发百中。 他现在根本感觉不到中奖的乐趣，只是想快点刷够足够多的钢球。 二十五分钟。 程越用两台机器，总共刷出十万个钢球。 “店员，下机。” 程越对身后的已经看傻眼的青年招呼道。 因为一直中大奖，店员要不停的更换装满钢球的盒子，他这二十几分钟根本没干别的，一直在伺候程越一个人。 有时候甚至要跑起来才行。 此时看他终于要离开，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 另一边。 潘毛毛跟李美娜坐在程越跟童幼昕的房间里。 童幼昕在里屋睡觉。 她俩就坐在外屋聊天。 潘毛毛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嘀咕道：“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被岛国妞拉去做援助了吧？” 李美娜看看时间：“已经半个小时了。” 潘毛毛把烟头往缸里也一塞，嘀咕道：“妈个蛋，再不回来都九点了，要不咱俩去前台要点零食回来喝酒吧，我觉得这边清酒味道还不错。” “我不喜欢，要喝你自己去喝。” 李美娜心里挂念着赢钱，哪有心情喝酒？ 潘毛毛说行，那你在这等着。 起身出门。 刚走到前台处，就看见程越双手插兜晃悠回来。 “我靠，你还知道回来啊？” 程越无辜道：“我也想早点回来，人家钢球不外卖，我在那赢了一些才回来的。” “切，死脑筋。” 潘毛毛啐道。 程越也没解释，走过去帮她提着零食，潘毛毛则是一手提着一瓶清酒，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去。 进了屋。 李美娜正在洗牌。 这妞早就等不及了。 见着人赶紧招呼：“来来来，快坐下，咱们先说好，玩到十二点就停，不管输赢都不准提前逃跑的哈。” 这妞花钱没个数，兜里早就捉襟见肘，别说接下来购物，连回国的关税都不知道去哪儿弄了。 今天这牌局，她是志在必得。 只能赢， 不能输。 要不然就只能欠债右偿了。 第八十四章 我赢不起行了吧（求推荐） 程越嘀咕道：“十二点是不是太晚了？” 几千块钱的局，纯属消磨时间。 玩会儿就行了，时间太长影响休息。 李美娜道：“谁让你回来这么晚的，现在都九点多了，三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再短哪够玩的？” “行吧，玩什么？” “跑得快你会不会？” 程越点头。“会一点。” 李美娜心说会一点就好，会多了我还不好赢你呢。 嘴上却一本正经道：“咱们仨玩跑得快，第一个走的就算赢，输的两人按张算钱，炸蛋翻倍，春天翻倍，红桃三先出，没有瘸子。” “对了，你这是买了多少钢球？” “一共十万多个。” “我去，这么多。” 钢球店的钢球不能带走，只会给一张类似收据的东西。 程越一共赢了十万个钢球，让店里给开了三十张额度不同的收据。 他给潘毛毛和李美娜每人发了五千块钱，自己还剩一万的筹码。 十万钢球就是两万块。 这可是李美娜一个月的生活费。 只要把这两万赢过来，不光剩下几天还有的花，回国的生活费也够用了。 李美娜本来只想赢个三两千。 既然程越给机会，当然是多多益善。 开心道：“既然你搞了这么多球，那咱就按一张一百钢球算，你们俩没问题吧？” 潘毛毛正在给零食装盘，随意道：“我无所谓。” 程越也点头：“那就这样吧。” 一百钢球的价格约等于20rmb，运气好的话，一个春天就能赢一千四百多。 李美娜很快洗完牌。 然后按切牌大小先抓。 刚开始的几盘，李美娜确实赢了不少，潘毛毛和程越水平相当，一人输了几千个钢球。 不过从十点左右开始，结果就开始有点不一样了。 程越的精密视觉，连同样的水都能看出不同，玩了一个小时的扑克牌多少会有一些磨损，在他眼里就像是明牌一样。 “靠，怎么又输了？” 李美娜已经连输好几把。 不但把刚才赢来的钢球全输光，自己的本钱也赔出去一小半。 潘毛毛叼着烟，一边洗牌一边道：“干嘛？输不起了？” “谁说我输不起了，运气差抱怨几句还不行？” “行，你愿意怎么抱怨都行，说好玩到十二点，你别耍赖就成。” “放心，我李美娜愿堵服输。” 程越笑笑，没有说话。 他并不打算故意让着两位女生。 因为他曾在精英社交中认识一位澳门堵王朋友，那人曾跟他说过，只要是带堵的东西，最好不要轻易让人。 一是容易把运气让丢。 习惯了输，就很难再找回赢得感觉。 二是你让别人，对方不知道，让了也白让。 还不如赢了以后再把堵注退给人家。 你赚了开心和人情。 对方死里逃生，肯定也会对你特别感激。 如果是朋友，让她输到害怕，反而还是救了她。 这一晚。 李美娜输惨了。 不到十一点就把所有钢球全输光。 潘毛毛运气好一点，每次起码能出几张牌，李美娜光被程越打春天就打了四盘，炸弹也被轰了好几个，输到心态爆炸，哪怕有好牌也赢不了。 “没筹码了怎么办？” 潘毛毛看着李美娜问道。 她手里剩下的钢球卷也不多，但至少还有几张。 李美娜已经一张卷都没了。 程越摊摊手。 他本以为准备了这么多钢球，这一晚上肯定够用了，没想到自己赢得太快，不到两个小时就把两个妞输的差不多了。 “要不不玩了吧。” 反正已经十一点了，他本来就打算早点睡的。 程越把钢球卷点起来。 正准备装兜里，被李美娜一把按住手。 “别急，说好了十二点的。” “你都没筹码了还怎么玩啊？” “先借我点。” 李美娜输急眼了：“借我两万个，等回国就还你。” 潘毛毛不给面子道：“你快拉倒吧，不过日子了？” 李美娜道：“又没让你还。” 潘毛毛撇撇嘴：“我是怕你还不起。” “还不起我右偿行了吧？” 李美娜看向程越，挺直身子，抖了抖问道：“怎么样，你借不借？” 程越知道她是输急了。 人性都这样。 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国家要禁堵呢？ 好多人觉得自己不一样，其实是没碰到那种输急了的情况，当发现自己输不起的时候，那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塌下来了。 李美娜还没到输不起。 但她已经往输不起的道路上迈了一大步。 对付现在的她，不管是让她赢回来，还是强行终止游戏，她都会念念不忘。 只有继续赢她。 赢到她绝望。 赢到她后怕。 才能让她长点记性。 “行，两万个，给你。” 程越点出两万个钢球的票卷，递给李美娜。 这下潘毛毛不能淡定了。 “我靠，还有这种好事？” “输了可以柔偿是吧？那我也借两万个。” 看她那贱兮兮的样子，恨不得赶紧输个精光。 程越无语。 不过还是给她数了两万个。 然后继续赢她们。 一直到十二点。 李美娜一共借了三次，共欠程越十三万个钢球。 潘毛毛也借了十万个，基本上全输光。 “哇哈哈~第一次输的这么爽。” “走吧程越，去我们屋玩会儿？” 潘毛毛伸出脚趾，踩在程越小腿上轻轻摇晃着，舌头舔着上嘴唇，对程越抛媚眼。 反观李美娜则像是被轮了一样。 扁着嘴。 都快输哭了。 她从小到大一共才赢多少啊，这一次全翻倍输回去了。 这臭混蛋也不知道让着点女生。 该不会真想睡自己吧？ 程越抓住潘毛毛的脚，给她扔一边，对李美娜道：“十二点了，你俩早点回去睡吧，今晚就是玩个消遣，你们还真打算来钱啊？” “废话，我们又不是输不起。”潘毛毛乐呵道。 “我赢不起行了吧？” 程越翻着白眼道。 他是真搞不懂这潘毛毛。 别看她整天浪的飞起，但认识这么久，程越始终没见过她往宿舍带男朋友。 也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真打算右偿。 反正程越不敢接这话茬。 把钢珠卷收拾好，扑克牌也塞进牌盒里。 程越从地上站起来，对两位女生招呼：“起来吧，别在地上坐着了，明天还得去京都呢，你俩快点回去休息吧。” “没劲。” 潘毛毛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 她喝了一瓶多清酒，稍微有点醉意。 程越赶紧一把捞住她，对还坐在那里，心有不甘的李美娜道：“李美娜你干嘛呢，快过来扶着她。” 李美娜这才不情愿的站起来。 扶着潘毛毛，狠狠瞪了程越一眼：“欠你的钢珠先记着，年前我肯定还你。” 呦~还挺有骨气。 程越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钱他肯定不会要的，到时候赢得不够罚的。 再说以李美娜的花钱速度，想省出这么多钱也不容易。 难不成真准备右偿？ 呵呵~ 第八十五章 超羞耻的地方（求推荐） 一夜过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一行人再次转移阵地。 这次去的是京都市。 作为岛国的千年古都，京都市的景点还是不少的。 当然这个不少只是相对岛国其它地方，跟国内根本没法比，不光是数量上，景区大小上也差得远。 不过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风情。 京都是赏樱胜地。 每年的三四月，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几乎塞满了整座古城。 现在是十月，没有樱花。 但还有别的美景。 悠悠神代事， 黯黯不曾闻； 枫染龙田川， 潺潺流水深。 京都的红叶之美，比之樱花也不枉多让。 现在金秋十月，正是枫叶红羽之时，既然来到了京都，又怎么能错过‘枫染龙田川’这样的美景呢？ 醍醐寺。 世界文化遗产之地。 一座非常古老的传统寺庙。 岛国寺庙很多，大多风景秀丽，醍醐寺便是其中佼楚，因战国时代丰臣秀吉的醍醐の花見闻名于世，然不知，这里秋季的红叶也是美不胜收。 一天的时间。 程越几人没有再去其它景点。 在寺里吃过午餐。 给女生们拍了些照片。 快傍晚的时候，众人继续像最后一站进发。 东京。 全球四大世界级城市之一。 秋叶原，二次元的圣地。 很多人把二次元跟动漫混为一谈，其实动漫只是二次元中的一个分支，完整的二次元除了动画漫画，还有游戏，周边，cosplay等等。 lolita的新品展也是在这个地方举行。 不过相比起大众化的二次元产业，lolita只是其中一个很小很小的部分。 现在国际上很多旅游发大地，都会把重要活动安排在五一十一期间。 秋叶原也不例外。 走在街道上，各种眼花缭乱的宣传横语挂的满哪儿都是。 很多直接就是用的中文。 “我靠，程越你带我们来的是什么的地方？好像有点骚啊。” 潘毛毛看着旁边路上走过的两位cos美女，穿的相当清凉。 漂不漂亮先不说，反正够大胆。 程越淡定道：“cosplay嘛，角色就是这个穿着，人家也是尊重原著。” 几人继续往前走。 到处都有类似的女生。 有些衣着保守一点，但大多都穿的比较爆炸。 还有好多宅男围着她们索要合影。 越是穿的爆炸，周围等待合影的男生也越多。 潘毛毛和李美娜一路走一路吐槽，对岛国男生们的不要脸嗤之以鼻，冷不丁一个小男生跑上前。 对着李美娜就是一个超过九十度的鞠躬。 “こんにちは、突然お邪魔しまして、本当にすみませんでした。” 说完才抬起头来。 李美娜一脸懵逼，看向程越。 “他说啥？” 程越回道：“他说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然后又用岛国语对十六七岁的小宅男问道：“你有什么事？” 小宅男使劲点了下头，兴奋道：“您好，我是鲇泽美咲的忠实粉丝，这位小姐姐跟会长大人十分贴近，真心希望能够跟她合影一次，拜托了。” 鲇泽美咲？ 程越对动漫了解的不多。 不过对于这位女仆会长还是有些印象的。 他转头望向李美娜。 上下仔细打量。 还别说。 不管是气质还是模样，甚至连两人的性格都有几分相像。 李美娜跟鲇泽美咲一样是火急火燎的脾气，心急道：“你看什么看？不认识啊？这小家伙说什么呢？” 程越干咳道：“他说你很像他喜欢的一个二次元角色，想跟你合个影。” 李美娜哈哈一笑。 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得意道：“是吗？小弟弟还挺有眼光的嘛。” “来吧，姐姐满足你这小小的愿望。” 对着小宅男勾勾手。 然后就听到程越说：“他喜欢的角色是位女仆。” 童幼昕，潘毛毛，周晓玥，杨玲珑，听到程越的话，噗的一下，同时笑喷。 小宅男见李美娜对自己招手，兴高采烈跑过去。 结果刚跑到面前。 就见李美娜的脸色突然变了， 然后抬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破口大骂道：“妈了个蛋，岛国小崽子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整天就知道yy，你哪只眼看我像女仆？” “去死吧你，呸。” 潘毛毛都快笑疯了。 趴在李美娜肩膀上一个劲儿抖动。 其她几个女生也都捂着嘴乐个不停。 只有小宅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误会了对方招手的意思，跑过去的时候冒犯了李美娜，从地上爬起来后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 有了这个小插曲，路上的气氛一下欢乐了许多。 尤其是潘毛毛。 看到一个女仆就对李美娜疯狂嘲讽。 路上经过一家女仆咖啡厅的时候，潘毛毛非要拉着大家一起进去。 扯着李美娜胳膊道： “大家走半天都累了，进去喝杯咖啡歇息一下，顺便看看人家女仆是怎么服务的，也好让咱们美娜姐学着点。” “说不定以后还能用的到呢，是吧美娜姐？” “滚你丫的。” 李美娜抬起一脚，踢在潘毛毛屁估上。 潘毛毛也不恼，又去拉童幼昕跟杨玲珑。 女生都喜欢被男生关注。 童幼昕和杨玲珑也一样。 尤其是童幼昕，虽然觉得做女仆是件很羞耻的事，不过她觉得程越既然知道小宅男喜欢的角色是女仆，应该是对这种女性很感兴趣，哪怕自己接受不了，起码应该去见识一下。 于是她问程越：“要进去休息一下吗？” “还是算了吧。” 程越可不敢让她进去。 这是专门为宅男们服务的，超级羞耻的地方。 就连他第一次去的时候，也被里边的服务搞得面红耳赤，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全程心率不低于一百二。 可是少数服从多数。 李美娜跟程越不想进去。 但是其她人都兴致勃勃。 而且就算是李美娜，也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她比其她人更想知道传说中的女仆到底是怎么为主人服务的。 最后还是周晓玥比较机灵。 她最了解程越，知道这地方肯定有什么问题。 程越应该是想进去。 但有女生在，怕丢面子。 于是掏出手机。 打开斗音。 给他找了个进去的理由：“程越，你就带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有好多粉丝求我进去给他们直播，要不你们继续逛，我自己进去？” “你自己进去有什么用？这里又不服务女生。” “哦~” “哦哦~” “原来是这样啊。” 程越说完，才意识到说露馅了。 女生们变得更加兴奋。 连李美娜也不装了。 “走走走。” “进去看看。” 她跟潘毛毛一左一右，把童幼昕夹在中间，两边分别拉着周晓玥和杨玲珑，嗷嗷叫着往里走去。 程越想拦也拦不住。 眼看着几个女生已经进了门。 他也只好苦着脸跟过去。 第八十六章 女仆咖啡馆 “大当家，您回来了。” 程越刚走进咖啡馆的大门，门后两侧的女仆就笑吟吟弯腰的问候。 程越对她们笑着点点头。 然后往里边走进去。 李美娜她们正在跟前台说些什么。 负责接待她们的女生同样穿着一身法师女仆装。头顶戴着花环头巾，领口系着粉红色的心性蝴蝶结，说话的时候细声细气，脸上带着甜人的微笑。 她的手里拿着一份入店规则。 用流利的英文给女生们解释： “第一项是：需要支付600元的进店费。然后我们有四种套餐，最便宜的是一个小时1200元。可以点一杯饮料，还可以和女仆合影。但是如果想另外吃点什么点心，或喝点别的话，那得另外加钱。” “最贵的套餐是3500日元。” “一个小时内随便喝饮品，赠送一小碟花生米，有一位女仆陪着你说话。” “不过，只限男生哦。” “那我们拍个视频可以吧？” “拍照的话，需要额外收费的哦，而且要用店里提供的一次成像相机，视频一般是不可以的。” “一般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可以的意思啦。” 因为生活原因，好多女生选择做女仆，但其实她们也会羞涩。 程越他们来的这家算是比较大的女仆咖啡店。 店里一共三十多位女仆。 但是可以拍照的，只有六人而已。 因为好多女仆并不像别人知道她们从事这样的工作。 虽然这里并不色请。 李美娜还待再问，程越已经走到她们身边。 对前台道：“不好意思，她们是我的朋友，第一次来这里，给您添麻烦了。” 听到岛国语，对方的笑容顿时自然了许多。 弯腰点头道：“没有的事情，大家都很热情呢。” 因为店里的风格是萌萌的，充满活力的，永远要保持微笑和元气。 所以哪怕是道歉，也要尽量可爱才行。 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前台吐着小粉色的舌头。 带着美瞳的大眼睛眯成月牙状。 光是一个甜笑的表情，就能让许多宅男兴奋的忘乎自我。 “那么，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呢？” “我要一份调酒套餐。” 程越说完，又道：“给我的朋友们来普通套餐就好。” “还有，我比较喜欢甜美丰满型，和可爱的萝莉型的女生，如果可以的话，请多帮我安排一个，算两份套餐就好。” “哇~，大当家好有爱哦。” “谢谢您的关照。” “请您先去座位上稍等，mini马上为您服务。” 女前台十分开心的样子，伸手朝着店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程越说了声谢谢。 然后对其她人招呼：“走吧，进去找地方先坐下。” 一行人往里走去。 程越提醒道： “这里的女仆是额外收费的，只针对个人服务，待会儿你们不要太麻烦人家，也不要随便拍照，容易引起误会，严重的话会被人家赶出去。” “那我的直播怎么办？” 周晓玥晃着手机。 程越道：“待会儿我会现在问问她们，如果能征得她们同意最好，不行的话就只能拍个照了。”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规矩。 岛国人比较内向，注重隐私，不光是女仆咖啡馆，好多地方都不喜欢被人拍来拍去。 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 女仆咖啡店里客人不多。 众人坐下后，很快就有四名女仆端着托盘走过来。 其中两人走到童幼昕她们旁边，给她们每人上了一杯饮料，微笑欠身，请她们慢用。 还有两位则是走到程越身前。 每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个很小的，水晶一样的杯子。 “喂喂，快看他点的是啥？” “两杯金箔酒吗？” “小玥你懂不懂？” 周晓玥正在跟直播间里互动，悄悄把摄像头往程越那边晃了一下，很快有粉丝给出答案。 “这叫萌圣水，是举行入国仪式的道具。” “入国仪式就相当于是签订主仆契约的意思，喝了这杯水，就代表包下了这两位女仆。” 潘毛毛贱兮兮问道：“包下是什么意思，都有什么服务？” “还能有什么服务？服务主人吃喝呗。” 周晓玥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程越已经喝下萌圣水。 两位女仆跪坐在地上，开心的鼓掌：“主人好棒哦。” 程越微笑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活泼丰满型双手叠成蝴蝶装，放在心口位置，甜笑道：“我叫爱。” 另一位可爱萝莉呲着小白牙，歪着脑袋：“我叫萌哦。” “爱很萌，你们的名字都很好听呢。” “谢谢主人。” “主人上班辛苦了，我给主人泡杯咖啡好吗？” “当然，麻烦你了萌。” “不会呀，能让主人开心，萌也很开心呢。” 两位小女生都不高，年龄应该在十六七岁，身高一米五到一米五五左右，跪在地上更显得娇小玲珑。 据说是因为店里要求女仆在站着时，必须与坐着的客人的眼线处于同一水平线，而不是女仆居高临下，因此只能选一些个儿相对矮小的可爱型女孩。 程越是典型的萝莉控。 不是那种有冲动的喜欢，而是很纯粹的那种。 大概是因为从小有个喜欢欺负人的妹妹有关，程越对这种乖巧懂事的萝莉毫无抵抗力。 所以。 虽然有童幼昕在旁边，他还是很快进入了状态。 “主人每天忙什么呢？” “唔~玩游戏吧？” “哇哦~是电竞选手吗？” “差不多吧。” “主人好厉害。” “听说大国的电竞选手很受尊敬呢，但是在岛国，玩游戏就是很没前途的行为。” “对呀对呀，我爸就是，每天玩游戏，只花钱都不赚钱。” 丰满活泼的爱小声抱怨着。 当然是为了衬托主人的厉害。 程越呵呵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沓日元，抽出几张递给两人。 爱和萌立即做出惊喜的样子。 没有立即接过去。 而是双手捂着嘴，不敢置信道：“是给我们的吗？” 岛国人很少给消费。 尤其是rb宅男们，大多是学生，或者是工作一般的小青年。 攒了半个月的钱才能来消费一次，哪有能力给小费？ 而且程越一次给出了两万快。 一人一万。 程越笑道：“是的呀，你们对主人这么贴心，主人也希望能尽量照顾到你们。” 爱和萌这才双手接过钱。 “谢谢主人。” “萌可以抱一下主人吗？” “爱也想要抱主人。” 一般咖啡店里的女仆是不提供拥抱服务的，最多可以手拉手。 不过程越的大方，让两位小女生很激动。 看了眼斜对面的童幼昕。 “没办法，是神豪系统逼我的。” 程越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大着胆子张开双臂。 两个小女仆顿时哇的一下，开心的抱过来。 左边娇小可爱， 右边丰满甜美。 一左一右趴在你怀里，嘤嘤喊着主人我好喜欢你。 这感觉~ 夫复何求啊~ 第八十七章 味觉细腻度强化 程越这边很享受。 对面的女生们却快要炸开了。 潘毛毛表情兴奋。 心说：这特么还只是陪吃陪喝？要是周围没人，他们仨怕是能干起来。 李美娜则是抱着童幼昕胳膊，贴在她身边小声安慰道：“rb女生就是这么奔放，别往心里去哈。” 周晓玥也没想到程越会这么大胆。 女朋友在旁边，竟然还敢抱别的女生？ 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可是吃软饭的呀。 关键时刻，周晓玥还是向着程越的。 她一脸不满道：“女仆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我哥说了不想进来，是你们非要过来见识见识。” 潘毛毛笑她道：“不是你说要拍抖音的吗？” 周晓玥理直气壮：“我那是在帮你们，谁知道好心做坏事。”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童幼昕突然笑道：“我觉得没什么呀，只是抱抱而已。” “切。” 李美娜跟潘毛毛才不信童幼昕这么大方。 反倒是很少说话的杨玲珑突然道：“我也觉的没什么，其实这里的女仆一般不会对客人太过亲近，只是陪聊和卖萌而已，我猜程越给小费是希望她们能接受小玥的拍摄，她们太开心才会求抱抱的吧。” 潘毛毛盯着她：“你怎么知道？” 杨玲珑楞了一下。 尴尬道：“我说了是猜的呀。” 潘毛毛不依不饶，坏笑着道：“我是说你怎么知道女仆只是陪聊和卖萌？是不是专门学过，想勾搭谁呀？” “哪有啊？” 杨玲珑被燥了个大红脸。 她本来就不爱说话，这下以后更不敢再多嘴了。 接下来程越果然向女仆们提出要求。 当然，也再次给了每人一份小费。 两个小女仆明显不太情愿。 不过想到她们都是大国人，而且程越出手这么阔绰，爱和萌也就勉强同意了。 萌的咖啡调好了。 她居然在咖啡上勾勒出了一只大熊猫，而且还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跪坐在程越旁边，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喝下去。 而丰满活泼的爱则是拿着话筒，在程越对面进行live宅舞表演。 一边唱一边跳。 汹涌的身材搭配可爱诱人的女仆装，可爱的舞姿和甜美的歌声。 全场客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来。 程越的小费也很给力。 每人又给了两万。 一顿咖啡下来，程越总共送出十二万。 要知道，岛国很少有适合女性的好工作，就算是一些知名爱情片女演员，一部片子也才几万日元的收入，普通学生去做援助，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 程越一顿饭给出的消费，已经给出她们半个月的工资。 可想而知两位小女仆心里有多感动。 当程越带着童幼昕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爱和萌一直跟到门口。 大眼睛水汪汪的。 她们是真的很舍不得程越离开。 “主人，能再拥抱一下您么？” “当然。” 爱走上来，抱住程越：“你要常回来看我。” “嗯。” 萌也走上来。 抱住程越：“主人走好。” “乖，我们还会再见的。” 松开。 两位小女仆依依不舍的挥手。 程越也笑着跟她们挥手再见。 直到走出门口，程越才突然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 李美娜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潘毛毛也是一脸的坏笑。 杨玲珑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周晓玥则是暗自叹气。 还好最关键的童幼昕一如往常，轻轻握住程越的手，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程越松了口气，回道：“先去拿衣服吧。” “我给小玥订了几套lolita，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下，明后天我想跟小玥看新品展，你们要是不感兴趣，可以自己打车出去玩，东京这边的英语普及率还是挺高的。” “算了，我们还是跟你一起吧。” 李美娜跟杨玲珑都已经没钱了。 童幼昕对玩什么无所谓，关键是要跟谁一起玩。 潘毛毛倒是想出去再转转。 可惜她英语四级都没过，自己出去怕不安全。 ……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 10月6日。 程越等人从成田机场登机。 经过四个小时飞行，客机在卧龙机场落地。 一行人拖着行李箱。 手里大包小包。 从机场走出来后，看着熟悉的环境，众人的心情也得到释放。 “终于回来了。” “假期时间太短了，我还有点意犹未尽呢。” “等寒假咱们再一起出去吧。” “下次就别去岛国了，咱们一起去欧洲怎么样？” “还有几个月，大家都攒攒钱，这次我带了五万块，根本就不够花。” “对了，程越我们欠你的钢球别忘了。” 童幼昕疑惑道：“什么钢球？” 潘毛毛嘿嘿笑道：“没什么，我们打牌输的。” 童幼昕哦了一声。 没再多问。 潘毛毛则是偷偷对程越挺了挺身子，用口语道：“肉尝哦。” 程越懒得理她。 上了车。 程越先把童幼昕他们送回学校。 在她们宿舍待了会儿，然后跟周晓玥一起回香台。 出国旅游其实挺累的。 周晓玥回到家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程越则是把给老爸买的礼物送给他。 之前给周茜送了一块一百万的大日如来翡翠吊坠，给老爸的当然也不能太便宜，在东京劳力士店里花75万买的黑金送给他，程建国嘴上说着太浪费了，表情却是喜欢的不得了。 晚上周茜做了一桌好菜。 程建国罕见的给程越也添了一杯酒。 这还是爷俩儿第一次在家对饮，可见他今天有多高兴。 吃饱喝足。 躺下休息。 这次去岛国，程越一共给周晓玥买了六套lolita，最便宜的一套五千八。 不过限量款的只有两件。 加上之前买的爱丽丝圣诞夜和山鬼，程越已经收集了四套限量款，触发了第一阶段收集抽奖。 把门窗都关好。 程越站在卧室中间，念叨：“我要抽奖。” 幸运大转盘出现。 程越走过去，用力将其转动。 随着转盘速度越来越慢，中奖区域也呼之欲出。 在程越紧张的关注下，最终指在了一个脑域开发类奖励上。 【味觉细腻度加强：增加对味觉的感知灵敏度，可以更加细化的分辨出味道的内容。】 程越微微皱眉。 虽然脑域开发类的奖励很变态。 但不一定是往好的方面。 例如痛感加强，就肯定不是什么好奖励。 味觉细腻度加强也是一样。 本来一份饭菜味道很不错，但是因为你的味觉细腻度比别人强得多，稍微有一点点肉腥味都能很清晰的感觉到。 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每一个都是绝对的美食评审家，对于一般的食物会相当挑剔，甚至会达到难以下咽的程度。 而程越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她，就是天生的味觉细腻度超强。 第八十八章 好歹见识过世面 凡事有弊也有利。 拥有味觉细腻度的人，从此以后会对食物非常挑剔。 但同时他们也更容易品尝出食物中的美味。 例如： 一瓶红酒。 普通人很难喝出其中的味道，就算是品酒专家，也只能品出其中的部分感觉，而一名拥有味觉细腻度的人，可以很轻易的品出酒中所存在的各种味道。 简单点说，这是一个富贵能力。 普通人拥有这种能力，可能会因为没有能下咽的食物而饿死。 有钱人拥有这种能力，就可以更好的品尝美味。 最主要的是。 拥有这种能力后，程越才能更好的雕琢自己的厨艺。 才有资本去捕获那个吃货小美人儿。 “立即提取能力。” 幸运大转盘光芒闪耀了一下。 然后消失。 程越走到电脑桌旁，端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下一秒， 哇的吐进垃圾桶里。 “过滤水的口感太棉，超过八个小时的凉开水已经有点发涩，不过还好，高档矿泉水超市就有售，不算什么大问题。” 普通水做菜还可以。 直接饮用，口感始终还是差了点。 …… 第二天。 程越吃了早饭，送周晓玥去补习班。 然后顺便开车去了三公里外的大润发。 水是生命之源。 饭少吃点没关系，缺了水就会出大问题。 受凡妮莎影响，程越对法国的饮用矿泉水情有独钟，他最喜欢的是一种法国品牌的巴黎水，口感比较奇特，有种喝饮料的感觉，不过巴黎水在国内不是很有名，大润发超市里并没有卖。 所以只能退而求次，选择了依云。 作为占据世界百分之十矿泉水市场的第一品牌，国内普遍把依云作为高端矿泉水的代表。是很多有钱家庭的必备饮用水。 这种矿泉水的水源地是法国阿尔卑斯山，经过了长达15年的天然过滤和冰川砂层的矿化，在水源地直接装瓶，直接杜绝任何外来污染，还要每天额外进行300多次水质检查。 价格也还可以。 一瓶只要十几块钱。 全家人饮用的话，每天一百块就够了。 程越一次买了十包，用购物车拖了两趟送到车上。 正准备回家，接到保时捷打来的电话。 “喂？” “您好，我是香台保时捷中心的员工，请问您是程越先生对吧？” “是我。” “你好程先生，之前您在我店订购的帕拉梅拉已经到店，随时可以安排提车，您看大约什么时间有空，我们好给您安排一下。” “大约十点左右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好的，那您先忙，我们待会见。” 只要肯多花钱，保时捷的提车速度还是挺快的。 挂了电话。 程越把水送回家。 然后先去了趟租车店，把开了一个多月的宝马七退掉，打车去到保时捷中心。 协调车无法自选，车身是宝蓝色，内饰为深棕色。 顶配油加电，700匹的动力，内饰大量采用真皮，细节中彰显出档次，不管是驾驶还是乘坐体验都十分不错，不愧是轿跑领域的领路者。 销售经理早就在门口等待。 简单的交接仪式后，将车钥匙送到程越手里。 就在这时。 “叮咚~”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您喜提爱车，气质气场得到衬托，更加符合神豪形象。” “任务进度70%。” 程越苦笑了一下。 没想到随便提一辆车就能提升气质气场。 以前他玩游戏的时候也在lv-3的时候买过车，难道是因为当时买的车太便宜，不够一百万，所以衬托不了自己的气场？ 升级速度太快，想拦都拦不住。 干脆一切随缘算了。 程越坐进车里，打火启动。 在汽车销售的列队欢送中，离开保时捷中心。 豪车的驾驶体验就是好。 顶配的帕拉梅拉提速超快，声浪悦耳，虽然不如超跑驾驶起来那么刺激，但舒适性也是超跑所不能比的。相比起百多万的740，更是在各个方面都稳有胜出。 程越开着新车，围着香台外环兜了一圈。 快十一点的时候，才开车去接周晓玥。 高中的补习班已经没有文化课，周晓玥今天去学的是音乐技巧，只需要去一上午，下午练习钢琴。 程越买的钢琴比兴趣班的电子琴要好得多，不用也是浪费，没必要在学校练。 在门口等了五分钟。 学习班里的学生们陆续从屋里走出来。 一开始都是些小学和初中的小朋友，人走的差不多时，周晓玥跟她的两位同学才一起走出来。 程越站在车边，对周晓玥招手：“小玥，这边。” 三个女生一起走过来。 其中一位叫于颖的女生，上次程越带周晓玥去少女梦的时候见过，也是一位喜欢lolita的小公主。 周晓玥还没说话，这位于颖已经热情的挥动小手：“嗨~小玥哥哥好。” “你也好。” 程越对她笑道。 另一个女生则是摇着周晓玥手臂，笑问道：“这就是你哥呀，长得还挺帅的嘛。” 周晓玥立刻警告道：“田雯雯你最好离他远点，我哥已经有女朋友了。” 程越有点懵。 听周晓玥的意思，这个初次见面的田雯雯难道想追自己？ 程越这么想着，不由多往对方身上看了两眼。 高一的女生大多比较娇小，但这个田雯雯是例外，早早就发育成了大女孩。 有句话说得好。 在性感面前，可爱根本不值一提。 田雯雯就是这样。 因为发育早，穿的也比较时尚，田雯雯一直是班里最受欢迎的女生，比周晓玥还受欢迎。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周晓玥的qq空间天天上传新事件，要么就是买了新的洛丽塔，要么就是去岛国游玩，而且好多都是限量款，一查价格吓死人的那种。 听于颖说是周晓玥哥哥给她买的，田雯雯都快羡慕死了。 这么有钱还疼自己妹妹的哥哥，哪个女生不想要啊。 不光田雯雯，她们班的女生都羡慕的要命。 不过。 只有田雯雯敢主动争取。 她完全无视了周晓玥的警告，笑眯眯对程越挥手：“小玥哥哥好，我是小玥的朋友田雯雯，能加你个qq吗？” 她的表情很幼稚，一眼就能看出在挑逗。 程越觉得很好笑，不过还是礼貌回道：“我不玩qq。” 田雯雯不死心道：“那能留个电话吗？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玩。” “还是算了吧，我女朋友不喜欢我跟别的女生一起玩。” 程越拒绝的很干脆。 田雯雯虽然发育不错，但长相一般，也就在初中生里能鹤立鸡群，到了高中很快就会变得平庸。 程越好歹也是见识过世面的。 哪能随便被一个普通女生勾引下就上钩？ 那也太low了吧。 第八十九章 为孩子着想 周晓玥在心里给程越点了个赞。 一把将田雯雯推开。 对程越招呼：“别理她，她就是个花痴，对了，你的车呢？” 田雯雯在旁气的直跺脚。 程越按下车钥匙，旁边的保时捷顿时发出‘丢’的一声响。 周晓玥看着宝蓝色的新车，立即叫起来：“哇靠，这好像是保时捷吧，你买的？” 于颖和田雯雯也瞪大眼睛。 她们虽然不懂车，但也知道保时捷是什么牌子。 那可是顶级豪车品牌之一。 程越拉开车门，对周晓玥道：“刚从店里提回来，快上车吧，带你试试舒不舒服。” 说着坐进驾驶位。 周晓玥跟于颖和田雯雯告别，也坐进副驾驶。 在周围一群羡慕的眼光中，宝蓝色的帕拉梅拉缓缓启动，很快汇入车流加速往远处驶去。 新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而且帕拉梅拉的内饰豪华度也比老款宝马七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哪怕周晓玥这个不太懂车的小女生，也能感觉到这车不便宜。 尤其是加速时嗡嗡的声浪，一般车可轰不出这种味道。 “程越，这车多少钱啊？” “两百多万吧。” “哇靠，这么贵啊？” 周晓玥吐着舌头。 去岛国前才刚买了快三百万的房，结果今天又提一辆两百多万的车，自己这便宜哥哥还真是花钱如流水。 “程越？” “干嘛？” “你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吧？” 上次买房的时候，周晓玥他们就已经知道程越捡漏赚了六百多万。 算上这次去岛国花的钱，应该所剩无几了。 程越回道：“还有差不多两百万。” “你从哪儿又多出一百万？” “这你就别管了。” 程越呲牙笑道。 lv-3一个月就能刷一百七十多万。 如果不是给老爸买了一块劳力士，这些天的花费还不如他刷的钱多呢。 周晓玥突然嘿嘿笑道：“程越，你这么有钱，包装一下我呗。” 程越转头看了她一眼，“包装你？” 周晓玥点头道：“对呀，我现在斗音已经有八十万关注了，之前在岛国拍的视频我只发布了一小半，每天发一段的哈，估计这个月底之前能涨到两百万。” “可是你也知道，玩这个得有炒作，那些一两千万粉丝的，其中大部分都是炒出来的。” “我现在已经算是很红了，这几天一直有人联系我，想签约我。” “不过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怕被人骗财骗色。” “程越你反正整天也是玩，要不你花点时间研究一下，等把我捧红了，赚了钱我分你一半。” “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 程越教育道：“小玥你拍斗音玩玩就得了，别想着靠这赚钱，现在你就是好好学习，充实自己，等将来找个机会，我帮你随便做点投资，来钱比这个快多了。” 有神豪系统在，程越不可能自己赚钱。 投资赚的钱也不行。 但是他可以让周晓玥，老爸，周茜，甚至童幼昕他们去替自己投资。 反正都是一家人，老程家还是挺重视感情的。 只要赶在神豪游戏公司成立初期插进一腿，到时候的收获就不是一年近亿，而是一年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收入。 不过距离那天还有好几年时间。 程越以前没做过投资，也没太关注这方面，暂时想靠这个赚钱，还有点不太实际。 最主要的是。 他现在的钱，也不够做投资的。 周晓玥撒娇道：“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这么多流量，不用不也是浪费么。” “浪费就浪费，咱不缺这点钱。” 程越表情严肃。 就算周晓玥比较早熟，但怎么说也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跟一些专门坑蒙拐骗的畜生比起来，再多心眼也不够用。 自己拍视频玩玩也就算了。 一旦有了利益接触，势必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到时候以周晓玥的漂亮可爱，肯定会被不少人惦记，她小小年纪怎么应付得了？ “你的视频先不要上传新视频了，回去我就关注你，要是看到你上传视频，别怪我给你妈打小报告。” 程越出杀手锏。 周晓玥哇的一下叫起来：“程越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我相信你才跟你说的，你竟然想要卖我？” “我这是对你好。” “总之我说到做到，这件事没商量。” 程越态度坚决，任凭周晓玥又求又闹又威胁，始终不撒口。 最后周晓玥没办法，只能留下一句场面话： “程越你给我记着。” …… 帕拉梅拉驶进小区。 在程越家楼底停下。 兄妹俩你也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悄没声息上了楼。 开门。 家里周茜正在做午饭。 程建国这半个月只上白天班，中午不回家。 程越换上拖鞋，走进厨房。 挽起衣袖来到周茜身旁：“阿姨，我来做饭吧。” 周茜一边忙活，一边笑道：“菜都已经快切好了，等会一炒就行，你去外边看会手机，马上就好。” “没事阿姨，我想试试。” 程越从周茜手里抢过菜刀，轻轻把她挤到一边。 周茜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怕他切到手，紧张的在旁提醒：“刀抬得矮一点，切的时候别太快，要不我先切完，你负责炒菜就行了。” “不用，我会做。” 程越呲牙一笑。 好久没动刀，感觉有点手生。 不过拥有双手控制加强后，很快就恢复到以前玩游戏时的状态。 周茜做的饭菜味道其实还可以。 而且程越吃习惯了，并不会觉得难以下咽。 之所以要自己做，是因为他要恢复自己玩游戏时的厨艺。 当时程越早早就抽到了味觉细腻度加强，导致他只能吃一些美味的食物，可是升级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他等级太低，刷钱也太慢，不可能支撑他每顿饭都去吃高档美食。 所以程越就只能自己学习下厨。 当时他的第一个爱好特长就是厨艺，而且已经达到了二段奖励。 不管是中餐还是西餐，他都做的有模有样。 这一次，他不但抽到了味觉细腻，还多抽了一个双手控制加强，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就算触发三段奖励也不是没希望。 周茜一开始还有点紧张。 可是随着程越动作越来越快，周茜的眼里就只剩下惊讶。 “程程，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她问的是程越的刀工。 今天她准备的菜里有一道尖椒土豆丝。 经常做菜的人都知道，炒土豆丝必须要刀切出来的才好吃，如果用擦丝的工具，搞出来的土豆丝又细又软，炒出来黏糊糊的，口感十分不好。 刚才周茜已经切了一个土豆。 如果没有比较，看起来切得还算可以。 可是等程越的切完，双方一比较，就看出其中的差距。 程越切的土豆丝，每一根都像是模具测量过的，每一根都同样的粗细，而她切出来的土豆丝，最粗的比最细的要宽出一倍左右。 程越笑道：“学了有几年了，你们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我自己做饭吃。” 周茜心说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你不是也不在家吗？ 也就毕业后这一个月没照顾到你。 可是这刀工，如果不是专门练过，就算做一辈子菜，也切不到这种程度吧？ 周晓玥还以为程越去厨房是要打小报告。 结果跑过去一看，发现他正在炒菜。 “怪不得能当小白脸。” “连做饭都要学，真是哪一行都不容易啊。” 周晓玥摇头晃脑叹气。 本来还挺讨厌程越多管闲事。 可是看他为了讨好童幼昕这么‘努力’，却不肯让自己靠斗音赚钱，周晓玥心里就有点感激。 只是她不知道。 程越确实有想要讨好女生。 但那人不是童幼昕。 而是一个他真心爱过，却因为配不上对方，选择放弃之后茶饭不思的女人。 “今年她才十四岁吧。” “比小玥还小一岁，现在去找她，好像有点早呢。” “可是……” “她现在还在厌食吧。” “现在正好是她的发育期，不好好吃饭，将来孩子的喂养都是问题。” “还是尽量为孩子多着想吧。” 第九十章 强化体香 十一小长假结束。 各学校同时开学。 周晓玥和周茜不在家，程建国也要去站最后一班岗，剩下程越自己在家，上午去健身房健身，下午则是在家里练习厨艺。 拥有味觉细腻度强化跟双手控制力加强两大外挂，程越的厨艺恢复速度很快。 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已经可以将饭菜做到游戏中八成水平。 “叮咚~” “恭喜您，达成加分行为。” “作为一名完美神豪，您应当有尽量专业的爱好特长，它将会成为您与其他精英建立社交的契机。” “您的厨艺特长等级，已达到初级食神级别。” “系统特赠与您一次抽奖机会。” “是否立即抽取？” 如果按照米其林餐厅的标准，初级食神级别大概是米其林三星的程度。 现在程越做的菜，已经拥有让食客不远千里，特意赶来他所在的城市，只为一品美味的程度。 这基本已经是普通厨师所能达到的极限。 至于触发二段奖励的中级食神，还需要一定时间的恢复。 毕竟在跟凡妮莎分手后，程越曾有接近一年的时间茶饭不思，不管是厨艺还是对美食的追求都退化了。 家里没人。 不过程越还会走回自己房间。 关上门， 拉上窗帘。 “立即抽奖。” 幸运大转盘出现。 经过半分钟左右的旋转，转盘慢慢停下。 看着指针所指的奖励，程越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陷入狂喜。 这次抽取的不是脑域类奖励。 而是身体强化类。 只不过，跟力量强化，敏捷强化不同，这次程越抽到的是体香浓郁度加强。 体香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香味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体香不一定是香味，甚至有可能是臭味。 如果给它换一个名字，大家应该马上就能理解体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那就是， ——荷尔蒙。 男性的体香，是一种**激素的变种，它从男性汗液中排出。 而女性体香则与雌激素有关，主要存在于女性尿液中。 这种从人体释放出来的特殊气味，一般自己都闻不到，只有别人才能清楚感受。 特别是异性。 当这些气味和汗液混在一起分泌出来后，对异性的效果就妙不可言了。 伦敦大学设计了一个实验，让女学生接受荷尔蒙的刺激，结果这些女学生和男学生持续交往的比例大大提高；将男生穿过的与未穿过的t恤并列放在盒子里，比较起来，女生更喜欢穿过的。 这是一个非常有效而著名的实验，已经在全世界不同的实验室做过很多次了，结论几乎都是一致的。 在德国酒吧里的实验也表明，双胞胎姐妹穿着相同衣服，姐姐用荷尔蒙，妹妹没有用过，在相貌因素基本排除后，用过荷尔蒙的姐姐更能吸引异性。 荷尔蒙使性吸引力的比率增加了80%。 百分之八十啊！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就算是一名矮矬穷，一旦拥有了体香，也可以很轻易吸引到女生的青睐。 这些女生们也许在心里对你不屑一顾，觉得你就是个癞蛤蟆，但是如果你勾勾手，尤其是时间地点都比较合适的时候，她们有八成可能会很轻易跟你去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而有些看起来特别清纯的女生，在恩爱时却会变得特别浪荡。 这都是因为体香的存在。 华夏历史上著名的乾隆香妃，就是最著名的例子。 除此之外，拿破仑曾在一次外出将归时写信给他妻子，让其近期不要沐浴，也是因为迷恋她身上特别的味道。 事实上，每个人都有体香。 只不过浓度不同而已。 程越正担心自己现在的厨艺不足以打动凡妮莎，现在有了体香增强，一切就会变得特别简单起来。 就在这时。 程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先把体香奖励提取出来。 幸运大转盘随之消失。 程越这才掏出手机。 当看到来电号码，原本已经平息的心情再次兴奋起来。 ‘00495136xxxxx’ 以49开头，这是德国打来的电话。 赶紧接通。 “喂？是卡尔先生吗？” 程越用英语问道。 对面哈哈笑道：“是的，是我，没想到你会第一时间想到是我打的电话。” 果然是卡尔教授。 程越开心道：“我在德国只认识您一位前辈，说实在话，这些天我一直在等候您的消息呢。” “那你今天可以庆祝一下了。” “有好消息了吗？” “是的，巴黎拍卖行，下个月7号有一场大型拍卖会，现在正在筹集附和条件的拍品，我真的很好奇，你手里到底有什么好宝贝，要知道这种大型拍卖会，一般是不会拍卖低于五十万欧元的拍品的。” 按照当前的货币汇率，一欧元约等于78rmb。 五十万欧就是四百万。 像程越上次捡漏到的含蝉，也才刚好达到这种大型拍卖会的门槛而已。 甚至如果好的拍品太多，这个底价还会上调。 不过就算再调，程越手里的银壳怀表也绝对够档次。 甚至，有可能作为压轴拍卖。 程越忙问：“卡尔先生，您有那边的联系方式吗？内部的那种。” 银壳怀表价值太高。而且因为牵扯到两个国家的重要领导，可能会引起较大凡响。 所以是否需要宣传？要怎么宣传？都要跟拍卖行商量，才能达到最好状态。 卡尔笑道：“当然，我已经帮你打听到了。” 然后报出一个电话号码。 程越连连道谢。 挂了电话。 程越立即给巴黎拍卖行的筹拍经理打过电话。 对面响了几声后接听。 “你好，找谁？” “我叫程越，大国人，请问您是巴黎拍卖行的约翰尼德普先生吧。” 程越的声音很年轻，而且法语十分标准。 约翰尼很怀疑是某位在大国留学的学生的恶作剧。 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沉着回应：“哦？是的，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件拍卖品想在贵行下月七号的拍卖会上拍卖，听说您正在筹备合适的拍品，所以特意打电话来咨询一下。” “呵呵，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可能有点不知道，我们这次的拍卖会门槛比较高，请问您觉得自己的拍品价值可以超过五十万欧吗？” “是的。” “你说什么？” “我说是的。” 程越道：“我知道你们这次拍卖会的规格，我的拍卖品绝对不止五十万欧，事实上它是夏尔戴高乐先生结婚时收到的一份礼物，而送礼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后来的赤军统帅，图哈切夫斯基。” 听到夏尔戴高乐的时候，对方的呼吸声明显一滞。 程越的绝对音感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这时候约翰尼更加怀疑程越是在恶作剧。 要知道戴高乐总统结婚的时候，法国跟苏俄之间可是独对关系，怎么可能会收到图哈切夫斯基的祝福礼物？ 但是他又不敢轻易挂断电话。 那毕竟是法兰西第一人总统夏尔戴高乐。 他结婚时受到的礼物，哪怕不是赤军统帅所赠送，价值也绝对不止百万欧。 而且…… 万一真的是图哈切夫斯基送给戴高乐的结婚礼物。 那么他的最终价值，就很难估量了。 第九十一章 抵达法国 巴黎拍卖行是国际最顶级的拍卖行之一。 在这里拍出过许多价值连城的东西。 作为拍卖行的筹拍经理，每次巨型大型拍卖会的时候，约翰尼的压力都非常大。 普通拍品好找。 顶级藏品难寻。 虽然他们这些筹拍经理手中有不少藏主名单，知道哪些人手里有真正的好货，但是人家不想卖才是最难受的。 所以听到程越手中有戴高乐跟赤军元帅有关的藏品，约翰尼感觉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 太幸运了。 可是~ “您说的不出意外是什么意思？”约翰尼问。 程越走到电脑桌旁，拉开抽屉。 从最里边取出那只收藏怀表的方盒。 不紧不慢回道：“我的拍品是一块银壳怀表，已经经过初步鉴定，是赤军某人送给夏尔戴高乐总统的新婚礼物，但是表面上并不能确定赠与他怀表的人是图哈切夫斯基。” 约翰尼失望道：“嘿，朋友，你这是在开玩笑？” “你要明白，送礼人的身份对物品价值的影响有多大，如果不是图哈切夫斯基送的礼物，那么这件东西的价格可能会降低很多。” “我当然知道。” 程越笑道：“事实上我可以已经通过可靠渠道来解过这件怀表的来历，只不过可以证实是图哈切夫斯基所赠的证据在怀表内部。” “想要让其他人接受这个事实，我们只需要一次拆卸。” “不过这款银壳怀表保存的非常好，如果拆卸出现失误，可能会对他的价值造成极大损还。” “所以，我希望您那边可以邀请一位行业专家。” “让我们尽可能把这种失误几率降到最小。” 约翰尼叹气道：“程先生，您能给我先发几张怀表的照片吗？最好附上一些文字介绍。” “可以。” “我马上给您一个邮箱，在收到你的呢照片和介绍后，三个小时之内我会给您答复。” “真的很抱歉，因为您提供的物品太贵重。‘ “如果有幸为您拍卖，我们必须要慎之又慎。” 虽然对方嘴上说的客气，但程越知道对方还心存怀疑。不过这都是正常的，如果自己不是亲眼见过这只怀表的内部，也很难相信那是赤军元帅送给法国总统的新婚礼物。 尤其是，当时的年代，两国关系那么微妙。 普通的拍品审核时间一般为三天。 以欧洲人的工作作风，就算一天能解决问题，他们也会耗到第三天才给你答案。 约翰尼直接把这个审核时间缩短到了三个小时，也是考虑到那极微小的可能。 如果真的是图哈切夫斯基送给戴高乐的礼物，那么它的价值将突破天际，需要尽快跟程越签订初步寄拍协议，以免夜长梦多。 “可以。” 程越答应下来。 对面报出一个邮箱号，是国内域名。 程越挂了电话，直接打开电脑。 然后用手机拍了一些银壳怀表各个角度的照片，又编写了一些文字介绍，一并发送过去。 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到对面的恢复。 审核通过了。 不过没有定价。 对方邀请程越去巴黎一趟，到时候会有专业的银壳怀表维修专家负责拆卸，待确定赠礼者身份后，才会给出最终的起拍价格。 这时候已经下午一点。 程越之前做的菜都没来得及吃。 简单吞了几口饭菜，程越找出自己的各类证件，下楼开车去办理签证。 法国不同于岛国。 如果是去岛国，只能有指定机构代办签证，个人不予受理。 而去法国的话，个人办理签证会比代办机构快三到五天。 最快七日内就能拿到护照。 忙活一下午。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程建国，周茜，周晓玥都已经回家。 程越刚一进门，就听到周晓玥抱怨：“程越你干什么去了？我都快饿死了。” 这几天程越练习厨艺，都是他负责晚饭。 一开始周晓玥还嗤之以鼻，后来程越做的菜一天比一天好吃，她就开始有些沦陷了。 这两天她中午都不正经吃饭，只等晚上回来多吃两碗，没想到今天一回家，竟然没饭可吃？ 周晓玥别提有多失望了。 程越笑道：“不好意思，有事儿出去一趟，忙的来不及做饭，抽屉里有零食，你饿就先吃点。” 周晓玥嘀咕道：“我才不吃那些垃圾食品呢。” 这时候程越已经走到客厅。 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程建国道：“爸，我过几天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在外边待挺长时间，您的辞职快办下来了吧？” “快了，还剩最后六天。” 程越掏出手机，道：“我给您转点钱过去，等辞了职，您就安心去盯着新房装修吧，要是快的话年底应该能住进去。” 程建国摆手：“别别，我眼光不行，你的房子自己看着装，我可不瞎掺和。” “没事儿，找个好点的家装公司，包给他们就行。” 程越只管把钱转过去。 这房子本就是给爸妈买的，当然要按照他们的心意装修。 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到了下旬。 10月21日。 星期一。 距离拍卖只剩下十七天。 童幼昕她们今天有课，程越自己一个人在别墅宿舍待到十一点，直接开车去卧龙机场，坐下午的飞机去往法国。 两国时差六个小时。 飞行时间约12小时。 抵达戴高乐机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旁。 程越径直走过去。 对面地中海发型的五十多岁男子盯着他看了半天，犹豫着迎上前，伸出手问道：“是程先生？” “你好，约翰尼先生。” 程越伸出手，大大方方跟对方握了一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约翰尼这才放松下来。 呵呵笑着招呼道：“欢迎程先生来法国，我听您的口音，带着奥尔良的味道，应该在那边住过不少时间吧？” 程越点头：“住过大半年。” “才半年？” 约翰尼惊奇道：“您的语言天赋真是太棒了，说实在的，我在刚才见到您之前，还曾怀疑你是不是一位法国人。哈哈哈~。” 程越微微一笑，算是给予回应。 简单含蓄过后，两人上车。 程越坐在车后排。看着车外两侧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心情也开始变得激动。 曾几何时，他以为再也不会踏入这片土地。 没想到才过去一年多点，他就再次回来了。 有后悔药的感觉，真好。 第九十二章 鉴定 拍卖行大门敞开着。 车在院内停下。 两人先后下车，约翰尼在前半步，引领着程越往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屋里已经等着几个人。 三位男士，一位妇人。 约翰尼给程越介绍：“这位是伊琳，皮奥利奥女士，这两位是我们拍卖行的估价师，阿道夫和林恩。” “还有这位，是我们从莫斯科请来的怀表转件。” “很抱歉，您的名字是？” 莫斯科来的专家留着一个爆炸头发型，戴着眼镜，不苟言笑道：“弗拉基米尔，我的名字。” 程越先后跟几人打过招呼。 然后很快直奔主题。 程越从随身的双间包里取出怀表，放在圆形桌子中间，打开锦缎，将包裹的银壳怀表展示出来。 然后退后一步。 示意其他人可以上前鉴定了。 最先上前的是以为五十多岁，爆炸头，带着眼镜的莫斯科老男人。 他小心的捧起怀表，上下内外的打量了一遍。 用不太流利的法语对其他人道：“是莫斯科第一怀表厂的胜利牌银壳怀表，编号显示是1921年的批次，时间上与戴高乐总统新婚日期符合。” “表盖上的俄语意思是：我的朋友夏尔，祝你新婚快乐。” “表盖内侧的红星徽标也是赤军军标。” “另外这只怀表保存的很好，简单调试后应该可以继续使用。” 这人又翻看了几眼，下结论道：“暂时只能看出这么多。” 第二个上前观看的是哪位同样五十岁左右的妇人。 约翰尼对她的态度十分恭敬。 在她坚定完后，小声问道：“伊琳夫人，您对这只怀表有印象吗？” 程越往对方看过去。 精密视觉不光可以分辨出两杯水的不同，也可以看出两个人或者物之间的相同之处。 眼前这位伊琳夫人，五官与记载中的戴高乐总统有几分相似，考虑到照片与真人的差距，这个相似度应该还可以再加几成。 看来这位夫人应该是戴高乐总统的某位后人。 伊琳夫人微微摇头：“不，我没有印象。” 约翰尼叹了口气：“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弗拉基米尔先生，麻烦您了。” 之前鉴定怀表的爆炸头眼镜男点点头。 他是拍卖行特意从莫斯科第一怀表厂请来的专家，不光懂得坚定，也懂得拆卸和维修。 只是这块银壳怀表的生产日期距离现在太遥远。 这么古老的怀表，不光是工艺一般，用材也比不了现在的怀表，拆卸必然会对他的完整度造成一定的损耗。 如果能考观测鉴定出来历，他们也不想拆开它。 俄国人拿出一包精巧的小工具。 独自坐在圆桌一边开始拆卸。 另外几人全都屏住呼吸，生怕出一点大声影响到俄国人的动作。 只有程越很轻松。 大约过去十多分钟，房间里突然响起‘喔噢~’的一声。 约翰尼等人全都一脸惊喜的看向俄国人。 只见对方手里的表壳已经拆卸下来，在内部的空白处，赫然有一串俄文文字。 看到文字内容，就连俄国专家也激动起来。 “是图哈切夫斯基先生。” 得到肯定的答案，约翰尼长长松了一口气。 反倒是另外两位没说过话的老人兴奋起来。 他们是拍卖行的估价师。 现在确定银壳怀表的来历，而且保存的这么完美。 价格很可能创下年度新高。 “我认为，起拍价可以设定在两百万，或者两百二十万。” “不不，阿道夫，这个起拍价太低，会对竞拍者产生误导，我觉得就算不给出三百万的起拍价，起码两百六十万应该是可以的。” 两百六十万，指的是欧元。 换成rmb，就是两千多万。 这还是起拍价而已。 按照正常的拍卖，像这种顶级拍品，一般都是争夺比较激烈的。 经常参与拍卖的人，一般都会把心里价位定格在增价八成到十二成之间。 也就是说， 这块怀表但最终成交价，大概率是五百多万欧。 程越没想到对方能给这块怀表沽出这么高的起拍价。 要知道，十几年后的这块怀表，最终成交价才拍出七百多万欧而已。 “我明白了。” 程越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没有打开过后盖，不可能有人猜到这支怀表的送礼者身份。” “而且哪怕不知道送礼人和收礼人是谁，这块怀表也算是古董。” “不可能有人闲着没事拆着玩。” “所以……” “有很大概率，这块怀表重摔过。” 怀表摔过，把后盖摔掉，所以才被人知道它的来历。 摔过的怀表就算修好，卖相也肯定不如从前。 而眼前这块怀表，是有莫斯科第一怀表厂请来的专家，用专业工具小心翼翼拆开，就算对它有一点点损害，至少比摔坏的要强太多。 今年拍卖最高价格才四百七十万欧。 眼下这块怀表，很可能破掉今年的最高拍卖记录。 “程先生还没吃饭吧？” 约翰尼这时候才想起待客之道。 程越摇头：“没有。” 飞机上有免费餐。 程越买的是头等舱，免费餐的规格也更高一些。 不过他现在味觉细腻度强化，别说是飞机上的免费餐，就算是米其林餐厅做出来的饭菜，如果不是现做现吃，他也丝毫提不起胃口。 约翰尼面带微笑：“真是抱歉，刚才心思都放在您的怀表上，没来得及招呼您，门口有一家鱼子酱味道很独特，我现在就跟他们订餐，待会儿签完合同，我们可以一起过去尝一尝。” 程越微笑点头：“谢谢，您太热情了。” 接下来就是走程序。 七八张合约摆在面前，有法语，中文，英文三种释义。 合约里有好几个空没填。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佣金比例。 按照国际拍卖惯例，普通拍卖品的佣金价格为拍卖成交价5%。 艺术品拍卖收取佣金比例一般为10%。 不过那是在委托人与拍卖人未做约定的情况下，如果双方之前有过约定，则要按约定的比例收取佣金。 另外。 拍卖会是双向收费。 不光收取卖方委托人的佣金，也会收取买受人的佣金。 比例同样为10%。 通常价值巨大的拍卖品，光是收取买受人的佣金就已经可以转的盆满钵满，所以对于拍品的委托人，拍卖会一般都会给予一定的议价权利。 第九十三章 凡妮莎 约翰尼站在程越旁边，给他解释：“程越先生，你的拍品价值很高，我们也会投入大量的宣传在里边，相信您很清楚，国际艺术品拍卖收取佣金的比例一般为10%，不知道您对这个又没有异议？” 五百万欧的东西，一个点就是五万元。 程越虽然是神豪，但自己应有的权益也不会随意抛弃。 他沉吟道：“百分之十有点多了，能便宜些么？” “那您能接受的比例是？” 约翰尼小声问道。 程越想了想：“百分之三。” 语气里没有询问的意思。 事实上程越来过这里多次，知道这边的规矩。 如果是起拍价两百万以上的艺术品或者古董类拍品，百分之三是比较正常的价格。 约翰尼装出为难的样子：“程先生，您给的价格真的没法再低了。” 程越微笑道：“那您的意思是？” 约翰尼突然摊手一笑：“虽然很为难，但这毕竟是我们戴高乐总统的物品，所以……祝我们的初次合作愉快吧。” 欧洲那么多大型拍卖行，巴黎拍卖行的排名并没有太靠前。 虽然他们每年可以拍出十万加件物品，但价格高过百万的其实寥寥无几。 尤其是这种有可能超过五百万的超级拍卖品，在伦敦和斯图加特每次大型拍卖都会出现，但在巴黎一年也未必能出一件。 就算程越给的佣金再低，他也只能接受。 毕竟这不光是赚钱，还可以赚取名气。 程越笑着伸出手：“合作愉快。” 签完了字。 怀表被留在了拍卖行的收藏室里。 巴黎拍卖行有23个拍卖厅，每年会进行3000场左右拍卖，即将拍卖的物品会在拍前进行预先展览，像银壳怀表这种档次较高的展品爱会进行针对性的宣传。 如果在此期间出现损坏或者被盗，拍卖行会根据起拍估价增加百分之五十的价格进行赔偿。 在拍卖行待了太长时间，早饭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四十。 鱼子酱搭配小点心的味道还可以。 饭后，约翰尼邀请程越回拍卖行参观。 被程越婉拒。 他还要去找凡妮莎。 虽然她是奥尔良人，但她的中学时期是在巴黎度过的。 跟约翰尼道别。 程越来到街道上，拦下一辆计程车坐进去，对司机吩咐：“去亨利四世中学。” 司机多看了一眼这位发育流利的黑发青年，无聊问道：“您是哪里的学生？” “不，我有朋友在那里。” 车辆启动，很快来到中学门口。 现在是上课时间。 学校大门紧闭。 程越作为一个黑发黑眼的‘外国人’，而且没有学校校服，就算想要翻墙进去，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尽管他很迫切的想要见到凡妮莎，但条件真的不允许。 “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程越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校门。 在附近找到一家带中式大厨房的公寓。 然后去外边的超市，买了各种食材塞进冰箱。 法国的中学上课时间跟国内有些不一样，他们没有午休，从上午八点开课，一直到下午两点半放学，中午一点左右的课间休息时可以吃点午餐。 程越听瓦妮莎说过，她初中从来没吃过学校的东西，都是放学以后再去钢琴教室的路上，才会吃点佣人专门从名餐厅里送来的东西。 程越认识的是27岁时的瓦妮莎。 对于她十四岁时的情况，仅限于知道她在哪所学校。 说实话，程越现在有点忐忑。 万一现在的凡妮莎还没有那么贪吃怎么办？ 而且自己该怎么去接近她？ 莽撞的跑过去，告诉她自己是他未来的爱人？ 肯定会被当成沙雕的吧？ 越在乎越紧张。 时间在彷徨中很快来到两点半。 程越再次出现在亨利四世中学门口，校园里已经有学生开始往外走。 学校有校车，也有家里学校比较近的会步行。凡妮莎要去钢琴教室，有私家车接送，肯定是走路出门。 程越双眼紧盯着校园门口，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近她，但起码要先找到她才行。 突然， 一条靓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名如同娃娃般精致的女孩。 一头金色的长发披到肩膀，大眼睛像蓝宝石一样，白皙的皮肤，红润的嘴唇，脸上带着如同小公主般的气质，微仰着脑袋，走在几人的正中。 在她左右两侧分别是两男两女。 其中一名男生给她提着书包，正殷勤的跟她说着什么。 两旁的女生比她高出半个头，故意落后她半步，怕喧宾夺主。 程越嗓子有点发干。 脚步不由自主往前迎上去。 就在这时。 一名身材火辣，穿职业装的女人走到凡妮莎身前，从那名殷勤男生的手里接过书包。 低声对凡妮莎道：“小姐，今天的午餐是从凯特兰草甸送来的，有您上次感觉不错的兰古斯汀南极深海螯虾和彼得罗斯鱼子酱。” “我今天没有胃口。” “是的，可是您每天都没有胃口，总得要吃点什么。” “有phome么？” “这~我立即让人准备。” “不用了。” 凡妮莎一脸严肃，仿佛霸道女总裁般对职业装女人训道：“我只有十几分钟的进餐时间，等你准备好已经晚了。” “对不起，我以后会加倍用心的。” 凡妮莎没有再为难她。 毕竟她的胃口每天都在变化。 有时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吃什么。 对她来说吃饭更像是一个任务，如果不是需要补充营养，她宁愿一辈子不吃也无所谓。 程越愣在原地，微微皱眉。 他跟凡妮莎恋爱了大半年，但很少谈及她的家庭。 当时程越只知道她是欧洲，乃至世界最有名气的女钢琴大师，出身于法兰西一个破落的贵族家庭，家庭条件好像一般。 可是…… 刚才丰满职业装女人说的几样菜品，每样都不便宜。 凯特兰草甸更是米其林三星餐馆。 虽然米其林评星不是靠饭菜的价格，但一定程度上，三星餐馆的食物更美味更精致，价格肯定也会更高一些。 最主要的是。 一个家庭条件一般的破落贵族，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女儿配生活管家和四个陪读？ 就算他们再爱女儿，没钱也配不起啊。 第九十四章 初次见面 “难道凡妮莎看出了自己的胆怯，怕自己太自卑，所以故意撒谎了？” 程越只能这么想。 要知道，现在可是共和国时代。 就算是过的比较滋润的法国贵族们，也很少有请陪读和生活管家的。 现在的法国贵族，基本上只剩下一个名号。 至于他们的领地和产业。 要么因为经营不善卖给了他人。 要么转型成功，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人。 如果是早早卖掉产业，踏实工作的还好一些。 最惨的就是一些经营不善，还不自量力，放不下身段的那些贵族。 曾经的身份曾带给他们无上荣耀，以至于他们不需要谋生，自然有花不尽的钱财，所以随着新时代的展开，曾经只能做佣人的人才开始出人头地，大部分欧洲贵族不懂企业管理，或快或慢，几乎都开始落魄。 拍卖行每年拍出那么多藏品，绝大多数都是这些破落贵族拿去拍卖的。 因为他们舍不得自己的酒庄，舍不得自己的古堡。 每年维护和经营这些东西需要耗费巨量的钱财。 这些钱从哪里出？ 只能靠卖卖卖了。 程越本以为现在的凡妮莎还没有出人头地，以她现在落魄的家庭条件，或许可以从她家人那里打开局面。 可是现在看来。 完全弄反了。 这时候，凡妮莎已经她坐进车里。 一辆乍看普通，但是从轮胎和发动机咆哮声中，就可以明白这绝对是一辆重度改装的商务车。 程越这才想起要追上去。 “喂喂，凡妮莎。” 他情急的喊了两声。 可惜此时恰好有校车从学校里开出来，挡在两人之间，凡妮莎并没有听到。 不过有其他人听到了。 跟凡妮莎一同走出学校的几名同学往程越这边看了一眼，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程越没有注意到他们。 眼看奔驰商务已经往前开走，他赶紧钻进一直在旁等待的计程车，让司机追了上去。 经过十几分钟的追踪，两辆车一前一后停下。 这是一栋古老的别墅建筑。 位于塞纳河畔，距离战神广场很近。 早上一觉醒来，站在三层卧室外的阳台上伸个懒腰，就能看到耸立在广场上的埃菲尔铁塔。 院子里郁郁葱葱，栽满了园丁静心打理的绿植。 这里当然不会是普通的钢琴教室。 程越凭借精密视觉看向门牌。 【philipsroblouispajes】 菲利浦·罗贝路易·帕杰斯 这是钢琴大师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原名。 程越后知后觉。 他早该想到了。 如果凡妮莎真是落魄贵族的孩子，怎么可能从小接受理查德·克莱德曼这样的大师亲自指导？ 要知道，这种级别的钢琴大师，通常不会收年龄太小的弟子。 想要找他拜师的人力，光是演奏级的天才就有很多，他们哪有时间去带一个未来不确定的孩子？ 除非是恩人家的孩子。 或者给的钱让人无法拒绝。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凡妮莎的身份都不会太简单。 “唉~凡妮莎你个小骗子，可把我给骗惨了。” 程越苦笑摇头。 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既然十几年后可以爱上自己，现在也肯定有机会。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凡妮莎出入车接车送，有陪读还有生活管家。 自己怎么扎机会接触他？ “对了，钢琴。” 程越眼前一亮。 如果自己也成为理查德大师的弟子，不就可以天天跟她在一起了？ 以自己的双手控制和绝对音感，相信理查德应该不会拒绝自己这种天才，实在不行给他个几十万欧元学费，他总不可能还拒绝吧？ 程越这么想着，就打算直接进去问问。 结果一回头，猛地发现一只大手出现在面前。 下一秒。 程越双眼一蒙，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程越昏沉沉睁开眼。 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凳子上。 面前是一名身着背心，肌肉虬实，带着墨镜的寸头大汉。 “完了，被绑架了？” 程越心里咯噔一下。 在法国住过大半年的他，很清楚这个地方要多混乱。 事实上很多旅游城市都与这种弊端，各种小偷小摸随处可见，尤其是华人喜欢带现金上街，在巴黎，几乎每天都有华人被抢的事件发生。 可那一般是发生在北郊93省，在小市区里很少会碰到这种情况。 自己还真是走运啊。 哪怕程越两世为人，被绑架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壮着胆子问道：“你好，请问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般针对华人的绑架，只是为了图钱。 但是眼前这位寸头壮汉好像有点不一样。 只是坐在程越对面，墨镜后边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并不说话，也没有其它动作。 “那个……” 程越还待提问，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身材爆炸的职业装女性走在前面，护在门的旁边，然后程越日思夜想的那人的缩小版，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外边走进来。 寸头壮汉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凡妮莎则是在他刚才的位置上坐下。 像一个教父一样仰靠在沙发里，对她的关键的道：“梅拉。” “小姐。” “问问他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是。” 身材爆炸的女管家还没开始提问，程越已经主动说道：“我会法语。” 凡妮莎哦了一声，认真问道：“那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她的表现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不过这才是程越认识的她。 要强，认真，胆大，喜欢挑战。 程越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跟她‘第一次’见面，心里感慨的同时，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凡妮莎，我是……” “我叫程越。” 程越心有些乱。 没有经历过这种失而复得感情的人，恐怕难以理解这种感觉。 “你认识我？” 凡妮莎好奇道。 程越使劲点头：“认识，非常认识。” 凡妮莎好笑的摊开手：“可我不认识你，难道我失忆了？” “是的，你不认识我，不过你会很愿意认识我，因为我会做很好吃的中餐，当然西餐也可以，不过我知道你会更喜欢中餐的味道。” 凡妮莎咯咯笑了起来。 笑够了才道：“你可能搞错了，我对那些油腻腻的，好像叫炒菜对吧？” 身旁的女管家认真点头：“是的小姐，中式炒菜。” 凡妮莎不屑道：“说实话，我试过很多炒菜，可惜没有一道菜和我的胃口，怎么说呢，大国的食物名不副实，就像……在吃垃圾。” 国外的中餐馆确实味道不怎样。 主要是两个原因。 一是入乡随俗的乱改。 二是厨师的不专业。 别说凡妮莎，程越也吃不惯国外的中餐。 好多中餐馆除了菜品的样式像一点，根本没有中餐该有的味道。 尤其是炒菜。 欧洲人喜欢用橄榄油炒菜，而橄榄油有加热会膨胀的特点。 所以如果是按照同样的比例炒菜，用橄榄油炒出来的菜就会显得特别油腻。 第九十五章 为你做菜 提到做菜，程越终于不那么紧张。 这毕竟是他成就最高的特长。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正色道：“凡妮莎，中餐不是你了解的那样，炒菜只是它的一个分类，中餐有很多菜系，也有很多烹饪手法，煎炸蒸焖煮烤，干煸，凉拌，生吃，等等等等。” “我是一个大国人，但我吃过的中餐品类或许还不足所有菜品的百分之一。” “而且就算是同一道菜品，里边的讲究也非常之多。” “大国地域大，人口多，每个地方的人口味都不尽相同。” “真正的中餐厨师，会根据自己所在地方的偏好来调节菜品的用料。” “说句冒犯的话。” “你之前吃的那些，或许真的是垃圾。”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碰到吃货，跟她聊吃的就对了。 听程越说了这么多，凡妮莎果然来了兴趣。 她挺直腰杆，从大号布艺沙发里挪出身子，微微前倾的盯着程越：“你是厨师？” “我不是厨师。” 程越道：“但我会做菜。” 凡妮莎轻轻皱着小脑门儿，思考道：“那么你跟踪我的目的是，想求一份侍做菜的工作？” “不，不是。” 程越心跳又开始加快。 越在乎，越紧张。 这是人的本能。 他看了眼门神一般站在凡妮莎两旁的女管家和寸头保镖，干涸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用比较容易接受的词汇说道：“我只是想照顾你。” 凡妮莎笑了。 对旁边的寸头肌肉男晃了下手指：“林恩，给他解开。” “是，小姐。” 寸头男毫不犹豫走上前。 站在凡妮莎右侧的女管家表情略微紧张：“小姐，我们还是让警察来处理吧。” 凡妮莎好玩道：“不着急，让我先尝尝他做的菜味道如何。” “可是，万一……” “万一有毒是吗？” 凡妮莎扭头看向她：“别忘了我的味觉有多挑剔，连水的味道我都可以分辨出来，更何况是毒？” “好吧小姐，我听您的。” 梅拉妥协的弯了一下腰。 她只是下人，提醒一句已经是她权利的极限。 主人不愿意接受，她便只能服从。 绳子被解开。 程越的呼吸也变得通畅了许多。 虽然眼前的经历跟他计划的完全不一样，但最终都走向了同一个节点。 凡妮莎起身，带头走出房间。 程越这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她的住处。 装修风格简洁大气，线条分明，讲究对称，色彩明暗鲜淡交错，给人的视觉带来较大的冲击。 哥特式的背椅有着超高的靠背。 箱柜和小桌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 这种略显怪异和夸张的空间表现，是典型的中世纪欧式装修风格。 也是老派贵族们最喜欢的居住环境。 程越本以为自己是在某座古堡中，事后才发现并不是。 这只是凡妮莎家里的房产之一，供她在巴黎学习期间居住，大约两百平方左右，有一个巨大的，厨具齐全的厨房。 程越先是检查了一下工具。 然后回身对凡妮莎道：“我需要一些食材。” “可以，你说需要什么，梅拉会给你找来。” 程越掏出今天新租房间的钥匙，递出去道：“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租的公寓，厨房的冰箱里有我要的东西，我不知道这里距离那边有多远，不过请尽量在取出后的十五分钟内送回来，不然就没法用了。” 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变质速度很快。 普通人很难吃出其中的差距。 但程越和凡妮莎这种味觉细腻度过强的人，轻易就能分辨出来。 从冰箱取出十五分钟。 到入锅可能还要十五分钟。 半个小时，是这个季节，冷藏食材保持鲜度的极限。 梅拉接过钥匙，问清楚具体公寓号码。 然后快步下楼。 凡妮莎拿出一本英文小说，坐在客厅里安静的学习着。 寸头保镖则是一步不离的盯着程越。 二十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 梅拉提着两塑料袋东西，小跑着来到厨房：“你看，是这些吗？” “对，谢谢。” 程越准备的是一份在国内十分常见，也是超受欢迎的食材。 ——小龙虾。 凡妮莎一看到红黑色的小东西就乐了。 问程越道：“这就是你说的中餐美食？” 程越很喜欢看她笑眯眯质疑的样子，他很清楚那是因为她开始对这玩意儿感兴趣，而不是想要跟你抬杠。 “是啊，不行吗？” 程越一边收拾好的把小龙虾取出，一边笑着回应道。 凡妮莎反问：“你知道最早吃小龙虾的人是谁吗？” 程越回道：“名字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最早发明‘辛辣海鲜’的是一位法国移民的新奥尔良人，我还知道你的老家就在奥尔良勃艮第区，这也是我选择它来为你做食材的原因之一。” 好多人只知道国人喜欢吃小龙虾，其实外国人吃起来更疯狂。 不过新奥尔良式的小龙虾，跟国内的小龙虾味道有点不一样。 他们更注重辣味。 烹饪用的酱料由红灯笼椒，黑椒粉，培根，洋葱，西芹，绿灯笼椒，大蒜，辣熏肠，手撕鸡肉等十几种肉类和辣椒类制成，味道辣香鲜美。 而国内的小龙虾除了辣，还有很重的麻味。 大约跟性格有关。 也可能是奥尔良人的口味习惯。 总之，凡妮莎最喜欢吃辣味的东西。 尤其对麻辣小龙虾特别偏爱。 但是，除了程越，其他人做的麻辣小龙虾都有一股很明显的淤泥味儿，有些甚至连虾线都没除干净，这对于味觉挑剔的凡妮莎来说，简直就像是在满桌美食上面吐了一口痰。 不但恶心。 甚至让人生气。 程越已经挽起了袖子。 厨房里有各种道具，他选择了方正的中式菜刀。 小龙虾已经准备好，但葱姜蒜等调料还需要搭配，刚才等食材的期间，他已经把配料的皮都去掉，此刻手起刀落，一连串哆哆哆哆的声音不断响起。 葱花蒜片均匀的摊开。 程越心有灵犀的回头望了一眼。 身后的凡妮莎不知何时已经放下英文小说，正好也在朝程越那边看过去。 四目相交的一刻，程越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他每天的工作就是为两人做菜。 凡妮莎每次都陪在他身边，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锅里，一边从后边搂住他的腰问东问西，每次当他回头，就会立刻得到一个甜蜜的亲吻。 饭后，心情愉悦的她经常会让程越选一首曲子，算是给她的奖励。 如果是晚餐后，她更多会把自己当礼物送过去。 那时候他们每天都在享受彼此，最长的一次，曾有半个月待在家里。 烹饪，进餐，弹奏，亲热。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第九十六章 纤云弄巧（求推荐） 佐料已经准备好。 程越起锅烧油。 等油热后，先放入八角麻椒炒出香味，再放入豆瓣酱，以及剁碎的蒜蓉和干辣椒，加入姜片，小火翻炒。 片刻之后，各种调料的香味就开始弥漫出来。 楚辰看准时机，把小龙虾倒入锅中，翻炒几下放入剩余香料，倒入白酒，啤酒，再放入适量的水，没过小龙虾后，加糖和盐再翻炒几下便盖上锅盖，等候收汁。 女管家跟寸头保镖喉结在动。 作为主人的凡妮莎还没有吃晚饭，他们自然也只能先饿着。 十分钟后。 程越关火。 打开锅盖，将色香味浓的麻辣小龙虾倒进精美的瓷盆里。 “咕噜~” 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唾沫。 这种又麻又辣的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就连凡妮莎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好了吗？” 她从沙发上站起，双手无意识的张开有握紧。 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 程越笑着把小龙虾放在餐桌上，伸手拿出一只：“等我先尝尝味道。” 新鲜的小龙虾看起来肉质饱满，甲壳也是油光发亮的艳红色，上面沾着细碎的调味料，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 程越咽了口口水，用手掐掉龙虾头。 味道强烈的汤汁从小龙虾偌大的头壳里流淌出来。 对上嘴，轻轻嘬了一口，麻辣香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爆炸。 程越仔细品味了一下。 轻轻点头。 味道适中，没有过咸过淡。 辣而不疼，香而不腻，麻香充分却不过分。 发挥还算可以。 然后两下剥出虾尾肉，放进嘴巴里，软嫩细腻的口感，带着些微的弹性，虽然稍微有点松散，但是感觉还算可以。 口味九分。 口感八分。 综合评分八点五分。 抽出纸巾，程越一边擦手，一边对凡妮莎道：“可以了。” 凡妮莎的表情还算淡定。 虽然小龙虾的香味十分浓郁，但她已经失望过太多次，明白有些东西虽然闻起来很好闻，吃起来就会发现有诸多缺憾。 女管家梅拉早已经从抽屉里取出一次性的手套。 帮她吹开，递到手边。 凡妮莎捡起一只小龙虾，掰开虾头后，没有直接像程越那样吸一口，而是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然后仔细品味。 程越在旁笑道：“放心好了，味道还可以的。” 凡妮莎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 她确实没有感觉到其它小龙虾的那种淤泥味儿。 这一次她终于把嘴含了上去。 对着虾身轻轻一嘬。 下一秒。 她的眉毛便跳了起来。 味觉细腻度是可以品位出别人察觉不到的怪味，也可以体会到别人体会不到的美味。 程越的小龙虾味道非常浓郁，鲜麻香辣，每一种味道都超级正。 而那些令人担心的怪味，几乎完全感受不到。 “good。” 凡妮莎竖起大拇指。 说完这两字儿后，就再没有抬起头。 她已经太久没吃过可口的食物了。 法国的米其林餐厅都已经被她吃遍了，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很美味，吃得多了就开始觉得索然无味。 尤其是升到中学后，不能随意外出，她的饮食区域也跟着缩小了许多。 整天吃同一个餐厅的食物，就算是米其林三星，也已经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一盆小龙虾，实在是没有多少东西。 不过对于常年吃不饱饭，围都饿得小了好几圈的凡妮莎来说，已经是十分大的餐量了。 女管家在旁不断提醒：“小姐，您别再吃了，胃会受不了的。” “嗯嗯。” 凡妮莎一边答应，一边继续闷头苦吃。 直到最后一直小龙虾被她吞咽下去，才意犹未尽的长出一口气。 捂着压力山大的小肚子。 靠在椅背上，满足的回味着。 原来。 进餐的感觉可以这么好。 程越坐在她对面，看她满足的样子，脸上浮现出微笑，能够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得到满足，是每一个男人都想做到的。 同样的。 就像事后男生都会问的那句：你舒服吗？ 程越多此一举的问道：“好吃吗？” 凡妮莎愉快的点了下头：“好吃极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需要特意解释，程越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微笑回道： “其实想要解决小龙虾的土腥味儿很简单。” “首先放线菌是通过虾鳃侵入其血液中，并开始分泌恶臭物质，如果是活虾活鱼，可以用清水洗净放在冷水中，再往水中倒入少量的醋和胡椒粉，或者放些月桂叶，经过鱼虾呼吸循环，放线菌会被杀死后自然派出体外。” “如果是死掉的鱼虾，则可用百分之一比例的盐水，把它们泡在盐水里，两小时后土腥味就可以消失。” 凡妮莎诧异：“就这么简单？” 程越笑道：“当然，不过这只是除掉腥味，是最基本的，想要把食物做好，还需要控制各种调料的比例。” “中式麻辣小龙虾一共需要十几种调味料。” “如果是普通人，某种调料加多一点或者加少一点都没什么问题。” “因为其它的味道会让多加或少加的这一部分没有那么明显。” “可是你的胃口很挑剔。” “想要做出让你可以接受的食物，每一种调料都需要精确到克。” “而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我才能做到。” “为什么？”凡妮莎问。 “因为我跟你有一样的味觉，我们嘴里吃不进垃圾，只能吃最挑剔的食物，所以我最知道你喜欢什么。”程越满含深情。 前世，他是意外提取了味觉细腻度。 这一次，他完全是为了凡妮莎。 好多人不能理解。 明明有了神豪系统，生活已经得到巨大改变，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找不到？何必纠结于一个凡妮莎？ 殊不知。 记忆才是一个人的根本。 百分之九十的人重生之后，最想做的事，绝对是想要去弥补前世的遗憾。 就像修仙渡劫里的心魔一样。 哪怕得到的再多。 失去的那个才是最刻骨铭心的。 而凡妮莎也确实出色。 年纪轻轻的她，还没有谈过恋爱，但她能够感受到程越眼中流露出的情感。 那种近在咫尺，却不能亲近。 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感觉。 或许是体香发挥了作用。 她的心脏竟仿佛被抓住了一般，有点心疼他。 “你到底是谁？” 凡妮莎认真问道。 程越反问：“如果我说，我是你前世的爱人，你会信吗？” 凡妮莎轻笑起来：“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程越细数道：“你是一个性格要强，自信自立的女生，你有较强的掌控欲，所以不喜欢家里为你做选择，之所以来巴黎上学，也是想要逃离他们。” “你喜欢深紫色，因为它看起来比较张扬。” “你喜欢温柔听话的男生，但后来发现男人要man一点才有味道。” “你喜欢钢琴。” “因为你时常会因为饥饿而感觉压抑，钢琴可以帮你释放这些负面情绪。”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只喜欢那种爆发强大的快节奏曲子。” “你的老师理查德先生曾不止一次评价过你，如果生在战争年代，绝对会是个战争贩子。” “不过后来的某一天，你的风格突然改变了。” “是因为你吗？”凡妮莎问。 程越摇摇头。 有些遗憾道：“不，不是我，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凡妮莎问：“你很在乎这个？” 程越不明白道：“什么意思？” 凡妮莎认真说道：“我说，你很在乎在你之前，有人影响了我？” 程越还是摇头。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不在乎，还是想说不知道。 凡妮莎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他身前。 她才十四岁，只有一米五。 站在程越身边，只比坐着的他高出半个头。 在程越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她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眼里透着一些调皮与疯狂的神采，居高临下的微笑道：“别难为自己，那只是一场梦，这次你来得很早，不是吗？” 凡妮莎嘴角勾勒着邪气的微笑，慢慢往程越的唇边抽筋。 寸头保镖转过身。 女管家默默低下头。 两张相爱的嘴唇第一次在现实中接触，如干柴遇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纤云弄巧， 飞星传恨， 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啊~~ 第九十七章 叫醒服务 清晨。 当程越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凡妮莎，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是因为年龄太小不懂事？ 还是因为自己的体香太霸道？ 总不可能是因为一顿饭。 要知道程越上次追凡妮莎的时候，几乎把满汉全席都端出来，才俘获她的放心。 可是这次…… 真的太梦幻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然后不等屋里人回应，女管家梅拉已经推开门走进来，站在门口轻声唤道：“小姐，您该起床了。” 这是老派欧洲贵族的叫醒方式。 先用清脆但不大声的敲门给予提醒。 然后开门，拉开窗帘，打开一点点窗户，带进微凉且含氧的新鲜空气，让躺在床上的人大脑再次清明。 最后才是温柔的人声唤醒。 如果主人还没醒来，通常负责唤醒的女仆会走近一步，再次唤醒一声，直至走到床前，如果还唤不醒的话，她们也不会随便动手，而是会去把家里的其他主人喊来。 总之， 欧洲老派贵族的规矩，比之国内以前封建社会一点也不少。 甚至犹有过之。 长长的睫毛动了几下。 凡妮莎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 当看到程越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在接下来的三到五秒里，慢慢从惊讶转变成好笑。 “天呐！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 “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真浪漫呢。” 程越也放松下来。 他刚才看到凡妮莎的表情，还以为她要生气。 笑着回道：“难道不应该是真疯狂吗？” 凡妮莎赞同道：“是很疯狂，所以才浪漫，我从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段爱情会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突然，不过，这种感觉很不错。” 程越纠正道：“不是第一段，是唯一一段。” 凡妮莎咯咯笑了起来。 用手指轻轻按着程越的嘴唇道：“我喜欢你的自信，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这时候女管家已经走到床边。 将给凡妮莎准备的替换衣服放在床头。 然后蹲下身子，将她昨天穿过的衣服统统收起。 但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凡妮莎坐起后，一件一件把她要穿的衣服递到她手中。 在凡妮莎穿上上衣后，他会递上裤子，然后帮她整理衣领和衣襟，等凡妮莎穿上裤子站起来，她又会递上校服外套，然后蹲在地上帮她整理裤腿。 如果换成程越，有人服侍的话，只会让他觉得别扭。 但凡妮莎跟梅拉配合的十分娴熟。 两人的每一个动作都不冲突。 直到凡妮莎穿戴完毕。 回头对程越道：“我一会儿要去上学，你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再多躺一会儿。” “我给你做早饭吧。” 程越也想起床。 不过有梅拉在，他不太方便。 凡妮莎贴心道：“不用了，早餐也没什么好吃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中午或者晚上为我准备一顿美餐，当然最好是晚餐，因为我放学以后时间很短。” 程越笑道：“其实早餐也有很多美食的。” “是吗？” 凡妮莎莞尔一笑：“那也不用太麻烦，我想慢慢发掘你的美好。” 程越也笑起来。 他何尝不想慢慢发掘凡妮莎的美好。 这个尚且稚嫩的她。 不但拥有未来她的优点，更多了一些少女的天真烂漫。 而且。 她还是程越最喜欢的类型。 虽然只是个‘贫’萝莉。 七点四十。 凡妮莎在梅拉和保镖林恩的跟随下，坐进奔驰商务离开。 程越这才起床洗漱。 一边刷牙，一边想着今天要准备吃什么。 他的签证只有三十天，到了时间就要回国，不可能天天给凡妮莎做饭吃。 所以， 他不但要在这些天尽量让凡妮莎开心，还需要为她将来的饮食做出安排，让她在自己回国的时候不至于饿肚子。 在游戏里的时候。 程越在跟凡妮莎分手之前，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时他的做法是，给她培养两个美食团队。 中餐和西餐，两个团队一共八人。 通过分工合作，每人只把自己的部分做到最好，来保证凡妮莎的食欲。 这次他依旧打算这么做。 穿戴整齐。 程越准备先回学校对面的公寓一趟。 他已经有了更好的住处，要去把东西都拿回来，尤其是拍卖行的合约，丢了可能会有点麻烦。 不过有个问题。 凡妮莎走的时候忘了给他这个家的钥匙。 万一回来时家里没人怎么办？ 程越正想到人，人就回来了。 开锁声响起，紧接着梅拉推门而入。 看到程越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不由问道：“先生，您要出去？” 管家在以前，大约相当于女佣头目。 现在虽然称呼变了，但有些老派贵族家里的管家依旧是接受传统的女佣教育，从小接受的思想也与常人有很大不同。 昨晚的事情很奇妙。 但她并不会因此有多余的想法。 既然小姐已经接受了程越，那她也只能接受多了一位新主人的事实。 这就叫专业。 程越在游戏里有过一名女秘书，跟梅拉的工作性质有点不同，但大体是差不多的，所以他比对方更快的适应了这个身份。 点了下头，道：“我要去一趟公寓，你怎么又回来了？” 梅拉回道：“小姐已经去了学校，要我留在家听您安排。” 程越哦了一声。 问道：“你会开车吗？” “会。” “那正好，你开车送我过去吧。” 程越懂法国的交通规则，但他没有这边的驾驶证。 梅拉答应一声，在门外等程越从家里走出，引着他离开住处。 车是一辆ds。 是法国本土的豪车品牌。 不过就算是法国人，也对这个品牌不怎么友好。 程越坐在车后排。 眼睛看着窗外，心里却在盘算去那里找厨师。 太大牌的不行。 贵，而且傲。 听不进自己的建议，还不如找个学徒慢慢教。 不过一个厨师想要出徒是个漫长的过程，程越没有那么多时间。 而且不是每个厨师都像程越有外挂，可以中餐西餐都做到极致，几乎所有的餐厅，厨师们都有专门的分工。 西厨还好一点。 中厨的分工就太多了。 所以， 程越思来想去，还是直接去挖墙脚比较好。 第九十八章 挖角主厨 回到公寓，把自己随身的双肩包带好。 程越重新下楼坐上车。 梅拉启动车辆。 不知道是不是体香的原因，程越发现梅拉总是有意无意在关注自己，而且拥有绝对音感的他，经常可以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 程越不由感叹。 在封闭狭小的空间里，体香简直等同崔情剂。 看来以后自己要注意一下了。 他悄悄降下车窗。 梅拉这才好受了一点。 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后，程越突然道：“去一下市政厅广场。” 梅拉透过车内后视镜，疑惑的目光扫在程越的脸上。 不过她的疑惑只停留在自己心里。 嘴上很快回到：“是。” 车辆平稳的行驶着。 不多会儿后，抵达目的地。 程越在后排指挥，一直让车开到某家餐厅的门口。 这个时间还很早。 八点半多，多余部分法国人来说，正是享用早餐的最佳时间。 程越下车走。 驾驶位上的梅拉问道：“先生，需要我陪同吗？” “不用，谢谢。” 程越对她点点头，自行走进去。 餐厅里人来人往。 屋内极高的天花板，墙壁上布满绘画与雕刻，装饰多为金灿灿的色调，彰显着欧式的富丽堂皇。 若非空间里摆放着整齐的餐桌和弥漫的食品香味，或许会让人以为这是一间歌剧院大厅。 程越在一个座位上坐好。 服务员走上前。 拿出菜单：“您好，请问想用点什么？” 程越没有动手，而是反问：“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叫布拉齐耶的热菜厨师吗？” “哦，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不敢保证，您是来找人的？” “算是吧。” 程越微笑道：“我想尝尝这位厨师做的猪肉白豆什锦砂锅，如果他今天不在的话就算了。” 布拉齐耶·蒙托邦，是十几年后巴黎十大名气法餐厅之一的蒙托邦餐厅老板兼主厨。 也是程越当时精英社交里的认识的厨界大佬之一。 不过现在。 他应该只是眼前这家餐厅里的一个刚招来的热菜助厨。 这种大佬是不可能一直给某个人做美食的。 但以程越对布拉齐耶的了解，这个人还算比较厚道，如果自己能给他一些美食上帮助，以后就算他想跳槽，也会尽可能给凡妮莎留下几个像样的厨师徒弟。 最主要的是。 精英社交会触发抽奖。 哪怕升级到lv5，布拉齐耶也可以给自己提供一次抽奖机会。 投资这种人，稳赚不赔。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如果他在的话，我会传达您的要求。” “谢谢。” 程越点点头。 对方离去。 很快服务员又重新走回来，告诉程越他要找的人在，饭菜很快就会上来。 法国人早餐很少有吃砂锅，一般都是吐司，牛奶等，或者是一些精致的小点心。 不过客人有需求，在能力范围之内的时候，他们也一般会尽量满足。 没有等太久，菜就端了上来。 程越先品了一口汤。 香味棉纯，香鲜适中。 然后夹起蛋皮猪肉卷。整体味道也可以，只有瘦肉部分略微发艮。 吃了几口。 程越停下动作。 招呼来服务员，道：“能帮我把厨师找来吗？我有点问题想请教。” “好的，您请稍等。” 服务员离开。 大约两分钟后，带着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人走过来。 程越一眼认出对方。 微笑起身。 对方走到近前，有些忐忑的问道：“您好，请问是不是我做的食物有什么不对？” 他才新来没多久。 以前都是在小店做菜，食客不会太过挑剔。 自从加入这家米其林三星餐馆，好没过多久，就已经被批评了好多次。 现在听到有人找，他就会特别紧张。 程越微笑道：“不，你做的菜味道很不错，我很满意。” 现在已经九点，厨师们的工作大多已经结束。 程越伸手示意：“先坐吧，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好的。” 对方在程越对面坐下。 表情严肃，像在等待审判。 程越微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虽然你的饭菜确实有一点小瑕疵，但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谢谢您的肯定。” “不用客气。” 程越摆摆手，继续道：“事实上，我正在寻找你这样的人，因为我的女朋友对饮食非常挑剔，挑剔到苛刻的地步，巴黎所有高明厨师的手艺她都品尝过，但并不会每次都满意。” “但是你知道的，一道美食如果装盘后不马上食用，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垃圾。” “而她现在还在上学，很难四处品尝美食。” “所以我希望，可以给她身边配置一群手艺精湛的厨师。” “精湛到让她无可挑剔。” “你是我选中的人之一，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 布拉齐耶有些尴尬：“先生，我很感谢您的信任，但我只是个助厨而已，恐怕会让您失望。” 助厨，不是副厨。 很多人可能更了解西厨有主厨和副厨之分。 但其实一个规格较大的西餐厅，他的厨房分工远不止这么粗糙。 通常西厨可分为四个等级。 第一级是主厨。 厨房里最大的官，掌管厨房一切事宜。 主要负责管理工作，包括计划菜单，订购食材，创造新菜，指挥和协助后厨工作。 也有些厨房会配备专门负责订购食材的行政主厨，或者归主厨管理，或者直接对饭店老板负责。 副厨（副主厨）：负责辅助主厨管理。 对所有分类业务较为精通，偶尔招待贵客，通常不止一个。 普通厨师：专门负责日常菜品烹饪工作，是饭店的中坚力量。 一般在正归大型西餐厅里，普通厨师还会细分为：饼房厨师，热菜厨师，凉菜厨师三个分类。 热菜厨师又可分为：沙司厨师，汤菜厨师，烤扒厨师等。 而助厨， 是比普通厨师还要低半级的存在。 大约相当于我们中餐厅里的学徒。 平时辅助厨师做菜，以学习经验为主，评价优秀的话才会转为正式厨师。 现在的布拉齐耶刚刚从一个小餐馆里跳槽到这里，虽然已经有了很多烹饪经验，但因为他之前待得小店不出名，所以还是要从最低级的助厨开始做起。 第九十九章 马场 布拉齐耶的本意就是想来大餐厅里学习，所以对这种较低的待遇并不抵触。 只是。 不抵触不代表喜欢。 毕竟谁会嫌自己工资待遇高呢？ 程越微笑道：“我刚刚才吃过你的菜，你的水平绝对比一般的厨师要好得多，至少以我的胃口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你不需要考虑其他问题。” “只要你点头，我可以给你开这边副厨才有的薪水。” “而你每天的客户只有一个，只需要满足她一个人的美食需求。” “你可以有更高的薪水，更多的时间。” “还有一个味觉挑剔的客人，可以每天给你指出不足。” “相比起在这里忙碌到每天没空钻研菜品，那才是你理想的工作。” “你说是吗朋友？” 主厨跟副厨的工资待遇差距很大。 尤其是这种米其林三星餐厅，他们的主厨都是行业内最顶尖的。 布拉齐耶现在只是个新人助厨。 他跟副厨之间的薪水差距，不是两倍三倍。 而是至少五倍。 程越的看重让布拉齐耶感动。 “先生，谢谢您的信任，我愿意竭尽所能，希望能为您的女友奉上满意的美餐。” “我相信你能做到。” 程越伸出手。 布拉齐耶赶紧弯腰握住。 第一个大厨顺利搞定。 不过布拉齐耶擅长的只有热菜，凉菜和面点类相对水平一般。 程越是那种可以自己凑合，但绝不会委屈身边人的性格，既然要给凡妮莎搭配厨房，就一定会尽可能找最好的。 作为一个美食特产触发二阶奖励的吃货，程越自然认识不少有名的西厨。 但是， 那毕竟是十多年后的事情。 除了布拉齐耶，程越并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找不到找得到只能靠运气。 …… 一天很快过去。 程越只找到两名西餐候选。 至于中餐厨师，当然还是回国再找比较正宗。 大约七点多钟。 程越让梅拉载着自己去超市，买了些优质食材回到住处。 凡妮莎每天早上八点上学，到晚上八点左右从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教室回家，整整十二个小时。如果周末理查德大师没有活动，她还要继续去练习钢琴。 程越在钢琴方面帮不了她太多，只好在她的饮食上下功夫。 他做了鲫鱼汤，红烧猪排，花菜蛋炒饭，紫甘蓝沙拉，紫薯锅巴。 每一道菜量都不是很大，加起来刚好够两人吃。 凡妮莎回到家后，果然被这丰盛的晚餐勾起了食欲。 “哇~” “好丰盛啊。” 她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不过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不紧不慢走到餐桌前坐好。 程越用勺子给她舀上鲫鱼汤。 笑道：“快吃吧，刚出锅，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凡妮莎中午就没吃饭。 本来还没觉得饿，可是闻到这桌菜的香味，就突然饿得不行。 优雅是一种习惯。 虽然饭菜很和胃口，但凡妮莎还是浅尝即止。 只吃了一点点就表示饱了。 …… 第二天是周末。 法国中学上四天课休息三天，每个星期都有小长假。 吃完了早餐。 程越和凡妮莎乘坐着林恩驾驶的奔驰商务，一路去往巴黎郊区的万塞讷赛马场。 赛马是法国最著名的一项运动。 与西班牙斗牛的名气差多。 全法国有270个赛马场，比欧洲其他国家赛马场的总数还要多。 在法国，一年365天，天天都有赛马，有时一天中有三个赛马场同时举行比赛。 法国有专门的赛马电视频道，每天播出约14个小时。 法国公众电视台也每天定时向全国直播赛马比赛。 此外，法国有专门的赛马日报，十余种公众报纸都辟有赛马专版。观众可在赛马场现场观看比赛投注博彩，“马迷”还可以在全国8500多个场外投注站下注。 如果注册登记，甚至可通过电话和专用频道直接投注。 巴黎周边环绕有7座大型赛马场，每个赛马场都拥有一间景观餐厅，人们可以一边欣赏比赛一边享用午餐或者晚餐。 万塞纳赛马场就是其中之一。 两人在赛马场门口下车。 梅拉跟在两人身后。 等林恩把车停好回来，四人一起往马场里走去。 程越以前跟凡妮莎来过这里。 问道：“这条路不是去看台吧？” 凡妮莎拉着他的手，回头笑道：“我们是去马厮，带你去看看我的黑火，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的黑火不会是匹马吧？” “当然是呀。” 凡妮莎笑眯眯道：“你在以后没见过她吗？” 程越摇头：“没有，我只跟你来过这里几次，每次都是看比赛，你也没提过有自己的赛马。” “是吗？那可能我舍不得让她参加比赛吧。” 凡妮莎随口说道。 两人态度都很认真，丝毫没意识到谈论未来是很滑稽的一件事。 凡妮莎抱住程越胳膊，仰头提议：“比赛随时都有，今天我们先去骑马去郊外兜兜风，想竞彩的话晚上吃饭时会有七场比赛，到时候我们可以比比眼力哦。” …… 来到马厮。 一匹匹骏马被关在单独的马房里。 每一匹都线条硬朗，高大神俊。 欧洲有句古老的谚语： 会骑马的不一定是贵族，但贵族一定会骑马。 尤其在法国，马文化相当繁荣。 分布各地的马场和训练基地，世界闻名的各大马术赛事，以及数量众多的马业人士，都滋养着全民爱马的文化圈。 好多贵族庄园里都有专门的骑马场地。 凡妮莎从八岁就开始接触小马驹。 今年一月一日生日那天，她的母亲送给她一匹枣红色的塞拉·法兰西马。 只有马鬃处是一片黑色，奔跑起来像是有一团黑火在跳跃。 一个马房加一个饲养员，一个月就要近千欧。而作为一匹赛马，马料也不可能是普通的草料，需要搭配合理的营养。 如果要参加比赛，还需要雇佣专业的驯马师和骑手，价格就更加难以估量。 越是名贵的马，各方面投入也都会更大。 毫不夸张的说， 哪怕只是一匹十万欧元级别的赛马，花费的钱也已经足够养活普通人一家三口。 而且还是生活很滋润的那种。 第一百章 味美多汁小极品 “你会骑马吗？” 等带装马鞍的时候，凡妮莎问程越。 程越点头：“会一点，不过不是很熟练。” 玩了那么多年神豪游戏，基本上所有烧钱的运动程越都会玩一点。 不过想要精通就很难。 除非抽到什么对骑马有利的能力。 例如：平衡力等。 凡妮莎开心道：“不熟练也没关系，可以让梅拉带着你。” 程越笑问：“为什么不是你带我？” 凡妮莎道：“因为黑火还小啊，如果咱们一起，我担心会伤到它。” 根据品种不同，一匹马成年的年龄也不一样。 有些品种的马，两岁就可以参与赛马比赛，还有一些则要三岁甚至更大年龄，而在国内，一般认为马儿五岁才算真正达到骑乘期。 凡妮莎的‘黑火’十分神俊，今年刚过两岁，就已经长到一米六的高度。 如果只是在马场里跑两圈，带两个人也没什么问题。 但如果是要去郊外，时间久了还是会累到。 …… 万塞纳赛马场有一百五十个马房。 一匹纯种赛马的价格，最便宜也要十万欧，贵的可以达到五十万欧。算上饲料、保养、马房维护、训练等多项费用，每匹马每个月就要花掉四万左右人民币。 这么多的钱，光指着赛马，很难自给自足。 如果是凡妮莎这样的贵族人家，当然是不差这点钱的。 但其实赛马场里的大部分马，都是专业的赛马团队和公司在经营，在没有比赛和训练之余，他们也会提供租赁服务。 凡妮莎让梅拉去租马。 过了片刻，梅拉牵着一匹黑色的夸特马跑回来。 这种马也是短距离赛马中最常见的一个品种，爆发力强，也有一定的跨越障碍能力，美中不足是耐力较差，如果两个人共骑，就不能跑得太远。 凡妮莎早已经整装待发。 骑在‘黑火’的背上，对程越道：“你先让梅拉带带你，这边人来人往，万一你控制不住它，踩到人就麻烦大了，等我们进了森林，你再单独骑行么？” 一般女佣是没资格学骑马的。 不过梅拉从小跟在凡妮莎旁边，凡妮莎喜欢去郊外骑马，她也需要跟上去守护她的安全。 所以骑术也算不错。 “可以。” 程越搓搓鼻子，对梅拉道：“麻烦了。” 梅拉牵着马缰，礼貌点了下头。 程越踩着马镫，用力翻身上马，好久没骑这玩意儿，坐在马背上有点心慌。好在梅拉手里抓着缰绳，胯下的马儿只是稍微轻挪了两步，就重新站稳。 “你上前边还是后边？”程越对梅拉问。 本来如果是带人的话，骑手应该坐在后边比较好。 因为可以起到一个靠背的作用，将要保护的人护在身前。 不过梅拉比程越要矮一点。 如果她坐后边，程越会挡住她的视线。 于是回道：“我坐前边就好。” 梅拉的上马动作要比他熟练很多，右腿往上一抬，就滑到了程越身前。 凡妮莎见她们已经坐好，对仍站在地上的林恩吩咐了两句，带头驱马走在前面。 梅拉控着缰绳，和程越慢悠悠跟在后边。 林恩自己开车坠在最后。 两人身下的马鞍是18寸，属于大号，不过坐两个成年人，还是会显得有点挤。再加上程越好久没上马，突然骑马有点紧张，不自觉的就慢慢往前靠上去。 背后传来紧贴的感觉。 这还是梅拉第一次距离男人这么近。 她今年已经二十岁，从十二岁开始侍奉凡妮莎，除了工作需要，她几乎连跟男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但她毕竟是个正常人，也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尤其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程越身上传来的体香，像崔情剂一样挑战着她的自制力。 “呼~” “吸~” “呼~” “吸~~” 梅拉脸色燥红，粉嫩的朱唇微微开启。 心跳也变得异常激烈。 程越坐在她身后，正犹豫着要不要抱紧她，毕竟随着马的走动，身子一晃一晃的，他有点把持住平衡。 突然听到身前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程越往前看去。 透过发隙可以看到梅拉的耳朵已经变得通红。 他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嘴角翘起一抹坏笑。 双手轻轻放在她腰上，程越故作不知的问道：“梅拉，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感受到腰间的热量，梅拉心跳的更激烈了。 她有些沙哑道：“我……好像是的。” “要不然我自己骑好了，让林恩先带你去看看医生？” “不，不用的，我没事。” “你怎么一直发抖，是不是冷？” “好像，好像有点。” “那这样会不会暖和点？” 程越把双臂从她肋下伸过去，整个将她抱在怀中。 双臂慢慢用力。 几乎将她揉进自己身体。 梅拉快要晕眩了。 作为一个从没跟男人近距离接触过的二十岁大龄女生，被男人有力的臂弯圈在怀里，让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低吟。 “难怪从他出现以后，小姐比以前快乐了许多。” “难怪每个人都要找另一半。” “原来男人怀里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 脑海里生出一些羞人的幻想。 梅拉不能自己扭动着身子，主动往程越怀里靠进去。 程越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只是抱一下就像是快要达到顶点，看来这身材丰满的小管家，还是个味美多汁的极品呢。 不过凡妮莎就在前边，随时都可能调头回来。 程越只想逗逗她而已，没想过真要把她怎么样。 于是他趴在她耳边，发坏道：“凡妮莎要过来了。” 听到小姐的名字，梅拉浑身瞬间绷紧。 瞪大的眼睛里写满慌张，立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程越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坏笑道：“你还真是尽职尽责呢，都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一听到小姐的名字就精神焕发。” 梅拉这个心情~ 仿佛过山车一样。 被程越撩拨的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兴奋，小心脏差点就受不了。 好在这段路程不远。 往前跑了没一会儿，就已经来到森林入口。 第一百章 骑马（改） “你会骑马吗？” 等带装马鞍的时候，凡妮莎问程越。 程越点头：“会一点，不过不是很熟练。” 玩了那么多年神豪游戏，基本上所有烧钱的运动程越都会玩一点。 不过想要精通就很难。 除非抽到什么对骑马有利的能力。 例如：平衡力等。 凡妮莎开心道：“不熟练也没关系，可以让梅拉带着你。” 程越笑问：“为什么不是你带我？” 凡妮莎道：“因为黑火还小啊，如果咱们一起，我担心会伤到它。” 根据品种不同，一匹马成年的年龄也不一样。 有些品种的马，两岁就可以参与赛马比赛，还有一些则要三岁甚至更大年龄，而在国内，一般认为马儿五岁才算真正达到骑乘期。 凡妮莎的‘黑火’十分神俊，今年刚过两岁，就已经长到一米六的高度。 如果只是在马场里跑两圈，带两个人也没什么问题。 但如果是要去郊外，时间久了还是会累到。 …… 万塞纳赛马场有一百五十个马房。 一匹纯种赛马的价格，最便宜也要十万欧，贵的可以达到五十万欧。算上饲料、保养、马房维护、训练等多项费用，每匹马每个月就要花掉四万左右人民币。 这么多的钱，光指着赛马，很难自给自足。 如果是凡妮莎这样的贵族人家，当然是不差这点钱的。 但其实赛马场里的大部分马，都是专业的赛马团队和公司在经营，在没有比赛和训练之余，他们也会提供租赁服务。 凡妮莎让梅拉去租马。 过了片刻，梅拉牵着一匹黑色的夸特马跑回来。 这种马也是短距离赛马中最常见的一个品种，爆发力强，也有一定的跨越障碍能力，美中不足是耐力较差，如果两个人共骑，就不能跑得太远。 凡妮莎早已经整装待发。 骑在‘黑火’的背上，对程越道：“你先让梅拉带带你，这边人来人往，万一你控制不住它，踩到人就麻烦大了，等我们进了森林，你再单独骑行么？” 一般女佣是没资格学骑马的。 不过梅拉从小跟在凡妮莎旁边，凡妮莎喜欢去郊外骑马，她也需要跟上去守护她的安全。 所以骑术也算不错。 “可以。” 程越搓搓鼻子，对梅拉道：“麻烦了。” 梅拉牵着马缰，礼貌点了下头。 程越踩着马镫，用力翻身上马，好久没骑这玩意儿，坐在马背上有点心慌。好在梅拉手里抓着缰绳，胯下的马儿只是稍微轻挪了两步，就重新站稳。 “你上前边还是后边？”程越对梅拉问。 本来如果是带人的话，骑手应该坐在后边比较好。 因为可以起到一个靠背的作用，将要保护的人护在身前。 不过梅拉比程越要矮一点。 如果她坐后边，程越会挡住她的视线。 于是回道：“我坐前边就好。” 梅拉的上马动作要比他熟练很多，右腿往上一抬，就滑到了程越身前。 凡妮莎见她们已经坐好，对仍站在地上的林恩吩咐了两句，带头驱马走在前面。 梅拉控着缰绳，和程越慢悠悠跟在后边。 林恩自己开车坠在最后。 两人身下的马鞍是18寸，属于大号，不过坐两个成年人，还是会显得有点挤。再加上程越好久没上马，突然骑马有点紧张，不自觉的就慢慢往前靠上去。 这还是梅拉第一次距离男人这么近。 她从十二岁开始侍奉凡妮莎，除了工作需要，她几乎连跟男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但她毕竟是个正常女生，而且已经二十岁。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程越身上的体香也变得越发浓郁，不断挑战着她的自制力。 “呼~” “吸~” “呼~” “吸~~” 梅拉脸色燥红，粉嫩的朱唇微微开启。 心跳也变得异常激烈。 程越坐在她身后，正犹豫着要不要抱紧她，毕竟随着马的走动，身子一晃一晃的，他有点把持不住平衡。 突然听到身前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程越往前看去。 透过发隙可以看到梅拉的耳朵已经变得通红。 他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嘴角翘起一抹坏笑。 程越故作不知的问道：“梅拉，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听到耳边男人的低于，梅拉心跳的更激烈了。 她有些沙哑道：“我……好像是的。” “要不然我自己骑好了，让林恩先带你去看看医生？” “不，不用的，我没事。” “你怎么一直发抖，是不是冷？” “可能，可能是的。” 梅拉其实并不冷，反而很热。 但她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一直发抖，所以只好顺着程越的话往下说。 然而程越就等她这么回答。 突然从后边轻轻抱住她。 在她耳边低语道：“那这样的话，会不会暖和点？” 梅拉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海里。 而且对方还是小姐的男朋友。 她紧张的快要晕眩了。 “难怪从他出现以后，小姐比以前快乐了许多。” “难怪每个人都要找另一半。” “原来男人的怀里，是这么的美好。” 脑海里生出一些羞人的幻想。 梅拉主动往程越怀里靠进去。 程越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只是很普通的抱了一下，就看起来像是喝醉了一样。 不过凡妮莎就在前边，随时都可能调头回来。 程越只想逗逗她而已，没想过真要把她怎么样。 于是他趴在她耳边，发坏道：“凡妮莎要过来了。” 梅拉本来晕乎乎的。 听到小姐的名字，浑身瞬间绷紧。 瞪大的眼睛里写满慌张，立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程越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坏笑道：“你还真是尽职尽责呢，都已经病得这么严重了，一听到小姐的名字就精神焕发。” “先生，您……” 梅拉这个起哦~ 心情仿佛过山车一样。 被程越撩的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兴奋，小心脏差点就受不了。 好在这段路程不远。 往前跑了没一会儿，就已经来到森林入口。 第一百零一章 碰见熟人 万塞纳森林很大。 除了悠闲的林间小路和规模宏大的赛马场，还有一座古堡，三个湖泊，以及一家曾经十分辉煌的动物园。 相比起马场有限的地方，明显这里更能体会到骑马的乐趣。 所以每天都有不少人在森林里出入。 凡妮莎已经在森林入口等着了。 程越在距离她大约三十米外的地方，把心情还没平复的梅拉放下，自己牵着马缰慢慢朝凡妮莎走过去。 梅拉则是坐上林恩一直坠在后边的奔驰车。 “怎么样，在郊外骑马的感觉很不错吧？”凡妮莎的两条小长腿一夹，身下的黑火便朝着程越身边走去，跟它并排走在了一起。 “还行吧，就是有点害怕。” 程越现在已经基本稳定住了。 不过跟他以前骑马不一样，周围没有栅栏，也没有好几个专业的马术师陪伴，只有凡妮莎在旁，他多少有点紧张。 凡妮莎从马鞍袋里掏出一捆绳子，笑眯眯摇晃道：“不用担心，慢慢来，我带着套马绳呢。” 两人一起往森林里走。 大概是平时闷的太厉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凡妮莎特别兴奋，本来说好要看着程越，结果她一会儿驾着黑火嘚嘚嘚冲出去，一会儿又嘚嘚嘚冲刺回来。 搞得程越特别紧张。生怕胯下这匹黑马一时兴起，跟她的黑火来一场短距离较量。 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走了大约一公里左右，前方出现一汪湖泊。 湖边有不少人。 三三两两，男男女女。 法国人特别喜欢在周末的时候一家人去野外郊游，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铺一方席子，带几份零食，丢掉手机，拿几本实体书，躺在席上悠闲的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时光，忘却工作和学习中的所有烦恼。 而且还特别省钱。 湖边有很大的空地。 凡妮莎抬起马鞭，指着前方几十米外：“程越，我们比谁跑的快吧？” 程越无语道：“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凡妮莎咯咯笑起来：“我让你先跑一半怎么样？” 程越告饶道：“还是算了吧，刚才走了那么远，我腿都酸了，要不你跟梅拉比吧，我想歇一歇。” 骑马其实是件挺累人的运动。 尤其是对于程越这种新手。 只是骑着马走动还好，把腰杆挺直，放松肩膀，就能保持住身体平衡。但是一旦马儿跑起来，马背上会很颠簸，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颠飞。 如果跑得慢，可以用双腿夹紧马腹，帮助身体维持平衡。 如果马跑得太快，那就不光要夹紧马腹，双腿也得尽量蹬直，屁估离开马鞍，靠腿部和腰部的弹性来维持平衡。 程越现在只能骑着马慢跑。 但就算这样也已经相当累人。 从马上跳下来，把缰绳递给梅拉，程越走到奔驰车旁，拿了一瓶巴黎水拧开，一边喝水一边打量四处风景。 突然。 一道声音从侧面传来。 “程小友？” 程越扭头看过去，竟然碰到了国内的熟人。 “温总，这么巧。” 程越拧上水瓶盖，随手丢进奔驰商务的车坐上，朝温昊臻走过去。 对面一共四个人。 每人一匹马。 温昊臻从马背上跳下来，身后其他人也都相继下马。 把手里的缰绳递给旁边驯马师，温少臻这才伸出手，笑呵呵迎上来：“我也觉得巧，没想到出来散散心，还能碰到程小友。” 说完，侧身招呼身后两人上前。 给程越介绍：“这是我女儿温叶媛，和她的男友阿德里安。” 然后又对女儿道：“这是爸爸的朋友，程越。” 温昊臻今年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女儿却已经二十多岁了，她的男友是法国人，金发碧眼，有点帅气。 温叶媛微笑点头：“你好。” “你们也好。” 程越也笑着回应。 他乡遇故知，虽然不是很熟，但也值得聊两句。 尤其是双方还有抢在的利益往来。 温昊臻他们从赛马场一路起码过来，也有点累了，正好坐在一起歇息歇息。 “程小友怎么跑这边来了？这边好像除了一个破落的动物园，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吧。” 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温昊臻经常来法国，不然一般人很少会想到来这里玩，更不会对这里了解的那么清楚。 程越指向凡妮莎那边。 “我女朋友喜欢骑马，我陪她一起过来的。” “哦？那位穿黑色衣服的？” “不，是另一个。” 程越有些尴尬道：“她还小，玩起来就什么都顾不的，我就不喊她过来给你们介绍了。” 其他人都无语。 你也知道她还小？ 她还只是个孩子呀。 这么小也下得去手，真是太禽兽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肯定不会这么说。 温昊臻笑呵呵岔开话题，问程越是否在法国留学，还问到几天后巴黎拍卖行的大型拍卖会。 他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也是一个土豪收藏家。 像下周那种档次的大型拍卖会，他每年都会参加数次。 欧洲的拍卖行大部分是艺术品拍卖，但每次大型拍卖会，都会出现几件东方古董，而且每次出现都是镇馆级，动不动就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欧。 最主要的是，欧洲人对东方历史研究不足，对古董的价值判断往往会有偏差。 哪怕有从大国请来的专业估价师，也很难做出真正合理的判断。 而且国人善用兵法。 一出动就是团伙作案。 策反，围点打援，声东击西。 最奸诈的是，明明低价买到想要的拍品，还要给人留下大国人傻钱多的假影响。 殊不知，敢来这里的都是行业里最精明，最有胆气的那部分人，一个个比猴还精，比狼还狠。 就算有不懂行的国人想参与进来，也会早早被威逼或利诱劝退。 “程小友，这次巴黎拍卖会，我们有十几位藏友一起过来围猎，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温昊臻诚心邀请。 程越笑着回道：“有温总带我，当然求之不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想要达成精英社交，需要认识各行各业的牛人。 程越曾从温昊臻身上触发过抽奖，想必他的藏友们也都是些行业精英。 就算达不成抽奖，多认识些牛人也有好处。 第一百零二章 赛马 送走温昊臻，程越也稍微恢复了些体力。 从梅拉那里牵回马，继续陪凡妮莎在森林里奔驰。 到中午的时候，程越已经可以熟练的骑着马慢跑。 两人一起骑着马跑去巴黎动物园，在那边的饭店里简单吃了点午餐，然后又从另一条路跑回湖边。 骑马这么久，程越的大腿肌肉又热又痒。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肯定要肌肉酸痛了。 “凡妮莎，我们回去吧。” 已经下午三点。 凡妮莎玩的时候精神奕奕，等玩够了就一脸疲惫。 她趴在马脖子上，虚弱道：“我好累，你来带我回去。” “好好好。” 程越也累，不过谁让他是男人。 从夸特马上下来。 把缰绳交给梅拉，走到凡妮莎旁边，用力翻身上去。 发酸的双腿用力一夹，黑火嘚嘚往前跑去。 法国人没有午睡的习惯。 所以他们经常会喝咖啡来提神。 回到赛马场的时候，凡妮莎的已经快睡着了，被程越一路背进vip休息间。 在万塞纳赛马场，vip包间不是花钱就能开通的。 而是要先入马会才行。 法国马会会员的门槛是，至少拥有一匹50w欧元以上的赛马。 当然会员的特权也是比较多的，例如专门的休息间，可以从高层的玻璃窗上，居高临下的观看下方马赛，竞彩会有专门的会员通道，免费的咖啡和小点心等。 另外还可以花钱雇佣专门的旁述员。 为你精细的介绍每一批赛马的血统，年龄，成就，近况，班级等。 把凡妮莎放在布艺沙发上。 程越找来侍从：“来两杯浓缩咖啡，哦不，三杯。” 林恩守在门外。 屋里只有凡妮莎和程越，还有梅拉三人。 咖啡很快送上。 喝完一杯苦哈哈的双份浓缩咖啡，程越的精神头果然好了许多。 凡妮莎放下杯子，使劲打了个懒丈，对程越道：“可能是最近睡的太晚了，我以前不这么弱的。” 程越笑道：“怪我喽。” 凡妮莎道：“那是当然。” 说完咯咯咯笑起来。 傍晚六点开始赛马。 一共七场，每场间隔十分钟到二十分钟，总共持续两个半小时。 人都有堵性。 欧洲的马赛跟岛国的小钢球一样，之所以这么受欢迎，跟其中堵的成分不无关系。 凡妮莎性格好胜，对赛马竞彩也比较擅长。 程越之所以了解赛马，就是被她带出来的。 她今年才十四岁，有了黑火以后才开始关注赛马。 不过她的同学，老师，包括教她钢琴的理查德大师，还有她的父亲母亲，甚至司机兼职保镖的林恩也对赛马很有兴趣。 所以虽然玩的时间不多，但已经算比较精通了。 vip房有大屏日报。 上边显示着即将出赛的马匹状况。 程越正研究着，突然听凡妮莎道：“程越，咱俩打赌吧？” 程越一愣，乐道：“赌什么？” “就赌咱俩谁赢得多。” 凡妮莎兴致勃勃，掰着手指道：“一共七场比赛，咱俩分别押注，最后谁赢得场次多，谁就算获胜，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如果平局的话，就按照第二名的场次计算。” “你看怎么样？” 程越呵呵笑了起来。 以前凡妮莎没少跟他这么堵，不过一般都是堵钢琴，比赛错音，或者辨音等。 “好呀。” 程越愉快答应。 凡妮莎问：“你不问问什么条件？” 程越配合道：“什么条件？” “不告诉你。” 凡妮莎哈哈一笑，拿过遥控，开始查看每匹马的资料。 赛马一般分几个类别。 有平地赛，障碍赛，耐力赛，以及比较小众的轻驾车赛。 其中一般最常见的比赛都是平地赛。 相比其他比赛，平地赛更加‘高大上’，不但奖金丰厚，赛马水平高，马主人们的身份地位也普遍显赫。 尤其是那些参加顶级赛事的赛马，一匹的价格可能要数百上千万。 一般人哪玩得起？ 第一场是新马赛。 全是两岁到三岁的新马。 凡妮莎选择的是一匹跑过两次的‘非洲之冠’，骑手是法国人，马主是迪拜人，两次都是以第二名惜败，应该比较有潜力。 而程越选择的是一匹来自港城的‘钟馗’。 第一次参加比赛，是匹完全的新马。 凡妮莎不满道：“你不是故意让我的吧？” “没呀。” 程越道：“我只是觉得钟馗这名字比较霸气。” “而且你已经选了个最强的，我总不能跟你选一样，这匹马是第一次参赛，谁也不知道它的潜力，说不定能爆冷呢。” “好吧，算你有道理。” 凡妮莎傲娇道。 距离开赛还有一段时间。 程越跟凡妮莎继续选马。 其中一场新马赛（2-3岁，且没有赢过比赛的新马）。 两场让磅赛（根据马匹评分，厉害的马会多配负重，让比赛更具悬念）。 两场条件赛（根据马匹年龄，性别，等区别，分别增加或降低配重）。 还有两场3级级别赛。 等选好所有要押的马后，时间也来到了六点。 房间的大屏幕上已经开始赛前解说。 程越跟凡妮莎则是走到窗前，趴在防护栏上等待比赛开始。 虽然现在网络发达，只要手机有电，在哪里都可以竞彩，但就像演唱会和篮球足球比赛，看现场的感觉肯定要比电视上要激动的多。 整个赛马场，四千多个座位，几乎全都被人塞满。 随着赛马们冲出栅栏，马场上空顿时响起阵阵呼声。 程越倒是没什么感觉，凡妮莎却已经兴奋的不行。 我这遥控器的手挥舞着，大喊大叫：“加油，加油，六号冲啊。” 六号跑道里的就是非洲之冠。 多次老二已经证明了它的实力，很快就冲到了所有马的最前边，并且在接下来的一千多米比赛中持续领先，率先拿下第一场赛马的胜利。 “哇哈哈，赚了赚了，三千欧到手。” 凡妮莎挥舞着遥控器，高兴的又蹦又跳。 虽然三千欧对她来说可能只是几趟钢琴课的学费，但这种赢比赛的感觉是钱所取代不了的。 第一百零三章 未来首富 程越看她高兴，自己也跟着开心。 不过嘴上却是说道：“这才第一场，后边还有六场呢。” 凡妮莎是那种好胜的性格。 对手越是不服，她越想让他输的服气。 笑眯眯对程越道：“我觉得你应该庆幸后边只有六场，不然场次越多，你输的也会越多。”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 程越说完，第二场的比赛也已经开始。 这一场是3-4岁，1400米让磅赛，总共八匹参赛马，分别来自岛国，欧洲，美国，非洲。 凡妮莎选择的是一匹负重126磅的欧洲马，理由是这匹马前几天刚刚连续下调过评分，所以这一场降低了接近六磅的负重。 这是赛马中很长见的一种摆烂现象。 因为符合条件的赛马，在每场比赛后都会重新评分，发挥比较好的升分马会在下次比赛时增加负重，反之则是减少负重。 赛马比赛挣得只有第一名。 但是因为获得第一后会在下场比赛增加很多负重，几乎没有马可以做常胜将军，博彩公司也不会允许同一匹马此次冠军。 与其每次拼命获得第二，还不如摆烂一两场比赛，降低负重多挣个第一。 程越也懂这些门道。 但是作为一个聪明男人，有时候会输才是真赢。 凡妮莎连战连捷。 赢了两场后，第三四场输掉，第五场又赢。 七场赛马过后，凡妮莎赢了三场。 这已经是相当出色的成绩，帮她赚了八千欧元。 而程越只赢了一场，但却买中了黑马，七场下来不但没赔，反而也小赚两千。 不过不管是赢的场次还是赢得金钱，都是凡妮莎明显碾压。 “我说过比赛越多你输的就会越多，现在服气了么？” “服了服了。” 程越笑着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要求了吧？” 凡妮莎搂着他脖子，仰头坏笑道：“我要你做我的木偶，要听我的命令，不许自己动，不许随便说话，可以允许你打报告，但是不管我要求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那如果你要拆了我呢？” “那也不能拒绝。” 凡妮莎霸道的说完，突然双腿一蹬，跳起来缠在程越腰上。 两条胳膊搂着程越脖子。 命令道：“托住我。” 程越照做。 “亲一个。” 程越啵的亲了一下。 “舌头伸出来。” 程越伸出舌头。 本以为凡妮莎会过来咬一口。 谁知道她伸出右手，扯着他的舌头往右侧一揪，嘿嘿笑道：“黑火二号，gogogo。” 果然还是个孩子呀。 …… 一夜过去。 第二天。 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懒洋洋从床上爬起来。 梅拉按照程越的要求，买了一些新鲜食材回来，吃过饭后一起去骑着单车逛巴黎。 周日有一场凡妮莎喜欢的古典音乐会。 压轴演奏者是来自国内的古典钢琴演奏家lang。 这位在国内备受争议的天才钢琴家，在欧洲以及钢琴大师们的眼里，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王者，不但门票价格是最高规格，而且想要听他的演奏会，要至少先买两场其他钢琴家的门票。 傍晚六点四十进场。 程越他们的位置是第三排中间。 上座率百分百。 要知道，巴黎作为世界艺术中心之一，每年各种古典音乐会数不胜数，几乎每周都有密集的各类演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百分之百的上座率，足以看出lang在古典音乐发烧友们心中的地位。 几首美妙的曲目结束，接下来是最后的签售。 人群蜂拥而上。 程越和凡妮莎则是趁着人们往前挤的时候，悠闲的离开演奏大厅。 新的一周开始，凡妮莎又要开始去上学。 程越则是继续帮她寻找靠谱的厨师。 11月7日。 周四。 早上梅拉像往常一样敲了三下卧室门，然后直接推门走进来。 拉开窗帘。 开窗透气。 用温柔的声音唤道：“小姐，您该上学了。” 凡妮莎睡眼朦胧从床上坐起来。 现在天越来越短，早上的温度也开始变冷，起床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小家伙把被子拉高，对梅拉道：“今天几号？” “小姐，今天是七号，周四。” “我妈是不是今天要来？” “是的，夫人要参加一场拍卖会，说过下午会过来看您，让您在放学以后直接回来，不用去理查德先生那边了。” 程越在梅拉敲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不管是以前在游戏里，还是这次来现实中找她，程越都还没见过凡妮莎的家人。 突然要见丈母娘，心里难免紧张。 凡妮莎才十四岁，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对于欧洲的老派贵族们来说，这个年龄的女生别说恋爱，就算嫁人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程越担心的是，在一些欧洲贵族群体里，有着明显的身份鄙视链，而且家族越古老，越是重视门当户对。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恐怕很难得到认可。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凡妮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扭头对他说道：“亲爱的，今天你可能得先出去躲一躲了。” “我的爸妈比较……不好说话。” “所以，先委屈你一下。” “等以后时机成熟，我再给你介绍他们好吗？” 程越也不想这么早见她父母。 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 笑道：“没关系，等她们走了给我打电话。” “嗯嗯。” 凡妮莎俯下身子，在程越嘴上亲了一下。 …… 上午的拍卖是八点半入场。 九点正式开始拍卖。 因为规格太高，这次的拍卖一共只征集到120件，放在平时一天可以拍400件拍品的一号拍卖厅，预计拍卖时间为两天。 程越八点十五抵达拍卖场外。 在对面不远的酒店跟温昊臻见面。 见是程越到了，温昊臻笑着请他进门，边往屋里走，边对着里面大声招呼：“来来来，哥几个，给你们介绍位新朋友。” 程越跟在温昊臻身后走进去。 屋里只有三个人。 两男一女。 都是三四十岁左右。 温昊臻笑呵呵指着三人介绍：“这位是魔都的陈总，江河拍卖集团董事长，文物回购协会副会长，旁边这位是她夫人罗总。” “这位是赤星网络的总裁余江。” “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到过的程越。” “你们别看他年龄不大，性格可相当沉稳。” “而且小程眼力高明，我那块含蝉就是他先看出来的。” 程越一开始没在意。 等温昊臻介绍完，才猛然一阵心惊。 赤星网络，不就是后来神豪公司创始人最初成立的公司么。 怪不得刚才乍一看那余江有点眼熟呢。 这可是十几年后的世界首富啊。 不过在创办神豪公司之前，余江的赤星网络曾亏得十分彻底，后来据说是靠着朋友们帮衬才重新创建的神豪公司。 程越本来就打算将来找机会投资神豪，还担心到时候没有关系，插不进去。 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突然。 第一百零四章 回购协会 现在的余江还很稚嫩，刚过三十，戴一副眼镜，头发也挺浓密，跟未来的首富模样差距很远。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未来的首富。 程越心里难免激动。 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他不失优雅的微笑一下，点头问候：“陈总，罗总，余总，大家好。” 陈总和罗总夫妇是组织里的带头人。 陈总笑着回礼，“小程今年成年了吧？” 程越点头：“今年刚过十八周岁。” 陈总突然问道：“这次拍卖会上有一块银壳怀表，好像是咱们国内出来的，该不会是你带来的吧？” 程越没跟温昊臻说过这个。 不过古玩圈说大大，说小也小。 之前那银壳怀表在墨香斋放了好几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掌过眼。 突然出现在巴黎拍卖行，现查也能查出它的来源。 程越没有否认。 点头笑道：“上次在墨香斋捡来的，没想到这边估价那么高。” 温昊臻在旁笑道：“你们可别被小程的年龄糊弄了，不信你们看他这气场，一般人知道捡这么大漏会是这个表情？” 罗总也笑起来：“老温你说话就是直接，小程你别在意，温总这是夸你呢。” 程越笑笑：“我知道。”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表现的优秀，实在是气场这东西掩盖不了。 而且就算能掩盖，也没什么必要。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想多进行精英社交，太低调可不行。 这时候旁边的余江突然说道：“陈总，温总，小程的怀表估价那么高，而且还跟戴高乐扯上关系，竞价肯定激烈。” “之前一直都是他们吃咱们，这次是不是借机会搞他们一下？” 程越从刚才温昊臻介绍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他们都是藏主不假。 但来巴黎，并不只是为了自己竞拍收藏。 国内有四个文物回购协会。 一个在帝都，一个在魔都，一个在深市，还有个在湾省。 他们其中有人花自己的钱，从海外回收国宝。 大部分自己留着，也有少数是捐赠给博物馆。 前些年的时候，回购文物都是单打独斗，好多国内有钱又热血的老板，跑到欧洲拍卖会，见到国内文物就拍，也不管有没有人做局，反正买下来就对了。 曾有那么几年，欧洲各大拍卖行会在个季专门组织东方古董文物拍卖。 黄毛们认准国人财大气粗，只要看准的拍品翻倍价格也要拿下里。 所以设局乱价， 恶意竞拍， 一度将东方古董价格炒得飞起。 当时对于那些请回文物的散人，有一个很形象的称呼。 叫‘泼血’。 不过国人最大的长处，就是懂学习，肯改进。 所以才会出现温昊臻他们这些人。 只是那些东西本来都是咱们的。 哪怕以再低的价格收回文物，花的也都是冤枉钱。 这次好不容易咱们手里有了他们的东西，而且还跟对方的首任总统有关，不狠狠宰他们一把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陈总点头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昨晚还跟米总他们说过这事儿。” 他们这次来的人，远不止眼前这几个。 温昊臻跟陈总夫妇这次的任务是‘画圈’，为了防止有不知情的国人来捣乱，他们要提前跟大家打好招呼，以防到时候坑到自己人。 “小程，你听说过我们是干什么的吧？” 陈总突然问道。 既然懂古董，多少应该知道文物回购协会。 程越点头：“多少有点了解。” 陈总道：“其实你来参加拍卖会，应该也知道一些里边的门道，不过你没有组织，估计了解也不会太全面。” “现在已经八点二十了。” “这样，我长话短说，先给你讲讲局势。” 程越虚心道：“那就麻烦陈总了。” 陈总摆摆手。 不紧不慢说了起来。 程越这才知道一场拍卖会背后有那么多博弈。 他以前虽然也参加过拍卖会，但没深入了解过，总以为拍卖会公正公开，越是正规拍卖，越不可能有猫腻。 其实想想真的幼稚。 连一些景区商贩都知道各种设局诱卖，拍卖会里全都是价值百万千万的宝贝，怎么可能被简简单单拍走？ 尤其是这次的大型拍卖会。 十件拍品，里边至少又九件背后有人。 而程越的银壳怀表，如果就这么简单拍出去，就算最后能卖个四五百万欧，也肯定是大亏特亏。 可惜时间不早。 十分钟很快过去。 程越正听的津津有味，温昊臻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 陈总长出一口气道：“好了，时间不早了。” “这次让温总邀请你过来，只是怕你不懂，误踩了陷阱，至于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可以先看完这场拍卖再说。” “我们这些人都是有钱没地方花，但不会道德绑架。” “协会里大部分人都是有工资，或者纯粹的玩主。” “老温你待会儿带着小程，多给他提点下门道。” “我们先走了。” 温昊臻点头：“行。” 陈总说完，跟罗总先行离开。 余江晚五分钟入场。 温昊臻点着一根烟，和程越再等五分钟。 国外的拍卖行对国人盯得紧，尤其是当出现东方文物的时候，他们会从拍卖开始之前的展示期便开始关注有没有大国人感兴趣。 甚至还会派人前去摸底对方心里价位。 只是，摸到的当然不会是真实价位。 这是一个斗智斗勇的游戏。 就看谁跟聪明，更狡猾。 “走吧，他们应该都入场了。” 温昊臻丢掉烟头，起身说道：“其实协会里真正不求名利的人很少，像我一共参与了二十多次国外竞拍，带回去三十几件玩物，起码少花一半多钱，也没人非要我交出去。” “东西只要回国，哪怕在私底下交流，也比留在国外强。” “总之加入协会只有好处。” “不过也看你自己，不想加入也没关系。” “这次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也该你运气好，这次碰上我们，不出意外能小赚一笔。” 程越只是微笑，并没搭话。 他不知道温总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不过他明白陈总他们打算哄抬自己银壳怀表的价格。 三番两次提起，肯定不是想问自己要好处。 十之有九是想把自己发展成会员。 他有凡妮莎，以后肯定经常要来法国。 而且拥有精密视觉，也少不得要捣鼓古董赚钱。 所以程越先看看这场拍卖的结果再说。 如果温总他们真有操控拍卖价格的能耐，这种利人利己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第一百零五章 至少这个数 …… 拍卖会场距离宾馆不远。 温昊臻在法国有业务，程越坐着他的车来到会场，隔着老远就看到警车巡逻和各种戒备。 法国是旅游大国。 连续多年接待外国游客世界第一。 一般越是旅游发达的地方，偷摸抢盗越是猖獗。 尤其是巴黎，阿人和吉人太多，虽然拍卖会场在市区，但也很难保证不被人盯上，一旦发生安全问题，就会对拍卖行造成很大的打击。 下车。 验证信息。 入门。 号码都是之前登记好的，跟拍卖账户挂钩。 程越是卖家，拍卖行自动给他开的号，凭号入场，至于举不举牌无所谓。 反正一场拍卖会，大多是来看热闹的。 真正举牌的往往不足五分之一。 程越从一进门就开始四处张望。 温昊臻不由问道：“你在找人？” 程越哦了一声，反问：“温总你在这边呆的久，你说这些人里会不会有什么欧洲贵族？” 早上梅拉跟凡妮莎说的话他都听在心里。 今天凡妮莎的母亲要来参加拍卖，很可能就在自己身边。 温总沉吟道：“一般不会有。” “为什么？”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温总呵呵笑道：“在欧洲各大拍卖行，拍卖最多的就是贵族们的财产，这其中包括一部分贵族收藏的艺术品，也包括一些地产，房产等，酒庄等。” “如果一般贵族们出现在这里，就很容易被人误会是不是家族经营出现问题。” “而如果是比较有钱的贵族，他们即不屑与普通人一起竞拍，也没有我们这些人专业。” “亲自过来的话，只会被人当凯子宰。” “所以大部分都是委托别人来代理。” 温昊臻他们也是如此。 他们协会里的人，并不会每次都亲身到场，每次委托的人也都不一样，只不过他们不是不专业，而是太专业。 好多拍卖行里都已经有了他们的黑名单，对他们盯得特别紧。 甚至有时候只要他们竞价，不管价高价低，拍卖方直接会安排人与其竞争。 如果砸手里，大不了损失点交易佣金。 可如果被这些人低价买走了宝贝，那损失就很难计量了。 …… 九点整。 第一件拍品被摆上台。 大型拍卖会的竞拍比较激烈，主持人刚说出开始竞拍，立即就有人举牌。 一件件拍品被人叫走。 拍出的价格一件比一件高。 如果没有温昊臻在旁解释，程越或许只会觉得这些人的拍卖太疯狂，有钱人太多了。 然而事实却是，大部分物品刚摆上来，温昊臻就已经估出了他的最终成交价格。 “温总，你们太牛了。” 程越不服不行。 这就是专业。 温昊臻呵呵笑道：“不是我们牛，是咱们的人团结，其实不管做生意还是别的事，朋友多了都简单，只可惜大多数人没这个眼界。” 程越点头。 虽然他还搞不懂温昊臻他们的具体操作，但是之前那些拍品的价格，却是明明白白被控制了。 有些卖相完好的文物，被以极低的价格拍去。 还有些明明一般的艺术品，却拍出了很高的价格。 低价买极品肯定是赚的。 可是高价买垃圾是什么操作？ …… 上午的拍卖很快结束。 下午一点半正式开始。 人群有序离开。 程越坐上温昊臻的车，随他一起回到下榻宾馆。 陈总夫妇和余江也先后回来。 让酒店送了一份午餐，几人围在套房客厅里，边吃边聊。 “小余，我上次说的怎么样，让你放一个几百万的清代瓷器瓶，换一个两千万买下景泰蓝凤翔大罐的机会，这买卖不亏吧？” 余江兴奋的脸红。 连连点头：“真的要谢谢陈总，这买卖何止不亏，简直赚大了。” 景泰蓝，又名掐丝珐琅，或珐蓝。 作为华夏历史上最著名的特种金属重器，在打造好的铜制胎胚上，用柔软的扁丝掐成各种花纹含在罐体上，入炉烧制成功后再进行打磨镀金。 上午拍卖的那尊大罐高四十八厘米。 造型典雅优美，色彩鲜艳夺目，图案华丽多姿。 虽然是光绪年间的民间仿品，但因为保存完好，品相极品，价格自然要比普通民仿要高得多。 程越曾在十几年后见过类似的光绪民仿景泰蓝拍卖，当时的成交价格是8000万。 放到现在，起码三四千万是要的。 陈总淡笑道：“你不用谢我，上次你也做了牺牲，大家算是互相帮助。” 温昊臻也道：“说实话，两千万我都觉得给多了。” 罗总白了他一眼，嗔道：“在你眼里两百万都算多的，最好人家双手捧着给你送回家去是不是？” “那倒不至于。” 温昊臻乐呵呵道：“这本来就是咱们的东西，人家给保管了这么多年，怎么也得给个几十万管理费。”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上午一共拍出三十件藏品。 过两百万欧元的就只有那间光绪民仿景泰蓝凤翔大罐。 下午最值钱的则是程越的那块银壳怀表。 起拍价是两百六十万欧。 不过陈总和温昊臻都说这个价格太低了。 程越知道十几年后那块银壳怀表的拍卖价格，当时卖出了接近六百万欧的价格，所以巴黎拍卖行给出程越两百多万估价的时候，程越先入为主，认可了这个价格。 然而一件古董完好与否，可能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价格差距。 这件银壳怀表到底值多少钱，程越心里也没谱。 陈总问道：“小程，你觉得那块怀表能多少钱成交？” 程越摇摇头，给出个过高的价格：“起码六百万欧吧。” 六百万欧就是五千多万rmb。 陈总摇摇头，比出一个八的手势：“要我说，这东西至少能拍到这个数，如果操作的好，甚至可能过亿。” 程越赶紧摆手：“陈总，我觉得六百万欧就不少了，多点少点没关系，咱们还是别太极限。” 过亿的成交价不是没有，但次数很少很少。 虽然哪怕要价太高，没人接盘砸在手里也可以等过段时间再往外拍。 可程越就只有现在缺钱。 等他以后升到五级神豪，一年躺着就能刷一亿。 到时候能拍出多少钱就无所谓了。 第一百零六章 破纪录了 听到程越的话，陈总还没怎样，他的夫人已经噗嗤一下笑出来。 “这小傻瓜，还有人嫌赚钱多的？” 其他人也露出善意的微笑。 他们都明白程越怕什么。 无非是怕他们操作的太猛，最后要价太高，没人接盘，砸自己手里连八千万都拿不到。 陈总放下筷子，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来。 这才不紧不慢道：“小程，你就放心得了，要真砸手里算我们的，到时候给它编个故事，放到我们拍卖行里展示。” “等展示够了再高价卖出去。” “名利双收。” “是不是老婆？” 罗总娇笑道：“是是是，就怕你那庙太小，装不下这好物件。” 程越这才想起来，陈总本身就是做拍卖的。 对他来说，好东西比钱更难弄。 时间过得很快。 一点出头，陈总夫妇和余江先行离开。 程越跟温总拖了一会儿才出门。 下午的拍**上午要激烈的多。 程越特别搞不懂，为什么温昊臻他们要高价拍一些垃圾欧洲艺术品，有些看起来特别抽象的画，根本看不出什么艺术价值，竟然也能买到百万欧。 如果是别人拍，程越只会以为是自己不懂艺术。 但温昊臻他们明显不是为了收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下午的三十件拍品也相继成交。 眼看就要轮到银壳怀表，程越的心情也越发激动起来。 显示屏幕上画面跳转。 四副银壳怀表图画跃然呈现。 带着圆眼镜，四十多岁的瘦高主持人用手中的电击棒指着银壳怀表图案，略显激动的介绍道：“各位，接下里我们要拍卖的是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 “首先我要恭喜一下在座各位，因为这件物品是独一无二，且寓意非凡的。” “他是我们法兰西第一人总统，夏尔戴高乐先生，在1921年结婚时收到的祝贺礼物。” “而与其它礼物不同的是，它的赠礼者身份同样高贵。” “那就是，后来的赤军元帅，图哈切夫斯基先生。” “说实话，我们巴黎拍卖行曾做过努力，想要私下买断这件物品。” “可惜，委托人另有打算。” “所以，机会摆在眼前，这件属于夏尔戴高乐总统先生的银壳怀表，起拍价两百六十万。” “每次加价金额不得低于十万。” “下面我宣布，竞拍开始。” 话音刚落，坐在第一排的一位黄毛就举牌喊道：“三百万。” “三百二十万。” “三百五十万。” “三百七十万。” 屏幕上的叫价每隔两秒就会变化一次。 作为压轴拍品，好多人就是专门为了这块银壳怀表来的。 就在竞价难舍难分的时候，一位妇人突然举牌，直接把价格抬高的另一个台阶。 “五百万。” 声音不大，但足够震撼。 一次性将价格提升了一百二十万欧，这种霸气可不是每次拍卖都能遇到的。 而且对于巴黎拍卖行来说，他们平时主要拍卖的是现代艺术品和艺术设计类拍品，几十万欧的东西比较常见，过百万也偶尔出现，但是超过两百万欧的拍品，就几乎只有东方古董类。 五百万的价格，不但破了今年的拍卖记录，也几乎快要逼平近三年的最高成交价。 不少人朝她看去。 程越也向那边转过头。 耳边传来低声的议论，刚才叫价的好像是某位贵族的贴身女佣。 程越不免想到凡妮莎的母亲。 巴黎虽然有多加拍卖行，但只有自己所在的这家是大型拍卖会，远处那位叫价的女佣，该不会恰好就是凡妮莎母亲的人吧？ 万一自己的东西被她母亲给拍走，那就有点滑稽了。 就在程越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个号牌举了起来。 “六百万。” 哦噢~！！ 拍卖行里响起大片吸气声。 要知道，巴黎拍卖行其实并不很出名。 如果按照拍卖成交价排名的话，在欧洲至少要排在前十名之外。 绝大多数顶级藏品的拥有者，都是在伦敦，苏黎世，wyn，或者斯堪德纳维亚这些地方竞拍。 欧洲每年都会有数件价值过亿的艺术品在这些地方的拍卖行成交，但对于巴黎拍卖行来说，上一次拍卖出超过六百万欧价格时，还要追溯到2014年。 程越之所以选择巴黎来拍卖。 主要是因为这件东西跟他们国家有渊源，比较容易宣传，也更容易拍出价格。 而且十几年后的银壳怀表也是在这里被成交的。 程越心里有期望稳妥的成分，所以才选择这里。 只是没想到。 竞价开始还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快要打破巴黎拍卖行六年来的最高成交记录。 叫价的是一个法国人。 之前的拍卖，他已经举过不少次牌，也成交过好几件。 刚才叫价的女佣没有再喊价。 现场仿佛都被这六百万的叫价给惊住了。 台上的主持人不紧不慢问道：“六百万，还有没有更高价格？” “六百万？” “六百万第一次。” 他喊话的速度非常慢，每一个字都要慢吞吞吐出来。 对于一个拍卖行来说，像这种可以破纪录的拍卖，绝对是希望价格越高越好。 成交价格高，他们可以有更多的佣金提成。 而且对拍卖行的名气提升也有很大好处。 之前陈总问程越心里价位的时候，程越是尽量往高了说，才报出六百万的高价。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达到了。 “六百万第二次。” “有没有人再加价？” 主持人举起了拍卖槌。 他已经拖了七八秒的时间，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会引人诟病。 就在他高举拍卖槌，马上要落下之际。 又一个牌子举起来。 “六百五十万。” 六百五十万，这次稳稳破了2014年‘阿里斯蒂德头像’的成交纪录。 这种大型拍卖会，老板和经理们自然要一直紧盯着进程，其实他们本想把银壳怀表放在明天的最后压轴拍卖，以表示对戴高乐总统的尊敬。 但是最后还是想多赚大国人的钱，才把另一件来自大国的拍品放在第二天。 然而是金子总会发光。 短短几分钟，这块银壳怀表已经拍出了破纪录的价格。 而且。 这才只是开始。 第一百零七章 血赚八千万 一件藏品。 尤其是高价藏品。 如果没有损坏的话，基本上每年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增值。 按照程越对未来十年经济发展，以及对古董行业的了解，银壳怀表的增值程度应该在两到三倍左右。 但是。 程越这枚怀表，跟未来那块有点不一样。 他更完好，没有过损坏。 到底是时间更值钱？ 还是品相更值钱？ 几分钟之前，程越还不知道答案。 但是现在， 他明白了。 至少对于这枚银壳怀表，它的品相更值钱。 陈总他们还没出手，这枚银壳怀表的价格就已经超过了程越的心理预期，而且还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六百六十万。” “还有没有人更高。” 又一人举牌。 这次没有喊价，直接按最低标准加价。 然后之前沉默一轮的女佣也紧跟着再次举牌，声音并不明亮的喊道：“七百万。” 没等主持人说话。 刚才喊六百五十万的人再次举牌。 “七百五十万。” 女佣退出。 前一位举牌的人也偃旗息鼓。 眼看主持人再次举起拍卖槌，突然一个让人心跳停滞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九百万。” 哗~！ 九百万？ 七百五十万已经超过了很多人的预期，没想到还有人加价，而且一次就是一百五十万。 所有人多看向这位发声的男子。 然后齐齐的哦了一声。 怪不得加价跟喝水似得，原来是人傻钱多的大国人啊。可是你妹的不去拍东方古董，拍我们戴高乐总统的怀表干毛？ 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程越也无语了。 这陈总还真打算给自己喊到一个亿啊？ 可人家拍卖槌都举过两次了，说明加价的人心里也挺纠结，你一下给加价一百五十万，这有点太自信了吧？ 旁边的温昊臻看出他的焦虑，拍了拍他肩膀：“放心。”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程越却从他眼里看出强烈的自信。 这些白手起家的有钱人，跟自己玩游戏培养出来的气场有点不一样，平时可能程越表现出来的气质更显尊贵，但是真碰到风浪，还是这些见过世面的狠人更稳一些。 这就是现实跟游戏的差距。 “叮咚~”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突然想起。 “您领悟了处变不惊，气场得到加强。” “恭喜您，完成神豪进阶条件。” “当前神豪等级：lv-4。” “当前金钱奖励：每分钟40元。” “下次进阶需求：培养爱好特长。” “作为一个完美神豪，您应当有尽量专业的爱好特长，它将会成为您与其他精英建立社交的契机。” “当前任务进度：0%。” 升级了！ 程越哭笑不得。 以前为了升级费劲心思，天天耗在游戏里刷任务进度，没想到现在不想升级，进度反而突突的涨。 一分钟四十元。 一天就是十一万。 再加上这次拍卖到的钱。除非买飞机游艇，否则以后基本不用担心没钱花了。 ‘啪~’ 拍卖槌终于落下。 “恭喜803号，以950万的价格，拍得戴高乐总统先生的银壳怀表。” 程越松了口气。 刚才走神了片刻，他还以为真的砸在了陈总手里。 虽说陈总本身就是开拍卖行，对银壳怀表有需求，可他的本意是为了帮程越，如果真被他拍了去，程越出于道义，起码要返给他一百五十万。 还好。 刚才聆听系统提示音的时候，又有人加了五十万。 “恭喜恭喜，恭喜803号。” “好了，今天的拍卖已经全部结束，我们为所有来客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今天所有在场竞拍者，都可以凭入场证在公爵餐厅免费享用晚餐。” “祝各位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咱们明天见。” 主持人挥了挥手，转身往后台走去。 场馆里的人们也有条不紊的离开。 程越跟温昊臻一起挤在人流里，慢慢挪出场馆外。 两人都没有打算去吃免费的晚餐。 走到车旁。 温总这才呵呵笑道：“恭喜啊，程小友。” “同喜同喜。” 程越拱手，喜不自禁道：“这次多亏陈总帮忙，当时听他一下喊道九百万，我的心差点就停摆，还好最后有人接盘。” “哈哈哈哈，要是没人接盘，老陈就不敢那么喊了。” “你也不用太高看他。” “这是把你抬价，要是他自己的东西，他当时能喊一千万。” “喊九百万已经是很保守了。” 温总笑着说道。 程越只看到陈总喊了个九百万。 殊不知当是竞拍的九个人，有三个人是陈总和他安排的人。 剩下六个人的身份，陈总他们也都了若指掌。 谁是真正的买家，陈总心里很清楚，对方的财力和对这块怀表的需求度，他们也都有过一定的调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如果不是有足够的信息做支撑，哪怕陈总再有钱，也不会在七百五十万的基础上，一次加价一百五十万。 “温总，你看陈总帮我这么大忙，我该怎么表示一下？“ 毕竟是多赚了两百万欧元。 换成rmb就是一千七百多万。 人家陈总也担了一定风险，不说给多少钱，起码送点对心思的礼物。 温总摆摆手：“表示就不用了，我们每次出来，多少能碰到几个新朋友，举手之劳能帮就帮，用不着回报，你要是有心，以后碰到合适的机会，多帮帮其他新人就好。”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程越没太矫情。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对温昊臻道：“温总，时间不早了，要不咱先回？” “我让人送送你？” “不用，我打车就行。” 程越等温昊臻上车，降下车窗玻璃，两人互相挥了挥手，看着车慢慢启动离开。 然后程越转身，准备打一辆计程车回去。 眼角却突然看到一道熟悉身影。 之前在拍卖会里见到的那位女佣，曾两次举牌竞拍银壳怀表的那位，正在一名保镖的护卫下，不紧不慢走到车旁。 她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8。 不过让程越关注的，是它的车牌。 右侧蓝底上的数字是45，这是奥尔良所在卢瓦雷省的大区区号。 第一百零八章 艺术品拍卖的背后 凡妮莎就是奥尔良人。 她的老家是大名鼎鼎的勃艮第。 法国两大葡萄酒产地，波尔多和勃艮第。 波尔多地区的葡萄酒，色泽更加深浓，风格强劲宏大，需要更长的时间去磨平棱角；勃艮第葡萄酒则色泽相对浅淡，口感更为细腻柔顺、精致优雅，年轻时更显平易近人。 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酒庄。 众所周知的罗曼尼康迪便是其中之一。 而跟他的酒庄同样出名的，便是这里的贵族们。 法兰西有三大贵族，其中奥尔良家族的后裔便有不少集中在这片区域。 这里的好多酒庄庄主都是老派贵族。 自从法兰西进入共和国时代，好多老派贵族相继跌落神坛，就连三大家族也不是每一个都继续风光。 但勃艮第地区因为有较好的酒庄，这里的老派贵族们相对是过的比较好的。 程越曾因为凡妮莎的原因去过这片地方，也见识过一些老派贵族的作风，那些牛逼哄哄的老家伙真的会用鼻孔看人，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客人，如果对方身份低于自己，他们也毫不收敛自己的傲慢。 这个地方的阶级感特别明显。 人也格外市绘。 程越如果想要带走凡妮莎，恐怕还需要提升一下逼格。 “贵族血统是不用想的，看来只有在财富上想办法。” “就算是一家最低级的大区级酒庄，价格也要在三千万欧以上。” “想要让人家看得起，还任重而道远啊。” 程越挥挥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回到亨利四世学校外边的公寓。 拍卖要进行两天，今晚凡妮莎会跟她母亲在一起，程越要自己住在外边。 躺在沙发上。 程越在考虑接下来的方向。 他现在已经跟余江有了交集，只要等过些年神豪公司成立，投一点钱进去，十几年后别说买一个大区级酒庄，就算是买十个八个特技庄，也不一定买不起。 但那毕竟是十几年后。 法国的婚姻法规定。 男性十八周岁，女性十五周岁就可以结婚。 虽然凡妮莎二十七岁是还没结婚，但谁敢保证程越的出现，不会产生坏的蝴蝶效应？ 咕咕~ 一条信息提示音响起。 程越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是童幼昕的消息。 “忙吗？” 程越直接给她回拨过视频电话。 响了一声就被接听。 现在是巴黎时间傍晚六点，国内已经是半夜凌晨。 童幼昕穿着睡衣趴在被窝里。 程越责怪道：“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童幼昕嘟着嘴：“想你呗。” “今天一天都没收到你的信息，心里总觉得慌慌的。” “我的错，我的错，今天是七号，我在拍卖行待了一天，光顾着看拍卖去了。” 程越嬉皮笑脸讨好。 童幼昕抿嘴笑道：“拍的怎么样？” “你猜。” “看你这么开心，肯定是赚到啦。” “傻瓜，赚点小钱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开心是因为你呀。” 童幼昕咯咯笑了起来。 本来心里空唠唠的，立即变得愉快起来。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程越督促童幼昕早点休息，童幼昕磨磨唧唧，又拖了十多分钟才挂掉电话。 …… 第二天。 拍卖会继续。 昨天程越的银壳怀表破了巴黎拍卖行有史以来的拍卖记录，然而这个记录只保持了一天，就被另一件拍品给破掉。 这是一件‘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罐’。 罐体上人物鲜活，山石崎岖，座骑英挺矫健，刻划流畅自然，将鬼谷子在齐国使节苏代的再三请求下，答应下山搭救被燕国陷阵的齐国名将孙膑和独孤陈的故事描写的清清楚楚，神韵十足。 这件元青花的拍**之昨天的银壳怀表还要激烈。 最终陈总以一千二百万的价格拿下。 换成rmb，要一个多亿。 “赚了，赚了。” 只有几个人的庆功宴上，陈总心满意足大笑。 不同类别的古董行情不一样。 自09年以来，已有12件元明清瓷器的拍卖成交价突破了亿元，在“亿元俱乐部”中是仅次于书画的藏品门类。 而现如今的市场价，与10年前相比，普遍上涨了10倍至100倍，可见元明清瓷器价格涨势如虹，牛气冲天。 众人都表示恭喜。 只有温昊臻一脸不屑：“又白给人送了一个亿，妈了个蛋，想想就不爽。” 陈总呵呵笑道：“你呀，要换一个想法，咱们画一个亿，买一件元青花罐，人家花两三个亿，买咱们几幅垃圾艺术画，这么一想是不是就好多了？” 温总砸吧砸吧嘴，突然乐起来。 “还真是，心里舒坦多了。” 程越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两天，他只看到自己这边的人在疯狂买画，几个颜色随便一泼，就是几十上百万欧。 难道这些画转手就能卖出去？ 谁这么傻买这些垃圾？ 程越没好意思问，毕竟除了温总，他跟其他人还是第一次接触。 不过旁边的余江替他把话问了出来。 “陈总，你们说的艺术画，难道有人高价收？” 陈总深不可测的笑了起来。 摆摆手：“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多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曲腿果女’。” “曲腿果女？” 余江茫然。 程越却突然有些明白了。 今年港城苏富比现代艺术晚间拍卖专场，一副淘宝价199块9的‘曲腿果女’画，被拍到了2亿rmb的天价，跌爆了无数人的眼镜。 很多人以为拍卖行为了信誉，不会拍卖赝品。至少不会故意拍卖赝品。 其实不然。 如果说股市收割的是散户，那么拍卖会就是会场与委托者庝宰有钱人的盛宴，为了能最大限度赚钱，有些局甚至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布置。 程越是在许多年后的一场精英社交中，听说的这个‘曲腿果女’经典局。 当时一个卖家手里屯了八十多件明清瓷器，每件都是质量一般，如果只是按照普通拍卖，估计一共也就能卖个两三千万左右，但对方提前三个月在伦敦一场拍卖会上，拿出三件瓷器自己炒价格。 三件瓷器，分别拍出了上百万欧。 而且给人一种竞争激烈的假象。 后来的事情就很明了了。 在三月后的另一场拍卖会上，再次出现一匹类似瓷器。 就算价格没有达到百万欧，但是只要一件拍出十几二十万，就已经大赚特赚。 最主要的是，国际市场认可了这个价格。 那么他手里剩下的其他同类物品价格，也就真实的涨了上去。 而‘曲腿果女’恰恰相反。 他是先用其它类似的艺术品画来炒价格，把作品的作者名气抄起来，然后在最后时刻，将他‘最得意的’‘寓意最深刻’的作品压轴拍卖。 一次性把之前的投入全都翻倍赚回来。 这个世界，无利不起早。 程越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文物回购协会存在的真正意义。 作为神豪游戏唯一认可的赚钱方式，如果只是凭捡漏，有点太依赖运气。 如果换成炒作艺术品画，或许会很搞头。 ， 第一百零九章 有点肉了（求推荐） 这两天，温总和陈总他们至少花了上千万欧元，拍下了十几副艺术品画，但其实他们只需要支付拍卖行不到两成的交易佣金。 只要最后那次拍卖能拍出三百万欧，他们至少就能保本。 至于有没有傻子买这些艺术品？ 结果当然是肯定的。 跟古董不一样，艺术品不存在品相和年代的加成，只在乎名气。 曲腿果女能拍出两个亿，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陈总，咱们协会还缺投资么？” 程越突然问道。 他研究古董的时候，不可避免要了解一些古今行情。 虽然不是专门研究艺术品画，但是碰到那些价值过亿的拍卖，是人都会多看两眼。 程越现在还清楚记得十几次令人‘无语’的过亿艺术品画拍卖。 当时看起来简直滑稽。 现在才明白那是真正的艺术。 炒作的艺术。 陈总笑呵呵道：“看来小程很有悟性啊。” 温总也笑道：“我早就说过，别被他的年龄迷惑，昨天他的银壳怀表拍了将近一个亿，要是换一般人早就开心疯了，结果你们猜这小子怎么样？” “不但稳如老狗，还问我该怎么答谢你的帮忙。” “那可是八千万啊。” “就算是我，捡那么大个漏也要大笑几声。” “他竟然第一个想的是还人情。” 温昊臻现在越来越觉得程越不一般，言语中也充满褒义。 在不经意间把程越问他该如何答谢的事情说出来，就算程越最后什么都没做，起码陈总知道他有这个心思。 陈总笑着点了点头。 他跟温昊臻是老婆老交情，合作过许多次，既然温昊臻看好程越，他怎么也会多给几分面子。 笑呵呵道：“我也觉得小程不错，年纪轻轻就这么老道，将来肯定比咱们人物。” “这样吧，等吃完饭，让老温给你把我们的模式好好讲讲清楚，到时候你要是愿意投资，咱们再另外详谈。” 众人继续吃喝。 饭后程越跟着温昊臻的车，一起回了他住的地方。 听温昊臻说完，程越才知道陈总这些人做的很大。 四大文物回购协会全有参与。 在全世界八十多个拍卖行都有关系。 他们同时运作多类艺术品，各自分工不同，像陈总主要以运营西方油画为主，其它还有宝石饰品类，名人纪念品，现代手工艺品等。 光是今年一年，就同时开了八个项目。 之前的曲腿果女是比较成功的，拍出了198亿，还有一些项目赚的不多，甚至还有的会稍微赔一点。 换句话说，这种艺术品炒作也不是一点风险没有。 所以陈总他们才会拉人入伙。 他们会把要炒作的项目列成表格，标明每一个项目需要多少运营资金，如果哪位老板觉得某个项目有利可图，就可以开始往里投钱，然后陈总他们再负责各方面的运营。 温昊臻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道：“今年的八个项目已经几乎搞完了。” “还剩伦敦一场和瑞士一场，不过都已经运营的差不多，就只等后期收尾。” “明年的话，预计一共会开十一个项目。” “不过现在还没确定。” 程越问道：“大约什么时候能确定？” 温昊臻笑道：“你别着急，今年肯定是没戏了，咱们好多老板都有公司，年底要刹账，再说过了阳历年马上就是大年，除非搞什么春节专场，否则一般都是出了正月十五才会正式定项。” 现在农历十月中旬。 距离正月十五还有三个月。 温昊臻道：“你要是有兴趣，等回国我让人把项目内容发给你，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的运营就从这十一个里边出。” 程越点头：“那就麻烦温总了。” “别客气。” 温昊臻摆摆手。 做生意最讲究人脉。 现在他帮程越，将来很可能就得靠程越帮他。 要是换了别人，再客气他也懒得搭理。 …… 从温总那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凡妮莎的母亲下午就已经回去勃艮第。 程越刚走出酒店，就看到林恩站在门口，在他身后停着那辆改装的防弹奔驰商务车。 回到家。 程越刚一进门，就听到凡妮莎在发脾气。 “这是什么东西？” “是给人吃的吗？” “刚才的蜗牛我说太咸，让你把口味调轻一点，然后你就给我做出一道不放盐的小牛肉？” “这么不愿听食客的建议，你还做什么厨师？” “还有，你尝过自己做的牛肉吗？” “嚼都嚼不烂。” “我已经忍你三道菜了知道吗？” 站在她对面的布拉齐耶脸红到耳根。 他也想按照凡妮莎的要求来做，但他真的做不到啊。 凡妮莎的口味太刁钻了。 多一点盐就咸，少一点就淡，搞得他把注意力都放在调料的数量上，然后一不小心，小牛肉就煎的太久。 程越从后边走过来。 隔着老远就道：“凡妮莎，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看到程越回来，凡妮莎心情一下开心了许多。 对布拉齐耶驱赶道：“你可以离开了，以后也不用再过来，我会让人给你多开一个月的工资，你还是重新找工作去吧。” “对不起。” 布拉齐耶真的很挫败。 刚要转身，程越已经走到他身后，一把拍在他肩膀上：“怎么了，刚来这里，是不是有些不习惯？” 布拉齐耶摇头叹气：“程先生，真的抱歉，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程越给她开出了副厨的工资。 凡妮莎也说要额外开一个月工资，算是他的误工费。 这两位都是厚道人。 是他没能力伺候好对方。 程越笑道：“别着急，谁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我先尝尝你做的菜什么味道。” 程越走到餐厅，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牛肉。 嚼了两口，味道确实不怎么样。 大约相当于前两个月在人民广场吃的那份‘惠灵顿牛排’的程度。 不过当时的程越味觉细腻度还没强化过，以他现在的味觉挑剔程度，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比较不错了。 努力把牛肉咽下去。 程越对布拉齐耶鼓励道：“还行，稍微老了点，但也没有错的太夸张，不过跟你本来应有的水平比起来，这次应该算是比较失败的。“ “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布拉齐耶再次叹气。 程越笑道：“你今天状态不好，先回去吧，明天中午再过来，到时候我会给你有用的建议。” 凡妮莎立马叫起来：“程越你在搞什么，我不想吃他做的东西。” “乖。” 程越轻轻抱住她。 柔声道：“我还有十几天就要回国了，不能一直在这陪着你，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吃不饱饭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凡妮莎嘟着嘴：“都已经十四年了，我不是也没被饿死么。” “是没被饿死，但饿得不发育啊。” 程越坏笑着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没发现么，前几天你身前还是平平的，现在已经有点肉了。” “照这么发展下去。” “用不了一两年，你就能像梅拉那么丰满了哦。” 第一百一十章 癞蛤蟆 凡妮莎看了眼自己的管家，若有所悟道：“你喜欢梅拉这样的？” “呃，也算不上喜欢吧。” 程越意识到自己有点画蛇添足。 说身材就说身材，干嘛要带上梅拉呀？ 程越赶紧补充：“我的意思是梅拉那种条件对孩子比较好，你也不想以后宝宝饿肚子吧？” 凡妮莎接受了他的解释。 反问道：“我以后也很平吗？” “有点平。” “那你还喜欢我？” “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又不是看重这三两肉。” 程越说完，又反悔道：“不过肉多一点肯定比少了强，都是为了孩子。” 凡妮莎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程越张口闭口孩子，让她有种已经为人妻的错觉。 …… 时间一天天过去。 程越找到三位西厨全部到位。 周一到周四，程越闲着没事，便待在家里教三位西厨做菜，周末三天则是陪凡妮莎四处游玩。 钱在拍卖会结束后的第八天到位，除去百分之三的委托金，程越净收入八千万。 距离回国的日子越来越近。 离开前一晚。 凡妮莎为程越弹奏了一曲《梦中的婚礼》。 程越知道她的心情和顾虑，悄悄从背后抱住她。 “程越，你这次回去还会回来吗？” “当然。” “什么时候？” “年后行吗？”程越补充道：“我说的是我们大国的农历年，大约要明天二月。” “这么晚啊？” 凡妮莎嘟着小嘴，有点不满。 程越啄着她的脸，讨好道：“乖，我下次来的时候会办往返签，到时候就可以经常来陪你，你记得要多吃饭，如果厨师们做的不和口味，就让他们再多做几次，千万别饿亏了身子。” “可是如果我想吃你怎么办？” 凡妮莎说着说着就开起了车。 然后…… 便是一夜无眠。 …… 程越回去的时候，坐的是周一傍晚的飞机。 在卧龙机场落地的时候，国内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程越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来到停车场，才发现帕拉梅拉已经脏的不行。 而且停了这么久，车子电瓶应该已经亏电不能用了，变速箱，电子元件，手刹等也需要进行检查。 总之没个三五天，这车肯定是不能开了。 程越打开驾驶室车门，取出放在车上的驾驶证，一边打电话给保时捷店，一边挥手召停一辆计程车。 开门。 上车。 对司机道：“去宝马店。” 几分钟后。 计程车在宝马4s店门口停下。 中午时间，看车的人不多。 程越一身名牌，就连行李箱都是数千块，售车小姐见他进门，立马小跑着上前接待。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卧龙宝马店。” 程越点点头，直接问道：“有什么现车么？” “请问您指的是哪款？” “哪款无所谓，现在能开走就行。” 我的天。 还有这么买车的？ 能卖当然要紧着贵的推销。 售车小姐面带微笑，招呼道：“先生您这边请。” 程越跟过去。 售车小姐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店现在有现车的款不多，有一款低配的七系和一款x6m，另外还有一款i8展车，上周刚从魔都挪回来，没有经过试驾。” “您要的话只需要稍微清理一下，这三辆今天都可以现提现开走。” “就i8吧。”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如果平时买i8，需要等好长时间，正好碰到展车，不买白不买。 店里的i8是白加蓝，正好是程越比较喜欢的颜色。 程越刷了钱，坐在宝马店的餐厅里吃了点点心。 等吃个半饱，各种手续就已经办下来了。 售车小姐找到程越，双手恭敬的递出钥匙，“程先生，你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保险单放在您的副驾驶位上，临牌也已经撞上，等正式牌照下来，只要你在省内，我们会安排人给您送去按上。” “还有，我们店免费赠送您一套全车贴膜，您看是不是现在贴上？” 别人买车可能要开几年，但是像程越这种买车像买白菜的客户，说不定一高兴又要再买几辆。 只要不是傻子，肯定要尽心尽力的笼络。 程越接过i8的车钥匙，摆摆手：“不用了，车膜送你了。” 一套车膜可不便宜。 售车小姐赶紧道谢。 程越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童幼昕上课的时间。 坐进车里。 打火启动。 慢悠悠开出宝马店，一上泊油路就开始加速。 与此同时。 童幼昕跟杨玲珑和潘毛毛刚刚走出宿舍。 “幼幼，你家程越不是中午到么，咋还没来？” 潘毛毛挂念道。 程越是去法国，法国有红酒，程越人挺大方。 综上所述， 程越有可能会带红酒回来。 童幼昕道：“他的车放坏了，说等会儿到，应该快了吧。” “那你还上什么课啊，在宿舍等他呗。” “小别胜新婚，正好我们都去上课，你俩可以在宿舍尽情的啪~啪~啪~。” 潘毛毛鼓着巴掌，贱兮兮道。 在一个宿舍住了快三个月，童幼昕还是适应不了潘毛毛的直接。 这时候旁边的杨玲珑突然说道：“那个刘承又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童幼昕脸色立即不好了。 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本田雅阁，一名长得不错的短发男生站在车旁，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见童幼昕从宿舍出来，整了整衣襟，朝她前边走过去。 这几天他已经来过好几次。 有时候是在宿舍等，有时候是去教学楼。 就连童幼昕这么好脾气，都被他烦的不行。 周围还有不少人再看热闹。 童幼昕不想理他，轻轻推了推旁边的潘毛毛。 潘毛毛心领神会，比了个ok：“没事，有姐呢。” 说着往前跨出一步，挡在童幼昕身前。 双手掐腰道：“刘承，你怎么又来了？” 刘承一脸谄媚，对潘毛毛笑道：“毛毛姐，我来找童同学。” 潘毛毛毫不客气道：“上次幼幼说的不清楚？还是你根本听不懂人话？人家有男朋友了懂吗？” “人家的男朋友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浪漫，还比你懂女人。” “人家根本不喜欢你，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很让人烦的知道吗？” 像童幼昕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在哪儿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大学那么多男生，总不缺胆大脸皮厚的，之前程越经常来，他们看到宝马七，自动劝退了不少人，可是最近一个月，童幼昕每天跟宿舍几个女生进进出出，好多人就开始蠢蠢欲动。 从刚开学到现在，跟她表白的起码两位数。 童幼昕毫无例外直接拒绝。 大部分男生都是拒绝一次就放弃了。 只有眼前这个男生，被拒绝了好几次，还是天天来纠缠。 被损了一顿，刘承脸色有点难看。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转而望向童幼昕，自认为深情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太打扰童同学，可是却总不由自主来找她，我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希望能跟童同学做个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就好。” 拿着玫瑰花，这么风骚的等在人家宿舍门口。 这叫只是想做朋友？ 再说都是一个学校的，你刘承是什么人，当大家都不知道？ 连一百六十斤的某商场老总女儿都下得去手。 简直恶心的不能更恶心。 这时候被他请来助威的同学也开始帮腔：“潘毛毛你就别棒打鸳鸯了，童同学根本没男朋友，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 “就是，你没男朋友，也别妨碍人家谈恋爱呀。” “我靠，我没男朋友？” “老娘是看不上你们这些舔狗和癞蛤蟆。” 潘毛毛这暴脾气。 撸起袖子就准备跟对方说道两句。 就在这时，一辆宝马i8拉风的从前方开了过来。 ，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人跟人是不能比的 虽然程越这款i8跟帕拉梅拉差不多，但跑车天生带有拉风属性，吸引的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这边看过来。 “这谁呀？” “宝马i8耶。” “新车挂着临牌，应该是别墅宿舍里谁新买的吧？” “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呀。” “切，谁知道是不是亲爹买的，说不定是干爹买的呢。” “你们都眼瞎呀？开车的明明是个男的。” “难道是谁的干爹找来了？” “这下好玩了。”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看干爹找女儿，可比看癞蛤蟆被拒绝有趣多了。 宝马i8在潘毛毛旁边停下。 熄火。 开门。 一只踩着aj1的脚从驾驶位里踩在地上，紧接着身穿全套香奈儿的程越从车里钻了出来。 哇哦~ 刚才车经过的太快，谁都没看到驾驶员的模样。 没想到开车是这么帅起的小哥哥。 好多别墅宿舍正准备去上课的女生们差点口水流下来。 就连潘毛毛一时也看愣了。 “哇~这干嘛呀？” 程越表情夸张，扫了一眼周围。 笑呵呵对潘毛毛道：“厉害呀毛毛，这么大排场，我没碍着你们什么事儿吧？” 潘毛毛站在童幼昕和杨玲珑前面。 程越很自然以为对面捧着花的男生是为她来的。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程越本来就挺帅，以前是不太在意穿搭，去法国呆了这么多天，凡妮莎给他搭配了好多衣服，一身香奈儿加自信阳光的微笑，搭配起来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潘毛毛这才醒悟过来。 叫了一声我靠：“程越，你又换车了？” “宝马i8，刚买的？” 程越随口回道：“去法国的时候把车停机场给忘了，放了这么久怕出问题，让4s店拖去保养了，正好碰到宝马店有现车，就开了一辆回来。” 我去~！！ 包养车才几天啊？ 这么点时间，竟然还额外再买一辆车？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周围好多同学意识到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程越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无形中已经装了个大x。 推了把潘毛毛：“别愣着了，赶紧忙你的去。” 程越说完，就走到童幼昕身边，对她挤了下眼睛，右手很自然搂在她腰上。 哦哦哦~ 有人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开宝马七系的那小子呢，好像‘失踪’之前还曾开过几天帕拉梅拉，没想到这次过来又换了座驾，而且穿衣风格大变，突然帅了不止一个档次。 又帅，又有钱。 这种人跟童幼昕在一起才是绝配啊。 人，就怕跟人比。 本来还有不少人觉得刘承有机会。 可是程越一出现，那些人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怪不得潘毛毛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形容对刘承简直太贴切了。 “靠。” 潘毛毛突然骂了一声：“我忙个鸡毛啊，这骚包是来追你媳妇的，已经缠了三天了，赶都赶不走。” “追我媳妇？幼昕？” 程越望向童幼昕。 童幼昕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呵呵。” 程越干笑两声，突然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上课呀。” “不去行不行？” “没请假呢。” “让人帮忙答个到就好了呀。” “好吧。” 两人一问一答，说完同时噗嗤一下笑出来。 周围的观众们被强行为了一波狗粮。 至于身后捧着鲜花的那位，一句呵呵已经说明了程越的态度。 对于这种死缠懒打的家伙，多看他一眼都是给他脸了。 “走了刘承，该上课了。” 这时候刘承带来的人里，有人开始发挥作用。 几个同学对周围招呼道：“大家都散了吧，再不上课要迟到了。” “走了走了。” “唉？我的小蓝车哪去了？” “强子，帮我扫一下二维码，我手机没电了。” “滚你的，你手机天天没电。” “呵呵，不就一块钱么，你这人真小气。” 人群叽叽喳喳，一点点散去。 潘毛毛跟童幼昕比了个鼓掌的手势，哈哈笑着上了她的红色z4，载着杨玲珑一起往教学楼驶去。 程越跟童幼昕走进宿舍。 刚关上门，程越就忍不住抱住她亲了起来。 小别胜新婚。 童幼昕也顾不得矜持。 亲到无法呼吸，程越这才松开嘴，一把将她抱起来，蹬蹬蹬就往楼上跑。 …… 一阵云雨后。 程越浑身舒畅的躺在床上。 童幼昕躺在他臂弯里，一直胳膊搭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发出的体香，更加用力的抱紧他。 程越用手在她脸上刮了刮，笑问道：“干嘛呀，想榨干我啊？” 童幼昕噗嗤一笑。 仰起头道：“才一次呢。” 程越乐了，没想到童幼昕也会说这种话。 把她往身边紧了紧，威胁道：“那你想几次？” 童幼昕咯咯笑道：“毛毛说，如果你没有五次，就有可能是在法国找小妹了。” 这个潘毛毛，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程越虽然没找过小妹，但他有凡妮莎。 昨晚两人一宿没睡，早上起来的时候，程越身体还是麻的。 今天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稍微恢复了点体力，要不然连刚才这次也成问题，更不要说五次了。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呢。” 程越灵机一动，赶紧转移话题。 让童幼昕抬下头，程越把胳膊抽出来，跳下床，去一楼找到自己的背包，等回来的时候，程越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方盒。 这种盒子太常见了。 童幼昕一下就想到了戒指。 程越笑眯眯蹦上床，趴在她旁边，献宝似得摆在两人面前。 “当当当当~” “喜不喜欢？” 一枚造型精致的白金钻戒静静立在戒指盒里。 戒指中心的钻石那么大。 童幼昕没想到程越会这么早送给自己钻戒，呆萌道：“给我的？” “当然啊，戒指哪有随便送人的？” 程越从盒子里把戒指取出。 一只手拿着钻戒，另一只手丢掉盒子，端着童幼昕的手，柔声问道：“要不要戴上它？”“ 童幼昕咬着嘴唇，认真点了点头：“嗯。” 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 璀璨的钻石穿在她白皙的手指上，简直是最完美的搭配。 程越笑道：“有了这枚戒指，再有人追你的时候你就给他看一看，买不起的让他们直接靠边站，买的起的你就告诉我，我再给你换钻石更大的。” 童幼昕甜笑道：“买那么大的戒指干嘛呀。” 程越奉承道：“谁让你这么漂亮，不买大点怎么配的上你。” “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呢。” 童幼昕有点抱歉。 程越笑道：“傻瓜，刚才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还需要怀疑吗？”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童幼昕瞪着一双期待的大眼睛。 有点害羞，还有点小兴奋。 程越的脸色刷一下就垮下来。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太累了 别墅宿舍有厨房。 傍晚放学之后。 潘毛毛她们回到宿舍的时候，程越和童幼昕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呦~小两口自己在家做饭呢。” 说话的当然是潘毛毛。 杨玲珑平时很少开口，可是问道满屋的菜香味，也忍不住赞了一句：“好香啊，谁做的？” 程越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 一瘸一拐道：“当然是我做的，感谢大家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幼昕，尤其是毛毛，非常感谢。” “切，就光嘴上说说？” 潘毛毛可没那么好糊弄。 程越笑道：“当然不能光靠说的，茶几上那两瓶红酒是我专门带给你的，你应该会喜欢。” “什么牌子的？比上次的还好？” 潘毛毛自从上次喝过那瓶珍藏版红酒后，就开始钻研这方面。 现在至少在理论上已经有一点点了解了。 “罗曼尼康帝，应该听说过吧？” “我靠。” 潘毛毛一下叫起来：“这么大牌的酒我当然听说过，据说拉菲给它提鞋都不配，一瓶普通的罗曼尼康帝都要十万起，妈蛋，程越我真是爱死你了。” 潘毛毛一下飞到沙发旁，抱起酒瓶啵啵亲了两口。 程越呵呵笑道：“没那么夸张，不过罗曼尼康帝确实在红酒界地位显赫，而且味道也更适合咱们年轻人，待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女生们喜欢在客厅沙发上吃饭，餐厅的饭桌反倒成了摆设。 茶几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 程越把手里的菜碟放下，用围裙擦了擦手。 那边的童幼昕则是提着两个袋子过来。 走到沙发旁，递给杨玲珑一个：“这是程越给你捎的礼物。” “啊？我也有呀？” 杨玲珑有点意外。 程越一共买了八只爱马仕包，其中两件是订制款，是给童幼昕和周茜买的，剩下六件都是普通款，但最便宜的也要八万多。 程越经常来住人家宿舍。 虽然是住在童幼昕的房间，但多少会影响别人的生活。 每人送一个包，也算是意思意思。 把碗筷分好，杨玲珑负责盛饭。 李美娜在音乐学院，距离主校区有十多分钟的车程。潘毛毛给她打电话，说已经在半路上了，几人在沙发上闲聊了一会儿，宿舍门再次被从外边打开。 一身舞蹈服的李美娜风风火火走进来。 她的身材本就爆炸，穿着紧身的舞蹈服，更显玲珑有致。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潘毛毛已经骂道：“李美娜你这骚货，回宿舍也不知道换件衣服，怕别人不知道你肉多是吧？” “怕啥？我开车回来的。” “我看你是想开车才是真的。” 李美娜才懒得跟她解释。 她们舞蹈系有不少专门穿着清凉，就是为了靠剑走偏锋来吸引观众眼球，像她这样每次都穿长腿裤的少之又少，他已经是系里最保守的了。 “起开。” 李美娜一屁估坐进沙发里，把潘毛毛往旁边挤：“见我过来还不赶紧让座，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没见我旁边放着东西吗？” “东西重要还是我重要？” “十万一瓶的红酒，十二万一只的包包两个，你觉得谁更重要？” “……。” 李美娜无语。 好像还真是自己比较不重要。 潘毛毛看她吃瘪的样子就很高兴，从两只包里捡出一个，递给李美娜：“呐，这是程越带回来的，咱们一人一个。” 李美娜一看是爱马仕，立马开心起来。 不过很快又警惕道：“这两个包怎么不一样？你那个是不是更贵？” 潘毛毛翻了个白眼：“给给给，这个给你行了吧？” 程越和童幼昕在旁偷笑。 还是杨玲珑比较厚道。 给李美娜提醒道：“美娜姐，你这只十二万，毛毛那只八万。” “她会这么好心？” 李美娜有点不信。 不过杨玲珑既然这么说，应该不会有假。 潘毛毛给李美娜，童幼昕，杨玲珑倒上饮料，倒满之后才端起红酒瓶，给自己和程越添上。 李美娜虽然不认识罗曼尼康帝的牌子，但是只看潘毛毛这小气劲儿，就知道这红酒肯定不一般，拼死拼活从她那抢来半杯。 十万一瓶的葡萄酒，半杯就是八千块。 如果换成啤酒，够潘毛毛喝半年的。 “程越，你这次去法国拍卖啥去了？” 菜过五味后，李美娜突然问道。 十几万的爱马仕包，说送就送，给女朋友带回来的钻戒要三百多万，红酒一瓶十万块，还有外边随手买来的宝马i8。 光是这些东西，就已经六百多万了。 她一个月零花钱才两三万，这么多钱够她花二十年的。 另外几个女生也都看过来。 包括童幼昕在内。 程越只说去法国拍卖古董，没说要卖什么，童幼昕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就没去多问。 程越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卖了一块怀表。” 李美娜一下瞪起眼来：“戴高乐的银壳怀表？” “我的天，那块银壳怀表是你的？拍出九百五十万欧元天价的那个？” 程越有些意外：“你知道？” 李美娜激动道：“我有个朋友会翻墙，那天我看直播到半夜，你说我知不知道？” 旁边潘毛毛冷不丁来一句：“你关注人家拍卖干什么？不会是想算计人家程越的钱花吧？” “去你的，我好奇不行？” 李美娜啐了一句。 不过有点底气不足。 其实上次从岛国旅游回来的时候，李美娜家里就出事了。 她的父亲牵扯到经济案，资产被冻结。 连家里的房子都已经被贴了封条。 这个月她不但没拿到家里给的零花钱，还借了潘毛毛五千块，给母亲和弟弟出去租房住，要不是宿舍一年一交费，她现在连别墅宿舍都住不起。 其实今天系里没有排练。 李美娜之所以回来这么晚，是因为接了一个私活。 这个月她已经参加过好几次演出。 一场独舞两三千。 听起来不少，但一个月才能接几场？ 一次演出算上排练的时间，起码要两到三天，一个月接十场演出，这个月就什么都别想干了。才赚个两三万，刚好是自己以前的零花钱。 当然，也有一场两万，甚至更值钱的演出。 不过李美娜不是小孩子，这种活背后到底要付出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明白。 系里的女生们有不少接这种活。 可李美娜长这么大，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怎么甘心为了钱把自己卖给那些油肠满肚的土老板？ 这次变故来的太突然。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弟弟还小，母亲养尊处优惯了，父亲被控制。 这个家除了她，谁还有能力去抗？ 她真的太累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能比（改） 虽然程越这款i8跟帕拉梅拉差不多，但跑车天生带有拉风属性，吸引的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这边看过来。 “这谁呀？” “宝马i8耶。” “新车挂着临牌，应该是别墅宿舍里谁新买的吧？” “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呀。” “切，谁知道是不是亲爹买的，说不定是干爹买的呢。” “你们都眼瞎呀？开车的明明是个男的。” “难道是谁的干爹找来了？” “这下好玩了。”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看干爹找女儿，可比看癞蛤蟆被拒绝有趣多了。 宝马i8在潘毛毛旁边停下。 熄火。 开门。 一只踩着aj1的脚从驾驶位里踩在地上，紧接着身穿全套香奈儿的程越从车里钻了出来。 哇哦~ 刚才车经过的太快，谁都没看到驾驶员的模样。 没想到开车是这么帅起的小哥哥。 好多别墅宿舍正准备去上课的女生们差点口水流下来。 就连潘毛毛一时也看愣了。 “哇~这干嘛呀？” 程越表情夸张，扫了一眼周围。 笑呵呵对潘毛毛道：“厉害呀毛毛，这么大排场，我没碍着你们什么事儿吧？” 潘毛毛站在童幼昕和杨玲珑前面。 程越很自然以为对面捧着花的男生是为她来的。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程越本来就挺帅，以前是不太在意穿搭，去法国呆了这么多天，凡妮莎给他搭配了好多衣服，一身香奈儿加自信阳光的微笑，搭配起来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潘毛毛这才醒悟过来。 叫了一声我靠：“程越，你又换车了？” “宝马i8，刚买的？” 程越随口回道：“去法国的时候把车停机场给忘了，放了这么久怕出问题，让4s店拖去保养了，正好碰到宝马店有现车，就开了一辆回来。” 我去~！！ 包养车才几天啊？ 这么点时间，竟然还额外再买一辆车？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周围好多同学意识到大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程越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无形中已经装了个大x。 推了把潘毛毛：“别愣着了，赶紧忙你的去。” 程越说完，就走到童幼昕身边，对她挤了下眼睛，右手很自然搂在她腰上。 哦哦哦~ 有人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开宝马七系的那小子呢，好像‘失踪’之前还曾开过几天帕拉梅拉，没想到这次过来又换了座驾，而且穿衣风格大变，突然帅了不止一个档次。 又帅，又有钱。 这种人跟童幼昕在一起才是绝配啊。 人，就怕跟人比。 本来还有不少人觉得刘承有机会。 可是程越一出现，那些人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怪不得潘毛毛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形容对刘承简直太贴切了。 “靠。” 潘毛毛突然骂了一声：“我忙个鸡毛啊，这骚包是来追你媳妇的，已经缠了三天了，赶都赶不走。” “追我媳妇？幼昕？” 程越望向童幼昕。 童幼昕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呵呵。” 程越干笑两声，突然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上课呀。” “不去行不行？” “没请假呢。” “让人帮忙答个到就好了呀。” “好吧。” 两人一问一答，说完同时噗嗤一下笑出来。 周围的观众们被强行为了一波狗粮。 至于身后捧着鲜花的那位，一句呵呵已经说明了程越的态度。 对于这种死缠懒打的家伙，多看他一眼都是给他脸了。 “走了刘承，该上课了。” 这时候刘承带来的人里，有人开始发挥作用。 几个同学对周围招呼道：“大家都散了吧，再不上课要迟到了。” “走了走了。” “唉？我的小蓝车哪去了？” “强子，帮我扫一下二维码，我手机没电了。” “滚你的，你手机天天没电。” “呵呵，不就一块钱么，你这人真小气。” 人群叽叽喳喳，一点点散去。 潘毛毛跟童幼昕比了个鼓掌的手势，哈哈笑着上了她的红色z4，载着杨玲珑一起往教学楼驶去。 程越跟童幼昕走进宿舍。 刚关上门，程越就忍不住搂住她亲起来。 小别胜新婚。 童幼昕也顾不得矜持。 亲到无法呼吸，程越这才松开嘴，一把将她公主抱起，蹬蹬蹬就往楼上跑去。 …… 半个小时后。 程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仰躺在那里。 旁边的童幼昕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程越努力抬起眼皮，宠溺的看着她笑道：“怎么了？” 童幼昕竖起一根食指，表情古怪道：“才一次呢。” 程越楞了一下，过了两秒才意识到童幼昕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这小呆萌也敢说这种话？ 程越有些好笑。 可是童幼昕下一句话，就让他开心不起来。 “毛毛说，如果回来第一天你没有五次，就有可能是在法国的时候不老实。” 你小姨的。 这个潘毛毛，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不过事实还真是如此。 昨晚程越和凡妮莎一宿没睡，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麻的。 今天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稍微恢复了点体力，要不然连刚才这次也成问题，更不要说五次了。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呢。” 程越灵机一动，赶紧转移话题。 让童幼昕抬下头，程越把胳膊抽出来，跳下床，去一楼找到自己的背包，等回来的时候，程越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方盒。 这种盒子太常见了。 童幼昕一下就想到了戒指。 程越笑眯眯蹦上床，趴在她旁边，献宝似得摆在两人面前。 “当当当当~” “喜不喜欢？” 一枚造型精致的白金钻戒静静立在戒指盒里。 戒指中心的钻石那么大。 童幼昕没想到程越会这么早送给自己钻戒，呆萌道：“给我的？” “当然啊，戒指哪有随便送人的？” 程越从盒子里把戒指取出。 一只手拿着钻戒，另一只手丢掉盒子，端着童幼昕的手，柔声问道：“要不要戴上它？”“ 童幼昕咬着嘴唇，认真点了点头：“嗯。” 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 璀璨的钻石穿在她白皙的手指上，简直是最完美的搭配。 程越笑道：“有了这枚戒指，再有人追你的时候你就给他看一看，买不起的让他们直接靠边站，买的起的你就告诉我，我再给你换钻石更大的。” 童幼昕甜笑道：“买那么大的戒指干嘛呀。” 程越奉承道：“谁让你这么漂亮，不买大点怎么配的上你。” “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呢。” 童幼昕有点抱歉。 程越笑道：“傻瓜，刚才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 “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还需要怀疑吗？”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童幼昕瞪着一双期待的大眼睛。 有点害羞，还有点小兴奋。 程越的脸色刷一下就垮下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需要一个秘书 如果是以前收到爱马仕的包包，李美娜早就开心的想着该怎么为它搭配衣服。 但是刚才。 李美娜得知一个包要十多万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能卖多少钱，省着点能花几个月。 平时她特别注重形象，就算再累，也不可能穿着练舞服上路。 现在她哪还顾得上那些？ 身体的累好回复。 心累才是最难熬的。 “对了程越，你从哪儿搞来的这块怀表？”李美娜突然问道。 程越实话实说：“捡漏捡的。” “在哪儿捡的？你懂古董？” 李美娜继续追问。 潘毛毛她们也都挺好奇。 她们都没接触过古玩行业，只知道个名人字画和瓷器铜器比较值钱，还第一次听说怀表也能这么贵。 程越笑道：“还行吧，稍微懂点。” “那你教教我呗。” 李美娜讨好道：“你这么大个老板，上哪儿也该带个秘书对吧，要不我免费给你打杂，你出去赚钱的时候传授我点经验，你看怎么样？” 程越还真缺个秘书。 之前他钱不够花，找秘书有点浪费。 现在他已经有了八千万，而且明年就要开始炒艺术品，到时候东西南北来回跑，如果每个人帮忙打理日常琐事，到时候绝对有够累的。 不过李美娜肯定不合适。 程越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想靠捡漏发家致富的，最后基本都成了穷光蛋，我也是运气好才碰到一次。” “不过年后我打算做艺术品投资。” “你们谁要是感兴趣，可以拿钱出来，我帮你们一起投。” “只是得先说好了，投资肯定有赚有赔。如果赔钱你们可别怪我。” 潘毛毛怪声问道：“艺术……品？” 程越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这妞肯定是把艺术品和那种‘艺术’混为一谈。 无语道：“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我说的是真正的艺术品，至少价值十万百万的那种。” 给几个女生简单解释了一下。 程越顺口说道：“国内艺术品市场体量太小，成交数量和价格都跟欧美没法比，这次出国我认识了几位朋友，明年可能要有几个月时间在港城，欧洲，美国之间来回跑。” 童幼昕道：“雇人代劳不行吗？” 程越摇头：“价值太大了，让别人代劳我怕不放心。” “那会不会很累呀？” “会呀，不过为了赚钱嘛。” 程越笑道：“还有，我想找个生活秘书，帮我在出国时操心衣食住行，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到时候可以跟我一起去招聘。” 应聘秘书的一般都是女性。 虽然程越要找的秘书肯定不看重外貌，但如果真是长得漂亮又会做事，程越也不好因为人家好看就不用人家。 所以这种事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童幼昕噘着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程越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呲牙一笑：“我还没发招聘信息呢，等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是希望你去看看，就当帮我把把关也好。” 嘘~ 潘毛毛和李美娜同时竖起中指。 杨玲珑则是在旁暗暗点头。 像程越这么识趣的男生太少有，总能想到女生的心里，而且还能找到帮她下台的借口。 跟这样的男朋友在一起，想发脾气都难。 接下来的话题从古董转移到秘书招聘。 李美娜现在缺钱缺的厉害。 跳舞虽然能保证她一个月赚两三万，但是被困在这个圈子里，除非能舍得付出，否则这辈子都只能赚点辛苦钱。 可如果跟在程越身边就不一样了。 作为有钱人家的孩子，李美娜很清楚眼界的重要性。 程越比她还小好几岁，既然他可以靠这些赚钱，只要自己能踏进这个圈，努努力应该也有很大机会。 哪怕碰到最坏的情况，大不了一直给他当秘书。 现在关键问题是。 以她和程越还有童幼昕之间的关系，就算童幼昕肯相信她，愿意让程越带她学东西，程越为了不让童幼昕难做，也肯定会主动跟她划清距离。 在这件事上，她还不如一个陌生女人有优势。 …… 第二天早上。 程越开着i8，把童幼昕送去教学楼。 然后自己开车回香台的家。 昨天到卧龙的时候，程越已经跟家里打过电话了，今天周三，周茜和周晓玥要去学校，老爸本来要去盯装修，特意在家等他一起。 看到程越又买了新车，老爸不得不教育几句。 “我说儿子，你这车买的有点频了吧？” “上个月不是才买了一辆保时捷么？” “怎么又换了？” 程越道：“不是我想换，那辆车在机场停了太久，不检查一下怕开起来出毛病。” “那你走的时候就不能告诉我一声？” “这不是忘了嘛。” 程越嬉皮笑脸。 他是典型的乐不思蜀。 除了每天给童幼昕打个电话，隔两天给家里报个平安，其他时间程越要么是在陪凡妮莎欢乐，要么就是在琢磨怎么样能让她开心。 哪还想得起一辆‘破车’啊？ 程建国摇头无语。 跟老爸一起去新房看了下。 装修进度还不错，就是效果一般般。 程建国和周茜不像程越这么豪，他们辛苦工作半辈子，有钱也不舍得花，甚至根本不会花。 他们脑子里还停留在上次装修房子时。 那时候铺个地面连工带料才一万三，木工水电加起来不到六万，这次装修房子找的装饰公司，设计师报价一出来，看到要一百多万，两人谈都没敢谈，说了句回去商量一下就再没回去。 在他们想来。 自己之前住九十平的房子，十年前是花六万块全装好。 现在这套是两百多平的房子，这十年来物价和工人薪资都有增长，就算按照翻十倍来计算，六十万也足够了。 一百多万？ 宰人也宰的也太明显了。 程越听到后，只是微微一笑。 反正房子反正是给二老住，他们怎么开心怎么来就是。 有钱是为了减少烦恼，在需要钱的时候不会因为没钱而发愁，如果单纯为了花钱而花钱，反倒没有什么必要。 第一百一十四章 薄荷味儿（求推荐） 从新房回去后，程越顺道去农贸市场，买了些家里人爱吃的食材。 他现在神豪等级是四级。 这是一个比较尴尬的等级，刷钱速度比lv5慢一倍，但是触发抽奖奖励的条件是一样的，只能靠精英社交来触发抽奖。 这样的级别当然是越快升级越好。 之前的爱好特长类成就，已经用于抽奖。 想升级得重新提升爱好特长。 一共需要提升五项。 程越之前在游戏里曾触发过厨神二阶，所以厨艺这方面肯定还要继续提升的。 四点二十。 周茜开门回来。 她是小学老师，小学生放学时间比初中和高中要早一节课。 “程程回来啦？” 还在换鞋，周茜就欣喜喊道。 老爸在客厅里喝茶看书，闻言回道：“在里边做菜呢。” 周茜走到厨房。 上前帮忙道：“我来吧，你刚回来，先好好休息休息。” “没事儿。” 程越笑道：“阿姨您忙了一天才需要休息，我做饭就成，那边给您捎了点礼物，放在沙发上，您先去看看吧。” “怎么又买礼物？” 周茜笑眯眯道。 去客厅里看了一下，有口红，粉底，各种洁面保湿霜，装在一个看起来挺不错的包里。 周茜不认识爱马仕，但她认得香奈儿。 她今年才四十出头，正是年华渐老，需要保养的时候。 这些礼物送的恰到好处。 过了半个小时，周晓玥也回来了。 把书包往沙发上一丢。 “叔，程越呢？” “在厨房帮你妈做饭呢。” “哇塞，今晚吃什么？我都快饿死了。” 周晓玥大叫一声，把包往沙发上一丢，一阵风似的刮进厨房。 好久没吃到程越做的菜了，这一个月瘦了足足半斤。 终于可以补一补了。 “喔吼吼~” “红烧鸡块，松籽玉米。” “还有糖醋鲤鱼。” “程越，还是你懂我。” 周晓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一块红烧鸡块抓去，嘴里还稀溜溜的吸着口水。 周茜正在准备碗筷，抽出一根筷子敲过去：“先洗手去。” “吃完就洗。” 周晓玥一边说着，已经把鸡块抢了过来，一股脑塞进嘴里。 “嘶~嘶~” “好烫。” 小妮子呲牙咧嘴把肉吃下去，满足的哼哼着：“哇哦，好吃，就是这个味儿，比我们学校做的好吃一百倍。” 程越看她这满足的小样子，真的不忍心伤害她。 可是这小妮子太皮了。 不管她不行啊。 当着她面对周茜道：“阿姨，小玥这些天在玩斗音，天天发视频，可能会影响到学习。” 周晓玥正站在洗碗池边上洗手呢。 闻言刷一下扭过头来。 程越正在炒菜，背对着她道：“我知道你在瞪我，我早就说过了，让你不要再发视频，你偏不听，那我就没办法了。” “小玥，手机给我。” 周茜板着脸伸出手。 “妈~” “给我。”周茜加大声音喝道。 周晓玥不敢不停老妈的话，只好把手机掏出来。 周茜也没查看，直接把手机揣兜里。 警告她道：“继续用你以前那块，期中考试如果不能靠前十名，手机就别用了。” 周晓玥鼓着腮帮，一脸幽怨。 本来还挺开心程越回来的，早知道还不如不回来呢。 吃饭的时候，小妮子依旧闷闷不乐。 就连红烧鸡块也不香了。 其实如果周晓玥只是拍斗音玩玩，程越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键是她最近发的视频太多了，粉丝也已经超过了三百万。 程越最怕她已经跟人签了约。 不过还好，看她给手机给的这么痛快，应该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 吃饱了饭。 程越跟老爸坐在客厅喝茶。 周茜则是去周晓玥的房间给她做思想工作。 九点多钟， 一家人挨个洗漱回自己房间。 程越这两天劳累过度，一躺下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门被悄悄打开。 周晓玥穿着睡衣，蹑手蹑脚走进来。 她的手里提着一双粉红色的袜子。 这双袜子已经穿了三天了，又在鞋柜里存了两天，她一直懒得洗，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可是随着她越来越接近床边，周晓玥的心情也越发奇妙起来。 等走到床头位置的时候，她心里的火气竟不知不觉消散了。 “这臭混蛋，长得还挺帅的呀。” “闭着眼睛的样子比白天看起来顺眼多了。” 周晓玥好像忘了自己是要来报仇的，盯着程越的睡脸来回打量。 程越家一共才九十平方，三个卧室。他这间虽然比周晓玥那间稍微大一点，但也只不过十几平方而已，一张双人床，再放一个电脑桌和钢琴，走路都有点挤。 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 程越在这么小的空间里躺了快三个小时，门窗堵得严严实实，屋里早就充满了他的体香。 周晓玥从没闻过这种味道，第一次难免会受到较大影响。 她伸出手，用食指在程越脸上轻轻按了两下。 嗯~手感还不错。 又伸出食指和拇指，放在他下嘴唇上捏了两下。 啧啧，柔软又饱满。 周晓玥舔了舔嘴唇，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 “尝尝？” “还是不要了吧。” “万一被他发现，以后自己在家可就直不起腰了啊。” “不过他现在好像已经睡着了，应该不会知道吧？” 周晓玥在床边蹲了半天。 程越的呼吸很平稳。 不过出于保险起见，她还是拿起了自己的脏袜子，慢慢往前伸过去。 停了几秒，没有反应。 周晓玥彻底确定程越睡着了。 内心的小恶魔开始占据上风，周晓玥心跳越来越快，她悄悄从床边站起来，一点一点，往前探过头去。 …… 第二天。 程越起床。 刷牙的时候，总觉得嘴里又点不对劲。 好像有股薄荷味儿。 应该是绿箭的味道。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吃过口香糖啊。 “可能是最近有点脾虚，味觉受到了影响吧。” 脾虚上火的人，早上起来容易味觉丢失，严重的甚至会尝不出味道。 程越虽然有味觉细腻度强化，但他确实没吃过带薄荷味儿的东西，那就只可能是脾虚了。 “脾虚要补气，除了食补，更要加强锻炼。” “出国一个月，连健身都忘了。” 程越摇摇头。 他现在虽然已经有了点闲钱，但他年后还得去做艺术品投资，现在招聘一个十人以上的极品健身团队还有点早。 不过只是找个好点的健身教练和营养师还是可以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招聘（求推荐） 程越起床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周茜和周晓玥早就去了各自学校。 老爸也不在家。 程越自己煎了个鸡蛋，然后在网站上发招聘帖。 《招聘私人助理1名》 因本人经常需要出国，现急聘一名生活助理，主要打理日常事项。 要求： 一：年龄在三十岁以内的女性，身体无明显残疾，形象中上。 二：英语六级以上，可以流利的用英文跟他国人交流。（会法语，日语，德语等多国语言者优先。国外留学或在国外居住过一段时间者优先。） 三：有一定察言观色能力，能应付多数日常工作。 四：没有家庭负担，可以随时、长时间出差。（单身且短时间不打算恋爱结婚者优先。） 五：有工作经验者优先。 （底薪五万起，视能力上不封顶。） …… 《招聘私人健身教练1名》 雇主身份（男）。 要求： 一：年龄在三十岁以内，形象较好的女性。 二：专业技能优秀，真心热爱健身，性格开朗，擅长交流。 三：没有家庭负担，可以随时、长时间出差，能针对雇主时间做出对应健身安排。 （底薪三万起，可视能力上提。） …… 《招聘营养搭配师1名》 要求： 一：年龄在三十五岁以内，男女不限。 二：专业能力出众，有针对不同人体质给出建议的能力。 三：擅长交流。（对饮食挑剔者优先。） 四：没有家庭负担。（可随时、长时间出差者优先。） （薪资面谈，试用期一个月。） …… 之所以生活助理跟健身私教要标明女性，是因为她们不光要照顾程越，偶尔也需要为童幼昕和凡妮莎服务。 虽然引狼入室的可能比较低，但能从源头杜绝当然最好。 程越一连发出三条招聘信息。 然后留下自己的邮箱。 优秀的专业人员通常都有自己的求职渠道，很少有从同城网上应聘工作的。 不过未来的招聘应聘都是在虚拟网中进行，程越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也只能先在同城网上试试。 关掉电脑。 程越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人总是越闲越懒。 一个月没去健身，程越现在已经懒得去运动了。 反正过几天应该可以招聘到差不多的私教，到时候有美女私教陪练，多少能有点动力，也不差这几天。 换上鞋，开门下楼。 刚走到楼下，一通电话搭建来。 程越掏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微笑着接听：“喂，温总。” “小程，你现在在香台是吧？” “对啊，温总你不会也在吧？” 温总哈哈一笑：“我昨天来的魔都，现在在老陈这呢，上次不是说好了给你项目资料么，正好这边距离你家不远，你今天要是不出门的话，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真是太麻烦您了。” “哈哈，跟我还用这么客气？” 温总道：“你发个微信定位给我，等人过去的时候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行，谢谢了。” 程越挂了电话，给温总发了个定位。 从魔都到香台要两个多小时。 程越揣起手机，继续往外溜达。 老爸中午不回家，程越自己去超市买了点要吃的食材，回家刚把菜洗净切好，就接到送资料的电话。 把地址告诉对方，程越洗了洗手下楼。 来人是一位三十多岁，气质不错的职业装女人。 程越下楼的时候，她正在皱眉打量周围的小区。 在她看来，这么破旧的地方，怎么可能住什么大老板？温总让自己来这里给人送文件，该不会是发错位置了吧？ 可是一看到程越，女人的怀疑就烟消云散。 不是因为程越长得多帅。 也不是因为他身上的香奈儿男装。 作为温总的工作秘书，她见过的老板太多太多，而程越身上的一举一动，都明显带着一股‘贵气’。 女人皱着的眉头立即散开，微笑迎上前：“您就是程越先生吧？” “对，是我。” “我是温总的助理，我姓赵。” “这是温总让我带给您的。” 女人的车就停在楼下，从后排座上取下一个公文包，有些费力的递给程越。 “喝，这么多？” 程越还以为对方是女人，所以劲儿小提不动，没想到这包还挺重。 女人微笑道：“这里不光是预备项目方案，还有几份之前的运作内容也给您一块送了过来，温总特意交代过我，这些资料都属于机密，让您千万不要外传。” “我懂得。” 程越点头。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传个资料分分钟的事，温总之所以让人亲自把资料送过来，就是怕被有心人截获。 国内像他们这样的组织都有联合，但是国外还有无数个类似的团队。 因为泄密而造成损失的事情，之前不是没发生过。 “那您看还有什么要我转述给温总的吗？”女人问道。 “没有了，有事我会给他打电话。” “那好的，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嗯，谢谢，再见。” “不客气，再见。” 女人转身上车。 程越目送她离开后，转身往楼里走去。 上楼。 先把东西丢在茶几上。 把刚才没做完的菜做好。 吃饱以后，程越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公文包，将里边的资料一份份拿出来。 包里大部分是以前的运营案例，关于明天要运营的项目，只有一张纸而已。 这些要运营的内容都不一样，运作方法也不进相同。程越看完才知道，原来前些年的核桃，葫芦，珍稀木料等，都有温总他们的参与。 一共十二个项目，其中有一半是搞这些。 剩下才是油画，古董，和其它艺术品。 神豪游戏对古董有单独的定义，普通工艺品并不包含在内，就算是艺术画，也必须是创作时间超过十年以上才行。 这十二个项目有一大半不符合条件。 不过，只是剩下几个项目，就已经让程越很惊喜了。 “猩猩攻占下议院，运作投资才五百万，预计拍卖价格两千万？我记得，这幅画最后拍卖了八千多万吧？” 程越之所以记得这幅画，是因为它跟赢过的脱欧有关。 越是吃瓜群众，越是喜欢关注国际大事。 程越自然也没能免俗。 当时程越在跟同事聊天的时候还曾议论过这幅画，为什么国外的街头艺人作品可以拍卖出八千多万，而国内的民间大神画的再好也只能自娱自乐？ 今天他才明白。 根本不是国内国外的事儿，而是有没有人愿意炒作。 …… 一下午很快过去。 晚上吃完饭，程越回到自己房间。 现在天已经有点冷了。 程越洗完脚，换上棉拖鞋，走到电脑桌前坐下，打开qq邮箱。 已经一天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关注自己的招聘贴，如果这个网站没什么人的话，程越还得提前另做打算。 结果刚一打开邮箱，程越就懵了。 一个色的99。 整整十页，三百多个简历。 这才只是一天而已。 哪怕一分钟看一份，看完这些简历也得五个小时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准备面试 程越只是稍微感慨了几分钟，又有两份简历投递进来。 按照程越之前的打算，要在网站上登七天，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别说七天，三天自己的邮箱就要给这些应聘邮件给撑爆了。 切换到桌面。 程越先登录招聘网站，把招聘秘书的那个帖子先封掉。 然后回到邮箱里，优先阅读求职生活助理的邮件。 “长得有点磕碜，pass。” “在校大学生？还没毕业来凑什么热闹？” “特长是长得漂亮？呵呵。” “我去，这个不错。” 程越点开一份简历，里边附带了三张照片。 生活照，艺术照，泳装照，各一张。 照片里的女生漂亮，身材好，笑的超级甜美。 就是背景墙好像有点扭曲。 程越有点失望，这ps的也太不专业了。 不对不对， 自己是来找生活助理的，又不是找小秘，太漂亮了反而显得自己居心不良。 程越继续翻看。 还别说， 发照片的女生真不少。 可惜程越不是那些土老板，想找乐子去哪儿不行？ 有事儿秘书干没事儿干秘书这种情况，在真正的富豪圈其实很少存在，毕竟连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富豪们的老婆没理由不关注。只要这些阔太太在家地位不是太弱势，基本都会把秘书们盯得死死的。 尤其是女方强势的家庭，搞不好秘书都是女方安插的棋子。 以童幼昕的性格，就算程越找个漂亮秘书，她也肯定不会说什么。 关键是没那个必要。 咔嚓~ 门锁被悄悄打开。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程越的绝对音感捕捉到了。 程越回头一看，从渐渐变宽的房门缝隙中，周晓玥的半个脑袋慢慢探了进来。 “小玥？” “呃~程越，你怎么还没睡？” “我还要问你呢，鬼鬼祟祟的，想趁我睡着进来干嘛？” 周晓玥有点尴尬。 已经被发现了，现在退回去反而显得做贼心虚。 “我……内个……” 周晓玥正在快速寻找借口，突然看到程越身前的电脑上显示着一个泳装美女的图片。 小妮子哦的一下满血复活。 趾高气昂推门而入，指着电脑屏幕道：“我就说你屋里怎么还有光亮，没想到你大半夜的，竟然自己看这种图片，程越你也太猥琐了吧？” “我猥琐？” 程越无语道：“我这是在忙正事儿。” “呵呵，你的而正事儿就是看美女是吧？咋不找几个视频看呢，光看图片有什么意思？” “没网站呗，你有能看的么？” “我当然……没有啦。” 周晓玥双手掐腰，教训道：“程越你少来坑我，我玩个斗音你都要管，你偷偷看这些怎么说？现在手机被我妈收去了，你得陪我一个。” “你就为了这事儿？” “嗯呐。” 周晓玥松了口气。 看来这慌算是圆上了。 程越也没想到周晓玥能干什么别的好事儿，不疑有他道：“这我可给不了你，得你妈同意才行。” “那我就告诉你爸，你半夜偷偷看彩色图片。” “告诉呗，我都成年了，就算看片学习下又能怎么滴？” “那咱们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 周晓玥哼了一声，转身大摇大摆走出去。 ‘呯’的一声，门关上。 程越发出不屑的笑声。 门外的周晓玥则是露出一个机智的表情。 一场尴尬的遭遇，就这么化险为夷。 …… 第二天是周五。 程越昨晚看简历看到三点多，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睡觉这件事，一旦过了最佳睡眠时间，哪怕睡得再久也不爽。 程越浑浑噩噩的走去卫生间。 用凉水洗了脸，这才稍微舒服一点。 刷完牙，随便吃了个煎鸡蛋，程越掏出手机给童幼昕打了个电话。 “歪~” 电话里是童幼昕腻人的声音。 程越本来还有点头昏，听到这声音瞬间就一扫颓态。 笑问道：“在干嘛呢？” “吃饭丫~” 童幼昕刚说完，旁边就传来潘毛毛的叫声：“我说你们俩真是够了哈，能不能别在吃饭的时候撒狗粮，嗲声嗲气的，肉麻死了。” 童幼昕咯咯的笑。 旁边好像还有杨玲珑的笑声。 程越等她笑够了，这才说道：“幼昕，前天我跟你说过的，想找个生活助理，昨天我发了个招聘帖子，有不少人投来简历，昨晚我筛选了一遍，打算明天下午准备一场面试，你看是你回香台，还是我把面试地点安排在卧龙？” “不用了吧，你自己决定就好，我没意见的。” 童幼昕内心是拒绝的。 她觉得如果自己跟去面试，有点像是不相信程越。 程越越是表现坦荡，她越不好意思干涉。 “别别，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 程越不要脸道：“你男朋友又帅又有才，走到哪里都闪闪发光，生活助理要天天承受我的魅力，万一识人不明，引狼入室怎么办？” “你们女生更懂女生。” “帮我把把关，这样我用起来才放心嘛。” 童幼昕还没来得及回话。 旁边的潘毛毛已经大声问道：“原来助理是拿来用的呀，你打算怎么用啊程越？” 童幼昕无奈道：“毛毛。” 潘毛毛哈哈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成了吧。” “反正又不是我男人。” 童幼昕无语。 他刚才明明有话想说来着。 被潘毛毛一打断，她就全给忘了。 程越主动解释：“不是我不想找，关键是这职业女生比较适合，潘毛毛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到时候跟着一起过来，到时候咱们一起选人总成了吧。” 程越以前虽然面试过几次，但都是在虚拟网上。 这周天将是他第一次在现实里给人做面试。 他之所以要拉童幼昕一起，除了显得自己没什么歪心思，也想给自己找个伴，再多个潘毛毛也是一样的。 潘毛毛这人，最喜欢凑热闹，很愉快就答应了。 这下童幼昕想不同意也不行。 于是跟程越商量，干脆把面试地点定在别墅宿舍。 反正招聘的是生活助理，程越又没办公室，把宿舍一层的书房整理一下，当面试间用就挺好。 确立了面试地点，程越开始给昨晚筛选出来的，条件比较优秀的几份简历主人回邮件。 告诉她们明天下午带着书面简历，到卧龙主校区七号别墅宿舍去面试。 至于健身教练和营养师的面试。 到时候选出助理，让她负责就好。 ，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不合适 在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周六，程越睡到自然醒，快九点多才开车往卧龙驶去。 现在是十一月，正是cuba比赛激烈的时候。 卧龙大学今天主场作战。 童幼昕和杨玲珑被潘毛毛拉去给主队加油，宿舍没人，程越直接开车来到篮球馆外。 白蓝色的宝马i8虽然性能一般，但外观十分眨眼，乍一出现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我x，i8。” “哪个系的，这么有钱？” “这兄弟脚下穿的是aj1吧？” “欧洲限定款，市场价指导价两万，根本抢不到。” “我听说过，好像是咱学校哪位美女的男朋友。” “是童幼昕吧？” “对对，就是她，妈个蛋的，有钱就是好啊。” “人家本来长得也挺帅呀。” “帅哥鸡儿毛，长的跟女人似的，你什么审美啊你。” 双方距离挺远，不过程越的绝对音感还是很轻易听清了这些人在议论什么。 仇富，典型的仇富。 虽然自己确实白了点，瘦了点，但气质一点都不娘好吧？ 不信把你们女朋友贡献出来，让她们跟我单独测试一下。 至于不够漂亮的，就别来瞎凑热闹了。 程越在心里吐槽了两句，当然不会真跟对方一般见识。 毕竟人家七八个壮汉呢。 走进体育场，找到童幼昕。 大学生活真的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以前胆小自卑的童幼昕，现在已经可以在场边大声给校队加油了。 “程越，这边这边。” 童幼昕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朝程越方向挥舞。 程越走过去，在童幼昕旁边坐下。 笑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喜欢看篮球呢。” 童幼昕吐吐舌头：“我也是最近才喜欢的，一开始都看不懂，现在懂点就觉得篮球也挺有意思。” 这时候正好中场结束。 潘毛毛从童幼昕旁边探出头来：“程越，你会玩球么？” 程越摇头：“不太会。” 潘毛毛三句不离本行。 贱笑道：“看你这样也不像会的，细胳膊细腿的，被人一撞还不散了架？话说程越你这么瘦可不行啊，一点劲儿都没有，最后遭罪的还是我们幼幼。” “对吧幼幼？” “程越是不是很弱啊？” 童幼昕干笑道：“还好啦。” 程越一把搂过她：“别理她，她就是个流氓。” 潘毛毛也没再追问。 心想：看来被我说到痛处了，还是多少给他点面子吧。 漂亮的女生和有钱的男生，在哪儿都是最耀眼的组合。 程越搂着童幼昕低语的画面，着实刺激了好些人。 女生们关注程越的香奈儿。 男生们则是关注他的aj1和他身旁的童幼昕。 程越当然不是只有这一身衣服，只因为他跟凡妮莎都是那种买东西比较豪的类型，看中一家店，直接进去扫荡一片，aj1也一次性买了三款。 对于很多人来说是，香奈儿和aj1都是顶级的奢饰品。 但是对于程越和凡妮莎来说，这就是再简单不过的日用品。 又不是香奈儿顶级定制，一套就要三十万欧。 普通几千上万的衣服，对于两人来说就像买袜子一样，谁买袜子会一次只买一双？ …… 一场篮球赛，打到十一点多才结束。 程越和潘毛毛一人开一辆车，四人去外边找了个味道不错的饭店要了一桌菜。 吃饱喝足。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程越给面试的人定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但已经有好几人提前在宿舍门口等着。 把车停下。 四人下车。 童幼昕小声问道：“这些都是来面试的吧？” 潘毛毛也道：“颜值都还可以呀，那边那个大长腿跟李美娜身材有点一比了。” 程越也往那边扫了一眼。 一共八个人，应该还有四个没到。 里边确实有几个漂亮的，但也只是一般漂亮，程越主要看中她们的外语水平比较好，总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非得刷掉。 “走吧，先回屋。” 程越招呼一声，四人往宿舍门口走去。 他们开的两辆车都是宝马跑车，一辆i8，一辆z4，再加上各自身上的穿着，来面试的美女们早就在盯着他们议论。 眼看真的是要往七号宿舍走。 一名稍显成熟的女人突然举起手：“唉~。” 见程越他们回头，小跑上前。 先是一个鞠身。 然后甜笑道：“您好，我叫陈琴，请问您就是程先生吧？” “是我。” 程越点了下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陈琴笑容更盛。 这么有钱的老板，而且还这么年轻帅气，自己可得好好表现才行。 “程先生您女朋友真漂亮。” “这是我的书面简历，您可以先看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您可以直接吩咐。” 陈琴笑的很灿烂。 有过一次从业经验的她，觉得自己现在表现很殷勤，很有上进心。 作为一个生活助理，想只凭察言观色来做到让老板满意，是不太现实的，能够热情对待工作，不怯弱与老板交流，主动了解老板所需，应该是每个老板都欣赏的。 就算老板年轻，看不出自己的热情。 至少自己在别人之前介绍了自己。 现在老板肯定已经记住了自己，在最终选择的时候，这可是很大的加分项。 有几个同来面试的女人跟她想的一样，见被她拔得头筹，一个个心里恨得牙痒痒。 然而。 程越礼貌微笑：“你很着急吗？” “呃~当然不是。” 陈琴笑容一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您马上要组织面试，可能有需要用人的地方。” 程越笑了笑：“真的抱歉，我觉得你不适合这份工作，还是请回吧。” 陈琴的脸色刷的垮下来。 身后的其她女人则是表情各异，有庆幸，有迷茫，还有人幸灾乐祸。 “为什么？” 陈琴有些激动道：“我只是想帮忙，做生活助理不就是急老板所急，想老板所想，做老板所需么？” “我承认我有想表现的成分。” “但我认为，对于一位生活助理来说，积极热情并没有什么错。” 程越摇摇头：“你或许没错，但我需要的不是你这种类型。” “就算你觉得我不合适，起码给个合理的理由吧。” 陈琴已经有点恼羞成怒，不过还是强忍着怒火。 面试肯定已经没戏了，但她还是希望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程越有点欣赏她这份上进心。 只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跟生活助理这份职业格格不入，以至于根本挑不出一个重点问题。 眼看程越好像碰到难题，面试人群里又有一人走了出来。 “这位小姐，程先生没有义务回答您的问题，他招聘的是生活助理，不合眼缘就已经是足够的理由。如果您觉得接受不了，作为同来应聘的朋友，我可以给您提几点建议。” 这位女生看起来有点娇小，穿一身中规中矩的职业装。 头发简单扎在一起，白净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号的黑框眼镜。 乍一看，没什么亮点。 再仔细看，又仿佛有点味道。 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自然散发出与周围人不同的气质。 淡定中透着优雅，谦卑却有内涵。 程越可以确定，这绝对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生。 ， 上架感言 又要上架了。 首先要感谢一下支持本书的亲人们。 好听的话就不多说了，说多了显得虚伪。 好多朋友都是默默看书，老火不可能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名字，但老火真心感谢你们每一个收藏推荐打赏。 记得应该是零点上架，这次事发突然，下一张就要上架了。 等会儿肯定会有一些朋友离开。 老火真心希望能多留下几个朋友。 你们的留下不光代表着老火可以多赚钱，更代表着老火这本书的成绩能否比上本书有进步。 说别的都是虚的。 没什么比一个订阅更能说明书的好坏。 老火没想过跟别人比。 老火只想每本书能比上一本稍微强点就好。 总不能退步呀…… 就先说这些吧。 存稿都还没攒几张呢。 本来这个月是想攒一点的，结果连着十多天，几乎天天有事，最后存稿没攒起来，反而以前存的也都用了个差不多。 上架先四更吧。 马上三更。 傍晚再一更。 以后尽量保二争三。 最后的最后。 求一个首订。 高v六七分钱，普通会员一毛左右。 真心喜欢本书的朋友们，哪怕以后看盗版，至少把付费第一章订阅了吧。 那些要离开的，走之前也留个纪念呗。 谢谢大家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是为你好【第1更】 陈琴回头，冷笑道：“你什么意思，刷存在感？” 刘亦鱼表情淡然。 微笑道：“我跟您一样，认为生活助理要急老板所急，想老板所想，不过与您不同的是，我会在确定老板确实急或需的时候，才会发挥自己的作用。” “您刚才冒失的跑上前，明显打扰到了程先生。” “而且我主要您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刘亦鱼【第2更】 “那也不用这样吧，谁被人监视都会不开心的。” 童幼昕还是拒绝。 她不是傻，只是性格柔弱。 人性这东西经不起考验。 同样也经不起探究。 如果有些不好的事情一定会发生，她宁愿一直不知道，像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吗，两个人又不可能天天腻在一起，分开的时间那么多，如果天天疑东疑西，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潘毛毛不以为然道：“我是偷偷装的监控，他又不知道。” 杨玲珑也罕见的支持她。 “幼幼，我觉得毛毛这次做得对。” “虽然我没什么恋爱经验，不过我身边就有不少劈腿的男生。” “他们有些人其实未必愿意乱搞，但是他们扛不住诱惑。” “这次毕竟是面试生活助理，以后跟程越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你还多，如果不帮她把好关，好人也能被她给带坏。” “实在不行你先离开，我跟毛毛在这帮你看着。” “这样程越就怪不到你了。” 童幼昕无奈道：“我都知道了，现在走也没用啊。” “那就在这待着。” 潘毛毛一把把她按在凳子上，拍着她肩膀道：“反正这里就咱们三个，我跟玲珑都口风严，大家都不说不就没事了。” 童幼昕还在犹豫。 就听到旁边杨玲珑突然出声：“来了。” 笔记本屏幕上，程越推门而入。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生。 潘毛毛把音量调大。 然后就听到程越的声音：“坐吧。” 高挑女生等他先坐下，这才双腿并拢坐在凳子上。 “你叫蒋欣？” “对。” “请用英语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嗯。” 蒋欣深呼一口气，认真道：“你好，我叫蒋欣，来自~临省~，今年~二十……二十三岁。” 程越听到一半就晕了。 这英语别说六级，四级都没过吧。 估计潘毛毛的水平也比她高。 “对~对不起，我有点紧张。” 蒋欣笑的有些尴尬。 程越点点头，礼貌微笑道：“不好意思，你的英语水平太低了，不太符合我的要求。” 蒋欣的表情立马变得可怜起来。 双手合十成拜佛状，乞求道：“程先生，求你再给次机会吧，我今年刚毕业，是第一次面试，我中午十二点就过来了，真的是太紧张了，拜托拜托。” “好吧。” 既然这么早就过来等着，也算是对这次面试十分重视。 虽然程越并不认为这种笨鸟先行的行为有多优秀，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无能的表现，但对方在外边等了两个小时，程越也不吝啬多给她几分钟展示自己的时间。 “那你说下自己的特长吧，或者说比别人优势的地方。” “还是用英文吗？” “对，英语是硬指标，必须合格。” “请给我十秒准备时间。” 蒋欣用手抚着脖颈，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 …… 书房外。 客厅里。 女生们或站或坐，正在小声议论。 “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生活好啊，连宿舍都这么爽。” “听说这边的别墅宿舍一年住宿费三万六。” “我刚毕业那年的工资才三万二，还不如人家一年的住宿费多。” “你没看人家几个女生，各个背着爱马仕，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一个包就得十万多。” “我的天，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一名女生突然叫起来。 手里拿着一个红酒瓶，捂着嘴道：“罗曼尼康帝，两千年份。” “我以前的老板请客时候开过一瓶05年份的，说要三万多，这一瓶两千年份的起码得五六万吧？” 这时候刘亦鱼突然嘀咕了一句：“两千年的拉塔西，去年的欧洲市场价是三千六百欧左右，国内叫价十一万八，不过国内就算卖的再贵也很难确保是正牌。” “十一万八？” “就只喝一瓶酒？ “咱们未来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啊？” 十万块买个一个爱马仕包不算什么。 但是一瓶红酒十一万多，那可就是吊炸天。 五万块的工资可不是小数目。 生活助理不是工作助理，业务要求只有精通外语一项，想要赚这份工资，起码要带暖床功能行。 好多人都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才来的。 可是现在看来，只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像。 五万块，还不够买人家半瓶酒啊。 咔嚓~ 面试间的门开了。 蒋欣一脸颓废的从屋里走出来。 屋里同时传来程越的喊声：“马娇。” “到。” 一名二十出头的短发女生蹭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 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往面试间走去。 还有几人则是围住刚出来的蒋欣，问她都面试了什么。 当然也有人发现了客厅里的摄像头。 虽然同样想知道面试题目，但还是选择站在原地，镇定的心想：一群傻子，半点都不稳重，就算问出题目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监控看的清清楚楚？ …… 二楼房间里。 童幼昕三个围在一起，趴在笔记本屏幕前。 面试已经过去了一半。 刚开始的时候童幼昕还挺忐忑的，怕程越问出一些古怪的问题，或者面试的女生们作出奇怪的暗示。 还好。 已经面试了七个，都比较中规中矩。 第八个是那名身材跟李美娜有的一比的女人。 虽然身材出众，但并不是个简单花瓶。 她的英语十分流利，比前边几个都要强出一截。 潘毛毛根本听不懂正八经对应于，皱着眉头问道：“这家伙说什么呢？” 杨玲珑英语水平最好，在旁翻译道：“她说她的优势是组织能力强，在学校的时候曾担任过系里学生组织部长，另外任劳任怨，心态好，有上进心。” 潘毛毛嗤笑道：“还任劳任怨呢，她没说自己好睡？” 杨玲珑摇头：“这个倒是没有。” 监控里的面试进入尾声。 程越对这名身材不错的女人比较满意。 可惜。 他更期待下一位。 “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 “你先回去吧，如果有消息，我会在今晚八点之前打电话联系你。” 女人站起来，嫣然一笑道：“工作三年多，您是我从未见过的老板，第一次有特别想为您做事的冲动，希望能得到您的佳音。” 程越点点头。 女人出去。 然后下一位进来。 第一百二十章 敏感问题【第3更】 程越抬起头，看了眼这位气质特别的女生。 “刘亦鱼是吧？” “是的。” “你的简历上写着，精通英语，法语，德语，另外能用藏语做简单交流，对吗？” “对。” “请用英语和法语来介绍一下自己。” “好的。” 刘亦鱼轻轻点了下头。 声音清晰道：“我叫刘亦鱼，父亲是魔都人，母亲是藏省人，毕业于巴黎第十一大学，企业行政管理系和数学系双硕士学位。” 她的英语跟法语都很灵活，跟学校学来的法语有明显差别。 程越赞扬道：“法国的硅谷，很不错的学校，没想到你还是个学霸呢。” 会多国语言也就算了，还是双硕士学位。 关键她今年才22岁，明显有过跳级。 这可不是一般牛笔。 刘亦鱼问：“您知道那里？” “当然。” 程越笑道：“我上个月才从那边经过，跟朋友一起去万塞纳森林，就在你们学校往东一点，你应该去过的吧。” “是的，我去过几次。” “喜欢赛马吗？” “不，我不喜欢拼运气。” 程越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所以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企业管理和数学的搭配？而且最后却选择生活助理这样的工作？” “该不会是喜欢挑战自我吧？” 程越微笑着问到。 企业管理和数学根本不挨边，一起学要多耗费许多精力。 甚至两个系根本不在一个校区。 虽然巴黎十一大学的四个校区都在南郊，但整天两头跑也肯定会比较累人。 而且巴黎十一大学属于世界百强大学，在这样的学校拿到双硕士学位，还精通三种外国语和一种地方语，不管哪一项拿出来，都应该算是个人才。 对于其她面试者来说，五万底薪或许挺多。 但对她来说，应该不难争取。 她没理由为了这点小钱限制未开发展。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客厅里还剩最后五个人。 眼看刘亦鱼已经进去七八分钟还没出来，外边的几位女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还没出来？” “这都快十分钟了。” “该不会是在里边那啥吧？” “怎么可能？连刚才那个大长腿都没留下，这个小豆芽凭什么被那啥？” “完了完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她。” “怎么了？” “什么完了？” 剩下五个人，都是最后才来的，除了说‘完蛋了‘的这名女生，其余四人都没看到刘亦鱼帮程越给陈琴做解释的事。 “你们不知道，里边那个刘亦鱼可不是简单角色。” “我估计这次的人选就是她了。” 她将刚才的事简答跟其她人说了一遍。 剩下几位一个个顿时都泄了气。 不过这能怪谁呢？ 机会摆在所有人面前，但只有刘亦鱼把握住了，这就是能力的差距。 至于当时没在场的四人。 谁让你们对面试不够重视的？ 而另一边， 二楼里的潘毛毛和杨玲珑也急的不行。 程越跟刘亦鱼一直在用法语交谈。 杨玲珑虽然英语水平不错，但对法语一窍不通，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屏幕里程越跟人家聊得飞起，谁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怎么办？” 杨玲珑问道。 潘毛毛嘀咕着：“这程越不会是发现我在书架上装的监控了吧？” 童幼昕道：“毛毛，听不懂就算了吧，我觉得这个刘亦鱼挺正派的，而且她懂法语，正好能帮上程越。” “正派？” 潘毛毛瞪大眼，不屑道：“真小人好管，假君子难防，万一她的正派是装出来的怎么办？” 童幼昕无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潘毛毛怕是有被害妄想症了吧？ 这时候潘毛毛突然想到了什么。 拉着杨玲珑走到一边。 避开童幼昕，悄悄对她说道：“玲珑，你觉得这个刘亦鱼可不可疑？” 杨玲珑想了想，轻轻点头：“有一点，不过问题好像不大。” “什么问题不大？” 潘毛毛翻了个白眼：“咱们都是好姐妹，幼幼的事儿就是咱们的事儿，现在有个忙只有你能帮，你愿不愿意？” “你想干嘛？”杨玲珑警惕道。 这个潘毛毛，该不会想让自己去勾引程越吧？ “放心啦，不会让你难做的。” 潘毛毛搂着她脖子，趴在她耳朵上低语。 童幼昕觉得她们有古怪。 想上前听听她们在议论什么。 结果刚走到两人身后，潘毛毛就使劲一拍杨玲珑后背：“懂了吧，快点下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毛毛，你们在说什么呢？”童幼昕问道。 “没事，你老实在屋里待着，一会儿就知道了。” 潘毛毛一边把童幼昕拉回电脑前，一边对杨玲珑摆手，催促她快点离开。 杨玲珑早就猜到潘毛毛没安好心。 她一点都不想做这差事。 可是为了童幼昕，她只好开门下楼。 …… 这时候程越跟刘亦鱼已经聊了超过十分钟。 聊的越多，程越越发现这刘亦鱼不简单。 她的知识很渊博，对艺术品投资也有一定见解，就算是作为工作助理也能胜任。 两人正聊得开心，突然门被人打开。 程越抬头看去，问道：“怎么了玲珑，找我有事？” 杨玲珑对他招招手：“程越你先出来下。” 程越起身。 刘亦鱼也跟着站起来。 程越对她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下，你稍微坐会儿。” 现在两人还不时雇佣关系，该客气的时候还是得客气。 刘亦鱼微笑道：“没关系的，您忙您的，我不着急。” 程越嗯了一声，跟杨玲珑一起走出去。 屋外还有其她面试的人。 杨玲珑一直把程越带到厨房，这才小声道：“你怎么跟她聊这么久？” “有吗？” 程越一回想，好像还真是聊了有一会儿了。 不过…… “你们不是上楼了吗？” 杨玲珑脸一红，干脆实话实说：“程越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毛毛在你们面试的房间安装了监控，刚才我跟她正在房间偷看你们面试呢。” “哦~” 程越有点动了。 以程越对潘毛毛的了解，这个女生根本没心没肺，挤兑别人的时候从不嘴下留情，被人挤兑的时候也能坦然面对。 当时童幼昕只是说了句不疼不痒都还，她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发火离开？ 原来她早就准备好监控了啊。 “你不问问幼幼看没看？” 杨玲珑主动提起。 程越笑道：“看就看呗，我本来就问心无愧。” 杨玲珑道：“问心无愧你们干嘛用法语聊天？” 程越摊开手：“我要找的就是这类人才，用法语聊天也是面试需要嘛。” 杨玲珑道：“你需不需要我们不清楚，反正现在我们怀疑你俩在谈论一些不正当的事情，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让你加问一个敏感问题。” “敏感问题？”程越莫名其妙。 “对。” 杨玲珑突然有些扭捏的说道：“你问她，如果碰到职场潜规则，她会怎么处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让您冲动是我的错【第4更】 程越楞了一下，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潘毛毛出的主意。 这妞心肠不坏。 但性格太野，说话总欠点分寸。 程越难受道：“这不太好吧？” 其实一开始他对生活助理并没太高要求，要不然也不会只是开出五万底薪这么低。 可是刘亦鱼实在是太优秀了。 程越现在是真心想把她留下。 如果问人家这种问题，或许对方觉得自己轻浮，就会另做打算。 程越可不认为网上还能招聘到第二个这种档次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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