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之余》 第一章 最后的一棵 华夏古国的都城,这里人头涌动,高楼林立,立体式交通依旧显得十分拥堵。 都城南边,那最为偏远的郊区,这里十分宽广,在如今大兴土木修路建房的这片土地之上,这一眼无边的空旷却是显得有些突兀。 郊区土地之上流淌着一条河流,这条河流起于西部高原东去入海,流入此处显得温和成熟,饱满而生机盎然。 一阵微风吹过,夏日的清幽袭来,本来满面愁容马国兴心中轻明了起来,不自觉的洋溢出微笑。 很多年他没有来过这里了,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退休之前的事,回忆往事,让他不禁又在心中感叹许多。 正开着车的女助手这时突然问道:“马老,您今天让我带您来的这里,我怎么从来没有来过呀?” 马国兴推了推自己戴着的老花镜,不自觉的瞥了一眼胸前,还是像以前一样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那是当然了,你们年轻人啊每天只知道在有建筑有人的地方晃悠,这种不知名的地方你们怎么会来过呢。” 女助手叫杨三雨,身材长得匀称,瓜子脸,五官精巧,她是警官学校毕业后直接被马国兴找来当助手的。 当时马国兴的这个行为有不少人指指点点,毕竟在别人眼里,没理由会找这么一个啥都不会,能力不强的刚毕业的孩子当助手。 杨三雨当时也有些不敢相信,所以起初总是带着强烈的防范心理,不过时间久了,她便越发的敬佩这个如今满头白发的老人,如今五年过去她也懒得去想当初,而是把马国兴当做疼爱自己的长辈一般对待。 听完马国兴的话语,杨三雨不再话语,安静的开着车走在这片草地上。 马国兴侧头看了看杨三雨,说道:“你就一直往前来,见到一棵巨大的树停下来就好了。” 杨三雨轻嗯了一声。 马国兴缓缓闭上眼睛,他想休息,也想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经直照大地,本想看看时间的杨三雨却发现他手表居然不动了,时间停在了进入这片郊区的那一刻。 她无奈的停下车,从后备箱拿了两瓶水,水已经有点温度,她喝了一口,轻声向一旁在休息的马国兴问道:“马老,一直没有看见树,是不是……” 马国兴缓缓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让他不自觉的用手掌放在额头,他已经有些疲惫的眼神看了看前方,用手摸着胸口位置,然后笑了笑,说道:“我们已经到了,走路过去吧!” 杨三雨听后环顾四周,心中有几分疑惑,却也不多言,轻嗯了一声,上前扶着马国兴向正前方走去。 一路走着,马国兴表情逐渐变得激动而又感伤了起来,杨三雨却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只能顺着马国兴的方向看去。 突然,他们的前方真的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树,树的枝叶仿佛可以把都城最大体育场都覆盖一样,这不得不让杨三雨感到吃惊,更感到不可思议,纵使稳重的她也不自觉的小声嘀咕道:“明明几步之前,还看不见这棵树……” 马国兴却是不多言语,眼泪不住的掉了下来,简单的说道:“咱们走。” ……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当马国兴二人靠近大树的时候,看见大树之下出现了错落有致的一排建筑,全是木屋,而最前方的木屋发出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这时的马国兴也是轻笑了一声,抛下手边的拐杖,突然白发变黑,脸上的皱纹消失了,变得十分年轻,感到变化的杨三雨心中一惊,不由得叫道:“马老!” 马国兴此时面容清秀,神采奕奕,如二十多岁的青年,笑道:“小杨莫怕,随我来见见先生!” 虽然容貌巨变,但是那眼神让杨三雨知道曾经的那个和蔼可亲,坚毅勇敢,待她如己出的老人就是眼前的这人,她惊讶而又激动的流下眼泪,点点头跟上前去。 二人靠近那屋,只见屋前一白面书生束冠长发,身着灰色长袍,配剑盘坐于矮桌前,低头看着书。 书生朗读出声,却也全是论语内容,如此一番景象,杨三雨仿佛自己走进了玄幻世界,她尽量压制着自己吃惊的心情,看着马国兴。 马国兴上前拱手说道:“夫子近来可好?小友马国兴。” 这时那哪白面书生置书于桌上,转头看了看马国兴,再看了看杨三雨,随后起身看着马国兴说道:“一身功利气,你倒是腐化了。” 随后他又看着杨三雨说道:“虽是女孩身,却也有几分英气,可惜有几分迂腐。” 说完他又回于桌前,取书于掌中继续朗声阅读。 马国兴见状扭头尴尬的对着杨三雨笑了笑,示意杨三雨不要多言。 这时白面书生衣袖一挥,从他身后生出一条小径,直入巨树深处,马国兴见状,拱手谢道:“谢谢夫子!” 随后马国兴招呼杨三雨一同顺着小径走去,杨三雨松了一口气,接着想要说话,却被马国兴提醒到:“不要多言”。 一路走去,不知经过多少木屋,却也没有再发现一人,一直到了最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颗巨大的树干。树干之前有一个与其他木屋无二的木屋,区别只是他更靠近树干,仿佛独在一处天地,而且这条清澈的河流将其与其他木屋隔于两岸。 就在那木屋前,盘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左手握着一根细竹做成的鱼竿微微翘起,鱼竿端头,拴着一根肉眼可见的长线,长线垂直向下,河水中却是看见一根笔直的铁棍拴在线的一端。这老者右手却是撑着脑袋,像是在睡觉。 杨三雨有些惊奇,不由得让她想起商周时期的一个故事和一个人,马国兴见得这人,却是激动得发愣了许久。 老者依旧闭着眼睛,不过这时他缓缓开口道:“兴儿,来了!” 马国兴听得这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突然跪下叩首道:“弟子参见师尊!” 老者依旧慢慢说道:“起来吧。” 马国兴这时回头看看有些紧张的杨三雨,然后正身对着老者说道:“师尊,您要我寻的熟人我给您带来了。” 老者依旧闭着眼睛,缓缓点头,接着说道:“叫她上前些来。” 马国兴这时回头看着杨三雨,表情有些复杂,似是不舍又似高兴,还有些许羡慕,他说道:“三雨,上前面这来。” 杨三雨看着眼前这个样冒已经变得陌生的人,心中自然的警惕起来,不过就在河对岸的老头让她有一种熟悉的力量,让她有着熟悉的感觉。 她缓步上前,来到河边,她这时没有看身旁的马国兴,而是不自觉的盯着对岸的那个老者,还有河对岸的那颗巨大的树干。 不知不觉,她的老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战场、战神、妖魔、巨大的战舰…… 过了不知多久,老者依旧闭着眼睛,马国兴也已安静的坐在一旁。而杨三雨缓缓睁开眼睛,她这时表情复杂的对着河对面的老者说道:“你是姜尚?” 河对面的老者缓缓开口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 “那我是谁?我为什会有这些记忆?”杨三雨此时没有吃惊,而是有些困惑。 姜尚依旧闭目说道:“你就是你,这些记忆都是你的。” 杨三雨这时更为困惑,毕竟这一切都像是发生在那个神话故事里的画面,而且她是她么,她为什么会是她?这一切让她久久不语。 姜尚这时突然大笑道:“其实我们是谁重要吗?我们终究只是一个生命,我们只要存在就好了,我们在意我们遇见的事物就好了。” “既然你已归来,我就把你的这个东西还你。” 说罢,那鱼竿瞬间变为拂尘,姜尚一挥,只见发愣的杨三雨手边便出现出一把三尖两刃刀,额头上缓缓出现一竖红色印记。 这熟悉的感觉让她心中不禁激动起来,她回头看了看马国兴。 只见马国兴此时微微向她躬身一礼,马国兴轻声说道:“拜见神将!” 杨三雨有些惊愕的对着不可思议姜尚说道:“我是二郎神?” 姜尚笑着缓缓说道:“那是现在世人对你的称呼。” “我说过,我们只是一个生命,而你只是靠着皮囊传承到了如今。” 杨三雨这时在那些陌生的记忆中穿梭着,对于姜尚所说的话他越来越理解,当她穿梭到记忆的尽头的时候,她看见这片土地上已然失去了光明,大地上的一切生命在不断的哀嚎,而天空中却有一群虚无的影子在观赏着这般景象,他们开心的指指点点,大地上的生命犹如他们的玩物一般,而在这片地狱牢笼中,有一群巨大的树木拔地而起,她们用自己繁茂的枝叶化作武器、保护伞,义无反顾的冲向那黑暗背后的影子。 最后天空恢复了光明,大地之上的生命也归于平静,那一颗颗巨大的树木燃烧着一棵棵往下掉,然后化作一片火海,这片无尽的火海不知燃烧了多久,也许很久很久都没有熄灭。 杨三雨这时眼角流出一滴泪水:“我是一棵树?” 随后她看着姜尚说道:“那您身后的大树是?” 姜尚这时眼角也流下一滴眼泪:“最后一棵。” 第二章 黑夜将至 在最初,这片土地就有了一群高高在上的黑影,他们并非这片土地所生,却支配着这片土地上的一切,他们以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命的痛苦取乐。 正是那一群树的抗争,那一群从不哀嚎,从不杀戮的巨树,用生命同那高高在上黑暗做着战斗,才给予这片大地的光明。 姜尚突然睁开了双眼,直直的看着杨三雨,开口说道:“你也是一棵树,只是你的躯干也早已化为灰烬。” 听完,杨三雨看向姜尚,问道:“难道他们都还活着?” 姜尚缓缓的站起身来,拂尘打在手臂上,双手抱在身前,原本明媚的天空此时显得有几分耀眼,微风吹过,那苍白杂乱的须髯被微风轻轻捋顺。 他的双眼逐渐变得耀眼,一只如同太阳般炽热,一只如同月亮般冷傲。他开口说道:“生命其实大多已经消亡,存于世间的不过余数几几!” 马国兴这时不禁的轻声问道:“难道先生您都给予不了他们生命吗?” 话闭,自有一阵强风拂过,让人不住的发寒,地上的草瞬间枯荣,马国兴与杨三雨也瘫坐在地,与说是那股寒流所至,不如说是内心的恐惧让他们自动变得如此软弱。 随后姜尚似乎带有不甘又无奈的声音说道:“就算我如此的能力,也无法窥探他们的生命奥义,更别说给他们生命,想想真是可笑,毕竟我只是造化之余……”,这时姜尚如同发疯一般,不断摇晃着头,自言自语着。 而马国兴和杨三雨他们眼前的一切都在躁动,河流、木屋、石块、小草仿佛都有了生命一般,在姜尚可悲而又无奈的自嘲中不断的躁动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白面书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姜尚身旁,杨三雨认得这人,便是他们才入此地,给他们指路的那位夫子,而心中不安的马国兴,见到夫子心中却是安静了下来。 白面书生,左手扶住腰间长剑,右手轻拍了姜尚肩膀轻声说道:“世事本无余,一切只是造化弄人,各有各的命罢了。”他年轻有力的声音不断的在这片空间回响,让每个人感觉他的声音只让灵魂生命去感受,而器官却毫无所觉。 回音渐渐消去,姜尚也渐渐安静下来,周围的一切归于平静。 姜尚仰着头,须髯随风飘动,几滴泪水滴落在地上,马国兴和杨三雨缓缓站起身来。 姜尚回头看着白面书生,微微笑道:“谢谢夫子。” 书生拱手回道:“先生客气。” 两人没有寒暄,姜尚转头看着杨三雨和马国兴缓缓说道:“我虽是如今这世界的生命之始,但也只限于你们,对于和我一同出生的巨树,还有那些生灵们,他们的生命更为原始,更为强大,我是无法让他们活着的。” 他突然注视着杨三雨:“而如今你依然能够站在这里,那是因为你们当时死亡之时,灵魂与生命化作了我的养料,让我成长,自然你们也和我成为了一体,所以对于你们,与其说是被我给予,不如说是分立生命。” 杨三雨这时呆立着,不知是因为眼前的景象还是因为不断浮现的记忆,也许都有,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来得太突然,也来的太震撼。 曾经待她如己出的老人,突然变成与她一般年轻的男子,那个神话故事中才出现的姜尚此刻却出现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好像和他们有所关联,脑海中的那一幅幅画面在清扫着她那已有的理智,自己如同快要疯了一般。 她抱着自己的头,开始挣扎,因为那一切似乎是那么痛苦,那一些是那么漫长。 马国兴似乎要上前,而姜尚却是示意安静的等着,白面书生这时自己靠着大树闭上了双眼,一切都很安静。 …… 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盘旋在杨三雨头上,一切的沉静突然间被打破。 此时的杨三雨表情已经很痛苦,头发凌乱,满面泪光,她突然大吼着对马国光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 “你已经通过记忆了解了这数亿年的时光,而你自然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又何必多问。”姜尚一副长者的姿态,缓缓说道。 “这一切,这数亿年,我们抗争结束了又开始,结束了又开始,而每一次的结局又有什么意义!”杨三雨对着姜尚说道。 “如果数亿年不能改变的结局,那便用再一个数亿年,谁知道未来不能改变。”姜尚说道。 “我不要在这么下去,太痛苦,你不知道,太痛苦,我们当初就不该选择飞上去,而你更不应该把我们存于这世间。”杨三雨哭着,这时的她只是一个人间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没有那么强大,也没有那么无谓无私。 马国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突然想起原来他带过来的其实并不是那个传说中拯救世界的英雄,而只是时不时撒娇,又时不时忧愁的那个女孩。她没有亲人,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然后考上大学,然后马国兴找到了她,他是被先生叫去的,而如今他带了她过来,他以为能赎罪,但是这时他知道也许他又犯了一个错误。 “没想到,当初的神树,是何其的强大,何其的无私,居然也有苟活的想法,数亿年来,你们原来都在改变。”姜尚有些愤怒也有些哀叹的说到。 “哈哈哈”这时杨三雨突然大笑起来,“我们变了,你不也变了么。” 姜尚不再与她言语,让人措不及防的挥手一拂尘,杨三雨便昏了过去,叫来马国兴:“你已回来便不要再回去了。” 马国兴心中欣喜万分。 “你带着她去石猴哪里修行吧。”姜尚说道。 说完,马国兴背起杨三雨,便凭空消失在这片空间里。 那只麻雀这时飞落到姜尚身旁,它身体很黑,双眼却明亮得像两颗太阳,突然它开口道:“老头,你说你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他们需要变得强大,比我还强大。”姜尚说道。 “你觉得这片世界还能有比你强大的存在吗?” “自然,你和夫子,还有初始的神树们的来由便是那个力量存在的理由。” “那你觉得那力量存在于人间?区区几万年的人间?” “你不也是来于人间吗?” “我……”麻雀无语。 “匆忙人世间,你却不肯让我走。”夫子突然起身说道。 “黑夜将至,不然我也想同你们去你们的去处看看。”姜尚笑道。 “黑夜是何黑夜,有我无我又多几用?” “黑夜是天外的黑夜,我想这次让他不再回来。” “数亿年,哈哈”,夫子笑完不再言语,渐渐远去。 第三章 那猴第子 华夏古国西南部,这里有一座瀑布长年宣泄着,那几十丈高的悬崖上飞窜而出流水斜插入水面,一阵阵厚实的声音,将平地上的站立着观赏的人群带入了一幅雄伟的山河图之中。 马国兴和杨三雨走在人群,此时他们平静了许多,杨三雨也已经没有了那些负面情绪,反而此时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许多,仿佛一位准备献身就义的英雄一般。 二人来到大瀑布前,那汹涌的水流仿佛将那山与人间相隔。 “透过水帘过去。”马国兴轻声说道。 杨三雨微微点头,换作以前,她自然觉得不可能,但是现在的她知道她是神树之魂,她能做很多事,让凡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 二人轻轻一跃,在世人的眼皮底下来到了水帘后面。这后面的世界并不是洞府岩石,出现在杨三雨眼前的是一片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的见的人间仙境。 这里有蜿蜒不止的溪流,有连绵起伏的大山,还有紧密相连的花草树木,数百种鸟类在南天中翱翔,远处却发现有几处良田,空中飘出些许人烟。 二人悬空行走,马国兴轻车熟路带着杨三雨前往那人烟处。不一会,两人空悬于这几处房屋之上,只见脚下的人们穿着古装,孩童们追逐打闹,大人们有说有笑。 马国兴笑笑摇着头带着杨三雨下落到地上,杨三雨看着周围的人们,顿时觉得不对劲,随即有几分紧张了起来。 马国兴又笑了笑,也不对她言语,只是向前方一处没人的屋子躬身拱手道:“石猴兄,先生叫我来的。” 话闭,只见周围人们都安静了下来,数双眼睛直直的投向二人,杨三雨此时手握三尖两刃刀警惕的看着周围,随后周围清风袭来,那一个人人形,一座座房屋,都变得虚无,仿佛如尘埃一般,随风飘去,最后消失在眼前,留下的也就一座木屋和周围的一片又一片的野果林。 “幻像吗?”杨三雨,愣了几秒,自言自语到。 “我怎么可能用那种不入流的法术,哈哈。”突然一个粗糙又略有尖锐的的声音说道。 话音刚落,一根巨大的柱子便直插在了马国兴跟前,柱子顶端站立着一个强壮的身影,在太阳的照耀下,杨三雨只见得那人身材如同见到的那些健美冠军一般。 马国兴此时有些被惊着,没等他缓过神来,柱子上那人便直接跳到了两人之间,左右看看。 这时杨三雨心中有些吃惊的脱口而出:“这是孙悟空吗?” 眼前的这人虽然体型高大,身上除了长长的毛就没有别的衣物,他半蹲着微弯着腰,显然是一只猴子。 这猴子这时看着杨三雨,然后突然凑近她的脸,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他退后几步捧腹笑道:“哈哈,这家伙怎么上了一个女儿身,哎呀笑死我了!”接着他把自己的猴像展露无遗。 马国兴沉默许久,见那猴还没有安静下来,便干哼了几声,说道:“石猴,既然知道他是谁,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石猴突然从地上坐起,故做认真的说道:“知道知道,只是这家伙如今是女儿身,你们得另寻住处。” 杨三雨这时上前向马国兴问道:“我们到这来找这猴做什么。” 这时马国兴反问到:“你觉得你的这情况,像谁?” 杨三雨不假思索的说到:“二郎神杨戬。” “那你觉得这猴子呢?” “孙悟空!” “那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本事?” “空有力量。”杨三雨答到。 “那就得了,先生不愿教你,猴子可以啊!”马国兴笑道。 一旁的石猴不爽的站起来说道:“哎哎哎,你俩自嗨够了吗?教不教在我,有你们什么事,还有一句一个猴子的,你们不觉得很不礼貌吗?还有你个马呆子,我要正算起还是你师兄,你怎么就这么没礼貌呢!” “猴子,反正先生叫我送她来的,教不教是你的事,这块地盘是你的,出了啥事你得兜着,我得先回去复命了!”马国兴说完只见石猴欲要上前和他纠打一番,谁知道马国兴胸口飞出一块玉佩,开出一道空间直接走进去然后消失了。 扑空了的石猴这时暴躁的捶打着地上,而杨三雨发呆的看着石猴那发疯的举动。 过了一会儿,石猴气喘吁吁的来到杨三雨身旁,问道:“那个马呆子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恨他不。” 杨三雨小声的笑着说道:“马老他也许有事,我没事。” “那你知道他们带你来这干什么么?”石猴切了一声,说道。 “刚才马老说了和您学本事。”杨三雨小心翼翼的说到。 “哈哈,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花果山?”杨三雨思索了一会说道。 “哈哈,花果山?诶,有花有果,歉意自在,是个好名字,以后就叫这名字。”石猴突然大笑道。 紧接着,石猴用他的大手拉着杨三雨到他的屋子旁边说道:“来来,为了这个好名字俺给你一个好屋子。” 手被猴子扯得有些疼,无奈的看着虽然半蹲着又弯着腰还有她高的猴子,伸出手指指着他们的前方画着,头也跟着晃来晃去的,不一会儿只见那空白的地上长出了一座小木屋。 随后石猴拉着杨三雨进了小木屋,指着空空的屋内,说道:“你这些地方想放什么东西,你想,我都给你造出来!” 杨三雨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大毛猴子,然后反应过来,说道:“这里放一张床,这里放一张桌子,这里放三把椅子……” 不一会儿小木屋里放得慢慢当当,虽然手依旧被猴子扯得有些生疼,但眼前这些熟悉的东西让她突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心中却也舒服许多。 但没等她安逸多久,猴子又急忙的拉着她到外面,然后突然放手问道:“现在你可还满意?” 杨三雨不知为何猴子突然这般脸嘴,但也诚实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以后要吃东西就在屋后头,要喝水就在那条小溪里,然后有事呢不要打扰我。”石猴指了指那屋后的果树和不远处的溪流。 说完,他一摇一摆的走向自己的木屋,这时杨三雨忍不住问道:“那您什么时候教我本事啊?” “你为什么学本事?”猴子突然不动,背对着说道。 “我要,我要拯救世人!”杨三雨有些困难的说。 “哈哈,好狠心的老头。”石猴突然明看着天空。 他突然静默下来,然后又带有几分怒气说道:“你忘了你的路了吗?” “我的路?”杨三雨,疑惑到,随后她脑海中又不断浮现那过去的画面,黑暗中燃烧的火焰,像是再告诉她,她的路便是燃烧自己照亮一切。 一阵无语后,石猴自顾走回屋子,那个背影此时在杨三雨眼中显得十分熟悉,只是如今有些许落寞悲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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