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说不规矩 - xp1024.com
《这个小说不规矩》


正文 曰

诗曰: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次曰: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又曰: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

还曰:富贵由来自在天,达人识破始悠然。好花于树终须落,明月一年得几圆。有酒莫教杯放去,进山且与目留连。沧桑变幻知何尽,行乐春秋便是仙。

再曰: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岁月当歌,更有无数故事。

(更曰……哈哈,算了,曰下去会被打的吧~)

PS附上:

歌曲【故事里的事】

歌手:卓依婷.戴娆

我听爷爷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事是那昨天的事

故事里有好人也有坏人

故事里有好事也有坏事

故事里有多少是是非非

故事里有多少非非是是

故事里的事

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里的事

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故事里的事

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里的事

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故事里的事

也许是真事

故事里的事

也许是从来没有的事

其实故事

本来就是故事

故事就是故事

故事就是故事

故事里的事

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里的事

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故事里的事

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里的事

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故事里的事

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里的事

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故事里的事

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里的事

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故事里的事

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故事里的事

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故事里的事

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正文 楔子

颂曰:自从盘古迄希夷,龙争虎斗事正奇。悟得循环真谛在,试于酒后论天机。

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且就一日而论:子时得阳气而丑则鸡鸣;寅不通光而卯则日出;辰时食后而巳则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则西蹉;申时晡而日落酉;戌黄昏而人定亥。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蒙而万物否矣。再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又五千四百岁亥会将终贞下起元近子之会而复逐渐开明。邵康节曰:“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到此天始有根。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故曰天开于子,谓之盘古开天地也。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渐坚实。易曰:“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至此地始凝结。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又经五千四百岁丑会终而寅会之初生万物。历曰:“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合群物皆生。”至此天清地爽阴阳交.合。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谓之女娲造人也。《悟真篇》云“道自混沌生一炁,便从一炁产阴阳。阴阳再合成三体,三体重生万物昌。”后日历经三皇治世五帝定伦,是以人族之兴浩浩荡荡,跌宕起伏,波澜壮阔,延绵至今。偶今则择个中一二精彩之处做个集锦,唯盼博诸君一笑,亦修自身,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嬉笑怒骂慷慨激昂之余,若有所得,亦是美事,勿枉似水年华空蹉跎。

闲言少叙,切入正题。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星期一~星期二~星~~~呃!MS不对,跑题了跑题了~那个啊就是朝代更替,新朝建立N年来直至本书所处时代(ˉ▽ ̄~切~~就是作者本人不知道咋编)。承平日久,物阜民丰,政通人和,天下安宁,就连有司察天象以观国运职责的钦天监也闲的淡出鸟儿来,这不,今日监正大人外出,座下两位徒儿便跑到禳天台勘天镜下,偷偷喝起了小酒。酒酣耳热之际,其一徒儿对另外一徒儿言道:“不是我我我清风给你吹牛牛逼,这钦天监监里,除了师师师傅,我谁谁都不服服,啊~~切,啊啊~切”另一徒儿嘻嘻笑道:“那你站起来走一圈看看呗~”只见清风慢慢吐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立正身形正待说话,却一阵晕乎不由得身体前倾扑倒在勘天镜上,另一徒儿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没事吧,师兄”“没,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一下天象,天,明月,我,我真没事”另一徒儿无奈道:“师兄,你喝醉了,又说胡话,我叫天罡,不是明月,”“啥~啥子么。那那谁说的,知我,知我心者,唯清风。共我共我,醉者唯唯明月也,不就是就是说的我和和你么”另一徒儿一脸无语滴道:“你是淳风,我是天罡。以后我们将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不要胡闹了好不好,注意名人形象啦!”“什么什么名字,不好听,蠢蠢疯,人家才才不要呢。。我我是清风,我就是是清风,你你说我醉醉了,对对对啊,你不也也听过醉醉清风么,弦儿姑娘娘娘就是说说的我”另一徒儿-天罡一脸瀑布汗一脸“泥够了泥奏凯我不认识你你表要和我讲话”,清风--淳风手在勘天镜上轻轻拍了拍“对哦,师傅师傅说你是星神下凡,我看看,哪里哪里是你的家家,火星,啊不,北北斗,唉,离家的孩孩子流流浪在外边,好好好可怜!”边说边把头向勘天镜底看去,天罡小声嘟囔道:“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你都不回去,还推托说师傅留的作业太重,回来就得交,没有时间回去。不就是惦记尝尝酒神送给师傅的新酿好酒么,现在倒可怜我回不了家了~话说什么酿的酒这么厉害,害得我也有点醉了。”忽听淳风哈哈连声笑道:“这这镜子神神了,比我我晚上看到的的还要要要清晰漂漂亮,哦哦哦,我有有了,我有有灵灵感了,我我感觉觉我就要要突突破了,我感感觉我就要成仙了”天罡不由得捂脸“师兄,清醒清醒吧!我们这是搞笑武侠江湖朝争争霸诗词等等古风抄袭流~啊~不!是超级流弊好看滴小说,不是玄幻修仙打怪升级流滴小说啊!”淳风把眼一瞪:“你说什么?你说我错了,为了我的名誉,为了我的骄傲,我要和你决斗!”说完,从兜里拿出一方白手帕,擦擦眼又擦擦嘴,然后扔到地上,天罡愁道:“服了你了,又玩到西方去了。”哑然一怔“师兄你酒醒了啊!说话清晰了呢。”淳风羞涩状“嘿,酒没醒,人还醉。就是作者不敢让我那样说话了,怕读者大大跟着念来念去变成结巴子,人家急了打他他受不了了啊!嘿。别扯这有的没的题外话,来,与我决斗!还我处男身,呃!啊呸,是还我清白名声!!!”做脸红耳赤状“哎呀!你坏死了了啦,这个流那个流的,把人饶晕了,人家差点以为要耽美流了呢。”天罡无比囧:“师兄,不陪你胡闹了,我回去复习师傅留下的口诀了,师傅回来还要考较呢。”淳风拉住天罡的衣袖:“别啊,师弟,我真的看这个镜子来感觉了呢。感觉天象繁复皆易解,万事一通而百通。师傅他老人家不是掐指一算,感觉近日必有大事发生。让我们这几天要在一起么,说我们双剑合璧,必将震古烁今,名垂青史。”天罡默默念“你贱你贱你才贱”无奈滴说到:“那好吧,我们把卦具拿来就在这里复习吧。”两人各自回屋把卦具拿来,只见淳风把笔墨纸砚等在勘天镜下放好,天罡把罗盘铜钱算盘等一并放在面前。淳风言道:“师傅所授你我皆已烂熟于心,纵有不到之处亦是无几,不如今日我以星象出图画,你以铜钱出卦象,试卜明后之事,以为考较,若有谬误,也好纠正。”天罡身躯一震,霸王之气散发:“好啊,你若战我便战,我有兄弟千千万”~.~天罡摆了摆手:“师兄,你别听作者乱写。。我们来做~爱做的。。啊啊作者,你再乱写我罢演了啊。”淳风……⊙﹏⊙。。天罡:“好了好了,我穿越过去给他找了个PLMM约,他老实跟着人家喝酒去了,我们继续剧情吧。”淳风:“这么好,我也想~”天罡哼哼一笑:“好事么?等他吃完喝完就知道了!”淳风:“啊,那算啦!来来,我们继续剧情,别水了。。。你我二人相背而坐,各使各法,勿学他人偷看,以示公正公平公开,可否?”天罡:“正当如此,各逞真本事,方不负师傅用心良苦授业之恩。”由是,二人相背而坐,淳风一手扶镜看天,转而俯首一手执笔与画纸上勾勾画画。天罡反复摇动手中铜钱而后放于罗盘上,一有所得即执笔写于纸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_→几个时辰过去了,天罡扭了扭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以及脖子,呼了一口气。眼角闪处~只觉一亮,忙抬头看天,只见至北向南一个炽亮的球体快速划过,不由一怔,忙回首,却见淳风依然低头在写写画画,天罡急推他后背道:“师兄,有情况,你快看!”………………淳风“有情况?敌人开始进攻了?洞妖洞妖,向我开炮,向我开炮,我誓与阵地共存亡!!!啊那个啥,师弟,你掩护,我先撤!”!@-@!天罡怒声道:“又来,又来。你个作者,能不能严肃点,能不能靠谱点,就不能规规矩矩写小说了?那PLMM就没好好收拾你?还不老实?娘希匹,老子怒了,我找师傅告状去,现在小爷我罢演了!不伺候你了”~@¥@~@.@~作者:“啊啊啊!天罡,别啊。你听我说呀。刚才见面那PLMM绝对有问题,点完菜酒还没喝呢就上洗手间了,让我等啊等啊等就是不回来。一问服务生才知道她在吧台留言说来亲戚了,大姨妈催她回去见面。无奈之下我自饮自酌吃了个盆干碗净,结账的时候我才回过味来被套路了,那破店绝逼是黑店啊,他们太狠了,吃了一顿饭喝了几杯酒就要那么多钱,我哪有啊,兜都掏空了还不够一半呢。我想说分期付款吧,他们就说我是想赖账,竟然打我~555那情景那场面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咳咳~拿错草稿了~接着来,那情景那场面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催人尿下不忍卒睹啊,后来还想跟我玩皮鞭滴蜡满清十大酷刑来着,幸亏我坚贞不屈当机立断把我口中祖传大金牙忍痛割爱献了出去,方才逃过这一劫。本来有MM陪着,我也就不来打扰你俩,免得误了大事,可是MM这样欺辱我,我实在是气不过,我要努力向上,我要发奋图强,我我要多角度全方位发掘自己的小说写作才能,争取早日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当上UFO,迎娶白富美,登上人生巅峰,那时候我就要再去那店还去找她,拍黄瓜来俩盘,一盘吃了一盘看着。五元的啤酒来三瓶,一瓶喝了一瓶搁那一瓶我打包带走,告诉她,爷有钱了,但爷不再陪你玩了。。哎哎,天罡,你在不在,回个话啊,不要不要不要走啊,我还要写文我还要水文我还要凑字我还要实现小目标我还要~~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茫然~~哎呀,你走了下面还怎么写啊。愁人,哎,淳风,咋办么?”淳风撇了一眼,冷冷说道:“凉拌!!白吃!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正灵感大发挥毫泼墨恣意发挥呢,你这么一来,我再有灵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我不找你事儿就算不错了,你还来问我怎么办?算了,没心情了,我也罢演,偶我”作者。。。。:“啥世道,本书我是创世神我是老大我最牛X好不好,竟然都对我发脾气使小性子,哼,气煞我也,我也罢演,我也不写了”。。0.0000001秒后,作者讪讪一笑:“为了当今地球上多达八十亿的广大读者着想,俺怎么能这么做呢。曾经俺看小说的时候,是多么痛恨那些挥刀自宫的太监,正看到激烈精彩激情迸发的时刻,忽然被打断。是多么的令人发指,令人不齿,令人痛心。。。俺可不会学那帮人半途而废不为光大读者考虑。再说这也不是半途而废,半张而废,好像还没硬起就已.....更丢人啊。啊啊啊!啊了个呸!为了俺的性福!俺绝不要落下这样的名声。”XXXXXXX可是这哥俩都不演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写无可写,作者亦是无奈,无聊之下翻阅枕头底下自己上小学九年级时候的语文参考答案,只见数学老师代课时敲着自己脑袋让自己一定要记住记住说这是圈定重点必考的那段,正合此处体意,遂照本宣科,传了上来,强行结尾。喏,下面正是抄来的正版答案本段结束词:茫茫天数此中求世道兴衰不自由万万千千说不尽不如推背去归休。

济南府.大明湖。

湖面微波荡漾,荷花摇动,在靠近湖边的不远处,有一大人带着一个幼.童驾着一艘小舟在湖面上轻轻划来划去,休息间隙,大人柔声问道:“宝贝,我们玩那么久了,累不累,回家了好不好。”幼.童嫩声说:“才不要,爹爹你好久都没陪我出来玩了,我还要再多玩一会儿~”这时旁边驶过一艘小船,只听得那船上一中年蓝衣秀士对一容貌甚是秀气的女子深情款款滴说道:“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咳咳我对你此情终生永不渝海枯石烂永不变~我愿为你摘星揽月上九天~”女子接口到:“你真的愿意为我摘星啊!”中年秀士急忙点头:“是啊是啊,我说的都是发至肺腑的真心话。你答应了我吧。”女子狡黠一笑:“那你就摘一颗给我看看嘛。”中年秀士…………幼.童:“切~骗人穿帮了吧,套路都玩不好,连小孩都不如,阿发用糖葫芦就哄的阿花天天陪他一起玩呢。”幼.童抱住父亲:“对了哦,爸比,你会唱小星星吗?”父亲:“大白天哪里有星星嘛,来,我们数小绵羊好不好,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幼.童撒娇不依,忽用手一指天空:“爹爹骗人,你看,那儿不就是小星星么~~”父亲抬头一瞧,只见天空之中一个大火球由北向南快速划过,少时爆声如雷,贯耳而来,不由得目瞪口呆。

云梦山.北峦.东风坡.菊花台。

十米见方的菊花台上错落散放着若干劈材,台中央稍偏一点的位置上有个身盖蓑衣以斗笠遮面的大汉头枕在板斧上面,鼾声如雷睡得正香,半梦半醒之间,忽听的嗡嗡作响,大汉嘟囔道:“蚊子蚊子你快走开,大爷我不是你的菜。”声音刚落只听得耳边砰的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大汉忽的一下坐了起来,感觉身后有些灼热,扭头一看,只见离自己刚躺着睡觉时候脑袋所在地方向左七八指处有个深坑,里面有一块黑里通红怪模怪样如石头一般的东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章曰:犬吠猪鸣太平年,大开文风考对联

正文 外篇之浪子回头金不换

是日,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天高云淡,没有雾霾。正是个适合浪~~漫出游的好日子。百无聊赖的作者无精打采的在河边亲水平台漫步,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打住打住,作者幽怨环顾一下四周,心情沉闷,实在无意作妖了。。

三月艳阳熏人暖,草长莺飞春明媚。

含苞待放桃花香,随风轻摆柳枝绿。

三三两两的行人来来去去,偶或驻足倾听一下岸阶上几位钓鱼大叔畅谈国家大事,间或道边传来几声不守规矩的司机按的喇叭声响。前后左右没有美女,作者心思沉重一声叹息步履蹒跚缓慢前行。遥见前方有一位穿着杏黄色道袍的老者在打太极,摇头暗道:“这老头,猪鼻子插葱-装什么高人,打太极就打太极吧,太极服不穿穿啥道袍,玩造型啊。不就是退休金比俺勤苦上班拿的工资还高么,至于锻炼个身体还整装备炫富。有劲没?”

说时迟那时快,在作者期待艳遇偶遇不得的前进脚步中,与老者是渐行渐近,只见这一方平台四方皆有花坛,中间一方透明玻璃做就的圆形之地,有作者不知名的泛黄金属在其间隔出了几块西瓜三角形,此处甚是洁净,唯有靠岸墙之处的一溜花丛稍显杂密。

在作者侧目而视下,只见老者作势吸气收手起身,对作者言道:“你有事。”

作者:“啊,没。”

老者:“你有心事。”

作者想说关你屁事可又怕这么说不尊老老头一生气躺那儿麻烦就大了,只好喏喏言道:“啊,真没事,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我这就走了啊”

老者呵呵一笑:“喝水被呛吃红薯塞牙平地跌倒买彩票就差一个号~”

作者倏然一惊肃然起敬瞪大双眼口吃滴对老者讲:“大大大大爷,您你您你您您咋知道?”

老者:“小惩大诫,以儆效尤,希迷途知返,勿再肆意轻狂放纵不羁”

作者一看这么文绉绉,亦曰:“老先生所说,小生一头雾水,不甚明了其中深意,尚望明言以教我”

老者:“不知昨日之事你可记得。”

作者:“什么?昨日事情太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呀。”

老者:“你再想想。”

作者暗自一想除了昨日起床没刷牙过马路捡了一分钱没舍得交警察回头多看了几眼MM的大长腿买菜顺了人家一颗小黄瓜坐公交装睡觉打呼噜没让座骗了邻家小妹妹的棒棒糖........之外,没啥特别的事儿啊,别是这老头儿诓自己。忽地一激灵,一拍脑袋,想起了昨日有个女的打电话来,说电话号码与自己的号码反着念的一样,实在是天大的缘分,约自己一聚,结果。。。

想到此处,作者不由得眼神一亮惊喜出声:“您是来还钱的?”

老者摇头:“非也。”

作者:“那您究竟说的是什么事呀,昨天除了黑我钱的人,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啊,我还以为那些人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良心发现想过来给我道歉还钱又不好意思前来才找你代劳道歉送钱呢。”

老者:“你想想再想想,真的想不起来了?”

作者:“你好歹提示一下,又不是正月十五,别让我猜谜语啊。”

老者:“天罡,怎么样?想起来了么?”

作者讶然:“天罡怎么啦?我知道啊,我写的小说里面的人物,今天我就是因为诸事不顺才思枯竭才出来放霉气找灵感的啊。呐,您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的?怎么知道天罡啊”

老者:“呵呵,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大道三千,得道者万物皆为化身,”用手一指天上又言道:“我从来处来。。天罡正是我徒儿,昨日他气鼓鼓的找到我,说有人欺负调戏于他,想我这个师傅给他做主,我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待他小孩心性平复了也就无碍了,不料心神一动,掐指一算,原来是方外小友以不明之力干涉于我等。我等清平世界将起一番大波澜,,虽天道运行自有其理,非小友成心所为,只不过小友恰逢其会,以应其职。我自当置身事外,不宜妄加干涉,可是心有不甘,贸然前来,了了你我之间这番因果,希小友下笔多加考虑,对我等世界多加善待。”

作者听完如晴天霹雳不由瑟瑟发抖跪拜在地内牛满面痛哭出声:“我以为书里面种种皆是我游戏所言,非是真实,不想真有其事。大仙,上神,我错了,我不是有意调戏贵徒的,只是写作风格使然自然而然就如此那般了。饶命啊,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作者一把鼻涕一把泪抱向老者大腿,大哭到:“神仙求求你啦!”

在老者连声高咳满面尴尬扭身躲闪中,作者看到自己鼻涕提溜二尺长有碍观瞻,怕吓到弄脏老者衣服,伸手撸啊撸,撸完抻手抹在地面上,继续匍匐前行奔向老者。

这时作者只觉从脖领上传来一阵大力,拎着自己离开了地面,耳边只听一个高亢的女声传来:“不许宣传封建迷信,不许蛊惑人心诈骗钱财。朗朗乾坤,法治社会,岂容歪门邪道嚣张,小伙子不要哭,一切由阿姨为你做主。”

作者困难的扭过头颅,发现原来是一带鲜艳红袖箍的自己曾瞅见过几眼的隔壁社区巡逻队大妈,在依然困难中强行摇了摇头:“阿姨。不是封建迷信,他真是神仙....啊,不是,是我和老爷爷有缘,我在跟他学表演。。”

大妈半信半疑到:“真的。”

作者:“比珍珠还真。”

大妈看向老者:“是这么一回事儿么?”

老者一脸尴尬滴回答:“是啊,这孩子,表演的有点过了,太学院派了,吓到你了,实在抱歉。”

大妈轻轻放下作者,说道:“好吧,看在你们异口同声情真意切的份上,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权且信了,不过”大妈声音提高八度“接下来你们若是还有异常,就要请你们去喝茶详谈了,若发现你们真是搞封建迷信有关的东西,那你们现在所说的一切话将作为呈堂证供,到时罪加一等,不要怪我哦。”

作者:“不会的,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建国以后不许成精滴规定我们懂并严格遵守着。”

大妈:“嗯嗯,这样最好,小伙子跟你老师好好学习,等成大明星了别忘了给大妈签名啊~”

作者:“好好,是是,那啥,大妈您忙,我这就继续向老师好好学习,您走好,您走好。”

大妈:“好好,我走好我走好,你继续学吧。。。哎,我走不好,都给我整蒙圈了。”用手一指作者:“你,不讲卫生,污染环境,罚款五元。”作者“啊?”大妈冲地面上的鼻涕点了点头:“那个是你抹上去的吧。”

作者一怔:“啊,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抱歉,刚才太激动没注意,阿姨,我马上改正错误,求放过。”伸出袖子使劲在地面上擦了擦又擦,一脸真诚滴对大妈微笑着。

大妈:“别给我整这没用的,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噶哈?态度端正点,你要知道,罚的不是你的作为,是你的行为。罚款不是目的,目的是罚钱!咳那个啥~目的是促进你养成良好的生活作风,做一个讲八荣八耻的新时代四有合格好公民。”

作者:“阿姨阿姨,我是好公民啊,我QQ空间好大一摞证件呢,四有公民证,十大杰出青年证,最佳男友证,良好市民证...好多的啊”

大妈:“滚犊子~欺负阿姨岁数大了不上网是不。姐是老中医,别给我吹牛逼。我也有,四大美人证,淑女证,熟女证,小可爱证,黑帮大姐大......”(咔咔咔本书作者紧急闪现,插播广告若干,然后擦了擦满脸的冷汗,暗道我去,还好来的及时,不知道现在严打么?涉黑涉政以及黄赌毒的一律拿下,作者就够胡来弄的本书不知道能不能愉快写下去了,大妈你怎么也跟着添乱,惦记一下子干掉本书啊。)

大妈:“咦,刚才耳朵一聋,有点放空的感觉。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边说边晃晃脑袋。

作者小心翼翼滴说:“阿姨,刚说到证,”

大妈:“证?哦。对,我想起来了,刚你说你有网络证明。我告诉你,网上的证都是假的,现实的证都是买的。现在你找警察警察都不给你出好人证了。再忽悠我也没用。我不认物证只认人证,人民币最正,其他全瞎鬼~”

大妈把眼一瞪:“再次警告你,态度端正点,老实交钱,不然削你!”

作者吓得浑身一抖,唯唯诺诺滴说到:“阿姨,我知道错了。我改正还不好么,我我我是想给钱,可是我真没有啊,你看,我衣兜比脸还干净呢。”

大妈一声力喝:“举起手来,不许动”

直把旁边静听的老者嚇了一跳,作者更是不济,高高把双手举起,双腿如筛糠似的抖动着。

大妈柔声说:“不要怕,只要你让我摸摸就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妈使出疑似失传已久的江湖绝学“摘花无影手”以风雷不及迅耳之势将作者前面的薄绒袄上八个口袋翻完,眨眼间就以风驰电掣之势霎时转到作者身后搜完了后面大小合计六个口袋,并急速前插没入作者仅剩的大裤衩子前面那两个裤兜兜里摸索起来。

作者面色刚完成由白转青由青转红的转换,这时大喊一声:“不要!!!”声音凄厉,惊天地泣鬼神!

只见得河水平地起波浪,只听得岸边路上砰砰响,天空之中传来几声哀鸣,旁边老者亦是跌了一脚,大妈见状早已火速闪到一旁,唉声叹气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你好呢?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的道理你都不懂么?出门你咋就不带钱呢?”

作者嘤嘤欲泣滴说:“我带了,可我花完了啊,一套六个鸡蛋滴煎饼果子,一双可爱托”只见作者抬了抬脚--一个崭新的塑胶底布面印有粉可爱猪的趿拉板是那么耀眼“我记得我记得我还有两块钱,惦记买棒棒糖还给妮妮的,可能可能是我踢了那个流浪狗之后它追我跑丢了,我回去找了老半天都没找到。”

大妈噎然无语,半天方道:“那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作者一脸为难:“我有暂时性短暂失忆症,我忘了,呜呜”

大妈。。。。。

大妈想了半天长叹一声:“好吧,我做回好人,没钱就不强求你给了,给你通融一下。但是原则性的东西不能放弃,罚还是要罚的,不然你记吃不记打,你这双可爱托就脱下来吧”急速弯腰抬手,将作者的可爱托拿到手中“作为雷锋的传人,该帮助有困难的小朋友的时候还是要义不容辞的。可爱托我留下钱我替你给啦,好了,不用谢我,此事就算结了。。此间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不过,不许搞封建迷信,我会依然关注你们....不用点赞,那是我的职责,我去也。”

看着急速离去的大妈,作者石化中.......................

良久-----在老者咳嗽声中,作者清醒过来,双膝一软,又是想抱向老者大腿,看老者欲躲闪的样子只好作罢:“老先生,啊不,亲大爷,,仙师,对,仙师在上,还请饶恕放过俺啊”

老者:“你又没犯什么大错,什么饶恕不饶恕的,我只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稍微逗弄与你,告诉你有功必有赏有过必受罚的道理。以免以后因你跳脱的性格犯错而不自知,虽错以为无人知而心存侥幸。要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有报。“”“此次天罡之事在你看来尚算小事,无非一时笔墨游戏,可你不知对后世影响甚大,也对,世界不同视界不同怎能怪你不懂。”

老者正色道:“正所谓:一花一世界,一木一菩提,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可知道?书中的世界,也是实界,不是你要写书,是书要你写,二者相合,书方出焉。在这个世界你有你的性格你的生活之路,书中实界人物也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路。你若强加改变,给予其中人物不符其性格及身份的语言及行动,不仅让人阅之迷惑诧异,也是对其中人物的极大伤害,。。。譬如,若是你现在所处是也是别人所写之世界,将你写成习惯若鸭子一般,有事没事呱呱叫,还喜欢吃草,你觉得舒服不?合适不?”

作者脸红:“鸭子,吃草~”不由得咳咳连声

老者:“你看,你也觉得不对吧。”老者继续说道:“老吾老之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之幼以及人之幼,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只为内容精彩就胡说八道,只为故事新鲜有传奇性就弄的跌宕起伏,可是你却不知因缘际会,执笔一落即是别人的一生一世.........嘁哩喀喳................噼里啪啦.........................“讲了好久好多(本书作者都编不下去了)

作者点头若捣蒜诚惶诚恐求贤若渴求子心切一副好学生好学求上进用心听讲样子

老者轻咳一声:“我讲了那么多,你有没有什么感悟及想法和我说说,”

作者不住点头:“有有,聆听仙师教诲,令我受益良多获益匪浅...”

老者轻轻一笑:“那你一一道来,都有什么感悟,看在你赤足这么久一片赤子之心听我讲话的份上,若是说的真切,我就授你金手指之法,让你少走歪路完美收官完本,助你早日步入成神大道。”

作者惊喜万分:“成神什么的倒是不奢求,不过仙师所言金手指之法真是金手指之法,真的要传授与俺么?”

老者:“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你表现良好,我必当如此,也不枉一场缘分。”

作者:“一言以蔽之不足以表达我对仙师的敬仰之情感恩之意,我且写于仙师,还请仙师过目。多加指点。”

言语间只见作者从内裤裤兜里抠摸出刚才大妈没搜到的珍藏良久不舍得轻易使用滴粗放型卫生纸和捡来的2B铅笔头,一笔一画,删删改改,亲自写出来下面这一段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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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仙师不抛弃不放弃,穿越重重阻隔,不远万里?前来点拨于俺。在会晤中仙师对俺所犯之错不足之处一一指出,给予批评指正,谆谆教导。对俺有极大触动,深感不安,悔不当初,惭愧至极,无地自容。反思良久,茅塞顿开。俺决心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不再做前日浮浪之举,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写书,以一个崭新阳光的面貌面对大家,用心写一本让八十亿读者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书~在对人物尊重的前提下把书写活写的精彩万分~...............................................在此,还望诸亲好友严密监视,勤加督导,让俺好早日求得真经,修得正果,以飨读者...............................................此致,那个敬礼,此致,那个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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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赧颜问道:“仙师,你看可还过得去?”

老者微笑到:“虽有不足,反思之心尚可。”

作者赶紧上前一步,掐媚滴说:“那,仙师所言金手指之法是否可以授予俺啦?”

老者点头说:“你既已决定改过自新,我自当授你金手指之法,以助你一臂之力。”

作者不由喜不自禁喜笑颜开喜上眉梢欣喜若狂道:“哇哈哈!金手指,点石成金,仙法在手,金山我有,感谢上苍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如来佛安拉耶和华,感谢KTVMVA.V,感谢政府感谢领导感谢八十亿读者,我有何德何能,竟有今日之福报,这都是大家的支持和厚爱,才有今日福分。今日若习成仙法,我自当走千山游万水,点尽可点之石,化众山为金山,争取早日买下美日欧俄........一统天下,永保和平,不在有种族之分,国界之别。让我亲爱的八十亿读者们人人有房住,个个有车开,天天去旅游,日日吃美食。想去月球的去月球,想去火星就去火星,想吃切糕就吃切糕,想吃茶鸡蛋就吃茶鸡蛋。对了,还有我自己,我要买下那天去过的那个店,还让那妞在那儿干,我吃饭她看着,我喝酒她站着....想想真是妙极了~~~”

老者见状顿时目瞪口呆,脸色一变,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喃喃自语:“竖子不足与谋,朽木不可雕也。”对作者审视良久,轻咳一声打断了正在天马行空放飞自己喜悦之心的作者,眉头纠结的对作者招了招手沉声说道:“你且附耳过来。”

作者双手合十高兴滴问道;“不是给我秘籍让我自修高自考?要亲口传我口诀么?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哎呀!仙师你真是太好了,我爱你!”边说边侧身把耳朵靠了过去。

不待靠的太近已听得老者夹杂着愤怒的声音传来:“我传你口诀.....我传你大爷!!!”只见老者飞起一脚,作者已是顺势而起,飞到了八丈开外,下落处,令人特烦恼的是那地儿正是河中央,噗通一声,作者以一个不甚优雅滴姿势掉进了河里,虽喝了几口河水,还好作者学过狗刨。在浮浮沉沉中,作者苦苦追问:“口诀是什么?我没听太清啊,仙师你再说一遍啦。”

不远处转圈逗留的红袖章老大妈忽见发生如此情况,急忙冲了过来,边跑边高声大喊:“抓坏人啦!有坏人踢人下河啦!“又对旁边几处花丛用力挥了挥手,指着老者说道:“姐妹们~跳出来~不要让他离开~”然后纵身高高跃起直扑河里而来,娇声说道:“小伙子,坚持住,不用怕,看我美女救英雄来啦!”

正文 补个请假条

开书之后,本要行云流水,日打百万字,以飨读者,然囿于不可抗之外力,不告而别多日,实在是诚惶诚恐,歉意万分,尚祈诸位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海涵。PS:下面为补假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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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耳边传来大法官肃穆的声音:“全体起立。。。综上所述,被告非法入境宣传封建迷信意图诈骗钱财,未果后蓄意伤害意图谋杀被害人并致受害人神经错乱,经合议庭评议,罪名成立,数罪并罚~~”

一穿蓝色条纹衣服的人喊道:“法官大人,他真的是我小说里人物的师傅,他真是神仙啊~~唔唔。”

只见旁边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按他的按他,捂嘴的捂嘴,有一人尴尬滴说:“没看时间,他该吃药了。”

大法官怜悯滴看了一眼,沉声说道:“祖国的花朵,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朝气蓬勃帅气无比的年轻人,因被告巧言令色蛊惑人心使被害人陷入错误认识,进而进行身体伤害导致原告神经错乱精神崩溃,真令人痛心疾首,惋惜万分。”

“啪啪啪”地重重敲击了几下法槌,法官狠狠瞪视了一脸无奈状的道袍老者一下。

咬牙切齿滴继续说道:“本案判决如下:被告光天化日之下,悍然行凶,到案后拒不配合,抗拒调查,罪大恶极,罪不容恕,罪加一等,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依据种花银民恭贺哥刑法第232条规定第266条规定第384条之规定,数罪并罚,判决被告无期徒刑,赔偿原告精神抚慰金金八百亿。即日起开始执行。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第3652天起101日内向本院提出上诉。。。闭庭!”

“啪”地敲击了一下法槌,大法官向白大褂中一温婉妹纸飘过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转身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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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警苦笑着对道袍老者说:“走吧,别犟了,这次可以给你上黄马甲了吧。”

道袍老者感受着破壁之后残余无几的法力,内心万匹羊驼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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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蓝色条纹服的人努力晃开某不知名人士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冲缓步离开的老者喊道:“仙师!我会救你的,你放心,不要怕。记得不要捡肥皂呀。”

对试图再次捂他嘴的不知名人士气愤的嚷到:“放开我,你们搞错了,你们误会了,我不是精神病!!!”

穿白大褂的那位温婉妹纸轻启朱唇,向他阐述了一个既成事实:“鉴于你被伤害之后还口口声声维护犯罪嫌疑人,并且所言匪夷所思,胡言乱语。根据银民民事诉讼法第187条至189条的规定,居委会大妈已经向法院提出将你认定为疑似精神病人类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申请,经法院委托有资质的鉴定机构对你进行司法鉴定以及对居委会大妈提供的意见进行审查,法院经审理认定申请有事实根据,已判决宣告你为精神病患类无民事行为能力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青山医院蓝山分院决定为你义务治疗。你就安心养病,力争早日痊愈吧~~”随后柔柔说了句:“师公。”

“师公?”穿蓝色条纹服的人一脸茫然而懵逼的看着温婉妹纸。

“我是花儿师傅的六弟子月月,这么久了,这种情况的你应当不大记得了吧。”温婉妹纸一副众里寻他千百度,他在灯火阑珊处的释然。犹记得自己看到关于他病历资料时的狂喜与怜惜,开庭前赶来的那份急切和紧张,见到他时那份羞涩与安心。

“月月,哦,我记得,你是那个初出茅庐习惯问东问西的腻人小丫头,”穿蓝色条纹服的人沉浸在年少轻狂荒唐岁月回忆中,嘴角露出苦笑,苦涩滴低语:“花儿,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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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走廊里没有什么人,被窝里还亮着一盏灯。

被窝里蒙头的几人窃窃私语,A:“我代号1,负责门口放哨。”B:“我代号2,负责掩护大家。”C:“我代号4,负责破门而入”D:“我代号3,负责拍摄A,VR”EFGHIJKLMNOPQRSTUVWXYZ~~~~~~

啪啪啪三击掌,几人低声说:“为了GDP,以人民的名义,---行动,抓捕一切不法分子!”

~~~~噼里啪啦嘁哩喀嚓一阵喧闹过后青山医院蓝山分院渐归沉寂~~~~

大王庄双炸路路口,昏黄的路灯下一个披头散发赤脚身穿蓝色条纹服的人以七十迈的速度在随风奔跑,边跑边回头大喊:“别追了,我到家了~~~”

接着气喘吁吁滴说道:“等我把请假条给八十亿读者发出去,我就带着电脑回去。真的,别追了。”

正文 开弓没有回头箭

有感:

去年冬开写的第一节正文,吭哧半天落定了98字(让打定“借鉴”主意的俺情何以堪)。然后今春补就500多字。

正式发文以后,回顾大纲,错漏百出,修改填补之余,又将这一章第一节正文再次端详,亦是问题多多。譬如西施之年龄布局问题不符合进程,考虑良久,准备剑走偏锋解决,其中思路之曲折妙处,让偶不由为己击节赞叹,美美不能自我中。

可是然后又发现,几多的诗词及人物发展,应当是长安(考场)为*才对。但是,围绕的大战中心起源,前次已多考虑为洛阳(皇城之乱)为*。路线设计上,小范儿马上要启程去洛阳开启本书高潮推进之路。其他人反而聚集在长安昂首期待翘首以盼等待领出场费?头大啊头大(你们懂得偶连声卧槽什么鬼那种崩溃的感觉么?)。

预设五十八章五十八年,N个小节(上不封顶,写起来看。)。有名有姓有明显个人特点的数来最少几千个人物,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其间情感纠葛,人生起落,互为穿插,承前启后,上下对应。那么多名字写出来可以,一“借鉴”即可顺手拈来。可是可惜不是傀儡,众人各有人生发展,你来我往,在祖国的大地上,翻山越岭,坐船乘轿......如此种种,想要写的活灵活现,人生走向符合逻辑,人物对白各有出彩。见识浅薄的俺,不曾经过官场商场情场斗兽场等等熏陶的俺,以作者已经遗失的最高文凭《小学结业证》保证,真真要眼泪涟涟滴悲呼一声:“臣妾做不到啊!!!”

欲推翻重写,又是不甚舍得。第一节本为抛砖引玉,点睛之作。可翻来覆去看过之后只觉得词不达意,文笔干涩,故事晦涩不明而又幼稚(想童真一下,可找不到那种感觉)。真心觉得修养达不到写作标准,直欲丢盔弃甲,夺路而逃,乘风而去,有多远飞多远,不再沾染这玩意儿。

可是哥是纯爷们真汉子,心有不甘,意有不屈。。。。。。。。。。沉寂良久,想到那些前赴后继的扑街,想到翘首以盼的八十亿读者,俺决定逆风而上,勇战苍穹,为了稿费(盗版请自动把本处稿费替换为文道昌盛,谢谢,谢谢!),冲啊>>>>不服就是干,怕个球,俗话说得好嘛:G死鸟朝上,不死接着晃!!!

高歌一曲:为了人民必须,没有什么不可以。千苦万难只等闲,战斗源泉就是前---方--胜利的目标-------(作者感言)完---------本(钱)

~~~~~~~~~~~~~~~~~~~~~~~~~~~~~~~~~~你们给我等着,我会回来的!!!阿嚏!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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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点确认发布,把感言发了出去,帅帅的男子长长舒了一口气。

唏嘘的胡茬,忧郁的眼神,轻抽一口左手食指中指中间夹着的那颗从正面标有《本公司提示--吸烟有害健康--请勿在禁烟场所吸烟》背面标有《尽早戒烟有益健康,戒烟可减少对健康的危害》的烟盒里拿出的最后一颗半截烟头(作者心虚的说这是为了禁烟控烟宣传教育做出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也许大概有可能估计不是为了疯狂水字数。),略显颓废滴静静看着窗外梧桐树上那只爱情鸟,间或飞过两只蝴蝶,方才撩动寂寞心弦,荡起一丝波澜,悠悠滴叹了一声:“我本是立志成为海贼王的男人,星辰大海才是我的征途。------可恨,可恨。偶无非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时兴起而老夫聊发少年狂,怎么就被送来这里免费养老了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无边的思绪万千,不住的自怨自艾。回想当初的年少轻狂,发出的豪言壮语,浪浪的背起包包,选择浪迹天涯那一刻,仿佛下一秒就能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得错觉,不由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喃喃唱起了《离家的孩子》《铁窗泪》《狱中十二月》(此处不再疯狂贴歌词了,免得引来八十亿读者口水的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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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房门被重重踢开,一个穿着网纹袜的修长腿出现在惊然回首的帅帅男子目光中,崭新的黑色高跟鞋MS亮晶晶滴闪着寒光。

“你跑啊,你再次悄无声息的跑啊!”一头浅紫色马尾长发,剑眉凤目,英气逼人,身材“挺拔”175左右的貌美女子举步迈了进来,银牙欲碎狠狠滴说道。

本来还在秀文艺范儿,徜徉在忧伤海洋的帅帅男子顿时逼格四散,看着这个再次打碎了自己幻觉的世上最大滴“敌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平时压制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那一句话在脑海轰然炸起:“你在网络上是个英雄,是个巨人,是个王者,可是你在现实只是个逃避者,无能者,失败者。你深深的爱那么多人,你想别人也深深爱着你。可是你又能给谁真实的诺言,给谁真心的爱恋,给谁真正的幸福,就让她们这么陪你虚度年华,在愉悦幻梦中慢慢老去么?韶华逝去,再唱着过错,错过,好朋友只是朋友,十年之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是么?哦,对了,好朋友,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哟呵,不认识我了?真神经了?我咋就那么不信呢?贱人!!!”看着选择“面壁思过”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帅帅男子那好似生无可恋的样子。貌美女子再次说道:“刚才小歌不是哼的挺愉快么,哑巴了啊?”

伸出中指用力怼了怼帅帅男子的额头:“给我装疯卖傻?还真装死啊。”

“啪”的一下,貌美女子从肩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嚇的帅帅男子眉头一阵跳动。

“以前你不是说我没有自己的手枪么?只能去训练室的时候才能过下瘾。还气我,说自己是国安局特招秘密特工,珍藏一把精致勃朗宁96型手枪,可以天天拿来练习,百发百中,人称超级无敌牛逼酷炫吊炸天国安第一神枪手。我射击技术一百年也赶不上你。嘿嘿,如今我毕业入职有枪了,来来,咱俩练练呗!”

看着面前晃动的亮油油的枪管,帅帅男子暗吸了一口气,如梦初醒般颤颤巍巍滴说道:“啊,biubiu,你来了啊?多年不见,十分想念,么么哒,抱抱哈!!唔,刚才思考了一下人生的奥义,走神了,莫怪莫怪。”

看着帅帅男子伸过来的魔爪,貌美女子-biubiu嘿嘿笑一笑:“我来此有公事要办,你不要袭警啊,我有枪哦!”

看着biubiu狡猾逗的样子,帅帅男子讪讪无语,受气包般委屈滴收回跃跃欲动的狼爪。

“小样,还是那副德行。那怪老头到西山的时候,我看案卷还以为眼花了呢,想不到你真悄悄潜回来了啊。我问六姐,月月那个傻丫头,还给我打马虎眼,给你打掩护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她那小心思,哼。”

唰地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信封,:“喏,这是那个怪老头给你的,也怪了,我怎么也打不开。来来,你给我打开看看,有什么猫腻?”

帅帅男子顺手接过,并趁机蹭了一下biubiu的手指,惹得biubiu娇嗔一声瞪了他一眼。

帅帅男子噗的吐了一下口水,用力的把信封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只见里面有大写正楷写就的八个大字~~~~~~~~~~~~~放——下——执——念——立——即——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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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远方的道袍老者在默默怨念:“你写不下去不写的话,断更无所谓,太监的话。。没一个的读者不会说作者快更啊我十八代的大孙子等着烧给我看结局呢。可老子我还要回去呀。”

正文 第一章 1 贩梨少年

江南.苏州.苎萝村

有诗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但见,岸边,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河中,群鹅悠然曲项望天高歌“哦~哦~哦”,双双洁白翅膀轻轻拨过河面,道道水痕荡漾开去,红红的鹅蹼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划来划去煞是可爱。

村头小桥上,有一位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推着一辆羊角车缓缓向村中走来。车上淡绿的树叶下影影绰绰露出颗颗金黄色圆形之物,只听少年喊道:“卖梨了,卖梨了,皮儿薄汁水多,香甜爽口滴大鸭梨喽~”

街头嬉戏的几个小丫头,颠着脚儿匆匆跑来,“蠡哥哥,蠡哥哥,怎么这么久没来,想死我们了。”

少年微笑着问道:“小光,小环.....OOXX你们近来可好”

“我们都挺好的,就是听不到蠡哥哥讲的故事,想的慌。”众丫头叽叽喳喳说到。

“哦,蠡哥哥有事出了趟远门,让你们挂念了。好吧,今天我就给大家多讲几个故事,让你们几个小丫头听个过瘾~”

“哦耶!蠡哥哥好棒!蠡哥哥最好了~蠡哥哥是宇宙第一帅~”众丫头欢呼到。

“走,到村中大槐树下我边卖梨边讲给你们听。”

桥旁岸边田地上,三五老者笑言:“人气小哥来啦,这帮小疯丫头可算有人降得住了。”

“是啊,十里八村,就数这小子能耐大。”

“要是娶了我家姑娘就好了,可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范儿志向远大,还别说,这一般人真入不了他的眼啊!”

“嘿,老家伙,怎么说话呢,讨打是不?”

“哎哟,我不是这意思,哎哎哎~~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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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少年将宝马车放好,啊,不对,是将羊角车放好,只见众丫头围坐一周,眨着期待的天真眼神望着他。

少年轻咳一声娇声唱到:“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就像红苹果,我是~~~~”额~习惯性跑偏,打住打住,回来回来。O__O …

少年轻咳一声言道:“我这次回了老家南阳一趟,还跟我大舅我二舅一起去魏郡看了我三舅。喏,这些梨儿都是从那里带回来的当地特产。此梨外形美观,色泽金黄,梨梗状似鸭头,皮薄核小,香味浓郁,清脆爽口,酸甜适度,风味独特。实乃“天生甘露”,具有清心润肺、止咳定喘、润燥利便之功效。适合如今春干季节食用,熬膏效果更佳喔。”用手一指小村外,有句话儿交代到:“切记不要和鹅以及螃蟹同食喔!”⊙﹏⊙b

众丫头异口同声道:“知道了蠡哥哥,这个广告俺们给你满分,双击666,俺们回家了就叫七大姑八大姨来把你这梨都买了啦!不过先给我们把故事讲了吧,俺们都饥渴难耐望眼欲穿期待良久了。”

少年说:“呐,好吧,我先给你们讲一个跟梨有关的故事,这是魏郡王大哥跟我讲的。”

“据说啊~~有位孔太尉由太山任上回泰山老家,路过魏郡,捎上了这魏郡特产滴梨儿,归家之后,让几位孩子拿去分了吃,其中一个孩子就把大的逐一分给了哥哥妹妹们,自己拿起来最小的吃了起来。孔太尉很奇怪,就问他怎么吃小的呢?他回答说哥哥们都比我大,长幼有序,我当然要吃小的,让哥哥们吃大的。孔太尉又奇怪的问他为什么妹妹吃的也比他大呢,他回答说妹妹小,他要照顾妹妹。事情传开后,大家都夸这孩子懂得谦让,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小光,小环,OOXX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要像这位小哥哥学习。”

众丫头高举小手:“学习,学习,”齐声高唱:“学习雷锋好榜样~~~~~~~”o╯□╰o----(几个人跟着哼唱忠于革命忠于党呢?其实我想起来了赵传的那首“终于我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群中”。)

小环看看自己圆滚滚胖乎乎滴身体,大声嚷到:“我决定了,我要把粟米干让给小光吃。”于是众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攘攘对彼此许着各种愿。

少年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这么着急,听风就是雨的。大家记得以后互相帮助,互相谦让,记住这种精神,时时刻刻铭记在心,以身作则,为共建和谐社会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就好啦!”

众丫头又纷纷举手做宣誓状,小嘴默默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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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待众丫头嬉闹完毕,又接着说道:“好了,咱们继续讲。还是这位孔太尉,还有个故事和他有关,话说那日他从魏郡路过,半路上看到一个人匍匐前进,他很奇怪,好心的问这人怎么回事。这人告诉他,他因缘际会看到几个邯郸年轻人走路很好看,就想到邯郸学习这种走路步法,谁知道到了邯郸之后,发现各人走路姿态各有不同,但各有其美,各有其妙,他看来观去,不知怎么取舍学习,想回家的时候,却已经忘记自己原来怎么走路了,选择障碍症之下,他只好趴着回去了。不过这样回家怕被人说,他想先去世家通好的琅邪王家的寿陵别业,等什么时候恢复了再回家。孔太尉见他可怜,问清他与自己归家方向一致后,便搭上他了,准备捎他一程。在买梨的时候,听人讲,邯郸所走步法好看,只因为皆习“踮屣游步”舞技,多是秘传,外人难窥其秘。”

众丫头满眼小星星状:“踮屣游步?我要学!”

小光踮起脚尖做踢踏状,问道:“是这样踮么?”

小环把个胖胖滴身子摇来晃去亦问道:“是这样游么?”

OO……&amp…………

XX@¥%……%

尘土飞扬,鸡飞狗跳,一片喧闹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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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地动山摇~~~~~~~

只见远方风沙弥漫,一阵旋风快速刮了过来,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把众人吹的披头散发,东倒西歪。几欲狂奔而逃.

风暴中心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闹啥子嘛闹!!!”

继而,又以高八百度的声调令人震耳发聩滴喊到:“蠡哥哥!!!”

恍惚中,一个圆滚滚看着比小环大上两圈有余的人形生物高高跃起,如炮弹般冲向少年,重重滴将少年扑倒在地,“叭叭”重重亲了几口。

少年艰难挣扎着........

众人目瞪口呆围观着...........

俄而,小光弱弱滴说:“堂姐,你饶蠡哥哥一命吧。”

人形生物听到小光这么说,低头一看,少年上气不接下气口吐白沫不住翻白眼的样子,“啊”的一声,伸手掐向少年脖子,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哦,不,是摇了摇,激动的说:“蠡哥哥,你肿么了?是看到我激动的么?我也是想你想你想死你了~~~”

围观群众酱油党默默无语,频临昏迷的少年默默流泪:“你想我想我想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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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少年进气少出气多无力挣扎的样子,小光“哇”滴一声哭了出来,奔上前去死死拽着人性生物的手朝后拉:“无盐姐,你快放开蠡哥哥啦!”

众小丫头见状,也从噤若寒蝉状态中恢复过来,放下对人性生物忌惮及恐惧,一个个冲向前去,你拉我扯试图让人形生物从少年身上撤离。

人形生物--无盐心不甘情不愿从少年身上爬离,扭了扭圆滚滚的身躯,将众丫头抖落,瞪大铜铃大眼撇了撇血盆大口MS委屈滴嘟囔道:“你们打扰人家和蠡哥哥亲热,人家不依了啦~~”

正文 2 那一眼的温柔

且看: 叶下斜阳照水卷轻浪、幕垂归来弄波船头湿。

又道: 娇娘溪边涴纱营生计、樵夫山中担柴稻粱谋。

小河水流淙淙,两岸树响听风。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啊~啊!啊。。咳咳,不扯啦,是勤苦劳作一天的人要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饺子就酒越吃越有滴享受一下人生乐趣,安抚一下那疲乏而骚动的心。(什么?那时候没有韭菜馅的饺子,位面之子跟蝲蝲蛄抢草根吃的时候,才发现了韭菜。阿拉个呸!我都让南方人吃饺子了,啥时候出现韭菜馅饺子还教啥真?这是胡写全乱套异大陆好不好,作者想咋滴写就咋滴写,咋啦?不服你打我啊。来来来,咱------啊呀‘唔吖’英雄饶命,饶过小的这一遭吧,俺家有八十---嗯哼,哦哦,轻点~亲~~O__O …刀塔黑化)

一个壮硕赤膊的魁梧大汉一面把船仓里的鱼儿倒往鱼篓,一面朝岸西的一个穿着粗麻衣服的俏丽女子问询道:“堂姐,西街怎么那么热闹?”

粗麻衣服女子微笑道:“还不是小范儿来了么?好像从老家省亲刚回来,这帮丫头好久不见,喜不自胜,是热闹了点。”

魁梧大汉:“噢,小范那孩子啊、是个人才,童生第一的,可叹不是本县人物,无有资格,只得了个增广第一位置,教授本来想虚名实物,给予他廪米,让他继续深造的,可他说读万卷书不如走千里路,不去点卯。乡老举荐他去县里做个秉笔、他也是辞授。只每日贩些瓜果梨桃作为生计。去年秋听说他和两位舅舅回老家补录入籍,也不知此去结果如何。”

粗麻衣服女子:“你看他与那帮丫头玩的那般尽兴,应当是已经稳妥办好了吧。”

魁梧大汉:“如是诸般安定了,那这孩子前程似锦啊,三里五乡的娃儿,这年岁,还懵懂少年呢。哪像他,自立更生,就如小大人一般。虽然说也算父母双亡,穷人孩子早当家,可他两位舅舅那么多钱还那么疼他,难得这孩子还有这般骨气毅力,。”稍倾又言道:“对了,堂姐,这两尾大鲤鱼我给你穿好了,一会儿你拿家去,煨了给小光吃,那丫头,怎么身子那么弱,补都补不好呢。”

粗麻衣服女子:“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咋滴,弟弟,来来来,给姐多来几瓶二锅头,姐给你吹上,嗯~讲上个三天三夜,哦!!!三天三夜!!!讲起来我不要停歇~~三天三夜~~”汗,又是跑题啦,请老少爷们无视。

粗麻衣服女子:“也是当初怀着她时不甚着了凉,伤了寒气,后来虽然经周老神医调养,还是无济于事,让她自小落下体弱的毛病。”

魁梧大汉:“那时候你真苦啊、也不知道姐夫痴痴傻傻的有什么好,阿伯那么的阻你也不行,也不知伤了咱村多少男儿的心。”

粗麻衣服女子娇羞一笑,带有一丝回忆缓缓说道:“前世多少次的擦肩而过, 换来今世的一场爱恋。冥冥之中,皆有天意,让我对你姐夫初见倾心,再见痴心。最是你姐夫那一低头的温柔 ,赐我不胜凉风的娇羞、那一刻~不知是明悟还是难以名状的悸动,让我确定肯定他就是我的梦中良人,是我不离不弃携手共度一生的爱人啊。”

魁梧大汉微微一叹:“当初姐夫顺水而来,被搭救上岸的时候,碰巧被仙华山下山路过的道士看见,说他身含星辰之力护体。偏偏无有一丝修炼痕迹,咄咄怪事。其后据说附近几个得道大德都有来拜访,多方勘测,可惜姐夫全然忘怀前尘往事,不明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粗麻衣服女子:“是啊,我也是后来听得这般奇事,前去偷偷看他,那个早晨。。。”

说着,慢慢陷入了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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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早晨,虫鸣夜露,鸟飞密林,朝霞漫天。南山悬空石,一个身着破布烂衫的男子屹立其上,飘飘欲仙,显得那么出尘脱俗,逼格万丈。一个轻盈的矮小影子从荨麻草丛中鬼鬼祟祟接近,看到初生太阳照射下那拉长的身影,矮小影子伸出双手比了比,不由吐了吐粉嫩的舌头,悄声道:‘哇,好高,好大。’回手的刹那,不经意间碰到了荨麻叶,登时被蛰的“啊”滴一声叫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男子蓦然回首,只见一个女子踉踉跄跄从身后的荨麻草丛中跑了出来,看着手指上的淡淡血痕,一副含泪欲滴可怜兮兮的样子。男子见状从陷空石上轻轻跳了下来,来到女子面前,在女子有所畏惧、不解的闪烁着泪水的凄迷目光中,轻轻的牵起了女子的手,放到了自己嘴中,轻轻的吮吸起来。女子澄红了双颊,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男子,呵,男子那纯净,茫然,却温柔异常的眼神,就如丘比特之箭、深深击中女子的心,让女子无尽沉迷。

青草离离,今夕何夕....................

噗通!噗通!越来越响的声音将宛如梦中滴女子惊醒了过来,她回头四顾,没有什么人打鼓啊。

感受到手指持续传来的令人心痒痒滴温度,女子方才回过味来,噗通噗通的声音,正是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

“咻”地从男子口中抽出手指,女子扭头以百步穿杨的速度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破布烂衫的男子望着那不知为何而来不知为何而去疾驰的身影,一丝留恋泛上心头,追思良久。。

俄而,摇了摇不太明了而满怀迷惑的面容,又轻轻跳上了陷空石,举目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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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啦啦啦啦

哗啦啦啦流个不停 ............

天空中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

淅沥沥沥下个不停 ..............

女子坐在桌前看着窗外飞舞跳跃的小雨丝,心头的小鹿也是撞来撞去,双手托腮自言自语:“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第五排中间那位同学不要再偷窥旁边的妹子,请站起来回答,啥?他是斜视眼?哦,那抱歉,老师误会你了。”o ̄ヘ ̄o嘿哈

女子坐在桌前看着窗外跳跃的小雨丝,心头的小鹿也是撞来撞去,双手托腮自言自语:“去还是不去呢?那个傻瓜不会还在那里吧?哎呀呀,好纠结好纠结,肿么办嘛?”

思来想去,拿不定注意,这时从旁屋传来一老者细小的声音:“东山的黄婆说今天带人来看一下咱们闺女,这下雨的天,也不知道来不来了。”

女子听闻此话,拧着鼻头“哼哼”两声,转了转眼珠,起身把墙上的蓑衣披在身上,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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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菲菲,细雨靡靡。

遥遥望去,依然是那颗陷空石,依然是那个破布烂衫的男子.......

女子加快脚步,一步两步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在光滑的石板上摩擦。。(唉,吃药,别闹。)

女子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不几时来到男子的面前。

“喂,那个谁,下雨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看到男子无动于衷。女子上前去,牵着男子的衣角,又问道:“那个谁......”

男子含糊不清的说道:“zhongxi”

女子:“什么,东西?”

男子无语~~女子看男子不再说话,浑身湿哒哒的,就把蓑衣披在男子身上,拉他的手道:“回你住的地方吧,下雨会淋.病的。”

男子不动,摇头,女子问道:“为什么不回去呢?”

男子含糊不清滴道:“deng”

女子眼神一亮,有点明白过来,:“等?”看到男子点头又问道:“等谁呢?”

男子含糊不清的道:“yuba”

女子暗想,yuba是什么呢?浴霸?浴霸是什么东东?(画外音:浴霸都不知道?作者撇撇嘴,虽然我没用过,但是我也知道那是洗澡的东东,根据他说法的推论,可能是用浴霸洗澡的时候淋浴导致脑子进水了才导致他现在这种情况,对,没错,以柯南的名义!!!biubiu哭笑不得的看了眼作者,当即给作者来了个脑瓜蹦。“古代弄出个浴霸,你是不是还惦记给整个水力发电站或是核电站啥的?”)

女子又想,渔霸,是打鱼的时候遇到江州鱼牙子浪里白条张顺了么?

女子再想,狱霸,是美丽监不堪欺辱越狱的苹果.普拉斯?

(作者也跟着思考,要不然说的是余八?哎哟,难道是于妈?那个以抄悟道于是得证无上大道声名狼藉的胖头陀?)

....................

看着陷入沉思,雨儿淋湿了身体而不自知有些瑟瑟发抖滴女子,男子靠上前去,轻拥入怀,将蓑衣环在她的身上,受到打扰的女子从沉思中醒来,抬头一看,只见男子那纯净依然~温馨~温暖~温柔~温和~温醇的眼睛满怀关爱滴望着自己,不由得,痴了,醉了~~~~~~

(作者说字数超标放不下,占用此处说一些感想,等以后写多写累了应该就没这么多废话了吧。。。话说昨天脑子一热,把第一节发了出去,其中把纠结中的第三个故事替代掉,新增了无盐这个角色(唱井歌姬-宅男一生的标配),有些懊悔今天怎么接力的时候,又审阅了一下,反思有甚破绽错漏。好吧,除了几处词语少了几个字填充,还算凑合。不过不过,怎么感觉最后加上去那段有点萝莉逆推的感觉(虽然萝莉没有半点常规萝莉样),唉,俺可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人啊,木有想写重口味滴说~~~今天,全没占用大纲细纲里的设定,经过突发奇想,另寻出路,开天辟地,拼拼凑凑,缝缝补补,又完一节,顺利完成任务。啊哈哈,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真高兴,爽爽爽,我今儿就是爽。。。我绝不会说早起一脸懵逼,狂嘬牙花子揪着头发学一休哥划圈圈的苦闷样子,打死也不说。嗯,打死也不说。)

正文 3 为了爱情

有情含春泪,无力承君恩。

一夕婉转歌,万般羡煞人。

看着沉浸在往事中的堂姐,魁梧汉子咳嗽一声,只见堂姐充耳不闻,面含微笑,那俏丽娇美的容颜光彩焕发,依稀仿佛胜过十六岁的花季时节。

魁梧汉子苦涩地笑了笑,思绪不由也飘回了八年前。

那个凄迷雨夜,久寻女儿不到的堂伯,经族中长老发动村民,在心仪堂姐好久的诸多小伙子带领下,举着松油火把(啥?松油脂不点火把治疥疮的?疥疮用硫磺软膏就好了嘛。)漫山遍野寻寻觅觅,想找到活着的证据,亦或碎石路上踩过的足迹.........

谁手一指,激动的道:“看那里”

原来众人搜啊搜的(百度360搜狗Bing),已经到了山上山神庙附近,遥遥望去,只见山神庙内有堆劈柴在噼啪燃烧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待得众人来到跟前,其中那个小身影却不正是大家找寻良久的堂伯家的女儿-施思儿。

听到众人的脚步声及喧哗声,正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众小伙看到破布烂衫男子环在施思儿身上的那只手,不由群情激愤,气愤填膺,纷纷大声嚷道:“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哎哎措词不严谨,此行划掉重写~~

众小伙看到破布烂衫男子环在施思儿身上的那只手,不由一阵骚动,几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儿郎流下了下手晚了追悔莫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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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老躺在摇椅上,晒着从树荫投过来的温煦阳光,轻酌一口不知道龙井大红袍亦或牛奶咖啡,美美的享受着午后时光。

一个俊朗的小伙子,疾步走了过来,人未近,话已至:“爷爷,你快去帮帮思儿吧,思儿被她父亲锁在屋里,都绝食三天了,”

乡老眯了眯眼,少停,疑问滴看着俊朗小伙子:“宝贝大孙子,思儿为什么被她父亲锁在屋里了,慢慢讲给我听,知道了来龙去脉,我才好有的放矢去帮她啊。”

俊朗小伙子--宝贝大孙子:“前段时间思儿不是和山神庙那个怪人有所瓜葛么,一来二去两人爱上了,她父亲嫌弃那个人有点傻,不许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说了几次,看思儿痴情不改,屡说不听,常跑去和那个怪人见面厮混。就把她锁在屋里。今天那个怪人到他们家去了,跪在他们家门口。村民们去围观的时候,才知道思儿绝食三天了。这怪人好像听的懂蝴蝶说话,知道后,就下山来找她了。”

宝贝大孙子咽了下口水,难为情滴说:“爷爷你在三里五乡德高望重,大家平时有事都听你的指点。你去劝劝思儿她父亲,救救思儿吧。”

乡老看着自己的宝贝大孙子,问道:“哦,以前你不是说,施思是你最喜欢的人。你非她不娶么。今天怎么....?”

宝贝大孙子,苦涩言道:“我爱她,纵使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也不会改变。她幸福着就是我的幸福。她痛苦我也会痛苦。可既然今生无缘,我爱她她却爱着他,那么我只有祝福她永远过得好幸福将她环绕。我是那么想她永远幸福啊,看到她现在这样,我难受。”

乡老:“孩子,要懂得,有舍才有得。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各人有各人的缘分。既然你了悟了,那么属于你的幸福必将到来,莫为繁花乱了眼,属于你的才是你最好最值得珍惜的。”

宝贝大孙子:“你说的话总那么好听,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为了爱情,失了聪明~~~”

乡老拿起拐杖,出门而去,临走踹了宝贝大孙子一脚:“好了,别拽歌啦,再拽刚才的伤感氛围都断裂了。呵呵,走吧,跟你爷爷我去撮合这一段姻缘,积份阴德去。”暗暗心想现在多做好事以后万一你在街头遇到讨饭老头赐予你无上仙法多年修炼后得证大道时遭受天劫挨雷劈的时候也可以少几道劫雷增加过关几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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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家大院,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三里五乡赶来的诸多乡民也是骑墙爬树爬高上低占据有利地形观看事件发展。

只见施思儿父亲打了个罗圈楫:“南来的哥北往的弟,走过路过别错过,看俺家给你演出大戏,有钱的您捧个钱场,没钱的您捧个人场~~~”--话说,逗逼话太多,有碍观感,有碍剧情发展流畅,会导致流失七十九亿读者吧。嗯,以后尽量注意这毛病了,抱歉。。

只见施思儿父亲搬了几个花布棉椅放在院落当中,请了乡老及族中长老坐下。打开房门,回身垂头丧气的也去椅子上坐了下来。

面色蜡黄,口角干裂泛着些许血丝,双目微微失神中闪耀着不屈之光的施思儿从屋里颤悠悠走了出来,迎风欲倒,跪在院里的破布烂衫男子见状,从地上站起,奔向前去,左手扶她入怀,右手从怀里摸索出几个红色的野果儿,轻轻喂入施思儿嘴间。

施思儿冲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从嘴里拿出红色果儿,深深滴看了一眼,珍重的放在胸前的口袋中,然后拉着他走向前去。来到坐在乡老旁边正唉声叹气的父亲跟前,拉了拉破布烂衫男子,双双跪在父亲面前,一言不发。

施思儿父亲扬了扬手,看到乡老及族老看来的目光,鼻子哼了一声,忍气吞声的放下了手。

族老:“二小脾气不要这么大么,乡老来了,让他来给你解决解决难题。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看把娃儿饿的,对了,听说你浑家这两天也没怎么吃饭?牛娃子,思儿妈在你家是不是,让你妈给她弄点吃的,事情总会解决的,身体饿坏出了毛病可是一辈子的事儿。”牛娃儿答应了一声,推开人群,自回家去告他妈去了。

族老又冲施思儿道:“思儿,你看把你父亲气的,为了这个男人,值得么?你就不会当没遇到过他。就当回到遇到他的以前。忘掉这个男人,重新开始新生活。”

施思儿:“我们一同走过了爱的禁区,享受了幸福的感觉,理解了快乐的意义。。如果再回到从前,让一切重演~~我选择再次遇到他依然爱上他,我们的爱~不会改变。”说完用力握了握破布烂衫男子的手,迎着男子那纯净,温柔,关怀的眼神,送上了一个甜甜笑容。

族老咳咳连声,尴尬扭头,败下阵来。悄悄拉拉乡老的衣服,示意乡老上。

乡老顿了顿拐杖,整理了一下仪容,找了找应有的高深莫测的风范,问那男子:“你叫什么。”

男子含糊不清滴道:“zhongxi”

乡老有点耳背:“郑西?郑和已经下西洋了?告诉他在苏禄岛马六甲留下重兵把守啊,免得给子孙留遗憾。”O__O …

乡老有点耳背:“郑西?姓郑啊,嗯,施思儿,郑和施,正合适。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果然是天赐的缘分,东华大司命点就的姻缘,月老牵就的红线,好吧,看在你们这么痴情,生死不离的决绝。我就冒昧做个红娘(宝贝大孙子:“本书好像后面才写红娘现在还没这么一说”看到爷爷瞪了他一眼立马墙角画圈圈去了),玉成这一段佳话。”

施思儿父亲忙道:“乡老,不合适,你看这人傻呆呆的,恐怕照顾不了思儿,拖累了思儿啊,我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

乡老淡淡说道:“大家长作风不要那么严重嘛,现在只是女诫初行,更没有进入朱熹三纲五常的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自由恋爱双轨制并行中呢,不要搞封建那一套啦。孩子喜欢为主要,父母把关做辅助,毕竟大人不能跟着娃儿过一辈子嘛。而且小郑不是凡人啊。没看他身含星辰之力么,肯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现今虽然遭难流落至此,但日后必有一番不凡的际遇。到时候荣华富贵,显赫闻达,必然给你光耀门楣。你啊你,一看就没看过啥小说,小郑在武侠小说里,不是高手,就是高手他儿子,日后就是武林盟主的料。古典小说里,别看小郑现在有点冒傻气,他恢复过来后不是状元就是将军,甚至是继承大统的皇子(说着看看破布烂衫的男子,暗自点头“嗯,真有王霸之气,应当是标配主角”),最次也是水浒里割地一方滴山大王啊,你女儿若是嫁于他,你作为压寨夫人的爹爹,肯定吃穿不愁,享用不尽,岂不美哉。若是在玄幻小说里更牛X了。身具星辰之力,绝对的开天辟地一界之主。整个天地都是你家的啊。唾手可得的富贵造化,你偏偏拒之门外,你484傻呀?”

正文 4 十年一觉AN伤离别

十年一觉幻如梦,落魄江南有痴情。

多情儿女伤离别,只愿长醉不愿醒。

听到远处传来高亢的山歌,魁梧汉子缓过神来。

只见堂姐不知何时已从发呆中恢复过来,“哗哗”涤洗着荨麻丝,看到魁梧汉子看过来的目光,堂姐问道:“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喊你几声都没反应。”

魁梧汉子甩了甩乌黑油亮用过海飞丝飘柔沙宣舒蕾的及腰长发:“我在想我怎么这么美,怎么可以这么美。就我这如花的娇颜,出众的气质,满腹的才华。若是皇上选秀女选到我,进宫以后,我就肯定独得皇上恩宠。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就宠我一人,哪怕我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皇上那也是绝对不听啊,因为我是那么完美,完美~perfect~”⊙﹏⊙b

魁梧汉子挠了挠头,言道:“我在想姐夫刚入赘的时候呢。牛娃子他们几个合谋想灌醉看着傻呆呆的姐夫,结果都被KO了,乡老家孙公子阿仁本来在墙角忧伤淡雅唱着“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秀着文青范儿。却被姐夫随后弹琴和音的高超技艺给感动,嚎啕大哭,那真是鼻涕共眼泪齐飞,自摸加门清一色。。后来好多乐道大家听到后,来跟姐夫讨教,可惜姐夫不理睬人家。。。”

堂姐道:“他不是故意不理会那些人的,只是当时他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楚。乡老说的对,他以前可能真的是了不得的人物吧,懂得很多的东西,可惜不知怎么伤着了,记忆出了问题。”

稍倾,又接着道:“有个事儿没告诉过你。去年六月下旬午休时,你姐夫忽然从梦中惊醒,嘴里念叨着“云梦,梦山,云山,快来,”颠来倒去的,我以为他说梦话,没当一回事儿。后来跟人闲谈才知道有云梦山。于是他便想去云梦山,看能不能遇到以前的人,找回以前的记忆。我放心不下让他一个人去,就没答应。后来他要我带着小光和他一起走,可带着小光一起去也不方便啊,留下小光在家,又担心你堂伯岁数大了,这一去一年半载的,老的老,小的小,更是放心不下。于是也就不再说去了,后来你姐夫精神越来越好,好像以前的事儿想起来不少,虽然不曾向我提起,可是每月十五时,他砍完柴后,总是坐在山顶上向西痴痴而望良久,那个表情,我知道他是多么想去云梦山找回以前,就是放不下我们,怕我为难,于是忍着不说。”

魁梧汉子:“姐夫精神真快好了么?那太好了。想当初。乡老还和族老打赌呢,一个说姐夫精气内蕴,龙行虎步。日后定有不凡际遇,一个说姐夫就是傻子,一辈子也好不了。两人以十年为期。赌上一包五毛钱的辣条,一决胜负,还让堂伯做见证,并许诺分他两根。可惜乡老已驾鹤西归,不然知道姐夫精神好转,肯定支持他找回以前的记忆。曾经他还怀疑姐夫是星主下凡,还想找姐夫学习仙法成就大道上天做神仙呢。”

看着显得左右为难的堂姐,他劝说道:“家里没事,你们只管去,我们几个堂兄弟会给你帮衬照应着。不行让小光来我家住,她和无盐平常不也腻在一块儿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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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我推”“我推推”清脆而稚嫩的众多声音传来。正欲说话的堂姐回头一看,从村中走出来一个少年儿童团,少年儿童团团长驾着羊角车,对正在帮倒忙推车的儿童团众多团员说道:“好了,大家回家吧,该吃晚饭了。”

众团员七嘴八舌的言道:“我们送你到桥头小村外就回去,下一次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我们不舍得你离开嘛。”---习惯性插播--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呀不要采~~~

少年儿童团团长-少年-范蠡道:“很快的啦,周遭几个村镇转过来,有个三五天就能来了。”

安抚着团员的同时看到了穿粗麻衣服的女子,眼睛一亮,打招呼道:“丈母娘好,”话音未落,只见众人侧目而视,带着万般疑问,粗麻衣服女子瞠目结舌,讶然而视。。范蠡忽然惊觉,哎呀,剧透了。电视还没演到这一集呢,冷汗不由滚滚而落,惊呼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该透露剧情。导演导演,恁可以扣我演出费,千万别剪我镜头啊,我还惦记混个脸熟,能多来几个导演勾搭我,找我拍那啥动作大片出名呢。”⊙﹏⊙b

安抚着团员的同时看到了穿粗麻衣服的女子,眼睛一亮,打招呼道:“阿姑好。”

粗麻衣服女子:“小范儿好,卖完东西要回家了啊。”

只见从范蠡身后拱出一个小脑袋:“娘亲,蠡哥哥早卖完了,不过为了给我们多讲几个故事才待到现在,对了,蠡哥哥还给我们一个人留了一个梨儿呢。”

看着众丫头纷纷比划着自己胸前兜兜里那鼓囊囊的小圆球,粗麻衣服女子道:“小范儿你太宠她们啦,又让你破费了。”

范蠡:“没几个钱的,小光她们开心就好,”

无盐接口道:“开心,开心,听蠡哥哥讲故事开心,吃蠡哥哥给的梨儿也开心,”感觉没有完美表达自己的意思,接着又说道:“我决定了,回去就把蠡哥哥给的梨儿让我妈给我炸了吃一片,煮了吃一片,炖了吃一片,烤了吃一片,蒸了吃一片,红烧了吃一片..........逐一感受蠡哥哥对我们的关爱之情。”

已经将鱼儿收拾完的魁梧汉子苦声言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看看你现在撑得滚圆的肚子,还吃得下你蠡哥哥的梨儿么?上次也不知道跑山上吃了啥野果子,身体一夜胖成这样,你啊你,也不汲取教训,说,上午是不是又跑山上照吃不误去了。”

无盐囧囧滴说:“不是的啊,我没想去吃的。主要是大雄康夫机器猫捉迷藏不带我玩,我气不过,追着他们想揍他们一顿,不小心跑山上看到了几丛野果,就吃了一下下一点点。哦,这么多。”说完,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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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坞。

月华漫地,清风送爽,池塘里不时传来阵阵蛙鸣,推着羊角车的范蠡看到坞堡望楼-八角楼的灯光,不由加快了脚步。

渐行渐近,来到坞堡门前,只见门前的小桥下游过了一群鸭,二四六七八,一个二个呱呱呱滴欢迎着范蠡的归来。听到鸭子的叫声,坞堡大门缓缓打开,范蠡他大舅迎了出来,看到范蠡,不由放下心来,笑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梨儿不好卖么?不至于吧,还是哪村的媒婆又将你拦下问东问西了?”

范蠡涩然:“不是啦,是去了西边的施家村,和小丫头们好久不见,多待了一会儿。对了,还见到施家阿姑了呢。”

他大舅登时“啊”“喔”“呃”“咦”“唔”“吁”静默无声了。看着有些窘迫的大舅,范蠡“嘿嘿”一笑。他大舅见状,顿时道:“臭小子,拿我找乐,快点进来吃饭,待会儿还有事儿跟你说呢。”

待到进了院里,只见他二舅正站在高桌子前盛饭,看到他把车子停好,便唤他过去,递给他一个低板凳,说道:“吃吧,吃完,一会儿回屋收拾一下出门需要的东西,明天还要出发呢。”边说边把桌上的几个油灯灯花剔了剔。

范蠡奇怪的问道:“不是刚回来么?怎么又要走,去哪里啊?”

他大舅关完门走了过来,说道:“南阳传来消息,皇上开了恩科,因你补录入籍考试过关,乡试优秀,座师大人已经着你参加会试,”

范蠡:“啊,我还想再打诨几年,我还没准备好”他大舅冷冷一笑,“哼哼”是作者还没准备好怎么编下去吧。

他二舅说道:“难得院主欣赏,机遇难得,你应当把握机会,为你范家光耀门楣,也不枉你姥姥为你许下的猪头大供,”

范蠡:“猪头大供?”

他二舅道:“去年秋去给你补录入籍的时候,你姥姥担心打点不到位,致你学业荒废,无法进入官府正途,特向黄山轩辕仙帝许下三头猪头大供,以求护佑,对了,这次本来要走水路大运河直奔洛阳。可你姥姥要咱们先去黄山还愿。我和大哥商量好了,他带人乘水路先去南陵等候,待我们在黄山还愿完毕再去找他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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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西又西,不知多少里,几人走又停,频频回首中,

其中一人冲后面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悄悄留下几行眼泪。

原来范蠡和他二舅出发时路过施家村,正好遇到施思儿和丈夫也要出发,便商量着一起同行。施思儿父母带着小光来送别。施思儿几番告辞,小光恋恋不舍跟了老远。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岔路口,送送送送送啊送送到无人影。

只留下旷野中不断翻滚回放着稚嫩的“父亲~~~~~~~~~~~~~~~娘亲~~~~~~~~~~~~~~~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的~~~~~~~~~你们也要好好的~~~~~~~~”

(本来打的是:只留下旷野中不断翻滚回放着稚嫩的“父亲~~~~~~~~~~~~~~~娘亲~~~~~~~~~~~~”,可是品味了一下那感觉,落泪不已,杀伤力太大,遂加上后面那三句话稀释一下,,呵呵,这种滋味,只有体会过的人才会懂)

正文 5 一朝成名天下知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几人翻山越岭,走桐庐过旌德,六七日后,已进黄山地界。

放眼望去,云海升腾,怪石嶙峋,奇松遍布,千峰竞秀,万壑峥嵘。

黄山脚下的官道上,只见东来西往,南来北去的人络绎不绝,众香客携老扶幼亦步亦趋,心诚的善男信女们三步一头九步一叩,

还有一群怪模怪样高矮胖瘦不一俊美丑陋并存闷骚暗贱异常聪明愚笨兼有的人乌泱泱滴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顺流而上,只见男的在左边女的在右边人妖在中间,这群歪瓜裂枣们个个怀抱十三根三千丈高香,一步一头,“砰砰砰”直把额头磕的是头破血流。口中念念有词,一副痴心绝对,勇往直前,誓不回头,以求正果的样子。近的眼前,方听的真切:“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求打赏,求点评,求催更,求读者大大给口饭吃。”更有那毅力非常的“啪啪啪”以脸着地满脸鲜血口吐血沫哼哼唧唧滴道:“诚心跪舔,不怕打脸,”“跪舔,跪舔~”

范蠡摇头不已,暗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借助外力总是落了下乘,无甚大发展。打铁还须自身硬,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积少成多,集腋成裘 ,积沙成塔,梅花香自苦寒来,到那时写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才是大道啊。”

施思儿正奇怪的看着那帮人,听得范蠡他二舅说道:“一路劳累,今天暂且找个地方休息一日,思儿姐姐你们夫妻俩先四处游玩一下,我和蠡儿去置办香火纸烛以及猪头大供所需,明日早起再去上香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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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子时刚过丑时方到,窗外已是乱乱攘攘,纷纷扰扰,灯火通明,范蠡揉了揉惺忪睡眼,听得二舅声音传来:“起来吧,洗漱一下,准备上山,”

范蠡撒娇道:“宝宝还是个孩子,宝宝有起床气,宝宝不想起,宝宝要补个美容觉。”他二舅唰地把他那个印有大象滴小内内拽到他脸上,:“爱起不起,耽误了烧香还愿,小心你姥姥的拐杖家法。”⊙﹏⊙b

范蠡问道:“此时尚早,上面开门么?”

他二舅:“不算早了,此时上去,人流众多,到上面正好赶上天亮前开门能上头一炷香,再晚就耽搁了。”

出得门来,找了几个帮工,抬上猪头大供及香火纸烛,唤上施思儿夫妇二人,一同上山而去。

清凉亭,紫光阁,迎客松。一去二三里,思儿腿无力,亭台六七座,丈夫疼老婆。

看到施思儿气喘吁吁,拔腿迈步有些吃力,施思儿丈夫有些心疼的牵着她的手,示意她爬上自己的肩膀,要背着她走,施思儿羞涩不依,强言自己还可以。

范蠡他二舅见状,对施思儿说道:“上面不远就到山顶,在此处休息一会儿吧,吃点士力架喝口红牛补充一下体能再出发。”

几人及帮工找了个空旷角落坐下休息,身边影影绰绰三五成群的人流不断走过。

隐约听见:“赤土旗的跟上,不要掉队,”“白金的,手牵手~~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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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完毕,林黛玉变姚明,整装出发,脚步踏踏。

穿过一线天,光明顶在眼前,人声鼎沸,灯火摇曳,诸多庙刹在松林云海中若隐若现。

看到向东北方向前进的范蠡二人,感受到丈夫向西北方向的拉力,施思儿疑问的看向丈夫,只见丈夫眼光灼灼,用力的点了点头。

施思儿忙向前方行进的范蠡他二舅喊道:“小红,你们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范蠡他二舅回头诧异滴问道:“怎么了?”看到施思儿丈夫向西北张首而望的样子,便答应道:“哦,好吧,别耽误了上早香就好,据说轩辕很灵的,你拜一拜也好早日帮姐夫的恢复记忆。”

施思儿答应下来,随着丈夫奔西北方向而去,前行不到二百米。只见一群人围着一颗大石头在转圈圈,那石头足有七八人人高,四五个人合围粗,耳听的有人讲到:“这是天降奇石,天官赐福,左转三圈得福,右转三圈得禄,背转各三圈得寿~~~~咦,怎么好像隐隐发亮呢?神灵真降临了?快,沾沾神气去!”

施思儿也被丈夫牵着手儿,挤向前去,在挤挤攘攘中,隐约好像看到丈夫的手摸向天降奇石,一时间光华大盛,耀人双目,顿时近前的人抱向天降奇石,围观的,远处的,更远处的,群情汹涌,纷至沓来。意图在神迹中沾得一丝丝好处。

在拥挤的人潮中,施思儿有种要失去丈夫的错觉,顿时心慌意乱,泪眼朦胧.

感受到双手相牵的力度,感受到那颗手心的温度,施思儿抬头寻觅,在纷乱拉扯的人群中,终于又看到了那双带着关怀,纯净,温柔依然的眼神,她不由得展颜一笑。

是呵,虽然人力相隔给我了远在天边的错觉,可你仍在眼前不曾离开半分。我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施思儿看到挤过来的丈夫抱住自己,护着自己离开已经狂乱的人群,向天降奇石边上的池塘走过去。身后传来喧哗声“哎呀,快再摸几把,暗了!暗了!”“神啊,你慢点走,等等我,我还没摸够呢。”回首望去,天降奇石上的光华渐趋暗淡,渐渐恢复平日模样,四周狂奔而来的人群减缓脚步,不再拥挤,可是依然在四周徘徊流连不去。

来到池塘边的施思儿看到丈夫弯下腰探出身,轻轻拨动池塘水,水波微微荡漾开去,

池塘中,莲花初绽夜晚羞遮面,莲叶轻舞仙子下凡间,形影妩媚,迷人心扉。

只见丈夫覆手将池塘边的一朵含苞莲花摘了下来,示意自己蹲下身,将莲花插在自己发髻。然后又低身摘了一朵。起身,牵着自己的手,用温润如玉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走吧!”施思儿看着丈夫手里的莲花慢慢绽放变得绚丽妖艳,惊诧之余,听到丈夫异于往常语调声音,才发觉丈夫如变了一个人一般,雍容自若,神采奕奕。

施思儿心跳加快,不敢置信,丈夫好了?记忆恢复正常了?内心似惊喜似失落杂乱无章。却不敢开口相问,怕是个幻觉被自己打破。就这么傻傻滴被丈夫拉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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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明寺,

庙中来来往往的人们或双手合十,或单手为礼,口诵“阿弥陀佛!”

大殿内,佛像端坐莲坛,散发披肩,眉弯稍突,嘴唇略薄,身穿宽袖僧衣,襟打无扣结带,双手相叠平放,神态庄严慈善。四周有僧人在做着早课。蒲团上,燃香完毕的善男信女在叩首,闲步走进来的施思儿夫妇,站到佛像前。稍停,施思儿看到丈夫将莲花放在佛像面前,去边上拿起一根香放香炉上点燃后向前。旁边香灯,烧香二僧急忙拦阻到:“施主,不可~~”言犹未尽,只见丈夫已把香插进香炉,刹那间,忽见佛像抬起右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茫茫间只觉殿内佛光四射,霞光万丈,鼓不槌自响,鼓声阵阵,钟不敲自鸣,钟声长鸣,圣音缭绕,不绝如缕。鼓头、钟头目瞪口呆~~不由自主跪了下来~~值日僧连声口颂佛号,近前施礼:“大仙来此,小寺僧众未得通报,有失远迎。尚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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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七十二峰。峰峰灯火自燃,夜明如昼。

光明光芒万丈,天都云雾缭绕,莲花仰天怒放。

千百庙宇,座座钟鼓自鸣,梵唱声声。

山上众兽俯首,林中百鸟齐鸣。

大光明寺偶感风寒赖床未起的老主持在知客僧的搀扶下,急冲冲赶往大殿。轩辕峰主成清真人打了一个激灵,掐指一算,亦是直奔大光明寺而来。

一路上,只见诸多的道佛俗掌门真人护寺上人一派之主茫茫多的人争先恐后你追我赶的直奔大光明寺。

大光明寺大殿内,众多已经被神迹炫花了眼的僧人信众尽皆跪在地上,咬紧牙关口诵“阿弥陀佛”“佛祖有灵”,不敢高声语,恐惊到仙人。

进到大殿的老主持对着施思儿丈夫施了一礼,宣了一声佛号,颤颤巍巍滴问道:“这位檀越,不知仙府何处,尊称法号怎么称呼,因何事而来,还请指点小僧,小僧将尽力而为~~”

后发一起至的成清真人,疑惑的看了施思儿丈夫几眼,又狠劲擦了擦尚未老花近视的眼睛,确认再三。小心翼翼结结巴巴滴张口问道:“七师弟?钟子期师弟,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正文 6 这个猴儿不一般

酒中自有黄金屋,酒中自有颜如玉。

醉翁之意不在酒,酒入愁肠愁更愁。

范蠡和二舅带着几个帮工缓步前行,看到前方好些人躺在地上,呼噜声声,鼾声阵阵,不由大喊到:“睡什么睡,起来嗨!”

范蠡和二舅带着几个帮工缓步前行,看到前方好些人躺在地上,呼噜声声,鼾声阵阵,疑问道:“怎么这些人不在家睡觉,爬这里睡呢?跟我一样早起起早了补回笼觉么?”旁边有热心人士答到:“一群小扑街,来沾仙气呢。据说前段时间好像有号称“饮中八仙”的几个人在这里聚会,其中有个人在这里梦到笔头生花,醒来后作诗百篇,首首精品,一时传为佳话。引得附近州县集镇村庄的莘莘学子青年俊秀纷纷前来瞻仰胜迹,莫不希冀亦有同样奇遇。。”

范蠡奇道:“躺这睡睡就成大神了?比陪干爹睡还有效果么?”

一个大嗓门声音传来:“这位客官,干睡当然没效果,你就是睡上八百年也是白搭。不过,要是饮用我们DK集团重金研发的新一代“DK”神酒,极有可能获得奇遇机缘。要知道,本神酒是由酒神座下高才弟子杜子腾使用九九八十一味神丹妙药历经三七二十一天废寝忘食研制出基本配方,后经海外寻仙归来的酒中大家一滴与集贤院外聘国际友人特级酒道教授八壳丝多加删补终成成品,功用非凡,神效强大,“饮中八仙”黄山盛会唯一专供酒品。太白先生就是饮用此酒,醉梦一场,才得以放飞自我,突破桎梏,如得神助,做得名诗百首。伯高先生亦是有所顿悟,笔法大进,喏,诸位请看,这就是伯高先生当日以发为笔专门为本集团题的字,”

只见那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滴大嗓门汉子回首用手一指,范蠡抬头望去,遥见一杆大旗斜刺刺;插在一个草亭前方的大树上,上有两滩黑乎乎的东东,笔力狂野,张牙舞爪。几经用心分辨,方察觉疑似提前推出的汉语拼音字母“DK”。

范蠡喃喃自语道:“徒有狂形,不得狂意,尚有欠缺吖。”

大嗓门汉子依然喋喋不休滴道:“诸位瞧仔细看仔细喽,近日本集团虽感于诸学子一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心。欲助大家一臂之力早得机缘,面对大众开放出售神酒,但酿造不易,产量稀少,集团严控各店连锁加盟,每店每天仅售228份。因市场热捧,供应不足,导致A货泛滥,仿冒者众多。特请大家认准唯一注册“DK”商标,伯高先生亲笔正品LOGO,认真鉴别产品, 谨防上当买到假货,贻误机缘。”

“那位大哥您问价格多少?9998,只要9998,不是98,不是998,对,您没听错,9998,钱没带够?没关系,可分期,可裸条~~别犹豫~莫彷徨~请抓紧~您早一天喝到,就早一天有机会得到天大机缘。把握难得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钱财身外物,知识永不朽。付出一点点,得道传万年。喝了本神酒,祝大家满怀期待上山来,高兴万分回家去”

口水四溅滴继续:“下面我为大家高歌一曲俺们滴广告歌~~~九月九酿神酒~神酒出在咱的手~~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一四七 三六九~九九归一跟我走~~神酒 !神酒! 神酒!”

状若疯狂滴挥舞着高举的双手:“神酒!!!神酒!!!你值得拥有--------------------”

话音一转:“哎呀,我去,那个偷酒的猴儿又来了,张三李四抄家伙,不要怂,就是干~~逮了丫滴送猴管所好好教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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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一个猴儿在人群中,上蹿下跳,东奔西走,后面几个人大呼小叫,紧追不舍。端的是鸡飞狗跳,狼烟动地,涛走云飞,喧闹异常。

莽汉子老爷们儿嘻嘻哈哈声,大姑娘小媳妇儿怒声斥责声,不绝于耳。

地上睡觉的那些人儿,鼾声依旧,美梦依然,不为外界所动。

范蠡他二舅言道:“别看了,走了走了,想喝回来给你买几斤让你也醉一下梦里艳遇一下。”声音微弱滴嘀咕着:“神马“DK”,挂羊头卖狗肉吧,打擦边球暗示酒神“杜康”秀高大上,实际上是“大款大坑都坑”,来一个冤大头宰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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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不远,大嗓门汉子声音传来:“这泼猴儿,又混入到猴群中去啦,太尼玛猴精猴精了。”

范蠡抬眼往道左望去,但见山涧依硗塉,竹树荫清源。看不尽雾海翻腾,波云诡谲,只听得人声鼎沸,众猴呼啸。

悬崖边,峭壁上,林木中,大马猴儿~金丝猴儿~眼镜猴儿~卷尾狐猴儿~长尾叶猴儿~猕猴儿~等等诸多猴儿或攀爬跳跃,或互相挑逗嬉戏,间有少数长臂猿大猩猩滥竽充数混迹其中,端的是热闹非凡,嘈杂万分。

众多的善男信女老妪稚子们手持瓜果梨桃,或掷或扔或放或送争相喂食于群猴。众猴或有拾起掷还,或有抱起远遁,或有捡起张口便食。

三五个汉子骂骂咧咧滴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道:“这破猴儿,偷酒喝就偷酒喝吧,竟然还把贺大人的衣袍拿走了。丫就不知道杜老板为了装点门面,借口上次酒会贺大人酒后吐槽吐的太狠,污渍太多,换下来的衣服因为没买到汰渍衣领净洗了几次没洗干净,强留了下来摆在酒会原处当盛会装饰品展览,想等这股风潮过后再还回去的么?这下怎么办?”

另一人呜呜咽咽滴狠声道:“马上月底发工资了,这下追不回来出了纰漏,肯定要扣工资啊。可怜滴我本来还约了如花妹妹去桃花峰赏桃花看金鱼的,这下买门票的钱泡汤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如花妹妹含情脉脉期盼的眼神啦。MDZZ,抓住了那猴子,就是弹鸡.鸡弹一百次也不能解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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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峰。

势殊凌天都,岩巅横老树。

香风十里望仙阁,灵气缭绕通碧落。

范蠡和二舅等诸人来到轩辕庙大殿前,只见左右廊柱上书有“恩泽九州日月同辉~德润万世功盖天地~”两行大字。殿内灯火通明,有几人在跪拜许愿。

二人去请香处找香火道人请了好并补请了些道观特制香火,让帮工把猪头大供及带来的香火纸烛摆在轩辕神像前,然后二人来至轩辕神像面前,静心凝神,双手并拢缓步走到跪垫处鞠躬跪下,行三叩九拜之礼并颂念还愿感恩言语,礼毕鞠躬起身后退出殿外,端的是恭敬异常,诚心一片。

范蠡他二舅对范蠡说到:“好了,还愿完毕,也了了你姥姥的心愿。接下来进京赶考诸多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三分求神佑,七分靠打拼,不可懈怠呀!”

范蠡回道:“舅舅所言甚是,小甥谨遵教诲。”...............

言谈间,范蠡看到一个红脸雷公嘴儿滴猴儿松松垮垮披着秀士袍,不伦不类滴头顶休闲帽也混在后来的人群中,冲着轩辕神像有模有样滴作揖行礼,不由得啧啧称奇。旁边跪拜诸人亦是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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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猴儿口中嗬嗬连声,又双爪相参做作揖状,在场居士知客香火道士们皆曰轩辕仙帝有灵,无上道德竟能感化禽兽前来参拜。

不知何时出现在侧廊下坐着小板凳端着茶杯喝着茶水面前摆一八卦图像的一鹤发童颜长发及腰的老道士向那猴儿招手道:“喏,你是外地猴儿吧,我观你猴格精奇,非一般猴儿可比,来来来,伸出爪来,我给你相一下爪相,给你指点一番。不准不要钱。”

诸道士交头接耳道:“这大忽悠,忽悠人不过瘾,连猴儿也忽悠上了,真没下限啊。”“猴儿懂得什么,还不准不要钱。这满嘴火车跑的。”“庙主也是醉了,怎么允许这样一个骗吃骗喝不做功课的人挂单呢?让他成天败坏本庙名声很爽么?”

真是怪了,那猴儿似乎听得懂人言,径自来到鹤发童颜长发及腰老道士面前坐定,伸出猴爪递与鹤发童颜长发及腰老道士。

鹤发童颜长发及腰老道士嘿嘿笑道:“小乖乖,莫听他人乱说,要知我前知五百年,后知~~~”话声未落只见他双目泪流,泪流满面,哭声说道:“啊啊啊·闪瞎了我的钛金双眼,我勒个去,菩提祖师爷,龙王爷???阎王爷???老天爷???西天佛祖???有冇后悔药,我想吃!!!!!!!!!!!!!”

正文 7 遥忆那年-菊花蚕

天明之前一阵黑,松针露珠迎风催

衣薄只觉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谁

范蠡和二舅正站在轩辕庙前观看四周山峰松林夜景,忽听钟鼓齐鸣,群山回响,灯火阑珊,处处皆亮。

不由问询到:“这是什么情况?小喇叭开始广播了?要做第X-套广播体操了?晨起集体大运动么?”

言毕,做起了伸展运动扩胸运动踢腿运动旋转运动跳跃运动,呼呼哈嘿连声。

‖他二舅道:“元芳,你怎么看~”‖

他二舅摆手道:“不像,来时不曾听人说过有此规矩,此情必有蹊跷,当有大事发生,”言语间,恍惚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有些疑惑滴眨了眨眼睛。

这时旁边有人叫到:“鬼呀,鬼呀,”定睛一看,一个歪戴帽子身着锦衣的胖子躺在地上,嘴里念念叨叨道:“我爹修桥补路施粥济贫行善无数,我妈吃斋念经诚心向道修身积德,就为了保佑我一生平安,快乐无忧,畅享人生的,虽然我偶尔犯浑装逼踩人,但也没犯啥大错,鬼差大哥你不要现在就把我抓走啊,我的阳光的快乐生活还没过够咧~”

范蠡道:“不做亏心事,怕啥鬼抓人,”撇撇嘴又道:“轩辕大帝门前,岂容小鬼闹杂,你怕个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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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肚翻白,红日初露,云海翻滚,清风送爽,松涛飒飒,大地苍茫。

范蠡向他二舅说道:“施家阿姑不知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过来?”

他二舅回道:“莫不是迷路了,还是有其它事儿耽搁?也罢,再稍等片刻,若是还不来,我们就原路回去寻他们一寻。”

话音刚落,听得前方传来“散开,散开,”“某要惊了仙人,”“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怎么了?怎么了?”“快跪下祈福啊,活神仙显灵了!”一片喧闹嘈杂之声。

范蠡抬首遥望,只见几顶青竹小轿沿着青石路逶迤而来,旁边熙熙攘攘闹哄哄的人交头接耳,然后纷纷噗通通下跪不迭。

由远及近狂奔而来的几个人儿急匆匆滴奔向轩辕庙内,气喘吁吁地大声嚷嚷道:“快开大门,全寺集合,恭迎仙人!!!”

范蠡目瞪口呆,望向同样诧异无比的他二舅道:“这世界上真有仙人?不是皆传说么?呃,仙人还坐轿,够悠闲的。”

他二舅伸手捂住范蠡嘴巴:“小儿无知,休得胡言,且看,莫乱语。”

不大时间,那几顶青竹小轿来至轩辕庙门前,庙门前的监院执事法师真人知客巡照高功迎宾库头帐房典造堂主等等一班道人纷纷稽首作揖齐颂:“福生无上天尊!仙长慈悲!”“仙长慈悲!”

看到从青竹小轿上下来的某两个人,范蠡傻眼,结结巴巴说道:“那那那,那不是施家阿姑夫妇么?他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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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几人分座坐定,道童上茶完毕,成清真人向跟来的几个主持方丈峰主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轻咳一声,向施思儿丈夫-钟子期问到:“刚才一心邀师弟来此,有所匆忙,未曾细问,不知师弟这十来年去了哪里?诸师叔伯机关算尽(这词哈哈)只知师弟你尚在人间却不知身在何处,师傅也是连释大搜索术大预言术都不曾寻得半点踪迹消息,这些年来,师傅及众师兄弟对你甚是挂念啊。”

钟子期朗声说道:“哦,有劳师傅诸师兄弟挂念,子期铭感五内不敢或忘。”

继而环顾左右,看到成清递过来的“都是自己人”的眼神,继续说道:“子期当时与诸师兄共襄大阵,不小心出了些差池,大阵真气不足,不得已以身入阵做些加持,不防有星辰之力强力下泄,万炼我体,子期力有不逮,竟自昏迷,神魂不属,颠沛流落至苎萝山,得遇良人护佑,今日方得清醒.....”说着说着往日种种就如小电影一般在脑海逐一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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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与白芽初遇,耳听得琴声悠扬,自己以斧舞相合,心意相通,同频共振,天生异象。一时传为美谈。

奉旨前来观阵的“潜龙”皇子闻得此等雅事,不由嗟叹连声,可惜无缘错过,后日遍访多时,希求一见不得,遂徵求著名乐师多人,共聚云梦山召开“知音故事音乐会”。

几名大宗师仿作合著《高山流水》,弹之只闻琴声时而铿锵时而清幽,虽动听万分悦耳至极令人沉迷,然终无半分居于高山之巅几近于天身处汪洋澎湃激昂之既视感。诸大宗师口称惭愧之余,遣门下弟子出列献曲,或深沉婉转或恬静清澈或高亢激烈,只得一首《菊花台》可谓佳曲,其余皆是了了。

“潜龙”皇子意兴阑珊之时,场下围观群众中走上来一人,口称乃“万花楼”乐师“猛男”,今与本楼头牌“妙龄歌姬”外出访友路过本地,听得“知音故事会”召开,特来一观,倾听多时,触景生情,愿献上一曲一歌词,共襄盛举,怡悦大家。“潜龙”皇子欣然相请,只见“妙龄歌姬”窈窕而出,妖娆的身段,小眼神,张口请安问好时那沁人心扉令人沉迷的声音,令一众人等回味无穷,不由击节赞叹,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猛男说道:“近日游玩云梦山,偶见菊花蚕其情慵懒,其音靡靡,遂成此作《软绵绵滴痒》,有所贻笑大方之处,尚请诸位大家赐教指正。”说完,挥了几下手,只见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抱着各种乐器席地而坐,几个身着彩衣的女子围着“妙龄歌姬”站定。在猛男再次挥手后,坐者弹奏,群女起舞,未几听得“妙龄歌姬”轻启歌喉软语开唱,其音缭绕四散,媚入人骨~~~

清晨的阳光

晃醒了我的双眼

入目处

我的金黄花园

慢慢爬上那花瓣

悠悠的荡秋千

风儿它撩拨我的娇嫩肌肤

叫我心生波澜

软绵绵啊~软绵绵

我是宅女呵

懒得动弹

·····························

多想多想

有人来将我欣赏

我有一段如诗乐章

谁来伴我吟唱

来呀

共度美好春光

来来回回回想梦中的“孟浪”

越想越痒越骚~越骚越想越痒

啊痒~~~~~

..........................................

围观群众听得真是如痴如醉,骨儿也酥了,筋儿也麻了,个个斜眼歪嘴狂流口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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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九天星空之上,金、木、水、火、土,五星一线。京都观星使本来还在对旁边等候观看的皇帝口称:“五星连珠,大吉之兆啊。”话音未落,忽见群星闪烁,星空不稳。吓得闭口不言,目不转睛死死盯着堪天镜,关注星空下一步发展变化。

九处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周天星斗大阵稳护阵人员一阵骚动,各处主阵虽远隔千山万里却异口同声喊道“安定安定,各就各位,各司其责,不要慌乱,稳定加持法力,一个时辰后诸星归位即好。”........

云梦山主阵钟子期感觉腰间一动,低头一看,一个金黄色的菊花蚕儿,瞪着芝麻大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嘴巴上几根黄色丝线闪闪发亮,蚕体在自己身上来回耸动着,不由感到有点痒,开口言道:“蚕宝儿,不是跟你说了么,这几日我要专心守护大阵,不便喂食与你,东风坡菊花台老松树下那几株菊花我都已用法咒加持完毕,足够你这几日食用,你且吃去吧。”

菊花蚕儿眼泪汪汪有苦难言“大哥啊,你不知道,近日来了好多人,早把那几株异样菊花儿采了去抱走了(注1疑案查证--是谁抱菊),我饿了好几天了啦。没遇到你以前,我胃口甚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吃过你喂食过得东西以后,再吃别的就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吐得反比吃得多,呜呜,宝宝心里苦,宝宝说不出口啊~~~”吐丝吐丝吐丝“好饿好饿好饿,宝宝真的好饿,宝宝不是大吃货,宝宝的菊花被人抢走了。好饿好饿好饿,宝宝真的好饿,宝宝浑身无力肚子在唱歌,宝宝饿得舌头打卷卷了,大哥哥大哥哥你喂喂我喂喂我~~~”

钟子期还待对菊花蚕说话,恰在此时,远处传来“妙龄歌姬”歌声,其音靡靡,骚音入耳刺骨,动人心魄,令人六根不稳不能自持,钟子期咬牙轻嗬一阵清醒强自镇定时,襒见四方八位上诸多师兄一阵哆嗦,顿时大阵内诸幡不稳乱抖不停,阵中央戊己杏黄旗旗帜极速乱飘,旗杆四处摆动倾斜,钟子期见状双手急挽法决,口念诸般咒语,只见幡稳旗停,方自松了一口气。孰料俄而“妙龄歌姬”歌声以高八度之声音再度袭来,令人是神魂颠倒,骨酥身软,钟子期喝到“守心凝神,莫为外道惑心”对阵外喊道:“阵外护法,且去看看何人作妖,与我拿下(注2捉妖记)。”眼见得有几位师兄面色荡漾,哆嗦连连,主旗诸幡乱抖不已,已是控制无力,九天星空之上诸星移位,跃跃然有交错之势,天空一片漆黑,狂雷阵阵,电蛇乱窜,直击大阵中央戊己杏黄旗而来,无奈之下,起步迈入阵内,双手如抽风急甩,嘴动赛豌豆射手快喷,法决咒语滔滔而出,忙忙然间,不知不觉向阵中戊己杏黄旗越靠越近,脸色通红的葛师兄潘师兄沈师兄皆闷声喊道:“师弟不可,阵内危险”“师弟止步,高压危险”..................

钟子期却似充耳不闻,缓步前行走到阵中高台之上戊己杏黄旗之下盘腿坐定,施法不停,稍几咔嚓咔嚓巨雷震震声声入耳,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犹自挂在钟子期身上睁着芝麻大眼睛的菊花蚕心念“唉呀妈呀,吓死宝宝了”拱啊拱从钟子期胸口衣扣处爬了进去,往里面用力钻啊钻。

九天星空之上,有二星光芒劲闪,与金木水火土五星射来的星光交汇交集融合,转而直奔下界而来,九处推动五星各就各位的法力网嗤嗤作响,其中一处略显细小,汇合后的星光犹如有灵性一般奔它顺流而下,其色白茫茫灼人眼目,犹如天河下倾,顿时云梦山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周天星斗大阵辅阵星辰幡噼剥一阵乱响,破烂损毁无遗,辅阵各人皆是吐血昏厥不省人事,钟子期双目炽血,大喝一声,一跃而起,手扶戊己杏黄旗牢牢将其固定,一心二用,心底默念守心术,口吐无上秘咒,身体摇摆以身做决环绕戊己杏黄旗而行(摇摆摇摆摇摆摇摆~难掩热血涌动着情怀~摇摆摇摆摇摆摇摆~激荡起跳动的心澎湃),咬牙苦苦坚持着。

钟子期七窍出血,筋脉欲断,疼痛难忍直要昏厥死去,只有从胸口处传来的丝丝暖意,才给了他坚持的动力和还活着感觉,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天地一片苍茫,白瀑疑是银河落九天连绵不绝倾倒在戊己杏黄旗上转而奔入钟子期体内,钟子期身上胸口处金光乱闪,他只感觉雷电风火雨等等不断轰击加诸自身那叫万般的酸爽自己身体破裂重组破裂重组破裂重组破裂重组..............无穷无尽绵绵无绝期,耳边持续传来的歌声越来越清楚“越想越痒越骚~越骚越想越痒~越想越痒越骚~越骚越想越痒~越想越痒越骚~越骚越想越痒~”

恍惚间,一个清秀且清晰的面容出现在自己面前,露出一对小虎牙飒然一笑:“我是白芽,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说着伸过手来,钟子期:“免贵姓钟,上子下期。”伸过手去,两人握在一起,钟子期顿觉触手之处肉呼呼酥麻麻久久不舍得把手放开(什么?那时候参手作揖为礼?我这剧情岂不是白编了,我不依我不依,我就要两人拉手手)............脑袋訇然作响晕厥了过去,轰然倒下时,好像看到身前飞起一个短翅金黄色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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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清真人叹息一声,说道:“那日本是五星连珠,谁料又有两星牵手闯入,成七星连珠之势,师傅也是措手不及,飞鹤传讯请诸师伯师叔助阵,本来看你主持之处尚稳,其它之处甚危,皆去其它处助力,不料安定下来后赶往你处时,惊见天地异变,阴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倾盆,狂风呼啸。诸师伯师叔虽加力赶去,可云梦山外围磁暴阵阵,不得其门而入,唯有望洋兴叹,徒自焦急而已。后阵内金光忽闪,光芒万丈,劲射蔽天,遂风停雨散,云去天明,天地一片清新安详。诸师伯师叔急奔入阵,却见大阵破落散乱一片狼藉,八处护法之师兄弟皆已昏迷,而你不见踪影,俟得诸师兄弟醒来,才知你危机时以身入阵抗变引得万雷轰体。师傅虽素知你福缘深厚自有机缘,平日只授你万般道法咒语,不使你坐道参禅,当时闻此惊变,亦是追悔莫及,恨不能平日多授你几手护身道术。可谁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师弟有缘引得星辰之力淬炼,终成今日仙体。佛生无上天尊,仙人慈悲!”旁边几位亦是口颂“仙人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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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清真人道:“今日不知何缘法使得师弟来此,那大光明佛与师弟.......?”

钟子期面向大光明寺方向微微一视,稍倾微笑道:“法不传六耳,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正文 8 十里桃花香万家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香

四面八方万家灯火亮

五光十色青山碧水秀

六问三推痴男怨女情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弯弯环环~~~ 环环弯弯~~~

一首小船飘飘荡荡顺流而下。

坐在船艏的范蠡说道:“要晕船要晕船,这地方怎么这般曲曲折折,蜿蜒崎岖,奇偶急徐,起承转合。这般的七弯八拐颠簸起伏实在受不了呀!”

旁边艄公呵呵一笑说道:“你这算问到点上嘞。此地名称叫做盘龙。听老人说上古轩辕仙帝年轻时问道广成子,得长生之法,师从容成子,得养神之术,与素玄二女习得房中术,后为轩辕部落之主,兴农耕,造百物,行文化,部落兴盛,百姓幸福。后蚩尤作祟,九州大乱,大地一片生灵涂炭,当时天下旧主炎帝年老色衰无力抗击坐视不理撒手不管,诸部落求于轩辕仙帝,仙帝不忍天下百姓受难,怒而出兵,几番大战终于败蚩尤胜炎帝使得天下平定,后诸部落感恩尊仙帝为天子,是为天下共主,仙帝在战时长生养神房中-之术也是勤练不掇,后因天下平定百姓感恩,仙帝精气神漫溢不可解,经人指点,来黄山跟随 浮丘翁学习炼丹术,遍寻天下九州之仙铜使神农九大长老铸成神农药鼎,集三千神药炼制九转仙丹。仙帝在黄山面壁修炼三年后仙丹炼成,仙帝服后化精气神为金丹,功法圆满肉体成仙,上天感知,遣天龙下凡迎仙帝上天,天龙下凡之处居于黄山之北也就是现在咱们所在的地方,后面西南方宽阔蜿蜒处就是龙身,前面拐弯处就是龙头,这前后狭窄处就是龙须,说到这龙须,还有一般事儿,话说那日黄帝骑上天龙就要上天,守候跟随仙帝不离不弃的群臣后宫七十余人也都爬了上去,想要一起上天,剩下的好多人也痛哭流涕说要誓死跟随跟去服侍,扣鳞抱爪搂尾巴,没有地方可爬就爬上龙胡子抱着不撒手,还有一些人拽着挂在龙角上的射日弓上死死不松手。仙帝无奈,替这些人求情于天龙,希望带着一起上天,天龙几番推脱不得,终于答应,据说天龙第一次晃晃悠悠努力飞起来不高,就吭哧一声掉了下来,砸出来了现在这盘龙河,龙胡子掉了,射日弓也掉了,天龙看已经减轻重量顾不得痛疼再次努力起飞,带着轩辕仙帝及还趴着上面的那些人消失在天空中。跟着龙胡子射日弓掉下来的那些人和听闻仙帝得成仙道而来庆贺的百姓们仰望轩辕仙帝等人慢慢在空中越飞越高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纷纷留下了祝福的眼泪,满满汇集成了这盘龙河水。”天龙画外唱:我要飞,你不要追,我已超越了极限,这重量对我是巨大的考验。--天龙画外音:虽然我来一趟不容易,虽然我是公费免票乘车,可蹭免费票蹭的不要这么疯狂可好,这挂靠法印度三哥都自叹弗如吧,太神奇了你们。

艄公缓了一口气又说道:“小公子若是有兴趣,可以喝一口这河水,据说喝到甜的祝福河水可以心想事成,无不灵验。不过要是入口苦涩的话,就要啪啪啪打嘴三次,要不就要有倒霉事儿发生呢。”

范蠡他二舅将已抄在手里的河水哗啦啦又倒落在河里,然后反复拨动河面,道:“河水甚是清凉,河水甚是洁净,环保工作做得不错,值得嘉奖,”o╯□╰o

稍倾,艄公问道:“几位客人,昨夜黄山天降异象,听说是仙人下凡,不知道真假,几位在山上可曾得见?”

范蠡与二舅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回答,他二舅眨了一下眼睛尴尬回答到:“只得远观,未敢近看。”

范蠡心道:“这说法虽然不尽不实,可难不成明说他就是陪俺们一块来的,一个跑龙套的逆袭成主角了?”忆起施家阿姑来找他们,告诉他们山上几位真人强烈挽留自己夫妇,兼之钟子期已经恢复记忆,就抱以歉意说不在随范蠡他们同行了,旁边跟随而来的那些人儿大气不敢喘一下~恭恭敬敬的样子,令范蠡和他二舅五味杂陈,不敢置信,直叹人生实在不可思议,仙人?仙人啊!二人晕晕乎乎恍如身在幻境直到此时还未得十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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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艉一个鹤发童颜长发及腰的老道士长叹了一口气不再闭目清修,长吁短叹之余反反复复拿小拳拳不断敲击着船板,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船上诸人随着船身晃动不已,艄公苦到:“前方拐弯,浪大船小,道长您可否手下留情,不要搞这么大动静,这般船震实在令人胆颤心惊呀!”老道士看到众人飘过去的愤怒目光,“嗐”了一声,又落寞的盘腿打坐去了。

众人无言,过了不到一刻,却是风高浪急,波涛汹涌,船儿上下颠簸不定,又听得咚咚咚连声作响,艄公差一点儿给那老道士跪下,对老道士急道:“道长您......”话刚出口,却看到老道士正然端坐,双手未曾敲击船板,而咚咚咚的声音依然不断传来。众人细听,却是从船底传上来的。顿时好几人脸色煞白,一个身着纶巾文士衫的青年“哇”地哭出声来。哆哆嗦嗦攥紧手里的姻缘签道:“婉君,我们彼此相爱,却不能白头到永久,我今天就要离去,再见无期,注定今生无缘再相聚,你找个好人就嫁了吧,虽然不是我心里话。纵然情到深处放不下,就让时间去淡忘吧,不要为我憔悴为我落泪,你要幸福呀,亲爱的你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哗啦哗啦”一阵水波翻滚,一只黑乎乎滴手出现在小船船艏,紧接着又一只手也扒了上来。一个貌似人脑袋的黑乎乎的东东也冒了上来搭在船艏。

艄公看到此景说到:“大家别慌,不是水鬼,应该是一个人。”

只听得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鹤发童颜长发及腰的老道士嘟嘟囔囔道,:“小李子呀小李子,持着技高一筹,只对我说我的机缘在黄山出现,却不告诉我实情,这机缘,这机缘我宁愿不要啊,小李子,你黑,真黑,太黑了”

看到从船艏正爬上来的这个人。范蠡也不由说到:“黑,真黑,太尼玛黑了。”

只见这已爬上来的人嚷道:“你黑!你黑!你才黑!!!你全家都黑!我白着呢~~~”

范蠡看那人张牙舞爪怒气冲冲萌哒哒滴的样子,呵呵笑道:“额,好吧,你白,你真白,太白了!”

此人一愣,惊讶道:“啊,你知道我的名字?”俄而忙道:“哎呀,你肯定是我的铁粉了,来来来,我给你签名,为了偶像着想,你可不要拍照留念啊,哎哎哎,那边照相的,劳驾回去给我PS一下噻!”

说着,身形一正,浩然正气顿发,凛凛然令人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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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还没有从仙人的幻境中走出来,怎么又有人说什么偶像,真是连续被暴击啊,这个世界还是我熟悉的世界么?

旁边鼻涕眼泪挂在脸上的青年眼泛精光,趋前惊声问道:“太白?诗仙太白先生,真的是你么?”

那人傲然点头:“然也,正是在下。”

青年举手长施一礼:“久仰!久仰!久闻先生大名,缘悭一面,今日相遇,实在幸甚,实在幸甚。前闻先生在“饮中八仙”黄山盛会大放光彩,连写妙诗百篇,人赞“诗仙”,实在令小生心向往之,心生羡之。”

见那人连连摆手示意一切小意思,又说道:“素闻先生豪放不羁,游戏人间,不知今日先生......”

那人口吃到:“这个,噢,吾与汪贤弟相聚一场相谈甚欢,今日告别,酩酊大醉后与弟相舞不慎落水,因酒醉有些睡意在水中休息了一番,酒醒后方才游了上来,冲撞了各位,李白这方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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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前不久,黄山“饮中八仙”盛会李白(字太白)声名大噪,黄山北泾县县令汪伦因与李白堂哥的大舅哥的堂伯的小表妹的闺蜜的二嫂子的三儿子的同窗好友的父亲的远房姑丈的大公子有些交情,便写信邀请李白去泾县一聚,李白展信一看其中有几句话“先生好游乎?此处有十里桃花。先生好饮乎?此处有万家酒店。”不由眼睛一亮,听得有好酒可喝,有美景可赏,李白欣然前往。

到了泾县,李白寻寻觅觅却未见信中所言美景好酒,找到汪伦居处,汪伦盛情款待,搬出用桃花潭水酿成的美酒与李白同饮,并笑着告诉李白:“十里桃花,十里外潭水名也,桃花并无十里,万家酒店,开酒店的主人姓万,并不是酒店万家。以上戏言只为邀先生来此一聚。”李白听后大笑不止,感受到汪伦的诚挚之心,言谈之恳切,被汪伦的盛情所感动遂留下。

后二人去桃花潭旁万家酒店把酒畅饮,观潭水深碧,清澈晶莹,桃花芳菲,花香四溢,其景甚美,心旷神怡,李白汪伦连住数日,喝美酒赏美景交心畅谈,真是意气相投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这日李白伶仃醉后,与汪伦告别道:“先日与贺兄尚有约定同去小王爷处,本待来此一日即行,承君厚谊,与兄相聚甚欢,几乎忘却行程,留恋此处多日,如今却不得不去了。”

汪伦出言几番挽留后无奈放行送别,又说此去后相见不知何期,要与李白再次大醉一场,李白与汪伦酒足饭饱醉眼朦胧告别后,来到即将启程的船上,找地方坐定后眨巴着醉眼正待休息,忽然听到岸上传来唱歌声。

酒意上涌迷迷糊糊滴李白一看,汪伦脚步踢踏从远处奔岸边而来,边舞边唱,向坐在已起行船上的自己挥手致意。

小小的船儿呀

你慢些走

暂时停下来

劳累的艄公啊

你歇歇手

靠到岸边来

告别的哥们儿呀

你听我讲一讲

多么不舍得你离开

你若是喜欢这里呀

记得一定要回来

我们醉后再赏这桃花开

跳舞中的汪伦奔李白抛了一个不依不舍的眼神,挥啊挥手,

喝大了的李白一看,这手势神马意思?喔,懂了,小样,与我尬舞是不?来吧!!!霍地站了起来双脚啪啪啪!!!

踢踏 踢踏

舞动 舞动

碰恰恰 碰恰恰

放飞梦想 拥抱太阳

跳跳跳跳 心情绽放

跳跳跳跳 想要飞翔

跳跳跳跳 魅力四射

跳跳跳跳 青春飞扬

碰恰恰碰恰恰 碰恰恰碰恰恰 碰恰恰碰恰~李白脚一歪,噗通一声,掉进了桃花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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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谈间,小船逐流而下,桃花潭遥遥可见。

桃花潭旁桃花林内,桃花林内桃花树下。

一男子轻轻将一女子推靠着在桃花树上,双手环住,深情款款含情脉脉滴说道:“阿花,你知道吗?上月与你一见如故,我回去后对你是念念不舍,对你是魂牵梦绕,几次的梦中相见,与此时的情景是一般无二,在梦里,仿佛与你经历了三生三世。”

正文 9 只对你有感觉

月影当轩,纱笼画烛点。

鸿雁昭君,幽会清谈。

曲水流觞,相合婉转。

美目盼,酥手轻抚,醉了红颜。

波涛轻起,雪间紫圆。

两下春心应自懂,盼君怜,一品香泉。

碧云深处,漾水赏荷瓣。

漫声低吟,浅应红花溅。

龙飞凤舞,欲上青天。

初识滋味,几多贪欢。

酒醒歌阑,频相顾,欲去且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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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人那迷人的微笑,女人伸手要抱抱:“离得太远,再贴近一点点,我们脸对脸也许可以再近点,现在把我拥抱才是最佳表现。”女人脸色羞涩绯红,在粉红桃花衬托下,人比花娇,芳香四溢。令人沉醉。

男人的欢喜溢于言表:“阿花你也喜欢我么?就像我喜欢你那般的喜欢我么?”

阿花说道:“是啊,你爱我多深,我爱你多真。可是我想问一问你,你是不是对薇薇有意思?”

男人回答到:“不不,我只对你有感觉~”

男人轻轻地附到阿花耳边,对她说道:“薇薇再美再甜都不如你特别,你温柔体贴又迷人,我为你食欲不振失了魂,怪我浪漫没天分反应又迟钝,人太笨~迟迟不敢去找你呀我最爱的人。”

阿花娇声问道:“是不是我不对薇薇说喜欢你的话,你就永远不对我表达,小傻瓜。”

继而细声说道:“我不想承认,其实上次一别之后,我也是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明明这种感觉很烦人,可是还是把你念在心不曾忘却半分,是不是很矛盾。”双手轻轻环住男人“在梦里我也是多次梦到你,美梦醒来时的每一次的分离,都令我泪落如雨,可是眼泪再苦再咸,梦到你就是晴天,令我甘之如饴。”

男人:“都怪我,我应该再勇敢一点点,爱就立马大声说出来,那么我们就能早日相伴相恋。”

阿花轻轻一咬玉齿,以微弱地声音说道:“是啊,早日说出来,我们就能相伴相恋!”

男人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还不能确认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阿花,我想对你唱,月亮代表我的心,珍珠代表我的真。”说着半蹲了下去,从怀中掏出一枚灼灼发光的明珠双手捧着献给阿花。

阿花看到明珠后着急地说道:“你怎么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呢,这枚松露珠我在明云轩见过,好贵的说,你是不是把这几年打工的积蓄都拿出来了。”

男人做出一副神秘模样,对阿花说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我是未来的霸道总裁,家族派我下来体验生活的。这次我是把我的生活备用金都拿来买了它,为了你,我觉得值。”

阿花噗嗤一笑,纤纤玉指指向男人鼻头:“小傻瓜,还骗人,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呢,不用装了呀,别担心,我只喜欢你的人,不为别的呢。”

男人调皮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符合我高大上玩闹的身份,我就是怕我在大伙面前暴露我高贵的本来面目。才临时决定不去桃花峰,来这寂静的桃花潭畅享我们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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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爬上来的人是名人李白,小船上的几位乘客好一阵赞扬恭维,赶紧送上可供更换的干净衣袍,然后求指点求赐诗,并对李白能从桃花潭游到龙须北湾北的耐力表示惊讶和崇拜。

在李白连连客气并得意的回应声中,小船靠上了桃花潭码头,码头上有几个人诧异的看着跟着一群人下来的李白,狠狠揉了几下眼,确定没瞎之后,扭头大喊:“汪县令汪县令,李先生没死,李先生没事,李先生还活着,李先生还活着,他回来了。”

李白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死啊活的,喊过来一个人问是怎么回事。

那人哆哆嗦嗦回答到:“七天前,汪县令和李先生你大醉一场送你离开后,临时想起去万家求了一壶好酒,想送给你让你带走,赶来给你送行的时候一时兴起跳了一段舞,不料李先生你也跟着跳了起来,后来李先生你不知何故跃落水中,汪县令等候良久不见先生上来,便派人下水寻你,久寻你不到,汪县令便去万家酒店和你同饮的地方,买了好些酒,他喝一杯,你坐过的地方倒上一杯,交杯换盏不停的喝下去,喝得烂醉如泥还不停歇,这两天天天如此。”

跟着下来的几位乘客目瞪口呆,七天前?那太白先生不是说是今日么?一个二个目光怪异滴看着李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白满是疑问的念叨道:“七天前?不是今天么?这次我醉了这么久?”忽而抬头问道:“汪兄呢?此时还在万家酒店么?”

那人点头道:“在的在的,我们刚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喝呢。”

李白撒腿就往万家酒店的地方奔去,后面这帮人也一拥而上,跟着走了过去。

万家酒店门口,李白哐滴冲了进去,大声喊道:“汪兄,汪兄,”

醉醺醺地汪伦披头散发形象全无地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东倒西歪地迎过来抱住李白,大哭道:“兄弟,你去哪里了?久久寻找你不见,担心死为兄了,刚有人说看到你了,我还不信,太多次希望变失望,为兄心都碎了。”

李白道:“汪兄,我也曾与你言过我水性甚好,不用如此担心小弟啦,看兄如此憔悴,真令小弟内心难安。”

汪伦说道:“我知弟你水性甚好,起先并不担心,可三五日仍寻找不到弟之踪影,兄我实在是心慌不能自主怕你出事啊,兄弟,你这几日哪里去了嘛?”

李白口吃着说道:“这个,那个,这个嘛,素来听说黑山泥有营养,时人都拿来做面膜美白。那日我一沉到底,看到潭底黑山泥甚多,一时心动,多泡了几天黑山泥浴方才出来,茫茫不知时日,害得兄台你担心了,实在是我之罪过。”

汪伦说道:“兄弟,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纵使一时贪玩,也是性情所致,呵呵,潭底美容七日,真是美谈一桩啊~如此奇行非兄弟般豪情冲天之大丈夫不能为也,兄能睹之,幸甚幸甚。”话音稍微一停,再次说道:“看到兄弟无恙出现在面前,我真的是太高兴,太开心了。来,我们当浮一大白,庆贺我们再次相聚。”

两人去酒桌举杯共饮之后,看着因自己出现而欣慰地落下幸福眼泪的汪伦,李白深深感受到汪伦对自己的拳拳心意,手执着汪伦的手说道:“兄台之情,真是感人肺腑,小弟不才,献上拙作一首,还望兄台笑纳,”回顾店家说道:“拿笔墨来。”待得店家把笔墨纸砚拿来,只见李白略一沉思,挥毫泼墨,潇洒写就《赠汪伦》诗一首: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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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初上,灯火阑珊,

万家酒店门口,一排排男男女女顺序站定,一个总管模样的人站在诸人对面呼喊道:“我们的口号是”------一个欢脱的声音传来“没有蛀牙”。总管模样的人噗嗤一笑,训斥道:“胡诌啥,不是问你目标,王二麻子,再捣乱扣你工资啦,好了,我再说一次,我们的口号是“平等、团结、责任、互助、信任、包容”,大家跟我一起说~“平等、团结、责任、互助、信任、包容”。好,大家表现的都很好,鼓掌鼓励。”“啪!啪!啪!”“下面,开始我们的晚操时间,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和二舅找完歇脚之处的范蠡夜来无事,听得万家酒店热闹非凡,便走了过来,不知不觉间迈进了万家酒店,想一探究竟。

一个眼小精瘦,尖嘴猴腮歪着尖尖嘴的人出现在范蠡面前,语速甚快滴说道:“欢迎光临万家集团万家酒店水润桃花店,本店经营范围包括:商品零售(包括购销、代-销、寄售),经营商品种类包括:食品、鲜肉、熟食、其他副食品、日用百货、日用杂品、文教体育用品、珠宝、金、银制品、化妆品、五金家电、糕点加工、烟、酒、参茸补品、保健品、食盐及农副产品(含蔬菜、水果、水产品、肉禽、蛋等农副产品的收购)、无线电产品、图书、期刊、国家正式出版的音像制品、出版物、区域性连锁经营、钟表、眼镜(含隐形眼镜、护理液)等等。先生~你需要什么服务吗?”

范蠡正待搭话,这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啊呀呀,是范小兄弟啊,吾今日与汪兄重逢,甚是喜悦,相谈甚欢,忘记叫大家来给汪兄介绍介绍,互相认识认识了,失礼失礼。小兄弟,快过来,这位是汪兄,汪兄,这位是我在船上初相识的范小兄弟。”范蠡扭头看去,原来是李白,只见李白摇头晃脑地对旁边的汪伦附耳过去,以小心翼翼倍加小声的姿态大声说道:“我铁粉,你多照顾照顾哈!”

李白摇摇晃晃走过来拉着范蠡走回了酒桌,拍拍他的肩说道:“小兄弟,今天有缘相遇,来来来,大醉一场,不醉不归。”说着端起一个大酒杯递与范蠡,在范蠡解释说自己年纪小没喝过不敢喝之后,李白吹胡子瞪眼睛滴边说边唱了起来:“什么?不喝?看不起我是不是?哎呀呀呀~~~我滴那个~铁~粉~呐~~~”范蠡在李白的魔音攻脑攻击下以及汪伦含着笑彬彬有礼地持续让酒中,无奈之下咬牙一扬脖把一大杯白酒就喝了下去,李白哈哈大笑:“哈哈,感情深一口闷,果然够朋友,我没有看错你,怪不得第一眼我就对你有感觉,嗯,你的微笑很甜很美很特别,第一眼我就对你有感觉。”

受激不过地范蠡第一次喝酒就喝了那么多,有点反胃,又听到李白这么“含情脉脉”地话语,再也抑制不住,起身走到墙角边“呕呕呕”画起了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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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寂然无声。

阿花斜躺在床上,一双水汪汪地桃花眼闪闪发亮滴盯着男人。

男人手足无措:“阿花,我也没想到,怎么就剩一间房了嘛。都是因为桃花潭的景色太美,忘了归途,桃花潭的月色迷人,迟了归期。听说平时这里酒店的空房很多的,今日不知何故,家家爆满,我这也是托了至亲给力兄弟才寻得这一间房子呢。”

阿花眼角含笑着问道:“事情真是这样的么?”

男人点头如捣蒜:“真的,是真的,我花誓!”

阿花略一思索,抿嘴笑道:“好吧,看你说的这么真诚,我权且信了,你过来,我还有一件事儿要问你。”

男人马上屁颠屁颠滴跑了过去,点头哈腰滴说道:“你问,你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你我是绝不藏私坦荡荡。”

阿花让男人在床上坐下,托着他的腮问道:“你说,你是禽兽吗?”

男人心中打鼓,欲言又止,迟疑了半天方才嗫嗫嘘嘘滴小声说道:“我,我,我不是......”话音未落,阿花扑了过来,把他压倒在床上:“你不是,我是,来,让我见识你的绝不藏私坦荡荡~~~”...........

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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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住,大地一片祥和宁静。

阿花看着沉沉睡去地男人,爱恋地把薄被给他盖好,凝视良久后,起身下床将荷包里的明珠拿了出来,依依不舍地、轻柔而缓慢地将明珠放在男人心口,稍倾,俯身弯腰对着沉睡中地男人的唇慢慢吻了下去,抬手轻轻抚着男人的脸庞,泪珠儿慢慢滑落~“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正文 10 平安是福

母苦儿未见,儿劳母不安。

儿大志天下,远离母牵挂。

此去经年少音信,白发老母望门哭。

为人若无反哺心,应叹有子不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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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的眼睛一眨一闭一眨一闭一眨慢慢睁开看着四周,感到脑子空荡荡的,看到窗棂上投过来的温煦阳光,感觉有点刺眼,傻呆呆滴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你醒了?来,喝点姜茶。”推门进来的范蠡他二舅看到范蠡呆萌的模样,不由摇头失笑。

等到范蠡把姜茶喝完,范蠡他二舅看着范蠡依然晕乎而在思索的样子,笑言道:“你啊你,不能喝就别喝或者少喝点,逞能喝那么多,昨晚把送你回来的万家酒店店小二身上吐的都是,真是服了你啦。”

范蠡挠了挠头,疑问道:“啊?我昨天喝酒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范蠡他二舅当啷一声就想给范蠡跪下,他抚了抚范蠡的额头小声滴疑问到:“是不是喝傻了呢?噢,看来是真喝得太多了,连喝酒的事情都记不住了,这李先生啊,究竟灌了你多少呢?”

范蠡眨了眨迷蒙的双眼,晃了晃脑袋,哦,依稀记起来自己走进万家酒店后发生的事情了。

李白那爽朗的大笑,诚挚的眼神,不断亲切的拍自己肩膀的画面,浮现在范蠡脑海,对了,还有热情的劝酒和亲蜜异常的话语,想到这里,范蠡呕的一声,又有一种想要开吐的冲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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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潭渡口。

李白和汪伦再次依依不舍的告别,相约来年再见,等到李白上到船上后,两人热辣异常地开始对跳着踢踏舞,一时间,只见岸上围观的众人拍着手掌,船上的众人拍着船板迎合,就连船夫也跟着节奏摇着船橹。

鸟飞桃林,鱼跃河面,一派热闹景象。

风儿轻轻吹,船儿飘啊飘,远处岸上的人影渐渐变小直至不见。

跳累了的李白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坐下,幽幽说道:“每一次分别的时候,总是激起我内心那份脆弱,好难过,不想离开的我。”

转瞬间,当他看到范蠡的时候,他飒然一笑,说道:“还好,还有范小兄弟陪着我一起奔向前方的路途,人生才不那么寂寞,”真诚热烈的看向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范蠡,“酒逢知己千杯少,士为知己者死。昨晚万家酒店一见真招,我是千杯少,范小兄弟是喝死不下酒桌,够朋友,真汉子,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与范蠡同乘上一艘小船的老道士依然还坐在这艘船的船艉,嘴里仍然在念念叨叨。他的旁边是一个上船时腿脚行动不甚方便的女子,听到李白对范蠡说的话语,不由瞄了范蠡几眼。

范蠡他二舅看到范蠡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表情,呵呵一笑,拱手对李白说道:“多谢太白先生对蠡儿青眼有加,蠡儿愚钝,以后还望先生多加指点提携。”

李白有些疑问的看向范蠡他二舅,拱手问道:“未请教?您是?”

范蠡他二舅微笑说道:“在下不才,忝为蠡儿二舅,近日听闻朝廷开了恩科,特送蠡儿前去参加会试,不意遇到先生,实在是缘分啊。”

李白哈哈一笑,说道:“是啊,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与范小兄弟真是一见如故,心向翕然,这样,既然范小兄弟你家二舅如此说,那么我就给你引荐一个人,指导你一下,增加你考中进士甚至状元的几率。”

看着范蠡疑问的眼神,李白继续说道:“怎么?信不过我?等你见到你就知道了,他指导你是绰绰有余,因为他就是三十年前的头名状元---贺知章!我这次要去见面的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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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天下安于无事,无为而治”。

引语成城的无为县近在眼前,大船慢慢靠近渡船口。

李白对着范蠡絮絮叨叨到:“若不是着急赶回京城,在南陵本当走北路过当涂去和县,看一眼霸王别姬遗迹,可惜可惜,失之交臂,失之交臂,遗憾呐!”

在南陵和范蠡汇合的他大舅呵呵一笑,指了指换完大船依旧习惯坐在船艉哦这次是要求入住大船船艉房间的那个习惯默默自语的老道士。

李白不由脸色一变,想到老道士换船的时候,来到众人面前念念叨叨:“当涂不宜行,只可直奔京,若是当涂去,长眠不会醒。”

众人本当老道士是疯言疯语,可是船家忌讳闭口邪,言明若想经北路入京的可下去换船,等两日后那一班。众人无法,不想逗留的大家只好顺着船家的意思,顺中路曲折河道而行,顺便再次欣赏一下九曲十八弯。

曲折反转,峰回路转,恰是风急浪高日,船儿虽大,在曲曲折折的河道中也是颠簸异常。晃晃荡荡之下,一个奉诏进京补缺的陆姓官员携带的身怀六甲的家眷忍受不住,吐啊吐的,吐得久了就有点要生孩子了的意思,经过陆姓官员与船家的交涉,于是船家将大船紧急停靠无为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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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陆姓官员投帖的无为县无为军知事米芾看到故交好友求援之信,赶忙遣人去城中请了最好的稳婆,一同赶到渡口,船家看到数十个持着明晃晃刀枪的士兵簇拥着一个人来到船上,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等看到陆姓官员迎了上去,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犯浑,对待陆姓官员还算客气,不至于吃瓜捞。

只见米芾冲陆姓官员拱了拱手,说道:“宰兄来此,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陆姓官员-陆宰亦是拱手还礼,说道:“承圣上恩典,诏我进京,侯任补缺,此去甚急,不及准备,偶经此地,不意你嫂子因身怀有孕,或有早产之像,急切之间想到兄弟在此知军,不得不麻烦兄弟你了。”

米芾微笑回到:“不麻烦,不麻烦,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言毕,靠前一步,小声笑言道:“能让我在你的双清堂多借阅几本古籍就好了。”

陆宰脸色一红,哈哈一笑回道:“那是自然,凭咱兄弟交情,岂能像别人一次只借一本,你想借几本借几本。这样,你下次去,我将新收到的秘藏《兰亭序》借你一观,必使你大饱眼福,书法之路更进一步。”

米芾“啊”的张大嘴,半晌方哆哆嗦嗦上前拉着陆宰的衣袖磕磕绊绊滴问道:“书圣王右军的《兰亭序》么?”

陆宰得意一笑:“那是....”言未了,服侍陆家夫人的小丫鬟急匆匆跑过来说道:“老爷老爷,夫人又阵痛了。”

沉醉在要有幸一览《兰亭序》中的米芾缓过神来,急忙对陆宰说道:“陆兄,我已在附近找好地方,请嫂夫人到那里去吧,那样安全稳妥点。”在陆宰点头答应下。米芾挥手让稳婆以及找来的几个帮忙的妇女前去船室,准备把陆家夫人转移下船。

等到稳婆众人到了陆家夫人所在的船室,正想把陆家夫人转移下船的时候,看到陆家夫人痛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澄红,于是稳婆止住想要动手的众人,掀开陆家夫人衣服观察情况,伸手摸了几下,不由开口道:“晚了,挂喜了。羊水报喜,胎儿已到门口,不可随意移动,只能就地生产了。”

外面听到传言的陆米二人面面相觑,米芾连声道:“这,这,这,”陆宰面露难色说道:“承蒙兄弟好意,然事情紧急,那就不下船了,有劳米兄弟带来的人多多费心了。”米芾接口道:“陆兄不必客气。”对手下吩咐道:“去对稳婆嘱咐一声,务必保夫人孩子安然无恙平安生产,事后本大人必有重赏。”待得下人进去传令后,陆宰唤仆人拿出点心茶水招待米芾,言谈间,陆宰在外面听着船室内不断传来的自家夫人的叫声,不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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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几声婴儿的啼哭传来,小丫鬟满面笑容的跑出来喊道:“大人,生了,大人,生了,夫人公子平安无事。”

看到米芾揶揄的冲自己一笑,陆宰训斥道:“什么大人生了,注意用词..”说到一半自己也是噗嗤一笑:“你个丫头,还是一贯的毛毛糙糙,好了好了,既然夫人母子二人平安,快去备好赏钱拿出来好好赏一下大家,嗯,你也有份喔!”

米芾等到陆宰说完,拱手施礼到:“恭喜陆兄,贺喜陆兄,喜得麟儿。”

陆宰欣喜之下,亦是抬手还礼:“同....有礼有礼了,还要多谢米兄弟带人前来相助,此情愚兄铭感五内...”

不及陆宰说完,米芾摆了摆手道:“陆兄就不要讲见外话了,你我通家世好,些许小事应该的,对了,陆兄,既然嫂夫人母子平安,你且去入内看望一下,我公务繁忙,就不多叨扰了。”

陆宰回道:“也罢,兄弟有事且去忙碌,为兄入京急切,不能在此地久待,日后兄弟若是有空去绍兴,自去双清堂,我写封书信让他们给你备好《兰亭序》。”

米芾再次拱手:“一定一定,如此珍贵古籍,我亦是急于一阅为快,谢兄厚谊,三月后假期我就去,陆兄您忙,小弟告辞。”

送米芾离开后,接受完大家的道喜,诸事安排完毕的陆宰心情雀跃的回到船室。

看到洗漱完毕,面色依然有些苍白的陆家夫人,陆宰抚着陆家夫人的秀发,温柔地说道:“清儿,苦了你了,感觉好些了么?”

陆家夫人对着陆宰说道:“还好,看到咱们孩儿平安降生,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对了,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我疼晕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个人在我面前念词,等他念完,我才醒过来,这时发现儿子已经出生了。”

陆宰奇怪地问道:“念的什么呢?”

陆家夫人努力回忆着说道:“让我想一下,哦,对了,好像是什么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嗯,好像是这些。”

陆宰略一思索,出口言道:“这是前代词宗秦观秦少游先生的词啊.....”说话间眼睛一亮:“这么说来,你是听到少游先生的词才生出来的咱们孩儿,既然如此,那咱们孩儿就借一下先生名字光华,讨个彩头,叫做游吧。”

正文 11 回头是岸

世事变幻无常

名利过眼云烟

人生悲欢离合

风流爱恨情仇

“姑爷,您小心,慢点,慢点。”一个胡子拉碴彪悍非常的背着大包小包地粗胖老汉小心翼翼滴扶着一个中年文士一步步走上船来。

“船家,船家,我们家老爷来了,快把我们定好的上好房间打开,让我们老爷入住。”看到船上有些喧闹紊乱,粗胖老汉开口大喊到。

“来了,来了。您请,您请。上好房间步步高升已为您打扫干净,扫榻以待。敬等尊贵的客人您入住了。”满脸堆满笑容的船家一路小跑过来,点头哈腰滴说道。

待到船家把二人引到船上仅余的空房间里,把诸多行李安放完毕。看着后侧有些热闹的两个房间,粗胖老汉向船家问道:“那俩房间怎么了?怎么那么热闹。”

船家呵呵一笑,指着其中一个房间说道:“那间房里有位贵人喜得贵子,正在庆贺....”又向船艉那个房间一指,毕恭毕敬滴说:“至于那间么,是一位有道行的道长.....”

粗胖老汉问道:“怎么个有道行法?”

船家一拱手,言道:“小老儿行船数十载,见的人物多了,这船上坐过的行卜问卦扶乩算命之流也算无数,可如老道长这般风采的真不常见,生平有缘得见的唯有三五个,真是道骨仙风,精华内蕴,近日虽然看似莽鲁,应是有甚迷事....”

粗胖老汉忙道:“如此厉害?那前程之事可能算得?卦金多少?”

旁边中年文士咳嗽一声仿佛自言自语地念叨:“子不语怪力乱神~~雅言躬行,方有所得...”

船家看了中年文士一眼,对粗胖老汉回答到:“这个倒不曾知道,小老儿无事,轻易不敢问卦,也未曾听其他客人提起。”

粗胖老汉搓了搓手,在身上褡裢处触了一触,对中年文士谄笑到:“姑....老爷,入住已毕,您先好好休息休息。我出去一下,稍待就回来。”

说完,向船家使了个颜色,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出了船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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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船上人来人往,有下船就近买些地方特色物产带走的,有站在船边浏览河两岸无为风光的。

李白有些诗兴大发,对着稍显无聊的范蠡吟诵道:“浮舟逐江流,清风随波游。意醉....”吟到一半时,看到恭敬作态小心地进入船尽头船室内的船家和粗胖老汉,李白有些意兴阑珊,他总觉得那日那个老道士那几句话是冲他念的,特别是刚才小憩的时候冒出来种逃脱一劫的感觉,顿时,老道士神神道道念叨的神态再次浮现在李白面前。

老道士是在念念叨叨,不过,在船家和粗胖老汉进来之后,便打住不念,审视着二人。

转瞬,盯着眼生的粗胖老汉,眼睛一亮,嗬嗬两声,念念有声到:“非我欲知之者,实汝欲求之之也。”

稍微掐了掐指,继续念叨道:“进,退先也,欲速不达,皆因尝饱者丧,不歌则哭,饮水思源,守善抱仁,德到则富贵·····”

稍停,冲粗胖老汉挥了挥手,闭目说道:“回头才是岸,去去莫迟疑。”说完,低下头又开始念叨不知道什么东东了。

粗胖老汉听得云山雾罩,有点傻眼,张大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扭头看向船家,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范老爷,范老爷,胡老爹,胡老爹....”

粗胖老汉听得好像是自家姑爷家仆人阿胜的声音,急忙向船家告了声罪,抬腿出船室奔上船处而去。

看到船头处的阿胜正着急的向船上闲散走动的人儿说着什么,粗胖老汉大喊一声:“阿胜,这里,这里,你个奴才,着急忙慌的赶来作甚。”

听到喊声的阿胜急忙小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对粗胖老汉说道:“胡老爹,不好了,范老夫人仙去了.....”

这时听到喧嚣声音的中年文士刚从船室里走出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的,听到此处,不由一个趔趄,脸色一变,手扶着船室的门,哆哆嗦嗦地哑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粗胖老汉也是涨红了脸,恶狠狠冲阿胜说道:“你个狗奴才,明明我们出来的时候亲家老夫人还好好的,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打烂你的狗嘴。”

阿胜面带凄容,哭声说道:“胡老爹,老夫人对我们下人这么好,我怎么敢胡说八道咒她老人家,真的,老夫人真的仙去了。”

中年文士仰面长呼了一口气,双目中慢慢溢出了泪水:“母亲大人呀,你怎么有福不享啊,缺衣少食操劳一辈子供儿科考,儿去岁中举人,才使您老人家不在挨饿受冻,可以吃饱穿暖了的。近日去访恩师时,宗师大人说我火候已到,本科必中进士无虞,儿还想此去给您挣个封诰,您怎么就不等等儿给您再尽尽孝心呢?........”

只见中年文士失魂落魄,脚步琅跄口口声声念着“母亲大人.....”的话语慢慢缓步前行走下船去,阿胜在后面亦步亦趋护卫跟随着。

粗胖老汉抬了抬手,张口欲言又止,然后“嗐”一声,蹲了下去,沉声叹气道:“大考啊,大考啊。。。”

俄几,扭头看向老道士的房间,起身抬腿急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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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四方桌,四个靠背梨花椅,范蠡所在船室的一众人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范蠡他大舅看着李白,笑言道:“先生,您怎么对那位老道长这么讳莫如深呢?船家不是说他说的话好灵验么?应该趁同船的机会多去请教请教才对啊。”

李白有些无奈滴说:“想请教你去请教吧,我不敢,不行,求你别在跟我提他了,我还是觉得他上船时说的话是对我说的,提示我一般,那眼神,啊,不敢想了,其中的寒意好吓人......”

范蠡他二舅插话道:“这一路来,真是颠覆我一贯的看法认知了,仙人,名人..”说到这,悄悄瞄了李白一眼。“还有老道长这神算本事,真真是世事变幻无常,人不可貌相啊。话说那老汉为了给女婿求个保佑科举高中符追着老道长四处跑,一步一个头给老道长磕的真是诚心。”

范蠡他大舅道:“科举得中,一举跃龙门啊,三年一次的机会,赶上这次恩科不容易呢。这下家中有事需要丁忧三年,三年后再考,换了考题考义考风考官,考个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呢,这次毕竟有他恩师在朝中...”

范蠡他二舅摇了摇头,喝了口茶:“据说,这位范举人考了三十年,去年才得中,家境一贯窘迫,中举之后得众人帮衬方才有所好转,前几天才搬得新宅子.....”

范蠡他大舅“哦”了一声,冲他二舅一笑:“这个倒不曾听说,兄弟你。。呵呵。是下午和陆家小丫鬟在一起时她告诉你的?”

范蠡他二舅脸色一红,慌道:“没有,我和紫嫣就是路过打个招呼就离开了,其它什么话也没说。”

“紫嫣?”看到桌旁三人看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范蠡他二舅感到自己最近幻境看多了智力下降了,嘴上也没把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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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一路无话,在无为县停留完启程后,大船过巢湖经庐州、淮南、颍州、许昌、登封直奔洛阳而来。一路上看不尽的秀丽风光,说不完的风土人情。间有人员上船下船以及补给吃食,也是稍稍耽搁就起航。

不几日后,洛阳屹然在望。

两岸商埠酒楼曲坊逐渐多了起来,大运河上也是舟来船往,热闹喧哗异常。

交错来去间,大船慢慢驶入洛阳。

打点好行李的诸人簇拥在船上等待下船,在船头处做迎风飞扬状的李白双手高举用力晃动,高呼:“老子又回来啦。为我欢呼倾倒吧。come on!come on!come on baby!”

河畔浆洗衣服的妇人,岸上嬉戏的童子,河道中划过地小舟行过去的大船上的客人,皆是笑哈哈的看着这路过大船上那个有些癫狂的人,

范蠡他大舅亦是笑呵呵对范蠡说道:“别一副惊诧的样子,诗仙也是凡人,这才是他的狂士本色,这一路来你应该了解了啊。”

只听得李白又大声念到:“谁家美人仙乐声,歌如春风萦洛城。曲韵宛似流水鸣,勾我相思故人情。”

鼓掌声,喝彩声,口哨声顿时四起。

这时,在船家“注意了!注意了!过天津桥了!过天津桥了!马上到码头靠岸了。”的提醒中,从前方桥上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说的是:“谁家白玉郎,坐船过天津。看花众人眼,惊动洛阳人。原是旧故知,人间谪诗仙。今日喜相逢,何不倾一盏。”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天津桥上,一个头戴灰色冠帽身着黑丝绸衫手执逍遥锦纸扇的文士满面笑容看向李白笑而不语。

正文 12 你懂的

百代世事各风流

何须尽知千年由

人生苦短莫虚度

青史留名耀春秋

洛阳内城鼓楼西清水大街,一家店铺门口高高挂了一杆幌子,上书“李和炒栗”四个描金大字,哗啦啦迎风飘扬引人瞩目,门前街道上排了长长一溜人在等待购买他家特色糖炒栗子,店铺内八个伙计正在忙活,一个面白微须稍胖身着棉布长衫的中年人坐在藤椅上,左手拿着一把蒲葵扇不时扇动,右手端着一盏茶杯,偶尔轻酌几口,茶水橙黄透亮,不时飘溢着醇醇茶香。

忽然,中年人轻抬左手,向前方一指,笑呵呵地说道:“高掌柜家的,初来乍到,多多关照。”

正在卖栗子的星称伙计对着簸箩就是一阵推搡,然后喊道:“下一位。”

后面上前来地是一个头戴皂角小帽粗布短襟家丁打扮的人,只听他有些紧张的说道:“我想...我想...”

星称伙计面带微笑滴问道:“你想啥?说呗。八两还是一斤?清口还是重口?”

那个头戴皂角小帽粗布短襟家丁打扮的人偷看了店铺柜台内的中年人一眼,咽了下口水还是口吃地说道:“我想....我想....”

星称伙计“噗嗤”一笑,说道:“你想我和唱?你想静静?你想,你想,你想一起越过所有困难和阻挡?你到底想干啥?”

头戴皂角小帽粗布短襟家丁打扮的人擦了一下刚刚冒出来的汗,委屈滴说道:“能不能给我混着装的,要不我和下一位换一换位置也好。”

星称伙计呵呵一笑:“怎么?来的时候你家掌柜的都告诉你了?不混水摸鱼了?呵呵,摊开了讲还是那句话,我们掌柜的交代了,告诉你们家高掌柜,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条街上章吴冯黄四位掌柜的也曾经多次派人来,都被我们掌柜识破了。蔡侍郎他做了什么事他自己清楚,慢慢给他家老太太跪满三百六十五天吧。你们就别跟着瞎掺和了。好了,乖,给您称好了,二斤二两,称高高的,诚惠您呐。”

看到星称伙计伸出来要钱的手和送过来地那包明显偏小枯黄的糖炒栗子,头戴皂角小帽粗布短襟家丁打扮的人欲哭无泪。

后面排队的人群起哄嚷嚷道:“快点快点,不卖走人,别浪费时间,时间就是金钱啊,分分钟耽误俺上亿的买卖了。”

头戴皂角小帽粗布短襟家丁打扮的人回头看到在赌场见过的几个输上几钱银子就肝疼地哭天抢地过不下去的主正冲自己龇牙咧嘴挤眉弄眼挑逗着自己。心道要不是这栗子是定点定人卖的,而且回去后不许私自交易,要不然取消下次购买的权利,自己早甩手走人了。无奈,也是邪门了,这卖栗子的是开天眼了还是怎么回事,雇了几个外乡人偷偷买了几次,偏偏个个都如自己买的一样,都是这个小枯黄的。不是雇的外乡人来买就是大小平均的,可是跟到外面和那些人交易的时候,对方往往把大个的全吃完了,还说有人告诉他们的。

独一无二、别人做不来同样味道的“李和炒栗”的伙计的严防死守,爱吃李和炒栗五十年的蔡家老夫人吃不到昔日好味道就要将蔡侍郎罚跪,同气连枝袖手旁观看蔡侍郎笑话的诸多府院地家丁丫鬟的配合排挤,头戴皂角小帽粗布短襟家丁打扮的人觉得自己家掌柜的接到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悻悻地掏完钱垂头丧气地捧着栗子走人交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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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笑呵呵的看完这一幕,惬意的喝了一口茶,微闭双目,轻扇蒲葵扇,前后轻轻摇动着藤椅。

忽然,感觉手中的蒲葵扇啪嗒掉了下来,正在心想还没老呢怎么就拿不稳东西了?就感到双手被人紧紧握住,一个声音传来“救救我!救救我!”

中年人心道舅舅你?舅服你吧~~吓了我一跳,看我不收拾你。

等他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童颜巨-乳,呃,不是,是一个鹤发童颜长发及腰的老道士半扑倒在他身上。看到店内伙计们及买栗子的异样眼神,中年人咳嗽了一声,暖声说道:“道兄,道兄,鸿阳道兄,何出此言,那个,还有,注意影响,街坊邻里们看着呢,额呸,不看着你这样也不行啊,没事投怀送抱地有污您高人形象。”

鸿阳老道士鼻一把泪一把地说道:“形象还有命重要啊?你快救救我,要不我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一直不放开,手牵手一起走,哪怕到白头。”

中年人看着鸿阳老道士的一头银发,眨巴了眨巴眼睛,张了张嘴没说话,他想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排队的人群,对店内管事的伙计说道:“雨乾,我和鸿阳道兄到后院有事一叙,店内的事情你就做主吧,申时准时闭店,第15.28.33.46位的客人特殊照顾下就好了。”在伙计的应诺声中,被动拉扯拖着鸿阳老道士移步到后院内。

中年人走到一个黄梨木凳边转身坐下,对牵着自己手的鸿阳老道士说道:“好了,我也跑不了跳不了,鸿阳道兄,具体情况你说说吧,为啥让我救救你呢?”

看到中年人冲自己的手示意了几下,鸿阳老道士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双手,走到旁边的黄梨木凳处,狠狠坐了下去,这时中年人眉毛一跳,登时就是把嘴一张,喊道:“道兄,且慢!”话声未落,只听“噗通”一声,鸿阳老道士摔倒在地,来了个屁股蹲,“哎哟”连声的鸿阳老道士看着三条腿的黄梨木凳变成两条腿的黄梨木凳,双眼喷火的冲着中年人喊道:“李和,你又害我,我不就多看你一眼青阳道经么?你让我去送死不成,回来还惦记摔死我啊,哎哟哟,我这副老骨头快被你折腾散了。”

中年人-李和汗颜的笑了笑,说道:“鸿阳道兄,你这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我刚才可是喊了,让你且慢了。给你提示了啊,”

在李和搀扶下爬起来的鸿阳老道士嘟囔道:“提示个屁,等我摔倒了才听到你提示,等于没有说啊,”继而声音变大|“不说提示没事,说,你提示我去黄山寻机缘,是不是诚心害死我,让我特意去送死啊?”

李和扶着鸿阳老道士在一个结实的黄梨木凳上坐好,微笑说道:“道兄何出此言?”

鸿阳老道士大声说道:“从我到黄山,我就一直寻找你说的机缘,什么破“饮中八仙”的酒我也喝醉过,扶老奶奶上山,助小弟弟爬树,帮大姐姐撑伞,免费给人算命卜卦,此类种种啥事我也做了。始终我也没找到能助我突破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关键。”

看到李和一副天高云淡那又怎么着的态度,鸿阳老道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牙切齿地伸手抓住李和的衣袖:“可是,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我追悔莫及后悔终身的事情,我多么想它不要发生,如果非要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亿万年。”看着抗拒拉扯着衣袖的李和,鸿阳老道士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肯定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你肯定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可是我不能说,你知道我憋得多么痛苦么?像我这么热情开朗爱聊天的人,保守这么一个秘密,我实在是难受至极。”

无视李和依然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气人模样,鸿阳老道士继续生气地说道:“从黄山返回的路上,我经常自言自语,别人都快把我当神经病了,可是我不敢住嘴,我怕忍不住找人聊天,把那件事情给别人说了泄露天机就要遭天谴了啊。我感觉天上时时刻刻有九霄神雷在我头顶上方圆之地转悠,就等我开口讲给人听呢,吓得我这一路是不停做好人好事积善缘呐。”

李和哑然一笑:“谁叫你不好好走悟道修身的道家正途,非要学什么推算之术,还不眠不休缠着我要开悟的机缘。怎么,机缘到手反而后悔了?”

鸿阳老道士嗫嚅地说道:“我就是想学好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免得浪费了这天赐灵体,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就好了,可如今这个机缘太大了,我承受不起啊。”

李和抬手扶着鸿阳老道士的肩膀,温煦的看着他说道:“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人生的舞台就有多大。”

看着鸿阳老道士迷蒙彷徨的双眼,李和鼓励般的拍了拍鸿阳老道士的肩膀:“道兄,别怕,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这番推算猴儿的经历,得窥西方天机,开阔了眼界,对你今后的发展帮助甚多,多少人可求而不可得,你这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啊,实在是你莫大机缘呢。”

鸿阳老道士睁大双眼,有点发蒙,张口结舌,磕磕巴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忽而惊恐的抬头看天,看一眼李和,又看天,看李和,看天,看李和...........

李和伸手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一本书递给鸿阳老道士,只见书上龙飞凤舞写就三个大字《道德经》,他潇洒一笑说道:“我姓李,你懂的!”

正文 13 醉仙楼

岁月无痕空留恋

似水流年长思念

光阴似箭顾人叹

良辰美景惜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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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桥南醉仙楼门口。

头戴灰色冠帽身着黑丝绸衫手执逍遥锦纸扇的文士笑吟吟的对李白说道:“太白兄,怎么样,我所言非虚吧!”

李白哭笑不得地看着醉仙楼门口八个硕大的镶金花牌,只见内嵌的丝锦帛上面画就的李白、贺知章等八人酒醉之态活灵活现呼之欲出,旁边笔走龙蛇简叙各人背景以及“饮中八仙”盛会盛况,并着重点出众人所饮之酒由醉仙楼东主杜老板倾情支持。

看到门口来了两人,店小二热情的出来打招呼:“客官,里面请咧!”

稍顷,看到李白后,疑惑的眨眨眼,又转身看看镶金花牌,不由张口问道:“您,您是太白先生?”

头戴灰色冠帽身着黑丝绸衫手执逍遥锦纸扇的文士诙谐一笑,道:“他是青莲居士。”

店小二稍显迷茫地疑问道:“青莲居士?不是太白先生?怎么那么像呢?”

李白看着头戴灰色冠帽身着黑丝绸衫手执逍遥锦纸扇的文士揶揄的样子,尴尬地说道:“他说的是小号、小号,马甲啦!不才正是李白。那个..”抬手指了指镶金花牌,询问道“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店小二激动的道:“您真是太白先生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您问这这宣传画么?好像是鄙东主经过和李王爷、崔世子、苏学士,焦先生商讨,特意推出的,集团特聘八位先生为仙人醉形象大使并给予各人终身VIP待遇,为显隆重,特造此楼,以彰幸事。”

李白有点晕:“什么形象大使?什么VIP?”

店小二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掌柜的说了,八位先生来了是要免单的,就是随意吃喝玩,不许收您几位的银两。”

旁边头戴灰色冠帽身着黑丝绸衫手执逍遥锦纸扇的文士哈哈一笑,对李白拱手道:“太白兄,小弟要叨扰一下,承您厚意了。据说里面堪比天上人间呀!吾实在是心向往之啊!”

看李白摇头不已的样子,又笑言道:“太白兄,不会不给小弟这个机会吧?”

李白无语良久,看头戴灰色冠帽身着黑丝绸衫手执逍遥锦纸扇的文士如此说,不由呵呵飒然一笑:“既来之则安之,有人让白吃白喝,如此美意,李白安敢弗从。”

李白冲头戴灰色冠帽身着黑丝绸衫手执逍遥锦纸扇的文士摆手示意,做了个请的动作,在店小二的殷勤招呼下,二人跨步就要进入醉仙楼,这时身后传来一句高呼:“且慢!!!”

两人回头一看,从远处气喘吁吁跑来一个身着青缎锦袍文士冠的俊秀青年,待到近前,李白拱手问道:“崔兄,您从何而来,如此急匆匆又是闹哪样?”

俊秀青年-崔成甫喘着粗气冲李白拱手回道:“刚才听人说李兄来京都了,跟元演元兄在一起奔这方向而来,俺听说后估摸着你们要上这醉仙楼,果不其然,哈哈,李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弟愿附翼后,同吟风月,共谋饕餮,一醉方休,不负今日相逢之良辰美景。”

头戴灰色冠帽身着黑丝绸衫手执逍遥锦纸扇的文士-元演哼了哼鼻子:“哪一回也少不了您,跟屁虫。你家苏大人怎么就不管管你,上班时间竟敢偷溜出来。”

崔成甫呸了一下,小声说道:“小样,如此美事不带我玩?没门,窗户都没有,你想撇开我跟李兄吃独食?做梦去吧。”

继而朗声说道:“俺近日课题是体察民风民俗,纵观市井百态,苏大人特许我们几人出来实地探访,免得闭门造车,不切实际。来到醉仙楼,乃是工作需要,元兄且不可胡言乱语,污我文史院清名.....”

元演含笑不语,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崔成甫,一副任他表演的样子。

崔成甫接下来的话越说越小声,见实在不是事儿,就强转话头:“今日难得见到李兄,不跟你一般见识!思想有多远你给我走开多远。那个啥,李兄,何不及时行乐、进去共酌一杯,感情需要培养、时间就是金钱啊!”

李白见二人如昔日见时一般斗嘴谐趣,亦是一阵怀念往日时光。见崔成甫说起,忙应声道:“崔兄请,元兄请,今日权且让李某做个便宜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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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店小二的引领下,穿过迎门屏风,只见里面豁然开朗,抬头望去中空高有四层,上三层八个方位面里皆有折叠窗似闭似开,楼顶倒吊着数十精致宫灯,环视四周只见穿插着几多大红廊柱,侧首一个里面布满酒瓮的硕大酒柜,中央一个金碧辉煌的大舞台,舞台周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花梨木做就的座椅板凳,有三五桌人在浅酌慢饮。

店小二告声怠慢之后便急冲冲寻找掌柜的去了。

李白环顾了一下周围,向元演、崔成甫两人说道:“虽然看上去豪华大气上档次,可是也不过如此嘛!”

元演跟崔成甫互相挤了挤眼睛,哈哈一笑:“李兄,且不可望文生义呐,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此处据说别有洞天、别有洞天吖!稍安勿躁,且看掌柜的如何安排。”

稍顷,一个公鸭嗓响起,“太白先生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一个一脸精干蓄有长长山羊胡子的老者从舞台后面通道走出,直奔三人而来。

李白客气回答道:“今日来京,偶遇良朋,才知此地,贸然来此,多有叨扰,尚请包涵。”

老者急忙说道:“您客气,您客气,我家东主早有吩咐,您八位若能来这醉仙楼,是醉仙楼最大的荣幸和褒奖。一切全为您八位免费开放,尽全力为您八位提供十二分的服务,最尊贵的招待,让您宾至如归,万分满意,是小的们首要任务。小的已经吩咐他们准备天字号房恭迎太白先生了。”

山羊胡老者看向元演、崔成甫。问道:“不知这两位尊称。和太白先生....”

崔成甫接口回道:“在下文史院崔成甫,这位元参军,我二人乃是太白兄的生死至交,不分彼此共患难同富贵的铁哥们好兄弟。”

山羊胡老者看了看李白、有些了然于心,热情洋溢地说道:“既然是太白先生不分彼此共患难同富贵的铁哥们好兄弟。到这里就是到自己家啦,楼上请,楼上请。”

几人上楼梯,走外廊,到了第四层,来到一个书有“震雷仙府”的房前,看到里面有几个跑堂的的正在摆放瓜果梨桃瓜子花生酒水茶具,山羊胡老者连连抱歉,让三人稍待,马上就好,并催促跑堂的快点。

元演“噫”了一声,向山羊胡老者问道:“不是说我李兄是VIP,给最尊贵的招待么?怎么才四号房?这???”

山羊胡老者忙冲李白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若平日来,定会安排太白先生到一号房的,可是今日我家东主的干爷爷的至交好友来了,据说来头很大,我家东主特意嘱咐要小心伺候着,不得丝毫怠慢。若有差池,他都保不了我,还请太白先生理解理解见谅见谅....”

李白看着两边楼梯拐角处若隐若现出现的若干精壮汉子,听到山羊胡老者这般说,便问道:“杜酒神的至交好友?那可都不是一般人呐!”

崔成甫咂了咂嘴巴,也说道:“嗯,肯定不是一般人,杜酒神认识的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不过,这天字房也不是一般人上来的啊,我们能来,说明我们也不是一般人了呀。还有,我看这仙府很好嘛,震雷仙府,谪仙兄,相得益彰,匹配的很呢。”

山羊胡老者急忙接话道:“还真是如此,天意啊。。。嗯,都准备好了,您三位里面请,里面请~~”

待得安排三人入座完毕,山羊胡老者让三人先浅尝一番,他去给大家点下菜催下菜马上就回来,说完便告退了。

三人叙说了离别思念之情,谈了些诗情画意,慢慢滴说到了此次恩科之事。

崔成甫说道:“往年这时都找人入文史院小黑屋准备出题出具具体考卷内容了,可今年迄今为止还没有选人的动静。也不知有何蹊跷。不过,这多半年来多地举荐了几个道家有名人物来京,据说很厉害。嗯,前几日我还拜了胡紫阳胡真人为师,胡真人言辞朴实无华,细品却字字珠玑直指人心,令人叹服。”轻品了一口茶,然后他放低声音,说道:“还有,最近补录了好些道门俗家修士进入大考。据路边社传闻,此次开恩科,可能跟去年钦天监监正大人突然消失不见有关.....”

这时门外传来密集轻柔的脚步声,崔成甫住口不言和元演互相眨了眨眼睛,暗语交流相视一笑“传说中的戏肉来了。”

在山羊胡老者带领下,娉婷婀娜地走进来几位身着鸿衣羽裳、香肌玉肤浅露、云鬓高挽、朱唇皓齿、明眸含笑滴女子......此处待补NNNNN万字(明面上的理由是:诸位常看小说的应该都知道,最近因为MG搞YW导致风声紧,管理严,封删禁力度大,为了安全起见不便描述,见谅。实际理由是:作者个怂也没去过天上人间,描叙不出里面的仙气,画虎不成反类犬,万一描叙的跟东莞选美一般,一路向西的服务,就落了下乘。还是任由大家自由幻想,发挥想象,放飞自我的好。嗯。祝大家做个美美滴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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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轻轻敲了敲天字一号房“乾元圣地”的房门,在听到“进来”之后,轻轻推门而入,看到房里依窗而坐、轻品香茗的黄衣中年秀士,上前俯首说道:“黄老爷,灵灵瓜密信,黄山显灵的仙人去云梦山了。”

黄衣中年秀士手中的茶杯顿了顿,轻轻“哦”了一声。

这时,楼下一阵喧闹传来,夹杂着“快走快走,不走就揍你了。”“知道我爸是谁不,敢轰我走,还想不想混了。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一个阴惻恻地公鸭嗓响起:“你爸是谁啊,报出来吓唬吓唬我们呗!”一个气急败坏的青年声音传了上来“我爸是李缸。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喂,还真推我,你们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这就找我爸来封你们店!”

黄衣中年秀士微微一笑很轻声的说道:“有意思,李缸,李缸,李缸!”最后一句声音有些发厉。

正文 14 行不行

饮酒不醉方为高

遇色不迷是英豪

见财守义君子道

和气待人善缘交

倚翠偎红·服务到位·酒足饭饱·心情大好,站在醉仙楼门口的醉醺醺地李白与元演和崔成甫拱手告别,相约明日再见,共去胡紫阳道长处听讲道经。

待到两人离去后,李白正待找个马户打个的,这时从旁边过来一抬两人小轿,由一个青衣小厮带领着径直来到李白面前,只听得那青衣小厮说道:“我家王爷听说太白先生已经到京,在醉仙楼与友饮酒,虽渴慕与太白先生再次相见,却不忍打扰诸位先生的团聚。遂派小的们来此候着,等您与各位先生团聚完毕后,再让小的们请您回去。”说着,回身把轿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李白诧异问道:“王爷?不知尊上是哪位?”

青衣小厮微笑地回道:“我家尊上乃是汝阳王阁下。今在兴庆坊王府恭候太白先生,崔世子、苏学士、焦先生尽在府中,李相爷公事完毕后据说也要到府参宴。”

“原来是花少兄弟,真真有心了。”一番客套之后,李白便坐上轿奔汝阳王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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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王王府坐落在有些寂静地青石大街,街道两旁皆是高墙碧瓦,一溜参天大树从墙内攀壁而出,影影绰绰翠绿嫣然。

听到“太白先生,王府到了”的声音后,待得落轿完毕,李白跨出轿门,往王府大门处一看,只见门里门外左左右右站就一十六位披甲带挂器宇轩昂的精甲勇士,门口一对不怒自威的汉白玉大狮子。

门客招待处一个四方脸敦实个头青包髻灰衫穿着地中年汉子和声对交接接客任务地青衣小厮说道:“小鲁,辛苦辛苦,饿了吧,大师傅特意在厨房给你备好了几个菜,你去吃吧,接下来的事情就让皮延平来做吧。”继而小声说道“你妹子找你来了,正和我家那婆娘聊天呢,一会儿吃完饭你去看看怎么回事,看上去挺着急的。”

进大门,越厅堂,过阁院,李白在皮延平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府内湖陶然亭边,只见李琎、崔宗之、苏晋、焦遂四人正在陶然亭内你来我往地饮酒作乐吟诗相合。

李白把手一拱,高声唱了一个大诺,说道:“诸位兄台,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李琎在示意皮延平下去再添新碗筷茶具之后,上前拖着李白落座,并问道:“大家约好月中在我府中相会,却不知太白兄你因何姗姗来迟,可有麻烦?需要兄弟帮忙么?”

焦遂嬉声言道:“我估计麻烦倒没有,欠债有可能~风流债~”

苏晋笑着对焦遂说道:“哟,今日口齿伶俐了,不结巴了?”

看到焦遂对苏晋翻了翻白眼,李白感到有些疑惑,不明白俩人是怎么回事。对苏晋的解围感激一笑之后,对李琎说道:“没有麻烦。没有麻烦。那日一别,为兄前去泾县访友因事耽搁多有延误。迟来多日,还请诸兄多多见谅,待会我自罚三杯,以惩晚到之罪。”

话声未落,又接着说道:“进京之后本待直奔王府而来,可遇到旧识元兄和崔兄,盛情难却之下去了醉仙楼一聚,对了,还不知这醉仙楼是怎么回事呢?”

焦遂在李琎、崔宗之、苏晋三人含笑打趣的目光中,貌似喝醉的红脸更红了。他嘿了一声道:“都是因为我了,YY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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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自从黄山醉中八仙盛会以来,借势打广告的什么“DK”神酒是频繁炒作,轮番轰炸,各地各大酒坊是纷纷来函来人跪求要货加盟,那真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只把杜子腾乐得是喜笑颜开合不拢嘴。

李琎心道,我无非那一日去黄山之前临时去皇帝大伯那里请了个安,听说御膳房有新到的杜酒神的新醸好酒,就跟皇帝大伯打了个秋风,顺走了一瓮带到黄山与大家分享了一下而已。大家对自己带去的酒的品评是尚可,不过好像跟自己往日尝过的酒神所酿之酒味道依稀有所不同。怎么后来就变成这样了呢,自己八人偶发轻狂的黄山一聚,怎么就变成天下皆知,即将千古传颂的美事了呢?

李琎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可是杜子腾不觉得,他在集团参谋师爷的指点下,决心再添一把火。

经过一番打听之后,在李琎、崔宗之、苏晋、焦遂聚会之日,杜子腾置办了些山珍海味,珍贵文玩,并心疼的拿出了干爷爷杜康给他做样品的两瓮好酒,带着几个人,来到兴庆坊王府。

经过打点等待之后,杜子腾带着礼物来到正在开怀畅饮的李崔苏几人面前。

礼物呈上,好酒开坛,众人举杯共饮,欢声笑语之余,杜子腾找个机会,对李琎说出了想要邀请醉中八仙诸人担当形象大使的想法。

在杜子腾满面笑容缓声细语对李琎说出自己的所求之事后,只看到李琎也是满面笑容,不过面带迷蒙地端着手中酒杯对着酒桌前面空荡荡地地方说:“呵呵呵~~~喝喝喝~~~”

杜子腾有些尴尬的涩然一笑,转而就要对旁边的崔宗之说话,却见崔宗之已经傲然端起酒杯,手执一个小酒壶,缓步奔陶然亭边的内湖而去,待得来到湖边,崔宗之站定,感受着清风拂面,仰望天空的白云朵朵,不由放声开唱。

小时候 总爱抬头 看白云朵朵

有人说 朵朵白云 都有angel

为每个相信童话的孩子 守候着

当我 每次受伤的时候

总是轻轻哼着最爱的歌

想着云中的angel

每下一场小雨 都像一个angel

默默的为我 流泪 心疼我

我最爱唱这首歌 唱给最爱的angel

我最爱唱这首歌 想我最爱的angel

我到什么时候 才能遇见我的angel

我想拥抱我的angel 一直陪着我的angel

杜子腾看着歌唱的崔宗之,大声的为之鼓掌喝彩,不过看到依然徜徉在音乐海洋中的崔宗之不理外物的模样,杜子腾讪讪一笑,向旁边正举杯轻酌的苏晋俯身过去,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正欲开口说话,却看到苏晋微笑客气的向他点了点头,有些歉意的指了指酒桌上的菜,双手合十之后努了努嘴,杜子腾这才想起来听人说苏晋最近笃信佛家,修炼闭口禅,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于是也是歉意一笑,在苏晋抬手示意可以找远处的焦遂谈话之后,微微躬身示意后离开。

离陶然亭几步远的地方,焦遂正在看蚂蚁搬家,口中念念不停“小小的臂膀大大的力量孜孜不倦的态度勇于担当奉献的精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看到杜子腾过来后,脸色澄红眼神弥蒙地焦遂开口问道:“你是谁?干啥咧?哦,是不是刚才有人说的酒神的干孙子?来这是专门给俺们送好酒还是说有别的事咧?.......”

杜子腾看到焦遂还要说下去的样子,急忙把刚才酒桌上端来的斟满酒地大酒杯献上,说道:“杜某久闻醉中八仙各位名士大名,甚为敬仰,可惜缘悭一面,今日恰逢家中酒坊新酒酿成,听人说几位名士再此相聚,冒昧前来,敬献新酒,以求品评指点。另有小事相求,还望诸位助力....”

焦遂把酒杯放到鼻子下方,闻着淡淡杏花酒香,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开口说道:“好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逐渐眼色清明的焦遂,杜子腾嘴角绽放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倏忽不见。

回味酒中滋味的焦遂看了看杜子腾,说道:“酒不赖,可以多喝几杯,不知你说事儿。。是。什么。。事。。。儿。儿。。”慢慢有些咬舌结巴的焦遂努力加快节奏说完,晃了晃脑袋,嗯?酒醒了?不醉了?嗯,好像清醒多了。

这时只见旁边的杜子腾偷偷看了一眼正偷偷看向这里的李崔苏三人,大声急速的对焦遂说道:“杜某想代表集团聘请您醉中八仙八位名士为仙人醉形象大使,您看行不行?”焦遂脸白口吃地说道:“行。。。行。。。”

杜子腾一副惊喜万分的样子,激动地牵住焦遂的手打断了焦遂的话,继续大声急速的问道:“那么我集团想盖一座楼以庆贺纪念此等美事,焦兄您觉得行不行?”

焦遂努力吞咽了一下口水,脸白又赤地张嘴说道:“行。。。行。。。”

杜子腾满眶热泪的晃了晃焦遂的手,高声快速说道:“素闻醉中八仙真名士自风流,诸人皆是钦佩,杜某能与各位合作,实在是三生有幸,荣幸之至。事情既已谈妥,我就不再此打扰各位了,我这就去安排集团下属完成合作事宜。”

只见杜子腾冲焦遂以及陶然亭内的李琎、苏晋和湖边崔宗之拱了拱手,在李崔苏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在焦遂依依不舍手牵着不想放开还想多说几句话的浓厚情谊中,留下了一句“杜某且去着手安排,有事日后再来讨教”就如风一般的撒腿开溜火速不见了。

看着杜子腾消失的方向,紧跑几步追赶不及的焦遂无比惆怅地伸长手臂,无力的晃动几下手指。

半晌。

焦遂转身跑回陶然亭,端起府中自购酒坛,哐哐喝上几大口,眼神猩红,在李崔苏三人问询怎么回事的目光中,焦遂骂骂咧咧呜呜咽咽地说道:“被玩了,这犊子肯定给我下醒酒药了。肯定知道我喝醉能说会道雄辩无匹,不醉口吃结巴不善言语。喝了丫给的酒,十分醉给我整成一分醉。他说合作什么的,我其实想回答行不行要看大家的意思,谁知这孙子拿话截我,套路我,啊啊啊啊啊啊!!!孙子啊,YYDP!!!”

正文 15 教主?明皇?

柔情万种将君绕

风光无限撩君好

谁家今夜共君醉

可知佳人思君归

洛阳天津桥旁一株大柳树下。

仰望着新近矗立在天津桥边的醉仙楼,看着正忙碌修缮即将完工的景象,贺知章“啧啧”连声,暗道自己出京不到月余,这边便又有了新的适合一聚的场所出现,欢欣雀跃之余又是一番暗叹,工资是实在跟不上时代的变化~钱不够花了,回头必须找周寺卿深入浅出含蓄滴探讨探讨付出与收获~贡献与报酬之间的偏差问题。

正在思考怎么委婉表达自己心意的贺知章在看到正在挂起的几个硕大人像后,惊讶的张大了嘴,“这这这”连声,然后心虚的捂住自己的脸左右看了又看。

看到前后左右没有几个人注视到自己,心安之余,却瞥见旁边树荫底下有一个手持深黄色油浸遮阳纸伞满面疙瘩身穿深绿色衣服的粗胖大汉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眨着双眼皮直勾勾滴看着自己。

透过手指缝,看着那大汉深邃的目光,贺知章微笑了微笑,转身就想离开,却看到那大汉一指那几个硕大人像问道:“哥啊,那个~~~”

贺知章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大汉一脸懵逼的样子,“哥啊,不是说你是我哥啦。那个,我是好久没出来嗯~没进城了,不知道城里变化这么大,想问问这里新盖的是啥,还有,这上面挂的是什么,我眼睛散光,看不清。”

贺知章听到对方这么说,放下心来,放下手来微微一拱手,说道:“此处应该是刚建不久,名叫醉仙楼,那上面挂的是什么,我也看不太清。哦,兄台哪里人?不常来洛阳么?需要贺某给你推荐几处游玩么?”

粗胖大汉向北方一指,说道:“我就住在洛阳城外了,不过待得地方有点特殊,上面管的严,一年才许进城一次。。其他时间只能在驻地。”

贺知章看向北方隐隐约约闪现的邙山山脉,想到关于粮仓的传说,问道:“地下工作者?”看到粗胖大汉闪烁其词欲言又止的样子,贺知章打了个哈哈:“好了,好了,我懂,我懂,保密条例。那个,相请不如偶遇,相见也是缘分,既然兄台难得进城一次,如不嫌弃,今天我作陪,带你去几个热闹地方,也让兄台玩的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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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肖明黄牵着狗赶着猪,后面还跟着几个人,看着长得跟猪一样地狗儿“汪汪汪”一只巴掌大粉嫩嫩滴猪儿“哼哼哼”地边走边叫边嗅着脚下,后面跟着的人问道:“肖兄弟,这样真的能找到你家老爷么?”

肖明黄看着这几个据说是汝阳王府的人,回答道:“会的,会的,只要我家老爷走不太远,方圆百里之内,应该没问题。”

肖明黄也是奇怪,三天前,刚刚远游归来的老爷说出去转转要上汝阳王府和好友聚聚,也没如往常一般交代说要远行啊,怎么三天过去了没去汝阳王府也没回家更没知会家里一声呢?难道真的出现财政危机想找汝阳王借钱又张不开口只好偷偷潜逃国外了?可是夫人开辟的第二职业养殖“宠物狗宠物猪”项目马上要出成果了啊,财政马上要好转给涨零花钱了呀,不会这么寸吧。

只听得汝阳王府几个人窃窃私语:“太白先生说贺博士比他归来早几日,应该早到家了。”“邻居说最近好久都没见过贺博士了,只有路口卖花生瓜子的说四天前那个下午好像恍见过贺博士。”“这家也是心大,三天没见人了,也不找找。不是今日太白先生来府提起贺博士应该早已归来,咱王府派人来请,这家都不知道贺博士三日无踪迹的事情呢,嗯,我看有情况....”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肖明黄撇了撇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谁家情况谁知道,外人就是乱叨叨。贺大人喝大了的毛病就是随时就睡。朋友至交遍天下的主,三天两头喝醉了在人家睡~~醒了之后再接着喝也是常有的事儿,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是每次总会有主人家遣人来知会一声的,看来这次这主人家办事不牢靠啊。

还好,这次夫人听一个姐们的建议,养殖了“宠物猪宠物狗”,在请来的技师教导下,各有所长,加上长得可爱,据说卖出去的话价格不菲,经过看货之后,已经有几个人预定了,不过还要几日才能出栏。前不久技师大师傅有事辞归故里,这几天就由肖明黄暂代管理。肖明黄从几个这猪儿狗儿买回来开始就陪着大师傅一起搞养殖,知道这几个小东西别看可爱,可是本事大、通人性,特别是这俩。狗鼻子灵寻找东西寻找人不在话下别说,这小猪也是个奇葩,鼻子也不差。这不,前几天贺大人把刚得来的润笔费上交了一部分给夫人,还留了一点点藏在后花园菜地内当私房钱,结果夫人在遛它的时候,它撅吧撅吧跑到菜地内拱啊拱的,夫人还说它爱捣乱,想教育教育它呢,可是看到它猪嘴下面拱出来的写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却装着整整三百两白花花白银的包袱,以及此地无银三百两那贺大人明显不过的字迹,夫人真是哭笑不得。估计还不知道情况的贺大人会恨极了这个小东西了吧,丫真是一点不珍惜贺大人抱着它夸它好猪猪的情谊,反手就把贺大人出卖了。不过这也正是肖明黄信心所在,那么个小包袱都能找到,别说这么大人了,只要不飞出百里外,在技师大师傅口中堪比二郎神犬的牛头犬带领下,以及这只神奇的小猪猪的协助下,双保险在手的肖明黄有信心把浪迹在外漂泊不归家的贺大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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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喔喈喈,叽咕叽咕咯”。看着跳动叫唤的小黄鹂鸟,邵雍触景生情,想来一卦,却茫茫不得要领,暗叹自己还是火候未到。

正恍惚间,忽见旅馆外走过一行人,前面一猪一狗带道,再后面三三两两跟着一些人指指点点。

看到有些奇形怪状的小猪和小狗,邵雍也迈步到旅馆外想看下热闹,不过在看到肖明黄的时候,两人无意对视间,邵雍看着肖明黄的面容,心中一动,掐指一算,张口说道:“教主?”

听到邵雍说话的肖明黄止住了脚步。拉了拉正在嗅着味道前进的小猪和小狗,回道:“额,我是教猪的。”

听到肖明黄说话的邵雍听着肖明黄温和的声音,眼睛睁大,想到刚才的触景生情,又是掐指一算,更是抑制不住激动,大声说了声:“明皇?”转瞬喏喏连连小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懂了。”

肖明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道:“喔,我是叫明黄啦,我们见过么?抱歉,我有点不大记得了。”

这时,从逐渐围拢地人群外挤了进来一个人,对着肖明黄看了几眼说道:“像,真像,怪不得阿书认错人呢,抱歉,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邵雍也犹如如梦初醒般对着那人说道:“李世叔你回来了啊。”那人对邵雍说道:“回来了,鸣凰就在前面书院等着咱们过去呢。没事咱收拾收拾东西就过去吧。”说着对着肖明黄点头示意一笑,进了茶馆,邵雍也是对肖明黄连连拱手:“打扰兄台了,邵某无意错认,耽误兄台办事了,抱歉抱歉。”看着转身离去的邵雍,肖明黄不明所以的摇摇头,继续赶着小猪小狗前进寻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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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的邵雍看到李世叔正在收拾包裹,忙上前帮忙。只见李世叔停止收拾,重重的“嗐”了一声,邵雍恭恭敬敬地侧立旁边,说道:“世叔,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控制不住说了出来。下次一定注意。”

李世叔说道:“进道门之时,我曾给你强调几次了,未得大道之前,不可轻泄天机,免得受到天罚。让你学易道是想你好的。可不想你弄个天残地缺,聋瞎哑绝的。这次还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

邵雍说道:“阿书也是一时心动,掐指诀不由自主用了出来然后控制不住说了出来,都怪阿书未曾见过如此命格之人。这几日阿书一定多多背诵静心诀,杜绝后犯!”

李世叔宠溺地看着邵雍说道:“如此命格之人以后你见识的时候不会少,不要太惊讶,慢慢学易道,循序渐进,大成之后,更厉害的命格还能得见呢。”

邵雍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如此命格之人不会少?那个.....”

李世叔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天色将变,自命不凡的人逐渐就会多起来。不过,跟你我无关的就不要挂在心上了,做好自己的小事情就好啦。”

说完,伸手从袖袍里拿出一本书,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大字“易”,李世叔把书递给邵雍,说道:“这次不算白来,虽然没有看到我五服开外的小祖爷爷,可是从暂居他家一个叫陈抟的手里能哄来这本《易》,也是一大幸事。走走走,咱快点走,回去我和你一起参详参详这传说中的大道之书,这个可和外面流传的那些仿本不一样!”

正文 16 坐井观天

醉里乾坤大

梦中日月长

人痴叹古今

生来有兴亡

依稀耳边传来几声蛙鸣,睡梦之中的贺知章翻了翻身坐了起来,在沉沉醉意之中抬头一看,只见一轮硕大的明月高高挂在天空,哦,明月当空,春夜寂静,正是一个惬意恬静适合睡觉的夜晚,嗯,于是贺知章便又懒懒地躺了下去。昏昏沉沉中喝过不知夫人还是丫鬟给的凉白开之后,虽然感觉身上有点湿湿的,可抵制不住醉意的贺知章只是暗道一声春露秋霜袭人身、最难消受露水恩,便又躺倒呼噜声声地睡去了。

在睡梦中,贺知章仿佛又看到了任曐,额,就是那个在机密部门工作的人,这哥们还自号逸士,哎,被工作束缚的这么严谨,一年才能进城一次,还叫这,也是心大啊。

还有他那柳木骨的深黄色油浸遮阳纸伞,就跟个宝贝似的,游玩的时候,这哥们一直举着不舍得放下,说这是上级特制特别颁发,一年只给一次。还说什么自己皮肤不好,怕晒爆了皮肤,脱皮了形象不好吓着人,哎呀呀,一个满脸疙瘩的粗胖大汉,还以为自己是娇滴滴地小妹妹呢。这么爱惜自己的皮肤,咋还不买点护肤品美白一下自己发青的皮肤?

原来还怕这哥们进城少懂得少,贺知章还想照顾指点一下呢,谁知道聊起天来这哥们把各处有名地点的前朝轶事,市井趣闻讲的是娓娓道来,妙趣横生,引人入胜。“哥啊,这个.....”“哥啊,那个.....”

喝美酒赏美人观美景讲美事相交恨晚的两人在日落黄昏任曐告辞说时间到了要回去了贺知章说送一程再送一程之后结果任曐一看离自己所居之地不远便邀请贺知章到家再喝一次并欣赏欣赏“洛阳夜眺”美景。

“哥啊,天要亮了,小弟有所不便,不敢再多留哥啦,只好恭送哥回去了,明年有缘咱再见.....”睡梦中的贺知章依稀记得任曐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在任曐歉意满满之下自己告辞之后任曐不知道是给自己安排了马匹还是小船送自己回家。

后面就记忆模糊了,嗯,可能是自己喝多了吧,在告辞的那一刻,一个恶心呕吐没注意,从马匹还是船上掉了下去,手忙脚乱中天亮了~~~~~

这脑中闪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喝酒伤身胡梦颠倒,看来最近自己体虚了,要少喝点多补补身体才好,哎!懵懵懂懂正想到此处的睡梦中的贺知章感觉到有人在摇晃着自己,不由慢慢睁开了眼睛。天上好像还是高高挂着几次睡梦中醒来看到的那个硕大的月亮,嗯?怎么旁边有一个陌生人拿着一个系着粗大绳子的大菜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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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内城鼓楼西清水大街“李和炒栗”栗子铺门前。

寻找到贡院确定完位置的范蠡闲来无事便四处游玩,在路过清水大街看到“李和栗子”门口熙熙攘攘的排队人群,听到大伙异口同声对李和栗子的赞颂后,想要捎点回去,给自己大舅二舅尝尝。

长长的人群慢慢向前流动,范蠡盘算着买几斤才够大伙吃,正思考间,感到人群停止了向前流动,他不由诧异的抬头向前看去。

只见一个头挽双丫髻轻缠花丝带身披大红披风上身银色小锦袄下身豆青束裤脚穿青绒尖头靴的小丫头手执精光宝剑英姿勃勃地站立在“李和栗子”铺门口。

一个年轻伙计正在她面前跟她说话,只听伙计说道:“小妹妹,别闹了,跟你说了几次了?我们这是栗子铺,真的没有高人啊。不用请教的。”

头挽双丫髻轻缠花丝带身披大红披风上身银色小锦袄下身豆青束裤脚穿青绒尖头靴的小丫头嫩声说道:“你不要以为我小,看不出来。你家栗子铺暗合五行之术,你自己看看,你们炒制所用的九铸暗金铁锅,锅中搅拌的洛河新沙,辅助添加的秘制糖水,灶下精选双龙山果木,果木所燃熊熊烈火,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还有那位伙计大哥哥炒制栗子之时大铁勺搅拌的手法。左三圈右三圈用力之巧妙像极了太极手法,暗合我新近所习剑意,令我顿有所悟。小女子在此诚心想要求教得到指点,还望成全。”

年轻伙计回头看看铺里摆设,再看看五师兄胡坎炒制栗子时行云流水的手法,竟有些无言以对。

难道苦逼的自己和诸师兄真的在高人的教导环境下成长的?难道说掌柜师傅是高人?自己看走眼了?啊呸,年轻伙计晃了晃脑袋,清醒了过来。那个好吃懒做的胖子,仗着有手好手艺,天天就知道压榨劳工。还亏自家老爹跟他据说有些八辈子的交情,恳求几次才收自己做了入室弟子。结果来了天天让自己在小黑屋里选栗子,要求个个匀溜的,屋里乌漆嘛黑的还舍不得点灯,纯粹坑人难为人么。好吧,自己还好点,这三五七师兄还天天三更天就起来被催着出去锻炼身体了,嗯,就是去洛河背袋沙子回来。另外几个师哥师姐也是各种被折磨,他会是高人?搞人才对。

年轻伙计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方才说道:“小妹妹,你看到的都是假象,都是自己虚构幻想出来的,我们只是平常的技术工人,这里真的没有高人啊。”

头挽双丫髻轻缠花丝带身披大红披风上身银色小锦袄下身豆青束裤脚穿青绒尖头靴的小丫头问道:“那么,能不能问问,这里的布局是谁设置的呢?那位炒制栗子地大哥哥的手法是谁教的呢?”

小丫头和他说着话,趁他不注意忽然手一抬一剑就刺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年轻伙计眼睛瞥到一道光影闪过,条件反射就是抬手一夹,堪堪把已经刺到自己眼角的剑尖夹住。只见小丫头笑眯眯滴看着他,年轻伙计有苦难言,在家的时候老爸就是看自己不想练家传剑法,没事就耍剑吓唬自己,让自己精神紧张,时刻防备,随时躲避,好不容易求父亲大人开恩把自己放了出来散散心,结果来这里了各种被黑心老板师傅摧残,刚适应环境了吧,现在这丫头又来欺负人。还好自己捡栗子捡出来了心得,没有被她偷袭得手。

惊魂落定之时,只听得阵阵喝彩传来“好!”“好棒!”“棒极了!”“好帅气呀!”“路转粉呀!”“高手哦!”“偶像啊!”“牛人!真是牛人!”

小丫头晃了晃被年轻伙计夹住的精光宝剑,笑嘻嘻滴问道:“贵店真滴没有高人?都是技术工人?我真是幻想的?”

年轻伙计看着喧闹的排队买栗子的人群个个眼冒小星星围观了过来,连忙松手指放开了夹着的精光宝剑,脸色微红的说道:“寸劲,寸劲,赶巧了,赶巧了。”

在小丫头以及围观众人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的目光中,年轻伙计败退了.....

年轻伙计转身进了柜台,为难地看着刚换下来休息的星称伙计问道:“大师哥怎么办呀?”

星称伙计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申童师弟,刚才那一下把你的高手形象露出来了啊,你就勉为其难教教她呗。”

年轻伙计面露尴尬:“师哥,你开我玩笑啦。在一起那么多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多少斤两么?什么高人,真是寸劲了。”

逗了逗年轻伙计,稍顷,星称伙计收住玩笑的表情,说道:“这小丫头,说也说不过,劝也劝不听,轰又轰不得,我也是没有办法,不如进去问问师傅。”

年轻伙计说道:“我刚进去拿东西的时候,只看到陈抟先生在后厢房睡觉,听后面忙的几个师兄说师傅好像和鸿阳道长出去了。”

星称伙计“呲”了一下牙花,正考虑怎么办才好,忽见大街上一群又一群的人奔了过去,骑马坐轿的、拿家伙什的、抱孩子的、扛板凳的等等等各色人等都有。

星称伙计面对着年轻伙计,自言自语地说道:“郎尚书家定的大戏打锣开场了?还没到酉时,不会这么早吧?嗯?酉时?”他扭头冲里面问道:“阿离,什么时辰了?”稍停,一个女声传来“刚到申时。”星称伙计“啊”了一声,暗道今天生意太好了,刚才买栗子那一拨人太多太急,忙的自己都没看时间。

正想着的星称伙计只听得有人大声说道:“出大新闻了,前段时间说的沸沸扬扬地醉中八仙中的贺知章贺大人据说失踪三天啦,然后今天被他家宠物狗宠物猪找到了,好像在城北邙山下的一个废井里,兵马司,巡城司都派人过去了。大伙快去看热闹啊。”

想起师傅走时交代的话的星称伙计听到这里,啪啪啪拍了几掌,冲店铺外面大声说道:“各位街坊们,远处来的好友们,不好意思,万分抱歉,因为今日小店售卖时间已到,现在停止营业,感谢您的惠顾,欢迎您明日再来......”

然后对店里的诸师弟们一挥手,低声说道:“下班!看热闹去。”

说完,只见几位伙计嘁哩喀嚓火速把店里收拾了一下,对排队的人群表示歉意,并约定明日一定给予前排位置。

留下渴求得到指点的小丫头一个人在栗子铺门前,众人扬长而去~~~~~

正文 17 九姓一家

甲:好风凭借力, 送我上青云。

乙:狂风知我意,潇洒浪子心。

丙:俺想想~~~

丁:春风为谁来,熏得桃花开。

丙:想起来了。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甲乙丁:嘘~~~~~~~~~~~~~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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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面带难色的对李琎说道:“小王爷,皇上又派人来催你觐见了,您看这个.....”

李琎醉眼朦胧滴回道:“回话,马上去~马上~去,说我酒醒了就过去么。。那个~~我还要等到贺兄消息才能安心呢。”

管家赶忙说到:“付特嘉、甘洪刚才派人来报,已经在城北找到贺大人啦,巡城司和兵马司都带人过去了,这会儿应该把贺大人送回家了吧。”

李琎听管家这么说,确认再三之后,方才舒了一口气,向旁边正洗耳恭听着的李白、焦遂、崔宗之、苏晋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诸兄,为找到贺大哥干杯!”

李白几人举杯同干后,纷纷开玩笑滴调侃说贺知章不知道在哪里喝花酒吟诗作对乐而忘返,这下没给嫂夫人报备,一顿搓衣板是避不过去了。

待到诸人调笑完毕,管家又向李琎说道:“小王爷,李英俊李大人还在外面等着呢,说是这次再不带您过去,他也不敢回去交差了,您看?”

李琎笑着说道:“既然贺兄回家了,那我也不再担心,好吧,我这就去见二伯去。”说完举起了再次斟满酒的酒杯,与众人碰完干一杯之后,晕乎乎滴说道:“诸兄且慢饮畅聊,我去去就来。”

众人心说快走吧快走吧,虽然一向知道传说你皇上二大爷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可是叫你三次了你都不动地方去见他,亲爹也会翻脸揍你一顿吧,没说你奉旨不准派御林军来抓你,实在是太好了,不然捎带脚把哥几个当成挑唆你胡来的同党,嘁哩喀嚓了就乐大了。

在哥几个恭送的热情态度及眼神中,李琎边向前堂走去边向管家说道:“备好轿了吗?喊小鲁跟我一起去吧。”

管家低声回道:“小鲁参加堂会去了,这次安排小东子伺候您去。”

李琎“哦”了一声,问道:“什么堂会,谁家办的?请的谁?热闹不?热闹的话我回来也过去看看”。

管家略显尴尬地说道:“不是唱戏跳舞的堂会,是九姓一家的堂会。”

李琎略一停脚步:“嗯?九姓一家?小鲁,是了。还真是九姓一家的人的姓,平素没细问还真不知道啊!”.......

待得李琎二人走远,李白几人继续喝酒聊天,稍一沉吟,李白向苏晋问道:“苏兄,不知道这九姓一家是什么?还望指教。”

苏晋看了一下崔宗之知而不言焦遂拭目以待同求指点的样子。端起酒杯喝了半口,缓缓说道:“这九姓一家据说和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之一滴郇家有关,两百年前有个民间艺人,哦,也就是俗称走江湖的。据说是郇家偷跑出来的,不知什么原因被家族追杀,东躲西藏,天南海北,到处漂泊,所以留下三个女儿在各个地方,后来为了传宗接代招赘上门女婿,可是在郇家不认的情况下,那人给自己的外孙们各自起了个新的姓氏,大女儿的儿子们分别姓少、林、丝。二女儿的儿子们分别姓海、南、刀。三女儿的儿子们分别姓土、鲁、范。后来子孙繁衍越来越多,虽然分布各地,可有事还同气连枝,互为照顾支应,一来二去,就成立了宗亲会,负责打理家族杂事,约定一年在某地举行一次大堂会,如有紧急事宜,则召开临时小堂会,这就是传说的“九姓一家堂会”。”

看到崔宗之摇头微笑的样子,苏晋嗬然一声,说道:“对了,好像因为这郇家,还与塞外北胡差一点来了一场战争,据说当时戍边大将是传奇人物崔牛壁,崔世子,这件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呀。”

在苏晋的注视下,以及李白焦遂求知若渴的目光中,崔宗之点点头说道:“本来我是不想说的,苏兄既然提起,也罢,我便说说。因为此事与上几代的景文皇帝有关,所以经史不载世人不闻,我也是小时候听我爷爷偶然提起,方才知道。那还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崔牛壁驻守边疆的时候发生的事儿,郇家那位叫做郇大迷,精通一手幻术,据郇家说乃是不世出的天才,因缘际会和上他家族做客的胡族莎兰教圣女单颂伊相知相爱,可是这莎兰教圣女自幼便被指定为胡王妃预定人选,两人的事情被发觉后引起轩然大波,郇家把郇大迷送入百转迷宫关了禁闭。而莎兰教圣女也被长老会送到莎兰圣山圣火洞,准备引地底圣火洗涤圣女受到诱惑而不洁的灵魂,因为被许配的当时还是王子的胡右王不忍自小一起长大的梦中女神就此魂飞魄散。想再以言语劝导圣女回心转意,经过争取,便议定留她在静室十天面壁思过,若有改正,既往不咎,不然~~~”

焦遂眨巴了眨巴眼睛,看崔宗之端起酒杯轻抿了一下,急促地问道:“不然怎样?”

崔宗之灿然一笑,说道:“当然是加倍圣火淬炼啊~~~可是,谁知道,第九日晚上,侍女进去送吃食时发现圣女不见了。寻找不得的情况下,几日后也知道了郇家郇大迷已经由百转迷宫出走的消息。于是在莎兰教的主导下,塞外胡族、莎兰教、郇家三家共同派出追逃人员,四处各地查寻郇大迷以及圣女的踪迹,而郇大迷和圣女为了躲避追查四处漂泊,这才有了在不同地方的三个女儿,就有了所谓的九姓一家。但是,绝大多数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不知道,其实不是九姓一家,是十二姓一家才对。”

苏晋目中精光一闪,身子前倾,沉声问道:“此事怎讲?这个文史院书籍还真不曾有记载。”

看着崔宗之住口不言,一脸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样子,苏晋想了想,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咳嗽一声轻轻说到:“过几天沫儿就要从她姨家回来了,十五那天要不要她去青云观还愿呢?”

崔宗之接口道:“要,要,要.....”

看着苏晋一副想说还切克闹呢跟你有嘛关系的样子,崔宗之急忙说道:“那个,刚才讲到哪里了?我继续讲...”

在李白、焦遂若有所悟的目光中,崔宗之脸色略红地说了下去:“再说下去,就是秘闻了,跟景文皇帝有关了。话说四处流浪的郇大迷和圣女流浪到了咱们这洛阳,正好那一天身为储君的景文太子出宫游玩,看到了正在卖艺的郇大迷和圣女,这圣女也是驻颜有术,虽然当时已经生完三个女儿了,还身怀有孕,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还如十七八的少女一般娇俏,景文太子当时就迷恋上了,接连看了几日。按耐不住春心的景文太子正要向太后说说自己长大了,可以来一场民间选妃了,然后都托人准备好偶遇奇缘情节了。可是接下来几天,景文太子都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出现。焦急的景文太子便求在锦衣卫兼职的挂名师傅打探消息,挂名师傅一查探,全明白了。原来塞外胡族、莎兰教、郇家三家追查人员为了联络方便设有驻京办事处,郇大迷和圣女以为过了那么多年,没被找到,事过境迁,追查人员已经各回各家不在追究了,,便来洛阳想欣赏一下洛阳牡丹和洛阳花灯。可是没想到驻京办事处因为房产不舍得处置还有留守人员,这留守人员闲来无事出来闲逛,看到天天看到的悬挂在墙上图像中的、天天念叨的两个名字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欣喜若狂之下不忘自身职责,立马鸿雁传书,通报给了已经上位成为胡右王的痴情王子。迄今为止还以各种借口未娶的王子听到消息,便带了胡族高手潜入洛阳,在一个夜里,趁郇大迷和圣女不备,偷袭二人,打伤郇大迷,带走了圣女,这郇大迷随后追赶,在锦衣卫查找的这几天里,郇大迷已经与胡族高手在王屋山,云台关,仙塘镇激战几场了,当地捕快、驻军起初只是以为江湖人士或是流匪互殴,可是连续发生恶性斗殴事件,并呈现线性案发现场,于是在几地上报后做了并案处理正积极查证线索中。在锦衣卫介入后,两下对照,真相大白。听到通报的景文太子听到佳人被掳,也顾不上已经名花有主,心心念只想把佳人救回来,在得知如果动用锦衣卫以及各地驻军需要各种程序性手续来不及办理的情况下。便带上身边几个护卫以及交好的弟兄们直奔案发处的西北方向而去。劝住不得的服侍老太监急忙上报皇帝,老皇帝一听自己的宝贝儿子要有危险,便急召三司三公觐见,通令西北各地官府以及驻军严加注意密查搜寻,保护太子安全,擒拿贼人归案。顿时西北方向诸地驻军马上鞍、枪出库各处设卡查人,各地官府严抓严打各类流走江湖人士,但有陌生面孔无有担保者一律抓捕入狱,宵小之徒一时之间绝迹,民间人士无不噤若寒蝉不敢随便走动,纷纷待在家中不敢出门。快马加鞭的景文太子一行在继云竹、水秀发现打斗现场之后,终于在阳曲追上了正在打斗中的郇大迷和胡族王子等人。看到浑身是伤摇摇欲坠犹在神勇作战的郇大迷和哭得梨花带雨苦劝郇大迷快走的圣女,五味杂陈的景文太子一挥手带领护卫们和弟兄们便冲了上去。一时摸不清情况的胡族王子一行边打边退,在撤退途中,看到沿途城镇戒备森严,就依山而走,天黑之前撤到了阴山阎王台清泉寺固守。在放飞出去打探消息的夜鹰发现得知消息的太原府、雁门关驻军纷纷围拢而来后。感觉不妙的胡族王子便放飞通灵白羽鹰通知胡族接应,塞外胡族靠近雁门关的部落纷纷派人前来,雁门关守将崔牛壁接到探子来报,立即下令各关防严阵以待,一时间战云密布,塞外部落联军久突不入。无奈之下只得紧急通知王庭,王庭左相在收到讯息派出胡族高手后,又紧急给郇家、莎兰教去了信息,三家高手在雁门关外集合后突袭闯入,终于在鸦儿崖碰到了已经被随后赶来保护太子的东厂西厂锦衣卫大内密探诸人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的胡族王子一行,一场激战顿时爆发,大战过后,景文太子和圣女被三家高手掳走,胡右王被击落坠崖~~~~~哎呀妈呀,说得我口感舌燥。我喝口酒润润嗓子啊~”

正听得入迷的苏晋、李白、焦遂三人不约而同的翻了翻白眼。

喝了一口小酒的崔宗之轻抿了一下嘴角,眼巴巴滴望着苏晋问道:“沫儿过几天真的要回来了么?”

苏晋.......

看到苏晋脸色一变就要说话,崔宗之忙说道:“润喉完了,我继续~~我继续~~”

正文 18 被门夹了

孤灯夜雨闻幽鸣

独酌忆昔怜残影

寂心无语念故人

寞然空泣思旧梦

归风谷。

山风凛冽,狼啸密林。

一颗启明星高高挂在夜空凝视着苍茫大地。

三三两两老老少少的人们在成群结队士兵的簇拥下向谷外蹒跚前行。

看着夜色中慢慢远离的家,一个女子怀里抱着的睡眼惺忪地小孩子问道:“娘娘~去哪儿?”

女子柔声说道:“娘也不知道,伢儿继续睡吧,醒了就到了。”说着话把包裹着孩子的厚衣服又掖了掖紧了紧。

想到昨夜听到杀声阵阵出来后看到山上火光冲天,后来村里里正带人来说要大家一起快走,可能有大股强人要来这里出没为害,为了全村人员安全,暂时集体转移到东谷屯附近去暂住。在里正急促的催促下,村里的人们来不及收拾,只是带了随身物品就在随后赶到的士兵们的带领下仓皇奔谷外而去。

喧闹杂乱的脚步声惊得正在林中觅食的一只野狼很是仿徨,前几天被猎户布下的陷阱里面放的淬毒铁木夹夹过的左前腿不由的抖了又抖,有一种尿意想要释放的感觉。可是腹中饥肠辘辘令狼实在难受,不得不继续进行觅食之旅,唉,想想自己以前在狼群里面安稳的生活,野狼很是后悔偷吻狼妃。

准备选择溜向山脚走的野狼一个愣怔,嗯,前方好像隐隐传来血腥味,有食物!!!野狼快乐滴奔了过去。

密林深处灌木丛中,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躺在那里,野狼咕噜了一下口水,很是幸福。

绕着食物转了几圈,野狼伸了伸饥渴的舌头,准备开始大餐时间,一饱口腹之欲。

额~~~忽然,一阵霹雳咔嚓呼呼呼的声音传来,愈来愈近。感觉不妙的野狼来不及品尝进食美味食物,急忙伸嘴叼起来地上的食物,撒腿就跑。

翻山越岭,穿林过溪,风驰电掣奔跑的野狼使出了吃奶的力量。不知跑出了多远,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终于到了一个寂静的所在,觉得安全了的野狼松了一口气,放下食物,又饿又累又困控制不住自己的野狼决定好好休息一下再进食,念头刚起已俯身沉沉滴睡去。

睡去的野狼没有想到,因为雁门关之乱,受到侵袭惊扰的野兽纷纷逃窜,有一家子狼被迫迁到了附近,狼生地不熟的狼一家刚刚安顿下来,食物不足分配不均令几个小狼是饿得嗷嗷直叫互相开嚎,闹腾了好久才入睡。单身母狼等几个狼崽子睡着之后,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出来准备再给孩子们找点吃的。

惊喜!!!大惊喜!!!不抱着希望的单身母狼没有想到,在这穷乡僻壤鸟虫很少的地方寻觅了好久没有找到食物已经放弃了想到个寂静角落好好静静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想想下一步搬到哪里的时候,发现了地上有美味的食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哦,什么?旁边还有个狼?嗯~~~单身母狼认为自己还是有狼性的,虽然饿,虽然这食物也不够几次吃的的,可是,狼不能吃狼啊。嗯,不到活不下去,狼怎么能吃狼呢。单身母狼叼起地上的食物,怜惜滴看着沉沉睡着地野狼,摇摇头,太没安全意识了,还好遇到有品德的自己,不然遇到别的没底限不讲道德的,这可怜滴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着呢。

有食物了,家里的狼崽子可以不饿肚子了,想到这里的母狼快乐出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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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茫茫草原,歌声嘹亮。

天上悠悠白云,地上雪白羊群。

一位身着羊皮袄的女子边愉快地哼着歌儿边驱赶着羊群向居住地走去。

一个骑着毛驴的老者慢悠悠地从居住地方向走了过来,“尼香卓玛,这么开心,捡到宝了啊?”老者笑呵呵地问。

“加范迪老爹你好啊!没有捡到宝呢,只是看今天的天气好晴朗,羊儿也吃的饱饱的,所以很是开心啦!”

“喔?我怎么听大伙说你捡了个好男人回家呀?英俊威武能干霸气而且还听话。”

“额,你说湖来啊,他不是捡来的。是前两天我在仙女湖边看到狼群打架,一时好奇悄悄过去看看,发现对峙的群狼中间有个人浑身是血躺在那里,我看离湖边很近就借着水草的掩护把他拖进湖里救了他。他是我学雷锋做好人好事救来的呢!不是捡来的啦。”

“呵!小妮子你胆子够大,竟然敢看狼打架。以后不要这样了,要是被狼看到攻击你伤了你就不好了。嗯,你勇于冒险救人的精神值得夸奖。不过,下次记得先通知你部落.....”

这时,远方传来唏律律的马叫声,无数矫健的马匹狂飙而来,前方几个英武彪悍地汉子簇拥着一个精壮的青年在马群中钻来穿去。居住地不远处有几个制作奶酪的女子看到放牧归来地马群和汉子们,一起和声唱到:

一望无际的原野是青青的牧场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牧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给你一个飞吻热辣滚烫

我愿依偎在你宽阔的胸膛

永远甜蜜陪伴情哥我滴郎

。。。。。。。。。

看到精壮青年,尼香卓玛不由回忆起把他救回来的那个夜晚。

在经过请来的巫医诊治后,为了救他,尼香卓玛拿出自己不舍得带的金钗,换了烧刀白,给高烧的他搽拂满身伤痕,几番用心伺候,终于让他身体恢复正常体温,看到他安详的睡着,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也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听到他说“水水水”,就到桌上拿了一个盛满水的杯子给他喝,看他吭呛的样子,赶紧给他拂了又拂胸膛,待他稍稍安静后感觉自己也渴了,于是就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感受到一种灼热水流直通通辣入嗓子、火辣辣地令人脸红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拿错了,这不是水~这是酒。平素装作坚强的自己,因为某些原因,小心翼翼的不曾饮过酒水,这一次无意喝了这烧刀白,真的有点茫然失措。思想之时,不知不觉尼香卓玛感到脸红了、头晕了。啊,自己喝这么少就这样,这个被自己救了的青年呢?尼香卓玛忙低头一看,只见那青年脸色也是彤红,满口的热气熏人无比,尼香卓玛急忙拿布巾沾水去擦拭他的脸庞,擦拭过程中,看他的脸儿感觉越来越好看,他呼出的热气也愈来愈好闻,慢慢地俩人的脸越靠越近,尼香卓玛顿时感到浑身犹如蚂蚁在爬。忽然,她看见那个青年猛地睁开了眼睛,英武逼人、灼人心魄,几番变幻后,那青年嗷地一声翻了过来,把正斜爬着给他擦拭的尼香卓玛压在身下,在尼香卓玛不知所措小鹿乱撞的情况下,狠狠吻了下来~~~~~马赛克~~~~马赛克~~~马赛克~~~~~。

。。。。。。。。。。

老者看着失神回忆中的尼香卓玛微红地脸庞,说道:“怎么,这春心萌动的样子是看上他想要结婚了么?他答应了没?要是举行结婚仪式的话,我找人给你操办,这是你父亲我兄弟托付过我的事儿呢。”

听到老者这番话的尼香卓玛脸色更红,“嘤咛”一声说道:“没有呢,我们还没........”稍停,又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如果要办的话,再麻烦老爹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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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后。

胡族左相府菜窖。

蜜赛儿急匆匆跑了进来,在景文太子含情脉脉地目光中急切地说道:“阿文,快,现在外面大乱,城防松懈,我们快走。”

景文太子一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蜜赛儿道:“好像是郇家那位闯进王宫把莎兰教前圣女救走了,王城军经过搜查城内发现还有不少东厂西厂锦衣卫大内密探潜伏,六王叔和图蒙将军互相指责对方勾结南朝意图谋反,现在正在王宫通衢大街厮杀呢。”

景文太子鄙夷一笑:“这俩不是先说胡右王手下有人勾结我朝泄密,所以才被我朝发现追击,把那些人被抓了一批杀了一批。后来因你爷爷怕引起两国战争力主不可杀我,又怀疑你爷爷,老王妃才让你爷爷停职在家反省么。怎么现在撕破脸了,又狗咬狗一嘴毛了啊?”

蜜赛儿接口道:“听我师姐说,他们居心不良。前一段时间还说国不可一日无主,既然胡右王不在了,要再选个王上位,可是众臣反对的多,都说要再找找才能确定,让两人先共同监国,才作罢了。哎呀,这些我们以后再说,咱们先走啦。”

稍作收拾,俩人换上劲装,偷偷上马厩牵出两匹骏马,齐驱出府,扬长而去。

八角楼上。胡族左相轻轻捋了几下胡须,对着暗影处吩咐道:“多派几个人跟上去,务必保护好孙小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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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

胡族王庭王宫。

一个头戴金冠身披黄袍脚蹬黄缎靴颌下几缕黑须双目精光闪烁的中年汉子迈着昂扬大步向寝宫走去。

几个金甲勇士在后面紧紧跟随。

南人大太监带着几个小侍应在前方一路小跑,来到神鹰殿前,喊道:“大王驾到,如妃、意妃接驾啦~~~”

只见殿门紧紧关闭,里面有女子娇笑道:“告诉大王,不给红包不开门,红包给不到位也不开门~~~”

南人大太监咂了咂舌:“两位....”

随后赶到的中年汉子挥挥手截住南人大太监的话语,说道:“天天给红包才让进门,你俩小妖精,还真想天天做新娘啊?好吧,今天没红包,我抢亲!!!”说完,“哐”地一脚,踹开了殿门。

只听里面一阵尖叫,然后乱嚷嚷地几个声音说道:“快关门,快关门。”

中年汉子哈哈大笑,“晚了,我来也。”

举步便准备迈进殿内,他把头一伸乐呵呵正要再说话,只听“砰”地一声,两扇被殿内众人推着正要合拢地殿门把中年汉子的脑袋夹个正着。

正文 19 往事如烟

敛容若旧颜

旦暮将卿盼

梦里犹缠绵

思君终不见

愿天不负相思意

繁花开满是归期

迷蒙间。

一个满身鲜血的人浑身疼痛,时而在空中飞来颠去,时而被拉拉扯扯,时而感觉寒冷,时而感觉灼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一阵清凉一阵温暖一阵清香传来,抚慰了他的心和身,令他不由想紧紧拥抱永不放手.......

............

迷蒙间。

湖来嘴角咬着一颗青草,望着尼香卓玛浅笑着唱到: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所有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她动人的眼睛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她去放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

迷蒙间。

漆黑的夜,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大雨倾盆。

毡房里,一盏青灯亮着,照得四处一片温馨。刚弄好的木板架高床铺上,湖来摸着尼香卓玛的肚子,兴奋地把脑袋贴上去听了又听,“他长什么样儿呢?他听得到我说话么?他...”

尼香卓玛爱恋地拍了拍湖来,“这才几个月呀,你太着急了。”

“这是我们爱的结晶,爱的证明,我想早点看看我们幸福的作品是什么样呢。”湖来在尼香卓玛肚子上亲了亲。

尼香卓玛宠溺地白了湖来一眼,“你这么厉害,作品当然错不了,可是作品需要时间培养才能达到最好结果,不然拔苗助长长个歪瓜裂枣就不好了。别整天摸来拍去的,你当西瓜啊,西瓜整天拍,也给你生生拍熟烫了。”

湖来嘿嘿一笑,“好吧,我不拍我不拍了,我就静静等他长大瓜熟蒂落,如果不是精品,我就和你再多作几幅作品,争取....”

尼香卓玛伸手捂住他的嘴,“胡说八道啥呢。”湖来一手牵住尼香卓玛的手揉着,一手拥抱住尼香卓玛,深情地说道:“对你爱爱爱不完,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说完,两人痴情相视,满满情意浓浓的化不开.....

咔嚓一声雷响,外面传来一声狼嚎,只听得圈里的羊儿咩咩直叫,声音越来越大。相拥的两人难以难舍的分开,湖来说道:“我去看看。”尼香卓玛听着外面的雷雨声,担心地说:“算了,明天再说吧。应该没事。”湖来眨了眨眼:“我们宝贝的奶粉钱呢,不能不看好。”尼香卓玛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你小心点,没什么事儿就快点回来。”湖来挺了挺胸膛:“也不看看我是谁,放心啦,一切小意思。”

湖来扶着尼香卓玛在毛毯上躺好,说道:“你别乱动,等我回来。”说完,去壁挂上拿下来圆月弯刀,回头一甩头发,给尼香卓玛抛了一个媚眼,“我去也”,在看到尼香卓玛“噗嗤”一笑后,移步到门前一抬手推开毡门冲了出去。

...............

迷蒙间。

狂暴的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密集地在大地上奏响着乐章。

一只野狼衔着一只羊在前面奔跑,一个人在后面紧紧追赶。

快要口吐白沫跑累了的野狼无奈滴看了看后面精壮的青年,以及他手里寒光闪闪的圆月弯刀,想起前段时间看到他带着一帮人把欺负自己的几个坏狼打的亡命逃窜的情景。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野狼觉得还是不要犯贱回击逗对方的好。

心疼地把已经到嘴地肥肉口中的羊儿张嘴放下。野狼意兴阑珊悲伤的向前跑去,嗯,这样这个男人就不再追自己了吧,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在这冰冷的雨夜不知向何方再去寻找食物啦。

啥?野狼用眼角看到,那个男人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羊儿,然后摇了摇头,又是疾步追了上来,而且还唰唰挽了几记刀花。

MMP的,早知道就不松嘴了,我已经犯罪中止了,物归原主了,你还追我干哈啊?

我没吃你家羊,你还想扒我的皮喝我的血不成?得饶狼处且饶狼啊,大哥。

一脑子愤懑想法的野狼死命向前跑去,后面不离不弃紧紧跟随着一个精壮青年。

............

迷蒙间。

刀光剑影,人喊马嘶。

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大腹便便女人的年轻汉子骑着一匹骏马在前面疾跑,后面一群人在紧紧追逐。

“郇家小儿,你逃不掉的,还是接受现实乖乖停下来吧!”“八大部落已经在前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还想跑到哪里去,扎翅膀飞么?”“这次没叫莎兰教和你郇家的人来参与追捕,不可能给你机会逃跑了。这又是风又是雨的,你还是早点投降,也好让你的娘子少受点罪吧。”追逐的那群人边追边喊到。

郇大迷低头看了看怀中大腹便便的单颂伊,只见褪去了这次初见时憔悴的娘子,小脸紧紧贴在自己胸膛,发梢流淌下来的雨水使得她因二人重逢而喜悦显得愈加靓丽的脸庞是那么晶莹剔透,看到郇大迷的目光,单颂伊倔强滴摇了摇头。郇大迷点了点头,一咬牙,一甩手朝后面扔了一个东西,然后双腿用力一夹,继续催动马加速前行。

风飘渺,雨朦胧。

升腾的水气令天地成了一线,天地茫茫烟雨间。

一声凄厉的狼嚎自前方传来,郇大迷不由心中一跳,摸了摸袖口里不多的烟雾弹,做好了战斗冲刺的准备。

踢踏踢踏,踏踏踏。

不多时,越过了几个草丘,只见前方漂泊雨中,一个精壮青年和一匹野狼正在战斗。

那精壮青年听到战马的嘶鸣和追击人群的呼喊声,不由一愣,抬头朝远方风驰电掣汹涌而来的人群处观望了过去。明显占据下风的野狼,趁那精壮青年不注意,一个懒驴打滚,滚入旁边一个较深的草丛,然后连滚带爬,狂奔而去。

顾不得再去追狼的精壮青年用视力良好的目光凝视前方,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穿过风雨,看到前面那匹骏马上面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一种莫名的心痛涌上心头。

来不及考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精壮青年在看到马上女子那大腹便便的模样后,想到自己爱的人同样的样子,不由心中一暖,继而看到马上俩人被追击的狼狈模样,顿时涌起侠义之心,抬手奔仙女湖飞仙山方向一指,遥遥喊道:“那里,快,向那里跑。”

催马狂奔的郇大迷一怔,放眼奔那精壮青年指的方向看去,远远望去隐见略有山峦起伏的样子。感激的冲对方一点头,喊道:“感谢兄台,你也快跑,刀剑无眼,小心误伤。”说完,扭转马头,斜斜冲仙女湖飞仙山方向纵马而去。

听到郇大迷的喊话,精壮青年看着后面凶勇的追击人群,转身便也要跑开。

跑了几步,略一迟疑,精壮青年又转过身来,唰唰唰狠狠挽了几记刀花,然后把手中的圆月弯刀奔正拐向郇大迷方向追击的人群前方抛了过去,唏律律唏律律几声马声惨鸣,前面带队的几人纷纷马失前蹄,掉了下来,追击的人群顿时乱作一团。

稍作休整,追击的人群分出去一部分人继续追赶郇大迷,后面牵转马头的数十几个士兵在百户长的指挥下,纷纷朝着想要逃走的精壮青年的方向搭弓射箭,还有几个手持武器的彪悍勇士气势汹汹地直奔精壮青年而来。

一声巨雷炸响,一道闪电闪过。

纷乱间,只听得有人喊道:“住手,住手,别放箭,别放箭。是大王,好像是大王。大王,大王。”

拨开几波箭雨的精壮青年,趁着对方停手的间隙,回身就欲撤走,只听得后方呼啦啦一阵风声,一个盾牌从后方人群处飞了过来,狠狠砸在精壮青年头上,眼冒金星地精壮青年重重地倒了下去,望着来时的方向,渐渐失去意识的精壮青年着念着:“尼香卓玛!尼香卓玛!....”

.............

“尼香卓玛~尼香卓玛~”中年汉子着念着,在一片“大王,大王,大王醒了!”的声音中慢慢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四周乱攘攘地人群。

老-胡族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暗叹还好还好,自己真是命大。大王这旧伤加新伤的那真叫一个惨,能醒过来真是苍天保佑啊。据说二十年前大王脑子里就因为旧伤未曾及时医治留有血块,导致部分记忆缺失,真气功力尽失,图有一身蛮力尚在,后来虽经几大神医诊治也是徒呼奈何。这次又被那几个倒霉催的已经下狱的人搞事儿拿门重新在旧伤处狠狠伤了一下,导致血流不止,后来虽经宫中御医取来麒麟竭等药物救治,可是依然昏迷不醒。鉴于上一次因大王失踪带来的内乱,这一次又没有指定接班人的情况下恐再有内乱发生。王族众人要求太医院御医部诸人一定要把大王救醒治好,不然就让这帮所谓精英分子实际上是吃白饭干不了实事的酒囊饭袋们统统给大王陪葬。可是,心有余力不足的诸御医们又不是神仙,医疗技术还没有发达到摸摸哒就好的神奇时代,看着脑袋肿大血迹斑斑地沉睡的大王,一个二个上阵,却不能如王子吻醒美人鱼一般救治成功,于是一个二个就被气急的王族关了起来,准备到时候跟大王一起挥手告别人间。硕果仅存的太医院御医部主事们看着日渐减少的同僚,心中忐忑恐惧点到自己的同时抓耳挠腮的想办法啊想办法。无果后一部分人翻古书寻找治疗方案找灵感,一部分人去寻找外界支持,给各御医的长辈师傅去了讯息,请求支援,并公告悬赏徵求医界大佬大能支持。事情传开后,恰好其中一个御医的父亲也是家传N代的老大夫,于是他就来王宫打探消息,并问询了病情病症病候以及诸人的治疗方法方案以及对应的反应结果。深感棘手的同时也为刚当上御医半年的大儿子感到担心伤心,尼玛大儿子这才当上御医被街坊邻里夸赞风光没多久咋就遇到这蛋疼的事儿呢,老大夫实在无语。转眼间,三五天过去了。不少医界的大佬以及自恃艺高人胆大的医界新人们自投罗网,额不,是赶来救治大王,可是在无起色之后,一个二个就被投进了大牢之内。看着逐渐增多的“庸医”们,王族众人合议后决定送一批“神医”祭天,让神医们上天讨要神方,好救治长生天的下界英雄子孙。听到自己儿子幸运中奖入选了祭天人选,老大夫无奈之下,在给祖上们烧了三柱高香后,拿了跟随纳布神医去学医的二儿子派人捎回来的据说是在神农山血海草坡采来的神血草为主药、稍稍加了点不敢叫人知道的斑毒芹为行药临时制成的暂时取名为“血神丹”的大药丸,难耐冲动之心揭了悬赏榜直奔王宫要求救治大王。心情激动的老大夫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三分有把握七分靠运气,为了儿子,拼了这把老命在所不惜。事实证明,结果是好的,长生天还是照顾自己的,祖宗还是庇佑自己的。

看着一个看起来欣喜异常地白胡子老头被一帮人众星捧月激动围观着离去,看着身边殷勤伺候的人群喜极而泣的模样,看着由殿门外不断进来恭敬问安的文臣武将。湖来有些迷惑,这是哪里?

正文 20 岁月匆匆人已老

古调大风吹已没

今人喜知音又唱

听过南人老太监的讲述后,不敢相信对方所说地自己身份的湖来看着玉镜中变化很大的自己模样。疼痛欲裂地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些陌生地好似自己过往经历的画面,顿时有点恍恍惚惚,不知自己应该是湖来还是胡右王。心底一片茫然,就像丢了灵魂一般。

看到胡右王再次晕厥过去,宫中诸人又是一阵慌乱,急忙又把老大夫请了过来救治。

经过老大夫用心诊治之后,中年汉子慢慢醒了过来、在迷迷糊糊中湖来的感觉重新占了上风、记忆愈加清晰。他(湖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迷惘、有些清醒、有些萧瑟、有些阑珊。思绪千转之后,湖来的嘴角噙过一丝苦笑,呵,原来斗转星移,似水流年,转眼二十载了。尼香卓玛呀,没有你的陪伴我真的好孤单,我想你了啊,你人在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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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湖边。

一个貌美蠢萌的女子用悠扬地莎兰秘语在放声歌唱:

安巴吉你真好,给了我英武的爱人。

安巴吉你真狠,我英武的爱人不见了人。

安巴吉你真好,给了我心爱的儿子。

安巴吉你真狠,让我心爱的儿子没了母亲。

。。。。。。。。。。。。

歌声悠悠飘远,远处几个骑着骏马路过的武士模样地人听到这优美幽怨动听的歌声,纷纷驻足,入神静听。其中一个人疑惑地听着这不熟悉的歌曲却是曾经听过自己爱人说过的神秘语言,不由沉浸在歌声中,陷入了回忆。那时候自己受伤躺在床上不能动,自己爱人用心照顾自己,边哼着欢快的秘语歌儿边给自己擦拭伤口喂吃喂喝等等一幕幕场景浮现在了面前。

风儿轻吹,水波荡漾,几只飞鸟鸣叫着掠过湖面,惊得一些在湖面练习鲤鱼跃龙门的鱼儿急忙潜水躲避,也惊醒了沉醉在歌声中的那些人儿,这几个人只听得遥远的地方又飘飘忽忽传来几句歌声,“安巴吉,安巴吉,万能的安巴吉,求求你,告诉我英武的爱人,羊群里躺着想念他的人。。。”慢慢的歌声愈来愈小、渐渐不可听闻。

陷入回忆清醒过来的那个人把手冲歌声消失的方向用力一指,说道:“快,去找唱歌的这个人。”

立时,其中有几个人继续围着那个人做保护状,另外几个人急忙催马冲着那个人指的方向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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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掀开,一个方脸虬髯大汉在金甲勇士的带领下急步走了进来,看到端坐在锦凳上的湖来,忙颔首拱拳问候道:“擎苍部落莽古梭-哈见过大王,大王威武。”

湖来微微一抬手,道:“免礼。”

稍一沉吟,和声问道:“莽古梭-哈,听说你部落有个特别会唱歌的女子是吧。”

莽古梭-哈诧异地说:“特别会唱歌的女子?”

“嗯,据武士们说,沿途的牧民们都说那个经常在仙女湖唱歌的仙女儿就是你部落的人。”。。。。

听过湖来讲述后,莽古梭-哈哈哈一笑,爽快回道:“你说的是蠢养羊吧,她是我堂姐儿子神养羊的爱人。”看到湖来迷惑的样子,解释道:“我堂姐儿子会养羊,他养的羊儿个个肥大,羊群繁衍甚快,所以号称:神养羊。而她有点笨。不会养羊,养的羊儿都长得倍儿慢,部落里的小伙伴们就叫她蠢养羊。他们俩养羊的技术和唱歌的技法都是跟我堂姐学来的呢。哦,对了,蠢养羊是我堂姐在萨大白部落时别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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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貌美蠢萌女子额头那娇艳的兰花草印,郇大迷老泪纵横。

貌美蠢萌女子萌哒哒滴问道:“老爹,咋地啦?”

郇大迷又一次泪目,果然父女连心啊,我还没有说,女儿已经认出我来了。

不过在又一次听到貌美蠢萌女子问道:“老爹,你到底肿么了?不哭呵!说出来,看我能帮忙不。”

郇大迷“咳”了一声,明白过来自己太激动了。“老爹”只是这里的习惯称呼,不是闺女真的认出自己来了。

哭得鼻一把泪一把的郇大迷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想当初,在那个被追杀的雨夜,妻子因为长途奔波胎动急产,自己不得不把虚弱的妻子先藏在一个地方,然后在附近的一个毡房里找了个女子把女儿托付给她照顾,留下信物及感谢金,对她说过些时候再来把女儿带走。后来自己回去找到妻子突围回到中原,安顿好妻子后,自己又回来准备接走女儿,可是谁知道因为附近有军队大战,女子已经转移了驻地。几经寻找,也是茫然寻不得。知道胡人习惯逐水草而居,所以以后每年郇大迷夫妇都来这附近草原寻找女儿。在锲而不舍的寻找二十年后,这次本想做最后一次努力,真找不到也只好放弃,自己也要闭关守护三年前辟谷修炼莎兰大乘秘法的妻子去了、也放那些在谷中乱折腾的兔崽子们出来见见世面放放风。感恩老天有眼,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自己心灰意冷已经要放弃、准备回中原的时候,来这里借点水喝,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女儿,那宛若妻子的丹凤眼,那赛似自己的青葱鼻,以及妻子当年在女儿额头种下的兰花草印,无一不证明,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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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熟悉的圆月弯刀,看着那宛如复制妻子模样的英武俊朗青年,湖来抢上前去。

正在别的部落帮人优选羊种的神养羊突然被人带回来本来就一脸懵逼,再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热切的奔向自己,一时不察之下,被中年男子紧紧抱住。神养羊见状急忙伸手推开对方,双手在胸前大力交叉挥动着,张嘴哆哆嗦嗦地说道:“抱歉,我不喜欢搞基。”

湖来啼笑皆非地看着神养羊,摇了摇头,看向旁边的莽古梭-哈,用眼神疑问到“他平常就这样么?”。神养羊随着湖来转头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角落处部落族长莽古梭-哈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尬然一笑后赶忙敛容正态,冲湖来微一拱手施礼,问道:“见过大人,小民这方有礼了,不知尊上召小民有何指教。”

才在失神状态中清醒过来的莽古梭-哈见神养羊问起,忙起身道:“这位尊上是.....”

湖来挥了挥手,示意莽古梭-哈坐下勿用多言,然后也让神养羊在自己身旁落座。

在佣人上完茶,莽古梭-哈和神养羊喝茶的时候,湖来向神养羊借来圆月弯刀观赏起来。熟悉的纹路,熟悉的手感。执刀在手的湖来忍不住唰唰唰挽了几记刀花。神养羊疑惑的擦了擦眼睛,张口说道:“大人也会这挽刀术么?跟我阿母教我的一模一样呢。”

湖来温柔的抚摸着刀鞘,面露缅怀地说道:“会啊,当年我好几次用这记挽刀术在她面前耍帅,逗她笑呢。”

神养羊一脸八卦地问:“她?”

湖来点了点头,“嗯,她。”

看到神养羊还想追问,湖来先问道:“听说你阿母叫尼香卓玛,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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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白胖胖调皮嬉闹的三个外孙。郇大迷很是欣慰,看来闺女这几年过的还是不错。这年月,敢养三个儿子的小夫妻不多了。这三个小调皮这么富态,说明平素的生活肯定也是非常优渥。

环视了一下宽大崭新的毡房,郇大迷问道:“这里是新搭的吧,去年还没有看到呢。”

蠢养羊回道:“嗯啊,新搭的。以前我们一直在莎兰圣山附近的飞走草原放牧,今年莽古梭-哈叔叔才带我们回来故地驻扎的。”

“莽古梭-哈?”郇大迷一脸茫然。

蠢养羊继续回道:“就是我们擎苍部落的新族长啦。哦,我们部落里的其他人在东面草原处驻扎呢。这里萨大白部落据说是以前尼香卓玛阿母生活过的地方。知道我们回来后,萨大白部落族长就请我们回来继续住这里了,原来我们还不舍得离开擎苍部落的,可在萨大白部落族长多次相请和莽古梭-哈叔叔的劝说以及我们思念阿母想感受以前阿母生活的地方的情况下,我们前几天才刚搬过来的。”

...........

两人说话间隙,蓦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听到远处传来的强劲啸声,郇大迷不由一凛,他侧耳凝神细听,隐隐约约间,胡族勇士的劲喝声,马蹄声,逐一传来,并愈来愈近。

郇大迷一愣,不会吧,难道自己这么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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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大迷扛着临时用搭帐篷的木杆弄成的扁担绑着的两个箱子,奋力疾驰奔跑。

打开箱盖的两个箱子里,分别坐着三个小家伙和蠢养羊。颠簸起伏的箱子使得三个小家伙乐得咯咯直笑。

蠢养羊蹙眉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跑呢?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呢?”

郇大迷:“这......,先跑再说,安全了以后再详细告诉你。”

正文 21 回首往事皆惘然

月黯星稀寂无声

窗开浅卧待春风

“哦,什么?你都有孩子了?还是三个?.....呵呵!”湖来听到神养羊说自己已经有孩子还是三个之后,不由慨然摇摇头,心中泛起也不知是心酸还是欣慰的味道。“孩子们都在哪里呢?我想....”

旁边的莽古梭-哈急忙说道:“前几天还在这里,刚搬到萨大白部落去了。他们去那儿准备暂住一段时间帮助一下萨大白部落优育些羊种,也怀念一下当年我堂姐住的环境。你想见孩子们的话,我这就让人把孩子们叫过来。”

湖来看着莽古梭-哈尴尬地找个由头想离开的样子,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嗯,好吧。米迪奇!你叫几个人,跟着这位部长大人去把孩子们请回来。”

看着莽古梭-哈有些开悟而匆忙离开的样子,神养羊迷蒙地眨了眨眼睛。

神养羊边吃着面前这位神秘客人带来的可口甜点,又一次问道:“大人您究竟是谁呢?怎么这么关心我的私人生活问题呢?......”

看着湖来对着自己深情凝视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地说道:“你还一直问我阿母的事情,难道是..”在湖来一副感慨万千想要点头承认认亲的时候,神养羊大声说道:“以前我阿母的暗恋者、追求者?”

湖来“噗”地一下面容上的表情凝固了,有点晕。

神养羊继续到,“一定是这样,当年我阿母拒绝了你,你发愤图强,终成大业。如今虽然大富大贵了,可还是百花不入眼,单恋一枝花。想要寻找我阿母再续前缘....”

湖来目瞪口呆,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的脑洞不是一般大啊。。大啊。。大啊。。.

...........

愣怔半晌。清醒点的湖来看到眼前挥舞着一双手,疑惑滴说道:“干嘛呢?”

“呃,看你咋发呆不说话了呢?你是不是忆起了以前的青葱岁月,想起了追求我阿母后来却被仙女湖的仙人横刀夺爱的事情?而感怀悲伤沉浸在往事而不可自拔?”神养羊一副八卦的样子。

湖来再次疑惑滴问道:“仙女湖的仙人?”

“是啊,小时候我问我阿母,怎么别的孩子都有父亲,而我怎么没有呢。我阿母说我父亲是仙女湖的仙人,跟我母亲有份天注定的仙缘,缘分一了他就先回去了。起初我还以为她骗小孩子呢,可是后来每个小伙伴都跟我说我们不一样我们不一样,大伙也说我神养羊,我才确信我是仙胎出世,我父亲真的是仙人无疑了。”稍微缓了缓口气,看着稍显异常情绪不稳地湖来,神养羊安慰道:“人不能跟命争,也不能跟神仙争啊......”

看着这神奇的孩子,湖来强忍着吐血的冲动想要X的冲动....

终于,想要岔开话头地湖来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么,你阿母呢?她现在还好么?在哪里呢?”

看着湖来一脸希冀的样子,神养羊心说到,小样,我还以为你不问了呢,几次绕来绕去的打擦边球想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不先说,看你问不问。

想起那一天,脸色苍白地阿母轻抚着着自己和蠢养羊地脸,让自己两人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的样子。想起那一天,阿母说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对七八岁的自己说等到二十年后花开月正圆的日子再去找她把她叫醒。想起那一天,几个莎兰圣山下来的阿姑把沉睡在特制玉床上的阿母抬走的时候。神养羊脸色不由沉闷下来。

“阿母睡着了。”

“睡着了?”

“嗯,睡着了。”

“什么睡着了?”

“阿母睡着了。”

...........

看着有些晕的湖来,神养羊决定说的更清晰些,“就是长眠了,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她已经在莎兰圣山长眠了。”

“长眠?”湖来不由脸色大变,上前紧紧抓住神养羊。“什么意思?”

神养羊看着有点变态的湖来,边推搡边说道:“长眠的意思你还不懂?还要我给你解释么?”

听到神养羊这么说,湖来不由心情悲恸,气涌胸膛,一口逆血“噗”的喷出。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念到:“尼!香!卓!玛!”说完,张口一声厉啸,声贯长空久久不止,稍顷,看向神养羊欲语还休时,突然仰面跌倒,头部噗通一声亲吻上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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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郇大...”看到旁边一个闭目休息状的老门官陡然睁大了双眼,郇大迷急忙改口道:“桓大-亚米。”

“哪里人?”

“哦,我家在奥克山下乌桓河边居住,河边大渡口那艘船就是我们家的,管事的是我哥,他叫桓大-冠军,去过那儿的人应该都知道。”看到老门官又一次陷入闭目沉思的状态,郇大迷悄悄地给小门官递上了几颗碎银,套近乎地说道:“官人您高姓大名,交个朋友,以后去我们那儿过渡口乘船我让他们给您免费。”

“不用,不用。”小声推辞了几番之后,小门官收手迅疾把碎银放到了桌下暗箱里。“咳,我有个朋友是你们下游流桓的,他送给我的乌桓青稞酒是真香真纯。嗯,人纯才酒纯,酒纯人也纯。说明你们乌桓人真纯,人纯看着就亲切亲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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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好,马上好。”‘老神医’大儿子边紧张滴给服药过后的胡右王推宫过血边说到。说话间,只见胡右王遽然张开了眼睛,吓了‘老神医’大儿子一大跳。

胡右王示意‘老神医’大儿子不必继续推宫过血后。就起身站立了起来,环顾四周,发觉脑中思维清晰无比,身上淤结凝固的奇经霸脉也豁然开朗。湖来,额,也是胡右王。二者的想法情感经历合二为一。感受着丹田充盈的真气。胡右王放声长啸,一舒心中愤懑之气。只听得啸声凛冽,声贯长空,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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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部下们纷纷的请安问候后,扫了一下几个包扎的跟个木乃伊一样滴人一眼,胡右王疑问道:“这是这么回事?”一个金甲勇士看了看紧张彷徨状态的神养羊,说道:“大王不是让我们跟莽古梭-哈部长去接这位小兄弟的孩子们么,我们刚一到达萨大白部落,正要去小兄弟的帐篷接人,就被一个老头蹦出来偷袭打伤,然后他挟持着那位会唱歌的女子及她的三个孩子奔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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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寒暄拉家常之后,小门官说道:“天已经晚了,你还没路条,这事儿是有点难办。哎,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我也理解,看在你老人家一脸纯真的面上,就勉为其难给你发放路条让你过关了。记住了,下次可不要把路条随便放,再丢了真的没人能帮到你。”

郇大迷笑容满面地说道:“谢谢官人,谢谢官人,下次一定带好了,记牢了。嗯,我栓我腰带上,绝对不敢再丢了。”

小门官掏出临时通关单,执笔问道:“你的名字有了,其余人的名字呢?”

在郇大迷把女儿名字报上去后,看小门官还没把路条给自己,忙问怎么回事咋还不行捏。

小门官微微一笑,说:“事情可以通融,规矩还是要守的呀。过关不但人数人名要记录在案,携带的物品也要查证清楚。”

“名字报完了呀,物品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查证报备了。还有什么???”

看到小门官微笑看向门外三个小外孙的眼神,郇大迷恍然大悟。

“这么小还要记名字啊?”

“呵呵,是人,不是物品,是人就要有名字啊。”

郇大迷一时无语。想当初自己问这仨孩子叫什么的时候,蠢养羊说孩子还小还没正经取名字要不老爹给取个。这一路疾行自己还真没机会去想啊。

看着小门官等待的眼神,思考报什么名字好的郇大迷眨了眨眼睛,瞄了一下旁边闭目养神却又有些异动的老门官一眼,蓦然被他手中的老烟斗所吸引。“长白山?”

“长白山?哦,跟名山一样呢,厉害。还有呢?”

郇大迷懵逼,“啊?”

看到老门官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烟斗,又疑惑的看看门外的自己的外孙,然后又看向自己。郇大迷急忙道:“就是长白山。”

小门官:“我写了啊,其他俩人的名字呢?不会都叫长白山吧?”

郇大迷脑袋急转,应声说道:“是长白闪,不是长白山。”

看到小门官有些懵逼,想抓狂的样子。郇大迷边思考边解释道:“老大个子高,胳膊长,所以叫他长长。老二皮肤长得比较白,所以叫他白白。老三经常跑出去玩看不到人,他妈去抓他回家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跑的快跟闪电一样抓不到,所以叫他闪闪。嗯,三个人连起来说谐音就是长白山啦...........”

正文 22 原来你也在这里

旧人天涯去

何日是归期

梦中思君来

对酒慰别离

眯着双眼一副惬意状态的老门官猛然睁开双眼,鱼跃而起,大声说道:“不对!!!是的!”

小门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问道:“怎么了?什么不对?什么是的?”心中不由想到,最近老人怎么了?流行发癔症么?

“是他是他,就是他!!!”

“我们的朋友小哪吒!!!”小门官笑呵呵滴接到。

缓了缓精神的老门官白了一眼小门官,走到他面前,戳了戳他脑袋,说道:“你啊你,业精于勤荒于嬉知道不。平时让你少动些外门心思,多在文件精神上下功夫。你总是不听,这下业务不熟练犯错了吧?”

“啊?”小门官一脸茫然。

“其实也不怪你,我也是过这么久才想起来的。穿胡装还留了胡子,一点也没穿汉服时的形象,唉,怪不得他说名字的时候我感觉有些熟悉却没认出来他是谁呢。”老门官从桌子下面的文件箱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羊皮卷文件。只见一个青年男子的图像跃然在上,一脸帅气呼之欲出。

小门官轻轻按了按鼻子,小声嘀咕道:“哼,居然还有比我帅的纯在。”

耳尖的老门官无奈摇了摇头,“你啊你,你个自恋狂,现在还有心思说这个,好好看看吧你。”

看到文件上那个虽然是陌生面孔,却有一双令自己印象深刻的感到亲切亲近的眼睛的男子。小门官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慢慢滴图上男子的形象和前几个时辰那个老者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小门官急忙去看卷宗抬头,只见最高级通缉字样耀眼闪现在上,小门官滴小脸顿时煞白。

“现现在...马马上....”小门官哆哆嗦嗦结结巴巴说道。

老门官“嗬”声道:“晚八音了啦。算了,吃一堑长一智,吸取教训,下次不要再犯就好。”

“呐,那,这个.........”

“有些话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了,有些事该做的还是要去做的。嗯,找人去给谷督通报一下,就说有暗线发现附近有疑似郇大迷的行踪出现。嗯,暗线跟丢了,不确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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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峰谷传来消息,发现郇大迷踪迹。”看着手中的飞鹰传讯,胡右王呵呵一笑,这老小子,还挺能跑挺能绕的,不遑当年啊。

契海部落族长嘎达力行躬身行礼道:“大王,我部有三百战狼,请求立即驰援虎峰谷,力争逮到这个引起我族战乱的祸水根源。”

挲荒部落的族长听到这话,心里想到明明你才二百五十匹战狼好吧。虚报这么多,也不怕大王知道了收拾你。好吧,好兄弟,同患难共富贵,我也陪着玩好了,有事一起承担,O了个K,就这么办了。想到这里,挲荒部落的族长也是一躬身行礼说道:“大王,我挲荒部落也有精心培育的战狼五百头,也请求共同驰援,追击那个祸水根源。”

嘎达力行脸色变了变,没说话。心里却是翻了天。我靠,大哥,你比我狠啊,我是把我从萨大白租来的战狼算上了,可你哪里有那么多战狼啊?明明你才二百六十一头好不好?虽然现在战事逐渐平息,战狼无用,养着太费钱,需要找点来钱的道。可是你这么坑。真的好么?

胡右王笑眯眯的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下其他想有所言语的部落族长们,摆了摆手,说道:“大家的心情和态度我理解,可是。。。嗯,好吧,大家筹集好人马,就由莽古梭-哈带队去虎峰谷追寻那个祸水根源吧。”

待得几位部落族长离开后,胡右王笑了笑:“玩什么西游记?哼哼,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俯身执笔给精鹰特战队写了一封加急赶往雁门关严密封锁严加追查的信函,绑在通灵白羽鹰身上放飞之后,就带领着随行金甲武士们一路急行奔雁门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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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呵呵,幸会,幸会。”

“您贵人事多,我就不多加打扰了。我先走,您忙着。”

“别,我在此静候多时了,你好意思这么急着离开么?聊聊呗!”

....................

郇大迷看看芦苇丛中钻出来的金甲勇士们,对端坐在桑梁湖畔做钓鱼状的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是百般无奈,自己都没从黄沙滩镇经过,想穿小路直奔雁门关的。结果现在雁门关近在咫尺却发现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真是用心逃了多少步,却被人拦在钓鱼处。

胡右王看着郇大迷灿然一笑:“呵呵,我几世为人人生如此精彩皆是拜你所赐,彼此如此纠结,对你自然是熟悉不过。你影响我的人生,我对你念念不忘,我的故事你塑造,你的做事方式我熟知。那么,你此次虽然秘行穿越沙漠,再从草原来。可是路有千条路,目的只一处。我所思你所想,那么,我走的路边也是你想选的路。老朋友,相逢不是意外,守候才是必然呐。”

郇大迷被绕的有点晕,再看看围过来地明晃晃的金甲勇士们,更有点晕,再看看吓得噤若寒蝉的女儿和哇哇直哭的外孙们,郇大迷更晕。

被守株待兔,瓮中捉鳖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可是狗急了也得跳墙呀,网破了鱼才能不死啊。虽然这是场硬仗,可是也不能束手待毙,乖乖被人逮住不是。看着有点难,但闯过去了就是晴天呀。

郇大迷老脸嘿嘿一笑。奔旁边密林一指,“一二三~~~看那里~~~”

说完带上女儿外孙就想跑,可是再看到胡右王目光一瞬不瞬滴盯着自己,不由尴尬滴笑了笑。

看完郇大迷表演的胡右王摇了摇头,然后冲旁边密林看了看,笑问道:“看那里,那里有什么好看的么?”

....................

密林边上一个大树树冠哗啦啦一阵响,忽地跳出来一个身着铁盔战甲的大汉。摆了个我最好看的pose后,只听那人嘿嘿一笑,“请叫我及时雨崔牛壁。”

他冲胡右王挥了挥手,“hi,还记得飞仙山的救命之恩吗?”

胡右王诧异问道:“此话怎讲?”

崔牛壁呵呵一乐:“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噢~~难道说你家部下没对你讲。想当年我因为守关不力被撤职关了禁闭,难得我旗下三千英勇儿郎体贴我多年守卫边关不易,趁着有悠闲时间就带着我夜离雁门关勇渡湟水攀越飞仙山直赴王庭一览草原风光旅旅游。在飞仙山下偶遇你家六叔和你家大伯家的二儿子你二堂哥叫什么蒙的带领手下将士们大喊大叫的苦苦追杀一个说是被王宫某些阴谋叛乱分子拥来假冒胡右王的人。我手下儿郎们看不过他们人多欺负人少,就义愤出手赶走了他们。后来王宫的那些人火速撤走的时候,窃窃私语要去莎兰圣山求救治愈他们的大王,本来我想帮忙护送一下你们的,可是没赶上。虽然无缘相助,可我记得远远看到了他们说的大王一眼。那长相,就是你啊。”

说话间隙,从密林中又不断的冒出来不少铁盔战士。随后赶到的铁盔战士中曾经参与往事的老几位纷纷撇嘴,这老大哥,还是一贯的忽悠人不打草稿啊。想当年朝廷派了几波高手去王庭都没有把景文王子接应回来,禁闭之中的崔牛壁按捺不住澎湃的内心,在立下军令状请战后,带领大家千险万难走秘路直奔王庭。在下飞仙山的时候,遇到胡族勇士时还以为被发现了要被包饺子,结果后来才知道胡族内讧。偶然听到胡右王在附近的崔牛壁想以人换人,就主动出击想抓到胡右王,谁知道冲杀了几波,却是把意图造反的胡族六王爷和图蒙将军的手下们杀了个七零八散,让保护着昏厥中地胡右王的勇士们趁机逃向了莎兰圣山。本来崔牛壁还昏头晕脑地嚷着“追到他姥姥家也要逮到他”地想冲向莎兰圣山,可是在巧遇了刚逃出来地灰头土脸的景文太子几人后,为了景文太子安全,崔牛壁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驻足不往,反身火速撤回雁门关。后来得知莎兰圣山当时正在召开胡族武林大会的老几位无不抹了一把冷汗,万分感谢在飞仙山上拜过的那个仙女,三千里偷袭王庭没有被发现围攻,更没有被一贯胆大包天的老大哥带向被一锅端的找死之路。

正文 23 和平万岁

雨落鸟归堂前闹

风吹花艳枝头俏

树摇蝉吟叶中叫

门关床上玩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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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主将崔牛壁?原来他长这样啊?”

“什么崔牛壁,还记得当年那个在仙女山下一面说来玩的来玩的路过一下路过一下却在靠近后疯狂杀人的那个杀人魔不,就是他。”金甲勇士们一阵骚动。几个年老的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

听完一个部下附耳上来说的话后。胡右王凝目看向崔牛壁:“哦~原来是南魔玩?当初不经签证私入我境,戮害我族勇士的就是你啊。今日怎么不守在你的雁门关,有心情来这里闲逛呢?”

旁边一个声音响起。“因为我带爱妃来怀怀旧,看一下久别的家乡土地喽。哎,我的蜜妃小心肝,小心,小心,地上有鸟屎,别踩着了。”

只见一个身着黄袍地中年男人牵着一个娇俏的盛装美妇的手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看到经常出现在南朝密报里的那个大人物由图像化为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金甲勇士们一片哗然,顿时跃跃欲试涌起一种想要建功立业的冲动。

只听得身着黄袍的男子继续说道:“有道是无缘对面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这美好时光咱来这里,你钓鱼,我赏鸟。真是辉映成趣、相得益彰啊。”

胡右王无语,密林里赏鸟,也不怕大马蜂蛰死你、蚊子叮死你、毒蛇咬死你、鸟粪臭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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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和熊掌可不可以兼得?偷鸡不成会不会蚀把米?回首北望,没有看到狼烟滚滚真是让令人神伤。

“世子哥哥,别来无恙。”沉思中的胡右王忽然听到一个轻柔的女声问候,不由抬头一看。

只见对面盛装美妇俏盈盈滴向着自己施了下礼。

“你是?”看着有些熟悉的容颜,胡右王凝目望去,几番回忆过后带着诧异地语气问道:“小蜜?”

“你怎么.....”看着牵着黄袍男子手的盛装美妇,胡右王闹不明白,不是说多年前王庭大乱的时候小蜜儿失踪了么?那个大乱时候所谓的失踪人口是为了好听点说的话,其实背后的含义大家都懂的。可现在小蜜儿怎么和南朝皇帝到了一起呢?难道是.....?

盛装美妇回道:“嗯,是我,当年我....”

趁着双方正在说话,郇大迷乘人不备就想见缝插针溜之大吉。有点跑神地金甲勇士们立马挥舞着武器制止了他的不轨举动。铁盔战士们见状也是哗啦啦向前围了上去。

郇大迷看到女儿外孙怕的不行,急忙安慰道:“不怕不怕啦,我有护体神功。会保护好你们的。”

金甲勇士们背后也冒出来一个英武俊朗青年,说道:“老大二子小三不哭不哭呵!都是自己人,不会伤害你们的,勇敢一点点啦。”

看到这个人,三个小家伙顿时嚎啕大哭“呜哇呜哇呜哇呜呜!阿爸吉!!!”

欲语还休的盛装美妇看着这边热闹景象,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带人来钓鱼的么?怎么派人还围着老人孩子吓唬人家啊?”

胡右王撇了撇嘴,我脑袋又没进水,至于好好地王庭不待着,千里迢迢跑这钓鱼么?你听你家那位瞎胡说吧。

“那位老人是郇大迷,那位女子是我儿媳妇,那仨孩子是我孙子。”

听完胡右王的话,盛装美妇一脸懵逼,黄袍男子二脸懵逼,崔牛壁三脸懵逼。

懵逼的黄袍男子在脑袋上画了几个圈,然后瞪大眼睛看向被包围中的几人。“咦?那个女子,如此容貌,这个年龄,难道是?”

胡右王点了点头,“呵呵。”

黄袍男子恍然大悟又带着点不可思议。“这么巧?”

胡右王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无巧不成书嘛。”

盛装美妇迷茫求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神神秘秘的。”

黄袍男子嘿嘿一笑。“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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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胡右王和黄袍男子对话的郇大迷对胡右王展开了问话。

“那是你儿子?”

“嗯啊。”

“我小闺女是你儿媳妇?”

“嗯啊。”

“我外孙是你孙子?”

“嗯啊。”

...........

明白了眼下状况的郇大迷又有点晕,顿时四脸懵逼中。

郇大迷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呀。自己是找回了自己丢失的孩子,可是谁知这孩子又生孩子了,本想着带她回家以后再来接她丈夫走,可现在那娃儿这身份明显又不可能跟着走,自己父女团聚的话又要造成女儿和女婿夫妻分离。端的是令人为难啊。

看到一边抱着孩子们的神养羊与另一边的蠢养羊互相忧伤看着,两人一副想到一起却无能为力甚为难过的样子,郇大迷想让女儿和外孙们过去又恋恋不舍的样子。盛装美妇对胡右王说道:“世子哥哥。二十年前,你因为儿女私情私入中原引起战端,使得争战不休至今,几次会战不但劳民伤财,本来睦邻友好的关系亦是破裂,更使得邻近边关互为亲戚的人们无奈化为仇敌,隔绝讯息不再相见。就如我,当年景文哥哥为了让我入宫,也不敢说我是胡族人,假说我是西域波罗蜜国的蜜公主,我每次想回娘家也只是来此悄悄看一眼。你再看看现在郇老先生和这些孩子们这般左右为难难舍难分的样子。不知还有多少百姓又是怎样伤离别呢~~~你难道还要这种情况就这样下去么?不为儿孙们百姓们着想一下么?”

听完盛装美妇的话后,胡右王沉吟良久。蓦地,回首挥手冲四方画了一个圈,然后高声说道:“好,今日就以此地为界,我胡族境内方圆八百里,皆赐予我这三位孙儿为领地。雁门关外咱们双方不再驻扎军队对垒,在关外五十里处择一平坦处为互市市集,互通有无,以为来往。以后咱兄弟之邦和平共处,不再发生战争。景文兄台,你意下如何?”

“当然好了,不再发生战争?咱们发生过战争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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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小时候我听我爷爷讲的跟九姓一家有关的故事。”崔宗之一脸唏嘘地说。

“那么塞外三姓是什么呢?三姓,三姓?就是塞外互市三卫部落长白闪么?”看到崔宗之不再继续讲下去,李白疑惑地问到。

苏晋则在喃喃自语:“频发暂时性局部冲突,偶尔友谊PK锻炼下身体。那段历史谁写的啊?”

正文 24 我想静静

月光洒满大地,一片银辉,虫鸣萤舞,凉风习习。

李白坐在窗前的靠脚椅上,望着园中湖内那处亭台,静静的出神,身后轻轻传来脚步声,一句盈盈细语问候飘了过来:“白哥哥,又想家了么?”

李白闻声扭头轻声回道:“是啊,离家的孩子流浪在外边,没有好衣裳也没有好烟,俺想俺娘给俺烙的贴面饽饽了。”

只见轻移莲步而来的这个女子,坐到了李白身旁,弯腰脱下绣鞋,把它放在李白的缎鞋旁边,轻褪罗袜露出一双白皙的脚趾。

李白:“玉真公主,你这是.....”

玉真公主:“呵,学你啊,光脚不怕穿鞋的。”

李白:“这,这,这不合适吧,你哥哥看到会说你的。”

玉真公主抬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嘘~~别说话,我好久没感受到这宁谧的感觉了。让我好好享受一下吧。”

良久,真的不见玉真公主说话。李白小心翼翼问道:“有心事?”

公主回道:“我想静静,就这么静静滴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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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子!包裹!锤!”

“你赢了!”几个小伙伴七嘴八舌的对司马光说道:“你是警察,来,抓我们小偷吧。”说完,几个小伙伴撒腿就跑。(穿越型游戏~嘎~嘎~嘎~)

外围的小伙伴们也一哄而散,鼻涕妞妞顶着羊角辫颤悠悠地追了过去:“哥哥,姐姐,带我玩嘛,先把我藏起来啦。”

司马光把V字型手势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嗐”了一声。

撇了撇嘴,无奈地迈起来小短腿悠哉悠哉滴踱着方步开始四处寻找小伙伴们的踪迹。

只在方圆五里之内,不许钻被窝,不许进柜子,不许上房顶,不许......

还好有限制,不然,找到明天也找不到啊。虽然长大了都想当警察,可小时候玩游戏都想当小偷呢。因为你不知道哪个坏小子会偷溜回家吃饭去,而死心眼的你不但从白天找到傍晚,还要在黑夜里漫无目的苦苦寻找,边找边嘟囔不把人抓完誓不罢休,哪怕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走走走走走啊走啊走。有些累了的司马光看到前方有几棵梧桐树,想到树荫底下休息休息再出发。

忽听得树叶摇动,惊得想要落下来的鸟儿盘旋了几圈又转身飞走了。司马光抬头望去,斑驳投下来的光影隐隐约约有俩人形。司马光立马喊道:“看到你们了,快下来让我抓住。”

树枝一阵晃动,稍停又平息了下来。司马光又一次大喊:“下来不下来。”

“不下来是吧!看我旋风腿。”司马光跑上前去,冲着树上就是几脚。

“别别别,我们下去。”树身一阵抖动,吓得树上藏着的两人急忙伸出头来求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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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锅台底下,李家大门后面,邹家柴火堆里,荣家胖大妈围裙内....

接二连三顺藤摸瓜乘胜追击手到擒来三下五除二,小半天过去司马光已经把藏起来的小伙伴们找的七七八八八九不离十所剩无几了。

在被找到的小伙伴弃暗投明一起叽叽喳喳跟着寻找指点下,司马光光速又抓住了几个小伙伴。

“光弟真厉害啊!”

“我昨天只抓住五个,差距太大了。”

“大家都被抓到了吧,快点点,快点点。”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欸?还少一个,....小刚不在,还没抓到。”

.........

寻寻觅觅寻不到李刚的踪迹,来来回回没有找到他的讯息。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那个小朋友~敬个礼啊握住手看你还想往哪走~”

小伙伴们一面唱着歌一面在街上走来逛去想要发现李刚藏着哪里,在最后一个街口快要汇合的时候,鼻涕妞妞用手一指。“快看,那个缸上面,有人红纱遮住脸。”

大家一看,街口旁边的防火蓄水缸上果真有一个人坐在上面,虽然红纱遮着脸,可那身材那穿着不是李刚又是谁。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李刚手里拿个小草叶,口里念念有词。

“嗯,看不见你看不见你~~”大家哈哈大笑着围拢了过去。

“快,抓住他,胜利就属于你了,小光光。”

脸上洋溢着微笑,司马光一路小跑跑到了防火蓄水缸边上。

司马光蹦了蹦,伸手想要把李钢拽下来,可惜个矮手短够不着。

大伙在旁边乐得嘎嘎笑。“加油,你行的。”

“哎哟喂,只差一点点~”

“什么嘛?一点也不管用,老黄你骗我。”李刚把脸上的红纱扔了下来,小草叶也不要了,用手扶着缸沿,用脚尖不时踢着司马光的手。“认输吧,你抓不到我的。”

蹦跳了多次还是够不到人,气喘吁吁地司马光看这样下去不是事儿,用小手擦了擦红彤彤地脸庞上面的汗珠,转身在地上找到了几颗土坷垃,嚷道:“下来!下来不下来,不下来我扔你了啊。”

“扔啊,怕你不是英雄好汉。”啪啪啪,司马光把土坷垃扔了上去,有的被李刚躲了过去,有的砸在李刚身上,却无关痛痒。

看到土坷垃不起作用,司马光愁呀愁。又回身转圈找了找,回来后拿了个笤帚,冲着李刚“哼哼哈嘿”刷了几下。

李刚吓了一跳,有心下去,又不甘心。他转了转眼珠,站了起来,提着裤子说道:“站得高尿的远。你躲开点。不然小心我滋你。”

听到李刚这么说,小伙伴们顿时一阵起哄。

“司马光,不怕,捅他。”

“李刚滋他,我支持你。”

..............

司马光红彤彤的小脸气得通红。

“你,你,你,你不要脸。”

“脸多少钱一斤?”

“我生气了。”

“生气了咋地?还不是够不着我,抓不住我啊。你以为你是喷气式飞机,一生气就飞起来了呀?”(这句话是不是不太适合?穿越的有点厉害呢,不符合人物的身处环境的知识面。可是作者想修改无能为力啊,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表达呢。就这么滴凑合吧,乐呵乐呵得了。)

...........

司马光憋气用力握拳,嘴里嘟囔了几句,转身就跑。

李刚看司马光跑远了,乐不可支。“药药切克闹,还是哥们有一套,我赢了,耶!”站在缸沿上那是高兴的手舞足蹈。

可惜乐极生悲祸从天降一不注意脚下一滑“啪”地掉进了防火蓄水缸里。

围观的小伙伴顿时愣住了,稍停,有几个岁数小的“哇”地哭了起来。“淹死了,李刚淹死了。”

有几个岁数大点的想去救他,着急之下慌忙叠罗汉爬到缸沿上。看到缸内扑腾的李刚后伸手想去拉他,却被李刚猛地拉了一下,差一点被他拽了进去,慌乱之间叠罗汉的几人跌落了下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才好。愣了愣神,几人就商量着找大人来救人,一面跑一面张嘴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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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

快如闪电疾如风,一个小身影飘了过来。

“嗯,人呢?李刚在哪里?李刚又藏哪里去了?”

只见急刹车停住身形的这个小身影正是司马光,他双手还捧着一块大石头。

看到司马光瞪着猩红的双眼问话,傻愣愣留在现场不知所措地几个小伙伴用手一指。“他在缸里。”

“什么?藏缸里了?太不要脸了啊。”

“我把缸给你砸碎,看你还坐在上面不,看你还藏里面不。”

“吃了我干爷爷的大力丸,我力大无穷,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一个破缸看我分分秒给你拿下”

啪啪啪。噗噗噗。砰砰砰。

“哐当”,缸碎了,水流出来了.......

正文 25 赔我,陪她

“司马光现在肯定很后悔,当时不砸缸好了。”

“是呀,隔个几天就参李缸几本。那叫看不顺眼啊。这不,御书房还放了十八本我还没审阅呢。”

“没审阅?那今天怎么让李缸在殿外跪着面壁思过呢?”

“看在他老丈人的面上,些许小事我轻加斥责平素也就放过他了。今天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居然敢撩虎尾,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这四九城是谁的了?”

“怎么了?他儿子?”

“。。算了,不提他了。来来来,我继续给你讲讲当年的事儿。”

..........

“啊,啊!啊!”

“缸,缸!缸!”

一个尖利的小女孩声音响起,吓了正在手忙脚乱地救治如金鱼般吐泡泡滴李刚的小伙伴们一跳。

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跑来一个梳着羊角小辫的小丫头。身后还跟了俩丫鬟和三个凶悍的家丁。

三步并作两步,转瞬间小丫头便来到了跟前。

“怎么回事,我的游泳池怎么?不对,是我家的缸怎么碎了?”

看着咄咄逼人模样的小丫头,小伙伴们一阵愣神,然后众人看看司马光,又看向吐泡泡的李刚。

司马光看到小丫头咬牙切齿的样子,心虚的说:“都是因为他,所以才。。。”边说边用手指向了正在吐泡泡的李刚。

顺着司马光手指的方向,看到斜躺在破碎的缸沿处浑身湿漉漉正在吐泡泡的李刚,再看到四处流淌的水流。小丫头脸部泛红,“他他他,他怎么?哼,他怎么敢也在里面游泳。。”

“臭小子,和我同浴不算,竟然还弄坏了我的游泳池,气死我了。”越想越气的小丫头迈步向前,弯腰揪住李刚胸口的衣服,用力的摇晃起来。

“洗美了就睡觉是吧,你给我醒醒。”

晃啊晃一会儿之后,看李刚还是哼哼唧唧不想醒过来,就伸手捏住李刚的鼻子,另一只手伸出俩手指去推李刚的眼皮。

“噗噗噗”狠狠吐出几口水的李刚“哎呀”连声地睁开眼睛,然后猛然抬手去推在自己脸上作妖的小丫头双手。

“疼死我了,你干嘛,你干嘛。”

“干嘛?还疼死你了?你弄坏我的缸,我还心疼呢。废话少说,赔我缸。”

晕乎乎的李刚脑筋一阵短路,晃了晃脑袋,滴沥沥留下了几滴水之后有些清醒了。“什么嘛?谁弄坏你缸了?我差一点被缸的水淹死了,还好没事。咋一睁眼就要我赔你缸呢?”

小丫头气鼓鼓滴说:“他们说是因为你。。。”抬眼环视四周,只见小伙伴们因为感受到小丫头的杀气,怕溅自己一身血,早躲到了八丈开外。还有那机灵的看到那几个凶巴巴的家丁之后早跑回家喊大人来去了。

“我我我,我是掉进缸里去了,可是。。”李刚看着破碎的水缸,弱弱地说道:“真不是我弄坏你的缸啊,我都呛晕过去了。在缸里我也没东西拿啊,怎么弄坏你缸啊。对了,这不是蓄水防火缸么,怎么是你家的啦。”

“我们家门口的就是我家的啦。上面还有我家写上的标记呢,哼,那些标记都让你弄坏了。你赔我缸。”

......................

理论来理论去的两人四周慢慢围观上了一群人。

刚从宫内串门回来的谭老太太看见街口那么热闹,便问道:“那里那么多人,发生啥事儿呢?”伺候的老嬷嬷急忙派了个小丫头去探听消息,不多时来回报:“好像小小姐在那里跟人理论赔缸的事情。”

有些耳背的谭老太太依稀听到跟“小小姐”有关,便急忙让大家一起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几位家人分开人群后,谭老太太迈着小方步走了过去。背对着谭老太太的小丫头看李刚就是矫情来矫情去不承认自己弄坏了缸,一时火大起来,看来不削你一顿,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愤怒地举起小拳拳忽地就冲李刚鼻子上来了一下。

“嗷~~~”地一声, “噗嗤”一下。只见李刚的鼻血川流不止。

“住手,别打了。宝贝注意形象。”

“住手,别打了。这位小妹妹有事好商量。”

有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响起。小丫头回头一看,谭老太太在自己身后站着,正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手。还有一个陌生男人从旁边人群挤了进来,冲自己而来。

小丫头撇撇嘴,“呜哇呜哇呜哇~~~~~”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赔我缸赔我缸赔我缸赔我缸~~~~”

陌生男人尴尬地止住了脚步,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帮李刚擦了擦血,问道:“怎么回事呢?你弄坏人家缸了?”看着李刚脸上的血陌生男人心疼不已,心道这谁家孩子呀这么暴力,虽然说弄坏你家东西了可赔你就是,怎么能打人呢。

谭老太太也上前去抱住了小丫头,“宝贝不哭,阿母给你做主。不哭不哭啦。”

听完李刚断断续续的叙述后再想到刚才几个喊自己来的小孩子语焉不详的话语,陌生男人“唉”了一声,肯定是几个调皮孩子胡闹惹祸了。

弄坏人家东西,该赔赔吧。不过自家孩子也不能白挨这一下啊。陌生男子想完,就抬头想和对方好好沟通沟通。

“啊,谭老夫人?”陌生男子看着抱着小丫头的谭老太太,不由无语。

顶头上司的老母亲,惹不起啊。想到这里,陌生男子急忙上前给谭老太太请安问好。

安抚了小丫头几句的谭老太太看到陌生男子上前跟自己说话,点头示意之后,便唤老嬷嬷上前来帮自己沟通。

几番言语过后,弄清了事情的缘由,老嬷嬷就上前给谭老太太回话。

只见谭老太太正和小丫头说话,“宝贝不哭了,你想咋地就说出来,阿母帮你。”小丫头哭哭滴滴口口声声翻来覆去只是说着“赔我缸赔我缸赔我缸赔我缸~~~”

“什么,刚陪你刚陪你刚陪你?”耳背还有点糊涂的谭老太太是更糊涂了。

这时,过来的老嬷嬷大声对谭老太太说道:“那个叫李刚的孩子弄坏了咱家小姐。。咳咳。。”用力过猛的老嬷嬷咽了一下口水顿了一下。揉了揉喉咙想缓缓再给谭老太太好好讲讲。

“啊?”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丫头,再看看长得还算精神的李刚。老树开花老蚌得珠老来得女的老太太不由摇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么小的孩子就。。。唉,想到此处,老太太开口说道:“别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带俩孩子回家说吧。”

看着依旧说着“赔我缸赔我缸赔我缸赔我缸赔我缸”不止的小丫头,谭老太太柔声说道:“好好好,就让刚陪你。咱先回家,回家。”

“对了。”看着有些不情愿的李刚,谭老太太狠狠地对陌生男子说道:“让你家刚陪我我家丫头你乐意么?”

陌生男子忙点头到:“赔赔赔,一定赔。”

“陪就好,走走走,让你家娃儿跟我回家,别闹了,丢人。”说完,谭老太太拉着小丫头起身走人。看到小丫头依依不舍的看向李刚的方向,便扭头示意那几位凶悍的家丁上前把李刚带走。

“这这这。。”陌生男子一阵无语,什么嘛,答应赔你家缸了,怎么还把人带走呢?怕不肯赔偿扣留人质?至于么?

有心追上前去好好说道说道,可自己理亏就怕说僵了再起别的乱子,几番思虑过后,“嗐”了一声,陌生男子便急忙找地方买缸去了,嗯,不想那么多了,早点买到缸把自己的孩子李刚换回来才是正事啊。

正文 26 我请客你掏钱

坐在大轿中摇头晃脑的李琎吸了吸鼻子,“香,真香,是真香。”

掀开轿帘看了看外面,李琎吩咐道:“小东子,右拐了右拐了。”

“啊,李大人在前面直行呢。”小东子诧异回到。

“他直行他的,咱拐咱的。”

“这?这这这~~”

“嗯?”

“好好好,右拐了右拐了。”小东子冲轿夫们一摆手,轿夫们便抬着轿奔右边街道拐了过去。

..............

“大人,大人!”在前面急匆匆带路的李英俊听得后面喊声,便勒马停住前进的脚步。

“怎么了?”

“小王爷他。。。。”

“他???”看着后方空荡荡的街道,李英俊顿时懵逼。“他人呢?”

“小的们也不知道,就一回头看到不见了,这才喊您的。”

“嗐!这位爷又搞什么幺蛾子哇?NNDT,回头到宫里他倒是几句甜言蜜语了事,咱们可逃不了一顿瓜落呀。”

看着莫名所以的手下们,李英俊把手一挥:“还愣着干啥,快去找啊。还真想回去晚了进监事房么?”

................

“吱吱扭扭”,几辆拉着大缸的老牛车在缓慢前行,打头一辆老牛车上的粗胖汉子冲后方喊道:“二娃子,加把劲,让你家牛快点走。咱交完货我带你去翠红坊好好乐呵乐呵放松放松。”

一个白面俊俏的年少后生听到喊声后便拍了拍牛腿催牛前行,稍停弱声回道:“我不累,黑叔你们去放松吧,我就不去了。”

其它几辆牛车上的汉子们是哄然大笑。

“二娃子可是个好孩子,才不要去翠红坊呢。”

“二娃子他嫂子管得紧,才不要去翠红坊呢。”

“二娃子要攒钱娶媳妇,才不要去翠红坊呢。”

...

听得大伙七嘴八舌调侃起来,年少后生涨红了脸:“真不是,我真是不累,不用。。”

“嗯嗯,二娃子毛还没长齐呢,不用放松~~~不用放松~~~”随着其中一人说出这话,大伙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只见后面几个轿夫抬着一顶大轿急匆匆赶了过来,轿前有个人喊道:“站住,站住。等一下,等一下。”

听到喊声,大家伙勒了勒缰绳,将牛车停好,都有点纳闷。是闯禁行了?还是限号了?还是设卡收过路费了?MS现在还不行这一套吧?

眨眼间,轿子就到了眼前,轿子停下轿帘打开,从里面施施然走出来一位身着黄衫头戴锦冠俊秀青年男子,一步两步是迈着魔鬼的步伐,晃晃悠悠奔牛车上的大缸而来。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茫茫人海中,只为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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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听到几声清脆的鞭稍声响起,看到气哼哼走来的小丫头,李刚是吓得屁滚尿流,火速奔花丛中跑去。

“别打了,我怕了你好不,放过我吧。”

“梦里娶媳妇~想得美~”想到自己那被打碎的游泳池,想到自己被关在院子里不许出去的委屈。小丫头是怒火冲天。“你破坏了我的幸福,你毁了我的自由。不抽上你三天三夜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刚有苦难言,你追了我可不止三天三夜啊。话说那日被带回来后,在老太太一声吩咐之下,关门上锁,几个人被下了禁足令就关在这个院子里了。几个丫环使女还好说,每日端茶倒水扫地照旧过日子,一日三餐从门口接过来还挺省心。可是自己就惨了,吃饭的时候还好说,稍微清闲没事时候就被这丫头一通狂追,手中拿的那皮鞭抽起人来是真疼呐,有心抢过来反击,可看到旁边虎视眈眈的丫环使女们,李刚不由叹了叹气,在人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哇。

摸了摸自己因为睡觉一时不查被打到的屁股,李刚是从心理到肉体一阵火辣辣滴疼,苍天啊大地呀,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呐。

边想边躲避的李刚是抱头鼠窜,东奔西逃,那叫一个狼狈不堪。看着李刚奔逃的委屈样子,小丫头一阵开心,哈哈大笑。

“小样,哪里逃?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逮住你,你跑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

院门外,刚过来地放心不下的谭老太太看着老闺女开心的样子,就问旁边伺候的老嬷嬷小丫头说了什么。在听到老嬷嬷的回答之后,不禁摇头,这丫头,怎么不知道矜持呢,倒追男人不算,还跑不出老娘的手掌心,啥时候学的这么粗俗的话呀。原本自己还想自己还说自己老了想让老闺女多陪自己两年,请了家教没让她出门上学,怎么就让身体力行找媳妇从幼儿园小学找起的小坏东西得手了呢。谁知道竟然是自己家闺女倒追人家。

看了看院落旁那个伸出去的已被砍掉地枯树干,老太太心酸不已。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疯让你去放纵,想让你不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唉!”长长叹了一口气的谭老太太怒声向老嬷嬷问道:“那小子的家人是怎么一回事,是看到找到免费的托儿所了么?这么多天了,对这孩子是不管不问,还有没有点做家长的样子,太过分了。”

老嬷嬷赶忙答到:“还没来得及对您说,刚刚得到消息,好像这孩子的父亲那日去买缸回来的途中不慎被缸砸中,人事不省。现在还在抢救中呢。”

......

听到院落外老嬷嬷大声的说话声,本来正在追逐李刚的小丫头急忙赶到门口。喊道:“阿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正和老嬷嬷说话的谭老太太看到小丫头趴在门口喊话的样子,看了几眼摇了摇头一挥手便带领大家走人了,只留下一句话:“算了,你别闹了,成全你,马上给你们成亲,等好吧。”

..................

正在悲伤护理丈夫心忧儿子去向的李刚母亲一脸懵地看到披红挂彩的三位媒人带着六证涌进门来,听到解释来意后顿时破涕为笑喜笑颜开。

正在准备给李刚父亲下发因无故旷工多日辞退书兼工作失误问题稽查追问书的巡城司衙门顿时把已拟好的文书撕毁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大笔一挥对其在下班期间为民采购防火蓄水缸的行为给予嘉奖,并进一步认定为因公负伤,给李刚父亲发去了停职留薪通知书。随后巡城司衙门几位大佬便联袂携带嘉奖令及慰问金还有慰问物品前来登门拜访看望慰问李刚卧床不起昏迷不醒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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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看了一眼正目瞪口呆听自己报菜名的店伙计,鸿阳老道士干咳了两嗓子,嘿声说道:“上面的都不要,你给我俩来几碟素菜就好,我信佛,咳!咳!不对,我信道,吃素不杀生。”

看到内厨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几个店伙计脸色大变,并投过来几幅原来丫就是吃不起牛排只吃得起拍黄瓜还想装洋蒜的主的鄙视目光。鸿阳老道士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冲身边的褡裢掏去,准备掏出铜钱把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砸趴下。

摸索来摸索去,鸿阳老道士脸色变了又变,几番思虑过后,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地对坐在对面面带笑意的李和柔声说道:“道兄啊,咱商量个事儿,能不能~~~能不能~~~”

看着李和刺眼的微笑和挑逗的眼神,鸿阳老道士牙一咬心一横脸不要了:“能不能我请客你掏钱啊!”

正文 27 双喜临门喜当爹

“临时起意从家里出来,我也没带钱啊,你看我兜兜都比脸干净。咳,平时信用支付习惯了,不说带钱还真忘记那茬了。嗯,我和他们东家认识,要不我刷个脸?”李和调侃的问到。

鸿阳老道士腆着脸连连点头说道:“神州...我看行~~~”

李和白了他一眼。“你看行,行个鸟。你不要脸,我还丢不起那人呢。”

鸿阳老道士苦哈哈地说道:“那咋办,咱不能吃霸王餐给道门丢脸啊。”

李和心说真有那骨气咱不吃了行不,回家取钱换个地方再吃呗。看着鸿阳老道长安坐如山纹丝不动的样子,李和不由抬手指了指他眉头。“你啊你,平时找我蹭吃蹭喝也就算了,这名师开导谢师宴也要我掏钱啊。到底这老师谢的是你还是我?YYDP,没诚意的玩意儿,想让我掏钱,没门。自己挣钱去。”

随着李和指过来的手指,鸿阳老道士眉间一热,心头一跳,急忙掐指一算,顿时转忧为喜趾高气扬起来。“好好好,我请,我请就我请啦,着啥急嘛~~~伙计,再给道爷多加两盘花生米。道爷马上有钱了,少不了你们的。”

跑堂的店伙计慢慢悠悠带搭不理的回应道:“好叻您那~”。边回答边想要不是账房先生说你对面坐的是李和栗子铺的李老板,我们早将你个大忽悠老骗子轰出去了。你以为嘀嘀咕咕小声说自己没钱的话语会逃出我们的顺风耳么?给街头小报送小道消息的我们那可是久经锻炼啊。要不是想过个安稳日子,哥几个早去国安局FBI克格勃军情六局投简历报考公务员去了,要知道我们可是媲美朝阳群众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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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后来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看着淑妃冒出小星星的眼睛,祯皇不由一乐。“那是童话故事里的结局。现实是小伙伴们说李刚被当成了缸赔给了小丫头当童养婿就称呼他的名字为李缸了,更可怜的是还被小丫头以他破坏了自己的幸福和自由的名义三天两头隔三差五地教训上一顿,要不然,为啥他总是找司马光的麻烦,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司马光砸缸引起的。”

看着淑妃傻眼的样子,祯皇哈哈大笑。“他平时与人交恶,都是每回在家里受气了,觉得窝囊才出来跟别人较劲找心理平衡的。那些事情呢他做的也不算过分,再加上这个原因,我才放他一马了。几宗事儿下来,旁人以为我有些宠他,遇事就都让着他点儿了,长此以往他也有点飘了,办起事来就有些不知轻重啦。他那儿子更是持宠而娇,无法无天。这次...”

“喔,这次?....”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老太监。“皇上,淳小王爷来了。”

“嚯,这小子!总算来了,每次都姗姗来迟让我好等啊~”

“呀。小王爷来了啊,那臣妾告退。皇上明天再给臣妾好好说道说道他们的事情好么?”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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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摇三晃,嘴里嘟嘟囔囔有点大舌头的李琎晃进了大殿内。“小~小~小侄侄~呃!呃!微微~微~臣参~参~参见二伯伯伯~~皇皇.......”

祯皇哭笑不得地说道:“花奴儿免礼。你啊你,好端端的给我见礼作甚?说吧,这次喝了多少?这次给我行礼又想整啥幺蛾子?”

“不多~多不多~多刚~~刚~好!”

“刚好说了话明天不认账是吧?”

“额~~呃!呃!呕!”看到祯皇一立眉,李琎急忙一拂胸口,安抚住了胃中想要奔腾而出的美味食物。

看了看殿门口,祯皇问道:“嗯?玉真那小丫头呢?她不是去接你去了么?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李琎眨了眨眼,清醒了清醒精神。“啊!我来的路上没有看到她啊!哦,可能是走岔了。”

“来去这么直的路,怎么走岔了?你是不是又拐哪里了。”

“嘿~嘿嘿嘿~~说到这。皇帝伯伯,我求你个事儿好不好,上次求您封我酒部尚书您说考虑考虑。这么久了您还没回复,看来是有难度啊。这么着,我也不让您为难了,我不当尚书了,退而求其次,我这次求您给我封个太守行不,这次您能答应我了吧。”

“你就这么想当官啊?”

“不是想当官。您不是常说咱皇家子弟不要把精力都浪费在遛鸟斗蛐蛐熬鹰赛马等等无意义的事情上面。要多为国家大事操心,多干些有利于百姓的有利于朝廷的事情么。”

祯皇呵呵一笑。“哟,难得难得!不知道你这次想到哪里做太守吖?说来听听。”

“地方有点远,不过,为了朝廷,再远再苦的地方也无所谓了。”看着祯皇一副精神可嘉点头嘉许的样子。李琎继续大义凛然地说了下去。“肃州!我要去那里。”

“苏州?鱼米之乡,繁华之地。还苦啊?嗯。在京城享福惯了,刚去外地是有点不适应有点苦。”

“哎呀,皇帝伯伯,我说的不是鱼米之乡的苏州,是西边河西的肃州啦。”

“肃州?唔,还真远,难为你有心了。看来你是真想为朝廷....”说着说着祯皇话音一转,对正慷慨激昂状态的李琎说道:“花奴儿,别装了,直说吧。你究竟为啥想去那里,那里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呢?”

“皇帝伯伯,我.....”正想继续表态的李琎嗅到空中飘来了一丝酸甜香味,随即看到刚才悄然退出去的老太监端着一碗“八珍解酒汤”走了进来。

“淳小王爷,皇上刚才让人给你准备的解酒汤煨好了,您趁热饮用了吧。”

“呃,谢皇帝伯伯,辛苦谢公公您了。”

祯皇看见李琎接过醒酒汤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不由宠溺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酗酒的毛病和自己那洒脱的弟弟一个样啊。

看着下首的老太监,祯皇摆了摆手,说道:“时间不早了。听说你这几天有喜事要办,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对了,先去净事房一趟。有惊喜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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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捧着一个锦缎盖着的东西似癫若狂东一拐西一绕深一步浅一步茫茫然滴走着。

走过大街小巷,回忆年少轻狂,回味岁月沧桑。

那儿时的倩影,成年后家庭的变故,入宫后的步步维艰,找对主子苦尽甘来时众人的阿谀奉承曲意逢迎,一幕幕就这么清晰的显现在眼前一般。

呵,还有那份青涩味道,依然深深的珍藏在脑海里、在梦里、在心里,历久弥坚、不曾忘却。

......

酒店门口的鸿阳老道长是望穿秋水翘首以待,苦等金主上门。

柜台里的店伙计们是百无聊赖静等打烊,想轰老道长走人。

说来这两位也是,已经酒足饭饱,盆干碗净了,还不结账走人。硬是让续了一壶又一壶茶,显摆自己肾好是不是?也不怕水泡憋崩了。

本来少东家路过的时候,听到自己几个的回报,就想对那位李老板说今天免单,哪天方便了再次光临惠顾的时候再结账就好,街里街坊的不用太拘谨。

可是看到那个老道士大呼小叫口口声声说要请客,添菜加碗的。明知道他没钱付账,也不好意思上去说今日免单了,免得一番好意,反而落得看不起人家,被倒打一耙又何苦呢。

在鸿阳老道长的期待和店伙计们的愤懑中,不约而同地看到了从远处街道晃晃悠悠走来的一个老太监。

鸿阳老道长发觉左眼角跳了又跳,顿时喜上眉梢,大呼一声:“钱来也~~~”

奔着老太监是疾步迎上前去,拱手说道:“恭喜!贺喜!大喜啊!”

回忆到今晚的犹自徘徊在在净事房得到自己宝贝的环境中的老太监还以为是其他同僚在羡慕嫉妒中恭喜自己,强抑着喜意不敢说同喜同喜,压声回道:“谢谢,谢谢。”

一丝风儿吹过,吹醒了陷入幻想状态的老太监,老太监环视四周,看着不甚熟悉的街道,才忆起自己因为压抑不住喜意怕惹出什么是非引人闲话,就放了手下那几个跟班小太监的大假,自己捧着自己的宝贝独自放飞了一下自我,结果不知怎地就走到了这里。

听着耳边又响起了恭喜声,老太监有些讶异,冲着鸿阳老道长微一拱手,说道:“感谢阁下恭喜之情,不知阁下为何恭喜与我?”心里暗道难道这位知道了我重获我的宝贝了么?不知是何方人物,是为何事儿想要攀谈与我呢。

鸿阳老道长嘿嘿一笑。“当然是恭喜你双喜临门啊。”

掐指一算就要继续说下去,在看到旁边李和忍俊不禁带着一丝笑意准备看好戏的样子,心中不由一抖。

几番掐指之后,鸿阳老道长脸色大变,尴尬万分。这这这,嗐,技术不精害死人啊,只能一事一算伤不起呢。

老太监惊讶万分,双喜临门?自己秘而未宣的事情,除了皇上知道,竟然还有别人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么?看来自己回去要好好调教调教手下那几个兔崽子了。

“双喜临门?未敢请教,喜从何来?还请道长指教?”老太监恭恭敬敬施了一个礼。

鸿阳老道长吁了一口气,“一喜是要恭喜您美梦成真喜结连理娶得佳人为伴。”

老太监等了半天,看鸿阳老道长期期艾艾未在说下去,便追问道:“还有一喜是啥呢?”

看着憋红了脸的鸿阳老道长,老太监不由催促到。“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鸿阳老道长嗫嗫嚅嚅半天说不出口。最后把心一横:“先说好了。这些都是我算出来的。我说了,你不许打我。卦钱也必须要给我。不许赖账。”

老太监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有人监视自己啊,还好还好。转念一想,哟,眼前这位这么神通广大么?看来不是一般市面上坑蒙拐骗的算命先生忽悠钱的主,那自己倒要好好请教请教了。

“嗯,您请讲,我不赖账。”

“这双喜临门嘛,卦象显示你这二喜是喜当爹!”

正文 28 我们不一样

碧云观,静心室。

中堂上首挂着一幅三清画像,画像前面摆放着一个放满贡品的供桌。

桌子前摆放着几个蒲团,其中两个蒲团上各自盘腿坐着一个年长一个年轻的道姑。

室外竹影婆娑,桌上灯花摇曳,炉中香烟缥缈。

两人掌合莲花口诵真经念念有词。

声声诵经声中。清风常拂面,月儿渐西移。

不几时,做完晚课的两人对着三清画像施了施礼,便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伸展了几下身姿。年长的道姑对年轻的道姑说道:“妙清,天晚了,该歇息了,洗洗睡吧。”

“好的,妙幻师姐。”妙清打开房门,看着外面飒飒作响的竹林,密密暗影里虫鸣声声,举步欲行却又有些忐忑。“我有些怕,师姐咱一起走吧,好不好。”

“你这孩子,刚来的时候不是胆儿挺大的么,怎么我出去云游几年回来,你性格反而变柔弱了呢。”

看着有些羞意的妙清,妙幻看了又看,暗自一笑,这美人胚子出落的越发有些好看了,不再是小姑娘了啊。“好好,走走走,一起走。别脸红,不说你啦~”

............

碧云观,盥洗室。

两人把火工道人烧好留下来的热水倒在一个大大的浴桶中。

妙清对妙幻说道:“师姐,就这么多热水了,不够换的了,要不咱俩一起洗吧。”

妙幻稍一迟疑,回道:“好吧,那就将就一下。”

妙清试了试水温,对妙幻说道:“水温刚刚好,你先洗,我去拿浴叶来。”

妙幻呵呵一笑。“浴液?这么讲究啊!”

妙清忙道:“不是讲究,那浴叶是虚冲师太给的,提神解乏管用的很。你旅途劳顿,正需要呢。”

“哦,原来如此,那谢谢妙清师妹了。”

............

水声叮咚作响,曼妙玉臂轻舒,湿漉秀发垂肩。

浸泡在大浴桶中的妙幻不由感到阵阵舒服。

放完浴叶的妙清也是宽衣解带,脱完衣服后也进了大浴桶中。

揉揉搓搓,洗着身体的妙清对着妙幻问道:“师姐,这浴叶管用吧,就是虚冲师太给的不多,我平时都不舍得用呢。”

烟雾飘渺中,妙幻脸色有些绯红。呢声说道:“还真是解乏的很,原来是这浴叶不是浴液啊。不知道这浴叶是什么树上的,不是茶树吧。哦,对了,你说的虚冲是哪位呢?今天观里怎么没有看到。”

妙清带着崇拜的口吻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浴叶是什么树上的,问了虚冲师太她也没说。虚冲师太据说是云游路过这里,在城外白云观挂单。”稍停,又说道:“虚冲师太对我很好,说有道缘,不但给了我好多东西,还教了我不少道法呢。”

“噢,都什么道法?是保密的不?”说着话,妙幻动了动身子。

“有双......”看着动了动身子的妙幻,正说着话的妙清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看见忽然住口不言的妙清盯着自己看。妙幻回视了一下自身,没什么呀。便问道:“怎么了?妙清师妹。”

揉了揉眼,妙清有些诧异的问道:“师姐,我们怎么身体都一样呢?”

噗嗤一下,妙幻笑出了口,“你这傻孩子,吓我一跳,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我们一样都是人,就应该一样啊.”

妙清睁大了双眼。“不是吧。虚冲师太说了,我们每个人的出生出身不同,所以身体都是不一样的。”

妙幻哈哈大笑。“傻孩子,你看看你,你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呢。”

“是啊,我们都一样,可是,可是....”妙清的声音渐渐有些小了下来。

妙幻笑盈盈的看着妙清。“可是什么?”

妙清似自言自语的小声说到。“可是虚冲师太怎么和我们的身体不一样呢,上面没有....下面....”

正笑逗着小师妹的妙幻听着那如蝇似蚊的话语,微一皱眉,拧目稍一思考,顿时脸色煞白,哗啦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妙幻抓着妙清的双肩激动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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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痛哭,痛哭流涕。

伤,伤痛,伤痛难忍。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找我妈去!”

“去去去,快去。”想想在宫门外跪了半晌半夜的惨痛经历,李刚就恨不得再狠狠的打这个逆子一顿。真要感激李琎小王爷出宫门的时候偶然看一眼看到了自己,让太监们提醒了一下皇上,皇上才放了自己一马让自己回家。你妹的万一万岁爷忘记惩罚自己这回事儿了去睡觉去了,先不说跪不跪死自己,天亮后早朝的诸位大臣的指指点点估计就能羞死自己。

“你........”

“你什么你,都是你妈宠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儿。妈的,这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罚跪了,最后还是谢公公告诉我才知道是你小子惹的祸。”

“我.......”

“我个P,老子难受一晚上,你倒好,不知道上哪里风流去了,天亮才回来。”想到自己扶着肿痛双腿看到这个让自己担心一晚上不知道去哪里的主得意洋洋嬉皮笑脸进来时候的心情,李刚真是难以压抑怒气。

扔掉手中拿来做拐杖的玉杖,李刚对下人们挥了挥手。“把那两个狗奴才扔柴房里,好好反省反省,这个逆子送他妈那去,我说不听他,让他妈教育教育。”

说完,扭头就走,边走边想,这混账东西,再怎么滴也是自己的种,唉,有事还得自己担着,送丫去他妈那儿避避风头吧,免得皇上秋后算账自己兜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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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爸他打我。”

“这老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又需要老虎凳辣椒水皮鞭滴蜡伺候了。儿子,你好好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妈马上就回去教训他去。”

一个中年道姑模样的妇人怜惜地揉搓着躺在自己软塌上的青年地脸庞,只见他脸庞上面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印是那么耀眼,令人心疼。

“呃。。。”听到母亲的问话,青年也是一愣,是啊,为啥打自己呢。进门一顿爆锤猛打给自己都弄懵了,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惹他了。大早起的见面就打我。还说他难受一晚上,我风流什么的。。。哼,妈,肯定是他看你不回去不理他,他有气没地撒就欺负我了。”脑子里面回想思考着为什么的挨打的青年越说声音越小。暗想昨天捅什么漏子了?至于让这老家伙这么打自己。哦, 昨天上午去挂职那儿虚应了一下公事,然后上高家赌坊玩了几把骰子。路过一个新开的酒楼发生了小小的不愉快,气得自己要找父亲告状,去巡城司衙门后没找到父亲,在等待去城北办事的父亲间隙,跟一个叫周苟的小巡队长诉了诉苦。然后苦等父亲未归,自己只好回家。途中遇到几个求学时候的同窗好友,一起去了香菊坊,酒足饭饱、谈天说地、指点人生之际,有人引荐了几个美女与自己几人认识。自己是一眼相中了与自己一拍即合情趣相投的明杏。嗯~~明杏啊~~同床好友啊~~.......想到这里的青年嘴角不由溢出了几丝笑意。

“风流?”中年道姑模样的妇人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青年。“你可不要学坏啊!”

正文 29 好傻好天真

“二鸣啊,从你姐姐一菲跟庄大师走以后。父母对你是灌注了全部希望和精力.....”

听着老妈那些犹如魔音穿脑般喋喋不休的“谆谆教导”,青年觉得当时还不如给老爹认个错来的泠清。反正打也打了,自己还能打回去不成。唉,本想来这让老妈主持公道的,可老妈这语音攻击力太强大了,自己受不了呀。挨打加被教育,自己今天是生生受了两份罪啊。

“师姑,主持有事相商,烦请您过去一下。”一个脆生生的女声在门外响起,青年顿时感受到了有天仙下凡出现在面前的感觉。

中年道姑模样的妇人打住了引领儿子往正确道路方向指导的话头,对着门外应了一声。然后让儿子等着自己回来再继续。

看到老妈跟着外面的小道姑走了之后,青年左右看看无人,也是留书一封溜之大吉了。

..........

“双修大欢喜道法!真是好功法!真是好人啊!妙绝,不知你对这功法怎么看呢?”

刚从白云观找人没找到急匆匆赶回来的妙绝听得老观主怒气冲冲对自己的发问,顿时一脸茫然。

“什么双修大欢喜道法?我没听到过也没看过啊。”隐隐觉得不妙的妙绝问道。大半夜的被催着起床找人的妙绝心中暗自揣测,正在老观主培养下一代继任人的紧要关头,自己是如履薄冰倍加小心不敢懈怠,难道哪里出了纰漏?

“啪”的一声,老观主把手中的一本绢纸小画册拽到了妙绝面前,妙绝捡起来翻看了几页,只见上面有两个人身无寸缕合体做着各式各样的姿势,她顿时脑袋“嗡”的一声,脸色煞白。

“你做的好事,请来的好道友啊!!!”老观主咬牙切齿地说到。

“师傅,这是哪里来的?”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不信的妙绝问到。

“就是让你无论如何也要“请”回来的“虚冲师太”给你小师妹的。哼哼,亲身指点,无微不至。好人啊好人!!!好个男扮女装的人啊!!!”

“啊???”妙绝顿时不知所措,自己为了扩大本观影响力热情招待诸多道友举办的道法交流会竟然会出现这样的后果,实在是想不到啊。

看着傻眼的妙绝,老观主平抑了一下心中的怒气,低声说道:“算了,别发呆了,事已至此,也是无法。只有想法妥善解决后续问题,不良影响最小化就好了。”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让你武功高强的五师妹去处理就行了。你呢,去收拾一下行装,去你师伯那里静静心好好反省反省吧。”

听得老观主的话语,如梦初醒的妙绝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自己用心良苦想办好事情,事情怎么就会这样了呢。

“噗通”一声,妙绝跪了下来,“师傅,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大家,不想离开碧云观。”

呜呜咽咽声中,妙绝继续说道:“我犯错惹祸了,我要将功补过,我要亲手抓住那个人,那个....”

“去吧!去吧!”老观主朝妙绝挥了挥手,看到她仍跪着激动的不想离开就朝门外听到声响围拢过来站着的几个徒弟说道:“扶你师姐回房,帮她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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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观门口,竹林边上。

司客妙语正和拜别的华山派友人讲话。“岳少侠,宁女侠,回去之后请转达我对尊师的问候。对了,这是我们观主给你们掌门的信函,请收好。”

看了看旁边的妙清,妙语又说道:“一路之上,还请两位多多照顾我这小师妹,她年级还小,未曾出过远门,啥也不懂,有所不到之处,尚请海涵。喏,这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两位不嫌弃。。。。”

“妙语师姐,不用客气,不要客气。此次来此办事,还多亏贵观相助,未曾致谢呢。至于妙清师妹跟我们回华山,这个请您放心,我们一路上一定会照顾好妙清师妹的。”华山二位友人急忙回道。

看着一脸委屈闷闷不乐的妙清,妙语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这可怜的傻孩子。

妙清听到三人不再说话,抬头看向正看向自己的妙语小声问道:“师姐,我犯什么错了,师傅为什么要我离开啊?”

妙语有些愕然,不知如何回她。稍微整理一下语言方才安慰地说道:“近日观中将有事发生,不太适宜修行,所以师傅才让你去道友那里暂居一段时间,等事情安定了就接你回来。”

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说不出口,天真的师妹啊!单纯有时候也是一种错吖!被人骗了坏了身子兀不自知,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傻呢。

“拿好这个布囊,这里面是你的度牒以及师傅给你的盘缠。此去华山,今后你就不要叫妙清了,暂时改回俗家名字令狐清。等到了华山青云观见到思丂师伯再请她赐你法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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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是男人!又是男人害得我!!!”状若疯狂的妙绝被几个师妹强拖着回房了,一面走一面泪如雨下大声叫嚷着。

司空信看到几个人扭着过来,忙闪到一边让了让。

诧异怎么回事的司空信感受到了一道冷冽的目光死死盯住自己。仔细一看,只见正是那位咬牙切齿正在喊着“男人男人”的主儿,顿时感到阵阵寒意,那目光那神情,好似要把自己大卸八块。

我招你惹你了?司空信想要开口问问,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如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剧情发展下去,对面明显精神不太正常的主儿把自己开了瓢儿然后掏出可以免除刑罚的精神病鉴定书,自己不就白挨一下了么。让三分心平气和,退一步海阔天空。做人还是豁达点好。

如此一想心情恢复美美哒的司空信等几人过去后。就奔着门口司客指点过的老观主居住地方向继续走了过去。

....................

“好久不见你母亲,她身体还好吧。”

“还好还好,家母也让我向您问好。家母因为不良于行,不能上门请宜,还望老观主见谅。”谢过一旁小道姑递过来的茶水,司空信继续说道:“家母想于下月举办一场祈福道场,想请老观主莅临,不知您老人家可否抽空前去。”

老观主迟疑了一下。观中发生如此大事,自己实在堵心的很,想要闭关修养一段时间,可是多年前的俗家小姐妹相请实在不好推脱。

看到老观主有所为难的样子,司空信犹豫了一下,说道:“刚才看到外面....呃,老观主您老人家实在有事无法成行,我自当回禀家母,再...”

“哦?外面?你看到了?嗯,是啊。我那不争气的徒儿,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司空信讶异地小声“啊”了一声,原来那个大嚷着“男人男人”的主儿竟然是老观主的徒弟呀。

“嗯~~~~”老观主皱眉想了又想。

“去,我去,我能去,”做出了决定,老观主长舒了一口气。敲了敲桌面上写了几句没有写下去的书信纸张,平复了一下心情。去见一下几年未见的老姐妹,叙叙过往聊聊天也当散散心了。

“啊,那太好了,实在感谢老观主。” 看到老观主敲击的桌面上那书信纸张上面花里胡哨涂涂抹抹歪歪扭扭的几行字,司空信小心翼翼地说道:“老观主可是要写书信?小侄也曾入学几年,初通文墨,要是方便的话,不知可否让小侄代劳代为书写。”

老观主考虑了一下。说道:“寺中有事,我心绪不宁,兼之老眼昏花,实在下笔无力。如此。写书信这件事儿就劳烦小道友了。”

洗手落座,执笔在手,铺开纸张,摆好姿势。司空信向老观主示意自己可以写了。

“峨眉山明月观首席主持明心师姐安好。”老观主看到司空信笔走龙蛇下笔若有神写出来的字体甚是好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有小徒咳咳..妙绝...咳咳”整理了一下思绪,老观主便开始继续说了起来。虽然已经努力让自己心态放平和点。不过再想到这令人懊恼的事情。老观主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提到这徒弟的名字时,老观主心情不由一阵烦闷,顿时一阵轻咳。

听到老观主含糊不清述说出的名字,联想到刚才那个貌似疯狂喊着男人又是男人害了我的道姑凶厉的模样,司空信不由心一颤手一抖,这应该说的就是那位主儿吧。心中不由暗道,真不愧这名字啊,真有想把男人都杀光灭掉的气势。于是提笔落字写到“今有小徒灭绝。。。”写完后问道:“然后呢?怎么写?”

正文 30 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李夫人好。”看着气冲冲进来的那位妇人,门口几位差人急忙屏气施礼。

挥了挥手,中年道姑模样的妇人大踏步的奔巡城司大堂而去。

“小小姐您好,您来找姑爷啊?”唱着小曲晃晃悠悠溜达滴巡城司秉笔师爷看到走过来的中年道姑模样的妇人。也是忙赶上前去问候道。

“嗯,我来找他,他人呢?在哪里?让他滚过来见我。”看到大堂主位上无人,中年道姑模样的妇人大刺刺地坐了上去,对巡城司秉笔师爷说道。

“姑爷好像刚才有急事出去了。要不你稍等一下,我马上派人去找。”

“麻溜点,赶紧的,就说我有急事儿找他。”

“哎!好嘞!这就去这就去!”

秉笔师爷来到外面,询问门口的差人是否知道御史大人去哪里了?

差人们纷纷回答说就看到御史大人一路向西走了但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其中一个想了想拍了一下脑袋,说道:“西面,西面。对了,好像周苟一大早带着人说要去昨天去过的烟雨楼继续检查一下消防措施整改的到不到位。大人不会也去那里了吧!”

“哦?”秉笔师爷沉吟了一下。“那这样,阿翔你带人去烟雨楼看一下大人在不在那里,阿凡你去里面找几个弟兄在附近找一下,看到大人就说夫人有急事儿找他,请他快点回来。”

安排完任务,秉笔师爷就奔后厨而去,心道:“唉,先给姑奶奶整点甜点水果去安抚安抚她吧,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大人不在,有气她发不出来撒在自己身上自己可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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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喝足了,好好准备一下,要安心工作了。”周苟边用小细树枝子撮着牙花子边说到。“对了,那几个联合执法的其它部门的弟兄都通知到了吧,会合地点汇合时间都告诉清楚了没。”

有个叫刘旭的差人忙回道:“嗯,通知清楚了,巳时一刻烟雨楼门前汇合,不见不散。”

“好!出发!一级战斗准备!”周苟扔掉手中的小细树枝子,把手冲前方一挥,众人便雄赳赳气昂昂直奔烟雨楼的方向而去。

路过的马路边的摊贩们看到这帮大佬一副牛气冲天要干一番大事的样子,纷纷奔小胡同躲藏而去。唯恐有啥任务把自己逮了进去充数。

过了三五道街,烟雨楼遥遥相望,众人是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干一场。昨天呢本来检查之后发现那座建筑消防措施不到位,消防物品布局不合理,建筑材料有不明物质恐有易燃品,需要做一下预应措施报备一下。可跟工部营建司的弟兄交流之后才发现,这烟雨楼居然未经工部营缮司审批属于违章私搭乱盖建筑。好么,只是递了一张申请表,就自作主张圈地盖了这么大一栋楼,不知道这家老板是虎呢还是虎呢?以为自己是兵部工兵司的么?想在哪里盖在哪里盖,想盖啥就盖啥?皇帝给新晋大臣奖赏府邸还要户部开文工部盖章确认之后才划拨呢。你个开酒楼做买卖的哪来的胆子私自圈地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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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腾感觉自己有点肚子疼,哦不,是脑袋疼。昨晚跟八壳丝在理藩院旁边的拉犁仙阁与来自西域都护府乌垒部落的进京代表团喝得酣畅淋漓正想谈谈合作之际。酒坊司库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告诉自己从酒泉拉回来的酿酒水被人劫走了。自己还说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谁那么大胆,还有就是自己就怕被别人发现,还吩咐办事的下人多转运几次,以防有心人追查自己酿酒配料来源进行仿制,怎么就被人发现劫走了呢。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被汝阳王在大街上碰到,觉得那水是酒,下人们怎么解释他就是不听,硬是让他给劫走拉回府去了。唉,好像肃州护送人员还被他听出了乡音,他口口声声说那是个好地方,值得一去。MMPD,别人还好说,落在那位嗜酒如命还惹不起的主儿手里,杜子腾想想怎么也是要不回来了,只有自认倒霉。

经过一晚休息,杜子腾也是认命了,只好再发加急文书催酒泉方面再运送一批过来,并吩咐严加防护速度送来。谁知道到了今天早起那汝阳王又派了人过来送了几箱金子,说是购买那酒的款项,并再预定几车。杜子腾实在是无奈了,有这样的么?这是强买强卖啊!还有,你一张嘴要几车,不知道那眼泉水是定量出产的吗?还以为像洛河水一样随便喝啊?

郁闷至极的杜子腾无力抗拒之余就想到自家新开的烟雨楼散散心,可到这之后,掌柜的又告诉自己说,工部有人来传话,营建司那边有人查自己的建筑报备资格表,恐有不便,让自己小心一下找人沟通沟通。

沟通啥啊,这地方,还有这烟雨楼都是自己新认的干爹弄的好不好。自己本来想在别处申请地基盖的。准备材料都弄好了,结果去干爷爷那里拿上好酒曲的时候,正好看到和干爷爷喝酒聊天的干爹。干爹一看到自己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并眼泛热泪莫名其妙地说“像,真像,真是太像了。”然后和干爷爷嘀嘀咕咕一阵之后,让不情愿的自己跪拜认下了干爹。然后这干爹看到自己手中的报备材料,大手一挥说我给你找个好地方,给你盖座楼,就当见面礼了,但是不许自己声张说是他送的。

现在有事儿了,需要沟通,沟通个屁啊,找谁沟通呀?找自己那才见过两三回面自己一点也不熟悉的干爹么?那位神出鬼没的自己上哪里找他啊?

挠头,麻爪。

“呵呵,小公子,怎么了?怎么在发呆呢?”正在杜子腾发愁怎么解决实在不行就直说是别人送的时候,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跟着干爹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杜子腾顿时转忧为喜。就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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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扶着轿帘,对轿夫说道:“快点!再快点!”

只见烟雨楼门前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有人在喊着集合。

带人到达烟雨楼的周苟冲着烟雨楼门口附近站着的人群点了点头,拱手施礼。心中暗道,赋税司、营建司、食监司的同仁们还真是赏脸,来的人还真不少。

清了一下嗓子,周苟说道:“还有五秒到达战场,弟兄们.....”

正待说下去的周苟听到后面“噗通”一声,便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身后不远处一顶轿子旁边有个人正在爬起来,巡城司的几个弟兄正在手忙脚乱的去搀扶。周苟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家的御史大人,于是也急忙走了过去帮忙。

李刚急着从轿子里面出来,不慎崴了一脚,本来正在疼得龇牙咧嘴。可抬头一看,巡城司几位差人都在,看了看烟雨楼内,也没有进去的人,顿时把心放了下来。

“大人,您怎么来啦?”周苟谄媚一笑问到。

放轻松的李刚听到这句问话,抬手打了过去,“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

周苟猝不及防挨了几下,连忙闪躲开去。“大人,您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打小的啊?”

“我怎么了?无缘无故?我问你,你怎么来这了?谁叫你来这了,你来这想干啥?”李刚厉声问道。

周苟说道:“这烟雨楼手续不合法,无证占地,还有这门匾不合法广告外溢,卫生不达标,消防布局不合理......”

看着李刚恶狠狠瞪着他的目光,一副你继续说吧你继续胡诌下去继续别讲真实原因的样子,周苟心虚了,靠近李刚小声说道:“昨天二鸣少爷不是在这里受了委屈么,说这儿歧视性区别对待客人,还设置密室,怕有黄赌毒之类的...呃,好吧,我就是想替少爷出口气。可是大人,我这是一片忠心为您办事的啊。您怎么不理解还打我呢?”

“哟!看来我还要谢谢你啊。替我办事?你这不是替我办事,你这是想办死我吧?你知道这里是谁罩着的么?我打你,我刚才打你打的还轻了,我都想打死你。昨天害得老子.......还不够,今天还想害死老子啊?滚,带着你手底下的人,都给我滚回衙门去。”

“啊?”周苟眨了眨眼睛,理了理思绪,谁罩着这里啊?那个申请表里面怎么没有写呢?竟然把大人吓成这样。难道比六部尚书还....想到这里,周苟都不敢想下去了。

讪讪一笑:“大人,那我带人回去了啊,”看到李刚冲其它三司的人指了指,周苟领会了意思后忙过去让大家都撤退回去,赋税司、营建司、食监司的诸多差人们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这小子不是攒局要对烟雨楼下手么?怎么雷声大雨点小。还没开干就撤了呢?

不过看到正气哼哼上轿的巡城司御史大人,诸人仿佛有些明白了过来,看了看这装潢豪华气派的烟雨楼,一个个便唯恐躲着不及的光速离开了。

正文 31 你当我傻啊?

淇水河畔,朝歌镇旁。

一对玉人手牵手向前走。看着沿途风光,嗅着丝丝小麦清香,两人边走边说着话。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不服是不是,老子打的你服。”

“哦,这么霸气啊?”

“嗯!是啊,自诩的天命之子嘛,平叛东北,统一东南,自是有这番豪气的。”

“后来怎么了?这么厉害的人怎么成了那朝最后一位帝王呢?”

“所谓强者易折弱者易欺。后来有个圣人说天命无常,唯德是举。而这位帝王用兵太过,杀人太多,有伤天和,兼之贪财好色,目中无人凌辱臣下,导致背心离德。让那位圣人的儿子代天罚罪,趁那帝王大兵在外,带一帮小弟兄把那帝王突突了。”

“突突?”

“就是干掉了。不对,也不是干掉了,是那位帝王看手下兵丁打不过对方眼看要失败,这帝王觉得自己不能败在一帮俗人手里,被人抓去多丢面子啊,就回到宫中燃火自焚了。”

“啊?那多疼啊?这么刚烈?”

“是啊,就是刚烈。其实他要是不这么刚烈,以他年轻时候的百人敌功夫,带兵突围还是可以的,突围之后去到自己大军之中,号召天下平叛,历史也就改变了吧,他也就不是那朝最后一位帝王了吧,可惜他虽然没吃错药了,但是气运使然啊。”顺手向远处北方偏西的山头一指。继续说道:“据说,惹到里面大神了,大神派人故意乱他朝政,迷他精神,才让他酗于酒色,举止失常,走了一步步臭棋,最后....”

“好可怜,原来惹到人了。额,是神。我说大家都遵从的皇帝怎么就被突突了呢。呀,那么,我听说以前好像还有好多朝代呢,是都得罪神了才被突突了么?”

“呃,也不全是,有的得罪神了,有的是德不配位,有的是自作自受,有的真是那朝的气运到了,无论那最后一位帝王如何天资聪颖想要力挽狂澜也还是要倒啊。”

“气运?”

“嗯,天有天气,地有地气,人有人气。天气运行,春夏秋冬,风霜雨雪。地气运行,草长莺飞,花开花谢。人气运行,喜怒哀乐,生老病死。所以天道循环、地生万物、人生子孙生生不息周而复始,一成不变的千变万化,才使得这世间这么精彩。”

施思儿星星眼眨啊眨地看着钟子期,一副你说的太棒了,我想要鼓掌却不知道你说的是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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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衙门的途中,遇到带人来找自己的阿翔之后,李刚顿时是鸭梨山大,有点意兴阑珊、有气无力,感觉生活好累。顶级上司的惩罚,不省心的儿子,没事惹事出事了要自己担着的下属,就够自己心力憔悴了,好歹都承受住了,处理完了,安抚好了。自己可以找个地方喝点茶水听个小曲纾解一下心怀了。可是,苍天啊,大地呀,家里那个母老虎又找上门来了。

李刚不想听曲了,李刚想去唱歌,唱溜得滑的那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人家是近乡情怯,李刚是进门腿软。不情愿的在落轿之后慢悠悠的挪出了轿门,挥挥手打发走了诸位差人,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然后以每小时三迈的速度往大堂努力走去。

唉,上门女婿不好当啊,虽然自己不是,可是自己这情形,比上门女婿还惨,想反抗还不行,老丈母娘家里势力太大了啊。想想老丈母娘当年走的时候对各位大舅伯大舅哥特别嘱咐要“照顾关照”好自己小两口,李刚就是“感激涕零”,忍不住要大哭一场。

本来夫纲不振这事儿属于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自己这事儿是人尽皆知吧。都说骂是亲打是爱,爱到深处拿脚踹。老丈母娘当年还说让自己小两口注意点,不要天天“打情骂俏”,多求点上进光耀门楣。NNDT,您老人家以为俺想啊,您倒是多说说您老闺女,放俺一马,让俺好好上进啊。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泪水忍不住地往下流~~~~~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那位母老虎在闺女跟庄大师走以后,也是被庄大师忽悠的吧,迷上道学了,三不五时去碧云观静心修道,真是一大幸事啊。自己也算有了清净而幸福的时候。

一步三停正在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李刚感受到了一道光,刺的自己发慌。抬头一看,忽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啊哦”,李刚张嘴说道:“我说什么在闪耀,如此美妙,原来是恋人的目光。”

妇人叉腰瞪视这他问道“别扯犊子,说,我让你过去,你怎么不去。胆儿肥了是不!”

李刚愁眉苦脸的回道:“明知道去了要被你训要被你打,我还上杆子过去,你当我傻啊?”

看着李刚气哼哼的样子,妇人“噗嗤”一笑,“叫你过去是因为的别的事儿,你以为我稀罕打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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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

茫然四顾,刚刚睁开双眼就听到这句问话的鸿阳老道长渐渐回过神来。

看到李和正微笑的看着自己,鸿阳老道长不由问道:“我怎么在这?”

“喝断片儿了?”

“喝?哎呦,你刚说什么?酒醒了?我喝酒了么?”

“来来来。喝了这醒酒汤,好好清醒一下。”

“咕嘟咕嘟”把李和递过来的醒酒汤喝完,稍稍压住了肠胃有点不舒服想要翻腾的感觉。

鸿阳老道长敲了敲自己有些迷糊的脑袋,昨夜种种逐渐想了起来。初听得自己所说卦象时那老太监的一脸不可置信,以及后来的刨根问底再三确认,在对自己算卦能力信或怀疑之间的摇摆不定,在杀意和忧伤之间转变的脸色。后来老太监一副颓丧模样想要借酒麻醉自己。于是一杯一杯又一杯,且喝且哭且歌,“都说爱情美,我却无所谓,可是那个女孩,让我无尽回味。端起这爱情的酒,满是那苦涩滋味。一杯一杯又一杯,喝得再多我也不会醉,因为它不是酒啊,杯杯都是爱情留下的泪。”受到感染也是有些愧疚的自己为了劝他怕他喝太多喝死了,冲动之下就夺过酒来,替他喝了,然后再接再厉就没刹住,与老太监是边谈边喝直至喝躺在地被那些店伙计抬着送了回来。

“唉,你怎么不劝阻我一下呢。让我喝酒开荤,这让我道心蒙尘以后怎么办啊。”

“好好享受这俗世繁华过好每一天就好,戒这个戒那个的都是陷入执念,没有放开。修心悟道,呵呵!在这末法时代,还能成仙成神咋滴?”话音未落,李和顿觉浑身一热,心念一动,忙掐指一算,李和就想打嘴,什么啊,不知应该是喜是忧,应该恭喜还是羡慕嫉妒恨。刚才,居然有人要成仙飞升了。

正文 32 春天还是那个春天

“哎呀!子期?你回来了啊!你没死啊?不是,你咋还活着啊?啊呸呸,瞧我这张臭嘴,见到你太激动了,话都不会说了,词不达意,实在抱歉。见谅啊!”

“嗯嗯,没事,我懂你。静安叔,你这些年还好么?”

“我好,我挺好的,就是这些年没有你的音信,挺挂念你的。哎,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静安叔拉着钟子期的手,激动的说道。

看了看钟子期身旁的施思儿,静安叔顿了顿问道:“这位是....?”

钟子期微笑着回答:“这是我内人,嗯,思儿,来,见过静安叔,以前在这里的时候静安叔对我很是照顾呢!”

施思儿侧身福了一福:“见过静安叔,您老安好。”

静安叔忙回道:“你好,你好。”看着钟子期嘿嘿一乐。“你小子,真有能耐,一去这么多年毫无音讯,这一回来就带一漂亮媳妇,厉害了啊。”

“走走走,上家去,我昨天刚在山里打到的兔子和野鸡,回去让你大婶炖了,给你俩接风,顺便唠唠你这么些年都去哪里干啥啦。”静安叔热情的招呼两人往家里去坐坐。

“我们在镇上吃过早饭了,不用整酒菜啦,聊聊天就好。”施思儿客气滴说道。

“那哪儿行,好久不见,我和子期必须要一醉方休。放心,你大婶手艺挺好的,绝对让你吃的过瘾,吃的再饱看到她做的炖肉闻到那香味您也会食指大动忍不住下筷的!”

“那实在麻烦您了~”

“呵呵~麻烦啥,再说就外道了,到大叔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了。子期是不是?”

钟子期:“好久不见,静安叔还是那样热情客气。嗯,我们都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静安叔笑呵呵滴拍了钟子期一下:“你小子也还是那样啊,一点没变。噢,容貌虽然有点小变化,可是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哈哈~~”

.........

钟子期和施思儿一面跟着静安叔向前走一面说着话。看了看四周,钟子期说道:“真是物是人非。春天还是那个春天,这里的花草树木却是换了一番景色呢。”

静安叔回道:“是啊,十来年前那场暴风雨过后,山石滑坡,这里是改变了不小。后来经过砍柴班的弟兄们修整,跟以前真是大不同呢。对了,砍柴班里有人走有人来的也是换了不少人。还有,在你走失那年最后逗留之处找到的板斧被大程子拿走用了,去年他好像在山上发现了一块贵重的石头,卖给了一个神秘人挣了大钱之后就辞工不做回济州老家盖房子娶媳妇去了。那个板斧他也带走啦,哎,那个板斧太锋利了,大伙都想要过来,可惜他就是不撒手给人。”

“板斧?”噢,钟子期想起来了,就是当初那个自己砍柴时候用习惯了的后来被倒埋在地上当戊己杏黄旗旗杆座的板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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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腾看着酒楼外撤走的衙门众人,长长出了口气。

端坐在大堂中央轻松惬意地喝着茶水的白面无须老者呵呵一笑:“小公子,看来无事了,我这就走了,呐,这是酒楼地皮书和允建书,以后你可以放宽心了,没人敢乱找你事儿了啊。”

看着惊喜万分的杜子腾,已经站起来想迈步走人的白面无须老者又说了一句:“其它的事儿呢,你也别放在心上,只要不犯大逆不道之罪,只管去做,一切都有你干爹给你兜着,嗯,这是我家主子让我给你捎的话。”

说完,冲杜子腾一拱手,示意不用送之后就告辞走人了。

杜子腾听完已经走人的白面无须老者的话后,眨了眨眼,咂摸了一下其中的味道。

经过刚才详细询问酒楼掌柜以及外面熟人传过来的消息,杜子腾才明白自己酒楼管事的不小心惹到了京城一霸李缸的儿子。虽然白面无须老者告诉他无须担心,只管看着就好。可是杜子腾还是内心忐忑的想找干爷爷托人找一下李缸调解一下,自己出钱请一顿以后把事情给平了,以后就和平相处别再让巡城司的人来找麻烦啦。

结果谁知道,那帮巡城司的人被他们的老大就那么灰头土脸的给带走了。

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杜子腾感觉这件事情内涵很精彩,自己的干爹绝对不简单,不由的乐开了怀。

“拼爹啊!这社会,亲爹是没用了,你敢拼亲爹,就是想坑爹。哼~~~天大地大,干爹最大!我有干爹我怕谁!”杜子腾挺了挺腰杆很是装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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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里怎么灵气如此浓郁,呀,前方山上好像有五行之气凝聚。”成清真人说道。

“果真如此,这修炼环境比我云台山强多了。怎么上次大梦道友去我云台访友的时候还说这里灵气瘠薄,修炼不易呢?”奥松山人一撇拂尘,暗道一声:“这个大骗子。”

“这?这么多灵气好像是近日才有的吧?我修心之所距离此地近在咫尺,隔三差五也曾来此,不曾见过此等景象呢,难道是那位仙人来此才引发....”大白寺住持疑惑的说道。

剩下数十位未曾说话的真人、上人、散人、大德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几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继而露出了不虚此行的微笑。

.............

旧时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周天星斗大阵之处,方圆四周一片残破,焦土之上碎石遍地,和数十丈开外长满植物的地带那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地上一些碎石偶尔间的闪闪发光,让人觉得和往日有些不同。

看到其中一个地方有一抷隆起的黄土堆,钟子期和施思儿漫步来到跟前,

只见黄土堆旁有座木碑,上面刻着几行字:

忆昔去年春,此处曾会君。

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

但见一抔土,惨然伤我心!

伤心伤心复伤心,心中不忍泪珠纷。

来欢去何苦,山间起愁云。

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

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无笑颜。

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

...........

钟子期不由眼泛热泪,靠近前去扶着木碑,哑声说道:“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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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蓬莱岛,望海崖。

万子春看着白芽,无奈地说道:“你练习移情之法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行么?”

白芽哭得像个小孩。“您老人家告诉我往事如烟,一切皆虚幻,是梦总要醒。可是我还是放不开啊。看见了高山,想他;望到了流水,还是想他。”

“罢了!罢了!至情至性,方得痴迷,心之所系,感天动地,成也有因,困也有缘。师祖是帮不上忙了,只待你自有机缘,才能解开你心中千千结吧。”

正在说话间,忽见白芽目光有所发怔,双耳抽动了一下,然后挥起了双手,随海风舞动,继而,海上波涛滚滚,海边栖息的海鸥们顿时飞起翩翩起舞,海面上呜呜泱泱地鱼儿不时跳动着越出水面,煞是壮观。

正文 33 执子之手与子双飞

树叶无风自动,湛蓝的天空上自东也缓缓飘来几朵白云。

钟子期手扶着的木碑隐隐发亮,他喝完酒本就发红的脸色愈加绯红。

泪水浸湿了眼眶,口中无声的吟唱,空中也似乎隐隐约约飘荡着悠扬地琴声在伴奏着。

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这众生,我都明了其意。

那诸仙,都想我去!

........

“相公,你怎么了?”看到有些异样的钟子期,施思儿忙问道。

“此乃旧人遗留通神之物,久放于此,吸收了多年前散遗此处的星辰之力,接触之时与我体内的星辰之力起了共鸣,令我开了神窍。我可能要....”钟子期声音有些沉重地慢慢回道,说话时只见他眼睛有些闪闪发亮。

“他们说你是仙人,我还不信。你说自己开了神窍,你真的是仙人了么?”

钟子期有些尴尬。“还不是,要飞升以后才....”

“飞升?你可以飞了么?那么这里事情完结以后,可以快点带我飞回家看看爸妈和闺女么?我想他们了。”

钟子期看着施思儿,无奈的笑了笑,环视了一下周围碎石上慢慢聚集过来地越来越多的亮光,声音有些凄恻。“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施思儿脸色发白。“为什么?”

钟子期不在说话,只是用手画了一个圆圈,只见那圆圈隐隐有水波出现,然后显现出了苎萝村施思儿家中的景象,家中院落中间有几位乡亲在劝慰着施思儿父亲,施思儿的母亲躺在屋中的床上潸然落泪。

施思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上前紧紧抓住钟子期的左手。“这是?这是咱们家里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钟子期也是有些紧张,右手一挥,又是一个圆圈出现,水波显现处,只见衣衫褴褛的无盐牵着小光的手,走在一个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施思儿止住了哭泣。“她们这是在哪里?她们.....”

钟子期把圆圈再次画大了一些,旁边依稀有些店铺的名字出现。“钱塘,她们在钱塘。”

“小光肯定是想我们了,肯定是出来找我们的。”施思儿呜呜地又哭了起来。

正在哭泣的施思儿忽听的一声炸雷响起,吓了一跳,转瞬间觉得身体发轻,悠悠然有飘起的感觉。

她不由的抬头向天上望去,只见天空之上有个地方黑乎乎就似黑洞一般,隐隐有吸引之力让自己想要飞过去。

施思儿不由紧紧抓住钟子期的手,想要问问钟子期怎么回事,想要说话间,却发现有团光晕环绕着自己和钟子期,而钟子期身上射出一道七彩光华直冲天空之上那黑洞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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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位知道钟子期拜访旧居想来拜访一下参见一下这位据说是在世活仙人的真人、上人、散人、大德们在早上没有找到钟子期,偶遇了陪钟子期来此的成清真人后,听说钟子期去访友了,就找了个地方歇了歇脚并互相交流了一下道法佛理。

道法深奥,佛法无边,不知不觉间几个时辰过去了。正在谈论间,忽然见旧时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周天星斗大阵之处传来异象,众人急忙赶了过去。

快到旧时一元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周天星斗大阵跟前的时候,就看见那处半空之中,有云团托起的一男一女,四周光芒四射,蝶舞纷飞。那云团是缓缓升起,向天空之上飞去。

众人不由瞪大了双眼,有几个人顿时捂住怦怦直跳的小心脏,有人用颤动地声音说道:“那~那~那~那是有人得道成仙了?白日飞升么?啊,我知道了,是那位仙人!”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呵!呵!呵呵~都明白了,就要离开了啊~~~”半空之中,钟子期喃喃自语了几句。

听到下面有些喧哗,低头一看,看到有人来的钟子期放眼望去,看到人群之中的成清真人身影时,遥遥对他说道:“成清师兄,感谢一路相送,今日我机缘已到,就此别过......嗯。以后还要劳烦师兄照顾一下我家娘子的父母和我女儿。”

稍微顿了顿又说道:“师兄可修习一下长生书,它日你去找一下天外飞仙之人,师父到时候回来....”越飞越高的钟子期声音越来越小,渐渐不可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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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高空中。

白云朵朵,风儿劲吹。

“我不想成仙,我想爸妈,我想女儿。”施思儿依偎在钟子期怀中,幽幽说道。

“爸妈他们成清师兄会照顾好的。女儿自有女儿福,你别着急,我留一点星辰之力,护佑女儿。”说完,钟子期用手一指,发出一道光华直奔下界钱塘而去。

将牵挂的事儿办完的钟子期不由松了一口气,放松了精神之后,看了看周围,只见环绕云团飞舞的蝴蝶越来越少。

渐渐的,只有两只蝴蝶在云团周围吃力飞着。

钟子期看了几眼,笑了笑,对着那两只蝴蝶说道:“两位,是不是感觉压力有点大呢。”

沉默半晌,一只蝴蝶说道。“厉害!得道成仙之人就是不一样,能看出来我们不是蝴蝶啊。这俗世间平素无人能看出我们真身的,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只蝴蝶不是人了呢。”稍停了停又说道:“嗯,我还能承受,我徒儿快到极限了。”

“回去吧,别跟着了。看前面的星河了么,你们飞不过去的。”钟子期劝慰到。

“.....”那只蝴蝶沉默了一下,又回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也许坚持一下....”

“有句俗话你没听过么?...”

“哪句?”

“蝴蝶飞不过沧海。呵呵,当然更飞不过星河啊。”

“噗”不曾说话的那只蝴蝶向下降落了下去。

说话的这只蝴蝶咬牙又跟着飞翔了一会儿,翅膀实在是累得有些挥舞不动了。就问道:“如今这世间灵气浅薄,修行不易,未有道兄奇遇之人,恐难得道成仙。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道友指点一下,这浩瀚的星河,未曾修得仙体之前,怎么才能飞过去呢?”

“我记得师父有本书里提过,北冥有鱼其名曰鲲....嗯,我记不太清了,你回去到钦天监找我负责书库的师伯借阅一下好了。”

“想借道兄之力一窥天道,却力有未逮,好可惜,实在跟不下去了吖。不过,能跟道兄到此已是天大的福气。如今见蒙道兄指点,我定去尊师书库一求缘法,以求早日也窥得天道之门。就此别过,无以为报,唯有恭祝道兄与仙侣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钟子期看着不再挥动翅膀慢慢向下方飘落下去的那只蝴蝶,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嗯,就此别过。呵呵,道兄别灰心,就如你刚才说过的有志者事竟成,来日方长,各人自有各缘法,你用心去寻,会有得道那一天啦。”顿了顿说道:“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一下道兄,有劳道兄去蓬莱岛找到一个叫白芽的女子,就说请她多加保重。来日有缘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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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湖,蝴蝶派静思台。

冥想结束,盘腿坐着的众人纷纷睁开眼睛。

“这次飞得好累,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是啊,每次我们都是混沌一片乱飞,只有庄夫子开了眼。若不是感受着庄夫子的气息,飞到火里也有可能啊。”

“嗯。没开眼就是不方便,只能提前排好方位按定位数据飞行,不敢乱飞享受酣畅淋漓飞翔的感觉真无奈。”

谈论了半天,众人蓦然发现,庄夫子和李师妹还没有说话。

“庄夫子和师姐还入定着没回神呀,唉哟,他们飞得够高的。哎,这次庄夫子不说让我们先回来,我还想再跟一下的,可是真的累得飞不动了啊。”

..................

东海,花果山,雷劈顶。

“徒儿,你这落地偏差的有点远啊。”

“....师傅,别笑话人家了嘛!我都累瘫了,没有其他师兄弟们的气息,又没有你在前面带着,我寻不到回去的路啊。一心直线降落回到那云梦山循原路回去的,谁知道空中风大给我吹乱了方向感才落到这里啦。”

“你说你这个小丫头,真不听话,让你跟你师兄弟们一起回去还不回去。这次多悬啊,再偏一点你就落大海里了。回去以后好好给我修行,争取把眼开了,不然不放你单独入定飞行了。”

“收到,遵命,我回去一定勤加苦练,早日开眼,不负师傅教导。”

“咦?”

“咋啦师傅?”

“那边林里有动静,我看看是啥。喔~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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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星河,群星璀璨,劲风凛冽。

一朵冉冉升起的云团之上那光晕之中相拥的两个人,稍显孤寂。

钟子期用力的握了握施思儿的手,对施思儿说道:“对于未知,我也和你一样困惑和迷茫,但我们要坚强去面对,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哎呀!呀!俗世难忘,天路漫漫,来,我们唱首歌一抒心结吧!”

亲爱的我们一起慢慢飞

爱的前面不会有天黑

亲爱的我们一起慢慢飞

穿过星河去看小溪水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飞越这红尘永相随

相伴这一生爱恋这一回

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飞越这红尘永相随

................

正文 34 那个黑洞

钦天监,禳天台上,勘天镜下。

“快看看,那个黑洞是怎么回事,按律历推算今天应该没有特别天象啊!”一个身着淡紫道袍长须飘飘的老道士对身旁那几位年轻些的道士说道。

道士们急忙上前,扶着勘天镜调整方位,对着黑洞的方向看去。“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呃,好像在缓慢移动。”

“移动方位方向是哪里?”老道士问道。

“好像是东南。”一个道士从勘天镜下露出面容,仰望了一下天空,用手比划了一下。

“咦,黑洞不见了?不对,好像一片云彩飘过来挡住那个黑洞了,还有黑边。”另一个看着勘天镜的道士说道。

老道士看着天上那个黑洞位置,听到道士说的那个黑洞移动过去的方向,略一琢磨,面露讶异之色。“难道是黑曜星凌日?”

“嗄!那个黑洞在变大,师哥你看是不是。”一个道士对另一个道士说道。

“还真是,嚯,移动速度也快了,啊!有点刺眼!!!”听到正在勘天镜下观察天空黑洞的那个道士一声大叫,扶着勘天镜移动的几个道士急忙停住了手。从勘天镜移开目光的那个道士一阵揉搓自己的眼睛,眼泪汪汪地说:“旁边好像照到日光.....”

正在考虑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黑曜星的老道士被那声大叫吓了一跳,听完那道士说的话,忙又一看天空。果然,黑洞比刚才大了不少,距离太阳的方位也是愈来愈近。

老道士面露不可思议和惊恐之色。“这,这,这。这不是黑曜星凌日,这是天狗吞日!”

大吼一声,冲那几个道士喊道:“快!快!快!快喊你天玑师伯和司文师伯来!”顿了顿,看那群道士愣怔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牙一咬。“来不及了,华乐你跟我去敲响警事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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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大街,李和栗子铺门口。

依然是熙熙攘攘排满了人群。

“哎!哎!哎!排好队,别加塞儿啊!”

“对呀,别加塞,不懂这里规矩是不。加塞小心伙计轰你走,不卖你了。”

几个从后面过来的人冲说话那几位拱了拱手。“抱歉,抱歉。来晚了,不过,我们是昨天排队有号的人....”

星称伙计看看前面喧闹的人群,问道:“怎么回事?”

那几个从后面过来的人急忙说道:“我们昨天来买本来要到个了,可是到时间不卖了。您不是说今天可以提前买么,啊,我们住在城外,有点远,所以现在才赶到。”

“哦,下次尽量早点,在开卖之前赶到,要不排好队开卖了再把你排在别人前面有点不好办。”

“嗯,嗯,以后一定提前来。”

星称伙计冲队列前面那几个人说道:“喔,老几位,不好意思啊。大伙也听到了吧,这几位昨天本来轮到购买了,可是本店临时有事提前关门,只好让他们今天再来,答应了让他们提前购买的。诸位见谅,见谅.....”

“没事没事,早起排队的时候听排到前面那些人说了,不过这几位来的也有点太晚了。算了算了让他们先买吧,都是爱吃一族,要不也不会跑这么远排这么长时间的队,心情都理解啊。那个伙计,一会儿给我们高点秤头啊~嘿嘿~~~”

“感谢理解,感谢理解。一定,一定。”星称伙计边说边给顾客称着栗子,称完说完价钱然后往上面又放了几颗。

“嗯?”看着又有些骚动的排队人群,星称伙计心道难道又有人来晚了?看来下次自己需要提前提醒一下啦。

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头挽双丫髻轻缠花丝带身披大红披风上身银色小锦袄下身豆青束裤脚穿青绒尖头靴的小丫头施施然大大咧咧从自动分开的人群中间走了过来。

星称伙计一阵头大,这不是昨天那个犟丫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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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隐山下,钱塘县。

“小光,给你吃。”衣衫褴褛的无盐把手中米饼狗咬的部分撕掉扔了之后,把剩下的递给了小光。

“堂姐,我不饿,你吃吧。”小光咽了一下口水,对无盐说道。

“瞎说,你看你,小脸都饿瘦了,还说不饿,快吃吧。我体胖肉厚有积蓄,抗饿。等一下我在找找,看哪里还有人扔掉不要的吃的。嗯,对了。我们追那个狗去,它肯定知道。”

小光把米饼撕了一半,跟上奔刚被打跑走的狗的方向走去的无盐,递给了她。“堂姐,咱们一人一半吧。”

无盐迟疑了一下。“好吧,吃了也好再跟狗抢。”张大嘴一口便把那米饼吞了下去。

闻着路过的路旁酒馆飘来的饭菜香,小光眼巴巴滴看了一眼里面正在吃喝的人夹起来的肉丝儿,举起米饼小口咬了一下咀嚼起来。

“别看了,小光,不是跟你说了嘛!咱不能跟别人学要饭啊,不然人家知道咱是离家出走的孩子,把咱们当走失儿童拐卖去了,卖个人家,咱们就回不去了,也不能到洛阳找你父母和蠡哥哥了。”

“知道了。”小光听到无盐那样一说,看了看周围,快走了几步,跟上无盐,紧紧的牵着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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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算啊,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天上那个黑洞,鸿阳老道长不住嘴的催促着李和。

“让我算干啥,你算算不一样么。”

“我刚开悟,还没融会贯通,再说,这么大事儿,我不敢算啊,别又像.....”鸿阳老道长打了一个激灵。又说道:“昨晚我一事一算丢人还不够么。你比我道行高,一掐便全知了吧。哼,是不是在逗我啊,是不是这事儿你不用算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我没那么大能耐,我也是触景才生情,望文方知义。遇事儿也得算算才知道究竟。最多比你多算几步,多知道些而已。”

“....你懂那么多,还是老子的传人,不应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没有你不明白不知道的事儿么。”

“呵呵,人事尽知,按部就班。人生岂非无味的很,慢慢品味人世间的一切,见识未知的事物。方才精彩啊。”

“所以你大隐隐于市,入世修心,不去深山学道修仙啊。”

“呵~~这世间,皆是天地所生,哪有什么高低贵贱。说什么天生的福地洞天,那些人都是虚妄了,舍本求末入深山寻什么灵气!呵呵,岂不知人才是这现今这世间的主宰,人气才是这世间最大的.....”

院落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声音传过来:“师傅,昨天跟您说过的那个丫头又来了,站在门口口口声声想求见您,师哥让我进来回禀您一下,看看怎么办。”

李和抬头看了一下那越来越靠近太阳的黑洞,想到自己唤鸿阳老道长起床说话时因缘际会的那一算。这黑洞,就是那飞升之人引起的异象吧。

赶上了天门开这千年难遇,噢不,可能是万年难遇的事情。自己是不是也不要再坚持在俗世体悟,也去寻求一下那飞升的机缘吧,说不定也许能鲤鱼跃龙门飞升了呢。临行之前,多助人为乐,积点阴德,也算修心修行加分加成吧。

“嗯,去把那小丫头请进来,就说我在院里等她。”

正文 吞35 天狗吞日

春风问相思,

佳期未可知。

君非痴情人,

空结同心誓。

钱塘江边,贺家渡口。

一个一身蓑衣的人躺在江边的一座小草屋门口的草席上。

身上布满天空照射下来的阳光,可那温煦的阳光却止不住他浑身发痒的感觉。他只觉得有些冷,还有些瑟瑟发抖,昏昏沉沉欲睡。

迷迷蒙蒙间一个细嫩的声音传来。“堂姐,前面好像有个屋子。”

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身蓑衣的人想睁开眼睛却有心无力。

“呀!那里好像有个人。”

“在哪里?我咋没看到?”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嘿!小样,是谁偷偷摸摸藏在那里,你给我出来,不然,小心我的金刚霹雳掌。”

“堂姐,你眼往哪里看啊?不在树林里,在前面那个小屋的门口的地上呢。”

“噢!哦,喔。那个谁,你躺地上干啥,起来走两步。”

一身蓑衣的人心道我倒想起来,可是臣妾做不到啊。无奈间,耳听得两人的脚步声到了跟前。

“哎!他怎么一动不动?是不是死了?吖!小光,你别抱我那么紧啦。”

听到那粗犷声音说的话,一身蓑衣的人不由打了一个哆嗦,眼前有些发暗,感觉天色好似慢慢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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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钦天监久未响起的警事钟敲响,钦天监里几个驻守此处的老道长纷纷丢下手中的事情赶了过来,当班的主薄、官正们也是火速集合,纷纷询问道。

身着淡紫道袍长须飘飘的老道士有些心悸的指了指天空之上的那个有些机警的人已经看到的黑洞。

老道长中间有个叫崇明真人的看到天上那状况一愣,脱口而出:“天狗吞日?”

集合而来的人懂得其中涵义的顿时一阵哗然,几位老道长更是面面相觑。

有不懂的人看到主薄那脸色惨白的样子,忙问怎么回事儿,主薄喃喃说道:“大不祥之兆啊....”话到一半,忽而警觉,忙住口不言。

几位老道长紧急商议对策之后,对还傻站着的主薄和官正们说道:“快派人去皇宫通知皇上此等情况,去社稷坛准备祷告上天吧。”

主薄赶忙派人去通报皇上,想了一下之后马上又另派人去告知太常寺做下提前准备。

看着主薄已经派人通知皇上,几位老道长也急忙安排座下弟子们去把监正大人平时布阵用的太极拂尘、幺幺铃、震天雷、照天镜、古墨符箓、天一圣水等等法具请出来,准备摆上法阵,以地气影照九霄天移,让周天星斗归位,理顺阴阳,争取早点驱走天狗,使日华重现。

身着淡紫道袍长须飘飘的老道士对着崇明道长问道:“师兄,我按律历推算,怎么没有显示今日会有此般异象呢?以前有这么大天象异变,监正大人都是提前安排应对的啊,怎么我都....”说到此处,看了那几位略显尴尬的老道长一眼,“呃”了一声。嗐,原来大家都一个水平,都没算出来呀。自己这么说,算是打大家的脸了啊。

“唉,监正大人自有一番算法,我辈难及啊!所以文山真人他们才想重修历法,另辟蹊径....”看了一眼四周,崇明真人放低声音说道:“最近按老皇历推算事情有些不管用了,你们也都感觉到了吧!本来监正大人忽然消失不见就有些蹊跷,谁知今日又出现这这天狗吞日千年不遇异象。若是监正大人这安乾坤、理阴阳的主事人在,本可避免的。但现在天地不稳、阴阳互逆却无法提前阻止,说明...”

看到弟子们把法具都已经请来,等待指示布阵,崇明真人长叹一声打住了话头。“话不多说了,监正大人不在,咱们几个臭皮匠,硬头也要上,尽人事由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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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府,百花苑,芙蓉阁。

有容用热毛巾紧张的擦拭着秋芙蓉头上的汗珠。

“秋小姐,我只是个给人带孩子的奶妈啊!虽然我曾经生产过,可是我没帮人接生过呀!还是请个接生婆来吧。您千金之躯,若是我粗手笨脚...”

“容姐姐,咱们熟悉我才请您帮我的。你看我这情况,敢大张旗鼓的请接生婆么?”

有容张了张口,无法说下去了。是啊,一个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大了肚子,传出去还怎么做人呢。想到当初去大明湖畔接自家那爷俩时候遇到的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蓝衣秀士,有容有些不可思议,看上去那么正派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个天杀的负心汉呢。

有容心疼地看着秋芙蓉,这么一个温婉淡雅、柔情似水的女子,咋就有人忍心辜负她的一腔情意呐!

忽然看到秋芙蓉有些痛苦的拧了拧眉头,有容忙唤在旁边伺候着的几个小丫头去买些烧酒、剪刀、棉纱、草纸、麻线、热水、蜡烛、瓷罐等等物品回来备用。稍停,又让人去烧些参茶、姜糖水备着。

下体撕裂般的疼痛感,令秋芙蓉精神有些恍惚,那一日的情景,仿佛又显现在了眼前。

大明湖中那一艘小船上,中年蓝衣秀士对着一个容貌秀气的女子说道:“平素还只说你如水芙蓉般清雅,一贯地淡定从容。今日你我相互倾心两情相悦之后,你这巧笑倩兮的醉人姿态就好似夏日雨后荷花那般妩媚娇艳,愈加令人心动。呵!我想叫你一个属于我的名字。”

“什么?”

“夏雨荷!”

...............

我在苦苦等待,

期待你的归来。

当初是多么愉快,

谁知你转眼离开。

你说我们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

你说我们前世约定今生要深爱。

说好的天长地久,

你却消失在人海。

几番梦醒你不在,

记忆已布满尘埃。

只有流淌出的泪水,

证明我们曾经相爱。

.......................

看着秋芙蓉嘴唇一张一合好像在念又好像在吟唱着什么,游走在昏迷的边缘。有容忙跟秋芙蓉说了几句话,看到她没有回应,有容便带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褪下去了秋芙蓉的亵裤,只见羊水泛滥,有容有些紧张的说道:“秋小姐,你醒醒啊,用力,用力。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心急如焚中,室内的光亮慢慢暗了下来。“怎么回事?”有容问道。

一个小丫头跑到屋外看了看,跑回来脸色发白的说道:“外面...天上的太阳好像快被一个黑洞挡住了。”

有容看了看那几个惊慌失措的小丫头,再看向有些昏迷的秋芙蓉,有些心塞。

“别慌,天塌不下来。点燃蜡烛,准备给你家小姐接生。”有容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呢,眼前这人命关天的才是需要自己操心的头等大事。

掐虎口、掐人中,看看还是不行,有容又让小丫头拿了银针过来扎了扎秋芙蓉的指尖。

只见秋芙蓉吸了一口气,“嘶”地一声,睁开眼睛,轻启朱唇,凄然出声。“等他!怨他!恨他!想他!念他!爱他......”

有容见状舒了一口气,忙去热水盆里洗了洗手。回来之后对似清醒似昏迷的秋芙蓉说道:“我扶正一下位置,你用下力,用力,用力.....”边说着边俯身奔秋芙蓉下体伸出手去。

...................

“哇~~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这白日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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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动呢,他没有死。”小光说道。

无盐抬脚踢了踢那个一身蓑衣的人。“喂喂,活着就说几句话啊,别装死吓人行不行。”

看那个人还没有反应,无盐又用脚用力的晃了几下那个人,那个人头上的笠帽顿时掉了下去,露出了蜡黄的面容。

只见那个人闭着的眼睛似乎在微微睁眨,丝丝嚅动的嘴唇有些干涸。

“堂姐,他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好久没怎么吃饭了,才饿晕了啊?嘴巴那么干,是口渴么?”|

说话间,一道光华从天而降,落在了小光身上,转瞬不见,无盐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上下左右看了看,疑惑地问道:“小光,刚才你看到光了么?我不是眼花了吧?”

小光支棱一下身体。“咦?我感觉有一束光照耀在我身上,现在一点也不饿了。”

无盐上前摸了摸小光,看到确实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我现在感觉身体挺好的,没事啦。”看着手中剩了一半的米饼,小光说道:“堂姐,你还饿么?要吃这米饼不?”

“我刚吃过了,不太饿,你留着吧。”

“.....要不我把这米饼喂地上躺着这个人吧?看他好可怜哟!”

“呃,你的米饼你做主~~~~”

小光蹲下身,将手中的米饼揉碎之后向那个一身蓑衣的人口中塞了进去,看到那个人噎得有点干呕,忙去江边用手捧了些水过来,倒入了那个人口中。

“咳咳”两声,那个人动了动。

“他好了。”小光高兴的说道。忽然感觉天色变的有些暗淡了,抬头一看,忙冲刚进小草屋里要找个舒适地方休息休息的无盐喊道:“堂姐,太阳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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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社稷坛。

天色渐暗。

坛四周点燃起了无数火把。

坛中央一樽大香炉中已插上了几丛数尺高的龙诞安神香。

太常寺禀牺署诸人正在紧张快速的在大香炉周围摆放着祭祀之物。

坛上正焦急等待的太常寺寺卿看到已换完祭服奔社稷坛而来的皇上,急忙迎了过去,躬身一步步引领着皇上登上了社稷坛。

祯皇身后跟着的百官亦是亦步亦趋来到了社稷坛上。

祯皇面沉如水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忙碌的诸人,面带询问的看了下太常寺寺卿。

太常寺寺卿看到禀牺署的人已摆放完毕纷纷撤走,而鼓吹署、太乐署的人已然站定做好了准备,就点了点头回道:“启禀皇上,都已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

在太常寺寺卿引导下祯皇缓步来到大香炉前面站定。仰望了一下天空,只见九天之上那黑洞慢慢把太阳遮盖无余,不久前明亮的天空已是漆黑无比。

见状,太常寺寺卿忙冲鼓吹署、太乐署的人一挥手,只听得“咚咚咚”几声震天鼓响,俄尓其它乐器声、诵经声也是次第响起,禀牺署的人急忙上前点燃了龙诞安神香。

暗叹一声,祯皇手持刚刚写就的罪己诏一字一句哑声反复念诵开来:“朕承祖宗基业,自当上奉宗庙,下安万民,使得社稷安定,百姓安居乐业。然今有异象之变,上天示警,应是朕继位以来政有所失、行有所过。朕省自身,当是继位以来,游幸无度,出入无节,诸事懈怠。致使政令有瑕,民心有恙。今天地有感,致有今日之警,追思己过,悔之莫及。朕既不德,乃朕一人之罪,祈上苍垂怜,勿及万民。朕诚心以求,移灾朕身,使天地朗清,以安万民...........”

身后百官也是纷纷跪下叩头口中念念有词不住祈求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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