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予白(繁_简) - xp1024.com
《赠我予白(繁/简)》


玫瑰(1)

一大早,锅就烧了。

在门口换鞋的徐品羽闻到焦味,顾不上已经穿了一只鞋,匆忙跑进厨房。

她关了火,揭开锅盖,是扑面而来的焦烟。

果然,惨不忍睹。

糊成一团的东西,看不清本来面目。

徐品羽一口烟呛在嗓子里,咳得厉害,白皙的脖子咳得有点泛粉了。

她急忙找到水杯,喝了水缓解喉咙的干涩,出了家门又咳了两声。

“感冒了?”

徐品羽看向这声音的来源。

魏奕旬双手插在裤袋里,清澈的天空下,早晨的日光正好,柔和勾勒他的身影,是足够让女生冒着星星眼的帅气。

她抿着嘴,又清了下嗓子,才说,“没,我妈又忘记关火,锅烧了把我给呛的。”

魏奕旬的家,和她家距离不到六百米,可正好就在高级住宅区,和普通住宅区的划分边界。

有钱的是魏奕旬家。

这也不妨碍,他们从小关系就不错,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徐品羽不觉得他有多招人喜欢。

当然,此处的‘喜欢’说的是对异性的心动。

但是作为朋友来说,还不赖。

而且为了确保她这个学期内,不再因为迟到被扣分,魏奕旬尽职尽责的当起了她的人肉闹钟。

可是,如果徐品羽知道,今天在校门口执勤的人是沈佑白的话,她一定不会来得这么早。

毕竟难得一见,学生会长亲自站在那里,不迟个到记个名字,都替自己不值。

越走近越能看清他。

单眼皮,鼻梁挺,肤白,高,瘦。

外套里是干净的白衬衫,徐品羽认为他是她见过,能把校服穿得最帅的人。明明傲的不可一世,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距离上课铃响还有半个多小时,眼看就要进校了,徐品羽灵机一动。

她不着痕迹的退后,使得自己刚好被魏奕旬挡着。

徐品羽将裙子往上提,露出一截白皙细长的大腿。

她快步跟上去,刻意走到魏奕旬的左侧,让查勤的老师更容易发现她。

然后,得偿所愿。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老师喊住她,“那位同学,裙子太短了。”

徐品羽老实的站住,嘴角下垂,“可是老师,我裙子改过,拉不下来的。”

男老师拔高了音量,厉声喝着,“去登记!”

徐品羽转身向魏奕旬吐了下舌头,努力维持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来掩饰她的喜悦。

挪着步子来到沈佑白面前。

身后传来男老师不容反驳的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周末前裙子必须回到原来的长度。”

沈佑白低眸,目光扫过她的裙摆。

徐品羽幻想,这是他无形的抚摸过她的腿,就足够飘飘然了。

他递上本子和笔,十指骨节分明又纤长。

只是沈佑白好看的眉间正拧在一起,似乎是很厌恶她这样轻浮的女生。

不过没关系,这样近的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就在她发顶的距离,已经是今天早上发生的第一件好事。

徐品羽很认真的写下名字,留个小心机的,没有把笔一起还给他,而是走出半步又回头,笑着说,“不好意思,还你笔。”

他看着徐品羽,接过。

对视的瞬间,是今天的第二件好事。

沈佑白在她走后,低头看了眼本子上她的名字,后头跟着一个大写的K。

他不着痕迹的,将视线移至教学楼的方向,目光落在她脚步轻快的背影,和魏奕旬并肩而行。

沈佑白啧了声,非常烦。

德治高级私立学院,每个年级11个班,由综合成绩高低编排班级,从字母A到K。

首位的A班,和末尾的K班,同样是人才辈出,两个‘才’的含义却截然不同。

U字型建的教学楼,前五个班在北面的一半,后六个班在南向另一半,中间隔着个花园,就像两个世界。

徐品羽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趴在窗沿。

不仅是正好能看见对面的A班,而且是能看见靠窗坐沈佑白。

虽然离得很远,很模糊,几乎就看见个轮廓。

这个绝佳的地理位置,还是她用谁都不乐意当的班长名头,强行换来的。

她的班级无论上课下课,都是吵吵闹闹,乒呤乓啷的。所以她也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个人正靠近。

“小羽毛!”

陈子萱走到她的左边,却伸手拍着她的右肩。

徐品羽下意识的就转头向右边。

每次都被耍到,这真不关智商的问题。

徐品羽可是很骄傲的,因为她入学考试是全班第一,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能挤进J班了。

只要她这么感慨着,陈子萱总嫌弃的翻着白眼,“哎呦你可真厉害,距离人家J班吊车尾就差了两分呢。”

魏奕旬是F班的,路过K班时,她正在和陈子萱打打闹闹。

他敲了敲班级的后门,“哎!”

班里大部分人都向他看去,然后又事不关己的移开视线。

只有徐品羽看见他,是笑着的。

他抛来一盒酸奶。

徐品羽稳稳的接住,朝他摇了摇手里的酸奶,“谢啦。”

魏奕旬转身在后脑勺挥了挥手,跟他朋友一起离开。

陈子萱用手肘推了下她,悄悄问着,“你和魏奕旬,到底是不是在交往啊?”

徐品羽讶异的看着她,“当然不是。”

她挑眉,不信。

徐品羽着急的解释,“我有喜欢的人!”

她眯起眼睛,不太信。

徐品羽放弃的叹了声,“唉,偷偷告诉你吧。”

她凑到陈子萱耳畔,声音小到快虚化了,但还是能听见她说,“是沈佑白。”

她说完,陈子萱一脸平静,“哦。”

徐品羽眨了眨眼,“你怎么都不表示惊讶。”

“整个德治……”陈子萱夸张的用两手画了圈,“喜欢沈佑白的女生一个班都塞不下。”

这点徐品羽也很清楚。

她拆开吸管的塑料膜,插进酸奶里,靠在窗沿,望着对面的风景,嘴里很快涌来酸酸甜甜的味道。

徐品羽边咬着吸管,边说,“嗯我知道,所以我争取做他最讨厌的那一个。”

陈子萱愣了下,服了她,“好有想法,祝你成功。”

徐品羽笑了笑,“目前看来,我离成功不远了。”

────以下繁体────

一大早,锅就烧了。

在门口换鞋的徐品羽闻到焦味,顾不上已经穿了一只鞋,匆忙跑进厨房。

她关了火,揭开锅盖,是扑面而来的焦烟。

果然,惨不忍睹。

糊成一团的东西,看不清本来面目。

徐品羽一口烟呛在嗓子里,咳得厉害,白皙的脖子咳得有点泛粉了。

她急忙找到水杯,喝了水缓解喉咙的乾涩,出了家门又咳了两声。

「感冒了?」

徐品羽看向这声音的来源。

魏奕旬双手插在裤袋里,清澈的天空下,早晨的日光正好,柔和勾勒他的身影,是足够让女生冒着星星眼的帅气。

她抿着嘴,又清了下嗓子,才说,「没,我妈又忘记关火,锅烧了把我给呛的。」

魏奕旬的家,和她家距离不到六百米,可正好就在高级住宅区,和普通住宅区的划分边界。

有钱的是魏奕旬家。

这也不妨碍,他们从小关系就不错,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徐品羽不觉得他有多招人喜欢。

当然,此处的『喜欢』说的是对异性的心动。

但是作为朋友来说,还不赖。

而且为了确保她这个学期内,不再因为迟到被扣分,魏奕旬尽职尽责的当起了她的人肉闹钟。

可是,如果徐品羽知道,今天在校门口执勤的人是沈佑白的话,她一定不会来得这麽早。

毕竟难得一见,学生会长亲自站在那里,不迟个到记个名字,都替自己不值。

越走近越能看清他。

单眼皮,鼻梁挺,肤白,高,瘦。

外套里是乾净的白衬衫,徐品羽认为他是她见过,能把校服穿得最帅的人。明明傲的不可一世,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距离上课铃响还有半个多小时,眼看就要进校了,徐品羽灵机一动。

她不着痕迹的退後,使得自己刚好被魏奕旬挡着。

徐品羽将裙子往上提,露出一截白皙细长的大腿。

她快步跟上去,刻意走到魏奕旬的左侧,让查勤的老师更容易发现她。

然後,得偿所愿。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老师喊住她,「那位同学,裙子太短了。」

徐品羽老实的站住,嘴角下垂,「可是老师,我裙子改过,拉不下来的。」

男老师拔高了音量,厉声喝着,「去登记!」

徐品羽转身向魏奕旬吐了下舌头,努力维持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来掩饰她的喜悦。

挪着步子来到沈佑白面前。

身後传来男老师不容反驳的话,「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周末前裙子必须回到原来的长度。」

沈佑白低眸,目光扫过她的裙摆。

徐品羽幻想,这是他无形的抚摸过她的腿,就足够飘飘然了。

他递上本子和笔,十指骨节分明又纤长。

只是沈佑白好看的眉间正拧在一起,似乎是很厌恶她这样轻浮的女生。

不过没关系,这样近的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就在她发顶的距离,已经是今天早上发生的第一件好事。

徐品羽很认真的写下名字,留个小心机的,没有把笔一起还给他,而是走出半步又回头,笑着说,「不好意思,还你笔。」

他看着徐品羽,接过。

对视的瞬间,是今天的第二件好事。

沈佑白在她走後,低头看了眼本子上她的名字,後头跟着一个大写的K。

他不着痕迹的,将视线移至教学楼的方向,目光落在她脚步轻快的背影,和魏奕旬并肩而行。

沈佑白啧了声,非常烦。

德治高级私立学院,每个年级11个班,由综合成绩高低编排班级,从字母A到K。

首位的A班,和末尾的K班,同样是人才辈出,两个『才』的含义却截然不同。

U字型建的教学楼,前五个班在北面的一半,後六个班在南向另一半,中间隔着个花园,就像两个世界。

徐品羽每天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趴在窗沿。

不仅是正好能看见对面的A班,而且是能看见靠窗坐沈佑白。

虽然离得很远,很模糊,几乎就看见个轮廓。

这个绝佳的地理位置,还是她用谁都不乐意当的班长名头,强行换来的。

她的班级无论上课下课,都是吵吵闹闹,乒呤乓啷的。所以她也没有察觉到,背後有个人正靠近。

「小羽毛!」

陈子萱走到她的左边,却伸手拍着她的右肩。

徐品羽下意识的就转头向右边。

每次都被耍到,这真不关智商的问题。

徐品羽可是很骄傲的,因为她入学考试是全班第一,就差了那麽一点点能挤进J班了。

只要她这麽感慨着,陈子萱总嫌弃的翻着白眼,「哎呦你可真厉害,距离人家J班吊车尾就差了两分呢。」

魏奕旬是F班的,路过K班时,她正在和陈子萱打打闹闹。

他敲了敲班级的後门,「哎!」

班里大部分人都向他看去,然後又事不关己的移开视线。

只有徐品羽看见他,是笑着的。

他抛来一盒酸奶。

徐品羽稳稳的接住,朝他摇了摇手里的酸奶,「谢啦。」

魏奕旬转身在後脑勺挥了挥手,跟他朋友一起离开。

陈子萱用手肘推了下她,悄悄问着,「你和魏奕旬,到底是不是在交往啊?」

徐品羽讶异的看着她,「当然不是。」

她挑眉,不信。

徐品羽着急的解释,「我有喜欢的人!」

她眯起眼睛,不太信。

徐品羽放弃的叹了声,「唉,偷偷告诉你吧。」

她凑到陈子萱耳畔,声音小到快虚化了,但还是能听见她说,「是沈佑白。」

她说完,陈子萱一脸平静,「哦。」

徐品羽眨了眨眼,「你怎麽都不表示惊讶。」

「整个德治……」陈子萱夸张的用两手画了圈,「喜欢沈佑白的女生一个班都塞不下。」

这点徐品羽也很清楚。

她拆开吸管的塑料膜,插进酸奶里,靠在窗沿,望着对面的风景,嘴里很快涌来酸酸甜甜的味道。

徐品羽边咬着吸管,边说,「嗯我知道,所以我争取做他最讨厌的那一个。」

陈子萱愣了下,服了她,「好有想法,祝你成功。」

徐品羽笑了笑,「目前看来,我离成功不远了。」

玫瑰(2)

在德治私立学院中,最不能惹的,倒不是通俗套路里的差生。比如,末尾几个班的学生。

而是那些生于豪门世家的有钱子弟,同时还掌握着学生决策权的优等生。比如,食物链顶端的学生会。

德治有个规矩,若经学生会裁定,达到多数通过,可免除在任教师职务。以及对品行不正,多次违反校规的学生,予以退学处理。

简言之,学生会里的人如果看谁不爽,就有办法让他在这里呆不下去。

优等生的世界里,有规矩,更有等级划分。

当然,对末尾班里那些个人,他们是选择放弃的视而不见。

只要差生们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小地盘里玩。

徐品羽决心做当胆大包天的那个人,去招惹学生会的会长沈佑白。

假设,德治学院是一个王国,她这个平民,想扯的就是国王的衣角。

离宫殿太过遥远,为了能见国王一面,不对,是沈佑白。

她几乎拦下了K班所有的职务,包括班长、学习委员、文娱委员、宣传委员等等,还有那些学科代表不乐意去送作业的工作。

放眼整个K班,最忙的人,徐品羽当仁不让。

如此一来,她成了三年级教职员办公室的常客,因为办公室在优等生的那边楼。

真是,道远而任重。

徐品羽两手抱着一叠外语作业,来到教职办公室前,抬脚插进门缝里推开门。

陈炎正在和同事们,谈论着今早第一次执勤的感受,看见进来的徐品羽。

他拧起眉头,指着她说,“诶,说的就是这个女学生,她裙子太短了。”

徐品羽定住身子,眨了眨眼。

她脸上是无辜的神情,心里是暗暗窃喜,来之前在厕所把裙子放下来了呢。

所以,陈炎说完愣了一下,看着她刚刚好盖过膝的裙摆,推了下眼镜,“你变魔术呢!”

K班的班主任林宏笑呵呵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嘴上却说着逗趣的话,“小羽毛,快给陈老师变个鸽子。”

徐品羽回答,“报告老班,变不出来。”

陈炎是这学期新来的教师,难怪她看着面生。

林宏给他介绍,“徐品羽同学是我班上的班长,兼各种委员,顺带送作业也都是她,班花也是她。”

然后对徐品羽说着,“给陈老师道个歉,下次不要再变魔术了啊。”

她乖顺的面向陈炎,“陈老师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陈炎点了点头,翻开桌上的本子,找到徐品羽的名字,涂了几笔划掉了。

林宏偷偷冲她眨了下眼。

徐品羽从办公室里出来,过道窗外的阳光扑在地上,她站在暖暖的光中伸了个懒腰。

快要入秋了,学校里的树梢叶子正悄悄落地,泛黄。

她看着窗外,无意间瞥到教学楼下的人。

一个女生,两个男生。

女生不认识,男生是周崎山,和沈佑白。

徐品羽飞快地跑到过道尽头的楼梯,跑下了两层楼,来到一层的窗边。

能听清他们说话的距离,但是刚好被粗壮的树干挡住她。

女生说,“如果沈佑白同学,可以和我交往的话,我就帮你保守秘密。”

沈佑白微微皱眉,没有说话,表情是质疑。

女生扬起下巴,志在必得的说着,“我看到你抽烟了,早上在体育室里。”

沈佑白抬了下眉骨,讽笑出声时肩膀抖了下。

他双手插在校裤口袋里,转身走了。

女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气急败坏的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我会告诉纪委主任的!”

沈佑白不耐烦的回头,冷声,“随便你。”

周崎山拍了下他的肩,走到女生旁边,笑着说,“这位新同学,我建议你别这么做,沈同学呢,顶多是被扣两分,而你,恐怕刚转来,就要转走了。”

女生听完不可遏制的晃了下身形。

刚来德治时,都说学生会的人不能惹,尤其是沈佑白。

但新学期的开始,正是学校最风平浪静的时段,她当然不觉得有什么,而且第一眼见到沈佑白之后,她就沦陷了。

“沈佑白,我不会放弃的!”

女生喊完这句话,就转头跑掉了。

周崎山愣了下,倒是笑了。

被高喊过名字的沈佑白,不太爽的抿了抿唇,“你走不走?”

正要离开的周崎山,抬眼看见站在走廊窗口里的人。

“嘿,你在看什么?”

徐品羽回过神,镇静的说,“路过。”

说完立马转身走人。

错过了沈佑白因为听见她清甜的声音,而很快的回头。

徐品羽疾走了几步,步伐缓缓慢下来。

她想着,万一沈佑白没遇见过,刚才那种不屈不挠的女生,像小说和电视剧里那样,最后真的喜欢上了怎么办?

完了,有危机感。

傍晚下课后,她和陈子萱,还有魏奕旬和他的朋友一块走出校门。

接送贵族小朋友们的私家车,成排的停在校门外。

徐品羽和陈子萱在地铁站里分头,魏奕旬当然和她坐同号线回家。

在等地铁的时候,魏奕旬问她,“你看起来有心事?”

徐品羽反问,“很明显?”

他点头,“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她老气横秋的叹声,“一言难尽啊。”

魏奕旬笑着说,“别难尽了,听我们班主任说,过两天要开始筹备迎新祭,K班班长想好你们班做什么了吗?”

徐品羽愣了愣,马上露出快哭的表情,“啊,该死的迎新祭又要来。”

每年在新生入学后,开始举办迎新祭是德治学院的传统。

祭典维持一周,不是院内学生也可以来参观。每个班和社团要出策划方案,展示特色。以便让新生更快的融入集体。

作为K班各种委员兼班长,徐品羽真想装死。

第二天,任务从林宏口中布置下来了。

但徐品羽暂时被一楼大厅公告栏上的纳新海报,弄得无心去思考什么狗屁迎新祭。

海报是学生会贴的,内容是招会长助理。

会长的,助理。

陈子萱摇着头,“太可怕了,你千万别去凑热闹,会被人群踩扁的。”

开玩笑,徐品羽怎么会听她的。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不对,千年难得一遇的机会。

徐品羽奔回班里,站在讲台上语速飞快的说着,“自己想想迎新祭我们班该做点什么积极向上充满活力又有朝气的活动想好再开口不要打扰班长写履历表!”

她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一口气说完,然后回到座位上,拿出本子来开始思考,怎么写履历能才让人眼前一亮。

三天之后,周崎山进了学生会议室的门,看见长桌上的履历表堆成了小山丘。

秦然从山丘中抬头,揉了揉眼睛,“妈的,这得看到什么时候。”

因为往学生会投送的人实在太多,他们决定先筛选掉一半,再通知过选的人面试时间。

周崎山笑了,“你看那么仔细干什么,简单点啊。”

他随手捏起一份示范着,“比如,这个是K班的,就可以……”

嗖的一下,那份履历表从周崎山手中呈抛物线,完美的降落在垃圾桶里。

秦然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说,“居然还有K班的。”

周崎山挑眉,“都怪职位太诱人。”

沙发里半躺着的沈佑白塞着耳机打游戏,完全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当陈子萱说,隔壁班都有人收到面试时间的短信了。徐品羽就知道肯定是落选了,她绞尽脑汁创作的履历表,结果还是没入人家的眼。

她就快把手里布置班级的彩带绞烂了。

不甘心的徐品羽想看看,入选的到底有哪些人。于是在面试当日,她也去了。

时间是午休,地点在阶梯教室。

徐品羽搬了张椅子,放在阶梯教室外墙下。她踩上椅子,刚好趴在窗口。

毕竟是面试自己的助理,沈佑白自然是在场。

除他之外,还有周崎山,秦然,陈墨,四个人是这次的面试官。

徐品羽踮起脚,往后面等待面试的人中张望。

这一看不要紧,视线定格在一个女生身上,她就愣住了。

那不就是上次用抽烟的事,来威胁沈佑白的女生!

她竟然过选了!

完了完了。

此刻在徐品羽脑中已经构画出了,沈佑白扫过一堆履历表,拿起这女生的,一脸玩味的笑着,就她了。

这走向,朝着经典言情小说路线一去不返了啊。

徐品羽当然不知道,那女生是周崎山偷偷选来,逗一逗沈佑白的。

所以,她现在是乌云盖头的危机感。

────以下繁体────

在德治私立学院中,最不能惹的,倒不是通俗套路里的差生。比如,末尾几个班的学生。

而是那些生於豪门世家的有钱子弟,同时还掌握着学生决策权的优等生。比如,食物链顶端的学生会。

德治有个规矩,若经学生会裁定,达到多数通过,可免除在任教师职务。以及对品行不正,多次违反校规的学生,予以退学处理。

简言之,学生会里的人如果看谁不爽,就有办法让他在这里呆不下去。

优等生的世界里,有规矩,更有等级划分。

当然,对末尾班里那些个人,他们是选择放弃的视而不见。

只要差生们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小地盘里玩。

徐品羽决心做当胆大包天的那个人,去招惹学生会的会长沈佑白。

假设,德治学院是一个王国,她这个平民,想扯的就是国王的衣角。

离宫殿太过遥远,为了能见国王一面,不对,是沈佑白。

她几乎拦下了K班所有的职务,包括班长、学习委员、文娱委员、宣传委员等等,还有那些学科代表不乐意去送作业的工作。

放眼整个K班,最忙的人,徐品羽当仁不让。

如此一来,她成了三年级教职员办公室的常客,因为办公室在优等生的那边楼。

真是,道远而任重。

徐品羽两手抱着一叠外语作业,来到教职办公室前,抬脚插进门缝里推开门。

陈炎正在和同事们,谈论着今早第一次执勤的感受,看见进来的徐品羽。

他拧起眉头,指着她说,「诶,说的就是这个女学生,她裙子太短了。」

徐品羽定住身子,眨了眨眼。

她脸上是无辜的神情,心里是暗暗窃喜,来之前在厕所把裙子放下来了呢。

所以,陈炎说完愣了一下,看着她刚刚好盖过膝的裙摆,推了下眼镜,「你变魔术呢!」

K班的班主任林宏笑呵呵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嘴上却说着逗趣的话,「小羽毛,快给陈老师变个鸽子。」

徐品羽回答,「报告老班,变不出来。」

陈炎是这学期新来的教师,难怪她看着面生。

林宏给他介绍,「徐品羽同学是我班上的班长,兼各种委员,顺带送作业也都是她,班花也是她。」

然後对徐品羽说着,「给陈老师道个歉,下次不要再变魔术了啊。」

她乖顺的面向陈炎,「陈老师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陈炎点了点头,翻开桌上的本子,找到徐品羽的名字,涂了几笔划掉了。

林宏偷偷冲她眨了下眼。

徐品羽从办公室里出来,过道窗外的阳光扑在地上,她站在暖暖的光中伸了个懒腰。

快要入秋了,学校里的树梢叶子正悄悄落地,泛黄。

她看着窗外,无意间瞥到教学楼下的人。

一个女生,两个男生。

女生不认识,男生是周崎山,和沈佑白。

徐品羽飞快地跑到过道尽头的楼梯,跑下了两层楼,来到一层的窗边。

能听清他们说话的距离,但是刚好被粗壮的树干挡住她。

女生说,「如果沈佑白同学,可以和我交往的话,我就帮你保守秘密。」

沈佑白微微皱眉,没有说话,表情是质疑。

女生扬起下巴,志在必得的说着,「我看到你抽烟了,早上在体育室里。」

沈佑白抬了下眉骨,讽笑出声时肩膀抖了下。

他双手插在校裤口袋里,转身走了。

女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气急败坏的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我会告诉纪委主任的!」

沈佑白不耐烦的回头,冷声,「随便你。」

周崎山拍了下他的肩,走到女生旁边,笑着说,「这位新同学,我建议你别这麽做,沈同学呢,顶多是被扣两分,而你,恐怕刚转来,就要转走了。」

女生听完不可遏制的晃了下身形。

刚来德治时,都说学生会的人不能惹,尤其是沈佑白。

但新学期的开始,正是学校最风平浪静的时段,她当然不觉得有什麽,而且第一眼见到沈佑白之後,她就沦陷了。

「沈佑白,我不会放弃的!」

女生喊完这句话,就转头跑掉了。

周崎山愣了下,倒是笑了。

被高喊过名字的沈佑白,不太爽的抿了抿唇,「你走不走?」

正要离开的周崎山,抬眼看见站在走廊窗口里的人。

「嘿,你在看什麽?」

徐品羽回过神,镇静的说,「路过。」

说完立马转身走人。

错过了沈佑白因为听见她清甜的声音,而很快的回头。

徐品羽疾走了几步,步伐缓缓慢下来。

她想着,万一沈佑白没遇见过,刚才那种不屈不挠的女生,像小说和电视剧里那样,最後真的喜欢上了怎麽办?

完了,有危机感。

傍晚下课後,她和陈子萱,还有魏奕旬和他的朋友一块走出校门。

接送贵族小朋友们的私家车,成排的停在校门外。

徐品羽和陈子萱在地铁站里分头,魏奕旬当然和她坐同号线回家。

在等地铁的时候,魏奕旬问她,「你看起来有心事?」

徐品羽反问,「很明显?」

他点头,「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她老气横秋的叹声,「一言难尽啊。」

魏奕旬笑着说,「别难尽了,听我们班主任说,过两天要开始筹备迎新祭,K班班长想好你们班做什麽了吗?」

徐品羽愣了愣,马上露出快哭的表情,「啊,该死的迎新祭又要来。」

每年在新生入学後,开始举办迎新祭是德治学院的传统。

祭典维持一周,不是院内学生也可以来参观。每个班和社团要出策划方案,展示特色。以便让新生更快的融入集体。

作为K班各种委员兼班长,徐品羽真想装死。

第二天,任务从林宏口中布置下来了。

但徐品羽暂时被一楼大厅公告栏上的纳新海报,弄得无心去思考什麽狗屁迎新祭。

海报是学生会贴的,内容是招会长助理。

会长的,助理。

陈子萱摇着头,「太可怕了,你千万别去凑热闹,会被人群踩扁的。」

开玩笑,徐品羽怎麽会听她的。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不对,千年难得一遇的机会。

徐品羽奔回班里,站在讲台上语速飞快的说着,「自己想想迎新祭我们班该做点什麽积极向上充满活力又有朝气的活动想好再开口不要打扰班长写履历表!」

她在众人獃滞的目光中一口气说完,然後回到座位上,拿出本子来开始思考,怎麽写履历能才让人眼前一亮。

三天之後,周崎山进了学生会议室的门,看见长桌上的履历表堆成了小山丘。

秦然从山丘中抬头,揉了揉眼睛,「妈的,这得看到什麽时候。」

因为往学生会投送的人实在太多,他们决定先筛选掉一半,再通知过选的人面试时间。

周崎山笑了,「你看那麽仔细干什麽,简单点啊。」

他随手捏起一份示范着,「比如,这个是K班的,就可以……」

嗖的一下,那份履历表从周崎山手中呈抛物线,完美的降落在垃圾桶里。

秦然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说,「居然还有K班的。」

周崎山挑眉,「都怪职位太诱人。」

沙发里半躺着的沈佑白塞着耳机打游戏,完全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当陈子萱说,隔壁班都有人收到面试时间的简讯了。徐品羽就知道肯定是落选了,她绞尽脑汁创作的履历表,结果还是没入人家的眼。

她就快把手里布置班级的彩带绞烂了。

不甘心的徐品羽想看看,入选的到底有哪些人。於是在面试当日,她也去了。

时间是午休,地点在阶梯教室。

徐品羽搬了张椅子,放在阶梯教室外墙下。她踩上椅子,刚好趴在窗口。

毕竟是面试自己的助理,沈佑白自然是在场。

除他之外,还有周崎山,秦然,陈墨,四个人是这次的面试官。

徐品羽踮起脚,往後面等待面试的人中张望。

这一看不要紧,视线定格在一个女生身上,她就愣住了。

那不就是上次用抽烟的事,来威胁沈佑白的女生!

她竟然过选了!

完了完了。

此刻在徐品羽脑中已经构画出了,沈佑白扫过一堆履历表,拿起这女生的,一脸玩味的笑着,就她了。

这走向,朝着经典言情小说路线一去不返了啊。

徐品羽当然不知道,那女生是周崎山偷偷选来,逗一逗沈佑白的。

所以,她现在是乌云盖头的危机感。

玫瑰(3)

从窗外照进的光影,落在纸张上晃动了下。

沈佑白微蹙着眉,抬头向不远的窗口看去,刺眼的白光使他不适的眯起了眼睛,但依然能看见那人的脸孔。

他愣了下,随即站了起来。

此刻徐品羽没察觉到他的动静,目光正专注的聚焦在后排女生身上。

曹云雯的屁股刚在面试者位子坐下,沈佑白就站起来迈出面试官的长桌后。

周崎山喊住他,“你去哪?”

沈佑白头也不回的说着,“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

话音跟着教室的门一并关上。

等徐品羽发现阶梯教室里已经不见沈佑白的身影,她咦了声,不由得踮起脚向教室里张望。

“你在这干什么。”

旁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她脚一软,椅腿晃了下,她两只手臂跟划船一样画着圈,最后扑在窗沿上稳住了身子。

徐品羽一阵心跳过后,呼出口气,转头看声音来源。

站在距离她三步外的男生,染着烟灰色的头发也不显得浮夸。反而挺好看的,她认为主要还是感谢周启棠这张帅气的脸。

徐品羽对他笑着,“哟,小祖宗您来上课啦。”

这位祖宗姓周,名启棠。K班身世最显赫的同学。平时不作恶,恶起来事就大件了。

他把旷课当家常便饭,一旷半学期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才开学一个礼拜就见到他,真是难能可贵。

喊他小祖宗,是源自班主任对周启棠说的‘我求求您了祖宗欸!’这句名言。

徐品羽跃下草坪,走到周启棠身边推搡他的胳膊,“走走走,回班去,我跟你说下迎新祭的事。”

沈佑白都不在了,她继续偷看也没意义。

周启棠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听她说到迎新祭马上就挠了挠头,咂着嘴,“来得不是时候。”

徐品羽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嘴上说的话却特别不正经,“哎呀,你要想啊,迎新祭这么乱的时候,就可以去调戏陆音啦。”

那个叫陆音的女生,长得干净又漂亮,弹得一手好钢琴,就这么把混世小魔王的心给勾去了。

当然,这是个秘密,只不过偶然间被徐品羽知道了。

徐品羽向他表示平时一定守口如瓶,该出手时不介意助攻。

因为品学兼优的陆音在A班,女生既漂亮又距离沈佑白那么近,也算一个潜在情敌了。

沈佑白绕过教学楼,走到阶梯教室的侧面。在窗户下放着一把椅子。

他的目光从椅子,慢慢抬起,移向远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背影,拐进了走廊里。

面试过程被打断,是因为在阶梯教室里的人都听到了,往墙上砸东西的声响。

陈墨推了下眼镜,“什么情况?”

秦然认真的分析,“可能是陨石坠落。”

周崎山顺着他的玩笑话说,“那就不用管了,这是气象局的事。”

而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是谁在心情不爽的时候,喜欢摔东西。

面试结束后的下午,有位男老师从教学楼后走过。在墙下草丛中躺着的东西有点眼熟,他定睛一看。

那里是……

一把砸变形的椅子。

他微张着嘴,愣了片刻。

随后,他仰着头,双手叉腰朝四周喊着,“这谁干的!”

“谁破坏的校内公物给我站出来,不然我就去查了啊!”

男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响在空中。

整个德治学院里的监控不到十个,偏偏徐品羽搬椅子的大教室走廊外就有一个。

这运气值也是超绝了。

徐品羽站在教职员办公室里,欲哭无泪的拉扯着林宏的胳膊,“老师,你相信我啊,我真的只是把椅子搬出来忘记放回去了,我没有砸坏它啊。”

林宏想要抽出被她扯着的手臂,两人就跟较劲似得,谁也不松手。

他没辙了,于是说着,“小羽毛啊,不是老师不信你。凡事呢,都讲究证据,监控录都像摆在这里了,你让我怎么办吧?”

徐品羽挫败的放开他,看来无论如何,这个锅她是背定了。

林宏安慰着说,“你也别太难过啊。这个呢,写份检讨,椅子也就百来块钱,周末前一起交给我。”

他挠了挠头,“晨会上作检讨什么的,我去跟校领导说说,就免了。”

徐品羽像脱水的蔬菜似的走出了办公室,写检讨赔钱都不是大问题,就是憋屈。

在回家的十字路口,她有气无力的告别了魏奕旬,拐到她妈妈开的花店里。

她站在玻璃窗外,张望了一下,在门口深呼吸,整理好表情才推门进去。

陈秋芽套着粉白色围裙,正在包装一束花,红的玫瑰和白的满天星。

听到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陈秋芽抬头看去,是徐品羽。

她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

竖日,下午四五点钟,天就开始黑了。

暮色扩散的很快,像渗透进纸巾里的墨。

周崎山抱着篮球,走了进来,看见又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沈佑白。

“诶。”

沈佑白没搭理他。

周崎山并不在意,还笑着说,“阶梯教室外面的椅子,是你砸的吧?”

放下手机,沈佑白看着他,但没做声。

他转起手里的篮球,边说着,“好像有个女生被监控拍到,倒是替你背锅了。”

沈佑白皱着眉头,坐了起来,“K班的?”

把周崎山整的愣了下,这家伙,破天荒的还在意这种事。

他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佑白飞快地走出休息室,差点撞到刚好走到门口的秦然。

秦然哑然了一会儿,目光随着沈佑白离开的方向转动,又猛地回过头,“他干什么去?”

周崎山歪着头,也很疑惑,“尿急?”

徐品羽捏着她花了一天的功夫憋出的检讨,和从她自己存的私房钱里忍痛抽出的票子,向着办公室走去。

不远处的办公室里,有人出来了,她停下了脚步。

沈佑白缓缓拉上办公室的门,转身撞进她的瞳孔里。

他只穿着白衬衫,袖子卷在小臂上,那双冰凉凉的眼睛,正看着她。

徐品羽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唇,突然不敢贪婪的多和他对望一会儿,因为这个时机太烂了。

在一点点小八卦都能溃烂成人尽皆知的校园里,况且又是这么风平浪静的时间。估计沈佑白不想打听,都能知道有个女生砸烂了学校的椅子吧。

或者,会不会他比较欣赏暴力型的,毕竟这种类型也少见啊。

在徐品羽垂下眼眸,快步走上去的这几秒中,大脑光速运转过以上这些内容。

然后,在即将走过沈佑白身旁时,被他拉住了。

竟然……被……拉住了……

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心握住她手臂的那种方式。

有种错觉,好像他手掌炙热的温度,快要透过薄薄的布料灼伤她的皮肤。

徐品羽眨眨眼,脑袋一片空白。

有本事下一秒就宇宙爆炸啊。

────以下繁体────

从窗外照进的光影,落在纸张上晃动了下。

沈佑白微蹙着眉,抬头向不远的窗口看去,刺眼的白光使他不适的眯起了眼睛,但依然能看见那人的脸孔。

他愣了下,随即站了起来。

此刻徐品羽没察觉到他的动静,目光正专注的聚焦在後排女生身上。

曹云雯的屁股刚在面试者位子坐下,沈佑白就站起来迈出面试官的长桌後。

周崎山喊住他,「你去哪?」

沈佑白头也不回的说着,「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

话音跟着教室的门一并关上。

等徐品羽发现阶梯教室里已经不见沈佑白的身影,她咦了声,不由得踮起脚向教室里张望。

「你在这干什麽。」

旁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她脚一软,椅腿晃了下,她两只手臂跟划船一样画着圈,最後扑在窗沿上稳住了身子。

徐品羽一阵心跳过後,呼出口气,转头看声音来源。

站在距离她三步外的男生,染着烟灰色的头发也不显得浮夸。反而挺好看的,她认为主要还是感谢周启棠这张帅气的脸。

徐品羽对他笑着,「哟,小祖宗您来上课啦。」

这位祖宗姓周,名启棠。K班身世最显赫的同学。平时不作恶,恶起来事就大件了。

他把旷课当家常便饭,一旷半学期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才开学一个礼拜就见到他,真是难能可贵。

喊他小祖宗,是源自班主任对周启棠说的『我求求您了祖宗欸!』这句名言。

徐品羽跃下草坪,走到周启棠身边推搡他的胳膊,「走走走,回班去,我跟你说下迎新祭的事。」

沈佑白都不在了,她继续偷看也没意义。

周启棠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听她说到迎新祭马上就挠了挠头,咂着嘴,「来得不是时候。」

徐品羽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嘴上说的话却特别不正经,「哎呀,你要想啊,迎新祭这麽乱的时候,就可以去调戏陆音啦。」

那个叫陆音的女生,长得乾净又漂亮,弹得一手好钢琴,就这麽把混世小魔王的心给勾去了。

当然,这是个秘密,只不过偶然间被徐品羽知道了。

徐品羽向他表示平时一定守口如瓶,该出手时不介意助攻。

因为品学兼优的陆音在A班,女生既漂亮又距离沈佑白那麽近,也算一个潜在情敌了。

沈佑白绕过教学楼,走到阶梯教室的侧面。在窗户下放着一把椅子。

他的目光从椅子,慢慢抬起,移向远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背影,拐进了走廊里。

面试过程被打断,是因为在阶梯教室里的人都听到了,往墙上砸东西的声响。

陈墨推了下眼镜,「什麽情况?」

秦然认真的分析,「可能是陨石坠落。」

周崎山顺着他的玩笑话说,「那就不用管了,这是气象局的事。」

而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是谁在心情不爽的时候,喜欢摔东西。

面试结束後的下午,有位男老师从教学楼後走过。在墙下草丛中躺着的东西有点眼熟,他定睛一看。

那里是……

一把砸变形的椅子。

他微张着嘴,愣了片刻。

随後,他仰着头,双手叉腰朝四周喊着,「这谁干的!」

「谁破坏的校内公物给我站出来,不然我就去查了啊!」

男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响在空中。

整个德治学院里的监控不到十个,偏偏徐品羽搬椅子的大教室走廊外就有一个。

这运气值也是超绝了。

徐品羽站在教职员办公室里,欲哭无泪的拉扯着林宏的胳膊,「老师,你相信我啊,我真的只是把椅子搬出来忘记放回去了,我没有砸坏它啊。」

林宏想要抽出被她扯着的手臂,两人就跟较劲似得,谁也不松手。

他没辙了,於是说着,「小羽毛啊,不是老师不信你。凡事呢,都讲究证据,监控录都像摆在这里了,你让我怎麽办吧?」

徐品羽挫败的放开他,看来无论如何,这个锅她是背定了。

林宏安慰着说,「你也别太难过啊。这个呢,写份检讨,椅子也就百来块钱,周末前一起交给我。」

他挠了挠头,「晨会上作检讨什麽的,我去跟校领导说说,就免了。」

徐品羽像脱水的蔬菜似的走出了办公室,写检讨赔钱都不是大问题,就是憋屈。

在回家的十字路口,她有气无力的告别了魏奕旬,拐到她妈妈开的花店里。

她站在玻璃窗外,张望了一下,在门口深呼吸,整理好表情才推门进去。

陈秋芽套着粉白色围裙,正在包装一束花,红的玫瑰和白的满天星。

听到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陈秋芽抬头看去,是徐品羽。

她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

竖日,下午四五点钟,天就开始黑了。

暮色扩散的很快,像渗透进纸巾里的墨。

周崎山抱着篮球,走了进来,看见又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沈佑白。

「诶。」

沈佑白没搭理他。

周崎山并不在意,还笑着说,「阶梯教室外面的椅子,是你砸的吧?」

放下手机,沈佑白看着他,但没做声。

他转起手里的篮球,边说着,「好像有个女生被监控拍到,倒是替你背锅了。」

沈佑白皱着眉头,坐了起来,「K班的?」

把周崎山整的愣了下,这家伙,破天荒的还在意这种事。

他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佑白飞快地走出休息室,差点撞到刚好走到门口的秦然。

秦然哑然了一会儿,目光随着沈佑白离开的方向转动,又猛地回过头,「他干什麽去?」

周崎山歪着头,也很疑惑,「尿急?」

徐品羽捏着她花了一天的功夫憋出的检讨,和从她自己存的私房钱里忍痛抽出的票子,向着办公室走去。

不远处的办公室里,有人出来了,她停下了脚步。

沈佑白缓缓拉上办公室的门,转身撞进她的瞳孔里。

他只穿着白衬衫,袖子卷在小臂上,那双冰凉凉的眼睛,正看着她。

徐品羽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唇,突然不敢贪婪的多和他对望一会儿,因为这个时机太烂了。

在一点点小八卦都能溃烂成人尽皆知的校园里,况且又是这麽风平浪静的时间。估计沈佑白不想打听,都能知道有个女生砸烂了学校的椅子吧。

或者,会不会他比较欣赏暴力型的,毕竟这种类型也少见啊。

在徐品羽垂下眼眸,快步走上去的这几秒中,大脑光速运转过以上这些内容。

然後,在即将走过沈佑白身旁时,被他拉住了。

竟然……被……拉住了……

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心握住她手臂的那种方式。

有种错觉,好像他手掌炙热的温度,快要透过薄薄的布料灼伤她的皮肤。

徐品羽眨眨眼,脑袋一片空白。

有本事下一秒就宇宙爆炸啊。

玫瑰(4)

但是,宇宙没有爆炸,银河依旧璀璨,冰川正在融化,天空仍然挂着艳橘的霞光。

沈佑白确实握着她的胳膊,不知道是因为她手臂细瘦,还是他手指够修长。

总之,徐品羽很想说,你千万别把它拧下来带走,不然我连我的断肢都嫉妒。

和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截然不同的,是他说话的声音,极冷,“你不用去了。”

沈佑白说,“椅子是我砸的。”

并不是他的语气,是声音,能让人联想到薄冰滑过喉咙。

不知道如果和他接吻,会不会被冻得打哆嗦。

思维跳跃的太快,所以徐品羽发了个呆。在她出神的片刻,沈佑白已经松开了手。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四周除了远远的操场喧闹,好像还能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

徐品羽愣了下,到底该不该跟他说声谢谢呢?

可椅子也是他砸的呀。

至于,他为什么要砸椅子,徐品羽却不感兴趣。

因为根据她观察已久,发现沈佑白的性格中傲的成分占多数,还有那么点戾气。

遇到不顺心的事,他会直白的发泄。

例如,毁灭一件东西。

而且是悄然无声的。他不会骂脏话,也没有发出任何不满之声,就是毁掉眼前让他不爽的东西。

能归总出这结论,当然还有徐品羽的亲身经历的功劳。

每个学校里不是都有些小传说,虽然几乎都像是无中生有的,听起来就不可信的,违反科学理论的。

但有的时候,还是要找点寄托嘛。

德治学院中就有个关于暗恋的传说,需要的道具只有你暗恋对象的,校服衬衣的扣子。

一定要是从领口开始往下数的第三个,因为那个位置最靠近心脏。

将他的扣子和你的扣子,一起扔进盛满矿泉水的杯子里,放在月光下沐浴十一天。

你的暗恋就会成功。

记得那会儿,陈子萱是这么告诉她的。

然后,徐品羽嗤之以鼻,“也太扯了吧,谁信谁缺心眼。”

对,徐品羽就是缺心眼。

每个班的教室后面是储物柜,柜门上都插着名卡。

那天徐品羽借着清扫教室的机会留到了最后,晚霞都已经被深蓝的夜色冲刷了一半。

她捏着扫帚,猫着腰在A班外面。

猛然清醒,拿着扫帚过来干什么?

摇摇头,把扫帚靠在旁边,悄悄溜进此时空无一人的A班。

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个写着沈佑白三个字的柜门。

因为是夏季,男生又喜欢打篮球,所以通常都会在柜子里,放几件汗湿了之后能换下的衣服。

她深呼吸,打开柜子。

果然有一件白衬衫。

徐品羽怀着极其虔诚的态度,抽下挂在里面的衬衣。

从口袋里掏出指甲剪,数着第四颗纽扣,小心翼翼的把它绞了下来,不破坏衣服的布料。

光线穿过半透明的扁圆体,看起来漂亮极了。

正当她捏着这枚纽扣举着欣赏时,走廊外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徐品羽一惊,紧握住扣子,左瞧右看的迅速跑到了讲台后蹲下身子。

进教室的人是周崎山,然后是沈佑白。

周崎山用篮球拍着地面,砰砰砰的响,像徐品羽的心跳。

他疑惑的指了下沈佑白的柜子,“是你没关?”

沈佑白瞬间皱起眉,走上去拉开柜门。当然会第一时间看到,乱躺在里面的白衬衣。

他拿出自己的衬衫,缝扣子的白线还冒着头,纽扣却不见了一颗。

周崎山凑过去,一看就乐了,“我跟你说啊,我们学校有个传言,好像就是要衬衫扣子什么的许愿……”

他话还没说完,沈佑白嗙的一声推上柜门,整排柜子都摇晃了几下。

沈佑白攥着那件几乎崭新的衬衣,扔进了垃圾桶里。

周崎山回过神来,拿出自己柜子里干净的衣服,还故意嘟囔着,“怎么就没人剪我的扣子呢。”

果不其然,沈佑白更莫名的窝火,“你快点行吗?”

等周崎山迅速换好衣服,他们就离开了教室。

而讲台桌后的人缓缓站起来,她走到垃圾桶旁。

看着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唯独那件衬衣,白净的让她难受。

觉得特别对不起它。

后来徐品羽也没有将它和自己的扣子放在月光下,那就真的傻过头了好吗。

既然知道很蠢,为什么还要去剪呢。

因为徐品羽认为,能和沈佑白在一起的概率。

比传说还不靠谱。

破坏校内公物的锅徐品羽不用背了,回家路上一身轻松。

她知道领导们是不可能对沈佑白怎样的,记得他家好像也是学院的股东吧。

总之,保住了私房钱,她的心情十分愉悦。

又在十字路口告别了魏奕旬,拐到花店。

正巧陈秋芽抱着花桶走出来,桶里有一只的玫瑰斜插着。

她对徐品羽笑了笑。

徐品羽抽出深绿色的花枝,“这么刚好就剩一只没卖掉啊?”

陈秋芽放下桶,比着手语,是啊,挺可怜的,你带走它吧。

徐品羽指腹慢慢转着,含苞欲放的玫瑰就在眼前打了圈。

第二天清晨,天都没亮透,雾气浓重的弥散在空气中。

徐品羽将玫瑰用报纸轻轻卷起,放在包里。

没等魏奕旬她就去学校了,可见时间有多早,地铁站的人都稀少的可怕。

来得这么早,就为了偷偷溜进还没有人的A班,到沈佑白的桌子旁。

赠他一朵玫瑰。

为了感谢他站出来承认椅子的事,也是她为曾经剪掉他扣子的行为道歉。

更是因为,想要送他玫瑰。

徐品羽快步奔回K班,哗的拉开门,K班这群懒鬼是不可能来得比她早的。

她把包甩在桌上,拉出椅子转个方向,稳稳地面对窗户坐好。

等着沈佑白在远处的画面中出现。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徐品羽都有点困倦的趴在窗沿。

身后一个个小混蛋进来被来得如此早的班长吓一跳的动静,都吵不到她了。

直到,对面的沈佑白来了。

他在藏蓝的校服外还穿了件外套,帅的让她睡意全无。

他走到座位上,拉出椅子,放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沈佑白从抽屉里,摸出一只玫瑰。似乎还带着晨雾的露珠。

他拿着玫瑰,毫不停滞的转身走到门后的垃圾桶前。

轻轻抬手,一如当初,将白衬衫扔进去。

嫣红的花像跌进了黑暗的深渊。

徐品羽愣了好一会儿,猛地将头埋到手臂里。

陈子萱咬着牛奶的吸管来到班里,走到趴在窗口的人身边,“刚刚碰到魏奕旬,他还问你怎么没等他呢。”

徐品羽闷闷的回她,“先别跟我说话。”

“你怎么啦?”

“好难过。”

“哈?”

她必须催眠自己,现在蔓延的难过,是在可惜那朵玫瑰。

这般娇美的它,不应该停留在垃圾上,和污物沦落在一起。

────以下繁体────

但是,宇宙没有爆炸,银河依旧璀璨,冰川正在融化,天空仍然挂着艳橘的霞光。

沈佑白确实握着她的胳膊,不知道是因为她手臂细瘦,还是他手指够修长。

总之,徐品羽很想说,你千万别把它拧下来带走,不然我连我的断肢都嫉妒。

和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截然不同的,是他说话的声音,极冷,「你不用去了。」

沈佑白说,「椅子是我砸的。」

并不是他的语气,是声音,能让人联想到薄冰滑过喉咙。

不知道如果和他接吻,会不会被冻得打哆嗦。

思维跳跃的太快,所以徐品羽发了个呆。在她出神的片刻,沈佑白已经松开了手。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四周除了远远的操场喧闹,好像还能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

徐品羽愣了下,到底该不该跟他说声谢谢呢?

可椅子也是他砸的呀。

至於,他为什麽要砸椅子,徐品羽却不感兴趣。

因为根据她观察已久,发现沈佑白的性格中傲的成分占多数,还有那麽点戾气。

遇到不顺心的事,他会直白的发泄。

例如,毁灭一件东西。

而且是悄然无声的。他不会骂脏话,也没有发出任何不满之声,就是毁掉眼前让他不爽的东西。

能归总出这结论,当然还有徐品羽的亲身经历的功劳。

每个学校里不是都有些小传说,虽然几乎都像是无中生有的,听起来就不可信的,违反科学理论的。

但有的时候,还是要找点寄托嘛。

德治学院中就有个关於暗恋的传说,需要的道具只有你暗恋对象的,校服衬衣的扣子。

一定要是从领口开始往下数的第三个,因为那个位置最靠近心脏。

将他的扣子和你的扣子,一起扔进盛满矿泉水的杯子里,放在月光下沐浴十一天。

你的暗恋就会成功。

记得那会儿,陈子萱是这麽告诉她的。

然後,徐品羽嗤之以鼻,「也太扯了吧,谁信谁缺心眼。」

对,徐品羽就是缺心眼。

每个班的教室後面是储物柜,柜门上都插着名卡。

那天徐品羽借着清扫教室的机会留到了最後,晚霞都已经被深蓝的夜色冲刷了一半。

她捏着扫帚,猫着腰在A班外面。

猛然清醒,拿着扫帚过来干什麽?

摇摇头,把扫帚靠在旁边,悄悄溜进此时空无一人的A班。

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个写着沈佑白三个字的柜门。

因为是夏季,男生又喜欢打篮球,所以通常都会在柜子里,放几件汗湿了之後能换下的衣服。

她深呼吸,打开柜子。

果然有一件白衬衫。

徐品羽怀着极其虔诚的态度,抽下挂在里面的衬衣。

从口袋里掏出指甲剪,数着第四颗纽扣,小心翼翼的把它绞了下来,不破坏衣服的布料。

光线穿过半透明的扁圆体,看起来漂亮极了。

正当她捏着这枚纽扣举着欣赏时,走廊外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徐品羽一惊,紧握住扣子,左瞧右看的迅速跑到了讲台後蹲下身子。

进教室的人是周崎山,然後是沈佑白。

周崎山用篮球拍着地面,砰砰砰的响,像徐品羽的心跳。

他疑惑的指了下沈佑白的柜子,「是你没关?」

沈佑白瞬间皱起眉,走上去拉开柜门。当然会第一时间看到,乱躺在里面的白衬衣。

他拿出自己的衬衫,缝扣子的白线还冒着头,纽扣却不见了一颗。

周崎山凑过去,一看就乐了,「我跟你说啊,我们学校有个传言,好像就是要衬衫扣子什麽的许愿……」

他话还没说完,沈佑白嗙的一声推上柜门,整排柜子都摇晃了几下。

沈佑白攥着那件几乎崭新的衬衣,扔进了垃圾桶里。

周崎山回过神来,拿出自己柜子里乾净的衣服,还故意嘟囔着,「怎麽就没人剪我的扣子呢。」

果不其然,沈佑白更莫名的窝火,「你快点行吗?」

等周崎山迅速换好衣服,他们就离开了教室。

而讲台桌後的人缓缓站起来,她走到垃圾桶旁。

看着里面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唯独那件衬衣,白净的让她难受。

觉得特别对不起它。

後来徐品羽也没有将它和自己的扣子放在月光下,那就真的傻过头了好吗。

既然知道很蠢,为什麽还要去剪呢。

因为徐品羽认为,能和沈佑白在一起的概率。

比传说还不靠谱。

破坏校内公物的锅徐品羽不用背了,回家路上一身轻松。

她知道领导们是不可能对沈佑白怎样的,记得他家好像也是学院的股东吧。

总之,保住了私房钱,她的心情十分愉悦。

又在十字路口告别了魏奕旬,拐到花店。

正巧陈秋芽抱着花桶走出来,桶里有一只的玫瑰斜插着。

她对徐品羽笑了笑。

徐品羽抽出深绿色的花枝,「这麽刚好就剩一只没卖掉啊?」

陈秋芽放下桶,比着手语,是啊,挺可怜的,你带走它吧。

徐品羽指腹慢慢转着,含苞欲放的玫瑰就在眼前打了圈。

第二天清晨,天都没亮透,雾气浓重的弥散在空气中。

徐品羽将玫瑰用报纸轻轻卷起,放在包里。

没等魏奕旬她就去学校了,可见时间有多早,地铁站的人都稀少的可怕。

来得这麽早,就为了偷偷溜进还没有人的A班,到沈佑白的桌子旁。

赠他一朵玫瑰。

为了感谢他站出来承认椅子的事,也是她为曾经剪掉他扣子的行为道歉。

更是因为,想要送他玫瑰。

徐品羽快步奔回K班,哗的拉开门,K班这群懒鬼是不可能来得比她早的。

她把包甩在桌上,拉出椅子转个方向,稳稳地面对窗户坐好。

等着沈佑白在远处的画面中出现。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徐品羽都有点困倦的趴在窗沿。

身後一个个小混蛋进来被来得如此早的班长吓一跳的动静,都吵不到她了。

直到,对面的沈佑白来了。

他在藏蓝的校服外还穿了件外套,帅的让她睡意全无。

他走到座位上,拉出椅子,放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沈佑白从抽屉里,摸出一只玫瑰。似乎还带着晨雾的露珠。

他拿着玫瑰,毫不停滞的转身走到门後的垃圾桶前。

轻轻抬手,一如当初,将白衬衫扔进去。

嫣红的花像跌进了黑暗的深渊。

徐品羽愣了好一会儿,猛地将头埋到手臂里。

陈子萱咬着牛奶的吸管来到班里,走到趴在窗口的人身边,「刚刚碰到魏奕旬,他还问你怎麽没等他呢。」

徐品羽闷闷的回她,「先别跟我说话。」

「你怎麽啦?」

「好难过。」

「哈?」

她必须催眠自己,现在蔓延的难过,是在可惜那朵玫瑰。

这般娇美的它,不应该停留在垃圾上,和污物沦落在一起。

噩梦(1)

他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掌心冰凉,头痛欲裂,咳嗽不止。

但是沈佑白就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

抖下的烟灰,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抽完一根烟,他仰躺回床上,喘着粗气,又是一阵咳嗽。

有些发颤的咳嗽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

手机在床头嗡嗡的震动,他有些艰难的撑起半身,接了电话。

“诶,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周崎山的声音此刻听着特别呱噪,像无数的苍蝇在脑袋里飞。

沈佑白按着太阳穴,暂时没有应声。

“那下午学生会选举你也不来了?”

沈佑白深吸气,挂上电话之前,说着,“就去。”

他换好校服,拿上外套。走出家门时整个人有点恍惚。

关上门,将宽敞无人的屋子封闭。

他随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哑着嗓音报出了德治学院的名字。

得到点风声的人都知道,今年新生中有个叫沈佑白的,入学即成焦点。因为他家是德治的股东之一,且人长得也好看。

而现在,三年级面临毕业,学生会选举,基本是大换血。

学生会长的头衔,将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沈佑白身上。

这是游戏规则。

当然,前提是人必须出席选举。

毕竟是如此大的黑幕,要是再给空气戴个王冠,这就说不过去了。

站在演讲台后,他冷静的讲完事先背好的稿子。走下来时头疼到无以复加。

准备接着上去演讲的周崎山,看他有点不对劲,“你没事吧?”

沈佑白抬手示意他上台,拍了下他的肩,就走了。

他推开礼堂的门,近黄昏的光线没有那么刺眼,但依然灼烧着。

只是闷得太难受,想出来透口气。

可脚底软的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他扶住墙,视线像蒙上了一层雾。天旋地转。

突然,有人扶起了他。

是花香。

他闻到的。

不是香水,分不清具体是什么花,更像很多品种的花混杂在一起。

“你生病了。”

她语气是肯定的,因为沈佑白眉头紧皱,嘴唇泛白,额角冒着虚汗。

“我送你去医务室。”

而沈佑白想的是,她的声音很好听。在脑袋像电波错乱的作响时,还能觉得好听。

医务室的门被拉开,只有一位男性,穿着校医的服装,正站在窗口抽烟。

他愣了一下,看着沈佑白,却问着她,“他怎么了?”

她卡壳,“应该是,生病了吧?”

男校医不客气的说,“废话,我是问他生什么病了。”

她睁大了眼睛,摇头,“不知道。”

校医掐灭了烟,“先扶他躺下。”

她扶着沈佑白躺在洁白的病床上。

校医戴起眼镜走了过来,“不是什么东西过敏吧?”

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欲哭无泪,“我不认识他呀,我是今天刚转来的。”

校医推了下眼镜,笑着说,“哦,不好意思哈,我以为你是他女朋友呢。”

沈佑白听到的声音到此终止,昏睡过去。

再次清醒,额头上贴着冰冰凉凉的毛巾。

他没有睁眼,她以为人还没醒。于是,俯身到他的耳边。

“我要去找班主任报到了,你好好休息。”

是羽毛。

羽毛轻轻扫过耳窝的酥麻。

他立刻睁开眼,瞳孔中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脸。

她怔了怔,随即笑起来,“你醒啦。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啊,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先转身。

然后,她如同人间蒸发。

几天之内,他们在学校中从未再碰面。

怎样能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最好的办法,是等。

在校门口执勤,就能看完德治学院里的人。

轮班执勤的女老师讶异,新上任的学生会长还挺负责。通常无论学生还是老师,轮到在校门口站一早上,心情真的好不到哪去。

沈佑白面无表情的承受着,从眼皮底下走过的那些女生,窃窃私语中夹着的目光。

腻的让他非常想甩下笔记本,远离这里去抽根烟。

总算,她出现。

在校服外套着件白色的毛衣,衣袖包裹着半个手掌,站在校门外。

沈佑白就这么看着她,因为她不进来,不停的回头张望,像在等人。

女老师也注意到她,喊着,“那位同学,你迟到了,进来登记名字。”

她小跑上前几步,但还是没跨进校门,“老师再等等,马上就进!”

女老师果断的拒绝,“什么等等,不能等!”

沈佑白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上课铃响,还有三分钟。

他说,“老师,还没响铃。”

“诶?没响铃也记上!”

“要进不进的,肯定想着逃课!”

沈佑白刚刚微启双唇,正要开口,目光一瞥,远处匆忙跑来一个男生。

他缓缓闭上了嘴,抿成一线。

魏奕旬迟到,还让她等,说什么是朋友就一起迟这种蠢话。

她一边接过沈佑白的笔,一边碎碎念埋怨着旁边的男生。

沈佑白渐渐拧起眉,她还笔时,自然的说了声谢谢。

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不到一秒。

果然,不记得他了。

沈佑白不露声色的,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当然,她旁边还有碍眼的男生。

低下头,横线上,她写的是,徐品羽。

后面跟着一个大写的英文K,数字1。

K班的,难怪再没有见到。

她是另一半世界的人。

沈佑白开始留意她。

她几乎每天都踩着上课铃到校,运气不好的时候被记迟到。

笑起来眼睛很亮,骨架很细,蹲下身缩成团的感觉像只猫。

身边的男生,叫魏奕旬。

不是一个班,但每天都一起上学下课。

他们什么关系,甚至不用刻意说明。不是瞎子,不是傻子,就能猜到。

第二年盛夏,蝉在嘶鸣。

她换座位到窗边,那天晚上沈佑白第一次梦见她。

醒来时,汗湿了发际。

烦躁的抓过遥控器,将空调开低点几度。

偏偏隔天,上午是体育课,他走到墙下躲在阴凉处。

打火机刚擦出火花,从天而降一个书包,就唰的扔在他面前,他愣了愣。

几片树叶反射弧稍慢的掉落。

下意识的抬头,天光亮到发白,逼他眯起了眼睛,正在翻墙进来的人,跨过一条细长的腿。

风吹来,她也愣住。

随后她回过神来,急忙从墙头跃下。

她拎起书包拍了拍,看着沈佑白,半天才说,“那个,拜托就当做没看见吧。”

说完,她似乎有些尴尬的整理好,翻折起的裙角,慌张的逃离。

沈佑白捏着打火机,手心出汗。

刚才,看见她的内裤了。

白色的。

他重新打着火,点燃了烟。

书呆子秦然都发现,他的烟瘾越来越大。

高傲如沈佑白,怎么可能去追求别人的东西。

又一次梦见她。

她跨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面颊染红的像朵玫瑰,媚声如刃,割断他的神经。

睁眼,他直视寂静的黑暗,喘息。

她握住笔,墨水流动写出的徐品羽,这三个字,是他的噩梦。

宁沉眠,不复醒。

────以下繁体────

他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掌心冰凉,头痛欲裂,咳嗽不止。

但是沈佑白就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

抖下的烟灰,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抽完一根烟,他仰躺回床上,喘着粗气,又是一阵咳嗽。

有些发颤的咳嗽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

手机在床头嗡嗡的震动,他有些艰难的撑起半身,接了电话。

「诶,你今天怎麽没来学校?」

周崎山的声音此刻听着特别呱噪,像无数的苍蝇在脑袋里飞。

沈佑白按着太阳穴,暂时没有应声。

「那下午学生会选举你也不来了?」

沈佑白深吸气,挂上电话之前,说着,「就去。」

他换好校服,拿上外套。走出家门时整个人有点恍惚。

关上门,将宽敞无人的屋子封闭。

他随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哑着嗓音报出了德治学院的名字。

得到点风声的人都知道,今年新生中有个叫沈佑白的,入学即成焦点。因为他家是德治的股东之一,且人长得也好看。

而现在,三年级面临毕业,学生会选举,基本是大换血。

学生会长的头衔,将毫无悬念的落在了沈佑白身上。

这是游戏规则。

当然,前提是人必须出席选举。

毕竟是如此大的黑幕,要是再给空气戴个王冠,这就说不过去了。

站在演讲台後,他冷静的讲完事先背好的稿子。走下来时头疼到无以复加。

准备接着上去演讲的周崎山,看他有点不对劲,「你没事吧?」

沈佑白抬手示意他上台,拍了下他的肩,就走了。

他推开礼堂的门,近黄昏的光线没有那麽刺眼,但依然灼烧着。

只是闷得太难受,想出来透口气。

可脚底软的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他扶住墙,视线像蒙上了一层雾。天旋地转。

突然,有人扶起了他。

是花香。

他闻到的。

不是香水,分不清具体是什麽花,更像很多品种的花混杂在一起。

「你生病了。」

她语气是肯定的,因为沈佑白眉头紧皱,嘴唇泛白,额角冒着虚汗。

「我送你去医务室。」

而沈佑白想的是,她的声音很好听。在脑袋像电波错乱的作响时,还能觉得好听。

医务室的门被拉开,只有一位男性,穿着校医的服装,正站在窗口抽烟。

他愣了一下,看着沈佑白,却问着她,「他怎麽了?」

她卡壳,「应该是,生病了吧?」

男校医不客气的说,「废话,我是问他生什麽病了。」

她睁大了眼睛,摇头,「不知道。」

校医掐灭了烟,「先扶他躺下。」

她扶着沈佑白躺在洁白的病床上。

校医戴起眼镜走了过来,「不是什麽东西过敏吧?」

她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知道。」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她欲哭无泪,「我不认识他呀,我是今天刚转来的。」

校医推了下眼镜,笑着说,「哦,不好意思哈,我以为你是他女朋友呢。」

沈佑白听到的声音到此终止,昏睡过去。

再次清醒,额头上贴着冰冰凉凉的毛巾。

他没有睁眼,她以为人还没醒。於是,俯身到他的耳边。

「我要去找班主任报到了,你好好休息。」

是羽毛。

羽毛轻轻扫过耳窝的酥麻。

他立刻睁开眼,瞳孔中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脸。

她怔了怔,随即笑起来,「你醒啦。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啊,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先转身。

然後,她如同人间蒸发。

几天之内,他们在学校中从未再碰面。

怎样能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最好的办法,是等。

在校门口执勤,就能看完德治学院里的人。

轮班执勤的女老师讶异,新上任的学生会长还挺负责。通常无论学生还是老师,轮到在校门口站一早上,心情真的好不到哪去。

沈佑白面无表情的承受着,从眼皮底下走过的那些女生,窃窃私语中夹着的目光。

腻的让他非常想甩下笔记本,远离这里去抽根烟。

总算,她出现。

在校服外套着件白色的毛衣,衣袖包裹着半个手掌,站在校门外。

沈佑白就这麽看着她,因为她不进来,不停的回头张望,像在等人。

女老师也注意到她,喊着,「那位同学,你迟到了,进来登记名字。」

她小跑上前几步,但还是没跨进校门,「老师再等等,马上就进!」

女老师果断的拒绝,「什麽等等,不能等!」

沈佑白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上课铃响,还有三分钟。

他说,「老师,还没响铃。」

「诶?没响铃也记上!」

「要进不进的,肯定想着逃课!」

沈佑白刚刚微启双唇,正要开口,目光一瞥,远处匆忙跑来一个男生。

他缓缓闭上了嘴,抿成一线。

魏奕旬迟到,还让她等,说什麽是朋友就一起迟这种蠢话。

她一边接过沈佑白的笔,一边碎碎念埋怨着旁边的男生。

沈佑白渐渐拧起眉,她还笔时,自然的说了声谢谢。

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不到一秒。

果然,不记得他了。

沈佑白不露声色的,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当然,她旁边还有碍眼的男生。

低下头,横线上,她写的是,徐品羽。

後面跟着一个大写的英文K,数字1。

K班的,难怪再没有见到。

她是另一半世界的人。

沈佑白开始留意她。

她几乎每天都踩着上课铃到校,运气不好的时候被记迟到。

笑起来眼睛很亮,骨架很细,蹲下身缩成团的感觉像只猫。

身边的男生,叫魏奕旬。

不是一个班,但每天都一起上学下课。

他们什麽关系,甚至不用刻意说明。不是瞎子,不是傻子,就能猜到。

第二年盛夏,蝉在嘶鸣。

她换座位到窗边,那天晚上沈佑白第一次梦见她。

醒来时,汗湿了发际。

烦躁的抓过遥控器,将空调开低点几度。

偏偏隔天,上午是体育课,他走到墙下躲在阴凉处。

打火机刚擦出火花,从天而降一个书包,就唰的扔在他面前,他愣了愣。

几片树叶反射弧稍慢的掉落。

下意识的抬头,天光亮到发白,逼他眯起了眼睛,正在翻墙进来的人,跨过一条细长的腿。

风吹来,她也愣住。

随後她回过神来,急忙从墙头跃下。

她拎起书包拍了拍,看着沈佑白,半天才说,「那个,拜托就当做没看见吧。」

说完,她似乎有些尴尬的整理好,翻折起的裙角,慌张的逃离。

沈佑白捏着打火机,手心出汗。

刚才,看见她的内裤了。

白色的。

他重新打着火,点燃了烟。

书獃子秦然都发现,他的烟瘾越来越大。

高傲如沈佑白,怎麽可能去追求别人的东西。

又一次梦见她。

她跨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面颊染红的像朵玫瑰,媚声如刃,割断他的神经。

睁眼,他直视寂静的黑暗,喘息。

她握住笔,墨水流动写出的徐品羽,这三个字,是他的噩梦。

宁沉眠,不复醒。

五感(1)

周启棠走进教室,徐品羽已经换了方向,改成颓废的趴在课桌上。

他上前,脚尖踢着她的椅子腿。

徐品羽刚想骂一句,是哪个不长眼,没看见班长现在正烦着吗。

抬头见是周启棠,马上嚣张气焰就被顾忌给压下去了。

她没好气的说,“有何贵干!”

周启棠见她委屈的脸,倒是笑了,“班主任找你。”

“不去!”

徐品羽说完又站起来。

周启棠目光跟随她向门外走去的背影,“不是说不去吗?”

徐品羽确实不想去,但是想想,能见到沈佑白,还能装模作样的从他教室外面路过。

运气好,沈佑白的视线,会分给她两秒。

十分钟前玫瑰被扔,转眼就这么没骨气的人,大概只有徐品羽了。

林宏找她来,是问她迎新祭班里要做什么。

徐品羽毫不客气的搬了张椅子来,坐在他旁边,开始吹牛。

其实他们班就是办个小演唱会,因为班里会唱,会弹,会敲鼓的人都有。

徐品羽说得天花乱坠,林宏听得稀里糊涂,“停停停,我知道了,不就唱个歌嘛。”

她安静了一会儿,点头,“是的。”

等徐品羽从办公室出来,上课铃已经响了,目的达成一半。

她迅速拐进厕所,对着镜子转圈检查校服,整理了下头发。

走到A班后门时,就听见男老师的声音,“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来说说。”

他步伐很慢的穿行在课桌间,“随便说说,比如你喜欢的诗,电影台词,什么都可以。”

徐品羽向后躲得隐蔽了些。

黑板上写的是一片片英语单词。

顺应他的号召陆陆续续站起来的同学,也都说着英文。

徐品羽听着都晕,她还是老老实实装作路过好了。

“会长也试试?”

男老师这么说着,徐品羽庆幸自己还没迈出步子。

沈佑白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了声响。

他说——

Love exists but with an absence of eternity

Psychologically, lunacy, emptiness, panic, delusions that the moment will last forever

I hide behind my back and postpone all answers

I'm seized by desire

男老师愣了下,才微笑说,“Perfect,请坐。”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白又扭曲晦涩的表达方式。

回过神来的徐品羽急忙停止录音。

他的声音依旧像冰。快要融化的冰里还有颗粒,摩擦着喉咙,发出声音。

未免也太刺激听觉了。

不过徐品羽觉得自己非常机智,竟然想到要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录音。

她收好手机,再次整理头发。走过A班。

徐品羽从来不转头去看班里的人,当然是为了营造出路过的样子。

灵魂分离了一整天,想知道沈佑白说的那串,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在距离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徐品羽举手说肚子疼。

其实去了图书馆。

她找到英文词典,坐下,戴上耳机。

反复每听一个单词,用笔写下来,再对照翻译。

最后得出——

爱情出现,存在,却又轮换交错,消失。

心理上的精神失常、空虚、恐慌、妄想,将永远伴随。

我躲藏在自己身后,将所有的话,延缓到闭嘴。

但是我被欲望抓住了。

徐品羽眨了眨眼,怎么好像翻译完,更不懂了。

难道是用的词典不对?

沈佑白没想到能在图书馆见到她。

她面对书柜,弯着腰,衬衣从裙子里冒出来了。

他在徐品羽身后,光从窗外进来,把她的衬衫映到半透。

如果再弯下去,不仅是腰后的皮肤,应该还能看到背脊的轮廓。

沈佑白盯着看了很久。

终于开口,“裙子。”

徐品羽是听见声音后条件反射的站直。

她转身看到是沈佑白,本该先愣一下,可脑海却重复了遍他的话。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将衬衫掖进裙子里,才意识到,对面还站着个人。

她堂皇的抬头看沈佑白时,他的视线却还停留在徐品羽的腰上。

然后缓缓向上移,直到和她对视。

徐品羽找不到词形容他的眼神,并且莫名其妙的想起他说过的。

I'm seized by desire我被欲望抓住。

像他指尖捏着冰块,擦过她的腰。

徐品羽认为自己思想挺纯洁的,怎么每次见到沈佑白,都能联想到露骨的事。

她暗暗吸气,准备搭话,他就这样走了。

吐不出的气,让徐品羽觉得胸口有些闷。

魏奕旬在K班门口,看到向这边走来的人,“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徐品羽心情不好,弱弱地说,“我刚刚去图书馆了。”

陈子萱非常惊恐的问着,“难道是火山爆发了?”

魏奕旬皱眉,深沉的说,“也有可能是哥斯拉被放出来了。”

这两人的反应让她无语,“有必要吗,我不就是去个图书馆。”

陈子萱摇着头,“你跟我说今天世界末日,都没比你去图书馆震撼。”

徐品羽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照例在地铁站和陈子萱分头。

她对着黑漆漆的轨道出神,魏奕旬说话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根本没在听他讲什么。

他抬胳膊推了下徐品羽,“想什么呢。”

徐品羽立刻转身,认真的盯着魏奕旬。

十几秒内,她冷静的闭着嘴,一句话也没说。

盯得魏奕旬浑身不舒服,“你干嘛啊!”

徐品羽抬手看表,对比自己的心跳。一切正常。

她这样看着魏奕旬,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徐品羽放弃的垂下脑袋,叹了口气。

原来沈佑白明明不带任何色彩的神情,居然会是她的媚药。

再靠近一点,就想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想在他的喉结留下牙印,想他的手指从她的小腹间滑下。

想……不能再想了。

岂止是可怕。

沈佑白在没开灯的客厅,沙发上的烟灰缸躺着都是烟蒂,抽的很干净。

干净的,就像她腰上白皙的皮肤。

────以下繁体────

周启棠走进教室,徐品羽已经换了方向,改成颓废的趴在课桌上。

他上前,脚尖踢着她的椅子腿。

徐品羽刚想骂一句,是哪个不长眼,没看见班长现在正烦着吗。

抬头见是周启棠,马上嚣张气焰就被顾忌给压下去了。

她没好气的说,「有何贵干!」

周启棠见她委屈的脸,倒是笑了,「班主任找你。」

「不去!」

徐品羽说完又站起来。

周启棠目光跟随她向门外走去的背影,「不是说不去吗?」

徐品羽确实不想去,但是想想,能见到沈佑白,还能装模作样的从他教室外面路过。

运气好,沈佑白的视线,会分给她两秒。

十分钟前玫瑰被扔,转眼就这麽没骨气的人,大概只有徐品羽了。

林宏找她来,是问她迎新祭班里要做什麽。

徐品羽毫不客气的搬了张椅子来,坐在他旁边,开始吹牛。

其实他们班就是办个小演唱会,因为班里会唱,会弹,会敲鼓的人都有。

徐品羽说得天花乱坠,林宏听得稀里糊涂,「停停停,我知道了,不就唱个歌嘛。」

她安静了一会儿,点头,「是的。」

等徐品羽从办公室出来,上课铃已经响了,目的达成一半。

她迅速拐进厕所,对着镜子转圈检查校服,整理了下头发。

走到A班後门时,就听见男老师的声音,「有没有哪位同学愿意来说说。」

他步伐很慢的穿行在课桌间,「随便说说,比如你喜欢的诗,电影台词,什麽都可以。」

徐品羽向後躲得隐蔽了些。

黑板上写的是一片片英语单词。

顺应他的号召陆陆续续站起来的同学,也都说着英文。

徐品羽听着都晕,她还是老老实实装作路过好了。

「会长也试试?」

男老师这麽说着,徐品羽庆幸自己还没迈出步子。

沈佑白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了声响。

他说——

Love exists but with an absence of eternity

Psychologically, lunacy, emptiness, panic, delusions that the moment will last forever

I hide behind my back and postpone all answers

I'm seized by desire

男老师愣了下,才微笑说,「Perfect,请坐。」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麽直白又扭曲晦涩的表达方式。

回过神来的徐品羽急忙停止录音。

他的声音依旧像冰。快要融化的冰里还有颗粒,摩擦着喉咙,发出声音。

未免也太刺激听觉了。

不过徐品羽觉得自己非常机智,竟然想到要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录音。

她收好手机,再次整理头发。走过A班。

徐品羽从来不转头去看班里的人,当然是为了营造出路过的样子。

灵魂分离了一整天,想知道沈佑白说的那串,到底是什麽意思。

所以在距离最後一节课下课,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徐品羽举手说肚子疼。

其实去了图书馆。

她找到英文词典,坐下,戴上耳机。

反覆每听一个单词,用笔写下来,再对照翻译。

最後得出——

爱情出现,存在,却又轮换交错,消失。

心理上的精神失常、空虚、恐慌、妄想,将永远伴随。

我躲藏在自己身後,将所有的话,延缓到闭嘴。

但是我被慾望抓住了。

徐品羽眨了眨眼,怎麽好像翻译完,更不懂了。

难道是用的词典不对?

沈佑白没想到能在图书馆见到她。

她面对书柜,弯着腰,衬衣从裙子里冒出来了。

他在徐品羽身後,光从窗外进来,把她的衬衫映到半透。

如果再弯下去,不仅是腰後的皮肤,应该还能看到背脊的轮廓。

沈佑白盯着看了很久。

终於开口,「裙子。」

徐品羽是听见声音後条件反射的站直。

她转身看到是沈佑白,本该先愣一下,可脑海却重复了遍他的话。

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将衬衫掖进裙子里,才意识到,对面还站着个人。

她堂皇的抬头看沈佑白时,他的视线却还停留在徐品羽的腰上。

然後缓缓向上移,直到和她对视。

徐品羽找不到词形容他的眼神,并且莫名其妙的想起他说过的。

I'm seized by desire我被慾望抓住。

像他指尖捏着冰块,擦过她的腰。

徐品羽认为自己思想挺纯洁的,怎麽每次见到沈佑白,都能联想到露骨的事。

她暗暗吸气,准备搭话,他就这样走了。

吐不出的气,让徐品羽觉得胸口有些闷。

魏奕旬在K班门口,看到向这边走来的人,「你怎麽从那边过来?」

徐品羽心情不好,弱弱地说,「我刚刚去图书馆了。」

陈子萱非常惊恐的问着,「难道是火山爆发了?」

魏奕旬皱眉,深沉的说,「也有可能是哥斯拉被放出来了。」

这两人的反应让她无语,「有必要吗,我不就是去个图书馆。」

陈子萱摇着头,「你跟我说今天世界末日,都没比你去图书馆震撼。」

徐品羽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照例在地铁站和陈子萱分头。

她对着黑漆漆的轨道出神,魏奕旬说话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根本没在听他讲什麽。

他抬胳膊推了下徐品羽,「想什麽呢。」

徐品羽立刻转身,认真的盯着魏奕旬。

十几秒内,她冷静的闭着嘴,一句话也没说。

盯得魏奕旬浑身不舒服,「你干嘛啊!」

徐品羽抬手看表,对比自己的心跳。一切正常。

她这样看着魏奕旬,都没什麽特别的感觉。

徐品羽放弃的垂下脑袋,叹了口气。

原来沈佑白明明不带任何色彩的神情,居然会是她的媚药。

再靠近一点,就想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想在他的喉结留下牙印,想他的手指从她的小腹间滑下。

想……不能再想了。

岂止是可怕。

沈佑白在没开灯的客厅,沙发上的烟灰缸躺着都是烟蒂,抽的很乾净。

乾净的,就像她腰上白皙的皮肤。

五感(2)

地上散落的彩带缠住徐品羽的脚踝,她往前踉跄了几步。

砰的一声响,踩爆了一个气球。

吓得旁边正在打气的人松开手,红色气球嗖的在教室里转了个圈。

下午两点,迎新祭开始了。

徐品羽搬着一箱矿泉水走上楼梯。

拐角扶手处,突然静静的探出一颗脑袋,乌发垂脸,盯着她看。

她退下一阶台阶,愣了三秒,“敢问是哪路好汉?”

陈子萱穿着白裙,抬起两只胳膊缓缓飘出来,“小女子姓贞名子,今日就是要你的命!”

徐品羽配合的尖叫,“再死之前,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来听听。”

“帮忙把水搬上去吧,我手要断了。”

贞子一撩头发,“好吧。”

徐品羽笑嘻嘻的用膝盖顶了下箱子,递给她。

贞子似乎很轻松的抱着一箱水,边说,“等会儿来F班玩啊。”

她之所以打扮成这样,是因为魏奕旬的班,也就是F班。他们今年在搞鬼屋活动,陈子萱凑热闹去扮鬼吓人。

鬼屋这个创意,好像每年都有班级折腾,一点也不新鲜。

至少,徐品羽体会不到其中乐趣。

她夜盲。

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眼睛睁着,还是闭上,没区别。

但徐品羽还是答应了她,“好呀。不过我要先去小礼堂瞧瞧。”

教室里乐队在彩排,架子鼓敲得震耳欲聋。

陈子萱放下水,喊着,“啊?你说什么!”

德治有两个礼堂。大的是新生入学、毕业典礼举行的地方。小的也不小,观众席有两层楼,像百老汇的歌剧院。

礼堂的使用权要向学院申请,先前K班那群异想天开的小混蛋们,提议要申请礼堂办演唱会。

徐品羽当即泼了一盆冷水,“洗洗睡吧。”

第一,提交申请也不会通过,因为他们是K班。

第二,没有第二,都不会通过了,哪来的第二。

当她知道A班轻轻松松,就借走了小礼堂时。

徐品羽再一次感受到,来自阶级差异的打击。

A班这次迎新祭要演话剧。海报早早的就贴起来了。

讲述关于欧洲的近现代史。

徐品羽推开虚掩着的门,还未正式开演,礼堂里坐了不少的人。舞台被沉重红布遮挡着。

她摸着墙走下台阶,找到偏角落的空位坐下。

这场话剧主演中没有沈佑白,配角也不是。

他好像就负责指挥现场,一共上场三次,除了递东西,连句台词都没有。

话剧编排的挺好,用幽默的情节,演绎原本沉闷的内容。

以上的评价,都是徐品羽瞎编的。

因为从沈佑白出现,到他离开,再到话剧结束。

徐品羽脑袋里就只有他的衬衫,领带,马甲,皮鞋。

千万别递给他一顶绅士的帽子,不然她真的会当场尖叫出来。

谢幕时舞台也没有沈佑白。

四周的掌声让徐品羽记起,还要去F班的鬼屋看看。

将要走出礼堂,她再次回头,确定仍旧是没见到他,才轻轻带上了门。

徐品羽今天才发现,F班除了魏奕旬,还有个她认识的人。

应该说,印象深刻。

现在从他们班级走出来的,正是那个——

向沈佑白告白不成就用吸烟威胁交往竟然还参加学生会面试,的女生。

等徐品羽内心这一串不带标点符号的叙述完,她已经走远了。

魏奕旬说,那是他们班新转来同学,叫蔡瑶。

她问,“好吃吗?”

“是姓蔡的蔡,不是菜肴。”

另一边。

周崎山总是在乐此不疲的研究,如何变着花样让沈佑白不爽。

近期找到的道具,就是百折不挠的蔡瑶。

于是,他们打赌,周崎山来创造机会,蔡瑶负责拿下沈佑白。

期限是一个月。

赌注是,初夜。

蔡瑶站在厕所里,一边打电话,一边整理头发。

“只要把沈佑白带到我们班里就可以了。”

顿了顿,她又对手机说,“不是,你一定要让他走进去!”

挂了电话,蔡瑶拿出唇膏,却听见门外哐当一声。

徐品羽在厕所外慌张的转身时,不小心踢到了灭火器。

疼得她蹦了两下,又急忙扶起灭火器,跑向F班。

途中又被K班的人拉住,“班长班长来high啊!”

徐品羽甩开他的手,“自己high!”

旁边又来一个,“班长不在high不起来啊!”

握麦的主唱,干脆通过音响说着,“班长来一个!”

结果就都跟着起哄,“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来你们大妹夫啊!

徐品羽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群混蛋们赶来。

在走廊这头,她远远地就看见,沈佑白连衣服都没换,还是那套充满禁欲气息的服装。

他在周崎山的推搡下,掀开挂布走进F班的鬼屋了。

虽然她不知道蔡瑶的计划是什么,但行动比脑子快一步。

徐品羽回神,自己已经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屋里了。

完了,她夜盲。

静谧。

黑暗。

徐品羽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却感觉到有人靠近。

她伸手,触碰到了一个人。

然后,抵着那人,手肘慢慢弯曲,直到手背贴到了她自己的肩。

距离近到,听见了他呼吸的声音。

当视觉失去作用,其他的感官会非常灵敏。

比如嗅觉。她闻到烟味。

这是一个抽烟的人。

徐品羽在得出结论的瞬间,踮脚搂住他的脖子。

他明显僵了一下,无法做出反应时,徐品羽已经吻在他的唇上。

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

生涩,细腻,柔软。

他醒了。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徐品羽惊慌,但是挣脱不得了,只能更深的与口中带着掠夺性的舌头交缠。

有烟味。还有薄荷。

徐品羽奋力地推开了他。

惯性往后退了两步,看不见任何东西。就像一片空白的脑袋。

她喘息很快,在他耳朵成了催生情欲。

他抓住她手腕,用力收了过来。

徐品羽的惊呼只发出了吸气声,就被堵住了。

不属于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要卷走她所有的氧气。

腰被一只手臂禁锢,哪也去不了,只能紧贴他的身体。

感觉到有液体,湿湿的从嘴角流下。

有人进来了,伴随着话语声。

徐品羽挣扎,终于脱离了他。

来不及思考她就顺着声音跑去,无可避免的撞到了人。

撩开布帘光亮袭来,让她抬手挡在眼前。

陈子萱回头见到她,愣了愣,“咦,刚才还找你来着,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徐品羽迅速捂住嘴巴,“我随便逛逛。”

“我们都还没进去准备呢,什么都没有你逛的是空气啊。”

她边说着,徐品羽边跑走,“诶,你又去哪儿!”

徐品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陈子萱满头问号的转身,就看到从F班出来的沈佑白,被蔡瑶拦在班门口的一幕。

陈子萱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些人是有多迫不及待,扮鬼的还没进去,他们倒是出来了。

徐品羽一口气跑上天台,直接坐在了地上。

心快跳出胸口了。

────以下繁体────

地上散落的彩带缠住徐品羽的脚踝,她往前踉跄了几步。

砰的一声响,踩爆了一个气球。

吓得旁边正在打气的人松开手,红色气球嗖的在教室里转了个圈。

下午两点,迎新祭开始了。

徐品羽搬着一箱矿泉水走上楼梯。

拐角扶手处,突然静静的探出一颗脑袋,乌发垂脸,盯着她看。

她退下一阶台阶,愣了三秒,「敢问是哪路好汉?」

陈子萱穿着白裙,抬起两只胳膊缓缓飘出来,「小女子姓贞名子,今日就是要你的命!」

徐品羽配合的尖叫,「再死之前,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来听听。」

「帮忙把水搬上去吧,我手要断了。」

贞子一撩头发,「好吧。」

徐品羽笑嘻嘻的用膝盖顶了下箱子,递给她。

贞子似乎很轻松的抱着一箱水,边说,「等会儿来F班玩啊。」

她之所以打扮成这样,是因为魏奕旬的班,也就是F班。他们今年在搞鬼屋活动,陈子萱凑热闹去扮鬼吓人。

鬼屋这个创意,好像每年都有班级折腾,一点也不新鲜。

至少,徐品羽体会不到其中乐趣。

她夜盲。

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眼睛睁着,还是闭上,没区别。

但徐品羽还是答应了她,「好呀。不过我要先去小礼堂瞧瞧。」

教室里乐队在彩排,架子鼓敲得震耳欲聋。

陈子萱放下水,喊着,「啊?你说什麽!」

德治有两个礼堂。大的是新生入学、毕业典礼举行的地方。小的也不小,观众席有两层楼,像百老汇的歌剧院。

礼堂的使用权要向学院申请,先前K班那群异想天开的小混蛋们,提议要申请礼堂办演唱会。

徐品羽当即泼了一盆冷水,「洗洗睡吧。」

第一,提交申请也不会通过,因为他们是K班。

第二,没有第二,都不会通过了,哪来的第二。

当她知道A班轻轻松松,就借走了小礼堂时。

徐品羽再一次感受到,来自阶级差异的打击。

A班这次迎新祭要演话剧。海报早早的就贴起来了。

讲述关於欧洲的近现代史。

徐品羽推开虚掩着的门,还未正式开演,礼堂里坐了不少的人。舞台被沉重红布遮挡着。

她摸着墙走下台阶,找到偏角落的空位坐下。

这场话剧主演中没有沈佑白,配角也不是。

他好像就负责指挥现场,一共上场三次,除了递东西,连句台词都没有。

话剧编排的挺好,用幽默的情节,演绎原本沉闷的内容。

以上的评价,都是徐品羽瞎编的。

因为从沈佑白出现,到他离开,再到话剧结束。

徐品羽脑袋里就只有他的衬衫,领带,马甲,皮鞋。

千万别递给他一顶绅士的帽子,不然她真的会当场尖叫出来。

谢幕时舞台也没有沈佑白。

四周的掌声让徐品羽记起,还要去F班的鬼屋看看。

将要走出礼堂,她再次回头,确定仍旧是没见到他,才轻轻带上了门。

徐品羽今天才发现,F班除了魏奕旬,还有个她认识的人。

应该说,印象深刻。

现在从他们班级走出来的,正是那个——

向沈佑白告白不成就用吸烟威胁交往竟然还参加学生会面试,的女生。

等徐品羽内心这一串不带标点符号的叙述完,她已经走远了。

魏奕旬说,那是他们班新转来同学,叫蔡瑶。

她问,「好吃吗?」

「是姓蔡的蔡,不是菜肴。」

另一边。

周崎山总是在乐此不疲的研究,如何变着花样让沈佑白不爽。

近期找到的道具,就是百折不挠的蔡瑶。

於是,他们打赌,周崎山来创造机会,蔡瑶负责拿下沈佑白。

期限是一个月。

赌注是,初夜。

蔡瑶站在厕所里,一边打电话,一边整理头发。

「只要把沈佑白带到我们班里就可以了。」

顿了顿,她又对手机说,「不是,你一定要让他走进去!」

挂了电话,蔡瑶拿出唇膏,却听见门外哐当一声。

徐品羽在厕所外慌张的转身时,不小心踢到了灭火器。

疼得她蹦了两下,又急忙扶起灭火器,跑向F班。

途中又被K班的人拉住,「班长班长来high啊!」

徐品羽甩开他的手,「自己high!」

旁边又来一个,「班长不在high不起来啊!」

握麦的主唱,乾脆通过音响说着,「班长来一个!」

结果就都跟着起哄,「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来你们大妹夫啊!

徐品羽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群混蛋们赶来。

在走廊这头,她远远地就看见,沈佑白连衣服都没换,还是那套充满禁慾气息的服装。

他在周崎山的推搡下,掀开挂布走进F班的鬼屋了。

虽然她不知道蔡瑶的计划是什麽,但行动比脑子快一步。

徐品羽回神,自己已经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屋里了。

完了,她夜盲。

静谧。

黑暗。

徐品羽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却感觉到有人靠近。

她伸手,触碰到了一个人。

然後,抵着那人,手肘慢慢弯曲,直到手背贴到了她自己的肩。

距离近到,听见了他呼吸的声音。

当视觉失去作用,其他的感官会非常灵敏。

比如嗅觉。她闻到烟味。

这是一个抽烟的人。

徐品羽在得出结论的瞬间,踮脚搂住他的脖子。

他明显僵了一下,无法做出反应时,徐品羽已经吻在他的唇上。

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

生涩,细腻,柔软。

他醒了。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後脑勺。

徐品羽惊慌,但是挣脱不得了,只能更深的与口中带着掠夺性的舌头交缠。

有烟味。还有薄荷。

徐品羽奋力地推开了他。

惯性往後退了两步,看不见任何东西。就像一片空白的脑袋。

她喘息很快,在他耳朵成了催生情慾。

他抓住她手腕,用力收了过来。

徐品羽的惊呼只发出了吸气声,就被堵住了。

不属於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要卷走她所有的氧气。

腰被一只手臂禁锢,哪也去不了,只能紧贴他的身体。

感觉到有液体,湿湿的从嘴角流下。

有人进来了,伴随着话语声。

徐品羽挣扎,终於脱离了他。

来不及思考她就顺着声音跑去,无可避免的撞到了人。

撩开布帘光亮袭来,让她抬手挡在眼前。

陈子萱回头见到她,愣了愣,「咦,刚才还找你来着,你什麽时候进去的?」

徐品羽迅速捂住嘴巴,「我随便逛逛。」

「我们都还没进去准备呢,什麽都没有你逛的是空气啊。」

她边说着,徐品羽边跑走,「诶,你又去哪儿!」

徐品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陈子萱满头问号的转身,就看到从F班出来的沈佑白,被蔡瑶拦在班门口的一幕。

陈子萱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些人是有多迫不及待,扮鬼的还没进去,他们倒是出来了。

徐品羽一口气跑上天台,直接坐在了地上。

心快跳出胸口了。

五感(3)

周启棠背对着一轮稀薄的霞光,眼看着天台的门被推开。

少女跑前几步,裙摆摇曳,跌坐在地上。

他挠了挠颈间,走过去,“你来这干什么?”

徐品羽急忙抬头,见到是他,愣了一下,“那你又来这干什么。”

他回答,“有人约我上天台。”

徐品羽接,“决斗啊?”

周启棠两手插在裤袋里,抬了抬肩膀,“谁知道呢。”

她手撑了下地面,又放弃的伸向他,“扶我一下,脚软了站不起来。”

周启棠边笑边抓住她的胳膊,“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是啊,我把你的小秘密都给说出去了。”

一股力量将她拉起来,她确实脚麻了,没法站稳,扑在周启棠身上,差点就贴在他胸膛。

徐品羽尴尬,刚想道歉,天台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她和周启棠同时看去。

是陆音。

她站在那,表情有些惶惶惑惑,接着转身跑下楼了。

周启棠显得陡然,看着徐品羽问,“你……真的假的?”

指的是,她刚刚声称,说出他秘密的玩笑话。

徐品羽指天,“我发誓,绝对没有。”

他神情恢复平静的点了点头。

徐品羽一愣,“你还不追!”

周启棠更懵,“为什么要追?”

刚才他们那样的姿势,陆音可能误会了。

徐品羽着急的说,“她是来找你的吧!”

“不一定,可能也是被人约上天台决斗。”

她想了想,反正大家一起单身也好,免得受秀恩爱的刺激。

助攻这项任务,先暂缓。

徐品羽跟着他坐下,微微偏头,“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周启棠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着,“哟,班长大人有何指教?”

她顿了数秒,犹豫的问,“如果有人吻你,你会拒绝吗?”

周启棠受惊的往旁边躲,“你要吻我?”

得到徐品羽面无表情的回应。

周启棠笑,回答很肯定,“不会。”

“为什么!”

她难以置信,“不喜欢也不拒绝?”

周启棠点头,“男生都是欲望动物,有女生主动投怀送抱,当然好啊。”

徐品羽激动的问,“那事后呢!”

周启棠头一歪,“当做没发生过咯。”

此话一出,她的三观何止是崩塌,简直是天崩地裂。

眼看着徐品羽站起来,又尖叫着蹲下去。

周启棠吓了一跳,“你发病啦?”

话音刚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身踢向周启棠的小腿。

他呼痛的抱住腿,“靠,有病吃药啊!”

踢完一脚,徐品羽直奔出了天台,肇事逃逸。

周启棠看着风吹得一开一闭的门,似笑非笑。

她飞快的跑下楼梯,一层又一层后,正好碰上魏奕旬。

放学的铃声刚响不久,他就是来找徐品羽的。

可魏奕旬才张了个口型,立刻被她嫌弃,“十分钟内不要跟我讲话,你们男生好恶心。”

于是他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变成,“诶,我惹到你了是怎么样?”

徐品羽尖叫逃开,“都说别跟我说话了!”

魏奕旬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着,“你先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好恶心。”

徐品羽甩开他的手,捂上自己的耳朵,念念有词,“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

魏奕旬笑,“背出师表也没用,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最近对这些小情侣真是没辙,当禁止恋爱的校规都是摆设呢,好想随手举报。

周崎山淡淡的冷讽,“同学们,打情骂俏也请不要挡着路。”

斜后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徐品羽迅速转身。

看到沈佑白的瞬间,她睁着眼睛不敢眨,语言能力全无。

他仿佛没看见她一样,绕过他们,上楼梯。

她脑袋里蹦出周启棠的声音,当做没发生过咯。

魏奕旬走下楼梯,站住脚,回头疑惑的问,“不走吗?”

徐品羽张了张嘴,连尖叫的力气都失去了。

感觉像一厢情愿让他嫖,他不放在心上也是应该。可徐品羽又觉得,怎么能连钱也不付。

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完美的表达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怀着这股冲动,徐品羽回家甩下书包,拉出她的书桌抽屉。打开一个上锁的收纳盒。

从里面拿出一枚纽扣,准备让它葬送垃圾桶。

握着纽扣,紧的几乎要嵌进她掌心。

最终,松开手。

算了,就减少三分之一的喜欢。

还是,四分之一好了。

徐品羽委屈着脸,愤愤的把纽扣扔回盒中。

半透明的扣子在一张唱片上,打了几个颤。

那张唱片也是她的宝贝。封面拍摄手法老旧,十几年前的风格。

但上面的人,徐品羽无比熟悉。是她的妈妈,陈秋芽。

巧了,这时她的手机一震,收到妈妈的短信:小孩,快来。

来不及换衣服,徐品羽只脱了校服外套,穿上件开衫拿上钥匙就出门去。

夜色已经沉下来了,亮着灯光的花店中,陈秋芽身影茕茕。

徐品羽推门进去,风铃叮叮当当。

陈秋芽放下一大束包装好的鲜花,比划说,今天送花的人漏送一份,挺重要的,是庆祝结婚纪念日。

徐品羽抱起花,“好,地址给我。”

赶着送花她拦了辆计程车,出门急没带多钱全付了车费,现在只能坐地铁回去了。

但是没想到,晚风拂过树梢,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她踩着水洼,用手挡着脑袋快步跑到了附近的便利店外。

便利店收银员拿起一盒烟,在读码器下扫过,发出嘀声响。

沈佑白收好钱夹,转身,视线精准的捕捉到一个人,顿了片刻。

徐品羽站在屋檐下,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抖了抖袖子。

听见便利店自动门打开的声音,她无意识的偏头看去。

一边是暗的坡路,一边是白的灯光。

他的眼睛,却格外清晰。

徐品羽怔愣了下,就僵直的转回头。

沈佑白居然没走,站在她旁边,点了一支烟,淡淡的雾气腾起,又被潮湿的雨气打落。

白灰的烟笼着他的眼眉,分辨不出神情。

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低头看着湿透的鞋尖。

然后,就只剩下雨声。

积水不断的流进下水道。

她裙摆浸湿的地方颜色偏深,黏在大腿上。

顺着腿形滑下的水迹。

沈佑白收回目光,烟抽完了。

他把烟盒放回外套口袋里,把雨伞往她手里一塞。

“我家在旁边,你打伞回去吧。”

他说完,拉上外套后的帽子,踏着湿漉漉的地面,走了。

由始至终,没看她一眼。

究竟是温柔,还是疏离。

徐品羽昏了头,三观崩塌也无所谓,对她来说哪有区别。

她的视线,缓缓落到手中的雨伞上。

因为对他的喜欢,就像是织了张网。

有了基础,他随意动作,在她心里,便成了茧。

────以下繁体────

周启棠背对着一轮稀薄的霞光,眼看着天台的门被推开。

少女跑前几步,裙摆摇曳,跌坐在地上。

他挠了挠颈间,走过去,「你来这干什麽?」

徐品羽急忙抬头,见到是他,愣了一下,「那你又来这干什麽。」

他回答,「有人约我上天台。」

徐品羽接,「决斗啊?」

周启棠两手插在裤袋里,抬了抬肩膀,「谁知道呢。」

她手撑了下地面,又放弃的伸向他,「扶我一下,脚软了站不起来。」

周启棠边笑边抓住她的胳膊,「你做什麽亏心事了?」

「是啊,我把你的小秘密都给说出去了。」

一股力量将她拉起来,她确实脚麻了,没法站稳,扑在周启棠身上,差点就贴在他胸膛。

徐品羽尴尬,刚想道歉,天台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她和周启棠同时看去。

是陆音。

她站在那,表情有些惶惶惑惑,接着转身跑下楼了。

周启棠显得陡然,看着徐品羽问,「你……真的假的?」

指的是,她刚刚声称,说出他秘密的玩笑话。

徐品羽指天,「我发誓,绝对没有。」

他神情恢复平静的点了点头。

徐品羽一愣,「你还不追!」

周启棠更懵,「为什麽要追?」

刚才他们那样的姿势,陆音可能误会了。

徐品羽着急的说,「她是来找你的吧!」

「不一定,可能也是被人约上天台决斗。」

她想了想,反正大家一起单身也好,免得受秀恩爱的刺激。

助攻这项任务,先暂缓。

徐品羽跟着他坐下,微微偏头,「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周启棠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着,「哟,班长大人有何指教?」

她顿了数秒,犹豫的问,「如果有人吻你,你会拒绝吗?」

周启棠受惊的往旁边躲,「你要吻我?」

得到徐品羽面无表情的回应。

周启棠笑,回答很肯定,「不会。」

「为什麽!」

她难以置信,「不喜欢也不拒绝?」

周启棠点头,「男生都是慾望动物,有女生主动投怀送抱,当然好啊。」

徐品羽激动的问,「那事後呢!」

周启棠头一歪,「当做没发生过咯。」

此话一出,她的三观何止是崩塌,简直是天崩地裂。

眼看着徐品羽站起来,又尖叫着蹲下去。

周启棠吓了一跳,「你发病啦?」

话音刚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身踢向周启棠的小腿。

他呼痛的抱住腿,「靠,有病吃药啊!」

踢完一脚,徐品羽直奔出了天台,肇事逃逸。

周启棠看着风吹得一开一闭的门,似笑非笑。

她飞快的跑下楼梯,一层又一层後,正好碰上魏奕旬。

放学的铃声刚响不久,他就是来找徐品羽的。

可魏奕旬才张了个口型,立刻被她嫌弃,「十分钟内不要跟我讲话,你们男生好恶心。」

於是他原本要说的话,到嘴边变成,「诶,我惹到你了是怎麽样?」

徐品羽尖叫逃开,「都说别跟我说话了!」

魏奕旬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着,「你先把话说清楚,什麽叫好恶心。」

徐品羽甩开他的手,捂上自己的耳朵,念念有词,「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

魏奕旬笑,「背出师表也没用,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最近对这些小情侣真是没辙,当禁止恋爱的校规都是摆设呢,好想随手举报。

周崎山淡淡的冷讽,「同学们,打情骂俏也请不要挡着路。」

斜後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徐品羽迅速转身。

看到沈佑白的瞬间,她睁着眼睛不敢眨,语言能力全无。

他彷佛没看见她一样,绕过他们,上楼梯。

她脑袋里蹦出周启棠的声音,当做没发生过咯。

魏奕旬走下楼梯,站住脚,回头疑惑的问,「不走吗?」

徐品羽张了张嘴,连尖叫的力气都失去了。

感觉像一厢情愿让他嫖,他不放在心上也是应该。可徐品羽又觉得,怎麽能连钱也不付。

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完美的表达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怀着这股冲动,徐品羽回家甩下书包,拉出她的书桌抽屉。打开一个上锁的收纳盒。

从里面拿出一枚纽扣,准备让它葬送垃圾桶。

握着纽扣,紧的几乎要嵌进她掌心。

最终,松开手。

算了,就减少三分之一的喜欢。

还是,四分之一好了。

徐品羽委屈着脸,愤愤的把纽扣扔回盒中。

半透明的扣子在一张唱片上,打了几个颤。

那张唱片也是她的宝贝。封面拍摄手法老旧,十几年前的风格。

但上面的人,徐品羽无比熟悉。是她的妈妈,陈秋芽。

巧了,这时她的手机一震,收到妈妈的简讯:小孩,快来。

来不及换衣服,徐品羽只脱了校服外套,穿上件开衫拿上钥匙就出门去。

夜色已经沉下来了,亮着灯光的花店中,陈秋芽身影茕茕。

徐品羽推门进去,风铃叮叮当当。

陈秋芽放下一大束包装好的鲜花,比划说,今天送花的人漏送一份,挺重要的,是庆祝结婚纪念日。

徐品羽抱起花,「好,地址给我。」

赶着送花她拦了辆计程车,出门急没带多钱全付了车费,现在只能坐地铁回去了。

但是没想到,晚风拂过树梢,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她踩着水洼,用手挡着脑袋快步跑到了附近的便利店外。

便利店收银员拿起一盒烟,在读码器下扫过,发出嘀声响。

沈佑白收好钱夹,转身,视线精准的捕捉到一个人,顿了片刻。

徐品羽站在屋檐下,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抖了抖袖子。

听见便利店自动门打开的声音,她无意识的偏头看去。

一边是暗的坡路,一边是白的灯光。

他的眼睛,却格外清晰。

徐品羽怔愣了下,就僵直的转回头。

沈佑白居然没走,站在她旁边,点了一支烟,淡淡的雾气腾起,又被潮湿的雨气打落。

白灰的烟笼着他的眼眉,分辨不出神情。

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点什麽,低头看着湿透的鞋尖。

然後,就只剩下雨声。

积水不断的流进下水道。

她裙摆浸湿的地方颜色偏深,黏在大腿上。

顺着腿形滑下的水迹。

沈佑白收回目光,烟抽完了。

他把烟盒放回外套口袋里,把雨伞往她手里一塞。

「我家在旁边,你打伞回去吧。」

他说完,拉上外套後的帽子,踏着湿漉漉的地面,走了。

由始至终,没看她一眼。

究竟是温柔,还是疏离。

徐品羽昏了头,三观崩塌也无所谓,对她来说哪有区别。

她的视线,缓缓落到手中的雨伞上。

因为对他的喜欢,就像是织了张网。

有了基础,他随意动作,在她心里,便成了茧。

五感(4)

徐品羽家门口有三棵树,一棵是银杏,一棵是银杏,另一棵也是银杏。

天气预报说,要连着下几天的雨,提醒市民出门记得携带雨具。

她的包中藏着两把伞。

刚离家没几步的距离,树叶间的雨水落下,冰凉凉的掉到她锁骨上,往下滑。徐品羽一缩脖子,从包里掏出伞。

将到校门口时,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砸在伞面上。

站在办公室门前,徐品羽突然觉得鼻子很痒,“哈欠——”

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伸手拉开门。

林宏让她准备迎新祭结束那天,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给一年级的新生演讲。

“不要紧张,就是让你和他们交流一下学习经验,分享些学院生活交友的心得。”

徐品羽愣了下,“为什么是我?”

林宏猛地一拍她的胳膊,差点没把她呼到地上,“多大的荣誉啊还不乐意是怎么了!”

徐品羽哭丧着脸,“乐意啊。”

林宏才笑,“老师们是看你成天跟我这吹牛吹得挺好,都推荐你去。”

摇滚的演奏盖过雨水打在窗沿的声音,潮湿的风一阵阵吹进教室里。

下雨也浇不灭同学们对美食的热情,各种小吃的摊位前支起了雨棚。

徐品羽咬下最后一粒丸子,把竹签扔进垃圾桶。

她嘴里嚼着东西,对陈子萱含糊的说,“我去幻三。”

老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空白标条下,门是虚掩着。里面是学生会专用的休息室。

徐品羽站定,深吸一口气。

她轻轻敲了两声,推门进去,“请问,沈佑白同学在吗?”

此时休息室里仅有的三双眼睛,同时看向她。

其中没有沈佑白。

陈墨问她,“你有什么事吗?”

徐品羽抬手,“我来还雨伞。”

周崎山盯着她手里的靛蓝色折伞,一字一字的缓慢复述,“还雨伞。”

他把这三个字拆开揉碎咽下去,之后不由得笑了,“他借你雨伞?”

语气带着点不太敢相信,和别有深意的打量。

不等徐品羽回答,周崎山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揽过她的肩头,“来,我们到外面聊聊,他们要谈事情。”

看着周崎山把人带走,秦然茫然的问陈墨,“我们有事要谈?”

陈墨用更茫然的表情,加上两手一摊的动作,回答他。

在走廊。

周崎山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徐品羽膝盖一曲,往后退半步钻出他的胳膊。

“3年K班,徐品羽。”

顿了顿,她补充,“品味的品,羽毛的羽。”

周崎山是被K这个英文发音吸引,但仍旧友好的笑,“羽毛啊。”

他问,“你和佑白是朋友吗,”

徐品羽刚想回答,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周崎山却猛然间记起,“咦,你是不是……”

他仔细瞧着徐品羽,眼睛睁大了下,“昨天楼梯上的路障情侣!”

徐品羽一怔,“我和魏奕,我和那个男生不是情侣,只是很好的朋友。”

周崎山抬了抬眉,“那,沈佑白知道吗?”

她疑惑,“什么?”

难怪昨天沈佑白抽烟抽得那么狠,把休息室熏的跟仙境似得。

他表情微妙,“没什么。”

周崎山笑,“这雨伞我帮你给他吧,还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吗?”

说着,他便伸手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雨伞。

徐品羽下意识的缩回胳膊,退了一步,“谢谢你。但我觉得,还是我当面还给他,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徐品羽对他点了点头,立马转身走人,仿佛避之不及。

她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周崎山轻轻说着,“啧,不好骗啊。”

临近傍晚收尾,徐品羽帮着用布盖起架子鼓。

背上包,关好教室的门窗。她看了看手表,差不多A班话剧也结束了。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徐品羽站在原地,对往前走的几个人说着。

魏奕旬回头瞟了她一眼,“哦,那你自己小心,别太晚回去。”

这个时间,已经没剩多少学生,在学院里飞窜。

所以目前只有她一个人走上楼梯的脚步声。

在三楼,徐品羽未防,突然有人一把将她拉到旁边。

她脚下不稳,扶住墙,才看清是谁。

周崎山笑,“又见到你了徐品羽同学,有没有兴趣玩个游戏。”

徐品羽一怔,“什么游戏?”

“罐头游戏。”

“哈?”

他解释,罐头游戏就是指,需要每个人都藏在不同的,封闭的,就像个罐头的环境里。

如果有两个人藏进相同的地方,那么他们就自动融为一体,一起去找下个藏匿地点。

直到大家都变为一体,剩下最后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就输了。

周崎山煞有其事的说,“这是我们学生会每年迎新祭都要玩的,传统游戏。”

徐品羽有几分怀疑的看着他。

他蹙眉,“我骗你干嘛!”

这时正好有人出现在走廊。

周崎山喊着,“诶,秦然!”

徐品羽转过头看去。

秦然回了句,“别喊我,我正找地方藏呢。”

说完匆忙跑下楼梯。

她回头,周崎山一脸‘你看我没骗你吧’的表情。

徐品羽将信将疑,“可我不是学生会的啊。”

周崎山推着她的肩,向走廊尽头走,“不是学生会的才更有意思,出其不意嘛!”

不给她留说话的机会,他打开一间门,“来来,你往这里面躲。”

徐品羽仍在发懵的状态下,站在昏暗的房间内。

周崎山急忙提醒,“躲衣柜里!”

徐品羽想了想,还是转身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打开了衣柜。里面挺空的,就挂了几件衣服。

周崎山见她钻进了衣柜中,就慢慢将门带上。

他走时,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标条。

男更衣室。

房间内的光亮全来自薄纱帘后,一扇紧闭的窗户。是夕阳的余晖。

她从衣柜门的缝隙中,看见一张长桌上,摆着许多手工用品。

一道桔红的光也落在她身上。

徐品羽是这么打算的,既然是学生会的游戏,如果碰上沈佑白的话,还能把伞还给他。

要是第一个碰上他就更好了,还能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想象很美好,现实更迷幻。

四周静悄悄的,听见脚步声愈近。

房门被打开。

她屏住呼吸。

紧接着,徐品羽捂住嘴,眼也不眨了。

竟然真的是沈佑白,还穿着演话剧的服装。

但问题就在于,他走到了徐品羽对面的衣柜前,背对着她,脱下了外套。

他抽出领带的声音流畅。

徐品羽鼻子一痒,心想完了。

然后她就,“哈欠——”

沈佑白手顿住,转身。

她深深的一闭眼,认命的推开衣柜。门框木头摩擦,咿呀声响。

更衣室很小,徐品羽和他之间,不过也只有两步的距离。

沈佑白极为平静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刚想解释,脑袋里梳理了遍,就知道被耍了。

罐他的鬼头游戏。

徐品羽回答不了他,但他只是沉默。

在诡异的安静中,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停留在他的颈间。

他要换衣服,所以衬衫的纽扣开到了腹部。

到底她为什么会走上去,还伸出手去触碰。

鬼迷心窍,是唯一的解释。

因为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徐品羽想知道那么好看的喉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她都对自己感到惊愕不已,而沈佑白却站着没动。

他抿唇,喉间的弧线滑动。

徐品羽如梦方醒,急忙收回手。

可惜来不及了。

沈佑白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柜门一按,整排柜子震晃了下。

她背抵着柜门,眼睁睁看他靠上来,捏住徐品羽的下巴,低头,重重吻下去。

他托住她的后脑勺,指缝间是她的发丝。

沈佑白的唇有点凉,禁锢着她,激烈的像要咬断她的舌头。徐品羽呜咽了几声,全被他吞下肚。

她无路可退,只好攥紧了沈佑白的衬衣。

他不停的掠夺,但速度渐渐慢下来,变得缓慢有力的攻伐。手却依然按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紧推。

徐品羽脚底发软,头脑昏胀,而沈佑白的膝盖不知何时,已经顶进她两腿之间。

他松开那张甘冽清新的嘴,她随即张着口呼吸氧气,像快要溺死的鱼。

对上她迷离的眼睛,沈佑白没有办法再忍耐。

他头低的更下,来到她的颈上,嗅到淡淡的花香。

“他给你什么,为什么要在他身边?”

沈佑白近在毫厘的声音,蛊惑她的心跳急促。

她困惑,“你在说什么?”

实际上困惑的时间没有两秒,沈佑白的手正从她的裙摆下探进,沿着大腿细滑的皮肤,逐渐往上走。

他带给她头皮发麻的触感,让她惊呼,“你摸哪里啊!”

“无论魏奕旬给了你什么,我能给你的,比他多。”

徐品羽愣住。

忘记了他手心灼热的气息,仿佛包裹在她的下体。

沈佑白抬头,眸色深的可怕。

紧接着,他的指腹隔着内裤,往花瓣中心一压。

徐品羽尖叫着猛将他推了一把,踉跄着躲开,撞到了桌脚。

桌上有个罐子在摇晃后倒下,罐中塑料珠子劈里啪啦的落下。在地面上弹跳。

她扑到门上,抓住门把手上下提按,又两手握住使劲掰了几下。

是谁把门……

锁死了。

校门外。

和周崎山约好去他家打游戏。

秦然上车关门,顺便问着,“你为什么要骗刚刚那个女生?”

周崎山颇受冤枉的说,“不是我。”

他又笑,“是会长大人命令我这么干的。”

────以下繁体────

徐品羽家门口有三棵树,一棵是银杏,一棵是银杏,另一棵也是银杏。

天气预报说,要连着下几天的雨,提醒市民出门记得携带雨具。

她的包中藏着两把伞。

刚离家没几步的距离,树叶间的雨水落下,冰凉凉的掉到她锁骨上,往下滑。徐品羽一缩脖子,从包里掏出伞。

将到校门口时,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砸在伞面上。

站在办公室门前,徐品羽突然觉得鼻子很痒,「哈欠——」

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伸手拉开门。

林宏让她准备迎新祭结束那天,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给一年级的新生演讲。

「不要紧张,就是让你和他们交流一下学习经验,分享些学院生活交友的心得。」

徐品羽愣了下,「为什麽是我?」

林宏猛地一拍她的胳膊,差点没把她呼到地上,「多大的荣誉啊还不乐意是怎麽了!」

徐品羽哭丧着脸,「乐意啊。」

林宏才笑,「老师们是看你成天跟我这吹牛吹得挺好,都推荐你去。」

摇滚的演奏盖过雨水打在窗沿的声音,潮湿的风一阵阵吹进教室里。

下雨也浇不灭同学们对美食的热情,各种小吃的摊位前支起了雨棚。

徐品羽咬下最後一粒丸子,把竹签扔进垃圾桶。

她嘴里嚼着东西,对陈子萱含糊的说,「我去幻三。」

老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空白标条下,门是虚掩着。里面是学生会专用的休息室。

徐品羽站定,深吸一口气。

她轻轻敲了两声,推门进去,「请问,沈佑白同学在吗?」

此时休息室里仅有的三双眼睛,同时看向她。

其中没有沈佑白。

陈墨问她,「你有什麽事吗?」

徐品羽抬手,「我来还雨伞。」

周崎山盯着她手里的靛蓝色折伞,一字一字的缓慢复述,「还雨伞。」

他把这三个字拆开揉碎咽下去,之後不由得笑了,「他借你雨伞?」

语气带着点不太敢相信,和别有深意的打量。

不等徐品羽回答,周崎山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揽过她的肩头,「来,我们到外面聊聊,他们要谈事情。」

看着周崎山把人带走,秦然茫然的问陈墨,「我们有事要谈?」

陈墨用更茫然的表情,加上两手一摊的动作,回答他。

在走廊。

周崎山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叫什麽名字?」

徐品羽膝盖一曲,往後退半步钻出他的胳膊。

「3年K班,徐品羽。」

顿了顿,她补充,「品味的品,羽毛的羽。」

周崎山是被K这个英文发音吸引,但仍旧友好的笑,「羽毛啊。」

他问,「你和佑白是朋友吗,」

徐品羽刚想回答,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周崎山却猛然间记起,「咦,你是不是……」

他仔细瞧着徐品羽,眼睛睁大了下,「昨天楼梯上的路障情侣!」

徐品羽一怔,「我和魏奕,我和那个男生不是情侣,只是很好的朋友。」

周崎山抬了抬眉,「那,沈佑白知道吗?」

她疑惑,「什麽?」

难怪昨天沈佑白抽烟抽得那麽狠,把休息室熏的跟仙境似得。

他表情微妙,「没什麽。」

周崎山笑,「这雨伞我帮你给他吧,还有什麽话需要我转达吗?」

说着,他便伸手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雨伞。

徐品羽下意识的缩回胳膊,退了一步,「谢谢你。但我觉得,还是我当面还给他,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麽,总感觉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徐品羽对他点了点头,立马转身走人,彷佛避之不及。

她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周崎山轻轻说着,「啧,不好骗啊。」

临近傍晚收尾,徐品羽帮着用布盖起架子鼓。

背上包,关好教室的门窗。她看了看手表,差不多A班话剧也结束了。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徐品羽站在原地,对往前走的几个人说着。

魏奕旬回头瞟了她一眼,「哦,那你自己小心,别太晚回去。」

这个时间,已经没剩多少学生,在学院里飞窜。

所以目前只有她一个人走上楼梯的脚步声。

在三楼,徐品羽未防,突然有人一把将她拉到旁边。

她脚下不稳,扶住墙,才看清是谁。

周崎山笑,「又见到你了徐品羽同学,有没有兴趣玩个游戏。」

徐品羽一怔,「什麽游戏?」

「罐头游戏。」

「哈?」

他解释,罐头游戏就是指,需要每个人都藏在不同的,封闭的,就像个罐头的环境里。

如果有两个人藏进相同的地方,那麽他们就自动融为一体,一起去找下个藏匿地点。

直到大家都变为一体,剩下最後一个人,那麽这个人就输了。

周崎山煞有其事的说,「这是我们学生会每年迎新祭都要玩的,传统游戏。」

徐品羽有几分怀疑的看着他。

他蹙眉,「我骗你干嘛!」

这时正好有人出现在走廊。

周崎山喊着,「诶,秦然!」

徐品羽转过头看去。

秦然回了句,「别喊我,我正找地方藏呢。」

说完匆忙跑下楼梯。

她回头,周崎山一脸『你看我没骗你吧』的表情。

徐品羽将信将疑,「可我不是学生会的啊。」

周崎山推着她的肩,向走廊尽头走,「不是学生会的才更有意思,出其不意嘛!」

不给她留说话的机会,他打开一间门,「来来,你往这里面躲。」

徐品羽仍在发懵的状态下,站在昏暗的房间内。

周崎山急忙提醒,「躲衣柜里!」

徐品羽想了想,还是转身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打开了衣柜。里面挺空的,就挂了几件衣服。

周崎山见她钻进了衣柜中,就慢慢将门带上。

他走时,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标条。

男更衣室。

房间内的光亮全来自薄纱帘後,一扇紧闭的窗户。是夕阳的余晖。

她从衣柜门的缝隙中,看见一张长桌上,摆着许多手工用品。

一道桔红的光也落在她身上。

徐品羽是这麽打算的,既然是学生会的游戏,如果碰上沈佑白的话,还能把伞还给他。

要是第一个碰上他就更好了,还能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想像很美好,现实更迷幻。

四周静悄悄的,听见脚步声愈近。

房门被打开。

她屏住呼吸。

紧接着,徐品羽捂住嘴,眼也不眨了。

竟然真的是沈佑白,还穿着演话剧的服装。

但问题就在於,他走到了徐品羽对面的衣柜前,背对着她,脱下了外套。

他抽出领带的声音流畅。

徐品羽鼻子一痒,心想完了。

然後她就,「哈欠——」

沈佑白手顿住,转身。

她深深的一闭眼,认命的推开衣柜。门框木头摩擦,咿呀声响。

更衣室很小,徐品羽和他之间,不过也只有两步的距离。

沈佑白极为平静的看着她,「你怎麽在这里。」

她刚想解释,脑袋里梳理了遍,就知道被耍了。

罐他的鬼头游戏。

徐品羽回答不了他,但他只是沉默。

在诡异的安静中,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停留在他的颈间。

他要换衣服,所以衬衫的纽扣开到了腹部。

到底她为什麽会走上去,还伸出手去触碰。

鬼迷心窍,是唯一的解释。

因为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徐品羽想知道那麽好看的喉结,摸上去是什麽感觉。

她都对自己感到惊愕不已,而沈佑白却站着没动。

他抿唇,喉间的弧线滑动。

徐品羽如梦方醒,急忙收回手。

可惜来不及了。

沈佑白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柜门一按,整排柜子震晃了下。

她背抵着柜门,眼睁睁看他靠上来,捏住徐品羽的下巴,低头,重重吻下去。

他托住她的後脑勺,指缝间是她的发丝。

沈佑白的唇有点凉,禁锢着她,激烈的像要咬断她的舌头。徐品羽呜咽了几声,全被他吞下肚。

她无路可退,只好攥紧了沈佑白的衬衣。

他不停的掠夺,但速度渐渐慢下来,变得缓慢有力的攻伐。手却依然按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紧推。

徐品羽脚底发软,头脑昏胀,而沈佑白的膝盖不知何时,已经顶进她两腿之间。

他松开那张甘冽清新的嘴,她随即张着口呼吸氧气,像快要溺死的鱼。

对上她迷离的眼睛,沈佑白没有办法再忍耐。

他头低的更下,来到她的颈上,嗅到淡淡的花香。

「他给你什麽,为什麽要在他身边?」

沈佑白近在毫厘的声音,蛊惑她的心跳急促。

她困惑,「你在说什麽?」

实际上困惑的时间没有两秒,沈佑白的手正从她的裙摆下探进,沿着大腿细滑的皮肤,逐渐往上走。

他带给她头皮发麻的触感,让她惊呼,「你摸哪里啊!」

「无论魏奕旬给了你什麽,我能给你的,比他多。」

徐品羽愣住。

忘记了他手心灼热的气息,彷佛包裹在她的下体。

沈佑白抬头,眸色深的可怕。

紧接着,他的指腹隔着内裤,往花瓣中心一压。

徐品羽尖叫着猛将他推了一把,踉跄着躲开,撞到了桌脚。

桌上有个罐子在摇晃後倒下,罐中塑料珠子劈里啪啦的落下。在地面上弹跳。

她扑到门上,抓住门把手上下提按,又两手握住使劲掰了几下。

是谁把门……

锁死了。

校门外。

和周崎山约好去他家打游戏。

秦然上车关门,顺便问着,「你为什麽要骗刚刚那个女生?」

周崎山颇受冤枉的说,「不是我。」

他又笑,「是会长大人命令我这麽乾的。」

噩梦(2)

他不喜欢开灯,也不喜欢太多的家具。

所以他家空旷,墙上挂着后现代的画,阴的吓人。

但今天不同。

沈佑白开门,差点被通明的灯光晃瞎眼。

女人坐在沙发里,穿一条羊绒连身裙。

灯光下,她颈间红宝石项链,闪着细碎的光。

翻着报纸的手戴着枚钻石戒指。

沈佑白当下只想提醒她,劫匪都嫌麻烦,有可能会连她的手指一起切下来抢走。

简玥抬头,细长的眼尾上挑,“回来啦,吃饭了吗?”

沈佑白不算冷淡,却也有几分漠然的点头,“嗯。”

他走到客厅,太亮,让他有些不适应皱着眉,“爸呢?”

简玥再次翻开报纸,垂眸说,“在阳台。”

沈佑白还未走进阳台,那个宽阔的背影先入眼。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沈文颂没回头,而是从兜里掏出一个铁质的盒子。

恰好他走上来,沈文颂递给他。

打开。里面是一根根整齐排列的手卷长雪茄。

沈文颂说,“既然你戒不掉,不如抽点好的。”

沈佑白侧身,将铁盒扔在阳台的桌上,拿过旁边的烟盒抽出其中的打火机。

他一手挡风,一手握着火机,快没油了,打了几次才着。

点燃之后,他吸了一口,吐出薄雾,“什么时候走。”

沈文颂面色不悦,语气冷硬,“我才刚回家,你就问我什么时候走?你不认为自己过分了点吗?沈佑白。”

沈佑白平静反问 ,“你有把这当成家吗?”

他抖了抖灰,“也对,你家很多。这里只是你买给我的房子而已。”

沈文颂没有应答,气氛一时凝固到零下。

沈佑白倒是越发自在,转过身面向里屋,“你看看客厅那个女人……”

“放尊重点,她始终是你妈妈。”

沈佑白突然笑出一声,顺从的改口,“你看看我妈。”

顿了顿,他接着说,“多么华丽的一副躯壳。”

“你再看看我。”

沈佑白笑了,“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

沈文颂对他的确有愧疚,但每次见到他,那些令人作呕的事便会涌上心头,因此说着,“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当晚,沈文颂就走了。

没到一个小时,简玥也准备走。

在下雨。

沈佑白撑着伞陪她走了一段路,送她上车。

独自回程。风从黑暗中吹过来,瞬间卷走他身体的温度。

如行冰川的寒冷。

他走进路口一家24的便利店。买了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转身见到外面站着的徐品羽。

他愣了愣,口型吐出个脏话,真他妈倒霉。

为什么?

因为雨水打湿她。

发丝贴着脸颊,像激烈性爱时留下的汗水。

今天他已经知道和她接吻是什么感觉,不能满足了。

现在让他看见她这样,难道不算倒霉吗。

淋着雨回到家中,他把所有的灯全关上。

只留下画墙内的壁灯。

他站在一幅画前,画布上是空白的。

多干净,就像徐品羽。

如果真的是她……

他找来一把剪刀,扎进画布,缓缓往下滑。布料被割破的韧声。

看着毛燥的破口,后面是黑色的窟窿。

也并没有很像她,起码没看到画布后的身体。

他还以为会像到,是她的衣服。

偶尔他会揣测,到底是抽烟舒服,还是和她做爱舒服。

所以总有那么几个晚上,想操她想到发疯。

第二日。

话剧安排在下午,他等也到下午才去学院。

最近周崎山似乎找到了让他郁闷的点子。

沈佑白早已有发觉,可他对此没有任何态度。

与其说是不动声色,更不如说是无所谓。

沈佑白无法想象哪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有点恶心。

但只要想到徐品羽,就是一阵燥热。

他坐在道具箱上,急忙点上烟。

烟丝很凉,能浇灭。

也是暂时的。

近现代欧洲的作家,时常把遥不可及的妄想,比喻成幽绿色,琥珀般透明的火光。

沈佑白静静听着幕布外面,那些男男女女的声音,浮夸的念着对白。

脑袋里又是一遍遍的,回忆昨天的触感。

说起来,真要谢谢周崎山。

谢谢他那么无聊的和人打赌。

该怎样形容那时黑暗的环境。

他只感觉像被蜘蛛吞进腹中。

而她的存在,是幽绿的。

很奇怪。沈佑白适应黑暗的视线已经勾勒出她的身形了,她的眼睛却找不到焦距。

他走近徐品羽面前,她居然伸手碰到了他。

只是轻轻的。

不行。不够。

他想着,就逼近。

直到她柔软的胸,马上就要抵到他。

沈佑白站住了,不能再往前,不然他会干出点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她呢?

吻上来了。

不知死活的吻上来。

在和她接吻的时间里,沈佑白竟然思考着,如果把她做成标本。

是不是可以每天晚上都这样触碰她。

她第一次推开沈佑白,他的理智仍然不在,因为他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第二次让她逃脱,沈佑白找回的是倨傲。

包括她在楼梯口和魏奕旬吵闹时,他选择视而不见。

正如他从来不敢想,她有没有跟魏奕旬做过。

从来不敢。

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动手,把她被别人操过的下体掏空,然后做成一具标本。

沈佑白至今没分清她身上到底有几种花的味道。

但分清又如何。

味道再多,那都是别人花园里的事,他没权利过问。

可是尝过之后,再要他忍耐,就太难了。

烟草的皮革味在口腔和鼻腔一并散开,凉丝丝的滑进咽喉。

大段大段的念白传进耳里,突然来了一句——

心欲不减,难免一身怆然。

如同影射沈佑白。

幕布外面是低沉的哀求声,“我的上帝啊,请求你把她扼杀。那么我将不会再有忧愁和恼怒,我会与她共眠。当世人找到我们,只有失去灵魂的躯体。”

哦。

沈佑白终于醒悟。

既然得不到,那不如就把她毁掉。

────以下繁体────

他不喜欢开灯,也不喜欢太多的家具。

所以他家空旷,墙上挂着後现代的画,阴的吓人。

但今天不同。

沈佑白开门,差点被通明的灯光晃瞎眼。

女人坐在沙发里,穿一条羊绒连身裙。

灯光下,她颈间红宝石项链,闪着细碎的光。

翻着报纸的手戴着枚钻石戒指。

沈佑白当下只想提醒她,劫匪都嫌麻烦,有可能会连她的手指一起切下来抢走。

简玥抬头,细长的眼尾上挑,「回来啦,吃饭了吗?」

沈佑白不算冷淡,却也有几分漠然的点头,「嗯。」

他走到客厅,太亮,让他有些不适应皱着眉,「爸呢?」

简玥再次翻开报纸,垂眸说,「在阳台。」

沈佑白还未走进阳台,那个宽阔的背影先入眼。

察觉到身後有人靠近,沈文颂没回头,而是从兜里掏出一个铁质的盒子。

恰好他走上来,沈文颂递给他。

打开。里面是一根根整齐排列的手卷长雪茄。

沈文颂说,「既然你戒不掉,不如抽点好的。」

沈佑白侧身,将铁盒扔在阳台的桌上,拿过旁边的烟盒抽出其中的打火机。

他一手挡风,一手握着火机,快没油了,打了几次才着。

点燃之後,他吸了一口,吐出薄雾,「什麽时候走。」

沈文颂面色不悦,语气冷硬,「我才刚回家,你就问我什麽时候走?你不认为自己过分了点吗?沈佑白。」

沈佑白平静反问 ,「你有把这当成家吗?」

他抖了抖灰,「也对,你家很多。这里只是你买给我的房子而已。」

沈文颂没有应答,气氛一时凝固到零下。

沈佑白倒是越发自在,转过身面向里屋,「你看看客厅那个女人……」

「放尊重点,她始终是你妈妈。」

沈佑白突然笑出一声,顺从的改口,「你看看我妈。」

顿了顿,他接着说,「多麽华丽的一副躯壳。」

「你再看看我。」

沈佑白笑了,「多麽可怜的一个孩子。」

沈文颂对他的确有愧疚,但每次见到他,那些令人作呕的事便会涌上心头,因此说着,「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当晚,沈文颂就走了。

没到一个小时,简玥也准备走。

在下雨。

沈佑白撑着伞陪她走了一段路,送她上车。

独自回程。风从黑暗中吹过来,瞬间卷走他身体的温度。

如行冰川的寒冷。

他走进路口一家24的便利店。买了一盒烟,一个打火机。

转身见到外面站着的徐品羽。

他愣了愣,口型吐出个脏话,真他妈倒霉。

为什麽?

因为雨水打湿她。

发丝贴着脸颊,像激烈性爱时留下的汗水。

今天他已经知道和她接吻是什麽感觉,不能满足了。

现在让他看见她这样,难道不算倒霉吗。

淋着雨回到家中,他把所有的灯全关上。

只留下画墙内的壁灯。

他站在一幅画前,画布上是空白的。

多乾净,就像徐品羽。

如果真的是她……

他找来一把剪刀,扎进画布,缓缓往下滑。布料被割破的韧声。

看着毛燥的破口,後面是黑色的窟窿。

也并没有很像她,起码没看到画布後的身体。

他还以为会像到,是她的衣服。

偶尔他会揣测,到底是抽烟舒服,还是和她做爱舒服。

所以总有那麽几个晚上,想操她想到发疯。

第二日。

话剧安排在下午,他等也到下午才去学院。

最近周崎山似乎找到了让他郁闷的点子。

沈佑白早已有发觉,可他对此没有任何态度。

与其说是不动声色,更不如说是无所谓。

沈佑白无法想像哪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有点恶心。

但只要想到徐品羽,就是一阵燥热。

他坐在道具箱上,急忙点上烟。

烟丝很凉,能浇灭。

也是暂时的。

近现代欧洲的作家,时常把遥不可及的妄想,比喻成幽绿色,琥珀般透明的火光。

沈佑白静静听着幕布外面,那些男男女女的声音,浮夸的念着对白。

脑袋里又是一遍遍的,回忆昨天的触感。

说起来,真要谢谢周崎山。

谢谢他那麽无聊的和人打赌。

该怎样形容那时黑暗的环境。

他只感觉像被蜘蛛吞进腹中。

而她的存在,是幽绿的。

很奇怪。沈佑白适应黑暗的视线已经勾勒出她的身形了,她的眼睛却找不到焦距。

他走近徐品羽面前,她居然伸手碰到了他。

只是轻轻的。

不行。不够。

他想着,就逼近。

直到她柔软的胸,马上就要抵到他。

沈佑白站住了,不能再往前,不然他会干出点什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她呢?

吻上来了。

不知死活的吻上来。

在和她接吻的时间里,沈佑白竟然思考着,如果把她做成标本。

是不是可以每天晚上都这样触碰她。

她第一次推开沈佑白,他的理智仍然不在,因为他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第二次让她逃脱,沈佑白找回的是倨傲。

包括她在楼梯口和魏奕旬吵闹时,他选择视而不见。

正如他从来不敢想,她有没有跟魏奕旬做过。

从来不敢。

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动手,把她被别人操过的下体掏空,然後做成一具标本。

沈佑白至今没分清她身上到底有几种花的味道。

但分清又如何。

味道再多,那都是别人花园里的事,他没权利过问。

可是尝过之後,再要他忍耐,就太难了。

烟草的皮革味在口腔和鼻腔一并散开,凉丝丝的滑进咽喉。

大段大段的念白传进耳里,突然来了一句——

心欲不减,难免一身怆然。

如同影射沈佑白。

幕布外面是低沉的哀求声,「我的上帝啊,请求你把她扼杀。那麽我将不会再有忧愁和恼怒,我会与她共眠。当世人找到我们,只有失去灵魂的躯体。」

哦。

沈佑白终於醒悟。

既然得不到,那不如就把她毁掉。

【打赏章节】【给小八买酒请点击】

点进来的都给一个拥吻(╭ ̄3 ̄)╭

亲戚送的红酒已经被我喝空一瓶半,母亲大人的怒气值上升中,因为她说她本来准备转送给别人的,而且我专挑贵的喝哈哈哈哈哈~

然后老爷我!发!现!

晚上喝一点红酒,第二天起来皮肤有变好耶!

至于有说配起司能减肥什么的,这倒是没试过。

但如果有需要尝试的,一定要是含糖低于4%的干红,起司选原味无糖的。睡前半小时食用。

跑偏了。

这脑洞文明明想随手更的,结果被硬生生快逼成日更了。隔壁若宠应该改名《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小叔》,都怪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

另外,最近留言刷的太快了,我都有看的!就是词穷星人想不出该怎么回了!

然后,小八微博就是@小八老爷

有空来找我玩~

最后,今晚十点更文。

──────尽职尽责的分割线──────

点进来的都给一个拥吻(╭ ̄3 ̄)╭

亲戚送的红酒已经被我喝空一瓶半,母亲大人的怒气值上升中,因为她说她本来准备转送给别人的,而且我专挑贵的喝哈哈哈哈哈~

然後老爷我!发!现!

晚上喝一点红酒,第二天起来皮肤有变好耶!

至於有说配起司能减肥什麽的,这倒是没试过。

但如果有需要尝试的,一定要是含糖低於4%的干红,起司选原味无糖的。睡前半小时食用。

跑偏了。

这脑洞文明明想随手更的,结果被硬生生快逼成日更了。隔壁若宠应该改名《拿什麽拯救你,我的小叔》,都怪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

另外,最近留言刷的太快了,我都有看的!就是词穷星人想不出该怎麽回了!

然後,小八微博就是@小八老爷 (FB什麽的INS什麽的,翻墙太不容易已经长草太久没玩了QAQ)

有空来找我玩~

最後,今晚十点更文。

感冒(1)

五光十色的塑料珠子弹跳在地面上,其中一颗滚到她脚边。

徐品羽还握着门把,稍顿了几秒才松开手,僵直的转回身。

雨似乎停了许久。

晚霞从他身后的窗进来,逆光中沈佑白的神情不太清晰。

他只是看着徐品羽,静了片刻。

然后,沈佑白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什么。朝她的方向,抬手。

扔了过去。

徐品羽眼看着那银亮的东西,正成抛物线来到她面前,就下意识的用两手接住。

她低眸,是钥匙。

徐品羽的目光骤然放大,抬头直视他。

迎光的她,眼眸被照的,比散落一地的珠子更通透。她马上又低下头去开门。

沈佑白有点后悔太早把钥匙交出去。

徐品羽有些发慌的将钥匙插进锁中,转动开了。她暗暗松口气。

向门外迈出一步后,她顿住。

几番犹豫,还是转身,问他,“你为什么锁门?”

沈佑白看她,“因为想操你啊。”

诚如他之所言。

徐品羽顿时愣在原地。

沈佑白挑眉,“不信?”

她表情依旧懵然。

所以他笑,“你留下来试试。”

仿佛现在才品味到他话的直白,同时让人心生恐慌。

徐品羽立刻慌乱的往后退,差点绊倒自己。

她飞奔下楼梯,裙摆忽落忽扬。

直到停在教学楼的门口,她记起了什么,一掌拍上自己的脑袋。

沈佑白没有想到,她又回来了。

看着此刻的他已经换了白T恤,手里拿着件浅灰的外套,应该正要穿上。

徐品羽颇觉尴尬,“我的包忘记带走了。”

她边说,边贴着墙挪到衣柜旁,拎出书包。

看样子是怕惨他了。

还以为她终于愿意将干干净净的气息,施舍给他一点。

结果仍然是一桩悲剧。

沈佑白嘴角愈渐上扬,笑出了声。

徐品羽抱着书包,怔了怔。

只回头匆匆看了他一眼,随即跑走。

没有仔细辨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笑中有点落寞。

她曾经想过,哪天一定要告诉沈佑白,你笑起来真的非常非常的好看。

但今天有这个机会,徐品羽却落荒而逃了。

高峰期的地铁站里人来人往。

站台上,面对着玻璃门,徐品羽走神的盯着,自己黑色的剪影。

列车平稳快速地,像穿过一个接一个的深渊。

耳边有很多声音,包括新闻播报、电视剧对白、有人在打电话。

徐品羽回过神,人已经站在一条窄巷子里了,身后是车流成河。

天色沉了一半,另一半也将被墨般染过。

她抬头看钢结构的楼梯上,闪着霓虹灯的招牌。

写着,成人商品专售。

徐品羽深呼吸,踏上楼梯板砰砰响。

她撩开店门口挂着黑色的布帘,走了进去。

昏暗的环境,萤蓝的光。

各式各样的皮鞭、吊环、捆绳、铆钉内衣。

柜台后面坐着打游戏的男人,没注意到她。

当徐品羽走到一排书架前,手正要触及到封面妖艳的DVD盒时,旁边突然蹿出个声音。

“小妹妹,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一下呀?”

她收回手,转头。

是刚才在收银柜台后的男人,唇上钉个环,眉上有纹身。

徐品羽微讶,“这还能介绍啊?”

男人扬声回答,“当然能!”

接着他眯眼笑,“这里头学问多着呢。”

徐品羽半懂不懂的点头,“好厉害的样子。”

男人拿下两盒DVD,问着,“你喜欢欧美,还是日韩的?”

又挨个指着,“或者道具类的、女仆装的、捆绑系的、全套调教的……”

徐品羽眨眨眼,“有没有教学的?”

男人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圈,亮起,“有啊!”

打开家门弥漫的饭菜香味飘来。

徐品羽感觉像背了个炸弹回家。

洗完碗筷,她擦干手。

观察了下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剧的陈秋芽,便一头钻到自己房间里。

悄悄锁好门,紧张到灯都忘了开。

徐品羽跟做贼似得拉开包,躺在里面的一盒碟片,封面是个穿着水手制服的清纯女生。

她咽下口水,伸手将它拿了出来。

影片开始播放后,果真是教学。

但跟她说的教学,不是一件事。

老师将女学生伏倒在课桌上,她只能用手肘支撑。

他把女生的短裙推到腰际,扒下她的内裤,少女的私处和菊穴毫无保留的呈现。

上身完好的水手服,黑色的过膝袜与白嫩的腿根,更添几分迷欲的气氛。

女生两腿站的很开,与她臀部不同颜色的手指,开始探索那两片粉肉之间的空隙。

画面转向女生的脸,她咬着嘴唇,细微的呻吟。

男人边抚摸着浑圆的臀,一根手指轻轻勾弄,再来两根并拢,慢慢插进女生的穴口。

看着那手指滑腻腻的在来回抽动,徐品羽微张着嘴。

就这么愣住了。

难忍空虚的女生扭动着蛮腰,“啊……老师……给我嘛……”

“给你什么?嗯?”

男人连手指也抽了出来,此时暗红的穴口已经被扩张开,张张合合的像在吸着空气。

女生羞涩的说着,“给我老师的……肉棒……”

他腾出手脱下自己的裤子,一手扶住女生的腰。

一手握着自己的阳具,硕大的头部分开她的花唇,慢慢推进入少女的体内,被刺激的令她不禁一阵颤栗,“唔……哦……好涨啊……”

嫩穴条件反射的夹紧了阳具,让男人舒服的浑身一抖,同时用力地往前一挺。

“哦……插到底了……啊啊……”女生一通放荡乱叫。

男人尽根插入后,开始掌握节奏和速度地撞击着少女。退出只剩头含在穴口,再深深地捅进去。

女生嘴里开始大声地呻吟,“啊……啊……深一点再深一点……”

随着大力的抽插,下面囊袋晃动着打在她的臀上。

男人黝黑的毛粘连着透明的液体,十分淫迷。

几十下后他深撞进去,转动下身,碾磨的少女浪声不断,“哦,老师……啊你好棒……插得我好爽……”

拍打声加上桌子‘吱呀吱呀’地响,说不出的色欲。

这声音确实让人胸口像有火烧,静不下来。

所以徐品羽早已两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间看去。

画面中的两个人疯狂的换着姿势。

最后男人抱住她的臀,紧紧按向自己,抖着闷吼。女生也大声叫着。

徐品羽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男人就先松开了女学生。

他的阳具带着乳白色的粘稠物出来,如同酸奶拉成了丝线。

瘫倒在地上的女生,配合镜头,展示着从颤动的花唇间流出的液体。

这时,教室门口又出现一个男人。该不会是要三个人一起?

吓得徐品羽手忙脚乱的找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整晚,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愁得。

因为徐品羽尚未体会到生理上的渴望,心理上先开始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惧。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片子的男主角长得,实在太对不起观众。

早晨起床,她就感冒了。

今天没下雨,气温有所回升。

德治学院的迎新祭还在继续,可她在哪都没看见沈佑白的身影。

走在烂熟于心的回家路上。

魏奕旬的手指点在她脑门正中,“你这眉头都皱一天了,在愁什么呢。”

徐品羽站住脚,“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不留给魏奕旬问询的时间,她朝另一个方向小跑而去。

他看着徐品羽回头挥手,“拜拜,明天见!”

她并不知道沈佑白的家在哪,只是来遇到他的便利店周围碰碰运气。

这附近很安静,梧桐枝叶团团如盖。

遥远的地方,出现他寂寂地行走的轮廓。

徐品羽发呆了一会儿,急忙跑上去。

没料追到他家门口,才喊住了他,“沈佑白同学。”

他怔了下,转身望向她。

沈佑白目光中蔓延的寒意,让她连平复跑步后的喘息,都不敢大声。

徐品羽迟疑的说,“我是来……还伞!”

她自己肯定着自己的说辞,从包里掏出一把折伞。

沈佑白一顿,接过雨伞,打算开门进家时,又被她制止。

“啊还有……”

徐品羽犹疑着该怎么说,“就是,那个,嗯……”

沈佑白目光微沉,凝视她半响,“先进来再说吧。”

在徐品羽怔愣间,眼前就是他家的内部构造。

沈佑白往里走说,“别脱鞋了。”

这话让她刚弯下的腰,又直起来。

但是,为什么不开灯?

徐品羽缓慢的带上门,光线随着门的缝隙越来越窄。

她有点慌,毕竟盲。

沈佑白记起她在黑暗中没有焦距的眼睛,随即转身。

她的视线不明朗了,忽然他气息撞入嗅觉,不断放大。

徐品羽惊的迅速闭上眼。

啪的一声。

他开了灯。

────以下繁体────

五光十色的塑料珠子弹跳在地面上,其中一颗滚到她脚边。

徐品羽还握着门把,稍顿了几秒才松开手,僵直的转回身。

雨似乎停了许久。

晚霞从他身後的窗进来,逆光中沈佑白的神情不太清晰。

他只是看着徐品羽,静了片刻。

然後,沈佑白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什麽。朝她的方向,抬手。

扔了过去。

徐品羽眼看着那银亮的东西,正成抛物线来到她面前,就下意识的用两手接住。

她低眸,是钥匙。

徐品羽的目光骤然放大,抬头直视他。

迎光的她,眼眸被照的,比散落一地的珠子更通透。她马上又低下头去开门。

沈佑白有点後悔太早把钥匙交出去。

徐品羽有些发慌的将钥匙插进锁中,转动开了。她暗暗松口气。

向门外迈出一步後,她顿住。

几番犹豫,还是转身,问他,「你为什麽锁门?」

沈佑白看她,「因为想操你啊。」

诚如他之所言。

徐品羽顿时愣在原地。

沈佑白挑眉,「不信?」

她表情依旧懵然。

所以他笑,「你留下来试试。」

彷佛现在才品味到他话的直白,同时让人心生恐慌。

徐品羽立刻慌乱的往後退,差点绊倒自己。

她飞奔下楼梯,裙摆忽落忽扬。

直到停在教学楼的门口,她记起了什麽,一掌拍上自己的脑袋。

沈佑白没有想到,她又回来了。

看着此刻的他已经换了白T恤,手里拿着件浅灰的外套,应该正要穿上。

徐品羽颇觉尴尬,「我的包忘记带走了。」

她边说,边贴着墙挪到衣柜旁,拎出书包。

看样子是怕惨他了。

还以为她终於愿意将乾乾净净的气息,施舍给他一点。

结果仍然是一桩悲剧。

沈佑白嘴角愈渐上扬,笑出了声。

徐品羽抱着书包,怔了怔。

只回头匆匆看了他一眼,随即跑走。

没有仔细辨认,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觉得他的笑中有点落寞。

她曾经想过,哪天一定要告诉沈佑白,你笑起来真的非常非常的好看。

但今天有这个机会,徐品羽却落荒而逃了。

高峰期的地铁站里人来人往。

站台上,面对着玻璃门,徐品羽走神的盯着,自己黑色的剪影。

列车平稳快速地,像穿过一个接一个的深渊。

耳边有很多声音,包括新闻播报、电视剧对白、有人在打电话。

徐品羽回过神,人已经站在一条窄巷子里了,身後是车流成河。

天色沉了一半,另一半也将被墨般染过。

她抬头看钢结构的楼梯上,闪着霓虹灯的招牌。

写着,成人商品专售。

徐品羽深呼吸,踏上楼梯板砰砰响。

她撩开店门口挂着黑色的布帘,走了进去。

昏暗的环境,萤蓝的光。

各式各样的皮鞭、吊环、捆绳、铆钉内衣。

柜台後面坐着打游戏的男人,没注意到她。

当徐品羽走到一排书架前,手正要触及到封面妖艳的DVD盒时,旁边突然蹿出个声音。

「小妹妹,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一下呀?」

她收回手,转头。

是刚才在收银柜台後的男人,唇上钉个环,眉上有纹身。

徐品羽微讶,「这还能介绍啊?」

男人扬声回答,「当然能!」

接着他眯眼笑,「这里头学问多着呢。」

徐品羽半懂不懂的点头,「好厉害的样子。」

男人拿下两盒DVD,问着,「你喜欢欧美,还是日韩的?」

又挨个指着,「或者道具类的、女仆装的、捆绑系的、全套调教的……」

徐品羽眨眨眼,「有没有教学的?」

男人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圈,亮起,「有啊!」

打开家门弥漫的饭菜香味飘来。

徐品羽感觉像背了个炸弹回家。

洗完碗筷,她擦乾手。

观察了下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剧的陈秋芽,便一头钻到自己房间里。

悄悄锁好门,紧张到灯都忘了开。

徐品羽跟做贼似得拉开包,躺在里面的一盒碟片,封面是个穿着水手制服的清纯女生。

她咽下口水,伸手将它拿了出来。

影片开始播放後,果真是教学。

但跟她说的教学,不是一件事。

老师将女学生伏倒在课桌上,她只能用手肘支撑。

他把女生的短裙推到腰际,扒下她的内裤,少女的私处和菊穴毫无保留的呈现。

上身完好的水手服,黑色的过膝袜与白嫩的腿根,更添几分迷欲的气氛。

女生两腿站的很开,与她臀部不同颜色的手指,开始探索那两片粉肉之间的空隙。

画面转向女生的脸,她咬着嘴唇,细微的呻吟。

男人边抚摸着浑圆的臀,一根手指轻轻勾弄,再来两根并拢,慢慢插进女生的穴口。

看着那手指滑腻腻的在来回抽动,徐品羽微张着嘴。

就这麽愣住了。

难忍空虚的女生扭动着蛮腰,「啊……老师……给我嘛……」

「给你什麽?嗯?」

男人连手指也抽了出来,此时暗红的穴口已经被扩张开,张张合合的像在吸着空气。

女生羞涩的说着,「给我老师的……肉棒……」

他腾出手脱下自己的裤子,一手扶住女生的腰。

一手握着自己的阳具,硕大的头部分开她的花唇,慢慢推进入少女的体内,被刺激的令她不禁一阵颤栗,「唔……哦……好涨啊……」

嫩穴条件反射的夹紧了阳具,让男人舒服的浑身一抖,同时用力地往前一挺。

「哦……插到底了……啊啊……」女生一通放荡乱叫。

男人尽根插入後,开始掌握节奏和速度地撞击着少女。退出只剩头含在穴口,再深深地捅进去。

女生嘴里开始大声地呻吟,「啊……啊……深一点再深一点……」

随着大力的抽插,下面囊袋晃动着打在她的臀上。

男人黝黑的毛粘连着透明的液体,十分淫迷。

几十下後他深撞进去,转动下身,碾磨的少女浪声不断,「哦,老师……啊你好棒……插得我好爽……」

拍打声加上桌子『吱呀吱呀』地响,说不出的色慾。

这声音确实让人胸口像有火烧,静不下来。

所以徐品羽早已两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间看去。

画面中的两个人疯狂的换着姿势。

最後男人抱住她的臀,紧紧按向自己,抖着闷吼。女生也大声叫着。

徐品羽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麽事,男人就先松开了女学生。

他的阳具带着乳白色的粘稠物出来,如同酸奶拉成了丝线。

瘫倒在地上的女生,配合镜头,展示着从颤动的花唇间流出的液体。

这时,教室门口又出现一个男人。该不会是要三个人一起?

吓得徐品羽手忙脚乱的找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整晚,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愁得。

因为徐品羽尚未体会到生理上的渴望,心理上先开始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惧。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片子的男主角长得,实在太对不起观众。

早晨起床,她就感冒了。

今天没下雨,气温有所回升。

德治学院的迎新祭还在继续,可她在哪都没看见沈佑白的身影。

走在烂熟於心的回家路上。

魏奕旬的手指点在她脑门正中,「你这眉头都皱一天了,在愁什麽呢。」

徐品羽站住脚,「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不留给魏奕旬问询的时间,她朝另一个方向小跑而去。

他看着徐品羽回头挥手,「拜拜,明天见!」

她并不知道沈佑白的家在哪,只是来遇到他的便利店周围碰碰运气。

这附近很安静,梧桐枝叶团团如盖。

遥远的地方,出现他寂寂地行走的轮廓。

徐品羽发獃了一会儿,急忙跑上去。

没料追到他家门口,才喊住了他,「沈佑白同学。」

他怔了下,转身望向她。

沈佑白目光中蔓延的寒意,让她连平复跑步後的喘息,都不敢大声。

徐品羽迟疑的说,「我是来……还伞!」

她自己肯定着自己的说辞,从包里掏出一把折伞。

沈佑白一顿,接过雨伞,打算开门进家时,又被她制止。

「啊还有……」

徐品羽犹疑着该怎麽说,「就是,那个,嗯……」

沈佑白目光微沉,凝视她半响,「先进来再说吧。」

在徐品羽怔愣间,眼前就是他家的内部构造。

沈佑白往里走说,「别脱鞋了。」

这话让她刚弯下的腰,又直起来。

但是,为什麽不开灯?

徐品羽缓慢的带上门,光线随着门的缝隙越来越窄。

她有点慌,毕竟盲。

沈佑白记起她在黑暗中没有焦距的眼睛,随即转身。

她的视线不明朗了,忽然他气息撞入嗅觉,不断放大。

徐品羽惊的迅速闭上眼。

啪的一声。

他开了灯。

感冒(2)

大片光亮来袭,徐品羽不适的使劲眨了几下眼睛。

先前因为昏暗的光线,没能看清他家的环境。眼下她站在玄关,有些愣神。

沈佑白家里从装修风格到摆设,都透着股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硬要找个形容词,大概是性冷淡的感觉。

白墙黑沙发、深棕木地板、玻璃茶几上放着白色烟灰缸,没有到处乱丢或者多余的杂物。能见到的柜子全是黑的,连电视的棱角好像都显得十分锋利。

徐品羽想,家具城的样板房都比他家摆件多。

她离神中,沈佑白正走向厨房,头不回的问,“喝什么?”

徐品羽回魂,跟上他身后,忙说,“不用了,我很快就走。”

她在说,沈佑白像没听见似得,同时拿出一个玻璃杯,倒入冰水。

徐品羽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他手又一顿,转身将冷水倒掉大半,拎起不锈钢的水壶,往杯中注入热水。

握下他递来的水,她手心覆着玻璃杯,不烫的温度。

徐品羽微微点头,“谢谢。”

杯沿还没离开唇瓣,她好奇的问,“叔叔阿姨不在家吗?”

沈佑白看着她,“不在。”

“哦。”没法接话的徐品羽咬了下杯沿。

静了数秒,他说,“我一个人住。”

徐品羽几分惊讶,由衷说着,“好厉害,我要是一个人住肯定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而且我就光会吃饭不会做……”

她带着鼻音的说话声,更娇柔,喋喋不休的在耳边,沈佑白两手撑在光滑如镜的桌上,指尖点了几下。

他头一偏,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品羽愣了下,接着抿唇,“我是想问你……”

她定气,抬眼与他对视,“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沈佑白神情未改,“我说什么了。”

她睁大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吐字含糊的说,“你……那什么我。”

他抬眉,“嗯?”

徐品羽急了,这人难道是故意的吗!

简直是抓心挠肝,她张了张嘴,却磕磕绊绊的蹦不出一个音,最终扑在桌上,头埋在交叠的胳膊里,“讲不出口。”

沈佑白从刚才就在盯着她的嘴唇,张合之间,白如雪的牙齿忽隐忽现。

直到她趴下,他随即抓住她的手腕,“你来。”

徐品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拉到了客厅后的走廊。

这面白墙上,挂着一排的画。

松开她的手,沈佑白打开了壁灯。

灯亮。

徐品羽眼前正对一幅有些怪异的画。

他问,“觉得它像什么?”

画布中间被划了一道口,破裂的边上,是黑色颜料绘出的纤绒。

像……

“羽毛。”她在不经意间,轻声说出。

沈佑白说,“原来这上面是没有画任何东西的,就像你。”

徐品羽转头看他,指着自己,“我?”

他目光不移的盯着那幅画,如同喃喃自语,“在我把它捅破了之后,才画成的。”

灯光下,是沈佑白侧脸的轮廓,该是冷清到像峭壁上的花,却在他眼神赤裸裸的写着痴迷。

静默片刻,他忽然转向徐品羽,问她,“知道现在我在想什么吗?”

徐品羽愣愣的摇了摇头。

他眸色很深,“我想,在这幅画下面,和你做爱。”

她顿时僵了下身子,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蔓延上来。

徐品羽慌张的说,“对不起。”

他笑,“吓到你了?”

又是那样落寞的笑,让她着急,“不是!”

徐品羽解释,“因为昨天你说了那句话,我就去买了一盘碟片。”

顿了顿,她别扭的说,“内容就是描述……那方面的。”

沈佑白只是皱了下的眉,随后露出懂了的表情。

“我也想好好观摩的,但是,但是他那个……”

她看起来十分纠结,脑海中又出现那些画面,“太可怕了。”

沈佑白说,“所以呢?”

徐品羽暗暗吸了口气,抬眼看他,“所以,能不能请你等我一段时间。”

她认真的说,“我需要有点心理准备。”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沈佑白的脸色完全沉下来了。

他冷冷的开口,“你和魏奕旬没做过。”

徐品羽诧异的怔了下,急忙说着,“他是我的好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说完,沈佑白看着她,那眼神……

让她又冒出‘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的感觉。

盯了她一会儿,他说,“我不信。”

徐品羽委屈的皱起眉,“是真的。”

她边想边说,“不然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证明啊。”

徐品羽心急的只想解释清楚,没发觉他的目光有多炽烈。

沈佑白说,“用不着那么麻烦,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她眨了眨眼,“看什么?”

他拉着徐品羽走到廊尽头。

这里立着画架,周围地上都是瓶瓶罐罐的颜料。

沈佑白将她按坐在高脚椅上。

然后,徐品羽眼睁睁看着他,单膝跪在她面前。

她连妄想都不敢妄成这样。

可沈佑白对她说的是,“腿打开。”

徐品羽错愕了半秒,下意识的并紧双腿。

沈佑白的两只手分别覆上她的膝头,“别怕,羽毛,把腿打开。”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如此温柔的,叫出她的名字。

徐品羽像被催眠了一样,鬼迷心窍的顺着他手上不重的力道……

打开了双腿。

沈佑白抓住她的裙边,攥了下,才缓缓掀上去。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看见他的胸腔起伏变得明显。

他的手掌轻轻抚她的大腿,像对待一件渴望已久,但得到却不敢触碰的东西。

徐品羽收拢了下腿,“……很痒。”

沈佑白抬头看她。

那样的眼神,她莫名觉得,说不定,会死在这里。

她穿着浅蓝的内裤。

他的指腹隔着绵布碰上她私密之处时,她猛吸了口气,他另一只手握着她大腿,不让她合上。

拨开她内裤的底端,沾满肉欲的暗粉色,在他的眼里。

他抿唇,呼吸加重。

徐品羽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时,冰凉的指尖进入她的下体。

像全身被电流通过,她惊叫了声,抓住了沈佑白手腕。

他手顿住,但没有退出来,浅浅的卡在穴口。

“放心,我不会弄坏它。”他声音有点暗哑。

清楚的看见沈佑白眼睛里的隐忍,她松开了阻拦他的手,改去抓紧椅边。

他手指缓缓进去,开始的冰凉慢慢变得温热。

徐品羽闭上眼睛,咬住了唇,下体一阵阵酸软,两只脚难耐的在地上蹭着。

食指已经进入半截,他小幅度的转碾,很快涌来的液体,包裹住他的手指。

还想再往深处去,但触到隐隐有一层阻隔。

他蓦地站起身。

手指的抽离后,似乎一丝凉气直吹进穴洞里,激得徐品羽睁开眼。

沈佑白转身走开之前,按了下她的肩,力有点重。

留她还保持着打开双腿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表情怔懵。

他狠狠咬住食指关节,焦躁的在客厅翻找,从盒里抖出一根烟。

他的手微颤,火机打了几下才着。

不间断地猛吸了几口,皮革味带凉的入肺,他才好受了些,仰过头喘息。

其实,她有没有跟别人做过,对沈佑白来说,只要她从现在开始呆在他身边,剩下的,都无关紧要。

只是想找个借口,触碰她最柔软的地方。

他把自己害惨了。

徐品羽整理好裙子,惴惴不安的走到客厅。

她走到沈佑白旁边。

他随即弯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然后,转身握住她的双肩,拉近自己。

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沈佑白说,“我等你。”

温软的唇离开,徐品羽抬头看他。

那张脸庞,他还是孤高狂妄的,一旦有了沉沦的色彩。

目睹难忘。

────以下繁体────

大片光亮来袭,徐品羽不适的使劲眨了几下眼睛。

先前因为昏暗的光线,没能看清他家的环境。眼下她站在玄关,有些愣神。

沈佑白家里从装修风格到摆设,都透着股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硬要找个形容词,大概是性冷淡的感觉。

白墙黑沙发、深棕木地板、玻璃茶几上放着白色烟灰缸,没有到处乱丢或者多余的杂物。能见到的柜子全是黑的,连电视的棱角好像都显得十分锋利。

徐品羽想,家具城的样板房都比他家摆件多。

她离神中,沈佑白正走向厨房,头不回的问,「喝什麽?」

徐品羽回魂,跟上他身後,忙说,「不用了,我很快就走。」

她在说,沈佑白像没听见似得,同时拿出一个玻璃杯,倒入冰水。

徐品羽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他手又一顿,转身将冷水倒掉大半,拎起不锈钢的水壶,往杯中注入热水。

握下他递来的水,她手心覆着玻璃杯,不烫的温度。

徐品羽微微点头,「谢谢。」

杯沿还没离开唇瓣,她好奇的问,「叔叔阿姨不在家吗?」

沈佑白看着她,「不在。」

「哦。」没法接话的徐品羽咬了下杯沿。

静了数秒,他说,「我一个人住。」

徐品羽几分惊讶,由衷说着,「好厉害,我要是一个人住肯定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而且我就光会吃饭不会做……」

她带着鼻音的说话声,更娇柔,喋喋不休的在耳边,沈佑白两手撑在光滑如镜的桌上,指尖点了几下。

他头一偏,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麽?」

徐品羽愣了下,接着抿唇,「我是想问你……」

她定气,抬眼与他对视,「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沈佑白神情未改,「我说什麽了。」

她睁大眼睛,犹豫了一会儿,吐字含糊的说,「你……那什麽我。」

他抬眉,「嗯?」

徐品羽急了,这人难道是故意的吗!

简直是抓心挠肝,她张了张嘴,却磕磕绊绊的蹦不出一个音,最终扑在桌上,头埋在交叠的胳膊里,「讲不出口。」

沈佑白从刚才就在盯着她的嘴唇,张合之间,白如雪的牙齿忽隐忽现。

直到她趴下,他随即抓住她的手腕,「你来。」

徐品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拉到了客厅後的走廊。

这面白墙上,挂着一排的画。

松开她的手,沈佑白打开了壁灯。

灯亮。

徐品羽眼前正对一幅有些怪异的画。

他问,「觉得它像什麽?」

画布中间被划了一道口,破裂的边上,是黑色颜料绘出的纤绒。

像……

「羽毛。」她在不经意间,轻声说出。

沈佑白说,「原来这上面是没有画任何东西的,就像你。」

徐品羽转头看他,指着自己,「我?」

他目光不移的盯着那幅画,如同喃喃自语,「在我把它捅破了之後,才画成的。」

灯光下,是沈佑白侧脸的轮廓,该是冷清到像峭壁上的花,却在他眼神赤裸裸的写着痴迷。

静默片刻,他忽然转向徐品羽,问她,「知道现在我在想什麽吗?」

徐品羽愣愣的摇了摇头。

他眸色很深,「我想,在这幅画下面,和你做爱。」

她顿时僵了下身子,感觉心里有什麽东西密密麻麻的蔓延上来。

徐品羽慌张的说,「对不起。」

他笑,「吓到你了?」

又是那样落寞的笑,让她着急,「不是!」

徐品羽解释,「因为昨天你说了那句话,我就去买了一盘碟片。」

顿了顿,她别扭的说,「内容就是描述……那方面的。」

沈佑白只是皱了下的眉,随後露出懂了的表情。

「我也想好好观摩的,但是,但是他那个……」

她看起来十分纠结,脑海中又出现那些画面,「太可怕了。」

沈佑白说,「所以呢?」

徐品羽暗暗吸了口气,抬眼看他,「所以,能不能请你等我一段时间。」

她认真的说,「我需要有点心理准备。」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麽,沈佑白的脸色完全沉下来了。

他冷冷的开口,「你和魏奕旬没做过。」

徐品羽诧异的怔了下,急忙说着,「他是我的好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说完,沈佑白看着她,那眼神……

让她又冒出『再不跑就来不及了』的感觉。

盯了她一会儿,他说,「我不信。」

徐品羽委屈的皱起眉,「是真的。」

她边想边说,「不然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证明啊。」

徐品羽心急的只想解释清楚,没发觉他的目光有多炽烈。

沈佑白说,「用不着那麽麻烦,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她眨了眨眼,「看什麽?」

他拉着徐品羽走到廊尽头。

这里立着画架,周围地上都是瓶瓶罐罐的颜料。

沈佑白将她按坐在高脚椅上。

然後,徐品羽眼睁睁看着他,单膝跪在她面前。

她连妄想都不敢妄成这样。

可沈佑白对她说的是,「腿打开。」

徐品羽错愕了半秒,下意识的并紧双腿。

沈佑白的两只手分别覆上她的膝头,「别怕,羽毛,把腿打开。」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如此温柔的,叫出她的名字。

徐品羽像被催眠了一样,鬼迷心窍的顺着他手上不重的力道……

打开了双腿。

沈佑白抓住她的裙边,攥了下,才缓缓掀上去。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看见他的胸腔起伏变得明显。

他的手掌轻轻抚她的大腿,像对待一件渴望已久,但得到却不敢触碰的东西。

徐品羽收拢了下腿,「……很痒。」

沈佑白抬头看她。

那样的眼神,她莫名觉得,说不定,会死在这里。

她穿着浅蓝的内裤。

他的指腹隔着绵布碰上她私密之处时,她猛吸了口气,他另一只手握着她大腿,不让她合上。

拨开她内裤的底端,沾满肉慾的暗粉色,在他的眼里。

他抿唇,呼吸加重。

徐品羽还不知道他要干什麽时,冰凉的指尖进入她的下体。

像全身被电流通过,她惊叫了声,抓住了沈佑白手腕。

他手顿住,但没有退出来,浅浅的卡在穴口。

「放心,我不会弄坏它。」他声音有点暗哑。

清楚的看见沈佑白眼睛里的隐忍,她松开了阻拦他的手,改去抓紧椅边。

他手指缓缓进去,开始的冰凉慢慢变得温热。

徐品羽闭上眼睛,咬住了唇,下体一阵阵酸软,两只脚难耐的在地上蹭着。

食指已经进入半截,他小幅度的转碾,很快涌来的液体,包裹住他的手指。

还想再往深处去,但触到隐隐有一层阻隔。

他蓦地站起身。

手指的抽离後,似乎一丝凉气直吹进穴洞里,激得徐品羽睁开眼。

沈佑白转身走开之前,按了下她的肩,力有点重。

留她还保持着打开双腿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表情怔懵。

他狠狠咬住食指关节,焦躁的在客厅翻找,从盒里抖出一根烟。

他的手微颤,火机打了几下才着。

不间断地猛吸了几口,皮革味带凉的入肺,他才好受了些,仰过头喘息。

其实,她有没有跟别人做过,对沈佑白来说,只要她从现在开始呆在他身边,剩下的,都无关紧要。

只是想找个借口,触碰她最柔软的地方。

他把自己害惨了。

徐品羽整理好裙子,惴惴不安的走到客厅。

她走到沈佑白旁边。

他随即弯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然後,转身握住她的双肩,拉近自己。

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沈佑白说,「我等你。」

温软的唇离开,徐品羽抬头看他。

那张脸庞,他还是孤高狂妄的,一旦有了沉沦的色彩。

目睹难忘。

感冒(3)

画。

能表达一个人想法,传递那些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东西。

走廊这面墙上的画,没有纸醉金迷的奢华,用色都偏冷。

徐品羽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打量眼前的一幅画。

是海。

还有黑漆漆的夜空。

翻涌的海浪中,仅有帆,船身覆没不见踪影。

她指着问,“这里是船?”

他点头说,“对。”

她又转向廊尽头,看了一眼画架和满地的颜料,忽然间醒悟。

徐品羽有点惊讶,“这些全部都是你画的?”

沈佑白平静回答,“是。”

虽然徐品羽对美术没有研究,但是她作为一班的宣传策划委员,经常会画点海报之类。

本来觉得她也算有个拿得出手的小技能了,现在看看沈佑白的,信心完全被打击没了。

一个是儿童简笔画,一个是印象派作品。

他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只是他画的内容,透着消极的意味。

灰蒙蒙的雨雾、凋零的海棠、熄灭的烛、礁石、裂缝。

正因为有灵魂,才让人看得心里闷闷的。

徐品羽对他说,“你很孤独吗?”

沈佑白转过头来,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他没有反驳,只是笑,“要是心疼,现在就有办法安慰我。”

她问,“什么办法?”

沈佑白侧过身,目光真诚的抬手指向,那幅黑羽毛的画。

徐品羽愣了下,接着想起他说的话,脸颊发烫的扭过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沈佑白说,“等一下。”

他走向一间房,进去出来,手里多了件黑色的外套。

他展开外套,盖在她肩上。

徐品羽发懵的配合他动作,抬胳膊伸进袖子。

她低头看着沈佑白将拉链对准,往上拉。运动型的外套领子很高,正好到她下巴。

要不是他说,“送你。”

徐品羽觉得自己可能一个晚上,都回不过来神。

走到室外冷风习习。

远处高立的灯,沿着下坡路的方向排列。

沈佑白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他的衣服,宽宽松松的套在她身上,风吹拂她的发丝,眼睛亮亮的望着他。

徐品羽问,“可以牵手吗?”

沈佑白没回答,走时牵住了她的手。

他指尖是凉的,到掌心才有点热度。

徐品羽挑剔的转着手腕,换成十指交握。

她在心里算着从这到家,坐地铁大概需要多久时间。

沈佑白已经拦下一辆计程车了。

等她走入家门前的屋檐下,又转身对几步之外的沈佑白说,“衣服,我洗好再还你。”

“不用了,就放在你那。”

他又紧跟着说了句,“快进去吧。”

陈秋芽正准备把菜热一遍,就看见徐品羽从客厅飞奔而过,嗖的跑没影了。

她愣了下,没多久,徐品羽又出现在眼前。

只是陈秋芽刚刚看到她,好像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她对徐品羽比着手语,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心虚的少女挠了挠头,“老师找我有事。”

陈秋芽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洗漱完的徐品羽正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衣柜门上,那件不属于她的外套。

到现在还是恍惚的不行。

她缓慢的走上去,抱住衣服。

布料冰凉凉的贴着脸,似乎还有点淡淡的烟味。

她想,这一定是个梦,醒来这件衣服就消失了,还是抓紧时间,能抱一秒是一秒。

然而,当徐品羽躺上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闹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她顿然坐起,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晕延伸到衣柜。

黑色的外套,安静的挂在那。

徐品羽呆愣了片刻,拿起手机,给陈子萱打电话。

她说,“我和沈佑白差点那什么了。”

陈子萱回,“你睡醒了吗?”

看吧,不止她一个人觉得是自己在做梦。

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晨,徐品羽出门前,当喝水一样的灌了杯速溶咖啡。

魏奕旬如往常站在她家门口,两人并肩走着。

她突然唤了声,“魏奕旬。”

“哦?”

徐品羽一脸严肃,“你喜欢我吗?”

被问的人表情瞬间变为惊愕,随后又嫌弃的反问,“你睡醒了吗?”

徐品羽皱眉,“你怎么总是和子萱说一样的话。”

魏奕旬急接,“是你在说梦话吧!”

她解释,“我不就是确定一下嘛。”

魏奕旬想了想,“怎么说呢,我把你当成朋友,但比朋友亲近点。”

他说,“你想啊,我们从小玩到大,要是喜欢你,我早八百年前就表白。”

徐品羽赞同的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他又补了句,“其实也不是比朋友亲近,就是习惯了。”

徐品羽冷脸,“绝交吧。”

魏奕旬睁大了眼。

她急忙威胁说,“你敢露出开心的表情,我真的跟你绝交哦!”

离校门不远的路上遇到陈子萱。

她早把徐品羽的梦话抛到脑后,跟平时一样说说笑笑。

陈子萱问她,“诶,今天你不是要给新生演讲,准备说什么。”

徐品羽不眨眼的慢慢吸气,班里架子鼓敲出的鼓点就像计算她屏息的时长。

陈子萱帮她说,“你忘了。”

昨晚的情况下,徐品羽确实没法记起还有这回事。

幸好,安排演讲的时间在下午。

变成演唱会现场的班里,是肯定没法写稿子的,她就去了自习室。

空荡荡的自习教室,一个人也没有。

要她把德治学院吹得天下无双,这简单。

可现在要她分享学习经验,总结学院生活感想,这就难了。

总不能写,本人在校从不留心学习,学院生活重点全在学生会长身上吧?

所以,徐品羽连午餐的时间都牺牲在这上面。

陈子萱拿着饼干,在走回教学楼的路上,咔哧咔哧的啃着。

她看到了沈佑白,很正常,这里是连接两栋楼的地方,但是他朝自己走来。

这就太不正常了。

陈子萱微微仰头看他,手上还捏着一块饼干,就愣住。

他问,“徐品羽呢?”

陈子萱下意识的回答,“她在自习室。”

沈佑白说,“谢谢。”

陈子萱边看着他离开,边说,“不……客气。”

沈佑白走后,她尚未回过神,转头就对上一张女生的脸。

吓得陈子萱一怔。

而那女生的眼神凶凶的瞪着她。

她被蔡瑶盯得莫名其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有事吗。”

蔡瑶语气直冲的问,“你和沈佑白什么关系!”

陈子萱想了半秒,“同学关系。”

她又问,“他来找你说了什么!”

“他不是来找我的,他找……”

陈子萱眨眨眼,找回神智,“他找谁关你什么事啊!”

气走了蔡瑶,陈子萱的脑袋转了转。

沈佑白为什么要找羽毛,她不知道。

但她记得徐品羽曾经的那句,争取做沈佑白最讨厌的那个人。

陈子萱暗叫完蛋,她不会是闯祸了吧?

当初就该阻止她,别要去招惹沈佑白。

和谁对着干都行,与沈佑白为敌,她还想不想顺利毕业了。

────以下繁体────

画。

能表达一个人想法,传递那些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东西。

走廊这面墙上的画,没有纸醉金迷的奢华,用色都偏冷。

徐品羽双手背在身後,歪着头,打量眼前的一幅画。

是海。

还有黑漆漆的夜空。

翻涌的海浪中,仅有帆,船身覆没不见踪影。

她指着问,「这里是船?」

他点头说,「对。」

她又转向廊尽头,看了一眼画架和满地的颜料,忽然间醒悟。

徐品羽有点惊讶,「这些全部都是你画的?」

沈佑白平静回答,「是。」

虽然徐品羽对美术没有研究,但是她作为一班的宣传策划委员,经常会画点海报之类。

本来觉得她也算有个拿得出手的小技能了,现在看看沈佑白的,信心完全被打击没了。

一个是儿童简笔画,一个是印象派作品。

他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只是他画的内容,透着消极的意味。

灰蒙蒙的雨雾、凋零的海棠、熄灭的烛、礁石、裂缝。

正因为有灵魂,才让人看得心里闷闷的。

徐品羽对他说,「你很孤独吗?」

沈佑白转过头来,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然後,他没有反驳,只是笑,「要是心疼,现在就有办法安慰我。」

她问,「什麽办法?」

沈佑白侧过身,目光真诚的抬手指向,那幅黑羽毛的画。

徐品羽愣了下,接着想起他说的话,脸颊发烫的扭过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沈佑白说,「等一下。」

他走向一间房,进去出来,手里多了件黑色的外套。

他展开外套,盖在她肩上。

徐品羽发懵的配合他动作,抬胳膊伸进袖子。

她低头看着沈佑白将拉链对准,往上拉。运动型的外套领子很高,正好到她下巴。

要不是他说,「送你。」

徐品羽觉得自己可能一个晚上,都回不过来神。

走到室外冷风习习。

远处高立的灯,沿着下坡路的方向排列。

沈佑白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他的衣服,宽宽松松的套在她身上,风吹拂她的发丝,眼睛亮亮的望着他。

徐品羽问,「可以牵手吗?」

沈佑白没回答,走时牵住了她的手。

他指尖是凉的,到掌心才有点热度。

徐品羽挑剔的转着手腕,换成十指交握。

她在心里算着从这到家,坐地铁大概需要多久时间。

沈佑白已经拦下一辆计程车了。

等她走入家门前的屋檐下,又转身对几步之外的沈佑白说,「衣服,我洗好再还你。」

「不用了,就放在你那。」

他又紧跟着说了句,「快进去吧。」

陈秋芽正准备把菜热一遍,就看见徐品羽从客厅飞奔而过,嗖的跑没影了。

她愣了下,没多久,徐品羽又出现在眼前。

只是陈秋芽刚刚看到她,好像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她对徐品羽比着手语,今天怎麽这麽晚回来?

心虚的少女挠了挠头,「老师找我有事。」

陈秋芽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洗漱完的徐品羽正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衣柜门上,那件不属於她的外套。

到现在还是恍惚的不行。

她缓慢的走上去,抱住衣服。

布料冰凉凉的贴着脸,似乎还有点淡淡的烟味。

她想,这一定是个梦,醒来这件衣服就消失了,还是抓紧时间,能抱一秒是一秒。

然而,当徐品羽躺上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闹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她顿然坐起,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晕延伸到衣柜。

黑色的外套,安静的挂在那。

徐品羽呆愣了片刻,拿起手机,给陈子萱打电话。

她说,「我和沈佑白差点那什麽了。」

陈子萱回,「你睡醒了吗?」

看吧,不止她一个人觉得是自己在做梦。

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晨,徐品羽出门前,当喝水一样的灌了杯速溶咖啡。

魏奕旬如往常站在她家门口,两人并肩走着。

她突然唤了声,「魏奕旬。」

「哦?」

徐品羽一脸严肃,「你喜欢我吗?」

被问的人表情瞬间变为惊愕,随後又嫌弃的反问,「你睡醒了吗?」

徐品羽皱眉,「你怎麽总是和子萱说一样的话。」

魏奕旬急接,「是你在说梦话吧!」

她解释,「我不就是确定一下嘛。」

魏奕旬想了想,「怎麽说呢,我把你当成朋友,但比朋友亲近点。」

他说,「你想啊,我们从小玩到大,要是喜欢你,我早八百年前就表白。」

徐品羽赞同的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他又补了句,「其实也不是比朋友亲近,就是习惯了。」

徐品羽冷脸,「绝交吧。」

魏奕旬睁大了眼。

她急忙威胁说,「你敢露出开心的表情,我真的跟你绝交哦!」

离校门不远的路上遇到陈子萱。

她早把徐品羽的梦话抛到脑後,跟平时一样说说笑笑。

陈子萱问她,「诶,今天你不是要给新生演讲,准备说什麽。」

徐品羽不眨眼的慢慢吸气,班里架子鼓敲出的鼓点就像计算她屏息的时长。

陈子萱帮她说,「你忘了。」

昨晚的情况下,徐品羽确实没法记起还有这回事。

幸好,安排演讲的时间在下午。

变成演唱会现场的班里,是肯定没法写稿子的,她就去了自习室。

空荡荡的自习教室,一个人也没有。

要她把德治学院吹得天下无双,这简单。

可现在要她分享学习经验,总结学院生活感想,这就难了。

总不能写,本人在校从不留心学习,学院生活重点全在学生会长身上吧?

所以,徐品羽连午餐的时间都牺牲在这上面。

陈子萱拿着饼乾,在走回教学楼的路上,咔哧咔哧的啃着。

她看到了沈佑白,很正常,这里是连接两栋楼的地方,但是他朝自己走来。

这就太不正常了。

陈子萱微微仰头看他,手上还捏着一块饼乾,就愣住。

他问,「徐品羽呢?」

陈子萱下意识的回答,「她在自习室。」

沈佑白说,「谢谢。」

陈子萱边看着他离开,边说,「不……客气。」

沈佑白走後,她尚未回过神,转头就对上一张女生的脸。

吓得陈子萱一怔。

而那女生的眼神凶凶的瞪着她。

她被蔡瑶盯得莫名其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有事吗。」

蔡瑶语气直冲的问,「你和沈佑白什麽关系!」

陈子萱想了半秒,「同学关系。」

她又问,「他来找你说了什麽!」

「他不是来找我的,他找……」

陈子萱眨眨眼,找回神智,「他找谁关你什麽事啊!」

气走了蔡瑶,陈子萱的脑袋转了转。

沈佑白为什麽要找羽毛,她不知道。

但她记得徐品羽曾经的那句,争取做沈佑白最讨厌的那个人。

陈子萱暗叫完蛋,她不会是闯祸了吧?

当初就该阻止她,别去招惹沈佑白。

和谁对着干都行,与沈佑白为敌,她还想不想顺利毕业了。

感冒(4)

回到班级的陈子萱,脑洞开的越发波澜壮阔。

于是坐立不安,干脆去自习室找徐品羽。

太过投入的徐品羽,没察觉有人走进自习室。

阴影立在桌前。

她抬眼,视线内是白色的衣角,隐隐约约藏着的裤腰。

缓缓往上看去。

沈佑白只穿着校服的衬衣,连领带都没系。

这几天昼夜温差是有些大。

徐品羽将纸张调转了方向,递上去,“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样行吗?”

沈佑白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看着她说,“你要演讲。”

她点头。

他大致看了一遍,“还行,有些地方可以改改。”

话音刚落,徐品羽立即狗腿的捧给他一支笔。

沈佑白先接过笔,后又顿住,笔在指间转了半圈,和纸一起放在桌上。

她不解,“怎么了?”

沈佑白说,“我没有义务帮你改这个。”

她愣了愣,接着扁嘴,“说的一本正经,你想要什么报酬?”

徐品羽坐着,他站着,居高看下。

她的开衫没扣上,里面的衬衣,被少女酥胸撑起纽扣间的缝。

沈佑白没什么表情,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徐品羽迅速挡住胸口,往后靠去,“除了那什么!”

他低头笑了声,走到徐品羽旁边的座位,拉出椅子坐下,拿起笔。

她看着沈佑白沉默写字的侧脸,稍稍有些走神。

他睫毛不是很长,但很浓密,特别在眼尾。脸颊瘦,又不见骨。

徐品羽冒出个念头,拍拍他的肩,“哎。”

吸引他的注意,又指着他身后的方向,“你看,蝴蝶!"

沈佑白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再转回来。

徐品羽趁机亲了他一下。

嘴。

只是瞬间轻轻的触碰,她就笑着往后坐好。

沈佑白盯着她的唇看了一会儿,面色很不好的移开视线,握着笔继续写。

徐品羽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慌,小心的问,“你生气了吗?”

隔了几秒,他回答,“没有。”

沈佑白微重的鼻息后说,“我只是在忍耐。”

偏偏这时候烟没带在身上。

徐品羽愣了下,朦胧能懂他的意思。

她犹豫片刻,还是凑近沈佑白耳边。

徐品羽轻声说,“我怕有人会经过外面。”

当她的气息扑在耳朵上,沈佑白就不再动笔。

她又提议,“我们去厕所转转?”

沈佑白觉得好笑的重复,“去厕所,转转?”

但徐品羽一脸认真的点头。

自习室的门被拉开。

陈子萱有些茫然的站在门外,她走到徐品羽坐过的桌前。

书包还扔在椅子上,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而此时,她正和沈佑白关在男厕所的隔间里。

空间很小,安静到可以听见洗手池的滴水声。

徐品羽无措的看着他,“然后呢?”

沈佑白笑,“我怎么知道,是你让我来的。”

他说完,身子一晃。

是徐品羽突然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声音模糊,“我想接吻,但是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一霎,沈佑白拉起她的胳膊,勾上自己的脖子,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背就靠到墙。

他低着头沉浸在她颈间的气味里,哑声说着,“那就做点别的。”

徐品羽尚未及反应,他已抽出她塞在裙子里的衬衣,手从背后探进去。

炙热的手抚摸着背脊,让她呼吸一滞,脚底发软,搂紧了他的脖子。

指尖描着她背脊的线,另一只手从他们身体间窜上来,扭开她领口的扣子。

衬衣开到露出胸罩的蕾丝边,他头埋得更深,舔着她颈下到胸上的骨骼。

徐品羽心跳渐渐急促,但他就将手退走。

没给她疑惑的机会,听到解裤的声音,脑子又烧起来了。

她低头,视线刚触及他的下身,立刻踮脚,搂贴上他,不敢看。

只是鼻子靠着他肩,目光向下,又是他的窄臀,徐品羽干脆闭上眼睛。

可沈佑白又撩起她的裙子。

她吓得后退半步,急忙制止。

沈佑白不动,但说,“你把内裤脱了,不然等下会湿。”

徐品羽猛摇头,“不要!”

沈佑白按住她腰,往怀里带,有些好笑的咬了咬她耳尖。

他说,“我不进去。”

她带点颤音,“我怕。”

那就这样吧。

沈佑白捞起她的一条腿,抬高她的身子,将自己灼热的欲望放进她内裤下。

只是摩擦了一下她的私处,他重重呼出一声粗气,意志就在瞬间像被剪断,抑制不住的摆动身体。

比他矮许多的徐品羽,只能踮着脚支撑,把重心都靠向他。

结果就是任他为所欲为。

徐品羽紧闭着眼睛,脑袋里竟然在回想刚刚的一瞥,他下身那根是什么颜色的。

粗长的东西贴着她下体来来回回,速度快慢不成章法。

进进退退,圆头经常撞错方向,隔着内裤顶开她的阴唇。

徐品羽攥着他后领的衣服,在震晃间扯乱,垂眸就是他衬衫下的肩胛骨尤其明显。

她神经敏感下,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

一声又一声,在靠近。

吓得她嘴巴紧贴上沈佑白的锁骨,想阻挡情不自禁的低吟。

鼻子又因为感冒堵着,好不容易等外头的人走远,她差点被憋死了。

没有真正插入交融,沈佑白闻着她的味道,在她下体摩擦,无疑是煎熬。

但他狂热到甘愿被折磨。

徐品羽不知道快感是什么滋味,只是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挠着心头,时而舒爽,时而痒。

她开始就感觉到有液体从穴中流出来,随着他的欲望一直搓擦着她的花蒂。

就在这一秒,有股热源在她忍不住的状态下喷出来了。

徐品羽推着他的肩,脚跟软绵绵的落地,脑中一白,“我……这是……尿了?”

沈佑白愣了下,摇头,“不是尿。”

他肯定,“是你高氵朝了。”

说着,他很快再次揭起裙摆,手伸进徐品羽内裤里,两指在柔韧的穴口转了一圈,勾出清澈的液体。

给她看。

但是他却盯着自己的指腹,喉间一动。

徐品羽慌乱的舌头打结,“怎……怎么办现在。”

沈佑白声音还是低哑的,“先拿纸垫着,出去等我。”

她羞到不行的转身抽出几节纸巾,擦了下穴口,扔进垃圾桶里,纸团上沾着有点稠的透明液体。

再垫上几层纸在内裤底端。

处理完自己,徐品羽忙转身问他,“那你呢?”

沈佑白背倚着墙,举了下手。

意思是用手。

徐品羽依然不太敢看向他的下身,却踌躇在原地。

他偏头,笑了笑,“你准备留下观摩吗?”

没曾想,她出人意料的说,“我帮你吧。”

和他面对面站着,眼看着自己纤白的手,握住他粗长的根。

她暂时僵住,没有动。

沈佑白提醒,“握紧一点。”

她回神,慌张间,手上没轻重的使劲。

他略显难受的闷哼了声,皱紧眉头,“……太紧了。”

徐品羽立刻松了些。

她找不到规则的套弄,也让沈佑白沉沦在欲望中。

只要这只手是徐品羽的,就够刺激了。

一直盯着他的分身看,恐惧感一点点在消亡。

刚抬头想跟他说,她好像没有那么怕这东西了。

眼中,沈佑白不自觉舔了下嘴唇,咬紧了牙。

原来妖孽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也是可以的。

徐品羽有点被蛊惑的问,“这样舒服吗?”

沈佑白突然瞪着她,一手揽住她的后脑勺,往前一带,吻住她。

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带领着她去慰抚自己。

上面唇舌深入交缠,交换对方的津液。

下面大幅度的揉弄欲望,偶尔被她的指甲轻轻刮到。

这种快感叠加,他近乎疯狂。

直到徐品羽呜咽了声。

沈佑白松开她,迅速抽出几张纸,接下自己灼热的白浆。

徐品羽站在旁边,大口喘息,眼神有些迷离,面色缺氧到绯红。

他别过脸去,不看她。

不然熄下的火,又会叫嚣着燎原。

────以下繁体────

回到班级的陈子萱,脑洞开的越发波澜壮阔。

於是坐立不安,乾脆去自习室找徐品羽。

太过投入的徐品羽,没察觉有人走进自习室。

阴影立在桌前。

她抬眼,视线内是白色的衣角,隐隐约约藏着的裤腰。

缓缓往上看去。

沈佑白只穿着校服的衬衣,连领带都没系。

这几天昼夜温差是有些大。

徐品羽将纸张调转了方向,递上去,「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样行吗?」

沈佑白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看着她说,「你要演讲。」

她点头。

他大致看了一遍,「还行,有些地方可以改改。」

话音刚落,徐品羽立即狗腿的捧给他一支笔。

沈佑白先接过笔,後又顿住,笔在指间转了半圈,和纸一起放在桌上。

她不解,「怎麽了?」

沈佑白说,「我没有义务帮你改这个。」

她愣了愣,接着扁嘴,「说的一本正经,你想要什麽报酬?」

徐品羽坐着,他站着,居高看下。

她的开衫没扣上,里面的衬衣,被少女酥胸撑起纽扣间的缝。

沈佑白没什麽表情,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徐品羽迅速挡住胸口,往後靠去,「除了那什麽!」

他低头笑了声,走到徐品羽旁边的座位,拉出椅子坐下,拿起笔。

她看着沈佑白沉默写字的侧脸,稍稍有些走神。

他睫毛不是很长,但很浓密,特别在眼尾。脸颊瘦,又不见骨。

徐品羽冒出个念头,拍拍他的肩,「哎。」

吸引他的注意,又指着他身後的方向,「你看,蝴蝶!\"

沈佑白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什麽也没有,再转回来。

徐品羽趁机亲了他一下。

嘴。

只是瞬间轻轻的触碰,她就笑着往後坐好。

沈佑白盯着她的唇看了一会儿,面色很不好的移开视线,握着笔继续写。

徐品羽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慌,小心的问,「你生气了吗?」

隔了几秒,他回答,「没有。」

沈佑白微重的鼻息後说,「我只是在忍耐。」

偏偏这时候烟没带在身上。

徐品羽愣了下,朦胧能懂他的意思。

她犹豫片刻,还是凑近沈佑白耳边。

徐品羽轻声说,「我怕有人会经过外面。」

当她的气息扑在耳朵上,沈佑白就不再动笔。

她又提议,「我们去厕所转转?」

沈佑白觉得好笑的重复,「去厕所,转转?」

但徐品羽一脸认真的点头。

自习室的门被拉开。

陈子萱有些茫然的站在门外,她走到徐品羽坐过的桌前。

书包还扔在椅子上,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而此时,她正和沈佑白关在男厕所的隔间里。

空间很小,安静到可以听见洗手池的滴水声。

徐品羽无措的看着他,「然後呢?」

沈佑白笑,「我怎麽知道,是你让我来的。」

他说完,身子一晃。

是徐品羽突然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声音模糊,「我想接吻,但是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一霎,沈佑白拉起她的胳膊,勾上自己的脖子,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背就靠到墙。

他低着头沉浸在她颈间的气味里,哑声说着,「那就做点别的。」

徐品羽尚未及反应,他已抽出她塞在裙子里的衬衣,手从背後探进去。

炙热的手抚摸着背脊,让她呼吸一滞,脚底发软,搂紧了他的脖子。

指尖描着她背脊的线,另一只手从他们身体间窜上来,扭开她领口的扣子。

衬衣开到露出胸罩的蕾丝边,他头埋得更深,舔着她颈下到胸上的骨骼。

徐品羽心跳渐渐急促,但他就将手退走。

没给她疑惑的机会,听到解裤的声音,脑子又烧起来了。

她低头,视线刚触及他的下身,立刻踮脚,搂贴上他,不敢看。

只是鼻子靠着他肩,目光向下,又是他的窄臀,徐品羽乾脆闭上眼睛。

可沈佑白又撩起她的裙子。

她吓得後退半步,急忙制止。

沈佑白不动,但说,「你把内裤脱了,不然等下会湿。」

徐品羽猛摇头,「不要!」

沈佑白按住她腰,往怀里带,有些好笑的咬了咬她耳尖。

他说,「我不进去。」

她带点颤音,「我怕。」

那就这样吧。

沈佑白捞起她的一条腿,抬高她的身子,将自己灼热的慾望放进她内裤下。

只是摩擦了一下她的私处,他重重呼出一声粗气,意志就在瞬间像被剪断,抑制不住的摆动身体。

比他矮许多的徐品羽,只能踮着脚支撑,把重心都靠向他。

结果就是任他为所欲为。

徐品羽紧闭着眼睛,脑袋里竟然在回想刚刚的一瞥,他下身那根是什麽颜色的。

粗长的东西贴着她下体来来回回,速度快慢不成章法。

进进退退,圆头经常撞错方向,隔着内裤顶开她的阴唇。

徐品羽攥着他後领的衣服,在震晃间扯乱,垂眸就是他衬衫下的肩胛骨尤其明显。

她神经敏感下,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

一声又一声,在靠近。

吓得她嘴巴紧贴上沈佑白的锁骨,想阻挡情不自禁的低吟。

鼻子又因为感冒堵着,好不容易等外头的人走远,她差点被憋死了。

没有真正插入交融,沈佑白闻着她的味道,在她下体摩擦,无疑是煎熬。

但他狂热到甘愿被折磨。

徐品羽不知道快感是什麽滋味,只是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挠着心头,时而舒爽,时而痒。

她开始就感觉到有液体从穴中流出来,随着他的慾望一直搓擦着她的花蒂。

就在这一秒,有股热源在她忍不住的状态下喷出来了。

徐品羽推着他的肩,脚跟软绵绵的落地,脑中一白,「我……这是……尿了?」

沈佑白愣了下,摇头,「不是尿。」

他肯定,「是你高氵朝了。」

说着,他很快再次揭起裙摆,手伸进徐品羽内裤里,两指在柔韧的穴口转了一圈,勾出清澈的液体。

给她看。

但是他却盯着自己的指腹,喉间一动。

徐品羽慌乱的舌头打结,「怎……怎麽办现在。」

沈佑白声音还是低哑的,「先拿纸垫着,出去等我。」

她羞到不行的转身抽出几节纸巾,擦了下穴口,扔进垃圾桶里,纸团上沾着有点稠的透明液体。

再垫上几层纸在内裤底端。

处理完自己,徐品羽忙转身问他,「那你呢?」

沈佑白背倚着墙,举了下手。

意思是用手。

徐品羽依然不太敢看向他的下身,却踌躇在原地。

他偏头,笑了笑,「你准备留下观摩吗?」

没曾想,她出人意料的说,「我帮你吧。」

和他面对面站着,眼看着自己纤白的手,握住他粗长的根。

她暂时僵住,没有动。

沈佑白提醒,「握紧一点。」

她回神,慌张间,手上没轻重的使劲。

他略显难受的闷哼了声,皱紧眉头,「……太紧了。」

徐品羽立刻松了些。

她找不到规则的套弄,也让沈佑白沉沦在慾望中。

只要这只手是徐品羽的,就够刺激了。

一直盯着他的分身看,恐惧感一点点在消亡。

刚抬头想跟他说,她好像没有那麽怕这东西了。

眼中,沈佑白不自觉舔了下嘴唇,咬紧了牙。

原来妖孽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也是可以的。

徐品羽有点被蛊惑的问,「这样舒服吗?」

沈佑白突然瞪着她,一手揽住她的後脑勺,往前一带,吻住她。

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带领着她去慰抚自己。

上面唇舌深入交缠,交换对方的津液。

下面大幅度的揉弄慾望,偶尔被她的指甲轻轻刮到。

这种快感叠加,他近乎疯狂。

直到徐品羽呜咽了声。

沈佑白松开她,迅速抽出几张纸,接下自己灼热的白浆。

徐品羽站在旁边,大口喘息,眼神有些迷离,面色缺氧到绯红。

他别过脸去,不看她。

不然熄下的火,又会叫嚣着燎原。

噩梦(3)

她从更衣室逃走后,沈佑白目光扫过地上静止的珠子。

转身,继续换衣服。

隔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徐品羽强装镇定的说,“我的包忘记带走了。”

但是贴墙挪步到衣柜的动作,还是拆穿了她。

她眼中闪动的,是畏惧。

看她抱走书包逃跑的样子,沈佑白笑了。

他觉得很可爱。

恨不得掐死她。

回到家。

沈佑白取下那幅被他捅了一条裂缝的画布。

他坐在画架对面,掏出烟盒,倒出火机。

将烟抿在唇间,低头点上。

尼古丁麻痹神经,他闭上眼睛,微微仰头。

指尖在回忆,压向她私处那一刻的触感。

他抓起笔,沾水和颜料。

染上那张画布。

把完成的画重新挂回原位。

他静静盯着,被遗忘在指间的烟,火光无声的忽隐忽现。

离开走廊时,他习惯性的摸上壁灯。

关掉后,又打开。

他回头看了眼那幅羽毛。

她似乎在漆黑的地方看不见。

这灯光,还是给它留着吧。

凌晨。

沈佑白才入眠。

又是一个吊诡的梦。

她站在走廊,欣赏那幅画。

他上去。

她转身,朝他伸出拳头。

手腕翻转,摊开掌心,是刀片。

纤薄,锋利。

这是第一次,她出现在梦中,没有直接开始不真实的呻吟。

而用着让他瘾欲难忍的声音。

对他说着,你往身上划一道,我就脱掉一件衣服。

他问,割在脖子上呢?

她笑,那就做。

笑的像玫瑰浸在红酒中,分不清两者的颜色。

他皱起眉头,没动。

她唇角一勾,不敢?

他摇头,你是假的。

她瞬间敛下笑容,缓缓眨眼说,我当然是假的。

走近他面前,她讥讽的笑,真的那么干净漂亮,碰她,你配吗?

拉起他的手,她将刀片放在他掌心。

她说着,如果不要,我就走了。

别走。

他捏住冰凉的薄刃,触及皮肤就渗出血珠。

她好像早就料到般的笑。

他从小臂中间,往肘心割出一道口子。

血液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她笑着脱去开衫。

他一刀刀剖着自己。鲜血喷涌如同绽开的玫瑰。

她一件件脱下衣服。长发滑过衣襟,垂在背后。

直到她没有衣服可以脱了,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脸上、嘴边、细颈、胸、全身,满床都是血,是他的血。

拼命进出她的身体,可他感受不到快感,更没有痛觉。

她一直笑。

血液粘着她发丝贴在面颊上,眼里没有欲望,全是对他的嘲讽。

即使这样,也美到让他疯狂。

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她搂上他的脖子。

对他耳边说着,你好可怜。

沈佑白醒了。

视线在光线微弱的房间中打量几秒,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垂眸,床面洁白。

不存在殷红的色彩,哪怕一滴。

他闭上眼,沉重的呼吸后,掀开被子下床。

早晨,七点左右。

沈佑白准备去学校前,接到一通电话,那边的男人说着,“少爷。现在夫人的情况不太好。”

他来到城郊的沈宅。

简玥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进来还不到几分钟,她就醒了。

两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开口。

然后,她声音有些虚弱的说,“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医生看过。丁叔太小题大做,还叫你来一趟。”

简玥挪出一半的位置,拍了拍床,“陪我一会儿吧。”

沈佑白顺从的坐在她床边,只是始终没说话。

也没有表情。

那天,沈佑白十二岁生日刚过。

简玥在浴缸中割腕自杀,未遂。

他站在简玥的病床边,攥着拳头,“爸爸他为什么不来。”

他的生日沈文颂不回来。

连她发生这种事,沈文颂也不回来。

简玥愣了下,“为什么不来?”

她笑,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来。”

他不懂,非常不能理解的看着她。

简玥问他,“佑白,你只知道他对我就像陌生人,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没等他摇头,简玥就直接说,“我不仅拆散他和他最爱的人,还差点害死了那个女人,幸好她最后抢救回来,可惜成了个哑巴。”

至今,下落不明。

她笑的凄惨,“妈妈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不恨我,是最大的宽容了。”

简玥抬眼,看着他,“而你。”

“佑白,你是当初我用来逼迫他结婚的筹码。”

他愣住。

他眼里,是简玥认真的神情,“所以沈文颂,从来没期待过你。”

她又说,“但我是爱你的。”

沈佑白咽下喉间酸疼。

他问,“你跟十三岁的小孩说这些,合适吗?”

简玥怔了怔,躲避他的目光,“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明白。”

她摇头,“别对他像父亲那样要求。他给你什么,你接受就好。”

沈佑白固执的盯着她,眼睛通红。

最后,简玥近乎是对她自己告诫般,说着,“奢求不该是你的东西,不会有好结果。”

他压抑着。

回到沈宅,他摔毁了所有,他能砸得动的。

佣人吓得愣了半响,冲上去拦他。

沈佑白听不见那些东西碎落的响声。

一切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看来就像默片。

他失去理智。

满手狰狞的血迹。

简玥一觉熟睡到傍晚。

醒过来时,沈佑白还坐在她床边。

她想要柔声,只是喉咙有些干涩,“留下吃晚饭吗?”

这次,沈佑白没有应允。

他摇头。

回到家门口。

听见,有人在喊他。

“沈佑白同学。”

和梦境中那个人的声音,非常接近。

他顿了下,转身。

她匆匆跑来,用嘴巴呼吸。开开合合,胸腔微微起伏。

沈佑白仿佛听到,那个人用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耳边说。

她不是你的。

他在瞬间冒出个念头。

让她走入他家,和她分享,他真实的想法。

然后,把她关起来。

如果她要逃,就把她杀了。

这个极端的想法,被她几句话遏止。

最后,在指尖毫无阻隔的进入她穴口时,他已经记不清梦中那个人的声音。

只有徐品羽急促的呼吸。

她紧闭着眼睛,颤动的睫毛像蜘蛛网上,困住的蝴蝶。

当天晚上,以及连着好几夜。

他都没再做梦,唯独有一次。

但感觉不太一样。

梦中。

抱着他肩的人,不是嘲讽的笑,不是媚的呻吟。

是咬着嘴唇,忍住情欲的宣泄,被他撞到,眼睫上都是水汽。

她眼中倒映着他的样子,“这样舒服吗?”

────以下繁体────

她从更衣室逃走後,沈佑白目光扫过地上静止的珠子。

转身,继续换衣服。

隔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徐品羽强装镇定的说,「我的包忘记带走了。」

但是贴墙挪步到衣柜的动作,还是拆穿了她。

她眼中闪动的,是畏惧。

看她抱走书包逃跑的样子,沈佑白笑了。

他觉得很可爱。

恨不得掐死她。

回到家。

沈佑白取下那幅被他捅了一条裂缝的画布。

他坐在画架对面,掏出烟盒,倒出火机。

将烟抿在唇间,低头点上。

尼古丁麻痹神经,他闭上眼睛,微微仰头。

指尖在回忆,压向她私处那一刻的触感。

他抓起笔,沾水和颜料。

染上那张画布。

把完成的画重新挂回原位。

他静静盯着,被遗忘在指间的烟,火光无声的忽隐忽现。

离开走廊时,他习惯性的摸上壁灯。

关掉後,又打开。

他回头看了眼那幅羽毛。

她似乎在漆黑的地方看不见。

这灯光,还是给它留着吧。

凌晨。

沈佑白才入眠。

又是一个吊诡的梦。

她站在走廊,欣赏那幅画。

他上去。

她转身,朝他伸出拳头。

手腕翻转,摊开掌心,是刀片。

纤薄,锋利。

这是第一次,她出现在梦中,没有直接开始不真实的呻吟。

而用着让他瘾欲难忍的声音。

对他说着,你往身上划一道,我就脱掉一件衣服。

他问,割在脖子上呢?

她笑,那就做。

笑的像玫瑰浸在红酒中,分不清两者的颜色。

他皱起眉头,没动。

她唇角一勾,不敢?

他摇头,你是假的。

她瞬间敛下笑容,缓缓眨眼说,我当然是假的。

走近他面前,她讥讽的笑,真的那麽乾净漂亮,碰她,你配吗?

拉起他的手,她将刀片放在他掌心。

她说着,如果不要,我就走了。

别走。

他捏住冰凉的薄刃,触及皮肤就渗出血珠。

她好像早就料到般的笑。

他从小臂中间,往肘心割出一道口子。

血液争先恐後的冒出来。

她笑着脱去开衫。

他一刀刀剖着自己。鲜血喷涌如同绽开的玫瑰。

她一件件脱下衣服。长发滑过衣襟,垂在背後。

直到她没有衣服可以脱了,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脸上、嘴边、细颈、胸、全身,满床都是血,是他的血。

拚命进出她的身体,可他感受不到快感,更没有痛觉。

她一直笑。

血液粘着她发丝贴在面颊上,眼里没有慾望,全是对他的嘲讽。

即使这样,也美到让他疯狂。

知道他在想什麽,所以,她搂上他的脖子。

对他耳边说着,你好可怜。

沈佑白醒了。

视线在光线微弱的房间中打量几秒,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垂眸,床面洁白。

不存在殷红的色彩,哪怕一滴。

他闭上眼,沉重的呼吸後,掀开被子下床。

早晨,七点左右。

沈佑白准备去学校前,接到一通电话,那边的男人说着,「少爷。现在夫人的情况不太好。」

他来到城郊的沈宅。

简玥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进来还不到几分钟,她就醒了。

两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开口。

然後,她声音有些虚弱的说,「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医生看过。丁叔太小题大做,还叫你来一趟。」

简玥挪出一半的位置,拍了拍床,「陪我一会儿吧。」

沈佑白顺从的坐在她床边,只是始终没说话。

也没有表情。

那天,沈佑白十二岁生日刚过。

简玥在浴缸中割腕自杀,未遂。

他站在简玥的病床边,攥着拳头,「爸爸他为什麽不来。」

他的生日沈文颂不回来。

连她发生这种事,沈文颂也不回来。

简玥愣了下,「为什麽不来?」

她笑,喃喃自语,「为什麽要来。」

他不懂,非常不能理解的看着她。

简玥问他,「佑白,你只知道他对我就像陌生人,但你知道是为什麽吗?」

没等他摇头,简玥就直接说,「我不仅拆散他和他最爱的人,还差点害死了那个女人,幸好她最後抢救回来,可惜成了个哑巴。」

至今,下落不明。

她笑的凄惨,「妈妈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不恨我,是最大的宽容了。」

简玥抬眼,看着他,「而你。」

「佑白,你是当初我用来逼迫他结婚的筹码。」

他愣住。

他眼里,是简玥认真的神情,「所以沈文颂,从来没期待过你。」

她又说,「但我是爱你的。」

沈佑白咽下喉间酸疼。

他问,「你跟十三岁的小孩说这些,合适吗?」

简玥怔了怔,躲避他的目光,「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明白。」

她摇头,「别对他像父亲那样要求。他给你什麽,你接受就好。」

沈佑白固执的盯着她,眼睛通红。

最後,简玥近乎是对她自己告诫般,说着,「奢求不该是你的东西,不会有好结果。」

他压抑着。

回到沈宅,他摔毁了所有,他能砸得动的。

佣人吓得愣了半响,冲上去拦他。

沈佑白听不见那些东西碎落的响声。

一切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看来就像默片。

他失去理智。

满手狰狞的血迹。

简玥一觉熟睡到傍晚。

醒过来时,沈佑白还坐在她床边。

她想要柔声,只是喉咙有些乾涩,「留下吃晚饭吗?」

这次,沈佑白没有应允。

他摇头。

回到家门口。

听见,有人在喊他。

「沈佑白同学。」

和梦境中那个人的声音,非常接近。

他顿了下,转身。

她匆匆跑来,用嘴巴呼吸。开开合合,胸腔微微起伏。

沈佑白彷佛听到,那个人用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耳边说。

她不是你的。

他在瞬间冒出个念头。

让她走入他家,和她分享,他真实的想法。

然後,把她关起来。

如果她要逃,就把她杀了。

这个极端的想法,被她几句话遏止。

最後,在指尖毫无阻隔的进入她穴口时,他已经记不清梦中那个人的声音。

只有徐品羽急促的呼吸。

她紧闭着眼睛,颤动的睫毛像蜘蛛网上,困住的蝴蝶。

当天晚上,以及连着好几夜。

他都没再做梦,唯独有一次。

但感觉不太一样。

梦中。

抱着他肩的人,不是嘲讽的笑,不是媚的呻吟。

是咬着嘴唇,忍住情慾的宣泄,被他撞到,眼睫上都是水汽。

她眼中倒映着他的样子,「这样舒服吗?」

研究(1)

最后,徐品羽从隔间出来,沈佑白拉过她到水池边洗手。

恰好这时,有位男同学吹着悠扬的口哨,边进厕所边解裤子。

徐品羽闻声转头,一愣。

男同学抬头见到她,更愣。

两人对望间,沈佑白平静的在帮她洗手,水声哗哗作响。

男同学面露惊愕,转身就跑。

徐品羽回过神,“完了,我要出名了。”

她说着,“明天肯定整个德治,都知道我进了男厕所。”

沈佑白放开她的手,关上水龙头,他依然没表情,似乎不关心这件事。

徐品羽又恍然,“啊,也不一定,会说我是人妖呢?”

话音落,沈佑白微皱眉头,把纸巾塞到她手心,曲起指关节敲了下她的脑袋。

回到自习室。

徐品羽吓了一跳,书包不见了。

桌上有张纸条,是陈子萱留下的。

安全起见,她把徐品羽的书包带走了。

虚惊一场。

她刚松了口气,又尖叫,“哎呀!”

沈佑白疑惑。

徐品羽自发解释,“我把光碟藏在书包里。”

“什么光碟?”

徐品羽张了口,卡了半天,尴尬的闭上嘴。

是她不敢留在家里的,教学(play)光碟。

虽然知道子萱不会乱翻她书包,但还是有点心慌。

徐品羽低头收起桌上的稿子,边说,“我去找她。”

而且,也快到演讲时间了。

她抱着稿子,转身鼻尖就蹭到沈佑白的衬衫,条件反射的后退半步。

徐品羽抬头,他正好说着,“放学等我。”

她眨了眨眼,“一起回家?”

又说,“不顺路呀。”

沈佑白沉下眼眸,“你和魏奕旬顺路?”

她诚实的点头,“他家就在我家后面。”

他跳回上一个问题,说着,“多走两遍就顺路了。”

沈佑白笑的有几分威胁的意味,不容她拒绝。

下午三点半。

阶梯教室坐满了人。

徐品羽站在旁边,等音响调试完毕,她走上讲台。

刚刚才得知,下面坐的只是A到K班中,后六个班的同学。

徐品羽瞬间紧张感减半。

本来她奇怪呢,要给前五个班演讲,排上几百年都轮不到她吧。

她手握麦克风,微笑说,“学弟学妹们好,我叫徐品羽,是3年K班的班长。”

演讲过程中,她想着大家都是这半边世界的人,就越说越从容。

结尾,“以上,是我在德治学院的这三年,总结出的一些感想,仅供参考。祝愿大家未来在这度过的时光,都值得收藏。”

说了句谢谢之后,徐品羽轻放下话筒。

看现场的反应挺好,她心想这次演讲算过得去了吧?

她并不知道这些投向自己的目光中,有个人在心里,留下了悸动的种子。

在教学楼门口。

徐品羽抱着自己的书包,向陈子萱和魏奕旬前行的身影,挥手喊着,“拜拜,明天见。”

晚霞染透天空,三三两两同学擦肩而过,很快校园就空了。

她等了近十五分钟,记起今天下午好像是,A班话剧最后一场。

正打算去小礼堂找沈佑白,就看见他走来。衬衫全掖在皮带里,领带系的工整。

徐品羽一愣,“你衣服怎么没换?”

沈佑白拎过她的书包,说着,“没事,走吧。”

因为道具出问题,所以演出延时。

话剧一落幕,他就赶来了。

天色愈见昏沉。

在距离徐品羽家还有几百米左右的路上,她左顾右盼。

沈佑白不解,“你在看什么。”

“我想找个垃圾桶,扔东西。”

他用疑问的语气重复,“扔东西?”

徐品羽拉他走到路旁的小巷中,站住,指了下他手里的书包。

沈佑白打开她的书包,头一偏,抽出盒DVD。

封面上的女生穿着制服,但似乎没穿内衣。若隐若现的点,在轻薄的衣服下。

徐品羽在瞬间回忆起封面的图片,两手伸到他眼下,挡在盒子上。

怎么能,让他看到,别的女生那副样子。

她着急的说,“太可怕,你看不下去的。”

然后从沈佑白手里夺过DVD,迅速扔进身旁的垃圾桶中。

他跟着出声,“恐怖片?”

徐品羽一顿,“你没看到封面吗?”

沈佑白说,“看到了,不像恐怖片,倒像是……”

她慌忙打断,“没错没错,就是那种片。”

他又问,“那为什么看不下去?”

“因为片里的女主居然在上课的时候,藏在讲台桌下面,给那个男老师,用嘴那样。然后放学又在教室里那样。”徐品羽说着脸就皱起来,仿佛画面回到眼前。

沈佑白笑,“就这样?”

她愣了下。

确实,男生好像都经常观赏这种片。

徐品羽看着他,“你看过这类的片吗?”

他点头。

徐品羽抿了抿唇,“喜欢……那样吗?”

沈佑白想了想,“还可以。”

她用力吸气,眼睛睁大了些。

一想到,沈佑白对着别的女人的身体自慰,她就胸闷的难受。

徐品羽不服的说,“拍这些片的,长得都不是很好看啊。”

他摇头,“我会幻想成你的脸。”

不能再继续聊这个了,要出事。

徐品羽试图终止,“反正我看不下去,结果什么都没研究出来。”

沈佑白赞同,“光看是不行。”这必须实践。

“对啊。”

徐品羽不经意间,又绕回这话题,“那男人一揉女生的胸,她就很享受。”

“可我自己……”

她疑惑的说着,双手就抓上自己的胸。

沈佑白愣了下,她指缝间衣服,随着她捏了两下酥胸,撑平又皱起。

徐品羽抬眼,接着说,“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他紧紧盯着,在她放手后衬衣残留的褶皱,觉得喉咙很干。

沈佑白说,“晚点再回家吧。”

徐品羽看着他,“为什么?”

沈佑白目光向上,回到她的眼睛,“你不是想知道,会有什么感觉吗。”

顿了顿,他说,“我告诉你。”

徐品羽在懵然间,醒觉自己和他到附近的宾馆了。

柜台后的员工小姐,神情像是司空见惯。

进房,徐品羽视线打量一圈。

空间挺大,床不小,宾馆的气味。

她随口说着,“特地开间房,不做点什么好像很浪费。”

沈佑白把她的书包扔在一边,食指扣着领带的结扯松,扭开领口的扣子。

同时说着,“做吧。”

徐品羽愣了愣。

看着他解开袖扣,往上翻折了几下。

她回过神,“不不……我还没准备好。”

沈佑白坐在床上笑,两腿分开出一块空位,“我是说,坐这来。”

他拍了拍胯前的床面。

────以下繁体────

最後,徐品羽从隔间出来,沈佑白拉过她到水池边洗手。

恰好这时,有位男同学吹着悠扬的口哨,边进厕所边解裤子。

徐品羽闻声转头,一愣。

男同学抬头见到她,更愣。

两人对望间,沈佑白平静的在帮她洗手,水声哗哗作响。

男同学面露惊愕,转身就跑。

徐品羽回过神,「完了,我要出名了。」

她说着,「明天肯定整个德治,都知道我进了男厕所。」

沈佑白放开她的手,关上水龙头,他依然没表情,似乎不关心这件事。

徐品羽又恍然,「啊,也不一定,会说我是人妖呢?」

话音落,沈佑白微皱眉头,把纸巾塞到她手心,曲起指关节敲了下她的脑袋。

回到自习室。

徐品羽吓了一跳,书包不见了。

桌上有张纸条,是陈子萱留下的。

安全起见,她把徐品羽的书包带走了。

虚惊一场。

她刚松了口气,又尖叫,「哎呀!」

沈佑白疑惑。

徐品羽自发解释,「我把光碟藏在书包里。」

「什麽光碟?」

徐品羽张了口,卡了半天,尴尬的闭上嘴。

是她不敢留在家里的,教学(play)光碟。

虽然知道子萱不会乱翻她书包,但还是有点心慌。

徐品羽低头收起桌上的稿子,边说,「我去找她。」

而且,也快到演讲时间了。

她抱着稿子,转身鼻尖就蹭到沈佑白的衬衫,条件反射的後退半步。

徐品羽抬头,他正好说着,「放学等我。」

她眨了眨眼,「一起回家?」

又说,「不顺路呀。」

沈佑白沉下眼眸,「你和魏奕旬顺路?」

她诚实的点头,「他家就在我家後面。」

他跳回上一个问题,说着,「多走两遍就顺路了。」

沈佑白笑的有几分威胁的意味,不容她拒绝。

下午三点半。

阶梯教室坐满了人。

徐品羽站在旁边,等音响调试完毕,她走上讲台。

刚刚才得知,下面坐的只是A到K班中,後六个班的同学。

徐品羽瞬间紧张感减半。

本来她奇怪呢,要给前五个班演讲,排上几百年都轮不到她吧。

她手握麦克风,微笑说,「学弟学妹们好,我叫徐品羽,是3年K班的班长。」

演讲过程中,她想着大家都是这半边世界的人,就越说越从容。

结尾,「以上,是我在德治学院的这三年,总结出的一些感想,仅供参考。祝愿大家未来在这度过的时光,都值得收藏。」

说了句谢谢之後,徐品羽轻放下话筒。

看现场的反应挺好,她心想这次演讲算过得去了吧?

她并不知道这些投向自己的目光中,有个人在心里,留下了悸动的种子。

在教学楼门口。

徐品羽抱着自己的书包,向陈子萱和魏奕旬前行的身影,挥手喊着,「拜拜,明天见。」

晚霞染透天空,三三两两同学擦肩而过,很快校园就空了。

她等了近十五分钟,记起今天下午好像是,A班话剧最後一场。

正打算去小礼堂找沈佑白,就看见他走来。衬衫全掖在皮带里,领带系的工整。

徐品羽一愣,「你衣服怎麽没换?」

沈佑白拎过她的书包,说着,「没事,走吧。」

因为道具出问题,所以演出延时。

话剧一落幕,他就赶来了。

天色愈见昏沉。

在距离徐品羽家还有几百米左右的路上,她左顾右盼。

沈佑白不解,「你在看什麽。」

「我想找个垃圾桶,扔东西。」

他用疑问的语气重复,「扔东西?」

徐品羽拉他走到路旁的小巷中,站住,指了下他手里的书包。

沈佑白打开她的书包,头一偏,抽出盒DVD。

封面上的女生穿着制服,但似乎没穿内衣。若隐若现的点,在轻薄的衣服下。

徐品羽在瞬间回忆起封面的图片,两手伸到他眼下,挡在盒子上。

怎麽能,让他看到,别的女生那副样子。

她着急的说,「太可怕,你看不下去的。」

然後从沈佑白手里夺过DVD,迅速扔进身旁的垃圾桶中。

他跟着出声,「恐怖片?」

徐品羽一顿,「你没看到封面吗?」

沈佑白说,「看到了,不像恐怖片,倒像是……」

她慌忙打断,「没错没错,就是那种片。」

他又问,「那为什麽看不下去?」

「因为片里的女主居然在上课的时候,藏在讲台桌下面,给那个男老师,用嘴那样。然後放学又在教室里那样。」徐品羽说着脸就皱起来,彷佛画面回到眼前。

沈佑白笑,「就这样?」

她愣了下。

确实,男生好像都经常观赏这种片。

徐品羽看着他,「你看过这类的片吗?」

他点头。

徐品羽抿了抿唇,「喜欢……那样吗?」

沈佑白想了想,「还可以。」

她用力吸气,眼睛睁大了些。

一想到,沈佑白对着别的女人的身体自慰,她就胸闷的难受。

徐品羽不服的说,「拍这些片的,长得都不是很好看啊。」

他摇头,「我会幻想成你的脸。」

不能再继续聊这个了,要出事。

徐品羽试图终止,「反正我看不下去,结果什麽都没研究出来。」

沈佑白赞同,「光看是不行。」这必须实践。

「对啊。」

徐品羽不经意间,又绕回这话题,「那男人一揉女生的胸,她就很享受。」

「可我自己……」

她疑惑的说着,双手就抓上自己的胸。

沈佑白愣了下,她指缝间衣服,随着她捏了两下酥胸,撑平又皱起。

徐品羽抬眼,接着说,「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他紧紧盯着,在她放手後衬衣残留的褶皱,觉得喉咙很乾。

沈佑白说,「晚点再回家吧。」

徐品羽看着他,「为什麽?」

沈佑白目光向上,回到她的眼睛,「你不是想知道,会有什麽感觉吗。」

顿了顿,他说,「我告诉你。」

徐品羽在懵然间,醒觉自己和他到附近的宾馆了。

柜台後的员工小姐,神情像是司空见惯。

进房,徐品羽视线打量一圈。

空间挺大,床不小,宾馆的气味。

她随口说着,「特地开间房,不做点什麽好像很浪费。」

沈佑白把她的书包扔在一边,食指扣着领带的结扯松,扭开领口的扣子。

同时说着,「做吧。」

徐品羽愣了愣。

看着他解开袖扣,往上翻折了几下。

她回过神,「不不……我还没准备好。」

沈佑白坐在床上笑,两腿分开出一块空位,「我是说,坐这来。」

他拍了拍胯前的床面。

研究(2)

徐品羽朝着他走上前,想了想,背对他坐下。

与沈佑白的胸膛,有段似有似无的距离。

她偏过头,淡淡的烟味同时逼近她的脸。

沈佑白身子往前靠,贴上她的背,说话声和她耳朵之间,只有毫厘,“你还是。”

伴随着他轻到虚薄的声音,手撩起她的裙摆,勾住内裤的边。

“把内裤脱了吧,免得又……”

徐品羽条件反射的跳起来,脚还没站稳,又被他扣住手腕往后一扯,重新坐回床上,背撞进他怀里。

沈佑白的小臂拦在她腹部,紧锢着她起不来了。

徐品羽急忙回头,灼热的气息对着她鼻尖说,“我连裤子都没脱,你放心。”

她也不想再体验湿的内裤贴着自己的感觉,今天幸好她有带护垫在包里。

所以,徐品羽犹豫不到片刻,两手伸到裙里,拉住内裤,微微抬起臀部又落下。

沈佑白盯着那条浅色印花的布料,从她白皙的大腿推出,沿着纤细的小腿滑下。

她左右瞧了瞧,然后只好把内裤放在床脚。

徐品羽稍转过些头,问他,“那……接下来呢?”

沈佑白看着她微垂的睫毛,往下是杏红的唇色。他一下便敛了神情。

他没回答,而背后环住她的手,从腋下抬起,打开她的衬衣纽扣。

徐品羽愣了愣,低头就是那双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优雅的做着色欲的事。

由上到下,不急不慢的。

衬衣敞开,里面是浅粉的胸罩,包裹着她圆润的娇乳。

沈佑白的视线中,是蕾丝边夹在她的乳沟间。他无意识的抿了下嘴。

当陌生的触感隔着胸罩,盖住她的乳房,她鸡皮疙瘩顿起了一身。

徐品羽微张开口,眼里是他两只手掌握着她的胸,一下下推挤到中间。

她感觉有一股奇异的浪,在身体里翻来滚去,浑然不知自己开始用嘴巴呼吸。

沈佑白咽下喉咙的干涩,在她耳边吐气,“脱掉好吗?”

他说,“我想看。”

他的鼻息喷在她肩上,声音让她联想到雪中燃烧的火堆,分不清冷还是热。

但可以肯定,这嗓音是徐品羽的催情剂。

她被迷惑到思维不受控制,剥下衬衣,双手背到身后,解开了胸罩的插扣。

失去依附露出的少女酥胸,像成熟的蜜桃,起伏的等待人品尝。

沈佑白屏住呼吸。

他的手在快要碰上她胸乳时,虚停了下,接着又覆上去。

徐品羽浑身一颤,手心瞬间攥紧了他的裤子。

她身后的人似在忍耐,重重的呼吸。

握着她白到泛着粉的乳房,他或轻或重地搓弄。蜜桃失去原来的形状,像两个灌满水的气球,任他揉捏。

她呼吸渐渐急促,蜷起脚趾头,微微扭着身子。

酥酥麻麻的痒蔓延全身,挠都挠不着的那种痒。

他松开,在她胸上留下淡淡红痕。然而这不是结束。

他的指腹按在乳尖上轻抚转动,直到它慢慢翘起。再用手掌罩住她的酥胸,加重力道去压揉,指间时不时夹到她的乳尖。

徐品羽咬住下唇,垂下脑袋,又仰起,怎样都不对,怎样都痒。

她快被折磨疯了,双腿并紧摩擦,脚后跟来回在地毯上蹬着。

沈佑白低下头,亲吻她的肩骨,一点点往上移到纤颈。

濡湿的舌尖轻触她的皮肤,胸上又是大手在拧捏。

她觉得此时身子里像被掏得一干二净,想找很多很多东西塞进去,填满它。

无力的软在沈佑白怀中,她小腹却僵的发酸。

她知道有液体正在渗出来,黏在穴口。

她无助的低吟,“好难受。”

沈佑白放轻了动作,“哪里难受?”

徐品羽快要哭出来了,“……下面。”

他愣了下,抓过床边她的衬衫,披在她肩上。

他的手一离开,徐品羽就下意识转过头。

但沈佑白微抬下巴,唇瓣碰了碰她的额头,“很快就不难受了。”

他很快撇过头,鬓角有汗湿的水迹,说着,“你把衣服穿上。”

他似乎在避开目光停留在徐品羽身上。

沈佑白维持最后的理智,下了床,走向浴室,边说,“我去解决一下。”

他声音哑的,如同在喉间覆了层砂纸。

而徐品羽懵坐在床上,白皙的乳房上,留有绮丽的揉痕,面颊浮现淡淡的绯红,眼眸迷蒙。

像雾中花。

他不敢多看一眼。

沈佑白走进浴室将门关上。

徐品羽被逐渐袭来的寒意激得打个颤,快速穿上胸罩,扣好衬衣。

想去眼前的桌上抽几张纸巾,站起来不稳,脚底还软绵绵的。

她一手扶着桌面,一手伸到裙下,用纸擦着下体。

几个纸团裹着透明的粘稠液,堆在垃圾底。

徐品羽弯腰套上内裤,听见浴室有细微的喘息声。

她怔了怔,走到浴室门前。

徐品羽深感愧疚,忙问,“要我帮……”

她还没说完,就被沈佑白打断。

“不要了。”

他又接上句,“我自己来。”

徐品羽觉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对,站在原地踌躇。

这时,传来沈佑白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有些朦胧。

他唤,“羽毛。”

“嗯?”

他说,“叫我的名字。”

徐品羽愣了一下,“啊?”

他催促着,“快点。”

“沈……佑白。”

她更多时候是在心里默读这个名字,很少有机会念出口。

有点生疏,有点心动。

他哑声说,“再叫一遍。”

徐品羽不明所以的喊,“佑白。”

当他急促的粗喘越发清晰,徐品羽瞬间懂得他的意图,羞得腿软蹲下。

沈佑白用情欲浓重的嗓子说,“继续,别停下!”

徐品羽捂住耳朵阻挡他的喘息,嘴里一会儿一会儿的,喊着他的名字。

到后面还带着点委屈的哭腔,更像床事时发出的呻吟。

羞耻到她脑袋里都要开始放烟火了。

徐品羽非常想对着浴室吼一句,你干脆出来操我好了!

然而。

当她腾地站起身,刚张开口,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沈佑白走出来,见她垂下头,拉过他冲了水而冰凉的手。

她微弱的说,“对不起。”

他抬了抬眉,随即手掌盖在她头顶,“没事。”

徐品羽觉得他一旦温柔起来,要她摘星星送他都可以时。

沈佑白就认真的说,“我想和你做整晚,今天是不行,你还要回家。”

她怔愣的眨眨眼。

幸亏没把那句话吼出来。

沈佑白本打算早晨来接她去学校。

徐品羽坚定的拒绝。

距离这么远,就算她起得再晚,他也要很早起床吧。

而且,说不定还没到学校,半路又把她拐去宾馆了。

第二天,魏奕旬生病了。

他在电话中用浓重的鼻音说,昨天晚上一家人去山上烧烤,被冷风吹成重感冒,所以他请假了。

徐品羽表达了同情和关怀,顺便嘲笑了下他的病弱体质。

只是嘲笑完,她也打了个喷嚏。

于是,今天徐品羽独自去学校。

她走进教学楼就感觉不对劲,走在各班级门外的走廊中,就更不对劲了。

并不是她的错觉,从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不能说是全部人,但大多数的视线,都会在她身上打量一圈。

周围那些投来的目光,伴随着窃窃私语,更甚还有嘲讽的笑声。

徐品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装,也没有什么异样。

她浑然不知发生何事,拉开K班后门的一刹,班里打闹的人齐刷刷的回头。

徐品羽困惑的皱起眉头,走向自己的座位。

K班吊车尾的张旸同学,外号人肉八卦周刊,现在正看着她,笑的稀奇古怪。

徐品羽把课本往桌上一拍,“有话说话,我和你没有心灵感应。”

张旸嘿嘿一笑,“听说,你都追到男厕所表白啦?”

────以下繁体────

徐品羽朝着他走上前,想了想,背对他坐下。

与沈佑白的胸膛,有段似有似无的距离。

她偏过头,淡淡的烟味同时逼近她的脸。

沈佑白身子往前靠,贴上她的背,说话声和她耳朵之间,只有毫厘,「你还是。」

伴随着他轻到虚薄的声音,手撩起她的裙摆,勾住内裤的边。

「把内裤脱了吧,免得又……」

徐品羽条件反射的跳起来,脚还没站稳,又被他扣住手腕往後一扯,重新坐回床上,背撞进他怀里。

沈佑白的小臂拦在她腹部,紧锢着她起不来了。

徐品羽急忙回头,灼热的气息对着她鼻尖说,「我连裤子都没脱,你放心。」

她也不想再体验湿的内裤贴着自己的感觉,今天幸好她有带护垫在包里。

所以,徐品羽犹豫不到片刻,两手伸到裙里,拉住内裤,微微抬起臀部又落下。

沈佑白盯着那条浅色印花的布料,从她白皙的大腿推出,沿着纤细的小腿滑下。

她左右瞧了瞧,然後只好把内裤放在床脚。

徐品羽稍转过些头,问他,「那……接下来呢?」

沈佑白看着她微垂的睫毛,往下是杏红的唇色。他一下便敛了神情。

他没回答,而背後环住她的手,从腋下抬起,打开她的衬衣纽扣。

徐品羽愣了愣,低头就是那双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优雅的做着色慾的事。

由上到下,不急不慢的。

衬衣敞开,里面是浅粉的胸罩,包裹着她圆润的娇乳。

沈佑白的视线中,是蕾丝边夹在她的乳沟间。他无意识的抿了下嘴。

当陌生的触感隔着胸罩,盖住她的乳房,她鸡皮疙瘩顿起了一身。

徐品羽微张开口,眼里是他两只手掌握着她的胸,一下下推挤到中间。

她感觉有一股奇异的浪,在身体里翻来滚去,浑然不知自己开始用嘴巴呼吸。

沈佑白咽下喉咙的乾涩,在她耳边吐气,「脱掉好吗?」

他说,「我想看。」

他的鼻息喷在她肩上,声音让她联想到雪中燃烧的火堆,分不清冷还是热。

但可以肯定,这嗓音是徐品羽的催情剂。

她被迷惑到思维不受控制,剥下衬衣,双手背到身後,解开了胸罩的插扣。

失去依附露出的少女酥胸,像成熟的蜜桃,起伏的等待人品尝。

沈佑白屏住呼吸。

他的手在快要碰上她胸乳时,虚停了下,接着又覆上去。

徐品羽浑身一颤,手心瞬间攥紧了他的裤子。

她身後的人似在忍耐,重重的呼吸。

握着她白到泛着粉的乳房,他或轻或重地搓弄。蜜桃失去原来的形状,像两个灌满水的气球,任他揉捏。

她呼吸渐渐急促,蜷起脚趾头,微微扭着身子。

酥酥麻麻的痒蔓延全身,挠都挠不着的那种痒。

他松开,在她胸上留下淡淡红痕。然而这不是结束。

他的指腹按在乳尖上轻抚转动,直到它慢慢翘起。再用手掌罩住她的酥胸,加重力道去压揉,指间时不时夹到她的乳尖。

徐品羽咬住下唇,垂下脑袋,又仰起,怎样都不对,怎样都痒。

她快被折磨疯了,双腿并紧摩擦,脚後跟来回在地毯上蹬着。

沈佑白低下头,亲吻她的肩骨,一点点往上移到纤颈。

濡湿的舌尖轻触她的皮肤,胸上又是大手在拧捏。

她觉得此时身子里像被掏得一乾二净,想找很多很多东西塞进去,填满它。

无力的软在沈佑白怀中,她小腹却僵的发酸。

她知道有液体正在渗出来,黏在穴口。

她无助的低吟,「好难受。」

沈佑白放轻了动作,「哪里难受?」

徐品羽快要哭出来了,「……下面。」

他愣了下,抓过床边她的衬衫,披在她肩上。

他的手一离开,徐品羽就下意识转过头。

但沈佑白微抬下巴,唇瓣碰了碰她的额头,「很快就不难受了。」

他很快撇过头,鬓角有汗湿的水迹,说着,「你把衣服穿上。」

他似乎在避开目光停留在徐品羽身上。

沈佑白维持最後的理智,下了床,走向浴室,边说,「我去解决一下。」

他声音哑的,如同在喉间覆了层砂纸。

而徐品羽懵坐在床上,白皙的乳房上,留有绮丽的揉痕,面颊浮现淡淡的绯红,眼眸迷蒙。

像雾中花。

他不敢多看一眼。

沈佑白走进浴室将门关上。

徐品羽被逐渐袭来的寒意激得打个颤,快速穿上胸罩,扣好衬衣。

想去眼前的桌上抽几张纸巾,站起来不稳,脚底还软绵绵的。

她一手扶着桌面,一手伸到裙下,用纸擦着下体。

几个纸团裹着透明的粘稠液,堆在垃圾底。

徐品羽弯腰套上内裤,听见浴室有细微的喘息声。

她怔了怔,走到浴室门前。

徐品羽深感愧疚,忙问,「要我帮……」

她还没说完,就被沈佑白打断。

「不要了。」

他又接上句,「我自己来。」

徐品羽觉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对,站在原地踌躇。

这时,传来沈佑白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有些朦胧。

他唤,「羽毛。」

「嗯?」

他说,「叫我的名字。」

徐品羽愣了一下,「啊?」

他催促着,「快点。」

「沈……佑白。」

她更多时候是在心里默读这个名字,很少有机会念出口。

有点生疏,有点心动。

他哑声说,「再叫一遍。」

徐品羽不明所以的喊,「佑白。」

当他急促的粗喘越发清晰,徐品羽瞬间懂得他的意图,羞得腿软蹲下。

沈佑白用情慾浓重的嗓子说,「继续,别停下!」

徐品羽捂住耳朵阻挡他的喘息,嘴里一会儿一会儿的,喊着他的名字。

到後面还带着点委屈的哭腔,更像床事时发出的呻吟。

羞耻到她脑袋里都要开始放烟火了。

徐品羽非常想对着浴室吼一句,你乾脆出来操我好了!

然而。

当她腾地站起身,刚张开口,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沈佑白走出来,见她垂下头,拉过他冲了水而冰凉的手。

她微弱的说,「对不起。」

他抬了抬眉,随即手掌盖在她头顶,「没事。」

徐品羽觉得他一旦温柔起来,要她摘星星送他都可以时。

沈佑白就认真的说,「我想和你做整晚,今天是不行,你还要回家。」

她怔愣的眨眨眼。

幸亏没把那句话吼出来。

沈佑白本打算早晨来接她去学校。

徐品羽坚定的拒绝。

距离这麽远,就算她起得再晚,他也要很早起床吧。

而且,说不定还没到学校,半路又把她拐去宾馆了。

第二天,魏奕旬生病了。

他在电话中用浓重的鼻音说,昨天晚上一家人去山上烧烤,被冷风吹成重感冒,所以他请假了。

徐品羽表达了同情和关怀,顺便嘲笑了下他的病弱体质。

只是嘲笑完,她也打了个喷嚏。

於是,今天徐品羽独自去学校。

她走进教学楼就感觉不对劲,走在各班级门外的走廊中,就更不对劲了。

并不是她的错觉,从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不能说是全部人,但大多数的视线,都会在她身上打量一圈。

周围那些投来的目光,伴随着窃窃私语,更甚还有嘲讽的笑声。

徐品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装,也没有什麽异样。

她浑然不知发生何事,拉开K班後门的一刹,班里打闹的人齐刷刷的回头。

徐品羽困惑的皱起眉头,走向自己的座位。

K班吊车尾的张阳同学,外号人肉八卦周刊,现在正看着她,笑的稀奇古怪。

徐品羽把课本往桌上一拍,「有话说话,我和你没有心灵感应。」

张阳嘿嘿一笑,「听说,你都追到男厕所表白啦?」

研究(3)

徐品羽愣了愣。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虽然演变成追到男厕表白,但是至少比说她是人妖,或者变态好多了。

见她不打算辩驳的样子,张旸微讶,“可以啊班长,学生会长都敢正面上,对你刮目相看。”

徐品羽被‘正面上’弄得卡壳一秒,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最近因为受沈佑白影响,老能想歪。

她对张旸说,“你也不错,会用成语了。”

陈子萱进班后直直走到她座位旁,赶苍蝇似得挥走了张旸。

她又看了眼徐品羽的课桌,“今天上课?”

徐品羽顿了下,回答,“不上。”

今天是周五,迎新祭的最后一天,用来整理总结。

陈子萱问,“那你拿课本出来干嘛?”

她低下头,有本为了加强气势就拍在桌上的书。

徐品羽笑说,“拿顺手了。”

“班长班长!”

徐品羽刚把课本收回抽屉里,有个男生火急火燎的跑来,差点撞到她课桌。

她吓了一跳,“有事冲我来,放过我的桌子。”

他眼睛亮亮的说,“隔壁班在赌你多少天内被学生会退学。”

徐品羽露出有些难以理解的表情,接着问,“然后呢?”

他说,“然后你给个准话,能坚持几天,我去赚他们一笔。”

陈子萱翻了个白眼,“有够无聊。”

徐品羽垂下眼眸。

还以为她生气了,他挠了挠头,正要开口道歉。

没想到徐品羽只是在找钱包,抽出两张纸钞递给他,郑重的拜托,“帮我押,到毕业。”

陈子萱彻底无语。

徐品羽笑着对她保证,“等我嬴了钱,请你吃饭。”

饭尚未吃到,菜肴先来了。

不对,是蔡瑶。

她站在K班后门,“请问,徐品羽在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徐品羽循声回望,刚好与她视线相对。

蔡瑶说有事和她谈,便徐品羽带到教学楼后的树荫小道。

一路徐品羽有些忐忑,懊悔自己忘记问魏奕旬,这位菜肴同学有没有练过跆拳道之类的,别等会儿把她劈成两半了。

这时,走在前面的蔡瑶站住脚,转身对她来了句,“我们公平竞争吧。”

徐品羽一愣。

她摸不着头脑时,蔡瑶直接说,“我喜欢沈佑白。”

徐品羽听到后,并没有显出惊讶的表情。

蔡瑶疑惑,转瞬又微抬下巴,“公平竞争各凭本事,但如果我们中,有人跟他在一起了,另一个就不许再死缠烂打。”

徐品羽准备开口,但看她执拗的眼神,想了想,又不做声了。

殊不知,她这样的神情,反倒刺激了蔡瑶。

蔡瑶说着,“不过我劝你,最好早点放弃。”

“实话说,我和周崎山约好了,他会帮我。”

“所以,我比你有优势。”

她说了这么多,徐品羽非但不为所动,看向她的眼神中还有几分同情。

蔡瑶急了,“而且明天……”

昨天她就和周崎山商量,想办法把沈佑白骗出来约会。

蔡瑶硬着头皮,接上说,“沈佑白已经答应和我去看电影了。”

说完,她满意的看到,徐品羽的表情终于有明显变化。

紧跟着,蔡瑶的视线就跃过她,落在不远处的男生身上。

见蔡瑶愣了下,徐品羽下意识的转回头。

周启棠不紧不慢的,将烟丢在地上,踩灭。

他举起双手,懒洋洋的说,“我只是路过。”没意图偷听。

这位甚至不用介绍,光看造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

蔡瑶也没什么要补充的,警惕地看着那男生,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徐品羽在原地怔了几秒,看她快步离开的背影。

回过神,她走到周启棠旁边,就听他问,“刚刚是在情敌交锋?”

他又好笑的说,“你平时跟小话唠似的,关键时候怎么哑巴了?”

徐品羽耸肩,“女生脸薄,不想让她太丢人。”

他睁大些眼睛,调笑,“这么有自信?”

徐品羽说着,“不是自信……”

她和沈佑白都这样那样了,实在没必要去和一个千方百计,就想靠近他一点的女生计较。

徐品羽话没说完,先注意到,“真稀奇,你今天怎么来了?”

他整个迎新祭消失不见,在无关紧要的最后一天居然出现了。

周启棠无奈的说,“再不来,连我在地下睡了十几年的祖爷爷,都要让林宏给叫起来了。”

他用手当电话靠在耳边,模仿着,“喂哎!是周启棠祖爷爷吗?麻烦给您曾孙子托个梦,让他来学校吧!”

徐品羽笑到弯下腰,“好好的班主任,给你逼成什么样了。”

两人边说边走回教学楼。

中途周启棠突然停下,指着斜侧方,“那是在干嘛?”

徐品羽转头看去,人群围成半圈,架着的几台摄像机对准拿麦克的主持人。

她说,“电视台采访。”

这情况不算经常有,但徐品羽也撞见过好多次。

除了几位主任老师在附近,学生会的人也在。

以前因为沈佑白,她翘课都会去偷看。不过他从来不在镜头前露脸。

主持人开始采访一个女生。

打光板放在女生半身下,光线白透的照亮她。微风拂动,她勾住发丝拢到耳后。

徐品羽眨眨眼,“你家陆音真好看。”

周启棠夸她,“这个前缀加的好。”

当沈佑白朝他们走来时,周启棠瞬间察觉,来者不善。

他先盯着徐品羽,然后才将视线移到周启棠,语气低到零下,“站远点。”

秦然等人本要上前问询,结果在看清沈佑白正面对谁时,都静止了动作,仿佛前方是雷区,谁踩谁死似的。

周启棠家里是有背景,但他的做派确实不能放到前几个班去。

因此,他是除了沈佑白,除了学生会之外,也不能招惹的人。

如果说周启棠像嚣张不受约束的豹。

沈佑白就好比一把精致冰冷的手枪。

他们从来没机会对上过,真是赶早不如赶巧了。

徐品羽不愧是一方的损友,跟另一方滚了半张床单。

她最快反应,抢在周启棠开口前,把他推走,“他是说你的头发会影响到学院的形象,走走走,回班去。”

徐品羽边走,回身用口型对沈佑白,无声的说,“打电话。”

整理总结日说的好听,放在K班就是吵吵闹闹的聊天。

上午才刚过去三节课的时间,班主任林宏眼看他们越来越激动,音量渐欢,有点收不住的架势。

干脆让这群上蹿下跳的各回各家,反正今天放学的时间没有限制。

他单独点名周启棠,随他到办公室谈话。

徐品羽想着时间还早,发了条短信给沈佑白。

然后走去距离学院半条街路的面包坊。

徐品羽在一片麦香四溢中选好几块面包,没注意到有人推门进来。

站到收银台,她正准备掏钱包,旁边就有人把纸钞递上去了。

沈佑白将找回的零钱塞进裤袋,自然的拎起袋子。

徐品羽在半走神的状态下,肩上的书包不知道何时到他手里了。

中午高峰,地铁拥挤。

她面对着窗,沈佑白站在她身后,很近。

每过一站人群不断挤进,他稍微往前站些,徐品羽的背就几乎严丝合缝的靠上他。

声音在她右耳边,“一个魏奕旬,一个周启棠,还有吗?”

徐品羽愣了下,黑色的窗玻璃上映着他的轮廓,他单手抓在上方,微俯身低着头,在她脸颊旁。

她思虑片刻,“这两个都不重要,只有一个是特别。”

他骤然沉下眼眸,“谁。”

“沈佑白。”

她说完后几秒,刚偏过头。

他的唇有些凉,不重的贴了下她的嘴角。

是个稍留即逝的吻。

徐品羽瞬间心跳到无以复加。

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总算逃离了拥挤的列车。

走出地铁站,徐品羽收到一条短信:小孩,放学来店里。

于是她对沈佑白说,“我得去趟花店。”

他微皱眉,“花店?”

徐品羽点头,“嗯,我妈妈开的店。”

她猜想着说,“大概今天送花的大叔又漏拿了。”

差两三步至花店门前,她停下。

徐品羽谨慎的问他,“你要进去吗?”

沈佑白没回答,走上去推开了门,头一偏示意她先进去。

他跟着走进来。

陈秋芽搬放下一盆定做的花篮,转身想跟徐品羽比手势,却先看到她身后的人。

男生有种说不出的气质,让她怔了怔,似曾相识。

徐品羽有点紧张的向她介绍,“他是我同学,沈佑白。”

反之沈佑白显得从容,“伯母您好。”

陈秋芽回神,对他笑了笑。

又对徐品羽比划手语。

徐品羽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样。

她转身对他翻译,“花篮漏送了,我得去送花了。”

沈佑白点了点头,看向陈秋芽,指着地上的花篮,得到她肯定的眼神,他没说什么就上去抱了起来。

在他们走出花店后,陈秋芽笑了下,摇摇头。

完成任务后,饥肠辘辘。

徐品羽坐在便利店中,等沈佑白端来一碗关东煮放在她眼前。

她捏起竹签,吹了吹,试探的问,“周末有什么安排?”

蔡瑶的话,她可没忘。

沈佑白说,“没有安排。”

她不自然的看向别处,“那明天……”

“我去你家……玩吧。”

沈佑白困惑,“玩什么?”

他是真的没理解,他家有什么好玩的,除了和她做,想不出还能玩什么。

徐品羽暗暗深吸气,直勾勾的看着他,类似她也许准备好了,可以试试看那什么的话,简直难以启齿。

憋了半天,最后凑近他,她小声问,“你家还有那个片吗?”

她更小声的说,“我想,研究一下。”

────以下繁体────

徐品羽愣了愣。没想到消息传得这麽快。

虽然演变成追到男厕表白,但是至少比说她是人妖,或者变态好多了。

见她不打算辩驳的样子,张阳微讶,「可以啊班长,学生会长都敢正面上,对你刮目相看。」

徐品羽被『正面上』弄得卡壳一秒,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最近因为受沈佑白影响,老能想歪。

她对张阳说,「你也不错,会用成语了。」

陈子萱进班後直直走到她座位旁,赶苍蝇似得挥走了张阳。

她又看了眼徐品羽的课桌,「今天上课?」

徐品羽顿了下,回答,「不上。」

今天是周五,迎新祭的最後一天,用来整理总结。

陈子萱问,「那你拿课本出来干嘛?」

她低下头,有本为了加强气势就拍在桌上的书。

徐品羽笑说,「拿顺手了。」

「班长班长!」

徐品羽刚把课本收回抽屉里,有个男生火急火燎的跑来,差点撞到她课桌。

她吓了一跳,「有事冲我来,放过我的桌子。」

他眼睛亮亮的说,「隔壁班在赌你多少天内被学生会退学。」

徐品羽露出有些难以理解的表情,接着问,「然後呢?」

他说,「然後你给个准话,能坚持几天,我去赚他们一笔。」

陈子萱翻了个白眼,「有够无聊。」

徐品羽垂下眼眸。

还以为她生气了,他挠了挠头,正要开口道歉。

没想到徐品羽只是在找钱包,抽出两张纸钞递给他,郑重的拜托,「帮我押,到毕业。」

陈子萱彻底无语。

徐品羽笑着对她保证,「等我嬴了钱,请你吃饭。」

饭尚未吃到,菜肴先来了。

不对,是蔡瑶。

她站在K班後门,「请问,徐品羽在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徐品羽循声回望,刚好与她视线相对。

蔡瑶说有事和她谈,便徐品羽带到教学楼後的树荫小道。

一路徐品羽有些忐忑,懊悔自己忘记问魏奕旬,这位菜肴同学有没有练过跆拳道之类的,别等会儿把她劈成两半了。

这时,走在前面的蔡瑶站住脚,转身对她来了句,「我们公平竞争吧。」

徐品羽一愣。

她摸不着头脑时,蔡瑶直接说,「我喜欢沈佑白。」

徐品羽听到後,并没有显出惊讶的表情。

蔡瑶疑惑,转瞬又微抬下巴,「公平竞争各凭本事,但如果我们中,有人跟他在一起了,另一个就不许再死缠烂打。」

徐品羽准备开口,但看她执拗的眼神,想了想,又不做声了。

殊不知,她这样的神情,反倒刺激了蔡瑶。

蔡瑶说着,「不过我劝你,最好早点放弃。」

「实话说,我和周崎山约好了,他会帮我。」

「所以,我比你有优势。」

她说了这麽多,徐品羽非但不为所动,看向她的眼神中还有几分同情。

蔡瑶急了,「而且明天……」

昨天她就和周崎山商量,想办法把沈佑白骗出来约会。

蔡瑶硬着头皮,接上说,「沈佑白已经答应和我去看电影了。」

说完,她满意的看到,徐品羽的表情终於有明显变化。

紧跟着,蔡瑶的视线就跃过她,落在不远处的男生身上。

见蔡瑶愣了下,徐品羽下意识的转回头。

周启棠不紧不慢的,将烟丢在地上,踩灭。

他举起双手,懒洋洋的说,「我只是路过。」没意图偷听。

这位甚至不用介绍,光看造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

蔡瑶也没什麽要补充的,警惕地看着那男生,往後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徐品羽在原地怔了几秒,看她快步离开的背影。

回过神,她走到周启棠旁边,就听他问,「刚刚是在情敌交锋?」

他又好笑的说,「你平时跟小话唠似的,关键时候怎麽哑巴了?」

徐品羽耸肩,「女生脸薄,不想让她太丢人。」

他睁大些眼睛,调笑,「这麽有自信?」

徐品羽说着,「不是自信……」

她和沈佑白都这样那样了,实在没必要去和一个千方百计,就想靠近他一点的女生计较。

徐品羽话没说完,先注意到,「真稀奇,你今天怎麽来了?」

他整个迎新祭消失不见,在无关紧要的最後一天居然出现了。

周启棠无奈的说,「再不来,连我在地下睡了十几年的祖爷爷,都要让林宏给叫起来了。」

他用手当电话靠在耳边,模仿着,「喂哎!是周启棠祖爷爷吗?麻烦给您曾孙子托个梦,让他来学校吧!」

徐品羽笑到弯下腰,「好好的班主任,给你逼成什麽样了。」

两人边说边走回教学楼。

中途周启棠突然停下,指着斜侧方,「那是在干嘛?」

徐品羽转头看去,人群围成半圈,架着的几台摄像机对准拿麦克的主持人。

她说,「电视台采访。」

这情况不算经常有,但徐品羽也撞见过好多次。

除了几位主任老师在附近,学生会的人也在。

以前因为沈佑白,她翘课都会去偷看。不过他从来不在镜头前露脸。

主持人开始采访一个女生。

打光板放在女生半身下,光线白透的照亮她。微风拂动,她勾住发丝拢到耳後。

徐品羽眨眨眼,「你家陆音真好看。」

周启棠夸她,「这个前缀加的好。」

当沈佑白朝他们走来时,周启棠瞬间察觉,来者不善。

他先盯着徐品羽,然後才将视线移到周启棠,语气低到零下,「站远点。」

秦然等人本要上前问询,结果在看清沈佑白正面对谁时,都静止了动作,彷佛前方是雷区,谁踩谁死似的。

周启棠家里是有背景,但他的做派确实不能放到前几个班去。

因此,他是除了沈佑白,除了学生会之外,也不能招惹的人。

如果说周启棠像嚣张不受约束的豹。

沈佑白就好比一把精致冰冷的手枪。

他们从来没机会对上过,真是赶早不如赶巧了。

徐品羽不愧是一方的损友,跟另一方滚了半张床单。

她最快反应,抢在周启棠开口前,把他推走,「他是说你的头发会影响到学院的形象,走走走,回班去。」

徐品羽边走,回身用口型对沈佑白,无声的说,「打电话。」

整理总结日说的好听,放在K班就是吵吵闹闹的聊天。

上午才刚过去三节课的时间,班主任林宏眼看他们越来越激动,音量渐欢,有点收不住的架势。

乾脆让这群上蹿下跳的各回各家,反正今天放学的时间没有限制。

他单独点名周启棠,随他到办公室谈话。

徐品羽想着时间还早,发了条简讯给沈佑白。

然後走去距离学院半条街路的面包坊。

徐品羽在一片麦香四溢中选好几块面包,没注意到有人推门进来。

站到收银台,她正准备掏钱包,旁边就有人把纸钞递上去了。

沈佑白将找回的零钱塞进裤袋,自然的拎起袋子。

徐品羽在半走神的状态下,肩上的书包不知道何时到他手里了。

中午高峰,地铁拥挤。

她面对着窗,沈佑白站在她身後,很近。

每过一站人群不断挤进,他稍微往前站些,徐品羽的背就几乎严丝合缝的靠上他。

声音在她右耳边,「一个魏奕旬,一个周启棠,还有吗?」

徐品羽愣了下,黑色的窗玻璃上映着他的轮廓,他单手抓在上方,微俯身低着头,在她脸颊旁。

她思虑片刻,「这两个都不重要,只有一个是特别。」

他骤然沉下眼眸,「谁。」

「沈佑白。」

她说完後几秒,刚偏过头。

他的唇有些凉,不重的贴了下她的嘴角。

是个稍留即逝的吻。

徐品羽瞬间心跳到无以复加。

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总算逃离了拥挤的列车。

走出地铁站,徐品羽收到一条简讯:小孩,放学来店里。

於是她对沈佑白说,「我得去趟花店。」

他微皱眉,「花店?」

徐品羽点头,「嗯,我妈妈开的店。」

她猜想着说,「大概今天送花的大叔又漏拿了。」

差两三步至花店门前,她停下。

徐品羽谨慎的问他,「你要进去吗?」

沈佑白没回答,走上去推开了门,头一偏示意她先进去。

他跟着走进来。

陈秋芽搬放下一盆定做的花篮,转身想跟徐品羽比手势,却先看到她身後的人。

男生有种说不出的气质,让她怔了怔,似曾相识。

徐品羽有点紧张的向她介绍,「他是我同学,沈佑白。」

反之沈佑白显得从容,「伯母您好。」

陈秋芽回神,对他笑了笑。

又对徐品羽比划手语。

徐品羽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样。

她转身对他翻译,「花篮漏送了,我得去送花了。」

沈佑白点了点头,看向陈秋芽,指着地上的花篮,得到她肯定的眼神,他没说什麽就上去抱了起来。

在他们走出花店後,陈秋芽笑了下,摇摇头。

完成任务後,饥肠辘辘。

徐品羽坐在便利店中,等沈佑白端来一碗关东煮放在她眼前。

她捏起竹签,吹了吹,试探的问,「周末有什麽安排?」

蔡瑶的话,她可没忘。

沈佑白说,「没有安排。」

她不自然的看向别处,「那明天……」

「我去你家……玩吧。」

沈佑白困惑,「玩什麽?」

他是真的没理解,他家有什麽好玩的,除了和她做,想不出还能玩什麽。

徐品羽暗暗深吸气,直勾勾的看着他,类似她也许准备好了,可以试试看那什麽的话,简直难以启齿。

憋了半天,最後凑近他,她小声问,「你家还有那个片吗?」

她更小声的说,「我想,研究一下。」

研究(4)

周六早晨,下起了小雨。

累积的雨水从窗檐落下,滴如车轴。

徐品羽坐在马桶上,盯着两膝间的内裤,暗红的血迹印残留在上面。

她愣了半响,心想,大姨妈真是太会挑时间来造访。

昨晚她还偷偷摸摸跑去药店买优思明,也暂时派不上用场了。(注:优思明是避孕药)

换了条深色的牛仔裤,徐品羽把原来准备穿的裙子挂回衣柜中。

在包里多放了两片卫生巾,出门。

她走上沈佑白家前的台阶,站在门前收起伞抖了抖雨水,伸手去按门铃。

铃声响过,等待了约有十几秒,没有动静。

她想再按一次时,门开了。

沈佑白穿着深灰的T恤,亚麻长裤。他头上盖着毛巾,挡在眼前的头发,湿漉漉的挂着水珠,似乎是刚洗完澡。

进去之后,她扫了眼四周。

屋里光线很暗,就像没亮透的清晨。

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怎么没叫我去接你。”

徐品羽边换鞋,边说,“下着雨呢,跑来跑去多麻烦。”

今天她穿了件宽领的薄毛衣。

她弯腰,一手扶着柜子,一手脱鞋。

领口下坠。

沈佑白的视线停留在她白皙的胸口,和款式简洁的胸罩。

很快,她直起身子。

沈佑白的目光随之定在她脸上,“早上吃了吗。”

“嗯。”徐品羽点点头,又推着他,“你快去把头发吹干吧,别感冒了。”

沈佑白离开客厅前对她说,“电视遥控在桌上。”

在他进浴室后,徐品羽没开电视,去到走廊。

把走廊中的画由头至尾,重新看了遍。

沈佑白将头发吹到半干,从浴室出来。

客厅很安静,不见人。

瞥见走廊处有灯光,于是他走过去。

她站在那幅画前,应是在欣赏。

沈佑白微怔。

梦境容易忘却,但零散的片段和现实重合,又会突然记起。

正如此刻,徐品羽察觉到他,便转身。

而他的目光先看向,她的手。

徐品羽面带疑惑,抬起自己的手瞧了瞧,可什么也没有啊。

他走上去,抓住她的手。

捏着她冰凉的指尖,像在确认她掌心上到底有没有东西。

她笑,“你要给我算命吗?”

沈佑白抬眼看着她一会儿,没说话,牵着她回到客厅。

徐品羽坐在沙发里,看他打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沈佑白修长的手指离开鼠标感应,转过头对她说,“你挑吧。”

徐品羽一头雾水的眨眨眼,“什么?”

视线移到屏幕上,她看到排列整齐的视频文件图标,名称中能看懂的词有秘事、诱惑、女高生、偷窥、肉欲等等。

见她愣住,沈佑白说,“你不是想看吗?”

徐品羽忘了还有这事。

虽然不是真的想看,但她将文档页面往下滑。电影视频没有三十部,也有二十部。

徐品羽皱眉,“居然有这么多。”

他居然看过这么多女人的裸体了?

其实,视频都是周崎山传给他的,正值荷尔蒙旺盛期的男生,乐于接受。

只是他就看了两三部,还是因为女主的眉眼,或者声音,有点像徐品羽。

然而沈佑白会错意,对她说,“你要的话,就传到你邮箱。”

她扁扁嘴,“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徐品羽心情郁闷的快速拉动页面,哪个片名都不吸引她。

鼠标飞了半天,她不看沈佑白,问他,“这里面,你……最喜欢的是哪部?”

沈佑白往前倾去,控制鼠标,“这个。”

他的手伸到面前时,温热的呼吸拂着她耳旁的发丝。

徐品羽觉得耳朵有点烧烧的。

她知道这种电影一般铺垫都不长,有的甚至开始就直奔主题。

幸好,沈佑白点开的这部,还是有情节的,她能坚持一会儿。

故事开端,女生和男友到度假村,特写了几秒旅店老板看女生时,猥琐的眼神。

晚上这对小情侣分开房间换浴衣,相约去泡温泉。

徐品羽似乎猜到情节走向了,但没想到切入正题会如此之快。

女生换好衣服准备去找男友时,出现了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小女孩。

她告诉女生,男友在和原来约定地点不同的地方等她。

徐品羽纳闷为什么不能打个电话问一下,接着想到,情节合不合理,对这种片来说,根本不重要。

女生走进间房内,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眼白一翻昏过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的双手环抱绑在一根梁柱,嘴里塞着团棉布,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此时,有人来了。

她看不见后面,不知道是谁。

那人向她压下去,男性气息充斥鼻腔,女生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拼命扭动身子。

陌生男人从后面撩起她的浴衣下摆,结实的大腿插入,逼她张开了双腿,无助的哭喊全被棉布堵着。

粗糙的大手滑到前面,向下找寻到她的秘处,撕开她内裤的瞬间,短促的裂帛声。男人的手指急速挑逗着小核,粗大的手指戳进肥厚的阴唇窄处,将它翻开拨动,再继续深入。

被几乎野蛮的搅动,清亮的液体滋滋作响。女生泪眼朦胧的呜咽。

徐品羽抱着膝盖,偷瞄一眼身旁的人。

虽然他现在面无表情,但他还是在盯着屏幕啊。

她收回视线,有股闷气堆积在胸口。

沈佑白对这类影片确实兴致缺缺,唯独这片除外。

他反复看了几遍,就为了即将到来的28分03秒。

25分12秒,男人阳具的头顶着她泥泞的两片蜜唇,撑开它们,缓缓挤入。润滑的蜜洞让粗大的性器很容易推进,而被箍住腰的女生,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26分45秒,粗壮的阳具完全没入紧窄的蜜洞,又拔出一大半,再深撞回去。十几个来回,女生的眼睛已经渐渐迷茫,呜咽变得模糊不清。

28分03秒,男人取走她口中的棉布,晶莹的唾液拉成一条细线,崩断。在男人野蛮的抽插下,她神智不清的嗯啊叫着。

徐品羽睁大了眼睛,呼吸一滞。

从这个角度拍摄的女主,和徐品羽有八分像。

恍惚间,就连放荡的呻吟,都与她的声线,非常接近。

徐品羽呆住片刻,回过神后闭上嘴,湿润干燥的口腔。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沈佑白,他半躺在沙发里,手背撑着脸,目光定在电脑屏幕上。

徐品羽意识不受控制的往下,看他随意张开的两腿之间。

视线似乎被烫了一样急忙闪开,毫无防备的对上他的眼睛。

沈佑白看着她,眼眸中有一层薄薄的欲色。

徐品羽磕磕绊绊的说,“本来,今天我打算和你……那个什么的。”

她说完这句话,沈佑白眼色瞬间沉下去,身形微动。

“但是我例假来了。”她飞快的补充。

他听完又恢复刚才慵懒的姿势,视线重新回到屏幕。

徐品羽半懵,下一秒,女生忽然拔尖的呻吟,唤醒了她。

即使和她再像,那也是别的女人。

徐品羽气闷,翻身跨坐在了他腰腹上。

着实把沈佑白吓得愣了下。

────以下繁体────

周六早晨,下起了小雨。

累积的雨水从窗檐落下,滴如车轴。

徐品羽坐在马桶上,盯着两膝间的内裤,暗红的血迹印残留在上面。

她愣了半响,心想,大姨妈真是太会挑时间来造访。

昨晚她还偷偷摸摸跑去药店买优思明,也暂时派不上用场了。(注:优思明是避孕药)

换了条深色的牛仔裤,徐品羽把原来准备穿的裙子挂回衣柜中。

在包里多放了两片卫生巾,出门。

她走上沈佑白家前的台阶,站在门前收起伞抖了抖雨水,伸手去按门铃。

铃声响过,等待了约有十几秒,没有动静。

她想再按一次时,门开了。

沈佑白穿着深灰的T恤,亚麻长裤。他头上盖着毛巾,挡在眼前的头发,湿漉漉的挂着水珠,似乎是刚洗完澡。

进去之後,她扫了眼四周。

屋里光线很暗,就像没亮透的清晨。

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怎麽没叫我去接你。」

徐品羽边换鞋,边说,「下着雨呢,跑来跑去多麻烦。」

今天她穿了件宽领的薄毛衣。

她弯腰,一手扶着柜子,一手脱鞋。

领口下坠。

沈佑白的视线停留在她白皙的胸口,和款式简洁的胸罩。

很快,她直起身子。

沈佑白的目光随之定在她脸上,「早上吃了吗。」

「嗯。」徐品羽点点头,又推着他,「你快去把头发吹乾吧,别感冒了。」

沈佑白离开客厅前对她说,「电视遥控在桌上。」

在他进浴室後,徐品羽没开电视,去到走廊。

把走廊中的画由头至尾,重新看了遍。

沈佑白将头发吹到半干,从浴室出来。

客厅很安静,不见人。

瞥见走廊处有灯光,於是他走过去。

她站在那幅画前,应是在欣赏。

沈佑白微怔。

梦境容易忘却,但零散的片段和现实重合,又会突然记起。

正如此刻,徐品羽察觉到他,便转身。

而他的目光先看向,她的手。

徐品羽面带疑惑,抬起自己的手瞧了瞧,可什麽也没有啊。

他走上去,抓住她的手。

捏着她冰凉的指尖,像在确认她掌心上到底有没有东西。

她笑,「你要给我算命吗?」

沈佑白抬眼看着她一会儿,没说话,牵着她回到客厅。

徐品羽坐在沙发里,看他打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

沈佑白修长的手指离开滑鼠感应,转过头对她说,「你挑吧。」

徐品羽一头雾水的眨眨眼,「什麽?」

视线移到屏幕上,她看到排列整齐的视频文件图标,名称中能看懂的词有秘事、诱惑、女高生、偷窥、肉慾等等。

见她愣住,沈佑白说,「你不是想看吗?」

徐品羽忘了还有这事。

虽然不是真的想看,但她将文档页面往下滑。电影视频没有三十部,也有二十部。

徐品羽皱眉,「居然有这麽多。」

他居然看过这麽多女人的裸体了?

其实,视频都是周崎山传给他的,正值荷尔蒙旺盛期的男生,乐於接受。

只是他就看了两三部,还是因为女主的眉眼,或者声音,有点像徐品羽。

然而沈佑白会错意,对她说,「你要的话,就传到你邮箱。」

她扁扁嘴,「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徐品羽心情郁闷的快速拉动页面,哪个片名都不吸引她。

滑鼠飞了半天,她不看沈佑白,问他,「这里面,你……最喜欢的是哪部?」

沈佑白往前倾去,控制滑鼠,「这个。」

他的手伸到面前时,温热的呼吸拂着她耳旁的发丝。

徐品羽觉得耳朵有点烧烧的。

她知道这种电影一般铺垫都不长,有的甚至开始就直奔主题。

幸好,沈佑白点开的这部,还是有情节的,她能坚持一会儿。

故事开端,女生和男友到度假村,特写了几秒旅店老板看女生时,猥琐的眼神。

晚上这对小情侣分开房间换浴衣,相约去泡温泉。

徐品羽似乎猜到情节走向了,但没想到切入正题会如此之快。

女生换好衣服准备去找男友时,出现了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小女孩。

她告诉女生,男友在和原来约定地点不同的地方等她。

徐品羽纳闷为什麽不能打个电话问一下,接着想到,情节合不合理,对这种片来说,根本不重要。

女生走进间房内,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眼白一翻昏过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的双手环抱绑在一根梁柱,嘴里塞着团棉布,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此时,有人来了。

她看不见後面,不知道是谁。

那人向她压下去,男性气息充斥鼻腔,女生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拚命扭动身子。

陌生男人从後面撩起她的浴衣下摆,结实的大腿插入,逼她张开了双腿,无助的哭喊全被棉布堵着。

粗糙的大手滑到前面,向下找寻到她的秘处,撕开她内裤的瞬间,短促的裂帛声。男人的手指急速挑逗着小核,粗大的手指戳进肥厚的阴唇窄处,将它翻开拨动,再继续深入。

被几乎野蛮的搅动,清亮的液体滋滋作响。女生泪眼朦胧的呜咽。

徐品羽抱着膝盖,偷瞄一眼身旁的人。

虽然他现在面无表情,但他还是在盯着屏幕啊。

她收回视线,有股闷气堆积在胸口。

沈佑白对这类影片确实兴致缺缺,唯独这片除外。

他反覆看了几遍,就为了即将到来的28分03秒。

25分12秒,男人阳具的头顶着她泥泞的两片蜜唇,撑开它们,缓缓挤入。润滑的蜜洞让粗大的性器很容易推进,而被箍住腰的女生,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26分45秒,粗壮的阳具完全没入紧窄的蜜洞,又拔出一大半,再深撞回去。十几个来回,女生的眼睛已经渐渐迷茫,呜咽变得模糊不清。

28分03秒,男人取走她口中的棉布,晶莹的唾液拉成一条细线,崩断。在男人野蛮的抽插下,她神智不清的嗯啊叫着。

徐品羽睁大了眼睛,呼吸一滞。

从这个角度拍摄的女主,和徐品羽有八分像。

恍惚间,就连放荡的呻吟,都与她的声线,非常接近。

徐品羽呆住片刻,回过神後闭上嘴,湿润乾燥的口腔。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沈佑白,他半躺在沙发里,手背撑着脸,目光定在电脑屏幕上。

徐品羽意识不受控制的往下,看他随意张开的两腿之间。

视线似乎被烫了一样急忙闪开,毫无防备的对上他的眼睛。

沈佑白看着她,眼眸中有一层薄薄的欲色。

徐品羽磕磕绊绊的说,「本来,今天我打算和你……那个什麽的。」

她说完这句话,沈佑白眼色瞬间沉下去,身形微动。

「但是我例假来了。」她飞快的补充。

他听完又恢复刚才慵懒的姿势,视线重新回到屏幕。

徐品羽半懵,下一秒,女生忽然拔尖的呻吟,唤醒了她。

即使和她再像,那也是别的女人。

徐品羽气闷,翻身跨坐在了他腰腹上。

着实把沈佑白吓得愣了下。

噩梦(4)

她瞪着自己。

淫靡的声音在耳边,她微眯着一只眼,瞪他呼吸渐重。

沈佑白扶住她的腰,直起自己的背往后坐了些,她顺理成章坐在他的胯上。

这之前,只是被与她相似的面孔和声音,撩起了一丝欲望抬头,现在似乎知道是谁的下体,压在它身上,而狂热的胀大。

感受到顶上来的物体,她表情怔了怔,眼神也在无措间软下去。

她的目光有些慌张,不知道该往哪看。但是她暂时没说话,也保持没动。

等了几秒。

突然,她纤细似无骨的手,按在他肩上,凑近他面前说,“我和她不一样。”

看着沈佑白的眼睛,她微微皱眉头说,“她没有我好看,声音也不如我好听。”

她的气息一阵一阵扑来,轻缓的,像小提琴的弦,一圈圈缠着他的颈。

每个字,收紧一些,慢慢勒着他。

沈佑白回答,“你说的对。”

她听到后开心的笑了,眼里是狡黠的光,“那把她删了吧。”

他嗓音暗哑,“好。”

她要从身上离开,去把那扰人的呻吟彻底销毁。

但是沈佑白抓住她的胳膊,往前一拽,顺势按下她的头。

她嘴唇是温热的,像脉里滚动的血液。

他稍重的喘息,舌尖碰到她的牙齿,她张开让他进入口腔。

卷住她的舌头交缠着,手臂将她的腰压向自己,更紧的贴合。

她的牙齿间分泌清新的唾液,和他交换融和,恣肆时溢出嘴角。

与她嘴唇分开,清冷的空气,吸入他炙热的口中。

她微张着口呼吸。

空气太冷,冷得他无法忍耐,想再次进入那温暖的口腔。

她主动靠近,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太轻,“你身上好香,有沐浴乳的味道。”

颈上的弦瞬间勒破他颈上的皮肤。

沈佑白直腰吻上她,喝下她的唾液,夺取她嘴里所有的味道。

他的手向下,解开自己的裤子,狂躁的像个囚徒,抵死挣扎。

她是善良的审判者。

在她有些凉的指尖,掏出他肿胀的欲望时,他不可抑制的颤了下。

舌头还在喘息间搅动,她握住它,开始上下套弄。

沈佑白觉得自己的手不该阻碍她,于是撩起她毛衣的下摆,抚摸她的腰,她的小腹,她的胸。

打开她的胸罩,掌心贴着乳尖揉捏。

她呜咽着缩了下脖子,离开他的唇,无力的将额头抵在他肩上。

好像在跟他较近似得,她更加着急的去慰抚他的欲望。

电脑中传出的呻吟,让他几乎要产生错觉。

欢愉是侩子手,举着刀随时落下。

她突然侧过脸,吻上他的颈,舔着他的喉结。

玫瑰色的唇,咬断了将要勒死他的弦。

一霎,得到解脱。

他仰过头闭上眼呼吸,等再睁开。

白浊在她的掌心。

不是刀片。

沈佑白以为这是最好的画面。

没有想到,她好奇的盯着自己手上的浊液。

然后他看着,她暗粉色的舌尖伸了出来,拿走一点白稠。

沈佑白抑制住想杀人的冲动,“你疯了吗!”

她愣了愣,居然回答,“可能有点。”

因为,“我和妈妈说,今晚在同学家过夜。”

沉默了片晌,他问,“月经一天能流完吗?”

她又瞪着他,“不可能。”

晚上她洗澡时,又帮他泄了两次,用腿。

热水淋下来,她湿透的头发贴着白皙的皮肤,朦胧的热气升腾,雾中她脸颊和身体都泛着淡淡的红晕。

抱着他的肩,她紧紧夹着腿,任由他在双腿的方寸之地抽进拉出。

她下体流出的血液,都成了润滑剂。

欲望的滚烫,摩擦着她的两瓣软肉,她双乳上的尖豆抵着他胡乱的描画。

她纤细雪白的肩膀,细细的打颤。

躺下时,她说,“我睡相很好,你放心。”

关了灯的房间,充斥着她的味道。

多可怕,他无路可逃。

沈佑白重复那个吊诡的梦。

她站在走廊,欣赏那幅画。

他上去。

她转身,朝他伸出拳头。

他在考虑,刀划哪里,看起来更可怜,她会笑的更开心。

但是她手腕翻转,摊开掌心后。

什么也没有。

她看着他说,给我。

他问,你要什么?

她笑了,要你。

笑的像浸在露水中的玫瑰,每寸娇美都在放大。

伸手抓住了她,将她推倒在床上。

分开她的腿,进入她的身体。

肆意抽动,刺激着神经。

撞得她忽上忽下,睫毛颤动。

他任何一次梦中,听到再媚的呻吟,都比不上此刻她的呼吸声,足够让他疯狂。

他看到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被捆绑着,嘴也绑着,愤恨的瞪着他。

那是在过去的梦境中,迫害他,饮他鲜血取乐的人。

他只看了一眼,便回过头,专心盯着身下的她。

────以下繁体────

她瞪着自己。

淫靡的声音在耳边,她微眯着一只眼,瞪他呼吸渐重。

沈佑白扶住她的腰,直起自己的背往後坐了些,她顺理成章坐在他的胯上。

这之前,只是被与她相似的面孔和声音,撩起了一丝慾望抬头,现在似乎知道是谁的下体,压在它身上,而狂热的胀大。

感受到顶上来的物体,她表情怔了怔,眼神也在无措间软下去。

她的目光有些慌张,不知道该往哪看。但是她暂时没说话,也保持没动。

等了几秒。

突然,她纤细似无骨的手,按在他肩上,凑近他面前说,「我和她不一样。」

看着沈佑白的眼睛,她微微皱眉头说,「她没有我好看,声音也不如我好听。」

她的气息一阵一阵扑来,轻缓的,像小提琴的弦,一圈圈缠着他的颈。

每个字,收紧一些,慢慢勒着他。

沈佑白回答,「你说的对。」

她听到後开心的笑了,眼里是狡黠的光,「那把她删了吧。」

他嗓音暗哑,「好。」

她要从身上离开,去把那扰人的呻吟彻底销毁。

但是沈佑白抓住她的胳膊,往前一拽,顺势按下她的头。

她嘴唇是温热的,像脉里滚动的血液。

他稍重的喘息,舌尖碰到她的牙齿,她张开让他进入口腔。

卷住她的舌头交缠着,手臂将她的腰压向自己,更紧的贴合。

她的牙齿间分泌清新的唾液,和他交换融和,恣肆时溢出嘴角。

与她嘴唇分开,清冷的空气,吸入他炙热的口中。

她微张着口呼吸。

空气太冷,冷得他无法忍耐,想再次进入那温暖的口腔。

她主动靠近,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太轻,「你身上好香,有沐浴乳的味道。」

颈上的弦瞬间勒破他颈上的皮肤。

沈佑白直腰吻上她,喝下她的唾液,夺取她嘴里所有的味道。

他的手向下,解开自己的裤子,狂躁的像个囚徒,抵死挣扎。

她是善良的审判者。

在她有些凉的指尖,掏出他肿胀的慾望时,他不可抑制的颤了下。

舌头还在喘息间搅动,她握住它,开始上下套弄。

沈佑白觉得自己的手不该阻碍她,於是撩起她毛衣的下摆,抚摸她的腰,她的小腹,她的胸。

打开她的胸罩,掌心贴着乳尖揉捏。

她呜咽着缩了下脖子,离开他的唇,无力的将额头抵在他肩上。

好像在跟他较近似得,她更加着急的去慰抚他的慾望。

电脑中传出的呻吟,让他几乎要产生错觉。

欢愉是侩子手,举着刀随时落下。

她突然侧过脸,吻上他的颈,舔着他的喉结。

玫瑰色的唇,咬断了将要勒死他的弦。

一霎,得到解脱。

他仰过头闭上眼呼吸,等再睁开。

白浊在她的掌心。

不是刀片。

沈佑白以为这是最好的画面。

没有想到,她好奇的盯着自己手上的浊液。

然後他看着,她暗粉色的舌尖伸了出来,拿走一点白稠。

沈佑白抑制住想杀人的冲动,「你疯了吗!」

她愣了愣,居然回答,「可能有点。」

因为,「我和妈妈说,今晚在同学家过夜。」

沉默了片晌,他问,「月经一天能流完吗?」

她又瞪着他,「不可能。」

晚上她洗澡时,又帮他泄了两次,用腿。

热水淋下来,她湿透的头发贴着白皙的皮肤,朦胧的热气升腾,雾中她脸颊和身体都泛着淡淡的红晕。

抱着他的肩,她紧紧夹着腿,任由他在双腿的方寸之地抽进拉出。

她下体流出的血液,都成了润滑剂。

慾望的滚烫,摩擦着她的两瓣软肉,她双乳上的尖豆抵着他胡乱的描画。

她纤细雪白的肩膀,细细的打颤。

躺下时,她说,「我睡相很好,你放心。」

关了灯的房间,充斥着她的味道。

多可怕,他无路可逃。

沈佑白重复那个吊诡的梦。

她站在走廊,欣赏那幅画。

他上去。

她转身,朝他伸出拳头。

他在考虑,刀划哪里,看起来更可怜,她会笑的更开心。

但是她手腕翻转,摊开掌心後。

什麽也没有。

她看着他说,给我。

他问,你要什麽?

她笑了,要你。

笑的像浸在露水中的玫瑰,每寸娇美都在放大。

伸手抓住了她,将她推倒在床上。

分开她的腿,进入她的身体。

肆意抽动,刺激着神经。

撞得她忽上忽下,睫毛颤动。

他任何一次梦中,听到再媚的呻吟,都比不上此刻她的呼吸声,足够让他疯狂。

他看到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被捆绑着,嘴也绑着,愤恨的瞪着他。

那是在过去的梦境中,迫害他,饮他鲜血取乐的人。

他只看了一眼,便回过头,专心盯着身下的她。

【打赏章节】【确定给拥吻请点击】

哟,你点进来啦!来,先亲一个!

打赏章节放福利比较诱人吧。

但是……

指望老爷是没可能了╮(╯▽╰)╭

如果能有时间写福利隔壁小叔就不会哭泣!

所以,这章还能废话,不对,闲话点什么呢。

昨天被盗号了心情不佳,我对这种行为也是没话说了。

只能是祝福天下所有盗号狗,一路西天慢慢走。

不谈这些恶心的事了。(虽然话题起头的也是我)

关于结局,老爷用后半辈子能不能喝酒起誓,一定是HE!

再来是兄妹梗……

既然都是HE了,还管什么兄妹梗啦!

信我,让我念一遍广告词:老爷牌狗血,不走寻常路。

今晚不知能否更新(小妖精:出来受死!!)

撒娇也没用(小妖精:……)

我会尽力能早点赶回来的!

────来吧,可爱的繁体────

哟,你点进来啦!来,先亲一个!

打赏章节放福利比较诱人吧。

但是……

指望老爷是没可能了╮(╯▽╰)╭

如果能有时间写福利隔壁小叔就不会哭泣!

所以,这章还能废话,不对,闲话点什麽呢。

昨天被盗号了心情不佳,我对这种行为也是没话说了。

只能是祝福天下所有盗号狗,一路西天慢慢走。

不谈这些恶心的事了。(虽然话题起头的也是我)

关於结局,老爷用後半辈子能不能喝酒起誓,一定是HE!

再来是兄妹梗……

既然都是HE了,还管什麽兄妹梗啦!

信我,让我念一遍广告词:老爷牌狗血,不走寻常路。

今晚不知能否更新(小妖精:出来受死!!)

撒娇也没用(小妖精:……)

我会尽力能早点赶回来的!

礼物(1)

沈佑白的睡眠质量向来不好,或深沉夜梦,或浅眠易醒。

睁开眼时,从窗帘缝隙照进天花板上,印有一道窄的光。

他企图动一动身,却在所有感官神经苏醒后,意识到有人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侧,一条腿横架他胯上。

沈佑白偏头看下,被子掩着她半张脸,头发散在床上。

一瞬,梦与现实交叠,辨认不清。

昨晚徐品羽穿得是他的卫衣,宽宽长长遮到臀下,不用穿裤子。

睡了一觉衣服跑到腰上,浑然不觉。

是谁说自己睡相很好的。

沈佑白微喘了口气,清晨有生理反应很正常。

可没有哪一次,有现在这样难忍。

因为在梦中和他做爱的人,醒来后,就躺在旁边。

想把压在他下身的腿轻轻挪开,手覆上她的大腿就离不开了。

指腹在前,掌心在后的,从她膝盖开始,往上走。

柔软的肌肤贴合他的手,很快到了大腿根,他顿了一下,手的方向往外,摸去她的臀。

手指一曲,一展,从内裤下伸进去。

徐品羽不认床,只要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哪都能睡得熟。

她是被痒的渐渐恢复意识,等臀瓣上的手不重地揉捏了下,她一惊,彻底清醒。

沈佑白按住她,声音低哑,“别动。”

她愣了愣,大腿下有什么东西抵着。

半响,还是硬的。

徐品羽抬起下巴,看着他,正张开口。

“别说话!”沈佑白说话声带着喘息。

她立刻闭上嘴。

隔了几秒,沈佑白的手从她臀退下,握着她大腿,翻了个身。

将她揽在怀抱里。

徐品羽额头贴着他的胸骨,一条腿还架在他腰上,所以他勃起的部位,正顶在她下体。

内裤里夹着卫生巾,厚度让她感觉不出具体的形状,减少了点旖旎的情欲。

沈佑白哑声说,“你睡吧。”

她鼻尖擦过他的皮肤,仰头看他,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睡着。

沈佑白喉间一动,抬手遮住她望着自己的眼睛。

当然,徐品羽几乎每天早晨都迟到,不是没有原因的。

现在还不到她平时起床的时间,片刻,又睡着了。

她的呼吸均匀、温热。

真实。

沈佑白缓缓收紧手臂,下巴搁在她头上。

如果可以剖开身体,把她藏进去。

徐品羽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

活动空间很大,她一下睁开眼,床上不见沈佑白。

她用手肘撑起身来,房间内所有的光亮,都来自开着一些的落地窗。

风吹窗帘微微起伏。

有人在阳台。

徐品羽掀开被子下床。

她走到落地窗前。

天气不好,看起来阴沉沉的,还有点湿,像刚下过雨。

沈佑白靠在阳台,背对着她,肩型线条宽直,很好看。

白色夹克外套,黑色的裤子。

灰蓝的烟雾从他那散开。

徐品羽赤脚,所以走近的几乎没有声音。

沈佑白察觉时,不小心被烟气熏了眼睛。

他用手掌按住一只眼球。

刺激到泪腺分泌,眼睫沾上水。

她却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拉开。

踮脚,亲吻他的左眼。

柔软的触感离开。

沈佑白先看到她放下的脚后跟,然后是纤细的小腿,白皙的大腿。

他不想思考。

拉过她吻下去。

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烟掉在地上,弹出些火点。

徐品羽只愣了半秒,就迎合他。

她还没穿胸罩,隔着衣服,软得像两团海绵。

呼吸灼热。

他手指伸进发间,凉的指尖贴着她的头皮。

湿热的舌头纠缠她。

唾液不断,快要来不及吞咽。

沈佑白刚抽过烟,嘴里是苦的。

吸烟的人为什么上瘾呢。

她不知道。

但是,他口腔里的味道,尝起来像含着银杏叶。

徐品羽和妈妈说好,隔天上午回家,不敢违约。

保持诚信,才有下次嘛。

她没让沈佑白送她到家门口,隔着条马路向他摆手。

不过,陈秋芽不在家。

徐品羽回房间放下包,拿出干净的衣裤,到浴室洗澡。

她面对镜子脱光之后,看见胸上有几块暗红的淤血,顿时撇开视线。

打开水。

花洒喷出热水来,淋在她身上。

徐品羽就记起昨天晚上,在他家浴室的画面。

他硬烫的性器在她双腿的根部摩擦,她下体流出的粘稠血液,挂在来回抽动的柱身上。

让她的背抵着瓷砖墙,吮吸她的胸,咬她的乳尖。

想起来就是一阵鸡皮疙瘩。

徐品羽急忙甩甩头,快速洗完澡。

擦头发的时候,她又在想,沈佑白明明看着挺单薄,居然还有腹肌,手臂也是硬邦邦的。

走进花店,徐品羽看到包装花束的桌上,放着两袋礼盒。

是冰糖燕窝。

她疑惑的眨眨眼。

陈秋芽的生活范围,只有花店和家,就连买菜也在家附近,像划定好的界限。

原因不明,徐品羽从来没问过。

所以这燕窝,肯定不是她自己买的。

陈秋芽从后间出来。

徐品羽指着桌上的礼盒,“妈妈,这是谁送的?”

陈秋芽愣了一下,寻思不到合适的称呼,许久,比划说,一位故友。

徐品羽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性格,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她拿起桌上的相框。

是一张她和陈秋芽的合照。

应该是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的,怎么跑到桌上来了。

她又给放了回去。

傍晚。

徐品羽到超市照单买了菜。

本来是等陈秋芽回家做晚饭,却等到她的短信。

有种,又要跑腿的预感。

果不其然。

陈秋芽刚比划到一半,就被她打断。

徐品羽又气又无奈,“送花大叔是不想干了吗!怎么每天都能漏一份!”

陈秋芽见她的表情可爱,居然笑出来,摸摸她的头,安慰的比着,辛苦小孩了,我煮红豆沙等你回来吃。

夜沉的迅速。

车子驶过桥面,江上寒雾渐起。

蔡瑶终于忍不住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周崎山笑说,“昨天不是没帮你约到人嘛,今天陈默生日,他会来。”

她睁大眼睛,“你不早说,我现在可是素颜!”

他转过头来看她,又笑,“没事,挺好看的。”

蔡瑶愣了愣,眼神有些闪躲,扭头,看向车窗外。

他们包了酒吧夜场,给陈默办生日派对。

秦然将要进去时,因为眼熟周崎山家的车。

他站住脚步,等人下车。

没想到,还有个蔡瑶。

周崎山走上来,“佑白来了吗?”

“我给他打过电话正……”

秦然的话还未说完,远远地传来些引擎声。

于是,他向宽阔的路面望去,抬了抬下巴,“欸,人来了。”

蔡瑶也随之转头看去。

一辆重型机车,速度极快。

不到十秒,距离他们两米外停下。

车上的人摘下头盔。

蔡瑶看着他在夜路车灯中的侧脸,忘记眨眼。

沈佑白跨下车。

周崎山俯身在她耳边说,“女生都爱这样不要命的交通工具是吗?”

话语声让蔡瑶一下回过神。

他摇头感慨,“还是四个轮的车安全啊。”

沈佑白走上来和他们击掌,目光不在她身上停留。

太超出蔡瑶的预料。

她想至少,他会露出厌烦的表情,会说句,你怎么也来了。

然而,沈佑白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完全被忽略了。

周崎山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笑了。

在走入光影溢彩的室内前,他低头轻声问,“要放弃吗?”

蔡瑶咬牙,“不可能!”

她不甘心。

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蔡瑶这个名字,沈佑白知道,挺能折腾的女生。

就连她和周崎山打赌的事,他也知道。

可她的长相……

说实话,没什么印象。

不是他记性不好。

他能记住徐品羽的一切,哪怕是她手臂内侧的一颗小痣。

────以下繁体────

沈佑白的睡眠质量向来不好,或深沉夜梦,或浅眠易醒。

睁开眼时,从窗帘缝隙照进天花板上,印有一道窄的光。

他企图动一动身,却在所有感官神经苏醒後,意识到有人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侧,一条腿横架他胯上。

沈佑白偏头看下,被子掩着她半张脸,头发散在床上。

一瞬,梦与现实交叠,辨认不清。

昨晚徐品羽穿得是他的卫衣,宽宽长长遮到臀下,不用穿裤子。

睡了一觉衣服跑到腰上,浑然不觉。

是谁说自己睡相很好的。

沈佑白微喘了口气,清晨有生理反应很正常。

可没有哪一次,有现在这样难忍。

因为在梦中和他做爱的人,醒来後,就躺在旁边。

想把压在他下身的腿轻轻挪开,手覆上她的大腿就离不开了。

指腹在前,掌心在後的,从她膝盖开始,往上走。

柔软的肌肤贴合他的手,很快到了大腿根,他顿了一下,手的方向往外,摸去她的臀。

手指一曲,一展,从内裤下伸进去。

徐品羽不认床,只要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哪都能睡得熟。

她是被痒的渐渐恢复意识,等臀瓣上的手不重地揉捏了下,她一惊,彻底清醒。

沈佑白按住她,声音低哑,「别动。」

她愣了愣,大腿下有什麽东西抵着。

半响,还是硬的。

徐品羽抬起下巴,看着他,正张开口。

「别说话!」沈佑白说话声带着喘息。

她立刻闭上嘴。

隔了几秒,沈佑白的手从她臀退下,握着她大腿,翻了个身。

将她揽在怀抱里。

徐品羽额头贴着他的胸骨,一条腿还架在他腰上,所以他勃起的部位,正顶在她下体。

内裤里夹着卫生巾,厚度让她感觉不出具体的形状,减少了点旖旎的情慾。

沈佑白哑声说,「你睡吧。」

她鼻尖擦过他的皮肤,仰头看他,这样的情况下,怎麽能睡着。

沈佑白喉间一动,抬手遮住她望着自己的眼睛。

当然,徐品羽几乎每天早晨都迟到,不是没有原因的。

现在还不到她平时起床的时间,片刻,又睡着了。

她的呼吸均匀、温热。

真实。

沈佑白缓缓收紧手臂,下巴搁在她头上。

如果可以剖开身体,把她藏进去。

徐品羽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

活动空间很大,她一下睁开眼,床上不见沈佑白。

她用手肘撑起身来,房间内所有的光亮,都来自开着一些的落地窗。

风吹窗帘微微起伏。

有人在阳台。

徐品羽掀开被子下床。

她走到落地窗前。

天气不好,看起来阴沉沉的,还有点湿,像刚下过雨。

沈佑白靠在阳台,背对着她,肩型线条宽直,很好看。

白色夹克外套,黑色的裤子。

灰蓝的烟雾从他那散开。

徐品羽赤脚,所以走近的几乎没有声音。

沈佑白察觉时,不小心被烟气熏了眼睛。

他用手掌按住一只眼球。

刺激到泪腺分泌,眼睫沾上水。

她却抓住他的手腕,往下拉开。

踮脚,亲吻他的左眼。

柔软的触感离开。

沈佑白先看到她放下的脚後跟,然後是纤细的小腿,白皙的大腿。

他不想思考。

拉过她吻下去。

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脑勺。

烟掉在地上,弹出些火点。

徐品羽只愣了半秒,就迎合他。

她还没穿胸罩,隔着衣服,软得像两团海绵。

呼吸灼热。

他手指伸进发间,凉的指尖贴着她的头皮。

湿热的舌头纠缠她。

唾液不断,快要来不及吞咽。

沈佑白刚抽过烟,嘴里是苦的。

吸烟的人为什麽上瘾呢。

她不知道。

但是,他口腔里的味道,尝起来像含着银杏叶。

徐品羽和妈妈说好,隔天上午回家,不敢违约。

保持诚信,才有下次嘛。

她没让沈佑白送她到家门口,隔着条马路向他摆手。

不过,陈秋芽不在家。

徐品羽回房间放下包,拿出乾净的衣裤,到浴室洗澡。

她面对镜子脱光之後,看见胸上有几块暗红的淤血,顿时撇开视线。

打开水。

花洒喷出热水来,淋在她身上。

徐品羽就记起昨天晚上,在他家浴室的画面。

他硬烫的性器在她双腿的根部摩擦,她下体流出的粘稠血液,挂在来回抽动的柱身上。

让她的背抵着瓷砖墙,吮吸她的胸,咬她的乳尖。

想起来就是一阵鸡皮疙瘩。

徐品羽急忙甩甩头,快速洗完澡。

擦头发的时候,她又在想,沈佑白明明看着挺单薄,居然还有腹肌,手臂也是硬邦邦的。

走进花店,徐品羽看到包装花束的桌上,放着两袋礼盒。

是冰糖燕窝。

她疑惑的眨眨眼。

陈秋芽的生活范围,只有花店和家,就连买菜也在家附近,像划定好的界限。

原因不明,徐品羽从来没问过。

所以这燕窝,肯定不是她自己买的。

陈秋芽从後间出来。

徐品羽指着桌上的礼盒,「妈妈,这是谁送的?」

陈秋芽愣了一下,寻思不到合适的称呼,许久,比划说,一位故友。

徐品羽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性格,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她拿起桌上的相框。

是一张她和陈秋芽的合照。

应该是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的,怎麽跑到桌上来了。

她又给放了回去。

傍晚。

徐品羽到超市照单买了菜。

本来是等陈秋芽回家做晚饭,却等到她的简讯。

有种,又要跑腿的预感。

果不其然。

陈秋芽刚比划到一半,就被她打断。

徐品羽又气又无奈,「送花大叔是不想干了吗!怎麽每天都能漏一份!」

陈秋芽见她的表情可爱,居然笑出来,摸摸她的头,安慰的比着,辛苦小孩了,我煮红豆沙等你回来吃。

夜沉的迅速。

车子驶过桥面,江上寒雾渐起。

蔡瑶终於忍不住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周崎山笑说,「昨天不是没帮你约到人嘛,今天陈默生日,他会来。」

她睁大眼睛,「你不早说,我现在可是素颜!」

他转过头来看她,又笑,「没事,挺好看的。」

蔡瑶愣了愣,眼神有些闪躲,扭头,看向车窗外。

他们包了酒吧夜场,给陈默办生日派对。

秦然将要进去时,因为眼熟周崎山家的车。

他站住脚步,等人下车。

没想到,还有个蔡瑶。

周崎山走上来,「佑白来了吗?」

「我给他打过电话正……」

秦然的话还未说完,远远地传来些引擎声。

於是,他向宽阔的路面望去,抬了抬下巴,「欸,人来了。」

蔡瑶也随之转头看去。

一辆重型机车,速度极快。

不到十秒,距离他们两米外停下。

车上的人摘下头盔。

蔡瑶看着他在夜路车灯中的侧脸,忘记眨眼。

沈佑白跨下车。

周崎山俯身在她耳边说,「女生都爱这样不要命的交通工具是吗?」

话语声让蔡瑶一下回过神。

他摇头感慨,「还是四个轮的车安全啊。」

沈佑白走上来和他们击掌,目光不在她身上停留。

太超出蔡瑶的预料。

她想至少,他会露出厌烦的表情,会说句,你怎麽也来了。

然而,沈佑白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完全被忽略了。

周崎山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笑了。

在走入光影溢彩的室内前,他低头轻声问,「要放弃吗?」

蔡瑶咬牙,「不可能!」

她不甘心。

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蔡瑶这个名字,沈佑白知道,挺能折腾的女生。

就连她和周崎山打赌的事,他也知道。

可她的长相……

说实话,没什麽印象。

不是他记性不好。

他能记住徐品羽的一切,哪怕是她手臂内侧的一颗小痣。

礼物(2)

计程车停稳后,在推开车门的瞬间,徐品羽有种突然坠落到冰窟的感觉。

渗人的夜风吹来,她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怀中花束的包装纸唰唰响。

徐品羽走到驾驶窗外,对司机说着,“您稍等,我送个花就回来。”

买主留下的地址偏离市中心,地铁站出来徐品羽就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因此,她拦下计程车,却没想到带的钱不够,只好和司机大叔商量,等会儿直接载她回家,再付清车费。

司机大叔看看她,犹豫片刻,也答应了。

不过,地铁都坐了五六个站的路程,来回车费她不敢想,太心疼。

如果这时,能有个小天使降临她面前,递上几张钞票。不用太多,够付车费就行。

徐品羽捏着地址,手冻的有些哆嗦。

她脚步停在一家门面很大,黑与蓝构成主要装修风格的酒吧前。

曹云雯自前段时间任职学生会长助理,这是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

当她知道是为了给陈默庆生时,还天真的以为,也许是大家定个餐厅,吹个蜡烛吃个蛋糕之类。

蛋糕蜡烛均有。

附赠,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晕头转向的灯光,和五光十色的酒杯。

认识或不认识的面孔,在舞池中间晃动身躯。

天花板被气球覆盖。

花天酒地,写实版。

沈佑白坐在长沙发的最边上,刚好离她很近。

他指间夹着烟,似乎看的是前面摇曳的灯光。

沈佑白突然问她,“你怎么不去玩。”

曹云雯愣了下,“啊,有点不适应。”

他吐出一阵烟雾。

果然,他只是问一问,不管她回答什么,都没有下文。

沈佑白就是这样的人。

礼貌,他有。

保持在让人觉得他仅仅是礼貌,别想拉近距离的尺度上。

更多时候,他下巴即使不扬着看人,也感觉又傲又冷。

的确不是瞧不起谁,是纯粹不感兴趣。

这种不算恶劣,却也说不上好的性格。

让多少女生,趋之若鹜。

比如,现在凑过来的这个。

她和周崎山他们喝了几轮,两只手分别捏着酒杯,一手向他伸去,“沈佑白。”

沈佑白看了她一眼,接下快要溢出来的酒杯。

蔡瑶酒意上脸,面颊有些泛红,“我想为先前总来烦你的事,跟你道歉。”

经她提醒,沈佑白终于记起她是谁。

他点头,没说什么,酒杯贴上嘴唇,仰头倒进口中。

蔡瑶难掩上翘的嘴角。

她以为,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喝了一口酒。

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一路烧下食管。

旁边。

周崎山正和他们聊着,眼一瞥,拿起桌上震动的手机,“我接个电话。”

这条路离江不远,有风吹来,就像冰针扎人。

徐品羽单手抱着花束,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冷的腿打颤。

接通,她说,“您好,我是花店的,请问您方便出来签收一下吗?”

那边的人停顿片刻,才说,“你能帮我送进来吗?”

挂断电话后,徐品羽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们开始互灌酒,沈佑白的位置有些远。

蔡瑶只是给他递个酒,虽然他声音冷淡的说谢谢。

但这像是女朋友的角色,让她心里甜的不行。

于是,她故意多喝了几杯,头晕乎乎的,倒向身边。

徐品羽进来时,被影响到地板都在抖的音乐声,震得差点耳鸣。

这酒吧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外面一点也听不见动静。

DJ控场的舞池很热闹,周围却没什么人。

在唯一坐满的区域,徐品羽看到的,都是相熟的人。

说真的,蔡瑶长相不错,醉了之后有点媚。

她倒在沈佑白肩上。

灯光糜烂,酒气相映下,怎么看都是幅暧昧的画面。

周崎山第一个发现她,“哎呀,怎么是你?”

徐品羽走上去,表情茫然,怀中抱了束花。

他笑,“花是我订的,送给陈默,他今天生日。”

周崎山的话,说得像心理暗示的指令。

她对陈默不陌生,学生会骨干成员,学院内没人不认识,几乎下一秒就找到他所在,正准备递去花束。

而陈默对徐品羽却一无所知,只记得似乎是还雨伞的那个女生。他正要伸手接下。

因为沈佑白突然站起来。

蔡瑶失去重心,半倒在沙发上。

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沈佑白捧过花束,塞到陈默手中,顺带祝贺,“生日快乐。”

徐品羽怔愣了半秒,立刻放下自己的手。

沈佑白不可能看着她给别的男人送花,无论哪种理由,无论什么形式。

都不可能。

周崎山回过神来,笑着看他,“怎么感觉被你借花献佛了?”

音乐太大声,秦然喊着,“你才稀奇,送陈默花干嘛,看上他了?”

陈默浮夸的装作受到惊吓,“那是要这样,我可不敢收,我取向可直了。”

周崎山怎么能说,他得知经营那间小花店的人是徐品羽妈妈,就想赌赌看,送花来的人会不会是她。

没想到,还真赢了一把。

周崎山对她笑,“羽毛来的这么巧,留下一起玩啊。”

徐品羽急忙摆手,“不了,谢谢,我必须回家了。”

又对旁边的人说,“陈默同学,祝你生日快乐。”

没等到陈默回句谢谢,她就被沈佑白拉走。

周崎山追问,“你也走啊,还回来吗?”

沈佑白顿了下,说,“看情况。”

迷离闪动的光中,形形色色的男女,疯狂跳跃。

徐品羽站住脚,他转身看着她,似乎说了什么。

音乐震耳,沈佑白听不清,皱起眉头。

她抓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等我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酒精能舒缓神经,同时放大欲望。

他喝的不少。

如同融进血液里的燥热。

徐品羽换好卫生巾,打开隔间的门。

被正对着她,背倚墙的沈佑白吓了一跳。

这里可是女士洗手间。

她环顾两边隔间,幸好现在没人。

镜子中,徐品羽低着头,手放在水下冲洗。

她显得不经意的问, “你和那女生什么关系啊。”

沈佑白先困惑,偏着头想了想,“蔡瑶?”

徐品羽转身,“你还记住她名字了。”

他看着她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水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在瓷砖上。

徐品羽有些急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佑白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

徐品羽走近一步,“她才不单纯,哪有什么坚持不懈的品质,她是跟周崎山打赌来着。”

她又说,“我那天亲耳听到的,是她叫周崎山把你骗进鬼屋。”

洗手间灯光偏暗,墙纸是妖娆的花色。

她身上是酒红的毛线衣。

眼里是水晶吊灯,奢侈的光。

如同纸醉金迷的深渊。

“要不是我……”

徐品羽卡住,后半句有点不好意思说完。

咬了下唇,她垂眸,“反正,她不可爱。”

她倒不是吃醋。是害怕。

连她自己都觉得蔡瑶好看,然后莫名其妙的想到,要是蔡瑶这时候没来例假呢?

半响,没人说话。

徐品羽抬眼看他。

而沈佑白正盯着她,皱眉。

徐品羽恍然想到,她说的这些,牵扯到了周崎山,他的好友。

不管沈佑白信与不信,背后说别人坏话。

她更不可爱。

可又感觉委屈,她说的都是实话。

徐品羽想解释,但也没有得解释。

看她张了张口,气息进出。

眼眉微动,唇角收紧,又松开。

他神情不太好,“徐品羽。”

她愣了一下。

连名带姓。

徐品羽眼睛泛酸,迅速低下头不看他。

她抿唇,“嗯。”

沈佑白说,“我刚才喝了点酒,没看见你还好,现在想上你。”

他皱着眉摇头,“有点忍不了。”

────以下繁体────

计程车停稳後,在推开车门的瞬间,徐品羽有种突然坠落到冰窟的感觉。

渗人的夜风吹来,她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怀中花束的包装纸唰唰响。

徐品羽走到驾驶窗外,对司机说着,「您稍等,我送个花就回来。」

买主留下的地址偏离市中心,地铁站出来徐品羽就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因此,她拦下计程车,却没想到带的钱不够,只好和司机大叔商量,等会儿直接载她回家,再付清车费。

司机大叔看看她,犹豫片刻,也答应了。

不过,地铁都坐了五六个站的路程,来回车费她不敢想,太心疼。

如果这时,能有个小天使降临她面前,递上几张钞票。不用太多,够付车费就行。

徐品羽捏着地址,手冻的有些哆嗦。

她脚步停在一家门面很大,黑与蓝构成主要装修风格的酒吧前。

曹云雯自前段时间任职学生会长助理,这是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

当她知道是为了给陈默庆生时,还天真的以为,也许是大家定个餐厅,吹个蜡烛吃个蛋糕之类。

蛋糕蜡烛均有。

附赠,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晕头转向的灯光,和五光十色的酒杯。

认识或不认识的面孔,在舞池中间晃动身躯。

天花板被气球覆盖。

花天酒地,写实版。

沈佑白坐在长沙发的最边上,刚好离她很近。

他指间夹着烟,似乎看的是前面摇曳的灯光。

沈佑白突然问她,「你怎麽不去玩。」

曹云雯愣了下,「啊,有点不适应。」

他吐出一阵烟雾。

果然,他只是问一问,不管她回答什麽,都没有下文。

沈佑白就是这样的人。

礼貌,他有。

保持在让人觉得他仅仅是礼貌,别想拉近距离的尺度上。

更多时候,他下巴即使不扬着看人,也感觉又傲又冷。

的确不是瞧不起谁,是纯粹不感兴趣。

这种不算恶劣,却也说不上好的性格。

让多少女生,趋之若鹜。

比如,现在凑过来的这个。

她和周崎山他们喝了几轮,两只手分别捏着酒杯,一手向他伸去,「沈佑白。」

沈佑白看了她一眼,接下快要溢出来的酒杯。

蔡瑶酒意上脸,面颊有些泛红,「我想为先前总来烦你的事,跟你道歉。」

经她提醒,沈佑白终於记起她是谁。

他点头,没说什麽,酒杯贴上嘴唇,仰头倒进口中。

蔡瑶难掩上翘的嘴角。

她以为,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喝了一口酒。

说不出是什麽味道,一路烧下食管。

旁边。

周崎山正和他们聊着,眼一瞥,拿起桌上震动的手机,「我接个电话。」

这条路离江不远,有风吹来,就像冰针扎人。

徐品羽单手抱着花束,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冷的腿打颤。

接通,她说,「您好,我是花店的,请问您方便出来签收一下吗?」

那边的人停顿片刻,才说,「你能帮我送进来吗?」

挂断电话後,徐品羽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们开始互灌酒,沈佑白的位置有些远。

蔡瑶只是给他递个酒,虽然他声音冷淡的说谢谢。

但这像是女朋友的角色,让她心里甜的不行。

於是,她故意多喝了几杯,头晕乎乎的,倒向身边。

徐品羽进来时,被影响到地板都在抖的音乐声,震得差点耳鸣。

这酒吧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外面一点也听不见动静。

DJ控场的舞池很热闹,周围却没什麽人。

在唯一坐满的区域,徐品羽看到的,都是相熟的人。

说真的,蔡瑶长相不错,醉了之後有点媚。

她倒在沈佑白肩上。

灯光糜烂,酒气相映下,怎麽看都是幅暧昧的画面。

周崎山第一个发现她,「哎呀,怎麽是你?」

徐品羽走上去,表情茫然,怀中抱了束花。

他笑,「花是我订的,送给陈默,他今天生日。」

周崎山的话,说得像心理暗示的指令。

她对陈默不陌生,学生会骨干成员,学院内没人不认识,几乎下一秒就找到他所在,正准备递去花束。

而陈默对徐品羽却一无所知,只记得似乎是还雨伞的那个女生。他正要伸手接下。

因为沈佑白突然站起来。

蔡瑶失去重心,半倒在沙发上。

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沈佑白捧过花束,塞到陈默手中,顺带祝贺,「生日快乐。」

徐品羽怔愣了半秒,立刻放下自己的手。

沈佑白不可能看着她给别的男人送花,无论哪种理由,无论什麽形式。

都不可能。

周崎山回过神来,笑着看他,「怎麽感觉被你借花献佛了?」

音乐太大声,秦然喊着,「你才稀奇,送陈默花干嘛,看上他了?」

陈默浮夸的装作受到惊吓,「那是要这样,我可不敢收,我取向可直了。」

周崎山怎麽能说,他得知经营那间小花店的人是徐品羽妈妈,就想赌赌看,送花来的人会不会是她。

没想到,还真赢了一把。

周崎山对她笑,「羽毛来的这麽巧,留下一起玩啊。」

徐品羽急忙摆手,「不了,谢谢,我必须回家了。」

又对旁边的人说,「陈默同学,祝你生日快乐。」

没等到陈默回句谢谢,她就被沈佑白拉走。

周崎山追问,「你也走啊,还回来吗?」

沈佑白顿了下,说,「看情况。」

迷离闪动的光中,形形色色的男女,疯狂跳跃。

徐品羽站住脚,他转身看着她,似乎说了什麽。

音乐震耳,沈佑白听不清,皱起眉头。

她抓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等我一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酒精能舒缓神经,同时放大慾望。

他喝的不少。

如同融进血液里的燥热。

徐品羽换好卫生巾,打开隔间的门。

被正对着她,背倚墙的沈佑白吓了一跳。

这里可是女士洗手间。

她环顾两边隔间,幸好现在没人。

镜子中,徐品羽低着头,手放在水下冲洗。

她显得不经意的问, 「你和那女生什麽关系啊。」

沈佑白先困惑,偏着头想了想,「蔡瑶?」

徐品羽转身,「你还记住她名字了。」

他看着她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水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在瓷砖上。

徐品羽有些急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佑白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

徐品羽走近一步,「她才不单纯,哪有什麽坚持不懈的品质,她是跟周崎山打赌来着。」

她又说,「我那天亲耳听到的,是她叫周崎山把你骗进鬼屋。」

洗手间灯光偏暗,墙纸是妖娆的花色。

她身上是酒红的毛线衣。

眼里是水晶吊灯,奢侈的光。

如同纸醉金迷的深渊。

「要不是我……」

徐品羽卡住,後半句有点不好意思说完。

咬了下唇,她垂眸,「反正,她不可爱。」

她倒不是吃醋。是害怕。

连她自己都觉得蔡瑶好看,然後莫名其妙的想到,要是蔡瑶这时候没来例假呢?

半响,没人说话。

徐品羽抬眼看他。

而沈佑白正盯着她,皱眉。

徐品羽恍然想到,她说的这些,牵扯到了周崎山,他的好友。

不管沈佑白信与不信,背後说别人坏话。

她更不可爱。

可又感觉委屈,她说的都是实话。

徐品羽想解释,但也没有得解释。

看她张了张口,气息进出。

眼眉微动,唇角收紧,又松开。

他神情不太好,「徐品羽。」

她愣了一下。

连名带姓。

徐品羽眼睛泛酸,迅速低下头不看他。

她抿唇,「嗯。」

沈佑白说,「我刚才喝了点酒,没看见你还好,现在想上你。」

他皱着眉摇头,「有点忍不了。」

礼物(3)

徐品羽睁大眼睛看着他,片刻,又避开了他的目光,为难的说,“可我……会感染的。”

沈佑白深吸了口气,再重重地从鼻腔呼出,缓慢的眨眼,“嗯。”

他的眼睛盯着她一会儿,掏出盒烟放在唇间点燃。

沈佑白低头点火时,紧蹙眉头,有一瞬的火光,映在他脸上。

他闭着眼,仰头吐出一口烟,下巴到锁骨的曲线棱角分明。

灰雾没有弥漫上水晶灯,就消失了。

他郁躁揉乱自己的头发,刘海有些遮眼,

暧昧的光诱惑徐品羽,走近他,伸去拨开了他的头发。

沈佑白一顿,夹着烟的手往地上一甩,火斑砸在瓷砖上。

他一把捞过徐品羽的腰,低头咬她的唇。

唇瓣的痛感,让她紧闭的眼睛抖了下。

她伸出小巧的舌尖,去触摸他。

引起了一阵狂风暴雨的掠夺,深到入喉。

就像意识在口腔中激烈的搅动,他卷住徐品羽的舌头吸吮。

如何救赎自己。

就是把她也拖进深渊中。

徐品羽脚底发软,跟不上他,像被拖拽进隔间。

沈佑白单手关门时,依然和她搂缠着交换唾液,导致这门锁就是对不上扣。

她先暂停交战,轻笑出声,嘴角粘着一丝液体。

空气中的味道,是花香味的清新剂,混着爽辛的酒精。

沈佑白皱了下眉,不到一秒扣上锁,将她转身压向门板。

他低头啃咬徐品羽的脖子,唇齿残留深吻后的湿热,她像被刮了下神经。

拉起她的毛衣,探入腰窝,痒的她躲,却被他更往前压制住。

烫人的掌心贴着肌肤一路往上,酥麻的感觉蔓延到胸口。

推上她的胸罩,柔嫩的乳房一跳出来就被攫取。大手托着圆润的形状抚捏,指腹按住乳头转动,直到它变得像珍珠翘挺。

徐品羽微眯着眼,呼吸急促。

她双手抵在门板上,两腿发软,全靠他从背后抱着,才能保持站立。

明显的感觉到有坚硬灼热的东西,顶着她。

徐品羽最后一点头脑的清明,也被糜烂的欲望烧没了,顺从他的手,将自己的牛仔裤,和内裤一起脱至膝盖。

卫生巾上血迹凝成花瓣般,羞得她根本不敢看。

粗大的头顶挤进她大腿根,坚挺的肉身跟着塞进她腿间细嫩的皮肤。

徐品羽咬住嘴唇,抵着门的手指慢慢蜷曲。

沈佑白捏握着她娇柔的乳房,她发出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

湿滑的血中混着情动的液体,他挺腰开始缓慢地抽送。

只是徐品羽腿软到无力夹紧,再加上身高的原因,那灼热的肉柱不知何时,已经贴着她两片蜜唇摩擦。

仿佛电流一波波攀上背脊,她抑制不住的,想从胸腔蹿出呻吟。

现在徐品羽只要垂眸,就能看见在昏暗的视线内。

他冒着白浊的头,在她腿间退退进进。

然而,蜜唇被挤得渐渐向外长大,粗头再一次擦过花核。

“啊……”她终于忍不住,轻溢出娇声。

换来身后的人深重的喘息,和更疯狂的抽动。

她头脑不清,只觉口干舌燥,拼命咽口水也无济于事。

洗手间外音乐震动的隐约,仰头又是从隔间门板缝隙漏进的灯光。

沈佑白再往前一撞,直接让她膝盖一软。

幸好他抱着,避免她跪在地上。

另一边,嘈杂震耳的音乐中,晃眼的光束快要照出浓郁的烟酒气味。

秦然没有留意他们是否离开酒吧,以为沈佑白只是送人出去,但这么久还没回来。

他想了想,问旁边的人,“看情况,是什么情况?”

周崎山笑,“看情况,是重色轻友的情况。”

陈默凑过来,“那个女生?”

他顿了顿,“徐品羽?”

秦然惊讶,“他们在交……”

但他的话没说完,蔡瑶骤然站起身,撞倒了桌上的玻璃杯。

周崎山眼疾手快的接住杯子,可惜酒全洒了出来,浸湿她的裙角。

她紧咬牙关,“我去下洗手间。”

蔡瑶推开洗手间门,愣了一下。

空气中有一阵浑浊的气息。

未经人事的少女虽然不知道,这味道代表着什么。

但是,遮掩不住的喘息和呻吟,从隔间中传来。

蔡瑶进来之前。

他翻下马桶盖。

沈佑白将她背对着自己,抱坐在腿上。烫如火钳的性器撑开她的蜜唇,贴着穴口。

一手揉弄她绵软的胸,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欲望套慰。

徐品羽不自觉将空出的手,隔着衣服放在蹂躏她乳房的手背上。

下面的手每动一下,他的指关节就刮到敏感的花核。

玫瑰红的血,如蜜般粘稠。

混着他的白浊,乱七八糟的沾了满手。

徐品羽闭着眼睛,面颊绯红,早已忘记阻止情欲宣泄,“嗯……”

听得外面的蔡瑶脸有些微烫。

她正准备洗个手就离开。

因为在酒吧发生这种擦枪走火的事,在正常不过。

“你刚刚都没在听……我讲话是吗……”

蔡瑶怔住。

徐品羽的声音很有特点,但总有一种挠着人感觉。

她不受控制的,蹑手蹑脚走近那扇隔间的门。

“没有……”

不可能!

蔡瑶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会是他,不可能的。

“那你……哈嗯……”

他将热烫的肉身按向花唇中间,激得徐品羽一抖,打断了话语。

她皮肤温度暖热,泛着粉,汗液粘住发丝。

沈佑白舔着她白皙的颈,声音暗哑,“叫我名字,别的我不想听。”

她喉间仿佛烧的不行,想张口释放,“嗯啊……佑白……”

蔡瑶像被铅灌注了双脚,动不了。

呆滞的站着,听里面的人不断漫溢的娇呻。

直到徐品羽尖叫。

“啊……手指别进去……脏啊……”

回过神的蔡瑶,慌乱失措的转身。

她大力的拉开门,跑出洗手间。

门打了下墙,缓缓自动的合上。

这动静惊得徐品羽醒了些神智。

她偏过头,眼睛迷离的说,“……好像有人。”

沈佑白的唇顺着她脸颊亲吻,“别管。”

最后找到她呼出热气的嘴。

吸取交缠的水声只在耳边放大。

她的口中,有了烟草的味道。

沈佑白沉迷的两样东西,合二为一了。

出了酒吧。

夜风吹得徐品羽眯了下眼睛。

下一秒,肩头袭来一片温度。

徐品羽愣了下,抓住身上的外套想扯下来,“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

沈佑白按住他的手,“穿上。”

又说了句,“我现在挺热。”

她的思维笔直通达,那些烫脑的画面。便不再推拒,老实的穿好。

徐品羽指着路口,“前面有辆计程车等着。”

他说,“不用,我送你回去。”

她有点羞愧的说,“不是,那个大叔等我很久了。”

沈佑白疑惑。

她解答,“……因为我没付钱。”

沈佑白正掏钱给计程车大叔。

徐品羽站在他身后,给陈秋芽发短信。

闻到,袖口有淡淡的烟味。

徐品羽没想过他说的送,是用什么方式。

或者说,什么交通工具。

当她看到,沈佑白跨坐在这辆重型机车上,扣下头盔的黑色挡风玻璃时。

如果没有引擎声。

她只听见心跳。

江面倒映城市灯影。

她抱紧沈佑白,耳畔风声凌冽。

贴着他的背脊,闭上眼睛。

还是能感觉到一段段的光影,略过眼上的皮肤。

────以下繁体────

徐品羽睁大眼睛看着他,片刻,又避开了他的目光,为难的说,「可我……会感染的。」

沈佑白深吸了口气,再重重地从鼻腔呼出,缓慢的眨眼,「嗯。」

他的眼睛盯着她一会儿,掏出盒烟放在唇间点燃。

沈佑白低头点火时,紧蹙眉头,有一瞬的火光,映在他脸上。

他闭着眼,仰头吐出一口烟,下巴到锁骨的曲线棱角分明。

灰雾没有弥漫上水晶灯,就消失了。

他郁躁揉乱自己的头发,刘海有些遮眼,

暧昧的光诱惑徐品羽,走近他,伸去拨开了他的头发。

沈佑白一顿,夹着烟的手往地上一甩,火斑砸在瓷砖上。

他一把捞过徐品羽的腰,低头咬她的唇。

唇瓣的痛感,让她紧闭的眼睛抖了下。

她伸出小巧的舌尖,去触摸他。

引起了一阵狂风暴雨的掠夺,深到入喉。

就像意识在口腔中激烈的搅动,他卷住徐品羽的舌头吸吮。

如何救赎自己。

就是把她也拖进深渊中。

徐品羽脚底发软,跟不上他,像被拖拽进隔间。

沈佑白单手关门时,依然和她搂缠着交换唾液,导致这门锁就是对不上扣。

她先暂停交战,轻笑出声,嘴角粘着一丝液体。

空气中的味道,是花香味的清新剂,混着爽辛的酒精。

沈佑白皱了下眉,不到一秒扣上锁,将她转身压向门板。

他低头啃咬徐品羽的脖子,唇齿残留深吻後的湿热,她像被刮了下神经。

拉起她的毛衣,探入腰窝,痒的她躲,却被他更往前压制住。

烫人的掌心贴着肌肤一路往上,酥麻的感觉蔓延到胸口。

推上她的胸罩,柔嫩的乳房一跳出来就被攫取。大手托着圆润的形状抚捏,指腹按住乳头转动,直到它变得像珍珠翘挺。

徐品羽微眯着眼,呼吸急促。

她双手抵在门板上,两腿发软,全靠他从背後抱着,才能保持站立。

明显的感觉到有坚硬灼热的东西,顶着她。

徐品羽最後一点头脑的清明,也被糜烂的慾望烧没了,顺从他的手,将自己的牛仔裤,和内裤一起脱至膝盖。

卫生巾上血迹凝成花瓣般,羞得她根本不敢看。

粗大的头顶挤进她大腿根,坚挺的肉身跟着塞进她腿间细嫩的皮肤。

徐品羽咬住嘴唇,抵着门的手指慢慢蜷曲。

沈佑白捏握着她娇柔的乳房,她发出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

湿滑的血中混着情动的液体,他挺腰开始缓慢地抽送。

只是徐品羽腿软到无力夹紧,再加上身高的原因,那灼热的肉柱不知何时,已经贴着她两片蜜唇摩擦。

彷佛电流一波波攀上背脊,她抑制不住的,想从胸腔蹿出呻吟。

现在徐品羽只要垂眸,就能看见在昏暗的视线内。

他冒着白浊的头,在她腿间退退进进。

然而,蜜唇被挤得渐渐向外长大,粗头再一次擦过花核。

「啊……」她终於忍不住,轻溢出娇声。

换来身後的人深重的喘息,和更疯狂的抽动。

她头脑不清,只觉口乾舌燥,拚命咽口水也无济於事。

洗手间外音乐震动的隐约,仰头又是从隔间门板缝隙漏进的灯光。

沈佑白再往前一撞,直接让她膝盖一软。

幸好他抱着,避免她跪在地上。

另一边,嘈杂震耳的音乐中,晃眼的光束快要照出浓郁的烟酒气味。

秦然没有留意他们是否离开酒吧,以为沈佑白只是送人出去,但这麽久还没回来。

他想了想,问旁边的人,「看情况,是什麽情况?」

周崎山笑,「看情况,是重色轻友的情况。」

陈默凑过来,「那个女生?」

他顿了顿,「徐品羽?」

秦然惊讶,「他们在交……」

但他的话没说完,蔡瑶骤然站起身,撞倒了桌上的玻璃杯。

周崎山眼疾手快的接住杯子,可惜酒全洒了出来,浸湿她的裙角。

她紧咬牙关,「我去下洗手间。」

蔡瑶推开洗手间门,愣了一下。

空气中有一阵浑浊的气息。

未经人事的少女虽然不知道,这味道代表着什麽。

但是,遮掩不住的喘息和呻吟,从隔间中传来。

蔡瑶进来之前。

他翻下马桶盖。

沈佑白将她背对着自己,抱坐在腿上。烫如火钳的性器撑开她的蜜唇,贴着穴口。

一手揉弄她绵软的胸,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慾望套慰。

徐品羽不自觉将空出的手,隔着衣服放在蹂躏她乳房的手背上。

下面的手每动一下,他的指关节就刮到敏感的花核。

玫瑰红的血,如蜜般粘稠。

混着他的白浊,乱七八糟的沾了满手。

徐品羽闭着眼睛,面颊绯红,早已忘记阻止情慾宣泄,「嗯……」

听得外面的蔡瑶脸有些微烫。

她正准备洗个手就离开。

因为在酒吧发生这种擦枪走火的事,在正常不过。

「你刚刚都没在听……我讲话是吗……」

蔡瑶怔住。

徐品羽的声音很有特点,但总有一种挠着人感觉。

她不受控制的,蹑手蹑脚走近那扇隔间的门。

「没有……」

不可能!

蔡瑶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麽可能会是他,不可能的。

「那你……哈嗯……」

他将热烫的肉身按向花唇中间,激得徐品羽一抖,打断了话语。

她皮肤温度暖热,泛着粉,汗液粘住发丝。

沈佑白舔着她白皙的颈,声音暗哑,「叫我名字,别的我不想听。」

她喉间彷佛烧的不行,想张口释放,「嗯啊……佑白……」

蔡瑶像被铅灌注了双脚,动不了。

獃滞的站着,听里面的人不断漫溢的娇呻。

直到徐品羽尖叫。

「啊……手指别进去……脏啊……」

回过神的蔡瑶,慌乱失措的转身。

她大力的拉开门,跑出洗手间。

门打了下墙,缓缓自动的合上。

这动静惊得徐品羽醒了些神智。

她偏过头,眼睛迷离的说,「……好像有人。」

沈佑白的唇顺着她脸颊亲吻,「别管。」

最後找到她呼出热气的嘴。

吸取交缠的水声只在耳边放大。

她的口中,有了烟草的味道。

沈佑白沉迷的两样东西,合二为一了。

出了酒吧。

夜风吹得徐品羽眯了下眼睛。

下一秒,肩头袭来一片温度。

徐品羽愣了下,抓住身上的外套想扯下来,「不行,你这样会感冒的。」

沈佑白按住他的手,「穿上。」

又说了句,「我现在挺热。」

她的思维笔直通达,那些烫脑的画面。便不再推拒,老实的穿好。

徐品羽指着路口,「前面有辆计程车等着。」

他说,「不用,我送你回去。」

她有点羞愧的说,「不是,那个大叔等我很久了。」

沈佑白疑惑。

她解答,「……因为我没付钱。」

沈佑白正掏钱给计程车大叔。

徐品羽站在他身後,给陈秋芽发简讯。

闻到,袖口有淡淡的烟味。

徐品羽没想过他说的送,是用什麽方式。

或者说,什麽交通工具。

当她看到,沈佑白跨坐在这辆重型机车上,扣下头盔的黑色挡风玻璃时。

如果没有引擎声。

她只听见心跳。

江面倒映城市灯影。

她抱紧沈佑白,耳畔风声凌冽。

贴着他的背脊,闭上眼睛。

还是能感觉到一段段的光影,略过眼上的皮肤。

礼物(4)

停在距离她家,不到十几米的路旁。

她说,再等两分钟。

两分钟过了,再回去。

徐品羽倚靠着他的车,仰头,天际如墨汁的颜色。

不太明显的星光,衬得夜空更近,像巨大的黑布盖在眼前。

没有人说话,隔了一会儿。

徐品羽好奇的问,“你是什么星座?”

他微皱起眉,摇头。

她又问,“几月几号生日?”

沈佑白不假思索的说,“这个月29。”

徐品羽有些惊讶,“那不就是……”

在心里默算后,她睁大眼睛说,“下个星期六。”

沈佑白点头。

徐品羽眨了眨眼,“想要什么礼物。”

“你。”

他没有停顿的回答。

她愣了一下。

徐品羽垂下眼眸,“这不行。”

刺骨的冷。

他渐渐沉下神色。

只是,接着,她凑近沈佑白耳边,“我例假不长,肯定不到下个星期就结束了。”

她的声音带了点笑意,“生日礼物不能提前送。”

说完,徐品羽突然亲吻他的唇。

只是轻轻一触,立刻站直身子。

沈佑白看着她。

她的发丝缠绕成粘稠的毒药。

眼睛是容器。

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心脏器官,浸泡在里面。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

沈佑白想,大概是他自己挖出,并献上的心脏,与她无关。

他柔声问,“笑什么。”

徐品羽指着身上的外套,“又骗一件衣服。”

进家门前,她回头看到沈佑白还没走。

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离开,现在挺冷的。

徐品羽在玄关听见电视的声音,脱了外套先挂在门旁的衣架上。

她走到客厅,窝进沙发里,抱着陈秋芽,“订花的是我同学,今天他们庆祝生日,我就留下吃了口蛋糕。”

陈秋芽拍拍她的手背,比划着,早点去休息。

徐品羽蹭蹭她,问着,“红豆沙呢?”

陈秋芽瞥了她一眼,接着比划,都吃蛋糕了还想红豆沙,这么晚吃多了不消化,快去睡觉。

从昨天开始,气温稳步下降。

早晨天空是雾遮住的冷灰色。

关上家门。

徐品羽拆开牛奶盒上的吸管,对准圆孔,穿透锡纸。

她抬眼看到魏奕旬,走上去。

徐品羽咬着吸管问,“病好了吗?”

他带点鼻音回答,“差不多了。”

快要走近德治学院正门时,路过穿着同款校服的人渐渐多起来。

她想到一件事,面露尴尬,“等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魏奕旬十分困惑的看着她。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近期学院内的话题人物中,多了个徐品羽,凭的是她在男厕向学生会长表白的事迹。

而魏奕旬长久以来,就被大家默认和她是一对,现在无疑是八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巧,他刚好请假,给这段绯闻又添上了虐恋的情节。

魏奕旬为情所伤,病了。

怎么解释,越描越黑。

下课铃响。

他出了教室,向着站在走廊晒太阳的徐品羽和陈子萱过去。

魏奕旬说,“现在他们看我,都带着同情的目光。”

徐品羽再次重申,“不能怪我!”

他又问,“你真的追到厕所跟人表白?”

徐品羽反问,“你觉得我像是会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魏奕旬微微斜眼,“你要听实话?”

她抬手阻止,“别说了。”

生物组长从教室窗里冒出来,递上一叠本子,“羽毛,帮我把作业抱去办公室。”

“自己去。”徐品羽毫不留情的回答。

她哀声,“求你了,班长大人。”

徐品羽想了想,还是接过那叠作业。

科任老师教研组在一层,但她刻意往四层走廊经过A班。

每次都是如此绕路,今天运气不好,前后门紧闭,没人。

徐品羽嘴一撇,快步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她拉上门。

四周安静,只有远一些的讲课声。

接近午时,阳光耀眼。

已经上课一会儿了,脚步声踏过无人的过道,往前走着。

她正想着,A班会不会是体育课,要不要去场馆看……

诶?

啪——

突然从外面飞来的东西,砸破了窗户,在徐品羽眼前划过。

她吓得往后倒去,坐到了地上。

玻璃碎片叮呤当啷的落下,像一场白昼的流星雨。

一颗篮球滚到墙角,又弹出来。

光线照穿整条走廊。

有人跃上窗口。

她用手挡光,眯着眼,只看见轮廓。

翻进来的男生踩到玻璃,细碎作响。

夏寻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微微怔住。

对视半响。

他指着徐品羽,张了张口,“啊,内裤。”

她愣了下,一秒合紧膝盖拉下裙子。

徐品羽刚准备开口斥责他,紧随跳进窗户的男生,迅速捡起地上的篮球。

他拽走夏寻,“快跑啊别泡妞啦,老师要来了!”

果然,他们逃跑后不出几秒,距离最近的老师闻声赶来。

徐品羽余惊未散,在一片玻璃渣子中,刚刚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老师见满地狼藉,也一愣,“你这是……练功呢?”

她急忙摆着手,“不不,不是我干的!”

老师示意她别慌,“行了行了,知道你没这破坏力,先去处理下你那脸。”

“脸?”

徐品羽下意识的伸手到脸上,触到一块皮肤,刺痛了下。

收回手,指腹沾着血。

幸好划破的伤口不大,像一条细线。

在医务室贴了张创可贴,就去年级主任办公室。

进去时,恰逢男老师喝斥着,“还狡辩,都有人目击……”

他见到徐品羽,便说,“诶,你来的正好,看看是不是这两个家伙。”

顺着他指的方向,徐品羽看到了靠墙站的两个男生。

一个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另一个,倒不慌张,有点娃娃脸,歪着脑袋看她。

男老师又嫌弃的摇摇头,“也不用问了,两个男生都是K班的……”

徐品羽原本要说的话,张口改成了,“对不起老师,我刚刚被吓到了,没看清是谁。”

没人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安静。

年级主任是个中年女人,比男老师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神色。

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她先瞧了瞧两个男生,“既然你们不承认。”

她又看了眼徐品羽,“你又不知道。”

最后说着,“那你们三个就一起把走廊打扫干净。”

出了办公室,夏寻叫住她。

他说,“谢谢。”

顿了顿,看着她说,“还有,对不起。”

徐品羽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想说‘没关系’可以吗。”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夏寻怔了怔,才点头,“可以。”

她又说,“那你们留下清理,我走了可以吗。”

“……可以。”

徐品羽终于扬起一抹笑,“辛苦了,再见。”

挥挥手,真的转身走人。

肇事男生之一的韦昭明,突然笑说,“这学姐好可爱啊。”

夏寻目光在她离开的方向,停顿几秒,转头对韦昭明说了句话。

然后,朝着徐品羽下楼的背影,追了上去。

“学姐。”

徐品羽闻声,下意识的抬头看。

少年半身撑在扶手上,脸上张扬笑容,眼睛透亮,略带稚气。

他问,“你有男朋友吗?”

徐品羽愣了愣,扬着下巴说,“学弟,没人告诉你校规禁止谈恋爱吗?”

站在走廊发呆的韦昭明,耳边仿佛还回放着,夏寻的话。

他说,“她是我的。”

光中有尘埃。

轻飘飘的浮沉。

韦昭明回过神来,“诶,都跑了我一人扫啊?”

────以下繁体────

停在距离她家,不到十几米的路旁。

她说,再等两分钟。

两分钟过了,再回去。

徐品羽倚靠着他的车,仰头,天际如墨汁的颜色。

不太明显的星光,衬得夜空更近,像巨大的黑布盖在眼前。

没有人说话,隔了一会儿。

徐品羽好奇的问,「你是什麽星座?」

他微皱起眉,摇头。

她又问,「几月几号生日?」

沈佑白不假思索的说,「这个月29。」

徐品羽有些惊讶,「那不就是……」

在心里默算後,她睁大眼睛说,「下个星期六。」

沈佑白点头。

徐品羽眨了眨眼,「想要什麽礼物。」

「你。」

他没有停顿的回答。

她愣了一下。

徐品羽垂下眼眸,「这不行。」

刺骨的冷。

他渐渐沉下神色。

只是,接着,她凑近沈佑白耳边,「我例假不长,肯定不到下个星期就结束了。」

她的声音带了点笑意,「生日礼物不能提前送。」

说完,徐品羽突然亲吻他的唇。

只是轻轻一触,立刻站直身子。

沈佑白看着她。

她的发丝缠绕成粘稠的毒药。

眼睛是容器。

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心脏器官,浸泡在里面。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

沈佑白想,大概是他自己挖出,并献上的心脏,与她无关。

他柔声问,「笑什麽。」

徐品羽指着身上的外套,「又骗一件衣服。」

进家门前,她回头看到沈佑白还没走。

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离开,现在挺冷的。

徐品羽在玄关听见电视的声音,脱了外套先挂在门旁的衣架上。

她走到客厅,窝进沙发里,抱着陈秋芽,「订花的是我同学,今天他们庆祝生日,我就留下吃了口蛋糕。」

陈秋芽拍拍她的手背,比划着,早点去休息。

徐品羽蹭蹭她,问着,「红豆沙呢?」

陈秋芽瞥了她一眼,接着比划,都吃蛋糕了还想红豆沙,这麽晚吃多了不消化,快去睡觉。

从昨天开始,气温稳步下降。

早晨天空是雾遮住的冷灰色。

关上家门。

徐品羽拆开牛奶盒上的吸管,对准圆孔,穿透锡纸。

她抬眼看到魏奕旬,走上去。

徐品羽咬着吸管问,「病好了吗?」

他带点鼻音回答,「差不多了。」

快要走近德治学院正门时,路过穿着同款校服的人渐渐多起来。

她想到一件事,面露尴尬,「等会儿不管他们说什麽,都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魏奕旬十分困惑的看着她。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近期学院内的话题人物中,多了个徐品羽,凭的是她在男厕向学生会长表白的事迹。

而魏奕旬长久以来,就被大家默认和她是一对,现在无疑是八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巧,他刚好请假,给这段绯闻又添上了虐恋的情节。

魏奕旬为情所伤,病了。

怎麽解释,越描越黑。

下课铃响。

他出了教室,向着站在走廊晒太阳的徐品羽和陈子萱过去。

魏奕旬说,「现在他们看我,都带着同情的目光。」

徐品羽再次重申,「不能怪我!」

他又问,「你真的追到厕所跟人表白?」

徐品羽反问,「你觉得我像是会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魏奕旬微微斜眼,「你要听实话?」

她抬手阻止,「别说了。」

生物组长从教室窗里冒出来,递上一叠本子,「羽毛,帮我把作业抱去办公室。」

「自己去。」徐品羽毫不留情的回答。

她哀声,「求你了,班长大人。」

徐品羽想了想,还是接过那叠作业。

科任老师教研组在一层,但她刻意往四层走廊经过A班。

每次都是如此绕路,今天运气不好,前後门紧闭,没人。

徐品羽嘴一撇,快步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她拉上门。

四周安静,只有远一些的讲课声。

接近午时,阳光耀眼。

已经上课一会儿了,脚步声踏过无人的过道,往前走着。

她正想着,A班会不会是体育课,要不要去场馆看……

诶?

啪——

突然从外面飞来的东西,砸破了窗户,在徐品羽眼前划过。

她吓得往後倒去,坐到了地上。

玻璃碎片叮呤当啷的落下,像一场白昼的流星雨。

一颗篮球滚到墙角,又弹出来。

光线照穿整条走廊。

有人跃上窗口。

她用手挡光,眯着眼,只看见轮廓。

翻进来的男生踩到玻璃,细碎作响。

夏寻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微微怔住。

对视半响。

他指着徐品羽,张了张口,「啊,内裤。」

她愣了下,一秒合紧膝盖拉下裙子。

徐品羽刚准备开口斥责他,紧随跳进窗户的男生,迅速捡起地上的篮球。

他拽走夏寻,「快跑啊别泡妞啦,老师要来了!」

果然,他们逃跑後不出几秒,距离最近的老师闻声赶来。

徐品羽余惊未散,在一片玻璃渣子中,刚刚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老师见满地狼藉,也一愣,「你这是……练功呢?」

她急忙摆着手,「不不,不是我乾的!」

老师示意她别慌,「行了行了,知道你没这破坏力,先去处理下你那脸。」

「脸?」

徐品羽下意识的伸手到脸上,触到一块皮肤,刺痛了下。

收回手,指腹沾着血。

幸好划破的伤口不大,像一条细线。

在医务室贴了张创可贴,就去年级主任办公室。

进去时,恰逢男老师喝斥着,「还狡辩,都有人目击……」

他见到徐品羽,便说,「诶,你来的正好,看看是不是这两个家伙。」

顺着他指的方向,徐品羽看到了靠墙站的两个男生。

一个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另一个,倒不慌张,有点娃娃脸,歪着脑袋看她。

男老师又嫌弃的摇摇头,「也不用问了,两个男生都是K班的……」

徐品羽原本要说的话,张口改成了,「对不起老师,我刚刚被吓到了,没看清是谁。」

没人料到她会这麽说,一时安静。

年级主任是个中年女人,比男老师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神色。

从办公桌後走出来,她先瞧了瞧两个男生,「既然你们不承认。」

她又看了眼徐品羽,「你又不知道。」

最後说着,「那你们三个就一起把走廊打扫乾净。」

出了办公室,夏寻叫住她。

他说,「谢谢。」

顿了顿,看着她说,「还有,对不起。」

徐品羽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想说『没关系』可以吗。」

没想到她这麽直白,夏寻怔了怔,才点头,「可以。」

她又说,「那你们留下清理,我走了可以吗。」

「……可以。」

徐品羽终於扬起一抹笑,「辛苦了,再见。」

挥挥手,真的转身走人。

肇事男生之一的韦昭明,突然笑说,「这学姐好可爱啊。」

夏寻目光在她离开的方向,停顿几秒,转头对韦昭明说了句话。

然後,朝着徐品羽下楼的背影,追了上去。

「学姐。」

徐品羽闻声,下意识的抬头看。

少年半身撑在扶手上,脸上张扬笑容,眼睛透亮,略带稚气。

他问,「你有男朋友吗?」

徐品羽愣了愣,扬着下巴说,「学弟,没人告诉你校规禁止谈恋爱吗?」

站在走廊发獃的韦昭明,耳边彷佛还回放着,夏寻的话。

他说,「她是我的。」

光中有尘埃。

轻飘飘的浮沉。

韦昭明回过神来,「诶,都跑了我一人扫啊?」

妄想(1)

徐品羽喜欢看滚烫的水,慢慢浸湿银杏干叶。

它玻璃杯中渐渐蜷曲自己,最终绵软的浮起。

味道有点苦涩,并不好喝。

以徐品羽的家境,想要就读德治学院,需要参加入学考试。

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所以没有收到入学通知,也不会感到太失落。

然而,当徐品羽在普通学校就读一月有余时。突然,又收到了德治学院的通知。

与其说是通知单,不如说是致歉信。

信中称,由于学院系统出错,导致徐品羽的成绩被跳过排名,重新录入后,她是符合入学条件。

如果她仍然有意转入德治学院,为表歉意,将减免她一个学期的学费。

陈秋芽询问她的意愿。

徐品羽眨了眨眼,回答,“当然去啊,免学费呢。”

来到德治的第一天,是下午。

黄昏的光刷暖路面,又被将至的夜风吹凉。

初来乍到难免会有些紧张,再加上忙着办理入学手续。

徐品羽只记得,她曾扶着一位同学去了医务室。

具体是谁,长得什么样,模糊不清。

她也没放在心上。

陈子萱是个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很可爱的女生。

她比徐品羽对德治的了解,稍微多了那么点。

例如,她知道目前校草,是3年纪A班的某某学长。

这些无关学习的字眼,才是青藤般覆盖时间的记忆。

徐品羽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装腔作势的说一句,“无聊,我才不感兴趣。”

其实内心好奇的要命。

徐品羽会凑近她,然后问,“是谁呀?”

所以,她喜欢坦率的徐品羽。

陈子萱拉着她,“走,我带你去看。”

跨越两栋教学楼。

虽然格局是一样的,但见到的面孔全都陌生,感觉很奇妙。

千山万水而来,可据说是校草的学长,并没有让她们非常惊艳。

徐品羽安慰她,“也许有人格魅力。”

下楼时。

她看陈子萱突然趴向楼梯扶手,往下瞅了眼,回头轻声说着,“学生会的。”

徐品羽愣了愣,与几人迎面碰上。

她主动侧过身,让出上楼的路。

不知道谁把风车插在楼道的窗沿,影子落在地上,呼呼的转着。

走在最后的人,衬衣长裤,肤白唇红。

他视线向下,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那么纤瘦,却不显病态,像杂志里的模特。

很高,所以徐品羽目光扫过,是他的下颚。

侧脸的线条太流畅,喉结在刚刚好的位置。

一股淡淡的烟味。

徐品羽往后缩了下肩。

大概因为这个动作,他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目光相对,只是一眼。

窗外云层压低,暗了一瞬。云走,视线内又亮起来。

他们离开后。

陈子萱很兴奋,“靠呀,长得比校草好看。”

徐品羽回过神,半响,才说着,“啊,还好吧。”

但是陈子萱已经跑下楼了,她也匆匆跟去。

那个人叫沈佑白。

他莫名的,让徐品羽想到了,一种叫天堂鸟的花。

听说,它原来是只鸟,但犯下不可原谅的罪,因此被上帝惩罚,永远禁锢在花中。

她以为不会再与沈佑白有任何交集,直到那日。

搬道具箱的学姐下楼时,掉落了一段彩灯,徐品羽边喊住她,边蹲下去捡。

谁知身后还有搬着箱子的人,未看见蹲下的她,就这么撞上了。

混乱之中,徐品羽差点滚下楼梯,装饰品散落一地。

学姐们着急的围上来,“你没事吧!”

徐品羽头上挂着几串星星灯,愣了片刻,倒是笑了,“没事没事。”

就是膝盖擦破了皮。

她坚持自己去医务室,毕竟这一地的东西还要收拾。

男校医让她坐在病床上,从柜子里拎出个医药箱来,放在床边。

然后捂着肚子边走,边对她说,“你先自己找找碘酒抹,我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徐品羽哑然,盯着医药箱懵了许久,她还真不清楚该怎么处理外伤。

隔了一段时间,医务室的门被人拉开。

她握着半天才辨认出的碘酒,以为是校医回来了,撩起病床前的白帘。

结果却不是。

徐品羽看见那个人站在柜前,正寻找什么,没有发现她。

医务室的窗帘随风,一股一股的翻动,遮掩着他的背影。

回过神来,徐品羽出声说,“你,是在找这个吗?”

沈佑白怔了怔,转过身,看着她。

这瞬间,她记起了,天堂鸟的来历。

是因为它的羽毛太过美丽,人们认为它是从天堂而来。所以给它起名,天堂鸟。

他看了眼徐品羽手中碘酒,和身旁的医药箱。

以及,她膝盖上的伤。

沈佑白皱起眉头,走了上去。

徐品羽见他过来,便将手里的瓶子交出去。

以为沈佑白会拿了就走,没想到他拎起一把矮凳,摆在她腿前,“放上去。”

徐品羽下意识的问,“什么?”

他抬眼,盯着她,“腿。”

徐品羽无法思考的完成指令,一条腿伸直放在凳子上。

沈佑白坐在她旁边,打开碘酒,用棉签沾着,触碰她膝盖。

这举动把她吓得措手不及,只能愣在那,看着他低头垂眸的样子。

他突然说,“你都不痛吗。”

听到这么问,她才感觉到像被烫了般,刺刺的疼。

徐品羽小声的回答,“有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完,擦在伤口上的力道,更轻了。

帮她处理完伤口,沈佑白扣上医药箱,拎着准备走。

徐品羽急忙说了声,“谢谢。”

他脚步一顿,目光在她发间停留了片刻。

最终,在徐品羽疑惑的神情中,没说什么,就走了。

她发呆的坐了一会儿,撑着床面站起来,小心的走到门口。

恰好男校医进来。

他看了看徐品羽的腿,“哦,你已经处理好啦,记着这两天别碰水。”

她点点头,又想起,“老师,那个,医药箱刚刚沈……沈佑白同学拿走了。”

“我知道,他们班有人摔了。”

徐品羽走到厕所洗手。

关了水,她抬头。

在镜中,徐品羽看见自己的头发中,夹着一小片彩纸。

刚刚沈佑白是发现了吗。

那为什么不帮她取下来。

真奇怪的人。

但是。

突然想到陈子萱的那句,长得比校草好看。

如果,现在再让徐品羽回答。

她会说,这个人。

岂是庸脂俗粉能比的。

某天,当徐品羽得知,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有了沈佑白的手机号码时。

她才醒觉,天堂鸟犯了何种罪行,会受到那么重的惩罚。

大概是,肆意蛊惑人心吧。

道理很简单,喜欢就表白。

但徐品羽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

只要被拒绝一次,她就会放弃。

而正因为不想放弃喜欢沈佑白。

所以,不表白,就不会被拒绝。

这样就可以,继续喜欢他。

往往愈渴慕,祈求的人事,愈不可得。

明知不可得,执意去留恋,即为妄想。

────以下繁体────

徐品羽喜欢看滚烫的水,慢慢浸湿银杏干叶。

它玻璃杯中渐渐蜷曲自己,最终绵软的浮起。

味道有点苦涩,并不好喝。

以徐品羽的家境,想要就读德治学院,需要参加入学考试。

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所以没有收到入学通知,也不会感到太失落。

然而,当徐品羽在普通学校就读一月有余时。突然,又收到了德治学院的通知。

与其说是通知单,不如说是致歉信。

信中称,由於学院系统出错,导致徐品羽的成绩被跳过排名,重新录入後,她是符合入学条件。

如果她仍然有意转入德治学院,为表歉意,将减免她一个学期的学费。

陈秋芽询问她的意愿。

徐品羽眨了眨眼,回答,「当然去啊,免学费呢。」

来到德治的第一天,是下午。

黄昏的光刷暖路面,又被将至的夜风吹凉。

初来乍到难免会有些紧张,再加上忙着办理入学手续。

徐品羽只记得,她曾扶着一位同学去了医务室。

具体是谁,长得什麽样,模糊不清。

她也没放在心上。

陈子萱是个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很可爱的女生。

她比徐品羽对德治的了解,稍微多了那麽点。

例如,她知道目前校草,是3年纪A班的某某学长。

这些无关学习的字眼,才是青藤般覆盖时间的记忆。

徐品羽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装腔作势的说一句,「无聊,我才不感兴趣。」

其实内心好奇的要命。

徐品羽会凑近她,然後问,「是谁呀?」

所以,她喜欢坦率的徐品羽。

陈子萱拉着她,「走,我带你去看。」

跨越两栋教学楼。

虽然格局是一样的,但见到的面孔全都陌生,感觉很奇妙。

千山万水而来,可据说是校草的学长,并没有让她们非常惊艳。

徐品羽安慰她,「也许有人格魅力。」

下楼时。

她看陈子萱突然趴向楼梯扶手,往下瞅了眼,回头轻声说着,「学生会的。」

徐品羽愣了愣,与几人迎面碰上。

她主动侧过身,让出上楼的路。

不知道谁把风车插在楼道的窗沿,影子落在地上,呼呼的转着。

走在最後的人,衬衣长裤,肤白唇红。

他视线向下,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那麽纤瘦,却不显病态,像杂志里的模特。

很高,所以徐品羽目光扫过,是他的下颚。

侧脸的线条太流畅,喉结在刚刚好的位置。

一股淡淡的烟味。

徐品羽往後缩了下肩。

大概因为这个动作,他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目光相对,只是一眼。

窗外云层压低,暗了一瞬。云走,视线内又亮起来。

他们离开後。

陈子萱很兴奋,「靠呀,长得比校草好看。」

徐品羽回过神,半响,才说着,「啊,还好吧。」

但是陈子萱已经跑下楼了,她也匆匆跟去。

那个人叫沈佑白。

他莫名的,让徐品羽想到了,一种叫天堂鸟的花。

听说,它原来是只鸟,但犯下不可原谅的罪,因此被上帝惩罚,永远禁锢在花中。

她以为不会再与沈佑白有任何交集,直到那日。

搬道具箱的学姐下楼时,掉落了一段彩灯,徐品羽边喊住她,边蹲下去捡。

谁知身後还有搬着箱子的人,未看见蹲下的她,就这麽撞上了。

混乱之中,徐品羽差点滚下楼梯,装饰品散落一地。

学姐们着急的围上来,「你没事吧!」

徐品羽头上挂着几串星星灯,愣了片刻,倒是笑了,「没事没事。」

就是膝盖擦破了皮。

她坚持自己去医务室,毕竟这一地的东西还要收拾。

男校医让她坐在病床上,从柜子里拎出个医药箱来,放在床边。

然後捂着肚子边走,边对她说,「你先自己找找碘酒抹,我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徐品羽哑然,盯着医药箱懵了许久,她还真不清楚该怎麽处理外伤。

隔了一段时间,医务室的门被人拉开。

她握着半天才辨认出的碘酒,以为是校医回来了,撩起病床前的白帘。

结果却不是。

徐品羽看见那个人站在柜前,正寻找什麽,没有发现她。

医务室的窗帘随风,一股一股的翻动,遮掩着他的背影。

回过神来,徐品羽出声说,「你,是在找这个吗?」

沈佑白怔了怔,转过身,看着她。

这瞬间,她记起了,天堂鸟的来历。

是因为它的羽毛太过美丽,人们认为它是从天堂而来。所以给它起名,天堂鸟。

他看了眼徐品羽手中碘酒,和身旁的医药箱。

以及,她膝盖上的伤。

沈佑白皱起眉头,走了上去。

徐品羽见他过来,便将手里的瓶子交出去。

以为沈佑白会拿了就走,没想到他拎起一把矮凳,摆在她腿前,「放上去。」

徐品羽下意识的问,「什麽?」

他抬眼,盯着她,「腿。」

徐品羽无法思考的完成指令,一条腿伸直放在凳子上。

沈佑白坐在她旁边,打开碘酒,用棉签沾着,触碰她膝盖。

这举动把她吓得措手不及,只能愣在那,看着他低头垂眸的样子。

他突然说,「你都不痛吗。」

听到这麽问,她才感觉到像被烫了般,刺刺的疼。

徐品羽小声的回答,「有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完,擦在伤口上的力道,更轻了。

帮她处理完伤口,沈佑白扣上医药箱,拎着准备走。

徐品羽急忙说了声,「谢谢。」

他脚步一顿,目光在她发间停留了片刻。

最终,在徐品羽疑惑的神情中,没说什麽,就走了。

她发獃的坐了一会儿,撑着床面站起来,小心的走到门口。

恰好男校医进来。

他看了看徐品羽的腿,「哦,你已经处理好啦,记着这两天别碰水。」

她点点头,又想起,「老师,那个,医药箱刚刚沈……沈佑白同学拿走了。」

「我知道,他们班有人摔了。」

徐品羽走到厕所洗手。

关了水,她抬头。

在镜中,徐品羽看见自己的头发中,夹着一小片彩纸。

刚刚沈佑白是发现了吗。

那为什麽不帮她取下来。

真奇怪的人。

但是。

突然想到陈子萱的那句,长得比校草好看。

如果,现在再让徐品羽回答。

她会说,这个人。

岂是庸脂俗粉能比的。

某天,当徐品羽得知,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有了沈佑白的手机号码时。

她才醒觉,天堂鸟犯了何种罪行,会受到那麽重的惩罚。

大概是,肆意蛊惑人心吧。

道理很简单,喜欢就表白。

但徐品羽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

只要被拒绝一次,她就会放弃。

而正因为不想放弃喜欢沈佑白。

所以,不表白,就不会被拒绝。

这样就可以,继续喜欢他。

往往愈渴慕,祈求的人事,愈不可得。

明知不可得,执意去留恋,即为妄想。

无眠(1)

窗外的光没有下午刺眼。

一束束接近铅灰的颜色,破开云层落下。

这是徐品羽被下课铃吵醒后,第一眼看见的天空。

拿出一套运动服。

她和陈子萱几乎同时关上柜门。

最后两节是体育课,她们抱着衣服,到走廊尽头的更衣室。

锁好门。

放下运动服,徐品羽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她随手把外套和毛线衣扔在椅背,解开衬衫的纽扣。

正绘声绘色讲着昨晚电视剧情节的陈子萱,套上运动衫,突然愣住。

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指着徐品羽,“啊喂……”

徐品羽神情一顿,缓缓低头。

她上半身只穿着内衣,肤色白皙,肩和胸上的一块块暗红,更加明显。

徐品羽抓过运动衫,迅速从头套下。

陈子萱眯起眼睛,“别说虫子咬的,幼稚园小朋友都知道这叫吻痕。”

徐品羽笑了,“最近小孩涉猎挺广啊。”

陈子萱轻哼一声,“不要转移话题。”

她飞快穿上裤子,蹦到徐品羽身边,“快点从实招来。”

徐品羽看看她,“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陈子萱扬着下巴,“屁,你哪有说过。”

徐品羽不甘示弱的顶回去,“明明就有!”

她斩钉截铁的反驳,倒是让陈子萱猛然记起。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徐品羽在某天晚上,曾经打过电话给她,说的什么来着。

看陈子萱骤然放大的双眼,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来了。

徐品羽无奈的摇摇头,一脸‘你看我没骗你吧’的样子。

陈子萱张着口好久没合上,等眼前的人换好裤子,又难以置信的问她,“你们怎么进展如此神速?”

徐品羽拿起外套的手停住,转头看着她,坦诚的说,“我们是从这样,开始的。”

这几日气温起伏变化大。

而且让人感觉雨势来的没有规律,随时要下个痛快。

所以体育课转移到室内的篮球馆,鞋底蹭在光滑的地面上,嘎吱嘎吱响。

徐品羽提前向女助教报备自己的情况,随便做做热身运动,悠哉的坐在一旁看他们跑圈。

在例假带来的诸多不便中,撞上体育课应该是唯一的方便。

可惜,她窃喜没多久,体育老师就告知了本节课的任务。

定点投篮,十进三及格。

并且,“最后一个完成的留下收篮球。”

体育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场馆里回荡。

陈子萱拍了拍她的肩,十分同情,“辛苦你了。”

徐品羽确确实实,完全没有运动细胞。

期期补考,每次都求监考老师放点水。

这水要放多少呢。

打个比方,及格线是满浴缸的水,放到见底,差不多她就过了。

于是,最后留下的。

不是徐品羽,那还能是谁。

沈佑白关上场馆的门,除了中心,四周的灯暗着。

他所见的,只有穿着运动装的少女,往篮筐的方向抛去一颗球。

球飞出去还未够上篮筐,先缓缓坠地,咚咚咚的弹远了。

徐品羽叹了口气,按住肩活动着手臂,转身就看到他。

她站在灯光中,嘴角上扬,“帮我捡球吧。”

刚好沈佑白前方有颗篮球,他走上去俯身捡起,单手往旁边一扔。

直接进了装球的车笼。

徐品羽哇了声。

要是在考试的时候,能把他的技术借用十分钟就好。

他在前面捡球,徐品羽推上车笼。

沈佑白直起身,回头对她说,“你别动了,不是例假吗。”

她摇头,“没事,我例假不怎么难受,而且也快完了。”

沈佑白盯着她一会儿,抬手将球扔进车中。

今天他把衬衫领子也扣上了,系着领带。他走进光线渐暗地方,白皙的脸,冷的像冰。

徐品羽偏头看着他,“穿得好整齐啊。”

“下午公开课。”

沈佑白投进最后一颗球,修长的手从她眼前夺走了车笼,往器材室推去。

片刻失神,徐品羽追上他。

拉开门,灯光像展开的纸片印进去。

沈佑白将车推到角落的位置。

她靠近,很近。

“我好像可以理解,为什么你总说,想上我。”

沈佑白手一顿,转头看着她。

微弱的光中,她的眼睛,想用成堆的钞票珠宝去交换。

她轻声说,“刚刚,我也想上你。”

紧闭的门上,留有长方形的窗。

窗外投进的,是器材室内唯一的光源。

她跪在软垫上,沈佑白抱着她,手掌搂住她的腰背,往他的方向压。

胸罩被推高,隔着衣料找到她的乳尖,用嘴含住。她不由得吸气,胸腔却因此挺起,送入他口中。

感受到他的牙齿轻磨柔软的乳珠,她攥着沈佑白肩上的衣服,快将布料拧碎。

他掀上徐品羽的衣服,没有阻隔的吮吸她的肌肤,掌心握住一侧乳房揉捏。

一手抱着沈佑白的头,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她合上眼,咬住嘴唇,阵阵颤栗席卷全身。

他的手掌先聚拢起软润的乳房,再松开,捏住已经坚硬的乳尖搓动。

“嗯……”她抿了抿唇,大腿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向后倒在垫上。

沈佑白抬起她的脚踝,脱下她的鞋。

又解开她裤子的松紧绳,连同内裤一起剥下来。

他用膝盖分开徐品羽的双腿,稀少的灯光下,湿润的缝如同轻轻呼吸般,动着那两片唇。

颜色像浓艳的花。

徐品羽用肘撑起半身,他正掏出自己勃发的欲望。

看起来似乎是准备,对着她的下体自慰。

她直起腰背,又俯身趴上去。

沈佑白眼眸中是她娇美的乳房,垂下,晃动。

她指腹压向硕长欲望的头部,带走渗出的浊液。

将手拿到眼前,拇指和食指间撑出一条白线,又崩断。

“用……”

她停顿,沾着白浊的手指,点在自己的嘴唇上。

徐品羽认真的询问他,“也可以?”

沈佑白紧紧盯着她,“不行!”

她愣了愣,又说,“我就试一下,你要是觉得难受,我就不继续了。”

他渐而沉下脸,“这不是难受的问题。”

沈佑白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万一我忍不住,你嘴巴还要不要了?”

────以下繁体────

窗外的光没有下午刺眼。

一束束接近铅灰的颜色,破开云层落下。

这是徐品羽被下课铃吵醒後,第一眼看见的天空。

拿出一套运动服。

她和陈子萱几乎同时关上柜门。

最後两节是体育课,她们抱着衣服,到走廊尽头的更衣室。

锁好门。

放下运动服,徐品羽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她随手把外套和毛线衣扔在椅背,解开衬衫的纽扣。

正绘声绘色讲着昨晚电视剧情节的陈子萱,套上运动衫,突然愣住。

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指着徐品羽,「啊喂……」

徐品羽神情一顿,缓缓低头。

她上半身只穿着内衣,肤色白皙,肩和胸上的一块块暗红,更加明显。

徐品羽抓过运动衫,迅速从头套下。

陈子萱眯起眼睛,「别说虫子咬的,幼稚园小朋友都知道这叫吻痕。」

徐品羽笑了,「最近小孩涉猎挺广啊。」

陈子萱轻哼一声,「不要转移话题。」

她飞快穿上裤子,蹦到徐品羽身边,「快点从实招来。」

徐品羽看看她,「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陈子萱扬着下巴,「屁,你哪有说过。」

徐品羽不甘示弱的顶回去,「明明就有!」

她斩钉截铁的反驳,倒是让陈子萱猛然记起。

好像是有这麽回事。

徐品羽在某天晚上,曾经打过电话给她,说的什麽来着。

看陈子萱骤然放大的双眼,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来了。

徐品羽无奈的摇摇头,一脸『你看我没骗你吧』的样子。

陈子萱张着口好久没合上,等眼前的人换好裤子,又难以置信的问她,「你们怎麽进展如此神速?」

徐品羽拿起外套的手停住,转头看着她,坦诚的说,「我们是从这样,开始的。」

这几日气温起伏变化大。

而且让人感觉雨势来的没有规律,随时要下个痛快。

所以体育课转移到室内的篮球馆,鞋底蹭在光滑的地面上,嘎吱嘎吱响。

徐品羽提前向女助教报备自己的情况,随便做做热身运动,悠哉的坐在一旁看他们跑圈。

在例假带来的诸多不便中,撞上体育课应该是唯一的方便。

可惜,她窃喜没多久,体育老师就告知了本节课的任务。

定点投篮,十进三及格。

并且,「最後一个完成的留下收篮球。」

体育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场馆里回荡。

陈子萱拍了拍她的肩,十分同情,「辛苦你了。」

徐品羽确确实实,完全没有运动细胞。

期期补考,每次都求监考老师放点水。

这水要放多少呢。

打个比方,及格线是满浴缸的水,放到见底,差不多她就过了。

於是,最後留下的。

不是徐品羽,那还能是谁。

沈佑白关上场馆的门,除了中心,四周的灯暗着。

他所见的,只有穿着运动装的少女,往篮筐的方向抛去一颗球。

球飞出去还未够上篮筐,先缓缓坠地,咚咚咚的弹远了。

徐品羽叹了口气,按住肩活动着手臂,转身就看到他。

她站在灯光中,嘴角上扬,「帮我捡球吧。」

刚好沈佑白前方有颗篮球,他走上去俯身捡起,单手往旁边一扔。

直接进了装球的车笼。

徐品羽哇了声。

要是在考试的时候,能把他的技术借用十分钟就好。

他在前面捡球,徐品羽推上车笼。

沈佑白直起身,回头对她说,「你别动了,不是例假吗。」

她摇头,「没事,我例假不怎麽难受,而且也快完了。」

沈佑白盯着她一会儿,抬手将球扔进车中。

今天他把衬衫领子也扣上了,系着领带。他走进光线渐暗地方,白皙的脸,冷的像冰。

徐品羽偏头看着他,「穿得好整齐啊。」

「下午公开课。」

沈佑白投进最後一颗球,修长的手从她眼前夺走了车笼,往器材室推去。

片刻失神,徐品羽追上他。

拉开门,灯光像展开的纸片印进去。

沈佑白将车推到角落的位置。

她靠近,很近。

「我好像可以理解,为什麽你总说,想上我。」

沈佑白手一顿,转头看着她。

微弱的光中,她的眼睛,想用成堆的钞票珠宝去交换。

她轻声说,「刚刚,我也想上你。」

紧闭的门上,留有长方形的窗。

窗外投进的,是器材室内唯一的光源。

她跪在软垫上,沈佑白抱着她,手掌搂住她的腰背,往他的方向压。

胸罩被推高,隔着衣料找到她的乳尖,用嘴含住。她不由得吸气,胸腔却因此挺起,送入他口中。

感受到他的牙齿轻磨柔软的乳珠,她攥着沈佑白肩上的衣服,快将布料拧碎。

他掀上徐品羽的衣服,没有阻隔的吮吸她的肌肤,掌心握住一侧乳房揉捏。

一手抱着沈佑白的头,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她合上眼,咬住嘴唇,阵阵颤栗席卷全身。

他的手掌先聚拢起软润的乳房,再松开,捏住已经坚硬的乳尖搓动。

「嗯……」她抿了抿唇,大腿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向後倒在垫上。

沈佑白抬起她的脚踝,脱下她的鞋。

又解开她裤子的松紧绳,连同内裤一起剥下来。

他用膝盖分开徐品羽的双腿,稀少的灯光下,湿润的缝如同轻轻呼吸般,动着那两片唇。

颜色像浓艳的花。

徐品羽用肘撑起半身,他正掏出自己勃发的慾望。

看起来似乎是准备,对着她的下体自慰。

她直起腰背,又俯身趴上去。

沈佑白眼眸中是她娇美的乳房,垂下,晃动。

她指腹压向硕长慾望的头部,带走渗出的浊液。

将手拿到眼前,拇指和食指间撑出一条白线,又崩断。

「用……」

她停顿,沾着白浊的手指,点在自己的嘴唇上。

徐品羽认真的询问他,「也可以?」

沈佑白紧紧盯着她,「不行!」

她愣了愣,又说,「我就试一下,你要是觉得难受,我就不继续了。」

他渐而沉下脸,「这不是难受的问题。」

沈佑白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万一我忍不住,你嘴巴还要不要了?」

无眠(2)

在这幽暗的环境中。

徐品羽能否看见,取决于门上的窗。

但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她以前在想,沈佑白理想中的女生,会是什么样的。

而现在思考,在发生关系时,他喜欢什么样的。

徐品羽挥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但我想试试。”

沈佑白回绝干脆,“不行。”

可她不肯轻易罢休,“可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徐品羽一急,觉得难以启齿的话,倒是脱口而出,“你应该说‘小东西,快点用你的嘴来取悦它’,然后我说,求求你不要,它太大了我含不……”

虽然她的口吻像在背书,但只要用着她的声音,就算是动情时的单音,对他来说,都是致命伤。

何况,淫靡的词句。

沈佑白深深闭上眼,脑袋涨疼的要命,打断她,“躺下,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

她扬起下巴,“不躺,除非你让我试一下。”

徐品羽被他盯得慢慢垂下脑袋,以为没得商量。

结果,沈佑白妥协了。

她眨了几下眼,“真的吗?”

沈佑白目光定在她脸上,“快点。”

徐品羽趴得更低了些。

也不是第一次握着他的性器,却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温度比她的掌心烫,指间相对冰凉的触感,她的鼻息又喷洒在上面,激得他呼出一声重气。

盯着手里庞勃的物体,徐品羽突然感觉嘴唇干燥,舌尖舔过自己的唇边。

沈佑白深吸气,偏过头闭上眼。

当她用轻柔如同羽毛的唇,亲吻顶端时,他手攥紧,指甲快要嵌入掌心。

从性器头部的铃口冒出白浊,她伸出舌尖舔走。

咸的。

她这么做,让本就昂然的根上筋络明显胀出来。

幸好,在徐品羽准备张口含住那顶端前,抬头看了他一眼。

沈佑白眉间紧皱,深如血色的唇抿着。

他额角滑过一滴汗,下颚的骨骼,因为用力咬紧牙关而波动。

虽然很性感。

但看得出他忍得痛苦。

徐品羽愣了下,“你好像很辛苦。”

他依然紧闭着眼,艰难的开口,“别管我。”

听着沈佑白嘶哑的声音,她有些心疼。

目的不是为了让他难受啊。

于是,徐品羽送开手,“我放弃了。”

话语声落,沈佑白忽往前压身,猛将她腰箍住,低头咬上她的肩。

似乎在报复她一样,齿间力道不轻。

“嘶……”痛觉使徐品羽不自主的吸气。

放开她的肩骨,留下齿痕印记,和牙龈分泌的唾液。

沈佑白变得有些灼热的唇一点点吻着她的脖子,舌头舔过她耳后渗出的汗。

紧抱着徐品羽的背,绵软的乳房抵着他,压到变形。

用下身胀硬的欲望狠狠挫擦过她的花蕊,从嫩缝中缓缓渗出的液体,湿润他的顶端到根部。

她的清水横流,使他的动作愈加顺畅。

按抚她背脊的手,来到前面,向下探去。掌心罩住她的私密之地,撩开湿润不堪的唇瓣。

烫度都集中在下体,她分不清拨弄私处的手指,和摩擦嫩蕊的区别。

直到他忽然勾了下敏感的小核,再往里压,捏住抚摩。

刺激到她一个颤栗,慌张的叫,“啊嗯……别用手别用手,求你了……”

边说,她边抓着沈佑白的手腕,重新带他回到自己背上。

他似乎要用指腹,数过她背脊每节骨头。

迷乱感一直堆积,徐品羽抿唇,“嗯……”

原本紧窄的缝被不断抽动后,花唇肿胀,扩大的穴口中流出的热液,看不清颜色,全部淌在他硕长的肉身上。

太过润滑的结果,让欲望猝防不及的往上顶去,瞬间撑开两片蜜唇,挤入窄洞口。

她尖叫,“啊啊啊,别进去呀……”

胡乱推着沈佑白的肩,只是自己没有力气离开。

他握住徐品羽的腰,向上抬起一些,昂然的欲望即刻退出来,擦过花核。

双重的刺激,她腿根猛然一酸,不住的颤抖了下,穴口涌流热烫的液体。

沈佑白放她躺倒在垫上。

就像被雨水打落的蝴蝶,落在地上喘息。

白皙的胸口,玫红的乳尖,起伏着。

他攥过徐品羽的手,握上未平息的滚烫,来回套弄。

摩擦到她掌心都麻了,才得以释放。

徐品羽恢复些力气,坐起身来穿好内衣,扯下衣服。

沈佑白扣上皮带,捡起她的裤子递过去,“还有多久。”

她愣了愣,片刻后懂了,是问她经期的时间,“可能明天,可能后天。”

他的声音尚有沉哑,“提前告诉我,帮你请假。”

徐品羽困惑不解的看着他,正要开口,外面场馆中传来鞋底蹭着地板的声音。

她立刻将手指放在唇上,“嘘。”

应该是学院的警卫。

模糊的听见他抱怨了几句之后,啪的一声,将灯关上。

紧张过后,徐品羽眨眨眼,仍是一片漆黑。

她无奈的笑,“我看不见了。”

少顷,他的气息出现在耳畔,“我在。”

诺大的场馆在徐品羽眼中,也不过是黑布遮眼般。

沈佑白牵着她往前走。

十指交握,他的手骨凛硬,很有安全感。

徐品羽突然说起,“小时候我以为,晚上关了灯什么都看不见是正常的。”

“后来去夏令营,就在那黑漆漆的山上,不知道被谁亲了一下。”

她笑了笑,“我才发现,原来别人是可以看见的。”

沈佑白遏止步伐,沉声问,“亲的哪里。”

她愣了一下,笑着摇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

话没说完,他手上使劲拽过,顺势将她一揽,低头吻下去。

在她温暖的口腔里强势的掠夺。

徐品羽轻皱了下眉,踮脚搂住他的颈项。

她像安抚一头狂躁的野兽。

他渐渐迷失最初的意识,柔和的移动,吮撩着对方的舌头。

四周黑暗的,如同寒夜。

她是唯一的火光。

闹钟响起,随即咚的一声被挥到地上。

清冷的早晨,光线淡薄的透过窗帘。

徐品羽迷迷糊糊的钻出被窝,冷空气扫过她的毛孔,掀起鸡皮疙瘩,清醒了不少。

走到厕所,她坐在马桶上。

她看到腿间的内裤底端,张了张口,“啊……”

卫生巾上只剩一点点血迹。

午休时间。

徐品羽买了两瓶饮料,来到三楼的露台,穿过闲聊打闹的人。

她站在无人坐着的长椅旁,左右张望了下。

奇怪,陈子萱人呢。

正想着,徐品羽拧开一瓶饮料,转身就看到了她。

但是却在看清她挽着的人时,举着瓶子睁大眼睛。

她无意识地倒入一口果汁,陈子萱已经扯着人来到她面前,“介绍一下,我男友。”

陈子萱念出他的名字,“夏寻。”

徐品羽被呛得一阵猛咳,眼底有些泛红。

她将手背挡着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笑的清清爽爽,像早晨的空气。

陈子萱歪头看她,“哇,这么大反应,你是暗恋我,还是暗恋他?”

她又笑了,“开个玩笑啦。”

接着她挺重地拍了下夏寻的肩,“他是我表弟。”

────以下繁体────

在这幽暗的环境中。

徐品羽能否看见,取决於门上的窗。

但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她以前在想,沈佑白理想中的女生,会是什麽样的。

而现在思考,在发生关系时,他喜欢什麽样的。

徐品羽挥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但我想试试。」

沈佑白回绝乾脆,「不行。」

可她不肯轻易罢休,「可书上都是这麽写的。」

徐品羽一急,觉得难以启齿的话,倒是脱口而出,「你应该说『小东西,快点用你的嘴来取悦它』,然後我说,求求你不要,它太大了我含不……」

虽然她的口吻像在背书,但只要用着她的声音,就算是动情时的单音,对他来说,都是致命伤。

何况,淫靡的词句。

沈佑白深深闭上眼,脑袋涨疼的要命,打断她,「躺下,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

她扬起下巴,「不躺,除非你让我试一下。」

徐品羽被他盯得慢慢垂下脑袋,以为没得商量。

结果,沈佑白妥协了。

她眨了几下眼,「真的吗?」

沈佑白目光定在她脸上,「快点。」

徐品羽趴得更低了些。

也不是第一次握着他的性器,却是第一次距离这麽近。

温度比她的掌心烫,指间相对冰凉的触感,她的鼻息又喷洒在上面,激得他呼出一声重气。

盯着手里庞勃的物体,徐品羽突然感觉嘴唇乾燥,舌尖舔过自己的唇边。

沈佑白深吸气,偏过头闭上眼。

当她用轻柔如同羽毛的唇,亲吻顶端时,他手攥紧,指甲快要嵌入掌心。

从性器头部的铃口冒出白浊,她伸出舌尖舔走。

咸的。

她这麽做,让本就昂然的根上筋络明显胀出来。

幸好,在徐品羽准备张口含住那顶端前,抬头看了他一眼。

沈佑白眉间紧皱,深如血色的唇抿着。

他额角滑过一滴汗,下颚的骨骼,因为用力咬紧牙关而波动。

虽然很性感。

但看得出他忍得痛苦。

徐品羽愣了下,「你好像很辛苦。」

他依然紧闭着眼,艰难的开口,「别管我。」

听着沈佑白嘶哑的声音,她有些心疼。

目的不是为了让他难受啊。

於是,徐品羽送开手,「我放弃了。」

话语声落,沈佑白忽往前压身,猛将她腰箍住,低头咬上她的肩。

似乎在报复她一样,齿间力道不轻。

「嘶……」痛觉使徐品羽不自主的吸气。

放开她的肩骨,留下齿痕印记,和牙龈分泌的唾液。

沈佑白变得有些灼热的唇一点点吻着她的脖子,舌头舔过她耳後渗出的汗。

紧抱着徐品羽的背,绵软的乳房抵着他,压到变形。

用下身胀硬的慾望狠狠挫擦过她的花蕊,从嫩缝中缓缓渗出的液体,湿润他的顶端到根部。

她的清水横流,使他的动作愈加顺畅。

按抚她背脊的手,来到前面,向下探去。掌心罩住她的私密之地,撩开湿润不堪的唇瓣。

烫度都集中在下体,她分不清拨弄私处的手指,和摩擦嫩蕊的区别。

直到他忽然勾了下敏感的小核,再往里压,捏住抚摩。

刺激到她一个颤栗,慌张的叫,「啊嗯……别用手别用手,求你了……」

边说,她边抓着沈佑白的手腕,重新带他回到自己背上。

他似乎要用指腹,数过她背脊每节骨头。

迷乱感一直堆积,徐品羽抿唇,「嗯……」

原本紧窄的缝被不断抽动後,花唇肿胀,扩大的穴口中流出的热液,看不清颜色,全部淌在他硕长的肉身上。

太过润滑的结果,让慾望猝防不及的往上顶去,瞬间撑开两片蜜唇,挤入窄洞口。

她尖叫,「啊啊啊,别进去呀……」

胡乱推着沈佑白的肩,只是自己没有力气离开。

他握住徐品羽的腰,向上抬起一些,昂然的慾望即刻退出来,擦过花核。

双重的刺激,她腿根猛然一酸,不住的颤抖了下,穴口涌流热烫的液体。

沈佑白放她躺倒在垫上。

就像被雨水打落的蝴蝶,落在地上喘息。

白皙的胸口,玫红的乳尖,起伏着。

他攥过徐品羽的手,握上未平息的滚烫,来回套弄。

摩擦到她掌心都麻了,才得以释放。

徐品羽恢复些力气,坐起身来穿好内衣,扯下衣服。

沈佑白扣上皮带,捡起她的裤子递过去,「还有多久。」

她愣了愣,片刻後懂了,是问她经期的时间,「可能明天,可能後天。」

他的声音尚有沉哑,「提前告诉我,帮你请假。」

徐品羽困惑不解的看着他,正要开口,外面场馆中传来鞋底蹭着地板的声音。

她立刻将手指放在唇上,「嘘。」

应该是学院的警卫。

模糊的听见他抱怨了几句之後,啪的一声,将灯关上。

紧张过後,徐品羽眨眨眼,仍是一片漆黑。

她无奈的笑,「我看不见了。」

少顷,他的气息出现在耳畔,「我在。」

诺大的场馆在徐品羽眼中,也不过是黑布遮眼般。

沈佑白牵着她往前走。

十指交握,他的手骨凛硬,很有安全感。

徐品羽突然说起,「小时候我以为,晚上关了灯什麽都看不见是正常的。」

「後来去夏令营,就在那黑漆漆的山上,不知道被谁亲了一下。」

她笑了笑,「我才发现,原来别人是可以看见的。」

沈佑白遏止步伐,沉声问,「亲的哪里。」

她愣了一下,笑着摇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

话没说完,他手上使劲拽过,顺势将她一揽,低头吻下去。

在她温暖的口腔里强势的掠夺。

徐品羽轻皱了下眉,踮脚搂住他的颈项。

她像安抚一头狂躁的野兽。

他渐渐迷失最初的意识,柔和的移动,吮撩着对方的舌头。

四周黑暗的,如同寒夜。

她是唯一的火光。

闹钟响起,随即咚的一声被挥到地上。

清冷的早晨,光线淡薄的透过窗帘。

徐品羽迷迷糊糊的钻出被窝,冷空气扫过她的毛孔,掀起鸡皮疙瘩,清醒了不少。

走到厕所,她坐在马桶上。

她看到腿间的内裤底端,张了张口,「啊……」

卫生巾上只剩一点点血迹。

午休时间。

徐品羽买了两瓶饮料,来到三楼的露台,穿过闲聊打闹的人。

她站在无人坐着的长椅旁,左右张望了下。

奇怪,陈子萱人呢。

正想着,徐品羽拧开一瓶饮料,转身就看到了她。

但是却在看清她挽着的人时,举着瓶子睁大眼睛。

她无意识地倒入一口果汁,陈子萱已经扯着人来到她面前,「介绍一下,我男友。」

陈子萱念出他的名字,「夏寻。」

徐品羽被呛得一阵猛咳,眼底有些泛红。

她将手背挡着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笑的清清爽爽,像早晨的空气。

陈子萱歪头看她,「哇,这麽大反应,你是暗恋我,还是暗恋他?」

她又笑了,「开个玩笑啦。」

接着她挺重地拍了下夏寻的肩,「他是我表弟。」

无眠(3)

徐品羽两手叠放在腿上,捧在手中的果汁喝了大半。

远处都是身着校服的少年们,语笑喧阗,吵吵闹闹。

其中也包括,那个叫夏寻的男生。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他和几个同学聊着天。

他的头发被阳光刷成褐色,不徐不疾的转过头来,和徐品羽目光相对。

她别扭的撇开头。

陈子萱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扫了个来回,最后留在徐品羽脸上,“看你的表情……”

她顿了顿,凑得近些,小声问,“他跟你表白了?”

徐品羽条件反射般慌张起来,“谁?”

陈子萱看了她半响,笑了笑,“夏寻啊。”

徐品羽瞪大眼睛,神情就像在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子萱无奈的耸肩,“我能不知道嘛,他把我电脑里和你的合照都拷走了。”

说完,她扬起下巴望着天空,思索说,“而且他喜欢你也有……两年多了吧。”

徐品羽惊惑的皱眉,“怎么可能!”

陈子萱回头看着她说,“以前你来我家玩的时候,就见过他呀。”

她眨眨眼,又问,“你不记得啦?”

徐品羽眼神微愣,已是回答。

陈子萱咂着嘴,“啧啧,这小孩真惨。”

她怜悯的摇头说,“幸好我还没打击他。”

可能是因为即将入冬,下午的太阳晒着人也不觉得烫。

最后一节课文作赏析,陈子萱煽惑她一起逃了课。

徐品羽原本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的功夫,就身在室外球场的观众席。

球场中奔跑的少年肆意挥汗,周围助威的尖叫也是此起彼伏。

以至于盖过了下课铃。

魏奕旬来时,毫不费力的就找到徐品羽。

在热烈呐喊的少男少女们中,就她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坐在那。

魏奕旬走上前,坐在她身旁。

徐品羽瞥了他一眼,继续发呆。

她这个连什么叫中锋,什么叫后卫都不知道的人,还看什么球赛。

陈子萱混在下面的人群中,很是激动的在为夏寻加油。

魏奕旬皱着眉头,“那人谁啊,她喊得这么欢。”

徐品羽似斟酌了几秒,说着,“小萱男朋友。”

她不着痕迹的窥视,魏奕旬脸上各种闪过的小表情,有错愕,有慌乱,也有些哀怨。

徐品羽忍不住笑得狡黠,“骗你的。”

魏奕旬迅速敛了神情,“你嘴闲啊。”

徐品羽笑意更深,“可闲了。”

魏奕旬斜她一眼,便不再说话。

在热火朝天的氛围中,徐品羽心里默数,三、二、一。

一点五。

不出意料,魏奕旬开口,“那他是谁。”

这次,徐品羽诚实回答,“她表弟。”

哨响。赛终。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淹没在沸腾的喧叫中。

不过,魏奕旬还是听到了。

她有点后悔,太早说出真相。

球场中的人陆陆续续退场。

徐品羽在这时,站起来拍拍屁股,“我走了。”

她按了下魏奕旬的肩,“帮我跟小萱说一声。”

最近,徐品羽都没和他们一起回家。他稍有迟钝,现在才回过味,她是谈恋爱了?

那,对象是谁。

魏奕旬没机会问,她已经走远,跃上台阶,裙摆波动的像水纹。

夕阳陷落,预感在不久后,黑夜将直罩下来。

夏寻来到陈子萱面前,但目光却左右看了看,在寻找什么人。

刚才她还安静的坐在观众席。距离很远,他能看见的,只有她白皙的肤色,像六月雪。

于是,夏寻问,“她呢?”

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陈子萱有些心虚挠挠头,“她啊……”

啊字拉长了片刻,才接上,“有点忙。”

资料室中无窗,淡薄的纸墨味挥散不去。

沈佑白将文档归位,关上柜门,捏住钥匙反锁。

他转身,见到来者,顿了一下,眼眸沉到清冷。

女生穿着校服裙子,上身却只有衬衣,过于单薄,不适合今天的气温。

沈佑白神情淡漠的警告她,“这里不是你能随意来去的地方。”

“徐品羽。”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回转过身。

楼梯口突然冒出的周崎山,在几步之外,扔了个东西来。

她下意识去接住。

摊开掌心,一颗太妃糖。

他说,“佑白在资料室。”

徐品羽愣了愣,“谢谢。”

“不用谢。”周崎山笑着对她挥挥手,便下了楼。

虽然总感觉他笑的古怪,但徐品羽歪了歪脑袋,不放在心上。

她撕开糖果包装,一挤,推进口中。

沈佑白的身骨料峭,利落。十指修长,苍白到指尖隐约泛红。

她想到徐品羽可以拥有,就心生不甘。

蔡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手却在慢慢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内衣包裹着乳房的轮廓,逐渐显露。

而沈佑白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但并不是燃起欲望的模样,更似感到莫名其妙。

衬衣落地。

她再怎么敢做,脸颊也染上绯红。

当蔡瑶说着,“她可以给你睡,我也可以啊。”

徐品羽推开资料室的门后,意识到进门前,先敲门的重要性。

她从背后只看见蔡瑶的内衣带,是魅惑的紫色。

同时,徐品羽思考停滞。

嘴巴里近似巧克力的味道,在一瞬间消失,尝不出来了。

蔡瑶转过身,先瞪大了眼睛,而后才想到护住胸口。

在她进来时,沈佑白怔了怔,和她对视一秒。

徐品羽掉头就跑。

这绝对是她,跑得最快的一回,如果能记入体能测试的成绩。

徐品羽躲在楼梯一侧,平复呼吸后,探出头去。

看见沈佑白追寻而来,没发现她的身影,精致的眉骨,拧成了焦躁的形态。

徐品羽立刻站出来,对他喊了声,“这。”

沈佑白望去,愣了下,随即走下楼。

她用指尖勾去沾到唇上的发丝,喘得仍有些明显。

徐品羽说着,“太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跑吧。”

沈佑白神情舒展几分,曲起手指,想要弹在她额头上。

却被她握住手腕,躲开了。

徐品羽十分不悦的瞪着他,“你倒是解释一下。”

沈佑白语气毫无起伏的说,“她自己脱的。”

其实,刚才,她是真的慌了。

即使他看向蔡瑶的眼睛里,只有轻蔑的神色。

她也害怕,万一,他没有追出来。

毕竟,她扫过眼就知道,蔡瑶的胸型很美。

想到这,徐品羽严肃的问他,“好看吗?”

沉默片刻,沈佑白懂了,回答,“一般。”

她垂下眼,鞋底蹭了蹭地,“那我的好看吗?”

沈佑白目光下移。

没有回应,徐品羽抬眼,他正盯着自己的胸。

就听沈佑白认真的说,“颜色,很漂亮。”

好看到他想咬住不放。

徐品羽觉得耳根烧了起来,“奖励你吃颗糖。”

她舌头卷出藏在口中,未化完的糖。踮脚搂住他,把嘴对了上去。

只想送到他嘴里就离开,但他揽住徐品羽的腰,紧的像被捆绑。

少了撬开牙齿的步骤,舌头直接交缠在一起,翻搅甜腻的味道。

糖化干净,仍在吞咽对方的唾液。

直到她嘴角渗出透亮的液体。

脚跟落地,徐品羽掌心抵在他胸前。

她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我,明天应该,结束了。”

沈佑白压着重声的呼吸,抿了抿唇。

她皮肤质感的透明,似乎能看见毛细血管。

左眼下,有一道比红线还要细薄的痕迹。

────以下繁体────

徐品羽两手叠放在腿上,捧在手中的果汁喝了大半。

远处都是身着校服的少年们,语笑喧阗,吵吵闹闹。

其中也包括,那个叫夏寻的男生。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他和几个同学聊着天。

他的头发被阳光刷成褐色,不徐不疾的转过头来,和徐品羽目光相对。

她别扭的撇开头。

陈子萱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扫了个来回,最後留在徐品羽脸上,「看你的表情……」

她顿了顿,凑得近些,小声问,「他跟你表白了?」

徐品羽条件反射般慌张起来,「谁?」

陈子萱看了她半响,笑了笑,「夏寻啊。」

徐品羽瞪大眼睛,神情就像在说,你是怎麽知道的。

陈子萱无奈的耸肩,「我能不知道嘛,他把我电脑里和你的合照都拷走了。」

说完,她扬起下巴望着天空,思索说,「而且他喜欢你也有……两年多了吧。」

徐品羽惊惑的皱眉,「怎麽可能!」

陈子萱回头看着她说,「以前你来我家玩的时候,就见过他呀。」

她眨眨眼,又问,「你不记得啦?」

徐品羽眼神微愣,已是回答。

陈子萱咂着嘴,「啧啧,这小孩真惨。」

她怜悯的摇头说,「幸好我还没打击他。」

可能是因为即将入冬,下午的太阳晒着人也不觉得烫。

最後一节课文作赏析,陈子萱煽惑她一起逃了课。

徐品羽原本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的功夫,就身在室外球场的观众席。

球场中奔跑的少年肆意挥汗,周围助威的尖叫也是此起彼伏。

以至於盖过了下课铃。

魏奕旬来时,毫不费力的就找到徐品羽。

在热烈呐喊的少男少女们中,就她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坐在那。

魏奕旬走上前,坐在她身旁。

徐品羽瞥了他一眼,继续发獃。

她这个连什麽叫中锋,什麽叫後卫都不知道的人,还看什麽球赛。

陈子萱混在下面的人群中,很是激动的在为夏寻加油。

魏奕旬皱着眉头,「那人谁啊,她喊得这麽欢。」

徐品羽似斟酌了几秒,说着,「小萱男朋友。」

她不着痕迹的窥视,魏奕旬脸上各种闪过的小表情,有错愕,有慌乱,也有些哀怨。

徐品羽忍不住笑得狡黠,「骗你的。」

魏奕旬迅速敛了神情,「你嘴闲啊。」

徐品羽笑意更深,「可闲了。」

魏奕旬斜她一眼,便不再说话。

在热火朝天的氛围中,徐品羽心里默数,三、二、一。

一点五。

不出意料,魏奕旬开口,「那他是谁。」

这次,徐品羽诚实回答,「她表弟。」

哨响。赛终。

最後一个字的尾音,淹没在沸腾的喧叫中。

不过,魏奕旬还是听到了。

她有点後悔,太早说出真相。

球场中的人陆陆续续退场。

徐品羽在这时,站起来拍拍屁股,「我走了。」

她按了下魏奕旬的肩,「帮我跟小萱说一声。」

最近,徐品羽都没和他们一起回家。他稍有迟钝,现在才回过味,她是谈恋爱了?

那,对象是谁。

魏奕旬没机会问,她已经走远,跃上台阶,裙摆波动的像水纹。

夕阳陷落,预感在不久後,黑夜将直罩下来。

夏寻来到陈子萱面前,但目光却左右看了看,在寻找什麽人。

刚才她还安静的坐在观众席。距离很远,他能看见的,只有她白皙的肤色,像六月雪。

於是,夏寻问,「她呢?」

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陈子萱有些心虚挠挠头,「她啊……」

啊字拉长了片刻,才接上,「有点忙。」

资料室中无窗,淡薄的纸墨味挥散不去。

沈佑白将文档归位,关上柜门,捏住钥匙反锁。

他转身,见到来者,顿了一下,眼眸沉到清冷。

女生穿着校服裙子,上身却只有衬衣,过於单薄,不适合今天的气温。

沈佑白神情淡漠的警告她,「这里不是你能随意来去的地方。」

「徐品羽。」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回转过身。

楼梯口突然冒出的周崎山,在几步之外,扔了个东西来。

她下意识去接住。

摊开掌心,一颗太妃糖。

他说,「佑白在资料室。」

徐品羽愣了愣,「谢谢。」

「不用谢。」周崎山笑着对她挥挥手,便下了楼。

虽然总感觉他笑的古怪,但徐品羽歪了歪脑袋,不放在心上。

她撕开糖果包装,一挤,推进口中。

沈佑白的身骨料峭,利落。十指修长,苍白到指尖隐约泛红。

她想到徐品羽可以拥有,就心生不甘。

蔡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手却在慢慢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内衣包裹着乳房的轮廓,逐渐显露。

而沈佑白的表情,终於有了变化。

但并不是燃起慾望的模样,更似感到莫名其妙。

衬衣落地。

她再怎麽敢做,脸颊也染上绯红。

当蔡瑶说着,「她可以给你睡,我也可以啊。」

徐品羽推开资料室的门後,意识到进门前,先敲门的重要性。

她从背後只看见蔡瑶的内衣带,是魅惑的紫色。

同时,徐品羽思考停滞。

嘴巴里近似巧克力的味道,在一瞬间消失,尝不出来了。

蔡瑶转过身,先瞪大了眼睛,而後才想到护住胸口。

在她进来时,沈佑白怔了怔,和她对视一秒。

徐品羽掉头就跑。

这绝对是她,跑得最快的一回,如果能记入体能测试的成绩。

徐品羽躲在楼梯一侧,平复呼吸後,探出头去。

看见沈佑白追寻而来,没发现她的身影,精致的眉骨,拧成了焦躁的形态。

徐品羽立刻站出来,对他喊了声,「这。」

沈佑白望去,愣了下,随即走下楼。

她用指尖勾去沾到唇上的发丝,喘得仍有些明显。

徐品羽说着,「太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乾脆跑吧。」

沈佑白神情舒展几分,曲起手指,想要弹在她额头上。

却被她握住手腕,躲开了。

徐品羽十分不悦的瞪着他,「你倒是解释一下。」

沈佑白语气毫无起伏的说,「她自己脱的。」

其实,刚才,她是真的慌了。

即使他看向蔡瑶的眼睛里,只有轻蔑的神色。

她也害怕,万一,他没有追出来。

毕竟,她扫过眼就知道,蔡瑶的胸型很美。

想到这,徐品羽严肃的问他,「好看吗?」

沉默片刻,沈佑白懂了,回答,「一般。」

她垂下眼,鞋底蹭了蹭地,「那我的好看吗?」

沈佑白目光下移。

没有回应,徐品羽抬眼,他正盯着自己的胸。

就听沈佑白认真的说,「颜色,很漂亮。」

好看到他想咬住不放。

徐品羽觉得耳根烧了起来,「奖励你吃颗糖。」

她舌头卷出藏在口中,未化完的糖。踮脚搂住他,把嘴对了上去。

只想送到他嘴里就离开,但他揽住徐品羽的腰,紧的像被捆绑。

少了撬开牙齿的步骤,舌头直接交缠在一起,翻搅甜腻的味道。

糖化乾净,仍在吞咽对方的唾液。

直到她嘴角渗出透亮的液体。

脚跟落地,徐品羽掌心抵在他胸前。

她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我,明天应该,结束了。」

沈佑白压着重声的呼吸,抿了抿唇。

她皮肤质感的透明,似乎能看见毛细血管。

左眼下,有一道比红线还要细薄的痕迹。

无眠(4)

在玄关换好鞋子后,她打开包确认一遍。

药盒还安静的呆在里面。

昨晚发短信告诉魏奕旬,今天早上不要来等她,她请假了。

虽然徐品羽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请到的假。

学生会长滥用职权,好像很容易。

所以,不远处的银杏树下,那个双手插在裤兜里,倚着辆重型机车的人。是沈佑白。

陈秋芽并不知她没准备去学校,徐品羽仍然穿着校服出门。

而他一身自己的衣服,简洁的风格。

满地银杏落叶。

他的卧室还是窗帘紧闭,也不开灯。

昏暗,只靠薄薄的灰光。

徐品羽坐在床边,拿出避孕药,再把包扔在脚边。

他走进房间,手中握着水杯,没有直接给她,先问,“这对你身体有影响吗。”

沈佑白觉得戴套也可以,无非就是多个步骤。

徐品羽拆出一粒药,“我妈妈以前激素不平衡,医生开过的药,没有什么副作用。”

见她抬手扔到口中,沈佑白递上水。

吞下之后,她多喝了几口水,有一滴从嘴角流下。

他眼神沉沉地看着,伸手去抹掉她下巴的水迹。

徐品羽愣了愣,放下杯子,有些紧张的提出,“我还没洗澡。”

沈佑白简单的回绝,“没必要。”

徐品羽咽下口水,站身起来,拉下裙子的拉链。

沈佑白的目光滚烫的注视着,裙子掉落在地上。

她抓着袜裤脱下,黑色的袜子拉抻成长条,弹离她的脚面。

还没直起腰,先被推到在床上。

沈佑白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眉间微皱,盯着她好一会儿,才退下半身,来到她腹间。

脱下徐品羽的内裤,绢丝的布料从大腿滑走。

他指尖轻轻掠过门扉,如同数万只蚂蚁爬过她的腰背。

徐品羽微微打颤,内肉不自主的收缩,却夹紧了他的手指。指腹轻挑湿热的花唇,加进手指,去分开它们。

每次轻刮到她的嫩壁,都是阵阵酥麻。

两根手指塞住无骨的窄口,翻搅肆虐,企图扩张它。

徐品羽觉得小腹中像有一条鱼在摆尾,挣扎着要跳脱出来。

“嗯……”她难忍的抬起下巴,背部肌肤敏感的摩挲着床单,一点点灼烧蔓延全身。

清醇的露水开始渗出。

沈佑白又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挤入一根手指。

“啊……”徐品羽微弱的叫了声,又咬住下唇,抑制呻吟。

直到搅出满溢的水声,他退出来。

手指抽离穴口,她下意识的想要并上腿。

沈佑白却同时欺身压上来,转而抓住她的膝头,按向床面。

她的两腿就从胯骨被拉开到最大,隔着裤子,能感受到硬物抵在她的私处。

他的薄唇贴上来,松开压制她的手,掀起自己的上衣。

衣服领口必须从头脱去,他们的唇分别一瞬,又纠缠在一起。

激烈的吻,舌头都酸痛。

沈佑白摸上她的衬衣纽扣,半解半扯的全部敞开,将她的胸罩推上去。

内衣硌着她难受,便自己抬起腰部,手伸向背后打开内衣扣。

嘴巴一直在相互追逐,脱去她所有的衣物,他才撑着床面,直起手肘,离开她口腔时连着细细的丝线。

她的肌肤滑如丝绒。眼神迷乱,瞳孔中有他的样子。

沈佑白看着有些心慌,膝盖跪在她身体两侧,解开裤子。

他再次压下身,将欲望的圆润抵住湿濡的小口。

怪异的痒袭上徐品羽的小腹,并拢双腿,却徒然,反而夹住他的腰身。

从娇嫩的两片唇中挤入,紧密的贴着穴口,撑大到不可思议。

徐品羽难过的轻哼着,抓他的手臂,指甲一点点嵌进他的皮肤。

只进入了三分之一,精致柔韧的内壁骤然吸住他。

温热的,屏息的快感。

前端触到似韧又软的地方,他往前顶穿过去,立即感觉到她僵硬了身体。纵使润滑,也紧得他无法深推,停滞在一半。

被异物贯穿的感觉,让徐品羽如海棠色的唇张着,眼睛紧闭像在经历梦魇。

火辣的刺痛感从手臂上传来,沈佑白拧眉,轻喘着问她,“还好吗。”

徐品羽微睁开眼,弥蒙着水雾。

她摇头,“不知道,麻掉了。”

沈佑白忽然俯身吻在她眼上,柔声说,“放松,我还没全进去。”

她雪白的双肩细细颤抖,“嗯,慢一点……”

低如游丝的声音在耳畔,他顿觉意识一溃千里,只有滚烫的血液上涌,紧箍着她的腰,撞了进去。

徐品羽撇过头闷哼一声,松开他的手臂,垂到床面上攥紧床单。

难以抗拒的缓缓抽耸,他没有全部进去,因为可怜的蜜唇被撑到几乎看不见。

她软得像没有骨头,低吟像细小的钩子,勾着他心脏上的肉,不敢大幅度的抽插。

被速度平缓的进出安抚,刚开始充血过分似得涨痛,慢慢被混杂在疼痛中的舒畅取代。

床单被她抓出的波纹,如同不断拍上沙滩的潮水,往上退去,又再次扯涌下来。

徐品羽的视野之内,是他线条凌厉的肩,结实的腹部,盆骨上的两条人鱼线。

呼吸灼热凌乱,喷在她鼻息之间。

无意间顶到她哪一个地方,激得她猛蹬腿。

一浪浪的快慰涌动,爬升脑门,终于松口轻吟,“嗯……”

呻吟入耳。

是毒药。

他停下,牙关紧咬。

盯着她的脸,她的胸口,乳房,全都浮现酡红。

沈佑白仅存最后的理智,从她体内拔出来。

欲望上全是泥泞的液体,那殷红的穴口更是张着嘴,一时难回原样。

涨满的感觉抽离后,是巨大的空虚。

徐品羽声带沙质,眼神迷离的问,“你去哪……”

沈佑白喉结上下滑动,嗓音黯哑,“到此为止,不能再继续了。”

接下去做,会弄死她。

徐品羽撑起上身,抱住他的手臂,“不要走。”

他烫人的掌心,预备推开她。

她微蹙着眉,说,“操我。”

沈佑白头皮一阵发麻,抓住她两条腿,直撞进去。

她的肩背打在床面的瞬间,下体被他尽根没入。她弓起腰颤抖,就像被撞碎了盆骨。

肆意撤走,再深深撞入的硬物,带动她的乳房震荡晃动。

还有他粗重的喘息,如同砸在她耳朵上。

她已经不知道被贯通到哪里,每下都要戳穿她,“啊……慢一点……太快了……啊……”

徐品羽视线一片雾茫茫,他打湿的刘海下,黑色的眼窝,几乎看不见瞳孔。

她发现自己的呻吟,会让沈佑白更加失控,只能闭紧嘴。

遏制了宣泄,找不到突破口的感觉,就像在身体里放烟火。

穴口律动进出的肉身已经粘黏着内壁,往外扯出,又塞回去。

疼痛感渐渐漫上来了。

绚丽的烟火轰然绽放后,是无尽的黑暗,和烟灰的灼烧味。

像深渊中伸出无数双手,抓着她往下扯,她蹬不开腿,开始剧烈的挣扎。

下半身被扯着摩擦床面,小腹抽搐,穴里不断吐着水。

“啊……”她还是忍不住哽咽般呻吟。

混着拍击的水声,浓烈的情欲气味。

要将灵魂吞没。

如此恩赐,让沈佑白沉溺进这个漩涡,忘记现实的存在。

他的每根神经,都在参与这场盛大的狂欢。

然而,徐品羽即将尝到,自食其果的滋味。

初经性事,她没有办法承受住,这样死亡般的刺激。

于是呻吟变成了哭喊,“啊……不行了……快停下……求你……”

除了无济于事,还有无法逃离。

沈佑白将她的手腕攥在一起,压放她脑袋上方。

她拼命扭转着头,湿透的脸颊上黏着凌乱的发丝,泪水掺进汗液中,搅和在一起。

叫的越是凄惨,哭的越是低哑,窄洞中抽插的速度越快。

恶性循环。

沉重急促的抽动,滚烫的浊液射入她的身体,快把她烧穿个洞。

但他根本没有停下的趋势,经脉喷胀的欲望,依然在失控的撞击。

白浊融合进她的分泌物,从嵌合处被挤出,此刻变得胶质般粘腻。

欲如火炽,蚀骨的淋漓完全夺取他所有的理智。

徐品羽哭得像被堵住了咽喉,连呜咽都模糊不堪,只有喘息明显短又促。

她的头仰起一时,又重重砸在床上,长发像揉乱的绸。

唾液呛到喉咙,边咳边喘了起来。

恍惚觉得那股力量,准备将她从下体撕成两半。

沈佑白不是要占有她,是要彻底毁掉她。

疼痛与恐惧,竟然创造出了诡异的快感。

伴随着痉挛,她感觉到一股热源冲破阻隔,从充血的花眼喷出。

失禁了。

他低俯下来,舌尖舔着她的胸乳。

突然收回舌头。

不是吻,是啃食。

牙齿像利刃,用力咬破了她的皮肤。

她几乎撕裂般的尖叫。

血丝蜿蜒,从乳房到背,渗进床单。

────以下繁体────

在玄关换好鞋子後,她打开包确认一遍。

药盒还安静的呆在里面。

昨晚发简讯告诉魏奕旬,今天早上不要来等她,她请假了。

虽然徐品羽连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请到的假。

学生会长滥用职权,好像很容易。

所以,不远处的银杏树下,那个双手插在裤兜里,倚着辆重型机车的人。是沈佑白。

陈秋芽并不知她没准备去学校,徐品羽仍然穿着校服出门。

而他一身自己的衣服,简洁的风格。

满地银杏落叶。

他的卧室还是窗帘紧闭,也不开灯。

昏暗,只靠薄薄的灰光。

徐品羽坐在床边,拿出避孕药,再把包扔在脚边。

他走进房间,手中握着水杯,没有直接给她,先问,「这对你身体有影响吗。」

沈佑白觉得戴套也可以,无非就是多个步骤。

徐品羽拆出一粒药,「我妈妈以前激素不平衡,医生开过的药,没有什麽副作用。」

见她抬手扔到口中,沈佑白递上水。

吞下之後,她多喝了几口水,有一滴从嘴角流下。

他眼神沉沉地看着,伸手去抹掉她下巴的水迹。

徐品羽愣了愣,放下杯子,有些紧张的提出,「我还没洗澡。」

沈佑白简单的回绝,「没必要。」

徐品羽咽下口水,站身起来,拉下裙子的拉链。

沈佑白的目光滚烫的注视着,裙子掉落在地上。

她抓着袜裤脱下,黑色的袜子拉抻成长条,弹离她的脚面。

还没直起腰,先被推到在床上。

沈佑白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眉间微皱,盯着她好一会儿,才退下半身,来到她腹间。

脱下徐品羽的内裤,绢丝的布料从大腿滑走。

他指尖轻轻掠过门扉,如同数万只蚂蚁爬过她的腰背。

徐品羽微微打颤,内肉不自主的收缩,却夹紧了他的手指。指腹轻挑湿热的花唇,加进手指,去分开它们。

每次轻刮到她的嫩壁,都是阵阵酥麻。

两根手指塞住无骨的窄口,翻搅肆虐,企图扩张它。

徐品羽觉得小腹中像有一条鱼在摆尾,挣扎着要跳脱出来。

「嗯……」她难忍的抬起下巴,背部肌肤敏感的摩挲着床单,一点点灼烧蔓延全身。

清醇的露水开始渗出。

沈佑白又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挤入一根手指。

「啊……」徐品羽微弱的叫了声,又咬住下唇,抑制呻吟。

直到搅出满溢的水声,他退出来。

手指抽离穴口,她下意识的想要并上腿。

沈佑白却同时欺身压上来,转而抓住她的膝头,按向床面。

她的两腿就从胯骨被拉开到最大,隔着裤子,能感受到硬物抵在她的私处。

他的薄唇贴上来,松开压制她的手,掀起自己的上衣。

衣服领口必须从头脱去,他们的唇分别一瞬,又纠缠在一起。

激烈的吻,舌头都酸痛。

沈佑白摸上她的衬衣纽扣,半解半扯的全部敞开,将她的胸罩推上去。

内衣硌着她难受,便自己抬起腰部,手伸向背後打开内衣扣。

嘴巴一直在相互追逐,脱去她所有的衣物,他才撑着床面,直起手肘,离开她口腔时连着细细的丝线。

她的肌肤滑如丝绒。眼神迷乱,瞳孔中有他的样子。

沈佑白看着有些心慌,膝盖跪在她身体两侧,解开裤子。

他再次压下身,将慾望的圆润抵住湿濡的小口。

怪异的痒袭上徐品羽的小腹,并拢双腿,却徒然,反而夹住他的腰身。

从娇嫩的两片唇中挤入,紧密的贴着穴口,撑大到不可思议。

徐品羽难过的轻哼着,抓他的手臂,指甲一点点嵌进他的皮肤。

只进入了三分之一,精致柔韧的内壁骤然吸住他。

温热的,屏息的快感。

前端触到似韧又软的地方,他往前顶穿过去,立即感觉到她僵硬了身体。纵使润滑,也紧得他无法深推,停滞在一半。

被异物贯穿的感觉,让徐品羽如海棠色的唇张着,眼睛紧闭像在经历梦魇。

火辣的刺痛感从手臂上传来,沈佑白拧眉,轻喘着问她,「还好吗。」

徐品羽微睁开眼,弥蒙着水雾。

她摇头,「不知道,麻掉了。」

沈佑白忽然俯身吻在她眼上,柔声说,「放松,我还没全进去。」

她雪白的双肩细细颤抖,「嗯,慢一点……」

低如游丝的声音在耳畔,他顿觉意识一溃千里,只有滚烫的血液上涌,紧箍着她的腰,撞了进去。

徐品羽撇过头闷哼一声,松开他的手臂,垂到床面上攥紧床单。

难以抗拒的缓缓抽耸,他没有全部进去,因为可怜的蜜唇被撑到几乎看不见。

她软得像没有骨头,低吟像细小的钩子,勾着他心脏上的肉,不敢大幅度的抽插。

被速度平缓的进出安抚,刚开始充血过分似得涨痛,慢慢被混杂在疼痛中的舒畅取代。

床单被她抓出的波纹,如同不断拍上沙滩的潮水,往上退去,又再次扯涌下来。

徐品羽的视野之内,是他线条凌厉的肩,结实的腹部,盆骨上的两条人鱼线。

呼吸灼热凌乱,喷在她鼻息之间。

无意间顶到她哪一个地方,激得她猛蹬腿。

一浪浪的快慰涌动,爬升脑门,终於松口轻吟,「嗯……」

呻吟入耳。

是毒药。

他停下,牙关紧咬。

盯着她的脸,她的胸口,乳房,全都浮现酡红。

沈佑白仅存最後的理智,从她体内拔出来。

慾望上全是泥泞的液体,那殷红的穴口更是张着嘴,一时难回原样。

涨满的感觉抽离後,是巨大的空虚。

徐品羽声带沙质,眼神迷离的问,「你去哪……」

沈佑白喉结上下滑动,嗓音黯哑,「到此为止,不能再继续了。」

接下去做,会弄死她。

徐品羽撑起上身,抱住他的手臂,「不要走。」

他烫人的掌心,预备推开她。

她微蹙着眉,说,「操我。」

沈佑白头皮一阵发麻,抓住她两条腿,直撞进去。

她的肩背打在床面的瞬间,下体被他尽根没入。她弓起腰颤抖,就像被撞碎了盆骨。

肆意撤走,再深深撞入的硬物,带动她的乳房震荡晃动。

还有他粗重的喘息,如同砸在她耳朵上。

她已经不知道被贯通到哪里,每下都要戳穿她,「啊……慢一点……太快了……啊……」

徐品羽视线一片雾茫茫,他打湿的刘海下,黑色的眼窝,几乎看不见瞳孔。

她发现自己的呻吟,会让沈佑白更加失控,只能闭紧嘴。

遏制了宣泄,找不到突破口的感觉,就像在身体里放烟火。

穴口律动进出的肉身已经粘黏着内壁,往外扯出,又塞回去。

疼痛感渐渐漫上来了。

绚丽的烟火轰然绽放後,是无尽的黑暗,和烟灰的灼烧味。

像深渊中伸出无数双手,抓着她往下扯,她蹬不开腿,开始剧烈的挣扎。

下半身被扯着摩擦床面,小腹抽搐,穴里不断吐着水。

「啊……」她还是忍不住哽咽般呻吟。

混着拍击的水声,浓烈的情慾气味。

要将灵魂吞没。

如此恩赐,让沈佑白沉溺进这个漩涡,忘记现实的存在。

他的每根神经,都在参与这场盛大的狂欢。

然而,徐品羽即将尝到,自食其果的滋味。

初经性事,她没有办法承受住,这样死亡般的刺激。

於是呻吟变成了哭喊,「啊……不行了……快停下……求你……」

除了无济於事,还有无法逃离。

沈佑白将她的手腕攥在一起,压放她脑袋上方。

她拚命扭转着头,湿透的脸颊上黏着凌乱的发丝,泪水掺进汗液中,搅和在一起。

叫的越是凄惨,哭的越是低哑,窄洞中抽插的速度越快。

恶性循环。

沉重急促的抽动,滚烫的浊液射入她的身体,快把她烧穿个洞。

但他根本没有停下的趋势,经脉喷胀的慾望,依然在失控的撞击。

白浊融合进她的分泌物,从嵌合处被挤出,此刻变得胶质般粘腻。

欲如火炽,蚀骨的淋漓完全夺取他所有的理智。

徐品羽哭得像被堵住了咽喉,连呜咽都模糊不堪,只有喘息明显短又促。

她的头仰起一时,又重重砸在床上,长发像揉乱的绸。

唾液呛到喉咙,边咳边喘了起来。

恍惚觉得那股力量,准备将她从下体撕成两半。

沈佑白不是要占有她,是要彻底毁掉她。

疼痛与恐惧,竟然创造出了诡异的快感。

伴随着痉挛,她感觉到一股热源冲破阻隔,从充血的花眼喷出。

失禁了。

他低俯下来,舌尖舔着她的胸乳。

突然收回舌头。

不是吻,是啃食。

牙齿像利刃,用力咬破了她的皮肤。

她几乎撕裂般的尖叫。

血丝蜿蜒,从乳房到背,渗进床单。

【打赏章节】【点击可见老爷抽风】

抽风当然是不可能的。

老爷是这么淡定的人。

近期留意了下榜单,简直吓人,什么时候爬到这么高。

惊恐状撒花。

接着浅谈一些,关于此文的边边角角事。

因为是脑洞文,所以小八开始就按自己喜欢的行文方式来写了,尝起来有点偏冷调,偶尔还抽象_,偶尔_(:з」∠)_

不喜欢在文外,特别提醒文中的一些细节,或者灌输我的想法。

是觉得投入也好,消遣也罢,我负责创造,而看文的感受是属于你们的。

至于后面的发展,就不剧透了,大纲也只有两百字……真的QAQ

总之,人物性格决定剧情。

我白羽这么别致的两个人,扔到狗血里也出淤泥而不染 ̄へ ̄

有问:是不是双处?

回答:这篇是的。

但是实话说,小八对这个没感觉,恰好人设是这样,所以可能下篇文就不是了。

另外,有可能在正文完结后,或中途插入小祖宗的番外。因为涉及强X情节,所以在考虑要不要写。

脑洞这么多的我,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天使_(:з」∠)_

【妄想】是羽毛的视角只有两章,信息量比较大,所以第(2)章靠后些再放出。

最后说一句,明知是篇废话还点进来给老爷喂食的,不爱你们爱谁咯~

好啦,翻页吧(≧▽≦)/

────来吧,可爱的繁体────

抽风当然是不可能的。

老爷是这麽淡定的人。

近期留意了下榜单,简直吓人,什麽时候爬到这麽高。

惊恐状撒花。

接着浅谈一些,关於此文的边边角角事。

因为是脑洞文,所以小八开始就按自己喜欢的行文方式来写了,尝起来有点偏冷调,偶尔还抽象_,偶尔_(:з」∠)_

不喜欢在文外,特别提醒文中的一些细节,或者灌输我的想法。

是觉得投入也好,消遣也罢,我负责创造,而看文的感受是属於你们的。

至於後面的发展,就不剧透了,大纲也只有两百字……真的QAQ

总之,人物性格决定剧情。

我白羽这麽别致的两个人,扔到狗血里也出淤泥而不染 ̄へ ̄

有问:是不是双处?

回答:这篇是的。

但是实话说,小八对这个没感觉,恰好人设是这样,所以可能下篇文就不是了。

另外,有可能在正文完结後,或中途插入小祖宗的番外。因为涉及强X情节,所以在考虑要不要写。

脑洞这麽多的我,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天使_(:з」∠)_

【妄想】是羽毛的视角只有两章,信息量比较大,所以第(2)章靠後些再放出。

最後说一句,明知是篇废话还点进来给老爷喂食的,不爱你们爱谁咯~

好啦,翻页吧(≧▽≦)/

贪婪(1)

如同有只鸟,小口吮去她的胸乳上。

灼热的硬物,一遍又一遍顶入,深捣塞着出不来的浊液,淫靡潺响,涨到她的下腹要承载不下。

他顺着她的颈线,来到她的唇。

把口中混合着唾液的血,全部喂给她。

她无力回应,意识模糊,只能吞咽。

味道像生锈的铁。

他终于从喉咙里闷哼一声,最后最重地撞入。

被堵住了嘴,徐品羽呜咽着颤抖,感觉那些液体快涌上食道。

他撑直手肘支起身子,离开了她的唇。

也从她的体内退了出去。

沈佑白拽起床尾干净的被子,拉到她的胸上,按着那伤口,握过她的手覆压住。

哭到眼睛干涸,她哽着抽动肩膀,脸颊两旁粘黏着头发,湿的就像被雨淋过。

他抓上裤子,立刻出了房间。

徐品羽虚脱的躺在床上,大腿根不时抽搐一下,粘稠不堪的穴口一缩一缩地,往外挤喷着浊物,就像吐了。

空气中浮着一股,肮脏,又旖旎的气味。

似乎能听见墙上时钟走动的声音。

很快,沈佑白又回来,将急救箱放在床上。

拿开她的手,轻轻揭下印着团暗红的被子。

有点缓过劲的徐品羽,但是下半身酸痛的动不了。她抬手胡乱的抹脸,没办法控制抽泣的生理反应,小幅度的抖着胸腔。

伤口不深,只是齿痕大小的一块皮,翻翘着,拭干又渗出些血色。

冰凉湿漉的棉签贴上皮肤,带来一点点刺痛感。

沈佑白处理着伤口,额前像墨黑的头发,发丝被浸湿般粘着。

他认真仔细,可神情却很淡,淡到丝毫察觉不出愧疚。

徐品羽有那么点儿窝火,虽说的确是她开口索求,不让人走,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

她攥了攥拳,抬起胳膊就往他肩上砸去。

“别动。”沈佑白将她手捉住,压放在床面。

徐品羽不满的瞪着他,“为什么,咬我。”

鼻音浓重,先前哭得凶猛,现在喉咙像堵着团棉花。

沈佑白视线上移,看进她的眼睛。

伸手停在她脸庞,指腹描过左眼下,那道细微的划伤,“因为想留下比这个……”

落在她脸上的触感,轻到痒。

“更深的印记。”他接着说。

他的眼神,如同盘根错节,想把她囚禁的藤蔓。

徐品羽一愣,忽然想到,在体育馆内她说被人偷亲时,他的反应。以及,她解释这伤痕来历,那刻他的表情。

她明白了,又难以理解。

徐品羽咽下口水,润了润喉,“如果我跟别人牵过手,你也要,把我的手砍掉吗。”

沈佑白侧身换了药又转回来,看看她,然后笑了。

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却等到他说了句,“不一定。”

徐品羽渐显出惊讶的神情,有点心慌的半开玩笑,“那和别人上过床,我就要死了吧。”

沈佑白说,“论情况。”

“这还……能分什么情况?”

比如,“射进你的身体。”

在等待沈佑白下一句话时,她脑袋一片空白。

他语调平沉的说,“手术可以切除子宫。”

徐品羽呼吸骤停几秒。

直到沈佑白合上急救箱,她才回过神。

愣愣的看着他,徐品羽问,“我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回答她的,是沈佑白扯过被子裹着她,打横将人抱起。

浴室镜前开着灯。

她靠墙坐在浴缸边上。

沈佑白取下花洒,打开水,调试温度。

她没发现被子的一角垂在浴缸底,慢慢吸上了水,只看见沈佑白手臂上的抓痕。

徐品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干透的血迹渗进指甲缝。

沈佑白撩起遮挡她下身的被子,说着,“腿张开。”

她停了一瞬,膝盖向两旁分开。

两腿根的皮肤泛红,被烫过一样。中间泥泞覆盖,颜色像剖开的石榴。

温热的清水袭来,她无意识的收缩了下,挤出点白稠的东西。

沈佑白蹲下来,将长指慢慢伸入,她抿着唇弓腰。

她身体的热度刚退下去大半,又被带起来了,敏感的仿佛知道他进去了多少。

即使被硕长的性器贯通过,他两根手指仍然怕戳坏里面的结构,只微微撑开手指扩宽,引流出那些温热的浊物。

被子湿沉的往下拖,露出她的肩胛。

水汽漫上来。

沈佑白顿了一下,将额前的碎发抓到脑后,深重的吸了口气,垂眸。

快速的替她清洗完,关水,跨出浴缸,抱起她。

徐品羽裹着被子坐在地上,背后床面简直污秽的难以直视,她不敢坐。

站在衣柜前的沈佑白裤腿也是湿的,抽出件灰色的卫衣递给她,“你先换上,我去洗个澡。”

套上卫衣,她爬到床尾,抓过内裤穿上。

没过一会儿,沈佑白洗完澡出来,带着清爽的气味。

他用毛巾盖在头上搓了几下,问着,“想吃什么。”

徐品羽急忙移开视线,扶着床站起来,“都行,我不挑食。”

无论他什么样子,都有种迷惑人的吸引力。

她哦了一声,补充说,“除了有些海鲜会过敏。”

沈佑白听到后,愣了片刻。

她眨眨眼,疑惑的问,“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家人,也有海鲜过敏。”

徐品羽好奇地看着他,“这么巧,那你呢?”

等了半响,沈佑白才回答,“我不会。”

客厅桌上摆放着餐厅的外卖盒。

徐品羽专心盯着电脑屏幕,捏着吸管,搅动冰块咕噜咕噜的响。

一部科幻影片,正演到精彩部分。

沈佑白视线移向她手中的杯子,杯底掉落一滴冰水。

她没穿裤子,水珠沿着大腿滑过。

徐品羽从电影中回神,是因为一只手臂从她背后环过来,搂着她的腰。

他点了根烟,空气中慢慢弥漫烟味。

薄薄的灰雾在眼前散开。

徐品羽内心踌躇了下,说着,“以后,能温柔点嘛。”

沈佑白看着她,“你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

她的头发随意扎着,白皙的脖颈,似乎还留有欢爱的红晕。

近乎轻不可闻,徐品羽说,“那种事的时候。”

沈佑白抽了几口烟后,又隔了一会儿,才说,“尽量。”

她皱起眉头,刚想开口。

他又说,“但我是个男人,贪欲很重。”

沈佑白还夹着烟的那只手,来到她的脸旁,勾起散落的发丝,帮她别到耳后,说着,“你不想变得危险,就不要引诱我,因为我已经做不到适可而止。”

徐品羽顿了顿,茫然的转回头看他,“怎么样算是引诱?”

怎么样算?

这双眼睛,这个声音,裸露的腿,柔软的腰。

穿着他的衣服,微微隆起的乳房。

沈佑白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渐深沉,猛地捏住她下颚,抬起她的头,吻下去。

────以下繁体────

如同有只鸟,小口吮去她的胸乳上。

灼热的硬物,一遍又一遍顶入,深捣塞着出不来的浊液,淫靡潺响,涨到她的下腹要承载不下。

他顺着她的颈线,来到她的唇。

把口中混合着唾液的血,全部喂给她。

她无力回应,意识模糊,只能吞咽。

味道像生锈的铁。

他终於从喉咙里闷哼一声,最後最重地撞入。

被堵住了嘴,徐品羽呜咽着颤抖,感觉那些液体快涌上食道。

他撑直手肘支起身子,离开了她的唇。

也从她的体内退了出去。

沈佑白拽起床尾乾净的被子,拉到她的胸上,按着那伤口,握过她的手覆压住。

哭到眼睛乾涸,她哽着抽动肩膀,脸颊两旁粘黏着头发,湿的就像被雨淋过。

他抓上裤子,立刻出了房间。

徐品羽虚脱的躺在床上,大腿根不时抽搐一下,粘稠不堪的穴口一缩一缩地,往外挤喷着浊物,就像吐了。

空气中浮着一股,肮脏,又旖旎的气味。

似乎能听见墙上时钟走动的声音。

很快,沈佑白又回来,将急救箱放在床上。

拿开她的手,轻轻揭下印着团暗红的被子。

有点缓过劲的徐品羽,但是下半身酸痛的动不了。她抬手胡乱的抹脸,没办法控制抽泣的生理反应,小幅度的抖着胸腔。

伤口不深,只是齿痕大小的一块皮,翻翘着,拭乾又渗出些血色。

冰凉湿漉的棉签贴上皮肤,带来一点点刺痛感。

沈佑白处理着伤口,额前像墨黑的头发,发丝被浸湿般粘着。

他认真仔细,可神情却很淡,淡到丝毫察觉不出愧疚。

徐品羽有那麽点儿窝火,虽说的确是她开口索求,不让人走,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後果。

她攥了攥拳,抬起胳膊就往他肩上砸去。

「别动。」沈佑白将她手捉住,压放在床面。

徐品羽不满的瞪着他,「为什麽,咬我。」

鼻音浓重,先前哭得凶猛,现在喉咙像堵着团棉花。

沈佑白视线上移,看进她的眼睛。

伸手停在她脸庞,指腹描过左眼下,那道细微的划伤,「因为想留下比这个……」

落在她脸上的触感,轻到痒。

「更深的印记。」他接着说。

他的眼神,如同盘根错节,想把她囚禁的藤蔓。

徐品羽一愣,忽然想到,在体育馆内她说被人偷亲时,他的反应。以及,她解释这伤痕来历,那刻他的表情。

她明白了,又难以理解。

徐品羽咽下口水,润了润喉,「如果我跟别人牵过手,你也要,把我的手砍掉吗。」

沈佑白侧身换了药又转回来,看看她,然後笑了。

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却等到他说了句,「不一定。」

徐品羽渐显出惊讶的神情,有点心慌的半开玩笑,「那和别人上过床,我就要死了吧。」

沈佑白说,「论情况。」

「这还……能分什麽情况?」

比如,「射进你的身体。」

在等待沈佑白下一句话时,她脑袋一片空白。

他语调平沉的说,「手术可以切除子宫。」

徐品羽呼吸骤停几秒。

直到沈佑白合上急救箱,她才回过神。

愣愣的看着他,徐品羽问,「我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回答她的,是沈佑白扯过被子裹着她,打横将人抱起。

浴室镜前开着灯。

她靠墙坐在浴缸边上。

沈佑白取下花洒,打开水,调试温度。

她没发现被子的一角垂在浴缸底,慢慢吸上了水,只看见沈佑白手臂上的抓痕。

徐品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干透的血迹渗进指甲缝。

沈佑白撩起遮挡她下身的被子,说着,「腿张开。」

她停了一瞬,膝盖向两旁分开。

两腿根的皮肤泛红,被烫过一样。中间泥泞覆盖,颜色像剖开的石榴。

温热的清水袭来,她无意识的收缩了下,挤出点白稠的东西。

沈佑白蹲下来,将长指慢慢伸入,她抿着唇弓腰。

她身体的热度刚退下去大半,又被带起来了,敏感的彷佛知道他进去了多少。

即使被硕长的性器贯通过,他两根手指仍然怕戳坏里面的结构,只微微撑开手指扩宽,引流出那些温热的浊物。

被子湿沉的往下拖,露出她的肩胛。

水汽漫上来。

沈佑白顿了一下,将额前的碎发抓到脑後,深重的吸了口气,垂眸。

快速的替她清洗完,关水,跨出浴缸,抱起她。

徐品羽裹着被子坐在地上,背後床面简直污秽的难以直视,她不敢坐。

站在衣柜前的沈佑白裤腿也是湿的,抽出件灰色的卫衣递给她,「你先换上,我去洗个澡。」

套上卫衣,她爬到床尾,抓过内裤穿上。

没过一会儿,沈佑白洗完澡出来,带着清爽的气味。

他用毛巾盖在头上搓了几下,问着,「想吃什麽。」

徐品羽急忙移开视线,扶着床站起来,「都行,我不挑食。」

无论他什麽样子,都有种迷惑人的吸引力。

她哦了一声,补充说,「除了有些海鲜会过敏。」

沈佑白听到後,愣了片刻。

她眨眨眼,疑惑的问,「怎麽了。」

他摇了摇头,「没什麽,我家人,也有海鲜过敏。」

徐品羽好奇地看着他,「这麽巧,那你呢?」

等了半响,沈佑白才回答,「我不会。」

客厅桌上摆放着餐厅的外卖盒。

徐品羽专心盯着电脑屏幕,捏着吸管,搅动冰块咕噜咕噜的响。

一部科幻影片,正演到精彩部分。

沈佑白视线移向她手中的杯子,杯底掉落一滴冰水。

她没穿裤子,水珠沿着大腿滑过。

徐品羽从电影中回神,是因为一只手臂从她背後环过来,搂着她的腰。

他点了根烟,空气中慢慢弥漫烟味。

薄薄的灰雾在眼前散开。

徐品羽内心踌躇了下,说着,「以後,能温柔点嘛。」

沈佑白看着她,「你指的是什麽。」

「当然是……」

她的头发随意扎着,白皙的脖颈,似乎还留有欢爱的红晕。

近乎轻不可闻,徐品羽说,「那种事的时候。」

沈佑白抽了几口烟後,又隔了一会儿,才说,「尽量。」

她皱起眉头,刚想开口。

他又说,「但我是个男人,贪慾很重。」

沈佑白还夹着烟的那只手,来到她的脸旁,勾起散落的发丝,帮她别到耳後,说着,「你不想变得危险,就不要引诱我,因为我已经做不到适可而止。」

徐品羽顿了顿,茫然的转回头看他,「怎麽样算是引诱?」

怎麽样算?

这双眼睛,这个声音,裸露的腿,柔软的腰。

穿着他的衣服,微微隆起的乳房。

沈佑白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渐深沉,猛地捏住她下颚,抬起她的头,吻下去。

贪婪(2)

浓厚的,发苦的烟味。

同时也是,诱人的,难以抗拒的渴望。

徐品羽仰着头,与他唇齿纠缠。

像接受抚慰的猫,所有力气都靠在他身上。

沈佑白松开捏着她下颚的手,来到她的腰上,小臂越收越紧。

他舌头每次往深处探索一步,又往后退一点。那痒着挠不到的感觉从她口腔上颚,顺着喉咙,流向胸口,再到小腹中打转。

她柔软的胳膊抬起,攀上他的后颈。

烧热感逼近手指,沈佑白随意的将烟按在沙发边上掐灭。

空出来的手,向下摸到她两腿之间。

徐品羽离不开深吻,下意识的夹紧了腿。

修长的手贴着大腿内侧的肌肤,往上走,隔着层薄薄的内裤来回摩挲。她痒的想撕扯东西,将腿夹得更紧。

沈佑白另一只手离开她的腰,从里往外掰开她的大腿,手掌感受着她骨骼和血脉的跳动。

当不属于自己体温的手滑入内裤底,触及敏感的穴口,带点冰凉的指尖,刮过温热的阴唇,酥麻的让她缩紧了脖子。

指腹在小核上画圈,一圈圈折磨她的神经防线。温度逐渐升高的花穴,似呼出烫手的气息。

渗出的热液慢慢滑到股沟,她想往上坐些,却使不上力气。

然后,那夹过烟的手指,拨开两片肿红的唇瓣,将中指缓缓进入。

徐品羽被激得吸起腹部,想要离开长而冰凉的手指。但嘴就像在和他的舌头交媾,分不开的贴缠在一起。

她绷不住从鼻息呼气,下腹一松沉,自己套上他的手指。

突然的戳入,徐品羽骨头都酥了,口舌随着身体无力的瘫软。他却还在卷起她的舌尖撩动,不能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

沈佑白的指节一勾一曲,都能激起阴唇的颤动。他退出一些,再将两指并入。

缓慢推进,更要命的磨人,她不住的低吟,“唔……”

直到不能再往前,指根抵住了糊湿的口,掌心压裹着她的私处。他在狭窄的甬道里攻掠,湿漉漉的像在胶水中搅动。

徐品羽扯着他的衣领,身体仿佛在快速融化。

被放开了嘴,空气灌进喉咙,下腹白热的源头找到破口般的涌了出去。

她咬唇,紧攥他衣料的手微微颤抖,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口。

沈佑白抽出手指,上面沾着晶莹的液体。

徐品羽急忙看着他,“今天不要了……”

“……还有点酸。”

她脖子上透着淡淡的绯红,沈佑白盯了一会儿,低头细细的舔舐。

徐品羽缩了下肩,声线轻如吐气,“很痒。”

沈佑白搂住她,侧身拿过烟盒,抖出一根来。

内裤被他拉起,徐品羽愣了愣,想挡下他的手,反被他制住。

“别动。”沈佑白说着,手指撑开阴唇,捏着那根烟,用烟嘴在她穴口勾了一圈。

他将湿掉的烟嘴含在唇间,打着火机,点燃。

火光明灭间,一阵苦靡气味的雾,把徐品羽的思绪全部熏断了。

沈佑白被她扯开的领子,是凸起的锁骨,往上是如同嵌着冰块的喉结。

那越是看着锋利,越是性感。

徐品羽的视线不敢再往上,害怕自己受到诱惑,再脱口而出什么话,便翻过身抱住他,脸埋进他的胸口。

沈佑白一边抽烟,一边抚摸她的背脊。

隔天,徐品羽站在全身镜前,胸上的纱布替换成方形的速愈贴。

她扣上校服衬衫,又多穿了件毛衣。

对着镜子扭过头,脖子两道红印位置偏高。

她发愁的想了想,将衬衣领口全部扣上,头发捋到前面,才勉强挡住。

到了下午阳光和煦,但不浓烈。

徐品羽握着喝掉一半的矿泉水瓶,站在绿网围栏外,看着圈起的场地中,在打篮球的一群人。

那个人只穿着衬衣,叠着袖子,汗湿透肩胛,喘息时胸腔起伏。

他跳跃起来投出空心球,片刻坠下的衬衣角。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额前碎发抓到脑后,露出稍显挺拔,而不过分的眉骨。

而汗水从绷紧的颈线滑落。

她看着沈佑白,突生想抱紧他的腰,甚至想再看看他失控的念头。

徐品羽走神的时候,旁边传来窃窃议论,指向似乎是她。

“诶,就是那个女生……”

大概说话的女生只是习惯性的挡嘴,因为徐品羽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追到男厕跟沈佑白学长表白的。”

本来没打算理会她们,但两个女生的窃笑声,让徐品羽十分不爽。

就在她刚转过身,一股重力压下肩膀。

K班的八卦周刊张旸同学,不知从哪冒出来,胳膊搭在徐品羽的肩上。

他对两个女生说着,“学妹们,聊什么这么开心,学长也参与下好不好。”

得到女生切了声,撇开头前的目光像看流氓。

同时,沈佑白转过身,球恰好掷到他手中。

她瞪了张旸一眼,正要搬开他的胳膊,朝着他们飞来的东西,瞬间吸住了视线。

砰——

篮球砸在铁丝网上,震的整张网都在颤,吓得后面站着的人都退了几步。

张旸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现在拍着自己胸口。

视线由滚动的篮球,到走过来的沈佑白身上。

众人还未回过神,徐品羽先迈一大步上前,从铁网的格洞中塞进手里的矿泉水。

她慌张的说,“喝水吗!”

因为沈佑白投向张旸的眼神,她看着都怕。

刚才窃笑的女生们,见徐品羽竟然递出喝了大半的水,这会儿掩着嘴讽笑得更灿烂。却在沈佑白接过矿泉水 ,打开瓶盖,仰头倒入口中时,全都惊愕的忘了眨眼。

向来对气氛解读无能的秦然跑来捡球,顺便喊了沈佑白一声。

见状,徐品羽也跟着说,“我回班了,放学见。”

她转身后表情骤变,瞪着愣在原地的张旸,心想,这白痴还不跑。

沈佑白的目光最后扫过,微风撩起她的裙摆,以及垂到腰际的长发。

他倒光矿水泉,随手将瓶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中。

放课后。

徐品羽来休息室找他,可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背抵在墙上,搂着沈佑白的颈项,烘热随着她下体被挺进后散开。踮脚站立不稳,全靠沈佑白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抬着她的腿。

“啊……嗯……”炙热整根没入她的体内,接着退出,一下下顶入,击碎克制的意识。

撕裂的疼痛没有出现,反而如同被点燃般,随着撑开她甬道直进直出的律动。

烧的快要神志不清。

沈佑白深重的喘息着,“徐品羽……”

暗哑的声音,“……看着我。”

唤起意乱情迷间的她睁开眼。

窗帘紧闭,昏暗的室内。

沈佑白眼睛里有幽迫的光,是准备吞噬她的欲望,就像胸口那处伤隐隐刺痛了下。

“啊……”她叫了声,又咬住牙。

淌出的热液浇淋在他的性器上,本来有些狭紧的甬道,变得顺畅了。

窜上头顶的欢愉,像交响乐。

时而沉重,时而渐快。

“嗯嗯……慢一点……啊……”肆意抽动下,她求饶的呻吟,和律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热烈,迷醉。

催情到极致。

一次又一次,冲撞得她摇摇晃晃,净白的耳廓已经红到充血。

她散落的发丝,勾缠着他的神经,难以抗拒。

离开德治学院大门,黑色的轿车行驶了有十多分钟。

车后座的周崎山发现手机不见了,他仔细回忆了一番,脑袋里的小灯一亮。

遗忘在休息室的手机开始震动,却没有人理会它。

周崎山将手机还给司机,并说着,“回学院一趟。”

等他站在学生会休息室的门前,不由的愣住。

灼烧的喘息虽然不明显,但那断断续续的柔媚呻吟,一听就知道是在干什么吧。

他怔愣的开口,“喂喂……”

周崎山渐而回神,对里头的人说着,“在神圣的校园做这种不纯洁的事,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外面传来的声音,徐品羽惊了下,因为生理反应收缩小腹,夹紧了他的欲望。

可沈佑白没停止撞击,突然紧窄使得抽出时扯着内壁的肉,他挺腰又塞回去,一阵刺激摧毁她的理智。

呻吟出口之前,她腰上的手突然松开,捂住了她的嘴,变成了闷闷的唔声。

她皮肤滚烫,相对,他掌心就冰凉,刚好给她降温。

周崎山整个人贴在门上,忍不住指责,“沈佑白你还是不是兄弟了,堵着不让人听声算什么!”

听得越来越不清晰,他恨不得钻个洞把耳朵放进去,“你有本事做,有本事让她叫出来啊!”

抑制而发出的声音也没了,很长一段的安静。

疑惑的想再次附耳过去,门却突然开了,他差点摔进去,幸好扶了下门框。

他看到沈佑白的衣服从领口敞到腹部,裤腰挂着的皮带都没扣上,环抱手臂,盯着他。

周崎山瞬间就怂了,“那什么不好意思,我手机忘拿了。”

话音刚落,嗙的一声,门关上的同时,周崎山感觉自己像被风扇了个巴掌。

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沈佑白把他的手机扔了出来。

周崎山眼疾手快的接住,结果门又被嗙的关上,震得落在掌中的手机,还是摔在地。

沈佑白关上门,看见她应该是倚靠着墙,但慢慢脱力快坐到地上时,两臂从她腋下将人托起。

徐品羽像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的站不住,就挂在他身上。

稠热的浊物沿着她的腿根,缓慢的流下来。

沈佑白的声音在上方,“去我家,帮你弄干净。”

她摇摇头,鼻尖蹭着他胸口,“太晚了,我自己可以的……”

天空一半深蓝,一半酡红。树影婆娑。

太过放纵导致徐品羽彻底清醒,已经让他带着走到教学楼外了。

才记起包还留在休息室。

沈佑白松开她的肩,“在这等我。”

他上楼后,望着楼梯口的徐品羽,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的回过头。

然后,她慢慢抬起下巴,看到男人的脸。

他展露微笑,“同学你好,请问学生会在几层?”

这个男人目测不低于三十岁,品貌非凡,年轻时肯定是个少女杀手。他持重傲然的气息,让徐品羽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熟悉。

────以下繁体────

浓厚的,发苦的烟味。

同时也是,诱人的,难以抗拒的渴望。

徐品羽仰着头,与他唇齿纠缠。

像接受抚慰的猫,所有力气都靠在他身上。

沈佑白松开捏着她下颚的手,来到她的腰上,小臂越收越紧。

他舌头每次往深处探索一步,又往後退一点。那痒着挠不到的感觉从她口腔上颚,顺着喉咙,流向胸口,再到小腹中打转。

她柔软的胳膊抬起,攀上他的後颈。

烧热感逼近手指,沈佑白随意的将烟按在沙发边上掐灭。

空出来的手,向下摸到她两腿之间。

徐品羽离不开深吻,下意识的夹紧了腿。

修长的手贴着大腿内侧的肌肤,往上走,隔着层薄薄的内裤来回摩挲。她痒的想撕扯东西,将腿夹得更紧。

沈佑白另一只手离开她的腰,从里往外掰开她的大腿,手掌感受着她骨骼和血脉的跳动。

当不属於自己体温的手滑入内裤底,触及敏感的穴口,带点冰凉的指尖,刮过温热的阴唇,酥麻的让她缩紧了脖子。

指腹在小核上画圈,一圈圈折磨她的神经防线。温度逐渐升高的花穴,似呼出烫手的气息。

渗出的热液慢慢滑到股沟,她想往上坐些,却使不上力气。

然後,那夹过烟的手指,拨开两片肿红的唇瓣,将中指缓缓进入。

徐品羽被激得吸起腹部,想要离开长而冰凉的手指。但嘴就像在和他的舌头交媾,分不开的贴缠在一起。

她綳不住从鼻息呼气,下腹一松沉,自己套上他的手指。

突然的戳入,徐品羽骨头都酥了,口舌随着身体无力的瘫软。他却还在卷起她的舌尖撩动,不能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

沈佑白的指节一勾一曲,都能激起阴唇的颤动。他退出一些,再将两指并入。

缓慢推进,更要命的磨人,她不住的低吟,「唔……」

直到不能再往前,指根抵住了糊湿的口,掌心压裹着她的私处。他在狭窄的甬道里攻掠,湿漉漉的像在胶水中搅动。

徐品羽扯着他的衣领,身体彷佛在快速融化。

被放开了嘴,空气灌进喉咙,下腹白热的源头找到破口般的涌了出去。

她咬唇,紧攥他衣料的手微微颤抖,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口。

沈佑白抽出手指,上面沾着晶莹的液体。

徐品羽急忙看着他,「今天不要了……」

「……还有点酸。」

她脖子上透着淡淡的绯红,沈佑白盯了一会儿,低头细细的舔舐。

徐品羽缩了下肩,声线轻如吐气,「很痒。」

沈佑白搂住她,侧身拿过烟盒,抖出一根来。

内裤被他拉起,徐品羽愣了愣,想挡下他的手,反被他制住。

「别动。」沈佑白说着,手指撑开阴唇,捏着那根烟,用烟嘴在她穴口勾了一圈。

他将湿掉的烟嘴含在唇间,打着火机,点燃。

火光明灭间,一阵苦靡气味的雾,把徐品羽的思绪全部熏断了。

沈佑白被她扯开的领子,是凸起的锁骨,往上是如同嵌着冰块的喉结。

那越是看着锋利,越是性感。

徐品羽的视线不敢再往上,害怕自己受到诱惑,再脱口而出什麽话,便翻过身抱住他,脸埋进他的胸口。

沈佑白一边抽烟,一边抚摸她的背脊。

隔天,徐品羽站在全身镜前,胸上的纱布替换成方形的速愈贴。

她扣上校服衬衫,又多穿了件毛衣。

对着镜子扭过头,脖子两道红印位置偏高。

她发愁的想了想,将衬衣领口全部扣上,头发捋到前面,才勉强挡住。

到了下午阳光和煦,但不浓烈。

徐品羽握着喝掉一半的矿泉水瓶,站在绿网围栏外,看着圈起的场地中,在打篮球的一群人。

那个人只穿着衬衣,叠着袖子,汗湿透肩胛,喘息时胸腔起伏。

他跳跃起来投出空心球,片刻坠下的衬衣角。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额前碎发抓到脑後,露出稍显挺拔,而不过分的眉骨。

而汗水从绷紧的颈线滑落。

她看着沈佑白,突生想抱紧他的腰,甚至想再看看他失控的念头。

徐品羽走神的时候,旁边传来窃窃议论,指向似乎是她。

「诶,就是那个女生……」

大概说话的女生只是习惯性的挡嘴,因为徐品羽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追到男厕跟沈佑白学长表白的。」

本来没打算理会她们,但两个女生的窃笑声,让徐品羽十分不爽。

就在她刚转过身,一股重力压下肩膀。

K班的八卦周刊张阳同学,不知从哪冒出来,胳膊搭在徐品羽的肩上。

他对两个女生说着,「学妹们,聊什麽这麽开心,学长也参与下好不好。」

得到女生切了声,撇开头前的目光像看流氓。

同时,沈佑白转过身,球恰好掷到他手中。

她瞪了张阳一眼,正要搬开他的胳膊,朝着他们飞来的东西,瞬间吸住了视线。

砰——

篮球砸在铁丝网上,震的整张网都在颤,吓得後面站着的人都退了几步。

张阳原本搭在她肩上的手,现在拍着自己胸口。

视线由滚动的篮球,到走过来的沈佑白身上。

众人还未回过神,徐品羽先迈一大步上前,从铁网的格洞中塞进手里的矿泉水。

她慌张的说,「喝水吗!」

因为沈佑白投向张阳的眼神,她看着都怕。

刚才窃笑的女生们,见徐品羽竟然递出喝了大半的水,这会儿掩着嘴讽笑得更灿烂。却在沈佑白接过矿泉水 ,打开瓶盖,仰头倒入口中时,全都惊愕的忘了眨眼。

向来对气氛解读无能的秦然跑来捡球,顺便喊了沈佑白一声。

见状,徐品羽也跟着说,「我回班了,放学见。」

她转身後表情骤变,瞪着愣在原地的张阳,心想,这白痴还不跑。

沈佑白的目光最後扫过,微风撩起她的裙摆,以及垂到腰际的长发。

他倒光矿水泉,随手将瓶子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中。

放课後。

徐品羽来休息室找他,可不知道怎麽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背抵在墙上,搂着沈佑白的颈项,烘热随着她下体被挺进後散开。踮脚站立不稳,全靠沈佑白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抬着她的腿。

「啊……嗯……」炙热整根没入她的体内,接着退出,一下下顶入,击碎克制的意识。

撕裂的疼痛没有出现,反而如同被点燃般,随着撑开她甬道直进直出的律动。

烧的快要神志不清。

沈佑白深重的喘息着,「徐品羽……」

暗哑的声音,「……看着我。」

唤起意乱情迷间的她睁开眼。

窗帘紧闭,昏暗的室内。

沈佑白眼睛里有幽迫的光,是准备吞噬她的慾望,就像胸口那处伤隐隐刺痛了下。

「啊……」她叫了声,又咬住牙。

淌出的热液浇淋在他的性器上,本来有些狭紧的甬道,变得顺畅了。

窜上头顶的欢愉,像交响乐。

时而沉重,时而渐快。

「嗯嗯……慢一点……啊……」肆意抽动下,她求饶的呻吟,和律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热烈,迷醉。

催情到极致。

一次又一次,冲撞得她摇摇晃晃,净白的耳廓已经红到充血。

她散落的发丝,勾缠着他的神经,难以抗拒。

离开德治学院大门,黑色的轿车行驶了有十多分钟。

车后座的周崎山发现手机不见了,他仔细回忆了一番,脑袋里的小灯一亮。

遗忘在休息室的手机开始震动,却没有人理会它。

周崎山将手机还给司机,并说着,「回学院一趟。」

等他站在学生会休息室的门前,不由的愣住。

灼烧的喘息虽然不明显,但那断断续续的柔媚呻吟,一听就知道是在干什麽吧。

他怔愣的开口,「喂喂……」

周崎山渐而回神,对里头的人说着,「在神圣的校园做这种不纯洁的事,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外面传来的声音,徐品羽惊了下,因为生理反应收缩小腹,夹紧了他的慾望。

可沈佑白没停止撞击,突然紧窄使得抽出时扯着内壁的肉,他挺腰又塞回去,一阵刺激摧毁她的理智。

呻吟出口之前,她腰上的手突然松开,捂住了她的嘴,变成了闷闷的唔声。

她皮肤滚烫,相对,他掌心就冰凉,刚好给她降温。

周崎山整个人贴在门上,忍不住指责,「沈佑白你还是不是兄弟了,堵着不让人听声算什麽!」

听得越来越不清晰,他恨不得钻个洞把耳朵放进去,「你有本事做,有本事让她叫出来啊!」

抑制而发出的声音也没了,很长一段的安静。

疑惑的想再次附耳过去,门却突然开了,他差点摔进去,幸好扶了下门框。

他看到沈佑白的衣服从领口敞到腹部,裤腰挂着的皮带都没扣上,环抱手臂,盯着他。

周崎山瞬间就怂了,「那什麽不好意思,我手机忘拿了。」

话音刚落,嗙的一声,门关上的同时,周崎山感觉自己像被风扇了个巴掌。

没过一会儿,门被打开,沈佑白把他的手机扔了出来。

周崎山眼疾手快的接住,结果门又被嗙的关上,震得落在掌中的手机,还是摔在地。

沈佑白关上门,看见她应该是倚靠着墙,但慢慢脱力快坐到地上时,两臂从她腋下将人托起。

徐品羽像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的站不住,就挂在他身上。

稠热的浊物沿着她的腿根,缓慢的流下来。

沈佑白的声音在上方,「去我家,帮你弄乾净。」

她摇摇头,鼻尖蹭着他胸口,「太晚了,我自己可以的……」

天空一半深蓝,一半酡红。树影婆娑。

太过放纵导致徐品羽彻底清醒,已经让他带着走到教学楼外了。

才记起包还留在休息室。

沈佑白松开她的肩,「在这等我。」

他上楼後,望着楼梯口的徐品羽,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的回过头。

然後,她慢慢抬起下巴,看到男人的脸。

他展露微笑,「同学你好,请问学生会在几层?」

这个男人目测不低於三十岁,品貌非凡,年轻时肯定是个少女杀手。他持重傲然的气息,让徐品羽觉得有几分说不上来的熟悉。

贪婪(3)

徐品羽皮肤白皙,如同望不到边际的雪地。shushu wunet

她眨了眨眼,瞳孔的颜色,是焦灼的黄昏。

徐品羽歪着头问,“大叔,你找学生会有什么事吗?”

他顿了顿,反问,“你是学生会的?”

徐品羽摇摇头,“我不是。”

但随即她又笑了,放轻声音说,“不过,我男朋友是。”

沈文颂抬了下眉,“男朋友?”

此时,徐品羽隐约听到脚步声传来,便转头看过去,“啊,应该是他下来了。”

顺着她的目光,沈文颂望向楼梯上,并在见到来人的模样后,从口中发出探究的声音,“哦?”

她看着沈佑白出现,却在抬眼扫过他们时,修长的双腿忽然一顿。

他的视线停留在徐品羽身后,那个挺拔的,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

沈佑白敛去神色,手里拎着她的包走下楼梯。

他站在沈文颂面前,问着,“你怎么来了。”

徐品羽愣了一下,正想说原来他们认识。

似乎知道她要开口,沈佑白先将目光转来,解答,“他是我爸。”

徐品羽愕然,脱口而出,“爸?”

“哎。”沈文颂好像是在回应她,低沉的一个字里,还带点笑意。

她顿时愣直的看着沈文颂,实在瞧不出眼前的男人已经上了年纪。

尽管略有沧桑,但他清绝的眉目,现在看来的确和沈佑白如出一辙。

徐品羽急忙紧张的说着,“叔叔您好,刚刚我是跟您开玩笑的。”

对她后半句话持有疑惑的沈佑白皱起眉。

沈文颂则是笑了笑,侧过身是准备走的姿态,说着,“我送你们……”

“不用了。”沈佑白很快的接话。

当着沈文颂的面,他牵过徐品羽纤瘦的手,同时说,“我先送她回去,你在家等我吧。”

而在沈佑白将有些怔愣的女生带走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沈文颂很是无奈的轻笑了声。

他可不就是在家等了半天不见人,才找来这里。

清冷的黑色夜空下,是城市寂寥的灯火。

沈佑白进了家门,视线落在玄关摆放着的,一双做工非俗的皮鞋。

鞋面纤尘不染。

客厅中,灯光亮堂。

沈文颂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沙沙响。他的气息里多了几分沉稳厚重的意味,少了几年前那些洒脱不羁的感觉。

金属触碰玻璃的响动,是沈佑白将钥匙扔在茶几上。

沈文颂合起报纸,再反手一叠,放在身旁,淡淡说着,“你女朋友很可爱。”

没想到他开口是这句话。

沈佑白顿了片刻,坐下后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语气平静,愈显疏离。

自己儿子如此对他说话,沈文颂也并无特别痛心疾首。或许早已习惯,他们之间这样的氛围。

究竟是何时开始,连仅有的感情,都消磨殆尽了。

他拿出一叠文件放在桌上,在文件纸面压一支钢笔。

将这些推到沈佑白面前,“我给你办了个人股权证,这是股份投资合约,你签一下。”

沈佑白看着他,稍稍迟疑了几秒,还是握起钢笔。

见渗墨的笔尖滑动在纸上,沈文颂想到了什么。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他对沈佑白说着,“等你想自己管理这些资产的时候,找这个人就行。”

是个陌生的名字,旁边写着律师。

沈佑白扫了一眼名片,便扣上笔帽,推回文件。

再没有任何言语。

收好文件,沈文颂看了看他始终僻静的神情,也不打算多做逗留。

当他走到玄关,风霜留下痕迹的手握上门把,“哦还有……”

沈文颂转回过身,想要试着让口吻温和,“周末我有事,提前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门关上后,沈佑白站在玄关,不知思索着什么。

隔了一会儿,他才将灯关了,如同黑色的苍穹覆盖视野。

空寂的室内,嘶的一声,微弱的火光,映出他的轮廓忽隐忽现。

很快,就只剩一点火星,和薄到透明的烟雾。

沈文颂把文件递给,车旁等待的助理。

他在上车前,回头遥遥地望了一眼那栋房子,深深叹了声,弯腰进了车中。

本来这份股权书,是他送给沈佑白的生辰礼物,饶是没能说出口。

周六的早晨,日光透过浴室的窗。

他用掌心接住水流,一股又一股从指间流淌去。

沈佑白洗漱完走出浴室,就听见门铃叮咚叮咚,频率焦躁的催促。

他微微蹙眉,过去开了门。

当一群人朝他喊着,“Surprise!”时,沈佑白表现的,有几分嫌弃。

然而,也没人理会他的心情,各自捧着酒水饮料,毫不客气的挤入他家。

沈佑白看见跟在最后的人,便伸手去接下她提着的蛋糕盒。

徐品羽笑着说,“昨天周崎山说,一起来你家开派对。”

他抿了抿嘴,表情不能算是愉悦。

二十分钟后。

徐品羽目睹着干净的客厅变得乱七八糟,硬是在大白天营造出了夜店的气氛。她才知道沈佑白先前在门口摇头是什么意思。

昨晚说着自己和沈佑白不熟,来他的生日派对,会不好意思的陈子萱,此刻正握着酒瓶在沙发上蹦的欢腾。

音乐声震的地板都在晃。

她凑到沈佑白身边,大声问着,“邻居会不会投诉啊?”

然后腰后一紧,被他手臂捞住,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沈佑白偏过头,耳朵对着她,“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看着他薄薄的耳廓,鼻梁流畅的线条,徐品羽愣了愣。

她踮起脚,在沈佑白耳边说着,“床单换好了吗,我想躺躺。”

────以下繁体────

徐品羽皮肤白皙,如同望不到边际的雪地。

她眨了眨眼,瞳孔的颜色,是焦灼的黄昏。

徐品羽歪着头问,「大叔,你找学生会有什麽事吗?」

他顿了顿,反问,「你是学生会的?」

徐品羽摇摇头,「我不是。」

但随即她又笑了,放轻声音说,「不过,我男朋友是。」

沈文颂抬了下眉,「男朋友?」

此时,徐品羽隐约听到脚步声传来,便转头看过去,「啊,应该是他下来了。」

顺着她的目光,沈文颂望向楼梯上,并在见到来人的模样後,从口中发出探究的声音,「哦?」

她看着沈佑白出现,却在抬眼扫过他们时,修长的双腿忽然一顿。

他的视线停留在徐品羽身後,那个挺拔的,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

沈佑白敛去神色,手里拎着她的包走下楼梯。

他站在沈文颂面前,问着,「你怎麽来了。」

徐品羽愣了一下,正想说原来他们认识。

似乎知道她要开口,沈佑白先将目光转来,解答,「他是我爸。」

徐品羽愕然,脱口而出,「爸?」

「哎。」沈文颂好像是在回应她,低沉的一个字里,还带点笑意。

她顿时愣直的看着沈文颂,实在瞧不出眼前的男人已经上了年纪。

尽管略有沧桑,但他清绝的眉目,现在看来的确和沈佑白如出一辙。

徐品羽急忙紧张的说着,「叔叔您好,刚刚我是跟您开玩笑的。」

对她後半句话持有疑惑的沈佑白皱起眉。

沈文颂则是笑了笑,侧过身是准备走的姿态,说着,「我送你们……」

「不用了。」沈佑白很快的接话。

当着沈文颂的面,他牵过徐品羽纤瘦的手,同时说,「我先送她回去,你在家等我吧。」

而在沈佑白将有些怔愣的女生带走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沈文颂很是无奈的轻笑了声。

他可不就是在家等了半天不见人,才找来这里。

清冷的黑色夜空下,是城市寂寥的灯火。

沈佑白进了家门,视线落在玄关摆放着的,一双做工非俗的皮鞋。

鞋面纤尘不染。

客厅中,灯光亮堂。

沈文颂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沙沙响。他的气息里多了几分沉稳厚重的意味,少了几年前那些洒脱不羁的感觉。

金属触碰玻璃的响动,是沈佑白将钥匙扔在茶几上。

沈文颂合起报纸,再反手一叠,放在身旁,淡淡说着,「你女朋友很可爱。」

没想到他开口是这句话。

沈佑白顿了片刻,坐下後问他,「你有什麽事吗。」

语气平静,愈显疏离。

自己儿子如此对他说话,沈文颂也并无特别痛心疾首。或许早已习惯,他们之间这样的氛围。

究竟是何时开始,连仅有的感情,都消磨殆尽了。

他拿出一叠文件放在桌上,在文件纸面压一支钢笔。

将这些推到沈佑白面前,「我给你办了个人股权证,这是股份投资合约,你签一下。」

沈佑白看着他,稍稍迟疑了几秒,还是握起钢笔。

见渗墨的笔尖滑动在纸上,沈文颂想到了什麽。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他对沈佑白说着,「等你想自己管理这些资产的时候,找这个人就行。」

是个陌生的名字,旁边写着律师。

沈佑白扫了一眼名片,便扣上笔帽,推回文件。

再没有任何言语。

收好文件,沈文颂看了看他始终僻静的神情,也不打算多做逗留。

当他走到玄关,风霜留下痕迹的手握上门把,「哦还有……」

沈文颂转回过身,想要试着让口吻温和,「周末我有事,提前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门关上後,沈佑白站在玄关,不知思索着什麽。

隔了一会儿,他才将灯关了,如同黑色的苍穹覆盖视野。

空寂的室内,嘶的一声,微弱的火光,映出他的轮廓忽隐忽现。

很快,就只剩一点火星,和薄到透明的烟雾。

沈文颂把文件递给,车旁等待的助理。

他在上车前,回头遥遥地望了一眼那栋房子,深深叹了声,弯腰进了车中。

本来这份股权书,是他送给沈佑白的生辰礼物,饶是没能说出口。

周六的早晨,日光透过浴室的窗。

他用掌心接住水流,一股又一股从指间流淌去。

沈佑白洗漱完走出浴室,就听见门铃叮咚叮咚,频率焦躁的催促。

他微微蹙眉,过去开了门。

当一群人朝他喊着,「Surprise!」时,沈佑白表现的,有几分嫌弃。

然而,也没人理会他的心情,各自捧着酒水饮料,毫不客气的挤入他家。

沈佑白看见跟在最後的人,便伸手去接下她提着的蛋糕盒。

徐品羽笑着说,「昨天周崎山说,一起来你家开派对。」

他抿了抿嘴,表情不能算是愉悦。

二十分钟後。

徐品羽目睹着乾净的客厅变得乱七八糟,硬是在大白天营造出了夜店的气氛。她才知道沈佑白先前在门口摇头是什麽意思。

昨晚说着自己和沈佑白不熟,来他的生日派对,会不好意思的陈子萱,此刻正握着酒瓶在沙发上蹦的欢腾。

音乐声震的地板都在晃。

她凑到沈佑白身边,大声问着,「邻居会不会投诉啊?」

然後腰後一紧,被他手臂捞住,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沈佑白偏过头,耳朵对着她,「你说什麽我听不见。」

看着他薄薄的耳廓,鼻梁流畅的线条,徐品羽愣了愣。

她踮起脚,在沈佑白耳边说着,「床单换好了吗,我想躺躺。」

贪婪(4)

他微微转回头,呼吸喷在徐品羽鼻息之间,“躺着不好,坐着吧。”

脸的距离太近,她缩了缩脖子,腰后的手掌却辗转收紧。

徐品羽还没明白坐着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揽住肩膀转了个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突然间开窍,他说的是体位。

秦然两只手夹着酒瓶,左右张望,“咦,寿星呢?”

站在沙发上的陈子萱,利用高处优势,一眼就发现目标,嚷着,“诶你们去哪!”

周崎山翻身跃过沙发,截获他们,“白日宣淫有碍健康,我们来玩点积极向上的游戏。”

结果这些所谓积极向上的游戏,目的全是为了灌酒。

他们开了几瓶洋酒如同滚滚的河流,倾倒进鱼缸似的玻璃容器中,再倒入果汁。五颜六色的液体沉沉浮浮,最终混合在一起。

徐品羽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但玩游戏的手气是其烂无比。

她捏起杯子,酒是甜腥的,滑下食道气味却直冲头顶。

不记得过去了几轮,她已经分不出到底是赢是输,酒精在体内烧起来了,身体轻的似羽毛一样飘浮。

朦朦胧胧听见喧杂的音乐,还有烂醉如泥的秦然摔下沙发,周围一阵哄笑。

脑袋晕乎乎的徐品羽,突然脚底腾空,被人拦腰抱起。

离那些噪音远了一些,又像耳鸣。

有杯子贴上她的唇瓣。

徐品羽本能的想抗拒,嘴唇歙动着,吐字含糊。

被温热的掌心攥住挥动的手腕,一个低沉冰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乖,不是酒,喝了它。”

这嗓音比酒精更能迷惑人,徐品羽顺从的喝了一口。

但浓烈的苦涩入侵喉咙,还是让她皱眉扭过头,“……好苦。”

徐品羽抓住他的手,抵抗着往她嘴边送的杯子,同时转过头。

此刻她的思维完全混沌一片,记忆倒退回他将玫瑰,扔进垃圾桶的瞬间。仿佛亲身感受着,不断下坠,跌进深渊中。

现在她看着这人的脸庞,晦暗光束交织,像极了沈佑白。

甚至,比他还要美。

她就笑了,“你吻我一下,我就喝一口,好不好?”

他愣了下,在光影中徐品羽的眼睛醺红,像江面的桅灯。

而自己如同航行的船,夜幕下的灯火,是唯一的方向。

沈佑白放下手臂,只是轻轻抛下,但杯子落在洗碗池里却发出沉重的闷响。

褐色的药汁流进排水孔。

他的手掌扣住徐品羽后脑勺,低头吻住她。

受不了舌尖描绘唇边的痒,她微微张开嘴,让温软长驱直入。

她脚底轻飘飘的,扶着沈佑白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抵在墙上。

徐品羽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凌乱又灼热的呼吸。

离开她的唇瓣,沈佑白及时抱住她向下滑落的身子。

等徐品羽逐渐醒来,视线从一条线慢慢打开。

她似乎是躺在了冰箱和料理台间的地上,偏绿的灯光越过高耸的冰箱,印在暗的天花板。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但光线的确没有她睡着之前亮,像到了晚上。

手肘一弯,碰到放在她身体两边的腿。

这会儿她才感觉到背后的温热,仰过头。

倒着的视野中,沈佑白靠着墙手指停在嘴上,指间夹根烟,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五光十色的烟雾。

一丝丝疼感袭上脑袋,徐品羽干脆闭上眼睛,再次倒向他身上。

沈佑白抬起胳膊,将烟扔在橱柜台上,抱起她拖到怀里。

几乎坐在他的腰身上,徐品羽吸了口气,微凉的指尖扫过后颈,撩起她的头发放在一边。

柔软的薄唇触碰她脖子露出的肌肤,一只修长的手从她的毛衣下摆进去,滚烫的体温相衬下,像一大片冰顺滑的抚摸她。

一侧的乳房被他握住,徐品羽抖了下肩膀,回过些头,“喂!”

沈佑白往前倾去,脸庞凑到她耳边,“嘘。”

他低眸,眼睑的弧度阴柔,唇角浅浅勾起。

徐品羽晃神的时候,没发现裤腰上的扣子被打开。

直到他的手就这么伸进了裤裆里,钻进内裤。

客厅节奏缓慢的音乐,提醒徐品羽还有一群人在外面。她有些挣扎着扭动身子,但身后的人紧紧钳住了她。

捏着乳房的手掌稍加用力辗拧,她就感觉到温热的东西,正在渗出来。

他指尖沾上湿滑的液体,贴在外唇搓揉,一点点探进窄狭的入口。

冰凉的异物挤进身体里,酸软的感觉从她的脚底漫上来,快要淹没她。

徐品羽肩膀松了下去,任由他推进了整根中指,在滑腻的内壁搅动。

沈佑白咬了下她的耳尖,“怎么不挣扎了。”

“没办法,谁让你生日呢。”徐品羽轻轻喘着气说。

他抬了抬眉骨,笑了,头低了些去舔舐她的脖颈,发丝蹭着她的侧脸,痒。

曹云雯没想到,自己就是来厨房找白开水,也能撞见眼前的这种场景。

整个德治都知道,那个在男厕所向学生会长告白的女生,此时正在角落里被沈佑白侵犯。

他胳膊在她的衣服,露着腰间肌肤,她胸前一股一股的隆起,另一只手更是在她的内裤下蠕动。

估计是音乐声太大,他们没听见脚步声。

曹云雯看呆了,忘记手里还倒着水,盛满的水杯溢了出来,流过指缝,她下意识的惊呼了声。

徐品羽吓了一跳,用手肘捅了下身后的人,幸好来的是个女生。

曹云雯急忙扶稳水杯,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慌乱的说着,“他们,他们在拆蛋糕了!”

说完她便仓猝逃离现场,连水都没喝上口。

陈默在众人簇拥下,小心翼翼的捧着蛋糕走进厨房时,徐品羽在前一秒整理好了衣服。

配合着关了灯的室内,蛋糕上的烛光抢眼,谁也没注意到他们的异样,除了脸颊有些烧烫的曹云雯。

沈佑白明显对过生日这种事情,兴致缺缺。在他看来,和徐品羽做爱大概才是最有意思的事。

等他吹灭了蜡烛,随着灯亮啪的一声,他们扯开手中的礼花筒。

满眼闪烁的纸片飞扬。

欢呼声中,周崎山拿着一个礼品盒过来,“生日没有礼物怎么行。”

酒醒不久的秦然,迷蒙着眼睛说,“哇,你居然准备礼物了。”

周崎山笑而不语。

沈佑白也有几分好奇的接下,他揭开盒子。

包括徐品羽都探进头来,随即又都愣住。

盒底铺满了羽毛,上面放着捆绳、手铐、口塞、脖套、润滑剂。

以及,沈佑白拿出了一根粉色的假阳具。

众人尚未回过神,就见表情平静的沈佑白歪着头,拇指划下开关。

那根东西就开始频率很快的震动起来。

周崎山拍手大笑,“是不是很赞!”

徐品羽顿时羞愤,抓起一把爆米花,就朝他扔了过去。

也不知为什么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沈佑白微张着嘴,看了看他们用各种零食来互砸,摇着头叹了口气。

放弃参战的徐品羽来到他面前,他正靠在吧台,将蛋糕上的纸片摘下来。

沈佑白指尖沾上了奶油,被她抓住手腕,拉到双唇前。

她伸出舌尖,卷走。

沈佑白皱起眉,声音略低几分,“徐品羽,你过来。”

“干什么!”徐品羽松开他的手腕,反被擒住,拖往他的方向。

沈佑白将她抵在吧台边,“你凭什么觉得勾引我,不用付出代价?”

徐品羽笑着试图挣脱,“我没这么觉得呀。”

逃脱无果,她抬起下巴,偏头移向沈佑白的耳边,“我今晚不回家。”

客厅外战况激烈,周崎山不知踩到了什么,滑倒在玄关。

他正抱着膝盖哀嚎,却听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仰头顺着那双高跟鞋,慢慢往上看去。

简玥开门后,愣了几秒,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周崎山自然认得眼前的女人,她的头衔很多。

比如,齐东实业的股东,简家的人,沈氏集团的女主人。

还有,沈佑白的母亲。

周崎山张了张口,“啊……阿姨好。”

────以下繁体────

他微微转回头,呼吸喷在徐品羽鼻息之间,「躺着不好,坐着吧。」

脸的距离太近,她缩了缩脖子,腰後的手掌却辗转收紧。

徐品羽还没明白坐着是什麽意思,就被他揽住肩膀转了个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突然间开窍,他说的是体位。

秦然两只手夹着酒瓶,左右张望,「咦,寿星呢?」

站在沙发上的陈子萱,利用高处优势,一眼就发现目标,嚷着,「诶你们去哪!」

周崎山翻身跃过沙发,截获他们,「白日宣淫有碍健康,我们来玩点积极向上的游戏。」

结果这些所谓积极向上的游戏,目的全是为了灌酒。

他们开了几瓶洋酒如同滚滚的河流,倾倒进鱼缸似的玻璃容器中,再倒入果汁。五颜六色的液体沉沉浮浮,最终混合在一起。

徐品羽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但玩游戏的手气是其烂无比。

她捏起杯子,酒是甜腥的,滑下食道气味却直冲头顶。

不记得过去了几轮,她已经分不出到底是赢是输,酒精在体内烧起来了,身体轻的似羽毛一样飘浮。

朦朦胧胧听见喧杂的音乐,还有烂醉如泥的秦然摔下沙发,周围一阵哄笑。

脑袋晕乎乎的徐品羽,突然脚底腾空,被人拦腰抱起。

离那些噪音远了一些,又像耳鸣。

有杯子贴上她的唇瓣。

徐品羽本能的想抗拒,嘴唇歙动着,吐字含糊。

被温热的掌心攥住挥动的手腕,一个低沉冰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乖,不是酒,喝了它。」

这嗓音比酒精更能迷惑人,徐品羽顺从的喝了一口。

但浓烈的苦涩入侵喉咙,还是让她皱眉扭过头,「……好苦。」

徐品羽抓住他的手,抵抗着往她嘴边送的杯子,同时转过头。

此刻她的思维完全混沌一片,记忆倒退回他将玫瑰,扔进垃圾桶的瞬间。彷佛亲身感受着,不断下坠,跌进深渊中。

现在她看着这人的脸庞,晦暗光束交织,像极了沈佑白。

甚至,比他还要美。

她就笑了,「你吻我一下,我就喝一口,好不好?」

他愣了下,在光影中徐品羽的眼睛醺红,像江面的桅灯。

而自己如同航行的船,夜幕下的灯火,是唯一的方向。

沈佑白放下手臂,只是轻轻抛下,但杯子落在洗碗池里却发出沉重的闷响。

褐色的药汁流进排水孔。

他的手掌扣住徐品羽後脑勺,低头吻住她。

受不了舌尖描绘唇边的痒,她微微张开嘴,让温软长驱直入。

她脚底轻飘飘的,扶着沈佑白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後退,直到抵在墙上。

徐品羽最後的意识,停留在凌乱又灼热的呼吸。

离开她的唇瓣,沈佑白及时抱住她向下滑落的身子。

等徐品羽逐渐醒来,视线从一条线慢慢打开。

她似乎是躺在了冰箱和料理台间的地上,偏绿的灯光越过高耸的冰箱,印在暗的天花板。

不知道是什麽时间,但光线的确没有她睡着之前亮,像到了晚上。

手肘一弯,碰到放在她身体两边的腿。

这会儿她才感觉到背後的温热,仰过头。

倒着的视野中,沈佑白靠着墙手指停在嘴上,指间夹根烟,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五光十色的烟雾。

一丝丝疼感袭上脑袋,徐品羽乾脆闭上眼睛,再次倒向他身上。

沈佑白抬起胳膊,将烟扔在橱柜台上,抱起她拖到怀里。

几乎坐在他的腰身上,徐品羽吸了口气,微凉的指尖扫过後颈,撩起她的头发放在一边。

柔软的薄唇触碰她脖子露出的肌肤,一只修长的手从她的毛衣下摆进去,滚烫的体温相衬下,像一大片冰顺滑的抚摸她。

一侧的乳房被他握住,徐品羽抖了下肩膀,回过些头,「喂!」

沈佑白往前倾去,脸庞凑到她耳边,「嘘。」

他低眸,眼睑的弧度阴柔,唇角浅浅勾起。

徐品羽晃神的时候,没发现裤腰上的扣子被打开。

直到他的手就这麽伸进了裤裆里,钻进内裤。

客厅节奏缓慢的音乐,提醒徐品羽还有一群人在外面。她有些挣扎着扭动身子,但身後的人紧紧钳住了她。

捏着乳房的手掌稍加用力辗拧,她就感觉到温热的东西,正在渗出来。

他指尖沾上湿滑的液体,贴在外唇搓揉,一点点探进窄狭的入口。

冰凉的异物挤进身体里,酸软的感觉从她的脚底漫上来,快要淹没她。

徐品羽肩膀松了下去,任由他推进了整根中指,在滑腻的内壁搅动。

沈佑白咬了下她的耳尖,「怎麽不挣扎了。」

「没办法,谁让你生日呢。」徐品羽轻轻喘着气说。

他抬了抬眉骨,笑了,头低了些去舔舐她的脖颈,发丝蹭着她的侧脸,痒。

曹云雯没想到,自己就是来厨房找白开水,也能撞见眼前的这种场景。

整个德治都知道,那个在男厕所向学生会长告白的女生,此时正在角落里被沈佑白侵犯。

他胳膊在她的衣服,露着腰间肌肤,她胸前一股一股的隆起,另一只手更是在她的内裤下蠕动。

估计是音乐声太大,他们没听见脚步声。

曹云雯看呆了,忘记手里还倒着水,盛满的水杯溢了出来,流过指缝,她下意识的惊呼了声。

徐品羽吓了一跳,用手肘捅了下身後的人,幸好来的是个女生。

曹云雯急忙扶稳水杯,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慌乱的说着,「他们,他们在拆蛋糕了!」

说完她便仓猝逃离现场,连水都没喝上口。

陈默在众人簇拥下,小心翼翼的捧着蛋糕走进厨房时,徐品羽在前一秒整理好了衣服。

配合着关了灯的室内,蛋糕上的烛光抢眼,谁也没注意到他们的异样,除了脸颊有些烧烫的曹云雯。

沈佑白明显对过生日这种事情,兴致缺缺。在他看来,和徐品羽做爱大概才是最有意思的事。

等他吹灭了蜡烛,随着灯亮啪的一声,他们扯开手中的礼花筒。

满眼闪烁的纸片飞扬。

欢呼声中,周崎山拿着一个礼品盒过来,「生日没有礼物怎麽行。」

酒醒不久的秦然,迷蒙着眼睛说,「哇,你居然准备礼物了。」

周崎山笑而不语。

沈佑白也有几分好奇的接下,他揭开盒子。

包括徐品羽都探进头来,随即又都愣住。

盒底铺满了羽毛,上面放着捆绳、手铐、口塞、脖套、润滑剂。

以及,沈佑白拿出了一根粉色的假阳具。

众人尚未回过神,就见表情平静的沈佑白歪着头,拇指划下开关。

那根东西就开始频率很快的震动起来。

周崎山拍手大笑,「是不是很赞!」

徐品羽顿时羞愤,抓起一把爆米花,就朝他扔了过去。

也不知为什麽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沈佑白微张着嘴,看了看他们用各种零食来互砸,摇着头叹了口气。

放弃参战的徐品羽来到他面前,他正靠在吧台,将蛋糕上的纸片摘下来。

沈佑白指尖沾上了奶油,被她抓住手腕,拉到双唇前。

她伸出舌尖,卷走。

沈佑白皱起眉,声音略低几分,「徐品羽,你过来。」

「干什麽!」徐品羽松开他的手腕,反被擒住,拖往他的方向。

沈佑白将她抵在吧台边,「你凭什麽觉得勾引我,不用付出代价?」

徐品羽笑着试图挣脱,「我没这麽觉得呀。」

逃脱无果,她抬起下巴,偏头移向沈佑白的耳边,「我今晚不回家。」

客厅外战况激烈,周崎山不知踩到了什麽,滑倒在玄关。

他正抱着膝盖哀嚎,却听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仰头顺着那双高跟鞋,慢慢往上看去。

简玥开门後,愣了几秒,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周崎山自然认得眼前的女人,她的头衔很多。

比如,齐东实业的股东,简家的人,沈氏集团的女主人。

还有,沈佑白的母亲。

周崎山张了张口,「啊……阿姨好。」

触礁(1)

徐品羽被他抱住,却还想撬开他的手臂。

但她笑着使不上力气,徒劳的挣扎,更像是亲昵的打闹。

周崎山的声音突兀传来,画了休止符,“佑白……”

他们停下动作,徐品羽疑惑的回过头。

“阿姨来了。”周崎山接着说。

话音未落,走进来一个女人。

她披着件枣色的大衣,眼睛长而媚,耳垂坠着幽绿的玛瑙。

灯光暧昧,不够敞亮,她看见自己儿子和一个女孩亲密的举动,只是很好奇什么样的人,居然会把吸引沈佑白住,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周崎山打开厨房的灯。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徐品羽脸上,不可遏制的怔了怔。

此时,徐品羽还在为周崎山给眼前女人的称呼,片刻走神。

等她意识到什么,猛地从沈佑白怀里挣脱出来,羞怯怯的问候,“阿姨您好。”

见简玥直勾勾的看着她,表情中含着些许难以置信,她有点慌了,便乖巧的介绍自己,“我叫徐品羽。”

同样不理解自己母亲的反应,沈佑白微微蹙眉。

他抓过徐品羽的手,正要开口。

简玥已经敛去方才的神情,胭脂色的唇勾起,优雅的笑着对她说,“你好。”

只是嘴角稍显不自然的弧度,泄露了隐藏的思绪。

简玥看向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束手束脚的众人,“不要都傻站着,去玩吧,别在意我。”

她转回视线,在他握着徐品羽的手上,停了瞬,不着痕迹的移开。

简玥对他说着,“佑白,你来一下。”

在沈佑白跟着她离开前,她对徐品羽很是柔和的,微笑了下。

但徐品羽却对这个笑容,有种说不清的,奇怪的感觉。

简玥走进书房,随手按亮了桌上的一盏台灯。

昏黄的灯光,印在她站在窗前的背影。

窗外街景沉寂,天空浓云闭月。

她呼出的气息直扑玻璃,晕开一团白雾。

简玥闭上眼睛,仿佛回到时隔多年,她再次见到陈秋芽的那天。

沈文颂这么多年来,一直找她。

只是激情燃烧殆尽,剩下的不甘,不愿放弃,不足以发现简玥早已收买了为他调查的人。

当她捏着手中的地址,找到这间花店时,她愣了很久。

怎么也想不到,沈文颂苦苦寻找的人,不是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同一座城,相隔如两个世界。

风铃叮当响了阵,简玥放下手里的两盒燕窝,转头见到从花墙后走出的女人。

她给简玥的感觉,依然像瓶中淡淡的栀子花。

陈秋芽诧异过后,如同料到会有被找到的一天,漠然的来到她面前。

简玥突然心虚起来,视线在四周兜了圈,拿下架子上的相框,几分尴尬的笑问,“这是你……女儿吗?”

简玥拿到的调查照片中,频繁出现过这个女孩。

陈秋芽看着她,点了点头。

简玥神色瞬变了刹那,放下相框,垂眸说着,“真漂亮。”

她沉默一会儿,抬眼对陈秋芽说,“过去的事,我很抱歉,虽然我也知道说句抱歉,弥补不了什么。”

陈秋芽摆摆手打断她,摇了摇头。

简玥看她走到桌后,拿出纸笔,速度很快的写下一段话,递了过来。

那清秀的字迹,每一笔都带着坚定——

决定留在这里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放下了,不恨你,更不爱他。

如果你对我还有愧疚,就请不要告诉他我的存在,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今后我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瓜葛。

命运这种东西,以前简玥不以为然。

当看到沈佑白的指尖,会那般温柔的缠住一个女生的头发时,她才不得不恐惧。

简玥睁开眼,窗玻璃上的白雾正迅速消散。

传来关门的声音,她便转过身,对他说,“你和徐品羽……”

顿了顿,问着,“没有过界吧?”

沈佑白皱了皱眉,还未回应,她先说,“我希望没有。”

他不明白简玥的意思,但简玥毕竟是他的母亲,懂得他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于是,她叹出一口气,“你们不能在一起。”

没有立刻跳脚与她争吵的迹象,沈佑白有着超出同龄人的冷静,也许是成长的环境逼着他压抑。

他只是问,“理由呢。”

简玥看着他冷寂的目光,太像沈文颂,有时候真让人恐慌。

她故意避开关键,而说着,“漂亮的女孩有很多,其中不乏家世好,又能配得上沈氏的……”

听着这番话,沈佑白微抬了下眉骨,果断的转身要离开书房。

在他即将碰到门把时,简玥直接说出,“如果她是你的妹妹呢!”

沈佑白的手一顿,缓缓回过身,嘴角觉得可笑扯出个弧度。

他冷冷的呵了声,“荒唐。”

简玥也希望这是个荒唐的谎言,“徐品羽的母亲,就是当年沈文颂爱着的女人。”

她说,“知道为什么我要害她吗,因为那时她怀孕了。”

沈佑白愣了下。

她接着说,“而我肚子里有六个大月的你,我相信沈文颂为了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很害怕,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爷爷。”

想到他爷爷,简玥讽刺的笑出了声,“你也深有体会吧,你爷爷那种人……”

眼里容不得沙子。

沈佑白逐渐黯淡了神情。

她坦诚的说,“我只知道她哑了,走了。不知道她的孩子,有没有保住,我也不敢去猜,不敢回想。”

简玥自嘲的摇摇头,“也许是报应,我生你的时候,差点难产。”

这句话的尾音落去很久,一直阒寂无声。

她抬眼,暗处的沈佑白,额前的头发垂在眼前,看不清表情。

简玥撇开头不看他,“不论,徐品羽是不是沈家的孩子,一旦让沈文颂知道了……”

完全想象不出,将会发生什么。

她深深闭上眼睛,“所以,请你体谅一下我,也是为你自己的处境着想。别再和她有牵扯,这件事就简单多了。”

说完,简玥拉拢了下肩上的大衣,高跟鞋走过他身旁,又停下。

她轻声笑了,“好像总是在你生日,跟你说这些事,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简玥走出书房时,他仍然站着,除了呼吸,没有一点动静。

徐品羽坐在客厅发呆,看到简玥便急忙站起来,可是没有见到沈佑白。

简玥对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匆匆离开,有些仓皇。

那个笑容十分复杂,好像饱含了很多的情绪,徐品羽都看不懂。

周崎山拍了拍,正抛酒瓶玩的秦然,“走吧,都回家洗洗睡。”

他又问徐品羽,“你呢?”

“我……”她刚开口。

周崎山笑有深意的打断,“啊,知道啦。”

徐品羽在门口和他们告别时,一声碎裂的响,惊得她一抖。

接着一阵阵乒呤乓啷,像要把房子拆了,而声源似乎是书房。

周崎山也是愣了愣,随后对她说,“你小心点。”

徐品羽站在书房门口,里面静悄悄的有一会儿了。

她开门,光扫进暗的室内。

满地狼藉,让徐品羽倒抽口凉气。她往里走去,脚尖踢到剩下灯柱的台灯。

沈佑白颓然的半躺在沙发里,手里握着打火机,一下一下的擦着火。

徐品羽走近后才看清,他仰头,白皙的颈线全绷直,视线盯着天花板,瞳孔深沉不见底色。

突然间发现,窗外有风声划过,在下雨。

不知怎么,她感觉不寒而栗。

徐品羽犹豫了下,才轻声试探,“他们都走了。”

他眼睑微动,但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活在画里的人。

徐品羽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终于,他闭上眼,深深的呼吸后,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她愣了半响,下意识的朝窗外看去。

黑夜沉沉,无数根雨针,垂直落下。

她低声说,“借我一把伞。”

沈佑白恍如醒来,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说,“我送你回去。”

徐品羽没有看他,委屈感一点点累积,直径走向虚掩着的门前,停住了脚。

她骤然转身,看着沈佑白,“是因为阿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让你为难了吗?”

他的表情顿了下,证明徐品羽猜对了。

徐品羽故作无所谓,“没关系的,只要你说是。”

她肯定的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她想,反正沈佑白不可能放过她。

他看着徐品羽,“是。”

她茫然的张了张口,胸口像被人敲了个洞,冷风往里灌去,酸到疼。

喉间干涩,徐品羽抿了抿唇,“嗯,别送了。”

眼眶涌上热度,她慌忙低头,声音有些颤,“生日快乐,再见。”

话音未落,她恨不得立刻跑走。

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急于逃离他身边。

可是刚转过身,一只手从她脸旁越过,砰的一声砸在门上,吓得她缩了下脖子,眼泪掉出几滴。

门外漏进的光被全部关闭,她面对着漆黑的门板。

“我的确很为难,但如果你想就此和我划清界限。”

沈佑白俯下身,沉沉的声音从她的脑袋后面,来到她耳边。

他说,“我也保证,绝对会把你毁的一干二净。”

────以下繁体────

徐品羽被他抱住,却还想撬开他的手臂。

但她笑着使不上力气,徒劳的挣扎,更像是亲昵的打闹。

周崎山的声音突兀传来,画了休止符,「佑白……」

他们停下动作,徐品羽疑惑的回过头。

「阿姨来了。」周崎山接着说。

话音未落,走进来一个女人。

她披着件枣色的大衣,眼睛长而媚,耳垂坠着幽绿的玛瑙。

灯光暧昧,不够敞亮,她看见自己儿子和一个女孩亲密的举动,只是很好奇什麽样的人,居然会把吸引沈佑白住,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周崎山打开厨房的灯。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徐品羽脸上,不可遏制的怔了怔。

此时,徐品羽还在为周崎山给眼前女人的称呼,片刻走神。

等她意识到什麽,猛地从沈佑白怀里挣脱出来,羞怯怯的问候,「阿姨您好。」

见简玥直勾勾的看着她,表情中含着些许难以置信,她有点慌了,便乖巧的介绍自己,「我叫徐品羽。」

同样不理解自己母亲的反应,沈佑白微微蹙眉。

他抓过徐品羽的手,正要开口。

简玥已经敛去方才的神情,胭脂色的唇勾起,优雅的笑着对她说,「你好。」

只是嘴角稍显不自然的弧度,泄露了隐藏的思绪。

简玥看向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束手束脚的众人,「不要都傻站着,去玩吧,别在意我。」

她转回视线,在他握着徐品羽的手上,停了瞬,不着痕迹的移开。

简玥对他说着,「佑白,你来一下。」

在沈佑白跟着她离开前,她对徐品羽很是柔和的,微笑了下。

但徐品羽却对这个笑容,有种说不清的,奇怪的感觉。

简玥走进书房,随手按亮了桌上的一盏台灯。

昏黄的灯光,印在她站在窗前的背影。

窗外街景沉寂,天空浓云闭月。

她呼出的气息直扑玻璃,晕开一团白雾。

简玥闭上眼睛,彷佛回到时隔多年,她再次见到陈秋芽的那天。

沈文颂这麽多年来,一直找她。

只是激情燃烧殆尽,剩下的不甘,不愿放弃,不足以发现简玥早已收买了为他调查的人。

当她捏着手中的地址,找到这间花店时,她愣了很久。

怎麽也想不到,沈文颂苦苦寻找的人,不是远在天边,而是近在眼前。同一座城,相隔如两个世界。

风铃叮当响了阵,简玥放下手里的两盒燕窝,转头见到从花墙後走出的女人。

她给简玥的感觉,依然像瓶中淡淡的栀子花。

陈秋芽诧异过後,如同料到会有被找到的一天,漠然的来到她面前。

简玥突然心虚起来,视线在四周兜了圈,拿下架子上的相框,几分尴尬的笑问,「这是你……女儿吗?」

简玥拿到的调查照片中,频繁出现过这个女孩。

陈秋芽看着她,点了点头。

简玥神色瞬变了刹那,放下相框,垂眸说着,「真漂亮。」

她沉默一会儿,抬眼对陈秋芽说,「过去的事,我很抱歉,虽然我也知道说句抱歉,弥补不了什麽。」

陈秋芽摆摆手打断她,摇了摇头。

简玥看她走到桌後,拿出纸笔,速度很快的写下一段话,递了过来。

那清秀的字迹,每一笔都带着坚定——

决定留在这里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放下了,不恨你,更不爱他。

如果你对我还有愧疚,就请不要告诉他我的存在,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今後我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瓜葛。

命运这种东西,以前简玥不以为然。

当看到沈佑白的指尖,会那般温柔的缠住一个女生的头发时,她才不得不恐惧。

简玥睁开眼,窗玻璃上的白雾正迅速消散。

传来关门的声音,她便转过身,对他说,「你和徐品羽……」

顿了顿,问着,「没有过界吧?」

沈佑白皱了皱眉,还未回应,她先说,「我希望没有。」

他不明白简玥的意思,但简玥毕竟是他的母亲,懂得他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於是,她叹出一口气,「你们不能在一起。」

没有立刻跳脚与她争吵的迹象,沈佑白有着超出同龄人的冷静,也许是成长的环境逼着他压抑。

他只是问,「理由呢。」

简玥看着他冷寂的目光,太像沈文颂,有时候真让人恐慌。

她故意避开关键,而说着,「漂亮的女孩有很多,其中不乏家世好,又能配得上沈氏的……」

听着这番话,沈佑白微抬了下眉骨,果断的转身要离开书房。

在他即将碰到门把时,简玥直接说出,「如果她是你的妹妹呢!」

沈佑白的手一顿,缓缓回过身,嘴角觉得可笑扯出个弧度。

他冷冷的呵了声,「荒唐。」

简玥也希望这是个荒唐的谎言,「徐品羽的母亲,就是当年沈文颂爱着的女人。」

她说,「知道为什麽我要害她吗,因为那时她怀孕了。」

沈佑白愣了下。

她接着说,「而我肚子里有六个大月的你,我相信沈文颂为了她,什麽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很害怕,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爷爷。」

想到他爷爷,简玥讽刺的笑出了声,「你也深有体会吧,你爷爷那种人……」

眼里容不得沙子。

沈佑白逐渐黯淡了神情。

她坦诚的说,「我只知道她哑了,走了。不知道她的孩子,有没有保住,我也不敢去猜,不敢回想。」

简玥自嘲的摇摇头,「也许是报应,我生你的时候,差点难产。」

这句话的尾音落去很久,一直阒寂无声。

她抬眼,暗处的沈佑白,额前的头发垂在眼前,看不清表情。

简玥撇开头不看他,「不论,徐品羽是不是沈家的孩子,一旦让沈文颂知道了……」

完全想像不出,将会发生什麽。

她深深闭上眼睛,「所以,请你体谅一下我,也是为你自己的处境着想。别再和她有牵扯,这件事就简单多了。」

说完,简玥拉拢了下肩上的大衣,高跟鞋走过他身旁,又停下。

她轻声笑了,「好像总是在你生日,跟你说这些事,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简玥走出书房时,他仍然站着,除了呼吸,没有一点动静。

徐品羽坐在客厅发獃,看到简玥便急忙站起来,可是没有见到沈佑白。

简玥对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匆匆离开,有些仓皇。

那个笑容十分复杂,好像饱含了很多的情绪,徐品羽都看不懂。

周崎山拍了拍,正抛酒瓶玩的秦然,「走吧,都回家洗洗睡。」

他又问徐品羽,「你呢?」

「我……」她刚开口。

周崎山笑有深意的打断,「啊,知道啦。」

徐品羽在门口和他们告别时,一声碎裂的响,惊得她一抖。

接着一阵阵乒呤乓啷,像要把房子拆了,而声源似乎是书房。

周崎山也是愣了愣,随後对她说,「你小心点。」

徐品羽站在书房门口,里面静悄悄的有一会儿了。

她开门,光扫进暗的室内。

满地狼藉,让徐品羽倒抽口凉气。她往里走去,脚尖踢到剩下灯柱的台灯。

沈佑白颓然的半躺在沙发里,手里握着打火机,一下一下的擦着火。

徐品羽走近後才看清,他仰头,白皙的颈线全綳直,视线盯着天花板,瞳孔深沉不见底色。

突然间发现,窗外有风声划过,在下雨。

不知怎麽,她感觉不寒而栗。

徐品羽犹豫了下,才轻声试探,「他们都走了。」

他眼睑微动,但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活在画里的人。

徐品羽担心的问,「你怎麽了?」

终於,他闭上眼,深深的呼吸後,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她愣了半响,下意识的朝窗外看去。

黑夜沉沉,无数根雨针,垂直落下。

她低声说,「借我一把伞。」

沈佑白恍如醒来,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说,「我送你回去。」

徐品羽没有看他,委屈感一点点累积,直径走向虚掩着的门前,停住了脚。

她骤然转身,看着沈佑白,「是因为阿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让你为难了吗?」

他的表情顿了下,证明徐品羽猜对了。

徐品羽故作无所谓,「没关系的,只要你说是。」

她肯定的说,「我保证,以後不会再纠缠你了。」

她想,反正沈佑白不可能放过她。

他看着徐品羽,「是。」

她茫然的张了张口,胸口像被人敲了个洞,冷风往里灌去,酸到疼。

喉间乾涩,徐品羽抿了抿唇,「嗯,别送了。」

眼眶涌上热度,她慌忙低头,声音有些颤,「生日快乐,再见。」

话音未落,她恨不得立刻跑走。

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急於逃离他身边。

可是刚转过身,一只手从她脸旁越过,砰的一声砸在门上,吓得她缩了下脖子,眼泪掉出几滴。

门外漏进的光被全部关闭,她面对着漆黑的门板。

「我的确很为难,但如果你想就此和我划清界限。」

沈佑白俯下身,沉沉的声音从她的脑袋後面,来到她耳边。

他说,「我也保证,绝对会把你毁的一乾二净。」

触礁(2)

徐品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离得非常近,灼烧耳膜。

前一刻涌上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消退,只好低下头,双手覆在脸上。

昏暗之中,她纤细的肩轻轻颤抖,一些抽泣的声音。

沈佑白猝防不及的,愣了下。

徐品羽哭着说,“话你不一次性讲完……”

哽咽让声音几乎模糊不清,“……故意吓我吗。”

沈佑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没出声。

他微微偏头,表情懊恼的用指尖挠了下眉毛。

徐品羽用手背抹了把脸,不知怎么越想越气,“明明我说过不回家……”

顿了顿,她又怒又委屈的说,“都暗示你下雨了,还让我走!”

沈佑白笑了,随即抱住她,忍不住亲吻她额角,“你要是留下,明天可能都走不了。”

怀抱里的人静了一瞬,之后猛地挣开他的双臂。

徐品羽踉跄了下,转过身,瞪着他,“做不做!”

见到她因为泛泪而通透的眼睛,沈佑白不由得怔了怔。

他缓缓垂眸,抓起徐品羽的双手,握在他两手掌心。

一个吻,落在她仿佛冰窖里冻过的手指上,他说着,“做,别哭了。”

徐品羽一愣,感觉心脏被轻柔的覆盖。

但沈佑白伸手抚摸过她的脸颊,又说,“省点眼泪,一会儿用 。”

她就知道,后半句话是不能听的。

沈佑白打开走廊的壁灯。

满地的零食碎屑,瘪了的气球,空酒瓶,彩带……

徐品羽犹豫的问,“真要在这里吗?”

他格外幽深的眼睛,算是肯定的回答。

她站在那幅黑色羽毛的画前,看着沈佑白脱下她裤子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情色的影子。

他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态度虔诚而专注。

徐品羽转过身背对他,塌下腰,双手抵着墙。

沈佑白推上她的毛衣,俯身吻在她的背脊。

手掌沿着她的腰线,到达私密的地方。

他的手指挤入缝隙,在软肉里滑动。

等她适应了,再添一根手指,搅成绵润的触感。

他直起背,将早已昂扬挺立的欲望,抵在她浅浅张开的两片阴唇中。

艰难的往里推挤,层层温软包围头部,紧致的腔道,使他举步不前。

沈佑白柔声安慰她,“放松,我进不去。”

徐品羽眉头紧蹙,哭腔上来了,“谁知道怎么放松……”

他想了想,“那你站稳。”

拇指掰开她的穴口,缓缓加重力度的侵入。

她不禁咬着唇溢出呻吟,“嗯……”

沈佑白固住纤细的腰,内壁狭窄不能自如活动,只能顿顿地扣抽。

窒息的紧迫,让他抿唇粗喘,胸腔起伏。

而徐品羽也不太好受,就如同一根烧烫的粗棍,不断碾进她的身体。

她抵在墙面的手蜷缩起来,指甲刮下一层漆灰。

在反复研磨前进的抚慰下,逐步撑开了腔道,配合他纵情侵占。

她的穴壁不受控制,近乎疯狂的吸吮着性器,糜烂的快感盘踞他的心神。

于是速度愈渐快,密集的撞击。

她猛摇头,长发垂在空气里晃动不停,“啊……啊……慢一点……”

散不去的酒精味,混杂进腥腻的气息,水声与肌肤剧烈碰撞。

烈焰成池,灼烧意识。

每次抽动都翻出薄薄的壁肉,强烈的刺激下,她不自觉收缩小腹,绞得沈佑白额间渗出些汗水。

他的手从腰,抚摸到她的小腹,声音隐忍的哑,“你泄出来,不要忍着。”

一阵外部压揉,和里面的高频震荡夹击,下腹中像张被冲开的网,逼她呻吟,“啊嗯……”

沈佑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涌了过来,源源不断的想把他的欲望推出去般。

泄了之后,仿佛脱骨的无力。

但在她甬道中的律动却不减分毫,反而利用润滑的热液更为猛烈。

徐品羽伸直的胳膊哆嗦起来,“等一下……啊……我啊……”

两腿酸软,她身体像绑着沉重的铅块,一点点拉着她往下滑。

当臀靠上他的腹部,几乎快要坐落在他大腿时。

一个重重地撞入内壁,她整个人往前扑去,双手又抵在墙上。

手掌按住她的盆骨,迎合他的冲击,抽出,再深撞,匀速而沉重的力道牵引出不同于汹涌的快感。

徐品羽咬唇摇着头,克制不住的轻叫,“啊……你别啊……嗯……”

痛苦和美妙,交织融合在一起。

被折腾到,她的上半身也开始瘫软了。

这时两只手从后握住她的乳房,将她托起,按向身后的怀抱。

她膝盖跪地,勉强支撑身体,但烫人的掌心,包裹她酥软的双乳。

肆意的揉捏下,慢慢肿胀的渴望,如同浇不灭的文火,不知不觉的将她催熟。

他沙哑的喘息,就在她耳边。

此时她的心跳,像是浪潮拍上礁石,越澎湃越渴望。

突然,乳房失去慰捏,她还来不及惆怅,沈佑白两手从下捞起她的大腿。

她的脚尖离开地面,双腿被分开到最大,穴口缓慢套下,还差一截没有进入的灼热。

这种姿势,会把她贯穿的。

徐品羽双手向后抱住他的脖子,拼命摇着头,“不……不要再进去了……”

伴随一股可怕的刺激,刹那似乎顶穿了她腹中器官。

她顿时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大口呼吸,空气摩擦喉咙,干烧的痒。

沈佑白托起她,让自己退出花径大部分,湿漉漉的清醇细细流下。

涨满的感觉离开了些,得到了空间喘息,却没想到握着她大腿的手,再次将她一放到底。

“啊!”她的呻吟破喉而出。

随着沈佑白的动作,她下面极度扩撑,接受那硕长的直捣,形态犹如一张嘴被堵塞,强迫吞咽。

交合处渗下透亮的液体,像是洗刷唇边的泪水。

即使情欲的雾笼罩了脑袋,但这样的画面,她也不敢再看一眼。

徐品羽仰头,视野模糊,层层叠叠的光圈。

画中那只黑色的羽毛,就快要飘落到她身上。

沈佑白的喘息,从她的耳畔,来到她的唇。

那是浸过水的绸缎,在口腔里翻搅。

津液在她嘴角垂落,他用舌尖舔舐干净。

漫长的欢愉渐渐趋于平息后,沈佑白怀里的人,累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徐品羽闭上眼,拧着还在颤动的眉心。

她嗓子都叫哑了,声音虚弱的感慨,“……好饿。”

沈佑白愣了愣,居然笑了。

虽然徐品羽是真的饿了,但也只是说说。

却没有想到,从浴室出来就闻着一股汤的味道。

食物的香气让她的两条腿,都忘记了刚才的酸软,直奔厨房。

他背对着徐品羽,站在料理台前,穿着件白T恤,浅灰的长裤,宽肩的骨骼明显。

失神几秒,她眨了眨眼,才走过去。

热气升腾的汤面冒着气泡。

他盯着锅里,发梢沾着水,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灯光柔和,照着沈佑白侧脸的轮廓。

她看的莫名悸动了一下。

在他舀起一勺,准备尝尝味道时。

徐品羽鬼迷心窍的问,“吃完做吗?”

毫无防备的沈佑白被呛了一口,“咳咳……”

────以下繁体────

徐品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离得非常近,灼烧耳膜。

前一刻涌上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消退,只好低下头,双手覆在脸上。

昏暗之中,她纤细的肩轻轻颤抖,一些抽泣的声音。

沈佑白猝防不及的,愣了下。

徐品羽哭着说,「话你不一次性讲完……」

哽咽让声音几乎模糊不清,「……故意吓我吗。」

沈佑白张了张口,想说什麽又没出声。

他微微偏头,表情懊恼的用指尖挠了下眉毛。

徐品羽用手背抹了把脸,不知怎麽越想越气,「明明我说过不回家……」

顿了顿,她又怒又委屈的说,「都暗示你下雨了,还让我走!」

沈佑白笑了,随即抱住她,忍不住亲吻她额角,「你要是留下,明天可能都走不了。」

怀抱里的人静了一瞬,之後猛地挣开他的双臂。

徐品羽踉跄了下,转过身,瞪着他,「做不做!」

见到她因为泛泪而通透的眼睛,沈佑白不由得怔了怔。

他缓缓垂眸,抓起徐品羽的双手,握在他两手掌心。

一个吻,落在她彷佛冰窖里冻过的手指上,他说着,「做,别哭了。」

徐品羽一愣,感觉心脏被轻柔的覆盖。

但沈佑白伸手抚摸过她的脸颊,又说,「省点眼泪,一会儿用 。」

她就知道,後半句话是不能听的。

沈佑白打开走廊的壁灯。

满地的零食碎屑,瘪了的气球,空酒瓶,彩带……

徐品羽犹豫的问,「真要在这里吗?」

他格外幽深的眼睛,算是肯定的回答。

她站在那幅黑色羽毛的画前,看着沈佑白脱下她裤子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情色的影子。

他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态度虔诚而专注。

徐品羽转过身背对他,塌下腰,双手抵着墙。

沈佑白推上她的毛衣,俯身吻在她的背脊。

手掌沿着她的腰线,到达私密的地方。

他的手指挤入缝隙,在软肉里滑动。

等她适应了,再添一根手指,搅成绵润的触感。

他直起背,将早已昂扬挺立的慾望,抵在她浅浅张开的两片阴唇中。

艰难的往里推挤,层层温软包围头部,紧致的腔道,使他举步不前。

沈佑白柔声安慰她,「放松,我进不去。」

徐品羽眉头紧蹙,哭腔上来了,「谁知道怎麽放松……」

他想了想,「那你站稳。」

拇指掰开她的穴口,缓缓加重力度的侵入。

她不禁咬着唇溢出呻吟,「嗯……」

沈佑白固住纤细的腰,内壁狭窄不能自如活动,只能顿顿地扣抽。

窒息的紧迫,让他抿唇粗喘,胸腔起伏。

而徐品羽也不太好受,就如同一根烧烫的粗棍,不断碾进她的身体。

她抵在墙面的手蜷缩起来,指甲刮下一层漆灰。

在反覆研磨前进的抚慰下,逐步撑开了腔道,配合他纵情侵占。

她的穴壁不受控制,近乎疯狂的吸吮着性器,糜烂的快感盘踞他的心神。

於是速度愈渐快,密集的撞击。

她猛摇头,长发垂在空气里晃动不停,「啊……啊……慢一点……」

散不去的酒精味,混杂进腥腻的气息,水声与肌肤剧烈碰撞。

烈焰成池,灼烧意识。

每次抽动都翻出薄薄的壁肉,强烈的刺激下,她不自觉收缩小腹,绞得沈佑白额间渗出些汗水。

他的手从腰,抚摸到她的小腹,声音隐忍的哑,「你泄出来,不要忍着。」

一阵外部压揉,和里面的高频震荡夹击,下腹中像张被冲开的网,逼她呻吟,「啊嗯……」

沈佑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涌了过来,源源不断的想把他的慾望推出去般。

泄了之後,彷佛脱骨的无力。

但在她甬道中的律动却不减分毫,反而利用润滑的热液更为猛烈。

徐品羽伸直的胳膊哆嗦起来,「等一下……啊……我啊……」

两腿酸软,她身体像绑着沉重的铅块,一点点拉着她往下滑。

当臀靠上他的腹部,几乎快要坐落在他大腿时。

一个重重地撞入内壁,她整个人往前扑去,双手又抵在墙上。

手掌按住她的盆骨,迎合他的冲击,抽出,再深撞,匀速而沉重的力道牵引出不同於汹涌的快感。

徐品羽咬唇摇着头,克制不住的轻叫,「啊……你别啊……嗯……」

痛苦和美妙,交织融合在一起。

被折腾到,她的上半身也开始瘫软了。

这时两只手从後握住她的乳房,将她托起,按向身後的怀抱。

她膝盖跪地,勉强支撑身体,但烫人的掌心,包裹她酥软的双乳。

肆意的揉捏下,慢慢肿胀的渴望,如同浇不灭的文火,不知不觉的将她催熟。

他沙哑的喘息,就在她耳边。

此时她的心跳,像是浪潮拍上礁石,越澎湃越渴望。

突然,乳房失去慰捏,她还来不及惆怅,沈佑白两手从下捞起她的大腿。

她的脚尖离开地面,双腿被分开到最大,穴口缓慢套下,还差一截没有进入的灼热。

这种姿势,会把她贯穿的。

徐品羽双手向後抱住他的脖子,拚命摇着头,「不……不要再进去了……」

伴随一股可怕的刺激,刹那似乎顶穿了她腹中器官。

她顿时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大口呼吸,空气摩擦喉咙,干烧的痒。

沈佑白托起她,让自己退出花径大部分,湿漉漉的清醇细细流下。

涨满的感觉离开了些,得到了空间喘息,却没想到握着她大腿的手,再次将她一放到底。

「啊!」她的呻吟破喉而出。

随着沈佑白的动作,她下面极度扩撑,接受那硕长的直捣,形态犹如一张嘴被堵塞,强迫吞咽。

交合处渗下透亮的液体,像是洗刷唇边的泪水。

即使情慾的雾笼罩了脑袋,但这样的画面,她也不敢再看一眼。

徐品羽仰头,视野模糊,层层叠叠的光圈。

画中那只黑色的羽毛,就快要飘落到她身上。

沈佑白的喘息,从她的耳畔,来到她的唇。

那是浸过水的绸缎,在口腔里翻搅。

津液在她嘴角垂落,他用舌尖舔舐乾净。

漫长的欢愉渐渐趋於平息後,沈佑白怀里的人,累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徐品羽闭上眼,拧着还在颤动的眉心。

她嗓子都叫哑了,声音虚弱的感慨,「……好饿。」

沈佑白愣了愣,居然笑了。

虽然徐品羽是真的饿了,但也只是说说。

却没有想到,从浴室出来就闻着一股汤的味道。

食物的香气让她的两条腿,都忘记了刚才的酸软,直奔厨房。

他背对着徐品羽,站在料理台前,穿着件白T恤,浅灰的长裤,宽肩的骨骼明显。

失神几秒,她眨了眨眼,才走过去。

热气升腾的汤面冒着气泡。

他盯着锅里,发梢沾着水,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灯光柔和,照着沈佑白侧脸的轮廓。

她看的莫名悸动了一下。

在他舀起一勺,准备尝尝味道时。

徐品羽鬼迷心窍的问,「吃完做吗?」

毫无防备的沈佑白被呛了一口,「咳咳……」

触礁(3)

锅中沸腾,翻滚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徐品羽愣了下,回过神来急忙摆手,磕巴的说,“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手背挡着嘴,抽了几张纸擦拭过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想不出怎么搪塞的徐品羽,只好故作惊讶,生硬的转移话题,“哇,好厉害,你还会煮面。”

沈佑白转头看着她,因为刚洗完澡,热气熏的她双颊微微泛红,还未彻底褪去。

徐品羽眼神有些放空的,和他对视了数秒,即刻别开目光,顺便跨到他身后,让他看不到自己。

沈佑白扯着嘴角,摇摇头,但没料到她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蹭了蹭。

他怔了怔身。

徐品羽埋在他的背里,深呼吸,全是沐浴露的味道。

觉得胸口有点烫,她小声说,“那就,等会儿,稍微做一下。”

她听见关火的声音,手臂忽然被一把抓住。

沈佑白手掌按住她的背,往前一推,紧靠他的胸膛。

含着她的唇,细细的吮,舌尖舔开她轻轻闭合的牙。

他灼热的鼻息,吻时铺天盖地的温柔。

在徐品羽脑袋里就像有无数的白色纤维,缓慢的落下,堆积起暖和的床。

是他犯规了。

深吻之后,她双腿顿时酸软,“吃完再……我现在没力气。”

沈佑白亲吻她的额头,低声说,“那就别做了。”

凌晨两点。

徐品羽盯着床头柜上的数字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躺下都十几分钟过去,一点睡意也没有。

黑漆漆的卧室,除了显示时间的蓝光,她什么也看不见。

雨声变得特别明显,噼啪作响。

沈佑白躺在她身后,一臂环在她的腰上,被不时的闷雷掩盖他的呼吸。

徐品羽悄悄的问,“你睡着了吗?”

耳后传来沉沉的声音,“嗯?”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却看不清他。

只有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证明离的很近。

雷声震动,她稍稍往有体温的那边挪了挪。

片刻后,徐品羽抿了抿嘴,开口,“阿姨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

她闷声闷气的说,“总要有原因吧,她不喜欢我吗?”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或许吧。”

得到这样的回答,她小声而清晰的说,“原来我不招人喜欢啊。”

这次又等了许久,沈佑白却没有再出声。

徐品羽仰头,睁大眼睛,“你竟然默认了。”

她顿时促狭心起,伸手想去掐沈佑白的腰。

可碰到他的腹肌,隔着衣服找不到感觉,钻到衣服里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松软的肉可以捏。

下一秒,沈佑白冰凉的手指透过衣料,紧紧钳制住她的肩膀。

“别动了。”

伴随他沉哑的嗓音,窗帘外白光忽闪而过。

那照亮的瞬间,一双冷冷的,发亮的眼睛,盯着她。

徐品羽一时魔怔了,“反正也睡不着……”

她抓住沈佑白的手,沿着她的肩自然下滑,抚过肋骨,肚脐,埋到内裤底。

最后停在她不断冒着热气的地方。

徐品羽的声音像一排牙齿,轻轻地咬了他一口,她说,“你试试。”

他用指腹在柔嫩的缝隙上滑动,缓缓地插入一直到抵住指根,转动掌心,让长指肆无忌惮的游走。

一个个吻印过她裸露的脖颈和肩胛处,隔着衣服含住她的乳尖。

徐品羽抬起下巴,深深呼吸,微妙的酥痒,整个身体正在无声的融化。

他的手指退出些,再加上一根往里推入,来回的搅动扩张,内壁中柔软的像水一样地波动。

等滑腻的触觉传及身体的每个角落,他抽出手,翻身,手臂撑在她双肩旁。

身下她脸上看不真切的表情,茫然中含着情动。

勾起沈佑白邪欲的种子,仿佛一夜破土生长,一瞬绽开妖娆的姿态。

也许是做过一回,他进入的比之前容易。

“啊……”她攥紧了床单,径道排斥的异物感没持续多久,很快充实的满胀渐渐带来快慰。

感觉到穴口被撑开到极致,他深深浅浅的抽插,偶尔整根顶入,让她低低呜咽,又不自主的弓腰去迎合。

她腰椎酸涩,但每次他顶撞,会有几次皮肤碾磨到穴口上方湿润的红豆,总使她痉挛一下,再挺起腰。

他低头咬住硬实的乳尖,牙齿扯弄。

微微的疼痛,热痒的酥软,都使徐品羽头皮发麻,混乱不堪的叫着。

而沈佑白的罪恶感则像蚂蚁,在他心脏四处爬行。

他灼重的呼吸,来到她的耳蜗,“不要离开我。”

是威胁,却模糊的带着哀求。

徐品羽从混沌中清醒了些,张开了口,还未出声,又被撞成呻吟。

她身体里如同有块鹅软石般光滑的东西,它被撞的沿血管,上下滚动。

肉体交合处,令人沉沦的声音。

被子下似有暗火,秘密的燃烧。

屋外雨点像断线的珍珠项链,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接下来,还不到一个星期。

整个德治都知道A班的沈佑白,即学生会长,和K班的一个女生在交往。

于是,徐品羽从隔壁班的那个赌局中,嬴了不少钱。

陈子萱将她定义为,“你这就是,奴隶翻身把皇后当啊。”

虽然她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徐品羽还是记得当初许诺,要请她吃东西。

可在她们准备翘了这节自习课,偷偷溜出去喝下午茶时,林宏突然出现在班级后门。

他看着两个猫着腰的女生,一瞧就是开溜的架势,便没好气的问着,“去哪啊?”

她俩同时开口。

一个人说,“上厕所!”

另一个说,“抱作业!”

随后,徐品羽镇静的解释,“她去上厕所,我去抱作业。”

林宏呵笑了声,指着陈子萱说,“你去上厕所吧。”

接着又对徐品羽说,“你也别抱作业了,有家属在校门口等你。”

听到这话,徐品羽愣了下,“谁呀?”

林宏摇了摇头,表示他也只是来通知。

她一头雾水的到了校门外,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后座车窗缓缓落下。

在徐品羽怔愕间,女人气质高雅的对她笑了笑。

简玥带她来到距离德治不算远的咖啡店,现在这个时间段,连来往行人都很少。

对比隔着几桌打打闹闹的小情侣,徐品羽安静的正襟危坐。

还在犹豫要不要偷偷拿出手机,发个短信给沈佑白时。

简玥先开口,“贸然来找你,希望你别告诉佑白。”

徐品羽抬眼看了看她,点点头。

简玥笑,“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顿了顿,她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妈妈。”

徐品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简玥垂眸,仿佛在回忆,“你妈妈唱歌真的很好听,可惜了。”

能听出,语气是真的遗憾。

────以下繁体────

锅中沸腾,翻滚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徐品羽愣了下,回过神来急忙摆手,磕巴的说,「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手背挡着嘴,抽了几张纸擦拭过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想不出怎麽搪塞的徐品羽,只好故作惊讶,生硬的转移话题,「哇,好厉害,你还会煮面。」

沈佑白转头看着她,因为刚洗完澡,热气熏的她双颊微微泛红,还未彻底褪去。

徐品羽眼神有些放空的,和他对视了数秒,即刻别开目光,顺便跨到他身後,让他看不到自己。

沈佑白扯着嘴角,摇摇头,但没料到她从後面环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蹭了蹭。

他怔了怔身。

徐品羽埋在他的背里,深呼吸,全是沐浴露的味道。

觉得胸口有点烫,她小声说,「那就,等会儿,稍微做一下。」

她听见关火的声音,手臂忽然被一把抓住。

沈佑白手掌按住她的背,往前一推,紧靠他的胸膛。

含着她的唇,细细的吮,舌尖舔开她轻轻闭合的牙。

他灼热的鼻息,吻时铺天盖地的温柔。

在徐品羽脑袋里就像有无数的白色纤维,缓慢的落下,堆积起暖和的床。

是他犯规了。

深吻之後,她双腿顿时酸软,「吃完再……我现在没力气。」

沈佑白亲吻她的额头,低声说,「那就别做了。」

凌晨两点。

徐品羽盯着床头柜上的数字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躺下都十几分钟过去,一点睡意也没有。

黑漆漆的卧室,除了显示时间的蓝光,她什麽也看不见。

雨声变得特别明显,噼啪作响。

沈佑白躺在她身後,一臂环在她的腰上,被不时的闷雷掩盖他的呼吸。

徐品羽悄悄的问,「你睡着了吗?」

耳後传来沉沉的声音,「嗯?」

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却看不清他。

只有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证明离的很近。

雷声震动,她稍稍往有体温的那边挪了挪。

片刻後,徐品羽抿了抿嘴,开口,「阿姨为什麽不让我们在一起。」

她闷声闷气的说,「总要有原因吧,她不喜欢我吗?」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或许吧。」

得到这样的回答,她小声而清晰的说,「原来我不招人喜欢啊。」

这次又等了许久,沈佑白却没有再出声。

徐品羽仰头,睁大眼睛,「你竟然默认了。」

她顿时促狭心起,伸手想去掐沈佑白的腰。

可碰到他的腹肌,隔着衣服找不到感觉,钻到衣服里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松软的肉可以捏。

下一秒,沈佑白冰凉的手指透过衣料,紧紧钳制住她的肩膀。

「别动了。」

伴随他沉哑的嗓音,窗帘外白光忽闪而过。

那照亮的瞬间,一双冷冷的,发亮的眼睛,盯着她。

徐品羽一时魔怔了,「反正也睡不着……」

她抓住沈佑白的手,沿着她的肩自然下滑,抚过肋骨,肚脐,埋到内裤底。

最後停在她不断冒着热气的地方。

徐品羽的声音像一排牙齿,轻轻地咬了他一口,她说,「你试试。」

他用指腹在柔嫩的缝隙上滑动,缓缓地插入一直到抵住指根,转动掌心,让长指肆无忌惮的游走。

一个个吻印过她裸露的脖颈和肩胛处,隔着衣服含住她的乳尖。

徐品羽抬起下巴,深深呼吸,微妙的酥痒,整个身体正在无声的融化。

他的手指退出些,再加上一根往里推入,来回的搅动扩张,内壁中柔软的像水一样地波动。

等滑腻的触觉传及身体的每个角落,他抽出手,翻身,手臂撑在她双肩旁。

身下她脸上看不真切的表情,茫然中含着情动。

勾起沈佑白邪欲的种子,彷佛一夜破土生长,一瞬绽开妖娆的姿态。

也许是做过一回,他进入的比之前容易。

「啊……」她攥紧了床单,径道排斥的异物感没持续多久,很快充实的满胀渐渐带来快慰。

感觉到穴口被撑开到极致,他深深浅浅的抽插,偶尔整根顶入,让她低低呜咽,又不自主的弓腰去迎合。

她腰椎酸涩,但每次他顶撞,会有几次皮肤碾磨到穴口上方湿润的红豆,总使她痉挛一下,再挺起腰。

他低头咬住硬实的乳尖,牙齿扯弄。

微微的疼痛,热痒的酥软,都使徐品羽头皮发麻,混乱不堪的叫着。

而沈佑白的罪恶感则像蚂蚁,在他心脏四处爬行。

他灼重的呼吸,来到她的耳蜗,「不要离开我。」

是威胁,却模糊的带着哀求。

徐品羽从混沌中清醒了些,张开了口,还未出声,又被撞成呻吟。

她身体里如同有块鹅软石般光滑的东西,它被撞的沿血管,上下滚动。

肉体交合处,令人沉沦的声音。

被子下似有暗火,秘密的燃烧。

屋外雨点像断线的珍珠项链,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接下来,还不到一个星期。

整个德治都知道A班的沈佑白,即学生会长,和K班的一个女生在交往。

於是,徐品羽从隔壁班的那个赌局中,嬴了不少钱。

陈子萱将她定义为,「你这就是,奴隶翻身把皇后当啊。」

虽然她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徐品羽还是记得当初许诺,要请她吃东西。

可在她们准备翘了这节自习课,偷偷溜出去喝下午茶时,林宏突然出现在班级後门。

他看着两个猫着腰的女生,一瞧就是开溜的架势,便没好气的问着,「去哪啊?」

她俩同时开口。

一个人说,「上厕所!」

另一个说,「抱作业!」

随後,徐品羽镇静的解释,「她去上厕所,我去抱作业。」

林宏呵笑了声,指着陈子萱说,「你去上厕所吧。」

接着又对徐品羽说,「你也别抱作业了,有家属在校门口等你。」

听到这话,徐品羽愣了下,「谁呀?」

林宏摇了摇头,表示他也只是来通知。

她一头雾水的到了校门外,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后座车窗缓缓落下。

在徐品羽怔愕间,女人气质高雅的对她笑了笑。

简玥带她来到距离德治不算远的咖啡店,现在这个时间段,连来往行人都很少。

对比隔着几桌打打闹闹的小情侣,徐品羽安静的正襟危坐。

还在犹豫要不要偷偷拿出手机,发个简讯给沈佑白时。

简玥先开口,「贸然来找你,希望你别告诉佑白。」

徐品羽抬眼看了看她,点点头。

简玥笑,「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顿了顿,她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妈妈。」

徐品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简玥垂眸,彷佛在回忆,「你妈妈唱歌真的很好听,可惜了。」

能听出,语气是真的遗憾。

触礁(4)

绿灯亮起,没有络绎不绝的人群,甚至却没有车经过。

寂静的路面,能听见敲敲打打,建楼的嘈杂。

音响里放着轻音乐,不远处的小情侣搂搂抱抱,分享着手机屏幕中的新闻。

现在是上课时间,居然还有身穿校服的女生,坐在咖啡店中。

她面前的一杯热焦糖,纹丝未动。

简玥抬眼,看着女生,“有个问题,阿姨想先问问你。”

在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后,简玥反而没有立即开口。

徐品羽想起演讲课老师说过,停顿的时间越长,代表下一句话越是重要。

半响,简玥问她,“你,为什么姓徐?”

徐品羽愣了一下,笑的有几分牵强,“阿姨你这个问题好奇怪,哪有为什么。”

“我爸爸姓徐,当然,我也姓徐。”她在回答时眼神飘忽不定,像在抗拒着什么。

简玥又问,“那……”

语气稍微小心,“你爸爸现在,没有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吗?”

徐品羽盯着桌下自己的手,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摇头。

简玥才看出她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她的手没有中年妇女的粗糙,是细腻光滑的皮肤。

指甲均匀的涂着朱红色,捏起银质的勺子,伸进黑褐色的咖啡里搅动了一圈。

简玥放下勺子,说着,“其实,阿姨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听到这句话,徐品羽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斟酌了须臾,她说,“你年纪还小,我接下来的话,或许你听着会觉得不公平。”

简玥微笑着说,“如果今天佑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那他能找到你这样干净漂亮的女孩,我是很高兴的。”

她敛去笑容,一时目光静肃,“可他生在沈家,未来和什么样的女孩子交往、结婚,都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这一点,他很清楚,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清楚。”

沈文颂又何尝不是屈服于沈家,最终也选择和简玥结婚,成为商业联姻下的牺牲品。

即便如此,这样的悲剧,必须发生。

幸好一直以来,沈佑白都是顺从的,同时疏离父母。

他成长的可怕,没有任何过渡,没有叛逆期,一夜之间,变得冷静,孤僻。

就像把一个孩子逼到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上,亲眼看着他往下跳。

简玥常常梦到,他落在地面上,从高处看,血肉模糊的很美,如同颜色妖艳的绸缎,蔓延开来。

她总是在醒来后,止不住颤抖的手。

简玥紧拧眉头,“所以现在,他的决定是你,意味着,他放弃了沈家和别的家族联姻。”

顿了顿,她才接着说,“和你在一起,他将什么也得不到。”

徐品羽一怔,直愣愣的看着她。

简玥恳切的说,“只要你离开佑白,阿姨让你去念最好的大学,甚至你也可以出国,遇到什么问题阿姨都能帮你解决。”

她知道沈佑白的顺从,随意他们支配,都是因为漠然。

完全不放在心上,当然不需要反抗。

这样的人,最可怕的,不是他遇见如饥似渴的东西,是让他拥有了。

如果徐品羽是一支玫瑰,恐怕斩断他的手腕,残肢依旧紧握着带刺的柄。

因此,唯独玫瑰选择凋零,才能结束。

在她说这些话时,徐品羽始终一言不发。

简玥轻叹了口气,“你是个懂事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下课放学的时候,天快要沉到底了。

初冬的征兆,白昼短,黑夜长。

陈子萱瞥了一眼,从回班到现在,一直趴在桌上,把脸埋在手臂睡觉的徐品羽。

想了想,还是没叫她起来。

徐品羽是清醒着,还觉得有些冷,但懒得起身关窗。

旁边一堆的谈话传入耳朵,随着他们的离开,再然后,就是一段空白的声音。

手机在课桌下震动了很久,她都没理。

人几乎全走光的教学楼,安静的能听见袭来的晚风,敲打着窗。

沈佑白来到K班门口,往里看去。

是她和桌椅的影子。

他皱了下眉。

空荡荡的教室,让徐品羽真的睡着了一会儿。

接着被钝铁摩擦的声响惊醒,她抬起头。

是沈佑白拉动窗户,扣紧。

他穿着件暗枣色的呢外衣。

徐品羽看了一眼,又埋下脸,低声说,“下午的时候,阿姨来找过我。”

她看不见沈佑白的表情,听见脚步声,来到她旁边。

徐品羽抿抿嘴,又说,“她劝我和你分手,是为了你好。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

沈佑白看着她侧过头,枕在手臂上盯着他,问,“是我想太多了?”

直视他的那双眼睛越透澈,他的目光越沉暗。

沈佑白说,“伯母提起过沈文颂这个人吗。”

徐品羽困惑的蹙眉,跟着神情一亮,反而更不懂了,“那不是你的……”

他的父亲。

“也许你跟我是血缘关系。”

沈佑白的语气,就像说着今天晚上降温了,那样平淡。

导致他说完之后,徐品羽大脑自动循环了几遍,才理清状况。

她直起腰背,睁大了眼睛,“你和我……”

顿了一会儿,有些怔愣的接下去说,“是兄妹?”

在她难以置信时,沈佑白淡然的过分。

似乎对他来说,这是比降温,还要无关痛痒的事情。

徐品羽声线颤抖,“为什么你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

成功让沈佑白眼神阴测的盯着她。

看着他身形一动,徐品羽低头喊出,“不要过来!”

她尖锐的声音刚在教室里回荡。

飞机从低空掠过,轰鸣声长达几秒。

徐品羽抬头看着他,用惨淡的脸,扯扯嘴角,“……真恶心。”

下一秒,沈佑白猛地踹走她身下的椅子。

忽然的失重让徐品羽跟着倒去,却被一把抓住了领口的衣服,拎在和地面距离不到半公尺。

咣当一声,椅子摔在地上。

她惊慌的抱住,拎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他的手臂。

沈佑白俯身,攥着她衣领的关节泛白,“不是嫌恶心吗,那就放手啊。”

徐品羽被吓得愣了下,才回过神,哭腔哭调的求饶,“对不起我错了,再也敢不逗你了。”

他用力拽起手臂,徐品羽直扑进他的怀里,便抱紧他的腰。

从开始沈佑白就莫名觉得,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只是,那字眼真刺耳。

徐品羽贴着他胸膛,呼吸都是淡淡的烟味,恼羞成怒的说,“我要是摔坏脑子,你赔得起吗!”

沈佑白却说,“你摔成植物人我就轻松多了。”

徐品羽一时气结,推着他还没张开口,又被他重重地捞回怀里。

她挣扎几下,就放弃了。

鼻尖滑过他的衣服,最终下巴靠在他胸口。

是她仰头,看着沈佑白。

徐品羽声音很轻的说,“我妈妈没有生过孩子,我是她从福利院领养的。”

沈佑白怔了怔,没有震惊,更没有欣喜的神情。

他早已不在意那可笑的血缘关系,也不在乎徐品羽是否能接受。

这样极端病态的人,她要么拯救,要么被他折磨。

好不容易见到他晃神,徐品羽伸手捏了捏他的耳骨,喃喃着,“而且,就算我们是兄妹,哪怕是一起长大,早晚……”

她的目光望进沈佑白眼里,“也会乱伦的。”

徐品羽在笑,如同嗅到她身体的味道,他就焦躁起来。

沈佑白抬着她的下巴,警告,“你少说两句吧。”

然后吻了下去。

湿热的纠缠让她踮起脚,勾着他脖子迎合。

搀和着的唾液像迷药,喝到她晕乎乎的就任他抱坐在桌面上。

问题是,手怎么就探到她裙底了呢。

────以下繁体────

绿灯亮起,没有络绎不绝的人群,甚至却没有车经过。

寂静的路面,能听见敲敲打打,建楼的嘈杂。

音响里放着轻音乐,不远处的小情侣搂搂抱抱,分享着手机屏幕中的新闻。

现在是上课时间,居然还有身穿校服的女生,坐在咖啡店中。

她面前的一杯热焦糖,纹丝未动。

简玥抬眼,看着女生,「有个问题,阿姨想先问问你。」

在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後,简玥反而没有立即开口。

徐品羽想起演讲课老师说过,停顿的时间越长,代表下一句话越是重要。

半响,简玥问她,「你,为什麽姓徐?」

徐品羽愣了一下,笑的有几分牵强,「阿姨你这个问题好奇怪,哪有为什麽。」

「我爸爸姓徐,当然,我也姓徐。」她在回答时眼神飘忽不定,像在抗拒着什麽。

简玥又问,「那……」

语气稍微小心,「你爸爸现在,没有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吗?」

徐品羽盯着桌下自己的手,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摇头。

简玥才看出她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她的手没有中年妇女的粗糙,是细腻光滑的皮肤。

指甲均匀的涂着朱红色,捏起银质的勺子,伸进黑褐色的咖啡里搅动了一圈。

简玥放下勺子,说着,「其实,阿姨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听到这句话,徐品羽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斟酌了须臾,她说,「你年纪还小,我接下来的话,或许你听着会觉得不公平。」

简玥微笑着说,「如果今天佑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那他能找到你这样乾净漂亮的女孩,我是很高兴的。」

她敛去笑容,一时目光静肃,「可他生在沈家,未来和什麽样的女孩子交往、结婚,都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这一点,他很清楚,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清楚。」

沈文颂又何尝不是屈服於沈家,最终也选择和简玥结婚,成为商业联姻下的牺牲品。

即便如此,这样的悲剧,必须发生。

幸好一直以来,沈佑白都是顺从的,同时疏离父母。

他成长的可怕,没有任何过渡,没有叛逆期,一夜之间,变得冷静,孤僻。

就像把一个孩子逼到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上,亲眼看着他往下跳。

简玥常常梦到,他落在地面上,从高处看,血肉模糊的很美,如同颜色妖艳的绸缎,蔓延开来。

她总是在醒来後,止不住颤抖的手。

简玥紧拧眉头,「所以现在,他的决定是你,意味着,他放弃了沈家和别的家族联姻。」

顿了顿,她才接着说,「和你在一起,他将什麽也得不到。」

徐品羽一怔,直愣愣的看着她。

简玥恳切的说,「只要你离开佑白,阿姨让你去念最好的大学,甚至你也可以出国,遇到什麽问题阿姨都能帮你解决。」

她知道沈佑白的顺从,随意他们支配,都是因为漠然。

完全不放在心上,当然不需要反抗。

这样的人,最可怕的,不是他遇见如饥似渴的东西,是让他拥有了。

如果徐品羽是一支玫瑰,恐怕斩断他的手腕,残肢依旧紧握着带刺的柄。

因此,唯独玫瑰选择凋零,才能结束。

在她说这些话时,徐品羽始终一言不发。

简玥轻叹了口气,「你是个懂事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下课放学的时候,天快要沉到底了。

初冬的徵兆,白昼短,黑夜长。

陈子萱瞥了一眼,从回班到现在,一直趴在桌上,把脸埋在手臂睡觉的徐品羽。

想了想,还是没叫她起来。

徐品羽是清醒着,还觉得有些冷,但懒得起身关窗。

旁边一堆的谈话传入耳朵,随着他们的离开,再然後,就是一段空白的声音。

手机在课桌下震动了很久,她都没理。

人几乎全走光的教学楼,安静的能听见袭来的晚风,敲打着窗。

沈佑白来到K班门口,往里看去。

是她和桌椅的影子。

他皱了下眉。

空荡荡的教室,让徐品羽真的睡着了一会儿。

接着被钝铁摩擦的声响惊醒,她抬起头。

是沈佑白拉动窗户,扣紧。

他穿着件暗枣色的呢外衣。

徐品羽看了一眼,又埋下脸,低声说,「下午的时候,阿姨来找过我。」

她看不见沈佑白的表情,听见脚步声,来到她旁边。

徐品羽抿抿嘴,又说,「她劝我和你分手,是为了你好。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

沈佑白看着她侧过头,枕在手臂上盯着他,问,「是我想太多了?」

直视他的那双眼睛越透澈,他的目光越沉暗。

沈佑白说,「伯母提起过沈文颂这个人吗。」

徐品羽困惑的蹙眉,跟着神情一亮,反而更不懂了,「那不是你的……」

他的父亲。

「也许你跟我是血缘关系。」

沈佑白的语气,就像说着今天晚上降温了,那样平淡。

导致他说完之後,徐品羽大脑自动循环了几遍,才理清状况。

她直起腰背,睁大了眼睛,「你和我……」

顿了一会儿,有些怔愣的接下去说,「是兄妹?」

在她难以置信时,沈佑白淡然的过分。

似乎对他来说,这是比降温,还要无关痛痒的事情。

徐品羽声线颤抖,「为什麽你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

成功让沈佑白眼神阴测的盯着她。

看着他身形一动,徐品羽低头喊出,「不要过来!」

她尖锐的声音刚在教室里回荡。

飞机从低空掠过,轰鸣声长达几秒。

徐品羽抬头看着他,用惨淡的脸,扯扯嘴角,「……真恶心。」

下一秒,沈佑白猛地踹走她身下的椅子。

忽然的失重让徐品羽跟着倒去,却被一把抓住了领口的衣服,拎在和地面距离不到半公尺。

咣当一声,椅子摔在地上。

她惊慌的抱住,拎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他的手臂。

沈佑白俯身,攥着她衣领的关节泛白,「不是嫌恶心吗,那就放手啊。」

徐品羽被吓得愣了下,才回过神,哭腔哭调的求饶,「对不起我错了,再也敢不逗你了。」

他用力拽起手臂,徐品羽直扑进他的怀里,便抱紧他的腰。

从开始沈佑白就莫名觉得,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只是,那字眼真刺耳。

徐品羽贴着他胸膛,呼吸都是淡淡的烟味,恼羞成怒的说,「我要是摔坏脑子,你赔得起吗!」

沈佑白却说,「你摔成植物人我就轻松多了。」

徐品羽一时气结,推着他还没张开口,又被他重重地捞回怀里。

她挣扎几下,就放弃了。

鼻尖滑过他的衣服,最终下巴靠在他胸口。

是她仰头,看着沈佑白。

徐品羽声音很轻的说,「我妈妈没有生过孩子,我是她从福利院领养的。」

沈佑白怔了怔,没有震惊,更没有欣喜的神情。

他早已不在意那可笑的血缘关系,也不在乎徐品羽是否能接受。

这样极端病态的人,她要麽拯救,要麽被他折磨。

好不容易见到他晃神,徐品羽伸手捏了捏他的耳骨,喃喃着,「而且,就算我们是兄妹,哪怕是一起长大,早晚……」

她的目光望进沈佑白眼里,「也会乱伦的。」

徐品羽在笑,如同嗅到她身体的味道,他就焦躁起来。

沈佑白抬着她的下巴,警告,「你少说两句吧。」

然後吻了下去。

湿热的纠缠让她踮起脚,勾着他脖子迎合。

搀和着的唾液像迷药,喝到她晕乎乎的就任他抱坐在桌面上。

问题是,手怎麽就探到她裙底了呢。

妄想(2)

那年徐品羽八岁,和所有这个年纪的小孩一样,对游乐园充满了向往和渴望。

当妈妈给她穿上一条崭新的裙子,为她束好头发,将她打扮的像个洋娃娃。

徐品羽心里只想着,快些出门和爸爸去游乐园,而忽略掉了妈妈悲切的表情。

迈入冬季,天色像沉重的铁块,枯树枝桠盘错而上。

游乐园中到处是欢声笑语,小丑的红鼻子下面,是一张涂满颜料的脸。

拉着她的大手突然松开,徐品羽疑惑的抬头。

爸爸把气球递给她,蹲下摸了摸她的头,说着,“羽毛乖,站在这里等爸爸,不要走开。”

在他转身时,徐品羽不知怎么就扯住了他的衣角。

但是,又放了手。

衣料从指尖抽离的瞬间,慢得像长达整个冬季。

她重重地点头,“嗯,你要快点来哦。”

不知过了多久,徐品羽用皮鞋蹭了蹭地,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孩。

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穿着整齐,皮肤白白糯糯的像块年糕。

徐品羽跑了过去,坐在他旁边,却只盯着他看。

男孩感受到身旁的视线,两条眉毛微微蹙起,并不打算理她。

徐品羽歪头看他,“你也在等爸爸妈妈?”

没有回答。

徐品羽不放弃,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孩的沉默没有让她挫败,反而毫不介意的对他笑着说,“我们比赛,看谁的爸爸先来好不好。”

徐品羽叽叽喳喳的晃荡着双腿,白袜裤下面是一双红色的圆头皮鞋。

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地面,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一个中年男人不徐不疾的走上前,问他,“少爷,走吗?”

男孩点点头,站起身。

徐品羽愣了一下,随即喊着,“诶!”

男孩回过头来,终于和她视线相对。

她笑了,递出手里的向上漂浮的线,说着,“你赢了,气球送你。”

他盯着徐品羽的脸看了几秒,再移至她伸到面前的手。他才抬起胳膊,接过了气球。

在男孩走后,她打了个哈欠,又摸摸肚子,有点饿了。

她开始想着是吃咖喱饭还是蛋包饭,布丁要选什么口味。

慢慢的,就变成恐惧的哭泣。

游乐园闭馆,旋转木马的灯灭了,小丑也回家了。

只有巨大的摩天轮,还在孤寂的转动。

“好好知道了,我带她去福利院,你们再找找吧。”值班的警察放下电话。

看了眼坐在角落里,攥着裙角,双眼通红,抽泣着的徐品羽。

他叹了声心想,肯定又是无良父母扔孩子。

警察叔叔告诉她,在福利院乖乖等着,过几天爸爸妈妈就会来接她回家了。

徐品羽很听话,不吵不闹的等,可是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人来找她。

其他的小孩对她说,“看吧,你爸爸妈妈就是不要你了。”

她先是把积木砸向他们,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徐品羽不能理解,为什么亲生父母要遗弃她。

她将一切归结于,那天自己没有好好在原地呆着,还把气球送给别人。

爸爸生气,就不来接她了。

但是现在她不在那里等着,爸爸就找不到她。

所以徐品羽千方百计的,想要溜出福利院,每次都被门口一瘸一拐的叔叔扛回来,再把她关房里好几天,目的为了让她长长记性。

可徐品羽偏偏就是软硬不吃,连逃一次饿她一顿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她还是执拗的不肯妥协。

院里的小孩都说她运气好,很多孩子十二三岁了,都没有人带走,注定要在这长大了。

她才来不到三个月,就碰上要领养她的人。

徐品羽清楚记得,那时天气冷的牙齿都打颤,她裹着件棉袄,又一次被瘸腿叔扛在肩上。

她一边拼命捶打他的背,一边哭喊。

突然出现的男人,让瘸腿叔放下她。

又莫名其妙来了个女人,长得很美,很婉约。

她摘了手套,温柔的擦去徐品羽脸上的眼泪。

然后,女人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写下一排字,撕给了她。

这会儿徐品羽识字都不全,哪里知道写了些什么,捏着纸,有些茫然。

陈秋芽似乎想到了这点,笑了笑拿回了纸,抓住她细细的手腕,将自己的手套给她戴上。

徐品羽看着套在双手上,大大的手套,愣了一下。

越是温暖,越是特别想哭。

关进房间没过多久,瘸腿叔就拉着她到院长办公室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距离院长中气十足的声音,很近。

徐品羽清晰的听见,他正说着,“她爸爸欠了很多赌债,现在夫妇都逃得没影了,估计是怕带个孩子不方便……”

瘸腿叔敲了敲门 ,把徐品羽往里一推。

她有些怔愣的,理解着他们的谈话。

原来,是要领养她。

看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笑,她抿紧了嘴。

徐品羽再也忍不了,抽下手套甩在地上,大声喊着,“我才不要一个哑巴当我妈妈!”

话音刚落,她转身跑掉。

院长回过神来,急忙说,“不好意思啊,这小孩脾气就是犟,管都管不了。”

他又问,“要不你们换一个吧,我们院里还有很多孩子,都很乖巧又听话。”

李桐转头,征求陈秋芽的意愿,“我也觉得,不如换一个。”

陈秋芽垂眸思虑片刻,再摇头,抬眼看着他,比划,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孩,当年医生跟我说,我失去的也是个女孩,或许,跟她一样可爱。

在陈秋芽的坚持下,徐品羽开始和她相互了解,觉得合适再办领养手续。

她频繁到福利院来,带着徐品羽逛水族馆,买衣服,买玩具娃娃,恨不得把最好的全塞给她。

可徐品羽一直都板着张小脸,闷不吭声,默默抵触。

李桐是陈秋芽的堂哥,也是帮她逃离那些过去,在这座城市生活的人。

他是不太喜欢徐品羽,毕竟没有人喜欢这样不通情理的小孩。

所以当陈秋芽剥了只虾,放在徐品羽碗里,可她却立刻夹了出去,说着,“我不吃这个。”

李桐一拍筷子,声音拔高了些,“吃掉!”

陈秋芽刚想劝,就看徐品羽拧巴着脸快要哭了。

徐品羽夹起红色的虾,放到嘴里。

她是心疼这小孩的,即使表情是硬邦邦的,但心里一定软的就像羽毛。

他们都不知道徐品羽对海鲜过敏,晚上吃过饭,她就直接昏倒在车里。

到了医院就发热,烧了整个晚上。

身上很痒,她在睡梦中挣扎想挠,都被陈秋芽按住。

李桐懊悔的看了孩子一眼,便出去抽烟。

他心想,这孩子真是倔的可以,知道自己过敏也不吭声。

徒有一些,说不出的难受。

徐品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侧过头,她看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女人,还紧握着她的手。

她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陈秋芽睡眠很浅,感觉到床上的动静,马上就爬起来。

她紧张的摸了摸徐品羽的额头,表情像在问她,还难不难受。

徐品羽吸了吸鼻子,声音干哑的开口,“我不要改名字。”

陈秋芽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她的意思,眼眶慢慢湿润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

眼泪无声的流到枕头里,徐品羽哽咽着扁嘴,“还有,不准丢下我。”

陈秋芽抹了下眼睛,拿出纸笔,写完一排字,塞到徐品羽手心。

等到后来,徐品羽学了很多字,再拿出当时陈秋芽给她的纸。

上面写着,我保证,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

春季来临。

李桐因为工作即将出国,安排陈秋芽和她搬到另一个城市。

陈秋芽有几分担心,但李桐告诉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与其躲得远,不然就在他周围,他一定想不到。”

徐品羽听得一头雾水,反正知道要搬家就对了。

刚搬来这座繁华的城市,徐品羽觉得自己原来居住的地方,真是小到可怕。

陈秋芽只陪她走过两次上学的路线,幸好距离学校并不远,她很认真记下。

每当放学时,成群的家长都站在校门外,接走自家的小孩,徐品羽总是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家。

那天,她察觉到有人跟着她,于是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快步。

徐品羽慌了,居然回头看了下。

是一个男孩。

他跑到面前来,“咦,你是新搬来的?”

徐品羽盯着他打量,没说话。

“我叫魏奕旬,就住在前面。”他说着指了指路。

魏奕旬见她不吭声,就说,“你都不跟我交换名字,很没礼貌。”

她抿抿嘴,“徐品羽。”

说完,见魏奕旬对她伸出手,掌心对着她。

徐品羽愣了下,“干嘛。”

魏奕旬咧嘴笑,“击掌啊。”

徐品羽白了他一眼,迈步朝前走。

魏奕旬跟着,“诶,以后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一个人有点怕。”

她在心里嫌弃了句,胆小鬼。

那年徐品羽十岁,第一次和同学打架。

陈秋芽被请到校长办公室,见到她靠墙站着,头发乱糟糟的,手臂的划伤也已经抹上了药,一脸倔强的扭着头。

她居然和两个男生打架,这让陈秋芽稍微震惊了下。

徐品羽不肯说事情的起因。

男生来的家长也都是母亲,一顿数落她。

陈秋芽听着她们的话很不痛快,但也没法反驳。

老师和校长帮着劝和,想让徐品羽道歉,怎奈何她就是倔,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一直在校长室外面藏着的魏奕旬,决定鼓起勇气。

他突然开口喊着,“老师,我听到了,是他们不对……”

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外,让他紧张的往边上缩去,但是继续说着,“他们一直嘲笑阿姨是哑巴,羽毛才跟他们打起来的。”

所有人都愣了片刻。

两个男生的妈妈纷纷求证,得到哭声做回答。

徐品羽翻了个白眼。

陈秋芽倒是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接着用桌上的纸笔,写下,我的小孩没有错,她不需要道歉。是我没有教导她,解决事情的正确方法。因此,我给两位家长道歉,以后我会教她要从容面对诋毁。

其中一位母亲不满的说,“诶,你什么意思!”

但被老师和另一位家长拦了下来,于是只好作罢。

陈秋芽没理会他们,又写了张纸,递给徐品羽。

问她,回家我给你煮红豆沙,好不好?

徐品羽捏着纸张,点了点头。

即使一个人回家,她也从来没有埋怨过陈秋芽。

大概因为她觉得,能有妈妈每天给她煮很多好吃的,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陈秋芽拉着她走出校长室。

门外的魏奕旬笑得灿烂,朝着她伸出手。

这一次,徐品羽很快的拍了下,他的掌心。

又到了把活人放在铁板上炙烤的盛夏。

自从徐品羽转入德治学院后,就恢复到放学和魏奕旬一起回家的状态。

地铁站有空调,他们走下台阶都感到冷风爽快的拂来。

魏奕旬也不知想起来什么,说着,“你小时候还比较高冷,长大怎么走偏了。”

徐品羽瞥了他一眼,“我哪有高冷过,是懒得搭理你好吗。”

魏奕旬极其嫌弃的看着她,“哦,这么多年应付我,真是辛苦你了。”

下班的高峰期,地铁站里拥挤如常。

在她和魏奕旬说笑间,映在玻璃门上的身影,走过徐品羽身后。

愣了下,她转头看过去。

在人群之中,他就算是静静站着,也让徐品羽挪不开眼。

不似所有少年的稚嫩青葱,他有种很特别的味道,像盛夏里的一场雪。

魏奕旬掏出手机,看着屏幕脱口而出句脏词。

徐品羽下意识的回过头,问他,“怎么了?”

“我去学校一趟,你先回家吧。”魏奕旬边说着,边往后退步。

她挥挥手,“拜拜,明天见。”

列车入站,人如海潮般向里涌去。

开始徐品羽是故意,想朝他进的那个门方向移动,可后来是被人群挤了过去。

她一个不稳,扶住了旁边的人。

徐品羽缓慢的抬头,急忙松开手,“啊,不好意思。”

沈佑白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她从未感谢过拥挤的列车,这还是第一次。

在眼前黑色的玻璃窗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肩头快要碰到他的手臂。

此刻,她已经无法猜测,沈佑白为什么会坐这条线的地铁。

徐品羽低头,盯着自己和他的鞋。

如果许愿有效,她希望这趟列车,以每十秒前进一厘米的速度开下去。

沈佑白垂眸。

因为炎热,所以她将头发全部扎起来,露出白净的后颈,耳廓,锁骨。

夏季的校服衬衫,薄透。

八岁,徐品羽妄想得到幸福的家。

然后,她得到了。

现在,徐品羽妄想得到沈佑白。

可是,怎样得到呢?

妄想生于微末之处,在人心的侧暗面恣意疯长。

最终,枯萎在欢愉时的喘息之上。

────以下繁体────

那年徐品羽八岁,和所有这个年纪的小孩一样,对游乐园充满了向往和渴望。

当妈妈给她穿上一条崭新的裙子,为她束好头发,将她打扮的像个洋娃娃。

徐品羽心里只想着,快些出门和爸爸去游乐园,而忽略掉了妈妈悲切的表情。

迈入冬季,天色像沉重的铁块,枯树枝桠盘错而上。

游乐园中到处是欢声笑语,小丑的红鼻子下面,是一张涂满颜料的脸。

拉着她的大手突然松开,徐品羽疑惑的抬头。

爸爸把气球递给她,蹲下摸了摸她的头,说着,「羽毛乖,站在这里等爸爸,不要走开。」

在他转身时,徐品羽不知怎麽就扯住了他的衣角。

但是,又放了手。

衣料从指尖抽离的瞬间,慢得像长达整个冬季。

她重重地点头,「嗯,你要快点来哦。」

不知过了多久,徐品羽用皮鞋蹭了蹭地,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孩。

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穿着整齐,皮肤白白糯糯的像块年糕。

徐品羽跑了过去,坐在他旁边,却只盯着他看。

男孩感受到身旁的视线,两条眉毛微微蹙起,并不打算理她。

徐品羽歪头看他,「你也在等爸爸妈妈?」

没有回答。

徐品羽不放弃,又问,「你叫什麽名字呀?」

男孩的沉默没有让她挫败,反而毫不介意的对他笑着说,「我们比赛,看谁的爸爸先来好不好。」

徐品羽叽叽喳喳的晃荡着双腿,白袜裤下面是一双红色的圆头皮鞋。

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地面,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一个中年男人不徐不疾的走上前,问他,「少爷,走吗?」

男孩点点头,站起身。

徐品羽愣了一下,随即喊着,「诶!」

男孩回过头来,终於和她视线相对。

她笑了,递出手里的向上漂浮的线,说着,「你赢了,气球送你。」

他盯着徐品羽的脸看了几秒,再移至她伸到面前的手。他才抬起胳膊,接过了气球。

在男孩走後,她打了个哈欠,又摸摸肚子,有点饿了。

她开始想着是吃咖喱饭还是蛋包饭,布丁要选什麽口味。

慢慢的,就变成恐惧的哭泣。

游乐园闭馆,旋转木马的灯灭了,小丑也回家了。

只有巨大的摩天轮,还在孤寂的转动。

「好好知道了,我带她去福利院,你们再找找吧。」值班的警察放下电话。

看了眼坐在角落里,攥着裙角,双眼通红,抽泣着的徐品羽。

他叹了声心想,肯定又是无良父母扔孩子。

警察叔叔告诉她,在福利院乖乖等着,过几天爸爸妈妈就会来接她回家了。

徐品羽很听话,不吵不闹的等,可是几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人来找她。

其他的小孩对她说,「看吧,你爸爸妈妈就是不要你了。」

她先是把积木砸向他们,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徐品羽不能理解,为什麽亲生父母要遗弃她。

她将一切归结於,那天自己没有好好在原地呆着,还把气球送给别人。

爸爸生气,就不来接她了。

但是现在她不在那里等着,爸爸就找不到她。

所以徐品羽千方百计的,想要溜出福利院,每次都被门口一瘸一拐的叔叔扛回来,再把她关房里好几天,目的为了让她长长记性。

可徐品羽偏偏就是软硬不吃,连逃一次饿她一顿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她还是执拗的不肯妥协。

院里的小孩都说她运气好,很多孩子十二三岁了,都没有人带走,注定要在这长大了。

她才来不到三个月,就碰上要领养她的人。

徐品羽清楚记得,那时天气冷的牙齿都打颤,她裹着件棉袄,又一次被瘸腿叔扛在肩上。

她一边拚命捶打他的背,一边哭喊。

突然出现的男人,让瘸腿叔放下她。

又莫名其妙来了个女人,长得很美,很婉约。

她摘了手套,温柔的擦去徐品羽脸上的眼泪。

然後,女人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写下一排字,撕给了她。

这会儿徐品羽识字都不全,哪里知道写了些什麽,捏着纸,有些茫然。

陈秋芽似乎想到了这点,笑了笑拿回了纸,抓住她细细的手腕,将自己的手套给她戴上。

徐品羽看着套在双手上,大大的手套,愣了一下。

越是温暖,越是特别想哭。

关进房间没过多久,瘸腿叔就拉着她到院长办公室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距离院长中气十足的声音,很近。

徐品羽清晰的听见,他正说着,「她爸爸欠了很多赌债,现在夫妇都逃得没影了,估计是怕带个孩子不方便……」

瘸腿叔敲了敲门 ,把徐品羽往里一推。

她有些怔愣的,理解着他们的谈话。

原来,是要领养她。

看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笑,她抿紧了嘴。

徐品羽再也忍不了,抽下手套甩在地上,大声喊着,「我才不要一个哑巴当我妈妈!」

话音刚落,她转身跑掉。

院长回过神来,急忙说,「不好意思啊,这小孩脾气就是犟,管都管不了。」

他又问,「要不你们换一个吧,我们院里还有很多孩子,都很乖巧又听话。」

李桐转头,徵求陈秋芽的意愿,「我也觉得,不如换一个。」

陈秋芽垂眸思虑片刻,再摇头,抬眼看着他,比划,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孩,当年医生跟我说,我失去的也是个女孩,或许,跟她一样可爱。

在陈秋芽的坚持下,徐品羽开始和她相互了解,觉得合适再办领养手续。

她频繁到福利院来,带着徐品羽逛水族馆,买衣服,买玩具娃娃,恨不得把最好的全塞给她。

可徐品羽一直都板着张小脸,闷不吭声,默默抵触。

李桐是陈秋芽的堂哥,也是帮她逃离那些过去,在这座城市生活的人。

他是不太喜欢徐品羽,毕竟没有人喜欢这样不通情理的小孩。

所以当陈秋芽剥了只虾,放在徐品羽碗里,可她却立刻夹了出去,说着,「我不吃这个。」

李桐一拍筷子,声音拔高了些,「吃掉!」

陈秋芽刚想劝,就看徐品羽拧巴着脸快要哭了。

徐品羽夹起红色的虾,放到嘴里。

她是心疼这小孩的,即使表情是硬邦邦的,但心里一定软的就像羽毛。

他们都不知道徐品羽对海鲜过敏,晚上吃过饭,她就直接昏倒在车里。

到了医院就发热,烧了整个晚上。

身上很痒,她在睡梦中挣扎想挠,都被陈秋芽按住。

李桐懊悔的看了孩子一眼,便出去抽烟。

他心想,这孩子真是倔的可以,知道自己过敏也不吭声。

徒有一些,说不出的难受。

徐品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侧过头,她看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女人,还紧握着她的手。

她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陈秋芽睡眠很浅,感觉到床上的动静,马上就爬起来。

她紧张的摸了摸徐品羽的额头,表情像在问她,还难不难受。

徐品羽吸了吸鼻子,声音干哑的开口,「我不要改名字。」

陈秋芽愣了一下,随後明白她的意思,眼眶慢慢湿润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

眼泪无声的流到枕头里,徐品羽哽咽着扁嘴,「还有,不准丢下我。」

陈秋芽抹了下眼睛,拿出纸笔,写完一排字,塞到徐品羽手心。

等到後来,徐品羽学了很多字,再拿出当时陈秋芽给她的纸。

上面写着,我保证,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

春季来临。

李桐因为工作即将出国,安排陈秋芽和她搬到另一个城市。

陈秋芽有几分担心,但李桐告诉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这麽多年过去了。与其躲得远,不然就在他周围,他一定想不到。」

徐品羽听得一头雾水,反正知道要搬家就对了。

刚搬来这座繁华的城市,徐品羽觉得自己原来居住的地方,真是小到可怕。

陈秋芽只陪她走过两次上学的路线,幸好距离学校并不远,她很认真记下。

每当放学时,成群的家长都站在校门外,接走自家的小孩,徐品羽总是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家。

那天,她察觉到有人跟着她,於是加快了脚步,身後的人也跟着快步。

徐品羽慌了,居然回头看了下。

是一个男孩。

他跑到面前来,「咦,你是新搬来的?」

徐品羽盯着他打量,没说话。

「我叫魏奕旬,就住在前面。」他说着指了指路。

魏奕旬见她不吭声,就说,「你都不跟我交换名字,很没礼貌。」

她抿抿嘴,「徐品羽。」

说完,见魏奕旬对她伸出手,掌心对着她。

徐品羽愣了下,「干嘛。」

魏奕旬咧嘴笑,「击掌啊。」

徐品羽白了他一眼,迈步朝前走。

魏奕旬跟着,「诶,以後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一个人有点怕。」

她在心里嫌弃了句,胆小鬼。

那年徐品羽十岁,第一次和同学打架。

陈秋芽被请到校长办公室,见到她靠墙站着,头发乱糟糟的,手臂的划伤也已经抹上了药,一脸倔强的扭着头。

她居然和两个男生打架,这让陈秋芽稍微震惊了下。

徐品羽不肯说事情的起因。

男生来的家长也都是母亲,一顿数落她。

陈秋芽听着她们的话很不痛快,但也没法反驳。

老师和校长帮着劝和,想让徐品羽道歉,怎奈何她就是倔,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一直在校长室外面藏着的魏奕旬,决定鼓起勇气。

他突然开口喊着,「老师,我听到了,是他们不对……」

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外,让他紧张的往边上缩去,但是继续说着,「他们一直嘲笑阿姨是哑巴,羽毛才跟他们打起来的。」

所有人都愣了片刻。

两个男生的妈妈纷纷求证,得到哭声做回答。

徐品羽翻了个白眼。

陈秋芽倒是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接着用桌上的纸笔,写下,我的小孩没有错,她不需要道歉。是我没有教导她,解决事情的正确方法。因此,我给两位家长道歉,以後我会教她要从容面对诋毁。

其中一位母亲不满的说,「诶,你什麽意思!」

但被老师和另一位家长拦了下来,於是只好作罢。

陈秋芽没理会他们,又写了张纸,递给徐品羽。

问她,回家我给你煮红豆沙,好不好?

徐品羽捏着纸张,点了点头。

即使一个人回家,她也从来没有埋怨过陈秋芽。

大概因为她觉得,能有妈妈每天给她煮很多好吃的,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陈秋芽拉着她走出校长室。

门外的魏奕旬笑得灿烂,朝着她伸出手。

这一次,徐品羽很快的拍了下,他的掌心。

又到了把活人放在铁板上炙烤的盛夏。

自从徐品羽转入德治学院後,就恢复到放学和魏奕旬一起回家的状态。

地铁站有空调,他们走下台阶都感到冷风爽快的拂来。

魏奕旬也不知想起来什麽,说着,「你小时候还比较高冷,长大怎麽走偏了。」

徐品羽瞥了他一眼,「我哪有高冷过,是懒得搭理你好吗。」

魏奕旬极其嫌弃的看着她,「哦,这麽多年应付我,真是辛苦你了。」

下班的高峰期,地铁站里拥挤如常。

在她和魏奕旬说笑间,映在玻璃门上的身影,走过徐品羽身後。

愣了下,她转头看过去。

在人群之中,他就算是静静站着,也让徐品羽挪不开眼。

不似所有少年的稚嫩青葱,他有种很特别的味道,像盛夏里的一场雪。

魏奕旬掏出手机,看着屏幕脱口而出句脏词。

徐品羽下意识的回过头,问他,「怎麽了?」

「我去学校一趟,你先回家吧。」魏奕旬边说着,边往後退步。

她挥挥手,「拜拜,明天见。」

列车入站,人如海潮般向里涌去。

开始徐品羽是故意,想朝他进的那个门方向移动,可後来是被人群挤了过去。

她一个不稳,扶住了旁边的人。

徐品羽缓慢的抬头,急忙松开手,「啊,不好意思。」

沈佑白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话。

她从未感谢过拥挤的列车,这还是第一次。

在眼前黑色的玻璃窗中,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肩头快要碰到他的手臂。

此刻,她已经无法猜测,沈佑白为什麽会坐这条线的地铁。

徐品羽低头,盯着自己和他的鞋。

如果许愿有效,她希望这趟列车,以每十秒前进一厘米的速度开下去。

沈佑白垂眸。

因为炎热,所以她将头发全部紮起来,露出白净的後颈,耳廓,锁骨。

夏季的校服衬衫,薄透。

八岁,徐品羽妄想得到幸福的家。

然後,她得到了。

现在,徐品羽妄想得到沈佑白。

可是,怎样得到呢?

妄想生於微末之处,在人心的侧暗面恣意疯长。

最终,枯萎在欢愉时的喘息之上。

恶化(1)

黑板上画着一张世界地图。

天光沉暗,已经看不清墙面的涂鸦。

除了口舌上还残留厮斗的余温。

徐品羽好像失去前一刻的记忆,眼前是一排排课桌椅。

再往外,透过窗是暗蓝空寂的走廊。

鞋子掉落在地上,她低头。

卡在脚踝的袜裤彻底被扯走,她坐在课桌上,裙子拢在腰际。

他的脸孔消失在她张开的双腿之间,只有推着她大腿内侧,干净的指关节。

温热的鼻息直接喷洒在穴口,然后是嘴唇触碰到了阴唇,她一个颤栗。

感受着吸力在吮去一层薄薄的露水,又慢慢被覆盖。

是舌尖,它扫过那里的每一个角落。

接着,居然伸了进去。

她猛地抽气,上半身的骨架都酥麻了,向后靠去,咬着自己的手背。

就像一条小鱼在翻进翻出,她脚尖想找到止痒的方式,却只能在空气里画圈。

他抱住了徐品羽的腿根,密合的贴着,就像与其深吻。

舌头刺探她敏感的内壁,在里面非常缓慢的舔舐。

不似快感的强烈,如同凌迟般,一片片刮下徐品羽的意识。

看见那颗被软膜覆盖的核,已经红肿的浮出,他舔压过,跟着连舌尖都感觉到她在颤抖。

徐品羽腰身一挺一缩,陷入不知道该不该迎合的境地。

然后他吮吻住红核,再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当电流在顷刻淌过全身,她本能的挣扎抽搐,但被沈佑白控制住下身。

细细的稠液顺着穴口流出来,她躺在桌面上呼吸。

头顶是教室关闭的窗,窗外是黄昏后不蓝不黑,复杂的颜色拉扯着视网膜。

可惜,还没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天色,她就被沈佑白抱起,翻了个身,压向课桌。

她手肘撑在桌面,脚尖堪堪点在地上,急切的扭过头,“等一下,要做什么……”

回应她的是解开皮带发出的声响,在空荡的教师中尤为清晰。

他单手压住徐品羽的背,再使点劲她前胸就贴上桌面了,她惊,“别,你别脱裤子啊……”

沈佑白语气十分正经的问,“不脱怎么做?”

徐品羽一时语塞,好像挺有道理。

等性器头端抵进穴口半寸,柔软的门扉扛不住他的入侵。

被撑开的感觉,才让徐品羽清醒,他在偷换概念。

不是怎么做。

而是怎么能在这里做。

沈佑白缓缓将胯下的欲望逐寸推入,狭窄的穴口一张一吸,看似艰难却又一点点将它吞了下去。

徐品羽撑住身体的手肘轻轻颤抖,抿紧的唇线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自从上个周末,在沈佑白家中浴缸到沙发,再到厨房,餐桌。

徐品羽试图爬走又被拽回去,直接贯穿。

数不清几轮下来,她不止精疲力竭,麻醉的神经让身体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之后的这几天里,沈佑白没有再和她做过,最多也只是蹂躏她的乳房,然后纾解罢了。

结果,她好像恢复到采撷初蕾的紧致,叫人敏感的心慌意乱。

滚烫的东西进入慢慢身体,双臂无力的落下,她的胸部彻底压在桌面,“嗯……”

如同一柄粗刃,一直抵到了腔道的尽头。

他幅度很小的顶动胯下,缓慢地深入和抽离。

甬道内层层软肉舒张开,扯出的稠浆包裹着性器,像捅进湿热的海绵中。

她短促喘息,从微张的口中呼出的白雾,散在冷空气中。

一个深挺,让她扬起了下巴,看见窗外错乱的枝桠,斜远处隐隐可见的路灯,沉沉的树影。

徐品羽克制着呻吟,攥紧了袖口,“要是有人发现的话……我会被退学的……”

“退了吧,我养你。”他的口吻不甚在意。

她愣了下,差点低吟出声,及时抿嘴。

沈佑白握着她的腰,深深地到达最软的地方,感受她不由自主的吸附,咝咝的吞下。

他直直地碾进拉出一些穴肉,给她带来的痛感来不及体会,又被重重灌回原位。

虽然她的衣服阻挡胸骨与桌面直接摩擦,但腿根撞在桌边还是疼。

徐品羽声音打颤的说,“这样……很难受……”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退后,一股温暖的热源跟着流动。

他抽了出去,冷意侵袭穴口。

沈佑白将她翻过身,让她立起腰,坐在桌面。

徐品羽下意识去抱住他的颈项,由他抬起自己双腿,环着他的腰。

同时欲望对上穴口,下个瞬间,滋的一声捅了进去。

她仰过头,又垂下脑袋,长发在背后,无风也扬起落下。

深埋进身体的异物,让她的小腹微微鼓出来,又点燃一把火。

这样的姿势在裙摆遮掩下,都看不见器官的紧密相贴,交合之处黏黏腻腻。

她随着按住臀部的双手,摆晃身体。

背后的衬衣从裙边里被拉出来,冰凉的手探进去时,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

沈佑白指尖顺着她的脊柱往上摸,一节一节,和下身灼热的律动相比,是那么缓慢。

在这时,他轻声说,“骨头好明显……”

他凑近徐品羽,咬了下她的嘴唇,然后问,“你吃的东西都到哪去了。”

她可以闭着眼躲过沈佑白的脸,却不能聋了听觉。

他不似低沉浑厚,也不是少年嫩气,在两者中间,让人欲罢不能的声音。

就好像沈佑白每说一个字,她都收缩一下小腹。

沈佑白的鼻尖蹭过她的耳骨,“为什么不说话。”

徐品羽紧紧缩着腹部,连连摇头似要逃脱他在耳边的气息,忍着呻吟开口,“谁在这种时候……还回答问题啊……”

他轻声的笑,她晃神睁眼。

为什么不是黑夜,这样就可以看不见他的五官,不被迷惑。

沈佑白低头轻噬她的颈脖,血管温烫过细腻的皮肤。

一边温柔安抚,一边粗暴侵占。

他只是解开了裤子,没有完全脱下,所以徐品羽的臀一直打在他的皮带上,她腿根都在发烫。

被托着臀迎合,完全不在她能掌握的频率和深度,喉咙像火柴拼命想要擦燃,“……嗯……”

摩擦挤出汩汩腻水,混合肉体击在金属物件的声音,变成让人昏昏欲醉的糜烂。

幸而在思维还能转动时,她听见了一些隐约的脚步声。

徐品羽一惊,想提醒他,怎么料到脱口变成零碎的呻吟,“啊……啊啊……有人……”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性器官还接连在一起。

视野旋转半周。

徐品羽盯着天花板上像蒙着一层什么东西,看不清楚。

没拉上的窗帘,将夜的幽光,冷冰冰地印在周围那些掩藏他们的课桌椅上。

沈佑白放她躺倒在地面,胯下轻动,缓慢地进退抽插,滑蠕的腔道不断渗着液体。

看见她像难以制伏喉间的潮涌,于是他好心抬手,捂住了她那张让人想吞下去的嘴。

在他一次次反复地撞击,时不时尽根没入,似乎捅开了什么,徐品羽全身痉挛一遍。

幸好他手掌压得密实,才不让呻吟漏出。

她觉得腔道快要烧干了,但实际耳畔细微的水声,和身下的粘稠,都在告诉她,自己正在迎接这场身体的盛宴。

每次被袭击到敏感的地方,她不住的颤搐,内壁就会猛地收缩。那柔软的褶皱紧握住性器,传达给他是窒息般的快感。

于是幅度越来越小,深埋其中的震荡却越强烈。

沈佑白的手盖住她的脸颊,但她眼里的水光忽隐忽现。

长发散落四周,上身完整的穿着校服,从百褶裙开始凌乱,再往下更是浑浊不堪。

这样半入夜的冬季里,啜泣声骚动他的耳膜。

所有的禁忌,刺激着视觉感官,充斥身体的每个毛孔,引出更快的抽插频率。

阴穴深处骤然涌出的热液,如同侵蚀过他的神经,身体里拴着的兽性几乎要挣开枷锁。

它想撕咬她的皮肤,血肉,眼睛,性器官。

他握抓住徐品羽的大腿,每一次都抵到最深处,水声渐重,滑腻的液体从撑到圆润的边缝泌出来。

“唔……”她模糊的呻吟,挺起腰身体抽搐几下,又软掉。

在沈佑白激烈的动作下,她如此反复的颤抖,再投降。

欢愉到极致必然挟裹痛苦,而两者无法拆分,让徐品羽呜咽的哭声,一遍遍冲刷他的掌心。

────以下繁体────

黑板上画着一张世界地图。

天光沉暗,已经看不清墙面的涂鸦。

除了口舌上还残留厮斗的余温。

徐品羽好像失去前一刻的记忆,眼前是一排排课桌椅。

再往外,透过窗是暗蓝空寂的走廊。

鞋子掉落在地上,她低头。

卡在脚踝的袜裤彻底被扯走,她坐在课桌上,裙子拢在腰际。

他的脸孔消失在她张开的双腿之间,只有推着她大腿内侧,乾净的指关节。

温热的鼻息直接喷洒在穴口,然後是嘴唇触碰到了阴唇,她一个颤栗。

感受着吸力在吮去一层薄薄的露水,又慢慢被覆盖。

是舌尖,它扫过那里的每一个角落。

接着,居然伸了进去。

她猛地抽气,上半身的骨架都酥麻了,向後靠去,咬着自己的手背。

就像一条小鱼在翻进翻出,她脚尖想找到止痒的方式,却只能在空气里画圈。

他抱住了徐品羽的腿根,密合的贴着,就像与其深吻。

舌头刺探她敏感的内壁,在里面非常缓慢的舔舐。

不似快感的强烈,如同凌迟般,一片片刮下徐品羽的意识。

看见那颗被软膜覆盖的核,已经红肿的浮出,他舔压过,跟着连舌尖都感觉到她在颤抖。

徐品羽腰身一挺一缩,陷入不知道该不该迎合的境地。

然後他吮吻住红核,再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当电流在顷刻淌过全身,她本能的挣扎抽搐,但被沈佑白控制住下身。

细细的稠液顺着穴口流出来,她躺在桌面上呼吸。

头顶是教室关闭的窗,窗外是黄昏後不蓝不黑,复杂的颜色拉扯着视网膜。

可惜,还没想到用什麽词来形容此刻的天色,她就被沈佑白抱起,翻了个身,压向课桌。

她手肘撑在桌面,脚尖堪堪点在地上,急切的扭过头,「等一下,要做什麽……」

回应她的是解开皮带发出的声响,在空荡的教师中尤为清晰。

他单手压住徐品羽的背,再使点劲她前胸就贴上桌面了,她惊,「别,你别脱裤子啊……」

沈佑白语气十分正经的问,「不脱怎麽做?」

徐品羽一时语塞,好像挺有道理。

等性器头端抵进穴口半寸,柔软的门扉扛不住他的入侵。

被撑开的感觉,才让徐品羽清醒,他在偷换概念。

不是怎麽做。

而是怎麽能在这里做。

沈佑白缓缓将胯下的慾望逐寸推入,狭窄的穴口一张一吸,看似艰难却又一点点将它吞了下去。

徐品羽撑住身体的手肘轻轻颤抖,抿紧的唇线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自从上个周末,在沈佑白家中浴缸到沙发,再到厨房,餐桌。

徐品羽试图爬走又被拽回去,直接贯穿。

数不清几轮下来,她不止精疲力竭,麻醉的神经让身体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之後的这几天里,沈佑白没有再和她做过,最多也只是蹂躏她的乳房,然後纾解罢了。

结果,她好像恢复到采撷初蕾的紧致,叫人敏感的心慌意乱。

滚烫的东西进入慢慢身体,双臂无力的落下,她的胸部彻底压在桌面,「嗯……」

如同一柄粗刃,一直抵到了腔道的尽头。

他幅度很小的顶动胯下,缓慢地深入和抽离。

甬道内层层软肉舒张开,扯出的稠浆包裹着性器,像捅进湿热的海绵中。

她短促喘息,从微张的口中呼出的白雾,散在冷空气中。

一个深挺,让她扬起了下巴,看见窗外错乱的枝桠,斜远处隐隐可见的路灯,沉沉的树影。

徐品羽克制着呻吟,攥紧了袖口,「要是有人发现的话……我会被退学的……」

「退了吧,我养你。」他的口吻不甚在意。

她愣了下,差点低吟出声,及时抿嘴。

沈佑白握着她的腰,深深地到达最软的地方,感受她不由自主的吸附,噝噝的吞下。

他直直地碾进拉出一些穴肉,给她带来的痛感来不及体会,又被重重灌回原位。

虽然她的衣服阻挡胸骨与桌面直接摩擦,但腿根撞在桌边还是疼。

徐品羽声音打颤的说,「这样……很难受……」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在退後,一股温暖的热源跟着流动。

他抽了出去,冷意侵袭穴口。

沈佑白将她翻过身,让她立起腰,坐在桌面。

徐品羽下意识去抱住他的颈项,由他抬起自己双腿,环着他的腰。

同时慾望对上穴口,下个瞬间,滋的一声捅了进去。

她仰过头,又垂下脑袋,长发在背後,无风也扬起落下。

深埋进身体的异物,让她的小腹微微鼓出来,又点燃一把火。

这样的姿势在裙摆遮掩下,都看不见器官的紧密相贴,交合之处黏黏腻腻。

她随着按住臀部的双手,摆晃身体。

背後的衬衣从裙边里被拉出来,冰凉的手探进去时,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

沈佑白指尖顺着她的脊柱往上摸,一节一节,和下身灼热的律动相比,是那麽缓慢。

在这时,他轻声说,「骨头好明显……」

他凑近徐品羽,咬了下她的嘴唇,然後问,「你吃的东西都到哪去了。」

她可以闭着眼躲过沈佑白的脸,却不能聋了听觉。

他不似低沉浑厚,也不是少年嫩气,在两者中间,让人慾罢不能的声音。

就好像沈佑白每说一个字,她都收缩一下小腹。

沈佑白的鼻尖蹭过她的耳骨,「为什麽不说话。」

徐品羽紧紧缩着腹部,连连摇头似要逃脱他在耳边的气息,忍着呻吟开口,「谁在这种时候……还回答问题啊……」

他轻声的笑,她晃神睁眼。

为什麽不是黑夜,这样就可以看不见他的五官,不被迷惑。

沈佑白低头轻噬她的颈脖,血管温烫过细腻的皮肤。

一边温柔安抚,一边粗暴侵占。

他只是解开了裤子,没有完全脱下,所以徐品羽的臀一直打在他的皮带上,她腿根都在发烫。

被托着臀迎合,完全不在她能掌握的频率和深度,喉咙像火柴拚命想要擦燃,「……嗯……」

摩擦挤出汩汩腻水,混合肉体击在金属物件的声音,变成让人昏昏欲醉的糜烂。

幸而在思维还能转动时,她听见了一些隐约的脚步声。

徐品羽一惊,想提醒他,怎麽料到脱口变成零碎的呻吟,「啊……啊啊……有人……」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性器官还接连在一起。

视野旋转半周。

徐品羽盯着天花板上像蒙着一层什麽东西,看不清楚。

没拉上的窗帘,将夜的幽光,冷冰冰地印在周围那些掩藏他们的课桌椅上。

沈佑白放她躺倒在地面,胯下轻动,缓慢地进退抽插,滑蠕的腔道不断渗着液体。

看见她像难以制伏喉间的潮涌,於是他好心抬手,捂住了她那张让人想吞下去的嘴。

在他一次次反覆地撞击,时不时尽根没入,似乎捅开了什麽,徐品羽全身痉挛一遍。

幸好他手掌压得密实,才不让呻吟漏出。

她觉得腔道快要烧乾了,但实际耳畔细微的水声,和身下的粘稠,都在告诉她,自己正在迎接这场身体的盛宴。

每次被袭击到敏感的地方,她不住的颤搐,内壁就会猛地收缩。那柔软的褶皱紧握住性器,传达给他是窒息般的快感。

於是幅度越来越小,深埋其中的震荡却越强烈。

沈佑白的手盖住她的脸颊,但她眼里的水光忽隐忽现。

长发散落四周,上身完整的穿着校服,从百褶裙开始凌乱,再往下更是浑浊不堪。

这样半入夜的冬季里,啜泣声骚动他的耳膜。

所有的禁忌,刺激着视觉感官,充斥身体的每个毛孔,引出更快的抽插频率。

阴穴深处骤然涌出的热液,如同侵蚀过他的神经,身体里拴着的兽性几乎要挣开枷锁。

它想撕咬她的皮肤,血肉,眼睛,性器官。

他握抓住徐品羽的大腿,每一次都抵到最深处,水声渐重,滑腻的液体从撑到圆润的边缝泌出来。

「唔……」她模糊的呻吟,挺起腰身体抽搐几下,又软掉。

在沈佑白激烈的动作下,她如此反覆的颤抖,再投降。

欢愉到极致必然挟裹痛苦,而两者无法拆分,让徐品羽呜咽的哭声,一遍遍冲刷他的掌心。

恶化(2)

这几天温度下降,天亮的晚,清晨还可以看见一点星光。

呵气成霜,已经不记得夏季的炎热是否来过。

徐品羽最近不爱往对面教学楼跑,天气冷懒得动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以前她的意图是去沈佑白眼前晃悠,找点存在感。

下课后,徐品羽还是去了教师办公室。

林宏正在批阅作业,头也不抬的说着,“你们王老师请假,最后两节课,和明天对换。”

徐品羽眼珠一转,欣喜的说,“那下午不就没课了嘛。”

林宏愣了愣,转头瞪她,“自习不是课啊!”

徐品羽立刻老实的低着脑袋,“是是是。”

林宏又继续改着作业,边说,“好好上课,一个都别给我溜了。”

徐品羽乖顺的应了声,心里却仿佛看到了她通知完这个消息,下一秒全班走空的画面。

“哦,还有……”

本来正准备离开的徐品羽,听到他的声音,又站住了脚步。

林宏合上作业本,抬眼看着她,“怎么我最近听说,你和学生会长……”

他拉长了尾音,说到这里却没有后话,但能让人瞬间意会。

徐品羽很淡定的问,“您觉得可能吗。”

林宏从上到下的打量她,然后点头,“嗯,是不太可能。”

虽然是徐品羽想要的答案,但是听着那么不爽。

她板起脸回话,“谢谢老师这么看不起我。”

林宏笑着安慰,“别往心里去啊,老师就是说个实话。”

徐品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脸的冲动,抱拳,“告辞,千万别送。”

就算刨去家世背景不论,在林宏看来,徐品羽是属于长相漂亮的女生。

但她和沈佑白,两人的气息,几乎是南辕北辙。

让人无法联想到一块去,所以他觉得不太可能。

也许是他没有见过,在冰天雪地中燃烧的火,两种极端的交融那般肆意。

学生会专用休息室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

一条暖色的围巾挂在门把上,正对沙发的玻璃柜门,映着重叠的人影起起伏伏。

徐品羽按着他的肩膀,跪坐在他身体两侧,下半身的衣物都扔在了沙发周围。

沈佑白只是握住她的腰,并没有要主导的想法。

在她幅度微微地上下提臀时,他看见如同有自己意识的穴口,将那长物吞掉一些,又吐出来。

这一次,的确是徐品羽先勾引的他。

先鬼鬼祟祟的躲在走廊的拐角,等到沈佑白路过,突然拉住他。

先抱住他的胳膊往下拽,贴近她的嘴唇。

先小声的,对着他耳边说,“会长,我想和你做。”

沈佑白没办法拒绝。

因为天气越是冷,越是想要进入她温暖的身体。

等她一寸寸含下自己性器的快感,是熬人又丰盛的。

徐品羽咬着嘴唇,完全坐下去,被直直贯通,撑得下腹鼓了出来。

滚烫的欲望挤在腔道内,她艰难的提腰,再坐下,仅仅是小小的摩擦,就让她全身颤了遍,“嗯……”

伏在沈佑白肩头一会儿,但胀满的小腹并没有安慰到她。

所以她开始缓慢的动作,不断不断地填上渴望的缺口,像一阵阵海潮涌入腹中。

碾过深处的疼,不可思议的在把她慢慢推向高氵朝。

“啊……你没课了吗……”徐品羽轻轻摆动着腰,意识卷入半惚半醒的状态。

沈佑白欣赏着她眼眸的迷离,在昏暗中,是一圈妩媚的宝石色光晕。

有几分入神,他带着沉重的喘息,嗓音暗哑的开口,“应该吧。”

这样的回答,肯定就是有课。

徐品羽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嗯……啊我很快……就结束……”

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呻吟,缠缠绕绕。

沈佑白吻着她的嘴,抽出空隙说,“我不介意你慢一点。”

他的话,是冲刷过脑子的雨,使她逐渐迷失。

充斥口腔的唾液味道,混着鼻息的热,精液的腥。

还有每下都摩擦到他的皮带,叮呤当啷的细微,挡不住靡旎的水声。

徐品羽累得停止动作,便将灼热的刃器尽根吞没,坐在他腿上。

阴唇撑张到了最大,像直捅着喉咙的嘴,一点点打颤着。

双臀后的手掌推着她,感觉到埋在身体的头端,正抵在个挤开的口上挪动,下体交合之处传来粘腻的声音。

她从鼻腔里发出低低的闷吟,彻底软在他身上。

傍晚时分才离开学校。

徐品羽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从口中冒出的薄雾还未散去,先被抓住了手,塞到他外衣口袋里。

地铁站出来,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像被谁打翻了墨汁。

在和她家只隔着十字路时,徐品羽对他说着,“你快回去吧,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明天见。”

信号灯由红变绿,嘀嘀嘀的响着。

快速穿过了马路,她转身对沈佑白挥了挥手。

他站在那的身姿,不知怎么,让徐品羽晃神一刹。

稀疏的路灯,昏黄光晕下剪出房屋和树木的轮廓。

徐品羽脚步一顿,在前面的岔路口,隐约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

夹杂着油烟味的晚风,很冷。

她打个寒噤,抱着书包躲进了家门。

在徐品羽的身影消失于那道门后,不远处停着的轿车亮起了车灯。

不一会儿,就驶离了这里。

沈宅中,简玥坐在摆盘简洁贵气的餐桌,精致的刀叉躺在手边。

她垂眸看了看盘中色泽诱人的牛排,却没有什么胃口,转而捏起红茶杯。

夹带浓郁香气的热雾,刚贴近她的鼻尖。

一个略微佝偻的男人,匆匆来到她面前,“夫人。”

简玥疑惑的放下茶杯,他便更低的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寥寥数语,她手一颤,撞到茶杯。

茶水晃出杯沿,顺着花纹精美的杯壁,滑到托盘底。

简玥点点头,让佣人都离开。

她闭上眼,沉吟了片刻,拿起手机找到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的比往日都快,她却因为慌神不疑,忙说,“佑白,你在哪……”

等了半响,那边没有任何回应,简玥蹙眉,“喂?”

紧接着,一个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他在我这,你放心。”

说完,他按下车窗,将手机扔出了窗外。

轮胎碾过手机,机械的部件四分五裂。

车后座的人,用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眸。

神情冷淡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以下繁体────

这几天温度下降,天亮的晚,清晨还可以看见一点星光。

呵气成霜,已经不记得夏季的炎热是否来过。

徐品羽最近不爱往对面教学楼跑,天气冷懒得动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以前她的意图是去沈佑白眼前晃悠,找点存在感。

下课後,徐品羽还是去了教师办公室。

林宏正在批阅作业,头也不抬的说着,「你们王老师请假,最後两节课,和明天对换。」

徐品羽眼珠一转,欣喜的说,「那下午不就没课了嘛。」

林宏愣了愣,转头瞪她,「自习不是课啊!」

徐品羽立刻老实的低着脑袋,「是是是。」

林宏又继续改着作业,边说,「好好上课,一个都别给我溜了。」

徐品羽乖顺的应了声,心里却彷佛看到了她通知完这个消息,下一秒全班走空的画面。

「哦,还有……」

本来正准备离开的徐品羽,听到他的声音,又站住了脚步。

林宏合上作业本,抬眼看着她,「怎麽我最近听说,你和学生会长……」

他拉长了尾音,说到这里却没有後话,但能让人瞬间意会。

徐品羽很淡定的问,「您觉得可能吗。」

林宏从上到下的打量她,然後点头,「嗯,是不太可能。」

虽然是徐品羽想要的答案,但是听着那麽不爽。

她板起脸回话,「谢谢老师这麽看不起我。」

林宏笑着安慰,「别往心里去啊,老师就是说个实话。」

徐品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脸的冲动,抱拳,「告辞,千万别送。」

就算刨去家世背景不论,在林宏看来,徐品羽是属於长相漂亮的女生。

但她和沈佑白,两人的气息,几乎是南辕北辙。

让人无法联想到一块去,所以他觉得不太可能。

也许是他没有见过,在冰天雪地中燃烧的火,两种极端的交融那般肆意。

学生会专用休息室内,光线昏暗,窗帘紧闭。

一条暖色的围巾挂在门把上,正对沙发的玻璃柜门,映着重叠的人影起起伏伏。

徐品羽按着他的肩膀,跪坐在他身体两侧,下半身的衣物都扔在了沙发周围。

沈佑白只是握住她的腰,并没有要主导的想法。

在她幅度微微地上下提臀时,他看见如同有自己意识的穴口,将那长物吞掉一些,又吐出来。

这一次,的确是徐品羽先勾引的他。

先鬼鬼祟祟的躲在走廊的拐角,等到沈佑白路过,突然拉住他。

先抱住他的胳膊往下拽,贴近她的嘴唇。

先小声的,对着他耳边说,「会长,我想和你做。」

沈佑白没办法拒绝。

因为天气越是冷,越是想要进入她温暖的身体。

等她一寸寸含下自己性器的快感,是熬人又丰盛的。

徐品羽咬着嘴唇,完全坐下去,被直直贯通,撑得下腹鼓了出来。

滚烫的慾望挤在腔道内,她艰难的提腰,再坐下,仅仅是小小的摩擦,就让她全身颤了遍,「嗯……」

伏在沈佑白肩头一会儿,但胀满的小腹并没有安慰到她。

所以她开始缓慢的动作,不断不断地填上渴望的缺口,像一阵阵海潮涌入腹中。

碾过深处的疼,不可思议的在把她慢慢推向高氵朝。

「啊……你没课了吗……」徐品羽轻轻摆动着腰,意识卷入半惚半醒的状态。

沈佑白欣赏着她眼眸的迷离,在昏暗中,是一圈妩媚的宝石色光晕。

有几分入神,他带着沉重的喘息,嗓音暗哑的开口,「应该吧。」

这样的回答,肯定就是有课。

徐品羽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嗯……啊我很快……就结束……」

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呻吟,缠缠绕绕。

沈佑白吻着她的嘴,抽出空隙说,「我不介意你慢一点。」

他的话,是冲刷过脑子的雨,使她逐渐迷失。

充斥口腔的唾液味道,混着鼻息的热,精液的腥。

还有每下都摩擦到他的皮带,叮呤当啷的细微,挡不住靡旎的水声。

徐品羽累得停止动作,便将灼热的刃器尽根吞没,坐在他腿上。

阴唇撑张到了最大,像直捅着喉咙的嘴,一点点打颤着。

双臀後的手掌推着她,感觉到埋在身体的头端,正抵在个挤开的口上挪动,下体交合之处传来粘腻的声音。

她从鼻腔里发出低低的闷吟,彻底软在他身上。

傍晚时分才离开学校。

徐品羽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

从口中冒出的薄雾还未散去,先被抓住了手,塞到他外衣口袋里。

地铁站出来,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像被谁打翻了墨汁。

在和她家只隔着十字路时,徐品羽对他说着,「你快回去吧,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明天见。」

信号灯由红变绿,嘀嘀嘀的响着。

快速穿过了马路,她转身对沈佑白挥了挥手。

他站在那的身姿,不知怎麽,让徐品羽晃神一刹。

稀疏的路灯,昏黄光晕下剪出房屋和树木的轮廓。

徐品羽脚步一顿,在前面的岔路口,隐约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

夹杂着油烟味的晚风,很冷。

她打个寒噤,抱着书包躲进了家门。

在徐品羽的身影消失於那道门後,不远处停着的轿车亮起了车灯。

不一会儿,就驶离了这里。

沈宅中,简玥坐在摆盘简洁贵气的餐桌,精致的刀叉躺在手边。

她垂眸看了看盘中色泽诱人的牛排,却没有什麽胃口,转而捏起红茶杯。

夹带浓郁香气的热雾,刚贴近她的鼻尖。

一个略微佝偻的男人,匆匆来到她面前,「夫人。」

简玥疑惑的放下茶杯,他便更低的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寥寥数语,她手一颤,撞到茶杯。

茶水晃出杯沿,顺着花纹精美的杯壁,滑到托盘底。

简玥点点头,让佣人都离开。

她闭上眼,沉吟了片刻,拿起手机找到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的比往日都快,她却因为慌神不疑,忙说,「佑白,你在哪……」

等了半响,那边没有任何回应,简玥蹙眉,「喂?」

紧接着,一个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他在我这,你放心。」

说完,他按下车窗,将手机扔出了窗外。

轮胎碾过手机,机械的部件四分五裂。

车后座的人,用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眸。

神情冷淡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恶化(3)

说起来,沈佑白从未来过他在城郊的这栋房子。

西装革履的男人将窗帘拉上,把外面浓稠的黑暗遮去,留下客厅的灯光敞亮。

男人转身,沈文颂对他摆摆手。

连同站在沙发后的两个男人,也齐刷刷的走出了客厅。

沈佑白的目光跟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再回到对面沙发里的人身上,抬了抬眉骨,“你是黑社会老大吗。”

沈文颂拎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地往他眼下的杯中倒入茶水,顺便回应,“你电影看多了。”

沈佑白笑了笑,“我是在讽刺你。”

一个小时前,路过他身旁的黑色轿车突然停下。

车中蹿出刚才那几个男人,不由分说的将沈佑白押进车后座。

落地的立钟,玻璃罩内钟摆沉重的摇晃着。

沈佑白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了下,才想起用神情询问他的父亲。

沈文颂看着他,“我长话短说,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我知道你懂。”

既然他没反对,沈佑白咬着烟垂眸,啪的一声,擦燃了打火机。

沈文颂的眉宇渐渐蹙起,“而我的态度很简单,就目前,你要和徐品羽在一起,我不同意。”

沈佑白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吐出一阵雾。

等青灰的烟气散去,才抬眼看着沈文颂,口吻锋利的说,“你们那些无聊的恩怨情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摇了摇头,“她不是你的女儿,你放过她吧。”

默了半响,沈文颂突兀的轻笑了声,抬头静静地看着他,“不肯放过她的人是你,沈佑白。”

沈文颂语带讽味,毫不留情的说,“你自己清楚你姓什么,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脱,将来你必须接受对沈家有利的婚姻。”

接着他笑,“然后呢?让她当你的情人?”

沈佑白手一顿,烟灰抖落在地毯上。

沈文颂摇头,讥讽的反问,“你有什么资格毁了她的人生?”

沈佑白眼神尖锐的望着他。

他却毫不在意的重新将茶壶里的水烧热,不急不缓的开口,“摆在你面前两个选择,一,你坚持要和她继续,这件事就一定瞒不过你爷爷。相信到时候他可不会像我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你谈话。”

顿了顿,沈文颂盯着他,冷声冷调的说,“二,按照我给你定的规划,跟徐品羽断绝来往,出国完成学业,回国后进入沈氏。那么未来关于你的配偶问题,我不会干涉。”

不等沈佑白回答,他就从沙发中站起身。

此时居高临下,沈文颂语气稍微缓和些,“这是我最大的让步,我认为你没必要考虑,不过我愿意给你时间。”

他将要走出客厅,又回头对着沈佑白,补充了一句,“这几天你就呆在这想清楚,有什么需要和我的助手说。”

沈文颂的助手就是指,刚才那些像黑帮打手一样的男人。

在他离开后,沈佑白弯曲膝盖,横躺在沙发里,闭上眼睛抽了口烟。

灯光能透过眼皮感知,钟摆规律的晃着,他的手垂在沙发外,烟快要烧到指间。

但他满脑子都是徐品羽的脸,她触感柔软的胸,她叫床的声音。

越想越烦。

焦油的味道很浓,指间很烫。

次日上课,紧闭的窗外寒风呼号,颤动的树枝分割视野。

讲台后的老师滔滔不绝,徐品羽趴在桌上,望着对面教学楼的那扇窗。

沈佑白没有来学校,手机从昨晚开始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猜不到发生什么事了,毫无头绪。

徐品羽出神的靠在走廊,右边有人拉开了窗户,她下意识的偏头看去。

冷空气从外面吹进来,拂过她的脸,寒毛竖起,她缩了缩脖子用围巾挡住脸。

正回头,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捏着圣诞老人头的手,“Merry Christmas!”

夏寻晃了晃手里的糖,她才接下,有些恍然的说着,“哦,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

走廊的人总是打打闹闹,像喧嚣的嬉笑一闪而过。

他也靠向墙,将手放进裤袋,“我第一次见到你,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虽然子萱说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觉得情有可原,是我也不会特别去留心一个小孩。”

徐品羽愣了下,捏住手里的糖,站直身子,看着他开口,“夏寻,你……”

夏寻飞快地打断,“千万别说我是个好人。”

他可不想还没表白,先拿一张好人卡。

徐品羽缓缓抬手,指着他,“我是想说,你肩上有只毛虫诶。”

接着,夏寻脸上表情瞬间五颜六色,蹦跳着乱叫。

徐品羽笑得不行,拍了下他的肩,“骗你的。”

夏寻停下来,警惕的回头检查了全身,才一脸鄙视的看着她。

徐品羽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子萱从提醒我了之后,我就想起来了。”

她又笑,“那时候你就是被毛虫吓哭了。”

夏寻无奈的叹气,“所以我才说,你不记得了也好。”

放学后她去了沈佑白的家,按了很久的门铃,也毫无动静。

在他家门前徘徊了一会儿,徐品羽还是走下了台阶,离开。

她在路灯下回头,天色沉沉,远远看去,和没亮灯的房屋融为一体。

直到听说是校长亲自给他请的假,可怕的无限期。

徐品羽隐隐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询问过周崎山,连他也不知道沈佑白在哪。

她很恐慌,但却感觉孤立无援。

因为一个人,居然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以下繁体────

说起来,沈佑白从未来过他在城郊的这栋房子。

西装革履的男人将窗帘拉上,把外面浓稠的黑暗遮去,留下客厅的灯光敞亮。

男人转身,沈文颂对他摆摆手。

连同站在沙发後的两个男人,也齐刷刷的走出了客厅。

沈佑白的目光跟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再回到对面沙发里的人身上,抬了抬眉骨,「你是黑社会老大吗。」

沈文颂拎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地往他眼下的杯中倒入茶水,顺便回应,「你电影看多了。」

沈佑白笑了笑,「我是在讽刺你。」

一个小时前,路过他身旁的黑色轿车突然停下。

车中蹿出刚才那几个男人,不由分说的将沈佑白押进车后座。

落地的立锺,玻璃罩内钟摆沉重的摇晃着。

沈佑白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了下,才想起用神情询问他的父亲。

沈文颂看着他,「我长话短说,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我知道你懂。」

既然他没反对,沈佑白咬着烟垂眸,啪的一声,擦燃了打火机。

沈文颂的眉宇渐渐蹙起,「而我的态度很简单,就目前,你要和徐品羽在一起,我不同意。」

沈佑白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吐出一阵雾。

等青灰的烟气散去,才抬眼看着沈文颂,口吻锋利的说,「你们那些无聊的恩怨情仇,和我们有什麽关系?」

他摇了摇头,「她不是你的女儿,你放过她吧。」

默了半响,沈文颂突兀的轻笑了声,抬头静静地看着他,「不肯放过她的人是你,沈佑白。」

沈文颂语带讽味,毫不留情的说,「你自己清楚你姓什麽,生在什麽样的家庭,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脱,将来你必须接受对沈家有利的婚姻。」

接着他笑,「然後呢?让她当你的情人?」

沈佑白手一顿,烟灰抖落在地毯上。

沈文颂摇头,讥讽的反问,「你有什麽资格毁了她的人生?」

沈佑白眼神尖锐的望着他。

他却毫不在意的重新将茶壶里的水烧热,不急不缓的开口,「摆在你面前两个选择,一,你坚持要和她继续,这件事就一定瞒不过你爷爷。相信到时候他可不会像我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你谈话。」

顿了顿,沈文颂盯着他,冷声冷调的说,「二,按照我给你定的规划,跟徐品羽断绝来往,出国完成学业,回国後进入沈氏。那麽未来关於你的配偶问题,我不会干涉。」

不等沈佑白回答,他就从沙发中站起身。

此时居高临下,沈文颂语气稍微缓和些,「这是我最大的让步,我认为你没必要考虑,不过我愿意给你时间。」

他将要走出客厅,又回头对着沈佑白,补充了一句,「这几天你就呆在这想清楚,有什麽需要和我的助手说。」

沈文颂的助手就是指,刚才那些像黑帮打手一样的男人。

在他离开後,沈佑白弯曲膝盖,横躺在沙发里,闭上眼睛抽了口烟。

灯光能透过眼皮感知,钟摆规律的晃着,他的手垂在沙发外,烟快要烧到指间。

但他满脑子都是徐品羽的脸,她触感柔软的胸,她叫床的声音。

越想越烦。

焦油的味道很浓,指间很烫。

次日上课,紧闭的窗外寒风呼号,颤动的树枝分割视野。

讲台後的老师滔滔不绝,徐品羽趴在桌上,望着对面教学楼的那扇窗。

沈佑白没有来学校,手机从昨晚开始处於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猜不到发生什麽事了,毫无头绪。

徐品羽出神的靠在走廊,右边有人拉开了窗户,她下意识的偏头看去。

冷空气从外面吹进来,拂过她的脸,寒毛竖起,她缩了缩脖子用围巾挡住脸。

正回头,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捏着圣诞老人头的手,「Merry Christmas!」

夏寻晃了晃手里的糖,她才接下,有些恍然的说着,「哦,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

走廊的人总是打打闹闹,像喧嚣的嬉笑一闪而过。

他也靠向墙,将手放进裤袋,「我第一次见到你,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虽然子萱说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觉得情有可原,是我也不会特别去留心一个小孩。」

徐品羽愣了下,捏住手里的糖,站直身子,看着他开口,「夏寻,你……」

夏寻飞快地打断,「千万别说我是个好人。」

他可不想还没表白,先拿一张好人卡。

徐品羽缓缓抬手,指着他,「我是想说,你肩上有只毛虫诶。」

接着,夏寻脸上表情瞬间五颜六色,蹦跳着乱叫。

徐品羽笑得不行,拍了下他的肩,「骗你的。」

夏寻停下来,警惕的回头检查了全身,才一脸鄙视的看着她。

徐品羽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子萱从提醒我了之後,我就想起来了。」

她又笑,「那时候你就是被毛虫吓哭了。」

夏寻无奈的叹气,「所以我才说,你不记得了也好。」

放学後她去了沈佑白的家,按了很久的门铃,也毫无动静。

在他家门前徘徊了一会儿,徐品羽还是走下了台阶,离开。

她在路灯下回头,天色沉沉,远远看去,和没亮灯的房屋融为一体。

直到听说是校长亲自给他请的假,可怕的无限期。

徐品羽隐隐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询问过周崎山,连他也不知道沈佑白在哪。

她很恐慌,但却感觉孤立无援。

因为一个人,居然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恶化(4)

周五是圣诞节,闹哄哄的气氛,老师也讲不下去课。

铃声响过,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徐品羽留下擦黑板,天气太冷不敢浸湿抹布,所以擦过一遍,粉笔的印记还是很深。

雨夹雪,冻得人直打哆嗦。

魏奕旬的班级有活动,没和她们一起走。

一路店铺红白相间的装饰,灯火点缀的很美。

陈子萱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唤起她的兴趣,指哪哪都是情侣,干脆作罢。

和陈子萱分开后,小雨渐渐转大雨。

徐品羽握着伞站在十字路口,信号灯的红光在闪动。

同一个地方,她向沈佑白挥手告别。

信号灯变绿,开始计时。

身边人群往前走,她站定几秒,却转身朝反方向跑。

鞋底踏过雨水冲刷的泊油路面,湿了一腿,水流急促的淌进井盖。

他诡异的失踪让徐品羽喘不上气,像场没有逻辑的电影。

她不想等到电影放完,再由别人告诉她已经散场了。

所以她又来到沈佑白的家。

远离了喧闹的街,没有欢快的圣诞歌曲,只有瓢泼的雨声。

这次,徐品羽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虚掩的门。

她推门进去,水从手中的伞尖滴落出她的走向。

屋内一片黑暗的环境,走廊处有微弱的光。

她将雨伞靠在鞋柜,一时忘记先开灯便往客厅里走,翻箱倒柜的声音格外清晰。

紧接着,她看见走廊那边,似乎有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晃过。

徐品羽吓了一跳,难道是小偷?

她不敢贸然进去,正准备先退到外面时,一阵风将门嗙的关上。

声音震到了她,同时视野变得漆黑。

徐品羽急忙掏出手机,听到脚步声朝着她的方向,越来越近。

瞬间,是男人气息压向她,她猛地抽气,两手伸去推挡,慌不择路的往后退步,撞到沙发,刚按亮的手机摔落在地上。

她剧烈的挣扎,可无济于事,他的力气明显比徐品羽大多了。

他不费吹灰就将她制住,禁锢在怀里,低头咬住她的唇。

徐品羽吃痛的张开嘴,舌头迅速地钻进她的口腔。

浓重的烟味,让徐品羽怔了下,这熟悉的感觉……

她松了些紧绷的肩,任由不停的挑动她的舌头,想将它引出齿外纠缠。

徐品羽的手往下走,撩开他的衣服伸了进去,十分有趣的辨认方式,是摸到他的腹肌。

随即抱紧了男人的腰,两条舌头互相抚慰,搅动的唾液声越来越重。

围巾从她的脖子上被动的滑落,接着是外套,毛衣穿过沾着雨水的发尾,落在脚边。

还剩一件时,徐品羽按住他的手,“先开暖气吧,我有点冷。”

跟着她听见开空调的声音,然后是像桌子被搬移的声音,始终没开灯。

他的气息再次到来,下一秒徐品羽便双脚离地,短促的吸气,抱上他的脖子。

她被放在了客厅中的地毯上,压下来,又是一个深吻。

边吻着边脱去她下身的衣物,唾液从嘴角溢出,她呼吸有些急了。

他伏下头含住乳尖,揉着另一边软糯的乳房,指腹捏住轻轻旋。

徐品羽不自觉弓起腰,像要更多的安慰。

暖气一点一点袭过身体,半冷半热的感觉,充斥全身的毛细孔。

他的手指在阴唇上来回滑动,压按藏着的小核,徐品羽深吸一口气,仰起了头。

小腹中热烘烘的躁,不知道该如何让它冷静下来。

指尖缓缓刺进去,逐步往里,整根手指在紧窄的腔道里搅动,她急促的喘息,指甲快要嵌进他的胳膊。

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当他挤入两根手指时,都显得突如其来。

手指在穴中抽动,由慢转快,不停抽旋,沁出的水滋滋响。她多天未经床事的身体,禁不住这样折腾,感觉下腹隐隐有股要泄的冲动。

徐品羽刚张开口,一道酥麻又电的她低吟,“嗯……可以……可以了……”

听到她热腻的嗓音,他不再等待,压抑很久的欲念得以宣泄。

“啊……”徐品羽尖叫了声,他突然进入,并且直直抵到了最深处,就在不能前进的地方磨擦。

抽送的力道很重,总是退到只剩头端,再尽根没入。一次一次顶在软肉上,强烈的让她头皮发麻。

速度慢慢快了些,一股股在身体疯狂逃窜的波浪,她分不清舒服还是难受的呻吟,“啊……啊啊啊……”

她知道阴穴里流出很多的液体,因为把开始的肉体撞击声都搅浑了。

连背脊都开始冒出汗,渗进地毯。

随着他不停的抽动,快感在累积,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她的双手试图抓着周围一切的东西,可惜只能揪乱了地毯。

被插入了最深处的口,在一阵痉挛中,她挺腰泻了出去。

当然,不是结束。

沈佑白将她翻过身去,前半身倚着沙发,跪在沙发下,从背后进入她又是一轮。

烧烫的吻连连落在,她汗水粘着发丝的背脊。

徐品羽不清楚自己的兴奋点在哪,可沈佑白每每正中某个地方,都让她止不住呻吟。

肉体的战争休止,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以后的事情。

徐品羽有气无力的靠着他,正面相对的坐在他胯上。

他不算彻底软下去的欲望,还整根被穴口吞没着,黏腻腻的浊物,一点点往下渗出。

沈佑白三言两语就解释了,他消失的几天都在哪里。

后天出国,沈文颂放他回来拿走留在这房子里的东西。

他本来打算整理完就去找徐品羽,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了。

徐品羽听完神情茫然,“你家怎么像被诅咒了一样。”

沈佑白愣了下,居然笑出声,她的重点错远了。

徐品羽被他笑容晃得五迷三道的,就听他问着,“所以,你等我吗。”

徐品羽眨眨眼,犹豫了,“如果我说不太想等,行吗?”

“不行。”他回答的果断。

徐品羽撇撇嘴,那还问她做什么。

一丝狡黠心起,她眼皮抬了抬,说,“万一你回来之后,发现我有男朋友,说不定还结婚了怎么办?”

沈佑白钳住她的下颚,有几分用力,“别提这样的问题,不然我现在就想弄死你。”

徐品羽刚怔了怔,来不及反应便被推倒在地毯,脚踝架在他肩上,毫无准备的被贯穿。

因为下身被抬高,甬道里乱七八糟的液体,似乎都溅到她脸上。

昏昏沉眠中,是轻柔的指尖,为她把额前的头发捋到耳边。

但她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了,只有床单的褶皱证明曾有人栖息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把钥匙,是他这间房子的钥匙。

徐品羽捏在掌心,又松开手掌,盯着它看。

这房子没有他在,为什么要来。

将浴缸放满热水,她想在清晨泡个澡。

镜中的自己,胸上那结着紫红的疤块,脱落了,代表愈合。

雾气漫上镜面。

跨进浴缸,温热水包裹着身体。

她闭上眼睛,往下一沉,浸入水中。

此刻她痛恨自己不易留疤的体质,他的人走了,连咬过的齿痕都不留下。

真正的伤口,没有痊愈,从现在开始无形的恶化。

────以下繁体────

周五是圣诞节,闹哄哄的气氛,老师也讲不下去课。

铃声响过,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徐品羽留下擦黑板,天气太冷不敢浸湿抹布,所以擦过一遍,粉笔的印记还是很深。

雨夹雪,冻得人直打哆嗦。

魏奕旬的班级有活动,没和她们一起走。

一路店铺红白相间的装饰,灯火点缀的很美。

陈子萱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想唤起她的兴趣,指哪哪都是情侣,乾脆作罢。

和陈子萱分开後,小雨渐渐转大雨。

徐品羽握着伞站在十字路口,信号灯的红光在闪动。

同一个地方,她向沈佑白挥手告别。

信号灯变绿,开始计时。

身边人群往前走,她站定几秒,却转身朝反方向跑。

鞋底踏过雨水冲刷的泊油路面,湿了一腿,水流急促的淌进井盖。

他诡异的失踪让徐品羽喘不上气,像场没有逻辑的电影。

她不想等到电影放完,再由别人告诉她已经散场了。

所以她又来到沈佑白的家。

远离了喧闹的街,没有欢快的圣诞歌曲,只有瓢泼的雨声。

这次,徐品羽站在门口,诧异的看着虚掩的门。

她推门进去,水从手中的伞尖滴落出她的走向。

屋内一片黑暗的环境,走廊处有微弱的光。

她将雨伞靠在鞋柜,一时忘记先开灯便往客厅里走,翻箱倒柜的声音格外清晰。

紧接着,她看见走廊那边,似乎有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晃过。

徐品羽吓了一跳,难道是小偷?

她不敢贸然进去,正准备先退到外面时,一阵风将门嗙的关上。

声音震到了她,同时视野变得漆黑。

徐品羽急忙掏出手机,听到脚步声朝着她的方向,越来越近。

瞬间,是男人气息压向她,她猛地抽气,两手伸去推挡,慌不择路的往後退步,撞到沙发,刚按亮的手机摔落在地上。

她剧烈的挣扎,可无济於事,他的力气明显比徐品羽大多了。

他不费吹灰就将她制住,禁锢在怀里,低头咬住她的唇。

徐品羽吃痛的张开嘴,舌头迅速地钻进她的口腔。

浓重的烟味,让徐品羽怔了下,这熟悉的感觉……

她松了些紧绷的肩,任由不停的挑动她的舌头,想将它引出齿外纠缠。

徐品羽的手往下走,撩开他的衣服伸了进去,十分有趣的辨认方式,是摸到他的腹肌。

随即抱紧了男人的腰,两条舌头互相抚慰,搅动的唾液声越来越重。

围巾从她的脖子上被动的滑落,接着是外套,毛衣穿过沾着雨水的发尾,落在脚边。

还剩一件时,徐品羽按住他的手,「先开暖气吧,我有点冷。」

跟着她听见开空调的声音,然後是像桌子被搬移的声音,始终没开灯。

他的气息再次到来,下一秒徐品羽便双脚离地,短促的吸气,抱上他的脖子。

她被放在了客厅中的地毯上,压下来,又是一个深吻。

边吻着边脱去她下身的衣物,唾液从嘴角溢出,她呼吸有些急了。

他伏下头含住乳尖,揉着另一边软糯的乳房,指腹捏住轻轻旋。

徐品羽不自觉弓起腰,像要更多的安慰。

暖气一点一点袭过身体,半冷半热的感觉,充斥全身的毛细孔。

他的手指在阴唇上来回滑动,压按藏着的小核,徐品羽深吸一口气,仰起了头。

小腹中热烘烘的躁,不知道该如何让它冷静下来。

指尖缓缓刺进去,逐步往里,整根手指在紧窄的腔道里搅动,她急促的喘息,指甲快要嵌进他的胳膊。

什麽都看不见的情况下,当他挤入两根手指时,都显得突如其来。

手指在穴中抽动,由慢转快,不停抽旋,沁出的水滋滋响。她多天未经床事的身体,禁不住这样折腾,感觉下腹隐隐有股要泄的冲动。

徐品羽刚张开口,一道酥麻又电的她低吟,「嗯……可以……可以了……」

听到她热腻的嗓音,他不再等待,压抑很久的慾念得以宣泄。

「啊……」徐品羽尖叫了声,他突然进入,并且直直抵到了最深处,就在不能前进的地方磨擦。

抽送的力道很重,总是退到只剩头端,再尽根没入。一次一次顶在软肉上,强烈的让她头皮发麻。

速度慢慢快了些,一股股在身体疯狂逃窜的波浪,她分不清舒服还是难受的呻吟,「啊……啊啊啊……」

她知道阴穴里流出很多的液体,因为把开始的肉体撞击声都搅浑了。

连背脊都开始冒出汗,渗进地毯。

随着他不停的抽动,快感在累积,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她的双手试图抓着周围一切的东西,可惜只能揪乱了地毯。

被插入了最深处的口,在一阵痉挛中,她挺腰泻了出去。

当然,不是结束。

沈佑白将她翻过身去,前半身倚着沙发,跪在沙发下,从背後进入她又是一轮。

烧烫的吻连连落在,她汗水粘着发丝的背脊。

徐品羽不清楚自己的兴奋点在哪,可沈佑白每每正中某个地方,都让她止不住呻吟。

肉体的战争休止,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以後的事情。

徐品羽有气无力的靠着他,正面相对的坐在他胯上。

他不算彻底软下去的慾望,还整根被穴口吞没着,黏腻腻的浊物,一点点往下渗出。

沈佑白三言两语就解释了,他消失的几天都在哪里。

後天出国,沈文颂放他回来拿走留在这房子里的东西。

他本来打算整理完就去找徐品羽,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了。

徐品羽听完神情茫然,「你家怎麽像被诅咒了一样。」

沈佑白愣了下,居然笑出声,她的重点错远了。

徐品羽被他笑容晃得五迷三道的,就听他问着,「所以,你等我吗。」

徐品羽眨眨眼,犹豫了,「如果我说不太想等,行吗?」

「不行。」他回答的果断。

徐品羽撇撇嘴,那还问她做什麽。

一丝狡黠心起,她眼皮抬了抬,说,「万一你回来之後,发现我有男朋友,说不定还结婚了怎麽办?」

沈佑白钳住她的下颚,有几分用力,「别提这样的问题,不然我现在就想弄死你。」

徐品羽刚怔了怔,来不及反应便被推倒在地毯,脚踝架在他肩上,毫无准备的被贯穿。

因为下身被抬高,甬道里乱七八糟的液体,似乎都溅到她脸上。

昏昏沉眠中,是轻柔的指尖,为她把额前的头发捋到耳边。

但她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了,只有床单的褶皱证明曾有人栖息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把钥匙,是他这间房子的钥匙。

徐品羽捏在掌心,又松开手掌,盯着它看。

这房子没有他在,为什麽要来。

将浴缸放满热水,她想在清晨泡个澡。

镜中的自己,胸上那结着紫红的疤块,脱落了,代表癒合。

雾气漫上镜面。

跨进浴缸,温热水包裹着身体。

她闭上眼睛,往下一沉,浸入水中。

此刻她痛恨自己不易留疤的体质,他的人走了,连咬过的齿痕都不留下。

真正的伤口,没有痊癒,从现在开始无形的恶化。

【打赏章节】【想要喂食请往这点】

好久没放打赏章了,见到窝有没有很开心!【并没有

最近不是老爷不爱回留言,是我的网页版popo简直卡出太平洋。

不对,是卡出了天际线,卡出银河黑洞之外的存在啊。

确认回复一点就卡住,更文我都是跪拜着点发送的,谢天谢地。

这难道和我用Safari有关系吗!

实在不想换成Windows系统啊,就是喜欢Mac系统啊,满地打滚中……

然而,手机也没下UC浏览器,为自己默哀三秒。

说点与此文相关的——

妄想已经终章了,白羽cp没在一起之前肉体触碰什么的,弄成番外啦。

接下来要进入《霸道总裁的小娇妻》模式了,花式撒狗血,不走寻常路(≧▽≦)/

不虐不虐不虐,重要的说三遍_(:з」∠)_

爱你们,胸前比心

────来吧,可爱的繁体────

好久没放打赏章了,见到窝有没有很开心!【并没有

最近不是老爷不爱回留言,是我的网页版popo简直卡出太平洋。

不对,是卡出了天际线,卡出银河黑洞之外的存在啊。

确认回复一点就卡住,更文我都是跪拜着点发送的,谢天谢地。

这难道和我用Safari有关系吗!

实在不想换成Windows系统啊,就是喜欢Mac系统啊,满地打滚中……

然而,手机也没下UC浏览器,为自己默哀三秒。

说点与此文相关的——

妄想已经终章了,白羽cp没在一起之前肉体触碰什麽的,弄成番外啦。

接下来要进入《霸道总裁的小娇妻》模式了,花式撒狗血,不走寻常路(≧▽≦)/

不虐不虐不虐,重要的说三遍_(:з」∠)_

爱你们,胸前比心

蝴蝶(1)

是深秋。黄昏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教室,前门上的标牌,写着3-K。

站在熟悉的走廊,望着空荡荡的桌椅,隐约听见少年们嬉闹的声音。

陈子萱走到她身边,也朝阳光的方向看去,“还没放学吧,人都去哪了。”

“好像是自习课吧。”徐品羽笑着回答。

陈子萱转过头来,和她相视一笑。

自习课等于下课,不管过去多久,这都是K班的隐藏条例。

年少时从不觉得,投射在课桌上,这夕阳的光,会有多温暖。

陈子萱说,“去年老林还说呢,班长看起来最尊师重道,结果都是上学时装装样子。”

徐品羽反驳,“这不是离得远嘛,我可都有记得给他发短信呢。”

今天是德治学院的谢师日,许多从这里毕业的人,会选择回来给恩师送束鲜花,以表心意。

虽然每年都有,但是五年了,徐品羽只赶上了这一次。

那年,在沈佑白离开后没过几天,一封匿名邮件寄到她的家中。

里面放着一张银行卡和纸条,写着,密码是生日。

然而徐品羽输入自己的生日,显示错误,试了陈秋芽的生日,却成功了。

这张银行卡,估计是沈佑白父亲送的。

发现自己被沈文颂找到之后,陈秋芽立刻到银行冻结了这张卡。

思前想后,决定让徐品羽先在德治把最后几个月念完,期间考虑搬到哪去。

所以填志愿时,徐品羽瞒着她,写了一个小城市的大学。

陈秋芽责怪她,更心疼她要为了自己做出牺牲。

搬到小城市的事,她只告诉了陈子萱和魏奕旬,这几年放假时有空他们就会来找她。

而沈佑白,如同当初刻在教室墙上的涂鸦,一遍遍被粉刷。

毫无踪迹的,消失在徐品羽的生命中。

她想不通,怎么活生生的人,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徐品羽是临时调班,才空出时间,来得比较匆忙,脚下一双高跟鞋。

她勾着陈子萱的胳膊,谈笑着走下楼梯,却意外见到了一个人。

有些眼熟的背影,恍然的瞬间,徐品羽脱口而出她的名字,“蔡瑶?”

女人闻声转过来,刻意表现的没有费劲思考她们是谁,反而笑的从容,“哦,是你们啊。”

蔡瑶剪了一头俏丽的短发,玫红的唇彩,简洁的打扮,看着成熟大方。

以前定料想不到,她们也能像许久未见的好友般聊着天。

时间能吞噬一切,果然不假。

互留了电话,蔡瑶突然说,“对了,下个月我结婚,来吗?”

陈子萱惊讶,“哇,够快的啊,恭喜你呀。”

蔡瑶摆摆手,“别恭喜了,你们也抓紧吧。”

说完她看向徐品羽,顿住,最终笑了笑,便移开目光。似乎是想问什么,却也没问。

走出校门,有很多不舍的情怀,用言语表达,却显矫情。

蔡瑶和她们告别,快步向着一辆车走去。

打开车门的同时,徐品羽看到了驾驶座的男人。

“不是周崎山耶。”这句话是陈子萱说的。

徐品羽抬了抬眉,笑着说,“原来连你也感觉,当时他俩不对劲啊。”

陈子萱表情故作惋惜,“可惜,我们都猜到了开头,没猜到这结果。”

徐品羽扬起下巴,颇有些得意的看着她,“不过,我倒是猜到了你们的开头,也猜到了现在的结果。”

陈子萱本来没明白,但顺着徐品羽的目光回头。

看见走来的魏奕旬,她掩不住嘴角的弧度,便去掐着徐品羽的手臂。

六点天已经黑了大半,气温比下午低了许多。

他们三人选在火锅店吃饭,热腾腾的锅,正好暖胃。

陈子萱开了瓶啤酒,给她面前的杯子也斟满,说着,“来岛民,干一杯。”

徐品羽十分幸运,刚毕业就能通过面试,在赫赫有名的景榈酒店入职。

这间酒店的所在地,是蜜月度假的胜地,斐洲岛。

所以陈子萱得知后,开始用岛民来称呼她。

徐品羽仰头饮尽,杯子还没放下就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陈子萱刚喝了口啤酒,听到她的话便呛到了。

“啧,慢点。”魏奕旬咂咂嘴,抽了几张纸巾贴到她的嘴边。

陈子萱擦着嘴,“这事不用你费心,倒是你……”

她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徐品羽涮着羊肉,漫不尽心的问,“我怎么了?”

“你还在等他啊。”陈子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差没翻白眼了。

真的不知道,徐品羽是怎么想的。

沈佑白明明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她也可以等这么多年。

徐品羽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下,被热气烫到,急忙收回。

她淡淡的说,“其实也不是,我现在只想努力工作,多赚点钱改善生活质量。”

夹着熟透的肉片,沾了点酱汁,又轻声接上,“况且周围也没有合适的人。”

“哪里没有!”陈子萱一拍桌子。

吓得魏奕旬才费劲捞起的丸子,又掉到锅底了。

陈子萱义正言辞的说,“夏寻不是人吗,这死小孩偏要考进你那所大学,我老姨差点气死。就算没表白,但谁不知道他喜欢你啊。”

她出其不意的拿筷子指着魏奕旬,“你知不知道!”

魏奕旬无可奈何的回应,“知道知道。”

她的目光再词转向徐品羽,“你看,连他都知道!”

陈子萱是苦口婆心的劝,“再说了,搞不好你守身如玉,牌坊立了三米高,沈佑白早就被阳光沙滩比基尼美女环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怎么会记得你。”

徐品羽听着会因为她的关心而笑,但有些事,尽管没有人捅破,她心里也一样清楚。

魏奕旬捞起丸子放到陈子萱碗里,“你多吃少说行吗。”

陈子萱没动筷子,反瞪着他,“魏奕旬,我都胖六斤了,你还让我吃。”

魏奕旬诚然说,“胖吧,没事,我喜欢就好。”

此刻徐品羽手指都被肉麻的蜷缩起来,好想远离这对情侣。

────以下繁体────

是深秋。黄昏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教室,前门上的标牌,写着3-K。

站在熟悉的走廊,望着空荡荡的桌椅,隐约听见少年们嬉闹的声音。

陈子萱走到她身边,也朝阳光的方向看去,「还没放学吧,人都去哪了。」

「好像是自习课吧。」徐品羽笑着回答。

陈子萱转过头来,和她相视一笑。

自习课等於下课,不管过去多久,这都是K班的隐藏条例。

年少时从不觉得,投射在课桌上,这夕阳的光,会有多温暖。

陈子萱说,「去年老林还说呢,班长看起来最尊师重道,结果都是上学时装装样子。」

徐品羽反驳,「这不是离得远嘛,我可都有记得给他发简讯呢。」

今天是德治学院的谢师日,许多从这里毕业的人,会选择回来给恩师送束鲜花,以表心意。

虽然每年都有,但是五年了,徐品羽只赶上了这一次。

那年,在沈佑白离开後没过几天,一封匿名邮件寄到她的家中。

里面放着一张银行卡和纸条,写着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