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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途》


第一章 美人鱼?

楚雷鸣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像上了发条的鸭子一般玩儿命的在急流中拼搏,可震耳欲聋的瀑布水声还是越来越近,也就是在岸边的石头近在咫尺的那一刻,急流尽头的瀑布还是不期而至,随着身体四周浮力的消失,他象一块石头一般的被水流抛出老远,然后在不可抗拒的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向瀑布下坠落了下去。

“不……哇……”山谷之中回荡着他凄厉而绝望的惨叫之声,那么的荡气回肠、余音不断……

紫烟很多年来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情过了,几日前师傅终于告诉她,她已经学艺有成,可以下山去了,等待这一天她已经有八年了,她期盼了这么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拜别过师傅之后,她终于踏出了山门,将要重回人世,回到她阔别已久的家乡,一路翻山越岭昼行夜宿,眼看再有几天的路程便可以到达封丘城了,也就在今天,偏偏遇上了如此怪的天气,先是狂风大作,接着就是电闪雷鸣,可奇怪的是老天折腾了半天居然一点雨都没有下,还真是奇怪了!

刚好她路过了这个瀑布,这里人迹罕至,景色宜人,在细心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后,完全可以确定附近根本就没有人烟出没,几日来紧张的赶路,想要不沾染一点风尘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几个女子不喜欢干净的,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更是如此,虽然初春时节,水还冷的很,但身怀武功的她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实在经不起这潭清澈的潭水的诱惑,紫烟索性决定就在潭边清洗一下几日来的风尘,褪去一身劲装,将完美健康的身体暴露在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天地之间,让冰冷清澈的潭水拂过全身的肌肤,紫烟有些沉醉在这醉人的美景之中,她放松身体让精神和肉体都融入到着清澈见底的深滩之中,暂时忘却了困扰她多年的仇恨,这一刻她甚至想到在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干脆就定居到这里好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她畅游在潭水之中的时候,似乎听到轰鸣的水声之中夹杂了一些不该有的声音,于是抬起螓首举目向上看去,顿时她沉静的面孔上露出一丝骇色,因为她看到一个人型暗器从天而降,速度快的让水中的她来根本不及躲闪,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猛然抬起双掌试图奋力接下这个从天而降的巨大暗器,可仓促之中运功发掌,她又身处水中,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如何能挡下如此自上而下的巨力,虽然她阻止了这个巨型暗器直接击中她的身体,可当黑糊糊的东西落下的时候,并没有按照她预料的落点直接砸在她的身体上,她的双手以一定的角度推中了这个物体,但即便如此,物体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一下还是把她生生的砸到了水中,身体不由自主的快速的沉了下去,巨大的冲击力还是令毫无防范的她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仓促下运功下的筋脉被巨力反震,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不可遏止的要喷涌出来,可刚一张嘴,冰冷的潭水便冲入了她的檀口,一口真气顿时不上不下的堵在了胸口,她暗叫一声:“糟糕!”意识瞬间便离她而去,大量的潭水顿时涌入了她的腹腔……

楚雷鸣简直要疯掉了,刚刚经历了一次自由落体运动的他还没有缓过来,便又来了一次不带任何保险装置的超级蹦极,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偏偏就听信了那个科学神棍的忽悠,成了一个充当实验品的小白鼠,被扔到了这里,四脚八叉的从瀑布上摔了下来,看着身体被抛出悬崖,他狠不得身后的背包里面放置的是一副降落伞,可遗憾的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有尽量使身体平伸,试图扩大身体的迎风面积,来减缓下坠的速度,可这么做除了令他的身体微微滑出一段外,似乎对下降的速度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高速的气流滑过他的耳畔,使他出了风声以外几乎听不到其它任何声音,不过他的努力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作用,起码在下一刻落水的时候可以避免被巨大的水流冲到水底,并被压在水下不能浮出水面,然后被活活淹死在水里面。

望着越来越近的清澈碧蓝的水面,楚雷鸣开始调整姿态,以免身体平板状跌落在水面上,那样的话,跟摔在地面上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被当场摔的粉身碎骨就算是好的了,他决定用头下脚上的姿势入水,这样可以减少入水的冲击力,可就在他做好这些准备的时候,水面上一团黑色的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以目前情况看来,那团黑色物体刚好就在他落水的位置,这下可又一次把他吓坏了,瞬间的扫视使他不能确定那个黑色物体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那要是个硬东西的话,自己这下就算是彻底挂掉了,于是他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挣扎着试图避开那团黑色的物体,但他的高度已经不足以他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了,虽然他的努力使他偏移了一点点,但他身体的姿势却变成了与水面平行的状态,他再次惨叫了一声,落向了水面,等待着于潭水的亲密接触,即使是用屁股去想也知道,这次至少也要被摔的半死,运气不好的话估计会被摔的四分五裂的就咯屁了,可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闭起眼睛,他再也没有心情考虑自己入水的角度和姿势问题了“该死球朝上,不死还过年,爱怎么地怎么地吧!”他无奈的想到。

可就在他身体就要入水的瞬间,他忽然感到似乎被什么东西在侧边大力的推他了一下,胯骨和肋侧大震了一下,内脏也如同翻江倒海的疼,但是入水的撞击却因为这一推被大大的削弱了许多,“扑通”一声大响,他完成了他的入水动作,冰冷的潭水浸没了他的身体。

他在水中有点奇怪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

“美人鱼?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水里面有一个美人鱼?好漂亮呀!不是传说只有海里面才有美人鱼吗?怎么瀑布下面的潭里面也有呢?”他的脑子再次短路,暂时性的处于当机状态,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美人鱼渐渐的沉下去。

几秒钟之后,他发现了问题好象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不是传说中的美人鱼下身是鱼身吗?怎么眼前的这个长着笔直修长的双腿呢?传说中美人鱼不是金发碧眼的吗?为什么这条美人鱼却是满头乌黑的长发,并且还长了一张东方美女的面庞呢?为什么美人鱼的眼睛紧闭呢?为什么她不游动呢?为什么美人鱼好象嘴里面还在出血呢?……

幸好楚雷鸣还不是一个木头笨蛋,很快他便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原因,刚才落水前看到的那团黑色的物体肯定就是这个“美人鱼”的头发,那么就是说肯定是这个漂亮女子正在潭里面洗澡,自己好死不死的刚好从上面掉下来,结果把人家给砸到了,看样子还伤的不轻,该死!早就说了不要乱扔东西,万一砸到了小朋友就不好了,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了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呀,何况这下居然砸到了一个大美女呢?

虽然他现在浑身酸痛,肋骨的地方也疼的要死,但他还是立即一个猛子扎了下去,追上了正在下沉的那个美丽女子,拉着她的手腕,挣扎着奋力向水面游去。

一番努力在喝了N口冰冷的潭水后,楚雷鸣终于把那名女子拖上了岸,可他发现这个女子已经没有了呼吸,难道就这么看着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吗?那样的话,他会内疚一生的,来不及多想,他的脑海暂时屏蔽掉了眼前诱人的美色,立即回忆着以前学过的救治溺水人的程序,将那名女子腹部横担在自己的膝盖上控水,大股清水从女子口中流出,看水已经控的差不多后,楚雷鸣赶紧检查,结果她还是没有一点呼吸的迹象,于是把她平放在地上,一手托起她的脖子,默念到:“我这不是非礼,我可是在救人呀!”接着便伏身把嘴对到了她的小口上面,开始努力的为她做起了人工呼吸,几次呼吸之后,然后进行心脏按摩,他的手掌不可避免的按压在了她娇嫩的胸膛上的一座圣女峰上,虽然手感很好,但他却没有时间去浮想联翩……

终于那个女子咳嗽了一声后,开始有了呼吸,楚雷鸣又赶紧把耳朵贴到她的胸口上,听到了有节奏的心跳声后,虽然她还没有立即转醒的迹象,但既然呼吸心跳都已经恢复,并且逐渐的平缓有力了起来,想来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吧!他终于放下了心长长的吐出一口粗气,浓重的疲倦感和身体的伤痛立即袭了上来,楚雷鸣瘫坐在了地上……

第二章 意外的奖赏

稍微喘息之后,他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女子虽然不施粉黛,面色因为受伤有些苍白,但却翘鼻玉润、眉似春山含黛、肌肤胜雪,被水打湿的一头乌黑长发铺在她的身下,更加衬托出了她的白皙,她的美是那种绝对不带任何修饰的美,即便是楚雷鸣这个饱受电视、电影众多人造美女狂轰烂炸的现代男人,也不由暗自为眼前的这个睡美人叫了声好,接着他的目光边开始向下移去……

她全身的肌肤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浑圆丰满的香肩,雪白修长的粉颈,酥胸是如此的饱满耸挺,两座玉峰就像凝脂堆玉般,高傲的在她的酥胸上高高挺起,鲜红诱人的乳晕静静的趴在玉峰顶,上面装饰着两颗犹如刚刚成熟,沾着露水还未采摘的粉红樱桃般晶莹粉嫩的蓓蕾,似乎像是在宣示着她的圣洁,往下是平坦的小腹,隐约可以看但微微隆起的匀称腹肌轮廓,一个深邃小巧的肚脐镶嵌在小腹中央,一条淡淡的线直通到下面的三角地带,那里居然是一丛茂密的原始森林,因为还挂着水珠而结成一缕一缕儿,再往下就是那诱人的长腿,雪白光洁,又长又直,线条极其优美,虽然她人还在昏迷之中,但双腿自然的并拢起来,无懈可击的更是连一根手指的缝隙都没有,圆润而小巧的膝盖下是线条匀称的小腿,小腿肚呈现出优美的弧线,跟腱看起来十分有力,一看就知道兼具过人的运动能力,一对裸露的玉足看上去恰到好处,不肥不瘦,足弓很高、很有力,足跟与小腿肚的距离要比普通女人的远,使她的小腿看起来更加悦目。

这一刻,楚雷鸣傻傻的几乎看呆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副猪哥模样,只知道心里面在狂喊:“极品呀!极品!这哪里是人,简直是一个凌波仙子下凡呀!”忽然鼻子一热,似乎有东西从里面喷涌而出,用手一抹,居然是红色,看来近来火气比较大呀,有没有栀麦清火片呀!

要说如此香艳的一具曼妙躯体摆在面前,没有一点诱惑力,说给黑鬼,黑鬼都不信,楚雷鸣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某一部分开始觉醒起来,似乎有向某种犬科动物变身的迹象,本来冰冷的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于是他赶紧转移注意力,向四周的环境望去,果真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堆衣物和一个包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眼前这个美女的衣服,于是楚雷鸣忍着身上的疲倦和肋骨上的巨痛,挣扎着起身走到了那堆衣物和包裹前面。

他捂着肋骨,呻吟着弯腰伸手去拿起了那些衣服,“咦?这些衣服似乎……?”楚雷鸣边看边发出了疑问,这些衣服明显不同于他那个时代的女性服装,看起来根本就是古装里面的女性劲装的样式,也没有发现有胸罩三角裤等特有的女性内衣,不过倒是有一件粉红色的肚兜和一条宽大的亵裤,(不要奇怪为什么没有内裤,有志同人可以查阅一下相关资料,因为生理原因和以前的卫生状况的原因,女人的内裤的历史绝对不会比飞机出现的历史长上多少!嘿嘿)楚雷鸣的脑子再次陷入短路之中,这是什么年代的衣服呀?另外,他意外的在她的那件肚兜上发现了锈的两个小字‘紫烟’,大概是这个姑娘的名字吧!不知是什么心理作崇,楚雷鸣忽然急速的把手中的肚兜放到自己的鼻子下大力的嗅了一下,一股芬芳的处女幽香冲鼻而入,这种香味绝对不是任何花香或者其它的香味,是清纯处女身上才特有的那种香味,一时间几乎令他沉醉其中。

短路归短路,但猪哥为了防止自己狼人变身,保证职业操守,虽然以前是贼,但怎么也算是个侠盗吧,好歹也算是楚留香的师兄弟吧!怎么也不能做田伯光老先生的后人吧!还是在恋恋不舍的心理下,在脑子里天人交战的情况下,楚雷鸣坚持着走回到美女的身边,刚一看见她那完美的身躯,楚雷鸣的鼻子便又开始喷出血来,这一刻,连肋骨上的疼痛感似乎都瞬间消失不见了。

楚雷鸣仰着个脸,脑海里再次天人交战了一番后,又一次努力压下了胸中的那股欲火,蹲身下来,开始笨手笨脚的为还在昏迷中的美女套上了这些衣服,当然这种情况下,免不了还是要接触几下美女的要害部位的,虽然一直在内心强调这是不得已地,但却有时候五指兄不怎么听使唤,总是要摸到不应该摸的地方,小小的享受一下手上的温润快感,肌肤真的是好光滑呀!摸起来如同锦缎一般,呵呵!意外意外!某人的心跳次数开始直线攀升,有望达到二百多次的极限,让某君因此心率过速而死的征兆,好在一番努力下,美女身上的要害部位被她的衣服遮挡住了,这才避免了某人因色急攻心而亡的惨剧发生。

望着眼前仿佛沉睡的白雪公主一般的美人,楚雷鸣伏身在她的脸庞上,轻轻的在她的小嘴上偷了一个香吻,他明白,也许在这个美丽的女孩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可能就各自天涯,甚至再无机会相遇,偷上一吻,权当纪念吧!也使自己的人生少上一点遗憾,也只是谨此而已,楚雷鸣再也没有做出其它越轨的动作,为赤裸美女穿衣,而不是脱衣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残忍,当他为她穿上所有的衣服之后,居然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如同刚刚跑完一万米长跑一般,但最累的还是心,天人交战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当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楚雷鸣挣扎着走出不远,便彻底的瘫软了下来。一直休息了好长时间才稍微缓过来劲。

在为这个美女穿衣的时候,他在衣服旁边还发现了一把古色古香的宝剑,剑鞘是用不知道什么皮做成的,剑柄上有铜制吞手,握把上缠绕着丝线,防止滑手,拉出宝剑,剑身上部满了花纹,这种花纹是铸剑师打制时特有的符号,每个铸剑师所铸造的兵器纹路都是不同的,这点认识楚雷鸣还是有的,整把宝剑给人的感觉是冷气森森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产物,但仅从剑的锋利程度和上面布满的水纹状的花纹上来看,此剑绝对不是一把凡品,“好剑呀,好剑!这玩意儿要是拿到黑市上卖的话,少说也得值个三五十万吧!啧啧!”楚雷鸣吧嗒着嘴,瞳孔立即变成方孔型,肋骨的疼痛感再次消失几分钟。

出于好奇,也可能是出于以前的职业习惯,楚雷鸣又打开了姑娘的包裹,里面包了几件简单的衣物,衣服的用料并不昂贵,但颜色都是以白色为主,洗的甚为干净,里面只有一套裙装,其它的都是劲装或者是贴身的亵衣,再看看这些衣服的式样,楚雷鸣更加疑惑了起来,因为它们和姑娘身上穿的衣服一样,都是一些类似古装电影里面女人们穿的衣服,没有一件现代点的衣物。

除去这些衣物,包裹里面便只剩下了一些似乎是粗粮制作的饼子、一堆各色的小瓷瓶、几串铜钱和几小块银色的金属、一个红绒小包,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饼子没有什么可看的,他先是打开了两个小瓷瓶,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里面传出一种中药的药香味,看来这些瓷瓶是用来装药的,楚雷鸣自问对中药没有什么了解,看了也是白看,于是又拿起了红绒小包,打开后看到了几十根闪闪发亮的银针,于是暗想:“难道这个漂亮MM还是个中医不成?怎么带了这么多中医仙儿才用的东西呢?”

丢下这些,他拿了一小块银色的金属,在手里面掂量了掂量,又咬了一口,于是立即确定这些金属应该是银子,接着他拿起了铜钱,在手里检视,铜钱上的铸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上面的字是“傲夏通宝”,楚雷鸣的脑袋更大了。

中国上下五千年他虽然并不是非常了解,但大致还是知道个七七八八的,可搜遍脑海里面的所有角落,可就是想不起来历史上有以傲夏为国号的年代或者国家来,他更加开始怀疑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了,老范这个混蛋到底是把自己给弄到哪儿了呢?他抬头仰望了一下天,顿时被纯净的几乎一尘不染的蔚蓝色给看呆了,这里的天怎么这么蓝?

就在他正在满脑子都是糊涂糨糊的时候,身后昏迷的女子嘤咛了一声,接着便一声惊叫,噌的一下便跳了起来,楚雷鸣赶忙扭过头去看,结果看到一只白皙的玉手越来越大。

“啪!”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动作的楚雷鸣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异常响亮的耳光,顿时把他打了一个大跟头,他如同被车撞了一般,人跟着摔出去了老远,脑袋抢到了一块石头,一下撞的昏头转向,原本伤势就不轻的肋骨顿时更加剧烈的疼痛了起来,而手里面的宝剑不知道怎么一下就落在了那个女子的纤手之中,好特别的奖赏呀!

第三章 纯粹的误会

紧接着女子闪电般的拔出了宝剑,寒光一闪,锋利的剑锋一下就指在了他的咽喉之上,顿时把正昏头涨脑、晕头转向的楚雷鸣吓了个魂飞魄散,想躲可又躲不开,想退又退不了,只能大叫到:“不要哇!”

也许是听到他的惨叫,女子手中的剑停在了他的咽喉之上,森冷的剑锋让楚雷鸣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两眼直盯着指在脖子上的宝剑,眼珠都成了斗鸡眼,颤着声音叫到:“小心呀!刀剑无眼,你这样比画来比画去的,很容易伤到我的!再说我刚救了你,你干吗刚醒过来就要杀我?”

美女面色苍白,手里的剑依然指着他的脖子,面色如同寒冰一样,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紧咬着银牙喝问他到:“救我?刚才难道不是你这个淫贼偷袭的我吗?难道杀你不应该吗?”

看美女似乎有马上动手的意思,楚雷鸣知道这次误会大了,于是赶紧脸上露出了一副极其冤枉的表情开口哀号着为自己辩解到:“慢慢慢!听我一句!淫贼?冤枉呀!这都是误会呀!你一定要听了解释,你想想我难道疯了吗?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偷袭你,我难道不要命了吗?我可是不小心在上游掉到了河里,被一路冲到了这里,然后从瀑布上面摔了下来,本来以为死定了,结果刚好碰上了姑娘你,我看姑娘你受伤昏迷,拼了老命的才把你救了上来的,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杀了我呢?”说了这么多话,楚雷鸣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口气都没有回,于是用力鄙视了自己一下,天大地大小命最大,看来自己还真的不算是硬骨头呀。

听着楚雷鸣的辩解,姑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瀑布的高度,楚雷鸣一看有门儿,于是继续努力到:“你想呀,我一个普通人,这个瀑布这么高,怎么敢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呢?难道我嫌命长不成?我可是个好人呀!嘿嘿!”说着小心的抬手用两根指头试图捏住眼前的剑尖,好让它离自己远一点。

这个仙子一般的美女似乎有点相信了他的解释,手里面的剑渐渐的收回了一点,楚雷鸣长长的吐出了口气,但当她低头看到身上的穿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的时候,俏脸上顿时又一片绯红,紧接着脸上又泛起一片寒意,手一抬,剑锋再次指到了他的脖子上面,怒声喝问到:“你刚才都对我做了什么?”

楚雷鸣又被吓了一跳“呃?没做什么呀!我看你昏过去了,就赶紧把你救上了岸,发现你没有呼吸了,我又给你做了人工呼吸,后来看你有气了,就给你把衣服穿上了,哦!……别误会呀!我可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崇高目的,根本没有做什么事情呀!我发誓!以我的人格发誓!”他现在明白了姑娘在想什么了,末了还追加了一句:“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呀!”不过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林紫烟现在真的要崩溃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刚才这个男人在解释的时候,她偷偷的感觉了一下,身体除了受的内伤外,倒也确实没有其它的异状,虽然她还是个黄花姑娘,但也知道一旦被男人那个的话,身上应该有反应的,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男人并没有说谎,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一个尚未出嫁的清白女子,而且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女(她自己认为),还尚未真正的踏入江湖,结果自己清白的身体居然被眼前的这个不知来路的男人看了个精光(当然是精光了,洗澡嘛!),让她以后还怎么自处呀!

眼前最好的办法是干脆杀人灭口,只要手腕往前一送,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她还曾经发生过这么窝囊的遭遇,想到这里,手腕不由一抖,就想把手里面的剑往前送去,险些就此了结了楚雷鸣的小命,但临下山时师父的告诫再次在她的耳边响起:“你随我上山已有数载,现在已经学艺有成,但本门自创派以来,严禁门人擅造杀戮,惩恶扬善可以,但绝不可依仗武功残杀无辜,你切要记住,为武者,决不能以个人喜好,滥杀无辜,否则一旦违反此条门规,为师定不饶你!”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开始犹豫起来,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内心中天魔交战,不料再次诱发了她的内伤,只感到胸口一阵巨痛,一口鲜血喷口而出,顿时身体摇晃,脚步踉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楚雷鸣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个美女脸色时红时白,不由心情大为紧张起来,暗想:“这个小妞不会因为这个就给老子来个杀人灭口吧!不就是刚才不小心看你了两眼吗?老子又没有乘机占你便宜,犯得着这么思想斗争吗?”当他看到她的手腕一抖,似乎要刺下来的时候,更是吓的魂飞魄散,心里怒骂起来:“你这个臭婆娘!老子千辛万苦的把你救了过来,结果却落得个被你当场干掉的下场,早知道当时就不救你,还给你来个×:×:○○……”刚想到这里,又看到她收住了剑,于是心中大感宽慰:“看来这个小妞还不是真个冷血呀!孺子可教呀!估计这次保住小命还是有可能地!”再接着就看到她突然秀眉紧皱,檀口一张,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身体也软了下去,当然手里的宝剑也就脱手坠落,楚雷鸣又吓了一跳,“不杀就不杀了,干吗动不动就吐血呀?难道天热上火不成?”不过内心还是感到十分安慰地,毕竟小命已经保住了。

看着再次倒地的这个姑娘,有着几乎被干掉的前车之鉴,楚雷鸣有心撒丫子跑掉,但又感到这么做实在有点不仗义,人家毕竟又没有真的杀自己(废话!杀的话也不至于吐血!),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凑到了姑娘的旁边:“小姐!姑娘!你……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我可是正经人呀!要不我再给你做次人工呼吸?”我倒!

紫烟这次倒没有昏过去,只是一时间气急岔气,造成了伤势加重而已,人委顿在地上,意识倒还清楚,楚雷鸣的犹豫也落在了她的眼中,看着最后他还是留了下来并凑了过来,心里又紧张了起来,等到他开口询问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恶意,才彻底放下了心,此时紫烟没由来的感到心中一阵安慰,想要坐起来,可又有点力不从心,于是开口微声说到:“你还是扶我坐起来,我自会运功疗伤,你也不必再担心我会杀你了,毕竟你没有错!”说着眼圈一红,清澈的眼泪夺眶而出,其哀怨的神色真是我见尤怜呀!

看到这个姑娘的神情,楚雷鸣知道两人之间的危险已经彻底解除,也感到心中大慰,赶忙忍着自己的伤痛小心的把她扶坐了起来,让她可以进行所谓的运功疗伤,紫烟吩咐他到:“离我远点!”然后也不再多言,盘膝坐好之后闭目运功,开始疏导淤塞的经络,楚雷鸣依言退开一点,心里暗想:“这不是卸磨杀驴吗?我刚扶你坐起来,就让我靠边站!哼!呸呸!我才不是驴呢!”看她进入到静默之中,也不搭理自己了,于是便坐到一旁的石头上,托着腮帮看她运功,眼前的姑娘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但看在楚雷鸣眼中却是那么的清新自然,但进入静默状态的她脸上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宁静,长长的睫毛在温和的阳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一般,仔细看她的年纪,应该还是一个少女的模样,虽然刚才还对自己剑拔弩张,但想来她绝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否则刚才自己可能就交代到这里了,不过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她的衣服看起来那么像古装呢??拍电影吗?怎么没有看到剧组的人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他的脑袋里面充满了问号。

看了半天,美女似乎还没有收工的样子,他开始感到无聊起来,于是开始检查起身上的伤势来,他挣扎着脱去上身的甲克衫,胳膊每抬起一次,肋骨上的伤处都会传来一股刀割般的刺痛,好不容易把上身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楚雷鸣也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了,脸色也苍白了许多,他低头检查肋骨的伤处,看到那里红肿不堪,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结果立刻疼的闷哼了一声,几乎栽倒,看来肋骨应该是已经断了,他无力的躺倒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尽可能的让自己躺的舒服一点,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看自己背包里面老范到底都给他准备了什么东西了。

第四章 坏坯子

那个姑娘也已经收功并睁开了眼睛,一双美目注视着楚雷鸣,不过眼神却十分复杂,有疑惑,有羞涩,有不甘,有恼怒……楚雷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复杂的眼神,被她这么注视着不免有点尴尬,于是有气无力的干笑着搭话到:“你感到好点了吗?”

女孩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有点微怒的问他到:“你干吗脱了衣服?”

楚雷鸣苦笑到:“衣服一直都湿着,在身上难受,再说我要检查自己的伤势,只能把衣服脱了!”

听他说他受了伤,姑娘微微一呆,于是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了楚雷鸣的身边,不过目光之中还是有些许的警惕或者是不信任:“你是怎么受伤的?”她的语气并不友善,相反还有些厉色。

楚雷鸣再次苦笑了起来:“还能怎么受伤呢?还不是你给打的吗?”

姑娘脸色一寒道:“你胡说!我刚才不过打你了一个耳光而已,怎么就伤到你的身体了呢?”

楚雷鸣有点生气,于是语气也冷了下来,出言提醒她到:“别忘了我掉下来的时候,你是不是给我了一家伙!”

姑娘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在水里面的时候,看到上面掉下来个东西,奋力的推他了一掌,想来他下坠的速度那么快,挨上自己一掌肯定是会受伤的,于是脸上微微一红,心里生出一种歉意的感觉,于是脸色缓和了许多,赶忙问他到:“那你到底伤在了那里呢?”

看她的脸色好了许多,楚雷鸣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肋下到:“这里!感觉好象肋骨断了两根,现在我好象不能动!”

姑娘一听,也不再顾及男女之防了,于是赶忙蹲身下来低头观看他肋骨上的伤势,这么一看,她立即感到有点吃惊,他的肋骨上赫然有一块掌印那么大的紫色淤青,而且四周还红肿不堪,她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肋骨,楚雷鸣身体立即一抖,嗓子深处发出一声闷哼,额头上的汗水又渗了出来。

紫烟赶忙投向他了一个歉意的眼神,不过内心中却掀起了波澜,她知道他的肋骨已经断了两根,要知道骨折可是非常疼的,何况还是肋骨断了两根,可他却还在这么重的伤势下,硬是把自己救出了水,并给自己穿上了衣服,那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呀!他其实完全不用受这么大的罪的,自己一个人逃生就是了,可是那种情况下他不但没有抛弃自己,独自逃生不说,而且还努力对自己施救,还为了避免自己醒来时的难堪,又为自己穿上了衣服,而自己不但没有感激他不说,醒过来就使劲的给他了一个耳光,甚至还想要杀掉他,和他相比,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点了,她可是想不到楚雷鸣为她穿衣服时的想法和小动作的。

想到这里,紫烟内疚的轻声对他说到:“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人家大美女都已经给自己认错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能再说什么呢?于是强自微笑了一下,楚雷鸣答到:“不碍事,不碍事!小意思啦!嘿嘿!哎哟!”他这一激动,便有带动了伤口,疼的哎哟了一声,不过心里却想“只当我是还债好了,谁让我好死不死的刚好掉下来砸到你了呢?又让我大饱了一番眼福、手福、口福呢?嘿嘿!”谁说阿Q精神胜利法没用处?

紫烟看他伤痛,赶紧让他躺好,不要再动,开始动手为他疗伤,象他们这些学武的,常年要在外面行走,谁能保证不受伤呢?所以他们在学艺的时候,象接骨疗伤之类的东西也是必学的一个项目,对于楚雷鸣的伤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一番忙活后,在楚雷鸣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中,紫烟终于完成了楚雷鸣肋骨的对接工作,不过也被他的冠绝无伦的惨叫吓了一身冷汗,不过也更加感激起他来。

紫烟微微蘸试了一下俏脸上的香汗,用温柔的语气问他到:“你的断骨我已经为你接好了,这几日暂时不要做大的运动,我的伤药是师傅秘制的,应该很快便会好的,你身上还有其它伤吗?”

其实楚雷鸣的伤远没有他叫的那么厉害,在时空机里的时候,那些莫名的光线早就对他的身体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改造,他现在的肌肉、骨骼乃至经络早已不是以前可比的了,就连他的肌肉也坟起了不少,让他看起来比较瘦的身体结实健壮了许多,显的肌肉线条分明,颇具男人的阳刚之美。之所以肋骨会断,主要还是因为他下坠的速度实在太快,要是换成其他人的话,挨上紫烟这么一掌,恐怕早就肋骨粉碎,五脏尽裂的死翘翘了,他只不过断了两根肋骨而已,实在是侥幸的很了。

听眼前这个仙子一般美丽的姑娘用如此温柔的态度对自己,他才叫的这么惨烈,不过是为了多博取些同情心而已,现在看她又关心的问自己是否还有伤,于是想起胯骨上还挨了一下,于是又故意呻吟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到:“辛苦你了,我好象例外一个地方也挨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检查,要不劳驾您再给我看看?”

紫烟一听他还有地方受伤,想想自己当时确实是双手推出的,也不疑有它,赶忙问到:“哦?那里?我给你看看!”

结果楚雷鸣居然把手指向了他的臀部,紫烟顿时差点没有晕倒,那里让她怎么检查呀!要是检查的话还不得让他脱成光屁股才能看到呀!顿时被羞的满脸通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望着手足无措的紫烟的模样,楚雷鸣不禁老怀大慰,心里升起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于是又哼了起来,装做不能动的样子,满脸的诚意说到:“实在是太难为你了,我知道这个地方实在是不太方便,可现在我实在是动不了,要不就这样好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残废,瘸条腿也算不了什么的!还是免得脏了姑娘的眼睛!”说到后面,脸上露出一副凄凄然的表情,看起来好不悲壮。

紫烟一听他这么说,内心更是感动万分,于是把心一横,把牙一咬道:“那怎么能行?还是让我给你检查一下的好!你已救我,我岂能不管你呢?”说着表情坚决的伸手到了他的腰带上……

楚雷鸣光着屁股舒服的哼哼唧唧的享受着美女玉手拂过屁股的快感,还唧唧歪歪的问呢:“怎么样呀?是不是胯骨也断了?要是那样的话,我不就真的成瘸子了吗?”

紫烟红着脸仔细检查了他的臀部,看到他的胯骨一侧确实有一块淤青,不过摸过后,并没有发现有骨折的现象,于是羞涩的回答到:“壮士这里只是一点皮外伤,骨头不碍事的,你放心好了!”于是赶忙转过了头去,再也不敢往他身上看了。

紫烟的衣服是他给穿上的,这种古装的穿戴他本来就不熟悉,加上紫烟当时处于昏迷状态,衣服穿的很凌乱,特别是里面的肚兜更是没有系好,紫烟醒过来后,又没有时间收拾,现在紫烟紧张的伏身为他检查伤势,不知不觉间领口早已松开,胸前的大好春光尽数落在了某不良男的眼中,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呀!两只玉兔如倒扣玉碗、新剥春笋般的悬于一片雪白的胸脯上面,虽然她低身状态,但两只玉兔却丝毫没有下垂的感觉,两点嫣红更让某人看的赏心悦目呀!真的是好风景呀!刚才怎么就不多看几眼呢?失败失败呀!现在要抓紧时间了!嘿嘿!

半天没有听到这个男人言语,紫烟有点奇怪,于是扭头一看,这个家伙居然正盯着自己的胸脯猛看不说,而且还流出了口水,于是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哎呀!你这个坏坯子!”慌忙掩住了胸口的春光,满脸羞红的跳了起来,转过了身子,急急忙忙的整理起衣服来,想到自己这身衣服居然全部都是这个坏蛋给穿上的,紫烟羞的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好了。

某人这才回魂过来,擦了一把口水,用力的吞了口吐沫,一边内心哀叹到:‘遗憾啊,遗憾!时间也太短了点吧!下次努力!’一边装傻充楞的喊紫烟:“紫烟小姐!你看我的伤势到底怎么样呀?我怎么感觉好象有点出不来气呢?哎哟!真的很疼呀!”

刚整理好衣物的紫烟咬牙切齿的一转身,结果看到刚才还装的病奄奄的家伙居然坐起来继续装模做样的嚷嚷,便知道他的伤势也无大碍,反而是自己一时不查,被他讨了一个便宜,又羞又气之下恨不得飞起一脚……

第五章 麻烦大了

既然误会已经消除,紫烟和楚雷鸣又都有伤在身,马上离开这里已经不现实,看来只有等两个人的伤都好了之后才能离开了,于是紫烟就坐在楚雷鸣对面的石头上,和他聊了起来。

楚雷鸣满心的疑惑也需要解答,于是便先开口问到:“姑娘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紫烟有点诧异的望了望他,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这里应该是封丘县境内了,出了这座山后,沿着官道在走些时候,便可到达封丘县城了!怎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

楚雷鸣一听,更加确定这里已经不是原来自己生活的地方了,因为他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地方有这么大的瀑布,否则早就成了旅游圣地的,而且眼前这个美人姑娘无论是服饰、装扮还是说话的方式都和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有很大的不同,她说的官道更不是自己生活的地方应该说的词语,于是灵机一动,双手用力抱住了脑袋,装做痛苦的样子说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跌入河里之后的事情,对于以前的事情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是谁?我是什么地方的人?这里是哪儿?谁能告诉我呀!”

望着忽然抱住头痛苦呻吟的他,紫烟也感到震惊了,她以前听说过失意症之说,不过只是听说有人因为头部受到震荡后或者是受到强烈刺激后才有的一种病,但从来没有见过,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得了这种病不成?要是那样的话,他就实在是太可怜了。

同时紫烟也有许多疑问,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有许多地方都很奇怪,首先说他的衣服吧!他穿的衣服和这里的男人有很大的不同,这里的男人即使穿的劲装,也远没有他身上的衣服那么简洁,而且他衣服的布料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上面居然还没有衣扣,而是一条链子把衣服就能给扣合在一起,(她看到楚雷鸣身上的拉链,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了!)他的背包式样也很奇怪,两条宽大的背带可以挎在肩膀上,应该背起来比包裹舒服的多,而且他的鞋子更加奇怪,是用带子绑起来的,上面有许多小孔,带子就穿过这些小孔牢牢的绑在他的脚上,而且材料也是似皮非皮的东西,看起来好看而且舒适(运动鞋),同时他的头发更奇怪,因为这里的男人也都是长头发,用带子盘到头上的,而这个男人头发很短,随意的散在头顶,看起来很清爽,还有……总之,他身上到处都是奇怪的东西,紫烟现在也很好奇他的来历,可看他这种表现,便不方便再问他什么了,只好把心里面的疑问先藏了起来,只是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他。

“这里的国家叫什么名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楚雷鸣继续装腔作势的问到。

紫烟的眼睛瞪大了起来,这个人居然连现在的国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了,难道他的失忆症如此厉害吗?呆了一下后,她还是回答了楚雷鸣的问题:“咱们的国家是傲夏国,难道你不是傲夏人吗?那你的傲夏语怎么说的这么好呢?”她疑惑的反问他到。

“……呃……”楚雷鸣彻底傻眼,中国历史他不敢说十分清楚,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历史上的中国从来就没有一个傲夏的时代,现在他终于确定,自己已经不是在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了,自己已经被老范用他的奇怪机器给丢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来了,这里和以前世界相同的地方也就是似乎拥有一个相同文化的根,说的都是汉语,同样是东方人的长相,至于其他的东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楚雷鸣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的傻眼了!

看他彻底的陷入了沉没之中,满脸都是疑惑的神情,紫烟也没有再次去刺激他,一切还是等他“恢复记忆”再说好了,紫烟只是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把他丢下了!望着眼前痛苦的抱着脑袋的这个男人,紫烟开始相信他刚才说的话了,因为没有人在得知自己所在的国度后,会突然的这么吃惊、绝望、彷徨、失落,这种眼神和表情不是可以随意装出来的,虽然他长的并不是非常英俊,但却棱角分明,有一种奇怪的魅力,而且是越看越顺眼,虽然他穿戴和头发也十分怪异,但看起来却有一种干练的感觉,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是很老实,却没有在刚才自己那种情况下,乘人之危,反而强忍伤痛,把自己救上来,而且自己明显的想要杀他,但当她伤势发作后,他却没有撒手而去,或者乘机解决掉自己,从这点上来看,他应该是一个内心十分善良的男人,自己无意之中遇上了他,清白也丧于他手(楚雷鸣:我抗议!我什么也没有做!呜呜,要是早知道要背黑锅,我就做些什么了!),但就象他说的那样,这并不是他故意的,弄成眼前的这个状况,应该像他说的那样,他也是个受害者,难道这就是她的命格吗?她能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丢下这个已经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独自离开吗?她又怎么能忍心让他一个完全“失去记忆”的男人丢到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面,由他自生自灭呢?

楚雷鸣天生不是那种悲观主意者,因为在他小的时候,父亲就对楚雷鸣说过,‘当你遇到问题的时候,畏惧、苦闷、彷徨都不能帮助你解决问题,只有你勇敢的去面对它,行动起来才有可能解决问题。’父亲在对他说过这句话之后,和母亲一同上班的路上,遭遇了车祸,两个最亲的人就这么离开了他,那年,他刚十四岁,不过父亲的这句话却永远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既然命运安排我来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索性就甩开膀子使劲的活他一把好了,总不会比被警察抓去枪毙掉更坏吧!以前自己生活的地方除了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外已经没有可挂念的亲人了,何况刚来这里就遇上了如此的艳福,碰上了这个貌若天仙的原生态美女,大吉大利呀!美女们、钞票们,哦!不,这里应该还没有钞票,应该是金子银子们,我来了!

再说了,来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呀?这里和以前自己生活的世界说的是一样的语言,长的也都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珠的模样,吃的又完全是绿色食品,不用担心猪肉有瘦肉精,鸭蛋里有苏丹红,蔬菜上有残余农药,大米里有毒大米……,呼吸的是没有被汽车尾气污染的空气,也不会下酸雨,喝的是没有被造纸厂、化工厂污染的水,仰脸是蔚蓝的天空,低头看的是满目的绿色,好地方呀!好地方!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他没有钱!

想到这里,刚才满腔的兴奋如同被泼了盆冰水一般,顿时又垮了下来,难不成到这里还要施展妙手空空去干老本行吗?不成!好象很危险的样子,刚来就碰上一个武功好象很了得的漂亮美眉,要是这里的人都有这本事,那就乐子大了!别钱还没有偷到,反就被别人抓住随便一巴掌,打个半死,那就惨了!以后怎么挣钱呢?总不至于学朱重八同志,去沿街乞讨吧!

琢磨了半天,他忽然想到从紫烟的装束上和她的东西上看,这里的科技似乎很不发达的样子,至少现代的玩意儿一个也没有见到,自己会的东西这里肯定不会,随便“发明”点什么东西出来,难道还不能赚个盆满钵满的吗?我就不信了,大老远跑到这里难道还能饿死不成?我楚雷鸣是那么窝囊的人吗?

想到这里,心头的所有阴霾和彷徨顿时烟消云散,被丢到了爪洼国去了,楚雷鸣脸上再次挂上了他招牌式的笑容。

他扬起头,对紫烟露出一个微笑说到:“我好象想起来我的名字了,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姓楚,名雷鸣!其他的我还没有想起来!”

“楚雷鸣!”紫烟不由得念了一便,心里想到,这个名字还不错,很有气势,想来他家应该不是普通农户出身吧,要不是不会取这样的名字的!想到他现在已经能想起自己的名字了,心里有点欣慰的感觉。

“姑娘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好吗?我想我可以猜出你的名字你信不信?”楚雷鸣吹嘘着逗紫烟说话。

紫烟不相信的对他说到:“你连自己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又怎么可能猜到我的名字呢?我姓林,你能猜到我的名字吗?”

楚雷鸣立即闭起眼睛装神弄鬼的捻着指头,学着算卦仙的模样嘴里念念有词起来,咕噜了一阵后,睁眼开口到:“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林小姐应该是叫紫烟,对吗?”

紫烟顿时被他唬的一楞,没有想到他还真的猜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急忙仔细回忆,忽然她的俏脸飞起一片红晕,惊叫到:“你耍赖!你看了我的……我的……”她最终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出自己的肚兜来,不过心里早就羞的不成样子了,自己可是什么都让他给看光了呀!

第六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望着娇羞难已的紫烟,楚雷鸣忽然开始不再恼恨那个老范了,虽然知道自己被他利用了,被他用来当成了实验的小白鼠,并且他让自己经历了巨大的痛苦,经历了巨大的危险,但毕竟他还是给自己了一个完全崭新的生活,他不用再象老鼠一样的东躲西藏,整天害怕落在警察的手里,而是可以开开心心的坐在这里和一个美女聊天,不用担心有人知道他人生曾经的污迹,虽然他对自己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可毕竟小偷的名声在那里放着,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小偷的,现在他可以重新面对这个世界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望着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和四周清雅的景致,再看看依旧面色通红的娇羞的紫烟,李白的一首名句忽然蹦出了他的脑海,于是他随口诵来:“日照香庐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想来李白先生当日站在瀑布前面的时候,肯定想不到日后有一个人会把他的绝句带到另外的一个世界吧!

正羞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紫烟忽然听到了他随口吟诵的这首诗,而且在诗中还出现了她的名字,诗明显是在咏诵的眼前这个瀑布的宏伟,听起来是那么的与现实贴合,用词是那么的不落俗套,更妙的是此诗不落痕迹的把她的名字也带了进去,毫无一点做作之感,虽然这些年她把心力全部都用到了武技的修炼上,可小时候她还是读过不少父亲的诗书的,可从来就没有听过如此大气工整的诗,如果有人写出这首诗的话,恐怕早就传诵的天下读书人人人皆知了!难道这首诗就是眼前这个楚雷鸣有感而发的吗?她不敢确定,但想想又觉得就是这样,否则他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念出了这么一首绝妙的诗呢?原来他还是个读书人呀!紫烟突然有些莫名的激动和欣慰的感觉,一时间也就把自己身体给他看光的羞怒感丢到了九霄云外。

楚雷鸣扭头过来,含笑问她到:“我念的这首诗你认为和眼前的情景贴切吗?”

紫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内心更加确定这首诗是他专门为自己所写的了,心里产生出一种甜甜的感觉来,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体验,心有点慌慌的,总想听他说话,并且希望得知他对自己的看法,难道这就是……就是书上写的“爱”的感觉吗?紫烟有点不敢往下想。

楚雷鸣可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居然剽窃了李白的作品,这会儿还正在为自己的急智在那里洋洋自得呢,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的人是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李白和他的诗的。

看着远处的天色已经逐渐发红,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了,紫烟于是赶忙收拾心情,嘱咐楚雷鸣到:“你且坐在这里,我去寻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暂时安顿,不可乱动,你的肋骨刚接好,不要再错开了!”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望着飘然而去的紫烟的背影,楚雷鸣也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心情,他知道自己恋爱了,这种感觉曾经光临过他,可他以前因为自己的身份原因,悄悄的回避掉了,这次他暗暗的下定决心,再也不能让这种感觉从他的身边溜走了。

不多时,紫烟返回了这里,她在附近的山壁上寻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安身的山洞,简单收拾了一下,回来接楚雷鸣,楚雷鸣早就眼巴巴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看到她的出现,脸上也是一脸的喜色。

紫烟把他扶到了山洞那里,现在是初春时节,晚间寒气还颇重,考虑到楚雷鸣身上有伤,又不会武功,于是又找寻了一些干柴,从百宝囊中摸出了火镰,啪啪的打了一阵,才点燃起了一堆篝火,不大的山洞里面立即温暖了许多。

楚雷鸣才知道,这里居然连火柴还没有,用的还是如此古老的办法取火,于是对以后发财的问题更是信心百倍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山洞里面不合事宜的响起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寻找声源,原来是楚雷鸣的肚子发出来的,他们这才想起,都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

两个人坐在篝火旁边,嚼着紫烟携带来的干粮,虽然食物粗糙,但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心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山洞里面只剩下了干柴燃烧时的噼啪声。

良久之后,紫烟终于鼓起了勇气,轻声问楚雷鸣到:“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楚雷鸣想了想回答到:“我想还是先养好伤,再出去寻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人总是要生活的,你说是吗?”

紫烟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小声的问他到:“那我以后怎么办呢?”

楚雷鸣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信口说到:“呃?什么?”

看他居然如此回答,紫烟心中一阵疼痛,想起自己的身世,忽然眼圈一红,不由得眼泪也落了下来。

看到紫烟忽然莫名其妙的流下了眼泪,楚雷鸣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的把手里面的饼子放到了一边,挣扎着凑到了紫烟的身边,手足无措的问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我说错了什么吗?要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气,我这个人天生就是没心没肺的!别哭别哭!”

他不劝还好,这一劝紫烟反倒更加委屈了起来,想想也是,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突然被一个大男人看光了身体,又被他摸了一个遍,连肚兜都被他仔细的看过了,这让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如何是好呢?无助感和彷徨感顿时充斥了她整个心房,紫烟忽然把脸伏到双臂上,肩膀耸动着,开始哭出了声。

楚雷鸣虽然平时口花花的很,但还真的没有太多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一看紫烟哭的更厉害了,于是更加慌了神,手伸了几伸,最后一咬牙,还是轻轻的揽住了紫烟的香肩,轻轻的拍打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感觉到他的手突然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紫烟身体微微的一震,感觉到他的温柔,最终还是默许了他,积蓄了多年的委屈突然间彻底的爆发了出来,她一下扑到了他的肩膀上,泪如滂沱的大哭了起来,眼泪打湿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楚雷鸣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哭的如此厉害,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紫烟内心似乎有一个难言苦痛,今天意外的宣泄了出来,于是一直轻轻的用手拍打着她的脊背,揽住她的腰身,索性让她在自己肩膀上哭个痛快。

紫烟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对楚雷鸣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就敞开了心扉,而且莫名其妙的对他有一种信任感,就这样伏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了好久,把心中一直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彻底的宣泄了出来,一直哭到她感到累了,才逐渐的收起了哭声,好久才哽咽着说到:“我该怎么办?紫烟该怎么办?人家……人家……被你看光了!你让我怎么办呀!呜呜……”

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呀!楚雷鸣差点没有当场拍着大腿跳起来庆祝,原来这里的男女之防居然也象中国古代那般的严格,这个丫头居然是因为这个在彷徨无措呀!他的心里面已经唱了起来“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自己刚才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貌美如花的紫烟姑娘追求到手呢,原来得来毫不费工夫呀!一个字就是“爽!”

楚雷鸣微微扶正了紫烟的肩膀,用他有生以来最诚真的语气对紫烟说到:“我楚雷鸣不知道有何德何能,能得到上天如此垂青,今日能遇上紫烟你,既然我已经看过了你的身体,使姑娘蒙羞,如果紫烟你不嫌弃我的话,今天我楚雷鸣在此对天发誓,雷鸣愿以天地为证,今生愿娶林紫烟为妻,如果反悔愿遭天罚,受尽人间全部酷刑而死!”他这句话倒没有搀假,而是出于真心才说的。

听他这么一说,而且还如此郑重的发了毒誓,紫烟突然觉的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感觉轻松了许多,虽然这个男子来路有点不明,倒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长的嘛!看了几次之后,感觉还算比较不错,特别是他身上并没有一般人的那样的迂腐,相反给人一种新鲜的感觉,对自己也算尊重,现在他已经说要娶自己了,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等到为父母报仇之后,找一个地方陪他隐居下来,想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并不怎么在乎他有没有钱的问题,想到这里,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把螓首埋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也不肯抬起来了,如此模样怎么也让人看不出来她是身怀武功的一个侠女呀!

楚雷鸣内心中大喊着:“YE!搞定!原来这里泡马子居然如此轻松呀!以后要是偷看个女澡堂,那不是就可以收获大把的美女了吗?哈哈!”不过再一想,这个事情似乎危险还是比较大,万一澡堂子里都是恐龙,那不就彻底完蛋了?看来这个办法还是行不通,不过能得到紫烟的垂青,已经让他心怀大畅,如此佳机岂能错过?手脚当然不能老实地!搂着紫烟身躯的怪手,于是开始肆意的在她光滑的脊背上四处徜徉起来,起初还在她的背上,不多时便溜达到了她的腰部以下去也。

感觉到他的轻薄后,紫烟把小手绕到身后,捉住了他正在作怪的大手,使他再不能寸进,才制止了他进一步的非分之想,让楚雷鸣大呼可惜。

第七章 老范的礼物

经过一天的垂死挣扎,楚雷鸣无论身心都早已疲惫不堪,当了却了紫烟的心事后,加上身上有伤,他歪倒在地上,终于香甜的睡了过去。

紫烟借着篝火的光线,凝视了他许久,才盘膝坐下,找出一个瓷瓶,吞下了两颗药丸,然后催动了真气,运功继续调理起伤势来,她身上的内伤其实也没有好,只是暂时压制了下来,想要完全恢复,恐怕也需要一些时日的。

当林中的鸟鸣声把楚雷鸣唤醒的时候,抬头望去,洞中早已没有了紫烟的踪迹,把楚雷鸣吓的一激灵,赶紧爬了起来,结果动作太猛,牵动了他肋骨上的伤口,一阵巨痛让他惨哼一声,跌倒在了地上,他大声的叫到:“紫烟!紫烟你在哪儿呀!”声音几乎颤抖了起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立即闪现在了洞口,看到倒在地上挣扎的楚雷鸣,紫烟惊叫了一声,丢下手里的东西,赶紧冲进来扶住了楚雷鸣,焦急的问到:“楚大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一看到紫烟出现,楚雷鸣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知道她只是到外面去了一下,并没有丢下自己独自离开,于是赶忙拉住她的手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于是想爬起来追你,可能是牵动了断骨的地方,现在你回来就不碍事了,没事了!没事了!呵呵!”

紫烟嗔怪的白他了一眼,一边检查他的肋骨,一边说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突然离开呢?我是去寻些吃的东西,你身上有伤,只吃这些粗食可不好!幸好你断骨的地方没有再错开,否则还真的就麻烦了!”她检查完了楚雷鸣的伤势,看没有出大的问题,才放下了心。

紫烟的关心让楚雷鸣一阵感动,从父母罹难之后,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长时间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这突如而来的亲情让他几乎红了眼圈,他拉着紫烟的手,半晌才说到:“谢谢你紫烟!你身上也有伤,就别忙了,找东西吃是我们男人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好了!”

同样的关怀让紫烟也感到十分温暖,她微笑了一下:“我的伤经过昨晚的调理,已经不碍事了,再有两天就应该会恢复了,倒是你的伤,还不能随便活动,还是我来做好了!”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使本来简陋的山洞里面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这两天楚雷鸣收敛了许多,不再轻易的轻薄紫烟了,只是闲着没事,就说些笑话来给她解闷,紫烟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哪里有人给她说话解闷呀,现在猛的身边都了一个人不停的说着说哪的,心情倒也好了许多,特别是他口中说的很多事情和词汇都是那么的新鲜,总是听的让人眼前一亮,特别是他对于男女地位的问题,是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要知道这里可是严重的男尊女卑的时代,可他居然说什么男女平等,并且毫不为意的照顾她,让她十分感动。

从这几天的接触中,楚雷鸣以失去记忆为由,不停的向紫烟打听这个世界上的各种事情,紫烟也尽可能的为他解答,让了解了不少这里的情况,楚雷鸣暗自的大发感慨,要说考试中有作弊的情况的话,那他来到这里无疑可以说是最大的作弊,虽然他自认为学问不高,不过他生活的世界可是至少要比这里先进几百、上千年呀!随便一些常识性的东西,拿到这里无疑都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了,他也对紫烟的武功有了新的认识,紫烟的功夫远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当紫烟伤势痊愈的时候,无意中一纵身便跃上了三四米高的地方,让楚雷鸣看的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了,原来这里的功夫简直跟武侠小说里面说的那样厉害呀!让他感到心里痒痒的,于是便求紫烟教他功夫,结果是被紫烟告知高深的功夫必须要从小练起,以现在楚雷鸣的年纪,就算开始练,恐怕也没有什么好的成就了,让某人自信心遭受了空前的打击。

这日,紫烟又去寻找草药为楚雷鸣疗伤,楚雷鸣在山洞里面闲坐无事,一扭头看到了被丢在山洞角落里面的自己那个背包,心里面一动,想到直到现在为止,他一直还没有把这个老范临走时候交给他的背包打开过,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于是把背包拿了过来,伸手打开了背包,检查起里面的东西来。

范老头在送他进入那个什么破机器的时候显然是有预谋的,只让他身上留下了这身衣服和手腕上的手表,再就是为他准备了一个背包,背包不重,虽然这么折腾,还牢牢的背在他的背上没有失落,里面具体装了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不过倒是让他背着站到秤上测了一下重量,还嘟囔着什么不能超过七十公斤什么的,自己本来体重就六十五公斤了,估计背包也就是十斤左右,也装不下太多的东西。

楚雷鸣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幸好当初他买的是个防水手表,否则这么一番折腾,肯定玩完了,他打开了背包,呼啦一下,几样东西掉出了打开的背包,背包居然是防水的,里面没有进水,东西还都是干的,不过楚雷鸣被眼前一个熟悉的东西吓了一跳,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居然看到了一把枪!而且是很熟悉的转轮手枪,枪身上散发着乌黑的亮泽,旁边还有几个快速弹夹,虽然作为男人,没有几个不喜欢枪械的,但出于本能对法律的恐惧,楚雷鸣还是飞快的把这把手枪藏到了怀中“妈的!老头这是想害我呀!给老子弄把这个东西,要是被警察发现,还不当场就把老子给毙了呀!不行,一会儿就赶紧丢掉!”可再转念一想,这里哪里会有什么警察!再说了,这里整个还处于冷兵器时代,就算把这把手枪丢到其他人眼前,恐怕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于是自嘲的笑了起来,又把那把手枪掏了出来,拿在手里面把玩了起来,对于枪械来说,楚雷鸣一点都不陌生,他从小就喜欢看《兵器》《兵器知识》《兵工科技》《轻兵器》《舰船知识》等等此类的图书,即便是在他最困难的时期也不曾中断过,所以对于一般世界知名的武器简直可以倒背如流,可这把手枪显然不是制式枪械,看起来倒象是什么人自己动手制作的,不过做工却异常精细,没有一点粗制滥造的感觉,并且这把枪在制作完成之后,所有零件还经过了特殊工艺的防锈处理,枪身上被镀了一层亚光的材料,看起来通体乌黑,很少反射光线“好枪!”楚雷鸣暗叹了一声,接着他又检查了子弹,这些子弹他认识,是标准的九毫米派拉贝鲁姆手枪弹,这可是畅销世界几十年的名弹,突出特点就是动能大,停止作用好,铜制的弹体看起来黄澄澄的,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点了一下子弹的数量,总共是三十六发,可以装六次满膛,数量不多,但也算是够一个基数了,对于手枪这种武器,楚雷鸣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转轮手枪,因为转轮手枪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操作简单、动作可靠而且不宜发生故障,即使真的遇上了瞎火臭子,只要继续扣动扳机,就可以迅速击发下一颗子弹,完全不用担心手里面的枪因为臭子而成了摆设,但这种枪最大的缺点就是装弹数量太少,要是一把九二式5.8毫米口径手枪的话,一个弹夹的子弹就够扣上一阵子了,不过即使只是这把转轮手枪,还是让楚雷鸣信心大增,试想一下,就算是面对一个武功高手,他只要掏出这把手枪,食指那么轻轻一扣,就不信他真的刀枪不入,哼哼!楚雷鸣得意的拿着枪比画着,暗自偷笑“作弊呀!这简直是超级作弊呀!哈哈!”。

小心的收起了手枪后,他接着看剩下的东西,背包里面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一把十六功能的瑞士军刀、两个打火机、一个小型自发电手电,一个小型单筒高倍望远镜,一个小指南针,一个急救包,这些东西都很实用,看起来老范给他准备的东西好象是要送他野营一般,楚雷鸣有些纳闷,翻看了一下急救包,绷带、药棉、云南白药、一个小手术工具盒,里面有手术刀、缝合线、针、止血钳等等,数个药瓶,里面有治感冒的、止泻的、解毒的、抗生素倒也齐全而且数量还不少,“老东西倒还满细心的,给老子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呢?难不成这个老头早就知道我会遇上什么危险吗?”这些问题已经没有人给他解答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其实是范老以前为自己准备的,特别是当研究所所长决定停止计划的时候,他想要自己完成一次穿越,去探索一下另外的世界,结果因为他心脏的原因,他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坚持到穿过时空隧道,后来就遇上了楚雷鸣,于是把这些精心选择的东西都送给了他,不过因为重量的原因,还是丢掉了不少好东西。

收拾好东西以后,楚雷鸣活动了一下身体,在他自身现在变态的愈合能力下和紫烟的精心调治之下,他肋骨的伤势恢复的非常快,现在那里的红肿已经消失,而且基本上已经不疼了,看来骨头的接口处已经愈合了,楚雷鸣感觉虽然自己有了手枪这个保命的东西,但还是学一点功夫的好,毕竟以后在这里生存下去,不可能完全依靠这把手枪的保护,真正能保护自己的还是自身有点功夫来的安全一些。

第八章 我也是孤儿

经不住楚雷鸣的软磨硬蹭,最终紫烟在检查过他的伤势后,还是答应了传授他一些武功,让楚雷鸣感到喜出望外,居然搞怪的还要给紫烟行什么拜师礼,当然是不用下跪的那种。

不过紫烟也告诉他,在这里也不是人人都有她这样的功夫的,毕竟想要达到她这样的身手不但对个人基础素质要求极高,另外还要有明师指点,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苦练才能达到的,这样的高手在世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这才让楚雷鸣放心了不少,不过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另外考虑到现在世道确实不怎么安稳,学点功夫总是能让他有点自保的能力,紫烟还是教他了一套狂战刀法,整套刀法大开大合,刀法招数不多,却攻多守少,没有任何花巧,十分具有气势,非常适合男人习练,也正巧比较适合他这种半道出家的习武者习练,据说是她的一个师叔所创,她的这个师叔在学艺下山之后,曾经投入到军中,在两军阵前他发现以前所学的东西,一旦到了阵前的时候,许多东西都用不上了,最有威力的反而却是一些最简单的招势,为了提高在战阵时的效率,于是将以前所学去复留精,逐渐演化出了这套十分实用的刀法,后来他离开了军队,回到了山中隐居,也就把这套刀法传回了本门,紫烟恰巧偷偷的学了这套刀法,现在正好把它传给了根本没有学过武功的楚雷鸣,一是方便他入门,另外一个也可以迅速提高他的自保能力。

虽然这套刀法简单一些,但是一旦练好,威力也相当不错,于是在紫烟的指导下,楚雷鸣开始了艰苦的训练,不过现在深山老林里面暂时没有刀可用,紫烟给他削了一根木棍,让他全当刀来练习使用,由于整套刀法招数不多,很快楚雷鸣便基本掌握了下来,更多的是要靠他以后自己去融会贯通,方能发挥出这套刀法的真正威力来。

这套刀法虽然楚雷鸣新学,但他和紫烟都发现凭借着他的力量和悟性,这套刀法居然在他手中被舞的虎虎生风,颇有一点气势,只是招势的衔接转换方面还比较生涩,但能有这样的成绩对他这个曾经的武盲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连自诩武功已经很高的紫烟也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大呼异数,要知道她当初因为好玩,偷偷练习这套刀法的时候,也足足用了一个月才融会贯通整套刀法,而且前提还是她已经有了相当的武功根底的基础上,而现在才教了他短短的数天时间,他又没有任何武术的根底,就能有如此表现,真是让她感到欣喜不已,于是对他夸奖了几句,谁知某人脸皮极其壮实,立即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我是个天才!你还不相信,哈哈!现在相信了吧!”

紫烟对他的自大表现表示出嗤之以鼻:“再扎马步三个时辰,不练完不许吃饭。”紫烟杖棍监督。

“不会吧!那我不要被累死了吗?不要哇!哎哟!”某人被闪电般袭来的木棍打中了屁股,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差距呀!这就是差距呀!

“要练武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只是在严格遵守你的要求而已,接着蹲着,不许偷懒!”紫烟故意说到。

“我是你男人,你不能虐夫!我抗议!哎呀!”又挨一棍。

“抗议无效,严师出高徒,现在你是我徒弟,师傅打徒弟天经地义!快练!”紫烟面色羞红,这个家伙动不动就拿他是她男人说事,还老是偷偷的占她的便宜,现在终于找到整治他的借口了,嘿嘿!

在这几天的习练之中,紫烟发现楚雷鸣身体和常人有异,他的力气远比常人的大,而且速度和耐力也相当可观,如果不是知道他从来没有练过武,还真的会以为他从小便是练武出身的呢!楚雷鸣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主要就是身体的柔韧性和耐力比以前有了非常大的提高,而学的这套刀法更是有效的锻炼了他的身体的协调性,楚雷鸣仔细考虑了一下,认为应该是在穿越的时候带来的副作用,不过似乎这个副作用相当不赖,让副作用再来的猛烈一些吧!就是不知道那方面的能力是不是也得到了相应的提升,找机会要验证验证!嘿嘿!

日子就这样一晃过去了将近十几天,两人的感情也在飞速的发展,不管紫烟如何矜持,但还是难以抵挡某坏坯子的刻意求索,每天他不是变着花样的到处采摘鲜花放到紫烟的面前,就是不停的甜言蜜语、情歌连唱,久在山中学艺的紫烟何时经过这样的阵仗,如果说当初决定委身于他是一种无奈的选择的话,那么现在的紫烟已经彻底把心交给了这个看起来很少有正经的男人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象这十天来这么的轻松快乐过,从懂事起,看着父母被押赴刑场开刀问斩后,她就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她的生命中似乎只剩下了仇恨,仇恨成为她生活的动力,她随师傅上山后,就不停的练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娱乐,可现在自从这个人出现后,一切仿佛都改变了,每天听他的笑话,听他的甜言蜜语,听他的绵绵情歌,才知道人生还能如此的多姿多彩,他说的那么多故事都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就算他讲的那些羞人的笑话都让人觉得那么的撩人,总之,她有点后怕,害怕当时自己真的一狠心,把他给杀了,那就……

一天吃过晚饭之后,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山坡上,让清新的晚风吹拂着他们的发丝,仰望着天空的星星、弯月,倾听着森林中的鸟虫的鸣叫,刚刚一次的法式湿吻几乎让紫烟沦陷在他的甜蜜陷阱里面,要不是最后一丝清明使她把住了最后的关口,恐怕某男就已经彻底得逞了,不过某男还是很享受目前的情况的,毕竟除了最后一关外,紫烟其它方面已经让他欲索予求了,比如现在,楚大公子的一只手就揽住了紫烟的小蛮腰,爪子老实不客气的按在了她胸前的饱满之上,得意的按揉不停,弄的小妮子娇喘连连,却舍不得拍开他的怪手,也许是为了分散注意力,紫烟双眼朦胧的问他到;

“楚朗,虽然我意从你,但婚姻之事还须禀之师傅知晓,如果你在意我,能否等到我启禀师傅之后再给你呢?”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楚雷鸣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毕竟这里的时代远不是自己所生的年代那样开放,于是点头答应了:“切!看你把我说的,好象我是色狼似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不过是在检查你身体的发育情况,测量一下你左右是否对称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嘿嘿!不过我听说要是经常按摩这里,好象能促进发育哟!要不我们再试试?”他的爪子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紫烟庸懒的躺在他的怀里,无力阻止他使坏的爪子,也就由他去了,不过还是嗔怪他到:“我看你不是好象是色狼,而是本来就是色狼!坏蛋轻点嘛!”

紫烟的柔声细语让楚雷鸣的骨头几乎都要酥了,不过他想到一个问题:“烟儿!这么多天来怎么一直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呢?”但隐约之间,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听到他这么一问,紫烟不由得身体渐渐的冷了下来,神色也变的冰冷了起来,她再次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良久之后才幽幽的说到:“我是孤儿!很久之前,我的父母亲人都离我而去了!”说到这里,就再也不肯多说什么了。

楚雷鸣紧了紧臂弯,将紫烟的娇躯用力的搂在怀中,没有再作轻薄之举,而是爱怜的用下巴磨搓着她的脸庞,轻轻对她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也是!”相同的境遇使两个人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紫烟!”“恩?”“你们门派里面有没有双修的武功?”“什么双修?”“就是要男女在一起,做呀做就能功力大进的武功?”“……你这个坏蛋!去死……”

“啊!……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哎呀!我的想法是很纯洁的耶……”

“好东西呀!绝对绿色食品呀!哈哈!哎哟!小样,你还敢夹我,看我一会不把你烤来吃了!”楚雷鸣在河滩上的石头下面发现了不少大螃蟹,眉开眼笑起来。

没有用多长时间,就捉来了不少的螃蟹,去树林里面拣了一些干柴,用打火机升起火来,开始螃蟹烧烤:“可惜呀,可惜,要是有点调料和盐就好了!不过这也凑合了!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哼着小调继续烧烤。

不多时,两串香喷喷的烧螃蟹便送到了紫烟的面前,其实早已经有点饿的紫烟一直都在注意他的行动,看他忙的不亦乐乎的样子,也不去给他帮忙,也算是惩罚他一下,现在看他这么知趣的把烤好的螃蟹送过来,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来学他的样子,掰开吃了起来,不过吃的模样可就比某人的好看多了,虽然没有用什么作料,但河蟹还是相当鲜美的,不一会儿工夫,楚雷鸣的劳动成果便成了一堆蟹壳了。

“楚郎!你刚才用来点火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奇怪还这么方便呢?”紫烟对他刚才用来点火的火机很感兴趣。

“哦!这是我在我背包里面发现的,想知道是什么吗?来,先亲我一下!嘿嘿!”楚雷鸣乘机提出报酬。

“哎哟!你怎么又掐我!你要检讨一下了,怎么有如此的暴力倾向呢?这可不好呀!哎呀!我说,我说,这个东西叫打火机,只要一按下去,火就会自己出来了!怎么样,厉害吧!送你一个好了!”楚雷鸣把一个打火机送到了紫烟的手里面,紫烟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小心的把它收到了怀里。

晚饭过后,两个人相依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仰望着天空中皎洁明亮的月亮,享受着这份安静的温馨,良久紫烟才问楚雷鸣到:“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这还真的一下问住了楚雷鸣,他想了想之后,开口说到:“我没有什么理想,我就想要好好的享受这对我来说,重新开始的生命,我的目标是赚钱、赚钱、再赚钱!”

紫烟听了有些失望,过了很长时间后才又问他到:“难道除了钱之外,你就没有想过其它的吗?”

楚雷鸣笑了起来:“有一个名人说过,这个世界钱不是万能的,但没了钱是万万不能的,我赚钱后,你就不用再过如此清苦的生活了,我要把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这难道不是一个很伟大的理想吗?”

听他如此一说,紫烟觉得心里面很温暖,悄悄的揽住了他的一条胳膊,把脸贴在了他的臂膀上,望着天空中的月亮说到:“你知道月亮上都有什么吗?”

楚雷鸣真的笑了起来,关于月亮的故事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第九章 马贼

紫烟自始至终没有告诉楚雷鸣发生在她家的事情,楚雷鸣也没有刻意刨根问底,因为他知道,那一定是一段难以承受的巨痛,既然现在她不愿说出来,那就等她愿意说出来的时候吧!

一直呆在这里并不是办法,因为紫烟还有一件她必须去做的事情在等着她,虽然她十分享受和这个坏人呆在一起的时光,喜欢和他耳鬓丝磨的日子,可她不得不收拾心情,带着楚雷鸣离开了这个他们共同生活了半个多月,并给他们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

楚雷鸣并不反对离开这里,毕竟毫不容易来一趟,他也不愿就这样把生命消磨在这个虽然风景秀丽,却十分孤寂的地方,不过来度假道是不错的选择。

紫烟也没有说出去要干什么,她只是问楚雷鸣有什么打算,楚雷鸣想了想说:“我要挣钱,我要挣很多钱。”

“为什么?”紫烟温柔的看着他。

“我要让你以后衣食无忧,再也不天天啃这干饼子了!”

话随简单,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让人暖心,紫烟心中被深深的感动了,轻轻的伸出小手,握住了楚雷鸣的大手。

林中道路难行,但这对两个人来说并不算什么,相反两人似乎漫步林间一般,听着树林中的兽鸣鸟叫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两日后他们终于走到了一条大道之上,这里可没有什么柏油马路,只不过是一条宽一些的土路而已,路上行人倒也没有看到,不过紫烟看着楚雷鸣的这身打扮,不由得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虽然已经知道这里已不是原来自己世界的习俗,但连日来只面对紫烟一人,倒也不觉得自己的穿戴有什么不妥,于是低头打量自己的行头嘟囔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样的穿戴,让人看到,不把你当成疯子才怪呢!”紫烟笑到。

“那可怎么办?这里哪儿去找衣服穿呀!”楚雷鸣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前面不远有一个驿站,我先去给你买一身衣服,你等我一下!”紫烟说到。

楚雷鸣点头答应,到路边找了一个地方先行躲一下,紫烟飞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高手呀!我的命可真好!居然刚来就找了一个高手美眉做老婆!啧啧!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呀!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楚雷鸣哼着小调躺在草丛里面等紫烟回来,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赚些钱来,总不能依靠紫烟身上的那点钱来过日子吧!

“咦?这是什么声音?”楚雷鸣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声音,听声音好象是许多马匹正在向他这个方向奔来,于是他拨开脸前的草丛,刚好可以看到道路上的情况,不多时便看到一大群穿着各色衣服的人手持各色兵器,骑着马匹在楚雷鸣面前呼啸而过,没有人注意到路边的草丛里面这会儿正躺了一个人,这些人面色不善,其中不少人还用黑布蒙着脸,眼中闪烁着噬血的光芒,由于他们服装根本不统一,刚来此地的楚雷鸣想不出他们的身份,不过一点可以知道,这些人可不是善茬,又蒙着脸标准的强盗打扮,该不是就是马贼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不是冲着老子来的,管他个鸟!”楚雷鸣本着安全至上的原则再次躺到了草丛里面,可马上他就蹦了起来:“妈的!他们去的方向不是紫烟要去的驿站吗?要是碰上了紫烟……”下面的他可不愿想了,虽然对方人数不少,但毕竟老婆最大呀!小丫头长的如花似玉的,虽然身手不俗,但毕竟人家人多势众呀!楚雷鸣再也顾不上什么安全的问题了,撒开丫子朝着他们去的方向猛追了下去,当然没有忘记伸手从怀里掏出那支转轮手枪,打开了保险,他再次感激了一把老范。

绕过前面的树林,眼前顿时开阔了不少,远远的便看到一群木制建筑,应该就是紫烟所说的驿站,楚雷鸣虽然着急,但并不是傻子,这么楞着头冲过去,要是对方真的是马贼的话,肯定在路口上留的有人把守,这样的剧情电视电影上老套去了!

楚雷鸣一头扎到了旁边的树林里面,轻手轻脚的朝着驿站方向摸了过去,虽然手里面握着手枪,但这家伙一旦开火,声音肯定不小,要是把大批人引来,自己小命可就交代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早早的先捡了一根结实的木棒,把手枪交到了左手,然后继续开始潜行过去。

就在接近驿站的时候,他果真在树林里面发现了一个人手持单刀正在四处张望,不过这个贼眉鼠眼的东西更多的时候是在向驿站张望,标准一个不敬业的家伙,完全没有放哨的自觉性嘛!看到这个家伙,楚雷鸣已经可以断定刚才的那些人绝对不是善类了,他们的目标肯定就是这个驿站或者是里面的什么东西,再不就是里面的什么人,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了,现在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先前要到驿站为自己买衣服的紫烟的安全。

也该这个暗哨倒霉,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从树林里面摸过来,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道路上和驿站方向,等他听到身后的动静的时候,一根挂风的木棒已经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可怜他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软软的倒了下去,楚雷鸣一脸奸笑的出现在他身后,低头看了看他,还好,没有打死,只是敲晕了过去,至于是不是脑震荡或者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的,就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了,既然人已经放倒,就不能跟他客气了,三下五除二先把他扒个精光再说;

“真是个穷鬼,身上居然只有这么点银子,还没有紫烟的多,看来这里这年头强盗也不是高收入阶层呀!对不起了老兄,你的这身衣服我先将就一下了,这是老子看得起你!哼哼!我这是什么命呀!来这里看到的人不是给人穿衣服就是给人脱衣服,不过还是前面那次比较让人赏心悦目一点!”这个家伙一边干活一边嘟囔着,本着废物利用的基本原则,只给他剩下一条贴身的裤子,因为他发现这个家伙居然没有穿内裤!总得讲究点基本人权吧!完了又把这个家伙捆了个结结实实,臭袜子塞住了嘴,省得他醒过来大喊大叫的。

做完这一切后,楚雷鸣把这个马贼身上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毕竟他不是傻子,要是穿着他原来的那身衣服蹦出去,想不让人注意都难,不过他遇上了一个新问题,好象这个马贼的个子矮了一点,他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有点短,不过眼前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也蒙上了脸掂着夺来的刀摸向了驿站,不过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是把手枪暂时掩在了左手的袖子里面,驿站前面果然剑拔弩张的样子,数十人的强盗围住了不怎么大的驿站,驿站周围有一圈土夯的墙,而驿站门前只站了十几个人和这些蒙面马贼紧张对峙,其中大约十人身穿统一的皂色劲装,不知道什么身份,另外几人责穿着类似兵丁的服侍,应该是驿站的驿卒吧,双方各持刀枪剑等兵器,强盗方面还有掂着狼牙棒的,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不用统一的制式,也不用考虑外形,材料简单随便找个大棒子上面镶上些个铁钉铁齿,造价低廉,威力巨大,战斗中即使是砸不中对方,随便挂上一下,也弄的皮开肉绽的,而且还可以绞住对方的武器,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佳品呀!

楚雷鸣这会可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的双眼正忙着在人群中寻找他的心肝宝贝紫烟美眉呢,可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在人群中发现她的身影,于是感到心中宽慰不少,也许小妮子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他这么估计着,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反正已经来了,又没有人注意到他,索性就在这里看热闹好了,要是万一小妮子还在驿站里面的话,一旦发生事情,也方便他一会趁乱救助。

显然强盗还在努力的进行威胁,试图不通过拼杀就取得想要的利益,为首的大汉吵吵着:“我看你们还是识相点的好,把押运的东西给老子留下来,大爷就离开这里,大爷们今天也不想杀人,要是你们真的不识相的话,我们这手里面的家伙可不长眼,要是伤到了诸位的话,你们就自祈多福吧,哈哈!”

“怎么这儿的强盗和电影电视里面看到的差不多一个德行呢?抢就抢好了,屁话倒不少!”楚雷鸣琢磨着。

马贼头子的威胁似乎对那些身穿皂青色劲装的人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他们依然紧紧的把守着驿站的大门,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不过那几个驿卒模样的人好象就没有什么底气了,虽然没有丢下手里面的家伙,但各个都开始畏缩起来,纷纷开始往那些皂青色服饰的人身后躲去。

这时皂青色服装的人中站出一个年轻人,虽然年纪看起来不怎么大,但还是颇有一点气势的样子:“对面可是黑风盗的大哥?”他开口问到。

“既然知道大爷的名号,还不赶快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难道非要让兄弟们撕破脸皮不成?”马贼头子得意的威胁到。

年轻人并不着恼,继续说到:“既然诸位追到这里,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我们这次押的镖是什么了,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接的镖是乔家商号的货物,既然收人钱财,就应该忠于其事,你一句话就让我们交出货物,那我们青云镖局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呢?再说了,我们青云镖局走路,向来与黑风大哥井水不犯河水,该铺垫的我们早已铺垫,现在你们又来截我们的镖车,是不是也太不仗义了点吧!”

原来这些人是镖局的人,楚雷鸣明白了眼前的情况,黑风盗原来是追踪着镖局的队伍到这里专程劫镖的,果然不是好鸟,标准的车匪路霸嘛!政府怎么就不进行打击呢?应该进行上访,让政府进行打击才对嘛!嘿嘿!

马贼头子明显有点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到:“你***废话不少,老子们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无本买卖,要是只指望你们那点孝敬,老子们还不都得去喝西北风去呀?也别说老子不给你们面子,刚才该说的都说过了,你们要是再不识相点,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说着手一挥,下面的喽罗们于是纷纷吵吵了起来,开始向前逼近,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时一个穿皂袍的中年人从驿站走了出来怒斥到:“大胆狂徒,你们难道不知道此为何地?要知道此地是官府驿站,你们竟敢来这里行劫,难道不怕犯了天条不成?要是识趣的话,还是赶紧退走,以免祸及你们家人!”

“我呸你个官府!老子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给逼的才干了这行,居然给我叫嚣什么天条,老子要是怕的话,就不做这个生意了,你这小小的一个丞驿也敢出来跳脚,小心老子一会放把火把你这小小的浅井驿给烧了,看你还敢叫嚣不?小子们!给我动手,宰了他娘的!一会儿大哥请你们喝酒!”说罢怪叫着挥舞着手里面的大刀便冲了上去。

既然老大都动手了,下面的喽罗们也就不再犹豫什么了,于是几十个亡命徒一拥而上,开始动手,驿站和镖局方面也知道今天不能善了,早已经有所准备,驿站土墙后面忽然立起几个人,各个手里面拿着弓箭,对着扑上来的马贼们就是一阵乱射,一时不备的马贼同志们当场便有数人中箭,哀号着扑倒在了土地上面,鲜血蹦溅出老远,强盗们的气势顿时一滞,但强盗头子还是相当凶悍的,连续磕飞了几支射向他的箭支,大叫着:“弟兄们,使劲冲呀!他们没有多少人,冲进去就可以发财了!弟兄们跟我冲呀!”在他的鼓动下,强盗们再次鼓起了勇气,嚎叫着顶着上面射下的箭支冲了上去。

我们的假马贼楚雷鸣同志可不是干这个的,管他们打的多热闹,他可是标准的第三方,还是躲在树林边缘来的安全些,压根没有出来,反正没有看到紫烟,他也乐得逍遥,只当是在看热闹好了,不过眼前血光蹦溅的场面还真的让他很不适应,毕竟这代表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在眼前呀!虽然以前也曾见到过黑帮火并,毕竟他们手里面拿的都是小片刀、钢管、木棒什么的家伙,打起来虽然热闹,但远没有眼前这般的血腥呀!

第十章 黑刀英雄

守方人数远没有马贼方面的多,加上寥寥几个驿卒士气实在不高,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是那十多个镖局的镖师,不过这些个镖师看来都有一些功夫,也有相当应对的经验,虽然看到马贼冲上来,却没有慌乱,而是相互结阵,牢牢的守住驿站的大门,和冲上来的众马贼干了起来,马贼从箭袭之初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一拥而上,可人多不见得就占便宜,门口就那么点地方,马贼们挤在一起,家伙舞不起来,加上个人战力明显不如镖师们,不但没有冲进去,反而被墙头上面射下来的箭支又放倒了几个,接着又被镖师们干倒了好几人。

马贼头虽然功夫不俗,但四周都是自己人,功夫施展不出来,反被为首的那个年轻镖师舞动大刀,逼了个手忙脚乱,气的他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些个混蛋、饭桶,墙就那么高,都围在这里找死呀你们!给我翻进去,杀光里面的人!”

他这一喊顿时提醒了身边的那些个马贼,与其站在下面挨箭,干吗不翻墙上去干掉那些个弓箭手呢?于是后面的那些马贼纷纷涌到了土墙边上,叫骂着开始爬墙,这样一来,里面的人手可就紧张了起来,四处都有马贼开始爬上了墙头,那几个镖局的弓箭手也顾不得再放箭了,四处堵截那些爬墙的马贼,顿时局势倒向了马贼一方,门口的镖师虽然着急,但被眼前的以强盗头为首的马贼牵制住,也无力回援,乱必有失,一不小心,三个镖师便负伤倒地,局势一下便危急了起来,马贼头没有了身边的顾忌,手里面的大砍刀舞的跟泼风一般,顿时压制住了面前的对手,很快便有马贼爬上了墙头,砍倒了里面的两个弓箭手,院墙宣告失守。

“弟兄们!里面有漂亮娘们呀,用把力往里面冲呀!冲进去就有娘们搂了!哈哈!”一个爬上墙头的马贼狂笑着对还在外面的马贼们高喊着,还发出着淫笑声。

外面的马贼一听,于是纷纷狂叫着,发疯一样的冲击起院门来,爬上墙的那些马贼扑通扑通的都跳到了院子里面,楚雷鸣同志听了可不乐意了,‘你们这些马贼也是的,怎么能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呢?公开抢劫政府招待所也就罢了,毕竟你们干的就是这么一行,可你们现在的意思是不但要当强盗,还要当淫贼呀!那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万一老子的紫烟美眉在里面,怎么能让你们占便宜呢?不行,老子看来要掺乎掺乎了!’

想到这里,他紧了紧手里面的刀,又悄悄的检查了一下左手的枪,回忆了一下这些天狂练的刀法,顿时感到信心大增,于是他拔腿也冲向了院墙,他可不傻,才不会往院门那里蹿呢,万一一不小心被镖师们给咔嚓了,冤都没地方诉去,还是爬墙比较安全。

刚跑到墙边,就听里面传出女人的斥责声,接着便有马贼狂喊:“妈呀!这个女的是个扎手货呀!功夫了得,弟兄们一起上呀!”显然最先跳进去的家伙吃了亏,于是更多的马贼呼啸着蹦了进去,再接着就是一阵兵器相接的声音。

一听里面的女声,楚雷鸣便听出了紫烟的声音,另外还有其他女人的惊叫声,于是一边爬墙一边大叫:“紫烟老婆!别急,老公来帮你了!”旁边几个马贼看他的打扮,觉得他应该是自己人,虽然没有听明白他喊的什么意思,还以为他在胡言乱语的讨里面女人的便宜,也没有搭理他,纷纷接着爬墙,甚至还有一个好心的马贼在后面托了他一下,楚雷鸣同志可不会对他说声谢谢的,凭借着往日练就的利索身手,转眼爬上了墙头,往里面一看,吓了一跳,里面现在已经乱成了锅粥了,几个镖师被跳进院子的马贼围住,已经撑不住了,地上还躺了几个马贼和镖师,不知道是死是活,原来在门口斥骂马贼的那个驿丞吓的躲到墙角,拼命的招呼几个驿卒来保护他,剩余的马贼则纷纷围住了三个女子,穿劲装的那个挥剑护住另外两个穿裙装的两个女子,正和这些马贼斗在一起,手中的长剑如同一条蛟龙一般神出鬼没,不时有马贼受伤惨叫着跌出战团,不用说,正是紫烟姑娘,她的功夫可比这些马贼的强的太多了,一时间众马贼居然近身不得,还被她伤了不少,不过这些马贼因为围攻一个女子居然不胜,还被伤了不少,也被激起了凶性,各个粗言秽语的叫骂着,悍不畏死的朝紫烟冲去,紫烟身后的两个女子被吓的面色苍白,惊叫连连。

紫烟也是一脸着急的神色,不时的对外面喊到:“楚郎!你在那里?不要进来,我没有事情!”显然她刚才已经听到了楚雷鸣的叫声,担心他有危险,出言阻止他贸然进来救助她,顿时把墙头上蒙着脸的楚雷鸣感动的淅沥哗啦,也不答话,飞身跳下墙头,便朝紫烟处冲去。

看紫烟应付这些小蟊贼并没有什么危险,楚雷鸣倒也不着急了,站在***外面四处乱看,马贼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各自的对手上面,更多的都放到了紫烟的身上,楚雷鸣偷乐了起来,把心一狠,管***,现在是什么时候?反正不是发善心的时候,还是趁大家都不注意他,先占点便宜的好,干掉一个算一个,省得一会儿还要费事,于是抽冷子开始在马贼后面下黑手,拿着刀子不时的从背后捅黑刀,居然连续被他干掉了五六个马贼,终于有马贼觉得不对劲了,最后还是发现了楚雷鸣的异常表现,于是一个马贼大骂到:“你***是谁?怎么手里面的家伙专往自己兄弟身上招呼?”感情还是把他当自己人了。

楚雷鸣已经从最初砍人的惊惧中缓过劲了,也已经不再害怕什么了,看有人发现了他,也不答话,搂头便是一刀,那个马贼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哎呀!***,你不是我们……啊……”话还没喊完,便被楚雷鸣狂猛的刀法给劈倒在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下其他马贼也都发现了他,于是开始有人转向了他,手里的家伙纷纷开始向他招呼了起来,“哎呀!误会,纯属误会!你们听我解释!”某不良男人以便招架一边叫喊,企图继续蒙混过关,但毕竟马贼不代表傻子,刚才就有人看到他的刀招呼到自己人身上,还以为他趁乱报私仇,现在任他怎么说也不再信他是自己人了,叫唤几声后看没有效果,加上初次实战没有经验,一下便慌了手脚,虽然没有受伤,不过衣服还是被撕破了,正想要用左手开枪的时候,紫烟终于也从身形和声音上认出了他,毕竟他一米七六的身材在这些人中还算高大,(不要奇怪,这个世界的人的普遍高度和古代人一样,远没有现代人的身材高大,所以楚雷鸣的身材才看起来要高大许多!)看他危险,再也不肯留手,长剑如同匹练般撒开,立即围在她身边的数名马贼同时惨呼着倒地,剩余的也被吓坏了,这才明白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一时不敢再围攻紫烟,紫烟也趁机杀到了楚雷鸣身边,替他化结了危机。

虽然惊诧他现在的一身打扮,但毕竟现在不是细谈的时候,只是用她的美目嗔怪的瞪他了一眼,一边娇声埋怨到:“这里这么危险,你何苦以身犯险呢?”一边赶忙检查他是否受伤,看他虽然衣服破裂,但并没有受伤,才放下了心,不过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拼命的来到这里,内心中感到十分的温暖,接着说到:“还好没有什么,要是你万一……我可怎么办呀!”声音到后来小的几乎微不可闻。

看到紫烟来到身边,感到心中大定,于是楚雷鸣又开始自吹自擂起来:“看你说的,想我楚雷鸣何等英明神武,那里会把这些宵小放在眼里,刚才只是不小心而已,想来能要我命的主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呢!呵呵!”

听他胡乱吹牛,不过也感到有趣,紫烟微板着的悄脸终于绽放出一个动人的笑容,看的楚雷鸣一呆,几乎忘记了现在身在何处,两人正在说话间,忽然听到刚才被紫烟护着的两名女子一声惊呼,紫烟脸色一变,一拉楚雷鸣道:“你去护住那边两个妹妹,我来对付他们!”说着便朝那两名女子身边冲去。

原来看到紫烟只顾维护偷袭自己人的那个男人,结果忘记了保护这边的两个姑娘,一个马贼认为有机可乘,蹿到两个姑娘身边,用刀逼住她们,便想要拉扯她们,吓的两个姑娘惊声尖叫起来,幸好紫烟出手迅捷,他刚拉住一个姑娘的手,就觉得手臂一痛,再看原来自己最亲密的左手已经离他而去,疼的这个家伙丢掉家伙,抱住断臂满地打滚去了。

楚雷鸣现在看紫烟在身边,也就不再紧张,施展开刚学的刀法,护在两个姑娘身边,居然有模有样,俨然成了一个好手,居然接连又砍翻了两个马贼,加上紫烟实在厉害,这些马贼于是再也不敢轻易上前了,院子里面剩下的几个趟子手看到自己这边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襄助,纷纷奋力围拢到了紫烟和楚雷鸣的身边,暂时把院子里面的局势稳定了下来。

这时院门外的战斗也结束了,因为十几个镖师在众马贼的围攻下,渐渐不支,接连伤了几人,连他们的首领也不是马贼的对手,肋下中了一刀,血染了半边身子,剩下的镖师拼死保护着他和几个伤者,退到了院子里面,于是马贼首领带着剩余的马贼也抢进了院子。

第十一章 霹雳刀(求推荐票)

院子里面的镖师接应住自己的人围在紫烟、楚雷鸣身边,无形之中这些人已经把他们两个当成了自己这边的主心骨,连那边的驿丞都带着驿卒凑了过来,双方再次在院子里面形成了对峙的状态。

看自己老大也已经进来,于是有马贼跑到他的身边,指着紫烟和楚雷鸣把刚才院子里面发生的情况对他说了一番,贼头先是把目光停在了紫烟的身上,喉咙里面咕咚一声吞了一大口口水,脸上露出了一丝淫笑,接着再看到楚雷鸣的时候,眼睛里面露出一抹历色,于是越众而出,指着楚雷鸣大骂起来:“你这混蛋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等,算是***那门好汉?”

“我呸!就你们这些瘪三也敢妄称男人?一群大老爷们居然围攻我老婆,还几个人打一个,你们也算是男人,好汉嘛!我不敢当,我只当自己是在杀狗而已,哼哼!”楚雷鸣可不是嘴上吃亏的人,开口就把马贼们骂的狗血喷头,不过紫烟听他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是他老婆,虽然心里很高兴,但还是被羞的满脸通红,偷偷的白他了一眼。

贼头被气的七窍生烟,哇哇怪叫着扯出大刀要和楚雷鸣单挑,紫烟知道楚雷鸣现在的斤两,对付个把普通马贼没有问题,对付眼前的这个贼首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把手里面的长剑一摆,便要出来接下这个贼首,没有想到这个贼首居然不肯和她打,还口花花的说:“小娘子长的如此美貌,小生怎么会辣手摧花呢?我先解决了这个混蛋后,小娘子还是与我回山上做个押寨夫人好了!过些快活日子,省得跟这个混蛋到处拼拼杀杀的!”

紫烟听的怒火满腔,抢身就要上前宰了这个混蛋,结果没有想到被楚雷鸣一把拉住,这个小子居然寒着个脸嚷嚷到:“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你替我出头呢?那要让我以后还怎么混呀!你给我看着,我不把这个满嘴喷粪的混蛋给宰了我就不姓楚!”

紫烟被他吓了一跳,赶忙轻声对他说到:“还是我去吧,这个人下盘扎实,手里面的刀沉稳没有一点摆动,应该是个好手,我怕你……”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楚雷鸣摆手拦了下来,这个家伙对紫烟作怪的眨巴了眨巴眼睛,又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微笑,接着大声说到:“你还怕我不是这个瘪三的对手吗?象他这样的混蛋,来个十个八个的我都不会放在眼里,等我收拾了他,咱们也好赶紧开饭,我已经有点饿了!”他的话顿时引的身后的众人哄堂大笑起来,刚才还紧张的要死的心情被他这么一闹,居然放松了下来,甚至连那两个姑娘也被他的叫骂逗的抿嘴乐了出来,这个男子虽然说话有点粗俗,但却分外有趣。

贼头真的要被气晕过去了,自己好歹在这一带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在这个家伙口中居然被骂的如此不济,传出去让他以后还怎么再混下去呀!哇哇叫着便冲了过来,好象要一口把楚雷鸣吃了的样子。

紫烟虽然不知道楚雷鸣为什么一定要出战,但通过这些天的了解也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人,既然现在他执意要单挑这个贼首,肯定是有原因的,以他现在的功力,虽然不是这个贼首的对手,但他的力气要远比常人的大许多,加上身手也算灵活,估计在这个贼首的手下走上几招应该没有问题的,自己要是非不让他下场的话,难免驳了他的面子,还是等一下万一他应付不了的话再出手相救好了,于是也不再阻拦,让他出场迎战这个贼首。

楚雷鸣掂着刀迎着贼首走出人群,贼首二话不说,反正嘴上也讨不到便宜,干脆直接动手好了,挥刀便要动手,没想到楚雷鸣把手一抬:“慢点!我有话要说!”贼首虽然暴怒,但也不便继续动手,于是咬牙切齿的说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次楚雷鸣没有还嘴骂他,而是露出了一副异常正经的表情,抬起了自己右手的刀朗声说到:“我首先要说的是我的刀法可不是普通的刀法,本人自小便习练霹雳刀法已经十年有余,此刀法不出则已,一出势必见血,威力实在太大,我劝你还是再仔细考虑一下,省得一会丢掉了性命,后悔也来不及!”

贼首被他唬的直愣怔,看他的认真模样,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眼前要是自己因此停止动手,那以后就真的不要再混下去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是真是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过楚雷鸣的话听在别人耳朵里面可就不一样了,首先说明楚雷鸣是何等的光明磊落,和人动手之前,先把自己的武功告知对方,让对方选择是否动手,这样做无疑等于告诉对方要小心自己,于是很多人都暗暗的高看了楚雷鸣一眼,特别是镖局这边的人,更是对他大有好感起来。

不过紫烟听他这么一说,就奇怪了,别人不知道他,她可是知道的,自己只教他了一套狂战刀法,那里教他过什么霹雳刀法,都到了这样的时刻了,真的想不明白他在搞什么,于是苦笑起来,看他一会儿怎么收场。

贼首虽然被楚雷鸣糊弄的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但还是咬牙叫到:“废话少说,来吧!我倒想领教领教你的什么霹雳刀法!还是手底下见真章的好!”虽然这么说,但气焰上已经远没有刚才那么高了,他暗暗的思量,先看看他的什么霹雳刀法到底如何,我就不信挡不住他一刀,要是真的不行的话,大不了让弟兄们再一涌而上,反正自己的人多,到时候趁乱再杀你不迟。

楚雷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贼头一脸宁重的样子,拉着架子不敢抢攻,心里就乐开了花,于是作出一副不忍的表情,摇着头装模做样的开始摆架子,右手把刀高高的举过头顶,做出起手势的样子,接着便开始做运气的架势,虽然他练刀时间并不久,但毕竟是明师指点(紫烟的功夫和普通江湖武艺可不是一个档次),加上他凝神静气,故意装神弄鬼,居然也颇有几分高手的气质,把这个贼头弄的当真紧张不已,于是他坚定的认为一定要采取守势,说什么也要接下他的这一刀。

戏也做足了,终于到了出手的时候,楚雷鸣突然大喝一声“呀……”手中的刀如同飓风一般的劈向了眼前的贼头,在场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右手的动作上,贼头也狂吼一声,举刀上迎,要架住他全力下劈的这一刀,就在这时,突然发出了“乒”的一声巨响,果真如同霹雳一般,贼首如遭电击一般,只感到胸前猛的一痛,顿时浑身的力量如同被抽空一般,格挡楚雷鸣下劈的刀立即失去了力气,眼睁睁的看着楚雷鸣的刀劈了下来,却没有力气再去招架,虽然他的刀也碰上了楚雷鸣的刀,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当楚雷鸣收刀的时候,贼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被劈开的胸腔,伸手徒劳的想要按住伤口,可他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接着他便缓缓的两眼翻白、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高大的身体落在地上激起一真尘土,胸口上的巨大伤口向外喷溅着鲜血,可怜这个曾经十分风光的黑风盗首领就这么死在了楚雷鸣的一刀之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倒着的贼头,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贼头居然连楚雷鸣的一刀都没有接下来,便被当场活劈,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楚雷鸣掩着的左手的动作,其实楚雷鸣把一切都计算的十分精确,拿捏的恰倒好处,他开枪的时间刚好是在右手用力下劈的时候,也刚好是在贼首作势要招架的时候,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注意他的右手,根本就没有人想到他左手才是真正的杀招,而他事前为自己的刀法取名为霹雳刀法,刚好应了如同霹雳般的枪声,以他们对事物的理解能力,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个道理的,所以他才一刀建功,力劈了黑风盗首领。

院子里面足足静了十秒钟,驿站这边的众人才想起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叫好声,大家这下算是彻底放心了,而马贼这边的人各个面如死灰,他们实在是吓坏了,老大的功夫他们是知道的,平时都是他们砍人的份,结果老大今天居然一个照面就被人家一刀给挂了,他们还继续在这里混个什么劲呀,难道真的伸着脑袋上去让人家砍着玩不成,不知道哪个马贼叫了一声“点子扎手,弟兄们扯乎呀!”于是剩下的这些个马贼顿时发疯的向院门冲去,各个都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人多院子门小,一下这么多人都想往外面跑,当然是谁也出不去了,结果不少马贼都被挤到了院子门处,不知道谁的家伙不小心捅到了谁,只听得这些马贼人群中惨叫不止,有聪明的家伙当即放弃了要从院门逃出去的想法,借着院子里面垫脚的东西三下两下的爬上了墙头,翻身便跳了下去,不过听落地的声音可就不怎么美妙了“扑通”“哎呀……”

还是人多力量大,一帮子马贼挤在门口,各个努力的往外挣,居然在众马贼的共同努力下,院子门轰然散架,倒向了外面,不少马贼被后面的人推倒,踩到了脚下,疼的嗷嗷直叫,可没有人顾得上他们,于是乎后面的马贼干脆踩着他们的身体冲了出去,场面这个乱哟!

院子里面的人包括楚雷鸣在内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贼们夺门而逃的场景,某人还每心没肺的嚷嚷:“别挤!别挤!排队出去不更快吗?排队排队!唉!我咋就这么奇怪呢?为什么你们就不喜欢排队呢……”

不多一会儿,除了死了的,和受伤跑不了的马贼,剩下的那些个都撒欢的跑了个精光,让留在这里的人们有点回不过味来,刚才还面临着生死的考验,转眼危机便彻底消失,这么大的心理落差还真的让这些劫后余生的人有点接受不了!

“好了,该走的都走了,打扫院子开饭吧!我都饿了!”某人于是又开始大放厥词起来。

这时大家才回过来神,于是开始乱哄哄的抢救伤员,打扫战场起来,每个人走过楚雷鸣面前的时候,都要对他抱拳恭敬的叫一声:“谢谢楚大侠不吝援手!”

某人得意洋洋的接受着大家的赞美,脸皮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呀,不过他的麻烦也马上就来了,紫烟忽然面如寒霜的来到楚雷鸣身边,冷声低喝到:“你跟我出来!”说罢转身先行出了院子,楚雷鸣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脸兴奋的跟着跑了出去。

第十二章 让误会来得更猛烈些吧(求票)

紫烟略微一展轻功,楚大人可就跟不上了,于是大嚷着:“喂!老婆!等我一下呀!”紫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样子,楚雷鸣撒开丫子玩命的追,也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这下可真的要了他的命了,直跑的他上气不接下气才跟着紫烟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楚雷鸣喘的跟一个拉破的风箱一般,跌跌撞撞的来到紫烟面前,紫烟就这么冷冷的望着他,直到他的喘息稍微平复一点才开口到:“你怎么给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楚雷鸣一时没有回过来味道。

紫烟听他这么说,顿时气的眼圈又要红了,不过她却强自忍住了想要落泪的感觉,冷笑到:“楚大侠真的是好威风呀!原来我还真的以为你不会武功呢!”

“是呀!怎么了?我确实不会呀!”楚雷鸣打算继续装傻。

紫烟真的心冷了,惨笑了一声:“哼!也只能怪我傻,居然被你给骗了这么久,原来你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可笑我还一直担心你的安危,原来我自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刚说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楚雷鸣一看这下麻烦大了,于是赶紧解释到:“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不要再解释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从此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说罢紫烟转身就要走。

楚雷鸣这下可真急了,飞身扑了过去,想要拉住紫烟,可紫烟的身手可是他想拉就拉的住的,她只是轻轻一扭,便闪到了一旁,还未等楚雷鸣再扑过来,便呛的一声拔出了手里面的宝剑,锋利的剑锋直指楚雷鸣的咽喉,厉声喝到:“站住!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你难道骗我的还不够吗?还要怎的?”

楚雷鸣也急眼了,大叫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难道就因为我刚才杀了那个该死的强盗头子,你就认为我骗了你吗?难道就因为是我杀了他而不是让他杀了我就是骗你的吗?不错!我是杀了他,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这个世上,除了武功可以杀人,其它的东西就不能杀人了吗?”

紫烟看他这么激动,不禁又开始有点犹豫起来,可想来想去也没有想通刚才楚雷鸣是怎么杀掉马贼首领的,于是也激动的对他叫到:“如果你以前不会武功,又怎么可能一刀就杀了他呢?即便是我也没有把握一招就要了他的命,何况我只教过你一套狂战刀法,难道你真的是天才,可以一夜之间功力飞升,又一夜之间自创刀法?你还说你没有骗我,为什么你学我教你的刀法的时候,你进展的那么快?为什么你出刀的时候会有霹雳的声响?你……你……你当初就是故意的……我……我……”想起自己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交给了这个人,紫烟悲从心生,终于说不下去了,豆大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的涌出了她的眼睛。

楚雷鸣终于苦笑了起来,看来自己今天的戏还是演的过头了,连这个小妮子也被彻底骗倒了,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展现到了紫烟的眼前:“我其实刚才是用这个东西杀的那个人!”

紫烟泪眼朦胧中看到他拿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给自己看,于是擦了一下眼泪,没好气的问到:“这个是什么东西,难道你还要骗我吗?”

“这个叫做手枪,是一种可以发射金属弹丸的机械,而且弹丸的速度快的人眼根本看不到,还会发出巨大的声音,我刚才在人们面前之所以那么书其实是故意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好一击必杀那个匪首!事情就是这样的,至于我学东西快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个天才耶,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骗了你的话,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好了!”楚雷鸣露出一脸悲愤的表情,把脖子一伸,一副等着紫烟出剑的模样。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紫烟看他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就开始松动了起来,只是还有些犹豫。

楚雷鸣狠了狠心,一咬牙,转身握住手枪对准不远的一棵树,猛的一扣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大树上顿时木屑乱飞出现一个深深的弹孔,巨大的响声还是让紫烟吓了一跳,现在她已经相信了楚雷鸣的话了,因为这次的响声跟刚才在驿站里面发出的响声是一模一样的,这次他可没有舞什么刀子。

楚雷鸣一声不发的走到树前,用刀子用力的在树身上挖了起来,不多时便挖出一个严重变形的弹头来,递到了紫烟面前,这下紫烟算是完全相信了楚雷鸣的话啦,想起刚才那么对待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呐呐的凑到他的身边,小声的道歉到:“我……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东西,我还以为你故意隐瞒我呢!”

“哼!”楚雷鸣这下有占住了理字,鼻孔朝天,不搭理她。

看他似乎真生气了,紫烟于是小心的伸手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晃着又小声说到:“对不起了楚郎!是人家错了嘛!”

“错在什么地方了?”楚雷鸣板着脸问到。

“错在……错在……人家不应该不相信你嘛!”紫烟的头低垂着,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到。

楚雷鸣这才放下脸色,双手握住紫烟的柔肩,正色对她说到:“我来这里之后,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可以轻易的怀疑我了,否则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听他的语气严肃,紫烟真的这时感到很懊悔、很自责,赶忙用力点头答应着,想想他武功平平,居然冒着这么大的危险,闯入驿站来救自己,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命,而自己居然因为他意外的杀死了匪首,就误会他,甚至还拔剑相向的威胁他,自己真的是好过分,不由更加内疚起来,眼泪禁不住,又开始流了下来,哽咽的说到:“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说着便开始哭了起来。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楚雷鸣又怎么舍得自己这个小美人再哭呢,于是赶忙替她擦拭着眼泪安慰到:“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相信你不会了,再哭可就不美了,瞧瞧,眼睛都哭红了,跟个小兔子似的!不过,既然你犯错了,家法还是要执行的,你愿意接受家法伺候吗?”夕阳中一个人的影子身后露出了大灰狼的尾巴,在那里忽闪忽闪的对小白兔摇晃着。

小白兔反而高兴了起来,兴奋的答应着:“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行!”

“恩!那就家法伺候,看我的神龙抓奶龙爪手……”“哎呀!相公你好坏!人家不来了……唔!唔……”大灰狼用自己的大嘴堵住了小白兔的小嘴,大灰狼心中狂喊“让误会来的再猛烈些吧!哈哈”……(少儿不宜!此处删去五千字。)

大大的满足了手足之欲的不良家伙,虽然遗憾着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但还是很满足的,毕竟紫烟因为自己的原因,除了没有真个让他销魂外,还是极为配合的让他大大的轻薄了一番,期间在两人的翻滚在一起的时候,她感到一个坚挺粗热的东西一直在顶着她的小腹,好奇之中,伸手摸了一把,“你身上还带了什么东西,怎么老顶人家呢?”大灰狼暗笑着道:“因为我身上还带了一根枪,不过这个枪却只能打女人用!你摸摸看看,喜欢不喜欢!嘿嘿”结果让某人趁机拉着她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明白了是什么东西之后的紫烟羞得简直无地自容,可还是禁不住他的软磨硬蹭,最后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拂弄了半天,……期间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被这个坏家伙摸了一个通透,特别是坏家伙把手伸到自己两腿之间的时候,更是让她全身酥麻,仿佛要魂飞天外一般,这种感觉真的是……好不羞人。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楚雷鸣这个家伙居然用手就让紫烟初次领略了做女人的快感。

回驿站的路上,楚雷鸣老怀大畅的拉着紫烟的小手,脚步轻飘,真的是好不得意,不过他还是嘱咐紫烟到:“刚才我给你看的手枪,你可千万记着不能告诉别人,毕竟这个东西威力巨大,一旦有人盯上了它,估计我的小命就危险了,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再轻易动用这个东西了,毕竟太惊世骇俗了一些,可惜呀!匹夫无罪,怀币之罪呀!我这个是怀枪有罪呀!”

紫烟想想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赶紧点头,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身上有这么厉害的兵器,不过她还是问到:“你说的匹夫无罪,怀币之罪是什么意思呢?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楚雷鸣这才想起,这里根本没有这句话的典故,于是对她说到:“我给你讲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怎么你还知道这么多典故呢?”

“哦?嘿嘿!我也不清楚呀,反正总是有些东西会自己蹦出来!嘿嘿”

第十三章 砍人也发财

两人携手回到驿站,这里基本上已经打扫完毕,如果不是地面上留下的斑斑血迹,谁又能想到这里刚刚曾经发生了一场血战呢?受伤的人都已经妥善进行安置,自有人照顾,至于此战中战死的镖师和驿卒自有人收殓,然后运回他们的家乡安葬,作为受益的东主乔家另有相当丰厚的抚恤,谁让人家财大气粗呢?

那些被杀的马贼,自然也要收殓,尸体暂时安置在后院,贼首的脑袋被人砍了下来,装在一个盛了石灰的木匣之中,驿丞着人快马送往府衙请功,虽然此战驿站方面并没有出多少力,但毕竟黑风盗匪首是在他们这里授首的,还杀伤不少马贼,作为这里的驿丞自然是有功的,最少也是脸上有光,搞不好就可以升官也说不定,所以他现在异常兴奋的跑前跑后的到处张罗。

镖局此战损失不小,但对于他们这些常年走镖的人来说,吃的就是这碗饭,虽然有所损失,但也不十分挂怀,何况本次走镖的东家已经答应对于死者、伤者都有抚恤,最令他们庆幸的就是这次镖没有被马贼劫走,否则镖局这次损失可就大了,弄不好以后就再也混不下去不说,倾家荡产也有可能的,所以这次应该说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对于东主乔家来说,失镖他们倒不怎么紧张,毕竟有镖局在撑着,丢了也有人赔,关键的是这次他们的三小姐刚好随镖前往封丘城,万一刚才让马贼得手,轻则小姐被绑票,可能会被勒索一大笔赎款,重者小姐可能就此清白不保,被这些贼人所污,更严重的可能人钱两空,不但赔钱不说,小姐也完了,现在能安然无恙,当然是庆幸万分,对施以援手的紫烟和楚雷鸣两人自然是感恩戴德。

众人看到两个人携手归来,自然是都十分高兴,所有人都对两人恭敬有加,小心伺候着,楚雷鸣作为男人,只好出面不断的和这些人应酬着,紫烟作为女子又本来就不喜欢这些应酬,自然躲到了乔家小姐那里去了。

虽然这里的语言和楚雷鸣的相同,但说话方式和礼节上还是有相当的不同的,更接近于楚雷鸣脑海中电影电视中的古装剧里面的习俗,虽然感到别扭,但楚雷鸣还是尽量的学习应付,加上事前和紫烟相处的一段时间,也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笑话,即便是有一些差池,众人也只当他是一介武夫,粗放习惯了,也无人在意,几方倒也相叙甚欢,看楚雷鸣身上的衣服激战之中,早已破烂,上面还溅了不少血污,驿丞赶紧使人为他准备了一身劲装,楚雷鸣也不客气,毕竟身上这身是人家的衣服,穿到身上也不觉得卫生,有新衣服当然要换换了,驿丞为他准备的衣服是青黑色劲装,质地相当不错,穿着也方便,看起来也很威武,让楚雷鸣高兴的是随衣服送来的快靴大小很是合适,比脚上抢来的这双要舒适多了,换装停当走出房门,立即引起众人的喝彩。

俗话说,要想悄一身皂,重色劲装穿到他的身上,立即让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加上本来他就长的不丑,身材在常年的锻炼下,也十分匀称,现在换了衣服,还真的有那么点玉树临风的感觉,连紫烟看了也觉得眼前一亮,乔家小姐也忍不住偷偷的不住的瞧上他几眼,让某人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不多时,驿丞便准备了几桌相当丰盛的酒席款待众人,除了那些下人和伤者,参战的众人都参加了酒宴,就连受伤的镖局的那个年轻人也坚持前来,表示对楚雷鸣夫妇的尊重,通过介绍楚雷鸣得知这个年轻人居然是青云镖局的二少爷,名叫杨荣,本次行镖就是以他为首带队出行的,两个人年纪相仿,加上杨荣感激他们夫妇对自己的援手之恩,言谈中极其恭敬,如果不是身上有伤,他还刻意要行大礼以表谢意,楚雷鸣心里虽然得意,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你我江湖人应尽的本分,你就不要再客气什么了,只当交我这个朋友好了,哈哈!”不过心里可就不这么想了‘老子要不是因为老婆正好在这里,傻子才来玩命呢!嘿嘿’。

“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襄助,楚大侠果真是个义气中人,小弟今日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但也要喝上此杯,如果楚大侠不嫌弃的话,杨某是要交定您这个朋友了!”说着杨荣举起酒杯向楚雷鸣敬酒。

楚雷鸣也大方的举杯喝下了面前的这杯酒,酒一下肚,立即升起了一股热气,真的是纯粮酿造的好酒哇!比起以前喝的那些酒精勾兑的酒来,真的是没法比呀!楚雷鸣虽然不是很喜欢喝酒,但酒量和对酒品质的判断还是相当不错的。

看他喝了这杯酒,立即引起了众镖师的一片叫好声,毕竟都是玩刀的粗汉,就是喜欢看别人爽快,现在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豪爽的愿意和自己的主子结交,当然他们也是相当高兴的,于是纷纷上前来向楚雷鸣敬酒,楚雷鸣仗着自己有些酒量,也都应了下来让这些人更是好感连连。

看自己的心上人受到众人推崇,紫烟内心当然也是高兴的,虽然知道他在斩杀匪首的时候取巧,但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老公能够出人头地呢?于是一边和身边的乔家三小姐说话,一边用深情的美目不时的望向楚雷鸣。

这时,那个李姓的驿丞也起身敬酒,并询问到:“不知楚少侠是何地人士呢?现在又居于何处呢?此次少侠斩杀匪首,可谓是为本地除了一害呀,本来此人便是官府悬赏通缉的要犯,现在已经伏法,想来赏金官府一定是不能少的,另外少侠舍身救助本驿站的义举我也已经呈报上峰,想来还会另有封赏,只有知道了少侠落脚之处后,也方便这些赏金好送交少侠手中呀!”

一听赏金,楚雷鸣顿时来了兴致,原来还以为这次肯定是白玩了,最多也就是混上两顿饭,弄套好衣服穿穿,没有想到居然砍人还有银子拿,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不过现在有个问题要先解决,人家问了呀,自己是那里人,现住那里,怎么回答呢?略微一犹豫,马上回答到:“我本中原人士,家中早已无人,现在四海为家,刚好路过此地想要到封丘城谋些生路,暂时还没有安置去处,想来近期应该会在封丘城盘亘一段时间,赏金倒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向这个匪首官府给出的悬赏是多少呢?”切!到最后还是关心的是赏金呀!鄙视!

听他这么说,想想封丘城也不远,刚好府衙也在封丘城,想找他估计也不是很难,李驿丞表示一定会把赏金送到他的手里的,另外还告诉他,因为这个黑风盗在此地为祸已久,官府连年追剿不得,现在对他的悬赏已经达到了二百两白银了,这下可让楚雷鸣可劲的偷乐了一把,虽然不知道二百两白银可以折合成多少购买力,但也知道这个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目,居然砍人可以砍发财,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于是装做淡漠的样子回到:“能有这意外之获,当然不是坏事,等我在封丘暂时安顿住以后,自当通知李大人在下的住处,到时在下坐东,一定请诸位不醉不归!呵呵!”

听说他在封丘还没有落脚的地方,杨荣和乔家三小姐同时眼睛一亮,都意识到要是能拉拢住他,应该对自家的生意有很大的好处的,于是杨荣抢先说到:“楚大哥,既然你们伉俪想要前往封丘居住,刚好小弟镖局在封丘也有分号,以大哥身手,要是能到小弟的镖局,定当闯出一番天地,不知道大哥是否有兴趣做此行当呢?”乔家三小姐听他抢先这么一说,于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又坐了回去。

楚雷鸣一听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虽然做镖师可以走南闯北,乐得逍遥,但这个行业可是高危行业,那可是提溜着脑袋混饭吃的生意,今天被干掉的镖师就是最好的例子,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工夫,应付个小蟊贼估计还行,要是万一碰上个大BOSS,不用手枪帮忙,还真的可能小命不保,再不就是遇上个什么埋伏,箭支乱飞,不一定那支箭不长眼,给自己来那么一下,掏枪都来不及就挂了,不行!绝对不能干他们这行,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呀!于是装做思量的样子,考虑了一下,然后回到:“谢谢杨兄弟的好意了,想来我年纪虽轻,却已经漂泊多年,早已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过些个平淡的日子,只怕你的提议难以从命呀!”说完,居然还叹了口气,好象很疲惫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想,这么说话真***累呀!那里有以前大白话说的痛快,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过在场还是有人知道他的底细的,听他这么胡诌什么漂泊多年,厌倦了什么打打杀杀的日子,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问题是你什么时候打打杀杀过了呢?恐怕刚才经历的才是第一次吧!紫烟简直要忍不住当场把刚喝到嘴里面的茶水给喷了出来,早知道这个家伙平时没有多少正经的时候,没想到他扯谎的本事还真的不小,脸上居然还是一脸的深沉,可当着这么多的人真的没有办法说破,只能强自忍住笑意,不过这样做是很辛苦的,不一会儿便憋的她小脸通红,只好起身暂时退入后堂。

第十四章 歌神

听到楚雷鸣拒绝,杨荣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包括他手下的镖师们也都感到十分失望,毕竟多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同事,就如同多了一个保险,现在人家不答应,总不能拿刀架到人家脖子上,逼人家来干吧!问题是想拿刀架到人家脖子上,自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有这个本事呀!

不过乔家三小姐却禁不住微笑了起来,既然楚雷鸣已经拒绝了青云镖局的邀请,说明自己就还有机会,现在终于轮到她出场了,只见她款款的站起身来,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先对楚雷鸣施了一个万福,然后轻声说道:“小女子一直还没有向楚公子当面道谢,此次小女子能安然无恙,全凭贵伉俪舍身相救才幸免落于匪手,小女子实在不胜感激,先敬上一杯水酒,略表寸心!”说着便将酒杯递向了‘楚大侠’,举手投足中无不彰显大家风范。

说实在的,从进入驿站开始,楚雷鸣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心肝宝贝紫烟身上,自始至终还真的没有注意过眼前的这个主角人物乔家三小姐,印象中也只是觉得这个小姐长的好象还不错,模样挺清秀的,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注意到她的长相,不看还好,一看才知道,这个乔家三小姐果真也是一个美人,给人的感觉如同是一杯清水,她披肩的长发就如杯上细细描绘的花纹,自然舒展,淡淡的娥眉就是杯上的晶莹附饰,小巧精致,淡淡的眼影犹如点缀在白瓷杯上的亮丽色彩,俏皮却不失妩媚,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言谈都在初见的杯中注入最清澈透明的情怀,就因为淡然,一切更是弥足珍贵,看她的年龄应该还没有紫烟大,但与紫烟的美丽相比,却别有另外一中风味。

不过幸好楚某人还是酒精考验的好同志,好干部,虽然暗暗轻叹这个女子生的好生淡雅,也没有当场露出猪哥模样,而是赶紧接过酒杯道:“小姐客气了,此事其实全仗我的夫人出手,否则单以在下,是万难保全小姐的安全的,小姐如此称赞,在下实在受之有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雷鸣道是没有半分虚言,对于自己的小宝贝的功劳,他是不会去争的,这时刚好紫烟回到了桌前,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别提多么温暖了,只是这个家伙开口闭口就是夫人,让她这个还未嫁人的姑娘真的有点受不了,于是就给他了一个甜蜜的白眼,呵呵!

听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毫不掩饰的称赞自己的夫人,而且一点都不以他夫人的功劳自居,这在以前是十分少见的,这个世界讲的就是男尊女卑,无论男人多么窝囊,自己的老婆多么优秀,在外人面前,男人各个都装的人模人样的,老婆再能干,也是他们男人的功劳,可这个人却如此不同,不由得楚雷鸣在清纯的三小姐心目中的形象再次大大的加分。

“楚大侠客气了,其实您的功劳也实在不小,如果不是您一刀斩杀匪首,彻底震慑众马贼,使其惊走,否则他们那么多人一旦强行动手,我们还是没有半点优势可言的,楚大侠毫不居功,真的让小女子好生敬佩,刚才听说大侠想要到封丘暂居,小女子家刚好在封丘也有不少房产,如果大侠不弃的话,可暂时安身,也算是我家对大侠的一点心意,另外,我和紫烟姐姐甚为投缘,已姐妹相认,也方便我们姐妹来往,您看可好?”小姑娘居然打出了紫烟的牌。

楚雷鸣望了望紫烟,意为询问,紫烟微微笑到:“还是楚郎做主好了!”楚雷鸣这下更高兴了,有了赏金解决了眼前吃饭的问题,现在连住房也有人提供了,就差有人再送辆轿车了,哈哈!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呀!老子再也不用考虑吃老本行了!于是起身答到:“以后千万不要在大侠长,大侠短了,在下实在承受不住,既然小姐盛情难却,楚某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小姐的热心,在下和夫人就叨扰了!”说完这句话后,楚雷鸣大大赞叹了自己一把,自己这么短时间就掌握了这里说话的方式,老子还真的是个天才呀!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威武镖居的杨荣虽然因为未能请到楚雷鸣,略微有点遗憾,但能交一个这样的高手朋友,他还是感到很高兴的,于是众人热情的频频开始向楚雷鸣敬酒,这个家伙一时兴奋,多喝了几杯,居然酒席未散,就已经喝的头重脚轻起来,借着酒劲,楚雷鸣歌性大发,吵吵着要为大家唱上一曲,唱小曲的歌女常见,唱曲子的大侠可不多见,于是大家纷纷响应,高呼着让他来上一曲,看楚雷鸣高兴,知道他平时就喜欢哼些个奇怪的小调,紫烟也不劝他,让他放纵一回,反正平时他的歌声还是满好听的,只是不知道今天他会唱些什么,只是千万不要唱那些前些天唱给她听的情歌就好了,就连乔家三小姐和她的丫头香红也兴致勃勃的瞅着楚雷鸣,好奇的想知道他一个大男人的会唱些什么。

说其他的不行,在唱歌上楚雷鸣还是有点自信的,虽然不是什么流行歌曲都唱,但平时学的歌曲还是真的不少,当初自从做了那一行后,有了一些经济能力了,他便时不时的到KTV里面K上几首歌,据说他的歌声还真的有不少美眉喜欢听。

反正也没有什么伴奏,楚雷鸣干脆就拿了一根筷子,敲着酒碗给自己伴奏,清了清嗓子,开口唱到:“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忆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摇,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摇,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随着他的歌声响起,驿站里面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诧的望着眼前这个醉酒当歌的年轻侠士,大家都没有想到从他的口中居然唱出了如此动听的歌声,而且他的歌中充满了沧桑感同时也充满了一种豪情,就连那些个老粗也都听的如痴如醉,热血澎湃,这歌词、这曲调都是大家以前闻所未闻的,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新……

三小姐被彻底震撼了,作为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很小就开始读书识字,更是喜欢诗词歌赋,很小便可以吟诗作赋,十四岁便在武陵城小有才名,自负读书不少,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的曲赋,本来以为这个青年不过一介武夫,只是长的俊俏一些,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如此才气,她坚信这首曲子一定是他即兴所做,否则以此之曲,早就该传唱天下了,自己绝对没有可能没有听过,于是最初在心中对他的定位被他所唱的这首歌彻底颠覆了,想想从见到他起,他的所作所为就和常人大异,一言一行都透出着新鲜的味道,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洒脱不羁,她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再看楚雷鸣的眼神就开始变味了,不过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罢了,因为大家都在全神贯注的听楚雷鸣唱歌。

第十五章 三小姐的心事

骑在马上的楚雷鸣现在是意气风发了,因为现在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马了,还不是一匹,而是四匹上好的骏马,本来驿站就常年备有马匹,供信使换乘使用的,这些马都是官马,打死驿丞也不敢轻易的拿这些官马随便送人的,可现在不是马贼给送了几十匹好马吗,那些被干掉的马贼还有受伤的马贼骑来的马在残存的马贼们逃命的时候都一股脑的丢到了驿站附近,甚至有的马贼急于逃命,出了驿站就一头扎到林子里面夺路而逃,连马都没敢去找,事后驿站的人找到了这些马匹,就全部牵回了驿站,反正驿站也不缺这个,干脆做人情一下都送给了青云镖局,而青云镖局又感到受之有愧,无论如何要楚雷鸣挑上几匹,‘推辞不过’的某人假惺惺的就‘随便’挑了四匹最壮的好马给了自己和紫烟,心里还合计着:“只给老子四匹,老子出了这么大的力,怎么着也得给老子分一半呀!这次亏大发了,这笔帐先给你们记住,有机会老子再找你们要回来!”

不过在出驿站的时候,某大侠还是闹出来一个大笑话,因为某大侠根本就没有骑过马,更不知道该如何控马,结果是在挥手告别驿站人士之后,非常潇洒的学着电影电视上面演员的动作,飞身上马,然后一抖缰绳,结果马儿突然来了一个快速启动,撒欢就奔跑了起来,可怜楚大侠一世英名当即被毁,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倒栽葱便从马屁股后面滚了下来,摔了个灰头土脸,好不凄惨呀!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实在不敢相信,趴在地上的这个人就是昨天那个威风凛凛的楚大侠,大侠居然不会骑马?这个大侠给人的惊喜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多呀!

某大侠趴在地上还恬不知耻在嘴上逞强:“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点,到现在还在头晕,意外!意外呀!这两年东奔西走的,很少骑马了,这骑术也都快给忘光了,嘿嘿!”

最后还是两个镖师为他牵过一匹温顺点的马来,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上去,又护着他走了一程才敢放手,虽然闹了这么一个乌龙,但幸好我们的楚雷鸣大人脸皮够壮,刚刚一会时间,便好了伤疤忘了疼,骑着马又开始在队伍里面前撅后颠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这有什么呀?这有什么呀?不就是骑马吗,这又有什么呀!”着实让紫烟为他捏了一把汗。

坐在马上的楚雷鸣现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才来这里几天呀,现在不但有了个武功高强的漂亮老婆(未婚!),有了大把的银子(尚未兑现的赏金!),有了房子(要到封丘城后才有眉目,现在还是乔家产业!),有了宝马(当然不是轿车,目前唯一完全兑现!)比起自己以前呆的世界,简直是天壤之别呀!关键现在本大侠已经是正经人士了,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警察抓了。

紫烟也骑了一匹骏马,乖巧的缀在楚雷鸣的马后,防备着他再出什么意外,万一摔坏了,可是要心疼的。

乔家三小姐闺名如玉,因为毕竟是大家闺秀,肯定不能和紫烟一样骑马的,所以她和丫头香红坐在马车上,走在队伍中间,不过她现在却是一腹心事,商人虽然在这个世道上社会地位并不高,但毕竟要是达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即便是官府也要给一些面子的,如玉今年已经一十有六岁了,也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龄,加上她在武陵早已小有才名,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开始有人络绎上门为她提亲,不过无非都是一些达官子弟或者父亲同行子弟,其中也不乏所谓的才子,可三小姐虽然自己熟读诗书,却并不怎么瞧得上这些平时弱不禁风的酸儒文人,所以她依仗着父母对自己的疼爱,将这些提亲的都给借口推掉了,这次到封丘其实也是为了躲避这些讨厌的提亲人士的骚扰,寻一个安静之处,既然提亲的多了起来,就不由得三小姐不去想自己的归宿问题了,女孩子哪个不幻想自己的未来夫君是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文武双全的奇男子呢?可世上这样的男人却能有几个呢?即便真的是有,也肯定比大熊猫珍贵,不一定早就被哪家给钓去,严加看管起来了,平时足不出户的大户小姐本来抛头露面的机会就不多,那就决定着她能碰上这样的人的机会更少之又少,能够接触到同辈男子的机会也就是一年中那几次书会诗会之类的活动,还要男女分开,远远的隔着纱帘之类的,想要看清容貌都难,平时更多接触到的也就是一些下人,当然不可能落入她的选婿范围,这次本来是趁着商号货物到封丘舅舅家找表姐小聚,也好散散心,可路上没想到居然遇上了马贼行劫,要不是这个紫烟姐姐及时维护,这个楚大哥力斩匪首,惊走了马贼,恐怕自己也就算彻底完了,一旦落入匪手,恐怕想要保住名节比蹬天还难,当时危急时刻,甚至连自杀的念头都有了。

可就是这个楚大哥的出现,却偏偏拨动了小妮子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儿,这个人行事特例独行,说话风趣幽默,人又长的英俊潇洒,还有一身深不可测的好武艺,文才更是百年难遇,出口便可唱出如此动听好曲,特别是在他酒醉引慷高歌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心中就再也忘不掉他的影子了(哈哈!某人要是知道有美女这么看他的话,估计会被活活高兴死的!)可令三小姐伤感的是,恰好此人已经有了妻室,娶的又是如此美丽漂亮、武功高强的女子,和她相比,三小姐有点相形自惭的感觉,紫烟舞剑力敌数名马贼,却没有一丝惧色,而自己却只能躲在她的身后连声惊叫,一点忙也帮不了,虽然她是一名武者,但言行举止却又十分得体,显然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更让她感到难受的是这个楚大哥十分疼爱紫烟姐姐,总是随时都注意着她的感受,这样知道尊重自己女人的男子,这个世上又有几个呢?看着车窗外,骑马跟在楚大哥身后的紫烟,她甚至有点嫉妒她来,要是呆在楚大哥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该多好呀!难道这就是世上说的一见钟情吗?她感到心里有点烦乱。

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个小插曲又让她燃起了一中希望,楚雷鸣借着酒兴,快意的高歌了一番后,终于不胜酒力,醉倒在了桌子上,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回了为他和紫烟准备的房间里面,紫烟满面通红的在帮他脱去衣服安顿好他之后,居然没有留在他的房间里面,而是偷偷的跑到了她的房间里面,在她那里借宿了一晚,起初她感到十分奇怪,按说自己男人喝醉了,作为他的女人,应该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可紫烟却丢下他一个人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于是便开口相问,结果平时落落大方的紫烟居然十分羞涩,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悄悄的告诉了她,原来被楚大哥老婆长夫人短的喊了半天的紫烟,居然还尚未和他成亲,紫烟和自己一样还是在室的姑娘家,以当世的世俗,当然不可能留宿在他的房间里面两人共居一室了。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她没由来的暗自有些高兴,隐隐的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可同时也在内心中响起另外一个声音,紫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怎么能夺她所爱呢?想到这里,她再次偷偷的掀开车窗帘的一角,偷眼向外面瞧去。

香红是乔家买来专门伺候如玉的贴身丫头,年龄和如玉相仿,香红年龄略微比如玉要小一点,从小就和小姐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因为聪明乖巧,深得如玉信任,对于小姐从昨天到今天的表现,可是全都落在了她的眼睛里面,如果说这个世上现在最了解如玉的人是谁的话,一定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她身边的这个丫鬟香红,香红本来还有点奇怪自己小姐的异常表现,今天上车后,小姐便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在一个人想什么,当她看到小姐不停的掀窗帘偷偷的往外看一个人的时候,便知道了小姐的心思,对于这个楚大侠,她也是颇有好感的,不但在小姐和自己最危急的时候出现,和紫烟姐姐拯救了她们还有大家,更是一曲高歌,赢得了所有人的心,现在看着小姐时而微笑,时而皱眉的样子,她便知道小姐开始思春了,于是当小姐再次掀帘向外望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香红的笑声,如玉这才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自己这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眼里,于是悄脸一红,赶忙放下了窗帘,面色羞红的说到:“好好的你突然笑来作什?”一边低头随手抓起一本书,装作看书的样子。

“也没有什么啦,只是看小姐今天上车后魂不守舍的,有点奇怪罢了!”香红有些捉狭的微笑着看着小姐。

“谁魂不守舍了,你这个丫头说什么呢?”如玉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白了香红一眼。

“那小姐不停的偷偷摸摸掀开窗帘在看谁呢?是不是看上哪个英俊镖师了?嘻嘻!”香红继续笑到。

这下如玉有点着急了,有点着恼的小声斥责到:“你这个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无事无非的编排起我了?”

自小便知道小姐脾气的香红一点都不紧张,还是一副笑脸的样子,接着说到:“我看这个楚大侠,真个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也难怪有人会这么痴迷呢!”

如玉一下被她说中了心事,顿时被羞的满脸通红,真的有些恼了:“你这个丫头,没事乱嚼什么舌根,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去,我还怎么见人呀!要是你再说的话,我就把你随便找个婆家送人了,看你还敢不敢再编排我的是非了!别再给我说话了,我要看书了!”说罢不再理她,装做看书的样子,可胸腔里面的心却不争气的跳成一团。

“小姐!”

“什么事?没有看到我正在看书吗?”

“是呀!我正是看到小姐在看书,才奇怪的!”

“看书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小姐居然可以倒着看书,当然奇怪了!嘻嘻!”

“啊!……”如玉现在才发现自己手里面的书居然一直都是反着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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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封丘城

楚雷鸣骑在马上好不兴奋,哪里知道自己还正被一个怀春少女惦记着,一路和紫烟说说笑笑,好不惬意,可真的慕杀了车内的那个心已归属的少女。

马贼可能因为真的被吓怕了,也可能失去了首脑,居然根本没有任何报复的举动,一行人安安稳稳的就抵达了封丘城外,首次真正见到古城的楚雷鸣望着立于眼前的城门,恍如梦中,与他所在的现代建筑相比,封丘城城墙的高度也许根本算不得什么,但这青砖砌成的城墙的历史沧桑与厚重感,却绝对不是任何现代建筑可以比肩或者取代的,城墙虽然在夕阳中显的高大厚重,但仔细看去,却已是满目班驳,已经显的十分破旧了,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缝,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和矮木顽强的从裂缝中紫烟不知道为什么他望着这普通的城墙居然忽然发起了呆,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于是小声叫他到:“楚郎!楚郎!我们该进城了!”

听到紫烟的呼唤,楚雷鸣方从沉思中惊醒,急忙对紫烟微微笑了一下,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然后才打趣的问紫烟到:“我这个乡巴佬进城不多,难免有点失态呀!紫烟你是不是要后悔错跟了我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呀?嘿嘿!”

那知紫烟却异常郑重的回答他到:“既然我认定了你,那你就永远是我的男人,不管你是否见过世面或者是穷的一无所有,我都不在乎!”

楚雷鸣从心底升起了一中温暖的感觉,忽然连眼睛都有了一种热热的感觉,他没有说什么话,伸手拉过紫烟的小手,在手中用力的握了一下,此处无声胜有声,一些尽在不言中,紫烟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她对自己的浓浓的爱意和甚至还有一种感激,也感觉到虽然同样是被他握住自己的手,而这次却没有任何捉狭戏弄,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这种感觉真的让她好喜欢,里面夹杂的不单单再是爱意,还有一种让她久违的亲情,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内心中对于两人间发生的事情,最后的一点不甘,也随着他的这一握而彻底的烟消云散,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将是她可以相伴一生的依靠,她突然下了一个决心,就是不让这个男人卷入到她的家仇之中,毕竟她未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两人含情默默的对视了一会,楚雷鸣才又恢复到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上,嬉笑着说到:“请娘子带我到着大城中一游吧!”

被他称为娘子的紫烟俏脸上飞起一丝嫣红,偷偷的拧了他的手一下,小声说到:“你就一点正经都没有!”

“冤枉呀!我可是真正的正经人呀!”某人喊冤到,可指尖却在紫烟的小手心里面挠个不停。

两人的亲密姿态,落在车内坐着的一个可人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酸楚中又充满了无奈,只能暗自神伤。看着自家小姐落寞的神色,香红虽然心疼,可也十分无奈,毕竟那个紫烟姐姐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

乔家早已有人在城门守侯,看到小姐已经到了,赶忙上来迎接,一行人在迎接的人的带领下进了城门,镖队经过城门的时候,楚雷鸣一斜眼,看到城门口站了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松松跨跨的站在那里,眼睛一个劲的往骑在马上的紫烟身上眇,有的家伙居然嘴巴大张,露出一副猪哥模样,要不是看出这是威武镖局的队伍的话,恐怕早就凑过来了,看来这个威武镖局在本地还是小有名头的,不过即便如此,他看到乔家的人还是把一些铜钱塞到了他们的手里面,这些家伙才眉开眼笑的挥手表示放行。

一进城立即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街上的行人顿时多了起来,做各种小买卖的人站满了街道两旁,什么卖柴的、卖碳的、买烧饼的、卖小吃的,各色人等在街上闲逛,倒也十分热闹,楚雷鸣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东瞅瞅西看看,兴致倒是满高,毕竟以前没有见过,新鲜嘛!

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而紫烟偏又生的那么漂亮,凡是看到她的人,都免不了驻足多瞧上几眼,少不了有些登徒子老远的吹声口哨,让楚雷鸣郁闷不已,毕竟刚来此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不能冲上去打他们一顿吧!何况人多,也打不过来呀!紫烟也觉得十分别扭,于是找了个借口,上了如玉小姐的车上,这下没有人能再看到她了。

瞧到这个机会,这时杨荣凑过来,满脸笑意的问到:“楚大哥还是第一次来封丘吧?这里我可是老熟地儿了,别看封丘不过一个县城而已,可在周遍的诸县之中,还数这封丘县最大而且最为富庶,更难得的是当今朝廷之中,不少官员都是出于这里,所以这里有许多高官的老宅,虽然他们人不在这里,但他们家人大多还在这里,那个家里不是万贯家财呀!所以这里的商铺也就比别的地方多一些,生意好做呀!大哥不知道吧,这里其实最出名的不是这里有什么特产,而是此地***场却是远近闻名的,即使是比起州府那里,也是毫不逊色呀!寻花江畔两侧都是各色酒楼,各色画舫穿游河间,其中可有不少红牌姑娘,长的那个……呀!要是大哥感兴趣的话,小弟愿意做东,陪大哥好好游上一番!”

切!这个家伙居然还喜欢这一口,不过楚雷鸣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想来这里的烟花***场所应该是合法经营吧!估计不会有政府进行扫黄打非吧!只是不知道这里的***场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适当游览应该不成问题吧!不过脸上却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我有紫烟已经十分满足了,那些胭脂俗粉岂能与我家紫烟相比呢?”

杨荣一听,觉得也是,虽然那些窑姐长的也算水灵,可要是和大哥的夫人相比,确实不可同日而语,难怪这个楚大哥不喜欢这种地方,正要点头称是的时候,楚雷鸣又说话了:“不过话反过来说了,小酒嘛还是要喝地!等我先安顿下来,你定日子好了,入乡随俗,来一趟不容易,总是要见识见识的!嘿嘿!”

人可以无耻,但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呢?杨荣一下子没有扭过来弯,差点当场摔倒,高手呀高手,这个楚大哥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耶!先鄙视一把!

进城之后,镖局押送的货物直接送到当地的乔家仓库,这些事情自有人办理,杨荣也带手下交割后去了本地的驻处,三小姐的马车直接来到了她舅舅家,楚雷鸣自然是在三小姐的邀请下,也随行前往了,毕竟人家承诺给的房子还没有落实,听三小姐说,本地乔家的产业主要都是她舅舅在打理,此事要和舅舅商议一下,毕竟具体情况她并不熟悉。

当车子来到一处大宅的时候,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胖子老远就带着一些女眷迎了过来,三小姐和香红还有紫烟也下了车子,迎了过去,婷婷袅袅的对迎接的人一一见礼,胖子哈哈笑着让他们赶紧进屋休息,早有仆人过来接住了楚雷鸣的马缰,楚雷鸣和紫烟并肩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他们寒暄,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扑过来拉着三小姐又说有笑,寒暄几句后,三小姐赶忙向众人介绍楚雷鸣和紫烟两人,一听说路上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众人顿时各个大惊失色,这两位又是自家小姐的救命恩人,自然是无比热情,三小姐的胖子舅舅更是对楚雷鸣两人千恩万谢起来。

虽然是跟着来讨便宜的,但这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楚雷鸣微笑着抱拳答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没有什么的,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只是在下冒昧前来,倒是多有打扰呀!”

看眼前高大男子说话得体,毫不居功,顿时让乔家众人大起好感,另外就是瞧他们二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千娇百媚,也都暗暗的在心里面叫了声好,再看两人的眼神更是恭敬,三小姐的舅舅更是抱拳道:“那里话,那里话呀!两位恩人能屈尊前来,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荣幸呀!怎么能说打扰呢?即便二位不来,我们得知此事也必要登门拜谢的!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为表示亲热,他还亲自拉住楚雷鸣的手向里面让。

三小姐也拉着紫烟的手,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院子,双方坐定后,自有人送来茶水,到底是有钱人家,连茶叶也比驿站喝的要强上不知多少倍,三小姐的舅舅拱手自我介绍到:“老夫姓唐,以后少侠就叫我唐掌柜的好了!不知楚少侠是何方人士?”

还未等楚雷鸣回答,三小姐便抢先替他回答了:“楚大哥本是中原人士,游方多年,正好前来封丘安家,路上遇上了我们的镖车被黑风盗劫杀,幸好楚大哥和紫烟姐姐拼死相救,我才幸免落入贼手,后来楚大哥力斩了匪首,惊走了其他马贼,镖车和我等才转危为安,楚大哥和紫烟姐姐又一路护送我我们直到这里,我想我们家在此地房产众多,刚好可让楚大哥暂时安身,还望舅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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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房子到手

一听他们二人刚好要在此地安家,唐掌柜是什么人呀!混迹于商场好几十年,立即便明白了自己这个外甥女的想法,要知道当今世上并不安宁,作为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南来北往的,难免有人不惦记着他们,所以平时也都聘请一些会武功的人来看家护院,保个一方平安,对方既然能在众多马贼之中救下自己的外甥女,又斩杀了黑风盗首领,想来功夫一定是相当不错的,黑风盗是什么人呀!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一些亡命徒啊,听说他们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有许多武功高强的人在内,官府连年追剿,不但没有剿灭他们,相反还折损了不少捕快官兵,有这个认识之后,便立刻答应到:“原来二位也要到这里安家呀,那真是我们乔家的荣幸呀!有幸能攀上你们这样的邻居,实在是我们的福分呀!刚好此地我们闲置的房产不少,只要二位不嫌弃,老夫立即给你们安排!”

既然人家这么识趣,楚雷鸣还是假意推辞了一番,说什么一定要付钱买下才是的话,让最后唐掌柜的板着脸嚷嚷着什么瞧不起他们如何,才点头答应下来,可着心里面早就乐开花了!紫烟跟他这么长时间,当然知道他是在惺惺作态,也不点破他,由他出面随便处置,不过倒是赞叹他处世的老到,跟他的年龄有点不太相仿,情人眼里出小刘(德华),这个家伙的厚脸皮现在落在紫烟眼中也成了优点了,呵呵!

双方现在是皆大欢喜,唐掌柜吩咐下人设宴款待二位恩人,三小姐和紫烟趁此时机,被女眷们拉到了后面说悄悄话去了,堂上只剩下了唐掌柜和楚雷鸣二人,闲来无事两人便闲谈起来,说来这个唐掌柜也窝囊,老婆取了三个,活也没少干,可耕耘了多年,却只得了一个女儿,就是刚才拉着三小姐又笑又跳的那个身材高挑的少女,说到这里,唐掌柜也颇是感叹,不过一说到经商方面,一个是商场老精,一个是异世之人,见识都不能说不广,这一攀谈,双方各自受益不浅,楚雷鸣虽然以前不是搞商业的,但就算没有吃过猪肉还是知道猪是怎么跑地!对于什么广告宣传、商业垄断、连锁经营、授权代理什么的也不陌生,随便说点什么都让这个久经商场的老江湖感到新鲜,而且感到惊讶,于是更加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另眼相看了,刚开始他也认为楚雷鸣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之所以结交他一是答谢,另外一个不过是为了结交一个强有力的助手而已,而通过这番交谈,他才知道绝对不能小看了这个年轻人了,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更加坚定了要结交楚雷鸣的决心,当然心里对准备给他的好处又进行了修正,楚雷鸣可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胡侃居然又给自己争得了不少好处,要是让他知道了的话,肯定会再加十分水分进去,不把这个唐掌柜给侃晕是绝对不会罢手的,而他也通过和唐掌柜的闲谈,对乔家的生意有了一些了解,这个乔家主要经营的是布匹绸缎,另外还经营一些女人的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由于生意做的大,基本垄断了几个地方的布匹交易,而且在全国众多的城市里都有他们的商号,虽然在傲夏不算首屈一指,但名号也是十分响亮的,不过从他的话中,楚雷鸣隐约感到他们的生意似乎正在受到什么困扰,不过毕竟是初次见面,双方都不好深谈罢了,楚雷鸣来是为了得好处的,这些麻烦事就不是他关心的范围了。

闲聊中,下人前来通知酒宴已经备好,于是唐掌柜热情的把楚雷鸣让于桌前,后院女眷也陪同着紫烟和三小姐来到前厅,分主客坐下,看着满桌的菜肴,楚雷鸣不禁食指大动,因为上次在驿站的酒宴上只顾喝酒,菜也没有吃上几口,人就被喝趴下了,路上虽然众人都挺敬重他的,但毕竟行程中没有什么好吃的,所以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真正的品味到这个世界的菜肴,现在看眼前满桌菜肴不馋才怪,暗暗警告自己,今日要注意少喝多吃,犒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酒宴开始少不了一番介绍,唐掌柜先介绍了自己的妻妾,他一共有三个老婆,一妻两妾,楚雷鸣一一见礼,其中一个小妾年龄也不过二十来岁,长的倒颇有几分姿色,看到楚雷鸣看她的时候,居然偷偷的对他抛了一个眉眼,让楚雷鸣不由得一荡,不过马上警醒,这毕竟是人家老婆了,何况现在有求于人家,说什么也不能闹出来个第三者插足的新闻来,于是赶忙微席正座,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来,不过心里大大的鄙视了唐掌柜一下,这个老东西居然老牛吃嫩草,自己一大把年龄了,居然找了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小老婆!

接着介绍的一个就是他的女儿了,楚雷鸣这才正眼观看这个三小姐的叫唐柔儿的表姐,说是表姐,但实际上看眼前这个少女应该和三小姐年纪相仿,甚至看起来还要比三小姐小一点,姑娘的长相居然和三小姐不分伯仲,黛眉秀眸,樱唇桃腮,身穿一身湖绿衫裙腰中系着一条粉红丝带,显得纤腰细细,可偏偏长的如此秀丽窈窕的她,酥胸却颇见规模,挺拔丰盈,居然还没有一点累赘的感觉,虽然长相没有紫烟那么明艳动人,但毕竟年纪要小一点,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坯子,不过和三小姐不同的是,这个女孩子明显没有三小姐那样的恬静,灵动的双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调皮的神色,应该是个活泼好动型的女子,听到爹爹在介绍自己,正在眨着眼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出于平时看美女图片和AV影碟的习惯,楚雷鸣不可遏止的把眼神在她丰挺的胸脯上溜了几眼,又不知道那跟筋动了一下,看对方俏皮的模样,感觉仿佛是邻家小妹一般,于是便故意对她眨巴了眨巴眼睛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眼睛还不由自主的在又她的翘胸上扫了一眼,好在别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不过这些眼神的小动作一切可都落在了当事人唐柔儿眼里,顿时让唐柔儿悄面飞起一片红云,赶忙低下了螓首,心里面可就暗骂起来了“还说是什么大侠呢!我看简直是一个登徒子,第一次见面便这样调戏人家,还故意……故意盯住人家的胸脯看……看我以后自己收拾你!哼!紫烟姐姐天仙一般的人儿怎么就嫁了一个这样好色的东西呢?”

可怜伟大的楚雷鸣同志还不知道自己随便眨巴眨巴眼睛居然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无端树了敌人,还是一番作躬打鞠下去,才算开饭。

既然是酒宴自然是少不了酒的,唐掌柜有意结交他,自然少不得频频对他敬酒,大家大侠长大侠短的,叫个不停,大侠这个东西叫上一两声还可以提神安脑,但一旦叫多了,可就让楚雷鸣有点招架不住了,再说自己这个大侠实在是掺有巨大水分的,虽然紫烟不说,但毕竟还是让他不自在的,好生一番劝阻下,众人才算同意改口,唐掌柜改称他兄弟,虽然年龄相差很大,但总比大侠听起来顺耳一点,于是楚雷鸣也就应了下来。

其她女眷也都礼节性的敬酒后离开了酒席,毕竟三小姐刚到还有一个紫烟,最后还是剩下了唐掌柜的正妻和唐柔儿坐陪,因为敬酒的人少,所以楚雷鸣还是一一应承了下来,没有再喝多之忧了,毕竟是初来乍到,对许多事情都不熟悉,为了不闹出笑话,楚雷鸣尽可能的少说话,特别是提到地名或者是人名的时候,他都是打着哈哈对付过去,而是专心的对付眼前的吃食,所有菜都品尝过之后,他发现一个问题,虽然许多菜肴都没有吃过,但却发现味道远不能和自己以前那个世界上的菜肴相比,好象总是缺点味道,特别是所有菜肴里面都没有辣椒,让他感到十分不适,虽然他不是四川人,也不是湖南人,但却十分喜欢吃辣椒,可到这里之后,居然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玩意,菜肴里面也都是肉食为主,蔬菜品种很少,黄瓜、番茄等都没有,更别说西芹、西兰花这些东西了,调料中似乎酱味也比较重,特别是一些肉食,更是比较咸,吃起来远没有以前过瘾,不过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本来象辣椒之类的东西都是些舶来品,直到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后,辣椒才逐步的传播到世界各地,而这里的历史似乎在以同样的轨迹运行,要是没有人发现新大陆,估计现在还是吃不上辣椒的,想到这里没有也不奇怪了,估计现在连土豆、玉米也都吃不上了。

楚雷鸣在吃饭的时候,无意和唐柔儿对视了几下,唐柔儿都立即给他一个白眼,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迅速的把脸扭到别处,弄的楚雷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把人家小姐给得罪了,可也没有办法去问,只好闷在心里,继续和桌子上的菜肴拼杀起来,不过他也不是剩油灯,当有机会再次和唐柔儿对上眼神的时候,不等她翻白眼,他倒先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故意又用眼睛在她挺拔的胸脯上盯了一眼,然后来个鼻孔朝天,不再看她了,这下可把唐柔儿气疯了,她如同感觉到楚雷鸣伸手在她胸脯上重重拧了一把一般,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真个是咬碎银牙却无法发泄,想她从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呀,可这个家伙居然连续两次盯着自己胸脯,还露出嘲笑的神色,这下可触到了她的逆鳞,要知道唐柔儿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从开始发育起,身上变化最大的就是胸前这对玉兔,一发育便一发不可收拾,远比同龄的姐妹要大许多,让她受了不少小姐妹的嘲笑,因此不以为傲,反以为耻,可楚雷鸣这个家伙好死不死的偏偏要看她这里,不是成心找茬是怎么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唐掌柜忽然吩咐夫人取来了一张纸,然后笑着递给了楚雷鸣道:“楚兄弟二位这次舍身救助我家三小姐于危难之中,我们乔家上下无不感恩戴德,既然小兄要在这里安顿,唐某实在没有什么相送,刚好乔家在这个宅子不远,还有一个小院,一直闲着没用,现在全当作一点心意送给兄弟暂住好了,还望小兄千万不要嫌弃,这是房契,请小兄收好!”言语倒也十分真诚。

既然刚才都已经答应,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了,于是楚雷鸣起身接过唐掌柜递过来的房契谢道:“恭敬不如从命,没想到举手之劳,却劳烦掌柜的如此厚礼相赠,实在是惭愧,惭愧呀!以后要是用得着在下的,掌柜尽管开口,楚某绝不推辞!”一边攥住了房契,一边美不滋儿的想着“阿哈!老子这下连别墅都有了,总算是可以安家了!哈哈!”他狠不得扑过去搂着紫烟用力的KISS几下才过瘾。

第十八章 风波

唐掌柜说着:“哪里!哪里!以后你我还要多亲近亲近,小兄刚才和我闲聊的东西,让老夫受益不浅、甚有茅塞顿开之感,还望小兄以后多多不吝赐教呀!呵呵!”

双方皆大欢喜,其实最高兴的却还算是三小姐了,既然对方已经收下自己这方送的宅子,那一定就会住在这里,哪以后自己就还有见到他的机会,说不定一来二往的就……好羞呀!她不敢往下想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冷哼一声,一个极小的声音道:“哼!我看还不是就想趁机捞点便宜,现在这种沽名钓誉的人可多了!”声音虽小,但在座的人可都听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顿时都大吃一惊,即便是楚雷鸣这个自诩脸皮极其茁壮的家伙也顿感十分吃不消,心里就骂开了:‘你这丫头片子,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不就是刚才眨巴了眨巴眼睛,不小心看了一下你的咪咪,而且还是隔这衣服,又没有把你怎么地,你犯得着这么损老子吗?你怎么就知道老子是来讨便宜的?即便我是这么想的,你也不能给老子说出来呀!再说了,老子也是按劳取酬嘛!’脸色顿时被臊的通红,接住房契的手收回来也不是,递回去也舍不得,就这么干在了那里。

紫烟可不干了,人家这么说自己的爱人,即便是心胸再怎么宽广,也承受不住的,顿时被气的满面通红,神色也立即冷到了冰点,当地拍案而起,怒声道:“既然贵府小姐如此看待我相公,此事就此作罢,本来我们也不求有所报答,只是如玉小姐一再相劝,才陪同前来的,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富人,但决不是到这里来讨饭的,相公,我们走!”

而唐掌柜和他夫人也被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给弄蒙了,他们确实十分宠爱这个女儿,虽然也知道她刁蛮一点,但平时她也不是如此不懂分寸的呀,怎么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了这么一出呢?这不是把人给往死里面得罪的吗?唐掌柜当即被气的几乎心肌梗塞,差点没有出溜地上,嘴唇发白脸色发青,指着唐柔儿嘴唇哆嗦着,半天没有说出来话,看来真的是被气坏了。

而三小姐如玉更是被自己这个表姐气的差点没有晕过去,当即眼泪就下来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想方设法的把房子送给了楚大哥,让他留在此地,好让自己也有一个念想,可自己这个姐姐居然说出来这么句话来,别说楚大哥是个‘光明磊落’的侠客,即便他是个要饭的,恐怕也受不了表姐的这个气呀!又看紫烟姐姐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拉着楚大哥要离开的时候,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少女、小姐的矜持了,扑过去一把抱住了紫烟的胳膊,哭道:“不要呀姐姐!不应该是这样的,柔儿姐姐一定不是这个意思的,她只是一时错口,平时她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真的是诚心的,你可千万不要走呀!楚大哥,都是我表姐的不对,你不要在意呀,要是你们这么走了,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前面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的,看来如玉也真是气糊涂了,接着扭过来头,对柔儿嚷到:“表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恩公呢?即便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也大可针对小妹就好了,怎么能对楚大哥如此无礼呢?要是你不喜欢我来封丘,小妹干脆就还回去好了!呜呜!”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唐掌柜的终于也缓过来了劲儿了,老奸巨滑的他立即意识到眼前的危机,自己女儿唱的这一出儿,得罪了眼前楚雷鸣夫妇不说,也把乔家三小姐也给得罪透了,想来自己之所以可以在乔家如此大的产业中,独掌一方,靠的除了自己的努力外,还不是妹妹和眼前这个可人的小外甥女深得妹夫的欢心,自己的妹夫才会这么放心的把这里交给自己打理,现在要是把自己外甥女给气跑了,回去告自己也个恶状,恐怕连妹妹都保不住自己,妹夫一恼,收了自己的差使,那自己和自己这一窝子就还不得回老家喝西北风去呀!想通这一点后,立即脑子也活络了,嘴巴也利索了,武功也高强了,跳将起来,踢反了椅子、撞掉了盘子、蹦过了桌子,对着唐柔儿的悄脸就是一个大大的太君耳光子,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顿时唐柔儿粉粉嫩嫩的小脸蛋上便红肿了老高起来,连小嘴嘴角也流出了一丝鲜血,看起来好不凄惨,他也顾不得这个了,接着便大骂起来:“你这个疯丫头,你今天是发哪般的邪疯?人家辛辛苦苦,甘冒丧命的危险,救你表妹于危难之中,是我们乔家的大恩人不过,如玉好不容易把人家请到了咱家,我有此举也是代表乔家感谢人家而已,比起人家对咱的恩惠,简直不值一提!你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你要是今天不好好给楚少侠伉俪道歉,让他们满意的话,我今天就活活把你打死好了,也省得你把我活活气死!你给我跪下!”说着抡圆了胳膊作态要继续大耳帖子抡她。

其实唐柔儿从这句话刚出口,就已经后悔了,虽然这个叫楚雷鸣的家伙实在可恶,可人家夫妇毕竟是刚救了自己最好的表妹,这点是如假包换的事实,何况这个紫烟姐姐不但人也长的漂亮,而且知书达理,绝对是个好人,自己把人家丈夫给这样羞辱,让这个紫烟姐姐怎么办呀!再说,自己难道说他看了自己胸脯两眼,这话也没有办法说出口呀!想想谁让自己的胸脯长的这么大呢?刚才自己只顾生气,刚好看到楚雷鸣笑吟吟的伸手接住房契,脑子里面一热,以为终于抓到他的短处了,为了气他,所以才口不择言的脱口而出,说出句这样的话,虽然看到楚雷鸣脸色通红的样子解气了,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毕竟自己说的太重了,是人都接受不了,何况人家还是“大侠”,接着便看到紫烟姐姐拍案而起,怒声斥责自己,并要拉这个坏人甩手而去,人家紫烟姐姐可没有得罪自己呀!正想要道歉,表妹便哭了起来,拉着紫烟并指责自己,更是后悔了起来,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平时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的父亲就冲过来给自己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这样的情况可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她一下被打蒙了,连脸上的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只是呆呆的眼泪汪汪的望着眼前的众人,连父亲接下来吼的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虽然有点生唐柔儿的气,但看到小妮子挨了这么重的耳光后,楚雷鸣也就早已没有什么气了,毕竟自己得罪人家在先,估计把小妮子也气的不轻,所以才一时激愤说错了话,再说小妮子的性格直爽,倒和这里的女子都不太一样,还是很让楚雷鸣有好感的,看唐掌柜怒气勃发作势要接着打的样子,楚雷鸣没由来的倒先是一阵心疼,这么漂亮的小妮子是让人疼的不是让人打的,要是真的打坏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呀?就算人家碍于面子,再来几下,事后还不是把这个怨恨都记到自己脑袋上呀!冤家宜解不宜结,想到这里,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了唐掌柜的胳膊,让他无法再打下去,并劝解到:“唐掌柜且慢动手,万万不能再打了,我想小姐之所以有这么一说,一定是小可刚才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小姐,想来当不得真的,再说在下来此之初,确实没有想要什么酬谢,此事也就此作罢算了,倒是在下让贵府闹成这样,反而是在下的不是了,要是您再打下去,还让我如何在封丘城呆下去呀!”说着拉着唐掌柜坐到一边,然后放下了手里面的房契,作势要走。

唐掌柜一把拉住,死活要让他收下房契,无论如何也不撒手,如玉也是哭泣着苦苦拉着紫烟苦苦哀求不肯松手,这时唐柔儿忽然满面泪痕的走到了自己父亲身边,伸手接过了父亲手中的房契,也不搭理楚雷鸣,转身走到了紫烟面前,双腿一曲,果真给紫烟跪了下来,泪眼汪汪的双手托着房契递给了紫烟:“姐姐不要再生小妹的气了,都是小妹不好,刚才误会了‘楚大侠’,都是一时气愤,才会不知轻重的说出那番话来,小妹本来绝对没有要羞辱你们的意思,还往姐姐收下这个,要是姐姐真不解气的话,哪怕现在杀了小妹,小妹也绝无怨言!”说罢,托着房契再也不肯起来了,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楚雷鸣一眼。

其实紫烟刚才听唐柔儿说话的时候确实十分生气,但看到一路上都温温柔柔的如玉拉着自己哭劝又指责她的表姐的时候,气已经消了不少了,又仔细一想,自己这个相公确实有的时候眼神坏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家小姐得罪了也说不定,要不怎么想唐柔儿也不应该说出如此不通情达理的这么番话来,毕竟刚才在后院的时候,她还挽着自己的手,亲亲热热的叫自己姐姐,还嚷嚷着要自己教她剑法呢,这是绝对装不出来的,接着看他父亲出手这么重的扇她一个耳光,气也早都消了,看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当真跪在自己面前,哀求自己原谅,要是执意不收的话,难免让她们姐妹间再生间隙,那就不好了!可要是收下来的话,又怕楚雷鸣面子上挂不住,于是犹豫的望向了楚雷鸣。

楚雷鸣正在那里内心里面锤胸顿足的可惜呢,那可是套房子呀!虽然没有看到什么样子,有多大,但以现在看,乔家的财力,绝对不会是破旧民房,要是放到以前的世界,最少也是套别墅呀!够不少人奋斗一辈子了!现在看唐柔儿这个小妮子虽然不搭理自己,却诚诚恳恳的给紫烟跪下了,就知道事情出现转机了,虽然她把房契交给紫烟,但紫烟是自己老婆,给她不跟给自己一样吗?心里早乐开了花,看到紫烟用征求的眼光望向自己的时候,楚雷鸣狠不得扑过去把房契给抢过来,不过还是做出犹豫状,思考了一阵后,微微点了点头。

紫烟得到了楚雷鸣的同意后,终于伸手扶起了唐柔儿,接过了她手中的房契,不过还是说到:“既然妹妹都做到了这一地步,姐姐就暂且收下好了,姐姐不知道那个坏人什么时候得罪了妹妹,但姐姐要说的是请妹妹不要计较好了,因为姐姐了解这个坏人,他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只是行为有时候不羁了一些,否则的话,姐姐也不会同意嫁给他的!答应姐姐,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好吗?”旁边的如玉赶忙向唐柔儿连使眼色,还不住的点头帮腔让她赶紧答应。

唐柔儿低头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泪却接着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第十九章 居然成了小资

在管家的陪同下,楚雷鸣终于踏入了这个院落,小院果真离唐家不远,只隔了一个小巷,小院不算大,却十分雅致,两侧建有两层小楼,即可以做卧房也可以做书房使用,对着院门是一个正厅,虽然不大,却也算得上宽敞,院子里面还栽种了几株垂柳、碧桃、樱桃、海棠、紫薇,虽然只是寥寥数棵,倒也把整个小院衬托的活泛起来,加上现在是春季,不少树上都挂满了鲜花,春风拂过,柳枝轻摇,满院花香,更是让人赏心悦目,连心情都轻松了许多,看来这里原来的主人也是一个雅致的人。

刚来到这里,楚雷鸣和紫烟便立即喜欢上了这个小院,打赏过管家后,院落之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楚雷鸣兴奋的拉着紫烟的手,到处乱转,推开所有房门一一过目,并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安排着房间的用途,反正左右无人,紫烟也由他拉住自己的小手,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感觉到心情也跟着他轻松了起来。

“这个做我们的卧室!哦!不,是做你的香闺,当然等你请示过你师傅之后,我们拜堂成亲以后,我当然也要搬进来地!哎哟!别掐,别掐!嘿嘿!”

“这个做书房,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书,有钱以后,我要买很多书,放在这里,就算不看,也当摆设呀!哈哈!”

“这边嘛,我考虑卖两个丫鬟,专门服侍你,至于我嘛!当然……就不要了!有你嘛!哈哈!再请个厨子,给我们做饭。”

“咦!这间也不错,给我们儿子留着,以后我们要养一群孩子,男孩子当然要像我,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女儿嘛!当然要像你了!一定也是千娇百媚、艳丽如花……!哎呀!你又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乔家果然是大户人家呀,出手都不一样,送房子居然附送全套家具,这下连我老楚的家具钱都给剩下来了,哎呀,什么都安排了,就是忘了给我安排住的地方了,娘子!小生可就没有地方住了,要不娘子就可怜一下小生我,让我在你的闺房借宿一下成吗?时间嘛!也就是百八十年就差不多了吧!啊……,你又掐我,我可是一家之主呀!看我不家法伺候,神龙抓奶龙爪手!我抓!哎呀!松手,松手!胳膊要断掉了,疼死我了!”

听着他一路上胡言乱语,紫烟被羞的满面通红,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这个家伙都在想什么呢?居然说出这么多羞人的话来,有心甩掉他的手逃走吧!可又实在舍不得这份温馨感觉,于是一边娇羞的嗔怪着他,一边修理他,一边还是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到处走动。

院子各处都十分干净,明显已经仔细清扫过了,于是楚雷鸣感叹到:“我看乔家很有做地产商的潜制,这工作做的,就是不一样,送房子居然连保洁都一块送,让人不服不行呀!我看这个院子怎么也得值个百八十万吧!”

紫烟笑他不懂行情,于是说到:“那里会值那么多的,最多也就是三四百两银子罢了,不过这份礼确实是很重了,封丘城历来繁华,能在城里面有这么一个雅致的小院,还真的是不容易呢!”

“哦!原来如此呀!那你告诉我,一两银子都能买多少东西呢?你知道地!我这个人对金钱是没有什么概念地,随便弄个万八千两银子花花,我也就一般满足了!嘿嘿!”楚雷鸣厚颜无耻的说到,不过他确实现在对银子价值的问题很疑惑,要不弄清楚,以后还真的不好混,说不定上街吃个包子就被人宰了也说不定。

紫烟无奈的摇着头,于是开始给他讲解了起来,听了半天,楚雷鸣终于弄清楚了这个世界的货币及物价问题,原来这里一两银子居然可以买六、七石米,楚雷鸣心里打着小算盘,一石为十斗,大约是六十公斤左右,一公斤米按以前世界算,大约四元左右,那折合成RMB居然可以达到一千五百元左右,那这个房子要是价值四百两银子的话也就是……楚雷鸣吓了一跳,乔家出手还真是大方,居然一下就送给自己五、六十万!哇!大户人家呀!大户人家呀!没想到呀!没想到,随便出手救了个人,居然就成了个小资!看来乔大资本家还真的是有钱呀!送出个几十万居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再救个三五个资本家或者是大地主什么的,那就彻底的衣食无忧啦!不过看来这样的机会似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这么算来,自己还没有兑付的那二百两赏金,折算一下也有个将近三十万,没有想到这个黑风盗头子的脑袋还这么值钱,干脆做个赏金猎人好了,不过问题是一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是拿着手枪上,估计风险还是太大,很可能造成成本大于收益,玩不好就玩儿挂了。

“你在想什么呢?”紫烟看着楚雷鸣脸上风云变幻的样子,不知道他又在琢磨什么东西,于是开口问他到。

“啊?哦!我是在想呀……”他伸手揽住了紫烟柔韧的小蛮腰接着说到:“我们现在终于有一个家了,以后我们将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无论什么事情,经历什么风雨,我们都要在一起!一定不让你再风餐露宿的受苦了,你说好吗?”

听着他认真的话,紫烟感到异常的温馨,于是将柔软的身体靠在了他的臂弯里面,轻轻的:“恩!”了一声,楚雷鸣低头盯着她的双眼,眼睛里面充满了柔情,缓缓的把嘴凑了过去,紫烟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楚大哥可在这里?”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紫烟一惊,急忙挣脱了他的怀抱,一溜烟的跑到了房间里面,楚雷鸣心里这个骂呀:“哪个混蛋好死不死的现在来打扰老子的好事?我不刚到这里,怎么就有人知道了我的新住处呢?”不过这里熟人也不多,还是先开门看看再说好了。

一开门,就看到一个笑吟吟的男人的脸,楚雷鸣恨不得在这张脸上用力的踹上一脚,居然是杨荣这个家伙,杨荣一看到楚雷鸣,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许多。

“楚大哥!我可找到你了,刚才我跑到唐家找你,结果他们告诉我你不在,说你已经到新居安置了,这不,我就一路小跑的找到了这里看看楚大哥乔迁新居有没有什么需要的,难道大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杨荣说着就推开门,往里面挤。

虽然不满意这个家伙打扰了自己的好事,但上门是客,总不能真的把他给踹出去,楚雷鸣只好挂了个假笑,把他让了进来,他后面还跟了两个镖局的镖师,也都认识,寒暄之后一同让了进来。

四处看了一下后,杨荣也对这个小院甚感满意,双方才在客厅坐下,楚雷鸣本想倒茶,可一想,今天只是来看看新居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安置,哪有什么茶可以泡给他呀,于是一摊手笑到:“这不,我也刚到不久,什么都没有安置,看来连水都没法泡给你们了,抱歉呀!你身上不是有伤吗?怎么这么快就跑来了?也不多休息一下!”

杨荣一摆手:“不妨不妨!一点皮外伤,根本就不算什么,兄弟我毕竟也是练武出身,这点小伤要是躺下,还不让弟兄们笑掉大牙?只要不跟人动手,没有一点问题,大哥跟兄弟还客气什么呢?我本来就是来看看你们还缺点什么,也好帮个手,如此看来,这里现在缺的东西还真不少,我看这样吧,我现在就领你去先卖几个丫鬟,好歹也是个院子,没有几个丫鬟打理也不是事儿,然后兄弟我在附近酒楼定了桌酒席,为大哥乔迁新居庆祝一下,你看可好?”

楚雷鸣一听便苦了脸,卖两个丫鬟倒是有这个计划,问题现在不是没钱吗?想他一个大老爷们,从来这里到现在虽然房子、车子(马匹)都有了,可这都是固定资产呀!目前他身上可是一个铜板还没有,紫烟倒是有几两银子,不过总不能现在去问紫烟要银子去卖丫鬟用吧!估计她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够用的,在赏金到手之前,他目前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呀!于是尴尬的说到:“我看卖丫鬟的事情还是等等好了,目前……嘿嘿!”他把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凑一块搓了搓,表示手头没有钞票的意思。

杨荣看他手上做了一个这个动作,当然不明白他的手势的意思,不由得楞了一下,不过毕竟这个小子也不傻,楞了一下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啼笑皆非到:“哎呀我的大哥呀!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小弟难道还要你掏钱不成?大哥给我们帮了这么大的忙,要是卖几个丫鬟还让你掏钱,我干脆就跳到大街上找棵歪脖子树上吊算了!大哥只管和我同去,尽管挑好了,自然有小弟付帐!走走走,现在就去!”

楚雷鸣一听有人掏钱,再说尽快安置好总比住在唐家要舒服一点,虽然唐家对他们二人敬重有加,但毕竟还是自己有个窝好,这么大的院子,要是靠他们两个人维持,还真的有点累,于是也就不再客气了,因为他很好奇,难道丫鬟仆人也有地方随时可以买的吗?对紫烟交代了一下,就和杨荣一同上了街。

第二十章 家奴

几个人走到街上后,杨荣又吩咐两个镖师去为楚雷鸣家里采购一些日用品,并吩咐一定不要省钱,东西一定要好的,这个镖师乐呵呵的受命离开了,楚雷鸣左看右看,没有见杨荣骑马,也没有马车,于是随便问了一下才知道,傲夏国城中是不许普通人骑马的,只有官员或者军官才可以骑马,马车倒是有,不过杨荣说奴市并不远,走着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于是几个人便步行前去。

穿过两条街道后,他们来到一个高墙大院的地方,这里门口居然有穿官府服装的人看门,杨荣带着楚雷鸣进到大院之中,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惊呆了。

一群群衣衫褴褛的人被围拢成几堆,由一些凶神恶煞般的人看管着,等待着顾客的光临,这里的奴隶男人中各个都是面黄肌瘦的样子,而女奴则情况略微好上一些,但也都好不到哪里,不少女人还小声抽涕着,即便是这样还是不时的有人大声斥骂他们,还有的打手模样的人不时的拿皮鞭去抽打那些想要活动一下僵硬身体的奴隶,听着他们的哭喊声大笑,这里也有一些买家在四处走动,挑选合意的奴隶,其中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女奴集中的地方徘徊,不时的拿手里面的扇子挑起一些小女孩的脸,仔细看她们的长相,更有个别不良买主不时的调戏一下那些年轻的女人,这里不管是男奴还是女奴,所有人都逆来顺受的等待着命运的安排,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双眼中充满了麻木,从他们没有焦点的双目中,楚雷鸣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眼神,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群呀!

本来还充满好奇的楚雷鸣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地,这些天他也在驿站和唐家看到了一些奴仆,可毕竟那些人远没有眼前的这些奴隶们看起来凄惨,至少外表上没有,虽然他们对自己必恭必敬,可楚雷鸣并没有把他们当作奴隶看待,更多的是把他们当作服务人员,根本就没有往深处去想,可一进入大门,他才知道这些奴隶和外面的人有着多么大的不同,人的尊严在这里成为一种最最奢侈的东西,同样是人,可这些人却不能拥有任何尊严,他们的做人的最基本的权利本践踏在地上,甚至将永不能翻身,他们是看不到希望的人,他们中弥漫着一种让人绝望的气息,楚雷鸣彻底被震撼了,他以前从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悲悯的人,可这一刻他知道他错了,因为他感觉到心脏几乎不能跳动,呼吸不能顺畅,他甚至想要立即扭头离开这个让他几乎发疯的地方。

可这时杨荣叫他到:“楚大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楚雷鸣顿时被他拉回到了现实之中,他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自己原来生活的世界了,在这里有一套和过去完全不同的生存法则,既然他来到了这里,就得按这里的法则办事,他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用力的把心中的悲哀和愤怒压了下去,强露出一丝笑容说到:“哦!没有什么,只是这两天酒喝多了点,有一点不适,一会儿就好!一会就好!”

“你家院子不大,买男仆似乎有些不便,我看还是挑三四个丫鬟回去好了,你看行不行?”杨荣四下打量着院子里面的奴仆们。

本来楚雷鸣打算就此离开,再不提什么买丫鬟的事情了,但他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有机会给三四个可怜人一点希望,为什么不去做呢?于是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两人在院子里面转悠了起来,楚雷鸣没有什么心情挑选,一切让杨荣做主,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挑选的话,对那么多没有被挑中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杨荣看他没有挑选的意思,于是便在女奴人群中以每个十五两银子的价钱挑选了三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出来,能卖到这个价钱上的女奴价格已经算比较高的了,相对长相素质也比其他的女奴要好一些,当场和人贩子交割了银两,拿到了她们三个人的卖身契,带着她们招呼楚雷鸣便要离开。

正在这时,楚雷鸣听到另外一边忽然响起了一真怒骂声和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于是寻生望去,看到一个头发散乱的年轻人倒在地上,正被一个满脸凶厉的男人抽打怒骂着,仔细一听,原来这个年轻人在被拉到这里的时候,走路不慎摔断了一条腿,这下他的价钱就被影响了许多,到这里后,又一直都买不出去,今天不知道怎么招惹住了主子,被他拿来泄气,不多时,他的脊背上便布满了伤痕,可这个年轻人无论怎么挨鞭子,却一直都咬牙不发出惨叫声,最多只是哼上一下,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服,更是烂的不成了样子,现在季节晚上还相当凉,真不知道他该怎么过,杨荣看到了楚雷鸣眼中的不忍,于是劝解到:“走吧楚大哥,这些人天天都有,我们帮不了多少的!”

楚雷鸣没有回答,而是走上前去叫到:“不要再打了,他是什么价钱,我买下来就是了。”

一听到有人要买这个瘸腿的奴隶,本来还凶神恶煞一般的人贩子立即对楚雷鸣换上了一副笑脸,拱手到:“这位兄台,原来你看上了这个小子呀,其实这个小子还壮实的很,别看现在腿不好使,要是等段时间好了后,可是把干活的好手,要是你看上了,给我五两银子带走他好了!”

杨荣一听可不干了:“什么?就他这样的你居然还要五两银子,他现在的腿都断了,买回去光为他治腿,恐怕五两银子都不够,我看他现在恐怕两吊钱都不值,你居然还敢要五两银子,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一看人家不干,人贩子立即改口,陪着笑道:“也是也是,不过这个小子现在才十七岁,腿一旦治好后,可是个好劳力呀!能干不少年活呢!您要是对价钱不满意,咱们可以再商量嘛!要不你给出个价钱好了。”

楚雷鸣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一直低头望着地上躺着的那个男奴,虽然他的脸上满是污垢,但还是看得出他的年龄,确实还没有完全成年的样子,可楚雷鸣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倔强同时他的目光中还有一种不甘,他也同样抬头看着楚雷鸣,即没有哀求,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这么望着他,楚雷鸣用温和的声音问他到:“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回答到:“李春”然后再无多言。

杨荣正要开口讨价还价,楚雷鸣抬手拦下了他,说到:“杨兄弟别说了,我看这价钱还公道,现在我身上没有钱,只当你先借给我的,我以后一定还你,和他交割好了,这个人我要了!”语气中隐隐让杨荣产生出一种不可违背的意思。

杨荣一想,反正他都同意了,自己还说什么好呢?自己今天是专门还人情的,虽然吃点亏,可只要他满意就成了,至于多花一点也到不了哪里去,于是也不再多说,掏出五两银子交给人贩子,没好气的说到:“那就便宜你小子了,不过你给我安排两个人,把他送到我朋友的府上去,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带走他。”

人贩子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没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了个凯子,就这么个瘸子居然还卖上了一个这么好的价钱,别说让送到他府上,就是送个百八十里的,又算什么呢?于是满口答应下来,招呼人抬上这个瘸腿男奴,跟着楚雷鸣把他送到府上去,另外还恭敬的把卖身契交给了楚雷鸣。

楚雷鸣也不多话,带上原来挑的三个丫鬟,领着抬着李春的人,和杨荣一起打道回府去了,回去的路上,连路边风景都没有心情再看了。

回到院子里面,紫烟闻声开门,把他们迎了进去,不过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买来的李春,楚雷鸣把三个丫头交给了她,让她去安置,紫烟也没有多问,便去安排了,他自己带着送李春的人选了一间房间里面,把他安置了下来,自始至终这个李春都没有说过话,杨荣大感不忿,几次要出声指责他,都被楚雷鸣拦了下来。

这时两个去采购日用品的镖师也都回来了,林林总总的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大车东西,吃的用的都有了,连丫鬟的衣服也给买了回来,甚至连木炭都给买回来了不少,后面还跟了一个送柴的农夫,挑了一大担柴,想的可算是真的周到,老板吩咐了要买好的,要买全的,又不是花自己的钱,这个人情不送白不送,何况人家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车子还没有卸下来,后面呼呼啦啦的居然跟着又来了一车东西,一看居然是唐家的管家也来送东西了,吃的用的一样不少,还顺便带来了两个仆人帮忙,即使是楚雷鸣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人家对自己实在是想的太周到了,这个人情算是欠定了人家了!

紫烟也感到承情不尽,招呼着新来的三个丫鬟帮忙把货物都给卸下来,抬到院子里面安置,而楚雷鸣谢过管家后,又回到了李春的房间里面,并请一位镖师到外面请一个郎中来,为这个李春进行诊治,镖师应声正准备离去,这时紫烟应了下来:“不用去请郎中了,家师曾经传授过我不少疗伤方法,特别是对这样的伤势,应该有把握治好的,还是我来吧!”

楚雷鸣大喜,自己找的这个老婆简直全能呀!居然连疗伤这么高深的学问也会,这下连请医生的钱都给省下来了,自己还真是拣到宝了呀!

这个李春看到自己这么漂亮的女主人居然答应为自己疗伤,虽然不知道她的手艺如何,但眼中已经开始流露出感激的眼神来,脸上的表情也软化了下来。

中午楚雷鸣要赴杨荣的宴请,于是命三个丫鬟为李春清洗一下,好方便下午为他疗伤,三个丫鬟真的就奇怪了,她们被买回来应该是伺候主人的,怎么反过来先去伺候一个比她们还低下的瘸子奴仆了呢?可现在还不了解自己的主子,也只有应承下来,按吩咐去准备水为李春擦洗去了。

第二十一章 老公是什么东西

因为心里有事,中午楚雷鸣也没有多喝,和几个镖局的头脸人物寒暄一番,又对饮了几杯,推说酒力不支,让紫烟把自己给搀了下去,杨荣另外还送了二十两银子给他,紫烟说什么都不肯接受,最后还是杨荣死气白咧的给楚雷鸣送到了府上,这才作罢。

楚雷鸣虽然知道对方是有意结交自己,不过觉得杨荣这个家伙还是蛮对脾气的,心里面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以后要是真的镖局有需要的地方,只管去帮个忙好了。

回到家里,三个丫鬟已经完成了交给她们的任务,把一个脏猴子一般的李春擦的干干净净的,不过这倒把他身上的鞭痕衬托的更加的醒目了许多,看起来十分狰狞,李春这个小伙子长的还算精神,身体也十分结实,特别是双臂看起来很坚韧,浑身都是古铜色的皮肤,让楚雷鸣看的有点眼红,不过也看得出李春以前曾经也是苦孩子出身。

紫烟毕竟是学武出身,反正楚雷鸣也在身边,也不太忌讳什么,于是便弯腰开始检查李春的伤腿,虽然只是按压了几下,但还是疼的李春浑身颤抖,他的左腿已经肿胀的很高了,皮肤紧绷,发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而且脚的位置看起来有些别扭,紫烟看罢眉头也皱了起来。

楚雷鸣也没有急着问结果,先是从自己的宝贝背包里面找出消炎粉开始处理李春身上的鞭伤,消炎粉撒到伤口上火辣辣的疼,这点楚雷鸣是非常清楚的,可李春楞是一声没吭,咬着牙挺了过来,由于伤口多,他那点绷带不够用,于是也就没有浪费,而是让丫鬟找了些白布,拿去放到蒸笼上蒸了一阵,晾干后,把李春的伤口都给包了起来,看着包扎完毕的李春,楚雷鸣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因为李春上身居然被他包的跟一个木乃伊一般,包扎技术还真不是一般的烂。

紫烟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要把白布先拿去蒸一下,楚雷鸣耐心的为她解释到:“其实咱们平时看起来很干净的东西上,并不像眼睛看到的那样干净,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很小很小的细菌……”

“什么是细菌?”紫烟听不懂便问,真是个喜欢学习的好孩子。

“细菌嘛!怎么说呢?就是非常小、非常小的小虫子,小到我们用眼睛都看不到,这些小虫子一旦接触伤口,很容易钻到伤口里面,然后使伤口感染……”

“什么是感染?”紫烟又问。

“感染嘛?伤口红肿并且还会流脓水就是感染,……”

“你说的细菌那么小,小到眼睛都看不到,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紫烟居然还是个好奇宝宝,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这个嘛!……总之我就是知道!这个问题以后讨论,我们接着往下说,这些白布上看起来很干净,其实上面还是有许多细菌地,我让人拿去放到笼上蒸一下,就是利用蒸汽的高温,把这些小虫子给杀死,减少了李春伤口感染的几率,也可以使他的伤口更快的愈合!”某人觉得当老师已经不是那么好玩的职业了,汗已经开始冒出来了。

“什么是蒸汽呢?”紫烟这个好奇宝宝并不算到底。

“蒸汽嘛!蒸汽就是水烧开之后,由液体变成气体,温度很高,至少可以达到一百度!”

“一百度是什么?”

“水烧开的时候就刚好是一百度!”

“相公你知道的真多呀!原来你还会医术呀!”紫烟开始用崇拜的目光注视起楚雷鸣来。

楚雷鸣早就被她问的一脑门子的黑线了,随便几句话,他又快变成郎中了:“我可不会看病疗伤,这些都是我日常了解的一些东西,要是我是郎中的话,那我干吗还要去请郎中看腿呢?对了,李春的腿现在情况怎么样?”总算是扯回到正题上了。

紫烟皱眉到:“情况不好,李春腿骨断了有些日子了,断骨没有对准位置,接口位置现在已经开始愈合,要是就这么长下去,他的腿就废了!”

李春一听,顿时就急了,终于忍不住挣扎着要起来给紫烟和楚雷鸣磕头,被楚雷鸣按住了,但他还是哀求到:“老爷!夫人!李春的腿不能废呀!李春还有仇没有报,这腿不能废呀!小人求您们了!”说罢,眼泪终于喷涌而出。

楚雷鸣问紫烟到:“那你看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紫烟想了想说到:“办法倒是有,只是恐怕李春受不了,因为这个办法非常痛苦!”

“小人不怕!小人什么苦都不怕!您只管给我治,我什么都不怕!”听到紫烟有办法治他的腿,李春急忙叫了起来,苦苦的哀求到。

“那就只有把现在断骨的地方重新折断,然后把断骨再重新接好,你能忍住吗?”紫烟严肃的问他到。

“能!我能!”李春没有任何犹豫便回答到。

楚雷鸣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现在有没有麻醉药,只能听紫烟的,既然李春有决心,他对紫烟点了点头。

紫烟弄了跟木棒让李春紧咬住,防止他万一禁不住疼痛,咬断了舌头,楚雷鸣知道这样做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防止李春把牙给咬碎了,紫烟对楚雷鸣使了一个眼色,楚雷鸣猛的按住了李春的身体,紫烟出手如电,只听微微的啪的一声,便把李春断骨的地方重新折断,李春的身体立即剧烈的弹动了起来,双眼圆睁,眼角似乎都要撕裂一般,口里面的木棒被他咬的咯嘣咯嘣作响,浑身的汗水如同水洗了一般,喉咙深处不可遏止的发出一阵闷哼,可想他的疼痛有多厉害了,看的旁边的丫鬟都忍不住扭过去了头,紫烟也不犹豫,娴熟的拉着李春的腿,一拉接着一扭,便完成了断骨重接,完成这一切后,在看李春已经被疼的晕了过去,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少受点罪了,接着紫烟先在他红肿的伤腿上涂抹了一些平时随身携带的黑色膏药,又用两块木片将他的腿绑好,这才算彻底完工,剩下的就只等他自己愈合了。

楚雷鸣吩咐三个丫鬟轮流照顾这个李春,然后拉着紫烟的小手走了出去。

他把买李春的经过对紫烟详细的解说了一便,紫烟一点都不奇怪,而是用一种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楚雷鸣,柔声说到:“我就知道我的相公是一个真正的好男人,你这样做我真的好高兴,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别再对我解释什么了!”

楚雷鸣舒展双臂把紫烟搂在自己怀里,轻轻的在她的小嘴上吻了一口,紫烟温柔的承受了他这一吻,两个人的心更近了一些。

“紫烟!”

“恩?”

“你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你老公呢?”

“老公?老公是什么东西?”紫烟抬头奇怪的问他,她没有听过老公这个名词。

“老公不是东西!切!老公是东西,嗨!老公跟东西没有关系,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是相公的意思!……”楚雷鸣脑门子上汗都下来了。

“哦!你好坏,人家不理你了!嘻嘻!”

第22章 文抄公

忙活了两天,看看家已经安排妥当,李春伤势也开始稳定下来,楚雷鸣才想起也该到唐家登门道谢一下了,毕竟人家给了自己这么多东西,不回访一下,礼数实在说不过去了点。于是就和紫烟商议回访的事情,紫烟没有什么意见,两人正准备动身,便听到拍门的声音。

一个丫鬟跑去开门,门口居然是唐掌柜,而且还带上了如玉小姐和唐柔儿,而且她们还都带着各自的贴身丫头,如玉带着香红,而唐柔儿也带了一个水灵灵的小丫鬟,只是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楚雷鸣急忙迎了上去,寒暄之中一再表示谢意,而紫烟则迎住了如玉和唐柔儿,虽然和唐柔儿有一些小过节,但毕竟考虑到她是一时口失并非有心之过,紫烟也不计较,还是热情的把她让了进来,三个姑娘叽叽喳喳的在一边闲聊。

如玉从进来边一直偷偷的看楚雷鸣,每当和楚雷鸣眼光相遇的时候,都赶紧把视线转向其它地方,脸色有点羞红,而唐柔儿则看到楚雷鸣的时候,照旧是没有好脸色,只要两人目光相遇,立即便丢给楚雷鸣一对大白眼球,让楚雷鸣有点哭笑不得。

虽说这里原来是乔家的房子,但她们两个却没有来过这里,现在一来,也觉得十分新奇,于是拉着紫烟四处参观起来,看到他们居然这么短时间就买来了丫鬟,听说还有一个仆人,便询问了起来,紫烟也不隐瞒,如实把威武镖局送的事情告诉了她们,看着三个丫鬟忙来忙去的,老半天没有见那个仆人出来做事,唐柔儿不禁问到:“怎么不见那个男仆出来做事呢?有些粗活应该是他来干的呀?”

听她有这么一问,紫烟便笑着解释了自己相公买下李春的经过,听过她讲的事情后,如玉更是钦佩的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和舅舅正在聊天的楚雷鸣身上,心里对他的好感更加深了几分,而唐柔儿的表情就复杂了许多,虽然她也赞赏楚雷鸣的做法,但毕竟先前楚雷鸣给她留下了一个好色淫亵的印象,只凭这点小事还是不足以改变她对他的印象。

楚雷鸣和唐掌柜坐下后,便开始闲聊,双方不可避免的又把话题锁定在了生意上,毕竟唐掌柜是吃的这碗饭的,而楚雷鸣则是为以后在打算,多了解一些当世的经商习惯,还是方便为以后打算,聊来聊去二人也就更加投机了起来,于是唐掌柜也不再把他当外人,发起了牢骚起来。

原来乔家的商号在封丘这里的布匹绸缎方面,可以说是占有绝对垄断的优势,基本上可以说是他们一家独大,价格当然也就是他们说了算了,年年收益相当可观,可是一年之前,这里来了一个杜家,也在封丘开了一家商号,经营的东西和他们基本相同,本来唐掌柜也不在意,可没有多长时间便发现对方开始压价销售,而且对方实力也相当雄厚,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对方原来就是南方的大商贾,实力可以说于乔家不相上下,因为在南方近年发展不错,逐步的就把触角伸到了北方,开始和乔家争夺起生意来,由于丝绸多产于南方,他们又占有着地利因素,进货成本相对比乔家要低,经过一年时间的竞争,隐隐有取代乔家在本地的地位,让负责封丘乔家商号的唐掌柜甚感头疼,要是丢掉了这里的生意,他也不好和妹夫交代,虽然他也很努力的做事,可一直没有想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正在为这个事情头疼。

听完他的牢骚后,楚雷鸣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现在他毕竟初来此地,对这里的情况还一点都不了解,也不能立即就拿出什么主意,只能先了解一下之后再说了。

两人聊了半晌,也没有聊出什么头绪,楚雷鸣不过还是表示先看看情况,然后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上点唐掌柜什么,既然有了楚雷鸣这句话,唐掌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他还是很期待楚雷鸣这个异乡人能给他出点什么好主意来,毕竟从闲谈之中他发现,楚雷鸣还是相当具有商业头脑的一个人,说不定真的就能想出一个克制杜家的办法来呢。

看到几个姑娘在院子里面聊的甚为热闹,楚雷鸣于是邀请唐掌柜到院子里面转转,顺便听她们几个都聊一些什么,于是两人举步都来到了院子里面。

原来几个姑娘正在闲聊春天的景色,如玉在她们三人之中读书最多,随口轻吟了一首咏春的小诗,虽然不是什么大家之作,倒也十分工整清新,引来紫烟和唐柔儿的一致赞赏。

“妹妹真的是好有文采,难怪你在武陵那么有名呢,你现在来了封丘,不知道愁杀了多少风流才子呢,不过封丘城的才子们可就有福了,说不定什么人闻风就会跑来哭着喊着要把你娶回去呢!”唐柔儿挽着如玉的胳臂,拿她打趣到。

香红小嘴撇了一撇,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在想:“唐小姐怎么会知道我们小姐的心事呢?那些所谓的才子才落不到我们小姐的法眼里面呢!我们小姐现在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可这些话打死她也不敢当众说出来的。

听表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笑自己,文静内敛的如玉那里受得了这个,特别是又当着楚雷鸣的面,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顿时被羞的悄脸通红,轻轻的捶打着唐柔儿的肩膀,两个人在院子里面追打嬉闹起来,紫烟也含笑望着她们姐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一阵微风吹过,杨柳轻摆,碧嫩的柳叶在风中微微的摇曳,望着院子里面三个嬉笑打闹的少女,楚雷鸣忽然感到一阵轻松惬意,心头因奴市所见而带来的压抑顿时被一扫而空,抬头望着上面的柳叶,忽然心头一动,想起一首诗来,于是笑到:“一年之季在于春,现在正直春季,又是这么好的天气,我也想起一首诗来,大家想要听吗?”

正在嬉闹的如玉和唐柔儿听到楚雷鸣居然要吟诗,于是便停下了嬉闹,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不过心情却大相径庭了。

如玉自从听过楚雷鸣醉酒当歌,一曲沧海笑,听的回肠荡气以后,已经认定这个楚大哥是个文武双全的才俊人物,早已芳心暗许,一听心上人居然还要吟诗做赋,于是极其期待的仰视着楚雷鸣,要听他的下文,小丫头香红也是一脸的期待。

而唐柔儿则完全是另外一副心境了,在她看来,楚雷鸣根本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一介武夫,而且好色下作的家伙,虽然可能心眼也不坏,但绝对是一个粗人,现在居然在自己号称才女的表妹面前说要什么吟诗?于是抱着一副看猴戏的心态,等着看他出丑。

更还有紫烟,虽然认识了楚雷鸣时间也不算太短了,但对这个已经和自己私定终身的男子还是不能说十分了解,有的时候他表现的胸怀坦荡、光明磊落,而有的时候他却行事怪异,说话粗俗,甚至还有的时候狡猾异常,一肚子坏水,可偏偏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听他吟过一首非常好的诗,接着又听他唱了不少新奇的曲子,今天他居然有兴致再次吟诗,他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呢?于是也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

唐掌柜的就不说了,诗词歌赋他不懂什么,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凡人,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于是也竖着耳朵听。

看大家都望着自己,小小的先满足了一下虚荣心,接着楚雷鸣抬手指着微微飘摇的柳枝说到:“此诗是咏柳的,碧玉装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当他吟诵完这首诗后,几个人顿时都被震撼了,此诗虽然是咏柳,但却借咏柳又咏春风,接着又借咏春风而咏美好的春光,不但结构新奇,比喻巧妙,而且语言十分清新并且意境高雅绝伦,即便是不怎么懂诗的唐掌柜都不禁大叹“好诗呀!好诗!”

更别说三个姑娘了,虽然她们都是女孩子家,可也都是识货的人,她们可以说都是自幼便开始读书,其中又以如玉为最,所看过的诗词歌赋没有一千,也不下八百,其中不乏名人名作,可都没有听过这首诗,想来,如果是他人所作,如此好诗恐怕早已传扬天下了,为何以前就从来都没有听过此诗呢?刚才楚雷鸣只是说要吟诗,也没有说背诗,难道此诗就是出于他一时感想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这首如此清新雅致的诗是出自楚雷鸣之口,于是神色各异的望着楚雷鸣。

其中紫烟和如玉倒还好说,震撼之后,更多的是倾慕,心境变化倒不剧烈,最不好受的倒是这个刁蛮丫头唐柔儿,本来她是存心要看楚雷鸣笑话的,结果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有才,开口便吟诵出如此一首绝妙的诗词来,让她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心理落差,悄脸于是红一阵白一阵的,神色极其复杂,不过内心中还是倔强的想着“说不定他真的是在什么地方看来的,拿来这里招摇撞骗,我才不上他的当呢!我就不信这个坏人还有这般文采,连写诗都会?”(很不幸,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猜对了!)。

楚雷鸣本来只是有感而发,随口吟出了这首唐代名家贺之章的一首名作,本以为象这样千古传诵的佳作应该是人人皆知的,倒也没有想到要剽窃贺大家的名作,当他吟诵完之后,看到众人震撼的反应才忽然想到,这里可不是原来的世界,这个地方可从来历史上都没有出过贺之章之类的人物,当然也就不会有这首诗了,他们如此表现,肯定是把这首诗的出处安到了自己的身上,造成了一个天大的误会,可现在也没有办法解释了,总不能虚构一个人物,把这首诗安到他的身上去吧,更不能说这首诗是贺大家的作品,要是人家问起来贺之章是谁的话,自己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我是外星人,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还不被人给抓到街上关到笼子里面展览去呀!

稍微尴尬了一下后,经过了短暂而又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心里对贺老先生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最后以强大无比的厚脸皮,昂首承受下了众人仰慕的目光,做了一回彻头彻尾的文抄公,只是微笑着抱拳道:“有感而发,有感而发!实在是献丑献丑!”

紫烟有意无意的看了几眼正一脸仰慕的盯着楚雷鸣猛看的如玉,脸色微微的变了一变,不过马上还是恢复了正常。

第二十三章 醋语真情

紫烟靠在楚雷鸣的肩膀上,犹豫了几犹豫,最后还是开口说到:“相公,今天你可发现了什么问题了没有?”

“哦?什么问题?”楚雷鸣低头擦拭着手里面的转轮手枪,这个东西可是他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的生命保障,不保养好点怎么能成,连那些子弹也都被他擦拭的黄澄澄的,甚至连上次发射过的两枚弹壳也小心的保存起来,以被万一子弹用完的时候,可以想办法复装成子弹,这会儿正做琢磨要做一条专门装子弹的腰带,方便取用,没有怎么留意到一边紫烟的复杂表情。

“你看如玉小姐这个人怎么样?”紫烟手里面把玩着楚雷鸣那把瑞士军刀,用上面带的指甲剪修饰着自己的指甲,楚雷鸣对她什么都不藏着掖着,自己的东西由她去玩,除了没有真正告诉她自己来的地方外,可以说没有任何保留。

听紫烟这么问,楚雷鸣放下手里面的东西,仰着脖子想了想:“文静贤淑,知书达理,不象那个唐柔儿那么刁蛮,应该是个不错的姑娘,怎么了?”这个家伙因为唐柔儿给他吃了那么大一个憋,加上一个好脸也没有得过她的,净遭她的白眼了,有点记仇。

紫烟一听他把话扯到了唐柔儿身上,听出了他对唐柔儿的不满,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伸手拧他的胳臂了一下,让楚雷鸣怪叫了一声,嗔怪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刚一见面就对人家无礼,人家怎么会那么对你呢?其实柔儿倒也是个好女孩,只是性子直了点!”

楚雷鸣立即开始装傻,把胸脯一挺,一脸的正经反驳到:“我的好老婆!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你老公呢?那天从头至尾你可也都一直跟着我的,我有没有和她单独相处过,我怎么就对她无礼了呢?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可是个很正派的人呀!”

紫烟看他抵死不认的样子,于是便说到:“谁让你偷偷盯着人家一个姑娘的胸脯猛瞧呢!还用眼神挑逗人家,要是我,早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了!”

楚雷鸣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肩膀便垮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唐柔儿居然连这都告诉了紫烟,这不是诚心拆台吗?小声嘟囔着:“那怎么能怪我呢?一个小姑娘家的,没事胸脯长的那么伟大,还不能让人瞧怎么了?我眨眼怎么了,我眼睛不舒服!嘿嘿!”

紫烟听他说的好生无礼,却又十分好笑,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脯,暗暗的和唐柔儿比较了一下,好象她的那里确实比自己和一般的女孩大上几分,结果她这个小动作马上就落在了楚雷鸣的眼睛里面,家伙偷乐了起来,趁着紫烟不注意,一把便从后面将她抱在了怀里,一双爪子顺势便按在了她胸前的隆起上,入手满是温柔圆润,好不舒爽,还桀桀怪笑着到:“不过怎么也没有咱自己的好,大小刚刚合适!好趁手,好趁手呀!嘿嘿!”。

突然遭到楚雷鸣怪手袭胸,紫烟立即发出轻轻的一声惊叫,想要挣脱他的臂膀,可楚雷鸣双臂紧抱住她的娇躯不放,有不忍心发力震开他,惟恐伤到了他,加上这个无耻的家伙双手在自己胸前又按又揉的,十分不老实,很快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胸前散开到了全身,让她的全身都有点酸软了起来,又感觉好舒服,于是略微挣扎了一下,嘤咛一声,也就由他轻薄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摸到这里,想着都羞人,悄面上顿时红润了许多。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在一起,室内的气氛旖旎而温馨,又充满了暧昧,两个人的体温都在渐渐的升高,楚雷鸣的一只手悄无声息的便从她的领口滑到了她的衣内,另一只手也开始一路下滑,很快便溜到了紫烟结实平坦的小腹之上,紫烟忽然一惊急忙按住了他还要下探的怪手,柔声到:“相公,紫烟早晚都是你的人,只是现在我还没有禀明师傅,还望相公忍耐些时刻!”

楚雷鸣顿时也清醒许多,一边笑到:“一切全听夫人安排就是!”一边停止了手的下滑,而是把手留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另一只手还是留在她圆润的胸脯上,即使不能真个消魂,利息还是要事先支取一部分的。

紫烟忽然小声的说到:“相公难道没有发现吗,如玉小姐好象是也喜欢上了你了!”

听她这么一说,楚雷鸣微微楞了一下,赶忙坐直了身子忙不迭的解释到:“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呀!我和如玉小姐可是清白的呀!你可不要瞎猜,何况我也没有机会呀,我不是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吗?”

看他紧张的样子,紫烟嫣然一笑道:“看你紧张什么了,我又没有说你和如玉小姐怎么样,只是我感觉她似乎对你十分中意,我相信女人的直觉的,因为这些天我发现如玉小姐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人家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又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个穷小子呢?嘿嘿!”话虽这么说,但楚雷鸣还是马上在脑海里走马灯一样的把这些天和如玉接触时的镜头做了一番回放,仔细一想,似乎还真的有点哪个意思,某人立即陷入到严重YY状态,想想被一个清丽可人、委婉贤静的少女暗恋,这种感觉似乎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耶!

紫烟用有点幽怨的口吻,幽幽的嗔怪他到:“那还不是因为你又是力退马贼,刀斩匪首不说,接着还当着人家小姐的面又是唱曲、又是吟诗惹来的吗?还能怪谁呢?”

“纠正!那不叫唱曲,那是唱歌,咦?让我闻闻,这个屋子里面怎么有这么大的酸味呢?是不是有人打翻醋坛子了?”楚雷鸣捉狭的逗弄紫烟。

“恩?有吗?我怎么没有闻到呢?这里哪里会有什么醋呢?不是都放在厨房里面吗?”紫烟闻言还真的皱着可爱的小鼻头闻了几下。

看她认真可爱的样子,楚雷鸣顿时被笑翻了,他这才知道,这个地方原来还没有吃醋这个词汇,原因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种典故呀!

紫烟好奇的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楚雷鸣,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发笑,不过隐隐觉得似乎和自己的表现有关,于是板起俏脸道:“你为何发笑,要是你在笑话人家,人家就不理你了!”

楚雷鸣赶忙搂住紫烟,强行压下笑意说到:“我笑的是你连吃醋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好了,现在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呀,有一个非常能干的大臣,很得皇帝的赏识,可他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怕老婆,可偏偏他老婆又一直没有生育,又不许他取小老婆,皇帝看不过去了,想呀!既然你怕老婆生气,我干脆给你帮个忙好了,难道你的老婆连我的面子还能不给吗?于是便赐给了他几个美女,让他领回家做小老婆,这个大臣就把美女带回了家,结果他老婆虽然明知道是皇帝赐给他丈夫的小老婆,可还是不让他把这些美女带回家里面,皇帝听说了,于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叫人把他老婆给抓到了大殿上面,在他老婆面前摆了一个坛子,告诉她这是一坛子毒酒,要她选择,要么让他老公把那些美女娶回去,要么她就干脆喝了这坛子毒酒,结果这个女的居然二话不说,抱起坛子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喝下去后才发现,皇帝居然在捉弄她,这哪儿是什么毒酒呀,其实是一坛子醋而已,后来这个故事就成了一个典故,说的就是那些不许自己老公喜欢别的女人的女子,就叫吃醋!这下你知道我在笑什么了吧!”

听楚雷鸣这么一解释,紫烟明白了他说屋子里面有醋味是什么意思了,于是羞涩的用力扭了他一把,然后又幽幽的说到:“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女人,这个世上的有本事的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呢?再说当今傲夏连年和北吉还有西蛮交战,凡是参战男丁多战死沙场,民间适龄男子逐年稀少,就是普通男子也可以娶上个小妾,何况你呢?毕竟善妒也不是作为女子应有的德行,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做一个善妒的女子,乔家对我们如此大义,如玉小姐温柔良善,而我又只会打打杀杀的,要是真的她喜欢你的话,你把她娶了也无妨,也可以让她帮你理家,又也可以多一个人伺候你,只是不知道人家父母是否同意让她下嫁于你,现在我们还没有成婚,要是乔家真的同意的话,我也愿意让她做你的正妻,万一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话,有她在我也可以放心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沉了下去。

能得此贤妻,夫又何求呢?楚雷鸣真的被善良的紫烟给感动了,他一把搂住紫烟,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真诚的说到:“你说什么呢?能够遇上你已经是我八辈子修来的善果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成婚,可你在我心目中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辈子谁也别想让我们分开,至于如玉的事情,可能你多想了,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呢?送我房子又怎么了?那还不是因为你救了她吗?我应该是跟着你沾光了才对,这辈子我什么不要都行,只要有你就够了,乖!别再想那么多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何必让你自己烦恼呢?”

紫烟伏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话,心里面充满了温暖,泪水不由偷偷的淌了下来,打湿了楚雷鸣肩膀上的衣服……

第二十四章 成衣店(冲榜求推荐票)

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杨荣这个家伙倒是约他了几次,想要请他去花街逛逛,可因为头两天紫烟对自己敞露的真情,楚雷鸣着实感动,不忍因这些事情伤她的心,于是都给推掉了,让杨荣好不失望。

李春的身体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身上的鞭伤基本上都已经结痂,长出了新肉,腿伤在紫烟的膏药下,也逐步在恢复,估计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下地走动一下了,要是想完全恢复,估计还要两个月时间,这事情也急不来的,通过几天的接触,李春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遇到好人了,对待他和紫烟的态度变的十分恭敬,对于三个新买的丫鬟,楚雷鸣、紫烟两人也没有把他们当奴婢看待,也不怎么约束她们,还答应每个月都给她们月钱使用,让她们各个都十分庆幸遇上了这么好的主人,做起事情十分勤快,里里外外的不让他们两个怎么操心,尽心的服侍他们,让从来没人伺候过的楚雷鸣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一再说不要这么客气,但在她们的坚持下最终还是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得安心做他的老爷去了。

目前只剩下一个事情让他烦恼,就是以前李丞驿所说的赏金的事情一直没有下文,楚雷鸣琢磨着不会是李丞驿把他的赏金给私吞了吧!于是特意还让杨荣派人去通知了他自己现在的住处,实在不行的话,找机会干脆到府衙去问问好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唐掌柜烦恼的事情怎么也得替人家想想办法,答应过人家的事情,楚雷鸣向来是不会忘记的,这是他做人的原则,于是这些天没事就到街上逛悠,东瞅瞅西看看,尽可能多的了解当前的各种事物,省得以后闹出什么笑话来,顺便也找点发财的门路,总是靠人接济总不是办法,难不成还真的让他去当什么赏金猎人吗?

几天下来他的脚步几乎遍布了整个封丘城的大街小巷,城里面各式各样做生意的都不少,酒楼、茶馆、青楼、小吃店、裁缝铺子、鞋铺、豆腐铺子、铁匠铺子、瓷器铺子、玉器铺子、医馆、药材铺子、皮货店、木匠铺子、棺材铺子、书店、书画店、古玩铺子、澡堂子、杂货店……林林总总不下数十种之多,让楚雷鸣这个异乡人看的眼花缭乱,双目也是应接不暇,不过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也不赶着做什么,只要是铺子,不管是卖什么的,都要进去转转,还时不时的和老板或者小二聊聊,看他穿戴阔绰,气宇不凡的样子,也倒没有人敢小看他,基本上他问什么,人家都小心的给予解答,让他感觉收获还真的不小,心里早已隐隐有了不少发财的主意。

期间他还到乔家的商号转了几圈,这里除了唐掌柜外反正没有人认识他,他也乐得清闲,这样可以完全站在外人的角度审视一下乔家的生意,但从铺面的位置和排场上来看,乔家的商号在封丘还真的没有几家能比得上,他们主要经营的正如唐掌柜说的那样,以布匹和胭脂水粉为住,附带还经营一些上等的皮货、茶叶之类的东西,货物成色还是相当不错的,还有一个铺面经营的是一些高档的瓷器,想来利润应该也不小。

接着他又走访了唐掌柜所说的那家南方来的杜家商号,这家商号和乔家商号居然就在一条街上,中间只隔了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他们的铺面和乔家的比起来丝毫不逊色于乔家,由于开店时间不长,铺子内外看起来要新一些,甚至比乔家的商铺看起来还要气派些许,再看里面的货品,除了乔家的瓷器店外,乔家有的他们几乎都有,而且货色和乔家相比毫不逊色,价格上也比乔家便宜上一点,摆明了就是在跟乔家竞争,而且看店内的生意也相当不错,门口还有小二候着,一看到有人上门,立即便上前招呼,里面的人也都显的比较热情,这一点就比乔家要做的好上不少,人家不但货物便宜,服务态度也占了上风,难怪把唐掌柜逼的够戗。

楚雷鸣还特别留意了一下顾客的情况,两家顾客客源上似乎也基本一样,而乔家因为在这里时间比较长,客源方面似乎官家客户比较多一些,有不少男人带着自己的女人到店里面采购,女的选东西,男的就四处乱转,而杜家铺子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似乎要多一些,仔细观察一下,楚雷鸣发现这些女子穿着比较随意,行止多少有些放浪,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估计是一些青楼女子,两家店铺的客人往往都是选好布料之后,再拿到不远处的裁缝店里面制作衣物,看到这里,楚雷鸣结束了整个行程,拐到一家锁匠店里面,把各种锁头每种都买了一把,提溜着晃荡回家去也,这倒不是他有什么目的,而是完全出于职业习惯、个人爱好而已,想看看这里的锁和以前经常开的锁有什么不同罢了,呵呵!

坐在唐掌柜家里的客厅中,唐掌柜命人送上茶水,刚喝了一口,听到他来造访的如玉便拉着唐柔儿匆匆的也赶到了前厅,因为一连几次她拉着唐柔儿以看望紫烟的名义,到楚雷鸣他们住的小院里面探望心上人,可都因楚雷鸣上街,没有见到他,心中一直感到十分失落,却也不能赖到他家不走,今天听香红一路小跑的前来禀报说他府上了,再也按耐不住心情,急匆匆的赶来见上楚雷鸣一眼,当然还是拉上了唐柔儿当垫背的。

有了紫烟前面打的伏笔,楚雷鸣心里也就有了在意,看到自己刚到,如玉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不由暗自一乐,自我感觉进入非常良好的状态,于是也开始暗暗的留意起这个清丽文静的女孩子起来,以前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紫烟的身上,没有太过在意这个娇娇柔柔的乔家三小姐,今天一留意才发现,如玉小姐还真是一个淡雅天成的美女,心里面于是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发现这个楚雷鸣今天居然偷偷的不断的眇自己的表妹,还露出一副猪哥的模样,唐柔儿刚刚对他建立起来的一点好印象顿时又被一扫而空,但因为有前车之鉴,也不好当场发作,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才算把楚雷鸣从无限YY之中拉了回来。

紫烟也发现了楚雷鸣今天的异状,心里面不怒反喜,这个坏人今天终于算是开始注意到了自己,也也说明自己还不是真的那么不堪,令他不能入眼,小心肝不由“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连俏脸也开始嫣红起来。

唐掌柜现在没有心情去留意他们这些小儿女之间的神态,看到今天楚雷鸣终于来访,想来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对付杜家的办法了,心里急着想知道他的主意,那里会关心他是否在留意自己的外甥女呢?于是喝了口茶水之后,开口询问到:“不知小兄今天造访寒舍,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看唐掌柜急不可待的样子,楚雷鸣又看看厅中没有外人,于是便开口答到:“正是如此,这几日在下正是因为此事,一直都在封丘四处观看,贵家的商铺和他们杜家的商铺也着实去走了几趟,观察了几日后,确实有了点主意,今天特意前来和唐掌柜商议一下,只是不知道是否对贵商号有用!”

唐掌柜一听他果真是想出了办法,急的恨不得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话给掏出来,赶忙说到:“真是烦劳小兄你了,这里没有外人,小兄只管道来,相信一定会行的!”

而一边的唐柔儿的小嘴已经撇到一边了,也在那里琢磨“我就真不信了,杜家来这里已经快一年时间了,我爹爹这个久经商界的老人儿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也没有能把它怎么地,我就不信你一个刚来此地的毛头小子会有什么好办法不成?我看你能给我爹出个什么馊主意!哼哼!”

恋爱中的女人是盲从的,如玉虽然不知道楚雷鸣是否真的有商业头脑,但却对楚雷鸣具有盲目的信心,听他说有办法帮到乔家,甚至连一点怀疑都没有,就认为他肯定行的,于是双眸中闪闪放光的望着楚雷鸣,等着听他的下文。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自己也是诚心给人家帮忙还人情债,楚雷鸣于是便也不藏着什么了,开口说到:“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就是乔家和杜家布匹绸缎的进货途径可是相同?”

唐掌柜想了想说到:“应该说基本相同吧!我们两家布匹方面各自都是从各地的染坊收取的,然后分送到各地商铺进行销售,而问题就出在绸缎上,绸缎我们两家主要都是从南方织局进货,因为南方多养蚕,所以好的绸缎都出自南方,我们目前吃亏就在这一点上,杜家生意本来就在南方,无论是进货还是地头都比我们方便,所以价格才能始终压制住我们乔家,这点上我们没有一点办法!”

“那就明白为什么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他们抢走了这么多生意了,乔家现在是拿己之短击他人所长,难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我们要么以后就放弃绸缎的买卖,要么就要想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楚雷鸣肯定的说。

唐掌柜面带苦涩,说的容易,绸缎在乔家生意中占了很大的比重,要是放弃掉,无疑对乔家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谈何容易呀!

而唐柔儿则是对楚雷鸣的话嗤之以鼻,简直就是废话嘛!

“我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把整个封丘城给转了一便,基本上没有遗漏什么,发现一个巨大的商机,那就是这里没有成衣店!”楚雷鸣接着说到。

“成衣店?”唐掌柜有点反应不过来,于是开口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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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碧玉装(冲榜求推荐票)

“哦!就是专门卖已经制作好的衣服的店铺!”楚雷鸣解释到。

“那不就是把绸缎店和裁缝店给合并起来了吗?难道我们要去和裁缝店争生意吗?”唐掌柜不解的问到。

而一边坐着的唐柔儿小嘴撇的更很了一点,甚至开始有点暗喜了起来,果真是个馊主意呀!哈哈!

“有点相似,但却不一样,我们要考虑消费者的心理,要知道人都是有惰性的,虽然看起来买布料后再送到裁缝店定做或者是拿回家自己做跟买成衣没有什么区别,其实这里面区别还是很大的,因为成衣和布料相比具有更加直观的效果,马上就可以看出衣服是否好看,是否合身,而买布料却远没有这个效果,还有,大批量制作的衣服在生产成本上比买布料定做的成本远远要低的多,价格上更具有优势,另外在服装的样式上,消费者可选择的余地更大,一旦消费者认可了你的衣服,形成了习惯,就可能一直选择购买你的衣服,也更容易锁定消费人群,使之成为你的忠实顾客……”楚雷鸣开始一股脑的道出自己的主意,他这些主意其实十分简单,就是现代最普通的品牌服装的经营办法,简单的实在是不能再简单了。

可就是这么个主意让在场的三位有点应接不暇起来,特别是他口中的什么“消费者、消费人群、成本”这些名词,以前更是听都没有听过,唐柔儿于是笑不起来了,因为她虽然在文采方面远不如自己的表妹如玉,可常年跟在父亲身边的她却对做生意十分感兴趣,虽然女人做生意的很少,但她偏偏喜欢这个,耳闻目染之中,早就对经商有了很深的认识,楚雷鸣说出来的想法刚听起来觉得没有什么,但仔细一想,却觉得十分有道理,不过她还是立即抓住了问题的几个要点,于是她抢在唐掌柜前面先问了起来:“什么是消费者、消费人群?”

“哦!就是花钱买东西的客人的意思。”楚雷鸣也知道自己有的词语用的有点超前了。

“那你说成衣店是不是要成批的制作衣服?”

“当然。”

“那我们那里去找那么多裁缝?甚至连学徒我们也可能找不到这么多!更何谈什么成本会降低?”唐柔儿好象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找那么多裁缝干吗?只要找到几个裁缝,专门负责裁剪就够了,缝制自然有其他人负责去做了!当制作衣服的时候,会出现各种小的布头之类的东西,大批制作衣服的优势就出来了,这些布头又可以有效的被利用起来,甚至连小布头都可以用来挽成各种颜色的扣子或者做成香囊之类的小饰品,一点都不浪费,就算衣服一点钱都不挣,卖这些小玩意可都是纯利润呀!”这个问题简单的楚雷鸣想笑出来。

唐柔儿眼前猛的一亮,她没有想到楚雷鸣连这些碎布头都能拿来赚钱,不由开始钦佩他起来,接着她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又去那里找那么多做衣服的人呢?”毕竟这个世界上出来做事的都是男人,女人只负责在家生孩子做饭,她没有往这些女人身上想。

“现在女人有几个不会做女红的?缝制衣服有什么难的,多找点女人来,集中到一起干活得了!这样也能让一些穷人家的女人有机会为家里挣些钱贴补家用!”楚雷鸣早就想好了,不过他没有说去多买些女奴干这个,连工资都不用开了!

唐柔儿他们几个人眼睛更亮了许多,怎么他们就没有想到可以请那些闲在家里的女子出来干活呢?怎么问题一到他这里就不是问题了呢?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多好主意呢?

“那衣服的样式怎么选择?”唐柔儿问的更快了起来,而且想的更加深入了一些,现在成了她和楚雷鸣商量了,唐掌柜居然连嘴都插不上了,不过他和如玉却十分兴奋的看着、听着、想着。

“当然是找人专门负责设计!咦?这个还真是个问题!”楚雷鸣自己也没有想到设计师的问题,居然被这个丫头想到了,摸着下巴开始琢磨起来。

唐柔儿看到自己提的问题居然还真的难住了他,内心有点窃喜,可想想人家现在可是在给自己家帮忙,自己居然这么想,实在是不是有点太……,于是赶忙收起轻视的心情,也开动脑筋想了起来。

楚雷鸣没有让大家失望,刚想了一阵,忽然一拍大腿叫到“有了!这个成衣主要还是做的女装,男装以后再说,你们可以找那些善于花仕女图的画师,给他们钱让他们开动脑筋可劲的想,女人的衣服怎么漂亮怎么想,然后把能想到的衣服式样都画出来,再在里面选出合适的,让裁缝师傅照着做就成了!嘿嘿!”他能想到这一点,还是受以前参观画展的启发,看到的那些画家画的仕女图各个服装艳丽而且十分唯美,加上小时候也父母还专门送他上过美术特长班学画画,知道凡是画家,无不对色彩感觉十分敏感,都十分精通各种颜色的搭配,让他们来干这个,实在是大材小用,应该没有问题。

唐柔儿再也不敢小看楚雷鸣了,随便一拍大腿就是一个绝妙的主意,虽然还不知道到底行不行,但感觉好象这些主意相当不错,她脑子里面已经开始浮现出一个忙碌的工场的模样了,许多人在一起做各种各样的衣服,这些衣服制作出来以后,不但可以在封丘卖,还可以送到所有乔家商号里面去销售,里面的利润实在是可观呀!

接着她有想到一个问题:“那我们辛辛苦苦把好看的衣服样式做出来,要是人家拿去仿制怎么办?”

“没有办法,谁也挡不住别人仿制,可我们可以先打出我们的招牌,让人家只要一看到好看的衣服,就想到乔家才行!成衣店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和徽标,然后在每件衣服上都要绣上这个标志,即使有人仿制,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不绣我们的标志就代表假货,敢绣上我们的标志就是替我们做宣传,让他们只管去仿制好了!嘿嘿”楚雷鸣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现在这里还没有人重视商标的问题,那就来个先下手为强。

他提出的这个名字和标志问题立即得到了大家的响应,于是唐掌柜和如玉终于有了发言的机会,大家七嘴八舌开始商量起成衣店的名字来,既然主要是做女装,当然要取一个女性化的名字了,楚雷鸣没有参与讨论,倒不是他想不起来名字,这里没有人比他知道的服装牌子多,随口就能叫出来一大堆,但毕竟这是人家的生意,自己要是全部都代劳了,有点喧宾夺主的感觉,因此他也由他们几个去商量,而没有参与。

最后如玉忽然神色一动,说到:“我倒想起一个好名字!我想你们一定会同意的!”

唐柔儿赶忙问到:“叫什么?妹妹快说来听听!”

“碧玉装!”如玉含笑说到。

唐柔儿皱着秀眉默念了几便,感觉似乎耳熟,仔细想了起来,忽然惊叫到:“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坏坯子做的诗……!哦!不……”一时口快,忘掉了当事的主儿就在一边坐着的事情,居然当着楚雷鸣的面就叫出来了她给他起的外号,不过马上也反应了过来,不过话还是已经说了出来。

本来还有点得意洋洋的楚雷鸣如同被打了一记闷棍一般,差点没有当即在椅子上摔下去,自己忙活了半天,居然在这个丫头片子嘴里,还是落了一个坏坯子的名声,脑门子上顿时起了几根黑线,这个郁闷呀!

唐掌柜和如玉脸色当即也变了,各个目瞪口呆的望着肇事者唐柔儿同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唐柔儿这个后悔呀!其实从楚雷鸣说出这个绝妙的主意后,她心中对他已经没有了恶感了,甚至开始用欣赏的眼光重新审视起他来,在现在她看来,楚雷鸣已经不是那么讨厌了,毕竟要为他们家想出这么好的主意肯定是要耗费他不少心血的,说明这个人不但不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人之外,而且还是一个相当知恩图报的人,他不但有一身“好功夫”,还会“作诗”,居然还如此有经商头脑,难怪平时眼高于顶的表妹会看上他,虽然有点好色的样子,但仔细想想,男人们有几个不是这样呢?哪个有点本事的男人不是都有个三妻四妾的,不过就看了自己胸脯几眼罢了,谁让自己的那里长的这么大呢?以前上街,不是也有不少登徒子老往自己的胸脯上眇吗?干吗非和他过不去呢?想通了这一点后,也就不再因为以前的事情而讨厌这个家伙了。之所以叫出坏坯子这个骂称,主要还是这段时间老在心里面骂他的缘故,只顾想这个碧玉装的出处问题,一时没有留意,顺嘴滑了出来,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唐柔儿倒也敢作敢当,知道这次完全是自己的错,于是赶紧起身,满面通红的对楚雷鸣作了一个万福,说到:“小女子知错了,还望楚大哥原谅,我不是故意叫你……那个的,主要是前段时间……,我还要谢谢楚大哥为我们乔家想出如此好的办法,还望您抽时间多多指教!”这句话倒是出自真心说出口的,因为她已经彻底被楚雷鸣的“睿智”所折服了。

虽然这个小辣椒老不给自己面子,但通过今天的交谈让楚雷鸣也了解到,这个看起来刁蛮的姑娘也绝对不是那种空有其表的富家小姐,更不是什么胸大无脑的女人,而是在经商方面相当有头脑的一个漂亮姑娘,不由得他也重新在心中给这个唐柔儿进行了定位,其实他也知道刚才唐柔儿完全是不小心说走了嘴,并没有想要羞辱他的意思,现在人家一个姑娘家的已经先开口道歉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于是故作大方的起身到:“其实先前楚某和唐小姐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了,既然小姐不在意,这点小事楚某岂能放在心上,至于指教一说绝不敢当,以后有机会自当‘交流,交流’的!”心里不过就对这个交流二字重新进行了定位,不交,怎么会流呢?嘿嘿!说我是坏坯子,当然要尽显我坏坯子的本色,说什么也不能给流氓丢脸呀!说着忍不住又偷偷的望她的酥胸上眇了一眼,内心怪叫到,好大,真的好强大,十分适合习练我楚家家法呀!哈哈!

看楚雷鸣大方的接受了唐柔儿的道歉,唐掌柜和如玉的心才算是放到了肚子里面,当然,唐掌柜少不了还是要教训唐柔儿几句,不过今天唐柔儿还是虚心接受了批评,内心保证以后绝对不在这么多人面前叫这个家伙坏坯子了!

“都怪老夫平时管教不严,让小兄见笑了,还望小兄多多担待呀,以后老夫必将严加管教,海涵海涵!”唐掌柜拱手向楚雷鸣道歉。

“表姐也是无心的,其实她平时不是这样的,楚大哥您可不要生气呀!”如玉也赶忙俏生生的帮唐柔儿说话,生怕自己的楚大哥生气。

“哪里哪里!唐小姐快人快语,只不过是误会罢了,只有这样才方显本色呀!”楚雷鸣笑眯眯的看着紧张的如玉,趁机又多看了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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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居然被阴了(冲榜求票)

楚雷鸣一早起来,在院子里面耍了一套刀法,接过紫烟递来的毛巾,趁机又挠了挠她的手心,望着玉面娇红的紫烟,哈哈大笑擦去了额头的汗水,这些天以来,他已经习惯每天都习练一下刀法,毕竟手枪那玩意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掏出来抠扳机的,很多时候一旦遇上了危险,还是靠自己的真本事来的安全一些,所以他放弃了早晨跑步的习惯,坚持苦练武功,紫烟还教他了一些小擒拿的功夫,方便他一旦空手,还可以和敌人近身搏斗,楚雷鸣也练的有声有色,博得了林老师的一再夸奖,当然他也忘不了一再强调:“谁让我是个天才呢?”让紫烟没少翻他白眼。

陪着紫烟吃过早饭,打算继续上街闲逛,结果门外先是响起了一阵“乒乒啪啪”的响声,接着就是锣鼓的一片喧嚣之声,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紫烟被这乒乒啪啪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不过楚雷鸣就感到有点诧异,原来这里连鞭炮也有,前几天在街上没有看到这种东西,还以为这里没有发明火药这种东西呢,看来想要靠这个发财,就有了一定的问题了。

接着便传来一阵叩门的声音,有丫鬟跑去开门,结果看到几个穿官衙服装的人站在门前,为首的居然就是驿站的那个李驿丞,看到楚雷鸣在家,顿时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楚雷鸣一见,急忙也迎了上去,他这个高兴呀!看着李驿丞简直跟看到了一堆银子一般的高兴呀!

“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呵呵!”楚雷鸣抱拳笑到。

“岂敢岂敢!只是近来一直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前来拜访楚大侠,抱歉呀!”李驿丞赶紧回礼。

楚雷鸣故做惊异的指着外面敲落打鼓的阵仗问到:“今日李大人前来,不知道何故如此的阵仗呢?难不成大人又升官了不成?”

李丞驿笑的眼都眯到了一起,赶紧回答:“都是拜楚大侠的功劳,本官现已经调任封丘知县,前些时候,正忙于交接,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前来,这不,刚一忙完,我就亲自带人前来拜访,顺便把州府原先承诺的赏金给楚大侠送来了!”原来,经过驿站一战之后,这个李驿丞利用这个机会,托人四处打点,刚好封丘县原来的知县调往他地,上面念他确实也在此次剿灭黑风盗中敢于怒斥匪首,并带领少数驿卒“奋起抵抗”,也算有功,于是便将他任命为封丘知县,这些天好不春风得意。

楚雷鸣心里用力鄙视了他一下,暗骂到“要不是老子玩命,干掉那个土匪头子,你早就马贼给砍了,那能当上这里的知县,老子不但让你保住了命不说,还让你升官了,居然直到现在才想起给老子送钱!我呸!”不过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一点不满的意思,毕竟人家现在是自己的父母官,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何况人家不但现管而且还真是县官!得罪了他,自己还怎么在这封丘混下去呀!满脸堆笑抱拳恭贺到:“恭喜恭喜呀!以大人的水平,当这一县之长,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吗?在下的区区寸功,居然还劳动您亲自跑来一趟,实在是让在下惶恐呀!今日在下落户封丘,以后还望大人多多照顾,多多照顾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到眼前的楚大侠居然对自己这个县令如此恭敬,李知县还真的感觉相当的不错,然后再相互恭维了一番后,招手让手下把一个大红托盘抬进了小院之中,上面摆着白花花的二十锭雪花纹银,不用想就知道每锭十两,总共二百两银子,楚雷鸣这下才真的是乐开了花了!心里乐到:“老子终于有钱了!再也不用靠人家接济过日子啦!哈哈,有钱的感觉还真***好呀!就是不知道这里要不要交纳个人所得税?”

紫烟不喜欢和官家打交道,看到眼前的情景,于是便躲到了屋子里面,让楚雷鸣自己去应付好了。楚雷鸣把众人让进院子里面,又给这些个前来捧场的人一一打赏,李知县才挥手让这些无关人等散去,只剩下贴身的几个人,双方分宾主落座。

接下来又是相互吹捧时间,虽然楚雷鸣不喜欢,也不适应,但这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再不喜欢也没有办法,东拉西扯,最终李知县还是把话扯到了正题上。

他忽然拱手对楚雷鸣说到:“其实李某本次前来除了把楚大侠应得的悬赏为大侠送来以外,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楚雷鸣赶忙说到:“大人有话直说好了!这个大侠就不要再叫了,否则在下实在是不好意思呀!以后还是请大人叫在下的名字好了!”

李知县清清嗓子说到:“既然如此,就恕李某不恭了,以后我就称你老弟好了,这样也方便你我亲近呀!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老弟驿站一战可以说是威阵四方,短短时日封丘便人人得知,无不以能见上老弟一面为荣呀,以老弟的身手就这么隐于世间,实在是浪费老弟的人才呀!目前老兄我刚刚接任封丘知县,而封丘因为地缘之故,历来多匪盗侵袭,地方其实甚不安宁,刚好本地捕头前日调任州府供职,所以目前本县捕头一职尚在空缺,李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老弟您最为合适,所以今天就冒昧前来相请,还望老弟能为本县黎民百姓着想,协助下官治理这一方水土,能屈尊就任本县捕头一职,不知老弟意下如何呀!”也难怪李知县想到他楚雷鸣,驿站之战,楚雷鸣威风八面力劈黑风盗匪首,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加上他新任封丘知县,当然要重新组建一套自己的班底,正需要有人成为他的助力,刚好楚雷鸣又安家在这里,又有一身好“武功”,放着不用实在可惜,最重要的一点是楚雷鸣非本地人士,初到此地不可能在这里有盘根错节的地方关系,一旦到他手下当差,也方便使用和控制,打好了如意算盘之后,所以他才放下姿态高调前来请楚雷鸣出山出任捕头一职。

楚雷鸣听他要请自己出任捕头一职后,先是高兴了一把,本来以前自己是个贼,可来这里时日不多,居然就有县长请自己去当县公安局长,就算不是局长,起码也是个刑警队队长吧!以前还担心自己的身份问题,要是真的当了这个捕头的话,虽然没有品级,怎么说也是个官了,弄个身份文碟给自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可他也马上又想到新问题,人家看上自己,无非就是看重自己的“武艺”,可自己有多深的水,自己知道,除了现在力气出奇的大了一些,皮糙肉厚抗揍了一些,要是真论武功的话,最多也就是一般水平,当官感觉是好,可现在当捕头可不是只抓抓小偷,扫个黄什么的,要是遇上匪徒的话,可是要真刀真枪的和那些悍匪对着干的,一不小心的话,说不定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可也是个高危职业呀!不过再反过来一想,这个世界行事规则其实和以前的世界基本没有原则性的区别,自己原本想要做些个生意,发点小财,可初来这里,除了认识了唐掌柜一家外,就剩下了威武镖局,自己可以说在这里没根没底的,要是想做生意,肯定要少不了和官打交道,与其给人家上菜,干吗不给自己找身官衣穿上,自己罩自己呢?

楚雷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机会成本主义者,做事之前往往习惯先分析投入成本和产出利益,眼前突然端上来一盘有点烫嘴的好菜,是吃还是不吃,必须要先衡量出利弊再做决定,可现在一下又不能算出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于是开始踌躇起来。

看着楚雷鸣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还以为作为一个侠士,肯定需要考虑名声问题,毕竟行侠仗义和当官是很不一样的,侠士在民间的声誉往往要比官高的多,也或者是这些江湖人士,平时懒散习惯了,可能会不想受太多约束的问题,于是略微一想,急忙又说到:“其实老弟也不用顾虑名声问题的,通过这次你仗义救助驿站和镖局的事情,即使是出任本县的捕头一职,老百姓肯定不会因此小看你的,另外即便你出任此职,以你我交情,本官绝对不会对你有什么约束的,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大可不必天天都到县衙听差,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出面协助本官处理一些事务即可,不知老弟意下如何呀?”

听知县为了笼络自己,居然开出这样的条件,不用天天上班还照拿工资,实在是一个优厚的条件了,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来这里时间尚短,有些事情弄的还不是很清楚,至于利弊问题估计也不可能都算的清楚,还是一会儿抽时间问问紫烟的意见,让她再为自己分析分析也好,于是赶忙笑着抱拳答到:“楚某实在感谢大人的厚爱,只是目前在下刚刚到本地落户,许多事情都没有安排到位,至于是否到大人手下任职一事,还望大人能给在下两天考虑时间,两天后,楚某一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您看可好?”

毕竟是决定一个大事,楚雷鸣要求考虑两天时间也不算过分,虽然这个捕头也算是县里面的肥差,想干的人也不少,但楚雷鸣的身份和其他人还是有些不同的,李知县也不在意,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说两天后再来听信,双方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阵,逐渐和知县下面的几个人也都熟悉了起来,几个人对楚雷鸣道是印象也相当不错,主要还是楚雷鸣并没有一般江湖人士那种孤傲的感觉,说起话来十分风趣,所以才给众人留下一个好相与的印象,看看时候不早,李知县等人起身告辞,楚雷鸣一再挽留,说要请他们吃饭,但李知县毕竟刚接任本地事务,公务还算繁忙,推托一阵后,楚雷鸣也不再坚持,将众人送出了门外,双方拱手告别,李知县坐上官轿打道回府去了。

进入院子,楚雷鸣抬头便看到紫烟站在院子里面,面色不太高兴的样子,于是赶忙问到:“你的脸色怎么有点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言语中透露着他对紫烟的关切。

紫烟微皱秀眉,有些不悦的对楚雷鸣说到:“难道你没有发现今天此事有什么不妥吗?……”

听完紫烟的话后,楚雷鸣一拍脑袋,跳脚大骂起这个李知县来:“***你这个老肥猪,居然敢阴老子,老子和你没完!……”

第二十七章 走马上任

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按理说象这种平民擒杀匪盗或者揭发匪盗的事情,在领取悬赏的时候,为保护当事人的安全问题,无论是官府还是当事人都采用十分隐蔽的方法,把赏金交给当事人,绝对很少有人如此大张旗鼓的把赏金给当事人送到府上的,这样做简直等于告诉那些受害的匪盗们:“就是这家人把你们的老大干掉了,或者是把你们给出卖了,他们就住在这里,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来吧!”

楚雷鸣刚才只顾着高兴,加上不了解这里的习惯,还以为送赏金都是这样,或者是李知县特意给自己面子,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想,现在经过紫烟一说,立即便明白了此中的玄机,这个李知县是变着法子将了楚雷鸣一军,让他现在骑虎难下,一方面表面上树立了他侠义的形象,而另一方面却把他推到了风头浪尖之上,把他掷于恶人眼前,要的就是让他为难,要么为了家人的安全,搬家滚蛋,要么接受他的邀请,去干那个什么捕头,成为官家的人,因为一般的匪盗还是不愿意轻易袭杀官家的人员的,这样就等同于谋反,一旦被抓的话,是要被诛九族的!相对也就保证了他和他家的安全。

到底是在官场里面混了有些时日了,玩这些东西,楚雷鸣现在那里是李知县的对手,不知不觉便被他阴了一把,可连出气都找不到地方,让楚雷鸣倍受打击,他向来都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思考方式决定问题,从来都不愿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路,可现在居然要面临必须接受别人安排的地步,他能不郁闷吗?总不能刚安顿一个家,丢掉跑路去吧!

看楚雷鸣情绪低落的样子,紫烟宽慰他到:“其实相公也犯不着如此烦恼,要是你真的不愿做官差的话,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了,我不会在乎是否能住在这里的!”

听紫烟这么说,楚雷鸣心里一阵感动,伸手拉住紫烟的一只小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面颊上磨搓着,自从遇上了紫烟后,楚雷鸣才又算找回了有亲人在身边的那种温馨感觉,紫烟年龄比自己小,武功比自己高的高,自从他们的误会解开后,一直以来不但没有对自己有一点的不尊重,反而处处照顾自己的感受,万事都依着自己的意思办,现在看自己稍微有点为难、不快,马上就想到离开这里,生怕他感到为难,能遇上这么一个知道心疼自己的妻子,他还有什么要奢望的呢?

随着小手在他面颊上的摩擦,紫烟也感到了楚雷鸣对她的深深的温情,心里面也是暖暖的,于是由着他拿着自己的手轻轻的摩擦,室内升起一种宁静的温馨感。

“我答应他就是了!不就是干个捕头吗?我不信谁还能把我怎么着?”楚雷鸣忽然下定了决心,好不容易现在有了一个家,说什么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他一定要努力给紫烟营造出一个舒适温馨的生活环境,再不然孤苦伶仃的她因为自己再去受风吹雨打、四处奔波的苦了,何况这件事也不见得就是坏事,不就是当一把这里的警察局长吗?过把当警察的瘾没有什么不好的,以前自己老是担心被警察抓,现在让那些同行担心一下被自己抓也好。

看到楚雷鸣突然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并且决定去干那个捕头的活计,紫烟于是担心的说到:“不是我不让你去做捕头,因为毕竟做捕头少不了会遇上些亡命徒之类的人,你现在的武功……,我有点担心!”她没有直接说他武功太烂,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我知道我的现在功夫确实有点烂,不过这段时间不是也在天天习练吗?我有这么好的师父贴身指导,加上本人又是个天才儿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不也成了高手了吗?还有你老公我天生神力,另外还有一个独门绝活,就是跑的快,打不过,我还能跑不过吗?再说了,我不是还有秘密武器吗?真是遇上大BOSS的话,大不了掏家伙轰***,我就不信有人能比我独门暗器还快!哼哼!”楚雷鸣信心十足的说到。

听他说话虽然有点粗俗却有趣的紧,加上进来他功夫确实进展迅速,自己教他的狂战刀法也已经被他练的相当纯熟了,出刀之时隐隐还真有点高手风范,刀挂风声,却也有几分气势,特别是他力气大的出奇又皮糙肉厚,自己和他对练的时候,有的时候要不是依靠速度,还真的有点拿他没有办法,即使是用刀方面,小擒拿手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就是不用这些招式,但凭他的蛮力,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一般人也会被他打的毫无脾气,加上他身上的那把叫“枪”的奇怪的暗器,即便是高手遇上他估计也危险,想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于是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只要他高兴,至于他做什么都无所谓了!何况做捕头也是正经职业,只要不和其他当官的那样欺压百姓就成,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

“你说的那个什么抱死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高手的意思!嘿嘿!”

“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当然别扭了,这是西洋人的话嘛!”

“相公连西洋人的话都会说吗?”

“一点点了,一点点啦,哈哈!”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和乔家也打个招呼呢?毕竟人家这么照顾我们!”

“恩!也行,说一声也好,毕竟人家也是这里的大户,以后也能给个方便什么的。”

第三天,李知县如期来到了楚雷鸣的家里,双方简单寒暄了两句后,楚雷鸣欣然答应了他的邀请,不过内心还是悄悄的把这个家伙给骂了个透彻,嘴里可说的就是另外的套话了,不过也只是什么什么还望以后多关照了之类的屁话。

一听楚雷鸣已经答应了,李知县顿感大慰,一挥手让师爷从外面的轿子上赶忙取来了两套崭新的衣服,送了进来。

衣服虽然是布料的,但做工还不错,大红黑边,搭配着黑色的帽子、腰带、软底快靴,帽子上中央镶有一块小小的玉石,两侧有两根白色翎羽,腰带有巴掌宽,正中是铜制扣环,在李知县的一再要求下,楚雷鸣到内室在紫烟的帮助下,更换上了官服,然后走了出来,穿上了这身捕头的衣服后,楚雷鸣的气质立即发生了改变,虽然他穿劲装看起来很洒脱,但一穿上这身衣服,顿时还是让人眼前一亮,高高的身材,宽宽的肩膀,笔直的双腿,挺拔的腰杆,倒是相当的威武,居然还真有点意思,院子里的人都大声的称赞,又是一阵相互的恭维,让楚雷鸣还真的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刚刚穿上制服时略微的别扭感觉也云消雾散去也,当即对李知县行了拜见之礼,算是认了他这个直接领导。

既然当官了,当然要去办公室看看了,到现在楚雷鸣对封丘县衙门朝哪儿还没弄清楚呢,在李知县的邀请下,众人拥着李知县和楚捕头呼呼隆隆的开出楚家,早有人给楚雷鸣备好马匹,现在楚雷鸣也不是当初那个没骑过马的大菜鸟了,当着众人的面,脚尖一点地,一个利索的翻身,便跨上了马背,这匹可不是楚雷鸣那些马,而是衙门的马匹,总不能让他上下班开私家车吧,先给配辆公车再说,骑在公车上面走在李知县轿子的侧边,众人一路开往了县衙,一路上倒也招了不少人围观,对着楚雷鸣指指点点的,当知道了这个就是在驿站砍了黑风盗头子的那个青年侠客的时候,开始有人对他叫好,消息也就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封丘县城,有人叫好说终于来了一个有本事的捕头,也有人担忧,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栽到了他的手里,有心的人便开始打听他的来历,试图攀交上点关系,好对以后行点方便。

虽说是个富县,但眼前的封丘县衙却让楚雷鸣一点也感觉不到封丘的富庶,县衙既不高大,也不宏伟,甚至看起来还很破旧,虽说也是青砖红瓦,但房顶上居然有的地方生出了茅草,让他这个初来乍到的捕头不禁大跌眼镜,这时下了轿子的李知县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笑到:“老弟不要奇怪,当今为官,没有几个人会没事修缮衙门的,过年没有人修缮的话,当然就是这个模样了!呵呵!”

“那又是为何呢?”楚雷鸣有些不解。

看他疑惑的样子,李知县只当他是那种闲散惯的江湖人,不了解官府的规矩,反正也不把他当外人看,于是对他解释到:“老弟有所不知呀!当今各地的官府无论品级大小,基本上吃的都是俸禄,而当今为官的俸禄却实在是低的可怜,不但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不说,许多杂项开支都是在主官俸禄中出的,下面还要养活不少人,这一年下来,不但落不下几个钱不说,甚至还可能会倒贴进去不少,再说知县这一级官员,隔几年就会更换,要么是犯错被扁,要么提拔他用,还有的告老还乡,真正能在一个地方干很长时间的几乎没有,有谁会傻到自己掏腰包修葺县衙呢,要是万一自己刚修完,接着便调到其他地方,那不就是等于给下任知县做了现成饭了吗?所以凡是县衙,基本上没有几个不是这样的,我们这里还好一些,有的穷点的地方,县衙连遮风挡雨恐怕都困难,老弟就不要见笑了!好了,我们进去吧!你也得见见你手下的那些弟兄们呀!”

听他这么一解释,楚雷鸣才算明白了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道道呀,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悔的简直要抽自己几个嘴巴,因为到现在他居然还没有问自己当这个捕头可以拿多少工资!只顾着考虑是否干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问了,该死呀该死!这个李知县也是混蛋,居然请人不谈工钱,难道要等发工资的时候克扣下来不成?不成,找时间要问问这个问题,省得到时候再被阴了也不知道,现在连衣服都换了,想不干也不行了,大意呀大意!

第二十八章 糊涂官

县衙占地面积并不小,被分为几个功能区域,在前面是门房,平时文书、衙役在这里休息待命,接着便是正堂,这里是知县升堂问案的地方,后进是知县书房等办公地点,最后面就是知县大人及其家人的内堂了,这里是他们生活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个花园,这里通到后面的街道有一个后门,平时县衙里面的各种用品都是从这里进出的,县衙两侧还有两个院落,一个是县衙大牢,有拘留所和看守所的功能,由牢头带领的狱卒负责管理,另外一个便是捕快房,这里才是楚雷鸣以后将要工作战斗的地方,这里相对大牢那边地方要小一些,不过却显的宽敞许多,县衙的马棚就设在这里,平时知县大人和他家人的轿子、马车还有轿夫、车夫也都被安置在这里。

转了一圈之后,楚雷鸣才算大致弄了个明白,这里就是整个封丘县的中枢机构,负责整个县的所有行政事务,不过他也同时感慨起来,因为这里的行政机构远没有以前生活的世界上那么繁杂,几乎所有事物全部都在这一个县衙解决,一个知县要管这么多事情,还真是难为他了,幸好他下面还有一些知事、师爷、县丞、主薄、掌印等下属,否则打死他也忙不过来!

等楚雷鸣转完了之后,李知县把手下各个部门的重要人员都集中到了大堂上,开始一一给楚雷鸣介绍,众人也都纷纷和楚雷鸣见礼,想到以后要在一起共事,楚雷鸣也赶紧一一还礼,并努力把他们的名字、职务等都牢牢的记住,剩得以后闹出笑话,饶是他有个好头脑,记性也不错,等一圈下来,也被记的有点晕头转向起来,众人也都知道了他的光荣事迹,加上知县大人对他如此看重,也都不敢小看他,所以和众人见面还是在一个比较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只有一个人似乎对楚雷鸣很不感冒,当知县介绍到他的时候,只是对楚雷鸣哼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让楚雷鸣有点尴尬,所以对他的记忆比较深刻。

这是个叫刘成云的干巴瘦的老头,现任封丘县丞,楚雷鸣根本就对古代的官吏制度一点都不清楚,平时没事那有闲工夫研究这个呀,听知县介绍了这么多职位的人,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具体都是做什么的,只能先简单的从字面上理解,至于熟悉,还是要等以后了,看这个干巴老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暗骂了一句‘你这老混蛋,我和你初次见面,好象我以前非礼你老婆了一样,呸!呸!应该是非礼你女儿了一样,给我脸色,我招你惹你了我?好你个混蛋,等着瞧好了!’心里这么想,但还是照样上前见礼,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接着往下认人。

楚雷鸣不知道的是这个叫刘成云的老东西原来是和这里的杜家有亲戚关系,平时拿了不少杜家的好处,现在因为他和乔家走的近,所以看他不顺眼,后来明白了这个原因后,更是大大的鄙视了一下这个老东西,于是只要再见到这个老混蛋,总是要招呼他一下,老东西后来家里面没少丢东西,至于是怎么丢的,就没有人知道了!呵呵!

当于众人见礼之后,便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李知县宣布在醉仙楼设宴为楚雷鸣接风,有上司请吃饭当然是好事,众人纷纷应和,惟独这个刘县丞偏不给面子,对李知县抱拳道:“大人,下官近日偶感风寒,身体多有不适,今日酒宴就恕在下不能参加了,望诸位多多原谅!”说罢也不和楚雷鸣打招呼,甩手而去,如此表现,即使是傻子也看出,他是故意不给楚雷鸣面子,于是众人都感到有些无趣,楚雷鸣也多少感到有些尴尬,想想确实不认识这个刘县丞,不可能有得罪他的地方,怎么这个老头头次见面就如此对他冷遇呢?但又不好问其他人其中缘故,只好先和众人一起到了醉仙楼。

今日来的同僚中大多都是读书人,说起话来之乎者也让楚雷鸣总是听的不十分明白,只有那个牢头等几个是粗人出身,说话粗犷,反而比较对楚雷鸣的口味,酒席上能说些什么呢?大不了就是相互摸摸底子,攀点交情,加上李知县知道楚雷鸣颇有一些酒量,一再让众人敬酒,虽然楚雷鸣连喝带倒,终于坚持到了最后,但也免不了喝的头轻脚重,舌头大了许多,人家说十年交情顶不住在一起喝醉一次,这句话虽不全对,但也有几分道理的,至少等宴席结束后,大家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俨然象是多年朋友一般。

虽然是喝酒,但楚雷鸣还是趁机弄清楚了自己的工资问题,原来像他这样的人是由地方官员聘请的,最多也就是算个地方胥吏,在官吏制度里面是没有任何品级可说的,当然就不能吃国家财政饭了,他的薪俸是有地方财政来支付的,每年大概就是二百石的样子,也就是大概只有二十两银子,让他顿时大感失望,这么点前对他来说,还不够塞个牙缝呢,随便吃上一桌象今天这么好点的宴席还要半贯钱,自己一年那点工资也就是够吃上个十顿八顿这样的酒席,就完蛋了,那有什么余钱养家呀,不行,绝对是一个低薪高风险的职业,可后来听沈牢头偷偷的对他说,表面上是只有这么点钱,其实后面油水还是相当的大的,特别是象他管的这个口,负责县城街面上的地方治安,满大街的生意每个月都要按时对他们交纳例钱,多少跟生意不同而不同,象这种酒楼、青楼、花舫交纳的最多,大的商铺次之,其他小生意的在次之,这样下来,捕快房收入每个月下来相当的高,这些收入是不入帐的,除了上缴给知县七成,由知县支配外,其它的就都落在了他楚雷鸣的手里,至于他下面的人分多少,全部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其中油水相当的大,难怪他这个捕头一职那么多人眼热,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着简直就是由政府人员收保护费嘛!跟警察收黑钱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县长也参与分赃而且占大头而已,我靠!社会还真***黑暗呀!

后来他又弄清楚一件事情,就是他的直属领导的问题,他的领导有两层,一层就是当地知县直接管理,接受他的指派,抓捕一些违法犯罪的人员,维护社会治安,另外一层就是接受州府一级巡捕指挥,主要负责一些通缉人员的抓捕或者是协助他们破案,必要时州府可以直接抽调他们的人员参加一些大的行动,比如剿匪之类的行动,这已经算是准军事行动了,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而已。

弄清楚这些后,楚雷鸣满脑子的糨糊,他当初之所以走上做贼的道路,还不是那些个贪官、奸商给逼的,可现在当上了这个捕头之后发现,自己马上就会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于是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起来,可仔细想了一下,发现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今朝廷的政策何不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呢?这些吃公家饭的人,要是真的只靠那么一点微薄的薪俸,别说安心干活了,家庭成员要是多一点的话,恐怕连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想想看,一个整天饿着肚子的人,穿的破破烂烂的能清明廉洁的老老实实干活?除非他是个傻子或者干脆就是一个迂腐到家的人,倒不是说这样的人一定没有,估计就算有的话,恐怕在这些吃公家饭的人中也是凤毛麟角,比大熊猫还要珍稀的动物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答应了人家,起码也要干上一段时间再说,大不了这些钱老子不拿,找点生意随便做做,估计也能挣个盆满钵满的,自己说好听点是个捕头,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位子稍微大一点的协警而已,难不成还能抵制住这样的事情吗?这样不就等于砸了人家的饭碗了吗?估计不用有人振臂高呼,单这些吃公家饭的家伙就能把自己生吃了!合计一下,既然来到这里,就要按这里的生存法则玩下去,否则干脆找个地方弄根绳子上吊还来的痛快点,于是才决定还是先干下去再说,以后多用点心做生意赚钱好了!

酒宴过后,众人都喝的有点熏熏然离开了醉仙楼,楚雷鸣本来想回家睡觉去,结果被牢头沈老三给拉住了,满嘴酒气的对他说到:“我说兄弟!不是老兄我要说你,我看你也是个爽快的人,今天特意才告诉你的,你以前肯定不知道咱这里的规矩,咱们这些个当头的,最怕的不是上面,而是手下的弟兄们不给面子,你今天刚上任,只顾和我们这些同僚攀交情可不好,那会让你手下的兄弟们不满意的,要知道,以后咱们混饭吃,靠的除了上面的照顾外,可全凭这些兄弟们了,我劝你还是去给你的弟兄们见个面好了,不会吃亏的!”

这个沈老三倒也是个热心肠的人,看新任知县对这个楚“大侠”礼遇有加,也想结交他这个朋友,加上刚才喝酒发现楚雷鸣也是个痛快人,不象那些酸儒们张口就是之乎者也,所以才特意给他提个醒。

楚雷鸣一听这个,想想确实是这个理,也知道沈老三是对自己好,于是拱手对他表示感谢,沈老三嘿嘿笑着:“谢什么呀!都是自己兄弟,不过兄弟你管的可是肥差,不象我这里清水地盘,以后有好处别忘了老兄就成了!嘿嘿!”这个家伙倒也是直性子。

第二十九章 收买人心

两人别过之后,楚雷鸣转身又在酒楼定了几桌酒席,这才晃悠着来到了他的捕快房,一进门就听见吆五喝六的好生热闹,原来一帮捕快闲的没事,正在里面赌钱,楚雷鸣嘿嘿一笑,原来这里也兴这个,虽说他不嗜赌,但对里面的道道可都是门清儿,随便露一手,就够他们玩的了,于是也不吱声,凑到桌子旁边看热闹,这些家伙居然拿着豆子赌单双,楚雷鸣笑了起来,这可是赌里面最简单的一个了,于是一时手痒,丢了些铜钱到桌子上,压了一注。

这些正全神贯注赌钱的家伙们才发现场子里面突然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穿戴,哄的一下蹦了起来,他们上午其实都看到知县大人带楚雷鸣来这个地方,知道这个人以后就是他们的头子了,现在忽然见他出现,还真的吓了一跳,众人急急忙忙的躬身施礼喊到:“属下参见捕头大人!”

楚雷鸣也赶紧抱拳:“客气了,客气了,楚某初来乍到,以后还要弟兄们多多扶植呀!别拘束,大家接着玩!接着玩!呵呵”

见到自己的新头儿居然如此没有架子,发现他们在这里赌钱,非但没有丝毫训斥的意思,反而让他们接着玩,于是这些人都对楚雷鸣留下一个非常好的印象,他们暗想:“这个头看来是个好相与的人,以后日子看来要好过一些了!”但终究还是不敢真的玩下去,讪笑着准备收拾家伙。

楚雷鸣一看他们要收东西,忙叫住了他们:“我说弟兄们别呀,我一来就收家伙,看不起我怎么地?来来来,继续,继续,我也凑两把玩玩!”说着又从怀里面摸出几吊钱来,还抓了点碎银子出来,这些钱都是紫烟怕他可能会用的上,特意为他准备的,众人一看嘿嘿!这个头居然也喜欢这个,于是便嘻嘻哈哈的拉开了阵势,可原来那个坐庄的说什么也不敢再坐庄了,于是楚雷鸣笑到:“既然都不坐庄,那我就来坐这个庄好了,大家今天头次见面,先玩个痛快好了!”

众人在他的鼓动下,看他已经撒了豆子封了碗,开始纷纷下注,既然是赌,肯定有输有赢,开始楚雷鸣还输了不少,面前放的那些钱很快剩了一半了,于是他开始做起了手脚,既然是做手脚,绝对是不能被别人发现的,楚雷鸣是什么人呀!自打父母去世后,接触的三教九流的人什么样的没有,一个赌徒就曾经教过他各种的赌术,他闲着没事倒也学了不少,不过不怎么用而已,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随着他开始作弊,赢面开始大了起来,不过楚雷鸣做的不留痕迹,还是有输有赢,众人明明看着他丢的豆子是个单数,可揭开碗的时候偏偏是个双数,只能大叹时运不济,逐渐楚雷鸣面前的钱堆开始大了起来,众人只能叹自己运气不好,继续兴致不减的玩下去,直到天色渐晚的时候,几个家伙已经输的精光,脸色土灰,一脸的晦气的样子,跟死了老娘一样。

楚雷鸣终于收手,望着这些输的灰头土脸的手下们嘿嘿笑到:“看来今天我的手气还真的不错,居然一下午赢兄弟们了这么多,今天晚上我在外面定了几桌酒席,弟兄们好好乐和乐和去,这些钱嘛!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赢弟兄们的钱呢?刚才输多少,兄弟们拿回去多少好了,剩下的大家分了好了,只当兄弟我一个见面礼!哈哈!”原本输的一塌糊涂的这些捕快,正在可惜自己的钱呢,一听自己的新头,不但不拿赢他们的钱,居然连他的老本也让他们分了,心里面这个感激哟!顿时就把楚雷鸣当成自己人看待了。

楚雷鸣一点都不傻,他今天不过只拿出来了二两银子不到,就收买了这么多的人心,这个生意划算不划算,他自己最知道,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要是平时想靠钱收买这些人的心的话,恐怕没有几十两银子是办不到的,他正是利用了输钱人的心理,才获得了这些人的认同,其实他才是最大的赢家,家伙在心里面盘算着。

有了下午的那场赌博铺垫,楚雷鸣在众人心目中早就是一个豪爽大方的上司了,所以晚上喝酒的时候,众人对他都十分恭敬,楚雷鸣豁出去陪他们也喝个痛快,当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捕快里面一个叫外号黑头的家伙站了起来,撵走了跑堂的小二,神秘兮兮的对在场的人说到:“既然楚大人对我们这些个兄弟如此推心置腹,不把我们当外人看待,我想要是我们不把楚大人当自己人,就实在太不是玩意儿了,大家说是不是?”

一帮子捕快纷纷吆喝“对呀!就是……”没有人提反对意见。

黑头继续说到:“既然楚大人以后是我们的头了,怎么那些个小买卖的事情就不能瞒着楚大人了,你们说是不是?”

下面又是一片赞同的声音。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我就把咱们以前的规矩告诉楚大人了,事情是这样的,……”他把捕快以前沿街收取保护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楚雷鸣,原来这个保护费居然还有名字,叫什么平安钱,顾名思义,就是出钱买个平安,要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捕快要出面帮忙解决。

楚雷鸣听完之后,吓了一跳,原来以为收这些钱不过是些小钱,可没有想到黑头所说的数目居然如此之大,他们每个月在县城里收取的费用居然高达二百多两之多,看来这个封丘还真的是富裕的很呀!

黑头接着把收到的这些钱分配的规矩也告诉了楚雷鸣,这些钱收上来以后,按规矩五成要交给知县大人的,剩下的一半有一成给衙门的几个头头,他这个捕头取一成半,剩下的两半成才是手下这三十多个捕快分的,摊到头上每个人也就是二两多银子,楚雷鸣一算,要是按这么分的话,自己最少也能每个月捞三十多两银子,折合一下居然是好几万块钱,真的是不少呀!不过楚雷鸣早就下决心不沾这些钱,于是大声说到:“既然弟兄们把我当自己人,我也不外气了,以前这些钱该怎么收还怎么收好了,至于分配方面,大人的和衙门里面的那些管事的,还按以前的来,至于你们说我的那份,今天我撂句话,我分纹不要,大家分了好了!”

众人一听,自己这个新头居然连一点都不要,可真的是感动坏了,其实这些捕快平时收入也很低的,很多人全靠这些钱过日子了,要是楚雷鸣不要的话,他们每个人又可以多拿将近一两银子,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了,既然楚雷鸣这么够意思,他们也不能就真的拿了他那份银子,于是乱哄哄的嚷嚷着要楚雷鸣无论如何要拿上至少一成,楚雷鸣死活不答应,大家乱哄哄的吵了半天,最后楚雷鸣只好表示接受半成,而且放话,以后捕快弟兄们家里有了婚丧嫁娶之类的事情,大家都不要再凑份子了,这些钱由他来出,让这些捕快真的是感激淋涕。

大家兴致高涨,纷纷再次给楚雷鸣敬酒,接着这个机会,楚雷鸣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大家既然认了我这个头,我也说几句好了,这些钱咱们拿了不假,但做人都讲信义,人无信不立,既然咱收了钱,就得办事,万一有什么痞子什么的,到人家那里闹事的话,我们这些人不能只拿钱不办事,咱们丑话说前面,要是我发现有人勾结地痞流氓、还不诚心办事的话,可别说我不认他这个兄弟,大家看!”话刚说完,他挥掌猛拍在桌子的一角,借着他的一身蛮力,居然生生的把桌子角给拍断了下来,让这些个捕快吓了一跳,心里都打了一个突:

“看来传说中自己这个头儿还真的有些真本事呀!这么厚的桌子,居然一掌就拍烂了,要是拍在人身上还了得?以后还是按他说的办好了!”无形之中楚雷鸣便立了威,成了捕快们真正的头子。

“另外我还有句话说,城里面大户的钱和那些奸商的钱,咱们尽管去收,可一些做小生意,吃力气饭的那些辛苦人,怎么能少收就少收,实在人家没钱的话,也不要为难人家,毕竟现在混口饭都不容易,大家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好了!”

捕快这下相信了传说中自己这个头果真是一个古道衷肠的侠士,心里更是对他敬佩了几分,于是轰然应是,答应了楚雷鸣的要求。

酒席当然是尽欢而散,捕快把楚雷鸣一直快送到了家里,才纷纷回去,该回家找老婆的找老婆去,该值班的值班去,总之,该干吗干吗去了,不过他们议论最多的还是自己新来的这个捕头。

某人刚一进院子,看后面已经没有了人,吩咐丫鬟赶紧关门,于是立即呲牙裂嘴的抱着右手蹲了下来:“哎呀!疼死我了,***,一个破桌子没事做这么结实干吗呀!我的手呀!疼呀!不会骨折了吧!紫烟!紫烟!快来看看我的手是不是骨折了,拿点跌打酒给我呀,把你的伤药也拿来一些,你老公受伤了,哎哟!都肿起来啦!……”

第三十章 好天气啊

有了楚雷鸣的话放在那里,这些得了好处的捕快还真的办事,自从楚雷鸣上任捕头一职后,城里面的治安情况明显转好,原来那些痞子们刚开始还照老路来,时不时的敲诈一下这家,骚扰一下那家的,后来发现势头好象有点不对头,原本不怎么管事的那些捕快们居然如同吃了伟哥一般,只要听说他们闹事找人麻烦,就满城的撵着找他们,一旦抓到就是一顿狂揍,不打的他们鼻青脸肿绝不罢休,一时间这些痞子被收拾的够戗,于是也不敢再那么嚣张了,偃旗息鼓该干吗干吗去了,一看到巡街的捕快们,都溜着墙根走,生怕一不小心又给狂揍一顿。

原来对捕快们很不感冒的那些商家百姓们,现在看这些捕快们也顺眼了许多,虽然这些捕快还照旧收那些平安钱,但也已经不怎么抵触了,不但照交不说,还特意多交一点,一个月下来一盘点,收的平安钱居然比以前还多了两成,把这些个捕快给真乐坏了,加上现在开始受人尊重了许多,良心上也觉得好过了许多,不但多拿了钱还当上了好人,这些捕快暗地里更是对楚雷鸣尊重了一些,觉得这个头,自己算是跟对了人了。

楚雷鸣把事情交代给黑头等几个带办的,自己落了个清闲,想去衙门看看的话,就去溜达一下,不想去的话,干脆就躲在家里陪陪紫烟,占点小便宜,要么就溜达到乔家商号里面,见见如玉小姐“谈谈诗作个词”什么的,顺便逗逗唐柔儿倒也逍遥。

多拿了钱的李知县看着自己管辖的封丘县城社会安宁了许多,也懒得管楚雷鸣什么,反倒觉得自己算是真的找对了人,只是没想到这个楚雷鸣还真的有办法,把一帮平时懒懒散散的捕快们收拾的这么听话,给他免了不少的麻烦,连告状的人都比以前少了许多,只是那个叫刘成云的县丞不识时务,好象和楚雷鸣有仇一般,总是盯着他不放,老是跑来告楚雷鸣的黑状,说他游手好闲,不思公务,让李知县有点厌烦的很,可又没有办法,毕竟这个老家伙后面有人,自己也奈何不了他什么,后来干脆只当没有听见,他告状随便,只是打哈哈的应付他了事。

自从楚雷鸣出了成衣店的主意后,唐掌柜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唐柔儿居然也跑前跑后的给他父亲帮忙,收起了不少玩兴,她也想看看楚雷鸣出的这个主意到底怎么样!

这天楚雷鸣探视完那个断腿的仆人李春后,看他伤腿恢复的不错,现在已经开始可以下地慢慢的拄着拐杖走上几步了,于是又安慰了他几句,让他不要着急,等腿好了再下地,让李春感动的眼泪汪汪的,才溜达着走出了李春的住处,刚到院子里面,就听到有人叫门,丫鬟一看门,看到居然是唐柔儿和如玉小姐两个人,于是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哎哟!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我们的小辣椒呀!里面请,如玉小姐你也来了,里面请!”

唐柔儿咬牙切齿的望着楚雷鸣:“坏蛋今天还没有死吗?”自从楚雷鸣替乔家出了这个成衣店的主意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明显改善了许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唐柔儿就是看他不顺眼,私下里偷偷叫他坏蛋,可偏偏又被楚雷鸣听到,于是开玩笑的叫她小辣椒,大家都不明白辣椒是什么东西,但看楚雷鸣这么叫她,估计也不是太好的东西,于是两个人顶牛,一个叫小辣椒,一个叫坏蛋,各不相让。

听他俩又在斗嘴,后面的如玉嫣然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他们两个如同前世冤家一样,见面就斗嘴,真是拿他们两个没有办法,不过楚雷鸣对如玉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态度了,在她面前永远是那么彬彬有礼。

楚雷鸣一听唐柔儿如此问候自己,于是晃脑袋叫到:“小辣椒,我可警告你,你嘴上对我人身攻击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咒我呢?我现在从事的可是高危职业呀,你万一把我咒出来个好歹的,我这一大家子可不答应!在这么说我可跟你急啊!”

唐柔儿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想想自己这么说确实过分,何况今天来找他,也是让他帮忙的,把他惹急了可不好,于是对他做了个鬼脸,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给他:“谁让你叫我小辣椒的,不过我以后不这么咒你就是了,干吗臭着脸对人家呢?要不这样,你告诉我辣椒是什么,我以后就不叫你坏蛋了!”

楚雷鸣被唐柔儿突然露出的笑容看的一窒,小妮子笑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特别是她笑的时候露出的两颗小虎牙,更是看起来娇艳俏皮,楚雷鸣居然看的有点发呆,心想这个小妞什么时候怎么变的这么好看了?不行,顶住!小妞诚心是要勾引老子呀!

看到楚雷鸣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唐柔儿没由来的脸上一红,怎么这个家伙今天又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于是小声的冷哼了一声,算是警告,比以前直接骂出来算是上了一个台阶了。

楚雷鸣立即回魂上身,手指着天空尴尬的笑到:“哦!今天天气真的很不错啊?”

“今天阴天呀!我看马上就要下雨了!”如玉笑了起来。

“啊?哦!下雨好呀!不是有个曲子唱的好吗?今天是个好天气,因为我们在一起,今天是个好天气,因为天上下着雨……”楚雷鸣灵机一动,想起一首很久以前的老歌,于是唱了起来,不过知识掩饰他的尴尬而已。

忽闻楚雷鸣唱歌,紫烟也楼上下来了,看到两个姑娘到来,赶紧把她们招呼进了屋子里面,进屋之前,悄悄的扭头嗔怪的白他了一眼,楚雷鸣讪笑着跟着进了房间。

他们几个围着桌子,喝着丫鬟送上的茶水,紫烟问她们两个到:“不知两位妹妹今天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如玉赶忙回答:“我倒没有什么事情,主要是陪表姐来找楚大哥商议点事情的!”

唐柔儿犹豫了一下后,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原来楚雷鸣规划的服装厂在经过了唐掌柜和唐柔儿这么长的准备时间后,基本各项工作已经到位,并从武陵请来了几个画师和两名出名的裁缝,前段时间楚雷鸣对画师们进行了一次特训,楚雷鸣小时侯参加过美术兴趣班,学的主要是素描,没有接触过服装设计的绘图,但没有吃过猪肉还是知道猪是怎么走地,服装设计的画可是看过不少,他告诉这些画师,让他们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到衣服上面,衣服怎么漂亮怎么画,色彩怎么协调怎么画,款式一定要新颖,千万不要把精力放到画美女的脸上或者形态上,甚至连脸都不要画,只简单的勾勒出头部的形状就可以了,让这些个画师有点莫名其妙,但既然拿了人家的银子,就要按照人家的意思去办,于是这几个画师开始绞尽脑汁的琢磨女人的衣服,该怎么画出新颖靓丽的服装来,前几天他们还是不自觉的把注意力放到画中的美女的神态上,结果好不容易画出来的东西交给楚雷鸣后,被他臭骂一顿不说,他们的画居然还被某人拿去擦了屁股,说什么宣纸吸水,浪费了可惜,结果某人因此不得不晚上泡在大木桶里面重新洗屁股,接受了教训的画师们才开始逐渐上路,画出来的东西有点接近了楚雷鸣的要求了,于是在唐柔儿、如玉、紫烟几人的评审中一些这些画师想出来的服装通过了评审,送交了裁缝,裁缝拿到这些画师的画后,眼前一亮,连夜就开始选料、裁剪起来,在一些女工的缝制工作结束后,第一批样品就成型了,这时画师的作用就被充分的体现了出来,这些新制作的衣服不但样式十分新颖不说,在色泽搭配上更是远超出一般裁缝铺子制作的衣服,当唐柔儿、紫烟、如玉试穿上这些漂亮衣服的时候,楚雷鸣看的当场哈喇子淌了一地,有幸看到这第一批服装的人各个拍手称赞,无不为楚雷鸣出的这个天才主意而佩服的五体投地,楚雷鸣一再嘱咐,这些衣服上必须要在醒目位置锈上碧玉装的标志,然后准备好的服装场开始正式投产,同样的款式要制作出不同的颜色、大小可供选择。

今天唐柔儿来找楚雷鸣的目的就是想问他成衣店各项准备都已经到位,开张时间也已经选定,看看楚雷鸣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开张仪式能举办的更轰动一些,还有就是关于店面里面的布置,想请他出出主意。

楚雷鸣笑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模特

听完楚雷鸣出的主意后,紫烟、唐柔儿、如玉三个人无不拍手称赞,唐柔儿兴奋的甚至忍不住想要扑上去,用力的亲他一口,幸好这里还有紫烟、如玉两人,否则还真的就说不定呢!

好一阵兴奋之后,几个姑娘都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楚雷鸣,脑子里面同时在想:“这个男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呢?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主意呢?”

楚雷鸣再次得意洋洋了一把,然后就被唐柔儿强行拉去帮忙去了。

不几日,凡是封丘县城各个府邸的名媛贵妇都收到了一张来自乔家的请柬,连那些住在城里的土财主和附近的大户人家的女人都收到了同样的请柬,说什么在几日后上午,将在榆柳街的乔家商号举行盛大的碧玉装开业仪式,这倒是个新鲜事,很少有人的店铺开张会邀请这些女人参加的,大多邀请的都是当地的官员或者名士参加,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破天荒头一次,于是这些个贵妇名媛各个的胃口都被吊的高高的,毕竟平时她们都只能呆在深闺大院里面,难得有人邀请参加点什么活动。

楚雷鸣找来了几个有名的木雕师傅,集中关在一个屋子里面,神秘兮兮的忙活个不停,把几个姑娘的胃口吊的老高,就是不知道他们在楚雷鸣的指挥下干什么,一直等他们干完出来后,唐柔儿才有机会鼓动着紫烟和如玉进去参观,楚雷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们进到屋子里面,结果刚一进去,房间里面立即发出三声惊呼,然后三个漂亮姑娘脸色通红的捂着脸逃也似的从屋子里面又冲了出来。

紫烟看到楚雷鸣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们的窘态,气的小蛮靴一跺:“相公,你实在太过分了……”

如玉毕竟要斯文一些,但也禁不住脸色羞红着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唐柔儿可没有她的修养那么好了,面色通红的指着他骂到:“你这个地地道道的坏到家的坏坯子,无耻下流的超级大色狼,居然做出这么多没羞的东西来,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枉让紫烟姐姐对你那么好,如雨表妹还那么钟情与你,你居然……居然……这么变态……”最后连她都说不下去了,结果一时情急,居然把紫烟绕进去不说,甚至连如玉的心事都给说了出来,让两个人脸色更加红了许多,如玉顿时狠不得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好了!

楚雷鸣装疯卖傻道:“打住,打住!我先问问我怎么就坏到家了?怎么就无耻下流了呢?要知道想要达到这种境界可是很难呀!楚某自问还应该算是一个标准的正人君子,怎么到你嘴里就变的如此高大伟岸了呢?实在是不敢当呀!不敢当!”

“还敢说你不是无耻下流?要是你真是个正人君子,能做出这么多木头裸体女人吗?”唐柔儿气臌臌的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住楚雷鸣,看他怎么解释,而紫烟和如玉听他把无耻下流的色狼居然形容成这样,顿时哑然失笑。

楚雷鸣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情呀!原来就是这个,我不是还是为你们乔家着想吗?要不我不吃不喝不睡觉,找一帮木雕师傅,弄了几天才做出这些模特来,我容易吗我?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不成?”

“模特?什么模特?模特是什么?”听他居然说的这么的理直气壮,唐柔儿有点一头雾水起来,他说的什么模特更是闻所未闻,于是疑惑的问到。

“我问你,衣服怎么才能展示出它的美丽呢?”楚雷鸣正色问唐柔儿到。

“我想应该是穿到身上吧!”唐柔儿想了想小心的回答到。

“那你现在还想不到,我做这些东西干什么用的吗?”楚雷鸣装作生气的样子作势转身要走。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姑娘就算再傻也明白了他做这些木头裸体女人的用途了,这些东西是要放在碧玉装里面,挂衣服用的,这样可以让人非常直观的看到衣服穿在身上的效果!于是顿时刚才的气愤都烟消云散了。

紫烟知道刚才误会了楚雷鸣,于是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如玉赶忙推了唐柔儿一下,唐柔儿知道这次又冤枉他了,于是红着脸蹭到楚雷鸣身后,用细如蚊呐的声音道歉到:“对不起了,人家刚才误会你了,是人家不对还不成吗?你不是个色狼还不成吗?”

楚雷鸣用力挖着耳朵,装做听不到的样子嚷嚷到:“哎呀,今天怎么了,我耳朵怎么听不到声音呢?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耶!”

看他装模做样的故意作弄自己,唐柔儿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撩起裙角,用她穿着绣鞋的小脚用力的在他的大脚面上跺了一叫,大声的嚷到:“我说对不起,这下你听到了吗?”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哎哟!我一定是被大象踩到了,怎么这么疼呀!紫烟!紫烟,快快扶我,我的脚被踩成烧饼了!……”某人抱着脚在院子里面蹦个没完,还拐着弯的编排说唐柔儿身体太重,把她比喻成大象。

这下可踩到了唐柔儿的痛脚了,女孩子哪个不希望人家说自己瘦呢?(唐代除外)唐柔儿胸脯发育本来就比一般女孩子好,加上她是属于那种稍微丰满型的体形,楚雷鸣说她象大象,不是明明在编排她胖吗?顿时气的又飞起一脚要踢楚雷鸣,楚雷鸣这下是有防备的,手这么一捞,一下就搬住了唐柔儿的小脚,唐柔儿一挣,脚上穿的绣鞋居然被楚雷鸣给扒了下来,楚雷鸣抓着她的绣鞋,居然还在眼前扇着嚷嚷:“哎呀,我说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能对我一个翩翩君子动手动脚呢?还有,一个姑娘家的脚居然这么臭,几天没有洗脚了呀,今天回去赶紧洗脚呀!”

唐柔儿把自己的脚从楚雷鸣手中挣脱之后,险些摔倒,一个大姑娘家的,脚被一个男子抓住,居然连鞋子都被对方扒去,唐柔儿再怎么大方也经不住楚雷鸣如此的调戏,又听他说自己的脚臭,忽然觉得万分委屈,这个坏蛋对紫烟永远是那么好,对如玉表妹总是彬彬有礼,可偏偏对自己从来都不客气,今天还当着她们的面如此调笑自己,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睛中喷薄而出,指着楚雷鸣叫到:“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说完哭着转身飞一样的跑开了。

看到这一幕,紫烟也觉得楚雷鸣做的过头了,于是用力的瞪他了一眼,赶忙去追唐柔儿去了,如玉也觉得十分尴尬,内心中甚至有点奇怪的念头,刚才看到楚雷鸣捞住表姐的脚的时候,她心中忽的一疼,接着就有点酸酸的,想着要是楚雷鸣拿住那只脚是自己的脚的话,该多好呀,想到这里俏脸又红了起来,心脏也扑通扑通的急速的跳了起来,她用力的摇掉自己心中的这个念头,看到表姐忽然哭着连些都没有穿就跑开了,于是尴尬的对楚雷鸣笑了一下,小声安慰他到:“表姐脾气就是这样的,你不要在意,明天就会好了,我去劝劝她去!”说完转身也疾步走掉了。

楚雷鸣一看唐大小姐居然被自己给弄哭了,也知道今天有点过分了,看着连紫烟在内的三个姑娘都跑掉了,感觉事情实在有点挠头,一低头才发现唐柔儿的一只绣鞋居然还握在手里面,忘了追上去还给唐柔儿了,拿着不是办法,丢掉也不是,还真的有点为难,想着刚才握住唐柔儿小脚的时候,满手的温润感觉,不由得心中一荡,看看四周没人,赶忙把手里的绣鞋塞到了怀里面,然后哼着小调四平八稳的晃荡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 香皂

楚雷鸣在路上转了一大圈,街上的人看到他,有的人已经知道他就是本县新任的捕头,于是不断的有人给他打招呼,态度大多都十分尊敬,毕竟他上台后,县城里面安定了许多,对于肯给老百姓办点实事的官,老百姓是从来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的,现在楚雷鸣可算是人们心目中的一个好官了,所以很多人都想要认识一下他这个好官,让楚雷鸣心情空前的不错。

他这次逛街可不再是闲逛了,而是有目的的要买一些东西,他先是到屠户那里买了不少的牛油和猪肉的肥膘,让屠户给他送到家里面去,屠户虽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用的,但既然人家要了,自己能问什么呢?于是殷勤的按楚雷鸣要求收拾好东西,并且还特意多加了一些进去,算是报答一下这个恩人!这个恩人二字从何说起呢?这还是因为前些天一帮地痞曾经找过他的麻烦,提溜走他不少肉不说,不给钱还揍了他一顿,他受气不过便跑到捕快房那里说了一下,也没指望捕快们真的给做主,结果不出半天,就有一帮捕快凶神恶煞的扑到他那里,把附近的一帮找麻烦的地痞给抓了起来,当街每人痛打了一顿板子,直打的这些地痞哭爹喊娘的,发誓再也不敢找人麻烦了,最后又被这些捕快绑到树上示众半天,才放了回去,因为此事,这个屠户对楚雷鸣真的是感恩戴德,现在见他来自己这里买肉,当然是足斤足两的给不说,还楞是多割了许多放进去,好感谢他,推辞半天之后,屠户才收下了楚雷鸣的钱,然后招呼自己的儿子拉着板车飞快的把这些肥膘给楚雷鸣府上送了去。

接着楚雷鸣又去了杂货铺子里买了不少烧碱,一些松香,些须的香料,本来还想买写椰子油或者橄榄油,可这里没有这些玩意儿,只好作罢,随便买了一些豆油,最后又跑去买了不少官盐,让人把这些东西都送回家后,才晃悠着回家,路上还到木匠铺子里面把之前定做的模子给捎了回去。

一到家,就看到紫烟脸色不太好,知道她一定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于是赶紧赔笑:“老婆大人原来比我回来的还早呀,今天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呢?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倒茶去!”脸上是一脸殷勤。

看楚雷鸣如此表现,紫烟也不落脸给他,只是冷冷的叫上他,一起进了屋子。

“相公可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不高兴吗?”紫烟一脸严肃的问他到。

“呃?哦!是不是还是因为今天唐小姐的事情呢?”楚雷鸣也知道装傻过不了关,于是索性大方点,自己说出来好了。

紫烟听他这么说,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今天相公你确实做的有些过分了,要知道女子大多都视贞操,比命都重,可相公今天所做实在是太孟浪了一些了,你这样做,要是传出去,恐怕柔儿妹子就很难做人了呀!虽然她性子比较活泼,但毕竟还是一个姑娘家,你……唉!”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楚雷鸣一脸惊愕的样子,半天才说到:“有那么严重吗?我不就是拉她了一下脚吗?这跟女人贞操又有什么关系了?我又没有把她怎么着了!”

紫烟看他这么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呀?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女人的脚是不能让丈夫以外的人摸的吗?你居然还把人家的绣鞋也给抢了下来,还讥讽人家胖,要是换成我的话,恐怕当场就把你给砍了!”

楚雷鸣真的有点傻眼了:“不会吧!这都是意外呀,你也知道,这个丫头老是看我不顺眼,我也是趁机开她一个玩笑而已,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要是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和她闹了!”

看着他难为的样子,紫烟也不忍多说他什么了,最后只是说到:“我看有机会你还是给人家赔个不是去的好,柔儿妹妹今天回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哭了老半天,谁劝都不成,最后我也没有办法,让如玉小姐陪着她,我才回来的!”

一听问题居然这么严重,楚雷鸣立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还是不的好,碰一下脚都这么麻烦,要是让我再见她,说不定再碰她一下别的地方,那还不得把这个小辣椒给娶回来呀!不成不成!太危险了!还是我老婆好,怎么摸都没有问题,谁说家花没有野花香,我看还是家花要比野花好呀!”

听这个家伙居然说出这么一番不堪的话来,紫烟顿时被羞的够戗,于是立即动用家法,她的秀楼里面顿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哎呀!不要拧这里呀!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应该是家花没有野花香还不成吗?……哎呀……不对!又错了!……嗷……”

紫烟看着院子里面堆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疑惑的问他到:“今天怎么想起来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呢?”

楚雷鸣晃着脑袋道:“不可说,不可说!总之我有用就是了,我想过两天你应该就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用的了!嘿嘿!”

李春虽然腿还没有完全好,但已经可以走动了,虽然楚雷鸣不让他帮忙,但他还是执拗的非帮楚雷鸣把这些东西弄到屋子里面,楚雷鸣也没有办法,于是做完这些后,就把他赶回了屋子里面,接着关起来了,在里面弄口大锅,开始点火忙碌了起来……

猪油炼后剩下不少油渣,这些东西对楚雷鸣来说可是好东西,让他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常给他做的油渣包子,于是他把油渣交给几个丫鬟,让她们按照他教的方法去包包子去了,自己又一头扎进了屋子,一边咳嗽一边继续他的伟大事业去了。

忙活到天黑之后,在紫烟的一再催促下,房间的门才打开,里面钻出一个黑糊糊的怪物,吓了紫烟一跳,仔细观看之后,才从这张黑不溜秋的脸上认出他来,楚雷鸣黑糊糊的站在那里呲着他的满口白牙,一副兴奋的样子,嘴里念叨着:“感谢我的化学老师,感谢那些战斗在教育战线的伟大人们,哈哈!我成功了!嘿嘿!”

紫烟好奇的想要进去看看他到底在鼓捣什么,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别出心裁,不知道这次又能带给她什么惊喜,可是楚雷鸣拉住了她:“别看,别看,过些天你便会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了,而且你一定会喜欢的!”说完连脸都没有洗,变抓起丫鬟们蒸好的肉渣包子大嚼了起来,看着满脸乌黑的主人狼吞虎咽的吃包子,丫鬟们和李春实在是憋不住,纷纷跑到一边大笑起来。

楚雷鸣吃饱喝足后,紫烟用又细细的给他擦了把脸,他便又一头扎进那间屋子,开始忙活起来,直到深夜才回到他的房间倒头睡觉去了,临了还吩咐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这个房间,丫鬟和李春点头应是,李春居然还抱了被子睡在屋子门口,说什么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以后的多天,楚雷鸣继续不但的在里面忙活,也不让人帮忙,更不许别人打搅,一直到有一天才兴高采烈的捧出几块腰牌大小淡黄色半透明的东西来,一出来就招呼紫烟到:“老婆快来,我给你看好东西了!哈哈!”

感觉着用这种东西洗过脸后,肌肤的清爽,闻着这种东西带的奇怪的淡淡的香味,再看着原本肮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在这种东西帮助下,变的干净如初,紫烟也意识到这种东西的神奇,惊讶的问楚雷鸣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真的好神奇,用它洗衣服,比皂荚真的好用多了!还有好闻的香味!这个上面怎么还有一个楚字呢?”

“这个东西叫做香皂,楚氏企业荣誉出品,当然要有一个楚字了!老婆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使用它的人!这可是你老公费了这么多天才做出来的呀!哈哈,我宣布从此,皂荚将要成为彻底的观赏植物,退出商品世界啦!哈哈!”楚雷鸣满脸洋溢的都是自豪。

“香皂?这么奇怪的名字!我真的是第一次听说呢!”

“那是当然,以前这个东西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嘛,以后你还要听说更多的新名词呢!比如,火柴了!牙膏了!牙刷了!洗头膏了!……钱呀!多的数不完的钱呀!哈哈!”楚雷鸣的瞳孔变成了方形。

“我并不想要那么多的钱,只要你陪着我就够了,太多的钱并没有什么用!”紫烟轻轻的靠在楚雷鸣的肩膀上,把玩着手里面滑腻的“香皂”幽幽的说到。

楚雷鸣轻轻的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心里面充满了无限的感动,接着他望向了腿脚还不怎么方便但却认真的正在扫院子的李春说到:“你错了紫烟,钱不单单让我们的生活变好,还能让更多的李春生活也变好起来!”

紫烟忽然肩膀微微一震,抬头仰望着楚雷鸣的面庞,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身体向他又靠近了一些,依偎到了他的怀里,忽然她又抬头对楚雷鸣说到:“相公!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柔儿这个丫头对你表现的有点异常,不会是她也喜欢上你了吧!要是这样的话,如玉该怎么办呀!”

“切!那个疯丫头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我把她早都得罪死了,她要是能喜欢上我,哪日头还不得从西面升起来呀!恐怕她现在已经快要恨死我了!不可能的!”

“你呀!就是不了解女人的想法,……”紫烟还要说下去,结果被楚雷鸣突然打断了。

“哎呀!我差点忘了碧玉装马上就要开业了,咱们赶紧去找唐掌柜,可不能让便宜都让他占了去,这可是个大好的宣传机会呀!快走快走!”楚雷鸣拉着紫烟拿了几块香皂还有几块粗糙一些的肥皂赶往了唐掌柜家。

第三十三章 服装发布会(冲榜求票)

碧玉装的门面很大,装修的也十分漂亮,门口到处张灯结彩显的喜气洋洋,聘请来的锣鼓班子卖力的在那里敲敲打打,好不热闹,门外的高杆上悬挂了一挂唐掌柜高价求购来的鞭炮,这可是稀罕物,不是大户人家可用不起这个东西,楚雷鸣打听了一下价钱,这副鞭炮居然花了唐家足足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于是大大的嫉妒了一把,暗想是不是自己也弄个鞭炮作坊,把这个卖鞭炮的给挤垮算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屑于和他争这个生意,自己现在做的可是没有人做的生意,这才是垄断,自古以来,垄断的生意才是最好的生意呀!呵呵!

不到预定的时间,城内的各式各样的小轿都开始纷纷会聚到了碧玉装前面,里面袅袅婷婷的走出不少女子,当然漂亮的有,恐龙也有不少,楚雷鸣远远的饶有兴致的观望着,看着她们身上穿的各种服饰,楚雷鸣知道乔家这次彻底要打翻身仗了。

楚雷鸣连续多天没有怎么露面,专心的做他的肥皂、香皂,渐渐的把唐柔儿那档子事也给忘了,前两天到唐掌柜家商量卖他的肥皂的事情,也没有见到唐柔儿,只见到了如玉小姐,今天是碧玉装开业的日子,楚雷鸣终于见到了唐柔儿,正当他想上去打个招呼的时候,唐柔儿把小鼻子一犟,俏脸一仰,只当没有看到楚雷鸣一样,从他面前走了过去,把正要开口说话的楚雷鸣干在了那里,弄的他好不尴尬,她后面的如玉对楚雷鸣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小声对他说到:“柔儿姐姐现在还再生你的气呢!她本来以为你很快就会来向她道歉的,可偏偏楚大哥一连好多天都不肯露面,我去你家两次也没有能见到你,现在没有办法了,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其实柔儿姐姐还是很好说话的!”楚雷鸣无奈的点了点头,毕竟自己那天是过分了点。

乔家有女眷专门负责接待这些夫人小姐们,也有人专门负责接待那些达官贵人们,稍微寒暄之后,这些人都被让到了后院之中休息,在经过铺面的时候,里面并没有看到什么成衣,所有的东西都被用布遮盖起来,进入后院的人们发现碧玉装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原来的中厅中搭起一个大约三尺高的长形台子,台子一直从中堂通到院子正中,四周用红布围起来,看起来十分喜庆,围着台子摆满了桌椅,人们按身份被领到相应的位置安坐下来,大家感到非常奇怪,待客却不安排人坐到中堂里面,而是都围在这个台子旁边,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新奇而且神秘,不知道乔家今天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大家更加期待了起来。

既然是邀请社会名流,衙门里面的人自然少不了的,李知县当然也是其中之一,而且被安排到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上就坐,他上手还坐了不少人,楚雷鸣不认识,但估计应该官职或者地位比李知县要高一些,李知县也看到了楚雷鸣,知道他和乔家关系不错,看到他在这里,也不感到奇怪,远远的和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忙着和旁边的那些人攀谈起来。

随着预定的时间的到来,大部分受邀的人也都已经就座,这时唐掌柜终于出现了,他走到台子中央,对四周前来的宾客施了一个礼,然后开口到:“唐某在这里谢过诸位赏脸前来参加乔家成衣店的开张仪式,大家的到来,让唐某实感荣幸,今日碧玉装能得以开张,还是靠诸位一直以来对乔家的支持,我想大家一定十分奇怪今天这里的布置,想要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在大家看到下面的活动举行之前,恕在下先卖一个关子,不过我宣布,今天凡是当场订购碧玉装成衣的人,每人将获赠一个前所未有的神奇礼品,那就是香皂!”

“香皂?这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神奇吗?”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几个问号。

唐掌柜小心翼翼的从身边家仆人手里的托盘中拿起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捧在手里,打开后,在台子上走了两个来回,让所有人都看到了盒子里面的东西,盒子里放了一块散发着温润光泽乳黄透白,晶莹如玉的东西,而且上面似乎还刻有字,但距离稍远,大家没有看清楚,因为有盒子的衬托,更是显示出它的不凡。

于是有好奇者开口问到:“这个就是你说的香皂吗?它是干什么用的呢?”

唐掌柜一脸献宝的表情说到:“这个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呀,用它来洗脸的话,不但可以使皮肤清爽光洁,更是可以润肤养颜,延缓衰老的功效呀,要是用它洗头的话,可以使秀发洁净乌黑,更是亮泽飘逸呀!”

楚雷鸣简直就要笑翻了,这些话都是他对唐掌柜吹出来的,没想到居然被他拿来做宣传用了,简直就是一个虚假广告,看来这个唐掌柜真的是一个大奸商呀!

好事者还想要继续问,这时中厅内开始响起了一阵丝竹之声,立即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忽然从长台尽头款款走出了几个身材匀称,模样清丽的女子,各个穿着一身色泽鲜艳协调,式样新颖飘逸的女裙,踏着丝竹之声,从中厅里面走了出来,立即引起了下面女人们一阵惊呼,因为她们穿戴的衣服实在是太漂亮了,跟平时她们在裁缝铺子里面定做的衣服简直没有任何可比性,如果说台子上女子们穿的是衣服的话,那现在看看她们自己身上穿的简直是垃圾,立即让这些女子产生出一种形颜相惭的感觉,她们平时依仗着家里的财势,哪个不是锦衣帛食的,那里容的下别人比自己穿的好呢?现在看到这些式样新颖,色泽协调、美伦美幻的衣服,不发疯才怪呢!难道这就是乔家碧玉装要卖的衣服吗?虽然还只是一个开始,但这些女人们立即就下定了决心,无论这些衣服多贵,也要让家里的男人、父亲、老爷给自己买回去,怎么也不能比别人穿的差呀!

对于在场的男人们,忽然看到如此众多让人眼花缭乱的美服,这么多秀色可餐的美女,在近在咫尺的台子上走来走去,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少人立即露出了一副猪哥的表情,有的人居然立即从台子上的女子中间认出了熟人,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哎!我说,上面那个不是莲花楼的红牌姑娘某某吗?”

“可不是吗?你看,那边的那个不是翠影楼的某某吗?乖乖,今天这么一打扮,居然这么养眼!嘿嘿!”

而台子上那些个正在走秀的女子居然在台子上就开始和台下的老熟人眉来眼去的抛起了媚眼,弄的这个场地里面媚眼乱飞,一些女人看到台子上的女子居然和自己身边的男人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起来,立时也引起了飞醋不断,这可不是楚雷鸣当初所能想到的,他出主意的时候没有想到下面的这些老爷们居然和上面这些高价请来的青楼姑娘们都是老熟人!弄的场子里面现在成了这番景色,有点让他哭笑不得起来。

随着所有款式、颜色的服装都展示完之后,这些青楼请来的临时模特回到了后面,场子里面才算多少安静了下来,不过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卯足了劲了,女人是下定决心,一等碧玉装开始营业,便要立即冲进去大肆抢购一番,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些妖妖艳艳的青楼女子压住自己的气势,把自己男人的魂给勾去了,而男人们则是卯足了劲要晚上去光顾他们的老相好去,谁让她们居然今天看起来如此养眼呢?楚雷鸣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搞,居然带动了烟花柳巷行业的营业利润也随之大肆攀升,要是早知道的话,说什么也要去找他们讨要一些广告费去,等他知道以后,心里面这个后悔呀!于是隔日跑到自己负责的捕快房里面,宣布本月所有青楼的平安费加倍收取!才稍微平息了一点心里的不平衡感。

当这些做完之后,随着事前安排好的鞭炮噼噼啪啪的响起,一众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请到了碧玉装前面,这里拉起了用红绸挽起的红花,这些头面人物各个被发了一个剪刀,然后请他们剪断前面的红绸,能被邀请参加剪彩的人,哪个不以此为荣呢?于是他们按照唐掌柜的邀请,欣然剪断了面前的红绸,随着红绸落地,店内原来被遮挡的衣服都揭去了遮盖,让人们惊奇的是所有款式的衣服居然都穿在一个和人大小相同的木制人偶身上,完全把这些衣服穿着的效果直观的展示到了众人的面前,对于今天乔家碧玉装开张搞的这个新奇的仪式,所有到场的人无不拍手称赞,大声叫好,可算是让乔家结结实实的在封丘露了一把脸。

第三十四章 财源滚滚(二更再次求票)

碧玉装从开业那天起,就一直顾客盈门,虽然他们的服装定价极高,但还是供不应求,连赶出来的新货甚至还没有摆出来,就被人买走了,让乔家赚了个盆满钵满,唐掌柜彻底松下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杜家商号门可箩雀的样子,把憋闷在心头一年多的恶气算是彻底的给出了出来,整天乐的把嘴巴都歪到了耳朵旁边。

楚雷鸣这些天也是个乐字,天天在家没事就数银子玩,先期他做出来的几百块肥皂香皂早都一脱货了,凡是试用过他的香皂肥皂的人,无不为这个新奇东西所倾倒,当一发现这个东西确实是好东西的时候,便立即回头到乔家商号再去买些回来,虽然价格被楚雷鸣定的高的离谱,一块香皂要一两银子,一块肥皂也要两吊铜钱,但还是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让楚雷鸣原来预备的那些货两天时间便彻底脱销,不少人还专程打听这肥皂、香皂上的这个楚字是什么意思,其他地方是否有卖的,当听说是一个神秘人为乔家独家供货以后,便有人开始下定钱,预定后面的货物,聪明点的人便开始把手头上的香皂包装成贵重礼物,送往京城州府打点关系去了,由于拿不到货,这些用来送礼的人派出家仆天天堵在乔家商号门前,拼命的催促要货,一时间把楚雷鸣忙了个四脚朝天,也赶不出新货来,甚至连他的捕快房都没有时间去了。

这么忙了些天后,楚雷鸣觉得自己这么干也不是办法,自己挣钱是痛快,但挣钱不是要做苦力的,这可不符合他的初衷,于是开始琢磨了起来。

这些天他也挣了不少银子,加上那些赏金,手头已经有了相当的积蓄,于是他便先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到乔家说了一声,让他们告诉定货的顾客,因为香皂制作工艺烦琐,原料十分珍贵,很难在短时间内满足他们的要求,让他们耐心的等待一段时间。

他可不怕这些人会跑掉,谁让他这个东西是独家买卖呢?天下就他能做这个,不买他的能买谁的?吊吊他们的胃口也好,这样才能让这些人觉得这个东西实在珍贵,价格才能够坚挺,楚雷鸣不在乎停货一段时间。

抽空到捕快房看了看后,楚雷鸣把黑头等几个老人儿给召集到一起,向他们打听了一下,城外靠近县城的地方是否有现成比较大的宅院可以买的,这些人都是当地的地头蛇,消息灵通的紧,一听说自己头想要找房子,立即鸡飞狗跳的找了起来,不多时便有消息传来,城东外的七里营有一个大户人家宅院急着出手,院子大小符合楚雷鸣的要求,价格也要的很合适,楚雷鸣立即起程带着熟悉路的人赶到了七里营这个大庄子。

所是大庄子,其实也就是有个百十户人家,这里果真有一个不小的宅院,在庄子的西面,独立成了一户,不过从外面看起来确实有点年头了,房顶上都长了不少的茅草,向跟来的人一打听,这里原来住的是一个大财主,本来家境还十分殷实,可当老财主死后,家传到了儿子手里,他的儿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拿钱不当钱花,还喜欢逛妓院、赌枋,结果没有几年光景,便把整个家给彻底败光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家里的东西当掉了,仆人卖掉了,老婆回了娘家了,小妾跟人跑了,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不说,现在债主整天找他催收债款,还老是把他揍的鼻青脸肿,这个家伙实在无奈,只好张罗着要把自家的老宅子给卖掉,好用来清偿赌债。

听的楚雷鸣直摇头,大骂这个混蛋是个败家子,同时严正警告身边的人:“他的下场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赌博的下场,以后我劝大家还是少赌的好,弟兄们挣点钱不容易,都拿去赌了的话,难道让家里人都喝西北风去?大老爷们混到这种地步,我说干脆找根裤腰带上吊得了!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就该让自己家人过上好日子,这才算是男人,你们都要记住了!”

众人连忙点头称是,然后领着楚雷鸣进了院子,这处宅子占地很大,足比楚雷鸣在城里面的宅子要大上四五倍,被分为前后两个院子,房屋建造的也颇有气势,显示出当年这里的主人财力相当雄厚,不过现在看来许多地方都已经年久失修了,前院许多屋子的门窗连窗纸都没有贴,残破的窗纸在微风中飘荡,看起来有几分凄凉的感觉,偌大一个院子居然没有什么人,连一个仆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到处都是飘落的残枝败叶,楚雷鸣站在院子里面左右打量了一下,对这里十分满意。

听到有人的声音,屋子里面跑出一个穿公子衫的人,可惜的是他的公子衫已经破旧不堪,这个人疑惑而且紧张的望着院子里面站的这帮公人们,不知道他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领路的那个捕快上前问到:“你可是这里的主人?”

这个人惶恐的赶紧躬身应到:“小人正是,不知各位官爷今日前来可有何贵干?”

捕快一让身子,把楚雷鸣请到了前面,说到:“我家大人听说你要把这个宅子变卖掉,感到有些兴趣,今天我们是因为此事而来!”

一听原来不是来抓他的,这个人脸上的表情立即就放松了下来,赶忙露出微笑把他们往里面让:“诸位请屋里面谈,刚才不知诸位的来意,多有得罪,望诸位海涵呀!”

楚雷鸣坐下后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这里原本还是设置的十分雅致的,厅堂上本来应该悬挂有中堂,可照壁上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显的光秃秃的,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很大的博古架,应该是摆放瓷器或者古玩的,现在上面也是空空如也,落了很厚一层灰尘,整个中厅里面现在只剩下了几个破椅子桌子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好不凄凉,看来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败家子,连家里面的陈设居然都被他给搞没有了,于是有些瞧不起他。

楚雷鸣也不想和他闲聊什么,于是直接开口问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已经知道,我现在想听一下你想要多少银子把这个宅子出手?”

看对方为首的这个年轻官人不愿和自己多废话,开口便问自己房子卖多少钱,这个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但既然人家不愿多聊,他也就不好再东拉西扯了,于是开口到:“实不相瞒,小人近年家境败落,才会想到卖掉着个祖业,刚才我想您也大致看过了这里的情况,我也就不废话了,因为近期小人急钱用,所以要价很低,大人只要给在下七百两银子,这个宅子就是大人您的了!”

楚雷鸣一琢磨,他这么大的院子居然才卖七百两银子,说实在的要价真的不高,看来他真的是急着用钱,要不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么大的宅子只卖一个这么低的价钱的,征询了一下手下人的意见后,楚雷鸣也不和他讨价还价,当场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到了桌子上说到:“我也是个痛快人,这是我的定钱,明天我会把剩下的银子都给你送来,你把房契给我准备好就可以了,要是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此告辞了!”

说罢带着人便离开了这个院子,从他来到离开总共只用了一盅茶的时间,便敲定了这个生意。

回到县城,楚雷鸣对手下人交代了一下,便回到了家中,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紫烟,紫烟没有表示任何反对,一切让他自己做主,不过紫烟还是感到十分开心,作为这个时候的人,一般做事的时候都是男人拿主意,很少有男人会征询自己女人的意思,楚雷鸣这么做,显然是对自己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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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忠仆(今天第三更求票)

楚雷鸣略微考虑了一下,叫过了正在外面劈柴的李春,听到主人叫自己,李春赶紧放下手里面的活计,跑了过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和少奶奶紫烟的精心调治,他现在的腿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虽然还不是非常利索,但走动已经是没有任何问题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早已了解了自己这个主人的性子,发现他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油嘴滑舌一点,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特别是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十分客气,从来不象其他人那样,对他们这些仆人颐指气使的指使他们做这个做那个的,即便是有事让他们做,也是用尊重的口吻吩咐,按说他们这些做奴仆除了管饭外,很少会有拿赏钱的时候,可这个主子却每个月都定时给他们发月钱,并且多的让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一个断了腿的残废,不但他不嫌弃一点,不但花大价钱把自己卖回来,还精心的让夫人为他治疗,让丫鬟细心照料自己,甚至比自己的家人还要细心,这让他那颗早已经冰冷的心重新的复活了过来,从可以下床走路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这些年来他最开心的时间了,他现在别的想法没有,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的干活,来报答这个拯救他的主人,所以这段时间他总是不停的为自己找活来干,小心的看护着这个院落,甚至从来都没有迈出过这个院子一步,今天听到主人叫自己,于是便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楚雷鸣先是微笑着问了问他腿的情况,然后忽然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了一张纸,递到了他的面前,李春不识字,但这张纸却看起来眼熟,他疑惑的接过来,仔细的打量,当看到上面的指印后,他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了,原来这是他的拿张卖身契,他顿时慌乱了起来,赶忙抬头望着楚雷鸣,想要开口询问,可楚雷鸣抬手拦住了他,先开口说到:“李春,你这段时间的表现都看在我的眼里,这是你的卖身契,现在我还给你,从此之后你就不再是我的奴仆了!”

听他说到这里,李春一下就急了,扑通一声便跪倒在了楚雷鸣的面前,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声音哽咽的叫到:“主人!李春家里已经没人了,你不要赶我走呀!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您打我骂我都成呀!李春还没有报答您和少***恩情,李春不能走呀!”说着便扑通扑通的对着楚雷鸣磕起了响头。

李春突然弄的这一出把楚雷鸣吓了一跳,还好马上明白了李春的意思,赶忙起身抓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继续在磕下去了,即便如此,李春脑门上还是磕出了一个疙瘩,楚雷鸣又好气有好笑的斥责他到:“你这个混蛋想到哪里去了?看你把脑袋撞的,头不是你自己的呀!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你道是让我把话说完呀!起来起来!”

李春听他说没有打算赶自己走,这才略微安心了一点,却说什么都不肯起来,托着手里的卖身契反问到:“既然主人不打算把李春赶走,那为什么要把李春的卖身契还给李春呢?”

楚雷鸣被他给气乐了,笑骂到:“谁规定我不赶走你就不能把卖身契还给你了?这个家我说了算,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还打算一会儿把小红她们三个的卖身契也还给她们呢?怎么了?不行吗?你这个家伙,想气死我不成?还不给我滚起来!”

李春这才明白楚雷鸣真的没有赶走自己的意思,这才赶忙爬了起来,不过还是忐忑不安的站在楚雷鸣的面前,脸上的泪还没有擦掉,只是紧张的望着楚雷鸣。

楚雷鸣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的继续说到:“其实从我把你卖来的那个时候,我就没有把你当成奴仆来看待,当时之所以看上你,并不只是看你可怜,而是当时我看到了你的眼神,你的眼睛中没有和其他那些奴隶们眼中的那种绝望的神色,我看到的是不屈和不甘!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过,但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埋藏着一个痛苦的故事,我这个人从来都不认为有人可以随意的奴役别人,所以我们家中就不会也不应该有奴仆出现,之所以直到现在才把卖身契还给你们,主要是因为前段时间太忙,把这个事情给忘掉了,这么长时间来,你可曾见到过我打骂过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吗?我想应该没有,今天虽然我把卖身契还给你,是因为你所做的一切已经向我证明,你是个诚实的人,虽然你拿回了那个该死的什么卖身契,但我可以告诉你,这里还是你的家,你可以继续生活在这里,直到你想离开的那天!以后不要轻易的再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记住我说的话!”

当楚雷鸣说完之后,泪水再次爬满了李春的面颊,他最后还是再次跪倒在楚雷鸣面前,郑重的对他再次磕了三个响头,只说了一句话:“李春终身将视您为主,从此决不叛离,否则李春甘愿遭受天打雷劈!”

楚雷鸣苦笑着摇了摇头,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拉着他走进了这些天他经常神神秘秘制作肥皂、香皂的房间。

“把各种油放在锅里面加热,然后不断的进行搅拌,接着放进适当的烧碱,一直搅拌,直至出现分水为止,然后把细盐倒入锅内,不断的搅拌,这个时候将会出现分层,把上面的东西刮出来,装到这个模子里面,冷却后,就凝结成块,这就是肥皂了,不过记住,最后把这些肥皂要打上字,再放到架子上晾干,就可以拿去换成银子了!至于香皂嘛,嘿嘿!不过是把肥皂加上了一些香料,再加一点松香熬上一阵子,加一点点颜料,调成想要的颜色就成了!”楚雷鸣一边在大锅旁边示范,一边对李春详细的讲解。

李春呆呆的望着楚雷鸣,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就这么简单吗?就用这些东西就做出来了那些……那些肥皂或者是香皂了吗?”

楚雷鸣得意的哈哈笑到:“当然就这么简单了,你以为很复杂吗?哈哈!不过我告诉你,以后咱家的这个东西的制造我可是准备全部都交给你负责,这个配方你要一定保密,不要让任何人,当然,少奶奶肯定是要除外的,现在的问题不是简单就好,咱们得想办法把程序弄的复杂一些,让别人弄不清楚我们都在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还不能搞坏了成品的品质,这才是难办的事情,要是大家都知道这么简单就可以生产出来,我们以后还赚个屁的钱呀!嘿嘿!”

又过了半天,李春嘴唇哆嗦着说到:“谢谢主子对李春如此信任,李春即使是死,也不会把这个秘密泄露给外人知晓的!”

“以后叫老板,不许再叫什么主子,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我又不是慈禧太后!”

“老板?怎么听着这么奇怪!那慈禧太后又是什么?”

“慈禧太后嘛,是一个变态的疯婆子,心肠黑的很,你就别管这个了,以后叫老板好了!你的月钱以后加到每个月十两,年底发奖金,哎!我说,你怎么晕过去了,不满意咱们再商量好了,大老爷们的,怎么说晕就晕呀!起来起来!再不起来我踢你屁股了!”

“……”

楚雷鸣把家里的银子都存到了银号里面,换成了银票,还是这个带着方便,要是没有这个,拿上几百两银子还不把人给累死呀!第二天一早,他带上李春,又叫上两个手下的捕快,出城到了那个宅子,那个败家子早就等着他来了,接过银票后,他恋恋不舍的把房契交给了楚雷鸣,居然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结果被两个捕快提溜着连同他的铺盖都给扔了出去,现在这个宅子可不是他的房子了,对于这种败家子,楚雷鸣是没有闲工夫去同情的,到最后他甚至连这个家伙的名字都没有弄清楚,只是知道他好象是姓刘还是什么的,切!

接下来的日子,楚雷鸣又开始疯狂旷工,好些天连衙门的门都没有踩,李知县想找他说说话都见不到他的人,最后只能以此人不能以常人相论,来了以自慰,由他去也。

楚雷鸣这些天整日不是忙着找工匠修缮宅子,就是跑到奴市去挑选人手,要么就是把大铁锅之类的东西运到新买的宅子里面,还去定做了不少模具,……总之,他很忙,忙的连上班都没有时间了,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现在是公务员中间的败类!呵呵!等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口袋里面只剩下了几个铜板了,看来挣钱还真不容易呀!再不出货的话,恐怕马上楚家就揭不开锅了!

第三十六章 奸商(今天第四更求票)

紫烟这些天开始也经常上街,有时候楚雷鸣回家的时候,还不见她回来,问小红她们,她们几个也都不是很清楚,楚雷鸣笑着以为她肯定是和如玉或者是唐柔儿在一起,便也没有放在心上,想起文文静静的如玉小姐和微微有些刁蛮泼辣的唐柔儿两个人,楚雷鸣心里面有些痒痒的,但想起唐柔儿到现在还没有消气的迹象,也就打消了他上门拜访的念头,有心想陪陪紫烟吧,但楚雷鸣总是抽不出时间来。

这日他路过一家首饰店的时候,忽然想起自从认识紫烟开始到现在,居然连任何礼物还不曾送过紫烟,心里面一阵内疚,人家只差把什么都交给自己了,自己居然连一个象样点的礼物都不曾送过她,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于是抬腿迈进了这家首饰店。

看到有人上门,掌柜的立即满脸堆笑着迎了上来:“这位客官,不知道光临小店,想要点什么呀?”

楚雷鸣四处打量了一下,看这里柜台很高,外面也看不到什么首饰,远没有象以前在自己那个时代里首饰行那样的满目金银珠宝,都放在玻璃柜子那么直观,想想现在那里会有玻璃这种玩意儿,也就释然了,开口询问到:“我想买几件首饰,不知道你这里都有什么?”

一听对方是来买首饰的,掌柜更是笑的灿烂了许多:“那客官您可算是找对地方了,小店里专门就是定做各种首饰的,别的不敢说,但在咱们封丘这儿,我们要是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的!”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楚雷鸣想着,开口催他到:“既然你说的这么厉害,还是把你的货给我拿来看看好了。”

这个掌柜的赶忙跑到柜台后面,一阵忙活搬出来了几个木匣,放在了楚雷鸣面前的桌子上,献宝一般的打开,木匣里面放的戒指、项链、耳环、发钗倒也齐全的很。

楚雷鸣对这个没有什么研究,因为他从来没有买过这种东西,也没有打过首饰行的主意,一看到这么多女人的用品,顿时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于是伏身在木匣上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紫烟平时穿着十分朴素,衣服多以净色为主,很少有大红大绿的衣服,当然她的肚兜颜色就除外了,这可是楚雷鸣才知道的秘密,身上基本没有见她佩带过任何首饰,楚雷鸣隐约记得在她受伤昏迷的时候,好象她脖子上戴了一个很小的玉佩,可当时注意力都被她胸前的如同玉碗倒扣般晶莹的双峰所吸引,没有怎么留意她脖子上的玉佩。

想到这里,楚雷鸣顿时开始陷入呆滞状,嘴角都忍不住要淌出口水来了,想想自从那次紫烟受伤昏迷之后,虽然两人也多有肌肤之亲,可楚雷鸣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过紫烟那凸凹有致、矫健而富有弹力的美丽胴体,于是开始YY的想到,买上许多首饰回去,一件一件的给她戴在身上,趁机也好再领略一下她诱人犯罪的胴体的春光,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呀!

“客官!客官?您……您可曾看上了什么?”掌柜的看楚雷鸣盯着自己的货物,半天没有说话,满脸还是一副淫荡的表情,整个一个痴呆状,吓了一跳,琢磨着这个看起来穿的光鲜的家伙该不是个羊颠疯患者吧!怎么看现在都有点像是要发病的前兆,于是赶忙出言相询,准备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就把自己的东西给抢回来再说。

“呃!哦?呵呵!走神了,走神了!恩!这些东西看起来很一般呀!也都是一些金银货色,我看有些东西成色似乎也不太足,看起来俗气了一点,你这里难道没有再好一点的东西吗?”楚雷鸣开始冒充内行,信口胡诌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偏偏楚雷鸣胡诌的这些居然蒙住了这个掌柜的,还别说,他这些首饰里面还真的有一些质地不太纯的货色,但要不是内行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听楚雷鸣这么一说,还以为今天算是撞到内行人士了,面色顿时尴尬了起来,嘴里叨叨着:“客官这是哪里话呀,哪里话!呵呵,小店怎么能做那样砸自己牌子的事呢?嘿嘿!”不过他的表现却已经不太自然起来。

楚雷鸣是个什么人呀,以前什么奸商没有见到过,现在一看掌柜的表情和他的表现,就知道刚才自己胡诌的东西居然蒙对了,于是把脸色猛的一沉,厉声喝道:“大胆!我想你在这封丘也呆了不短时间了吧,但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拿这些搀假的东西来糊弄本大爷,难道你不想再在这混下去了吗?”

这个首饰店掌柜顿时被突然发作的楚雷鸣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还真的没有想起他在封丘是个什么人物,要说他在这里呆的时间还真的不算短了,封丘有头有脸的人想来也都见过了,怎么就想不起来眼前这个年轻后生是什么人物呢?说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不象,因为今天楚雷鸣穿的是一身劲装,而且不是那种华贵的布料,说他是官家的人吧!这封丘城里也不算大,怎么就没有见过他呢?难道这个家伙不过是一个没事找事的痞子吗?可能!很有可能,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想到这里,掌柜的胆子也壮了起来,把脸色一沉,反斥到:“既然你不是诚心要来买东西的,何必在我这里闹事呢?想来封丘有头面人我什么人没有见过?你也不找对地方,以为我只是一般的小商小贩不成,要是你再不识时务的话,小心我通知捕快房,把你捉去暴打一顿,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恕不奉陪,送客!”话音一落,后面立即冲出来了两个壮汗,横眉立目的要把楚雷鸣赶出店去。

合着也该这个掌柜的倒霉,虽然楚雷鸣在这封丘也小有名气不假,可偏偏他不好好的上班,天天猫在家里搞副业,城里面的人都知道新来了个捕头,也都知道自从他来了之后,这里的治安情况好了许多,可是真正认识或者是见过他的人却实在不多,这个掌柜的刚好就是其中之一,呵呵!楚雷鸣的脾气就是吃软不吃硬,心里早就确定这个家伙的首饰里面有假,否则也不会这么反应激烈,看他居然抬出了捕快房来吓唬他,心里差点没有笑翻过去,于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反而更加气定神闲了起来,根本就不把两个贴过来的壮汗放在眼里。

两个壮汗一看这个家伙居然如此不识抬举,于是上前伸手便想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扔出屋子,现在的楚雷鸣在紫烟师傅的谆谆教导之下,早已不是悉日的吴下阿蒙了,看两个家伙居然还真的想要动手,心里面顿时痒痒了起来,于是两只手一伸,一把抓住了两个人的手腕,使了一个小擒拿手的招数,一拧一推,两个壮汗立即感觉被楚雷鸣抓住的腕子想被搅到了车轱辘里面一般,疼他他们惨叫一声,立即就顺着楚雷鸣的力量当场跪了下来,楚雷鸣还一脸笑眯眯的样子捉狭的笑道:“哎呀!怎么跪下来了?不敢当不敢当呀!我又不是你什么长辈,怎么能承受如此大礼呢?起来起来,你们倒是起来呀!”嘴上这么说,可手腕上却又加了把力,登时让两个家伙哭爹喊娘的告饶起来。

那个掌柜这才知道今天算是碰上硬茬子了,色厉内荏的叫到:“你这狂徒,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楚雷鸣冷笑一声,双手一送,两个壮汗便如滚地葫芦一样的滚到了一边,抱着一条膀子缩到了一边,再也不敢上前来了,楚雷鸣冷笑着缓步踱到那个掌柜的面前,把他吓的连连后退,惊慌的问到:“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现在我只想把你抓到衙门里面,告你以次充好、坑害客人,还想把你的所有货物没收充公,再封了你的店,抄了你的家,你信吗?”楚雷鸣一脸的冷笑,脸上无比认真的对他说到。

这个掌柜的真的要崩溃了,豆大的汗珠扑簌簌的从他的大脑门子上滚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到:“你……你你有什么证据,你……你你到底是谁?”

望着楚雷鸣拿在手里的腰牌,这个家伙终于彻底崩溃,扑通一声便坐到了地上,因为他知道对方绝对可以把他的店给封了,并把他这里的家给抄了,还能让他卷铺盖滚出封丘城,当明白过来后,这个家伙马上爬起来,作揖打躬、磕头捣蒜的求起了饶来:“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呀,小人实在不知道您就是楚大捕头呀!您就给小人留条活路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大人了!”说着上前一把抱住了楚雷鸣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饶起来。

“去!去!去!别拉住我,哎哟!你别把鼻涕抹我身上,这个衣服可是很贵地哟!我说你先松手,松手,再不松手我喊非礼了呀!松手……”楚雷鸣用力的甩腿,要把这个狗皮膏药从腿上甩开,没想到甩了半天居然楞没有把他给甩出去,高手呀!实在是高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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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双珠嵌玉簪

楚雷鸣优哉游哉的喝着茶,首饰铺子的掌柜的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两个壮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缩到墙角,吓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到现在还腿肚子转筋呢!

刚才楚雷鸣好一阵甩,才把这个奸商从腿上甩开,看他实在哭的可怜,于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答应暂时放过他,他这才赶紧爬起来,奉上了好茶,这会儿正战战兢兢的等着楚雷鸣发话。

“好茶!确实是好茶!不错不错!”楚雷鸣把茶盅放到了桌子上,夸赞着这个茶叶。

“这可是南方运过来的上好的雨前毛尖,小的刚好还存了一点,一会儿小的便派人把剩下的给您老送到府上!”掌柜的一脸献媚的答到。

“那就实在不好意思了!嘿嘿,其实我也老实告诉你,本来我也没有想来找你的事,只不过路过这里,想要买些首饰送给我夫人,可偏偏你却把我当冤大头,拿些个假货来蒙骗于我,所以我才想要教训你,看在你在这里混到这一步也不容易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这么揭过去算了,不过我丑话也说前头,要是我以后再发现你用这些次货来蒙骗人的话,后果你自己想好了,身败名裂恐怕是小事,恐怕以前买过你东西的人就不那么好说话了!”楚雷鸣正色警告他到。

那个奸商一边用袖子沾着脑门子上的汗水,一边连声称是,一再表示不敢了,一边急忙吩咐两个手下到:“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混蛋,还不给我滚到后面,叫夫人把我们的那个簪子给送过来!呆在这里找死呀你们!”

两个家伙一听,心里一边合计着:“我们是不长眼,难道你就长眼了吗?不是你要我们把这个大爷给轰出去的吗?现在倒好,成我们的错了!得!也好,赶紧躲的远点的好,省得一会这个大爷再想起我们来!”一边撒丫子往后面就跑。

不多时,一个胖乎乎的妇人便慌慌张张的托了一个盘子从后面送了出来,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小心的用眼睛眇着坐在椅子上的楚大官人,结果掌柜的不耐烦的挥手让她退了进去,然后小心的把盘子上的一个小檀香木盒打开,小声的对楚雷鸣说到:“大人请看,这里面是我多年前收得的一个好东西,名字叫双珠嵌玉簪,请大人过目!”

楚雷鸣这才仔细观瞧盒子里的东西,这一看之下,马上就被里面的东西给吸引住了,盒子里面的红绒布上放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簪子,一般的簪子大多是用木头、铜来制作的,好一些的用金银打制,也有象牙的或者是玉石制作的,可这个簪子不是,因为这个簪子明显是用好几种珍贵的东西制作出来的,簪身是用黄金打造出来的,在簪子的尾端,金子被分成燕尾形状,把一块小指大小晶莹剔透、毫无一丝瑕疵的翠玉嵌住,而作为尾端的翠玉后面穿有一个小孔,小孔上穿了两条细细的银链,银链尽端更是镶嵌了两颗色泽淡雅圆润的珍珠,整个簪子显的大气而别具匠心,做工更是精细,用材上乘,特别是几中东西结合起来,没有任何的突兀的感觉,即便是楚雷鸣这个外行一看,也知道这绝对是个好东西,于是啪嗒一下把盒子给扣了起来,问他到:“掌柜的这是何意呢?”

这个掌柜的急忙媚笑着说到:“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马,今日又是首次光临小店,在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孝敬您的,刚好早年还珍藏了这个小玩意,今日就送于大人,略表小人的心意好了!还望大人收下!”

楚雷鸣一听就乐开了花,不过却一脸正色的说到:“这是哪里话,我今天来岂不成了专门来敲诈你的了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了?这个东西我是喜欢,但不代表就要你白送于我,你开个价好了,我买下来就是了!”

掌柜的说什么都不肯开价,执意要把这个簪子送给楚雷鸣,最后楚雷鸣满脸的无奈道:“既然你执意如此,可我也不能坏了我的规矩,我看这个东西还不错,就二两银子买下来它好了!”说着从怀里面摸出了一块碎银子拍在了桌子上,起身离开了这个首饰铺子,扬长而去。

望着桌子上的二两碎银,这个掌柜的半天没有回过来神,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人可以无耻,但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呢?”这个簪子放到市面上卖的话,在怎么也得值个三四十两银子,可楚雷鸣还一脸吃亏的模样,居然丢下了二两碎银子,就堂而皇之的就把这个双珠嵌玉簪给拿走了,还落了一个掏钱买的名声,不过这个掌柜的也没有敢多言语,毕竟自己原来就是打算把这个送给人家的,能给二两就给二两好了,这个哑巴亏也只能吃下去了。

其实也不是楚雷鸣不想多给他一点,只是因为现在他的现金已经归零,花掉这二两银子后,他怀里面总共就剩了几个大子儿,想多给也没有银子了,看来新作坊要赶紧投产,要不真的要断炊了,楚雷鸣一边琢磨一边往家走。

进了家门,家里居然有客人,紫烟正陪着说话,看到楚雷鸣回来后,屋子里面坐的中年人起身便要告辞,楚雷鸣一边挽留,一边上下打量这这个人,此人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左右,在这里也算是高个子了,看起来比较消瘦,身上穿了一身土灰色的劲装,看起来应该有段时间没有换过了,有点破旧,但他的眼神却十分明亮,举手投足隐隐都有一种气势,双手青筋隆起,手指修长而有力,背上还背了一把长剑,一看便知道是经常行走江湖的人。

紫烟介绍到:“楚郎,这个是我师门的大师兄赵常青,今天路过这里,专程来看我的!”

楚雷鸣听了也挺高兴,于是再次邀请紫烟的赵师兄留下吃饭,并伸出了手,想要和他握手,这个赵师兄对楚雷鸣却显的十分冷淡,虽然接过了楚雷鸣递过来的手,但却没有一点亲近的表示,两个人的手一搭上,楚雷鸣立即感到对方的手上传来了一股巨力,自己的手仿佛被一把铁钳给卡住了一般,顿时感觉到手上传来一股巨痛,要不是碍于面子,楚雷鸣差点当场就叫了出来,不过这也激起了他的火气,于是强行忍住了手上的疼痛,强自继续微笑着,手上也加了把力气,用力抵御着这个赵师兄的握力,可剧烈的疼痛感还是让他的鬓角淌下了汗水。

“赵师兄今日一见,果真是厉害非凡呀,小弟佩服,佩服呀!”楚雷鸣呲着牙,努力用微笑的声音说到,不过声音中已经有了一丝颤抖。

赵常青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冷着脸说到:“哪里!今日能见到楚大捕头,应该是在下的荣幸呀!哼哼!”语气中透出着一种讽刺的意味,手还是没有松开,又微微的加了把力气,从楚雷鸣的手上传来了微微的咔吧声。

紫烟看出了自己这个大师兄的意图,急忙上前拦阻:“师兄!楚郎不会武功,请师兄手下留情!”

一听这个,赵常青才赶忙收回了手上的力道,楚雷鸣才得以把手抽了回来,不过这会儿右手已经疼的快失去知觉了,心里面怒骂着:“哪儿跑来的混蛋师兄,见面就给你妹夫来个下马威,我××你的○○的混蛋,想把老子的手给废了不成?”

听说楚雷鸣不会武功,这个赵常青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他可知道自己刚才这一握力气有多大,即使是会些武功的人恐怕早就蹦起来了,可这个年轻人不会武功,居然硬是挺了过来,略微的有点意外,不过内心中对他的评价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开口冷冷的说到:“既然我小师妹已经认定了你,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今日既然见到你,我也告诉你,我这个师妹自小命运多舛,受了不少的苦,要是我听说了她受了你的委屈的话,别说我丑话没有说到前头,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今日我还有急事要办,我们就此别过,我们改日再谈好了!”话一说完,也不等楚雷鸣答复,抬腿便出了院子,飘然而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楚雷鸣这才抱着手蹲了下去,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嘴里面还叫着:“哎呀!又断了!紫烟你快给我看看,我的手是不是骨折了,你这个混蛋师兄下手也太狠了吧!我怎么也算是他妹夫了吧!居然对我下此狠手,哎呀!疼死我了!”

紫烟慌忙检查他的手,看他的手已经被师兄握的红肿了起来,心疼的慌忙给他又是冷敷又是上药的,忙活了一阵子。

当紫烟忙不迭的在她的绣房里面为楚雷鸣的手上好药后,一扭头间,楚雷鸣笑么滋的左手上亮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满脸含笑的望着紫烟。

紫烟以为他又在搞怪,娇嗔到:“刚给你手弄好,你又做什么?”

“打开看看!”楚雷鸣眨巴眨巴眼睛。

紫烟狐疑的打开了他手中的盒子,一个精致漂亮的金簪展现在了她的眼前,紫烟的眼睛一下湿润了起来,这个嵌玉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知道楚雷鸣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早了,原来他是专程为自己送这个来了。

楚雷鸣拿起了簪子,轻轻的插在了紫烟的头上,左右看了看,又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铜镜为紫烟照着,柔声问紫烟到“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这还是我第一次送你东西,看看喜欢吗?”

不知道为什么,紫烟的眼泪一下涌出了眼眶,流淌到了她洁净无暇的面庞上,她一下扑到楚雷鸣的怀里,哽咽的答到:“喜欢!紫烟好喜欢……”

楚雷鸣温柔的用他的左手拍着紫烟的脊背安慰着:“都是我不好,直到现在才想起送你礼物,以后我一定改正,别哭了,乖!”

紫烟抬起含泪双眸,仰视着楚雷鸣的面庞,两个人对视到了一起,然后楚雷鸣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她湿润、柔软的双唇,吸吮间一股津液由她舌下涌出,两人都有触电的感觉,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林缘霎时间感觉到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他们两人舌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

第三十八章 不许跳河

又经过几天的忙碌,楚雷鸣绞尽脑汁和李春一起,把整个肥皂的生产过程从简单搞到了复杂无比,把几种原料搞成各种形态、颜色,分步加入到原料里面,让一般参与生产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都加了些什么东西,更别说弄清楚生产的方法了,连楚雷鸣自己都被这番折腾弄的头晕,才放心的把这个事情交给了李春,李春开始带着一帮雇来的或者是买来的工人开始了生产。

随着肥皂、香皂的源源不断的送到乔家商号,白花花的银子也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到了楚雷鸣的腰包里面,当初楚雷鸣拿出肥皂和香皂的时候,就已经和唐掌柜讲好,卖这些东西的钱,双方二八开,乔家得两分,楚雷鸣得八分,前提是价格随楚雷鸣定,但楚雷鸣也不把这些东西卖给其他商号,双方都感到满意。

碧玉装的成衣店从开业起就异常火暴,顿时把城里面的妇人们都给吸引了过来,原本已经在封丘站住了脚跟的杜家可就没有那么高兴了,从碧玉装开业、乔家推出香皂后,他们的生意就开始一落千丈,再无往日的风光了,虽然他们也进行了努力,再次压低布匹绸缎的价格,但现在继续购买这个的人明显少了许多,相反让他们的利润更加单薄了许多,连带着把城里面的那些裁缝铺也给挤兑的简直活不下去了,这些裁缝没事就往碧玉装跑,去看他们推出的新的款式,想要模仿碧玉装的服装式样,可马上发现这个法子好象行不通,因为碧玉装的衣服外面的显着位置上都绣有统一的一个标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碧玉装的出品,于是城里面的裁缝铺子接连倒闭了几家,剩下的也只能接一些平民百姓的衣服活来做了,而这几个倒闭的铺子的裁缝也都被乔家聘请了过去,为他们专门裁减衣服去了,收入算下来居然还真不低,可依然还是解决不了货物供不应求的矛盾,这可让唐掌柜和唐柔儿头疼的不轻。

生意没得做的杜家头疼,而生意好的不得了的唐掌柜也头疼,唐柔儿想起这个该死的楚雷鸣的时候更是头疼,这个坏人从那次抢走她的绣鞋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话,这让唐柔儿觉得特别不能接受,她以为这个家伙应该很快就会跑来给自己道歉,可没诚想他居然连续失踪了十多天的时间,直到碧玉装开业才露面,不但不恭喜他们碧玉装开业大吉,还屁颠屁颠的送来了那个什么香皂要做宣传,居然看到自己不理他,就跑了个没影,随后这个家伙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连月余都没有露面,如玉表妹倒是见过他几次,还从他那里拿回了一首新诗,天天躲在房间里面看他的诗,有时候还学着楚雷鸣的腔调唱上几句楚雷鸣唱的歌,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还时不时的托着香腮偷偷的笑上一回,这就更让唐柔儿感到难以忍受了,这几日,唐柔儿火气越来越大了许多,连她的贴身丫头小翠也被她莫名其妙的骂了几次,现在看到她都小心的躲开的远远的。

唐柔儿这日又到碧玉装巡视,现在每日到这里看看已经是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项工作了,抬腿刚迈进大门,便看到了一个朝她迎头撞了过来,躲闪不及的她被撞了一个满怀,几乎当场摔倒在地,幸好撞上来的那个人反应还算灵敏,一把便抱住了正要跌倒的她,才使她得以幸免与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唐柔儿羞怒的斥责到:“你这个人怎么没有长眼睛呀!连本小姐也敢撞?……怎么是你呀?”

你当是谁,还能有谁呀,当然是我们的楚大官人阁下了,原来楚雷鸣正提了一个大盒子,要往外面走呢,后面跟着唐掌柜,楚雷鸣一边走,一边扭头和唐掌柜告辞,没有注意到有人也刚好要进门,结果一下便撞到了唐柔儿的身上,当发现撞到人之后,看对方眼看要摔倒,出于本能的反应,赶忙伸手一把揽住了对方,不过当出手后发现对方居然就是这段时间一直躲着的唐大小姐,听她出口斥责,下意识的又赶忙缩手,结果身体还没有被扶正的唐柔儿顿时又失去了依托,一下摔倒在地。

唐柔儿刚看到对方是谁,结果楚雷鸣便松手把她给丢到了地上,顿时把她的小屁股摔的生疼,她银牙紧咬,伸着如葱一般的玉指点着楚雷鸣:“你……你……你!我恨死你了!”说着想起楚雷鸣从认识自己到现在的种种所作所为,眼泪顿时忍不住喷涌而出,爬起身来,掂起裙角飞一样的转身跑了出去,风中飘散出点点晶莹的水滴。

楚雷鸣也有点傻眼,本来想着要躲的人不但没有躲过不说,又把人家一个姑娘家给扔到了地上摔了一交,这事闹的,看她哭着跑了出去,实在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于是尴尬的对唐掌柜抱了一下拳,唐掌柜赶忙对他摆了摆手,一脸的苦笑,楚雷鸣只好把手里的东西暂时放下,也追了出去。

唐柔儿出门之后,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什么地方,只是一味的哭着沿着道路跑了下去,楚雷鸣追在后面一看,唐柔儿跑下去的方向居然是寻花江畔,不由吓了一跳,于是赶忙撒丫子狂追了下去,心里面大叫着:“我的姑奶奶,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脚,撞了一下你而已吗?最多也只是摔了你一个屁股蹲,你不是要想不开去跳河吧!”

街上这下可就热闹了,前面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妙龄少女一路哭着跑着,后面一个高大后生玩命的追着,两个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这么一跑一追,好家伙,这下可热闹了!不少人把脖子伸的老长,使劲的看着,还交头接耳的议论这是怎么回事,有好事者居然撒丫子也在后面追着看,一直跑向了寻花江畔,脑子活泛点的人立即在脑海中便勾勒出一个这样的场景,‘一个无良男子强行非礼了一个姑娘,事后姑娘不堪受辱,决心要投江自尽,无良男人发现事情闹大,试图阻止惨剧的发生,在后面狂追那个姑娘!’于是这个版本不禁而走,很快满大街的人有一半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情,纷纷凑到一起开始讨论起来,更不幸的是有人认出了前面跑的姑娘正是乔家在本地的唐掌柜的千金小姐,也有人认出了后面追的是本县新任捕头楚雷鸣大侠,于是刚才还只是猜测的事情,被这些人冠上了名号,更是说的有鼻子有眼了起来。

楚雷鸣哪儿想到人们这会儿正在可劲的在传他的诽闻,一个劲的在后面猛追,终于在江边拉住了正在哭跑的唐柔儿,这会儿只顾担心她万一投江,楚雷鸣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了,一接近唐柔儿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并喊到:“唐小姐留步!我承认是我不对还不成吗?我给你赔礼道歉,我道歉还不成吗?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呀!”

正在气头上的唐柔儿被他拉住了手腕,于是用力的甩手,试图挣脱他的大手,可她那么点力气,哪里是楚大捕头的对手,挣了一番之后,加上刚才急速的奔跑,早已力竭,终于放弃了武力斗争的念头,娇喘吁吁的怒斥他到:“你这坏蛋,快些松开我的手!”

楚雷鸣一听立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答到:“松不得,松不得!你先答应我不跳河我再松手!”

听他这么一说,居然把正抹眼泪的唐柔儿给气乐了,嗔到:“你才会去跳河呢!我没事怎么会去跳河呢?松手!”

“啊?你不跳呀!哦!不跳好,不跳好!”楚雷鸣发现自己又猜错了,于是慌忙松开了唐柔儿的手腕。

他的手一松,唐柔儿反而忽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刚才让他握着还感觉不到,现在他松开了手,反而让她感到有些留恋这种被他紧握的感觉,眼里面一酸,眼泪便又落了下来:“你这坏人,为什么偏偏总是跟我作对呢?”

楚雷鸣一脸的冤枉:“我哪里有哇?”

唐柔儿用杏眼瞥他了一眼,生气道:“还说没有?从见人家第一次,你眼睛就不老实!往人家……那里猛看,整个一个下流坯子的模样,后来还让爹爹打了我的耳光,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爹爹的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想到气处,说着便抡起小拳头朝楚雷鸣肩膀上打来。

楚雷鸣哎哟哎哟的叫着,装着很疼的样子,让她打了几拳,嘿嘿的笑着:“看你说的,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呀!怎么会象你说的那样不堪呢?我哪里是在瞧你的……那个了!其实我是在看你……那个地方绣的牡丹花呢!手工不错!嘿嘿!”说完,心里喊着:“乖乖!差点就走嘴把咪咪给叫出来了!好险!好险呀!”

唐柔儿一回忆,想起自己那确实是穿了一件绣花的水裙,刚好在胸前绣了一朵牡丹,原来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穿的什么,内心中不禁一阵高兴,不过再一想,其实他还是在看自己的胸脯,于是顿时被羞的满面通红起来,于是又用力的捶他了几捶,嘴里叫着:“让你看,让你看,你这个坏坯子!”忽然,她感觉到这个家伙的目光好象没有在自己的脸上,顺着他的目光一找,发现他居然又在盯着自己的胸脯猛瞧,吓的她赶忙把胸脯一抱,扭过去了身子,嗔怪到:“你这坏蛋,又在看什么?”。

也难怪楚雷鸣,唐柔儿本来就跑的娇喘吁吁的,再加上她捶打楚雷鸣的动作,饱满的胸脯难免会上下弹动,想不引起某人的注意都难,唐柔儿这一转身,才把某人从幻想中拉了回来,于是他用力的吞了口口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随口道:“哦!我在看碧玉装的标志呢!”

唐柔儿现在也穿的是碧玉装的衣服,而碧玉装的服装标志刚好就是绣在胸前位置,闹来闹去,这个家伙就是要看自己的这里,于是气的她一跺脚,疾步走去。

第三十九章 流水线作业

既然来了,就跟着吧,总这么别扭着也不是办法,楚雷鸣赶紧跟了过去,寻花江边此刻风景也倒是十分美丽,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江堤之上,看他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渐渐的唐柔儿心中的怒气也散去了许多,脚步也缓了下来,渐渐的两个人并肩走到了一起,半天谁也不说话,两人间的气氛微妙了起来。

这样走了很长时间,堤岸上的游人也少了许多,唐柔儿忽然开口到:“你知道吗?我表妹喜欢上你了!”

楚雷鸣一时没有回过来神“哦!”了一声,接着赶忙说到:“不会吧!我不过一个乡村野夫而已,最多也就是会点把势,三小姐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小小的捕头呢?”

唐柔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楚雷鸣,严肃的问他到:“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出来,其实表妹刚到这里不久,我就看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开始时候我还以为她和紫烟姐姐要好,才总是隔三岔五的往你家跑,后来才发现表妹真的是喜欢上了你!你对紫烟姐姐那么好,对表妹也那么温柔,为什么偏偏对我要这样呢?”话说到这里,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幽怨。

楚雷鸣听她说到后面的时候,心里突的跳了一下,琢磨到“小妮子不是也发春了吧!难不成也喜欢上了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楚某人了?嘿嘿!我老楚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哈哈!”心里面是得意的很,可脸上却一点也不流露出来,一脸正色的答到:“此生我能得紫烟的垂青,已是楚某三生修来的福分了,至于如玉小姐,楚某不过是欣赏而已,绝无半点非分之想,以楚某出身,又怎么可能得到如玉小姐的垂青呢?唐姑娘一定是多心了,其实我感觉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呀?虽然有些小误会,但我们还是合作很愉快的嘛!嘿嘿!”

唐柔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雷鸣的眼睛,半天又没有说话,楚雷鸣再次使出厚颜神功,毫不畏惧的和她对视着,到后来唐柔儿幽幽的叹了口气,把玉手伸到楚雷鸣面前说道:“既然如此,也只怪我妹妹没有这个福分好了,那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楚雷鸣一楞:“什么?什么东西?”

唐柔儿又是一阵羞怒:“既然你没有那么多想法,还留着我的绣鞋做什?”

楚雷鸣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这个……嘿嘿!”

唐柔儿也没有力气再和他生气了,只是哀怨的说到:“丢了吗?丢掉也好,想你也不会留着这等东西了!不过柔儿还是要谢谢你对我们乔家的帮助,现在碧玉装能有这一步,还是全靠你的帮助的,柔儿代家父谢谢楚大人了!”说过后,便对楚雷鸣做了一个万福,俏面上却演示不住一脸的悲色,早已收起的眼泪再次充盈了眼眶。

看着很少有这等小女儿态的唐柔儿居然今天连续几次落泪,楚雷鸣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于心不忍起来,赶忙伸手拉住了唐柔儿的小手,两只手把他的手合在中间,不让她挣脱,小声的对她说到:“其实你的绣鞋我并没有丢,而是一直都珍藏在只有我才知道的一个地方!”

这句根本不是情话的情话听到唐柔儿耳中,无疑比天籁之音还要好听得多,终于放弃了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的想法,身体软软的伏在了他的胸前,任凭眼泪流出眼睛打湿了楚雷鸣的衣服,楚雷鸣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身体,微风携带着江水的微微凉意吹拂着两人的发迹,楚雷鸣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着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香皂的淡淡的香味,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唐柔儿抬起头望着楚雷鸣问他到:“在你眼中我是不是特别刁蛮而且不可理喻呢?”

“哪里会呢?其实说实话,你的性格和我家乡的女孩子十分相似,率性而为、敢想敢做,相反让我更有亲切感一些!”楚雷鸣的心绪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里面,眼神中有一丝的迷茫。

听楚雷鸣如此评价自己,唐柔儿心里十分高兴,于是又问到:“那你的家乡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楚雷鸣听了一楞,想了许久才回答到:“很远很远,远的我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语气中透出一丝悲沧的感觉。

唐柔儿没有听懂,但看着他的神情,还是乖巧的没有追问下去,她从他的神色中可以猜到,那是楚雷鸣一个不愿让人触及的问题,沉默下来相拥的两个人之间产生出一种旖旎的感觉。

楚雷鸣收回心绪,很快脸上便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故意的扭动了几下身体,唐柔儿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胸脯有力的在他的胸前揉动了几下,让她忽然产生出一种躁热,便马上明白了楚雷鸣扭动身体的原因,脸色一红,赶忙让自己的身体离开他了一点,小声的嗔怪他到:“你这个坏家伙又对人家使坏了!”

楚雷鸣一脸坏笑的样子说到:“我哪里有了,我只是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顶我罢了,想要感觉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顶的我这么舒服而已,呵呵!”

虽然唐柔儿羞的简直无地自容,但少女的好胜还是战胜了她的羞涩,她张了几张口,最终还是面色羞红的问楚雷鸣到:“人家……人家……那里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呢?是不是……你是不是……不喜欢呢?”

望着唐柔儿担心的神色,楚雷鸣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让唐柔儿羞的用力的拧了他的胳臂几把,他才小心的望了望四周,伏到唐柔儿耳朵边上小声说到:“这里是男人的天堂,有谁会嫌自己老婆这里大呢?别担心,我喜欢的紧呢!要不我先检查检查?呵呵!”说着他的一只怪手便探到了唐柔儿的胸前,唐柔儿娇呼一声,赶忙按住了他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这里还是光天化日之下,楚雷鸣小施几下手段后,便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过到底唐柔儿也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那里经得起他这番手段,身体早就软的不成样子了,有心挣脱他的束缚,可偏偏舍不得这种温馨舒适的感觉,现在见他收走了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唐柔儿才多少恢复了一些神智,嗔怪着又用力的拧了他一把。

楚雷鸣忽然想起一个笑话,于是对唐柔儿说到:“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好不好?”

听他忽然要给自己讲笑话,唐柔儿赶忙点头,省得又被他占便宜去。

“以前呀,有个女子,胸脯很小,后来媒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婆家,在成婚前的时候,她很犹豫的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自己未来的夫君,她夫君于是就问到到底有多大,这个女子小声说跟馍差不多大,夫君一听放心了,于是说既然跟馍差不多大就可以了,于是两个人便结了婚,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的夫君忽然奔出洞房,跪在院子里面仰天痛哭到,天呀!原来是烙馍(中原地带吃的一种很薄的饼子)!”

结果是他的胳臂又被唐柔儿拧紫了一大块,不过他也彻底打消了唐柔儿心中的疑虑,信心大增了许多,现在再看到自己高耸的胸脯也不觉得再难受了,相反还有点自傲了一些。

在回去的路上,唐柔儿忽然担心了起来,她犹豫了几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忧虑:“坏人!你我这样,我觉得很对不起紫烟姐姐和表妹她们两个,要是紫烟姐姐反对可怎么办呀?”

楚雷鸣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说实在的,虽然他也喜欢如玉和唐柔儿两个人,可目前紫烟却在他心目中占有最重要的位置,如玉倒还好说一些,毕竟紫烟已经有话在先,现在忽然又多出了唐柔儿,真不知道会不会伤了她的心,可这话有不能对唐柔儿说,刚才很好的心情顿时落到了谷底,半晌没有说出来话。

看到楚雷鸣的表情,知道他肯定也在为这个事情头疼,也知道他不愿说出伤自己心的话来,唐柔儿伸出小手,轻轻的握住了楚雷鸣的一只大手,轻轻的说到:“我知道紫烟姐姐在你心目中非常重要,我不会和她争什么的,要是紫烟姐姐肯接受我的话,我愿意做她的妹妹!”她的话说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如果紫烟不反对她嫁给楚雷鸣的话,她甘心做小,不和紫烟争宠。

楚雷鸣没有想到平时一副刁蛮模样的唐柔儿在这种事情上的表现居然如此大度,实在是被感动了一把,于是握了握唐柔儿的小手安慰她到:“其实紫烟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她的心地也十分善良,我想她不会反对你的,我在合适的时候会对她说你的事情的,放心!”

两个人慢步走回了碧玉装,途中,唐柔儿顺便说起了现在碧玉装头疼的问题,楚雷鸣哈哈一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随口答到:“这算什么呀!其实现在的人手应该是足够用了,关键是你们用的方法不对,以后让缝衣工每个人只负责一种工作,做袖子的专门做袖子,上领口的专门上领口,钉扣子的专门就钉扣子,这样做效率会提高许多,而且质量还会提高许多,不但足够应付眼前的定货,还能多做出一些,发往其它地方的商铺同时进行销售,这叫做流水线作业!”

唐柔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看看四周没有人,猛的用她的樱桃小口在楚雷鸣的脸上啄了一口,然后咯咯笑着跑到了前面,老远的喊到:“你做的香皂我好喜欢!”

第四十章 偷窥

由于楚雷鸣对于乔家的帮助,唐掌柜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写成书信,详细的汇报给了乔家大掌柜,并引起了乔大掌柜的极高重视,而如玉也写信给她父亲,把楚雷鸣的才华着实给夸奖了一番,看着信上所写的楚雷鸣的主意,让乔大掌柜不由也拍着大腿连声叫好,并按照封丘的方法开始在武陵也筹建第二家碧玉装,同时他也收到了楚雷鸣生产的肥皂、香皂的样品,试用之后立即拍板,收购楚雷鸣所有产品,并限定封丘的销售数量,把货物运送到乔家在国内各地的商号,同时回信让唐掌柜无论如何也要笼络住这个姓楚的年轻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为他人所用,连如玉也被交代可以暂时不用回武陵了,让她在封丘多住些时日,交好这个楚雷鸣的夫人。

这下可如了如玉的心意,再不用担心会被父母催促着回武陵相亲去了,每天没事就往楚雷鸣家跑,还经常拿一些她的小作给楚雷鸣欣赏,让他给她进行点评,反复接触之中和在紫烟的默许下,和楚雷鸣更加亲近了许多,最起码拉拉小手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唐柔儿和楚雷鸣的关系暂时还没有揭开,两个人倒时常趁人不备,也拉拉扯扯的搞点小动作,让楚雷鸣实在是感到心情舒爽,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虽然楚雷鸣丝毫没有减少对紫烟的爱意,但对着其中的滋味还是十分享受的。

在李春兢兢业业的劳作下,肥皂、香皂开始源源不断的供应给了乔家,让楚雷鸣也腾出了足够的时间,于是开始大刀阔斧的对楚家小院开始了改造,先是把临近水井的那个房间改造出一个浴室,浴室里面放置一个定做的铜制双层大浴缸,浴缸下面直接可以生火,对浴缸的水进行加热,这样可以免去洗澡的时候,让丫鬟们一趟一趟的把烧好的水加到浴缸里面,节省了不少体力,接着用竹子做出一个手动压井安置到了水井旁边,平时用水,只要不停的压下手柄,水便会从一个竹管口流出来,让紫烟和那些丫鬟们新奇不已,各个没事就跑去挣着压上几下,看着清澈的水从管口流淌出来,楚雷鸣还觉得不方便,于是干脆把管子直接架到厨房里面还有浴室里面,让水可以直接流到水缸里面或者是浴缸里面。

看着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接着楚雷鸣又去定做了一个大铁皮铜,外面刷上黑漆,架到房顶上,接好上水管和下水管,又用竹筒做了一个压水器,可以把水直接打到大铁桶里面,又做了一个淋浴头,只要拉一下绳子,晒好的热水便可以从淋浴头里面喷洒出来,让洗澡更加方便了许多,享受了许多,他还偷偷的告诉紫烟,要是每个月的那几天来的话,千万不要在浴缸里面洗澡,一定要用淋浴洗澡,说什么这样对她的身体有好处,让紫烟害羞不已,不过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他这些东西被如玉和唐柔儿看到后,也是各个啧啧称奇,两个人甚至实在忍不住也到浴室里面享受一番。

浴室隔壁的一个房子里面,一个无良的家伙撅者屁股,把眼睛贴在墙上,使劲的往浴室里面那个瞅呀!嘴里面一边流着口水,还一边吧嗒着嘴嘟囔到:“啧啧!身材真的很不错呀!啧啧!大,真大!嘿嘿!如玉也不错嘛!没想到身材也这么好,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转身!对!快转身呀!让我看看……”

如玉和唐柔儿在浴室里面争着享受太阳能淋浴,一边用香皂涂抹着娇嫩的肌肤,虽然她们是姐妹,但却从来没有如此赤裸相向的在一起洗过澡,今天她们抢着试用楚雷鸣的新发明,就连平时一贯文静贤淑的如玉也不肯相让,于是两个人只好同时沐浴了,进入房间片刻时间,两具如羊脂美玉一般诱人的胴体便裸露在了浴室里面。

如玉年龄刚刚十六岁,虽然身体也已经发育渐渐成熟,但身体上还散发出一种青涩的美感,肌肤晶莹剔透,白里透红而且平滑无纹,两只白玉小碗镶嵌在无暇的胸脯上面,两颗粉红的珍珠俏立于玉碗顶端,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虽然略显单薄,但腰胯之间夸张的过渡也已经把女性的柔美完美了演绎了出来。

唐柔儿虽然只比如玉大了几个月,但身体发育的却远比如玉成熟许多,流水顺着她凸凹有致地娇躯婉延而下,流入迷人的沟壑。丰胸细腰,堆雪双乳,雪沃沃的胸脯上奇峰突起,旋起两座雪白坚挺的乳峰,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乳峰完美地收缩至尖端,结出两粒鲜红的果实。赤裸裸的傲人的娇躯妙处毕露,两条粉光致致、不带半点暇疵的笔直大腿尤自散发着热气。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衬得她浑圆结实的臀部出奇地丰隆高耸,尤如一轮满月,上边缀着些晶莹的水珠。

她们两个边享受着温热的清水对身体的抚慰,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对方的身体,略显单薄的如玉望着唐柔儿丰盈有致的娇躯不禁微微有些个嫉妒,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她到:“表姐!你不比我大多少,怎么……这里发育的如此丰润呢?”

唐柔儿听她这么一问,既感到有些羞涩,又感到微微的骄傲,面色一红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何时就成这样了,悬在这里着实累赘的很呢!还是妹妹的身材好,娇小玲珑,我见尤怜呢!”

不良男趴在墙上,屁股撅的更高了许多,一脸YY状的小声嘟囔着:“嘿嘿,我都喜欢呀!啧啧!”

“你说这个楚大哥怎么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呢?连沐浴这般东西,也能让他琢磨出这么多新鲜玩意来!”如玉边拉下绳子,让水流冲洗去身体上的泡沫,边问表姐到。

“那个坏人呀!整天不知道都琢磨些什么,肯定是个只知道享受的家伙,不过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还真的有几分才气,要不妹妹你怎么会看上他呢?”唐柔儿一边编排着楚雷鸣,一边逗弄起如玉来。

听表姐这么一说,如玉顿时羞的无地自容起来,她也知道自己的心事早已被这个七窍玲珑的表姐看了个通透,可又偏偏无法反驳,于是羞恼的去追打起唐柔儿来,于是两个少女开始在浴室里面嬉戏打闹起来,顿时臀波乳浪好不养眼,这下可大饱了某人的眼福,让一个家伙口水当即流了一地,趴在墙上恨不得从小洞里面钻将过去……

这时一个窈窕健美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某人的身后,一只玉手轻轻的拍了拍某人的肩膀。

“别闹!别闹!我再看一会儿!”楚雷鸣继续撅着屁股趴在墙上偷看,还用手扒拉着肩膀上的手,由于过分的投入,居然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其敬业精神着实惊天地、涕鬼神呀!

忽然玉手变成了捏的形状,刚好掐住了某人身上的一块软肉,然后用力一拧,房间里面立即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之声“嗷!……好疼……啊!紫烟?……哎呀!松手,姑奶奶先松手!……哎哟!……”

不一会儿,面如寒冰的紫烟走出了房间,后面楚大官人巴巴的跟在她的身后,一只手还拼命的揉着肋骨,另外还喋喋不休的解释着:“老婆!老婆!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呀!我可是个正经人耶!不是你想的那样,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可以发誓!我是什么人,你能不了解吗?我可是个公务员呀!你说是不是?你听我解释呀!我刚才到这里找东西,意外的发现墙上居然爬了小虫子,于是我便仔细的趴在墙上看看是什么虫子,你也知道,房间里面比较暗嘛!嘿嘿!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是白蚁呀!白蚁你知道吗?这个东西可是厉害的很,专门在木头啦、墙上啦打洞,咱们家房子毕竟也有年头了不是?有这个也不奇怪不是?所以我才要仔细研究一下这个白蚁是什么品种的,好对症下药,把它们这些家伙一网打尽,哎!老婆!你倒听我解释……哎哟!我的鼻子!”

紫烟乒的一下关上了她的房门,楚雷鸣只顾低头跟着她,没有注意到她关门的动作,结果重重的被房门撞到了鼻子,一时间酸甜苦辣各种感觉一起涌上了他的鼻梁,眼泪也随之喷涌而出,楚雷鸣抱着鼻子便蹲到了紫烟的门前,哀号起来:“哎哟!疼死我了!哇!出血了,哇!好多血呀!紫烟老婆!我活不成了!我流了好多血呀!你给我看看鼻梁是不是断了!好痛呀!”

听他叫的凄惨无比,紫烟还是忍不住急忙打开了房门,一看楚雷鸣捂着鼻子的手,指缝之中果真正在往外冒血,再也顾不得生气了,赶忙让他躺在地上,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鼻孔朝天,用手帕为他沾血,还慌忙叫到:“小红!快点打盆凉水来!”

正在浴室里面打闹的两个姐妹,忽然闻听隔壁传来楚雷鸣的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接着不久就听到紫烟惊慌的叫喊声,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赶忙擦干身上的水迹,慌慌张张的穿上了衣物,从浴室里面跑了出来,结果看到楚雷鸣正躺在紫烟的腿上,满脸是血,好不恐怖。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两个姑娘一看自己的情人满脸是血的样子,胆子小点的如玉差点没有当场吓昏过去,幸好唐柔儿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两个人慌忙跑到了楚雷鸣身边,同时开口到:“楚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了呀?你别吓我呀!”说着两个人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紫烟偷偷的又在楚雷鸣的腋下扭了一把,换来了楚雷鸣又一阵怪叫,把两个姑娘吓了一大跳,紫烟才赶忙为他遮挡到:“不要紧的,刚才相公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鼻子而已,有我在,一会就没事了!”

楚雷鸣苦着脸眼泪汪汪的样子,偷偷的用手指挠了挠紫烟的小腿,表示对她的感激之情。

第四十一章 灭门惨案

楚雷鸣鼻子红肿,鼻梁中间贴了一个小膏药,把本来还算英俊的一张脸破坏待尽,不但英武的感觉没有了,照着镜子楚雷鸣自己都觉得特象一个丑角儿!可这两天紫烟因为偷窥事件总是不给他好脸色看,也不敢在家自找没趣,于是干脆溜达着到衙门里面看看。

虽然他是一个旷工大王,但现在衙门上下也都认识他了,看到楚雷鸣晃悠到衙门,于是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不过看到他这副尊容,大家还是忍不住偷乐了起来,刚进衙门,迎头便碰上了沈老三,一看到楚雷鸣,这家伙立即大呼小叫起来:“哎呀我说兄弟,才几天没见,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了?怎么了?难道咱这封丘县城还有人敢找你麻烦不成?是不是吃亏了?你等着,我叫咱们弟兄们去!”说着便咋咋呼呼的要去叫人。

楚雷鸣一把拉住了他:“切!谁敢动我呀!我这是不小心晚上撞到了门上,你总不能叫兄弟们去把我家的门给拆了吧!进去再说,晚上我请你喝酒!”

一听有酒喝,沈老三立即眉开眼笑起来,这个家伙别的不喜欢什么,就是喜欢喝酒,平时听到谁家请客,即便是不和他打招呼,他也能闻着酒味不请自到,不过楚雷鸣认识他这么长时间来,也知道他是个直性子,除了偶尔收俩小钱外,人还是相当不错的,两个人勾肩搭背的进了衙门。

既然到衙门肯定要见见领导报个到了,楚雷鸣让人通禀一声后,来到了后堂,拜见了李知县,李知县看他今天到衙门来,也感到十分高兴,虽然这个手下不怎么上班,但他接手捕快房后,业绩还是显著的,最起码每个月交的钱不但没有少,反而多了不少,让李知县大叹自己算是看对人了,两人闲聊一阵后,楚雷鸣偷偷的塞给了他一个红包,里面包了二十两银子的银票,算是给他的一个人情,毕竟以后还要在封丘混下去,适当巴结一下领导也应该,接了红包的李知县笑的更加灿烂了许多,又说了一些关于本地的事情,把楚雷鸣打发了出去。

转到自己地盘上后,这些手下的捕快纷纷凑了过来,一个个询问他的鼻子的问题,让楚雷鸣不胜厌烦,和众人闲侃了一阵后,左右没事,楚雷鸣于是准备请大家喝酒去,现在他已经是个小财主了,平时喝点小酒的钱他是不在乎的,众人起哄着涌着他要往门外走,可偏偏门外响起了一阵急噪的擂鼓声。

众人的脸色立即就垮了下来,纷纷暗骂是谁这么不长眼,偏偏要在他们去喝酒蹭饭的时候跑来告状,楚雷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叫了几个手下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歹现在他也是个捕头,一点事情不做也说不过去。

刚到大堂,便看到李知县穿戴整齐,从后堂走了出来,几个主薄、师爷等文职人员也纷纷跑到了大堂,楚雷鸣远远的对几个人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了,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拱手还礼,不过那个叫刘成云的县丞照旧不给他面子,只当没有看到他,楚雷鸣鄙视他了一下,暗自骂到:“你个混蛋,老子又没有偷你老婆,呸呸!你老婆估计早也成了一脸褶子的老太婆了,给老子也不偷!有女儿就说不定了!哼!妈的,犯得着每次都这么不给老子面子吗?”

几个衙役也都站到了两侧,这个时候外面一个人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到大堂便跪了下来,结结巴巴的嚷嚷到:“大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知县听的眉头直皱,把脸色一沉喝问到:“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何事令你如此惊慌?慢慢道来!”说话的语气倒也有几分官威。

下面这位这才想起来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报名呢,于是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喘了几口气后答到:“小人是兴园圃的里正马六,今日前来拜见知县大人主要是我们那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昨夜我们那里的柴员外一家上下一十八口,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小的也是听说此事后,立即跑来报案的,请大人速速派人前去彻查呀!”

这个柴六的话音刚落地,李知县便惊的站了起来,想来他管辖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想不吃惊都难,李知县急忙喝问到:“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马六急忙回答:“小人不知!只是早晨的时候,有人路过柴家大门的时候,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而柴家大门又半开着,于是便推门进去看一下,结果看到满院尸体,惨不忍睹呀!另外柴家所有贵重物品全部被洗劫一空,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看这个马六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李知县于是下令到:“刑名师爷传仵作随我一起速到兴园圃去检视凶杀现场,楚捕头带上捕快随行,其他人留守县衙!”说着掂着袍子站了起来,师爷赶忙跑去安排轿子,衙门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楚雷鸣肩膀一踏,暗想到:“我几天没来都没有事,怎么今天一到衙门,居然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呢?到底是哪些混蛋如此狠毒,居然把人家一家给杀了个干净!该死,真的该死!别让我抓住你!”既然遇上了这个事情,正好也是他分内的工作,楚雷鸣也不推辞,于是叫黑头招呼了二十来个弟兄,护卫着李知县开出了县城,另外担心一时回不来,还着人特意去往家里通知了紫烟一声。

楚雷鸣是捕头,当然是骑马了,手下的几个小头目也都是骑马出行,不过下面的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了,掂着腿随队伍跑,马六跑在最前面领路,四个轿夫抬着知县跟着他一路小跑,仵作也跟在轿子旁边一路小跑,土路上一行人扬起不少的灰尘。

这个兴园圃离县城的距离可不算近,一行人一直赶到下午天色擦黑才赶到这里,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现在已经接近了五月,天气已经燥热起来,众人一个二个都热的够戗,但毕竟案情重大,没有人敢耽搁,还是勉力赶路,远远看到一个村庄出现在视野之内,领路的里正叫到:“前面就是兴园圃,柴家就是最外面的那家大户!”

到达柴家之后,这里早已围了不少人,幸好有村子的老人在这里维持着秩序,众人才没有闯到院子里面,看到官府的人赶到,这里的有点头脸的人纷纷上前对李知县问安,应付过这些人后,楚雷鸣按照规矩,让捕快们把院落给围了起来,以免有人打扰到李知县查案。

这个柴家应该是个富裕人家,院子坐落在村子最外面的地方,看房子的砖头,应该是建起的时间不长,院落也是比较大,分为前后两进,刚一进院子,楚雷鸣等人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迎着中厅的院子正中躺了一具尸体,尸体是个中年男性,已经被砍的身首异处,脑袋骨碌出了老远,死者的脑袋还睁着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地上到处都是干枯了的血迹,而两侧厢房里面有几具女子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是些丫鬟之类的人,其中部分人衣冠不整,有的甚至是赤身裸体,显然她们死前遭受过强暴,然后被杀的,中堂里面倒了两个年纪大的人,其中一人的服饰应该是主人的样子,胸前还插着把匕首,另外一个应该是管家,背后有一道从肩头到腰部的巨大伤口,深可见骨,进入后院,这里也到处都是尸体,有仆人的,有丫鬟的,屋子里的三个女人全部都受到了侮辱之后才被杀的,显然是主人的妻妾,更让楚雷鸣恼怒的是后院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也被一刀劈成了两半,倒在血泊之中,众人看过之后,各个都十分气愤,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呀!楚雷鸣脑袋上的青筋蹦起来老高,不由得握着腰刀刀柄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所有屋子显然都被搜过,不值钱的东西被扔的遍地都是,值钱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杀人者还洗劫了这里的所有财物,后院的花园也被挖出一个大坑,显然有人从这里挖出不少东西。

看完现场之后,天色已经大黑下来,捕快们点起了火把,有人为李知县送来了灯笼,仵作还在紧张的查验尸体,并一一填就尸格,把众人的死因记录下来,看了这么多死状凄惨的尸体后,大家也都没有吃饭的胃口了,李知县连夜开始问案,把村子里面的人一一提审,很快便得到了重要的线索。

其实这个案子并不复杂,虽说那个马六说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在村子里面一夜间杀掉这么多人,想要没有一点动静是不可能的,再说做下这个案子的人绝对也不是一两个人干的,所以随便提审了几个人之后,这个案子也就明了啦。

具村子里面打更的人所说,事发当晚两更时分,村子外来了一些骑马的人,大约有二十多人的样子,为首的似乎和这个柴员外认识,敲过门之后,这些人便进了院子,打更的人看这些人各个彪悍,而且带有兵刃,也没有敢多看,急忙转到了其它地方去了,大约到三更天以后时间,听到柴员外家有人发出呼救的声音,接着还有人惨叫,接着大约到天亮之前,这些人便骑着马离开了柴员外家,打更的这才战战兢兢的到柴员外家查看,结果发现他家上下全部被杀,财物也被洗劫一空,这才急忙通知了里正,里正才赶往县城报案。

但问到其他人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说不知道此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而且事情发生的很晚,大家都在睡梦里面,并没有听到有人呼救或者惨叫,这倒也符合实际情况。

接下来又了解到,这个柴员外平时在村子里面多有恶名,还经常和一些不明来路的人交往,并且仗着财势经常在村子里面欺压良善,这里的人大多对他都没有好感,即便是听到他们家发出声响,也懒得有人过问,以免引火上身。

楚雷鸣心里暗叹了一声,暗想“看来平时人要是不多积德行善的话,一旦大难临头,连个援手的人都难有呀!”

劳累了一天的李知县毕竟年龄稍微大了一点,案子审到这个地步,也暂时就到这里了,楚雷鸣让黑头带人打扫出几个干净的房间,又安置了一些饭食,让众人用过,接着分别安顿下李知县等人,又把院子里的尸体暂时收殓到一起,摆在前院,设置了岗哨,楚雷鸣换了身便服又逛到了村子里面。

第四十二章 破案

村子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时半会人心惶惶的,也倒没有什么人过早的休息,不少人还凑在村头巷尾议论纷纷,讨论着到底是什么人杀掉了这个柴员外一家。

楚雷鸣于是便凑到了这些人当中,和他们闲聊了起来,众人看到他的一身打扮,估计他是个官人,于是纷纷起身向他问好,楚雷鸣也不端什么架子,打过招呼后让这些人都坐下,继续聊天,众人看这个年轻官人,身上没有一点架子,开始时候的拘谨逐渐也就放开了许多,于是接着聊起了刚才的话题。

“我看哪!柴员外这次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强人了,要不这些人也不至于一夜之间把他们家杀了个干净!”一个中年汉子信口说到。

不少人点头表示同意,一个人接着他的话说到:“要说这个柴员外死的也不可惜,去年旱灾,咱们交不起租子,这个混蛋硬是把人家老余家逼的上吊,这是报应呀!”

“是呀!要说他也是死有余辜的,可是这些强人也太过狠毒了一些,他们抢了钱走人也就是了,干吗把这一家老小全都杀了个干净呢?里面有不少也是苦命人呀!”一个人接过话头说到。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不少人共鸣,纷纷点头称是,于是开始诉说那些柴家的家人的好处来,脸上也纷纷露出了怒色。

后来不知道是谁问起:“你们说这个柴员外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呢?来这里短短的几年时间,怎么就结了这么大的仇家呢?非要杀掉他全家才罢休呢?”

一个中年人这个时候神神秘秘的接口到:“这你们就想不到了吧!具我所知,其实这个柴员外以前应该就是个江洋大盗,以前肯定也是吃这碗饭的,要不他干吗要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买下这么大一片土地,做这个土财主呀!”

有好事的于是就问到:“那你怎么知道呢?”

这个中年人一脸得意的说到:“我当然知道了,有一次我家交租子,到柴员外家去,刚好碰见了几个带家伙的人来找他,他也顾不得再收我租子了,赶忙把这些人带到了后院里面,还让人把我打发走,我出门的时候看见这几个人的马上有几个包裹,上面居然带着血,我的妈呀!把我吓了个半死,急忙就回家躲了起来,要是他不是干这个的,他认识的人怎么可能包裹上带血呢?”

“哧!包裹上带点血就是江洋大盗呀!要是这样的话那些个屠户谁不是身上带血的主,难道说他们也都是江洋大盗吗?”有人喜欢抬杠,于是出言嘲讽他到。

这个人一听不干了,面红耳赤的嚷到:“那当然不一样了!有几个屠户没事背着刀,骑着马到处跑的?谁会把带血的包裹带到马后到处跑的?我看他们就是些强人!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行行行!你说的对!我不跟你抬杠,你说他们是强人,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地方的强人吗?”喜欢抬杠的主接着将他的军。

“我哪儿能知道他们是哪儿的强人呀!要是我知道的话,他们不早就把我给干掉灭口了吗?还留着我在这儿跟你们吹牛?”好么!这个人倒也有自知之明。

楚雷鸣也不接他们的话,只是坐在一边喝水,听他们聊天,倒也了解了不少东西,不过现在他也已经确定,这个柴员外绝对也不是什么善类,要不怎么会认识这些个强盗呢?

这个时候,一个老者说话了:“你们看这个柴员外会不会是来自西面的九道沟呢?”

众人一听,于是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一番争论之后,开始有人点头,认为老者说的有道理,楚雷鸣不清楚这个九道沟是什么地方,于是开口询问到:“你们说的九道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呢?”

那个老者听他这么一说,于是笑了起来:“我看官人一定不是封丘人士了!要不也不会没有听说过这个九道沟了!”

楚雷鸣赶忙说到:“在下确实不是本地人士,对于本地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还望指教!”

“其实这个九道沟还是咱们封丘地界,不过那里多为山地,道路崎岖,山林茂密,山中有一伙山贼,虽然这些山贼盘踞于九道沟,但他们却极少在封丘地界犯事,而多是到我们临县陪西一带行恶,而陪西却和封丘不是一个郡府,虽然这些山贼在他们那边作恶,但那边的捕快却不便到封丘行事,而这些山贼却不在封丘犯事,咱们封丘也就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了,所以这些山贼才得以在九道沟盘踞多年!”老者开始耐心的为楚雷鸣解释。

楚雷鸣这才弄清楚这里面的奥妙,看天色确实也已经不早,众人也开始散去,他再逗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也返身回到了柴府,望着满院的尸体,他却毫无睡意,于是叫过几个捕快,低头小声交代了几句,几个捕快于是更换了便服,骑着马连夜奔出了兴园圃,而楚雷鸣打着火把开始重新检查起这些尸体来和收集来的各种东西,一直忙到天光渐亮才到房间里面眯了一会儿。

还没有睡多长时间,楚雷鸣便被黑头叫了起来,说知县大人找他有事,楚雷鸣简单洗漱一下后,急忙来到了院子里面。

李知县已经吃过了早餐,正在检看昨天晚上主薄整理出来的案卷,看到楚雷鸣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笑着说到:“我已经听说昨天晚上你忙到凌晨才休息,本想让你多休息一下,怎奈案情重大,我不得不抓紧时间呀!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楚雷鸣赶紧抱拳答到:“这本来都是在下分内的事情,发生这么大的案子,不多想想也不成呀!还让大人如此挂怀,在下实在是感激不过!”

闲聊两句后,他们的话题也转入了正题,李知县开口问到:“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忙了一夜,可有什么发现吗?”

楚雷鸣整理了一下思路答到:“大的发现倒也没有,不过还是发现了一点新的东西,昨天在村子里面听这里的乡邻聊天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这个柴员外交际甚为复杂,平时也不怎么和这些乡邻来往,倒是经常和一些不明江湖人士多有来往,加上昨天更夫所述,可以断定凶手肯定是和这个柴员外是相识的,而这些凶手显然早有准备,否则也不会偌大一家人,居然连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我查问了一下这里的乡邻,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柴员外在来此地之前是做什么的,这就有点让人奇怪了,按说一个人发迹,应该不会对以前自己的事情忌讳莫深的,除非是他以前从事的本来就是不法的勾当,发财之后,才来此购买房产土地隐居的,也就是说他要进行身份漂白!”说到这里,他的话被李知县打断了。

“何为身份漂白?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过这个词儿呢?”李知县惊奇的问到。

“哦!我的意思是有些人把以前身份中的见不得光的和来路不明的财物通过合法的手段变成合法的资产,也把个人的身份从不法之徒变成良民的意思!”楚雷鸣暗暗的擦了把汗,一不小心把以前世界里的名词给弄出来了,看来以后要小心一点了!

“哦!说的有理!接着说,接着说!”李知县点着头道。

“可这个柴员外来到此地之后,明显和以前的那些同伙还在来往,甚至我还怀疑他们另有交易,之所以他全家被杀,我想不外乎分赃不均或者是这个柴员外吞没了他们的财物,才导致他们翻脸,以至于他的这些同伙一时激愤,屠尽了他的全家!而且我昨晚特别检查了这个柴员外的尸体,这个人肌肉结实,骨骼粗大,这就说明他以前肯定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而是一个干粗活的人,而他右手手掌多有老茧,就符合练武之人的特征,估计以前他多半是用刀或者是其它单手兵器的人,这就侧面的说明他以前的另外的身份了,此外,这些凶手进入院子后,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在院子里呆了一段时间才动手的,这就更说明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交易,最后因为谈不拢,这些人才决定动手杀人,而在院子里面还明显的有一些打斗的痕迹,看来这个柴员外也曾经进行过反抗,但终寡不敌众,被杀于前院,从院子里的血迹上看,凶手中肯定也有人受伤或者毙命,不过伤者或者是死者已经被他的同伙带走,另外我还发现,这个院子里面原来的车辆和马匹全部都不见了,我派出几个兄弟昨晚沿路跟踪车辙的印记已经追了下去,从村外道路上留下的车辙的痕迹上来看,车子上装载了不少东西,应该走不快,以他们的速度,如果没有差错的话,相信今天弟兄们应该可以追到他们的!到时候,具体他们是什么人,我们也就大致清楚了!”楚雷鸣详细的介绍了他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和安排。

听他说完,李知县顿时大喜,连连说到:“有道理,有道理!如此安排甚好,甚好呀!”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到:“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正要这么安排,你已经把事情都做了,实在是太好了呀!”

楚雷鸣贴着膏药的鼻子简直要被气歪了,自己忙活了一晚上,他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把功劳算到他脑袋上了,但回头一想,谁让人家是上级领导呢?

第四十三章 古槐镇

果真如楚雷鸣所料,不但晚上,一个捕快便飞马赶回了兴园圃,急急忙忙的要找楚雷鸣,楚雷鸣赶忙出来见他,只见他满头满脸都是土尘,脏的简直快要认不出他是谁了,于是让人送来水让他洗了把脸,喝了口水再说。

这个捕快开口到:“头果然是料事如神呀!我们哥几个连夜出发,一路寻着车辙子印追了下去,这些贼人果真是往九道沟方向去了,我们接近中午时分便追上了他们,这些贼人大概有三十多个,各个都骑着马,赶了两辆大车,上面都用东西蒙着,看不到上面装的什么,但却可以看出来分量不轻,我们也不敢过分接近,而是远远的坠在他们后面,不过他们到了西面的古槐镇后,便停了下来,我们几个兄弟一商量,先着我回来禀报头儿,剩下的兄弟还盯着他们,不过看他们似乎是要在这个古槐镇呆上一些时候,因为他们中午吃饭居然还找了一个客栈,把车子赶到了客栈里面,至于现在他们是否还在古槐镇,在下就不知道了!”

楚雷鸣一听他们居然有这么多人,和更夫说的人数出入很大,相差了至少一半人还多,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手头带出来的人满打满算也就是二十来个人,而且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自己这些手下到底手头上有多少斤两,而那些个贼人可各个是刀口上舔血的主,不说功夫怎么样,单是一个狠字就不是他们这些捕快能比的,这么一合计,楚雷鸣顿时把刚开始的冲动都丢到了茅厕里面,这也不能怪他胆小,而是这些个手下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都有了一些感情,也知道这些人哪个不是背后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自己一时冲动到没什么,可这些人要是在自己的带领下丢了性命,他可就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这个时候,李知县也得到了消息,急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回来报信的捕快于是又把刚才对楚雷鸣说的东西对他又复述了一遍。

李知县闻听大喜到:“既然发现了这些贼人的下落,我们还等什么呢?来人呀!召集人手,速速前往古槐镇,务必要把这些狂徒一举成擒!”下面的人于是慌忙开始准备去了。

楚雷鸣这个时候不得不发话了:“大人且慢!在下有事要请大人三思!”

说着悄悄的摆了摆手,旁边的人立即知趣的躲到了一边,李知县疑惑的望着楚雷鸣,等他说话。

“大人,我认为此事还当从长计议的好,刚才您也听了,这些贼人目前已经有三十多个了,而且这些家伙各个都是亡命徒,从他们干的事情看,哪个不是穷凶极恶的家伙?咱们现在这里不过二十来人,而且基本上都是徒步之人,即便我们现在赶到古槐镇,恐怕也不能马上将这些悍匪一网打尽,而且还难免造成大量伤亡,在下和手下的这些弟兄倒是没有什么,毕竟吃的就是这碗饭,可大人此次也要同行前往,万一动起手来,属下担心一时恐难以保证大人万全,所以属下认为现在不宜轻举妄动!”楚雷鸣绕了一个***,把李知县的安全摆到了最前面,说明我可不是胆小之人,我考虑的可是你的身家性命,要是你非要现在动手的话,那我到时候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李知县一听楚雷鸣所说,仔细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自己现在也就这么二十多个人,全上去恐怕也不是这些狂徒的对手,虽然楚大捕头功夫高深,可要是对方人多势众,万一到时候动起手来,他照顾不过来,自己还真的危险的紧,想到这里感觉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抓贼的事情倒是其次了,于是赶忙问到:“那你说我等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楚雷鸣略一琢磨,开口答到:“属下认为,既然现在我们已经发现了对方的踪迹,就不怕他们能跑到那里去了,我们现在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们的行踪,也不担心会跟丢了他们,他们携带着大量财物,行进的速度肯定也不会太快,我们不如暂时先跟定他们,等发现他们的老巢之后,请求驻军协助我们,再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也好为当地除掉后患,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李知县琢磨琢磨,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便点头同意了他的计划,吩咐众人按照楚雷鸣的指示行事。

楚雷鸣吩咐刚才回来的那个捕快到:“兄弟,看来还要辛苦你一趟了,你现在立即赶回古槐镇,找到我们的其他几个弟兄,嘱咐他们要牢牢盯住这些贼人,一定要注意不被他们发现,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李大人和我赶到古槐镇后再做打算!黑头!你也和这个兄弟一起去古槐镇,坐镇指挥,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楚雷鸣发现这个黑头还是相当有办事能力的家伙,另外在捕快里面也有一些威望,关键是这个家伙脑子比较好使,也不是容易冲动的人,于是把他也派到了古槐镇。

黑头和那个捕快于是欣然受命,翻身上马,连夜又赶回了古槐镇,至于其他人,劳累了一天,楚雷鸣请示过李知县后,让众人也都休息去了,至于向驻军借兵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啦,自有李知县修书一封,派人连夜赶回封丘,送交那里的把总,请他派兵到古槐镇协助县衙进行剿匪,楚雷鸣不知道李知县是否有权调动军队,于是悄悄的把主薄拉到一边询问,随后得知虽然象李知县这样的地方官平时对这些地方守备部队并没有指挥权,但按朝廷规定,一旦地方官遇上难以应付的匪盗的时候或者遭遇战事的时候,这些地方守备部队是有责任出兵协同剿匪或者听令于地方官员调遣,协助城防事宜的,李知县这个时候还是有权要求他们协助的。

李知县还是觉得不放心,思量着还是人手多点好,于是又修书一封,派人连夜到古槐镇找到当地里胥,令他组织当地乡勇(相当于民兵组织),待县衙的人到后,协助他们进行剿匪事宜,于是立即有人拿了书信,分头前去送信,楚雷鸣请示过李知县后,交代回封丘的人,让他把家里剩余的弟兄一并带来,顺便还把部分衙役、狱卒也抽调来一部分,另外他还特别给这个手下交代,一定让他到自己家里找紫烟拿一样重要的东西,带到古槐镇,原来他这次离开县城走的匆忙,没有时间把自己那把保命的转轮手枪给带出来,等等一旦要是和这些亡命徒动起手来,还是带上这个东西来的保险一些!作弊呀!

安排完这些事情后,众人才去安歇,等待天亮之后开赴古槐镇。

古槐镇是一个古镇,镇子中央因为有几棵数百年的大槐树而得名,镇子算是一个中等规模的集镇,这里客栈、酒馆、妓院倒也样样不缺,李知县、楚雷鸣一行到达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让楚雷鸣不由感叹到当世的交通实在是没法和以前相比的,百十里路搁以前,油门一踩,半个小时都用不了就到了,而他们居然走了一天!

路口有楚雷鸣派的捕快早早的在这里候着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李知县没有通知当地的里胥在这里迎接,楚雷鸣他们也都换成了便服,兵刃也都藏到了车子上或者轿子里面,装扮成商人的模样进了村子,黑头早就在这里一个比较大的客栈包下了房子,等候他们。

一进屋子,李知县立即问到:“这帮贼人可有什么新动静?”

黑头立即插手答到:“回禀大人,我昨晚赶到这里的时候,这些贼人部分已经离开了古槐镇,向西面去了,不过他们没有带走车辆,而是留了几个人在镇西福来客栈住下了,属下已经安排人手紧盯住了福来客栈,只要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便立即会被我们的人发现,至于离开的那些贼人,属下也已经安排人手跟了下去,务必要跟到他们的老巢,等待大人定夺!”

李知县和楚雷鸣都非常满意黑头的安排,夸奖了他几句后,让他下去休息了,然后李知县开始和楚雷鸣商讨起下一步的行动来。

第四十四章 老子不识数

夜深下来之后,原本热闹的镇子也安静了下来,福来客栈来了两个穿小贩衣服的人拍门,小二打着灯笼开了店门,问他们何事,为首的高个小贩开口回答:“我们兄弟两个路过此地,想要在贵店投宿一宿,不知道咱们这里是否还有房间呢?”

小二上下打量了两个人一下,然后不耐烦的答到:“我们客栈已经被人包下了,现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两位还是另寻地方投宿好了。”说着便想关门送客。

高个小贩,急忙把脚一伸挡住了房门,脸上陪着笑说到:“小哥且慢,我们刚才已经在东面客栈打听过了,他们那里也已经客满,所以才来了这里,我们要求也不高,只要随便有个地方遮风档雨就可以了,也不求一定要住什么房间,这黑更半夜的,世道又不平静,我们总不至于睡到路边去吧!这是点小意思,还望小哥行个方便吧!”说着往小二手中塞了十几个大钱,要说这十几个大钱也不算少了,以现在的物价,已经足够打一壶差不多的酒了。

小二一看手里面的钱,脸色好了许多,又上下打量了两个人一番,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回头又小心的往柜台那边瞅了几眼,然后小声对他们二人说到:“倒不是我故意要刁难二位,只是小店确实昨天就被人包下来了,真的没有空余房间给二位,既然二位确实没有地方住,也只能先在后院的柴房凑合一晚上了,明天一早,二位可记着要早点离开呀!要不我又得被掌柜臭骂一顿了!”

两个商贩一听有门,于是高个小贩赶忙又塞过了十几个大钱到小二手里,笑着说到:“不妨不妨!我们也是经常在外面行走的人,能找个地方档档风就可以了,不求住的舒坦,今天幸亏遇上善心的小哥你,要不我们铁定要睡到外面了,这点小钱希望小哥别嫌弃好了!”

本来这个小二也没有指望他们再给店钱,现在一看人家居然如此识趣,又给了自己不少铜钱,脸上于是笑容也出来了,伸手帮他们接过褡裢,热情的把他们让进了客栈,因为时间已经晚了,掌柜的早就歇息去了,前面就剩下了这个小二看门,也没有其他人看到他们,小二招呼着他们两个一路来到了后院的柴房,路上两个人走在小二的后面,左右打量着客栈的结构,进了柴房后,里面堆放了不少木柴和稻草,小二为他们在屋子角铺了厚厚的稻草全当是床铺,有跑到自己的房子里给他们弄了一床铺盖,嘱咐了一番后,才转身回前面看门去了。

看小二已经离开,院子里面也彻底安静了下来,两个小贩从包裹里摸出两柄短刀,插到了腰后,又小心的听了听院子里的动静,然后溜出了柴房。

后院一侧是专门栓马的马棚,里面栓了大概有七八匹马,院子里还停了两辆大车,不过上面的货物已经不在车上了,估计是被这些人搬到了屋子里面,两个黑影俏无声息的摸到了客房后面,把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的倾听了一番,屋子里面传出巨大的鼾声,想来里面的人早已经睡熟,确认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之后,一个黑影从怀里面摸出一把小刀,插到窗户缝里面轻轻的一挑,窗户便静悄悄的被打开了,黑影探头往里面看了看,两张床上各睡了一个男人,各自扯着鼾尤自熟睡,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屋子里面垛了几个朱漆大箱子。

两个黑影并没有进屋子,而是伸头看了看,便又溜到了其他屋子后面,侧耳倾听一阵后,确认里面的人都已经睡熟,两个人来到了院墙旁边,发出了夜鸢的叫声。

半夜的夜鸢叫声传的很远,不多时,墙上便响起了扑扑簌簌的声音,墙头上冒出了十几个人头,看到里面人之后,打了几个手势,这些人便纷纷从墙上溜了下来,围在了院子里的两人身边。

那个高个对着客房指指点点了一阵,接过一个人递来的腰刀,众人纷纷亮出了家伙,按照高个人的指示围住了客栈的房间,这些人刚一到位,就听到一个房间里面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众人赶忙隐身到暗处,一个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壮汉,踢拉着鞋子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走到了院子里面,似乎要察看一下,这个时候,高个人从黑影里面蹿出来,直奔他的身后,这个壮汉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打着哈欠四处看,忽然他便被高个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刚想要挣扎呼叫,高个人反转刀柄照他的后脑勺狠狠的来了一下,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这个壮汉立即便软绵绵的出溜到了地上。

众人看这个家伙已经被解决,于是纷纷又回到了预定的位置,高个人看了看众人的准备情况,然后把手一挥,飞起一脚“咣”的一声,便把一扇房门给跺开了,紧接着其他人也同时出脚把几个房间的房门跺开,众人按照各自分配的房间扑了进去,本来十分寂静的夜色顿时被这些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还没有等里面睡的人反应过来,这些人手上的刀便纷纷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

惟独一个房间进行的不很顺利,当跺门的人刚把门给跺开,里面的人便历吼一声:“什么人?”当外面的人正要冲进去,里面便闯出了一个大汉,手里面舞着一把钢刀,楞是把外面的人给逼了回去,而且一个人还促不及防,肩膀上被他的刀划了一下,翻身仰倒滚了出去,才躲开了接下来的一刀,好不狼狈。

这个大汉一边舞动钢刀奋力拼杀,一边大喊到:“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偷袭本大爷!难道你们不想活了不成?”

众人拼力把他围在当中,以防他脱逃,这时那个高个冷笑着开口回答到:“就你个蟊贼也敢猖狂,我们是封丘县捕快,专程前来拿你!现在放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两腿分开面向墙壁,负责我要开枪了……哦不是!我要放箭了!你可以不说话,当从现在起,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快投降吧!”楚雷鸣得意洋洋的对这个大汉一通乱喊,把以前看过的港片里面抓捕罪犯那一套给弄了出来好好的过一把瘾,手里面的刀还晃呀晃的比画着,好不得意。

大汉一听对方是官府的人,气焰顿时一窒,不过还是没有放下刀,而是对楚雷鸣叫到:“官府的人怎么了?你们这些官府的人难道就可以随便抓人吗?我住店难道也犯法不成,凭什么三更半夜前来抓我?”不过听起来好象底气不怎么足的感觉。

楚雷鸣嘿嘿笑着到:“少他妈在这给我装清纯,犯没犯法你心里清楚,我就问你,刀是放下还是不放下?放的话,你现在可以不死,不放的话,现在你就死定了!来人,弓箭伺候!”立即有几个捕快便持着弓箭站到了楚雷鸣的身后,把弓弦拉开箭头对准了这个家伙。

这个大汉也知道今天估计就栽到这里了,但还是不肯束手就范,眼珠骨碌着往四周打量,可看到四周都是捕快,而自己的兄弟一个没见,就知道坏了,自己的几个兄弟估计已经被他们制住了,再看看捕快们雪亮的腰刀和拉满了的弓弦,知道跑是不可能了,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不甘心,于是又叫到:“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算是哪门子的好汉,有种的话,跟老子单打独斗,输的话老子就跟你们走!要是老子赢了的话,你们就放了老子!”

这个地方这个时代是崇尚英雄的时代,一般情况下要是有人提出单打独斗,即使在敌我阵前,为了自己的名声,许多人还是会选择同意一战的,这也是当初在驿站的时候,楚雷鸣要求和对方匪首决斗时,对方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原因之一,否则以当初楚雷鸣的那点功夫,一群马贼一涌而上,即便是有紫烟保护,恐怕弄不好也会挂掉了。

可楚雷鸣不是这里的人,他可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也不会按照这里人的思维方式去考虑问题,听这个家伙居然提出来要和自己决斗,顿时乐了起来:“我说你是猪呀?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老子叫楚雷鸣!黑风盗知道吗?他们的老大是谁干掉的你知道吗?跟我决斗?你不是找死还是干什么!再说我们这么多人对你一个,你还真以为老子愿意费劲和你打吗?说你是猪都侮辱了你猪兄弟了,你哪儿有猪聪明呀!猪都知道到这种地步就该老实趴下了,你居然还叫嚣着和我单打独斗!嘿嘿!弟兄们给我听着!我数到三!这个家伙要是还不丢家伙的话,就给我把他剁了!”

这个大汉差点没有被楚雷鸣这番话给气的吐血三升,可一听他的名字却又被吓了一跳,黑风盗头领干他们这行的谁不知道呀!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呀!可偏偏因为上次劫杀威武镖局的镖队,居然在一个姓楚的年轻人手下连一招都没有走过,便被人家给劈了,吓的黑风盗的人落荒而逃,到现在也没有敢去为自己老大报仇,原来这个杀黑风盗首领的人干了捕头这行,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还要求和他决斗!人的名树的影,看来传言是真的,人家连和自己动手的兴趣都没有……

这个家伙掂着刀杵到那里,冷汗直流的合计着,楚雷鸣大人不乐意了,于是叫嚷了起来:“弟兄们!我开始叫数了呀!大家听着!……三……”他没有喊一,也没有数二,而是直接喊了三!

一众捕快也楞了一下,喊数有这么喊的吗?自己头怎么直接就喊了三呢?正犹豫是不是动手的时候,反而是这个大汉先回过来了神,忙不迭的把手里面的刀就丢到了地上,不过他也不乐意,琢磨着怎么这个姓楚的直接就喊了三呢?幸亏这些捕快反应慢了点,要是反应快的话,自己不就被当场剁了吗?于是嚷嚷到:“你这么做不合规矩!你怎么不喊一二,就直接喊三呢?”

楚雷鸣把脸一寒,上去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楞是把这个家伙给踹的飞了起来,咕咚一声翻倒在地,被两边的捕快上去便按住了,拿绳子捆了个结实,楚雷鸣才对地上的他说到:“老子不识数,我爱怎么喊就怎么喊,你管得着吗你?”

所有人的汗都淌下来了……

第四十五章 笑刑逼供(四更冲榜求票)

这次夜晚突袭福来客栈,一共抓获了六个贼人,不过居然还在两个房间里面抓到了两个粉头(妓女),看来这些家伙还真放松的可以,留守的这几个居然连妓女都找来了,捕快们把福来客栈的掌柜和这里的小二也给抓了起来,审讯了一番后,把粉头给放了回去,不过因为福来客栈成了贼窝的缘故,他这个客栈可就开不下去了,掌柜的被暂时收押,客栈也被查封,暂时成了李知县的办公地点。

接下来对这几个人的审问就不怎么顺利了,这几个人倒也硬气,无论李知县怎么问,他们就是什么也不说,只说他们是做生意的,刚好路过了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被抓到了这里,后来把几个朱漆大箱抬出来,上面都挂着大锁,问他们里面是什么,他们说不知道,问他们钥匙在哪里,他们说掌柜的拿走了,顿时把李知县气了个七窍生烟,拍着桌子要人给他们上刑,让人把箱子给砸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雷鸣伸手拦下了手下的行动,乐呵呵的说到:“这么好的箱子砸了实在可惜,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打开再说!砸开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点!嘿嘿!”说着走到朱漆箱子前面转悠了一下,低头看了看上面挂的锁,转头对手下吩咐到:“去,给我弄段铁丝来!”

很快手下送来了一根铁丝,楚雷鸣拿着铁丝对锁比画了比画,随手把铁丝扭了几扭,然后便把铁丝插到了锁孔里面,众人都伸着脑袋看他在做什么,连那些个贼人也都瞪大了眼睛看他的动作,楚雷鸣拿着铁丝在锁孔里面扭动了几下之后,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只听锁头发出轻微的咔吧一声,应声而开,众人立即一片欢呼,而那几个贼人则面如死灰。

楚雷鸣也不急着把这个箱子打开,而是一个接一个的把几个箱子的锁都给拆了,才对手下人说到:“好了,就这破锁也想难住我?把箱子打开看看吧,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哼哼!”

几个捕快上来用力的打开了箱子的盖子,盖子一打开,顿时让这里的人都惊呆了,里面居然是大量的珠宝首饰、玉器古玩,看的人眼花缭乱,有的箱子里是成匹的绫箩绸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即使不点数也能估计出这是一大笔财产。

楚雷鸣对几个贼人说到:“现在箱子打开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呢?”

为首的那个大汉把脖子一拧嚷到:“我们是做生意的,拿箱子运送些金银珠宝算什么?这些金银是我们卖东西挣来的,珠宝是我们要送往武陵去卖的,绸缎也是我们要送去卖的东西,这也犯法不成?”

楚雷鸣冷笑一声到:“你丫的嘴还真硬,好,我让你看看!”说着便从箱子里面抓出几样首饰丢到了这些人的面前喝问到:“做生意?难道做生意的东西上会沾了这么多血吗?你们做的什么生意?我看是无本的生意吧!仵作!你来看看这些首饰上的血是什么时候留的!”

仵作上前来拿起首饰仔细观看了一番,然后对李知县和楚雷鸣禀报到:“属下已经验过,以属下所知,其中部分首饰上的血迹应该是两天之前留下的,因为部分血迹还未完全凝固,颜色也还鲜艳,而其它首饰上的血迹则是更早的时候留下的,因为这些血迹已经完全干燥,并且颜色也深的多!”

李知县点头让仵作退下,喝问几人到:“你们现在还有话说吗?这满箱的珠宝上多数上都沾有血迹,明显是杀人后从尸体上剥下来的东西,来人呀!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到底是他们的皮硬还是咱的板子硬!”

一帮捕快上来便把他们按倒在地,抡圆了板子披沥啪嚓的便打了起来,顿时把几个家伙打的嗷嗷怪叫,大好一个屁股顿时被打的血花飞溅,看起来好不凄惨。楚雷鸣看的直皱眉,想想还是原来的地方好,就算是被警察抓,也不会被打成这样,最多也就是被电棍杵几下,或者是用铐子来个背飞什么的,怎么也不会把屁股打成这样,幸好幸好,现在他是警察,挨打的不是自己!呵呵!

等打完了板子后,李知县又接着问到:“你们现在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没想到这些人还真算是硬汉,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居然还是不说,明知道已经遮盖不了啦,干脆来个闭口不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可把李知县给气了个半死,大叫着让人接着打,打到他们说为止。

楚雷鸣脑子一转,想出一个新主意,于是凑到李知县耳朵边上嘀咕了起来,他说完后,李知县用有点怀疑的眼神看着他问到:“你觉得这么做行吗?”

“绝对没有问题!”楚雷鸣拍着胸脯保证到。

“那好!就按你说的方法收拾他们!”李知县同意了他的办法。

楚雷鸣一脸的阴笑,迈着方步踱到了为首的那个贼首面前,好整以暇的逗弄他到:“我说老兄!刚才那顿竹笋炒肉想来味道还不错吧!

那个家伙一楞,开始没有明白他的话的意思,但仔细一合计,这竹笋炒肉不就是打板子吗?于是怒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他。

楚雷鸣也不生气,继续说到:“估计刚才的竹笋炒肉片你也吃够了,再吃下去估计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要不咱们换个口味尝尝?”

这个家伙听了心里面一紧,怒骂起来:“你着朝廷的走狗!有什么招数尽管冲你大爷我来好了!老子要是怕的话,我是你儿子!”

楚雷鸣一听这个可有点生气了,你骂我什么都行,可就是不能骂我是走狗呀!老子现在可是维护社会治安的,干朝廷什么事情了?于是也哼了一声到:“你着猪头,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是走狗?老子天天收拾的都是地痞流氓,社会渣滓,那里会象你们这些混蛋谋财害命,滥杀无辜,老子保的是一方平安,你算是什么东西?你做的什么事情?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看看你的嘴有多硬,反正老子的时间多的是,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来人呀!给这个混蛋找条长凳,扶他上去坐好了,我给大家看点新鲜的玩意儿!”

立即有两个捕快搬过来了一把长凳,揪起这个家伙把他按到了凳子上,刚打完板子的屁股一沾凳子,让这个家伙疼的吸了口冷气,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楚雷鸣,仿佛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楚雷鸣也不答理他,让手下把剩下的几个家伙也都弄到长凳上,双腿都平摆在凳子上牢牢的绑好,又让人把他们的袜子都给扒去,露出光脚,接着让人找了一罐子蜂蜜来,涂抹到这些人的脚底板上,最后他冷笑着问他们到:“你们到底说不说?现在不说,恐怕一会你们会争着说,某人恐怕就要给老子当儿子了,想来你们刚才也都疼麻木了,我给你们来点高兴的、不疼的玩玩怎么样?”

结果几个人纷纷破口大骂起来,楚雷鸣也不再搭理他们,接着让人找了一群羊来,这里的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楚雷鸣,想知道他找来一群羊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楚雷鸣马上让他们知道了答案,他把羊每个人面前牵了一头,这些羊闻到了蜂蜜的甜味,于是马上便把头凑到了这些家伙的脚心上面,伸着舌头舔了起来,这些家伙顿时感觉到脚心一阵奇痒,开始还努力忍着,可没有一会时间这些人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而且那个头头似乎脚心最敏感,笑的最厉害,一时间院子里响起阵阵大笑之声,楚雷鸣给自己弄了个板凳,兴致勃勃的看他们大笑起来。

一帮人就这么看着这些家伙一直大笑着,开始还不感觉怎么样,可时间稍微一长大家发现,这其实也不是好受的,一些匪徒已经是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用力的扭动身体,试图不让羊继续再舔自己的脚心,可双腿被牢牢的绑在凳子上,怎么扭也躲不过羊舔脚心,而且几个捕快看他们脚心的蜂蜜一旦被羊舔光,立即就再给他们抹上一些,一旦看有的羊舔过瘾了,就马上换一只羊上来接着舔,这下可苦了这些家伙们,一个个很快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起来,可脚心却越来越痒,时间再长一点,有的人便开始顶不住了,开始叫嚷着让人快把羊给牵走,可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们,让那些羊接着舔下去,于是有的人的笑声中开始带了哭腔了,逐渐这些人开始求饶起来。

连那个匪头最后也实在忍不住开始哀求起来:“哈哈……哈哈……把羊给俺牵走……哈哈……我快受不了啦!……哈哈……哈哈……呜……你们给俺来个痛快……哈哈……快杀了……哈哈……杀了俺吧……哈……妈呀……我受不了啦……哈哈……”

这下院子里的人才知道这羊舔脚心是多么厉害了,再看楚雷鸣的眼神就多了许多东西,看来这个楚捕头还真是惹不得的主呀!这么损的主意他也能想出来,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看来以后跟着他还是多加小心点好,千万不要触了他的霉头,谁知道他脑子里面还装了多少这种损人的主意呢?楚雷鸣也没有想到,整治这些悍匪的一个小主意居然还在他的人里面起到了震慑的作用,真是绝妙的一箭双雕呀!

看看有的人实在是受不了啦,一些人笑的已经是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于是楚雷鸣让人先放了一个下来,给他弄了盆井水,把脚泡到里面,冰冷的井水立即止住了他脚上的奇痒,他整个人顿时都瘫了下来,楚雷鸣一挥手,立即有人把他架到了后院里面,单独审问去了。

看有人起到了榜样作用,只要肯交代,就可以解除掉这种如同地狱般的折磨,剩下的人也都开始纷纷求饶,要求坦白交代起来,连那个匪头也嚷着要说出实情来,可楚雷鸣就是不搭理他,让羊接着舔。

很快最初被架出去的那个家伙又被架了回来,黑头在后面还用脚踹他,嘴里面骂着:“你***,居然还不说老实话!来人,再给他准备十只羊,多给他弄点蜂蜜,我非让羊今天都吃饱了才成!”

这个家伙一听,乖乖里东,十只羊呀!想想刚才脚心痒的滋味,这个家伙彻底崩溃,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嚷到:“不要哇!我说,我什么都说,别牵羊了呀!我真的什么都说还不行吗?”黑头于是又把他给架了回去。

当楚雷鸣让人把这个匪头给放下来的时候,这个家伙几乎笑的只剩了半条命了,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堆在地上,那里还有一点硬汉的模样,满脸都是鼻涕眼泪,气喘的跟快断气的老牛一般,模样那个惨呀!

楚雷鸣乐呵呵的蹲在他的面前说到:“怎么样我的儿?现在你是不是想通了?”

第四十六章 蚂蚁浴(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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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这些人的供词,相互的比对后,李知县也相信他们这回算是彻底的交代了,只差把他们五岁前干过的事情都给交代清楚了,于是把他们收押了起来,等候回封丘以后再行定罪。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次突袭,居然还捞到了一条大鱼,这个为首的家伙居然是九道沟的三当家的,这伙人原来都是九道沟老虎寨的人,包括那个被杀的柴员外也都是老虎寨的人,而且这个柴员外原本就是老虎寨里面的二当家的。

柴员外之所以被杀全家,主要原因就是他倾吞了寨子里的财物,大当家恼他背信弃义,所以在找他索要无果之后,一怒之下,把他们满门屠尽。

原来这个柴二当家的之所以要离开寨子,到兴园圃安家,主要原因是要通过一个合法的途径,把寨子里杀人越货得来的黑钱,通过他来变换成明钱,可当这个柴二当家的在这里落户一段时间后,居然起了贪心,开始把寨子里送来的黑钱私藏起来了一部分,开始大当家的还没有留意到,后来分赃的时候开始发觉了问题,仔细查证之后,发现原来是二当家的在其中做了手脚,于是大怒,前两天带了一些弟兄连夜赶到柴员外府上,两方对质之后,而柴员外不但不承认私吞了钱财不说,反污大当家的血口喷人,大当家的一怒之下当即和柴员外翻脸,于是便发生了灭门一案。

当他们杀掉了二当家的全家之后,搜出了他藏匿的财物,连夜便赶往了古槐镇,本来以为做的够绝,即便是官府发现,也难以查找到他们,也就放松了警惕,由于从这里再往西走,道路便难行许多,于是就在这里暂时包下了福来客栈,作为他们临时的中转站,以后分批把这些财宝运回寨子或者是想办法转手变现成现银,并把老三给留在这里守护,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官府居然这么快便追踪着他们赶到了古槐镇,并连夜便把这里给抄了,麻痹之下留在这里的人居然一个也没有逃掉,全部被楚雷鸣他们给抓了起来。

弄清了这件事情后,大家也就松了口气,不过再看看这些珠宝首饰上的血迹后,又觉得这事还不能算完,这些贼人弄到这么多东西,要杀掉多少人才能积累起来呀!由于老虎寨位于封丘县境,剿匪便是他们的职责,况且现在老虎寨的大当家并没有落网,如此结案的话,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要是有人趁机再参上李知县一本的话,弄不好丢乌纱帽都是轻的,于是李知县找上楚雷鸣开始商议起下一步的行动来。

第二天下午,封丘方向呼呼啦啦的开来了二百多人的队伍,为首的是一个顶盔冠甲的武官,队伍里面还有三十来个衙门的人,有沈老三带队,李知县得知之后,出门相迎,楚雷鸣也陪同出迎,毕竟人家是封丘这里的驻军,下一步剿匪人家才是主力,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足的,双方见面自是少不了一番相互的恭维寒暄,相互介绍,楚雷鸣这才认识了这个军官。

这个人是封丘的领兵把总,名叫朱延,楚雷鸣刚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几乎当场笑喷,取什么名字不好,怎么偏偏要叫这个名字呢?猪眼!还真的很特别呀!不过碍于面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表现出来的,这个朱把总一听楚雷鸣的名字,倒也十分客气,连连点头表示早就知道了他的大名,楚雷鸣力斩黑风盗一事封丘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不多,所以他早已在心里把楚雷鸣划为自己的同类了,所以见到楚雷鸣倒也亲热。

楚雷鸣又和沈老三热闹了一下,几个人进了院子,那些大兵们自然是另找地方,安营扎寨去了。

楚雷鸣抽了个空子,把派回封丘的那个手下拉到一旁,这个家伙立即从怀里摸出一个包裹的十分严密的油布包交给了楚雷鸣,楚雷鸣赶忙到茅房里面把手枪塞到了怀里,这下安心了许多,对于未来剿灭老虎寨顿时信心大起,然后挺直了腰杆跑回大厅商讨剿匪的事情去了。

对于剿灭老虎寨的问题,李知县和这个朱把总都表现的十分热心,毕竟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一旦能剿灭掉老虎寨的匪徒,无疑对于这里和附近的州县都是一件大好事,何况此举一旦成功,对他们来说无疑也是一个巨大的功劳,说不定就又能升迁了,所以两个人都十分认真,而楚雷鸣则完全是出于道义二字,他不求什么升官发财,反正现在的钱已经多的快花不完了,要官也没有什么用,所以三个人中反倒是他最放松的状态。

既然要剿匪,总不能带着人呼啦一下冲到老虎寨叮叮当当的打一阵就算完了吧!毕竟那里人家也经营了多年,别弄的没有把人家干掉,自己反到被人家给干掉就大大的不妙了,所以前期的情报工作还是要做的充分点的,这一点,几个人的意见倒也不谋而合,李知县把昨天抓获这几个人的经过和审讯的经过对朱把总和沈老三讲了一遍,两个人顿时对楚雷鸣更加重视了起来,看来这个楚大捕头还真不是个浪得虚名的家伙,能这么干净括利的抓住了如此重要的人犯,还逼供出这么多东西来,真不是个一般的人物呀!

情报哪里去找呢?当然还是要从抓到的这几个人嘴里面挖了,然后等前面派去跟踪匪帮的捕快回来,再核对一下,就清楚他们说的是否属实了,于是他们立即再次提审那个三当家的。

可一但牵扯到要他说出山寨的情况的时候,这个三当家的又开始含糊其词起来,显然他还幻想着自己的大哥能把自己救出去,要是供出来山寨的详细情况的话,自己老窝一旦被抄,那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也就完蛋了,于是他又开始不配合起来。

再询问其他几个人的时候,这些家伙显然已经都通过了气,于是几个家伙也都用胡说八道来敷衍他们的审讯,气的李知县又开始大发雷霆起来。

楚雷鸣于是再次出马,又是一脸阴笑的凑了过去,几个人一看楚雷鸣脸色顿时就变了,昨天受的“羊”罪,到现在他们还记忆犹新,一看他又上来,明显是又要整治自己了,这些人不变脸才怪。

“看来各位对昨天的事情已经忘了不少了吧!还真的象人家说的那样,你们这些猪一样的东西还真的记吃不记打呀!要不我们今天再换个新的玩法怎么样?大人我的好主意还多的是没有用过的呢!要不要试试?”楚雷鸣一脸纯真的笑容问他们几个到。

几个人脸上的汗都流了下来,还是那个三当家的开口,喊冤到:“大人!我们可是什么都已经说出来了呀!您可千万不能再折腾我们了呀!我们可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了呀!……”

“我呸!老子不知道你们的花花肠子,你们说的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以为能骗得过我们李大人和朱大人吗?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来点新的东西玩玩儿好了,要不我先给你们说出来听听?你们恐怕也知道,喜欢蜂蜜的可远不止是羊吧!好象是蚂蚁了什么的也挺喜欢这个东西的,要不我先给你们都涂上一身蜂蜜,在弄几窝蚂蚁来给你们洗个蚂蚁浴怎么样呢?那可是既杀虫,又能去死皮的上好美容方法呀!保证你们洗过之后,各个都又白又嫩的,你们信不信?来人,去给我挖几窝蚂蚁,再给我弄点蜂蜜来,伺候这几个大人入浴!”楚雷鸣开始招呼人干活。

在场的人听了只是一想到让蚂蚁爬一身的情景,就各个感到头皮发麻,寒毛都想竖起来,一个二个都琢磨着自己这个楚大捕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连整人都整的如此的有创意,于是立即有衙役就兴奋的跑了出去,叫喊着找铁锹要去挖蚂蚁,可把这几个家伙给吓坏了,昨天的羊罪他们是已经领教过了,今天他又要弄什么蚂蚁浴给自己享受,即使是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比昨天那滋味还要难过,平时谁没有被蚂蚁咬过一口半口的呀,即使只是这样也让人痒痛的厉害,现在要是给自己弄一身上来,那还不让把人玩死了呀!

有个家伙当场就被吓的尿了裤子,于是大叫了起来:“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还不成吗?哇!别给我弄蚂蚁呀!我从小就怕这个玩意呀!”敢情这个家伙天生有蚂蚁恐惧症。

楚雷鸣一挥手:“把他先带下去,问问他都知道什么,要是再敢胡说,就把他扔蚂蚁窝里去!剩下的人继续!要是我们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那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了!他们就等着一直洗到彻底干净好了!”

剩下的人一看已经有人交代了,自己还干吗挺着呀!挺下去还不得让蚂蚁给活吃了呀!于是包括那个三当家的在内,一起叫嚷了起来,一时间临时大堂上的家伙们踊跃招供,奋勇揭发,惟恐自己说的有不清楚的地方,被楚雷鸣拉出去洗蚂蚁浴去,顿时大堂上这个热闹呀!看的新来的朱把总和沈老三一愣怔一愣怔的,暗自琢磨,这个楚捕头也实在太厉害了吧!什么刑都没有用,单是吓就把这些悍匪给吓的尿了裤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这些招数都哪儿学的呀!于是内心中顿时把楚雷鸣的地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特别是那个朱把总,把内心中最后一点轻视也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于是内心中不知不觉的就把这次剿匪任务的指挥者定位到了楚雷鸣的身上,本来在来的路上这个朱把总认为自己的兵马比县衙的多,这次要是剿匪肯定是他来负责的,可现在他已经不再这么认为了!虽然主持工作要威风一点,但关键是要打胜仗才行,要是打了败仗的话,主持工作的人可就不怎么舒坦了,现在看楚雷鸣如此有办法,干脆就让他去主持好了,自己也好剩些力气,反正功劳到时候肯定少不了自己的就成!

第四十七章 机会(今天第三更求票)

九道沟之所以有这个称呼,完全就是因为它的地形的缘故才得来此名的,这里是一个山谷地带,各种山谷纵横交错在一起,地形极其复杂,如果外人不是在本地人的带领下进入九道沟的话,别说找到地方,恐怕连出来的路都找不到,而老虎寨就位于其中最长的一条山谷里面,两边是陡峭的山崖,背后连接着另外一条通往临县的山谷,前面只有一条只容纳一辆车通行的道路,可以说是易守难攻的很,这也是他们之所以能在此盘踞多年而不被剿灭的原因之一。

老虎寨强盗人数到不是很多,山寨中的人不过七十多个,减去这几个被抓的人,也只剩下了六十多人,不过具三当家和其他几个匪徒的交代,这些匪徒各个都是身负命案的亡命之徒,各个都会一些武功,其中还不乏一些好手,不说他们可以以一当十,起码这些普通的官兵和捕快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一点大家都认为他们没有说谎,当日抓捕这个三当家的时候,七八个捕快围住他,楞是没有把他拿下,还被他伤了一个捕快,其他人虽然没有动手就被抓,那是因为他们都正在睡觉,在没有一点防备的情况下就被制住,没有机会反抗的缘故,要是当日晚上他们有所防备,估计楚雷鸣带的这十几个捕快还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搞不好会反被他们包了饺子,楚雷鸣偷偷的抹了不少汗,暗叫“侥幸!侥幸!”。

几个人又分析了自己这方面的力量,目前他们中最大的一部分力量就是朱把总带来的二百来名官兵,但他们的战斗力到底怎么样,刚才大家看过之后也都有了大致的了解,近年傲夏边境多有冲突,北方大吉一直对傲夏虎视眈眈,不停把边界向傲夏推进,而西北方向的胡图则连年不断犯边,在傲夏境内大肆烧杀抢掠,如同蝗虫一般所过之地一片赤土,傲夏也不断从内地抽调精壮充实边军,现在内地的守备部队大多都是一些老弱之兵,加上内地压力小,官兵训练并不充足,他们这二百来人的战斗力还真的不敢恭维,这一点连朱把总自己也清楚,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而楚雷鸣捕快房的三十来人相对来说反而成了精锐,毕竟这些捕快平时虽然拿刀砍人的机会也不多,但毕竟能进入捕快房的人也都多少会些个功夫,加上他们平时抓个小贼,收拾个地痞,平时也没少揍人,个人身手还算说的过去。

而沈老三带来的二十来个狱卒和衙役就实在更不能恭维了,这些人除了嗓门大点能吓唬人外,就会一些整治人的手段,真是让他们去砍人,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站稳,简直是聋子耳朵,摆事!

几方加起来也就是二百六十多人,听起来好象比老虎寨的山贼多了不少,但真到动手的时候很真的没有必胜的把握,而且此次前去剿匪,进攻山寨,肯定是仰攻山寨,山贼完全可以依靠地势的优势,采用以逸待劳的策略消耗他们,伤亡一定会十分惨重,看来强攻肯定不是好办法,几个人达成了这个共识,不过谁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把李知县急的直转悠。

楚雷鸣对于这种军事行动毕竟经验很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总不能让他拎着手枪一个人冲进去吧!估计到不了寨门就被那些山贼的箭给射成了刺猬了,几个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于是便暂时先放下这个事情,安排酒宴为带兵前来的朱把总接风洗尘。

酒宴过后,众人也都累了,反正这个事情一时半会也不能解决,于是纷纷各自休息去了。

楚雷鸣擦拭完手枪,检查了子弹后,刚刚躺下,便听到有人敲门,暗骂到:“谁这么晚了还来敲门?连个安稳觉都不让老子睡!”无奈的穿衣起身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面站了一个风尘仆仆一脸倦色的捕快,楚雷鸣一看原来是派去跟踪那些贼人的捕快,赶忙把他让到了屋子里面,给他倒了碗水喝。

“老兄怎么现在回来了?辛苦了你!”楚雷鸣说到。

“头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弟兄们跟你干活来的痛快,跑这点腿算什么!我和另外两个兄弟按照黑头的吩咐,一直跟着这些个贼人到了九道沟,发现了一个情况,这才连忙赶回来给您报信来了,那两个兄弟现在还在他们山寨下面顿着呢!”这个捕快一口喝干了茶水,抹着嘴说到。

“哦?你们发现了什么?”楚雷鸣赶紧问到。

“事情是这样的,这些贼人当日把车子放到了这儿后,第二天大部分人离开了这里,我也另外两个兄弟赶忙在后面跟了上去,他们并没有直接回九道沟的山寨,而是先去了虎口岭,看来是踩点什么的,然后他们又在虎口岭留了十几个人,剩下的就回了山寨,我估摸着,他们肯定是接到了什么消息,可能这两天虎口岭要过大鱼,他们应该是想在那里做票大买卖!”这个捕快简明扼要的把探知的消息告诉了楚雷鸣。

“虎口岭在什么地方?你们跟着他们有没有被他们发觉呢?”楚雷鸣对这一带的地名完全没有认识。

“哦!我忘了头儿您不是本地人了,虎口岭在九道沟北面,是封丘和陪西交界的一个地方,封丘和陪西的来往主要都是通过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山口象老虎嘴,所以才叫虎口岭,不过这里应该在陪西县界,已经不算是封丘地界了,听说老虎寨的人没少在这里犯事,因为不是咱们地界管辖,所以咱们也很少到这个地方,至于我们跟着这些贼人的事情,您就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侯三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在跟踪方面的本事不是我吹,咱们封丘绝对找不到比我强的!”这个叫侯三的捕快拍着胸脯保证到。

楚雷鸣大致了解了他所说的情况,对侯三和黑头他们的表现真的感到十分满意,高兴的差点没有蹦起来,真是正瞌睡给了个枕头,一个解决老虎寨贼人的方案就初步的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

安排了这个侯三吃饭休息后,楚雷鸣也不睡觉了,挨着门的把李知县、朱把总、沈老三给叫了起来,几个人睡眼惺忪的出了屋子,聚到了大厅里面,有人赶忙把灯掌上,他们才围坐在了桌子旁边。

“咱们有九道沟一带的地图吗?”楚雷鸣开口便问到。

李知县楞了一下,仔细一想,还真的没有!于是问到:“不知楚捕头要地图何用?”

楚雷鸣恨不得一脚踹到李知县的脸上,这家伙还真是头猪呀!行军打仗没有地图怎么打?连这个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这县官是怎么做上的,想归想,可没敢这么做,于是解释到:“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想跟大家谈谈想法,要是有地图的话,说起来要方便许多的,另外,地图可以方便我们进行布置!”

朱把总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是当兵出身,对于行军打仗还是要比李知县清楚得多,知道现在还是找副地图来比较好。

沈老三是个粗人,喝酒打架没问题,出谋划策就别指望他了,既然没脑子,那就跑腿好了,李知县命沈老三火速找到当地里胥,调当地地图来查阅,要是没有,让他画也得画出来一张,同时命里胥也前来候着,随时听候调用,沈老三带了个手下撒欢跑了出去。

楚雷鸣利用这个时间把刚才侯三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李知县和朱把总,两个人听了也觉得是个机会,于是便商议了起来。

这个时候,沈老三把当地里胥带了回来,还别说,他那里还真的放有一张当地的地图,里胥拜见过李知县等人后,小心的把地图呈上,李知县把他打发出去,到外面暂时休息,随时听候指派。

几个人接着商量,可他们的意见却不能统一起来,朱把总吵吵着现在就带兵杀到虎口岭,把那些个贼人拿下,李知县想要通知陪西县衙派兵在虎口岭接应,可楚雷鸣就是不说话,看着他们争。

等他们吵吵了一阵子后,仔细一分析,觉得他们的办法都行不通,朱把总的想法先不说是否是越境问题,单单是这么一大帮人等呼呼啦啦的跑到虎口岭去,那些贼人又不是傻子,哪儿会等他们去围剿呢?恐怕他们没到,贼人早就跑了个精光了。

而李知县的主意更不是办法,等他们联络上了陪西县衙,再等着陪西县衙召集人手赶到虎口岭,恐怕哪些贼人早就把肥羊抢了个精光,打道回了山寨去了,简直跟没说一样。

看他们的主意都不行,两个人这才想起来楚大捕头半天还没有说话呢,于是李知县和朱把总都把目光投向了楚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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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螳螂捕蝉

天还没有亮,所有官兵和县衙的人便被叫了起来,收拾停当后,在楚雷鸣和朱把总的带领下开出了古槐镇,另外一队人在沈老三的带领下押着老虎寨三当家等罪囚跟着前面的队伍一直向西急行而去。

虎口岭外的树林中,十几个彪悍的男子不停的向外面张望,两个时辰后,九道沟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人奔跑的声音,很快几十个身影出现在官道之上,有骑马的,也有步行的,这些人手里面各个都持有兵刃,一脸的凶悍,树林里面的人一看到他们出现,立即发出了呼哨的声音,这些人立即停下脚步,带着马匹快速的隐入了两旁的树林里面。

一个矮壮的中年人问到:“这里情况怎么样?肥羊到了没有?”

一个在树林里面等候的人急忙回答:“回大当家的话,肥羊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按老八给的信儿来看,应该中午以后就该到了,大当家来的刚好!”

那个矮壮的大当家于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又问到:“那这里有没有什么异状出现?”

“没有,就是早晨的时候,一个信差模样的人从封丘那边过来往陪西方向去了,再就是几个小贩从这里经过,咱们看他们也没有什么油水,也就没有搭理他!”他的手下回到。

“也对,今天咱们是奔着肥羊来的,这些小鱼小虾的犯不着咱们动手,让弟兄们把眼睛瞪大了,一会车队来的时候,给我利索点,干了这一票,咱们也就可以歇上些日子了,前些天老二的事情,咱们闹的大了点,别让封丘官府盯上咱们就麻烦了!这段时间大家都收敛一点好了,听说黑风就栽到了现在封丘县衙的一个姓楚的捕头手里,以他的身手居然在这个姓楚的手下连一招都没有走过,便被他给劈了!要是被他给盯上,咱们肯定没有还日子过了!”大当家吩咐到。

手下的人纷纷应是,不过也有人不服气,挤着到跟前来猛拍马屁:“黑风怎么跟能您比比呢?大当头您在咱们这一带的名声可比他黑风厉害多了,当初咱们兄弟还不是奔着您的名号来的这儿的吗?这么多年过来了,官府不是也没有把咱给怎么地吗?不就是一个捕头吗?咱怕他个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觉得他说的不怎么对,但这马屁还是拍的十分舒服,这个矮冬瓜模样的大当头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还是交代到:“小心能使万年船,黑风的本事我也知道,不是个庸手,要不也拉不起来那么一大票子人马来,他栽到这个姓楚的人的手里,肯定也说明这个姓楚的有些手段,听说这个姓楚的上任后,封丘地面上安稳了许多,想来他也是有点本事的人,切不可大意了!好了留下哨子,其他人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好办事!”

一帮贼人于是各自找地方暂时歇息去了。

中午时分过去了,官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不断的从这些埋伏在树林里面的贼人眼前走过,有书生、信差、小贩……

太阳渐渐的偏西了,可是大队的车马还是没有出现,这些贼人开始坐不住了,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矮冬瓜老大对他们斥骂着:“你们这些混蛋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干咱们这行的,耐心才是最重要的,才等了这么一会时间,你们就呆不住了,亏你们也跟我混了这么长时间,他们那么多东西,路上走的慢点也正常嘛!滚、滚、滚,都给我老实呆着去!”

在矮冬瓜的教训下,一帮贼人又安静了下来。

时间还在流逝,又等了半晌,日头已经快要落了,可预想中的肥羊还是没有出现,这下连矮冬瓜也开始犯起了嘀咕:“我说,老八的消息不是说中午就该到这里了吗?怎么等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出现?”他问最初在这等待的家伙。

最先到这里的那个家伙挠着头也犯合计:“我也不清楚呀!要说老八这个人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没让咱扑空过呀,咱们在古槐镇得到老八的消息后,就立即赶了过来,时间上不会出错的,我到这里后绝对没有肥羊打这儿过去过呀!难道这次弄错了不成?”

矮冬瓜终于沉不住气了,招过来身边的一个家伙吩咐到:“你!现在去前头看看,老八说的肥羊到底来了没有,这天都黑了,我就不信他们敢晚上过这个虎口岭!快点回来报信!”

这个贼人撒腿跑了出去,为了不打惊动别人,他连马都没有骑。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空有一点云,新月躲在云中,让四周显的更加黑暗了许多,也让虎口岭晚上看起来十分狰狞,贼人们有人开始打起了哈欠,也有人嘟囔着说饿了,本来嘛!他们预计的是下午捞了肥羊就走,大部分人连干粮都没有预备多少,中午一顿就吃了个精光,晚上到现在还饿着呢,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不发牢骚才怪!

又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被派出去探听消息的家伙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一头扎到林子里面,找到了矮冬瓜。

“怎么样?看肥羊了吗?”矮冬瓜急急忙忙的问到,其他贼人们也都纷纷凑了过来。

“大当家的,别提了,我这一路一直跑到了柳林驿,累的肠子差点都跑断了,别说是肥羊了,***连瘦狗都没有看到一条!”这个家伙喘息着回答。

一群贼人这下彻底泻了气,纷纷丢了手里面的家伙,扑扑通通的坐了一地,一脸的丧气,矮冬瓜这下也没劲了,大骂到:“***混蛋老八,这次把眼给长到屁股上了吗?还的老子带着弟兄们在这里干耗了一天,连跟屁毛也没捞着!都***给我起来,回去睡觉去!等老子见了老八,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所有贼人都呼呼啦啦的爬了起来,垂头丧气的收拾家伙出了林子,越过了虎口岭,准备回山睡觉去了。

走了没有多远,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一瘸一拐的黑影,贼人们马上警觉的闪到了路边,这个人老远便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于是加快的速度,嘴里还喊着:“前头是大当家的吗?我是钱通呀!”

众人呼啦一下把这个叫钱通的家伙给围了起来,矮冬瓜瞪着眼睛问到:“你这个混蛋不呆在古槐镇守着东西,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恩?怎么还一瘸一拐的呢?发生了什么事了?”

“大当家的!不好了呀,咱们在古槐镇的家当被人家给抄了呀!快去给弟兄们报仇吧!”这个叫钱通的家伙看到矮冬瓜立即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众人闻听大吃一惊,矮冬瓜立即大吼了起来:“是哪个王八蛋敢动老子的东西?你快说是谁干的?老子砍不死他就不姓周!”

“大当家,昨天晚上三更时分,弟兄们正在睡觉,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三当家便招呼弟兄们起来查看,结果一群人跳到了院子里面,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我们几个冷不丁没有防备,吃了大亏,三当家也被他们伤了,小的我也是拼了性命才冲了出来找您来报信的,结果寨子里的兄弟说您到虎口岭办事了,于是我又连夜赶了过来,你可得给兄弟们做主呀!”这个家伙把当日被楚雷鸣他们抓的事情编了一番,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

这下可把这个矮冬瓜给气坏了,一脚就把他踹了个跟头:“混蛋!你们这帮饭桶!连家底都给老子看不住,要你们什么用?快说,到底是谁干的?”

这个钱通趴在地上哭到:“哎呀老大!不是小的们不尽心呀,而是他们来的人太多,足足有三十多个呀!我们实在是拼了命了,可是人家人多势众,咱们吃亏呀!他们动手的时候,我听他们叫喊的切口似乎是黑风以前的那帮人,现在估计他们即便是拿了咱们的东西上路,也走不远,大当家你快带弟兄们去追呀!”

矮冬瓜一听,把手一挥叫到:“***这帮王八羔子,黑风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敢动过老子的主意,现在黑风死了他们反倒打起了咱的主意来了,弟兄们听着,上马赶往古槐镇,追上这帮王八羔子,给老子把他们给剁了!走呀!”说着便跳上了马,打头冲了出去,其他的贼人们群情激愤,各个跳上了马,跟着他便绝尘而去,反倒把趴在地上的那个钱通给丢到了这里。

钱通看他们前面跑了,于是趴了起来,四下瞅了瞅,嘟囔着:“对不起了兄弟们,不是我不够义气,而是我不这么做,我们一家老少的脑袋恐怕就搬家了!”说完后,一头钻到了树林里面去了。

第四十九章 瓮中捉鳖

一群身着各色衣服的人骑着马呼啸着奔走在前往古槐镇的道路上,各个一脸的凶厉,在官道的路上扬起了一片尘土。

当他们穿过一条深沟的时候,跑在最前面的急速奔跑中的马忽然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纷纷马失前蹄摔了出去,上面乘坐的人都没有任何防备,顿时给摔出了老远,有运气好的没有丢掉性命,但摔的断胳膊断腿还是难免的,运气差点的,当即一头扎在地上,不是摔的头破血流,就是被扭断了脖子,当即去见他们的祖师爷去了。

后面跟的人借着月亮的微弱光亮,只能看到前面的人莫名其妙的纷纷摔倒,却一时不明白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用力的想要勒住胯下的坐骑,可正在急驰的马哪儿是那么好拉住的,虽然他们试图停下来,但巨大的惯性还是让马又跑出老远,结果是运气好的拉住了马,逃过了摔成滚地葫芦的命运,运气不好的就和前面的一样了,被摔的满地找牙去了,一时间他们的队形乱做了一团,马嘶人叫好不热闹,那个矮冬瓜还真的有点本事,虽然他跑在最前面,马也被绊倒在地,可他凭借着自己的身手空翻了几个跟头,踉踉跄跄的落到了地上,可比起他后面手下的落地姿势可就漂亮的太多了。

正当他们乱成一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忽然道路两旁的沟沿上和纷纷亮起了无数的火把,而且在他们前面和后面都同时亮起了不少火把,把整个这段道路照的***通明,这下即便这些贼人是傻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各个心里暗叫“糟糕!坏了!中埋伏了!”于是还能动的纷纷拔出了兵刃,惊慌失措的聚拢到了一起,向四周看去,想要弄明白到底是中了什么人的埋伏。

很快一个响亮的喊声给他们了一个答案:“下面的人听了!我们是封丘县官府的捕快和官兵,现在命令你们立即放下兵器,就地投降,可以留你们一条狗命,否则我们就立即放箭,你们自己掂量好了!”接着更多的人在这些贼人上方和周围大喊了起来,叫喊的声音响彻了夜空,声势听起来十分浩大。

贼毕竟是贼,一旦遇上了官府的人,还是自觉的要矮上三分,何况现在用屁股想也知道对方绝对比自己的人多得多,而且还占据着地利的优势,这仗不用打都知道谁会赢了,还能掂家伙站着的贼人们已经开始绝望了起来,拿兵器的手也都开始哆嗦了起来,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在了他们的头儿身上。

矮冬瓜也知道今天彻底算是栽了,脑门上的汗也淌了下来,他开始的时候就是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官府为什么就埋伏到了这里等着他们来呢?但仔细一想,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咬牙切齿的叫到:“谁看到钱通了?谁看到钱通那个混蛋了?”

可他得到的回答是下面的人纷纷摇动的脑袋,他终于明白事情的原因了,自己那个叫钱通的手下投靠了官府,把他们都给骗了,其实哪里是什么黑风盗的人抢了他们在古槐镇的老底,根本就是官府做的,现在古槐镇里面的家当肯定已经落到了官府手里,钱通专门就是来把他们引到这个口袋里面送死来的!气的他脑门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破口大骂起来:“你***钱通,老子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出卖弟兄们呀!别让老子抓到你,要是让老子抓住了你,看老子不活剥了你的皮!”可是骂归骂,眼前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望着四周兄弟们绝望的目光,他的脑子开始飞速的转动了起来。

“弟兄们听我说!咱们干的就是掉脑袋的买卖!今天咱们是栽到这里了不假,但是咱们要是投降的话,照样还是逃不了一死,与其被拉到刑场上象狗一样被砍了,还不如拼上一把,说不定还有条活路,大家别怕,这些个官府的蠢货们和咱爷们比起来,他们连给咱们提鞋的分量都不够,咱们怕他们做什?弟兄们跟老子一块往外面冲呀!冲出去就活命呀!”矮冬瓜的这番话这些个匪徒们听了,一合计确实是这么回事,按他们以前做过的事情,就算是投降,恐怕也照样难逃一死,要是跟大当家的拼上一番,还真的说不定就逃出升天了,于是他们骨子里的凶性再次被激发了出来,原本恐惧的神色也都转换成了凶悍的表情,于是他们也大叫了起来:“跟大当头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俩还赚一个,杀呀!”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刀剑,便要向包围他们的官兵、捕快们冲杀过来。

站在沟沿上面的楚雷鸣冷笑一声:“不知死活、困兽犹斗!”说完便大喝一声:“放箭!”

顿时站在沟沿上面的那些穿各色衣服的人同时松开了早已张满的弓弦,雕翎箭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扑向了下面那些试图反抗的匪徒们,毕竟是在夜间,虽然有火把照明,但一些人的箭支还是不可避免的失去了准头,但同样也是因为夜晚,匪徒们的视线更是受到影响,对他们更加不利的是所有箭支都是自上而下射来的,而且他们是面向的火把更看不清楚迎头扑来的箭支,虽然他们也拼命的舞动手里面的兵器,试图格挡射来的箭支,可毕竟真正能挡下所有射向自己的箭支的人还是寥寥无几,一息之间,下面的匪徒们纷纷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之声,大半匪徒中箭跌倒在了地上,甚至连一些本来就倒在地上的匪徒也挨上了个把箭支,倒在地上哀号不止。

而那个矮冬瓜一般的大当头还真的有几分真功夫,双手舞动的双刀把自己护的密不透风,如同一头疯虎一般的扑向了后面堵截他们的官兵、捕快们,剩余的十几个没有中箭的匪徒也都嚎叫着跟随着他冲了过来。负责在后面堵截他们的是黑头率领的十几个捕快和三十来个官兵,望着扑将过来的这些匪徒,心里微微的有些颤抖,但毕竟自己这边人数占有着绝对优势,他们还是沉声大吼了一声,把手里面的家伙一阵,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在这些匪徒和捕快官兵接触前的一刻,上面的弓箭手在楚雷鸣的指挥下,发射出了第二轮箭支,由于这次目标少了许多,虽然他们是在运动之中,但每个人被招呼的箭支也比刚才多了不少,于是剩下的这十几个匪徒接连又被射倒了七八个,能跟在矮冬瓜后面的匪徒也不过只剩下了四五个人而已,而且其中两个人背上还插着箭,早以是强弩之末了,看到只剩下了这么几个匪徒,黑头他们顿时信心大涨,抡开了家伙也向对方扑了过去,毕竟这么多人打一个,他们就不信就干不掉这么几个人,否则就真的该回家抱孩子去了!

但事实上却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能在连续两轮箭雨中依然幸存下来的这些匪徒,绝对不是因为他们侥幸,而是他们确实有相当的本事,可以说他们几个是这些匪徒中真正的精英,各个都堪称是武功高强,捕快和官兵刚和他们一接触,不但没有马上放倒他们,相反连声惨叫中被他们连续放倒了数人,顿时把他们刚刚树立起来的信心给打压了下来,不得不谨慎了起来,小心的把他们围住,相互配合着和这些匪徒撕杀了起来,这个时候站在上面的箭手就失去了作用,昏暗之中再也不敢随意放箭,生怕伤到了自己人。

楚雷鸣一看大势已定,于是招呼了另外一端堵截的捕快官兵们也围拢了上来,把这几个顽抗的悍匪围的跟铁桶一般,现在他们想要突破重围,恐怕还真的难若登天了。

虽然矮冬瓜和手下的这几个悍匪确实厉害,但四周不停的有兵器向他们招呼过来,挡住了这个挡不住那个,接连又有两三个匪徒被砍倒在地,成了官府之人的刀下亡魂,矮冬瓜和仅剩的两个匪徒也彻底的丧失了信心,在接连又砍倒了数名官兵后,他们三个聚拢到了一起,被众多官府的人围在了中间,满身血污的和他们对峙了起来。

楚雷鸣冷笑着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一挥手,所有人后退了数步,和这三个匪徒拉开了距离,人群中立即出现了数个拉满弓弦的箭手,把冰冷的箭簇对准了他们,这三个悍匪知道他们的末日还是到来了,所有的希望到现在为止彻底的消失了,内心中最后一点勇气也彻底消失殆尽。

第五十章 名噪一方

“怎么样?还想继续下去吗?要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不在乎现在就宰了你们,为那些死在你们手里面的无辜者报仇!”楚雷鸣用嘲讽的语气对他们说到。

矮冬瓜瞪着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楚雷鸣的脸,咬牙切齿的叫到:“我不服!你们这些官府的狗,只会玩阴的,这么多人还设圈套来害老子们,算什么好汉?有种就堂堂正正的跟老子打一场,要是赢了老子,老子死了也甘心!……”

“啊呸!就你们也充好汉?你们对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举起刀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要堂堂正正的给他们一个机会呢?我们设圈套阴你们?你这头肥猪也不想想,你们那次劫掠杀人不是事先给人家设的圈套?废话少说,我就问你,到底是放不放下你的刀?”楚雷鸣破口大骂到,对于这些谋财害命的土匪,他没有一点同情感。

矮冬瓜被他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想他骂的确实也对,自己怎么有资格骂人家卑鄙呢?可他还是不愿意就此投降,反正也是个死,拼了吧!于是厉声大喝到:“我先杀了你再说!”说着便弹身暴起,双刀挂着风声向楚雷鸣猛劈了下来。

楚雷鸣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彪悍,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来了一个绝地大反击,仓促之间居然没有时间打开左手转轮手枪的保险,眼看对方的刀已经到了,于是也把心一横,右手猛举,把手里面的刀架了上去,左手赶紧扣开了手枪上的保险,两个人的刀结结实实的磕在了一起,发出“当啷”一声巨响,楚雷鸣感到右肩居然被震的发麻,暗叫:“这个冬瓜力气还真猛呀!”

一刀不中,矮冬瓜也被震的倒退了几步,才知道对方力量一点都不比自己小,相反还要比自己大上不少,自己刚才可是双手双刀劈下的,而对方只是一只手迎上,就把自己给震退了,再也不敢轻视对方,于是喝问到:“你是谁?封丘还有你这等人物?”

“老子姓楚!很不幸,是封丘县捕头,外号‘杀猪的’,专门杀你这样的肥猪的,你现在知道了吗?”楚雷鸣继续嘲笑他,但身体却做出了一副要全力出击的架势。

矮冬瓜这下知道碰上什么人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看楚雷鸣摆出架势后,他也不再多言,再次合身闪电般的扑了过来。

“砰!”一声巨响后,矮冬瓜的身体猛的一顿,而楚雷鸣的刀如同闪电一般的猛砍在了他的左肩上,巨大的下劈力量把整把刀的刀身从他的肩膀直劈入到了他的胸前,眼看矮冬瓜是活不成了,他两眼直勾勾的瞪着楚雷鸣,满眼的都是不甘,手里面的刀当啷当啷掉在了地上,努力的抬起右手指着楚雷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嘴里却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接着双眼便开始翻白,楚雷鸣一抖手,他的尸体咕咚一声,便摔到了地上。

一刀,还是一刀!楚雷鸣在所有人面前再次完美演绎了他一刀必杀的绝技,还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左手的动作,楚雷鸣得意的暗想:“作弊的感觉实在是***真爽!”

剩下的两个悍匪终于崩溃,丢下了手里的兵器跪到了地上,被扑过来的官兵抹肩头拢二臂,捆了个结结实实。

“打扫战场!收容俘虏,救治咱们的人!回古槐镇复命吧!”楚雷鸣甩掉刀上的血水,收刀入鞘大声吩咐到,四周顿时响起了如雷般的欢呼声……

到达古槐镇后,留守在此地的李知县早以得知了楚雷鸣大胜的消息,老早就侯在镇外迎接他们,一番恭维后,先安顿了此次战斗中伤亡的捕快官兵们,接着把捉获的匪徒收押起来,把那些已经死了的匪徒砍下了脑袋悬挂在镇子外面的高杆上示众,以震慑四方匪盗,这个时候快马赶回了一个捕快,通禀到:“恭喜知县大人,朱把总和沈牢头已经拿下了老虎寨,现在正在把寨子里面的俘虏和物资转运回这里,老虎寨也已经放火烧成了废墟!”

李知县闻听更是大喜,命人在镇子里面大排宴席,犒赏此次参战的人员,顿时镇子里面这个热闹呀!因为此次剿灭老虎寨匪众的主意还是出自于楚雷鸣,所以李知县对楚雷鸣更是厚待有加,早已不再以上下级称呼,左一个老弟,右一个老弟的叫的亲热。

其实楚雷鸣计划也不复杂,在清楚了这些贼人的行踪后,他已经想好了收拾他们的办法,他既没有选择直接杀往老虎寨,因为那样的话,即使是拿下了守备空虚的老虎寨,也没有办法清除残存的土匪,一旦让剩余的土匪走掉的话,难保他们不另起炉灶继续为祸一方;他也同样没有想要带队扑到虎口岭,去寻找在那里设伏打劫的匪众,因为那样的话他们并不占太大的优势,不但不一定能将这些匪徒一网打尽,反而可能造成大量的伤亡,毕竟他们这些捕快官兵也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哪个人的后面没有一大家子呀!

所以他先是在前面捕获的几个匪徒中找出了一个家就在当地的家伙,连夜把他们的家人全部给抓来,威胁这个叫钱通的家伙,如果他不肯去骗那些个贼人的话,就把他们全家以通匪的名义就地处斩,如果他答应了他的要求的话,不但放了他全家,连他以前的罪过也不再追究,让他有机会重新做人,结果这个钱通无奈下只好选择了前者,跑去按照楚雷鸣的吩咐,把大当家和大部分他手下的弟兄给骗到了楚雷鸣早已设好的伏击圈里面。

另外他还让朱把总带上了三当家,领上一帮人前往老虎寨,利用三当家诈开了山寨的大门,一举拿下了山寨,从而得以将老虎寨上下基本上一网打尽,彻底剿灭了为祸一方的老虎寨,而他们的损失却微乎其微,总共上下才死了四名官兵,一名捕快,伤也不过十几个人而已,却将老虎寨的匪徒斩杀了五十多个,活捉了二十多个。

经此一战后,封丘县衙上下再没有人敢轻视他这个捕头了,以前多少还有人以为他不过是空有一身武艺,实际也就是一介武夫而已,能做上封丘捕头,也就是凑巧救了李知县一条性命而已,现在看来,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是一个精通谋略的细心之人,一夜之间,楚雷鸣在当地的名声大噪,几乎连小孩都知道了他们封丘有一个骁勇善战的楚大捕头。

而楚雷鸣这会却完全没有在意他的名声是否得以提升,而是瞅着眼前李知县丢给他的一大堆事情在那里发愁呢。

第五十一章 善后处置

自从剿灭了老虎寨后,因为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置,他们这些官府的人暂时还是不能回封丘县城,而是再留上些日子进行处理,四方乡邻听说了此事之后,纷纷前来慰问,李知县这两天忙于接见当地和附近的士绅恭贺,天天喝的晕头转向,对于此事的下一步处置抽不出一点时间,出于对楚雷鸣的信任,李知县索性干脆把清点赃物,安排抚恤的事情一股脑的丢给了楚雷鸣处理,他倒一个人逍遥了起来,整日到处赴宴,喝他的小酒去了,丢下了一大堆事情给楚雷鸣让他发愁去了。

本来这些事情应该是县丞或者是县衙的文职人员来做的,可这次他们出行,除了一个主薄外,其他文职人员都没有带,而这个主薄要天天陪着知县大人到处应酬,也没有时间应付这些事情,现在楚雷鸣想偷懒都不成,因为没人能接替他的工作,至于那个沈老三,就更不能指望了,天天带着帮手下喝酒,从早到晚都没有清醒过,楚雷鸣只好哀叹着自己的命苦,接下了这些个差使。

对于抚恤方面的事情,倒好解决,官府对于这些因公阵亡的人是有抚恤规定的,照着做就成了,另外反正这次收获颇大,楚雷鸣也不吝啬,又偷偷的在赃物里面拿出不少银子,暗地里送到了这些战死的兵卒和捕快的家里,让他们家人可以有个安稳的日子,令这些阵亡者的家人无不感激万分,对于受伤者,也派人送回到县城,不记费用的请当地名医细心诊治,同时加发了半年到一年的薪俸给他们,让他们可以安心休息一段时间。

又请示过李知县后,凡是此次参加剿匪的所有人众全部都给了丰厚的赏金,反正钱是在赃物里面出,大家拿出来都不觉得心疼,还让下面的人各个都乐的合不拢嘴巴,大大的颂扬李知县的公德,让李知县也混了一个绝好的名声,大叹楚雷鸣是他命中的福将,对于当初自己请他出山当捕头的决定更是感到得意万分。

看楚雷鸣把这些事情处理的有条有理,他便更放心的去喝他的小酒去了,还自鸣得意的暗想“谁说当个好官就要得罪人,要累的要死,我这不是也当了个好官吗?却不照样有时间玩乐?关键还是要有几个得力的下属呀!”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楚雷鸣又遇上了一个新的问题,朱把总和沈老三在攻破老虎寨的时候,居然还在寨子里面搜出了十多名年轻女子,一加审问才知道,这些女子原来都是老虎寨的匪徒在作案的时候,从被害者那里强抢的一些民女,掠到山寨里面供他们淫乐所用,也都是苦命的人,于是把她们也都交给了楚雷鸣处置,对于这些可怜女子,楚雷鸣本想把她们送回原籍就算了,可在一一询问之后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人中居然不少家人都已经被杀,她们早已无家可归,要是简单的把她们送回原籍,等待她们的命运将是凄惨的,不是饿死街头,就是堕入烟花柳巷成为妓女了此残生,也有的女子因为失身于这些匪徒,羞于回去面对家人的白眼,死活不肯说出家乡原籍,甚至连寻死的心都有,只有少数几个女子道出家乡原籍以及家人的姓名,愿意回去,楚雷鸣都派人把她们送了回去,对于还剩下的这些女子,连他也没有了主意,总不忍心就此不管她们,让她们自生自灭去。

倒是那个沈老三给他出了个主意,因为他和朱把总在带回这些女子的时候,各自都看中了里面的一个女子,倒不在意她们是否是完壁之身,有意收她们为妾,但毕竟这些女子曾经也都是良家女子,虽然遭此劫难,但还都是自由身,他们也做不得主,现在这些女子的安排事宜既然交给了他楚雷鸣打理,他们两个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楚雷鸣身上。

楚雷鸣虽然作为现代人,对于这种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嗤之以鼻,但转念一想,虽然是嫁给他们为妾,但对于她们这些毫无依靠的女人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了,于是把这两个女子单独约见出来,和她们谈了这件事情,两个女子考虑之后,也都答应了下来,于是沈老三和朱把总欢天喜地的把这两个女子各自领了回去。

而剩下的女子的安置还是问题,想了一个晚上后,他来到暂时安顿这些苦命女子的住处,看到负责处置她们的捕头大人到来,这些女子急忙跪倒,哭哭涕涕的哀求他为她们找条活路,楚雷鸣请她们起来回话,开口问她们到:“我知道了你们的遭遇,也对你们的遭遇深表同情,我现在想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愿意用自己的劳动来养活自己吗?”

可是没有想到这些女子居然都没有说话,反而面上各个都露出了羞愤的神色,半晌之后,才有一个女子壮着胆子红着脸开口询问到:“我们本来都是良家女子,被这些贼人所害并非我等所愿,我们虽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却也不愿从事那些卖春的行当,如果大人意图让我们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宁愿自尽也不愿再受此侮辱了!”说着众人都哭了起来。

楚雷鸣听了差点没有当场摔倒,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呀!这些女子怎么一听到劳动就想到了这个行当呢?难道女人的劳动就非要到床上才算是劳动吗?于是他慌忙摆手到:“慢着慢着!你们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想我楚雷鸣虽然不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但逼良为娼的事情打死我,我也不会去做的,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愿意用你们双手为自己挣下生活的钱吗?可不是要送你们去什么青楼从事那种皮肉生涯的!”

一听不是让她们去做卖肉生涯的妓女,这些女子心里顿时燃起了新的希望,于是赶忙收起了哭声,有人急答到:“如果大人不是逼小女子们去做那些肮脏的事情的话,即便是让我们去您家为奴为婢也可以呀!”其他的女子纷纷点头应是。

楚雷鸣笑着摆手到:“那可不行,把你们都领回家去,我老婆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呀!你们饶了我好了!我现在有两条出路给你们选,一个是我刚好有一个作坊,也需要人手,不过比较辛苦一点,但薪水却不低,完全可以让你们靠自己的努力生活下去,还多有一些积存,日后要是遇到合适人家,也可以嫁人去,另外一条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制衣工坊,想来你们也都回做些女红之类的活计,到他们那里做工倒也合适,工钱养活你们自己也绰绰有余,要是你们愿意的话,可以选择,到我的作坊做工或者是到我朋友的作坊做工,我个人保证,将隐瞒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不幸,也保证在我的作坊里面没有人可以轻视你们,另外暂时还可以安顿你们的食宿,直到你们找到好人家嫁了为止!不过前提是做工还是比较辛苦的!你们必须要用心!你们可同意我的安排?”

这些女子一听居然有如此好事,各个都暗喜不已,纷纷屈膝跪倒在楚雷鸣面前,对他磕头到:“谢谢大人的善心,大人对我们简直是有再生之德呀!小女子愿意听大人的安排,哪怕来世给大人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的恩典!”说着不少人眼泪都流了下来。

既然如此,楚雷鸣便将黑头叫了过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早就把黑头当成了心腹,对他交代了一番后,着他去雇了些车辆,装上这些女子,暂时把她们送到了自己的肥皂作坊进行安顿,特别嘱咐他,对李春交代,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她们的身世来,只说是楚雷鸣在外地招来的女工,安排她们做一些简单的轻体力的事情好了。

黑头知道自己这个上司的脾气,也知道他平时虽然也有点玩世不恭的模样,但这心地却是十分善良的,通过此事之后,就更加对他敬重了几分,领命之后,悄然下去安排去了。

解决了这个事情,剩下的就是清点所获赃物的事情了,在这个事情上楚雷鸣犯了难,虽然他对官场上的事情不怎么关心,但也多少了解一些,这次剿灭老虎寨所获赃物不少,除了他们存在古槐镇的那几大箱东西外,从山寨里面也查获不少东西,这些东西现在就堆放在他的面前,望着眼前这么多东西,楚雷鸣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是如实上报,还是亏空部分留做他用,本来他是不缺银子花的,但不代表上头的李知县不缺银子,何况还有衙门里面不少人等着捞点好处,该如何做呢?

想来想去,楚雷鸣觉得头都大了一圈,要说他本来不必为这事头疼的,可偏偏李知县把他视为心腹,这些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得罪了一大帮人,他还想在这个封丘混下去,要是因此得罪了这么多人的话,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于是他差人叫来了主薄,两个人合计了半夜,最后楚雷鸣把这些大箱用封条一封,差了些捕快衙役,赶上了几辆大车,把这些赃物尽数送回了县衙,等候李知县回县衙以后再做处置,至于他想怎么做,就不关他楚雷鸣的事情了。

皮球嘛,你能踢过来,我就能踢回去!

第五十二章 再见佳人

看着楚雷鸣完好无损的站在门口,紫烟数天来的担心终于放了下来,其实他没有回来之前,关于他率队剿灭老虎寨的消息就已经传回了封丘县城,而且把他的神勇传诵的神乎其神,但紫烟关心的不是他立了多大的功劳的问题,而是他的安全的问题,一天没有见到他的人,就一天不能把心放下,现在终于好了,楚雷鸣安全的回到了家中。

看到自己的主子两个人含情脉脉的站在门口对视,三个小丫头知趣的躲了起来,该准备饭菜的去准备饭菜,该打水的打水,该烧柴的去烧柴,院子里面只剩下了楚雷鸣和紫烟两个人。

“你回来了!”紫烟眼中满是温柔,这是她自从认识楚雷鸣之后,两人第一次分离了这么久的时间,虽然只是短短的数天,但给她的感觉却如同隔世一般。

“恩!我回来了!”楚雷鸣也极尽温柔的回答到,到现在他终于明白紫烟在的心目中的地位,出去的这些天里,只要他的脑子闲下来一会,他都会不可遏止的思念眼前的这个丽人,有她在,就让他在这里有家有亲人的感觉,没有了流落异乡的空寂感,当然也有些思念温雅恬静的如玉还有刁蛮活泼的唐柔儿,但期间对紫烟的思念却还是来的最强烈一些,所以一结束在古槐镇的事情,他居然抛下了李知县,独自一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封丘城,回到了他离开了数天之久的家。

楚雷鸣反手关上了院子的大门,把他们的小院与外面隔绝了起来,他偷眼望了一下院子,对三个小丫头的表现非常的满意,快步来的紫烟面前,柔声叫到:“烟儿!我好想你!”说着便一把将她那充满活力的柔美身躯大力的揽到了怀里。

被搂入他怀中的紫烟今天也意外的没有挣扎,而是把她的俏脸轻轻的贴在了他结实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也柔声回答到:“我也想你!”

楚雷鸣伸手托起了她尖尖的下巴,凝视着她那清秀美丽的面庞,忽的一下把他厚厚的嘴唇覆在了她的樱唇上面,大力的吸吮了起来。

紫烟如受电击,娇躯一震嘤咛一声,便热情的回应起他来,两人都有触电的感觉,彷佛等待了很久似的,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紫烟霎时间感觉到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他们两人舌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

热吻中的两个人全然不顾现在还身处院子里面,进入到了浑然忘我的境地,却不知实在是慕杀了三个远远偷看的小丫鬟们,看到自己少爷回来,她们其实也十分高兴,只是碍于身份,只能把这种欢聚的空间留给紫烟“少奶奶”,可内心中何尝不希望搂在主人怀中的那个人是自己呢?

紫烟今日亲自下厨为楚雷鸣做了几个小菜,正忙不迭的为他布菜,浑然没有看到楚雷鸣苦瓜一般的尊容。

紫烟武功虽然高强,但毕竟上山学艺的时候还刚满十岁,根本来来及没有学什么厨艺,而她的师门似乎也不开这门课程,所以虽然她十分用心,可做出来的菜肴却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不是把盐放多了,就是忘了放盐,要么就是把菜炒糊了,可楚雷鸣知道这是她的一番心意,怎么会让她失望呢?虽然实在难以下咽,还是装做味道很好的样子,把紫烟为他布的菜不停的扒到嘴里,简单的咀嚼两下,就急急忙忙的伸着脖子吞了下去,个中滋味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过心里还是哀叹:“看来天下真的难有十全十美呀!将就点吧!嘿嘿!”

看着楚雷鸣狼吞虎咽的样子,紫烟也甚是开心,托着精巧的下巴在一边笑吟吟的看他吃饭,自己却全然忘了吃饭一事,不过很快她也发现了一点异常,就是楚雷鸣每次把菜夹到自己嘴里的时候都要皱一下眉头,然后就拿来水一阵梦灌,好象是要把嘴里面的菜冲服下去一般,于是狐疑的用筷子也夹了一口菜送到了自己的小嘴里面,于是她立即便明白了原因,赶紧把其它几盘菜一一尝过之后,秀眉也不由得挤到了一起,不得不哇的一下把嘴里面的菜又吐了出去,赶紧抓过一杯清水送入口中,楚雷鸣于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紫烟才知道楚雷鸣是如何的宠腻自己了,连这么难吃的东西,他都能装的有滋有味的样子,其中的原因就不必多想了!

她悄悄的凑到楚雷鸣身边用力的在他的腮帮上啄了一口,飞快的跑的门边喊到:“小红!赶快把这些菜给撤掉,再给少爷做上几个好吃的菜来!”

正当楚雷鸣享用着晚餐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小红打开门后,发现门外站的是唐柔儿和如玉小姐,还没有等小红禀报,两个人便如同蝴蝶一般飞舞进了他们的院子里面,望着端坐在桌子边上正在吃饭的楚雷鸣,如玉碍于紫烟还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双目含情的望着楚雷鸣,瞬间眼睛便湿润了起来,眉眼之中的欢娱、思念之情再难掩饰。

楚雷鸣和紫烟赶忙站了起来,要招呼她们两个,可唐大小姐便如风一般的跑到了他的身边,不由分说,一把便揪住了他的一只耳朵,小脚又在他的小腿上猛踢了两脚斥怪到:“你这个坏坯子,居然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就跑出去了这么长时间,让我……哦不是,让紫烟姐姐和如玉妹子担惊受怕!看你还敢不敢再这么跑了!哼!我揪……”

楚雷鸣被她拧的龇牙咧嘴的怪叫连连:“哎呀!松手松手!别再揪了,再揪就成了一只耳啦!”

唐柔儿这么一闹,最尴尬的倒成了如玉了,毕竟他喜欢楚雷鸣的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可也没有这么当着紫烟的面公开的说过呀!可今天唐柔儿却当着紫烟的面把她的心事给喊了出来,顿时把如玉羞的扭头跑了出去,紫烟赶忙跟了出去,屋里面只剩下了楚雷鸣和唐柔儿两个人。

看到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后,唐柔儿也就放开了揪着楚雷鸣耳朵的手,心疼的轻轻的为他揉着耳朵,小声的埋怨到:“你这个坏蛋,一声不响的就跑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连声招呼也不给人家打,那么多天连个信儿都不给人家捎一个,你知道人家多担心吗?还有如玉妹妹,天天担心的拉着我来找紫烟姐姐打听你的消息,担心的连觉都睡不好,生怕你有个什么危险!要不我看你这个捕头也别干了算了,剩得整天让人担心!”

话虽然是埋怨的话,可里面的关切之情却溢的满满的,让楚雷鸣听的倍感温暖,一面享受着她小手在自己耳朵上的按摩,一面偷偷的拉过她的小手捏了几捏,小声回答到:“我这不是临时有事吗?以后注意好了,再说了,象我这样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霹雳刀客,三两个小蟊贼那里会是我的对手?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嘿嘿!”

唐柔儿被他的一番自夸弄的简直要目瞪口呆了,赶紧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表示对他的鄙视,不过感觉着他的手悄悄的摸到了自己的腰上,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又偷偷的伸出小手到他的腰上,捏住了他的一块软肉,用力的拧了一下才算是原谅了他。

这个时候紫烟也已经带着如玉回到了房间,唐柔儿和楚雷鸣赶忙分开了一点,唐柔儿脸色微微的有点红。

又加了两副碗筷之后,四个人再次坐下边吃边聊,楚雷鸣开始添油加醋的大谈本次剿匪的经过,说到紧张之处惹的如玉和唐柔儿惊叫连连,特别是说到最后哪个矮冬瓜匪头亡命相搏的时候,连紫烟都听的有些紧张,她是知道,凡是能把双刀使的泼水不透的人,武功绝对不会一般,想来他的临死一击威力绝对不会太小,不禁为楚雷鸣有点担心,幸好楚雷鸣虽然刀法还不能算太好,毕竟有那个什么极其厉害的“手枪”护身,也就释然了。

楚雷鸣顺便还提了那些在山寨解救下来的苦命女子的事情,大家对他的安排也都感到满意,又暗暗为那些遭受厄运的女子感到庆幸,幸好她们遇上了自己的这个善良的楚大哥,否则她们的以后的命运真的是不堪设想,如玉和唐柔儿同时表示,只要她们中有人愿意到碧玉装制衣坊做工的,她们保证会尽量照顾她们的,楚雷鸣特别交代,千万保护她们身份的秘密,大家也都点头答应了下来,身为女子的她们比楚雷鸣更知道发生在这些可怜女子身上的惨剧意味着什么。

几个人饭后又闲聊了一会儿后,如玉忽然略微有些羞涩的提到:“楚大哥!过些日子,封丘的士子和一些大家之女将要在寻花江畔举办一次诗会,届时本地的不少才子佳人都会参加,组织者已经把帖子送到了我和柔儿姐姐手里,我想……我想请大哥到时候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呢?”

“诗会?诗会是干什么的?”楚雷鸣不知道这里的诗会是做什么的,于是开口问到。

“诗会其实就是一些所谓的才子、才女们每年夏季的时候,凑到一起交流一些诗作什么的活动!说白了就是在一起斗诗的!”唐柔儿为他解释到。

“这种活动好象应该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才参加的吧!我可是个粗人呀!参加合适吗?”楚雷鸣对于这种活动不感兴趣,再说了,唐诗他是会背几首不假,可说到作诗,可就不是他的强项了,万一出丑可就不好了。

听他居然说自己是个粗人,连紫烟都觉得他有点谦虚过头了,毕竟他时不时冒出的那些堪称绝句的诗词,在她们看来,绝对是连一些当世的大家也难以企及的,他居然说自己是个粗人,要是他是个粗人的话,那天下的读书人就真的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她们那里知道面前坐的可是一个标准的异世超级文抄公呀!

一番劝说之后,为了不扫如玉的面子,楚雷鸣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不过也开始下定决心,要把脑子里面的记忆梳理上一番,再想几首名诗预备着,免得到时候丢了如玉的面子。

第五十三章 手摇风扇

五月的封丘早已是酷热难耐了,这里可没有空调之类的东西供人消暑降温,只要你是人,不管是有钱的富人还是没钱的穷人,同样都逃不掉炎炎夏季的燥热。

自从剿灭老虎寨之后,封丘境内的匪盗都受到了不小的震慑,不是迁到了其他地方,就是暂时的偃旗息鼓起来,地方治安大为转好,每日前往衙门报案的人也少了许多,此役的请功表李知县也早已送往了州府之处,只等封赏下来了。

至于赃物的清点处置,楚雷鸣心里十分清楚,这些赃物最后清点出来的数量至少被李知县贪墨掉了一半以上,不过他也没有兴趣去举报,因为来这里之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是你如何清廉的一个官,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须有银子铺路,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吧,而当官的只靠那点薪俸的话,别说上下打点,就是养家糊口恐怕都困难,甚至连衙门的正常运作恐怕都难以维持,再说这些赃物即便是交到上面,恐怕也入不了国库什么的地方,最终的结局恐怕还是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虽然他以前痛恨贪官,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些贪官拿了那些不该拿的钱,而且拿了钱还不给百姓办事,继续照死里面坑害百姓,所以他才专门找这些贪官下手,最终落得一个亡命天涯的结局,否则他也来不了这个地方。

虽然这个李知县也贪,但楚雷鸣认为他并不是那种为富不仁的贪官,至少他很少去盘剥百姓,坑害百姓,而是贪了那些跟百姓生计牵扯不大的财,平时还算勤于政事,也为当地百姓做了点事情,所以这次他看到李知县贪墨了这些赃物,也不恨他什么,何况几天前李知县还偷偷的塞给了他一张数目不小的银票,他也算是同流合污了,不过他事后把这些银子又分给了手下的捕快们,并又给那个殉职的捕快家送了不少银子。

紫烟这段时间很忙的样子,总是一早出去,直到很晚才回来,楚雷鸣问她,她推说同门的师兄师姐路过这里,他们去见面了,其它的也不多说什么,楚雷鸣隐隐的觉得她近来心事很重,可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但出于对她的尊重和信任,也没有过多的过问她的事情,只是希望她能有一天把埋在心里的秘密自己主动的告诉他。

晌午时分,知了在院子里的大树上拼命的鸣叫,楚雷鸣只穿了个小汗衫用力的扇着扇子,可是越扇出的汗却越多,让他感到浑身腻的发慌,于是一头扎到浴室里面冲了个凉水澡才多少缓解了一些燥热的感觉,忽然灵机一动,拿了点钱跑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他带回来了不少的木工工具,还在木材店里面买了些个木头、木板,开始乒乒砰砰的在院子的树阴下面忙活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对于木工活不熟悉,而且不怎么会用木工的工具,毁了不少的木材,可他依然兴致勃勃的接着干,忙活到晚上也没有做出什么东西,紫烟和小丫鬟们都好奇的看着他忙活,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神经又动起来了,想不出今天他又会做出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不过近来他确实弄了不少的新鲜东西出来。

比如说他在杂货铺子里面定做了好多非常小的刷子,并叫它什么牙刷,分给了大家,连如玉和唐柔儿也人手得到了一把,并要求大家必须每天早晚用小刷子沾着牙粉刷牙,开始时候不怎么习惯,不过用了几次之后发现用牙刷刷牙比以前用指头或者杨柳枝刷牙实在是好用的太多了,于是连刷牙现在也成了乐趣,听说如玉现在不但早晚要刷牙,连每次吃饭后都要把牙刷一遍。

他还时不时的跑到厨房里面亲自动手搞一些吃的东西,什么红烧肉、酥肉、清穿丸子、饺子、卤面、烩面、炒拉条等等,有些东西是她们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但楚雷鸣做出来后大家一尝都叫着好吃,让负责做饭的小红感到十分汗颜,非要和楚雷鸣学做饭不可,紫烟也要求要学习做饭,就这楚雷鸣还是嘟囔着味道太淡,要是有辣椒就好了,后来唐柔儿听说之后,立即拉着如玉赶来品尝,特别是吃过他的炒拉条之后结果当即宣布,以后只要楚雷鸣下厨,就必须通知她们两个来品尝手艺,否则就要全方位停止和他的合作,让他自己支地摊去卖他的肥皂、香皂去,从此只要楚雷鸣下厨,唐柔儿和如玉铁定是风雨无阻的前来报到。

吃过晚饭,楚雷鸣张上灯,接着忙活,一边干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蚊子,嘟囔着要搞点花露水出来才行,这里的蚊子实在是太多了,听他被咬的可怜,紫烟赶紧给他做了一个香囊挂在他的脖子上,香囊散发出的特殊香味才让蚊子避让到了一边,少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第二天一早,他爬起来接着干,到中午最热的时候,终于完成了他的第一个作品,一个怪模怪样的有四片叶子的东西来,楚雷鸣招呼到:“大家快来看呀!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手摇风扇现在终于诞生了!”

紫烟和小丫鬟们急忙跑出来看他做出来的怪东西,结果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因为这个东西做的实在是太难看了,单说它的做工,简直就能让人笑掉大牙,到处都是毛刺,而且架子上的木头还被刨子刨的高低不平,叶片的大小似乎也成问题,比例不很对称,总之,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紫烟她们于是都掩着嘴偷笑了起来,都暗想,怎么楚雷鸣忙活了一天,就弄出来一个这么丑陋的纺花车呢?难怪她们认错,因为楚雷鸣做出来的东西和农家用来纺线用的纺花车确实太像了一点。

楚雷鸣则大不以为然:“你们别看做工,我知道做工实在不怎么样,我让你们看的是它的神奇之处,有了它之后,以后咱就可以把扇子给丢掉了,它扇出来的风大着呢!不信我摇给你们看看!”说着楚雷鸣摇动旁边的一个手柄,四个叶片立即旋转了起来,站在前面的紫烟立即感到一阵风吹了过来,顿时把浑身的燥热感吹去了不少,而且楚雷鸣摇的越快,叶片的速度就旋转的也越快,产生的风也就越大越凉爽,果真像他说的那样,用它扇出来的风要比扇子来的过瘾多了,关键地方在于它扇出来的风是连贯的,而不是断断续续的风,于是紫烟也好奇的去摇了几下,由于做工的问题,有些地方摇起来不怎么活顺,而且叶片的形状不平均,扇子转动的时候抖动很大,但基本上还能正常运行。

楚雷鸣咧着大嘴站在风扇前面享受着扑面而来的风带来的凉爽感,得意的说到:“我说我是天才,现在你们相信了吧!这个是样品,我得马上赶制个三五百架这种东西,赶紧上市销售,估计怎么也能赚个千八百两银子花花!嘿嘿”大家用力的鄙视了他一下,紫烟用玉指戳了他的脑门了一下,笑他到:“你快要钻到钱眼里面了!”

楚雷鸣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有个名人说的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有钱有什么不好?只要是自己努力赚的,就是干净的!我这个叫自给自足、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自得其乐!嘿嘿!”他为自己下了个四自总结。

紫烟和他认识的时间长了,知道他的脸皮足够厚实,也学足了他的样子笑着调侃他到:“还有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我陶醉、自吹自擂、自鸣得意、自命不凡,加上这些就基本够了!咯咯!”

楚雷鸣立即摸着下巴笑道:“哦?原来夫人对你老公居然有如此之深的认识呀,我都没有发现我还有这么多的优点呢,就被你发现了,承蒙夫人夸奖,多谢多谢,我看今晚咱们还是要促膝长谈一番,共同探讨一下人生的奥意,还需要加深一下你我彼此之间的了解,以达到和谐愉快的生活目标,让我们共同努力吧!”说着两只爪子做出了他要施展家法的起手势。

紫烟赶忙护住了前胸惊呼一声,红着脸落荒逃走,三个小丫鬟顿时被主子主母的表演笑的差点就地打滚,楚雷鸣举着爪子道:“不许笑,再笑就看家法伺候!”

楚雷鸣是标准的行动主义者,说干就干,反正这种东西一旦面世的话,随便哪个木匠都能仿制出来,手快的打手慢的,先把银子捞足了在说。

他连夜把手摇风扇的各个零件绘制出来,并标注上详细尺寸,最后把这些图纸分解成数份之后,送到了城里的各个木匠铺子还有铁匠铺子里,让他们照图纸制作,最后把他们做好的东西统一运到城外的肥皂作坊里面,进行最后组装,这样起码在上市之前,绝对没有人知道他做的东西是什么,也就不存在仿制的问题了。

至于上市之后有人仿制的话,他也没有一点办法,至少把先期的钱已经赚足了就成。

当然是在这些风扇上市后,封丘县城再次掀起一阵狂购之风,二百多台风扇两天时间便被抢购一空,一部摇扇售价定为五两银子,刨掉成本,楚雷鸣再次赚了好几百两银子,让他爽了很长时间,当然他是忘不了给唐掌柜免费送上几部的,这样的话如玉和唐柔儿也都享受上了风扇的好处,另外他还给李知县、沈老三、朱把总各送了一部,关系嘛!

第五十四章 求师

为了应付不久之后的诗会,楚雷鸣不得不临时抱佛脚买了不少书弄回了家中,可翻开这些书后,他便有点傻眼了,因为满书都是繁体文字,而且还是从右到左竖着写的,和楚雷鸣以前接触的书完全不一样,而且许多繁体字他完全都不认识,又是满篇的之乎者也,没看多少,楚雷鸣便开始犯晕,好不容易看了一本后,却发现根本没有弄懂其中的意思,这可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到时候装做没文化吗?

不成!现在许多人都知道他能歌善吟,说他不识字,谁相信呀,可这个时候可没有现成的字典供他参考,怎么办呢?身边的读书人到是有不少,衙门里面的文职人员哪个不是老学究出身,随便抓一个来就能给他当老师了,可这么做实在太没有面子了,再说了,整天面对一个食古不化的老学究,应该是多么乏味的事情呀,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想到了如玉身上,人家可是才女呀,给自己当个老师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这话该怎么开口呢?毕竟现在小妮子把他看的跟神仙一样,现在要告诉她自己不识字,实在有点困难。

可这点小问题是难不倒我们的楚大官人的,为了获得美女老师的指点,排除万难也要完成!楚雷鸣这日便来到了唐掌柜家,唐掌柜刚好不在家,小厮看到楚雷鸣到来,那能不知道他是谁呀,拍马便冲到了后院去禀告自己家的小姐去了,楚雷鸣在厅堂喝茶等候,熟归熟,毕竟直闯闺房是犯忌的,他即使身份特殊,也不能破了这个例,老实呆着吧!

不一会时间,唐柔儿和如玉便来到了前厅,各个都带着喜色,平时楚雷鸣是很少登门来找她们的,今日能来,她们能不高兴吗?

结果一进门,便看到楚雷鸣眉头紧皱一脸颓废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于是赶忙问到:“楚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关切之情,让楚雷鸣好不感动。

楚雷鸣使了个眼色后,唐柔儿立即会意的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楚雷鸣才揉着太阳穴道:“本来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到要陪如玉参加诗会,于是这几日便想读些书来,可一打开书,问题便来了!唉!”说完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玉一听他看书是为了陪自己参加诗会,顿时心升感动,听出他的为难,于是赶忙问到:“有什么问题吗?”

楚雷鸣捧着脑袋做痛苦状,说到:“想来你们也都知道了我的来历,其实我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见到紫烟之前的事情在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名字,其他的全部都忘记了,虽然我也时不时的能即兴吟诵首小诗,可就是记不起这些诗的出处,好象它们天生就在我的脑子里一般,这几日,我想看些书,可是居然发现自己连许多字都不认识了!我到底是谁?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告诉我!”说着他便趴在了桌子上,看起来似乎跟哭了一般,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其实这家伙正在偷笑,心里暗想:“没想到我还真的有表演天赋呀!不发给个奥斯卡大奖什么的,还真对不起我的演技,嘿嘿!”

听他这么一说,如玉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就连平时有些粗线条的唐柔儿看着楚雷鸣痛苦的样子也感到心里面十分难受,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用她们的小手轻轻的抚慰着他,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楚大哥!你别难受了,虽然你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可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再说了,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紫烟姐姐那么有本事,有细心又温柔,有她还有……还有……我陪着你!”说到这里,如玉的粉嫩的俏脸顿时红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对楚雷鸣真正的袒露她对他的爱慕之情,实在是够难为她了,而一边的唐柔儿听如玉这么一说,脸色却是一暗,悄悄的背过了身子。

顿了一下后,如玉接着说到:“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我们都可以肯定你以前肯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因为什么我们就不说了,想来你也知道,如果你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情的话,那就不要逼自己去想好了,只当一切都从新来过好了!不认识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从新教你!想不起家又有什么?这里不是也是你的家吗?不要再伤心了楚大哥!好吗?”

楚雷鸣把藏在胳肢窝的手打了一个V字,心里喊到:“耶!搞定!哈哈!到底是才女呀,说话水平就是不一样!嘿嘿!”赶忙又偷偷的用力揉了揉眼睛,把眼圈揉红,沾了点口水点到眼角处,做完这些准备后,他缓缓的抬起了头,一脸深情的望着如玉,伸手拉住了她的一只小手,用无比真切的语气说到:“谢谢你如玉,你能这么说,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不过你可不许笑话我,你楚大哥现在基本上算是目不识丁了!”

如玉没有因为害羞抽回自己的小手,而是出人意料的把另外一只手也覆在了他的一个大手上温柔的说到:“不会的!即使你真的一个字也不识,如玉也不会笑你的!如玉心里你永远都是能文能武的那个楚大哥!你等等,我去准备点东西,这就随你去你家,咱们从头学起好了!”说完便抽回了自己的手,袅袅婷婷的走向了后面。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楚雷鸣不觉的有点痴了,轻轻的搓着手指,指间仿佛还留有如玉小手的温香感觉。

“哎哟!”他感觉到胳臂上猛的一疼,怪叫了一声才回过来神,却看见了唐柔儿那益笑益嗔的俏脸,感情刚才只顾着如玉了,把旁边这个姑***茬子给忘了,这不,报应立即到来。

“怎么了?是不是给我表妹彻底的迷上了呢?连我都给忘了吗?”唐柔儿娇嗔到。

楚雷鸣赶紧露出笑脸,伸手拉过了她的小手郑重的说到:“看你说的,我哪儿能忘了你呀!我可声明,我和如玉可是非常纯洁的呀!”

唐柔儿今天出奇的没有接着发飙,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如玉喜欢你在前,可我却……,你这坏人,难道你施了什么法术不成?让人家怎么都不能忘了你!……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我也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她的声音听起来难得的那么温柔。

楚雷鸣听了万分感动,偷眼看了看四周,屋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微微的一用力,便把唐柔儿拉到了自己身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不等她发出惊呼声,便用嘴唇堵在了她的红唇上面,用力的吻了一口,唐柔儿紧张的身体顿时便软了下来,一双如蛇般柔软的胳臂绕到了楚雷鸣的脖子上,两个人的舌尖缠绕在了一起。

两个人都有点紧张,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虽然紫烟已经嗅出了点味道,可想想以前他们两个水火不容的样子,又感到有点不太可能,另外也却没有真凭实据,只能感到狐疑,怪不得有些男人放着家里的如花似玉的老婆不搭理,却在外面混一个远没有自己老婆漂亮的女人,原来他们真正享受的是偷的乐趣呀!

楚雷鸣的听觉出奇的灵敏,即便是在和唐柔儿的耳鬓厮磨中还是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于是赶紧拍了拍唐柔儿的小屁股,唐柔儿知道有人要到了,赶紧的从楚雷鸣大腿上站了起来,忙不迭的拢了拢有点散乱的头发,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楚雷鸣作怪的给她做了一个鬼脸,唐柔儿俏脸一红偷偷的白了他一眼。

如玉带着贴身丫鬟香红,提了一个盒子从内宅走了出来,看到两个人坐的老远,都不说话,唐柔儿的脸色有点不太自然,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而是开口叫到:“楚大哥!这些日子我也没事,以后我每天都到你府上一起看书好了!我们现在走吗?”

楚雷鸣赶紧应到:“好呀!我们现在走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唐柔儿这次没有跟去,而是伏在如玉耳边小声叮嘱:“妹妹去了,可要防着那个坏人讨你的便宜!”如玉的秀面顿时飞起一朵彩云。

第五十五章 鹅毛笔

如玉目瞪口呆的望着楚雷鸣用毛笔写出来的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了,只见楚雷鸣满爪抓着毛笔,运笔如筷,上好的宣纸上落下了无数的墨点,几个如同狗爬一般的字体跃然纸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如玉,她也不会相信这些字是眼前这个曾经吟出“碧玉装成一树高、……”那等绝妙诗词的楚雷鸣所写的。

楚雷鸣左右端详了一阵自己的作品,心里面这个哀叹呀!早知道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小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报个毛笔书法兴趣班好好的练练书法了,实在是糟蹋宣纸呀!于是尴尬的挠了挠头装傻到:“我都不知道自己连字都不会写了,嘿嘿!”

如玉终于开口安慰他到:“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要你再练上些时日,肯定就会恢复的!”说过后,她伸手接过了楚雷鸣的毛笔,玉腕轻舒,立即一行娟秀的小字便落于纸上,更加让楚雷鸣有点无地自容起来,灵机一动下,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紫烟还是一早就出去了,家里只有几个小丫鬟,而如玉的贴身丫鬟香红也去和其他几个丫鬟聊天去了,外面只有一个正在扫地的一个小丫鬟,于是他开口到:“晴儿,你去买一只活鹅,中午我们吃鹅肉大餐!”

叫晴儿的小丫鬟赶忙应了一声,急急的出去了,如玉不知道他正在练字怎么突然想到了要吃鹅肉了,于是赶忙出声到:“楚大哥不必麻烦了,中午我们随便吃点什么好了,倒不用弄那些繁复的东西了!”

楚雷鸣立即拉住她的一只小手笑到:“要得要得!你专程来教我认字,怎么能慢待了你呢?你等着尝我的手艺好了!”一边悄悄的抚摩着她光滑的小手。

如玉微微有点不好意思,担心的望了望外面,见没有人在院子里面,才放心的让他轻轻的抚摩自己的小手,近来楚雷鸣每日清晨坚持练刀,手掌变的比以前粗糙了许多,上面结了一层老茧,滑过如玉小手的时候微微的有点剌,也痒痒的,很是让如玉舒服。

“如玉!”

“恩!”她轻声的应到。

“我们也认识有三个多月了吧!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我想知道,我不过一乡村野夫,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你又怎么会看上了我这个穷小子呢?”楚雷鸣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问出了他的疑问。

如玉忽然觉得心跳不可遏止的加速跳动了起来,这么长时间来,她很少有单独和楚雷鸣相处的时候,虽然有的时候也会有短暂的相处,两个人也都是心有灵犀,却从来都没有如此挑明的谈过他们的感情的问题,等了这么久,楚雷鸣终于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怎么能不让她激动呢?犹豫片刻后小声的答到:“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你站在我前面面对那些马贼的时候,你的背影就烙在了我的心上,后来你还记得在驿站的宴席上你唱歌的事情吗?应该是从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把人家的心给偷去了!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很感激紫烟姐姐的宽容,否则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她了!”说完面色便红润了起来。

原来如此呀!楚雷鸣算是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了,心里面把黄沾(上面加一个雨字,电脑打不出来)老先生这个感激呀!一首歌居然俘获了一颗芳心,老先生实在是太厉害了!看来以后这歌还是要经常唱的嘛!于是感慨到:“真不知道我是那世修来的福气,居然上天让我得到了紫烟和你……对我的垂怜!想我楚雷鸣何德何能,文不如你如玉,武不如紫烟,却得你们对我如此眷顾,实在是我三生之幸呀!”这次他倒是说了句心里话,不过差点就把唐柔儿给说了出来,幸好收口快,才没有说出来。

如玉听他感慨,急忙说到:“楚大哥切不可妄自菲薄,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但我们都相信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如果说幸运的话,应该是我的幸运才对,上天把你送到了这里,才让我免去了一劫,要不我……真的不敢往下想了!”说着便轻轻的把臻首贴在了楚雷鸣的胸前。

楚雷鸣自然的伸手环住了她的身体,一股处子幽香直冲他的鼻腔,令他不由自主的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人说人在寻找伴侣的时候,很多时候靠的并不是眼睛的视觉,而是靠的鼻子的嗅觉,目前为止他来到这里遇上的三个女孩子,身上的香味各不相同,却都令每次他闻后心猿意马,难以自制,当再次闻到了如玉身上的幽香后,他的手便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轻轻的在她柔软光滑的脊背上开始游走起来,即便是隔着衣服,也丝毫不影响他对如玉身体的探知,不知不觉间,他的爪子便徜徉到了她微微翘起的隆臀上面揉捏了起来,现在已经进入夏季,天气已经炎热起来,为了凉爽如玉身上穿的是丝绸连体水裙,里面也只是一件薄薄的亵衣肚兜,抚摸上去感觉仿佛空无一物,楚雷鸣的双手不断在她光滑的脊背,翘臀上游走,把轻若无物的丝衣搓出了阵阵褶皱,感觉到如玉的肌肤如软玉般柔滑,臀部丰满浑圆,楚雷鸣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欲火。

感受到楚雷鸣的大手在自己背臀上肆意游走,如玉紧张的心如撞鹿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自长这么大以来,她还从来没有如此和一个男人贴近过,更别说体验到如此的感觉,虽心生紧张,却又欲拒还迎,甚至心中隐隐还有一种更深的渴望,眼神也不觉得迷离了起来,她抬头用微微失措的眼神望着楚雷鸣的眼睛。

说她是一个天生尤物也并不过份,皮肤白嫩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杏眼,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朦,彷佛弯着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她个子不是很高,可给人的感觉确是修长秀美的感觉,楚雷鸣把她抱得更紧了,他的大嘴开始亲吻如玉精致的耳垂,最后落在迷人的红唇上,在他火热双唇的攻击下,如玉开始慢慢放弃了抵抗,当楚雷鸣的舌尖分开她双唇时,她已经没有丝毫抵抗的意念,楚雷鸣的双唇与她香舌缠绕到一起,两人口中的津液混和在一起,她彻底的迷失在了楚雷鸣的深吻之中,这也是她第一次向男人献出她的香吻。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两个正迷失在热吻之中的男女惊慌的分开了身体,把目光投在了门口,结果看到地面上摔碎了一个茶壶,一个大眼睛的漂亮丫鬟站在门口,捂着小嘴惊讶的望着他们,原来是如玉的贴身丫鬟香红,正准备为他们送茶,结果撞到了他们的好事。

楚雷鸣这个遗憾呀!可如玉顿时羞的简直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算了,香红吃惊是吃惊,不过还是很快明白了过来,慌忙蹲下手忙脚乱的收拾地上茶壶的碎瓷片,还小声的说到:“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呀!楚大哥原来在读这么好的书呀!嘻嘻!”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接着就变着法的揶揄楚雷鸣不务正业,这个香红还真的是胆子不小呢!

如玉真的有点挂不住了,于是满面羞红的斥到“你个丫头,现在怎么学的会编排起你的主子了呢?今天的事情,你可万不可让他人知道,否则……否则……!”她羞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是楚雷鸣脸皮够壮,洋洋自得的说到:“我看香红说的好呀!都说女人是一本书,而漂亮的好女人更是一本好书,我作为一个求学好进的封丘十大杰出青年,遇上了如此好的书,怎么能不读个通透才成呢?呵呵!说的好,说的好呀!”

香红听他居然把这种男女之事也扯到了读书上,而且还形容的那么的贴切,不由“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赶忙收拾起瓷片说到:“既然你们要读书,那我还是不打扰你们好了!楚大哥和小姐还是接着读下去好了!”说完像一只小鸟飞一般跑掉了。

楚雷鸣恬不知耻的转身对如玉说到:“如玉,要不我们还接着读下去好吗?哎!你怎么跑了呢?你可是我老师呀!我们接着读,接着读!”……

叫晴儿的丫头很快便买来了一只肥鹅,楚雷鸣在它的膀尖上连着拔了几根羽毛,疼的大鹅呱呱直叫,楚雷鸣掏出瑞士军刀,用锋利的刀片在羽毛上削了起来,接着连续的又修整了几下后,得意洋洋的说到:“鹅毛笔成了!软的不成,咱来硬的好了!”

说完,把砚台里面研好的墨汁倒入一个小茶盅里,又调了一点水,拿着鹅毛沾着里面的墨汁,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不多时一首歌词便跃然纸上: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忆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摇,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摇,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本来羞的难以自己的如玉这会儿也算是多少恢复了过来一些,看楚雷鸣又是拔鹅毛,又是削制的,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于是好奇的凑了过来,看他接着便用削制好的鹅毛蘸着墨汁在纸上写起了字,于是低头往纸上看去,立即便被纸上那字体给吸引住了,他用这鹅毛书写出的字体再也不是像刚才用毛笔写的字那么的难堪了,而是透出一种硬朗苍劲的感觉,简直不敢相信前后两个字体居然是一个人书写出来的。

楚雷鸣得意的吹干了墨迹,自己上下打量着写的歌词,他的硬笔书法还真不是随便在吹的,那可是他经过多年苦练才有的成果,想当年庞中华等人的硬笔书帖他不知道临摹了多少本,才有的结果,他把写好的歌词交给了如玉,说到:“如果你喜欢那天我唱的曲子的话,我现在把它写下来送给你,你看看喜欢吗?”

如玉赶忙接了过来,上下仔细的观看了起来,喜悦的神色再也掩饰不住,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这张纸叠好,生怕弄脏一点,然后放到了自己放置文房四宝的盒子里面收藏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征召劳役

楚雷鸣这些天除了必须的时候到衙门里面转转,其它的时间都窝在家里“认真”读书,凭着他的小聪明,几天下来,常用的一些繁体字已经认识了个七七八八了,原来读起来晦涩难懂的书现在看起来也基本能顺下来了,只是个别的地方还是有点不通,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耳鬓斯磨,他和如玉的感情也一日千里的在发展,如玉一个大户小姐,那里见识过楚雷鸣的这般手段呀,于是不几日间,身上要害处处失守,被某人的爪子丈量了一个遍,只差行那周公之礼了!心里更是笃定的认为此生已非楚雷鸣莫属了。

紫烟这两日不怎么出去,让楚雷鸣没法再偷偷的讨如玉的便宜了,不过看到紫烟在家,他还是很高兴的,于是天天都跑厨房里面弄他的拿手小菜,招来了唐柔儿,几个人吃的倒也其乐融融。

可偏偏老天就不让他如此休闲,这日楚雷鸣刚刚打算去接如玉,便有一个差役跑来找他,说李知县找他有要事相商,请他速到衙门,楚雷鸣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命案之类的事情,于是赶忙更换了捕头的行头,挂上了腰刀,掖好了手枪,随差役赶往了衙门。

一进衙门,便看到沈老三站在院子里面向门口张望,看到楚雷鸣的到来,他一把拉住了楚雷鸣道:“赶紧吧!大人在等你了!快点!”

“什么事情这么急呀?你倒是先给我透点信呀!”楚雷鸣边走边问。

“见到大人就知道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事情有点急罢了!”沈老三急急火火的说到。

进入大堂,李知县早已在此等候,旁边还坐了一个官员,楚雷鸣不认识,赶忙躬身对李知县施礼到:“属下来晚,还望大人恕罪!”

李知县赶忙起身:“不妨不妨!楚捕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州府派来的周从事,你们先认识一下!”

楚雷鸣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从事是干什么的,是多大的官,但看知县大人对这个人还如此客气,再加上对方是州府来的人,所以客气的与他见礼,这个周从事也客气的与他还礼,并笑道:“久闻楚捕头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姿飒爽的英雄人物呀!幸会幸会!”楚雷鸣也连声:“不敢当!”

双方落座后,李知县对楚雷鸣说到:“楚捕头,关于上次咱们剿灭老虎寨悍匪一事,上面的嘉奖已经下来,对于你的功绩州府十分欣赏,特嘉奖白银五十两以滋鼓励!”这时立即有一个衙役捧过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白花花的五锭十两重的纹银。

楚雷鸣一合计,这奖励还真的不算轻,足够贫穷人家生活所需五年用度了,想来这些奖赏应该也是出自那些赃物里面的,所以也就答谢后接了过来,这个时候李知县微微面带难色的又说到:“另外还有一个事情要告诉你,本次周从事前来,除了颁发奖赏之外,还有重要的事情,须我们县衙去做,还是让周从事来给你说好了!”说着把周从事给推了出来。

这个周从事一笑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今傲夏国泰民安,圣上想要在帝都外的卧龙山修建一座行辕安乐宫,近日旨意下发至个州郡,要各地征调民壮前往修筑宫殿,封丘为武陵郡的大县,人丁充足,本次征调民众的数量为五百人,一个月之内征调完成,这些民壮必须在下个月底到达卧龙山,开始动工,还望楚捕头协助贵县知县大人从速完成,想来此事对楚捕头这样的精干之人肯定不是什么难事了!呵呵!”说完,他便打开了折扇呼扇了起来,现在的天气还真的是热了点。

楚雷鸣闻听心里面猛然一惊,来到这个地方了几个月时间了,他也已经对这里的大致情况有了直观的了解,虽然封丘在各地中,也算是比较发达的地区,但这里的民众一点都不富裕,由于连年傲夏和临国征战,现在的赋税已经十分繁重,每年的税赋交纳之后,大多数人家所剩余粮也只是勉强度日,日子过的已是十分清苦,加上连续征调精壮青年从军,许多家庭已经是没有什么精壮人员了,现在突然又征调一千民壮去修建什么安乐宫,恐怕又有多少可怜的家庭会家破人亡了,内心暗地大骂了起来:“***这个皇帝老儿难道是脑子进水了不成?这些年来边境战事连连,傲夏胜少败多不说,国库恐怕早已空虚,你***不想着怎么保住老家,还说什么国泰民安,居然要大兴土木的兴建什么安乐宫,难道不怕官逼民反把你个老儿给揪下皇座不成?”心里面虽然骂了个痛快,但绝对没有敢说出来,因为他不是傻子,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骂当今圣上,无疑是老寿星骂阎王活的不耐烦了,这可是灭三族的大罪呀!

楚雷鸣偷眼看了看李知县,只见这个家伙居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没有一点的担心,现在他是不得不应承下来,这种事情那里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头可以抵制的,恐怕即使是知府大人也一样连个屁也不敢放的,如果他出言抵制的话肯定也是跑不了被判个违抗圣命的罪名,照样是个死,虽然无奈,但也只能躬身受命,接下了他当捕头以来的第一个让他违心的命令,可心情早就跟刚才领奖金时完全相反了。

接下来几个人说的什么,楚雷鸣几乎都没有听进耳朵里面,满脑子都是征召劳役的事情,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又坐了一阵后,楚雷鸣找了个托词退了出来,迎头碰见还在外面闲逛的沈老三,沈老三看见楚雷鸣便立即巴巴的凑了过来。

“兄弟!给老兄说说得了多少赏金,是不是该请我喝酒了?”家伙就不能闻到一点腥味,马上就找着由头想要蹭酒。

楚雷鸣兴致不高,想到马上就要去做的事情,心里一动,不妨问问这个大老粗,看他是什么意见,于是笑到:“你别眼馋,我知道你也拿了不少赏金,现在倒来蹭我的了,好了!咱俩现在就去喝酒去,我请客不就得了!”

出门的时候楚雷鸣又招呼上了黑头,三个人一起逛到了一个酒楼,掌柜的一看,来的都是这里的官人,也不敢怠慢,赶紧把他们让到了一个包间里面,上了一桌子好菜好酒,三个人便吃了起来。

楚雷鸣边吃边把征召劳役的事情告诉了两人,两个人听的脸色都有点发黑,沈老三也不当他们两个是外人,没心没肺的就发开了牢骚:“这还让人活不让了,去年年底刚征召了一千壮丁送到了边城,没一个月时间就传来消息说咱们的军队和胡图国一战大败,咱们这儿的老少爷们一千个几乎全部玩完,今天又征五百劳役,这老百姓的日子还真的过不下去了!兄弟!你这次的差使不好办呀!”

黑头无奈说到:“其实每次遇上这事,咱们捕快房都是挨骂的主,可咱也没有办法,毕竟上面有令,不办的话就是欺君之罪,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想想那些个老百姓确实不容易,像这种劳役上面是不划拨粮食饷银的,一切还是地方上来出,今年看来咱这的老百姓日子就更难过了!”说完叹了口气。

“像这种征召劳役的事情以前都是怎么做的?”楚雷鸣不大明白这种事情的操作程序。

“还能怎么操作!召集各乡里正、里胥,按照当地人头分派,人口多的多出,人口少的少出,最后集中起来,派人送到指定的地方就得了,而且不能晚于规定的时间,否则照样要收拾负责的人!”沈老三是这里的老人儿,对这种事情倒是门清。

“不过咱捕快房的人就辛苦了点,一些地方的民众不愿意服从,咱们就得下去镇抚,不行就抓人,所以咱不但要出力,而且还要挨骂,谁让咱吃的是这碗饭呢?”黑头端起碗把酒灌了下去。

楚雷鸣听的心烦,喝了一阵酒后,对黑头说到:“这种事情我不熟悉,我这几日身体不十分舒服,你带着弟兄们看着安排好了!”说完后丢了些碎银子结帐回了家里。

紫烟看出楚雷鸣有些心烦,于是问他到:“相公今天是怎么了?回来后就愁眉不展呢?”

楚雷鸣把今天的事情简单对她说了一下,紫烟的俏脸上顿时露出了怒色:“这肯定又是那个奸贼出的主意!这样一来,不知道他又能捞多少银子!”

楚雷鸣对当今的朝廷里的事情知道甚少,听紫烟如此一说,于是好奇的问到:“哪个奸贼?不是皇帝下的令吗?”

“我说的奸贼就是当今相国郭亥!他现金把持朝政已经十年有余,当今皇上不过是他的傀儡而已!”紫烟随口答到,眼中闪出一抹厉色。

听紫烟忽然把当今圣上说的如此不堪,楚雷鸣吓了一跳,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去,掉脑袋恐怕都是小事了,赶忙起身到门口看了一下,见小丫鬟们都不在附近,就转回来对紫烟说到:“我的姑奶奶呀!我以为我楚雷鸣胆子已经够大了,原来家里面的老婆比我胆子还大!居然连咱当今的皇上都敢编排!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呀!不过这话也只能对我说说,出去的话可要小心点了!否则你老公我的脑袋恐怕就要搬家去也!嘿嘿!不过这个宰相大人的名字也起的太有学问了,叫什么不好,偏偏要叫什么‘锅盖’!有前途!哈哈!”

紫烟当说出刚才的话后,心里面也是一惊,毕竟楚雷鸣现在也算是官家的人了,自己忽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不知道他会如何反应,不过后来看楚雷鸣却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并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而且还说的十分有趣,知道他也并不在意这个,于是感到心中十分安慰,不过她也警醒了许多,微微的对楚雷鸣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就不再说下去了。

第五十七章 楚捕头病了

征召劳役的告示一张贴出来,立即在封丘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特别是消息传到乡里的时候,无数家庭顿时陷入极度恐慌之中,无不惟恐劳役的名额落在自己家中,但随着里正们的一纸通知,一个个的家庭的梦想最终开始了破灭,送别家人的哭声响彻了无数村落的上空。

当一队队的民壮汇聚起来的时候,楚雷鸣突然病倒。

本来应该主持运送民壮到帝都的楚雷鸣忽然感染了风寒,不停的高烧、寒战,再也无法到衙门报到,李知县感到奇怪,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突染重病,一病不起,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于是在接到消息后,也赶紧到楚雷鸣家探视,结果看到楚雷鸣面色焦黄,神色憔悴的躺在病榻上。

“知县大人,恕属下有病在身,不能起身远迎!”楚雷鸣在丫鬟的搀扶下努力挣扎着起身道。

“躺下躺下,不必多礼,这是怎么了?不是好好的怎么就染了风寒了呢?躺下说话!我听说你染病不起,专程前来探视,没想到才两天不见,你居然病成了这样!”李知县赶忙按住了要起身的楚雷鸣让他躺下说话。

“前两日没有休息好,因为天热,就冲了一个凉水澡,没想到第二天便觉得头重脚轻,本以为自己身强体壮,也没在意,结果……唉!”楚雷鸣喘息着摇头到。

“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想来应该是凉水激住了,以你练武之身,想来应该很快痊愈的,先休息一下好了!”李知县赶忙安慰他到。

这个时候一个郎中被紫烟请到了这里,在紫烟的陪同下进了楚雷鸣的房间,一见知县大人也在,郎中急忙施礼,李知县让他不必多礼,还是赶紧为楚雷鸣诊治,于是郎中开始为楚雷鸣号脉。

不号还好,结果一号之下,连郎中也皱起了眉头,连连说奇怪,李知县急问:“这位神医,你可看出楚捕头所痪何病了吗?”

这个郎中被知县这一个神医叫的脸上一红,赶忙连称不敢当,其实他虽然不算是什么神医,但在封丘县城还是小有名气的,可偏偏刚才为楚雷鸣把脉的时候,被他散乱的脉象弄的不着头脑,从脉象上来看,他似乎像是风寒入骨,可偏又时强时弱,又不太像是风寒的迹象,可如果不是风寒的话,他却浑身通热,面色焦黄,还不时的打寒战,这些表象却又极是风寒的迹象,一时让他拿不准了主意,现在知县大人询问楚雷鸣的病情,他总不能说怎么没有看出来楚捕头具体得的是什么病吧!那样的话他这个郎中以后就别在封丘混下去了,于是硬着头皮说到:“刚才我为楚大官人把脉,以在下的认识来看,楚大官人应该是感染的伤寒,而且他似乎以前就有旧疾,但因为他身体强壮而被压制住了,现在正直初夏,人本身就燥热难当,而楚捕头又以井水沐浴,才引发了旧疾,此次病发,所以才会来势十分凶猛,我这就为楚大人开一副药方,抓紧进行调治,想来过段时日应该就可以下床了!”

一听楚雷鸣还真的病的不轻,李知县不觉有些急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他心目中最能干的一个手下却倒下了,让他怎么能不着急呢?于是又问到:“依你所见,楚捕头要能行动还需多少日子?”

郎中一合计,这个楚捕头的病因并不清朗,自己要是报个三五天就能好的话,结果他的病却没有见轻的话,那不就把自己的牌子给砸了吗?要是报的话,索性就报的多一些,想来再厉害的伤寒,只要好好的调治,一个月时间大概也可以了,就算是几天就好了,也只能算是他妙手回春,手段高明,于是略微思量了一下后答到:“以在下之见,楚捕头此病来势甚凶,俗话说的好,病来山倒,病去抽丝,要是想要彻底治好的话,至少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否则极难除根!”

楚雷鸣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说到:“大人!实在抱歉呀,在着节骨眼上我却躺倒了,不能再帮大人做事,实在是与心不安呀!”

李知县算是彻底没辙了,连郎中都说了至少要一个月时间,等到楚雷鸣好了的时候,恐怕早过了上头要求的期限了,看来这次的事情是指望不上他了,还是另外安排他人算了!打定了主意后,李知县起身告辞到:“楚老弟还是先安心养病好了,就不必在挂念衙门的事情了,至于劳役之事我自会安排他人去做的,衙门里面这几日事情繁多,我也就不打扰你养病了,就此告辞!”

送走了李知县等人后,院门被丫鬟关了起来,楚雷鸣一下便从床上蹦了起来,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丢出去老远,被子里面滚出几块用百布包裹的烧热的砖头,嚷嚷到:“我呸!还神医呢!老子幸亏不是真病了,要不落到你的手里还不让你给治的死翘翘呀!妈呀!可把我给热死了,原来装病还要受这么大的罪,快!快!我得赶紧冲个澡去,快要中暑了!”说罢便飞奔出去,可马上又折了回来,一脸贱笑的对正在笑他的紫烟说到:“老婆大人,这么热的天,要不我们一起去冲洗一下如何?我也好为你搓搓背呀!”

紫烟即便是到现在还是有点受不了他的调笑,俏面一红啐他到:“谁与你一起去洗,一天倒晚就没有一点正经的时候,小心我告诉如玉妹妹,让她也好好整治一下你这个学生,看看你着圣贤书到底是怎么读的!”

楚雷鸣嘿嘿的笑到:“看你想到哪儿了,我跟你学武艺不是很正经吗?我可是个好学生呀!”说完一溜烟跑去洗澡去了。

楚雷鸣就这样一直“病”着,沈老三当仁不让的接替了他的事情,开始把各乡各村的民壮召集到一起,带上了一些差役护送着他们离开了封丘。

楚雷鸣远远的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看着离开的队伍,心里面充满了无奈,望着那些哭哭泣泣送别亲人的老弱妇孺,内心感到十分苍凉,紫烟在他的身边轻轻的挽住了他的一条胳臂,无声的抚慰着他。

楚雷鸣把一个装了银子的包裹悄悄的交给了黑头:“你们此行恐怕要一段时间了,我身体有恙不能同行,你一路上就辛苦了,这里是一点银子,你带在路上,你们几个弟兄路上尽管花好了,切记不要过于苛求这些民夫,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卧龙山即可,不必着急赶路,让那些民壮有个歇息的时间,要是这些银子不够的话,派人回来在找我拿就成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个银子!”

黑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些银子不单是让他们花用的,否则打死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其实楚雷鸣给的这些银子应该是让他们路上补贴这些赴徭役的民壮所用的,黑头感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因为他从前也是穷人出身,深知这些老百姓的苦处的,于是插手对楚雷鸣施礼到:“属下谨遵您的号令,头儿就放心好了,咱们不会在路上亏待这些个苦兄弟的!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属下这就上路去了,还望您好好修养身体,等回来的时候,兄弟们还陪您喝酒!”……

楚雷鸣的心情很不好,为了躲人耳目,防止别人知道他装病的事情,带上紫烟暂时躲到了城外的工坊大院里面,对外称是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暂时养病。

得知他们到来的李春立即在院子里面清理出一个幽静的小院,供他们居住,并弄了些酒菜给他们,紫烟陪着楚雷鸣喝了点酒,想着白天服徭役的那些民众离开时的凄惨景象,兴致实在高不起来,于是只顾低头喝着闷酒,紫烟知他的脾气,也没有劝他,只是细心的在一旁为他斟酒,不多时,楚雷鸣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紫烟!这个捕头我看不做也罢了,倒不如现在这么逍遥的好,隔些日子,我们去拜见你的师傅,得到他的同意后,咱们就完婚好吗?我想你给我生一大堆儿子、女儿,让他们围在咱们身边,岂不快哉?”楚雷鸣拉过了紫烟的小手,在手心里面磨搓着。

紫烟心里面一甜,可一想到身上还背负的事情,不禁又有些黯然,不过她还是马上露出了笑容:“看你说的,什么生一大堆儿女呀,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了?”

楚雷鸣的心情好了许多,于是也笑到:“当然是当成老婆了!你不为我生儿子、女儿,哪让谁为我生呀!哈哈!”

紫烟忽然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当然是还有如玉妹妹和柔儿妹妹呀!”即便是再大方的女人,想到有人要跟自己分享自己的爱人的时候,心里面也不会太好过的!

“啊?!……那个……那个……你都知道了呀!嘿嘿!其实……其实我……那个唐柔儿……不象你想的那样地!”楚雷鸣发现自己和唐柔儿的事情果真还是没有瞒住紫烟的慧眼,酒劲顿时醒了不少,忽然感到自己这么做对紫烟十分愧疚,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了。

望着神情紧张、满面愧色的楚雷鸣,紫烟感到心里好受了一些,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倒不是有意要呷你和柔儿的醋的,只是……其实接触这么长时间来,我觉得唐柔儿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聪慧而且擅长经商,而你又不是个安分的人,有她的话,倒是可以替你分担一些事情,想来也是个好事,只是前面已经有了如玉妹妹,要是你两个都想要的话,不知道他们家会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也是个问题,毕竟她们两个是表姐妹的关系!实在不行的话,我看你还是凑时间去趟武陵的好,见一下乔大掌柜,把这个事情对他说明也好,能定下来最好,毕竟她们二人年龄也都不小了!”

楚雷鸣没想到紫烟居然如此豁达,虽然知道了他和唐柔儿的事情,却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还劳神为他们着想,顿时被感动的是稀里哗啦、一塌糊涂,拉着紫烟的手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心里面同时还感叹到:“还是这里好呀!即使是老公偷香,老婆也不着恼,要是换成以前的世界,恐怕自己不被抓上一脸的萝卜丝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会为自己和情敌去考虑这么多呢?能得此妻,夫欲何求呀!我还真是幸运呀!范老头!你还真的是做了件好事呀!”他开始真正的感激起那个把他当成小白鼠丢到这里的老范了。

“其实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柔儿怎么会喜欢上了我,开始的时候你也知道,她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一般,可后来……怎么说呢?总之这个事情有点乌龙,我……!”楚雷鸣也不知道该怎么给紫烟解释他和唐柔儿的事情了。

看着平时灵牙利齿的楚雷鸣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清楚他和唐柔儿的事情,紫烟不禁莞尔,笑到:“还说不知道呢!你先是轻薄人家,接着又当着如玉的面去吟什么诗,后来又给人家出了碧玉装这么好的主意让乔家一举击败了杜家,再后来又偏要抢去人家的绣鞋,唐柔儿不以身相许还能怎么办呢?”

“啊?是因为这些吗?我怎么就不清楚呢?”楚雷鸣再次施展装傻大法……

第五十八章 大舅哥来访

楚雷鸣虽然是托病在家,不过现在是在县城外的自己的作坊里面,四周都是自己人,也就不再天天憋在屋子里面了,而是整日的又去忙活他的小发明去了,没事的时候也去巡视一下由李春主持的香皂、肥皂的生产。

这里的人大多是楚雷鸣花钱买回来的一些苦命人,本来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从一个苦海又掉入了另外一个苦海的这些人,当被带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从他们被买下来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虽然在这里也一样要干活,但却没有人再动辄就会打骂他们,他们住的是两人一个的房间,吃的是至少两个菜的饭,而且居然是细粮居多,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每个人居然月月还能领到相当丰厚的月钱,说是主子给的什么“工资”,这倒是个新名词,还有奇怪的就是这个年轻的主子不许他们见面叫老爷,而是让他们叫他“老板”,最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自己这个老板还定了一个规矩,就是凡在他这里干够了两年时间后,他们都将能拿回自己的卖身契,从此成为自由的人,而且负责管他们的那个李春以前就是和自己一样从奴市里买来的,现在已经拿回了自己的卖身契,有的刚到这里的人激动的失声痛哭,感激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自己这个新主人好了,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主子的,于是他们统统的选择了玩命的干活,结果没想到的是每天老板还只让他们干四个时辰,多了不让干!每个月还给两天假期,让他们休息,可把他们给感动坏了,现在看到老板带着夫人来了这里,所有人都用一种感恩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倒是让楚雷鸣和紫烟有点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紫烟也不知道楚雷鸣为什么会对他们这些买来的仆人这么好,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男人的事情,而且这些人的身世确实可怜,就由他去了,现在看到这里的人对自己和楚雷鸣如此崇敬,也十分高兴。

这一日楚雷鸣正在他独立的小院子里面练刀,紫烟在一旁拿了一个小木棍给他喂招,一根普通的木棍到了紫烟的手中后,立即变的如同灵蛇一般活顺起来,只见紫烟如同飞舞的彩蝶一般,手里的小木棍围着楚雷鸣上下翻飞、神出鬼没,不一会时间便把楚雷鸣逼的手忙脚乱起来,使他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招架,可还是不时的身上要挨上几下,虽然紫烟并没有用力,但还是让楚雷鸣哇哇怪叫:“哎呀!你怎么可以如此虐待老公呢?你就不会让我几下吗?哎哟!你不知道这样很伤我的自尊心呀!嗷……不来了,不来了,哎呀,你怎么还打!我可生气了呀!小心晚上我家法伺候,嘿嘿!没打着吧!嗷……好疼,看我家法伺候!我抓……”紫烟边笑边用手里面的小木棍逗的他团团转。

这个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楚雷鸣以为是衙门的人来寻,于是慌忙丢下刀一头扎到了屋子里面,继续装病大业去了,紫烟只好到门口看看,到底是谁来了这里,楚雷鸣左等右等,好半天之后,紫烟才从外面回来。

楚雷鸣向她身后张望,想看看是谁来了这里,可是只见到了紫烟一个人回来,于是问到:“是谁来了?怎么没见到人?”

紫烟表情似乎有点奇怪,但还是做出一个微笑到:“不是衙门的人,而是我的一个师兄来找我的!”

楚雷鸣一听赶忙翻身爬了起来,弯腰找鞋道:“吓我一跳,原来是自家人呀,我这大舅哥可不好伺候,赶紧赶紧,怎么着也得留他吃个饭,上次给我了一个大冷脸,现在想起来还让我害怕,那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呀!搞好关系先!嘿嘿!”说着蹬上鞋子便要往外面接。

紫烟本来一腹的心事,听他这么胡诌乱叫的说自己的师兄是他什么大舅哥,顿时被气乐了起来,赶忙叫住他到:“别去了,师兄已经走了,你见不到他的!”

“走了?我着大舅子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好不容易来一趟,连我这妹夫都不肯见一面就走了呢?不象话真不象话!”楚雷鸣停下脚步继续满口胡诌到。

“相公,我有点事情要对你说!”紫烟止住了还在那里胡诌的楚雷鸣,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楚雷鸣于是坐了下来:“哦?有什么事情?怎么还这么严肃?”

紫烟轻轻的咬了下嘴唇,坐到了他的身边轻声的对他说到:“楚郎,刚才师兄是专程来通知我,师傅有令,让我回山一趟,恐怕明天我就要暂时离开你一阵了!”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了黯然的神色。

楚雷鸣一听反倒乐了起来:“那好呀!我干脆和你一起去见你师傅好了,刚好也把咱的事情定下来,干脆就在你们师傅那里拜堂成亲好了!你看怎么样?”楚雷鸣喜滋滋的看着紫烟。

紫烟明显的楞了一下,忽然反应了过来,赶忙说到:“恐怕不成,我这次是奉师命要到去办事的,恐怕不方便带你去,还是等我先禀明可师傅,下次再带你去好了,你看成吗?”紫烟尽量的在脸上露出微笑。

楚雷鸣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不过马上便又紧张的问到:“你师傅让你做什么去?有没有危险?要是有危险的话,咱干脆就不去好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这么好的老婆,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呢?不成不成!”说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紫烟的心顿时一阵温暖,眼眶也湿润了起来,不过她还是赶紧扭身掩饰了自己的失态,再扭身的时候,脸上又是一片笑意:“放心好了,师傅叫我去不过是一些小事,又不是打打杀杀的事情,怎么会有危险呢?估计只是师傅想我了,要我回去看看而已,我要是突然带你回去,恐怕她会不高兴的!”

楚雷鸣盯着紫烟的眼睛,严肃的问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要是什么小事的话,你师兄干吗会这么急呢?甚至连院子都不肯进就走了呢?紫烟,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

紫烟心里一阵慌乱,她没有想到楚雷鸣居然如此细心,居然看穿了她,为了不让楚雷鸣再次看出什么,她故意转过了头,不和他对视,而是也把声音冷淡了下来:“相公!我们认识也这么长时间了,我紫烟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如果连你要是不相信紫烟的话,紫烟也不知以后还和你如何相处了,还记得那次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让我要相信你,那你又怎么能不信任我呢?”

看紫烟似乎有点生气了,楚雷鸣赶忙拉住了她的小手谦声到:“好了!是我不对还不成,我这不是紧张你吗?哪里有不相信你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想想看我楚雷鸣是什么人,普天之下还那里去找你老公这么明事理的人呀!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去是可以的,但必须要安安全全的回到我身边,否则……呸呸呸!我这是什么话!以我老婆的武功哪里会有什么事情,嘿嘿,你说是吧!来!亲一个,笑笑!否则会长皱纹的!嘿嘿!”

紫烟脸色顿时缓了下来,任由他拉着自己的小手轻轻的在他的脸上斯磨……

晚饭之后,楚雷鸣拉着紫烟的小手漫步在庭院里面,一次又一次的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安全,言语之中充满了他的关切之情,紫烟的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拉着他的手,慢慢的步入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第五十九章 销魂夜

紫烟的俏面上布满了红晕,在室内红烛的照耀下显的是那么的诱人,楚雷鸣虽然日日都能看到这张清秀的面庞,但今日再看却还是对他那么的充满了诱惑,楚雷鸣不由自主的用力的吞了口吐沫,喉咙里面发出咕咚一声,想到明日紫烟就要暂时离开自己,心中又充满了不舍,于是缓步来到了紫烟面前,双手一伸,轻轻的环住了紫烟那充满弹性的细腰。

紫烟没有做任何的挣扎,而是抬起头注视着楚雷鸣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烛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层堇色的光晕,楚雷鸣不可遏止的低头凑向了她的面颊,紫烟乖巧的合上了她的双眼,把脸微微扬起,樱红的小嘴微微张开着,承接住了楚雷鸣那湿润温存的嘴唇,从他们双唇相接的那一刻起,两个人都如遭电击一般,楚雷鸣收紧了双臂,把紫烟的娇躯揽入了怀中,紫烟也轻舒玉臂搂住了楚雷鸣的脖子。

口唇与口唇的相交,舌尖与舌尖的纠缠,楚雷鸣大力的吸吮着紫烟口中的香津,双臂用力的把她揽在胸前,仿佛要把她揽入自己身体一般,而紫烟也用力的搂着他的脖颈,当两人的嘴唇分开的时候,楚雷鸣却把嘴唇继续贴在紫烟娇艳欲滴的香腮之上,一路来到她精致的耳边,张口含住了她的一个圆润柔软的耳垂,轻轻的吸吮着、咬弄着。

紫烟感到耳朵的微痒,身体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一种强烈的渴望在她的心中升起,嗓子间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声,他们的身体同时热了起来,室内的烛光似乎在这一刻也温柔了许多,照耀的房间内一片旖旎。

也不知道是谁的脚步先挪动了起来,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儿悄然的移动着身躯,缓缓的接近了那张龙凤雕花大床,直到床沿阻挡了他们的行动,似乎是在惯性之中两个人倒在了床面之上,身体的倒下并没有把他们分开,两个火热的身躯还是依旧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分离的征兆。

紫烟用略显羞涩的嘴唇回应着楚雷鸣的索取,红润娇媚的面庞越发显的楚楚动人许多,他的一双大手鬼使神差般的抚上了紫烟的娇躯,偷偷的撩起了她的衣襟滑入了她的小衣之中,往小小的亵衣内钻去,略显粗糙的大手抚过紫烟光洁滑嫩的肌肤,带出一丝微微的电流,划过了她那滚烫酥软的身体。

感觉到他双手在自己身上悄然作恶,紫烟却没有丝毫的婉拒的想法,而是细心的去用自己的身体体会着他双手带来的异样的快感,她的一双玉手也在楚雷鸣宽厚结实的脊背上来回游走,似乎是想用双手把楚雷鸣身体的影象印入脑海中一般。

两个人的厮磨和楚雷鸣双手的探索使紫烟原本严谨的外衣领口敞开了许多,露出了她修长洁白的玉颈和胸前一片白皙如玉的肌肤,楚雷鸣的嘴唇如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她的脖颈之上,并跳跃着滑落到了她的胸前,楚雷鸣的一只手本能的在她的体侧摸索到了她衣服的衣扣,轻轻的一拨几粒衣扣便应手而开,松散的外衣立即敞开了许多,露出了紫烟里面穿着的粉红色的亵衣,饱满的双峰把肚兜撑起,隐约在上方还显现出两颗硬硬的凸起,楚雷鸣几乎当即又狂喷鼻血,胸中的熊熊欲火腾腾的燃烧了起来。

紫烟心如撞鹿般的扑腾扑腾的猛跳,紧紧的闭起她那双美目,羞涩的不敢去看楚雷鸣,只是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却不去阻止楚雷鸣继续的行动,完全一副默然处之的神色,乌黑浓密的秀发散落在枕头之上,更加把她的肌肤衬托的白皙晶莹。

楚雷鸣艰难的吞了口吐沫,心里早把当初对紫烟的承诺丢到了九霄云外,反正他内心早以笃定的把紫烟当成了自己的妻子,那么有证驾驶和无证驾驶就早已不是关键了,他深深的呼吸了两口,伸出了颤抖的双手轻轻的褪去了她的外衣,紫烟松开环着他颈项的双手,展开双臂任由他把外衣从身上脱去,只是呼吸变的更加急促了许多,精致的琼鼻微微的开合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而没有对楚雷鸣的行动进行任何阻拦,她的如此默许更加壮大了楚雷鸣的胆量。

楚雷鸣亲吻着她的手臂,一路向下,来到了她的指尖,轻轻的伸手脱掉了她脚上的那双小蛮靴,又把她腰间的丝带微微用力一拉,原本系住了锦缎裤子的丝带便被松开,散落在了她的腰身两侧,接着他又伏身拉住了她的裤脚,微微用力的向下拉去,感觉到楚雷鸣的动作,紫烟的身体忽然紧张了起来,双腿似乎想要闭合起来,可不知是何种心理作崇,她却抬起了紧贴床面的臀部,让楚雷鸣并没有非什么周折便把她的外裤褪去,两朵更加鲜艳的红云飞上了她的两腮,嗓子里再次发出一声嘤咛,眼睛再也不敢张开了。

在楚雷鸣的一番努力下,那具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娇艳身躯再次完美无暇的呈现在了他的眼中,紫烟秀目紧闭,耳根红透,脸上鲜艳如新收的彩霞,映衬着她的雪肤樱唇,美艳不可方物,娇艳如三月桃花般的面庞上散发着粉嫩个光洁,略带羞涩的神情让她端是人比花娇妩媚无比!她的身材匀称,凹凸玲珑有致,两只浑圆饱满的玉乳挺立在洁白无暇的素胸之上,上端各镶嵌了两颗小巧的嫣红葡萄,长长的秀发如同瀑布般的散落在柔软光洁的肩膀上,如同莲藕般光滑的手臂欲遮却现的试图遮挡住胸前无尽的春色,充满了弹性的腰腹上没有一丝的赘肉,小巧深邃的肚脐镶嵌在平滑无比的小腹只中,一条淡淡的黑线从肚脐延伸了下去,直至她两条浑圆笔直的双腿之间,被她的一只小手羞涩的遮挡住了,两条笔直的充满力量的美腿因为紧张紧紧的闭合在一起,中间居然没有一丝缝隙。

望着眼前这渴望已久的美丽身体,楚雷鸣心中充满了爱怜,他的双手徜徉在她娇嫩的肌肤之上,用心的感受着她的身躯,直至低头再次把嘴唇落在她的身上,用双唇去丈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爱怜的火焰灼烧着自己的每一条神经,当他的嘴唇结束了对眼前美妙躯体的征途后,他仰身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遮挡,将自己康健的身躯暴露在了旖旎的空气之中,然后缓缓的罩住了下面的玉体。

紫烟紧张的浑身都不可遏止的发出微微的颤抖,感觉到一个和自己同样火热而结实的躯体的接触,同时也感觉到一个火热的坚硬有力的顶触到自己的小腹之上,不用问她也知道那是什么,她张开了双眼,一张令她终身难忘的面孔呈现在咫尺之内,从他的眼神之中紫烟读到的是那么深的爱怜,她用一生中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到:“楚郎!我这次回来之后,便与你长相厮守、永不离弃好吗?还请相公今晚怜惜烟儿!”

楚雷鸣没有说话,但却用深吻回答了她,楚雷鸣的胸肌有力的挤压着紫烟胸前的两团饱满,两具精赤的躯体交织在了一起。

似乎烛光也不敢偷看眼前这香艳的一幕,床上的床帏帐忽然落下,挡住了这动人的一幕,帐中的紫烟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痛哼声,一滴充满了喜悦的晶莹泪珠滑过她娇艳的面庞滚落在了枕头之上……

烛台上的红烛不知何时已经燃尽悄然的熄灭,室内只剩下了透过薄薄窗纸洒落在屋内的月光,可帷帐中的缱绻交融之声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紫烟娇声的呻吟一刻也没有停息,伴随着的是楚雷鸣沉重的喘息之声,爱怜的纠缠和碰撞声充满了这温馨的小屋,时而如微风抚面,时而又如急风暴雨,楚雷鸣用最大的力量向紫烟展示了他强悍的一面,即便是再强大的女子,一旦到了床上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紫烟虽然是初经人事,但在楚雷鸣强悍的侵入之中,早已如春泥般的柔弱无力,不知被他推向了极乐的高峰多少次了,可楚雷鸣却还是一点泻身的征兆都没有,只能娇喘连连的依旧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爱的征伐,哪里还有一丝意气风发的侠女的姿态呢?

楚雷鸣感受着紫烟身体的紧凑与湿润,惬意的任由自己的分身在她的汁液之中穿行,还偷偷的暗乐,原来果真如他所料,经过时空穿梭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受到了强有力的改造,乃至连自己这方面的能力都强悍了许多,看来以后真的有享不完的艳福了,剩得万一找了几个漂亮MM后,又有心无力满足她们,搞的好好的家里面横醋乱飞,自己现在可以保证的是有绝对的把握和实力使她们雨露共沾,一边YY一边继续着在紫烟诱人犯罪的胴体上肆意的挺送着,又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不知道多长时间才终于达到了高峰,而紫烟也在这一刻再次达到了高潮,两人在这一刻共赴巫山,在他们共同的呻吟之中房间才彻底的陷入了安静之中,有的只是极乐之后的喘息的平复之声。

望着身下娇柔无力的紫烟,楚雷鸣歉意而且爱怜的轻轻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紫烟的身体由于极度的兴奋,胴体上的肌肤呈现出一种诱人的粉红色,好久都不能褪去,紫烟在他的爱抚下也幽幽的从高潮的余韵之中复苏过来,柔弱无力的用小手在他的肌肤上摸索着,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也都能从对方的眼神和肢体语言上读出对方对自己的爱恋之情。

两个相爱的人儿相拥在一起,相互倾诉着对对方的爱恋,绵延不绝的情话被楚雷鸣毫不吝啬的送给了紫烟,紫烟轻轻的用亲吻回应着他的情话。

“紫烟!”

“咱们这是不是双修呢?我现在感觉到神清气爽,飘飘若仙了!嘿嘿!”

“你好坏!”

“是吗?如此双修,我看一时成效不大,咱们还是要多多锻炼才成,你说是吧!”

“恩!只要你喜欢!”紫烟的俏脸早已红的如同一块红绸一般。

甜言蜜语之中,楚雷鸣渐渐的进入到了梦乡之中,然后一个纤纤玉指落在了他的酣甜穴上,楚雷鸣发出了均匀的轻微鼾声。

一个靓丽的身影钻出了帷帐,一件件衣物遮挡住了这诱人的身躯,然后略微蹒跚踉跄的走到了桌边,毕竟她是初经人事,便遇上了楚雷鸣这个强悍的怪物,一夜征伐即便是她身怀武功也感觉到难以承受,下体受创颇深,刚才行事之中快感掩饰了疼痛,现在一迈步方知原来受创如此之深,于是娇羞的用嗔怪的目光注视了一下正在床上熟睡的楚雷鸣,但也只是片刻的时间,目光中又充满了温柔。

红烛再次燃起,紫烟在桌子上铺上了一张信笺,抽出一支狼毫小楷在上面书写了起来……

第六十章 伊人别去

当晨曦的鸟鸣声把楚雷鸣从梦中唤醒的时候,日光早已照到了洁净的窗纸上了,他闭着眼睛回味着昨夜与紫烟那万分的缠绵,鼻间似乎还残留着紫烟身体上的余香,仿佛感觉还在梦中一般,内心中一片温柔,于是伸手去挽身边的紫烟,结果却捞了一个空。

楚雷鸣一个激灵立即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却是雪白床单上那片片的落红,先是心里一荡,马上又暗暗埋怨自己昨夜太过荒唐,只知一味索取,想来初经人事的紫烟真的难以承受他的强悍,恐怕连她的下体也会受创颇深,于是拍着脑袋赶紧爬了起来。

房间内却早已伊人已去空无一人,连墙上挂的那把紫烟的宝剑都已经不见了,楚雷鸣顿时慌了神,虽然知道紫烟今日要离开,但却没有想到她会选择悄然离去,连让他送别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于是慌忙冲出了房间大喊到:“紫烟!紫烟!”

听到楚雷鸣的呼喊声后,李春赶忙来到了他的小院里面应到:“少爷!别喊了,少奶奶昨晚后半夜时分便已经骑马离开了!”他到现在还是不习惯叫楚雷鸣老板,而是依他的年龄改称他为少爷。

楚雷鸣一听便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春的胳臂摇晃着吼到:“为什么?为什么紫烟走的时候不叫醒我?为什么?”

这还是李春第一次见到楚雷鸣发火的样子,感觉到被他抓着的胳膊一阵刺痛,知道他是一时情急,于是低头应到:“少奶奶离开的时候吩咐我们,都不许叫醒您,让您好好休息,然后便上马离开了这里!”

“笨蛋!笨蛋!你们都是笨蛋!”楚雷鸣有点怒不可遏的骂到。

李春低头承受了下来,没有丝毫的不满,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对少***感情,肯定是一时无法接受紫烟悄然离开的事实才会这样的,而是宽慰他到:“少奶奶不让我们叫醒您,想来一定也是因为不愿看到你送别她时的伤感,才这样做的,少爷还是安心等候在这里好了,想来少奶奶武功高强,应该会很快便回来的!”

这时楚雷鸣也冷静了下来,松开了抓着李春的胳臂,犹豫了一下说到:“也许是吧!对不起,刚才我太粗鲁了点!”

李春笑到:“少爷不必对我道歉,我的命都是少爷给的,就是你打我骂我也是应该的!这点小事算什么呢?”

楚雷鸣怅然的站在院子里面的很长时间,才满腹心事的回了紫烟的房间。

迎面看到一张叠的十分工整的信笺摆在当门的桌子上,他才想到刚刚只顾忙着出去寻紫烟,而没有注意到它,于是急走几步来到了桌前,把信笺拿了起来,数行娟秀的小字跃然目中:“楚郎亲启:烟儿与君相识已数月有余,感君所爱至诚至深,此次一别非烟所愿,如上天眷顾自当让你我夫妻有重聚之时,分别在即,烟儿实言相告,烟儿家人曾遭奸人所害,之所以拜师学艺本就为可以亲自手刃仇人,本次相别实为去寻那仇人,如若紫烟大仇得报,必当从速归来从此与君相厮相守,自此不离不弃。但世上总有不测风云,如紫烟此去两月不归,还望夫君勿再挂念,当速迎娶如玉妹妹和柔儿二人,方能让妾身不再挂念,此玉佩为紫烟家传之物,今赠于夫君,望夫君多多保重,以示纪念。”落款是紫烟二字,信纸下放了一枚小小的玉佩,赫然就是紫烟平时脖子上悬挂的那枚。

楚雷鸣看完信笺之后,觉得心脏仿佛被捅了一刀般的疼痛,忽的发出了一声狂吼:“不!……”然后疯了一般的狂奔出了院子,从马槽上扯出一匹马儿,飞身跃上马背风一样的冲了出去,一路狂呼着:“紫烟!……紫烟你在哪里?”

李春不知道楚雷鸣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进了少***屋子后不一会儿便冲了出来,看他发疯一样的闯了出去,也赶紧跳上了一匹马挥鞭追了出去。

路上的行人看到一匹马在路上横冲直撞,吓的纷纷走避,当马经过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后生泪流满面的狂呼着一个女子的名字风一样的卷过,顿时议论纷纷了起来,有的人说:“这个家伙不是发花痴了吧!”

“我看不像,估摸着是他老婆跟人跑了!”

“不可能,哪儿有老婆跟人跑了还这么追的?我看一定是被这个叫紫烟的女子把钱财卷光了跑了,不追回来就彻底完了,要不怎么可能这么急呢?”

“恩!我看有可能,不是又出什么女飞贼之类的人物了吧!”

…………

楚雷鸣疯了一般的催着马在路上狂奔,只要遇上行人或者路边的茶肆边问:“你见到一个姑娘骑马在这里经过了吗?”可是所有人都摇头说没有见过。

他漫无目的的打着马到处询问,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想想看,紫烟之所以在夜半十分离开,目的十分明显,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行踪,楚雷鸣连大致的方向都不知道,又那里能寻得到她的踪影呢?

他心里这个懊悔呀!其实自从他认识了紫烟之后,就隐约知道她的心里埋藏着一个秘密,虽然也曾经试探的想要询问,可往往紫烟都选择了避开话题,他出于对紫烟的尊重,一直没有仔细询问,以为到了时候紫烟自然会告诉他的,现在他终于知道了,紫烟之所以成为孤儿,是因为她的家庭曾经遭受到巨变,信中紫烟只透露她的父母为奸人所害,却不说对方是谁,以楚雷鸣的聪明,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肯定是一个势力极大的人物,紫烟之所以不说,其实就是为了保护他楚雷鸣,以防止他卤莽之中前去寻她,而遭受对方所害,本次紫烟离去,肯定是得到了仇人的确切信息,才去复仇,根本就不是什么她师傅召她。

接着楚雷鸣想到紫烟后来的嘱咐,让他等上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内如果她不回来的话,就让他迎娶如玉和唐柔儿,言下之意明显就是如果她两个月不能回来的话,就意味着她复仇失败,已经命丧黄泉,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里,楚雷鸣更加紧张了起来,心仿佛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处,更是开始疯一般的到处寻找了起来。

就这样他打着马一直找到了天黑时间,即使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的,终于跨下的那匹马耗尽了气力,在一条小河边咕咚一声,马失前蹄,倒伏了下去,把上面乘坐的楚雷鸣摔出了老远,满身泥土的楚雷鸣翻身爬起,用力的扯着马的缰绳吼叫到:“起来!你这个畜生给我起来,我还要去找紫烟!你快给我起来!快起来呀!我求求你起来呀!”喊到最后,声音中已经出现了哭腔,豆大的泪水滚下了他的面颊,马儿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了,楚雷鸣扑通一下跪倒在黄土地上,身体佝偻着把头埋在了黄土地面上,宽大的脊背耸动着,发出了无声的痛哭之声,双手握拳用力的捶打着地面,直到双手都捶打的鲜血淋漓也不浑然不觉。

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他身为一个男人,整日里却只知道怎么挣钱、享乐,却不知道一直默默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也是自己最爱的女子却独自要去面对强大的仇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还要让她处处为自己着想,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该去做些什么,他甚至到现在连紫烟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又哪里去寻她呢……

一个身影出现在远处的道路上,同样的满身尘土,一脸的疲惫,他催动坐骑快步来到楚雷鸣身边,飞身跳了下来,轻声的叫到:“少爷……”

李春一直跟在楚雷鸣的后面,路上他的马也早已力尽,刚好他遇上了一个贩马的人,二话不说,高价从他那里换了匹马接着追了下来,才没有把楚雷鸣跟丢,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找到了哭倒在河边的楚雷鸣和他的马。

回到家中的楚雷鸣不言不语,再也没有了笑容,独自一人把自己关在紫烟的房间里面,不许任何人打扰已经整整两天时间了,李春也整整在门外的院子里面待了两天,厨子特意为楚雷鸣做的饭菜不断的在紫烟房间的门*替着,却从来没有被送进去过,房间里面也没有任何声响。

李春不知道自己少爷和少奶奶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楚雷鸣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是急的在院子里面团团转却没有一点办法,几次前去敲门,都没有能进到房间里面,从偷偷在窗纸上戳的小洞往里面看,也只能看到楚雷鸣一直背对房门坐在桌子旁边,手里面似乎拿了什么东西一直在看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可他知道即使是铁打的人两天多时间水米不进,恐怕也承受不住,在这么下去,恐怕少爷就真的要病了。

想来想去,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劝解自己少爷的人,于是交代两个负责少爷起居的女仆后,他跳上了马,出门往县城方向急行而去。

第六十一章 两香劝慰

如玉携着唐柔儿坐了马车跟着李春急匆匆的赶往了城外楚雷鸣的工坊,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才几天没见到楚大哥和紫烟姐姐,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车子到达后还没有停稳两个小姐便跳下了车子冲到了院子里面。

门是在里面插着的,如玉一边轻声的呼喊,一边拍打着房门,可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唐柔儿站在她的身后急切的叫到:“坏人!快开门,妹妹和我来看你了!赶快出来,你难道连我们也不想见吗?”

如玉也叫到:“楚大哥!请打开门好吗?你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连声音也带出了哭腔。

在她们不懈的呼喊下,房门终于发出了轻微的响动,然后缓缓的从里面打开,一个她们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可现在这个人却看起来又那么的陌生许多。

她们面前的楚雷鸣原本总是光洁的下巴现在布满了胡茬,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白之中布满了血丝,嘴唇上早已是一层枯皮,还裂了许多口子,渗着血丝,连两腮也都塌陷了许多,如玉和唐柔儿吃惊的望着眼前的楚雷鸣,心疼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楚雷鸣望着眼前的两个红颜知己半晌才沙哑着嗓子说出了几个字:“紫烟走了!”说着眼泪便再次滚落了下来。

看到楚雷鸣流泪,如玉和唐柔儿两人顿时也感到心如刀割,谁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句话呢?可眼前这个平日看起来整日嘻嘻哈哈的高大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流了眼泪,想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如此的。

还是唐柔儿眼尖,一眼看到当门的桌子上放的那张信稿,于是莲步轻移走到了桌边,拿起了信纸看了起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让她大吃一惊,惊的不光是紫烟离开的原因,而且还有她和楚雷鸣之间的小秘密也早已落在了紫烟的眼中,同时她也被紫烟所深深的感动了,以她的聪明也立即想到了紫烟这么做的原因,也知道了楚雷鸣伤心的原因,不禁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楚雷鸣缓缓的转过头,看到唐柔儿手中的信纸,苦笑了一声问到:“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呢?连紫烟的家仇都要瞒着我,处心积虑的要保护我,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时候如玉也接过了紫烟的信纸看了一遍,眼泪禁不住也流了下来,放下信纸转身搂住了楚雷鸣的胳臂说到:“不!不是的!你绝对不是没用的人!在我们的眼里,你是最出色的,没有人能比你还出色!”

唐柔儿看自己和楚雷鸣的事情紫烟和表妹也已经都知道了,于是也不再矜持什么了,上前挽住了他另外一条胳膊,用少有的温柔的声音说到:“你这个坏人,要是你是没用的男人,那天底下有用的男人恐怕就找不来了!要不紫烟姐姐和表妹才不会看上你的!别往坏处想了坏人,紫烟姐姐武功高强,想她一定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说不定很快就会得偿所愿手刃仇家,会到这里的,到时候看到你如此模样,肯定会心疼的!你说是吗?”她问另一侧的如玉。

别看表姐唐柔儿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想到还真会宽慰人,如玉赶忙点头称是,扶着楚雷鸣坐了下来。

楚雷鸣还是一副沉默的神色,呆呆的望着手里面的那个玉佩,唐柔儿看他的情绪似乎有了点好转,于是赶忙到外面张罗为他弄吃的东西,如玉看了看房间内有些凌乱,想到下人一会儿要送饭进来,于是动手收拾了起来,当她去铺床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床面床单上那些星星点点的落红和秽物,立即想到这些都是什么,心里面一紧,又感到有点酸酸是,可她还是马上掩饰了过去,赶忙将床单收拾了起来,叠放在了一起,又更换了新的床单,才回到了楚雷鸣的身边,担心的看着他。

李春带着两个丫鬟把厨子早已准备好的饭菜送进了房间里面,楚雷鸣并没有拒绝,而是淡淡的说到:“李春,给我拿些酒来!”

李春犹豫了一下,说到:“少爷,您两天都没有……”

楚雷鸣不等他说下去厉声喝到:“我说给我拿酒,快去!”

李春被他吓了一跳,赶忙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如玉小姐,眼神中满是求助的神色。

唐柔儿和如玉也都担心的望着楚雷鸣,小心翼翼的劝解他到:“楚大哥!你还是先吃些饭菜再说喝酒好吗?”

谁成想楚雷鸣把桌子猛的一拍喊到:“我是你们的男人,这里我说了算,给我拿酒!”

如玉和唐柔儿也被吓了一跳,接着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毕竟她们两个和楚雷鸣还没有成亲,甚至还没有夫妻之实,却被他吆喝到说他是自己的男人,都觉得有点挂不住,可同时又觉得心里面还有点甜甜的滋味,虽然他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但却客观的承认了她们的身份,如玉没了主意,把目光投向了唐柔儿。

唐柔儿想到楚雷鸣现在肯定还在因为紫烟的事情担心、气苦,与其扭着他来,还不如让他喝上点酒,说不定他能睡上一觉会好一点,于是对一旁的李春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按照楚雷鸣的意思去拿,李春无奈只好转身出去,送来了一小坛酒。

楚雷鸣二话不说,接过酒来,拍开了泥封,满满的倒了一碗,仰头一气灌了下去,接着又倒了一碗,又一口气喝了个干,如玉唐柔儿心疼的赶紧为他布菜,楚雷鸣也不吃什么,接着又倒了一碗,端了起来,唐柔儿急的眼泪直在眼圈里面打转,这酒可是她让拿的,现在楚雷鸣两三天滴水未进,就这么猛喝,身体如何能够承受呢?可又不知道该再怎么劝他,急的一时没了主意。

反倒是如玉咬了咬牙,猛的起身,一把夺过了楚雷鸣手中的酒碗,含泪说到:“既然楚大哥你要喝酒,索性今天小妹就陪你喝好了!”说罢端起酒碗大口的喝了起来,让辛辣的酒直灌了下去,如玉这般柔弱的大家闺秀何时这般喝过酒呢?辛辣的白酒一入喉咙,立即便被呛的咳嗽了起来,可她却在咳嗽略微一平复,就立即继续喝了起来。

本来还消沉的楚雷鸣顿时也清醒了一些,一把抓住了她端酒的小手,急到:“如玉!你这是何苦呢?”

如玉含着眼泪望着楚雷鸣说到:“楚大哥不是想喝酒吗?干吗又不让我喝呢?我本以为大哥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现在看来我错了,而且紫烟姐姐也错了,紫烟姐姐之所以要一个人去面对她的仇家,不过是因为爱你,不想让你牵连进去,而受到伤害,可你却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反倒在她离去后肆意的糟践自己,难道这就是紫烟姐姐愿意看到的结果吗?难道你愿意让她回来后看到一个颓废的男人吗?我不知道以前那个万事都不放于心,机智百变的那个楚大哥去了那里,为什么受了这么一点挫折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了呢?紫烟姐姐暂时是离开了你不假,可你难道只有紫烟姐姐一个人关心你吗?难道我和柔儿姐姐就一点也不关心你或者也不值得你关心吗?”说罢便再也遏止不住,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的从她的美目中滚落了下来,滑过她白皙的面庞,打湿了胸前的衣襟,连一旁的唐柔儿也垂下了眼泪。

如玉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般的敲打在了楚雷鸣的心坎上,紫烟临走的那晚和自己的抵死缠绵的景象再次浮现在了面前,他顿时被彻底的警醒了过来,如玉说的对,紫烟只是去复仇,并不代表她就永远的离开,如果顺利的话,她很快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如此颓废又是为了什么呢?

仔细一想,自己这样除了担心紫烟之外,更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大男子主义在作崇,因为紫烟的隐瞒,自己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觉得没有尽到男人应尽的义务,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可完全没有顾及到他人的感受,该死呀!该死!楚雷鸣恨不得用力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他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坛,正在垂泪如玉和唐柔儿不由心里猛的一紧,赶紧望向了他,楚雷鸣咬了咬牙,把手一挥,酒坛被他当即丢到了屋子外面,落在地面的青砖上摔的粉碎,里面的酒水四溅开来,很快便渗入了地面的青砖之中。

楚雷鸣伸手分别轻柔的为如玉和唐柔儿擦拭去了她们俏脸上的泪水,微微一笑到:“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害的让你们担心了,别哭了好吗?我给你们道歉!陪我好好的吃顿饭好吗?我饿了!”

如玉和唐柔儿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你争我抢的为楚雷鸣布菜,楚雷鸣先喝了一碗汤,润了一下火辣辣的肠胃,端起了饭碗……

第六十二章 清风山

“你们说的对,我这么颓唐下去是个错误,紫烟肯定也不想看到我这样,我必须做点什么才行,我要让紫烟知道,她不是孤军奋战,她的后面还有我!我这便去寻她!”楚雷鸣下定了决心。

如玉看到平常总是充满自信的楚大哥又回来了,心里面感到安慰了许多,但听到他说要去寻紫烟的时候,不由又担心了起来,于是如玉问到:“楚大哥要去寻紫烟姐姐吗?”

“恩!”

“那你知道紫烟姐姐现在何处吗?”

“不知道,但即使是寻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楚雷鸣用坚定的语气回答到。

如玉沉默了下来,唐柔儿接过了话题:“傲夏之大,你要寻到什么时候呢?要是紫烟姐姐回来的话,难道也让她再去寻你吗?”

楚雷鸣楞了一下,唐柔儿似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要是真的去寻紫烟的话,盲目的找下去恐怕真的不是办法,茫茫人海之中,即使是和紫烟擦肩而过,如果没有看见的话,恐怕也会错过,亿万人群之中要找一个人是多难的一件事情呀!可留在这里等的话,他又不甘心,万一紫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他将真的会悔恨一生的,思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喜到:“我有办法的,我先上紫烟的师门,找到她的师傅,问清楚她的仇人是谁,只要找到她的仇人,还愁找不到紫烟吗?”

作为行动主义的坚决拥护者,楚雷鸣没有任何耽搁,直接前往县衙拜见了李知县。

“楚老弟这是为何呢?你现在身体已经康复,干吗要挂职而去呢?”李知县一听他要辞官便急了起来,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一个好的帮手,他可舍不得楚雷鸣就这么走了。

“承蒙大人厚爱,楚某不过一乡村野夫而已,闲云野鹤的浪荡惯了,总是在一个地方呆不长,想我傲夏大好河山,不过才走了十之其一也没有,人生一世岂不遗憾吗?所以这次病后才知道,人生苦短,要不好好的走上一趟,实在是对不起自己呀!还望大人多多体谅,这是捕头的腰牌,还请大人收回!”说着便把捕头的腰牌放在了李知县的面前。

看楚雷鸣去意以决,又劝阻了一番后,看实在不行,李知县知道再多说无益,于是才悻悻的收回了他的捕头腰牌,不过还是留话到:“既然老弟去意已决,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还望老弟一旦走累了,还能回到咱封丘这里,捕头一职还是你的,你看可好?”

楚雷鸣谢过,又到了捕快房,毕竟和这里的不少捕快相处了数月,也有了几分感情,一番寒暄后,众捕快洒泪送别了楚雷鸣。

楚雷鸣此行没有带任何人,唐柔儿和如玉都想陪他前往,可都被他严词拒绝了,他早就听紫烟说过,她的师门地处偏僻,道路异常难行,一路上肯定是要风餐露宿的,她们两个自小生活在大户家庭的娇弱小姐,哪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呢?万一再感个冒、发个烧、闹个肚子什么的,还不让他心疼呀,所以不管她们如何说,就是坚决不允。

李春本来想和主人同往,但楚雷鸣考虑到众多因素,这个肥皂作坊不能停,而目前他对其他人还不是很了解,交给其他人他不很放心,以后说不定为了紫烟的事情,还真的需要大量的金钱,所以他也没有答应李春的要求,再说这次只是上山探听消息,又不是去干什么的,想来他一个人就已经够了。

分别总是让人伤感,看着楚雷鸣即将离去,心早已系在他身上的两个可人再也忍不住眼泪,特别是如玉早已是梨花带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而唐柔儿也是眼含珠泪,俏盈盈的望着楚雷鸣说到:“坏人,你这一去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呀,路上可不许捻花惹草,否则等你回来,我和妹妹定不饶你!”

楚雷鸣这个汗呀,我的人品有那么差吗?我这可是去寻妻,怎么听起来好象去采花一般?难道我帅的已经达到了让人一看就是采花大盗的境界了吗?

四望一下,周围除了李春之外也没有旁人,楚雷鸣双臂一揽,把两个可人同时揽到了怀中,不偏不向在她们的樱唇上深深的一吻,引来了两个人的轻声娇呼,楚雷鸣哈哈一笑到:“在家好好等我,不要胡思乱想,待我找回了紫烟,就上门去你们家提亲!一定要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等我回来!”

李春的下巴当场就掉在了地上,自己这个主子还真的大胆到了家呀,居然姐妹二人都同时被他俘获,还真不是一般强悍呀!于是伸着脖子想看清楚一点,结果被楚雷鸣狠狠瞪了一眼,马上扭头:“我可什么都没有看见呀少爷!你们继续,继续!我去方便一下!”然后在三个人杀人的目光之中落荒而逃。

望着打马绝尘而去的楚雷鸣的背影,如玉和唐柔儿的眼睛再次湿润了起来,两个人同时做了一个动作,把手掩在自己的嘴唇上,回味着刚才楚雷鸣给她们留下的那一吻的感觉。

“表姐!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楚大哥的?”如玉直到现在才对唐柔儿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唐柔儿即使是平时大方,听如玉这么一问,也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如玉喜欢这个坏人在先,自己明显是有夺人所爱的嫌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才蹦出一句:“我也不知道……总之那个坏人跟旁人不一样!”

如玉彻底无语。

紫烟的师门在世间知道的人并不多,只听紫烟说叫做清风派,她的师傅名号绝尘,是一个女的,住在离这里数百里的西南方向的清风山,门派的名字就是取自此山,由于收徒严格,所以门下的弟子并不多,而且大多行事十分低调,所以知道他们门派的人世上很少。

楚雷鸣离开封丘后一路走一路打听,越向西走,地面就越荒凉起来,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当初紫烟下山走的是近路,里面树林茂密,普通人很难行走,而且山中多有猛兽,楚雷鸣只好尽量选择有路的地方走,好在路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清风派,但对于清风山还是知道的,在他们的指点下,楚雷鸣骑马用了大概五天时间还是来到了清风山下。

到了这里,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烟了,举目望去,远近都是茫茫一片大山,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风景倒是极好,可是楚雷鸣却无心欣赏,因为路到这里就已经完全没有了,即便是想找人打听一下路的没有机会,因为走了半日,连一个小村庄都没有见到,总不能去抓只猴子问路吧,楚雷鸣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从马上跳了下来。

望着眼前绵延不绝的大山和茂盛的森林,楚雷鸣有点傻眼,他只听紫烟说过她的师门在清风山,可并不清楚清风派具体在这些大山的什么地方,上午见到的最后一个路人应该是附近山民,可他也不清楚清风派具体在什么地方,只说似乎听说过,就在这些大山里面,清风山指的不是某座山峰,而是说的是整个一片大山都叫清风山,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要一个一个山头的找下去吗?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呀!恐怕连清风派没有找到,他就变成了神农架野人了。

看着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下来,夜里进山弄不好就迷失了方向,想要再出来恐怕就难了,虽然他的包裹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指南针,但他可不敢保证自己就不会迷路,只好找了一个宽阔的地方暂时露营一晚好了。

野外宿营他不是强项,但起码也知道必须弄堆篝火出来的重要性,否则谁知道会不会半夜跑来只老虎、豹子、狗熊什么的猛兽,怎么变成野兽的米田共都不知道,那不就死的太冤了点吗?马匹他没有栓,而是让它自己溜达着吃草,升好了篝火之后,他烤了点饼子和咸肉凑合着吃了一些,又喝了点酒用来解乏,然后就合衣躺在了地上,一天的赶路,使他也感到有些疲倦了,心里面合计着明天应该怎么寻找清风派的驻地,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初夏的季节山林里面到处都是蚊虫,刚睡着一会时间,他便被身上的奇痒给弄醒了,伸手一摸,满脸都是蚊子叮出来的大包,痒的钻心,这可怎么办?当然是挠呗,一个人形大马猴躺在地上这通挠呀,可是越挠越痒,楚雷鸣又想起了那个老范:“你说你个老头,怎么把我弄到这的时候,就不记着给我弄点花露水、风油精呢,再不成也给我弄点清凉油也成呀!你就不知道这儿还有蚊子吗?”楚雷鸣牢骚满腹,想睡睡不着因为满耳朵都是蚊子哼哼,不睡又瞌睡的要死,后来实在被蚊子闹急了,把背包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用块布包了起来,又找了点棉花把耳朵一塞,用背包把脑袋一套,这下好了,耳边的世界顿时清净了,蚊子也叮不住脸蛋子了,楚雷鸣暗叫:“我真是个天才呀!这下听不见蚊子哼哼了!哈哈!睡觉咯!”

第六十三章 狼来啦

楚雷鸣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四周的人群都在围观什么,还大声的议论着什么,可楚雷鸣怎么都听不清楚,于是用力的望人群里面挤,想要看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挤不进人群,四肢仿佛怎么都用不上力,旁边似乎有人拍他,他扭头却看不清楚旁边人的面孔,这个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一架直升飞机,楚雷鸣琢磨,怎么这里也有了这么先进的东西?于是点着脚尖用力的往上看,飞机上突然跳下一个人,窈窕的身影看起来十分熟悉,当她落下后,楚雷鸣突然发现,她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紫烟,于是站在人群里面大声的喊她的名字,可无论他如何用力的喊,紫烟仿佛都听不到他的声音,而是径自走向了一个高台,高台上面都是人,上面端坐了一个穿官服的人,紫烟似乎喊了声什么,但楚雷鸣听不清楚,接着紫烟便拔出了宝剑,猛的向那个人刺去,这个时候突生异变,那个人凭空消失了,四周出现了许多端着冲锋枪的警察,都把冲锋枪对准了紫烟,楚雷鸣顿时真的急了,拼命的挣扎着要冲上去保护紫烟,可他却感觉身体仿佛被绳子绑住了一般,无论如何努力,都挣脱不了,眼看着这些警察就要抓住紫烟了,紫烟猛的跳了起来,警察们立即开了火,他们手中的冲锋枪吐着火舌,子弹纷纷的飞向了空中的紫烟,在她的身上绽放出无数的血花,楚雷鸣顿时惊呆了,他哭喊着要去接住正在落下的紫烟,可旁边出现了两个凶神恶煞的武士,抡圆了他们手中的铁棍,猛的向他砸来,楚雷鸣想躲却躲不开眼看着铁棍砸在了自己的身上,身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可他还一直望着正在下落的紫烟,感到心痛的感觉远超出了身体上的疼痛,嘴里喃喃的哭吼着:“不!紫烟!不要哇……”。

楚雷鸣身体猛的一抖,从梦中惊醒,可一睁眼却是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撞自己的身体,于是慌忙在头上乱抓了起来,一番挣扎后才把套在头上的背包给揪了下来,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刚才睡觉的时候自己把背包给套在了头上,于是哑然失笑了起来,原来只是一个梦呀!可他还没有乐出来,便感觉到什么东西踹自己了一脚,一个听起来遥远的声音对他喊到:“还不快跑?你真的想死呀!”声音很不清楚,似乎很遥远一般,于是赶忙转头,借着篝火的光线看到旁边站了一个黑影,由于刚接触光线,他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正常,只感觉对方身材很苗条,似乎是个女人,而且手里面还拿了一把宝剑,正在对他喊着什么,可他却听的不怎么清楚,忽然他想起来耳朵里面还塞了两团棉花,于是赶忙把耳朵里面的棉花给掏了出来,这下算是听清楚对方在喊什么了:“你这个人怎么睡的这么死,想活命的话就赶紧快跑呀!”听声音果真是个女的,声音脆脆的,年龄应该不大。

楚雷鸣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问到:“你是谁?干吗踢我?”他刚弄清楚,刚才身上的动静是被这个女的踢的。

女子似乎很焦急,也很生气的样子,大声的对他嚷到:“你这个呆子!有你这么在野外睡觉的吗?你是不是在成心找死呀?还不起来快跑?”说着用手里面的剑向一个方向比画着。

楚雷鸣顺着她手中剑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连寒毛都竖了起来:“哎呀我的妈呀!是狼!……狼……狼来啦!”叫唤的声音都变了,里面还带着颤音,说是迟那时快,楚雷鸣像弹簧一样的从地面上跳了起来,出于恐惧和本能,一把便抱住了旁边的这个女子,手还指着黑暗中的那些影影绰绰的狼的影子,结结巴巴的喊到:“救命呀!狼……狼……好多狼呀!”

女子显然是个会武功的主,猝不及防之下被楚雷鸣一把抱了个满怀,顿时又羞又气,身体一摆,一手抓住了楚雷鸣的一个手腕,一扭一甩,接着脚尖又撩了一下楚雷鸣的小腿,以一个标准的小擒拿术,把楚雷鸣高大的身体一下扔出了老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差点没把楚雷鸣摔背过气去,只听楚雷鸣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啊……”

楚雷鸣扶着疼痛的腰背奋力爬了起来,怒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子,干吗摔我?咦?这招数我好象也会!”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都做了什么,而是觉得刚才被这个姑娘摔的一招似乎眼熟的很。

那个女子也气的发抖,反斥到:“你这个登徒子,我好心救你,你却要非礼我,不摔你摔谁?”

楚雷鸣被他骂的一呆,马上想起了刚才自己条件反射做出的动作,显然对方误会了他,不过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确实太唐突了一点,难怪人家上来就把自己给摔了个狗啃屎,换成别人也照样摔他,于是赶忙摆手解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我打小就怕狗,现在突然看到了这么多狼被吓的了!姑娘原谅姑娘原谅呀!”说着还猛的作揖打躬,跟磕头虫一样。

这个女子听他一解释,略微一想,还真的是他说的那样,谁要是刚睁眼就看到不远的地方围了群狼,都会被吓的不轻,显然对方也不是故意要非礼自己的,于是哼了一声说到:“算了!我来挡它们一下,你赶紧快跑吧!”

楚雷鸣一听,对方还真是个侠义的人,居然要他先跑,她为自己断后,心里面感激了一把,想着她既然拿着剑,肯定会些武功,要不也不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于是说了声谢谢后,转身便想拉他的马,可脑袋扭了一圈后,心里立即哀嚎了起来,这会儿哪儿还有马的影子呀,连根马毛也没有看到,估计这些狼出现的时候,马儿受了惊,早就跑的没影了,他又蒙着头堵着耳朵,什么也没有听见,于是暗骂了起来:“你这破马,明明早就看见了狼来啦,也不叫老子一声,自己倒先开溜了,实在是太***没有义气了!别让我找到你,找到你非扒了你的马皮不可!我呸!”看马已经跑没影了,于是便想拔腿就跑,可还刚抬腿的时候,转念一想“不对呀!这荒郊野岭的,连个村庄都没有,我就这么跑?我就算跑的再快难道还有那些四条腿的畜生跑的快吗?好歹这里还有一堆火,要是连火都没有,恐怕两分钟都用不了,就被这些畜生给撕吃了!不行,不能跑!”想着便又收回了抬起来的腿,赶紧又凑到了那个女子的身边。

“我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给我断后,自己倒跑了呢?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脸上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状,说着从地上拣起了平时带在身边的那把腰刀,拔了出来对着不远处的狼群比画了起来。

楚雷鸣的这番表演还真的改变了这个女子对他的印象,内心中暗自赞许了他一下,接着立即紧张的问他到:“可是你不跑,等这篝火燃尽的话,它们照样还是会上来的,到时候我是能走,但你能走得了吗?”

楚雷鸣一听立即就垮了下来,这个姑娘说的也是实话,他昨晚睡觉的时候找的枯树枝确实不怎么多,烧到现在也已经没有多少了,篝火现在已经明显没有最初的时候燃烧的那么大了,要是一旦灭了的话,他还是跑不了被狼给撕吃的下场,顿时也没了主意。

这个时候狼群已经开始逐渐的围拢了上来,夜色的黑暗之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绿油油的光芒,楚雷鸣大致的数了一下,这群狼居然有上百只之多,心里叫苦到:“哎哟我的妈呀!这清风山到底是什么地方呀!你说你清风派好死不死的怎么偏偏要建到这个鬼地方呀!这儿哪儿是人呆的地方呀,简直就是狼窝嘛!紫烟呀紫烟!我恐怕不能找你去了,倒是先给你师傅喂狼了!”想归想,手底下可没有停下来,楚雷鸣围着篝火四处乱蹿,把能找到的树枝枯草都划拉到了火堆里面,火堆得到了新的燃料顿时燃烧的又旺了起来,那些本来已经开始逼近的狼群因为篝火的缘故,又纷纷的后退了一点。

那个姑娘持剑紧盯着狼群的动静,神色似乎也很紧张,接着她问楚雷鸣到:“喂!你会不会轻身功夫?要是会的话,我护着你杀开一条路,只要跑到那边的大树下面,爬上去,估计就没有问题了!”

楚雷鸣借着月光望了望她手指的方向,那里确实是目前离他们最近的林子了,可即便如此,他们现在位置还是离那里不短,楚雷鸣目测了一下距离,大概有三百米左右,这里荒草比较深,奔跑起来肯定影响速度,四周那么多恶狼环司,它们那里会看着自己跑到大树下面呢?他可没有把握能冲到树林里面,于是把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般:“我可不会什么轻身功夫,估计跑不到树下,我就完蛋了!”

听他这么一说,哪个女子也没有了主意了!

第六十四章 放火烧狼

楚雷鸣一边紧张的数狼的数量,一边想脱身的办法,他身上有三十来颗子弹,即便是一枪一个,也不够用的,再说这些可是他以后混的资本,一下都用到这些个狼的身上他也不甘心,可要是就这么跑的话,估计也是死定了,怎么办呢?他额头上的汗淌了下来。

这时狼群开始骚动了起来,发出了响彻夜空的嚎叫声,楚雷鸣和那个女子顿时紧张了起来,这说明狼群即将发动进攻的前兆,楚雷鸣握紧了手里面的钢刀,脑门子上的汗水流的更加起劲了,那个女子显然也开始紧张了起来,毕竟面前可是百十头狼呀!即便是被轻轻的咬上一口,也受不了的。

篝火里的木柴终于快要耗尽了,看现在的情况是肯定支持不到天亮了,狼群看火苗小了许多,于是又开始围拢了上来,楚雷鸣伸手把自己上衣给脱了下来,丢到了火堆里面,好在他穿的是棉布衣服,火苗一下蹿起了老高,狼群又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可这件衣服才能烧多长时间呀,一会儿时间,火苗便又小了下来,狼群开始兴奋了起来,楚雷鸣赶紧把上身穿的对襟小褂也扔进了火里面,火苗又跳了几跳,这个时候楚雷鸣犯难了,因为他已经成了光膀子了,再烧下去,就要把裤子扔到火里面了,可即便是把身上的衣服都烧光,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他真的急了眼。

楚雷鸣扭头看了看旁边的那个女子,把心一横说到:“姑娘,楚某谢谢你了,估计今天我也就这么完了,姑娘还年轻,你要是功夫好的话,就先走吧!我来吸引一下这些个畜生,估计我还能撑到你跑到树林里面,你快走吧!”

谁知道那个姑娘虽然紧张,却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而是决绝的说到:“清风派弟子没有人会见死不救的,否则就算我逃走了,以后恐怕也无脸再回师门了!”

楚雷鸣听她这么一说,先是猛的一高兴,接着便又被深深的感动了,于是他更加坚决起来,开口询问到:“你真的是清风派的门人吗?”

那个姑娘点头称是。

“你认识紫烟吗?”

这下那个姑娘开始仔细打量起他来,疑惑的开口问到:“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的师妹?”

楚雷鸣苦笑了一声道:“来不及细说了,我是紫烟的相公,这次是专程来清风山打听紫烟的消息的,没有想到会落到这些个畜生嘴里面,你还是快走吧,咱们两个逃一个算一个好了,总比都死在这儿要好,不知道您怎么称呼,但是请你出去后,一定帮我找到紫烟,我怕她会有危险,告诉她,她的相公不能再陪她走完下半生了!”说完从腰里面掏出了转轮手枪,打开了保险,火这个时候快要灭了,狼群随时都会扑上来,楚雷鸣打算拼了,能杀几头就杀几头好了,反正想要不付出沉重代价就吃了他估计也不容易。

这个时间也不是详谈的好时间,女子看他十分坚决,更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而是决然的握剑站在了楚雷鸣的身边,目的很明显,她是不会放弃的。

楚雷鸣一看她没有走的意思,顿时火了,厉声吼到:“你怎么这么迂腐?我就希望你能给我带个口信给紫烟,你要是也死在这里,那我不是白死了吗?快走!”他飞起一脚踢飞了一根还在燃烧的木棍,火堆腾起了一片火星,那根木棍翻滚着落在了不远处的狼群里面,惹的狼群一阵骚动,楚雷鸣把手里面的刀一挥就要扑出去。

那个女子有点犹豫了起来,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来。

本来想要扑出去的楚雷鸣忽然又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生机,刚才贸然踢出去的那根燃烧的木棍落在草丛里面后,并没有熄灭,而是把它下面的草开始点燃了起来,而且看样子居然还有烧大的趋势,楚雷鸣一想,虽然现在是初夏,但这些青草下面肯定还有不少以前留下的枯草,而且近些天一直没有下雨,草地比较干燥,所以才会被火点燃,于是大喜了起来:“哈哈!怎么说来着的?天无绝人之路呀!咱们这才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这个师姐,咱们有救了,哈哈!”楚雷鸣的笑声都快变音了。

那个女子显然还不清楚楚雷鸣怎么突然又高兴了起来,还以为他被吓傻了,不过他刚才随口咏的那句诗到是听起来异常工整,想不到他还有点文采,于是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什么的了,何况他还是自己师妹的相公,怎么也不能把他真的丢在这里,赶紧伸手拉住他的一个手腕,轻喝一声:“别急,我带你冲出去,这个时候几只胆子大的狼猛的扑了上来,这个女子一挺身站到了楚雷鸣的前面,手里面的剑连续舞动了几下,夜空中立即洒下一片血雨,为首的两只狼连叫都没有叫一声,便扑通摔了下来,早已是身首异处,腔子里的血喷的老远,其它的狼被吓的一退,不过死狼的血腥气味更加刺激了它们的凶性,于是剩下狼群更是骚动的厉害起来。

楚雷鸣用力甩动着被那个女子拉着的手腕,使劲的挣脱出来,叫到:“你帮我顶一下,咱们这下有救了!”说完,弯腰在火堆里面捡出一根还燃着火的木棍,拿着便在自己身边开始放火,木棒几乎都在着火,,楚雷鸣的手刚抓住它,手便被立即烫起了几个大泡,钻心的疼,可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些了,依然抓着它到处放火,火借着风势开始着了起来。

女子被他吓了一跳,厉声喝到:“你在做什么?难道你想把我们也都烧死在这吗?快停下来!”

楚雷鸣也没空搭理她,还是一个劲的放火,随着被点燃的火被连成一片,火势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燃了起来,还冒着浓烟,随着火越来越大,狼群开始后退了起来,一些胆小的狼已经开始逃窜,眼看它们是打算放弃眼前的猎物了。

“咳……咳……咳咳!怎么这么大的烟?糟糕了!”虽然看到狼群已经开始退却,但楚雷鸣也发现了新的问题。

“咳……咳……咳咳!都是被你害的!咳咳……这下好了,咱们没有被狼吃了,反倒被你给放火……咳咳……烧死了……咳咳……好呛呀!……”那个姑娘也剧烈的咳嗽着埋怨他到。

“咳咳……烧是烧不死的……咳咳……跟着火跑就没有事情……咳咳……可是这烟还真的会要了咱的命……你有水囊吗?”楚雷鸣一边解释一边询问她,这样的草地上的火,只要跟着火跑,就等于有了隔火带,因为草已经被前面的火烧光了,就不会烧到人了,可这个烟确实太大了点。

草地上的火越来越大了起来,到处都发出着噼噼啪啪的响声,狼群早已经跑的没影了,楚雷鸣拉着那个姑娘的手跑到一块已经烧过的地上,这里的火已经开始熄灭了,虽然地面还很烫,四周也十分热,楚雷鸣和那个姑娘的头发都开始打卷了,还好的是温度还没有达到使衣服燃烧起来的温度,起码现在是烧不死了,可空气中还到处弥漫着浓烟,两个人都被呛的剧烈的咳嗽着,楚雷鸣急的团团转,他的水囊在马背上,马早都跑没影了,而这个姑娘也没有带水囊,现在想找点水都难了,如果再不找到点湿东西捂在口鼻上的话,眼看他们就可能会被浓烟熏死,楚雷鸣又灵机一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先是把一条裤腿用力的撕了下来,又撕成两片,伸手便解开了裤子。

那个女子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叫到:“你……你要做什么?……咳咳……咳咳……”

楚雷鸣也没有时间再解释,背了一下身在裤裆里面掏出宝枪,对着手上的裤腿便发射了起来,一泡黄尿浇湿了布片,也顾不得恶心了,一块立即捂在了自己的口鼻上,有了湿布的过滤,吸入的浓烟立即少了许多,肺里面也好受了一些,虽然闻起来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但总比被烟呛死的好,他抬手把另外一块递给了那个姑娘,示意她也照自己的做。

那个女子顿时有一种要晕过去的冲动,想她也是一个在室的姑娘家,怎么肯用楚雷鸣的尿泡过的布捂到嘴上呢?顿时被羞的死的心都有了,心里骂着这个混蛋怎么居然会想出来这么恶心的主意?她要是把这块布捂到嘴上,那要是传出去,以后还让她怎么活呀!还让她嫁人不嫁了呢?也就是一犹豫的时间,她又吸进了几口浓烟,脑子里面一阵轰鸣,头便眩晕了起来,随着身体也摇晃了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楚雷鸣一看她要倒,急忙上前一步,接住了她,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一把便把手上湿漉漉的布片捂在了她的口鼻之上,那女子挣扎了一下,但却没有了力气,加上又羞又气,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第六十五章 师姐?师妹?

大火一直烧到了天亮时分,才逐渐熄灭,幸好没有引起森林大火,否则烧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估计楚雷鸣他们两个也被熏成了腊肉干了,楚雷鸣哼哼着挣扎着爬了起来,赤裸的上身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水疱,都是飞起来的火星给烫的,疼的他直抽冷气,看看下面的裤子,一条腿已经被他撕掉了,剩下的也被烧的窟窟窿窿的,露着里面的肉,爬起来之后他才感觉到屁股上有点异样的感觉,伸手一摸,发现屁股上也被烧了个大洞,半个屁股蛋子都露在了外面,眉毛也焦了半条,头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成了钢丝头,即便如此,他还是大发感慨“我就说我是天才嘛!这不还是挺过来了吗?活着的感觉真好呀!”。

忽然他想起了救他的那个女子,赶紧蹲下来检查她的情况,一看之下到是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看到了黑人女子,地上躺的女子被烟熏的满脸漆黑一片,看不出本来面目到底长的什么模样,幸好因为她的胸脯还是相当饱满的,还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女人,否则连男女都认不出来了,这个姑娘身材也很苗条,比紫烟稍微低一些,头发也是焦黄卷曲状,身上的衣服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到处都是破洞,不过里面露出的肌肤到是看起来十分白皙,一些地方的肌肤上也红肿一片,显然也被灼伤不少地方,楚雷鸣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呼吸还算正常,估计问题不大。

地上的女子这个时候发出了一阵咳嗽声,也悠悠的转醒了过来,眼睛缓缓的睁开,整个眼神中一片迷茫,当她的眼神停留在正低头关注着她的楚雷鸣的脸上的时候,才算是恢复了神智,身体猛的一抖,惊叫了起来:“啊!……你是谁?”边叫边挣扎着起来。

楚雷鸣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蹦起来了老高,赶紧安抚她到:“是我,是我!昨天你救的那个人!我们没事了,火都灭了,狼也都跑了!”说着又蹲了下来,露出一个他认为非常和蔼的笑容给她,天知道他现在的笑容是什么样的,因为他的脸上现在也是乌黑一片,这一笑之下只剩下牙和眼仁还是白色的了。

那个女子坐了起来,先是举目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草甸上现在也是乌黑一片,连一点绿色都没有留下,一些地方还冒着烟,树林边上还有几棵被烧毁的树木立在那里,也冒着青烟,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结果立即又是一声尖叫,慌忙用手臂搂住了胸前,因为她发现胸口上的衣服被火星烧破了一点,露出了里面小半个饱满的乳房,几乎连*都要露出来了,不由得又羞又急。

想到昨晚的遭遇,她终于坐在地上,双臂揽着膝盖把脸埋在胳臂上面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一时把楚雷鸣哭了个莫名其妙,怎么现在好好的就哭了起来呢?昨天晚上看她还是很坚强的一个女孩子的模样呀!于是蹲在她身边小声的安慰她起来。

“我说姑娘!咱们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你现在哭来做什么?好了,好了,没事了……”

“走开!……”姑娘猛的抬起头,厉声对他吼到。

楚雷鸣吓的蹦出了老远,双手摆着:“好!好!好!我走开,我走开还不成吗?你别哭了,我这个人呀,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了!”

看他蹦出去老远后,这个姑娘眼泪便有流下来了:“都怪你!……呜呜……都怪你!……我以后还怎么活呀?……呜呜……”

“我怎么了我?我不也被熏晕过去了吗?怎么就活不成了呢?我又没有乘机那个那个你什么!”楚雷鸣一脑门子糨糊,琢磨着不知道怎么就让这个姑娘活不下去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这位姑娘,我好象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怎么你就……?”

姑娘一听猛的一抬头对他叫到:“还说没有怎么……我?你昨晚把什么捂到了人家……呜呜……”接着她便又哭了起来。

“切!原来是因为这个呀!你听我解释,昨天晚上的烟太大了,咱们要是不用湿布捂住口鼻的话,恐怕早就被烟给呛死了,我不是找不到水了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一时的权宜之计,姑娘何必挂怀呢?”楚雷鸣赶忙解释。

姑娘也再不搭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坐在那里哭,楚雷鸣没趣的蹲在老远的地方看着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任她先哭个够好了,心里面想“我这算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天生是清风派女门人的克星吗?一来到这儿就把紫烟给砸晕了,把紫烟的身体看了个精光,现在碰上她师姐倒好,又放火把人家给熏晕了不说,又用尿布把人家嘴给堵住了!切!这算是那门子的事呀!好晕!好晕……”他郁闷的直拍脑袋。

这个姑娘哭了一阵子后,可能也觉得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再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楚雷鸣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比让狼给吃了好的多,也比让烟活活熏死要好,至少两个人现在都保住了性命,加上昨晚楚雷鸣决然舍了性命要护她先走,心里面早已经认定了他是个好人,自己现在也不能把他怎么地,一直哭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渐渐的收起了哭声,哽咽着抬起了头望向了楚雷鸣。

楚雷鸣讪讪的问到:“姑娘现在好点了吗?”

那个姑娘小声的恩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两个人中间有点尴尬,不过他们也都开始打量起对方来,半晌后两个人同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也难怪,两个人现在都被烟熏的跟碳头一般,这个姑娘又哭了半天,脸上的黑灰被泪水冲的沟沟壑壑,接着一蹭,整个一个花猫脸一般,想不惹人发笑还真不容易,姑娘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状况,于是赶忙转身,用衣袖试图把脸擦干净一些,可是烟灰岂是好擦的东西,不擦还好,越擦倒是越花了起来。

“附近可有水源?我看咱们还是去那里擦洗一下好了!”楚雷鸣强忍着笑提议到。

姑娘狠狠的白他了一眼,小蛮靴一跺恼到:“不许笑,我这般模样还不是你害的吗?”

“是!是!是!小生对女侠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还望女侠告诉我您的名字,小生也好以图后报!嘿嘿!”楚雷鸣赶紧作揖打躬的道谢起来。

这个姑娘看他的模样也实在好笑,于是回答到:“我姓江,名慧蓉,是紫烟的五师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认识的我们紫烟妹妹?”

“江慧蓉!好雅致的名字,在下楚雷鸣,不过一乡村野夫而已,至于怎么认识的紫烟嘛,说来话长呀!”楚雷鸣作答到。

江慧蓉起身找到了自己的宝剑归于鞘中,背对着楚雷鸣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后,她带着楚雷鸣向一条山沟走去,两个人边走边聊,逐渐的也熟识了起来。

下了山坡又转过一片树林后,山谷之中出现了一条清澈的溪流,两个人都急不可待的跑到了小溪边,撩着清水洗起了脸,烟熏的灰渍十分难洗,怎么搓都不好搓掉,楚雷鸣在背包里面翻找了一下,取出了一块香皂,递给了江慧蓉,江慧蓉好奇的拿着香皂左看右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用的。

“你把这个抹到脸上,然后轻轻一洗,就干净了!”楚雷鸣出言解释。

江慧蓉将信将疑的用香皂先洗了一下手,效果真的很好,闻起来还有一种奇特的香草味道,很好闻,于是赶忙用它清洗起脸部的肌肤来,待她冲洗掉泡沫之后,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孔便出现在了楚雷鸣的眼前。

首次看到她的真实面目的楚雷鸣不禁看的一窒,只见这个江慧蓉生的是正值芳龄二八的青春,黛眉秀眸,樱唇桃腮,而且眉目之中还颇带有一些英气,倒是看起来十分养眼,看年龄并不比紫烟大些什么,楚雷鸣有些意外,于是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到:“你……你真的是紫烟的师姐吗?”

江慧蓉略微有些得意的回答到:“当然是了!我比紫烟入门要早许多,不是她师姐还是什么?”

“那……那怎么看起来你的年龄还……还没有紫烟大呢?”楚雷鸣还是有点不相信。

“年龄怎么了?难道年龄小就不能是师姐吗?我年龄是没紫烟的大,可我入门比她早,当然是她师姐了!”江慧蓉很严肃的强调到。

楚雷鸣彻底无语,切!这帐是怎么算的?年龄小的倒成了师姐了,还真够乱的!不过这个江慧蓉倒是生的也很漂亮,难道清风派收徒弟要看长相不成?丑的一概不要?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得好好饱饱眼福了!嘿嘿!楚雷鸣一脑子的龌龊想法。

“喂!这个东西叫什么?怎么这么神奇呢?你想什么呢?干吗流口水了?”江慧蓉奇怪的问到。

“呃?这叫香皂!专门洗脸、洗澡、洗头用的,什么?有吗有吗?那里有呀!这是汗水,可不是口水,你可要看清楚了!”楚雷鸣忙不迭的擦嘴,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江慧蓉的胸脯上,因为只顾说话,她忘了遮掩那里的春光了,里面露出了半个浑圆结实的乳峰,小丫头发育的还真不赖呀!某不良青年坏坏的想到。

第六十六章 观音下凡

江慧蓉有点奇怪,按说紫烟“师妹”看上的男人应该是相当优秀的男人,这个家伙目前看起来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也只不过稍微帅一点,高一点,结实一点,馊主意多一点,其它的优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居然还有点色迷迷的样子呢?他的目光是在看……

“啊!……去死,你这个色狼……”江慧蓉终于意识到这个姓楚的家伙在看什么了,一手赶忙捂住了胸口的衣服破损处,另一只手抬手就要打。

楚雷鸣现在的反应很快,没等她的巴掌落到身上,蹦起来就跑:“哎哟!误会误会,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呀!我去下游洗个澡,你也在这里好好洗一下好了!嘿嘿!”说完拐过一个河弯便没了影子。

“这个坏蛋、色狼、流氓、痞子……紫烟怎么偏偏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家伙呢?”江慧蓉气的直跺脚,可又拿他没有办法,总不能追上去把他砍了吧!那紫烟还不回来找自己拼命才怪呢。

看看楚雷鸣早已跑的没了踪影,江慧蓉骂了一阵也消了气,谁让自己没有注意呢?当着男人的面,把这么重要的地方没有保护好,让他得了便宜,只能怨自己倒霉算了,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脏兮兮的样子,又看了看清澈见低的溪水,还有手里面楚雷鸣给的那块神奇的“香皂”,她实在忍受不了啦,小心的往楚雷鸣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哪里还能看到他的踪影,江慧蓉三下五除二的脱去了全身的衣服,跳入了清澈沁凉的溪流之中,让洁净的溪水淹没了全身“这个家伙幸好还知道到下游去洗澡,要不我不就成了用他的洗澡水了吗”江慧蓉忽然想到,脸红了起来……

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个黑糊糊的人形怪物爬在茂密的树枝之中,手里面拿了一个小型的单筒望远镜,闭着一个眼睛使劲的向江慧蓉洗澡的方向张望,一边看一边哗哗的流着口水,嘴里面还小声的吧嗒着:“啧啧!练武的女孩子身材就是好呀!厉害!厉害!嘿嘿!转身……对……转身……抬手……对了,啧啧!到底年龄要小一点,这里好象没有紫烟的大耶……”

这个香皂的作用果真神奇,烟熏过的肌肤经过它的清洗,果真很快便清洗的干干净净,露出了白皙皮肤的原色来,身体上还散发出一种清香,而且经过它清洗的肌肤光洁滑腻,摸上去手感非常好,江慧蓉一边洗澡一边用心体会着手里面香皂的妙处,这个东西以前怎么就没有见过呢?难道这就是常青师兄上次回来说起的那个坏蛋发明的东西吗?她想起前一段时间常青师兄回山的情景,他似乎谈起过紫烟身边的这个奇怪男人,似乎对他还颇有好感,我怎么就看不出他的好处在哪儿呢?不就是……,不过好象也不怎么太坏!就是有点色迷迷的,好讨厌!想到这里江慧蓉的俏脸又开始有些红了起来,她忽然想起了昨晚他把湿漉漉的布片捂到自己口鼻上的情景,那种味道实在是……

“呸!呸!呸!”她赶紧捧起清水用力的漱口起来,脸色又沉了下来,心里面顿时一阵慌乱“我一个女孩子家的,连他一个大男人的那都……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呀!”她感到又开始心烦意乱了起来,不由得坐在水里发起呆来。

“慧蓉师妹!你洗完了吗?我可要过来了呀!咱们还是赶紧回你们那里吧!我有急事找你师傅呢!”远处传来了楚雷鸣的嚷嚷声。

正在水里面发呆的江慧蓉立时被他的叫声惊醒,慌忙喊起来:“不许过来!等一会,我还没有洗完呢!”然后慌忙跳上岸,急急忙忙的穿戴了起来,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就着把这件破烂不堪的衣服又套回了身上,把一块手帕垫在衣服胸口里面,遮挡住了可能随时暴露的春光,小声的骂到:“都是你这坏蛋害的!看我不找紫烟告你的状,让她好好收拾你!哼!这个香皂是好东西,让你个臭男人用可惜了,我先收起来,看你能怎么办!哼!”她小心的把剩下的香皂包起来放到了怀里,不打算把它还给楚雷鸣了。

楚雷鸣拿着望远镜继续发出着感慨:“啧啧!这小屁股长的,还真结实呀!要不是急着上山,我就多看一阵子好了!啧啧!不错……”

跟在气鼓鼓的江慧蓉身后,楚雷鸣一边作势猛的吸气,一边聒噪到:“好香,好香!怎么样?我这香皂是好东西吧!这块你先用着,下次来我给你带一箱,保证让你用个够,这可是一两银子一块呀!不过现在你有了我这个姐夫就没有问题了,这个东西可是我发明的耶,只要你想用,找我要就好了,保证要多少有多少!以后咱清风派的香皂、肥皂我包了,保证管够!嘿嘿!”

江慧蓉心里面一动,终于忍不住发问到:“这东西真的是你做出来的吗?我才不相信呢!你能有这本事?”

“我可是你紫烟师姐的老公耶,要是没点本事你紫烟师姐能看上我吗?我可是个天才呀!我会的东西可是多了去了呀!”楚雷鸣得意洋洋的回答。

“切!你就吹吧!我才不相信你呢!哼!对了,老公?老公是什么东西?”

“哎!就是这么叫的,以后都这么叫好了,我不会介意的,嘿嘿!老公嘛!老公不是东西!我呸!又说错了,老公是女人对自己的相公的尊称!男的叫自己夫人叫老婆,女人叫自己丈夫当然要叫老公了!”

“你找打不是?居然敢占我的便宜!看掌!”被他占了便宜的紫烟照他的肩膀上便是一掌,出手倒是十分迅捷,楚雷鸣没有防备她会突然发难,躲闪不及当场中招。

“哎哟!轻点,这地方还有水疱,好疼!打坏的你师姐是会心疼的!我说怎么跟你师姐一样暴力?到底是一个师傅交出来的呀!”楚雷鸣小心的揉着肩膀,他现在还是光着膀子,下身的裤子因为已经撕去了条裤腿,刚才洗澡的时候索性把另外一条裤腿也扯了下来,现在整个一条大裤衩子蹬了双快靴,样子可以说是实在可笑。

“我给你说过了,紫烟是我师妹!不是我师姐!”

“年龄大就是师姐,我说妹子,你们师门还有多远呀!我可是快要饿死了呀!”

“我是师姐!我入门比紫烟早!”

“谁年龄大谁是师姐,要不紫烟怎么就出师了,你还留在师门呢?你说你大,那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楚雷鸣坏坏的故意往她胸脯上面眇。

“呃!……”江慧蓉没话好说了,紫烟的武功确实比她的好的多,这点是谁都必须承认的!气的她直跺脚,可就是没办法,恨不得再给他来上一掌,但看看他身上的灼伤之处后,又下不了手了,同样在火场里面,楚雷鸣身上的灼伤比她的多得多,不用想也知道,昨天她昏倒之后,肯定是楚雷鸣扑到她的身上保护她,所以伤的比她重,想到这里,心里面一暖,也就不再去争什么师姐了。

清风山的地界很大,楚雷鸣不会轻身工夫,走路的速度有点慢,江慧蓉一路走一路嘲笑他,弄的楚雷鸣一点脾气都没有,跟在她的身后,气喘如牛的在一条小小的山道上往上爬,心里面暗骂:“你说这鬼清风派又不是邪教组织什么的,好好的把山门建到这么远这么难走的地方干吗呀!还怕政府围剿怎么地?这不成心折腾人吗?难道还怕新收的弟子跑了不成?妈呀!累死我了!要不是碰上了这个慧蓉小师妹,把我扔到这里恐怕三年我也找不到呀!运气呀!运气!”

“我说!你让我歇一会,我快……快断气了!这路实在太难走了!呼呼……”楚雷鸣被累的象条狗一样的耷拉着舌头。

看楚雷鸣如此状态,江慧蓉的气早消了许多,看他能一口气爬到这里,想他不会武功已经非常人能够做到了,于是也就不再故意折腾他了,停下脚步后哼了一声道:“看你还敢不敢在欺负我了!咯咯!累坏了吧!那你就休息一下好了!”说完一转身飞身跃入了树丛里面。

“哎!我说妹子!你别跑呀!别把我一个人扔到这儿鸟不生蛋的地方,哥哥怕怕呀!”楚雷鸣扯着脖子喊到。

半天没有听到江慧蓉的声音,楚雷鸣有点慌了,不是我哪儿又得罪了她,小妮子要故意放我鸽子吧!这深山老林的要是她跑了,再来个百八十头的狼什么的,那可就惨了呀!于是又扯着喉咙嚎了起来:“我说大妹子!你可不要玩儿我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把我扔在这儿,想玩死我呀!快出来呀!你再不出来,我可要放火烧山了!我可不开玩笑呀!我真放火了呀!”

“是哪个大胆狂徒要放火烧我这清风山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楚雷鸣仰头一看下巴掉了下来,嚷嚷到:“慧蓉!快出来看观音菩萨呀!”

第六十七章 美女师父

一个一身素白衣衫的女子翩翩从天飘然而下,刚好落在楚雷鸣前面几步的地方,双脚落地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响声,目光如电的上下的打量着楚雷鸣,眼神明亮的似乎要看到楚雷鸣的骨子里一般,让本来身上就没有穿多少东西的楚雷鸣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大街上裸奔一般,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楚雷鸣深呼一口气,也开始上下打量起这个女子来,只见来着是大约三十多岁年龄的一个美妇,黑发轻挽,上着一简单乌木叉,皮肤紧致白皙,双目如星,鼻梁秀直,面无表情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上着雪白的绸衫下配百褶长裙,足登一双踏云靴,显得纤腰盈盈一握,酥胸饱满,气质高贵娴淑,简直跟楚雷鸣心目中的菩萨的形象有上一拼,难怪楚雷鸣刚看到她从天而降的时候会误以为观音菩萨下凡了呢。

“刚才可是你在喊说什么要放火烧山的吗?”美妇冷冰冰的对着楚雷鸣发问到。

“误会误会!我是开玩笑的,刚才我的同伴忽然把我丢到了这里,独自一人跑到了树林里面,我等她不着,喊来玩的!不可做真的!”楚雷鸣赶紧解释,心里面想到,这个美妇不是紫烟的大师姐吧!要不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美妇上下打量了他几下,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虽然这个年轻人相貌堂堂,也算是一表人才,不过从他衣着上看实在是不敢恭维,身上只穿了一条破烂的大裤衩子,蹬了双薄底快靴,背着一个样式奇怪的背包,还挎了柄腰刀,样子看起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于是淡淡的说到:“清风派一贯不欢迎外人,壮士到此还是留步的好,现在还是下山去吧!”说完袖子一摆就要离去。

楚雷鸣一听对方二话不说就要打发自己下山,哪里肯干,急忙搭讪到:“此话差矣,我怎么能算是外人呢?我可是标准的自己人呀!”

正要转身离去的美妇听他如此一说,微微感到有些诧异,于是停下了脚步问到:“此话怎讲?”

楚雷鸣一看有门,赶忙套近乎到:“我可真的不是外人呀,怎么说呢?我应该也算是清风派的女婿了吧!女婿路过怎么能不到娘家拜见拜见呢?嘿嘿!”他装模做样的说到。

“大胆!你以为着清风派是什么地方,这里岂是你这等泼皮无赖撒泼的地方,我那些女弟子之中,什么时候有了夫君难道我这个做师父的不知道吗?你一个泼皮居然就想毁我清风派的清誉,难道就不怕死吗?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立即给我滚下山去,如若再敢在此撒泼打诨的话,休要怪我不客气了!”美妇秀目一立怒声斥责他到。

楚雷鸣一听傻眼了,敢情眼前这位美貌妇人居然就是紫烟的师父,这下可好,把人家给惹急了,好歹师父也算是半个父母,自己突然蹦出来说是人家女婿,这不是自己找巴掌扇吗?紫烟的功夫都那么好了,她这个师父肯定是厉害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要不怎么能有那么华丽的出场呢?要是把她老人家给惹恼了,别说来打听紫烟的身世了,她随便给自己一巴掌,恐怕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慌忙躬身施礼到:“晚辈楚雷鸣见过前辈,晚生不知您今日会在这里,而且没想到您居然如此年轻美丽以为您是紫烟的师姐,出言多有冒犯,还望您千万不要介意,晚生实在是无意之举!”

这世上还真的没有哪个女人讨厌别人夸自己美貌的,楚雷鸣这通马屁拍的还真让人受用,美妇听他如此一说,脸上的表情明显松弛下了一些,于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一些,不过还是有些冷意的问到:“既然不知就不为罪,你刚才提到了我那徒弟紫烟,难道你认识紫烟不成?”

楚雷鸣这下老实多了,赶紧恭声回到:“晚生不才,刚才晚生确实没有说谎,我确实已经和紫烟私定终身,只是因为一直没有安顿下来,所以还没有机会前来拜见前辈,本次也是有重要事情,专程前来拜见前辈的!”

美妇感到大奇,有些不相信他,可看他说的神态自如,神情泰定,并不像编慌,于是犹豫了一下问到:“你说你认识我那徒弟紫烟,可有什么凭据吗?”

楚雷鸣一听有门,微微一思量,赶紧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个玉佩,恭敬的递了过去,没见美妇伸手,只见她玉手微微一动,楚雷鸣手中的玉佩便轻飘飘的飞到了她的手里面,楚雷鸣当即便看傻了,这是什么功夫,魔术?还是……哦!隔空取物?哇噻!厉害,厉害呀!高手就是高手!随便一招手就惊世骇俗呀!

美妇仔细观看了一下手里面的那个玉佩,轻轻的一抬手玉佩便又飞回了楚雷鸣的手心里面,楚雷鸣赶紧小心的把玉佩又挂回了脖子上,让玉佩贴在心口,看楚雷鸣小心翼翼的样子,美妇开始相信楚雷鸣所说的是实话了,于是疑惑的上下又打量了他一番。

楚雷鸣赶紧把身板一挺,做出衣服气宇轩昂的神态来,心里美孳孳的琢磨,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不知道紫烟这个漂亮师傅看自己是什么感觉来着的!

谁知道紫烟的美女师父一开口,楚雷鸣差点没有趴下:“既然你说是紫烟的夫君,我且信你几分,但紫烟是什么人我知道,以她的眼力,看上的夫君肯定不应该是普通人,可你却如此打扮,衣冠不整便来我山门,难道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知道吗?我也不为难你,你下山去吧,见到紫烟之后,让她来和我解释,否则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楚雷鸣顿时急了,我要是知道紫烟现在什么地方,我犯得着大老远巴巴的跑到这里吗?路上险一险还被狼给打了牙祭,现在刚找到正主,你一句话,我就要滚蛋,那哪儿行呀!他也再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大喊了一声到:“前辈且慢,听在下一言再说行吗?”

美妇又顿了一下,冷冷的说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楚雷鸣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道:“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我承认今天的的这副打扮确实难以如目,但自从我和紫烟相识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清风派门规甚严,虽不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但行事却要求门人各个光明磊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是您的教诲,如果前辈这么教导弟子的话,那么前辈又为什么今天要以我的穿戴为借口打发我下山去呢?”

楚雷鸣的话显然打动了这个美妇,终于有了丝笑意,开口说到:“你这后生倒也灵牙利齿,先是拿话逼住我,让我不能赶你下山,否则我就成了那种以势度人的小人了,想来你也有一些胆识,也罢,今天我就听你说说你来清风派的目的吧!那我也先问你一个问题,既然你说人不可貌像,但起码的礼仪却应该知道,既然你是紫烟的郎君,那么这点道理还是应该知道的吧,你有何话可说呢?”

楚雷鸣顿时笑了起来:“这个问题简单,就算我楚雷鸣再不懂礼数,也断不会穿成这等模样便前来拜见您的,只是前日我在山中迷路,晚上遭遇群狼,在我的奋勇拼搏下,终于战胜了群狼,最终才到达了这里,至于身上的衣服嘛,嘿嘿!……”楚雷鸣又开始满嘴跑舌头的胡吹了起来。

美妇眉毛微微一动:“我看你虽然带有腰刀,但从你举止之中看你并不十分擅长武功,想这清风山的狼群也是远近闻名的一霸,而你如何一个人就躲过了狼群的围猎,而没有丧身狼口呢?”

楚雷鸣立即得意的说到:“还不是我够聪明,给它们来了个火烧群狼,干掉了不少恶狼之后,才安全抵达的嘛,所以说嘛,有的时候武力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关键还是要靠脑子的嘛,哈哈!我身上的衣服就是在放火烧狼的时候彻底报销掉了!”

美妇微微点了点头,被他的这句武力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话给打动了,正要开口继续问下去,旁边的树林之中响起了一阵动静,一个俏盈盈的女孩子从林子里面跳了出来,还叫到:“坏蛋!你还在吗?”手里面捧了一些摘来的水果,里面有楚雷鸣认识的枇杷果,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水果。

江慧蓉刚一跳出树林,迎面边看到了楚雷鸣对面所站的美妇,顿时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刚才摘到的水果便落了一地,立即束手而立站在了那里赶紧施礼,怯生生的叫到:“师父!弟子参见师父!”

看到江慧蓉后,美妇终于知道了楚雷鸣刚才在吆喝什么了,他那里是自己走到的这里,根本就是自己这个小徒弟带到的这里,不由脸色沉了下来:“我让你下山采购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吗?为何会和此人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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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

第六十八章 死不下山

江慧蓉赶紧回到:“回师傅的话,您让我下山办的事情弟子都已办妥,只是昨晚弟子在路过群狼谷的时候,看到了他一个人在那里歇息,而且已经被狼群所围,所以才出手救他的!”

美妇这才看清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样子,于是问到:“那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他了,当时狼群数量很大,本来我一个人倒也没有问题的,可是他却不会轻身功夫,无法逃脱,后来又想出一个放火的馊主意,狼群倒是惊跑了,不过也害的我们两个就都成了这般模样,请师父原谅!”江慧蓉小嘴到是伶俐,三两句便把事情解释了大概,顺便也把楚雷鸣什么奋勇拼搏、战胜狼群的大话给戳了个透穿。

楚雷鸣大言不惭的还嘟囔着:“看看,我说的不错吧,还是多亏了我的急智,承蒙夸奖,承蒙夸奖!嘿嘿!”

江慧蓉现在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害的她现在这等模样站在自己师父面前,人都要丢光了,他居然还厚着脸皮在那里献宝。

从他们二人身上的情况看,紫烟的美女师傅再听他们一解释也就大致弄清楚了他们昨天的遭遇了,不禁也为楚雷鸣的急智感到欣慰,否则在那种危急的时刻,他们二人力抗群狼的话,恐怕早已是凶多吉少了,自己这个徒儿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于是也不再在楚雷鸣穿戴的问题上纠缠了,接着问楚雷鸣到:“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怪罪你的穿着问题了,你这次来清风山为什么没有和我那紫烟徒弟一起回来呢?”

楚雷鸣看她终于问到了正题上,于是也收起了笑脸严肃的回答到:“晚生正是因为此事才来清风山找您打听的!紫烟数日前突然在接到一个消息后,第二天便留书一封,毅然离开了我,书信之中我只得知她此次要去报仇,却根本就不知道她去找何人报仇的,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才冒昧前来找前辈问个清楚!”

美妇闻听后,眉毛猛的一跳,然后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这个孩子,还是放不下心里的那块石头呀!”

楚雷鸣一听便知这个紫烟的美女师父肯定知道紫烟的身世,于是赶紧问到:“还请前辈明示在下,这对晚生实在太重要了!”

美女师父却不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反问他到:“你先对我说说你和紫烟认识的经过吧!”

楚雷鸣一听赶紧作答,把他和紫烟认识的经过简单的对这个美女师傅讲述了一遍,把旁边的江慧蓉听的一楞一楞的,这个家伙和紫烟姐相识的经过也太传奇了一些吧!那岂不是这个家伙把紫烟姐姐的身体给看了个精光了吗?那他不是也和自己……她有点脸色发红起来,不过幸好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她。

美女师父听完后面色微微有些不善,略微恼怒的问他到:“那这么说来,紫烟是无奈之下才委身于你了吗?”

“不是!当然不是!我和紫烟是真心相爱的,如果开始是这样的话,那么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我相信紫烟是真心的爱上了我的,而我也是真心的爱紫烟的,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楚雷鸣大声辩解到。

看他说的如此笃定,美女师父的脸色又好了一些,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发问到:“那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在此之前,我是封丘县衙的一个捕头,现在已经辞官不做了,另外在下也做一些小生意,温饱还是可以保证的!”楚雷鸣如实回答到,不过微微有点发楞,想我只是想知道紫烟的身世,可你却问我这些作什?

不知为何,紫烟的这个美女师父嘴边露出一丝苦笑,良久之后才开口说到:“我相信你说的话,这都是她命中的劫数,躲不过的!我也相信紫烟是爱你的,至于你二人的事我也不会干涉,但我要告诉你的是,紫烟之所以隐瞒她的身世,完全有她的原因,我想希望你要理解她,如果紫烟说让你等两个月的话,你就回去等上两个月好了,如果紫烟你和她命中有缘的话,你们早晚还会有相聚的那一天的,如果你们命中无缘的话,那么即使我告诉了你紫烟的身世,你们也不会有结果的!回去吧!按紫烟说的,回封丘等上两个月,一切自有分晓的!”

说完这些话后,这个美妇对旁边站的江慧蓉说到:“你此次下山却如此狼狈回来,只能说明你学艺不精,回山面壁一个月,什么时候把那套清风剑法练至五层,什么时候就可以下山去了!你现在代为师送楚公子下山去吧!”说罢脚尖一点,如一片轻云一般的飘然而去,再没有和楚雷鸣多说什么,转瞬之间便没有了踪影。

楚雷鸣彻底傻了眼了,他根本没有理解紫烟这个美女师父都说的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还是一点紫烟的身世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就被这个美女师傅赶下山去了,以他的脾气如何就此甘心,于是赶忙大喊到:“前辈不要走呀!你还没有告诉我紫烟的身世呢!我如何能下山去呀!”

风中清晰的飘来一个声音:“一切自有天命,一切都有缘在,紫烟的身世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还是下山去吧!”声音就此而止。

楚雷鸣终于愤怒了,狂叫了起来:“我才不信狗屁的命呢!命就掌握在自己手里面,天命让我来了这里,天命让我认识了紫烟,那么天命就让我有义务保护紫烟,为什么你要瞒着我?命不去争怎么知道!紫烟是我老婆,我有权知道她的一切,即使她的仇人是皇帝老子,我也和她站在一起!我就不下去,在我知道她的身世之前我就不下去!”吼到最后连声音都变了。

江慧蓉被楚雷鸣忽然如此疯狂的叫喊声吓了一跳,紫烟的这个郎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呀!居然喊什么皇帝老子也敢对着干,就真的不怕掉脑袋吗?于是赶紧伸手拉他了一把说到:“你这家伙,连命都不要了吗?你这么叫要是让官府的人知道了,可是要灭族的呀!师傅说过的话是从来都不会改变的,你还是下山去吧!也许师傅说的话是对的,紫烟师姐,我可是看你面子才叫师姐的呀,紫烟师姐武功那么好,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让你等上两个月,就一定会回来的,你还是听我师傅的话,赶紧回去吧!”

楚雷鸣根本不领她这个情,执拗的把脖子一硬说到:“你莫要拦我,今天我还就耗在这儿了,我就不心我打听不出来紫烟的身世来了,要是你师傅不告诉我,我说什么都不下山!看她能把我怎么着!”说完硬着脖子便开始沿着小道又往上爬去。

江慧蓉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追了上去:“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师傅都说过了紫烟师姐不告诉你她的身世,自然有她的原因,也说了不会告诉你了,你何苦要再上去呢?”

楚雷鸣也不答话,还是一个劲的往上面爬去。

江慧蓉也急了,师傅可是说了让她送他下山的,他要是这么爬上去,那师傅要是怪罪下来她可怎么办呀!于是赶忙追了上去,伸手拉他到:“师傅说过了让我送你下去,即使你上去也见不到她的,你不要再上了,听到没有?”

楚雷鸣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脚下不但不停,反而开始加速往上爬去,一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模样。

江慧蓉终于生气了,一腾身跃过了楚雷鸣的头顶厉声喝到:“你这个泼皮!人家都说过了你不能再上去了,你到底听到没有?如果你要是再前进一步,我就把你打下山去!”说罢便摆出一副要出手的样子。

楚雷鸣面无表情的说到:“让开!让我上去!我一定要弄清楚紫烟的身世!”说着便抬腿继续前行。

江慧蓉实在是没辙了,银牙一咬,一个小擒拿手便向楚雷鸣抓来,楚雷鸣看她动手,也立即反应了起来,抬手要抓她的手腕,以前紫烟就教过他这些小擒拿手的,江慧蓉的招势他也清楚。

江慧蓉看他居然使出了本门的手段,于是轻轻的“咦?”了一声,手一错位躲开了他的反制,继续向他抓来,两个人于是就在这狭窄的山道上你来我往的动起了手。

虽然这小擒拿手楚雷鸣也苦练一些时日,但比起江慧蓉来,他的火候还差上许多,几招过后,他便被江慧蓉锁住了双腕,可他毕竟力气比江慧蓉大的多,一番挣扎后,他还是挣脱了她的控制,再次抓向了她的臂膀,江慧蓉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和他拆招,不多时又扭住了他,这次她是把楚雷鸣一个手腕反转到了后面,使他不能抬头,可楚雷鸣却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趁势向前翻了个跟头,解脱了她的控制,再次冲向了山道,江慧蓉只好再次追了上去要抓他下来,结果两个人又扭在了一起……

江慧蓉这个气呀!这个家伙虽然招数不怎么样,可力气却大的惊人,自己不管怎么出招控制住他,他最后都会靠一身蛮力挣脱她是束缚,几次还险些被他制住,要是在这里被他这个半道出家的练武之人拿住,那她这个清风派门徒的脸面可就彻底丢光了,于是她开始收起轻视之心,小心的应付起楚雷鸣来,手下的力量也加了几分。

又是几次成功的控制后,楚雷鸣虽然被她收拾的手酸臂痛,但还是老办法,靠蛮力挣脱,然后试图反制住江慧蓉,江慧蓉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招数精妙,但毕竟力气还是远比不上楚雷鸣的,于是两个人此消彼长,渐渐的开始打成了平手,小丫头额头的香汗终于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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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加班,不过,第二章还是赶到了。。。

第六十九章 被美女插了

终于经过一番较量后,江慧蓉最终还是输在了楚雷鸣的蛮力上,一个不小心被楚雷鸣一把抱住,他的双臂如同铁箍般的牢牢的控制住了江慧蓉的身体,任凭江慧蓉如何挣扎就是无法脱困,两个人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难以避免的发生着摩擦,让小丫头又气又羞,可就是没有办法挣脱。

江慧蓉这个委屈呀!她很小便被师傅带上了山,这里的人们都宠着她,护着她,什么时候让她受过这样的气呀!经过又一番无效的挣扎后,江慧蓉终于到了忍耐的极点,感受着楚雷鸣火热的身体的搂抱,接着看到自己原来胸脯衣服上的破口之处再次裂开,里面的乳峰又露出了不少,顿时又气又羞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来了嘛!你着坏蛋,就会欺负我,呜呜!……你凭着你力气大欺负我……呜呜!……你弄烂了人家的衣服……呜呜……你还欺负蓉儿……我要告诉师姐……我要告诉师傅!呜呜!让他们给我报仇……我……还怎么嫁人呀?呜呜……拿开你的臭手!”被楚雷鸣牢牢抱住的江慧蓉的俏脸上顿时梨花带雨,哭的好不可怜。

这下轮到楚雷鸣头大了,他没有想到刚制住这个小师妹,她便哭了起来,这架还怎么再掐下去呀!何况她只是按照她师傅的命令阻止自己上去,自己这么对付她确实是有点过分,也就是心里面一软的片刻,他才感觉到怀中的一片温润,一个手掌中还一团柔软,微微用力抓了一把,那团软肉在手里面变化了一个形状,这种感觉很熟悉,很强大!什么东东?

“哇!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手误!”楚雷鸣忙不迭的松开了双臂和他的爪子。

感觉到身体一放松,江慧蓉立即脱身出来,咬牙切齿的“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回身猛的对楚雷鸣刺去,楚雷鸣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正在那里作揖打躬的道歉,根本没有意识到江慧蓉这个小丫头居然忽然拔剑发难,当抬头看见眼前寒光一闪的时候再想躲避就已经晚了,只是趔开一点身子,眼睁睁的看着雪亮的宝剑刺入到了右胸之中,一种过电般的疼痛在胸前散开,让他麻了半边身体,他愕然的抬起头看着一脸泪痕的江慧蓉,伸手抓住了她手中那柄锋利的宝剑说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说着嘴角里面流出了氤红的血迹,心里面想到,糟糕了,这下完蛋大吉了,没想到没有插到美女倒是给美女插插啦!

看着手里的剑在楚雷鸣胸口上插着,江慧蓉也觉得大脑陷入了停顿,感觉到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不真实的,她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彻底吓傻了,看着楚雷鸣渐渐软倒的身体,她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赶忙松手一把接住了楚雷鸣倒下的身体,语无伦次的哭喊了起来:“你……你……怎么不躲开呀?”

还有神志的楚雷鸣心里苦笑到:“你那么快插过来,我倒是想躲也要躲得开呀!”

看着楚雷鸣嘴角在流血,胸口的剑伤处也在嘟嘟冒血沫,她彻底慌了神,慌乱的用手想要捂住他胸口的伤口,可是血还是在她的指缝里面往外冒,她哭喊着:“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呀,你千万不要死呀!呜呜……谁让你欺负我的呜呜……,人家一时错手才……呜呜……!”

楚雷鸣这个气呀!你倒是先给我止血呀小妮子,再这么流下去我可真的要死了呀!于是他挣扎着用微弱的声音提示她到:“给……止血……”

楚雷鸣的话彻底提醒了吓傻的小妮子,慌忙在自己的包裹里面翻出一个小罐子,把里面的白色药粉一下全部倾倒在了楚雷鸣的伤口上,开始刚倒上的药沫一下被里面涌出的鲜血又给冲开,后来越来越多的药粉渐渐的堵住了楚雷鸣的伤口,血冒出的速度减弱了许多,不过楚雷鸣也感觉到神智在一点点的流失,他挣扎着说到:“要是我……不行……告诉……告诉紫烟……我爱……”话还没有说完,他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江慧蓉哭喊他的声音也渐渐的远去……

一抹亮光刺痛了楚雷鸣的眼睛的神经,他的眼皮努力的睁了几下,才缓缓张开了眼皮,忽然而来的亮光让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又眨了半天眼睛后,眼前的东西才清晰了起来。

首先应入眼帘的是一张没有被岁月留下些许痕迹的紫烟师傅的俏脸,她正低头观看楚雷鸣的情况,看到他醒来后,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到:“你这又是何苦呢?”

楚雷鸣没有说话,而是扭动脖子用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周,房间陈设十分简单,木制的墙体没有经过任何修饰,上面露出着原始的木纹,墙面上悬挂有几幅国画,大多是写意山水,也有两张工笔花鸟,写意山水的运笔大气磅礴,画面构思严整,给人一看便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而工笔花鸟却运笔十分细腻,着色鲜艳欲滴,随便一只稚鸡被画的如同活了过来一般,这画要是偷出去,少说也要值不少银子呀!切!怎么挨了一剑还用这种思维方式考虑问题呢?楚雷鸣鄙视自己了一下。

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木凳之外,就剩他躺的这张床了,楚雷鸣看不出这是谁的房间,看到江慧蓉不在这里,于是开口问到:“前辈!慧蓉师妹呢?”

美妇看了看他反问到:“那个小妮子刺你了一剑险些要了你的性命,你难道不恨她吗?怎么开口倒先问起了她呢?”

楚雷鸣苦笑了一下:“我那里有那么歹命的,俗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寿,坏蛋活千年,我这不好不坏的人说什么也有个五百年的寿限,那里是随便一下就被了结的呀!再说了,这事也不能怪她,毕竟是我有错在先,惹恼了妹子,让她刺一剑也是应该的,还望前辈不要责罚她算了!”

本来面无表情的美妇听他居然把自己受伤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并且说的如此有趣,俏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既然你不记恨她,也就算了,但是这个丫头平时都被她的那些师兄师姐骄纵坏了,平时又不认真练功,我罚她面壁思过去了,这些日子恐怕你见不到她了!”

楚雷鸣继续为她开脱到:“我看没有呀!我在山下遇上狼群的时候,要不是慧蓉妹子仗义相救,恐怕我早就变成了狼粪一堆了,哪里有什么娇纵了,我看前辈还是免了对她的责罚好了!”要说他一点都不恼江慧蓉这个丫头是假的,毕竟她在自己的胸脯上开了个窟窿,可想想自己毕竟占了人家姑娘家的一个大便宜,非亲非故的抓到人家胸脯,换谁都会恼羞成怒的,所以想到这里也就不再记恨什么了。

看他躺在那里刚醒过来,就喋喋不休的为伤了他的慧蓉开脱责任,而且话说的越来越不堪了起来,平时山上的这些弟子同辈们各个都因为她的身份,对她说话都十分规矩,今天紫烟的这个私定终身的夫君说话却和他们大不相同,于是也动了她说话的念头,笑到:“既然你不介意此事,那我就不再难为她了,不过还是等你伤好之后,你自己去同她说吧,这些日子山上没有什么人,少了她还真的不太方便!”

“我的伤?哎哟!前辈,我的这个伤您看问题大吗?这可是捅到了我的要害了呀!”楚雷鸣这才想起来自己胸脯上可是开了一个大口子的人,赶忙询问自己的伤情。

美女师傅终于被他彻底打败了,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异数,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的伤势,于是说到:“你的伤其实问题并不大,慧蓉虽然是含怒而发,但最后已经努力收手了,加上你体格比较健壮,伤口并不是太深,只是伤到了一小片肺叶,另外就是出血比较多,所以才会昏倒,以你的体质,静养些日子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你现在就暂时在山上养伤好了,我也不急着赶你下山去了,不过我提醒你,这个清风山地界极广,山中多猛兽,你的武功不行,不要擅自乱跑,以免伤到你的性命!”

一听自己没有大问题,楚雷鸣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绑扎的布带,感觉伤口已经不太疼了,想来紫烟的这个高手师傅调治的药物确实不凡,应该有镇痛的药物在里面,也就不再担心自己的伤势了,脑筋一转,又想到了紫烟的事情上,于是恬着脸说到:“前辈,您看在我一片心诚上,就把紫烟的事情告诉我好了,也不枉我白白挨上这一剑!您看好吗?”家伙开始大打同情牌,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美女师傅。

听他这么一问,这个美妇秀眉微微的皱了起来,思量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到:“紫烟的身世我想还是以后让紫烟自己告诉你好了,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实在太多,你即使知道也帮不上任何忙的,反倒可能成了紫烟的累赘,这次紫烟离开你,想来应该是寻仇去了,虽然里面多有风险,但想来她还有另外几个师兄帮忙,加上她的武功在这些师兄妹中也是最好之一,想来即便不能成功,也不会有所大碍的,紫烟是我最疼爱的一个徒弟,即使你不来,我也会随时关注她的,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在问了,你暂时就好好在这里养伤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去了!”说完不等楚雷鸣再说话,便飘然而去,只在房间中留下了一阵香风。

第七十章 鸽子汤

再次被拒绝的楚雷鸣颓然躺倒在了床上,刚才激动之中的挣扎牵动了胸口上的伤口,让他疼的出了身冷汗,大量失血后的人十分容易疲劳,楚雷鸣想着紫烟师傅的话,渐渐的睡着了过去。

肚子的咕噜声把楚雷鸣从梦中唤醒过来,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而且口渴的要命,屋子里面很暗,想来应该是已经到了晚上了,躺在床上喊到:“有人吗?外面有人吗?”可喊了几声之后,没有人应声,内心好是不忿,好歹我现在也是个重伤员吧!怎么连个陪护的人员都不给安排一个?难道还让我自己起来找吃的喝的不成?这个美女师傅安排事情实在也太不周到了吧!

看没有人搭理他,又饿的要命,楚雷鸣无奈之下强自忍着胸口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谁知双脚刚一落地,便一阵眩晕,好险没有掉到床下面去,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心里面骂到,小丫头片子!不就是哥哥不小心摸你了一下吗,又少不了一块肉,还促进你的发育,双方互利互惠多好的事情呀,犯得着发这么大脾气,给哥哥来这么一家伙,让我白白损失这么多宝贵的鲜血,这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呀!幸好哥哥反应灵敏,要不就真被你挂了!等我好了,你等着,我非找回来不行。

正在那里一脑子龌龊的想着怎么报复江慧蓉这个小妮子的时候,楚雷鸣听到房门偷偷的被从外面推开了,最先看到的是一双嫩白的双手托了一个托盘从外面进来,接着便看到一个玲珑有致的女子身形闪进了房间,小脚往后一踢,房门便悄然关了起来,这个身影托着托盘径自走到桌边,摸出火绒点上了桌子上的油灯,屋子里面顿时亮了起来,她一扭头便看到楚雷鸣正坐在床边正在看她,吓了一跳,做出一个可爱的拂胸的动作,把手指竖在小嘴上小声“嘘!”了一声,让楚雷鸣不要大声说话,接着问到:“你怎么起来了呢?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我……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谁让你……让你抓住人家的……”说到这里,姑娘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一副要落泪的样子。

楚雷鸣一看原来是江慧蓉这个丫头,于是苦笑了起来:“我那不也不是故意的吗?再说你给我了这一家伙,也该解气了,估计你足足放了我半盆血呀!那可都是我老楚的精华部分呀!比那什么还要精华呢!嘿嘿!你可得好好补偿你姐夫一下了,快让我看看给我送什么来了,你师傅也真是的,我这么重的伤号说什么也给我配个陪护的呀,我这不都快要饿死在你们清风派了嘛!这要传出去说清风派把上门女婿给饿死到山上多难听呀!你说是不是?”他插科打诨的开解江慧蓉到。

本来还羞臊之中的江慧蓉被他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骂到:“你这泼皮被我师傅救了居然还编排我师傅的不是,小心让她听到了把你丢下山去,把你喂狼,看你还敢不敢再这么胡说!想我那紫烟姐一定就是被你这灵牙利齿给骗了,才会跟了你这等泼皮!”

“切!别说狼了,现在别让我看到它,我非生吃了它不可,你再不把东西递给我,我现在连吃人的心都有了!快快快!让我看看给我弄了什么好吃的!我可需要大补的食品呀!”楚雷鸣小声的吵吵到。

江慧蓉听他一喊,赶忙把托盘端了过来,上面放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里面似乎炖的是鸡,可看体形却又不象,因为里面的东西要比鸡小许多,看起来十分眼熟,楚雷鸣也顾不得是什么东西了,伸手便想接住汤碗,可一下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右臂又垂了下来,额头汗水也冒了出来。

看他疼的样子,江慧蓉没由来的心里面也是一疼,赶紧说到:“哎!你不要抬手了,让我来喂你吃好了,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欠你的还是欠了紫烟姐的,好好的让我碰上你,现在还好要我来伺候你!”说着便用勺子把汤送到了楚雷鸣的嘴里。

汤的味道很鲜,里面还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味,想来应该是里面放了一些疗伤的补药,所以才会这么鲜美,楚雷鸣实在饿急了,大口的喝了起来,让江慧蓉几乎都喂不过来了,几大口热汤下肚之后,楚雷鸣感到火烧火燎的饥饿感觉顿时好了许多,于是招呼着:“来!给哥哥来口肉肉尝尝!干喝汤不解饿呀!”

江慧蓉白他了一眼:“什么哥哥的乱叫,难听死了!”不过还是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了楚雷鸣的嘴巴里面,楚雷鸣嚼吧了几下,立即叫到:“我知道了,你炖的是鸽子!你是哪里弄到的这个东西?快告诉我!”他嚷嚷的声音很大。

吓的江慧蓉赶紧捂他的大嘴,小声说到:“嘘!嘘!小声点!小声点!你想害死我呀!闭嘴!”

楚雷鸣看她紧张的模样,赶紧闭起了嘴巴,两眼盯着江慧蓉,等她说话,看他不再嚷嚷以后,江慧蓉才敢松开了她的手,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饱饱的胸脯说到:“千万不要再喊了!你不知道,我们清风派生活一贯简朴,讲究的是采集天地灵气来修炼武功的,平时很少吃肉食的,我今天晚上是偷偷溜出来看你的,想你受伤这么重,肯定是需要补血的,所以随手在我大师伯那里偷了两只这个东西,给你炖汤,你倒好,嚷的这么大声,你想害死我呀!”

楚雷鸣这才明白,这个小丫头有感今天伤了他,专程溜回来看他来了,还为他偷了大师伯的鸽子炖汤给他不身子,不由得大大的感动了一把,于是小声的说到:“谢谢你!你大师伯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养这种东西呢?”

小丫头跑到门口小心的往外面看了看,又溜回来小声说到:“我大师伯是个怪人,平时不怎么见他练功什么的,倒是喜欢养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这种东西他也养了不少,我想偷上两只给你补补应该不会被他发现的,你可千万不要给我说出去,否则我就惨了!师傅恐怕又要把我关在面壁崖上好长时间了!拜托你了!”

楚雷鸣脑袋点的跟磕头虫一般的答应,小丫头急急忙忙的把剩下的鸽子汤都喂给了他之后,又匆匆的收拾了地上的骨头,仔细交代了一番溜了出去,楚雷鸣心满意足的躺了下来,不过没有多长时间,门便又响了起来,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孩儿端了些吃食走进了楚雷鸣的房间。

“这儿是什么味道?怎么闻起来有点香味?”长的挺机灵的小孩自言自语的说到,一边用小鼻子用力的嗅着。

“小弟弟!你是谁呀?你来干什么呀?”楚雷鸣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用力的做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给他,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都是你着家伙!都是你害的我慧蓉姐姐被师傅罚去面壁,害的没人陪我玩儿了!我师叔让我给你送吃的来了,没死的话赶紧起来吃,吃完了我也好去睡觉!快起来!”小家伙没好气的回答。

楚雷鸣本来一心讨好小家伙,结果没有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好家伙,小子的口气还真不善,自己被慧蓉捅了一剑,这个小东西居然埋怨自己起来,于是不服气的说到:“哎!小家伙,有你这么待客的吗?我可是受害者呀!我是被你慧蓉姐给捅了,可不是我捅了她呀!你看我现在还躺着呢!你让我自己起来吃,我起得来吗我?我可是个重病号呀!你难道想虐待伤员不成?”

“捅你活该,慧蓉姐要是捅你自然有捅你的道理,肯定是你不对,要不好好的她能捅你吗?她怎么不去捅别人呢?你不起来吃的话,我就端走了,爱吃不吃!哼!”小家伙脾气还真不小。

楚雷鸣鼻子差点没有被气歪,这个小东西跟慧蓉什么关系?居然这么替她说话,找他来伺候自己,估计没有两天就被这小子给气死了,于是脑筋一转,躺在床上嚷嚷了起来:“前辈呀!你这个童子成心要来虐待伤员呀!你快来管管吧!”夜色之中他的声音传的老远。

这下把这个小东西给吓的不轻,赶紧蹦过来双手直摇着小声喊到:“嘘嘘嘘!别喊,别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这个家伙别喊呀!再喊你就害死我了!我不虐待你还不成吗?我听你的还不成吗?”看来这个小东西还真有点怕紫烟的师傅。

楚雷鸣歪着眼睛得意的看着他,心里想着,小样吧!我还治不了你个小东西了,我现在可是你们这里的贵宾呀!哼哼!于是用得意的口气命令到他:“把饭菜给我端到跟前来,先让我看看都是什么东西,你站在旁边给我喂饭,没看见我现在起不来吗?”

第七十一章 收个小兄弟

小东西气了个白瞪眼,可又怕他嚷嚷,于是气呼呼的搬了张凳子放在楚雷鸣的床头,又把托盘放在凳子上,楚雷鸣定睛一看,嘿嘿!还真是好东西,白花花的菜一看就知道是新鲜的竹笙,这可是好东西,以前世界里这菜老贵了,即使是现在在封丘城也没有吃过这东西,再看另外一盘黑的,更乐了起来,新鲜的蘑菇,好呀!闻起来就香喷喷呢!虽然刚才吃了碗鸽子汤,但楚雷鸣并没有吃饱,现在看到这么好的菜,不由肚子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小家伙过来,把被子给我垫到后面,把我扶起来,我躺着怎么吃呀!”

小家伙被他气的脸都白了,可又没办法,谁让师叔刚才交代过要好好照顾他呢?看来这个家伙来头还不小,于是虽然生气,还是按楚雷鸣的吩咐把他扶了起来,把被子垫到他的身后。

“先来口这个,对就是这个,哎!对了,味道不错,再来口这个!对对!是蘑菇,啊哈,好吃好吃!来口饼子,这是什么玩意儿呀!呸呸,怎么这么粗呀!你故意的吧!拿这粗粮来糊弄我!来口汤,来口汤,别噎着我了!”楚雷鸣得意洋洋的使唤着这个小家伙,让他给自己拿这个拿那个的。

小东西简直要被他给气疯了,恨不得把汤碗也摔到他的脸上,一边心里面暗骂,你算是哪里来的龟蛋,居然敢这么使唤我,早晚我要你好看!等着瞧!一边伺候他吃饭。

楚雷鸣打着饱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左手摸着肚子说到:“爽呀!吃的好饱!嗝!”他又打了一个饱嗝。

小家伙一言不发,收拾东西便要走,楚雷鸣偏要和他过不去,出声叫住了他:“哎!别走,我还有事呢!我躺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方便方便了!你把夜壶给我拿过来吧!”

“去死……”小东西终于崩溃,彻底发飙,把手里面的托盘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捋胳膊挽袖子的就凑了过来,小嘴里面还嘟囔着:“你这个家伙也太过分了!先揍你一顿再说,大不了挨师傅几板子也比受你的气强,照打!”

楚雷鸣慌了,现在别说跟人动手,就是翻身他也不容易,要是被这小东西给揍了,那他的脸还不丢光了呀!看小家伙真恼了,要是真的发飙把自己狂揍一顿,哪儿找地方伸冤呀?于是慌忙嚷到:“哎!哎!别过来,我可不想欺负小孩儿!哎!你怎么还过来你?我可是你紫烟姐姐的老公!你得管我叫姐夫!”

“紫烟姐姐?老公是什么东西?”小家伙暂时停下了欺过来的脚步问到。

“老公不是东西,我呸!又错了!我的意思是我是你紫烟姐姐的夫君,你紫烟姐姐你认识吗?相信你是认识的,毕竟紫烟下山时间还不长,我哪儿能欺负你呀!是不是呀?嘿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这就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呀!楚雷鸣悲哀的想着,脸上还不忘挤一副笑脸出来。

看来楚雷鸣把紫烟抬出来还真的对了,小家伙一听这个,脸色好看了许多,架势也放了下来:“你真是我紫烟姐姐的夫君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要不我慧蓉姐姐怎么会伤了你呢?”

“误会呀误会!这不都是误会吗?你想呀!要是你慧蓉姐姐成心要杀我,还能把我弄到这里养伤吗?对了,你叫师叔,你师叔是谁呀?”楚雷鸣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关系。

“我师叔就是紫烟姐姐和慧蓉姐姐的师傅,我师傅是师叔的师兄!”小家伙解释到。

“嗳!这就对了,怎么说咱们也是自己人不是?要是我是外人的话,你师叔会让你来照顾我吗?我当然是你姐夫了,对了,你叫什么呀?”楚雷鸣赶紧套近乎。

“我说呢?看来还真不是外人,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叫楚松立,我紫烟姐姐呢?她下山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我都想她了!”小家伙挠着头道。

“你看看,你看看!我早说咱们是一家人了,我也姓楚呀!我叫楚雷鸣,你以后叫我楚大哥好了!哈哈!一笔写不出俩楚字呀!”楚雷鸣乐起来了,这还是他来这里后遇上的第一个同姓呢!

小家伙一听有也来了兴致,于是问到:“真的吗?你真的也姓楚吗?你家在什么地方?”

楚雷鸣立即发蔫起来,苦道:“小兄弟呀!不是我骗你,我是个很可怜的人呀,我只记得自己姓楚,因为脑袋以前被撞过一次,对于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全都忘记了,我现在可是只剩下你紫烟姐姐一个亲人了!你说大哥可怜不可怜呀?”同情牌开始狂打。

松立一听还真的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可怜了,于是赶紧拍着小胸脯安慰他到:“别伤心了,你这不是到这里了吗,有我在,什么都没有问题!你伤好之前就有我照顾你好了!”小家伙到底单纯呀!

“你听紫烟姐姐说起过她的身世吗?你紫烟姐姐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我,我可是千里迢迢的专门到这里打听她的身世的呀!这样我就好去找她了!”楚雷鸣想从小孩子的嘴巴里面套点东西出来。

“没有!紫烟姐姐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身世,我也不知道呀!”小家伙挠头回答。

楚雷鸣又彻底没戏了,于是心情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兴趣去逗这个小松立了,颓废的躺倒在了床上,望着屋顶开始发呆起来。

看他没了动静,松立以为他累了,于是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他的房间,后来还真的跑来给他送了个夜壶,小家伙倒也挺善良的。

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楚雷鸣的伤势恢复的很快,除了脸色还不是很好外,伤口已经愈合了起来,也可以下地走动了,紫烟的师傅每天都给他换药,他的恢复速度让她也感到惊奇,感叹他的体质实在是不错,楚雷鸣还是试图从她那里打听紫烟的身世,可无论他怎么问,这个美女师傅就是不肯说,楚雷鸣除了郁闷外也没有一点办法。

慧蓉在楚雷鸣可以下地走路后,就被解除了惩戒,可以自由行动了,不过她没有再敢去为楚雷鸣偷他师伯的鸽子来炖汤,而是到树林里面打一些小猎物给楚雷鸣补身子,楚雷鸣对她倒是很感激,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也逐渐的消除了许多,只是慧蓉总是想到他摸到自己胸脯的时候有些羞涩,俏脸时不时的会莫名其妙的发红。

对于刚认识的松立,楚雷鸣更是手到擒来,他肚子里面装的故事可是多了去了,随便抖点出来都让小松立听的发傻,两天不到,就开始老缠着他大哥长大哥短的叫,巴望着他给自己讲故事,连慧蓉也被他的故事吸引了过来,什么美人鱼的故事、一千零一夜、梁祝、水浒、西游记……听的他们两个一楞一楞的,再也不敢小看这个紫烟的夫君了,特别是听他将梁祝的时候,这个慧蓉听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骂那个梁山泊无能,让楚雷鸣想到了紫烟,好不神伤,连故事也讲不下去了。

楚雷鸣下地后就开始在这清风派到处转悠,这里还真是一个好地方,满眼清幽的山林叠嶂,茂密的竹林青翠、挺拔,周围安静的只能闻听空谷鸟鸣,即使是沉闷的心情突然也有了一丝的萌动,漫山遍野的野花,像彩色的大地毯一路铺开,心情有随着黄色活跃了起来,山下一汪小小的湖泊,浩淼碧波的一脉湖水撩起灵动的心神,已经忘却的一种闲适和逸然充溢于心。

这里还真是一个福天洞地呀!楚雷鸣看着这大好的风景感叹着,眼中忽然看到了一群飞舞的鸟儿,从不远的地方飞了起来,他一眼便忍出来这是群鸽子,于是缓步向鸽子飞起的地方走去。

绕过一片竹林,眼前的视线开阔了许多,这里的房子都没有集中在一起,而是星星点点的分布在山坡上面,也没有什么大型的演武场之类的建筑,完全没有破坏这里的景致,这里的房子不多,大多都是用原木简单搭制出来的屋子,没有一丝奢华的感觉,倒是让人感觉到异常平易近人清新典雅,遗憾的是这里现在人很少,来了几天时间,楚雷鸣也只见到了慧蓉、小松立和紫烟的美女师傅,其他人还一个都没有见到过,向慧蓉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本来就弟子很少,许多弟子都象紫烟一样师满后下山游历去了,山上只有他们这几个人了,难怪这里会这么安静。

楚雷鸣漫步在一小块田间,这里种了许多他根本就没有见过的植物,看着不象是花园里面的植物,倒象是一些草药之类的东西,正当他迈步之中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站住!不要再走了!再走就踩住我的草药啦!”

楚雷鸣吓了一跳,赶紧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找寻声音的来源,这时一个花白的头发从一丛植物后面露了出来,一个矮个子老头站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 怪老头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谁也不认识谁,老头丢掉手里面的一个小锄头指着他训斥到:“哪儿来的野小子,没事你跑到我的药田里面乱踩什么?要是把我的宝贝给踩坏了,你可小心赔不起我!”

楚雷鸣意识到眼前的老头是谁了,于是赶忙施礼到:“是大师伯吗?晚辈楚雷鸣给大师伯见礼了!”

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有点迷惑的问到:“你这个小白脸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我那若寒师妹新收的徒弟不成?你年龄也太大了点吧!”

楚雷鸣赶忙回答:“晚辈不是清风派的徒弟,晚辈是紫烟的相公,已经来这里几天时间了,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一直没有前来拜访大师伯,还望大师伯见谅!”心里乐到,原来紫烟的师傅叫若寒呀!嘿嘿!

老头一派脑袋叫到:“哦!我想起来了,师妹和松立都对我说过了,瞧我着记性,听松立说你小子特别会讲故事,现在我整天都找不着这个小子,想来肯定是被你拐去听故事去了吧!你不是被慧蓉那丫头给伤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敢情老头什么都知道呀!

“什么会讲故事呀!只是闲着无聊说着玩的,晚辈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所以起来到处走走,也好恢复的快一点!”楚雷鸣客气到。

“小子长的还算顺眼,好了,别在我这个宝贝药田踩了,到我那里聊聊好了,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外人了,今天你陪我喝两盅,好长时间没人陪我喝酒了!走!”老头也不见外,一把拉住楚雷鸣便向一个木屋走去。

屋子里面到处都是瓶瓶罐罐的东西,还有不少晾晒好的草药,中药房里面的家伙这里面一样不少,看来这个大师伯还是个用药的高手,外面还看到不少小动物,什么刺猬了、野鸡了、小山猪了、简直跟个小动物园一般热闹,不过这些小东西都不怕人,看到楚雷鸣后也没有什么反应,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楚雷鸣口水差点没有掉下来,好东西呀!这些可是以前都吃不到的好东西呀,以前他也算是野生动物保护者,从来是不吃野生动物的,就算是真的想吃,也没地方吃去,野生动物保护法可不是摆设的!可现在不一样了,这地方这种东西多呀!也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不过平时在封丘的时候,城里面这些东西也不多见,楚雷鸣的馋虫顿时被勾了起来,看着这些个小东西们直吞口水。

“小子!我警告你,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要是被我发现你想偷吃它们,被我逮住你,有你好看的!”老头可不糊涂,先给他打一个预防针。

“咕咚!”楚雷鸣吞了口吐沫,赶紧赔笑到:“哪儿呀!我是看这些小东西可爱,怎么会想去偷吃它们呢?嘿嘿!”心里面遗憾了一把,想来自己是没有这口福了!谁怪这两天慧蓉都把他给养馋了呢!

老头看他说的跟真的一样,于是让他坐到了一个树桩做的小桌子旁边,从里面拎出来了个小酒坛放到了桌子上,交代到:“你等着,我去弄条鱼来下酒!”说完脚尖一点,腾身向山下的小湖跃去,把楚雷鸣看的直眼馋,要是自己也会轻功就好了,就不用再这么费力的爬山了,脚尖那么一点呀!不就上来了吗?可惜呀!现在来的太晚了!

不一会儿时间,老头便提溜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回来,真想不通他是怎么弄的,想想他们这种隐世的高人肯定有别人不能的手段,否则也不能叫高人了,老头问楚雷鸣到:“你喜欢怎么吃鱼?”

楚雷鸣看了看鱼,认出这是一条鲢鱼,于是笑到:“这种鱼头一定要炖汤来吃,身子嘛,不如烤着吃好了!”

“咦?小子你对吃上倒还有研究呀!这花鲢确实是吃鱼头的,不过一般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吃,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老头对楚雷鸣吃鱼方面的见识很是意外。

“小子我别的爱好不多,但对于嘴嘛还是不敢怠慢的!要不我来做做看?”楚雷鸣下厨的瘾有点上来了。

老头一听乐了,敢情这小子还会做饭,于是伸手把鱼丢给了楚雷鸣:“好吧!今天就看看你的手艺,要是让我满意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楚雷鸣一听高兴坏了,赶紧接过鱼,忍着胸口的伤痛,捋胳膊挽袖子的干了起来,又利用他这里现有的食材做配料,把鱼头和山菌炖到沙锅里面,又把鱼身用作料腌制上一阵后,架到碳火上烤了起来,没有用多长时间便弄了两道美食端了上来,老远老头的鼻子便抽动了起来:“好香!好香!快快快!来坐下喝酒!”

老头不等楚雷鸣坐好,便动了筷子,一口鱼头一口烤鱼,吃的他赞不绝口,末了来了一句:“好吃!不错!你小子不是个厨子吧!那我们紫烟不就一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了吗?”

楚雷鸣被他弄了个趔趄,险些从板凳上掉下来:“小子我可不是什么厨子!好歹我以前也是个捕头呀!大小也算个官吧!不过厨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呀!最起码也不愁吃喝您说是吗?嘿嘿!”

老头听了一皱眉:“你是当官的?”

“以前在封丘当了几天的捕头,现在已经不干了,要不也不会来这儿了!”楚雷鸣喝了口鱼汤,这东西补血呀!不能让老头自己吃完了,下手还是快点好。

“那还差不多!我生来就不喜欢当官的,来喝点我自己酿的酒,我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呀!”说着他拍开了酒坛的泥封,给楚雷鸣倒了一碗,立即一阵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楚雷鸣浅尝了一口,一拍大腿叫好到:“好酒呀!竹叶青!上好的竹叶青呀!”他从里面喝出了竹叶青酒的特有的香醇味道。

“什么竹叶青?这是我自己酿的酒,不是什么竹叶青!”老头反驳到。

楚雷鸣想起这里不是原来的地方了,这儿是没有什么竹叶青的,不过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好了,要是把他的酿制方法套过来的话,大规模生产之后,保不准又赚个盆满钵满的,楚雷鸣开始打起他这个酒的主意来。

一老一少边吃边喝边聊,倒也相当投机,因为楚雷鸣见识远比当代的人多得多,很多东西说出来都让老头听的一楞一楞的,什么这个世界是圆的啦,大海外面还有其它的国家了,……加上他特意讨好紫烟这个师伯,把老头哄的十分开心,话也就多了起来,两个人借着酒兴天南海北的神侃了起来,不谈还好,这么一聊之下,二人居然有了知音的感觉,他们两个异世之人居然在许多问题上的看法都一样,老头对于练武并不太感兴趣,他认为有许多事情可以不用武力就可以解决的,对于世俗的看法他才不管那么多呢,什么江湖道义,放倒对手才是最大,至于是用什么方法,那就多了去了,总之达到目的就行,听的楚雷鸣直拍大腿,简直是太合他的心意了,谁让他武功也不行呢?

“师伯我想问你点事情,您知道紫烟的身世吗?”楚雷鸣看老头喝的挺高兴,于是试探着向打听。

老头摸着下巴回忆到:“你说的是紫烟这个丫头呀!我想想,好象是八年前还是九年前什么时候,我记不清楚了,我那个师妹从山下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就是紫烟,当时紫烟来的时候,我记得她很长时间都不说话,我那个小师妹也什么都不对大家说,只是吩咐大家一定要照顾好紫烟丫头,紫烟丫头在山上留下来后,就开始学武,我从来没有见过象她那么认真的孩子,每天天不亮就起身,一直练到深夜,好象什么都不关心似的,让人看的心疼,虽然她入门最晚,却是他们几个师兄妹中进展最快的一个,连我师妹都暗地里偷偷说她是个好材料,这不!才八年时间,她就练了一身好功夫,前些日子下山去了,小丫头人长的漂亮,心地也好的很,你小子遇上我们紫烟丫头,也是你的运气,我可告诉你,要是我听说你对紫烟不好的话,我这个当师伯的可不饶你,小心我给你下点药,给你洗洗肠子!至于后面的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但至于她的身世吗!好象没有听她和我师妹说起过!不过我猜,紫烟这个丫头是有血海深仇要去报的!”老头说到最后还一脸神秘状的小声说。

“咣!”楚雷鸣的脑袋当即撞到了桌子上,说了这么多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老头你诚心耍我呀!

这个时候天上飞下来了一群鸽子,扑棱棱的落在了房顶上面,大概有二三十只的样子,楚雷鸣顿时来了兴趣:“师伯!这些鸽子可是您养的吗?”

“哦!你说这些鸟呀!不是我养的,是我那小徒弟两年前不知道打哪儿弄回来两只小雀,养着玩,后来长大了又繁殖了一些个,好象还有外面飞来的,现在就越来越多了,不过这些鸟倒也喜人,在这里落家以后,就再也不飞走了,我也就由它们去了!”老头一伸脖儿,一碗酒又到了肚子里面。

既然是小兄弟松立的鸽子就好办了,走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弄走几对,养鸽子楚雷鸣可是拿手好戏,说不定以后生意做大了,还真要靠这鸽子当通讯员呢!那可比人跑的快呀!成本也低,楚雷鸣下定决心一定要弄走一些鸽子。

第七十三章 清仓大扫荡

“小子!你来这里,我这当长辈的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我说话算数,今天你做的这鱼我吃的高兴,你跟我来!看看你相中我什么东西,我送你就是了!怎么也不能让你空手呀!剩得以后你见了紫烟说我小气!”老头酒足饭饱后把楚雷鸣带到了他的屋子里面。

有这等好事,楚雷鸣当然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他的房间,刚才他看的是外间,基本上都是原料半成品,内间才是紫烟这个师伯的卧室,好东西当然是在里面放了,老头带着楚雷鸣来到了他住的里间。

对着床榻的墙上挂了不少的兵刃,宝剑、长刀、短匕、长弓、驽箭等,看的楚雷鸣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什么好了,而另外一角是一个都是方格的架子,架子上都是瓶瓶罐罐的东西,想来应该是他制作的药物,看他象宝贝似的放在这里,肯定都是些好东西,楚雷鸣留上了意。

“小子!你看中了什么没有?要是看中了什么,你只管拿好了,谁让你和我投缘呢?山上以前那几个小东西,各个看见我都跟老鼠见猫一样,前撅后躬的左一个师伯右一个师伯,听见我就烦,他们想要我的这些宝贝我还不给他们呢!我这些东西放到这里也是放着,没有大用,你看着拿好了!”老头还真的对楚雷鸣很有好感。

楚雷鸣小心翼翼的问到:“你真的让我随便拿吗?”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老头坐到了一个躺椅上,手里面又端了一个酒壶喝了一大口。

楚雷鸣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他开始在屋子里面转悠了起来,拿起这个看看,提溜起那个看看,刀剑都是好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可他的兴趣不在这上面,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一个黑黝黝的匣子上面,这个东西看起来很不起眼,放在屋子角落里面,楚雷鸣伸手拿起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这个东西是用铜制作的外壳,整体呈圆形,似乎可以套在胳臂上,前面有一个开口,旁边还有击簧之类的东西,制作十分精细,楚雷鸣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把眼睛凑到开口上往里面瞧,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把老头吓了一跳,一蹦老高的过来一把夺了过去,在他脑袋瓜上用力的K了一下叫到:“小子你不想活了,这个可是暗器,你对着这儿看,一不小心击发,里面的驽箭射出来,你不就完蛋了吗?你死了倒不要紧,要是我师妹和紫烟小丫头找我要人,我难不成把你的尸体给她们呀!”

楚雷鸣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赶紧问到:“这个盒子怎么能是弩呢?弩不是要有弓臂张线的东西吗?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老头得意洋洋的说到:“这个东西可是了不得的好东西,这个叫连发袖弩,可不是一般的袖箭,这个东西靠里面的击簧发射,一次可以添五支弩箭进去,可以一次发射一只,也可以一下都射出去,二十步之内,只要瞄准,普通人绝对难以躲避,据说是一个叫天机子的高人所制,后来就失传了,现在世上恐怕就剩下这一个了,这可是我最好的珍藏了!”

“就是这个了!我要了!”楚雷鸣二话不说伸手就要从他手里面接过来。

“哎!你小子倒真不客气呀!”老头有点后悔了,赶紧缩手。

“您看!您老不是说过了吗?这儿的东西我看中了就随便拿的吗?小子我功夫不怎么样,只会耍两下刀,有这个东西好歹可以保命用不是,您不是舍不得吧!嘿嘿!”楚雷鸣腆着脸用他的话套他。

老头脸枯丧着老不愿意的把手里面的连发袖弩交给了楚雷鸣,嘴里面嘟囔着:“你小子脸皮还真够厚的,那么到宝刀、宝剑的你不要,怎么偏偏看上了我这个宝贝呢?你小子眼真够毒的!”

楚雷鸣可真不客气,嘎巴一下把袖弩就套在了自己的左臂上,心里面这个乐呀,原来以为拿着手枪就够了,现在又多了这个连发袖弩,实在是阴人必备的上好佳品呀!手枪毕竟开火的时候动静太大,这个东西可是无声无息的,相当与多了把无声手枪,好东西呀!哈哈!赚大发了!问清楚了怎么用后,这个东西就算是楚雷鸣的了,让老头肉疼不已。

楚雷鸣把袖弩调整好,手臂一抬,对准了房门,手往上一扬,带动了机关,只听微微的一声“嘟”的声音,一支大约五寸长的精钢小弩箭便咚的一声钉在了房门上,快的让人看不清楚,楚雷鸣实在是太喜欢了,上前去拔那插在房门上的弩箭,这一拔才发现弩箭居然把房门都给穿透了,看来这个袖弩的击簧还相当的强劲有力,于是更加喜欢了三分。

收拾好袖弩,楚雷鸣便开始继续巡视,一点没有要罢手的意思,老头有点不乐意了:“小子!我的宝贝你都拿了,还不满意呀?”

“满意!满意!不过刚才您不是说了,让我随便拿吗?我看您这儿的东西这么多,留着也是留着,不如就在送我点东西好了!您不是舍不得吧!”楚雷鸣的脸皮是什么厚度,继续巡视。

老头一想,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让他随便拿的吗,不过那是客气话,想着送他个一两样东西也就是了,想来估计他也不会好意思多要什么,可现在看来好象不太对头的样子,这个小子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楚雷鸣可不管他了,又挑了把趁手的刀别到了腰里面,也不管它值钱不值钱,趁手是最重要的,到现在他还没有趁手的明面上的武器,现在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接着他又选了一把异常锋利的短匕,插到了靴子里面,他那把瑞士军刀虽然好用,但毕竟太小了点,还是来把匕首的好。

看武器类的选的可以了,于是他的目标开始转向了另外一边的架子上,每个空格上面老头都贴了标记,楚雷鸣趴到上面便开始找起来。

“清风止血散,不错,来几瓶!”

“回生丹是干什么用的?”楚雷鸣拿起一个瓶子问到。

“这是治内伤的。”老头回答。

“不错,来两瓶!”

“你当是炒豆呀!总共才两瓶,你全都要了?”

“您老不是说了吗?放在您这也是放着,不如就送给我好了!”

“…………”老头无语了。

“续骨膏?是不是治骨折的?不错,来几瓶!”

“伤寒生津露!是治头疼脑热的吧!来两瓶!”

“枇杷膏,我知道,止咳的,多来点!”

“止泻散,治拉肚子的,也得多来点!”

“避毒丹?这个是干什么用的?是解毒的吧,用处不是很大,来两瓶就够了!”

老头有点引狼入室的感觉了:“我说小子,你不是想拿我这些东西回去开药店吧!”

“哪儿能呢?这些好东西拿去卖不是太可惜了吗?我是想我来一趟挺不容易的,不如一次多带点,剩得来回跑腿了!嘿嘿!”

“三步倒?怎么听起来好象毒药呀?”楚雷鸣拿着一个瓶子问到。

“这是上等蒙汗药,无色无味,中者三步必倒!这可是我的杰作呀!”老头又开始得意了起来。

“好东西,好东西呀!来二斤吧!”楚雷鸣赶紧划拉到自己的兜里面。

老头快晕倒了:“二斤?你以为是炒面呀!这一小撮就能放倒一头牛了,你要这么多这个干什么用呀?”

“能不和人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要是有了这个东西,遇上厉害的主,我才不和他死磕呢!给他来点这个,放倒他还不得由我说了算呀!嘿嘿!”楚雷鸣恬不知耻道。

“哎?这个盒子里是什么?怎么还上了锁?”楚雷鸣在架子下面发现一个小盒子,于是伸手想拿。

老头手疾眼快,一把便抢先拿了过去,一脸的不自然:“这个是私人物品,不用看了!没什么东西!”说着便收了起来。

“你还真够无耻的呀!我忘了问你了,你现在不当官了,你靠什么养活紫烟那个小丫头呀?”老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本来当官就是副业,我的主业是商人,大财发不了,但是温饱还是没有问题地!嘿嘿!”楚雷鸣继续一个劲的往自己袋子里面划拉东西。

老头一拍脑门哀号到:“原来你整个一个奸商呀!早知道我就不带你进来了!”

“承蒙夸奖!一般一般!嘿嘿!我不白拿您的东西,这个给你,你用用看,好用的很呀!洗澡洗脸的时候用点儿,舒服着呢!您老以后用这东西,我全包了!”楚雷鸣随手丢给老头一块香皂。

老头拿着香皂左右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于是问到:“这是什么?”

“香皂,没听说过吧,这个东西可是我发明的呀!”楚雷鸣洋洋自得的摆显。

“香皂?……”老头觉得这个生意似乎有点不太划算。

楚雷鸣吃力的把一个大包裹从紫烟师伯的房子里面拖了出来,胸口的伤口又有点疼了起来,这个时候老远看见楚松立走了过来,赶紧招呼到:“老弟!快过来给你大哥帮帮忙!”

松立跑过来看见他拖了一个包裹于是问到:“大哥,这是什么东西?”

“哦!没什么,你师傅这些东西时间放长了点,让我帮他清理一下,我决定义务劳动一次,把这些东西都弄出去算了!来,帮我抬一下,我伤口又疼起来了!”

第七十四章 满载而归

转眼楚雷鸣来清风派已经十天时间了,伤势在紫烟师傅的调治下也已经完全恢复,可他却还是没有从紫烟师傅那里得到任何紫烟的消息,算着时间心里面也越来越着急起来,可紫烟的师傅行踪却总是飘忽不定,他有时候想找她也找不到,知道再这么呆下去恐怕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因为心里面惦记着紫烟的安危,这些天他倒是出奇的没有去挑逗那个小师妹江慧蓉,而是在伤势恢复的几天中,天天跑到紫烟师伯那里练刀,虽然老头自称不喜欢武功,但他的功夫也绝对不容小窥,像楚雷鸣这样的收拾个七个八个估计还没有问题,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归,楚雷鸣潜意识中觉得以后自己肯定是会遇上真刀真枪的靠手头功夫吃饭的时候,这个时候能有高人指点一下,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一趟挂风的狂战刀法使出之后,老头对楚雷鸣的表现是嗤之以鼻:“蛮力!整个是蛮力,清风山上的狗熊要是能拿刀,估计都比你练的好,狂战刀法到你手里面简直成了垃圾!要是让我师弟看到你用他的刀法,估计鼻子都能气歪了!”老头撇着嘴一个劲的嘲讽着他,把头些天憋在胸里面的郁闷一下都发泄了出来,这个无耻的小子几乎把他多年练制的药给收拾走了一半,可把他郁闷坏了,现在抓住了机会,当然是也要回报一下了。

本来还有点期待能受点表扬的楚雷鸣,差点没有吐血而亡,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点道行在他们这些真正的高手眼里不算什么,但毕竟也不至于像他评价的那么不值钱吧!

“怎么?还不服气?松立,你过来给这傻大个子练上一趟,让他看看这狂战刀法是什么样的!”老头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着楚雷鸣的自信心,招呼过来了一旁观看的小松立。

小松立应声赶紧跑了过来,对楚雷鸣呲牙笑了一声,然后拿了把短点的刀,两腿一并,正色起来做了一个起手势,顿时他身上呈现出了一种和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态势,甚至给人了一种压抑的感觉,楚雷鸣不由大是惊讶,小松立手腕一抖,手里面的刀发出一阵嗡声,接着他腾跃着开始演练起了楚雷鸣熟悉的狂战刀法,只见刀在松立的手里面如同一道道霹雳一般,气势煞是可观,不多时,场内便刀气四射隐隐中还有风雷之声,看的楚雷鸣的汗都流了下来,难怪刚才大师伯对他如此嘲讽,原来狂战刀法威力居然如此之大,连小松立使的都比他好得太多了,楚雷鸣这个汗呀!

“小子!我没有屈说你吧,你这刀法是不是我们紫烟教你的呢?”老头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呃!是的!”

“那就难怪了,这套狂战刀法本来就不适合让女子习练,加上紫烟当初又是偷学的,并没有掌握其中精髓,后来传给了你,加上你又不争气,当然练不好了,难怪!难怪!嘿嘿!”老头还不忘记打击楚雷鸣。

楚雷鸣这个郁闷呀!

几天之后,在狂战刀法速成班指导老师楚松立同志的带领下,在紫烟师伯这个刻薄的监督老师冷嘲热讽的教诲下,楚雷鸣的刀法有了长足的长进,原来运用生涩的地方,现在已经娴熟了许多,出刀的速度和气势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也使他明白了狂战刀法的精髓,那就是“一往无前”。

当楚雷鸣收刀而立的时候,几天来不停冷嘲热讽他的老头终于眉宇之间露出了一丝嘉许的笑意,开口说到:“小子,这样就像狂战刀法了,你半道学艺,能把刀使到这样也算是马马乎乎了,要是让我早遇上你十年,估计现在大小你也能混个什么侠名了,今天我告诉你件事情,我师妹昨天已经离开清风山了,临走她让我告诉你,让你回封丘等候紫烟的消息好了,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可记得给老头多带几块那什么香皂,这玩意用起来确实不错,你现在就可以下山去了!”

楚雷鸣也知道该下去了,他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还不如就按照紫烟所说,在封丘等候紫烟的消息好了,那里是他们的家呀!如果紫烟真的完成了她的使命,回到封丘,看不到自己的话,估计也会着急的,于是他没有再耍赖,而是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

看着收拾东西的楚雷鸣的身影,慧蓉心里面忽然酸酸的,这些天来通过接触,楚雷鸣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楚雷鸣和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有很大的不同,他的身上无时无刻都会有新鲜的东西出现,他既不像君子那么呆板,又没有小人的那种轻狂,他既有好汉身上的刚毅,又有商人身上的圆滑,……总之每次看到他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他会讲那么多希奇的故事,还时不时的溜出几句绝妙的诗词,偶尔间一个傍晚,还听到他在湖边轻声吟唱一首奇怪但却十分好听的曲子,他的背影在晚霞的掩映下却又显的十分孤独,认识他的时间越长,却越发让人有些看不透他了。

慧蓉不知道这种心情代表什么,以前师兄、师姐离开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么惶恐过,担心从此之后再也见不到他,一想到他即将离开,心里面就会隐隐的作痛,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上山路上他们的接触,他的大手按在自己胸前的那刻的感受,慧蓉的脸悄然飞起一真红晕。

楚雷鸣把一个指南针送给了小松立,他从来没有过小弟弟,在山上的这些天,他早已把松立看成了自己的弟弟,楚雷鸣摸着他的脑袋叮嘱到:“等你在长大一些后,记着下山到找我,我到时候给你许多新鲜的玩意,别忘了呀!”

松立含着眼泪,一个劲的点头,说到:“见到紫烟姐姐告诉她,松立想她了!”他把一个装了两对鸽子的笼子交给了楚雷鸣。

背着一个大包裹,楚雷鸣在慧蓉的陪同下离开了这个他居住了十来天的清风派,离开了这个美若仙境的所在。

在楚雷鸣下山之后不多长时间,那个紫烟的师伯怒吼着冲出了屋子,对着楚雷鸣离去的方向大喊到:“姓楚的小子!你这个混蛋!你还是把我的盒子给偷走了!别让我再看见你,以后让我再看见你,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等着瞧!”

小松立战战兢兢的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到:“师傅!您什么东西被楚大哥偷走了?”

“呃……!?小孩子问什么?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给我滚一边去!”老头气呼呼的回了屋子里面。

从此他的房门上贴上了一张大纸,上书“楚雷鸣和狗不得入内!”

慧蓉从认识楚雷鸣开始第一次如此沉默,在狭窄的山道上一直默默无声的走在楚雷鸣的身后,楚雷鸣几次试图和她说话,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慧蓉只是这么一直的望着楚雷鸣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楚雷鸣伤势已经恢复,但体力毕竟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上又背了这么多从他们大师伯那里搞来的好东西,走了不算太长时间,便已经汗流浃背了起来,拐过一个弯道后,楚雷鸣不得不暂时休息一下,卸下了大背包坐到了道边的一块石头上。

楚雷鸣用衣袖抹着额头的汗水,眼前忽然出现一只纤手递过来一条雪白的丝帕,回头一看,是慧蓉这个丫头把她的丝帕递给了他,让他擦汗,于是微笑着接了过来,用丝帕擦拭了起来,一阵香风钻入到了他的鼻腔,让他久未萌动的色心不由猛的一跳,这个香味和紫烟等女身上的香味一样的好闻,又各有不同,嗅起来如麝般的芬芳,他不由自主的把丝帕捂到了自己的鼻子上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怪声怪气的嚷到:“好香!好香!俗话说的好,闻香识女人,能有如此香味的女子往往都是顶尖的大美女,此话果真不假呀!”说着便偷眼去瞧身边的慧蓉。

慧蓉听他说的好酸,玉面一阵绯红,不过心里面却很高兴,毕竟这是楚雷鸣第一次当她的面夸她漂亮,不过还是嗔怪的白他了一眼到:“你这坏人,人家好心给你擦汗,你如此轻薄,看我还肯理你!”

楚雷鸣嘿嘿一笑:“我这可是实话实说,哪有一点轻薄了呢?确实是香嘛!我以前怎么就没有闻到呢?”说着又捉狭的把丝帕放到鼻子下面用力嗅了一嗅。

楚雷鸣这么一闹,两个人之间刚才的那种尴尬顿时消散不见了,仿佛又回到了数日前他们刚刚认识的气氛之中,慧蓉羞恼的作势要打,结果被楚雷鸣一把接住了她的皓腕,一扯一拉之中,慧蓉不防备下身体重心一歪,一个趔趄,险些倒下,楚雷鸣本能去扶,结果刚好挽住了慧蓉的身体,抱了一个温香满怀,把楚雷鸣吓了一跳,赶忙想把慧蓉推开出去,想当初不小心抱她了一把,结果挨她了一剑,险一险小命都被了解了,现在居然又抱住了她,不跟找死差不多吗?不知道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再给他来上一剑,要是那么的话,可就惨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慧蓉慌忙离开了他的怀抱,玉面更是红了许多,不过让楚雷鸣意外的是这次慧蓉并没有当即发作,而是羞涩的捻着自己的衣角,半天之后忽然从她的美目中滚落了两滴泪水,哀怨的说到:“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了什么,今世生来便要受你轻薄,……”话未说完,眼泪便如断线珠子般的滚落下来。

第七十五章 桃花大运

楚雷鸣有点傻眼,在他心目中的慧蓉应该像假小子一样的,微微带些阳刚的味道,这是怎么了,还没有开个玩笑,眼泪就喷溅出来了呢?难道小丫头喜欢上了我……?不会吧!我有那么大魅力吗?楚雷鸣脑袋真的大了,这算那门子的事呀!虽然他对慧蓉有点好感,但毕竟原因还在于她是紫烟的师妹,先前虽然他逗弄过她,也是因为他性格的原因,并不是对她有什么目的,至于摸了她重要部位,也是一时不慎造成的,后来挨了她一剑后,也觉得事情应该已经扯平了,可没有想到这些天故意回避她,最终还是没有能躲开天上掉的桃花运。苍天呀!大地呀!我楚雷鸣这次可不是故意要招惹风流债的呀!

楚雷鸣偷偷的捶胸顿足的发誓到,这要是让紫烟知道了可怎么办呀!自己上清风山查询她的身世,没有查到不说,倒把她师妹的心给拐跑了,这可怎么交代呀!

“那个……那个慧蓉妹子!你……这是……我……你怎么哭了呢?”楚雷鸣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起来。

慧蓉只顾抹泪,也不回答。

“那个……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好吗?我不是故意的!”楚雷鸣想解释一下。

“你就是故意的!”哭泣中的慧蓉泪流满面的抢白他到。

楚雷鸣急的直搓手,期期艾艾的点头哈腰:“是是是!是我不对!我有罪!你大人大量!不和大哥计较好吗?”

慧蓉抹着眼泪转身背对着楚雷鸣坐到了一边的一块石头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还在哭的样子,也不搭理他,楚雷鸣站在她身后搓着手,不知道该再怎么劝慰她好,平时的一肚子主意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半晌过后,楚雷鸣把心一横,伸手轻轻的揽住了江慧蓉还在耸动的肩膀。

江慧蓉感觉到了他的动作,肩膀微微的抖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他的臂膀,相反身体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一起,过了一阵,江慧蓉还是忐忑不安的问到:“坏人!你我这般,要我如何面对紫烟姐姐呀!”

楚雷鸣也为这个事情感到头大,半晌才回答到:“你紫烟姐想来也是非妒之人,我奇怪的是我一个平头百姓,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江慧蓉红着脸轻啐他了一口嗔怪到:“谁看上你了,难道我就一定要嫁给达官贵人才可以吗?说实话的,那些个纨绔子弟,给我提鞋都不配!哼!”江慧蓉小鼻子一翘,模样十分可爱。

“哦?你好象很仇视达官贵人的子弟呀!这是为什么?”楚雷鸣很是好奇她的身世,紫烟的身世他不知道,想来她这个师妹的身世不会也弄不清楚吧!

听楚雷鸣这么一问,江慧蓉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咬了咬红唇说到:“我生在一个穷人家庭,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年我们家乡遭遇了洪水,房子、农田都给淹了,听说官府接命令要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父母就带我逃难到了东来郡,他们带着我沿途乞讨,好不容易才到了东来,可当地官府不但不开仓放粮,而且还把灾民堵在城外不让进城,后来听说官府的人把赈灾的粮食倒卖给了米商,高价销售,灾民于是冲击东来城,可官府不但不开城赈济,反派兵镇压,不少灾民都被当场斩杀,我父母到是没有去冲击城门,那是因为他们已经饿的没有力气走路了,一些灾民为了活命,开始卖自己的子女,可是卖孩子的太多了,没有多少人来买,于是甚至把自己的子女煮着吃掉,可我父母不肯,把一些能找到的吃的都给我,而他们一点东西都不吃,后来我就眼睁睁的看着父母饿死在我的眼前,本来我也肯定会被饿死的,幸好师傅路过,把我捡了回来,我才保住了一条小命,那年我才六岁,到现在我都忘不了他们临死之前,拉着我的手的情景,他们的眼里面全部都是绝望,就这么看着我,直到闭上眼睛!”说到这里,江慧蓉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把头埋在了楚雷鸣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听她说到这里,楚雷鸣震惊了,这种惨剧他以前只在课本和历史书上见到过,即使到了这个世界,也没有见过,虽然平时看到的平民生活十分疾苦,但毕竟像慧蓉说的这种情况还是没有见过的,不由得他的眼圈也红了起来,眼泪充盈了整个眼眶,原来紫烟和慧蓉都是孤儿,看来她们的师傅还真是一个侠义之人,他轻轻的拍着慧蓉的脊背,安抚她曾经受伤的心灵,毕竟看着父母活活饿死在自己眼前的情景,任谁都会牢牢的记上一辈子的,这种痛是旁人难以体会的,他轻声的对她说到:“我理解!我理解!我和你一样,也是孤儿!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他的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父母那慈祥的面貌,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慧蓉在他肩膀上哭了很长时间,才逐渐的收起了哭声,她哽咽着问楚雷鸣到:“坏人!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好吗?”

楚雷鸣叹了口气到:“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在认识紫烟之前的时候,我的脑袋被石头撞伤了,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是个孤儿和我的名字!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点,即使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所以他还是选择了隐瞒。

听他这么一说,慧蓉暂时忘了心中的悲痛,而是感到奇怪的问到:“你难道真的失忆了吗?要是那样的话,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好听的故事呢?”她还是从楚雷鸣平时说的话中抓到了一些马脚。

“呃?哦!我也不知道呀!这些故事仿佛就在脑子里面一样,随口就说出来了!嘿嘿!要不怎么说我是个天才呢?”楚雷鸣再次露出了他无赖的嘴脸。

说了这么多后,两个人中间也亲密了许多,楚雷鸣一直揽着江慧蓉的腰身,闻着她身上的处子幽香,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某人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那只揽着慧蓉身体的手开始非常本能而且自觉的向下滑去,来到了一个圆润的地方,惬意的抚摩了起来。

感受到他的怪手溜到了自己臀部作怪的慧蓉顿时没了主张,想要捉住他作怪的手,却又隐隐的有一种期待,这种感觉是她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随着他的揉捏抚摩,不由俏面绯红,心如撞鹿起来,连身体都不由得软软的靠在了楚雷鸣的怀中,羞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又想起了楚雷鸣当初抓到自己胸脯上的软肉时的情景。

楚雷鸣看她娇柔的神态,不由大乐,手上更是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他搬住了她的肩膀,微微的一用力,慧蓉的身体便倒在了他的怀中,楚雷鸣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慧蓉的眼睛。

江慧蓉满眼的不解、紧张、期待的表情,一双大眼紧盯住楚雷鸣的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楚雷鸣反倒被她盯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谆谆诱导到:“把眼睛闭起来!”

江慧蓉紧张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后,还是毅然决然的把她的一双美目紧紧的闭了起来,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楚雷鸣嘿嘿一乐,知道小丫头还根本就不知道接吻是什么,于是伏身下去,一张湿润的大嘴覆在了她的樱桃小口上面,轻轻的吸吮了起来。

楚雷鸣的嘴唇刚一接触到江慧蓉的樱唇,慧蓉的身体便猛的一震,当感觉到是楚雷鸣的嘴唇之后,于是渐渐的开始放松了下来,随着楚雷鸣的吸吮,她生涩的用自己的嘴唇回应着他,但两排皓齿还咬的紧紧的,没有丝毫的松动的意图。

楚雷鸣耐心的吸吮着她的双唇,舌尖不时的扫动着她的嘴唇,然后缓缓的挤开她的两片樱唇,侵入到她的口中,舌尖在她的两排皓齿上来回的扫动着,慧蓉毕竟还是从未经过这种阵仗,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面如同揣了一百只小兔子到处乱撞着,呼吸也急促起来,楚雷鸣还是坚持不懈的用舌尖橇动着她的贝齿,慧蓉稍微松懈之间,牙齿一松,楚雷鸣的大舌立即便侵入了她的口中,两个人的舌头终于交会在了一起,慧蓉立即本能的吸吮住了他的舌头,小口中的香舌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本来微皱的眉头也舒展了起来,一双玉臂本能的环住了楚雷鸣有力的颈项,两个人开始了长时间的湿吻,相互不停的互换着侵入到对方的口腔之中,吸吮着对方的舌尖,天地仿佛也在此刻旋转了起来。

楚雷鸣的一只大手缓缓的拂上了她的翘胸,将一团柔软握在了手中,轻柔的揉捏了起来,慧蓉更加激烈的回应着他的亲吻,而毫不在意他大手对自己胸部的侵略,很快一粒珠翠挺立在了她的峰峦之上,被楚雷鸣的指缝夹在了其中,慧蓉开始发出微弱的娇吟声,不知何时楚雷鸣的手便越过了她的外衫,侵入到了她亵衣之内,略显粗糙的手掌滑过她光洁如缎的肌肤,徜徉在她胸腹之间,时而攀上峰峦,时而滑过沟壑,时而掠过平原,让慧蓉不时的发出不可遏止的颤抖,一些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刺激。

也许是分离在即的缘故,慧蓉虽然十分紧张,但还是任由楚雷鸣在自己稚嫩的身体上四处探索,而没有阻止他的行动,只是娇羞的用力环住他的脖颈,香唇用力的和他的嘴唇纠缠在一起,直至楚雷鸣把手撤出她的衣襟,方才松开了自己的嘴唇。

慧蓉满面红霞娇柔无力的躺在楚雷鸣的怀中,目光迷离的望着楚雷鸣的眼睛,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到:“坏人!我是不是会生小宝宝呢?”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变成狼人欲望的楚雷鸣闻听她这一问,险些没有松手把她扔到了地上,于是好笑的说到:“我们现在只是接吻而已,怎么会有小宝宝呢?”

慧蓉娇羞而且惊奇的问到:“不是说男女在一起就会生小宝宝吗?难道我们还不是在一起了吗?”话还没有说完,本来就已经满脸绯红的她的脸更红的堪比一块红布了!

楚雷鸣脑门子上拉出三条黑线,看来慧蓉的师傅在教育方面的缺陷很严重呀!好歹都是女人,怎么连这么起码的生理知识都不传授呢?抱着普及科普知识,教育无知少女的高尚情操,楚雷鸣开始以实物为教材,为慧蓉讲述起生理常识来……

当他的手湿淋淋的从慧蓉腿间拿出来的时候,慧蓉已经早已软的如同一滩泥一般不堪了,期间楚老师几次险一险就挥枪上马,纵横驰骋一番,最终还是因为最后一丝良知的提醒而作罢,不过额头的汗还是淌下了不少,忍的颇为辛苦。

知道自己还没有真正成为女人的时候,慧蓉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又有一丝的遗憾,恋恋不舍的在楚雷鸣怀中坐了起来,感受到他胯下一根火热的坚硬有力的顶触在自己的翘臀上面,经过刚才楚雷鸣的解释,她早已知道那是什么了,于是在他的嘴唇上用力的啄了一口后,又伸手到他腿间在火热的坚硬上面拂了一把后,咯咯的笑着跳了起来。

楚雷鸣咬牙切齿的想到,你这个小妖精,居然还这么撩拨我,看我不把你就地正法,于是伸手想捉她,慧蓉却如蝴蝶般的飞舞着跑开了,留下某人弯着腰跟大虾般的爬了起来,收拾东西背在身上,跟着慧蓉走向了山下。

“我很害怕见到紫烟姐姐!我怕她会怪我!”慧蓉搂着楚雷鸣的胳膊,把部分东西转移到自己的背上,让他走的轻松一些,还不时的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楚雷鸣眼前再次浮现出紫烟离开前的那个旖旎的夜晚,紫烟委婉承欢的娇容让他心里面猛的一荡,接着又紧了起来,他把目光放到天际之外,悠悠的说到:“我想紫烟不会怪你的,最多也就是怪我这个花心大萝卜而已,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现在十分担心紫烟的安全,我的心里似乎总是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虽然我来这里没有弄清楚紫烟的身世,但我也感觉到紫烟将要面对的敌人将会是一个庞然大物,绝对不是一般人,我作为她的男人,却什么也为她做不了!难道我还不够失败吗?”说到这里,楚雷鸣的神色沉了下来。

慧蓉也沉默了一阵,看楚雷鸣心绪不宁的神色,她宽慰着他道:“虽然我和紫烟姐姐在一起了很长时间,但紫烟姐姐平时除了练功就还是练功,很少对我们提起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世,不过紫烟姐姐对我却很好,虽然我老是跟她争师姐的名分,她却从来都不生气,以后我还是叫她师姐好了,你不要太担心了,紫烟姐姐的功夫在我们之中已经可以算是拔尖的了,师傅说要是达到了她的境地,现在外面就很少有敌手了,即便她的仇人是很厉害的人物,想来紫烟姐姐的本事即使是报仇不成,全身而退还是没有什么人能轻易留下她的,而且紫烟姐姐做事沉稳谨慎,连师傅都说她做事让人放心,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坏人你就别担心了!”

楚雷鸣叹了口气:“但愿是这样吧!”

两个人并肩走下了清风山。

第七十六章 捡个强盗

并不宽阔的道路上,一匹快马在急驰如飞的奔向封丘方向,上面端坐着一个劲装青年,眉目之中有几分焦灼的神色。

楚雷鸣在山外和慧蓉挥手而别,小丫头哭的跟泪人一般,恋恋不舍的站在一个高岗上对他挥手,虽然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之间又发生了一些误会,但两颗活跃的心却牢牢的贴在了一起,当楚雷鸣走出很远的时候,回头依稀还是可以看到一个靓影站在高岗上向他的方向眺望。

虽然不舍,但楚雷鸣还是决然转过了山道,踏出了清风山,在最近的一个镇子,他花钱买了一匹快马,把身上的东西放到了马背上,跨上了马向封丘方向返去。

楚雷鸣幻想着当他踏入封丘的家门的时候,迎面就能看到紫烟的巧笑倩兮的面庞和她充满青春气息的身躯,于是不住的催动胯下的坐骑,一路上很少做些停留,只是在必须的时候下马吃点东西,喝点水,让马恢复一下体力。

两天之后,他进入到了一个丘陵地带,眼看天色已经渐晚,如果再不快点的话,恐怕就要露宿在郊外了,有了上次清风山遭遇狼群的经历后,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轻易的露宿野外了,这里的野兽可不比以前自己呆的世界那么少,一不小心要是把小命丢到了野兽嘴里,可就死的太冤枉了点,于是他开始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怕什么来什么,刚拐了一个弯,便发现前面的路走不下去了,倒不是遇上了什么野兽,而是一个蒙面大汉持了一把雪亮的大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把你身上的银子给老子留下,要不的话就把你的性命也留下好了!”大汉厉声吼到。

楚雷鸣被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了马的缰绳,四下紧张的打量了一下,居然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有这一个劫道的,于是胆量大了许多,敢情现在还有单练的土匪,好死不死的居然拦住了他楚雷鸣大人,他没有去怀里面掏枪,而是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左臂的袖驽,对付这样的货色,袖驽就足够了,另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冷笑着撩挑起这个劫道的大汉来;

“我说你这个家伙是干什么的?冷不丁蹦出来,喊这么大声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要是你把我吓个好歹的出来,小心我告你精神赔偿!哦!我明白了,兄弟你是不是要抢劫呀?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咱先不说你抢劫对不对之说!就说你这行头吧!即便是你要抢劫,也不能穿成这样呀!看你穿的衣服,怎么也弄的应该体面点吧!穿这么破,不丢你们干这行的人吗?再说了,你穿什么鞋不好,偏偏还要穿官靴,不摆明了说你还抢过当官的吗?这可是重罪呀!还有喊的方面,兄弟你也太不专业了吧!赶你们这行的抢劫总是也要有专用的台词吧!来!跟我学着点,我说一遍你跟着说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这儿过,留下买路财!听懂了没有?跟着念一遍我听听!嘿嘿!”楚雷鸣坐在马上好整以暇的开着这个大汉的玩笑,不过同时却仔细的打量着他,这个大汉身材比他也就是稍微低一点,但体形却相当壮硕,由于蒙着脸,看不到他的长相,但从他身上看似乎有点别扭,虽然大汉看起来十分强壮,但他手里面的刀却一直微微的在颤动着,双脚脚尖有点把持不住地面,重心有点摇摆的样子,要不是看不到他的脸,单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是喝醉了一般。

大汉显然被他弄的有点发蒙,今天第一次抢劫怎么就碰上了这么异类的东西呢?一般人碰上抢劫的,不是掉头就跑,就是老老实实的交东西出来,要是会些功夫的,估计就抄家伙跟自己干起来了,而这个家伙居然唠唠叨叨数落了自己这么一大通,弄的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想了半晌才厉声吼到:“废话少说,老子就是要抢劫,要么你留下小命,要么把银子留下来滚蛋,怎么废话这么多?”

楚雷鸣看他虽然喊的声音不小,却听起来有点中气不足的感觉,胆子更大了许多,于是笑着问他到:“我说!要是我不想给你银子,也不想留下性命你说该怎么办?”

“呃?……我看你是找死!你难道不怕我的刀吗?”大汉说着晃了晃手里面的刀,威胁到。

“哎呀!我好怕呀!哈哈!不过好象我也带了刀耶!”话音刚落,楚雷鸣便呛的一声拔出了腰刀,身子望上一长,双腿一磕坐骑的两肋,马立即抬腿向大汉冲来,也不再等大汉答话,一招力劈华山搂头便向大汉砍了下来。

大汉显然也是练家子,看楚雷鸣抢上来动手,身子一侧躲过马头,挥刀迎向了楚雷鸣的刀,只听当啷一声脆响,两人的刀便磕到了一起,大汉远没有想到楚雷鸣居然有这么大力气,要不是他临时又加了把力气到胳膊上,恐怕当场就被楚雷鸣给劈了,顿时被吓了身冷汗,脚步踉跄着退了出去。

楚雷鸣得势不让人,弹身从马上越起,居高临下的再次搂头向大汉劈去,果真是气势如虹,大有一种势不可档感觉,手里面的长刀如同闪电般的落了下来。

大汉大吃一惊,不敢硬接,就地一滚,狼狈的躲过了楚雷鸣的刀,沾了一身的黄土,楚雷鸣不管那么多,一刀接一刀的砍了过去,以前几次和人动手都是抽冷子耍阴招,哪有这么砍人砍的畅快淋漓,几招过后,便把大汉逼到了绝地,大汉显然有些外强中干、气力不支,气喘吁吁的勉力支撑,额头的豆大的汗水淌了下来。

几刀过后,楚雷鸣的刀再次碰上了大汉手里面的刀,终究是在紫烟师伯那里搞来的好刀,远不是大汉手里面普通的刀可比的,一声脆响之后,大汉的刀应声而断,半截刀身飞出了老远,大汉也被震的倒在了地上,楚雷鸣的刀顿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只要再进一点,大汉的命便不保了,大汉把眼睛一闭,一副等死的模样,并且长叹了一声。

“给我来个痛快的好了!老子今天认栽了!”大汉伸着脖子等死。

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楚雷鸣到来了兴致,于是他捉狭的笑到:“怎么这么快就想死了?蝼蚁尚且偷生,难道你就不想活吗?”

大汉睁开眼睛,伸手拉下了脸上蒙的黑布,露出了一张黑黝黝的脸膛,惨笑了起来:“活着?活着有什么好的?废话少说,今天我败在你手里,算我倒霉!要不是老子今天有病在身,谅你也不能把老子怎么样!给我来个痛快的,我姓常的就谢谢你了!”

楚雷鸣还真的来了兴趣,这个大汉居然如此无视生死,倒也算是条汉子,他也动不起了杀念了,于是把刀收了一点,上下打量起这个大汉来,这个大汉满脸的胡须,显然很久没有修整过了,黝黑的脸膛上还真的泛出着一种不健康的黄色,年龄大概也就是二十几岁左右,倒也生的相貌堂堂,要不是有些消瘦,看起来倒也威武,于是收起了调笑的脸色问他到:“我看你相貌堂堂,也算条汉子,怎么偏就做了这门生意?你有一身功夫,做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就要在这里劫路谋财呢?”

听他这么一问,大汉脸上露出一副愧色,深叹了口气到:“好汉别问了,常某知错,好汉只管给我来个痛快的,常某现在只求一死,还望好汉成全!”说罢把脖子一伸,再次要求到。

现在楚雷鸣是说什么都下不去手了,他怒声喝到:“好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偏要寻死呢?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以为死了就算了吗?我要带你见官去,我不杀你!省得污了我的手!”

大汉一听他要带他见官,顿时紧张了起来,赶紧挣扎着爬了起来,扑通一下便跪在了楚雷鸣的面前叫到:“好汉不要!常某说什么都不能见官去,常某自知一步走错,以死谢罪也就罢了,好汉如果不杀常某,常某愿意自己动手了结,还望好汉成全!”

楚雷鸣还真奇怪了,要说强盗他也见过,怎么就没有见过如此一心求死的强盗呢?自己都说不杀他了,他干吗还非要求死呢?于是他奇到:“我说你有毛病呀?怎么非要死了才甘心呀你?好,我也给你个机会,你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看楚雷鸣也不像是坏人,大汉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说到:“既然如此,常某就说了也罢,常某只有一个要求,等我说过之后,好汉能成全了我就成!”

楚雷鸣摆着手到:“你先说!我听听再说!”

大汉终于咬牙说了起来:“也罢!丢人就丢人了!谁让我做的这猪狗不如的事情来着呢?我叫常亮,本是同乐人士,自小便喜练武功,数年前投入军中,一心想为国效力,可等到了军中之后才发现军中早已是一片污浊,上峰为官者贪墨军饷,欺压兵丁,我看不惯,于是修书检举,虽上司被扁,可我发现以后再难在军中混下去了,虽然有心为国效命,可偏处处受人排挤,一个多月前,我正在操练部下,忽然就被上峰斥为通匪,在我的帐中搜出不少银两来,虽然我极力辩解,也有同仁帮忙说话,但最后还是被打了三十军棍,赶出了军营,想我一心投效军中,要是这么就回了老家,常某有何颜面再见父老乡亲,于是便想到边城混些差使,一路行至此地,身上的银两早已花尽,本想找一差事暂时安身,可前几日偏又染上风寒,整日寒战不停,连找差事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没有银子看病,于是便想到了这个办法,今日挣扎着来到此地,不想便碰上了好汉,……唉!如果好汉执意要把常某送官的话,那常某不如就此了结的倒好,省得消息传到家中,再令家人受到牵连!”说完后,他再次伸出了脖子,露出求死的神态。

“蠢呀!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呀!”楚雷鸣晃着脑袋说到,把手里面的刀收到了鞘中。

听他骂自己,常亮恼怒的望向了楚雷鸣:“既然栽到你手里,我没话说,你只管给杀我就是了,何必还如此辱我?”

“你家里面还有什么人?”楚雷鸣在他对面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问他到。

“只剩下老父和一个小妹!其他再无旁人!”常亮如实回答到。

“别我骂你蠢你还不乐意!我不但要骂你,而且还要骂你不忠不孝,你一身本领不为国效力,受了打击当了强盗,这就是不忠,你老爹把你养这么大,你倒好,找个地方把自己给了结了,至于他们什么感受,你就管不了啦!这就是不孝,我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这世道你以为哪儿都是干净的乐土?不就是被赶出来了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这里干不成,大不了换个地方干就是了,难道非要当兵才能为国效力呀!”楚雷鸣板着脸骂到。

听楚雷鸣又骂,常亮一脸悲戚的神色,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身上最后的力量仿佛也被抽空了,他又开始剧烈的打起了寒战,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楚雷鸣不再搭理他,而是走到马的旁边,在一个袋子里面翻找了起来,很快找到了一个瓶子,摇晃了几下,从里面倒出来几颗药丸,又回到了常亮的身边,对他说到:“反正你现在已经不想活了,把这个吃下去,把命留下来给我好了,这样你可以做一些有益的事情,省得浪费了可惜,我保证你可以有机会洗刷掉你身上的耻辱!当那天到来的时候,你再回家好了!”

常亮躺在地上犹豫着:“你要我做什么?”

“总之不是让你做坏事,也许是让你砍人,但我保证你砍的都是该死的人!或许跑腿什么的!你愿意吗?要么你病死或者被我送官,要么你把药吃下去然后活下去跟我走,你自己选吧!”楚雷鸣盯着他的眼睛。

常亮又犹豫了一阵后,张口到:“把药给我,从今起,我是你的人了!”

把药丢到他的嘴里面后,楚雷鸣又说到:“忘了告诉你,我姓楚,叫楚雷鸣,封丘人士,曾经是捕头,现在是……我想想!应该是商人吧!”不过他想的可是‘这次赚大发了,白白捡了个宝回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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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竟然忘记了,罪过!今天两更。呵呵。兄弟们,别说我不厚道啊,要知道,我可是每章都是三千多字,这两天的更是四千多字。算是可以的了。

第七十七章 被非礼了

楚雷鸣站在自己小院的门前,心情忐忑的抬手拍打着门环,期待着一开门便能看到紫烟那让他魂牵梦绕的秀脸,不觉中手心微微的有点潮湿起来。

院门发出着轻微的吱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迎面看到的是丫鬟小红的那张圆圆的小脸,一看到楚雷鸣的脸,小红的脸上便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亮开她清脆的嗓门喊了起来:“小姐!我家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边喊边给楚雷鸣做了一个万福,慌忙从他手里接过马的缰绳。

楚雷鸣伸着脑袋用力的往院子里面看,希望能看到紫烟那矫健婀娜的身影,屋子里面闪出一个身穿杏黄绸衫的窈窕身形,飞舞着朝他奔了过来,一张俏脸上还闪烁着点点喜悦的泪花,居然是唐柔儿这个丫头,楚雷鸣没有看到紫烟的身影,在唐柔儿跑过来的时候,他低声询问小红到:“你少奶奶回来了吗?”

小红神色一黯,小声的回到:“少奶奶至今还没有回来,如乔小姐和唐小姐到是天天来问,今天刚好唐小姐来这里询问少爷还有少***音信,还没有离开!”

楚雷鸣心里面顿时一揪,仿佛沉下去了很多,这个时候,唐柔儿已经来到了近前,她的性子可不象如玉那么含蓄,唐柔儿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很少顾及别人的看法,看到朝思暮想的情郎归来,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狂喜,飞奔着一头扑入了楚雷鸣的怀中,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脯亦哭亦笑的嗔怪他到:“你个坏蛋,不是说好几天便回来吗?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害得我和如玉为你担心!看我不捶死你!”

小红没想到这个唐小姐居然如此大胆,居然一下就扑到了主子的怀里面,这要是让人看到还得了吗?慌忙转身把院门给关上了,然后偷偷的对楚雷鸣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给他,赶紧把马拉到了后院的马棚里面,其他两个小丫鬟本来想出来迎接主人,但看到这一幕,利马知趣的都躲了起来,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院子里面顿时只剩下了楚雷鸣和唐柔儿两个人。

唐柔儿这么一闹,暂时冲淡了楚雷鸣因为没有看到紫烟的失落感,他双臂一伸,把唐柔儿拥入怀中,控制住不让她继续捶打自己的胸脯,刚才小妮子不小心刚好捶在他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上,还真的有些疼!他坏坏的笑到:“别打了!别打!你这个疯丫头难道也会想我吗?来让我检查一下,这些天我不在,咱们的馒头又发育了没有?”

这个馒头两个字可是他们两个的小秘密,代表的是什么当然是不言而喻,唐柔儿脸上飞上了一片红晕,羞恼的又用力的捶打他了一下,结果重重的捶在他胸口上新愈的伤口上,疼的楚雷鸣直吸冷气,赶紧收回伸出的爪子,捂住了胸口,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看他神色似乎不对,唐柔儿疑惑的问到:“你怎么了坏人?我打疼你了吗?”

楚雷鸣轻轻的揉了一下胸口,笑着一边拉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一边说到:“不妨事的!几天没见,你力气倒是见长了不少呀!呵呵!”他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身上的东西都摘了下来。

唐柔儿虽然略微有些泼辣,但不代表她不细心,从楚雷鸣的动作中她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看他把身上的零碎东西放下后,二话不说,伸手便解他的衣襟,要看他胸口。

楚雷鸣赶忙拉住了衣服怪叫到:“咦!你这个丫头,大白天的解我衣服作什?哎!不要哇!再来我可要喊了呀!非礼呀!唐大小姐要非礼我啦!……”楚雷鸣作怪的叫嚷着,说什么都不肯让她揭开自己的衣服。

听他喊的龌龊,唐柔儿羞的满面通红,可看他护着不让自己揭开他的衣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也不搭理他的叫嚷,一个劲的要揭开他的衣襟,挣扎之中,最终还是被她扯开了楚雷鸣的衣服前襟,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

望着他结实的胸膛上那道醒目、猩红刺眼的新愈伤疤,唐柔儿吃惊的捂住了嘴,眼泪不可遏止的喷薄而出,顿时泪流满面,她伸出纤纤细指轻轻的抚摩着那道凸起的伤痕,声音颤抖的说到:“这……这是什么?……你怎么受的伤?”

楚雷鸣赶紧掩住了前襟,遮住了自己胸口笑到:“意外!纯属意外,受了点小伤,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嘿嘿!”他也郁闷,总不能说自己非礼了一个女孩子,被人家刺了一剑吧!他伸手摸出一个手帕为唐柔儿擦拭着眼泪。

唐柔儿由他为自己擦着眼泪,带着哭声埋怨他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你……你……我们可怎么办呀!”

楚雷鸣一边为她拭泪一边说:“哪儿能呀!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威震封丘地界的响当当的霹雳刀楚雷鸣楚大侠呀!谁能把我怎么样?想当初,黑风盗厉害吧!老虎寨的匪徒厉害吧!还不是让你老公我给剁了吗?行走江湖,那能不受点小伤呢?你说是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他自吹自擂到。

听他说的有趣,唐柔儿便渐渐收起了眼泪,声音也温柔了许多,拉着他的前襟柔声的问他到:“现在这里还疼吗?”

楚雷鸣把胸脯拍的咚咚响:“早就不疼了!这点小伤算什么呀!”

“咦?这个手帕是谁的?”唐柔儿忽然发现了楚雷鸣手中拿的手帕似乎是女子所用之物,于是伸手把他手中的手帕抢了过来,一边出言问到,一边仔细的展开打量起来。

楚雷鸣发现刚才一时不慎,为唐柔儿擦眼泪的时候居然把江慧蓉给他的手帕拿了出来,于是赶忙想拿回来:“这个……这个嘛!……我……”饶是他灵牙利齿,一时间也没有马上想到一个合适的解释来。

意识到其中有问题后,唐柔儿的俏脸不由得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下来:“你着坏人,人家在这里天天挂念着你,你倒好,却出去捻花惹草去了!”说到这里,心里委屈,眼泪又流了下来。

楚雷鸣别的不怕,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看唐柔儿又掉眼泪,想到她们天天在家为自己担心,心里倒也感到有些内疚,于是赶忙轻轻的上前挽住了她的肩膀,唐柔儿用力晃动肩膀,试图挣脱他的胳膊,但哪儿有他的力气大,挣了几下没有成功,也就由他抱着坐到了床边,但还是恼怒的把手里面的手帕丢还给了他,把头扭到一旁不再理他了。

楚雷鸣伸手在床头的角落里面摸索了一阵,然后拿了一个物件出来,放在了唐柔儿的眼前晃动着,嘴里面说到:“你看这是什么?我可是一直都好好的珍藏着呢!”

映入唐柔儿眼帘的赫然是一只绣花的女鞋,唐柔儿本来酸酸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因为楚雷鸣拿出来的正是当日他随手从她脚上抢去的那只绣鞋,本来这么长时间了,唐柔儿自己早都把它忘掉了,以为楚雷鸣早已不知道把它都丢到了哪里去了,原来这个坏人居然还一直珍藏在身边,看来自己在这个坏人的心目中并不是那么没有分量,再一想,自己喜欢上这个坏人也是在紫烟和如玉之后,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他的这种事情呢?想到这里,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到:“你这个坏人,还放着这个做什么呢?”

楚雷鸣讪笑着道:“这可是我从你那里抢来的定情信物,不好好收藏怎么能成呢?我可是每天晚上都要拿出来好好看看才能睡得着觉呀!真是闻一闻神清气爽,看一看心神摇荡呀!”说着把绣鞋凑到鼻子下面做出一个深深嗅上一下的样子,然后一脸的惬意的模样。

顿时把板着个脸的唐柔儿逗的笑了起来,又轻轻的在他的胸口上捶了一下,结果楚雷鸣立时神色大变,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仰面倒在了床上,可把唐柔儿吓了个魂飞魄散,以为又打住了他的伤口处,再也顾不得他在外面偷腥的事情了,赶忙惊慌失措的把小手放在他胸口上轻轻的为他揉着,急声问到:“坏人!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了呀?不要吓我呀!”

唐柔儿满脸关切的神色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楚雷鸣偷眼看后,心里面也是一片感动,虽然他这些日子里一直在挂念紫烟的安危,但不代表他一点也没有想起如玉和眼前的这个小可人,看着她用小手轻柔的在自己胸口上抚摸,心里面一荡,顺势搂住了正伏身在他身前的唐柔儿向自己拉了过来。

正担心他的唐柔儿促不及防下,顿时倒伏在了他的胸前,两个人的脸便凑到了一起,唐柔儿这才知道,又上了这个坏人的当了,于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楚雷鸣的头一伸,厚厚的嘴唇便覆在了她的缨唇上面,唐柔儿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身体便软软的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个小别重逢的恋人的舌尖顿时交织在了一起,唐柔儿不由自主的也抱住了楚雷鸣,紧闭双眸,用力的吸吮着楚雷鸣侵入自己口腔的舌尖,再也没有精力去想其它的事情了,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般,两具火热的肉体纠缠在了一起。

既然已经曾经与紫烟有了合体之缘了,楚雷鸣也就少了一层顾虑,男女之事的美妙快感时不时的在他脑海之中闪现,望着早已沉醉在他的热吻下的唐柔儿那娇艳明媚的面庞,楚雷鸣感觉到下腹一阵火热升腾起来,第三条腿不可遏止的挺立了起来,圆满的完成了狼化变身。

不知何时激吻中的两人转换了一个位置,楚雷鸣翻身到了上面,在两个激情勃发的身体的厮磨下,两个人的衣服都散乱了许多,楚雷鸣的手伸在唐柔儿的腰间,摸索中找到了一条丝带,轻轻的一拉,系在她纤细腰身上的那条粉色丝带便悄然解开,散落在了床上,原本已经凌乱的杏黄外衫应而敞开,露出了她里面穿着的粉黄色的肚兜,纤薄的丝制肚兜包裹着下面隐藏的两团玉峰,仿佛要脱颖而出一般,楚雷鸣用力的吞了口吐沫,内心不由天人交战了起来,内容不过还是到底是先买票再上船,还是先上船再买票的问题,最后他晃着脑袋把那个吵吵着先买票的卫道士的小楚雷鸣赶出了脑海,大手伸到了唐柔儿腰身一侧肚兜的绳结上面。

虽然紧闭着双眼,但唐柔儿还是感觉到了身上的动静,玉面早已红的如同红布一般,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忽然想到现在还是白天,这个坏人却似乎想要白日宣淫,不由又怕又羞了起来,于是强自睁开了眼睛,一双如水美目望着眼前的情郎,欲拒还迎的小声阻止他道:“坏人!柔儿此生一定是你的人了,现在却还是白天!你……?”她没有好意思把话说尽。

楚雷鸣这才想起,现在还是白天,虽然他对时间倒不是在意,但毕竟身下的这个可人还是云英之身,白日宣淫虽然并不影响什么,但毕竟对于她还是过于唐突了一些,何况外面还有三个小丫鬟知道他刚刚回来,如果就这么做了此事,难免让她们小看了自己,再想想眼前的这个小美人迟早也是自己的人,又何必在乎这一时之快呢?于是强行压下了胸中的欲火,把自己刚才想要挥枪上马的念头暂时压制了下来,然后温柔的在唐柔儿的红唇上亲吻了一口,笑到:“看你把我说的,好想我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家伙一般,我这不过是想检查一下你近期的发育情况而已,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呀!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个随便的的人呀!不过好象我随便起来不是人!”末了他没有忘记给自己的随便加上一个注解。

虽然现在不能真刀真枪的挥枪上马,纵情驰骋一番,但机会难得,揩油的事情还是免不了的,在唐柔儿的娇呼声中,她胸前的饱满还是落在了楚雷鸣的大手之中,连续的变换了几个形状,顿时让唐柔儿如遭电击一般的浑身酥软,娇羞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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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今天第二章到,今天总共了九千字。。算可以了吧。厚道吧。嘿嘿!!总比别人一章两千的强哈。

第七十八章 偷香不成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虽然在如玉和唐柔儿两人的一再安抚下,楚雷鸣还是越来越烦躁不安起来,回来的几天里,他只是简单的把捡来的那个常亮丢到肥皂作坊里面,交给李春安置,让他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给他安置具体的工作,而他极不负责的再也没有到过作坊里面过,带回来的鸽子也交给了丫鬟,让她们照料,连训练鸽子的心情都没有了。

每日他除了吃饭之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到各个城门转悠,希望能碰到归来的紫烟,可这样的行动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本来这些守门的卫兵都认识他,看他天天这么在城门处转悠,于是纷纷上前打听他有什么事情,楚雷鸣只是推说最近有故友来访,自己没事就来接一下,只是不清楚他到这里的具体时间,门卫们也就不疑有他,虽然也知道他已经不在衙门里面共事,但还是十分客气的为他弄张椅子,让他可以坐着等,还有的兵丁跑去给他弄壶茶送了过来,让他静坐等候。

虽然他从来都不在如玉和唐柔儿面前说什么,但他越来越紧缩的眉头和越来越少的话语却早把他的心事告诉了她们。

这日傍晚再次失望的从城门归来的楚雷鸣没有等到紫烟,却真的意外的遇上了一个故人,原来是青云镖局的杨荣今日押了趟镖来到了封丘,一见到坐在城门处的楚雷鸣顿时喜出望外,立即打发了手下把货物送到东家那里,自己拉了楚雷鸣一定要请他喝酒。

楚雷鸣对这个杨荣倒也没有恶感,他能在封丘落足,想来也是因为意外的帮了青云镖局一事,才立了名号,得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立足,杨荣在楚雷鸣落户封丘之后,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多次上门酬谢,也帮了他不少小忙,两个人相处倒是颇为投机,后来杨荣因镖务的事情,离开了封丘,想来也已经有数月没有见面了,这一见面倒也颇感亲切,于是欣然答应了他的邀请,两人携手到了城里面有名的依红楼。

说来楚雷鸣到封丘时间也算不短,这里的各种地方也去了不少,依红楼是什么地方,他还是知道的,单从字面上来听就知道是一个烟花场所,以前他偶尔也同衙门的人到过这里,不过也都是应酬,并没有真的干过什么,今日杨荣盛情难却,楚雷鸣也就欣然同意了他的邀请,陪他来了这里。

一进依红楼的前门,立即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迎住了他们,杨荣虽然不是本地人士,但这个家伙显然在这里出入的次数并不少,而楚雷鸣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他不常来这里,但封丘做这个生意的妓院的人敢不认识他的还真不多,一见到二人到来,尚有三分姿色的老鸨顿时笑的花枝乱颤的迎上了他们;

“哎哟!我当是谁大驾光临了呢?原来是咱封丘的名人楚大捕头呀!杨公子!还是您有面子,咱这楚大捕头可是个大忙人呀!要不是您来了,他还真没空来我们这个小店呢!”边说边亲热的跟见了多年不见的老相好一般的把他们让到了一个雅间里面。

杨蓉显然早已和这个老鸨熟络的很了,一脸奸笑的在她肥硕的屁股上重重的拧了一把,换来了老鸨的一阵娇呼。

“不必客气,以后这个捕头二字就不必再提了,楚某现在已是一闲人而已,早已不在衙门共事了,以后就叫我楚少爷好了!”楚雷鸣笑着应付着她,撩衣襟坐了下来。

“哦?楚大哥何时离开了衙门,小弟怎么不知道呢?”听说他不做捕头了,杨荣奇到。

“你这个家伙一走几个月都不到我们封丘,当然不知道了,不过虽然我们知道了楚大人已经不做捕头了,但这些个日子里,封丘有楚大人坐镇,地面倒是安宁了不少,咱们这生意都好做了许多,那些混混流氓什么的宵小,这些日子很少到我们这里闹事的,咱们这些做生意的都感激着呢!”老鸨倒是先接住了他的话头。

和老鸨寒暄了两句后,杨荣叫上了桌酒席,把老鸨打发了出去,和楚雷鸣坐下聊了起来,楚雷鸣推说前些日子害了场重病,所以暂时就不做了为由解释了他辞去捕头一职的原因,杨荣关切的问他身体情况,楚雷鸣说早已康复,才应付了过去。

这个时候两个颇有几分姿色的青楼女子敲门进了他们的房间,其中一个显然是杨荣的老相好,进了房间径自坐到了杨荣的身边,而另外一个显然是老鸨给楚雷鸣安排的,好象是叫什么翠儿的,给楚雷鸣道了个礼后,坐到了楚雷鸣的身边,杨荣一见他的相好,立即露出了他的本色,一把将身边的女子揽到怀里,也不在乎楚雷鸣的目光,立即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摸索了起来,还真应了那句话了,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不好色的。

烟花之地,岂有不谈***的道理,两个大老爷们的话题立即转到了女人身上,楚雷鸣来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对于这种事情倒也不怎么在乎,虽然他内心知道,这些青楼女子大多都有不幸的身世,但却不是他有能力去一一管的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在这里生存,就要按这里的法则来行事,这是他的一个基本的认知,所以在几杯酒下肚之后,也渐渐的放开了许多,何况这个叫小翠的女子倒也颇有几分姿色,说话温温柔柔的,倒也不令人讨厌,于是手脚也不老实了起来,既然是青楼生存,这个女子倒也配合,虽然没有完全倒在他的怀里面,但一副欲拒还迎的神色,也把楚雷鸣撩拨的心里面痒痒的,顿时这酒席上的气氛就暧昧了许多。

楚雷鸣这些日子心里面烦闷,今天碰上了老朋友,于是便放开喝了起来,几个人推杯换盏的喝了不少后,都有些了醉意,闲聊之中楚雷鸣问到杨荣这些时日的生意情况,杨荣一边在身边的粉头身上大吃豆腐,一边回到:“基本还算可以吧,前段时间我走了趟制甲,那里的形势似乎颇为紧张,听说胡图蛮人近期经常犯境,长城一带的局势十分紧张,咱傲夏各地的军队也开始往长城一线集结,看来过段时间又要打仗了!另外几天前我在武陵还听说当朝宰相大人在外巡途中遇刺,恐怕以后一段时间咱们日子就难过咯!”杨荣一仰脖把粉头给他倒的酒又喝了下去。

楚雷鸣张口把身边粉头夹给自己的菜吃了下去,说到:“当官的遇刺干你们镖局什么事情,怎么你们的日子就难过了呢?”

杨荣苦笑到:“这你老兄恐怕就不知道了吧!宰相遇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进行全国海捕,各地都会派人在重要道口设岗盘查,你说咱这走镖的难道不走路吗?这么多路口设岗,哪个口上不得打点一下?这么下来耽误时间不说,恐怕走上趟镖下来后,挣的钱还不够打点这些盘查的官吏用的,你说是不是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呢?”

楚雷鸣这下明白了,照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平常城门的差役还要盘剥一点城门费,要是到处设卡的话,还真的要花费不少,于是陪他苦笑了一下,不过心里面却突的跳了一下,马上摇头把这个念头给抛到了一边,现在的宰相,怎么顶的上算是一个总理吧!官大的他连想都不敢想,到现在为止,他在两个世界见的官最大的也就是个县级干部,那跟国家总理级别差太远太远了点,他不认为这个宰相大人就是紫烟的仇家,毕竟如此高官和他们这些百姓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看看夜色已深,再看杨荣也快把身边粉头的衣服都给扒下来了,露着白花花的肩膀,楚雷鸣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身边的那个粉头把身子也都依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只小手伸到他的腿上摸索着,弄的他心里痒痒的,楚雷鸣的把手伸到她的胸脯上狠狠的摸了几把,小妞的胸脯鼓鼓的,手感倒是甚好,也许是下手有点重,小妞娇哼了一下,满眼都是春色,不过这个时候楚雷鸣却笑着起身到:“兄弟看来今晚是要留宿在这依红楼了,我家中还有事情,兄弟我就不耽误你的好事了,就此告辞!”说着他从怀里摸了几两银子出来,赏给了身边的那个陪他了半天的小妞,弄的小妞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起来,满脸都是失落,要知道楚雷鸣好歹也算是封丘地界上有名的人物,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攀上了他,眼看就要行那鱼水之乐了,结果这个楚相公却临阵收兵,起身告辞,怎么不让她自尊心受打击呢?险一险这女子的眼泪差点没有落了下来。

正在和身边粉头调笑的杨荣也大感奇怪:“兄弟怎么现在要走?难道是对这位伺候你的姐姐不满意吗?要不叫老鸨过来,再换上一个就是了,何必现在还回去呢?不是怕嫂子知道了不让你上床吧!”

“哪里的话!这个姐姐十分合楚某的心意,只是兄弟大病初愈,医嘱暂不能行这等人间快事,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恐怕兄弟我难免把持不住,只好回去老实休息,所以就不耽搁你的好事了!哈哈!”楚雷鸣又捉狭的在那个颇为失望的粉头的脸上摸了一把,算是给她了一个台阶下。

既然如此,杨荣也不强留,嬉笑着把楚雷鸣送出了依红楼,自己忙不迭的回去陪他的相好去了。陪楚雷鸣的那个姑娘也把楚雷鸣送了出来,扯着他的胳膊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一定有空的时候来照顾她,楚雷鸣又狠狠的在她身上揩了几把油,才晃荡着离开了这个地方。

楚雷鸣哪里是什么身体原因,也不是瞧不起这些青楼女子,关键还是因为这个地方毕竟是烟花柳巷,这些接客的姑娘难免会有什么花柳病、尖锐湿疣、衣原体、支原体感染或者是来个爱滋之类的高雅小病,又没有保险套供他预防,万一不小心中镖,治起来就麻烦大了,暗骂着老范也不给他包里面塞上几盒保险套供他使用,实在太不考虑他的生理需要了,发誓以后要是找到了橡胶树的话,怎么也得研制出保险套投放市场,也好赚个百八十万两银子花消花消!不过他想起橡胶树好象古时中国并不出产,这东西主要生长在热带地区,中国引进橡胶树种植的历史很短,想找这树现在也难!于是摇晃着脑袋把这个发财的想法丢到了脑后。

当晚的酒还喝的真的不少,走到街上夜风一吹,楚雷鸣还真的有点头重脚轻了起来,加上刚才那个粉头的撩拨,心里面仿佛像是燃了团火一般,下面某个地方涨的难受,让他走路的时候不得不躬着个身子,免得让路人看到他的不雅之态,这时的街道上可没有什么路灯之类的东西可以给路人照明,到处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一些酒楼或者青楼的门外还挂着些灯笼,星星点点的装饰着封丘这个不大的城市,再有的就是那些大户人家门前也挂了一些灯笼,给狭窄的街道提供了一点亮光,楚雷鸣跌跌撞撞的走在街道上面,想着到底怎么才能解决了心头的这团欲火,紫烟不在,如玉性格腼腆羞涩,绝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他所为的女子,不能考虑!他心头浮现出了唐柔儿那娇媚的面容,想到前几日几乎行成好事的那天,唐柔儿躺在他身下欲拒还迎的媚态,心里面又是一荡,于是晃晃悠悠的走向了唐家大院。

一阵剧烈的狗叫声响彻了夜空之后,一个黑影比狗跑的还快,刺溜一下从唐家大院后面的过道里面蹿了出来,院子里面立即有人叫了起来,随后灯笼也被点亮,有人喊到:“抓贼呀!抓贼呀!有贼进院子啦!”再看这个狼狈逃窜的家伙身上的衣服被扯成了碎片,脚上只穿了一只靴子,露出大半个脊背,上面还有几条血痕,敢情不是别人,正是整天自诩为天才的楚雷鸣阁下,这会儿楚雷鸣的酒早就吓醒了,撒开丫子一路狂奔,上气不接下气的消失在夜色里面,嘴里面还嘟囔着:“什么时候唐家养了这么几条恶狗?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我的妈呀,吓死人了!真是壮志未酬险些以身饲狗,好险!好险!幸好楚大人我腿脚还算利索,要不就真的惨了!看来这偷香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妙呀!想我侠盗一世英明居然差点栽到了狗身上,看我下次来不弄点三步倒给你们这些畜生,居然还敢咬老子!哼!呜呜!我的衣服!这可是我花好多钱刚买的呀!这让我可怎么回家呀?”

说话间,唐家大院里面追出来不少抄着棍棒的家仆,四下的寻找了起来,这个时候街上哪还有什么人影呀!

第七十九章 再见紫烟

翻墙偷偷回到了自己屋子里面,本着销毁证据的心态,换下了身上被狗撕破的衣服,丢到炉膛里面,放火烧掉后,楚雷鸣冲洗了一下身上的臭汗,躺到了床上,心里面早些时候积存的那团欲火被狗这么一吓,早已熄灭的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

楚雷鸣昏昏然在酒劲的作用下睡了过去,梦中不时的闪现出紫烟那张亦笑亦嗔的俏脸,楚雷鸣怎么抓也抓不住她,急的头上冒出了汗水。

忽然之间楚雷鸣睁开了眼睛,黑暗之中愕然看到床边站了一个黑影,顿时把楚雷鸣吓了个魂飞魄散,险些没有当场吓的尿了裤子:“哇!鬼呀……”

话音还未落,他的大嘴便被黑影伸手捂住,剩下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面,楚雷鸣感到捂在嘴上的手是温热的,心里面想到既然手是热的,肯定就不是什么鬼了,一定是人,于是赶忙挣扎着要到枕头下面摸他的宝贝手枪,结果还没有来及动作,对方倒先开了口,一个男声小声说到:“别叫,我是紫烟师兄,没有恶意!”楚雷鸣闻听立即停止了挣扎。

楚雷鸣点上灯,看到对方一身黑衣站在屋子中央,并没有蒙面,看面相此人大概有三十岁左右,身材匀称矫健,给人的感觉如同一头黑豹一般,背上背了一把窄刃长刀,也正在上下打量他。

“你是谁?刚才你说你是紫烟的师兄,紫烟呢?”楚雷鸣警惕的望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

“你就是紫烟的男人吗?”这个人没有回答楚雷鸣倒是反问他到。

“是!我就是!紫烟呢?”楚雷鸣继续急切的追问他到。

“紫烟在城外的一个地方!”这个人回答。

“为什么紫烟不回来见我?”楚雷鸣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希望你去见她!”这个人回答。

“等等!你说紫烟让我去见她,那我要问你,为什么紫烟不回来?而是让我去见她呢?那你到底又是谁?常青师兄为什么没有来?”楚雷鸣起了疑心,把手伸到背后,握住了插在后面腰上的手枪。

这个人忽然沉默了下来,脸色甚是犹豫,过了一阵才回答到:“我是紫烟的二师兄李文亮,紫烟受了点伤,行动不太方便,所以让我来找你,常青师兄有事不能来!”

楚雷鸣一听便急了眼,大吼到:“不可能!紫烟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受伤呢?你一定是骗我!凭什么我要相信你?我不相信!紫烟不会受伤的!”楚雷鸣喊到这里,眼睛都要红了,一伸手拔出了手枪愤怒的指向了这个人。

此人没有生气,只是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在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展示在了楚雷鸣的眼前,那是一个簪子,金制的簪子一端上镶嵌了一块翠玉,而且上面还悬挂了两颗圆润剔透的珍珠。

楚雷鸣再也没有怀疑了,顿时扑过去抓过了簪子,几乎带着哭腔小声叫到:“文亮大哥!紫烟到底怎么了?你快带我去见她呀!她要不要紧?……”他的声音中透着颤音。

这个叫李文亮的师兄脸色不很好看,沉吟了一下说到:“你想见她的话,就快点跟我走好了!”说着转身出了房门。

楚雷鸣连靴子都没有穿,跟着他便出了房门,可转念一想,又转身回了屋子,在里面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些东西,装到他的背包里面,又冲了出来。

李文亮也不多话,前面一路疾走,一路净挑小巷小街,楚雷鸣发疯般的跟在他的身后猛跑,他们的方向不是城门,因为天黑之后,城门都是关闭的,没有知县大人的手谕,任何人是不得私自开城的,李文亮而是把他带到了一段城墙上,这里是平时最少有人出现的地方,加上现在是夜半时分,根本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李文亮站在城墙边缘上转头问楚雷鸣到:“你能从这里下去吗?”

楚雷鸣伸头望了望黑糊糊的城外,这里的城墙的高度他是知道的,至少也有七八米高,要是就这么跳下去,估计摔不死也摔个差不多,但心急如焚的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把牙一咬,用力的点了点头到:“摔不死的,你先下去,我跳下去好了!”说着便站到了城墙边缘。

李文亮暗暗的点了点头到:“要是不行,不要逞强,紫烟说你没有什么功夫,这么跳下去难免会受伤,还是我带你下去好了!”说着抓住了他的胳膊,纵身一跃,带着楚雷鸣跳了下去。

楚雷鸣感觉心脏仿佛都要跳出来一般,闭着眼睛只听见风声在耳边呼呼做响,可还是咬牙坚持着没有发出叫声,也就是落地前的一瞬间,楚雷鸣感觉肩膀被李文亮猛的拉了一下,身体的下坠速度顿时减缓了许多,接着双脚便着了地,即便如此,楚雷鸣还是摔了个跟头,脑袋在地上戗了一下,浑身是土的趴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这个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前面是护城河,楚雷鸣一头便扎到了水里面,用蛙泳的姿势奋力响对岸游去,这样可以少发出一点声音,毕竟半夜跳墙出城,肯定不是好事,一旦被巡城的卫兵发现,少不了又是麻烦。

看楚雷鸣什么都不说便跳到了水里,李文亮也不多话,随手丢到了水面上了几块木片,然后纵身一跃,脚尖刚好点住了水面上的一个木片,接着借力一提身,又向前跃去,又踩住了另外一块木片,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对岸。

楚雷鸣可没有他这本事,老老实实的游泳过了护城河,然后湿淋淋的爬上了岸,小声到:“好了,快带我去!”

李文亮对他点了点头,神色中颇有几分嘉许的含义,然后转身奔了出去,楚雷鸣在后面撒丫子猛追了下去。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长时间,总之楚雷鸣跑的几乎喘的要断了气,双腿如同灌铅一般的沉重了起来,李文亮才放慢了脚步,他们钻进了一片林子,楚雷鸣喘的如同一个拉破的风箱,可还是拼命的跟在他的身后,现在他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是想要快点见到紫烟。

终于在穿过一片树林后,前方出现了一个破庙,李文亮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楚雷鸣说到:“你很不错!紫烟随了你不怨!她就在里面,咱们进去吧!”

楚雷鸣喘着气直翻白眼,也没有力气和他说话,而是踉踉跄跄的进了破庙,越往里走,他越紧张,脚步也放慢了下来,他喘息着问李文亮到:“李大哥,你告诉我,紫烟到底怎么样了?”走在前面的李文亮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犹豫了一下说到:“紫烟就在后堂,你马上就可以看到她了!”说着他穿过前庭,进入到了后堂里面。

楚雷鸣极度忐忑的慢慢走到后堂门口,用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喘息和心情,然后抬腿迈入了后堂……

后堂里面生了几个火把,把里面照的比较亮,楚雷鸣眼睛里看到屋子的一角摊了一些干草,旁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带他来的李文亮,另外一个是个年轻女子,楚雷鸣不认识,而地上的干草上面躺了一个女子,楚雷鸣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这具身体他是那么熟悉,眼泪一下模糊了他的眼睛,他飞一般的奔到了草垫旁边,哭了出来:“紫烟!紫烟!你别吓我,我是你老公呀!我来看你了!你别吓我!紫烟……”

躺在地上的紫烟面如金纸,脸上还罩着一层黑气,原本清秀靓丽的面庞清削下了许多,她的头发微微的有点散乱,呼吸微不可闻,她安静的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楚雷鸣的心仿佛都被撕开了一般的疼,他拉着紫烟的一只手,用力的摇晃着喊着:“紫烟!你醒醒!你醒醒呀!是我,我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别睡!求求你睁眼看看我!我是雷鸣!我来了!呜呜……”楚雷鸣的眼泪如同瀑布般的淌下了他的脸庞,他发现握在手里面的紫烟的那只手忽而冰冷,忽而又变的滚烫,于是更加伤心了起来,声音悲切的连站在他身后的李文亮和那个女子眼泪也流了下来。

似乎是听到了楚雷鸣的呼喊声,紫烟无声无息的缓缓的睁开了她的双眼,原本灵动的双眸此时却那么的灰暗,她用力的转动脖子,迷离的目光渐渐的聚焦在了楚雷鸣的脸上,当看清楚雷鸣的脸后,她艰难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干裂的嘴唇微微的颤动着,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老公!紫烟恐怕不能陪你走完后面的半生了!都是紫烟不好,你别生紫烟的气好吗?”

楚雷鸣大叫了起来:“不会的,不会的,别这么说,我生气,我真的很生气,不许你这么说,你是我老婆!我不许你离开我!闭嘴!”他的眼泪更加猛烈的流了出来,从认识紫烟起的一幕又一幕一一的闪现在他的脑海里面。

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女子听着他悲切的喊叫,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嗓子深处发出了呜咽的声音,用力的不让自己的哭声发出来,李文亮也赶紧转身抹了一下眼泪。

紫烟艰难的苦笑了一下,微弱的说到:“认识你紫烟已经很知足了!紫烟也不想死,我也想能天天陪在你身边,可……别哭了老公!好吗?紫烟想看你对我笑一下!求你了!”

听紫烟这么说,楚雷鸣赶忙用袖子划拉了一把脸,使劲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紫烟,他哽咽着说到:“不要紧了,我来了就不要紧了!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哽咽声打断了他的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一脸。

紫烟又努力对他笑了一下,说到:“紫烟能在死前再见你一面,已经很知足了!……我走后……如玉和柔儿都是好姑娘,有她们陪在你身边,我……我也放心了,别为我报仇!你斗不过他的!……娶了她们两个,让她们替我照顾你……”

终于紫烟的声音消失了,渐渐的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楚雷鸣几乎疯了,疯狂的摇动着紫烟的身体,哭喊着:“别睡!紫烟别睡,看着我呀!你别睡呀!天呀!这是为什么呀!你别吓我紫烟!你醒醒呀!……”楚雷鸣大哭了起来。

看到这里,李文亮和那个女子抢身上前,女子把一个药丸纳入到紫烟的口中,李文亮则握住了紫烟的脉搏,然后拍了拍楚雷鸣的肩膀安慰他到:“紫烟暂时是昏过去了,你不要再这么摇了,对她不好!”

楚雷鸣吓的赶紧停止晃动紫烟,泪流满面的用哭腔问他到:“告诉我,紫烟受了什么伤?还有没有救了!求求你告诉我!”

李文亮黯然的摇了摇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骗你了,紫烟是中毒,这种毒非常霸道,紫烟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她一直催着我们赶到这里,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她尽力了!”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我不信!什么毒解不了?你们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呀!”楚雷鸣歇斯底里的对他吼到。

李文亮用力的摇晃着他,使他暂时安静下来,叫到:“兄弟!别这样,紫烟是我们师妹,我们不会不想办法的,只是紫烟中的这种毒确实太厉害,我们没有办法!你冷静一下好吗?要是……要是师伯在这里的话,估计他还有办法,但这里离清风山实在太远了!”

“呃?师伯?他能救紫烟吗?”楚雷鸣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李文亮黯然点了点头到:“如果他老人家在的话,也许会有办法,可现在……太晚了!”

“不晚!绝对不晚!紫烟不会死的!”楚雷鸣脸上露出了喜色。

看他如此表情,李文亮以为他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症,赶紧安慰他,可楚雷鸣根本就不理他,用力的抓着他的胳膊问到:“紫烟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她伤在了哪里?也许我会有办法的!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要不就真的晚了!”

第八十章 救治

看他的样子不是得了疯症,李文亮疑惑的回答到:“师妹伤在后背,是被毒针所伤,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混合了五步蛇、眼镜蛇、黑寡妇蜘蛛、铁线蜈蚣等毒虫的各种毒素,否则毒性也不会如此霸道!”

“那就是说紫烟主要中的是生物碱毒了?应该有用的!”楚雷鸣自言自语的说到,而且马上转身在他带来的背包里面翻找了起来,里面都是瓶瓶罐罐的药物,他先是找出了原先背包里面放的那个复合材料制作的急救箱,打开后翻找出一个药瓶,这是一种特制的解毒药,专门用来解各种生物毒素,楚雷鸣又拿出一个注射器,手忙脚乱的把药液吸入到注射器里面,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到:“快,帮我挽起紫烟的袖子,快点,用力握住她的胳膊,别让血液回流!”

李文亮和旁边的那个年轻女子疑惑的看着楚雷鸣忙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看他带了这么多药物,也都在心里面燃起了一丝希望,听他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命令自己,也不生气,赶忙按照他的吩咐挽起了紫烟的衣袖,露出了她的玉臂,楚雷鸣低头一看紫烟的胳膊,眼泪差点又流了下来,连紫烟的胳膊上也泛出一种黑紫色,他顾不得仔细去看紫烟的胳膊,而是在她的胳臂上拍打着,找到了一根血管,然后用酒精棉球擦拭了一下后,把针头刺入到了她的血管里面,小心的把注射器里面的药剂推了进去,然后又找到了一个抗生素,如法炮制的把抗生素也注射入紫烟的血管里面,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楚雷鸣还不放心,把背包提溜过来,放在了李文亮的眼前说到:“李大哥,你来看看,这些药里面有什么对紫烟有用的没有,这些可都是我从你们师伯那里搞来的好东西,只是我不知道都该怎么用,你看看,有什么对紫烟好的东西!”

楚雷鸣的话把李文亮和旁边的那个女子弄了一头的问号,他怎么会认识自己的师伯?又怎么可能把师伯的这些宝贝东西搞了出来?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们两个赶忙在这些瓶瓶罐罐里面翻找了起来,在女子的惊呼中,他们找到了一个药瓶,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惊喜神色:“清心丹!果真是师伯的东西!这下紫烟师妹可能真的有救了!”年轻女子叫到。

他们赶忙把这种药倒出一些,撬开紫烟的牙关,给她灌了下去,接下来楚雷鸣开口把李文亮赶了出去:“李大哥!您先出去一下,我要检查一下紫烟的伤口,给她做一下清创!”

李文亮不知道所谓的清创是什么,但也知道自己留下不太方便,于是欣然答应走了出去,室内剩下了楚雷鸣和那个女子两个人还有昏迷中的紫烟。

楚雷鸣轻柔的为紫烟褪去了外衫,让旁边的那个女子脸色有点微红,但想到楚雷鸣是为了救治紫烟才这样的,也就配合着他缓缓的把紫烟翻转过来,使她露出了背部,一个黑红色的伤口展现在楚雷鸣的眼前,紫烟原本光洁的脊背上一片青黑色,看起来触目惊心,楚雷鸣强忍着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在一个水盆里面用肥皂清洗了双手,尽可能的回忆着脑海中曾经在电视电影和一些书上看到过的切伤拍毒的操作方法,然后准备好了酒精、药棉、纱布等物,又在急救箱中取出了一把小巧锋利异常的手术刀拿在手里,先用酒精棉球擦拭了紫烟伤口上的皮肤,然后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用手术刀划开了紫烟背上的那处骇人的毒伤,昏迷中的紫烟似乎也感觉到了疼痛,身体微微的抖动了一下,让楚雷鸣的心猛的一揪,但最终还是狠心切开了伤口,一股黑色的脓血随着他的落刀涌出了刀口,这股黑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楚雷鸣赶忙用药棉擦拭掉这些涌出的黑血,轻轻的按压着伤口四周,让伤口四周的毒血排出伤口,并不断的擦拭掉它们,直到里面不再流出黑色的血液为止,即便是这样,楚雷鸣还是不放心,毅然决然的伏身趴在紫烟的伤口上,用嘴巴用力的吸吮着她的伤口,把里面残余的毒血吸出来,然后吐掉,一次又一次,楚雷鸣直到看着吸出的血完全变成红色才停了下来,开始把那个女子准备好的解毒的药粉撒到她的伤口里面,楚雷鸣把一块纱布覆盖在紫烟的伤口上,包扎好之后,才略微放心了一点。

女子为紫烟再次穿上了衣服,小心的扶着她让她躺的舒服一些。

“舍舍!”楚雷鸣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他本来想说谢谢的,忽然发现舌头好象大了许多,整个口腔也麻木了起来,连带着头也有点晕,于是心里叫到糟糕,原来这种毒居然如此霸道,他只是用嘴吸了毒血,便产生了中毒的现象,心里面有点紧张了起来。

他慌忙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嚷嚷到:“只股只只%¥—*#……”他发现舌头已经开始不听他的使唤了,连带着自己的嘴唇仿佛也都感觉不到了一般。

这时那个女子才发现了楚雷鸣的异状,赶忙把一个水囊递给了他,楚雷鸣把水倒入自己的嘴巴里面,可水却不听话的从嘴角流了出来,往复了几次,才算是漱了漱口,可嘴巴的麻木感觉一点也没有轻松,而且头更晕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那个女子开始变成了三个脑袋,周围跳跃着的火把似乎也昏暗了起来,四周的景物也开始旋转了起来,他努力的晃了两下脑袋,终于两眼一翻,扑通一声仰面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楚雷鸣才悠悠的醒了过来,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破烂的房顶,接着他便看到了李文亮那张带着关切的面孔,四周变的亮堂堂的,看来已经是到了白天,楚雷鸣口齿不清的问到:“紫烟怎么样了?”说着便奋力挣扎着爬起来。

李文亮赶紧搀扶着他,让他坐了起来,面带喜色的说到:“情况好了许多,紫烟呼吸平稳下来了,气色也好了一些,看来你用的那些奇怪的方法已经起效了!原来你还是个郎中呀!”

楚雷鸣晃着还晕忽的脑袋,赶紧趴着来到紫烟身边,低头仔细检查紫烟的情况,紫烟依然还处于昏睡状态,不过确实如李文亮所说的,她的呼吸开始平稳有力了许多,原本如同罩了一层黑纱般的脸上的黑气也褪去不少,恢复了一些白皙的颜色,楚雷鸣赶紧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还是有点烫手,但至少不再像晚上那样时而冷,时而烫了,楚雷鸣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看来使用抗毒剂还是起到了相当的效果,至少说明紫烟的伤势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楚雷鸣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想起自己好象也中毒了,于是活动着腮帮感觉着自己的舌头,还好,至少感觉到舌头还在,嘴巴也不是那么麻木了,嘴唇还是有点肿胀,于是也就放心了下来。

“这个毒好霸道呀!”他口齿不清的说到,听起来好象外国人说中国话一般,发音甚是滑稽。

“确实!不过你应该没事了,昨晚你昏倒后,我们给你灌了一点清心丹,你中毒浅,应该不会有大碍的!”李文亮对他说到。

楚雷鸣摆摆手表示感激,爬起来问了问时间,又给紫烟注射了一支抗毒剂,又给紫烟灌下了点水,才坐了下来。

紫烟还一直发烧,楚雷鸣不放心,接着又为她注射了抗生素,还请李文亮搞来一些清水,在自己衣服上撕下块布,打湿之后,敷在她的额头上面为她降温,就这么一直更换着湿布,守侯在紫烟的身边,并托着下巴一直用充满感情的目光注视着紫烟的面容,一会儿都不肯挪开。

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李文亮和旁边的那个女子的眼中,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暗暗的点头,看着楚雷鸣的目光中多了一些钦佩。

也许是他做的一切感动了上天,紫烟的烧在他的细心呵护下也渐渐的开始消退,脸上的黑气也逐步的开始褪去,虽然她还没有醒过来,但傻子也能看出,紫烟的性命应该是已经保住了,几个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来了,楚雷鸣兴奋的双手都一直在哆嗦,一直口齿不清的在为紫烟祈祷着什么,李文亮和那女子脸上也都渐渐的有了笑容。

直到现在楚雷鸣才想起还一直都没有问这个女子的身份,于是暂时离开紫烟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对李文亮和这个女子深施一礼到:“楚雷鸣谢谢二位了,昨晚小子心急无礼,还望二位多多见谅!”

“兄弟不必客气!本来我们对你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但在紫烟师妹的一再要求下,我们才会尽力赶到这里,让你们见上一面,但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知道紫烟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归宿,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也就可以放心了!紫烟能活下来,应该说都是你的功劳,你就不要和我们客气了!”李文亮直爽的说到。

“是呀!我们原来听说紫烟认识了你,因为没有见过你,所以都以为她只是被你蒙骗,才跟随了你的,但看到她命在旦夕还死活要见上你一面后,才勉强赶到了这里,现在我们知道了,紫烟喜欢上你是她的福分,我这个做师姐的也就放心了!”那个女子也笑着回答到。

楚雷鸣赶紧客气到:“还是你们出力大,否则小子我就真的和紫烟人鬼殊途了,楚某本事没有多少,但以后只要你们用的上我楚雷鸣的地方,楚某必当肝脑涂地一报你们再造之恩!还望姐姐能告知小弟芳名,小弟也好日后图报!”

“不要客气了,我叫李妍婷,是紫烟的师姐,维护师妹本就是我分内的事情,你也不必挂怀什么了!只要师妹能度过此劫,我这个做师姐的也就安心了,千万不要说什么报恩的话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个师姐微笑的说到。

看紫烟的情况暂时稳定了许多,他们于是攀谈了起来……

第八十一章 追杀者

楚雷鸣把如何上清风山,如何认识了他们师伯又如何得到了这些药品的事情给他们两个讲述了一遍,听的他们两个啧啧称奇,不过楚雷鸣还是很自觉的把他和江慧蓉的事情给过滤了过去。

“紫烟的仇家到底是谁?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楚雷鸣最后还是开口问到。

听他如此一问,李文亮和李妍婷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脸上又都露出了难色,最后李文亮沉吟了一下后回答到:“要说我们是应该告诉你的,但紫烟师妹在来这里之前一再叮嘱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你说,我能告诉你的只有紫烟身世很不一般,她的仇家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否则也不会弄到这一地步,既然紫烟现在性命已经保住了,我想你还是等她好了之后直接问她好了!”

楚雷鸣顿时露出了一脸的失望,最后颓废的靠在了一根柱子上,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到:“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废物吗?为什么谁都不肯告诉我紫烟的身世呢?”

李文亮看他这样,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到:“别这么说兄弟,你怎么能说是废物呢?如果不是你的话,紫烟的命可能已经丢掉了,要是有人敢说你是废物的话,以后我第一个不答应,也别着急,紫烟不告诉你她的身世就是不想让你卷进来,这次行刺失败后,估计以后那个人会更警觉许多,恐怕短时间内没有什么机会了,只要紫烟活着,那样不也是很好吗?”

楚雷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报仇的事情虽然大,但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他内心是不愿意紫烟再去报仇的,看来以后还是等紫烟恢复再问她好了。

李妍婷坐在李文亮身边,很随意的把水囊递给李文亮,态度比较亲密,李文亮很温柔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接过来喝了起来,楚雷鸣眨巴着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角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李文亮身材矫健匀称,长相虽然不能算是风流倜傥但也相当英俊,而这个李妍婷的年龄大概也不算大,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身材玲珑匀称,虽然长的远没有紫烟漂亮,但也十分端庄秀丽,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倒也十分般配,再看他们二人态度亲密,楚雷鸣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笑问他们到:“李大哥,我看以后我还是叫师姐嫂子好了,这样似乎更亲切一点,你说是吧!嘿嘿!”知道紫烟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后,楚雷鸣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开始拿两个人打趣起来。

李妍婷听他忽然这么一说,顿时羞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李文亮也有点老脸微红,支支吾吾的赶忙解释到:“兄弟可莫乱说,我和婷儿其实没什么的,你不要误会呀,否则我倒没什么,婷儿以后就难做人了!”说罢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微微的叹了口气,而一旁的李妍婷也垂下了头,脸上带出了一副失望伤心的神色。

楚雷鸣奇到:“这是为什么呀?我看你们两个满般配的嘛!难道是你已经有老婆了不成,还是师姐已经嫁人了?”楚雷鸣口无遮拦到。

“淬!你才嫁人了呢!”李妍婷红着脸淬他了一口,又白他了一眼,模样倒也可爱。

“没有!我也尚未婚取!”李文亮也赶忙解释到。

“那是你们师傅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楚雷鸣发挥他包打听的特征。

“师傅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李文亮又说。

“那一定是你们双方父母不同意了?”楚雷鸣又猜测。

“我们师门兄弟姐妹都是孤儿!你到底是不是傲夏的人呀?”立妍婷终于忍不住接过了话头,反问到他。

“呃?你们怎么知道?我怎么就不是傲夏的人了?”楚雷鸣心里面一惊,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露出了破绽,让他们看出了自己的来历,于是赶忙否认。

“傲夏同姓不婚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吗?”李妍婷有点羞怒的对他说到。

“切!我当是多大的事情呢!同姓不婚,我呸!这算那门子的规矩!你们两个有血缘关系吗?没有吧!那还有什么呢?人这一辈子碰上一个值得爱的人不容易,再碰上一个爱自己的也是自己爱的人就更难了,你们好不容易碰到了一起,就因为这个屁大的事情就这么干看着,吃不着,你们不迂腐吗?我还当你们江湖儿女都是响当当的敢作敢当的人,要是你们因为这个就不敢在一起的话,我只能说,我鄙视你们,严重的鄙视!地球很危险,我看你们还是回火星好了!切!”楚雷鸣大嘴一张,也不管他们两个愿听不愿听,就来了这么一通。

虽然楚雷鸣说的够难听,也不清楚他说的地球、火星是什么东东,但在他们两个听来,无疑却是天籁之音,其实他们两个相互爱恋已经不是三年两年的时间了,可他们自小都是知道这个同姓不婚的规矩的,虽然喜欢对方,两个人却都不敢说出来,只是把对对方的爱埋在心里面,都从来不谈婚嫁的事情,相互敬如兄妹,可今天只是一个小动作,便被楚雷鸣这个眼尖的家伙看了出来,并说出了如此的道理,两个人都同时产生出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仔细想想楚雷鸣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是非常有道理,于是李文亮长身站了起来,对着楚雷鸣深深的施了一礼,说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愚兄受教了,兄弟你确实不是凡人,随便一句话就把我这压在心头上这么多年的石头给搬开了,哈哈!真的骂的痛快!真的有你的!哈哈!”脸上净是喜色,一转头两眼含情脉脉的望向了李妍婷,似乎要说出些什么,李妍婷俏脸羞红,却也勇敢的迎上了他的目光,显然她也十分认同楚雷鸣所说。

楚雷鸣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等着看李文亮对这个李妍婷表白,可偏在这个时候,破庙外面响起了一阵桀桀的怪笑之声,二李听了脸色顿时大变,同时从身上抽出了兵器,李文亮焦急的对楚雷鸣说到:“糟糕!还是被着个老怪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兄弟,一会我们拦下这个老怪,你赶紧背上师妹逃走,有多远走多远,最好能把师妹送回清风山,那样的话,才会安全!快走兄弟!”说罢和李妍婷对视一眼,李妍婷对他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甚是坚决,两个人同时一长身,越出了破庙。

楚雷鸣还没有来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已经抢了出去,于是望了望还昏睡在地上的紫烟,把牙一咬,也追了出去。

“我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呢?原来不过是两个小东西,告诉我那个谋刺相爷大人的小贼呢?”一个衣着华丽的白白胖胖的白发男人站在外面一脸不屑的望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二李,非常嚣张的问到。

李文亮面色一整,喝道:“钱老怪你休要嚣张,你本来也算是一个武林前辈,可偏不做武林人的事情,不但不除暴安良,反倒为虎作伥,投效奸佞,好歹你也算是一代高手,却暗箭伤人,不怕小了你的身份吗?你已经伤了我师妹,何必又要赶尽杀绝不远千里追到这里呢?难道我们还真的怕了你不成?”

姓钱的白胖子嘿嘿的冷笑着:“就你们也陪给老子这么说话,本来我还想留你条性命,现在看来不用了,你说老子为虎作伥,我这是投效朝廷,有什么不对?你们这些人谋刺朝廷重臣才是真的叛逆,暗箭伤人?对付你们这些叛逆,用什么办法都不过分,身份嘛!发财才是最重要的!就你们两个也想挡住我吗?哼哼!简直是螳臂当车!”

李妍婷娇喝到:“无耻!投效朝廷?你真的是投效朝廷吗?我看你充其量也就算是姓郭那个奸臣的走狗罢了!”

钱胖子面色一寒,上下打量着李妍婷,脸上逐渐露出了一丝淫笑:“小丫头长的倒还标致,我看你的嘴能厉害到什么时候!等会儿落在我的手里,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哼哼!我就喜欢你这样娇小玲珑的女子,想来你床上的功夫一定不错,等着伺候我好了!哈哈哈哈!”这个家伙狂笑起来,须发皆张的样子倒也有些气势。

二李被他气的脸都要走形了,二人把手里的刀剑一晃,飞身上前,便和这个老怪战在了一起,这个姓钱的胖子果真厉害,以一敌二居然没有落于下风,他使了一对鬼手模样的奇门兵器,似乎可以克制二人的兵刃,而且此人身如鬼魅,端是厉害!几个照面之后,二李便落在了下风,被他逼的不得不回剑自保。

姓钱的老怪围着他们两个团团转,还不时的污言秽语的出言调戏李妍婷,把她气的满脸通红,可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八十二章 虐杀

正当他们酣战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在姓钱的老怪一定身,准备发出致命一击的瞬间,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老怪仿佛被什么重物猛的撞了一下一般,身体倒飞了出去,二李同时看到他的大肚子上爆出一朵血花,老怪扑通一声肥大的身体便落在了地上,左手的兵器也丢了出去,捂到了自己的肚子上,脸上的表情痛苦的拧在了一起,他四周巡视着怒声吼到:“何人敢暗算于我?”

这时楚雷鸣背着手优哉游哉的在庙门处迈着方步走了出来,一脸的人畜无害的模样:“嘿嘿!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打你的胸口呢!可你的肚子实在是太突出了点,所以就给你肚子来了一家伙!嘿嘿!疼吗?怎么不嚣张了?还嚣张下去呀!就你着老混蛋也敢冒充色狼,你简直是侮辱色狼这种崇高的职业,你知道吗?我刚才听说我老婆是被你暗算的?现在你被我暗算了,感觉爽吗?我想一定很爽是吧!嘿嘿!”楚雷鸣极尽嘲讽的嘲笑着这个老怪物,走到了他身前大概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老怪面目狰狞的捂着肚子的伤口,挣扎着想爬起来,眼睛死死的瞪着楚雷鸣叫骂着:“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暗算于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个老混蛋是谁!总之你伤了我老婆,我就让你死!我是谁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姓秦,名字叫蝶!记住了吗?”

“秦蝶?”老怪念了一声。

“哎!对了乖儿子,不过喊爹也没有糖给你吃!哈哈!”楚雷鸣怪笑了起来,原来他故意编排占这个老怪物的便宜。

老怪当场被气的喷了口血,他想来也纵横江湖数十年有余,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呀!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卒子给暗算了不说,还叫了人家亲爹,他面目更加狰狞了起来,强行忍住了伤势,身体猛的弹了起来,象一只老鹰一样从上方直扑向了楚雷鸣,手里面的奇形鬼手对准楚雷鸣猛砸了下来。

二李都没有想到受了重伤的老怪居然还这么凶猛,这要是让他砸中了楚雷鸣一面出手救援楚雷鸣一边叫到:“兄弟快躲开!”可还没有等他们接下这个老怪,楚雷鸣背在后面的手猛然闪现了出来,只听有是“砰”的一声,老怪的胸脯上顿时又爆出一朵血花,老怪立即惨嚎了一声,自空中掉了下来,右手剩下的那柄鬼手也丢出去了老远,这下他真的挣扎不起来了,眼睛中满是恐惧的望着逐步逼近他的楚雷鸣颤声问到:“你……你手里面……里面的暗器是什么?”

楚雷鸣看了看自己手里面的转轮手枪道:“这种高级玩意儿告诉你你也不知道是什么!”说着把枪收到了自己的怀里面,随手在地上捡了根木棍来到老怪的面前冷冷的问他到:“告诉我,当初你用的那只手暗算的我老婆?”

老怪真的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用恐惧的目光注视着楚雷鸣色厉内荏的叫到:“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想造反吗?”

“呸!”一口巨大的吐沫被楚雷鸣吐到了老怪的脸上继续问到:“我问你是用的哪只手暗算的我老婆?”

老怪下意识的把按着胸口伤口的右手想藏起来,用哀求的口气说到:“你放过我!我保举你做高官,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你放过我吧!”

楚雷鸣不搭理他,冷笑到:“是用的右手吧?”话音刚落,他猛然抡起了手里面的木棍,照着他的右臂用足力气狠狠的砸了下去,只听见一声闷响,接着老怪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惨叫声,他的右臂居然被楚雷鸣生生打断,呈现出一个怪异的姿势摆在一边。

老怪继续惨叫着试图用左手去捂右臂,楚雷鸣继续冷声问他到:“你的主子是谁?”

老怪真的疼坏了,只顾惨叫却没有回答楚雷鸣的问话,楚雷鸣面无表情的猛然抡起了木棍又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左臂上,又是一阵凄惨的嚎叫声,老怪的左臂也被他活活的打断了,老怪躺在地上疼的只滚,胸腹的两处伤口往外面冒着血沫。

楚雷鸣还是用冰冷的让人害怕的声音问他:“我再问你一遍,你的主子是谁?我老婆的仇人是谁?”

疼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老怪吓怕了,歇斯底里的叫到:“别打了,我说!是郭亥!当今丞相郭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呀!”这个时候的他哪里还有半分高手的模样,简直就象一个可怜虫。

“郭亥?那他到底对我老婆家人做了什么?说!”楚雷鸣继续问到。

“不知道,我不知道呀!我连你夫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些呢?哎呀!放过我吧!”老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哀求到。

楚雷鸣一想,也对,他只是条狗,连紫烟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知道紫烟和这个丞相的恩仇呢?不过他并不打算放过他,猛的抡起了木棍重重的又打在了他的一条腿上,顿时把老怪的一条腿也给生生的打断,手里面的木棍也顿时断成了两截,他把断了的木棍丢到了一边。

腿又被打断的老怪疼的满地滚动着,身上的血流的满地都是,他哀号着叫嚷着:“我真的不知道呀!你为什么还打?哎呀!疼死我了!”

楚雷鸣的行为让旁边的二李都不忍看下去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楚雷鸣就是刚才还和自己在聊天并且谈吐幽默的那个楚雷鸣,现在的楚雷鸣简直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魔,他们也不知道楚雷鸣到底是用什么东西,两声脆响后,居然就把一个高手放倒在了地上,并且把他折磨的像一条癞皮狗一样的哀声求饶,他身上现在看不到一点怜悯和善良,李妍婷不忍再看下去了,悄悄的转过了头。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对我没有什么用了!我为什么不能打你?你不是高手吗?起来打我呀!起来呀!”楚雷鸣的声音象冰一样。

“我求求你了!我只是丞相的一条狗,对,是一条狗而已!我没有想要把你夫人怎么样的!呜呜!”他居然真的哭了出来,难怪人家说越老越怕死,他这样的一个高手居然怕死怕到了这种田地,实在是可悲呀!

楚雷鸣一脚踩住了他的肥脸,用力的拧着,面目狰狞的吼到:“没有想怎么样?你暗算了她,险些让我再也见不到她,害的她受了那么大的苦,还没有想怎么样她?你粑粑的追了上千里来到这里,不想怎么样她?你骗小孩子吗?我要把她受的苦千倍的还给你!想活是吗?你刚才不是还口出狂言,说让谁谁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现在我让你先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是高手吗?怎么也像条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呢?你叫呀!你叫呀!我让你叫!叫叫叫!”他发疯一样的用力的猛踩着老怪的脸,老怪不停的惨叫着,鼻子很快被踩成了一个肉饼,嘴巴也被踩烂了,接着他的脸也被踩烂,眼睛接着也冒出了血,他的惨叫声开始弱了下来,可楚雷鸣还是继续发疯的猛在他的脸上踩踏着,老怪的耳朵也开始冒出了血,渐渐的他的叫声也消失了,可楚雷鸣依旧吼叫着猛跺着他的脑袋,直到把他的头跺的跟烂西瓜一般,依旧不停的跺着。

李文亮实在看不下去了,上来一把拉住了楚雷鸣的胳臂叫到:“好了兄弟,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别再踩了!”

楚雷鸣目红耳赤的喘息着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已经被他踩的不成人形的老怪,呸的吐了一口说到:“死了?就这么死了?真便宜了你了!我呸!还高手呢!这么不经踩,这下你这个老混蛋下地狱连你妈都认不出你了吧!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装B了?”

看老怪确实已经死透,楚雷鸣转身走回了破庙,一路上留下了一串带血的脚印,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李文亮和李妍婷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下,都苦笑了起来,龙有逆鳞,人也一样,紫烟看来就是这个楚雷鸣的绝对的逆鳞,绝对是碰不得的,恐怕这件事情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堂堂一个纵横江湖的钱老怪,居然如此窝囊的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给虐杀了,而且死的还如此之惨,整个脑袋烂的跟烂西瓜一样,现在把他的尸体丢到一个城里面去,恐怕都不会有人认识他是谁,简直象被大象踩了一般,李妍婷看了看地上钱老怪的尸体,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李文亮赶紧悄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李妍婷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后温柔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一切都显的是那么的自然,他们的心情好了起来。

“这个楚公子刚才好吓人!”

“是呀!谁让这个老怪物伤了他的紫烟呢?要是有人伤害了你的话,恐怕我也会象他一样的!”

“真的吗?”

“我可以发誓!”

“去!你好坏!不要嘛!”……

第八十三章 爱就够了

在楚雷鸣肥皂作坊的那个单独的小院里面,还是那间屋子,楚雷鸣温柔的坐在床边,轻轻的为紫烟擦拭着额头,他们掩埋掉了老怪的尸体,消灭了所有的痕迹后,楚雷鸣一路背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紫烟,把他们带到了作坊里面。

现在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虽然人不少,但可以说这里的人各个都对楚雷鸣忠心耿耿,绝无外心,反倒是城里面人多眼杂,说不定有人会知道紫烟的事情,所以楚雷鸣把他们安置到了这里,从城中报信回来的李春带回一个消息,封丘已经接到了海捕文书,举国上下正在追捕一名不名身份的女刺客,罪名是谋刺朝廷重臣,所有城门都张贴了告示,增派了官兵和捕快日夜检查过往行人,形势十分紧张,即使是城外的各乡各村也不断的有派出的官兵和衙役、捕快进行搜查,但楚雷鸣的这个作坊却从来没有人前来骚扰,原因自然明了,谁也不会想到他的身上,也没有人愿意得罪他,捕快们就不说了,就连这些官兵也曾经和楚雷鸣共事过,视他为偶像,那个受过楚雷鸣恩惠的朱把总当他是自己兄弟,当然不会派人到他这里搜查的,所以他这个作坊倒成了一个世外桃源,安全的紧,看到这些后,李文亮和李妍婷也就安下来了心。

因为送达各地的文书里面讲,女刺客身上受的有毒伤,所以各地的郎中和药铺都被严格的监控了起来,防止有人买解毒的药物或者请郎中诊治,但这些也威胁不到楚雷鸣什么,他从紫烟师伯那里搞来的药多的是,根本就用不着去请郎中或者买药什么的,所以想要抓住女刺客现在恐怕还真是不可能的事情。

紫烟回来并且受伤的消息楚雷鸣暂时封锁起来,即便是城内的丫鬟和如玉、唐柔儿也没有通知,只是说他近期忙着搞些新东西出来,让如玉和唐柔儿暂时不要找他了,其它也不对他们说什么,虽然如玉和唐柔儿有些不满,但还是听从了他的话,毕竟她们还是姑娘家,不方便经常往城外的楚雷鸣这里跑。

紫烟到这里两天时间了,依然没有醒过来,但连续用药后,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脸上也渐渐的有了血色,楚雷鸣还是非常担心,天天不吃不睡的守在她的身边,看的李文亮和李妍婷两个人都心疼,更别说李春和常亮两个人了,他们天天围着楚雷鸣要让他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可楚雷鸣板着脸就是不答应,权急了就随便啃点东西,接着转身又回去看着紫烟,说什么都不肯睡觉。

楚雷鸣还亲自弄来东西给紫烟炖汤,小火熬上很长时间后,放凉,一点一点的给紫烟灌下去,连身为女人的李妍婷都自愧不如,感叹没有他细致,楚雷鸣的形象已经在她和李文亮的心目中成为了偶像,要是现在有人说楚雷鸣的坏话的话,估计别人不说什么,他们两个就急眼了,两个人的感情这两天也是突飞猛进,压抑了多年的感情一但迸发出来,是可怕的,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两个人在一起总是非常感激楚雷鸣,感激他点破了他们,他们简直把楚雷鸣视做了恩人和媒人了!

也许是楚雷鸣感动了上天,这天楚雷鸣正拉着紫烟的手为她讲故事的时候,紫烟的眼皮微微的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楚雷鸣的眼泪顿时又流了下来,拉着紫烟的手轻轻的喊到:“烟儿!烟儿!你看看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紫烟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最终目光落在了楚雷鸣的脸上,她清瘦下来的俏脸露出了一丝惊骇的神色,微弱的惊叫到:“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快回去!快呀!快回去!”说着眼泪便从眼角淌了下来。

楚雷鸣又哭又笑到:“小傻瓜!你没有死,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死呢?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热的?我早说了,你老公英明神武,没有我的同意,你是绝对不许死的,就算你到了阎罗殿,我去把阎王也要揪出来痛打一顿,也要把你抓回来,咱们还要生好多小宝宝呢!你不给我生,我可不干!”

紫烟用手摸了摸握着她的手的楚雷鸣的手,确实是热的,再看看四周也认出了这个房间,终于明白自己确实还活着,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高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起来,声音哽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当他看到楚雷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微微塌陷的两腮,努力的抬手摸到了他胡子拉茬的脸上,内疚的说到:“对不起!对不起老公!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她有点不敢说下去,生怕这一切又消失了。

“别说了!我知道!我早说了,没有我允许,你是不许死的!还是我说对了吧!快点养好身体,咱们还要生好多小宝宝呢!”楚雷鸣咧着嘴笑了起来。

听他说到生小宝宝的事情,紫烟顿时想起了她离开前的那天晚上,俏脸顿时红了起来,连呼吸都紧促了一些,于是羞红着脸娇嗔到:“谁要生那么多小宝宝呀!人家才不呢!”

楚雷鸣嘿嘿的笑着,轻轻的伏身到紫烟的脸前,把嘴堵在了她的小口上面,两个人用力的吻在了一起,他们都从对方的热情中读到了许多东西……

良久之后,两个人才分开了嘴唇,楚雷鸣正要说话,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楚雷鸣摇着脑袋嘟囔着:“谁这么会找时候呀!”可还是笑呵呵的喊到:“进来吧!”

门一开,李妍婷从外面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房间,迎面看到紫烟睁着眼睛,顿时惊喜的嚷到:“师妹!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没事了!这下就没事了!你真的急死我们了!”说着眼泪禁不住都要流下来了,看来她们姐妹的感情还真的不错。

看紫烟醒过来后,心情已经大好的楚雷鸣禁不住又开始口花花起来,拿这个师姐打起趣来:“嫂子怎么想起来来这儿了?怎么不陪着我那李大哥呢?”

楚雷鸣话一出口,李妍婷顿时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紫烟也大为好奇起来,她虽然知道自己李师兄和这个李师姐关系很好,而且似乎两个人都有点意思,但碍于同姓不婚的这个原因,这么多年来,两个人都不谈婚嫁,怎么现在听楚雷鸣这么一说,好象两个人走到了一起呢?于是白了楚雷鸣一眼,伸手拉过了师姐的手说到:“师姐莫要听他胡说,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胡说八道,师姐莫要责怪!”她替楚雷鸣圆场。

谁知道李妍婷也不着恼,而是羞涩的说到:“我哪里会怪他呀!其实我和你李师兄还真的要谢谢他呢!要不是他的话,我们恐怕就会这么孤独终老了呢!”她这么说其实也就是承认了她和李文亮的关系,说明他们放开了自己心理的束缚,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感情。

紫烟大奇,不知道在她昏迷期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师姐居然还要谢谢自己这个“夫君”,她内心早就把楚雷鸣当成了夫君了,正想开口相询李妍婷倒先说话了:“楚公子,现在紫烟已经醒过来了,你也可以放心了,还是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要不真的累坏了,我紫烟师妹可是会心疼的!”

楚雷鸣舍不得走,嘴上说着:“不妨不妨!我结实着呢!”可还是打了个哈欠,浓浓的睡意袭上了脑袋,有点昏昏然起来。

紫烟这才知道他已经几天都没有睡觉了,心疼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赶忙催他速速去休息,否则就再也不理他了,楚雷鸣才悻悻的离开了她的房间,李春一看他出来嚷着要睡觉,赶紧扶着摇摇晃晃的他,把他送到隔壁的房间里面,楚雷鸣直接就倒在了床上,头还没有挨到枕头,小呼噜声就已经响了起来,他真的累坏了,李春摇了摇头,小心的为他脱了靴子,把他身体挪好,才离开了房间。

常亮挎了把刀在门口巡视,防止有外人闯进院子,现在他自觉的担任起了这里的护院,来这里后他才彻底了解了楚雷鸣的为人,对他所作所为真的十分钦佩,现在跟着他可以说是心甘情愿了,看到李春出来他笑道:“咱这主子还真是性情中人呀!我从来没有见过谁对自己老婆这么好过呢!”

李春笑到:“以后你会发现咱这主子更多的好处的!认识他是咱的福分呀!别的不说,现在就是让我替咱主子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常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到了门口,一副军人站岗的模样把腰杆绷的挺直。

听完师姐讲述的楚雷鸣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紫烟的眼睛里面早已蓄满了泪水,她用力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内心中充满了愧疚,李妍婷羡慕的叹了口气道:“你这相公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相信他却是天下最有情的男人了,你可千万要抓紧,别让人把他给抢去了!”

紫烟只是说到:“他只要爱我就够了,我不会介意还有别人爱上他的,否则他也不是他了!”

李妍婷有点没有听懂。

第八十四章 训妻

楚雷鸣面色阴沉,猛的一拍桌子怒到:“我还是你男人吗?”

屋子里坐的紫烟、李文亮、李妍婷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楚雷鸣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紫烟赶紧点头,紧张的望着一脸怒色的楚雷鸣。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你的身世?而自己去冒如此大的险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楚雷鸣更加生气的叫到。

“我……”紫烟这才明白楚雷鸣发火的原因,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雷鸣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点说到:“我也知道你向我隐瞒的原因,你怕我武功低微,受了你仇家的伤害,因为你的仇恨连累了我的性命,但你想了没有,要是你万一……,你将置我于何地呢?难道我能独自安于世上吗?也许别人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可我不会!我楚雷鸣从来都不认为这是对的,我认为夫妻本就该是一条心,有难自当由两人承担!既然我要娶你为妻,就有义务和你一起承担你的快乐乃至仇恨,我相信你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认定你的仇不可不报,那我就相信你的仇人有该死的理由,不管他是宰相还是什么,即便他是皇帝,我也敢跟你去找他晦气!如果你不认同这一点,那么你就等于没有认同我这个丈夫,我就没有资格做你的丈夫!”

他的话把李文亮和李妍婷吓的真的不轻,这个家伙胆子是怎么长的,连皇帝的晦气他也敢去找,要是换成别人的话,估计吓都被他给吓死了!

紫烟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说到:“别说了楚郎,是紫烟不对!紫烟知错了!”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哭的涕不成声起来。

李文亮和李妍婷看不下去了,赶紧纷纷对楚雷鸣直打眼色,让他不要再发火了。

楚雷鸣终于落下了脸,柔声问到:“别哭了,你的伤还没好!我不是故意要训斥你,而是你做的确实不对!好了!我不生你的气了,你好好的给我讲一下你的身世好吗?”

紫烟渐渐的收起了眼泪,开始讲述起她的身世来……

八年前,当朝右相名叫林同宗,林相生性刚直,为官清廉,负责掌管当时的户部、礼部,主管朝廷的财政、土地,学识渊博,天下门生众多,在当时朝中享有盛誉,但也因为他的刚正不阿,对下属要求甚严,在他眼中揉不得一点沙子,乃至也得罪了不少贪官污吏。

而左相就是郭亥,他主司吏部、工部,此人升迁靠的却是裙带关系,他的女儿被送入宫中,因为生的甚为娇媚,深得皇上喜爱,被封为贵妃,借助着女儿的受宠,郭亥自此也深得皇上信任,官运亨通,短短数年之间便一路升至左相一职,隐隐中还高于林相半头,此人上位之后,飞扬跋扈、结党营私,利用手中的权利大肆买卖官位,大肆贪墨各种修缮款项,因此多次被以林相为首的一些忠臣弹劾,但时候都因此人善于伪装,加上贵妃女儿的枕边风吹着,皇上多次偏袒,都让他侥幸逃脱,但也因此和林相结下了大仇,恨不得生吃了林相等一众忠臣,于是一场围绕着谋害林相的阴谋便展开了。

要说这个阴谋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的计划,郭亥先是让众多朋党到处散布有关林相的种种不是,什么贪墨财粮了,揽权于一身了,都是一些捏造的东西,林相听说后,也都一笑置之,根本就不当回事,起初皇帝也不是太过昏庸,对于这些谣言不与理会,但谎言说一万次之后便成为真理,皇上怎么能架住爱妃天天在枕头边上喋喋不休的煽风点火,渐渐的也就开始疏远了林相,并开始渐渐的荒废政务,迷恋于花丛之中。

林相吃亏的就是在正直上,他依然经常在朝堂之上直言相劝,屡屡冒犯当今圣上,并依旧多次弹劾左相郭亥,郭亥作出低姿态,隐忍不发,让皇上以为林相对于郭亥上位心怀不满,意图扳倒郭亥,更加开始讨厌起林相来。

看时机已经成熟的郭亥,一日纠集众多党羽,同时在朝堂上向林相发难,诬告他倾吞巨额税银,并买通了当时刑部尚书、侍郎等重臣,联合弹劾林相,皇上轻信他们所奏,下令将林相收监,对其家宅进行查抄,本来林相一世清廉,家中并无巨额财产,但欲加之罪怎么可能对这个疏忽呢?他们先是收押了林府上下所有人众,又连夜把大量金银财宝运至林家,刑部再派人进行查抄,果真起获大量金银,皇上震怒之下,下令将林家满门抄斩,可怜林相一世清廉,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和他的夫人被腰斩于市,林家上百口人全部惨死街头。

紫烟就是林相的小女儿,当时只有十岁,她之所以得以逃脱,正是因为师傅当时正在帝都会友,听说林家遭此劫难,把正在其友家玩耍的紫烟连夜带出了帝都,才保全了她的性命。

林相死后,郭亥顿时失去了敌手,于是开始对以前曾经得罪过他的一干忠臣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清洗,众多忠臣无辜被杀或者削官为民,自此之后,朝廷大权彻底落于郭亥之手,皇上在他的蒙蔽下,认为天下太平,也不再勤于政事,整日里只知道和一些美貌嫔妃玩乐,傲夏上下污吏横行,再无人敢轻易招惹权倾天下的郭亥了。

当初紫烟逃脱后,郭亥不放心,决心要赶尽杀绝,派手下到处搜索她的下落,一怒之下连杀数名手下,于是不知道是那个手下想出一个主意,后来在帝都附近的河中打捞出一具已经被鱼虾啃食的面目全非的少女尸体,谎称就是林相的小女,才蒙混了过去,郭亥以为林相已经彻底绝后,才停止了在各地的搜捕行动,紫烟上山之后,师傅也严格封闭她的身世,直到她出师的时候,知她必会找郭亥寻仇,才命她的几个师兄师姐配合她的行动。

前段时间,紫烟就是收到了李文亮的消息,说郭亥将要到卧龙山督工建造皇帝行辕,紫烟以为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赶往帝都行刺于他,结果却低估了这个郭亥身边的护卫力量,这个郭亥自知罪孽深重,也知道肯定有许多人想要他的性命,所以搜罗了众多武林高手许以重金或者高官做他的保镖,那个死在楚雷鸣手中的钱老怪就是其一,紫烟复仇心切,不但没有能拿下郭亥性命,反倒被几个高手围攻,受伤退走的时候,又被钱老怪施以毒针,她靠着求生的本能和对楚雷鸣的思念,在师兄师姐的救援下强撑着逃出包围圈,但不多久便毒发几乎丧命,她自感时日无多,求李文亮等人一定要在她死前赶到封丘见上楚雷鸣一面,他们无奈下带着她赶来了封丘,才被楚雷鸣救了下来。

楚雷鸣气的牙关直咬,难怪当初紫烟一听到征召劳役到卧龙山修建皇帝行辕的时候,紫烟的反映那么大,难怪紫烟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他自己的身世,原来她面对的居然是如此巨大的敌人,甚至可以说面对的是一个国家,想想要对付这么一个仇敌,楚雷鸣都感到头大,他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他拿着手枪这样现代化的武器,面对着他众多的护卫,恐怕和紫烟一起去,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气馁,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各种替紫烟复仇的方案不断的在他脑海之中闪现,可又一个又一个的被他自己推翻,这个郭亥受此一惊后,肯定会紧张很长时间,短时间之内他肯定会加派更多高手在身边护卫,要想干掉他,现在肯定是比登天还难,楚雷鸣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看着身边众多和自己长相相同,语言相同,文化相通的人们,他自己也开始把自己看成了这个国家的一份子,看着众多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穷人,他深感同情,以前他还只是抱着享受异世生活的态度,但时间长了之后,他也开始以一个傲夏人的思维为这个国度担忧,原来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居然就是紫烟的仇人,现在还让他做为局外人的话,他自问做不到。

到底该怎么为紫烟复仇呢?到底该怎么为傲夏做点什么呢?楚雷鸣烦躁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力量,他需要力量,不单单只是肉体的力量,金钱、权利,只要是能帮助到他的东西他都需要,到哪里去获得呢?想到了这些之后,楚雷鸣的眉头渐渐的舒展了起来。

望着还陷入在对家人的思念中频频落泪的紫烟,楚雷鸣说到:“不要再哭了,你没有了家人,但现在还有我!我楚雷鸣今天对天起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一定要为你和你死去的家人报仇,如有翻悔,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就是个贪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现在还不到十年时间,给我两年时间,我不敢说一定能替你报仇,但我保证这个老混蛋的日子不会好过,我说到做到,你相信吗?”

楚雷鸣的话让本来对复仇一事早已绝望的紫烟又燃起了新的希望,从认识楚雷鸣开始,他虽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他却做到了许多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使诈刀劈了黑风盗首领;推出碧玉装让乔家轻松击败了竞争对手杜家;出口成章“作了”那么多旷世绝伦的诗词歌曲;发明出了神奇的香皂、肥皂行销全国;轻松剿灭老虎寨山贼;举手杀掉了武林名宿钱老怪;真不知道他还会些什么,但他总是能给人惊奇,紫烟相信他,她满含热泪的用力对他点头。

楚雷鸣笑了,不过他还是再次强调到:“不过你也记住,我可是你老公!现在我宣布楚家家法第一条:也是针对你的一条,以后不得对我隐瞒任何事情,复仇的事情以后由我接手,你的任何行动都必须听我安排,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多任何冒险的事情,否则就等我家法伺候!”说着他的两只爪子在桌子下面对紫烟做了一个开合抓的动作。

紫烟怎么能不知道他所说的家法是什么呢?一想到他坏坏的袭胸,立即感到酥胸上一阵酸麻酥痒,害羞的低下了头,连连点头,哪里还有一点意气风发的侠女的姿态,简直就象一个在家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模样。

旁边坐着的李文亮和李妍婷两个人下巴掉了一地,怎么也不相信平时自己这个性格坚定果敢的紫烟师妹对这个楚雷鸣居然如此的百依百顺,李文亮对楚雷鸣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拱手到:“佩服!佩服!兄弟我实在是佩服老弟!什么时候也传我几招,让愚兄也能这么威风一把!嘿嘿!”一时口快忘了李妍婷还坐在一边,报应立即到来,李妍婷秀眉一立,伸手悄悄的在他的胳膊上用力的拧了一下,冷声说到:“咱们还没有怎么样呢,你难道就想要在我面前立威吗?”

正嬉皮笑脸的李文亮夸张的惨叫一声垮着脸到:“哇!我说婷婷,你就不能跟咱师妹学学吗?看师妹对人家楚老弟,我能不羡慕吗?在别人面前也得给我点面子不是?有什么不能一会儿咱俩的时候再说嘛!哎哟!好疼!”

李妍婷顿时被羞的满脸通红起来,娇嗔他到:“才认识楚公子两天时间,你怎么就变了个人,要是让你们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还了得?紫烟,你可要好好管管你的楚大哥了!哼!”

紫烟也被他们搞笑了,莲步轻移来到楚雷鸣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对李妍婷笑到:“其实也没有什么啦!这种被人管的感觉真的很好呀!你说是吗老公?”

楚雷鸣大感特有面子,把老脸一腆连声恩到:“当然!当然!谁让我们是老爷们呢?哼哼!”拽的跟二五八万一般,结果换来的是紫烟对他胳膊里的嫩肉的亲切问候,一声狼嚎响彻小院上空,余音绕梁不绝。

第八十五章 贼赃具获

紫烟的伤势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除了中毒以外,她中了钱老怪等几个高手两掌,内腹受了不小的内伤,现在不能运功提气,但有师伯“送”给楚雷鸣的灵丹妙药,她的毒伤倒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这调治内伤方面,还是不能单靠药物的,几人商议了一下后,决定送紫烟回清风山调养。

楚雷鸣忙活着收拾东西,要和紫烟一同回清风山,香皂肥皂装了一大箱作为礼物,还跑到城里偷偷的给江慧蓉买了项链,给紫烟师伯买了两坛最好的酒,给楚松立做了衣服还有几个小玩意儿!娘家人嘛!关系是最重要的,楚雷鸣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心态林林总总的收拾了不少东西,只要是清风山的人,各个都有礼品,反正他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土财主,不缺钱花,甚至把李文亮的结婚财礼他都替他准备了一大份,感动的李文亮差点没有喊他大哥。

楚雷鸣还跑到县衙里面找到了李知县,送了一份大礼,在他那里要一张路单,说是要到清风县省亲,有了路单的话,在路上一旦遇上了盘查,就少了许多麻烦,李知县不疑有它,收了银子当然是欣然同意,大笔一挥,盖了封丘县的官印,把路单开给了他,又劝了他半天,要让他回来后重掌捕头一职,楚雷鸣含糊了过去。

想了想后,觉得还是要亲自去找如玉和唐柔儿说一声,于是又晃向了唐家大院,想想里面的几条大狗,他就觉得后背有点发凉,打定主意到了冬天非要把这几只该死的狗弄出来炖成狗肉,好好进补一下,以补偿他那受伤的心灵,楚雷鸣最恨它们破坏的自己的偷香大计,不过再反过来一想,要不是这几条大狗的话,他就可能真的错过了见到紫烟的时间了,恐怕等他偷香成功,紫烟也已经早已不在人世了,顿时又对这几只大狗感激起来,路过一家肉店,可劲的买了一大堆肉骨头提溜着来到唐家大院。

里面的仆人热情的把他迎了进去,楚雷鸣也不客气,提溜着肉骨头便跟着仆人进了后院,这里是唐家家眷的生活之地,他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一进后院的院门,立即冲出来一条黄色的大狗,似乎它已经认出了楚雷鸣的味道,冲着他便狂吠了起来,吓的楚雷鸣蹦到仆人身后装腔作势的嚷到:“哎呀!你这破狗,我什么时候招你惹你了,你怎么这般对待我这贵客呢?”

不叫还好,他这一叫,立即从别的地方又蹿出两条大狗,一起对他狂吠了起来,并且各个龇牙咧嘴好象要把楚雷鸣吃了一般,着实把家仆和这家伙吓的不轻,家仆死命的拦着不让这些狗咬楚雷鸣,楚雷鸣则赶紧把手里面提的肉骨头一一丢给了它们,这些大狗才各自领了骨头,趴在一边啃去了。

擦了擦额头吓出的汗水,一抬头看到一个身着杏黄绸衫,身材凸凹曼妙的少女正巧笑倩兮的望着他,还能是谁?当然是唐柔儿唐大小姐阁下了,于是心虚的笑了一下,自嘲的说到:“什么时候家里养了这些东西,还如此欺生,害的我吓了一跳!嘿嘿!”

唐柔儿用玩味的笑容看着他道:“既然是不知道我们家有了这些大狗,那你有怎么会带着这么多肉骨头来我们这儿呢?”

楚雷鸣也够急智,面不改色道:“我本来是要来请你和如玉到我那里去吃家乡名吃‘大骨头’的,偏生遇上了这些东西,因为保命要紧,也就先便宜了它们了,一会儿我再去买就是了!”

唐柔儿见他振振有辞,于是又说到:“前些日子家里面来了贼人,偷了些财物,父亲才托人找来这些狗儿,可没成想刚把这些狗儿放到院子里面,没两天时间,便又有小贼光顾,被这些狗儿赶了出去,真是大快人心!咯咯!”唐柔儿掩着小嘴咯咯的笑了起来,两只大眼却还是盯着楚雷鸣。

楚雷鸣牙咬的咯崩响,脑门上拉出几条黑线,这哪儿是说别人呀,不正是说的自己吗?敢情自己成了小贼了,不过好象说的也不算错,毕竟以前确实做的这行当,不过这次可是偷香来的,没有打人家财物的主意,偷香不成反被狗咬,自己还真够衰的,不过楚雷鸣还是干笑了几声到:“原来是这样呀!嘿嘿!很好,很好!这个主意不错!”

唐柔儿看他如此表现也就明白了几分,于是笑着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嗔怪的问他到:“你着坏人,有事尽管来找我们好了,干吗非要翻墙呢?”

楚雷鸣一听,立即装傻到:“呃?你这是那里的话?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唐柔儿看他不承认,于是在床下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他的面前,楚雷鸣立即一脸的尴尬笑容,因为眼前摆的靴子正是当日他丢的那只,恰巧这双靴子又是唐柔儿亲自为他定做的,罪证确凿无法抵赖,不过楚雷鸣还是想做最后的顽抗,拿起鞋子塞到了怀里还嘟囔着:“咦?这就奇怪了,我说这只靴子怎么就找不到呢?原来被小贼偷去丢到这里了,嘿嘿!我还是拿回去,好配上一双!嘿嘿!”

“是呀,原来还是独脚的小贼,偷靴子也只偷一只呀!咯咯!”唐柔儿立即抓住了他话语中的马脚。

“呃?……”楚雷鸣彻底无语,只好耍赖再次施展他楚氏家法以解心头之愤。

一番甜蜜纠缠之后,唐柔儿柔弱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用手指玩弄着他的衣服角:“你这坏人,一个人跑到作坊里面,也不理我和表妹,还不让我们去找你,难道你就不想我们吗?”

她这么一说,楚雷鸣才想起了来这里的正事,于是把手从她的衣服里面抽了出来,带出了一阵幽香,拍了拍唐柔儿的小屁股说到:“去叫玉儿过来,我有事对你们说!”

唐柔儿白他了一眼,娇嗔着在他的脑门子上点了一指,带着一阵香风出门找如玉去了。

第八十六章 如玉要嫁人啦

不多时唐柔儿带着如玉回到了房间,可楚雷鸣意外的看到了如玉脸色甚是不好,似乎还刚刚哭过的样子,眼圈还红红的,于是赶忙心疼的问到:“这是怎么了玉儿?可是受了谁的欺负?告诉我,老公给你出气去!”

看到楚雷鸣后,如玉更是伤心起来,晶莹的泪珠又开始掉落下来,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肯说,把楚雷鸣急的要死,连声追问这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唐柔儿接过了话头;

“坏人!刚才表妹接到了武陵的来信,让她回去,信里面说……说……”她忽然停了下来。

“说什么?你倒是说呀!”楚雷鸣真的急了。

“信里说武陵巡按孙贵要……要娶如玉为……为妾!接如玉的车已经到了门外,让如玉即日起程!”唐柔儿小声的说到。

“啪!”楚雷鸣抬手便把桌子上的茶杯掷到了地上,当场摔了个粉碎,楚雷鸣的脸都气变形了,他面红耳赤的吼到:“不可能!如玉是我的,谁也不可能抢走她!”

听他这么一吼,忍了半天的如玉终于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哽咽的说到:“楚大哥,如玉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此生如玉非你不嫁!”

楚雷鸣赶紧轻轻的拍着如玉的脊背安慰她到:“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什么破巡按的!放心,有我在,一切没有问题!”

混了这么长时间,他也知道这个巡按是干什么的,虽然他不过只是一个六品官员,但却可以同知府大人分庭抗礼,他的另外一个官称叫做监察御史,说白了就是个京官,被派至各地巡查吏治的官员,一段时间之后,还是要回京的,但在地方上却绝对是强权人物,即便是知府看见他也要礼让三分。

有了楚雷鸣这句话后,如玉安心了许多,收起了哭声小声的问他到:“父亲派来的人就在门外等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楚雷鸣略微沉吟了一下回答到:“告诉他,让他等着,将在外军命还有所不受,何况这种家事呢?谅他也不能把你绑走,不搭理他,我告诉你们一个事情,紫烟回来了!”

如玉和唐柔儿一听惊喜的叫到:“真的吗?紫烟姐姐真的回来了吗?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呢?”

楚雷鸣赶忙让她们小声点,脸色有些不好的说到:“这件事情只有你们两个才能知道,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紫烟回来的时候,身受重伤,几乎丧命,这几日我没有回城就是一直在照顾她!”

闻听紫烟受了重伤,两个姑娘都急了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后,紫烟的大度和对她们的容让早让她们两个视她为姐姐一般,加上她们都清楚紫烟在楚雷鸣心中的分量,所以对紫烟十分尊重,两个人都焦急的问到:“那紫烟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在那里照顾她,倒跑的了这里了呢?我们快点去看看她吧!”说着拉着楚雷鸣便要出门。

楚雷鸣对她们如此关心紫烟感到颇为安慰,拉住了她们两个的手,轻声对她们说到:“幸好紫烟及时赶了回来,否则还真的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内伤还没有治愈,我本打算将她送回她师傅那里进行调治,今天来是给你们辞行的,现在如玉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我要从长计议了!我带你们先去看望一下紫烟,然后咱们在商议该怎么办好了!”

如玉和唐柔儿急忙点头答应,急匆匆的跟着楚雷鸣出了大门,门前果真有一个舒适的大车候在那里,车前站了一个穿管家服饰的中年男子,见到三小姐出来,急忙上前迎住,陪着笑脸说到:“三小姐您出来了?要不我们这就上车走吧!”说着让出了道路便要请如玉上车。

唐掌柜早就得到了消息,这会儿也在门外候着,他不是傻子,早就知道了如玉和自己女儿的心事,对于她们两个嫁给楚雷鸣他是没有一点意见的,自己要是捞上这个天才女婿,还愁后半辈子没有着落吗?所以对于她们两个和楚雷鸣的交往,他是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有看见,只等楚雷鸣解决了如玉的事情后,到自己家上门提亲了,可现在突然自己的妹夫来了这么一出,他也是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如玉不是他的女儿,加上身份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发言权,只能干着急,在那里直搓手也没有办法。

如玉有了楚雷鸣的支持后,胆气也壮了起来,对于这个管家的话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冷着脸说到:“乔福,我在封丘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现在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暂时歇息两天好了,等我处理完私事后,自然会与你回去的,把车子停到后院去吧!”说着便要和楚雷鸣离开。

乔福一听急忙拦住了她,急切的说到:“三小姐,老爷在我来的时候可是一再嘱咐,一定让我见到您后,立即请您和我一同赶回武陵,要是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楚雷鸣便不乐意了,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大胆!你这个管家好生无理,你没有听说你家小姐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吗?你如此拦着,难道你能做得了你家小姐的主吗?还不给赶快让开,堵在这里做什?”

这个叫乔福的管家被楚雷鸣一番呵斥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不过因为自家小姐在,也不敢反驳,还是赶紧说到“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只是我家老爷吩咐的,小的不敢耽搁!”

如玉也真生气了,柳眉一竖厉声喝到:“我父亲可是让你把我绑回武陵了吗?我的事情自然我会处理,至于父亲那里自然由我去解释,你如此拦着我,难道不觉得过分吗?还不给我让开?”

管家乔福被吓了一跳,要说如玉小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这个三小姐便性格温柔,知书达礼,对他们这些下人从来没有说话大声过一次,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于是再也不敢多嘴,小声应是,赶忙带着大车去了后院。

如玉、楚雷鸣三人对唐掌柜打了一个招呼,说有事出去一下,唐掌柜当然不会拦着他们,赶紧叫了自己的车子,让他们坐上离开,自己则晃着脑袋,去后面安置那个管家去了。

第八十七章 教唆犯罪

路上楚雷鸣仔细询问了如玉有关这个巡按孙贵的事情,但如玉对于这个孙贵也不了解,只知道他是去年到的武陵,和乔家当时并无什么来往,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她的事情,还提亲要纳她为妾,一提到这个事情,如玉便想垂泪,被一旁的唐柔儿劝住了。

她们两个也问了关于紫烟的事情,楚雷鸣简要的把紫烟的事情对她们讲述了一遍,只说紫烟行刺仇人未果,被仇人围攻,才受的重伤,隐瞒了紫烟仇人的真实身份,毕竟那个人身份太大了,他怕吓坏了两个人。

说话间,车子来到了作坊,李春和常亮迎住了他们,楚雷鸣简单对常亮介绍了一下如玉、唐柔儿两个人,常亮嘴巴大张,心里大呼楚雷鸣厉害,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天仙一般的主母,听意思似乎尚未成婚,外面居然又带回来两个如此漂亮的姑娘来,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们居然还是表姐妹,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过还是赶紧对两个人恭恭敬敬的见了礼。

如玉和唐柔儿听楚雷鸣说起过常亮,所以也不很奇怪,礼貌的和他见面,然后跟着楚雷鸣进了院子。

李文亮和李妍婷没有在院子里面,这几日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不知道他们都在做什么,楚雷鸣也不在意,带着如玉、唐柔儿两个人径自进了紫烟的房间,三个姑娘一见面,自然是好一番热闹,如玉又受过紫烟的恩惠,激动的泪流满面,拉着紫烟的手什么都不肯再松了,唐柔儿也是在紫烟身上摸来摸去,生怕紫烟姐姐身上少点什么,被楚雷鸣喝止到:“住手!不要再摸了,那可是我的专利,你再摸我可要摸回来了!”结果被三个女孩子给轰了出去关上门说私房话去了。

听到这里热闹,二李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楚雷鸣捉狭的对他们眨巴了眨巴眼睛,李妍婷的粉面顿时被他弄的羞红一片,李文亮也嘿嘿的傻笑着,结果被李妍婷在后面的腰上重重的拧了一把,于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楚雷鸣马上一脸的无辜到:“二位一定是在修习武功,如此勤练不辍,小弟实在佩服,呵呵!”

李妍婷脸色更红了许多,可也不敢反驳他,于是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李文亮厚着脸皮傻笑着:“极是!极是!武不离手嘛!呵呵!我听见有人来了,出来看看,是谁来探望紫烟师妹了?”

“呃!这个……这个……哦!是紫烟的两个朋友!呵呵!”楚雷鸣一时差点没想起来该怎么介绍如玉和唐柔儿了。

他的话立即被李妍婷抓住了病脚,于是出言讽刺到:“真是我师妹的朋友吗?我看倒应该是你的红颜知己吧!”

毕竟算是紫烟的娘家人,看到自己妹子的情敌出现,当然不会有太好的脸色了,楚雷鸣装糊涂到:“差不多!差不多了!嘿嘿!”

“要是被我知道你对我师妹不好,我可不饶你!哼!”李妍婷给他先打预防针。

“哪里的话,那怎么可能呢?”楚雷鸣把胸脯拍的当当响保证到。

李妍婷转身回了房间,李文亮凑到楚雷鸣身边,悄悄的竖起一个大拇哥小声对他说到:“兄弟!还真有你的,没有成婚,就捞了三个,居然还敢把她们凑到一起,愚兄佩服呀!什么时候也传我几招驭妻之术,你也看到了,你这师姐可是个……呵呵!”

“明白明白!得空我传几招给你就是,我告诉你呀!咱们大老爷们遇上了喜欢的女人的时候,那是该推倒时就推倒,任何时候,女人叫你的时候都不要很快跑过去,一定要让她们求着你,才能不紧不慢的过去,要让她们知道,这个家是谁做主,要不怎么能掌握主动呢?你说是吧!嘿嘿!”楚雷鸣开始传授他驭女大法,心里却想,哪里只有三个呀!现在你另外的一个小师妹可也是我的人了,要是你知道了的话,恐怕连下巴都会掉到地上的,楚雷鸣得意洋洋的想着。

“推倒?哦!你你你!……厉害,我知道了!嘿嘿!佩服呀!”

“我是谁呀!别的不说,这方面我可是个天才呀!嘿嘿!”两个不良青年露出了奸笑。

“师兄!你来一趟,看看还有什么路上要准备的东西没有?”屋子里传来李妍婷的叫声,李文亮赶紧应声,准备回屋。

“楚大哥!你进来一趟,我们有事与你商量!”另外的屋子里面传来紫烟的声音,楚雷鸣急忙应声,拔腿就跑,比李文亮的反应还要迅速,闪身就进了房间。

李文亮目瞪口呆的望着跑的比风还快的楚雷鸣,用力的鄙视了他一下,才急忙也跑回了自己屋子里去了。

紫烟很严肃的望着楚雷鸣说到:“楚大哥,如玉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看你还是陪如玉妹妹一起回武陵好了,当面向乔掌柜求亲才成,咱绝对不能让如玉嫁给那什么姓孙的巡按大人!”

如玉坐在紫烟身边,紧紧的拉着紫烟的手,眼睛充满期待的望着楚雷鸣,等着他的回答。

楚雷鸣很是为难,思量了半天才说到:“我自然是不会让如玉嫁给那姓孙的家伙的,可你身上的伤?我怎么能不陪你回清风山呢?”

听他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伤势,紫烟心中十分温暖,柔声劝慰他到:“我身上中的毒已经不碍事了,内伤虽然还没有好转,但有师伯的这些灵药,也没有发作的危险,只是暂时还不能于人动手罢了!这一路上有师兄师姐护着,也没有什么危险,你还是尽快陪如玉回武陵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否则你我都会不安一辈子的!”

楚雷鸣还是不放心:“这到清风山的路途遥远,路上到处都是盘查,我怕……”

紫烟打断了他的话到:“你不是去县衙索来了路单了吗?有了路单这些盘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加上师兄师姐两人的武功绝对不是一般高手能对付的,有他们两个护送我,肯定是万无一失的!倒是你和如玉去了武陵让我不很放心,毕竟此次去武陵肯定要与那孙姓的巡按争夺如玉的,他毕竟是官,要是万一起了冲突,你可不要太冲动了!你可要记住,万事三思而行,这里还有柔儿和我在等着你呢!”

听她这么说,如玉感动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唐柔儿也是满脸的感动,望着紫烟,她们三个都望着楚雷鸣,等他说话。

第八十八章 别离

想了又想之后,觉得紫烟的话也确实不错,楚雷鸣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你一路上千万小心,你的伤势还很重,一定要注意身体,我陪如玉回武陵就是了,至于那个姓孙的混蛋,我看他是老寿星骂阎王,活的不耐烦了,也不想想我楚雷鸣是什么人,他连给我倒夜壶都不配,居然敢和我抢老婆,你们等我去把他搞定,顺便在武陵也建些个工场,等你伤好了之后,我就到清风山把你娶回来,咱们都到武陵去住,也好风光一把,再把你的仇给报了,生上一大堆的儿子、女儿,嘿嘿!那不跟神仙一样了吗?”楚雷鸣说的甚是轻松,完全不把这姓孙的放在眼里,后面说的话把紫烟和如玉都闹了一个大红脸,轻轻的啐他了一口,笑骂他到:“不正经!”

不过唐柔儿却黯然神伤的坐在一边,脸色甚是不好,小声嘟囔着:“那我怎么办呀!”

楚雷鸣一想可不是吗?刚才一时得意,忘了她了,急忙补充到:“当然忘不了你啦!等我安置好了之后,就去你家找唐掌柜提亲,把你也接过去了!你可得给我生九个儿子,九个女儿,那才够呢!嘿嘿!”

唐柔儿这才心花怒放了起来,不过还是红着脸啐他到:“去死!你当我是猪呀!那里能生那么多小孩子呀!”

楚雷鸣腆着脸用眼睛盯着她饱满挺拔的胸脯,做了一个大力吞口水的动作,揶揄她到:“怎么不能呀!谁让你的粮仓大呢?当然要多养孩子啦!嘿嘿!”

三个姑娘楞了一下,没有立即明白他说的粮仓的意思,当顺着他的目光落到唐柔儿的胸脯上面的时候,立即明白了过来,三个姑娘顿时都想到楚雷鸣爪子落到自己这里的时候那种酥麻的羞人感觉,当事人唐柔儿更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于是连如玉在内的几个姑娘马上扑过来,用力的拧住了楚雷鸣的嫩肉,枕头乱飞的痛打他了起来。

“嗷……嗷……好疼呀!哎呀……松手松手!……嗷……救命呀!谋杀亲夫啦!快来人呀!有人要谋杀……哎呀……谋杀亲夫……嗷!,再不松手我可要反击了,停手……停手!好不停手,好哇!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我是病猫呀!看我楚氏家法!看招!看招!中!哈哈!”楚雷鸣痛并快乐着。

室内顿时一片春光,刚才因为如玉的事情而沉闷的气氛荡然无存,剩下的是一片旖旎,如玉、唐柔儿捂着胸脯满屋乱跑,紫烟躺在床上不敢动弹,被楚雷鸣捉住吻住了嘴唇……

李文亮趴在他自己的窗口上侧耳听着另外屋子里面的动静,一脸的羡慕小声嘟囔着:“厉害呀!厉害!”接着便感觉到一只小手温柔的伸到他的腰窝上,捏住了一快软肉,于是利马正色的说到:“这个兄弟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呢?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如此胡闹?有伤风化!我一定要严肃的指正他!哼!”

李妍婷柔声细语的问他到:“刚才我好象还看见有个人十分羡慕人家呢!你说是吗?”

“不是!我那是实在看不惯,所以才那么说的!作为男人怎么能如此花心呢?对吧!嘿嘿!”李文亮自己都觉得和楚雷鸣认识这些日子受益非浅,至少脸皮变的厚实了许多。

紫烟的伤势还是越早赶回清风山越好,所以楚雷鸣为她准备了一辆相当舒适的大车,把各种礼品都装到了车上,丰富程度令李妍婷咂舌,特别是听说里面还有不少给她准备的嫁妆财礼,于是对楚雷鸣的态度再度转好许多,不再给他什么脸色看了,至于车夫当然是由李文亮同志担任,楚雷鸣特意给他准备了一身车把势的行头,让他换上,令李文亮感到十分不爽。

接着他偷偷的把李文亮又拉到旁边没人的地方,一脸贱笑的对李文亮说到:“李师兄!小弟还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你看成吗?”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收了楚雷鸣那么多好处,李文亮把胸脯拍的咚咚响:“有什么事你就说好了,只要愚兄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是不是让我去把那为非作歹的姓孙的官给做了?”

楚雷鸣赶忙摆手:“不是,不是!想想我哪里能让你做那种事情呀!不过要是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嘿嘿,我求你的也只是一个小事而已,我这里有个东西,想托你捎给一个人!”

“哦?什么东西?给谁?”李文亮奇到。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这个小盒子,我想托老兄把这个捎给那个……那个慧蓉妹子!嘿嘿!我可声明呀!我们可是很纯洁的友谊关系哟!呵呵!”楚雷鸣终于说了出来,把一个小小的盒子交给了李文亮。

接过盒子的李文亮望着一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楚雷鸣,嘴巴张的大大的,半晌才嚷到:“你着小子!你……你你!也太过分了吧!我们清风山上的花几乎被你摘完了!你就不怕紫烟吃味吗?小心我师傅知道了,下山来亲自清理门户呀!真是有你小子的!……”话没说完,嘴巴便被楚雷鸣给捂住了。

“想让我死呀你!都给你说了我们是纯洁的超友谊关系了,说,到底帮忙不帮忙?”楚雷鸣掐住他的脖子摇晃到。

“帮!……帮……帮!我帮忙还不成吗?”李文亮痛心疾首的把小盒子放到了怀里面。

刚刚重聚数日,就又要离别,楚雷鸣和紫烟的心中都充满了不舍和伤感,望着紫烟那脉脉含情的美目,楚雷鸣当着众人的面,在紫烟的嘴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旁的众人顿时都傻了眼,这是什么年头?男女之防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平时即使是夫妻之间,在大庭广众下连手也不敢拉一下,何况他们现在……,就连李妍婷都看傻了眼,更别说李文亮了,而其他人的目光中除了震惊外,却多了几份含义,其中有羡慕,有感动,有……

深吻之中的二人仿佛忘记了天地间的一切,全身心的享受着这短暂的美好时光,直到紫烟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下,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了双唇,楚雷鸣把嘴唇凑到紫烟的耳边,小声嘱咐到:“一路要好好照顾自己,回山后好好养伤,我等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好继续双修!”

紫烟羞涩的悄悄点了点头,也细声说到:“万事小心,一切以身体为重!我会好好待自己的!”

似乎是感伤二人的离别,阴霾的天空中渐渐的飘落起了蒙蒙细雨,望着渐渐远去的大车,楚雷鸣感到心仿佛已经随车而去,站在雨中一直挥手至完全看不到大车,才默默的带着如玉、唐柔儿等人回了庄园。

第八十九章 春夜难眠

知道也即将和楚雷鸣分别,唐柔儿出奇的安静,只是用手轻轻的挽着楚雷鸣的胳膊,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这么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

如玉托词要收拾行装先行离开了楚雷鸣的小院,丫鬟们也乖巧的躲开了,室内只剩下了楚雷鸣和唐柔儿两个人,楚雷鸣深深的感受到了唐柔儿依恋和不舍,温柔的将她揽入到自己的怀中,用鼻子嗅着她发髻的幽香,用他的温柔拂平唐柔儿内心的伤感,他的嘴唇微微的在她的耳边厮磨,温热的呼吸不停的冲入她的耳郭,令她产生出丝丝的痒麻的感觉,舒服又令她感到异常刺激。

唐柔儿把臻首靠在他的宽厚的胸膛上,用手指在他的胸脯上画着圆圈轻声的说到:“坏人!我知道那晚翻墙到我家的是你,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找我还是要找如玉,可以告诉我吗?”

楚雷鸣没有再做任何抵赖,而是坦然的回答到:“我是想去找你!可偏偏遇上了几只恶狗,也正是这样,我才有机会拯救了紫烟的生命,这个世界总是这么奇怪,当失去的时候,总是有获得!否则我会愧疚一生,再难自拔,你会吃醋吗?”

唐柔儿摇了摇头:“不会,紫烟姐姐那么好,她给了我机会,让我爱上你,我没有资格吃她的醋,我只希望你在爱她的同时,心中也能给我留下一点位置,那样我就知足了!”

“会的!我的心中为你们每一个人都留下了足够的空间,不管我到哪里,都会把你们装在里面,不敢忘记!”楚雷鸣忽然感到有点惭愧。

“你说的是真的吗?”唐柔儿抬头望着楚雷鸣的眼睛。

“恩!我说的都是真的!”楚雷鸣用力的点头,真诚的回望着唐柔儿的眼睛。

唐柔儿双手环上了楚雷鸣有力的脖子,主动的吻住了他的厚厚的嘴唇,喃喃道:“爱我吧!我想现在就成为你的人!”

楚雷鸣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吸吮着她的嘴唇,把舌尖挤入到她的牙关之中,和她的香舌纠结在了一起,两个人胸中同时燃起了一股熊熊的烈火,仿佛要把他们融化在一起一般,逐渐这种欲火转化成了一种燥热,衣服的存在已经阻碍了这种原始美丽的欲火的燃烧,楚雷鸣用力的把唐柔儿搂在怀中,仿佛要把她勒入自己的身体一般,而唐柔儿也用力的回抱着他,仿佛怕一松手就彻底失去他一样。

衣服一件件的落在床边的地上,两具赤裸的肉体相互展现在对方的眼前,一具充满了阳刚,分明的线条下充斥着一种爆发的力量感,而另外一具则娇柔艳丽,浑身上下闪现着柔和的光线,楚雷鸣的眼睛贪婪的在这具充满诱惑的胴体上四下游走,把眼前的美景深深的烙入到脑海之中。

而唐柔儿强忍羞涩,也大睁着双眼,同样用灼热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身体,并舒展着肢体,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尽情展现在他的面前。

虽然唐柔儿年龄也不大,但她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成熟的风韵,如同一个多汁的水果般丰盈,身躯的玲珑与修长一点也看不出她只有十七岁的年龄,两团凝脂软玉高高堆砌在她白皙的胸膛上,即便是在她平躺着,也丝毫不影响它们的挺拔,两颗小巧的樱桃恰倒好处的镶嵌在软玉上面,充满了诱惑的味道,越过这峰峦跌荡之地,往下是一个平滑光洁的平原,一个如同豌豆般可爱的肚脐盈盈落在平原正中,使平原更加生动了起来,而纤细的腰肢更加突出了两段发散开的线条,把她的身材勾勒的更加曼妙,再往下去楚雷鸣赫然发现这个令男人朝思暮想的三角之地居然光洁无毛,上无寸草,谷缝之中玉蕊蚌珠隐约可见,让人为之疯狂,原来唐柔儿居然还是天生的白虎,令楚雷鸣大感意外,三角之地发散开来的两个分岔自然是她的两条圆润的玉腿,虽然远没有紫烟的修长,但却显得浑圆笔直,实在是一个天生尤物呀!

楚雷鸣难以遏止的吞了口口水,把头埋入了她胸前的两团饱满之中,嘴唇轻轻的在上面四处游走,当来到一处峰顶的时候,他张口将一粒樱桃含入了口中,轻轻的吸吮、噬咬,一只大手则顺势攀上了另一个玉峰,将一团软玉掌握在了手中,温柔而又有些粗暴的把玩着。

他在自己胸前温热的气息仿佛带着魔鬼一样的诱惑从胸脯上酥麻麻的向身体四周流动,所过之处无不燃起了情欲的火焰,此刻羞涩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有对他的渴望,唐柔儿不可遏止的发出了娇柔的呻吟声,如同一只怀春的小猫的呢喃,如泣如歌,一双洁白的玉臂环绕住了他宽厚的身体,把他拉向了自己,原始的本能使她分开了双腿,夹在了楚雷鸣的臀胯,却不知接下该做什么了。

楚雷鸣的双手徜徉在她如同锦缎般的肌肤上,那种感觉使他几乎兽血沸腾,胯下男人象征挺立至峰顶,在唐柔儿玉胯之间四处顶凑。

感觉到一个火热的坚挺在自己两腿见的活动,唐柔儿星目微张,玉臂轻收,把楚雷鸣的身体揽向了自己,用羞涩的话语对他说到:“让我变成你的女人吧!我不愿等到你娶我的那天了!此生柔儿只爱你一个!”

楚雷鸣深深的感动,开口柔声对她说到:“粉身碎骨,楚雷鸣绝不负卿!”接受到柔儿邀请的他把自己的分身在那诱人的峡谷之中找到一个迷人的湿润处,轻柔的一挺身,便进入到一个紧凑之中,顿时被温热的湿滑紧紧的包围在了其中。

初尝破瓜之痛的唐柔儿浑身猛的一僵,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楚雷鸣的身体,修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他的肌肤之中,她猛的张开了檀口,死死的咬住了他结实的肩膀,嗓子深出发出了一声如涕的哀鸣,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紧闭的眼角浸出滑落在了枕上。

感受到了她的痛楚,楚雷鸣赶紧停下了推进,温柔的用嘴唇吻去她的泪珠,柔声道歉到:“对不起!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稍稍适应了的唐柔儿松开了咬住他肩膀的檀口,睁开依然含泪的眼睛,柔情似水的望着楚雷鸣,努力的对他微笑了一下:“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其实我很高兴成为了你的女人!只是柔儿初尝风雨,还望郎君体谅!”她心疼的用纤细的手指抚摩着楚雷鸣肩膀上刚才被她咬的那个痕迹。

红烛照耀下的房内一片旖旎之色,两具完美的肉体交缠在一起,随着烛光的摇曳轻轻的起伏,唐柔儿那充满诱惑的呻吟细语充斥着整个房间,令其身上的楚雷鸣血脉奋张,逐渐在她适应侵入之后开始了纵情征征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抵死缠绵之下,在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激情后,楚雷鸣也终于在唐柔儿的娇声哀鸣下达到了激情的终点,一泻如注。

唐柔儿如同一只小猫一般的蜷缩在他的怀中,浑身还泛着诱人的粉色,她惊叹楚雷鸣床第之间的强悍,刚刚的癫狂他令她泻身多次,如果不是他终于达到了峰端,她恐怕就真的要出言求饶了,即便如此刚刚激情消退的她还是觉得浑身酥软,现在连抬抬小指的力气都觉得欠奉,更别说起身穿衣离去了,她只能这么窝在他的臂弯之中享受着他的温柔爱抚,虽然依旧感觉羞涩,却异常享受这种激情过后的甜蜜。

休息良久她依然觉得乏力难动,于是嗔怪的用手指点着他厚实坚硬的胸肌道:“你着坏人,一点也不惜香怜玉,人家不能起身回家,你可让我如何做人呀!”虽是嗔怪,但却没有一点恼怒的意思。

楚雷鸣的大手惬意的在她光洁的肌肤徜徉,柔声报以歉意到:“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强悍,终是因为你着小妖女着实诱惑了我吧!倒是让你受苦了!反正你早晚也是我老婆之一,今日就不必回去好了!大不了明天我去岳父大人那里负荆请罪好了!”

唐柔儿听他说自己是他老婆,心里甚是高兴,犟了犟可爱的小鼻子到:“谁说我受苦了呢?咯咯!个中滋味只有我自己知道!”她倒笑了起来,让楚雷鸣心中更是一荡。

楚雷鸣把她搂在怀中,柔声交代到:“明日我和如玉就要到武陵去了,这里的家和作坊就交给你好了,李春那里我已交代,一切由你做主,以后你就是我的管家婆了!可要保住你老公的吃饭门路哟!”

楚雷鸣如此一说,唐柔儿大感欣慰,他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了她,无疑已经承认了她在这个家的位置,高兴的搂住他的脖子娇笑到:“放心吧我的相公!柔儿别的本事没有,但在这做生意上却还有自信的!谢谢你对我如此放心!”

楚雷鸣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一口笑到:“你是我的老婆,我对你不放心,放眼天下,我还能对谁放心呢?”

两个人温言细语之中,夜色渐渐的深了下来,不知不觉之中楚雷鸣渐渐的又感到了小腹中燃起了新的火焰,手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揉捏的力度不觉间大了不少。

正在惬意的享受着他的爱抚的柔儿忽然觉得一个坚硬再次顶触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低头一看,顿时轻捂小口惊呼了起来,伸手在它上面敲了一下,嗔怪到:“你这家伙,怎么又起来了呢?”

不敲还好,她这么一敲倒让某人顿时火山爆发了起来,立即从上半身控制下半身,变成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楚雷鸣一翻身再次把唐柔儿那曼妙的身躯压在了身下,怪笑到:“你居然敢偷袭我的宝贝,看不不把你就地正法!”说者不由分说,便再次进入了唐柔儿的甬道之中,在她的汁液之中穿行了起来。

唐柔儿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嗓子中再次发出了娇柔的呻吟声,夜还很长,春色无边……

第九十章 前往武陵

两辆马车行走在通往武陵的官道上,骑在马上的楚雷鸣心情颇为忐忑,对于未来即将面对的事情,心里面并没有底,但为了如玉他却必须要去面对。

将封丘的事情他都安排给了唐柔儿和李春二人,有他们在,没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他肥皂作坊已经扩张到了数十人之多,几乎是日夜不停的在生产,依然远不能满足需要,据说他的香皂、肥皂早以传遍了傲夏上下,成为了有钱人享受的奢侈品,甚至连皇宫也下旨令乔家定期进贡,成为后宫嫔妃的宠爱之物,为此不少商家都在打听进货的途径,当得知是乔家特有之后,也只能作罢,干瞪眼睛看乔家发财,不过其中大部分银子还是落到了楚雷鸣的腰包里面,现在楚雷鸣自己具体因此赚了多少银子,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他也没有请帐房先生,和乔家结算的时候,乔家都是支付的银票给他,他总是把这些银票丢掉一个箱子里面,定期清理一下就行了,具体数目还真没有清点,临走的时候,他一股脑的丢给了唐柔儿让她处理去了,把唐柔儿感动的不轻。

似乎对自己此次武陵之行有些担忧,本着鸡蛋绝对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理财原则,楚雷鸣让唐柔儿将大部分钱分头存放,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情,老母鸡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是楚雷鸣以前就养成的一个习惯。

此次武陵之行楚雷鸣带上了常亮,一是考虑到路上的安全,常亮有一身不错的功夫,虽然比起紫烟他们不算什么,但对付个蟊贼还是手到擒来的,楚雷鸣和他过招,居然也是堪堪和他战成平手,拿他一点没有办法,另外一个他到了武陵人生地不熟,常亮刚好在武陵待过,可以做个向导或者跑腿什么的,另外他还在作坊里面选了两个最忠诚可靠并且机灵的年轻人带在了身边,这样做事方便一点。

临行之前,他准备了不少银票放在身上,准备作为财礼送给乔家,毕竟这是这里的规矩,何况也没有送给外人。

出发那日清晨,楚雷鸣早早收拾停当,带了常亮等人赶到了唐家大宅,唐掌柜带着家人和唐柔儿早早便在大门处候着了,一见他到,就迎了出来,唐掌柜把楚雷鸣拉到一旁,小声对他嘱咐到:“我说楚公子,此次去武陵恐怕不会太顺利,我那妹夫是一个比较刻板之人,脾气也不是很好,万事你要担待一些,可千万不要过于顶撞,让他下不来台,至于那个孙巡按我也已经打听过了,此人到武陵时间并不长,但为人专横跋扈,好象在朝中有些后台,可千万不要硬来,那里可不比咱这封丘小县,不行的话就出钱打点,……”罗罗嗦嗦交代了一大堆事情,简直跟看待女婿一般,也难怪,前日自己宝贝女儿一夜未归,用屁股想也知道她和楚雷鸣发生了什么,回来以后就躲入房间不肯出来,连吃饭都赖在床上不肯下来,虽然有些不太高兴,但想想捞了这么一个女婿到手,也就释然了许多,想到即便是要把女儿嫁给他,也不希望他和自己掌柜妹夫起了冲突,再受了那当官的害,于是千叮咛万嘱咐,倒也尽心的很。

毕竟吃了人家女儿,楚雷鸣虽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接连点头答应了下来。

再看唐柔儿早已搂着如玉哭的跟泪人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愿如玉离开,还是不愿情郎离开,但楚雷鸣估计两者还是都有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唐柔儿再泼辣,也不敢当众对楚雷鸣做出太多的表示,只能偷偷的一直拿眼睛瞅着他,满眼都是不舍和留恋,不过嘴上说的却是:“你着坏人,路上可要小心护着我表妹,千万不要大意,你的家可是还在这里呀!”其意自然楚雷鸣是明了的。

楚雷鸣悄然对她说到:“在家好好等我,我解决了如玉的事情后,就立即回来向你父亲提亲,可要千万把咱的馒头保存好,我回来可是要饱餐一顿的!”

唐柔儿当然知道他说的馒头是什么,想起前日那一夜的疯狂,立即觉得腿都软了许多,到现在她还觉得行路不很方便,虽然欢娱无限,可事后还是发现难以承受他的强悍,想到他伏在胸前的情景,不由早就羞的满脸通红,但还是悄悄的点了点头,算是对他的默许。

如玉乘坐的是乔家管家带来的那个大车,里面设施舒适,楚雷鸣觉得这个叫乔福的管家实在碍事,于是给他弄了一辆小马车,让如玉把他和他带来的家丁赶到了小车上,而驾驶如玉车的换成了他的人,这样路上他和如玉说话也方便一些。

于是那个叫乔福的管家不情愿的坐上了给他准备的车子上,走在最前面带路,看着楚雷鸣一路上在大车上出出入入却也没有一点办法。

说是官道,但由于年久失修,道路早已坑洼不平,车子在上面走不快,加上如玉楚雷鸣也不愿尽快赶回武陵,日出三杆起程,太阳偏西一点就打千,一日也就是行上几十里路,比走路快不了多少,这么走到武陵至少也需要数天时间,谁让傲夏地大呢?比不上现在一个城市快挨着一个城市了,道路又好,油门一踩,一会就到,楚雷鸣全当是游山玩水,看风景了,这行程倒也走的惬意的很,只是让那乔福急的直跺脚。

经过路上和乔福的交谈,乔福早就知道了楚雷鸣的身份,知道是他当初在黑风盗手救下了自家的三小姐,后来出了主意弄出了碧玉装成衣店,挤垮了和乔家竞争的杜家,又发明了神奇的香皂、肥皂,让乔家赚了个盆满,那里还敢轻视于他,虽然还不清楚他与自家三小姐的关系,但从两个人亲密的态度上也看出了些端倪,于是便将发生在武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楚雷鸣。

第九十一章 原由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如玉离开了武陵前往了封丘之后,这个姓孙的巡按大人不知怎么就听说了她的才名,后来认识了乔掌柜之后,便经常到乔家走动,乔掌柜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目的,也是刻意结交他,可后来过了多日这个姓孙的巡按总是见不到传闻中貌美如花,又颇有才名的三小姐,于是就急了起来,后来多番打听后,知道她到了封丘,于是忽有一日,便对乔掌柜提出想要纳妾一事,乔掌柜开始意识到了问题,闭口不谈自己的三女儿的事情,可这个家伙居然大张旗鼓的找了媒婆到了乔家提亲,说什么都要娶三小姐做他的第九房小妾,乔掌柜如何肯答应他,于是百般推脱,坚决不同意,虽然这个孙贵是个当官的,但却已经是个五十来岁的半死老头了,他怎么舍得把自己如花似玉的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他呢?于是两方便撕破了脸皮。

没有多少日子,乔家在武陵地界的铺面连续被查几个,大批货物被没收,理由是乔家不按时交税,接着乔家的两个侄子又被官府抓了起来,罪名是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简直是无中生有,乔家不服告到了知府那里,结果不但没有解决问题,连乔掌柜也被打了二十大板,在家躺了多日不能起床,后来孙贵放出话来,说什么要是乔家不把三小姐送到他府上的话,就要乔家在武陵的商号彻底关门,另外南方杜家也乘机在武陵开设了分号,一打一捧之下,乔家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但乔掌柜还不服,派人到帝都告状,结果派去的人却不明不白的失踪了,到现在还不知道生死如何,而武陵恰恰是乔家根基所在,一旦这里的生意做不成,无疑宣布他们乔家多年的努力等于化为泡影,无奈之下,乔掌柜才答应了孙贵的要求,同意尽快把三小姐嫁到孙贵府上。

楚雷鸣的肺几乎都要被气炸了,这个姓孙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嚣张跋扈,这跟强抢民女又有什么区别,难道就真的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了吗?如玉闻听更是大惊失色,拉着楚雷鸣的胳膊失声痛哭起来,说什么都不再前行,并声言如果要将她嫁入孙府的话,她情愿自尽,也决不答应,让那个自小看着她长大的乔福禁不住也陪着她掉起了眼泪,更别说她的贴身丫鬟香红了,更是陪着小姐哭的一塌糊涂,这也难怪,象她这种贴身丫鬟,一旦服侍的小姐嫁人的话,多半是要把她们也带上的,说白了早晚也是老爷的玩物而已,甚至连小妾的地位都没有,充其量也就是个通房丫鬟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本来想着小姐要是嫁给这个聪明绝顶的楚大公子,她还在沾沾自喜,现在闻听小姐要嫁一个糟老头子,她当然是一千个不愿意了,所以她居然哭的比如玉还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嫁出去了呢!

而陪楚雷鸣来的常亮也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当时就急了眼,他本来就为人耿直,所以才会在军中得罪了众多同僚,结果被陷害踢出了军中,一听到有如此飞扬跋扈的恶官,当即就吵吵着要去武陵把这个姓孙的给剁了,好了却了乔家小姐的麻烦,结果被楚雷鸣照屁股上踢了一脚才老实了下来。

楚雷鸣训斥他到:“你小子长了几个脑袋,你以为是在两军阵前,把对手砍了不但没罪,反倒有功不成?那个混蛋毕竟是当朝官员,手握重权,是你想杀就杀得了的吗?一边呆着去,这件事情有我处理,你听我的就成了!”

了解了这些之后,楚雷鸣让众人停了下来,不再前行,暂时落脚在了一个小镇之上,楚雷鸣不得不重新考虑这次武陵之行的计划了。

经过两天的交流,楚雷鸣发现这个乔福对乔家倒是忠心耿耿,特别是说起乔家受孙贵所迫,被逼答应出嫁三小姐的时候,更是表现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模样,狠不得咬上这姓孙的一口,楚雷鸣倒是对他颇生好感,于是躬身对他施礼,为前两日对他的呵斥表示了道歉,可把这个乔福感动坏了,连声说不敢当。

当日他们落住在一个镇子上的客栈之中,吃过晚饭之后,楚雷鸣把如玉、乔福都请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安排两个手下在外面看着,他们商议了起来。

“乔管家,你对此事是最为了解,依你所见,此事你觉得可有回环的余地没有?”楚雷鸣首先问了乔福。

“恐怕不好解决,姓孙的早就放了话出来,一定要娶三小姐,我看是不达目的是绝对不肯轻易罢休的!”乔福摇着脑袋颓废的回到。

“既然他是个贪官,你觉得是否有可能用银子来疏通他吗?”楚雷鸣又问到。

乔福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这个混官虽然喜欢银子,但他来的这半年已经搜刮了不少银子了,其实老爷也想过这个办法了,但是这个孙巡按现在要的是面子,银子他要,但三小姐他也照样要!”

“咚!”桌子上的茶杯蹦起来了老高“这个混蛋!我要去宰了他!”常亮拍着桌子蹦了起来。

楚雷鸣用力瞪他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常亮就是有点怕他,连常亮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于是常亮又讪讪的坐回了原位。

楚雷鸣用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室内出奇的安静,只能听到他手指和桌面碰撞的声音,均匀而且有力,大家都把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楚雷鸣把头抬起来,脸上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微笑:“看来黑风盗老兄们也该为咱们出点力了,嘿嘿!乔管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希望如玉嫁给那个孙大人吗?”

“我恨不得掐死那个姓孙的混蛋!三小姐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东西,杀了我,我也不愿意!”乔福满脸怒火的说到。

“那好,楚某就要委屈一下你了!”楚雷鸣摆弄着手里面的瑞士军刀,似笑非笑的盯着乔福。

乔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结结巴巴的问到:“楚公子!你……你……你是……是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不……”

“那就对不起您老了!嘿嘿!”楚雷鸣站了起来,向乔福走了过去……

第九十二章 三小姐被劫了

几天之后,武陵乔家门前出现了一个衣衫破烂、满脸血痕、满身灰土的男人,急急忙忙的要冲进乔家大宅之中,守门的家丁吓了一跳,一眼没有认出他来,赶紧拦下了他,要把他赶出去。

“混蛋!是我!我是乔福!赶快通知老爷,出大事啦!”这个形同乞丐般的人大声的嚷嚷到。

家丁这才认出他是谁来,于是吓的赶紧搀住了他:“我说乔管家,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您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了呢?”

“别说废话了,赶紧带我去见老爷!”乔福慌张的喊到。

家丁再不敢怠慢,赶紧架上了他急匆匆的进了后堂。

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的茶杯当啷一下跌到了地上,疾的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的对跪在地上的乔福喝问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爷,是我无能呀!我没有能保护好三小姐她,在回来的路上,小姐被黑风盗残匪给掳去了!”乔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到。

中年人面色顿时苍白了许多,强自镇定了一下对乔福喝到:“不要哭了,快把详细的事情给我说一遍!”

乔福拿破烂的袖子抹了把脸,收起了哭声说到:“小的得到老爷的指派后,一路没敢停歇,直接赶往了封丘,接上了小姐之后,就赶了回来,谁成想刚刚出了封丘地界不久,就被一群马贼所拦,他们人多势众,小的不敢妄动,他们说他们是黑风盗的兄弟,早就等着为他们的老大报仇,专程在那里等候,为的就是要劫咱家的三小姐,他们把我打了一顿后,绑走了三小姐和丫鬟香红,让我回来报信,说一个月之内,让我们准备一万两白银,否则他们就要撕票!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吧!”说着他把脑袋耷拉了下来,一副沉痛焦急的模样。

“黑风盗?不是他们老大被那个楚公子所杀后,他们就散了吗?怎么现在又纠结在一起,绑了如玉呢?一万两白银,他们当一万两白银是小数目吗?咱们现在资金周转都成了问题,让我去哪儿找这一万两白银给他们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呀!”乔掌柜急的直跺脚,满屋子的乱转起来。

乔福偷眼瞧了瞧自己老爷,小声的提醒他到:“我看老爷还是先报官吧!毕竟那个孙巡按还等着呢!我想他们官家是不是会有办法呢?”

他的这句话顿时提醒了乔掌柜,于是他慌忙喊到:“对呀!来人,快给我备车!我要到衙门里面报官!快!”

不多时,乔掌柜带着乔福坐了马车赶到了衙门,把门口的大鼓敲的震天响。

接到了报案的知府不敢怠慢,立即派了大批的捕快到乔家三小姐被绑的地方四处查看,试图寻找失踪的乔家三小姐。

乔掌柜神色紧张的坐在一个府邸的中堂之中,上手坐了一个肥的跟猪一般的官员,此人大约有五十多岁,由于肥胖两只眼睛看起来很小,有两个很大的眼袋,即使是不会看相的人也能看出这个家伙是一个酒色之徒,这个家伙眯着眼睛盯着乔掌柜说到:“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怎么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了马贼呢?难不成你是故意骗我吗,还是不愿意把你家小姐嫁与我孙某人呢?”

乔掌柜强忍怒气拱手回答到:“孙大人何出此言,在下既然已经答应了大人的提亲,岂有反悔之理,在下当日同意之后,便立刻派管家到封丘接小女,只是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当日在前往封丘的时候,在驿站之中就曾被这伙贼人包围,幸好当时有镖局护送,后又遇侠士所救才没有落于贼手,也正是那日,贼首被那侠士当场斩杀,才和我乔家结下了过节,这些日子残余的贼人一直没有露面,没想到他们居然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在小女返回的路上突然行劫,绑走了小女,此事关系到小女性命,我岂能当作儿戏,如果大人不信的话,在下已经到官府报案,大人尽管查好了!”

孙胖子看了看一脸怒色的乔掌柜,也觉得此事不似有假,于是赶紧微笑了起来,开口说到:“既然如此,乔掌柜也不必太着急,本官自然会亲自到衙门督办此事,定将尽快把三小姐解救回来,你还是先回去等候好了!”

乔掌柜拱手之后便要离开,可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于是又对孙胖子行礼到:“孙大人,在下还有一件事情,此事发生突然,并非在下故意拖延推委,只是那些贼人放话说要乔某速备一万两纹银,一个月后赎回小女,可是……可是在下多家店铺现在还被关着,而负责的侄子也……还在……,现在乔家资金十分紧张,前日应付了许多商户的货款,您也知道,本月还要给宫中送上一批香皂、肥皂,也需大量银子,您看……?”

孙胖子听了吓了一跳:“什么?他们居然要一万两纹银赎回你家小姐吗?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他们难道觉得你家小姐是金子做的呀?”整天捞钱的他也没有敛足如此多的银子,这个数目的银子还真的吓了他一跳,口无遮拦的叫了出来。

乔掌柜脸上拉出老长的黑线,不知道该如何做答。

孙胖子略微沉吟了一下后答到:“这件事情嘛!我先去看看查证的情况,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本官会妥善处理的,你先去吧!”

乔掌柜这才转身离开了孙府,孙胖子眯着他的金鱼眼望着乔掌柜的背影,伸手招来了一个手下吩咐到:“你拿我名刺去知府衙门打听一下,看他说的是否属实,要是他敢骗我的话,有他好瞧的,要是此事是真的话,就把他两个侄子给放了好了,至于那些封了的店铺给他解封就是,再有,如果此事当真,督促知府大人务必尽快解救乔三小姐!”

下人应声,那了他的名刺跑了出去。

一时间武陵的捕快忙活了起来,一批一批的被派往乔福所说的出事地点,明察暗访,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乔三小姐在路过此地的时候,确实遭到了一伙蒙面人的劫持,至于去向就不清楚了,乔三小姐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了踪影。

几天后乔掌柜拿了一张纸,赶到了知府那里,哭诉起来,原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写到:“我们本意不过想图点钱花花,解了心头之恨也罢,结果你们乔家却不识时务,报官四处缉拿我们,因为你们没有诚意,所以乔小姐以后将不可能再回乔家了!……”总之,让他们以后别想再见到乔小姐了,乔掌柜这个悔呀!他一时经不住孙巡按的威逼利诱,结果这孙大人没有巴结上不说,连自己的爱女都搭了进去,早知道就拿三千两银子把女儿换回来就是了,没有想到得到了这个结果,于是苦苦哀求知府一定要帮他找回自己的女儿,把这个知府大人弄的不胜其烦。

这个姓孙的也没有料到事情居然发展到如此地步,看来这个事情不会有假,也觉得心中有愧,于是一边再次要求知府那里尽快破案,一边解除了对乔家商号的查封,放回了乔家的侄子。

第九十三章 登门求亲

这日乔家忽然有一个陌生人来访,家丁询问他的称呼,对方答到:“你尽管通报说封丘楚雷鸣今日专程前来拜会乔大掌柜好了!”

家丁不很清楚他的身份,但看他身材高大,面貌俊朗,谈吐中颇有一点气势,于是也不敢怠慢,交代他等着后,跑进去通报去了。

不多时,乔掌柜便急匆匆的从里面迎了出来,别人不知道楚雷鸣他不可能不清楚他是谁,他现在可是他们乔家的王牌合作者,乔家现在生意中很大一块收入都是他的肥皂、香皂提供的,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生意想不好都不成,这几日因为三小姐的事情乔掌柜正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乎闻此人来访,心里面一惊,赶紧出来迎接。

两个人见面免不了相互打量一番,楚雷鸣见这乔掌柜年龄大概也就是四五十岁左右,身体微微有些发福,保养的相当的好,特别是他的脸上带着商人的那种招牌式的笑容,让人一见,很容易感到一种亲切感,他的双眼中可以看出,闪烁着商人那种特有的精明,但可惜的是现在他的两眼都有点浮肿,周围形成了一个黑眼圈,明显的有点憔悴,心里面暗笑了起来,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

楚雷鸣在乔掌柜眼中看起来眉浓鼻直,双目有深,身材高大,蜂腰揸背,皮肤闪着古铜色的色泽,身上穿了一身合体的劲装,看起来和他商人的身份颇为不附,倒向是一个武夫,怎么也让人想不到,他居然能想出碧玉装这么绝妙的主意,并且还做出了肥皂这么神奇的东西来,在女儿的信件中,她对他的文采似乎也十分推崇,看过之后也暗叹了一声。

相互认识后,少不了一番客套,乔掌柜于是热情的把楚雷鸣让到了宅子里面,吩咐下人看上茶来,楚雷鸣进入院子后,边走边打量这个乔家大院,这里的院子比起唐掌柜的院子要大上一些,不过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装饰也不奢华,里面有花园水道,处处透着一分清雅,看起来倒不象一般商人那么张扬,倒是有些象读书人的宅院。

双方坐定后,寒暄片刻,乔掌柜想起了被他曾经所救的如玉,心里面顿时一痛,神色也暗淡了下来,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向楚雷鸣说到:“楚公子当初舍身救助小女,乔某还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酬谢,直到今日才得以相见,乔某还是要对楚公子说声感激的!”

楚雷鸣客气到:“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晚辈不过是正好路过,看那些马贼嚣张,才出手惩治,乔掌柜不必挂怀,倒是晚辈到了封丘后,给贵商号添了不少的麻烦,要说感激也应该是晚辈对您说才对!”他对乔掌柜以晚辈自称,说话十分客套。

乔掌柜赶忙摆手:“楚公子客气了,要不是楚公子的妙招,恐怕乔家在封丘的商号早就被杜家挤垮了,还何谈照顾之说呢?你做的那些个肥皂、香皂可是在咱们傲夏红了半边天,要不是你的这些东西,乔家的生意恐怕现在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还是应该我来说谢谢的!楚公子千万不必客气!只是不知楚公子今日到武陵可有什么事情,只要乔某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好了,乔某无不照办!”

既然他这么说,楚雷鸣也不客气了,于是起身拱手到:“既然乔掌柜如此说,晚辈也就不客气了,其实晚辈此次前来武陵确实是有事相求,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已!”

乔掌柜赶紧说到:“楚公子有话尽管讲好了!”

楚雷鸣略微沉吟一下后,开口说到:“那晚辈就不恭了,其实在下在封丘与三小姐相识之后,交往中对三小姐心生爱慕,只是一直忙于公事,没有机会前来想您求亲,现在我已不再当那什么捕头之职,也就闲暇了下来,于是冒昧前来向乔掌柜提亲,想求伯父能看在我们两情相悦的面子上,答应了在下的请求!”他把乔掌柜升级到伯父上套近乎。

乔掌柜闻听,立时神情尴尬也黯然了许多,由于良久之后才回到:“这个!这个……,不是我不答应,只是现在……唉!”他深深叹了口气,他何尝不对如玉和楚雷鸣的事情有所察觉呢,在如玉写回来的信里面,多次提到了楚雷鸣这个人,信中的语气中对他多有仰慕之情,而且自己的大舅子唐掌柜也曾对他提起,虽未说透,但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虽然他以前并不认识楚雷鸣,但从他做的这么多事情上看,此人应该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而且还有勇有谋,但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因为以如玉的才名,他认为如玉怎么也应该嫁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而楚雷鸣虽然救过如玉,而且对他们乔家有功,但如果因为这个便把如玉嫁与他为妾,他还是心有不甘,所以才在孙巡按的要挟下,答应了他的要求,同意把如玉嫁给他做妾,毕竟他是一个官,而且是一个手握实权的京官,对他们乔家以后可能有所帮扶。

“伯父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楚雷鸣装傻问到。

乔掌柜挥手把客厅的下人打发了出去后,开口说到:“贤侄有所不知,要说此事也是我的不对,前不久本地巡按孙大人已经上门提亲,我已把如玉许给了他,可偏在如玉返回武陵途中,被那些当初的黑风盗掳去,现今下落不明,已经有多日了,我也正在为此事心烦,不知道如玉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贤侄所提此事以后还是不提也罢!”

但楚雷鸣并不气馁,而是装做吃惊状跳将起来叫到:“前几日我听说如玉返回了武陵,便急急忙忙的安排了那里的事情,一路赶了过来,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呢?黑风盗首领不是已经被我所杀了吗?这些人应该在我做捕头期间早就散了,怎么会又劫走了如玉呢?”

乔掌柜摇头叹息到:“我也不知呀!看来如玉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楚雷鸣恼他轻率的同意把如玉嫁给那个什么狗屁孙巡按,也不肯轻易把如玉失踪是事告知他知道,毕竟他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乔掌柜的想法,一旦说出了真相,乔掌柜要是执意还要把如玉嫁给那个狗屁当官的,向他要人的话,他就难做了,他这个暂时把如玉藏起来的主意可是冒的有风险的,轻则要背一个携女私奔的罪名,重则可以定他一个拐带人口的罪名,前者至少要重重的打上一顿板子,后者至少要充军或者服劳役,都不会好受的,加上那边的姓孙的又是当官的,估计会把他往死里面整,所以他也不敢轻易的说出如玉的下落。

楚雷鸣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状,拍着胸脯说到:“这些个蟊贼也太大胆了点,也不想想如玉小姐岂是他们能招惹的?伯父放心,晚辈一定想办法找到如玉小姐,把她带回这里,不过到时还望伯父能够成全小姐和我的婚事!”

第九十四章 推三阻四

刚听他说要想办法解救如玉的时候,乔掌柜露出了喜色,但听说他要把如玉救出来后还坚持要娶如玉,乔掌柜又有些作难,毕竟他已经答应了那个姓孙的巡按,要是悔婚的话,那个姓孙的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乔家的,眼前因为如玉被掳,他暂时解封了他数家铺面,也放了他的子侄,可一旦知道如玉回来的话,不肯嫁给他的话,说不定会怎么整治他们乔家呢!于是他支支吾吾的说到:“还望贤侄能尽快解救出如玉来,我乔某自当厚报贤侄,至于你和如玉的婚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楚雷鸣暗暗的有些恼了,自己如此对他乔家,说来也全都是因为如玉和唐柔儿的关系,现在如玉“被劫”,他表明要找回如玉,可这个乔掌柜居然还是不肯松口,同意他和如玉的婚事,难道找个当官的女婿就这么重要吗?

但他也不轻易流露出他的不满来,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楚雷鸣了,经过在这里的这段时间的历练,他早已没有当年那么冲动了,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个世界的游戏法则,他不是超人,在没有掌握足够的资本之前,他只能以这里的游戏法则来玩,虽然按常理来说,干掉这个姓孙的是一个最快的方法,但楚雷鸣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先不说这个姓孙的身边有多少扈从,能不能轻易干掉他,就算他身边没有扈从人员,可以轻松干掉他,想来一个京城派出的巡按在这里被人干掉,恐怕也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楚雷鸣不敢认为这里的官吏全都是无能的笨蛋,万一事情败露之后,受牵连的绝对不止是他一个人,连带恐怕所有和他有一点关系的人都会受到株连,他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才会选择了这个把如玉转移隐藏起来的办法,把罪责推到那些个黑风盗残匪身上,这个事情知道的人只有管家乔福、如玉、香红和常亮他们几个。

想到这里,他压住了心头的火气,拱手说到:“既然如此,至于如玉的事情,不管伯父是否答应我们的婚事,晚辈都当努力去寻她的,只能怪晚辈高攀了,晚辈就告辞了,其它的就不必再说什么了!”语气虽然依然客气,但却冷淡了许多,说完对乔掌柜施了一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乔掌柜看他也不多说什么,以他的阅历,早已明白了楚雷鸣的心态,知道如果楚雷鸣就此踏出他乔家大门,那么就代表着两方合作的结束,他忽然有些担心了起来,要知道楚雷鸣近几个月来提供给他们的肥皂香皂可是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满,隐约之中已经和乔家主营的布匹、陶瓷形成了分庭抗礼的态势,如果楚雷鸣一旦中断了对他乔家的供货,那么对于乔家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损失,特别是天下巨商远不止他乔家一家,随便任何一家现在都巴不得能行销楚雷鸣所做的肥皂,而且开出的条件绝对比乔家开出的条件要优越的多,万一……乔掌柜伸手赶紧相拦:“贤侄留步,听我一言可好?先坐下再说!”说着拉住了楚雷鸣强行把他按坐在了椅子上面。

“贤侄呀!不是我不通情达理,只是贤侄提出此事确实太晚了一些,想我们从商之人,最重视的就是一个诚意,说实话,我也没有看好那个孙大人,只是你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老夫也是实在是被逼无奈,俗话说,一女不能两嫁,既然我已经答应了那个孙大人,就不能轻易再悔婚,否则……我想你也明白,要不我看这样,我与妻兄唐掌柜多有书信来往,也知道一些关于你和柔儿的一些事情,要不这样,由我做主,在你寻到如玉之后,我把柔儿嫁于你就是,那样我们还是一家人呀!不知贤侄意下如何呢?”乔掌柜毕竟是乔掌柜,一下就抓住了楚雷鸣的痛脚,把唐柔儿作为一个香饵抛给了楚雷鸣,将了楚雷鸣一军。

乔掌柜如此一说,倒真是出乎楚雷鸣的意料,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明的是他受孙巡按所迫,不得不把如玉嫁给孙巡按,所以没有办法答应他和如玉的婚事,这个黑锅算是全都由这个孙巡按来背了,想他一介平民,也不能把这个孙巡按怎么着,暗里却来了一个弃卒保帅,把唐柔儿抛给了楚雷鸣,这样一来,他既不用得罪孙巡按,也保住了他们乔家和楚雷鸣的关系,让楚雷鸣根本就无法拒绝,否则就等于放弃了唐柔儿,想来楚雷鸣绝对不会拒绝的,如果楚雷鸣娶了唐柔儿的话,那么他就还必须和他乔家合作,而不能另找合作者,成为乔家的对手,即便如此,他同时还用话逼住了楚雷鸣,就算是把唐柔儿嫁给他楚雷鸣,也要等他把如玉找回来之后再说,否则连这也免谈,看来他还真是一个精明到家的商人,楚雷鸣脑子紧转了几圈,在内心中痛骂了起来,他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老狐狸了,看来这个乔掌柜绝对不是不知道他和如玉的关系,而是根本就不打算招他这个女婿,对于这个未来老丈人的印象,现在楚雷鸣心里面已经降到了极点。

楚雷鸣思量再三,嘴角露出了微微的冷笑,但还是拱手谢到:“楚某谢过乔大掌柜的好意,如玉之事楚某自当尽力,绝对不会有任何推委,至于在下和柔儿的事情,在楚某寻回如玉之后自当另行解决,既然如此,楚某就此告辞了,也好尽快招呼朋友去寻如玉小姐的下落,一旦有消息,楚某立即通知伯乔大掌柜就是,告辞!”话语之间他以楚某自称,再不说什么晚辈之类的话了,连叫他伯父的心情也欠奉了,说罢起身拱手施礼后抬腿便走。

乔掌柜有些傻眼,因为他认为刚才对楚雷鸣所说的是他绝对没有办法拒绝的,可没有想到他居然不吃这套,根本就没有立即答应或者拒绝他所提的唐柔儿的婚事,而是说以后另行解决,至于他是否放弃如玉,他却只字未提,便起身离去了,让他看不出楚雷鸣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从他对自己的称谓上看,他已经开始对自己不满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呀,久经事故的乔掌柜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乔掌柜试图挽回局面,慌忙起身跟在楚雷鸣身后说到:“贤侄远道而来,想来舟车劳顿,肯定是辛苦了,岂能让你如此离开呢,说什么也要尽一下这地主之谊,略备薄酒为贤侄接风洗尘才是,还望贤侄留步是好,再说贤侄初来此地,肯定人生地不熟的,我着宅院还算雅致,我看贤侄就暂时先住在寒舍好了,就不必再去寻那客栈去住了!”

楚雷鸣停下脚步笑到:“楚某虽然初来贵地,但也不算对这里太过陌生,如玉之事一刻也不能耽误,楚某这里有些朋友还须拜访,尽快安排人手寻找才是,岂能因喝酒耽搁了这件大事呢?楚某就不再打扰乔大掌柜了,一有消息,自当立即派人前来告知,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乔家大院。

第九十五章 断货

事情果真如乔掌柜所料,楚雷鸣离开几天后他收到了来自封丘唐掌柜的信,楚雷鸣的作坊完全停止了向乔家的供货,信中唐掌柜说曾经亲自到作坊中催货,但主事的李春回复说因为楚雷鸣正忙于到处寻找如玉小姐的下落,他独有的配方原料已经用完,现在又联系不上楚雷鸣,原料无以为继,已经停止了生产。

乔掌柜急忙派人到处打听,得知其它商号并没有肥皂的出售,才稍微心安了下来,心里想可能楚雷鸣真的是正忙于四处寻找如玉的下落,才没有时间去调制配料,虽然暂时断货,毕竟他没有把货物出给自己的对手,看来这个楚雷鸣并没有打算因此和乔家撕破脸皮。

也确实如他所愿,楚雷鸣确实没有打算把货出给其他人,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当然不是忙着在找如玉,现在如玉早就应该在常亮的护卫下,到了清风山度假去了,走了一趟清风山后,他发现那里绝对是一个避世藏匿的绝佳之地,所以他让常亮带了两个亲信手下,一路把如玉护送到了那里,而自己则只身来了武陵想办法解决如玉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连乔掌柜这一关都没有顺利通过,不过他现在并不着急,反正急的是乔掌柜,他只是托人给唐柔儿送了封信而已,反正那边的唐掌柜现在已经算是自己人了,想来他肯定对自己的这个决定也没有意见的。

他忙什么呢?他寻到了青云镖局,找到了留守在这里的杨荣,既然他到了这里,杨荣自然是高兴的了不得,一番酒肉好招待之后,亲自陪着他在武陵到处转悠,无论是任何家的商号,只要他看到,不管买不买东西都要进去转悠一番,并且喋喋不休的给他做介绍,整个一个年度最佳导游,楚雷鸣最关注的是本地的各种特产,在杨荣的介绍下,他了解到武陵一带是傲夏国的重要的陶瓷产地,这里出产的陶瓷不但销往国内各地,连北方的大吉的商人也要大量在此地进货,而傲夏商人更是把商号建到了大吉那里,乔家起家就是靠的瓷器,才逐步的发达了起来。

城里面转够了之后,楚雷鸣又拉上杨荣到武陵城外转了起来,两个人骑了马信步走在乡间的土路上,终于杨荣忍不住问了出来:“我说楚兄!前些日子我听说乔家三小姐被黑风盗残匪掳去,好象这个三小姐对你很有点意思是不是?”

“哦!是呀,有点!”楚雷鸣不时的四处打量,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我看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我可不认为你是这样的人呀!”杨荣奇怪的问他到。

“什么?哦!你说的是三小姐吧!我怎么能不着急呢?但事情解决总是需要点时间吧!我这不是正在找吗?再说了,我这么急着把三小姐找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乔掌柜把她赶紧嫁给那个孙大人做妾吗?你当我傻呀!切!”他对杨荣比了一个中指,俗话说的好,一起下过乡,一块抗过枪,一起嫖过娼的哥们感情最深,好歹楚雷鸣也算是和杨荣占了两条了,两个人现在倒也是亲近的很,所以说起话来也随意得很。

杨荣摸着脑袋琢磨一下,觉得也是这理儿!于是说到:“就是,我看那个姓孙的也不是好东西,前些时候还到我们镖局敲了我们一笔银子,***,我们挣的那点钱可是提溜着脑袋赚来的,结果被这混蛋给一下敲去了几百两去,三小姐要是嫁给了他的话,连我都不答应,简直就是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不过话是这么说,但三小姐冰清玉洁的一个妙人,落在那些个亡命徒手里,总是不让人放心吧!要是……要是……”敢情这里也有鲜花插牛粪一说,难怪楚雷鸣到了这里有一种归属感,会对这个家伙很有好感。

“去!这事你就别问了,我的老婆我能不操心吗?山人自有妙计,肯定不会让她吃亏的!”说着他对杨荣眨巴了眨巴眼睛。

“哦……我明白了,你……实在是太阴险了!哈哈!”杨荣忽然拍着脑袋对楚雷鸣嚷嚷到,不过并没有把话说透。

“你明白个屁!我告诉你,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三小姐可是被黑风盗残匪掳去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别说这个了,我这次来武陵是要大干一番的,我准备在这里建一个大作坊,你看我在什么地方买地比较合适?”楚雷鸣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问他到。

杨荣奸笑了几声,对他也比画了一个中指,这还是楚雷鸣教他的,现在他还给了楚雷鸣,也不再多说关于如玉的事情,问他到:“好呀!你是打算搬到武陵来吗?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兄弟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哈哈!对了你想建什么作坊?总得先给我说说吧!要不我怎么给你选地方呢?”

楚雷鸣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到:“怎么说呢?应该也算是个窑场吧,总之你就当是烧瓷器的好了!”

“瓷窑?你难道也想做这个吗?我看你还是算了,这里的瓷器生意早就被几家大户给揽完了,窑工都是他们亲戚,烧瓷的法子决不外传,难道你也懂这个吗?”杨荣一听立即泄气到。

“嘿嘿!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再说我也没有说自己是要做瓷器生意呀!我做的东西你肯定没有见过,而且绝对会赚大钱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一带我看过了,我需要的原料这里基本上都有,肯定是会发财的!要不你也参一股?我保证你赚的满满的!”楚雷鸣拍着胸脯保证。

“真的吗?”杨荣将信将疑到。

“肥皂、香皂听说过吗?”楚雷鸣问他。

“那当然是听说过了,我还为乔家押过几趟这些东西呢!那些可是好东西呀!贵的吓人不说,用起来真的妙的很呀!我就买了一块,专门洗澡的时候用,爽呀!不过听说这东西可是乔家独有的,贵的实在是肉疼!”一听说香皂、肥皂,他的兴致立即来了。

“哼哼!乔家?乔家现在已经没有这东西可卖了!你小子以后要是还想用这个东西的话,就不用再花银子了,我先送你两箱好了!你尽管拿去送你的那些相好的,肯定是让你无往不利!”楚雷鸣弯腰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仔细的观看。

杨荣立即目瞪口呆状,半晌才明白了过来,指着楚雷鸣大叫了起来:“不会吧!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难道这些个东西是你做的吗?那你不是早就赚发了吗?佛祖在上,老大!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以后再逛窑子可全都得你出银子才成呀!”杨荣居然非常搞笑的做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拉着楚雷鸣再也不肯松手了。

“去去去!你个玻璃!离我远点,不就是做点肥皂吗?你大哥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我这次要做的比肥皂还要来钱,你到底参股不参股?”楚雷鸣把他甩出去。

杨荣立即像狗皮膏药一般的又贴了过来,腆着脸到:“参!参!参!不让我参我真跟你没完!我回去把我存的逛窑子的银子都给你拿来还不成吗?哈哈!对了你说的玻璃是什么东西?”

“呃?这个……你知道有男人专喜男风吗?”楚雷鸣找到一个合适的解释。

杨荣立即丢开他的胳膊蹦出去了老远,保持了与他合适的距离,他明白楚雷鸣说的玻璃是什么意思了。

楚雷鸣交代他到:“我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随便对别人说,否则你小子以后恐怕连逛窑子的银子都没有的花!给我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第一要偏僻一些,第二地方要够大,第三道路要好一些,第四还要便宜一些,第五还要找一些苦命的人手,第六……我还没有想起来,先这么多好了!”

杨荣点头如捣蒜一般的把这些要求记了下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原来没有想到楚雷鸣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赚钱的本事,要不怎么当初自己说什么他都不肯干这走镖的买卖呢!

商定之后,两个人分头行动,他们后面老远出现了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厮,伸头伸脑的看了看,转身往城里的方向奔去。

“老爷!今日小的上街买碳,路上碰巧遇上了前些日子来咱家的那个楚公子!”小厮垂手站在乔掌柜面前。

“哦?他还没有离开武陵吗?你是否看错了?”乔掌柜把手里面的茶碗赶紧放到了桌子上。

“没有!您也知道小的别的本事没有,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绝对不会看错的,而且楚公子身边还有一个熟人,就是青云镖局的杨少爷!”小厮赶紧回答。

“那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乔掌柜赶忙问到。

“我跟了他们一段路,他们先是在城里面转了一阵,接着便出了城,走了不少地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后来他们就分了手,他们骑着马,我是步行,楚公子似乎是回城了,我一时跟不上他,又怕他看到我,也就没有再跟下去,就急忙回来向您报信了!您瞧我着脚都跑的起泡了!”小厮献媚的说到。

乔掌柜思量了一阵后,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随口说到:“看来他应该是正在探听如玉的消息,这样我就放心了,难怪他的作坊现在断货了,你这件事情做的不错,这个月的月钱加一倍好了,以后做事还要机灵点,你下去吧!”

小厮千恩万谢的倒退着出去了。

第九十六章 慧蓉来信

接下的日子如玉依然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踪迹,连那个姓孙的也开始感到了厌烦,乔掌柜如同跗骨之蛆般的天天都要到他府上询问如玉的消息,仿佛他就是当地知府一般,虽然他也多次找知府催办此事,但案子却没有一点进展,下面的各地捕快倒是抓了不少的小贼小盗,就是没有黑风盗的消息,倒是也抓了几个以前在黑风盗手下干过的小喽罗,但他们都说自从黑风盗被杀后,他们内部就谁当头的问题闹成了一锅粥,后来就分成了数派,各自拉了山头,早就散伙了,至于到底是那拨人劫持了乔家三小姐,他们也不知道,案子到这里就断了线,渐渐的这个姓孙的巡按也冷了下来,他本来不过是听说过乔家三小姐的才名,想着捞一个才女当小妾,自己脸上会有面子,谁成想事情居然闹到了这种地步,便宜没有占到不说,还被乔掌柜烦的要死,于是再见乔掌柜也就冷落了许多,后来干脆闭门不见他了。

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女儿的消息,官府抓不到劫匪,也不见楚雷鸣回话,未来当官女婿也不搭理自己了,对于找回如玉的希望也渐渐的弱了下来,可如玉的娘亲可不干,天天以泪洗面,不时的跟他闹,后来把如玉失踪的罪责干脆都归到了乔掌柜的身上,一个劲的怪他是个软骨头,当官的一逼他就要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往火坑里面推,要不是他同意了孙巡按的求亲,也不会把如玉从封丘招回来,不把如玉招回来,就不会被马贼给劫去,她的这通哭闹把乔掌柜弄的一个头两个大,甚至连他也开始埋怨自己起来。

自从断货之后,各地的铺子纷纷来信向乔掌柜催货,原本已经定过货的达官贵人们更是派人堵住了自己的铺子,吵的不可开交,他们可不管乔家出了什么事情,用惯了香皂洗澡的老爷太太小姐们忽然没有了这东西之后,快连澡都不知道该怎么洗了,那哪儿成呀!催,一个劲的催,让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的乔掌柜更是烦不胜烦,可这些人都不能得罪,许多是他乔家的老主顾,还有许多是他乔家不愿得罪的人,于是无奈下乔掌柜终于派家丁到处寻找楚雷鸣的下落,最后还是在青云镖局找到了楚雷鸣,可家丁带回来的话是楚公子正在日夜不停的托人打听,满天下寻找如玉的下落,现在没空去弄那个东西,让乔掌柜再等等好了。

乔掌柜算是没有办法了,人家可是在给自己找女儿,连银子都不赚了,而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让人家停下来给他做什么肥皂香皂呢?于是无奈下又想到了几天没见的那个准女婿大人,备了车马,赶往了孙府。

在杨荣的配合下,楚雷鸣果真很忙,东跑西颠的看地方,终于在离武陵大概三十多里的山脚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地方,这个地方叫石头坳,原来也有一个大户在这里建了一个庄园,开了不少的田地,道路也方便,后来这家大户中道没落,想要到南方投靠亲属,于是想把这个地方卖掉,不过条件是连带庄园还有土地一起卖,价格也挺合适,楚雷鸣到这里详细的看了又看,甚至连后面的石头上都爬了一遍,又沿着从山上流下的一条溪流看了一遍,仔细的了解了溪流的终年的流量后,最后终于拍板决定买下这个地方,付了定金,买卖双方皆大欢喜。

楚雷鸣一边派人回封丘找唐柔儿调银票,顺路让人通知李春在作坊里面选出几个最忠实可靠的人送到武陵这里,一边开始到这里的奴市选购家奴,经过几次在奴市买人的经历后,楚雷鸣也渐渐的习惯了这里,虽然依旧感到心里面很不舒服,但已经可以平静的在里面挑选他中意的人选了,他知道这些人将在以后很长的岁月里面,成为自己最可靠的帮手,这次他一下就买了将近五十个家奴,都是楚雷鸣一个一个的甄选出来的,他没有专门挑选身体最壮实的家奴,而是多选择那些忠厚老实的,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各个都是最苦命的庄稼汉,由于拖欠地主的地租时间太久,不得不卖身为奴,其中几个他干脆把他们全家都买了下来,以免使他们妻离子散,让这些人感激的当即便给他跪下,千恩万谢起来。

接着便是选购很多东西,包括安置这些新买的家奴,这些琐碎的事情连续让他忙了几天,许多事情必须他亲自去做,而新买的这些家奴暂时还派不上用场,可把他忙了个四脚朝天,天天累的要死不活,楚雷鸣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多带几个人手,现在忙起来了,却没有可用的人手,杨荣这个小子走镖是有一套,可做这些事情简直是个糊涂蛋,忙帮不上不说,还净给他添乱,楚雷鸣在用他办了几件事情后,气的把他从自己的屋子里面踢了出去,小子彻底放假,把他从他老子那里要来的银子拍给了楚雷鸣后,哼着他的小调逛窑子去了。

幸好他的帮手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楚雷鸣看见常亮时激动的眼泪差点没有掉下来,救星呀!他终于有了可以用的人啦!常亮这次带来了八个人,都是作坊里面第一批从奴市里面买回来的家奴,也都算是楚雷鸣班底的老人儿了,其中包括几个最机灵能干的年轻人,这下解决了楚雷鸣的问题,这些人看到了楚雷鸣后,各个也都是高兴的眼泪汪汪的,想来他们这些曾经是奴仆的人,这次来的时候李春把他们的卖身契全都还给了他们,说是主子让他这么做的,他们以后都是自由之身了,问他们愿不愿意到武陵继续跟少爷干,答案是肯定的,这些人现在都是铁了心要报答楚雷鸣的恩惠,一听要到武陵,各个拍着胸脯要来,而这个时候到清风山送如玉的常亮也恰好赶了回来,于是常亮雇了两辆马车,带着他们来到了武陵。

把几个人暂时安置好之后,楚雷鸣把常亮拉到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面,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问他到:“路上怎么样?把清风山的情况给我说一下!”

常亮小声答到:“路上有路引的帮忙,我们走的很顺,基本上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不过银子没少花,这些该死的道卡没少卡油水,要不是你吩咐用钱开道,恐怕麻烦还真不少,不过到清风山就不怎么好走了,你给我的图,我看得不是太明白,险些就迷路了,幸好我在山上放了堆火,早晨的时候,那个姓李的师兄下山找到了我们,才把我们带到了山上,少夫人现在正在养伤,听她说伤势已经开始好转,过段时间就应该能恢复了,她让我告诉你,让你万事小心,还让我给你捎了封信,如玉小姐暂时就住在了山上,他们处的不错,不过少夫人有个叫江慧蓉的师妹一直在悄悄的给我打听你的消息,在我走的时候也让我给你捎了封信,似乎对你……对你……嘿嘿!不过你是不是在山上得罪了一个老头?”他说到这里把两封信交给了楚雷鸣,又问他到。

“老头?哦!是紫烟的师伯吧!没有呀!我们处的相当不错呢,要不他怎么可能送我这么多好东西呢?至于慧蓉嘛,嘿嘿,我们是很纯洁的超友谊关系,你可不要多想呀!记住不许让别人知道!嘿嘿!”楚雷鸣讪笑到。

“那是!那是!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呢?不过我这个人有点毛病,就是喜欢喝酒,我一喝酒呢?这个嘴呀,就有点不能自己做主了,这个……这个……嘿嘿!”这下常亮终于觉得抓住了这个自己老板的小辫子了,摸着下巴干笑到。

“敲诈,这是赤裸裸的敲诈,你这混蛋,居然敢敲诈我?你是不是找死呀!那好,以后咱们这里定下新规矩了,任何人不得到我的允许,都不许喝酒!”楚雷鸣把他赶了出去,不过很不小心的塞到了他怀里面一锭银子。

楚雷鸣端详着手里面的两封信,思量了一下,还是先打开了紫烟的那封,几行娟秀的小字跃然纸上,字里行间处处透着对他的思念和担心,虽然话语不多,但却让楚雷鸣感到心中暖意盈然,紫烟的音容笑貌顿时跃上了楚雷鸣的脑海。

贴身收好了紫烟的信后,楚雷鸣满怀期待的打开了另外一封信纸,信纸上的字体比起刚才紫烟的字体显然差了许多,即便是比楚雷鸣的毛笔字也强不到哪儿去,信中的字很少,只有不到两行,上面赫然写着:“你这坏蛋,赶快交代你还有多少老婆?你现在哪里?慧蓉想你了!”

简练,实在是太简练了,直指问题要害,楚雷鸣意外的发现,信纸上似乎曾被什么打湿了几点,其中的几个湿点润开了一些墨迹,让坏蛋两个字看起来有些模糊,楚雷鸣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手帕,放在鼻间,轻轻的嗅着上面依然残留的香气,江慧蓉那俏皮的模样也出现在了脑海之中,信纸上的湿痕是她的泪水。

第九十八章 佃户

结付了剩余的款项后,楚雷鸣拿到了石头坳庄子的房契、地契,原来的主人乘上了几辆马车离开了庄子,前往了南方,楚雷鸣带人接手了这个庄子。

也就是在他刚刚接手这里的时候,庄子上来了许多衣衫褴褛的农户,他们要求见这里的新东家,楚雷鸣闻听之后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原来这里的一些佃户(自己没有土地,专门租种地主家的土地,每年按约定以实物形式或者是其它形式支付地主土地的租金的农民。),于是赶紧出来见这些人。

原来是这里的佃户听说换了东家,纷纷前来见过新东家,望着这些衣衫褴褛的佃户,楚雷鸣忽然发现,他原来不止是这些房子的主人了,而且他从此还决定了另外一些人的命运,这是他以前没有怎么考虑到的。

看着新东家脸上的神色,这些佃户各个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其中一个老者紧张不安的走出了人群,来到了楚雷鸣面前,颤颤微微的让几个年轻人抬过了一些东西,楚雷鸣看了无非都是一些土产,小米、豆子、篮子之类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尽量用亲切的口吻问他们到:“你们这是做什么?”

看着楚雷鸣的打扮,老者也估计出了他的身份,赶紧躬身给他施礼到:“老朽叫马六,是这里的一个老佃户了,这些乡亲也都是这里的佃户,也都给这里的老东家干了多年了,听说您接了这个地方,乡亲们没有什么好表示的,就凑了点东西,给新东家您送来了,还望您别嫌弃我们这些东西,好歹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楚雷鸣看着他们面黄肌瘦的样子,心里面忽然一酸,想来这些人平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好东西的,恐怕是连顿象样的饱饭都很少能吃上,居然还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么多东西给自己送来,实在是太……他赶紧说到:“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把东西都拿回去吧,我这里不缺这些东西!快快收回去吧!”

一听楚雷鸣不肯收这些东西,老者顿时垮了下来,双膝一软咕咚一下便给楚雷鸣跪了下来,后面的一些年轻佃户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悲哀的、愤怒的各色神情,但都紧张的望着楚雷鸣,他们中间微微的有点骚动,老者几乎带着哭腔说到:“东家!不是我们不肯给您送点好的东西,只是我们实在拿不出什么象样的东西来呀!您可千万不要嫌弃呀!”

楚雷鸣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了老者的双臂把他从地上搀了起来,说到:“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嫌弃你们的东西了,这些东西说实在的对我确实不算什么,但对你们来说可都是有用的呀!别这样,站起来说话,您想说什么就说好了,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常亮,给老人家拿个凳子出来,别让他站着说话了!”常亮应声赶紧让人进去拿了把凳子放在了老头的身边,让他坐下说话,但老头说什么都不肯坐下,推让了半天,楚雷鸣只好让他继续站着说话了。

看这个新东家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架子,老头才安心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说到:“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们这些佃户,都在这里耕作了有些年头了,虽然不算富裕,但好歹也能过日子,听说换了东家,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跟东家商量一下,是不是我们还有佃权(继续租种地主土地的权利)要不咱这些人今年就真的过不下去啦!还望东家可怜咱这些老佃户,别收了咱的那些个地呀!要是东家您不满意以前的佃租,咱也好商量呀!”其他的那些佃户纷纷紧张的望着楚雷鸣,等着他发话。

楚雷鸣这才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原来他们担心换了东家后,新东家会收了土地,把土地转给新的佃户租种,那样的话,他们这些原来的佃户就都得搬家走人,那就跟砸了他们的饭碗一样了,等于是把他们赶上了绝路。

明白了这个原因之后,楚雷鸣笑了起来,微笑着对老头说到:“原来你们担心的是这个事情呀!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大可放心好了,我初来此地,还仰仗各位给我这个新东家种田呢,怎么可能收回你们种的地呢?至于佃租嘛!”他卖了一个关子,暂时停顿了一下,本来听到他不收回土地的承诺后开始露出喜色的人们的脸上,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至于这个佃租嘛!不但不涨,待我了解了情况后,肯定还会给大家降上一些的!”楚雷鸣终于把话说完了,他的话音刚落,这些个佃户顿时喜出望外,欢呼声一片,不少人高兴的不停的对他打躬作揖,不住的说着感激的话,老者更是高兴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赶紧咕咚一下又给他跪了下来,非要给他磕头,结果被楚雷鸣搀住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要坚持给楚雷鸣施礼才肯站起来,楚雷鸣只好由他了。

旁边的那些新买的家奴们对于自己新主子的行事也感到颇为高兴,偷偷的交头接耳起来,而那几个从封丘来的人则给他们解释了起来,等他们说过他们以前的遭遇后,这些新来的家奴们的眼睛里面顿时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原来只要他们好好的干,迟早有一天也能象这些人一样的恢复自由身,他们能不高兴吗?

这些已经得到了楚雷鸣承诺的佃户们一再感谢过楚雷鸣之后,纷纷准备离开,楚雷鸣望着他们留下的这些礼物灵机一动赶紧叫住了他们,低头对常亮吩咐了几句,常亮立即跑开了,这些个佃户们不知道楚雷鸣还有什么事情,以为他又改了主意,于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等他发话,一会时间常亮提溜着一个褡裢跑了回来,楚雷鸣笑到:“诸位今天给我楚某专程来送礼,俗话说的好,来而无往非礼也,我楚某也不能白收大家的礼物,今天凡是来的人,每家我也回一份薄礼,现在大家到我着管家那里,每家领上两吊钱,回去买点肉,大家都高兴高兴吧!”

此言一出,顿时欢呼声一片,佃户们千恩万谢的领了钱回去了,路上传诵着自己这次算是遇上了好东家了。

送走了这些佃户之后,楚雷鸣摸着脑袋嘿嘿的笑到:“没想到我楚雷鸣有一天还混成了个大地主!怎么着也不能给地主阶级丢人呀!嘿嘿!”

常亮不解的问他到:“我说少爷,你为什么要对这些个佃户这么好呢?”

楚雷鸣看了看他问他到:“我问你,你认为国家的脊梁是那些人构成的?”

常亮连想都没有想就回答到:“当然是文官武将和读书人了!这还用问吗?”

楚雷鸣笑到:“你错了,我告诉你,这国家的脊梁不是你说的所谓的文臣、武将更不是所谓的读书人,而是这些贫苦的百姓,他们才是国家真正的脊梁!”

常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自己这个主子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疑惑的问他到:“你没事吧!怎么你说的我就不明白呢?”

“你低头看看,咱们穿的、吃的、住的、用的,那样东西不是这些个百姓辛辛苦苦劳作得来的?国家没有了文臣武将不要紧,但是没有了这些百姓,国家还能是国家吗?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用什么?住什么?现在你再想想,到底谁才是国家的脊梁?”楚雷鸣对他解释到。

常亮觉得还是有点糊涂,但又觉得楚雷鸣说的实在是有道理,怎么以前听的道理到了他的嘴里就变了味道了呢?于是点了点头自己琢磨他的话去了。

接下来,楚雷鸣了解了这里的佃户们的佃租,以前他没有怎么关注过这些问题,今天一了解才吓了一跳,难怪这些百姓日子过的这么苦,要按他们以前交纳给东家的佃租的话,他们每年辛苦劳作的大半收获都要交给地主,那么他们留下的粮食也就刚刚够他们吃的,甚至连吃的都不够,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多数人要去挖野菜靠野菜度日,要是万一遇上了灾年的话,半年时间都要靠野菜、树叶勉强维持生命,还要去外面讨饭,才能度过灾年,即便是如此困苦,他们还是担心地主收去了他们的土地,那样的话,他们就彻底变成了流民,下场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卖身为奴,楚雷鸣的心感到仿佛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般,半晌不愿多说什么。

当日,他让常亮通知所有的佃户,以后他们租种的所有土地,全部按收获的两成交纳地租,其余的全部留给他们,但条件是不许让别人知道。

常亮于是奇怪的问他这是好事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

楚雷鸣沉吟了一下告诉他到:“露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你应该知道,傲夏不止我一个地主,规矩他们早已定下,我这么做无疑是坏了他们的规矩,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的话,我将成为众矢之的,再说一旦别人的佃户知道了的话,恐怕难免会到我这里寻租,我又哪里有那么多土地给他们种呢?其他人的佃户恐怕会因为我的先例而去和他们的东家讨价还价,严重的话甚至会闹出民变,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主加商人,承担不起呀!”

常亮现在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过人之处了,他很奇怪楚雷鸣为什么这么年轻,却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内心中对他的敬佩又加了三分,不再多言,转身通知佃户们去了。

当晚得知消息的所有佃户相约扶老偕幼来到庄子上,所有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的跪到了地上对庄子里磕了三个响头,才纷纷转身离开了庄子,期间不少人都流出了感激的泪水。

第九十九章 玻璃坊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雷鸣在庄子后面的空地上和溪流边大兴土木,他找到了工匠来,连明彻夜的用他的羽毛笔花了许多的图纸给他们。

工匠们看了他的图纸直犯糊涂,他设计的这个窑看起来怎么都不象是要烧制瓷器的,于是就问楚雷鸣这个东家这个窑到底是要烧什么东西的,但楚雷鸣总是笑而不答,既然人家让自己这么建,就按人家的吩咐干好了,于是大量的砖土石头被源源不断的运到了庄子里面,这些工匠开始在这里建起了这个奇怪的窑炉,附近的佃户听说东家正在大兴土木,没有人招呼他们,他们纷纷赶到了这里,运砖的运砖,送土的送土,却连饭都不在他这里吃上一顿,收工就走,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要,让楚雷鸣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神经比较大条的常亮都感动的一塌糊涂,楚雷鸣只是对他说了几句话:“你现在看到了吗?这就是人心呀!这就是百姓呀!”。

楚雷鸣干脆在庄子里面支起了大锅,大块的肉煮上,大碗的酒备上,所有工匠和自发来帮工的佃户都可以随意取用,也让这些人好好的感动了一把,没有人监工,也没有人管理,原来预计一个月完成的窑炉居然只用了不到十天时间就完全落成了。

窑建好了之后还是要晾上些时日的,里面还要点上火烤,楚雷鸣之所以选择了武陵这个地方建窑,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他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这里居然出产煤,而且已经有人开采使用,这可是目前的好东西呀!煤的热量远比木材的高的多,而且比木炭密度大还经济,于是他买来了不少的煤,作为燃料专门烧窑使用。

然后他又画了图纸,开始招呼工匠在溪流处施工,还让石匠在后山上采石,制作出了几个大型的石磨,弄到山下,大家起初不知道他弄这么大的磨盘是干什么的,这么大的磨盘恐怕用牛也拉不动,可怎么用呀,但还是按他说的做,渐渐的有聪明人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楚雷鸣是要用这里溪流的落差建造出水磨,楚雷鸣其实也不是特别精通这些,只是知道水磨的原理,加上一些工匠的经验,居然也弄出了象模象样的几个大型的水磨来。

也就是在他忙活这些的时候,乔掌柜终于惹烦了那个孙大人,现在离如玉失踪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乔掌柜在夫人的不住埋怨下还是一趟又一趟的去找孙胖子,早就把他的耐心给磨没有了,后来得知连楚雷鸣似乎也放弃了寻找,听说他在武陵这里买了一个庄子,并开始大兴土木的要造窑场,他只能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孙胖子身上,可把这个孙胖子给烦透了,才女老婆没有捞着不说,送了财礼给乔家也不说,现在倒好,惹了一身的麻烦,知府那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寻找也没有找到如玉的下落,早就放弃了寻找,把这个案子当成了无头案子给挂了起来,他也没有办法,终于实在受不了乔掌柜的骚扰,一怒下让人到乔家索回了聘书和财礼,干脆把这门婚事给退掉了,彻底断了乔家的想,乔掌柜才明白这次算是彻底做了赔本的买卖,不过后悔也晚了,只能坐在家里自怨自哀,接受夫人的埋怨轰炸。

接到了消息的杨荣赶紧打马赶到了楚雷鸣的庄子里面,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楚雷鸣,楚雷鸣躲进没人的地方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回到书房,拿出他的专用鹅毛笔,大笔一挥,找来了曾经到过清风山的一个家丁,嘱咐了几句后,让他立即出发,赶往了清风山,才带着杨荣到他的工地上参观。

整日不是走镖就是逛窑子的杨荣一头雾水的看着这里又是窑又是水磨的,拉住了楚雷鸣问到:“我说大哥!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呀?难不成你真的要开窑场烧瓷器不成?”

楚雷鸣晃着脑袋继续卖关子道:“不可说!不可说呀!窑场是不假,但绝对不是烧瓷器,我楚雷鸣的东西绝对是天下只此一家,绝无分号,你说只有我自己能做的东西还能不赚钱吗?等着收你的银子就好了,以后咱着东西还要靠你送到各地去呢,哈哈!”

杨荣急的抓耳挠腮,就是问不出来楚雷鸣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想到他以前单一个肥皂就赚了那么多的钱,现在要做的这个东西肯定也是好东西,倒也不怎么担心他的银子收不回来,于是跟着楚雷鸣到处转悠了一番,打马回武陵城里去了。

当水磨都彻底调试好之后,楚雷鸣结付了工匠们的工钱,打发走了他们之后,就带上人进了武陵,找到他早就看好的地方开始大量的采购纯碱、芒硝、磁石等物,一时间弄的武陵碱贵,这他楚雷鸣可不管,忙完这些后,带了人开始到处跑着找东西,于是沙子(硅沙)、石头(石灰石、长石等)开始源源不断的被人用马车拉到了他所在的庄子里面。

楚雷鸣指挥着人们把硅沙用筛子过细,又把这些石头砸碎,然后放到水磨里面开始研磨,直到完全研磨成粉后过筛,又把纯碱和芒硝、硼酸等物磨成粉,最后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他按照比例把这些东西均匀的混合在一起,放到坩埚里面,让人运到了窑里面。

楚雷鸣别出心裁的搞了一个点火仪式,在众人的欢呼下他亲自用火把点燃了窑,望着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后,楚雷鸣独自一人回到了屋子里面。

往事如同电影一般的开始在他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父母去世之后,他失去了经济来源,于是他背着书包到几个亲戚家,可是他少数的几个亲戚也都不富裕,虽然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照顾他,可时间一长,接待他的却是无尽的白眼,于是他离开了他们的家,也离开了学校,踏上了独自谋生的道路,那年他刚刚十六岁,他为了赚钱读书,选择了一家私人的玻璃厂打工,在那里他学会了怎么烧制玻璃,艰苦的工作环境,老板的喝骂声仿佛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后来因为他不小心打碎了一些玻璃成品,他连当月的工钱都没有拿到就被赶出了玻璃厂,再次流落到了街头,后来他认识了一个老贼……

楚雷鸣在回忆中渐渐的睡着了,这些日子他确实太累了。

经过漫长的烧制过程后,楚雷鸣从观察孔中看了看,让人熄灭了炉火,用钩子取出了坩埚,里面原来的粉末融化成了火红的汁液,毕竟是第一锅玻璃水,楚雷鸣也没有想要用它们做什么,略微思索了一下后,用事先打制好的铁管沾了一些玻璃液,凑到嘴上用力的吹了起来,一边吹一边不断的调整形状,直至形成了一个花瓶模样,才用剪子把瓶子剪了下来,把依然火热的花瓶放到一个温度依然很高的窑里面,等待它慢慢的退火,这样可以防止它因为急剧降温而发生冷爆,做这些的时候,他感觉时空仿佛回到了从前,一切仿佛都那么的熟悉,似乎这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

他连续做了两个这样的瓶子后,便失去了兴致,看剩下的玻璃液还有许多,楚雷鸣干脆指挥着人把它们倒在一个平台上面,用铁杆碾压成平板玻璃,这样他又弄了不少的平板玻璃,当一坩埚也弄去退火。

众人饶有兴趣的在一边观看楚雷鸣忙活,并在他的指挥下按照他的要求操作,但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楚雷鸣把冷却好的这些玻璃从退火窑里面取了出来,众人顿时被这种奇异的东西惊呆了,因为以前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晶莹通透的东西,即使是最纯的水玉也没有如此的透明精亮,即使是最清澈的泉水结出的冰也就是和它们有些相似,他们望着这些东西甚至连呼吸都要屏住,生怕自己声音稍微大一点,这些看起来那么轻薄的物件就会破碎掉一般,简直是太神奇了,那些看似普通的东西,经过自家主子这么一烧,就成了如此美仑美焕的东西,众人围在楚雷鸣身边用力的看着这些神奇的物件,生怕一会儿它们就会响冰一般的融化掉了。

楚雷鸣伸手试了一下温度,感觉已经不烫手了,才拿起了瓶子,对着阳光仔细观看,整体上感觉应该是成功了,但他并不十分满意,由于原料并不是十分纯,玻璃透明度还不是太好,远不能和以前见的水晶玻璃相比,可想想现在的条件,也就释然了,即便是这样的东西,随便一样拿到市面上也能震惊傲夏了,至于怎么卖它们,楚雷鸣早就有了主意,他小心的把玻璃花瓶放回到桌子上,笑着对众人说到:“大家一定想知道这是什么吧!现在我告诉大家,这个东西就叫玻璃,从此之后咱们的庄子就叫玻璃坊!”

第一百章 镜子

虽然玻璃已经试制成功,但楚雷鸣一点也不急于把它们卖出去,而是不断的调整着原料配比,又接连烧出了多锅玻璃出来,直至他认为基本可以了,才把配比方法定了下来,这期间他在人群里面看中了一个中年人,这个人叫张老实,是他第一批从奴市里面挑选来的,以前是个官窑的陶工,因为一次瓷器出窑的时候,把一个已经烧制成了的极品花瓶失手打碎,结果当即被罚为奴,后来被展转卖到了封丘,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楚雷鸣在奴市里面选中了他,当跟了楚雷鸣之后,他发现自己又有了希望,于是拼命的干活,从来都不多说什么,深得李春的信任,后来把他提为工头,并得到了楚雷鸣多次的夸奖,后来听说了他的遭遇后,楚雷鸣出钱把他远方的妻儿都接到了封丘,还专门给他安了家,张老实自此发誓一辈子跟着楚雷鸣这个主子,是目前楚雷鸣最信任的人之一。

这次到武陵,楚雷鸣调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张老实本来就是窑工,对烧窑方面很是在行,虽然烧玻璃不同于烧瓷,但经过楚雷鸣简单点拨之后,他很快便掌握了烧玻璃窑的火候,替楚雷鸣分担了不少的工作,加上他的忠心,当试制结束后,他把张老实单独叫到了一个房间里面。

“张老实,你跟了我也已经半年多了吧!”楚雷鸣给他倒了杯茶。

“是呀少爷!要不是您,我早就不知道死到什么地方了,我能有今天还不都是少爷您给的嘛!咱别的想法没有,这辈子您只要还用我这老骨头,咱这把骨头就交给您了!”张老实感激的回答到。

“别这么说!你做的远比我给你的多,这都是你该得的,咱这玻璃坊已经做成了,你也知道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想以后就把这玻璃坊交给你来做了,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楚雷鸣望着他。

张老实听了吓了一跳,楚雷鸣这么一说就等于把如此大的产业交给了他,这就等于把他自己的命脉交给了自己,他做梦也想不到居然自己还有这么一天,要知道现在任何做生意的关键的技艺都只传给自己最亲的人,而楚雷鸣居然毫不避讳的要把他如此重要的技艺传授给他,那代表了什么,他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张老实起身咕咚一下就给楚雷鸣跪下了,结结巴巴的说到:“这……这……这怎么能成,我不过……不过只是个下人……怎么能……担当得起呢?”

楚雷鸣笑着把他搀了起来说到:“怎么就担当不起来呢?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要是对你不放心,我怎么会这么做呢?你以前烧过瓷器,咱这玻璃物件其实和瓷器也差不多,不过一个是先做再烧,一个是先烧再做而已,你昨天做的那个酒具就相当漂亮,我不会看错人的!”

张老实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听楚雷鸣这么说,他恨不得把心都掏给自己这个少爷,终于咬了咬牙说到:“少爷!只要您信得过我张老实,张老实就干了,您要想做什么东西,给我说就好了,我豁了命出去,也想办法给您弄出来!”

楚雷鸣笑着说到:“你只管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好了,玻璃这东西不怕做坏了,就算是做坏了,敲碎了回炉,出来照旧可以继续用,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这个配方我只能教给你一个人,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咱着生意就不好做了!”

张老实闻听立即又跪了下来,指天发誓到:“我张老实今天发誓,要是我让别人知道了咱的方子的话,甘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了也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升!您放心吧少爷,就算是把刀架到俺脖子上,把我丢油锅里面,俺也绝对不把咱这方子给泻出去!”

有了他这句话,楚雷鸣更放心了下来,于是把玻璃的原料配方全都传给了他,直到他完全弄懂为止。

有了玻璃后,楚雷鸣第一个想到做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镜子,他来到这里如此长时间了,看着紫烟、如玉她们用着铜镜,总觉得那东西照的不清楚,于是他让人搞来了锡纸和水银,把锡纸平整的粘在平板玻璃上,然后在上面倒上了水银,经过反应后,一块镜子便到手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镜子的方法,本来他想用银镜反应来做镜子的,可现在哪儿去找那些化学材料呀!不过即使是用水银做的镜子,和普通的铜镜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他做的玻璃镜远比铜镜照出的景物要清晰太多太多了。

当他做的镜子拿给众人看的时候,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惊叹,这种东西要是拿到了市面上的话,那还不要被那些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们抢疯了?

杨荣这天正好也来这里,看看楚雷鸣到底在做什么,当他看到了琳琅满目的玻璃制品和镜子的时候,下巴当场掉到了地上,连口水流出来都没有感觉到,简直跟失了魂一般,半晌才回魂过来,结结巴巴的问到:“这这……这就是……就是你做的吗?这下发达啦!哈哈!这下发达了!老大!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叫什么呀!怎么这么漂亮呀!”

“玻璃,这些都是玻璃做的。”楚雷鸣拿起一个形制和颜色不怎么样的杯子,看到里面居然还有气泡,随手就丢到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被当场摔的粉碎。

可把杨荣可惜坏了,扑过去拉住楚雷鸣的胳膊:“哎呀!老大,别摔呀!这可都是银子呀!你这一把摔下去,那可是摔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咱楚家不出次品,只要不合格的东西,以后都是这样!”楚雷鸣给杨荣说的同时,也是对其他人说的,旁边站的张老实顿时满脸惭愧,赶紧点头称是,保证以后绝对不回出这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哇!照的这么清楚呀!咦?这里这么还有一个小麻子,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到呢?这难道也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做的?”杨荣拿着一块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着。

“玻璃!”张老实赶紧说到。

“对!是玻璃,这个东西我怎么看都象是银子做的,啧啧!真亮!”杨荣吧嗒着嘴。

“这是镜子,也是玻璃做的,是不是比铜镜好了许多?”楚雷鸣笑着问他。

“好东西呀!好东西呀!”杨荣想把这块小镜子收到自己怀里,结果被楚雷鸣当场捉获,于是不甘心的把它又放了回去。

“别急着拿,以后这东西多得是呢,现在还不能让这东西流到市面上去,否则就不值钱了!”楚雷鸣教训他到。

“那你打算怎么卖?我先买一个还不成吗?”杨荣还是不死心。

楚雷鸣摇着脑袋晃了出去:“不急不急,急不得!山人自有妙计!嘿嘿!”

第一百零一章 赏玉斋

这日,武陵最大的珠宝行‘赏玉斋’里面来了一个陌生的客人,这个人身材挺拔,他也不买东西,只是在随意看,似乎对什么都不满意的样子,于是引起了铺子里面管事的注意,于是凑了过去客气的问到:“这位客官,不知道您想要点什么呢?小店里面各地的古玩珠宝都有,只要您说出来,小店都可以给您找来!”

这个人于是回答到:“你这里的东西我都看过了,东西倒也可以,但是却没有太出众的货物,实不相瞒,我是来想跟贵店做点生意的,只是我这东西有些特别,不知你们掌柜的可在这里吗?”

听这个人口气不小,管事的也不敢怠慢,于是赶紧回答:“我家掌柜近日很忙,只是不知道客官要和我们做点什么生意,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先瞧瞧,不是我自夸,现在很少有东西是在下认不出来的,要是真的在下不认识的话,我自当去请我们掌柜的来和您谈的!”他可不想让个江湖骗子给蒙了,一句话就带他去见掌柜的,要不他也就别在这里混了。

此人看了看他,知道要是不让他看点东西的话,是见不到这里的掌柜的,于是在怀里面取出了一个很小的东西,放在了他的面前,这个管事的只看了一眼,便立即被眼前的这个东西给吸引住了,这个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个酒杯,似玉非玉,似冰非冰,整体晶莹通透,闪烁着光洁的光芒,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材料和这样的东西,物以稀为贵,这漂亮的东西连他都叫不出名字的肯定是好东西,就更别说给这东西定价了,他仔细看了又看,还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尴尬的笑了一下,对此人拱手到:“这位客官,在下真的看不出来此物是什么东西,您随我来吧!不知客官贵姓,如何称呼?我也好给我们掌柜的通禀!”

“在下姓楚,楚雷鸣!”此人答到,起身和管事的到了后堂,有人给上了茶水,他坐着等这里的掌柜的。

不多时,那个管事的便带了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人来到了后堂,一见楚雷鸣赶紧招呼,两人寒暄后各自通报了姓名,双方落座,楚雷鸣再次把他的玻璃酒杯展示给了这个姓刘的掌柜,刘掌柜也立即被这个酒杯吸引住了,左看右看,到底也没有看出个什么眉目来,于是也尴尬的笑到:“不怕楚公子笑话,刘某还真的看不出此物到底是什么东西,还请楚公子明示。”

楚雷鸣略带得意的说到:“这也怪不得刘掌柜呀,只是这个东西以前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在下只想问刘掌柜,以你的眼光来看,此物大概应该能值多少银子呢?”

刘掌柜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望着桌子上的杯子沉吟了半天后说到:“此物晶莹剔透,手感似玉非玉,外表又看不出任何雕琢的痕迹,通体无一丝瑕疵,浑如天成一般,一看便不是凡品,如果此物按照玉石的成色来估断的话,我看……我看……怎么也应该值百两纹银吧!公子可是想要把这个东西出手吗?”

楚雷鸣闻听差点没有乐晕过去,他也想到了自己这东西要是拿到市面上肯定值钱,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拿了一个杯子出来,人家就给定了个百两银子的天价,自己做的这个玻璃杯子要是放到以前的世界里,恐怕连一块钱都觉得有些贵,拿到这里,珠宝商居然当宝贝看,还按玉石的成色估算,哈哈!真是物以稀为贵呀!

高兴归高兴,但楚雷鸣还没有傻到会表现出来,他微微的笑到:“这个倒还不急,我今日来此处,就是看中了贵商号的名声,想来和刘掌柜谈个大买卖的!”

刘掌柜听了眉头猛的一跳,赶紧问到:“难道公子手里面还有这样的东西吗?要是这样的话,本店愿意全部收购,您只管开价好了!”

楚雷鸣倒不急着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说到:“确实如刘掌柜所说,这个东西的材料叫做玻璃,以前没有人听说过,实不相瞒,放眼天下,只有我这里才有这种东西,而且楚某还有不少,这个杯子在我的货物里面不过是最普通的罢了,不知道刘掌柜可有能力吃下我全部货物?”

听他这么一说,刘掌柜大惊失色,以他的眼光居然没有看出这种东西居然是人工做出来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没有想到居然有如此本事!于是又开始重新审视起楚雷鸣来。

“楚公子的意思难道说此物并非天成之物?而是出自你之手人为做出来的吗?”刘掌柜再次确认一下此物的来历。

“不错!正是楚某所做!”楚雷鸣低头又喝了口水,老神在在的模样。

“楚公子的意思是你可以成批的出产这个东西吗?”

“正是,这样的东西我还有不少,而且只要想要,还可以继续做出来更多!”

刘掌柜忽然发现一个巨大的商机突然摆在了自己面前,可又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脑子急速的开始运作了起来,各种念头不断的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连带他的脸色也开始时阴时晴起来,而楚雷鸣也不说话,就这么喝着茶,等他去想,一直到楚雷鸣快把茶都喝光了,刘掌柜才开口说话。

“刘某不才,如果楚公子真的能成批出产这个叫……叫……玻璃,对叫玻璃的货物的话,刘某愿意和公子合作来卖这种东西,不知楚公子意下如何?”刘掌柜说出了他的想法。

楚雷鸣等的就是刘掌柜的话,他之所以选择了他这家珠宝行来卖他的玻璃制品,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在玻璃刚刚问世的前期,走高端路线,而所有商铺之中又以珠宝行的东西档次最高,凡是能进入珠宝行卖的东西,即便是普通物件,身价也会高上不少,另外一个就是这个赏玉斋是一个大店,据说在傲夏各地的大城都设有分号,这样一来,楚雷鸣就不必单独再建立行销网络,直接利用这家赏玉斋的现有销售网络就可以了,否则那将是一个漫长而且费时费力的做法,就腿搓绳的道理他是最明白的。

“当然可以,而且我可以让贵店独家销售,绝对不会随意把我的货物卖给其他商户!”楚雷鸣欣然同意了他的要求。

“真的吗?那简直太好了!”独家销售既代表着垄断,垄断就代表着没有人可以和自己竞争,没有人竞争就代表着巨大的利益,这个道理刘掌柜简直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前段时间乔家卖的那个肥皂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听这个楚公子居然同意把他的货物全部交给自己销售,刘掌柜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过我也有几个条件,否则我就不能把这种东西交给你来卖了!”楚雷鸣又说到。

“那是当然,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好了!”刘掌柜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人家同意把货全出给自己,肯定是有条件的,这并不意外。

“第一,贵店要保证不能透露我的消息,凡是有人卖这东西,你只管说是你们独家制作的,我不喜欢麻烦,第二,货的价格由我们双方协商来定,可以根据我的产量来调整价格,至于获利方面你我两家三七开,第三,我只把货交付到这里,至于你销到其它地方,运输由你负责,第四,结款要及时,头批货款必须在我二批货交给贵店之前,给我结清,不得拖欠。不知道刘掌柜是否答应?”楚雷鸣一口气提出了几个条件。

刘掌柜这下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但能做出如此好的东西,即便是在经商方面,也绝对不简单,他这几个条件都切中了问题的关键,于是自己的思量了楚雷鸣的这些条件,多时后才说到:“至于其它几个条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个分成方面,我方要把货物运至外地,路途遥远,这个运费也是十分耗资的,而我们只能得到三成是不是……?”

“刘掌柜说笑了,这个东西运送是需要些费用,但你有所不知的是,我着东西制作起来原料十分昂贵,工序极其复杂,用工也甚是巨大,扣去这些之后,想来你的三成已经比我获利大了许多了,如果贵店不愿意的话,我想也无妨,我再找他家合作就是了!”反正没有人知道他这玻璃到底是什么原料做出来的,他说有多贵,就是有多贵,楚雷鸣说着伸手便要收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子,做出要走的样子。

刘掌柜立即垮了下来,急忙按住了楚雷鸣的手说到:“楚公子且慢,三成就三成好了,既然此物制作繁杂,对这个分成方法我是没有异议的,呵呵!”不过刘掌柜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楚雷鸣却没有看到。

第一百零二章 女刺客

楚雷鸣如约把第一批数十件玻璃制品送到了赏玉斋,但楚雷鸣没有把镜子算到其中,他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别人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也没有人管得了他。

双方逐件商定了价钱后,刚刚一上架便立即引起了武陵城轰动,不出几日,城里的所有人便都知道了赏玉斋出了宝贝,一时间赏玉斋门前车马如流,众多好奇的人即使是买不起,也都想要目睹一下所谓的宝贝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但凡是见过了这些东西的人无不惊叹万分,惊呼天地间怎么有如此神奇美丽的东西出现,也都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名字“玻璃”,有钱的人立即出价买下了中意的物件,兴高采烈、小心翼翼的如同请神般的把东西搬回了家中,买不起的或者是出手晚的只能流着口水望洋兴叹,怨自己的命不好,当初舍不得银子,结果现在想要也没有了。

可听说赏玉斋后面将还会有货之后,那些没有买到的人立即又涌回了赏玉斋,连价钱都不问,便立即下了定钱预定后面的货物,一时间赏玉斋的刘掌柜和楚雷鸣嘴巴险些笑歪了,放着刘掌柜赚钱不说,楚雷鸣单靠着这第一批货居然把在武陵的全部花消都赚了回来,而且还有一些盈余,不高兴才怪,连带股东杨荣也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楚雷鸣在他眼中现在简直跟神人一般,整个一台赚钱机器。

有人笑就有人哭,现在武陵城里面日子最不好过的不算那些穷人,恐怕就算是乔大掌柜了,如玉到如今依然一点消息没有,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孙大人身上,结果人家退婚了,知府那里以无法查证为由,把案子挂了起来,夫人整日哭哭啼啼的埋怨他,商号的生意因为一直没有从楚雷鸣那里拿到货物,得罪了不少老客人,经营起来惨淡了许多,总之所有麻烦的事情仿佛都因为答应了姓孙的求亲蜂拥而来,又听说楚雷鸣大张旗鼓的留在了武陵,买了房产田地,建了一个窑场,似乎要在这里大干一番了,可就是不见他弄出了什么东西,也不跟乔家联系,乔掌柜也明白了过来,自己算是把楚雷鸣彻底得罪了,他才真个是落得了人财两空。

现在他是进退两难,这两天忽然听说城里的赏玉斋又出了宝贝,于是派人打听,去的人回来说赏玉斋忽然推出了叫做什么‘玻璃’的东西,这种东西远非瓷器可比,不但通体透亮,而且光洁如冰,似玉非玉,美仑美焕,总之这东西一看就让人忘不掉,乔掌柜闻听不信,于是亲自前去观看,一看之下才知道手下的人并没有夸大其词,于是赶紧多方打探此物是出自何人之手,结果得到的答复是此物乃赏玉斋自己出产,乔掌柜那能不了解这赏玉斋的底细,他们经营的是珠宝首饰和玉器古玩,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东西,而且之前从没有听说呢?后来听手下的家丁说楚雷鸣曾经多次出现在赏玉斋的时候,隐隐中觉得这个叫‘玻璃’的东西似乎应该和这个楚雷鸣有所关联,因为自从听他建了窑场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他什么动静,也没有出过任何的瓷器类的东西,难道是……?再联想到他发明的这种神奇的肥皂、香皂,想到这里,他更加笃定的认为,赏玉斋的这些宝贝绝对和楚雷鸣有关系,内心中更加后悔了起来。

楚雷鸣定做了一些精美的沉香木框,把先前做的那几面镜子装了起来,派人给封丘的唐柔儿送去了一个,让这个喜欢美的小丫头高兴高兴。

晚上坐在房间里面,看着剩下的几个镜子,他琢磨着是不是让人送到清风山去,正在琢磨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子里有点动静,于是便想扭头去看,可还没有等他转过头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剑锋便架在了他的肩膀上面,锋利的剑刃紧贴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浑身的寒毛顿时立了起来,他的脑子里面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可就是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三更半夜的有人闯进了他的屋子里面要杀他,可这会儿保命的手枪和袖弩又没有在身上,脖子上架着把剑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嘴里面赶紧小声的叫到:“慢点慢点!别杀,别杀,我说这位,楚某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你为什么要前来杀我呢?”

后面的人哼了一声,鼻音很轻,似乎是个女子的声音,过了一会,才压着嗓子冷声喝问他到:“你这个淫贼,难道还杀不得吗?”果真是个女子的声音。

楚雷鸣顿时糊涂了,赶紧辩解到:“我说女侠!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我做了什么?怎么就成了淫贼了呢?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他缩了缩脖子,试图让脖子边的剑锋离开一点,可他刚一动,脖子上的剑又是一紧,吓的他赶紧停了下来。

后面的女人继续用冰冷的声音斥问他到:“还敢说你不是淫贼?你到处捻花惹草,四处留情,到底你骗了多少女孩子的心,还不老实招来?”

楚雷鸣真的有点糊涂了,这个时候他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而且味道十分熟悉,脑海中顿时跃出了一个玲珑的人影,于是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忽然把胸脯一挺,大声说到:“我楚雷鸣堂堂一条汉子,哪里如你所说四处留情,虽然我也有几个红颜知己,但哪一个不是你情我愿、相敬相爱,哪里如同你说的那么不堪?如果你想杀我就杀好了,脑袋掉了大不了碗大一个疤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可惜了我那几个没有过门的老婆,还没有跟着我享上一天的福,就这么没了老公,可怜呀!可怜!最可惜的就是我那慧蓉宝贝儿!连我给他准备的家都没有见到,老公就这么没了!”楚雷鸣惺惺作态的哀叹到,接着把脖子一挺,一副等着受死的样子。

第一百零三章 思念难耐

后面发出扑哧一声轻笑,楚雷鸣脖子上的剑立时也被收去,一个清脆的女声说到:“你这坏人!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楚雷鸣突然转身,一把便将身后的女子牢牢的抱在了怀里,不由分说,照着她的屁股上便打了几巴掌,怀里面的女子一边挣扎一边发出了一阵小声的惊呼之声:“哎呀!你着坏蛋,快快松手,好疼呀!”

楚雷鸣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把他的嘴唇覆在了女子的嘴唇上,大力的吸吮了起来,女子只是稍做挣扎,身体便软了下来,同时也用力的回吻起了楚雷鸣……

一阵回肠断气般的热吻之后,楚雷鸣的嘴唇离开了女子的樱桃小口,刚才的一阵的激吻,让她的那张小嘴的唇瓣甚至都有些红肿了起来,在摇曳的烛光下倒也显得更加的妩媚了一些,楚雷鸣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怀里面的可人,笑问到:“让我瞧瞧我的慧蓉宝贝这段时间变样了没有,身材是不是又发育了一些呢?”双手老实不客气的在她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江慧蓉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捉住了他使坏的手,让他暂时老实了下来,不过还是没有挣脱出他的怀抱,于是给他了一个大白眼,娇声埋怨他到:“你这坏蛋,一走这么长时间,师姐就不说了,居然还把你的相好的也送到了我们清风山,你是不是要成心气我?说,你刚才是怎么发现是我来了呢?”

楚雷鸣抱着她坐到了床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在她的脖子那里吸了一口气,笑到:“谁让我们慧蓉是个香娃娃呢,就算你变了声音,但你身上的香味却骗不过我的鼻子,我可是闻香识女人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呀!你瞧,你给我的手帕我一直带在身边,闲暇的时候,就拿出来闻闻,你说我怎么能认不出你呢?”说着他在怀里摸出了当初慧蓉给他擦汗的那条手帕,展示给了慧蓉。

慧蓉心里面一阵暖暖的感觉,自己随意送他的手帕他居然还贴身携带着,看来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于是当初那种酸溜溜的感觉也就淡了下来,但一想到自己受的委屈,忍不住眼圈红了起来:“你着坏人,骗走了人家的心就溜了,害的人家天天想着你,后来师姐回来了,我又不敢对她说,也不敢跟她打听你的事情,没想到,接着你又把那个如玉姐姐也送到了我们那里,可你连个面都不肯露一下,人家恨死你了!”说着用她的小拳头用力的捶了楚雷鸣胸口几下。

楚雷鸣立即装腔作势的哎哟着,捂住了当初被她伤的那个地方,做出了痛苦状,把慧蓉吓了一跳,赶紧用小手抚着他的胸口,紧张的问他到:“哎呀,我忘了你这里受过伤!对不起,对不起!”

楚雷鸣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慧蓉才知道又上当了,于是惩罚性质的再给了他几下,等她闹了一阵之后,楚雷鸣才问她到:“宝贝快给我说说,你怎么找到了这个地方?难道你师傅把你放下了山吗?”

江慧蓉这才说到:“人家在山上见到了如玉姐姐后,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你要独自到武陵来,所以一直担心着你,师姐受伤了,不能下山,你的武功又那么差,要是和那个狗屁当官的发生了冲突,你怎么能讨得了好呢?于是在师傅让我下山采购东西的时候,我便偷偷的溜了出来,后来一路走,一路打听,就来到了武陵,可武陵又这么大,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寻你,后来想到你肯定是要去见如玉姐姐的父亲的,于是我便找到了乔家,可你又偏不在乔家,如玉姐的父亲告诉我说你在武陵外面买了宅子,我才一路寻了过来的!”

原来小妮子居然是翘家跑路出来的,而且原因就是担心他,楚雷鸣顿时被这个单纯的江慧蓉感动的淅沥哗啦,又把抱着她的手紧了一紧,用嘴唇在她的耳边厮磨着轻声对她说到:“谢谢你!我的小宝贝!”千万种感激尽汇于这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里面。

“对了宝贝儿!我给你一个好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楚雷鸣把桌子上摆的一个精致的沉香木框镜子递给了江慧蓉。

“哇!这是什么?怎么这么亮?好漂亮呀!”江慧蓉拿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真不知道她是在夸镜子漂亮还是在夸镜子里面的那个美人漂亮。

“这可是你伟大而且天才的老公亲自做出来的呀!哼哼!”楚雷鸣一脸的得意。

“我才不相信呢!这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江慧蓉还自顾自的看着手里面的镜子。

“这个东西叫玻璃镜,目前这个世上只有这几面,可真的是我的发明呀!嘿嘿!喜欢吗?”楚雷鸣越发得意了起来。

“恩!喜欢,真的好漂亮!看在你送我这个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这个花心鬼计较了!改天我还要去见见你的那个唐柔儿,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资格做我们的姐妹!”江慧蓉对这个镜子爱不释手。

楚雷鸣望着怀中的她在烛光下娇媚的模样,不禁食指大动了起来,搓着手嘿嘿笑着到:“好了,你已经不再生气了,不过我也该给你算算刚才的帐了,刚才你把你的剑架在老公我的脖子上,吓死你老公脑细胞无数,这个帐该怎么算呢?”

江慧蓉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好奇的问他:“脑细胞是什么?咦?是什么东西在顶我?”

楚雷鸣贱笑到:“当然是你老公的宝剑了,嘿嘿!由于你刚才对你老公大不敬,你老公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现在我宣布要正式执行楚氏家法!”

“嘻嘻!我才不怕你的家法呢!你能把我怎么样?”江慧蓉俏皮的对他皱着小翘鼻,一脸的不在乎,而且还在他的怀里面扭呀扭的。

诱惑呀!这个小妮子简直是在诱惑我呀!楚雷鸣心里面大叫着,两只爪子吧唧吧唧的开合着:“那就看我楚氏家法第一式,神龙抓奶龙爪手,请接招!”

“哇!坏蛋……呜呜……”小妮子的小嘴也被他的大口给封住了,胸前两个娇点顿时失陷在他的魔爪之中,胸前感到一阵酥麻,连身子也软了下来。

“咣咣咣……咣咣咣……”楚雷鸣的房门突然被人剧烈的拍打了起来,一个声音在外面怪叫着:“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我可要冲进来了!”接着便又听见了其他人的叫嚷声。

听到声音的江慧蓉立即挣脱了楚雷鸣的怀抱,跳到帘子后面藏了起来,楚雷鸣脑门子上的青筋都要爆掉了,大声的吼了起来:“该死的常亮!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砸我的门,鬼叫个什么呀你?我没事,都给我睡觉去!”楚雷鸣看着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把常亮拉出去剁吧剁吧喂狗的心都有了!

外面顿时静了一下,接着便又听到常亮小心翼翼的声音:“少爷!你真的确定没事吗?”

“咣当!”一只靴子被丢到了房门上面,里面传出了楚雷鸣歇斯底里的吼声:“我没事,再过来敲门小心我把你拉去喂狗!”

外面的人顿时一哄而散,常亮抓着屁股嘟囔着:“这个家伙今天不正常,我怎么听着里面有女人的声音呢?”旁边一个小厮立即凑过来问到:“真的吗?我怎么就没有听到呢?”

“滚!给我睡觉去,明天早上都给我围庄子跑十圈!”常亮嚷嚷到,手下的人利马消失无踪,也该楚雷鸣偷腥不成,好好的没事他偏偏成立了一个玻璃坊保卫处,任命常亮为处长,给他了十五个年轻家丁,让他组织训练、值班,杜绝一切外来人员进去庄子,常亮不知道这处长算是什么品级,但保卫的意思还是知道的,于是欣然受命,拉着一帮整天吃饱了没事的年轻家丁,操了起来,整个一个微型军营,他还是喜欢老本行。

听外面没有了声音,耳根子又清净了下来,大灰狼摇着尾巴再次开始寻找小绵羊,小绵羊这次不给他机会了,依靠着她曼妙的身法,让楚雷鸣近身不得,于是屋子里面凳子给撞倒了,桌子也掀翻了,茶碗也打破了,发出乒乒嘭嘭的响声。

外面不远处的黑影里面几个人顿在那里,交头接耳着;

“我说头儿!你说咱们少爷这是在干什么呢?”

“没听出来咱少爷在练功吗?”

“少爷不是只在早上才习武吗?”

“少爷喜欢现在练,关你们屁事?都给我滚去睡觉!”

“那您怎么不去睡觉呢?”

“我这是晚上巡夜,目的就是监视你们这帮混球是不是已经按要求休息了!”

“切!”黑暗之中同时亮出了几个中指,楚雷鸣招牌式的骂人暗语到是被他们都学会了。

好不容易大灰狼才捉住了小绵羊,还不等要开吃,却发现小绵羊疲惫的钻到他的怀里面,发出了均匀的呼吸,江慧蓉赫然已经睡着了,楚雷鸣心疼的摇着头,小妮子看来真的在路上吃了不少苦,实在是累坏了,再也不忍心去骚扰她,而是爱怜的为她脱去了小靴子,轻轻的把薄被为她盖好,躺在她身边,搂着她也渐渐的睡去了,虽然并未消魂,夜色却依然美丽。

第一百零四章 如玉有信

吃过早饭后,楚雷鸣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赶紧问正在对镜梳妆的江慧蓉:“你昨天说是从乔掌柜那里问出的我的地址的,那你告诉了他如玉的消息了吗?”

“才没有呢!我只是告诉他我是你远房的表妹,听说你来了武陵,才一路找到这里的,他这个当父亲的也真是的,如玉姐姐这么好,他居然舍得把她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急死他也活该!”江慧蓉得意的回答到。

楚雷鸣这才放心下来,望着清晨刚刚洗漱后依然有些倦意的江慧蓉,疼爱的端了碗让人特意为她熬的瘦肉粥,一口一口的给她喂下,江慧蓉则惬意的享用着他的宠腻,还俏皮的命令他把桌子上的小菜夹给她品尝,楚雷鸣也欣然满足了她,在山上修习一贯清淡惯了的她对于这些专门为她做的美食赞口不绝,不时的发出着惊喜的叫声,让楚雷鸣好不爱怜。

楚雷鸣先带他参观了他的玻璃坊,让她亲眼看着如何使玻璃液变成了各种美仑美焕的玻璃制品,她才彻底相信了这是楚雷鸣亲自发明的,再看着这些家仆对楚雷鸣各个是恭敬有加,而且还透出着深深的信任和感激,她也真正的放心了下来,能得到手下人如此拥护的人,人品是绝对差不了的,难怪当初自己的师姐居然看上了他,看来不单是师姐的眼光好,自己的眼光也确实不差,不过她心里想的这些却没有对楚雷鸣说,而是出奇温柔的在没有人的时候用力在楚雷鸣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蹦蹦跳跳的逃开了。

接着楚雷鸣带她在武陵好好的转了两天,领着她尝遍了各色好吃的东西,还给她卖了许多的新奇的玩意儿,真的让她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了,不过自从到了楚雷鸣这里之后,晚上她再也没有留宿在楚雷鸣的房间里面,让楚雷鸣晚上只能干瞪眼,没有一点办法偷香窃玉,两天之后,江慧蓉看楚雷鸣这里并没有什么威胁,想到自己不辞而别,难免会把山上的师傅等人急坏的,于是江慧蓉还是恋恋不舍的辞别了楚雷鸣,带着他送给自己的礼物,还有送给紫烟、如玉等人的镜子等玻璃制成的小玩意,踏上了回山的道路,两日的小聚又匆匆的分手,两个人难免都黯然神伤,在楚雷鸣的怀中哭了一阵后,江慧蓉毅然跃上了楚雷鸣给她准备的好马,绝尘而去。

楚雷鸣一直目送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很久,才神色暗淡的转回了武陵。

正当楚雷鸣思索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时候,忽然常亮来报,说乔府管家乔福来访,对于这个乔福,他是深怀感激的,楚雷鸣赶紧迎了出来,亲自把乔福接到了庄子里面。

“我今日前来是老爷想见上你一面,毕竟老爷是三小姐的生父,老爷当初之所以答应了那个孙大人的求亲,其实也真的是出于无奈之举,楚公子也就不要再计较了!”乔福坐定之后,开口对楚雷鸣说到,毕竟跟着乔掌柜多年了,看着他因为如玉小姐的事情和商号的生意焦头烂额,他这个管家也着实于心不忍于是开口为自己主人求情。

楚雷鸣也没有答他的话,而是问到:“如玉可是已经将信送回了家了吗?”

乔福也不奇怪,毕竟如玉失踪之事是他一手安排的,知道这些肯定也是他摆布出来的,于是点头到:“昨日,已经有人把三小姐的信送到了我们府上,具体三小姐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看老爷夫人的神色是好了许多,也放心了下来,今日一早,老爷便让我来请公子到我们府上付宴,想必是有事情要于公子商议,公子还是和我前去好了!”

楚雷鸣怎么能不知道如玉往家里送信的事情呢?那送信的人可是他派到清风山的人,信一送到,就拍马赶回来通知了他,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所以他心里跟明镜一般的清楚,于是欣然点头同意了乔掌柜的邀请,带上常亮同乔福一起到乔家付宴去了。

“实在抱歉呀乔掌柜,晚辈虽然前段时间想尽了办法,但最终还是没有打听到三小姐任何消息,就更别说是把三小姐解救出来了,还望乔掌柜海涵呀!”楚雷鸣刚一见到乔掌柜就一脸愧色的抱拳道歉到。

乔掌柜面带喜色赶紧抱拳道:“此事怪不得楚公子的,昨日我已经收到了如玉的消息,她现在已经安然无恙,原来如玉在被马贼绑走之后,在渡江时候,船只不慎翻覆,如玉命大,被善人所救,所以即使是多方查访,还是查不到如玉的消息,也是难怪的,今日请楚公子来,主要就是感谢楚公子在此事上给我们乔家的帮助呀!”说着就赶紧把楚雷鸣往院子里面让。

楚雷鸣闻听顿时露出满脸的惊喜状,赶紧问到:“您是说如玉小姐现在已经有了消息了吗?那她现在何处?”

乔掌柜赶紧拦住了楚雷鸣的话头,做出禁声的手势,而神色一暗了下来:“此事万不可声张,我们进去再谈好了!”

楚雷鸣被他引到内宅书房,这里环境安静,也没有其他人在,双方坐定后,楚雷鸣做出心急状又问到:“如玉小姐有了消息,应该是好事呀!怎么乔掌柜却不愿他人知道呢?她现在何处,我这就去把她接回来!”

乔掌柜叹了口气缓缓说到:“楚公子有所不知,其实此次孙大人求亲,我本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无奈人家不断威逼,才迫于无奈答应了下来,现在听说如玉出事,此人不但不肯帮忙,还索回了聘书财礼,已经退了婚约,导致我乔家颜面大失,虽然如玉已经安然无恙,但我怕此人一旦得知消息,再起歹心,那我就实在是太对不起我家如玉了,另外如玉虽然托人捎信回来,信中只报平安却没有说她现身在何处,想来这个丫头还是在生我的气,不过暂时知道她已经安全,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第一百零五章 和解

楚雷鸣这才做出恍然大悟状,于是又问:“既然有人送信,那何不问一下送信的不就知道了如玉小姐的下落了吗?”

“我们何尝不想呀!只是送信的把信交给了门口的家奴之后,就立即离开了,我们就是想问也不得问呀!”乔掌柜摇头到。

两个人就如玉的事情又闲聊了一阵,楚雷鸣当然是表现的十分热心,期间也多少把如玉他们两个相识相知的过程给乔掌柜透露了一些,最后楚雷鸣干脆起身对乔掌柜深施一礼说到:“我与如玉小姐相识多日,情爱甚笃,还望您成全我们,晚辈保证,此生绝不辜负如玉,否则愿遭天罚!”语气极其诚恳。

忽听楚雷鸣再次出言求亲,乔掌柜倒也不感到意外,毕竟如玉信中已经声明,此生非此人不嫁,看来两人的感情确实早已深厚,他当初看自己这个女儿知书达理,颇有文采,人又长的漂亮,并且温柔贤淑,想她将来能嫁入豪门,也给他乔家光耀门楣,可现在看来,如玉心有所属,自己这个念想已经不成了,虽然对于楚雷鸣非文人出身,也没有官衔在身,现在也算是一个商人,并不符合他择婿的标准,但此人的表现却看似远非常人,并且对他们乔家甚有帮助,于是内心里面长叹了一声,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伸手扶起了楚雷鸣说到:“既然楚公子不嫌弃我乔家,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如你所愿好了,等如玉回来,你们就成亲好了!”

楚雷鸣这下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了下来,不禁有些眉飞色舞起来,想想谁家的老子不想让自己女儿有个好归宿,自己连个秀才的功名也没有,难怪当初难入人家法眼,现在经过此番波折,总算是和如玉的亲事有了眉目,于是高兴之下,当场给乔掌柜跪下,正而八经给他行了大礼,双方才算冰释前嫌,皆大欢喜。

家人来报酒宴已经备好,请他们入席,二人谈笑着来到了前厅,作为家宴,参与的人都是乔家的家人,不过是他的夫人、妾室而已,其中一个妇人一直在上下打量着楚雷鸣,楚雷鸣略微观察了一下她,她的眉眼之中倒是与如玉有几分相似,于是便知道此妇人定是如玉的生母,再看她脸色颇为憔悴,想来定是近来担心如玉所致,心中颇感歉意。

“你就是那个曾经救过我三姐的人吗?”一个童音在楚雷鸣身后响了起来。

楚雷鸣赶紧转身,看到一个大概也就是十岁左右的男童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他,从穿戴上看,应该是乔家的小少爷,也是乔家的宝贝疙瘩,以前他听如玉说起过的,好象是叫乔文远,如玉也甚是喜欢这个弟弟,想到这个小孩将来是自己的小舅子,本着搞好关系的目的,于是笑着回答到:“是呀!我叫楚雷鸣,你一定是文远少爷吧!初次见面,没有什么礼物送你的,这个就给你玩吧!”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猴子,这是张老实闲暇的时候用剩余的玻璃液做出来的,以前他做窑工的时候经常用泥捏些小玩意,于是便试着用玻璃也做一下,没想到做出来的东西还很好玩,楚雷鸣看着喜欢,便带在了身上一个,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小家伙一看到玻璃猴,便立即被吸引住了,一把从楚雷鸣手里抢了过去,嚷嚷到:“哇!这是什么呀!怎么跟冰似的,真好看呀!”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玩了起来。

旁边的乔掌柜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因为他已经见过玻璃这个东西,眼前楚雷鸣拿出来的正是这种东西做的,于是更加笃信玻璃这种神奇的东西一定是楚雷鸣所出,心里面颇不是滋味,其他人的目光也顿时被小少爷手里面的东西所吸引,如此物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单是从它的通透上看,虽然不知道值多少钱,但她们这些大户家的女人还是见过世面的,也知道此物绝对价值不凡,特别是听楚雷鸣说这是玻璃做的后,更是大吃一惊,她们也都听说了城内赏玉斋出了玻璃这种宝贝,没想到这个楚雷鸣居然如此出手阔绰,如此值钱的东西,居然随手就给了小孩子,再看楚雷鸣眼光就不太一样了。

小家伙玩了一会后,小心翼翼的把玻璃猴放到了怀里,生怕一不小心把它打破了,才对楚雷鸣大大咧咧的说到:“那我就收起来了!以后再有这东西,可记得给我呀!”

旁边的一个妇人赶紧接过话斥责他到:“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只知道玩,你可知道这个东西值多少银子吗?还不赶快谢过楚公子!”想来这位应该是乔少爷的生母。

小家伙一听这玩意儿还是值钱东西,也不生气,依言对楚雷鸣道了声谢,可接着的话就是:“你这家伙是怎么搞的?我好长时间洗澡都没有香皂了,你干吗不给我们做了呢?我还等着用呢!”真是童言无忌呀!他这句话算是说到了乔掌柜的心坎里面了。

楚雷鸣摸着鼻子嘿嘿笑着,颇有点尴尬,但还是厚颜说到:“我不是这段时间正忙着找你姐姐吗?现在没问题了,我明天就开始做,马上让你用上香皂洗澡好吗?”

小家伙对楚雷鸣颇有好感,又上下打量了打量他,拉着他坐到了桌子边上,小大人模样的嘱咐到:“你可要快点呀!我身上都感到痒痒了,我三姐以前写信给我说了,你可有本事了,要不你教我武功吧!这样私塾里面的那些家伙就再也不敢不听我的话了!”

楚雷鸣一听,这个家伙居然还有领导别人的爱好,而且是个崇尚武力解决问题的家伙,于是笑到:“这世道可不是一定就是拳头大了就能管用的,你还是读好书,将来考了状元,当了大官一样别人都得听你的呀!嘿嘿!你说是吧!”

小家伙拄着下巴琢磨了起来,接着说到:“你说话似乎有点意思,不过我还是觉得练武有意思,那我就能长大了去杀那些胡图的坏蛋了,看他们还敢欺负我们傲夏国,哼!”

两个家伙一对一答,居然聊的相当投机,原来小孩子现在也知道傲夏受别人的欺负,楚雷鸣倒也颇为感慨起来。

这场酒席倒也喝的痛快,解决了如玉的问题,楚雷鸣觉得心里面也轻松了许多,于是和乔掌柜推杯换盏,居然把乔掌柜喝的酩酊大罪,楚雷鸣才带着常亮回了城里面的住所,他刚在这里也租了个园子,这样进城也方便一些,不用老去住客栈了,反正有钱嘛!但他没有买下来,他的银子还留着有另外的用途。

第一百零六章 恶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楚雷鸣这两天特别高兴,派人送信到封丘让唐柔儿通知李春继续为乔家供应肥皂,把玻璃坊交给了张老实打理,自己再次逍遥了下来。

既然和乔掌柜前嫌尽释,两家走动立即多了起来,自从认识了楚雷鸣之后,乔文远这个小舅子便喜欢缠着楚雷鸣闹腾,楚雷鸣发现自己还真的是很有小孩缘,自己以前世界里,那些孤儿院的孩子就喜欢和他玩,到这里居然也一样受小孩子的欢迎,于是也乐得没事带着乔文远到处溜达。

又到秋收季节,可是着武陵的大街小巷上却忽然多了许多的流民,不少人沿街乞讨,楚雷鸣又出手大方,不时的被一些流民堵在街上,于是他不敢再轻易的给这些流民打发钱了,他扭头问跟在身后一脸愤色的常亮到:“现在不是正直秋收季节吗?怎么忽然这武陵城多出了这么多的流民呢?”

常亮一脸的怒气:“不光这武陵流民多,现在周边的城中都多得是!”

楚雷鸣很是奇怪:“这是为何?”

“还不是西边那胡图人干的吗?每年只要到这个时候,胡图人必定要象蝗虫一般的大举袭扰咱傲夏边城,不但要抢夺将要收获的粮食,还大肆烧杀劫掠,这些流民多是从边城附近逃难来的,如果不逃的话,不是被杀,就是被胡图人掳为奴隶,没有办法呀!”常亮愤愤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愤怒,也充满了无奈。

“那咱傲夏的当兵的都干吗去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胡图人这么祸害咱傲夏吗?”楚雷鸣怎么听着感觉象是鬼子进村了一般。

“胡图人基本是游牧民族,不事耕作,都以放牧为生,可以说一生都生活在马背上,他们的男人战时为军,闲事为民,这些人生性凶暴好斗,又多马匹,来犯之敌全为骑兵,来如风去如影,而咱傲夏军多为步军,只能在边境地带重点设防,虽能保证重要城池不失,却无力追击胡图兵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胡图人在城外大肆劫掠,却没有办法,出去人少的话,就被胡图人吃掉了,出去人一多,胡图人便带上战利品逃之夭夭,加上朝廷奸佞当权,一直控制着军资粮饷,虽然军方多有猛将,但却没有能力大举反击,我们的骑军数量又不多,实在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呀!在这么下去,恐怕傲夏危已!”常亮为楚雷鸣解释到。

楚雷鸣这才对胡图国有了一些了解,看这样的情况,和当初华夏历代面临的问题似乎相同,强大的华夏历朝历代帝国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困扰,心里面颇为不忿,现在的傲夏和以前历史上的宋朝及晚明时期何其相似,于是叹了口气,又问到:“既然如此,这么多难民流落到各地,那为什么不见官府进行赈济呢?”

“赈济?谁会关心这些难民的死活呢?即便真的朝廷有赈济,恐怕能落在这些难民手里面的粮食也少的可怜,大部也都会落在当官的和一些奸商手中的!”常亮越说越气。

楚雷鸣无语了,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乔文远却用他的童声说到:“我长大了一定要去当将军,到时候去杀那些胡图的坏人,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欺负咱傲夏人了!”楚雷鸣微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个时候前面忽然听到一阵喧哗之声,期间还有人的哭声和喝骂声,楚雷鸣拉着乔文远走了过去,大街上这时已经围了许多的看热闹的人,乔文远身子小,用力的挤进了人缝里面,要去看热闹,楚雷鸣没有办法,赶紧也挤了进去。

里面乱哄哄的一片,一个老者倒在地上,死死的拉着一个少女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少女哭喊着,又被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用力的拉扯,旁边还站了一个锦衣青年,正撇拉着嘴吆喝着让手下的家丁快把这个少女带走,老者嘴角流着血,满身灰土的苦苦哀求着这个锦衣青年:“这位公子,您就可怜可怜我着老头吧!我好不容易才带着女儿逃到这里,家里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我是不会卖掉女儿的,您就发发善心,别把灵儿抢走吧!”

这个锦衣青年冷笑到:“你这老儿好生不识抬举,想我严大少爷看上了你家女儿,也是你的福气,我是看你们这么流落街头可怜,才发善心给你女儿一条活路,怎么就成了抢你女儿了呢?要是想要钱,我给你就是了,还不赶快松手?我还有事要办呢!嘿嘿!”小子的嘴角带着一分淫笑,说着对手下人点了点头,这个家丁掏出了一吊铜钱当啷一下丢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根本就不瞧地上的钱,还是死活不肯松开手,一直苦苦哀求着,希望这个姓严的小子能放过他的女儿,这个姓严的终于不耐烦了,阴森的嚷到:“我看你着老东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你不要脸,来呀!给我揍,照死里揍,揍到这老东西松手为止,***我就不信了,我严大少看上的人还能带不走不成?”

楚雷鸣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恶少当街强抢民女的现实版演绎呀!脑袋上的青筋蹦起来了老高,拉着乔文远的手不觉间握紧了许多,把乔文远疼的直蹦,用力的掰他的手。

几个家丁听到主子的吩咐,立即凶神恶煞的扑了过去,抬脚就向老头跺去,顿时把老头跺的哀号不已,可还是不肯松手,这个时候人群里的人们各个都露出了一脸的怒色,可又都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少女看到老父被这些人打,哭喊着试图用身体挡住自己的父亲,可却挣扎不过拉着她的壮汉,于是对这个严公子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哭求到:“别打了!严公子求求你别再打我爹了,我爹身体不好,再打会打死他的呀!”

姓严的小子色迷迷的看着她到:“怎么了?心疼了?早点心疼你爹,跟我走了不就得了,何必等到现在才说呢?怎么样?现在想跟我走了吗?”

姑娘泪流满面咬牙到:“你让你手下不要再打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第一百零七章 胖揍

“你着混蛋欺人太甚了!”人群里面忽然一个人大吼了一声。

姓严的小子听到有人居然骂他混蛋,于是嚣张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嘴里面嚷嚷到:“谁?谁***骂我?难道你想死不成?”

本来楚雷鸣看不过去,正要出言阻止,可听到有人出头了,便停了下来,定睛望了过去,人群里面闯出一位,楚雷鸣一看差点没有气乐了,原来蹦出来的居然是常亮,常亮蹦出来朝着姓严的走了过去,嘴里面骂到:“是你爷爷我骂你的,我问你放不放了这个姑娘?”

姓严的小子一看就他一个人,胆子更壮了许多,嚣张的答到:“你算是那棵葱?凭什么管老子的事情?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爹是本城同知,小爷我今天要定了这个姑娘了,不想死给老子滚远点,别在这里碍事!”

几个家奴一看有人出来,于是停了对老头的拳脚,纷纷的围了上来,常亮眼睛都气红了,低吼一声:“不放?那爷爷我今天非打的你放不可!”话还没有落音,就动起了手。

那几个家奴欺他只有一人,纷纷叫嚷着扑了过去,乔文远赶紧摇着楚雷鸣的手,小声催他到:“楚大哥,快点帮帮常亮吧,他一个人能打过他们这么多人吗?”

楚雷鸣倒不急了,常亮的本事他知道,于是摸着乔文远的脑袋小声回答:“别急,等着看好戏吧!常亮一个人就足够了,那里用得着我出手呀!嘿嘿!”

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家奴便已经惨叫着摔出了老远,一个当场晕了过去,一个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常亮两个大拳头轮开了对着这些狗仗人势的家奴乒乒砰砰的就是一顿痛揍,本来这些家伙平时都是打人了,那里想到今天碰到一个硬茬子,他们哪里是常亮的对手,连常亮的边都没有沾到,就被打成了滚地葫芦,没有多长时间,这些家伙便全被常亮给揍趴下了,有的人不甘心,想爬起来接着打,可结果是倒下来比爬起来速度还快,没有一会时间,即便还能动的也不敢再爬起来了,各个都躺在地上打滚装熊,人群里面顿时一片叫好的声音,真是大快人心呀!

姓严的小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场子里面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个壮汉,脑门子上的汗顿时下来了,知道今天撞到硬茬子了,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顿时气又壮了一点,插着腰嚷嚷到:“你小子成心找死不是?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啊!”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发出了一声惨叫,捂着一个眼睛便蹲了下去,原来眼眶上已经中了常亮一拳。

“你……你……你***敢打老子,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小子哀号着。

常亮火气上来可管不得那么多,一把揪起了这个家伙,对着他另外一个眼眶又是一拳,嘴里面还嘟囔着:“打的就是你这败类,我管你是谁?爷爷我看你就是不顺眼!”他也不管这个家伙如何惨叫,抡起了拳头这通臭揍,一时间只听到这个小子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刚打了几拳,这个小子便拉稀了,嘴也不敢再骂了,一个劲的嚷嚷:“别打了!哎呀!别打了!是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哎哟!”小子经不住揍居然哭了起来。

常亮依然不解气,又照他的肚子上使劲来了一拳,小子惨叫一声,裤裆里面顿时湿成一片,散发出一阵尿臊味儿,居然被常亮打了一个小便失禁,常亮一松手,这个家伙顿时跟滩泥一般的出溜到了地上,哭的是淅沥哗啦。

四周围观的人立即大声的叫起好来,楚雷鸣趁乱走到常亮身边,小声说到:“你小子今天算是威风了,拜托你以后办事用点脑子行不行,还不快带了这对父女出城,到外面躲一躲,晚了你小子就出不去了!快走!”

常亮这会儿才明白自己确实是闯祸大了,看楚雷鸣并没有生自己的气,于是也不多话,把地上躺的老头背上自己的背,一手拉了那个姑娘就走,人们一边叫好,一边纷纷让出一条通道,让他们三个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地上躺的那个什么严少爷看他们要走,伸手在旁边躺的一个家奴的脑袋上使劲的抽了一巴掌,叫到:“你这混蛋,还不赶快跟上去看他们跑哪儿去了?找不着他们,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那个家奴再也不敢在地上躺着装熊了,挣扎着爬了起来,就想去追,可刚刚的通道立即被众人又堵了起来,这个家伙用力的想挤出去,结果脚下突然被人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就趴了下去,围观的人这下找着机会了,才不管脚底下是不是有人,只管这通踩呀,把这个家奴踩的嗷嗷直叫,也没有人答腔,接着用力的用脚拧,等众人散开的时候,这个家伙几乎被当场踩死,趴在那里直剩下出的气了。

楚雷鸣这个乐呀,因为刚才他清楚的看到给这个家伙使绊子的居然是身边乔文远这个小家伙,有前途,有前途呀!哈哈!

同知大人的公子被人当街胖揍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传便了全城,大批的捕快纷纷走上了街头,拿着刚刚发给他们的画影图形,满大街的找人,各个城门也都被封锁了起来,满城进行搜捕,一时间又是闹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楚雷鸣在付出了N个糖葫芦之后和乔文远达成了攻守同盟,又召集了一帮家人,下达了封口令,任何人都不得说认识常亮这个人,

楚雷鸣和乔掌柜商议后,和乔家一起在城外一个空地上搭了粥棚,开始向这里的流民施粥,好歹让他们可以活下来。

一些有良心的富人看到有人施粥,也纷纷搭起了粥棚开始效仿,连附近的寺院的和尚也开始化缘搭粥棚开始施粥起来,这下暂时缓解了这些难民的疾苦,好歹不用担心随时会被饿死街头了。

官府虽然没有赈济,但也没有阻止他们施粥,毕竟他们这么做也安定了地方,即使是贪官们也不愿这些难民在自己负责的地头上闹出民变,也剩得出钱雇人去沿街收集饿死的尸体了。

第一百零八章 老本行

城里的搜捕一时没有见到效果,于是官府把常亮的画影图形贴到了各个城门处,并且悬赏二十两白银,通缉行凶伤人者。

楚雷鸣有点奇怪,不就是揍了一顿吗?为何官府动了这么大的力气来搜捕常亮呢?于是托人打听,一打听才知道,这次常亮下手确实重了一点,同知大人的儿子居然被他打的尿血,几乎一命呜呼,躺在床上用药吊着,估计短时间是起不来了。

连他住的园子也被搜了几次,而且搜捕的范围似乎还要扩大,楚雷鸣不放心,于是派人到城外的玻璃坊找到了常亮,让他连夜带上那父女二人暂时回封丘的庄子上躲上一阵,免得出了什么事情。

常亮也知道自己把事情闹大了,依着楚雷鸣的吩咐,刮了胡子,换上青衣小帽,打扮成家丁的模样,赶了副马车,拉了这父女二人,离开了武陵回封丘暂避去了。

武陵城内的流民越来越多了起来,而粮价却一个劲的在涨,即便楚雷鸣现在财大气粗,也有点吃力了,很明显现在单靠民间的粥棚已经接济不过来了,连那些和他同样出粥棚的人都奇怪今年的流民数量远超过了往年的数量,于是各家粥棚也只能限量供应,以维持的时间长一些。气的楚雷鸣大骂这些粮商缺德,但又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他们从家里面揪出来,一个二个的砍了算了。

楚雷鸣想想实在气不过,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几个指头跳了起来,他用力的攥了攥双手,最后干脆一狠心,骂到:“既然你们这些东西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三更之后,一个黑影巧无声息的从楚雷鸣院子里闪身出来,一路上穿街过巷直接奔到了本城最大的米商家里,黑影蹲在墙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后,先是捏起了一个小石子,轻轻的丢到了院子里面,里面立时传来了一阵犬吠之声:“***,居然还养的有狗,幸亏我经验丰富,准备着呢!嘿嘿!”黑影小声嘟囔着,从背囊里面取出了几块肉,又在上面撒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又隔墙丢了进去,里面又传出了两声狗叫,接着很快便没了动静。

黑影又仔细听了听,然后拿出了一条绳子,前面是三齿倒钩,轻轻的往墙头上一丢,一个钩齿便牢牢的抓住了墙头,黑影利索的顺着绳索爬上了墙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继续嘟囔:“要是我也会点轻功该多好呀!也不用这么费劲的爬了!人比人气死人呀!”他在墙头上露出了半个脑袋,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院子里面的情况,因为有狗,这里很平静,居然没有守夜的家丁,即便是有,估计也都猫起来偷懒睡觉去了,黑影闪身利索的滑下了墙头,在花园里面躲了一会儿,看了看地上躺的两条大狗,小声说到:“实在对不住了狗狗们,谁让你们不挑主人呢?下辈子你们最好托生在好主子家里,别再为这缺德的东西干活了!”

看确实没有动静,黑影迅速的在院子里面穿行了起来,并且熟练的来到了一个小阁楼下面,顺着楼梯悄无声息的摸上楼,附耳在窗子上听里面的动静,结果里面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呻吟和娇笑声、男人哼哧哼哧的声音,并且还能听见肉体碰撞的啪啪的声音,楚雷鸣暗骂到:“你这个缺德的老混蛋居然还真精力无穷呀!这么晚了居然不睡觉,还在办这等好事,你爷爷我到是要不辞辛劳的干活,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等着肯定不是办法,他又摸出了一根很短的香,溜到远点的地方,用火机点燃,把一个药丸含在嘴里面,一股恶臭般的味道冲进了口腔里面,险些让他咳嗽出来,心里面立即开始问候紫烟的师伯“老家伙就不能把着解药做的味道好点吗?差点没把我老楚给呛死,别没有把人家熏晕,先把我给呛晕过去了!”

不乐意归不乐意,但活还是要继续干的,他把那根短香凑到门缝处,轻轻的把烟吹到了屋子里面,不多时,里面便没有了动静,楚雷鸣嘿嘿一乐,老家伙的迷香果真不同凡响,厉害!

抬手挑开了房门,屋子里面还点了灯,倒也方便他行事,楚雷鸣看到卧室一角放了几个柜子,其中一个看起来特别结实,不用问,值钱的就在这里面了,上面挂的硕大的铜锁对他来说如同虚设,随便拿出一个钩子,插进去来回拨弄几下后,喀吧一声,铜锁应声打开,楚雷鸣对自己的表现非常不满意“退步了呀!这么长时间不练手,基本功几乎都要忘了,就这破锁居然浪费了我十秒钟时间,失败,实在是太失败了!”打开了柜子之后,里面的东西差点没有把楚雷鸣鼻子气歪了,原来这是一个套柜,里面居然还有一个铁制的柜子,俨然一个接近现代的保险柜,就差有密码了,闲话少说,接着干活,三下两下解决了这个铁柜子上的锁,再打开一道门,楚雷鸣几乎要坐地上了,这个混蛋居然把藏钱的柜子做成了三层,里面还有一层!

望着成叠的银票和金银珠宝,楚雷鸣的火气小了许多,难怪这个老小子的柜子弄的这么复杂,原来还真的是有货呀!他也不客气,打开了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划拉了进去,楚雷鸣撩开了床帏,里面的情景让楚雷鸣都觉得眼热,简直就是AV镜头定格,不过男主角的模样实在是太寒掺了点,一个五六十岁的干巴瘦的老头,趴在一个不过也就是二十来岁白白嫩嫩的女子身上,而且女子还颇有几分姿色,两个人睡的都跟死猪一般,楚雷鸣对于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兴趣的,何况他是偷钱,绝对不是来采花,把老家伙从女子身上扒拉下来,伸手拿被子遮住了女子赤裸的身体,省得躺在那里影响注意力,楚雷鸣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找来了毛笔,胡乱的研了点墨汁,用左手拿着毛笔,在老家伙肚皮上开始练字:“儿等无德,私抬米价,如若再犯,取儿狗命!”等这些字歪歪扭扭的写好之后,楚雷鸣又欣赏了一阵,摇头大叹:“看来我还真没有毛笔书法的天赋呀!失败,实在是太失败了!嘿嘿!”

第一百零九章 搜查

楚雷鸣按原路离开了这家,一抖手,抓在墙头上的钩子便悄然收了回来,他转身立即飞奔向了下一个目标……

楚雷鸣累的如同死猪一般,躺在床上抱了个枕头呼呼大睡,一觉睡到了过了晌午才被一个家丁叫了起来。

“少爷!少爷!官爷又来搜查了,快点起来吧!”叫小六的那个家丁晃着楚雷鸣。

楚雷鸣睡眼惺忪的扒拉着他:“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鬼叫连天的,你不知道我昨天喝多了吗?让我多睡一会,我这还头疼着呢!”

这时院子里面传来了一个喧闹之声,几个捕快在院子里面吆吆喝喝的翻找东西,楚雷鸣这才爬了起来,一摇三晃的走出了房门,迎面看到两个捕快正要朝他住的屋子走,于是笑着拱手到:“哟!二位早呀!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到舍下来搜来了,前几天不是刚搜过吗?”

“早个屁,现在都下午了,还早呀!”一个捕快没好气的答到。

“也难怪,这段时间弟兄们可真是够忙的,干咱们这行的日子就是不好过呀!”楚雷鸣打着哈欠,一身的酒气。

听他这么一说,一个捕快好奇到“哟呵!这位听口气怎么象也是干这个的吗?”

楚雷鸣笑着说到:“不瞒老兄们,在下以前也是个捕头,在封丘当差,可后来有生意要照顾,也就不做了,要说咱也是同门呀!呵呵!”

一听他以前是封丘的捕头,一个捕快接过了话头问到:“你说你是封丘的捕头,那你听说过霹雳刀楚大捕头吗?”

楚雷鸣接过小六递过来的水,正在漱口,听他这么一问,赶紧回答到:“不敢当,正是在下!”

一听他这么说,几个捕快立即都停了下来,赶紧抱拳到:“哎哟,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来您就是楚捕头呀!小的们冒犯了!”

“不敢!不敢!我早已不做了,以后再叫不得什么捕头了,都是兄弟,来,坐坐吧!“楚雷鸣客气的招呼他们坐下,让小六去弄了些酒菜,问他们到:“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到处搜查呢?”

一个为首的捕快看他如此年轻,想到他已经不做捕头了,于是赶紧改口回答到:“楚少爷可能有所不知,咱武陵城昨晚来了大盗了!一夜之内,连盗了五家粮商,还留书威胁,惊动了知府大人,这不,咱们这些倒霉孩子就又有事干了,正在城里搜索赃物,没想到找到您这里了!”

“哦?是什么人这么厉害?居然一夜连盗五家,想必一定是个武林高手,武陵这么多做生意的,怎么偏就要挑他们粮商来偷呢?”楚雷鸣吃着东西问到,招呼几个人喝酒,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装傻的功夫。

“咱们也算是自己人,您也是干咱这行出身,我就说了吧!要说也该!这些个粮商看咱这里涌入了不少流民,不少人买粮食施粥,想乘机发上一笔,于是串通起来提价卖粮,搞的民愤及大,不知道惊动了那路神仙,结果给他们来了这一出,听说几家的家当几乎被那贼人偷了个精光,早晨醒过来后有人居然发现自己肚皮上被写了字,吓的半死不说,看到了自己辛苦攒下的银子被偷的精光,可把他们哭的死去活来,简直要上吊去了,一边赶紧报了官,一边可还是老实的把粮价给落了下来,估计是吓的不轻!”一个捕快心直口快的说到。

“哦!原来如此呀!要说这些奸商确实活该,这些个难民本来就够可怜了,他们居然还要发他们身上的财,也确实是太昧良心了点,惩治他们一下也好,不过苦的可就是咱们这些兄弟了!要说这个人能一夜连偷五家,肯定是个厉害人物,估计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怎么可能还呆在城里等着被抓呢?我看这个案子恐怕又要黄了!”楚雷鸣喝了口酒,做出分析问题状。

“就是!我们也这么想,可上面有令,咱照着执行不就得了,反正抓到抓不到也不管咱的事,损失的又不是咱们,喝酒,喝酒!”几个捕快点头应是,早把继续搜查的事情丢到了脑后去了。

楚雷鸣以前也干了些日子捕头,而且在大破老虎寨一案上立了威,消息传的近处的地方很多人都知道了此事,所以这些捕快们对他十分客气,以认识了他为荣,三句两句之后就近乎了许多,干脆称兄道弟起来,楚雷鸣只说是来这里做点小生意,闲聊之中也打听到不少官府的事情,想想近来这些捕快忙的要死,其中居然有一半原因自己居然是始作俑者,暗自好笑。

至于抓飞贼的事情当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但武陵的粮价却降了下来,但这几家粮商被飞贼光顾并被威胁的事情还是很快传遍了整个武陵城,连带周边的几个城中的粮商也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飞贼光顾了他们的宅子,为此听说还大肆聘请镖局的镖师到他们家里护院,让百姓们对这个修理了粮商的义贼大为感激。

时间一长,这个修理了无良米商的侠盗的事情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干脆有人就叫他为飞天侠盗,只要听说有富人家被盗了,立即就会联想到是飞天侠盗干的,而苦主也要背上一个为富不仁的名声,搞的不少富人人心惶惶,惟恐一不小心就被这传说中的飞天侠盗给光顾了,不但丢钱不说,还要丢人!连那些难民再到街上讨饭,看见有富人不肯施舍,也敢撂下一句:“你就不怕飞天侠盗光顾你家吗?”吓的不少富人丢出些小钱破财免灾,这是楚雷鸣当初打死也想不到的结果,听说之后只能摇头苦笑。

第一百一十章 火药

总是一直由私人设粥棚来赈济难民,总归不是办法,楚雷鸣虽然捞了不少银子,但也不敢轻易显露出来,对于到手的珠宝就更不敢轻易出手,于是便和乔掌柜商议,请乔掌柜出面找到了一些当地的士绅,联名到州府衙门为民请愿,恳请知府大人能想想办法。

自从认可了楚雷鸣和如玉的婚事后,乔掌柜意外的发现这个未来女婿居然还真的是一副侠义心肠,以前总以为楚雷鸣当初救下女儿只是一时冲动而已,通过此次他拿出大量的银子开设粥棚赈济难民的事情上来看,自己当初还是小看了他了,现在再看这个女婿,却是越看越顺眼起来,特别是楚雷鸣送给他了一批玻璃镜之后,把乔掌柜兴奋了个半死,惊叹楚雷鸣果真是个天才,唯一的遗憾是楚雷鸣要求暂时不能拿到市面上去卖,要等他和紫烟、如玉等人完婚之后才可以销售,现在这些东西只能乔家自己使用,乔掌柜不能反驳,只好答应了下来。

至于他把玻璃制品交给赏玉斋来做的事情,楚雷鸣解释为要先走高端路线,就必须要利用珠宝行来销售玻璃制品,来提高玻璃制品的身价,而乔家经营的东西不符合他的高端路线,另外也可以避免和乔家做的瓷器生意发生冲突,乔掌柜思量以后也就释然,反正现在拿到了玻璃镜这么好的东西,哪里还愁以后没钱赚呢?对于楚雷鸣他更加期待了起来,不知道他以后还会搞出什么好东西来,这次他可要牢牢抓住,千万不能再让肥水流了外人田了!

现在楚雷鸣提出的这个事情,他是想了一下,这样做既可以落一个好名声,又可在这里的商会体现一下乔家的威望,欣然答应了下来,毕竟在武陵的商界,他们乔家还是有相当的分量的,于是乔掌柜便开始积极的运作这个事情去了。

楚雷鸣没有什么名气,也就不跟着掺和这个事情了。

常亮走后,楚雷鸣依然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常亮的画影图形一直贴在各个城门处,悬赏告示更是贴的到处都有,而且价码已经提到了五十两白银上了,看来这个同知大人是铁了心要为他儿子报仇了,于是再次把整件事情仔细想了一遍,可又想不到在常亮此事上有什么纰漏,常亮虽然跟自己来武陵,但实际上跟他一起露面的机会并不多,当时也没有在现场看到什么熟人,所以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未来的事情还有很多,虽然暂时解决了如玉的事情,可紫烟的仇敌还远在帝都逍遥快活,下一步该做什么呢?金钱现在有了,而且单单两个作坊为他产出的银子就足以令众多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商人们汗颜了,他想到了一个新玩意。

带了两个亲近的家丁,楚雷鸣到当地最大的药材行里面找到了掌柜的,他大手笔在他这里定了大量的硝土和硫磺,掌柜的答应立即为他筹措货物,楚雷鸣把他店里面的这些东西都买了出来,带着家丁又来到碳行,买了一些上好的木炭,顺便还买了一个小石磨、筛子等物件,他的贴身跟班小六等人完全不清楚他又要做什么,但却知道,肯定是自己这个主子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要发明点新东西了。

不过这次他们猜错了,因为楚雷鸣这次做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而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改进而已,当初楚雷鸣第一次听到爆竹的声音的时候,确实被吓了一跳,后来他重金求得了一些爆竹,拆开仔细的研究了火药的成分,才发现这里的火药还处于一种非常原始的状态,首先是各种物质的配比不标准,其中硝石的含量比较少,燃烧爆炸威力很小,再一个就是火药制作粗糙,颗粒很大,只是简单的把几种物质掺在一起,十分不均匀,要想做成火器,杀伤力很小,而楚雷鸣对于现代黑火药的制作方法简直是耳熟能详,无非就是硝75、硫10、碳15,至于要使黑火药的威力达到最大,简单的把几种原料掺混在一起并不是好办法,而用水溶法显然是最好的办法,这样可以使火药的各种成分最为均匀,燃烧充分。

楚雷鸣指挥着几个家丁非常小心的把硝石研磨成粉末,然后过筛得到非常细的粉末,接着把硫磺和最好的木炭也磨成非常细的粉末,过筛待用,接着把硝粉倒在盆子里面,倒入开水搅拌,使之溶解,在把称好的硫磺和碳粉倒在盆子中进行充分的搅拌,直至完全变成黑色为止,最后就是把盆子放到太阳下暴晒,直至水分完全挥发干净,把这些黑色的粉末刮下来,楚雷鸣便制成了这里的最纯的黑火药了。

他先弄了点火药点了一下,燃烧的非常剧烈迅速,和以前见过的火药没有任何分别,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于是找了个小罐子,在里面装上火药杵实,又裹了药捻封好了口,自己带上了这个土雷跑到城外完全没人的地方,点燃了药捻,跑出老远后,只听身后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再跑回去,结果连一点罐子的破片都没有找到,地上还炸出了一个大坑,看来他确实成功的制成了目前这个世界上威力最大的火药,不过刚才装药似乎多了点,楚雷鸣高兴的跑了回去。

有了这个东西,以后要是对付谁的话,就方便太多了,他可以造炮,老远一炮轰过去,高手?高手也照样被轰的四分五裂,哈哈!自己这下将由小偷转化成了恐怖份子,不过他高兴了没有多长时间他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现在还没有掌握金属冶炼的知识,只是简单的知道钢和铁的区别,至于怎么炼钢还真的不怎么清楚,看来下一步该弄个铁匠作坊出来玩一玩了!他打定了主意。

楚雷鸣漫步走在路上,脑海里面忽然想到了一个名词“蝴蝶效应”,一个蝴蝶扇动翅膀都有可能在遥远的地方引起热带风暴,那么他作为一个大活人来到这个地方,又会带给这个世界些什么东西呢?别的不说,单单他搞出来的肥皂就已经影响到了众多人的生活习惯,玻璃制品将早晚会冲击到陶瓷市场,这些东西不单单只影响到了傲夏国,迟早也会影响到其它国家,甚至被买到海外,影响到遥远未知的西方国度,他改进的火药最终将成为杀人的武器应用于战场,大量的生命将会消失在这种恐怖的武器之下,谁掌握了它,谁将掌握这个世界的命运,如果他获得了相应的权力,那么他将有能力横扫这里的世界,他被自己这个忽然蹦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可能改变这个世界,那么他这么做正确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捡来俩孩子

不知不觉之中,他拉着马停下了脚步,坐到了一个土坡上,他到底在做什么?将来想要做什么?他忽然迷茫了起来。

远处传来了一阵哭声,楚雷鸣站起来拉着马,寻着哭声找了过去,这里怎么会有人在哭呢?绕过一个土坡,眼前出现了一个新堆起来的坟头,坟前插了两根纸幡,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拉着一个小女孩跪在坟前正在哭泣,两个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浑身上下看起来脏兮兮的,楚雷鸣不用问便知道他们也是逃难到这里的边民,于是走了过去。

看到有陌生人走近,少年停止了哭声,拉着小女孩用警惕而且紧张的目光注视着楚雷鸣,楚雷鸣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满是鲜血,看来他居然是用手为母亲挖了一个墓穴,心里面揪着疼了一下,十指连心呀!这该有多疼他是知道的,楚雷鸣用平和的声调问他到:“你们的什么人去世了?”

少年看他似乎没有恶意,于是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带着哭声回答到:“是我们的母亲!她带着我们逃到了这里,一病不起,我们又没钱给她看病,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在了面前!”说着少年哽咽的说不下去了,而一旁的小女孩哭喊着:“我要妈妈!哥哥,我要妈妈!”少年拼命的咬着嘴唇,忍住自己的哭声,哄着自己的妹妹:“别哭了丫丫,妈妈累了,妈妈要睡觉,让她休息休息吧!”

小女孩似乎还不理解死亡的含义,还是闹着:“那你干吗用土把妈妈埋起来呢?”

少年终于忍不住,又大声的哽咽了起来,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楚雷鸣眼睛也湿润了起来,一直默默的望着他们,等两个人哭声收起来一些后,他又问到:“那你们父亲呢?”

一提到父亲,少年的眼中立即燃起了一股火焰,他狠声的说到:“我父亲已经被胡图人杀了,如果不是他带着村子里面的青壮拼命的拦下那几个胡图人,恐怕我们村子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

楚雷鸣惊了一下,胡图人怎么如此胆大,随便几个人就敢闯入傲夏境内,进行屠村,心里面顿时升腾起一股怒火,虽然这里不是以前的中华,但这里的人却拥有着和他们中国人同样的血脉,同样的语言,同样的文化,而中华历史上也同样受到外族的入侵和野蛮的屠杀,楚雷鸣现在已经把自己看作了这里的一份子,刚才的那种迷茫感顿时消失不见了。

楚雷鸣蹲下身体,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少年和小女孩的头,和声问他们到:“那你们还有其他亲人吗?”

少年悲苦的摇了摇头,把妹妹又往自己怀里面揽了揽,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再把妹妹丢掉了一般。

楚雷鸣暗暗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没有人管他们两个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不是死亡,就是沦为奴隶,略微思量了一下后,他问少年到:“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你妹妹呢?”

少年看他的神色并没有带什么恶意,犹豫了一下后回答到:“我叫林强,今年十四了,丫丫今年刚七岁!”

楚雷鸣又问他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少年迷茫的摇了摇头。

“那你们跟我走吧!我想我会照顾你们的!”楚雷鸣缓缓的说到。

少年闻听先上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但马上又警惕的搂住了自己的妹妹说到:“我不会卖自己妹妹的!”小女孩眼睛中也充满恐惧的赶紧拉住了哥哥的袖子,哭到:“哥哥别卖丫丫!哥哥别卖丫丫!”

楚雷鸣对他们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没有说要买你妹妹呀!你们现在还小,需要有人照顾,要不你们会被饿死的,我没有恶意,你可以给我当个书童,用挣到的工钱自己养活你妹妹好了!”

这个叫林强的少年终于意识到遇上好人了,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赶紧翻身拉着妹妹给楚雷鸣跪了下来:“丫丫!快,快给这个大叔磕头!咱们有地方住了!咱们不会再饿着了,哥哥可以给你挣钱养你了,快谢谢这个大叔!”说着自己先咚咚咚的对楚雷鸣磕了三个响头。

楚雷鸣脑门子上拉出了两条黑线,大叔?我有那么老吗?小女孩叫自己大叔也就罢了,少年如果叫自己大叔的话,实在是打击太大了!于是赶紧说到:“别呀!我还很年轻呀!叫大哥好了,叫大哥好了!”

林强再次拉着自己的妹妹,在母亲的坟头前给母亲磕了几个头,辞别了母亲,跟着楚雷鸣踏上了回武陵的道路,楚雷鸣看他们瘦弱的可怜,走起路来直打摆子,知道他们肯定早就饿坏了,于是伸手把丫丫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接着要把林强也放上马背,没想到林强赶紧躲开摆手到:“老爷!……”

楚雷鸣一听火气就大了,立即开口更正他:“叫少爷!我有那么老吗?”

“哦!少爷!这不合规矩,您是主人,我怎么能骑马,让您走路呢?您让丫丫坐上去,我就很感激您了,我能行的,让我走路好了!”林强赶忙说到。

楚雷鸣很是诧异,于是问他到:“哦?你以前读过书吗?”

林强赶紧回答:“小的父亲是个秀才,从小就教过我读书,连我妹妹也认识不少字呢!”提起父亲,他的脸上又是一阵悲色。

楚雷鸣说到:“别强撑着了,你走路都打摆子了,很长没有吃东西了吧!”

林强老实的点了点头,楚雷鸣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还是坚持把他也掐上了马背。

让小六他们给兄妹二人洗过之后,又给他们换了干净的衣服,楚雷鸣发现他们两个小家伙虽然面黄肌瘦的,但也都算是眉清目秀,十分喜欢,又亲自给林强的手上了药,领着他们开始吃东西,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个小家伙,楚雷鸣赶忙阻止到:“别吃的这么多,别吃这么快,你们饿的时间太久了,先喝点粥,否则回被撑坏的!”说着抢走了他们手里面的饼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事发

乔掌柜召集的商贾士绅到官府为民请愿一事根本就没有得到知府的同意,反倒众人被斥责了一通,说什么现在太平盛世,又没有赶上什么灾年,何谈什么赈济之说?他们请愿完全是无事生非,妖言惑众。

众人请愿不成,反被赶了出来,弄的大家灰头土脸,乔掌柜也颇感没有面子,虽然生气,也没有办法。

楚雷鸣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去知府的官邸里面转悠转悠,但想到那里绝对不会象一般商贾家那样,肯定要比这些商贾家中防范严密的多,以他的功夫,一旦被发现,绝对没有逃脱的希望,于是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暂时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继续掏钱把粥棚维持下去,希望能多接济一点难民好了。

他开始到处打听何处有铁矿或者现成的生铁熟铁出售,想要在城外弄个铁匠作坊,另外他还着人在难民中寻找铁匠,希望能在他们中间发现一些有技术的人才来,毕竟这方面的事情他只是知道一点皮毛,提点建议可以,但要是想亲自弄高炉是绝对不成的,即便是最原始的土高炉,他也没有办法。

楚雷鸣把林强的妹子丫丫交给了玻璃坊里面的妇人照顾,大家把小姑娘宠的厉害,林强于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了楚雷鸣,特别是听说他“发明”了神奇的肥皂、玻璃之后,对他简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整天跟个小尾巴一样的吊在他的屁股后面,楚雷鸣也乐得有个小跟班的帮自己跑个腿什么的,对他很是喜欢,另外他还发现林强很喜欢读书,于是又带他买了不少的书,让他闲暇的时候来读,自己没事的时候也教他一些现代的知识,让林强感觉如同从地狱到了天堂一般,又觉得楚雷鸣简直是个神人,居然知道这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

杨荣这个家伙听说楚雷鸣收了个书童,跑来见过之后也很喜欢,居然声称要收林强做什么徒弟,教他武艺,结果被楚雷鸣嗤之以鼻,不过看在林强喜欢的份上,只允许他教林强点基础的东西,毕竟先打点基础也好,起码可以强身健体,也难怪他看不上杨荣的功夫,清风山随便拉出一个,比起杨荣都能算是牛人,他怎么肯把林强交给他呢?即使是拜师,将来也要等紫烟回来后,拜紫烟为师呀!哪儿轮得上他杨荣呢?即便是他的刀法现在比起杨荣也高上不少,毕竟也算是经过名师指点过的,杨荣也不生气,没事的时候就跑来传授点东西给林强,而且兴致勃勃的很。

这日楚雷鸣带着林强上街找点东西,刚一出门不远,就看到一帮捕快气势汹汹的呼啦一下把他围在了中间,楚雷鸣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肯定是出事了!后悔怎么没有把手枪带在身上呢?

这些捕快中有两个楚雷鸣认识,这两个人眉眼闪烁,也不敢和他说话,一个捕头模样的人上来就问到:“你就是楚雷鸣吗?”

楚雷鸣镇静了一下笑着答到:“在下正是,不知道这位官爷有何指教呢?”

这个捕头一听,呛的一声拔出了腰刀,指着楚雷鸣二话不说对四周的人喝到:“就是他,给我拿下!”

四周的捕快纷纷抽出了家伙,逼住了楚雷鸣,两个拿锁链的上来就要锁楚雷鸣,吓的林强脸都白了,楚雷鸣双手一抬叫到:“且慢!我楚某犯了何罪?你们凭什么要抓我?要知道爷们以前也是干这个的!”

这个时候一个认识楚雷鸣的人凑到捕头身边小声的说了点什么,这个捕头又上下打量了打量楚雷鸣,脸上的神色好了一点,说到:“原来你就是封丘的前任捕头呀!失敬失敬!”说着拱了拱手。

“不敢当!楚某现在不过一个做小生意的罢了,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居然劳动各位兴师动众的来此拿我呢?”楚雷鸣警惕的看着他们。

“楚公子,不是我们要故意难为你,而是前些日子你也知道同知大人的公子被人当街打成重伤,今日有人到衙门里面举报说行凶之人是你的家奴,所以上峰派我等来请你到衙门里面澄清一下,希望楚公子不要为难我们,你以前也是吃咱这碗饭的,知道兄弟们也不容易!大家别伤了和气!”知道了楚雷鸣的身份后,这个捕头说话也客气了下来。

楚雷鸣脑子急速的闪动着各种念头,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他估摸了一下形式,对方来了十个人,各个有刀,而自己今天却赤手空拳,虽然他有把握从身边最近的那个捕快手里面夺下他的刀,但面对十过人同时围攻,他还不是十分有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身边还有林强,他根本无力保护林强,即使他侥幸现在逃脱,但怎么出城也是问题,还有他院子里面的那些人怎么办?对方抓不到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难道自己就放弃了在这里辛辛苦苦建下的玻璃坊和这些把他视为亲人的人吗?同时他还心存一丝侥幸,虽然有人指证常亮是他的下人,但常亮现在早躲没影了,只要死不认帐,想他即使是同知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念头也只是一闪之间,他便脸色恢复了正常,一脸茫然无辜的说到:“这话是从何讲起的呢?在下家奴现在全在我的家里,决无你说的那个什么人呀!要是有的话,我不早把他扭至官府了吗?”

对面捕头也不听他解释,说到:“得罪了,有没有你去给我们大人说好了,带走!”

旁边的两个捕快立即用铁链把楚雷鸣锁了起来,楚雷鸣心里这个窝囊呀!跑了两个世界,到这里居然还是被抓了!

林强被吓坏了,自己刚遇上了一个好人,怎么一下就被官府给抓起来了呢?于是他带着哭腔拉着那个捕头道:“官爷,您不能抓我们少爷呀!我们少爷可真是好人呀!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城门的告示我看了,我们家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呀!我不骗你呀!”

捕头皱了皱眉头,正要发火,楚雷鸣赶紧说到:“林强,别说了,这都是误会,我去走一趟就回来,你回去告诉小六,夫人有病在身,任何人不得把此事通知夫人,让他去找乔老爷,并且通知柔儿就可以了,回去吧!”

林强新来,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夫人一说,被弄了一头雾水,楚雷鸣又催到:“还不快去?小六都清楚,你只管原话对他说就行了!”他才赶紧跑了回去。

楚雷鸣被众捕快押着一路来到了衙门,也没耽搁,直接就被带上了大堂,两旁肃立了一帮衙役,看到人犯被带到,顿时齐喝了起来,楚雷鸣对上堂审案这一套早已熟悉,不过今天角色却是他成了阶下囚而已,上方端坐着知府大人,旁边还摆了一张椅子,上面坐了一个官员,楚雷鸣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楚雷鸣到这里多时,还不曾和这里的官员认识,在众人的威吓下,他无奈的只能跪下说话,心里暗骂着,老子膝下有黄金,你受不起的,我咒你受我着一跪短命十年,哼!

知府大人惊堂木一拍,大堂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下面所跪可是楚雷鸣吗?”

楚雷鸣点头称是。

“那你可知罪吗?”

“小人不知犯有何罪!”楚雷鸣决定死不认帐,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大胆刁民!到了这里你还敢嘴硬不成?你纵使手下当街行凶,打伤了本地同知之子,难道你不知道吗?”知府大声的质问他到。

楚雷鸣装做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一脸无辜的回答到:“小人冤枉呀!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我来武陵做生意时间还不长,怎么就纵使手下当街行凶了呢?”

知府看他坚决不认,于是大声的叫到:“来人!传李二上堂,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不多时一个人被带到了堂上,楚雷鸣偷眼看了看此人,似乎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他是干什么的,这个李二似乎对他有愧,不敢正眼看他,上堂之后,便赶紧跪下说到:“小人李二见过知府大人!”

“李二,你看看此人你可认识?”知府大人问他到。

“认识,此人是石头坳的掌柜的,我以前给他干过活!”这个李二赶紧回答。

楚雷鸣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坏了,这个李二以前是他请的工匠,当时在石头坳那里给自己建过玻璃窑,当时常亮就在那里管事,难怪此人会认识常亮,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这世上还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呀!

不等他多想,知府又问李二到:“那你可认识画影图形上的那个行凶之人吗?”

李二把脖子一缩,赶紧应声到:“认识,那个人好象是当时石头坳庄子上一个管事的,我跟他干过活,图形上的人似乎和他很像!这个人好象叫……常……常……对!叫常亮!就是叫常亮!”

第一百一十三章 牢饭

楚雷鸣长出了口气,原来这个家伙是看到告示上的画影图形,觉得象是常亮,想拿赏银才来告发自己的,并不是当时在现场看到的常亮和自己,于是放心了许多,决定继续死不认帐到底。

听李二说完之后,知府把惊堂木又是一拍大声喝到:“楚雷鸣,有人指证此人就是你手下之人,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楚雷鸣一脸的冤枉嚷嚷到:“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呀!这个李二刚才只是说从画影图形上看着象是我手下的一个人,他当时并没有在打人的现场,怎么能只从一张似是而非的画像上就说一定是我的人呢?”反正是画像,又不是相片,要是画像能把一个人画的跟真人一个模样,除非让极其高明的画师对着真人照着画才有可能,单凭一张勾描确实不怎么像,楚雷鸣抓住了这个李二的语病。

“你着李二,在我庄子上干活,我可曾薄待了你吗?为何要到此来诬陷于我呢?”楚雷鸣大声的质问这个李二到,让李二吓的一缩脖子。

知府一听,觉得楚雷鸣似乎说的也有点道理,于是又问到:“既然你说这画像上的人不一定就是你的人,那就把你这个手下也叫到堂上,让当时同知大人的家丁辨认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楚雷鸣顿时满脸苦像的答到:“不瞒知府大人,小人庄子里面曾经确实有个叫常亮的人,但此人并不是小人的家奴,而是以前小人请的一个护院,可前段时间,也就是出事之前,这个人突然就不辞而别,早已离开了我的庄子,我看既然我家没有丢什么东西,也就由他去了,上个月的工钱我还没有付给他呢!现在即便是找,恐怕也找不到他了!”

“一派胡言!我看定是这个常亮伤了我家严同,而你这个做主子的刻意替他隐瞒,什么不辞而别?我看应该是畏罪潜逃才对,你说,到底这个常亮家在何处?如果说不出来,你就是故意唆使手下打伤我的儿子的!”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当官的终于蹦了出来。

敢情这位就是挨揍的那个混蛋的老爹呀!楚雷鸣看了看这个同知,心里骂到,你这个狗官,要不是你纵子当街强抢民女,你那龟儿子能被打成重伤吗?还不是你这个狗东西惹出来的事情呀!活该,怎么当初就没有把你那龟儿子给当场打死呢?

不过楚雷鸣脸上却跟苦瓜一般的挤在一起,叫到:“实在是冤枉呀!想那个常亮不过只是在下的一个护院的,我犯得着给他隐瞒吗?只是当初此人在街上打把势卖艺,我看他有两下子,于是便请了他做护院的,至于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嘛,我似乎曾经听他说他老家在制甲,其它的就不清楚了!”他推了个一干二净,还把常亮的籍贯改到了制甲,省得又给他家人添麻烦。

听他这么说,那个同知被气的火冒三丈,他铁定认为伤了自己儿子的凶手就是这个常亮,而楚雷鸣作为他的主子居然一问三不知,可他的话里面又抓不到什么有力的把柄,于是对知府大人使了一个眼色,知府于是再把惊堂木猛的一拍,大喝到:“你这刁民满嘴没有实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给我上刑,看他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楚雷鸣一听就急了:“上不得,上不得!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既然不是我干的,又不能确定是我的人干的,凭什么给我上刑?我要见律师!我要见律师!”他急的连律师都喊出来了。

大堂里面的人都琢磨,这个律师是什么东西?但没有人接他的话茬,旁边扑过来几个衙役,不由分说,便把他按在了地上,知府随手丢下一个签子叫到:“先打他二十大板,看他还说不说!”

接了令的衙役按住楚雷鸣,楚雷鸣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几个人几乎按他不住,于是又上来两个衙役,死命的按住了他,接着便有人抡开了板子,乒、啪、……的照着楚雷鸣的屁股打了起来。

屁股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巨痛,楚雷鸣胸中充满了怒火,反倒不再叫嚷了,咬着牙绷紧了屁股上的肌肉,忍住屁股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同知大人,仿佛要吃了他一般,二十板子没有用多长时间便打完了,再看楚雷鸣的屁股,上面的裤子几乎都被打破了,下面鼓鼓涨涨的,估计是屁股被是肯定打肿了。

“你这刁民,现在可是肯说了吗?”知府问到。

“我无话可说,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我不服!即便真的是我的护院所为,他现在人又不在,又干我何事?”楚雷鸣咬牙说到,他***,这打屁股还真疼。

“好你这刁民,到现在还嘴硬,来人接着给我打!”知府也来气了。

“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我不服!”楚雷鸣趴在地上叫嚷着,扭头用力的瞪了那个多嘴的李二一眼,把李二吓的一哆嗦。

众衙役又扑上来按住了楚雷鸣,又是一通板子,即便是他皮糙肉厚,也毕竟是肉长的,虽然感觉没有伤到筋骨,但皮开肉绽还是跑不了的,这二十板子打完后,楚雷鸣疼的满头大汗,连叫的力气觉得都有些欠奉了,有气无力的说到:“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打死我我该不知道也还是不知道!

知府没想到楚雷鸣居然还是一个啃不动、砸不烂的铁核桃,于是有点动摇了起来,觉得楚雷鸣还真的有可能就是不知道,这时这个同知凑过来小声对他说了些什么,知府于是挥手到:“把人犯暂时收监,改日再审。”

说罢起身要走,这时那个李二不乐意了,赶紧小声喊到:“知府大人,您看我那……我那赏金?”

知府把眼一瞪到:“你这泼皮,现在你没看到人犯还未归案,那有什么赏金给你?还不给我快滚,等我抓到了那个真凶再说!”

李二傻眼了,闹了半天,居然连一个大子都没有拿到!楚雷鸣正被两个衙役架着往下拖,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嘿嘿对他冷笑着:“你以为官府的银子就那么好赚的吗?我记住你了,老子挨的这些板子都给你记着呢!嘿嘿!”

看楚雷鸣撅着血淋淋的屁股被拖了下去,李二才知道自己这下算是倒霉了,钱没有赚到,还得罪了一个有钱人,恼的他用力的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然后灰溜溜的跑出了出去。

州府的牢房和封丘县衙的牢房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这里要比封丘那里的牢房大上许多,同样的阴暗潮湿,同样的蚊蝇乱飞,同样的老鼠乱窜,同样的臭气熏天……

楚雷鸣哎哟一声,便被两个衙役丢到了牢房里面,重重的摔在了臭烘烘的地面上,几只臭虫立即在他鼻子前面爬了过去,身后的牢门又被重重的关上用大锁锁好,随着衙役的离去,牢房里面安静了下来。

楚雷鸣趴在潮湿的地面上,懒得动弹,心想,这事闹的,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栽到这样的小人手里面呢?现在好了,什么也做不成了,屁股又被打成了八瓣儿了,怎么才能出去呢?他开始琢磨起来。

直到了晚上,狱卒敲着牢门栏杆吆喝到:“吃饭了,吃饭了!不吃就饿着好了。”

顿时安静的牢房里面热闹了起来,犯人们纷纷找了破碗涌到牢门那里,伸着手,从狱卒提的大桶开始接饭,楚雷鸣艰难的挪动了着屁股,感到肚子也饿了,琢磨着即便是现在被抓了,估计他们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总是先吃饱再说,饿着也解决不了问题,扭头找了找,看到墙角有一个黑忽忽的粗瓷破碗,伸手拿了过来,可是一看便感到一阵恶心,因为碗上还残留着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饭渣,上面趴着苍蝇,顿时胃口全消,随手又把碗丢到了墙角。

旁边一个牢间里面的犯人一看他不打饭,于是偷偷的凑到他这边的栅栏上招呼他:“嘘!嘘!兄弟!我说兄弟!你怎么不打饭呀?”

楚雷鸣没好气的说到:“没胃口,你没看见我刚被揍了一顿吗?”

这个犯人赶紧陪笑到:“了解了解,咱们这些刚来的哪个不是都要先被狠揍一顿呀!我给你商量点事情成吗?”

楚雷鸣翻翻白眼:“什么事?你说。”

“兄弟,反正你也是不想吃,也别错过了,不如你把饭给接过来,要是不吃,让给我们也成呀!总比让他们丢了强吧!谢谢了您呐!”

楚雷鸣想想也是,成人之美也没有什么不好,于是挣扎着爬起来,捡了破碗把手伸到外面,狱卒翻着白眼看了看他,随便从桶里面挖了一勺饭呱唧倒在他的碗里,转身就走了,敢情连个窝头也没有,楚雷鸣算是知道这些犯人为什么这么看重这碗饭了,低头看了看碗里面的东西,楞是没有弄清楚里面是什么,黑忽忽的还发出一股馊味,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

他泛起一阵恶心,更加没有胃口了,随手便把碗递给了旁边的犯人,那个犯人连声道谢,接过去忽忽拉拉的便扒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人探监

似乎是有人关照过了,楚雷鸣第二天的待遇好了一些,一个狱卒给他送了罐清水,几个窝头,一小包牛肉,甚至还给他弄来了一点金创药,让他敷在被打烂的屁股上。

楚雷鸣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乔掌柜运做的结果,这些狱卒平日里很大一块收入都来自于苦主家属朋友,为了使自己的人在里面受到优待,他们会在这些狱卒身上花钱,把东西送到牢房里面,吃过东西后,楚雷鸣感觉火烧火燎一般的肚子好受了一点,趁狱卒路过他牢房的时候,他小声叫住了这个狱卒,可能是得了好处,狱卒停了下来,小声对他说到:“你的事咱们大家都知道了,捕快房兄弟也给咱们说了你以前的事情,弟兄们也挺钦佩你的,另外乔老爷是你什么人?他对你倒也关心的紧,昨天就托人给咱们兄弟们打了招呼,不过这次你得罪的是我们同知大人,兄弟们也给你帮不上什么忙,要是你想吃点什么,只管说好了,我想办法给你去弄!”

楚雷鸣感激的对他拱手道谢,小声对他说到:“谢谢这个兄弟了,兄弟我要是出去自当再重谢你们的,我奇怪的是昨天知府大人把我狠揍了一顿板子,今天怎么又不听动静了呢?”

这个狱卒小心的四下张望了一下,看没有其他人注意他们,于是凑到楚雷鸣跟前压低声音对他说到:“你进来了可能不知道,昨个大人又把你府上的几个仆人给抓来打了一顿板子,结果听说你的那些仆人和你的口供也都一样,知府大人没有办法,把他们都给放了回去,不过有同知大人在,恐怕一时间,他不消气,是不会放你出去的,你可记住,我可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呀!”

原来如此,楚雷鸣十分感激这几个手下,没想到常亮的事情连累他们也跟着挨了板子,看来好人有好报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接下来两天还是没有人提审楚雷鸣,他靠着狱卒时不时送的金创药和自己超常的恢复能力,屁股上的伤也好了许多,结的痂也开始脱落了,下面露出了嫩肉,倒是给屁股做了一次极限美容。

他奇怪怎么没有人来看自己,于是又找狱卒打听,狱卒偷偷告诉他,同知大人特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探视他,负责就为他们这些狱卒试问,乔家和手下的小六还有张老实也曾多次想探视他,可都没有能进来,楚雷鸣恨的牙根直痒痒,可也没有办法,整天坐在牢房里面数跳蚤玩,思量着下一步该做点什么。

这日,楚雷鸣正无聊的倒立着锻炼一下身子骨,看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牢房外面停了下来,于是翻了下来,抬头看到一个熟人,这个人居然是赏玉斋的刘掌柜。

楚雷鸣有些奇怪,但心里还是感到很高兴,毕竟进来了几天,这是见到的第一个前来探视自己的人,于是赶紧凑到栅栏旁边笑问到:“今天怎么惊动了刘掌柜的大架,让您跑到了这里呢?”

刘掌柜一脸笑容,抱拳到:“在下也是刚听说楚公子的事情,于是赶紧运动了一下关系,来见你一下,小兄在这里没有受苦吧!”

楚雷鸣赶紧道谢:“承蒙刘掌柜还惦记着我,这里还好,只是刚来的时候挨了顿板子,已经没有大碍了!”

两个人闲聊了一阵,楚雷鸣很是奇怪这个刘掌柜是怎么进来的,于是就问他到:“我这次算是把同知得罪到家了,不过我也实是冤枉的很呀!这个狗官居然连探视都不让,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这个刘掌柜神秘的凑到栅栏边上对楚雷鸣小声说到:“实不相瞒,我和此地的孙巡按有些个亲戚关系,他本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兄,我是托了他的关系才得以进来探视小兄的!”

楚雷鸣听说这个刘掌柜认识这个姓孙的家伙,心里面一阵厌恶,他这次来武陵一半的原因都是这个孙巡按造成的,另外一个原因是紫烟的事情,他想赚更多的钱,也好积累起更多的力量,以图日后为紫烟报仇,而这个刘掌柜居然是亲戚关系,早知道就不把玻璃制品给他卖了,不过既然人家来看自己,他也不想说破什么,赶紧又道谢。

“我说楚老弟,这次你犯的事情,实在是棘手的很呀!我也不瞒你什么,你这次手下的人把同知大人的儿子打成了重伤,同知大人肯定是不肯放过你的,起码你这个纵奴行凶的罪名是跑不了啦!唉!”刘掌柜摇头叹到。

楚雷鸣一听不乐意了:“我早说过此事与我无干,而我手下的护院不在,怎么能就凭一张画像就确定是他做的呢?再说了,即便此事真是他做的,我并不知此事,又凭什么定我的罪呢?”

“楚老弟可能有所不知,我听说知府大人询问了当时在场的同知大人的几个家丁,这些家丁描述的凶手的相貌正是和你这个护院的相貌完全一致,而他又是在事发之后失踪的,所以此事以落定在他的身上,虽然你说不知道此事,但你却不能说出他家的地址,也无法说出他的下落,以至使凶手无法归案,所以即便是真的不知道此事,也难免有约束家人不严之嫌,所以你这案子恐怕是不好翻了!”刘掌柜对他解释到。

楚雷鸣十分无奈,看来这个事情还真的麻烦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不介意赔偿同知大人的损失,可总得有人提审我才是呀,就这么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吗?即便是真的定了我的罪,要杀要刮总要给我个说法不是?”

“同知大人早放话出来,非要为儿子出这口恶气不可,他在此为官多年,也不缺钱,所以单靠银子是解决不了的!”刘掌柜又说到。

不要银子还真不好办,楚雷鸣到这里时间不长,和上层官员尚未有所来往,靠自己现在肯定是解决不了了,眼下只有看乔家是否能给自己想些办法了,楚雷鸣有些沮丧,本来想以后为紫烟报仇打下一些根基,现在一切刚刚起步,居然把自己给整到了大牢里面,这事闹的,难到自己非要越狱逃走才行吗?眼前牢房的锁头对他来说可以说是形同虚设,越狱肯定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只要半夜趁狱卒偷懒打瞌睡的时候弄开锁头,就可以溜之大吉,可就这么看着自己前面的努力赴之东流吗?他不甘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 觊觎

楚雷鸣脑子中闪出了几个念头,首先想到的就是越狱,可一旦越狱出去,他就将亡命天涯,以前的各种努力不就赴之东流了吗?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始犹豫起来。

“不过在下倒是有点办法,不知道楚小兄可有兴趣知道吗?”刘掌柜忽然又说到。

“愿闻其详!”楚雷鸣赶忙抱拳说到。

“你也知道,我这亲戚孙大人,在本地尚且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如果他肯帮忙的话,估计严同知也不敢太过为难楚老弟,只是这个孙大人嘛……!”他忽然停下了说话,似乎有点难为的样子。

“刘掌柜有话尽管说好了,不必有什么犹豫!”楚雷鸣催促到。

“哦!是这样的,我这表兄当日看到了我店中的玻璃物件后,十分喜欢,他想……”

“不就是几个玻璃玩意嘛!你那里尚有一些存货,只管让他拿去即可,待我出去后,给你补上就是,一定不让您吃亏就是了!”楚雷鸣接住了他的话。

“呵呵,这样自然是好,不过我这表兄对你这个玻璃的东西很感兴趣,想托我来问一下楚老弟能不能把这个玻璃的配方转让给他,要是楚老弟愿意的话,那么他将尽力为老弟进行斡旋,定将免除老弟的牢狱之灾!”这个刘掌柜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楚雷鸣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味道,这个刘掌柜哪里是来帮自己的呀,他这是标准的趁火打劫,看到他落难之后,联合了这个姓孙的想着把他手里面的玻璃的工艺配方给弄了过去,好彻底掌握了货源,这等于拥有了一个金山了,明白了这些后,楚雷鸣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难怪这两天没有人搭理他,原来这些人就是在幕后忙活的这个,俗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之罪呀!本来他的事情并不大,原本这些当官的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当听说了这个玻璃就是出于他的手之后,他即使没有罪也变成了罪不可赦了,他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栅栏走到了靠里面的地方,坐了下来说到:“原来如此呀!恐怕这些不是孙大人想的,我看应该是刘掌柜也这么想的吧!哼哼!”

闻听楚雷鸣这么一说,刘掌柜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但马上又露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说到:“此话怎讲?我这可都是为了楚老弟你好呀!不过就是一个玻璃的方子而已,大不了这银子让大家一起赚,何必要为此而受这牢狱之灾呢?”

楚雷鸣又冷笑了起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有银子大家一起赚?哈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假如我今天说出这个玻璃的方子来,恐怕连今天晚上我都活不过去吧!刘掌柜也太小看我楚雷鸣了吧!实话告诉你,这天下现在只有我楚雷鸣一个人知道这个玻璃的方子,谁要是想从我这里把它弄走的话,除非我死了,到阴曹地府里面找我要好了,我绝对不会把它说出来的!刘掌柜请吧!有什么法子我楚某接下就是了,不必在说了!”楚雷鸣下了逐客令,翻身躺到了干草上,再也不肯和这个刘掌柜多说一句。

姓刘的没有想到楚雷鸣居然如此聪明,一下就看到了事情的利害,断然回绝了他的提议,于是又假惺惺的劝了他几句,看他再无反应,于是语气也狠厉了下来:“姓楚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是为你打算,要是你不识抬举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只要你一日不说,我看你就别打算离开此地了!咱们走着瞧好了!哼!”说着他甩袖而去。

他走之后,那个和楚雷鸣混熟了的狱卒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对楚雷鸣小声说到:“我说兄弟!我算是明白了你栽到什么地方了,这下你可就危险了,这个刘掌柜可真是和那个孙大人有亲戚的,你得罪了孙大人,那你可就真的要倒大霉了!唉!”说完叹了口气。

看来这个狱卒还真不是个心眼坏的人,楚雷鸣忽然心里面猛然一动,凑到了牢门旁边,小声对这个狱卒说到:“这位大哥,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我的事情你也明白了,老弟想求大哥你给我帮个忙成吗?”

狱卒一听马上紧张了起来,赶紧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说话,于是赶紧对楚雷鸣说到:“你可别打什么主意,我这一家老小的还得在着武陵混下去呢!我可不敢私自放了你!除非我活的真不耐烦了!我知道你冤枉,可人家是官,咱也没有办法呀兄弟!”

楚雷鸣赶紧解释到:“大哥放心,老弟我也是吃过这碗饭的,这里面的事情我清楚,我怎么可能让大哥冒这样的险呢?老弟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进来以后,家里面还有许多事情,一直没有人能进来看我,眼下看我恐怕一时是难以出去了,我只是想托大哥给我带封信出去,如果大哥肯的话,只要信一送到,我会在信中让家里的人给大哥五十两银子,答谢大哥!不知大哥可肯给我帮这个忙吗?”

狱卒吓了一大跳,想他辛苦干上一年,连捞的外快算上,一年也不过能弄个十两二十两银子,楚雷鸣一张口就许给自己五十两银子,看来他还真的是有钱的紧呀!而且这个事情风险也确实不大,不过只是送封信而已,而且接触这几天来,这个姓楚的后生确实不是个坏人,而且听说他还第一个在城外面设了粥棚,接济那些逃难到这里的便民,心里面也颇为敬佩,念头转了又转后,把牙一咬说到:“我倒不想着你那银子,不过就是送封信而已,这趟腿老哥给你跑了就是!我这就去给你弄纸笔去!”说完转身寻了纸笔和一个破砚台给楚雷鸣拿了过来。

楚雷鸣一再道谢之后,借着牢里面昏暗的油灯光线,七扭八歪的在那张破纸上写了数行,吹干墨迹之后,小心的叠了起来,交给了那个狱卒,狱卒贴身放在怀里后,收走了笔墨,离开了牢房。

第一百一十六章 酷刑

天还没有亮,楚雷鸣便被几个凶神恶煞般的衙役带出了大牢,一路押上了大堂,上面坐的知府和那个姓严的同知他已经见过,但今天知府的左手边还坐了一个胖子他不认识,从他上来便一直在上下打量他,楚雷鸣从他的官服上看,此人官职并不是太高,但不知他为何还能坐在知府大人的左手,念头一转间,立即想到此人的身份,想必此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孙大人了,要不这里也不会有他的座位。

见人犯带到,知府把惊堂木一拍喝到:“下面跪的可是人犯楚雷鸣吗?”

楚雷鸣实在懒得搭理他,于是哼了一声到:“打也打过了,不是我还能是谁?今天大人不是要放了小人吧!”

“大胆?到了公堂之上居然还如此嚣张,难怪会有如此胆大的手下,居然敢当街殴打官员家人,如若再敢无礼的话,小心我再打你二十大板!杀杀你的威风!”知府喝到。

好汉不吃眼前亏,楚雷鸣暂时老实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跪着没有再多说话。

“我再问你,对于你的护院当街殴打他人一事,你可认罪吗?你可还有话讲?”知府又问他到。

“小人该说的已经说了,小人对此事完全不知,自然就无罪可言了,如果真是我那护院打了严大公子的话,那大人也应捉拿他归案,又抓了小人做什?”楚雷鸣再次为自己辩解到。

“大胆!你这泼皮!如果不是是纵恿手下,那你的护院又哪里会敢当街行凶?而你的护院行凶之后,立即逃走,难道不是出于你的指使吗?而你又百般袒护,拒不说出他的下落,我们又怎么冤枉了你呢?”那个严同知起身呵斥他到。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姓严的,楚雷鸣想起当日他儿子当街强抢民女那副嘴脸,就感到来气,于是揶揄到:“我的护院打人没有,我不知道,不过具我所知,武陵满大街盛传当日好象是一个狗崽子当街强抢民女,并唆使手下家奴殴打良善,以至于有义士看不过,才惩治了这个狗崽子,难道这不是事实吗?怎么疯狗就可以当街咬人,而打狗的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了呢?奇怪,还真奇怪!那咱们以后可都要小心点了,要是再在街上遇上疯狗咬人的话,一定要凑过去,让疯狗咬个痛快才成,千万可不要打狗,否则就犯罪了呀!嘿嘿!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个道理呢?”

堂上的众人闻听他这么一说,这些个衙役顿时被逗的偷笑了起来,这个姓楚的小子的嘴还真损的可以,居然把严大人的儿子叫狗崽子不说,还说他是个疯狗,拐着弯的把严大人全家都骂了个遍,心里这个乐呀!但碍于自己老板还在,又不敢笑出来,各个憋了个嘴歪眼斜面红耳赤,这个难受劲儿呀!

姓严的差点没有当场被气昏过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楚雷鸣居然会如此大胆,公堂之上居然骂了他个狗血喷头,顿时气的直哆嗦起来,连说话都结巴了许多:“你……你……你……这个……这个大胆……大胆狂徒……你居然大堂之上,漫骂……漫骂官员……你你……你……”说到这里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哎?此言差以!我骂的可是当街强抢民女的狗崽子呀!这又干严大人何事?我怎么就漫骂官员了呢?我说的是狗,又没有说您,您这是生的那门子气呀?”楚雷鸣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冤枉大的模样,其实他在被带出牢房的时候也想清楚了,自己再怎么老实,只要不说出玻璃的方子,绝对不会善了的,反而是真的说出了这个玻璃的配方的话,恐怕小命就交代掉了,于是才敢如此放肆起来。

知府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惊堂木拍的当当响,大吼到:“你着无赖,居然还敢咆哮公堂,看我不打你个二罪归一,来人呀!给我狠狠的打!”说着便把签子丢了下来。

衙役不敢怠慢,上前来把楚雷鸣按倒在地,楚雷鸣也不挣扎,只管趴下,立即大板子雨点一般的落在了他的尊贵的屁股上,他的屁股这下可算是倒了大霉了,久伤未愈,又添新伤,疼他他牙关几乎咬碎,可偏也就犯了他的牛脾气,这板子落下,从头到尾楞是没有吭声,满大堂上只听到板子着肉的乒啪声音,听不到一声的惨叫声。

板子打完,知府又问他到:“你现在可认罪了吗?”

楚雷鸣咬着牙关,从牙缝里面挤到:“我本无罪,何以认罪?”

知府大怒到:“你纵奴行凶,已是铁证如山,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纵奴行凶?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常亮本非我家奴,又无人亲眼看到就是他打的那个狗崽子,证据何在?哪里来的铁证如山?”楚雷鸣豁出去了。

“好呀!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来人,给我上夹棍!”知府也真恼了。

“慢!我有话要问此人!”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胖子终于忍不住说到。

看他发话,知府也没有再多言,袖子一挥,两旁上来要给楚雷鸣上夹棍的衙役暂时退了回去,胖子走到楚雷鸣面前,蹲下了身子,给他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到:“想必这个就是楚公子吧!下官倒是十分钦佩公子的胆识,不过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姓孙,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只要公子能配合我们,我们也不愿为难楚公子,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呢?”

楚雷鸣龇牙到:“我这个人就这脾气,就是不喜欢吃硬的,这么一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也许等我好吃好喝的三年五载的之后,我会想起点什么来,不过现在我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嘿嘿!”

这个孙胖子闻听脸色顿时变了,冷声问他到:“那你是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什么酒都无所谓了,反正不是都是个喝吗?尽管来好了!”楚雷鸣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

气的这个孙胖子大袖一抖,转身回了他的座位上,知府立即嚷到:“给我上夹棍!我看他还能撑多久!”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宁死不从

夹棍立即被夹上了楚雷鸣的双腿,在两边衙役的用力拉扯下,痛彻心腹的感觉立即从他的双腿上传到脑子里面,楚雷鸣强忍着没有惨嚎出来,实在承受不住,把脑袋一歪,装作昏过去的模样,软倒在了地上。

看他没有了动静,衙役立即回禀知府到:“人犯已经昏过去了,大人看……?”

知府和这个孙巡按还有严同知对视了一下后,都使了个眼色,知府说到:“暂时将此人收押,待日后再审!”

衙役拖着烂泥一般的楚雷鸣又把他拖回了大牢里,丢到了他原来的那间牢房里面。

随着他们的离开,楚雷鸣立即睁开眼睛,挣扎着给自己揉腿:“哎哟!他***,这帮混帐王八蛋,算你们够狠,别给老子机会,老子翻身过来,看你们这帮龟孙子怎么个死法!哎哟!疼死我了,我还以为腿要断了呢!还好,老子够结实也够机灵!要不真就毁到你们手里了!你母亲的!……”他放开了国骂,不停的问候这几个狗官的女性亲属,声称要和她们发生超友谊关系。

看自己的腿没有被夹棍夹断,他心里多少安慰了一点,可屁股上的伤却惨了一点,原来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连坐的能力都没有了,就更别说走动了,于是他也断了越狱逃走的念头,反正只要不说出玻璃的配方,估计这些人也不会轻易的要了他的命的,大不了就是再多折磨他一些罢了,但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那个狱卒凑到牢门前,对他眨了眨眼睛,楚雷鸣明白他已经把信送到了,感激的对他笑了笑,也没有说话,狱卒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偷偷的把一个小包丢给了楚雷鸣,楚雷鸣赶紧拣了起来,打开后,里面是一些药瓶还有他的小玩意,最下面有一个小字条,上面写到“按您吩咐,已经办妥,主子保重!”

从字体上看楚雷鸣知道是出于林强的手笔,于是放心了许多,然后他把这些小玩意都贴身藏好,又把药撒在自己的伤口上,把药瓶藏到了墙角的干草下面,然后撅着屁股趴在了干草上面。

不到天黑时间,牢门被从外面打开,楚雷鸣抬头看了看,只见那个孙胖子带了两个手下还有那个严同知进了牢房,楚雷鸣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懒得搭理他们。

严同知冷笑了一声到:“我看你也是条汉子,对你手下百般维护,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可你的好心却不一定有什么好报呀!刚才我听说你府上和庄子里面的家奴携带了你全部财产,全部四散逃走了个干净,难道这就是你维护手下的结果吗?我看你还是把那个常亮的藏身之地招供出来的好,何苦为他担下来呢?也省得受这皮肉之苦!”

楚雷鸣装做惊诧状,扭头问到:“大人你说什么?我的家人都跑了个干净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

严同知一看赶紧又劝他到:“此事当然是真的,你的家人一夜之间跑了个干干净净,连张草纸都没有给你留下,你又何苦呢?如果你能说出那个常亮的下落的话,我保证把你这些忘恩负义的家奴都给缉捕归案,追回你的损失,你看如何?”

楚雷鸣立即又露出了一副苦瓜脸,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我早都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常亮现在何处,你看我都成了这个模样了,又怎么会还维护他呢?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严同知顿时又气的脸色大变,指着楚雷鸣说到:“我看你真是个顽固不化的臭硬石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胖子赶紧拦住了这个严同知,暂时把他请了出去,自己伏身下来,尽量和颜悦色的对楚雷鸣说到:“其实我也知道,这个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不是?不过你也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谁的儿子被人打成了这么个模样,不会心疼呢?如果你现在想明白的话,这件事情倒也是有回环的余地,我保证,你只要说出了那个东西的话,就立即把你释放出去,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这点面子严大人还是会给我孙某的,你意下如何呢?”

“这个东西是我祖上所传,我又不知耗尽多少心血才弄出来,如果大人喜欢的话,我多送大人一些就是,但要想让我说出配方,楚某宁死不从!”楚雷鸣又信口胡诌了起来,但还是明确的拒绝了这个孙胖子的要求。

孙胖子闻听也气的要死,旁边的两个手下立即围着楚雷鸣拳打脚踢起来,楚雷鸣身上有伤,反抗不得,于是干脆抱了脑袋任他们踢打,承受着身上不时传来的疼痛,把怒火压在心里,发誓迟早有一天,自己要把这种屈辱双倍奉还给这些整治自己的人们。

不知道他们打了多久,楚雷鸣觉得意识仿佛开始涣散起来,这些人才停下了踢打,孙胖子再次逼问他到:“你现在想说了吗?”

楚雷鸣努力睁开被打的如同发面包子一般的眼睛,抹了一把嘴角和鼻子的鲜血,整个脸面如同厉鬼一般,他死死的盯着孙胖子嘿嘿的笑到:“我都说了,我这个人一挨打就忘性大,现在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呵呵!”

这个时候那个严同知闯了进来,叫到:“孙大人,这个混蛋硬的跟茅坑的石头一般,我们休要再和他罗嗦,收拾了他好了!”

孙胖子阴郁的望着地上躺着的楚雷鸣说到:“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跟他客气了,让他画押吧!”

这个时候,一个衙役拿了一张纸来到楚雷鸣面前,不由分说抓起他的右手,在一个印盒里面沾了一下,在那张纸上按了下去,然后收走了那张纸,楚雷鸣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他们编造的供词,下面就看他们怎么处置自己了。

严同知对孙胖子做了一个恶狠狠的杀的手势,而这个孙胖子却摇了摇头说到:“此人虽然已经认罪,但毕竟罪不致死,我们就这么做掉了他,恐怕一旦走露了风声,上面会进行彻查,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他附到严同知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声什么,姓严的脸上立即露出一阵会意的微笑喜道:“一切就按孙大人的意思办好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发配充军

楚雷鸣看他们一行人走了出去,心里面琢磨他们不知道想要怎么整治自己,想到这里,心里面颇有一些忐忑,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几个靓丽的影子,在浑身的疼痛中昏昏的睡了过去。

又是两天过去,好心的狱卒带给他一个消息,乔家在外面一直多方运动,试图使他脱罪,而且乔家一个女子也多次来大牢外哭诉哀求,想要见上楚雷鸣一面,但因为上峰有命,一直不能让他们相见。

楚雷鸣心里面一动,赶紧问到:“你可知道她叫什么吗?”

狱卒想了一下回到:“似乎是姓唐,名字我不清楚!”

是唐柔儿,楚雷鸣被抓前曾经让林强不许通知紫烟等人,而是让小六通知了封丘的唐柔儿,想来肯定是唐柔儿得到了消息后立即赶到了这里,可偏又不得相见,想她现在肯定是心急如焚,心里面一阵揪痛。

狱卒收拾了碗碟出了牢房,楚雷鸣望着高处的天窗发呆,脑海中浮现出了唐柔儿那张亦笑亦嗔的俏脸,想到他们的姻缘也觉得十分有趣,特别是想到他离开封丘前和唐柔儿的那个疯狂的夜晚,心里面猛然一荡,心想到自己那晚折腾了几次,小妮子会不会因此受孕,珠胎暗结了呢?一想到这里,心里面既有些担心,又有些期盼,如果真的有了的话,那么他即使是死在这里,好歹也在这里留下了根了,于是开始趴在那里胡思乱想起来。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间,牢门再度被打开,两个衙役进来拖起了楚雷鸣就往外走,楚雷鸣挣扎到:“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衙役说到:“别在这里呆着了,我们大人要再次提审你,估计你的去处今天也就该定下来了!”

原来不是要把自己干掉,楚雷鸣暂时放心了下来,被两个衙役拖着来到了大堂,扑通一下丢到了地上,楚雷鸣也不跪,就这么趴着,看这些狗官怎么处置自己。

今天大堂上倒是只有知府一个当官的,那个严大人和孙胖子都没有在大堂上,知府又是把惊堂木拍了一通,说了些关于楚雷鸣是否认罪的问题,楚雷鸣也懒得搭理他,低头趴着不言不语,于是知府大声的宣布到:“罪囚楚雷鸣在武陵期间,骄横无度,纵使手下当街行凶无故打伤本地秀才严公子,事后又袒护手下脱逃,罪证确凿,念在边关正在用人之即,本府判令罪囚楚雷鸣发配边关新霸充军一年,本地家产查没充公,罪囚楚雷鸣你可还有什么话说吗?”

楚雷鸣趴在那里倒是暂时放心了下来,充军?那就是要把自己送去当兵了?这里的律法还真是可笑,犯罪了还可以去当兵?连政审体检都不用了,以前自己老家要是想当兵那可是要花钱送礼、请客吃饭才能去当兵,现在倒好,自己从警察转行到了野战军了!呵呵!不过好象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呀!现在边关可是正在和胡图国打仗呢!他们这不明摆着要把自己发配到边关当炮灰吗?不干!能成吗?没收本地家产,自己辛辛苦苦才买下了这里的庄子,建了玻璃坊,就这么没了?楚雷鸣琢磨着,居然忘了回答上面端坐着的知府大人的问话。

“罪丘楚雷鸣!你可还有话说吗?”知府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哦!?你是在问我吗?这里反正都是你说了算,你看着办好了!我喊冤有用吗?我说我不想去能行吗?”楚雷鸣又开始耍嘴皮子。

“大胆泼皮!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思悔改!来人让他画押,明日起程,将其解送至新霸军中,退堂!”知府挥袖站了起来。

画押之后,楚雷鸣被再次丢回了牢房里面,好歹这次回来没有再带回来一身新伤,楚雷鸣心情居然还不错,起码现在不用担心被这些混蛋立即干掉了,至少在到达边关之前自己活着应该没有问题了,楚雷鸣的阿Q精神胜利法开始作崇起来,他开始琢磨是不是在半道上溜之大吉好了。

可似乎是孙胖子早已预料到他这么想了一般,那个刘掌柜又一脸奸笑的来到了他的牢房。

“楚公子这些日子可好?”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楚雷鸣一看到这个罪魁祸首便来气,于是骂到:“傻B一个,你把我害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现在你还有玻璃物件可卖吗?说你傻B,都是客气了!你简直连猪都不如!”

这个刘掌柜也不生气,摇头晃脑的说到:“那倒不见得,我现在是没有新货可卖了,但你别忘了,我从你那里拿的那些东西可还都没有卖!如果你在到达新霸之前想通了的话,只管让人捎个话回来就是了,那样的话,一切还都有挽回的余地,大家也都皆大欢喜,但如果你还不愿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你恐怕不知道现在市面上你那些个玻璃物件已经被炒到什么价钱了吧!要知道咱这些玩珠宝古董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好东西这个世上不能太多,否则的话,再好的东西也不值钱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我可是现在还有许多件东西在手里留着,这还要拜你所赐呀!”他的脸上更加得意了起来。

楚雷鸣这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自己肯把配方给他最好,如果真的他们拿不到配方,而自己又死在了两军阵前的话,那么现在他手里面的那些玻璃物件就会奇货可居,从而变的价值连城,即便只靠这个,他们也能赚的盆满钵满!明白了他的阴险之后,楚雷鸣恨不得上去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对了!有一个事情我特意来提醒你一下,此次你去边关,路上可千万不要打什么主意,我们已经知道你和本地乔家关系非浅,而且你似乎和乔家在封丘的唐掌柜的女儿关系非浅,而且似乎还和失踪了的那个乔家三小姐关系也很暧昧,要是你不想他们乔家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当你的兵的好,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呀!呵呵!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就是你怎么会放着乔家不去合作,反而傻到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我来卖呢?”这个刘掌柜越笑越得意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起解

这个世上还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原来连这些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楚雷鸣心顿时沉了下来,看来柔儿和乔家在自己被抓后的一系列动作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想来已经调查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楚雷鸣想着自己当初一时气愤,居然把玻璃拿到这个王八蛋那里去合作,真是瞎了眼了,他狠狠的盯着刘掌柜的脸,眼睛中散发着一种摄人的怒火,仿佛要用他的怒火把这个混蛋给火焚了一般,刘掌柜被他盯的感到脖子里面冷飕飕的,于是赶紧退了几步,转身出了牢房,狱卒把牢门锁上之后,他又看了看依然还在盯着他的楚雷鸣,赶紧灰溜溜的走掉了。

楚雷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招呼了那个狱卒,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的对他耳语了一番,这个狱卒点头离开了牢房。

楚雷鸣辗转反侧躺在干草堆上,久久不能入眠,脑海里面不断的闪现着各种各样的念头,直至他下定了决心,才安然睡去。

天还没有亮,楚雷鸣便一瘸一拐的被两个官差提出了大牢,往城西走去,楚雷鸣双腿和屁股上有伤,而且还被戴上了脚镣,脖子上戴了枷锁,根本就走不快,两个官差不时的推搡着他,让他走的快点,伤口的疼痛让楚雷鸣流下不少的汗水,当他们走出了西门的时候,天色才渐渐放亮起来。

远远的在道路旁边站了几个人,当一看到楚雷鸣他们出来后,一个窈窕的身影立时朝他飞奔了过来,在晨曦的风中舞动着点点晶莹的水珠,分不清楚是露珠还是泪水。

两个官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手里面的棍子一横,拦住了要扑到楚雷鸣怀里面的唐柔儿,再看唐柔儿早已是哭的梨花带雨,泪流满面了,她用力的推着官差的齐眉棍,试图扑到楚雷鸣的怀里,可两个官差居然色迷迷的调笑她到:“这是那里来的小娘子呀?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了呢?难不成舍不得官哥哥走吗?”

后面蹭的蹿出来一个家伙,正是多日不见的杨荣这个小子,这个家伙气的脸都走形了,抡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上去揍这两个差役。

楚雷鸣顿时也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正要发作,管家乔福也赶紧跑了过来,赶紧拉住了正要发作的杨荣,又在两个押解楚雷鸣的官差手里偷偷的塞了点什么东西,两个官差看了看之后,于是撤下了拦着柔儿的齐眉棍,交代着:“别时间太久了!”然后两人走到了路边。

唐柔儿痛哭着扑到了楚雷鸣的怀中,而他双手还戴着镣铐,没有办法抱住柔儿,只是轻声的安慰着她:“别哭,别哭!大哥不是好好的吗?这不什么零件都在的吗?有什么好哭的呢!来给大哥笑一个,大哥最喜欢看柔儿笑了!”

“我已经来了几天了,可那些官差就是不让我见你,柔儿好想你呀!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他们打你了吧!你有事吗?”她带着哭腔一边哭诉,一边紧张的上下的查看楚雷鸣的身体,当看到他破烂的裤子上的斑斑血迹的时候,吓的她捂住嘴再次大哭了起来。

“不碍事的,你大哥我是什么人呀!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事情?我可是有名的楚大侠呀!别哭了,我这伤早就不疼了!嘿嘿!”楚雷鸣强颜欢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杨荣这个家伙不识趣的凑过来:“老大!你受苦了,我想了不少办法,可就是进不到大牢里面去,您可别怪小弟我呀!”

楚雷鸣对他说到:“了解!我不会怪你的,不过你小子也太笨了点,好歹也给我送几只烧鸡进去解解馋呀!”

杨荣还想说话,一边的两个差役一直盯着楚雷鸣,乔福也不愿他们打扰了楚雷鸣和唐柔儿的会面,于是又摸了些银子塞到了两个差役的手里面,拉着他们和杨荣到远点的地方坐下,给他们提溜了一个食盒,让他们吃喝去了,得了银子的两个差役也不再多说什么,于是随着乔福去了。

唐柔儿看着楚雷鸣是越看越伤心,总是止不住哭声,也难怪她如此伤心,平时楚雷鸣即使是穿布衣也总是干干净净的,而且他习惯把脸上的胡子剃光,给人的感觉总是十分健康阳光,而现在的他蓬头垢面,满脸参差的胡茬,满身污渍血渍,浑身散发着臭味,原本总是神采熠熠的双眼中现在布满了血丝,两腮也深陷了下去,如果不是和他熟悉,简直认不出他就是当初的那个楚雷鸣来。

楚雷鸣一阵好劝,才总算是止住了唐柔儿的哭声,她用哀怜的目光注视着楚雷鸣,楚雷鸣柔声对她说到:“我这又不是要被推去杀头,不过是当兵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我还会在那里弄个军官当当呢!你可记得要在家养的白白胖胖的,等着我回来好给我生儿子!”他打量着柔儿依然窈窕的腰身,看来上次的辛勤耕耘还是白费了!

听他说起要给他生儿子的事情,唐柔儿也同时想到了那晚的旖旎,粉白的脸悄悄的红了起来,可再看到楚雷鸣的落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楚雷鸣看看两个差役正在远处吃喝,于是快速的对唐柔儿交代到:“既然事以至此,你也不必难过,现在时间不会太长,记着几件事情,肥皂作坊的事情你尽管打理就是了,李春都会听你的;紫烟如果伤愈回来,让她不要去找我,我自会保护自己的,一定不要让如玉回武陵,就在封丘等我,告诉她我还欠她一个诗会没有兑现,让紫烟保护好你和如玉;告诉张老实,让他不必在做玻璃,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懂玻璃的制作的事情,先把人都安置在肥皂作坊里面,不妨把生产的规模扩大一些,让咱的人都安置好,别亏待了他们,以后等我回来,我自然会安排的,还有常亮,告诉他不要再轻易惹祸,如果他不愿再留在封丘,给他足够的银子,让他自谋生路也可以,如果还愿意留下,就安分一些,我回来后还想给他找点事情来做。千万不要让紫烟为我去报仇,这些害我的人我回来自然会亲自收拾他们的,如果真的气不过的话,那就找那个刘掌柜,去他家里把那些剩下的玻璃物件都统统的打碎就可以了,一件都不要给这个家伙留!我要让他后悔!暂时就这些了,你们都保重自己,一定不要擅自为我的事情出头!听到了吗?”

唐柔儿恨声说到:“为什么不让紫烟姐姐为你出气,以她的本领,杀了那几个狗官想也不是什么难事,要我说干脆你就逃了算了,我们都去紫烟姐姐的师门那里,想他们这些狗官也找不到我们!”

楚雷鸣爱恋的用戴了镣铐的手摸了摸唐柔儿的脸蛋,笑了起来:“傻丫头,杀一个人容易,但实在是太便宜了他们,我要让他们各个满门抄斩,身败名裂,这样我才能消了心头的恶气,再说我也是傲夏国人,到边关打胡图人又有什么不好,他们也欺负我们够厉害了,你老公去给咱傲夏人出出气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唐柔儿听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担心的说到:“你这坏人,什么话到你嘴里说出来都理了,可一上了战场,刀枪可不长眼睛,要是万一你有了三长……我们可怎么办呀!”

“切!你老公我是什么人,那是那么容易就被那些蛮人给干掉的?我可是鼎鼎大名的霹雳刀客呀!嘿嘿!”楚雷鸣再次吹嘘了起来。

“什么霹雳刀客呀!紫烟姐姐都对我们说过了!你是靠的这个帮忙的不是?”唐柔儿揭穿了他的谎言,说着从背后拿出一个物件放到了楚雷鸣的面前。

“啊?!紫烟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成心拆我的台吗?看我回来后,不家法伺候!这个东西怎么到了你的手里了?”楚雷鸣赶紧接过了她手中的那只宝贝转轮手枪,有了这个东西自己到了战场上活命的机会可就大多了,哈哈!他赶紧检查了一下手枪,看到一切正常才赶紧揣到了怀里面,又从她手里接过了剩余的子弹,也放在了怀里。

“你真的决定要去边城新霸吗?”柔儿还是不死心。

“当然,我这辈子都想有一天能金戈铁马纵横疆场一番,现在有机会了,我怎么能放弃呢?不过只是形式不太一样罢了!”楚雷鸣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

“坏蛋……”柔儿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想流出来。

“没事!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嘛!呵呵!”楚雷鸣打趣到。

“常亮自从听说你被抓了后,疯了一样的要来救你,我们怎么劝都不肯听,都是这个家伙害的你!”唐柔儿想到这个事情起因是在常亮身上,于是有些恼他。

“这个事情怪不得他的,那天的事情我也在场,如果不是他出手,我也会这么做的,那小子该揍,我还嫌常亮揍的轻呢!如果是我出手的话,这个小子肯定更惨!”楚雷鸣劝慰她到。

两个差役吃饱喝足站了起来,朝着楚雷鸣他们走了过来:“好了吗?咱们也该上路了!上面有交代,半月之内要把你解到新霸,这路还远着呢!”一个差役喊到。

楚雷鸣对他们点了点头,又对柔儿说到:“一切都要按我说的办!我丢的东西我自己找回来,记住了吗?”

唐柔儿眼泪再次蒙住了眼睛,抱住楚雷鸣怎么都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第一百二十章 常亮来救

离开武陵地界之后,他们进入到一个丘陵地带,楚雷鸣一路走的十分辛苦,腿上的伤和屁股上的伤让他苦不堪言,两个差役还不停的催促他快点,不时的用棍子杵他,楚雷鸣暂时都忍了下来。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今天两个差役似乎突然发了善心,不一再的催促楚雷鸣赶路了,照这么走下去,他们当晚应该是过不了这个岗子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两个差役落在他的后面嘀嘀咕咕点什么,楚雷鸣暗暗的警觉了起来,从怀里摸出了一根铁丝,然后嚷嚷到:“我要大解……

两个差役让楚雷鸣停下来,那个高个的阴森森的对楚雷鸣冷笑了起来:“我说兄弟,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说着攥紧了手里面的齐眉棍。

楚雷鸣似乎很放松的坐了下来,喘了口气,看着渐渐逼过来的两个差役,冷笑了起来:“你们两个杂碎东西!是不是想要在这里要了老子的命呢?”

听他如此镇定,两个人倒有点意外,不过看着他手脚上都戴着镣铐,于是又放心了下来,那个高个的家伙冷笑着对他说到:“要你的命倒不至于,不过你实在是不该得罪了咱严大人,严大人也没有让我们要了你的命,不过是不想让你活的那么痛快罢了,我们也不杀你,最多也只是打断你一条腿而已,别怪兄弟们手狠,我们也是替人办事呀!得罪了楚公子!”说着拎了棍子又逼了上来。

“就你们两个?也想要我一条腿吗?你们当我是那林冲不成?”楚雷鸣抖了抖手脚,手脚上面的镣铐神奇的哗啦一下落在了地上,他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一脸的冷笑望着两个差役。

两个人看到楚雷鸣的镣铐居然如此轻松的被他解开,顿时大惊失色,矮个的那个似乎脑子不怎么好使,居然问了一句:“林冲是谁?”

高个的那个踢他了一脚叫到:“笨蛋!动手呀!”说着两个人同时举起了哨棒,准备扑上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身后突然跳出了一个壮汉,也不说话,飞起两脚同时把他们两个踹出了老远,两个差役没有想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居然还埋伏了人,一点准备都没有便被当即放倒在地,那个偷袭他们的壮汉手里面明晃晃的刀立即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吓的那个高个的差役顿时裤裆湿成了一片,两个人惨叫到:“好汉饶命呀!好汉饶命呀!”

惨叫的声音响彻了夜空,楚雷鸣立即出言到:“慢点动手!别杀他们!”

壮汉闻言收起了刀子,扑通一下跪在了楚雷鸣的面前,声音颤抖的叫到:“少爷!是俺常亮连累了你呀!”

楚雷鸣笑着把他扶了起来,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一拳:“扯淡!什么连累了我呀!此事与你无干,是他们想要我的玻璃坊,才这么整我的,关你什么事了?这两天跟着我们,辛苦了吧!”

常亮这才恢复了正常,把刀子一晃说到:“少爷,我看还是宰了他们吧!这两个混蛋居然想要害你,昨天吃饭的时候我就听到他们商量要在这里动手,所以早就来了这儿等着你们了!”

楚雷鸣摆摆手到:“用不着!我也早就知道这两个混蛋没安好心,早就防着他们呢!要不也不会等到现在!”

两个家伙被吓的魂不附体,瘫在地上,不用动手他们就知道他们两个绝对不是这个汉子的对手,刚才挨的一脚几乎踢断了他们的肋骨,这会儿还疼的他们动弹不得,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到:“楚大爷饶命呀!不是我们想要害你呀!都是来的时候严大人……不是,是那个姓严的吩咐的,我们不敢不做呀!我们只是个差役,哪里会要害您呀!饶命呀!”说着两个家伙磕头如捣蒜的告饶起来。

楚雷鸣过去又是一人一大脚,把他们踹成了个滚地葫芦,并且嘟囔着:“这是这两天还给你们的,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病猫了呀!你们***也真够混蛋,收了乔家的钱居然还想害老子,你说让我怎么处置你们呢?”

两个家伙也顾不得身上的疼了,赶紧爬起来跪到楚雷鸣的面前,继续哀求到:“我们也没有办法呀!毕竟我们要在衙门里面混饭吃呀,要是我们不听上面的话,那我们就没法子再混下去了,您千万要饶了我们呀!”还是高个的那个家伙机灵,说着就开始猛抽自己的嘴巴,矮个的一看,赶紧也有样学样的猛抽起自己的嘴巴来,比高个的下手还用力。

楚雷鸣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可屁股刚一沾地,立即疼的吸了口凉气,屁股上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好,坐下简直是受罪,他气的抡圆了胳膊,一人又给他们了一个大嘴巴,把他们扇的晕头转向,摔到了地上,这才觉得出了口气,然后点着他们说到:“我也不为难你们,你!是不是叫郭大种?”他指着那个高个问到。

“是是是!小的就是叫郭大种!”高个赶紧应声。

“你家在城东的柳家巷,家里有个老母,一个老婆,三个孩子,窑子里面还有个叫小春的相好的?”楚雷鸣简直本报户口的一样,把他家的情况给报了一遍,这些可都是离开前的晚上那个狱卒给他打听出来的。

他接着问那个矮个的差役到:“你叫刘老五,家住在城西的榆柳街,家里父母都在,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老婆去年得病死了,对不对?”

他这么一问顿时把这两个家伙吓了个半死,虽然他们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对家里的人还是满尽心的,他怎么都想不通楚雷鸣居然会如此了解他的家事,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跟是把头磕的梆梆响起来,一个劲的哀求饶命,现在他们不但担心自己会被干掉了,而且更担心连他们的家人也会被干掉,来之前他们也听说了这个楚雷鸣原本就是行走江湖的,后来当了封丘的捕头,想来绝对不是个瓤茬子,之所以敢对他动手,主要是看他身上有伤,又戴了镣铐,现在倒好,形式大逆转,他们两个倒先被干趴下了。

“幸亏你们没把老子怎么样,要是老子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们就等着给你们家的人收尸好了!”楚雷鸣威胁他们到。

两个家伙简直要被吓酥了,一个劲的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把这个楚大爷给怎么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幸福的押送生活

常亮把楚雷鸣拉到一边悄声的问他到:“少爷!我看还是把他们干掉算了,我们回去把那些个害你的家伙给做了,也好给当地除了一害!”

楚雷鸣教训他到:“你这家伙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你难道就不用用脑子吗?要是我就光杆一个人倒也好说,现在柔儿还在武陵,乔家也在武陵,还有咱那么多兄弟姐妹也在封丘,我把他们做了倒是简单,那他们这些人怎么办?这样的狗官多得是,你能杀得光吗?”

常亮摸着脑袋犹豫的说到:“那你就真的愿意这么被送到新霸充军吗?”

楚雷鸣没有说话,望着远处峰峦跌荡的山峰,半晌才说到:“那又有什么不好,胡图把咱傲夏也欺负的够了,即使是去当兵也没有什么不好,去杀那些犯我傲夏的胡人也倒痛快!”

常亮嘴唇哆嗦了几下后,说到:“什么都不说了少爷,你给俺常亮了两条命,从今天起,俺老常的命就是你的了,我和你一起去,只要常亮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让你受一点危险了!”

楚雷鸣一听就乐了:“滚你的蛋吧!你现在一个正在被海捕的逃犯,跟着我去干吗?自投罗网去吗?你还是回封丘去吧!让柔儿也回去,那里没个人照应也不成,替我把家给看好了,就算你报答我了,封丘要是有事情,你只管找沈老三和黑头去,这两个人都会帮忙的!”

常亮还是不放心,犹豫着说到:“那你一路上让这两个东西押送你,我怎么能放心呢?”

“你没有见这两个家伙都吓的尿裤子了,他们还敢对我怎么样?他们即便是不为自己小命着想,也要为他们家人着想,还不是要被我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我收拾不了他们两个还混什么呀?”楚雷鸣根本就不把这两个差役放在眼里。

“你们两个混蛋东西,我问你们,你们想死还是想活?”楚雷鸣低头看着两个跪在地上筛糠的差役。

“活,当然是想活了,小的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要是想走的话,小的绝对不敢拦着您的!对了,这里还有他们给的盘缠,您也拿去好了,给小的留条命就成呀!我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呀!您可一定得高抬贵手呀!”两个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到,说着把怀里面的银子都给掏了出来。

“切!***,你们当我是劫道的呀!老子能缺你们这几个臭钱吗?今天我也实话告诉你们,老子今天不杀你们,也不跑路,该去哪儿还去哪儿,你们只管把我送到新霸就成了,只要老子到了地方,你们该回去复命还回去复命,告诉那个龟孙子姓严的,你们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事情办过了就成了,要是你们再敢在路上动点歪心眼的话,那就等着给你们家里人收尸好了!知道了吗?”楚雷鸣在他们两个脑袋上一人又给了一大巴掌。

两个人虽然挨了一巴掌,但连个屁都没有敢放,又听说楚雷鸣不但不杀他们,而且居然还不逃走,照旧去新霸充军,顿时如蒙大赦一般,哪儿还敢说个不字,赶紧应声到:“都听您的,小的都听您的,您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小的们一定把您伺候好!一定伺候好!”

看他们确实已经被吓破了胆,常亮也就放心了,把一个包袱交给了楚雷鸣,里面都是楚雷鸣的宝贝东西,还有他从紫烟师伯那里搞到的连发袖弩和宝刀,都一并交给了他。

常亮再次面目狰狞的威胁两个家伙到:“今天要不是我少爷发善心,老子早把你们这两个混蛋剁巴剁巴扔了喂野狗了!你们给我小心伺候着我们少爷,老子就跟在你们附近,要是你们有一点伺候不周到的,你们信不信老子把你们阉了送到妓院当龟奴!天天让你们卖屁股!”本来常亮就长的黑,平时即使和颜悦色也看起来不怒自威,现在把脸一黑,再装的狰狞一点,还真的吓人的很。

两个家伙差点没有吓的又尿裤子,赶紧磕头答应,等他们抬头的时候,常亮已经消失不见了。

楚雷鸣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在一个小河里面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女人准备东西就是细心,唐柔儿给他准备的包裹里面袜子内衣一件不少,连他专用的内裤都为他准备了数条,香皂肥皂更是不能少,楚雷鸣又用剃刀把脸刮了个干净,上到了岸上,反正天色也晚了,他们只能暂时休息在这个河边,郭大种把他们带的干粮、肉食恭敬的给楚雷鸣送上,让楚雷鸣吃了一个大饱,出了武陵他还没有吃的这么舒服过,刘老五被楚雷鸣派去割了不少的干草,在树下给他铺了个舒舒服服的床,伺候着吃饱喝足的楚雷鸣躺下休息,两个家伙轮流给他打扇,防止有蚊虫叮咬住他,楚雷鸣放心大胆的呼呼噜噜的睡了过去。

他一觉睡到大天亮,才伸着懒腰睁开了眼睛,郭大种赶紧把湿好的毛巾给他递了过来,让他擦脸,接着就为他准备吃的,等他吃饱后,两个家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等着他上路,楚雷鸣把鼻子一哼,不满的斥责他们到:“你们两个混蛋没有看见你楚大爷屁股上和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吗?难道就让你楚大爷这么走着去新霸吗?那你们就等着好了,老子走个三年五载的说不定还真的能走到新霸,你们再回去交差好了!”

两个家伙又是鸡飞狗跳的一阵忙活,半个时辰之后,楚雷鸣哼着小调,舒坦的躺在一个用树枝临时做的滑竿上悠哉悠哉的上了路,抬滑竿的当然是那两个倒霉孩子官差大人了,楚雷鸣还不时的用脚踹前面走的那个刘老五,指挥着他专门挑有树阴的地方走,免得晒伤了他娇贵的皮肤了,两个家伙心里面这个憋屈呀!当差当到他们的份上恐怕这也是空前绝后了,但是他们两个现在连个响屁都不敢放,生怕惊住了滑竿上躺的这位楚大爷,不过楚雷鸣的感觉就真的很不错,因为被押解能押解到这个份上,他也算是空前绝后了,他还摇头晃脑的大发感慨到:“我说那些有钱人怎么都喜欢坐轿呢!原来这坐轿还真的舒服的很呀!封建主义就是好呀!难怪人人都想当官呢!哈哈!快走快走!前面镇子上咱们好好撮一顿,二位辛苦了呀!哈哈!”两个当差的这个郁闷呀!

当两个倒霉差役抬着楚雷鸣进了一个镇子的时候,已经快晌午时分了,路边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们这奇异的组合,两个官差抬着滑竿,上面坐着个看不出身份的人,就这么招摇过市的来到了一家酒楼,楚雷鸣一摇三晃的下了滑竿,还嘟囔着:“原来坐这个时间长了也腰酸背痛呀!也该活动活动手脚了,我说你们两个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点菜?没看到你楚大爷已经饿了吗?”两个几乎晕倒,赶紧丢下滑竿蹿进了酒楼。

结果是楚雷鸣坐着又是吃,又是喝的,两个差役在旁边干瞪眼,还得小心伺候着,不时的又是倒酒又是倒茶送毛巾的,等他吃饱喝足了,两个家伙才敢凑合着吃点残羹剩饭,而犯人楚雷鸣则跑去开了间房午休去也!更让两个家伙郁闷的是饭钱和房钱居然还是由他们付帐。

等楚雷鸣睡好了之后,擦过了脸,郭大种才敢战战兢兢的凑过来和他商量:“楚少爷!您看我们想给您商量点事情成吗?”

楚雷鸣美美的喝了口刘老五递过的茶说到:“有什么事情你们说吧!我这个人向来好说话的!”

听他这么说后,郭大种才敢说到:“楚少爷,咱们也知道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倒不是不愿这么抬着您走,只是前面的路还长的很,要是一路就这么抬着您走的话,小的们实在承受不了,您瞧这一上午时间,我们两个的肩膀都磨的又红又肿了,您看我们是不是给您雇着车子,您干脆坐车上路成吗?”

楚雷鸣差点没有笑喷,不过脸上却满脸的不如意,教训他们到:“你们两个当初的威风哪儿去了?老子前两天挨你们多少棍子?老子叫苦了吗?你们就抬了老子半天时间,就叫苦连天,还算是***爷们吗?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是犯人,身上可没有银子,你们看着办吧!”

敢情这位爷还知道他是犯人呀!两个差役苦笑着赶紧点头:“没关系没关系!咱身上还有点银子,您只要肯坐车,这钱咱出!嘿嘿!”

刘老五屁颠屁颠的跑出去雇了一辆车子,把楚雷鸣大爷给请了出来,让到了车子上,一行三人才又开始上路。

坐车的当然还是只有楚雷鸣一个人了,两个差役只能拎着棍子跟着车子跑,楚雷鸣这个惬意呀!全当这次是公费旅游了好了,他坐着车子美不滋的琢磨着,一边趴在车窗上看着一路的风景,原来被押解的生活还能如此幸福呀,唯一的遗憾就是少了个美眉在旁边陪着了,哈哈!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该死的胡人

一行人昼行夜宿,两个差役一路小心伺候着楚雷鸣,简直跟个孝子一般,而楚雷鸣这一路是什么好吃什么,哪儿舒服住到哪儿,吃饱睡足拍屁股就走人,留下两个倒霉蛋子给人家算帐,连赶车的都奇怪这押解犯人的差役实在是太窝囊,而这个配军实在是太嚣张了点,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听过有如此押解犯人的,不住的嘟囔着:“真是年年有怪事,就数今年多呀!”

他们越往西走,路上的人烟就越稀少,沿途刚开始农田还郁郁葱葱的长着各样的庄稼,再往西走逐渐就开始有不少的农田荒芜着,再后来甚至开始出现了路边有饿死的人,楚雷鸣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了起来,他还是没有充分估计到胡图人对傲夏国民的侵害竟然达到了如此的程度,而他们一路行来,路过的地方,粮食也越来越贵了起来,两个差役的脸也越来越苦了起来,他们身上的银子包括乔家当初送的银子已经被楚雷鸣折腾的差不多了,但他们还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这么苦撑着。

车子到了一个叫土林的地方,赶车的再也不肯往前走了,这里已经接近了边关,数十里之内难见人烟,路边的村子已经十室九空,远处荒芜的土地上开始出现了累累白骨,楚雷鸣找到了几个衣不遮体、面黄肌瘦的老人打听后,才知道这些人就是前些时候被胡人所杀,他们抢光了这里的粮食、财物,掳走了这里的年轻女人,杀死了敢于反抗的人,而一些年轻点的人纷纷逃难去了,只剩下了一些个老人孩子,两个差役还想和车夫理论,但被楚雷鸣拦了下来。

“让他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是了!”他也没有让这两个倒霉差役给车夫结帐,自己从包裹里面取了双份的车钱交给了车夫,自己拿了行李,抬腿继续朝西方走去,车夫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配军并不是个坏人,千恩万谢之后,赶了车子一路朝东奔了下去。

两个差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楚雷鸣的转变,楞了一阵才跟着楚雷鸣走了下去。

路边本来应该是良田的土地里面只有少量的田里面种上了庄稼,大部分土地都荒芜着,即便是种了庄稼的田地里面,也生满了杂草,因为剩下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力气去侍弄这些土地,耕牛更是一头也看不到,更别说鸡鸭之类的家禽了,更是连毛也没有见到一根,走了半日之后,开始看见更多的尸体,有些显然是早已被胡人所杀的百姓,多已化为尸骨,而有些还正在腐烂,应该是饿死的老人,甚至还有的是刚刚倒毙在路边,其状惨不忍睹。

楚雷鸣一路走来一直没有说话,牙关被他咬的咯嘣作响,吓的两个差役也不敢跟他说话,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后,他们才找到一个树林落脚,两个差役小心翼翼的把干粮送到他的身边,楚雷鸣看了看没有动,而是忽然问他们到:“你们给我说说,这些胡人为什么要如此残暴的对待咱们傲夏国的人呢?”

看他没有要对自己发脾气的意思,那个郭大种壮了壮胆子答到:“具体情况小人也不是很清楚,但小人听说,胡人大多只善于放牧,很少有人进行耕作,他们也不会纺织、炼铁,于是便通过互市用皮毛、牲畜、牛马等物和我们进行交换,本来两国并没有太大冲突,后来因为他们的一个部族袭击了互市,杀死了我们傲夏很多商人,并劫掠走了很多财物,咱们傲夏关闭了两国互市,对方国主后来多次要求我们开放互市,但因为他们不肯交出行凶的部族头领,咱傲夏所以一直没有开放互市,于是这些胡人为了得到铁器、盐巴、茶叶等东西,便开始袭扰我们边境,而且一年比一年厉害,刚开始他们还只是抢些东西就走,不怎么杀人,后来……后来就越来越厉害起来,不但抢劫财物,还开始抢人回去做奴隶驱使,这两年就更加的变本加厉起来,甚至开始派轻骑深入到我们境内到处劫掠,咱们的军队往往得到消息,却又追之不及,越发使他们胆大了起来!”说到这里,这个郭大种居然也流露出一脸的愤然之色,重重的在身边的地上砸了一拳,而那个刘老五也叹了口气。

看来只要是傲夏人,只要他还有一点点良知,没有几个不恨胡人的,楚雷鸣听他说的和以前了解的也差不多,知道他说的也都是实情,于是又问到:“那咱们傲夏就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这时那个刘老五接过了话茬,也是一脸愤色的说到:“办法?咱傲夏国的将官快被换了一半还多了,上来的都是一些文官安插的酒囊饭袋,说起来也对胡人用兵了几次,可不动武还好,连续几次对胡人用兵,哪次不是损兵折将的败回来?结果是胡人越打越凶,咱们的人越打越怕,咱的军队整天都缩在城池里面,不敢出来,要不今年也不会让胡人一直抢到这里了!”

“不过我听说这次好象事情有点转机了,因为连年和胡人交战,咱们次次战败,朝廷这次好象又启用了一些以前的老将,并把闲散多年的北王请了出来,看来朝廷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郭大种这会儿也来了兴致,于是接口说到,这一路上他们两个还从来都没有这么放松的和楚雷鸣说过话,现在看他问起了这些东西,于是他们也就不怎么再紧张了,他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哦?这个北王是谁?”楚雷鸣没有怎么听说过这个人,于是出口问到。

两个差役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脸看到了外星人的表情,半天才问他到:“楚公子,你不会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吧!连北王都不知道是谁?”

楚雷鸣一看他们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又出糗了,于是赶忙摸着鼻子支吾到:“我那个以前脑袋被撞伤过,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呵呵!”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袭杀

听他这么一说,两个人才释然许多,于是这个郭大种给他介绍到:“这个北王是当今皇上的弟弟,生性好武,年轻的时候多次带兵征讨过胡人和北方的大吉,虽然不敢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也是胜多败少,在军中多有盛名,后来不知为何,他忽然请辞了军职,要了帝都东面的一块闲地,当了一个闲王,整天引酒作乐不问政事起来,要是这些年北王在的话,想咱傲夏也不至于被这些胡人欺负到这种地步!”

“哦?那北王是什么时候闲赋下来的,你们知道吗?”楚雷鸣伸手取了干粮分给了两个人,吃了起来。

两个家伙受宠若惊的接过干粮也一起啃了起来,郭大种边啃边说到:“我想想,大概是八九年前的事情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哪是咱这些平头百姓管的呀!”

楚雷鸣心里面一动,八九年前,不就是紫烟父亲全家被害的时候吗?想来当时朝廷里面肯定有一番争斗,这个北王肯定是被皇上老儿夺了权,才被闲置了起来,估计又是那个郭亥搞的事情,看来这个郭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臣呀!要不傲夏也不至于被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他不再说话,专心的吃起了东西。

看他不说话了,两个差役也知趣的闭了嘴巴,吃了东西,开始收拾着给楚雷鸣准备睡的地方去了。

他们两个正在忙活,忽然楚雷鸣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而且还不止是一匹马的声音,夜风中隐约还飘来有女人的哭声,楚雷鸣赶紧招呼两个差役停下了手里面的活,三个人都仔细的倾听了起来,渐渐的声音开始越来越近了起来,而且可以听出确实有女人的哭叫声,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还有男人的吼叫的声音。

三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这里按说是傲夏国境,可并不代表这里就安全,胡人可是曾经多次进入到这里的腹地进行劫掠的,于是三个人赶忙收拾了东西,闪身躲到了不远的矮树丛中。

没有多长时间,声音便离他们呆的地方很近了,他们三个都清晰的听到了远处那些男人的说笑的声音,从马蹄的声音和人的声音来听,他们人不是很多,叽里咕噜的居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两个差役的脸顿时变色了,那个刘老五颤声说到:“胡人,他们是胡人!”

楚雷鸣把手按在了刀柄上,瞪了他俩一眼,压低声音到:“怕什么,他们也不过就是几个人而已,又没有发现咱们!给我镇静点!”

也许是楚雷鸣这一路来的积威的作用,两个家伙习惯了一切都听他的缘故,他这么一训,两个人居然镇静下来了许多,也都抓紧了手里面的齐眉棍,和楚雷鸣一起向声音来的方向张望了起来。

楚雷鸣因为特殊原因,视线远比普通人要好一些,还没有等他们到这里,就已经看出了大概,果真来的人没有几个,也就是七八匹马的样子,而且他们的马上还放了两三个女人的样子,当他们走到楚雷鸣三人原来驻足的地方后,为首的一个人喊了声什么,剩下的几个人于是都勒住了坐骑,在那里叽里咕噜的商量起了什么。

这下楚雷鸣他们算是借着月光看的真切了,这些人果真不是傲夏人,各个都是胡人打扮,头上扣着皮帽子,脚上蹬了尖角皮靴,各个都挎着胡人特有的弯刀,其中三个胡人的马鞍前面各自按着一个傲夏打扮的女人,其他人的马上驮了不少东西,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些胡人肯定是在附近的村落里面大肆的抢劫了一番,这是正要回他们的境内去的,几个被掳的女人呼喊不停,看他们停下来了,于是又开始挣扎起来。

几个胡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这些人居然纷纷的跳下了马,又把马背上的女人和一些东西卸了下来,原来他们这些人居然也看中了这个地方,似乎要在这里休息,下马之后的胡人开始捡拾起附近的干柴起来,一个胡人一直走到楚雷鸣他们藏身的树丛前面,把两个差役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屏住呼吸,一直到这个胡人捡了一些木柴离开,才把肺里面的淤气悄悄的吐了出来,胆小一点的刘老五脸都有点吓白了,抓着棍子的手开始直哆嗦起来。

这些胡人把捡的木柴堆放在一起,掏出火镰乒乒啪啪的打着了火,又有人拿了些肉食开始在火堆上烧烤起来,他们围坐在火堆旁边,喝着随身携带的酒,大声的说笑着什么,并不时的伸手到那几个掳来的女子身上揩油,然后听着女人的惊叫发出大声的淫笑声,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居然还蹲了三个傲夏人。

楚雷鸣看到他们嚣张的大声说笑,并且肆无忌惮的调戏着女人,气的一脑门子黑线,于是他蹲了下来,对两个紧张的家伙小声说到:“你们两个算不算带把的爷们?”

只要还多少有点血性的男人最怕的就是被别人说自己是没有带把的娘们,听楚雷鸣这么一说,两个人都点了点头,那个郭大种还小声对楚雷鸣说到:“你想做什么就只管说好了,好歹咱也当差这么多年了,这血也不是都是凉的!”旁边那个刘老五也用力的点了点头。

楚雷鸣看他们这样的表现,感到略微宽心了一点,对他们两个的恶感也减轻了不少,于是接着说到:“楚某这一路上对不住二位了,楚某先给你们赔个不是!好歹咱们都是傲夏的爷们,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个胡人当了咱们的面糟蹋咱傲夏的女人,要是你们两个还算爷们的话,今天就跟着楚某把这些王八羔子干了,要是今天事成了,楚某定当厚谢二位!”

也许是男人的血性使然,两个差役都把头点了点,那个郭大种也小声回到:“您也别给咱客气了,谁让咱当初想害您来着的,谢就不用了,要是看着他们这些混蛋糟蹋咱傲夏的女人,还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那咱就自己割了自己下面的东西,干脆做龟公去好了,你说吧!怎么干!”

楚雷鸣知道两个人身上也多少都有一点功夫,于是略微一思量说到:“一会儿咱们瞅机会,趁他们不注意,抄了家伙冲出去,先砍翻几个再说,把你们的棍子抡圆了,使劲的照死里给我揍,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有我在,保证不会让你们丢了性命,你们信得过我吗?”

他这么一说,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他们人也不多,咱们三个下死手,他们不防备估计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好了!”

三个人达成了共识之后,于是都长起了身子,借着树丛的掩护,朝那些个胡人那里摸了过去,楚雷鸣还偷偷的检查了一下左手腕子上的袖弩,扳开了机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这些个胡人。

这些胡人酒足饭饱之后,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三个傲夏女子身上,领头的一个扑倒了一个女人,其他人则乱哄哄的围住了另外的两个女子,开始撕扯起她们的衣服,女人们一边反抗,一边大声的哭嚎着,却惹来了这些胡人的哈哈大笑。

楚雷鸣低喝了一声:“上!”声音还没落,他就一马当先的如狂风一般的卷了出去,经过一番潜行后,他们的藏身的地点本来就离这些胡人已经很近了,楚雷鸣几个箭步便冲到了这些人身后,手里面擎着他的那把雪亮的宝刀,两个挥洒之间,两颗硕大的人头便飞到了半空之中,天上洒下了一蓬血雨,可怜这几个胡人根本就没有料到居然在他们旁边还藏身了几个勾命的无常,一愣神的工夫,楚雷鸣已经又把一个胡人劈翻到了地上,剩下的胡人才明白过来味道,惊慌的吼叫丢下地上的女人,试图进行反抗,郭大种两个差役也红着眼睛嗷嗷叫着冲了过来,抡圆了手里面的大棍,一人一个,当即砸翻了两个,剩下的几个胡人被吓破了胆子,想要反抗,居然一下没有抓到自己的弯刀,刚才他们想要对女人施暴的时候,他们把腰刀都摘了下来,这会儿想要抓刀已经晚了,也就是又一愣神的工夫,一个胡人又被楚雷鸣从肩膀到腰身劈成了两片,污血喷的到处都是,还是为首的那个胡人反应要快一点,再也顾不得找家伙反抗了,爬起来就冲向了离他最近的一匹马,一个腾身便翻到了马背上,动作利索之极,不愧是打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他一抖缰绳,马儿一阵嘶鸣,撒开四蹄便奔了出去,楚雷鸣顾不上旁边还剩的那个吓傻的胡人,撒腿就追那个上马要逃的胡人头子,他可不愿看着这个祸首就这么在他眼皮底下溜掉,可是胡马只要启动之后,速度上来的非常快,眼看这个家伙就要拉开和楚雷鸣的距离,楚雷鸣左手一抬,牵了一下机簧发出轻微的嘣的一响,一支黑黝黝的弩箭如同闪电一般的深深的钉在了这个胡人头子的后背上,这个家伙惨叫了一声,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见面礼

而剩下的那个胡人还没有怎么反抗,便哀号着被两个差役乱棍打翻在了地上,两个差役也是怒极,根本不管他是否已经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依旧卯足了力气可劲的把棍子砸在他的身上,仿佛要把这一路上受的窝囊气全都发泄出来一般,一直打这个家伙声息全无,才喘着气停下了手,再看这个胡人早已被打的没有了人型了,跟滩烂泥一般的委在地上。

那个试图逃走的胡人头子一时间还没有死,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看着楚雷鸣一步一步的逼到了他的身前,他狰狞的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楚雷鸣,叽里呱啦的嚷着什么,似乎是在说他很不服气,楚雷鸣也狞笑着望着他,右手刀光一闪,这个家伙的一条手臂便离开了他的身体,胡人头子又惨嚎了一声,怪叫着在地上翻滚起来,楚雷鸣才不管他的感受,右手再挥,他另外的一条手臂也飞了出去,失去双臂的胡人头子嚎叫的声音凄厉到了极点,大声的用胡语叫着什么,伤口涌出的血染红了他的全身,楚雷鸣还不罢休,又用足了力气照着他的裤裆猛踢了一脚,这个家伙的嚎叫声嘎然而止,再看他的两个眼睛充满了血丝,几乎努出了眼眶,嘴巴张着却叫不出来,就这么僵在了那里,楚雷鸣就这么看着他伤口不停的喷着血,一直到他渐渐的翻了白眼,双腿反射性的抽搐着,慢慢的死去。

两个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差役觉得头皮有点发紧,他们真正的体会到了这个平时总是喜欢笑眯眯的楚大少的残酷,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心里再次庆幸自己当初没有真的伤到这个活阎王。

三个被胡人掳来的女人被眼前突然的巨变惊呆了,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拉住自己身上被撕烂的衣服遮挡着自己的身体,半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检查了所有胡人的尸体后,楚雷鸣把最后一个没有断气的胡人送上通往地府的道路后,转身走到了三个女人面前。

看着浑身是血的楚雷鸣向自己走来,三个女人惊恐的坐在地上往后退着,她们不知道这个如同恶魔一般屠杀掉这些胡人的男子是干什么的,接下来要对她们做什么。

楚雷鸣忽然紧绷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十分柔和的声音对她们说到:“好了别怕,你们都没有危险了!这些胡人再也不能祸害咱傲夏人了!”

三个女人才真正确定自己已经得救了,于是纷纷爬起来扑到了楚雷鸣的身边,拉着他的衣服大哭了起来,楚雷鸣小声安慰她们着,一直到她们逐渐的安静下来。

郭大种和刘老五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欣慰,他们开始从内心庆幸当初没有真的伤害到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这样的人不应该被那些当官的迫害,这样的人才是傲夏的筋骨和脊梁,谁都没有权利害他……

送走了三个被掳的女人后,天色已经渐渐的放亮起来,昨晚一共杀了八个胡人,得了八匹好马,不算送给三个女人代步的三匹,他们还剩下五匹战马,胡人抢劫来的财物他们大多也都放在了女人的马背上,让她们带回了原来的地方,楚雷鸣又对两个差役表示了他的感谢。

郭大种和刘老五赶紧摆手:“别说谢咱们了,谁让咱也是傲夏人呢?这声谢是绝对不能对我们说的,反倒是我们要对楚公子说声谢谢,要不是你带着咱们,咱哥俩也不会有胆子杀这些胡人,当了这么多年差,也就是今天让咱俩找到了点当好人的感觉,什么都别说了!当初都是咱俩对不起公子,让鬼迷了心眼,想要害你,都是那该死的当官的害的!咱们相信公子肯定是冤枉的,这次回去后,公子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咱们俩好了,只要咱们能办的,豁了性命咱也给你办!”

人性就是这么的奇妙,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找到了自己的发光点后,都能重新的审视自己的以前,人都有善恶的衡量标准,如果说这两个差役以前不是好人的话,那现在任谁都不能说他们任何坏话了,楚雷鸣也由衷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个人收拾了这些胡人的尸体,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剥了个干净,楚雷鸣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送给了郭大种两个人,又在自己的包裹里面取出了二十两银子交给了他们,两个人说什么都不肯接,楚雷鸣笑到:“我知道我这一路上把两位折腾的不轻,估计你们身上的银子也给我给祸害光了,既然咱们的疙瘩已经解开了,这些损失楚某还是要给二位补上的,呵呵!”

两个人还是不肯接他的银子,楚雷鸣笑着把银子塞到了他们的怀里面到:“你们就接下好了,难不成这一路上回去的时候,你们拖着棍子要饭回去才成吗?别的不说什么了,分手的时候帮我捎封信回去,你们家里要是有什么困难,拿了我的信只管去乔家要银子就可以了,也算楚某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好了!”

两个人突然觉得眼眶酸酸的,就这么把楚雷鸣送到新霸他们觉得根本就是个错误,可他们也没有一点办法,半天那个刘老五才咬着牙说到:“老子这次回去说什么都不干这缺德的活了!老子拉棍子要饭去都比干这个强!太***缺德了!”

郭大种也恨声说到:“老子这次回去也不干了!回去侍弄我那几亩地去,都觉得安心顺气!”

楚雷鸣笑笑说到:“也不一定就非要不干官差这行,说不定你们以后还有机会碰上象我这样的倒霉蛋,只要凭良心做就成了,要是你们真的不干这个,拿了我的信到乔家找我媳妇唐柔儿,保证你们都饿不着!呵呵!”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收拾了东西,正要骑马离开,楚雷鸣瞅见地上的这几个胡人的尸体,又生出了一个主意,于是掂了刀把他们的脑袋都给剁了下来,血淋淋的结在一起,丢到了一匹马上,两个差役奇怪的问他到:“你带了这些恶心的东西是做什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到站了

楚雷鸣龇牙笑到:“我现在可是个罪军呀!带点礼物给军队里面的当官的当见面礼也好,说不定还没当兵就先立了功,以后也好在兵营里面混下去呀!你们说是不是?总比去了先挨板子强吧!我听说罪军到兵营里面都要现被揍一顿杀威棒才行的,有这事情没有?”他又想起了水浒传里面那个倒霉孩子林冲的遭遇。

郭大种一听乐了:“这杀威棒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配军一般刚到兵营里面的时候受人欺负倒是有的,都是干些又脏又累的活儿,带了这些胡人的脑袋也好,到了那里就没有人再敢小瞧你了,咱们去了新霸怎么着也得为你说点话,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三个人五匹马溜达着朝新霸的方向走去,到了下午,远远的便看到了一座破旧的城池,新霸到了。

三人来到城下,这里的气氛看起来很紧张,他们刚一接近城门,远远的便听到城头上有官兵叫到:“来者停步,否则咱就放箭了!”

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于是那个郭大种赶紧扯着嗓门叫到:“我们是武陵官差,前来送配军来了,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门上的官兵又叫到:“你们一个人到近前说话,把官牒放在筐子里面!”说着上面垂下了一个筐子。

郭大种下马走到了城门前面,把官牒放在了筐子里面,筐子又被上面的官兵拉了上去,不多时城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被从里面推开了一条容纳一匹马通行的缝隙,出来了一个小校,上下打量着他们三个人,问到:“你们既然是押送人犯到此,怎么不见人犯呢?”

这个时候他们三个人才想起来,楚雷鸣还是一身劲装打扮,居然忘了重新给他戴上镣枷,于是郭大种赶紧对他解释到:“我们来此路途遥远,为了方便行事,所以没有给人犯戴上锁具,还望这位兄弟体谅!”

谁知道这个军校居然脸色一变,噌的拔出了腰刀嚷到:“胡说八道!哪里有押送犯人不给犯人戴镣铐的一说?我看你们是奸细才对!”说着城上面齐刷刷的伸出了一排弓箭对准了城下的三个人。

楚雷鸣三人的汗顿时都流了下来,当初想着到了这里也就成了,没有想到因为没有带镣铐居然被当成了奸细,于是三个人都赶紧举手嚷到:“慢点,可千万不要冲动呀!”

郭大种赶忙解释:“我们确实是武陵来的官差,昨晚路过土林后,我们碰上了一群胡人,在咱们傲夏境内劫掠,后来咱的这个配军兄弟看不过眼,让咱们把他的镣铐给摘了,他把这些作恶的胡人都给杀了,你们看看,我们骑的马都是那些胡人的,他们的人头还有弯刀、弓箭我们也都带回来了!”他干脆做人情,把昨晚杀胡人的功劳一股脑都算到了楚雷鸣的头上。

那个小校看他们说的不似有假,于是出了城门检查了他们的马匹还有后面带来的人头等物,又再次查看了他们的路引才放下了心来,脸上也露出了钦佩的神色,对城门上的人叫到:“没错,他们是咱们的人,把家伙收了吧!”

城门这才渐渐的被打开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里面迎了出来,一见三人便赶忙拱手到:“刚才不知各位的身份,多有得罪了,各位多多海涵!”

郭大种赶忙回到:“不客气,不客气,交兵之地谨慎点没什么不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兄弟,我们这个兄弟就是我们要送来的人犯,昨晚就是他一连杀了八个胡人,真是个好样的兄弟呀!”

那个军官于是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楚雷鸣,看他浑身上下还有不少干枯的血渍,又看他身材比较高大,手里面还拎着一把刀,于是更加相信起来,不过他却好奇的问到:“这位兄弟贵姓,不知道怎么称呼?”

楚雷鸣也不端架子,好歹以后要在这里当兵,可不能得罪了当官的,于是赶紧笑答到:“不敢,免贵姓楚,名雷鸣。”

通报了姓名后,军官把他们让到了城里面,暂时安置在了一个靠近城门的营帐里面,态度倒也比较客气,一些兵丁好奇的在营帐外面伸头来看他们,可能是想看一下杀了胡人的英雄吧!楚雷鸣美美的想着。

军官又派人到城内送官牒,为楚雷鸣办理所谓的接收手续,他们带来的那些胡人的人头有人接过去,高高的挂到了城门上面的高杆之上,用来震慑附近出没的胡人侦骑,这个军官陪他们聊天,原来这个年轻军官只是这里的一个城门官,主要负责的把守城门,并不管象楚雷鸣这样的事情,但郭大种还是把楚雷鸣吹的天花乱坠,捧到了天上,说他如何勇猛,一人力斗数个胡人,又怎么把他们一一干掉,把楚雷鸣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说的最后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兵丁跑了回来,通知楚雷鸣他们三个人到另外一个地方交接,城门官恭敬的把他们送了出去,还派人给他们带路。

负责交接的军官似乎是个文职,趴在桌子上连正眼都不肯看他们一眼,爱搭不理的检查着官牒,又抬头看了看站在郭大种身后的楚雷鸣,皱了皱眉头,最后打着官腔把他们又询问了一番,手指在桌子上敲来敲去,斜着眼睛看着楚雷鸣,楚雷鸣就算再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面一阵的厌恶,本来想着他提溜来了几个胡人的人头,也就算是见面礼了,可看这个家伙的意思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当成回事,他之所以这么傲慢的拖沓,无非就是想在新来的配军身上捞点好处而已,心里面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但又没有办法发作,毕竟初来乍到,这里是人家的地头,于是把下巴一扬,干脆给这个家伙装傻,根本就不搭理他。

这个军官一看楚雷鸣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要打点自己的意思,于是火气腾了一下就上来了,于是打定主意,要给楚雷鸣派个挑粪的活儿干。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拳头大了说了算

郭大种似乎看出了点门道,于是陪着笑脸又把楚雷鸣在路上斩杀胡人的英雄事迹给这个当官的说了一遍,可没成想这个家伙把嘴一撇到:“那是你们在路上的事情,只要没有进兵营,就不能记功,杀了再多的胡人又干我何事?”郭大种一看没辙,于是在怀里摸出了块碎银子偷偷的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继续陪着笑脸到:“那还望老总给我这个老兄妥善安置一下吧!”

这个官这下倒真的奇怪了,从来都是配军孝敬官差,而今天居然官差要千方百计的替配军疏通关系,而且还要官差拿银子出来,这个事情还真是头一次遇上,于是他划拉走了桌子上的银子,好歹也露出了点笑容,也不避讳着楚雷鸣开口就问郭大种到:“难道这个配军是你亲戚不成?让你这么为他说好话?”

郭大种于是解释到:“我们不是什么亲戚,但这位楚少爷以前可是我们封丘有名的捕头,为人口碑一向好的很,这次获罪说白了也是被小人所害,咱们实在看不过眼,才替他这么说话的,本来我们在路上看到胡人要糟蹋咱傲夏的女人,可以躲起来不管的,可就是这位楚少爷,抄了家伙,不顾生死的上去把这些祸害都给砍了,那个叫解气呀!您是没有看见!绝对是个响当当的爷们!”

这个家伙看了看楚雷鸣,伸手拿了个印章出来,在官牒上盖了下去,然后说到:“既然如此,就留下来吧!这里是兵营,不是以前的地方,万事要依军令行事,不可闹事,你们去吧!有人会带你到你营帐去的。”说完便把他们打发了出来。

既然已经交接完了,两个差役也就该回去复命了,走了一路,又并肩杀过了胡人,怎么说三个人也有了点感情,楚雷鸣给他们了封信,托他们捎回武陵,交给唐柔儿,又偷偷的塞给他们了点银子,让他们一路小心,两个差役也都万般嘱咐了一番后,才转身离开了楚雷鸣,朝城外走去。

自然有人带了楚雷鸣到了他所属的营帐,这里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一片,丝毫没有现代兵营的那种整洁严肃的情景,到处晒着各色的军服,楚雷鸣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要在这里干什么,连自己是个什么兵种都不知道,只是糊糊涂涂的跟着前面的兵丁走,一直来到一个营帐里面,带路的兵丁朝里面喊到:“齐大头!齐大头!给你们补来一个结实的,出来接过去了!”

帐子里面钻出来一个身材比楚雷鸣还高大的家伙,这个家伙一脸横肉,满脸的落腮胡子,身上的军服也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难怪刚才那个兵丁会叫他大头,因为这样看起来他的脑袋确实比较大,这个叫齐大头的家伙出来后,带楚雷鸣来的兵丁对他说到:“这个是武陵发配到咱这儿的犯人,叫楚雷鸣,以后就在你帐子里面了,秦录事让我告诉你,你给他安排一下好了,别折腾人家!”

这个叫齐大头的家伙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打发走了那个兵丁,便开始上下的打量起楚雷鸣来,看了半天后嘣出一句:“你小子是干什么的?怎么身上还带着血?穿的这副德行,我告诉你,到了我这里,一切都我说了算!你小子有什么东西孝敬老子的吗?”

楚雷鸣一听鼻子都要气歪了,敢情到了这儿还得孝敬银子呀!于是没好气的回答到:“我不过是个刚发配到这儿的配军,身上的血是杀猪溅上的,银子没有,就这一坨了!”他懒得告诉他自己昨天干掉了几个胡人。

齐大头一看这个小子居然不买他的帐,两道眉毛便拧了起来,说到:“好你小子,你等着好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跟我进来,老子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楚雷鸣提溜了自己的行李,跟着他钻到了帐篷里面,帐篷里面乱轰轰的横七竖八的钻着七八个人整趴在一起好象在赌钱,看见齐大头带了一个新人进来,于是都放下了手里面的活计坐了起来。

楚雷鸣打量着帐篷里面的环境,帐篷不是很大,有的地方还破着窟窿,里面没有床,都是打的地铺,帐篷一角上堆着一些兵器、衣服,还有一个角落里面放了一个木桶,估计是便桶,靠门的地方摆了一些臭烘烘的靴子,再有就是过道旁边的一排粗瓷大碗了,要说这里最干净的地方也就算是靠里面的那张地铺了,估计这是齐大头的铺位了。

齐大头斜着眼睛瞅着楚雷鸣,指着马桶旁边的那个铺位对他说到:“你小子以后就睡这儿了,放下你的包袱,”

楚雷鸣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在牢里面吃了点苦头外,一直都是被人伺候着,听他这么一说,还真不适应,估计这就是叫心理落差吧!他忍了一忍,想到自己刚来,先看看再说,于是就把包袱放到了马桶旁边的那个空闲的铺位上,接着那个齐大头把一身脏忽忽的军服和一双破靴子丢到了他的铺位上说到:“我说姓楚的,以后来了我这帐篷里面,老子不管你犯的什么罪,也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一切都得听老子的,这是你的衣服,把你的衣服换下来,否则在营里面小心被别人当奸细抓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明白,换完衣服后,先把那堆衣服拿去给老子洗了,然后把马桶拎出去刷干净,要是刷不干净,你小子就用马桶吃饭好了!”

楚雷鸣一听真不乐意了,看他穿的也是兵卒的衣服,于是就嘿嘿笑着问他到:“我说这位,我来了也有一阵了,还没有问您是干什么的,要不您先给我介绍介绍?”

齐大头听他这么一问,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扭着头对一旁的那几个兵卒叫到:“哈哈!他问我是干什么的?嘿嘿!有意思,你们大伙给他说说我是干什么的!哈哈!”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

几个兵卒也都凑了过来,嬉皮笑脸的对坐在地铺上的楚雷鸣说到:“你想知道他是谁吗?我们告诉你好了,这个是咱的帐头!知道吗?就是咱这个帐子里面的当家的,现在你知道了吗?小子你真的是一点规矩都不知道呀!哈哈”几个人哄笑起来。

“帐头?有意思,我还真没有听过这个官衔!”楚雷鸣摇头到。

齐大头对旁边的一个小子使了个眼色,那个小子会意的点了点头,转身把帐子的门帘给拉了下来,在齐大头的带领下,这几个兵丁把楚雷鸣围在了中间,齐大头这才把自己钵大的拳头在楚雷鸣面前晃着,嚣张的说到:“帐头不是上面任命的,帐头是靠这个东西混出来的,现在你知道了吗?”

这下楚雷鸣真的笑了,而且笑的十分开心:“原来是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呀!嘿嘿!我明白了!”

齐大头贱笑起来:“小子还不算太傻嘛!那今天老子就给你讲讲这里的规矩,老子是这里的帐头,这里老子说了算,帐头可以优先选床铺,可以穿最新的衣服,可以让帐子里的任何人住任何床铺,可以不洗衣服,可以不刷马桶,可以不用打饭,可以吃的最饱,可以用弟兄们的东西,新来的要给帐头孝敬东西,可以看谁不顺眼就揍谁,可以……”他叽里咕噜的给楚雷鸣讲了一大套的规矩。

楚雷鸣不但不担心,反而笑的更加灿烂了起来,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原来当帐头还有这么多好处呀!难怪人人都想当帐头!我喜欢,嘿嘿!我喜欢!”

齐大头说了这么一大堆规矩后,看着楚雷鸣的反应十分奇怪,于是问他到:“哎!我说小子,我说的规矩你到底听懂了没有?你不是个傻子吧!”

“懂了!懂了!我都听懂了!就是还有几个问题还没有弄清楚,是不是还有一条挨揍的不许找军官汇报?不许出卖弟兄?挨揍了也只能说自己不小心磕的,有人把原来的帐头干翻了就可以当新帐头?”楚雷鸣用很纯真的表情近乎天真的望着齐大头,他脑子里想起了一部电影的名字《监狱风云》。

齐大头怪笑了起来:“哈哈!小子不傻嘛!连这些都知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对,你说的没错,即使是有人挨揍了也不许到当官的那里打报告!”

“那我就放心了,我说这帐头你估计也当了不少时候了,要不换给我做做?”楚雷鸣同他打商量。

“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齐大头有点反应不过来,一连问了几个什么。

“我说今天我来了,这个帐头的位子让给我坐坐成吗?”楚雷鸣给他再次解释到。

齐大头这下听明白了,也彻底被气乐了,他笑的非常开心,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了,等他笑完后,把袖子一抡叫到:“弟兄们,给我使劲教训教训这个新来的小……哎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捂着眼睛摔了出去,大家看到楚雷鸣好整以暇的在晃着他的拳头。

帐子外的其它几个帐篷里的兵丁听到这个帐篷里面不时的开始发出一阵阵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大家都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楚雷鸣待的帐篷摇摇晃晃的,有人摇头叹到:“这个齐大头又在欺负新来的人了!这是又要给新来的人一个下马威呀!”

第一百二十七章 猪头小队长

过了半天,帐篷里才安静了下来,不过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太和往常一样,因为往常安静下来以后,都只能听到一个人在呻吟,可今天听起来里面却乱哄哄的呻吟声一片,好象有许多人都在呻吟的样子,有好奇心重的兵丁便开始凑了过去,想要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帐子的帘子一撩,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个家伙个子比较高,身型看起来满矫健的,长的嘛也算差不多,被撕烂的衣服下露出着古铜色的皮肤,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人脸上有一个乌眼圈,鼻子下面还淌着两行鼻血,不过他的神情看起来却很拽很得意的样子,他刚一出来,迎头便看见许多兵丁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于是对大家拱手到:“打扰,打扰大家了,没事,我们这里没事!大家都请回吧,我们不过是重新选了一个新帐头出来罢了!嘿嘿!大家请回吧!”

原来这个家伙就是刚才在里面挨揍的家伙,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于是大家失望的各自该干吗干吗去了。

楚雷鸣转身对帐子里面吼到:“都给我出来排队!我数三声,还没有出来的都不要吃饭了!一!……二!……”

帐子里面又是一阵热闹,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几个兵丁,包括那个齐大头在内,一个个的连滚带爬的从帐子里面钻了出来,慌乱的在帐子前面找位置排队,看意思他们似乎还有点转向,一时间挤在一起,怎么都排不起一排,楚雷鸣蹿过去,拳打脚踢又挨个把他们揪到各自应该站的位置,一阵忙活后,终于排出了一排歪歪扭扭的队伍。

刚刚准备回各自帐篷的兵卒们于是惊奇的又跑了回来,争先恐后的看热闹,当他们看到了排队的这几位之后,先是一阵惊愕,接着便爆发出一阵狂笑声。

也难怪他们发出狂笑,因为排队的这几位的脸实在是太可笑,没有一个不是被揍的跟猪头一般模样,如果不是从体形上看,猛然一见还真不好认出他们,不是被揍的两只熊猫眼就是被打的眼跟水蜜桃一般,而且各个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嘴唇肿的跟挂了两根香肠一般,有的鼻子到现在还在鼻血长流,说他们几个被揍的象猪头一点都不过分,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现在看着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楚雷鸣各个眼神里面都透着无限的畏惧。

这些围观的兵卒们一边看着他们的怪像狂笑,一边各自都在纳闷,刚才明明是这些老兵在修理新人,怎么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却被修理的这么惨呢?挨揍的新丁天天都见得到,但一个帐子的老兵同时被揍成这副德行的情景还是第一天见到,怪事年年有,还数今年多!真是奇了个怪了。

楚雷鸣抹了一把自己鼻子下的两管鼻血,又摸了摸自己一个乌眼圈,非常不爽,对着几个猪头大叫到:“都***给我站好了,刚才是谁揍的我的眼睛?”

几个猪头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敢应声。

楚雷鸣火大了,于是又叫到:“没人说不是,那我再问你们,刚才是谁揍的我的鼻子?”

还有没有人应声。

楚雷鸣更加不爽起来:“那你们说现在谁是咱们的帐头?”

这下有反应了,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小声回答:“当然是您了!”连那个齐大头最后也小声的嘟囔着。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我问你们现在谁是你们的帐头?”

“你!”这下声音大了许多,但听起来还不怎么整齐。

楚雷鸣很不满意,于是又嚷到:“怎么听起来跟放屁一样?给我叫的整齐一点!谁是帐头?”

“你!”这下好多了,几个猪头终于把声音发到了一处。

“恩!这还差不多!那我说话是不是你们都得听呢?”楚雷鸣接着问。

“是!”猪头们学乖了,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了,大声齐吼到。

“那好,既然你们都不肯承认是谁揍了我的眼睛、鼻子,那就都给我做一百个伏地挺身,全体趴下!”楚雷鸣感觉爽多了。

几个猪头犹豫了一下,胆小的两个马上趴了下去,其他的人犹豫了一阵也都跟着趴了下去,只有这个齐大头脸涨的跟猪肝一般,还在犹豫,不过他犹豫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楚雷鸣绕到他的背后,照着他的大屁股上狠狠的来了一脚,于是他很听话的就趴了下去。

这些猪头们在楚雷鸣的口令下开始做起了伏地挺身,楚雷鸣嚣张的口令传出了老远:“一、二、三……二十七、二十八、……三十六……”

没有做到四十,八个猪头已经有五个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但他们马上又被楚雷鸣用大脚板子请了起来,汗流浃背的接着支撑“五十三、五十四、……六十二……”

所有八个猪头全部趴下了,力气小的一个喘的跟牛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样:“呼……呼……妈呀……打死……呼……打死我……我也做……呼……做不动啦……”他哀求到。

楚雷鸣对他们的表现嗤之以鼻,教训他们到:“就你们这熊样,也来当兵?恐怕还没有跟胡人照面,跑都能跑死你们!好了,今天就到这儿,都给我起来,把你们的猪窝给老子收拾干净,把你们的衣服都给洗干净,要不都***别想吃饭!”

几个累的象死猪一般的家伙,奋力的爬了起来,东倒西歪的爬回了帐篷里面。

楚雷鸣得意的要跟着进去,这个时候有人在后面喊住了他:“你!给我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楚雷鸣一转身,看到一个身穿低级军官衣服的人钻进了人群,叫住了他,看到是个当官的,楚雷鸣还是很自觉的站住了,赶紧回答:“回禀长官,在下楚雷鸣,是今天才到这里的,只是刚到,还没有换衣服!”

这个军官上下打量着他,看他有一个黑眼圈,鼻子下还有血迹,于是就问他:“那你可是被那些兵痞欺负了吗?”原来他没有看到刚进帐篷的那几个猪头的惨像。

他身后的兵卒们更是哄堂大笑起来,他被欺负了?要是他这也算是被欺负,那估计这里的人都愿意这么被欺负一番了。

军官很奇怪这些兵卒的反应,但楚雷鸣赶紧回话:“没有!绝对没有!我是不小心自己碰的!”

军官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这个新来的看来还很懂规矩,挨揍了也不出卖别人,新丁被老丁修理这是规矩,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这些低级军官也是从来不加以干涉,所以他没有怎么在意,于是吩咐到:“现在是两国交兵的时候,到这里就赶紧换衣服,剩得有人把你当奸细抓起来!”他忽然听到帐篷里面有小声的唏嘘的声音,于是一撩门帘也进了帐篷。

看着一帐篷猪头一般的家伙,军官觉得脑子仿佛有点短路,刚才外面的那个是新丁,搞了个乌眼圈,流点鼻血倒不奇怪,而帐篷里面可都是老兵,怎么看起来被揍的要远比外面的那个新丁要严重的多呢?他顿时有点紧张了起来,兵营里面一般的小打小闹不是什么问题,要是兵丁之间多人发生械斗,那问题就严重的多了,一不小心的情况下,一直保持紧张状态的兵丁很容易被这种大规模的骚乱影响,甚至有可能造成营啸,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楚雷鸣一看军官进了帐篷,暗叫一声,不好!也赶紧跟着他进了帐篷,正看见军官神色紧张的一把拉住了正在里面收拾被褥的齐大头,喝问到:“你们这是被谁打了?”

齐大头看到军官进来,也知道坏了,但还是支吾着强撑到:“没有哇!刚才我们……我们兄弟们自己较劲……对,我们自己较劲弄的……”

“对,对,对!是我们自己较劲,我刚来,大家一起相互切磋一下,嘿嘿,没事的!嘿嘿!”楚雷鸣赶紧接住他的话头解释。

军官把头转到其他几个类似猪头模样的人身上,其他几个猪头也都纷纷表示事实确实如此,他还是感到不放心,于是又追问到:“别给我胡扯,你们因何互殴老实给我说出来,别把我当傻子!”

几个家伙心里这个苦呀!那里是什么互殴呀!应该就是被别人但方面的殴打才对,刚才在帐子里面,他们一群人要教训新来的这个姓楚的家伙,可没成想对方居然会擒拿手,刚一凑到他身边,就一个个被他放倒在地,然后被他骑在身上一个一个的挨着揍,边揍边问到底是谁的拳头大,结果所有人都被揍成了这个模样,本来想教训别人,却被别人教训了个痛快,还说他们是互殴?实在是太高看他们了,他们这次算是看走了眼,踢到了铁板上面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纷纷把目光落在了楚雷鸣身上,楚雷鸣最后一咬牙,插手说到:“属下不敢欺瞒长官,他们的伤都是我一个人所为,与他们无干!请长官责罚!”

“哦?你一个人就把他们八个都揍成了猪头?”军官奇到。

“正是!”

“那你就是个猪头小队长了!”军官笑了起来,虽然他并没有听具体原因,但也了解了个大概,肯定是这些老兵欺负这个新来的,没有想到碰上了个硬茬子,结果是被别人给教训了,随口给了楚雷鸣一个称号。

楚雷鸣很郁闷,因为这个猪头小队长实在听起来耳熟的很!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打不成交

虽然外面到处都有胡人不断劫掠,但呆在城里面却并没有太强烈的战争的感觉,包括这些官兵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气氛,整日的游手好闲,无事可做。

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接触了两天之后,楚雷鸣发现包括齐大头在内的这些个老兵也不是什么坏人,之所以欺负新丁完全都是以前留下的习惯,这种毛病也不是单单这里才有的,楚雷鸣原来的世界里的新兵下连队照样要被老兵欺负,所以他们也都不怎么介意这个事情了,而这些人也确实被楚雷鸣的凶悍震慑怕了,对他现在是必恭必敬言听计从,而楚雷鸣也把随身带的跌打灵药拿出来,给他们一一敷上,两三天后,他也就取消了猪头小队长的封号,这些兄弟们的伤势也都好了个大概,毕竟楚雷鸣当初也没有下死手,所以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这些家伙也听说了楚雷鸣在来的路上的事情,齐大头晃着他的大脑袋,翁声翁气的嘟囔:“早知道你路上杀了那么多胡人,我这帐头不用你要,我也给你!干吗不早说呢?害的我还挨你了一顿胖揍!这事儿闹的!”引来了一阵哄笑。

几个人围着楚雷鸣纷纷打听他的事情,楚雷鸣可不是闷罐葫芦,于是吐沫星子乱飞的把他当初如何干掉黑风盗头子的事情,如何整治地皮流氓和奸商的事情,怎么剿灭老虎寨强盗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好生吹嘘了一番,前提是隐瞒了他作弊的手段,于是让这些个平民出身的大头兵好好的崇拜了一番,更加不敢在他跟前造次起来,只是埋怨自己有眼无珠,居然找他这么一个高手的麻烦,挨揍也不冤枉。

当他们问到他为何被充军到这里之后,楚雷鸣于是把那个严同知的儿子如何在大街上强抢民女,后来被他的护院揍了个半死,结果被小人出卖,最终被官府抓去,落得一个充军发配的下场,不过他没有说他弄了个玻璃坊出来的事情,这些弟兄们听了各个气的直骂娘,也都为他的遭遇叫不平,不过他们似乎也都好不过哪里去,大多都是在各地被强征的壮丁,给送到了这里。

楚雷鸣来的时候,唐柔儿给他的包裹里面塞了不少的小额的银票,这样携带起来方便一些,还给他塞了不少的碎银子,除了送给两个差役的那些外,他还留了不少,于是不时的拿一点出来,让这些大兵们去搞点酒肉回来,改善一下生活,因为这里的伙食实在太差,开饭的时候动作稍微慢点,就连汤都喝不上,而且吃的都是难以下咽的东西,楚雷鸣这个养尊处优习惯的家伙怎么都吃不下去,于是只好自己解决肚子问题,来了一个小型共产主义,变相把着几个同帐的穷弟兄们也养了起来,可把这几个家伙乐坏了,没想到他们的帐子里面居然掉下一个宝来,不但能干,而且还有钱,当初挨了一顿胖揍现在都认为实在是太划算的生意,每天跟着他蹭吃蹭喝。

毕竟是军营,每天站队点卯还是少不了的,后来听齐大头说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出现逃兵而没有发现,对于训练也十分简单,只是在低级军官的带领下进行一些操练,强度并不很高,无非就是列阵、跑步等一些训练,平时就是干些修整城墙,运送石头、滚木之类的活,要么就在大门口轮值,几天下来也就适应了。

楚雷鸣来了之后才搞清楚他现在所属的军队是属于地方的城防军,主要负责的是新霸县城的防御,总数不过也就是六百来人的样子,而防御胡人侵袭的任务主要是由各地征调来的府军来执行,所以他们这里的军队最高指挥也就是个校尉而已,他来了几天也没有见到这个顶头上司一面,也不知道他都忙了点什么?新霸本身并非重地,小小的县城依山而建一面靠山,只有三个城门,所以防守的力量并不多,这六百多人被分成三司,每司不过二百人,分别负责三个城门的防卫,而楚雷鸣所在的一队就负责中门的防卫。

他们城防军编制比较简单,大多都是弓箭兵,也有一些刀盾兵、长枪兵,骑兵则干脆没有,只有这里的几个军官才配的有马,当初楚雷鸣带来的那几匹从胡人手里抢来的马也充了公,楚雷鸣自己有刀,而他自问射箭水平实在不怎么样,于是就挑了刀盾兵干,不过同帐的这些弟兄大多都是弓箭兵,只有大个子齐大头跟他一样是个刀盾兵,还有一个就是个子最矮的那个小七因为持不得硬弓,又个子太矮,所以无奈只能当个长枪兵。

日子似乎没有来之前想象的那么的凶险,如果不是天天都能看到那些众多衣不折体的难民流落在街头向来往路人行乞,几乎不能想象这里就是胡傲两国交兵的边关之地,楚雷鸣每天见到最大的军官也不过就是那个当初来他帐篷里面查看的队正,如果按品级来算的话,连个九品小官都算不上,只能呆在营房里面没事的时候活动活动手脚。

他自从认识紫烟之后,早已养成了每日习武的习惯,即便是到了这里,也改不掉他早起练武的习惯,虽然他的功夫在真正的高手眼里,实在不值得一晒,但在这里的大头兵里面,却被惊为天人,要不他也不会当初靠他三脚猫的擒拿手把帐篷里面的几个家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虽然一时并没有遇上胡人大举犯边或者袭城,但前些日子遇上的那些大肆在傲夏境内劫掠的胡人却时刻告戒他,这里并不是安然之地,多练一分武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救他一命,他不能死在这个边城,他远在内地的家中还有许多值得他挂念的人儿,有着这种基本的认知,他更加起劲的勤练不辍起来。

他的行为不可能影响不到他身边的人,这些个平日里面整天混吃等死的家伙也渐渐的给他感染,每天只要他一起床,这些家伙也不敢窝在被窝里面偷懒,于是也都提溜了家伙,跟着他到校场里面运动,加上楚雷鸣也乐得指点他们一些,于是他们也开始有模有样的渐渐习惯了这种锻炼,想到这些人在以后可能遇到的作战中就是自己的兄弟,人一旦熟悉起来后,都会有感情的,他也不希望眼看着他们窝囊的被胡人干掉,楚雷鸣干脆开始训练起他们来,每日都让他们进行大体力的锻炼,俯卧撑、仰卧起坐、负重跑、引体向上……开始的时候把这些家伙折腾的苦不堪言,可想想楚雷鸣说的话也有道理,这里毕竟是边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胡人玩命,他这么做也确实为了自己好,希望自己能多点活命的机会,于是即便是再辛苦一点,他们还是咬牙挺了下来。

楚雷鸣再操练他们的同时,也从自己的狂战刀法、小擒拿手里面挑了几招实用有效的招数传给了他们,让他们学后之后对练,渐渐的他们早晨在校场吆吆喝喝的声音吸引来了不少的兵丁,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些喜欢这玩意的,也逐渐的开始加入到了他们的训练之中,在受到了指点之后,居然也乐此不疲起来,于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更多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最后连他们的那个队正也被吸引了过来。

听队正说,他们的晨练也引起了上面的关注,不过看兵丁愿意这么干,也没有出什么乱子,也就没有人再管他们了,爱怎么练就怎么练去,只要不捅篓子出来就成,训练成果是非常有效的,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些家伙从最初连三十个伏地挺身都做不了,到现在居然可以一连做七八十个,还留有余地,这近一个月来,楚雷鸣居然只见到了负责这里的校尉只来过不到三次,还都是在营地里面简单巡视一下,就匆匆的离去了,连相貌都没有能仔细看清楚,只知道这个校尉大人吃的满胖,皮肤满白,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家伙铁定是个草包,身为一方镇守的军官,不监督练兵,不查验城防,整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难怪胡人如此嚣张,敢屡犯傲夏边境,要是傲夏的军队里面都是这样的东西掌权的话,那这仗干脆也不用打了,直接拱手把城池都送了胡人算了!可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兵,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只能把话吞到肚子里面,偷偷的骂上几句罢了。

活动量加大的兵丁们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的饭量好象比以前都提高了不少,本来就不怎么样的伙食更加吃不饱了,于是开始引起了兵卒们的不满。

一天晌午,当几个兵丁又没有抢到午饭之后,这种不满终于爆发了出来“咣当”一声盛饭的木桶被一个没有打到饭的兵丁踢出了老远,几个同样没有抢到饭的兵丁更是破口大骂起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骚乱

“老子***是来当兵,不是***来要饭的,天天吃这东西也就罢了,现在连饭都给吃不上,老子还当***什么大头兵?老子今天***不干了!”一个兵丁越说越气,抬手把自己的饭碗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的骂声立即引起了许多兵丁的附和,这里可不是只有他们吃不饱饭,许多人都曾经有吃不上饭的经历,一旦有人起了这个头,一直压在众人心里的火气在这一刻终于被点燃了起来,叫嚷不干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很快传遍了整个营地,不少人开始满营的找那采买之人,即使是低级的军官队正、副队等人出面弹压,也开始有些弹压不住了,也有人把怒火发泄到了火头兵身上,开始漫骂甚至动手和火头兵们发生了冲突,而负责采买的哨头闻风之后,第一时间便逃了个没影,愤怒的兵丁火没处发,于是干脆不知道谁丢了个火把,把负责采买的哨头的帐子点火烧了起来,火光一起,营地里面于是更乱了起来。

楚雷鸣压根没有去抢饭,反正抢来了他也吃不下去,正躺在地铺上派了个弟兄到街上买吃的,忽然便听到了营地里面的喧嚣之声,他开始还以为胡人来袭了,于是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伸手就要抄家伙,这时外面的齐大头跑了进来嚷嚷到:“炸营了!炸营了!外面兄弟们吃不上饭炸营了!”

楚雷鸣一听不是胡人来袭,于是又放下了手里面的家伙,他不过也就算是一个帐子的小头目,这种事情不是他能管得来的,不过还是凑到帐篷口向外面看了看,见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一片,思量了一下,对自己的几个弟兄们交代到:“谁都别去参与,这样的事情咱们别去掺和,也别去拦着,都在帐子里面呆着,看事情发展再说,都坐下去!”

本来几个家伙看见外面这么热闹,有些跃跃欲试的想去掺和一下,听楚雷鸣这么一讲,于是也都老实的坐了回去,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外面是越来越乱了起来,骂当官的贪墨军饷的有,骂采买东西的哨头的有,总之骂什么的都有,越骂是越生气,越骂越来劲,原来那些叫骂着进行弹压的低级军官们渐渐的也成了他们漫骂的对象,聪明点的队正和副队看到局势渐渐失控,于是开始悄悄的往营门外退去,一些好事的兵丁看到这些当官的开始要溜,于是不知道谁丢出了一块石头,于是更多的人开始到处找砖头瓦片朝着这些军官丢去,局势开始大大失控起来,军官们纷纷拔出腰刀进行自卫,双方暂时僵持在了营门附近。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的声音,一个衣冠不整的军官骑着马带了一哨亲兵从城里冲了过来,楚雷鸣的营房离营门本来不远,看到这个整日不见踪影的校尉大人终于出现,于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伸着脖子往营门处看。

校尉带着亲兵赶到了营门前的时候,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了许多,但还是强自镇定的来到辕门外面,对正在里面叫骂不止的兵卒们大声的吼叫到:“都给我停下!你们这些混蛋难道想要造反不成?就不怕被诛全族吗?”

也许是出于对当官的畏惧,也许是听到灭族两个字而出现的本能,本来还乱轰轰的军营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被揍了的火头兵还在发出着呻吟声,不知是谁在人群里面叫到:“我们不是要造反,我们只是想吃饱而已!”

校尉听到这个声音后,对人群里面张望了一番,因为人多,也没有看到是谁在喊,于是又骂到:“你们这帮吃货,难道我没有让你们吃饱吗?”

他这么一问,人群里面回答的声音便多了起来,有多人纷纷喊到:“没有!我们经常会吃不到饭!而且为什么天天都给我们吃的都是粗食糙米?我们连顿象样的饭都从来吃不上?”

校尉的汗终于下来了,但还是强自镇静的叫到:“谁说你们天天吃的都是粗食?上头拨的粮饷我一点都没有留,全都拨给了你们,你们怎么可能吃不饱呢?来人呀!伙夫呢?”

于是几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火夫被从人群里面揪了出来,丢到了辕门口处。

校尉大声的斥责他们到:“你们说!为什么兵卒们会说吃不饱呢?粮食呢?粮食都给弄到哪儿去了?”

伙夫们也是冤枉的很,虽然平时难免他们克扣点东西,或者是偷吃点东西,但毕竟他们不敢拿这么多人的肚皮开玩笑,于是他们几个哭诉到:“我们哪儿知道呀!平时都是管事的郑把总还有哨头把粮食和菜拨给我们,我们是有多少做多少,从来都没有克扣过兄弟们的伙食的呀!请大人明查!”

这下这个校尉就实在挂不住了,尴尬的叫到:“各位兄弟们,这个事情我自然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都先回去好了,现在是两国交兵的时候,咱们可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否则难免会伤了和气,上面一旦追究下来,我可保不了你们!队正各自把你们的弟兄先带回去,我自会亲自查清此事的!”

于是刚才还被撵的到处跑的小军官们出面,点了自己手下的兵丁们,各自带了回去,营地里面暂时也就安静了下来,毕竟这些兵卒们只是为了吃饭的问题,倒也没有想把事情真的闹大,这样的话一旦被扣个造反的名声,自己的脑袋肯定是要搬家的,说不定还会连累了老家的亲人,于是虽然心里多有不满,但还是都跟了各自的长官回了营房。

楚雷鸣正趴在帐门处听的起劲,齐大头小声的在他耳边说到:“这个郑把总是校尉的小舅子,这会儿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楚雷鸣这才弄明白这其中的道道,原来是姐夫勾结小舅子一起贪墨粮饷,怪不得这里的伙食怎么这么差!

第一百三十章 练箭

挂在城门上的那些近来被抓获的胡人探子的首级已经风干或者腐烂了,上面爬满了绿头苍蝇,其中还包括楚雷鸣来时候,和两个差役斩杀的那八个胡人的脑袋,在风中摇曳着。

天气也逐渐的转冷了下来,经过几天天的那场风波后,虽然没有见校尉大人把他小舅子怎么样,但兵丁的伙食还是好转了许多,虽说不见得吃的多好,但至少也可以吃饱了,偶尔还能喝到一些肉汤,对于众多平民出身的士兵们来说,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而且他们还拿到了军饷,于是这些有了钱的大兵们便开始得空就往城里面跑。

边城的各种生意都因为战争的原因而变的萧条,一些商人带了细软家眷关掉了铺面,逃到内地避祸去了,留下的小商贩大多舍不得自己的一点家产,勉励的支撑着,只有一些大的商贾不知因和原因,还坚持在这里,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有货在城里面进出,有的时候,楚雷鸣在城门值哨的时候,就多次遇上他们的商队,因为有上头的路条,他们的货物可以免于检查,楚雷鸣不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货物,但依他的观察,这些进城的货物肯定是从胡图过来的东西,出城的货物不外忽是一些盐巴、茶砖、布匹、铁器等物品,说白了,他们这些大户商家是在走私。

城里面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就是那些妓院、青楼,倒不是他们不怕战争的缘故,而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这里聚集着大量的当兵的,而当兵的都是一些壮年男人,少不得要解决生理问题,所以他们的生意反倒更好了许多,特别是在官兵们发饷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更是门庭若市,生意好的不得了,连齐大头他们几个一拿到了军饷也都纷纷的前往各处的相好那里,很快把一点微薄的饷银花个干净,还怂恿着楚雷鸣跟他们一起去,要给他介绍漂亮的粉头,结果都被楚雷鸣谢绝了,他问他们为什么不把军饷留着,也好等卸甲归田的时候,多少给家里面带回去一点,可这些家伙一口同声的回答:“谁知道会不会碰上胡人来犯,现在不花,等到了战场上掉了脑袋的时候,想花也花不成了,还是花了得好!”楚雷鸣只能苦笑摇头。

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清纯男子,而是实在不放心,怕一不小心中镖得了乱七八糟的病,回家实在是不好交代呀!再说这些青楼女子哪里有他看得上眼的呢?即便是最好的妓院里面的所谓的花魁,也比不上他那几个美娇娘的一个脚趾,所以一旦有需要,他也只能靠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左手和右手)来解决问题了!哈哈!

而楚雷鸣却在这个事件中因为镇着自己的帐子里的兄弟没有参加闹事,而意外的受到了他的队正的赏识,在他的立保之下,做了一个哨长,也算是一个小官了,不过穿的却还是兵卒的服装,手下领了三十个兵卒,向他这样的哨长,在他们营里面还有六七个,各自都带了大概二三十个人,因为楚雷鸣在这些哨长里面功夫算是最好的一个,所以这些哨长私下也叫他老大,即便是一些年纪大他不少的兵卒也都对他甚是客气。

也因为这个事件的发生,校尉似乎也紧张了起来,开始每天都到营地里面做一次例行的巡视,好歹跟大家混了个脸熟。

前几日从内地发往边城了一批粮草,路过新霸,临时决定由这里转发到各个大营,城里面的粮仓立即被这些粮草堆的满满的,不过马上这两日新霸县城周围开始经常出现一些胡人的游骑,而且楚雷鸣值哨的时候,还抓了两个胡人的探子,虽然没有审出个所以然来,后来砍了他们的脑袋了事,但城内的气氛于是紧张了起来,这种情况以前并不多见,毕竟事关重大,连那个不怎么尽职的校尉大人也开始每天到城头上查看一番,箭支、滚木、石头等防御的物资开始加快运上了城头,所有人都领到了弓箭,对于训练方面也加紧了许多。

楚雷鸣看了看自己的箭靶直摇头,虽然他用的是三石强弓,但他的箭法实在是不能令人恭维,十支箭射出去,居然箭靶上只留下了两三支箭,其余的不是高了就是低了,都飞到了靶子后面,不过他再看旁边的齐大头便又笑了起来,因为齐大头现在脑袋晃的比他还厉害,因为他的靶子上如有神灵眷顾一般,上面干干净净的连一根箭都没有,气的齐大头差点把手里面的弓给丢出去。

“老齐呀!我看你天生就不是射箭的料!要是跟胡人开战的时候,我可要离你远点,一不小心,别再被你给射中了!”楚雷鸣拿他打趣。

“我也这么说嘛,还是真刀真枪的和胡人对着干来劲,用这玩意老齐我可不是料子,我喜欢使棍,抡起来一打一大片!嘿嘿!”

旁边一个叫张六斤的凑了过来,他也是楚雷鸣帐子里面的一员,是一个老弓手,看了看楚雷鸣的靶子安慰他到:“别丧气,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也都跟大头差不多,能在箭靶上留下个吧支箭就算是好的了,这射箭是有技巧的,你听我说说,这射箭不光是看胳膊的力气,同时还要看你的眼力、腰力,同时你还要观察风向、距离,知道自己的箭速,估计箭支下滑的弧度,……等等,一旦掌握了这些,射箭也就不难了,咱们这射箭可比不上那些胡人,咱们是站在地上射,那些胡人射箭可是厉害,他们打小就生活在马背上,即便是骑马跑着也能开弓放箭,而且准头也不差,而且他们的发箭速度还快,要是他们骑着马跑的时候,你还得估算他的马速,把箭往他的前面瞄一些,那才能射到,我以前就跟他们交过手,那次我射翻了四个胡人,后来也挨了他们一箭,就被射到肩膀上,现在还有一个疤瘌,要是再偏一点,我的小命也就完蛋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胡人来袭

听他这么一指点,楚雷鸣觉得很有必要好好的练练箭,对于喜欢军事的他来说,步兵对骑兵除了重装步兵外,很少能和骑兵抗衡的,唯一可以和骑兵抗衡的也只有弓箭手,历史上英格兰长弓手就是一个典型的步兵克制骑兵的例子,他们和法国的百年战争之中,曾经多次以少胜多,以少量的弓箭手利用有利的地形,屠杀了大量的法军骑士兵团,把法国人修理的灰头土脸,这段历史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刚好他们现在的城防军里面大多都是弓箭手,如果守城的话,只要指挥得当,肯定是能给那些攻城的胡人以沉重打击的。

所以楚雷鸣又开始照着他说的方法,用心的体会起射箭的方法来,还真别说,他还真就适应干这个,因为他体质超常,首先他四肢和腰部有力,而且目力也好,加上他对射击的理解,很快便开始上手,两天下来,居然射出的箭大多都落在了箭靶上面,让几个兄弟们直夸他是个学箭的天才,于是某人又开始大言不惭的吹嘘起来:“我早都说我是个天才了!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哈哈!”当然收获的是他传到这里的独特手势,他的眼前竖起了一群中指和一片嘘声。

“胡人!胡人来了!”城楼上负责了望的一个士兵用颤抖的声音对城下的人大声呼喊了起来,声音中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恐惧。

城下的人闻听马上慌乱了起来,平民们呼叫着自己的亲人,往城里面奔逃,而正在休息的各司兵丁将士则呼叫着自己的人,慌忙收拾兵器盔甲,准备上城抵御,一时间城里面乱成了一团。

楚雷鸣闻听心里面也是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也赶回了帐子,收拾家伙准备上城,作为城防军,他们的装备当然好不到哪里去,无非一人有一件只能保护上身的皮甲,胸口上有一个碗大的护心镜,弓箭手有一个保护手臂的护腕,一个扣弦用的铁扳指,楚雷鸣是刀盾兵,除了他的刀外,还发了一个包铁圆盾,当然他个人的小玩意还是不少的,他把原来装左臂的快弩挪到了右臂上面,这样可以不影响他使用弓箭,又检查了转轮手枪里面的子弹,这两样东西是他保命的家伙,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也不准备用这两样,毕竟子弹数量太少,一下用光,连补充都找不到地方,而袖弩的数量是在武陵打了不少,但装一次实在太麻烦,也是应急使用的东西,那把锋利的匕首他插在靴子里面,瑞士军刀放在怀里面,又把最重要的东西收拾了一个小包裹在了腰里面,看收拾完了之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这几个兄弟,交代到:“别的话我不说了,既然当兵咱就别当孬种,都照顾好自己,回来我请大家喝酒!咱们走吧!”

众人都沉默的点了点头,但他们的眼神里面还是闪现出了一丝恐惧,只有神经比较大条的齐大头一脸的兴奋,再有一个就是年纪大些的张六斤表现的比较沉稳,毕竟也是经过战场的历练的老兵了,楚雷鸣在他们的肩膀上一一拍了几下又交代到:“别怕,他们也是人,越怕越死的快!”这些人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说完后,他带头走出了帐篷,召集了他那一哨的兵卒,赶往了中门,那里是他们的防守责任区域。其他各哨的哨长也都开始带了自己所属的弟兄赶往了各自守卫的城门,而大街上的行人则纷纷开始涌回家中躲避,顿时原本还热闹的县城大街上空旷了下来,只剩下了官兵在往来奔走。

在登上城墙之前,楚雷鸣看到城楼上面的大锅已经点燃,里面开始煮起了沸油,狼烟也在军官的指挥下被点燃了起来,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浓烟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而不散,这是各边城遭袭的时候特有的通讯方式。

在顶头上司军官的吆喝下,楚雷鸣带了自己的二十来个弟兄来到了他们预设的城墙上,还不了解情况的他们搭着城垛向城外望去。

城门前方数里之外,烟尘滚滚,大批胡人的骑兵向新霸县城方向奔来,一时间居然无法看清他们的人数,包括楚雷鸣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从未参加过任何大规模战争的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楚雷鸣赶紧在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玩意儿,凑到了眼前,向远处望去,可立即又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从望远镜里面看到胡人骑兵后面居然出现了不少抬着云梯的胡人,看来胡人这次是有备而来,确实是要想拿下新霸县城了。

“老大!你拿的是什么玩意?”旁边的一个兵卒凑过来问他到。

“哦!没什么,没什么!”楚雷鸣赶紧把望远镜收了起来,这种现代的玩意还是不暴露出来的好。

“全体就位,快!全体就位!准备家伙!”他们身后传来了军官的大声吼叫。

于是众人纷纷拿起了弓,检查脚下的箭支、石头、原木等防御的物资,不少人紧张的手都有些哆嗦,一些长枪兵跑步把防御的叉杆送到各处,城门处也摆上了塞门刀车,楚雷鸣作为哨长也一边奔跑着招呼自己的弟兄们准备东西,一边给他们打气,当城墙上乱成一团的时候,那个不怎么露面的胖校尉也带了他的几个亲随爬上了城头,面色苍白的向城外了望。

而不多时,连地方衙门的县令也带了数十个衙役、捕快跑到了城门这里,作为文官,他有责任在发生战事的时候,协助军官对城池进行防御,所以他们也不敢怠慢,抄了家伙乱哄哄的涌上了城头,可他们和那个校尉一样,只往外面看了一眼,顿时脸就被吓白了,县令哆嗦着拉着这个姓孙的校尉一个劲的问怎么办。

而孙校尉这会儿却一直嘟囔着:“都是这些粮草惹的祸,都是这些个粮草惹的祸呀!都上城墙,都快点上城墙!”他的声音也带着颤腔,丝毫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恐惧。

站的离他不远的楚雷鸣内心用力的鄙视了他一下,把一捆箭支抱到了自己的跟前,虽然他对自己的箭法并不自信,但这也是现在唯一最有利的长程武器了!他才不会傻到拿他的转轮手枪朝下面抠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蠢猪校尉

城墙上的所有人都紧张的望着城外渐渐逼近的胡人兵马,不少人手心都开始浸出了汗水,楚雷鸣心里暗骂,自己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居然来了这么久,才遇上了第一仗,而第一仗看来就是一场恶战,他把箭支放到箭垛口最顺手的地方,又把一根叉杆放到了顺手的地方。

胡人的兵马终于到了城下一箭多地的地方扎住了阵脚,旗幡招展处奔出一匹马来,直接奔到了城头下面,城上的人纷纷把手里面的弓箭对准了他,楚雷鸣看他一身胡人的打扮,长相却是傲夏人的模样。

此人对城头上的官兵用汉语大喊到:“城上的人听了,我们可汗命我们带兵五千前来取城,你们要是识时务的话,还是赶紧投降,我们可以饶你们一条性命,如果现在不降的话,等我们攻破了你们这个小县城的时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到时候儿等各个性命难保!我们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考虑,一柱香之后,我们就要开始攻城,你们好自为之!”

城上的官兵一听他居然是个傲夏人,于是各个气的破口大骂起来,听说他们来了五千人马,孙校尉的脸色更白了许多,新霸县城总共才有六百多守军,加上县衙的人也不过七百人,对方居然一下来了五千人,这仗可怎么打呀!虽然他没有说话,但胖脸上的汗水就已经淌了下来。

他立即招呼了县令等近身的人进了城楼里面,不知道商议什么去了,过了一阵几个人钻出了城楼,孙校尉壮了壮胆子,来到城垛口出,对下面一脸嚣张的那个汉奸叫到:“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为什么要无事犯我新霸县城?我们傲夏于胡图两国本无冤仇,为什么屡次犯我边境?如果你们缺少什么,只管说就好了,何苦如此兴师动众来犯呢?”

楚雷鸣和众多官兵一听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他们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蠢猪般的校尉呢?两国无冤无仇?这算是什么话?难道那些被胡人屠杀的百姓就不算是仇吗?这头蠢猪还没有开打居然就吓的想要尿裤子,上就先服了软,这仗还能打吗?于是很多官兵都用力的瞪着这个孙校尉。

也许是感觉到了属下这些官兵们的愤怒,孙校尉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这么嚷嚷实在是让人小瞧,于是把腰杆挺了一挺,外强中干的又叫到:“你们不要小看了我们,我告诉你,让我们弃城投降是不可能的!”他的手还作势的挥了几下,不过看在楚雷鸣眼里却觉得十分可笑。

那个劝降的“汉奸”(楚雷鸣愿意这么叫他!)听到这里轻蔑的笑了起来,他已经听出了里面这个当头的怯懦,于是又威胁到:“我是好心劝你们来的,别以为可汗就不敢攻城,我是实在不人心看到城破之后你们身首异处的下场,想必你们当官的有的家眷还在城里吧!要是你们现在开城投降的话,我保证可汗大军绝对不骚扰你们的家眷如何?”

他的话虽然引来了不少官兵的斥骂,但无疑还是在孙校尉等一众官员里面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孙校尉把额头的汗水擦了擦,旁边的那个县令偷偷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这些小动作都落在了楚雷鸣的眼里面,孙校尉嘴巴张了张,但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最后吞了口吐沫,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什么地方弓弦响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某人因为紧张还是气愤,故意的还不是故意的,一支箭发出着颤音嘣的一声落在了这个劝降的人的马前,把他的马惊的后退了几步,他也给吓了一跳,于是一拨马头,朝胡人的本队奔了下去,并且留下了一句:“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我们就刀兵相见好了!”

孙校尉吓的脸色更白了,对着刚才放箭的方向大叫到:“是谁放的箭?是谁放的箭?不听号令难道就不怕军法处置吗?说!是谁放的箭?”

可他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把他给气的直哆嗦,正要派亲卫去查到底是谁放的箭的时候,胡人的大军已经有了动静,黑压压的胡人骑兵从中分开,大批胡人下马和后面抬云梯的胡人们一起在剧烈的号角声中向县城这里压了过来,而一批胡人的骑兵则纵马持弓也朝城门这里冲了过来。

孙校尉再也顾不得找那个放箭的兵卒了,用他颤抖的声音大叫到:“放箭,放箭!不要让他们靠近,快放箭!”

于是许多兵卒开始朝逼近的胡人们射出了箭支,楚雷鸣有一种要吐血的欲望,因为胡人现在离城墙的距离还在一箭地之外,这个笨蛋校尉就开始命令放箭,除了浪费箭支之外,对胡人一点伤害都没有,除了他的三石弓勉强还能够着胡人外,其它射出的箭都落在了胡人前面的地上,幸好他上司那个武队正也意识到了问题,于是赶紧叫到:“停止放箭!都给我停下!”

孙校尉真的被吓糊涂了,对着发话的这个队正大吼到:“武队正!你为什么让停止放箭?难道你要投敌不成?”

这个姓武的队正实在忍无可忍的对他回到:“胡人尚未进入射程,现在放箭又有何用?”

孙校尉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一张肥脸被臊的通红,但又没有办法发作,武队正也不再搭理他,沿着城墙巡视他的部下,在一个个兵丁的屁股上踢着:“把你的头缩回来点,准备好弓箭,等我号令就给老子狠狠的射这帮兔崽子!你!射箭不行,去搬石头,一会给老子死命的砸,砸死他们这帮王八蛋!你们,说你们的,你们准备好叉杆,别让孙子们的云梯搭到城墙上,都给老子准备好!”

对于这些当官的来说,这个武队正倒给楚雷鸣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至少他有勇气一战,而且并不显的过于惊慌。

说话间那些胡人的骑兵便已经接近了城墙,进入了射程之内,武队正看距离差不多了,于是把手里面的刀用力挥下叫到:“放箭!给我狠狠的射!”

第一百三十三章 血染城头

于是在武队正的指挥下,早就憋了一口气的兵丁们松开了拉满的弓弦,城墙上响起了一阵弓弦的声音,一群箭支如同蝗虫一般的扑向了城下逼近的胡人骑兵,顿时数十名胡人惨叫着摔下了马,楚雷鸣也看到自己放的一箭放倒了一个胡人,他没有射中胡人,但是却射中了他的马,马一受惊,一下把上面的胡人给甩了下去,胡人的队阵十分密集,摔下战马的人连叫都没有来及叫几声,便被后面的马群踩到了脚下,顿时被踩的血肉横飞,眼看是活不成了,嘿嘿!这也能行!楚雷鸣把另一支箭又搭上了弓弦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虽然胡人骑兵被射倒一些,但这些胡人确实彪悍,后面的胡人继续催动胯下坐骑,直向城墙逼来,一轮齐射之后,城墙上的傲夏兵卒开始了急速的散射,把手头的箭支持续的向逼近的胡人骑兵射去,胡人的骑兵不断的有人中箭惨叫着落马,看着不少胡人被射于马下,城墙上的傲夏官兵不由士气大振,于是更加猛烈的向胡人发射起箭支来,可毕竟防守的士兵没有他们的多,大部分骑兵还是逼近了城墙,楚雷鸣有些奇怪他们难道要骑马撞倒城墙吗?胡人不会蠢到这中地步吧,但这些胡人骑兵一接近城墙,楚雷鸣立即明白了他们要做什么了,这些胡人并没有拿刀,而是各个持有一把马弓,纷纷搭箭弓弦响处,黑压压的箭支便射往了城墙上面,一些正在箭垛口张弓搭箭的傲夏官兵立即中箭哀号着摔倒在地,这些中箭的兵卒一时还没有断气,在地上哀号着翻滚着,鲜血流的到处都是,武队正挥舞着战刀叫到:“隐蔽!注意隐蔽!弓箭手不要停,给我继续射这些龟……”他的话还没有喊完,声音便嘎然而止。

楚雷鸣扭头一看,只见武队正的头侧正插了一支还在晃动的雕翎箭,他的眼睛大睁,似乎不相信自己中箭,右手的刀又挥了一下,便当啷一声掉在了城墙上,身体缓缓的向后倒去,怒睁的双眼也没有闭上,仿佛还充满了不甘,楚雷鸣纵身扑过去,把的拉到了胸墙后面,赶紧检查他的伤势,结果一看之下失望了,因为他中的这只箭羽正好从他的耳朵处射入,深深的插入到了他的脑袋里面,虽然他呼吸还没有停止,但眼看是已经活不成了,楚雷鸣心里很疼,这个武队正他们虽然关系走的并不很近,而且此人平时比较好酒,经常看到他身上带满了酒气,但他今天的表现赢得了楚雷鸣的尊重,可也就是刚刚开战一会儿时间,这个汉子便倒下了,怎么不让他感到难过呢?

看到身边有人倒下,个别胆小的兵卒抱着脑袋蹲在胸墙下面,发出凄厉的哀号声,别人怎么叫都不答应,只是一味的嚎叫着!

他扭头再看那个孙校尉,他和亲兵还有县令已经躲入了箭楼里面,那里这会儿倒是安全,一下之见,正门这里便失去了最高长官,于是他赶紧把目光又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的那个副队,这个副队也算是条汉子,一见队正中箭倒地,立即接替了他的指挥,一边抢过一把弓来,搭箭就射,一边大声吼叫着的命令到:“不要停,给我射!给咱队正报仇!”

这时一个吓破了胆的兵卒抱着脑袋怪叫着要逃下城墙,刚好被副队看到,他转身抬手就是一箭,箭羽深深的插入到这个逃兵的后心之中,这个逃兵身子一顿,一只手徒劳的在后背抓着什么,但很快他便软软的扑倒在了地上,副队也杀红了眼厉声吼到:“给我顶住,逃跑着死!”他的这个杀逃的举动震动了那些心虚的兵卒,想想战也是死,逃还是个死,于是他们都打消了逃命的念头,开始抓起弓箭反击了起来。

楚雷鸣再低头看怀里面的队正的时候,武队正已经咽了气,但他的眼睛还是怒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空,楚雷鸣心里面仿佛一条弦忽然绷断一般,热血涌上了脑袋,他伸手合上了武队正的双眸,一把抓起他的强弓,对身边属于他管辖的弟兄们吼到:“都他妈别给咱傲夏装孙子,给我狠狠的射这些王八蛋!”说着抓过箭支起身便射,也许是距离比较近的缘故,也许是愤怒的缘故,楚雷鸣这会儿的箭法超常发挥,居然箭无虚发,一箭撩倒一个胡人,看自己老大都玩命了,他手下的这二十多个兄弟也都把恐惧丢到了一旁,各个一边开弓放箭一边破口大骂,城下的胡人顿时又被搁倒不少,但胡人也不示弱,骑着马奔走着和城头上的傲夏兵们对射了起来,一时间漫天的箭雨你来我往,射的不可开交,双方互有伤亡。

这时在胡人骑兵的掩护下,那些抗云梯的胡人顶着皮盾也冲近了城墙,看这些步军到来之后,胡人骑兵开始向两侧退却,副队一看立即吼到:“快射这些抗云梯的步军,不要让他们接近城墙!”

于是城墙上的官兵立即把目标转到了这些胡人步军身上,大批的箭支带着呼啸的声音射向了这些抗云梯的胡人,部分箭支被他们举的皮盾挡下,但还是有不少箭支射倒了一些胡兵,但相对于奔跑中的骑兵,箭支的命中率还是有着明显的提高的,即便是有不少的胡兵被撩倒,但是胡兵们还是悍不畏死的朝着城墙冲了过来。

新霸县城附近没有河流,所以这里的城墙外没有护城河,这样就给进攻者提供了一定的方便,由于校尉的松懈和失职,城外唯一阻挡敌军的壕沟年久失修,不少地方坍塌或者被浮土添埋,里面设置的尖桩大多已经不见了,壕沟前的拒马鹿砦也都损毁不少,形成了众多的缺口,现在已经形同虚设,胡人的步军顶着城墙上射下的箭支并没有费太大力气便越过了壕沟,接近了城墙。

接近了城墙的胡人步军有的人丢掉了盾牌,拿起了弓箭开始对城头上的傲夏官兵仰射起来,立即有一批兵卒中箭倒下,城墙上形成了新的伤亡,可倒霉的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副队也被一支流矢一箭命中了咽喉,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仰面倒在了城头上,眼看也是活不成了。

楚雷鸣一边放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形式,当看到副队也倒地的时候,心里大惊,这个时候一旦失去统一的指挥,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扭头向校尉所在的地方望去,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几乎气的肝胆具裂。

第一百三十四章 杀猪夺权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几乎气炸了肺,因为他看到这个孙校尉这个时候居然正在几名亲兵的护卫下,正要往城头下逃,而县令也跟着他要逃下城头,在这个时候他们不但没有站出来指挥作战,反而拔腿开溜,那这仗就不用再打了,一旦军官逃命的话,兵卒的崩溃也就是在瞬间的事情。

城破之后,即使用屁股想也能想出来他们这些人将面临什么命运,当官的有马,可以裹了细软逃走,可他们这些当兵的和城内众多的平民靠双腿又怎么能跑过胡人的快马呢?不为别人着想,楚雷鸣也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可没有当自己是赵云赵子龙,可以单枪匹马的在胡人的战阵里面杀出条血路,逃得升天,于是他再也忍耐不住,顾不得再射城下的胡人,一个箭步蹿了过去,伸手拦下了正要下城的孙校尉。

“属下冒犯大人了,属下认为大人此时不益离开此地!”楚雷鸣拱手大声说到。

孙校尉一行被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拦下自己去路的居然是一个卒子,于是厉声喝到:“大胆!你这混蛋不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拦住本官的去路,难道不怕我斩了你吗?”

楚雷鸣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叫怕了,于是插手又道:“此处军官具已阵亡,群龙无首之时,属下认为大人应该在此地坐镇,方能稳定军心,否则我方必将溃退,县城则危已!”

孙校尉一看一个小兵居然对自己大谈什么稳定军心,而且拦住他的逃命去路不肯离开,于是又怒骂起来:“你不过一个卒子,就想拦住我的去路,难道就不怕我将你军法从事吗?”

楚雷鸣也真火了,于是也怒声到:“军法?难道大人眼中还有军法吗?难道傲夏军法中就有为将者可以临阵脱逃吗?”

孙校尉被他顶了个面红耳赤,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这个时候,许多附近的兵丁都看到了这一幕的发生,手里面放箭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纷纷的向他们这边望来。

孙校尉眼看局势越来越紧张了,可眼前的这个小兵居然没有一丝让开的意思,于是对手下的亲兵喝到:“来人呀!此人目无长官,以下犯上,给我把他拿下,如若反抗,就地处决!”

几个亲兵犹豫了一下,一个亲兵转身走回了城垛旁边,拣起了一个阵亡的兵士的弓箭,拉弓用力的向城下的胡人射去,而另外有两个亲兵看到他这么做,于是也转身回了城垛处,做出了和他同样的举动,剩下的几个亲兵对视了一下,没有动作,这下可把这个孙校尉给气疯了,他看连自己的亲兵都不听自己的指挥,于是恼羞成怒的吼到:“反了!你们简直要反了!再不动手,我把你们的家人也给斩了!”

剩下的几个亲兵终于无奈,纷纷的抽出了腰刀,向楚雷鸣逼去,楚雷鸣也实在是被逼急了眼,也呛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大吼到:“傲夏军令,临阵脱逃着无论官职大小,人人得而诛之!儿等如若再要上前一步,就别怪我楚某不客气了!我身为此地哨长,现在命令,取消孙大人的指挥权,否则脱逃者将就地正法!”他也不知道傲夏军令中有没有这条军规,但眼前的局势让他没有时间去查阅什么狗屁军规了,于是信口开河的叫了出来。

剩下的几个亲兵可能是这个孙校尉的铁杆跟班,虽然听到楚雷鸣的威胁,但还是扑了过来,楚雷鸣一看此事已不能善了,于是一咬牙,也挥起了刀子对上了他们,以他现在的刀法已经远不是在驿站的时候那么逊了,毕竟练了这么长时间,又经过了紫烟师伯的指点,虽然对付真正的高手还不成,但对付几个普通的兵卒还是足以胜任的,本身他的力气又远比常人大上许多,几个亲兵刚一和他交手,一个照面便被他劈翻了两个,剩下的三个亲兵才知道这个小卒并不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纷纷后退,吃惊的望着楚雷鸣,楚雷鸣红着眼睛向他们逼了过去;

“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回头拿下孙校尉,要么被我杀了,你们自己选好了!”他倒提着还滴着鲜血的刀,逼视着他们。

孙校尉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哨长居然这么厉害,声音颤抖的再次催促到:“你们倒是上呀!快把他给我拿下呀!我养你们这些混蛋都干什么用了?你们这些蠢货!快给我上!谁杀掉他我赏他百两纹银!”说着他自己也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带头朝楚雷鸣扑去。

遗憾的是他的剩下的三个亲兵并没有想赚他的百两纹银,不是他们不爱钱,而是他们不是笨蛋,刚才一交手就知道他们远不是这个哨长的对手,如果再上去送死,不就真的成了笨蛋了吗?加上他们看到有不少士兵已经把手里面的弓箭转过来对准了他们,于是他们三个同时把手里的刀丢到了地上。

可惜这个孙校尉确实是个草包肚子,他哪里会是楚雷鸣的对手,两个人一交手,他的剑便被楚雷鸣一刀磕飞,还没有等他转身逃走,楚雷鸣的刀便挂着风声到了他的跟前,吓的他大叫到:“啊……”可他的叫声还没有发出来完,一个好大的脑袋便飞到了半空之中,肥胖的身躯上面的脖子里的鲜血喷出了老高,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脑袋滚落到了楚雷鸣的脚下,楚雷鸣也有点傻眼,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还真的就把他给砍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于是把心一横,伸手提起了孙校尉的脑袋,对着四周的兵丁们大吼到:“再有临阵脱逃者,孙校尉便是例子!给我顶住!否则大家都要死在这儿!”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吃惊的看着楚雷鸣,这个哨长还真的敢干呀!居然这么就把校尉大人给砍了,于是再也没有人敢放个屁了,连那个想一起和孙校尉跑的县令也跌跌撞撞的爬回了胸墙后面,哆嗦着抓起了把长枪。

人心一旦拧成了一股绳事情就好办多了,看到这里的长官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也就是各哨的哨长,而各哨的哨长中也没有人再比楚雷鸣厉害了,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但是现在这里最大的就成了楚雷鸣了,齐大头带头吆喝到:“对!就听楚老大的,今天不是这些个胡子死,就是我们死,咱跟他们拼了!”

楚雷鸣手下的兄弟们于是同时响应了起来,纷纷再次把手里面的弓箭对准了下面的胡人,连那几个校尉的亲兵也都抄了家伙,开始干了起来,也就是他们耽误的这一会儿时间,城外的胡人们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面,正要往城头上竖起云梯,到了这个角度,弓箭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楚雷鸣一看势头不对,于是大叫到:“扔石头、滚木,砸死这些王八蛋!”

于是众人纷纷丢下手里面的弓箭,搬起石头木头等重家伙,朝着城下的胡人砸了下去,这些东西可不比箭支,不是胡人手里面皮盾可以阻挡的,一块石头落下去,只要沾住就不死也残,几个来回,城下的胡人便被砸死了一片,不过在众人向下面丢石头、滚木的时候,胡人的箭也射伤了不少的兵士,这个时候的人已经杀红了眼睛,一些兵卒即便是受伤了,只要是轻伤的,还是玩命的向下面丢石头,把手头能捞到的东西都给砸了下去,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云梯搭上了城墙,有经验的兵士于是立即抄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叉杆,撑住了云梯顶端,要把这些云梯撑开,可楚雷鸣一见,立即制止了他们:“别撑,让他们往上爬,等他们爬满的时候再撑,摔死这些兔崽子们!”

于是已经撑住云梯的兵丁们脑门上流下了汗水,自己这个新头还真够阴的,但还是依言暂时又放松了力气,下面的胡人一看云梯已经搭上了城头,于是嗷嗷叫着,争先恐后的爬上了云梯,想要第一个攻上城头,楚雷鸣看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于是把刀一挥叫到:“推!”

众人于是玩命的把云梯撑离了城头,云梯上载满了胡人,随着他们的嚎叫声,云梯向外面倒了过去,压着上面的胡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顿时又是一片哀号的声音,也难怪他们这么容易把云梯撑开,因为这些胡人是临时绑制的云梯,云梯顶端根本就没有固定用的铁抓钩,如果他们的云梯前端有铁抓钩的话,一旦搭上城头,抓钩便会牢牢的抓住城砖,再想把它们盛开就难了,可谁让他们胡人准备的不够充分呢?结果是当场摔死了不少胡子兵。

这个时候,城下已经丢下了不知道多少胡人的尸体了,显然胡人也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遇上了这么强有力的抵抗,于是在号角声中,胡人们的第一次攻城以失败告终,还没有受伤或者是没有受重伤的胡人步军们开始撤了回去,楚雷鸣可不愿意看着他们就这么跑了,于是立即招呼人继续放箭,自己也拿了弓箭追着胡人的屁股一通猛射,又放倒了不少胡人,后来胡人骑兵看情况对自己的步军不利,于是纵马前来接应他们,用弓箭压制城头的傲夏兵士的弓箭,才让这些残余的步军撤了回去,城头上响起一阵直冲云霄的欢呼声。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全城动员

看着胡人暂时退却下去后,楚雷鸣也长长的吐出了口气,立即招呼到:“赶快救治受伤的兄弟们!其余的人都立即准备滚木擂石,把县令大人请过来,还有刚才那几个反水的亲兵兄弟也请过来,我找他们有事!”

于是剩下的几个哨长分头行动了起来,把伤员抬下了城楼,同时有人收殓了战死的兄弟的尸体,利用这个机会,楚雷鸣爬到了箭楼最高处,又摸出了望远镜朝胡人方向看去。

胡人那里也是一片忙乱,在望远镜中他看到胡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运来了两跟大原木,他仔细看了一阵,于是立即招呼齐大头和另外两个曾经有经验的哨长到:“我问你们,胡人准备了两根大原木是做什么的?”他对古代这种冷兵器战争只是停留在书面上或者是影视作品里面的一些认识,想请他们一起参谋一下。

齐大头和下面的两个哨长一听,也赶紧朝胡人那边看,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但还是有一个哨长回答到:“我们没有看见,要是他们准备原木的话,我想应该是要用来撞城门的吧!”

楚雷鸣一听果真和他想的差不多,于是赶紧招呼到:“这位兄弟!你赶快带人去搞一些东西把咱们的城门给堵结实了,不管你用什么东西,把城门给我封起来,即便是城门被他们撞碎,也让他们进不来,否则咱们就完蛋了!快去!”

虽然都是哨长,但这个哨长可不认为自己可以现在和楚雷鸣平起平坐,于是十分听话的叫了他手下的兄弟,一溜烟的跑下了城墙,就近干起了拆迁的活,把离城门最近的房子给推倒,把砖头石头、木头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抬到了城门洞里面,把城门结结实实的碴了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县令被哆哆嗦嗦的带了过来,一见到楚雷鸣他的腿肚子便转筋起来,因为他亲眼看到这个家伙居然一刀就把要逃走的校尉给砍了,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于是赶紧客气的对楚雷鸣施礼。

楚雷鸣从箭楼上蹦了下来,可惜他忘了他不会轻功,落地的姿势实在难看,没有收住势,当场来了个屁股蹲,于是老脸一红,赶紧爬了起来,对这个县令说到:“咱们废话少说,孙校尉临阵脱逃你是看见了,你要是想逃走的话,尽管照他的来就成了,我也不拦你!”

县令一听,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吗?于是赶紧哈腰点头的说到:“哪里哪里!我身为本县的父母官,怎么可能逃走呢?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好了!本县无敢不从!”怎么看也不象是一个县官对一个兵士说话的态度,恭敬的简直不能再恭敬了。

楚雷鸣把玩着手里面的刀,阴阴的笑到:“好,还算你识时务,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杀了这么多胡人,即便现在想投降也不可能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我对你要求不多,衙门的人你带走,到城里面找所有青壮,给他们说明情况,告诉他们,一旦城破,这里的人谁也别想活!要想活命,就让他们都到城头上来协助防守,把附近的房屋给我拆了,把砖头瓦片、石头、木头都给我运到城墙上面来,把杂货铺子的各种油都给我弄来,还有石灰用纸给我包成一包一包的,用袋子给我装了,发给咱的兵士们,我现在需要有人救治受伤的兄弟,召集这里的所有郎中,到这里救治受伤的兄弟们,如果他们不来,就告他们通敌叛变!还有,没有力气抬石头的连女人也行,让他们给城头上的弟兄们做饭,送到城头上,我们现在的火头兵都上了城头,不能让弟兄们饿着了!我想想,哦!再有让捕快在城里面巡视,只要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抓起来,先不要审问,关起来再说,对于那些趁火打劫的地痞流氓不要客气,发现一个就杀一个,绝不姑息!这些你可听明白了吗?”

县令一想他说的也对,杀了这么半天,外面躺了不少胡人的尸体,现在即便是投降,估计也难逃一死了,还不如按他吩咐的,跟这些胡人拼了,说不定顶住了胡人的进攻,还能升官也说不定,于是赶紧点头答应,楚雷鸣还不放心,又招了自己帐子的一个兄弟过来,让他监督着县令去安排这些事情。

这个时候,最初反水的那三个孙校尉的亲兵也被请了过来,楚雷鸣对他们三个到是十分客气,一见面就拱手说到:“几位的勇气实在可嘉,楚某这里谢过几位了,楚某这么做也确实情非得以,此事过后,楚某当一人承担,各位不必担心!”

听他这么一说,孙校尉原来的这几个亲兵倒不好意思起来,其中第一个反水的那个亲兵赶紧还礼说到:“实在惭愧的很,谁让咱当初跟了这个孙大人了呢,要是当初咱们和他一起跑了,即便是逃了出去,咱这辈子也都别想抬头再做人了!咱到是对楚兄弟敬佩的紧,要说够爷们,那你就算是我认识的头一个,今天你杀了姓孙的,别的不说,干完了胡人后,要是上面上头追究,咱给你做证,要是杀头的话,咱头一个不答应!”另外两个也都纷纷表示同意。

话很朴实,但却让楚雷鸣感到十分暖心,他感激的拍拍三个人的肩膀,从怀里摸出一个兵符,是他刚刚从孙校尉尸身上搜出来的,交到他们手里,说到:“现在孙校尉已经被我杀了,城里面现在另外两个城门还不知道,我想托你们拿了这个,到另外两个城门那里,以孙校尉的名义命令他们把城门堵死,任何人不得退却,不得出城,违令者就地处决,你们就在他们那里盯着,拜托了,要是以后有事的话,我楚某自会承担的!”

三个人接了兵符,非常庄重的对他施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奔下了城头,奔向了另外两个城门。

楚雷鸣心里很清楚,胡人刚才的进攻不过只是一次试探性的,等会儿他们再来,肯定是一场恶战,要死要活也许就看这一仗了,于是也不客气什么了,带了两个弟兄在城头上四处巡视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拼了

人一旦被绝了后路,动力也就足了,这可关系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县令确实没有怠慢,带了衙门的各色人等满城吆喝着拉人上城协助官兵防守,老百姓也都深知胡人的凶残,知道了官兵已经打退了胡人一次进攻后,也都感到十分振奋,加上人家确实是在为老百姓拼命,一听说要人协助防守,就知道官兵这次也是玩真的了,这是要和胡人玩命了,于是一听招呼,只要跑的动的爷们,都抄了家伙奔向了城头。

郎中虽然不象这些平头百姓,平时也喜欢端点架子,但今天看到捕快衙役们各个气势汹汹的样子,说让他们去立即救治受伤的官兵,一个比较有名的郎中想摆摆架子,还没有说出个不字,便被捕快一脚踹出了几个跟头,然后按住痛打一顿,那了绳子捆上,拖在后面找其他郎中去了,这个杀鸡给猴看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于是其他郎中各个跑的飞快,也都奔城门这里跑来。

至于各种油料更是不跟杂货铺老板客气,一句官府征用,直接叫人拉走,不答应的就给扣个通敌的罪名,抓起来先丢牢房里面以后再说。

各种饭食被做了出来,源源运到了城头,想到这是在劳军,人家又是刚刚杀过胡人的,做饭的民众也不可惜自己的好东西,什么好做什么,一个劲的往城头上面送,劳碌了半天的兵士们也都趁着吃饭的时间坐下来歇息歇息。

人员和各种物资源源不断的开始汇聚到了城墙下面,楚雷鸣立即招呼着民众开始往城头上搬运石料、滚木等物资,这些东西一用完,他便招呼众人开始就近把几户靠近城墙的大户人家的房子给扒掉,砖头石料木头一点不剩的运上城头,而这几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太太早就到内地避难去了,院子里面也就是剩了两个看家的仆人,一看要扒自己家的房子,他们想要阻拦,于是被众人狂揍一顿,然后老老实实的也加入到拆房子的行列里面去了。

正在众人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胡人那边又开始动作了,和刚才一样,还是先用骑兵骑射来压制城头上的傲夏兵的弓箭手,来掩护胡人步军靠近城墙,不过这次他们组织了两只队伍,抬了粗大的原木朝城门冲来,所有抬木头的人都安排了一个举皮盾的掩护,远远看去如同一个长满了鳞片的大蛇一般的冲向了城门,声势还真的吓人。

已经干了一仗的兵士们有了刚才一次的经验,也都不怎么再胆怯了,听这各自哨长的口令有条不紊的开始进行反击,战争总是残酷的,城墙内的民众还在搬运各种物资,胡人的流矢越过了城头,一些平民不幸被击中,没有怎么见过血和死亡的民众顿时慌做一团,伤者的哀呼惨叫声顿时充斥了县城之中,还在干活的平民慌乱的奔走,城内乱做一团。

楚雷鸣没空招呼这个,他的心一直在往下沉,因为他从望远镜里面看到,胡人阵中又有不少人下马,加入到了步军之中,这次攻城的步军人数远超过了刚才那次,而且还分出了一部分人奔往了两侧的城门方向,人数几乎是刚才攻城人数的两倍还多,远超出了城头上这二百来人了不知道多少倍。

趴在城垛那里,他幻想着要是现在有挺米尼冈该多好呀!即便是没有米尼冈给个马克沁也行呀!一个突突全部解决,可这东西没地方找呀!早知道自己来打仗,就多做点火药了,造不了枪炮弄几箱手雷起码不是什么问题,随便丢过去就能炸死一大片,后悔呀!可惜这里照样也没有后悔药卖,想要活命还是要靠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让这些胡人上了城头,胡人一旦登城,那就彻底完蛋,他把目光转到了下面乱做一团的平民身上。

“新霸城的父老乡亲、老少爷们们!大家都听我说一句!都给我静下来!”楚雷鸣窜下城头,蹦到了一个断墙上,用足了吃奶的力气,大叫到。

有经验的人带着这些平民暂时躲到了城墙根上,这里是胡人弓箭的死角,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忽然他们看见一个当兵的蹦出来嚷嚷,于是人们暂时安静了下来,纷纷望向了楚雷鸣,看他要说什么。

楚雷鸣这会确实有点浴血的感觉,他杀孙校尉和他的两个亲兵的时候,身上脸上溅了不少的血,还没空清理,现在看起来果真有些气势,别人也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所以看他的时候多少都有些敬畏,楚雷鸣见人们暂时安静下来,于是接着吼到:“外面胡人又开始进攻了,我也不瞒大家,我们这里总共不到二百兵士,而胡人这次来了不下两千,我们就算等会儿把自己丢下去,也砸不完这些兔崽子胡人,如果单靠我们这些大兵,再给我们一双胳膊也不够用的,胡人肯定能攻进咱新霸!他们要是进来都会干什么,我不用说,你们的性命不说,咱们的女人会被他们糟蹋,咱们的房子会被他们烧掉,咱们的孩子会被他们抢去当奴隶……”

一听说城池不保,这些平民顿时慌了起来,于是发出了一阵骚动,打断了楚雷鸣的喊话,于是他又是一阵狂叫,众人才再次安静了下来,听他接着说。

“我知道大家都不想死,我也是人,我也不想死,但是咱们为了咱的女人,咱的房子,咱的孩子,这会儿要是不跟他们拼命,就只有等死一条道了,要是大家都去跟他们拼命,那么即使他们人再多一点,也把咱不能怎么地!我今天就问你们一句话!你们下面到底有没有男人的东西,算不算是个爷们!要是你们都是个爷们的话,就跟我上去,用石头砸,用木头砸,石头木头砸完了用砖头拍,也把这帮兔崽子给拍回他们老家去,你们敢吗?”楚雷鸣扯足了嗓门大喊到。

人这种动物最怕激,男人最怕的就是被别人说下面没有家伙,是个娘们,所有人都有要守护的东西,有的人喜欢钱,有的人有漂亮老婆,有的人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可一旦让胡人进来,这些东西都将化为泡影,自己不玩命,那么这些自己要守护的也都要消失,于是这些平民被激起来了,大家的热血都开始沸腾,于是开始有人嗷嗷叫着开始答应,更多的人开始随着楚雷鸣爬上了城头,嗷嗷叫着要和胡人拼命。

本来城头上的这些兵士看着这么多胡人涌了过来,内心中也充满了绝望,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抗得下这么多胡人的进攻,胆子小点的腿又开始哆嗦,可这个时候大批的民众涌上了城头,站在了他们的身边,于是勇气再次回到了他们的身体之中,比起这些民众,他们这些当兵的要是连他们都不如,干脆就去抹脖子算了,于是他们一边放箭抵御胡人,一边招呼着身边的民众躲避胡人的箭支,让他们挑趁手的家伙,……

胡人步军再次冒着箭雨靠近了城墙,开始想要把云梯靠上城墙,这个时候,在当兵的大吼下,所有人都举起了石头、滚木、砖头、瓦片一起朝下面的胡人砸了下去,顿时城墙下又是惨叫声响成了一片,不少胡人被当场砸死在城墙下面,还有的虽然没死,但也被砸的断胳膊断腿,或者是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哀号不止,本来气势如虹的胡人顿时被砸的灰头土脸,气势也为之一挫,他们也是人,他们没有想到上面居然突然又冒出了这么多傲夏人,石头砖头扔的跟下雨一般密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照样挨了石头会死会伤,所以他们也会害怕,难免有人不想死,于是有人下意识的要退,可胡人的头领们却不让他们退,一个大胡子头领手起刀落,看翻了几个想要后退的胡人,叽里呱啦的怪叫着什么,于是进攻受挫的胡人们又嗷嗷叫着扑向了城墙,一些少远点的胡人立即搭箭开始对城头上的人仰射起来,城头上立即有人中箭倒地,平民到底是平民,一看到身边有人被射倒,血溅到了身上,立即吓的蹲了下来,当兵的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伤亡,兀自用力的把手头的家伙砸下去,再把他们揪起来,接着跟自己一起砸,战斗进入到了一个高潮,人们渐渐都适应了这种鲜血的刺激,都彻底的兴奋了起来,生死已经置之度外,城外的胡人想要爬进城内,城内的人不想让他们上来,于是箭支在空中飞舞,石头从城头落下,城上城下都被鲜血染红。

第一百三十七章 短兵相接

城墙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人间地狱,双方战死的人堆砌在城墙上面和下面,不断的有云梯竖起,又被推倒,爬在云梯上的胡人不停的发出着凄厉的哀号声摔在硬实的地面上,转瞬失去了声音,更多的胡人被石块砸死在城下,他们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而城头上面同样也损失惨重,很多平民中箭倒在地上,发出着哀号,可大家现在没有时间去顾及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那里流血直到死去,剩余的人红着眼睛玩命的继续向下面丢着石头,兵士们也伤亡不少,楚雷鸣帐子里面的八个弟兄已经有两个战死在城垛那里,可一样也没有人有机会去拖下他们。

楚雷鸣不知道胡人的首领在想什么,为了一个并不重要的城池,他们有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但眼前看他们也开始发狂了,似乎不拿下这个小城誓不甘休,胡人不但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又开始添兵,一批骑兵纵马冲到城下,下马也参与到了攻城之中,战斗更加激烈了起来。

楚雷鸣一直在关注胡人扛的原木,他们也开始接近了城门,虽然那里已经被堵上了不少东西,但毕竟没有城墙结实,城头上的兵士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把弓箭纷纷对准了扛原木的胡人发射起来,但由于这些胡人各个都有盾牌手掩护,箭支对他们的伤害很小,只是偶尔有倒霉的家伙被射中了腿部倒在了地上,其他的人继续扛着原木冲向了城门。

楚雷鸣招呼自己的弟兄到:“不要管他们,只管对付爬墙的胡人就成了,这些东西我有办法!”立即兵士们忠实的执行了他的命令,楚雷鸣在先前的行动已经得到了这里所有人的认可,这里他暂时就是老大,他们对他充满了信心,所以他的命令可以得到很好的执行。

胡人的原木终于冲到了城门口处,可这个时候,突然从城头倾泻下了无数桶滚烫的热油,盾牌虽然可以起到一些保护,可对于这些热油防护的效果却实在不怎么样,于是众多扛原木的胡人被滚烫的热油烫的嗷嗷怪叫,一些人丢了盾牌和原木疼的满地打滚,他们冲击的速度顿时一窒,可城楼上面的热油还是一个劲的浇了下来,躺在地上打滚的胡人更是被烫的惨号不止,楚雷鸣在城头上随手磕飞了一支射向他的箭支,对下面的胡人阴笑到:“给我拿火把!”

齐大头飞快的把一个沾了油的火把递到了他的手里,楚雷鸣用打火机啪嗒一声,便点燃了火把,随手丢下了城墙,下面现在可是到处沾满了热油,火把刚一落地,顿时腾起了一股烈焰,瞬间大火便吞噬了整个城门之处,那些扛着原木的胡人身上大多都溅上了热油,随即也被点燃了起来,于是他们这些人立即成了火中的舞者,原木也烧了起来,轰隆一下落在了地上,这些胡兵拼命的在火焰之中打滚,再也顾不得冲击城门了,有人掉转弓箭便要射他们,可立即被齐大头拦了下来;

“别射他们,让他们活活烧死!给咱死去的弟兄出口气!”

楚雷鸣眼疾手快一刀又磕飞了一支射到了齐大头眼前的箭支,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斥到:“你小子给我小心点,你欠我的钱还没有还,要是死了,我找谁要帐去?”

齐大头感激的看了看他,接着讪笑到:“老大,还是你够狠,想出这么一招,看着那些胡人烧的跟烧猪一般,就觉得解气!这下城门谁也别想进来了!嘿嘿!哎哟……”他又被楚雷鸣踹了个跟头,躲过了一支箭,于是再也不敢分心,冲到城下人最多的地方,搬起石头便砸了起来。

胡人是真被气疯了,眼看着城门是不能再攻了,发了狠的开始架设云梯,朝城墙上攻了上来,在野外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呀!几百傲夏官兵和一些老百姓居然档住了他们数千人马,死了这么多人,可眼看着这么小一个县城居然楞是啃不下来,于是又有一批胡兵被派了出来,冲往了城下看样子是不把新霸拿下来是绝不甘休了。

城墙下挤满了胡人,他们各个红着眼睛嗷嗷的怪叫着挣抢着要把云梯竖上城墙,楚雷鸣十分好奇他们在喊什么,于是抓过一个能听懂胡语的兵卒问到:“这些兔崽子在叫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

这个兵卒赶紧对他恭敬的说到:“回大人的话,他们嚷着谁先攻上来的话就赏十个傲夏女人!”

“我呸!他***,到现在还想着我们的女人,给我使劲干他娘的!”楚雷鸣听的火大,捞起一块石头就丢了下去,一支箭贴着他的腮帮飞了过去,在他脸上划出一条口子,鲜血立即淌了下来。

“***,你们敢给老子破相?看老子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来人!把剩下的油都给我泼下去!老子要把他们烧熟了吃!”楚雷鸣彻底红眼了,发了狠的吼到。

于是城头上被烧好的滚油大桶的被泼了下去,顿时把下面的胡人烫的哭爹喊娘,接着被丢下去的就是火把,油遇火就着,下面的胡人于是开始集体跳舞,一时间简直跟人间地狱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人肉的味道。

毕竟胡人人多,杀了一波又上来一波,云梯终于被架上了城墙,城头上的叉杆已经断了不少,不够用了,大批的胡人嚎叫着挥舞着他们的弯刀开始向上攀爬,有的兵士急眼了,跳上垛口要推倒云梯,可下面立即就射上来的箭支把他们射成了刺猬,有的人仰倒在了城墙上,可更多的人在中箭后依然强撑着身体,然后朝着正在往上爬的胡人扑了下去,把爬到半空的胡人又砸回地面。

这一幕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城头上的人各个眼里含满了眼泪,谁说傲夏的男人怕死?谁说傲夏的兵丁不如胡人?谁说傲夏的爷们不是爷们?那么这里的人就第一个不答应,城头上的石头已经被丢的差不多了,反击的力量开始减弱,第一个胡人狰狞的脸出现在了城头上面,立即有人持了长枪把他又戳了下去,可更多的胡人渐渐的也开始爬了上来,终于进入了短兵相接的时刻,这个时候没有人再害怕什么了,所有人都陷入了疯狂之中,死亡在这里已经不再是人们惧怕的东西,即便是平民也拣起了刀枪扑向了爬上城墙的胡人,每一秒钟都有人被杀,每一秒钟都有人摔下城墙,被杀的胡人和傲夏人的尸体开始堆积在一起,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不再眷顾傲夏的军民,城墙上的胡人越来越多起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杀将退敌

傲夏军民又做出一个胡人想不到的动作,他们纷纷掏出纸包,用力的投向了胡人,胡人有的试图用刀格挡,可一碰的纸包,纸包便立即破裂,从中间爆出一股白灰,溅的胡人满头满脸,他们顿时感到双眼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于是赶忙用手去揉,结果是越揉越疼,疼的不少胡人丢了弯刀满地打滚,不知道中了什么暗器,即便是没有挡住纸包,纸包丢到脸上、头上、身上照旧是会崩出白灰,同样把他们呛的够戗,迷了眼睛是很正常的事情,于是这些遭遇白灰袭击的胡人顷刻之间便被砍杀在了城头,遗憾的是傲夏军民手里面这样的东西也不够多,一会时间便全部用完了,后面的胡人继续涌上了城头。

楚雷鸣舞动着他的宝刀如同一台移动的绞肉机般在城墙上冲杀,对付这些胡人士兵,他的刀法还是胜任有余,总之哪里的胡人多,他就冲到哪里,现在他不是在只为自己的生命拼搏,他是在为了这里所有人的性命拼杀,那些死去的战友和平民已经激起了他生命中最可贵的火焰,胡人的残肢断臂在他身边飞舞,双方人员临死前的哀号充斥着整个城头,这里已经成了修罗之地,四下喷溅的鲜血在城墙上汇集,向低处流淌,使人们的脚踩上去的时候不时的打滑,弓箭手也早就丢下了手里面的弓,拿起了可以拿的任何武器在和胡人拼杀,长枪手的长枪折断后扑上去搂抱住敌人狠狠的咬住对方的喉咙,失去一条胳膊的平民还再用残余的手臂拣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对方,新霸城上空充满了兵器碰撞时的声响,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成为了野兽,这里早已没有军人和平民之分,有的只有你死我活的争斗。

越来越多的傲夏军民倒下,越来越多的胡人开始涌上城头,楚雷鸣虽然一直在拼杀,但还是在关注着整体的局势,这一刻他也开始绝望,抬手放出一支弩箭射穿了一个正要砍杀己方伤者的胡人的喉咙后,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胡人首领砍倒了一个兄弟,正向他这个方向冲来,此人长相异常凶悍,满脸的大胡子,皮肤黝黑,最大的特征是他只有一只眼睛,城头上的傲夏兵士根本没有能在他手下走过一个照面的,纷纷被他砍倒在地上,这个人显然也看到了楚雷鸣在这里起到的作用,两个人都意识到了对方的作用,同时向对方冲了过去,当他们的刀撞击到一起的时候,楚雷鸣居然产生出一种想要丢掉刀的感觉,对方显然是一员悍将,力气大的惊人,就连楚雷鸣现在一向自豪的力量在他面前也显的那么无力,胡人首领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楚雷鸣倒在他刀下的情景,楚雷鸣再次挥刀扑了过去,希望用刀法和速度来取胜,可这个凶悍的胡人首领似乎也经过高人指点,刀法丝毫不落与楚雷鸣的刀法,同时似乎还比他横加辛辣一些,两个人一个照面,楚雷鸣的肩膀便被他划了一刀,幸好楚雷鸣反应的比较快,才没有伤的太重,但鲜血还是浸湿了他的半边身子,这个胡人再次狞笑着吼叫着想楚雷鸣扑了过来,手里面雪亮的弯刀象闪电一般的劈向了楚雷鸣的脖子,附近的几个傲夏兵卒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巨响,这个胡人首领不可置信的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出现了一个窟窿,鲜血正从这里喷涌而出,可楚雷鸣却不等他想通缘故,手里面的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立即一个硕大的头颅飞了起来,胡将那壮实的无头尸身居然又站在原地停留了一阵,才从腔子里面喷着污血倒了下去。

附近的一些胡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楚雷鸣投以惊惧的目光,一个胡人终于不可遏止的大叫了起来,他的这一叫立即引来了更多胡人的大叫,楚雷鸣听不懂他们喊些什么,看了看这个被杀的胡人手里的弯刀,居然也是一把好刀,和他的宝刀猛磕了一下,居然没有任何损伤,好东西呀!本着好东西绝不放过的行为准则,楚雷鸣于是随手用左手拣了起来,拎了刀接连又砍翻了几个胡人,剩余的这些胡人看到如同血人一般的楚雷鸣向他们扑过来的时候,再也没有勇气面对他了,纷纷开始慌乱的走避,结果是被附近的傲夏军民砍翻在了地上。

城头上的战局居然在楚雷鸣杀了这个胡将之后发生了转机,胡人们刚才的凶悍似乎随着这个胡将的丧命被抽离了一般,甚至出现了胡人要爬下云梯的情景,本来已经陷入绝望中的傲夏军民顿时又士气大振,到处拎着家伙追杀这些已经上城的胡人,而胡人则开始崩溃,更多的胡人想要爬下云梯,逃出城外,于是这些胡人和下面想要爬上来的胡人在云梯的口处挤做一团,涌上城墙的胡人的势头被遏止了下来,缓过来气的傲夏军民发狂的砍杀着这些惊慌失措的胡人兵卒。

楚雷鸣一边继续砍杀,一边看到齐大头和他同样满身是血的抡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捞来的铁棍正在玩命的砸杀胡人,而且他的后背的肩膀处还插了一根箭羽,可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怪叫着把一个又一个的胡兵砸到了城下,再看城墙上的局势渐渐的被傲夏的军民控制住了,胡人开始被赶下了城墙,可他一点也不敢松劲,连续砍倒了两个垛口的胡人后,一脚跺在了一个云梯的顶端,这个云梯立即被他跺的离开了城墙,渐渐的向外面倒去,上面如同蚂蚁一般攀附在梯子上的胡人发出一阵惊叫,加速倒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把这些胡人摔到了地上,眼看能活下来的没有几个了。

一连又踢倒了几个云梯之后的楚雷鸣大腿上又中了一刀,他终于没有力气在跺云梯了,但还是瘸着腿,逼向了一个站在垛口的胡兵,这个胡兵真的被他吓疯了,茫然的挥着刀子对楚雷鸣叫着什么,楚雷鸣对他大喝了一声,这个家伙居然连想都没有想纵身就跳出了垛口,惨叫着摔下了城墙,半路居然还把一梯子的胡兵也带了下去。

楚雷鸣差点没有笑喷出来,原来胡人中也有胆小鬼呀!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城外胡人本队响起了一阵号角之声,心里顿时又是一紧,要是胡人继续增派人手攻城的话,那么新霸就彻底完了,他忽然产生出一种脱力的感觉,身体一摇晃,扶住了城垛。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苦主寻仇

楚雷鸣扶着垛口向下张望,眼前的景象让的高悬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攻城的胡兵没有再继续向城头攀爬,而是如潮水一般的向远处退去,在城墙下面留下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尸体。

而远处胡人的本队忽然间也开始混乱起来,骑兵们变换着队形,做出了撤退的姿态,正在退却的步军也乱做一团,呼喊着什么,有的胡兵开始到处追赶散放的马匹。

不知道是谁忽然喊了一声:“援军!咱们的援军到了!弟兄们,咱们的援军到了,新霸城没事了!”

楚雷鸣赶紧又摸出他的望远镜,放在眼睛上向远方望去,只见远出的道路上扬起大团的尘烟,远远的可以看到一支大军正在急速的向新霸方向赶来,队伍里面飘扬的正是傲夏军的龙旗,胡人们开始惊慌起来,再次吹起了号角,似乎是要做出突围的姿态。

城头上所有的幸存下来的军民顿时欢呼了起来,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人们只管一个劲的拥抱在一起,叫着,跳着,把手里面的武器抛到半空,更多的人涌出了热泪,哭着、笑着,楚雷鸣还没有反映过来,便被一群兵士抬了起来,用力的抛向了空中,他伤口中的鲜血还在流淌,洒向了地面上的人们。

“胜了!胜了!咱们把胡人打败了!”人们一边高呼庆祝,一边为自己劫后余生而感叹。

当人们把楚雷鸣放下来的时候,楚雷鸣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于是一些兵士立即狂喊着把他又抬了起来,飞速的冲下了城墙,大喊着“快叫郎中!快叫郎中!”

经过郎中的处理后,楚雷鸣感觉好了一些,他身上有四五处伤,除了肩膀上的刀伤和大腿上的刀伤略微重了一点外,幸好都不是重伤,只不过是流血过多,另外有些脱力,才晕倒在地,清醒过来的他,挣扎着又爬了起来,听着城外喊杀震天的声音,望着城头上布满的尸体,吩咐到:“救治咱的伤员,收殓弟兄们的遗体,打开城门迎接咱的大军!”

于是剩下的人们开始紧张的打扫战场,伤者被一个个的抬下了城墙,交给了郎中和等候在城墙下面的妇女们救治,然后战死的军民尸体也被一个个的抬了下来,一一安放在城下的空地上,请人为他们整理遗容,盖上了白布,堆积在城门洞里面的砖头瓦块又被清理的出来,在众人的合力下,城门被缓缓的推开。

城门外的情景一样的惨不忍睹,一些被烧死的胡人尸体堆积在城门洞内,还散发着焦糊的气味,有的人的身体还在冒烟,巨大的原木部分还在燃烧,发出灼人的热力,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焦糊的味道,残碎的尸体和被砸烂的尸体在城墙脚处和大量的石头滚木交织在一起,再往远处一些是被箭支射杀的胡人尸体,其中部分已经被马匹踩的不成了人形。

楚雷鸣带着剩余的军民缓步走出了城门,刚才站在城头上看这些尸体感觉还不是如此强烈,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时候,许多人都忍不住的伏下身子呕吐了起来,如果城头上是修罗屠场的话,那么这里就是阿鼻地狱,楚雷鸣也忍不住一阵阵的反胃。

他瘸着腿开始整队,原来的二百多人经过清点现在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八个哨长除了楚雷鸣外,只剩了一个还活着,而楚雷鸣原来二十多个手下清点后,带上现在还躺着的齐大头只剩下了七个人,其中五个还是他帐子的,想到刚才还和自己并肩战斗的这些兄弟,楚雷鸣的眼睛不由又湿润了起来。

这个时候从城里的另外一个城门那里忽然奔过来一支队伍,为首的正是孙校尉那个当把总的小舅子和负责另外一个城门防御的一个对正,他们负责的城门没有遭到胡人的攻击,所以他们的人员没有受到损失,现在基本上被郑把总全都带到了这里,这个郑把总气势汹汹的一挥手,队正手下的兵卒立即把楚雷鸣一干人等围在了中间,这些刚从血火中幸存的兵卒们立即警惕了起来,纷纷围在了楚雷鸣的身边。

“说!你们中间谁是姓楚的?”郑把总怒声喝问到。

楚雷鸣一看这个家伙居然认识,正是当初他来的时候,负责安置他的那个军官,并且试图敲诈他,后来郭大种塞了银子给他,原来他就是孙校尉的小舅子,不用问就知道他杀校尉的事情已经被这个家伙得知了,他这是带人来寻仇来了,心里面也咯噔了一下,但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于是分开人群,来到了这个郑把总面前对他行了一个军礼:“在下就姓楚,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郑把总面目扭曲,没有认出满身是血的楚雷鸣,厉声嚷到:“好!好你个姓楚的,我且问你,可是你杀了校尉大人吗?”

楚雷鸣手按在自己的刀柄上瞪视着他,扬声到:“临阵脱逃之将,人人得而诛之,不错,正是在下所为!”

“好!好!你好大的胆子,不但弑杀上司,还敢污蔑校尉大人,我找的就是你,来人,给我把他绑了,就地正法,以告慰校尉大人在天之灵!”郑把总扯着他的破锣嗓子嚷到。

旁边他带来的兵卒立即把枪尖对准了楚雷鸣,几个兵卒拿了绳索,上来就要绑楚雷鸣,还不等楚雷鸣发作,他的人先不干了,“呛啷、呛啷”也都拔出了刀子,拿长枪的和这些新来的兵卒们照上了,他们吼到:“我看谁敢动我们哨长!老子就跟他们拼了!”

这下新来的兵丁们傻眼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些弟兄居然如此维护这个杀了校尉大人的楚哨长,而且这些人各个一身是血,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杀气,仿佛都是刚从阎罗殿爬出来一般,如果不是平时认识,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些人一天前就是和他们一样的兵卒,于是新来的兵卒们都楞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郑把总的鼻子都气歪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些残兵居然会和他对着干,于是大吼到:“反了,真是反了!你们难道要集体造反吗?难道你们这些混蛋都不想活了吗?”

第一百四十章 恶人先告状

楚雷鸣到了这个时候反而镇定了下来,冷笑一声到:“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我们刚刚打败了胡人,你不来支援我们,反而在我们得胜之后要杀我?天下难道还有这个理吗?你们都看看,这里躺着的胡人,哪个不是被我们干掉的?我们二百多人,拼的只剩了这么点人,我们反倒成了罪人?”

于是这些新来的官兵开始四下打量起来,到处布满的胡人尸体让他们感到心惊,不由对这些浑身浴血,衣甲破烂的弟兄们肃然起敬,慢慢的众人收起了刀枪,敬畏的望着眼前这些勇士。

这个时候城门里面一阵骚乱,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活生生一个诈尸的木乃伊一般的大汉拎着一条铁棍,一瘸一拐的带了数百民众,拿着家伙从城里面冲了出来,嘴里还嚷嚷着:“谁敢动我们头儿,你们问问我的棍子答应不答应!”听声音居然是齐大头,他身上的绷带这会还在往外面渗血,看起来着实吓人。

民众们也都是刚才在城头上协助防守的那些人,不少人身上也有伤,跟着这个大汉一起嚷嚷到:“不许抓咱的英雄!我看谁敢抓咱的英雄,老子就跟他拼了!”忽忽拉拉一大票人反倒把郑把总带的人给围了起来。

这下郑把总彻底傻眼了,不过他还是声厉内荏的嚷到:“这个姓楚的弑杀校尉大人,意图谋反,我这是执行军法,与你们无干,还不退下?”

楚雷鸣这边的人不干了,纷纷嚷到:“姓孙的临阵脱逃,杀了也是活该,不是楚哨长带着咱们跟这些胡人拼命,咱们新霸早就被胡人拿去了,他何罪之有?你要抓他、杀他,我们这些人拼了性命也不答应!”

楚雷鸣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趁机挑拨到:“我杀了逃将是不假,这个我也承认,但是如果我记的不错的话,前些时候弟兄们可是吃的猪狗不如,听说是哪个当官的贪墨粮饷,害的弟兄们天天都吃不饱饭,不知道这个罪名是不是也应该杀头呢?”

郑把总这下彻底没戏唱了,因为楚雷鸣说的不是别人,说的正是他这个当官的不正是他吗?因为这个事情,他好长时间都不敢在军营里面溜达,校尉姐夫还使劲的抽了他几个大嘴巴子,要不是姐姐拦着,估计姐夫就把他给办了,现在楚雷鸣又提到这个事情,简直就是在煽风点火,他看到自己带来的这些兵卒已经开始用仇视的目光盯住了他,于是气焰再也嚣张不起来了,脑门子上的汗也流了下来,指着楚雷鸣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什么结果。

这个时候远处援军和胡人的交战已经结束,本来胡人在这里折腾了一天,损失大批人手不说,早已经人困马乏,傲夏的援军数量大大超过了他们,几个照面便全军溃退,漫山遍野的逃了起来,有傲夏军马在后面衔尾追杀他们不提,一哨骑兵朝着新霸方向奔来,大批的军队就地开始扎营。

没有多长时间,新霸的守军都被带到了大营里面,进入大营,楚雷鸣明显感觉到这些傲夏官兵和他们这些城防军的不同,这里的官兵大多比较精干,纪律严整,装备也远比他们城防军好的多,显然是傲夏的一支精锐部队。

到了大营前面以后,新霸守军各自整队,楚雷鸣一声令下,他的这些残军迅速的列出一支小队,“木乃伊”齐大头拎着铁棍和另外一个哨长站在队列排头,虽然他们衣甲破烂、满身污血,身体也疲惫的想要瘫软下来,但一个个还是努力的站的笔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杀气,他们这些血火中锤炼出来的兵士和旁边那些衣着整齐的未参战的兵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时一个顶盔冠甲的年轻将官在一群军官的随护下来到了他们面前,此人年纪大约不到三十岁,骨骼粗大结实,双臂有力,脸庞黝黑,站在那里不怒自威,颇有一番气势,他用锐利的目光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守军队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楚雷鸣他们这些看起来十分狼狈的兵士身上,上下的打量了他们一阵后,嘴角露出了一丝钦佩的微笑,大声的问到:“新霸守将何人?”

队伍里面没有人答应,过了一会儿后,那个郑把总探头探脑的站了出来,一脸媚笑的回到:“回将军的话,目前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小人姓郑,现为把总一职!”

将领看了看他,一见他一身光鲜的样子,眉头便皱了起来,于是喝问他到:“哪新霸的主官是谁?现在何处?”

一听这个将领问到了孙校尉的下落,这个郑把总终于抓住了机会,赶紧做出一脸愤恨的模样答到:“新霸县城主官是孙校尉,在胡人攻城的时候,被下属谋反叛军所杀,已经殉职了!杀他的反叛之人就在队伍里面,请将军将其正法,以儆效尤!”结果他的话刚说完,楚雷鸣所在的队伍里面顿时一阵骚动,楚雷鸣抬手制止了他们的骚动,于是这些兵士各个一脸愤怒的死死的盯住了那个郑把总。

将领一听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临阵弑杀上司可是大罪,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战时把主官杀掉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跟谋反叛变没有任何区别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楚雷鸣这个队伍望去,目光最终锁定在了楚雷鸣的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楚雷鸣怕也没有用了,于是干脆不卑不亢的挺胸抬头直视着这个将领,他本来抱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理,可他现在的一身行头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却给人的感觉是正气凛然、光明磊落,他身后的弟兄们暗暗的都伸出了大拇指。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孙校尉!”姓郑的家伙看到将官的目光锁定了楚雷鸣之后,立即指着楚雷鸣对这个将领大声的叫到。

第一百四十一章 暂赦无罪

将官双眼盯住楚雷鸣问到:“我且问你,此位把总说是你杀了校尉,此事当真是你所为?”

楚雷鸣把胸一挺答到:“正是在下杀的校尉大人!但……”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将官一挥手喝到:“左右虎卫!给我把此人拿下!”左右两侧的亲卫立即扑上拧住了楚雷鸣的胳膊,不由分说便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楚雷鸣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立即让人拿住了他,于是双臂用力一挣险些把两个正按着他的虎卫挣了个跟头,于是又有两个虎卫扑上来用力的按住了他的肩膀,楚雷鸣肩膀、后背和大腿上都有伤,几个人抓捕他的时候难免又触及到他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哼了一声,脸上的汗水顿时淌了下来,可他依然用力挣扎着,他不甘心这么就被抓起来。

他身后的那一帮弟兄顿时也傻了眼,刚才虽然敢和城防军的弟兄还有郑把总对峙,但眼前的这里的人可不是他们城防军,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而这个将官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但只看他身上的行头和做派就知道比郑把总的品级高的不知道哪儿去了,加上人天生对上位者的恐惧,他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睁睁的看着楚雷鸣被这些虎卫按在了地上。

齐大头嘴唇哆嗦着,抓着铁棍的手上的骨节都攥的没有一丝血色,犹豫了几犹豫后,咕咚一声,双膝跪倒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嚎到:“大人冤枉呀!楚哨长没有罪呀!”

其他的人看到齐大头跪下,于是也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高呼到:“大人开恩呀!楚哨长实在冤枉呀!”说着几个他帐子的弟兄便哭了起来,用力的用头在地面上猛磕起来,带动其他人也都重重的对这个将官磕起头来。

这个将官惊诧的望着这些跪地为楚雷鸣求情的人们,有点茫然起来。

楚雷鸣看着弟兄们为自己求情,眼泪禁不住也润湿了眼眶,把心一横,用力的挣扎了几下,高高的昂起了头,对他们大叫起来:“楚某谢谢大家了,大家都起来吧!咱不求他,楚某死了活该,谁让咱托生在了傲夏了呢!是爷们的都给我起来!我求大家了!”

这个将官犹豫了一下,于是对按着楚雷鸣的虎卫示意了一下,虎卫赶紧放松了一点,让楚雷鸣直起了上身,他又注视着楚雷鸣问到:“为什么你的兄弟为你喊冤,你却不让他们为你求情?”

楚雷鸣真的气的晕了头,干脆豁出去了,他冷笑到:“我不是不让他们为我喊冤,我是不忍他们这些兄弟在昏官面前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们各个都是好样的,他们应该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该对昏官下跪!我为他们感到不值!”

这个将官一听他居然骂自己是个昏官,双眼一瞪厉声斥到:“大胆!你说我是昏官?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难道你真的就不怕死?”

“我怕死?怕死我就不杀那个校尉!你是谁不重要,你也是人!你认为你不是昏官吗?如果你不是昏官,为什么不问我为何杀那校尉?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姓郑的比我官大,他说的就是真的吗?”楚雷鸣面红耳赤的和这个将官对视着,他也真的急眼了。

这个将官真的要被气乐了,于是反问他到:“你已承认是你杀了你们的主官,难道我拿下你还错了吗?临阵杀官视为谋反,难道这个军规你不知道吗?”

楚雷鸣一听还真的不知道这条军规,不过他还是不服气的冷笑到:“那我也想问一下,咱们傲夏军规里面是不是就有军官一看势头不对,就可以抛弃部下临阵脱逃这一条呢?要是有这条的话我就认罪!”

将官一楞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个姓孙的校尉在我方正门防守的军官全部阵亡的时候,不但不亲自坐镇指挥防守,反倒带了扈从临阵脱逃,要逃离城墙,我不过只是想拦下他劝他指挥作战,他反倒命人当场要把我格杀,象此胆小如鼠的军官,我看杀了也罢,否则新霸早就归了胡人所有了,哪还有如此大捷?”楚雷鸣愤愤的说到。

这个将官眉头又锁了起来,和楚雷鸣对视了良久,问到:“此话当真?”

“当真!楚哨长所说句句是实,大头敢用脑袋担保!”楚雷鸣还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齐大头倒先接住了话头,把胸脯拍的咚咚响,其他兵士也都纷纷担保。

“他们都是一伙的,大人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呀!”姓郑的一看势头不妙,赶忙跪下喊到。

将官扭头瞪了他一眼到:“校尉被杀的时候,你可在场?”

郑把总一楞:“呃?……属下当时并未在场!不过……属下是听有人说……”

“没有在场又怎么知道他们在说谎?”将官厉声训斥他到。

“属下……属下……”郑把总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问你,身为军官,你在胡人攻城的时候身在何处!”将官看他一身崭新的军服,连丝灰尘也没有,站在那里和楚雷鸣他们这帮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于是大声喝问他到。

郑把总被吓了一跳,赶紧回答:“小人……小人……哦!小人当时在侧门处监督防守!”他连忙对一边的那个负责侧门的队正使眼色,那个队正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包括他的下属也都露出了愤色。

将领扫视了一下这些穿着比较工整的队伍,厉声对那个队正喝到:“此人所说可是属实?你给我从实道来!”

队正神色一紧,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单膝跪倒回答到:“胡人一到便全力进攻中门,在下带着所属兵卒在西门防守,直到胡人退却,并未见到郑大人的踪影!”

郑把总这下慌了神,指着这个队正嚷到:“你……你……你不要信口开河!我当时怎么没有在你们那里?”

这时那列队伍中同时又有几个声音响起:“属下可以作证,郑大人从未在战时到过西门!”众怒难犯呀!谁让这个家伙当初克扣当兵的粮饷来的,现在要是有人替他圆谎也算是怪了,人要是找死,山都挡不住。

将官终于大怒到:“身为军官,胡人来犯不亲临战场,还敢编造谎言,来人,给我把此人拿下,待查清他在战时的行踪后再行定罪!”几个虎卫立即扑过去三下五除二把这个郑把总撂翻在地,用绳子捆了个结实,郑把总这下知道自己算是真的活到头了,当初他哪里是去巡视城防了呀,而是换了一身老百姓的衣服,带了小妾躲到了地窖里面,后来听家奴说胡人已经退却,才钻出了地窖,换上了军服,结果一出来就听说他姐夫被一个哨长杀掉了,于是跑到西门,叫上了一帮人,要去为姐夫报仇,不过现在看这下算是完蛋了哟!他在心里狂喊起来,不过现在已经太晚了!

接着转身对按着楚雷鸣的虎卫道:“放了他,身为下属,弑杀上司本是大罪,念你拼死抗敌有功,暂不杀你,待我对此事彻查之后,再做定断,一旦我查到你所说有假,再杀你个二罪归一,其余兵士抗敌有功,各赏纹银十两,以示嘉奖,诸位有伤在身,就暂时在大营医治,不用立即归队,你随我检视城防!”

话音一落,几个虎卫立即松手,放开了楚雷鸣,楚雷鸣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看来脑袋是保住了,于是对这个将领施了一礼后站了起来,腿上的伤口被牵动,鲜血渗出了包裹着伤口的白布,楚雷鸣疼的脸又抖了一下。

他的情况落到了这个将领的眼中,于是吩咐到:“给他也准备一匹马,随我前去查看战场!”立即有人从大营把战马牵了出来,将领带着一众军官翻身上了战马,楚雷鸣也被一个虎卫托上了战马,随着他们朝城门奔去。

看着满地的胡人尸体,随行人员无不动容,这个时候,一个斥候跑了过来:“启禀周将军,我们已经初步清点出战死此处的胡兵人数,总数大致有下一千八百人以上,还不包括城头上面的被杀胡兵,如果加上上面被杀的,应该超过两千胡人!”

众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这个周将军扭头对楚雷鸣问到:“你这里守卫的军队有多少人?”

楚雷鸣赶紧回答:“我只是一个哨长,战时临时接手指挥,具体人数我不清楚,但总数不会超过二百六十人!”

“胡说!二百六十人难道能杀两千胡人吗?你认为我是傻子吗?”周将军一听便勃然大怒起来。

楚雷鸣赶忙解释到:“属下绝无虚言,将军可以查证,不过这些胡人也并非全都是我们所杀,胡人二次攻城的时候,城内的大批百姓都上了城头,协助我军进行防守,防守此地的官兵此战之后只剩下了我们这些人了!”说到这里他的神情黯然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居然成了个宝

听他这么一解释,众人才算释然,众人打马跑进了新霸城内,刚一进城,便看到遍地尸体,许多百姓正在哭喊着在尸体中寻找自己的亲人,场景不由得人不落泪,虽然新霸县城是守住了,但这里的百姓也是伤亡惨重,战争就是这样,即便是对胜利的一方来说,也充满了悲哀,众人刚才因获胜而带来的喜悦感,被这些悲哭亲人的百姓冲淡了许多。

这个周将军巡视了一圈后,才真正相信了楚雷鸣所说,于是吩咐下属的一个军官到:“你带你本部人马进驻新霸,立即协助百姓收殓此战中殉国的平民、官兵,务必要妥善进行安置,所有阵亡人员无论平民还是官兵必须优厚抚恤,凡参战人员都要给予嘉奖,同时清点收殓胡人尸体,拉到远离县城的地方进行掩埋,以防发生瘟疫,现在就去做吧!”

那名军官得令后,打马回了大营安排不提,众人继续在城内巡视,周将军抬手把楚雷鸣招到身边问到:“你知道胡人为什么这么快便溃败吗?”

楚雷鸣赶紧拍马屁到:“当然是将军大人率大军来援的功劳啦!要不我们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

这个姓周的将军似乎对楚雷鸣甚有好感,微笑着摆手到:“你说的不全对,我告诉你吧!胡人向来轻视我傲夏军队,多年以来和我傲夏交锋少有败绩,这次他们兵败,我们来援是一个原因,但主要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他们的主帅贴木耳都居然亲自带队攻城,结果没想到在城头被杀,他是这支胡兵的灵魂人物,他的战死彻底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一军之中主帅阵亡,想不溃败都难呀!可惜了这个贴木耳都了,没想到如此一个猛将,居然栽到了这个小小的新霸县城,你当时就在城头上,可见到了此人吗?”

楚雷鸣听的糊涂,于是问到:“当时城头局势甚是危急,到处都是胡人兵将,大人说的这个贴木什么的长的什么样子?我想想看有没有见过此人。”

“此人身材高大壮硕,一脸胡子,最大的特征是独眼,非常彪悍,他的那只眼睛就是当年和我们傲夏交战的时候,被我们的人射瞎的,所以此人对待我们傲夏人极其凶残,幸好你们顶住了他们的进攻,否则现在新霸恐怕已经成了一座死城了!”将军的身边一个军官替这个周将军解释到。

楚雷鸣怎么越听越觉得熟悉,一想在城头上的时候,他不是刚好就阴死了一个独眼龙吗?不会刚好就是这个贴木什么吧!那他不就发大发了吗?敢情自己误打误撞的居然把对方的主帅给干掉了,难怪当时此人一死,其他的胡人立即士气大跌,吓的魂不附体,发达了,这下可真的发达了!哈哈!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

他的表情正好落在周将军和几个高级军官的眼中,于是周将军问他到:“你可是见过这个人吗?”

“呃?哦!这个人是不是力气特别大,用了一把非常好的弯刀?只有一只左眼?”楚雷鸣一脸神秘状。

“对呀!就是他,你真的见过此人吗?”周将军赶紧问到。

楚雷鸣没有回答,而是从自己后背上拿下了一把用破布包裹的家伙,揭开了缠绕在上面的破布,从里面露出一把雪亮的弯刀,呈放到了众人的眼前,上面还清晰的镶刻着古朴的花纹,几个人的目光立即被这把弯刀吸引住了,当初楚雷鸣看胡人退却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把这把刀包了起来,打算找个机会把它换成银子,估计能值不少钱,楚雷鸣略微得意的说到:“那你们看这把刀是不是那个贴什么玩意的东西呢?”

作为一个军人,没有几个人不喜欢好兵器的,其中一个军官显然认识这把刀,惊呼到:“正是!这正是贴木耳都的随身宝刀!我以前和他交手的时候见他用过,那次我险些就丧命在这把刀下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它?”

楚雷鸣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功绩,于是得意的说到:“当然是抢来的啦!这个家伙确实厉害的很,我肩膀上的这处伤就是被他砍的,幸亏我反应的快,要不就被这个家伙给劈做两半啦!当时哪个险呀!你们是不知道,不过最后这个家伙还是被我干掉了,现在他的脑袋和尸体估计还在城头上面扔呢!当时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物,我说的怎么他一死那些胡人都跟丢了魂一样,一个胡人居然被我吓的自己跳了城墙,摔成了肉饼,哈哈!”他吐沫星子乱飞的形容着当时和这个贴木耳都交手的情景,一时间高兴,连身上的伤都忘了疼了。

几个高级将领目瞪口呆的看着楚雷鸣手舞足蹈的比画着杀贴木耳都的情形,心里面不由为这个多年的对手喊冤,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没有死在傲夏大将的手里面,居然被这一个小小的哨长给干掉了,实在是死的太憋屈了吧!

不过几个人再看楚雷鸣的眼神就不象刚才那样轻视了,他能一个人干掉这个贴木耳都,想来也不是一个庸手,不过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只在一个小县城的城防军里面当了一个小小的哨长呢?是不是太屈他的材料了呢?几个高级将领的心里面都打起了他的主意,琢磨着要是把这个家伙收到自己帐下的话,那以后再和胡人打仗,就多了一个保险呀!

结果他们的小九九还没有打完,这个周将军便提前下手了,只见他用力的在楚雷鸣肩膀上拍了一下,笑到:“你可是立了一个大功呀!好呀!你的功劳我自当呈报给元帅得知的,至于你杀死校尉一事,我自当尽快查清,还你一个清白,以后你也不要再留在这新霸县城了,就到我的左军大营当差好了!”

楚雷鸣正吹的眉飞色舞,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拍,刚好拍在他的肩膀伤处,疼的他差点没有当场摔下马去,身子在马上摇晃了几摇晃才稳了下来,脸也白了许多,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去了,只差眼泪没有当场喷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周将军说点什么。

周将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看他肩膀上包扎的布条上又渗出了血迹,于是赶忙招呼虎卫到:“赶紧把楚壮士扶下来,弄个担架抬着他好了,把他送到大营让医官细心调治,告诉医官,楚壮士要是留下一点毛病,我就砍了他的脑袋!”连称呼都改成了壮士了。

几个虎卫赶紧手忙脚乱的把楚雷鸣从马上弄了下来,飞奔出去不多时就弄了个门板回来,把楚雷鸣安置到了上面,抬着他一路飞奔回了大营,楚雷鸣根本就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被他们抬着跑掉了。

远远的看到几个军官围住了那个周将军,激烈的吵吵着什么,最后见那个周将军用力的挥了挥手,几个人才一脸失望的老实了下来,跟着这个周将军继续巡视去了,周将军又对身边的护卫交代了些什么,有几个虎卫立即朝城墙方向跑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光杆千总

楚雷鸣身着一身崭新的藏青色军服,头戴一顶被刷成藏青色的铁盔,军服外是过膝的黝黑的铁片甲胄,腰里悬着他随身的宝刀,足蹬战靴,这身装扮把他衬托的异常精神,看起来颇有一些卓岸不群的感觉。

他的身后肃立着当初在城头于他并肩作战的五十余名兵士,也都各个更换上了崭新的府军的军服,和他一样全身惯甲,其中包括当时孙校尉身边的三名亲卫,现在也都跟了楚雷鸣,他们今天之所以站在这一片整齐的坟冢前面,是因为这里埋葬了头些天在城头战死的那些兄弟。

楚雷鸣恭敬的立起三柱香,然后带着身后的弟兄在每个坟头前面的碗里倒上了一碗好酒,燃起了一大堆的纸钱,然后他们从新在坟头前面整队,在楚雷鸣的带头下,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重重的对着这些坟冢磕了三个响头,每个人的脸上都淌下了泪水,却没有人发出啜泣的声音,从头至尾队伍中都没有发出任何不应有的声响,直到他们完成了这些之后,楚雷鸣才把手里酒碗里的酒洒在了地上,声音哽咽的说到:“弟兄们!今天楚某带着其他兄弟来给你们送行了,弟兄们一路好走,这儿的人都不会忘记你们,弟兄们也都不会忘记你们!”身后的兵士们也都纷纷把手里面的酒洒到地上,墓地前响起一片“弟兄们走好!”的声音。

而在远处的空地上还整齐的肃立了将近两万神情肃穆的傲夏官兵,在周将军的率领下,同时对着这片墓地整齐的行了一个捶胸军礼,天空下回荡着拳头捶击胸甲的沉闷响声。

新霸大捷是这么多年来,傲夏对胡图战争中少有的一次胜利,此役几乎全歼了贴木耳都所部,而且这个胡图国内最凶悍的将领贴木耳都也在城头争夺战中授首,傲夏军伤亡却少的可怜,这次大捷的成因主要是因为楚雷鸣他们在城头上拼死抵抗胡图军并大量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所致,同时贴木耳都的被杀也导致了他们的迅速崩溃。

至于其他根本的原因,这几天傲夏军营的将领们拉上了楚雷鸣也都进行了分析,通过审讯俘虏得到的情报得知,胡图国去年冬季草原上遭遇严重雪灾,大批牛羊牲畜被冻死、饿死,他们本身不善耕作,本来少的可怜的一些农田也都遭到了灭顶之灾,以至开春之后形成了大规模的粮荒,为了解决吃的问题,胡图国把目光放到了傲夏身上,所以在傲夏粮食收获之前,他们大举发动了对傲夏的战争,他们的目标非常清楚,就是大量的劫掠傲夏粮食,而经过数月的劫掠行动后,原来傲夏边城附近村镇的粮食已经被他们洗劫一空,居民也逃了个干净,再在村庄进行劫掠已经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于是他们把目光转向了一些小型的城池之上,连年和傲夏的交战,胜多败少的战绩大大的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在他们的眼中傲夏的官兵战斗力弱的可怜,傲夏官兵只要见到胡图兵马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往往是不战自溃,这就更加助长了他们轻视傲夏的思想,当他们得知一大批粮草囤驻在了新霸县城之后,贴木耳都立即请命,要带军血洗新霸县城,夺了傲夏大军的粮草,使傲夏大军陷入缺粮的窘地。

由于新霸地理位置在傲夏地界比较靠内的地方,防御力量在这里布置的十分薄弱,即便是有胡人在这里劫掠,也都是小规模的行动,不足以引起傲夏军的注意,所以虽然大批粮草运抵新霸,这里也没有相应的增加守军,还是交给了当地的城防军来看守,没有人想到胡图人居然绕过外围关隘,大批人马侵入到这里攻击新霸县城,本来贴木耳都根本就没有把新霸守军放在眼里,他得到的情报是这里只有六百多人的地方军,三个城门各只有二百多人的守军,他带了五千兵马前来,最多不过就是表演一次武装大游行,随便冲一下,拿下了新霸夺了粮草,顺手捞上一大批女人,然后风风光光的回去就成了,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遭遇了如此强烈的抵抗,第一个冲锋派了一千人上去,城墙都没有爬上去,就被连砸带射的死了几百人,这下可激起了贴木耳都的凶性,根本就不听下属转换城门再行攻击的建议,发了狠的要在中门这里找回来场子,于是第二次加派人手攻了过去,结果发现新霸居然全民上城协助防守,打了半天还是上不去,反而死伤惨重,新霸守军的防御手段更是花样百出,箭石俱下不算,热油火烧最后还丢石灰包,把攻城的胡人打的灰头土脸,贴木耳都更是被气的七窍生烟,不顾属下劝阻,带了亲卫人手亲自攻城,结果是城头总算是上去了,却被楚雷鸣当场干掉,剩余的胡人一看主帅完蛋,顿时大乱,加上周将军带援军赶到,乱作一团的胡人几乎被全歼在这里。

不管怎么说,楚雷鸣在这次战役里面确实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建立了十分巨大的功勋,这是楚雷鸣当初绝对没有想到的,当初他之所以拼死抗胡,无非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后来仗打到这个份上,他想不干都不行了。

至于当初他杀掉孙校尉的事情也很快被彻底查清,有孙校尉三个亲兵的证词和县令的证词,加上一些当时在场的县衙人员的证言,楚雷鸣杀官一事不但无过反倒有功,再算上他指挥抗敌和斩杀贴木耳都的功劳,当即被周将军免去充军之罪,破格提升为左路军破军千总,楚雷鸣偷偷找人打听,原来这破军千总基本上算是千户,但比千户还要大一点,从六品武官,战时可统领千户,他最头疼的就是这里的官制,实在是太过于庞杂,怎么算都算不清楚,一不小心可能就闹出笑话出来,还是现代军衔制度好,不管职务是什么,只要看肩膀上的杠杠和星星就能弄清楚谁大谁小,不过他这个千总的职位暂时是个虚职,因为他没有自己的队伍可带,周将军要他自己组建一支队伍出来,人员从内地补充的新兵招募,直接归他本人统领,说白了现在他是一个光杆司令,将有一个,兵无一双。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世子周将军

听说楚雷鸣调至正规军后,齐大头领头,原来在城头和他并肩作战的这些弟兄们一起找到了楚雷鸣,死活也要跟着他到大军里面,连那三个孙校尉的亲兵也都试图跟着他,楚雷鸣无奈下找到周将军提出干脆把和他一起的残余的这五十来个地方军也转为府军,归到他的手下,以这些经过血火考验的人作为班底进行扩充,周将军也欣然答应了下来,于是他成了一个暂时只有五十来人的千总大人。

不管怎么说,楚雷鸣对这个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杀了头头没罪,还立了军功,免了以前的罪,大小也算是个六品官了,还有了俸禄可拿,哈哈,看来到了这里还要多多砍头,每次他杀人基本上都可以获得丰厚的回报。当了官就有了当官的好处,起码不用再许多人挤到一个帐篷里面了,他也有了自己的专用军帐,专用床铺,专用盔甲,专用马桶,生活也有人专门伺候了,当官的感觉还真的不错。

对于自己这个新顶头上司周将军他也十分好奇,看他年龄不过三十,居然就坐到了征讨大军左路军统领将军的职位上,背后肯定是有很大的靠山,于是他偷偷打听起这个周将军的来头,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这个姓周的年轻将军来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就是征讨大军主帅北王的大儿子,全名叫周定邦,官至封侯,这次随着北王从新被启用,而被任命为左路军统帅,据说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喜欢舞枪弄棒,随军参加过多次对北吉的战争,颇得北王的喜爱,也在军中多有盛名,后来随着北王的退隐,也跟着退出了军政,做了个闲散侯爷,这次北王挂帅,他也再次回到了军中,统领了一路大军,听说了他这么深厚的家世后,楚雷鸣的心跳了几下。

此处军营军纪要远比县城的城防军严格的多,对于训练、作息、行军等等都有严格的规定,一般人等在没有令谕的情况下是根本不许擅自离开营房的,基于对军队的认识,楚雷鸣反倒觉得这样更安心一些,看下面这些弟兄伤势大都痊愈,怕他们觉得无聊,于是作为领导同志的楚雷鸣干脆把这些人操练起来,省得他们没事找事。

可楚雷鸣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这里军队的训练科目他根本就看不到眼里,于是便把自己原来世界里了解到的一些训练科目也都用了出来,天不亮就把他们揪起来负重长跑,早饭一过就是蛙跳、伏地挺身、仰卧起坐等基本体力训练,下午着重训练射箭、刀法、长枪,要求每一个人尽可能的提升个人能力,晚饭过后是分组对练,打胜的可以睡觉,打败的要去洗衣服,早晨负责刷马桶,可把这些家伙折腾的够戗,因为这样做的好处在上次城头之战中已经体现出来,他帐子里的八个弟兄在和胡人短兵相接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战力远超过了其他帐子的弟兄,而且八个人只战死了三个,伤亡率远低于其他兵卒,所以他搞出这么多折腾人的训练来的时候,经过他帐子里的原班几个兄弟的解释,这些弟兄也都欣然接受了下来,即便如此还是被他操练的叫苦连天,一到晚上纷纷一头扎到帐篷里面呼呼大睡,想闹事也没有精力了。

楚雷鸣奇怪的训练方式立即引起了其他军官的注意,有的人嗤之以鼻,有的人感到新鲜,有的人觉得很有借鉴的价值,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条意见是统一的,就是楚雷鸣所进行的训练在强度上超出了其他人了许多,连一些身强力壮的老兵看他操练下属的时候,都暗暗的直咂舌头。

后来周将军听说了这个事情,也偷偷的跑来观看他们的训练,开始是感到可笑,可后来越看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一天派人把楚雷鸣叫到了大帐里面。

楚雷鸣虽然已经是个千总,但还没有资格参加大帐的议事,一进帐子看到这里居然只有周定邦一个人,感到十分奇怪,但还是插手施礼到:“末将楚雷鸣参见周将军!”

周定邦看到他到来后微笑着起身把他招呼到了案前,让他也坐下,笑到:“今天不必拘谨,我们只是闲聊一下而已,先坐吧!”

楚雷鸣客套了一下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恭敬的问到:“不知将军今日叫我来有何事吩咐?”

“也没有什么事,你来了这里有一些天数了吧,身上的伤可是已经好了吗?”

楚雷鸣恢复能力强,加上医官特别细心,身上的伤好的最快,现在伤口早已经完全愈合,于是他赶紧谢到:“多谢将军关心,属下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以前我只知道你是犯事被充军到此,但一直没有问你原因,今天没事你跟我说说吧,我这个人年龄也不大,你我大致也算同辈之人,不必有什么忌讳,谁不会犯错呢?”他今日的态度很是随和,没有往日的那种威严的感觉。

楚雷鸣很是奇怪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将军,怎么忽然对他的身世感了兴趣,于是赶紧有选择的把他的遭遇简单对周定邦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经历,周定邦顿时大怒,伸手重重的拍在了帅案之上,怒声到:“真是岂有此理!好好的一个国家,都毁到了这些奸佞小人的手里面!此事你不必挂怀,待我们收拾了胡人之后,我自当还你一个公道,对付几个这样的官,我还是有办法的!”

楚雷鸣闻听大喜,赶紧起身单膝跪倒谢到:“末将对将军的知遇之恩感激不尽,末将愿追随将军扫平胡寇!”

看他如此,周定邦让他起来坐回了板凳上,说到:“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毕竟这是我们周家的天下,出了如此奸佞,自然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至于扫平胡寇,说是如此,可又谈何容易呀!”说完叹了口气。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论兵

听他这么一说,语气中似乎对于未来的战局颇有一些担心,楚雷鸣于是赶紧拍马屁到:“有北王和将军这样的人物在,想来扫平胡寇肯定不是什么难事,我们此次出动了十几万大军,难道还对付不了只有数万兵马的胡人吗?”

听他这么一说,周定邦倒是笑了起来,对他挥手到:“少拍我的马屁了,你这家伙居然还会这套东西,其实你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虽说我们本次出动了十几万大军,看起来比对面的胡人多了不少,但你哪里知道,咱们这十几万大军之中,真正能称为精兵的不过只有一半不到,而且多为步军,而胡人几乎全部都是骑兵,来去如风,我带左军到这里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可到现在只在这里捞了他们一把,想要彻底战胜他们,谈何容易呀!”

楚雷鸣奇怪到:“那元帅大人和将军大人为什么不寻求与他们主力决战呢?”

“决战?你以为简单吗?我们多为步军,如果依城防御倒有一战的把握,一旦我们出了边关,到了开阔之地与之交战,恐怕胜利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些胡人了!这也正是胡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们傲夏前几次派大军征讨胡人,不正是犯了这个错误,才落得次次大败,平白损失了大批军队的吗?你这么一说,我就可以肯定,你对这些很不了解!父王大人岂能再犯他们这些人的同等错误呢?”周定邦出言对他解释到。

楚雷鸣还真的觉得有些脸红,因为他确实在这方面不是很熟悉,于是干咳着连声说是。

周定邦也没有和他计较,而是随口问他到:“这几日我见你操练你的部下,使用的方法和常规的办法大有不同,你似乎更讲求他们的个人战力,你给我讲讲为什么要这么操练他们呢?”

楚雷鸣赶紧回答到:“我想将军误会了,其实我也是刚刚开始操练他们,现在还只是开始,目的是锻炼他们的体质,一个当兵的如果连身体都不够结实,那等碰上敌军,还打个什么劲呀!另外我让他们练箭、刀、枪,是因为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不一定会遇上什么状况,多学一些,总是没有坏处,拿起什么都能用上,不至于弓箭手一等对方接近就没了反击的力量!”

周定邦也来了兴致,于是说到:“那我也考考你,你认为什么军种最能克制胡人的骑兵呢?”

这可难不倒楚雷鸣,于是他欣然回答到:“当然是骑兵了,不过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骑兵数量远没有胡人多,而且骑术远没有胡人精湛,即便我们的骑兵对上对方相同数量的骑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认为对付胡人骑兵冲击最好的兵种是弓箭手!”

周定邦闻听大不满意到:“此言差矣!此言差矣!胡人骑兵急如旋风,从他们启动进入弓箭射程到冲入我方战阵,不过数息之间,即便我们的弓箭手持续发箭最多也不过能射三箭,给不了他们多少杀伤,而他们一旦冲入我们弓箭手阵营的话,那么就成了他们单方面的屠杀,此法绝不可行,不可行呀!”

楚雷鸣有些不服气到:“将军还未听我说完,虽然将军所说极是,但将军也别忘了我们还有其他兵种可以配合弓箭兵,如果我们在弓箭手前面布置上三道长枪兵呢?这样就可以迟滞对方骑兵的冲击速度,弓箭兵在他们前锋和长枪兵接触的时候,继续发射,即可大量杀伤他们后续骑兵,使他们骑兵的持续冲击力得以大副削弱,同时我们如果事先在战阵前预设拒马鹿砦的话,这样效果更好,再有,假如我们选择有利的地形阻击对方骑兵,再选择有利的天气,一千共箭手配合一千长枪兵阻击数千胡人骑兵绝对不是不可能的!这次胡人轻率攻击新霸的结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他们没有充分的准备,根本就没有攻城的器械,就草率的开始攻城!”

周定邦在脑子里面构思了一下楚雷鸣所说的阵型,觉得还真有点意思,于是有提出了新的问题:“胡人多善骑射,如果他们同样放箭对付我们的话,你当如何应对?”

“盾牌手辅之!”楚雷鸣答到。

“多少?”周定邦再问,他开始兴奋起来。

“以一比一,当用大盾!”楚雷鸣对答如流。

构思了一下后,周定邦也觉得可行,于是对外面叫到:“传我军令,招各营主官前来议事!”

外面的卫兵接令立即在外面击起鼓来,不同的鼓声代表不同的含义,楚雷鸣也是刚刚知道,不多时一群军官飞速的赶到了中军大营,楚雷鸣很知趣的站了起来,站到了大帐最外面的角落里面,到来的军官纷纷对周定邦施礼,然后分列两旁,听候差遣。

周定邦看人员到齐后开口说到:“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有一事想和大家商讨,刚刚我和楚千总交谈的时候,楚千总提出一个十分新颖的对付胡人骑兵的战法,我想请大家商议一下,看看是否可行,大家诧异的都把目光转向了躲在帐子一角的楚雷鸣,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员猛将,独自干掉了对方悍将贴木耳都,但也只是把他看做一个猛人,想来一个以前只是小小的哨长的他能提出什么好的对付胡人骑兵的办法呢?

周定邦对楚雷鸣说到:“楚千总,你尽管把你刚才对我说的战法对大家也都说一遍,让大家共同参详一下也好!”

楚雷鸣暗暗得意,他说的办法可是他所在世界以前早就经过战场检验的办法,如果再不行的话,那就真的是奇怪了,看周定邦让他再讲一遍,于是稳定了一下情绪,出列把弓箭手如何对付骑兵的方法又对帐内的诸位军官讲述了一遍。

当他把话说完后,帐内立即响起一阵嗡嗡声,他所说的方法这里以前还真没有人用过,他们以前对付胡人骑兵多是用密集步军阵以优势兵力对骑兵进行抵御,然后将他们的冲击降低下来后,靠长枪兵或者是重甲步兵上前于之交战,弓箭手只是一般的补助兵种,主要是在扎营后防御使用或者是用于攻城时压制对方弓箭手使用,数量远低于其它兵种,从来没有作为主力兵种集中使用过,平时弓箭手在军中的地位可以说是最差的,装备也是最差的,简直跟炮灰差不多,听楚雷鸣这么一说,大家纷纷表示不能相信。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军事演习

一个军官出列抱拳对周定邦说到:“属下以为楚千总所说并不可行,弓箭手历来战力最弱,只司防守,以弓箭手为主克制胡人骑兵简直是无稽之谈,目前我们所用战法是前世多年积累所得,岂能擅自更改,一旦失败,必将使我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望将军三思!”也难怪他的反应如此激烈,他本是骁骑营都尉,带的就是骑兵,遇上了胡人骑兵还不是对手,如果让弓箭手给收拾了胡人骑兵,那他的脸就没有地方搁了,所以一听楚雷鸣所说,立即蹦了出来。

于是又有几个军官出列表示反对,不过这些大多是一些年纪大的军官,认为以前使用了多年的战法已经成熟,没有必要更改。

不过也有支持楚雷鸣意见的军官,有个比较年轻的军官出列到:“属下认为楚千总所说有一定道理,此法如果按照预想的进行排定,如果充分利用地形因素,应该可以给予敌方骑兵以重大杀伤,确实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手段,请将军三思!”于是也有几个军官表示赞同。

还没有等周定邦说话,下面的军官们就吵做了一团,楚雷鸣这个出注意的倒成了局外人,一句嘴也插不上了,周定邦眉头皱了皱,把桌子一拍怒到:“胡闹!我只是让你们商讨一下,你们倒先吵了起来,还当这里是中军大帐吗?”

他这一发脾气,帐子里面果真安静了下来,大家赶紧躬身请罪,周定邦不悦的挥手到:“此事也不能都怪你们,我刚刚听楚千总说的时候,也是持反对态度的,不过反过来思量后,也觉得有些道理,既然大家认为此事有争议,那你们认为该如何解决?”他倒还挺民主。

帐子里面的军官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楚雷鸣这个时候开口了:“将军大人,末将倒有一个办法,既然大家对我说的战法有争议,那么不妨进行一次模拟演练,末将愿临时从各营中抽出一些兵员,组建起一支以弓箭手为主的队伍,然后将军可命营中骑兵对我们进行攻击,如果此战法不可行的话,骑兵的冲击应该很快击溃我们的战阵的,不知道将军是否同意!”

周定邦一听,果然是个好办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得了?于是欣然同意到:“我看可行,今日你便开始从各营抽调所需人手,组建一支两千人的队伍,给你五天时间合练,五天后,你选地方,地形不能太苛刻,可以防御也可以让骑兵展开攻击,以此战演练你说的战法,李都尉,你带你的骁骑营骑兵,也出两千人,到时候攻击楚千总所组战阵,那样的话,楚千总所说战法是否可行就一目了然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下去各自准备吧!”

这个李都尉和楚雷鸣一起接令,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李都尉满脸的都是鄙视,对楚雷鸣冷哼了一声,然后一撩战袍转身走出了大帐,楚雷鸣心里暗笑,五天后,有你好瞧的,咱们走着瞧,看我不把你的骑兵收拾干净把你弄的灰头土脸,我就不姓楚。

楚雷鸣有军令在手,于是到各营开始选人,大营里面弓箭手不多,也只是有两千来人的样子,楚雷鸣把他们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剔除了其中老弱兵员,保留下来了一千人,这些都是箭法比较好的弓箭手,可以使得强弓,接着他又挑选了精壮的五百刀盾手,五百长枪手,然后把他们集中到了大营外面的一个单独的军营里面,又把手下的五十多人也都分派到了里面,暂时充当小头目,这样可以方便一点,毕竟给他合练的时间太短,不过也没有办法。

具体整合他们使之达到楚雷鸣的要求是不现实的,楚雷鸣只把一些简单的想法告诉他们,又排列了队形,让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要在什么位置,接着便是让他们了解各种口令,单是这就耗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这些刚刚组织到一起的人们才算大致有了点模样,齐大头跟他的时间比较长,对他的想法也比较了解,当完成这些后,楚雷鸣把训练的工作交给他暂时进行,自己骑了马到四周找合适的演练场所,整整转了一天,他选中了一个山坡,这里的坡度不是很陡,坡地背面是茂密的灌木林,而坡前则是一片比较开阔的草地,这里比较合适骑兵的发挥,而站在坡顶又可以纵览全局,这样的地形对双方来说都不苛刻,于是楚雷鸣把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了周定邦。

周定邦不放心楚雷鸣,怕他选择的地段对骑兵过于苛刻,于是带了那个李都尉一起和楚雷鸣又进行了实地的查看,当他们看过地形之后,周定邦觉得这里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演练地点,对于双方来说都比较公平,于是又问了李都尉的意见,李都尉看了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虽然是个山坡,但由于坡度较缓,并不怎么影响他的骑兵的冲击,而且这个地方的宽度也足以让他的两千骑兵展开,骑兵对步军本来他就占便宜,再过于要求什么,就显的他太小气了,于是点头同意了这个地点。

演练不是真的打仗,还是需要做足防护的,所有演练用的箭支都没有箭头,前端是一个小棉花包,里面放了少量的白灰,这样一旦箭支射到人或者马身上,即不会造成大的伤害,又可以在身上留下一个印记,要害中箭的人或者马必须当作受阵亡或者受重伤退出演练,而骑兵的长枪或者战刀也都换成了木制的,枪头换成棉花包,也装了少量白灰,木制战刀的刀刃沾了白灰水,这样中刀或者中枪的人身上也会留下印记,同样这些人也必须退出演练,所有战马为了不被伤害到眼睛,都给蒙上了网罩,事情被考虑的相当周全。

五天时间其实过去的很快,在双方各自的紧张准备下,时间一晃也就过去了,弓箭手在了解了楚雷鸣的布置之后,大感兴奋,作为弓箭手的他们可以说总觉得低人一等,受足了那些趾高气扬骑兵的鸟气,现在终于有机会报复他们了,各个摩拳擦掌的准备好好出出心头这口气,那些骑兵们则更是信心满到了爆棚,两千骑兵对两千步兵,他们觉得结果用屁股都能想得到,双方都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幸好两支参演军队没有驻扎在一起,否则说不定还没有开演,双方的人就打起来了。

按照事前的预定,楚雷鸣所率步兵可以提前一个时辰进入场地进行准备,于是在鼓声响过之后,楚雷鸣带了他们跑步上了坡地,紧张的忙碌了起来,首先他们在战阵前一百米的地方埋设了活动的木桩鹿砦,用几条长绳牵引,从正面看去根本看不到它们的存在,只要后面有人用力牵动这些绳索,这些鹿砦便会被拉起,高度刚好是骑兵难以越过的高度,当忙完之后,一个时辰也就过去差不多了,楚雷鸣指挥着众人略做休整,然后把长枪兵列成三排密集阵形,设置在战阵最前面,每一个长枪手配置了一个持门盾的刀盾手,这样在队伍最前面便出现了一排盾墙,长枪兵把长枪从盾牌上方缺口处伸出,枪尖对准前方,形成了三排密集的枪林,弓箭手也把各自的弓箭准备妥当。

这个时候两千骑兵在李都尉的带领下趾高气扬的进入了演练场地,排列出了一个尖形兵阵,在一通鼓声响后,骑兵催动胯下的战马,在李都尉的叫声中开始提速,在一段路程的加速之后,他们达到了速度的顶峰,距离楚雷鸣的步兵阵越来越近,这时骑兵开始稍微散开加大了马与马之间的距离,这样做是标准的骑兵冲击的队形,可以有效降低对方弓箭的命中率,在进入到弓箭射程前的时候,李都尉开始吼到:“伏身!”骑兵们纷纷把身体伏在了马背上,减小了身体受箭的面积。

一切都做的令人感到满意,连在山坡翼侧观战的周定邦都微微的点头,这些骑兵的表现已经达到了他的要求,虽然和胡人的骑兵相比还有些距离,但对傲夏军来说,确实也算是一支彪悍的队伍了!

骑兵刚刚一进入弓箭的射程,楚雷鸣把手里面的小旗一挥叫到:“最远距离漫射,预备……放!”弓箭手们把弓抬至大约四十五度角拉满了弓弦,当楚雷鸣放的声音一出,一千弓箭手同时松开了弓弦,一千支箭矢同时发出嗡的一声,飞向了半空,当达到一定高度之后,开始下滑着落下,如同一阵暴雨一般,黑压压的一片,颇为壮观。

于是骑兵冲击的队伍中纷纷有人中箭,身上腾起了一小股白烟,这些中箭的骑兵只好无奈的向两侧分开,代表着他们退出了战斗,由于是漫射,箭支的命中率并不高,骑兵损失不大,撤出队伍的骑兵不过百人,这点损失对于骑兵来说十分正常,李都尉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吼叫着加速朝楚雷鸣的步兵阵冲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完胜

也就在他们进入到接近步兵二百来米的时候,楚雷鸣大吼到:“起鹿砦!拉绳!”事前准备好的人立即猛力的拉起了绳索,骑兵前方立即出现了一道半人多高的鹿砦,正好挡住了骑兵冲击的道路,前面的骑兵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要拉住坐骑,这要是保持高速撞上去,不说人怎么样,马是肯定受不了的,即便鹿砦上并没有削出尖,而且还包了棉团,撞一下人也要摔出去的,于是前面的骑兵们急速的拉住了缰绳,正在急速奔跑中的战马怎么能一下都拉的住呢?于是还是有人撞向了鹿砦,结果是在鹿砦前摔成了滚地葫芦,有的战马被拉住了,可是马却立了起来,骑术不是太好的人立即被摔下了战马,由于前面骑兵遮挡住了后面骑兵的视线,后面的人并没有看到前面的情况,依旧保持着高速的冲击,前面却忽然大乱了起来,于是后面的人也开始拉停战马,顿时所有骑兵在鹿砦前挤成了一团,寸步难行,可这个时候,楚雷鸣再次挥动了小旗,还是漫射,不过却是急速射,不管发*度,只管快速发射,顿时几息之间,所有弓箭手都连续发射了三四支箭,有变态的家伙居然连续射了五六支箭出去,挤在一起的骑兵可就倒了大霉了,他们上空简直跟下了场箭雨一般,不停的有人身上爆出白烟,不得不退出战场,李都尉这下知道了厉害,一边用木刀格挡着落下的箭雨一边吼叫着:“快下马拆鹿砦,快下马拆鹿砦!”于是前面的骑兵纷纷跳下战马,冒着箭雨用力的把木砦抬开,有的骑兵甚至作弊,身上挨了好几箭还在帮忙抬鹿砦,乱哄哄之中,也没有人太在意他们。

当他们终于把鹿砦弄出几个大缺口后,李都尉简直要哭了,因为这一会的工夫,他的两千骑兵剩下的已经不足一半了,他催动战马,领着剩余的骑兵上马再次开始冲向步兵战阵,这个时候楚雷鸣连挥三次小旗,弓箭手把弓放平,开始了精确瞄准发射,又有一批骑兵带了一身白点退了出去,连李都尉都挨了两下,不得不拉住了战马,退到了一边,一百多米的距离根本就不够使战马达到最高的奔跑速度,这样一来,剩余的一点骑兵就算侥幸冲到长枪林和盾墙前面的时候,也没有了骑兵应有的冲击力了,于是战斗很快宣告结束。

结果是令人大跌眼镜,所有两千骑兵全部“阵亡”,步兵战阵没有受损简直不值一提,几个所谓的伤亡都是最后被急了眼的骑兵丢的家伙命中的结果,骑兵完败!

所有观摩的军官都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结果,简直不敢相信两千骑兵对两千步兵居然会输的这么惨,在场的人中最不奇怪的也就楚雷鸣一个人了,这样的结局是他早就料到的,如果不是各种规定的限制,他的许多阴招都没有用出来,否则即便李都尉再多两千人马,结果也照样会这么惨,毕竟他的这个办法是经过英法百年战争实践检验过的东西,要是没用就真的奇怪了。

大帐之中楚雷鸣站在军官最后面沾沾自喜,不过却尽量克制着,不让脸上流露出来,而一直都趾高气扬的李都尉臊的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头扎在自己的裤裆里面,两千骑兵对两千步兵,结果被打的全军覆没,却连对方的毛也没有摸,丢人呀!实在是太丢人啦!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服气,觉得一切都是楚雷鸣事前安排好的圈套,自己不过是中了埋伏罢了,如果……

“李都尉,你现在对楚千总的战法还有疑问吗?”周定邦心情大好,带着笑意望着李都尉。

可他的笑容落在李都尉的眼里,却成了一种讽刺的意思,顿时他的心头火起,脸憋的跟猴子屁股一般的通红,咬了几咬牙,出列插手到:“回将军的话,属下这次败的无话可说,不过属下还是不服,我们和胡人开战,少不得和胡人发生遭遇战,或者是在草原上一马平川上作战,哪里会有这么多合适的地形供我方选择?如果遇上了这种情况的话,楚千总的办法属下认为并没有什么作用!”

周定邦的眉毛再次拧到了一起,虽然李都尉如此表现确实显的很没有风度,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真是遇上了这种情况的话,那还真的就是个问题,于是他把目光落在了站在最后的楚雷鸣身上。

“楚千总,刚才李都尉所说你可听到?对于他说的情况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周定邦问他到。

楚雷鸣恨的牙根直痒痒,步兵对骑兵本来就是处于劣势,想要取胜的话,提前的准备和选择有利地形是绝对必备的条件,这个家伙输了居然还耍赖,偏要说什么遭遇战和在平川上和胡人骑兵交战,要是那样的话,还要你们骑兵干吗?可现在周将军发问,不回答也不行,总不能说没有办法,等着挨刀得了,于是脑子开始迅速的运转起来,搜寻自己以前看的一些战例,想了半天后,出列抱拳答到:“李都尉所说极是,此次演练我们确实是占了不少便宜,不过步军本身机动力就比较差,要想在平原无险可守的地方于胡人骑兵交战的话,也不是丝毫没有胜算,不过这就需要各个兵种间的密切配合,此事还须诸位将军研讨才行,恕属下无能!”

楚雷鸣耍了个滑头,不是他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刚到大营,本着露头椽子先烂的思想,也不能把李都尉的面子剥的太净,把人得罪的太狠,所以他干脆把皮球踢给回了周定邦那里,意思是要是我什么事情都有办法,那还要你们这些将领干什么用呢?这样好歹也给李都尉留点面子。

周定邦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不过想想他以前也只是一个哨长而已,最多也就是当了几天的捕头,要是这样的难题都让他一个人解决了,那他不就成了神仙了吗?于是挥手让他入列。

“虽然话是如此说,但这次楚千总想到的办法还是对我们有很大的作用的,不失为一个有效克制敌方的好主意,传我命令,今日楚千总组建的两千步军不再各自归队,全部归建于楚千总所属,加紧合练,早日可为我用!另外各营相应要增加弓箭手的数量,大家看是否还有其它问题?”周定邦毕竟也算是有眼光的人,当即决定把这两千步军交给楚雷鸣统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长弓

对于周定邦的这个决定,这些将领们倒也都没有什么疑议,毕竟人家刚才确实展示了这种战阵的威力,只有那个李都尉在一个人生闷气。

但是对于周定邦另外一个决定就有人不愿意了。

一个负责军需的军官出列到:“属下有一事起禀将军!”

“说!”周定邦道。

“虽然楚千总的战法确有独到之处,实际效果也十分惊人,此事我等并无异议,但对于各营增加弓箭手一事,却不可行!”此军官说到。

“既然已经证明楚千总的办法可行,那又为何不能扩编弓箭手呢?”周定邦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回将军!由于素来我军弓箭手编制不多,故各府兵库内角弓存数都不多,随军库存更少,而角弓制作繁复,需坚木、角、骨、筋、皮胶等物,制作耗时甚多,刚才我也计算了一下楚千总与李都尉演练时耗用的箭矢,短短时间内,楚千总部即消耗掉箭支近两万余支,如遇大规模战争,那将消耗的箭支将无以计算,目前我左军之中箭支数量也仅够现有弓箭手使用,如若增加弓箭手数量,单箭支一项就压力甚巨,末将实难供给,还望将军三思!”这个军官说出了他的原因。

听完他的话后,众将都觉得事实确实如此,周定邦顿时大失所望,沉吟不语起来,楚雷鸣觉得也确实有些难为这个军需官了,想当初英国之所以建立起以弓箭手为主的军队,主要是因为连续多任英王一直大力推广的作用,弓箭手的培养也是从小孩开始,弓箭的制造也形成了完备的体系,弓箭作为最重要的战略物资进行储备,所以才消耗的起,现在猛然增加大量的弓箭手,确实有些困难,但他还是出列说到:“对于这个问题,末将有一个暂时解决的办法,末将知道一种长弓的制作方法,制作十分简单,耗用材料随地可取,而且威力巨大,并不比我们现用的角弓差,我们可以组织附近的木匠加紧制作,短时间可以弥补弓的数量的不足,至于箭支的问题,由附近铁匠赶制箭头,分发给附近居民就地制作,短时间也可得大量箭支,不知将军觉得是否可行?”

周定邦闻听大喜,立即命令随军工匠先按楚雷鸣所说,试制数把长弓实验,如果可行的话,召集附近木匠大批赶制,供应大军使用,于是楚雷鸣领命而去。

召集了几名随军木匠后,楚雷鸣便开始指导他们制作长弓,以前在网上看资料的时候,他因为喜欢,把长弓的制作方法仔细的阅读过,所以靠着记忆,造出长弓还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他不会木匠活,只能把方法告诉木匠,让他们来做。

制作长弓方法其实十分简单,长弓一般长1.5米左右,大致齐眉,这是单体弓增强威力的必然选择。为了追求较强的弹力,就必须使用坚硬的材质,不易弯曲,所以必须做得长一些。相比之下,同样作为天朝上邦的傲夏的复合弓由于采用了木、角、筋等复合材料增强弹性,因而不需要那么长,但制作却繁复许多。

弓背由一条完整的木材弯制而成,长弓的强劲就全靠它了。资料上写上好的长弓用紫杉木制作,坚硬而有弹性,可问题是紫杉木出自温暖湿润的地中海沿岸,这里没有地方找去,楚雷鸣只好把榆木、白蜡木等坚硬的木材作为替代品,但性能总归要差一些,但这也没有办法,谁让傲夏不缺这个呢。选料十分仔细。制作要严谨,但并不复杂,技艺高超的制弓师傅2个小时之内就能做好一张弓,但现在就不能苛求这些木匠了。

原料要选树干中部笔直的部分,纹理均匀,没有或尽量少木节。将原木的大部分边材削去,得到一条横截面约4厘米见方的弓背材料,从横截面看,要取偏中间的部分,一半为木心,一半为边材。木心相对柔软而耐压缩,放在内侧,坚硬抗拉的边材则作外侧。这可以通过观察横截面的木纹来判断,相对稀疏的一侧是外侧,楚雷鸣不懂但木匠却十分熟悉。

通过切削木心一侧,把材料修整成中间厚、两头略薄,然后再由两个侧面将两端稍稍修窄,略如扁担。两端再进一步用刨子将横截面修整成八边形。在修整中,要做到表面平整、两端对称、厚薄一致,才能发力均匀。

削出形状后,要通过弯曲试验来检查弓的各段弹性是否均匀。由于天然生长的木质很难完全均匀一致,可能有的地方硬一些,有的地方软一些,仅仅外形均匀未必力道就一致。所以,要通过观察加以修正,把硬度大的地方稍稍削薄一些。弓背大致调整好了,就可以在两端5厘米处分别锉出弦槽,弓背外侧深一些,内侧略浅。

“弓者,揉木而弦之以发矢”,制弓最重要的工序就是弄弯它。长弓呈简单的圆弧型,没有天朝角弓反弯的复杂形状。英国人不用火烤的方式,那样会降低弓的张力;也不能一下子弯到位,那样的话,弓背就是不折断也要造成内伤而失去弹性,刚才那一阵忙活就白折腾了。弯曲的过程叫做“驯弓”,就是让弓背逐步适应弯曲。做这事需要一个专门的托架。托架用硬木制成,一端竖着挖个凹槽用来托住弓背,另一端设法垂直固定在地上。侧面由上到下以约4厘米的等距离刻8—10个弦槽,在弓背松弛状态将绳子绑住两端,把弓背的正中架在托架的凹槽上,均匀用力,慢慢拉弦,挂到第一弦槽里,弓背就被略略弯曲了。这是,要仔细检查弓背的曲线是否流畅均匀,标出过于强直的地方,把弓背放松后进行修整微调,直到满意为止。然后再将绳拉开,逐次加大开度向下挂槽,并不断修整弓背,直到形成一条令人满意的均匀弧线。每加拉三、四个弦槽的开度,就可以将绳收紧些。这一过程不能操之过急,特别是每次加大开度之前,让弓背“休息”20—30分钟,使内部应力得到释放,以免木质损坏。每次上紧也不可太多,最好一次收紧一点。

当达到弓手适合的满弓开度时,弓就驯好了。满弓开度指弓手所能拉开的最大开度,相当于手臂平伸出去时由掌心到胸前的距离。这时,卸去托架,给弓背刷上几层油作为防潮保护层。油干了,便可以挂弦。弓弦是用羊肠或筋鞣制而成的,弹性和韧性都很好,这里靠近胡图国,所以这些东西也不缺。挂弦时的固定开度掌握在弓弦与弓背中心的距离达到拳高,拳高是弓术中的术语,相当于握紧拳头再竖起大拇指的高度,大约15厘米。绑扎弓弦时,要打成专门的“射手结”,以免滑脱。8字形的结扣简单但管用,越拉越紧。

弓做成了,找人试试拉力,越硬的弓射程越远,但也需要越强的膂力,霸王的弓你能拉得开吗?一般的长弓拉个满月大致需45—55公斤的力,最强的达到80公斤,不过考虑到这里士兵的身体原因楚雷鸣让木匠们把弓的拉力没有做太大,这样可以方便普及。

制作工艺如此简单,只要有充足的材料,弓手自己也可以用简单的工具制作,而不依赖专门的设备和工匠,所以在楚雷鸣纸上谈兵的督导下,几个木匠用了一天时间居然做出了不少弓来,楚雷鸣一一进行了检查,淘汰掉了三分之一,剩余了二十多把。

带着人托了这些弓,楚雷鸣回禀周定邦,于是众人兴致勃勃的到校场进行实验,这些长弓看起来比傲夏军的角弓简陋许多,许多军官都持怀疑的态度,周定邦先选了一把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感觉还可以,于是让其他军官也都各自拿了一把,有人奉上箭支,众人纷纷尝试着拉了拉弓,感觉到这样简陋的长弓居然拉力还相当大,于是把箭搭上,开弓瞄准,松手,二十来支箭矢如流星一般的飞了出去,射到了百步外的箭靶上,围观的兵丁纷纷叫好起来,这也难怪,这个时代的武将有那个不会使弓的,所以随便拉一个军官出来,都能当一个合格的弓手,射个固定靶子还是都不在话下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对这些长弓很满意,无论是持握还是强度都不弱于傲夏的制式角弓,当兵士把厚木制成的箭靶抬过来后,众人看了不由吸了口凉气,他们用长弓射出的箭矢在百步之外,居然把寸厚的木板生生射穿,可见其威力之大,周定邦大喜,当即传令召集附近全部木匠,就地取材,大批赶制这种长弓,楚雷鸣献策有功,赏白银百两。

拿着一张纸条,楚雷鸣哭笑不得,敢情这里的赏金居然给打白条,要等到战后才能兑现,他对着中军大帐方向用力的竖起了中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练兵

不出数日,召集的木匠还真的制作出了不少的长弓,挑选之后,留下了三千副堪用的长弓,于是木匠们开始转做箭支去了。

军营里的大兵们都听说了弓箭手的厉害,于是纷纷叫嚷着要做弓手,以前被当作下等人的弓手成了香饽饽,经过筛选后,大军里多出了三千新弓手,不过新问题出现了,这些新手拿着长弓跟烧火棍一般,试射的结果是令人大失所望,基本上可以说是箭箭落空,有的人干脆把箭射的都找不着了。

这个楚雷鸣可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让老弓手尽可能的传授他们一些经验,毕竟要训练一个神射手绝非短期可以见效的,可以说要练成神射手要从孩子时期就着手,其中还要有一定天分,这帮大兵他期望不高,只要能在五十步把箭射到靶子上,他就谢天谢地了,反正一旦用上他们的时候,大多还是用的漫射,靠的是足够的火力密度,只要射的快就成,至于精度,只能祈祷上帝帮忙了。

大军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长,毕竟要继续开进才行,于是在周定邦的一声令下,各营人马纷纷拔营起程,开赴更西面边城一带,那里胡人活动的要频繁许多。

楚雷鸣的营中都是刚刚从各营抽调来的兵士,原班人马也只有五十来人,这些能在城头上活下来的人不是脑子灵活,就是手头上有两下子,为了方便指挥,楚雷鸣一股脑把他们塞到了各小队里面当了伍长,大小也都算是一个官儿了,加上抽调来的兵士中原来的伍长,最低层的军官问题得以暂时解决,齐大头说什么都不去当伍长,非要留在楚雷鸣身边,考虑到战事少不了要有一支亲卫队,充当督战的角色,于是楚雷鸣干脆给他了一个亲卫队长干,组建了一个五十人的亲兵队伍,原来孙校尉的三个亲兵也都编了进来,当了一个伍长,让他们三个人感激不尽,发誓要追随楚雷鸣到底,可现在楚雷鸣还是面临着缺少中层军官的问题,于是他想到了封丘的常亮,这个家伙倒是个好手,放着不用实在可惜,于是他立即弄来鹅毛笔修书数封,派人急速赶往了封丘,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有机会往家里写封信,对紫烟等女的挂念实在是把他折磨的够戗,时不时的梦中都会梦到她们,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信中对于他自己的事情只是简单叙述,隐瞒了他受伤一节,省得她们担心,只说自己立了战功,已经脱去罪身,现在当了千总,其它的自然是说不尽的缠绵与温馨。

既然是要去打仗,他这个当官的是绝对不敢放松的,即便不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也要为这两千弟兄的性命着想,虽然是在行军途中,对于训练他却一刻也不敢怠慢,他的训练方法也很简单,早晨先了解晚上的驻地位置,然后就开始赶鸭子一般的赶着这些大兵进行强行军,别人预计一天走完的路程,他要求半天赶到,而且掉队的一律不许吃中午饭,下午便开始合练,训练部下在遭遇各种情况下的反应速度及队列方式,同时分成两班对练,输的一方晚饭减半,晚饭过后是个人训练,弓手习射、枪兵刺杀、刀盾兵舞刀,直到二更才能睡觉。

他还别出心裁的搞了各种评比,弄来了许多小红旗、小黑旗,什么行军评比、队列评比、内务评比、射手评比……,第一的拿红旗,倒数第一的拿黑旗,结果是拿了红旗的信心百倍,拿了黑旗的却灰溜溜的难以抬头,这就是现代常用的竞争机制,想要在他这里混吃等死的基本别想。

当然他这么做也引起了下面兵士的一些不满,这些人天天都累的跟死狗一般,许多人从当兵起哪里受过这等苦呀!于是开始有人背后嘟囔起来,情绪是可以影响到其他人的,这种情绪一旦积累到一定程度,是会引起极大反弹的,在连续几天行军之后,楚雷鸣也发现了这种势头。

这天中午,当一群累的跟死猪一般的大兵气喘吁吁的赶到新驻地后,稍做休息开始吃饭,楚雷鸣今天出奇的没有责罚最后到达的人员,让他们也一起吃饭,午饭过后,各队官兵开始习惯性的集合,准备下午操练,但楚雷鸣更意外的下令下午取消操练,而是将所有人集中到了一起,按编制席地而坐,他一个人爬到了前面一个台子上。

所有人奇怪的看着自己这个喜欢折磨人的千总大人,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折腾人的馊主意,各个都有些忐忑不安。

楚雷鸣全身甲胄,腰杆笔直如标枪一般的站在台子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用目光在下面官兵身上巡视着,直至场地中再没有一丝声音后,才清了一下嗓子,朗声说到:“弟兄们!今天大家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让大家继续操练,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因为我这几天听到了这样那样的传言,有人说我是为了表现自己,不顾大家死活的,有说我好大喜功的,也有说我根本就是外行的,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们,我即不喜欢表现自己,也不好大喜功,当然我可能是一个外行,但大家却看到了,恰好是我这个外行却创造了一个战法,打败了骑兵,你们可以否认吗?”他暂停了一下,望着低下的官兵。

接着他又说到:“既然大家没有表示,那我就当大家默认了!大家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严酷的操练你们,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们,因为我把你们当成了我的兄弟!当成了我的同胞!我希望你们在以后和胡人开战的时候能够多一点活下来的机会,因为你们都有父母姐妹,甚至有妻有儿!他们都在盼望着你们能安然回去,你们也都想在战争结束之后活着见到他们,都想要风风光光的荣归故里!可我们面对的不是偷鸡摸狗的小贼,我们即将要面对的是凶悍异常的胡人兵马!面对着丧失人性的一帮畜生!面对的是一帮嗜血的强盗!只要你们有一点的不慎,有一点的松懈,有一点的轻视!那么你们就可能倒在他们的屠刀下面,化成白骨留在这异乡的土地上!甚至连你们的名字都没有人能记住!就这么窝囊的死掉了,留给你们亲人的除了哀痛外,什么都没有!我问你们,你们想要这样吗?”他忽然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对着下面的官兵大吼到。

第一百五十章 男儿当自强

楚雷鸣忽然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对着下面的官兵大吼到。

处于本能的反应,立即有人喊到:“不愿意!”一个人一喊,其他人都跟着喊了起来:“不愿意!”

“你们愿意这样吗?”楚雷鸣再次大吼到。

“不愿意!”一阵整齐的声音直冲霄汉,所有人齐声吼到。

当声音再次安静下来后,楚雷鸣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开始说到:“既然你们都不愿意,那么该怎么办?继续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吃饱了等死吗?不成!我不答应!我不能让你们窝窝囊囊的死掉,大家也都知道我当初来这里的时候不过是一个罪囚,我来的并不情愿!我来的时候只想混过一年的充军时间,可到了这里,看到的到处都是满目的创痍,看到的是路边被杀的傲夏的百姓,看到的是我们的傲夏女人被胡人掳走糟蹋,看到的是他们抢光了我们的粮食财物!让我们的老百姓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回,有地不能种,这些你们看到了吗?我问你们看到了吗?”他又停了下来,对下面的官兵大声的问到。

下面的人们没有回答,但各个脸上都露出了悲愤的神色,纷纷的握紧了拳头。

“是的,我相信你们都看到了,可为什么胡人敢这么对我们呢?就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傲夏人好欺负!我们傲夏人懦弱!我们傲夏的官兵都是笨蛋、懦夫!我再问你们,你们都还是傲夏的爷们吗?你们都是懦夫笨蛋吗?”楚雷鸣也激动了起来。

下面穿来一阵冲天的吼声:“不是!我们不是懦夫!我们不是笨蛋!”下面的官兵也真正的激愤了起来,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嗷嗷的叫了起来。

“那就证明给我看!证明给胡人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让他们以后想到我们就双腿打颤!我们和他们一样彪悍,我们和他们一样凶猛,我们比他们更狠!我们不但要杀光那些敢于侵犯咱傲夏大国的胡人,我们一样也要踏入他们的土地,让他们的子民在我们的脚下战栗!你们想这样吗?”楚雷鸣把声音提到了最高。

“咱们要去胡人那里,抢光他们的牛羊,抢光他们的女人!咱们要干他***!”一个破锣嗓子忽然在台子下面嗷嗷叫着吼了起来,其他的官兵立即跟着他脸红脖子粗的也扯着嗓子吼到:“抢光他们的牛羊!抢光他们的女人!干他***!”声音大的几乎要把楚雷鸣震到台子下面去了,久久没有停歇下来。

楚雷鸣这个郁闷呀!怎么话到了齐大头的嘴里,喊出来听着怎么这么不是味儿呢?好好的情绪一下被这个家伙破坏了!有机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家伙!楚雷鸣偷偷的琢磨着。

等官兵们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楚雷鸣清了清嗓子说到:“光喊是没有用的,我们是刚刚成军的一个新营,我们的磨合还远远不够,我们的身体还远不够强壮!从明天起,我们的操练还要继续,我们的操练比现在还要苛刻!我今天也撂下一句话,要是你们中有受不了的人,我绝不难为他,只要对我说一声,我立即放行,让他回原来的营里面去,过从前那样的日子,如果我食言的话,那我这楚字就倒着写!可我也丑话说前面,只要你们还留在我这个营里面,就要按我说的去做,当一个铁打的汉子,当一个热血的汉子,让胡人知道傲夏男儿是什么样子!如果现在有人受不了的话,出列!我立即放行!”他停了下来,扫视着全场的官兵,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场子里面静的连落根针都能听到,没有一个人出列,又过去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一个人出列,所有人都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楚雷鸣,再也没有怨恨,再也没有不忿。

楚雷鸣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说到:“好!大家都是爷们儿!都是傲夏响当当的爷们儿!今天你们不肯退出,可以,以后如果你们中有人想退出的话,那么我还是照样随时放行,我这句话随时有效!今天我给大家也立一个规矩,你们都看清楚你们左右的弟兄,牢牢的记住他们的脸,你们到战场上以后,唯一可以依靠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左右的兄弟!任何时候都要记住,只要你的兄弟还有一口气在,你们都不许放弃他们,除非你也倒下!任何在战场上放弃了自己受伤的兄弟的人,都不是我的士兵!我只告诉你们这一点!希望你们牢牢的记住!今天我们不进行操练,大家可以休息半天,今天我给大家唱个曲子,让大家听听!齐大头!给我拿鼓来!”

大家顿时被吊起了胃口,自己这个头是要唱那一出呀!居然突然想起给大家唱曲子来了呢?越是想不通,越是胃口被吊的高高的,于是大家都期待的望着台子上的楚雷鸣,齐大头跑的跟风一般,把一个大鼓抱到了台子上面,放在了楚雷鸣的面前。

楚雷鸣拿起了鼓锤,再次清了清嗓子,用力的挥动鼓锤敲击在牛皮大鼓上,随着鼓声大声的唱了起来: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向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

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我是男儿当自强

昂步挺胸大家作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陽更光

嘹亮的歌声伴着雄壮的鼓声在上空回旋,楚雷鸣一遍一遍的反复的唱着,逐渐开始有人跟着他学着唱了起来,后来所有人都开始一起唱了起来,一曲黄沾(上面还有一个雨字)的男儿当自强唱的所有人热血沸腾,唱的人们各个雄心万丈。

听着下面如雷一般的歌声,看着下面各个一脸雄心壮志的楚雷鸣对自己这个办法所产生的效果感到十分满意,看来他的歌声不单单只对女人有效嘛!呵呵!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兵发平定(一)

听着外面杀声震天的操练声,楚雷鸣躲在帐子里面把腿翘到桌子上晃悠着,得意洋洋的琢磨,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如此口才呢,难怪当初小胡子(希特勒)单靠耍嘴皮子就当了德国元首,原来忽悠的作用居然这么大,哈哈!演讲与口才看来没有白看呀!以后要再接再厉,继续忽悠大业!

左路军此次出征的目标是胡图与傲夏西南交界的甘达州,这里是傲夏边城一个重镇,南面是绵延千里的大山,清涛江从大山中奔腾而出,穿越了甘达州,在这里形成了一大片肥沃的土地,由于这里西南方向临山,东北方向地势渐缓,所以也是胡人袭扰傲夏内地的一条重要通道,由于这里的长城多年未曾修缮,又连年遭遇战火,很多地方的城墙都已经坍塌,已经起不到有效防御胡人的作用,守军数量有限,多集中与一些要塞处自保,所以胡人时常有大批军队通过这里不断在甘达州及附近的州县内作恶,所以这里的边民比新霸那边的边民受害还要严重。

大军一路开过,路边的村庄大多十室九空,只有一些建了坚固寨墙的村镇情况略好一些,许多受害的百姓多在这些地方躲避,听说傲夏大军到来,大批百姓涌到路边,夹道欢迎他们,拿出他们本以不多的东西来犒劳大军,当地士绅商贾也纷纷迎候在路边,备了酒水、肉食等物犒劳大军。

楚雷鸣骑在马上,率领着他军容整肃的军队缓缓通过这些地方,满目的创痍不需要他再去给下属官兵做什么动员工作了,大军开进他所辖的部队很小心的避开那些新播农田,绕过所经村庄,严令不许任何人骚扰百姓,否则军法从事,下属也都基本很自觉的执行了他的命令。

一路上严格的整训操练,让这支队伍的协同及面貌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虽然他们以前就被称为傲夏精兵,但现在的他们却可称为铁军,行军之中除了整齐浑厚的脚步声外,极少能听到交头接耳的声音,有的只是各队军官的各种口令,他的营队散发出的杀气绝对是左路军中各个营队里最强的,就连骁骑营的那些骑兵见到他们如此整肃的军容不由也肃然起敬,所有当初只把楚雷鸣当成莽汉的军官们也都再也不敢轻瞧这个小小的哨长出身的他了。

逐渐接近了两国交界,大军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可以看到骑马的斥候、哨探不停的在队伍边穿过,还有不少刚从内地各州、府开来的部队加入到了左路军中,左路军还未到达目的地,军队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五万,俗话说的好,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五万大军一起开进,气势果真异常壮观,铁马金戈的场面让楚雷鸣这个来自现代化社会的家伙好奇不已,一边掩饰着他的心情,一边总要抽空跑到高地上去俯瞰一下如此气势恢弘的景象,与现代军队的机动行军不同,这里满目都是藏青色的人群在看似缓慢的移动,高高竖起的如林长枪,各色的旗帜,成群的骑兵,无不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看过一阵之后,楚雷鸣忽然觉得恍惚起来,仿佛一切都在梦中一般的不现实,他一个曾经只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小偷,来到这个世界,先是认识了数名美丽的女子,和她们发生了那么多的纠葛爱恋,转眼之间他却出现在战马奔腾的战场之上,成为了一个军官将领,当回忆与现实的景象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他忽然迷乱了起来。

“大人!将军口喻,请您到中军议事!”齐大头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楚雷鸣哦了一声,带马朝中军方向驰去,身后扬起一阵尘烟,接近中军之后,楚雷鸣翻身下马,这里是不允许纵马驰骋的,有中军的兵士过来查明了他的身份后,接过了他的马,楚雷鸣举步急速朝大帐走去,迎面刚好碰上了李都尉也正在往中军大帐方向赶,两个人一照面,楚雷鸣赶紧抱拳施礼,李都尉面色一红,然后把脸一沉,没有搭理他,继续走掉了,楚雷鸣知道上次演练,自己把他的面子驳了个精光,他现在还在生气,于是笑了一笑,也追着他赶往大帐。

他到大帐的时候,这里已经聚了许多军官了,大多是都尉以上的将领,按理说他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议事的,但因为他的营队是隶属周定邦直接辖制的,所以他也被召来了,楚雷鸣还是按规矩站在了众人后面,偷眼瞧了一下,这里又多了一些不认识的军官,想必是这些天新到的军队的主官。

周定邦一看到楚雷鸣已经到来,也不再等其他人,直接开口说到:“军情紧急,我们不再等了,刚刚探马来报,在前方南北两面各发现一支千余人的胡人骑兵,正在平定和蒲同两地出没大肆劫掠,简直是视我大军为无物,我等岂能坐视不管,本将想派两支兵马前往剿灭,你们中可有人愿意带队出征吗?”

下面站的诸将各自偷偷的对视了一下,于是有几个将领出列到:“末将愿意前往!”其中就包括骁骑营的李都尉。

看有人出列请战,楚雷鸣犹豫了一下,没有站出来,而是琢磨着这样的事情似乎应该由骑兵去处理,他们的机动能力基本相同,只要去的人多点,即便灭不了他们,但至少打跑他们还不是问题的。

周定邦似乎是故意在和他过不去,看了看这些请战的军官们后,没有言语,而是直接点了楚雷鸣的卯:“楚千总,你新军初建,而你的战法又可以克制胡人骑兵,这正是检验你战法的一个好机会,你可愿意前去?”

楚雷鸣没有想到周定邦居然直接点了他的名字,于是赶紧出列到:“末将愿意!只是末将营队初建,还未完成整训,我怕……”

“怕什么?你所辖营队虽然是组建不久,但兵士却都不是新丁,队伍是打出来的,不是训出来的,难道你畏战不成?”周定邦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将他了一军,似乎是故意为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兵发平定(二)

大帐里面的一些新到将领于是纷纷用鄙视的目光瞧着楚雷鸣,看来他们还不了解楚雷鸣的底细,那个李都尉更是一脸不屑的用眼角瞥着他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楚雷鸣只好赶紧抱拳到:“末将不敢,末将愿意带部下前往!”

对于他这个回答周定邦似乎很满意,于是起身命令到:“楚千总,我给你一只将令,你率你部前往平定一带,搜寻胡人踪迹,务必要将起剿灭不得有误,李都尉!你率骁骑营官兵前往蒲同追剿那里胡人,务必也要将起尽数剿灭,你可愿意?”

楚雷鸣和李都尉赶紧接令,楚雷鸣觉得事情似乎有点别扭,这个周定邦干吗非要把这活同时交给他们两个呢?这不明摆着让他们两个较劲吗?而李都尉却十分高兴,兴冲冲的接了将令,偷偷的用下巴对楚雷鸣扬了扬,其意不言而喻,就是要和他比比看,看谁能漂亮的解决掉自己的对手,然后蹬蹬蹬的走了出去。

楚雷鸣对周定邦施礼后也走出了大帐,有人把他的马给送了过来,楚雷鸣翻身上了马,鞭子一挥,驰回了他的营队。

一声集合令下,两千人迅速的集中在了一起,楚雷鸣把马一提,到了队伍前面,他并不因为即将要和胡人开战感到紧张,毕竟对方只有一千来人,而他这里足编满员有两千人马,又有大量的弓手,怕他个鸟,只当是一次拉练好了,也让这些新到自己手下的弟兄们露露脸,看队伍整队完毕后,他大声的叫到:“弟兄们!我知道你们一路到这里都很辛苦,可咱辛苦为了什么?”

“杀胡子!”下面的官兵大声的回答到,声音大到连楚雷鸣的坐骑都有点受惊,不安的踏起了步来。

楚雷鸣赶紧摸着马脖子,安抚着坐骑,看来他的部队士气还是很不错的,士气堪用呀!于是他又叫到:“好!那现在机会来了,我刚从将军那里得知,咱们前面的平定方向正有一支胡人在那里烧杀劫掠,将军命咱们去把这些混蛋收拾了,你们敢吗?”

一路上被楚雷鸣操练的热血沸腾的这些兵士一听这么快就能收拾胡人了,于是各个兴奋的嗷嗷直叫,扯着脖子吼到:“敢!干他***!”

楚雷鸣很郁闷,后面这句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顺耳呢?怎么听起来都跟齐大头的话一个德行呢?于是他偷眼看了一下身边嚷嚷的最厉害的齐大头,这个家伙还是拎着他的铁棍正在那里吵吵着:“干他***胡人!”看来还真是受他的影响呀!

附近经过的一些队伍的官兵都奇怪的看着这支部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兴奋,不清楚的以为他们集体磕药了呢!

两千来人的部队呈一列纵队急速的离开大军,朝西南方向急行而去,在路上扬起了大片的尘土,很快一支骑兵也离开了大军,朝着西北方向急驰而去,那是李都尉的骁骑营的人马,他们的方向是蒲同。

这样的急行军对于楚雷鸣的部队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再也不跟刚开始那样,还没有跑多远各个都累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一般,一旦掌握了节奏,只要不是强行军那样急速奔跑,这样的速度他们还是可以轻松应付的,因为他们是归左军将军直属统辖,再加上前些日子他们同骁骑营的演练中重挫了骁骑营,算是在军中露足了脸,特别是弓兵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半下等人一般,现在他们不但各个都能把腰杆挺的笔直,而且连装备都比以前好了许多,军服是全新的,盔甲是全套的,箭囊是满满的,而且每个人还配了一把腰刀,人都是有自尊的,他们眼前的一切可以说都是自己这个千总大人给他们挣回来的,加上前几天的那次“动员会”的鼓动,他们各个都卯足了力气,要好好的表现一下,所以现在一听说有仗打,再也不跟以前那样提心吊胆的了,只恨不得爹娘再给自己多生两条腿,好赶紧跑到平定,好好的干他娘的胡人一把。

平定是属于甘达州的一个县,这里多为丘陵地带,对胡人的骑兵影响不大,现在又临近秋收时节,虽然春季胡人也曾到此地袭扰,但这里没有其他地方损失大,幸存下来的百姓们还是顽强的播下了种子,不少田地并没有荒芜,田间的大豆、谷子基本已经成熟,黄腾腾的,看起来倒也喜人,从楚雷鸣接到命令,到这里也就是不足百里的路程,对于这些苦孩子出身的士兵并不算太远,一个下午楚雷鸣的部队便进入了平定县界,在楚雷鸣的命令下部队放缓了行军速度。

根据周定邦给他的情报,这里应该和胡人已经不远,继续贸然前行,一旦和胡人的骑兵撞上,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们这些步军即便是人多也难免会被胡人冲垮,吃上大亏,所以刚一进入平定地界,楚雷鸣把归他所属的五十人的斥候小队分成十组,撒了出去,对于战争来说,情报是最重要的,对于这一点,楚雷鸣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他是来打胡人,不是来送死,手下两千人的性命都攥在他的手里,他不敢有一点的马虎,刚开始做这个所谓的千总的时候,他还没有感觉到肩膀上的担子有如此的分量,可一旦接近了战场,他才切实的感受到了这分担子的沉重,他的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葬送掉眼前这两千多活生生的生命,他又怎么敢懈怠呢?要是有人能帮他就好了,他又想起了常亮这个家伙,这个家伙虽然脑子一根筋,可对排兵部阵行军打仗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他要是来了,起码他就有机会偷懒了!

看着天色已经晚下来后,楚雷鸣指挥着选择了一个高地,把兵马驻扎了下来,四下安排好了岗哨,开始埋锅造饭。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迎头撞上

索木拖对这次出征不很满意,他率领了一千部众穿越了破损的长城,绕过了沿途的几处要塞,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了平定地界,春猎的时候对这一带袭扰并不严重,想着本次出征,估计可以捞个满满当当,可到了这里才知道算错了日子,地里面的庄稼还都没有完全成熟,离收割还有段时间,气的他大骂夏奸的愚蠢,居然连这个都能算错,但既然来了,他们还是连续劫掠了三个村寨,除了抢了一些女人外,根本就没有捞到什么东西,傲夏百姓家里没有多少存粮,有的家里甚至连一颗粮食都没有找到,都说傲夏人富足,可现在看来这里的老百姓还不如他们,起码他们家家还多少都有一些牛羊,可这里的人却在锅里面煮的是连猪都不吃的野菜,他挥刀砍倒了一个拉着被子不肯松手的老妇,对身后的部众叫到:“给我放火烧了这里,我看他们还肯不肯交出粮食!”

这里的村寨里的大户人家各个人去屋空,东西倒是有点,不过值钱的也不多,只是抄出了一部分粮食,对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还远远不够,只能继续前往下一个村落,身后的村子一股浓烟冲天而起,破旧的屋舍在烈火中发出劈啪的声音,哭喊的声音从被点燃的房子中传了出来,其中不乏有孩子的啼哭之声,一个部众发出哈哈的大笑声,没有人流露出不忍的神色,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们早已习惯了。

“大哥!咱们是不是应该小心点呢?听说傲夏人的大军离这里并没有多远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胡子提马赶上了索木拖。

索木拖横他了一眼,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傲夏的军队也能叫军队吗?这么多年来,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被他们打败过?他们的大军年年都来,我们不是该怎么抢还怎么抢吗?这样的地方咱这一千人不是想怎么闯就怎么闯吗?老三,你是不是胆子也太小了点了?”

他这个三弟眉头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又说到:“不是我胆小,前些日子贴木耳都这个家伙奇袭新霸县城,结果没有把新霸拿下来不说,居然还丢了性命,再说这次傲夏带兵出征的是傲夏的北王,他儿子好象是负责在这一带布防,他们似乎跟以前的那些傲夏将领不太一样,稳扎稳打,到现在也没有要跟咱会战的意思,我……”

索木拖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别把我跟贴木耳都那个笨蛋比,说起来他也号称咱胡图的一个猛将,带了五千族部去取一个小县城,不但没有拿下来县城,居然把脑袋还丢到了那里,简直是可笑直至,他死了也好,他们族部就再也不能骑在咱的头上拉屎撒尿了,你说的那个傲夏的北王,以前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但毕竟他也快十年都没有上过马了,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厉害家伙了,要不他们怎么会按兵不动,迟迟不和咱们决战呢?至于他儿子就更不用担心了,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厉害的?这次咱动作要快点,捞足了之后,马上回去,可汗还等着各部的粮草呢!好了,别罗嗦了,要是真碰上了傲夏的军队,咱们给他们来个漂亮的,砍他一堆脑袋回去,岂不是更好吗?走吧!”说完他一催马,跑到了前头去了,丢下那个大胡子老三欲言又止。

又抢了三个村子后,索木拖真的不耐烦了,傲夏人这些年已经被打精了,只要远远看到有胡人出现或者是附近的村子一有火起,立即举家逃进附近的沟里躲起来,让他们连续扑空了三次,别说粮食,就是女人也没有抢到半个,气的索木拖一声令下,把三个村子都烧成了瓦砾。

眼看着地里面有粮食,这些胡人却不会收割,总不能让这些家伙都下去用刀砍吧!索木拖气的暴跳如雷,可继续在附近的村庄劫掠下去,想来村民也都跑了个干净,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想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思量了一阵之后,他忽然心生一计对这些部众叫到:“弟兄们!咱们不在这里干了,这次我要给这些狡猾的傲夏人一个厉害,咱们越过平定直取新安,想必他们那里的傲夏人还不知道咱们的到来,咱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大家都打足了精神,抢回来的傲夏女人大家都有份享用!”

这些胡人一听回去有傲夏女人享用,立即来了兴致,傲夏的女人向来比胡人的女人水灵,皮肤也娇嫩许多,于是这些畜生们的积极性又被调动了起来,纷纷举着弯刀嗷嗷直叫,众人在索木拖的带领下,翻身上马呼啸着朝东面驰去。

楚雷鸣吃过晚饭之后,带了齐大头在营地里面巡视,仔细检查了各哨岗的情况,又巡视了营寨的木拦,看看没有什么纰漏,于是又督促官兵尽快休息,明日继续寻找胡人的踪迹。

楚雷鸣遣散了身边的亲兵,回到了他的帐子里面,拿出了他的宝贝转轮手枪,仔细的擦拭了起来,一颗颗子弹被他擦的黄澄澄的,上面又仔细的抹了一些油,收到了他自己用牛皮做的枪套里面,又检查了一下袖弩,才准备躺下休息,这个时候忽然听到马蹄的声音,听声音是朝他的帐子来的,于是他赶忙又挎上了腰刀,走出了营帐。

奔来的是一个派出的斥候,老远看到楚雷鸣立即翻身跳下了战马,朝楚雷鸣直奔了过来。

“千总大人,大事不好了!”斥候惊慌的叫到,扑到楚雷鸣近前单膝跪倒在地。

楚雷鸣心里一紧,厉声斥到:“何事如此惊慌?给我镇静点再说!”

斥候略微喘息了一下回禀到:“大人,我们几个沿官道往西查看,结果路上居然碰到了胡人的兵马,他们正在沿官道一路朝这边奔来,我留下了几个兄弟跟着他们,先回来禀报大人来了,望大人早做准备!他们现在离我们这里不过二三十里路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夜战

楚雷鸣闻听猛然一惊,难道胡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到来了吗?想要先下手为强?怎么自己刚到,他们就朝自己冲了过来?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了,既然胡人来了也好,省得自己粑粑的跟则着他们的屁股后面撵他们了,干脆就在这里解决好了!下定决心后他沉声到:“再探!”

斥候接令,施了一礼后,转身翻身上马,又冲了出去。

楚雷鸣高声叫到:“亲兵!给我击鼓集合!”随身的亲兵立即转身擂起了大鼓,急促的鼓声立即传遍了营寨各处,刚刚躺下不久的兵士纷纷立即钻出了帐子,在各队的军官带领下集合了起来,虽然紧张但并不慌乱。

看着迅速集合的官兵,楚雷鸣暗暗的点了点头,看来前些日子搞的夜间紧急集合还是很有效果的,要不今天就抓瞎了!看官兵们迅速有续的集合起来后,楚雷鸣也不废话,带了亲兵队来到前面大声的对所有官兵喊到:“今天的紧急集合不是训练,我刚刚得到消息,胡人的兵马正在朝咱们这里开进,估计离咱们这里已经不远了,这些混蛋既然要找死,咱们今天就给他们来个痛快的!大家怕吗?”

一听胡人朝这里来了,官兵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但看到自己主将楚雷鸣镇定自若的样子,又迅速的安定了下来,同声吼到:“不怕!”

楚雷鸣满意的对他们点了点头,笑到:“不要紧张,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让这些胡人吃不了兜着走,咱们三下五除二把这些狗崽子给收拾了,明天我请大家喝酒!然后放假一天好好休息!休息,大家都该***洗个澡了,你们身上的臭味快要把我给熏倒了!不知道的晚上老远还以为碰上了群熊瞎子了呢!”

看楚雷鸣谈笑风生的样子,大家的情绪更加放松了起来,于是跟着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好了,现在到干活的时间了,按我以前说的,先在路上给他们刨点小坑,路两边的平地上也多刨一点,绊马索设五道,退后三十步把鹿砦给扎上,把铁夹子也放在鹿砦前面,给***准备上,长枪手、盾牌手列队准备,弓手夜间不必瞄准发射,听我号令一下,直接开始散射,速度要快,能射多少就射多少箭出去,大不了明天咱在拣回来好了,两侧矮树林里面各给我放一百弓手,等他们要退的时候,给我再射,你们可要给我瞄准了,争取一个都被放他们跑了,动作快点,收拾完兔崽子们接着睡觉!”楚雷鸣有条不紊的给他们安排着。

这种演练他们以前都进行过多次了,所以这些人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于是在楚雷鸣一声令下后,各自抄了家伙忙了起来。

索木拖很为自己的主意感到得意,即便傲夏人知道了他们在平定一带劫掠,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连夜杀往新安地界,劫掠一番后,掉头再杀回平定,顺路捎带着再抢一把,收获肯定相当不错,骑在马上的他美不滋的想着,催动着战马加速朝新安方向驰去。

索木拖正美滋滋的琢磨着呢,这个时候前面飞快的冲回来一个胡人探马,老远便叫了起来:“首领!不好了!”

探子的叫声把索木拖吓了一跳,明白过来后怒声骂到:“混帐!慌什么?什么不好了?”

探子拉住了马赶紧回答:“小的在前面探路,忽然在前方五里的地方发现了不少傲夏的军队堵到了路上,于是赶忙回来禀报首领得知!”

“哦?傲夏的军队怎么在这里?是什么军队?马军还是步军,有多少人?”索木拖急忙问到。

“他们都是步军,大概有一千多人,具体他们怎么到的这里小的就不知道了!”探子赶紧回答。

索木拖摸了摸下巴,一会便笑了起来,在这里碰上傲夏的军队也不奇怪,想必是傲夏人得到了他们的消息,这是派兵增援平定县城来了,只要不是大批骑兵,只不过才一千多步军,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胡人的骑兵向来纵横无敌,他这一千部众也算是族里面的精英了,对上一千多傲夏步军,那还不跟玩的一样?想到这里,索木拖底气足了起来,把手里面的马刀一举,对身后的族人们喝到:“胡图的勇士们!前面有一千多傲夏的步军想要拦住咱们的去路,要让咱们抢不成他们的粮食、女人!你们说咱们怎么办?”

一听说前面只有一千多人的傲夏步军,这些胡人那里把他们放在眼里,于是各个都举着马刀吼叫到:“杀光他们,那他们的脑袋到可汗那里请功!杀光他们……”打了这么多年顺风仗,历来都是他们撵着傲夏的军队杀,他们确实有理由不把傲夏的军队放在眼里。

“给我杀光他们!”索木拖高举着手里面的战刀,话音一落,便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身后的胡人们如同吃了摇头丸一般,兴奋的嗷嗷叫着跟着他也催马冲了出去,一个个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他们不需要做什么战前动员,只要是说前面有傲夏的女人可抢,傲夏的人可杀,他们便如同丧失了理智一般的凶悍起来。

望着呼啸而来的胡人,楚雷鸣高高的举起了手里面的长柄大刀,虽然他马上功夫不怎么样,大刀用的也不是很好,但他还是想办法在负责后勤军械的军官那里弄来了这把五十斤的大刀提溜着,俗话说的好,一寸长一寸强嘛,何况这样拿着大刀起码够威风,在他举起刀之后,刚刚有点骚动的官兵又镇定了下来,每个人都握紧了手里面的武器,弓箭手也把箭支搭在了弓弦上,眼睛死死的定着冲过来的胡人们,所有人都感觉到心跳开始加速,血液开始沸腾,地面上传来的马蹄的震动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脚下。

索木拖兴奋的借着月光看着远处的傲夏兵士,对紧随身后的族人们吼到:“为了胡图的荣誉!给我杀呀!”可当他喊完之后,却又产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按往常的经验,傲夏的官兵看到他们冲近之后,应该已经慌乱了起来,可今天却没有看到对方的战阵有什么骚动,似乎他们铁了心要和自己硬碰硬了一般,可他立即把这个念头丢到了脑后,不就是一千多傲夏步军吗?等他们一旦冲到他们的阵中后,他们自然会马上崩溃的,大批族人的马匹从他身边掠过,上面的骑士发出着骇人的吼叫声,箭一般的冲向了不远处正在严阵以待的傲夏兵阵。

第一百五十五章 屠杀(一)

一千胡人骑兵催动胯下的战马,象以前那样奔腾着冲向了不远处的傲夏兵阵!

近了,只要再有几息,他们的马就可以冲进了傲夏的战阵里面了,那个时候就是他们的屠杀时刻了,胡人的马速提到了最高,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傲夏士兵的头颅在自己马刀挥舞下飞到空中的场景,不少胡人甚至开始发出了狞笑的声音。

可是事情并没有按他们预想的发展,冲在最前面的一些胡人忽然感觉到自己坐骑前腿猛的一栽,接着便听到自己的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声,前腿立即跪了下去,上面骑乘的胡人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的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坚硬的土地上,有的人听到了自己的骨折声,还没有等后面的胡人反应过来,更多的胡人战马也纷纷的马失前蹄,把上面的胡人摔落了下来,终于有人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因为地面上到处都被挖了大概有碗口大小、深有一尺左右的小坑,马匹只要前蹄踏到里面,立即便被卡住了前腿,急速奔跑着的马匹怎么经受得住如此的巨力?踏在洞中的前腿纷纷折断,摔倒在地,满地的哀鸣着打滚,再也站不起来了,上面的胡人被摔的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倒霉的还被后面冲上来的同胞给重重的踩在马蹄下面,连哼都没有哼出来,便被活活的踩死。

急速冲击中的胡人骑兵根本就刹不住马,只能带着巨大的惯性继续前冲,骑术好的一带马缰,战马越过摔倒的战马和同胞,继续朝前面冲去,可立即又被绊马索绊倒在了地上,顿时原来高速冲击中的阵形乱成了一团,索木拖有点头大,但现在已经不能停下来了,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一箭地内,如果在这里收马的话,简直跟自杀差不多,对方只要有少量的弓箭手就能大量的杀伤他们,于是他把牙一咬,吼到:“不要停,给我继续冲!”说着一带马缰,越过了一匹倒在地上的战马,把一个正躺在地上打滚的胡人踩的朝天喷血,眼看是活不成了,他继续朝前面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所有胡人都听到一阵让他们心怵的嗡声音,接着又听到一阵密密麻麻的仿佛蝗虫震翅的声音,天空的月光仿佛被乌云遮挡住了一般,接着便听到众多蓬蓬的声音,一大群胡人哀号着摔下了战马,同样也有不少战马也哀鸣着蹦了起来,把上面的胡人甩了下去,他们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了,箭雨,这是不折不扣的箭雨!可一切都晚了,他们只能继续朝着死亡的方向冲去。

停下来是不可能了,在第一阵箭雨的洗礼下幸存下来的胡人除了继续冲锋外,别无办法,巨大的惯性已经让他们停不下来,在损失了大批人马之后,他们终于通过了令他们心寒的这片地带,可眼前的东西让他们又吃了一惊,因为他们看到数十步外立了一排拒马鹿砦横在眼前,高度正好是他们的马无法越过的高度,前排的胡人重重的撞在了上面,拒马被削尖的木尖顿时穿透了马身,上面的骑士摔了过去,有的当场被穿在了鹿砦上面,有的人侥幸被摔过了鹿砦,不过也被摔的筋断骨折,后面的胡人不得不拉停了坐骑,试图避免前车之鉴,不过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嗡声,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些胡人惊慌失措的纷纷扯出了马身一侧的皮盾,试图进行遮挡,但大量的箭支还是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又是一大批胡人中箭摔了下来。

索木拖这下知道这些傲夏人为什么看到他们却屹然不动了,他们这是一个圈套,等着他们来撞,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傲夏人为什么在这么短时间内,调集了这么多的弓箭手到这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看着身边的族人一个接一个的摔下马去,他的心越来越沉,忽然一支箭带着呼啸的声音,扑向了他,当他要用刀去格档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支箭重重的钉在他的肩膀上,锋利的箭尖破开了他的甲胄,把箭头插在了他的肉里面,疼的他险些没有跌下马去,不过这也激起了他的凶性,他一把抓住箭杆,牙关一咬,猛的拔出了箭支,箭头上还带着一块肉,他挥舞着马刀,接连磕飞了几支箭后,对着乱做一团的部下吼到:“撞开鹿砦,给我冲呀!”

剩余的胡人也确实被激起了凶性,于是一些已经受伤落马的胡人还有一些没有受伤的胡人立即冲到鹿砦旁边,用力的推搡起了栅栏,在他们的合力下,终于轰然推开了一个决口,而这些推鹿砦的胡人也立即被飞蝗一般的箭支射成了刺猬,一看鹿砦已经被打开缺口,索木拖立即带领着剩余的人涌向了缺口,这个时候他身边已经剩下了没有多少族人了,可他们依旧疯了一般的突破鹿砦,纵马向傲夏军阵冲了过去,眼前的道路只有不到一百米了,如果是平时转眼之间就能到达,可现在这短短的百步的距离仿佛却是那么遥远,每一秒钟都有人中箭倒下,可他们却不能把马速提到最高状态,只能以一种中等的速度撞上那密密麻麻的枪林和盾墙,除了被捅死了一大片外,却无力用他们的速度来对枪阵盾墙进行突破。

索木拖眼睁睁的看着手下这近千人的族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自己眼前,他正要合身扑上枪林的时候,一个血淋淋的人扑到了他的眼前,此人前胸上插了几只箭支,挡在他的身前,哭嚎着到:“大哥!快走,给咱的部族留点根吧!求你……呃……”他的话没有说完,一支箭头从他的喉咙前突了出来,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血红的双眼用力的瞪着索木拖,嘴里面冒出一股血沫,然后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屠杀(二)

“三弟……!”索木拖用哭腔喊到,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不怕死,可他不能就这么死了,要不他就彻底的辜负了他三弟的情谊了,索木拖强忍着要扑过去和傲夏人拼命的欲望,对剩下的族人吼到:“走……给我撤……”说完拨马就朝来路冲了出去。

剩余的这些胡人眼看大势已去,于是也都跟随着索木拖转身朝来的路上奔去,背后的箭雨依旧在朝他们泼洒下来,又有一些人的后背瞬间被插中了数支箭矢,滚落下了战马。

索木拖的战马忽然嘶鸣着立了起来,上面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接着他的战马便轰然倒了下去,摔在地上的他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战马的前腿上居然夹了一个捕兽的夹子,眼看马的前腿被夹的血肉模糊,再也起不来了。

索木拖彻底的绝望了,这匹马是他族中少有的骏马,跟他南征北战了已经多年了,可现在却……!他感觉力量仿佛忽然被抽干了一般,再也无力挣扎了,他还是想不通,那些暗弱的傲夏兵卒为什么忽然好象一夜之间强大了起来,再也不是以前他们可以任意杀戮的对象,相反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这么无力过,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族人如同被人宰羊一般的屠杀。

夜晚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倒地,残余的胡人疯了一般的夺路而逃,只要冲出这个对他们来说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跑出一箭之地,就可以逃出升天了,可这段路上却依旧杀机四伏,转身而逃的胡人把后背让给了傲夏人的弓手,从第一箭放出之后,所有的傲夏弓手就再没有停歇下来,把箭囊中的箭支一支又一支的朝着黑暗中的敌方射去。

终于有几十匹马承载着他们的主人冲过了这一箭之地,上面的胡人开始庆幸,庆幸自己福大命大,终于可以逃出升天了,他们不在乎自己的首领的下落,因为他们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出来了,于是他们继续催动坐骑,发疯的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他们将终身难以忘怀的梦魇之地。

但是他们还是高兴的早了一点点,因为路两侧的矮树林里面突然又响起了一阵箭支划破空气的响声,交错的箭支几乎同时到达他们身子两侧,还来不及反应,这些最后残存的胡人几乎同时摔下了战马,每个人身上至少都插了两支以上的箭支。

一切在这一刻都结束了,几分钟前还气势汹汹的一千胡人精骑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甚至没有一个能在这次冲锋中逃脱,战场上只剩下还没有死去的伤者的哀号之声还有受伤的战马的哀鸣声,胡人一方还能站立的只有一些没有受伤的无主战马在四处游荡。

望着眼前的情景,傲夏官兵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他们亲手所为,这是他们做的吗?有人自问,当确认眼前的一切确实是出于他们的双手之后,傲夏官兵沸腾了,所有人同时欢呼了起来,庆祝的欢叫声响彻了夜空。

当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楚雷鸣才喊到:“用得着这么兴奋吗?不就是干掉了千吧个胡人吗?打扫战场,有用的东西都收起来,战马!对,把所有没有受伤的战马都收拢起来,轻伤的战马好好医治,这可都是值钱货,都给我爱惜点!嘿嘿!”

齐大头伸过来脑袋问到:“那受伤的胡人怎么办?”因为这里还有不少胡人没有死,躺在地上哀号着。

楚雷鸣脑海里面忽然浮现出了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那些成为焦土的村庄,那些被杀的傲夏百姓,那些被糟蹋的女人,还有那些被穿在长枪上的婴儿,他的心里一阵愤怒,大声说到:“有人看到受伤的胡人了吗?我怎么没有看见?我看到的胡人已经全体阵亡了!”

附近的人全部都听到了他的话,但马上都会意的点了点头,齐大头也楞了一下,但马上兴奋的叫到:“对对对!胡人全部阵亡了!哈哈!弟兄们快打扫战场呀!”于是他率先冲入了战场,轮开长刀,一个个的对那些还在呻吟哀号的胡人补上一刀,结束了他们痛苦的挣扎。

负责打扫战场的官兵也都纷纷有样学样的开始干起了和他一样的事情,楚雷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招呼他们到:“喂!你们给我留几个活口,问问他们的首领是哪个,他的脑袋可比普通人值钱得多!”

所有官兵一阵恶寒,自己这个千总大人还真的有经济头脑呀!于是他们在胡人的尸体堆里面搜寻了起来。

楚雷鸣看着满地的马匹尸体,灵机一动招呼手下的官兵到:“这些死马可别糟蹋了,都还新鲜着呢!马皮剥了换钱,弄些马肉好好煮了,咱们打打牙祭,几天没吃肉,老子嘴里都淡出毒蛇猛兽来了!剩下的也别糟蹋了,拿盐巴给腌制上,够咱们吃上一段时间了,胡人可真大方,送命不说,还给送这么多肉!呵呵!”虽然是军官,楚雷鸣没有特别给自己搞特殊化待遇,天天和兵士们吃一样的东西,看到满地的死马还真的嘴馋的要死。

众官兵又是一阵欢呼,呼啦一下跑上去忙活起来。

楚雷鸣在胡人的尸体堆里面游荡着,希望找点可手的东西,上次从贴木耳都手里抢的那把宝刀被周定邦索去了,让他心疼了半天,不知道这次能弄点什么好东西不能,不时的有胡人在他脚边呻吟,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亲卫立即过去补上一刀,了结了他们,楚雷鸣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点,虽然这些胡人残暴野蛮,但他们毕竟也是活生生的生命,自己有权利这么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利吗?

他忽然有一阵心烦意乱起来,各种念头交织在一起,他觉得有些迷茫,难道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冷血动物了吗?

正在他有些失神的时候,在他旁边突发异状,一个浑身是血的黑影猛然暴起,手里面握了一把雪亮的马刀,怒吼着搂头朝楚雷鸣用力劈了下来,快的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楚雷鸣被吓了一跳,他的刀还挂在腰里,根本来不及拔出来,眼看对方的刀已经劈到了面门上,可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唯一能做的只是用力的扭腰,希望躲过他的偷袭,双脚同时发力猛的一蹬,身体向后蹿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妄之灾

屋漏偏逢连阴雨,楚雷鸣惊慌之下,猛然后退,正好绊住了一具尸体,身体收不住势头猛的仰面倒了下去,也该是天照顾他,幸好有了这一个跟头,那个暴起偷袭他的胡人劈的是他的面门,正好随着他的仰倒而贴着他的鼻尖划了过去,但还是在他的右胸划了过去,锋利的刀尖在他的铁甲上溅出了一溜火花,巨大的力量还是划开了他胸口的甲叶,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附近的几个护卫也看到了这个巨变,一起大叫起来:“保护大人!”同时挥刀扑了上来,要救援楚雷鸣。

这个胡人本以为自己这一刀肯定要了眼前这个傲夏将领的性命,没想到还是让他躲过了要害,只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伤口,于是立即收住了刀势,满脸狰狞的蹿到了楚雷鸣面前,再次举起了手里面的马刀,朝着躺在地上的楚雷鸣再次要猛劈下来,远一点来不及救援的官兵顿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倒在地上的楚雷鸣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极度的紧张使他没有感觉到胸口的疼痛,眼看对方又扑了过来,心里大叫不好!这下小命要完蛋了!左手本能的抬起想要挡住他的刀,可这时他才想起了左手腕子上的东西,急忙手掌上仰,牵动了袖弩的机簧,五支小弩连续被发射了出来,可仓促之中准头却没有掌握好,四支弩箭都落在了空处,只有一支钉在了这个偷袭者的右肩上。

也幸好是有这一支弩箭算是救了楚雷鸣的性命,这个胡人本来要用力劈下,肩膀上突然中箭让他的身子一顿,给了旁边几个护卫了一个机会,几个人扑到了近前,架住了这个胡人的刀,使楚雷鸣彻底躲过了一劫。

这个胡人着实凶悍,即便是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还是如同疯虎一般的和几个护卫战在了一起,逼的几个护卫连连后退,一时居然拿他没有办法。

看见更多的官兵涌了过来,楚雷鸣发现此人穿着和其他胡人有所不同,而且要凶猛许多,于是对冲上来的官兵叫到:“留他的活口!不要杀他!”

同时冲上来这么多兵士,即使这个胡人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没有几下他的大腿便被一根长枪刺了一个对穿,但他居然还是砍倒了这个持枪的士兵,眼看他是活不成了,但更多的长枪还是又捅了过去,他的双腿同时又被几根长枪刺中,刀也被一个兵士用盾牌档了下来,接着他握刀的手便被人一刀剁了下去,他的刀连着他的一条手臂落在了地上,这个胡人才算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嚎叫着扑倒在了地上。

楚雷鸣面色苍白的叫到:“别杀他,我要问他到底是谁!”

几个兵士扑过去,用力把他按倒在了地上,也不管他的伤势,拿了绳子把他捆了一个结实。

楚雷鸣挣扎着要站起来,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胸口上受了重伤,看着鲜血不停的涌出伤口,染红了他半边身子,楚雷鸣才感觉到胸口上的疼痛,呻吟一声,又坐了回去,几个亲卫立即上前扶住了他,惊恐的喊到:“医官,快叫医官!大人受伤了!快叫医官……”

齐大头跪在楚雷鸣的床边,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嘴巴,带着哭腔自责到:“都是我混蛋!都是我的错!我要不是去杀胡人过瘾,老大也不会受这伤了!……”

楚雷鸣光着膀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伤口已经被医官包扎起来,还有少量的血在渗出包扎的布条,看齐大头如此自责,于是苦笑到:“算了大头,这个事情怪不得你的,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趴在死人堆里面装死,也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不过医官也说了,我的伤没有大碍,养上些日子自然就好了,那个被抓的胡人现在怎么样了?”他忽然想到偷袭自己的那个胡人。

听他问到这个胡人,齐大头没好气的说到:“那个混蛋还没有死,估计还有口气在,不过人已经废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下的手,枪尖居然往他下面的家伙上招呼,结果把他的命根子给戳断了大半截,卵子也给捅烂了一个!嘿嘿,真***解气,要不我现在就把他给剁了拉去喂野狗去了!”

楚雷鸣一阵愕然,手下的这些家伙还真够狠,不能杀他,居然把他给阉掉了,估计这小子也就剩了半条命了!于是吩咐到:“你找个懂胡语的人去问问他,看他是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厉害!回来告诉我好了!”

齐大头得令带了两个护卫出去,一个护卫端了一碗马肉进来,服侍楚雷鸣吃饭,马肉味道虽然不怎么好,但经过厨子的精心调制,吃起来还可以,虽然受伤了,但并不影响楚雷鸣的胃口,吃了一大碗肉之后,楚雷鸣还喝了一碗汤才让护卫把碗拿走,躺在床上合计,自己上了战场怎么运气就这么衰呢?上次对上哪个贴木什么的家伙,肩膀上挨了一刀,今天遇上这个家伙,胸口上又挨了一刀,险些把脑袋都给丢了,看来有必要给自己弄个铁背心穿穿,保命的机会也大上一点,现在的盔甲虽然看起来挺威风,但防御的效果却很一般,想来想去觉得还是那种中国特有的钢片式防弹背心比较合适,把打好的薄钢片装到一个个袋子里面,形成鱼鳞一样的防护,只要再扩大一下防御的面积就可以了,那可是刀枪不入的好东西呀!而且重量也不重,有机会要给自己弄上一身穿穿!这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呀!怠慢不得呀!家里可是还有几个如花似玉的未婚老婆在等着自己照顾呢!他又想起了紫烟、如玉、柔儿和江慧蓉的面容,一想到她们几个,心情又好了许多,算算出来也几个月时间了,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老大!我带人问过那个混蛋了!”齐大头人没到,声音先到,然后才掀门帘进了帐子。

“哦?这个家伙什么来头?”楚雷鸣收回思绪问到。

“开始这家伙不说,我干脆就给他弄了点盐巴尝尝,于是他马上就老实多了,这个家伙叫索木拖,是胡图的一个部族首领,这次是奉了他们可汗的命令,到咱们这里抢粮来了,结果胡人来的有点早,咱们的粮食还没有收呢,他们没有抢到什么东西,于是便想到新安一带碰碰运气,结果被咱刚好逮住包了饺子,这个家伙还供出来说他们掳了一些傲夏女子,暂时藏在一个不远的地方,我已经让弟兄们去寻了,这个家伙还一个劲的求咱把他杀了,说什么都不想活了,我看不行就成全了他好了!省得带着碍事!”齐大头得意洋洋的说到,看来他对这个伤了楚雷鸣的家伙动了不少的刑,居然问的这么清楚。

楚雷鸣阴阴的笑到:“别杀,别杀!他不是个部族头领吗?现在他下面的家伙都没有了,我看他还怎么做头领,找机会把他送回去,让他成为胡图的第一个太监首领似乎也不错呀!说不定可以引领胡图国的风尚呢!哈哈!”

齐大头一听也和他一起阴笑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放假养伤

官兵们知道了千总大人伤势不是很重之后,也都放下了心,营中支起了很多大锅煮起了马肉,香味弥漫了整个营地,楚雷鸣有话在先,说过解决了胡人后,放假两天,让大家好好休息,所以大营的气氛现在少有的轻松。

楚雷鸣躺在床上继续发布命令,派人骑快马把得胜的消息送往了大军周定邦处,同时又派人到平定县城送信,让当地官府到各处张贴公告安民。

一得到消息,平定县城立即派人敲锣打鼓的把各种好酒好肉送到了楚雷鸣他们所在的驻地中,不少士绅也前来劳军,非要晋见这里的主官大人,楚雷鸣身上有伤,懒得理会他们,于是也都推掉了,但是对于送礼的还是让齐大头稍做谦让收了下来,自己用不着给弟兄们留着也好,这些他认为是多多益善的,前提是只收有钱人的礼,老百姓送的东西一概不收,只要看到当兵的就陪笑脸,让这些大兵们感到特有面子,以前当兵什么时候这么扬眉吐气过呀!自从跟了现在的千总大人,虽说吃苦多点,但却能打胜仗!值呀!

休整两天之后,楚雷鸣拔营起寨开回了大军,他被安置在一个大车里面,躺的舒舒服服的赶路,后面拉了满满两大车用石灰处理过的胡人的脑袋,这东西拉回去祭旗用肯定比猪头要好!还有的就是收缴的胡人身上的战利品,战马总共缴获了三百多匹,还有的就是他们随身的刀枪,也装了一大车,即使不用当纪念品送人也好!他还专门给哪个索木拖准备了一个车子,让医官把他缠的跟粽子一样丢在车上,拉着他招摇过市,气的他叽里呱啦的只叫唤,连自杀都没有机会!

从他带兵出征到得胜回营,算上休整两天的时间,统共也就用了四天时间,让大营里面的官兵传为佳话,一听他们回营,众多将领都出辕门迎接,让这些得胜归来的兵士感到无上的光荣。

这些兵士昂首挺胸,军容整肃的迈入了军营,让这些军官看的直羡慕,因为他们眼前的这支部队和其他部队在气质上有很大的不同,这些兵士脸上洋溢的是一种自信,队伍散发着一种杀气,只有那些经过血火洗礼的部队才有可能拥有这种气势,作假是一点都作不来的,本来以为他们这两千人出去,就算把一千多胡人给解决了,估计他们也回来不了多少人了,可当长长的队伍过去后,他们居然发现这支两千人的队伍并没有少什么人,于是各个感到大为惊奇,不过当看到他们的主官的马车后,就又是一个心情了,敢情这个当官的自己倒躺着回来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呀!

躺在营帐之中,楚雷鸣感到不胜厌烦,各营的军官走马灯一般的在他的帐子里面出入,他连合眼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可又发不得一点脾气,毕竟来的军官官衔都比他大,能来看他也是给他面子,别的好处他没有,但这给脸还得要脸的道理他还懂,于是强撑着身子,迎来送往,好不容易才算把他们都打发出去,脸色比刚挨了一刀的时候还难看!

刚想合眼睡上一觉,一个护卫又在外面喊到:“大人,周将军亲自来探视您了!”楚雷鸣简直要哭了,天呀!让我去死吧!这样下去我没有被胡人砍死,也被你们给折腾死啦!可是却没有胆子说不见,人家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呀!撑着吧!

齐大头战战兢兢的把周定邦接进了楚雷鸣的帐子,楚雷鸣装模做样的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被周定邦急走几步,按在了床上:“不必多礼!你身上有伤,还是躺着说话好了!这次你带队剿灭来袭胡人,可堪称又是大功一件!我已上表父帅大人,想来不日之内封赏就会下来,不过你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为将者不见得事必躬亲,如果你一旦发生不测,一旦战时你所部人马必将大乱,此为为将者之大忌,你一定切记!”

楚雷鸣还真的有些感动,于是急忙点头应是,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跑去捞便宜,结果是便宜没有捞着,险些被人做了吧!

周定邦坐下和楚雷鸣聊了不短时间,一点也没有摆他的架子,楚雷鸣倒也和他聊的投机,周定邦详细了解了此战的具体情况后,对于楚雷鸣临危不乱的处置非常满意,同时也对他的战法更加充满了信心,不过他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就是这些天新弓手已经到位,但他们的箭法却实在令人堪忧,问楚雷鸣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楚雷鸣琢磨了半天回答到:“此事也是实属无奈之举,一个好的弓箭手培养需要的时间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如果想要解决,目前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大量从内地调集机弩按一定比例装备弓箭手,机弩的训练方法简单易学,所有人都可快速掌握,问题是机弩发射速度太慢,另外一个就是从傲夏全境大量征召猎户从军,猎户多善使弓箭,只要进行整训,即可快速成军,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问题是大量征召猎户恐怕引起地方猎户的不满!还需斟酌之后再定!”

“征召猎户?此法甚好,但你说恐引起不满又是为何?”周定邦奇到。

“将军有所不知,猎户多为无地贫民,居与山林之中,生活甚为贫困,而猎手多为全家支柱,他们一旦被征从军,全家衣食将难以为继,其家人如不妥善安置,即便强征他们从军,恐也难留其心,可能大量出现逃兵,兵将也难以同心,还何谈战斗力之说呢?”楚雷鸣为他解释到。

周定邦明白了其中原因之后,低头不语,虽然他贵为王爷之子,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沉默半晌之后,他看楚雷鸣神色甚为疲顿,于是留下了一些上好的伤药,告辞离去,出帐之后,楚雷鸣听他对自己的亲卫吩咐到:“一定看护好你们大人,他已十分疲顿,暂时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要再打扰他了!此处人马喧哗,不适合休养,明日你们持我将令,送你们大人到营外觅一僻静之处暂时安心静养,使其尽快恢复,知道了吗?”

众亲卫立即齐声答是,楚雷鸣这才听到周定邦带着他的护卫离开了他的营地,内心一阵感动,能遇上如此体恤下属的将军,也算他走了狗屎运了,士为知己者死,看来短时间是不能回封丘见自己可爱的老婆大人们咯!

第一百五十九章 千里寻夫

终于可以休息了,楚雷鸣长叹一声,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连日的疲劳和伤痛让楚雷鸣睡的很沉,想想看上次的伤也刚好利索没多长时间,又挨了这么重的一家伙,单算失的血,也快要流一盆了,也幸好就是他身体体质特异,才没有大碍,要是换成其他人,恐怕就算不死,也要躺上半年休养了。

大军在此等候前方胡人消息,暂时没有行动,楚雷鸣把军务暂时交给各个百户处理,主要还是加紧训练,其他也没有大事,自己被齐大头等亲卫移至大营外面,找了一个清净之处暂时休息,难得有了几天闲暇时间,每日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着,有专门的医官为他疗伤,累了就躺下睡觉,倒是自在的很,医官又开了不少的生血药物给他服用,伤势也迅速的好转起来,唯一不让他满意的是傲夏没有女护士看护伤员,要是再给他配几个漂亮女护士贴身看护的话,一切就真的完美了,楚雷鸣躺在床上YY的琢磨。

这里是一个小山坳,原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庄园,这些年边镇不稳,他们举家暂时牵到了内地避祸,早已没有了人烟,小庄园外三面环山,十分幽静,自然没有了军营里面的喧哗之声,更妙的是园子后面有一处温泉,水温常年保持在和人体温相近的程度,被圈在一个别致的屋子里面,成了一个温泉浴室,楚雷鸣一来就看上了这里,没事就泡在温泉里面,疏筋活血,这样可以加速他伤势的复原,才数日之间他右胸上的伤口便已结痂愈合,下面长出了鲜红的肉芽,令他的医官大为惊叹他的恢复能力。

这晚闲来无事,楚雷鸣在院子里面尝试着活动一下身体,休息的时间一长,筋骨也有些不怎么灵动了,不过除了右臂活动的时候还牵动着伤处有些疼痛外,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楚雷鸣很是高兴,自己看来很有小强的潜质,怎么打都不死,嘿嘿!

活动之后,他感到还是有些倦意,看来身体还是有点虚,于是返回室内打发走了护卫后,看了一会儿手下为他寻来的乱七八糟的书,他又意外的在庄子里面发现了几本春宫画册,当成至宝藏到了枕头下面,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弄的老是欲火上升,可又没地方发泄,于是丢下了书,然后枕着手臂躺了下来,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几个爱人的容貌,紫烟的伤势是不是已经痊愈了呢?她现在和如玉是在封丘还是在清风山呢?如果她们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会不会都急坏了呢?也不知道唐柔儿这个丫头把肥皂作坊打理的怎么样了,碧玉坊的生意怎么样了?还有江慧蓉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到了清风山,受没有受到她们的美女师傅的责罚,她又会不会把她和自己的事情透露给紫烟呢?如果紫烟知道的话,会不会生气呢?……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如果时空是一个浩瀚的大海的话,那他就是一个无根的浮萍,飘落在这里之后,时间并不是太长,可忽然之间,他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有那么多难以割舍存在了,未来他该做些什么呢?和胡人的这次战争傲夏可以获胜吗?以前作为一个兵卒的时候,他还没有考虑过这么多,可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军官,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场战争了,难怪有人说,一个人站的高度不同,那么他看到的事物就完全不同,自己该在这场战争中发挥多大的作用呢?

在各种问题的萦绕下,夜色渐深,楚雷鸣终于睡着了……

一滴清凉的水滴落在了他的面庞上,恍惚之间似乎有一只柔荑在拂弄他的面颊,一股熟悉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间,楚雷鸣仿佛游弋在梦和现实之间,一切即真实又那么的飘渺,又一滴清凉的水珠溅落在他的脸上,楚雷鸣终于被从梦境之中带回了现实,他睁开了眼睛,落入眼帘的是一张眉如远山秋黛、眸如盈盈秋水的俏脸,居然正是令他魂牵梦绕不知有多长时间的紫烟,此刻的她正用她如星美目注视着楚雷鸣的面庞,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扑簌簌的落下,那挂泪的脸颊、晶莹剔透,却又如春天的樱花,惹人爱怜。

楚雷鸣赶紧又把眼睛闭上,嘴里小声的念叨着:“别醒!千万别醒!我是在做梦,我一定还是在做梦!紫烟!紫烟!让我把梦做下去……”他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相公!你不是在做梦!是我,我是紫烟!我来找你了!”一个甘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真实的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不是梦,他再次猛的睁开双眼,注视着紫烟的面庞,虽然是在晚上,可他床头的灯在睡着的时候却忘记了吹灭了,眼前的可人确实是紫烟无疑,楚雷鸣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拧了一把,结果是一阵巨痛立即从大腿传来,他这才确实眼前一切都是真实的,紫烟确实就站在他的面前,于是再没有一点犹豫,楚雷鸣象弹簧一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臂一伸,用力的一把将紫烟柔软的身体搂入到了怀里,激动的喊到:“真的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呀!紫烟!真的是你吗?宝贝!宝贝!我的紫烟宝贝!你怎么来了?”

楚雷鸣激动的简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搂着紫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是一味的把她搂在怀中,生怕一松手紫烟又会消失一般,他用嘴唇在紫烟的面庞上探索着,用鼻子使劲的吸入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气息。

紫烟也同样的用力的搂住了他的身体,声音哽咽的说到:“相公!真的是我,你不是在做梦!我来找你了!……”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双唇便被楚雷鸣的大嘴堵上,一对相思已久的人儿顷刻之间迷失在了这个深吻之中。

拥抱就是地老,一吻即是天荒,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爱恋都被包含在这倾情一吻之中了,不必有什么语言,所有的语言都在这倾情的一吻面前显的那么苍白无力。

第一百六十章 春宵苦短

这一吻直到两个人都感到呼吸开始困难,才逐渐分开了他们的嘴唇,直至现在楚雷鸣才稍微平静了一点,稍稍放松开自己的双臂,但还是把紫烟拥在怀里,望着她因为刚刚的一吻而变的艳丽的面容,伸手抹去了还带在她面颊上的一滴珠泪,然后放在嘴里轻轻的品尝着,味道微微的有点咸。

紫烟忽然想起来的时候听到的消息,想起楚雷鸣身上的伤势,于是赶紧挣出他的怀抱,伸手在他身上到处摸索着,查看着他的伤势。

楚雷鸣被她摸的痒痒的,于是坏笑到:“紫烟!你这是做什么呀?虽然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你也不能这么着急呀!我自己脱好了!嘿嘿!”

看到他胸前的伤口已经结痂渐愈,紫烟才算稍稍放心了下来,可听他这么一说,即便两人早已有过合体之缘,还是立即被羞的满面通红,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可想到他刚刚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由眼圈又红了起来,她伸手用她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抚摩着他的伤口,心疼的问到:“还疼吗?你这坏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如果你真有了三长两短的话,我也……”说着豆大的泪珠又滚落了下来。

看她真的担心自己,楚雷鸣心里一阵温柔,赶紧轻轻的把她又搂入怀中,安慰她到:“看你说的,你老公我是什么人呀!哪会那么容易就挂了呢?再说当兵打仗,哪有不受点小伤的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哭,再哭的话就变成花猫脸了!来,让老公赶紧看看,我的宝贝紫烟是不是瘦了,要是瘦了的话,哪可是要心疼死老公我的!嘿嘿!”话音未落,楚雷鸣的爪子便探到了紫烟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紫烟也就收起了眼泪,身体微微扭动着,但没有阻止他对自己身体的探索,室内的气氛忽然之间变的暧昧了起来,烛火摇曳之中紫烟的一袭黑色劲装在楚雷鸣的大手下一件件的离开了她的身体,不多时一具曼妙的身躯展现在了楚雷鸣的眼前,雪白的粉颈,平直盈圆的双肩,粉黄肚兜包裹下的圆润坚挺的双峰,盈盈一握但不失力量感的小蛮腰,以及她那双修长笔直、浑圆有力的双腿,无不在向楚雷鸣展示着她的曼妙,望着这具熟悉的身躯,楚雷鸣的鼻息渐渐的粗重了起来,一双大手轻柔的掠过她身上的娇嫩肌肤,在她全身各处徜徉起来。

紫烟虽然早已和他有了合体之缘,可依旧是那么的羞涩,双臂在胸前欲遮还掩,清秀的面容在烛光下却显的异常的娇艳,看着楚雷鸣手忙脚乱的撕扯着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有点慌乱了起来,于是再也顾不得羞涩,赶紧阻止他的行动,胸前的春色顿时落在了楚雷鸣的眼中:“相公不要!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怎么能做此事呢?紫烟是你的人,只要你身体好了,什么时候紫烟都可以给你的!”

此事的楚雷鸣那里还顾得伤势呢,他满眼都是紫烟身体的纤细与丰盈,望着她胸口的两点嫣红,觉得又有一种要出鼻血的感觉,笑到:“我早就没事了!我现在壮的跟头牛有一拼了!不信你可以亲自检验一下嘛!”说着也褪去了自己的衣物,裸露出了他依然棱角分明的肌肉,身体的某个地方早已是昂首挺立,跃跃欲试起来。

紫烟也是习武之人,顾不得羞涩,又仔细打量了他的身体,发现他现在气色确实已经与常人无异,才放下了心来,长久的分离令她实在不忍拒绝楚雷鸣的求欢之举,于是半推半就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楚雷鸣极尽爱恋的抚慰着她全身的娇肤,轻吻着她圆润的肩头,湿润的嘴唇滑过她修长的玉颈,在她耳后轻点,而双手早已探至她的胸前,探手到了她的肚兜之内,将一对坚挺的玉丸把握在了手中,用手摸去,如同锦缎般光滑酥软,指尖情不自禁的捏住了玉球尖端敏感硬立的*。

紫烟那堪他如此的挑逗,鼻腔中早已发出声声饱含春情的娇吟声,原本紧张的身体也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中,一副欲拒还迎的娇柔模样。

除去簪子的一头如云的乌丝长发斜披于美好的酥胸前,使得那一只浑圆丰挺的饱满玉乳半遮半掩,细柔如玉的晶莹肌肤,白里透红而且平滑无纹,平坦雪白的小腹下,一双修长的玉腿一伸一屈地相叠着,将胯间那美丽的乌林似遮不掩,露出些许乌黑发亮的卷毛,再衬以少许晶莹的玉露在墙灯下闪闪发光,更是令人心荡神摇,遐思不断,浑身热血沸腾。

楚雷鸣温柔的将他强健的身躯覆盖在了紫烟的身体之上,身体微微一耸,两个相思多时的人儿便交融在了一起,嵌合的天衣无缝,烛影摇曳,红木雕花的大床上,罗帐发出诱人的颤抖,声声柔婉低回的娇吟如丝如缕般地从罗帐中流泻出来,宛若管萧轻鸣,帐内肢体缠绕,翻滚间隐约可见一片一片的粉白柔腻,。

楚雷鸣时而如蜻蜓点水,浅尝即退,时而如疾风骤雨纵马驰骋,带出一阵如歌如泣的娇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把紫烟数次送至峰顶之后,楚雷鸣才发出一声极乐的嘶吼,将他的满腔爱意和对紫烟的思念灌注入了她的身体,两具汗津津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烛光之下,刚刚欢爱之后,紫烟的俏脸依然存留着红晕,眉目之间皆是满足的神情,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娇柔的把柔若无骨的身躯又向他靠了靠,并没有挣脱两人的结合,而是拿起床边的汗巾轻轻的为楚雷鸣擦拭着额头和胸前的汗水,哪里还有一丝女侠的风范,却宛若一个风情万种的娇妻般的柔弱,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爱恋。

楚雷鸣侧身依然和她缠在一起,用手在她身侧的玲珑曲线上来回抚摸,又紧了紧搂着她的臂膀,使她胸前的两团凝脂软玉紧贴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用心的感受着她的温柔,这时才想起一个事情,于是一边用手抚弄着她脸侧的发梢一边问到:“我不是已经给柔儿留话,让你和如玉都好生留在家中等我回去吗?你怎么还是一路找了过来?难道没有见到我派回去送信的人吗?”

紫烟感受着他的温柔,轻声回答到:“你走后不久,柔儿便回了封丘,我的内伤好了之后,和如玉也从清风山回了封丘,才知道你的事情,柔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如玉一听当时就哭昏了过去,你这坏人却只知道有事一个人扛着,却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武功并不出色,我担心你在那战场之上出了意外,想要立即赶来找你,可又恨那些害你之人,于是就先去了武陵一趟,到那里之后,我直接找到了你说的那个害你的刘掌柜家,寻了几日才找到他藏玻璃物件的地方,把它们砸了个粉碎,接着我有寻了那严同知家,趁他睡觉,神不知鬼不觉的拍他了一掌,虽然没有伤他性命,但也让他莫名其妙的怪病缠身,从此窝床不起,这才赶到了新霸,到了新霸打听之后才知道那里发生了一场大战,众多官兵都战死了,我当时以为你……!”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眼泪险些又流下来。

楚雷鸣赶紧轻轻的拍着她光滑的脊背安慰她。

“后来我找遍了所有的阵亡将士的墓地,没有发现你的名字,才稍稍安心,于是找到一个当兵的打听你的下落,结果他告诉我说你在此战中立了军功,被招进了大军里面,于是我又追着大军来到了这里,大军内防备森严,我一直没有机会进去找你,后来我找到了一个兵士又打听你的消息,他开始说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我告诉他,我是你的妻子,他才肯告诉我你的事情,我才知道你已经当了千总,早成了这里的名人了,但是前些日子在和胡人交战中,受了重伤,具体是在哪里休养就不知道了!我一下急了,于是抢了他的衣服,潜入到了大营里面,找到了你的营队,可所有人都不肯说你的下落,于是我就开始注意一些你营中出入的亲兵,才跟着他们来到了这个地方!至于你说的派的信使,我从家里出来的早,根本没有见到!”紫烟大致讲述了寻找他的过程。

虽然她没有说其中的细节,但楚雷鸣却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认识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要在数万大军里面找到自己是多么难的事情,其中的凶险他是清楚的很,单单一个潜入大营,就要冒多大的风险呀!而且在得知他受伤的消息后,会担心到何种程度,他也是能想象出来的,于是感激的在她的朱唇上轻轻的亲吻着,再也不忍心折腾她了,于是缓缓的从她体中抽出了自己的坚挺,让紫烟又娇吟了一声。

感受着他的温存,看他身体已无大碍,连日来的担心受怕和来回奔波,还有刚才的激情碰撞,令紫烟忽然感到异常疲惫,她用自己的小手拂着楚雷鸣的伤疤,蜷缩在他的怀抱里面香甜的进入了梦乡。

第一百六十一章 极尽缠绵(一)

当清晨的一抹亮光照亮了窗格的窗纸的时候,楚雷鸣早早的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紫烟那恬静的面庞,依然沉睡中的她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披肩长发的螓首枕在他的臂弯之中正在酣睡。

楚雷鸣的目光向下游移,轻轻撩开薄被,一具香艳美丽的胴体呈现在他的眼前,紫烟那挺拔秀美的双峰如凝脂堆玉一般堆砌在她洁白粉嫩的酥胸上,两点嫣红俏立于两座玉峰顶端,随着她均匀悠长的呼吸而微微颤动着,向下是她那平坦的小腹,长时间的习武使她这里没有一丝的赘肉,匀称的腹肌在她的小腹上隐约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形状,两条浑圆有力而且笔直的双腿一伸一曲交叠在一起,使两腿交汇处的乌林若隐若显,煞是另人浮想联翩,兽血沸腾,本来就有晨勃习惯的楚雷鸣某处顿时举旗致敬,并且跃跃欲试,但一想到紫烟一路寻自己而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便再也不忍心扰了她的美梦,只是偷偷的在他的香唇上偷了一吻,又望着她的美躯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极其小心的在她的颈下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起身穿戴起来,为她小心的掖好了被角,悄然走出了房间,并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门外不远站了两个亲卫,一见他出来,立即要开口问好,却被他立即制止,楚雷鸣小声吩咐到:“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在院落里面大声喧哗,更不许靠近我的房间,违者重打一百军棍!”

两个亲卫虽然奇怪,但还是赶紧小声应是,楚雷鸣才一溜烟的跑到了厨房,这里的厨子是齐大头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个火头军,也是早早起来,正在为楚雷鸣准备早饭,一见楚雷鸣到来,急忙行礼到:“大人!早饭马上做好,这就给您送过去,您就来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雷鸣打断到:“今天不用你辛苦了,我突然手痒,想要自己动手弄点吃的,你只管忙去吧!”说着便把厨子撵了出去,自己在厨房里面忙活了起来,不多时便弄出了一锅香喷喷的小米粥、葱花炒鸡蛋、鸡蛋煎饼还有几个可口的小咸菜,用托盘装了,匆匆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楚雷鸣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回头向床上望去的时候,紫烟已经听到声音醒了过来,一见楚雷鸣正站在她的面前,立即小声的惊呼一声,便疾然坐了起来,可刚一坐起,楚雷鸣的眼睛顿时直了,双眼盯住她的胸脯再也挪动不开,紫烟一低头立即又惊呼一声,躺了下去,急忙拉住了被子遮住了她曼妙的身躯,面色羞红的对楚雷鸣说到:“相公!你先转身过去,我要起床穿衣了!”虽然已经和他两次同眠,可紫烟依然不敢赤身与他相向。

楚雷鸣哈哈笑到:“不妨事!不妨事!我来伺候老婆大人更衣好了!”说罢便腆着脸凑到了床边,便要拉开被角。

紫烟羞涩的娇嗔到:“你一个男人家,怎么能伺候我一个女人更衣呢?让人知道了还不小了你的身份吗?”想来这个社会,即便女人再有本事,也是处于弱势地位,女人伺候男人是天经地义,如果男人伺候女人就是严重的有悖人伦的事情,所以紫烟死死拉住被角不肯松手。

“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贵贱之分?咱们家我说了算,我说要伺候你就要伺候你,谁又能知道呢?来!乖乖宝贝!老公为你穿衣!”楚雷鸣坚持己见,一定要亲自为紫烟穿衣。

紫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半推半就的让他为自己穿上了衣服,不过其中的旖旎却只有两人知道,紫烟来的时候为了方便,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劲装,楚雷鸣哪肯让她继续穿这个呢?于是翻开她的包裹,从里面找出她一身粉色水裙,笨手笨脚的为紫烟穿上,当然他还是少不了沾足手上的便宜的,一身衣服几乎花了他半个钟头的时间才为紫烟穿好,不过紫烟也已经被他撩拨的俏脸绯红一片了,而楚雷鸣也是一头大汗,原来为美女穿衣还真是累人的活呀!他这已经是第二次为紫烟穿衣服了,不同的是心情是大大的不一样的。

强行压下心头的欲火,楚雷鸣顾不得胸口的伤痛,把紫烟横抱在怀中,来到了桌子旁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把早饭呈在她的眼前:“请老婆大人用餐,这可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可不许偷懒,一定要好好品尝!嘿嘿!”

感受着楚雷鸣对自己的溺爱,紫烟不禁眼眶又湿润了起来,不过还是忍着泪水,从楚雷鸣手中张口接过了他夹给她的食物,这顿早餐吃的两人好不惬意,两人都能从对方的行动中看出浓浓的爱意。

用过早餐之后,紫烟腻在楚雷鸣的怀中,早已没有了刚刚起床时的那种矜持,她轻舒皓腕揽着楚雷鸣的脖子,柔声说到:“相公……”

“以后要叫老公!”楚雷鸣一边探手在她的衣襟之中,让她的椒乳在自己手中变化着各种形状,一边纠正她对自己的称呼,相公听起来总觉得象是麻将里面的术语,怎么听都不顺耳。

现在是大白天,自己这个郎君居然大胆的在自己身体上四处揩油,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可能,紫烟如何经得起他如此的亵玩,早已被他撩拨的春心大动,也正是因为在白天,让紫烟对他这样的挑逗更加敏感,白日宣淫确实让人感觉到刺激,她微微娇喘着说到:“老公!你现在让紫烟觉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楚雷鸣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面搂了搂,对她笑到:“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还刚刚开始,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等我帮你解决了仇人,我就带你和如玉她们几个,找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咱们的地方,把你好好的宠起来,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幸福的感觉,直到我们都活到一百岁,你还要坐在我的怀里面让我使坏,好吗?”

紫烟哪里经受住他如此的甜言蜜语,早已被感动的热泪盈眶,用力的搂住他的脖子,深情的在他耳边呢喃到:“紫烟谢谢你,老公!紫烟都听你的,我们都要活到一百岁,谁都不能食言!要是你想要我,就要我吧!紫烟喜欢你对紫烟使坏!”在这个时刻,紫烟再也不愿矜持什么了,她已经感到自己臀部下面的火热的坚挺。

第一百六十二章 极尽缠绵(二)

紫烟的邀请无疑是天下最有效的CY,如此的邀请对于楚雷鸣这个狼族的变种,当然是完全无法抗拒的啦!

“老公……”再次被褪去全身衣物的紫烟轻叫一声,被楚雷鸣翻转过来放在柔软的床上,背对着他,光洁的脊背展现在他的眼前,楚雷鸣还真的就没有从这样的角度审视过紫烟的身体,从背部看去,紫烟的肩膀比普通女子的要宽许多,而且背部形成了一个完美柔和的倒三角型,这是标准的运动美女的身材,三角形收于腰部,肋下部分收成一个堪堪一握的窄腰,然后再向下在胯部夸张的展开成一个完美的桃形,楚雷鸣的大手分握住了她两片结实的臀瓣轻柔的揉捏起来,紫烟那堪他如此亵玩,身体早已软的如同一团春泥一般,轻伏与床上,美妙绝伦的胴体下意识的摆动着,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声。

楚雷鸣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爱意,伏身下去,紧紧的贴住了她的股臀,一手探到她的胸前,使她弓起了身体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到:“紫烟乖乖!老公来了!……”

紫烟轻声应到:“恩……!”

随着一声娇柔的轻呼,一团坚硬的火热贯穿了柔软的紧凑,两个人再次完美的镶合在了一起,紫烟反手挽住了伏在自己颈侧的楚雷鸣的脖子,柔声轻吟到:“爱我吧……”

牙床摇曳,软帐轻摇,欢娱在两人间一波一波的荡漾,直至他们同时登上了极乐的峰顶才双双发出畅快的轻吟,一江春水奔腾而出,达到了真正的水乳,交融。

紫烟无限满足的依偎在楚雷鸣的怀中,欺霜傲雪的洁白身体上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粉红,两个人再次将润湿的双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相互索取着对方口中的汁液,久久不愿分离……

楚雷鸣依旧伏在紫烟的娇躯上面,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他对紫烟说到:“紫烟!你是上天恩赐给我的最美的礼物,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对上苍的感激之情,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我就马上把你迎娶回我们的家里,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紫烟用手指轻轻的整理着他额头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也动情的说到:“我也是跟你一样的心情,我真的很庆幸那天会刚好路过那个瀑布,都是那个瀑布把你带到了我的生命之中!我不希望你还呆在这里,即便你什么都不是,紫烟也愿意留在你的身边!”

听她这么一说,楚雷鸣暂时沉默了起来,紫烟紧张的望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过了一阵后,楚雷鸣还是安慰她到:“暂时我想我还不能离开,这里还有我两千个同生共死的兄弟,如果我要是现在离开的话,恐怕我会一生都生活在这个阴影里面的,你一定不希望你的老公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男人,放心吧!小胡人不能把你伟大的老公怎么着的,我保证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之后,风风光光的回到封丘,然后风风光光的和你拜堂成亲,告诉全天下的人,我楚雷鸣有一个最好的老婆!另外我当今的顶头上司正是北王的大王子周定邦,此人对我甚有好感,现在国难当头,北王被重新起用,拥有了兵权,我混至此位,如果再建新功的话,肯定还会有所晋升,这样我就可以有了一定的势力,为日后进京找那姓郭的晦气打下基础,也多了几分胜算!所以现在我不能一走了之,否则我前面受的伤就全白搭了!”

紫烟忽然有些惭愧而且又异常感动,自己对他的爱忽然变的有些狭隘,现在国难当头,自己却只想着爱人的身家安全,完全忘记了国仇,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那种只贪图自己享乐的男人,他不但要面对国仇,还在处处为自己的家恨做着打算,要是他真的就这么逃离了这里,那他就不是他了,他就不是那个令她爱的发狂的男人了!虽然心中不舍,但她还是温柔的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说到:“谢谢你老公!是我不好!我不再劝你了!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了,如果只是为可我的家仇的话,紫烟宁愿自己去找那郭亥算帐,如果是因为国仇的话,你尽管去做好了,只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否则我……”

楚雷鸣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下面的话,然后抬头笑到:“你看你老公是那样短命的人吗?我可是属猫的!猫可是都有九条命的!嘿嘿!咱可是早就说好了,你的家仇由我这女婿一肩担下,要是你再敢提自己去找那郭亥的话,看我不立即休了你,为了惩戒你的这个念头,我决定要家法伺候!”说着一边奸笑一边把两只爪子便又抓向了紫烟的酥胸。

紫烟感动他处处为自己着想,虽然娇羞难耐,但还是温柔的任他轻薄自己一番。

两个人都不再谈这个话题,于是开始聊起了封丘的如玉和柔儿来,紫烟告诉他如玉一直在自责,认为都是因为她的原因,才使楚雷鸣到了武陵,最后落得了被奸人所害,充军到了边境,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楚雷鸣就不会有这么大的风险,让楚雷鸣心里感动不已。

另外唐柔儿整天都呆在肥皂作坊里面,作坊在她的打理之下,加上从武陵回去的那些玻璃坊的人,已经又扩大了许多,碧玉装的生意也扩大了许多,在乔家原来的基础上,各地纷纷设立了碧玉装的分号,按照楚雷鸣最初的设想,扩大了成衣的生产规模,然后把成衣发往各地的分号里面进行销售,乔家现在隐隐已经成为北方最显赫的大商贾了。

两个人贴在一起闲聊着,气氛十分温馨,忽然紫烟露出一个奇怪的神情,眼睛眨了几眨,忽然对楚雷鸣问到:“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可以告诉我吗?”

楚雷鸣一边抚弄着身下紫烟的玉体,一边信口说到:“你我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呢?你只管问好了!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紫烟用手指在他的胸脯上画着圆圈,让楚雷鸣感到痒痒的,忽然巧笑倩兮的问他到:“这次回山疗伤,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那慧蓉师妹一直躲着我,似乎很不寻常,特别是提到某人的时候,总是会失神发呆,而且后来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多天,害的我师傅、师兄、师姐到处找她,后来她又忽然回山,无论师傅怎么训斥都不肯说出她失踪的缘故,老公你也认识我这个小师妹,我想问问你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吗?”

“啊?哦!呃?!……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正忙着欣赏身下美景的楚雷鸣一听脑袋顿时大了许多,正在使坏的手不觉间也停了下来,脑子急速运转着,这个事情实在不好解释呀!于是祭出他的装傻大法决定进行抵赖。

可他的表情和动作却立即出卖了他,紫烟眼圈一红,失望的说到:“你这坏人!有了我和如玉、柔儿还不够,偏偏还要去招惹我那小师妹,难道你就……”她忽然不肯再说下去了,手指停在了他胸口上当初江慧蓉给他留下的那个伤口处,又心疼的说到:“这个丫头也太不知道轻重了!要是真的把你……我可还怎么办呀?”说着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楚雷鸣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地,本来留在紫烟身体中的某个东西也不由开始软了下来,看来女人天生的知觉还是敏锐呀!即便紫烟再大方,也不会大方到一点妒忌都没有呀!他停下所有的动作,专心的用嘴唇把紫烟眼角的泪水一一吻干,喃喃的说到:“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也不怨慧蓉,都是我任性非要上山,她才失手……我错了!不要生气好吗?”他的道歉是发自内心的。

听着他的道歉,紫烟脸色又好了许多,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到:“这也不能怪你,也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才会上山,还让慧蓉丫头伤了你,我不怪你了!谁让你总是能吸引女孩子呢?不过我的这个师妹从小就被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娇纵习惯了,你以后可要受得了她的脾气呀!”紫烟就是这么善良,即便是吃醋,也还在为自己的小师妹打算。

楚雷鸣实在是感激她的宽容,赶紧赔笑到:“不妨事,不妨事的!受得了,受得了的!”他伏在紫烟身上,把他如何找上清风山,如何遭遇了狼群,如何被慧蓉出手相救,如何放火烧山惊走了狼群,又如何碰上了她们的师傅,以及如何发生误会被慧蓉伤到,后来慧蓉又如何照顾他的事情一一对紫烟交代了一番,听的紫烟紧张不已,不觉间心里的气也渐渐消失不见了,想想如果不是楚雷鸣关心她,冒险一个人独身前往清风山,险些命丧狼口,又险些被师妹所杀,一切还不是都为了她吗?于是再也提不起妒忌的心思了,相反还对他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归于黄泉,寻她那死去多年的父母亲了,还能安然活于世上,享受他如此的关爱吗?

看到紫烟已经不再生他的气了,于是楚雷鸣又蠢蠢欲动起来,紫烟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体中他的变化,于是大惊失色起来,自己这个老公这方面能力还真厉害呀!刚刚结束一次激战,这才多长时间呀!他便又……娇吟一声急忙推着他到:“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气血尚虚,就这么连续宣淫可对你不好!紫烟反正是你的人了,等你身子好了,紫烟愿意随时服侍你!不要呀!”

早已精虫上脑的楚雷鸣哪里还听得进去,腆着脸只管运动起来,本来就被他挑动的春情勃发的紫烟实在无奈,只好由他去了,不多时床幔之中又传出了她的荡人心魄的呻吟之声,一股清泉顺流而下,润湿了雪臀……

第一百六十三章 蒲同兵败

楚雷鸣亲卫队里面这两天突然多出一个异常俊俏的亲兵,他的工作是“贴身”随护照顾楚雷鸣的起居,齐大头脑子虽然一根筋,但不代表他是傻子,其他亲兵更是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般,但看楚雷鸣满脸洋溢的神采就知道了其中的隐情,但是大家都不点破,集体装傻,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该干吗干吗。

傲夏军规里面严禁营中携带女眷,但这里目前不算是军营,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临时疗养院,再说这些年傲夏军营军纪散漫,不少高级军官都在大营里面私藏女眷,甚至在行军途中沿途召妓带入军中狎玩,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但看这个“亲兵”和自己千总的关系应该是绝非一般,大家也都猜出了大概,估计是千总的夫人到了,所以大家对男装打扮的紫烟都十分恭敬。

小别胜新婚,楚雷鸣这两日整天腻在紫烟的身边不时的向她求欢,紫烟总是以他伤势还未痊愈为由推脱,但终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终往往还是让他得逞,有紫烟陪在身边,楚雷鸣更加有些乐不思蜀起来,伤势迟迟不见“好转”,可是这日一个传令兵的到来还是结束了他的疗养大计。

周定邦的命令很简单,让他即日归营,说有要事商议,虽不情愿,但军令如山,楚雷鸣在和紫烟再次极尽缠绵了一番后,先把紫烟送上了回封丘的道路,家里没有他在,而会武功的常亮他又调到了这里,紫烟如果再不在的话,他不太放心柔儿和如玉两人,再说大营里面到处都是大老爷们,带了紫烟实在不方便,他可不相信花木兰的故事,除非花木兰长的本来就跟男人一个模样,否则打死他都不相信一个女人混迹在一群大老爷们里面几年时间会不被人发现,一旦让上峰得知他随军携带女眷的话,那可是个重罪,于是一再劝慰下,才让紫烟答应回封丘等候,望着紫烟泪眼婆娑的样子,楚雷鸣最后还是狠了狠心,把她拥入怀中用力的抱了一抱说到:“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回营复命了!”

紫烟咬着嘴唇,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在他的嘴上用力的吻了一下,含着眼泪嘱咐他到:“万事小心,记得我们的约定,一定要安然回来,否则紫烟绝不独活于这个世上!”说罢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脚尖一点地,纵身而去,留给了楚雷鸣一个靓丽的背影。

楚雷鸣痴痴的望着紫烟离去的方向,伫立了许久,才转过身准备回营,结果看到齐大头带着几个亲兵也傻楞楞的望着紫烟离去的方向发呆,于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下训斥到:“傻看什么?刚才的那个是我夫人!”

齐大头这才回过来神,结巴着说到:“老……老大!您实在是太……太厉害了!夫人原来是神仙呀!她……她还会飞呀!”

楚雷鸣哭笑不得的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笨蛋!那叫轻功!我老婆是高手知道了吗?还不给我备马回营?”

“呃?哦!备马!快给大人备马!”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楚雷鸣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小庄园,哀叹一声,好日子过到头咯!常亮这个混帐家伙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呢?想把老子给累死呀!他又想起了垫背的常亮了。

一进大营楚雷鸣便感到气氛不对头,不少兵卒都凑到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但楚雷鸣没有听清楚他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刚一接近中军大帐,楚雷鸣便看到校场中跪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而且他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着,后面还站了光了膀子的刀斧手,拎了明晃晃的大砍刀,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是要杀人呀!因为距离远,他没有看清楚那几个跪着的军官是谁,赶紧加快了步伐走向了大帐。

中军官通禀过后,大帐里面传楚雷鸣进帐,看着众人的脸色各个都不怎么好,楚雷鸣有些忐忑的走进了大帐,迎面便看到周定邦满面怒色的坐在帅案后面,下面还跪着几个军官,楚雷鸣赶紧施礼:“末将楚雷鸣参见将军大人!”

看到楚雷鸣到来,周定邦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开口问他到:“楚千总伤势可已经好了吗?”

“谢谢将军关心,末将的伤基本已经痊愈,烦劳将军挂怀!”楚雷鸣赶紧回答。

“那就好!你先站在一边吧!”周定邦把他打发到一边先待着,又对下面跪着的几个军官喝到:“你们都给我起来吧!求情也没有用,他一个堂堂骁骑营都尉,带了三千精锐骑兵去围剿千余胡人,不但没有将其剿灭,反倒被胡人打的损兵折将的跑了回来,这切不说,他回来后居然还敢慌报军情,编造敌方数量,如此庸才留其何用?此人不杀,难以服众,你们再求也没有用!”

楚雷鸣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外面绑的是李都尉呀!他带了三千骑兵赶往蒲同一带围剿胡人,不但没把对方干掉,反倒被胡人咬了一大口跑了回来,难怪周定邦要发这么大的火气呢!这些跪着的军官原来是在为他求情呀!

弄明白之后,楚雷鸣没有说话,他刚回来,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再说他官职也是最低,这里哪儿有他说话的份呀!只能干瞪眼就这么听着。

下面跪的军官并没有立即起来,一个军官插手施礼到:“末将尚有一言,请将军三思,李都尉虽然兵败,但毕竟是中了胡人的埋伏,再说他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虽然中了胡人埋伏,但毕竟身先士卒拼死作战,亲自率队掩护主力撤退,也因此身上也受伤多处,虽然有过但罪不致死呀!再说,我方大军尚未和胡人大军交战,就先斩自己的大将,恐怕对以后作战多有不吉,属下恳请将军开恩,令其戴罪立功吧!”其他几个军官也纷纷响应,恳请周定邦开恩赦免了李都尉的死罪,看来这个李都尉平常人缘还算不错,居然有这么多人替他求情。

昨天的竟然没有上去,我到昨晚半夜才发现,原来是含有围禁字,晕死,只好用逗号分离。呵呵!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官升一级

周定邦面色阴沉,半晌没有说话,又用目光巡视了下面的军官一遍,最后叹了口气怒声说到:“今天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暂且不杀他,来人,把李笑天给我推回来!”

中军官得令赶紧飞奔了出去,不多时把满身鲜血、披头散发的李都尉等人给带了回来,扑通一下把他丢到了大帐中间,李都尉还被绑着,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跪在了地上,脑袋低垂着不敢抬头看周定邦。

周定邦看见他就来气,厉声斥骂到:“李笑天呀李笑天!咱们傲夏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笨蛋军官呢?如果傲夏大军里面都是你这样的笨蛋带兵的话,那我看咱也别跟胡人打了!早晚还是要重蹈前些年的覆辙,被胡人打的一败涂地!今天要不是你的这些同仁为你苦苦求情的话,我一定砍了你的脑袋,丢到外面喂狗!既然大家给你求情,今天就把你的狗头暂时还寄放在你的脖子上,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这骁骑都尉也不要再干了,我看你最多也就是当个百户的料子,来人呀!把他拖出去,给我重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要是以后再出纰漏的话,看我不杀你个二罪归一!”这个过期李都尉连个屁都没有敢放一个,赶紧磕头谢恩。

两边的亲卫立即上来把他拖了出去,不多时就听见他在外面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里面夹杂着棍子落在肉上面的声音,听的人牙碜不已,后来打着打着听不到他叫唤了,估计是已经被揍昏过去了,不过棍子落肉的声音还是在继续,一直到五十军棍全部打完中军官才回来复命。

处理了他之后,周定邦的脸色也稍稍好了一些,下面跪的军官们也都站了起来,他这才说到:“这次我派了两支人马到平定和蒲同两地剿灭袭境的胡人,大家也都知道的,可结果呢?他李笑天用了半个月时间不但没有把蒲同的胡人剿灭,反倒被打的落花流水的跑了回来,蒲同的粮食也被胡人抢了个精光,当地百姓被杀无数,再看看楚千总,只用了两天时间便完全剿灭了平定的来犯胡人,而且他的兵马几乎没有任何损伤,而且没有放走一个胡人,如此差距让我怎么说?”他又提高了嗓门,大声的对下面的军官们吼到。

军官们各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支声,纷纷低头,只有楚雷鸣觉得这个话听起来有点不是味道,他的兵马确实损失不大,可问题是他这个主官倒是躺着被拉了回来,几乎丢了小命,这事儿闹的!切!

周定邦接着说到:“这个事情我不说大家也都心里清楚,谁能干谁不能干都明摆在这里,今天我也丑话说在前面,以后要是还有人打仗不用脑子,那他就和李笑天一个下场,另外楚千总现已伤愈归营,对他的嘉奖也从元帅那里下来了,我现在宣布,左军新营千总楚雷鸣作战有功,即日起晋升为都尉一职,考虑到骁骑营暂时统领空缺,由楚雷鸣暂时兼职统领原骁骑营人马,本次平定一战有功人员另有封赏,就不在此详述,望楚都尉迅速重整骁骑营人马,以使其尽快恢复战力,其他人各自归营之后,立即加紧训练,务必以此为戒!”

楚雷鸣一听升官了,先是一阵窃喜,接着又听把骁骑营交给他带,心里面却有些别扭,升官虽然是好事,但怎么偏要把骁骑营交给他管呢?本来骁骑营自从上次演兵被他收拾了之后,就跟他不对路,让他现在去管骁骑营这不是成心给他找别扭吗?可将令已经下达,不接也不行呀!怎么着也要先接下来再说吧!于是还是赶紧出列,先谢恩再说,周围的军官纷纷对他道喜,楚雷鸣也只能陪着笑脸应承一番。

诸位军官离帐之后,周定邦把楚雷鸣留了下来,笑问他到:“我看你升官了,怎么脸色反倒有些不怎么高兴呢?”

楚雷鸣赶紧说到:“末将不敢,只是大人也知道,前些日子演兵的时候,我的新军大大的挫伤了这些骁骑营的官兵,这骁骑营上下无不对属下多有怨言,而如今他们新败,我就替代李都尉统领他们,属下原本不过一个小小的哨长,小立战功便获此窜升,恐怕难以服众,战场之上为将者一旦驾御不了属下,恐怕会贻误战机,还请将军收回成命!”

周定邦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立即训斥他到:“胡闹!军营之内军令如山,岂有说收就收的道理?我也知道你的升迁确实是太快了一些,但这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作为左军统帅我只能将你提升至千总的位置,那是因为你以数百人的力量抵挡了胡人十倍于你的攻击,而且力斩贴木耳都于城头之上,消息传开后,傲夏三路大军无不感到震惊,更是一扫这么多年来军中的颓唐之气,使我傲夏官兵再不畏胡人以虎狼,以此功绩升你为千总并不为过,哨长?哨长怎么了?自古以来多少名将不是都从小兵作起的?现在你以一支新建之军,再次力挫胡人骑兵,更使我军有了与胡人一战的信心,此事我禀告了父帅之后,他也是对你大为赏识,着令我要对你重用,而骁骑营的官兵因为他们是骑兵,军中数他们装备最好,最受主将重视,所以历来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惯,总觉得傲夏大军离开他们就不成,才会导致他们这次的惨败,我让你做他们的统领就是要你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还是我父帅的意思,这个位子你坐定了,别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望!”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楚雷鸣也不好再推辞什么了,反过来一想这其实也是好事,他的新军虽然战斗力不弱,但还是缺乏高速的机动能力,一旦将骑兵和他的步兵整合到一起,那么战斗力将得到空前的提升,即可以做到进可攻退可守,于是也不再多说,躬身应下了这个差使,不过他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他有权决定他统领的部队的军官的任命,周定邦略微思考了一下后也欣然同意了他的要求。

第一百六十五章 常亮报道

出了辕门,齐大头他们这些亲兵已经得到了消息,于是纷纷对楚雷鸣道贺,脸上洋溢的喜色比他们自己升官还要高兴,楚雷鸣甩手丢出了张银票让他们回头喝酒,让这些家伙又是高兴了半天。

他的新军营地和骁骑营的营地在大军的两侧,楚雷鸣想了一下还是先回他的新军营地看一下,于是带了这些亲兵回了营地。

刚一到营门处,这里的哨岗就看到了他们,于是赶紧对里面正在训练的官兵喊到:“楚大人回来了!楚大人回来了!”

里面立即传出一阵整队的口令声和跑步的声音,当楚雷鸣进了营门之后,看到的情景让他十分欣慰,这里的所有官兵都齐刷刷的肃立在营地前的空地中,军容十分整齐,看起来十分有气势,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些时候他们并没有放松训练,现在把他们拉出去和大军里面的各营放到一起,绝对没有人相信他们是刚刚组建不久的一支新军,即使是傻子看过去也相信他们是一支绝对精锐的兵马,当这些官兵一看到楚雷鸣后,立即整齐的吼到:“属下恭迎大人回营!”声音整齐的如同一个人喊出来一般,听起来异常雄壮!从他们的目光之中,楚雷鸣可以看出他们对自己的尊敬和崇拜,看来他已经真正的赢得了他们的心,看着眼前这只军容整肃的部队,楚雷鸣忽然产生出一种强烈的自豪感,如果傲夏的军队各个都如同眼前的他们的话,还会再惧怕胡图和北吉两国吗?

在楚雷鸣的命令下,部队休息半天,改善伙食,同时也将嘉奖的消息传达了下去,队伍里面所有人都获得了一份奖励,让他们也好好的高兴了一把,虽然军营里面酒是不能喝的,但马肉他们还多得是,于是大家甩开腮帮好好的开了顿荤,好不高兴!

大家正在热闹的时候,一个亲兵跑到了帐子里面禀报到:“启禀大人!营外来了几个人,拿了您的书信说是叫常亮的来找您的,现在正在外面侯着!”

楚雷鸣闻听大喜,赶紧亲自出营迎接,垫背的家伙可算是到了,这下他可轻松多了,哈哈!这个消息比奖他一百两银子好高兴。

老远就看到常亮这个家伙正在营门外面对着营地里面到处打量,他身边一个人远远看去似乎也面熟的很,略微走近之后,一看果然是熟人,居然是紫烟的师兄李文亮,楚雷鸣蹦过去朝着常亮的胸脯上就是重重的一拳笑骂到:“你这混蛋怎么到现在才来呀!我还以为你在路上让狼给叼去了呢!”常亮嘿嘿的傻笑到:“哪儿有那种可能呀!狼要是遇上我,不知道谁吃了谁呢!嘿嘿!”

接着他伸手就揽住了李文亮的脖子,贱笑到:“我说老兄!你和你那位婚了吗?怎么你也跑来了?是不是被老婆给踢出来啦?嘿嘿!”

“看你说的,好象我是个怕老婆的人似的,你能来当官,难道我就不能来当个兵呀!”李文亮立即反驳。

“切!何止是象怕老婆,应该本来就是!我还不知道你呀!老实交代,你到底已经推倒了我嫂子没有?”楚雷鸣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捉狎的问他到。

“……呃……”

后面的几个人楚雷鸣也都认识,都是他以前救下的几个年纪比较轻身体结实的家仆,后来跟着常亮又学了一些功夫,想来是常亮听说要他投军后,把他们几个也都捎带来了,这些人看见楚雷鸣后,各个都激动的眼泪汪汪的,纷纷上前来给他见礼,楚雷鸣也很高兴,在他们肩膀上一一重重的拍了一拍,算是见过面了。

他揽着李文亮的脖子又问到:“老实交代,你怎么也跟着跑来了?”

李文亮笑到:“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我和妍婷一起护送紫烟和如玉姑娘回封丘,听说了你的消息,紫烟一句话没说就失踪了,我们估计她是找那几个害你的家伙的晦气去了,于是暂时就留在了封丘,后来就收到了你召常亮的信,知道你居然当了千总,考虑到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到了战场上,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于是妍婷就和我商量,让我也投到你的军中,给你当个保镖,剩得我师妹还有如玉姑娘、柔儿姑娘天天为你担心,我可先说好,亲兵队长的位子非我莫属了,其他人就靠边站好了!”

原来是这样呀!哈哈!真的拣到宝啦!紫烟的功夫那么好,想来他这个师兄的工夫一定也差不到哪儿去,有这么一个高手给自己当保镖,以后就可以真的高枕无忧咯!哈哈!楚雷鸣可真高兴坏了!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答应着:“没问题,哈哈!没问题!”

齐大头一听就不干了,这位是谁呀?怎么一来就把他给顶了?于是哀号到:“老大!他做了亲兵队长,那我干什么呀?”

楚雷鸣忽然想起身边还有这位爷呢,于是把手一指常亮到:“你不是喜欢骑马吗?以后你跟他到骁骑营当差,仗有你打的啦!这个可是个战争狂人呀!有你的乐子啦!”

一听说可以到骁骑营当差,齐大头立即没了意见,这个家伙也是战争狂,只要有仗打就成。

常亮奇到:“你不是千总吗?怎么骁骑营也归你管了?”

齐大头赶紧解释到:“你们不知道,今儿个咱老大已经升官啦!现在是都尉大人了,骁骑营以后也归咱老大管了,哈哈!有面子吧?”

“真的吗?连骁骑营都归您管了吗?哇!我喜欢!哈哈!你打算让我干什么吧!千户以下我可是不干!”常亮立即嚷嚷到。

“就你?我这还有个刷马桶的差使,你先刷三个月马桶我看看合格不合格再说!嘿嘿!”楚雷鸣作弄他到。

“……切!……”常亮狠狠的对他比画了一个标准的中指。

众人立即哄堂大笑起来。

一群人刚到,少不得一阵热闹,楚雷鸣把手下的军官召来,同常亮、李文亮等人相互认识了一番,因为营中不能饮酒,所以大家只能凑到一起吃肉神侃了一通,常亮边吃还边说:“现在军营里面伙食可以了呀!居然还有这么多肉吃!不错不错,就是这肉有点糙了点!”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大笑,于是有人便会声会色的把当日伏击胡人骑兵的事情对他们大力的吹了一番,脸上洋溢的是满满的自豪。

听他把话说完,常亮才明白过来,敢情他们吃的是胡人的马肉呀!于是又抓了一块马肉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到:“要是吃的胡人的东西,就是再难吃也要多吃他几口!哪天等咱杀到胡图的草原上,咱把他们的牛羊给吃个干净!”

其他人也立即大声的附和起来……

看着这些军容整肃、杀气腾腾正在操练的官兵,常亮算是彻底的服了,他以前还总以为自己只是武功方面略微比楚雷鸣差上一点,可带兵打仗方面楚雷鸣肯定不行,可看到了这种奇异的阵列排布之后,对于熟知兵法的他来说立即便知道了它的威力,而这些居然就是楚雷鸣创造出来的战法,不由得他不服气了。

带着常亮等人参观了他新军操练,让他们体会了一下新的战法后,直接带常亮到了中营,晋见周定邦。

周定邦听楚雷鸣把常亮吹的天花乱坠,并没有马上任命常亮,而是兴致勃勃的和常亮聊起了关于军事方面的问题,从带兵到操练、行军、扎营、兵种、作战各个方面无所不谈,楚雷鸣便知道他是在考量常亮的深浅,而常亮虽然开始见到周定邦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但当他和周定邦聊起了征战的事情后就忘了紧张,随着周定邦的话头开始侃侃而谈起来,常亮可是从小就在这方面下过苦功夫的,所以周定邦无论怎么问都还真的没有把他问倒,这才相信楚雷鸣所说非虚,特别是当他听说了常亮因揭发同僚贪墨军饷,而被处处排挤,直至被栽赃踢出军营之后,更是气的怒发冲冠,后来听说他因病几乎饿死在回乡的路上的时候有感到一阵悲哀,最后他问常亮到:“你在离开军营的时候是做什么的?”

常亮赶紧躬身回答到:“标下当时领武安卫府军骁骑营百户一职!”

“那你的功夫如何?”周定邦又问他到。

“和我比,只高不低!”楚雷鸣抢先替常亮回答到。

“楚大人客气了,但使刀步战的话可以和楚大人战之百招左右!我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马上交手的话,估计楚大人不是标下的对手!”常亮准确的分析了自己和楚雷鸣的差距,两个人在封丘和武陵的时候平时没有少在一起切磋。

周定邦闻听顿时大喜,这次可是又拣到了一个宝呀!楚雷鸣能干掉那个胡人悍将贴木耳都,想来就是员猛将了,这位常亮居然马上的功夫还要强过他,肯定也是一个猛将了,于是当即拍板到:“傲夏大军少的就是你这种虎将,因为你刚刚投军,尚未立功,暂领骁骑千户一职,归于楚都尉帐下听令,待你立下战功之后,转为正式你可愿意?”

常亮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当初来的时候他开玩笑说低于千户他可不干,没想到这个周将军居然还真的给了他一个千户来干,而且还是骁骑千户,虽然是暂领,可现在马上就要和胡人开打了,战功还不是伸手就来吗?于是赶紧拜倒谢恩!

对于这个结果,楚雷鸣也感到十分满意,本来他对骑兵的战法就不是很熟悉,现在常亮来了就解决了他这方面的问题,这个家伙在操练方面比他还狠,估计以后骁骑营的官兵有得受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下马威

骁骑营的官兵也都听说了李都尉已被罢免的消息,又挨了五十军棍降为了百户,留营带罪听用,也都知道这次他们兵败惹恼了周将军,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可他们想不通的是怎么偏偏就让那个哨长出身的楚雷鸣当了他们的新统领,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们难堪的吗?

可毕竟是将令已下,没有人敢去找周定邦说个不字,于是各个憋着一口气,等着给姓楚的一个难看,杀杀他的锐气再说。

可他们足足等了一天,脖子都伸长了,却连楚雷鸣的人影都没有瞧见,于是各个回去躺在帐子里面小声的议论这个事情,可琢磨来琢磨去都没有想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第二天一早,军官们把当兵的又集合在一起,继续等,可又等到了中午还是连他的人影也没有看到,于是有人开始忐忑不安起来,难不成这个新任都尉大人根本就不把他们当成回事,任他们自生自灭去吧!眼看日头到了头顶,于是军官们让他们解散开饭去了,结果下午又等了一下午,照旧连楚雷鸣的人影也没有见到,于是刚开始那种同仇敌忾的劲头也弱了下来,自己把自己当成回事,可人家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往眼里面拾,他们还闹个什么劲呀!老实呆着好了,等人家想起来自己再说吧!

他们哪儿知道楚雷鸣这会儿正忙着给常亮找工作呢?有了周定邦的任命之后,楚雷鸣把常亮和李文亮等人领到了军中录事那里登记了军籍,领了盔甲,带回了新军营里,又让他们各自到俘获的胡人战马那里挑选了一匹战马,才算完事,哪儿有工夫去看他的新属下呀!就这么把他们给晾到了那里。

本来楚雷鸣还想给李文亮也弄个官当当,但被李文亮拒绝了,他来的目的是保护楚雷鸣的,根本就没有打算当什么官,楚雷鸣想想他们这些武林人士大多都淡薄名利,于是也不再强人所难,就让他当了自己的亲兵队长,全当是一个护身符随行左右好了,至于那几个家丁,楚雷鸣也都把他们编到了亲兵里面,这些家丁现在经过常亮和李文亮这个高手的调教后,也都会一些功夫了,虽说没有万夫不挡之勇,起码对付几个普通士兵还不是问题,而且他们最值得信任。

弄完了这个之后,楚雷鸣才想到已经两天时间了,居然他这个新任都尉还没有到已经归他所属的骁骑营看看呢,惭愧,惭愧,实在是失职呀!于是一大早招呼了亲兵卫队和常亮、齐大头等人呼呼啦啦的奔着骁骑营去了。

听到值岗的兵卒大声的“都尉大人到!……”的喊声和集合鼓声后,骁骑营的官兵心里琢磨着,这个新都尉大人还是想起来他们了,于是这才懒洋洋的钻出了帐篷,在军官的带领下到前面校场开始整队,丝毫在没有往日的气势了。

楚雷鸣今天顶盔挂甲全副武装,看起来着实威武,手下的亲兵在李文亮的率领下挺胸叠肚分列在他的背后,常亮和齐大头两个人站在他左右两侧靠后一点的位置,各个也都是全副武装看起来气势非凡,他们都冷眼看着较场里面正在满吞吞正在整队的骁骑营官兵,各个脸色阴沉,常亮更是气的青筋暴起,牙咬的咯嘣作响,几次都想冲出去训斥他们,可都被楚雷鸣拦了下来。

好不容易这些官兵才把队整好,在各自的军官带领下,懒洋洋、乱哄哄的对楚雷鸣拜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喊到:“拜见都尉大人……人……”

楚雷鸣也没有搭理他们,他早就知道料到这里肯定会遭到这些官兵的抵触,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在给自己脸色看罢了,于是信步在他们的队列前面来回的走动了起来,看着他们松松垮垮、歪歪扭扭的队列,半晌才冷笑了起来说到:“哼哼!看来我还是来早了一点呀!原来我心目中的傲夏精锐骁骑营的将士居然是如此一帮乌合之众,意外呀意外!既然这样,我肯诸位还是先从列队训起吧!明日我再来点兵,如果你们还是这副德行的话,那就接着练,直到我满意为止!”说完扭头对他带来的人叫到:“我们走!”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骁骑营的营地,回他的新军营驻地去了。

这些骁骑营的官兵可傻眼了,他们到现在还都拜在地上没有起来呢,楚雷鸣根本就没有说过让他们起来,丢下这么一句扭头就走掉了,看来他们用的这招对人家根本没用,至于后面准备的招数人家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结果是狠狠的把他们先给羞辱了一顿,这事闹的!趴着的一大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番后,最后都讪讪的爬了起来。

军官们把士卒都赶回了营帐,在几个千户的组织下凑到一起议论了起来,一个千户开口说到:“我说哥几个,今天咱们可是丢人丢大了,没想到这个姓楚的居然这么厉害,连机会都不给咱,就先给咱们来了个下马威,大家说说明天该怎么办?”

于是一个千户接口说到:“既然他这么不给咱留面子,咱们也别跟他客气,李都尉对咱们可是不错,现在他倒霉了,咱可不能就这么轻易跟了那个姓楚的!”

“我觉得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次咱们去围剿胡狗,确实是败的窝囊,这也怪不得那姓楚的呀!”一个人说到。

“可为什么罢免了李大人后,让谁来接替不行,偏偏要这个姓楚的小子来接任呢?”有人疑问。

“谁让人家带了两千步兵,两天时间就把平定地界的胡狗给收拾了呢?现在他可是咱左路军的大红人呀!”

“是呀!要说这个人也确实不简单,我听说他在新霸抗胡的时候,就把自己临阵脱逃的校尉给砍了,取而代之领了区区二百多杂兵楞是扛住了胡人数千人的攻城,还一刀把那个贴木耳都给剁了,才让咱们取得了新霸大捷,光这一点就够爷们了!”

“你怎么替他说话呢?你还是骁骑营的人吗?”有一个人不乐意了,出言训斥他到。

“我怎么不算是骁骑营的人了?我说的是公道话,咱来这不就是为了打那胡狗的吗?谁厉害我就替谁叫好怎么了?咱在蒲同打了败仗,干他姓楚的什么事了?干吗要把气撒到他身上?我看他就是够爷们怎么了?”刚才那位立即反驳到。

“可他当初可是使劲的羞辱了咱骁骑营了呀!你小子不是也挨了几箭吗?我记得你当初眼睛都被射肿了,现在怎么倒替人家叫好起来了?我看你是吃里爬外!”

“你***才吃里爬外!老子当的是傲夏的兵,不是谁的私兵!谁有本事我就夸谁,我看你也不过是个蠢货而已,当初在蒲同就你小子跑的最快!”

“你***找死!老子怎么跑的最快了你说,¥%#……*#”

“*¥(—¥—……%#”

这俩人倒好,他们两个倒先干起来了,于是帐子里面一阵大乱,好不容易众人才把他们两个拉开,再看两位大爷,一个个跟国宝熊猫一个模样了。

“瞧你们的出息!说着说着自己倒先干起来了,咱们这是商量到底该怎么办,不是让你们来打架的,有本事回头见了胡人都轮圆了多砍他几个胡狗,那才叫本事,跟自己兄弟动手算什么本事?再打出去打去,不把脑浆子打出来不算爷们!”一个年纪大点的千户出言训斥起他们两个来。

两个家伙相互一瞪眼,气哼哼的都坐了下去,众人又接着商量。

“我看咱们这么跟他顶着也不是办法,也不能把李大人给再抬回来,说不定惹恼了他,一怒之下就敢真的把咱们一锅烩了也说不定,当初他可只是个小小的哨长就敢把顶头上司给砍了,现在他可是有周将军撑腰,砍了咱这些个人的脑袋估计也没人会说他什么,大家说呢?”这个年纪大点的千户首先发言。

于是众人都纷纷点头,纷纷琢磨这话不错,这个姓楚的确实不是常人,于是有人说到:“这话不错!想想看他姓楚的也确实没有得罪咱什么,李大人虽然确实对咱们不错,可毕竟他已经被免职了,到现在还在帐子里面躺着呢,他当咱骁骑营的统领又不是他要来的,而是周将军下的令,不见得他就爱管咱骁骑营,人家单靠步军不是照样收拾胡狗吗?干吗非要来捅咱的马蜂窝呀!再说了,派谁来咱不是在人家手下干呀!咱图的是在战场上多砍几个胡狗,给咱傲夏的老少爷们出气,又不是图着跟谁打仗不是?从见天的事情上看,人家也算是给咱留面子了,要不就今天咱们唱的这出,即便是把咱们集体拉出去打上三十军棍也不算过分,可人家也就是只说了明天再来,就走了,也算是够意思了!至于李大人那里,咱们以后多照应点,尽了咱们的情谊也就够了,要是真把人家惹毛了,干脆把我们骁骑营就这么一丢,以后咱可就成了当初的弓箭手了,天天跟着大队人马后面吃土也说不定呀!大家说是吧!”

看来还是有明白人的。

“这话说的在理,别斗气斗的把咱骁骑营的名声全都搭进去就不划算了,就这次咱们蒲同兵败就够丢人了,看看他新军营的人出来到哪儿不是腆胸叠肚的,可咱们呢?这些天楞是连营都不敢出一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要是他真的是个能人的话,就带着咱们回头找胡狗们好好的出出这口恶气,那咱们是真的没有话说了!”

“对!先跟着他看看,看他有什么新招没有,现在看这么闹下去对咱们双方都没有好处,现在看他这个人还是很有一套的,要不也不会连续露这么大两次的脸,跟了他说不定咱们还能多活一阵子呢!”

“我看成!咱也那出点气势出来让他看看,咱们骁骑营并不是都是孬种,今天本来是要出他的洋相,不想倒被他们小看了咱们,蒲同兵败不过是咱们大意了,才让胡狗钻了空子,虽然损失了一些兄弟,但咱们的根骨并没有伤到,要是这么下去,咱就真的别再这里混下去了!”

最终虽然少数人没有发表意见,但大多数人还是达成了共识,决定先跟了这个楚都尉看看再说。

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楚雷鸣的帐子里面同样也在讨论,常亮吹胡子瞪眼的直拍桌子:“他们这是摆明了挑衅,摆明了不给你面子,摆明了要跟你作对!这些混帐东西打了败仗,居然还不知悔改,还敢给咱们摆他们的臭架子,要我说先把他们的百户以上的当官的先揪出来,扣他们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各打他们三十军棍,然后丢去喂马再说,看还有人敢如此对你不敢!哼!”

楚雷鸣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摇头到:“你说的不是办法,只会更加激起他们对我的反感,我既然接了他们骁骑营这个差使,要的就是让他们成为一支骁勇之军,绝对不是要和他们斗气,今天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们是明白人的话,就不会继续跟我对着干下去,那样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如果他们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我自然会有办法收拾他们的,呵呵!”

“可他们这些混帐也太过分了!要是明天他们还这么干的话,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齐大头也憨着嗓子问到。

“他们会吗?我看他们不会!要是明天他们还这么弄的话,我就让他们天天休息,跟着大军后面闻马屁好了,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还算不算还是爷们,只要还是爷们的就不想让别人指指点点的戳他们的脊梁骨!这场对胡人的战争,他们就只能买看票了!呵呵!”楚雷鸣继续边喝茶边说到。

“够狠!那他们以后干脆就把脑袋掖到裤裆里面当缩头乌龟好了,哈哈!”常亮对楚雷鸣比了一个大拇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收服骁骑

翌日清晨,楚雷鸣再次带了他的人马来到了骁骑营驻地,一进大营便看到了整齐排列在较场上的全体骁骑营官兵,一个个衣甲鲜明挺胸收腹的钉在较场中央,横成排竖成行,如同用标尺量过了一般,即便比起当代的阅兵方阵也不遑多让,哪里还有昨天那种松垮散漫的状态。

楚雷鸣、常亮等人一看暗暗的点头,看来这些骁骑营的官兵确实堪称傲夏精锐,以前的李都尉也并不是真是个蠢材,至少在练兵方面还是相当有一手的,这次兵败肯定是有原因的。

看到楚雷鸣一行来到阵前,这些骁骑营官兵整齐的拜倒,恭敬的喊到:“骁骑营将士恭迎都尉大人,请大人校阅!”声音整齐雄壮,再没有昨日的那种颓唐之感。

楚雷鸣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的回到:“大家不必多礼,都快快请起吧!”得到答复的骁骑营将士哗的一声,整齐的站了起来,都望着楚雷鸣。

楚雷鸣转身蹬上高台,望着下面肃然伫立,鸦雀无声的队列大声的对下面的将士说到:“弟兄们!对于大家今天的表现我非常满意,这才是咱们傲夏的真正的精锐!我是谁我想已经不用在给大家介绍了,我也知道此次接手本营大家许多人心里并不服气,所以今天我站在这里并不是对大家训话,而是要和大家聊聊,大家不服气我可以理解,因为不久之前我还只是一个犯卒,最多也就是一个杂牌部队的哨长,现在却扶摇直上当上了这个都尉,论资历,我和大家任何人都没有一比,所以大家不服我可以理解,否则我也就真的要小看大家了,那样的话大家都成了一群攀依附势的小人了!”

下面本来还对他颇有看法的将士们一听他说的这些,顿时笑了起来,本来想着他来这里肯定会颐指气使的教训大家一通,可现在看来他并不是那么讨厌的家伙。

楚雷鸣顿了一顿接着说到:“我也知道上一次演兵驳了大家的面子,让咱们骁骑营的弟兄们觉得下不了台,可今天我还要说一下这个事情,我楚雷鸣来这里打仗本来是被逼无奈才来的,但到了这里之后,我看到的是什么?是到处被烧毁的村庄,遍地被杀的傲夏百姓,是人去屋空的残掾断壁,是饿死路边的老人孩子!所以我才琢磨了这个对付胡狗骑兵的法子,我是想要多杀一些胡人,替咱傲夏人出出恶气,并没有针对咱们骁骑营弟兄的意思,如果大家还认为我是为了出风头,那我看你们这兵也就白当了!”

下面站的骁骑营将士不少人的脸立即红了起来,原来自己是误会了人家呀!想想人家处心积虑的是要替傲夏干事,根本就不是要针对自己人,而他们却……惭愧呀!不少人低下了头。

“我还知道这次蒲同之战骁骑营吃了大亏,而我原来的新军却大胜而归,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是占了一个便宜,才会这么顺利的解决了平定的胡人的,而我本人却被胡人来了一刀险些没有丢了小命,当兵的哪里有不打败仗的呢?如果当兵的没有打过败仗那他就不是人了,那是神仙干的事情,只要咱们以后再找那胡人使劲的打一个胜仗不就都找回来了吗?大家犯不着给自己找这别扭!今天我接手了咱骁骑营,就希望能和大家一块对付胡人,使劲的教训教训他们,不是来给大家找别扭的,既然我接手了这里,就希望大家能挺直腰杆做出个样子来,大家愿意跟着我楚雷鸣干的就说一声,我陪大家一起去把丢的面子找回来成不成?”他提高了音调对下面的人吼到。

“成!”下面站的骁骑营将士异口同声的大吼了起来,因为楚雷鸣的话已经打动了他们。

“跟着楚大人干胡人他***!”这个时候一个粗嗓门很不恰当的在台子下面吼了起来。

楚雷鸣脑门上拉出了一条黑线,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一嗓子是谁叫的,肯定还是齐大头这没脑子的东西在嗷嗷!怎么这话到他嘴里就变味了呢?非要干他奶奶而不干他老婆呢?切!

不过立即还是有人跟着齐大头嗷嗷叫到:“干他***!”也成,毕竟气氛被调动起来了。

楚雷鸣接着说到:“这次我来,还给大家带来了两个人,以后他们两个将和大家呆在一起,常亮、齐大头听令!”

两个人闻听急忙上前,拱手拜倒:“属下在!”

“常亮、齐大头你们两个现在入住骁骑营任骁骑营督军,负责骁骑营日常军务、操典!”

“属下得令!”二人领令起身,站到了队列前面。

“既然大家已经认可楚某的到来,以后我希望大家同心同德,共同抗胡,从今日起,骁骑营迁至新军旁边,开始合练,各队人马解散,这里的将佐暂时留下!”楚雷鸣下令到。

于是骁骑营的兵士在各个伍长的带领下纷纷离开了较场,开始整理东西去了,而所有军官都留了下来,等候吩咐。

楚雷鸣带了这些人进了大帐,各自坐定,李文亮很自觉的站到了他的背后,原骁骑营的军官心情紧张的望着楚雷鸣,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今天把大家留下来的主要目的是要和大家认识一下,另外大家也和两位督军熟悉一下,还有就是我想了解一下关于这次蒲同一战的详细情况,咱们分析分析为什么这次会战败的原因,大家先都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于是这些军官纷纷起立,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官职,负责的事务,楚雷鸣在心里默默的记下,并翻阅着花名册核对一番。

骁骑营人马分三司,每司一千人,各有一千户负责,另外还有辎重营人马五百余人,本次兵败之后辎重营损失惨重,所余人马不足二百,其它各司均有损失,现人马总数只有两千多人,熟悉了这些之后,楚雷鸣让他们讲述一下兵败的经过,于是几个千户把兵败的详情对他复述了一遍。

原来骁骑营领命之后,全体兵发蒲同县境,开始寻找胡人,但胡人却早发现了他们,于是并不和他们正面交锋,依然到处劫掠,李都尉带队一路狂追,但往往是等他们赶到后胡人却已经烧杀之后离开,留给他们的是满目的残垣断壁和满地的尸体,骁骑营更是发了狠的追踪胡人,可胡人就是不和他们接触,拉着他们到处跑了十多天,却始终没有和骁骑营交战,骁骑营上下认为胡人兵少,不敢和自己交锋,于是渐渐的大意了起来,连续十多天的追击骁骑营的将士也追的是人困马乏,没成想一天夜晚被胡人夜间突然袭营,结果大败而归,幸好李都尉十分骁勇,带了亲兵殿后,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结果。

原来胡人也如此狡猾呀!楚雷鸣琢磨着,胡人的策略十分简单,利用他们机动力强的特点,将骁骑营拖成疲惫之兵,然后利用他们的大意进行偷袭,说起来没有多少新意,可偏偏就让李都尉上了一个大当,看来这个李都尉还真不是一般的笨蛋呀!胡人这么简单的计策居然都看不出来,免他的职看来还真的不冤枉,不过此人也算是有些胆气,至少没有丢下部下带头逃窜,这一点楚雷鸣还是颇为赞赏他的。

虽然这次兵败损失比较大,但骁骑营整体实力还在,安抚了这些军官一番之后,楚雷鸣让他们散去,帐子里面只剩下了常亮等人。

“这个李都尉还真是个蠢货,如此明显的计策居然还看不出来,真怀疑他看过兵书没有?”常亮愤愤然的说到。

“看来这个李都尉最多也就是一个勇将,难称一个智将呀!”李文亮也表示同意。

“不过反过来说,这个李都尉还是一个不错的猛将,至少他知道爱兵,宁肯自己丢了性命也没有带头逃跑,这一点就值得咱们敬佩,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骁骑营的将士这么维护他了!咱们也该去看看这个老兄了!”楚雷鸣率先站了起来。

李都尉现在应该说是李百户趴在自己帐篷里面,到现在还不能起床,五十军棍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他够壮也受不了这个,屁股和大腿上被揍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除了用趴着的姿势外,什么都做不了,不过这倒不是让他最难受的,他难受的是自己带了三千多弟兄,对那一千多胡人,居然败的这么惨,把一千多弟兄就这么丢到了蒲同那片小地方,窝囊呀!更让他窝火的是周定邦居然把他连降三级不说,还把骁骑营交给了那个死对头姓楚的统领,窝囊呀!是在是太窝囊呀!自己以后也归了这个姓楚的来管,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当初战死在蒲同来的痛快一点!他也听说了昨天姓楚的来的事情,骁骑营的弟兄们给他拌了一个难看,结果他也还给了弟兄们一个下马威,今天不知道情况这模样,他隐隐有些期待,趴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第一百六十八章 笑天归顺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外面的亲卫喊道:“属下参见都尉大人!”

都尉大人?能是哪个都尉来看自己呢?李笑天琢磨着。

“不必多礼,李大人在帐子里面吗?”一个声音传进了帐子,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李大人正在帐子里面养伤!大人请进!”亲兵赶紧回答到,并撩开了门帘。

几个人鱼贯而入,李笑天这下看到了来人,为首的居然正是楚雷鸣,其它几个人都不认识,估计是他带来的亲随,于是顿时感到又羞又怒,脸色憋的通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雷鸣拱手微笑着说道:“李大人受苦了,楚某探视来迟还望李兄多多海涵呀!”

李笑天又羞又气,连看到楚雷鸣的笑容都觉得他是一脸的讽刺嘲笑,于是把心一横怒声到:“不敢当!想必楚大人是诚心来看李某的笑话来了吧!有什么只管说好了,我李某什么都不在乎!”

“大胆!你怎么敢如此对待我们楚大人呢?”常亮一听就不乐意了。

楚雷鸣伸手拦下常亮让他住口,赶紧对李笑天解释到:“我想李大人一定是误会了,楚某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非是个小人,我知道李大人对我一直有所成见,这也是在所难免,我绝不怪李大人,楚某本次前来的确是专程来探望李兄的,绝对没有丝毫要嘲笑李兄的意思,望李兄不要多想!”

李笑天重重的哼了一声,也没有搭理他,可即便他不搭理自己,楚雷鸣还是没有生气,而是自己踅摸了一个马扎,放在李笑天的床头,坐了下来,又开口说道:“我完全理解李兄现在的感受,也知道李兄一定在为这个事情在生气,所以才赶来探望李兄!”

李笑天冷笑一声:“不敢当!”

楚雷鸣笑笑又道:“俗话说的好,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不打败仗的将军,这句话让我说出来李兄一定认为我在讽刺李兄,但这也是兄弟我的心里话,绝对没有讽刺李兄的意思,我这次来主要原因是我敬佩李兄的为人,想来昨天的事情李兄也已经知道了,我佩服的是李兄是一个爱兵如子的人,即便兵败也冒死为弟兄们殿后,让弟兄们得以撤退,虽然兵败,但没有伤及到骁骑营的根骨,此举实在是难能可贵,老弟我佩服之至,这是我带来的一点伤药,希望李兄早日康复,此药是一堪称神医之人精心调制而成,对于你的伤势会有一定帮助,骁骑营没有我问题不大,但是没有李兄的话,是万万不行的,还望李兄保重呀!”

说着他拿出了一瓶当初从紫烟师伯那里搞来的金疮药放在了李笑天的床头,李笑天还真的有点挂不住了,怎么说现在人家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而自己不过一个败军之将,而且不过一个区区百户,可人家也没有一点落井下石的意思,自己顶撞他,也没有生气,反倒留下伤药给自己,要是自己还没有一点表示,也就显得自己太没有气度了一些,于是面带愧色的说到:“属下谢谢大人关心,刚才多多冒犯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不必客气,有老兄的这句话就够了,其实楚某能到这一步,更多的是凭的运气而已,不像李兄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上来的,当上这个骁骑营统领,不过是周将军错爱而已,老弟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已才来的,完全不比李兄这么上下同心,拥有部下如此爱戴,楚某是十分羡慕呀!”楚雷鸣笑道。

看他如此一说,李笑天还真的不好意思起来,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毕竟自己实实在在的打了败仗,丢了千把弟兄的性命,没有被斩也就不错了,好歹以后还要在人家手下混下去,如果不表示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了点,于是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被楚雷鸣赶紧按住了,只好趴在床上叹气到:“看来李某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其实李某能保住性命也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奢望什么呢?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呀,以后大人若有需要,只管吩咐李某就是了,不必对李某这么客气的!”

“哪里的话!骁骑营的弟兄可是李兄一手带出来的,楚某不过是越俎代庖而已,李兄赶紧把伤养好,咱们弟兄们一起好好的打他几个胜仗,把丢的场子给找回来,这个骁骑营早晚还是你老兄来带的!”

听他这么一说,李笑天赶紧惶恐到:“李某多谢大人厚爱,这次兵败都怪我大意,丢了这么多兄弟的性命本就该死,怪不得谁的,既然大人不嫌弃在下,已经是高看李某了,要是我还不识好歹的话,那就别再这里混下去了,还是那句话,大人以后用得着李某的只管吩咐好了,李某无不从命,在下有伤在身,就不给大人行礼了!”

有了他这句话,楚雷鸣也放心下来,看来这个李笑天还不算是一个榆木疙瘩,也是知道好歹的一个人,要是他真的拗着跟自己干的话,还真的是麻烦得很,不过现在看问题已经不大了,于是又坐下和他聊了起来。

最后李笑天又叹了口气到:“昨天骁骑营的弟兄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大人不要怪他们,那都是他们给李某面子,才故意和大人为难地,李某别的本事没有,但平时还是知道对弟兄们好的,在这里积了一点德行,所以他们听说我被罢免之后多有不平,才给大人闹了这么一出,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哪里!以后骁骑营的弟兄和我新军弟兄都成了一家人了,用得着说什么包涵,骁骑营上下如此对我,正说明李兄平时的为人,我是高兴还来不及的,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弟兄认识,常亮!以前曾经是武安卫府军的百户,这次专诚来投军而来,颇得周将军赏识,暂领骁骑营千户一职,我让他做了这里的督军,以后还望李兄多多辅助才是!”

常亮于是上前和李笑天见礼,李笑天也明白楚雷鸣既然接手了骁骑营,在这里安插自己的人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也不再计较什么,毕竟现在他的职位还没有常亮的高,于是也客气的与常亮打了招呼,最后楚雷鸣任命李笑天当了副督军,避免了他以后跟在老部下手下做事的尴尬,李笑天十分感激,也就应承了下来。

楚雷鸣这才算是正式接手了骁骑营,既然以前的老大都服软了,下面的那些原本还心存不满的官兵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劲了,常亮和李文亮狠是佩服楚雷鸣收买人心的这一手,于是常亮也算是正式走马上任,开始负责起了骁骑营的整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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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沙盘

天气渐渐的冷了下来,傲夏的粮食基本都已经收获,为了避免胡人再次趁机劫掠粮食,左路大军在周定邦的率领下,开赴到了傲胡两国边境地带,严密防守,不给胡人留一点机会,这个季节也是胡人最后可以劫掠的季节,胡人的大批人马也开始在边境一带集结,双方在长城一带剑拔弩张形成了对峙状态,形式一触即发。

楚雷鸣因为统领两营人马,麾下数量达到了将近五千人,两营人马在接触一段时间之后渐渐的也消除了隔阂,配合默契了许多,楚雷鸣指挥着他们在边境一带连续剿灭了数支侵入傲夏境内的胡人兵马,基本上全部都是完胜告终,骁骑营原来的颓唐之气也被一扫而空,觉得这次算是跟对人了,李笑天的伤势在楚雷鸣的灵药下,恢复甚快,因为感激楚雷鸣对他的礼遇,事事以常亮为主,没有给常亮下绊子使坏,两人接触一段时间之后,居然发现对方和自己基本上属于一丘之貉,相互之间居然还甚投脾气,不过常亮遇事更加冷静一些,刚好弥补了李笑天的缺点,数战之后,在楚雷鸣的极力斡旋下,李笑天又被提升为千户,和常亮平起平坐,对此李笑天感激不尽,做事更加卖力了许多,也不再计较身份的问题了,而他的新军也因战功卓著,而被周定邦定名为神弓营有了他们的专用名号,这也是一种殊荣,只有立了战功的营队才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名字。

这段时间的接触战中,楚雷鸣又发现一个好处,神弓营防守能力超强,而机动力不足,有了骁骑营的加入之后,大大的弥补了这个缺点,两营配合可以充分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对此两营将士都颇有感触,合作起来也更加默契了许多。俨然有不分你我的意思,这也是楚雷鸣十分乐意看到的现象。

由于他的表现,楚雷鸣在左路军中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每天必须到中营点卯商议有关军中的各种事情。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站的高度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就不同了起来,楚雷鸣逐渐的开始用一个高级将领的思维方式思考起问题来,不过他还是有一点感到不很满意,那就是周定邦大帐里的地图问题,楚雷鸣以前看的都是现代地图,可这里的地图虽然说是军用地图,但比起他原来的世界上的民用地图也实在是差的太远,上面的各种标注也不清楚,就更别说是标高之类的东西了,他总是看的稀里糊涂的,因为这个在商议事情的时候还大大的出了几次洋相,一次他主张把他的人马布置到一个高地上面去,结果引起其他人的哄堂大笑,周定邦的鼻子几乎气歪了,因为他在地图上指出的地方连猴子都上不去,真不知道他这个平时看起来很聪明的家伙到底是不是看过兵书,起码的地图都看不懂,要不是常亮偷偷的给他指出了其中的问题,楚雷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出了一个大洋相了,为此楚雷鸣大大的郁闷了一番。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他领了几个机灵的斥候还有当地的向导钻到帐篷里面鼓捣了起来,什么人都不许进他的帐子,只能看到有人不停的把泥土、沙子、石头运到帐子里面,还时不时的弄点小草、小树枝进入,却不知道到他在做什么,三天之后,他从帐子里面钻了出来,脸上笑的跟开了花一般灿烂,得意洋洋的哼着小调,出了帐子之后,楚雷鸣带了李文亮等亲兵打马直奔中军而去,没有多长时间,周定邦带了一帮将领便和楚雷鸣一起回来了,众人鱼贯进入到了楚雷鸣的帐子里面,迎面看到的东西让他们大吃一惊。

一个几乎占据了半个帐子的防区立体模型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上面的山山水水、城池、乡镇无不是按照这一带的真实情况所制,看起来惟妙惟肖,连残破的长城也都在上面呈现出来,所有的东西在上面都一目了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这……这是……这是什么?”周定邦领了一帮军官趴在这个立体模型前面爱不释手的仔细打量着,问楚雷鸣到。

“回禀将军,这个东西叫沙盘!”楚雷鸣得意洋洋的回答到。

“好!实在是好呀!有了这个东西堪顶两万精兵呀!你是怎么想到的做这个东西出来呢?”周定邦继续问到。

“嘿嘿!属下看图水平太差,为了不出漏子,只好搞出这个东西来,省的以后再闹笑话出来!”楚雷鸣摸着鼻子有些尴尬的讲到。

“不错不错,上面这些旗子都代表了什么?”周定邦指着上面到处插的红蓝两色的小旗子又问。

“这些红旗代表我军各营所在的位置,而蓝旗代表的是胡人集结的人马,不过现在上面的这些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个大概,将军可根据情况进行具体的调整!”楚雷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一根细长的木棍在沙盘上指点着对周定邦解释到。

“好好好!传我将令,中军大帐从今天开始移至此处,楚都尉的营地就暂时移出此地吧!”周定邦头都没有抬就直接下令到。

他的扈从立即得令,跑出去进行安排起来,几个军官看着目瞪口呆的楚雷鸣大笑了起来,楚雷鸣这个郁闷呀!自己忙活了几天,周定邦一句话自己的东西就归了他了,而且连他的全营人马都被踢了出去,这事儿……?唉!谁让人家是老大呢?搬家就搬家吧!

楚雷鸣费了老鼻子劲才鼓捣出来的宝贝沙盘还没有暖热,就归了周定邦所有,自己倒落得招呼弟兄呼呼啦啦的搬家去了,连他的帐篷都没有保住,跟着沙盘一块被周定邦霸占去了,楚雷鸣指挥着亲兵们把他的家当从寝帐中抬到了车子上,不情不愿的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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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咱们跑吧

“老大!你做的这个叫沙盘的东西还真是绝呀!真不知道您是这么琢磨出来的呀?嘿嘿!”齐大头腆着脸对楚雷鸣笑到。

“滚!哪儿凉快去哪儿蹲着去!谁以后再给我提沙盘两个字,我跟他急!”楚雷鸣没好气的对着齐大头的屁股来了一脚,他这下算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诸位左军将领全身披挂站在楚雷鸣辛苦弄出的沙盘前面,看着沙盘上的两军态势,等候着周定邦的命令,楚雷鸣盯着沙盘直叹气,劳动成果就这么没了!

“塞外斥候来报,胡图又派出一万精骑已经开至长城以外大约五十里处,扎下了大营,于这里原来的兵马会合,至此胡人已经在这里集结了将近四万兵马,胡人这次在此处的领军之人是有屠夫之称的瓦赤烈,胡人看来是要动手了!周某想听听大家说说该怎么办?”周定邦拿着楚雷鸣当初准备的木棍,指着沙盘上的一个关外对所有将官说到。

“胡人此次来犯气势汹汹,而胡人骑兵向来凶悍,我军现多为步军,骑兵总共不足一万五千人马,一旦出关迎战的话,难免会重蹈前几年的覆辙,末将认为应全力防守长城沿线为妥,只要外面在下雪之前抗住了胡人的进袭,咱们这次出兵也就算是胜了!”有人出列说出了他的意见。

周定邦没有说话,继续望着其他人,于是有人出列到:“末将以为丁参将所说差矣,我军虽多为步军不假,但本次带兵的却不是以前那些酒囊饭袋之辈,岂能因为前些次战败而弱了我军的锐气呢?我军现在人数占优,应该出关迎战胡人才对,两军相遇勇者胜,只要咱们敢跟胡人玩命,四万胡人何足挂齿!”得!来了一个拍马屁的主。

周定邦还是没有说话,继续把目光投向其它将领,于是有人又出列到:“胡人初到,士气正强,我军应攒避其锐气,待其疲顿之时再何其进行决战方能战而胜之!”

周定邦依旧没有说话,下面的将领七嘴八舌的进行争论起来,反正是有人要求立即出战,和胡人决一死战的,也有要依城防守,避而不战的,还有人居然勇敢的提出要去和胡人单挑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似乎谁说的都有道理,大帐里面顿时乱哄哄的一片。

楚雷鸣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一直盯着沙盘发呆,仿佛这里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等他们吵了一阵后,周定邦忽然说到:“楚都尉为什么没有说话呢?你看我们此战应该如何来打?”

正在盯着沙盘发呆的楚雷鸣一惊,赶紧抬头起来,看到周边的军官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他,而周定邦也正在看他,于是也不急着回答,而是先问到:“回禀将军,属下想先问一下诸位有谁了解这个叫瓦赤烈的家伙的脾性的吗?”

诸将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胡图如此凶人这个老兄居然全然不知,实在可以说是个怪胎了!于是都看着楚雷鸣没有说话,楚雷鸣一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下又出洋相了,于是赶紧解释到:“我以前在内地,很少听说过胡图的事情,所以对此人一点都不了解,诸位不要见怪!嘿嘿!”

大家一想,这个家伙以前不过是一个哨长而已,而且还是从内地发配来的罪军,不了解这些也不算奇怪,于是也就释然了许多。但是还是对他问这个瓦赤烈的脾性有些奇怪,周定邦也说到:“你问这个瓦赤烈的脾性不知有何作用?”

“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这个瓦赤烈是对方主将,哪么我想,就很有必要先了解一下他的性格,方能做出合理的判断和布置,还望将军明示!”楚雷鸣不慌不忙的说到。

既然他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得了,周定邦于是令一个比较熟悉这个瓦赤烈的军官对他介绍了起来。

瓦赤烈现年三十有五,是扎木可汗的表弟,是胡图西部望族族长,为人凶残,嗜杀成性,曾经有一小部族的族长得罪过这个瓦赤烈,于是此人怀恨在心,后来举一族之丁杀入这个小部族,一夜之间将这个小部族全族屠灭,没有留下一人,自此落下了屠夫的名声,胡图国因此众多部族多次要求扎木可汗严惩这个瓦赤烈,但因为此人控制着西部大族,扎木可汗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事,此人因为握有重兵,又是扎木的表亲,所以非常嚣张。

此人在胡图和傲夏交恶之后,多次带兵入侵傲夏,制造过许多灭村惨案,双手沾满了傲夏百姓的鲜血,同时此人作战凶猛,其部族多为悍不畏死的精锐骑兵,傲夏军队曾多次被其击败,对于投降的傲夏官兵他同样残暴,曾经制造过坑杀傲夏降军三万余人的惨案,可以说是罪行累累,臭名昭著,傲夏边民及官兵提起这个瓦赤烈没有不恨的咬牙切齿的,但又都怕他怕的要死。

此人最大的特点也是缺点就是刚愎自用而且贪婪无度,从来都听不进别人的劝阻,手下缺少得力的谋士,因为他身边的谋士基本都被他杀光了。

楚雷鸣闻听于是心里安定了许多,不过是一个只会用屁股思考问题的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狂躁症患者而已,这就好办多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对手。

周定邦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了主意,于是开口问他到:“楚都尉,你可是有了什么办法对付这个瓦赤烈了吗?”

“哦!不就是一个疯狗吗?对付他又有何难?”楚雷鸣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何不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呢?”周定邦急忙问到,这些时候这个家伙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不少,此人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只要是对付敌人,他才不管是不是光明正大是什么东西,但只要他出手,总是能提溜回来不少的胡人脑袋,如果他是胡人的话,哪么楚雷鸣绝对是一个大阴人,他的花招实在是太多了一些,什么陷马坑、绊马索、撒铁钉……胡人只要碰上他铁定倒霉,最绝的是前几天,一股两千余人的胡人兵马越过边境袭扰,这个家伙居然不知道在哪里搞来了不少巴豆,命人潜入胡人营寨,把巴豆都喂给了胡人的战马,当这些胡人的战马正拉稀拉的腿软的时候,他命手下骁骑营踏营,结果是变成了步军的胡人全军覆没,死都没有明白他们的战马怎么就突然水土不服拉了肚子了呢?不知道这次楚雷鸣又想到了什么整治胡人的主意,实在是太令他期待了!

“他不是想进关吗?那就让他进来好了!咱们跑吧!”楚雷鸣摇头晃脑的说到。

众人闻听顿时集体傻眼,这个家伙在说什么呢?放胡人入关?他疯了吗?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攻不收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颇得将军倚重的新生名将,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他之口,手握精兵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吧,现在只是和胡人方面小打小闹了几场,而且还是傲夏方面占了便宜,连续歼灭了胡人不下万人之多,本来应该意气风发的高歌猛进才对,怎么现在一看到对方的大军摆出要决战的架势,他倒是立马就要逃跑呢?

众人脑子里无一例外的闪现出这么一个念头,这个家伙纯粹是一个绣花枕头,小打小闹还可以,却见不得大阵势的,于是连那些平时最胆小的军官都对他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周定邦闻听顿时大怒,脸色都被楚雷鸣给气白了,手里面拿着的小木棍咯嘣一声居然被他生生捏折,只听他怒声斥责到:“大胆楚雷鸣,两军阵前你非但不积极出谋划策,请命出战,反倒第一个提出弃关而逃,涣散军心,难道就不怕我将你军法从事了吗?来人!给我把他推出去砍了,看还有没有人敢再提撤兵二字!”

帐外呼啦一下便冲进来了几名如狼似虎的兵士,朝着楚雷鸣便扑了过来,楚雷鸣一看笑话闹大了,急忙摆手到:“且慢且慢!杀不得杀不得呀!你们倒是听我先把话说完再砍我也不迟呀!我只是说要跑,但又没有说就不和胡人打呀!总的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他还作势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事闹的!差点把亲爱的脑袋给弄丢了!怎么就没有人给我说说话呢?难道我人品就这么差吗?我太阳!

周定邦听他这么一说,强压怒火对几个兵士抬手,让他们先停下来,然后对楚雷鸣到:“军中无戏言,而你却说要放胡人入关,就此一条就够杀你,何况你还说逃走,难道我还杀不得你吗?即使你以前立有再大的军功,我也照样杀你!”

楚雷鸣赶紧拱手到:“将军大人误会在下了,卑职即使是再胆小,也不至于看到胡人大军就要逃走吧!大人且听我说,如果大人认为我说错了,再杀我也不迟呀!”

周定邦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到:“你说!”

楚雷鸣去地上捡起半截木棒,指着沙盘上关外之处说到:“大人请看,胡人在这里集结了大军四万余人,而我军虽说有七万余人,数量占优,但关外一马平川,极为有利于胡人的骑兵展开突击,而我军则无险可守,地势对我方极其不利,而我方可用于克制对方的弓手数量还远远不够,所以假如我们出关迎战的话,不是我自堕威风,我方将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即便是全军将士拼死打胜了此战,那也将是一场惨胜,这事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再看看关外的地形,于是纷纷点头,对他的分析表示赞同,前几次傲夏战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历次傲夏兵马数量都高于胡人,但哪一次不是被胡人打的溃不成军,有两次连大军主帅都被对方干掉了!看来这个人还不是很笨嘛!

“哪我们可以依长城而守,消耗对方,让其不能入关,不是也行吗?”一个参将提出了他的意见。

楚雷鸣在心里用力的鄙视他了一下,把手里的木棒点向了沙盘上的长城沿线,接着说到:“属下认为我方大军依靠长城据守更加对我方不利!”

周定邦问到:“这是为何?”

“本次胡人集结四万大军于关外,绝不是要小打小闹的对我进行袭扰,而是目的非常明显,一是要彻底击溃我方大军,二是想要大举入关劫掠,以补充他们的粮食,假如我们以长城为防线阻击胡人大军,听起来是没有错,但是大家也想一想,这些年咱们傲夏连年与胡图交战,加上雷击、地震,长城又乏于修葺,许多地方已经坍塌,仅仅这一段不足百里之内,就有七处大型缺口,形成了有城无防的局面,假如我们依长城防守,而我们根本无法预料胡人将从何处进行突击,就必须把大军拆开分布在长城沿线,这样的话,我们在这里任何一个缺口布置的军队都不过数千人,胡人以数万人马击之,在无险可守的情况下,长城沿线将岌岌可危,一旦胡人大军攻入关内,我们要是再集结起来与之决战,将会陷入到更加被动的境地!”

众人围在沙盘边仔细观看上面的长城沿线,果真这里许多地方都标注了城墙坍塌的地方,这也是近年胡人总是可以轻易侵入关内袭扰的重要原因,如果胡人真的集中兵力,攻击其中任何一点的话,这里的军官没有一个人有把握可以将其阻于关外,于是众人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周定邦审视了一番沙盘之后,感到楚雷鸣说的确实是实情,于是脸上的怒气渐渐的收起了许多,于是又开口问他到:“打又打不得,防又防不得,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诸将都又把目光投向了楚雷鸣,楚雷鸣这才洋洋自得的说到:“所以我说既然他们想进关,那就放他们进来好了,咱们可以找一个咱们占便宜的地方与之决战,将他们一网成擒!”

“此话怎讲?”周定邦现在胃口被他彻底吊了起来,诸将的胃口也都被他吊的老高,众人再次把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我们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段,把胡人大军引至此处,然后剩下的就是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好了!这叫诱敌深入,关门打狗!呵呵!”楚雷鸣解释到。

“如果瓦赤烈一旦进关,并不和我们正面交锋的话,而是大举进行劫掠,我们又该怎么办呢?那我们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吗?”周定邦并不同意他的意见,提出了他的担忧。

“对呀!咱们怎么能怕那胡人呢?还是真刀真枪的给他们干一场来的痛快!”这个时候一个满脸胡子的军官蹦出来吵吵到。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绝户计

楚雷鸣一看这位,认识!正是另外一支骑兵骠骑营的统领,好像叫什么马建成,绰号马疯子,标准一个猛将,但是同样缺脑子,楚雷鸣大大的鄙视他了一下,然后笑道:“原来马都尉有如此雄心壮志呀!小弟佩服,佩服!要不马都尉率领麾下干脆去冲那瓦赤烈的大营好了,小弟绝对双手支持,并且亲自为马大人摇旗呐喊,你看如何?”

这个马都尉虽然缺脑子,但并不代表他是傻子,还是立即从楚雷鸣的话里面听出了他揶揄的意思,但想想看自己带的几千骑兵去突击胡人大营,简直是让他去送死没有什么两样,于是立即闭嘴,但还是狠狠的瞪了楚雷鸣一眼,楚雷鸣贼眉笑眼的对他笑了一下。

周定邦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个一下,两个人立即都老实了下来,楚雷鸣接着说到:“如果瓦赤烈真的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的话,属下就有信心让他跟着咱老老实实的跑,当然,为了防备万一,沿途的村镇还是要进行彻底的疏散,咱们给他来一个坚壁清野,让他们一点实惠都捞不到!”

“坚壁清野?这个名词倒是新鲜!”周定邦对楚雷鸣说的这个坚壁清野的词狠感兴趣。

楚雷鸣马上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把当初咱们游击队对付日本鬼子的办法给说了出来,于是赶紧把话题扯开到:“当然也不能让他们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毕竟人家是来抢劫的,多少咱们也给他们丢点骨头,好让这些野狗乖乖的跟着咱跑不是?嘿嘿!”

周定邦和大帐内的几个参将等高级军官对视了一下,几个人纷纷的点头,表示同意楚雷鸣的主意。

看着沙盘想了又想后,周定邦问到:“那你想在什么地方和胡人决战?”

楚雷鸣手里的木棒指向了沙盘上的一个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这个地方。

“清涛江?”有人立即惊道。

“不行!此处地势平缓,十分有利于胡人骑兵展开,而我军背水而战,无险可守,无路可退,一旦接战对我方极其不利,此处绝非决战之地!”有一个参将立即否决。

“是呀!此处对我军十分不利,绝非决战的上选之地!”

“是呀!……”

“不行!绝对不行……”

大帐里面的将领纷纷表示反对。

周定邦也眉头紧皱到:“是呀!此处正如大家所说,我军如果在此地于胡人决战,风险实在是太大了!难不成你想学古人那般,背水而战不成?”

背水而战?难道这里的古人也干过这样的事情吗?那这里有没有破釜沉舟之说呢?楚雷鸣十分惊奇,有机会要打听打听!嘿嘿!现在就不要问了,否则又该闹笑话啦!

楚雷鸣晃着脑袋到:“不不不!你们都弄错了,我楚雷鸣胆子虽然不小,但毕竟还没有胆大到拿咱七万将士的脑袋赌博的程度,背水而战不假,但不是我们背水而战,而是胡人背水而战!”

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停下不说了。

诸人都被他彻底搞糊涂了,于是周定邦不悦到:“赶紧把你的计划说出来,不要在这里卖关子!”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兵马渡过清涛江,当胡人追击过江的时候,我们在江的另外一侧与之决战!”楚雷鸣回答到。

“不成!清涛江在这个地方虽然水势平缓一些,但这里的水面极宽,深不见底,而这里附近船只稀少,我们七万大军难道飞过去不成,简直是笑话!”一个将领立即嘲讽他到。

“是呀!即便我们的大军能够渡过江去,胡人都是骑兵,岂能追击我们过江呢?我看你不过是哗众取宠,所谓的在这里同胡人决战不过还是为了逃命罢了!哼!”那个马都尉终于抓到了嘲讽楚雷鸣的机会。

“此计不可行呀!不可行……”

“不妥,不妥……”

立即又是一阵反对之声。

周定邦的耐心几乎被楚雷鸣磨光,搞了半天,他虽然前面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他选择的这个决战地点根本没有一点可行性,这是常识性的问题,他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呢?于是面带不娱的挥手说道:“此处却不可行,大家还是看看是否有其它地方有利于我军和胡人决战吧!”他等于也否决了楚雷鸣的方案。

马都尉立即对楚雷鸣做了一个嘲讽的微笑,而得到了楚雷鸣一个鄙视的表情,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楚雷鸣对此笃信不疑,看诸人已经开始趴在沙盘上四处寻找地方的时候,楚雷鸣又说话了:“如果想要全歼胡人的话,除此处外决无更好的地方!”

周定邦闻听,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再次问他到:“你到底打算如何做才能全歼胡人?”

楚雷鸣终于不再卖关子了,他手中的木棒移向了清涛江上游一个地方,这里是清涛江从山中奔流而出的地方,江两岸是山地,刚好形成一个峡谷,楚雷鸣说到:“我们只要在这里先派人设下一个拦水大坝,清涛江必定可以见底,我已经问过当地向导,此处江底多为沙石,有利于渡江而过,当胡人追击我军的时候,我们渡水而过,胡人必定会紧追我们渡江,这个时候我们只要把拦水大坝掘开,哼哼!”他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让发挥的空间留给了在场所有人的大脑。

大帐内的所有人闻听立即倒吸一口凉气,歹毒!实在是太歹毒了!人们脑海中同时出现一副洪峰顺江而下,裹夹着众多木头石块急冲而至的景象,胡人兵马正在渡江,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知道该慌成什么模样了,想必除了自求多福之外,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啦!原来这个家伙早把一切都算计好了,难怪当初他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幸好他跟自己是一伙的,如果他是自己的对手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些了,有人偷偷的擦了擦汗。

周定邦算是彻底明白了楚雷鸣的计划,同时也感到此计绝对堪称旷世绝伦的一个绝计,一旦此计实施顺利的话,哪么把胡人四万大军一网打尽绝非戏言,智将呀!原来这个家伙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智将呀!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呢?连他都有了这样的疑问。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单挑

计划虽然是楚雷鸣提出的,但最后的实施还有许多要完善的,左路军将领们在经过了一番缜密的计划之后,各自开始行动了起来。

周定邦率领大军在关外列出大阵,做出一副要于胡人决战的架势来,胡人一见傲夏大军开出关外,立即如同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呼呼啦啦的也列出了阵势,双方近十万大军遥遥对峙起来,远远望去,黑压压的如同乌云一般把大片的草地覆盖了起来,这里形成了人山人海的景象,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不免会感到热血沸腾,楚雷鸣向对面敌阵望去,胡人兵马衣着虽然远没有傲夏大军的整齐,但这些胡人将士各个是粗壮豪勇之士,面带凶悍之色,隐隐中含着一种凛然的杀气,各个持刀背弓,站定之后,队列虽不十分整齐,但竟是人不语、马不嘶,数万大军立在那里鸦雀无声,显见是久经战阵的骁勇之辈,即便是楚雷鸣看了也暗暗的感到心惊。

而傲夏大部分官兵虽然军甲鲜明,旗幡招展,队列整肃,看起来很是威武,但比起胡人兵马来却似乎缺少一些什么,楚雷鸣仔细观察之后觉得两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气势上,傲夏军明显缺乏胡人那种往来纵横、睥睨天下的那种气势,而这种气势却是只有在沙场之中才能锤炼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操练就能得来的。

两军一比,单气势上就已经立分高下,楚雷鸣才算真正明白为什么多年以来,胡人总是压着傲夏军打的原因了,不过他也不感到丢人,毕竟他麾下的两营将士比起这些胡人来,并不差出什么,如果现在双方人数相等的话,他一点都不怵胡人,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两军射下阵脚之后,胡人那边居然奔出一匹战马,冲到了两军阵前,上面坐了一个身穿虎皮袍子的大汉,此人长的标准的胡人长相,实在难看的很,扫帚眉、豌豆眼、酒糟鼻子、狮子嘴,满脸还留着大胡子,黑不溜秋的跟长毛的驴粪蛋子一般,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此人持了一把三齿钢叉,一冲到阵前便对傲夏这边操着生硬的汉语嚷到:“你们傲夏的兵,不行地,我们胡图的兵勇士的都是!你们的有没有人敢出来,跟我作战!”

楚雷鸣一听差点没有在马上掉下来,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耳熟呢?怎么胡人说汉语居然和日本鬼子一个德行呢?我太阳你母亲的,听见有人这么说话他就来气,可又奇怪这个家伙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这里也流行单挑吗?那不是评书上才有的情节吗?于是扭头对身边的常亮问到:“这个长的跟驴粪蛋子一样的家伙要干什吗?”

常亮也知道他对两军对阵的事情不是很熟悉,于是赶紧给他解释到:“这个龟蛋想要和咱的人单挑!这样的话,一旦一方得胜,就可以调动己方的士气,一般情况下只有在这样对阵的时候才会要求单挑的!被挑战一方多会应战,否则便会影响士气!”

我说呢,跟胡人干了这么多仗了,历来都是见面就干,还真没有见过单挑呢,楚雷鸣以看好戏的心态看着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

果真从周定邦的中军之中马上就冲出一个傲夏的将领,楚雷鸣认识他,此人是中军的持旗千户,使了一条长枪,此人拍马舞枪冲到阵前,和那胡将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也不多话,各自举家伙就杀到了一起,双方一动手,楚雷鸣便知道糟了,因为这个持旗千户的功夫、力气远不如这个胡将,而这个胡将膂力奇大,出手刁钻刚猛,马术也极其精湛,两个照面之后,这个千户一个不留神,被那胡将一叉便挑下马去,惨死于阵前,傲夏这边的阵营里面顿时一阵骚动,有两个小校立即冲过去把那千户的尸体抢了回来。

不过胡人这边并没有趁机发动冲锋,这个胡将耀武扬威的在阵前接着吆喝到:“你们傲夏人的不行,让你们杀帖木儿都的那个人出来,我的要会会他!”

楚雷鸣一听,这个家伙居然叫的是自己,要让自己出去会他,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什么玩意东西,居然敢叫老子出去?虽然他马上功夫不怎么样,但毕竟人家现在点了自己的名字,如果再不出去,那以后就别想在大军里面混下去了,于是他伸手摘下了他那把装点门面的大刀,紧了紧左腕的袖弩,又摸了摸肋下枪套里面的转轮,心里琢磨着,看老子怎么阴死你这个王八蛋!一提缰绳便要出战。

结果他的马还没有起步,几个人便拦住了他的马头,楚雷鸣一看,常亮、李笑天、李文亮、齐大头都站了出来,纷纷要求替楚雷鸣出战,楚雷鸣一看乐了,原来自己的弟兄们还是狠够意思的,他心里面合计了一下,这几个人平时操练的时候他都交过手,数齐大头的功夫最差,上去估计也是白给,于是首先把齐大头给踢了出去不作考虑,李笑天也是一员猛将,但力量上稍微有些欠缺,也不考虑,常亮虽然步下功夫和楚雷鸣差不多,但他的马上功夫比自己要好许多,估计和这个胡将还有一拼,但楚雷鸣还是不太放心,培养一个战将不容易,万一有个闪失,他可承受不起,最后只剩下了李文亮,对于李文亮他是绝对放心的,虽然他身出武林,但马上功夫也一点都不含糊,楚雷鸣和他交手,从来都没有在他的枪下走过三个回合过,都是被他用枪杆抽在身上,打的他生疼生疼的,他出去绝对可以放心,于是他点着李文亮到:“既然你们愿意出战,那就还是让文亮这个猛人出去好了,干的漂亮一点,回来我给你一个好东西!嘿嘿!”

“你就等着看热闹吧!不过先说好,我宰了这个小子之后,回来你那几本那个东西,让我挑!”李文亮根本就不把这个胡将放在眼里,而是和楚雷鸣在讲条件。

楚雷鸣当然知道他惦记的是什么东西,还不是他私藏的那几本春宫画册,这东西以前李文亮没有见过,于是总想从他那里弄走这些东西,可楚雷鸣看的跟宝贝一样,这个世界可没地方随处搞来小日本的AV,能意外的弄到这些东西,他还不当宝贝藏着掖着呀,现在李文亮居然以杀敌为条件要挟自己,于是肉疼的说到:“随便挑不可能,但可以给你一本,其它的你可以看看!要干不干!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算你狠!不许食言呀!等我回来就给我!”李文亮还不放心,这个家伙以前已经食言多次了,就是不肯把书给他。

“切!当我是什么人呀!拿他的脑袋回来,一手交头一手交书!”楚雷鸣把胸脯拍的砰砰响保证到,如果那个胡人知道傲夏人正在拿他的脑袋做交易,换的居然还是一本春宫画册的话,估计这仗不用打就会被活活气死了。

李文亮拍马舞枪窜到了阵前,对上了那个正在吆喝的胡将,胡将一看对方来了一个战将,于是用他满嘴跑舌头的汉话问到:“你地,可是杀了我们的帖木儿都将军吗?”

“我地,不是,是我家大人,杀地你们的帖木儿都,我地是他地卫队长!”李文亮学着他说话的腔调回答到,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本来一个好好的人跟着楚雷鸣居然学的油嘴滑舌起来了。

李文亮的声音很大,两军都听到了他的回答,顿时引起了傲夏大军的哄堂大笑,胡将不是傻子,也知道对方在嘲弄自己,于是把他的丑脸一沉,吼到:“你地,找死!”说完把手里面的叉子一晃,朝着李文亮便冲了过来,恨不得一下就把他叉下马去。

李文亮是什么人?他可是清风山圣母调教出来的徒弟,哪里是胡人这些蛮子可以比的,他也使的是枪,随手轻轻一拨,立即将丑鬼胡将的叉子带到了一边,两马交错的一刹那间,李文亮反手就是一枪,枪攥猛朝他的后心戳去,胡将虽然意识到了危险,但无奈身子跟不上脑子,危机时刻他只能尽量伏低身体,试图躲过这一夺命一戳,但还是慢了一点,只听扑的一声,李文亮的枪攥重重的戳在了他的后背上,胡人大多不穿重甲,身上只有一件皮甲,防护能力不足,结果被李文亮生生戳了个对穿,枪攥从右胸透出,身体也被从马上带了下来,胡将惨号一声,摔落在马下,李文亮一带马,回头过来,抽出利剑一剑削去,偌大一个头颅立即带着血光飞了起来,这个凶悍的胡将居然在他手下连一个照面都没有走过,便交代到了阵前,傲夏大军立即响起了雷鸣一般的喝彩之声。

李文亮枪尖扎住了胡将的脑袋,拍马回了本队,把偌大一个丑头丢到了楚雷鸣的马前:“头我给你拿回来了,赶快把我的东西给我!”李文亮亟不可待的要拿到奖励。

楚雷鸣立即笑到:“这种东西我哪里会随身携带呀!等会给你,我保证,嘿嘿!”

结果是他看到了李文亮鄙视的朝天中指,切!现在怎么都学会了这招了呢?世风日下呀!楚雷鸣哀叹到。

第一百七十四章 接战

胡人看到他们的大将被杀,而且死的这么窝囊,哪里还有人敢轻易上前,不由得气势为之一挫,胡人的大军之中这时响起了一阵号角的声音,胡人号角多为牛角所制,声音听起来十分沉闷,胡人们一听到号角声后,立即同时呼啸着催动了胯下的坐骑,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着傲夏军冲来。

“竖枪!起盾!快,竖枪、起盾!”傲夏军的军官们立即开始呼喊着指挥着部下在阵前面布置起了防守的阵型,一排排长枪的在阵前形成了密密麻麻的枪林,长枪手把枪柄一端支撑在地面上,枪尖朝前呈一定角度,以此抵御胡人骑兵的巨大冲击力,盾牌手在第一排枪兵前竖起了门盾,盾牌连成了一排,如同一堵矮墙一般,抵御胡人的箭矢,作为中军的楚雷鸣部,也执行着同样的命令,同时弓手开始在枪手和盾手后面做好了准备。

胡人战马的铁蹄敲打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而且响声越来越快,他们开始提速,这种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敲打在傲夏将士的心头一般,不少没有打过仗的傲夏官兵紧张的脸色都变白了,握着武器的手中开始出汗,胆子小的甚至连腿都开始哆嗦起来,不时的有军官喊叫着给手下的弟兄打气,试图稳定他们的情绪,

楚雷鸣估计了一下距离之后,高举的右手用力挥下,随着他的一声大吼:“放!”的声音,他的身后升腾起一阵如同浓烟一般的箭支,这些箭支在空中画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之后,如同下雨一般的落在了密集冲击的胡人兵马之中,立即在胡人骑兵密集的队形中有众多胡人中箭摔落在马下,他们这些中箭的人甚至连喊一声都来不及,就被后面蜂拥而至的同伴的战马踩在了脚下,顿时血肉飞溅,化为一滩肉泥。

对于这样大批的密集骑兵冲击,有经验的弓手根本就不用进行瞄准,他们按照平时训练的那样,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胡人马队疯狂的放箭,大批的胡人骑兵开始摔落在马下,接着伤者又被活活踩死在土地上,也就是在这短短的几息之间,有的弓手居然连续射出了五支箭之多,虽然现在傲夏的弓手数量还远远没有达到楚雷鸣预想的哪么多,但也就是这几千弓手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带给了胡人巨大的伤害,无数胡人的生命在这场箭雨之中化为乌有,胡将也被傲夏这突如其来的箭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们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胡人精锐,果真是异常彪悍,虽然受到了意外惨重的损失,但这些胡人丝毫没有一丝胆怯,依然狂呼着朝傲夏军阵扑去。

在接近傲夏军阵之后,胡人纷纷开始朝傲夏军阵中发射了他们的箭支,双方的箭支在空中交错而过,这事胡人惯用的一种战法,他们的兵卒几乎各个都善于骑射,每个人都备有一副角弓,虽然射程没有傲夏步军弓手的远,但是一旦大批胡人同时发射,威力一点也不敢令人轻视,当胡人的箭雨落在傲夏军阵中的时候,傲夏人也尝到了被射的滋味,虽然前排的盾手的盾牌拦下了一些箭支,但更多的箭支还是越过了前排的盾手,直接落在了后面的人群之中,傲夏军整齐的军阵中立即出现了空缺,中箭的将士纷纷扑到在地,哀号声连成了一片,傲夏步军多为轻装步兵,身上都是皮甲,而不是铁甲,对于箭支的防御能力一般,只能防御一些远距离已经失去力道的流矢,对于近距离的箭支防御力十分有限,所以不少傲夏士兵中箭后立即倒地,形成了大量的伤亡,于是傲夏军阵中原本的整齐感立即被破坏殆尽,开始出现了骚动。

胡人骑兵骑术确实精湛,而且对于傲夏的抢林战法似乎他们也早有对策,当最前面的骑兵接近傲夏步军的抢林的时候,纷纷同时拨转马头,迅速的朝两边冲去,而没有傻乎乎的直接撞向抢林,虽然也有不少倒霉孩子马术不精,一时没有收住马头,结果刚好撞在了抢林上,于是立即被穿在了长枪的枪尖上,眼看活不成了,但原来傲夏官兵预料中的那种胡人骑兵大批冲撞到抢林上被捅死在长枪上的情景却没有出现,后面的胡人继续前冲,朝着傲夏军阵中发射他们的箭支,于是更多的傲夏兵士开始中箭倒地,楚雷鸣所在的中军地段更是胡人重点照顾的对象,不过他的新军平时已经注意到了这方面的操演,当胡人接近并发箭的时候,营中的盾手纷纷同时竖起了手中的盾牌,在弓手前面形成了一面叠加的盾墙,把绝大多数的胡人箭支拦了下来,所以他的营队之中伤亡相对其它营队要小许多,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上百弟兄被流矢射中,摔倒在地。

生命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一种最不值钱的东西,双方的人马如同草芥一般的被箭支割倒,怕已经没有用了,楚雷鸣现在才知道了胡人的真正的可怕之处,在这样大规模的对阵之中,和他前几次对付胡人少数骑兵完全不同,除了他们悍不畏死之外,这种平坦地势上他们在冲锋的时候表现出了他们特有的机动灵活,而不是象想象中那样莽撞冲动的直接冲向傲夏军阵,同时充分发挥了他们骑射的威力,在较远距离下大批杀伤傲夏将士,然后从两侧开始挤压傲夏大军的阵势,使傲夏的前排队形开始出现混乱,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话,哪么傲夏前沿的枪盾防线崩溃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幸好作为主将的周定邦也迅速的发现了这个隐患,令旗挥舞之下,傲夏一万多骑兵从后阵中分散,然后从阵型两侧出击,攻击胡人大军的两翼,从而牵制胡人的兵力,同时也限制了他们机动能力,使他们的迂回骑射战法受到严重的影响,傲夏军队这边的情况才略微好转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兵败

胡人看到傲夏的骑兵出击后,立即分兵迎住了傲夏骑兵,双方骑兵如同两股不同颜色的洪流一般重重的撞击到了一起,各自的前锋在对方的攻击下纷纷坠马,除了那些特别彪悍的战将之外,很少有人得以幸免,然后双方的骑兵便相互交织纠缠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弓箭就已经失去了作用,双方将士都使用手中的兵器玩命的朝身边的敌人身上招呼,喊杀声,兵器的交击声,受伤的人临死的惨叫声响彻了云霄。

战局一时陷入到了胶着状态,双方的死伤都在大幅的攀升,这个时候局势已经朝着胡人占优的方向发展起来,胡人骑兵已经开始撕破了傲夏军的防线,大批胡人骑兵开始猛烈的朝傲夏军缺口冲击。

“射!封住他们!快射!”包括楚雷鸣在内的众多军官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拼命呼叫着手下用箭支封堵形成的缺口,傲夏军还是低估了胡人的战力。

在众多傲夏弓箭手的拼命拦截下,傲夏军再次稳定住了局势,这个时候傲夏中军中开始响起收队的鼓声,听到鼓声之后,傲夏军开始收缩阵型,骑兵封住两翼,缓缓的朝关内退却,胡人一见傲夏军开始收缩退却,更加疯狂的开始猛冲傲夏军阵型,但几次冲锋都被傲夏军密集的箭雨射了回去。

瓦赤烈带领着他的卫队,站在一个缓坡上面,得意洋洋的看着两军交战的局势,对身边的人冷笑到:“我还以为今年傲夏派出他们北王父子,能有多么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一个照面就开始溃退了吗?哼哼!”

他身边的胡将们赶紧奉承:“其实这次傲夏军还是厉害了许多的,至少他们干掉了帖木儿都那个家伙,还收拾了不少可汗前面派出的部族,不过他们倒霉的是刚好碰上了头领您呀!要是换成了别人,那还真的就说不准谁胜谁败了!”谁说胡人都是野蛮人?这马屁拍的还是相当有水准的嘛!

瓦赤烈闻听顿时大喜,这马屁实在是拍的让人舒服得很呀,于是把手里面的马鞭一指,大声的命令道:“给我死死的咬住他们,一鼓作气拿下他们的大营,开到关内去,小的们使劲的给我抢他们一把,谁先进关回来女人随你们挑!”

只要是能抢东西,胡人是不用做战前动员的,于是这些看到胜利希望的胡人兵将立即挥舞着手里的马刀,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嗷嗷的怪叫着,拼命朝傲夏大军杀去。

此战傲夏军大败而归,而且败的十分彻底,在胡人的拼命追击下,不但没有保住他们的大营,甚至连这里的关隘都在尾随而来的胡人的猛烈冲击下给丢掉了,数万傲夏大军被撵出关一路向甘达方向败去。

瓦赤烈看着空空如也的关隘,感觉十分不好,此战他损失了数千精锐部族,虽然也杀了相当数量的傲夏兵将,占了他们的大营,抢了他们的关隘,但便宜却没有捞到多少,只在傲夏大营里面抢到了数量不多的粮食,关隘里面的粮库居然是空空如也,这些傲夏人实在是太可恨了,即便是逃命也舍不得丢掉粮草辎重,女人就更不说了,关隘里面的平民早在傲夏大军撤退之前就逃了个干净,别说是女人了,老头都没有抓到几个,实在是让兴冲冲跑进关隘的胡人大失所望。

“启禀大头领,我们在这里的牢房里面发现一个自己人,他声称自己是索木托族长,于是小的们把他带了过来!”一个胡将跪倒禀报到。

“索木托?他不是和他的部族已经失踪了不短时间了吗?原来是被傲夏人给抓住了,把他带过来吧!”瓦赤烈认识这个索木托,此人的部族是依附在他的部族下的一个小族头领。

当索木托被人架到瓦赤烈的面前的时候,瓦赤烈几乎没有认出来他,眼前这个家伙长的白白胖胖的,脸上干净的没有一根胡子,哪里还有他印象中那个彪悍的索木托的一点痕迹,这个人一看到瓦赤烈,就立即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双脚,用力的亲吻着他的靴子,哭嚎到:“瓦赤烈大人,您可要为我报仇呀!呜呜……”

瓦赤烈低头看着他还是不确定的问他到:“你是?”

“我是您谦卑的部属索木托呀!前段时间我奉可汗的命令进入到关内,筹措粮食,但是却被狡猾的傲夏人伏击,我的族人已经全部战死了,他们只留下了我一个,一直关在军中,今天您打败了他们,他们才顾不得我,逃出了关隘,我才被您英勇的手下给解救了出来,大人!您可要为我们报仇呀!”这个白胖子索木托抱着瓦赤烈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连声音都变的尖了许多。

“……”

弄了半天瓦赤烈才弄明白,自己这个曾经的属下居然被傲夏人给阉掉了小鸡鸡,才变成了如此模样,于是当时就被气的七窍生烟,这无疑是对他们胡图勇士的最大的侮辱,于是怒发冲冠到:“给我集合部众,追击傲夏大军,我要替咱们胡图勇士报此之仇,给我追!”

于是刚刚占领了关隘不久的胡人兵马再次被集中了起来,胡人骑兵纷纷跃上马背,在瓦赤烈的率领下朝着傲夏大军败走的方向一路急追了下去。

沿途胡人开始看到不少傲夏的辎重车辆翻倒在路边,上面装满了粮草布匹,于是首先看到的胡人立即毫不客气的抢夺了起来,粮草不说都要充公,布匹对他们来说可是值钱的东西,随便一匹布,至少在胡图国可以换到两匹好马,谁抢到的就是谁的,于是本来急速行军的胡人队伍一看到有翻倒在路边的大车的时候就立即乱做一团,你争我夺的哄抢上面的东西,任凭他们的头领怎么喊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于是行军的速度也被拉慢了许多。

看着不时出现的傲夏军遗弃的车辆辎重,瓦赤烈心情好了一些:“看来这些傲夏人果真富裕的狠呀!出兵打仗居然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即使是逃命也舍不得丢弃掉它们,传我命令,全军加快追击速度,傲夏军中肯定还有更多的好东西,只要追上它们,回去之后人人有份!”

有人立即传令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沿途阻击

不过胡人对傲夏军的追击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他们不停的在一些狭窄路口或者地形处遭受到傲夏军的阻击,另外还有一些傲夏的骑兵不断的对它们的大军进行袭扰,于是不得不时常停下来应付这些状况,每次遭遇到伏击的时候,都会劈头盖脸的被傲夏人用弓箭猛射一阵,等它们冲过去的时候,这些伏击的傲夏军便一头扎到树林里面落荒而逃,有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抓不到一个,弄的瓦赤烈暴跳如雷。

楚雷鸣这会儿领了千余人马,藏身在一个树林之中,他舒服的躺在草丛里面,啃着肉干,喝着水,很是惬意,身边的李文亮小声笑他到:“看你这副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出来野营的呢,你这些招数都是在哪儿学来的?”

“一个伟大的导师教给我的,这个叫游击战,不管多么强大的敌人只要进入咱的地盘,就要让他们陷入到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让他们找不到我们,打不着我们,而我们想在什么地方收拾他们,就在什么地方收拾他们,打得过,我们就打,打不过,我们揍他一下就跑,怎么样?我这招还管用吧!嘿嘿!”楚雷鸣得意洋洋的回答。

“嗯!是不错,我看这两天胡人头领都快被你气疯了!”李文亮和几个军官凑到他身边小声说到。

“那是当然,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要不他们这么一路追下去,咱的大军还没有渡过江,就被他们赶上了,那咱们就算是彻底完蛋了,就是要这么吊着他们,让他们跟着咱,按咱的节奏跑,嘿嘿!睡觉睡觉!养足精神,晚上再给他们来一家伙,呵呵!”楚雷鸣收拾了收拾脑袋下面的枯草,弄了个枕头出来,舒舒服服的打起了呼噜,这几天他也累的够呛。

其他人也都找了个地方舒舒服服的躺下睡觉去了,不远的地方胡人斥候的马蹄声掠过这片树林,逐渐的远去,谁也没有发现这里居然还隐藏了上千人的傲夏军队。

追击傲夏大军的这几天瓦赤烈心情时好时坏,高兴的是沿途傲夏大军丢弃的东西是越来越多起来,恼怒的是总是有傲夏的残兵败将三五成群的在途中进行袭扰、阻击,虽然每次造成的损失都不算大,但是次数多了加起来居然一路上自己的大军损失了两三千人还多,可他们却连对方的一个活口都没有抓到,昨天晚上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大从箭支,少说数量也有几千支,一下让他又折损了近千精锐,甚至连他的一个扈从也被流矢穿喉而过,死在了他的眼前,于是命人下马到树林中搜索,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些该死的傲夏人,可等了半夜,派出搜索的将士回报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对方在发箭之后立即在夜色和树林的掩护下撤走了,把瓦赤烈气的当场把那个负责斥候的头领斩首示众,命令放慢追击的速度,派出大量的斥候沿途搜索所有可疑的地方,这样才算是减少了对方伏击的数量,至少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再遭到伏击。

“头领大人,前面三十里就是清涛江了,傲夏大军这次真的是被头领您打昏了头了,这么多路不选,偏偏要朝这个方向逃窜,看他们到了江边还怎么办?那个地方我去过,一马平川,他们到了江边杯水二战,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呀!”一个贴身胡将凑到瓦赤烈的马边献媚的说道。

闻听此言之后,本来心情还有些郁闷的瓦赤烈立即如沐春风一般,他的眼前开始幻想出指挥着胡人健骑纵横屠杀傲夏大军的情景,刚才的那点郁闷立即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于是把手里的马鞭一挥豪气如云的说到:“传我命令,加快行军速度,务必中午之前赶到清涛江,把傲夏大军堵在江边,说什么都不能让傲夏大军在我们眼皮底下溜过去,傲夏人路边丢弃的东西暂时不要再拣了,违令者斩!东西迟早都是咱们的,回头我们再慢慢收拾,给我追!”

近三万胡人大军于是立即加快了行军的速度,道路上扬起了大片的烟尘,胡人们气势汹汹的扑向了清涛江畔。

一个斥候逆着胡人大军的方向打马快速的朝中军奔来,远远的便看到了瓦赤烈一行,斥候飞身跳下战马,疾奔几步来到了瓦赤烈的马前:“启禀头领大人,前方傲夏大军正在渡过清涛江,请头领定夺!”

瓦赤烈闻听一愣,旁边的那个扈从将领立即大声的斥责这个斥候到:“胡说八道,清涛江水深浪急,傲夏人怎么可能渡江呢?他们有多少船只可以载运这么多人?难道傲夏人都游泳过去不成!”

斥候也被训斥的一愣,赶紧拜倒回答:“小的刚从前面赶回来,亲眼看到傲夏人正在徒步渡江,那里的江水几近干枯,水面极窄,傲夏兵马都是淌水过江的,这会儿已经渡过大半兵马了,所以才赶紧回来禀报头领大人!”

“嗯?”瓦赤烈也被弄糊涂了,清涛江他也是知道的,历来清涛江水量丰富,现在是怎么了?居然淌水都能过去,倒地是怎么回事?难道现在是清涛江的枯水期吗?难怪傲夏人一路狂奔朝着这里逃跑,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下他着急了,于是大声传令到:“传令下去,丢下辎重,全军疾行,一定要追上傲夏大军,不能让他们跑了,解决了他们,咱们就可以到甘达那里好好享受一番了!哈哈!”

听到清涛江枯水,瓦赤烈不忧反喜,以前入关劫掠都应为清涛江的阻拦,胡人大军只能在清涛江以北地区活动,从来没有到过清涛江以南劫掠,所以清涛江以南地区远比江北地区富庶许多,大量有钱人都移居到了清涛江南岸,现在恰逢清涛江枯水,如果这次解决了傲夏大军,又可以到达南岸地区,他的大军将会横扫南岸,所获物资绝对是丰厚无比的了,想到这里瓦赤烈就是一阵狂喜,肥肉呀!绝对是一块巨大的肥肉呀!有了此战的功绩,加上丰厚的收获,他的部族肯定可以更加繁盛,当今的可汗的位子坐的时间也不短了,说不定此战之后,自己也有机会坐坐这个位子,瓦赤烈心头突然跳动了一下,赶紧把这个念头强压下去。

不过欲望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你不想的时候,没有一点事情,一旦你萌生了这个念头,哪么它就像一个异常强大的种子一般,用最快的速度破土萌芽,生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瓦赤烈心跳一直在加速,怎么也压制不住这个突发的念头,可汗的大帐和百族朝拜的情景总在他的脑海里面晃动。

二十里路在骑兵的疾行之下转瞬即到,三万胡人大军很快赶到了清涛江江畔,江水果真如同斥候所讲的那样,几近枯竭,河道里面只剩下了浅浅的江水,整个江堤上及河道里到处都是人的脚印,被踩的泥泞不堪,河边还遗弃了大批的车辆,估计是傲夏军渡江时无法运送过去,而被遗弃在了这边,甚至江边还丢弃了大量的兵器。

所有胡人都手搭凉棚向对岸望去,对岸的情景让他们大喜过望,因为大批狼狈不堪的傲夏官兵正坐在江对岸的平地上啃着干粮,而且对岸的江堤上还堆砌了大量的物资,想必是傲夏人舍不得丢弃的物资,依靠人力硬扛过去的吧。

对岸的傲夏官兵一看到大批胡人兵马出现在江北岸,于是惊慌失措的纷纷起身拔腿就跑,连那些堆砌在江堤上的“贵重物资”也顾不上了,场面乱成了一团,没有多长时间,对岸的傲夏官兵便跑了个干净,到处都是他们丢弃的兵器、旗帜。

胡人们看着四散逃窜的傲夏军队,纷纷大声的嘲笑着傲夏人的懦弱于胆怯,瓦赤烈的感觉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只要越过了这条横亘在眼前的清涛江,哪么他将获得空前的财富,同时也将获得胡图国内空前的荣耀和地位,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了,虽然作为草原长大的他天生对水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但是既然傲夏人徒步都已经穿越了河床,哪么难道他手下的这些精锐骑兵就渡不过去吗?

他的部众们也早已跃跃欲试,因为他们怀有和瓦赤烈同样的念头,只要越过了眼前的这条浅浅的大江,哪么他们将会收获众多的财富和美丽的傲夏女人,于是众多胡人都把热切的目光投向了站在最高处的瓦赤烈头领。

从这些热切的目光之中瓦赤烈已经读懂了这些部众的心意,于是他重重的把手中的马鞭挥向了清涛江的对岸,无需多说什么,三万胡人精骑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同时催动了胯下的坐骑,呼啸着冲下了堤岸,踩着脚下的泥泞争先恐后的涌入了宽阔的河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水淹七军

胜利的曙光已经蒙蔽了所有胡人的眼睛,他们现在眼中只闪烁着贪婪而且兴奋的目光,江水果然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没不过马背,虽然深秋的江水已经开始边的冰冷起来,但却一点也浇不灭这些向往巨大财富的胡人的热血,作为一族的族长,瓦赤烈也希望第一个踏足对岸的人应该是自己,于是在他的率领下,他的亲卫精骑也跟随着他冲下了堤岸,冲到了冰冷的江水之中,所有人都有一个同样的念头“前进,前面就是数不清的财富,数不清的女人!”

这个时候有人忽然耳中隐约听到一阵轰鸣的声音,这种声音似乎正在从远方传来,听起来异常沉闷而且陌生,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部分人听到了这种声音,渐渐的所有的胡人都开始听到了这种奇怪的轰鸣声,如同滚雷落在了地面上一般,同时又像是万马奔腾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许多人感到坐骑开始骚动起来,于是胡人纷纷用力拉住胯下的战马,试图使它们安静下来,但当这种奇怪的轰鸣声更加接近的时候,战马开始变的暴躁起来,纷纷试图挣脱主人的控制,挣扎着试图加快速度,离开冰冷的江水,有人似乎开始感觉到了水中和地面传来的震动,同时潜意识中也感觉到了危险,但他们却弄不清楚这种危险来自何处。

当有人把目光投向河道的最西面的时候,愕然的看到河道尽头出现了一条白线,而写这条白线正在以一种令人恐惧的速度在向他们推进,这个时候终于有聪明点的胡人意识到那条白线是什么东西了,于是惊恐的指着远方的白线喊道:“水……水……快走……洪水……”

当一个人喊出洪水的时候,所有人也都同时明白了这种奇怪的轰鸣声是什么东西了,于是这些还在河道中前进的胡人惊恐万状的发生了混乱,有人拼命的抽打着坐骑,试图尽快冲向对岸,也有刚下到河道中不久的胡人惊慌的拨转马头,试图原路返回北岸,还有人已经被吓傻,拉着马缰不知所措的站在江水里面,原本兴冲冲的胡人大军此时忽然变成了哀号一片,漫长的河道中到处都是惊恐万状的马嘶人叫的声音,所有人都在试图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河道,但这个时候越是急越是快不起来,到处都是泥泞,战马不时的陷入到泥泞之中,于是胡人们顾不得这些陪伴他们多年的战马,跳下马拼命的冲向河岸,可这个时候巨大的洪流已经裹夹着众多原木、树枝、泥土、石块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急冲而至,最西面河道中尚未爬出河道的胡人、战马如同蝼蚁一般被巨大的洪峰带起,发出惊恐的惨叫,被怒涛卷了进入,顿时消失不见,有的倒霉鬼被水中的杂物直接撞上,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撞的粉身碎骨,所有惨叫声在巨大的洪峰的声音下都被淹没,也就是转瞬之间,洪峰便夹带着无法抗拒的巨力一冲而过,河道中的胡人兵马瞬间便被裹夹而走。

也不是所有胡人都没有逃脱洪峰的冲击,还是有一部分幸运的家伙爬上了清涛江两岸,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奔腾而过的滔滔江水从眼前急冲而过,原本威武不可一世的胡人大军顷刻之间便在他们眼前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

也不得不佩服瓦赤烈的战马,作为族长的他所骑战马毕竟是全族中最好的战马,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它还是驮着他的主人在洪峰到来前的最后关头窜回了北岸的江堤,躲过了被洪峰裹夹而走的命运,但他众多的亲卫就没有他这么好命了,只有寥寥数名亲卫陪同着他们的主人逃过了此劫,正筛糠一般的哆嗦着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身后奔腾的江水。

瓦赤烈惊恐万状的回头望向了滔滔江水,湍流的江水中翻着白浪在河道中奔腾而过,再看他的数万大军,早已不见了踪影,被巨大的洪流冲向了下游去了,瓦赤烈现在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傲夏大军选择了这条路撤退,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历来丰水的清涛江会干涸了,也明白了为什么沿途会丢弃了哪么多的辎重,但他现在明白的似乎太晚了一些,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响起“完了!一切全完了!”他的身体不可遏止的发出战抖,他的手抖动的连他宝贵的镶嵌了宝石的马鞭都握不住了,马鞭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他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三万大军呀!这几乎是他部族的所有精华,来的时候他带出了四万人马,全部都是他部族的年轻力壮的勇士,希望在这次和傲夏的战争中创立下新的不朽的功勋,可以获得更多的草场,更多的牛羊,更多的女人,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因为他的大意,他带出的这些部族勇士几乎全部都丢在了这里,从此再也不能回到他们的草原,回到他们亲人的身边,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瓦赤烈更清楚,他的部族将因为他的大意付出惨重的代价,他的部族将由西方最强大部族沦为一个二流的部族,从此再也不能在胡图国内耀武扬威,去抢夺其它部族的草场,抢夺其它部族的女人,甚至不能保住他们现有的土地和草场,他们的女人将会被其它部族抢去,成为其它部族男人玩弄的对象,成为生育的机器,他们的奴隶也将会成为其它部族的奴隶……总之,他的大意使他的部族将要一蹶不振,再也没有往日的辉煌,一切都因为他的贪婪而起。

当他还沉浸在痛苦的思考中的时候,一些侥幸逃生的族众开始向他汇集,渐渐的汇聚成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人们用惊恐、无助、悲哀的复杂目光注视着他,希望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力量,但是他没有能做到这些,瓦赤烈面如死灰的望着这些仅存的族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在他们的来路上出现了一支队伍,为首的是一个年轻高大的傲夏将领,他身后的一个军官胡人都认识,正是当初在两军阵前干净利落的干掉了他们一个猛将的那个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居然被马踹了

对于眼前的这个结果,除了胡人以外所有人都异常兴奋,傲夏官兵上下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色,同对面的那数百名面色如土、惊魂未定的胡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胡人大军,顷刻之间便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剩下的这些胡人残兵惊恐万状的围拢在一个面色如土的胡将身边,不少人为了逃命,连他们的坐骑都丢掉了,这数百胡人残兵也大多成了步兵,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不少人的双腿直到现在还在一个劲的哆嗦。

爽呀!实在是太爽了!傲夏官兵这么多年以来,什么时候这么扬眉吐气过?而成就如此辉煌战绩的人恰恰就是他们的年轻都尉大人,官兵上下无不用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大人。

而楚雷鸣这会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事物,因为他看到了胡人残兵围拢着的那个胡将,这个胡将他也不感兴趣,而是双眼一直在瞄着他胯下的那匹通体黝黑,除了四个蹄子是白色的外,通体没有一丝杂毛的骏马,此马实在是长的太漂亮了,楚雷鸣即便不是伯乐,也能看出此马的神骏,其它的马和它一比,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可比性,他不觉之间,望着这匹宝马,口水简直都要淌出来了。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能骑如此神骏的宝马的人肯定不是个小人物吧!那这个人倒地是谁呢?说不定这次又捞住了一条大鱼呢!哈哈,他心里乐开了花,马我要了,这人我也一样要定了!哈哈!他身边的李文亮忽然发现楚雷鸣这会儿的笑容十分淫荡,而且还在流口水,实在是有损傲夏军容呀!于是偷偷的用剑鞘戳了戳他的大腿。

“嗯?哦!呵呵!好马呀!中间这个家伙你们谁认识?”楚雷鸣赶紧擦了擦嘴,正了正脸色,对身边的众人问到。

“大人!他就是瓦赤烈!”一个亲兵眼尖,急忙回答到。

“哇哈!大鱼呀!果真是大鱼呀!这个家伙命还真大,居然没有被大水给冲跑!嘿嘿!好呀!”楚雷鸣高兴坏了,于是一催胯下战马,朝这些胡人走去。

“那个那个瓦什么瓦……瓦什么东西,我说你们胡人就是没有文化,怎么偏偏要起这么别嘴的名字呢?害得老子总是记不住你们的名字!就是随便叫个阿猫阿狗什么的,也比你现在的名字好听!对说的就是你,别瞪眼!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下马投降,难不成还等着你楚大爷我请你下来吗?你楚大爷我宅心仁厚,你要是投降的话,我绝对不会杀你,最多也就是把你的小鸡鸡切掉,就放你回去了,没什么可怕的,乖!赶紧下马投降吧!呵呵!”楚雷鸣得意洋洋的揶揄他到,他身后的部下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瓦赤烈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又见到一个傲夏将领满脸奸笑的嘲笑自己,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他一个堂堂胡图大族头领,居然现在被傲夏人如此嘲弄,真的是要把他的肺给活活气炸了,于是他用生硬的汉语怒声问到:“你地,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地嘲笑我?我地!堂堂地瓦赤烈!”

“我呸!不过一个丧家之犬而已,什么东西?也配称堂堂二字,我告诉你,站稳了可别趴下,老子就是楚雷鸣,你们那个帖木儿什么的东西就是老子砍的,聪明的话就赶紧下马投降,要是慢一点,老子一不高兴,照样剁了你的小鸡鸡,丢到江里面喂鱼!”楚雷鸣继续嘲笑他。

瓦赤烈真的要几乎被气昏了,呛的一声从马背上拔出了他的战刀,拍马便向楚雷鸣冲了过来,挥刀直取楚雷鸣的脖颈,李文亮见瓦赤烈已经疯了,怕楚雷鸣有所闪失,急忙拍马上前迎住瓦赤烈,两个人战到了一起,楚雷鸣还在一旁嚷嚷:“砍了他就得了,可千万别伤了他的马呀!”

瓦赤烈如何是李文亮的对手,一个照面过去,好大一颗人头便落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滚出了老远,一腔子污血喷溅而出,无头尸身咕咚一声便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主将被杀,这些残余的胡人再也没有了斗志,看着傲夏军的弓手纷纷把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他们,于是再也没有往昔的那种嚣张气焰,不知道是那个带头,这些胡人纷纷下马的下马,跪倒的跪倒,双手抱住脑袋束手就擒。

而对岸的战斗也早已结束,虽然爬上对岸的胡人有数千之多,但他们中间没有几个头领,在早已埋伏好的傲夏军的一个冲锋下,顿时乱成了一团,被杀的残肢乱飞、血流成河,剩余的也都纷纷缴械投降了事,自此战斗算是全部结束,瓦赤烈所部数万胡人全军覆没,只有当初留守关隘的一千胡人得以幸免,不过他们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因为傲夏预留的军队早已把这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们的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两岸的傲夏大军顿时陷入了狂欢之中,所有参战的将士无不击掌相庆,完胜!绝对是完胜,傲夏军终以极小的代价剿灭了此处全部犯境的胡人,怎么能不让他们扬眉吐气一番呢?多少年了,这里的百姓听到的只是傲夏军队兵败的消息,即便是得胜,也都是一些小胜,什么时候听说个如此的大胜呢?

而负责北岸阻击胡人的楚雷鸣所部,此战无一阵亡,倒是轻伤一名,那就是……

所有人都在击掌相庆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很郁闷,很受伤,那就是楚雷鸣楚大人,因为他居然被马踢了!

李文亮杀了瓦赤烈之后,楚雷鸣立即蹦下马,朝着瓦赤烈留下的战马跑去,嘴里还叫唤着:“哈哈!宝贝儿,你以后就要归我啦!哈哈!”跑到这匹黑马身边后,他伸手就要去拉它的缰绳,可所有人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匹骏马居然识主,一看有一个眉飞色舞的陌生人冲到它的身边,要来拉它,把身子一扭,屁股朝向了正要拉它的楚雷鸣,还没有等楚雷鸣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两条有力的后腿同时尥起了蹶子,楚雷鸣本来就在兴奋头上,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匹骏马的脾气居然这么暴烈,会突然就给了他这么一下,当意识到这匹马要做什么的时候,想要躲避,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只觉得胸口猛的一震,接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坐了一次土飞机,腾云驾雾的飞了出去,重重的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尘土,被踹的晕头转向的楚雷鸣躺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妈的!这回算是糗大了,怎么感觉好像是被火车撞了一样呀!”他用力的抬起头向那匹骏马望去。

“不要伤它!”楚雷鸣躺在地上拼命的喊到,因为他看到齐大头等一众亲卫看到他们老大居然被一个畜生干倒在地,顿时一片哗然,于是恼怒的纷纷抄起家伙朝那匹黑马冲去,齐大头轮着大棍嚷嚷着:“你这畜生,居然敢伤我们老大!看我不打死你”

听到楚雷鸣的叫唤,他们才纷纷收住了家伙,黑马才侥幸逃过一劫,要不真的就被他们剁成肉泥了。

李文亮等人把楚雷鸣从地上扶起,楚雷鸣哼哼唧唧的挣扎着,胸口如同堵了一块石头一般,用力的咳嗽着,差点就没有吐血了,看他咳嗽的厉害,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找医官,刚才的一幕营里的医官也看到了,早就撒开丫子跑了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楚雷鸣全套甲胄脱了下来,他的铜制护心镜居然被这匹烈马踹的深深的凹了进入,旁边一块地方的甲叶子也被踹的变形了,可见这两马蹄子踹的可真够分量的,脱光了楚雷鸣经过一番检查,胸口上两块乌青,幸好他的甲胄比较结识,胸骨没有被踹断,基本没有大碍,只是肺部受到了剧烈的震荡,有些胸闷,伤势也不严重,众人才算是放心下来。

楚雷鸣躺在担架上这个郁闷呀!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呢?这次打了胜仗,总算是没有被胡人砍上一刀,可没成想最后还是跑不了受伤的命运,居然被胡马给狠踹了一脚,难道我就不能痛痛快快的打一次胜仗吗?

那匹黑马这时也已经被亲兵们给制服了,有人牵着跟在楚雷鸣的担架后面,楚雷鸣看见走在他旁边的李文亮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马上就明白了原因,于是没好气的说道:“想笑就笑好了,脸憋的跟猴屁股一样,你不难受吗你?”

李文亮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楚大人还真的与众不同呀!哈哈!连摔的姿势都如此潇洒!属下实在是佩服,佩服呀!哈哈!”

其它亲兵也一直都憋着笑,看到他们的头都这么狂笑起来,于是纷纷转过头无声的偷笑了起来,当他们知道楚雷鸣没有大事之后,回想一下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怎么想怎么可笑,自己这个堂堂的傲夏名将,没有给胡人放倒,居然被他的马给放倒了,而且飞的还哪么远,实在是太搞笑了一点。

“好你个李文亮,本将受伤你居然幸灾乐祸,看我不军法从事,来人!来人!给我把这个小子绑上,栓到我的马屁股后面,让我的马使劲的给我踹他几脚!”楚雷鸣躺在担架上吵吵着。

第一百七十九章 汗血宝马

仗虽然打胜了,但傲夏大军也遇上了一个新问题,那就是因为江水的恢复,大批主力都被隔到了江南岸,而附近又没有可供渡河的船只,暂时大军只能停留在南岸,楚雷鸣所部停留在北岸,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瓦赤烈的四万大军全军覆灭之后,即便是胡人想组织一支新的大军,恐怕也有心无力,胡图国人口本来就比较稀少,四万瓦赤烈部众加上前期被损失的帖木儿都部还有其它一些损失的军队,胡图单在傲夏左路军一线就损失了五万多军队,要想短时间再组大军侵犯这里,恐怕是有心而无力了。

于是周定邦下令所属各部就地扎营休整,好好的休息休息一段时间,同时甘达州各地百姓也都听说了傲夏大军大获全胜的消息,纷纷组织当地乡绅拿出钱来,卖了好酒好肉,源源不断的送到各处的军营里面犒劳将士,所有左路军的将士无不感到脸上特别有光彩,因为大胜,周定邦还特意解除了营中禁酒的军令,让所属各部的将士可以好好痛饮一番,可把这些大兵给高兴坏了,于是各个大营之中都是一片喧闹之声。

只有楚雷鸣一个人在校场上跟那匹叫做“四蹄踏雪”的宝马在较劲,这匹宝马在主人瓦赤烈被杀之后,就不让任何人乘坐,楚雷鸣想了无数的主意,又是亲自喂料,又是给它洗澡,又是拉它遛弯,极尽巴结,可还是上不了它的背,几次他翻身一爬上它的背上,这匹马就立即疯狂的乱蹦乱跳,直到把楚雷鸣摔下来才算到底,楚雷鸣每次都被它摔的灰头土脸的,两次还险些被它又踹中了,吓的李文亮和一众亲兵大汗淋漓,纷纷劝他不要再和这匹烈马较劲了,楚雷鸣的牛脾气也被激了起来,什么人的话都不听,发誓一定要收服这匹宝马。

于是一人一马算是彻底较上了劲,楚雷鸣像狗皮膏药一般的粘住这匹烈马,爬上去,摔下来,接着爬上去,接着摔下来,看的让人心疼,幸好紫烟等人不再,否则早就哭的不成样子了。

李文亮最后也暗暗的点了点头,心里想,这个楚雷鸣真的够爷们!于是也不再劝他,而是小心的在旁边照料着,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拉他一把,防止他被烈马所伤。

经过一番不懈的努力,楚雷鸣终于爬上了马背,黑马照旧狂蹦乱颠,楚雷鸣死死的抱住它的脖子,就是不肯松手,这匹黑马一看这招不管用了,于是开始围着校场开始狂奔,楚雷鸣不管它怎么跑,还是不肯撒手,黑马跑了半天,楚雷鸣就在它的背上趴了半天,直到这匹黑马跑的自己脱力,渐渐的停了下来,楚雷鸣还是抱着它的脖子没有松手,于是这匹黑马想出了新招,身子一歪,躺到了地上,满地开始打滚,想要把楚雷鸣压个半死,楚雷鸣也真的被惹恼了,一支手臂勒紧了它的脖子,抡起了拳头,照着这匹烈马的脑袋上便是一通乱揍,把它揍的哕哕直叫,也可能是真的被揍怕了,最后它居然乖乖的驮着楚雷鸣站了起来,把脑袋抵在地上,不敢抬头,楚雷鸣这才停下拳头,又抓住了它的缰绳。

黑马真的被他折腾服帖了,乖乖的按着他的指示在场地里面转悠了起来,楚雷鸣让它怎么走,它就怎么走,场外提心吊胆的亲兵们顿时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楚雷鸣又得意洋洋的骑着黑马绕着场子转了一圈,才跳下了马背,下马之后他伸手拍打着黑马的脖子,黑马也真的被累的够呛,身上湿漉漉的都是汗水,楚雷鸣心疼的招呼手下让他们把黑马牵到马厩里面好好休息,一抬手,看到手上居然有一些浅红色的水渍,先是一惊,赶紧又在黑马身上摸了几把,仔细一看,果真是黑马身上的汗水,于是心里面突突一跳,脑子里面跳出来了几个字“汗血宝马”!

宝呀!真是捡到了宝呀!胡人的马就是好呀!哈哈哈哈,楚雷鸣仰天长笑了起来,把四周的官兵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突发了羊癫疯了!

李文亮凑过来问到:“这么好的马,怎么也得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吧!你准备叫它什么?”

楚雷鸣想都没有想立即回答到:“那是当然,以后这匹马就叫老黑好了!”

周围的人闻听之后立即绝倒一大片,有文化,实在是太有文化了!

楚雷鸣现在这副德行看起来实在狼狈,衣服破烂,满脸灰土,可他高兴,叫人弄了一个大缸,烧了热水,美美的泡了个澡,这才发现自己折腾了一天,手脚也早就没了力气,软的跟面条一般,泡完热水澡之后,连爬出水缸的力气都觉得欠奉,好不容易爬出水缸,好好的吃了一顿后,立即躺在床上找周公下棋去了。

正在酣睡之中的楚雷鸣被人一通猛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帐子里面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黑影站在他的床前,楚雷鸣猛的一惊,伸手摸住了转轮手枪。

“是我!是我!你怎么今天睡的跟猪一样?”一个声音对他嚷嚷着。

这个大营里面只有一个人敢说他睡的跟猪一样,那就是李文亮这个家伙,楚雷鸣嘟囔着:“你这个家伙一点上下级的自觉性也没有,好歹我现在是个都尉,你怎么也该对我尊重点吧!”楚雷鸣表示他的抗议。

“我是你的私人保镖,不是你的下属,我不在军籍,你能拿我怎么着?再说我是紫烟的师兄,你该叫我大哥,我天天给你看门已经不错了,还敢不满意,找打不是?起来有急事!”李文亮毫不客气的把他揪了起来。

“好!你等着,回头我见了嫂子,看我怎么告你的状!上次你在新城逛窑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嘿嘿!你可是还偷拿了我一本春宫画册呢!快点还给我!也不知道点灯,乌漆吗黑的!”楚雷鸣开始给他翻老账,一边摸索着把靴子蹬上。

第一百八十章 驰援

李文亮一听立即就垮了下来:“好兄弟,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可千万别告诉你妍婷嫂子,我以后尊重你还不成?真的有急事!快点吧!”他压根就不理楚雷鸣说的那本春宫画册的茬子。

楚雷鸣穿戴停当,跟着李文亮出了帐子,一个百户打扮的军官看到楚雷鸣出来,立即插手施礼:“标下参见都尉大人!”

楚雷鸣回礼后问到:“这位兄台可有什么事情吗?”

“标下是从征西大军帅营来的!这事标下的腰牌!”说着将他的腰牌呈给了楚雷鸣。

楚雷鸣一看果真是中路军帅营的腰牌,赶紧递还给他:“现在深夜,你如此急着见我,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个百户立即答道:“我本来有急事要见周将军,但是到这里后听说周将军及大军都在清涛江南岸,可标下又没有办法立即渡江过去,后来听说都尉大人在此驻扎,于是便前来求见大人!”

楚雷鸣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急忙问到:“我军刚刚剿灭胡人瓦赤烈大军,现在正在休整,江水过大,所以暂时不能渡过,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无妨,看我能做点什么!”

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本来我是被北王千岁派来传令周将军起兵驰援中路大军的,但是现在看来标下一时难以渡江,不知大人是否能想想办法,让标下赶紧渡江过去见到周将军呢?”

“中路战局如何?”楚雷鸣急忙问到.

“北王正率领十万大军和胡人大军在加西一带激战,战局对我方十分不利,所以北王才命标下赶来调兵的,可偏偏……”这个人脸色十分焦急。

听到这里,楚雷鸣也知情况严重,于是立即招呼亲兵到:“速速前去寻找渡江船只,连夜用最快速度将此为兄台送过江去,不得有误!快去!”

亲兵领命立即跑开找船去了,楚雷鸣把这个百户让进帐子落座,命人奉上茶水肉食让他先吃饭等候船只,借着灯光,看到此人满身满脸的尘土,虽然现在已经是深秋,但还是看到他的脖子里面都是汗水,此人也不客气,看到茶水食物送到后,立即大口的吃喝起来,看来他也是饿坏了,肯定是一路疾行,根本连饭都没有吃过,于是更是感到了事情的紧急。

看他吃了一些东西,稳定了一下情绪,于是他问到:“中路军现在情况可是危急吗?”

这个百户用力的把喉咙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回答到:“北王率军到达加西一带后,胡人派出七万大军早就迎候在哪里了,敌军是由号称草原之狼的拖穆雷统帅,此人在我军立足未稳的时候立即发动了大举进攻,王爷立即率军迎战,但敌军实在是凶悍,连续突破王爷设下的三条防线,我军损失惨重,被胡人大军压制在加西以东一带,现在正在安平关据险而守,但胡人进攻猛烈,王爷担心支撑不住,所以派标下急速前来调兵前去支援,还望大人尽快将我送至南岸,拜见周将军!”

楚雷鸣赶紧答应:“我会尽快安排的,只是现在左路大军主力尚在南岸一带驻扎,即便你度将过去,见到周将军,恐怕大军一时也难以渡过清涛江前去安平支援呀!”

此人闻听顿时急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呀!”

楚雷鸣沉吟一阵,对身边站着的李文亮说到:“速速召集骁骑营、神弓营百户以上军官到我大帐议事!不得有误!”

李文亮在这种时候还是很知道轻重的,于是立即拱手到:“属下遵命!”然后转身立即去命人召集各营军官去了。

很快各营的军官纷纷赶到了楚雷鸣的大帐,有些人还睡眼惺忪,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看来不少人都是被亲兵从被窝里面揪出来的,这两天可以喝酒,不少人晚上都和部下凑到一起喝了个痛快,到现在还一身酒气,难免这阵子会晕晕乎乎的。

不过看到他们即便是这个样子还是这么快赶到了这里,楚雷鸣也不怪他们,毕竟刚刚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谁都高兴可以理解。

当所有人到齐之后,楚雷鸣也不避讳什么,把刚才这个中路帅营百户所说的情况对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决然说到:“情况就是这样,虽然咱们这里打了一个胜仗,但是如果中路大军一旦战败的话,那咱们这场胜仗也就白打了,安平一旦失守,傲夏将国门大开,哪么傲夏就危险了,现在咱们左路军主力尚在南岸,即便得到消息,恐怕短时间也难以过江前去支援,咱们骁骑营和神弓营现在是北岸唯一的全建制营队,所以我决定立即尽起两营兵马,火速赶往安平大家可有疑议?”

下面的这些军官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暂时沉默了一阵后,李笑天犹豫的说道:“大人决定肯定没错,可现在我们并没有得到周将军的将令,私自调动军马,可是军中大忌,这个……?”

楚雷鸣一挥手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现在军情紧急,顾不得哪么多了,如果将军事后怪罪的话,楚某一人承担,大家不必担心!”

常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可用的人手不足五千,大人您看是不是我们把北岸的一些其它营队的人马也收拢一下,这样我们也能增加一些人手?”

楚雷鸣沉吟了一下,摇头到:“此次出兵不同于往次,咱们这次是长途奔袭,不是防御,虽然人手多不是坏事,但这些散兵即使收拢起来,素质远不如咱们两营人马,难免会拖了咱们的后腿,战事号令难以统一,反倒可能影响了战力,我看还是不用他们,不过可以派人通知他们进行集结,随后听周将军的命令前去支援,我们先走!”

诸将看他心意已决,于是也都不再说什么了,跟了他这段时间,大家也都逐渐了了解了他的脾气,平时别看他没有一点架子,整天嘻嘻哈哈的样子,但是一旦他对某些事情下了决心的话,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诸将一起插手说到:“愿听大人调遣!”

楚雷鸣将他们先行前去支援的事情告知了这个百户,此人高兴的立即跪倒:“标下万分感激大人!”

“不必客气,都是傲夏人,我们岂能见死不救?我已安排人护送你到南岸,请将我们未听将令便私自前往的消息告知周将军,还请兄弟多给美言几句!”楚雷鸣笑道。

为了尽快赶到安平,楚雷鸣下令放弃帐篷等辎重,所有人只携带粮草兵器,火速赶往安平方向支援中路大军。

第一百八十一章 围魏救赵

虽然是行军之中,楚雷鸣脑子却一刻也没有停顿,常亮等几个主要军官也都跟在他的身边,大家都没有说话,所有人都清楚,这次前往安平,不用想都知道将会有一场恶战,虽然他们也都算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但是对未来的恶战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那他除非不是人了。

不知道是谁为了打破队伍中的这种沉闷气氛,起头唱起了当初楚雷鸣教他们的那首《男儿当自强》,渐渐的所有人都开始跟着唱了起来,这首歌已经成为楚雷鸣属下两营的营歌,只要进入他营队的人,老兵都必须先教会他们唱这首歌,所以这里没有人不会唱的。

数千人同时高歌的场面平时是万难见到的,随着歌声的响起,所有将士的心情好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大家开始热些沸腾起来,先前的沉闷气氛也在歌声中被一扫而空,似乎连脚步也轻松了起来。

楚雷鸣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既然决定了,有什么好紧张的呢?战争有的时候也是一种豪赌,一旦压对了宝,收获远远大于投入,他脑子里面渐渐的形成了一个计划。

“大家不必紧张,虽然咱们人少,但是不一定咱就没有胜算,说不定咱们这次又能捞笔大的,嘿嘿!”楚雷鸣对身边的这几个人笑道。

大家一看他这招牌式的笑容,心情立即放松了下来,因为大家知道自己老大只要一露出这个坏笑,对手铁定又要倒霉了!

既然有逗哏的,就一定要有捧哏的,常亮立即发挥了他捧哏的角色,提马凑到了楚雷鸣身边:“我说老大,你是不是又想出来什么好主意了?给弟兄们说说,也给弟兄们打打底?”

“我问你们,胡人为什么要在这个季节还动用这么大的力量来傲夏抢劫?”楚雷鸣问这些人到。

“胡人近年粮食短缺,现有的粮食不够他们渡过这个冬天,所以要抓住这个机会再大捞一把,然后回去过冬!”李笑天把话题接了过去,抓了这么多俘虏,这点消息还是都知道的。

“对!他们胡人不善耕作,粮食产量少的可怜,去年冬天雪灾让他们牛羊又冻死不少,虽然经过今年一年时间,也难以恢复,开春之后他们已经在傲夏边境劫掠过了一次,可所获粮食数量远不够满足这个冬天的食用,所以等到我们秋收的时候,他们要来大肆的再捞一把,也就是说他们粮食严重不足!”楚雷鸣点头补充到。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那咱们这场仗就好打了!”楚雷鸣再次露出他的坏笑。

众人听的有些糊涂,不知道他倒地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楚雷鸣招手把李文亮叫了过来,小声说到:“我还有几本那个东西,你想要吗?”

李文亮对他嗤之以鼻:“不要!你小子肯定又在打我的主意,我不上你的当了!”

楚雷鸣在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镜子,拿在手里面把玩着:“唉!本来我是想把这个东西给你,等你回去的时候送给我妍婷嫂子的,看来她是无福用这个东西了呀!嘿嘿!”

李文亮早就惦记着他的这个镜子,他以前见过紫烟、如玉、唐柔儿等人都有这个叫玻璃镜的东西,一直想要也给李妍婷弄一个,后来一打听,原来这个东西是楚雷鸣做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只好在楚雷鸣身上打主意,楚雷鸣一直不肯给他,说要留着泡妞用,现在他把这个拿出来当诱饵,李文亮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楚雷鸣手里一把抓过来,塞到了自己的怀里面笑道:“小意思,小意思,你有事只管吩咐好了,咱们谁跟谁呀!嘿嘿!”

楚雷鸣用力的鄙视了他一

下,然后忽然大声说到:“李笑天听令!”

“属下在!”李笑天立即抱拳应声。

“现在命你整队,两营人马出关,沿关外北行!”

“末将遵令!”

“李文亮听令!”

李文亮赶紧装模作样的插手应到:“属下在!”

“我命你在两营将士中挑选身手灵活的兵士二百人,前出三十里,隐秘前行,沿途尽数拔除胡人斥候哨探,同时务必查清胡人粮秣储存之地,只要是三条腿的动物都别放过,不得有误!”楚雷鸣一脸正色发号施令到,放着这样的高手只做保镖实在浪费,他们这种人天生就应该干特种兵。

“属下得令!”李文亮抱拳施礼,转身就要离开,但接着他马上又挠着头问到:“三条腿的动物?三条腿的是什么动物?”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哟!你裤裆里面不是就还长了条腿吗?切!”楚雷鸣终于抓住机会大大的鄙视了他一下。

“常亮听令!”楚雷鸣接着点名。

“属下在!”常亮立即应声。

“我命你沿途村镇,尽可能收集硝石硫磺、桐油等引火之物,能找多少找多少!”楚雷鸣说到。

“末将得令!”常亮他们已经知道楚雷鸣在想什么了,这个家伙脑袋怎么长的?先是用水灭了胡人数万兵马,现在这是又要用火了,阴险!实在是够阴险!

“张六斤听令!”

“属下在!”

“你下去组织弟兄们各自自制火箭,数量越多越好!”

“末将遵令!”

齐大头脑袋有点不转弯,憨声憨气的问到:“老大!咱们不去安平关了吗?”

“去!怎么不去?我现在就给你一支将令,命你单枪匹马立即前往安平支援元帅大人!”

“末将遵……什么?我自己?我……我……你是在玩我吧老大!”齐大头终于明白过来味道了,挠着他的大脑袋,一脸的傻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接令的个将开始组织人手忙活了起来,大军也开始改变了行军的路线,一路朝长城外面开拔而去。

数百里路对别的军队也许说不近,但对于早就习惯了急行军的他这两营将士来说,不过也就是几天的路程。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火烧连营

出关以后,这五千人马便一路朝北疾行,李文亮带了二百来个伸手好的兵将,呈扇形散开,在大队人马前面开路,他们忠实的执行了楚雷鸣的命令,路上遇到的所有三条腿的东西,统统死啦死啦地,当然也没有忘记抓舌头,很快便得知胡人的粮秣都集结在关外五十里地的一个草甸子中,有三千胡人看守。

知道这些之后,楚雷鸣部开始朝着俘虏所说的方向开进,为了不暴露目标,队伍净挑一些低洼的沟壑行军,警戒线拉开更大,所有人不得喧哗,所有战马全部戴上马嚼子,路上严禁生火做饭,全营将士一律只吃随身携带的干粮,全营将士忠实的执行了他的命令,无不兴奋异常,卯足了劲要狠狠的给胡人来一下。

第三天傍晚,楚雷鸣所部终于到达胡人粮秣集结地以南二十里处,并在这里的一个凹地处驻扎了下来,虽然连续三天的疾行让所有人都感到疲惫不堪,但丝毫却没有影响将士们的士气,在得到楚雷鸣原地休息的命令后,所有人都就是坐下,骑兵们把战马喂了一个饱,又给它们饮足了水,把马嚼子还给它们戴了回去,防止它们嘶鸣,然后全军开饭,吃饱了之后就地躺下休息。

李文亮带的那些前锋这几天是最辛苦的,他们不但要赶路,还要不时的拔除胡人的哨探和遭遇的胡人牧民,虽然这些胡人牧民比较无辜,但为了战事,李文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还是狠心下来,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处死了他们,这就是战争,一路走来,看着路上的这些尸体,楚雷鸣心里挺不舒服,但也很无奈,只能吩咐部下,将他们全部就地掩埋了事,他们一路行来,所过之处形成了一条无人的巨大通道。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楚雷鸣和李文亮都穿了一身黑色的劲装,趴在一个坡地的草丛里面,楚雷鸣拨开草丛,把单筒望远镜凑到眼睛上朝下面的敌营里面望去。

果真如俘虏所说的那样,这个草甸子上真的聚集了大量的粮秣,一些胡人在营地里面出出入入,营地四周竖立了几个木头搭建的箭楼,随着天色的转暗,营地里面和箭楼上都燃起了火把,把这里照亮,不过胡人的警戒并不严密,在他们现在的位置上就可以听到胡人营地里面的喧闹之声,楚雷鸣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吆喝什么,但也能听出这些胡人不少正在喝酒笑闹,可气的是望远镜中还可以看到一些营帐里面不时的有胡人搂着女人出入,从服饰上看,这些女人应该是他们在傲夏境内掳来的女子,而且还能听到一些女人的哭喊的声音,旁边趴的那些官兵把牙关咬的咯嘣作响,但没有楚雷鸣的命令,他们还是只能攥紧手里面的弓弩,没有一丝动作,随着望远镜的移动,楚雷鸣还看到了大营里面居然有一个大型的马厩,里面圈养了大批的胡人战马,想必这些战马是他们用来补充作战损失用的,这下楚雷鸣的心情好了许多,发达了!这下可是发达了!由于傲夏多农耕,少放牧,所以战马在傲夏属于稀缺物资,随便一匹胡人战马拉到傲夏,就能卖个几十两银子,那可是好几万块钱呀!这里的胡人营地居然至少圈养了好几千匹,那就是……楚雷鸣赶紧计算,那就是几十万两银子呀!楚雷鸣再看那些战马的时候瞳孔已经有变成方形的迹象了。

这里虽然靠近傲夏边境,但这里的胡人一点都不紧张,箭楼上的哨兵靠在上面三三两两的在一起磕牙,基本很少往四周张望,这也难怪,这么多年来,都是他们胡人压着傲夏人打,历来都是他们劫掠傲夏人,什么时候他们被傲夏人抢过,何况现在他们的大军在拖穆雷的率领下,正在围攻傲夏的大军,打死他们也想不到,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隐藏了一支数千人的傲夏精锐。

楚雷鸣收起了望远镜,对身边的人轻轻的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然后趴在草丛里面慢慢的朝胡人营地爬去。

他身后的草丛里面立即发出了密集的轻微的沙沙声,如果从天上看下去的话,就会发现,草丛里面居然趴了上千人的队伍,除了前面的那些人拿的是弩以外,其它所有人手里都拿的是弓箭,他们都在用一个姿势缓缓的爬向了胡人的大营。

胡人哨兵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还是要么凑在一起打屁,要么就靠在栅栏上打瞌睡,一切进行的异常顺利。

胡人营外的草地里忽然发出了几声鸟鸣,鸟鸣声在夜晚的草甸上传出很远,然后箭楼上和营门前的胡人哨兵突然集体抽风,纷纷软倒在了他们的哨位上,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们每个人的咽喉上都插着一支黑色的弩箭,上面有特制的剧毒,可以使中箭的人立即丧失意识。

几十条敏捷的黑色身影立即闪入到了营门里面,接着里面又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闷响,营门然后被从里面缓缓的大开。

草地中忽然又发出一声嘹亮的呼哨声,随着呼哨的声音,原本空无一物的草丛里面同时站立起了众多的身影,而且每个人手中都点燃了一个火折子,紧接着成千的带着火苗的箭矢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朝着胡人大营落了下去。

营中的胡人们也不是全都睡着了,一些还在营中闲逛的胡人也都感觉到天空忽然亮了起来,于是纷纷抬头仰望天空,结果是看到的漫天火雨,脑子反应慢的第一念头不是敌袭,而是想到了祖先流传的流星火雨的传说,当然也有脑子灵活的,一看到这些正在下落的点点火光,于是立即大叫到:“敌袭!敌袭!”于是还清醒着的胡人们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更多的胡人扯着嗓子拼命的喊到:“不好了!傲夏人偷袭大营啦!”

这时众多火箭纷纷的落在了大营里面的粮草垛上,立即在上面腾起了耀眼的火苗,同时远处也忽然响起了沉闷而且急促的马蹄声,一支彪悍的傲夏骑兵忽然出现在了胡人大营不远处,这些傲夏骑兵双眼闪动着嗜血兴奋的目光,在数名军官的率领下飓风一般的扫向了胡人的大营。

一些胡人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严重,于是慌乱的喊叫着,奔跑着,寻找他们的兵器、马匹,一些胡人首领大声的呼喊着他们的手下,试图进行抵抗,嘈杂的声音惊醒了不少还在睡梦中的胡人,这些人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向身边的同伴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立即有穿透帐篷的箭支回答了他们的提问,浸满火油的箭支带着复仇的火焰落在帐篷上面,立即腾起了一阵火焰,并迅速的开始蔓延起来,有些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胡人直到火已经烧到了肉皮才感觉到疼痛,睁开眼睛后满眼都是炽烈的火焰,于是哀号着带着满身的火焰从帐篷里面跑了出来,一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满地打滚试图压灭身上的火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这里整个夜空。

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这些最先明白过来的胡人尚未找到自己的家伙,傲夏骑兵便如同一股黑色的风暴一般卷入了胡人的大营,他们身后还跟了不少手持钢刀、长矛、火把的步军,也都如狼似虎的冲进了胡人大营,骑兵的战刀像闪电一般划破夜空,劈砍在惊慌失措的胡人身上,斜肩带背的将他们劈成两段,鲜血喷洒在夜空之中,所有穿胡人衣着的人只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就会立即被这种洪流卷入进入,接着残破的肢体和喷洒的鲜血散落在营帐四处,后面跟着的步兵不停的把火把伸到所有能点燃的物体上,把瓶瓶罐罐装满桐油、火油的东西摔到帐篷上、粮垛上、草堆上,然后把火把再丢过去,腾起巨大的火焰。

整个胡人粮草大营顿时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天空,巨大的浓烟也夹杂着火星冲天而起,把这里装点成了人间的地狱,到处都是胡人濒死的哀号声,到处都弥漫着人肉被烧焦的恶臭味,负责这里防守的胡将赤裸着身体,站在他的大帐前面瞪着他痴呆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欲哭无泪,他的几个亲卫奔跑过来把皮氅披在他的身上,惊慌的禀报:“大头领,咱们快走吧!再晚就走不了啦!”

这个胡将带着哭腔苦笑到:“走?我们往哪里走?全完了!全完了!一切都完了!谁能告诉我,这些傲夏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可惜没有人能给他解释这个问题了,数名浑身散发着煞气的傲夏铁骑已经看到了他们,同时拨转马头,催动战马挥舞着他们雪亮的战斗朝他们猛扑过来,几个胡人亲卫也拔刀迎了过去,但徒步的胡人哪里是这些嗜血的傲夏铁骑的对手,一个照面,几名胡人便零散的倒在了他们的马蹄下面,这个胡将绝望的抽出了刚刚亲兵递给他的战刀,狂叫着朝着这些傲夏铁骑迎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再接再厉

“不许烧!都给我住手!”一个被烟熏的乌漆嘛黑的人狂叫着从浓烟中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火把,简直跟灶王爷一般模样。

几个正要放火烧毁胡人中军大帐的兵卒赶紧把已经点燃了一角的大帐的火苗给踏灭了,纷纷对着这个冲过来的人施礼到:“参见都尉大人!”

来人没好气的训斥他们到:“你们几个家伙是谁的手下?怎么放火也不找地方?这地方能烧吗?要先冲进去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再说!笨蛋!”楚雷鸣跳下战马一头钻进了大帐,他的身后跟了几个同样熏的乌黑的家伙立即在帐子外面设立了警戒。

几个挨训的兵丁一呲牙,拨转马头立即朝还有胡人喊叫的地方扑去。

帐子里面很快发出了一阵狂笑声:“好东西呀!哈哈!好东西呀!这里居然有这个东西,哈哈!”

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的同情,冰冷的战刀划过一具具躯体,带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当傲夏的将士如同梳头一般在胡人大营里面梳理过之后,胡人大营中除了猎猎的火焰声之外,再也没有了胡人的喊叫声,大批的战马被傲夏兵将赶出了大营,同时被带出大营的还有数百名傲夏女子,他们集中在开阔的草甸上,回望着正在熊熊燃烧着的胡人大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被烟熏的痕迹,但这却遮挡不住他们兴奋的神情。

没有人组织,没有人带头,所有傲夏官兵同时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的欢呼了起来,庆祝着他们的胜利。

楚雷鸣也同样黑的跟包公一般,站在队伍前面,大声的训斥着同样熏得跟包公一样的常亮等人:“你们这些笨蛋,只知道杀人、杀人、杀人!难道就不知道把胡人值钱的东西给抢出来吗?难道我以前教你们的东西,你们都跟着屎拉出去了吗?银子呀!我的银子呀!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你们几个作为军官,严重违反了我们的作战原则,现在罚你们每个人一天不许吃饭,都给我清点手下去,看看咱们弟兄损失了多少!滚!”他转头望着热浪灼人的胡人大营继续哀叹着:“都是好东西呀!这么烧了实在是太可惜啦!哈密瓜呀!他们居然还有哈密瓜吃!这下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东西呀!”

常亮等人讪笑着纷纷归队清点手下去了,没有人在意刚才挨的这通臭骂,只有李文亮摸着鼻子小声哼到:“还说我们呢!刚才也不知道哪个混蛋砍人砍的最起劲,放火烧的帐篷最多!哼!”几个人对视一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此战楚雷鸣所部损失不过百人,全歼胡人粮草营胡人三千余人,俘获胡人战马七千多匹,解救傲夏被掳女子七百多人,同时缴获胡人车辆二百余辆,还有珠宝、银两、布匹等贵重物资无数,当然烧掉的更多,胡人大军所有集中在这里的粮草一点没剩,除了少量的被他们驮在了马上之外,其余的全部被付之一炬。

楚雷鸣没敢在这里耽搁,安排人手赶了车辆装载着被解救的女人和贵重物资,赶上所俘战马一路朝南面撤退,而剩余的四千多人全部配备了最好的战马,补充足了箭支兵器,一路朝东面开拔。

刚刚获得了战马的神弓营兵士十分兴奋,一夜之间他们居然从步军变成了骑兵,于是各个都学着骁骑营骑兵的样子,一个二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一般飞身上马,楚雷鸣赶紧闭上眼睛,情况是可以预料的,不少大兵同志立即用后滚翻或者侧翻的姿势又摔了下来,同当初楚雷鸣第一次骑马的惨象有一比。

哼哼唧唧再次上马的这些大兵们这次小心了许多,在骁骑营弟兄的指导下小心翼翼的驾驭着自己刚得到的坐骑,一路开始朝东面疾行。

“我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李文亮很没有自觉性的凑到楚雷鸣身边问他。

楚雷鸣对他再次强调到:“叫我都尉大人!你这个家伙怎么一点做下属的觉悟都没有呢,看来你师傅还是授徒不严呀!”

李文亮用力的鄙视他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抱拳问到:“不知都尉大人这是要去做什么呢?”常亮立即也竖着耳朵凑了过来。

“看看!我说你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还不承认不是?这里的火烧的这么大,瞎子都能看得到,我就不信胡人看不见,他们的老窝被咱们抄了,你说他们会这么做呢?”楚雷鸣终于抓住机会用力的鄙视了李文亮一番,闹的李文亮很是不爽。

“当然是要派兵回来看看了!”常亮立即接茬说到。

“那就对了!他们老远跑回来,咱们要是不热情接待一下,实在对不起他们呀!你们说是不是?咱们这次叫做围点打援!只不过咱们把这里的胡人解决的快了一点罢了!”楚雷鸣很是自鸣得意。

几个人立即明白楚雷鸣想要做什么了,于是忙活了一夜的疲惫之色顿时一扫而空,一个个摩拳擦掌起来,这帮家伙现在已经打顺手了,一听到有仗打,立即都兴奋了起来。

人马疾行三十里,来到了一个两侧各有高坡的地方,这里是前往安平关的必经之地,楚雷鸣略微一看地形,立即吩咐到:“神弓营占领两侧高地,骁骑营下马休息准备!”

神弓营的将士立即跳下战马在各队的军官率领下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两侧的高地,借着草丛的掩护,隐藏了起来。

骁骑营的将士则聚拢起来,在一个低洼的地方整队,然后下马让马匹休息一下,刚才还马嘶人喊的地方立即肃静了下来,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么一支队伍一般。

楚雷鸣也下马带了李文亮上到高坡上面,摸出他的望远镜开始朝关内方向望去,这里离关内只有几十里路,都是一马平川的地势,即便是夜间,只要远处有火把出现,望远镜也可以看出很远,果然不出楚雷鸣所料,远处出现了一支长长的火龙,一支兵马正在急速的赶往这个方向,楚雷鸣一边看一边嘟囔着:“这些胡人还真乖的很呀!居然这么配合楚大爷的行动,应该给他们颁发一个奥斯卡最佳配角奖,哈哈!”

第一百八十四章 伏击战

听他自言自语的嘟囔,看他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放在眼睛前张望,李文亮很是好奇,虽然他目力不错,但是距离还远,他还没有看到远处的胡人队伍的火把,于是奇怪的问楚雷鸣到:“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老是看见你拿它张望呢?”

“我这个东西叫千里眼!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怎么样?你想不想看看?这个可是居家旅行、偷窥必备的上好佳品呀!哈哈!”楚雷鸣拿着他的单筒望远镜开始和李文亮胡吹。

听他一吹,李文亮赶紧抢过他手中的望远镜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张望起来:“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呢?似乎东西看起来又远了许多!”他挤着一只眼睛用力的张望。

“笨蛋!你拿反了!……”

“呃?哦!我再看看!……哇!果然厉害呀!好多!好多胡人呀!这么多火把!恐怕要有几千人吧!”李文亮终于在望远镜的目镜里面看到了远处的火把。

“那是当然!赶紧还给我!等回家的时候,我给你也做一个!”楚雷鸣把望远镜从李文亮手里面抢回来,贴身藏好。

“真的吗?你会做这个?那你说话可要算数呀!”李文亮恋恋不舍的看着他收起了望远镜,再次和他确认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你到现在还欠着我一本书呢!你就先拿这个顶吧!”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去死,想都别想!这可是我一个重要的纪念品,谁也不给!”

两个人唧唧歪歪的磕牙,这个时候胡人的兵马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到了,楚雷鸣停止和李文亮的磨牙,对身边的传令兵说到:“传令下去,神弓营上箭,骁骑营上马准备!告诉弟兄们,一会儿给我使劲的杀!”

传令兵得令立即转身跑了下去,两营人马立即开始了准备,现在这些将士早已不是新兵蛋子了,虽然听说胡人马上就要到了,但是没有人感到十分紧张,如果说有的话,那也应该是临战前的兴奋。

胡人的战马马蹄敲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埋伏在高坡上的傲夏官兵开始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胡人队伍里面还不时的有胡将吆喝着,催促着队伍的行进,当接近了之后,楚雷鸣还真的有些担心了起来,他没有料到胡人居然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从队伍的规模上来看,胡人至少调动了五千人马,比他现在的总兵力还多,于是开始有些后悔起来,埋怨自己实在是太贪心,早知道胡人来这么多,就溜之大吉了好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了,撤是肯定来不及了,所有将士早已都准备好了,如果不打的话,一旦被胡人发现,恐怕更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好在自己这边士气正高,就是硬着头皮也必须要打了,要是能在下面的道路上埋上百十颗地雷,那就实在是太爽了,不过现在临时也没有地方弄去,楚雷鸣只能想着地雷YY上一番。

也许是远处漫天火光的缘故,胡人急于赶到那里救援,所以他们一路疾行,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路边的状况,甚至连斥候都没有派出,大队人马一头便撞到了楚雷鸣预设的伏击圈里面。

当他们的前锋刚刚冲过两坡凹地之处,只闻听两侧高处突然一阵急促的鼓声,还没有等他们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两侧的坡地草丛中忽然站起了黑乎乎的人影,随即便是一阵急促的箭雨漫天泼洒了下来。

一时猝不及防的胡人马队立即人仰马翻的乱了起来,示警的呼号声,中箭的惨叫声连成了一片,急速赶路的胡人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傲夏弓手还不吝惜的朝着下面的胡人猛烈的发射着箭支,跟着自己的都尉大人打仗实在是太过瘾了,那一次不是都把胡人弄的狼狈不堪?这次还不例外,虽然夜间视线不好,但下面胡人的火把却给他们指示了明确的目标,几乎每射出一箭,下面都会有一个胡人落马,于是更多的箭支洒落在了胡人的头顶。

进过一阵混乱之后的胡人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之中恢复了一点,他们的头领很清楚,如果这几千人马挤在这里,跟对方的活靶子没有两样,于是在一阵混乱之后,他们看到了两侧的土坡坡度并不陡峭,于是开始有胡将大声的吆喝着组织部下朝山坡上反冲上去,企图占领高地,但有一个问题就是,当战马驮载着主人朝上面仰攻的时候,很难加速形成巨大的冲击力,还没有等他们冲上一半路,在茂密的草丛里面突然刺出了成排的长枪,又是一个猝不及防,大批胡人连人带马被捅翻在了地上,惨叫着滚下了土坡,胡人队形更加大乱了起来。

也就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挤在谷地里的数千胡人就已经伤亡过半,终于有胡人明白过来,这么挤在一起是死,望上面冲还是死,于是他们停止了无谓的冲锋,在一些胡将的率领下,他们开始顶着皮盾朝外面的开阔地冲去,这个时候他们对面忽然也响起了巨大的马蹄声,还有杀声震天的傲夏人的呼喊声,一支彪悍的傲夏骑兵忽然出现在黑暗之中,排列着整齐的队形朝着胡人的残兵猛烈的冲杀了过来,刚刚在傲夏弓手下逃生的胡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出现的这支彪悍的骑兵,更是大乱了起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在他们视为自家后院的草原上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傲夏大军,又为什么他们在这个地方等候着自己,只是惊慌失措的拉着自家胯下的坐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骁骑营的官兵们在常亮、李笑天等人的率领下,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一般,势不可挡的猛冲进了胡人的阵营之中,毫无准备的胡人如同稻草一般的被他们锋利的刀枪割倒在地,刚刚经过一场屠杀的傲夏官兵,身上沾染的胡人血迹还没有干,便立即又被新的鲜血喷溅的满身满脸都是,他们如同从地狱中杀出的魔鬼之师一般,拼命的用手中的武器收割着胡人的生命,即便是再凶悍的胡人也被眼前这些浑身浴血,烟熏火燎的跟黑炭一般的傲夏雄师吓的肝胆俱裂,在他们记忆中已经被遗忘的恐惧被这些凶悍异常的傲夏官兵唤醒,不知道是谁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拨转了胯下的坐骑,疯了一般的想要逃离这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一个人的行动带动了更多胡人跟着一起开始逃窜,对生命的渴望使他们忘记了胡人祖辈的教诲,所有荣耀这一刻都被生命的向往所战胜,他们只想活下去,至于自己的行为是否可耻,现在没有人有时间去考虑了,逃出这里,便可以活着的信念使他们再也顾不得首领的呼叫,大批胡人开始不可遏止的发生了溃逃,怒不可遏的胡人首领挥刀砍下了离他最近的几个溃逃手下的脑袋,但是并没有阻止这种溃退的继续,在人群的拥挤之中,就是这些悍不畏死的胡人头领也被裹夹了进去,他们的战马随着这些疯狂逃窜的手下朝另外的方向奔去,任凭他们怎么拉都拉不住。

骁骑营官兵呼啸着催动着胯下的战马紧追在溃逃的胡人身后,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把逃在最后的倒霉孩子劈砍下来,然后踩成肉泥,接着朝下一个目标继续发力追去,楚雷鸣更是催动着他的宝马,怪叫着挥舞着战刀把一个又一个的胡人从马上劈翻下去,经过这么多次的战火的洗礼,对于胡人生命的怜悯早已被他丢到了清涛江中,剩下的只有为傲夏人复仇的快感,象这样痛快淋漓的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以前还没有经历过几次,原来追着人砍居然这么痛快,他更加勤奋的挥舞起了手里面的大刀,兴奋的收割着眼前可以看到的任何一个胡人的生命。

不知不觉之间,他和后面的自己人拉开了很远的距离,谁让他的马要比一般人的好呢?当他把一个胡将搂肩带背的劈翻下马之后,兴奋的朝四周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身边到处都是目标,他居然只身一人冲到了胡人的溃兵之中却全然不知,经过最初的慌乱的胡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虽然他们败了,而且败的很惨,但是并不代表所有胡人都被吓破了胆子,还是有胡人保持着一定的清醒的,老早就有人看到一个傲夏的军官欢天喜地的嗷嗷怪叫着冲到他们中间,左劈右砍的把自己一个个的兄弟劈下战马,而且还在朝他们中间冲去,于是有些胡人的脑筋动了起来,自己虽然打了一个大败仗,但是要是能把傲夏人的高官给拿下的话,会不会多少也为他们胡人捞回一点面子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兴奋过头

感觉到四周异样的目光之后,楚雷鸣得意的笑容渐渐的僵在了被火熏黑的脸上,疾奔着的马队中许多胡人都开始有意的朝他围拢了过来,楚雷鸣赶紧用眼角的余光巡视着身边的情况,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个人冲到了胡人的溃兵之中,身边除了胡人之外,一个亲兵也没有看到,更别说李文亮这个贴身保镖了。

“坏了!这下玩大了!”楚雷鸣的冷汗顿时浸湿了他的贴身内衣。

看着渐渐围拢过来的胡人们,楚雷鸣脸上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抬起左手对着这些虎视眈眈望着他的胡人打了一个招呼:“嗨!我说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是吗?大家都吃饭了吗?呵呵!”

胡人们没有几个听懂他说了些什么,但是看着他沾满血污和污渍的脸上的表情,也都觉得十分诡异,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继续靠近他的决心。

看自己示好的行动没有起到作用,楚雷鸣继续保持着他诡异的笑容,揶揄他们到:“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我想大家也该歇歇了是吧!我就不打扰大家了!呵呵!”话音未落,手中的大刀如同闪电一般猛然劈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胡人,这个胡人似乎也预料到了他的暴起,急忙举起手中的弯刀试图格挡他的大刀,但怎奈楚雷鸣刀大力沉,虽然他架住了楚雷鸣的大刀,但还是被他巨大的下劈力量带的收势不住,一声惨叫后,被楚雷鸣重重的劈下了马去,楚雷鸣趁着这些胡人一愣神的功夫,双腿猛然一夹胯下的黑马,猛的瞅了一个空子冲了出去。

胡人立即大喊着舞动着手里面的家伙从四周朝他围拢了过来,楚雷鸣哪里敢让他们把自己围结实,他可没有当自己是常山赵子龙,可以在万马敌阵中杀个几进几出,要是被他们围上的话,铁定小命就交代到这里了!手里的大刀片子抡的跟泼风一般,接连砍倒了几个试图拦截他的胡人,倒也颇具猛将之风,这个时候一个胡将抡了一根大狼牙棒朝着他猛击过来,楚雷鸣举刀招架,两个人的兵器重重的磕在了一起,对方使的是重兵器,楚雷鸣的大刀不占便宜,一声金鸣之声后,他的大刀居然断做了两截,不过他的力量还是把对方也震的摇晃了一下,狼牙棒差点脱手,楚雷鸣也真是急眼了,左手一抬,一道乌芒闪电而出,一下钉在了这个胡将的咽喉上,这个胡将捂着喉咙,一支弩箭正穿过了他的咽喉,眼看他是活不成了,他的眼睛突出着望着楚雷鸣,咕咚一声摔下了战马,楚雷鸣把右手的半截刀柄轮圆了逼退了几个近身的胡人,脱手丢了出去,正好砸在了胡人的前胸,把这个家伙砸的仰面翻到了马下,趁着这个功夫,他抽出了腰间的宝刀横着马硬冲了出去,沿途左手弩箭乱飞,右手宝刀猛砍,居然又放翻了几个胡人,硬是从人群里面冲了出来。

楚雷鸣伏在马背上这个郁闷呀!刚才还追着胡人乱砍,现在正好反了过来,屁股后面跟了一大群胡人嗷嗷叫着追着他猛砍,真是乐极生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楚雷鸣玩命的开始在旷野中逃窜起来。

常亮等人率领骑兵一路追杀,好不痛快,看看对方剩下的已经不多,本着穷寇莫追的原则,加上一夜间连续作战,人马早已疲惫,于是带住了马头,停止了追击,夜色之中李文亮急急忙忙的纵马到了他的身边,慌张的大声问他们到:“你们谁看见都尉大人了?”

“……?”众人顿时都愣住了。

“大人不是刚才和你在一起吗?”李笑天急忙问到。

“刚才是和我们在一起,可他的马快,冲到了前面去了,我们一时追不上他,就再也没有看见他了!”李文亮真的急了。

骁骑营上下顿时一阵大乱,这倒好了,打了一个大胜仗倒把自己的头头给丢了,常亮再也顾不得骁骑营上下早已经人疲马乏,高呼到:“大人肯定追着胡人下去了,弟兄们快追呀!”话音一落纵马便冲了出去。

剩下的人一听这个,也都急眼了,于是各个都嗷嗷叫着拼命的抽打着自己的战马再次拔腿猛追了下去。

天光渐渐放亮的漫漫草原上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傲夏军官在最前面拼命的逃窜,后面跟了一大帮胡人嗷嗷叫的追赶他,胡人的后面又有一大票傲夏骑兵发疯一般的抽打着战马追赶胡人,受惊的野兔、狐狸四下逃窜,惊飞的鸟儿冲上天空叫声连天,本来寂静的草原上这个热闹呀!

胡人眼看这个傲夏军官要拉开和他们的距离,一些胡人开始摘下了马弓,纷纷搭箭朝楚雷鸣射去,楚雷鸣把身子完全伏在马背上,把屁股撅的高高的,尽量减小身体的目标,一再猛催胯下的黑马加速:“老黑!我老楚可全都指望你了呀!快跑呀!”箭支嗖嗖的在他的身边飞过,让他感到心惊不已,除了祈求大神们保佑外,只能指望自己的甲胄够结实一点,能替他档住这急雨一般的箭矢。

楚雷鸣连续发出了几声闷哼,几乎从马上一头撞了下去,剧烈的疼痛从屁股上传来,他心里这个骂呀:“你***胡狗们,怎么偏偏要射老子的屁股呀!我太阳你个仙人板板!老子屁股上可没有甲胄呀!疼死老子啦!啊!……”这个念头还没有转过来,后背上又是一阵剧痛,楚雷鸣疼得惨叫了一声,趴在了马脖子上,刚好这个时候黑马的屁股上也中了一箭,受了疼的黑马稀溜溜一阵嘶鸣,发疯一般的窜了出去,远远的拉开了和追兵的距离,胡人的箭支纷纷落在了他的马后,再也射他们不中了。

眼看是追不上他了,胡人们才沮丧的停了下来,结果刚刚一缓的功夫,后面的傲夏官兵立即席卷而来,将他们包了进入,杀红眼了的常亮等人只要看见胡人就是猛砍,杀的这些胡人血肉横飞惨不忍睹,被包围的胡人们终于彻底崩溃,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于是有胡人丢下兵器,翻身落马,抱着脑袋跪地求饶起来,投降虽然对于他们勇敢的草原勇士是可耻的,但是总能保住一条性命吧!

剩余的胡人纷纷下马跪在地上要求投降,常亮红着眼睛用刀指着一个胡人大吼到:“你们看见了一个傲夏的军官了吗?”

这个胡人看着他血淋淋的刀指着自己的脖子,吓得魂飞魄散,叽里呱啦的哀求着饶命,根本没有听懂常亮问他点什么。

常亮看他叽里呱啦的朝自己嚷嚷,根本也听不明白他说些什么,顿时大怒,手起刀落送这个胡人见他的胡人大神去了,脑袋滚出了老远,无头的尸体腔子里喷着血扑倒在地。

常亮接着把刀转向了下一个胡人,这个胡人也被吓的几乎尿了裤子,也叽里呱啦的哀求饶命,结果是很快脑袋也搬了家。

常亮把刀接着转向了第三个胡人,好在这个胡人懂一点汉语,强忍住惧意,用生硬的汉语说到:“傲夏军官的,我的知道!他的中箭,已经逃走了!”

常亮一听楚雷鸣还活着顿时松了口气,但又听到他中箭,于是立即眉毛一竖到:“你们敢用箭射我们大人?不想活了吗?我们傲夏勇士绝对不会逃,回答错误!”说着大刀一挥,这个倒霉胡人的脑袋立即也飞了出去。

看着常亮胡乱杀人,李笑天也觉得有点过分了,于是提马到常亮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劝道:“大人已经受伤了,现在找大人要紧!”

听李笑天这么一说,常亮暂时停下了屠杀俘虏的行动,挥手喝道:“把他们都给我捆起来,要是大人有一点闪失,把他们统统给我活烤了!”立即一大群傲夏兵卒扑过去把这些投降的胡人捆了个结结实实,赶鸭子一般的赶在一起。

李笑天这个内疚呀!他是楚雷鸣的亲兵队长,却把楚雷鸣给丢了,弯腰揪住一个胡人,问清楚了楚雷鸣落荒的方向,召集了亲兵队伍,一句话也不说,朝着楚雷鸣逃走的方向又追了下去。

齐大头哭得跟孩子一般,翻身上马,追着李文亮他们一路跑了下去。

李笑天把刀一挥到:“给我撒开了找!就算是把这一带掘地三尺也要把大人给我找回来!”骁骑营将士轰然应命,撒成散兵线,在草原上找了下去。

常亮虽然也是万分着急,但想到神弓营的弟兄们还在原地等候消息,楚雷鸣现在生死不明,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于是找了一个部下过来吩咐到:“你立即赶回伏击地,通知张大人,带队离开那里,尽快赶到这个地方,沿途注意避免和胡人接战,赶快去吧!”这个部下领命拨转了马头打马跑了回去。

数千兵马在草原上一路朝着北方找寻了下去,到处都是呼喊着楚大人的声音,也幸好他们朝北方而去,无意之中躲过了另外一大批胡人的兵马。

当这队胡人兵马赶到了他们前面人马遭遇伏击的地方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胡人尸体,于是他们立即朝着还冒着浓烟的大营方向赶去,映入眼帘的是还在继续燃烧的一片焦土,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焦糊味道和血腥的味道,马上的胡将几乎当场吐血,心里狂喊到:“完了!全完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获救

楚雷鸣在马上趴伏着,随着黑马的颠簸,渐渐的昏迷了过去,黑马又狂奔了一阵之后,渐渐的慢了下来,开始漫无目的的沿着残破的长城游荡着,不知道走了多久,黑马走到一个山脚下面,昏迷中的楚雷鸣歪斜着从马上跌落了下来,背上的箭支随着他的摔落,被折断了,昏迷之中的他哼了一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楚雷鸣缓缓的睁开眼睛,屋里的光线比较暗,不过还是让楚雷鸣适应了很长时间才逐渐可以看清四周的情况,他用的是趴的姿势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趴着,床上的被褥虽然旧了点,却洗的十分干净,还散发着一种药香味道,屋子是一间茅屋,墙壁和屋顶都是用厚厚的茅草编成的,草墙上挂着蓑衣、药篓,墙角摆着药锄,看来这里是个药农的家,而他的宝刀居然也在墙角斜放着,既然连这个东西都在,哪么说明自己的宝贝东西也都还在,楚雷鸣马上高兴了起来,看来自己这个小命这次又保住了!呵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天不负我呀!老婆们,我还是要回来的!

他挣扎了一下,试图爬起来,但脊背上的伤口和屁股上的伤口让他立即放弃了这种努力,只好接着趴着,嘴里大骂着:“你***胡狗!敢射我的屁股!哎哟!居然还射了两箭,给老子屁股上多开了俩窟窿!你们等着瞧好了,看老子好了,怎么干你们的屁股!哎哟!这个地方包扎起来还真不容易,我的裤子呢?”

楚雷鸣只顾大骂胡人,忽然觉得屋子里面多了个人,于是扭着头向门口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着布鞋的脚,但看起来却不像是男人的脚,他的目光上移,看到的是一个柔弱的身影,由于背光,楚雷鸣看不清她的脸,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着十分朴素,一身已经洗的看不出底色的粗布衣服,楚雷鸣赶紧努力对她做出一个笑容打招呼到:“嗨!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了!”

看到床上的楚雷鸣已经苏醒,这个女子似乎也很吃惊,疾走几步来到床边,检查着他背上的伤口:“你醒了?赶快趴好,别把伤口再挣裂了!”

声音听起来很好听,楚雷鸣这下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女子的年龄果然不大,最多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不是非常漂亮,但她的脸上的线条十分柔和,眼睛不大,像柳叶一样,弯弯的,给人的感觉似乎总是在微笑一般,如果论长相,她绝对没有紫烟、如玉等人那么漂亮,皮肤甚至有些粗糙,但给楚雷鸣的感觉却是朴素而纯真,他暗暗的在心里拿紫烟她们同这个少女进行比较。

她没有看楚雷鸣的脸,而是十分专注的检查着他背上的伤口,看他的伤口并没有崩裂,于是才放心下来。

楚雷鸣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问到:“姑娘!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这个女子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一边拣药篓的草药,一边回答:“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本来我和哥哥一起生活在这里,哥哥前段时间当兵去了,这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平时以采药为生!”

“那……那我的伤是你包扎的吗?”楚雷鸣扭头望着这个姑娘。

听他这么一问,这个姑娘的脸立即红了起来,手里面的活也停了下来,局促不安的小声说到:“人家在山下……看到你受伤昏迷过去,身上穿的是咱傲夏的盔甲,于是……于是就把你带到了这里……这里没有其他人,我才……我才……”说着脸色更红了起来,毕竟楚雷鸣伤的实在不是地方,背上的箭伤还好说,可他屁股上也插了两支胡人的箭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想到这里,双玲的脸色更红了,脑海里面又闪现出楚雷鸣那健壮结识的身躯,还有他那插着两支箭的结识的屁股。

楚雷鸣总算弄明白了这些,看着双玲姑娘羞涩的样子,心里面万分感激,自己还真的是好命,如果遇上了其他女子的话,单单他屁股上的箭伤就不敢给他处理,估计到现在他的屁股上还得插着两根箭支呢!不过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妙龄少女脱了一光光,赤身裸体的趴在床上摆弄,这情景想想都让他心里一荡,实在是太善解人意、善解人衣了,于是讪笑到:“嘿嘿!我……那就太感谢姑娘了!对了在下楚雷鸣,还没有请教姑娘大名!”

姑娘还带着羞涩回答到:“谢谢就不用了,你们毕竟在为咱傲夏国拼死拼活的,让谁遇到了也会这么做的!小女子名叫周双玲,我还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受伤的呢!”

听她这么一问,楚雷鸣立即想起了当初受伤的情景,想到自己失踪,肯定会把李文亮、常亮等人急坏了,不知道自己的部属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顿时着急了起来:“我到这里多长时间了?我的马呢?”

周双玲赶紧回答:“大人已经昏迷两天了,开始还一直在发热,今天才算是温度降了下来,可把我吓坏了,幸亏大人身体结识,背上的箭有甲胄护着,背上的箭伤不是很深,要不大人就真的危险了,不过大人失血很多,身体现在很是虚弱,要说您的马的话,大人还真的要感谢您的马呢,它倒是十分通人性,要不是它的话找到我,把我引到你坠马的地方的话,我还找不着大人呢,它的伤不是太严重,箭头我已经给它起出来了,敷上草药之后,已经没有大碍了,它正在外面吃草呢!”

楚雷鸣大大的感激了老黑一番,这个畜生还真的是匹宝马,居然还知道救主,看来上次干掉那个瓦赤烈捞到的便宜还真不小!

楚雷鸣把他如何受伤的事情大致对双玲讲了一遍,当然还是隐瞒了他兴奋过头才闹出这个事情,而是吹嘘他如何单枪匹马杀入胡人大军,后来力战而竭,才身负重伤,听的双玲好生赞叹,再看他的眼神就已经充满了崇拜。

说了一阵话之后,楚雷鸣感到一阵眩晕,精神难以为继,渐渐的又睡着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感动

一觉醒来,楚雷鸣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食物香味,肚子也不争气的开始咕噜了起来,于是赶忙四处巡视,周小雪不在屋子里面,身上的伤口已经又换过了药,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看来这个姑娘还真的懂得一些疗伤的法子,由于伤口还没有愈合,楚雷鸣虽然很担心自己的弟兄们,但也只能趴在床上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周双玲捧了一个粗磁碗从外面走了进来,香味就是从碗里散发出来的。

饿的难受的楚雷鸣闻到香味立即咕咚一声吞了口吐沫,真没有面子,他讪讪的对周双玲笑到:“呵呵!好香!我还真的有点饿了!”

周双玲赶忙把碗端到他的面前,楚雷鸣挣扎着要爬起来,可背上和屁股上的伤口立即一阵剧痛,让他打消了坐起来吃饭的念头,不过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这么一折腾也滑落了下来,露出了他包扎着的光溜溜的屁股。

周双玲发出一声惊叫,赶紧转过了身去,虽然为楚雷鸣起箭头和疗伤换药的时候,免不得要看到他的裸体,但毕竟当初楚雷鸣是昏迷状态的,还不怎么羞人,可现在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她一个大姑娘家再看到他光溜溜的身体,就实在是太羞人了些了。

楚雷鸣感到身后一凉,也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状况,于是赶忙伸手拉住了被子遮挡住了自己的屁股,嘿嘿笑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意外意外,走光了!嘿嘿!”

周双玲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已经遮挡住了身体,于是面色通红的转过来身,走到楚雷鸣的床头,把碗放倒了一个高凳上,也不提刚才的事情,而是说到:“大人一定早就饿了,我给您炖了点汤,可以补血的,大人趁热喝了吧!”

楚雷鸣伸头看了看大碗里的汤,汤的颜色很清澈,里面炖了一只不知名的鸟,而且里面还有一些草药之类的东西,居然还有蘑菇,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于是又大大的吞了两口口水,伸手想去端碗,可他现在是趴着的姿势,这样实在是难以把碗送到自己的嘴边,干着急却喝不到,于是捧着大碗很尴尬的对周双玲笑了起来。

周双玲也意识到了他行动的困难,看着他尴尬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于是从他手中又把碗接了过去,用一个木头勺子,一勺一勺的开始喂楚雷鸣喝汤,让楚雷鸣实在是受宠若惊。

“好喝!好喝!真的很好喝!这个鸟肉也好吃,再来一块!”吃顺嘴的楚雷鸣毫不客气的要求到。

周双玲听话的把鸟肉又喂他吃了两块,然后就不再给他吃了:“你饿了几天,不能吃太多的东西,还是先喝些汤好了,这些鸟肉等到晚上我再给你热热吃!”

楚雷鸣虽然眼馋,但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于是乖乖的把大碗里面的汤给喝完,然后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夸奖到:“实在是太好喝了!双玲你也吃一点吧!”

周双玲拿开了只剩下鸟肉的大碗,微笑到:“我已经吃过了,你身上有伤,这些东西还是留着给你吃好了!”说着端着碗匆匆的离开了屋子。

望着周双玲消瘦的背影,楚雷鸣心里一阵的感动,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她一个女孩子家弄点好吃的肯定不容易,可还是把东西都留给了他,她实在是太善良了!

喝了一大碗热汤之后,楚雷鸣觉得身上也有了一些力气,于是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想自己这么多次受伤,每次都实在是冤枉的很,现在也不知道弟兄们怎么样了,胡人对安平关的围解了没有,周定邦的大军也应该已经到了安平了吧!烧了胡人的粮草,估计胡人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天气也开始冷了下来,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该下雪了吧!那个时候估计和胡人的仗也该告一段落了。

周小雪捧着一件洗的很干净的粗布衣服进了屋子,对楚雷鸣说到:“大人,我们这里没有太好的衣服给您换上,这事我哥哥留下的旧衣服,您暂时将就一下好了,你的那些衣服已经洗过了,还没有来及缝补,赶明儿我给您补好后,您再换上好了!只是有些血渍还是清洗不掉!”

“不要紧不要紧!其实衣服还是粗布的好,穿着舒服呀!谢谢姑娘的照顾!以后还是叫我楚大哥好了,不要再叫我大人了,听起来别扭的很,我的东西还都在吧!请双玲姑娘帮我拿来好吗?”楚雷鸣实在感激这个周双玲,忽然想到怎么也要表示表示自己的心意吧!

周双玲听他要找东西,于是把衣服放在他的枕边,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屋子,不多时捧了一堆东西送到了楚雷鸣的面前,眼前的这些东西可都是楚雷鸣的宝贝,手枪、袖弩、打火机、望远镜、手电筒、急救包、子弹……一样东西都不少,楚雷鸣在里面扒扒拣拣了一番,最终还是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香皂、肥皂,递给了双玲:“小雪,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我这里有两样东西要送给你,你先收下吧!”

没有想到双玲闻听神色一暗,马上推辞到:“救下大人是小雪该做的,小雪不求什么回报,大人还是把东西收回去吧!”

楚雷鸣看小雪神色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赶忙解释到:“小雪,你误会了,我这哪里是要回报你什么呀!难道我的性命就值这么点东西吗?我这东西不过是让你日常使用的,又不是金银之物,我可没有一点别的意思呀!”

听他说的急促,周双玲的脸色才又好了起来,想了想后,还是伸手接过了楚雷鸣的香皂,不经意间,两个人的手碰到了一起,双玲如同受惊了一般,赶忙缩手回来,也就是这一触之间,楚雷鸣愕然发现小雪的手居然十分粗糙,定睛一看,发现她的小手红彤彤的,微微有些红肿,而且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裂口,他才想到现在天气已经转冷,双玲却还要为自己准备药物、吃食,还要在冰冷的溪水里面为自己洗衣服,难怪早早的双手便有了冻伤,心里顿时一疼,象她这么大年龄的女孩子,在他以前的世界里,大多还在母亲身边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高兴了还要在母亲身边撒撒娇什么的,可她却要独自生活在这个荒山之上,并且还要照顾一个自己这样的伤员,楚雷鸣的喉咙里面仿佛被堵了什么一般,呆呆的望着双玲的双手出神。

第一百八十八章 遇上难题

双玲看着手里面的两块东西,却不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用的,其中一块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于是好奇的问到:“楚大人!这些是什么东西呀?看起来好奇怪,它们是做什么用的?”

楚雷鸣听到她的提问,才回过神来:“别再叫我大人了,我说过以后叫我大哥就好了,我告诉你,有香味的那个叫香皂,专门用来洗脸或者沐浴用的,没有香味的那个叫肥皂,是专门用来洗衣服用的,当然也可以洗澡用,不过只是效果没有香皂好罢了!”

楚雷鸣又在他的东西里面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伤药交给了双玲:“小雪,以后不要再去为我专门弄药了,我这里随身携带了一些上好的伤药,疗效很好的,你的手上以后也抹一点这个伤药,就不会再有裂口了,也不要再专门为我做什么吃的了,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好了!”

双玲忽然发现这个楚大人一点官架子也没有,而且还是一个挺细心的人,居然在关心自己的手,心里没有由来的甜了一下,一边接过他的伤药,一边说到:“这哪里会行呀!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好好调养怎么能好的快呢?我去给你热饭去,您先等一会儿好了!”

楚雷鸣趁着她去为自己热饭的时间,挣扎着要把床边的那身衣服套在身上,毕竟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自己总不能老是光着身子吧!折腾了半天上衣是穿上了,可屁股上有伤,裤子怎么都套不上,这个时候他出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忽然有了尿意。

昏迷了几天,失血不少,加上喝的水不多,也没有怎么感觉到有这个意思,可中午喝了一大碗汤下去后,他的两肾就忙活了起来,给他积存了不少弹药,开始这种感觉还不很强烈,但是当他一有感觉之后,尿意就越来越强烈了起来,这个事情很严重,书上说严重憋尿是有损健康的,他趴在床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夜壶或者马桶,他总不能让一个姑娘过来伺候自己小便吧!虽然他自认为脸皮很厚,但毕竟还没有厚到如此地步。

不行!实在是憋不住了!脊背和屁股还疼的厉害,但楚雷鸣也顾不得了,还是努力的爬起来,挣扎着把裤子套在身上,步履蹒跚的扶着东西一步一步的朝门口挪去,后背和屁股上的伤口在他每挪动一步的时候,都会传来剧痛,加上他的身体还比较虚弱,还没有挪到门口,楚雷鸣便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正当楚雷鸣向着门口艰难跋涉的时候,周双玲端着碗进了屋子,迎面看到楚雷鸣呲牙咧嘴、满头大汗的正在朝门口挪动,于是惊的她赶忙放下了手里面的碗,上前搀住了楚雷鸣,楚雷鸣立即软软的靠在了她柔弱的肩膀上。

“楚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呀?你身上还有这么重的伤,怎么能轻易下地呢?”周双玲急切的问他到。

“这个……这个……嘿嘿……我想那个……方便方便!呵呵”楚雷鸣尴尬的笑道。

周双玲这才明白了他为什么强行起床的缘故,俏脸顿时羞的通红,可她毕竟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先前虽然也看光了他的身体,但那是为了救他的性命,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他已经恢复了神智,自己难道还要如此不知羞耻的连他如厕也要照顾吗?于是她的心里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看着摇摇欲坠的楚雷鸣一番犹豫之后,周双玲银牙一咬,还是毅然决然的搀扶着他,朝门外走去。

天气真的冷了下来,衣着淡薄的楚雷鸣一出屋门,立即被冷飕飕的山风吹的打了一个哆嗦,不过眼前的风景却让他大发感叹起来,满山遍野的红叶把这个山峰装点的异常美丽,即便是北京的香山红叶,想来也不过如此吧!这里的山上到处都长满了黄栌和枫树,经霜之后它们的叶片都变成了火红的颜色,看的楚雷鸣心情大好起来,看着身边用力搀扶着自己,而且羞涩的满面通红的双玲,楚雷鸣感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一个姑娘家,毫不避嫌的照顾着他一个大老爷们,甚至连他如厕也要搀扶着他,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才好。

扶着一棵大树,楚雷鸣一阵稀里哗啦之后,立即感到一阵轻松,然后肩膀靠着大树,提上了裤子,虽然有双玲搀扶着,但走了这么一点路,还是让他出了一身的透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远远的响起了一阵马蹄的声音,楚雷鸣抬眼望去,一匹矫健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那匹救了他的性命的黑马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赶了过来,把它的大脑袋凑到楚雷鸣的脸边,亲热的伸出大舌头舔弄着他的脸,楚雷鸣高兴的亲昵的在它的大脑袋上抚弄了几下,表示他对它的感激之情。

双玲在他依树方便的时候,躲出了老远,背过身去不敢回头,听他已经解决了问题之后,才敢偷偷的瞧了几眼,结果看到他刚刚换上的衣服后背上已经被汗水打湿,知道他身体还虚弱的很,于是顾不得羞涩,疾走了几步来到他的身边,搀住了他的胳膊。

再次趴到床上之后,楚雷鸣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浑身感到酸软无力,看来这次受伤还真是严重,一路逃命,失血过多了一点,伤口也肯定是有了炎症,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双玲为他更换上了他带的伤药,楚雷鸣还摸出几片抗生素吞了下去,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

闲聊之中,楚雷鸣才知道黑马脚力的确强劲,驮着他一路奔逃,居然把他驮到了远离安平关以北一二百里的这里,想来即便是他的兄弟们想找他,估计短时间也找不到这里了,这个地方叫做红叶岭,正是这漫山遍野的红叶得名的,越过此山向西,就进入了胡人的地界,基本上算是两国交界的地方,附近很远处才有一个镇子,交通很不方便,所以胡人倒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袭扰,安全是不成问题的,双玲父母原是这里的猎户,育有一子一女,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双玲,她的哥哥现在应招从军去了,这里只剩下了双玲一个人,在山下种了一点薄田为生,平时在山上挖些草药,换取一些日用,生活过的十分清苦。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冷夜

听说楚雷鸣居然是一个都尉大人,双玲吓的又不敢再叫他大哥了,赶紧起身要给他施礼,结果被楚雷鸣拦住了.

“不要这样,我以前和你一样都是平民出身,几个月以前我还是一个和你哥哥一样的大头兵,甚至连你哥哥都不如,我还是一个被发配到边关的罪军,一不小心立了一些战功,才蹿升到了这个位子,其实还是和你们一样,身份高不到哪里去的,还是叫我大哥好了,这样我听着舒服一些!”楚雷鸣解释到。

听他这么一说,双玲才又放松了一些,改口又开始叫他大哥,楚雷鸣很是高兴,于是便开始和她海吹起了他在内地的生活,他的故事是从如何遇到紫烟开始的,后来又怎么遇上了黑风盗袭击驿站,他怎么解决了匪首,救下了乔家三小姐如玉以及镖局、驿站众人,怎么到了封丘,得到了乔家的酬谢,又怎么帮乔家在封丘建立了碧玉装成衣店,打败了他们的竞争对手杜家,后来李知县怎么请他出山做了捕头,怎么剿灭了老虎寨的山贼,再后来如何到了武陵,折腾的那个姓孙的巡按退婚,创建了玻璃坊,常亮怎么惩治了为恶的同知大人的公子,自己怎么受到了株连,被发配边关从军,一直说到他怎么杀官后领着弟兄们抗击胡人的攻城,杀掉了胡人猛将帖木儿都,当上了左路军的千总,后来又怎么当上了都尉,大水冲灭了胡人的大军,得了这匹宝马,从来没有怎么外出过的双玲听他说的有趣,于是也就听的津津有味,一脸的向往,楚雷鸣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淳朴的村姑面前这么放松,于是把他从认识紫烟之后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双玲,只是隐瞒了他的来历和紫烟的身世等一些关键的事情。

听他说到他如何剿灭马贼,干掉了黑风盗和老虎寨的匪首,双玲为他的机智深感佩服,听说他“发明”了香皂、肥皂、玻璃,双玲觉得他好聪明,听说他因为常亮受到牵连,被贪官发配边关的时候,双玲感到气愤,可听说了已经有了几个红颜知己的时候,双玲却忽然感到一阵心痛……

说着说着楚雷鸣经不住浓浓的睡意袭来,趴在床上流着口水渐渐的睡着了,双玲轻轻的喊了他两声,看他已经睡熟,于是轻手轻脚的为他掖好了被子,转身要离开这个屋子,可走了两步之后,又忽然停下了脚步,再次悄悄的回到床边,凝望着楚雷鸣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俏脸上忽然飞起一片红云,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伏下身去,偷偷的在他的面庞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入一个受惊的小兔一般,飞一样的逃了出去。

楚雷鸣突然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双玲逃走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白天挣扎起身,伤口又有些崩裂的缘故,楚雷鸣睡到半夜忽然感觉到异常的寒冷,他从睡梦里醒了过来,掖紧了被子,开始这种寒冷还能抵御,可这种寒冷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起来,他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而且情况也越来越严重,虽然他努力的进行克制,但最后意识还是在渐渐的失去,蜷缩成一团的他开始发出了呻吟的声音,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是,坏了!这下麻烦大了!他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色中传出了很远。

楚雷鸣的呻吟声惊醒了在隔壁房间正在睡觉的双玲,姑娘抬起头仔细的倾听了一阵,忽然一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抓起床头的衣服披在身上冲出了屋子,奔到了楚雷鸣所在的房间里面。

点着豆大的油灯之后,双玲看到楚雷鸣面色青白,蜷缩成一团在被窝里面剧烈的颤抖着,不住的发出呻吟之声,双玲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跑到床边,伸手探视他的额头,入手一片冰冷,双玲赶紧呼喊着他:“楚大哥!楚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呀!楚大哥!……”焦急的呼喊声中带着哭腔。

“……哆哆……哆哆……好冷……好冷……哆哆……”楚雷鸣牙齿打着颤,无意识的叫着好冷。

看着在被窝中剧烈哆嗦着的楚雷鸣,双玲真的吓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先是飞奔回自己的屋子,把她的被子抱到了楚雷鸣的房间,盖在他的身上,可过了一会儿看楚雷鸣还是在继续的剧烈哆嗦着,情况并没有一点的好转,只是无意识的在叫“冷!……好冷……”

双玲手足无措的站在他的床边,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楚雷鸣抖动的越来越剧烈了起来,她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楚雷鸣的呻吟声这个时候反倒开始弱了下来,最后她咬了咬嘴唇,毅然决然的甩去了身上的厚衣服,只穿着贴身的亵衣,撩开了楚雷鸣的被子,钻到了他的被窝里面,楚雷鸣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的冰凉,如同筛糠一般的哆嗦着,她努力的把他的衣服褪去,然后把自己温热的身体贴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双手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的身体,虽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但出于本能的反应,可能是感觉到了身边的温暖,楚雷鸣也伸开双臂,用力的把双玲的身体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双玲流着眼泪,双手用力的摩擦着楚雷鸣的身体,试图使他的体温升高起来,楚雷鸣把他冰凉的脸钻到了双玲的脖子边,紧紧的贴到她的身上,身体无意识的扭动着试图更加贴紧一些,双玲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楚雷鸣的体温才又开始缓缓上升,筛糠一般颤抖的身体也开始缓和了下来,青白的脸色也渐渐的有了一丝血色,但他还是继续紧紧的抱着怀里面的这个温暖柔软的身躯,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看着和自己紧贴在一起的楚雷鸣体温开始回升,颤抖也开始放缓,双玲高悬的那颗心才渐渐的放了下来,双眼盯着楚雷鸣的面庞,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旋即又转换成了一种温柔……

第一百九十章 魂兮归来

楚雷鸣梦中开始的时候如同身处北极,举目四望满目都是一片洁白,紫烟身着一身白色的婚纱,远远的朝他招手,楚雷鸣虽然很冷,但还是在皑皑白雪的地上艰难跋涉着,朝紫烟走去,但无论他怎么走,紫烟还是依旧在远远的地方朝他招着手,几次他都想放弃,但望着紫烟殷切的目光,都再次鼓起勇气尽力的朝她所在的地方迈去。

渐渐的四周的冰雪开始消融,地面上露出了绒绒的青草,紫烟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楚雷鸣在草地上盲目的奔走着,试图寻找紫烟的身影,可怎么也找不到,后来感到疲惫极了的他看到了草地上一泓清澈的温泉,于是便投入泉水之中,温暖的泉水包围着他的身体,让他再也没有寒冷的感觉,身体如同失去了骨肉一般的轻盈舒适,他贪婪的在温暖的泉水里面游弋徜徉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恐惧。

睁开了双眼之后,楚雷鸣一时没有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感觉到身体暖洋洋的,适应了一下光线之后,他愕然发现臂弯之中居然搂抱着双玲姑娘,而且双玲还在熟睡之中,睡梦中的她显得是那么的恬静而淳朴,弯弯的眼睛在睡梦之中微微的抖动着,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有一丝露珠,她略微粗糙一点的皮肤上一层非常细的绒绒的汗毛在晨曦的阳光下居然散发着一圈光晕,眼角侧的面颊上还残留着泪痕,这一刻的她显得是那么的美丽,居然让楚雷鸣有一种看呆了的感觉。

楚雷鸣忽然想起昨晚自己浑身发冷的事情,后来他失去了意识,只知道自己当时冷的浑身哆嗦的跟筛糠一般,潜意识中似乎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温暖着他,他掀起了被子一角,看到自己虽然上身赤裸,但下身的裤子还在,而双玲则只穿了一身短小的亵衣,看到这里他立即明白了一切,这个丫头居然一直在用她的身体为自己取暖,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顿时内心中涌动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

望着熟睡中的双玲,楚雷鸣知道她一定是一夜都没有合眼,直到自己恢复正常之后,才睡着过去的,哪里还忍心去唤醒她呢?于是微微的紧了紧臂弯,让她更贴近一些自己,也睡的更舒服一点,然后绷紧身体,不发出一丝的动静,就这么拥着她,聆听着外面山林中的鸟鸣之声,心里埋怨着这些早起的小鸟,为什么这么鸣叫不停,生怕它们打扰了双玲的睡梦。

虽然不敢动,但不代表楚雷鸣没有感觉,他的身体明显的可以感触到双玲姑娘的身体,和外表看起来不一样,双玲虽然看起来比较瘦弱,但现在只穿了一身亵衣的她天生是那种小骨态的人,身体没有一点瘦骨嶙峋的感觉,相反还很圆润而且富有弹性,胸前的两团软肉紧贴在楚雷鸣赤裸的胸膛上,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的双峰虽然不大,但却生的十分结识挺拔,挤在胸脯上面十分舒服,两颗硬硬的凸起随着她均匀的呼吸不时的顶触到楚雷鸣赤裸的胸脯上,让楚雷鸣有一丝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异常奇妙,虽然盖着被子,瞧不到她的身体,但楚雷鸣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双腿浑圆有力,即便是在睡着之中还是和他的双腿交缠在一起,亵裤下裸露出的腿部肌肤和楚雷鸣裤子外露出的肌肤贴在一起,感觉光洁柔嫩。

楚雷鸣这一刻小腹中居然升腾起一种热气,逐渐的莫个部位居然开始有了反应,渐渐的耸立了起来,两个人本来就紧贴在一起,中间没有任何活动的空间,这个地方的壮大于是不可避免的顶触在了双玲的小腹上面,还不时的跳动几下,对自己的主人显示它的存在与强壮,并且试图在狭窄的空间之中挤占更多的地方。

楚雷鸣暗骂起来,你这个混账东西,怎么偏偏要这个时候站起来呢,摆明了是要出老子的洋相,人家姑娘如此待我,你不表示感激,居然做出如此举动,实在太不像话了,该打!实在是该打!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不过他从另外一个方面却感到十分高兴,看来自己这次受伤并没有影响到某些功能,晨勃还是很有力的嘛!呵呵!

似乎感觉到了小腹处的动静,睡梦之中的双玲睫毛跳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刚刚适应了光线的眼睛立即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正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朝她微笑,双玲马上意识到了不妥,如同受惊了一般急忙挣扎着想要起来,但马上被楚雷鸣有力的臂膀又给拦了下来。

楚雷鸣用力的搂抱着她的身体,让她不能动弹,双玲双腮绯红着,心如撞鹿一般赶紧解释:“楚大哥!我……你昨天晚上……我……”想她一个黄花姑娘家的,半夜只穿了贴身的亵衣钻到一个大男人的被窝里面,这个事情让人知道的话,她还怎么活呀!另外要是这个楚大人以为她想用色相来勾引他,以此来要挟他娶自己,那不就会让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了吗?那可怎么办呀!她想解释清楚,可越是慌张越是说不清楚,一时急得她几乎要流下眼泪。

楚雷鸣赶忙温柔的用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小嘴上,制止了她的解释,然后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到:“什么都不要解释了,我都明白!你又救了我一次,不过我也要先声明一点,我这个人可是非常传统的呀!你看光了我的身子,还这么对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呀!要是你不要我的话,我可是会抹脖子上吊的呀!呵呵!”

听他如此一说,双玲终于放心了下来,而且他还把话说的如同有趣,好像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似的,于是顿时不再紧张了,嘴角还露出了一个笑意,不过这个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的神色又暗淡了下来,把脸贴在楚雷鸣的面颊上,担心的问到:“玲儿不过一山野村姑,你现在是一个高官大人,玲儿怎么能配上你呢?何况你家里还有几个……,双玲既然已经如此了,也不敢奢求成为你的妾室,只要大人心里有双玲这个人,玲儿愿意当你们家的丫鬟伺候大人和夫人们!”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和楚雷鸣身份的巨大差距,同时也想到了他所说的家中的那几个红颜知己,内心中一阵自卑与自哀。

第一百九十一章 以身相许

楚雷鸣立即知道了她心中在想什么了,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庞,将自己的脸和她拉开一点距离,温柔而且郑重的对她说到:“别管那什么狗屁身份,我是人,你也同样是人,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你如此待我,我怎么可能让你当我什么丫鬟,我家里丫鬟多的是,却正好还缺一个你这样的老婆,遇上你是我的福气,虽然我家中有几个红颜知己,但她们都是十分善良的姑娘,知道了你的事情后,她们绝对不会瞧不起你的,而且我保证她们都会对你很好,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就第一个不答应!只是我还怕委屈了你呢!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想了!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在这里继续受苦了!我楚雷鸣今天可以对天发誓,我楚雷鸣假如有生之年辜负周双玲小姐的话,就让我万劫不复、不得好死!死了也只能下第十九层地狱万世不得投生!”

听他如此保证,双玲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从她弯弯的双眼中喷涌而出,用力的搂住楚雷鸣的脖子说道:“别发这重誓,我相信你,你是好人!我相信你就是了!能以后留在你身边,双玲就已经满足了,双玲不在乎什么身份的!”

楚雷鸣搂着双玲柔软的身体,呵呵的笑道:“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我可是说到做到的呀!呵呵!”说着他捧起双玲的面颊,在她的小嘴上亲吻了下去。

楚雷鸣就这么轻易的夺取了姑娘的初吻,双玲心里一甜,但却不知道怎么进行接吻,紧张的闭着双唇,一点不知道迎合,楚雷鸣心里一乐,如此清纯的姑娘在他以前的世界恐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于是对双玲进行谆谆诱导起来,舌尖不时的扫动着她紧闭的双唇,试图挤进去,渐渐的双玲开始体会到了接吻的妙处,嘴唇微微一松,楚雷鸣的舌头便挤了进来,感觉着他温热的舌尖在自己贝齿间不断的扫弄,小姑娘开始本能的含住了他的舌头轻轻的吸吮了起来,两个人的热吻渐入佳境,玲儿也从最初生涩的被动迎合变为了主动的索取,双臂无意中更搂紧了楚雷鸣的脖子……

一个深情的湿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个人都有一种几乎要断气的感觉,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两个人这一刻的心也贴在了一起。

自从上次紫烟返回封丘之后,楚雷鸣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女人,一番热吻之后,楚雷鸣才发现玲儿是那种内媚型的女子,一旦对男人敞开了心扉,她的热情足以融化任何正常的男人,他们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下去许多,玲儿发乱钗横、罗儒半解,羊脂白玉似的酥胸半遮半掩,足以升起男人熊熊情欲之火,一个如此活色生香的玉体揽在怀中,要想没有反应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是身上有伤也不行!他的某个部位再次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时的顶触到玲儿柔软的小腹上。

玲儿感觉到了这种异样,一个硬硬的东西有力的顶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知识的她好奇的问道:“楚大哥!你在身上还藏了什么东西?这么硬,还老顶人家!”

楚雷鸣立即一脸奸笑的说到:“这个可是你老公的宝贝呀!这是我随身携带的武器,从不离身,不过作用却是专门对付女人而已!嘿嘿!”

善良纯真的玲儿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一边低头往两人之间望去,一边开口问到:“楚大哥!你说的话真有意思,老公是什么东西呀?”

“老公不是东西……啊呸!我一个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老掉到这个坑里面呢?老公就是相公的意思!”他做出擦汗状。

随着两人的身体分开,楚雷鸣也低头望去,玲儿半开半掩的衣襟中的春光顿时落在了他的眼中,幸好现在他严重贫血,否则保不定又要鼻血狂喷出来,两颗如同玉碗倒扣般的酥乳闪现在他的眼前,上面的那点嫣红若隐若现,是那么的诱人犯罪,他咕咚一声吞了口吐沫,心里喊到:“小丫头这是诚心在折腾我呀!”

也就是这一失神的功夫,一只柔荑摸到了他火热的武器上面,即便是再傻,玲儿也立即从手感中知道了抓到的是什么物件了,惊呼一声赶忙松手,俏面通红的娇嗔到:“哎呀!楚大哥好坏呀!不来啦!你欺负玲儿!”然后把脸埋在楚雷鸣的肩膀上撒娇起来,羞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怎么就欺负你了?”楚雷鸣一本正经的做出无辜状,心里面却被这个初识风情的小妮子撩拨的痒痒的难受。

玲儿说什么都不抬头,不敢看楚雷鸣的脸,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忽然穿过她的亵衣,直接攀上了她胸口上的玉峰之上,温柔而有力的揉捏了起来,随着他的侵犯,玲儿魂儿简直都要飞了一般,浑身酥软的蜷缩在楚雷鸣的怀中,任由他的怪手在自己身上四处徜徉。

当这只怪手来到了她双腿之间的时候,玲儿即便再不解男女之事,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忽然想起楚雷鸣还有伤在身,昨晚才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于是大惊失色,赶忙摒紧双腿,小手一把抓住了楚雷鸣的大手,让他再也不能寸进,急切的说到:“楚大哥!玲儿知道你想什么,你现在伤势还很严重,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玲儿既然同你已经这般模样,就已经是你的人了,等到你伤号之后,玲儿再把身子给你!现在是万万不成的!”

看着玲儿焦急的模样,楚雷鸣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好无奈的收回了他的爪子,哀叹到:“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一对男女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同居一室,两人睡前,女子不放心的问男子,你不会晚上对我做出禽兽之事吧!男子说不会,虽然男人忍的难受,但还是强行忍耐着自己,于是两个人安然在一起渡过了一个夜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当天亮之后,女子用力的给了这个男子一个大耳光道,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玲儿当然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了,趁他不备,纵身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跳下床去,急匆匆的穿上了衣服,嬉笑着对趴在床上的楚雷鸣说到:“我去给你准备早饭去!”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我现在已经认定你了,我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恩情!嘿嘿!”楚雷鸣趴在床上对着玲儿的背影喊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离去

在他随身携带的伤药和玲儿的细心照料下,楚雷鸣这个打不死的小强同志还是开始了迅速的好转,没有几天他便可以下地溜达了,这几天之中,玲儿担心他晚上再出状况,干脆在他屋子里面打了一个地铺,天天守在他的身边,可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就是不肯上床陪他,楚雷鸣趴在床上看着地上躺的玲儿近在咫尺,干着急就是吃不着,只能无奈的望玲兴叹,口花花讨点嘴上便宜。

看着楚雷鸣一天一天的好转起来,玲儿也十分高兴,每天变着法子的给他弄些好吃的东西滋补身体,虽然是在山中,玲儿这里也缺少作料什么的,但是她还是把饭菜做的很香,总是把楚雷鸣吃的赞口不绝,大叹这次又捡到了一个宝了,以后有了玲儿好吃好喝是绝对没有问题了。

两个人的感情也在这些天里飞速的发展,楚雷鸣闲着没事,就给玲儿讲故事,他肚子里面装的故事随便提溜出来一个,这个世界上听过的人都没有几个,加上他刻意的渲染修改,总是让玲儿听的津津有味,期间楚雷鸣少不得要占点玲儿的便宜,比如亲个嘴了,摸索一下了,玲儿也不反对,但为了他早日康复,玲儿却一直严守着底线,不让他得手,楚雷鸣也不用强,这样的疗伤日子倒也过的舒心。

眼看天气一天天的冷了下来,楚雷鸣也基本康复,总是呆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估计他手下的那帮弟兄早就快急疯了,万一他失踪的消息再传回封丘的话,不知道紫烟、如玉她们几个又会出什么状况,楚雷鸣在尝试了骑马之后,决定赶回大营。

离别总是令人伤感,玲儿坐在昏暗的灯光下面,为楚雷鸣收拾着东西,泪水不争气的流下了她的面庞,打湿了胸前的衣襟,楚雷鸣什么也不说,抱起玲儿放在自己腿上,温言对她说到:“玲儿不必伤心,我归营之后,安排好一切,估计这仗也就打的差不多了,我就立即派人来这里接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封丘的家里,我介绍紫烟她们给你认识,老公我绝对不是负心之人,就此一走了之,玲儿放心好了!”

玲儿温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哽咽的说到:“玲儿不是担心大哥一去不回,只是这些日子是玲儿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大哥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大哥,玲儿是舍不得大哥!不过玲儿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大哥还有大事要做,玲儿不拦着大哥,此去之后,沙场上多有风险,大哥一定千万要小心才是,否则玲儿……”说到这里,玲儿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楚雷鸣打趣的说道:“玲儿有所不知呀!你老公可是个属猫的主,猫可是有九条命的,老公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就那些个胡孩子想要你老公的小命,估计他们中间还没有生出这么号子人呢!放心好了!呵呵!”说着他在玲儿耳边轻吻起来。

感觉着耳边的酥麻,玲儿搂住了楚雷鸣的脖子,任他施为,再没有进行推脱,渐渐的昏暗的小屋里面的气氛暧昧了起来,因为即将离别,两个热恋之中的人儿都在刻意的取悦对方,体温也在逐渐的上升起来。

感受到楚雷鸣的大手又开始在自己衣服内的胸脯上作怪,玲儿强忍羞涩,咬着楚雷鸣的耳垂轻声说到:“相公要了玲儿吧!玲儿不愿等下去了!”

楚雷鸣“嗯”了一声,一把将玲儿横抱了起来,一边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走向了床边……

夜空中的月亮此刻似乎也羞于房间之中的旖旎,躲到了云层里面去了,楚雷鸣双手细细的拂过玲儿的每一寸肌肤,撩拨着她的情欲,鼻间嗅着玲儿身体上特有的清香气息,双手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玲儿的两片臀瓣之上,微微用力的揉捏起来,带着短短胡茬的嘴唇入蜻蜓点水一般的在玲儿挺翘的胸脯上逗弄着,时而留恋于谷间,时而攀上峰端,不时的将峰顶的那粒樱桃含如口中吸吮。

未经人事的玲儿那堪他如此的挑逗,一股春水早已急泄而下,濡湿了两条粉腿之间,虽然还未真个销魂,但她现在已经早已不知身在何处了,全身上下如同火炭一般的火热,柔柔的细腰扭动着似乎是在躲避,又更似一种无言的邀请。

楚雷鸣分开玲儿的双腿,让她的两条粉腿盘于自己的腰间,伏在玲儿的耳边温声说到:“我的好玲儿!老公要来了!”

玲儿虽然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可当感受到两腿间的火热坚挺即将入港,这一刻就要到来的时候,还是不可遏制的有些紧张,不过这种紧张中更多的是一种期待,她紧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嗯!玲儿愿意成为大哥的人!”

再无任何由于,借着春水的滋润,楚雷鸣把身子微微一耸,终于进入到了玲儿的生命之中,突破了那层隔阂,在玲儿一声痛苦而又幸福的闷哼之后,小床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小床摇曳、被翻红浪,玲儿紧紧的抱着楚雷鸣宽厚的脊背,享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欢愉,完成了由少女到女人的转变……

相爱的夜晚似乎永远那么短暂,虽然是初经人事,但玲儿还是表现出了女人特有的韧性,想着心爱的人儿即将离开自己,她虽然不堪征伐,但还是刻意迎奉楚雷鸣一波又一波的爱意,直至楚雷鸣心满意足才蜷缩在楚雷鸣臂弯之中甘甜的睡去,特意铺在她身下的白布上绽放出点点的梅花。

虽然两腿酸软,但玲儿还是坚持将楚雷鸣送到了山脚之下,强忍着眼睛中的泪水,承接了楚雷鸣温柔的一吻,把手中的一个为楚雷鸣准备的吃食的包裹交给了楚雷鸣,楚雷鸣几乎不忍离开这个温柔贤淑的姑娘,但最终还是翻身跃上了早已整装待发的黑马背上,一挥马鞭,一路绝尘而去,风中留下了他的嘱咐:“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的!”

泪水终于滑落了玲儿的面庞……

第一百九十三章 归营

同样早已伤愈的黑马纵情驰骋在崎岖的山道上,似乎这种道路根本就对它没有妨碍一般,冷飕飕的寒风吹的楚雷鸣两腮有些生疼,一二百里的路程只用了半日的时间便被它越过,前方远远的出现了一个城池的轮廓。

走了这么远的路,楚雷鸣看到的村庄全部都是残垣断壁,人去楼空,靠近边关的农田基本全部荒芜了,看来连年的胡人袭扰,对傲夏农耕经济的打击是多么的严重了,他想找人打听一下消息都找不到人,无奈只能按着大致的方向一路找来。

到了这里之后,到处散落的残破兵器和破碎的车辆告诉楚雷鸣,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争,成群的乌鸦在空中盘旋着,不时的朝地面落下,估计那里还残余的有一些尸骨,不时还有野狗在旷野里面游荡,寻找着一些浅浅掩埋的食物,这里到处都是一片萧条,楚雷鸣的心徒然收紧了起来。

举目四望,他没有看到有胡人的踪迹,也没有看到有傲夏军队的出现,他于是再次加紧了赶路速度,到底胡人已经战败了没有呢?他对此一无所知。

终于在视线之中出现了几个人影,楚雷鸣勒住马缰,远远的观察了一下,这些人虽然衣装破旧,但还是可以看出是傲夏人的装扮,于是他一提马朝他们跑去。

几个衣衫破旧的傲夏百姓看到一匹快马朝他们奔来,先是一阵慌乱,但看到了楚雷鸣的甲胄服饰之后,立即安静了下来,各个面带喜色的站在原地等候着楚雷鸣的到来。

“敢问几位,前面可是安平关吗?”楚雷鸣骑在马上对几个人抱拳问到。

“没错!前面就是安平关!这位官爷想必是刚从别的地方来的吧!”一个人十分客气的接住了他的话。

“我想给各位打听一下,这里的仗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傲夏大营现在何处?”楚雷鸣向他们打听到。

几个人有些惊愕的望着楚雷鸣,马上又开始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他,甚至有人开始暗暗的攥紧了手里面的扁担,纷纷的向后面退去:“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吗?难道你是胡人的探子不成?”

楚雷鸣一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无知显然引起了对方的误会,于是赶紧解释到:“大家不要误会,我乃征西军左路军都尉,前些时候于胡狗交战时,受了重伤,一支在山中疗伤,那里消息闭塞,所以不知道现在的战况!”

听他这么一说,加上他叫胡人为胡狗,几个人才放心下来,又听说他是一个都尉,于是几个人赶忙跪下施礼:“小人们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赎罪呀!”

楚雷鸣挥挥手让他们站起来说话,其中一个人指着远处说到:“大人有所不知,胡人围攻了这里好长时间,前些日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忽然全军退走,王爷率领大军一路掩杀,胡人大败而去,这么多年了!咱这些边关的老百姓就没有消停过,这下好了,今年王爷亲自挂帅,终于收拾了那些可恶的胡狗们,好好的替咱边关的百姓出了口恶气,看他们胡狗还敢不敢招惹咱傲夏了!傲夏大军现在还在安平关外驻扎,听说左路军的小王爷也率军来到了这里,再往前走几里地就能看到傲夏的兵营了,我们刚才就是给大营送柴去了,这不刚刚回来,就遇上了大人了!”

一听胡人已经战败退走,楚雷鸣终于松了口气,对几个老百姓拱了拱手说了声谢了之后,打马朝着他们指的方向奔去。

“来人止步!立即下马表明身份,否则别怪我们的箭不长眼睛!”箭楼上的几个哨兵张弓瞄准了楚雷鸣大声的喝止到。

楚雷鸣知道这个时候还是战时,卖不得一点大,要是不按他们说的做的话,这些哨兵可是真的敢放箭,要是老远跑回来再被自己人干掉那就冤枉大发了,于是赶紧翻身下马,掏出腰牌大声喊到:“我乃左路军都尉楚雷鸣,现在伤愈归营,各位赶紧通禀一声,让我入营见过周将军!”

箭楼上面的哨长闻听他就是前些时候失踪的楚雷鸣大人,虽然没有见过他,但他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要是得罪了他的话,不用上司收拾自己,估计他手下的那些神弓营和骁骑营的大兵都能把自己给撕吃了,于是赶忙应声到:“不知大人归营,属下得罪了!大人稍候,我们马上就给大人开门!”说着对下面的门卫喊到:“快开门,迎接大人进来,快点,你们这些笨蛋!快点!”

辕门被吱吱呀呀的从里面打开,有人飞跑出来接过楚雷鸣的黑马,值哨的官兵纷纷对楚雷鸣施礼,楚雷鸣谢过,打听了骁骑营神弓营的驻地,然后径自朝两营驻地走去。

刚离两营驻地不远,就有人认出了楚雷鸣,立即扯着脖子嗷嗷的就叫唤起来:“大人回来了!都尉大人回来啦!”闻声的人立即朝着楚雷鸣的方向冲了过来,边跑便叫:“大人!大人回来啦!大人终于回来了……”顿时两营驻地如同炸营了一般,人声鼎沸起来,只要耳朵还没有聋的都听到了叫嚷之声,所有人蜂拥而出,将楚雷鸣围在了中间。

望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望着这些带满诚挚笑容的面孔,望着不少人充满喜悦的泪水,楚雷鸣的眼圈也是一红,这就是战友,这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楚雷鸣一边回答着:“回来了!回来了!兄弟们辛苦了……”一边在围在他身边的这些官兵们的肩膀上用力的拍打着,众多官兵忽然齐刷刷的跪倒在地,用整齐而响亮的声音喊到:“属下参见都尉大人!属下恭迎大人归营!”声音如同事前训练过一般的整齐雄壮,楚雷鸣的眼睛顿时一阵模糊。

“弟兄们免礼!起来,都起来!”楚雷鸣伸手将身边跪倒的部众一个个的搀扶起来。

第一百九十四章 拜祭英灵

正当楚雷鸣让这些属下起身的时候,营房里面奔出了几个人来,几个声音高叫着:“老大(大人)!你可回来啦!”声音中甚至带着哭腔。

楚雷鸣定睛一看,正是常亮、李文亮、齐大头……等人,常亮如同旋风一般的冲过人群,来到楚雷鸣身边,翻身跪倒,带着哭腔喊到:“老大!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楚雷鸣赶紧把他拉了起来,在他的胸脯上重重的捶了一拳:“你这家伙诚心气我不是,我楚雷鸣是那种短命的人吗?”

“老大!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头想你呀!”一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大个壮汉也冲到了楚雷鸣的身边,抱着楚雷鸣就不撒手,哭的简直跟个孩子似的。

楚雷鸣拍着他的脊背安慰着他:“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个大玻璃,别哭的跟娘们似的,好像我跟挂了一样,好了好了!”

“老大,你要是再不回来,李文亮可是就要上吊抹脖子了!”常亮在一旁笑道。

“滚一边去!我看你好不到哪儿去,你上吊我也不会!”李文亮眼圈也是红红的,一脚把常亮给踹到了一边去,来到了楚雷鸣面前:“你小子真不是东西,一个人就跑了,害得我们这通好找,还真以为你挂了呢!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就真的给紫烟她们几个报丧去了!”

“咳咳!咳咳!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给我这个当官的面子,看我不把你拉出去军棍伺候!小子,我不在的时候,我的书呢?你小子别想给我独吞!快点还给我!”楚雷鸣蹦过去把李文亮的脑袋夹在胳肢窝里面,一只手用力的揉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弄的跟鸡窝一般。

“放手!放手!我要告你虐待下属!再不放手我还手了啊!放手!”李文亮用力的在他的胳肢窝里面挣扎着,周围的人立即一片哄笑。

“通知伙夫今天加菜,把咱们屯的肉拿出来炖上,告诉弟兄们今天管够!庆祝大人回营!”常亮对手下的人大声吩咐到。

四周所有官兵立即大声欢呼起来,自从楚雷鸣失踪之后,就一顿像样的饭都没有吃上,天天都在担心他的安慰,现在他回来了,大家悬着的心也就都放到了肚子里面,真的要好好犒劳犒劳五脏庙了。

众人簇拥着楚雷鸣回了驻地,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笑容,楚雷鸣现在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弟兄们心目中的地位,不由感叹万分。

遣散了围着楚雷鸣的官兵们之后,楚雷鸣带着这些最贴心的人回了大帐,齐大头立即告状:“老大!我要投诉,你不在的日子里,常亮严重虐待下属,天天看谁都不顺眼,逮谁骂谁!营里面不少弟兄都被他罚过!”

“就是就是!我作证!我作证!这个家伙整天耀武扬威,逮谁骂谁!一点都不假!”李文亮立即在一边推波助澜。

“哪儿有呀!你可千万别听他们的,没有的事!根本就没有这事!”常亮抵死不认。

楚雷鸣一阵感动,知道自己的失踪让常亮着急,难免会脾气暴躁一些,于是不疼不痒的训他了几句,常亮傻笑着没敢抵赖。

“我也要告状,李文亮、齐大头等人在你不在的时候,严重不服军纪,整天夜不归营,带着一帮亲兵弟兄到处乱转!骚扰地方!请大人严惩不贷!”常亮立即反咬他们两个一口。

楚雷鸣当然知道,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带着人没日没夜的到处寻找自己,笑骂了几句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巡视大帐里面的一帮弟兄,楚雷鸣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于是开口问到:“李笑天呢?我怎么没有看到李大人呢?”

闻听他提到李笑天,众人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了,纷纷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没有人回答楚雷鸣的问话。

楚雷鸣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于是赶忙追问:“常亮!你说,李大人出什么事情了?他的人呢?”

常亮不敢正视楚雷鸣的眼睛支吾着回答到:“李大人……李大人,他已经不在了!”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大人是怎么出事的?”楚雷鸣一下蹦了起来厉声喝问到。

常亮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纷纷低头不看他,于是只好自己对楚雷鸣说到:“你失踪之后,两营官兵便撒开一路朝北边你失踪的方向寻找,可是接连寻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你,后来胡人开始大批撤退,我们集中了人马,从胡人侧翼对他们进行了突袭,李大人疯了一样的带着手下弟兄们追击胡人大军,不幸中了胡人的箭支,……等弟兄们把他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楚雷鸣颓然坐下,心里面很不是滋味,这个李笑天当初和自己是有隔阂的,后来共事过一段时间之后,楚雷鸣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十分爱护手下弟兄,而且作战十分勇猛,两个人后来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合作的相当愉快,李笑天从来都没有再和他争过身份,一支对他十分支持,他看待李笑天也跟看待一个大哥一样,没想到才这么些天不见,他们就已经人鬼殊途了,大帐里面的气氛顿时沉闷了起来,半晌之后,楚雷鸣问到:“李大人的尸骨埋在什么地方?”

一个骁骑营的军官红着眼睛答道:“李大人曾经说过,他如果战死的话,不想把身子丢到这里,让弟兄们把他火化,将来得胜回归的时候,派人把他的骨灰送回老家安葬,也算是回家了!李大人已经火化,骨灰就放在他以前的帐子里面!”

楚雷鸣站起来说到:“带我去祭拜祭拜李大哥吧!”

李笑天的帐子里面案子上摆放着一个坛子,里面装的是他的骨灰,众人在案子上还摆了几个果碟之类的供品,中间是一个香炉,案子前面有一个火盆,里面都是烧纸的纸灰,楚雷鸣点着了三支香,插到了香炉里面,咕咚一声跪倒在香案前面,重重的对着李笑天的灵位磕了三个响头,其他人也跟着跪倒磕头,楚雷鸣又在火盆里点燃了许多烧纸,边烧边说:“李大哥!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来了!你对兄弟的恩情,兄弟不会忘记,你路上走好,这些钱你带着路上花,别省着,兄弟们会经常给你送钱去的……”说着声音便哽咽了起来,豆大的泪水淌满了面颊,身后的军官们也纷纷落泪,呜咽成了一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接风洗尘

周定邦本来正坐在帐子里面和几个军官商讨事情,忽然听到远处的营地里传来了大声的呼喊和喧哗的声音,于是眉头一皱怒声对外面喝道:“来人,速去查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喧哗,难道不怕军法吗?”他的心情不好,自从得到父王被围困的消息后,他立即组织大军渡过清涛江,日夜兼程赶到这里,可他的大军到了之后,这里的仗刚刚打完,胡人大败而归,后来得到消息是楚雷鸣所部此战立下了汗马功劳,一举突袭烧毁了胡人的粮草,又伏击了胡人的军队,大量杀伤了胡人的兵马,以至于胡人粮草无以为继,被迫退回草原,父王乘势大举反攻,取得了杀伤胡人数万人马的大捷,本来这是好事,可这个爱将楚雷鸣偏偏就在这一战中受伤失踪,虽然连续这么长时间派人多方寻找,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令周定邦十分不爽,现在听到大营里面有人集体喧哗,立即火冒三丈,准备抓个露头椽子收拾一下,消消火气。

手下亲卫不多时便飞跑回来禀报到:“属下已经查明,是骁骑营和神弓营驻地在大声喧哗,好像是楚大人刚刚回来了!”

“什么?楚雷鸣回来了?”周定邦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其他几个副将也都跟着站了起来,现在这里再也没有人小看这个犯军出身的楚雷鸣了。

“传我将令,令楚都尉立即来中军见我!”周定邦的心情立即大好起来,对亲兵下令到。

“属下遵命!”亲兵转身就要离开。

“回来,回来!别去了,我自己过去好了!”周定邦忽然又改了主意,把传令兵叫了回来,自己起身朝大帐外走去,其它几个副将也都赶紧跟着他走出了大帐,一行人朝着人声鼎沸的楚雷鸣所部驻地走去。

楚雷鸣等人祭拜过李笑天之后,离开了他的帐子,楚雷鸣的行动让以前骁骑营的老人各个都十分感动,原本就十分尊敬他的这些官兵,更是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这个头领来,那句话说的好,士为知己者死呀!

刚刚回到大帐,楚雷鸣还没有来及向众人解释他失踪的原因,便听到外面的亲兵大喊到:“周将军到!”

楚雷鸣等人吓了一跳,他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及去拜见这个周将军,他倒是先来了,于是众人呼啦一下都起身赶紧往外面跑,一出帐子,便看到周定邦领着一帮将领到了帐子前面。

楚雷鸣赶紧带着众弟兄翻身拜倒在地:“属下参见将军大人!”

周定邦笑呵呵的紧走几步来到楚雷鸣面前,双手将他搀扶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他说到:“你这家伙回来居然不先去见我一下,不知道我也正在为你担心的吗?”他如此对下属说话真是十分罕见,让这里所有人都听出了他对楚雷鸣的关爱。

楚雷鸣抱歉的又施礼到:“属下也是刚刚回来,刚才先拜祭了一下李笑天李千总,正要前去拜见将军大人,大人倒是先到了这里,还请将军大人恕罪!”

周定邦也不计较,哈哈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无罪无罪!先看一下你的兄弟是对的,为官者不关心自己的弟兄,那就别当这个官了,笑天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为他请功的帖子我已经送到了父帅那里,不日就会批复,大家节哀好了!今天你回来了,大家都要高兴一点,怎么也不让我们进你的帐子呢?”

楚雷鸣闻听赶紧躬身把周定邦等一众将领请入了他的大帐,分宾主落座,周定邦特意让他坐在自己的左下手处,明显的是高看他一眼,其他人也没有人有意见,毕竟人家的功劳在那里放着,自己就算是拍马也赶不上人家,这次他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说不定又要提升到什么官衔呢,弄不好就比自己大了,现在为了这个位子还争个屁呀!

“赶紧给我说说你失踪的这段时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让我们这通好找,还以为你被胡人掳去了呢!哈哈!”周定邦现在心情大好,居然拿楚雷鸣打趣起来。

楚雷鸣赶紧回禀到:“回禀将军!属下当日身上中了几箭,便昏了过去,被我的马驮着一路朝北边跑去,因为马也受惊,一路驮着我一直跑到了二百里外的红叶岭才停下来,我也幸好被当地山民所救,刚刚有所恢复,便急忙赶了回来!”

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一直都找他不到的原因,他居然一路跑出去了将近二百里地去,而他们只在附近搜索,再找也找不到他,周定邦急忙问他:“你现在的伤势好了吗?”

“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还是有点虚罢了!”楚雷鸣赶紧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家伙打仗就是不要命,胜一仗伤一次,也算你命大了,换成别人估计就没有你这么好运气了,每次都能挺过来,我早就说过你了,为将者临阵虽然不能怯阵,但也不能事必躬亲,你就是不听,以后你这个毛病一定要注意了!还有一个事情你也不对,既然被救了,就应该让人到这里送个信,也省的这么多人为你担心,非要等着伤好之后才回来!让大家一直为你担心!”周定邦训斥他到,不过脸上却带着笑容。

楚雷鸣赶紧起身应是,解释到:“大人有所不知,胡人连年犯边,边民已经逃的差不多了,整个红叶岭也只有一个人,我想请人回来送信,也找不着人呀!刚才一路回来,所过之处一片焦土,根本就没有人烟,连咱们是否已经打胜都不知道,到了这里之后,险些被人当成了胡人探子!”不过心里对他是否勇猛的问题却很不以为意,勇猛不勇猛只有他自己知道!

听他的解释之后,边关一带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众人一片默然,周定邦打破沉默说到:“今天楚都尉安然回来,是个高兴事,大家不必这么沉闷,这次咱们狠狠的收拾了胡图,想必他们要老实一段时间了,逃离的边民自然会逐步回来的,不说此事了,今天就在这里咱们破例摆下酒席,好好的热闹热闹,给楚都尉接风,都放松一下吧!”

作为武将的没有几个不喜欢喝酒的,于是周定邦的提议立即得到了众人的热烈欢迎。

第一百九十六章 酒席

席间杯斛交错,十分热闹,诸将纷纷上来给楚雷鸣敬酒,恭贺他安然归来,周定邦也甚为高兴,劝他只管多喝几杯,楚雷鸣推辞不过,只好一一饮下,因为重伤初愈,身子还有些虚,加上敬酒的实在太多,结果是还没有到酒宴结束,楚雷鸣已经喝的是酩酊大醉了,借着酒兴楚雷鸣模仿着古人的样子,即兴吟诵了李白先生的一首名诗将进酒,不过他只记得了其中的两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诗词吟罢,举座震惊,这里的武将也不是都是那种大老粗人物,其中一些将领出身世家,虽然行伍,但对于诗词歌赋并不陌生,闻听了楚雷鸣随口吟诵的这首将进酒(节选)之后,无不大声叫好,周定邦也是其中一人,这么久以来,他只认为楚雷鸣是一个极具军事才能的武夫,全然不知道楚雷鸣居然还“吟诗作赋”不由得更是对他刮目相看几分,他之所以笃定的认为此诗一定是楚雷鸣所作,是因为如此佳句一出,一定会被万人传送,现在看其它将领的表情就知道,为何以前就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呢?

为了证实他的想法,周定邦拍手笑道:“真是一首绝妙佳作呀!没有想到楚都尉居然还有如此文采,今日大家兴致正浓,楚都尉何不再即兴赋诗一首,让大家开开眼界呢?”

楚雷鸣真的喝的晕头了,脸皮也厚到了极点,闻听此言,立即笑道:“这又有何难?大家听了!我想想!嗯!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随口就把杜甫的《出塞》给丢了出来。

立即又是一阵大声的喝彩之声,而“大诗人”楚雷鸣同志也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轰然倒地,一醉不醒去也!

看他确实已经醉倒,于是诸将在周定邦的指挥下,七手八脚的把楚雷鸣抬到了他的帐子里面,这位“诗人”还在嘟囔:“我会的还多着呢!大家听我再来几首……”结果诗词没有听到,呼噜倒是连成了一串,众人纷纷笑着摇头走出了他的帐子,周定邦吩咐常亮到:“你们看护好楚大人,这个家伙可是咱傲夏军队的一个宝贝呀!”说着哈哈笑着带着其他将领离开了这里,连日来的郁闷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去了。

宿醉醒来都会头疼,楚雷鸣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叫嚷着:“来人!快给我拿水来,渴死我啦!”

结果进来的是李文亮,他拿了碗水,看楚雷鸣抱着脑袋叫头疼,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楚雷鸣了一个药丸:“这是清风丹,吃下去很快就好,你说你伤刚好,就逞能喝酒,也不怕把小命给喝丢了,活该呀!活该!”他幸灾乐祸的说到。

楚雷鸣吞下药丸,狠狠的白他了一眼,对李文亮说到:“我现在要求退货,你这家伙不是来给我做保镖的,诚心是要来气死我老楚的,看我回去不找嫂子告状,有你小子好瞧的!”

李文亮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丝毫都没有放在心上,得意洋洋的说到:“你去告状呀!我似乎还记得某个人和我的惠蓉小师妹有点私情,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我紫烟师妹呢!哈哈!”

交友不慎呀!实在是交友不慎呀!不过楚雷鸣也不怕他:“切!我老楚是什么人?这点事情算什么?老实告诉你,我早就对紫烟老实坦白了,我那紫烟老婆才不会吃醋呢!哼哼!倒是你小子要小心点了,这一路来,你逛的窑子我都用本子给你记着呢!你的相好的窑姐的名字我都知道,等我回去立即就把这些交给我妍婷嫂子,那你小子以后可就要彻底的睡床底下了!哈哈!”

闻听此言,李文亮立即没辙了,马上做出一副和蔼的笑容出来,巴结到:“看你说的,咱俩谁跟谁呀!我不是就给你开了一个玩笑吗?犯得着这么对我吗!我知错了,知错了还不成吗?嘿嘿!别说,可千万不敢说呀!哈哈!”

楚雷鸣用力的鄙视着他:“小样!我还收拾不了你!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没有出什么洋相吧!”他起床满地找靴子。

李文亮立即眉飞色舞的说到:“没想到呀!你这家伙还有这等本事,你算是彻底露脸了,居然还会作诗!厉害!厉害呀!你昨天晚上把所有人都震了,那些个武官各个都夸你呢!嘿嘿!以前如玉、紫烟她们总说你有文采,我还不相信,现在我彻底相信了!呵呵!”他特意的讨好楚雷鸣到。

“那是当然,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哼哼!”楚雷鸣的大尾巴立即撅到了天上,谁让咱脸皮够厚呢!李文亮被彻底打败了。

有人为楚雷鸣送来洗漱用的东西,楚雷鸣用他的特制牙刷把牙刷了一通,好些天没有刷牙了,还真不习惯,吃了早餐之后,楚雷鸣例行到两营进行了巡视,所有部众一看到他都发自内心的恭敬对他施礼,楚雷鸣也一一还礼,这种受人尊敬的感觉着实不错,他的两营人马可以说训练强度是这里所有营队中最大的,但是因为两营的功勋卓著,这里的将士早已没有了怨言,不以为苦反以为乐,两营校场上喊杀震天,所有见过两营将士的人无不暗伸大拇指称赞不已,如果傲夏都是这样的军队的话,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楚雷鸣对这些彪悍的部下十分满意,有常亮在,这些事情他已经不必操心了,这个垫背拉的确实不错!

接着他又详细询问了这里的战况,同时按照习惯,详细了解了所俘获胡人的口供,了解了更多的胡人的消息,这是楚雷鸣成为军官之后形成的最好的习惯,永远都把情报放在第一位,原因还是那句俗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把这个道理平时也灌输给了常亮等军官,现在他的营队已经形成了良好的习惯,只要有机会,就抓俘虏,然后严加审讯,收集一切有用的消息,至于是否人道或者有没有虐俘的事情发生,楚雷鸣就关不了那么多了,对于这些贪婪凶残的如同草原之狼的胡人,他没有兴趣去关心同情。

第一百九十七章 北王召见

做完这些之后,楚雷鸣打算到帐子里面休息一下,还没有回到帐子里面,一个传令兵便飞奔过来,看到楚雷鸣之后这个传令兵立即躬身施礼到:“参见都尉大人,将军有令,命大人速速到中营有事相商,请大人立即虽标下前去!”

“有什么急事吗?”楚雷鸣赶紧问到。

“将军大人只是说让大人速去,并没有说什么事情,标下实在不知!”传令兵急忙回答。

军令如山,楚雷鸣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盔甲,跟着传令兵前往中军大帐。

“刚才我接到父王命令,让我带你前去见他,他早就想见见你这个传说中的能人了!前段时间你失踪之后,父王还一连过问了你几次,命我不惜代价要寻找到你!”看到楚雷鸣到来后,周定邦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找他的原因。

楚雷鸣想想自己一个升迁的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的人物,要想不引起这个作为征西大军主帅的王爷注意还真不容易,何况自己好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想要召见自己也不奇怪,于是赶忙陪着周定邦骑马朝安平关驰去。

“你这匹黑马好神骏呀!什么时候弄到的,我怎么不知道?”周定邦也是识马之人,一看到楚雷鸣的老黑,立即便被它吸引住了。

楚雷鸣担心老黑被他再给要去,于是赶紧说到:“这匹马是当初斩杀瓦赤烈后得来的,原来是瓦赤烈的坐骑,不过此马性子十分暴烈,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降服了它的,不知道被它踹了多少脚,小命几乎交代在它的蹄子下,不过这次要是没有它的话,估计我也就彻底完蛋了,说来这马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呵呵!将军大人不会也看上了它吧!”

周定邦知道他舍不得这匹好马,于是又看了几眼才说到:“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样的好马可要照顾好了!回头找匹好的牝马配种后,生的马驹可要给我留着!”

楚雷鸣心里小嘟囔,当初抢来的那把帖木儿都的宝刀不是就被你给要去了,还说什么君子不夺人所爱?我鄙视你!哼!脸上却不敢流露出来,赶紧说到:“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心里却在琢磨,看来自己这次又要发财了,这么好的战马,想要配种不拿大把银子来是绝对不行的!嘿嘿!活宝贝呀!

胯下的老黑可不知道,它的主子已经准备拿它要去做鸭公了,而且还是那种高档货色,给钱少绝对不干!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关门处,现在还算是战时,城门把守十分严密,过往行人一律要接受严密盘查,但那也是看人的,至少周定邦他们就绝对不用接受盘查,守门的军官一看他们到来,立即一声令下列队迎接。

楚雷鸣看的不是这里的防范措施,而是一直在看这里的城墙,这里的城墙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虽然关外的空地上早已收拾干净,但是城墙上的烧灼痕迹和发黑的血迹却不是一时就能清理掉的,连靠近城墙的土地都呈现出一种乌黑的颜色,楚雷鸣知道,那是人血留下的痕迹,这么多血,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呀!不少城垛都已经缺失,城门上的城楼也只剩下了一个烧的乌黑的架子,看来当初胡人围攻这里的时候战事还是相当惨烈的。

一行人进入城内之后,映入眼帘的也是满目的疮痍,不少房屋已经被拆成了一片瓦砾,估计是当时守城的时候为了补充滚木礌石所为,城内的百姓不多,街上行走的大多都是傲夏官兵,到处都是一片的萧条,在亲兵的随护下,他们径自来到了位于安平关中央的一个府邸处,这里到处都是戒备森严的精干护卫,楚雷鸣不用想也知道这里肯定是王爷的临时元帅府了。

众人下马,有护卫立即上前接走了他们的战马,并向里面通报,随护人员也都跟随着这些护卫到了一边等候,只有周定邦带了楚雷鸣进了帅府里面。

府内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十分森严,想想一个王爷住在这里,如此戒备也可以理解,进入中堂之前,有人接走了楚雷鸣的随身宝刀,为了避免误会,楚雷鸣主动解除了左手腕上的弓弩,不过怀里面的手枪他没有交出去,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万一被人弄丢了哭都来不及。

中堂布置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大大的桌案,和一些椅子,两列是一些护卫,桌案后面端坐了一个老者,周定邦上前几步拜倒:“定邦参见父王!您一直想见的楚雷鸣孩儿已经带来!”

楚雷鸣更是不敢怠慢,远远的拜倒在地,虽然他最不喜欢下跪,但这上面可是坐着一个当今傲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大佬,即便他现在是一个都尉,在人家眼里,跟一只蚂蚁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权当这下跪是以前的握手好了!于是还是十分恭敬的跪拜了下去:“标下楚雷鸣参见王爷!”

上面传来声音:“都起来说话吧!”

随着周定邦的起身,楚雷鸣也站了起来,垂手低头的侧身而立,不过还是在用眼角的余光朝上方桌案后面扫视。

北王年纪大约五十多岁,身着一身便服,须发微微有些花白,但面色却还算红润,两眼炯炯有神,颚下一把修饰的很好的胡须,也许是久经上位的缘故,虽然他现在面带微笑,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让人不得不仰视他才行,而北王也正在上下大量着他,并带着微笑微微的点头。

“好!果真是威风凛凛,英武不凡,好一员虎将呀!好!来人!赐座。”楚雷鸣本来身材比一般人就要高大,长的也算不错,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军旅生涯后,身上也已经染上了军人的作风,再穿着一身合体的盔甲,模样确实十分唬人,王爷捻着胡须说到,看来他对楚雷鸣的第一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

“谢王爷!”楚雷鸣赶紧抱拳道谢,才随着周定邦小心坐了下来。

“其实你的名字我在新霸大捷之后便已经听说,后来又多次听到你的名字,每次听说你的时候,你都能给本王一个惊喜,傲夏能得你如此人才,实在是傲夏之大幸呀!”看他们坐定后,北王开口说到。

“不敢!属下不过是一时运气好罢了,哪里敢称什么人才,王爷抬爱了!”楚雷鸣虽然有些自得,但台面上还是要客气一番的,于是赶忙起身说到。

“不要客气了,你的事情定邦早就对我说过了,过度的谦虚并不是什么美德,大军之中,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天下没有这么多一连串的运气的!坐下说话吧,今天不是升帐,我只是想要见你一面,不必这么拘谨,其实说来,我还要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突发奇兵,烧了胡人的后营粮草,再等几日,我这安平关估计就归胡人所有了!”北王对楚雷鸣确实很有好感。

楚雷鸣再次坐下,客气到:“当日未闻将军命令,属下擅自起兵,王爷、将军不怪罪属下,属下已经是感恩万分了,后来侥幸能拿下胡人后营,其实是众多弟兄们敢于用命才得来的胜利,并非属下一人之功,再说这也是属下分内职责所在,谈不上什么功劳的!”

“好好好!当机立断,有大将风度,大胜之下还能保持如此认知,不骄不躁,难能可贵呀!如果为将者都有你这份胆魄,那我傲夏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其实此次傲夏大军之所以能大败胡图,大军上下都心知肚明,先是献计水淹瓦赤烈数万大军,致使胡人右路大军全军覆没,接着数百里驰援,突发奇兵,火烧胡人全部粮秣,斩敌数千,俘获良马数千匹,又伏军于路,斩杀胡人援军数千之多,以此解了安平之危,本王之危,如此丰功傲夏大军之中谁能相比?而你身先士卒,杀敌无数,不出半年之间,连续受伤多次,险些丢掉性命,这些功劳本王全都知道,如若不给你一个合适的封赏,那就实在凉了太多官兵的心了,今天叫你来就是想知道你想要何种赏赐,尽管说来,只要本王可以做主的都会满足你的!”北王历数了他的几件大功,干脆让他自己说要什么样的封赏,如此厚爱,可见楚雷鸣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不过这还真的难住了楚雷鸣,说不要封赏吧,实在是显得太***虚伪了点,如果要封赏吧,太高,让北王觉得他太贪心,太低的话,又让人家小瞧了自己,本来是个好事,可真的放在了实处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要些什么封赏才好了,楚雷鸣脑子立即高速的运转了起来,连周定邦都开始为他着急起来,不时的对他使眼色,最后楚雷鸣忽然起身跪倒在地说到:“属下有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既然今天王爷要我自己讨要封赏,那属下也想要求一事,望王爷给属下做主!”

今天要到河南去。所以晚上会在火车上,现在就两章一起发出来好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狗咬狗一嘴毛

看他说的如此郑重,北王于是也收起微笑说到:“你尽管说来好了,如果本王能做主的话,就一定为你做主!”

“想必王爷也知道小臣当初在新霸不过只是一个犯军之人,本来属下是封丘县的一个平民,后来到了武陵做些生意,可万没有想到武陵的几个官员于商贾勾结一起,谋取我的祖传秘方,不能得逞的情况下,以属下家人要挟,陷属下于不义,落下了一个被抄没财产,发配充军之罪,虽然现在属下已经是军中为官,但这样的罪名还一直背着,属下心中万万不甘,属下只有一个要求,当有一日大军起兵返朝之时,王爷能为属下做主,洗脱属下身上这不白之冤,属下也就满足了!还望王爷成全!”楚雷鸣阴阴的想到,我也不要什么大的封赏,我就要整治一下这几个狗官,这么小的事情对你这个王爷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吗?我就不信你不给我点其它好处,这样做叫做一举两得,既不显得我贪心,也让你好决定,妙呀!实在是妙呀!我还真***是个天才呀!

听完楚雷鸣所说,王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怒声到:“果真有此事吗?”

楚雷鸣还未答话,周定邦就接住了话茬说到:“当日调任楚雷鸣到左营的时候,我已经派人调阅了他的案卷官牒,同时也问了一些知情之人,以雷鸣人品,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孩儿愿意未雷鸣担保,此事一定不会有假!”

北王闻听立即拍案而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雷鸣作为我傲夏不世功臣,岂能背此冤案,此战结束之后,你持我印信,陪同雷鸣回武陵处理此事,想我傲夏大好河山,都是被这些贪官污吏搞的乌烟瘴气,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不就是几个府官吗,杀了也就杀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小事用不着作为封赏,随手办了就是!”他居然开始直呼起楚雷鸣的名字来,而不是他的官职,看来还真的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了。

跪在地上的楚雷鸣立即就在心里乐开了花,果真不出所料,还是有便宜要占的呀!哈哈!

抛开楚雷鸣洗冤这个话题不说,三个人再次坐下聊起了当今的战局来。

“雷鸣!你连续这么多次和胡人交战以来,可对胡人的战力有什么认识吗?”北王问楚雷鸣。

楚雷鸣略微思考之后回答道:“属下认为胡人并非有什么可怕之处,他们的战力在平坦的野外确实不俗,但也只是骁勇而已,甚至可以说只不过是一拥而上,毫无章法可言,他们主要依靠的是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和极大的冲击力,还就就是凭借他们个人的战力,一旦被克制的话,他们战法僵化,可以说甚至是不堪一击,不过也绝对不能小视他们,正是因为他们的兵将都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上,所以他们马上功夫娴熟无比,特别是他们的骑射,远非我傲夏骑兵可以比拟的,所以属下认为,对付胡人应多以计谋取胜,而万不能与之强行对抗,否则即便战胜,也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至于胡人在攻坚能力方面,就更没有好说的了,他们严重缺乏重型攻城装备,攻坚能力低下,而且指挥并不得力,所以只要我方守城将士敢于硬拼,就可以对他们造成重大伤亡。”

“说得好!难得你把胡人战力分析的这么透彻,此次胡人号称十万兵马围攻安平关就是极好的例子,还有你在新霸一战,都很能说明问题,胡人的攻坚能力确实很差,安平一个弹丸之地,守军只有两万余人,他们连续攻城二十多天,居然未能夺关,不是他们不够勇敢,而是他们一是缺乏重型的攻城器械,另外一个就是指挥不得力,所以仅仅在城下就损失了巨大伤亡,后来才因你断绝了他们的粮草,不得已而退回胡图,不过我们先前和他们野战也付出了巨大损失,你的那支以弓手为主的神弓营我已经听说了,如果当时我们有一支你这样的队伍的话,哪么损失将会少的许多的,你在烧营后伏军于道,以弓手压制敌军,骑兵大肆冲杀,也堪称经典,两营兵马配合默契,看来你在这些方面是下了大功夫的!”北王对他的分析大为赞赏。

“定邦,此战之后,右路军和中路大军都伤亡惨重,只有你左路大军元气未伤,对于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吗?”北王开口问周定邦。

周定邦沉吟一下后说到:“此次大战左路军元气未伤,楚雷鸣功不可没,定邦本来打算挥师挺进胡图境内,但我方粮草现在也已经不足,难以支撑大军行动,而且大军粮草由郭亥把持,以他的性格,我们获此大胜之后,他必定要限制我们父子的行动,恐怕一时之间不会调集大批粮草给予我们,如果此时我们粮草充足的话,以我们现有兵力,挥师胡图,定能收复大批失地,将胡人赶入草原深处,可是现在……”他停住了话头。

楚雷鸣闻听心里面突突的猛跳了几下,看来当初自己的分析没错,北王当初闲赋正是郭亥所为,这次北王重新出山,一定是因为胡人犯境过于严重,而他的党羽之中实在是难以有堪用之才,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的,看来他们双方矛盾绝对不会太浅,而北王父子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谈起此事,看来是已经把他当作自己人看待了!那自己是不是……?

北王听周定邦说到这里,也深深的叹了口气,愤然说到:“本来这次应该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就是因为朝内有这么一帮混账东西当权,说起来这次出征一切由我做主,但大军的命脉却还是掌握在他们手中,估计仗打到这里,也就该差不多了,此次胡人大军兵败之后,短时间内估计他们已经不能重整大军,对我傲夏大举犯境,所以只要加强边关的防御,着重对长城进行修缮,估计明年的胡人袭边压力会减轻许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说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之中透出着万般的无奈,仿佛忽然间苍老了许多。

楚雷鸣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抱拳说到:“属下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王爷可愿听一下吗!”

王爷和周定邦闻听眉毛都是一动,周定邦对楚雷鸣比较熟悉,知道他脑袋一转就会有好办法出来,而北王似乎也很有兴趣,于是点头道:“但说无妨,我们父子都没有把你当外人,说错也没有关系!”

楚雷鸣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到:“属下跟胡人交手这么多次,胡人的俘虏属下还真的抓了不少,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胡人其实也并非铁板一块,胡图国的构成十分复杂,其实是由众多草原部族组成松散型的一个国家,而扎木可汗的拖而本特族是所有部族中最强大的部族,其它部族都无法与之相比,所以他才能被公推为胡图的可汗,其它部族都以他们为主,而拖而本特族依仗着他们的势力,经常压榨其它一些较小的部族,抢占他们的草场,奴役他们的族民,而战时又经常派这些小部族的族人为先头部队,充当炮灰,得了便宜是他们的,吃亏战败就由这些小部族自己承担,一旦这些小部族遭受重大损失的话,他们甚至连自己族人的原本的利益也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它部族把他们的草场抢走,也得不到扎木的支持,其它部族长久以来早有怨言,但又不敢说出来罢了,此次在甘达全军覆灭的瓦赤烈部就是拖而本特族的军队,而他们在这个地方的主力更是拖而本特族的生力军,虽然其它部族也多有损失,但损失最大的还是拖而本特族,而这次胡人大军出征,拖而本特可以说是倾全族所有粮秣,却被属下给一把大火给烧了个干净,又没有在咱这里捞到一点便宜,今年冬天拖而本特族的日子肯定难过,如果他们不从其它部族抢夺或者榨取大批粮食的话,哪么这个冬天他们部族将会有大批族民被饿死,属下有一个办法,就是咱们可以趁机挑起他们部族间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等到了明年春天,他们再想组织大军东进,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北王和周定邦两个人同时拍手叫好起来,北王哈哈大笑到:“好!实在是好呀!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都尉,居然就如此了解胡人的底细,比我这个主帅了解的还要多呀!难得,实在是难得呀!我看你只做都尉实在是太屈你的材料了,哈哈!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要不是知道你是从内地发配来的,我简直以为你就是胡人的探子了!哈哈!”北王居然高兴的拿楚雷鸣打趣起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献计

楚雷鸣赶紧起身客气到:“王爷高看属下了,属下不过是平时比较注意收集一点胡人俘虏的消息罢了!为将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呵呵”

“好一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的好!接着说,我们怎么才能挑起他们的矛盾?”北王兴奋的追问道。

“你这家伙,怎么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呢?什么叫狗咬狗一嘴毛?你想出了什么办法,快说!快说!”周定邦也急切的追问。

“我想这样行不行,咱们抽出一支精锐骑兵,全部穿上胡人的衣服,拿了胡人的兵器,化妆成胡人的模样,下雪之前深入胡图境内,沿途大肆抢劫粮食、牛羊等物资,专门找那些小部落下手,并且适当留下活口透露给他们咱们是拖而本特族的族人,让这些小部族都认为这个事情是拖而本特族干的,使拖而本特族在胡图国内激起公愤,让这些小部族整日惶恐不安,为了生存,他们势必勾结在一起,和拖而本特族对抗,直到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就算是成功了!”楚雷鸣终于说出了他的主意。

“妙呀!实在是妙呀!哈哈!”周定邦闻听喜的直拍大腿。

“好,这个主意实在是好!不过胡人新败,他们会不会严加防范呢?还有,我们的粮草恐怕难以支撑如此一支骑兵深入草原作战呀!”必定年纪大的北王要稳重一些,立即想到了楚雷鸣计划中的一些问题。

“这些不是问题,胡人虽然新败,按理说应该是对我们严加防范,但他们现在没有了粮食,万难组织一支大军留守在我们两国边境一带,何况草原广袤无垠,他们要多少人才能组织起如此长的防线呢?再说,何况边境一带都是一些小的部族,以扎木可汗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让他的拖而本特族人留在边境一带防御我们,而且他也根本没有这么多的粮草维持他们的消耗,我们这次不用出动大军,只需调动数千精锐骑兵深入草原即可,对于粮草的需求并不会太多,而且调动灵活,只要带上维持几日的粮食,足够兵马深入草原食用即可,然后剩下的时间全都靠这支骑兵劫掠胡人来解决吃的问题,而且我还有一个主意,王爷甚至不用为这支部队发放饷银,只要王爷下令,凡是此次出征的官兵,所有抢来的东西都归他们个人所有,收入的多少全看他们能抢来多少,这样势必能调动出征将士的士气,让上下官兵无不用命,这样就可以造成胡人更大的损失,以前总是胡人抢劫我们傲夏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抢劫他胡人一把呢?这支骑兵要像蝗虫一样,把路过的地方吃个干净!”楚雷鸣越说越兴奋,越说思路越清晰,随着思考的深入,他的计划也渐渐的成形起来,说话也更加流利起来,一时间只见楚雷鸣说的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傲夏的铁骑横扫胡人草原的情景一般。

等楚雷鸣把话说完,北王和周定邦反而都不说话了,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楚雷鸣,仿佛跟突然见到了UFO了一般,看楚雷鸣的眼光跟第一次见了ET外星人差不多。

“呃?!我……我是不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说错了?”正在兴奋着的楚雷鸣看到他们如此的眼神,顿时冷静了下来,忐忑不安的用不确定的语气小心问到。

“这真是你刚刚想到的计策吗?”北王问他。

“是呀!可能属下过于莽撞了,还望王爷恕罪!”楚雷鸣赶紧回答。

“疯子,你这个家伙一定是个疯子,如果你不是疯子的话,哪么你就是个天才,我知道你为什么总能打胜仗了,你这就叫做剑出偏锋,攻敌不备!厉害,实在是厉害!幸好你是我们的人,否则头疼的就该是我们傲夏人了!”北王摇头到。

“此计确实太妙了,歹毒,绝对歹毒呀!”周定邦也摇头到。

楚雷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里琢磨,你们这对父子,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干笑了两声。

“来人呀!后堂设宴,今天本王高兴,你们两个陪我喝几杯,不醉不归,哈哈!”北王真的是高兴起来了。

一直侍立在他身后的一个太监赶忙应声,跑出去准备去了。

不醉不归?还喝呀!昨天刚刚喝的酩酊大醉,今天居然还要不醉不归,老天爷,可怜可怜我的胃吧!楚雷鸣闻听王爷设宴,不但没有感到万分荣幸,反倒有些头疼起来,脸上苦笑着赶紧谢恩。

虽然是在战时,这里也只是一个边关,但作为这么大一个王爷,想要置办一桌酒席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北王又详细的和周定邦、楚雷鸣两人就楚雷鸣刚才提出的计划开始详细分析,找出了其中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并一一进行解决,一个完美的计划便逐渐的形成了。

不多时太监跑回来禀报酒宴已经摆好,北王笑着起身带着周定邦和楚雷鸣二人朝后堂走去。

作为一个边关的府邸,这里也不可能太大,经过短短的一个回廊,他们便来到了后厅,这里果真已经摆上了一桌精美的酒席,远远的便能闻到菜肴的香味,让早已饥肠辘辘的楚雷鸣不禁食指大动起来。

三人还没有坐定,便听到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父王!你说话不算数,现在胡人已经退兵了,为什么还让我呆在这个破院子里面,不让我出去玩儿?”

听到外面的声音,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门口,门帘一掀,从外面带着一阵香风闯进来一个少女,这个少女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柳叶眉,鹅蛋脸,瑶鼻琼口,长的十分漂亮,只是微挑的眉毛让人感觉有一点刁蛮,她身穿一身鹅黄色的裘皮棉衫,却一点也没有掩饰住她高挑的修长身材,和一般女子不同的是她穿了一条厚厚的灯笼裤,裤脚掖在一双皂靴之中,透出一种野性的美感,手里拿的东西可就更不一般了,她居然掂了一把雪亮的宝剑进来,把楚雷鸣吓了一跳。

第二百章 朝阳郡主

她的身后跟了一个吓的面如土色小太监,刚才在外面嘴里叫着:“郡主!郡主!王爷正在宴客,奴才陪您先去骑马好了!”一进门小太监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北王说到:“奴才刚才陪郡主练剑,郡主执意要来找王爷,奴才实在阻拦不住,望王爷开恩呀!”说着便咚咚的磕头。

北王今天心情大好,也不计较,对他挥了挥手,小太监爬起来屁股朝外急急的退了出去,到了门口,险些被门槛拌了一跤,惹的这个郡主咯咯直笑。

看到她进来,楚雷鸣赶紧起身退到一边垂手而立,郡主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先看到了周定邦,于是惊喜的叫道:“大哥!你怎么来了?今天给我带礼物了吗?快点给我!”说着就要对周定邦搜身。

“你这丫头,老大不小了,居然还如此胡闹,没有看到我正在宴客吗?还不把宝剑放下!”北王装着生气的样子斥责她到,不过眼神却十分温柔。

这个郡主对这北王犟犟她可爱的小鼻子,随手当啷一声便把手里面的宝剑丢到了墙角,接着对周定邦进行搜身,楚雷鸣看的一阵心疼,他可是识货的主,郡主这把宝剑可不是凡品,弄出去起码值个几百两银子,居然让她象丢垃圾一般的这么乱丢,不要的话给我呀!好东西我可不嫌多!

“朝阳!哥哥今天是被父王招来的,来的匆忙没有给你带礼物,下次,下次!”周定邦陪着笑脸躲避着她那双小魔爪的搜查。

“咳!朝阳,没看见我们在商量事情的吗?如此胡闹成何体统?快快出去,要不就坐下一起吃饭!”北王对郡主说到。

“就不出去!哼!你耍赖在先,谁让你不叫我出关去玩?”郡主对北王吐了吐小香舌,模样倒也可爱,看在周定邦身上搜不出什么东西来,于是便一屁股坐在了刚才楚雷鸣坐的椅子上,这下倒好,楚雷鸣成了旁边站着的侍应了。

北王和周定邦都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他们都挺溺爱这个小郡主,于是北王微微尴尬对楚雷鸣介绍到:“雷鸣呀!这个是我的小女朝阳,平时被我惯坏了,实在是刁蛮的很呀!”

楚雷鸣赶紧抱拳:“末将见过郡主殿下!”

这个朝阳郡主这才注意到楚雷鸣,于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小嘴一瞥对他挥了挥手,意思是知道了,让他免礼,嘴里可说的就不一样了:“你就是那个抄了胡人老窝的楚将军吗?我看很一般嘛,长的跟麻杆一样,一点都不象是个猛将!”

楚雷鸣险些一头抢到地上,他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说他长的象麻杆一样呢,别的不说,单单是他这副经过时空隧道不明射线改造过的身体,他是充满了自信的,到了这个丫头片子的嘴里怎么就成了麻杆了呢?难道武将就一定要长的跟冬瓜一样又矮又壮吗?切!

这些北王和周定邦都挂不住了,北王立即呵斥到:“胡闹!这个楚都尉可是咱傲夏大军这次西征的第一功臣,岂能由你如此嘲笑,再要如此出口不逊,看我不家法从事!”

周定邦也是对自己的妹子猛瞪眼睛,还对楚雷鸣做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这个朝阳郡主不乐意了,父王和哥哥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都尉就这么对自己,实在是太不给她面子了,立即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气,但看到父王真的生气了,也不敢还嘴,于是狠狠的瞪了楚雷鸣一眼,把气撒到了他的身上。

家法从事?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楚雷鸣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刚好扫到了因为生气而起伏不停的郡主饱满的胸脯上,心里面微微一荡,YY的想到,要是执行家法,还是我楚家家法比较合适,而且要我亲自执行,再看到朝阳郡主恶狠狠的目光,这种淫荡的念头立即又被打消了,乖乖,谁要是取了这么一个老婆回去,估计不死也脱层皮,小娘皮,我招谁惹谁了,干吗这么瞪着我呢?

看朝阳郡主老实了下来,北王立即让人又给他摆了一张椅子,楚雷鸣谢过之后,坐在了周定邦下手。

“来来来!今天本王高兴的很,傲夏能得你这么一个良将实在是傲夏之福呀,我们同饮了此杯,也庆贺一下这次大捷!”北王端起一个酒杯对楚雷鸣说到。

楚雷鸣慌忙也端起了酒杯客气到:“王爷如此抬爱,末将实在承受不起,雷鸣能有今天,其实还是全靠周将军的赏识和栽培,要不属下到现在还在新霸呆着呢,说不定因为斩杀上官,早已经被斩首示众了!雷鸣应该谢谢周将军才是!”

周定邦也觉得脸上有光,毕竟楚雷鸣是他发掘出来的虎将,而且左路军也是在他的统帅下获得的大胜,楚雷鸣这么说,摆明了是给他脸上贴金,于是也哈哈笑着说到:“楚都尉不必客气,功劳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是争不走的,其实父王早就关注着你了,你这都尉还是父王一手提拔的,父王也果真没有看错,你确实没有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来来!喝酒!”

三个人各自把酒杯里面的酒一干而尽,王爷的酒就是不一般,味道极其香醇,楚雷鸣喝的直想吧嗒嘴,这酒可不是一般地方能喝到的,不喝可惜,他马上把昨晚宿醉的事情忘掉了。

桌子上唯一不高兴的只有这个朝阳郡主,看着楚雷鸣喝酒后那意犹未尽的样子就来气,用筷子夹了一个鸡翅膀放在嘴里使劲的嚼了起来,偷偷的在桌子下面用她的小蛮靴重重的朝楚雷鸣的小腿肚子上踢了一脚。

正要把夹着菜的筷子送到嘴里,楚雷鸣身子猛的一震,感觉到小腿上挨了一脚,筷子夹的东西也掉在了胸脯上,弄的楚雷鸣好不尴尬,可又不敢发作,北王看他夹的菜掉在了胸脯上还以为他因为第一次和自己这个王爷一起吃饭而过分紧张,于是说到:“雷鸣!你我现在都是行伍之人,不必如此拘谨的,喜欢什么只管吃好了,不要客气,你们平时在大营里面也吃不到什么好的东西,今天放开只管吃好了!别当我是什么王爷就好了!”

周定邦也在旁边为楚雷鸣布菜,楚雷鸣这个郁闷呀,我拘谨个屁呀!是你这个宝贝女儿在下面踹我,于是对北王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用眼角的余光渺了朝阳郡主一眼,朝阳郡主得以的对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得意洋洋的开始大嚼起来,楚雷鸣没有一点脾气,只好对着一桌子菜运气,然后把自己面前的菜扒到嘴里猛嚼一番。

第二百零一章 才惊四座

周定邦一边给父亲敬酒,一边说到:“父王有所不知,楚都尉不但机智勇猛,是一员虎将不说,他还堪称是一个才子呀!”

北王边喝酒边问到:“哦?雷鸣还有如此才华吗?你说说他如何堪称才子了?”

于是周定邦把楚雷鸣昨晚酒醉之后,诗兴大发,连作两首绝句的事情说给了北王和朝阳郡主。

北王一听来了兴趣,于是让楚雷鸣把所作的诗复述一遍,楚雷鸣摸着鼻子尴尬的笑道:“这个……这个当不得真的,属下昨晚实在是喝多了,根本就不记得作诗的事情了!呵呵!”

他不记得,可周定邦可记得,他听了这两首诗之后,回去后连夜用笔把诗给抄录了下来,于是他当场背诵了楚雷鸣“所作”的两首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好诗!真是绝妙好诗呀!莫使金樽空对月,实在是妙呀!没想到呀没想到,雷鸣居然还有如此文采,如此佳句定能万世传诵,真不敢相信此诗是出自你一个如此年轻人之口,天生我材必有用,天生我材必有用,嗯!好诗呀!大气,大气呀!雷鸣!把这两首绝句给我抄录下来,回头我要亲自写下来!如果此诗不能流传于世,那才是罪过呀!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妙,实在是妙呀!”北王眉飞色舞摇头晃脑的不断品味着这两首诗,看来确实是十分喜欢。

楚雷鸣这个汗呀!一不小心怎么把这两位大神的诗给抛出来了!可现在说不是他所作的,恐怕已经晚了,于是只好讪笑着应了下来。

“哼!我才不行这种绝句是他这个大头兵作出来的呢!有本事现在作一首诗我听听,否则他就是抄袭的!”看楚雷鸣不顺眼的朝阳公主立即兜头给北王等人泼了一盆冷水。

“你这丫头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是不是非要气死父王才算了事?”正在品味着诗的北王当即被气的几乎心肌梗塞,于是怒声斥责她到。

朝阳也气鼓鼓的说到:“本来就是嘛!他不过一个武夫而已,怎么可能作出这么好的诗呢?我哪里说错了?除非他当场再作一首诗出来,咱们才能相信他!”

“你……你你!我实在是把你给宠坏了,我……我……”北王被她气的直哆嗦,可又舍不得惩罚她,看来他对这个朝阳还真是溺爱。

“王爷息怒,这也不怪郡主不相信,毕竟属下不过一介武夫而已,让谁不亲眼所见都不会相信的,属下只管献丑再作一首就是了!王爷千万不要动气!”楚雷鸣一看王爷有些下不来台,于是识趣的出面为他解围。

王爷这才稍微平息了一点怒气,狠狠的瞪了朝阳一眼,朝阳郡主俏皮的对他伸了伸小舌头,作出一副可爱的样子,王爷只能摇头,谁让这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呢?另外他也想亲眼见识一下楚雷鸣的文采,于是点头说到:“既然如此,本王依了你就是,这个丫头……”他用手指点了一下朝阳郡主的额头,算是惩罚了事。

楚雷鸣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努力的回忆着脑海中存的那些唐诗,当他的眼睛看到被朝阳郡主随手丢到墙角的那把宝剑之后,脑海中忽然跃出刘长川的那首《宝剑篇》的诗来,于是指着那把宝剑笑道:“有了,末将就以此剑作一首诗好了!”

北王、周定邦和朝阳郡主三个人立即都看着他,等着听他的下文,朝阳郡主嘴角微微翘着,似乎有一丝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楚雷鸣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吟道:“宝剑不可得,相逢几许难。今朝一度见,赤色照人寒。匣里星文动,环边月影残。自然神鬼伏,无事莫空弹。”

随着楚雷鸣的语音落地,北王和周定邦立即大声喝彩起来,一起叫道:“好诗!好诗呀!”而朝阳郡主彻底无语,不过她再看楚雷鸣的时候眼神就已经不和刚才一样了,楚雷鸣得意的微微对她撩了撩下巴,一副得胜的模样,不过只顾在叫好的北王和周定邦却没有留意到他这个表情。

楚雷鸣这个动作可落在了朝阳郡主的眼里,她对楚雷鸣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不再理他了。

几个人再次落座,开始了饮宴,朝阳也没有再给楚雷鸣难堪,也没有再在下面踹他,楚雷鸣终于可以安稳的吃饭喝酒了,王爷的厨子就是不一样,各种菜肴经过他们的手弄出来,果真是味道鲜美可口,楚雷鸣也不客气,甩开腮帮这通猛造,吃的满嘴流油、不亦乐乎。

几杯水酒下肚,几人也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看北王对他十分关照,楚雷鸣也渐渐放开,没有了刚来时的拘谨,作为曾经的皇子,从小北王也是接受过严格的教育的,诗词歌赋并不陌生,书也读了不少,于是问楚雷鸣:“雷鸣,你既然文采如此之好,为何当初不去考个功名,反倒去做起了生意了呢?”

听北王如此一问,楚雷鸣立即开始胡诌起来:“末将从小只是对诗词之类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对于那些科考的文章之类的历来从不涉猎,哪里敢去考什么功名,再说当今科场舞弊成风,末将不过一布衣平民,即便是想去考,恐怕也是白白浪费时光,相反末将对习武和经商倒是颇为喜欢,所以末将当初还在封丘县做过一段时间的捕头,后来辞官专门做起了生意,并且生意还相当不错,可是没成想到了武陵却遭人陷害,丢了家产作坊,被发配到了新霸从军!”楚雷鸣不经意间把他对当今官场的不满点了出来,同时把矛头暗暗的指向了罪魁祸首郭亥。

“原来如此,可惜呀!可惜!你说的也都是实情,本王不是不知,此事不提也罢,至于你的事情,战后本王自然会与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的,不过我倒是要感激那几个陷害你的混账东西,如果不是他们陷害于你,恐怕这次大军西征,也不会取得如此战绩,傲夏也就少了一员上将了!”北王对于当今朝廷的政局似乎有些无奈,情绪也低落了下来,仰头喝了一大杯酒。

楚雷鸣赶紧表示感激。

“你说你以前在封丘当捕头?那你可听说过当地乔家开的碧玉装吗?还有乔家所出的香皂你可知道?他们碧玉装的成衣还有香皂可是在帝都都很有名的!我身上的这件衣服就是他们碧玉装所出的!”有一阵子没有找楚雷鸣麻烦的朝阳忽然开口问到。

“哦?呵呵!”楚雷鸣没有想到他谋划的碧玉装生意做的居然如此之好,连这个朝阳郡主都知道它的存在,看来回去有必要鼓动乔家到帝都开设一家分号,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借着上头的酒兴,楚雷鸣颇为得意的说到:“不瞒郡主,末将和乔家关系相当不错,他们开的碧玉装正是在下的主意,至于他们的香皂、肥皂,不是在下吹嘘,也是在下‘所创’的!不过我所出的这些东西全部交给了乔家代理,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出处!呵呵”他真的有点多了,连这个秘密都忍不住倒了出来。

朝阳郡主闻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问到:“真的吗?这个香皂真的是你所创的吗?那你可是发财了!你不知道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呢,都要提前下定钱才能拿到货,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好用了,还有碧玉装的衣服,真的是好漂亮,不但款式新颖,色彩搭配出新,而且做工细致,帝都的小姐太太们许多都派人专门前去选购呢!”女人呀!任何时代,任何地方的都一样,只要一说起穿戴和化妆品,没有不感兴趣的。

现在连北王都怀疑楚雷鸣这个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了,他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虽然已经开始有些头大,但是楚雷鸣还是知道要是想搭上王爷这条大船的话,这个朝阳郡主是个关键,倒不是他看上了这个朝阳郡主,而是想通过取悦于她,让以后为紫烟复仇的事情多一个靠山和掩护,于是他又把随身携带的一个张老实做的玻璃公鸡拿出来送给了朝阳郡主,可让她喜欢的不得了,于是对楚雷鸣的态度更加好了许多。

北王别看已经五十多岁,但酒量却大的惊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跟喝白开水一般,周定邦的酒量似乎继承了北王的酒量,陪着北王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楚雷鸣开始时候喝着这种美酒还觉得挺不错,可等到喝了十几杯之后,舌头便渐渐的大了起来,酒再喝道嘴里面就感觉不出什么味道了,脑袋也开始晕眩起来,幸好周定邦已经看出他不胜酒力,连夹菜都夹不住了,怕他当场出丑,于是拉着他起身对北王告退,北王喝的也很高兴,看楚雷鸣确实已经不行了,于是挥手准辞,周定邦才拉着楚雷鸣出了帅府,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回了大营,却不知有一双眼睛把他们送出帅府。

第二百零二章 郡主阅兵

楚雷鸣再次从宿醉中醒来,照旧是脑袋大的跟斗一样,还疼的厉害,叫来李文亮讨了颗清风丹吃之后,感觉脑袋恢复到原来的大小,抓了他的牙刷跑到帐子外面开始沾了自制牙膏刷牙。

他正在刷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响声,还有人吆喝着让开让开,而且是朝他的这里来的,心里骂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他的大营里面纵马,一会儿把来人抓起来好好整治一下,板刀面竹笋炒肉管够,当听到马蹄声到了近前的时候,抬头噗的把漱口水吐出去,定眼观瞧,只见几个精悍的虎卫护着一个人冲到了他的面前,一看这位认识,而且是个女的,顾不得收拾衣装,赶忙躬身施礼到:“末将参见郡主殿下!”

朝阳郡主一身红色的女式劲装打扮,如同一团火一般的坐在一匹枣红马上,尤其是腰间一条玉鸢腰带更显得小蛮腰结识纤细,同时也把本来就饱满的酥胸衬托的挺拔高耸,诱人眼球忍不住在上面停留,朝阳郡主身上还披了一件红色的披风,随风猎猎而响,如同火焰一般的在跳动,楚雷鸣眼前觉得一亮,在这满眼都是青黑色军营里面,朝阳郡主的出现给大营中平添了一抹靓丽的色彩,让人忽然间觉得十分的赏心悦目,远远的有将士看到这里居然有女子出现,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来,但看到她后面跟的这些衣甲鲜明的虎卫,也都不敢放肆,否则恐怕口哨声早就响成了一片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不少人的口水还是流了一下巴,口水多的几乎要把前胸浸湿了。

朝阳显然没少在军营里面出没,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万众瞩目的状况,根本就不在意,而是看着楚雷鸣手里面还抓着的牙刷问到:“楚大人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楚雷鸣这才想到手里面还抓着把牙刷的事情,赶忙把牙刷揣到怀里回答道:“这是牙刷,专门刷牙用的!”

“哦?牙刷?这个也是你弄的吗?”朝阳很感兴趣。

“哦!是的,杨柳枝用起来实在太不方便,牙粉也不好使,所以就弄了这个东西专门刷牙用!”楚雷鸣解释到。

“哪你给我也送几个试试好了!”朝阳郡主毫不客气的开口就要。

“是!末将遵命!不知郡主今日到末将营地有何贵干?”楚雷鸣琢磨着这个丫头片子怎么这么不客气?但还是开口询问到她来的目的。

“父王已经准了我可以出城,听说你的部下是我哥哥大军中最厉害的,我想来见识见识!”朝阳随便挥动着手里的马鞭四下巡视着。

既然郡主要检阅部队,那就检阅好了,反正将士们也正在校场上操练着,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楚雷鸣躬身说到:“属下更换一下衣服马上点兵,请郡主检视!”然后到帐子里面顶盔挂甲收拾了一番,出来帐子对传令兵喝道:“两营全体校场点校!”

传令兵立即应明转身奔去,校场上空响起一阵急促的鼓声,于是本来在操练的各营将士纷纷开始集合,正常情况下集合是要三通鼓响的,可骁骑营和神弓营却只在一通鼓响未落,便已经集合完毕,整齐肃然的挺立在校场之上。

楚雷鸣陪同着朝阳郡主来到校场,看着五千将士如同钉子一般的肃立在校场之中,一片肃杀之气,队伍整齐的如同刀切一般,满场鸦雀无声,只听到风吹旌旗的猎猎之声,一眼望去威武雄壮之极,特别是两营将士经过这么多次的争杀之后,锻炼出来的那种杀气绝对不是经过训练就能得到的,看着眼前的队伍楚雷鸣一阵感慨同时又十分自豪。

朝阳郡主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北王统辖三军,什么样的队伍她没有见过,但是眼前的这支队伍还是让她感到震撼,虽然眼前的部队只有五千余人,但给人产生出的压迫感绝对不弱于数万兵马,连跟着她来的那些虎卫都暗暗的挑起了大拇指,雄师,绝对是一支铁打出来的雄师,这里的队伍整队之后简直是煞气冲天,一副睥睨天下的豪气,即使是和北王麾下的铁卫营相比,这种气势也只高不低。

楚雷鸣登上校阅台迎风而立,身后的黑色披风随风摆动,看起来十分具有气势,下面的将士看到楚雷鸣登台之后,立即齐刷刷的参拜到:“参见都尉大人!”五千人发出了同一个声音,声浪直冲霄汉,令天地为之动容。

“免礼,今日朝阳郡主殿下亲临我营校阅,大家欢迎!”楚雷鸣一挥手大声说到。

刚刚登上校阅台的朝阳郡主举目向下望去,下面的将士立即又齐声叫道:“参见郡主殿下!”声音大的让朝阳吓了一跳,急忙挥手到:“免礼!”

下面的将士轰然应命,只听呼啦一声全部起立,如同事前演练过一般工整,各队主官出列依次开始报数:“神弓营一司五百人除伤员三十一人未到,其余全部到齐,请郡主及大人校阅!”

“神弓营二司五百人除伤员五十三人未到,其余全部到齐,请郡主及大人校阅!”

“…………”

听着这些报数声,楚雷鸣心里一阵感慨,其实这些部下中许多已经不是当初刚刚接受时的部下了,历次战斗中虽然他的部队伤亡最小,但还是有不少将士已经战死沙场或者受伤离队,这些人中有许多都是后来补充上来的兵士,在老兵的带领下,俨然已经融入了这支队伍之中,战争中哪里有不死人的呢?但愿他能够把这些剩余下的将士安然带回傲夏,可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他不知道。

朝阳其实今天并不是来校阅什么部队的,不过只是突然心血来潮出城之后想要来见识见识楚雷鸣的部队,所以当真的要她校阅的时候,反倒没有话说了,于是悄悄拉了拉楚雷鸣的披风,小声说到:“我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让他们该干吗干吗好了,我随便看看就行了!”

楚雷鸣就知道她不是真的来校阅队伍的,于是大声下令到:“郡主已经校阅完毕,各队依次带开继续操练,现在解散!”

下面又是一阵轰然应是声,然后在各队的千户或者百户的率领下,分头依次带开,五千人的队伍次序井然的离开校场,各自回刚才操练的地方又开始操练起来,一时间校场上杀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真的在进行一场血肉之搏呢!

下了校阅台后,楚雷鸣微笑着问朝阳到:“郡主殿下看末将这支队伍感觉如何呢?”

朝阳小翘鼻一仰,鼻孔朝天的回答到:“也就是一般吧,马马虎虎!比一般的军队好一点点!”她的嘴硬。

第二百零二章 刁蛮丫头

楚雷鸣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也不跟她计较带了她到处转转,看着楚雷鸣大营里面到处都是整齐干净,朝阳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不过还是对楚雷鸣开始有些佩服起来。

一路上所有将士看到楚雷鸣都用一种极其恭敬的态度纷纷参拜,这种态度不用看就知道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崇拜着楚雷鸣,让那些随行的虎卫为之动容,一个军官能得到属下如此爱戴,哪么可见这个军官在他的队伍中的威信之高,这样的情况其他的营队中十分罕见,朝阳也在暗想,这个年轻家伙还真有一些本事,听说他带了这支队伍也不过数月时间,就带着他们打了无数的胜仗,而且获得了下属如此的顶礼膜拜,训练出一支如此彪悍的队伍来,看来父王和哥哥还真没有看错人,而且这个家伙还长的这么英俊,诗作的也那么好,还会哪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自己要是嫁给这样的人的话……想到这里朝阳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婚事,俏脸于是忽然红了起来。

楚雷鸣可没有想到自己有幸能让身份尊贵的郡主看上自己,依旧装模作样的带着朝阳到处乱逛,一点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丫头片子脸突然红了起来,看着自己,她的小心肝正在加速进行运动呢!

他们一行正在闲逛,远处奔来一匹快马,远远看去居然是王府侍卫的打扮,朝阳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不快的说到:“人家刚出来一会,就这么急着把人家叫回去,真是令人扫兴!哼!”

谁承想,这个侍卫奔到近前,翻身下马只对朝阳施礼说了一句“见过郡主殿下!”之后就转身对楚雷鸣说到:“王爷有令,请楚大人立即到帅府参见,有要事相商!”根本就没有理朝阳的茬,让本来等着发作的朝阳就这么干到了那里,脸上是阴晴不断转换,原来她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不是奔自己来的,刚才她还说了那么一句,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于是冷哼了一声,把这件事情又记到了楚大人的头上,开始暗暗的运气,准备找机会再整治一下这个家伙。

楚雷鸣一听王爷召见,不敢怠慢,对朝阳郡主拱手到:“王爷召见末将,末将不敢耽搁,郡主殿下如果还想巡视的话,属下另派人陪同殿下如何?”

朝阳郡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不想再看了,这里也不过如此而已,我也回城好了!”

楚雷鸣嘿嘿笑笑,没有在意她,于是吩咐人备马,当手下亲兵把他的老黑牵过来的时候,朝阳立即又来了兴致,嚷嚷到:“这匹黑马好俊呀!楚都尉!我要你的马!”

楚雷鸣闻听真的要一头撞到地上了,这个朝阳还真的是不客气呀!他哥哥也看上了自己的老黑,不过没有好意思要罢了,而朝阳显然是不懂得什么叫做客气的,开口就要,这可是他沙场上保命的法宝之一,要是给了她的话,那他的生命安全可就成问题了,虽然她是王爷的千金,虽然他也想搭上王爷这条大船,但不意味着他没有底线呀!如此不能复制的宝贝,何况老黑还曾经救过他的性命,楚雷鸣是说什么都不肯答应的,即便他答应,以老黑的性子也不答应呀!于是赶紧说到:“本来郡主喜欢的话,末将不敢反对的,不过此马性子十分暴烈,根本就不让生人靠近,就连末将当初收它的时候,也被它几乎踢死,摔了不知道多少跟头,才降服了它,以郡主这万金之躯,属下是万万不敢将它送给你的!”

朝阳一听他不肯将他的马送给自己,还以为他故意这么推脱,于是大感不悦:“我才不怕它性子烈不烈呢,我就不信我连一匹破马都骑不了,要是它敢踢我的话,我就让人杀了它,哼!你到底给不给?”

楚雷鸣尊重她完全是因为王爷和周定邦的缘故,并不代表就怕她什么,听她如此蛮横无理,心里顿时也不高兴起来,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他一个大老爷们呢?老黑可是对他有活命之恩的,给了朝阳,万一惹火了她的话,这个疯丫头还真就敢杀了它,那他不等于就是把老黑给害了吗?于是他一咬牙拱手答道:“末将万难从命!”

朝阳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憋呀!平时她可是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只要开口要的话,从来都没有人敢说不给的,即便是她父亲也一样,经不住她软磨硬蹭最后还是要投降给她的,可这个楚雷鸣今天居然因为一匹马,一点面子也不给她,顿时气的俏脸通红,用手里的马鞭指着楚雷鸣怒声问到:“你到底给不给我?”

“恕难从命!”楚雷鸣的牛脾气也被她激了出来。

“你……大胆!”朝阳顿时被气坏了,纤手一挥,手中的马鞭带着哨音便朝楚雷鸣劈头落了下来。

楚雷鸣也气坏了,这个疯丫头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想也没有想,抬手一把就抓住了朝自己抽过来的马鞭,手腕一用力,朝阳哪里是他的对手,马鞭居然一下就被他夺了过去,身子也被带了个趔趄。

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朝阳郡主看楚雷鸣顺手把她的鞭子也抢走了,本来还通红的脸蛋立即变白,对身边的几个王府虎卫娇喝到:“此人以下犯上,你们还不给我把他帮了?”

几个虎卫有些面面相觑,刚才的事情他们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根本就怨不得这个楚大人,自己这个郡主实在是过分了一些,现在居然让他们抓起这个威震傲夏大军的楚大人,他们是不是活的有些不耐烦了?可这边是郡主殿下发话,不抓也不行,几个虎卫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最后衡量再三,本着得罪天王老子也别得罪这个郡主殿下的原则,还是艰难的移动脚步朝楚雷鸣逼了过去。

楚雷鸣也实在是被气炸了,双手一挥对几个虎卫喝道:“慢点!我身为傲夏将领,不是谁想抓就抓的,即便我真的有罪,也是周将军和王爷发话才是,郡主不是军中之人,无权拿我,你们给我退下!”话音刚落,旁边立即冲过来一群如狼似虎的亲卫,他们可不管什么郡主不郡主的,保护老大最重要,于是各个拉出刀剑,和这几个虎卫对峙了起来。

几个虎卫傻眼了,朝阳郡主也傻眼了,连那个来传令的王府侍卫也傻眼了,双方就这么僵在了这里,朝阳郡主对这些护着楚雷鸣的兵士喝道:“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

李文亮越众而出回答道:“郡主不是军中之人,就这么抓了我们大人,我们当然不答应,如果大人有罪,您就请王爷或者周将军来拿人好了,我们绝对不会反抗!”

这个时候远处看到这里情况的两营将士也都纷纷围了过来,虎视眈眈的望着朝阳郡主和这几个虎卫,看着这架势,似乎他们只要敢动手,立即就要把他们撕吃了一般,朝阳郡主真的被气坏了,可又没有一点办法,在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将士的目光下,心里有些害怕,小嘴一撇,居然哭了起来:“呜呜!你敢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父王,让他杀了你!呜呜!”说完飞身跳上她的枣红马,双腿一夹马腹,连马鞭都不要了,绝尘而去!

几个虎卫也不敢耽搁,对着楚雷鸣一抱拳说到:“得罪大人了!”然后匆忙也都上马,追着郡主跑出了楚雷鸣的营地!只剩下了那个传令的王府侍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的直搓手。

楚雷鸣不禁苦笑了起来,心想这下事情闹大了,看着这么多围在身边的弟兄们,楚雷鸣挥了挥手,让他们散去,李文亮、常亮、齐大头等最贴心的几个人留了下来,齐大头摸着脑袋发愁到:“老大!这次坏事了,咱们怎么办呀?”

“大不了不干了!咱们为傲夏拼死拼活,难道到头来落得一个被自己人砍掉脑袋的下场不成?”李文亮历来就对当官的不感兴趣,于是鼓动楚雷鸣干脆撂挑子走人好了。

“我看王爷不会把老大怎么地,毕竟这个事情不怨咱老大!”常亮摸着下巴合计到。

“都别说了,有事情我自己顶着,王爷召见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去看看好了!”楚雷鸣看了看还留在手里面的鞭子苦笑到。

“那你不跟自投罗网一样了吗?我看还是赶紧跑路算了!”李文亮还是不死心,怕楚雷鸣到了王爷那里就回不来了。

“别说了,估计没有那么严重,你们在这里等我好了,我说,我交代你们一个事情,要是我真的回不来的话,你们到北边的红叶岭找到一个叫做周双玲的姑娘,好好照顾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不能辜负了人家!”说完后,他翻身上马,随着那个王府侍卫朝安平关驰去,李文亮想要跟着他,也被他拦了回来。

第二百零三章 郡主受罚

进了帅府大门,有人收去了楚雷鸣的佩刀,楚雷鸣随着那个传令的侍卫朝大堂走去,心里面忐忑不安起来,虽然昨天来这里就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今天因为郡主的事情却觉得这里异常的压抑,可能是心理在作怪吧。

随着太监的:“有请楚大人!”的声音传来,楚雷鸣抬腿进了大堂,迎面便看到了朝阳郡主正在泪眼汪汪的站在北王身边磨叽,看到楚雷鸣到来,立即秀目圆睁指着楚雷鸣嚷到:“你居然还敢来这里?父王,就是他欺负我,当众羞辱我不说,还抢走了我的马鞭!你快让人把他绑了,推出去使劲的打他的军棍!”

“放肆!还不退到后面去!这里是什么地方?还如此胡闹!”北王板着脸训斥她到。

朝阳一看北王居然不拿下楚雷鸣替她出气,立即开始实施她的眼泪攻势,拽着北王的胳膊死活不松手,北王被她摇的跟筛糠一般乱晃。

楚雷鸣一看这里只有北王还有周定邦他们一家三口,并没有其他将领,周定邦正站在一旁使劲的对他挤眼睛,手还背在后面对他做了伸大拇指的动作,又做了一个让他跪下的动作,接着是拜的动作,楚雷鸣琢磨一阵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急忙紧走几步,到北王前面撩衣甲单膝跪倒请罪到:“末将楚雷鸣参见王爷,末将莽撞刚才冲撞了郡主殿下,请王爷责罚!”

王爷实在被这个宝贝闺女闹的没有办法,于是板着脸问楚雷鸣到:“你如何冲撞了朝阳?只管从实给我说来!”

楚雷鸣悄悄的看了周定邦一眼,周定邦也正在对他轻微的点头,于是他把刚才在他大营里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没有添油加醋,本来他就没错,犯不着弄这个!

朝阳看他虽然没有歪曲事实,但明显说的自己不占理,于是指着楚雷鸣娇喝到:“你以下犯上,还纵使手下威胁于我,难道不是你的错吗?哼!父王,你快把他拖出去打板子,给我出气!”

楚雷鸣看周定邦的意思,知道问题不大,于是不卑不亢的说到:“确实不错,我的侍卫当时的确阻止了郡主的虎卫抓捕末将,不过他们并没有威胁郡主的安全,请王爷明察!”

王爷脸色很不好看,叫人找来了刚才陪同朝阳的那个虎卫头子上堂,虎卫满头大汗的把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和楚雷鸣说的并无出入,事情也就明白了起来,王爷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周定邦终于说话了,他施礼到“父王!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军营之中自有军纪约束,如果朝阳可以到军营中乱抓人的话,哪么我傲夏大军岂不乱成了一团了吗?如此一来也就伤了将士的心,望父王明断!再说楚雷鸣的马我也知道,确实是匹宝马,但此马曾经救过雷鸣的命,所以雷鸣对它万分珍惜!”他一屁股坐到了楚雷鸣这边,气的朝阳远远的直对他运气。

北王终于发作了起来,大手猛的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连桌子上的茶杯都蹦了起来,指着朝阳怒吼到:“我怎么生了一个你这样的女儿出来呢?你除了会给我找麻烦还会做什么呢?本次出征本来我就没有带你,你却老远从家里跑到这里,怕的就是你在这里惹事生非,现在你居然闹到了军营里面,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后花园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将士的战马是什么?那是他们最亲密的战友、兄弟,是他们的第二生命!岂是你想要就要的?看来我真的是把你给宠坏了!还有你!你身为郡主护卫,郡主有错不但不及时阻止,反倒要为她抓捕将领,难道你不知军规吗?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随行人员一律拖出去重则三十军棍!”好么!他的气都撒到了这些个倒霉虎卫的头上,估计这通军棍打完,这屁股和大腿也就烂的差不多了,没有一个两个月就别想下地走路了,吓的这个虎卫小头目大汗淋漓,磕头如捣蒜一般求饶,可朝阳现在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敢为他们求情。

楚雷鸣一看这些虎卫也确实冤枉,于是急忙为这些虎卫求情到:“王爷!这些兄弟当时并没有上来绑我,怨不得他们什么的,现在还是战时,正在用人之际,还望王爷开恩饶过他们好了!”

听楚雷鸣为他们求情,虎卫这个感激呀!急忙转过来给楚雷鸣磕头,北王想了想这些虎卫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要是真的打了他们,难免他们心生怨恨,于是挥手到:“既然楚大人给你们求情,哪么这些军棍就暂时给你们记下好了,不过你们随护郡主,没有及时阻止郡主,也有错在身,每人罚没三个月薪俸,不许再犯!下去吧!”

三个月薪俸换掉五十军棍,值了!这个虎卫小头目赶紧磕头领罪,倒退着退出了大堂,出门还抹了把汗,心里对楚雷鸣这个感激呀!赶紧跑去找自己那几个弟兄,通知他们这个消息,那几个人还都呆在外面哆嗦呢!

北王扭头对朝阳喝道:“从今天开始罚你禁足到班师回朝,再敢闹事看我不打瘸你的腿,还不给我回后堂去?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说话语气虽重,但处罚却是不疼不痒!

朝阳狠狠的瞪了楚雷鸣一眼,又瞪了为楚雷鸣说话的周定邦一眼,然后红着眼圈跑入了后堂。

北王这会儿才发现楚雷鸣居然还在跪着,忘了叫他起来,于是赶忙起身把楚雷鸣给扶了起来:“快快起来!刚才只顾跟这个丫头生气,忘了你的事情,本来今天她说要去骑马,结果居然跑到了你的大营里去了,都怪我管教不严,我这丫头小时候娘亲死的早,都被我给宠坏了,以后我一定要严加管教!来人!赐座!”

楚雷鸣偷偷的揉了揉跪的发酸的右膝,连声说:“哪里!哪里!郡主也是性情中人,一时没有注意罢了!焉能再做什么处罚,就这郡主都已经把我恨到骨子里了!”客套了一番后,他才坐下。

周定邦嘿嘿笑到:“我这妹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吃瘪呢!哈哈!佩服!我真是佩服你呀!这次连我也被这丫头恨上了!以后我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哟!”

北王把眼睛一瞪,一脸威严的说到:“她敢!看我不把她……把她……反正她不敢!”楚雷鸣差点没有当场笑喷,这个王爷在女儿面前当的也真够意思了,把她了半天居然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先鄙视一下!

第二百零四章 挖坑埋了自己

既然找楚雷鸣来肯定是有事,北王先问楚雷鸣到:“雷鸣!现在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楚雷鸣赶忙回答:“末将伤势基本痊愈,只是稍微有点虚罢了,身体没有大碍!”

“要是没有大碍就好,昨天你说的那个计划我和定邦又议了一下,确实可行,有个事情我们也不瞒你,今日到内地催粮的督粮官已经回来了,果真如我们所料,郭亥这个狗官当真以内地灾荒为由,拒绝大批发运粮草给我们大军,现有粮草也只是够大军驻守使用,远不足以支持大军西进,所以我想派你帅你所部去执行你说的计策,你看如何?”北王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楚雷鸣顿时变成了苦瓜脸,昨日他想到这个计划也是心血来潮,一时逞能说的,估计着北王也不会选他一个都尉来做这件事情,大军里面比他官衔高的将领一抓一大把,如此重大行动,说什么也要派一个卫将军或者副将出征,再起码也要派个参将出战吧,怎么他们就这么看得起他楚雷鸣呢?

看他面有难色,周定邦问他到:“父王十分欣赏你的才干,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干,看你现在的表情,难道你可是有什么难处吗?”

楚雷鸣连声说到:“不敢不敢!不过难处还是有的,周将军也知道,我所属两营将士连续征战次数最多,加上这次我不再的时候,他们阻截胡人败退,伤亡堪称惨重,虽然我们两营号称五千兵马,但是现在去除阵亡将士和受伤将士,现在余部也不过只有四千余人而已,而且人马相当劳顿,而此次出征,事关重大,而我不过一从军不足半年的新丁,恐怕难当此重任,一旦有所闪失的话,恐辜负了王爷的信任呀!”

北王闻听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表情和当初周定邦皱眉简直如出一辙,省的说他们两个不是亲生父子!如果照楚雷鸣所说,只派不足四千人进入胡境内,实在确实有些兵力薄弱,也强人所难了一点,四千人丢到偌大一个草原里面简直根本就找不着,楚雷鸣的难处也不是没有道理,何况他的两营将士确实也是左路军中和胡人交战次数最多,功劳最大的一支部队,能只减员千余人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现在又把他们派到草原里面执行如此艰苦的任务,难免他们有所怨言,至于楚雷鸣说的他从军时间短的问题,他压根没有考虑,如此一人精,当兵一天就比不少人从军一年管用得多,军中那么多比他位高的将领,怎么没有一个提出如此大胆有效的办法呢?这个理由他权当没有听到,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旁边坐着的周定邦。

周定邦对楚雷鸣的了解可比他父亲多的多,于是笑骂他到:“你这家伙在想什么我知道,不过是在惦记着为你的弟兄们捞便宜罢了,我能不了解你吗?你说的不假,你的两营将士确实劳苦功高,也确实是付出很大,但你看看现在这里的各个营队,有哪一个不减员的?至于你说的人马劳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偷袭胡人大营,抢来的七千多匹,而你将骁骑营原来的战马全部更换为胡人的好马,另外你还截留了两千多匹好马,连你的神弓营也转为骑兵,现在谁不知道连你的伙夫都是骑兵了?你的人还截留了大批马车,留着你们自己用,至于物资就不用说了,更是多的没法数!这些日子即便是你不在,你的那个手下常亮也没有放松操练,现在你的神弓营和骁骑营练的最多的就是骑射技,而且已经初见成效,如果冒充胡人,其他营队压根骑射技就不行,而你的两营兵马恰好就弥补了这个不足,这是派你所部出征的原因之一,你的两营人马减员是很厉害,我今天答应你,让你再从其它营队里面任意挑选两千精兵出来,补充到你的营队里面,你还有什么话说?另外一个,你对胡图收集的情报远比其他人多,虽然你从军比较晚,但恐怕现在大军中比你更了解胡人的将领一个也找不出来,不派你去还能派谁去?加上这个计划本来就是你想出来的,换成其他人来执行,难免会有纰漏,这就是派你出征的原因之二,有这两个原因,你还有什么好推脱的?如果你再敢推脱的话,仅这一条私自截留战利品的罪名,就足以让你人头落地,你自己可想好了!哼哼!”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楚雷鸣的汗都要下来了,这个周定邦还真不简单,居然把他的两营的情况了解了一个底儿掉,简直比他自己还了解他的两营,哥们是捞了点便宜,但那可是他们弟兄们玩命拼回来的,拿点出来补贴补贴也错了吗?我太阳你一下!现在拿着这个事情对他又恩威并施,逼他不得不就范,还把他夸的跟朵狗尾巴花一样美丽动人,楚雷鸣暗想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楚雷鸣恨不得现在就钻到茅房里面使劲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子,我让你逞能!现在好了吧!把自己搭进去了吧!这不是挖坑埋自己吗?

楚雷鸣只好起身答应了下来,当然是做出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了:“末将感激王爷和将军的信任,既然王爷和将军如此看得起末将,末将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不过在下也有一个要求,如果让末将率军出征的话,当初我提的那个要求王爷一定要答应末将,否则末将万难将这么多兵马带出草原!”

“要求?什么要求?”王爷奇怪到。

“啊?我记得我说过出征的将士将不再拿任何兵饷,而他们这次在胡人那里抢劫的东西都归他们个人所有,王爷难道忘了吗?”楚雷鸣有些要急眼了。

“哈哈哈哈!当然记得,当然记得,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哈哈!”北王立即大笑了起来,他和周定邦对视了一眼,周定邦也是满眼的得意,楚雷鸣这才明白这次又掉到他们父子的口袋里面了,不过现在他已经答应下来,再也难以改变这个事实了!只能把周定邦暗暗的臭骂了一通了事。

“楚雷鸣听令!”北王忽然面色一整,大声的叫到。

楚雷鸣正在心里臭骂这两个缺德父子呢,闻听北王叫他,吓了一跳,急忙躬身应道:“末将在!”

“我给你一支帅令!我今日任命你为参领将军,着你立即调集六千精骑,两日内整队出发,深入草原,大肆袭扰胡人各个部族,势必将他们部族间矛盾挑拨起来,出兵期间,你全权负责指挥,敢有不听令与你之人,可以随意处置,从此只听令于我一人指挥,其他人的命令你可以不听!你可愿意?”北王发令到。

参领将军?这是个什么官衔?几品官呀?听令王爷一人?那不就是等于他成了中路军的人了吗?不过他也不敢多问,赶紧施礼接令:“末将接令!”

“父王!这个家伙可是我左路军的人呀!你这么说不是……?”周定邦一听不干了。

“大胆!你左路军难道不是征西军的吗?难道你比我这个征西军的元帅还大吗?退下!”北王斥责周定邦到。

周定邦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退到了一边,自己最得意的部将居然就这么归了老爹了,这个老爹还真够无耻的!厉害,实在厉害!不过他这会儿连个屁也没敢放一个出来,老实蹲到了一边生闷气去了。

楚雷鸣这个乐呀!好你个周定邦,现在落报应了吧!哈哈!让你小子敢出卖我,哈哈!你老爹可比你大,吃瘪了吧!刚才我还以为只有我会挖坑埋自己呢!原来你小子也会挖坑埋自己呀!哈哈!只顾高兴的他居然忘了他才是最大受害者,实在是没有一点被出卖的觉悟。

北王看楚雷鸣已经答应下来,于是兴致立即大发,招呼人到:“来人,去后面把皇上御赐的那个千年人参给我拿来!”

一个小黄门立即应命跑了出去,不多时捧回来一个盒子回来,交给了北王,北王把这个盒子递给了楚雷鸣到:“此次出征路途多有凶险,你重伤初愈,身体尚弱,这个千年人参你拿去每日服用,定能让你尽快恢复!”

楚雷鸣做出感激涕零状,接过这个盒子,入手分量还真不是很轻,所话说的好,人参这个东西七两为珍八两为宝,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不过至于这个是不是千年人参,就不敢相信了,狗屁人参才能长千年呢!这都是有人故意忽悠皇帝老儿的,皇帝老儿拿来忽悠你,你又拿来忽悠我,忽悠,接着忽悠!信你才怪呢!不过即便这个人参不是什么千年人参,只要不是萝卜作假出来的,值钱还是可以肯定的,嘿嘿!放好先,等回家的时候找药铺卖掉它,肯定赚上不少白花花的银子,楚雷鸣YY的想着,继续他感激涕零的表演。

第二百零五章 起兵准备

作为帅府禁地,王爷、周定邦和楚雷鸣三人的谈话按理说是绝对没有人敢偷听的,可今天情况似乎出了意外,前厅的后门那里一直都伏了一个身材曼妙的身影,将他们的计划听了个一字不漏。

倒不是侍卫们大意,没有发现她,而是即便看见了也不敢出声阻止,更不敢上前捉拿于她,刚才几个兄弟还因为她险些挨了暴揍,最后罚银了事,现在看见她侍卫们都恨不得绕着走,哪里还敢去触她的霉头?于是大家默契的能睁只眼闭只眼,全当没有看见了事。

“好了!就这么说定,你尽快准备出发,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既是你收兵的时候,我们在这里等候你得胜归来的消息!”前厅传来北王的声音。

“末将遵命!”这是楚雷鸣的声音。

偷听的女子俏眼骨碌碌转了几下,蹑手蹑脚的退往了后堂去了。

看着楚雷鸣完整的归营,他手下的诸将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面,如果楚雷鸣真的出事,有这些人在,两营将士闹出兵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日楚雷鸣两营将士离开了大营二十里,单独进行驻扎,楚都尉拿了王爷手谕开始在大营各处挑选精兵,虽然手下精壮之士被他这么挑走,不少军官心有不甘,但应为楚雷鸣有王爷手谕,加上现在他可是王爷和小王爷跟前的大红人,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到处拉壮丁,补充他的部队,原来的战马都要一起跟着带走,让这些被抽调的军官郁闷不已,但是后来收了楚雷鸣送的礼物之后,立即这种不满烟消云散,各个都暗赞这个家伙真会做人,看楚雷鸣的时候也就顺眼多了。

而且这些被拉的壮丁们居然还各个兴高采烈的不行,跟着楚大人屁颠屁颠的走了,谁不知道这个楚大人营队里面油水最大,虽然操练也是最苦,但是他们可是天天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更重要的是出来行走只要一说是神弓营或者骁骑营的人,谁都要给些面子,能调到他的手下当差,那就算是一步登天了!

楚雷鸣还利用这个机会,在大营里面到处打听一个叫做周双虎的人,这个周双虎正是双玲的哥哥,自从当兵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楚雷鸣本着为双玲尽一份心意的想法,吩咐手下到处查找他的下落,后来还真的在一个营中找到了这个周双虎,并立即挑选到了他的亲兵卫队里面,这个周双虎还在糊涂,自己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这个身负盛名的楚大人看中,一下从一个小兵蹿升到了这个楚大人的亲兵卫队里面,能当上这样亲兵的人不是功夫特别好,就是对自己的主官极其忠诚,他那个都不占,却被挑选到了卫队里面,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于是屁颠屁颠的跟着找到他的人去参见了楚雷鸣大人。

楚雷鸣闻听找到了这个周双虎的消息,急忙召见他,看着眼前这个敦实的年轻人,楚雷鸣感到一阵亲切,这个周双虎一定不是假的,因为眉目之中便可以看出双玲和他的相似之处。

楚雷鸣拍着周双虎的肩膀问他到:“你还活着!真好,真好!这下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调到我的亲卫中吗?”

周双虎真的弄糊涂了,听楚雷鸣的话的意思,他应该是认识自己,可他从小就生活在红叶岭上,怎么也不可能认识这么一个年轻的大人呀!在脑海之中搜寻了半天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赶紧受宠若惊的赶紧摇头说不知道。

“什么都不为!都是因为你是双玲的哥哥!双玲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妻子之一了,我已经决定在战后回家的时候,带上她一起回家,你现在是我的大舅哥了!不过现在可不能给别人说,要不我这个脑袋就保不住了!呵呵!”楚雷鸣笑着对他解释了原因。

周双虎顿时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弄晕了,自己的妹妹呆在红叶岭的家中,怎么就救了这个楚大人呢?看意思还跟这个大人有了私情,自己居然立即从一个小兵跃升成了这个楚大人的大舅哥了呢?

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楚雷鸣于是就把他如何受伤,后来如何被双玲所救的事情给周双虎讲述了一遍,当然他还是把和双玲已经洞房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只是说双玲在照顾他的日子里,双方产生了爱意,所以他决定要把双玲娶回家中,才到处寻找他这个双玲的哥哥,调到身边照顾的。

周双虎终于弄明白了缘由,顿时喜上眉梢,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是太伟大了,一下就让他们一步登天,攀上了这么好的一个亲戚,于是当即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发誓要留在楚雷鸣身边好好干。

楚雷鸣嘱咐了他千万不要把这层关系透露出去之后,把他交给了李文亮带领,周双虎欢天喜地的忙活去了。

当然,这些挑选精兵的工作并不是他亲自去做,这都是手下的这些人的事情,他主要是到各处同僚哪里打招呼,同时到处收集胡人的战利品,主要是散落在各营的胡人兵器还有衣服,同时调集会胡语的兵士到他的麾下,所有人都知道楚雷鸣所部肯定是有所行动了,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楚雷鸣他们要去做什么,有心想问问,但是上面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听此事,违者严惩不贷,所以这些人只有配合楚雷鸣的份,却没有人敢问他要干什么。

由于时间紧迫,楚雷鸣等人忙的脚后跟直打后脑勺,连吃饭睡觉、上茅房的时间都没有了,经过一天多的准备之后,六千多彪悍的骑兵被楚雷鸣一声令下,集中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旷野之中,整齐肃立在猎猎的北风之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活干了,只是还不知道要发兵到什么地方,于是大家都用火热的目光注视着站在高台上面的楚雷鸣楚大人,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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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奉旨抢劫

楚雷鸣站在高台上,朝下面的这支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部队巡视了一番,心中充满了自豪感,能带领着这么一支如同钢铁打造的军队驰骋沙场是每一个热血男儿的梦想,在以前的世界里,他没有机会实现这个梦想,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来到了这个世界,因为哪么多意外的出现,他居然实现了这个从小深埋在心底的梦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开声音对下面这些将要和他一起去创造一个奇迹的弟兄们喊到:“弟兄们!你们一定也已经想到我们即将开拔,也一定想知道我们即将挥师的目的地,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们,我!楚雷鸣!将和你们这些傲夏的勇士们一起,进军那里!”说到这里,他的手用力的挥向了西面那广袤的草原。

下面的这些将士立即轰然欢呼了起来,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这声欢呼久久回荡于这里的天空之上,惊起了无数的飞鸟,盘旋于天空之中。

楚雷鸣将右手抬起,下面的欢呼声立即戛然而止,众人用兴奋而且热切的目光注视着楚雷鸣,等待着他继续讲话,楚雷鸣略略清了一下嗓子,继续大声的说到:“这么多年以来,那里的民族将他们的贪婪,他们的欲望毫无顾忌的投注在我们傲夏这个泱泱大国之上,投注在我们无辜的傲夏百姓身上,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可以随时到我们的国度中肆意的烧杀,肆意的劫掠,肆意的蹂躏我们的女人,他们毁掉了我们傲夏百姓的家园,杀死我们傲夏的百姓,抢走我们傲夏美丽的女人,我们以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惨剧发生!”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朝下面看去。

所有将士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悲愤,所有人的双眼中都流出一股怒火,纷纷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楚雷鸣接着喊道:“现在不同了!我们再也不是以前那支懦弱的连自己的家园也守护不了的军队了,因为你们已经改写了这段历史,并且要随我一起去创造新的历史,傲夏的史册上将会由我们留下浓重的一笔,现在是我们向他们讨还血债的时候了,是他们该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他的手臂用力的一震。

下面不知道谁吼道:“讨还血债!讨还血债!”立即这声吼叫带动了所有人一起吼叫起来,讨还血债的喊声再次响彻了云霄。

在楚雷鸣的手势下,将士们再次安静下来。

“不过有一个前提我将要先告诉大家!为了这次出征,从今天起,你们将不再拿傲夏的任何粮饷,从今天起,你们将脱去身上的这套傲夏的军服甲胄,从今天起,你们将要放下手中的傲夏武器,从今天起,你们要换上胡人的衣服,拿上胡人的武器,除了你们的心还是傲夏的外,你们将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胡人!”

他的话说到这里,排列在队伍前面的几十辆大车上的篷布同时被人掀开,露出了成车的胡人衣甲,成车的胡人兵刃,楚雷鸣的话和这些车辆上装载的东西顿时把在场的这些不知情的将士弄糊涂了,大家茫然的相互望着,又看看楚雷鸣和这些车辆的东西,队伍中开始发出嗡嗡的交头接耳声,大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在楚雷鸣的制止下,大家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你们一定十分奇怪这是为什么吧!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们,因为我们这次进入他们胡人的草原,目的就是要装扮成胡人的拖而本特族人,以他们的身份去抢劫、去屠杀所有其它的胡人部族,让拖而本特族人从此成为所有胡人的敌人,让他们从此陷入到自己的战火之中,让他们从此开始倒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

所有人终于震动了,歹毒,实在是太歹毒了!这个计策简直就是一个歹毒的不能再歹毒的计策,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计划就是自己这个楚大人想出来的,因为也只有他才能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去对付那些该死的胡人,不少人想到这样做的后果的时候,都开始感到兴奋,异常的兴奋,于是他们理解了为什么要他们更换胡人的衣服和兵器了,刚才的那种迷茫的目光顿时一扫而空。

“对于不在这里的所有人来说,包括我们傲夏人在内,这是一个秘密,不许有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我要你们用生命来保护这个秘密,你们将要用新的方式进行思维,你们所有人要在出发之后,开始学习胡人的语言,我要你们连睡梦中说梦话都要养成说胡语的习惯,你们必须这么做,如果你们学不会胡人的语言的话,哪么干脆就当哑巴好了,直到你们回到这里!”楚雷鸣故意调剂一下气氛,这么说到。

说到这里,下面的将士轰然笑了起来。

“还有一个大家不明白的事情,那就是为什么我说大家从今天起,就不再拿傲夏的粮饷,并不是因为你们不配拿这些粮饷,而是因为你们将要在未来的日子里靠你们的战刀去为自己挣得你们想要的东西!本次出征王爷已经答应,所有我们抢来的胡人的东西都将是我们自己的,我要你们进入草原之后变成彻头彻尾的强盗,彻头彻尾的恶棍,狠狠的抢他们胡人的东西,当然我们抢来的东西还是要集中在一起的,回来以后再进行统一分配,免得火头兵因为没有时间去抢劫而丢了饭锅,和你们一起去抢劫,而饿坏了大家的肚子,还有就是既然打仗就会有伤亡,当然,即便是在抢劫的时候大家也留点心眼,别把乱七八糟的不值钱的东西都给我往回收拾,咱们要就要值钱的东西!”下面立即又是一阵哄笑之声。

“我现在宣布,凡是在本次出征战死的弟兄和受伤的弟兄也家里的亲人同样也会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那一份,而且是阵亡者双倍,受伤致残者三倍的奖励!大家愿意跟着我楚雷鸣干吗?”楚雷鸣忽然把声调提到了最高,对下面的将士狂吼到。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终于明白了,他们将会因为此次出征,而捞的盆满钵满,那些刚被抽调来的家伙们更是兴奋,来找了,实在是来找了,跟着这个楚大人就是不一样,连打仗都能发财,即为傲夏尽忠了,还可以赚上一大笔,这样的好事实在是太难得了!哈哈!发达了!多有人在听到楚雷鸣的喝问之后,立即发狂的吼叫着应声到:“愿意跟随大人!愿意跟随大人!”

一个洪亮的嗓门在台子下面扯着脖子吼到:“弟兄们!跟着大人使劲的抢***!咱们也要抢胡人的女人!”闻听这个吼叫声后,阵列里面居然所有人都一起吼叫到:“对!咱们也要去抢***胡人的女人!”

楚雷鸣险些从台子上一头撞下来,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除了齐大头外,还能有什么人呀!这个家伙难道满脑子都是女人吗?我要阉了他!楚雷鸣恨恨的琢磨着这个问题,好好的一个动员会都被这个混账家伙破坏掉了!

楚雷鸣伸头使劲的瞪了齐大头一眼,这个家伙一点也没有看到,居然还在一个劲的嚷嚷着:“抢光他们!抢光他们!”

当这些吼叫声慢慢的落下后,满场再次安静了下来,楚雷鸣才偷偷擦了擦汗,自己都带了些什么兵呀!怎么看都有当强盗的潜质!他这个汗呀!

“说的不错!我们这次可是奉旨抢劫!只要大家好好干,银子会有的,牛羊也会有的!呵呵!现在我宣布此次出征的军纪!

一、不遵号令者斩!

二、泄露机密者斩!

三、纵敌逃脱者斩!

四、畏敌避战者斩!

五、投降敌人者斩!

六、私吞财物者斩!

除此六斩之外,其他一概不限!”

他的话说的很隐晦,但所有人又都能听明白,这次出征目的就是作恶去,除了这些必须遵守的纪律外,至于干点出格的事情是一概不管。

在场的所有人轰然应命,大声的欢呼了起来,空旷的草地上如同沸腾了一般热闹,所有人都忘却了出征前的那种常有的担心!

动员会圆满结束,在预先安排下,所有将士都脱去了身上的傲夏衣甲,放下了常用的武器,开始有条不紊的领取为他们准备好的胡人服装和兵器,转眼之间,这里便站了一大群热血沸腾的“胡人”,将士们各自挥舞着新领到的兵器,熟悉着手感,然后相互开始取笑对方,胡人的衣服实在是不能令人恭维,许多都是破破烂烂而且脏兮兮的,穿在身上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不过想到未来将要到手的那些战利品,这些将士们还是捏着鼻子换上了这些衣服。

楚雷鸣作为主官,当然也要换上胡人的衣甲了,不过他穿的可是胡人贵族们穿着的那种最豪华的衣甲,虽然穿着也别扭,但起码不是那么脏了。

看着同样更换了一身胡人服饰的李文亮、常亮等人,几个人相互对视着,常亮还弄了几句蹩脚的胡语出来,几个人立即哄堂大笑了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 发兵草原

六千多人的队伍缓缓开进了广袤的草原之中,楚雷鸣派出了大批身穿胡人服饰,并且会胡语的斥候在前面开道,他们的作用就是即使发现胡人的大股部队,发出提前示警,使大队人马得以绕开胡人,楚雷鸣的计划是沿途并不立即进行袭扰活动,等他的大军深入到一定程度之后再突然发难开始大规模的突袭行动,否则他们的身份很可能因为袭击的路线而被暴露,为了大军的隐秘前进,楚雷鸣还是采取了和上次突袭胡人粮草大营一样的策略,沿途清除掉一切发现他们行踪的胡人,彻底的做到隐蔽行动,在他们的路上形成一个无人区,也为事后的撤出做好准备。

大军行进的速度很快,但气氛却一点也不紧张,到处都是将士们跟着懂胡语的临时翻译学胡语的声音,虽说楚雷鸣要求他们学习胡语,不过也没有苛刻到要他们必须熟练掌握的程度,无非是让所有人都必须学会一些日常的用语,比如冲呀!杀呀!把你们的粮食交出来、你们有多少牛羊?还有一些胡人骂人的话等等一般常用抢劫专用语言,时不时的再来几嗓子狼嚎一般的呼啸声,就更象了,只要在行动的时候注意不喊出汉语就成。

在熟悉胡人的部下的提议下,楚雷鸣还在队伍后面安排了几十辆两匹马拉的大蓬车,这些大篷车在胡人部族中使用十分广泛,主要作用是装载部族中的女人孩子用,还有就是装载帐篷等日常的物品,不过现在车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箭支,因为他们沿途袭扰,将使用大量的箭支,而又得不到正常的补充,只能在出发的时候尽量多带一些,当然,这些箭支也都是收集的胡人遗留下来的,在他们进行抢劫之后,争取不留一点破绽,这样他的队伍就更像是一支四处游牧的胡人部族了,如果不是走到他们队伍中,单是远远的看去,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们居然是一群傲夏人组成的军队,对于这样的伪装效果楚雷鸣再三检查之后感到十分满意。

这些大车中还有两辆装载了不少特殊的物品,这些东西是盐巴、茶叶、绸缎、布匹等物资,还有一个犯人。

这个犯人曾经是傲夏边关一带的一个大商人,在边关一带很有一些势力,由于善于钻营,他勾结了当地的一些军官,长期在胡人境内贩卖盐巴、茶叶、布匹等傲夏的货物,然后把胡人手里面的兽皮、筋角、玉石等物品驮回傲夏贩卖,生意做的很大,是一个大走私商人,后来北王率军到了之后,被人揭发将他抓了起来,从他家中搜出一张胡图国的地图,地图上对胡人各个部族的具体位置都进行了标注,这是他平时行商的时候使用的,本来北王是要将他满门抄斩的,但后来听了手下的劝,考虑到他熟悉胡人的形势,于是只抄没了他的家财,暂时留下了他的性命,后来楚雷鸣想到了这个计策之后,北王于是将这个商人连同这张地图一并交给了楚雷鸣处置,现在这个商人还在后面的大车上呆着呢。

之所以带上这个家伙,主要是考虑到他对胡人十分熟悉,甚至和一些胡人部族首领都可以称兄道弟,万一路上遇上了情况,可以让这个家伙抵挡一下,这些货物一是可以掩人耳目,另外一个就是必要的时候用来收买一些胡人使用。

楚雷鸣对这个姓金的商人并不是非常反感,毕竟都是生意人,他这么做其实也无可厚非,不过只是来回倒腾一点货物,双方之间互通有无而已,只要不出卖傲夏,也算不得什么大错,于是他在接手了这个金掌柜之后,给予了他良好的待遇,吃的、喝的、穿的由着他用,要求只有一个,老实跟着大军行动就好了,别的不难为他,必要的时候他要出面为大军打打掩护,如果不然的话,后果金掌柜自己清楚,他的一家老小还都在牢房里面关着呢,楚雷鸣还保证,只要他随队立功的话,保证回去替他求情,让北王将他的家人一并释放,金掌柜当然是答应的十分爽快了,路上积极的给楚雷鸣出谋划策,指点道路,还给他讲述胡人各个部族的情况,所以很得楚雷鸣高看,还专门给他安排了几个亲卫来伺候他,当然也同时要监视他。

齐大头这个家伙在出征之后,被楚雷鸣弄过来使劲的收拾了一通,现在老老实实的在跟一个士兵学说胡语,可这个家伙脑子不开窍,学了一整天下来,居然连三句胡语都没有学会,即便是刚刚学会,一转眼就又忘了个干净,齐大头脸上苦的跟喝黄连了一般,在楚雷鸣的监督下,满嘴跑着大舌头反复的用胡语说着:“把你们的粮食交出来,把你们的粮食交出来……”最后只听他啊的一声闷哼,接着就见他捂着嘴巴,脸上的五官痛苦的挤到了一起,眼泪几乎当场喷出来了,旁边的人赶忙问他:“怎么了你?怎么这副德行呀!”

齐大头痛苦的摇头,半晌才口齿不清的说到:“他***,这些胡语实在太绕口了,俺刚才一不小心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哎哟俺的娘哟,险些把俺的舌头咬下来,疼死我了!水!给我水!让我漱漱口!”

周围的人闻听当时就笑翻了一群,不少军官都纷纷嘲笑着齐大头,说他的嘴实在太笨,齐大头漱口之后,把带血的水吐出去后骂道:“都怪这些胡人太***没有文化,搞出的这个鸟语实在太难学了!想当初俺老齐小时候学咱傲夏话就慢,到了三岁还不会说话,俺娘还以为俺是个哑巴呢!现在让俺学这鸟语,还不如让俺掂刀砍人呢!呸!真的出血了!你们看看!”立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声。

楚雷鸣看他实在不是学习语言的料子,于是带着笑意说到:“好!既然你学不会胡人的话,那从今天起,你就是哑巴了,不到回去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许再说,你!你!你们两个给我看着他,要是他再说话的话,就执行我的命令,给他来十个大耳光子!嘿嘿!”

齐大头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小声嘟囔着:“那还不把俺老齐给憋死呀!老大!你可怜可怜俺吧,俺不出队伍,不大声说话还不成吗?大不了到打仗的时候,俺把自己的嘴给塞住保证不叫漏嘴还不成吗?”

“不成!平时就你话多,现在我要好好收拾你一下,看你还敢不敢扭曲我英明的讲话了!”楚雷鸣笑道。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齐大头赶忙认罪。

第二百零八章 逮住个奸细

楚雷鸣的部队就这么一路疾行,在斥候的引导下,绕过了不少胡人部族,实在绕不过的话,就大摇大摆的从两个部族之间穿过,也不去招惹他们,个别部族的胡人远远看到他们,也都没有起疑心,就这么看着他们在他们草场上走了过去。

他们就这么风餐露宿的行进着,四天时间居然走出了数百里之远,开始渐渐的深入到了草原的腹地之中,而且这一路上硬是没有被胡人看出破绽,楚雷鸣看着手中的地图,感觉可以开始行动了。

正当楚雷鸣计划着是否开始行动的时候,忽然奔来了几匹快马,都是楚雷鸣派出的精锐斥候,其中一个什长的马鞍前面还按着一个穿着胡人华丽服饰的人正在挣扎弹跳不停,当看到楚雷鸣之后,几人翻身跳下战马,马鞍上面那个人也被他们拉着摔到了地上,落地的时候此人发出一声闷哼,楚雷鸣才发现此人居然脸被蒙着嘴里也被堵着块破布,怪不得叫不出来呢。

“启禀大人!我们在巡视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人远远的坠在咱们大队人马后面,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此人一直在跟着咱们的队伍,本来我们想把他做掉就算了,可是我们刚一接近他要动手的时候,他居然说是王府侍卫,属下看他不像,于是让他出示腰牌,可他什么都不肯拿出来,后来我们干脆就抓住了他,结果他还对我们又抓又咬,我们怕误杀了自己人,于是便把他带回这里交给大人审讯!”这个斥候什长禀报到。

楚雷鸣很奇怪,自己率队出征,王爷是知道的,干吗要派人跟踪自己呢?难道这个人是胡人探子,对自己这些人起了疑心不成?于是他走到这个人面前,用脚踢了踢他,这个人立即剧烈的扭动了起来,楚雷鸣故意说到:“不就是个胡人探子吗?找地方杀了就是了,审问什么?”

地上的人一听于是挣扎的更厉害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楚雷鸣示意左右把地上人的蒙面给解开,此人皮肤白皙,长着一副瓜子脸,但白净的面庞上却有一副乱糟糟的大胡子,看样子应该是汉人的摸样,楚雷鸣看着他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他是谁,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被揭去脸上的布之后,眼睛用力的眨巴了几下,适应一下光线,然后眼睛瞪着楚雷鸣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楚雷鸣让人伸手把他嘴里的破布揪了出来,他立即爬在地上一阵干呕,接着又呸呸的一阵猛吐口水,声音听起来很尖利,由于他低着头,楚雷鸣还没有认出他是谁,于是想着这个家伙不是一个王府的太监吧!

“楚雷鸣!你的人居然敢如此对我!看我不找父王,让他把你们全都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尖锐的朝着楚雷鸣吼叫了起来。

楚雷鸣的下巴当即掉到了地上,因为他从声音和话语上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朝阳郡主!这个人居然是朝阳郡主!

楚雷鸣赶紧上前把朝阳郡主从地上扶了起来,三下两下扯去了捆着她的绳索,嘴里还说着:“哎哟!郡主殿下!怎么会是你呀?”只听咕咚咕咚几声,几个斥候都同时趴下了,他们这是被吓得了,敢情他们这通折腾,居然抓回来一个郡主殿下,完蛋啦!

朝阳刚刚解脱束缚,手脚还都麻着呢,身子一个趔趄险些又摔倒在地,楚雷鸣眼疾手快,一把就接住了她,朝阳一下靠在了他的怀里,好香!郡主就是郡主,身上的香粉和常人用的就是不一样,味道不错!小丫头身子不错嘛!软软的手感,摸一把感觉不错!嘿嘿,楚雷鸣这会儿还有心情讨这个便宜!

正在气头上的朝阳用力的一把将楚雷鸣推开,伸手就要抢他腰间的佩刀,被楚雷鸣一把抓住叫道:“郡主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他们几个!”朝阳气哼哼的指着地上趴着的那几个斥候,吓的几个人浑身一哆嗦。

“郡主有何理由杀他们几个?”楚雷鸣贼笑着问道。

“他们以下犯上,对我无理,还殴打于我!难道杀不得他们吗?”朝阳厉声叫道。

“他们以下犯上?郡主如此打扮,连我都认不得郡主殿下,他们怎么会认识郡主呢?不知者不罪,这里是胡人地界,按我命令,凡是出现在附近的少数胡人,斥候有权当场格杀,以掩饰大军行动,他们没有当场杀掉郡主,已经是万幸直至了,不但无罪,反倒有功,来人呀!给他们几个记上一功,功劳是巡查严格,做事灵活,拯救了郡主生命,回去后每人赏银十两!”楚雷鸣大声的说到。

立即有人插手应是,朝阳气的脸都白了,他的手下殴打了自己,他不但不予惩治,反倒每人都要奖赏,于是她指着楚雷鸣:“你……你……你……好!……”朝阳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谢谢郡主夸奖,一般人都这么说我,郡主就不必如此称赞末将了!呵呵!”楚雷鸣摸着鼻子笑到,手背在后面对几个斥候挥了一挥,几个斥候立即心领神会的起身溜走了。

这下朝阳终于要气晕过去了,无耻的人见过,如此无耻的人还真没有见过,沾了一脸的大胡子随着她脸上的肌肉直哆嗦,于是她不计后果的朝楚雷鸣冲了过去,挥起两只小拳头,朝着楚雷鸣重重的打去。

她那点本事哪里能打得着楚雷鸣呢,三下两下楚雷鸣便捉住了她的拳头,面色一沉到:“此处是大军之中,还请郡主自重,否则在下就不客气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快点放开……哎呀!”朝阳拼命挣扎,试图把双手从楚雷鸣的手中解脱出来,下面还用脚使劲的踢楚雷鸣的腿,正在用力的时候,楚雷鸣猛然松手,朝阳猝不及防,一下摔了出去,臀部立即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第二百零九章 麻烦篓子

楚雷鸣扭过去头做出目不忍睹的样子,心里想,呵呵她可惜这么结识的小屁股了!刚才还在围观的常亮、李文亮等人纷纷悄然躲出了老远,权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用眼角朝他们这边眇着,心里这个佩服呀!老大实在厉害,连郡主都敢调戏,厉害,厉害呀!

朝阳重重的摔了一跤后,屁股疼的厉害,这里全都是楚雷鸣的人,她又打不过楚雷鸣,连告状都找不着地方,找人帮忙更不可能,想着刚才受的待遇,顿时心里一阵委屈,于是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的眼泪便流了下来,边哭边嚷到:“人家好心来找你,你却这么对人家,呜呜……我恨死你了!我要告诉父王,让他治你的罪!呜呜……”

楚雷鸣别的不怕,就怕看见女人哭,不过现在朝阳这个模样又实在好笑的很,她一边哭一边抹眼泪,想来她也一定是几天都没有洗漱过了,脸上又沾着胡子,让她这么一抹,整个成了一个大花脸,脱落的胡子沾的满脸都是,楚雷鸣看的几乎要笑破肚皮,忽然心生一计,扭头招呼李文亮过来,趴在他耳朵边上嘀咕了两句,李文亮摇头不干,楚雷鸣拉住他又是一阵嘀咕,似乎在和李文亮做什么交易,最后李文亮小声说到:“你可说话算数呀!回去还我一个大的!”“当然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切!拿来拿来!”李文亮才恋恋不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交给了楚雷鸣。

朝阳正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抹眼泪,忽然觉得一只手拿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伸到了她的面前,于是她睁眼朝这个东西上望去,结果这个亮晶晶的东西里面出现了一张一脸胡子的丑八怪的面孔,把她吓了一跳,但马上意识到这个东西应该是一面镜子,里面的那个丑八怪应该就是自己,于是立即收起了哭声,赶紧一个劲的对着这个奇怪的镜子擦脸,把剩余的假胡子都给揪了下来,收拾了半天才把脸给擦干净,恢复了她本来的面目,女人嘛,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但比起她们的容貌来说,还是根本算不得什么的!

“咦?这个是什么东西?是银子做的镜子吗?怎么这么亮?赶快给我!我要!给我,给我!”她看到了这个镜子之后,马上就把刚才的不快给忘掉了,伸手便要抢楚雷鸣手中的镜子。

楚雷鸣嘿嘿笑着说到:“男人呀!最喜欢女人说我要!最怕女人说我还要!嘿嘿!这个东西可以给郡主,权当是末将给郡主的赔偿好了,不过郡主要小心了,这个东西可是一碰就碎,弄破了的话,天底下可就不好找了呀!”说着他把这个小镜子交给了朝阳郡主。

朝阳虽然古灵精怪,但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姑娘,哪里能听懂楚雷鸣前面说的什么意思,一看楚雷鸣肯把这个东西送给她,只顾着高兴了,哪里还注意楚雷鸣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她小心翼翼的把镜子接到手里,对这自己的脸左照右照起来,刚才受的委屈立即被她抛到了脑后去了。

“这个东西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亮?照的好清楚呀!我以前怎么就没有见过?真漂亮!”朝阳居然是个小孩性子,一有好东西玩,立即就忘了一切,爬起来揪着楚雷鸣不放,问他到。

“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喊非礼啦!”楚雷鸣装模作样的挣扎着,鼻子却在用力的抽气,使劲的闻着从朝阳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鼻子灵就是有好处,可以闻到好多美女身上独有的香味,不过去茅房后就另说了,他总是不得不把鼻子给堵上。

听他这么一嚷嚷,朝阳被他逗乐了,这个家伙好坏,居然说自己非礼他,于是朝阳赶紧撒手,朝他的小腿上又踢了一脚:“快说!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她继续追问到。

楚雷鸣装模作样的捂着小腿蹦跶着嚷嚷到:“哎呀!好疼!坏了,我这腿肯定是郡主殿下踢折了,快叫医官!担架担架!救命呀!”

朝阳终于被他逗得再也没有气了,笑道:“你这家伙好讨厌,故意气我不是?快点告诉我嘛!”她居然开始撒娇起来。

“女人一说男人讨厌,一般情况下就已经成功一半了,嘿嘿,告诉你吧,这个东西叫做玻璃镜,天下只有我有这种东西,你可要放好了,碎了我可不负责赔偿!”楚雷鸣终于告诉了她这个叫什么东西。

他的话朝阳依旧没有听懂,但还是知道他是在调笑自己,不过这会儿没有时间和他计较这个,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说到:“玻璃镜,玻璃镜!玻璃……我想起来了,你上次送我的那个小公鸡不就是玻璃的吗?还有我从帝都出来的时候,在父王那里见过一个叫做玻璃的花瓶,好像是一个什么官送给他的,父王当宝贝收得金贵着呢!难道这个东西也是那种晶莹透亮的玻璃做的吗?但我怎么看都象是银子做的呀!”她把镜子反过来看看背面,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楚雷鸣挥手让众人散到远处去,低声询问朝阳郡主到:“郡主殿下,这里可是胡人境内,殿下如何敢以身犯险来到了这里呢?”

朝阳继续玩着手里面的那个小镜子,满不在乎的说到:“胡人境内怎么了?你们不是也来了吗?干吗我就不能来?父王天天把我关在安平关里面,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是头跑出来的,这里挺好玩的呀!”

楚雷鸣这个汗呀!他就料到朝阳肯定是翘家偷跑出来的,没想到她胆子居然这么大,一直吊着自己的大军,跟了这么远,居然没有落到胡人手里,也幸好斥候们机灵,否则就是真的杀了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哪儿当这是来打仗,简直把他们此次出征当成了旅游观光团了,想到这里赶紧说到:“殿下实在是太胆大了,我们这可是来打仗的,说不定会碰上什么情况发生,郡主千金之躯,如何能冒如此风险,我看还是派一队精兵赶紧把郡主送回去好了!”

第二百一十章 约法三章

“你敢!我好不容易才从父王那里跑出来,你说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了吗?你当你是什么人呀!既然来了,我就没有打算这么快回去,谁也休想把我赶回去,你就更也别想!哼!”朝阳把镜子收到怀里,俏眼一瞪说到,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可我们这可是要去打仗,要杀人的!战场上混乱不堪,要是我们万一维护不周,郡主有一个闪失的话,那末将可就罪孽大了,郡主不是想让我脑袋搬家吧!”楚雷鸣继续努力,想劝朝阳回去。

“你的脑袋怎么了?搬家就搬家好了,谁让你敢如此对我的?谁让你们照顾了,我可是从小练剑出身,我才不怕胡人呢!要是让我碰上他们的话,看我不亲手杀了他们!哼!”要想让女人不记仇,简直比让老虎不吃肉还难,现在她又想起了刚才受的委屈,开始跟楚雷鸣翻旧账,根本就没有把楚雷鸣的话听进去。

楚雷鸣脑门上真的要拉出黑线了,要说刁蛮的话,唐柔儿和江慧蓉都能算上刁蛮,但她们两个和这个朝阳郡主比起来的话,压根就算不上一个档次,这个丫头简直没有任何理可讲,看来要想劝她回去的话,真的是比登天还难了,这个丫头又是郡主,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楚雷鸣想了半天还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再想想这里已经深入胡人境内了数百里之多,要是派少量的人员护送她回去的话,以她的性子,谁能压制得了她呀!还真的不敢保证路上不出什么问题,万一出了问题的话,哪么他前面受的这么多苦也就算是白受了,以北王对朝阳的这份溺爱,保不定就真的敢把他给做了,楚雷鸣思前想后,琢磨了半天,觉得这里除了他还多少能控制一点朝阳外,其他人还真拿她没有办法,跟着就跟着好了,大不了让亲卫们多留意一点她的安全好了,现在天气已经这么冷了,说不定很快就会下雪,到时候带上这个野丫头一起回去好了,放在身边看着还是放心一点。

于是他开始跟朝阳讲条件起来:“郡主殿下,你真的想留在我的军中吗?”

“那是当然!谁也别想把我赶走!”朝阳说到。

“那好!如果郡主真的想跟着末将的军队走这一趟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有几个条件郡主殿下必须要答应,否则楚某即便是以下犯上,也立即让人将殿下绑了,送回安平关王爷那里去!”楚雷鸣说到。

“你敢威胁我?”朝阳立即象一只斗鸡一般瞪着楚雷鸣道。

“殿下不妨试试就知道了!”楚雷鸣也跟斗鸡一般的用力瞪着朝阳,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朝阳想到这个家伙跟旁人似乎不太一样,胆子大的吓人,要不也打不了这么多胜仗,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这个家伙说不定还真的就敢翻脸,到时候把自己绑起来真的送回安平关,那她这通折腾也就白玩了,想了再三之后还是首先服软下来,说到:“你先把条件说说,让我听听行不行,要是行的话,我就听你的好了!”

楚雷鸣暗笑起来,跟我老楚斗,就凭你个丫头片子还嫩了点!于是他一脸正色的说到:“第一、郡主在我军中没有任何发言权,也不得在这里要求享受任何特权,不得以郡主的身份干扰我的任何决定;第二、既然留在军中,郡主就是这里的一员,必须服从军令,当作战的时候郡主必须留在队伍最后,不得露面,也不得出声,以免暴露我们的秘密;第三、郡主必须留在我视线可以看到的地方,不得走出我的视线之外;第四……我想想,暂时就这三条好了,要是我再想起其它条件的话随时再加好了!你答应吗?”

“你……!你当你是谁呀!居然敢有这么多苛刻的要求!我不答应!我不答应看你敢把我怎么样?”朝阳当他把话说完之后,眼睛瞪的跟小铜铃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雷鸣面色一寒,厉声说到:“末将不是谁,末将是这支军队的最高长官,这里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否则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如果郡主不答应的话,末将只能立即将郡主送回安平关了!”

“你敢……”朝阳要继续挣扎。

“来人!给我把郡主殿下绑上,派五十人立即将殿下送回安平关去!”楚雷鸣对远处大声的命令到,听到他的命令后,立即有一队侍卫朝这里奔来,对于楚雷鸣的命令他们是坚决执行的。

一看楚雷鸣要动真格的,朝阳立即软了下来,急忙摆手到:“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小气鬼!哼!”她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约束过呀,可遇上了这个姓楚的家伙后,她次次都要吃瘪,连一直护着她的父王和哥哥都跟他一个鼻孔出气,难道这个家伙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吗?她忽然想到了两年前一个老道给她算命的事情,说她将会遇到一个可以降服她的男人,嫁给他作老婆,朝阳心里面扑通扑通的狂跳了几下,赶紧摇头否定到,绝对不是,这个家伙怎么可能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呢?绝对不是!绝对不是!朝阳差点再次抓狂。

看朝阳服软之后,楚雷鸣偷乐了起来,又板着脸说到:“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那就必须照此执行,否则我随时都会让人把你送回安平关去,听到了吗?”他开始用上司对下级说话的口气训斥起了朝阳。

朝阳闻听眼睛又是一瞪,可看到楚雷鸣眼睛瞪的比她的还大,于是立即又软了下来,小声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楚雷鸣放在背后的手对远处的李文亮、常亮等人比划了一个V字,这个手势他以前告诉过他们几个,几个人也都暗暗的对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楚雷鸣心里这个乐呀!小样吧,我还收拾不了你一个丫头片子了,哈哈!

“来人,给郡主殿下弄身像样的衣服来,你这身衣服穿的是什么呀!不伦不类的,一看就不像是胡人,穿的跟唱戏的一样!”楚雷鸣抖足了威风下令到。

于是有人屁颠屁颠的弄了一身脏兮兮的胡人衣服来,老远就散发着一股熏鼻子的腥膻气味儿,朝阳真的傻眼了!

“这么脏?我不换行不行?”朝阳掩着鼻子苦着脸对楚雷鸣说到。

“不行!你见过胡人男子有穿成你这样的吗?”楚雷鸣虎着脸。

“可……可你就穿的很好呀?”

“我装扮的是胡人的贵族,又是这里的老大,当然要穿的好点了!呵呵!”楚雷鸣得意洋洋的说到。

“我是郡主,我也要扮贵族!”朝阳赶紧要求。

“不行,约法第一条第四条规定,你不能享受郡主待遇!否则立即遣送回安平关!”楚雷鸣拉着虎皮做大旗。

朝阳眼泪都要下来了,拉着楚雷鸣的袖子哀求到:“求求你了,给我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吧!人家求求你还不行?”说着嘴角一撇,做出要哭的架势。

看把郡主折腾到这个份上,旁边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楚雷鸣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严肃的说到:“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就给你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好了,不过下不为例呀!”

看着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朝阳郡主委委屈屈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躲到一个大篷车里面去换衣服,楚雷鸣领着一群无良的家伙跑到远远的地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大!我真是真是彻底的服了你了!连这个刁蛮郡主你都能收拾成这样,厉害厉害呀!哈哈”常亮捂着笑疼的肚子对楚雷鸣挑着大拇指。

“我说!你可一定要把这个功夫教给我,我后半生的幸福可都全看你的了!拜托拜托!”李文亮揪着楚雷鸣的袖子哀求道。

笑够了的楚雷鸣摸着下巴正在YY着,琢磨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说这个朝阳郡主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换了男装后,胸脯就忽然变平了呢?原来胸肌看起来蛮发达的嘛,不会是以前作假了吧!不行,这个问题很严重,找机会一定要鉴定一下!要是用布条勒起来的话,那可是会影响女孩子的发育的,要提醒提醒她!楚雷鸣本着为朝阳身体健康考虑的崇高思想一脸淫荡的望着远处朝阳正呆着的那个大车发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烧杀奸淫

图先这些天心情很不错,这么多年来,他带领着自己这个小部族不停的在草原里到处迁徙,生活的十分艰难,处处都要受那拖而本特族的鸟气,打仗的时候,他们总是被放在最前面,吃亏的是他们,占便宜了就是拖而本特族的事情,这股气憋屈的实在是难受,可又不敢找人去说,一旦惹恼了扎木可汗,哪么他们这个小部落以后就等着灭族好了。

这次出征,他率领了一千多部族青壮随拖穆雷出征,眼看傲夏的那个王爷被围在了安平关,可拖穆雷却把他们调到了后面,本来他们这些小部落的首领以为这次又捞不到便宜了,可谁承想拖穆雷的老巢却被傲夏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幸好他们当初被调到了后面,闻听消息立即退回了草原,部众损失很小,而听说拖穆雷就没有哪么好命了,他率领的拖而本特族的大军先是被傲夏王爷率军一阵掩杀,半道上又中了傲夏一支精锐骑兵的伏击,损兵折将拼了老命才逃了回来,带去的数万族人回来的居然还不到一半,许多人还带伤,他们倾尽所有的粮草也丢了个干净,看看扎木可汗这个冬天还怎么过!哈哈!这个事情想想都觉得痛快,不过还是不能跟别人说,没事自个躲在帐子里面偷着乐。

想到这里,图先立即又开始兴致高涨起来,端起大碗,把里面的马奶酒一饮而尽,丢下酒碗,一把将正跪着给他斟酒的那个傲夏女子搂了过来,扯开了她的衣服,用他油腻腻的大手在她那丰盈的胸脯上肆意揉捏了起来,傲夏女子眼睛中闪过一丝厌恶和悲哀的神色,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任由他肆意的在自己身体上胡抓乱抠,他的粗暴弄疼了她的乳房,她也不敢发出声音,图先感叹着傲夏女人的肌肤就是细腻,摸起来感觉跟摸到了缎子上一般,而且傲夏女人柔弱温顺,只要占有了她们的身子,她们以后就乖巧的跟小绵羊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粗暴的扯去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所有衣服,露出她的身体,又将她推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把他肥壮的身体压了上去。

随着他肆意的挺动,那个傲夏女人发出凄婉无助的哀鸣声,图先很喜欢这种声音,于是越发粗暴的运动了起来,身下的傲夏女人开始发出压抑的哭声,可并没有激起图先的任何同情。

正在畅快淋漓的享用着傲夏女人的肉体的图先忽然隐约感到了地面的震动,似乎有马群正在接近他的部落,于是一边继续挺动,一边想,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人会来他这个部落呢?这种马蹄踏地的震动越来越大了起来,图先开始有些不安起来,但还是坚持着完成了他的发泄,然后丢下地上正在小声哭泣的女人,用一件皮袍围在下体,决定走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来到了他的部落。

大批彪悍的骑兵围在了图先的部落周围,看衣服他们应该也是胡人,图先稍稍放心了一点,但还是走上前去,想要主动跟他们打个招呼,许多还没有睡觉的族人纷纷钻出帐篷,奇怪的望着这些胡人骑兵,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这些勇士兄弟!不知道深夜来到在下的部落有何贵干呢?”图先对为首的那个身穿贵族衣袍的首领问道,语气中透着他的恭敬。

那个年轻贵族首领嘴撇了一撇,没有搭理他,而他身边的一个人对图先大声说到:“我们是拖而本特族的勇士,奉可汗的旨意,到你这里征集粮食,快把你们的粮食都交给我们吧!我们还要到下个部落去呢!”

图先一愣,立即心中升起了一团怒火,可还是尽量恭敬的回答到:“我们部族去年冬天粮食不够,已经饿死了不少人了,今年收成不好,粮食本来就不多,要是可汗把我们现有的这点粮食再给征走的话,哪么我们族人今年冬天又吃些什么呢?”

说话的人轻蔑的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图先说到:“这些我们管不了,我们是奉可汗的旨意来的,如果你们不肯交出粮食的话,就是存心叛逆,你们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图先这下真的火了,如果把粮食交给他们的话,那他这个族长也就别再干下去了,他的族人这个冬天也就别想安然度过了,于是双眼喷火的把脖子一拧大声说到:“天神尚且可怜我们这些族民,可汗如果强征我们的粮食的话,哪天神也不会答应的,我们没有粮食可交,今年该交的粮食我们都已经交过了,现在没有粮食了!”

后面的那个年轻贵族双眼中寒光一闪,手重重的一挥,图先只看到一道寒光掠过自己的脖子,接着他便从上面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头颅,腔子里喷射着鲜血,他不敢相信一句话没有答应对方,对方就这么杀掉了他,他想喊,可已经不能发出声音,天空在旋转着,他感觉自己的头重重的落在草地上,接着一切都黑了下来……

图先的族人惊恐的看到这些拖而本特族的骑兵一言不和,便杀掉了他们的头领,接着大批面目狰狞的骑士呼号着杀呀!抢呀!的声音,催动着他们的战马如同狂风一般的卷入了他们的族地,雪亮的战刀朝他们挥舞了过来,顿时原本安宁的族地中响起了一片哭嚎之声,这些凶悍的骑士奋力砍杀着眼前出现的任何胡人男子,也就是一会儿时间,完全没有防备的这些部落的男人就被杀了个干净,只剩下了哭嚎着的那些女人和孩子还有那些被他们掠来的傲夏人的女奴在瑟瑟的发抖。

屠杀了男人之后,显然他们还没有离开的打算,部落被这些“拖而本特族人”彻底围了起来,男人们发出狂笑的声音成群结对的把这些胡人的女人拉进了帐篷之中,里面立即传出女人的哭叫和哀求的声音和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男人淫笑的声音,唯一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对那些正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傲夏女奴不感兴趣,没有人去招惹她们,有些半大孩子试图冲进帐篷营救他们的母亲姐妹,但得到的只是冰冷的刀锋,他们的尸体也扑倒在了那些刚被屠杀的大人身上。

第二百一十二章 对与错

望着眼前的情景,楚雷鸣用力的捏紧了手中的马鞭,眼睛也紧闭了起来,一拨马头,离开了部落边缘,朝草原中驰去,一些侍卫紧随着他离开了这个修罗屠场。

闭着眼睛的楚雷鸣内心中充满了矛盾的挣扎,内心中的他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可他又不得不面对,更残忍的是这种命令是由他下达的,他心里知道这里的女人和孩子是没有罪的,但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感觉心脏仿佛被一支巨手突然攥住了一般,使他感到虚弱无力而又无从挣扎,远处那些凄厉的惨叫声向一支支利剑般穿透了空气,深深的插在他的心头,有如一根带刺的皮鞭在对他的良心进行着拷问。

忽然他感觉有人猛拽他的衣袖,于是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因为愤怒而开始扭曲的原本漂亮的面庞,朝阳浑身颤抖的指着他吼道:“这就是你的军队吗?这就是你为之自豪的勇士吗?他们可以杀人,但他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那些女人和孩子有什么错?你们要这么对待他们?我命令你立即下令停止他们的兽行,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傲夏的勇士了,他们简直象是一帮发情的畜生!”

楚雷鸣冷冷的望着暴怒中的朝阳郡主,半晌之后才说到:“这个命令是我下的!郡主还记得你我的约法三章的吧,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

“什么?是你?是你让他们这么做的?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给我提你的约法三章,我不听,你的士兵在做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身为主帅,却要纵容部下奸淫妇女!你……你……你是个混蛋!你……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暴怒中的朝阳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手中的马鞭猛的朝楚雷鸣挥了过去。

望着落下的马鞭,楚雷鸣没有躲避,而是闭起了眼睛,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楚雷鸣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然后睁开眼睛抬手阻止了正要冲上来制止朝阳郡主的亲卫,让他们退到了一边,然后对朝阳说到:“谢谢你!”

朝阳也顿时被惊呆了,她没有想到楚雷鸣不躲开她的鞭子,就这么闭着眼睛任由她的鞭子落在他的脸上,看着楚雷鸣古铜色的面庞上立即鼓起了一条红肿的鞭痕,而且破开的皮肤中渗出了鲜红的血珠,惊呆了的朝阳结结巴巴的问到:“你……你……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不能!我也不愿躲开,这样我会心里舒服一点,你贵为郡主,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些胡人是如何对待我们傲夏人的,他们当进入我们傲夏境内的时候,也同样是这么对待我们傲夏人的,你看见那些蜷缩在帐篷外面的女奴了吗?她们就是我们的姐妹!她们都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她们象牲口一般的被胡人买卖,她们随时都要被胡人强奸,被蹂躏,她们还要不停的给胡人干活,她们还要遭受无尽的打骂,甚至被象狗一样的屠杀,我们错了吗?我的使命是来到这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们都是胡人,我就是要让他们也体验一下被人屠杀,被人劫掠,被人蹂躏的滋味,你可以鄙视我,但你不能鄙视我的勇士们,如果不是胡人侵犯傲夏的疆土的话,他们都会留在各自家中,享受着家的温暖,在父母膝前尽孝,陪伴着妻子耕作,逗弄着儿女玩乐,而不用随时在这里面对死亡,不用看着昨天还在一起说笑打闹的兄弟惨死在胡人的刀下,不用看着活蹦乱跳的兄弟们手脚被胡人砍断,从此变成了残废!他们没有错!这些都是胡人强加给他们的,是胡人的贪婪和残忍让他们变成了野兽,这些应该由胡人来承担!他们有错吗?”楚雷鸣对朝阳吼叫着,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心做着开脱。

朝阳被他的话惊呆了,她知道楚雷鸣说的没错,这些都是胡人自己造成的,可她的内心中还在挣扎:“可……可这些孩子和女人并没有错呀!”但声音已经没有了底气。

“他们没有错?是的,这些孩子是没有错,但当他们长大之后,就会和他们的父辈一样,充满了贪婪,充满了兽欲,他们会和他们的父辈一样将贪婪的目光投向我们傲夏,会向他们的父辈一样去蹂躏我们傲夏的臣民,但这些女人有错!她们为她们的丈夫操持家务,放牧牛羊,为的就是让他们的丈夫能在傲夏抢掠,获得更多的财物,更多的奴隶,她们和她们的丈夫一起驱使这些可怜的傲夏奴隶,打骂她们奴役她们,她们和她们的丈夫一样的贪婪,所以这些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楚雷鸣再次吼叫着,为他的行为寻找着依据。

朝阳震撼了,她真的被震撼了,对于楚雷鸣的话她无法驳斥,也无力驳斥,手里的马鞭不觉间忽然落在了地上,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们现在不是傲夏的将士,我们代表了胡人的拖而本特人,我们就要按照他们的习惯去行事,在这个草原上讲的就是弱肉强食,弱小的部族只能被更强大的种族奴役,这是他们胡人的规矩,否则我们的行动就会有破绽,就会被胡人识破,这才是我们如此行事的根本原因!”楚雷鸣终于为他的命令找到了最根本的解释,同时也感到忽然很累,而朝阳彻底沉默了下来。

他接着说到:“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郡主殿下也去休息吧,如果郡主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的话,哪么明天我会派出一支精锐,护送郡主殿下回去,如果殿下觉得我有罪的话,只管告诉王爷好了,末将绝无怨言。”说完之后,楚雷鸣再次拨转了马头,朝着他的大车走去。

望着楚雷鸣离开的背影,朝阳忽然觉得这个在皎洁的月光下和远处的火光照耀下的背影充满了矛盾和落寞,在她的眼中形成了巨大的冲击,这种冲击如同一把刻刀,把这个身影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中。

疙瘩能一直写到现在,可以说是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否则疙瘩可能撑不下来的,毕竟这是疙瘩第一本书,成绩不好不能上架也在情理之中,但疙瘩不气馁,有这么多朋友在看,说明疙瘩还没有扑到人看人骂的地步,既然写到现在,我想我肯定不可能太监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疙瘩下本书出来的时候,大家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疙瘩,疙瘩也就满足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道歉

队伍里包括楚雷鸣在内谁都没有帐子,楚雷鸣合衣躺在一辆大车上,枕着一捆箭支辗转反侧听着不远处的哭嚎声,牛羊的嘶鸣声,一点睡意也没有,脸上的鞭伤依旧火辣辣的疼,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脑海中满是那些胡人孩子临死前的惨叫声和那些胡人女子愤恨的目光。

忽然车旁的侍卫发出:“参见郡主殿下!”

“免礼!我要见楚大人!”是朝阳的声音。

“大人连日劳累,已经睡下了!”侍卫拦阻她,不想让她打扰楚雷鸣,由于今天晚上她抽了楚雷鸣一鞭,侍卫们都很敌视她,楚雷鸣很清楚。

“我要见楚大人!”朝阳坚持。

“大人刚刚睡着,有什么事……”侍卫也继续坚持不让她见。

“我还没有睡着,请郡主殿下过来吧!”楚雷鸣出声道。

“是!大人,殿下请!”侍卫无奈的让开了路。

本来楚雷鸣想要起身下车,但没想到车帘一掀,朝阳径自抬腿上了他的篷车,楚雷鸣赶忙道:“末将参见……”

“不用了,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用不着这么假惺惺的参见了!”朝阳坐在了一捆箭支上。

楚雷鸣赶紧说到:“不敢,郡主没有休息,不知道找末将有何贵干,这里不太方便,我们下车说话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朝阳一点下车的意思都没有。

楚雷鸣只好讪讪的也坐在了一捆箭支上,偷偷的打量朝阳的脸色,朝阳表情似乎有些扭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有些犹豫,没有生气的意思,楚雷鸣也就放心了下来,这个姑奶奶要是发飙起来,还真不好应付。

朝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用很小的声音说到:“对不起!”

“呃?!”楚雷鸣似乎没有听明白。

“我说对不起!这下你听到了吧!”朝阳看他似乎没有听清楚,于是便大声说到。

真是日头打西边升起来了,这个丫头居然还会道歉,而且是对他道歉,楚雷鸣忽然很想摸摸她的脑门看她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今天我不该拿鞭子打你,是我不对!”朝阳又扭捏的说到。

“哦!这个事情呀!打的好,我没有生气,要不是你抽我一鞭子,说不定这会儿我已经抹了脖子了!这样我心里舒服一点!”楚雷鸣半开玩笑的说到。

“你这个人难道就不会正经一点吗?人家是说真的,真是来给你道歉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跟别人道歉过,你算是第一个了!哼!”借着灯光,楚雷鸣看到朝阳害羞的时候居然也很好看。

“我也是说真的,我确实没有生气!”楚雷鸣端正了态度,很郑重的对朝阳说到。

朝阳伸手似乎想要触摸楚雷鸣脸上的鞭伤一下,楚雷鸣轻轻的躲开了她的手:“请郡主殿下自重!这里毕竟是军营,郡主如此关怀末将,末将实在承受不起,也有损于殿下声名,殿下的关怀末将心领了,如果郡主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请郡主早些休息,明天末将会派人护送郡主回家的!”他不想和这个刁蛮的郡主扯上什么关系,虽然不可否认,她也长的很漂亮。

听他这么一说,朝阳很奇怪的没有发作,而是看他对自己敬而远之,甚至可以说是视如虎狼一般,心里面突然一疼,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的感受,朝阳忽然感到十分委屈,眼圈一红,眼睛里顿时潮湿了起来,用哀怨的目光注视着楚雷鸣说到:“难道我真的就这么令你感到讨厌吗?”

楚雷鸣皱了皱眉头,看着她的神情,心里先是一软,接着又猛地一跳,这个丫头不是喜欢上了英明神武的本大人了吧!于是赶紧又仔细的看了看朝阳的眼神,于是这种感觉更加强确定了下来,他几乎要呻吟出来了,完蛋了!没事招惹这个姑奶奶干吗呀!要是这个姑奶奶真的喜欢上自己的话,那以后的日子可就热闹了哟!家里已经有了紫烟、如玉、柔儿、慧蓉、双玲五个了,如果加上别人,他倒是也不嫌多,但是要是加上这位小姑奶奶,那可就大事不妙呀!

于是赶紧说到:“郡主多心了,末将不过一平民出身的武夫而已,哪里敢承受郡主如此关心,末将只是受宠若惊而已,哪里敢讨厌殿下呀!”

听他自称什么武夫,朝阳也觉得可笑,要是他是武夫的话,哪么父王和哥哥手下的那些武将都该是什么了?于是本来委屈的心情被他逗的开心了一些,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半撒娇的说到:“真的不讨厌我吗?”

“末将不敢!”

“你到底是不敢讨厌我,还是不讨厌我?”

“不敢!哦!……不对……不对……是不讨厌!”楚雷鸣简直要被她弄糊涂了,女人心海底针呀!实在难以琢磨!

“讨厌!那你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势!”朝阳要求到。

楚雷鸣只好无奈的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让她检查一下刚才挨她的那一鞭的伤势,朝阳看着他脸上红肿不堪的鞭痕,上面的血已经干枯变暗了,心里的感觉居然是非常心疼,她万分后悔自己的冲动和鲁莽,小心的用手指触摸了一下鞭痕,楚雷鸣的脸突突的跳了一下,朝阳急忙把手拿开,抱歉的问他到:“哎呀,对不起,我又弄疼你了吧!”

楚雷鸣干笑着说到:“不疼,不疼,舒服的紧!呵呵!”

朝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又拿出一条汗巾,又在楚雷鸣的车子里面找到水囊,倒出一些清水在汗巾上,要为楚雷鸣擦拭伤口。

楚雷鸣赶紧拦住了她,用水擦拭伤口,谁知道水里面和汗巾上有多少细菌呀!万一感染了伤口,那他英俊的脸蛋就彻底完蛋了,这可是生命攸关的大事,可马虎不得,于是他赶紧阻止朝阳的行动:“不用了!这点小伤哪里敢劳殿下大驾,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小气鬼!都说过不生我的气了,要是你不生气的话,就让我给你擦擦伤口,我这药可是偷父王的大内圣药,抹上之后,不但止疼,而且伤愈后一点疤痕都没有!”朝阳献宝一般的晃着手里面的小瓶子给楚雷鸣看。

楚雷鸣实在无奈,摸出了一个装着烈酒的酒囊出来:“用这个擦洗伤口好了!”

看他同意了自己为他处理伤口,朝阳很高兴的接过酒囊,把里面的酒倒在汗巾上,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溢满了大车,朝阳立即好奇的问到:“这是烈酒呀!干吗要用烈酒清洗伤口?”

“烈酒可以杀死细菌,可以防止伤口感染!”楚雷鸣对她解释到。

“细菌?什么是细菌?”又多了一个好奇宝宝。

“细菌嘛,细菌就是……”楚雷鸣把当初对紫烟讲的那些东西又重新给朝阳讲了一遍,用了好大力气才让朝阳弄明白细菌是什么东西。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小的东西呀!我说我怎么看不见呢!我现在弄明白了,伤口红肿溃脓原来是细菌在作怪呀!你怎么知道的?”朝阳一边忙活着,继续问到。

“啊!……”接触到烈酒的伤口立即传来一阵剧痛,楚雷鸣发出狼嚎一般的惨叫,吓的朝阳差点没有把手里面的药瓶给扔了,也打断了她的探知欲,而是赶忙问:“疼吗?真的很疼吗?”

四周听到楚雷鸣惨叫的侍卫立即围了过来,慌乱的叫着大人,问楚雷鸣怎么了,楚雷鸣呲牙咧嘴的叫到:“没事,没事!不小心碰到伤口了!都歇着去吧!”侍卫们才摇着头离开了大车,铁定的认为楚雷鸣肯定是又被野蛮郡主给揍了,可怜呀!大人还真是倒霉,居然碰上一个这么野蛮的郡主,大家集体为楚雷鸣的悲惨遭遇默哀三分钟。

朝阳把药粉撒在楚雷鸣脸上的伤口上,果真是大内圣药,药粉一落在伤口上立即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伤口原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减轻不少,好东西呀!

处理玩这些之后,朝阳问楚雷鸣感觉如何,楚雷鸣说道:“确实是好药,伤口立即就不疼了!谢谢殿下赐药”

朝阳把剩下的药都放在了楚雷鸣的手里,说到:“别叫我殿下了,这样听着挺别扭,你就叫我朝阳好了,这些药就送给你了!”

楚雷鸣手里拿着药瓶,嘴里说着:“末将岂敢逾礼,这个药乃王爷所有,我怎么能收呢?”嘴里这么说,可一点递还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让你收起来你就收起来好了,父王要是没有了,大不了让大内的御医再给调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太珍贵的东西!”大手大脚习惯的朝阳哪里知道此药的珍贵,根本就不把它当成回事,不过即使她知道了,估计也会给楚雷鸣的,因为她现在发现她的心里已经再也装不下其他男人了,既然老道以前就预言过,那就随了这个预言好了。

“我明天不回去成吗?”朝阳紧张的望着楚雷鸣。

疙瘩能一直写到现在,可以说是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否则疙瘩可能撑不下来的,毕竟这是疙瘩第一本书,成绩不好不能上架也在情理之中,但疙瘩不气馁,有这么多朋友在看,说明疙瘩还没有扑到人看人骂的地步,既然写到现在,我想我肯定不可能太监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疙瘩下本书出来的时候,大家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疙瘩,疙瘩也就满足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本善良(三章连更)

“我明天不回去成吗?”朝阳紧张的望着楚雷鸣。

“郡主不是看不惯我们如此行事吗?何苦留下生气呢?这里兵荒马乱的,还是回去好了!省的末将总是惹殿下生气!”楚雷鸣通过这个事情其实对朝阳的印象已经转变许多,虽然朝阳性格刁蛮无礼,但那都是因为从小受到王爷的宠溺所致,但她内心中的深处还是十分善良的,起码她有清晰的善恶之分,并不是完全没有道德感的,即便是对待这些胡人,她内心中还是有所不忍,仅此一条,楚雷鸣便把她和那些无良之人划开了界限,起码已经不是很讨厌她了。

朝阳神色顿时暗淡了下来,并没有再发她的郡主脾气,而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悠悠的说到:“我就知道你还是没有真的原谅我,你的话我想过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部下的错,都是那些贪婪的胡人的错,我这样做实在是太妇人之仁了!我不想走,我想跟着你们,看看到底你们会如何替咱们傲夏人出气,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耍脾气了还不行吗?”

楚雷鸣对朝阳的这个转变还真的很不适应,怎么才一会儿时间,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有些惊诧的望着朝阳,半晌才说到:“郡主不是生病了吧!是不是受了风寒?要不我让医官给你看看?”

“你才有病呢!我好好的干吗就生病了?”朝阳嗔怪的白他了一眼。

“你不是见不得的的部下作恶吗?以后你就能受得了啦?”楚雷鸣问到。

“嗯?!可能我还是受不了,大不了我不靠近看就是了,总之我不给你再找麻烦了还不成?你约定的那几条我保证遵守就是了!求求你别赶我走好吗?”朝阳又拉住了楚雷鸣的袖子开始施展女性专用撒娇大法。

“好好好!你要是喜欢的话,就留下好了!”楚雷鸣终于扛不住此大法的强大威力,中招投降了。

“其实小时候,我的性格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妈妈还活着,我在王府里面是出名的乖巧听话,谁都喜欢我,后来妈妈撇下我走了,父王和我都很伤心,于是父王事事都宠着我,溺爱我,不管我想要什么,他都满足我,可是妈妈走了之后,父王和哥哥又都忙着打仗,陪我的平时只有几个小黄门和宫女,我不喜欢和他们玩,可又一年当中总是见不到父王和哥哥,后来我的性子便开始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总之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我喜欢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我开始喜欢恶作剧,喜欢找人麻烦,可无论我做什么,父王知道了都从来没有惩罚过我,即便是哥哥也一样的处处维护我,所以我总是认为我是对的,但是我发现其他人开始不再喜欢我了,所有人都怕我,不敢跟我玩儿,不敢陪我说话,也不敢违背我的命令,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不高兴,……后来,就在父王的帅府碰上了你,我是第一次因为别人被父王斥责,所以我才要和你作对的!可偏偏你又那么有才,作的诗又哪么好,让我拿你没有办法,于是我就想看看你的部下是不是传说的那么好,结果他们的表现让我吃惊,我看中了你的黑马,想要你的黑马,可你偏不给我,还当着哪么多人的面驳我的面子,让我下不了台,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我很生气,我就恨你,我想要父王打你的板子给我出气,可父王还是维护你,反倒要对我禁足,后来我偷听了你们商议的事情,于是我便溜出来,一支跟着你,想看看你如何收拾胡人,可又被你的人抓住了,你还用脚踢我,骂我,威胁我,我恨死你了,刚才看到你的部下行凶,我很生气,觉得你是个坏人,所以一气之下用鞭子抽你,可你却不躲不闪,硬生生的承受了我的鞭子,我被吓到了,但我看到你的眼神里面没有一丝的怒气,而是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当挨了我一鞭子后,你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种解脱,我才知道,你不是我想想的那种坏人,后来你对我说的话,我没有办法反驳,你转身走了之后,我想了很长时间,我才明白,你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你不愿看到的,可为了傲夏,你又必须去做,你很矛盾,很痛苦是吗?你现在还很讨厌我吗?”

当楚雷鸣答应了朝阳,让她可以继续留下后,朝阳抱着腿坐在楚雷鸣对面,柔声细语的说起了她的事情,从小时候一支说到现在,最后她问楚雷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关心自己在楚雷鸣心中的印象。

楚雷鸣沉默了一阵,从朝阳的话里,他再次确认的刚才自己的想法,于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是的,你很细心,在我心目中傲夏人是人,胡人也是人,我不想看到人们这么相互屠杀,但有人做错事情,就必须要为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如果这件事情有人要做的话,我并不希望是由我来做的,可我又没有选择,所以你抽了我一鞭子后,我反倒好受了一些。我也是那个时候发现你原本也很善良,只不过是因为你总是希望别人关注你,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刁蛮无礼,那只是你做出的样子给别人看的,也是那个时候我不再那么讨厌你了,不过以后你的脾气还是改改比较好!并不是所有人都怕你才好,否则殿下可真的有嫁不出去的危险了!呵呵!”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拿朝阳打趣到。

听到楚雷鸣这么说,朝阳真的害羞了起来,面色酡红着说到:“谁说我要嫁人啦?人家……人家……我要去睡觉了!不跟你说话了!”说然她逃似的,便撩起车帘要跳下车去。

朝阳背后传来楚雷鸣坏坏的声音:“殿下明天还是恢复女装好了,这么一直用布条勒着对你发育可不好呀!哈哈!”

朝阳一愣,马上明白了他说的话的意思,脸色更红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水囊朝楚雷鸣用力丢去:“去死!你这坏蛋!看我不砸死你!”

楚雷鸣头上中招,怪叫着摔倒,现在他的心情好多了。

疙瘩能一直写到现在,可以说是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否则疙瘩可能撑不下来的,毕竟这是疙瘩第一本书,成绩不好不能上架也在情理之中,但疙瘩不气馁,有这么多朋友在看,说明疙瘩还没有扑到人看人骂的地步,既然写到现在,我想我肯定不可能太监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疙瘩下本书出来的时候,大家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疙瘩,疙瘩也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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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竟然忘记了。呵呵!今天三章连更九千字哈!谢谢支持!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下雪了

骑在马上的楚雷鸣感到面颊上微微的一凉,抬手摸了一下脸,指尖上一丝水迹,他抬起头看见了天空中开始飘落下一片片洁白轻盈的雪花,终于可以回家了!楚雷鸣在心里叹道。

在他们身后的广袤草原上,留下了一处又一处的废墟,许多弱小的部族,在他们的袭击下就此消失在了这片草原上,虽然他们留下了一些妇孺,但在这个冬天里,单单凭借他们的力量和残余的物资,是万万难以看见明年春天的太阳了,如果他们想要继续生存下去的话,唯一的途径就是逃难到附近的部族中寻求庇护,但他们将就此彻底失去以前部族的称呼,转而成为所依附部族的奴隶。

楚雷鸣所帅大军如同蝗虫一般席卷了草原的东部广大地域,在肆意的劫掠之中也在草原上撒满了仇恨的火种,不过所被仇恨的对象却不是他们,而是拖而本特人在替他们背这个黑锅。

所有将士似乎都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们抢光所经部族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吃掉了他们的牛羊,裹夹走他们的战马,掠走他们族群中的傲夏奴隶,放火烧掉他们的帐篷,即使吃不掉的牛羊也都杀掉制成腌肉随身带在马上,或者装在车上当作粮食,吃的这些将士几乎人人都胖了一圈,天天叫嚷着想要吃以前军营的饭,真是什么山珍海味吃多了都会腻呀!

他的队伍由于连续的争杀劫掠,也随之开始庞大了起来,一些被他们拯救回来的傲夏男人奴隶自发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拿起了武器,而女人和孩子则坐在车子里面随队走在后面,浩浩荡荡的达到了将近两万,虽然声势浩大,好处是远远看去他们更像是一支正在迁徙的部族队伍,坏处是队伍显得臃肿了许多,行军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楚雷鸣这两天一只在为这个事情担心,如果他们现在一旦身份败露,等待他们的将是大批胡人的部族队伍对他们的疯狂追杀,以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是万难逃脱疾风一般的胡人马队的,所以他在几日前便刻意的将劫掠的路线开始朝东部偏移,为下雪后的撤退提前做准备了,同时他严令队伍里面的将士必须注意使用胡语,不得暴露一点他们的身份。

“下雪了!下雪了!坏蛋!下雪了!”一个人在他身边用力的摇他的胳膊,声音中透出着无限的欢喜。

“咳咳!我可是参令将军,你怎么可以这么叫我?”楚雷鸣一脸正色的批评正在欢呼雀跃的朝阳郡主。

“我喜欢你能把我怎么样?”朝阳对他皱了皱小翘鼻。

两个人的关系自从那次鞭子事件之后变得如恰了许多,朝阳随着队伍也没有给楚雷鸣找太多麻烦,虽然有时还是时不时的耍耍郡主脾气,拿楚雷鸣解解闷儿,但只要楚雷鸣把脸一绷,朝阳就立即收敛起来,另外她居然听从了楚雷鸣的意见,换上了一身胡人贵族女子的装束,看起来十分养眼,让楚雷鸣感到行军之中多了一些的乐趣,于是也就由着她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也许是本性使然,朝阳的性格开始渐渐的发生了转变,变得开始乖巧起来,一旦她安静下来的时候,连楚雷鸣身边的那些护卫们也都觉得这个郡主已经远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这个时候队伍中所有人都看到了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大家也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纷纷高声欢呼起来,不过由于这么多天来一直都说胡语的缘故,虽然是在欢呼,但绝大多数人还是自觉的使用胡语在欢呼,免得附近有胡人出现,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在楚雷鸣的召集下,军中的将领来到了楚雷鸣的身边,一个个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他们都知道楚雷鸣要说什么了。

“弟兄们!咱们该回家了!”楚雷鸣也丝毫不掩饰他的喜悦,对着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们说到。

“噢!……”众人发出一阵欢呼。

在众人的欢呼声落下来后,楚雷鸣笑到:“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们现在还在胡人的腹地,离傲夏边关还远着呢,如果大家现在放松下来,只要有一点闪失,后果是什么,我相信大家比我还清楚,只要我们的脚还没有踏入关内,就意味着我们还没有安全,在回去的路上诸位要严格约束部下,不能有一点差池,从今天起,军中任何人都不得饮酒,斥候队的警戒线向外再扩十里,沿途也不得再进行任何劫掠袭扰活动,大家下去安排去吧!”

诸将轰然应命,各自带马驰回本队,不多时队伍中各处都传来轰然的欢呼和应是声,想来这些军官已经把退兵的消息和要求已经传达下去了。

在楚雷鸣的招呼下,金掌柜裹了一身的皮裘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到了楚雷鸣身边,看到朝阳郡主在,于是赶忙一脸媚笑的对朝阳施礼到:“小人见过郡主殿下!”

郡主不喜欢和他打交道,于是把小脸一甩到:“我又不是这里的主将,干吗先给我施礼?”

金掌柜讨好结果碰了一鼻子的灰,讪讪的笑了一下赶紧又对楚雷鸣施礼“小人参见楚将军!”

楚雷鸣挥挥手从怀里扯出了那副当初属于金掌柜的胡人地图摊在了地上:“金掌柜,你来看一下,我们现在要退回关内,你对胡人的情况最了解,你看咱们应该怎么走才安全?”

金掌柜知道楚雷鸣平时没有架子,加上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以后就全在楚雷鸣一句话上,所以赶紧凑到地图旁边,对这地图解释了起来:“咱们这里离关内还有大概五百多里路,从这里出发,一路上要经过三个大的胡人部族的领地,如果就这么直接插过去的话,难免会和胡人撞上,而这三个部族中的任何一个都有上万的兵力,一旦出了差错的话,恐怕咱们不好应付,我看还是先朝北方向走,以咱们的速度,两天后在折返朝东,这样的话就能够从他们部族之间穿过去,这样要安全许多,大人看这么走行吗?”

楚雷鸣低头在地图上审视了一番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大军随即按照金掌柜所指方向开始进发。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内讧(一)

暴怒中的扎木可汗将桌子一脚踢翻,上面的食物飞的到处都是,帐子里的人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反了!这些该死的是想反了吗?年年我们拖而本特族人都要为胡图付出那么多,今年向他们征一点粮食,他们居然敢不给?”扎木对下面的部将怒斥到。

部将小心翼翼的回答到:“尊敬的可汗,这次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我们部族今年对傲夏用兵,几乎征调了族内所有的存粮,他们都出什么了?除了出人外,他们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可这次我们战败了,他们就都作壁上观,看咱们的笑话?”扎木怒不可遏的继续吼到。

“近期草原盛传咱们拖而本特族仗势欺人,向周边部族大肆征集粮食,由于个别小部族余粮不多,不愿缴纳,连续有许多小部族近日被我们部族中的一支兵马袭击,几乎被灭族,属下也曾派人去查实,确实有此事发生,因为此事的发生,周边部族开始抱团和我们的征粮队进行对抗,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冲突,望可汗明察!”这个部将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什么?我们部族有人擅自在周边部族征粮?”扎木感到有些意外。

“是的!尊敬的可汗!”

“那到底是谁在这么做?”扎木又问。

“奴才不知,今年我们拖而本特族各族群都比较缺粮,而受袭部族的幸存者只说是我们部族的人干的,却说不清到底是谁,奴才也无从查实!”下面跪的这个人的屁股撅的更高了。

“给我继续查!立即召集族内的头人到我这里,我要亲自问问是谁在这么干!快去!”扎木脑门上的青筋暴起老高,他内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今年同傲夏交战,却遭遇了历年来唯一一次惨败,便宜没有捞到一点不说,本族的青壮却损失惨重,严重的削弱了拖而本特族在胡图的威信,他不是不知道,所以虽然今年本族面临着粮食短缺的境地,需要向其它部族征调,但扎木还是尽量的采取一些温和的手段,没想到族内居然有人悄悄的派出大批人马以武力的方式大肆征粮,这不是明摆着要激怒其它部族吗?扎木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他的臣下在接到扎木的命令后,倒退着迅速的退出了大帐。

看着手下离开,扎木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帐里面心情十分郁闷,族内的头人的面孔一个个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面,到底是谁在这么干呢?这个人难道不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吗?虽然在胡图境内拖而本特族是绝对的大族,地位不容一般部族挑战,可今年拖而本特族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族内最勇猛的帖木儿都不小心栽到了一个小小的新霸城,丢了性命,索木托带领数万部族勇士全军覆没在清涛江中,自己落了一个身首异处,号称不败将军的拖穆雷损兵折将在安平关,还在撤退的时候遭遇傲夏伏兵的阻击,身负重伤直到现在还卧床不起,今年单单拖而本特族就损失了将近八万青壮,即使是他们部族也感到有些承受不住,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去惹怒其它部族的人,难道就不怕激起公愤吗?拖而本特族即便再强大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对抗胡图的其它所有部族的地步呀!

这个傲夏北王难道就这么厉害吗?以前都是胡图骑着傲夏在打,可今年这个老家伙一出马,就立即来了一个形式大逆转,把胡图打的溃不成军,这个北王难道是神仙不成?还有从前方带回的消息提到的那个姓楚的人,这次胡图兵败,历次重要的战斗都和这个人分不开关系,傲夏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一想到这个姓楚的傲夏人,扎木就有一种血望上涌的感觉,从探子带回来的消息里,帖木儿都就是死在这个姓楚的手里的,帖木儿都手中的宝刀也落在了这个姓楚的手里,那时他还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哨长,接着索木托大军全军覆没,据说又是这个姓楚的出的计谋,将索木托大军引入清涛江中,放水冲走了数万胡图勇士,还杀掉了索木托,可恨的还是这个人,长途奔袭,一举烧毁了拖穆雷粮草营,使已经包围了安平关已经胜利在望的拖穆雷功败垂成,也幸好是拖穆雷果断,立即回兵草原,才免除了全军覆没的下场,想到这里,扎木恨的牙根都觉得直痒痒。

“报!可汗!出事了!”一个声音在帐子门口响了起来,而且声音中还透着哭腔。

“嗯?什么事?”扎木心情更坏了许多。

一个一脸鲜血的部属从帐子外面跌跌撞撞的爬了进来,一看到扎木便大哭了起来:“可汗!属下带人去巴布特族那里提出征调粮食的事情,温巴不但不答应我们,反倒杀掉了我的随从,还割掉了我的一只耳朵,让我回来告诉可汗,咱们拖而本特族要是想要粮食的话,就让可汗亲自去给他说!可汗!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扎木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个温巴也实在是太嚣张了,如此对待他派出的使者,简直就是使劲抽他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哪里还把他这个草原上的可汗有一丝放在眼里的意思?难道他巴布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来人!给我点兵,我要亲自屠灭了他巴布特的族人!”扎木真的暴怒了。

得到了扎木命令的手下立即奔出了大帐,不多时外面便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号角声,顿时整个部族的驻地里立即喧闹了起来,拖而本特族的青壮纷纷收拾行装,拿起了弓箭和武器,拉出了他们的爱马,开始在驻地外的草场上集中起来。

扎木也在扈从的帮助下,顶盔挂甲出了大帐,有扈从为他牵来了他的宝马,扎木飞身跃上了战马,带着众多的侍卫朝着将士集合的地方驰去。

望着黑压压的部族青壮,扎木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时刻,那时的他刚刚三十来岁,是他带领着部众一手打下了现在这片疆土,那时的他是何等的威风,偌大的草原上所有部族无不望风归顺,可现在一个小小的巴布特居然就敢站出来挑战他的威信,如果不让他尝到他的厉害,那么以后这个草原上其它部族还有人会听他的指挥吗?

“拖而本特族的勇士们!今天,巴布特带领他的族人杀掉了我们前去征粮的使者,割掉了我们的使者的耳朵!践踏了我们拖而本特族的尊严!你们答应吗?”扎木可汗竭尽全力的对这面前如林的族众大声喊到。

“不答应……”部众们立即大声的用吼叫来回答了他。

“哪么就用你们手中的刀为我们拖而本特族人去洗刷耻辱吧!”扎木用力的举起了手中的三股钢叉。

“……”又是一阵如同滚雷一般的吼声。

一支由人和马汇聚成的洪流在扎木的亲自带领下朝着巴布特所在的方向涌去,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汉子在几个扈从的搀扶下赶了过来,可看到的却只是远离的人马的背影。

此人捶胸顿足的哀叹到:“糟了!糟了!这么下去胡图就要糟了!可汗辛苦建立起来的胡图国将再也不复以往的盛名了!咳咳……”他的叹息还没有结束,便发出了剧烈的咳嗽,身体踉跄着便要跌倒。

他身边的扈从立即搀扶住了他的身体:“大人别急!大人别急!可汗不过是去对付一个小小的巴布特族,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一个扈从一边劝慰他,一边轻轻的抚着他的胸背,平息着他的剧烈咳嗽。

此人的剧烈咳嗽渐渐的平复下来,嘴角渗出了一丝血丝,脸色更加苍白了许多,他一脸悲哀的斥责这个扈从到:“你知道个屁!这一定是傲夏人的诡计,傲夏人一贯阴险,这次众多小部族被屠杀劫掠一定是傲夏人干的,咳咳……其它部族和大汗都是上了傲夏人的当了!我哪里是担心可汗的安危呀!我担心的是整个胡图的安危呀!咳咳……一个巴布特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在我们拖而本特族的勇士面前,他们除了颤抖之外,什么也……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扈从们一边安慰着他,一边不解的说到:“傲夏人?傲夏人难道敢进入到我们的草原中吗?那他们跟找死还有什么区别?”

此人两眼一翻,身体软绵绵的瘫软了下去,几个扈从立即大呼小叫起来:“拖穆雷大人昏过去了!来人呀!拖穆雷大人昏过去了!……”又是一阵大乱。

扎木可汗的大军开至巴布特族驻地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他和部众们大吃一惊,因为他们眼前绵延排列着一支数万之众的大军,如果只是巴布特一族的话,即便把他们所有的人集中起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再看他们的旗帜才发现,这里居然聚集了多达七八个部族的青壮,正在严阵以待的等候着他们的到来,扎木可汗及手下的部众们惊呆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内讧(二)

扎木稳定了一下情绪,提马走出了队伍,朝着对面大声的喊了起来:“温巴出来答话!”

对面队伍中一个精壮的汉子也提马奔出了队伍,迎上了扎木可汗,此人正是巴布特族的头人温巴。

一看到温巴,扎木可汗的头便有一种充血的感觉,他强压怒火冷声喝问到:“温巴,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掉我的使者?为什么要割掉我的特使的耳朵?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哼!”温巴一脸怒色的冷哼了一声:“既然大汗不打算让我们这些小部族活下去了,造反又能怎么样?”

扎木眉头紧锁,强自压着火气问道:“平时我待你们这些小部落并不薄,今年我拖而本特族因粮食短缺,不过是想要在各部族征集一些粮食,以应对冬天所需,你等便要谋反闹事,难道就不怕我拖而本特族的雷霆报复吗?”

听扎木可汗如此一说,温巴也是怒火冲天:“啊呸!今年对傲夏用兵兵败,各部都没有捞到一点便宜,本来各部粮食都有所不足,可你身为可汗,根本就不为我们这些小部族的族人的生死考虑,一心只为你拖而本特族的族人着想,大肆出兵到各部掠夺粮食,如果是你们只要征集一点粮食,倒也罢了,可你的族人却飞扬跋扈,各族只要稍有怨言,就立即大肆屠杀,杀光他们的青壮,抢光他们的牛羊,烧掉他们的帐篷,夺走他们的奴隶,更是大肆强暴他们的女人,甚至连孩子都不肯放过,这就是你说的征集粮食?我妹妹嫁给了基布图,就应为基布图在你的征粮队面前说了一句他们粮食短缺,你的人就立即杀掉了基布图和他族内的所有青壮甚至孩子,你的手下还强暴了我的妹妹,这笔帐该怎么算?既然你们不打算让我们活过这个冬天,那么我们还凭什么拥戴你这个可汗呢?”

温巴的话立即引起了他身后数万各部族人的一致响应,怒吼的声音响彻了云霄,同样也震惊了扎木可汗,扎木指着温巴怒喝到:“你……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派兵屠杀过其它部族的族人了?”

“什么时候?这个需要问我吗?可汗难道自己不清楚吗?难道可汗真的老的已经连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了吗?只为了一点粮食,你的手下一连屠灭了十三个小部族,这还不够吗?你还要继续下去吗?老实告诉你,今天你除非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否则你从我们手里拿不走一粒粮食,我们的命我们自己做主!”温巴指着扎木可汗说到。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扎木真的被气糊涂了,他开始是冷笑,接着便开始发出了狂笑,自从他上位成为草原上的可汗之后,什么时候受过这个鸟气?草原上什么人不臣服在他的脚下?而今天一个小小的温巴居然就敢在他面前如此叫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的羞辱他,他的血液中的狂性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他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不错!是我做的,是我扎木做的又能怎么样?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杀了也就杀了!碾死你们跟碾死一只蚂蚁又有什么区别?别以为你们几个部族纠集在一起,我就怕你们了,即使你们的人再多,在我眼里也照旧是一只蚂蚁!”他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温巴的眼睛,狂妄的叫嚣到。

温巴看着面目狰狞的扎木可汗,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彻骨的寒意,刚才心中的那种豪情忽然间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恐惧,这个扎木疯了,这是他的最后的念头,因为他看到扎木连同他胯下的宝马身形暴起,挺着他威震草原的那把雪亮的三股钢叉朝着他猛的冲来,温巴本能的抬起了手中的大刀,试图阻挡扎木朝他刺来的钢叉,可他没有成功,也就是一个照面,温巴的尸体便摔落在了草地上,胸腹上出现了两个透明的血洞。

随着扎木可汗的暴起,他身后率领的拖而本特族勇士纷纷狂吼着催动了胯下的坐骑,紧随着扎木可汗朝着对面那些叛逆的部族战线冲杀了过去,如同一股黑色的巨浪一般在起伏的草原上朝对方涌去。

扎木动手杀掉了温巴之后,那些纠集在一起的部族们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已经五十多岁的扎木依旧如此凶悍,年轻力壮的温巴连一个照面都没有能在他手下走过,便被他挑下了战马,望着对面如狼似虎一般朝他们冲杀来的拖而本特族战士,他们内心中开始隐隐有一丝的慌张,但不知是谁喊到:“咱们跟他们拼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这个声音带动了这些小部族的所有战士,他们也都是草原的儿子,他们流淌的血液中同样也充满了勇敢和无畏,既然拖而本特人不让他们生存,那就拼了吧!所有人都这么想,于是他们也都发出了凶悍的吼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催动了胯下的战马朝着对方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两股人流的巨浪在广袤的草原上重重的撞击到了一起,溅起了片片红色的浪花……

双方都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健儿,他们血液中流淌着同样的因子,当他们相互之间举起武器之后,原本的那种同根的亲情已经完全消失,留下的只有仇恨,每一次武器的挥舞都会有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每一次跌倒都会有一条生命在这个草原上消失,这里的所有人都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野兽,他们依靠着原始的本能搏杀在一起。

此战打了整整一天,在拖而本特族援军到来之后,这些纠集在一起的小部族终于开始溃败,扎木可汗挥舞着手中已经被染成红色的钢叉吼叫着:“拖而本特的勇士们,让这些该死的叛逆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杀光他们!”

他身边的这些部族战士立即齐声应是,朝着正在奔逃的那些部族追杀了下去。

不出三天时间,参与本次叛乱的七个部族全部被屠灭,和楚雷鸣所部做的不同的是,七个部族没有留下任何活口,无论老弱,无论妇孺,七个部族所有的成员全部被杀,留下的只有他们曾经拥有的奴隶,因为这些奴隶在拖而本特人眼中并不算是人,而只是一种财富而已。

虽然扎木可汗此举彻底震慑了那些周边的弱小部族,许多部族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纷纷派出使者携带着他们的粮食送到了扎木可汗的面前,可更多的部族选择了大举的迁徙,他们开始朝着远离拖而本特族的方向举家迁走,放弃了那些养育他们多年的草场,许多小的部族开始汇集到一起,开始形成了草原上新的一次部族的融合。

楚雷鸣的这把大勺子终于把胡图草原的这潭清水搅浑了,他在草原上所有部族中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而楚雷鸣大军回家的道路似乎也并不平坦,虽然他们十分小心,但还是撞上了一支数千胡人组成的队伍,虽然斥候来报,但躲是躲不过去了,这支胡人的兵马远远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军中的将士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常亮提马来到了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对方的楚雷鸣身边,开口说道:“老大,对方人马不如我们多,这里离边关不足二百里,要不我们干脆冲过去解决了他们,就算他们想追,恐怕也追不上咱们了!”

旁边的李文亮立即附和到:“就是!临走再干他们一票岂不痛快?”

甚至连一直跟在楚雷鸣身边的朝阳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起来,因为这些日子里,楚雷鸣一直严令她不得参与到战斗之中,只能远远的在亲卫的护卫下观看战斗,现在就要离开草原了,朝阳实在觉得有些手痒,想要在楚雷鸣面前展示一下她的功夫,于是也帮腔到:“是呀是呀!他们不过就是几千人而已,人没有咱们的多,咱们趁机教训教训他们吧!”

谁知楚雷鸣根本就不为之所动,收起他的宝贝望远镜后教训他们到:“你们这些人呀!我说你们什么好呢?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你们难道就不会动动脑子吗?”

四周本来跃跃欲试的诸将和朝阳的脸都立即垮了下来,知道楚雷鸣只要这么一说,这仗肯定就打不成了,只有朝阳还不服气,想要争辩些什么,可楚雷鸣对她一瞪眼睛,朝阳立即就蔫了下来,别看楚雷鸣平时跟她说话很随便,由着她使小性子,可一旦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朝阳知道,自己那点小性子是完全没有市场的,搞不好又被他给训斥一顿,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楚雷鸣了,于是小声嘟囔着不再说话了。

大队人马在楚雷鸣的指挥下停止了下来,远远的于那支胡人兵马形成了对峙,双方都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第二百一十八章 蒙混过关

第二百一十八章蒙混过关

楚雷鸣教训周围几个主战的家伙到:“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好不容易打下这么一个局面,现在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如果我们就这么强冲过去,他们是拦不下我们,但这不等于告诉了胡人,前面一段时间草原里面发生的事情都是咱们傲夏人干的了吗?只知道占小便宜,岂不知这么做等于把咱们前面的所有努力都给抹杀了吗?”

楚雷鸣的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常亮等几个人立即耷拉下了脑袋,他们也知道自己这次又错了,不过朝阳还是有点小小的不服气,开口问到:“现在胡人拦住了咱们的去路,不冲过去,你说该怎么办?”

楚雷鸣伸手招过来一个胡语说的最好的叫做陈有福的部下过来,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风餐露宿,队伍里面的人各个都是一脸大胡子,加上黝黑的皮肤,简直跟胡人没有二至,倒不担心胡人能从外观上看出什么破绽,楚雷鸣对这个陈有福耳语了一番,这个陈有福立即应命转身而去。

对方队伍中驰出一匹快马,奔到了两队人马中间,用一口纯正的胡语喊道:“你们是那个部族的人?为什么来到我们的领地?让你们头人出来说话!”

这时刚才那个陈有福提马奔了出去,直接来到了那个问话的胡人面前扶胸用胡语答道:“我们是漠铁勒族的族人,想要迁到南方去,路过了贵族的领地,还望贵族给予方便!”

对方这个人眉头皱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楚雷鸣这支队伍,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也难怪他看不出破绽,本来楚雷鸣他们的将士都穿的是胡人的服饰,又经过这么多日子的争杀,衣服早就破旧肮脏不堪了,人人身上还有不少污血,队伍里面又有大量的篷车,后面还有不少掠来的牛羊、战马,怎么看怎么象是一个迁徙的部族,难怪这些胡人看不出破绽。

此人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但还是问到:“你们漠铁勒族怎么只有这么点人呢?你们的单达头人呢?他为什么不出来说话?”

陈有福闻听,脸上立即流露出一副悲愤的神色,半晌才说到:“实不相瞒!这些日子里面发生的事情想必您也都听说了吧!可汗派出大批人马四处搜罗粮食,本来我们的粮食就不多,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单达头人只不过说了一句我们漠铁勒的粮食也不够用,结果就被可汗的人当场砍去了头颅,幸好我们提前也听说了一点消息,有了一定的准备,大家看到头人被杀,立即开始反抗,一番拼杀之后,我们才逃了出来,族人也只剩下了这么多了,我们的领地是不能在生活下去了,所以我们才一路来到这里,希望迁至南方开辟新的草场,还望贵族能放我们一条生路,给我们漠铁勒族留点种子吧!”说到这里,这个陈有福居然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看的对面这个胡人心里直泛酸。

楚雷鸣在后面人群里面一直观看着陈有福的表演,看他居然连眼泪都挤出来了,差点没有当场笑喷出来,陈有福这个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回去要好好问问,简直太有才了,放到以前的世界里,去拍电影,想不红都不成,哈哈!回去给他也颁个什么奥斯卡金像奖!奖金要大大的发!哈哈!不过他没敢笑出来,对四周的人小声吩咐到:“表情!注意你们的表情,做悲愤状,快点都给我做悲愤状!谁要是做不出来,我回去扣他的奖金!”

一听说扣奖金,周边的人们立即各个都露出了一脸的悲愤状,满脸的悲凉和无奈,可笑的是齐大头做不出来悲愤状,干脆扯着嗓门嚎啕大哭起来,不过也只限于干打雷不下雨而已,朝阳一头扎到她的车子里面,拿被子捂着嘴闷笑起来,直到肚皮都笑的疼的要死才作罢。

看着这些“漠铁勒族”人们悲愤的模样,拦路的胡人各个为之动容,他们也早听说拖而本特族大肆劫掠粮食,还为此大肆屠杀不肯交粮的小部族,于是待在这里一边惶惶不可终日,又一边暗自庆幸自己的领地离拖而本特族最远,才没有被祸害到!现在看来一切传言都是真的,这些胡人不禁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们之所以当初被赶到这个离傲夏最近的草场来,原因也正是和拖而本特族的关系不好,原来的草场被他们族的头人强行占去,才流落到这里,现在看到有人从里面逃出来,不免有些同仇敌忾起来,他们犯不着在这里给拖而本特人卖命,人家想跑就让人家跑好了!何况对方人数并不比他们少,即便是想趁火打劫,恐怕也难以捞到什么便宜。

又仔细打量了这支“逃难”的队伍一番,这个胡人头领也扶胸到:“既然你们遭此不幸,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过去吧!”

陈有福赶紧道谢:“谢谢头领大人的恩惠,我们漠铁勒族人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

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这个胡人头领挥手让他的族人让出了道路,楚雷鸣的队伍于是启动起来,从他们的身边开了过去。

直到他们走远,那个胡人头领还在那里大声的叹气,诅咒着该死的扎木可汗和他的拖而本特族,然后带上自己的人急急的赶回驻地,收拾细软,拉出了随时准备逃命的架势。

走出十多里地之后,队伍里面的人实在是憋不住了,不知在谁的领头下,所有人一起发出了哈哈大笑声,不少人笑的连眼泪都喷出来了,甚至有人笑岔气从马上跌了下来,常亮伸手夹住齐大头的脖子嚷嚷到:“你小子诚心是要我们出丑呀!我几乎要憋背过气去了!说吧小子,你准备怎么赔偿我!”

“还有我……还有我……”周围诸将纷纷跟着起哄。

齐大头伸着舌头做出断气状,哑着嗓子公鸭一般的叫唤着:“放手!快点放手,我要断气了!回去我请大家喝酒,喝酒还不成吗?”

大家笑够了之后,楚雷鸣伸手招过那个陈有福问他到:“你表现不错,以前你在家是做什么的?胡语说的这么好?”

陈有福赶紧回禀到:“大人!属下小时候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在胡人地界里面待过一些时候,那时候我还小,所以学了一口胡语!”

敢情这个家伙以前还真是演戏出身呀!人才呀!

第二百一十九章 闭门羹

第二百一十九章闭门羹

雪越下越大起来,所有人身上都披了一层银装,人人脸上的眉毛胡子上都结了冰,冰冷的北风顺着衣服上所有的缝隙灌进身体,融化的雪水也顺着脖子流到了衣服里面,人们都骑在马上打着哆嗦,地面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马蹄踏上去每次都陷的很深,然后再用很大力气才能拔出马蹄朝前迈步,拉着大车的马更是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人和马还有牲畜呼出的热气在队伍里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行军的速度越来越慢,朝阳老早就钻到篷车里面再也不肯出来了,队伍中再也没有了嬉笑打闹的声音,虽然草原上的雪景很美,但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它,大家都顶着风雪一个劲的朝前赶路,甚至连晚上也不敢停下休息,以为一旦人坐下去睡着后,很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

远远的地面尽头出现了一道黑线,队伍里面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大家都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他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快看!长城!长城!我们到了!我们到了!”有人情不自禁的开始欢呼了起来。

接着更多人跟着一起欢呼了起来,到家了!终于看到边关了,许多人淌下了激动的泪水!

长城上的哨兵也远远的看到了这支奇怪的“胡人”队伍,于是报警的号角立即被吹响起来,原本寂静的城墙上立即喧闹了起来,守关的官兵开始纷乱的踏着城墙上厚厚的积雪奔走在城墙上面,不时有人脚下打滑摔成一团,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官兵慌乱的准备着各种防御器械,每一个垛口都站上了一个兵卒,紧张的瞭望着朝边关行来的这支队伍。

“敌袭!放狼烟!”军官吼叫着。

城楼上面立即点起了狼烟,浓郁的烟柱冲天而起,然后一个个的朝关内传递了下去。

“***!下这么大的雪胡人还来,这些胡人难道真的是饿疯了吗?”有人趴在城垛上大声的咒骂着,刚刚在兵站里身上积存的一点热气,站在这里不多时便消散了干净,有人不自觉的打着哆嗦,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冻的。

看着长城上的狼烟一个个的冒出来,楚雷鸣也苦笑了起来,这样的迎接仪式还真的是很特别呀!

走近了边关之后,楚雷鸣抬手让队伍停了下来,对传令兵打了一个手势,传令兵立即提马朝关门奔去。

城头上的弓箭手纷纷把手中的弓箭瞄准了这个传令兵,让这个传令兵冷汗直流,暗暗的祷告着千万可不要有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松手给自己来上一箭,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死的太冤枉了点了,来到城头下面之后,传令兵扯着嗓子朝城头上大喊了起来:“不要放箭!我们是自己人!不要放箭!”喊完之后他直抹冷汗,因为刚才他一紧张险些用胡语喊出来,话在出口之前才改过来口,谁让他们在草原里面一直用胡语喊打喊杀的呢?习惯真是害死人呀!

负责守关的军官趴在垛口上朝下看,抬手让手下暂时不要放箭,仔细的打量着下面这个传令兵还有他身后的队伍,看了半晌也没有弄明白他说的自己人是什么意思,于是大声的发问到:“来者止步!报出你们的身份和来意,如有半句虚假,就别怪我们的箭不长眼睛了!”

“征西大军参令将军楚雷鸣楚将军率所部人马得胜归来!这是将军兵符!快快开门迎接!”传令兵说话终于利索了许多,当他喊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的自豪和得意是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的,他的右手高举着楚雷鸣的兵符。

城头上的官兵真的被弄蒙了,楚雷鸣的大名他们是都听说过了,谁不知道就是这个人短短半年多时间里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傲夏征西史上的傲人战绩,可这里的人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而已,目前为止还真没有人见过这个新晋将军,可这个楚大将军什么时候改投到胡人那里了?而且还带了这么多的胡人兵马,顶峰冒雪的从胡图方向到了这里呢?可远远的看去,关门下面的这个胡子兵手里拿的确实是傲夏的兵符,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呀?

也难怪他们糊涂,楚雷鸣率军出征胡图草原的消息是严密封锁的,除了王爷、周定邦知道外,真正了解整个计划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即使是楚雷鸣原本所在的左路军的那些同僚,也都被告知楚雷鸣所部被调防到南方某地,根本没有人想到楚雷鸣居然孤军杀入了胡图境内,何况这里的这些守军呢?

城头上的军官趴在垛口上合计了半天,却说什么都拿不定注意,如果说下面这些人真的是出大将军的人马的话,可他们却都是胡人的穿戴,说他们不是傲夏军队吧,可他们手里面拿的又是傲夏大军的兵符!开关吧,怕这些人是胡人,来此诈关就完蛋了,不开关放他们进来吧,要是万一他们真是傲夏兵马,自己就把这个王爷跟前的红人给得罪死了!琢磨了半天这个军官也没有拿定主意,脑门上的汗倒是硬在风雪交加之中淌了下来,连内衣都是汗津津的。

最后想了半天他才咬牙拿定了主意,还是保命要紧,万一这些人是胡人来诈关,一开关门,他们这些人的脑袋肯定不保,于是他冲着下面的那个手持兵符的传令兵喊道:“现在边关战事紧张,恕在下不能轻易开关放你们入关,你等先在关外扎营暂候,待我快马禀明了王爷之后,如果你们所说为实的话,我等自然会开关迎接你们入关,你先把兵符给我放在篮子里面,我要亲自检验!”说着他让手下用绳子垂下了一个篮子。

传令兵无奈,只得将兵符放到篮子里面,让他们揪了上去。

城头上的军官的话站在队列前面的人都听见了,齐大头的鼻子几乎都要气歪了,还没等楚雷鸣说话,他便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这龟孙子,老子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你居然不给老子开关,你诚心想把老子们冻死在关外面吗?老子们可是两天都没有吃一口热东西了!”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愤然之色,他们一路上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回到了边关,想着能找个地方先暖和暖和,没成想守关的官兵居然不让他们进去,于是这些人乱哄哄的便骂了起来。

楚雷鸣皱着眉抬手制止了部下的谩骂,自己一提马亲自走到了关门下面,对着上面喊到:“上面的兄弟听了,我就是楚雷鸣!我们是奉了王爷密令,出关的,已经有兵符为证,你们可检验兵符真假即可,此次出关我们没有携带帐篷,现在风雪甚大,我们已经连续赶路数天之久,如果我们驻扎关外,难免会有弟兄被冻死,望你们通融,先让我们入关暖和一下,楚雷鸣这里谢过各位了!”

守关的是一个千总,正在上面检查扯上来的兵符,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兵符确实是真的,这样的兵符只有从王爷手里发出,是做不来假的,正在合计之中,听到下面这位就是传言中的那位楚将军,吓了一跳,赶紧趴在垛口朝下观看,可看到的这位也是一身胡人打扮,脸上皮肤黝黑而且还胡子拉碴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傲夏人,传言中的这个楚将军听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净面武将,从来都不留胡子的,可下面这个人却留着一副门子胡,怎么都跟传言中的那个楚将军对不上号,于是疑心又起,更加不敢开关放他们进来了。

这个千总怎么都拿不定主意,但又不敢过于得罪了下面这个自称是楚雷鸣的家伙,于是陪着笑脸回答到:“下面这位将军,标下不过身负守关重责,虽然将军兵符不假,但各位如此装扮,标下实在难以判断,还请将军体谅标下难处,我当尽快派人请示王爷,若是将军所说是真的话,标下自当负荆请罪,还请将军暂时在关外委屈一阵好了!”

楚雷鸣也碰了一鼻子灰,关门还是没有叫开,气的他身后的将士骂声大起,喧嚣成了一片,楚雷鸣也气的苦笑不已,没想到自己带兵历尽千难万险总算是安全回到了边关,可就因为身上的这身胡人衣服,居然连关都进不去,还要在雪地里面受冻!这算是什么事呀!

这个时候一个人冲到了关下,对着关上开口喊到:“上面的人听了,我是朝阳郡主,你们要是敢不开关放我们进去的话,我回去让父王立即砍了你们的脑袋!”

上面这个千总真的被吓住了,朝阳郡主的名头他是早就听说过了,前段时间,所有军队都收到了寻找朝阳郡主的指令,下发了不少朝阳郡主的画像,边关一带鸡飞狗跳的闹腾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这个朝阳郡主,听说王爷大怒之下差点把帅府的当值虎卫都给砍了,要不是世子周定邦说话,恐怕他们的脑袋早就搬家了,敢情这个郡主殿下也跟着这个楚大人跑到关外去了呀!难怪这地到处都找不到她,他赶紧又趴在垛口朝下观望,郡主也气鼓鼓的瞪着他,仔细打量之下,还真的跟画像上的朝阳郡主眉目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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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两天忙着弄新书,竟然忘记了。今天三章连更,明天也是三章。

第二百二十章 入关

得罪了楚雷鸣最多不过丢官,要是得罪了这个郡主殿下,恐怕真的会丢脑袋的,想想如果这些人真的是胡人的话,怎么也不可能会找来一个这么象郡主的人来诈关的,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这个千总实在没辙,于是最终还是一咬牙对关下的朝阳郡主喊到:“郡主息怒,末将立即开关放您进来,不过事情重大,还望郡主和楚将军先行进关,其他人先行等候片刻,待末将查清之后,立即恭迎其他弟兄进关,您看可否?”这个千总还真是小心谨慎的很。

朝阳还想训斥,但被楚雷鸣拦下了,毕竟现在还算是战事,边关的守将能这么小心也不是坏事,怪不得这个千总什么的,楚雷鸣也不想太难为他了,于是拱手对上面这个千总说到:“就按你说的办好了,我和郡主先行入关,其他人等上一会儿好了。”

看这个楚将军这么好说话,这个千总也不敢再说什么,于是亲自下城到关门那里,率领着兵卒大开了关门。

楚雷鸣催马带着朝阳一起进入了关隘,城门立即在他们身后咯吱吱的关闭了起来,楚雷鸣也不以为意,在这个千总的陪同下来到了他的府邸。

刚刚落座,便有人立即奉上了茶点,好几天没有见热食的朝阳立即大口的吃了起来,哪里还有一点的郡主的摸样,千总疑惑的陪在一边,不断的试探着和楚雷鸣交谈,当他提过几个问题之后,便再也没有疑惑了,眼前的这两位确实是当今的郡主大人和楚大人,当得到了确认之后,这个千总脑袋上冷汗直冒,赶紧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到:“属下刚才多有冒犯,还望郡主和楚大人多多包涵呀!在下这就让人打开关门迎接弟兄们进关!”

楚雷鸣喝了口热茶,回答到:“这怪不得千总的!现在毕竟是战时,千总如此小心不但无过应该是有功的,不过还请千总让你的弟兄们多做一点热食,我的那些弟兄们可是几天都没有见过热饭了,另外再请千总给我们的那些弟兄们多预备一些住的地方,大家都已经冻坏了!”

这个千总立即应命退了出去,大呼小叫的开始张罗着迎接楚雷鸣的兵马,一时间小小的关隘立即热闹了起来,城门再次被缓缓的打开,城头上的兵士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家伙,纷纷跑下城头在街道两旁列队欢迎,楚雷鸣的大军在各自的军官指挥下缓缓的开进了关隘。

看着这些将士们各个都是冻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知道他们在关外吃了不少苦,虽然不知道这么大冷的天,他们出去做什么了,但是就凭他们敢到关外晃荡的勇气,就足以让这些守关的将士们肃然起敬,于是他们纷纷让出了自己的帐篷,让这些归来的将士暂时休息,伙夫们支起了大锅可着劲的做饭,然后把热气腾腾的饭菜送到帐子里面,但他们看到的情景却又让人感到心酸,这些将士实在是太累了,连饭都顾不得吃,他们就合衣倒在地铺上呼呼的大睡了起来,于是他们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把饭菜热上,等着这些将士睡醒的时候再吃。

而在千总府邸里的楚雷鸣这会儿也早已躺在千总的暖抗上呼呼噜噜的大睡了起来,这个家伙也实在是累坏了,急行军的这几天,他也几乎没有合眼,现在进了暖和的房间,心情一放松,他便顶不住了,头还没有挨着枕头,他便已经鼾声大作了起来,一条腿还耷拉在床下面,就更别说是脱靴子了。

朝阳怕冷,一路上一直呆在大车上面,楚雷鸣还特意给她弄了一个暖炉,倒是没有受什么苦,只是有点困乏,正在哪里品尝着千总给他们准备的糕点,这么长时间不吃傲夏的东西,现在一见到这些糕点,虽然很粗糙,比起她平时在王府里面吃的糕点差的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但朝阳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一扭头,便看到楚雷鸣倒在了床上,朝阳心里泛起了一阵温柔,起身走到楚雷鸣身边,低头看着楚雷鸣那饱经风霜的面庞,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楚雷鸣的脸,第一次看到楚雷鸣如此放松的睡觉的样子,她知道她这辈子心中再也割舍不下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了。

朝阳蹲下身,小心的为楚雷鸣褪去了靴子,丝毫没有顾及到楚雷鸣的脚臭的味道,又轻轻的把他的腿搬到了床上,拉过了一床被子,给楚雷鸣盖上,温柔的如同一个小妻子一般。

忙完了的千总回来复命,刚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于是惊的是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堂堂的郡主殿下,居然如此侍候一个男人,虽然楚雷鸣的级别不低,但比起郡主的身份还是差的很远,居然就这么让郡主伺候,这说明了什么呢?强悍,实在是强悍呀!

郡主一回头刚好看到进门的那个千总,看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于是先是俏脸一红,然后把眼睛一瞪小声斥责到:“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进屋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楚将军实在是太累了,我这是……我不管!你要是对别人说的话,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哼!”

千总赶紧低头应是,心里琢磨,这个屋子可是我的屋子呀!我回来复命也是正常的呀!何况刚才我在外面已经通禀了呀!至于去外面嚼郡主的舌根子,打死他他也不敢!

千总赶快退了出去,张罗着给郡主安排休息的地方,另外召集了一帮亲兵在院子里面布置了严密的岗哨,现在郡主可是在他这里,要是出了一点差池,他一家的脑袋恐怕都不够王爷砍的。

北王站在帅府的院子里面,仰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心里想的是楚雷鸣的大军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呢?按说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这个小子可是个宝贝,要是真的出了事的话,就实在是太可惜了!另外他又想到了失踪多日的朝阳,边关一带可以说是早就被大军翻了个底朝天,胡人的奸细是抓了不少,但依旧没有一点朝阳的消息,这个丫头实在是太任性了,这么兵荒马乱的地方,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可让他怎么给她死去的母亲交代呀!要是这次找到了她,说什么也赶紧要给她找个婆家嫁掉,让人好好管管她……

“报!启禀王爷!好消息呀!”一个侍卫长踏着积雪飞奔了进来,老远就一脸喜色的对北王嚷嚷到。

北王把面色一沉,呵斥到:“什么事情如此大惊小怪的?这里是帅府,成何体统?”

这个侍卫长一点都不害怕,飞奔过来躬身施礼到:“王爷!真的是好消息呀!朝阳郡主有消息了!”

“什么?朝阳找到了?她在那里?快说,她在那里?”王爷一听朝阳有消息了,顿时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一把抓住了这个侍卫长的肩膀,摇晃着急切的问道。

侍卫长被摇晃的几乎说不成话,但是还是赶紧回答:“王爷别急,王爷别急!朝阳郡主现在十分安全,刚才边关来报,说楚将军已经帅所部人马回来了,朝阳郡主正是在楚将军的军中,现在正在关隘休整呢!”

闻听这个消息,北王的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面,一直以来他记挂的两件事情这下同时有了着落,原来朝阳这个丫头居然跟着这个楚雷鸣跑到了关外去了,难怪这里所有地方翻遍都找不到她!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估计这次出去,楚雷鸣肯定是遭罪了,不用想肯定是要被朝阳折腾的不轻。

“来人,速速通知定邦,命他和我一起前去迎接楚将军归来!”北王有些喜形于色的命令道。

“王爷!现在正在下雪,楚将军不日即将回来,王爷不如在这里等候即可,用不着再去迎接他们吧!”侍卫长看着满地的积雪劝阻北王到。

“胡说!就你知道冷吗?难道出征的将士就不知道冷吗?他们一路上要遭多少罪呀!难道我这个元帅就不应该去迎接他们一下吗?赶快准备去,我即刻就要出城迎接他们,快去!”王爷把眼睛一瞪大声的斥责到。

这个侍卫长拍马屁一下拍到了马蹄子上,看北王发怒,吓得一边应是,一边飞奔出去准备去了,不多时,王爷的亲军便旗幡招展的开出了安平关,城外大营也是一阵热闹,一支部队开出了大营,在城外的官道上会合了王爷的亲军,接到消息的周定邦也是一脸喜色的前来陪同王爷一起迎接楚雷鸣的归来。

一时间安平关张灯结彩,如同过节一般,到处都是锣鼓喧天的欢迎队伍,大道上的积雪也被官兵们清扫了干净,能让王爷如此阵仗的迎接一个人,目前还没有人听说过呢!即便是帝都来的钦差也没有过如此的待遇!

第二百二十一章 荣归

骑在马上的楚雷鸣老远都看到前方的道路上旗幡招展的迎候着一支队伍,他的部队中的所有将士立即在寒风中挺直了腰杆,他们这些将领们现在已经更换了傲夏的军服,不过兵士们应为数量众多,现在还是一身的胡人打扮,看起来怪模怪样的,不过这丝毫并不影响他们彪悍的气质,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这支队伍的实力,绝对是一支骁勇的部队,只有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才能锤炼出如此一支铁血大军,道路两旁列队的傲夏官兵无不对这支队伍肃然起敬,纷纷自觉的对他们施以标准的傲夏军礼,楚雷鸣大军也纷纷回礼,一路上只听见拳头击打胸口的声音。

楚雷鸣翻身下马,紧走几步来到王爷的马前,双膝跪倒:“末将楚雷鸣参见王爷、世子殿下,小将何德何能敢劳动王爷亲自迎接,实在是折杀了末将啦!”

“楚将军请起,如果你承受不起的话,那当今傲夏恐怕没有人能承受得起了!哈哈!想想傲夏大军之中有什么人敢孤军深入胡图境内,如入无人之境呢?好了,不多说了,你的部众们一路鞍马劳顿,已经十分辛苦了,让你的弟兄们赶紧到营帐里面休息吧,也顺便把这身衣服换了,小心别让人当胡人给抓去了!呵呵!”一向严肃的北王今天心情大好,亲自下马把楚雷鸣搀起来,并且居然开起了楚雷鸣的玩笑来。

楚雷鸣所部的将领们也纷纷上前给王爷和周定邦请安,被北王和周定邦一一扶起,好好的称赞了一番,让这些人各个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想想傲夏军中有那支队伍能有此荣耀呢?单凭这一点,这趟草原之行吃的苦便觉得值了。

“我说臭小子!你去草原便去好了,怎么把我妹妹也拐到了草原去了?你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嘿嘿!”周定邦抽个机会把楚雷鸣拉到一边小声说到。

楚雷鸣的脸立即变色到:“我说世子殿下,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呀!你不是看着我立功眼馋,给我扣个拐带郡主的名义要砍我脑袋吧!我可是给你预备了一份大礼呀!你要是不想要就直说好了嘛!”他早就和周定邦混熟了,于是也和周定邦开起了玩笑。

“哦?什么大礼?你先说说!”周定邦赶紧问。

“我记得有人一直惦记着我那匹老黑呢!这次到胡图转了一圈,不小心又弄了一匹和它差不多的好马,就是不知道有人想要不想要呀!”楚雷鸣摇头晃脑到。

一听他又弄到了一匹汗血宝马,周定邦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赶紧拉着楚雷鸣到:“真的吗?真的吗?赶快让我看看,在哪儿呢?”

“回头我给你送去好了,看你急得!嘿嘿!”

“一言为定呀!晚上赶紧给我送去!怎么没有看见朝阳呢?你把我妹妹给藏哪儿了?”周定邦在楚雷鸣的队伍里面用眼睛踅摸,却没有找到朝阳。

“后面的大车里面呢!一会儿我派人把郡主殿下护送回帅府!”楚雷鸣对后面努嘴。

迎接的诸将又一一和楚雷鸣寒暄了一番,然后楚雷鸣的大军开到了为他们专门准备的大营里面,这里的帐子早就搭建好了,各种东西是一应俱全,就连他们的衣服都放到了床位上,就等他们回来了,北王下令杀猪宰羊,大犒三军,楚雷鸣所部主要将领到城内专门设宴犒赏,于是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安平关里面。

在帅府内堂里面,朝阳老老实实的跪在北王面前,北王虎着脸大声的斥责着她:“你这个疯丫头,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还是战时吗?居然敢擅自尾随着大军前往草原,难道你当这是去郊游吗?”

朝阳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乖乖的听北王的训斥,等北王发完了火之后,让她起来,朝阳立即凑到北王的身边搂着北王的脖子腻声到:“父王!以后我不敢了还不成吗?你就别生气了!”

北王实在是拿这个爱女没有一点办法,打又舍不得,骂又骂不得,于是开口问下面站着的楚雷鸣到:“朝阳这丫头一路上可给你找什么麻烦了吗?”

楚雷鸣看了看朝阳,见到朝阳正站在北王身后挤眉弄眼的对他使眼色,于是故意逗她到:“这个……这个嘛!……”

北王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对楚雷鸣说到:“有什么你只管说出来好了,有我给你做主,朝阳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朝阳一听立即急了,站在北王身后张牙舞爪的对楚雷鸣做出威胁状。

楚雷鸣偷偷一乐赶紧回到:“王爷多虑了,郡主这一路上并未找什么麻烦,而且还给末将出了不少的力,也算是一个功臣呀!”他也不算是说假话,因为他的大军里面不断的营救出傲夏的女奴,因为她们都是女人,朝阳后来自觉的管理起了这些女奴,指挥着她们为大军烧水做饭,有她在,一般的将士也没有人敢去骚扰这些女人,为大军省去了不少麻烦,也维持了军纪,说她有功也不算过。

北王闻听一脸的不信,朝阳是什么脾气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根本不信朝阳会不找楚雷鸣的麻烦,何况在楚雷鸣出征之前,还曾经应为他的战马得罪过朝阳,现在楚雷鸣说她的好话,他只当是害怕朝阳报复才这么说的,于是又说到:“你就别替她打掩护了,她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吗?有什么你只管说好了,有我在这里,难道她还敢拿你怎么样吗?说!只管说好了!”

朝阳在后面搂住北王的胳膊用力摇着:“父王!我真的没有找他什么麻烦,一路上我都听他的话呢!不信你问问他的部下不就成了吗?”

楚雷鸣也说:“确实如此,郡主殿下确实是给末将帮了不少忙,并未找末将什么麻烦!”

看楚雷鸣不说,北王也不再追问了,他还是不相信朝阳能真的收住性子,于是对朝阳说到:“你下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和雷鸣讲!”

“不嘛!人家好长时间没有见父王了,人家要陪着你嘛!”朝阳继续撒娇,赖着不走。

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宝贝女儿,想想她也不是外人,于是北王也就不再继续赶她走了,而是对楚雷鸣说到:“雷鸣呀!现在对胡图的战事可以说是已经结束了,这次我们傲夏算是获得了大胜,而胡图也乱成了一锅粥,短时间不可能再大举犯边了,我这元帅恐怕也当到头了,皇上前端时间已经连发三道诏书命我回京复命,因为你还没有回来,我一直拖着没有回去,现在大雪已经下了,我也没有理由不回去了,我想你也该回武陵处理一下你的事情了!”说到这里,北王似乎有些惆怅。

楚雷鸣心里一动,开口问道:“王爷此次回京是否要交出帅印呢?”

“是呀!仗打完了,我也没有理由保留着这个帅印了,各卫的兵马也都已经开始退回各地了,只是你的这支兵马暂时还没有着落,按说你的神弓营是临时组建的营队,战后应该解散各自归队的,骁骑营本来就是鲁阳卫的骑兵,应当回鲁阳卫驻扎,但这么一来,你的这支队伍就散掉了,这样实在是可惜呀!”北王有些无奈到。

一听自己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这么一支铁军,战后居然要这么解散掉,楚雷鸣当时就有些急眼了,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组建的班底呀!而且就让这些一直以来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分开,他也舍不得呀!于是急忙开口问到:“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就这么眼看着他们散了吗?”

“散不得呀!父王,虽然现在胡图是已经内乱了,但是一旦他们缓过来劲的话,而且北方的大吉还一直在对我们虎视眈眈,一旦北方战事又起,我们哪里去再找这么一支骁勇之军呀!”周定邦一听也急了。

“大胆!我们本来就是傲夏的臣子,难道你还想拥兵自重不成?”王爷把眼睛一瞪斥责周定邦到。

周定邦也毫不示弱的说到:“现在傲夏文官系统已经被郭亥搅和的腐败不堪,他的手也伸到了军中,要不是这样,咱们傲夏也不至于被胡图和大吉欺负的这么惨!要是再让他们这么折腾下去,傲夏将国已不国了!定邦也是为傲夏着想呀!这次我们父子掌管了兵权,好不容易才大败了胡图,即便是咱们交出了兵权,好歹也得为傲夏大军留点种子呀!傲夏雷鸣的队伍散不得呀!”

北王听完周定邦的话后,不禁深深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想让这支队伍散了呀!可军方的粮秣需要地方支持,郭亥掌握着军方的命脉,这么多人的粮饷不是小数目,我们拿什么养他们呢?”

周定邦一听也没有了主意,低头不再说话了。

楚雷鸣琢磨了一番之后说到:“末将只是舍不得这么多的兄弟,要是让他们这么散了确实是可惜的很,目前为止我的部属对粮秣倒是需求不大,这次我们在胡图境内收获颇丰,足够支持一段时间了,关键就是一个名分的问题,只要解决了名分的问题,就由不得地方上控制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庆功

“哦?你这次突袭胡图,难道收获很大吗?”北王开口问到。

“当然!大的恐怕连王爷都不敢相信!”楚雷鸣如实回答到。

“是呀是呀!父王难道没有看到我们回来的时候后面那几百辆大车吗?上面装的可都是好东西呀!还有数不清的牛羊,楚将军他们的将士现在可都是大财主了!嘻嘻……!”一边的朝阳也立即补充到,颇为得意,仿佛这些东西都是她抢来的一般。

“父王!我想到一个主意,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周定邦闻听立即说到。

“说出来听听也好!你能有什么办法!”北王挥手道。

“虽然本次我们和胡图交战获得大胜,但我们的损失也很大,各卫均有不同程度的损失,甚至有的卫军全军覆没,而雷鸣此次战功赫赫,升任一个卫将军想来一点也不过,不如就将他提升至卫将军,然后补一个空缺,再把他现有的部众划归他的卫军里面就没有问题了!”周定邦熟知军队系统的各种事务,立即想到了一个办法。

北王闻听大喜,不过马上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虽然我现在是征西军元帅,有权提升将军,但至于卫将军的任命我却没有权利,必须要经过皇上下诏才行,而当今朝政由郭亥把持,即便我们上奏朝廷,如果郭亥不答应的话,雷鸣恐怕也难以上任呀!如果他们将雷鸣扔到兵部里面干一个闲职,同样还是没有办法带兵的!”

周定邦低头琢磨了一阵后说到:“要不这样,毕竟卫将军的提名和任命必须要经过兵部,而兵部尚书李波不是郭亥一党,对于父王的提名肯定是要照办的,父王可修书一封给何尚书,由他上折子请奏,郭亥虽然猖狂,但对于何大用还是要给点面子的,父王认为这样可以吗?”

“可以,这个主意不错,何大用当年也算是我的部下了,这次让你们父子出征,也正是他力荐的结果,这件事情交给他办应该比我上书的效果好,毕竟郭亥还没有跟他撕破脸皮,那你说让雷鸣做哪里的卫将军合适呢?”北王又问道。

“现在西陵、东来、陪西、江东四卫的卫将军本次西征殉国,目前位置尚在空缺,可考虑此四卫!”周定邦回答到。

“西陵离帝都太近,郭亥肯定不会答应,东来临海,陪西靠近边关,都不是很合适,江东倒比较合适,我即刻修书一封给何大用,让他上奏折为雷鸣请封就是了!定邦呀!现在我发现你比起以前来,已经成熟很多了!”对于周定邦的表现,北王表示满意,随口夸奖了他几句。

周定邦面带喜色的赶紧施礼到:“谢谢父王夸奖!”

一边的楚雷鸣听了半天,人家一直都在给自己安排,他自己倒是连发言的机会也没有,只能这么干听着,不过卫将军是三品武将,对于这个官职他还是很满意的,江东郡毗邻武陵,想来到这个地方当官也不错,所以他赶紧跪倒表示感谢。

听说父王推荐楚雷鸣当卫将军,朝阳也不禁喜形于色,对着楚雷鸣直眨眼睛,这个小妮子胆子太大,居然敢当着北王的面给他抛媚眼,楚雷鸣赶紧咳嗽一声,使了个眼色给她,让她注意一点,可他们两个的动作都落在了一旁的周定邦的眼里,周定邦的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了,到他这个年龄,早已是对男女的事情熟的是不能再熟了,他立即便从两个人的小动作中看出了端倪,心里琢磨,这个楚雷鸣也太厉害了吧,出去到草原上溜达了一圈回来,居然就把他这个刁蛮妹子的心给收了,谢天谢地,看来自己受罪的日子算是到头了,哈哈!他几乎要乐出声了。

这个时候北王才问楚雷鸣到:“雷鸣,给我说说你们在胡图境内都干了些什么,现在胡图的形势怎么样了?”

楚雷鸣于是原原本本的把他率军到草原上的整个行动对北王汇报了一遍,并且把他收集来的胡图的情报也都告诉了北王。

听完楚雷鸣的汇报后,北王和周定邦都不禁大发感叹,具楚雷鸣自己初步估算,他们一连袭击了十三个部族,单单是屠杀的胡人就不止数万,如果对傲夏来说数万人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人口稀少的胡图来说,简直可以算是伤筋动骨了,再加上他们现在已经开始了内战,恐怕即便是扎木平定了草原之后,他们也再难有力量和傲夏一战了,楚雷鸣如此一计简直堪称极其歹毒了。

“你说的那个金掌柜此次也算是立功不小,明天就将他的家人都放了吧,告诉他,以后如若再敢和胡图通商,小心杀他个二罪归一!”北王开口说到。

楚雷鸣沉吟一下后,拱手道:“王爷,末将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北王这会心情不错。

“末将以为,当前其实大可不必断绝同胡人的通商,王爷请想,历年来胡傲两国交兵根本原因是什么呢?问题就出在这个关闭互市上,如果胡人能用东西交换到他们想要的商品的话,那么他们又怎么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到我傲夏境内来掠夺呢?而这些年关闭互市之后,除了给两国带来刀兵之灾外,我们的战马和皮革成为稀缺物资,而铁器、陶瓷、茶叶却大量囤积,令这些从事这些行当的傲夏国民苦不堪言,损失巨大,如果两国开放互市的话,他们想要的东西只要拿他们的牛羊皮革等物品来交换即可,他们干吗还要冒着风险来抢劫呢?而且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剩余物资换取大量的战马、皮革等物资,对于两国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呀!而通过此次草原之行后可以看出,咱们傲夏最了解胡人的情况的恰恰就是这些商人,两国交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旦我们全面封闭了商道的话,那么我们又怎么了解胡人的动向呢?所以末将以为,当前行走于两国之间的商人不但不能杀,而且还要给予鼓励才对,这样我们才能获得真正的实惠呀!”楚雷鸣说出了他的想法。

北王和周定邦听过楚雷鸣的话之后,都沉吟了起来,半晌之后才说到:“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是现在朝廷严令关闭互市,如果我们放手不管这些的话,难免招致他人非议,既然这样,这个事情我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你要是对这个事情感兴趣的话,那你尽管去做好了,我们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就是了!”

老滑头!你这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摘了个干净,不过这倒是便宜了我了!嘿嘿,楚雷鸣心里乐开了花,发财啦!这次可是又捞到了一块大肥肉呀!哈哈!不过他还是克制着自己,拱手应承了下来。

当这些事情说完之后,北王才想起前面还摆着宴席呢,可是有一大帮子人在等着他们几个呢,于是带着周定邦和楚雷鸣两人回到了前厅,朝阳可没有兴趣去参加这样的酒宴,跑回她的闺房梳洗打扮去了,说来也难为她了,一个娇滴滴的郡主,自从进了草原之后,由于条件所限,愣是好长时间没有洗过澡,现在回来了,第一件要紧的事情就是先好好的洗一个热水澡啦!

北王不到,酒宴没有人敢开始,大家都坐在桌子旁边拉着常亮等人聊天,气氛倒是也不枯燥,看到北王和世子还有楚雷鸣这几位正主出现,大家立即起身躬身施礼,给王爷请安,北王挥手到:“今天楚将军回来,又是立了大功一件,诸将不要拘束,大家今天可以放开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诸将轰然应命,纷纷开始给楚雷鸣敬酒起来,一路上楚雷鸣军中严令禁酒,这么长时间不喝酒,连他够觉得有些馋了,加上王爷有命,让大家放开喝,于是楚雷鸣也就放开了肚皮,几乎是来者不拒,作为今天的主角,他和他的手下都成了重点照顾的对象,没有用太长时间,只见楚雷鸣的这帮弟兄们便一个个的喝的东倒西歪,被人抬了下去。

当然在场的人也不是都敬佩楚雷鸣的本事,有些人对于楚雷鸣的迅速上位感到颇为不以为然,觉得这个家伙不过是命好而已,最多也就是瞎猫撞着死耗子,立了大功,所以这些人中不少人故意要看楚雷鸣的笑话,于是拼命的对楚雷鸣劝酒,虽然老楚的酒量也算不小,但是怎么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狂轰乱炸,终于坚持不住关荣倒地,人还没有沾住地,就已经是昏睡不醒了。

看着楚雷鸣的倒下,北王也摇头笑了起来,不过今天他实在高兴,宝贝女儿安然无恙的归来,楚雷鸣所部也大胜归来,可以说是双喜临门,所以他也多喝了几杯,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眼看楚雷鸣酒力不支,有人要把楚雷鸣架出去的时候,他挥手到:“楚将军本次出征,再建奇功,多喝了一点也就罢了,来人,在后面给楚将军安排一个房间,让他在这里休息好了,就别再让他回营了!”

北王还真是对楚雷鸣另眼相看,居然让他留宿在帅府里面,可见他对楚雷鸣的喜爱,虽然有人不怎么瞧得起楚雷鸣,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于是几个小宦官赶紧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楚雷鸣抬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 醉酒

庆功酒宴可以说是尽欢而散,连北王父子都有些喝多了一些,诸将各自回营休息不提,夜深人静的帅府里面,各处不时的有侍卫巡视,丝毫没有因为今天的酒宴而有一丝懈怠,忽然上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引起了侍卫的注意,立即有人上前查看。

“属下参见郡主殿下!”一小队侍卫对着一个身材靓丽的女子赶紧施礼道。

“你们继续巡视好了,不要管我了!”朝阳对他们挥了挥手。

“不知郡主这是要到哪里呀?”一个小头目战战兢兢的问到,上次郡主失踪自己一帮弟兄脑袋险些被王爷砍了去,这三更半夜的郡主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翘家,虽然害怕,但他为了自己和弟兄们的脑袋着想还是壮着胆子开口询问到。

朝阳闻听把秀目一瞪斥责他到:“我到哪里难道还要向你请示不成?”

这个侍卫长吓的一哆嗦,赶紧解释到:“属下不敢,只是王爷有令,不许郡主擅自离开帅府,否则小的们的脑袋就要不保,所以才斗胆相问,望殿下海涵!”

朝阳一听反倒笑了起来,看来她屡次翘家,这些侍卫肯定是被父王收拾的不轻,于是说到:“你们也不看看我穿的衣服像是要出去的样子吗?我刚回来干吗还要出去?放心好了,我只是随便转转,不会再给你们找麻烦了,你们只管巡视去吧!”

几个侍卫一看朝阳穿的是一身棉质的宫裙,手里面也没有拿什么东西,确实不像是要出去的样子,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施礼后继续巡视去了。

朝阳看了看四周没人,快步来到一个房间前面,迎面看到门口站了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正依着房门,抱着帮子打瞌睡,忽然面前出现一个人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朝阳郡主,于是赶紧跪倒请安:“奴才给郡主请安!”

郡主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起来,问他到:“听说楚将军今天喝醉了,现在怎么样了?”

小太监赶紧回答:“将军今天喝了不少,现在正在房间里面休息,郡主要是想见他的话,小的这就进去通禀!”

“算了,我自己进去好了,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呢!”朝阳挥手让小太监离开。

小太监一脸难色,他今天被安排在这里伺候这个楚将军,郡主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让他离开,要是万一发生点什么,那他可不好交代,于是也壮着胆子说到:“不知道郡主有什么事情,小的还是在这里伺候着好了!”却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郡主立即就不高兴了,于是把眼睛一瞪低声斥责他到:“这里你大还是我大,让你下去你就下去,我进去看看楚将军就走,难道这也不行吗?要是再敢啰嗦,看我不把你给砍了脑袋!马上给我滚,要是敢让我知道你给别人嚼舌头的话,看我不把你的舌头给拔下来!”

小太监立即被吓了个半死,整个王府里面两个人最不能得罪,第一个是王爷,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个郡主殿下,得罪了王爷最多挨顿板子,要是得罪了这个郡主,不死也要脱层皮,既然郡主说了让他滚蛋,好汉还不吃眼前亏,何况他早就没有当好汉的资本了,小太监一琢磨,说不定郡主和这个楚将军有什么私情呢,自己要是耽搁了他们的好事,估计郡主砍了自己都是轻的,管她呢,过一天算两晌,别现在就把自己的脑袋给弄丢了,还是躲躲好了,于是小太监把屁股撅的老高,嘴里面答应着是是是,然后一溜烟的跑掉了。

郡主看看四周无人之后,把房门推开一条缝隙,然后身子一偏钻进了房间里面。

屋里还点着灯,房间里被暖炉烤的暖烘烘的,当门的地上丢了两只靴子,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朝阳朝里间看去,这一看不打紧,朝阳立即转身捂住了眼睛,差点没有惊叫出来,因为楚雷鸣喝多了之后,被人送到这里,可能是屋里暖和的缘故,他平时又有裸睡的好习惯,居然把自己脱了一个精光,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某个地方居然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对着天,身上连被子都没有盖。

“呸呸呸!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呀!这个坏蛋,居然敢在这里睡觉还脱的光光的!”朝阳气哼哼的扭头就想逃出房间,可当她的手碰到房门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虽然屋子里有暖炉,可毕竟现在是冬天,外面还在大雪纷飞,屋子里还是不算太暖和,楚雷鸣就这么赤条条的趴在床上,万一冻坏了可怎么办呀,朝阳虽然平时还喜欢和楚雷鸣斗嘴,但她的一颗芳心可是早就系在了他的身上,想走吧,怕楚雷鸣万一受凉了,可不走吧,这个家伙却光着身子,顿时让朝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可毕竟还是一个大姑娘家,让她看着楚雷鸣的裸体,她还真的不好意思,正在这时,床上的楚雷鸣发出一声呻吟,翻了一个身,趴在了枕头上,嘴里嘟囔着:“水!给我水!好渴!”楚雷鸣的声音先是吓了朝阳一跳,她赶忙回头望向了楚雷鸣,结果看到他依然还在沉睡之中,房间里面弥漫着浓烈的酒的味道,看来今天他喝的实在是太多了点了,醉酒后的人都会感到口渴。

朝阳进行了老长一阵的思想斗争,总是不忍心让他就这么光着躺在床上受渴,最后还是决定帮楚雷鸣倒一杯水喝,再帮他盖上被子再走,于是她强忍着羞涩,心脏扑通扑通的急跳着,转身来到桌子旁,给楚雷鸣倒了一杯水,为他端到了床边。

朝阳这会儿紧张的要死,对床上趴着的楚雷鸣是想看又不敢看,可不看又不成,于是最终还是低头望向了楚雷鸣的身体,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具堪称完美的男性身体,楚雷鸣四肢修长,肌肉强健匀称,身上的线条棱角分明,浑身的皮肤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古铜色,更加惹眼的是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那些伤疤,朝阳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身上居然有这么多伤疤,她以前听楚雷鸣的亲卫讲起过他的经历,短短不足一年的从军经历中,楚雷鸣身上负伤无数,几次都险些丢掉了性命,可最终都凭借着他惊人的恢复能力又活了下来,望着他身上的这么多伤疤,朝阳心里猛的一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羞涩了,而是伸出一只玉手,轻轻的抚摸到楚雷鸣身上的伤疤处,让那些凸起划过她的指尖。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到了身边,楚雷鸣嘟囔着:“水!好渴!”

朝阳才猛然想起自己是为楚雷鸣端水来的,于是水杯凑到楚雷鸣的嘴边,想把水送入到他的口中,可楚雷鸣是趴在床上的,朝阳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把水喂进他的嘴里,实在无奈之下,朝阳只好暂时先把水杯放在床头,然后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了,用力的把楚雷鸣翻过来,结果楚雷鸣下面的小兄弟立即闪现在了她的眼前,让朝阳吓的几乎又把楚雷鸣丢掉,而且望着他下面的雄壮,心里即好奇,有害怕,她强自不让自己去看他那个地方,用力的把楚雷鸣的脑袋放在胳膊上,把他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完成这些动作已经让她出了一身香汗,她再次端起水杯,放在楚雷鸣的嘴边,楚雷鸣立即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看着楚雷鸣喝光了杯子里面的水后,朝阳放下杯子,想要把楚雷鸣放到床上,可这个家伙胳膊一伸,居然把朝阳搂了一个结识,另外一只手居然一下按在了朝阳那饱满的胸脯上,还用力的抓了几把,这下可把朝阳给弄蒙了,她一个身份尊贵的大姑娘家何时被人这么轻薄过呀,胸口传来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一阵酥麻,加上楚雷鸣又搂她的很紧,一个不小心,朝阳也歪倒在了床上。

似乎感觉到手感不错,楚雷鸣按在朝阳胸脯上的那只爪子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反倒开始用力的揉弄了起来,朝阳用力的推阻着他的爪子,想要把他的手从自己胸脯上拿开,可她哪里有楚雷鸣的力气大呀,挣扎了一阵后不但没有把楚雷鸣的手推开,这个家伙的手既然还探入到了她的衣襟里面去了,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抓住了她胸口的一团饱满,有力并且温柔的揉捏了起来,朝阳想喊,但却不敢喊出来,看着楚雷鸣还紧闭着眼睛就知道他还没有清醒过来,想要挣扎却又挣扎不动,胸口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觉是她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让她感觉到四肢无力,这种感觉即让她害怕、紧张,却还让她感到舒适期待,而且一旦体验到之后,仿佛就想吸毒一般,既想拒绝,又让她舍不得,她的娇躯无力的在楚雷鸣有力的臂弯中扭动着,做着无意义的抵抗。

第二百二十四章 乌龙艳福

第二百二十四章乌龙艳福

随着朝阳的挣扎,两个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在一起摩擦,楚雷鸣浓烈的男人气息喷在朝阳的脸上,和她心仪的男人如此近的距离贴在一起,朝阳更加迷乱了起来,呼吸着这种似乎熟悉,但实质却十分陌生的气息,让朝阳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只能被动的承受着楚雷鸣的怪手在胸口上的探索。

也许是出于本能,楚雷鸣忽然探头把他的大嘴覆盖在了朝阳的樱唇上,用力的吸吮了起来,舌尖还不时的侵入到她的双唇中,在她的贝齿上面滑动,似乎想要找到一条缝隙进入到她的口腔里面一般,朝阳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吻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慌乱的挣扎了起来,可这种挣扎也只维持了非常短的时间,她便放弃了,她吃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喜欢这种感觉,也就在她迷失的这一瞬间,朝阳的牙关放松了一点,楚雷鸣的舌头立即乘隙而入,侵入到了她的嘴里面,和她的香舌纠缠在了一起,朝阳彻底的迷失在了他的湿吻之中,只是一味的用力的吸吮着他侵入到自己口腔中的舌头,动作也从生涩逐渐的熟练了起来。

在两个人的纠缠和厮磨之中,朝阳自己都不知道衣服怎么一件件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当楚雷鸣火热的肌肤贴在了她的肌肤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了不妥,可她的樱唇还在被楚雷鸣用力的吸吮着,胸前的柔软不停的在他的魔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原本柔软的两颗樱桃也早已俏立了起来,被他夹在了指缝之中,朝阳早已失去了最后反抗的能力,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无力的唔唔声,可这种声音更加刺激了楚雷鸣的神经,于是他放开了朝阳的嘴唇,短短的胡须划过朝阳娇嫩的脖颈,蜻蜓点水般的落在她裸露的香肩上和洁白的胸脯上面,最终他的嘴唇攀上了一座山峰,停驻在了峰顶的上端,并张口把那粒艳丽的樱桃含如了口中,有力的吞吐了起来。

朝阳的身体如遭电击一般的抖动了起来,她再也无力做出任何的反抗,只能在口中发出似有似无的声音。

可楚雷鸣的大手依旧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而是不停的在朝阳光洁无暇的肌肤上四处游走,拂过她平坦的小腹,最终停留在了一片茂密之中,那里的沟壑温热潮湿,令他的手指在其中不停的巡弋,不时的从小溪中沾起一丝汁水。

双腿间异样的快感几乎令未经人事的朝阳发疯,短短一会儿时间,朝阳的身体便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女性最神圣的蜜处涌出一股热泉,她居然在楚雷鸣无意识的抚弄下达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这种如同电击一般的快感让朝阳有些不知所措,可又令她感到迷恋不已,她只能下意识的用力的搂紧了楚雷鸣健壮的身体,嘴里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的欢鸣。

楚雷鸣翻身压在了朝阳早已寸缕不存的胴体上,男人的火热坚挺有力的顶凑到了朝阳的两腿之间,朝阳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用力的推阻着楚雷鸣的胸口,嘴里小声惊叫到:“不要!不要呀!啊……”

随着楚雷鸣的有力的一挺,他火热的分身立即进入到了一个火热泥泞的紧凑之中,在朝阳的悲鸣声中,突破了那层圣洁的薄膜,进入到了朝阳的生命之中,并开始在她的泥泞之中开始穿行。

下体中传来的一股剧痛让朝阳的身体立即绷紧,她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楚雷鸣从双腿之间劈开一般,刚才那种异样的快感也顿时消失不见了,她想叫出来,可又不敢,只能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双手推阻着楚雷鸣的胸口想要让楚雷鸣停止这种粗暴的侵犯,可宿醉之中的楚雷鸣一丝停止的意思都没有,依旧有力的在她的身体中出入着,朝阳无助的发出着低声的哀鸣,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的哀求着楚雷鸣;

“不要啊!快停下来,好痛……呜呜……好痛呀!快停下来……”

可她的哀求没有起到一点作用,楚雷鸣还是继续有力的对她进行着挞伐,一丝殷红随着汁液流淌到了朝阳的身下,朝阳惊惧的闭起了双眼,她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两颗晶莹的泪珠沁出她的眼角,划过她娇嫩的面庞,最终滚落在了枕头上面,随着源源不断的泪水的滑落,打湿了她头下的枕头,朝阳彻底的绝望了,她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只能无力的躺在楚雷鸣的身下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强有力的侵入,用无奈的低声哀鸣来纾解下体不时传来的阵阵疼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朝阳渐渐感觉到下体已经不再那么疼痛,替代而来的是一种异样的充实和快感,原本因为疼痛而紧张的身体也逐渐的开始放松了下来,而且这种快感还随着楚雷鸣有力的挺送而一波又一波的涌入到她的身体,原来她发出的那种哀鸣声中开始夹杂着一种欢快的声音,而且逐渐的转换成了一种诱人的欢鸣,她开始不可遏制挺动着身体,去迎接楚雷鸣有力的冲撞,以此来缓解身体对这种侵犯的接纳和渴望。

快感送他们交结的地方在身体中弥漫,楚雷鸣的一双魔手继续在朝阳的身躯上到处游走,粗糙的大手划过她娇嫩的肌肤,带出一股股的电流,硬硬的胡茬在她的腮边和香肩上摩擦,带出一种令人感到欢愉的刺痛,到了这个时候朝阳才真正的体验到男女间真正的欢爱,快感在她身体中不断的累积,直至楚雷鸣将她送至人生的巅峰……

当朝阳第N次从欢爱的巅峰滑落下来的时候,她才惊骇的发现了楚雷鸣超常的能力,连续不断的交欢早已耗尽了朝阳的体力,她甚至连迎凑楚雷鸣侵入的能力几乎都已经没有了,可楚雷鸣却依旧在她的身上继续着他的挞伐,丝毫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朝阳似乎觉得两腿都已经失去直觉了一般,只能这么躺在他的身下被动的承受着他的侵犯,她开始慌乱了起来,用她早已酸软的双手推拒着楚雷鸣的身躯哀求到:“停下来!我受不了啦!快停下来……啊!你要弄死我了……”

可能是也刚好到了最高点,楚雷鸣拼命的耸动了几下之后,终于在朝阳的身体中喷薄而出,一股热流激射入了朝阳的体内,得到充分满足的楚雷鸣搂紧了朝阳的身体,然后又沉沉的睡去,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坏笑。

望着身下的一片狼藉,朝阳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可身体的酸麻无力让她又没有一点办法,她想起身穿起衣服,可又挣脱不了楚雷鸣有力的环抱,她甚至快感觉不到双腿的动作,一番尝试之后,她只能无奈的蜷缩进了楚雷鸣的臂弯,望着酣睡中的楚雷鸣的脸庞,强大的疲倦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朝阳的眼睛也合了起来,开始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宿醉醒来之后,人往往有点迟钝,楚雷鸣用力睁开双眼,看到了上面的床帐,疑惑的想到昨天晚上似乎喝多了一些,这是在那里呢?他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想不起来,可躺在这里确实比躺在他帐子里面的行军床上要舒服很多,而且屋子里面也很暖和,他伸展了一下身体,可马上就感觉到身边似乎还有一个光溜溜的人儿,于是便把头转了过去。

“嗯???!哎呀!……我的妈呀!”楚雷鸣看清了身边这个可人的容貌之后,立即吓的魂飞魄散,他居然看见了朝阳和他同样赤裸的躺在被窝里面,而且她还在熟睡之中,一双匀称的玉臂还抱着他的胳膊,熟睡中的她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楚雷鸣觉得脑子简直要短路了,环视一下房间,这里的环境很陌生,但估计应该是在帅府之内,老天爷呀!他居然在帅府里面把王爷的宝贝女儿给××○○了,他撩起了被子朝他们两个人的身下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床单上的那片红梅让他知道了朝阳的纯洁,而床上大片的秽物让他知道了昨晚的疯狂,他赶紧又盖上了被子,遮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这要是让王爷知道的话,恐怕他即便是长了九个脑袋也不够王爷砍的,他不但占有了王爷的宝贝女儿,而且居然还把她弄的这么惨,这可怎么办呀!这是怎么发生的呢?楚雷鸣抱着脑袋努力的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渐渐的他开始想起来昨晚他好像是做了一个春梦,梦中他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紫烟,然后……,敢情这不是做梦,而是宿醉之中把朝阳当成了紫烟,看着熟睡中的朝阳,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从这么多天的接触来看,他也隐约看出了朝阳这些小妮子有些喜欢他,而且朝阳本性本就不坏,当她收敛的时候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但他没有想这么快就跟她发生点什么,毕竟她的身份是贵为郡主,而自己现在已经有了紫烟她们几个,难道把这个小妮子收了当妾吗?估计别说这个丫头不干,即便是王爷听说也非要剁了他不可,可怎么偏偏就这么把这个丫头就××○○了呢?楚雷鸣觉得一个头有三个那么大了。

忽然他低头看到了身边的朝阳的眼皮抖动了几下,知道朝阳也已经醒了,如此赤裸相向,连楚雷鸣都有些不好意思,何况朝阳呢?他于是扭头找自己的衣服,结果发现他的衣服都不知道昨晚丢到什么地方去了,甚至连条裤衩都没有留下来,看看朝阳的衣服,还好,都扔到了地上。

正当他到处踅摸衣服的时候,胳膊上忽然传来一股剧痛,低头一看,朝阳居然张口用力的咬住了他的胳膊,于是楚雷鸣赶紧晃着胳膊小声说到:“松口!松口!别咬了!别咬了!再咬肉就要掉下来拉!”

朝阳这才松开了小嘴,又用力的拧了他一把,嗔怪他到:“你这个没心肝的坏蛋,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却强行霸占了人家,你说,现在怎么办?”

楚雷鸣苦着脸说到:“我的姑奶奶!昨天晚上你也知道我喝醉了,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听他这么一说,朝阳的眼圈立即红了起来:“你这坏人,占了人家的身子,你却说不知道,你……”说着眼泪便滚了下来。

楚雷鸣更加慌神了,赶紧伸手为她沾眼泪,还一边说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还不成吗?别哭别哭!我会负责的,我保证会负责的!”

听他说保证负责后,朝阳才收起了眼泪,瞪着他到:“那你今天就去找我父王求亲去,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楚雷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点头应是,不过他还是说到:“不过我也有事要告诉你!我可是已经有家室了,只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答应我的求亲呢!”

一听他已经有了家室,朝阳的神色立即又是一暗,开口问到:“那你已经有了几个妻妾了?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楚雷鸣觉得头晕,掰着指头算到,紫烟、如玉、唐柔儿、惠蓉、双玲,于是只好老实交代到:“五个,已经有五个了!以前我不是也没有想到能攀上郡主殿下这个高枝嘛,没想到……”

“你着色狼,你居然已经有五个女人了,那你还要这么对我,什么攀我这高枝?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听楚雷鸣这么一说,朝阳立即又恼了起来,心里感觉到非常委屈,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楚雷鸣赶紧说到:“喜欢,怎么不喜欢呀!看你说的,我主要不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小兵吗?不敢奢望你能垂青不是很正常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地,只是不敢说罢了!别哭别哭!我是色狼还不成吗?”

听他说真的喜欢自己,朝阳于是又抹去了眼泪,看着楚雷鸣问到:“你真的喜欢我吗?你不是在骗我的吗?那你发誓!否则我就不相信!哼!”

“我发誓,我发誓,我真的是喜欢美丽的朝阳郡主,要是我说谎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楚雷鸣倒是还真没有说谎,其实他内心还真的有些喜欢这个丫头的。

听他发誓喜欢自己,朝阳于是高兴了起来,再听他说自己美丽,朝阳于是心情好了许多,没有女人不喜欢自己情人夸奖自己漂亮的,接着她伸手搂住楚雷鸣的胳膊,又问到:“那你把我娶回去难道要让我做你的妾吗?那样的话,恐怕父王不会答应的!”

楚雷鸣头疼的厉害说到:“当然不是做妾了,我楚雷鸣的老婆都是妻,没有妾之说!”

反正身子都让他占了,只要不是给他当妾就成,朝阳也不再纠缠了,毕竟自己跟他的晚,总不至于让他把前面几个老婆都给休了吧!要是那样的话,以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否则他也就不会是他了。

朝阳不再说话,只是搂着楚雷鸣的胳膊,胸前的双峰挤在楚雷鸣的胳膊上,让楚雷鸣觉得心里一荡,下面的小兄弟立即便有了反应,反正已经这样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既来之则安之好了,楚雷鸣忍不住伸手到朝阳的胸脯上又摸索了起来,虽然昨天晚上已经被他摸了一个遍,但是现在楚雷鸣把手伸到自己的胸脯上摸索,朝阳还是有些害羞,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说到:“别……,人家昨晚都快被你弄死了,你这坏蛋一点都不体贴人家,人家还是第一次,你就这么粗鲁,弄了那么长时间,人家现在的腿还不能动呢,下面……下面现在还疼着呢!”

一听这个,楚雷鸣还真的感到很抱歉,自己能力怎么样他自己清楚,加上昨晚喝多了,肯定不知节制,还真的是难为了朝阳了,居然第一次就承受了他这么剧烈的攻击,想想也知道她下面一定是受创颇深,于是他赶紧把朝阳搂入怀里,小心的陪着不是:“我这不是喝多了吗?以后不会了,来!让我摸摸,是不是弄坏了!”说着手便探到了朝阳的下面。

朝阳嘤咛了一声,一头钻入他的怀里不敢抬头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摸索,又到她两腿间抚弄了一阵,羞的她满脸通红。

昨晚一夜荒唐,楚雷鸣还真的没有仔细看朝阳的身体,于是掀开了被子仔细的打量了起来,毕竟是富家小姐,朝阳的身体保养的真的很好,加上她平时也喜欢舞刀弄枪的活动,身体也得到了充分的运动,所以朝阳的身材非常好,简直快能直追江慧蓉的身材了,只是胸脯发育的还没有紫烟、柔儿的好罢了,不过看样子,以后还是很有希望的!

朝阳也偷偷的看楚雷鸣的身体,结果一下又看到了他的宝贝,而且看到它又开始充血膨胀了起来,于是大惊失色到:“坏蛋!你又想要做什么呀!我可是受不了啦!你昨晚弄人家一晚上,人家到现在还不敢动呢!”

楚雷鸣这个汗呀!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映,有不是真的要再做什么,于是安慰了朝阳一番,开始下地找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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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求亲

北王望着下面战战兢兢跪着的楚雷鸣,心里乐开了花,可算是能把这个疯丫头给嫁出去啦!昨天朝阳回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朝阳看这个楚雷鸣的眼神不对,原来两个人居然在一起日久生情了,哈哈!把朝阳嫁给他之后,这个小子就是自己的女婿了,那就彻底成了他的自己人了,就不用担心他还有外心了!想是这么想,但北王脸上却露出了一脸的怒色,沉声问他到:“你竟然大胆到如此地步,难道你不知道朝阳的身份吗?虽然你现在已经是身为参领将军,但毕竟你还是平民出身,难道你这样向我求亲,不觉得已经逾越了吗?”

周定邦本来想要出来替楚雷鸣说句话的,但他忽然看到北王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又悄悄的对他打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于是赶忙会意的老实待在了一边。

本来楚雷鸣对这个北王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生气了,他从来对这样的等级观念就是嗤之以鼻,如果是北王嫌弃他已经有了妻室的话还好说,可他却嫌自己并非是士族出身,这就让他感到很是不爽了,于是他把心一横道:“王侯将相宁无种乎?末将确实是一介平民出身,但想想当今世上什么人祖宗不是平民出身的呢?我于朝阳在草原上的时候,已经是两情相悦,还望王爷能够成全末将和郡主殿下!”

周定邦赶紧对楚雷鸣使眼色,这个家伙疯了,居然敢如此顶撞自己的父王,难道你不想活了吗?即便你有不小的功劳,要是惹火了我父王,照样砍了你的脑袋,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呀!

当楚雷鸣说出这话的时候马上也开始后悔起来,不过既然话已经出口,想要再收回来就已经不可能了,于是他把脖子一梗,想着大不了被王爷打一顿板子,想来王爷也不至于当场砍了他的脑袋!

“呃?!王侯将相宁无种乎?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好!说的好呀!有胆识,有胆识呀!我本来想试试你的胆子,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教训了我一通,小子有前途呀!好!我就答应了你和朝阳的婚事好了!不过我告诉你,朝阳要是嫁给你的话,你可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要是你让朝阳受委屈的话,我听说了可不饶你!咦?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见这个丫头呢?”北王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痛快的答应了楚雷鸣的求亲。

楚雷鸣跪在下面这个狂汗呀!心里想着,你这个老家伙没事搞什么心理测试呀!难道你不怕把你这个英明神武的女婿大人给吓坏了吗?再一听北王想起了朝阳,更是一阵恶寒,自己总不能告诉他,你女儿昨晚被我搞了一夜,现在还躺在我的床上起不来的吧!于是赶紧磕头谢恩,叉开了话题:“王爷!现在边关已经平定,属下想回家一趟,处理一下家事,毕竟那些当初陷害我的贼子们还逍遥的很,您看可以吗?”他确实想紫烟她们几个了,这么长时间连续征战,她们几个的消息一点都没有收到,趁着眼前的这段时间,该回去看看了!

终于了去了一桩心事的北王心情好的不得了,于是大手一挥道:“是呀!不能让那些混蛋东西继续逍遥下去了,你把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你的部属暂时先留守安平,等你走马上任卫将军的时候,再把他们都调至你的卫营好了,你趁着这段时间把家事处理一下,等候诏书好了!这把个是我的随身宝剑,你只管拿去,地方上那些官员还要卖些面子给我,你只管放手去做好了!”老头还真是大方,居然把随身佩剑都给了楚雷鸣,有了这个东西就好办了,虽然比不上皇上老儿的尚方宝剑管用,但估计作用也差不多了,哈哈!好东西呀!收好先。

周定邦揪着楚雷鸣的肩膀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问他道:“你小子去草原转了一圈居然把我妹子的心就给收了,你胆子可真不小呀!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大舅子可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哈哈!”

楚雷鸣总不能说我不小心上了你妹子,现在这是来承担责任来的吧!于是摸着鼻子吞吞吐吐的说到:“这个嘛!也没有什么啦,朝阳温柔善良,一路上接触多了也就那个……嘿嘿!”

周定邦的眼珠几乎都要掉下来了:“温柔善良?你是在说我妹子吗?我怎么觉得有些对不上号呢?”

楚雷鸣摇头晃脑的说到:“那是你还不了解朝阳,她其实还是很善良的,平时她那么刁蛮还不是你和王爷把她宠的了吗?她从小就没有人陪,王爷和你又经常在外面行军打仗,她那么做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你这个哥哥当的不称职呀!居然还没有我了解你妹子,哈哈!”

“去你的吧!估计你又是卖弄你的那些文采才把我妹子给骗到手的,我妹妹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吗?不过这也是件好事,朝阳终于有婆家啦!哈哈!我就不陪你回武陵了,你拿了我父王的佩剑回去,把那些整你的混蛋砍了就是,估计也没人敢说你什么,你可记着要给我弄几个那个什么什么玻璃物件,特别是那个镜子,可要给我弄几个,我回去有用!你可要记着呀!”周定邦昨天看到了朝阳的镜子,朝阳金贵的跟什么似的,连让他摸都不让他摸,问了半天才知道这东西是楚雷鸣送的,他趁机提出要几个,回去送他的红颜知己用。

“几个?你这是敲诈!这个东西好贵的呀!你先给我弄两千两银子,我给你想办法弄就是了!”楚雷鸣搓着手指头到。

“你小子也太黑了吧!就这几个小玩意你就敢要我两千两银子?”周定邦大吃一惊到。

“那给你打个折,算一千九好了,少了不行!”

“一两也没有,我的俸禄不够花销的,算你行贿好了!”

“&*&%¥#……”

楚雷鸣溜到自己昨天晚上住的房间,朝阳还慵懒的赖在床上不想起来,看到楚雷鸣溜进来,赶紧坐起来问道:“怎么样?你对我父王提亲了吗?父王答应了吗?”

楚雷鸣做出一脸沮丧状,摇着头说到:“王爷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我连想都不要想,他要把你嫁个一个大臣的儿子,还罢免了我的官职,唉!”

朝阳一听便急了,再也顾不得下体的疼痛,挣扎着起来就要出门:“父王怎么能这样呢?我这就去找他去,就算我死了也不嫁给其他人,要是他不答应,我就立即去死!”说着连眼泪都要下来了。

楚雷鸣心里一阵感动,女人呀!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于是赶紧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用力的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哈哈!我是骗你的啦,王爷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啦!你也不想想我是何等的英明神武,王爷巴不得把你嫁给我呢!哈哈!他一听我求亲就马上答应了下来,连我有没有老婆都忘了问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听他这么一说,朝阳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面,用力的在他的肩膀上捶了起来:“打死你,打死你,你居然敢骗我,看我不捶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了!哼”

“轻点轻点!谋杀亲夫啦!再打我可要执行楚家家法了,还打?看我执行家法!我抓!……”楚雷鸣伸出了爪子猛然探到了朝阳的胸脯上。

朝阳惊叫着捂住了胸脯,两个人这么一闹,朝阳才感觉到腿到现在还软着呢,差点没有跌倒在地,结果被楚雷鸣一把抱住才没有摔倒,于是她嗔怪着用力的扭了楚雷鸣一把:“都是你!一点也不怜惜人家,人家到现在腿还软着呢!拧死你!”

楚雷鸣哼哼着说到:“你要是怕了的话,那我以后不和你那个好了,这样总成吧!”

“谁怕了?我看你敢……坏死了你!不过以后要找人帮忙才行,谁让你那么厉害了!”

楚雷鸣这个汗呀!朝阳的脸皮还真够厚的,这话都能说出来,厉害,实在是厉害呀!

两个人温存了一阵后,楚雷鸣告诉朝阳自己要回武陵探亲,让朝阳先回帝都,朝阳一听立即急了,吵吵着要跟楚雷鸣一起到武陵去,楚雷鸣颇是感到为难,虽然王爷已经答应了他和朝阳的婚事,但毕竟两个人还没有成婚,朝阳这么跟着他去武陵,王爷能答应下来吗?再说照着朝阳的脾气,到了武陵不定给他闹出什么事来呢!于是他温言相劝,试图打消朝阳这个念头。

“你这个家伙推三阻四的不让我跟你回武陵去,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不会是你现在又后悔了吧,我这就去找父王,告诉他,你要始乱终弃!”朝阳又使起了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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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长期投资

坐在大案之后,楚雷鸣望着眼前这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还真的有点舍不得的感觉,不过想想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还能见面也就释然了许多。

这两日楚雷鸣将从胡人那里掳来的大批财物按照当初的约定分发了下去,几乎每个人都得到了近百两纹银,将领们得的更多,顶上他们平时将近十年所得的军饷了,对于那些阵亡的和受伤的将士也都严格按着约定给予了抚恤,全营上下顿时欢腾一片,即便分发了这么多财物,军中依然留存了大批物资,考虑到以后可能用得上这些东西,楚雷鸣命人将这些物资都储存了起来,又从其中挑拣出一部分东西,送往了各处大营的同僚那里,北王和周定邦也都得了一份重重的厚礼,这样的便宜人情不送白不送,反正是从胡人那里抢来的东西,送出去也不心疼,省的别人说他把好处独吞了,于是得了便宜的同僚们对这个楚大人的感官立即大变,再也没有人说他坏话了,而北王也笑纳了楚雷鸣的礼物,只当是这个家伙给自己女儿送的聘礼好了。

另外那些解救出来的女子也都问清了原籍之后,每个人发放了一些银钱,将她们遣散回了原籍,这些被救的人各个是千恩万谢,到处颂扬着恩人楚将军的恩德,然后上路回家去了,一些男人干脆连家都不回了,就地留在了楚雷鸣的营中,跟着这个楚将军当兵算了,经过一番挑选之后,楚雷鸣的两营总数扩编到了将近万人有余。

至于金掌柜一家,楚雷鸣也拿着王爷的手谕,将他们家人全部释放了出来,当楚雷鸣问及他以后将要做什么的时候,金掌柜小心的回答,以后想迁往内地讨生活,结果被楚雷鸣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金掌柜这次家产损失巨大,但毕竟你以前做的事情确实有损咱们傲夏,至于以后想到内地我看就不必了,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看可愿意去做吗?”楚雷鸣微笑着问他到。

跟楚雷鸣了一路,金掌柜早已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将领的能力,也知道他是当今北王的宠信,既然他愿意给自己指条明路,那就一定是好主意,于是赶紧跪倒在地求到:“还望大人不吝赐教呀!老儿定当感激不尽!”

楚雷鸣伸手将他扶起:“此次草原之行之所以如此顺利,与你是分不开关系的,你的功劳我是知道的,你往来傲胡两国这么多年,熟知胡人的情况,要是如此放弃,实在是过于遗憾了些,我看你还是继续把你的生意做下去好了!”

金掌柜一听吓得扑通一声便又跪了下来:“小的不敢,小的真的是不敢了!大人就不要再拿小老儿打趣啦!”他以为楚雷鸣在说的反话呢,着实吓的不轻。

楚雷鸣又好气又好笑,让他起身说话,接着说到:“别以为我是在给你开玩笑,我让你继续做下去就又做下去的道理,这次我让你不但要继续去做,而且生意还要做的更大,我要让你的足迹遍布胡人所有的部族,去和他们的头人结交,至于目的嘛!很简单,你在赚钱的同时,我要你收集一切胡人的消息,仔细整理,一旦我们需要,你必须立即就拿出这些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金掌柜那也是个人精了,哪里能不明白楚雷鸣说的话的意思呢?原来这个楚大人眼光看的居然如此之远,他是让自己从此做朝廷的探子呀,有了这层身份保护,哪里还用怕有人再找他的麻烦呢?于是他大喜过望,赶紧拜倒谢恩。

“谢我就不必了,想来你现在一定是家财散尽,要是想重拾以前的生意恐怕也难,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两万两银子,你把生意做起来好了!”楚雷鸣接着说到。

“小人哪里敢接您的银子呀!大人能为小人指出这条道路,小人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万万不敢再接大人的银子啦!”两万两,天呀!这个楚大人原来还是一个大财主呀!乖乖!

“我这银子你只管收下,这些银子也不是白给你的,这样吧,你的生意算我一份,咱们两个二一添作五,赚钱的话,一人一半,赔钱的话算我的好了!”楚雷鸣说到,这可是大大的赚钱生意,自己没有能力去做,干脆来个投资入股好了,外贸生意,不赚钱才怪呢!哈哈!只要这个金掌柜运作起来,想赔钱都难呀!

一听这个,金掌柜顿时高兴了起来,现在他确实可以说已经是家徒四壁了,本来以为保住条老命就算是不错了,现在居然有人给他投资,而且还是大大的后台,那他以后再做起这个生意还怕谁呢?于是赶紧点头答应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老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感谢大人对小的如此厚爱,小的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为报呀!”

两人商议了一番之后,楚雷鸣把金掌柜打发了出去,立即招来了周双虎,原来他这个大舅哥本是他的亲兵,后来进入草原之后,楚雷鸣发现他的弓箭射的奇准,于是干脆提他到神弓营当了一个百户,而且他还真做的有声有色,连续的对胡人部族突袭之中力了不小的功劳,大小现在也是个官了。

周双虎闻听自己的大妹夫有招,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进帐子就赶紧躬身对楚雷鸣施礼,然后被楚雷鸣搀了起来。

“自从我被双玲救了之后,回到这里就一直没有时间再去看她,过几日我就要回武陵探亲,我想把双玲带回武陵安置,再也不能让她在红叶岭受苦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呀!”长兄如父,既然周双虎是玲儿的大哥,说什么这事也得给他打个招呼是吧!

周双虎闻听大喜,早就知道楚雷鸣绝非是那种薄情寡意之人,现在听他正是提出要带走自己妹子,立即高兴的不得了,急忙点头道:“不敢当呀!大人能如此对待我那妹子,是我妹子的福分呀!属下高兴还来不及呢,当然不会有意见了,我能走到这一步,还不是大人的栽培,大人的恩德属下是没齿难忘的!”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后,楚雷鸣让周双虎带上一帮弟兄,架了一辆大车,赶回红叶岭去接双玲去了,顺便也让他收拾一下东西,以后就不回那个红叶岭了,到时候楚雷鸣给他在武陵也安置一个家园就成了,周双虎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带人去了。

另外楚雷鸣还招来了原来李笑天的几个亲兵,给他们了一大笔银子,让他们带上李笑天的骨灰,送回他的祖籍安顿,特别交代一定要把他的家人安置好,若是他们愿意的话,甚至可以让他们举家迁往武陵安顿,那里也好让乔家顺便照顾,这些原来骁骑营的将士无不感激万分,都觉得跟了这个楚大人着实是跟对了人,要是换个当官的,又有谁还能惦记着以前的老人呢?即便是李笑天已经不在了,人家楚大人还一直惦记着他的家人,跟着这个大人,以后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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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这家我最大

朝阳已经两天都没有吃饭了,自从她要求和楚雷鸣一起回武陵的要求被北王一口拒绝之后,她干脆闹起了绝食,把婢女和太监送来的食物都给丢了出去,一副抗争到底的架势,刚开始的时候,北王倒还不怎么在意,以为她不过又是在使小性子而已,当第二天听说她还是不肯吃饭的时候,北王有点着急了。

到了晚上,送饭的小太监头顶了一脑袋大米饭跑来给北王报信,说郡主还是不肯吃饭的时候,北王真的着急起来,于是把太监臭骂了一顿后,起身亲自前去查看。

还没有进朝阳的屋子,就听见朝阳在屋子里面到处丢东西,还在嘟囔着骂人:“楚雷鸣!你这坏蛋!人家都饿两天了,居然都不来看人家一眼,真是枉了我对你这么好!看我见到你,不把你的耳朵拧下来!楚雷鸣!你这个坏蛋,你要是再不来看我,我就真的饿死给你看!”朝阳忽然大声的嚷嚷到,接着便从屋子里面飞出来一个贵重的花瓶,险些砸在王爷的脑袋上,幸好王爷身手还算不错,一闪身躲开了,花瓶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北王摇着头走进了朝阳的房间,开口问她到:“你这丫头,又在使什么性子?为什么不吃饭还乱砸东西?”

一看见父亲到来,正在气头上的朝阳一阵委屈,禁不住眼泪流了下来,坐在床上双脚踢腾着哭道:“就不吃,就不吃!谁让你不答应让我去武陵呢?父王现在对朝阳一点都不好了,呜呜……”

北王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朝阳,心里面一疼,但还是忍着训斥她到:“你身为一个郡主,又是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能随便跟着雷鸣回家呢?要是让人知道的话,还让你父王这副老脸往哪儿放呀?”

朝阳抹了抹眼泪,把继续闹到:“郡主怎么了?他是个孤儿,家里又没有父母亲戚,我怎么就不能去他家看看呢?反正您也答应了把我嫁给他了,我去他家看看又有什么错了?大不了人家不显露身份就是了!看谁敢说三道四的,我就把他们的头砍下来!哼!”

北王把脸一板道:“那也不行,你这次偷跑到边关,已经惹了不少麻烦出来,要是没有我在身边的话,还不知道你会闹出什么事情呢!”

朝阳立即又开始哭闹了起来:“娘!您快看呀!父王现在一点都不疼朝阳了!朝阳很快就能见到您了!我不活了,您就看着我饿死好了!呜呜……”

北王一听她把已经过失的王妃给抬了出来,于是彻底没辙,加上他还真怕这个丫头饿出个好歹,心也就软了下来,但是还是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到:“你着丫头的性子就是太野,要是我不再你身边的话,还有谁能压制得了你呢?谁知道你会闹出点什么事情呢?”

朝阳一听父王的口气有些放松,于是赶紧凑到北王身边抱住他的胳膊用力摇晃着保证到:“父王!人家保证不胡来还不成吗?我保证路上都听那个家伙的话还不成吗?”

北王被她晃的前仰后合,苦笑到:“我能相信你吗?难道这个楚雷鸣比我还厉害不成?你能老实听他的话?”

朝阳立即说道:“父王!您还记得几年前,咱们家来了一个老道,给我算命的事情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那可是九阳山的福清真人呀!据说这个福清真人历来都是算无遗漏的!”北王点头到。

“那他当时怎么说呢?”朝阳对北王眨着眼睛问道。

“真人当初好像说,你命中将会有一个男人,能够收住你的心……嗯?!!?不会就是这个家伙吧!”北王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

“就是他啦!人家除了怕你之外,最怕的人就是他了!”朝阳扭捏的小声说到。

北王还真来了兴趣,于是问道:“那你说说你怎么就会怕他呢?”

看来不交待是不行了,朝阳于是从当初抢楚雷鸣的老黑不成,反遭到他部众的威吓说起,从那时她就开始有些害怕这个家伙了,后来她出于好奇,翘家跑到草原上一路跟着楚雷鸣的大军,被楚雷鸣抓住,怎么收拾她的都说给了北王听,最后就差把她已经被楚雷鸣××○○的事情都给交待出来了。

听完朝阳的话后,北王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终于有人能治得了自己这个野丫头了,没看出来这个楚雷鸣居然还有这等本事,朝阳这么刁蛮的姑娘居然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厉害呀!这下他放心了。

“既然这样,你就随这个家伙回武陵看看也好,不过我可丑话说前头,这次出去,你不许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招摇!万事听雷鸣的安排,否则的话,让我知道了,小心我把你禁足!”

“好呀好呀!我听他的话就是了!还是父王对我好!”朝阳立即喜笑颜开的答应到。

“赶紧吃饭!……”

“快点给我拿点好吃的,我要饿死了!”朝阳自己就跑到门口对外面吆喝起来……

正在案子后面坐的楚雷鸣捂着耳朵怪叫着:“松手,快点松手,我这儿可是军营,你这么做有损我的形象!快点松手呀!好疼,掉了掉了!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帐子里的常亮等人立即开溜,连李文亮也跑的没影了,这些家伙都已经得到消息,楚雷鸣这个家伙挂上了郡主,现在人家小两口有事,他们自然是只当看不见了,不过李文亮打定主意,回去就先找紫烟师妹告状,先把自己摘清了再说!现在帐子里面只剩下了楚雷鸣和朝阳两个人。

“说!为什么这么多天连面都不露一下,你是不是想要始乱终弃呀?你说!”朝阳揪着楚雷鸣的耳朵不依不饶的问到。

“松手,松手,我哪里有时间呀!你没有看见我忙的跟车轴一样吗?再不松手我急了呀!松手!哎呀!看我楚家家法!我抓!”楚雷鸣使出了看家法宝。

朝阳惊叫着捂住胸脯,俏脸通红的逃到了一边,嗔怪他到:“你这个色狼!我为了跟你一起回家,绝食了两天,粒米未进,你这个家伙居然一次都不去看我!哼!枉费了我对你一片心意!”

“哦?那看你的意思是王爷已经答应了吗?那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这么天寒地冻的,冻着了怎么办?”楚雷鸣有些感激的说到。

看楚雷鸣这么一说,朝阳的气立即就消了,腻到楚雷鸣怀里撒娇起来。

“能不能给我说说你其他几个老婆的事情呢?我总要有点准备才好吧!”朝阳坐在楚雷鸣的腿上问他到。

本来还在毛手毛脚的楚雷鸣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紫烟那艳丽的面庞,又是半年多时间没有见到她还有柔儿、如玉她们了,她们现在都好吗?还有江慧蓉这个丫头,现在还在清风山上吗?由于连日征战,几乎没有停歇过,楚雷鸣甚至连她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过,只是派人在进入草原之前给她们送过几封信。

“你确定不会吃醋吗?”楚雷鸣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叫吃醋?”朝阳也不知道吃醋的典故。

“……呃……”楚雷鸣又是费了一番口舌才让朝阳弄清楚什么叫做吃醋。

“不知道!可能吧!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朝阳这次回答倒是很诚实。

“那好吧,我认识的第一个老婆叫做林紫烟……”楚雷鸣开始对朝阳讲述起了他的事情,当然还是隐去了他的来历,对于以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只是一笔带过。

“你这个大色狼!你都有了紫烟了,居然还去讨那个乔家三小姐和那个唐柔儿的便宜,该打!还有那个江慧蓉,你这个家伙居然连紫烟的师妹也不放过,好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哼!”朝阳真的是打翻了醋坛子,立即对楚雷鸣施展了绝命一掐的绝技,揪着楚雷鸣胳膊内的软肉拼命的拧了起来。

“……啊……!松手松手,谋杀亲夫呀!你这个丫头还没有过门就要管我,这还了得?看我家法伺候!”楚雷鸣一番挣扎总算是救出了自己的胳膊,但估计胳膊上肯定还是要青紫几块了,这个朝阳比惠蓉还要野蛮许多。

“谁让你老公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桀骜不群、光明磊落……想让美女不爱都难呀!嘿嘿!”刚刚脱离魔爪的他立即好了伤疤忘了疼,洋洋自得的吹嘘到。

朝阳目瞪口呆的望着滔滔不绝自吹自擂的楚雷鸣,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还居然如此自恋,简直是把能用到男人身上的褒义词全都给自己用上了。

“老公?老公是什么东西?”朝阳对于老公这个名词很感兴趣。

掉到这个坑里面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楚雷鸣这次没有说错话,于是解释到:“老公就是女人的相公的意思,男人叫自己女人老婆,女人当然要叫男人老公啦!”

“老公!……”朝阳合计着这个称呼,不觉间叫出了声。

“哎!对了,以后就这么叫!呵呵!”楚雷鸣立即接口趁机占了朝阳口头上一个便宜。

“那我进了你家门算不算大的?”朝阳又问到。

“呃?大?那里大呀?”楚雷鸣立即装傻,眼睛色色的盯着朝阳鼓鼓的胸脯。

“去死!你个坏蛋,我说我要做大的,我才不做你小老婆呢!哼!”朝阳立即又把小爪子放在了楚雷鸣的软肉上。

“紫烟才是最大的,你只能排第六了,咱老楚家什么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对于这个问题楚雷鸣是坚决不能答应的,没有人比紫烟在他心目中更重要了。

“我不嘛!人家就要做大的,人家是郡主!就要当大的!哼!”朝阳继续闹到。

“我是你们老公!这家我最大,我说了算,你就是老六,这个事情没得商量!”楚雷鸣在原则问题上是不会妥协的。

朝阳立即开始又哭又闹起来,楚雷鸣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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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双玲来了

朝阳闹了一阵子后,看到楚雷鸣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起来,渐渐的也就收敛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一看见楚雷鸣板脸,心里面就有点虚虚的感觉,当她看到楚雷鸣的脸色阴沉的跟水一样,终于不敢再闹下去了,不过还是小声嘟囔着:“什么大不了的,老六就老六好了!……”

“大人!周双虎回来了!”一个亲兵跑到帐子门口喊道。

对于朝阳的服软楚雷鸣还是很满意的,他还真的有些担心压制不住这个小丫头,真是非要和紫烟她们几个争着做大的话,他还真的不好办了,忽然闻听周双虎回来了,楚雷鸣一阵大喜,噌的跳起来叫道:“让他们进来!哦不!我去接他们,哈哈!”

“什么事情高兴的这样呀!”朝阳闷闷不乐的小声嘟囔到。

“我的五夫人到了,哈哈!你是六夫人,还不赶快跟我去接呀!”楚雷鸣故意气她,然后飞快的冲出了帐子。

朝阳气的直跺脚,但想了想之后还是跟了出去,她很好奇这个平民百姓家的双玲姑娘到底长的什么样。

刚一出大帐,楚雷鸣便看到一个依旧身穿一身粗布棉衣的清秀女子站在一群护卫中间,正在泪眼婆娑的望着楚雷鸣,不是双玲还能有谁?

楚雷鸣激动的冲到周双玲面前,几乎是声音颤抖的轻声叫到:“双玲!你可来了!”

两行激动的泪水顺着双玲冻得通红的面颊上滚落下来,她强忍着想扑入楚雷鸣怀抱的冲动,双膝微曲对楚雷鸣施礼到:“奴婢双玲参见将军大人!”

楚雷鸣听的一愣,但马上明白了双玲的心意,她是因为身份的问题,不敢以自己的夫人自居,而是要甘心自当一个婢女,楚雷鸣心里一热,也不管是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一把便将双玲那柔弱的身子抱在了怀里,同时对她说到:“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夫人,我才不让你做我婢女呢!以后不许以婢女自居!否则小心我的家法呀!嘿嘿!”

双玲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居然毫不避讳的当众宣布她就是他的夫人,顿时激动的泣不成声,伏在楚雷鸣怀抱中,用力的搂住他的腰,消弱的肩头发出着微微的抽动。

“你们这些家伙,还不赶快参见我家夫人?我的这条命可是她给救回来的呀!”楚雷鸣轻轻的拍打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双玲,安慰着她,对旁边的这些护卫还有弟兄们嚷嚷到。

“参见夫人!感谢夫人拯救我家将军!”四周的这些人立即呼啦一下全部都单膝跪倒,郑重的对周双玲施礼到。

这下可把双玲吓的不轻,平时她见到一个最普通的小兵都要叫兵爷,而这里跪着的居然很多都是当官的,于是赶忙怯怯的对这些跪倒的将士们小声说到:“都赶紧起来吧!都赶紧起来吧!你赶紧让他们都起来吧!”她赶忙摇楚雷鸣的胳膊。

楚雷鸣一挥手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好了,散了吧!别打扰我了,哈哈!”看到双玲到来后,楚雷鸣心情大好起来。

“谢夫人!”这些将士这才起身,对楚雷鸣笑着纷纷散去,李文亮对这楚雷鸣做了一个你够狠的手势,也转身拉着还傻笑着的周双虎走开了。

朝阳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个备受楚雷鸣疼爱的村姑一样的姑娘,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楚雷鸣这些将士的脾气她是知道,平时什么人的面子都不给,都是一副很拽的样子,虽然看见自己也很客气,但主要原因还是应为她是郡主的身份,而没有想到他们今天对这个村姑居然如此恭敬,让她实在有些想不通,接着又想到自己也是楚雷鸣的老婆了,居然还要排在这个村姑的后面,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衡。

看着楚雷鸣搂着那个双玲姑娘进了帐子,居然忘了叫上她,朝阳气的直跺脚,但还是无奈的跟了进去。

双玲自从进了大营,就下车步行,早已冻得是手脚冰凉,大帐里面比外面暖和许多,楚雷鸣忙着给双玲暖手,细心的双玲忽然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貌美女子跟着进了楚雷鸣的大帐,于是赶忙把伸到楚雷鸣怀里的手抽了回来,小声的问楚雷鸣到:“相公!这位姐姐是……?”

楚雷鸣只顾高兴,这才想起朝阳还在这里呢,于是给双玲介绍到:“这个是朝阳郡主!”

闻听眼前这个女子居然是郡主,双玲立即吓得双膝跪倒,对朝阳施礼道:“民女周双玲见过郡主殿下!”

朝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种优越感,暗自有些得意,正要说话,这时楚雷鸣一把将双玲拉了起来说到:“别给她跪了!她也是我老婆,论身份的话,她还要叫你姐姐呢!呵呵!你排行第五,她排第六!呵呵!”楚雷鸣总是不怎么认同身份高地。

原来连郡主都是楚雷鸣的老婆,而且居然还排在自己后面,双玲吓的是花容失色,说什么也不敢当这个姐姐,赶紧对朝阳赔礼到:“民女不知道相公娶了郡主殿下,要是这样,民女说什么也不敢以姐姐自居的!”

朝阳稍微心理平衡了一点,楚雷鸣一把把朝阳也拉了过来,笑道:“好了,别争什么大小了,以后咱家除了紫烟外谁年龄大,谁大好了!呵呵!”

朝阳这才释然许多,想来她的年龄应该不会最小吧!为什么这个紫烟例外呢?她没有敢这个时候问,但隐隐中也觉得这个还未谋面的紫烟肯定是在楚雷鸣心目中占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的。

虽然朝阳自小都是娇生惯养的,但她本性并不坏,她也听说过这个周双玲曾经救过楚雷鸣的性命,所以看着温顺谦和的周双玲也就顺眼了许多,再加上她暗暗的对比过,这个双玲的相貌远没有自己漂亮,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危机感,在楚雷鸣的调和下,很快便和双玲混熟了,只是双玲还是对她这个郡主的身份有些拘谨,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这让朝阳好受许多。

“这些天军中的事情也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我的双玲老婆也到了,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回武陵去,朝阳!你的东西都收拾过了吗?”楚雷鸣问朝阳到。

听到明天就走,朝阳还真的着急了,为了跟楚雷鸣回武陵,她跟北王闹腾了几天,根本没有收拾什么东西,于是她立即跑出了楚雷鸣的大帐,嘴里还说着:“怎么这么急,我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呢!你明天一早可记着要来接我呀!”话音还没有落,她的人便跑没影了,倒是双玲还是恭敬的到门口送了送她。

看着朝阳跳上暖车,王府侍卫簇拥着她的车帐离开了大营,双玲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谁让她的身份和人家郡主的差的太远了呢?忽然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身,楚雷鸣短短的胡茬扎在她的脸庞,双玲的身子仿佛都有些酥了。

“我的玲儿有些瘦了!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去接你呢?不会以为老公我一去不返了吧?”楚雷鸣搂着双玲柔声问到。

“哪里有了!哥哥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毕竟你是将军,还要打仗,人家只是有些担心你罢了!”双玲柔声细语的回答,对于楚雷鸣如此的关爱,让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思念之情终于得到了回报,她不是没有担心过,当楚雷鸣离开之后,她也曾经想过,楚雷鸣毕竟是一个都尉,是一个好大的官,怎么可能娶她做老婆呢?又看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接她,心也渐渐的凉了下来,以为楚雷鸣再也不会回来接她了,只能每日自怨自哀的坐在屋子里面思念楚雷鸣,有的时候也想想自己随军打仗的哥哥,不时的拿出当初楚雷鸣穿的那身衣服,缝补一下聊以自慰,看着衣服不住的掉眼泪,来打发在山中孤独的日子,直到前几天山上忽然出现了一支人马,当一身军服的哥哥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的寂寞才被打破,特别是哥哥说出了楚雷鸣的名字后,她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那个人一支都在惦记着山中的她,双玲当时就哭了起来,现在楚雷鸣一下说出了她的心事,双玲说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楚雷鸣又紧了紧手臂,把双玲搂的更紧了一些:“都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安排好你的事情,让你在山里受苦了,以后不会了,以后我要让你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当我的小女人!”

听着楚雷鸣在耳边的绵绵情话,双玲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随着他呼吸的热气喷到耳边,双玲想起了楚雷鸣离开前夜的那一晚的旖旎,不觉腿也酥软了起来。

楚雷鸣抱着双玲,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把桌子上准备的菜肴不停的送到双玲的小嘴里面,直到双玲嚷着吃不下了为止,双玲仿佛升到了天堂一般,享受着楚雷鸣对她的宠溺,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吃上这么多好东西呢!

刚刚吃完饭,楚雷鸣的大手便伸到了双玲的衣襟里面,开始作怪了起来:“快让我检查检查,我的玲儿到底瘦了没有!”

双玲嘤咛一声,如同小猫一般的钻到了楚雷鸣的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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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启程

常亮由于要在楚雷鸣离开期间坐镇军中,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楚雷鸣留了下来,随行只带了一百名精干亲兵交由李文亮率领,当初那几个常亮送封丘带来的家丁也都随队回去,楚雷鸣把从胡人那里抢来的东西中挑拣了一些出来,装了一个大车,作为回去送人的礼品用。

李文亮偷着问他到:“你小子这是摆明了贪墨军资呀!”

“哦?有吗?这些可是我合法所得,这叫合理安排利润,你懂什么!切!”楚雷鸣对他比划了一个中指。

先是辞别了周定邦之后,队伍不声不响的来到安平关外,楚雷鸣带了李文亮几个人入关拜别了北王,北王很不放心的又叮嘱了楚雷鸣一番,楚雷鸣连连点头应是,结果北王斥他到:“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朝阳不放心,你小子给我在路上看好了她,不过也不能让我宝贝女儿受委屈了,否则有你好看的!”

楚雷鸣这个郁闷呀!既要管住朝阳,还不能让她受委屈,这个尺度还真不好掌握呀!虽然点头称是,但他心里却琢磨,你女儿嫁给了我,就是我楚家的人了,怎么管以后就是我的事情了,您就做您的老丈人就行了。

北王又赐了他不少礼品,让他带上打发亲友用,楚雷鸣现在是财大气粗,还真的没有把他给的这点东西放在眼里面,不过还是做出感恩不尽的样子,磕头谢过了王爷老丈人。

接出了等的脖子都长了的朝阳,一行人出了安平关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考虑到天气寒冷又有女眷随行,楚雷鸣预备了一辆奢华的四匹马拉的四轮大车,大车四壁和车顶是双层牛皮,里面夹了毛毡,大车里面铺了棉垫和厚厚的胡图地毯,车子一角还有一个暖炉,把车子烤的暖烘烘的,里面还放了枕头被子和小桌子,豪华程度简直可以跟王爷的车有一拼了,根本就是一个移动房屋了,楚雷鸣把朝阳和双玲都安排到了这辆车子里面,至于朝阳的两个婢女,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不过也都给安排了一辆车子,好歹冻不着就行了。

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子,双玲紧张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东摸摸西看看,看着什么都好奇,看着双玲上车的时候举步维艰的样子,朝阳立即想到了昨晚楚雷鸣做了什么,想想她上次被楚雷鸣××○○之后,几乎两天都不想下床的样子,也就不奇怪了,虽然有些酸酸的感觉,但是隐隐中似乎又有一种期待。

趁着楚雷鸣扶她上车的时候,她嗔怪的在楚雷鸣肋下用力的拧了一把,凑到楚雷鸣耳边腻着声小声说到:“坏蛋!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有睡好呀?你不能偏心,我也要!”

咦!这个丫头在诱惑我,嘿嘿!我喜欢呀!楚雷鸣坏坏的想,是不是在车上来一个一龙双凤的把戏?今天还是不要了,昨天晚上玲儿丫头累的够呛,路还长着呢,有的是机会,他暂时打消了脑子中龌龊的念头。

所有护卫都是一身棉衣,外面罩了锦衣,身上还披了一件厚厚的皮氅,足蹬高腰皮靴,跨在马上威风凛凛,能被将军选上陪同回乡,那是天大的荣誉,这些侍卫把精神提的足足的,护卫着车帐上路了。

既然是回家,就跟平时行军不一样了,楚雷鸣才不会因为威风而傻乎乎的骑马呢!大车里面两位美娇娘等着他,他当然是离开安平关之后不久就钻到大车里面享福去了,至于李文亮,还是让他骑马去吧!楚雷鸣坐在大车里面左拥右抱好不得意,这里的大车可没有什么像样的减震,道路上结了冰,路面情况也不好,虽然车子里面铺的很厚,坐起来的感觉也没有以前世界上的普通汽车舒服,不过楚雷鸣喜欢这样的晃荡,这样可以时不时的占点身边两个小丫头的便宜。

由于道路积雪,队伍走的很慢,一连走了半天,路上连个行人的影子也没有见到,想想也难怪,这个季节本来就很少有人再行走于官道之上了,特别是现在刚刚打完仗,边关一带的民众还没有回来,就更显得这里的寂静了。

虽然坐车很享受艳福,但楚雷鸣心却早就飞回了封丘城了,平时忙着的时候还好,现在一启程,他对紫烟等人的思念却入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虽然嘴上不时的和朝阳还有双玲说话,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说起话来总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很快朝阳和双玲都发现了楚雷鸣的异样。

“老公!你这是在想什么呢?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讨厌呀!”朝阳摇着楚雷鸣的胳膊撒娇到。

“是呀!相公……”

“玲儿!以后应该叫老公才对!咱们老公最讨厌别人叫他相公了!”朝阳纠正双玲的叫法。

“哦!老公!你怎么显得不很高兴呢?是不是我们惹你生气了?”

“哦!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这么走实在是太慢了点,我说赶车的,难道你不能快点吗?你这么蜗牛一样的赶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武陵呀?”楚雷鸣对外面的车夫叫到。

“回大人的话,路上结冰了,我不敢把车赶快,很容易打滑,您和郡主都在车上,小人怎么敢大意呢?大人多多海涵呀!”车夫听到楚雷鸣的嚷嚷声,赶忙大声的回答到。

“停车停车!让我看看!”楚雷鸣吆喝着停车,车子在车夫的吆喝下停了下来。

楚雷鸣围着车子转悠了一圈,对着四周的护卫说到:“去找些铁链过来,把车轱辘都缠上,这么走就不会轻易打滑了,快去!”

亲兵立即跑到后面大车上找了一些铁链,按着楚雷鸣的吩咐把铁链缠到了车轱辘上绑紧,当车子再次走起来后,听到车夫高兴的喊到:“大人!还真的有用呀!车子稳当多了,咱们可以走快一些了!”

“那是!这叫做防滑链,我是谁呀!”楚雷鸣躺在车上枕在朝阳的大腿上,享受着她大腿的柔软,又开始自吹自擂起来。

“老公!你真的好有办法呀!”双玲对楚雷鸣是盲目崇拜,在她眼中,楚雷鸣就是天,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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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身为野生动物园饲养员的林文冲在一次地震中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异界,从而学习到了奴役万兽的契约功法。

在这个以魔法,斗气为主流,以召唤师为主要职业的世界中,林文冲的兽契功法得到了追捧,同时,也为他带来了无数的麻烦与危险。

神奇的兽契功法与困兽令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奇呢?

在这充满神秘的大陆上,林文冲又该如何生存?

林文冲的到来,兽契的神奇,已在九月大陆掀起了惊涛骇浪!

第二百三十章 遭劫

虽然一路上楚雷鸣很惬意,但缓慢的速度却将他的好心情破坏殆尽,虽然大家都在加紧赶路,但路上不时出现的积雪还是让他们一天走不出多远。

楚雷鸣的心情大家都已经看出来,连李文亮都出面开解他,反正也用不了多少天,就能见到紫烟她们几个了,也不在乎这几天时间了,只当是故地重游好了。

说起故地重游,楚雷鸣又想起当初被发配途中的事情,于是把他当初怎么折腾两个差役的故事对朝阳和双玲讲述了一番,听他如此逍遥的一路被两个差役伺候到新霸充军,把两个人是笑得前仰后合,这样的事情可真是难遇,她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等事情,不过说起了当初楚雷鸣遭陷害的事情的时候,朝阳她们又气的是咬牙切齿,以前只知道地方官员贪赃枉法,但没有想到居然他们已经如此猖獗,难怪这些年傲夏国四处匪患猖獗,民不聊生,都是这些混蛋给折腾的了,朝阳信誓旦旦的要亲自砍下那几个陷害楚雷鸣的混蛋的脑袋。

一路上经过的驿站一听说车上坐的是本次征西大战中战功赫赫的楚将军之后,无不将他们奉为上宾,细心伺候,生怕有一点怠慢,幸好楚雷鸣考虑到王爷临行前的嘱咐,严令不得泄露朝阳的身份,所以沿途没有人知道朝阳郡主也在队伍里面,虽然不少人见到过朝阳,但也都以为只是楚雷鸣的普通家眷而已,只是小心伺候罢了,要是他们知道她是郡主的话,不知道会紧张成什么样呢!

只是双玲一路上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她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猛地过起了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还真的不习惯,总是想要找点事情来做,楚雷鸣怎么劝都不行,也就由着她去了,结果双玲居然用车上携带的一块虎皮给楚雷鸣做了一件非常漂亮的护腰,围在腰上既暖和又威风,看的朝阳汗颜不已,她贵为郡主,虽然平时也学过女红,但手艺远远是比不上双玲的,为了讨好楚雷鸣只好在其它地方下功夫了,于是楚雷鸣算是享尽了人间艳福,每晚朝阳都花样翻新的和他在床上探讨人生大事,她还意外的翻出了楚雷鸣的珍藏版春宫画册,非但不感到惊讶,反倒看的津津有味,楚雷鸣一问才知道,这样的春宫画册在官宦和富家的女子之中甚为流行,供那些富人的女人们研习伺候男人使用的,朝阳也早就见过这样的东西,所以才见怪不怪了,这下可把楚雷鸣高兴坏了,于是把上面的姿势同朝阳一一进行了演练,朝阳为了讨好他,也来者不拒,不过每次总是坚持不到最后,不得不招呼双玲帮忙才应付下来,让楚雷鸣结结实实的享受了一番一龙双凤的滋味。

沿途的盛情接待时间一长也成了负担,单单是没完没了的酒宴就让人头晕,楚雷鸣终于体验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味道,知道了以前那些高官或者明星的苦衷,于是为了减少麻烦,他让亲卫都更换上了便装,扮成家丁的模样,路上也不再宣称他的官职,只是说他是一个富商,要去探亲,这样以来就省去了很多麻烦,有了更多的时间休息,早上也能早早的赶路了,这样以来行进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由于边关的战事缘故,本来就不富裕的百姓在繁重的税赋下大量的破产,失去了土地,等待他们的不是饿死就是去当强盗,进入冬季以后为了活命,很多穷人干脆纠结起来干起了无本的买卖,要么专挑一些富裕的大户打家劫舍,要么就埋伏在路上洗劫那些过往的商队或者是富家的车队,往往得手后,都收获颇丰,楚雷鸣如此决定虽然加快了速度,没想到他满载货物的大车但却无意中被许多这样的匪盗给盯上了。

这一日队伍行进到了一个叫做五元的地方,这里是两山夹一谷的地形,也许是因为进入了内地的缘故,包括李文亮、楚雷鸣两个人都开始松懈了下来,没有派出斥候探路,而是沿着道路行入了谷中,刚入谷不久,谷的两段立即响起了一阵嘈杂的梆子响声和呼号声,大批身穿各色破烂衣服的人将谷的两端给堵上,将楚雷鸣一行堵在了中央,亲卫们顿时大惊,不过他们可是楚雷鸣军中的精锐中的精锐,虽惊不乱,立即将队伍中的车辆围在了当中,李文亮看到这里地势狭窄,骑在马上不易作战,立即吩咐下马,将马围成***,组成了防御阵型和这些围上来的匪盗形成了对峙,丝毫没有一点慌乱。

对方显然早有预谋,来袭的人中不少人持有弓箭,而楚雷鸣是以弓马建功,随行护卫也都是弓马娴熟之人,也不缺少弓箭,于是两方各自张弓对峙了起来。

正在大车里面陪朝阳、双玲说话的楚雷鸣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随手抓了他的宝刀窜出了车厢,指示朝阳二人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情况都要躲在大车里面不要出来,大车上厚实的牛皮足以防御流矢的侵害,双玲没有经过如此阵仗,惊慌失措的紧紧的拉着朝阳的手,微微的颤抖着,而朝阳本身就是没事喜欢找事的主,一听外面居然有人打劫,说什么都要伸头出去看看,想要下车,结果被双玲死死的拉住,说是相公吩咐过,她们二人不得下车,朝阳才无奈的坐了下来。

楚雷鸣忽然感到一阵好笑,将近一年来南征北战,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在傲夏被人给伏击了,不过他对手下这些亲卫的战力有着充分的信心,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李文亮,一般的匪盗绝难在他们手里讨上一星半点的便宜的,于是他便大大样样的站在车上看好戏。

虽然对方准备也算充分,但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的猎物大大不同于以往的猎物,自己这方人数大大超过对方,而对方居然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而且看他们的护卫各个身形矫健,进退有度,迅速的组织起了一道严密的防线,而且对方居然携带了大量的弓箭,看样子也都是强弓,看形制居然是军中的制式弓箭,为首的匪首不禁开始心里面泛起了嘀咕,对方到底是和许人物?居然拥有如此彪悍的扈从?难道对方是一个大人物吗?要是这样的话,凭着他们这些乌合之众还真不一定能讨得便宜呢!心里面一犹豫,没有敢立即发起攻击,双方暂时僵持了下来。

楚雷鸣也看出了对方的犹豫,于是抬腿跳下大车,准备出去和他们说教说教,可被李文亮给拦了下来:“你小子小看我不是,有我这个亲卫队长在,你出去不是笑话我吧!”

楚雷鸣坏笑到:“既然有人代劳,那我自然是要休息了,你请!呵呵!”

两个人都不把这些匪盗放在眼里,有说有笑起来,队伍里面紧张的气氛立即放松了下来,想想也是,以前他们打的都是那些悍不畏死的彪悍胡人,对上这些乌合之众有什么好怕的?李文亮抬腿走出了***,对上了这些劫匪。

“你们是干什么的?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抢劫,难道这里没有王法了吗?有种的让你们头子出来答话!”李文亮对这些劫匪喝道。

匪众中昂然走出一个壮汉,手里面握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也没有蒙面,此人长相威武,浓眉环眼,一副浓密的门子胡,头上缠了一条英雄巾,他缓步来到了李文亮面前答话到:“我就是他们的头,今天想在这里借你们点银子花花,识相的留下你们的马和马车,老子给你们留条生路,要不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哧!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想让我们留下性命?我呸!老实告诉你,我们什么阵仗没见过,别说你们就这点人,就是你们再来这么多人,也不够我们收拾的,我劝你也识相点,赶紧带了你这些人滚蛋,别耽搁老子的行程,否则恐怕你得留下脑袋了!”李文亮这些时候在军中染了一身匪气,一张嘴就没有好话。

对方一下被他噎的够呛,冷笑了起来:“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贪官的一只狗而已,居然敢如此大话,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不是,要是有种的话,就你我二人走上几招,要是你胜了我的话,老子带人扭头就走,要是你败了的话,带了你的人立即滚蛋,留下你们的主子和东西就是了,老子求才不求命!”

“贪官???这是骂我吗?”楚雷鸣拉着身边的亲卫问道。

“呃!好像是在骂大人您!”这个亲卫倒是老实的紧。

“呵呵!有点意思!有点意思!我老楚居然被人骂成了贪官,哈哈!”楚雷鸣给气乐了。

李文亮也觉得好笑,楚雷鸣这个家伙居然成了贪官,而他居然成了贪官的走狗,这段时间没有动手,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个强盗头子的手段,活动一下筋骨,于是抬手抽出了他的青钢宝剑,喝道:“废话少说,让我见识见识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再说吧!”

话说到这份上就动手好了,两个人各自举家伙就打在了一起,双方几个照面之后,李文亮居然没有把这个壮汉拿下,两个人还打了一个棋逢对手、不相上下,而且两人越打越不对头,双方眼神一对,立即各自收家伙跳开。

“你是清风山的人?”壮汉喝道。

“哪你是八臂刀的门下?”李文亮也问道。

壮汉暂时收起了手里面的钢刀,对李文亮抱拳到:“正是!清风山一贯光明磊落,行侠仗义,今日你为何给一个贪官当起了走狗了呢?”

李文亮也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是有误会,也抱拳到:“此话怎讲?我怎么就成了贪官的走狗了呢?你身为八臂刀门徒,为何放着正道不走,干起了这样的买卖了呢?还有,你知道你们今天劫的是谁吗?”

这个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愧色,但还是问道:“你护着的不是从边关逃回来的大官吗?我听手下的说,这个贪官在边城贪够了,带着女眷还有不少细软要逃回乡定居,难道不是吗?我抢了他,也是给这些难民找点活路,难道错了吗?”

“哈哈哈哈!你都是在哪儿打听的消息呀!哈哈哈哈!贪官?要是他算是贪官的话,那天下就没有好官啦!哈哈!你也不看看我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普通的地方官能有这样的侍卫吗?”

“哪此位大人是……?”听李文亮这么一说,这个壮汉也就泛起了合计,犹豫着问道。

“呵呵!你看我像是个贪官吗?”楚雷鸣笑呵呵的从人群中背着手走了出来。

壮汉赶紧上下打量起了楚雷鸣,只见楚雷鸣年纪很轻,身材高大结识,虽然身穿了一身锦衣便服,但依旧看出眉宇之间有一丝“英气”,而且他的腰里还悬了把刀,怎么看都和贪官的形象搭不上,倒是看起来有些像是行伍之人,于是犹豫了一番后,对着楚雷鸣抱拳问道:“不知敢问这位是何人吗?”

“他是当今征西大军参领将军楚雷鸣楚将军!”不等楚雷鸣说话,李文亮先道出了他的身份。

“楚将军……哦!你就是连败胡人的那个神勇无敌的楚将军吗?”壮汉忽然嚷道。

“不敢当呀!什么神勇无敌呀!我也只是撞了运气而已!”楚雷鸣笑道。

“哎呀!冒犯冒犯!请恕小人不知,我们只是听说一个当官的携带家眷细软从边关过来,以为遇上了贪官回乡,想趁机宰了这个贪官,给这些苦兄弟弄点银钱活命用,没想到冲撞了将军!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呀!”壮汉赶紧俯身对楚雷鸣施礼。

“不敢当呀!想来你们也是被逼无奈了吧!刚才我看了,这位兄台武功着实厉害,这么当了强盗头子实在是可惜呀!不知敢问兄台大名吗?”楚雷鸣赶紧伸手扶起了这个壮汉。

“小人姓潘名搏,早年投到师门学了一些武艺,本来咱是不屑于干这个行当的,只是近来官府衙门的贪官们实在是逼的无奈,我又报国无门,眼看着这些人要活活饿死,实在是看不过眼,才领着他们干了这行,赖以活命,惭愧呀!”这个叫潘博的壮汉答道。

楚雷鸣望了望四周那些面黄肌瘦的匪盗,知道潘博所言非虚,于是更加惋惜起来,开口说到:“既然这样,我这里确实有些值钱的东西,你们尽管拿去好了,也算是我一点心意!只是这行做下去恐怕没有什么前途,以你们的力量,一旦官府出兵剿灭的话,估计你们还是难逃一死呀!”

“这怎么敢!您是傲夏的功臣,虽然也是个官,但毕竟不同于那些混账贪官,你是给咱傲夏卖命的,我们怎么能拿你的东西呢?至于以后官府是否要剿灭我们,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活下去再说好了!大不了到时候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算了!”闻听楚雷鸣要给他们财物,潘博断然拒绝。

“放心拿去好了,反正是抢胡人的东西,我也不可惜,要不这样,可敬重你也是个英雄,就这么混下去实在可惜,你看我给你封书信,你让你这些弟兄前往边关我的大营,找一个叫常亮的千总,他也是我弟兄,干脆投军吃军粮好了,总比当这劳什子强盗好,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跟我好了,我这是回乡探亲,以后肯定委以重任,不知壮士意下如何呢?”楚雷鸣忽然起了爱才的念头,这样的人才错过了可不好找呀!当初要不是一念之仁,救了常亮的话,估计他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现在他需要的就是力量。

潘博闻听大喜,说实在的,没有几个人天生就愿意干强盗,大多数人都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干了这行的,现在人家堂堂的一个将军,愿意收留他们这些苦兄弟,给他们一条活路,干吗还要干这行呢?而且听他的意思是要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以前他也想干点事业,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不抓住的话,岂不成了傻子了吗?连清风山的人都跟着这个楚将军,估计这个楚将军人品一定不坏,否则以清风山弟子的禀性,绝难让他们为止效命的,于是潘博翻身跪倒在地,郑重的对楚雷鸣施了一个大礼道:“属下参见将军大人,承蒙大人不弃,潘博愿意跟随大人鞍前马后,绝不背离!”

啊哈!又得了一个虎将呀!哈哈!楚雷鸣嘴巴几乎都要乐歪了,赶紧搀起潘博,好生安抚了一番,潘博招呼着他手下原来的那些弟兄纷纷上前对楚雷鸣施礼,这些人闻听这就是近来盛传的那个常胜将军楚将军,也都甚为恭敬,当知道这个楚将军肯收容他们从军,更是感激万分,能到他的军中当兵,至少脸上有光呀!也不用再担心会被饿死或者被官府抓去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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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回家

楚雷鸣弄来他的鹅毛笔大笔一挥,修书一封,交给了潘博那些穷弟兄们,又分发了一些银钱、粮食让他们一路到指定的地点找常亮投军去,反正这个时候招收个几百兵丁也不算什么,至于潘博,楚雷鸣让人给了他一匹马,有更换了衣服,干脆先留在了身边,权当多了一个高手侍卫。

潘博和李文亮两个人因为师门的缘故,很快混的烂熟,听说了楚雷鸣的战绩之后,简直把楚雷鸣视作天神一般的崇敬,对此楚雷鸣感到十分得意,无端多了一个高手在身边,比捡到一千两银子还要高兴。

“你要造反呀!连强盗头子都敢收到身边,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要是让父王或者其他当官的知道,小心奏你一本,说你包庇匪徒!哼!”朝阳对爬上大车的楚雷鸣说到,对于刚才没有看到激烈的打斗,朝阳这个等着看热闹的家伙感到很是不爽。

“嘿嘿!我可是在为国分忧呀!挥手之间就让一伙可能成为社会大患的匪众烟消云散,为国效力,怕个什么!怎么样?你们老公是不是厉害呀!”楚雷鸣不以为许的开始自吹自擂起来。

双玲连连点头,她可不想看什么血肉横飞的场面,再说这些强盗也本来就是穷人,能有这样的结局双玲很是赞赏楚雷鸣的处理方法。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你都是靠耍嘴皮子的功夫,哼!”没有看到热闹的朝阳找茬到,一脸的我不给你面子的模样。

“哟呵!反了你了!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你老公,你严重违反了楚家家规,无端攻讦老公可是重罪,看我不家法伺候,看招!”楚雷鸣大为不满,立即施展出他的家法。

胸脯中招的朝阳立即软到了他的怀里面,连声开始告饶,自从和楚雷鸣发生了这种关系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昨天晚上还被这个家伙弄的手软脚软,现在他又袭胸,朝阳还真有点不敢招架的感觉。

看朝阳服软之后,楚雷鸣又重重的捏了她胸脯几把后才放过了朝阳,想想堂堂一个郡主任自己随意索取,楚雷鸣就感到很有成就感。过了这道山梁之后,道路上的积雪就开始消融了,寒冷的北风被这道山梁阻挡在西北面,气温也高了一些,队伍行进的速度开始明显加快,加上多了一个熟悉道路的潘博之后,连问路都剩了,在楚雷鸣的连连催促下,队伍穿州过县,数日之后便进入了武陵地界。

“大人!我们是先到武陵还是先回封丘呀!”一个亲卫在大车外面询问到。

“这还用问?当然是先回封丘了!”楚雷鸣连想都没有想就回答到。

“看他急得那个样子,这一路上我们陪着他,他还是这么急着见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们!哼!”朝阳慵懒的靠在靠枕上,用酸酸的口气对双玲说到。

“那几位姐姐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相公了,一定早就想坏了相公,相公这样做,也说明相公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这才值得我们跟随他呢!”双玲什么事情都为楚雷鸣着想,立即站到了楚雷鸣这边,替他说话,不过她还是不习惯叫楚雷鸣老公。

“还是我的玲儿了解我,过来让老公亲一个,记住,以后要叫老公,你一提相公我就想到了打麻将的事情!不吉利呀!呵呵!”楚雷鸣一把将双玲揽入到怀里,用力的亲了一口。

虽然早已和楚雷鸣又了夫妻之实,但当着朝阳的面,被楚雷鸣这么宠着,双玲还是有些不习惯,又怕郡主吃醋,她的脸色绯红了起来。

楚雷鸣低头看双玲,小姑娘一路上好吃好喝的又少了风吹日晒,原本消瘦的身体也渐渐的圆润了一些,皮肤也细腻了许多,在车内的灯光照耀下,倒也是楚楚动人,楚雷鸣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羞得双玲钻到了他的怀里。

朝阳果真吃醋,脸色渐渐的难看了起来,委屈道:“反正你这个家伙的女人中谁都好,就我一个不好!”

楚雷鸣看她吃醋,于是伸手把她也捞了过来,给她的俏脸上也来了一口到:“谁说你不好了,不过你这嘴确实是有点厉害了,来,让老公疼一下,嘿嘿!”

朝阳这才露出了笑容。

在众人的一路疾行下,两日之后,封丘的城墙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望着眼前封丘斑驳的城墙,楚雷鸣感慨万分,这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先接触到的城市,他的第一个家就建在这里,这里承载的更多的是轻松和惬意,在这里,他拥有了生命中最爱的女人,同时也俘获了两个可人的芳心,现在她们就在城里等着自己,让他怎么能不激动呢?楚雷鸣这会儿恨不得一步就迈入他朝思暮想的小院里,于是跃上老黑,把手一挥道:“进城!”接着一马当先就冲向了城门。

城门口的兵丁差役老远看到一票人马呼呼啦啦的朝着城门冲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吓的屁滚尿流,以为县城遭袭了呢,但眼看着关城门是来不及了,于是为首的哨长壮着胆子吆喝到:“来人止步!下马接受检查!否则我们就要放箭了!”声音是喊的不小,但后面带的颤音却把他的怯懦给出卖了。

楚雷鸣先是一愣,这才意识到他们如此纵马朝城门冲来肯定是引起了对方的误会,于是赶紧勒住了马,止住了队伍的行进,毕竟他后面可是百十号如狼似虎的壮汉,对方不误会才怪呢!

“哟呵!这位不是……那个那个……?”楚雷鸣居然认识这个守门的哨长,只是忘了他的名字,于是打招呼到。

“您……?您是?哎呀!您是楚捕头呀!原来是您回来啦!刚才吓小的们了一跳,可是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您了,弟兄们还老是念叨您呢!您这是……?”这个哨长也认出了楚雷鸣,敢情不是来遭袭了,而是老熟人回家了,万幸万幸呀!他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面,偷偷的抹了把汗,收起家伙赶紧上前打招呼。

楚雷鸣随手丢了块银子给他,寒暄到:“是呀!好久不见了,我这是回家来了,惊扰了各位,大家包涵包涵呀!这点银子给大家喝酒用,我还有事,先进去了,改天再请弟兄们喝酒!”

虽然知道楚雷鸣早就不是捕头了,后来还听说他在武陵出事了,但看到他现在的阵势,肯定混的不错,而且出手还是那么大方,这些守门的兵丁才不愿得罪他呢,赶紧陪笑脸将他们让了进去。

虽然城内不许纵马,但楚雷鸣心急,想到家里的小院容不下这么多人,于是吩咐潘博带上亲兵先找地方住下,李文亮带着大车回家,自己一个人拍着马一溜烟的就冲了出去,反正现在天冷,街上行人也不多,就当一回恶人好了。

本来朝阳要喊他,话还没有出口,楚雷鸣便跑的没有了影子,气的她干跺脚也没有办法,李文亮倒是嘟囔到:“看来这个家伙还算有点良心!哈哈!老婆大人!我也回来啦!”其实李文亮比楚雷鸣好不到哪里去,这一路上他催的比楚雷鸣还急。

“你是谁呀?你怎么这么说我老公呢?”朝阳一直没有弄清楚李文亮和楚雷鸣的关系,作为楚雷鸣的下属,这个李文亮总是没大没小的和楚雷鸣斗嘴,这会终于让她抓到了机会,于是把气一股脑的撒到了他的头上。

“我……”

“你什么你?看我不告诉你们楚将军,让他打你的军棍!哼”朝阳嚣张的斥责他到。

…………

望着眼前熟悉的小院,楚雷鸣忐忑不安的下马来到了门前,他的手伸了几伸,最后才落在了门环上,轻轻的敲打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时间,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到了门口,院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从里面打开了,门内露出一张俊俏的圆脸蛋儿,正是丫鬟小红。

一阵超高分贝的叫声从小红嘴里猛然爆发出来:“来人呀!快来人呀!少奶奶快来呀!……”

楚雷鸣吓了一跳,小红这是怎么啦?怎么叫的像是被人非礼了一样,这样是很容易引起人误会的呀!于是赶忙说到:“别叫别叫!是我!是我呀!”

小红这才想起来只顾高兴,居然忘了喊少爷回来了,于是接着喊到:“少爷……唔唔!”她的嘴被楚雷鸣捂住了。

楚雷鸣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对她摇摇手,小红立即会意的点了点头,楚雷鸣然后飞快的冲进了院子,这会儿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小红的叫喊,房门一推,一个矫健的身影跃出了屋子,超院门奔来。

望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楚雷鸣忽然感到眼睛一酸,似乎有东西要蒙住了眼睛一般,就这么呆呆的望着朝他冲来的靓丽身影,双手慢慢的张开。

看到院子里面站了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正在呆呆的望着自己,紫烟先是一阵气恼,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大白天就闯入他们楚家?但忽然又感觉这个身形似乎很熟悉,于是定睛观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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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主妇当家

当她的视线落在楚雷鸣脸上的时候,紫烟立即呆在了那里,两行热泪一下涌出了她的双眼,从她洁净的面庞上滑落下去,滚落在前襟上,打湿了衣服,良久之后才颤着声音说到:“你回来了!”然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人都涌出了房间,惊喜的望着门口的楚雷鸣,纷纷含泪问候着他们的主人。

楚雷鸣疾走几步,根本不管旁人的目光,一把便将紫烟拥入到怀里,用力的搂抱着她,紫烟也用力的回拥着楚雷鸣,仿佛怕一松手,楚雷鸣又消失不见了一般,楚雷鸣低头寻到紫烟的小嘴,将他的双唇覆盖上去,用力的亲吻了起来,天地间的声音仿佛在这一瞬间同时消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院子里的人先是吃惊的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接着众人会意的对视了一下,纷纷的躲进了屋子里面,小红招呼人跑到厨房里面张罗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紫烟才气喘吁吁的挣脱了楚雷鸣的双唇,再看她的嘴唇,都已经开始有些红肿了,楚雷鸣双手捧着紫烟的俏脸,仔细的端详着,说到:“紫烟!你清瘦了许多,是不是想我想的啦?”

听他调笑自己,紫烟嗔怪的拍他了一下道:“你这家伙,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一回来就没有好话!小心人家不理你了!”话是这么说,紫烟还是上下仔细的打量了楚雷鸣一番,看他胳膊腿都安在,脸色也不错,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这个时候一个人冲了过来,紧张的对楚雷鸣问到:“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你李师兄呢?怎么没有见他回来?”

紫烟赶紧从楚雷鸣怀中挣脱出来,面色微红的站到了楚雷鸣的身后,楚雷鸣定睛一看,来人原来是李妍婷,于是坏笑着招呼到:“楚某见过李师姐,你问的是我那李师兄吧!事情是这样的!唉!……”他忽然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妍婷看他这副模样,脸色顿时变了,紧张的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声音也是带着颤音问到:“师兄他……师兄他……不是,不会的!不会的!……”话还没有说玩,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

楚雷鸣一看事情不好,赶紧笑到:“哎!师姐!我可没有说李师兄他怎么了呀!他这个家伙牙好,胃口也好,吃嘛儿嘛儿香,身体倍儿棒,您瞅准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哈哈!”

本来以为李文亮出事的李妍婷闻听立即大喜过望,这才意识到被楚雷鸣这个家伙给耍了,气的指着楚雷鸣对紫烟嚷到:“师妹!你看你这个坏家伙,居然连我都敢作弄!你快点替师姐出气呀!”

紫烟也觉得楚雷鸣这个玩笑开的过分,于是惩戒性的重重的在他的腰上扭了一把,惹的楚雷鸣在院子里面连跳带蹦的大呼小叫起来:“哎呀!谋杀亲夫啦!救命呀!”

众人正在笑闹期间,李文亮带着车子也回来了,随行的几个都是以前楚家的家丁,大家都熟悉,李文亮一进门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妍婷夫人,连和其他人打招呼的空都没有,两个人的眼就相互看直了,楚雷鸣做坏的凑到李文亮耳朵边上小声嘀咕到:“小子!你一路上学了那么多招式晚上可有得你练了!呵呵!”说罢一溜烟的窜了出去,对着大车上喊了起来:“你们两个都下来吧!见见你们大姐!”

双玲赶紧从车子上出来,楚雷鸣立即将她带到了紫烟面前,介绍到:“玲儿,这个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紫烟,你以后就叫她姐姐好了!紫烟,这个是玲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玲儿舍命相救的话,你恐怕已经看不到你老公了!”

玲儿乖巧的赶紧对紫烟作揖,怯怯的叫到:“双玲见过紫烟姐姐!”

一听玲儿曾经救过楚雷鸣的性命,虽然具体情况还不了解,从楚雷鸣的态度上也看出自己肯定是又多出了一个姐妹,但紫烟还是异常亲热的拉住了双玲的手,虽然玲儿的姿色并不出众,但却乖巧的很,紫烟拉着她好不亲热,这才让双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楚雷鸣站在车子旁边等了一阵,却没有看到朝阳下来,于是喊道:“朝阳,你怎么还不下来?”

车子里传来朝阳的声音:“我让你上来接我!”

楚雷鸣皱了皱眉头,知道朝阳这是在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邀宠,于是说到:“赶快下来,见见你大姐!”

“就不!你要是不上来接我的话,我就是不下去!哼!”朝阳又使起了小性子。

楚雷鸣立即生气了,这不是明摆着不给老子面子吗?现在他早就熟悉了朝阳那些招数,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于是对旁边的亲兵叫到:“既然她不愿意下来,就让她继续住车上好了,反正咱家院子小,车子也进不来,更容不下她这个大郡主,一会儿你给郡主随便弄点吃的送上去,明天带上五十个兄弟,把郡主送回帝都好了,好了,把东西卸下来,我们进去吃饭!”说着转身就走。

亲兵也知道楚雷鸣这是故意在折腾郡主,杀杀她的威风,于是装模作样的插手应道:“属下遵命!”

听楚雷鸣这么一说,车上的朝阳立即急了,也顾不得再端什么架子了,噌的一下便从车上跳了下来,朝着楚雷鸣直线冲来,挥起小拳头就朝楚雷鸣打来,眼圈红红的,眼睛里面浸满了泪水:“你个没心肝的,打死你!打死你!你一点都不好!呜呜……”打着打着她便哭了起来。

院子里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脑子里都在想,郡主?什么郡主?楚雷鸣这个家伙不是连郡主都给拐回来了吧!不过看这个姑娘的架势,肯定是已经认定了楚雷鸣了,厉害呀!

紫烟小声问身边的双玲到:“这位是……?”

双玲赶忙简短的介绍了朝阳的身份,紫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还真是楚雷鸣把人家郡主给拐了回来,看他们闹的不可开交,紫烟只好出面调停到:“民米紫烟参见朝阳郡主!”还对朝阳施了一个礼。

朝阳猛然看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对自己施礼,并自称紫烟,立即知道了她的身份,于是又重重的捶了楚雷鸣一拳,才收手酸酸的说到:“不敢当!一路上只听这个家伙在唠叨你了,我可受不起这个礼!要说我还要叫你姐姐呢!哼!”她抹着眼泪,一边上下打量起了紫烟,这一看之下,连一直都以自己容貌自傲的朝阳也不禁感叹到,这个紫烟实在是太漂亮了,不但长的漂亮,而且身材也好,气质那就更不用说了,举手投足间隐隐都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难怪楚雷鸣这个家伙对她如此痴迷。

紫烟微微一笑到:“紫烟不过一介民女而已,可不敢高攀郡主殿下,这个姐姐我看还是不要叫的好,民女实在受不起!”看着朝阳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捶打自己老公,紫烟心中暗暗生气,虽然笑着说话,但却话中有话,给朝阳了一个软钉子。

朝阳虽然刁蛮,但不代表她智商不高,自从认识楚雷鸣起,她就知道楚雷鸣有这么一个夫人,而且这个紫烟在楚雷鸣的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最高,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她也立即从紫烟的话中听出了她的不快,再仔细一琢磨,她不肯应承姐姐的称谓,那不明摆着不接受她这个做小的吗?自己虽然身份尊崇,贵为郡主,但只要过门成了楚雷鸣的老婆,那就还得听人家大夫人的吗?要是得罪了紫烟的话,看楚雷鸣宠溺她的样子,那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想到这里,不禁对于刚才自己的行为大为后悔了起来,于是赶紧抹去眼泪,快步走到紫烟面前,屈膝对紫烟施礼道:“小妹朝阳见过紫烟姐姐!还请姐姐原谅小妹的无礼,小妹自小被父王宠惯了,说话不知轻重,还望姐姐不跟朝阳计较,朝阳给姐姐赔礼了!”

楚雷鸣站在朝阳后面偷偷的对紫烟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又指了指朝阳,做了一个鬼脸,意思是还是你厉害呀!哈哈!

既然这个朝阳郡主已经服软,紫烟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于是含笑拉住了朝阳的手说道:“郡主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只是平民百姓人家,只是恐怕委屈了殿下而已,哪里会和郡主计较什么呢?我只是早认识了相公了几天,不敢当这个姐姐的!”

朝阳一听人家还是叫自己郡主,摆明了还是不满意,于是惶恐了起来,赶紧说道:“朝阳也知道自己是任性了点,姐姐就不要跟朝阳一般见识了,那个家伙……哦不!是相公早就对朝阳说过,这个家不管谁进来,都是姐姐为大,朝阳以后不敢再使小性子了还不成?朝阳错了,姐姐以后千万别再叫我郡主了,叫我妹妹好吗?我还没有姐姐呢!”说着拉着紫烟的手撒娇似的摇晃了起来。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人家该服软的已经服软了,该道歉的也道歉了,再不依不饶下去就显得她肚量小了,紫烟这才笑道:“既然郡主不弃,那紫烟就斗胆叫郡主一声妹妹好了,以后要是有什么,还望妹妹担待一些!”

朝阳这下才放心下来,既然人家叫了自己妹妹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于是赶忙甜甜的叫了声姐姐,不过心里却开始有些害怕这个紫烟姐姐了,别看人家一句难听话没有说,却一个照面就把自己吃的死死的,看来这个紫烟还真不是好惹的,听楚雷鸣这个家伙说,紫烟还有一身非常好的功夫,看来自己以后在她面前还真要收敛起来,否则还真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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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如玉病危

这个插曲过去后,紫烟把大家都招呼到了屋子里面,吩咐小红上茶,李文亮早就拉了李妍婷跑回了他们的屋子里去了,这里只剩下了楚雷鸣一家,紫烟拉着朝阳和双玲问长问短,朝阳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她和楚雷鸣结识的经过,而当双玲说起了楚雷鸣身受重伤的事情的时候,紫烟心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嗔怪的白了楚雷鸣一眼。

楚雷鸣赶紧献媚的凑过去为紫烟擦去眼泪,讪笑着:“都是我不小心,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嘿嘿,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保证绝不再犯还不成吗?别哭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壮的跟头牛一样吗?嘿嘿!”

“就是就是!姐姐看他现在确实跟头牛一样嘛!而且还是大笨牛!”朝阳给楚雷鸣帮腔,紫烟这才收起了眼泪,她心里知道,楚雷鸣受这么多苦的真正原因,心里面热热的,要不是朝阳和双玲还在这里,她恨不得扑到楚雷鸣怀里,好好的补偿他一下。

几个人聊了一阵后,楚雷鸣开口询问紫烟到:“怎么没有看到如玉和柔儿她们两个呢?我还以为她们肯定住在这里呢!”

一提到如玉和柔儿两人,紫烟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到:“如玉和柔儿还都在唐掌柜家,如玉病了!”

“什么?如玉病了?什么病?要紧吗?”楚雷鸣闻听立即着急起来。

紫烟看了看着急的楚雷鸣,劝解他到:“你也别太着急了,事情是这样的,如玉自从得知你被人陷害,被发配充军之后,一直都在自责,觉得都是她的原因才令你遭到这样的事情,回到这里之后,足不出户,整日暗自垂泪,自怨自哀,虽然我们一直都劝解她,但她就是不听,她的身体本来在我们几个中就最赢弱,日子一久,她边病倒了,先是茶饭不思,后来就开始整日昏睡,唐掌柜于是把她接到了他的府上,请了很多大夫为她诊治,可就是不见起色,后来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而且还咳嗽的厉害,我也想了不少办法,但听大夫说,她是思念成疾,又受了风寒,气血不通导致的,这几日病情更加严重了起来,我实在无奈,只好派惠蓉师妹回山请师伯去了,想必这两天就该回来了!”

“傻丫头!真是傻丫头!我被充军哪里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还不是那些混蛋惦记我的玻璃坊才闹的吗?我这就去唐家看看去!”楚雷鸣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出去。

紫烟自然是要陪同一起去的,朝阳和双玲也想跟着,楚雷鸣一想,自己这趟回来又带回俩老婆,如玉现在又在病中,生怕再刺激到她,于是命她二人在家歇息等候,朝阳虽然不愿意,但看到紫烟也是这个意思,不敢再使小性子,于是只好留下。

楚雷鸣翻出他的急救箱,带着紫烟急急的朝唐家奔去,两家的院子本来离的就不远,没有多少功夫便到了唐府,守门的家仆一看到楚雷鸣顿时喜出望外,飞奔进去禀报,楚雷鸣也不等他的消息,直接便闯了进去。

到了后宅,迎面便撞上了正往外跑的唐柔儿,唐柔儿一看到楚雷鸣,立即哭了起来,一头扑到了楚雷鸣怀里,眼泪把楚雷鸣的衣服都打湿了,楚雷鸣温柔的拂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这个小妮子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唐柔儿在楚雷鸣怀里哭了一阵后,才哽咽着抬起头说到:“坏人!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呀!快去看看如玉妹妹吧!她想你想的都病了!”

楚雷鸣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有他这句话,唐柔儿忽然觉得这段时间受的所有的苦仿佛都一下消散了一般,即便是再苦也都没有什么了,心里面觉得甜甜的。

这个时候闻讯的唐掌柜也跑了过来,唐柔儿赶紧挣脱楚雷鸣的怀抱,躲到了紫烟身边。

唐掌柜正要说话,被楚雷鸣抬手打断了:“岳父大人,我们有话一会儿再说,我先看看如玉去!”

唐掌柜喘着气赶忙挥手:“赶紧去,赶紧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但马上意识到楚雷鸣喊的称谓有问题,刚才楚雷鸣好像是叫他岳父大人,那不就等于挑明了要娶唐柔儿吗?唐掌柜这颗心算是放下了,高兴的差点一蹦老高,大呼小叫的招呼下人去张罗酒席为楚雷鸣接风洗尘去了。

由唐柔儿领路,楚雷鸣急急的来到了如玉所在的房间,一撩门帘,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室内的由于升有暖炉,显得很不新鲜,楚雷鸣皱皱眉,这样的环境恐怕连正常人呆的时间长了都会受不了,何况一个病人呢?肯定又是哪个庸医给出的主意,别让我知道,让我知道小心老子砸了你的牌子。

唐柔儿来到床边,轻轻的叫道:“如玉!如玉!你看看谁来了?”

楚雷鸣望着床上躺的如玉,几乎认不出来她了,原本清秀圆润的她现在面色焦黄,清瘦的简直不成样子,两腮和眼窝都深深的陷了下去,原本饱满的嘴唇现在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上面还布满了细细的裂口,虽然盖着厚厚的被子,但从被子上起伏的样子看,如玉恐怕早已是消瘦不堪了,虽然唐柔儿在喊她,可如玉躺在床上昏昏的继续沉睡,没有一丝的反应。

楚雷鸣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淌了下来,旁边的唐柔儿和紫烟也都哭了出来,楚雷鸣疾步来到床边,唐柔儿赶紧搬了一个软凳过来,让楚雷鸣坐在床边,楚雷鸣探手在被子中找到了如玉的手握在手中,手中传来的感觉告诉他,如玉已经是瘦骨嶙峋了,哪里还有当初握住她的手的时候那种柔软光洁的感觉。

楚雷鸣扭头对紫烟和唐柔儿说到:“把窗户打开,让房间里面透透气!”

紫烟犹豫道:“如玉现在有病,外面又冷,万一冻着了如玉的话,可不好呀!”

“只管按我说的做好了,这里的空气实在太污浊了,即便是常人都感觉难受,何况如玉呢!放心好了,我不会害如玉的!”

唐柔儿和紫烟对视了一下,最终还是按照楚雷鸣的吩咐打开了窗户,一股新鲜清凉的空气立即涌入了房间,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楚雷鸣又对她们两个说到:“让我独自陪如玉一会儿好吗?”

紫烟点了点头,唐柔儿有些舍不得,但还是跟着紫烟一起出了房间,室内只剩下了如玉和楚雷鸣两个人。

楚雷鸣把如玉那瘦弱的手贴在自己脸庞上,深情的望着依旧在昏睡中的如玉,轻声的喊道:“玉儿!玉儿!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真的回来看你了!”不知不觉间,眼泪流到了如玉的手上,如玉的手很烫,显然还在发烧。

也许真的听到了楚雷鸣的呼唤,也许是受到清新空气的刺激,如玉眼皮跳了几下果真睁开了眼睛,用空洞无神的眼睛在房间中扫视着,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楚雷鸣的脸上,当她看清楚雷鸣的脸之后,眼中忽然闪起一阵亮光,原本空洞的眼神立即恢复了些许神采,她干裂的嘴唇抖动了几下,喃喃的说到:“楚大哥!你是楚大哥吗?我一定还在做梦吧!一定是还在做梦!天呀!别让我醒过来呀!咳咳……”咳嗽声打断了她的话,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楚雷鸣握紧了她的手,柔声说到:“不是做梦!你没有做梦,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楚雷鸣的声音后,如玉赶忙又睁开了眼睛,看着楚雷鸣的眼神中充满了狂喜,这次她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了,因为她也感觉到自己的手正握在一支温暖的大手里面,如玉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她挣扎着试图坐起来,但身体的虚弱让她没有成功,楚雷鸣赶忙按住了她,安抚着她:“别起来,不要激动!我不走,放心,我不走!楚大哥就在这里陪着你!”

如玉哭了起来:“楚大哥!如玉真的好想你呀!咳咳……”

“知道!楚大哥都知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也好想你呀!真的!”楚雷鸣把如玉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吻,然后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着,轻柔的仿佛像是拿着一个珍贵的瓷器一般。

如玉忽然眼泪又流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的话,楚大哥就不用去充军到边关当兵了,也不用再吃这么多苦了!都是如玉的错!咳咳……”说罢如玉便又虚弱的咳嗽了起来,而且呼吸中有很大的杂音。

楚雷鸣赶紧把手隔着被子放在她胸腹上轻轻的安抚着她,一边说到:“傻丫头,这个事情怎么能跟你挂上关系呢?我被他们陷害根本就不是你的缘故,而是他们看上了我的玻璃坊是个捞钱的门道,想要霸占去,才陷害我的,你怎么偏要往自己身上揽呀!要是你再这么想的话,那我可就不高兴了,何况我这次去边关也没有什么不好呀!胡人欺负咱傲夏,我一个老爷们去修理修理他们,也是应该的呀!你不知道吧!我现在可已经是一个将军了,怎么样,你老公厉害吧!呵呵!”

(抱歉抱歉弟兄们!这几天儿子病了,天天都在医院里面,前面两章是朋友给搞的,结果搞错了,抱歉呀!别生气!今天补上!)

第二百三十四章 老实交代

听楚雷鸣亲口说出来后,如玉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一直以来这块石头简直要把她给压疯了,看到楚雷鸣现在安然归来,而且还当上了将军,她这种负疚感也就消失了,她努力的伸手摸到楚雷鸣的脸,还是心疼的说到:“你的脸粗糙了许多,也瘦了一点!打仗一定很辛苦吧!”

“嘿嘿!老爷们要那么细皮嫩肉的干吗,这样才够帅不是?怎么样,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更帅了?你赶紧把病养好,我还等着你教我读书呢!呵呵!”楚雷鸣逗她到。

一听说教他读书,如玉立即想起了当初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楚雷鸣总是使坏,在自己身上讨便宜,虽然两人还没有真正发生关系,但也差不到哪儿去了,后来读书成了他们两个的暗喻,就是楚雷鸣又想占她便宜的意思,现在听他又要读书,如玉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可一想到自己的病,她的神色立即又暗淡了下来,悠悠的说到:“我也好想陪你读书,可如玉恐怕没有这个福分了,如玉的病自己知道,能在死前见上楚大哥一面,我就知足了,看到楚大哥安然回来,如玉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说着说着,咳嗽声又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楚雷鸣闻听心里一阵心酸,但还是把眼睛一瞪,斥道:“这是什么话?又我在你怎么能说死就死呢?我大老远的跑回来,就是要吃掉你,你可不能不答应呀!放心吧!只要我在,就算是阎王老子来,也要避着我走,他要是想把你带走的话,看我不把他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虽然楚雷鸣在斥责她,但如玉还是听的心里暖暖的,而且听他居然连阎王爷都敢编排,而且说的还这么好笑,如玉的精神都觉得好了一点,再听说他要吃掉自己,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面更加高兴了起来,不禁想到要是能做了他的女人,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但一想到这等羞人的事情,她又为自己感到脸红,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到:“楚大哥要是想要如玉的话,如玉给你就是了!可不要再编排阎王了,小心他生气!”

楚雷鸣听的心里一荡,笑道:“那你可要赶紧好起来呀!我可是真的要吃了你的!”

如玉笑了一笑,忽然觉察到了什么,神色又暗了下来,又是幽幽的说到:“如玉现在是不是很丑呀!躺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丑死了,楚大哥还会喜欢如玉吗?”

“谁说的?我看谁敢说我如玉丑,看我不拧了他的脑袋,如玉在我的眼里永远都是漂亮的,我可不骗你,来,让我摸摸,是不是瘦了许多!”说着他的手便探到了如玉的被窝里面,作怪的摸到了如玉的胸脯上面。

听着楚雷鸣的绵绵的情话,感觉到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作怪,如玉心里如同灌蜜了一般,仿佛一下轻松了许多。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如玉终于还是感到了疲乏,眼皮开始打架起来,楚雷鸣替她掖好被子,让她不要说话,只管好好休息,如玉于是渐渐的睡着了,但即便是睡着也还是握着楚雷鸣的手,生怕一松手楚雷鸣便不见了一般。

听着如玉浓重的呼吸声,楚雷鸣可以断定如玉得了慢性肺炎,这种病确实危险,单靠中医的调理很难恢复的,她的肺部一定是有炎症,必须要使用抗生素治疗,幸好他的药箱里面还有不少这样的药物,于是他翻出了药箱里面的药物,招呼外面的紫烟和唐柔儿进来,让她们褪去了如玉的裤子,在她的臀部上打了一针。

紫烟和唐柔儿都好奇的看他拿着注射器给如玉注射,但又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但也知道楚雷鸣肯定不会害如玉,就安静的这么看着他完成注射才问到:“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我这可是神仙教的医术,可以说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当初我也是这么把我紫烟好老婆给救回来的,怎么样,厉害吧!”楚雷鸣立即开始满嘴胡诌起来。

虽然不相信他什么神仙教的医术,但这个家伙总是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来倒是不假,而且上次确实是楚雷鸣硬生生的把紫烟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也是事实,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紫烟和唐柔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也许是这里的病毒病菌没有遇上过抗生素,根本就谈不来什么抗药性之说,所以楚雷鸣的抗生素一经注射到如玉的体内,立即就发挥了作用,到了晚上如玉开始打量出汗,迷迷糊糊中一直喊着口渴,楚雷鸣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给她喂水、擦汗,虽然不怎么合礼数,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紫烟和唐柔儿也都舍不得楚雷鸣,干脆也都守在如玉房内,帮着给如玉擦身。

唐掌柜来叫了几次吃饭,都没有把他们叫出去,最后无奈下,只好把饭菜送到了如玉房内,让他们在这里吃了。

楚雷鸣还耐心的给如玉喂了一碗白粥,看如玉渐渐又睡熟之后,他们才开始吃饭,紫烟和唐柔儿不时的给楚雷鸣布菜,楚雷鸣也把菜夹到她们的嘴里,这顿饭吃的既温馨又浪漫,美中不足的就是如玉还躺在床上。

紫烟劝楚雷鸣去休息,但楚雷鸣死活不肯,一定要在这里看着如玉,唐柔儿看撵他不走,于是干脆搬来了账本,让他查账。

“查什么查?我能对你不放心吗?以后你就是咱家的财物总管,紫烟是大管家婆!嘿嘿!”楚雷鸣不想看。

“啐!什么大管家婆!真难听!”紫烟啐他到。

“那有什么难听的,柔儿,今天你是没有看见,朝阳那么嚣张,到了紫烟手里,三下两下就给紫烟收拾的服服帖帖,哈哈!厉害!还说不是管家婆?嘿嘿!”

“朝阳?朝阳是谁呀?”刚才发生在楚家小院的事情唐柔儿还不知道。

“朝阳呀!朝阳是个郡主,人家把王爷的女儿都给拐了回来,我哪里有人家厉害呀!不但有一个郡主,人家还带回来了一个玲儿姑娘呢!”紫烟故意逗唐柔儿到。

“什么?你把王爷的女儿都拐了回来?你不想要脑袋了?好呀!我们整天为你在家担惊受怕,你倒好,在外面却搞这些事情,看我以后还理你不理!哼!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玲儿姑娘,一并老实交待!”唐柔儿立即打翻了醋坛子,不依不饶的揪着楚雷鸣问个究竟。

“嘘!小声点,别惊扰了玉儿!我交代,我交代还不成吗?”楚雷鸣摇手让唐柔儿小声点,然后把他如何受伤,如何被玲儿相救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可得对双玲姑娘好一点,明天我带她到碧玉装去,好好给她打扮打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现在都好了吗?”柔儿听的心惊肉跳的,也顾不得紫烟还在这里,非要让楚雷鸣脱下衣服检查一下他的伤口。

“没事了,早就好了!我都说了,你们老公命硬的很,简直可以跟小强有一比了,怎么可能随便就挂掉呢?”楚雷鸣坚决不脱衣服。

“小强?怎么还有叫小强的姑娘吗?”唐柔儿奇怪到。

楚雷鸣当场绝倒。

“原来小强是个蟑螂呀!”听了楚雷鸣的解释后,唐柔儿明白了小强的含义,不过马上又想起了朝阳的事情,立即揪住楚雷鸣问到:“别避重就轻,还有那个郡主的事情你还没有交代,快说!”

紫烟其实也不很清楚楚雷鸣怎么混上了人家堂堂一个郡主,于是也赶忙竖着耳朵听。

楚雷鸣无奈下,只好把他和朝阳发生的事情也原原本本的交代了清楚,包括他醉酒后误把朝阳当成了紫烟给××○○的事情也交代了,后来无奈之下才向王爷求亲,被王爷允准。

听说楚雷鸣喝醉,误把朝阳当成自己给××○○了,紫烟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使劲的白了楚雷鸣一眼,捂着脸跑了出去,不过心里面还是感觉甜甜的,这个家伙倒是时时都想着自己。

唐柔儿偷偷的拧了楚雷鸣一把,酸酸的说到:“梦里都梦见紫烟姐姐,怎么就没有梦到我呢?亏人家对你还那么好!”

楚雷鸣知道她在吃味,于是把她一把抱到自己腿上,双手立即探到了她饱满的胸脯上,用力的揉捏了起来,还坏笑到:“谁说我不想你了,我是天天都想着要吃两个大馒头,快让我检查检查,你把我的馒头保管的怎么样!”

感觉到楚雷鸣的大手在自己胸脯上作怪,唐柔儿立即便酥了半边身子,刚才的醋意立即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双手搂住了楚雷鸣的脖子,把小嘴贴在他耳朵边上柔声说到:“坏人!柔儿真的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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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又来一老丈人

如玉对抗生素的反应好的出乎楚雷鸣的意料,到了早上的时候,如玉就开始退烧了,原来焦黄的脸色也开始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中的杂音也小了许多,而且连咳嗽都轻了许多。

对于如玉的反应,楚雷鸣等人是欢欣鼓舞,起码是如玉肯定不会再殒命了,唐柔儿更是满院跑着把这个好消息通知所有人,大家闻听都喜出望外,因为大家都十分喜欢这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三小姐,听说她的病有了转机,唐掌柜跑到佛龛那里直磕头。

如玉早晨也从睡梦中醒来,自我感觉也好了许多,她也奇怪一夜之间,居然发生了奇迹,让她这个几乎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人又重归人间,一转眼她便看到了楚雷鸣的脸,马上明白了楚雷鸣肯定是在她身边陪她了一夜,心里好不感动,柔声喊道:“楚大哥!辛苦你了!”

“呵呵!看着美女入睡要是算辛苦的话,那人人都想这么辛苦呢!呵呵!以后不要再叫我楚大哥了,显得多生分呀!干脆改口叫我老公好了!呵呵!”楚雷鸣打趣到。

这时外面出来传来一阵喧闹声,唐柔儿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到:“表妹!坏人!乔掌柜来了!”

“你叫我什么?你总不能老叫我坏人吧!”楚雷鸣一脑门子黑线道。

“嘻嘻!就叫你坏人,习惯了!”唐柔儿对他吐了吐小香舌,做了一个鬼脸给他。

“玉儿!玉儿!你现在怎么样了?为父来看你了!”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门帘一挑,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人,正是乔家大掌柜本人。

楚雷鸣微笑着站了起来,对着乔掌柜施了一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好好好!回来就好了,我们都放心了,玉儿呢?玉儿怎么样了?”当父母的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儿女,他应了一声后,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床边。

“父亲!玉儿今天感觉好多了!”如玉躺在床上对乔掌柜说到。

看到消瘦不堪的如玉,乔掌柜充满了歉疚,他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宝贝女儿了,现在女儿病成这样,怎么能不让他老泪纵横呢?

“岳父大人,有我在,如玉不会有事的!”楚雷鸣看他担心的样子,赶忙说到。

“哦?不知闲婿还懂医术不成?我这次专程从武陵请了最好的大夫过来,为小女诊治,让他给小女看看吧!”他可不相信楚雷鸣连医术都懂,还是让自己请来的大夫看看放心。

反正让名医看看也只有好处,楚雷鸣急忙让人把那个大夫请了进来,大夫客套了一番,将手搭在如玉伸出被子的手腕上,闭目号起了脉,良久之后才睁开眼睛疑惑的问到:“从脉象上看,令爱应该是偶感风寒,而又身体积弱太久,以至于成为肺痨,本来此病极其险恶,但现在看来,令爱似乎已经开始康复,奇怪,实在是奇怪呀!”

“那您看应该如何诊治呢?”乔掌柜最关心的问题是能不能治好,他觉得亏欠这个女儿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不急不急!现在看令爱的危险已经渡过,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好好调理一段时日即可康复,只是奇怪的是何人有此灵药,居然能控制住这等病情,实在是奇怪呀!”老头一脑门子的问号。

楚雷鸣可没有义务给他解答这个,请他给开了一副调理的方子,随手打发了他五十两银子,让这个大夫吓了一跳,这个人出手好大手笔,赶紧谢过之后退了出去。

既然如玉没有了生命危险,乔掌柜也就放心了许多,这才想起楚雷鸣的事情,于是问他到:“贤婿这次是受苦了呀!不知道贤婿这次是怎么回来的呀!”他一直在武陵,不太清楚楚雷鸣的事情,还以为楚雷鸣这是自己偷跑了回来。

“哦!边关战事基本结束,我是获准回来探视的!”楚雷鸣笑答到。

“唉!可恨那几个昏官,当日我虽然四处打点,但他们死活不肯卖我面子,以至于让贤婿受苦了,也因为这个事情,他们不断打压我们乔家,经常找我们的麻烦,我想过些日子,干脆就卖了宅子,迁到别的州城里面算了!既然你回来了,不妨咱们再花些银子打点一下,让你能脱罪,就不必再去边关了,那里总是不太平呀!”乔掌柜似乎老了许多,有些心灰意冷道。

楚雷鸣一听赶紧劝到:“那到大可不必了,既然是老宅,怎么能轻易卖掉呢?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找那些人的晦气,看他们还能嚣张几天!”

乔掌柜闻听一惊到:“贤婿不可呀!虽然我知道你有一些本事,但是他们毕竟是官呀!咱们即便有钱也斗不过他们的,忍一忍也就算了,万万不能和他们硬拼呀!”

“无妨无妨!岳父大人放心,恐怕岳父大人还不清楚雷鸣现在的身份,这次回来他们肯定是讨不得好去的!呵呵!”楚雷鸣胸有成竹道。

“哦?那你现在难道已经不是罪军了吗?”乔掌柜似乎从楚雷鸣话中听出了点意思。

“不错!小婿现在大小也是个官了!”楚雷鸣卖关子。

“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能去找那些人的麻烦了,你混到这样的地步不容易,军队的这官不做也罢,整天打打杀杀的,让人不放心,万一你……那玉儿和柔儿她们可怎么办呀!”乔掌柜大大的摇头,他以为楚雷鸣最多也就是当个小官而已。

“呵呵!恐怕小婿现在这个官不做也不成呀!虽然不算太大,但是收拾这些混账东西,我想应该还没有问题。”

“那你现在是……?”乔掌柜还真的好奇了。

“也就是个四品参令将军而已!呵呵!”楚雷鸣报出了他目前的官职。

扑通,乔掌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呀!岳父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起来起来,快坐到椅子上!”楚雷鸣赶紧把他搀了起来。

乔掌柜心脏病几乎要发作了,还不算太大?才是个四品将军!自己这个准女婿也太能忽悠了吧!他忽然想起近来有关边关战事的传闻,说是傲夏出了一个智勇双全的楚将军,率领部下把胡人杀的屁滚尿流、落花流水,难不成那个楚将军就是自己这个准女婿吗?他抚着胸口平定了一下心跳,苦笑到:“你呀!你是诚心要吓我不是?快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于是楚雷鸣将他在边关如何积功升至参领将军的事情简单对乔掌柜说了一遍,如玉今天精神奇好,躺在床上竖耳倾听,生怕漏掉了一点过去。

虽然楚雷鸣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但乔掌柜是什么人呀!那是个人精,立即便从楚雷鸣的话中听出了味道,敢情自己女婿现在是王爷跟前的红人呀!哈哈!真是彻底捞到了宝了呀!有了女婿,有了王爷撑腰,哪儿还用怕那几个灰孙子呀!乔家这次可是彻底大翻身了!当初幸好同意了如玉跟他的婚事,要不就竖了一个大敌了吗?哈哈,听完楚雷鸣的话后,乔掌柜的嘴巴都要笑歪了。

既然如玉病情已经稳定了,乔掌柜也就放心了下来,看到如玉不停的对他使眼色,哀叹到:“真是女大不中留呀!好了,我这个老头子也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坐坐,他们还在等着我呢!”在如玉的娇嗔声中,然后他哈哈笑着走出了如玉的房间。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又到了该打针了,楚雷鸣把紫烟和柔儿叫了进来,开始准备针管和药剂来,如玉奇怪的看着他忙活,拿出了稀奇古怪的东西摆弄,于是问到:“相公这是要干什么呀?”

唐柔儿嬉笑到:“他呀!是在准备用针扎你呢!”

“为什么要用针扎我呀?”如玉很奇怪。

“他是在为你治病呢!你今天之所以病情减轻了许多,都是昨天晚上他的功劳!”紫烟给他解释到。

“原来相公还会医术呀!一会儿要用针扎我什么地方?”看着尖利的针头,如玉惴惴不安的问到。

“当然是要扎你的屁股呀!嘻嘻!”唐柔儿使坏的吓唬她。

“哎呀!不要!羞死人了!我不要呀!”如玉慌忙叫到。

“又不是没有看过,昨天晚上这个坏人早就把你看光了,不但给你屁股上扎针,还为你擦了身子,现在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嘻嘻!”紫烟忽然也作怪道。

如玉这才想起昨晚自己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为自己擦身子,原来是楚雷鸣在做呀!于是立即羞的她用被子蒙住了头,再也不肯出来了,不过心里面却甜甜的,原来自己在楚大哥心目中还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呀!先前她还一直以为楚雷鸣不喜欢她,所以才一直没有吃掉她呢!

被子一下被唐柔儿掀开,楚雷鸣拿着针管笑着站在床前,温言说道:“别怕,你老公手艺颇好,一点都不疼,乖一点,让我给你打针!”

如玉说什么都不好意思当着紫烟和唐柔儿脱去衣裤,于是楚雷鸣虎着脸道:“来人呀!把玉儿的裤子脱了,我要打她的屁股了!”

于是紫烟和唐柔儿两个帮凶立即扑过去,脱去了如玉的裤子,露出了如玉白净的臀部,如玉早已羞的趴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望着如玉白净的屁股,楚雷鸣不由得心里一荡。

随着如玉的一声痛哼,很快楚雷鸣便完成了注射,拔去了针头,紫烟赶忙把被子给如玉盖好,如玉脸上还挂着泪珠,哼哼着:“相公好坏,专门打人家羞人的地方,好疼呀!以后玉儿再也不打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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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家的感觉

在楚雷鸣特别药物的调治下,如玉恢复的速度很快,咳嗽基本上没有了,已经可以在人的搀扶下下地活动了,只是身体还虚弱的很,但这也只能慢慢调理了,在如玉的一再要求下,楚雷鸣才带了紫烟回去休息,他和紫烟已经三天两夜没有沾床了,现在如玉脱离了危险,他们也就放心了下来。

刚一进院子,双玲便乖巧的跑出来给紫烟请安,而再看朝阳的脸,已经阴的要下雨了,只是紫烟在这里,她没有敢发作而已。

双玲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他们到:“那位如玉姐姐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太大问题了,还是我们的玲儿最乖!来!让老公香一个!”楚雷鸣笑着作势要亲双玲,吓的双玲扭头就跑,惹的紫烟笑了起来,拍他了一下道:“看你,总是吓唬玲儿!”

紫烟对朝阳打了一个招呼,毕竟现在她还算是客,给她也留点时间,朝阳一看紫烟进屋了,于是蹦过来就踢了楚雷鸣一脚:“你这个坏蛋,把人家骗到这儿,丢下就不管了,两天时间连一面都不露,是不是想死呀你!”

楚雷鸣把脸色一沉到:“胡闹!如玉病情严重,几乎丢了性命,如果是你病了的话,我不管不问,转身就走,你什么感觉?这不如玉刚刚好了一点,就催着我们回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楚雷鸣的话立即把朝阳呛的够戗,不过想想他说的也不错,再看看楚雷鸣一脸疲惫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没有休息好,心里面的气也就消了许多,小声嘟囔着:“人家又不是不让你在那儿,只是总该给人家捎个信吧,连这也过分吗?”

想想她说的也不错,只顾忙着如玉的事情了,她又是一个喜欢疯的性子,自己连个口信都没有给她,也确实有些不对,楚雷鸣于是道歉到:“好了,是我不好,只顾着忙如玉的事情了,忘了给你捎信了,好了,不生气了,乖呀!给老公弄条热毛巾去擦擦脸,老公我和紫烟两天都没有睡觉了!”

“活该!谁让你这个大色狼找这么多女人呢!累死你!哼!”朝阳趁机抓住了他的痛脚。

“嗯?说的不错呀!那好,我先把你退货给王爷去,要不我的女人确实多了点!呵呵!”楚雷鸣在朝阳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哎哟!好疼!死坏蛋!你敢?”朝阳瞪他了一眼,转身还是乖乖的去给他弄热毛巾去了,结果迎面就看到双玲端了一盆热水过来,里面放了一条毛巾,还是双玲又眼色。

双玲把水盆递给了朝阳,对楚雷鸣方向示意了一下,朝阳才脸色微红的端了水给楚雷鸣送去,心里还想,我这是怎么了?平时都是人家伺候我,现在倒好,我居然伺候起这个坏蛋了!不过要是不讨好他的话,这个家伙漂亮老婆这么多,说不定以后还真会冷落了我呢!算了,谁让自己喜欢上了他呢?她也只好认命了。

擦过脸之后,楚雷鸣安置朝阳和双玲休息,朝阳虽然不愿,但想到楚雷鸣这么久不回来,自己怎么也没有理由留住他在自己房间里面,楚雷鸣一头扎到了紫烟的房间,紫烟刚刚换了衣服,身上穿了一件式样简洁的白色睡裙,黑发轻挽,上面别了那支楚雷鸣送她的双珠嵌玉簪,一身完美的曲线被衣裙极好的衬托出来,红唇含朱,眼眸顾盼流波,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胸前露出的一片娇嫩肌肤,让楚雷鸣不禁心摇神荡起来,本来的倦意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楚雷鸣疾走了几步,来到了紫烟面前,双手微伸,将紫烟充满弹性的躯体揽入了怀中,深情的望着紫烟,然后缓缓的将他的嘴唇覆盖在了紫烟的樱唇之上,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这一吻将他们所有的思念都倾注了进去,直至两个人都有些气短的感觉,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了嘴唇。

楚雷鸣的手游走于紫烟的脊背和翘臀之上,爱的火焰在他体内熊熊的燃烧,下体的坚挺有力的顶在了紫烟的小腹上面,早已经过楚雷鸣开拓的紫烟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再矜持,而是伸手主动为楚雷鸣宽衣解带,直到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短裤才停手。

楚雷鸣也不说话,一把将紫烟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向了床边……

紫烟一头如云的乌丝长发斜披于美好的酥胸前,使得那一只浑圆丰挺的饱满玉乳半遮半掩,横陈的玉体曲线妖娆,细柔如玉的晶莹肌肤,白里透红而且平滑无纹,平坦雪白的小腹下,一双修长的玉腿一伸一屈地相叠着,将胯间那美丽的乌林似遮不掩,露出些许乌黑发亮的卷毛,再衬以少许晶莹的玉露在摇曳的烛光下闪闪发光,更是令人心荡神摇,遐思不断,浑身热血沸腾。

紫烟的身体在楚雷鸣的眼中依旧是那么的具有着诱惑力,虽然梦中他不止一次的轻抚过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可当紫烟真正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让他几如梦幻一般,楚雷鸣俯首在紫烟身上,用嘴唇浅尝着她躯体,紫烟也随着他嘴唇的亲吻,身体发出微微的颤抖,当楚雷鸣嘴唇对紫烟身体结束巡游再次回到了她面前的时候,紫烟轻舒玉臂揽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身躯拉向了自己,贴着他的耳边轻唤到:“楚郎爱我!”

随着紫烟一声悠长的鸣叫,两个饱受相思之苦的人儿再次紧紧的结合在了一起,在汹涌的爱潮中共同的颠簸荡漾,直至楚雷鸣将人生的浓缩尽情灌注进了紫烟生命之中,两个人都同时登上极乐的巅峰,一番耳语倾诉之后,两个爱人才相拥交颈而眠,而他们嘴边都带着幸福而满足的笑意。

不过另外一个房间的情况就大大不同了,听着隔壁传来的阵阵欢愉之声,朝阳用力把被子蒙在头上,依旧挡不住这种诱人的声浪的侵袭,于是她把枕头又压在自己脑袋上,这才算安静了一点,可心里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似乎在烧灼着她的灵魂一般,令她辗转难以入眠,直至所有声音完全消失之后,依旧睡不着,她用力的把柔软的枕头丢到了墙上,嘴里嘟囔着:“坏蛋,死雷鸣!坏蛋!诚心不让人家睡觉!你不是两天都没有合眼了吗?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看我明天怎么挤轧你,让你真正体验到疲不能兴的感觉,哼!直至天光渐渐开始放亮,朝阳才算是眯了一会儿。

天光大亮之后,楚雷鸣才睁开了眼睛,胳膊一动,立即感触到了身边那具温玉一般的胴体,侧头过去,刚好可以看见紫烟那美丽的面容,在明亮的光线下,紫烟的脸上如同罩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一般,楚雷鸣情不自禁的伸头过去,在她的樱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结果就把紫烟从睡梦中惊醒了,睁开眼睛之后,紫烟就看到了楚雷鸣的面庞,然后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而她的动作落在楚雷鸣眼中无疑充满了诱惑,他的某个地方立即便又起了反应,于是坏坏的把手伸到了紫烟挺拔的酥胸上,轻柔的揉捏着,便想翻身再次覆在紫烟的身上。

紫烟看他又要使坏,赶忙推住了他,羞涩的劝阻到:“不要了!天都大亮了,咱们该起床了,否则还不让妹妹们笑话我呀!”

“晨练有益于身心健康嘛!我看谁敢笑话我的紫烟宝贝,看我不打她的屁屁!来嘛!”楚雷鸣不依不饶的缠着紫烟,最终还是爬上了紫烟的身体,微微的一耸,再次进入了紫烟的身体,紫烟发出一声娇呼,只好陪他进行所为的晨练了!

毕竟是早晨,楚雷鸣也只是浅尝而止,并没有尽兴,然后在紫烟的催促下,两人穿着停当,洗漱了一番才出了房门,迎面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双玲。

双玲一见他们二人起床,赶忙过来问好:“相公、姐姐早上好!早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快吃吧!”

楚雷鸣哈哈一笑,香了双玲一口,紫烟倒是觉得好像不捉奸在床了一般,好不羞涩,躲在楚雷鸣背后有点不敢看双玲了。

吃着早饭,楚雷鸣才发现朝阳不在,于是问双玲到:“玲儿,怎么没有看到朝阳呢?”

双玲赶忙回答:“郡主还没有起床呢!”

楚雷鸣想了想还是起身去叫朝阳,他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就进了朝阳的房间,结果看到朝阳还正抱着被子睡的想,倒也颇有美人酣睡的美态,楚雷鸣笑着摇头过去,在朝阳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当然还是要趁机在她身上讨点便宜,朝阳睡眼惺忪的看着楚雷鸣问到:“坏蛋!现在什么时候了?”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真是个小懒猪!”楚雷鸣揪着她的鼻子笑道。

朝阳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道:“还不是你闹的,说什么两天没有合眼,还那么有劲,折腾的那么晚!人家被你们吵得睡不着!”

楚雷鸣这个汗呀!小妮子不好好睡觉,居然在听他和紫烟的墙根,难怪睡不好呢!于是伸出爪子到她身上哈痒:“好呀!我让你听我的墙根,看我不好好惩治你一番,要不你还真的反了你!快起来!一会儿带你去碧玉装选衣服去,要是不想去的话,你就继续睡好了!”

一听到碧玉装去,朝阳立即来了精神,她一路巴巴的跟来,碧玉装是她的终极目标之一,哪能不去呢?她再也顾不得使小性子了,三下两下的换好了衣服,洗漱了一番,急忙跟着楚雷鸣去吃早饭。

看着围坐在身边吃饭的三女,楚雷鸣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暖意,这里真的有家的感觉,要是加上如玉和柔儿两个,那可就太好了,不行,我要定做一个特大号的大床,晚上……嘿嘿!楚雷鸣YY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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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银弹攻势

朝阳一边吃饭,一边和紫烟、双玲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这样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在王府,虽然她也常和父王、王妃们一起用膳,但那种等级森严的感觉除了压抑还是压抑,一点都没有这种家的感觉,虽然楚雷鸣这个坏蛋老婆多了点,但谁让他总是那么出色呢?要是他没有这么出色,自己也不会喜欢上他,既然喜欢上了他,也就只能认命了,谁让自己遇上他最晚呢?想通这些后,朝阳心中的那种醋意也就渐渐的淡化了,她能看出紫烟有多爱楚雷鸣,也能看出她在楚雷鸣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绝难撼动的,与其去争宠,惹得大家都讨厌自己,还不如融洽的和她们相处下去呢!

到现在她才想起,自己在来的时候,还准备了不少礼物,一直都忘了拿出来了,于是吩咐两个婢女下去把她带来的礼物找了出来,送到了饭桌上。

大家奇怪的看朝阳的两个婢女忙活着把一样样的东西搬进来,朝阳在里面翻找着,从中间拿出了一个盒子,送到了紫烟面前:“紫烟姐姐,朝阳这次来,带了一些小玩意给姐姐们,还望姐姐喜欢!”说着打开了盒子。

紫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还是让盒子中的物件吓了一跳,只见盒子中放的是一串珍珠,每颗珍珠都足有拇指般大小,更难得的是这些珍珠如同一个模子作出来的一般,各个浑圆透亮,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其价值绝对难以估量,紫烟说实在的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朝阳郡主,因为出身的问题,她觉得这个朝阳行事过于跋扈,而且目空一切,对任何人都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态势,还喜欢处处计较、吃醋,给相公难堪,但出于对楚雷鸣的尊重,她还是接纳了她的加入,并以礼相待,看她今天忽然拿出如此贵重的礼物送自己,难道这个丫头转性了吗?紫烟有些不能接受她这样的转变,于是赶忙推脱道:“郡主客气了,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接受呢?毕竟我们普通人家,哪里配得上如此的链子呢?还请郡主收回去吧!”

推让了一番,朝阳看紫烟说什么都不肯收,于是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委屈的简直要落泪,最终还是说到:“我知道姐姐看不惯朝阳,朝阳有时候确实做事过分了一些,可那只是因为朝阳从小就被人宠着,所以才会这样的,今天早晨吃饭,我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的家的气氛,我既然喜欢上了这个坏蛋,哦不!是老公!就不应该再象以前那样了,老公知道,我现在正在改,姐姐要是不肯收下这个礼物的话,就是不肯原谅朝阳了,朝阳以后还怎么在这家立足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双玲一路上已经和朝阳混熟了,早已了解了她的个性,知道朝阳虽然有时候做事很过分,但心眼其实还是非常善良的,于是偷偷的拉着紫烟的袖子小声劝她到:“姐姐!其实郡主心地还是很好的,您就收下吧!”

楚雷鸣也感觉有些为难,但想到既然收了朝阳,也不能让她太委屈了,于是也出来打圆场道:“其实朝阳也是有口无心,心地还是很好的,你就收了吧,这也是她的心意,她在出来的时候就早已准备好了!”

话说到了这份上,紫烟要是再不收的话,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于是赶忙拉着朝阳的手道:“妹妹多心了,姐姐哪里是不肯接纳你呀!只是你送的这个礼物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贵重了点,姐姐不敢接,要是妹妹执意要送姐姐的话,那姐姐收下就是了,妹妹可不要多想,既然咱们姐妹跟了这个坏人,那咱们就是一家人,而这个坏人又花花肠子多,咱们的姐妹也多,相互之间就要多忍让点,只是委屈了郡主妹妹了!来,赶紧擦擦眼泪,我们还要去看看如玉妹妹和柔儿妹妹呢!然后咱们去碧玉装看看,那里可是咱们老公一手策划的,他这个人呀!就是鬼主意多!”说着她接过了这个珍珠项链,为朝阳擦了擦眼泪。

看紫烟接受了自己的礼物,朝阳于是也高兴了起来,接着又拿出一对通体晶莹剔透的玉镯,送给了双玲,双玲有些受宠若惊的接了过来,戴在手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样子,让朝阳十分高兴。

楚雷鸣嚷嚷到:“怎么你们说着说着倒编排起我来了,谁让我魅力大呢?我可不是故意勾引你们的,哈哈!”

结果是他的话遭到了三对白眼。

一见到朝阳,如玉赶忙想从床上挣扎起来,毕竟人家是郡主,要有些礼数的,但马上被朝阳阻止了,看到娇弱无力,而且苍白消瘦的如玉后,朝阳真的相信了楚雷鸣他们所言非虚,如此清秀娇弱的如玉,即便是她看到了还我见犹怜,何况楚雷鸣呢?于是再也兴不起吃醋的念头了。

“姐姐万万不可起来!朝阳是专程来看望你的,姐姐躺着就好,要不还不让那坏人心疼死呀!这样的话,我可是罪莫大焉!”朝阳拉着如玉的手也不见外的说到。

“可我这么躺着,实在是……您毕竟是郡主呀!”如玉有些不安道。

“看你说的,我算是进门最晚,还要叫你姐姐呢!别管什么郡主不郡主了,咱们还是姐妹相称好了!这是我给姐姐带的小礼物,希望姐姐喜欢!”说着她把随身带来的礼物递给了如玉。

看着楚雷鸣、紫烟在朝阳身后笑着点头,如玉也就不再坚持起床了,看到朝阳送她的礼物是一对精美的金镶玉的耳坠,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如玉赶忙推脱,最终还是在众人的劝解下收了下来,让朝阳好不高兴。

唐柔儿一直都在一旁打量这个朝阳,感觉还不错,没有想想中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而且看起来还是蛮懂事的,当初想要和她斗一斗的念头也就打消了。

“这位就是柔儿姐姐吧!我也给柔儿姐姐准备了礼物,希望姐姐喜欢!”朝阳大肆开始银弹攻势,反正这样的东西她多得是,要想在这家混下去,不和这些姐妹打好关系看来是行不通的,朝阳学聪明了。

“柔儿见过郡主!”毕竟是初次见面,柔儿的礼数还是要周全的。

“姐姐莫要叫我郡主了,要不他又不高兴了,以为我喜欢摆谱呢!”她拿出了给柔儿的礼物,这是两条挂了金铃铛的纯金手链,做工异常精细,柔儿一下就喜欢上了这对手链,一番客气之后,欢天喜地的收了下来,戴在手上不时的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快让我们看看,这个就是玲儿吧!你的事情相公都对我们说了,我们要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几个还没有过门就成了寡妇了!嘻嘻!坏人,赶快给玉儿打针,咱们去碧玉装转转,我给朝阳和玲儿选几套最好的衣服!”柔儿天生就是自来熟,拉着玲儿对楚雷鸣嚷到。

“我哪里有那么容易挂掉呀!再这么咒我,我可要休了你啦!”楚雷鸣大为不满的抗议到。

“呜呜!你们看,这个家伙一有了朝阳和玲儿就不要我了!紫烟姐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呀!”柔儿装模作样的哭到。

结果是立即引起了一片对楚雷鸣的声讨之声。

楚雷鸣一个头两个大起来,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已经五个老婆了,加上马上就回来的惠蓉,就齐了,那可是一台大戏了,不过貌似这样的齐人洪福好像没有多少男人能有机会享受呢!呵呵!

“哎呀!我不打针!好疼呀!”如玉一听又打针,吓的花容失色的叫道。

楚雷鸣做出狞笑状:“哼哼!不打针可不行,要不你怎么能好的快呢?还是让你神医老公赶快打针吧!我可是等不及了,嘿嘿!”

玲儿和朝阳在一边好奇的看着楚雷鸣给如玉打针,实在感到奇怪,自己这个老公稀奇古怪的本事怎么这么多呢?怎么还会这么奇怪的医术呢?朝阳坏坏的想到,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审问他一番,要是不老实交代的话……哼哼!

楚雷鸣觉得身后有一股杀气,大了个冷战,还真是奇怪了。

为了如玉的健康着想,即便她不答应也不行,还是紫烟柔儿两个人动手,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脱了如玉的裤子,让准备好的楚雷鸣动手,如玉哭天抹泪的打了针后,在紫烟等人的吩咐下躺下休息,楚雷鸣又赏了她一个吻,才让她收了眼泪,又嘱咐了一番之后,然后携了几个美女从唐家开了出来,乔掌柜和唐掌柜一家小心翼翼的送到门口,毕竟这里面有一个郡主呀!不过他们心里还是乐开了花,自己这个女婿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次便宜捞大发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婿大人严令任何人不得把朝阳郡主的身份说出去,要不是这样的话,拿出朝阳郡主的身份,砸也把那个苏家给砸死,哼哼!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参观工厂

如玉的病情经过几天调治之后,加上心情大好的缘故,已经大有起色,众人也就放下了心头的这块石头。

朝阳刻意的讨好下,于几个姐妹的关系也都算融洽,看着围绕在楚雷鸣身边的这几个女子,除了玲儿外,各个姿色都不弱于她,特别是紫烟,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气质,都堪称人间绝色,让一向以自己相貌为荣的她受到不小打击,而且紫烟和惠蓉是同门姐妹,又有一身武功,如玉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招人怜爱,柔儿精明豁达,会大把为楚雷鸣赚钱,她们两个也是表姐妹,即便是玲儿相貌不如她,也因为对楚雷鸣有救命之恩,而且她还乖巧的紧,而备受大家宠爱,而自己能拿的出手的只有她的这个郡主身份,但偏偏楚雷鸣这个家伙和紫烟都不把她的身份当成回事,她于是彻底转性,知道要想在这个家庭之中能拥有一席之地,靠的绝对不是她的蛮横,她开始关心起别人来,脾气也大大的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轻易对楚雷鸣呼来喝去的了,对于朝阳这种转变,楚雷鸣是巴不得乐意看到的。

唯一头疼的是这两天债主上门的问题,惠蓉果真凭着紫烟的面子把师伯请到了封丘,老头一见到楚雷鸣就火大的不得了,揪着楚雷鸣讨要他的宝贝,楚雷鸣当然是到手的货物绝对不能吐出来的,整天被老头追的鸡飞狗跳不得一时安宁,其他人也不敢维护他,只能看着老头折腾他,最终楚雷鸣只好拿出了一套不锈钢手术工具给了老头,老头才算转怒为喜,放过他,开始研究这套明晃晃的手术工具去了。

楚雷鸣带着惠蓉、朝阳、玲儿参观了他的肥皂作坊,当到了作坊之后,他几乎自己都认不出来作坊了,这里足足扩建了五倍之多,还建立了专门的原料仓库,俨然形成了一个相当规模的工厂。

“这个……这个……怎么变的这么大了?”楚雷鸣问身边的柔儿到。

“嘻嘻!还不是因为听你的话,收留的苦命人越来越多,总要给他们找点活干吧!加上现在连北吉都知道了肥皂这个东西,作出来的货物根本就供不应求,所以就扩大了!怎么样?我厉害吧!”唐柔儿颇为得意的表功到。

“厉害厉害呀!那你给我说说我都挣了多少钱了?”

“不是给你看账本了吗?”

“我哪里有看了!还是你给我说说好了!你这个财物总管好歹让我这个老板知道自己现在的家底吧!嘿嘿!”

“大懒虫!现在肥皂作坊总共挣了大约有十二万两银子了吧!”

“啊?!!……”包括楚雷鸣在内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乖乖!原来不到一年时间,他楚雷鸣就变成了个大财主了!就连朝阳都觉得吃惊,一直以来,她觉得王府已经算是有钱的了,而楚雷鸣在她印象里面好像也就是有点小家财而已,没有想到他现在居然这么有钱!

“哈哈!哈哈!一千五乘以十二万……哈哈,老子现在居然成了个千万富翁啦!哈哈!以后老婆们跟着我尽管吃香的喝辣的好了!等我重新开起玻璃坊,我很快就成了亿万富翁了哈哈!……”楚雷鸣一脸的傻笑道。

结果是招来了几个美女的一致鄙视,让楚雷鸣感到十分不爽,幸好跟在他身边的丫丫(参见第一百一十一章)拉着他问:“大哥哥!亿万富翁是什么呀?”

“这个这个嘛!就是有很多很多钱的人!”

“大哥哥不是已经很有钱了吗?要那么多钱能做什么呢?”丫丫不太理解。

“这个……这个嘛!有钱当然好了!大哥哥有了钱,就可以帮助更多穷人了不是?丫丫想不想也去帮助那些可怜人呢?”楚雷鸣抱起了丫丫,对他说到。

“丫丫明白了!大哥哥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人了!”丫丫天真的说到。

楚雷鸣这个汗呀!他虽然觉得自己不算是个坏人,但起码算不上是个最好的人吧!毕竟以前他做的是小偷这行,这个事情还是有阴影的。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一个人冲了过来,一下扑到在了楚雷鸣面前,泪流满面。

“起来!起来!这么大的人了,哭什么哭?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快点起来,看见我回来应该高兴才是,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我挂了呢!呵呵!咱家不兴这个,男儿膝下有黄金,赶快给我起来!”楚雷鸣赶紧吆喝着让李春起来。

李春擦着眼泪一边笑着站了起来,说到:“少爷!您受苦了!”

“算不得什么的!你们在家才辛苦呢!这俩也是我夫人,你认识一下,带着她们去参观一下,看看肥皂是怎么做出来的好了!”楚雷鸣把朝阳和玲儿介绍给了李春,这两个丫头听他说自己也是夫人,高兴的不得了。

李春暗叹,自己这个老板还真厉害,出去打仗升官不说,居然还带回来俩老婆!厉害呀!然后赶紧恭敬的叫了声夫人,带着朝阳她们几个人进了作坊。

作坊上下知道自己的掌柜的回来了,连那些新来的都涌出来想要看看自己这个说是掌柜的,实为恩人的人,作坊一下热闹了起来。

看着这么多人中有熟悉的,有陌生的都在用一种感激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楚雷鸣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真的是作对了,人们纷纷涌到他身边,不停的向他问好,楚雷鸣简直应付不过来了,还好有唐柔儿出面,劝开了这些人,楚雷鸣才得以脱身。不过他还是留下了一个熟人张老实!

“张老实见过少爷!”张老实也含着眼泪拜见楚雷鸣。

“别客气了!起来说话吧,我教给你的东西都忘了吗?”楚雷鸣问他到。

“没忘,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我一直都盼着主子回来呢!现在您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张老实说着眼泪就要下来。

“好了,好了!没忘就好,这两天你还带上那些弟兄们,咱们回武陵把咱们的东西拿回来,好好的干一番!”楚雷鸣笑着对他说到。

“嗯!放心吧少爷!他们也都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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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逍遥旅程

按照楚雷鸣的吩咐,这次回封丘知道他底细的人都严密的把守了这个秘密,同时也封锁了朝阳的身份,只是对外宣称,楚雷鸣在边关作战有功,得以脱罪,当上了个不大不小的千户,现在回乡探亲,所以避免了许多麻烦和不必要的应酬。

当然,老熟人还是要见一下的,听说楚雷鸣回来,当初关系不错的李知县、沈老三、黑头等人也都闻讯前来拜会,这几个人都很念旧,听说楚雷鸣在武陵落难之后,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对他在封丘的家多家照顾,为紫烟等人省去了不少麻烦,这个情还是要领的,楚雷鸣专程在封丘最好的酒楼设宴款待了他们一番,每个人封了一个相当可观的红包,同时还给黑头私下塞了一份红包,让他分给捕快房的弟兄们,让几个人高兴坏了,大叹楚雷鸣这个朋友没有白交,当时自己没有落井下石算是做对了,席间楚雷鸣也打探了一下武陵官府的情况。

回去之后,楚雷鸣和乔掌柜又商议了一番,知道那几个当初陷害他的混账东西还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初陷害的那个人就是边关一战中声名鹊起的那个楚雷鸣,只当是一个重名的巧合,既然这样,楚雷鸣脑子里面就有了办法,毕竟他是军中的官,轮不到他管地方的事情,虽然仗着北王的势力,干掉这几个家伙也不算大事,但毕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事后给他们朝中的后台留下把柄。

在和紫烟等女商议过之后,她们也同意都迁往武陵,毕竟在封丘这里,交通什么都没有武陵方便,何况楚雷鸣的玻璃坊还在武陵,以后做生意也方便一些,至于房子的问题更不是问题了,乔掌柜在武陵经营这么长时间,房产多的是,他还有玻璃坊等着要回来,即便没有这些,楚雷鸣现在是有钱人,随便花点银子买一处大院子就是了,唐柔儿更是双手赞成,她早就想去武陵了,这样就不用天天住在家里,看着楚雷鸣晚上宠爱紫烟等人了,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呵呵!

这次离开封丘,楚雷鸣不想太过招摇,和李文亮还有那个潘博商议之后,他让李文亮只带了二十名亲兵随行,其他人都分散先行前往武陵,另外他还想起一件事情要践约,就是当初收李春的时候,他身上背负的血债的事情,楚雷鸣请潘博出面,带了几个能高来高去的弟兄跟了李春前往他的老家,把当初害他一家的罪魁祸首干掉算了,此事让李春感激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安排好这些之后,潘博等人先行离开了封丘,楚雷鸣也开始准备启程了,如玉的病情在怪老头的调理下恢复奇快,除了稍微有些消瘦外,基本恢复正常,出行也不是问题了。

紫烟师伯看看没有什么事情了,想要回山,可楚雷鸣死活不答应,如此一个助力以后肯定用得着的地方多的是,放走了他实在可惜,于是他拿出了重重利诱手段,百般挽留,终于挑起了老头的兴趣,答应随他们一起到武陵看看,说实在的,他在山上也待的有些腻味了,入世看看也好,而且楚雷鸣手里面总是花样百出的拿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着实让他心里痒痒的很,于是他修书一封,派人送回清风山交予他的师妹,也就是紫烟的美女师傅,让她代为照顾一下他的小徒弟楚松立。

至于这里的肥皂作坊,虽然李春也暂时离开,但这些时候,他也早已培养出几个得力助手,另外这里有唐掌柜和衙门的人照顾着,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所以楚雷鸣也就放心的放手了。

虽然离开的车队规模依旧很大,但这些车子都有乔家的标志,所以即便是人们看到也都认为是乔家的人,所以也没有引起人们的过多关注,只有几个小蟊贼伸头伸脑的跟着车队,想着是不是能在车队打点主意,不过当听说当年封丘的楚捕头也在车队里面之后,又看到几十个彪悍的家丁之后,他们也就打消了念头,灰溜溜的离开了。

对于车队的安全楚雷鸣是绝对放心的,这里面不说自己那二十名身经百战的亲卫,单单紫烟、李文亮他们四个师兄妹加上他们师伯这个老怪物,恐怕来个几百个蟊贼还是应付的轻松有余的,所以他万分得意的躺在如玉的腿上,不时的偷偷骚扰一下娇羞无奈的如玉,虽然不能真个销魂,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坏人!你这次到武陵准备怎么收拾那些害你的家伙们呢?”一旁坐着的唐柔儿腻在他身边好奇的问他到。

“我说柔儿!你难道就不能换个称呼吗?整天坏人坏人的,我现在可是名震四海的将军了呀!让外人听到的话,还以为我是个无恶不作的恶官呢!”楚雷鸣很不满意的说道。

“哼!还说不坏呢!那你的手现在放在什么地方?”唐柔儿可也是嘴巴不饶人的主。

“嗯??!!意外意外,你看这天实在太冷,我只是找个暖和地方暖暖手而已,要不你来给我暖暖?嘿嘿!”楚雷鸣忙不迭的把手从面如桃花的如玉的怀里面抽了出来,张着爪子朝唐柔儿伸去,倒是把如玉羞得差点跳车逃走。

唐柔儿轻轻的把他伸过来的爪子打开,颇有些吃味的嗔怪到:“你这家伙回来这么些天了,整天都泡在紫烟姐姐的房间,也不关心人家一点,哼!”

楚雷鸣现在脸皮更厚实了许多,闻听她这么一说,立即知道了她在吃醋,不过这样的小醋吃吃也无妨,于是他对如玉笑到:“玉儿!你看看柔儿思春了,这是在埋怨我一直没有临幸她呀!这就对了,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说出来才是嘛!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你要我怎么会不给你呢?……”他随口把唐僧的那几句名言给丢了出来。

即便唐柔儿比如玉大方一些,也受不了这个呀,于是车厢里面马上上演了一出枕头大战,楚雷鸣趁机大饱了一番手足之欲后,被唐柔儿和如玉赶下了车子,一扭头看到后面的一个车子门帘一撩,一张笑吟吟的脸庞露了出来,原来是江慧蓉这个小丫头,楚雷鸣于是色心大起,江慧蓉来的这几日,他一直很忙,又有她的师伯在,楚雷鸣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这个丫头好好叙叙,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楚雷鸣于是一蹿,跳到了江慧蓉的车上。

“你这个色狼!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呢!”江慧蓉既高兴又有些哀怨的望着楚雷鸣。

“咦?你紫烟师姐呢?”楚雷鸣没有看到紫烟,于是问她到。

“你呀,心里只有师姐一个人,一点都不关心人家,紫烟姐姐去后面你那朝阳郡主车上了,要不你去哪儿找她好了!”要想让女人不吃醋,恐怕连神仙老子也没有办法。

“哪儿的话,我早就想我的惠蓉老婆了,不过这几天老家伙闹腾的我没有办法,又忙的要死,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这不刚上路,我就想起你来了吗?嗯!好香!蓉儿身上永远都那么香,我喜欢!”楚雷鸣厚颜无耻的说到,一边把江慧蓉揽在了怀里,江慧蓉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软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你哪里是想起了人家呀!我看你是被人家柔儿赶下来了才对!哼!”不过楚雷鸣说她香还是让她很高兴的。

“做人可不能这么直白呀!我哪里是被赶下来了,我是下来专程找你来的嘛!让我看看,蓉儿是不是这些时候又发育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楚雷鸣是熟知这个道理的,他的手马上开始不老实起来。

“色狼!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吗?人家想跟你说说话!”江慧蓉按住他作怪的手道。

“不妨不妨!这样也可以说嘛!谁让我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我惠蓉小老婆了?检查检查是应该的!”他的手还是不肯停下,在江慧蓉的身体上摸索着。

江慧蓉实在没辙,他的手把自己又摸的酥麻不堪,于是也只好由他去了,她摆弄着楚雷鸣的衣襟幽幽的说到:“你这个色狼,出事之后也不让人捎个信给我,后来还是我下山来看紫烟姐姐才知道你出事了,本来人家也要去找你的,但是紫烟师姐不答应,说什么你特别嘱咐过的,后来听说李师兄去了边关,我才放心了一些,再后来我想要去找那几个陷害你的家伙算账,又被师姐拦下了,她说你说过,你的东西要你自己找回来,不让我们插手,我才让他们的脑袋留到现在,可这次见到你,你却不理人家,人家真想回山算了,没有良心的色狼!”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楚雷鸣听了一阵感动,几个女子之中,他和惠蓉在一起的时间最短,没有想到这个丫头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自己亏欠她的也太多了一些,于是暂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的吻去她的泪水,柔声说到:“蓉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听他这一句话后,江慧蓉觉得一切的委屈仿佛都消失不见了一般,喃喃的说到:“人家不要你补偿什么,只要你心里有蓉儿就行了!”

两个人拥在一起聊了一阵,江慧蓉忽然说到:“你要小心点呀!咱们的事情师傅也知道了,她很生气,说要找你算账呢!”

“啊?不会吧!那我不就惨了吗?不对呀!既然她知道了咱的事情,那她还让你下山?”楚雷鸣惊呼到。

惠蓉忽然娇羞了起来,脸上绯红着说到:“还不是……还不是人家说……跟你,跟你……那个了嘛!”

“哦?那个是哪个呀?”楚雷鸣立即装傻调笑她到。

“死鬼!那个就是那个了,打死你!打死你!坏蛋!”江慧蓉脸色羞的跟一块红布一般,用力的捶打起了楚雷鸣。

“哎呀!冤枉呀!别打别打,好呀你,居然栽赃我,既然黑锅已经背了,那我就把你那个了算了!嘿嘿!”两个人在车子里面扭做一团,楚雷鸣的怪手更是探到江慧蓉衣服里面攻城略地,好不舒爽。

“哎呀!你的手好凉!快拿开,别闹了,这次你回武陵准备怎么对付那些坏蛋?”江慧蓉按住他的手问到。

“这个嘛!佛说不可说不可说呀!山人自有妙计了!呵呵!“楚雷鸣故作神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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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孙贵逼亲

乔家三小姐回武陵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那个孙贵孙巡按的耳朵里面,这个死胖子坐在家里又合计了起来,当初这个三小姐被黑风盗掳去,多日查无音讯,自己被那个乔掌柜烦的要死,已经退亲,现在既然她回来了,是不是……?他的色心又开始活络起来。

第二日一个浓妆艳抹的媒婆便跑到了乔家大宅里面,声称是奉了孙巡按的意思,来为孙巡按提亲,很快有人把这个媒婆给让到了里面。

乔掌柜命人给这个媒婆上茶,双方落座闲聊了几句便转入了正题。

“乔掌柜,我可要恭喜您了!”媒婆说到。

“不知道闫婆婆给我道什么喜呀?”乔掌柜喝了口茶到。

“哎哟!您还跟我打哑谜呀!我也就直说了吧,听说你家的三小姐如玉已经回来了不是?当初您可是已经答应了三小姐和孙大人的婚事了呀!您难道忘了吗?我能不给您道喜吗?”姓闫的媒婆提醒乔掌柜到。

乔掌柜把眉头一皱道:“孙大人?您说的是哪个孙大人呀?”

“看您说的,还有哪个孙大人呀!当然是咱们这里的孙贵孙巡按了!嘿嘿!”媒婆恬不知耻的说到。

乔掌柜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毫不客气的说到:“休要再提那个孙大人了,当初我家玉儿被黑风盗掳去,我百般哀求他想想办法,能将我家玉儿救回来,可他呢?却嫌我麻烦,派人来我家退婚,让我乔家颜面扫地,现在我家玉儿安然回来了,他倒是想捡现成便宜,又提起了往事,此事休要再提了!”

媒婆脸色也颇为尴尬,她没有想到这个乔掌柜今天说话如此硬气,一下就把自己给顶了回来,不过既然是当媒婆的,脸皮没有不厚的,于是楞了一下后马上又笑到:“看您说的,当初三小姐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你想呀!孙大人可是一个当官的,那是要顾及面子的,要是三小姐被歹人掳去后万一……他也是不得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呀!现在三小姐既然已经安然回来了,孙大人还是一直在惦记着这个事情呢!”

“哼哼!脸面?他的脸面就是脸面,难道我乔家的脸面就不是脸面了吗?难道我家玉儿是货物不成,想要就拿去,不想要就退回来?我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想多说什么,你回去告诉孙大人,既然已经退婚,就不要再提此事了!来人!送客!”乔掌柜把袖子一甩站了起来。

嘿!这个乔掌柜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连孙大人的面子也不拾,媒婆一想到后台,底气也壮了起来,于是冷笑到:“我说乔大掌柜,虽然这个事情孙大人确实有点不对的地方,但你也要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得罪了孙大人的话,哼哼……”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白了。

乔掌柜拍案而起,怒声到:“他孙大人又怎么样了?难道咱们傲夏没有王法了不成,我乔家世代为商,不曾做过枉法的事情,难道他孙大人因为此事能封了我乔家的字号不成?我实话也告诉你,我家玉儿早已许了人家了,这也怪不得我乔家,一女岂能二嫁?”

媒婆也有些吃惊,看来这个乔掌柜还真是吃错药了,连孙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了,现在看来原因还不单单是孙大人退婚的缘故,原来他家的三小姐已经许配给了别人,这倒是真的有些难办呀!不过她还是问到:“原来三小姐已经许了人家了,难怪乔掌柜会生气,这也难怪!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好跟孙大人回话了,只是不知道三小姐是许给了哪家的公子了呢?”这个媒婆的心眼还真不少,先打听清楚,回去告诉孙大人,要是小户人家的话,孙大人只要一句话,他就得老老实实退婚,看这乔家到时候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乔掌柜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到:“实话告诉你也成,我女儿所许配之人叫楚雷鸣,想来孙大人也知道此人,此人的石头坳山庄现在正在孙大人名下!”

“呃?!哦!哪我就不打扰乔掌柜了!”媒婆一摇三晃的扭着她硕大的屁股离开了乔家,她可不认识楚雷鸣是谁,只管回去报信就行了。

“解气!实在是太解气了!哈哈!”乔掌柜高兴的跟孩子一般。

啪啪,里面响起了一阵鼓掌的声音,楚雷鸣带着小舅子乔文远从里面走了出来,给乔掌柜见了一个礼后,也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个姓孙的还真的上当了,居然一听说玉儿回来,利马就跑来了,哈哈!”原来如玉回武陵的消息正是他叫人放出去的。

乔掌柜忽然又有些忐忑起来,于是问道:“我这样驳他姓孙的面子,不会真的有事吧!”

“你说呢?”楚雷鸣笑而不答。

“什么?他一个开铺子的居然敢不卖我的面子?”孙胖子一掌拍在桌子上,对着那个媒婆吼道。

“是呀!是呀!他当时确实是这么说来着的,我可不敢欺瞒大人呀!那个乔掌柜一听说您又提亲,立即就翻脸了!他还说他女儿早已许人了,好像那个人叫……楚……楚雷鸣,对就是叫楚雷鸣!”媒婆赶紧说到。

“楚雷鸣?……”孙胖子一下没有想起楚雷鸣是何许人也,只是觉得这个人名似乎很熟悉,于是问到:“这个姓楚的你知道他是谁吗?可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呢?”

媒婆赶紧回答:“小人可不知道,要说这偌大的武陵城,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有什么公子小姐我都知道的,可就是没有听说过咱们武陵有姓楚的大户人家,哦!对了!那个乔掌柜好像还说,那个姓楚的当初有个什么叫做石头坳的庄子,现在好像是在您的名下!”

“石头坳?石头坳!姓楚的,是他?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孙胖子终于想起了这个叫做楚雷鸣的人是谁,这人不正是当初自己和那个刘掌柜合计整治的那个会做什么玻璃物件的家伙吗?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个人呀!这个人当初不是被发配充军到了边关了吗?边关那里打了这么长时间仗,估计这个家伙早就死掉了吧!哈哈,想到这里,孙胖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孙胖子的表现让这个媒婆吓了一跳,不知道的以为这个孙大人犯了羊癫疯了呢,于是赶紧小心的问道:“孙大人!您这是……?”

“哦!没有什么,这个人我确实认识,认识,哈哈!不过他乔家恐怕这个女儿是嫁不给这个姓楚的了,因为这个姓楚的干不好已经死掉了也说不定,哈哈!你这就回去,告诉他乔家,他的三女儿我是要定了,要是他敢说个不字的话,看我不封了他的铺子,那他们一家就都到街上要饭去好了!至于那个和姓楚的婚约嘛,让姓乔的推掉就是了,哈哈!”孙胖子胸有成竹的说到。

“唉!我这就去!”媒婆见到孙大人这么有底气,于是胆子也壮了许多,立即应承到,然后扭着大屁股颠颠的又跑了出去。

“可别说我闫婆子不替你乔家说话呀!你说的事情我可是原原本本的都对孙大人说过了,孙大人也说了,你家的三小姐他是要定了,要是您不答应,哪可不行,至于三小姐和那个姓楚的婚约嘛,孙大人也说了,让您退掉就是了,因为那个姓楚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死掉了,我这可是为您好呀!您总得为您的女儿着想不是?您总不能让她还没有过门就守活寡不是?到时候,您女儿和孙大人成亲,我这个老婆子还要来讨杯喜酒喝喝呢!嘻嘻!”闫婆子好不得意的说到。

“这个……这个……婚约岂能说退就退呢?这不成了儿戏了吗?万万不能!这是万万不能的呀!”乔掌柜一脸为难害怕的样子。

“要我说您乔家的家底也不薄,随便大发那个姓楚家点银子也就是了,现在他们家已经破落了,哪里还能攀得上您这大户人家呀!孙大人可是也说了,要是您不答应的话,那您在这武陵的生意……嘿嘿!那您就看着办好了!”闫婆子赤裸裸的威胁到。

“这个……这个要不这样,还请您多给孙大人美言几句,可否给老朽宽限一些时日,我那三丫头脾气甚撅,我好好跟她说说,过几日再给孙大人回话可好?”乔掌柜唯唯诺诺的说到,另外还赶紧给这个闫婆子塞了一锭银子。

一看手里面的银子,足有十两之多,闫婆子立即喜笑颜开的说到:“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去给孙大人说说,让他宽限您几日,只是这个事情也别拖的太久就是了,要不孙大人的脾气您也知道,万一惹火了他,您这生意可就……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乔掌柜也是聪明人,该知道事情怎么办的,我这就去给孙大人回话就是了!”闫婆子把银子塞好,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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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惠蓉当佛

孙大人强行逼婚的事情很快便在武陵城传的沸沸扬扬,许多人都只能摇头叹气,说乔家倒霉,也有一些人立即巴巴的跑到乔家贺喜,把乔掌柜弄的是哭笑不得,还有些人一听立即准备了大笔红包,送到了孙巡按的府上,这么好的巴结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不过有人可就不干了,这个人就是当初楚雷鸣的那个朋友,青云镖局的杨荣,杨荣当初对于楚雷鸣被陷害充军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没有给楚雷鸣帮上什么忙,颇感有些内疚,现在闻听楚雷鸣的红颜知己如玉小姐又被这个孙胖子逼婚,实在气不过,可又不敢正面去找这个孙胖子理论,于是半夜里弄了张大字报贴到了城门那里,历数了孙胖子重重罪行,又丢了几坨狗屎到孙胖子府邸里面,大门上面,解了解气,说起来有点小孩子的把戏,不过他家也是在武陵混饭吃,确实也不敢得罪这个活阎王。

这个事情让官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了一阵,最后抓不到人,随便抓了几个混混顶罪,发了劳役了事,不过孙胖子因此也更加臭名昭著了许多。

赏玉斋的生意还算不错,有了和孙胖子的关系,原来城里面的两个同行都被他弄的家破人亡,关门大吉了,现在做他这行的,整个武陵城就剩了他这一家,生意想不好都不行,不过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居然潜入他的密室里面,一夜之间把他珍藏的那些玻璃物件砸了个精光,让想着靠这些东西发大财的他可惜的几乎吐血,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把那个姓楚的给折腾到了边关送死去了,以为自己奇货可居,单等着有机会把这些玻璃物件出手,大大的捞上一笔,可没成想到最后,自己连根毛也没有捞到,那个姓楚的庄子也归了孙大人名下,要是早知道这样,当初也不设计害这个姓楚的了,合作毕竟也是相当来钱的生意,都怪他一时贪心,想独占这个玻璃玩意儿的制作方法,到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想既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他的密室,那说不定也能随时干掉他,老家伙担心自己的狗命,于是请了几个据说是好手的江湖人士给他看家护院,白白花了不少银子,想想都觉得肉疼。

这天他溜达到了铺子里面转转,看看有没有收到什么好货,结果刚好撞上一个布衣女子抱了一个破布包裹的东西进来,说是想要把里面的东西抵押在这里,怕当铺不识货,所以拿到了他这里,希望能多抵押点银子。

刘掌柜起初没有怎么在意这个女子,只是觉得这个女子长的还算清秀,从穿戴上看,应该不是富裕人家的姑娘,想来也不会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结果当这个女子打开包裹之后,里面露出了一尊通体透亮的玉佛,这个玉佛是用难得的上好碧玉所雕,不说这个玉佛的雕工有多好,就是这么一大块碧玉原石就足以值个千百两银子了,刘掌柜可是个明眼人,一下就意识到了这个东西的价值,立即挥手赶走了正在端详玉佛的手下,自己凑了过去,仔细的打量起了这尊玉佛,半晌之后,他的脸上才露出了一副可惜的表情,于是开口问这个抱玉佛来的姑娘到:“这个东西可是你家的吗?”

姑娘赶紧说到:“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个物件,放在家里老长时间了,本来我是舍不得拿来抵押的,但是家父现在身患重病,我们家又没有钱为老父看病,小女也是实在无奈,才把这个东西拿来抵押一些银子,好为家父看病,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看上我家的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抵上多少银两呢?”

原来是个破落人家,难怪家里有这种宝贝,不过既然是破落人家,那就好办多了,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后台,这个东西我是要定了,这可是一大堆银子呀!哈哈!这个刘掌柜立即开始从肚子里面冒起坏水来。

“这个嘛!这个东西倒是不假,不过雕工实在是太低劣了一些,另外这个玉石也不够纯净,值不上什么银子的,不过既然你拿来了,又是孝心可嘉,我就勉强收下就是了,本来这个东西也就值个十两八两银子,我看这样好了,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你拿去给你老父亲赶紧看病好了!”说着他对手下一使眼色,旁边立即有人递过来了五十两银票,他转手交给了这个姑娘。

这个姑娘一听就急了起来,赶紧抱住这个玉佛道:“不会呀!掌柜的,您看这个玉佛多么纯净呀!您再看看这个雕工,怎么能说它低劣呢?您一定是看错了,我来的时候,家父说这个东西至少也值两千两银子,怎么能只值五十两银子呢?我不抵押了!”说着她便想要把这个玉佛包起来拿走。

到了嘴边的鸭子这个刘坏水哪儿能让再飞了呢,他一把按住了这个玉佛,把脸色一沉到:“你这丫头片子,难道我堂堂赏玉斋能骗你不成,给你五十两银子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居然说这破玩意儿值两千两银子,你这不是明明在说我赏玉斋是个黑店吗?既然你这么说,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个东西既然拿来了,就别想再拿走了,这是你的银票,赶紧拿了走人,别在这里耽误我的生意!”说着他把银票丢给了这个姑娘。

这个姑娘一脸怒色,厉声说到:“你这是诚心骗人,这个东西是我家的,我不卖了还不行吗?”说着她还想收回自己的玉佛。

刘坏水对两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两边立即过来两个大汗,一把扯住了这个姑娘,强行把她扯到了门口,姑娘拼命的挣扎,但是怎么能对抗两个壮汉的力量呢?虽然她不停的哭叫,但是还是被丢出了门口,摔倒在了地上,刘坏水把银票捡了起来,丢到了门外姑娘的身上,冷笑到:“赶紧给我滚蛋,再敢在这里闹事,小心我把你送到官府里面,到时候别说这五十两银子,就是五钱银子也没有了!”

姑娘怒目而视到:“难道这里没有王法了吗?你这么欺行霸市难道官府就不管吗?我要到官府去告你去!”

刘坏水一听反倒笑了起来:“咦?你着丫头片子,你去告我呀!去告我呀!老实告诉你,老子就不信你能告倒我,要是你有兴趣的话,只管去告我好了,哈哈!我看你还有点姿色,惹恼了我,小心我把你卖到窑子里面去,还不快滚!”

路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是没有人敢替这个姑娘说话,只能看着姑娘哭哭啼啼的拿着这张银票离开了赏玉斋。

知府大堂上,那个姑娘跪在大堂之上,把自己卖玉佛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堂上的知府大人,这个知府爱答不理的听她把话说完,不耐烦的说到:“本来买卖东西的事情是你情我愿的,既然你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就说明你答应了人家的价钱,现在反倒来告人家,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刁民才是,来人呀!给我把这个女子哄了出去!”

于是众衙役把这个姑娘赶出了州府大堂。

姑娘只好哭哭啼啼的离开了这里,过了一条街之后,姑娘看看四周人们不注意自己,转身上了一个车子,车子里面坐了一个家伙正在吃点心,看到姑娘上车,赶紧把她搂在怀里,把一块桃酥放在了她的小嘴里面,姑娘靠在他的身上,把脸上的灰尘擦了一擦,立即露出了一副俏丽的面容。

“老公!我的演技怎么样呀?”她嚼着嘴里面的桃酥问这个家伙到。

“一级棒!起码要发给你一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也不想想我的惠蓉老婆是谁?当然是大大的厉害!嘿嘿!怎么样?这个事情好玩吗?”这个家伙一脸坏笑的奉承到。

“奥斯卡?奥斯卡是什么东西呀?干吗要他给我发奖,我就要你给我发奖!好玩是好玩,就是太气人了,要是换作平时,我当时就把那个该死的刘掌柜给咔嚓了,看他还敢凶吗?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惠蓉听楚雷鸣夸自己,十分高兴,问他到。

“当然要奖当然要奖了!哈哈!晚上你留了房门,我过去给你发奖成吗?咔嚓了他实在太便宜了点他了,那样就不好玩了,他不是爱财吗?我就是要让他看着自己倾家荡产,流落街头当要饭的,那样才让人解气,哼哼!下一步嘛当然是写状子告那个刘掌柜了!你瞧,这个状子我都给你弄好了!怎么样,我想的周全吧!”楚雷鸣自吹自擂起来。

惠蓉听他说的龌龊,心里面既期待又害羞,捶他了一下啐他到:“谁给你留门!美的你了!哼!”她收拾了一下之后,又恢复成脏兮兮的样子,拿了状子再次回到了知府衙门那里开始击鼓喊冤,当然结果是再次被轰了出来,她又装模作样的在知府衙门前面哭闹了一阵,闹的大街上围了不少人观看,都知道了知府又包庇了那个赏玉斋的刘坏水,惠蓉这才瞅机会溜回了乔家。

儿子没好,我也撂倒了,发烧恶心身上冷呀!坚持着一章,还要准备新书,几乎爬不起来了!大家到时候一定要捧捧疙瘩新书《大宋海贼》的场呀!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又见恶少

严同知的儿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和调治,伤势早已痊愈,在名医的诊治下,保住了男人的命根,于是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这次而且是更加嚣张起来,反正武陵有他老爹罩着他,没有什么可怕的,于是纠集了一帮恶少,整日寻花问柳,欺行霸市,武陵的老少们都偷偷的在后面叫他严螃蟹,意思是他横行霸道。

严螃蟹这两日在烟花柳巷里面也有点玩腻味了,那些妓院的粉头们虽然有些颇有一点姿色,但总是觉得没有良家妇女玩起来刺激,于是他又开始满大街溜达起来,时不时的调戏一下过路的大姑娘小媳妇,弄的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只要远远的看到这帮恶少和狗腿子们,立即便躲的远远的,让严螃蟹逛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一个有点姿色的女子,大叹运气不好,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他远远的看到一个姑娘在一个商铺里面出来,手里面还拿了一些胭脂水粉的东西,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这个女子最多也就是二八年纪,黛眉秀眸,樱唇桃腮,尤其湖绿棉裙当中一条玉鸢带,显得纤腰细细,酥胸显得饱满高耸,这使得她原本秀丽端庄的神态中多添了些许的艳色,从她衣着布料上看,应该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严螃蟹一看,立即色心大起,摇头晃脑的凑了过去。

姑娘正在走路,迎面被几个人拦了下来,正中的那个少爷模样的家伙正在贼眉鼠眼的上下打量着她,姑娘赶紧绕了几步,想要从他们身边过去,但他们却把手臂一伸,硬是拦住她不让她走。

“你们要做什么?为何拦着我的去路?”姑娘柳眉一竖怒声喝道。

“姑娘息怒,呵呵!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认识一下姑娘,不知姑娘何地人士呀?怎么从来没有在武陵见过姑娘呢?可否让小生知道姑娘芳名呢?”严螃蟹故作潇洒状,上前搭讪到。

“你凭什么问我?我是哪里人用得着你管吗?让开,我要过去!”姑娘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哟呵!姑娘好大脾气呀!我凭什么?呵呵!哈哈!你们告诉她,我凭什么?哈哈哈哈!”严螃蟹嚣张的大笑了起来。

旁边一个也穿着公子袍的家伙立即接腔到:“我看姑娘一定不是本地人吧,连我们严大少都不知道,告诉你吧,严大少可是咱武陵城响当当的人物,他的父亲可是咱武陵城的同知大人,你说他能不能问你呢?”

姑娘皱眉道:“原来是严公子呀!但是即便你是同知大人的公子,又凭什么拦住我的去路呢?”

严螃蟹看她居然还是不买自己的面子,于是奸笑到:“当然不为什么了,实话告诉你,本少爷今天看上你了,只不过想要请姑娘一起喝杯水酒而已,不知道姑娘可肯赏脸吗?”

“我不认识你,干吗陪你喝酒,让开,我要回家!”姑娘还是不买他的帐。

“可以!呵呵!姑娘要是想回家也行,只要姑娘告诉我你家在什么地方,我自当会送姑娘回家的,哈哈!”严螃蟹想要打听这个漂亮姑娘的住处,这样就可以到她家里面逼他家人把姑娘送到他府上了。

“我不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我可就要喊人了!”姑娘做出要喊人的架势。

“喊!赶紧喊!哈哈!看看这武陵城有没有人敢管我严大少的闲事!你喊呀!哈哈!”严螃蟹显然早已把当初的教训给忘了个干净,反倒变本加厉的伸出爪子想要去摸这个姑娘的脸。

姑娘似乎也会点功夫,一伸手就打掉了他的爪子,让严大少疼的怪叫了一声:“哎呀!小娘们敢打我,反了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厉害到什么程度,来人,把这个不识相的小娘们给我拿下,弄回去好好让她爽爽!”

几个家丁闻听主子招呼,立即如狼似虎的朝姑娘扑了过去,姑娘立即转身就跑,还喊到:“快来人呀!有人要强抢民女啦!救命呀!”

可路边的人一见又是严螃蟹在作恶,哪里敢管他的闲事,各个都躲的老远,唯恐惹祸上身,于是几个恶仆和严螃蟹还有两个他的狐朋狗友在大街上狂追那个姑娘,还不时的发出污言秽语,调戏这个姑娘。

眼看他们就要抓住这个姑娘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怒吼:“住手!你们这些泼皮,怎敢当街强抢民女呢?难道这武陵就没有王法了吗?”

几个人吓了一跳,定睛观看,迎面窜出一个身穿布衣劲装高大的年轻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那个姑娘赶紧躲到了这个男子的背后,还对着严螃蟹做了一个鬼脸,似乎是在嘲笑他们,严螃蟹的鼻子险些气歪了,指着这个男子便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这混蛋是哪儿冒出的葱呀!你小子不想活了不成,居然敢管我严大少的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凭什么管不得呢?老实告诉你,老子是青云镖局的镖师,今天刚到这里,看见了这等事情,老子管定了!”高个男子大声说到。

“青云镖局??青云镖局?嗯?啊哈!啊哈哈哈哈!你小子刚来的吧!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就敢管老子的事情,别说你个小小的镖师了,就是你们镖局的总镖头来了,你问问他敢不敢管我的事情,识相的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子的好事,要是再不滚蛋,老子封了你青云镖局的大门,让你们这些镖师都滚蛋喝西北风去!”严螃蟹觉得实在是可笑的很,一个小小的镖师居然也敢管他的事情,实在是太可笑了。

这个所谓的镖师闻听,做出了一副有些踌躇的表情,抱拳问到:“在下确实是刚来本地的,敢问这位公子是何人吗?”

对于这个镖师的反应严螃蟹很是满意,得意的说到:“老子就是当今武陵严同知的少爷,你现在知道了?赶紧滚开,老子还要办正事呢!”

这个镖师反倒笑了起来,不但没有离开,反倒是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半晌才说到:“严同知?哦!我知道了,你不是以前就当街强抢民女被人胖揍过吗?怎么还这么不接受教训,又出来横行霸道了呢?”

严螃蟹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提起当初他当街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个事情连这个刚来本地的镖师都知道,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怎么能不让他火大呢?于是他气的青筋直跳到:“小子你是故意触老子的霉头不是,来人,给我打,打得他妈都认不出他来!再给老子封了青云镖局,看看他青云镖局是怎么管他们的手下的?”

几个打手也都会点把式,于是拉开了架子立即朝这个镖师扑了过去,按照主子的指令要把这个不识相的镖师打的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拳脚之声,接着便是一阵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观战的严螃蟹的下巴立即掉到了地上,自己这帮打手扑过去不但没有把这个镖师干倒,反倒三下五除二的被这个镖师给干趴下了,而且下手极重,这些手下中招之后,几乎无一例外的被打得筋断骨折,躺在地上发出着惨叫声,再也趴不起来了,看着一脸奸笑的这个镖师晃着拳头朝自己走来,这个严螃蟹才开始害怕起来,今天还真是撞上邪了,怎么又出来一个这样的愣头青呀!不会今天又被人暴打一顿吧!

这个严螃蟹色厉内荏的对着逼过来的镖师喊道:“你……你你不要过来,我可是同知大人的儿子,你要是敢打我的话,小心你的脑袋!”一想起自己的身份,这个家伙底气顿时又壮了许多,对着这个镖师威胁到。

可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完,就看到一个硕大的拳头朝着他的面们飞了过来,只听见一声闷响,接着就是轻微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这个严螃蟹的鼻子立即塌了下去,鼻血利马就喷了出来,严螃蟹惨叫了一声,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旁边的一个不良同伙一看大事不好,立即转身钻到了人群里面飞奔了出去,这个镖师看看他的背影微笑了一下没有搭理他,而是连走几步来到严螃蟹前面,一下骑到了这个家伙身上,轮圆了拳头朝着他就是一顿胖揍,直打的这个严螃蟹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开始还出言威胁,后来干脆大哭了起来,拼命的哀求饶命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早点你干吗去了?我打……打……打!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不就是个同知儿子吗?老子今天就是打了,你怎么样?我打!嗯?小子你怎么不叫了?叫呀!我靠!不是这么不抗揍吧!这么就晕了?我让你晕!”这个镖师板着已经昏过去的严螃蟹的一根指头用力一扳,只听嘎巴一声,这个家伙的这根手指便贴到了手背上面,只听严螃蟹一阵惨叫,楞是疼的又醒了过来。

“醒了是吧!那咱接着来,我打……”又是一顿胖揍,把这个严螃蟹打得死去活来,这下真的是被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了,连四周本来看着解气的那些民众都感到胆寒,这个镖师不是和这个严螃蟹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这下手也太黑了点吧!

打过瘾的这个镖师拍拍手丢下了烂泥一般的严螃蟹站起来说到:“嘿嘿,老子好长时间没有打人打的这么过瘾了!”

“让我也来一下!”围观的人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被救的姑娘这会儿也突然冲了过来,朝着已经半死的严螃蟹的裤裆里面重重的飞起一脚,正中靶心,只见这个严螃蟹白眼一翻,连哼都没有哼便又晕过去了。

这个女子还哼到:“该!看你还敢作恶吗?”

旁边那个镖师眨巴眨巴几下眼睛忽然笑到:“恐怕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了!你这一脚让他可以当太监了!呵呵!”

“是谁?是谁敢打严公子?”忽然人群外面一阵大乱,有人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围观的人群立即被他们冲散,一大帮持刀拿棍的捕快们呼啦啦的冲进来一下把那个镖师和这个姑娘围了起来。

有人一看事情不好,飞奔去找青云镖局报信去了,更多人摇头起来,心里想这下这个镖师算是完了!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呀!

今天刚好是杨荣在镖局闲着没事,正领了一帮镖师在大呼小叫的赌钱,听到来人的报信,杨荣的下巴都掉了下来,这是那个不要命的镖师干的呀!怎么敢报了名号去当街痛打同知大人的儿子呀!当初自己那个楚兄弟不就是牵扯到了这样的事情才被发配到了边关了吗?这是谁在给自己找事呀!还想不想让他们青云镖局混下去了呀!你说说这个该死的严螃蟹也是,没事怎么又去街上强抢民女了呢?上次的揍挨的还轻吗?

“快去查查是那个镖师干的!快去!这不是诚心要关咱们镖局的门吗?”杨荣一个头两个大,老爹现在不在家,大哥又远在千里外的分局里面招呼,连个商量的人都找不着,杨荣无奈,抓了把银票塞到怀里,急急忙忙的朝州府赶去,心想这次恐怕镖局是干不下去了,搞不好自己也得去陪那个楚兄弟了,唉!

当那些捕快们包围了这个镖师之后,镖师并没有反抗,而是束手就擒,让他们绑起了自己,连同那个姑娘也未能幸免,虽然不肯让人绑,但是还是挨了一个耳光,只好被绑了起来,她狠狠的瞪了打自己耳光的那个捕快一眼,把他的相貌记了下来,那个镖师和姑娘被一帮捕快五花大绑、推推搡搡的押回了知府衙门,受伤的严螃蟹和他的那帮手下也被人抬去,赶紧救治去了,这时四周忽然出现了一帮人,拉着围观的人不让离去,说是让他们作证,看着这些凶狠彪悍的人,围观的百姓不敢说不去,也不敢说去,只好被这些人赶着朝知府衙门看热闹去了,至于做不做证,到时候看情况好了。

另外早有一些人追着那些捕快的队伍去了。

今天的章节比较大,可是疙瘩顶着发烧干出来的,这本书疙瘩不打算上架了,但保证义务写完,供大家笑骂,大家要是觉得疙瘩这个家伙实在的话,那在下本书上传的时候,大家都去看看,吧你们手中宝贵的票票、收藏都给疙瘩就好了!毕竟疙瘩不是神,新书想上榜全靠大家支持了,疙瘩先谢谢诸位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急转直下

正搂着小妾睡午觉的严同知忽然被下人的呼叫声惊醒,嘴里骂骂咧咧的起来,披上了衣服开门出来斥责下人到:“你不知道我在休息吗?如此大呼小叫的想要吓死我呀!什么事情如此惊慌?”

“大……大大人!公子刚才在街上被人打了!”下人战战兢兢的回禀到。

“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打我儿子?人呢?你少爷怎么样了?”严同知一听就急眼了,不出一年,儿子让人当街揍了两次,这还了得?

“少爷刚抬回来,已经让人去叫大夫了,少爷看来伤的不轻呀!”下人赶紧回答。

“不轻?快带我去看看!”严同知有点慌神,他也怪自己无能,忙活了几十年,就生了这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他严家就算是绝后了!

看着一滩烂肉一般躺在床上的儿子,严同知晃了几晃,险些没有栽倒在地,这是自己儿子吗?怎么认不出来呀?

“快叫大夫……打我儿子的人呢?”严同知发疯的嚷嚷到。

“大夫马上就到,殴打少爷的凶犯已经被抓起来了,大人放心!”管家赶紧说到。

“我要砍了他全家,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把我儿子打成如此模样,来人,备轿!我要亲自审问那个凶犯!”

轿夫抬着严同知的轿子飞奔向了知府衙门,一到衙门就立即提审案犯,当案犯备带到了大堂上之后,严同知看着下面拒不下跪的一男一女,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眼熟的很,脑子里面一阵搜索之后,很快便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是你?”严同知咬牙切齿的吼道。

“呵呵!当然是我了!我可是回来了!”楚雷鸣嘴角带着冷笑回答到。

“你不是在边关充军吗?怎么跑回来了?”严同知心里算着时间,这个家伙不是发配到边关充军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武陵呢?但是他有一个想法是确定的,就是这个家伙绝对不是偶然碰上自己儿子的,肯定是专程回来找自己儿子的麻烦的。

“我逃军了行不行?我说你这当爹的也是,怎么就不看好你儿子呢?怎么又把他放出来当街强抢民女呢?看来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呀!”楚雷鸣嘲笑他到。

严同知气的浑身直哆嗦,这个家伙丝毫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哆嗦着抓了一把签子摔了下去:“给我打!见了本官居然不跪!还敢咆哮公堂!”

几个衙役扑过来就要按倒楚雷鸣,楚雷鸣挣扎着喊道:“都给我住手,你们想死不是?连我都敢打?”

他的气势一下压住了那些衙役,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个人怎么如此嚣张,难道他有什么后台不是?但是想想上面可是同知大人,他揍的可是同知大人的儿子呀!

“你这狗官,凭什么打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你儿子呢?”

严同知真被气糊涂了,咬牙切齿的厉声吼道:“我管你为什么打我儿子,今天你进来就别想再活着出去了!”

“大人!外面涌来了好多百姓,嚷嚷着说是要看大人审案!”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禀报到。

“什么?”严同知脑袋几乎大了两圈,毕竟他是个同知,有知府在的情况下,他是无权直接审案的,只有知府不在的情况下,他才能代理审案,现在外面的那些百姓难道也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居然围住了知府衙门,这事情要是闹大的话,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幸好这个时候,知府大人也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大堂,严同知赶紧起身把座位让给了知府大人,知府瞪了他一眼,吩咐让人在一边给他看了一个座,对下面的衙役叫到:“既然他们要看审案,就让他们进来好了,不过要加派人手维护秩序!”

于是大批民众涌入了知府衙门,站在了大堂外面的看着知府审案。

知府清了清嗓子,把惊堂木一拍对下面站着的楚雷鸣和朝阳训斥到:“下面何人?为何到了大堂见了本官不跪?”

“知府大人,难道不认识在下了吗?要说我还是你发文充军的呢!嘿嘿!”楚雷鸣一脸的玩世不恭的笑到。

“嗯?你是?……”这个知府还真有点眼熟,就是没有想起来他是谁,这一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经他的手被发配充军呢。

“在下楚雷鸣,不知道大人想起来了吗?”楚雷鸣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耳熟!绝对耳熟!想想看,哦!原来是这个家伙呀!当初他不是因为得罪了严同知和孙巡按已经被发配充军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一定是偷跑回来的,知府脑子一转,终于想起不少东西,于是把脸色一沉,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狂徒!你一个充军之人,尚未到时日怎么就回来了?还不给我跪下!”

“跪不得,跪不得的!只怕在下即便是想跪,恐怕大人也承受不起的!”楚雷鸣把腰杆绷的笔直,奚落他到。

知府真的生气了,大喝到:“狂徒!来人呀!给我把他按下,待我审过之后,定杀你个二罪归一!”

“哎哟!你***,还真下手呀!好!你等着!”楚雷鸣闷哼了一声,原来一个衙役看他嚣张,抡起了水火棍照着他的腿弯上重重的打了一棍,楚雷鸣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外面围观的人群中立即发出了一阵骚动,楚雷鸣赶紧对外面使了一个眼色,骚动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弄的知府和严同知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他骂人威胁衙役,知府立即抓住了他的把柄,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公然威胁差役,来人,掌嘴二十,以示惩戒!”说着丢下了一个三指宽的签子,这是专门掌嘴用的家伙。

这个时候一旁站的朝阳先不干了,开口骂到:“狗官!我看你敢打他?你作为知府,应该先问此事因何而起,怎么上来就先打我们呢?”

知府被她骂的一愣,看看她,不过就是一个长的不错的姑娘而已,怎么今天遇上俩都是不怕死的主呀!上来就敢骂官,嘿嘿,怪了!

“大胆!你这女子好生无礼,见到本官不但不跪不说,老爷我审案难道要让你一个妇道人家教吗?居然还敢辱骂本官,来人,也掌嘴二十!”好么!一块打!

衙役们得令立即扑了过去,其中一个还想着趁机占点这个小女子的便宜,这样的便宜平时可不容易占到。

这个时候突生变故,几个身影从下面人群中跃出,一个扫堂腿过去,几个衙役立即便飞了出去,摔成了滚地葫芦,吓的知府和严同知两个人大呼刺客!有刺客!衙役们赶紧抽出了腰刀围住了这几个人,而这几个人同样也不示弱,纷纷抽出了佩刀,和这些衙役对峙了起来,有人上前把楚雷鸣的绳子松开,又松开了捆朝阳的绳索,大堂上立即乱做了一团。

外面的民众一看这下热闹了,居然有人抄家伙到府衙里面抢人,这样的热闹平时可是看不到的,立即大呼小叫的喊了起来,不过有的胆小的就已经开始往门外溜了,免得一会儿打起来,殃及鱼池。

“你你你们反了不成?竟敢暗藏兵器擅闯府衙?这可是灭族大罪呀!来人呀!给我拿下他们!”知府和同知两个人躲在众多衙役后面叫嚷道。

“慢点慢点!我想你们一定误会了,知府大人,这些人都是在下的手下,也都是官兵,可不是什么歹徒,你可知道刚才你们抓的这位是谁吗?”楚雷鸣站出来挥手拦下了正要动手的两方,指着朝阳问知府和同知到。

“官兵?”许多人都有些糊涂了,这些便装之人怎么是官兵呢?而这个女子又是谁呢?知府好像闻出了点什么味道,于是开口问道:“她是什么人?”

楚雷鸣装模作样的来到朝阳面前,抱拳对她施礼到:“属下维护郡主殿下多有不周,让郡主殿下受惊了,请郡主殿下治罪!”

其他那些持刀的亲卫也急忙跟着对朝阳施礼到:“属下保护不周,望郡主殿下恕罪!”

“郡主?……”周围的人都傻眼了。

“起来吧!真是扫兴,我不过想自己四处逛逛,居然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和你们无关!”朝阳也端起了架子,无形之中居然露出了一种久居上位人士的气势来。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怎么蹦出来一个郡主呢?傲夏的郡主也就那么几个,这位又是哪儿来的郡主呀!知府的脑袋忽然很大,大的脖子都有些挑不起来了,而那个严同知这会儿早就被儿子的仇给蒙住了眼睛,忽然跳出来嚷道:“不要相信他们,他们不过是一帮歹徒而已,给我赶紧把他们拿下,我重重有赏!快点把他们拿下!”

这些衙役们有点面面相觑,人家都说过了这个女子是个郡主,而现在自己的上司居然让他们拿下这个郡主,要是万一这位是真的郡主,那自己的小命不就完蛋了吗?顿时他们陷入了两难境地,不知道是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

这时楚雷鸣倒是来了威风,把手一指严同知喝道:“此人明知郡主殿下身份,还要以下犯上,这明摆着是要造反!来人,保护郡主殿下,把此人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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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一网打尽

这时人群里面呼啦又冲出了二十多个彪形大汉,各个抽出了家伙应声到:“属下遵命!”然后众人在一个身手十分迅速的人的带领下立即扑向了衙役中围着的那个严同知,衙役这下彻底傻眼,单是看看这些人的身手,他们肯定就不是对手,人家气势这么足,难不成对方真的是个郡主不成?还没有动手士气便落到了谷底,哪里还是这些血池子里滚出来的亲卫的对手,几个照面,一群试图拦阻的衙役便被放翻在地,不过这些亲卫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暂时让他们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这个严同知和那个知府大人的脸都吓白了,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彪悍,自己这些衙役居然连人家的边都碰不上,就被收拾了个干净,严同知怪叫着要跑,结果被为首的那个人飞起一脚,踹到了屁股上,把他踹出去了老远,立即两柄钢刀便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严同知的尿都被吓的喷了出来,筛糠一般的瘫软在地,被两个亲卫拉到了大堂中间,丢到了楚雷鸣的脚下。

楚雷鸣早就恨的牙痒了,上去就是一脚,正踹在这个同知的嘴巴上,同知大人立即怪叫一声扑倒在地,哀号了半天,一张嘴吐出口血沫子,里面还带了几颗门牙,疼的他简直要哭嚎起来了。

这个时候那个知府也被揪了出来,扔在了楚雷鸣面前,知府既害怕又不解,于是小心问到:“下官敢问一句,这位郡主殿下是哪个郡主殿下吗?”

“大胆!居然敢如此问朝阳郡主的名讳,我们郡主是北王之女!你现在明白了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把剑你可认识?”楚雷鸣大声斥责他到,从旁边人手里面接过了一把剑展示在他的眼前。

这把宝剑通体连剑鞘都是黄金打制,剑鞘上面有几个阴文,上书“皇上御赐北王用剑”这下这个知府大人彻底相信了,眼前这个女子确实是个郡主,而且是当前最惹不得的一个郡主,他的腿都软了,赶紧磕头到:“下官不知郡主殿下在此,刚才多有冒犯,望郡主殿下饶命呀!”。

朝阳低头看了看如同捣蒜一般的知府,嘲弄他到:“你刚才不是还要掌我的嘴吗?怎么现在不掌了吗?”

知府真的是快要吓疯了,筛糠一般的磕着头哀号到:“不敢不敢!下官不敢!刚才不知您就是郡主殿下,多有冒犯,还望郡主饶恕下官不知之罪呀!”

朝阳小脚一抬,重重的踢他了一脚:“滚一边跪着去,等会儿给你算账!”

知府立即滚到了一边,连个屁都不敢放的跪倒在一边呆着去了,那些刚才被放倒的衙役们也都挣扎着爬了起来,筛糠一般的跪到了知府大人的身后。

这个严同知这时也明白过来味道了,知道今天彻底是栽了,趴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楚雷鸣蹲在他身边,抓着他的肩膀一提,让他站了起来,用极尽嘲讽的口气说到:“严同知好大的威风呀!这个武陵还真就容不下你了,哼哼,你的儿子还真争气呀!胆子大到居然敢强抢郡主回家了,恭喜,恭喜!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呀!呵呵!”

这个严狗官这会儿已经想不起心疼他那个已经没有人形的儿子了,恨的是咬牙切齿,这个儿子还真会给他找事,居然强抢民女抢到了堂堂郡主头上,他还真有眼光呀!他狠狠的瞪着楚雷鸣,用跑风的嘴问道:“你到底现在是做什么的?你难道是专程回来找我麻烦的吗?”

楚雷鸣呵呵笑到:“不好意思,一直忘了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呢?不大不小也算是个官了吧!也就是个参领将军而已!我哪里是来找你麻烦的呀!我是专程前来感激你的,要不是你们几个,我楚雷鸣哪有今天这样的风光呀!”

这个严狗官终于想到了传闻中,边关那个勇冠三军,智谋过人,大破胡人的姓楚的将军,敢情还真是眼前这个仇家呀!他的心彻底冷到了底,整个人如同抽去了筋一般的软了下去,那边的那位知府这会儿也瘫软在了地上,完了,这下算是全完了!

朝阳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好戏,外面那些民众更是热闹了起来,老天开眼了,这几个狗官终于到了倒台的时候了,敢情他们也有惹不起的主呀!哈哈!看热闹咯!现在就算是给他们银子他们也不会走了,围在大堂外面看热闹起来。

楚雷鸣把这个严同知和那个知府在大堂上戏弄了个够,这时外面一阵喧闹之声,一个身穿军服的亲卫从外面冲了进来。

“启禀将军!刚才属下在乔家的时候,本地巡按带了许多人到乔家,试图强抢将军的夫人回家成亲,并打伤了乔府多名家人!”亲卫启禀到。

楚雷鸣把桌子猛然一拍,怒吼到:“反了,还真的是反了!这个姓孙的连老子的老婆都敢强,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亲卫一抱拳到:“属下已经带人将那姓孙的一众全部控制了下来,现在正押往这里,听候将军发落!”

楚雷鸣冷笑到:“把他带过来吧!现在新帐老账也该一起算算了!哼哼!”

不多时在一群衣甲鲜明、如狼似虎的亲卫的押送下,那个孙巡按等一众被押到了府衙里面。

姓孙的胖子满脸是血,还一个劲的在吵吵着:“这是误会!这是误会呀!我堂兄可是太常寺少卿,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楚雷鸣伸头看看,心里面偷笑,自己这些手下还真够狠的,孙胖子带的这帮逼亲的人居然连一个能走路的都没有了,居然全都被打断了腿,这帮家伙还真能替自己出气呀!呵呵!得空要好好请他们喝酒啦!哈哈!

“孙巡按!你可还认识我吗?”楚雷鸣走到了满脸是血的孙胖子身边,问他到。

孙胖子这才发现连知府和同知也都跪在地上,而一个女子则坐在一旁,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也闹糊涂了,于是循着声音朝楚雷鸣望去。

“是你?”孙胖子倒是记性不错,一下就认出了楚雷鸣,惊呼了起来。

“是我!”楚雷鸣点头。

“你不是已经死在了新霸了吗?”孙胖子忽然想起了当初两个负责押送楚雷鸣的衙役回来时候说的话。

“不好意思!老子命大,没有死成,让您费心了,也让您失望了!”楚雷鸣嘲讽他到。

“……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巡按,你不过是个罪军罢了!”孙胖子色厉内荏的叫到。

“我是参令将军,官比你大,而你要抢我老婆,我当然有权抓你了!”楚雷鸣回答到。

“你你你……那个乔家三小姐是你的……?”孙贵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味儿。

“哎呀!答对了!不过遗憾的是没有奖励呀!”

“这个……这个……是个误会,误会呀!”孙贵马上解释起来。

“误会?不会吧!我岳丈可是已经告诉你,他的女儿已经许配给我了,你不是让我岳丈退了我们的亲事吗?怎么是误会呢?”楚雷鸣抓住了他的脖领子目露凶光道。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我不知道你还活着……”孙贵这才发现他怎么也解释不清楚这个事情了。

楚雷鸣一脚把他踹出去了老远,差点没有当场把他踢死,恶狠狠的说到:“老子当年不过想做点生意,你却为了霸占我的产业,硬是把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把我充军,又让差役在路上打断我的腿,好呀!可你当时怎么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到了现在,你还惦记着我老婆,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呢?”

孙贵真的害怕了,他当初确实怎么也没有能想到这个楚雷鸣不但没有死在边关,而且还积功至了将军,他的肠子几乎都要悔青了,哭嚎着哀求到:“楚将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把你的庄子还给你,对,我还给你再赔给你银子还不成吗?您就放过我吧!”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孙胖子,楚雷鸣一阵恶心,再看看旁边跪着的那个严同知还有那个知府大人,自言自语到:“人基本上就要到齐了,还是差了一位呀!”

这个时候忽然堂外一个女子喊道:“大人!民女冤枉呀!”

楚雷鸣一听就乐了,惠蓉这个丫头还真会找时候呀!实在是太机灵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几位给凑齐了才行呀!于是他装模作样的对一旁的朝阳请示到:“殿下!下面不知何人喊冤,想来这武陵有这几个狗官做主,一定是积了不少冤案,您看……”

朝阳看他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实在好笑,但是还是强忍住笑意,做出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说到:“这几个狗官都在,你尽管让那喊冤之人进来问清就是了!”

有了朝阳这句话后,楚雷鸣对外面挥手到:“让喊冤之人上来好了!”

惠蓉还是一副村姑打扮,捧了一张状子就跑上了大堂,知府一看坏了,这不正是前两天状告赏玉斋掌柜的那个民女吗?自己收了那个刘掌柜的五百两银子,把这个村姑赶了出去,怎么偏偏在今天跑来了呀!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找事的吗?

惠蓉把戏算是演足了,哭哭啼啼的把自己卖玉佛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楚雷鸣也装模作样的做出愤慨状,然后把桌子一拍,对手下的亲卫小队长叫到:“来呀!你们去把那个姓刘的给我抓来,顺便把那个证物也给拿来,我要请郡主殿下亲自审问!”

此人得令,立即带了二十几个人亲卫,呼啦一下冲了出去,扑向了城北方向的赏玉斋,外面又有一帮亲卫和他们会合到了一起,浩浩荡荡的杀往了北边。

楚雷鸣看着下面的这几位,心里想到,抓来这个姓刘的家伙,可就算是一网打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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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郡主审案

如狼似虎的亲卫可不跟这个当初陷害自己将军的家伙客气,除了没有杀人之外,他们拿出了当初在胡人境内袭击部落的顽强作战的风格,冲入赏玉斋问清了谁是刘掌柜之后,立马先揍了个半死,然后把店里面的人打了个半死,便开始起获赃物的行动,既然是赃物,将军又没有说什么是赃物,那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有赃物的嫌疑,他们干脆找了两辆大车,把所有“赃物”全部都装到了车子上面,拉着已经半死的刘掌柜和他的几个手下一路赶回了衙门复命。

刘掌柜直至被打晕都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会有官兵到他店里面抄家呢,而且还二话不说就对他一顿胖揍,边打还边喊:“你这个混蛋还敢拘捕?我让你拘捕,我让你拘捕,我看你还敢还手不敢了!”然后拳头和大脚雨点般的落下,可怜刘掌柜没有几下就壮烈的昏迷了过去,肋骨都被打折了两根。

刘掌柜在一盆冰水的问候下十分乖巧的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大堂上跪了黑压压的一片,为首的几位都是熟人,知府大人、同知大人、巡按大人,好么!武陵的官府巨头这下全都凑齐了。

接着他便看到了旁边站着的那个村姑,于是意识到自己这事应该是发在了她的身上,可怎么连同知还有巡按都一块跪到这儿了呢?他实在是想不通,于是那他的贼眼又开始踅摸起来,最终他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楚雷鸣。

楚雷鸣这会儿已经换上了一身官服,虽然没有顶盔挂甲,但这身合体的将军服还是把他衬托的威武异常,刘掌柜算是明白了,债主回来了!而且这个债主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一般的身份了!

楚雷鸣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转身躬身对一个女子说到:“郡主殿下,现在人犯都已经带到,郡主看是该如何审问?”

朝阳也端出了自己郡主的架子,挥手对他说到:“这里的官府已经是烂透了,既然没有人可以做主,那你就做主审讯好了!”

楚雷鸣假惺惺的说到:“下官不敢,武官不干预地方事务是朝廷明令,还请郡主亲自审讯好了!”

朝阳一听就高兴了,虽然她贵为郡主,但朝廷上下除了宫里面设有女官外,还没有女人能够做官呢,她还真想过一把当官问案的瘾呢,现在机会来了,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于是点头到:“既然如此,那我就来审问好了!楚将军可以做我的助手!”

“属下遵命!”楚雷鸣应命到,然后暗暗对着朝阳竖了一个大拇指。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为了做事方便一点,楚雷鸣命人清退了堂外的百姓,虽然这些百姓不乐意,但人家将军发话了,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否则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好了,不过看来这几个狗官、奸商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了!呵呵!

既然问案,那就要有人做笔录了,楚雷鸣揪过来了府衙的主薄命他做笔录,主薄早就吓的半死,听说让他做笔录,立即高兴的不得了,起码现在没有他的事情了,至于原来的老板的死活,那就不归自己管了,立即美滋滋的起来,找来笔墨纸砚,有人又给他弄了一个小桌子过来,他立即开始工作。

至于朝阳怎么审案,那还不是小事,有楚雷鸣这个大阴人在旁边现场指导,对于这些个平日里只知道作威作福的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当然是问他们什么,他们就要说什么了,不说?那可不行,反正这里还有一帮平时帮他们整人的衙役在,指挥着他们上就可以了。

“你们最好把你们这些年贪赃枉法的事情都给说出来的好!否则你们准备的那些刑具也不是都给别人用的!”

“什么?都说完了?你们说这些年你们就做了这么点坏事?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来人呀!去去去不是叫你们,你你你,叫的是你们,你们这些混蛋当初揍老子的时候,可是不少出力,现在这笔帐我还给你们记着呢,要是以后还想留下你们的吃饭家伙的话,就给老子把你们的真本事给使出来,把你们这里的刑具都给我搬出来,让这几个大人都好好享受享受,要是谁敢给老子放水的话,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不过话可说前头了,不许给老子把他们打死,谁打死了谁抵命,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快去!”

朝阳坐在大案后面闲的数蚂蚁玩,说是让她审案,这倒好,楚雷鸣这个家伙来了一个越俎代庖、全权代理了,只见他站在案子前面指手画脚,朝阳连句话都插不上,早知道也不当他的挡箭牌,直接让他来就是了。

主薄这个累呀!从开始到现在写口供写的手都肿了,看意思这个楚将军还是一点没有完的意思了,单单是现在这些口供就足够灭下面这几位三次九族了,他还是嫌不够,现在他才知道得罪谁都千万别得罪这位,这位楚将军要是耍起阴来,下面那几位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些衙役为了自己的吃饭家伙,可是顾不上什么旧情了,各个把看家的本事都使了出来,抄起了刑具,一个个的给这几个家伙上上,只听得大堂里面鬼哭狼嚎,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连朝阳和江慧蓉这两位堪称女中豪杰、神经大条的女子都不忍目睹起来。

“杀了我吧!我受不了啦!呜呜……”孙胖子哭嚎到,他浑身上下现在已经快找不到一块巴掌大的好地方了,可这些衙役下手有分寸,可以让人最疼,就是不会死人,甚至连昏过去都没有可能,他哪儿受过这样的折磨呀,现在他是问什么说什么,只求赶紧一死了之,再看旁边的那几位也都跟这个孙贵差不多了,基本没有了人形了。

朝阳偷偷的拉了一下楚雷鸣的袖子,小声的说到:“老公!差不多就算了吧!我有点害怕!”

惠蓉也偷偷凑到楚雷鸣身边,小声劝他到:“老公,你的仇也报了,杀了他们也就是了,别再折磨他们了吧!”

楚雷鸣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拿过那厚厚的一叠口供对她们说到:“我知道你们心软,其实我的那点仇早就报过了,你们一定觉得我这个人心太狠,是的,我确实心狠,你们自己看看,这些混账东西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这些口供里面记录了多少人的苦难,他们的双手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是的,我狠,对于这些吃人肉的东西,即便是再狠都觉得不够!他们这叫恶贯满盈、咎由自取!”

两女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楚雷鸣长叹了一声,丢下了口供,轻轻说到:“对不起,我说的话重了点,做的也有些过头了!”

两女都赶紧摇头道:“没有,我们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我们不好!”

楚雷鸣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下面的衙役吩咐到:“好了,也差不多了,让他们签字画押好了!”

几个在崩溃边缘徘徊的家伙一听可以签字画押了,心里顿时感到一松,争先恐后的往自己的口供上面画押,生怕慢上一点,再受皮肉之苦。

看着这些主犯、从犯被带至大牢,楚雷鸣看了看这些口供,对朝阳说到:“郡主殿下,您看下面该做什么了?”

朝阳一愣,没有明白过来,反问他到:“那你说该做什么了?”

楚雷鸣这个汗呀!凑到朝阳身边小声到:“我说郡主老婆大人,这些家伙这么多年来,做了这么多坏事,肯定是积累了大笔的财产,你难道要给他们留着花吗?当然是抄家啦!”

朝阳立即恍然大悟,挥手下令到:“来人,将这些人犯的府邸给查封了,对于那些涉及的帮凶立即抓捕归案!”

亲卫们和那些刚刚反正的衙役捕快们赶忙插手应是,衙役、捕快们跟着亲卫们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府衙,执行抄家大业去了,当然朝阳是忘不了当初那个扇她耳光的那个捕快的,这个家伙也被锒铛入狱,估计不用朝阳吩咐,他也活着出不了这个大牢了,楚雷鸣也犯不着关心这个狗仗人势东西的命运。

处理玩这些之后,楚雷鸣径自带了朝阳和惠蓉来到了大牢,朝阳以为他还要去找那几个混蛋的麻烦,于是问他到:“你还要去找那些狗官的麻烦吗?”

楚雷鸣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去看一个恩人!”

在大牢里面楚雷鸣果真找到了那个当初对他有恩的狱卒,这个狱卒也早已听说了大堂上发生的事情,心里为楚雷鸣高兴,也庆幸自己当时对他不错,不过没有想到的是楚雷鸣居然带着郡主殿下屈尊专程来到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来看他,于是赶紧跪下迎接他们:“小人参见郡主殿下,参见将军大人!”

“老兄!快快请起,楚某受不起你的大礼的,俗话说得好,受人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当初你老兄对我的恩德,楚某没齿难忘,姗姗来迟,还望老兄担待呀!”

楚雷鸣的这番话让这个狱卒感动的热泪盈眶,难得呀!实在是太难得了!一个上位者能对当初一个帮过自己的小人物念念不忘,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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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是谁的还是谁的

楚雷鸣带着紫烟、朝阳、如玉等人一路出城,远远看到了石头坳庄子,进入庄子地界之后,一路上的佃户人家居然有半数空置着,没有见到几个人影,出雷鸣甚是奇怪,于是下马找来了几个佃户,这些佃户中有人立即认出了出雷鸣,愣神了一阵之后,几人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纷纷跪倒在了楚雷鸣面前。

“这是为何?赶快请起!”望着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佃户们,楚雷鸣忽然想起了边关的那些饥民,这里地处中原地带,原本属于富庶之地,虽然佃户们不算富裕,但以前起码温饱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是怎么了?楚雷鸣有些奇怪,于是出言相问。

一个佃户抹着眼泪,哽咽的说道:“少东家!您可算是回来了!自从您出事之后,这里便被那孙大人收去,他将这里的地租提升了两倍,我们一年辛辛苦苦打的粮食也堪堪够交地租,哪里还有什么余粮度日呀!如今进了冬季,佃户们为了活命,大部分都去讨饭去了,只剩下了我们这些老弱之人,在这里等死,少东家!您可要救救我们呀!”话还没有说完,这些佃户便又是泣不成声起来。

楚雷鸣暗骂一声,这个该死的孙贵,真是杀他一万次都不够,可怜这些老实人了,于是他赶紧一一搀起这些佃户,当即命身边的张老实到:“大家受苦了!传我话下去,这里的佃户今年冬天每户发放五百斤粮食,再发放两吊钱给他们,让他们好好过年,明年免租一年,以后的地租恢复到以前的标准好了!”

闻听楚雷鸣如此安排,立即让这些几乎绝望的佃户喜出望外,黄天在上,老天终于开眼了!自己的好主子可算是又回来了!这些佃户高兴的立即奔走相告而去。

庄子里面没有一个人,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那些玻璃窑虽然还在,但是却被破坏的十分厉害,想来孙贵和那个刘掌柜也试图从这窑里面找到一些秘密,但是他们肯定是失败了,因为张老实他们在跑路走的时候,早已把这里的各种原材料混在了一起,他们没有配方的情况下,要是能烧楚玻璃的话,还真都成了神仙了。

楚雷鸣望着这些玻璃窑,大有一中意气风发的架势,掐着腰站在那里高喊到:“我胡汉三今天又回来了!哦呸!不是,都是以前说顺嘴了,是我楚雷鸣又回来了!嘿嘿!”

紫烟他们很是奇怪,于是问他到:“胡汉三是谁?”

“这个……呃!胡汉三是个大地主!”

“哦!你现在也是大地主呀!”朝阳立即接口道。

“不一样,不一样的!那个家伙是个坏蛋,是个恶霸,我可是个大善人呀!嘿嘿!”地主和地主可不一样,你们见过这么好的地主吗?楚雷鸣赶紧把自己和胡汉三摘清关系。

江惠蓉揶揄他到:“我看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呀!你也是个色狼呀!”

楚雷鸣脑门上立即拉出几条黑线:“你诚心的不是,好呀!看我怎么收拾你,既然我是色狼,那今天我就腰吃了你!你别跑,你别跑!”

这个家伙要是耍起无赖,江惠蓉那里是他的对手,看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个事情,又见他张牙舞爪的朝她扑过来,于是立即逃走。

楚雷鸣对唐柔儿交待到:“你拨些银子出来,给张老实,把这里重新修葺一下,另外再多建几个窑出来,这次我要大大的发一笔财,哈哈!”

“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还有股份呢!可不能少我的那一份!”一个家伙蹦了出来,原来是杨荣这个小子,当初他听说他的镖局的镖师把严同知的儿子当街痛打,吓了个半死,一路屁颠屁颠的跑到衙门,结果看到了楚雷鸣正在耀武扬威的收拾那几个武陵的当官的,当时就高兴晕过去了,单单看看楚雷鸣的架势就知道这个家伙又翻身了,肯定是他冒充的青云镖局的镖师干的这个事情了,这不楚雷鸣一说要重新接收玻璃坊,这个家伙立即屁颠屁颠的跟着跑来了。

“你小子怎么来了?镖局的事情也不管了吗?”楚雷鸣看到这个家伙还真的很高兴,要说来到这里,杨荣也是他第一个交的朋友,而且这个家伙很够义气,即便自己倒霉的时候也没有落井下石,还四处给自己打点,这个朋友交的不错。

“你说镖局呀!我跟我老爹商量了一下,镖局我不管了,以后我就跟你混饭吃了,你可得给我弄个官当当,好歹我也算是一身功夫呀!”这个家伙居然要到楚雷鸣的军中投军。

楚雷鸣对他自吹自擂的本事很是不满,对李文亮说道:“也成,你给我查查,咱大营里面似乎还又个马夫的空缺,你给他安置一下吧!”

“我切!”杨荣立即对他比划了一个中指。

“好哇!此人严重藐视上司,给我拖出去先打他五十军棍再说!”

“不要哇!……”

反正有钱,也又时间,楚雷鸣请了一大帮工匠立即开工,修理的修理,重建的重建,这里的房屋本来也够结实,稍加整理之后,就又焕然一新起来,至于那些老玻璃窑,虽然有些破损,但情况也不是很严重,把各种残渣清理之后,就基本可以重新使用了,张老实抡圆了膀子热火朝天的领了帮人干了起来,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用楚雷鸣操心,反倒是他还得听张老实的指点了,毕竟他张老实吧一门心思都用到了烧玻璃上,早就是老师傅了。

那些讨饭去的佃户听说了老东家又回来了,并且安置了他们的生活,于是全都跑了回来,反正冬天也没事,就一起到庄子里面干活,连招呼都不必打,只要有活就有人抢着去干,弄的楚雷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吩咐唐柔儿安排人给他们记工,最终一并再发放工钱给他们好了。

当初那些供原料的人听说了消息,于是大量原料又开始大车大车的送进了庄子,期间楚雷鸣以朝阳郡主的名义吩咐衙门里面的人写了奏折,将知府、严同知、孙巡按等人的罪状一并写清,派人送往了帝都,至于上面怎么处置,楚雷鸣管不着了,反正几个家伙基本上都已经被他整疯了,即便不杀也跟废人差不多了。

楚雷鸣也没有另外买宅子,而是以朝阳的名义没收了知府他们几个大贪官的宅子,最终选了孙贵的那套大宅子作为了他在武陵的家,这里地势最好,也最安静,宅子也足够大,安置紫烟她们这些夫人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而且还不用另外再装修什么了,一切都已经相当奢华了,楚雷鸣这是打着罚没赃物旗号,不过行得却是却中饱私囊的活计,反正也没有人说他的坏话,拿了就拿了!

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楚雷鸣把乔掌柜请到了庄子里面,搞了一个点火剪彩仪式出来,热热闹闹的重新开始了玻璃的生产,可把乔掌柜给乐坏了,这次玻璃物件再做出来,不用他说,肯定还是由他乔家来代理销售了,想不赚钱都难呀!有了这个有本事的女婿在,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乔家就能成傲夏首富啦!当然前提是楚雷鸣不算,毕竟他的收益才是最大!

当红彤彤的玻璃液带着扑面的热气被拉出来的时候,紫烟他们这些夫人、准夫人们也都好奇的围过去看,她们各个感到惊奇不已,没有想到这么一些普通的东西,居然能烧出玻璃来,特别是看到楚雷鸣和张老实吹玻璃的时候,更是感到惊奇不已,原来那些晶莹剔透的玻璃玩意儿居然是他们吹出来的,看着一个又一个漂亮的玻璃瓶被他们制作出来后,要不是因为还很热,她们肯定就扑过去抢起来了。

楚雷鸣这次还开始生产平板玻璃,经过几次试验之后,通体透亮的玻璃板被生产出来,只是工序麻烦了一点,毕竟搞不出浮法玻璃工艺,因为惰性气体他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搞,但是这样他还是很满意了,首批玻璃品质可能是配方问题,颜色有点发绿,但远一点之后看起来还可以,楚雷鸣立即把这批玻璃装在了自己的房间的窗户上,原本上面贴了窗纸,换上玻璃之后,房间里面立即明亮了起来,让紫烟她们几个看的眼红不已,于是楚雷鸣只好又生产了一批玻璃,索性把所有人的房间窗户都换成了玻璃,这样一来才平息了她们的抱怨。

当玻璃产品再次现身之后,原来那些因为求购无门的达官贵人们简直腰挤破了乔家的大门,为了得到一件这样的东西,他们不惜一掷千金,甚至提前下大笔定金订购,让乔掌柜乐的躲在屋子里面偷笑,乔家这几年许多生意在那些人的打压之下早已不能和以前相比了,现在他们能拿出手的也就是碧玉装的衣服还有就是楚雷鸣的肥皂了,虽然这两项让乔家也挣了不少钱,但毕竟维持这么大的铺面这些东西的收入还是让乔家有些捉襟见肘,还有就是碧玉装的服装生意现在又出现了几个对手,他们大批的仿制碧玉装的衣服式样,竞争也很激烈,生意也远没有刚开始哪么火爆了!现在好了,有了玻璃之后,乔家还又什么可以担心呢?只要楚雷鸣的肥皂和玻璃的配方不出手,市面上就没有竞争对手,单靠这两样的收入,乔家就足够吃喝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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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霹雳雷

楚雷鸣在武陵等消息的这段日子可以说是简直如同神仙一般,陪李春办事去的潘搏他们也已经回来,虽然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单楚雷鸣单单看看李春的神色就知道他的大仇已经得报,至于怎么报的仇,楚雷鸣不想问,在这样的乱世里,有的时候不见得一定要走正当的途径,这是他基本的认识。

如玉身体已经大好,紫烟又偷偷的传授了她一些养生之道,她现在的起色和当初刚见到楚雷鸣的时候,还要好上许多,只是在为一个事情烦心,那就是楚雷鸣迟迟没有吃掉她,看着紫烟等女天天可以享受到楚雷鸣的疼爱,连柔儿也搬到了楚雷鸣大院里面住,而自己却因为武陵有家,又没有和楚雷鸣正式拜堂成亲,总是不方便也搬到楚雷鸣的大院里面去住,这让她总是有些吃味。

楚雷鸣虽然很休闲,但有的时候还是经常找不到他的人影,因为他又有麻烦了,当初被充军之前他曾经在一个药铺里面订购了大量的硝石、硫磺,虽然交了定金,但是药铺老板哪里会用得上如此之多的硝石、硫磺呢?放在家里堆的到处都是,也没有人要,让这个药铺老板叫苦不迭,现在听说当初订货的那个楚掌柜飞黄腾达,成了将军,而且回到了武陵,于是壮足了胆子,找上了门来,楚雷鸣这才想起当初订货的事情,于是大手一挥,把剩余的货款都给结清了,另外还多给了这个掌柜的一笔银子,算是赔偿,让这个药铺老板千恩万谢了一番,楚雷鸣还另外订购了更多的硝石硫磺,说的是有多少就要多少,药铺老板立即拍胸脯答应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这个楚将军有什么用。但是既然人家要,他又有银子可赚,管他要来做什么呢!

楚雷鸣在玻璃坊后山上开出了一处地方,设置了一个作坊,派出了最可靠的亲信把守,不许让任何人进入这里,然后没事就钻到这里鼓捣起他的炸药来。有了充足的原料,加上他成熟地配比和工艺,这个东西生产地非常顺利,没有多长时间便制作出了几百公斤出来,为了保险起见,楚雷鸣还专门定做了铁桶来承装这些黑火药,这样可以防止静电,总是他来做这些东西总不是办法,楚雷鸣干脆把李春找来。把火药的制作完全教给了他,又告诉了他一切安全注意事项之后。他才脱手。

不过他又开始琢磨起这些火药的用途问题,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大炮,这家伙现在做出来的话,拉到战场上顶上千军万马了,对付那个该死的郭亥也方便了许多,一炮轰过去,就让他立即血肉无存,不过他还是打消了立即做大炮的念头。因为这需要高超地铸造工艺,还有大批娴熟的工匠,同时还要又大型的冶铁炼钢的工场,而目前他缺的就是这个东西。想要马上造出大炮的话。跟做梦简直差不多,这可不是像做肥皂、玻璃那么简单。可以说是工程浩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但是不做大炮又能做什么呢?楚雷鸣一合计又有了主意,做不了大炮做个手榴弹也不错嘛!反正这个玩意制作简单的很,只要找了铁匠多铸造一些弹壳装了火药,再加上个擦火式的引信就结了,丢出去照样能炸一大片,另外再做些地雷也不错,用来阴人最好不过了,有了这些东西,即便是暂时没有大炮火枪,也照旧让那些敢找他麻烦地人吃不了兜着走了,要是用到战争之中,胡人和北吉即便是兵马再凶悍,也是白给,哈哈!就做这个!

楚雷鸣是行动主义者,说干就干的主,于是立即在武陵找到了当地最有名地铁匠作坊,画了手榴弹的式样让他们照着铸造,手榴弹反正对材料要求不高,生铁就行,炸出来的弹片越多越好,铁匠一听是有名的将军定做的东西,于是十分上心,带了徒弟日夜赶制了起来,先按他说的做出了沙模,然后用生铁铸造,没有几天时间便做出来了百十个,楚雷鸣带了这些弹壳回去,装上了火药,又弄出了引信,带了紫烟等人跑到了山上无人的地方试验去了。

大家看着他手里面黑乎乎的铁蛋子,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问他吧,楚雷鸣又卖关子不肯说,只说让她们看看新奇玩意,大家都知道他地本事,知道这次他肯定是又弄出了什么好东西了,于是各个都伸着脖子,很期待的看他鼓捣了几下铁蛋子,然后用力的丢出去,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铁蛋子落地之后炸开了,把正等着看热闹地几个姑娘吓地是花容失色,铃儿和如玉胆子最小,甚至吓的当场摔倒,幸好楚雷鸣有防备,一把抱住了她们。

“你这个坏蛋!没事搞出个这种东西来做什么?是不是专门吓我们地?快说!”被吓了一跳的朝阳首先发难,一把扯住了楚雷鸣的耳朵嚷嚷到。

紫烟也揉着阵的发麻的耳朵埋怨到:“就是!你怎么做出个这种东西出来,声响这么大,让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要是吓坏了姐妹们,看你怎么办?”

有紫烟带头,楚雷鸣立即招来了一片声讨之声,他挣脱了朝阳的魔爪,笑而不答,跑去检查爆炸的效果,结果很令人失望,手雷虽然成功引爆,但爆炸的效果实在不令人满意,因为弹壳根本没有像期待的那样炸成碎片飞散开来,而是只炸出了两半出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最多也就是吓吓人还行。

楚雷鸣琢磨了一阵,认定是装药太少所致,于是又鼓捣出一个,加大了装药,又让李文亮准备了几只猪羊,然后把手雷丢到了猪羊之中,这下众人都有了思想准备,看他一出手,众人立即捂住了耳朵,又是一声巨响,硝烟过后,再看那些猪羊,全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虽然没死,但眼看是活不成了。

“啊哈!成功啦!哈哈!”楚雷鸣手舞足蹈的蹦了过去,兴奋的检查爆炸的效果,这下的结果他非常满意,因为手雷爆炸的威力相当不错,雷壳被炸成了均匀的碎片,分部也比较均匀,这都是他当初在设计雷壳的时候在上面预制了刻槽,横着六道竖着六道,刚好可以炸出三十六块均匀的破片出来。

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除了紫烟、朝阳、江惠蓉外,如玉、柔儿、铃儿三人感到十分不忍,纷纷扭过去头不敢再看,倒是那个潘搏最有眼光,当看到了这个铁蛋子居然有如此威力,立即意识到了它的用途,一蹦老高的跑过来检查着被炸死炸伤的那些猪羊,嘴里喊着:“好东西呀!实在是好东西呀!这个家伙要是拿到战场上的话,随便丢出去,即便对方人再多,再凶悍,也经不起这个东西的炸呀!哈哈!老大!你真是个天才呀!”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都明白了楚雷鸣的用意,也都纷纷的围了过来,跟着一起看爆炸的效果,楚雷鸣的嘴几乎要撇到了后脑勺上了,他这个得意呀!

“这个东西实在是有些过于歹毒了!即便是我们这些会功夫的人要是不防备的话,遇上了也肯定是凶多吉少!”李妍婷看过这些猪羊之后,心有余悸的说到。

“就是!这个东西是在是歹毒,我早就说了嘛!咱们习武之人靠的还是真本事,这样的东西还是少用的好!”李文亮赶紧拍马屁的跟着说到。

“这话我不赞同,什么东西都有它的两面性,即便是把锄头也能杀人,关键还是看使用的人的目的,这样的东西如果用在疆场上,虽然会大量的杀伤敌人,但同时也有力的保护了我们自己的人,以后咱有了这些东西后,我看那些胡人还有北吉人还敢不敢轻易的犯我傲夏疆土!”楚雷鸣立即反驳到。

“臭小子今天的话我爱听,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呀!我看这种东西好的很,关键还是用到什么地方上,你给我弄几个这个东西,我要了!”紫烟的师伯站出来替楚雷鸣说话到,他对于新鲜的东西一直都感兴趣。

“您是夸我的还是骂我的呀!这个东西你要来干吗用呀?”楚雷鸣苦笑起来。

李文亮一看师伯发话,和李妍婷两个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表示反对意见了,李文亮还凑到楚雷鸣身边小声说到:“记着给我也弄几个,上次帝都那几个老怪把我和师妹给追惨了,再遇上他们,看我给他们点好看的!”结果被楚雷鸣大大的鄙视了一下。

紫烟她们几个都没有说话,因为她们知道楚雷鸣之所以造出这样的东西肯定是有用的,特别是紫烟更明白,楚雷鸣一直在默默的努力的兑现着他对自己的诺言,只有爱财的唐柔儿有些失望,虽然这个东西很好,但想必楚雷鸣肯定是不会拿来卖了!这要少赚多少银子呀!可惜,是在可惜呀!

第二百四十八章 圣旨终于到了

日子在这种忙忙碌碌之中过去,玻璃的生产在张老实的努力下进行的相当顺利,各种花样翻新的玻璃制品不断的被制作出来,又被乔家卖出去,楚雷鸣除了收钱之外基本上只能提出一些想法,而不用亲自去做什么了。

李春把火药作坊做的也很好,知道了火药的威力之后,他非常小心的侍弄着这些危险玩意,铁匠铺子的弹体被不断的制作出来,运到玻璃坊,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能接触到这个东西的都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楚雷鸣也已经储备了数百颗这样的手雷。

他也终于在一天晚上兑现了当初对如玉的诺言,吃掉了如玉,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玉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柔得体的女孩子,居然在床上表现的如此激情四射,倒还真的让楚雷鸣有些大跌眼睛,不过他确实最大的受益者当然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难得有机会安静下来,楚雷鸣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整理起思路来,现在比起当初在封丘的时候,他可以说已经积存了巨大的力量,现在手下单单是能征善战的官兵已经不下两万,而且他有信心拥有他们的绝对忠诚,以他目前的这两营将士的战力,即便是面对普通的十万大军,他也有信心一战,而不落下风,这是他最大的本钱,不过似乎现在这个本钱还没有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面,只要圣旨不下,他还没有成为卫将军,哪么这两万人马就没有一个可以长久立足的地方,单靠他的银子来维持这么大一支部队的消耗,即使他把肥皂场和玻璃坊扩建五倍,恐怕也不够花销的,毕竟他现在离富可敌国还差的很远。这个圣旨什么时候才能到呢?而他又怎么才能到帝都吧这个郭亥干掉呢?现在他想杀郭亥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紫烟的家仇问题了。可以说更多地是为傲夏地前途着想了,郭亥不杀,恐怕傲夏的江山早晚会毁于他的手里,虽然现在胡图暂时不是问题了,但是北方的大吉国力可是胡图的数倍之多,也一支在虎视眈眈的向傲夏眺望着,必须要彻底解决了郭亥这帮混蛋。傲夏才能安全一点!

可到底怎么才能杀掉他呢?从紫烟那里他了解到这个郭亥自己也知道他已经是坏事干尽,天下想杀他的人是在是太多了,平日里他深居简出,即便是上朝也是有大批人马护送,身边从来都要安排几个高手相随,想杀他是在是太难了,而自己现在已经算是一个朝廷命官,没有圣旨入京就是谋反之罪,总不能带着自己两万人马杀到帝都吧。单不说帝都地十几万精锐卫戍大军,就是沿途的那些卫军的拦截。恐怕他也到不了帝都吧!楚雷鸣想的有点头疼起来,起身踱步出去到了花园里面花园中李文亮和潘搏两个人正在切磋武艺,两个人刀来剑往打的是难舍难分,这个潘搏还真是厉害,虽然招法没有李文亮那么细腻,但是刀法大开大合,威力极大,而李文亮则是小巧功夫使用较多。围着潘搏提溜乱转,不和他硬碰,两个人的切磋吸引了不少人围观,楚雷鸣心里面忽然一动。脑子里面闪出一个念头来。于是拍着巴掌让两个人停了下来,众人一看楚雷鸣到来。急忙施礼,楚雷鸣挥手让众人散去,楚雷鸣将两人叫到了屋里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午饭是送到他们房间里面吃的,紫烟他们都奇怪楚雷鸣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但楚雷鸣不让他们听,他们也没有办法,三个人一直聊了一天一夜,仿佛不知道瞌睡一般,一大早李文亮和潘搏二人便一脸兴奋的跑出了房间,李文亮收拾东西,辞别了众人出城朝西面去了,而潘搏暂时留在了楚雷鸣身边,接替了李文亮的亲卫队队长地职务,而李文亮离开具体干什么谁都没有说,让李妍婷好埋怨了楚雷鸣一番,现在好歹人家也算是新婚不久,好事都被楚雷鸣给坏掉了,紫烟对自己师姐很是抱歉,送了不少礼物才让她消气。

当楚雷鸣整日忙于周旋于众女之间而且同时还在闷头大发财之际,帝都的圣旨终于到来了。一队衣冠鲜明地宫廷侍卫浩浩荡荡的护卫着一个车帐缓缓的开进了武陵城,这里由于楚雷鸣闹的那一出好戏,武陵基本没有了当家作主的人了,得到钦差到来的消息后,有人立即便飞奔到了楚府报信,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个时候来钦差肯定和这个无法无天的主有关系。

楚雷鸣正在紫烟房内闲聊,听到消息后赶紧起身,紫烟等女服侍着他更换了官服,收拾停当之后钦差的队伍也已经到了门外了。

“钦差大人到!”大门处传来随从地呼喊声。

楚雷鸣听起来觉得很滑稽,这样的道道以前也就在电视里面见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能遇上,但是既然吃人家这碗饭,就得按人家的规矩来,楚雷鸣赶紧疾走几步来到大门外,外面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捧着一卷黄绸从轿子上下来,看此人长地白白胖胖地样子,估计来头也不小,肯定就是那个颁旨的钦差大人,此人一下轿就打着官腔问道:“此处何人是楚将军呀?”

楚雷鸣赶忙陪了笑脸上前施礼到:“莫将就是楚雷鸣!”

此人上下打量了打量楚雷鸣,表情有些惊讶,看来他也没有想到传说中地楚猛将居然如此年轻,而且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五大三粗的样子,整体上看起来除了黑一点外,居然还有点斯文,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文官,而不像是一个武将,微微惊讶了一下后,他还是展开了手里面的圣旨喊道:“楚雷鸣接旨!”

楚雷鸣赶紧拜服在地喊道:“莫将楚雷鸣恭迎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然后这个钦差拿着圣旨叽里呱啦、摇头晃脑的一阵猛读,用的全都是文言文,楚雷鸣跪在地上听的有些稀里糊涂,听了半天只弄明白皇帝老儿在圣旨里面对他的功劳进行了一番表扬,又对他在武陵惩治了一众贪官的事情给予了肯定,似乎是封他一个什么卫将军。但是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地方的卫将军。还让他到帝都去当面谢恩什么地,听地他有些糊涂,但是他又不好现在就问,于是先老老实实的磕头谢恩了一番,然后接过了圣旨。

“马某恭喜楚将军呀!将军如此年轻就官至卫将军之职,实在是前途无量呀!”这个白胖子办完了正事之后,也放下了架子。笑着开始和楚雷鸣攀交情起来。

楚雷鸣这会已经弄清楚眼前这个白胖子是什么人了,原来这个家伙居然是吏部郎中,也算是一个朝中的大官了,原来以为最多也就会派个什么宣旨太监来就可以了,没有想到居然派出这么一位来,看来这个皇帝老儿还真瞧得起他这个将军呀,琢磨归琢磨,楚雷鸣还是赶忙把这个马郎中给让到了府里面,又让手下把随行人员都给安置到了驿馆里面。好吃好喝的先伺候着,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这个事情用不着他操

既然是颁旨来了,自然少不了一番客套攀谈,这个马郎中坐在大厅里面和楚雷鸣拉了一番关系之后,把话扯到了正题上面,开口说到:“楚将军边关一战成名,为我们傲夏打出了威风呀!现在傲夏上下简直无人不知楚将军的威名呀!皇上知道了之后甚是欣慰,特遣老夫前来颁旨,让将军亲自到帝都去。要亲自嘉奖将军大人呀!”

楚雷鸣满脸堆笑地谦虚到:“哪里哪里呀!还不都是北王殿下调度有方,世子殿下信任有加,楚某才能打了几个胜仗,皇上如此恩典。楚某实在是受之有愧呀!”

“哪里话呀!想来我们傲夏和胡图两国交兵也又多年。历来败多胜少又有何人不知呢?将军却屡屡大胜胡人,王爷已经在奏表中详细的呈报了当今圣上。消息一出,举国大振,实在是长我傲夏志气呀!将军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了,这次皇上龙颜大悦,不但准了李大人的请奏,胜任将军为邯城卫将军,而且还要亲自接见将军,实在是皇恩浩荡呀!不过将军在武陵闹的这一出可是得罪了不少朝廷的官员呀!虽然圣上没有追究,但是恐怕将军以后到了帝都,难免还是会受到一些大臣的诘难呀!”马大人接口到。

“马大人谬赞了!呵呵!至于武陵这件事实在不是在下故意要找他们的麻烦,虽然我们以前是有点过节不假,但这次严同知的儿子居然抢到了郡主头上,朝阳郡主的脾气您也知道,下官不过是在听命行事罢了,这是一点在下地小意思,还望大人笑纳,兄弟我在帝都除了王爷世子之外,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呀!这次到帝都,还望马大人多多指点!”楚雷鸣抬手塞给了马大人一叠银票,这是官场的规矩,楚雷鸣心知自己也是不能免俗地,何况他对帝都情况不熟,拉点关系,以后到了帝都也方便行事,所以对于花点这样的钱还是出手很大方的。

马大人一看手里面的银票,厚厚的一打,最上面的一张票面是五百两一张的,估计数额绝对不小,于是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最里面说着:“将军客气了,客气了,呵呵!这几个东西居然如此不知死活,难怪他们要倒霉呀!以后到帝都兄弟只要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呵呵!至于这几个东西,杀了就杀了算了,刑部已经接手了此事,我给他们打个招呼,这个薄面他们还是要卖给老夫三分的!”但还是赶紧把银票收到了怀里面,这个可是硬通货,比收许多礼品强多了,而且还不招眼,看来这个楚将军还真是一个明白人呀!于是再和楚雷鸣说话就更是贴己了许多。

楚雷鸣刚才听了半天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弄了个什么官当,又不好意思当着马大人地面把圣旨拿出来再看看,他只记得当初北王要给他谋的是江东的卫将军,这么一聊才知道,敢情皇帝老儿居然没有把他派往什么江东去当卫将军,而是把他封到了北边的邯城卫,这个地方也算是傲夏一个重镇,离北吉比较近,想来王爷在回帝都之后,肯定又有了什么变故,否则皇帝不会无缘无故地把他封往邯城去,管他呢,只要又了这个卫将军地名分,他的手下这两万来号弟兄就散不了,只要他们在,事情就好办!大不了路稍微远点!

第二百四十九章 遇刺

雷鸣考虑到帝都参见过皇帝之后就要到城卫上任,到武陵来回一趟实在不方便,于是和紫烟等人商议,紫烟等人一致要求跟随楚雷鸣一起到城,反正那里也有乔家的生意在,随便安置一个家也不是难事,但问题是进京的事情不能耽搁,收拾这边的生意也需要时间,而且紫烟因为刺杀郭亥的事情,不宜在京城露面,以免有人认出她来,于是几个人商议了一番之后,楚雷鸣决定只带上江惠蓉和朝阳一起进京,江惠蓉虽然武功没有紫烟的好,但比起一般的武者来说,已经是高的没边了,跟着楚雷鸣也可以当他的随身保镖,这下可把小妮子给乐坏了,朝阳因为家就在帝都,所以楚雷鸣名义上还是她的随行护卫,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而紫烟待唐柔儿安排好这边生意之后,带上柔儿、如玉还有玲儿她们几个直接到城安置,这样等楚雷鸣办完帝都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可以在邯城会面了虽然她们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办法,至于紫烟师伯那个老怪物楚雷鸣当然是要连哄带骗的让他跟着自己了,这个可是一个超级保险单,还是呆在自己身边放心,老家伙现在也被楚雷鸣收买住了,整天琢磨着怎么把楚雷鸣的火药配方搞到手,所以楚雷鸣很快便说动了他。

安排过这些之后,楚雷鸣带了潘搏等八十名亲卫和二十多个家丁一起护卫着朝阳地车帐陪同着马钦差的护卫一起踏上了前往帝都的道路。

虽然朝阳不过一个郡主。没品没级的,但毕竟王爷的身份在那里站,马钦差倒是十分客气,虽然不知道楚雷鸣和这个朝阳郡主的真实关系,但看朝阳对楚雷鸣的态度,马钦差也不是笨蛋,也估计出朝阳郡主对这个年轻将军青眼有加,一路上倒是对楚雷鸣客客气气,不过那些随行的宫廷侍卫似乎就很不上道,一个二个鼻孔朝天。根本就不把楚雷鸣及他的手下放在眼里,不过楚雷鸣手下的这些亲卫都是血泊里面打过滚地人,也同样看不起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宫廷侍卫,不过双方也都顾及面子,倒也没有起什么摩擦,两方在路上自动分成了两拨,没事的时候根本就谁也不搭理谁,不过这样也省心许多,少了不少麻烦。

楚雷鸣路上和这个马钦差走的比较近,两个人倒也聊的比较投机。毕竟马钦差收了楚雷鸣不少贿赂,所以对于楚雷鸣打听的事情倒也尽心解释,让楚雷鸣对帝都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通过这么一聊才知道,原来帝都的局势绝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文武两派地斗争,原来文官系统之中也并非像他以前想象的那样铁板一块,所有文官都是郭的人,至少目前还不是那样,郭亥只是掌握了工部、礼部、户部三部。而兵部本来就是自成一体,而刑部地丁尚书却不是郭亥的人,算是一个中间派人士,即不偏向北王也不偏向于郭亥,对于郭亥形成了一定制衡作用,至于吏部,郭亥只是掌握了一部分而已,这个方面皇帝老儿还不算是真正的蠢蛋,好歹还给自己留了点权利。吏部尚书何大用就是傲夏三朝元老,绝对是一个卫皇派人士。对朝廷是忠心耿耿。也是朝内现在唯一一个敢于和郭亥叫板的大臣了,但他似乎同样对北王不感冒。当初削去北王兵权的时候,这个何大用就曾经也出了不少力气,当楚雷鸣了解到这些之后,也就大致清楚了这个马大人的身份,想来他应该是何大用身边的人,应该是一个铁杆保皇派,所以也多少对他放心了一些。

他们此行地目的是进京谢恩,倒也没有过急赶路,毕竟沿途还要经过几个州府,而这个马大人又是吏部的红人,沿途的官员听说他路过的消息,无不大排宴席的迎候,所过之处都要停留一番,马大人平时身居帝都,很少有机会出来走动,所以现在也乐得出现这样的情况,起码沿途收受的贿赂足够他在帝都当差好多年的收入了,不收才是傻子呢!当然沿途这些官员也都得知了楚雷鸣地身份,对于这个在边关一战之中迅猛崛起的年轻将军也甚为好奇,另外还听说他到了武陵,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武陵当地地几个高官全部干掉,居然还没有受到处分,所以更加不敢怠慢,只要设宴款待马大人,就必定要附带也请上楚雷鸣出席,礼品当然也少不了给他备上一份,楚雷鸣假意客套一番,也就收了下来,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也算是意外地惊喜吧!

这日离开了东浦,这里离帝都已经不是太远了,再有几日便可到达帝都,楚雷鸣嫌骑马累的慌,就一头扎进了慧蓉的

面,因为惠蓉年纪比较小,楚雷鸣虽然占足了手足上迟迟没有吃掉她,打算放着养肥了再吃,而且这个丫头生性活泼,和她呆在一起总是比较轻松,楚雷鸣上了她的车子后,就躺在她的腿上和她天南地北的神侃,逗的惠蓉不时的咯咯直乐,楚雷鸣少不得在她略微青涩的身体上顺手揩揩油,反正该占的便宜都让他占过了,江惠蓉倒也不怎么在意他毛手毛脚的动作,随着他使坏,让楚雷鸣心痒不已。

出城之后行了几十里路之后,一直在队伍后面的潘搏来到了江惠蓉的车边,用手轻轻的叩打了几下车厢,楚雷鸣楞了一下,奇怪潘搏怎么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于是亲了江惠蓉一下后,在她的娇嗔声中下了车子。

“将军!我看今天势头有点不对头,恐怕要出乱子了!”潘搏低声说到。

楚雷鸣心里一紧,他知道潘搏的本事,这个人在江湖上混的时间长,见过的世面多,他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要不他也不会说出来,于是问他到:“有什么问题吗?”

“从我们在城里出发开始,就有一伙人远远的吊在咱们后面,出城这么长时间都一直在悄悄的跟着我们,还不时的换人,他们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也不想想我以前是吃什么饭的,这些人肯定有问题,咱们还是小心点好!”潘搏赶紧回答到。

楚雷鸣还真的有点纳闷起来,如果他们只是一般的商队的话,又贼人吊着他们,想打他们的主意的话还能理解,可他们现在可是一队官兵的打扮,而且前后将近又二百多人的队伍,前面是宫廷侍卫,后面是他的亲卫,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他们的主意?不会是潘搏看错了吧!于是他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属下绝对不会看错,这些人肯定是奔咱们来的,而且他们中间还有不少好手,只是不知道是奔的前面的马大人还是您,也可能是郡主,只是他们还在等机会罢了!”潘搏肯定的回答到。

楚雷鸣的心提了起来,他也想不清楚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谁,但既然潘搏如此肯定,那么这个事情肯定假不了,于是他低声吩咐到:“你去给咱们弟兄们交待一下,都加上小心,把家伙都准备好,另外再派几个兄弟到前面探探路,看看前面有没有适合伏击的地方!”

“是!”潘搏一抱拳应命到,然后转身吩咐了下去,几个亲卫偷偷的换了平民的衣服,离开了队伍朝前面奔去。

楚雷鸣越想越不放心,现在他的队伍里面可是有自己两个老婆在,于是转身又上了惠蓉的车子,把潘搏刚才的发现告诉了惠蓉,江惠蓉也是刚刚出道,这样的事情还没有遇上过,颇有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不但不怕,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楚雷鸣扭了她一下鼻子吩咐到:“你这个丫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别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既然这些人敢奔咱们来,就肯定有准备,不会是善茬子,你去到朝阳的车子里面,朝阳武功不行,你要照顾好她,其它的你不要管!”

江惠蓉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反倒笑他到:“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亲亲郡主老婆,偏心眼!哼!”又对楚雷鸣做了一个鬼脸。

楚雷鸣有点哭笑不得,这是吃的哪门子干醋呀,于是故意板脸到:“说的什么话,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谁有事情我都舍不得,别耍小性子,赶紧去吧!”

江惠蓉听他说自己也是他的心头肉,心里面很是高兴,于是吐了吐小香舌,拿起了随身的宝剑下车去了朝阳的车子。

很快去探路的亲卫跑了回来,低声对楚雷鸣禀报到:“将军大人,前面有一大片林子,我们要是继续走,就要穿林而过,那里倒是十分适合埋伏,您看怎么办?”

楚雷鸣闻听更加相信了潘搏的判断,看来今天的事情还真的不能善了啦,于是沉吟了一阵后,找人请来了那个马大人,把他的发现告诉了这个马大人,马大人是一个文官,那里经过这个阵势,一听有人想要打他们的主意,立即吓的面色如土,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捞了不少好处,要是碰上了有人想劫杀他们,那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还不是白给吗?马大人立即吓的没有了主意。

第二百五十章 遇刺2

雷鸣看马大人吓的六神无主的样子有些好笑,于是出“马大人不必害怕,现在对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我们只要提前准备好,想来他们也讨不了什么便宜,这样的事情还是我来应付好了,大人不必担心,还请大人将于大人请过来,我们商议一下好了!”

楚雷鸣说的这个于大人是马大人随行的侍卫长,为人比较孤傲,听说也有一身不错的功夫,在宫廷里面也算是个人物,别看只是一个统领,但人家可是皇帝身边的人,眼皮子高的很,也不怎么瞧得起楚雷鸣这个新晋将军,所以楚雷鸣也跟他不是很熟,既然现在要共同御敌,楚雷鸣想想还是要跟他合作比较好,以免到时候乱了阵脚。

当楚雷鸣、潘搏将他们的判断告知了这个于统领的时候,这个于统领却是一脸的不屑一顾,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冷傲的答道:“我想将军大人一定是多虑了,想我傲夏境内固然有些许匪患,但我等却是朝廷命官,而我手下又都是宫廷精卫,即便给那些蟊贼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我们有所觊觎,大人放心,有我于某在,定能保全马大人及将军安全,如果将军大人不放心你属下的能力的话,大可由于某护卫大人周全,而大人所说有人意图埋伏劫杀的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之事!”

这个于统领的态度十分傲慢。言语之中明显地暗喻楚雷鸣有些捕风捉影,风声鹤唳了,说明楚雷鸣不过一个胆小之人,更是没有把他手下的这些亲卫放在眼里,顿时把楚雷鸣和潘搏气的够呛,既然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楚雷鸣也不愿再和他多说什么了,他伸手拦下了正要发作的潘搏,对这个于统领拱手到:“既然于大人如此说,可能是楚某多虑了。虽然楚某手下不多,但是估计应付一些蟊贼还是绰绰有余的,谢谢于大人好意了,于大人请保重,请!”楚雷鸣挥手做出了送客的手势,楚雷鸣虽然没有发作,但是语气也变的生硬了许多,虽然他不想得罪这个皇帝身边的人,但是人家看不起他,他也不是那种拿着自己热脸蛋硬要往人家凉屁股上贴的人。

于统领傲慢的对他拱了拱手。转身回了他地队伍里面,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那个马大人赶紧也告辞回了他的车子。

楚雷鸣低头对潘搏交待到:“叫弟兄们打起精神。一旦有事不要乱,聚在一起看情况再说,准备弓箭,先求自保!还有给大家的霹雳雷不要轻易用,这些东西以后有大用处。”

潘搏点头领命,开始悄然布置了下去,所有人都不露声色的准备了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楚雷鸣对于自己这些手下是有信心的,虽然他们不见得各个都是高手,但是这些人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团体的协作能力绝非一般人可比的,只要对方人数不是超出他们太多,楚雷鸣有信心吃不了亏,何况现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五枚手雷,真是不行的话。丢出去几个,即便对方人数再多也白给。

楚雷鸣把手伸到了怀里。偷偷的检查了一下转轮手枪。这个东西好长时间没有用过了,但愿今天也别用上。

接着他又把佩刀移到了最趁手地位置。

当看到了不远处的森林之后,楚雷鸣更加相信了潘搏的判断,因为长久一来地戎马生涯让他形成了一种敏锐的直觉,森林之中隐隐透出了一种杀气,而一直吊在队伍后面的那批人也开始拉近了和他们的距离。

“传令下去,全体戒备,和前面的队伍拉开距离,让他们先进林子。”楚雷鸣吩咐下去。

亲卫们也都已经确认了眼前的危机,于是立即将队伍收缩了起来,密集的围在了几辆马车附近,同时也都准备好了兵器。

虽然那个于统领不怎么相信楚雷鸣地判断,但毕竟也给他提了一个醒,要说没有一点戒备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肩负这保护钦差的重任,要是钦差被人干掉了的话,那他的脑袋估计也保不住,于是他也没有急于进入林子,而是放缓了行进的速度,以期和楚雷鸣队伍拉近一点,也好有点照应,同时也命令手下的侍卫们提高了警惕,并派出了几个侍卫前出探路去了。

楚雷鸣看着前面那个于统领拖拖拉拉的不肯和自己的队伍拉开距离,磨蹭这不肯立即进入树林,就明白了他地想法,不仅有些好笑,但想想人多毕竟比人少好点,于是下令手下和他们会合在了一起,缓缓的开进了树林中地道路。

这片林子非常大,虽然楚雷鸣和潘搏都认定对手肯定要在林子里面下手,可却不清楚他们在什么地方下手

提高警觉,缓缓地开进,并不时的派出斥候前出探路到了近中午十分,预想中地敌袭依旧没有出现,原本神经有些紧张的那些宫廷侍卫们于是又开始放松了下来,那个于统领更是把嘴巴撇到了耳朵后面,一副不屑的样子。

而楚雷鸣和潘搏的不安感更加明显了许多,就在前面的队伍准备驻足吃中午饭的当口,道路两侧的林子中突然发出了一阵呼哨之声,紧随着这声呼哨声,林子两侧突然飞蝗一般的射出了大量的箭支,已经放松下来的前队那些侍卫猝不及防,听到呼哨声一愣神的功夫便被当场射倒在地了不少,伤者倒在地上哀声呼号,于是队伍中立时大乱了起来,而楚雷鸣的这边要好上许多,这些亲卫刚一听到呼哨之声便纷纷的擎起了各自马上的护盾,遮挡住了身体,虽然也有一些人不幸受伤,但也都是一些轻伤,没有造成太大损失,而且当第一阵箭雨过后,这些亲卫立即放弃了各自的马匹,以马匹为掩护急速的护卫在了楚雷鸣和几辆车子旁边,形成了一个环形的防御***,丝毫没有乱了阵脚,他们的表现和前面那些趾高气扬的宫廷侍卫实在是天壤之别。

这时那个于统领才完全相信了楚雷鸣的判断,他的侍卫们大多都没有配备盾牌,只能慌乱的抽出腰间的佩刀佩剑磕打飞来的箭支,所以应付起来十分吃力,有不少倒霉鬼当即挂彩摔下了战马,当姓于的看到楚雷鸣所部的反应之后,立即也喊了起来:“下马防御!快快下马防御,保护大人!”于是这些侍卫才想起跳下战马,现在继续骑在马上简直跟个靶子差不多。

一轮箭雨过后,两侧的树林里面喊杀震天,从林子里面涌出了数百人的队伍,这些人身上穿着各色服装,这些人全都蒙着面嘴里面却哇啦哇啦的叫喊着,凶悍的朝着马大人和楚雷鸣的队伍扑来。

看到对方人多势众,而楚雷鸣的亲卫显然已经形成了一个防御***,这个于统领这个时候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于是指挥这手下护着马大人的车子靠向了楚雷鸣的队伍,毕竟合兵一起安全一些呀!楚雷鸣也不计较什么,迅速的将两队人马整合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那个马大人面如土色的从车子里面露出了脑袋,对着楚雷鸣叫到:“楚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呀!我……你可要照顾一下老夫呀!”

楚雷鸣烦的要死,眼前这些人的数量大大的超过了他预想的人数,冷不丁的傲夏腹地怎么出现了这么一大票匪徒呢?而且居然还明目张胆的袭击官家的人马,自己这边加上于统领的侍卫不过二百人,而对方看样子起码也有六七百人之多,而且领头的几个窜高蹦低的架势明显功夫都很不错,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啦,而这个马大人一看就是一个胆小鬼,标准的一个拖油瓶,但是楚雷鸣还是安慰他到:“马大人放心,只要楚某在,一定维护大人安全!”这个马大人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不用楚雷鸣吩咐,站在最前面的那些亲卫持盾自觉的形成了一面盾强,做好了应付敌方冲击的准备,后面的那些亲卫立即放下手里面的盾牌,从背上取下了短弓,纷纷搭上了箭支,在一个校官的一声令下,几十支锋利的箭羽便呼啸着飞了出去,楚雷鸣手下可以说是弓箭起家的,这些亲卫基本上都是用弓的好手,各个都射得一手好箭,一轮箭射出,那些迎面冲来的匪徒立即便摔倒了二十多人,让他们的攻势立即为之一挫,还没有等他们回过来味儿,楚雷鸣这边就又是一轮攒射,又有十多个匪徒哀号着摔倒在地,真是皇帝轮着坐今天到我家呀!刚才还是他们发箭伏击人家,现在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轮到自己挨箭了,这些蒙面人赶紧分散开,各自舞刀慌忙格挡飞来的箭支,一时间居然被弄的狼狈不堪起来。

楚雷鸣亲卫的表现立即让那些眼高于顶的侍卫们刮目相看,没有想到一个普通将军的亲卫居然各个都有如此反应速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马上对来袭者还以颜色,于是他们再也不敢轻视这些兵卒们了,虽然几轮箭羽射的那些突袭者有些措手不及,但他们还是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冲到了近前,于统领虽然孤傲,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他们该做什么,一声令下,带领着侍卫便突出盾阵和这些蒙面的悍匪杀到了一起。

第二百五十一章 鬼医退敌

方一旦短兵相接,楚雷鸣这边的弓箭便失去了作用,卫除了几个用弓的高手之外纷纷抽出了腰刀,一手持盾一手舞刀留下了一半人护在车子旁边,其他人在潘搏的带领下也扑向了那些蒙面悍匪。

一时间以这些马车为中心,四周响起了一片喊杀之声,刀光剑影之中,不断有人喷洒着鲜血摔倒在尘埃之中,化为游魂,一条条刚刚还鲜活的生命顿时变成了渐渐冰冷的尸体,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匪徒人数要多于官兵,但这里地势比较狭窄,并不适合团体作战,人多也不见得占多大便宜,而且不得不承认这些侍卫却是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一般的匪徒碰上他们很少有人能占便宜的,几个照面过去蒙面悍匪便被这些侍卫杀伤不少,虽然楚雷鸣的这些亲卫在个人武技方面和这些侍卫相差不少,但这些亲卫作为战场中舔血过来的人,更讲求的是协作,一旦遇上扎手的硬茬子便几个人合作,共同进退,让这些突袭的匪徒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望着四周的战局,楚雷鸣不禁开始疑惑起来,因为他看到的这些悍匪绝对不同于往常那些乌合之众,这些蒙面人在受到挫折之后并没有出现慌乱,而是开始在一些人的呼叫下渐渐开始稳住了阵脚,和官兵厮杀在了一起,而且他们之中不乏一些好手,居然连续地放倒了一些侍卫还有楚雷鸣的护卫。开始对他们的防线进行突破,俨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军队一般,一旦双方胶着在一起后,他们人多的优势便立即凸显了出来,官兵们虽然奋勇拼杀,但还是开始逐渐的被这些蒙面悍匪压制住了势头。

江惠蓉、朝阳两人将脑袋伸出车厢,各自手里面拿了一把锋利的宝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结果被楚雷鸣看到,大声的呵斥了回去。楚雷鸣正待自己出马的时候,这个时候对方阵中忽然跃出了几条身影,单看他们地动作就知道全都是一些高手,这些人根本就不和官兵们接触,而是从众人头上一跃而过,立即扑入了圈内,直朝楚雷鸣所在之处扑来,其中一人居然忽然用胡语大吼到:“姓楚的,拿命来!”

场内许多人都是听懂胡语的,闻听大惊。纷纷想到,原来是胡人得到了楚雷鸣赴京的消息,专程埋伏在这里报复他来了。看到这几个高手直朝楚雷鸣扑来,几个用弓高手手疾眼快,搭弓就射,数支飞羽闪电般的朝这几个人猛的电射而去,可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各个身手不凡,各自将手里面的兵刃一挥,便把射向他们的箭羽挡飞。身形丝毫不减,依旧朝着楚雷鸣扑来。

看到这几个人的行动后,正在奋力拼杀的潘搏大惊失色,只看这几个人地身手他便知道,这几个人的功夫绝对不在他之下,而且有两个人比他的功夫高地不止一筹,想要赶去阻截,但却被身边的几个悍匪死命缠住,分身不得。于是急得他大叫到:“将军小心!”

楚雷鸣哪里会没有看到这几个人的动作,心里暗叫糟糕。寻仇的来了!可是想归想。他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慢,一把扯出了腰刀。跃身迎了上去,附近的那些护卫也都意识到了危机,各个舍命上前阻截,无奈这些普通的亲卫那里是这些人地对手,一个照面,几个亲卫便惨叫着扑倒在地,身上喷射出的血花让楚雷鸣知道,这几个兄弟肯定完了,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兄弟倒在面前,楚雷鸣大怒起来,宝刀一挥猛的迎上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挥刀便剁,恨不得一刀便把他剁成两片。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楚雷鸣和这个人都被震的身形一晃,这个人手里面的弯刀应声而断,楚雷鸣本来就是宝刀,又是含怒而发,威力自然巨大,此人猝不及防迎上了他的刀,虽然格挡开了他的这一刀,但自己地弯刀却被当场砍断,也亏得此人功夫不错,反应也很快,以看到自己的刀断,挥手便把剩下地半截刀给丢了出去,试图当暗器使用,楚雷鸣现在也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了,反应速度还是相当不错地,一个侧身让开了断刀,合身又扑了上去,发狠的要把此人斩于刀下,此人也不惊慌,飞身便退,不做一丝迟疑,让开了楚雷鸣地攻势,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蒙面人便已经接下了楚雷鸣的攻势,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战在了一起

单打独斗楚雷鸣并不怕他什么,但是眼看着另外几个来,楚雷鸣可没有当自己是绝世高手,可以接下这么多高手同时围攻,于是再也不敢犹豫,左手一抬,只听一声爆响,正在和他打的这个蒙面人哀号一声,倒退着倒在了地上,丢掉了手里面的刀,嘴里面冒着血沫子指着楚雷鸣闷声叫到:“你……好卑鄙……你……你……用的是什么暗器……?”

楚雷鸣开枪之后马上将手枪收到了袖子里面,冷笑一声到:“井底之蛙!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阳指吗?死在我的指下,算你走了八辈子狗屎运了,哼哼!”脸上的表情拽的跟二五八万一般。

这个人一口气没有上来,眼睛一番便驾鹤西去了,楚雷鸣突然露的这么一手把几个正合身扑上来的几个高手吓了一大跳,立即都刹住了身形,警惕的看着楚雷鸣的左手,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们知道刚才倒下的这位的功夫,没有想到以他的功夫,楚雷鸣一抬手,发出一声爆响之后,居然就在他胸口上爆出一个这么大的血窟窿,生生的要了他的性命,有心上去找楚雷鸣的晦气,可又担心楚雷鸣也给他们来上一下这个什么一阳指,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后,相互一使眼色,几个人居然同时放弃了楚雷鸣,而是飞身同时扑向了朝阳所在的马车。

楚雷鸣这个气呀,大喊到:“贼子大胆!有种对老子来呀!”说着直追了过去,可毕竟他的身法比起这些人来要慢上许多,眼看最快的那个人就已经扑到了马车上面,伸刀便要挑开车帘,这时从车子中闪电一般突然递出一柄雪亮的利剑,让这个人大惊失色,饶是这个人反应迅速,拼了老命的扭动腰肢,才堪堪躲过了刺来的这一剑,不过还是被利剑划伤了脸颊,连脸上的蒙面黑布也被挑去,险一险把鼻子给割了去,吓的这个人赶紧摸了摸鼻子,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车子里面的朝阳郡主居然有如此快的剑法,险些丢掉了小命,这个人赶紧想捂住脸,这下算是把老脸丢尽了,他有些挂不住,挥刀再次扑了上去,这个时候另外几个人也都到了马车近旁,几下便逼退了护卫在马车旁边的亲卫,同时挥刀扑向了马车。

楚雷鸣的心几乎都悬到了嗓子眼了,虽然他知道江惠蓉武功其实也不俗,但是和这些人比起来还是有些不足的,何况要同时应付这么多高手呢?难道今天就……?他实在不敢往下去想,再也顾不得掩饰他的手枪了,左手抬起便是砰的一枪,一个蒙面人背后立即爆出一朵血花,哀号一声摔落了尘埃,可他这一枪也只能解决一个人,剩下的几个人眼看还是扑到了车子旁边,楚雷鸣几乎要呻吟起来了,他的手再快也不可能同时把这几个人同时毙掉,这可怎么办呢?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在车子顶上爆出一团红雾一般的粉末,这团红雾立即便把这几个人包裹了进去,几个人也都意识到了问题不对,于是赶紧刹住脚步,运功闭气,可这么以运气不打紧,几个人的脸色立时变了,一个人低吼到:“这东西有毒!快退!”

这个时候车子顶上忽然出现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手里面拿了一个酒葫芦,一边喝一边露出一脸的贼笑:“呵呵!我说你们几个,也不打听打听谁在这儿,就敢来干这个?难道我这个鬼医多年不现身江湖,你们都把我给忘掉了吗?嘿嘿!”

一个人惊呼到:“鬼医?你……你是鬼医?”

老头嘿嘿笑道:“正是老夫,要不让老夫给你瞧瞧病吧?”

几个人脸色顿时大变,一个人低吼一声:“茬子太硬,今天先撤吧!”

说罢几个人不再多话,飞身砍倒了几个扑过来的亲卫,分做几个方向跃了出去,一般的人哪里能拦下他们几个高手呢?一眨眼时间几个人便没入了树林之中,剩余的那些蒙面人看到这几个人没有得手反倒退走,于是在一声呼哨下,纷纷逼退了正在和他们混战的官兵,纷纷投入了树林之中,当然也有不少倒霉鬼,跑的有些慢,被后面追来的侍卫和亲兵们追上砍翻在地,把小命留了下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帝都

着眼前一地的尸体,这些劫后余生的人不禁有些恍惚天性命估计就交待到这里了,可居然一个老头子出现后,就惊走了这些人,楚雷鸣有些回不过来味了,抬头对着车厢上的师伯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鬼医?你难道以前名头很大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厉害到哪里了?”

紫烟她们的师伯晃着酒葫芦道:“我没有说自己名头很大呀!不过你小子可是又欠了我一份情了,到帝都后可要记着给我弄点好酒犒劳犒劳我老人家!”

这时那个于统领紧走几步来到近前,恭敬的抱拳对老头施礼到:“晚辈见过鬼医前辈,多谢鬼医前辈仗义援手,晚辈感激不尽!”

老头挥挥手:“算了,我看你小子平时不是架子蛮大的吗?怎么突然学乖了?别再提什么鬼医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老头子我早就洗手不干了,用不着对老头子这么客气了!”说完一闪身跳下车棚,一摇三晃的回了他的车子。

楚雷鸣还真的不知道老头的厉害,可又不好向外人打听,于是命人赶紧救治伤者,收殓尸体,此战楚雷鸣和于统领他们战死了五十多人,剩下的人不少带伤,可谓是损失巨大,楚雷鸣很不好受,因为自己的缘故,这么多好弟兄就这么丢了性命,暗自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再去胡图搞他们一家伙。

归拢了己方地人员后。

开始收拾对方的人员,这时他们才发现了新的问题,对方虽然仓皇撤离,但还是带走了他们的伤者,这里只是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没有一个伤者,连个活口都没有留一个,让楚雷鸣有些气闷,连个撒气的都没有捞到,这胡人也太厉害了点吧!

马大人作为主事。看到敌方已经退走,才下了车子,装模作样的对下面抚慰了一番,对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感到十分震怒,于是派人快马加鞭到东浦城报信,让当地官员出面处理善后事宜,一直忙活到了天色擦黑,众人才暂时安顿了下来。

因为这个事情,楚雷鸣很是不快。独自在车上擦拭他的手枪,这时那个鬼医师伯哼着小调晃到了他的车上,楚雷鸣赶紧收起了他的手枪。老头眼尖,一把抓住了他地手腕,非要看看他正在藏什么东西,楚雷鸣拼死挣扎了一番,还是被他夺去了手枪。

老头摆弄着转轮枪,一脸的好奇道:“你小子白天威风八面的,敢情就是那这玩意搞掉了他们两个高手呀!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

楚雷鸣劈手夺回了他的宝贝手枪,半真半假的胡诌到:“这个可是宝贝,据说是上古神兵,三十步内取人性命,可以说是例无虚发,可是我保命的家伙,天下只有我这一个东西,你可不能打它的主意!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老头有些舍不得的看着楚雷鸣把手枪收到了怀里。和他打着商量:“我看看总成吧,这么好的东西你不给我好好看看。小心我出去给你宣扬呀!”他还试图威胁楚雷鸣。

楚雷鸣嘴巴一撇。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摸出了一个铜制地望远镜丢给了他:“这个东西给你。算是答谢还不行吗!”这个铜制望远镜是他在离开武陵的时候弄出来的东西,虽然玻璃地净度还不是很理想,但是已经算是不错了,楚雷鸣还吩咐张老实以后多做一些,想来以后肯定能卖大价钱的,起码也先给他的部下弄一些出来,现在第一个试制品就先给老头好了。

老头拿到这个望远镜后才知道楚雷鸣已经弄出了这个东西,直到现在才给他,于是大大不满到:“好小子,你早就做出来了,到现在才给我老人家,你想糊弄我不是?这个不算,这个东西是你早就答应给我的东西,你至少要把你那火药的配方给我,要不小心我以后天天给你小子下泻药,把你大肠头给拉出来!”

楚雷鸣先前有过这方面的体验,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个老家伙,被老家伙下了泻药,拉的蹲在茅厕里面出不来,直到这个老家伙真地做得出来,实在无奈下只好把火药的配方给了老家伙,不过实现让老头发誓,绝对不泄露出去,老头满口答应了下来。

“什么?这个东西就这么简单?你小子不是在糊弄我吧!”听完楚雷鸣火药的配方之后,老头惊呼到。

“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要是我骗你,你给我下春药好了!”楚雷鸣做出送客的手势,他今天和老头打屁的兴致实在提不起来。

“好!暂时相信你好了!我说今天的事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老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又摸出一个酒壶,匝了一口问楚雷鸣到,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嗯?有什么不对的吗?不就是胡人得知了我的消息,想要报复我吗?

鸣有些奇怪道。

“非也非也!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没有想到你地脑子简直笨的跟猪有一比了!”

楚雷鸣赶紧坐正了身体问道:“你这个老家伙有话就说,别老是这么藏着掖着地,你信不信我把你跑到妓院地事情告诉紫烟她们呀!要是她们知道自己师伯为老不尊的话,哼哼!……”

“好呀!你小子居然跟踪我?是不是想死呀你,看来我要杀人灭口地好!”老头有些大吃一惊。

“切!少跟我来这套,我只是不小心路过,刚好看见某人进怡红院而已,我才懒得跟踪你呢!又没有什么好处,不过倒是有些敬佩而已,没有想到您老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有如此兴致。佩服佩服呀!”楚雷鸣抵死不认自己跟踪他地事情。

“不说这个了,我只是没事去看个老熟人罢了,嘿嘿!”老头还真的有点挂不住了,一脸尴尬的解释到。

“理解理解!嘿嘿!”楚雷鸣一脸的捉狭道。

撇开这个不说后,老头喝了口酒说到:“我看今天这些人不是什么胡人派来的,虽然他们身上都带的是胡人的兵器,但是其中几个人用的都是一些地道的傲夏人的功夫,而且如果他们不是傲夏人地话,也不会这么清楚老夫的名号!”

楚雷鸣闻听心里一惊,赶紧问道:“如果他们不是胡人的话。那会是什么人,我可是没有得罪过什么厉害的人物呀!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手笔,能动用这么多人手对付我一个小小的将军呢?”

老头一脸的鄙视到:“你小子还是年轻呀!你难道没有想想到底还会有什么人想干掉你吗?你可是北王的人,现在可是朝内炙热可手的人物,你可能对什么人造成威胁呢?笨蛋!”

楚雷鸣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此次帝都之行了。

很显然,这次被派来袭杀楚雷鸣的人和这个马大人并不是一伙地,毕竟护送他的宫廷侍卫伤亡要比楚雷鸣的人还要大一些,所以楚雷鸣也没有打算从他那里得到点什么信息,只是更加详细地了解了一些帝都的事情。

送走鬼医之后。楚雷鸣队伍里面忽然来了一个神秘访客,此人持的是北王府的腰牌,亲卫赶紧将他带到了楚雷鸣这里。此人楚雷鸣认识,正是北王的一个贴身侍卫,见到楚雷鸣之后,这个姓张的侍卫躬身对楚雷鸣施礼道:“标下一路从帝都急急赶来,就是想通知将军要多加小心,帝都有人可能有人要在路上对将军不利,可这种事情还是发生了。幸好将军骁勇,逼退了这些人,恭喜大人!”

楚雷鸣苦笑了起来,自己这个老丈人的消息来地也太晚了一些吧!不过这也更加印证了鬼医当初的想法,自己已经落在了老贼郭亥一党的眼中了,这次袭杀自己不成,不知道以后老贼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当地知府得知钦差及新任卫将军在他的地界遭到匪徒袭击后,当即吓了个半死,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好是一番请罪赔礼,私下更是给马大人和楚雷鸣预备了一份大礼。楚雷鸣也没有责怪他什么。只是让他将自己死伤的手下妥善安置,伤者就地疗伤。死者将尸体就地掩埋,并给予他们的家人以重重抚恤而已,而那个于统领显然也得了不少好处,命他把死伤的手下送回帝都安置了事,此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大家都认为却是是胡人为报复楚雷鸣所为,毕竟在来袭的死者之中却是有不少是胡人相貌,楚雷鸣也没有证据说不是胡人干地。

此事处理完毕之后,当地官员从本地调来了一批精兵,沿途护送钦差大人进京,队伍继续启程,刚出发时的那种心情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由于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还继续下手,所以两队人马终于合在了一起,并提高了警惕,沿途不停地放出斥候在前面探路,而楚雷鸣更多地时间里一直在思索这次帝都之行该如何行动了,既然有人不愿让他楚雷鸣活,那么他楚雷鸣也绝对不能就这么等死下去,毕竟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身后有那么多需要他关心地人在等着他,楚雷鸣坐在车里面擦着他的转轮手枪,暗暗的下定了决心,凌晨时分,没有人注意到从楚雷鸣的车子里面飞出了两只鸽子,两只鸽子在晨曦中盘旋了片刻,然后各自选定了方向,朝远方飞去。

也许是对方看他们加强了戒备,而且增加了不少人手,所以一路上就再也没有动作,队伍经过几日赶路之后,远远的看到了帝都的城郭。

虽然楚雷鸣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是猛然出现在他眼中的帝都还是令他感到震撼不已,这一路上大型的城池他已经见过不少,但是帝都的城墙还是让他吃惊不小,帝都如同一头巨兽一般

在他们的眼前,厚重的城墙足有二十米高,在如此科年代要建造出这样一座巨城。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呀!楚雷鸣望着远远的帝都城墙不由得感叹到。

似乎是看出了楚雷鸣他们的惊叹,那些京城里来的人都有些不屑,但楚雷鸣懒得搭理他们,只是驻足观看了一番之后,随着马大人的引领,队伍朝着帝都继续开去。

远远的官道上出现了一支队伍,楚雷鸣不知道他们是何许人也,于是便向一边的马大人询问到:“不知前方是何人在此迎候大人呀?”

马大人远远看了一下,笑道:“没有想到楚大人的面子还真大呀!想来这些人应该是兵部派来迎候大人的,我可没有这个面子!”

“哦?大人的意思是他们来迎接我地吗?”楚雷鸣还真有些意外。

楚雷鸣不敢买大。赶紧命亲卫下马,自己也跳下了马,和马大人一起疾走几步朝前面这些人走去,对方也在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锦衣袍服的中年人的率领下举步朝他们迎来。

“哎呦!有劳何大人了!没有想到何大人今天怎么亲自来迎接楚将军呀!”楚雷鸣不认识,马大人可认识这位,赶紧躬身施礼到。

何大人?何大人难道就是兵部尚书何大用吗?看着马大人对这个何大人如此恭敬,楚雷鸣脑子一闪,于是立即想到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了,于是也不敢怠慢,疾走几步来到这个老者前面躬身施礼到:“莫将楚雷鸣参见尚书大人!”

这个中年人显然也是行伍出身之人。腰杆挺直骨骼粗大,方方正正的脸庞上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楚雷鸣。大声笑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没有想到楚将军年纪轻轻便能建此奇功,实在是我军之大幸,傲夏之大幸呀!大出老夫所料呀!楚将军不必拘礼,对于如此之功臣,老夫出城相迎自是应该!”

楚雷鸣赶紧称不敢,对于这个何大人,楚雷鸣是很清楚的。如果说在京城里面除了北王和周定邦之外,最值得他信任的可能就是这个何大人了,所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什么陌生的拘束感,双方寒暄一阵之后,楚雷鸣又在何大人的引领下于前来迎接他地一众人等一一见礼,这些人大多也都是兵部随员,算得上是自己人了,也许是都为武将。而傲夏这些年屡屡用兵失败,武将多有抬不起头来的感觉。现在北王率军取得大胜。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所以这些随行前来的人对楚雷鸣也都大为友好。让楚雷鸣心安不少,有点找到队伍地感觉。

可偏偏有一个人似乎对楚雷鸣很不客气,此人当楚雷鸣来到面前的时候,嘴角撇着,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何大人为楚雷鸣介绍到:“此为是帝都右卫将军韩铜山韩将军,楚将军你们也该亲近亲近呀!”

虽然这个韩铜山也是卫将军一级,但毕竟人家是京官出身,加上品级高于一般卫将军,楚雷鸣赶紧施礼到:“楚雷鸣见过韩将军!”

可他的热情态度却被这个韩将军冷冷的驳了回来,冷笑一声到:“楚将军好大面子呀!韩某不敢当,只是听说楚将军在边城好不威风,恭喜楚将军青云直上!”

楚雷鸣当时就僵到了那里,心想我又不认识这个韩铜山,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好好给你打招呼,你干吗如此对我,好像我把你老婆给××OO了一般,给我这么大一个难堪干吗?可又不好发作,一.在那里,还是何大人赶紧给他解围到:“韩将军说笑了,韩将军一向不善言辞,楚将军不必计较,今日刚好是韩将军当值,所以才碰巧来接楚将军,我看改日二位还是找时间亲近亲近好了,呵呵!”

楚雷鸣这才闹明白人家碰巧路过而已,原来根本就不是来接自己的,估计此人不是北王一路地人,闹不好就是郭亥一党的贱人,难故看自己这么不顺眼,于是也把脸一抬,再也不瞅这个韩铜山,连他的话茬也没有接,便越过了他,也给他了一个老长,众人看这个韩铜山明显有羞辱楚雷鸣的意思,于是各个都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看着韩铜山的眼色便不怎么好看了。

期间这些人自然少不得也和马大人寒暄恭维一番,让这个马大人颇感有些面子,既然有人接待楚雷鸣,马大人也需进宫复命,众人寒暄一阵之后,马大人带了他的人越过众人现行进城去了,而那个韩铜山也觉得在此无趣,带了他的卫队跟着现行入城去了,走的时候和众人连招呼都没有打。

楚雷鸣则被何大人等簇拥着进城被安置在了兵部所属地一个驿馆之内。

第二百五十三章 北王遇刺

什么?北王病重?这是怎么回事?”楚雷鸣惊声到,了起来,几乎碰翻了桌子。

因为楚雷鸣虽然已经到京,但什么时候见皇上还是皇上说了算,他只能暂时等着,虽然不愿而朝阳也只能暂时离开他,回王府见过父王,在楚雷鸣安顿好之后,何大人等兵部官员自然少不得设宴款待楚雷鸣,宴席开席之前,何大人借故将楚雷鸣请到了一个偏房之中,告诉他北王病重,前几日已经交出帅印,此时在王府养病,于是吓了楚雷鸣一跳。

“楚将军少安毋躁,北王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此处都是王爷旧部,我直接告诉你好了,前些时候,北王平定西疆,当今皇上大为高兴,准了我的请奏,将你任命为城卫将军,此事大出我等期望,并派马大人亲自宣旨招将军赴京宣慰,北王本打算重整军威,借此次北吉宫廷夺权内乱的机会还有西征练就的虎狼之师对北吉用兵,以收复多年来被北吉占据的傲夏故地,可惜好景不长,也不知郭亥老贼搞了什么手段,前些天皇上不知因何缘故,下诏封赐北王良田千顷,白银万辆,诏令北王交回虎符帅印,说什么因为近年连年用兵,国库空虚,不宜此刻对北吉用兵,又说什么北王一路劳顿,也需稍事休息,结果北王一怒之下感上风寒,将虎符帅印交予皇上!”

楚雷鸣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怎么说现在北王也算是他地老丈人,又是他现在最大的后盾,得了重病可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北王想要北伐大吉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这次他被安置在城卫,恐怕就是这个缘故,真是奸人误国呀!一旦这个时候不对北吉用兵,等北吉内乱平定之后,而这些久经战火考验的雄师散掉的时候。恐怕再想收复失地就难上加难了,难怪王爷会生了这么大气。

不过何大人能这么开诚布公的对他说到这些,也说明了这个何大人却是是将他当成自己人,想来郭亥一党在帝都横行,这个何大人肯定在帝都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楚雷鸣也就把这个何大人看成了自己人。

“楚将军这次护送郡主武陵一行的事情我们也都知道了,虽然快意,但楚大人却把郭亥一党给得罪了干净,这次将军帝都之行,恐怕难免有人会找你麻烦。将军还需多多忍让才是呀!”何大人交待到。

对于这个事情,楚雷鸣早有准备,本来嘛。他也不打算和这些奸人们打成一片,管他们个鸟,现在他一心想的是怎么找个机会赶紧干掉郭这个混蛋,毕竟现在离当初他承诺紫烟地两年时间已经接近了,若是达不到当初自己的承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紫烟了,最好这个郭老贼别现在找他麻烦。否则他真想现在就干掉他,不过对于何大人的嘱咐他还是点头称是,毕竟人家是一番好意。

酒宴就不必多讲,自然是推杯换盏恭维之话满天飞,最终尽兴而散,楚雷鸣刚刚回到住处,送走众人,潘搏便低声对楚雷鸣说了些什么,楚雷鸣的酒意立即醒了许多。进入房间见到一个身穿小校衣服的人,此人以见到楚雷鸣立即躬身施礼到:“标下参见将军大人!”

楚雷鸣定睛以看。认出此人正是周定邦帐下的一名亲随。于是挥手让他免礼,此人也不多话。

直接说到:“王爷及世子已经知道大人到京,特遣属下请大人国府一叙!”

闻听此言,楚雷鸣不禁有些错愕,虽然到帝都肯定是要参见北王的,但没有想到北王居然如此着急的见自己,难道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吗?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于是点头称是,便要同此人前去,但被此人拦下,此人拿出了事先准备好地一身小校的衣服,说到:“请将军换上再出去!”

楚雷鸣更是惊讶,难道帝都的局势已经发展到这样了吗?他出门居然要化妆才能出门吗?可又不好多问,于是依言还是更换了衣服,而一旁地潘搏也换上了一身同样的小兵服装,陪同楚雷鸣前去,贴身护卫楚雷鸣的安全,正当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小校栏住了他们,楚雷鸣定睛一看,好俊俏的一个小兵,不过还是马上认出原来江惠蓉也早已换好了衣服扮成了一个小兵要跟着他前去。

“胡闹!你跟着去干吗?”楚雷鸣故意板着脸说到。

江惠蓉俏皮的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去?几个姐姐来的时候可是交待过了,让我一路看好你,省得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又给我们找回来新地姐妹!嘻嘻!”

楚雷鸣这个汗呀,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呀!自己有那么花心吗?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艳遇不断,即使是去打仗还带回来两个老婆,难怪她们不放心,其实他也知道,自从上次路上遇袭之后,江惠蓉就一直不放心他的安全,这不过是在找接口保护自己罢了,内心十分感动,伸手刮了一下江惠蓉的鼻子,几人在那个王府亲兵的带领下悄然从一个暗门出了驿馆,这里是一个偏僻的街道,这个时候刚好一队巡城兵路过这里,显然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楚雷鸣几个人立即钻入队伍,悄然离开了驿馆。

巡城禁军按着事先安排好的路线一路行去,虽然是在帝都,但到了这个时候,街上也早已没有了行人,只有几只野狗在街上游荡,不时的在垃圾堆里面寻找食物,深夜之中帝都各处高大地建筑如同怪兽一般的在黑暗之中时隐时现,令人感到压抑。

走过几个街道之后,在那个带路地人地带领下。他们在一条背街上离开队伍,来到一个很普通的宅子,院子里面停了一辆水车,楚雷鸣等人立即跟换了一身便衣,拉着水车离开院子一路朝王府走去。

就这样穿街过巷走了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一座大院之外,水车来到了院子地侧门,这里有王府侍卫把守,侍卫煞有介事的查看了水车之后,便将楚雷鸣等人放了进去。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能想到,堂堂一个卫将军居然扮成

百姓潜入王府之中呢?

这一路行来,楚雷鸣的酒意早已消散,倒是这么神秘的召见让楚雷鸣感到有些担忧,但同时又有些兴奋。

王府占地却是很大,远不是一般官员府邸可以相比的,其中亭台楼阁样样不缺,单是一个花园就占地足有数十亩之多,不少王府侍卫在其中四处巡视。不觉之中有一中肃杀地感觉,进了王府之后,有人接住了他们。一路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单独的大宅之中,这里四周都布置了侍卫,防卫十分严密。

侍卫将楚雷鸣一路带至大堂之中,然后对内禀报到:“世子殿下,楚将军已经到了!”

闻声之后,周定邦从屋子里面迎了出来,看到楚雷鸣的打扮之后。周定邦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上前捶了楚雷鸣一拳道:“你这个小子终于来了,这身衣服倒是合身呀!哈哈!我还担心你路上出什么状况呢!”

由于朝阳的关系,楚雷鸣和周定邦这个大舅哥现在说话已经随意许多,于是也笑道:“还不是你给弄的,谢谢世子殿下赐衣,怎么搞的如此神秘,难道我就不能前来拜见一下王爷吗?”楚雷鸣有点感觉像是地下党接头。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要是你深夜前来,难免有人起疑。所以才安排你这样过来的!”周定邦把楚雷鸣带到了内堂。

潘搏和江惠蓉不方便跟进去,有人安排他们休息去了。

内堂里面没有看到北王。楚雷鸣于是问道:“怎么没有见到王爷?听说王爷身体有恙,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周定邦让他坐下后脸色也沉了下来,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到:“想我傲夏立国已有数百年之久,先祖建立傲夏之初幅员何等辽阔,放眼天下,想谁敢捋我虎须,而傲夏时至今日,我们这些作为儿孙之人,不但没有丝毫开疆扩土,连守业也难,先是贼臣裂土成立北吉,侵占我大片疆土,后是胡人大举犯边,好不容易这次击败胡人,以为可重振我傲夏雄伟,而北吉正在闹内乱,实在是千古难逢的时机,父王和我一心帅傲夏雄师收复故土,可偏偏贼臣当道,是父王与我空有一腔热血,处处受那贼臣掣肘,难以实现这个愿望,父王更险些为贼人所害,实在是……”话说到这里更是一脸的悲愤和无奈。

楚雷鸣隐隐觉得似乎老丈人北王这次得病并不是那么简单地事情,于是急忙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难道不是得病了吗?”

周定邦苦笑着摇头到:“那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父王其实是遇刺受伤了,父王唯恐引起大乱,于是以偶感风寒来遮掩罢了!”

楚雷鸣噌的一下蹦了起来,要说对于这个北王,他是从心底里面佩服和敬重的,现在又加上朝阳地关系,更是让他觉得老头就是自己在这里的亲人,如今忽闻他遇刺受伤,大吃一惊,急忙问到:“王爷伤势如何?快带我看看!”

周定邦看他着急,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你不用太着急,王爷伤势并不是很重,但是可恨的是刺客当时刺伤父王的那支短箭上有毒,父王伤势一直不能痊愈,不过有良医一直用药压制着,眼前还不算危险,现在父王正在沉睡,等他醒的时候,你再去看他好了!”

听王爷暂时没事,楚雷鸣才稍稍安心下来,于是便问到了王爷受伤地经过,原来,北王回京之后,声势更隆,帝都上下官员无不争先参见,王爷也趁着皇帝高兴之际着手安顿此次西征的这些部下,为有功之人请功,楚雷鸣的任命就是这个时候达成的,可后来听闻北吉皇帝病重,其两个儿子为了继位,开始夺嫡之争,北吉原本朝内分成两派相互倾,边境大军开始被抽调回内地,便认为此时正是大举进行北伐的良机,于是朝堂之上提出大举北伐的动议,可他的意见立即遭到了以郭亥为首的一批奸臣的阻挠,找出各种理由阻止皇上同意北王起兵伐吉,王爷当朝怒斥了郭亥,骂其为误国之奸臣,和这些混账发生了正面地冲突,作为兵部一方这次坚定的站到了北王一侧,双方闹地不可开交,可当今这个皇上实在是一个昏君,居然一屁股坐在了郭亥那方,反斥北王不顾傲夏黎民死活,让北王立即交出兵符,北王几乎气地吐血,后来在北王出宫回府的路上,突然遭到了几名自称为胡人地刺客的刺杀,幸好随行虎卫舍命相拼,北王只是肩膀上中了一支袖箭,伤口也不是很深,原来以为没事,可回到王府之后才发现袖箭上居然有毒,幸好王府之中有名医调治,才没有危及生命,可箭毒却难以拔净,伤情时好时坏,短期之内想要再带兵出征是万万没有可能了,这次行刺王爷和周定邦都觉得有些蹊跷,于是暗地中派人追查发现,这些人居然和郭亥府有瓜葛,可由于一个活口也没有拿下,也拿那郭亥没有办法,后来查访之人听闻说他们要在什么地方埋伏,袭击一个什么人之后,北王和周定邦都想到了正在前来帝都路上的楚雷鸣,于是赶紧派人报信,可还是晚了一步幸好楚雷鸣命大福大,没有出事。

听完周定邦的话后,楚雷鸣更加确信这次被刺肯定是郭亥这个老混蛋所为,原本他和郭亥没有什么过节,起码郭亥不知道紫烟的事情,只为了权利之争想要削弱北王的势力,这个老混蛋居然不惜对他这个局外人悍然下手,老东西这是摆明了要找死呀!本来我楚雷鸣就是要找你的麻烦的,可现在你居然先对老子下手了,那就别怪我楚雷鸣不客气了!楚雷鸣不觉间气的牙关紧咬,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到郭亥把他干掉。

看楚雷鸣咬牙切齿的样子,周定邦让他稍安毋躁,而是问起了他的意见,毕竟楚雷鸣以前的表现总是出人意料,周定邦不觉间开始习惯性的有些依赖这个未来的妹夫起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猪头太子

雷鸣沉吟一下之后,没有立即说出什么,而是说到:一下,毕竟我初来帝都,对于各方形势都不了解,如果乱说的话,难免有误,还是王爷身体要紧,我此次前来,之所以能安然赴京,其实主要还靠与我同行的一个医中高手维护,惊走了那些前去刺杀我的高手,此人医术高绝,只要请动他老人家前来,王爷的伤势定能很快康复,至于眼前该如何是好,我看还是等王爷伤愈的时候再说不迟!”楚雷鸣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毛头小子了,他已经学会了更深一层的看待问题了。

周定邦对楚雷鸣的回答也觉得满意,毕竟他新来,对于帝都的形势了解很差,现在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来,不过他说的医中圣手还是让周定邦感到十分高兴,两人又聊了一阵之后,周定邦起身将他带到后堂,一挑门帘,楚雷鸣迎面看到了北王正躺在卧榻上,屋里弥散着浓郁的药草味道。

楚雷鸣疾走几步来到北王榻前,低头观看这个为傲夏呕心沥血的忠王,可怜才两个月不到时间没有见到北王,北王明显消瘦了许多,脸色蜡黄还隐隐中有一丝黑气,看来周定邦说的不错,北王却是是中毒了,当楚雷鸣检查北王伤势的时候,北王悠悠的醒了过来,当看清眼前的楚雷鸣之后,北王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喜色,苦笑了一下道:“你来了!没事就好!”

楚雷鸣地眼泪差点没有流下来。虽然他和北王独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北王一直都对他青眼有加,他能到今天这一步,可以说是北王对他的特别关照,而且还不记身份,将爱女交给了他,楚雷鸣对他是深怀感激之情的,楚雷鸣赶紧应道:“王爷安歇,卑职来晚了,王爷受苦了!”

北王用消瘦的手拍了拍楚雷鸣的手道:“不妨事的。只是这次受伤后经常反复,精神不太好而已,没有想到郭亥老贼居然敢对我突下毒手,也连累了你,现在你没事就好,这样我也放心了,朝阳回来已经把你的事情告诉了我,恐怕你这趟帝都之行这次不会很顺利了!”

楚雷鸣强露出一个笑脸到:“王爷不必担心,不过一个奸相而已,只要卑职在。定让那奸相蹦跶不了几天,王爷还是以身体为重,明日一早。

我带一医中高手前来,定让王爷药到病除!”

北王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笑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点小伤而已,这点毒奈何不了我地,只是你到帝都之后,一定要小心一点,何大用是自己人。他会保护你的安全的,毕竟你是奉旨前来见驾的,估计那个老贼也不敢轻易对你下手,这次看来是真的要和这个老贼彻底撕破脸了,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帝都?”

楚雷鸣心中一动,不是老丈人现在要他带人去把老贼干掉吧,自己那点人扔到偌大一个帝都,估计连个泡泡都翻不起来,就找不着了。别说去干掉郭亥,就是把这些人扔到帝都。不迷路就万幸了。于是赶紧说到:“我这次带了八十名亲卫,遭袭的时候损失了二十来人。现在不足六十人了!”

王爷点头到:“这就好,起码还有人保护你的安全,要是人手不够,何大用会给你安排的,毕竟老贼还在帝都不能一手遮天,这些天你抓紧了解一下帝都的形势,如果能见到皇上的话,尽快离开帝都赴任好了!”

楚雷鸣摇头到:“既然老贼都已经撕破脸了,我岂能离开这里,王爷还是先养伤为重,至于下面地事情,卑职会决定的!”

北王也没有再劝他什么,只是交待了几个心腹的官员名字给楚雷鸣,让他一旦有事可以找这些人帮忙。

显然北王精神不济,说了一会之后便又昏昏睡去,楚雷鸣和周定邦离开北王地房间,回到了前厅,周定邦说到:“今天就这样了,明日你可以公开前来,现在帝都知道父王受伤的人并不多,连何大用都不是很清楚,估计郭亥老贼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要父王没事,郭亥还不敢过于肆意妄为,你皇上这几日到卧龙山暂居,不会召见于你,你也可借这些日子走动一下,熟悉一下帝都的情况,具体我们改日再续好了!”

楚雷鸣点头应是,然后告辞带了潘搏和江惠蓉二人离开了王府,依旧是用老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了住处。

“不就是个王爷吗?老夫不去你又怎么着我?”鬼医师伯啃着一根鸡腿,对楚雷鸣的请求置若罔闻,就是不肯去王府医治王爷。

楚雷鸣简直气了个七窍生烟,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上前一把抓住老头衣襟嚷嚷到

头!你吃我的喝我的,就求你去办这点事你便推三阻道,此事干系重大,傲夏奸臣当道,剩下地栋梁已经屈指可数,要不是北王在此独力支撑,恐怕傲夏天下早已无人能掣肘那奸相,如今他受人所害,你这个糊涂老头居然说不去,好!看我不修书一封,到你师妹那里告你的状!说你下山之后为老不尊,花天酒地!你拉屎不擦屁股,偷看女人洗澡……你%#@&……”

鬼医目瞪口呆的看着楚雷鸣滔滔不绝的朝自己脑袋上猛扣屎盆子,看来这个家伙真动了真怒了,赶紧拉他的手到:“放手小子,我哪里偷看女人洗澡了?我……好好好!只要你把你那个会发光的东西给我,我就去!你这个混蛋小子,居然一点尊师重道的自觉性都没有,你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成交!现在就去!否则我那宝贝千里光你想都别想!”楚雷鸣立即答应了下来,反正他那个手电在他手里面也没有什么大用处。

老头被楚雷鸣实在闹的没法,于是连夜跟着王府侍卫到王府去为北王医治去了。

天光放亮之后,楚雷鸣收拾了一下,准备前去王府探视,但这个时候忽然来了一帮人,门外侍卫进来禀报到:“将军大人,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太子府的,有事求见将军!”

太子府?楚雷鸣想不出来太子府地人找他干吗,但是人家毕竟是太子的人,眼前是怠慢不得地,于是赶紧让人将其请了进来,随后一个衣着光鲜地内侍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女声女气地传令到:“太子有令,请楚将军过府一叙。”

楚雷鸣虽然想去王府,但是现在太子亲召,作为臣子的他怎么也不能驳了太子的面子,于是只好让人通知一下王府,自己收拾一番,拿了件玻璃鱼缸随着太子侍从启程前往太子府,既然到了帝都,见识一下傲夏未来的君主也不是什么坏事,

东宫太子府还真不是一般府邸,即便是王府比起这里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觐见太子是不能随身带护卫的,楚雷鸣交出了随身佩刀,留下了陪同的潘搏等侍卫,随着内侍一路穿堂过殿走了老远才来到了一个殿堂之中,内侍对殿内启禀到:“城卫将军楚雷鸣带到!”

里面传来一声:“有请楚将军觐见!”

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将近两年了,楚雷鸣也算是经过了大场面的人了,所以虽然今天要觐见当今太子,楚雷鸣也不感到有什么紧张,于是他捧着硕大一个锦盒低身跟随着一个小黄门朝殿内走去,刚刚进入殿内,楚雷鸣便听到了一片丝竹之声,不由得他用眼角余光四处巡视了一番,结果看到的情况令他大吃一惊,几乎以为走错了地方,这哪里是什么太子殿呀,简直跟进了马戏团一般热闹,殿堂之上居然干什么的都有,随着丝竹之声轻歌曼舞的有之,耍猴的有之,甚至连玩杂技的也有,和马戏团不同的是这里的表演者全部都是一些面目姣好的女子,更有甚者的是这些女子无不衣着暴露,动作之间白花花的美腿令人炫目,就连楚雷鸣这个穿越来自现代的人都不禁感到有些羞臊的感觉,真搞不懂这个太子殿下都在什么地方搞来这么多漂亮姑娘,这就是太子的生活吗?楚雷鸣不禁暗自摇头。

这是一个小黄门带着楚雷鸣穿过热闹的人群,一路来到了殿前,这时一个女子做出了一个难度极高的动作,抬腿之处露出了女子的羞处,从上面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哈哈!不错不错,打赏!打赏!”

这时小黄门陪着笑脸尖着嗓子喊道:“城卫将军楚雷鸣带到!”

楚雷鸣眼角扫视了上面一下,只见上面的坐榻上坐了一个肥猪一般的年轻人,这个胖呀!楚雷鸣估算一下,此人即便没有三百斤,恐怕也有二百五十斤以上,头顶一顶明珠冠,身穿锦黄袍,不过却敞着胸脯,白花花的肥肉让人看的恶心,他的旁边还有两个美姬相陪,难道这个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楚雷鸣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怪周定邦总是一提到他这个表兄的时候,总是摇头,要说都是姓周的子孙,看看英姿飒爽的周定邦,再看看眼前的这个肥猪一般的太子殿下,实在让人不能相信他们有血缘关系,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同时楚雷鸣的心也沉了下来,想想此位便是傲夏未来的国君,生活却如此奢靡放浪,傲夏未来实在堪忧呀!

第二百五十五章 故人来访

时这个太子殿下也把目光从那些表演的女子身上转移的身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楚雷鸣。

“末将楚雷鸣参见太子殿下!”楚雷鸣捧着装鱼缸的锦盒躬身施礼到,对于这个太子他实在没有跪的兴趣。

猪头太子也不以为意,挥手到:“楚将军平身,我听人说你在边关和胡人打仗非常厉害,所以想见见你.原来以为你肯定是五大三粗,三头六臂的模样,今天看看也是普通人模样嘛!”

楚雷鸣心里一阵恶寒,这是人说的话吗?何况还是在一个当今太子最里面说出来的,淡他毕竟是太子,自己再大也大不过他,还是赶紧客套到:“太子说笑了,末将其实也就是一个常人而已,并无什么特殊之处,边关一战之所以侥幸获胜,都是将士们敢于用命,末将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太子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哈哈笑道:“楚将军居功而不自傲,实在是我傲夏之栋梁呀!”

楚雷鸣暗想,这句话说的倒还算是句人话。

这个时候太子的注意力转到了楚雷鸣进殿之后一直捧着的那个大锦盒上面,于是开口到:“楚将军今日前来,手中捧的是什么呢?”他倒是不客气。

楚雷鸣赶紧解释到:“这时微臣在武陵购得的一个稀罕物件,名叫玻璃,此物是用玻璃制作的一个鱼缸,通体透亮,其中养鱼的话,尽可一目了然。甚是美观!”

太子一听急忙说到:“玻璃?我听说过!去年郭相便送过我一个这个东西,却是好看,快呈上来让我看看,可有我以前那个漂亮!”

左右立即有两个小黄门小心翼翼的从楚雷鸣手中接过了硕大地锦盒,抬到了上面,打开了锦盒,猪头太子伸着脖子(假如他有脖子的话)朝锦盒内望去,只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鱼缸横卧在锦盒之内,在殿内的灯光下显的煞是漂亮。引得旁边那两个美姬也不由啧啧称奇起来,太子更是高兴异常,立即吩咐将鱼缸从盒子内取出。摆置到案上,又吩咐人立即取水来灌入鱼缸之内。有个黄门聪明,屁颠屁颠的从外面弄了几条锦鲤进来,放入了鱼缸。隔着鱼缸可以清楚的看到艳丽的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这样的情景除了楚雷鸣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引得太子等人啧啧称赞。

太子得到了楚雷鸣地这个礼物,态度更是好了许多,立即吩咐赏赐楚雷鸣黄金五十两,而他则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鱼缸上面,再也没有兴趣和楚雷鸣攀谈了,楚雷鸣看着这个太子,暗自摇头一番。起身告退,太子也不相留,只是吩咐以后要是再遇上什么好玩的东西一定要先送给他。楚雷鸣苦笑答应了下来。

出来太子府之后,楚雷鸣心情更加不好起来。想来傲夏一个泱泱大国,如果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好端端的一个国家恐怕就会国已不国了,楚雷鸣现在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国家地一员了,开始真正的设身处地地为这个国度考虑问题起来。

“将军!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看着楚雷鸣似乎有些恍惚,旁边的潘搏小声提醒楚雷鸣到。

“哦?呃!去王府!”楚雷鸣想起今天本来就是要去王府的,不知道鬼医是否已经到了王府,现在北王地伤势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楚雷鸣赶到了北王府,楚雷鸣早早就留意到了附近有些闲杂人等似乎一直都在更随着他们,知道这些人肯定是郭亥一党安排的眼线,也懒得搭理他们,既然他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好了,王府侍卫是认识楚雷鸣的,看到楚雷鸣到来,立即便将他让进了王府。

楚雷鸣急着看看北王,结果刚进内庭,迎面便有一个人扑了过来,一头扎入了楚雷鸣的怀抱,在他的胸脯上捶打着:“你这个坏人,怎么到现在才来呀!我父王……”朝阳这会儿早已没有了以前那种刁蛮劲儿了,眼泪汪汪的对楚雷鸣说到。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没事,有我在就没事!”楚雷鸣安慰着她,跟着楚雷鸣时间长了,看他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朝阳于是也安心了许多,看着四周目瞪口呆的王府侍卫们的目光,朝阳才想起毕竟现在她还没有和楚雷鸣完婚,她一个郡主家地,这样扑到楚雷鸣怀里却是是有些惊世骇俗了点,可她毕竟是朝阳,于是把秀目一瞪,狠狠的瞪了那些正在盯着他们猛看的侍卫们一眼,侍卫们吓了一跳,赶紧扭头,一个家伙居然还自作聪明地说到:“我可什么也没有看到呀!”结果是屁股上立即重重的挨了朝阳一脚。

这时周定邦闻讯也迎了出来,楚雷鸣一看他面露喜色地样子,心也就放下了许多,估计鬼医已经到了,王爷的毒伤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朝阳看到哥哥和楚雷鸣要说话,朝阳拉了扮成侍卫模样的江惠蓉到她的竹房说话去了,没有像以前那样赖着不走,周定邦看着离去的朝阳笑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有办法,才两个月不见,我这个妹子居然就转性了,佩服,佩服呀!呵呵!”

楚雷鸣摇头到:“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朝阳其实很懂事的,只是你们平时没有发现而已!”

周定邦做出一个不信的表情,不过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伤纠缠,反正自己这个妹子有了婆家就好,看样子这个楚雷鸣还是能镇住自己的这个刁蛮妹子的,至于其它的他这个哥哥就不管了。

两个人进入内堂,楚雷鸣开口就问:“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你派来的那个鬼医果真厉害,一副药用下后,父王感觉便好了许多。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周定邦的喜色绝对不是装出来地。

楚雷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随着周定邦进入后面拜见王爷岳父大人。

北王正靠在软榻上

的服侍下吃东西,脸色果真好了许多,原来脸上的青不见,精神也好了许多,看到楚雷鸣到来,推开了面前的饭碗,挥手让人下去,屋子里面只剩下了楚雷鸣和周定邦。

“雷鸣!你带来的那个神医果真厉害。只用了一副药,我感觉就好多了,今天居然知道饿了。

你可算是又立了一功呀!”北王笑道,一边坐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看来鬼医果真是有一套。

“王爷客气了,雷鸣能得王爷厚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能为王爷办事是雷鸣的福气,王爷还是躺下养伤为重,不要起身了!”楚雷鸣客套到。

“不妨事,不妨事!躺了这么多日子了,早就想活动一下,听说今天太子把你找去,可有什么事情吗?”王爷随口问道。

楚雷鸣心里一动,北王的消息还真灵通,自己早晨去太子府的事情他躺在床上就知道了。但回头一想,也难怪,现在是非常时期。以北王地势力,肯定也不会屈居于一个外姓大臣之下的。既然郭亥一党能光布眼线,他这个老人精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班底呢?何况自己被太子召去,兵部驿馆里面肯定有王爷地人,知道也不奇怪,于是回答到:“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太子不过是听人说了我的事情,对我有些好奇罢了,我送他了一个礼物之后,他便没有功夫再搭理我了!”

北王听完一阵苦笑,摇头到:“这个太子呀!每日就知纵情声色,其实以前他不是这样地,都是那些混蛋给带坏的,皇兄这些年又疏于管教,我这个做王叔的也没有办法!你对太子有什么看法吗?”

想到刚才在太子府见到地那种场景,楚雷鸣不禁也是一阵苦笑,不过他也不瞒着什么,直言到:“如果让我说的话,就是玩物丧志,荒淫无度!”

北王皱眉到:“话虽如此,但你不要随意说出来,让别人听去你可是掉脑袋的罪名,当今的太子却是是不成器,可毕竟他是傲夏之储君,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雷鸣受教!”楚雷鸣赶紧躬身应道。

“不过在我这里不必紧张,有什么还是说什么好了,我不想连你也在我面前唯唯诺诺,听不到一句实话,朝阳这次回来看来变了不少,懂事了许多,这样以后我也就放心了,你很有办法呀!”北王把话题转到了朝阳身上。

楚雷鸣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老婆多,朝阳这是怕失宠才不得不改变的,于是只是傻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好在北王也没有在这上面多说什么,而是把话题扯到了当前的局势上,北王有些忧心忡忡的对楚雷鸣说到:“雷鸣呀!其实这次让你来帝都,可能是我考虑不周了,本以为这次大败胡人之后,皇兄可能高兴,定能以此为契机重振我傲夏之威风,但我却没有料到佞臣贼党置国之荣辱于不顾,一味揽权于手,虽然皇兄一时高兴,答应了我对你等一众有功战将的封赏,却令郭亥一党将你等视为眼中钉,为削弱我对军方的势力欲除之后快,现在举国之下你声誉甚隆,而你回到武陵之后,一举拔除了武陵所有高官,更是加重了他们对你地担心,所以你本次前来帝都可以说是危机重重,都怪我当初考虑不周呀!”

楚雷鸣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傲夏权利斗争中的一个焦点,自己现在有那么出名吗?看到北王一脸忧色,楚雷鸣出言安慰到:“王爷对雷鸣的关心雷鸣没齿难忘,俗话说地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于奸党想要怎么对付我,雷鸣倒是不很担忧,我想这里毕竟还是天子脚下,贼党即便再是大胆,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击杀我于市,何况我虽布衣出身,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要是有人想要我脑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王爷大可不必过于担忧,雷鸣在帝都的时间自会小心的!”

北王看楚雷鸣安然处之的态度虽然很是满意,但却还是苦笑到:“你虽然勇冠三军机智过人,但这里的权利斗争却远不似战场上的争杀,甚至可以说还要险恶十倍,虽然兵部一方多支持我们,但实际上兵部对于帝都的禁军却没有掌控的权利,郭亥在帝都苦心经营近十年,对于禁军高官已经大多安排成了他的党羽,你还是小心为上呀!”

楚雷鸣点头称是,看北王身体依然有些虚弱,闲聊一阵之后,楚雷鸣起身告辞,北王也没有挽留,而是让周定邦送他出去,再次叮嘱他千万勿莽撞行事,楚雷鸣再次答应。

虽然朝阳想和楚雷鸣在一起,但这里毕竟是在帝都,她一个郡主总是不好住到兵部驿馆里面,否则单单是帝都人的口水就能把他们给淹死,无奈之下只能偷偷狠掐了楚雷鸣一把,眼巴巴的看着楚雷鸣离开了王府。

楚雷鸣本来还想在帝都游历一番,看看这座傲夏最繁华的城市,领略一下这里的风光,可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之后,也失去了兴趣,带着众人直接回到了驿馆里面,兵部对楚雷鸣的安全也及其上心,驿馆四周安排了大量的人手防卫,甚至可以用戒备森严来形容,对于何大用这样的安排楚雷鸣很是感激,差人将从武陵带来的礼物中选出了一些送到了何府,对于这样的人情世故楚雷鸣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还没有坐稳屁股,就有亲卫来报说有一个人自称楚雷鸣的朋友前来探视,楚雷鸣很是奇怪,在帝都除了王府的人外,他还真没有几个朋友,是什么人来探望他呢?于是便挥手请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此人一身布衣,潘搏立于楚雷鸣身后,警惕的望着此人,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楚雷鸣笑了起来,还果真是个故人呀!

第二百五十六章 单恋情敌

人年纪大约三十多岁,颌下留有一撮胡须,身穿一身如丢到人堆里面的话,恐怕很难找到,唯一看起来和常人不同之处的就是他的眼睛,虽然他的双目不大,但隐隐却闪烁这一丝精光,他看到楚雷鸣后,最佳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问道:“将军大人可还认得在下吗?”

楚雷鸣也笑了,挥手屏退左右,插手施礼到:“小弟见过长青兄!”

看到楚雷鸣虽然已经贵为高官,但还是对自己如此客气,没有一丝架子,此人才真正的露出了笑容。

原来此人就是一年多前楚雷鸣见过的紫烟的大师兄赵长青,当初楚雷鸣见到这个师兄大人的时候可是没有见过他一个笑脸,没成想今天居然在这里见到了这位老兄,不过他现在变化很大,和一年多前见到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是同一个人,幸好楚雷鸣从他的眉眼之中依稀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将军可不能再这么叫我了,我不过一介布衣之人,怎么敢当呢?”赵长青在客座坐下笑道。

“师兄莫要说笑了,只要你还是紫烟的师兄,那就是我的大哥,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只是小弟没有想到今天能在这帝都见到大哥,实在是高兴呀!赵大哥不知是怎么知道小弟前来帝都呢?”楚雷鸣的高兴不是装出来的,自从到了帝都之后,他便身陷夺权斗争的漩涡之内,承受着莫名的压力,虽然身边有潘搏、江惠蓉等人。还有一个鬼医,但总是觉得力量实在单薄地可怜,现在赵长青的到来,无疑成为他的一个强援,不高兴才怪呢。

“现在你可是傲夏的大红人,帝都百姓都对你在边关的神勇赞口不绝,即使是想不知道你来帝都都难呀!看来我那师妹当初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个人才,短短一年多没有见到你。你便从一个小小的捕头蹿升至堂堂一卫将军,实在是令我惊讶呀!”赵长青半开玩笑的说到。

楚雷鸣当然是要客气一番,两个人闲聊一阵之后。听说紫烟并没有虽楚雷鸣进京,赵长青微微有些失望。对于这个师妹他总是像亲妹妹一般爱护,但听说江惠蓉在这里,赵长青倒是也十分高兴。特别是听说鬼医师伯也跟着楚雷鸣到了帝都之后,赵长青显的异常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去拜见鬼医,但想到今天来的目地之后,还是暂时压制下了这种冲动,而是把话题扯到了正题上。

“今天我也托大一下,叫你声老弟,这次你进京你可知道你是危机四伏吗?”赵长青直截了当的问楚雷鸣到。

“哦?大哥何出此言呀!我这次赴京是圣上召见,有什么危机可言呢?”楚雷鸣揣着明白装糊涂,问赵长青到。他感兴趣的是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地长青师兄怎么会消息这么灵通。

赵长青看他装糊涂,于是笑道:“你这个家伙别再给我装糊涂了,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你现在是北王麾下第一爱将呢?而北王和郭亥一党不和早已是明面上的事情。

你这次来帝都,要是郭亥一党能轻易让你得到城卫将军一职地话。那郭也就不是郭了!”

话说到如此,楚雷鸣也就不再装糊涂了,于是把来的时候在路上遭到伏击的事情对赵长青说了一遍。

楚雷鸣刚刚说完,赵长青便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我早知郭老贼不会轻易让你得到高位,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狠毒,下手如此之早,幸好师伯跟着你,否则你还真地危险了!”

楚雷鸣不置可否,心想即便没有鬼医,估计那几个杀手也不能轻易取他的性命,现在的他可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先不说他保命的手枪,单单是他勤练不辍的刀法,即使是遇上了高手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过鬼医的情还是要承的。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赵长青问道。

楚雷鸣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一下之后反问赵长青到:“长青兄常年留在帝都,小弟想知道长青兄这是为何!”

赵长青地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沉吟许久才缓缓的说到:“不瞒兄弟说,当年我在下山地时候就已经知道紫烟的身世,那时候我曾经喜欢上了紫烟师妹,但紫烟却一直将我视为大哥,从来没有过它想,只是醉心于习武之中,我知道她怀有血海深仇,以为只要能帮她除掉郭亥老贼,便能获得师妹芳心,于是下山之后,便来到了帝都,想要寻机会杀掉

没成想郭亥老贼也知道自己坏事干尽,平时深入简出也要随身携带大批高手维护,一时令我难以找到机会,迟迟难以下手,后来我接到了师傅地飞鸽传书,说师妹已经学成下山,于是便去寻师妹,没成想师妹居然喜欢上了你,而当时你不过是一个武功低微的封丘县捕头而已,所以当日对你颇为无礼,还请兄弟见谅,后来听说郭亥老贼要去卧龙山督造皇帝的避暑行辕,于是便联络了几个师弟师妹,想要在卧龙山下手击杀郭亥,没成想我们还是低估了郭亥身边的高手的能力,紫烟一击不中身受重伤,郭亥身边高手尽出,要围杀师妹,我暂时引开了他们的追杀,李师弟和李师妹一路护送师妹南去,以当时师妹的伤势来看,我们都以为师妹难以支撑到见到师伯,而师妹在弥留之际还要到封丘见你,我方知师妹早已对你用情已深,幸好兄弟大才,将师妹救回,并杀掉了追杀师妹的钱老怪,我才知道师妹当初却是没有看错人,于是心也就平和下来,不过在帝都呆的时间久了之后,我才知道,难怪紫烟一定要杀掉郭亥,因为郭亥实在该杀,好好一片傲夏江山,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此人不杀难平民愤,所以便一直留在了帝都,后来又听说你受人陷害,被充军边塞,没成想你却在边塞一战成名,实在大出我的所料,也更加印证了当初师妹的眼光,兄弟果真乃人杰也,昨日我无意之中听到了相府的人提起你来,郭亥老贼为削弱王爷的力量,想要趁你到帝都的机会剪除掉你,起码也让你颜面扫地,趁机打击北王的力量,所以才前来一见,望兄弟不要见笑了!”

听着赵长青的话,楚雷鸣才知道当初为什么他见到自己的时候会一直糗着脸,好像自己欠他钱了一般,敢情原来自己是他的情敌呀!难怪呀!不过同时也知道了他是爱屋及乌,和自己一样为了紫烟不惜赴汤蹈火,也要替紫烟报仇,虽然明知紫烟已有所爱,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下来,实在是令他钦佩,于是当赵长青话说完之后,楚雷鸣站起来深施一礼道:“小弟在这里谢谢长青兄了,紫烟能有你这样的大哥实乃我们的大幸,大恩不言谢,其实我也已经答应过了紫烟,必诛郭亥老贼,本来也是要趁此机会先探探帝都深浅,没有想到郭亥倒是先找上了我,如此一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我楚雷鸣发誓,此次不杀郭亥,雷鸣誓不离京!”

赵长青也起身伸手拉住了楚雷鸣的手,男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原来的情敌居然能如此亲密的站在一起。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大师兄?你怎么来了?”随着喊声,一个窈窕的身姿闪进了房间,蹦到了赵长青面前,拉着赵长青的手又蹦又跳起来,原来是江惠蓉这个小丫头。

赵长青爱惜的摸这慧蓉丫头的脑袋,笑道:“当然是听说了我的小师妹来帝都了,我这个大师兄当然是要来看看你了!给大师兄说说,你怎么跟着雷鸣老弟来了帝都了?是不是跟着师伯来的?”

江惠蓉一听,把目光停到了楚雷鸣身上,俏脸倒是先红了起来,她和楚雷鸣的事情虽然李文亮夫妇和她师傅都已经知道,但是这个常年在外的大师兄还是不知道的,听他问起自己跟着楚雷鸣的原因,倒是让她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到江惠蓉扭捏的样子,赵长青很是奇怪,又看了看有些尴尬的楚雷鸣于是恍然大悟,指着楚雷鸣道:“你不会……不会……你这个家伙!”

楚雷鸣尴尬的摸着鼻子到:“缘分呀!这都是缘分呀!”

赵长青恨不得一把捏死楚雷鸣,气了脸都变色了,还是江惠蓉的话让他消了气,江惠蓉把楚雷鸣不辞劳苦,冒着生命危险为了紫烟的事情找到了清风山,被自己误伤几乎丧命的事情有重点的替楚雷鸣做了解释,听完江惠蓉的话后,知道紫烟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并且没有什么意见,他这个当师兄的倒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苦笑到:“你这个家伙还真厉害呀!难道你就是我们清风派女子的克星不成?”

楚雷鸣厚颜讪笑到:“哪里哪里!一切都是缘分呀!嘿嘿!”

第二百五十七章 贼党阴谋

送走赵长青不久,鬼医便又缠着把楚雷鸣的注射器给索去,现在他最感兴趣的就是楚雷鸣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至于楚雷鸣眼前的危机,他似乎一点都不关心,楚雷鸣现在身上的东西几乎被他剥削干净了。

赵长青这两年来一直都在帝都,更加令楚雷鸣想不到的就是赵长青居然混入了五城兵马司当了一个小官,手下大小也拥有数百部下,难怪他对帝都形势如此了解,而且赵长青还和相府一班护院混的烂熟,所以才能意外的得知郭亥要对付楚雷鸣的消息,有了这个眼线在,楚雷鸣原来眼前一抹黑的感觉好了许多,至少他知道,有一个强援就隐藏在帝都,至于赵长青所说郭亥要设计自己,具体情况赵长青也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皇上老儿并没有召见楚雷鸣,倒是有大批的请帖送到了驿馆之中,楚雷鸣应付不完的是各路官员的宴请,这些人随便揪出一个丢到外面都是难得一见的大官,楚雷鸣初来帝都,对于这些邀请倒也不好推辞,只能一一赴约,这也是北王的意思,让他不妨在京城里面多走动一些,毕竟邀约楚雷鸣的官员中大多是支持北王一派的官员,当然也有不少郭亥一党的官员,借机拉拢,楚雷鸣有了北王这句话后,对于邀请倒是来者不拒,带上潘搏等贴身护卫只管赴约,几天时间也混熟了不少面孔。

这几天时间楚雷鸣都没有再到北王府,但从王府传来的消息说北王经过鬼医调治之后,身体已经大好,楚雷鸣也就放心下来。

而相府之中的人却就不怎么放心了,在相府内院之中,几个人凑在一起,上手端坐一个年逾六十左右的人。面色阴沉的望着下面战战兢兢站的几个人,半晌不语,良久之后才问到:“你们不是说北王此次必死无疑吗?怎么这个楚雷鸣一到帝都,北王的伤却大好?难道这个楚雷鸣还真是个神仙不成?一个小小的武夫你们都收拾不了,还白白损失多名好手,我养你们这帮饭桶到底何用?”

看此人怒气冲天,下面地这几个人更是噤若寒蝉,相互对视了一下之后,其中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才小心的回到:“相爷息怒,此次本来我们都准备的十分充分。

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没有想到江湖上已经十多年没有露面的鬼医忽然现身这个楚雷鸣的车队之中,我们还未近身,便有多人中毒。为了避免暴露我们的身份,属下不得已才命人退走,还望相爷明察!”

“鬼医?这个人就真的那么厉害吗?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被成为相爷的那个人皱眉问到。

“相爷不是江湖人,可能不知道此人地厉害,这个鬼医其实早在数十年前便已经成名,虽然他的武功倒不是很厉害,但此人最厉害之处却是用毒,而且其用毒手段变化多样,令人防不胜防,我们当初伏击那个姓楚的时候。眼看就要得手,就是这个鬼医突然出手,让不少弟兄当即中毒,我们才功亏一篑,还损失不少好手,想必北王的毒伤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鬼医在,才得以保命,看来我们当初还是小看了这个姓楚地!“这个中年人说到。

这时另外一个人接口到:“相爷大人。属下有些不明白,这个姓楚的和相爷并无恩怨。不过一个刚刚蹿升上来的武夫罢了。相爷又何必要和他过不去呢?”

上手坐着的那个人面色阴沉,开口解释到:“你们不要小看了这个姓楚的年轻人。此人我已经了解过了,他原本不过一个封丘县的小吏,后来辞官不做,去了武陵行商,我以前进献给皇上的一个叫做玻璃的花瓶据说就是出于此人之手,而且还有近年风行的肥皂也是出于此人之手,他本来不过一个商贾罢了,可偏偏武陵那几个笨蛋看上了他的作坊,想要据为己有,于是着人污他家仆殴打武陵同知之子,将其下狱,后来充军边关,可万没有想到此人居然骁勇善战,而且机智多谋,从一名小小地兵卒开始一路蹿升起来,可以说此次北王西征,大部分功劳都是出于此人之手,而北王正是看上了这个姓楚的才能,知人善用,并有意将他的女儿朝阳也嫁给这个姓楚的,本来这算不上什么事情,但是北王经过和胡人这一仗之后,原本已经被我们削弱的军中势力再次抬头,声望日隆起来,而这个姓楚的近日在军中更是如日中天,以他的机智辅以北王,北王必将在军中更有势力,

我们以后的日子就麻烦了,而此次西征,皇上龙颜大悦,到了这个姓楚地一个卫将军,而且还将空缺中的邯城卫交给了他,而邯城正是扼守傲夏北方重户,同时离帝都太近,一个北王地亲信在这么近地地方,又坐拥数万兵马,无疑对我们是种威胁,所以我才想先下手为强,取此子性命,我以为除掉这个姓楚的无疑就等于断掉了北王地一条臂膀,可最终没有想到还是被你们这帮笨蛋给破坏了!哼!”这个相爷冷哼了一声。

“相爷训斥的是,我们却是没有完成相爷交付的任务,辜负了相爷的信任,要不我再带些人,去把那个姓楚的结果了算了,不知相爷意下如何?”为首的那个人请命到。

“算了!上次你们已经没有得手,现在那个姓楚的已经警惕了起来,而且这里是帝都,一个卫将军在帝都遇刺,难免会把事情闹大,另外要是把北王逼急了,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事情,还有那个何大用,现在居然公然跳出来和我作对,想必就是看到北王有重新掌握兵权的机会,对于这个姓楚的小子更是小心维护,派了不少兵卒保护他的安全,你们去也不一定能杀得了这个姓楚的,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好了!对付他我自有办法!你们一定要盯紧了这个姓楚的还有北王,万不可让他们做什么小动作出来!”这个相爷沉声吩咐到。

“属下遵命!”这些人躬身接令。

众人离去之后,屋子里面只剩下了那个相爷和一个白脸师爷摸样的人,这个师爷说到:“不知相爷有何打算呢?”

“这两天皇上将会从卧龙山别院回来,必将接待这个姓楚的小子,我们暗地里干不掉这个家伙,可以明着阴他,既然他不是能打吗?我会奏请皇上让检验一下他的武功,可以让五城兵马司的金真国和他对战,趁机除掉他,这样一来,只说是个意外,即便北王想闹事,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皇上也不会怪罪于咱们什么了!”这个家伙捻着胡须阴笑了一下。

那白脸师爷也是马屁如云的一通猛拍道:“相爷果真是心思缜密,属下佩服之至,这个姓楚的虽然骁勇,但比起金将军来说,肯定不算什么的,这个金真国自幼力大无穷,善使钢枪,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想必可以轻松拿下这个姓楚的了!皇上即使怪罪,也怪不到相爷头上,相爷果真大才呀!呵呵!”

两个人又密谋了一番之后,各自离去,开始分头安排了起来,当日无城兵马司金真国被邀请到了相府之中,郭相亲自设宴款待了这个金真国,两人密聊多时之后,金真国携带了一车礼物回府而去。

对于这些事情,楚雷鸣是不可能预料到的,他还在马不停蹄的奔走于帝都之中,到处赴宴,忙的不亦乐乎,这日好不容易算是清闲了半天,结果便接到了王府的请柬,说王爷要宴请他这个功臣,楚雷鸣真是不知道王爷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怎么如此高调的约见他这个未来女婿呢?于是还是赶紧收拾了一下,带领了二十名扈从离开兵部驿馆,朝着王府去了。

这次王爷不单单请了楚雷鸣,而是将帝都很多有头脸的人物都请到了王府一通设宴款待,当楚雷鸣到达王府的时候,这里早已是车水马龙了。

这些日子倒是认识了不少帝都的达官贵人,前来赴宴的人中居然有不少都认识了,于是在王府大门前,楚雷鸣便和这些人忙活着打招呼,直到有王府的侍卫出来将楚雷鸣接入王府,才算是解了他的围。

进入王府之后,楚雷鸣碰上了周定邦,周定邦正在替父王迎候客人,见到楚雷鸣之后,周定邦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到了旁边的一个屋子里面。

“世子这是闹的哪一出呀!怎么王爷忽然如此高调的设宴款待我呢?”楚雷鸣不解的问周定邦到。

周定邦笑道:“估计你就要这么问,前段时间父王身上有伤,不便见人,原本一些支持父王官员于是开始犹豫,在郭亥老贼和父王之间摇摆不定,现在父王身体已经复原,这次是要让这些摇摆不定的人能下一个决心,重新支持他重掌兵权,发兵对抗北吉,名义上是宴请你,其实今天你不是主角,呵呵!”

原来如此,徐毅点头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又作诗了

到楚雷鸣的到来,朝阳少不得又是缠了他半天,楚雷小丫头对自己的依恋也很感激,好言相慰了一番之后,险一险就剑及履地一番,不过时间实在是不允许才作罢,在答应了这几天会再来看她之后,楚雷鸣才从朝阳的闺房之中脱身,好一阵深呼吸之后,才总算是把心头压制多时的欲火给按了下来,举步朝大厅走去。

大厅上这时已经是人头赞动,该来的基本上都到了,北王也龙行虎步的从后堂之中走了出来,对前来赴宴的人一一点头示意,众人也都立即起身恭喜北王的康复,北王笑道:“前几日闻听坊间多传老夫病危,要是我这个老头子再不露面的话,说不定再过两天就有人要说老夫已经驾鹤西去了呢!哈哈……”

众人听北王自我调侃,又看他满面红光的样子,哪里有一丝病色,于是纷纷说那都是坊间闲杂人等胡说罢了,王爷身体如此之好,一点小病又算什么呢?

北王和众人说笑了一番之后,将楚雷鸣推了出来:“来来来!诸位,今天我来给大家引荐一个咱们傲夏的青年才俊,这位就是名震胡人疆域的楚雷鸣,楚将军!今天我大病初愈,刚好也还没有宴请过我这麾下的猛将,大家趁此机会也都认识一下吧!”

楚雷鸣现在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也毫不做作的起身对众人拱手客套到:“王爷言重了。楚某不过是蒙王爷厚爱,才在边关立下了点小功,完全比不得王爷谈笑之间调兵遣将,便将那胡人打得是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此次西征,如果没有王爷坐镇,想必胡人也绝不会如此轻易被我傲夏征服地!此战应该说是王爷及世子殿下才是居功至伟才对,楚某倒是让大家见笑了!”

赴宴来的人中有的认识楚雷鸣,有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看到楚雷鸣虽然是员武将,说话却甚是得体,而且长相也绝非一般武将那么粗狂。反倒像是一个书生一般,于是纷纷对他拱手道贺。

宴席开始,酒菜如流水一般传了上来,作为初来乍到的楚雷鸣少不得要在周定邦地引领下到各桌上一一敬酒,少不得也要和这些人都相互吹捧一番。混个脸熟再说,一轮酒敬下来之后,饶是楚雷鸣酒量不错,也喝的面红耳赤起来。

“近来北吉多事,虽然皇上不同意北王发兵北吉,但现在王爷已经康复。不知王爷有何打算吗?”这个时候一个靠近上手位置的人站了起来,楚雷鸣看了看他,原来是龙图阁大学士纪邦言开口问北王到。

龙图阁学士是一个虚职,品级虽高,但却无权,平时主要负责一干皇子的学业,所以这个纪邦言不去招惹郭亥,郭亥也没有动他,十来年过来。还是个学士,不过加了一个大字而已,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忽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起了北王这个问题是何原因。

北王笑道:“这个事情不提也罢,我等为臣子之人,当然是要听皇上的意思了,既然皇兄说过,国内连年征战财政日紧,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我再提及此事。未免招人说我穷兵黩武了!”

“王爷此话差矣,虽然近年咱们傲夏连年与北吉胡人交战。但并未伤及傲夏根本,除去今年少数地方遭遇旱灾之外,已多年为逢大灾,国库哪里有皇上说的那么空虚呢?倒是皇上行宫这两年修了不少,消耗了不少国力而已,如今西面胡图已定,西疆短时无战事之虞,而北吉夺嫡,更是乱地不可开交,如此绝佳时机,正是我们傲夏一雪前耻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难道王爷就愿意如此错失良机不成,以下官所见,我等为傲夏臣子应齐当为皇上进言,令王爷重掌兵符,出兵北吉才是,我纪某不才,虽只是一闲职而已,但也愿上朝启奏陛下,请陛下重新发放兵符令箭于王爷掌管,为我傲夏再立新功才是!”这个纪老爷子今天好像有点喝多了,居然慷慨陈词了起来,倒是让在座的人无不另眼相看。

于是在座不少有官职在身的人也纷纷附应,要求北王能再次建议皇上再考虑发兵北吉的事情,北王沉思了下来,渐渐地大厅之中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楚雷鸣独自吃着菜,冷眼望着大厅之中的这些人,只是不知道刚才群情激昂的这些人中到底有多少才是真正的在为傲夏考虑,而有多少人实在虚与委蛇呢?不过既然能来王府赴宴的,想必也不会有太多郭亥一党之人,起码这

多现在都在朝中不怎么得志是真的。



北王沉吟了半晌,叹气到:“谢谢诸位心中还有我傲夏,不是老夫不愿出兵北吉,而是现在朝中地事情你们都知道,我不必多说,目前咱们能将傲夏局势安定下来已经未尝不是一件功德了!此事我看还是休要重提了!”脸上充满了疲惫和落寞之感。

众人也纷纷都沉默了下来,酒再喝起来就有些郁闷了,虽然也有乐妓舞女献艺,但大家显然心思都没有在这个上面,也许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王爷忽然对楚雷鸣说到:“楚将军!”

“末将在!”楚雷鸣赶紧起身应是,只是不知道王爷忽然叫他又有何事。

“不必拘礼,这次你护送小女到武陵一游,小女回来之后,时常对老夫说到你曾经在封丘时做的几首诗,倒是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得很呀!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才子呀!今日大家齐聚于此,何不给大家做首诗,让我们也都见识见识一下呢?”北王笑着对楚雷鸣说到。

楚雷鸣这才知道,自己当初剽窃的那几首诗居然通过朝阳的嘴传到了北王的耳朵里面,北王这是让他在众人面前露上一手,好好的表现表现他的才气,于是不禁有些大汗,这里满座的都是一些文官,那一个不是都是一肚子墨水呀!让他现在当庭作诗还真难为他呀!不过北王话已经出口,叫他收回去是大大地不可能了,要说自己不会,岂不落了北王的面子吗?好歹今天是要献丑了,于是楚雷鸣赶紧客气到:“王爷说笑了,当初我在封丘还只不过是个闲人,只是随口念上几句小诗而已,都是不登大雅之堂之作,说出来倒是会让诸位大家们笑话的!我看还是不做为好,以免贻笑大方了!”

“既然父王让你做,你还是赋诗一首好了,我那妹子可是没有少念叨你当初所作的那首咏柳,我想想!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是何等雅致的一首诗呀!不要妄自菲薄了,露上一手让我等见识见识也好呀!”周定邦接过了话头说到,看来他们父子这是纯心要在众人面前抬起楚雷鸣的身价了,要让人们看看他们看重的这个楚雷鸣绝对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言,起码为以后将朝阳下嫁给他找一个口实了。

在众人的一片叫好之中,楚雷鸣也知今日是推辞不过,于是站到了大厅之中,说到:“那楚某今天就献丑了,容在下想想!”说完便在大厅之中踱步思索了起来,他哪里是在作诗呀,而是转动脑筋使劲的搜罗脑子中关于唐诗中间地存货起来,不多时,他脑子忽然一亮,想到了一首诗,这首诗唐代大诗人王昌龄所作的一首《出塞》,倒是很符合他现在地身份和经历,于是沉声颂咏到:“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夜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颂完之后赶紧对四周抱拳到:“楚某此诗是在边外有感而出,今日献丑了,献丑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桌边。

楚雷鸣吟罢这首出塞之后,立即震惊四座,这些人其中不乏文官出身,也都是一些自诩大才的文人,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他们看来只是一介武夫的楚雷鸣居然出口便做出如此令人震惊的诗句来,此诗中的马、白玉鞍、铁鼓、金刀将一个武士装点的生动形象,而沙场、城头、鼓声、血未干又将战场的冷酷渲染的淋漓尽致,如果此诗是一个文人所作,倒是可以认为描写的是一个沙场武将,但是出于楚雷鸣之口之后,众人一致认为这就是楚雷鸣为他自己的经历所作,完全就是用的自叙方式作的一首诗,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楚雷鸣,直到楚雷鸣归座之后,才想起叫好起来,于是刚才大厅之中的沉闷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好诗,好诗!真是首好诗呀!哈哈!”北王也被楚雷鸣露的这一手给镇住了,他本来也就是觉得楚雷鸣可能真的是小有才气而已,今日让他当众作诗,虽然想要他一展文采,但也没有指望他有语惊四座的效果,但楚雷鸣还真的不负众望,做出了一首如此无论是意境还是用词都如此绝佳的妙句,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所料,有些高兴的他合不拢嘴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香艳早餐

府夜宴上楚雷鸣一首出塞语惊四座,不出一天时间,注着这个新晋将军的所有人都听闻了他这首诗,甚至连坊间一些读书人都凑到一起津津乐道起来,大叹北王慧眼识才,不知道在哪儿发掘出这么一位文武全才的人物,也就一夜之间,楚雷鸣在帝都的声誉再次被推至了一个新的高点。

“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夜寒。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好诗,好诗呀!没有想到这个楚雷鸣居然还有如此才气,杀之可惜呀!可惜!”郭亥也在他的相府之中拿着一张手下呈上来的纸摇头念道,虽然他是个奸臣,他自己也不否认,但他同样也是个文人,而且还是一个很自负的文人,可当他读到楚雷鸣这首随口“作”出来的诗的时候,还是不禁觉得眼前一亮,这首诗绝对不是他们这些整日呆在温柔乡之中的读书人可以作得出来的,没有真正戎马边关的经历的话,普通人是绝难有如此深刻的体会的。

那个白脸师爷摇着一把扇子笑问郭亥到:“相爷不是产生了惜才的念头了吧!”

“可惜,实在是可惜呀!有如此文采之人却偏偏没有走上仕途,而投入到了军旅之中,被那北王所用,想来那武陵的几个混蛋也真是该死,死的不冤呀!不过越是这样,他越是要死!”郭亥把手中的那张纸捏成了一团。丢到了地上。

楚雷鸣也觉得脸上大大地有光,昨日在王府之中喝了不少,到清晨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还未睁开眼睛,便觉得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敷在他地面颊上面。为他擦拭着脸,楚雷鸣心中一动,想到是谁如此温存的在为他擦脸呢?脑子一转,便意识到了这只小手的主人是谁了,忽然伸手一把将一具温香玲珑的躯体揽入了怀中,接着一带,便将她拉到了床上,翻身压住了她。

慧蓉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赶紧试图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楚雷鸣,虽然她早已和楚雷鸣有过搂搂抱抱的肌肤之亲,但这么滚在床上被他压住的经历却还没有,楚雷鸣一直怜悯她年纪还小,一直没有将她收入房中。小妮子虽然不说,但也内心颇为不满,这次随楚雷鸣一起来到帝都,朝阳又回了王府,楚雷鸣身边也只剩下了她一个女人,可这个家伙居然也能忍得住。

硬是还没有吃掉她,让慧蓉颇受打击,昨晚陪他到王府赴宴,这个家伙居然当场吟诵了那么绝妙地一首好诗,慧蓉不禁开始相信他楚雷鸣的确还是一个风流才子,可遗憾的是这个家伙居然昨晚喝的酪酊大醉,被潘搏等人给抬了回来,今日一早,她不放心楚雷鸣。过来看看他,看他一脸宿醉的样子,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疲惫地神色,知道他其实也很辛苦,作为楚雷鸣的女人,他是了解楚雷鸣的脾性的,楚雷鸣不是那种很有野心的男人,他更喜欢的是无拘无束地生活,可现在他不得不每日陷于这种勾心斗角的争斗之中。要说不疲惫才怪了,慧蓉心里面猛的一软。出去弄了盆热水,用毛巾沾了为楚雷鸣擦拭面颊,却没有想到楚雷鸣会突然醒了过来,一把将她揽到了床上,于是慌忙挣扎了起来。

“坏蛋!人家好心替你擦脸,你却装睡又要欺负我,快点放我起来!”慧蓉娇嗔到。

“不放,就是不放!想来宿醉之后,醒来便能有一具温香满怀,倒是人生一大快事呀!哈哈!我就是不放!”楚雷鸣伏在江惠蓉的娇躯上,双手抚开她俏面上的几根散乱的碎发,一脸坏笑的凝视着眼前的慧蓉。

慧蓉看到他如此注视着自己,反倒不再挣扎了,躺在床上仰望着楚雷鸣的面庞,微微有些酸意地说到:“你这个家伙,昨晚好不容易去见了朝阳了,干吗不留在那里,还回来作甚呀?”

楚雷鸣看到这个小丫头居然一直都在吃他和其他几个老婆的醋,再仔细看看,现在的小丫头已经不比当初他第一次在清风山看到的那样青涩了,身体早已发育的突兀有致许多了,虽然比起紫烟她们几个的圆润还微微有些不足,但她身体散发出的处子幽香和青春活力却再也掩饰不住她已经开始成熟的气质了,楚雷鸣忽然产生出一种歉意的感觉,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当这个小丫头还没有长大,虽然时不时地肢体上也挑逗挑逗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占有她,现在看来倒是他地不对了,小丫头一直都在不满他的不公,望着慧蓉那张亦笑亦嗔的俏脸,楚雷鸣缓缓的将他的脸凑了过去,双唇轻轻的覆盖在了慧蓉

如同花瓣一般的香唇上。



慧蓉被他一吻,心中的哀怨也就顿时消散了许多,渐渐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起他嘴唇带给自己的异样快感。

耳鬓厮磨之中,楚雷鸣忽然感到已经压抑了多日的欲火在身下这具诱人的身躯的诱惑下轰然点燃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慧蓉坚挺的胸口之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慧蓉早晨刚刚起来,由于是在别馆内院,这里都是楚雷鸣最贴近的人,所以没有换上男装,而是一身青衣打扮,倒是方便了楚雷鸣的行动,不知不觉之间,楚雷鸣的那双怪手便悄悄的探入到了她的亵衣之中,毫无遮拦的攀上了她的酥乳,两粒珍珠一般的小乳头在他的揉捏之下渐渐的硬挺了起来,触及到了楚雷鸣的手心,让他的所有理智顿时被欲火烧了个干净。

感觉到楚雷鸣正在解去她的衣襟束带,慧蓉忽然意识到现在还是清晨时分,可他却偏偏选到这个时候来……不由心中惶恐了起来,紧张的抓住了正在褪去她外衣的楚雷鸣的双手,娇羞无力的劝阻到:“不要啦!现在是早晨,你怎么能……人家还怎么出去见人呀!难道你不要吃早餐了吗?”

楚雷鸣忽然想起了一年前,他到武陵刚刚开了玻璃坊的时候,那晚慧蓉夜探他房间的事情,心里面更是一荡,这会儿还那里顾得上这个,微笑着捧着她的俏脸到:“人生得意须尽欢,管它什么早晨不早晨呢?秀色可餐难道你没有听过吗?只是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一直都在埋怨我呀?”

江惠蓉满面羞红的摆弄着他胸口的衣襟,微微的点了点头,幽怨的说到:“虽然你这个家伙把我留在了你身边,却整日都在姐姐们的房里,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人家……人家……”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呢?楚雷鸣轻轻的亲吻着慧蓉那细长的脖颈,慧蓉的身体顿时瘫软了下来,再也无力阻止他的行动了,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滑落在了床前的地上,不脱衣服不知道,慧蓉现在的身材以大非昔比,只是由于她天生骨骼较细,而没有显山露水而已,只见已经赤裸相向的她的躯体散发着淡淡的女儿幽香、晶莹如玉的肌肤、婀娜多姿而又柔软丰盈的娇躯。

柳眉弯弯、双眼宛如新月,眼睑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黑白分明的双眸如同秋天的湖水般的清澈,没有一丝尘痕,笔直光洁的鼻梁如同新蒜,鲜红饱满的小嘴仿佛新生樱桃般娇艳欲滴、红润诱人,似乎在召唤他来品尝,白皙的面庞上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透出一抹粉红,艳如三月桃花,身材匀称,凹凸玲珑有致,两只虽然还略显青涩的玉乳挺立在洁白无暇的素胸之上,长长的秀发如同瀑布般的散落在柔软光洁的肩膀上,如同莲藕般光滑的手臂欲遮却现的试图遮挡住胸前无尽的春色,娇艳如三月桃花般的面庞上散发着粉嫩个光洁,略带羞涩的神情让她端是人比花娇、妩媚无比!

一切都令楚雷鸣感到那么的完美,不禁让他后悔放着如此美人,他却一直都没有品尝疼爱一番,江惠蓉也知道今日是难免要同楚雷鸣发生那种事情了,于是紧闭双眸,说什么也不敢睁开,往日的那种小辣椒一般的辛辣这一刻早已是烟消云散,只剩下因紧张而微微的颤抖。

当感觉到楚雷鸣那火热的身体,贴到了她的胴体上之后,慧蓉终于还是紧张的睁开了眼睛,望着楚雷鸣的双眼小声说到:“我怕!……”可她的话语马上被楚雷鸣的嘴唇堵在了小嘴里面,感觉到一个火热的坚挺正在跃跃欲试的在她双腿之间巡弋,她的身体也早已在楚雷鸣的抚慰之下开始春水汪汪,怒龙寻潭而去,在慧蓉一声悠长而痛苦的呻吟下,两人融为了一体……

一时间房中牙床荡漾,红被翻浪,好不一番癫狂,直至中午时分,楚雷鸣才收拾停当从房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娇弱无力的江惠蓉,毕竟她还是云英初破之身,走路颇不方便,偷偷的从楚雷鸣身后张望了一下院子,看到没有人之后,才用力的拧了楚雷鸣一把,脚步踉跄的跑回了她的房间,再也不肯出来了,楚雷鸣洗漱之后,端着一个食盒将午饭索性送到了江惠蓉的房间之中,喂着她一起用了午餐,期间自然少不得温言柔语耳鬓厮磨,也终于了却了一个心事。

第二百六十章 错综复杂

上从卧龙别院归来的消息传到了兵部别馆之中,楚雷后,知道皇帝老儿召见他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于是到了王府之中和北王商议上殿面圣的事情。

北王不无忧虑的说到:“圣上虽然回来了,但具体召见你的时间我还不能确定,而这些日子郭亥老儿也没有什么新的动作,我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是不会轻易就这么罢手的!他肯定还会有新的阴谋在等着你,只是我们目前还不清楚罢了!”

楚雷鸣笑着宽慰他到:“我想王爷一定多虑了,虽然这次我被破格提拔为卫将军,但对于他郭亥的地位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挑战,想必他一击未中之后,也不想再生事端也说不定,难不成他还能在皇宫之中埋伏人手将我击杀不成,估计他目前还没有这个胆子吧!”

“你不要小看了这个郭亥老儿,此人一向心机阴沉,对于他认准的事情,从来都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你若大意的话,那就恰恰上了他的当,这几日我一直让人留意他相府的举动,前几日他特别邀请了五城兵马司参将金真国,两人在密室之中密谈许久,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金真国,可能会对你不利!”北王提醒他到。

楚雷鸣闻听之后,心头一动,没有想到北王居然对相府中的一举一动如此了解,但仔细一想也就释然,北王毕竟也是在军政两界纵横半生的人,在帝都生活这么久,肯定也会有他暗中的势力存在。否则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郭亥掌控着如此巨大地力量却扳他不倒,想必他肯定在郭身边安排的也有他的人,所以才会对郭亥的举动如此了解,于是开口问道:“只是不知这个金真国是何许人也?”

北王说到:“此人是帝都禁军之中少有的一员猛将,也是郭亥为掌控禁军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此人据说从小便力大无穷,善使一杆混铁大枪,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我就是想不出来郭亥现在找他又有什么事情!”

既然北王都想不明白。那楚雷鸣更是想了也白想,于是说到:“既然如此,我看咱们也别想了,他虽为五城兵马司的参将,但也总不至于带人把我怎么样,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有什么阴谋尽管使出来好了。我们都是为傲夏出力的忠臣,想必皇上也会明白的。

再说皇上已经下旨封我为城卫将军,这次不过只是要见我一面。陛下召见我之后,我即可走马上任。他们即使对我有什么阴谋,我只要这两天深入简出,谅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王爷放心好了!”

北王也有些无奈,嘱咐到:“那你一切小心好了,这次我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郭亥已经彻底和我撕破脸皮,这次派人刺杀我,就没有打算善了此事,而你恰恰是我的左膀右臂,又是一个外放地拥有兵权的将军,邯城离帝都距离很近,你的存在无疑是对郭亥的一种威胁,他一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的,咱们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这个时候忽然周定邦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楚雷鸣也在,于是先和楚雷鸣打了一个招呼,楚雷鸣赶紧起身要对他施礼,被他拦下了,急急地对北王说到:“父王,五城兵马司地潘将军今日忽然被刑部抓去了,说是有人告他意图谋反,现在正在大理寺关押,潘将军现在是五城兵马司中少有的不归附于郭亥地人了,郭亥在这个时候突然对潘将军下手,难道他有什么阴谋不成?”周定邦现在完全不把楚雷鸣当外人,开口对北王说到。

北王一听也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下后问道:“那现在五城兵马司里面可有什么动静吗?”

“这个还不清楚,暂时还没有听说他们有什么动静,是不是通知一下何大人,让他也多加小心,让帝都巡检司的人盯紧一点呢?”周定邦建议到。

楚雷鸣知道帝都守卫分为城卫和禁军两个系统,当初他在到帝都地时候碰上的那个韩铜山就是属于城卫地卫将军,但帝都城卫主要负责的是帝都以外的巡防任务,而帝都以内地安全主要是由禁军负责,禁军又被分为两司,一个是五城兵马司主要负责外城防御,而另外一个就是帝都巡检司主司城内的巡逻,相互配合又相互制约,两司一向是北王和郭一党争夺的焦点,但目前为止,郭亥一党还只是掌控了大部五城兵马司兵马,对于一直归属兵部负责的帝都

他们还没有过多染指,这些也是他刚刚知道不久的事个潘将军入狱,肯定还是这种权利争夺的结果。

北王点头同意周定邦的安排,只是有些狐疑的说到:“这个郭亥老儿现在在想什么呢?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动那个潘天众呢?”

周定邦想了想说到:“父王,近日我听说郭亥府上出现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以前没有人见过,此人到帝都之后,便进入郭亥相府之中再也没有出来,孩儿派人去查了此人的底细,可反馈回来的消息都将此人指向了北吉三皇子,此人可能就是北吉三皇子派来的人,只是咱们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也拿那郭亥没有办法!”

楚雷鸣脑袋开始疼了起来,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情呀,怎么又牵扯出一个北吉的师爷呀!

北王怒哼一声到:“我早就料到郭亥老儿和北吉肯定有勾结,否则这次他也不会狗急跳墙派人来刺杀于我,还有雷鸣,肯定是北吉听闻了我想要趁他们内乱之际发兵北吉,所以他们的三皇子才派人买通了这个郭,令其牵制于我,削我兵权,让我无法挥兵北伐,这个郭亥实在是该死之至,该死之至!”恼怒中的北王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身边的案子上,震的案子上的茶杯都蹦了起来。

楚雷鸣这下明白了郭亥为什么要非杀他不可了,因为他在西疆和胡图作战时锋芒毕露,早已引起了郭亥的忌惮,这次北王执意要发兵北伐,而他又被任命为城卫将军,一旦傲夏和北吉交战的话,那他麾下的邯城卫兵马必定是要成为先锋,这个郭亥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要想将他置于死地,看来这个郭亥还真是该死到了极致了,于是他出言到:“王爷,我现在明白了郭亥为何要将我置之死地了,这个混账东西如此祸国殃民,想我傲夏如果再任他如此胡作非为下去,迟早是要有亡国覆灭之虞的,既然他们都已经将我们逼到如此地步,王爷为何不趁此机会,一举将其除去,也为咱们傲夏除去一个祸害呢?”

北王望了望楚雷鸣,微微叹了口气到:“你明白就好,其实我何尝不想将这个祸国殃民的奸佞之臣除去呢?只是你有所不知,咱们帝都现在局势是错综复杂呀!有些事情我还是告诉你好了,其实我早就开始着手暗中争夺帝都的兵权,但这个郭亥也同样一直在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帝都中的巡检司大部分控制在我的手上不假,但巡检司兵马比起五城兵马司来说力量实在还是太薄弱了一些,而五城兵马司大部都控制在郭亥一党手中,一旦我们对郭亥下手,他们必定会立即动手牵制我们,我们现在帝都的力量还不能与之抗衡,这就是为什么他派人刺杀于我,而我却没有立即回击的原因,而现在皇兄也坐在郭亥一边,担心我在军中势力太强,趁着上次殿堂之争,令我交出了元帅兵符,我现在是有心而无力呀!你不知道的是,皇宫之中还有一支龙卫,负责维护皇宫安全,一旦我和郭亥动武的话,我想我这个皇兄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一旦龙卫加入到其中的话,我更是没有一丝胜算可言,所以咱们现在还需隐忍才是!”

“那咱们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既然这个郭亥能派人刺杀王爷,那咱们难道就不能也派人干掉了这个混账东西吗?”楚雷鸣又动起了这个刺杀的念头。

北王摇了摇头到:“郭亥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呀!他这么多年以来,身居高位,坏事做尽,也知道得罪了不少人,想要他性命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安全十分重视,从来都是深入简出,外出多随行众多高手随护,一年多以前,他替皇兄督建卧龙山别院,就有人曾经想要刺杀于他,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没有成功,后来我也派人打听了此事,刺杀他的是个年轻女子,当时一击未中之后,此女身负重伤被人救走,郭亥派出高手一路追杀于她,后来就不知下文了,从那次之后,郭亥更是重视他的安全,想要暗杀于他恐怕比登天还难呀!”

楚雷鸣这下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为他知道北王所说的这个事情,那不就是他的最疼的老婆紫烟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还是反了吧

雷鸣和北王商议了半天,最后也只是能走一步看一步再嘱咐他要多加小心,这几日就不要到处赴宴了,楚雷鸣答应下来之后,告辞离开了王府,回到了他临时居住的兵部驿馆之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苦思冥想希望能想出一个好的办法,能解决掉郭亥这个老混蛋。

现在离他答应紫烟两年之内替她报仇的期限已经接近,而现在他也正生在帝都,可以说是离这个郭亥近在咫尺,如果不利用这次机会,等他一旦离开了帝都,到了城上任之后,在没有兵符的情况下,再想擅入帝都,无疑就等于谋反,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而且现在看来,这个郭老贼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帝都,现在他是骑虎难下,杀不杀郭,现在都是要面临和他对决的情况,不行!这次看来是非要拿下这个郭老贼了,否则恐怕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楚雷鸣暗暗下定了决心。

可怎么才能干掉郭亥呢?楚雷鸣又犯起了愁来,现在他身边可用的只有随行带来的八十名亲卫,这些人的忠诚是没有问题的,但仅仅依靠这八十个人的话,简直就是在开玩笑,除非每个人给他们配备一支AK47外加五百发子弹,否则八十对整个帝都的禁卫,那跟打着灯笼上厕所一样,是在诚心找死,另外还有就是潘搏、慧蓉两人,充其量加上鬼医这个老家伙,可这个老家伙肯不能帮忙还说不定,让老家伙维护他的安全还成,可是让老家伙去干掉郭亥。估计连他也不行,毕竟老家伙的强项是玩药的,而不是功夫,听紫烟说他这个师伯武功比起她还要差上少许,派他去肯定是不成地,那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呢?赵长青?这个倒是一个好的伏笔。不过这个赵长青在帝都呆了这么长时间,假如他能有机会干掉郭亥的话,恐怕早就下手干掉他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楚雷鸣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到底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他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因为皇上老儿已经回来,随侍都有可能召见他,如果郭亥要对他下手,估计也就是这两天时间了。要是让郭亥老贼得手的话,那他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楚雷鸣可不愿就这么窝囊死,他把主意慢慢地又打到了北王身上。

北王既然在帝都经营了这么多年,肯定背后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和相当庞大的一支力量,否则他也没有力量干滞留在帝都和这个郭亥分庭抗礼,只是现在北王也没有足够的把握将郭亥一举拿下。而且那个混账皇上地态度也是倾向于郭亥老贼,局势其实是对北王不利才是,如果这样的话。想让北王动郭亥的话,就必须要稳住皇城之中的皇上老儿,怎么样才能稳住皇帝老儿呢?这个昏君呀!楚雷鸣想的脑袋都要大上三圈了。

皇上无道不思进取,整日只知玩乐,而那个猪头太子就更不用提了,简直就是混账一个,如果让这对父子再这么将傲夏折腾下去的话,那这个傲夏也就基本可以说是完蛋了,只是时间长短地问题,傲夏现在能撑到现在,可以说一半是周家先祖打下的基础,另外就是北王还能在军中有一定影响,才使傲夏得以芶延残喘,同样都是一个老爹生地儿子,北王比起他那个皇兄可算是不知道强到什么地方去了,假如傲夏的天下是北王座的话,那傲夏恐怕会比现在要强上不知道多少了!想到这里,楚雷鸣心里面猛然一动,但也马上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乖乖!这可是严重的大逆不道呀!

可偏偏人就是这样,一旦动起了什么念头的话,就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念头就如同充气地气球一般,开始在楚雷鸣的心中膨胀,他越是压抑,这个念头就越是胀大,渐渐的充斥到了他整个脑海之中,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刚刚来到这里地那个楚雷鸣了,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后,在这里他找到了他的挚爱紫烟,还有那么多深爱着他的女子,如玉、柔儿、慧蓉、双玲、朝阳,还有那么多陪他一起出生入死甚至可以让他托付生命的弟兄们,他早已不再以置身事外的角度看待这个他现在生活的国度了,虽然他并不认同这个国家的现状,但他却不愿抛弃这个傲夏国,因为这里和他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那个曾经创造历史的国家那么相像,他已经开始融入到了这里,既然皇帝昏庸无道,为什么不能扶植一个好的皇帝来统治这个国家呢?难道他就愿意看着这个国家沦为一个将要被外族侵占的国家吗?那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傲夏败亡,那他这么多红颜知己和那么多生死与共的兄弟,还有如此之多的傲夏百姓又能生活成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楚雷鸣终于下定了决心,举步走出了房间。

既然要做,索性就把事情做的大一些,他必须要去说服北王,同意他的意见,这将不再单单只为紫烟的家仇了,

了傲夏上下千千万万的百姓,他必须去冒这个险。

“备马!我要去王府!”楚雷鸣对站在院子里面的潘搏吩咐到。

“将军不是上午刚从王府回来吗?怎么这会儿又要去王府了?”潘搏有些不解的问道。

“哦!我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要去见见王爷,你去准备吧!”楚雷鸣对潘搏说到。

既然他要去,反正是去看他老丈人,潘搏自然不会反对,于是转身出去点了二十名护卫,备好楚雷鸣的老黑,一行人出府朝王府行去,自从和楚雷鸣有了那种关系之后,江惠蓉这两天面子上挂不住,也不再老是女扮男装跟着他了,躲在屋子里面很少出来,楚雷鸣也没有叫她。

“大胆!你……你……你这是要我谋反不成?”周定邦不在。王爷密室里面只有楚雷鸣和王爷两人,王爷脸色铁青,用力的猛拍了一把案子,对站在下手的楚雷鸣怒吼到,话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想来也是被楚雷鸣突如其来的这个念头给吓坏了。

楚雷鸣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抬头直面北王道:“天下自当由有德者居之,我也是回到了驿馆之后才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为什么王爷就不能当这傲夏地天子呢?您也是周氏皇朝的子孙,难道你愿意看着好好一个傲夏就这么衰落下去吗?看着傲夏这千千万万的子民因为一介昏君的统治。而沦落为他国所欺凌的对象吗?”楚雷鸣慷慨陈词到。

“你,你……你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你这是在怂恿我犯上作乱!你别以为你和朝阳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我要不是看在朝阳地面上,我……我现在就将你绑了,亲手送你到大理寺去!我……”北王的嘴唇颤抖着。指着楚雷鸣大声的训斥着,他真的被楚雷鸣这个疯狂地念头吓到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他却从来没有敢真正的动过这个念头,现在楚雷鸣居然当着他的面让他废黜他的皇兄,自己来做这个傲夏皇上,这个楚雷鸣也忒胆大了一些吧!这话要是传出去的话。

那可是要灭族的呀!

“王爷息怒,既然您知道了我和朝阳地事情,那我也就不再多做解释了。还请听小婿将话说完,您再发火不迟,到时候您即便要杀要刮,小婿也绝无怨言!”既然王爷已经知道了他和朝阳的事情,那他楚雷鸣也干脆倚老卖老地厚起脸皮自称起了小婿,这个时候再自称属下就不怎么那么近乎了。

北王听他这么说,于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惧,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哼到:“好!那你有什么就说好了!我听着就是!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便有朝阳在,我也要把你绑至大理寺交刑部处置!哼!”

“王爷息怒,请坐下听我说来!其实长久以来,王爷要比我更清楚傲夏的现状,本来北吉和胡图两国,都是傲夏属国而已,可自从当今陛下登基之后,一意任用郭亥奸党,却大肆诛除朝廷忠臣,九年前更是将一心为国的林相全家一举诛杀,此事想必王爷也知道,林相死后,陛下就不再勤政,更是听信谗言关闭了和北吉还有胡图的互市,引起了两国不满,虽然我也听过王爷因此直言上奏,可结果是王爷却被削去了兵权,后来不久,北吉和胡图两国先后自立,不再听从我们傲夏号令,并屡屡出兵犯境,这次如若不是胡人势大,想必王爷还在您地属地闲置,而正是王爷在众多忠臣的一致推举下,才再次得以带兵出征,才得以暂时安定下了西疆,这难道不是众望所归吗?如果不是王爷力挽狂澜之下,恐怕现在西疆大部已经沦落在了胡人之手,而王爷刚刚回到帝都,陛下便又要削去王爷兵权,郭亥还铤而走险的派人刺杀你我二人,更是勾结北吉,要陷我傲夏于水火之中,经过郭亥老贼这些年地祸害,傲夏现在可以说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边缘,国内各地都是闹得民不聊生,只要现在丢下一点火星,那么傲夏肯定立即便会烽烟四起,到时候即便王爷想要力挽狂澜,恐怕也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即便王爷能得到皇上重用,重新掌兵,可您将面对的却是傲夏子民,你手中的屠刀将落在傲夏子民的脖子之上,难道王爷就愿意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吗?而北吉现在确实是在内乱不假,可北吉能乱多久呢?据我所知,他们的三皇子要远比现在的太子强势太多,虽然那个北吉太子不甘大权旁落,可明眼人都清楚,一旦北吉皇帝去世的话,皇位肯定要落在他们的三皇子身上,这个北吉三皇子历来强势,多次带兵侵我傲夏领土,只要他一登基,必将很快清除内乱,一旦我们傲夏国内局势不稳,他必定将挥军南下,到时候我们傲夏也就危矣!现在你我都知道,郭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我,难道我们就这么引颈待割不成?……”楚雷鸣就这么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道理出来,各个都可以说

锤一般敲打在了北王的心头,直到他说的自己都感到燥才算闭口,抬头望着北王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北王这个时候地脸色也是通红。楚雷鸣所说的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比谁都清楚,这就是他这么多年以来,为什么没有闲待在他的属地之中过他的闲王的日子的原因,而是暗中一直在笼络人手暗中和郭亥作对地原因,他实在也是不愿意看着郭亥将好好一个傲夏周氏江山这么祸害下去。对于当今陛下这个皇兄,他是比谁都清楚,而且比任何人都失望,再看看当今这个太子。他想想哭的心都有,他不是没有雄心壮志,可偏偏他就比他这个皇上哥哥晚生了几年而已,虽然他从年轻开始就带兵出征,想要为傲夏出一把力气,可到头来。他这个昏庸的哥哥却还是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当初对于皇兄继承大统他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周氏自建国开始便是这样地规矩,他做好他的闲王就是了,可这个皇兄的所作所为也却是太让他这个皇弟失望了,自从他当上这个傲夏皇帝之后,没有多少年时间。便把偌大一个傲夏闹的乌烟瘴气,他也不是没有直言劝阻过,可得到的却是被削去兵权。偏居一偶看着这个国家就这么衰弱下去,这次他在众多大臣的力挺下,终于重新带兵出征胡图,并稳定了西面局势后,听说北吉内乱,以为抓到了机会,想要趁机平定北方,可没有想到又是郭亥这个老贼,将他所有地计划全部推翻,还派人刺杀于他,可以说是已经要将他逼上绝路了,他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明白的,现在楚雷鸣已经把所有地话都说了出来,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这个楚雷鸣也却是太胆大了一些,居然连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都敢动,实在是有些太胆大妄为了一些了!

“你说完了吗?”北王冷冷的看着楚雷鸣,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显出来,拳头也攥地紧紧的,乃至拳头上的指骨都有些发白。

楚雷鸣还真地有些发毛,可还是硬着头皮说到:“我说完了!至于王爷将何去何从,就不是小婿可以做主的了!”然后索性把脑袋一低,不再看北王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反正话已经出口再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了,权当是赌博了好了!

北王双眼盯着楚雷鸣一直没有说话,屋子里面的气氛就这么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楚雷鸣站的觉得脚跟都有些发麻了,北王才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到:“好了!别这么站着了,坐下说话吧!”语气中透出着一种无奈和无力的感觉。

嘿嘿!有门了!楚雷鸣也深深的出了口大气,也不客气,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这个小子,还真是没有你不敢想的东西,在边关的时候,我就是看重了你这一点,善于出奇兵制胜,但我也没有想到你小子居然胆大到如此地步,这些话今天也只能在我这里说说,要是让别人知道的话,恐怕你休想再活着出这个帝都了!”北王的语气果真平和了下来。

楚雷鸣笑道:“这是当然了,小婿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再说小婿这也是在为傲夏天下百姓说话,要是王爷真的要砍小婿的脑袋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你这个混小子,砍了你的脑袋我的朝阳还不和我拼命呀!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恐怕比你还要清楚十倍,可我却没有你那胆量,要不是你今天说出来,我还真不会往这方面想,你说的对,傲夏不能就这么亡在我的皇兄手中,是该有人出来拨乱反正了!你把问题看的十分清楚,傲夏现在却是已经到了不得不整治的时候了,如若再这样下去的话,那傲夏也就离亡国不远了!”北王话语中透出了一丝的无奈。

“王爷明智!对于王爷来说,这个天下是周氏的天下,对于小婿来说,这个天下也是我的家呀!只要王爷下定决心,小婿甘愿为王爷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楚雷鸣再下猛药到。

“好!好一个家呀!要是傲夏上下都有你这等觉悟的话,何愁傲夏不兴?可你想了没有,即便我们要这么做,可我们的力量还是不够呀!恐怕到头来不但我们扳不倒这个郭亥老贼,而我们却会被他一网打尽也说不定呀!”北王一脸忧虑的说到。

“这个天下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关键还是事在人为,只要我们能合理调配手中可以利用的资源,那也不见得就会成不了事!毕竟现在没有人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不是?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楚雷鸣算是豁出去了,铁定要把北王这次拉下水。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决心已定

当北王和楚雷鸣还在商议的时候,周定邦从外面回来北王这个密室的人不多,周定邦肯定是最有资格的一个,所以并未有人通报,周定邦便在外面通报到:“父王,定邦有要事求见!”

北王应声到:“你进来吧!”

周定邦一脸怒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抬头就看到了楚雷鸣,倒是有些意外,上午楚雷鸣刚来过这里,他没有想到这会儿楚雷鸣便又到了王府,于是点头对楚雷鸣示意道:“雷鸣也在,你来的正好,我还打算一会儿就去找你呢!”

北王问他到:“事情可又眉目了吗?”

周定邦怒声回答到:“有了,暗虎那里已经传回来了消息,郭亥老贼果真毒辣,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铁了心是要至雷鸣于死地了,老贼居然安排人要在雷鸣上殿面圣的时候,进言让雷鸣在皇宫献艺,名义是要考教他的武功,实际上就是要让那个金真国和雷鸣对战,利用这个机会让金真国一举将雷鸣击杀,至少也要让雷鸣受伤致残,这样雷鸣即便不死,也颜面扫地,绝对不能去城上任了,那他麾下的那两营官兵也就要散掉了,老贼这是要断掉咱们的一条臂膀呀!”

北王和楚雷鸣闻听都是一惊,傲夏新将晋升以前确实在皇宫演武殿当堂献艺考教武艺过,不过这样的事情并不多见,没有想到老贼居然还真能想出如此歹毒的办法,暗着不行,居然要明着干掉楚雷鸣,这样一来。他一旦得逞,除了推说意外,一点罪责都不用承担,歹毒,实在是太歹毒了。

“这个混账东西这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了,以老贼在当今圣上面前提出考教雷鸣武艺的话。明里是给雷鸣面子,其实他要的却是雷鸣地性命,而圣上不明就里肯定会答应的,金真国素来和咱们作对。这次有了郭指示一定会倾尽全力将雷鸣当堂击杀,要是如此的话,雷鸣这个邯城卫我看不当也罢!”周定邦一脸怒色的说到。

“这个金真国就这么厉害吗?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一点胜算都没有吗?”这种被人看扁的感觉还真不怎么好,他楚雷鸣好歹也算是在边关一战之中小有威名了吧,至少他也砍杀了不少胡图的猛将呀,怎么周定邦他们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呢?他对这个什么演武殿演武可没有什么概念。

“不是我们故意要贬低你地武功。我们也知道你身上的武功不错,但这个金真国实在是个异数。

此人少时便力大无穷,又得以高人指点,一杆混铁枪使的是出神入化,马上功夫更是了得,军中可以说是少有对手。而且此人还心狠手辣,当初在进入军中的时候,校场演兵。他便当场击杀过数名与其对擂地对手,而那时我也在场,当场斥责了他的凶狠,并将其贬为一名小校,后来此人怀恨在心,投了郭亥,才一路攀升到现在的地位,以你现在的功夫,对上他绝对不会轻易取胜的,所以我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行,实在不行的话,你干脆就推说身体有恙,退去这个比武算了!”北王说到,看来他们还真是不看好楚雷鸣能和这个金真国对战一事。

楚雷鸣大不以为意,虽然他现在不敢说勇冠三军,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刚刚来到这里地那个小白楚雷鸣了,至少他在穿越时,曾经得到了一身怪力,一般人绝对没有他的力量强,加上这两年地勤练,他的刀法绝对已经可以说是达到了相当高的地步了,李文亮他们也经常对战,现在连李文亮都说快要拿他没有办法了,潘搏也是员虎将,和他现在对练也是最多能打个平手,何况他还有两样保命的东西在,要是对上了这个金真国他还真的不怵他,于是笑着回绝北王到:“王爷放心,雷鸣自己心中有数,既然老贼要用这个机会除掉我,那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机会除掉这个金真国呢?要是他真地要我当殿和这个金真国比武的话,我就顺了他的意思好了,王爷大可放心,我自有把握地!”

北王和周定邦看楚雷鸣在这个事情上信心满满的,心里面也都一动,周定邦急问他到:“你难道就这么有把握不成?”

为了打消二人的顾虑,楚雷鸣首先告罪到:“王爷、世子先恕雷鸣私藏武器在身之罪,雷鸣想让王爷、世子看看一样东西!”要知道毕竟是王爷在这里,他楚雷鸣随身暗藏武器觐见,如果换成别人,那可是重罪的。

“恕你无罪,你现在身边危机四伏,带着防身武器也是应该,有什么好东

管使出来让我们看看,也好让我们放心才是!”王爷对楚雷鸣还是绝对信任的。

王爷请看,只见楚雷鸣左手手腕一翻,只听轻微的机簧作响,瞬间几条黑线便从楚雷鸣的左臂袖中闪电而出,再听墙壁上发出了笃笃几声爆响,只见墙壁上便并排出现了五支黑黝黝的短弩,楚雷鸣这个连发袖弩威力却是惊人,在近距离发射的时候,如果不提前防备的话,即使是神仙也不敢保正就能全身而退,而且它最厉害的还是连发射出,呈扇面发射,即使躲过一支两支,也绝对不能一下躲过这么多支,楚雷鸣早已将这个袖弩玩的烂熟,即便是仓促而发,也不会落空的。

看到楚雷鸣居然藏有如此厉害的暗器,北王和周定邦顿时大喜,他们都是马上的武将出身,当然熟知这种暗器的厉害,如果楚雷鸣有了这个东西,虽说有些不太光明正大,但对上那个金真国的话,还真的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假如楚雷鸣能干掉这个金真国的话,无疑这次可以让郭栽上一个大跟头了,更可以让老贼在帝都的势力得到极大的削弱,可他们却不知道楚雷鸣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呢!

既然如此,两个人也就对这次朝堂比武的事情放心了下来,只是嘱咐楚雷鸣要千万小心,不能有一点大意,楚雷鸣答应了下来,这个东西是他不到最后不会拿出来的,能不用他也不会轻易使用,他还有另外一个更阴的主意正在酝酿,不过暂时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反正刚才北王已经和楚雷鸣商定了谋反的事情,这个事情是不能瞒着周定邦的,于是北王将楚雷鸣刚才说的事情对周定邦也说了一遍,问他的意见是什么,当然周定邦也是一脸惊愕的神色,不过他马上便又露出了喜色,躬身对北王说到:“父王!其实这些事情孩儿也早就想过了,只是因为父王忠心耿耿,孩儿从来都不敢对父王提起罢了,如今既然雷鸣已经说了,我也就说出来好了,想想你我父子对于傲夏忠心耿耿,不辞劳苦四处为傲夏的大业奔波,到头来我们得到了什么?虽然贵为皇族,但我们却处处受那郭亥老贼的鸟气,好好一副傲夏江山眼看就要这么毁在老贼和当今圣上的手里,而圣上却犹不自知,依然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而我那太子老兄就更是不济,要是江山传到他的手里,我想傲夏不用别人来拿,我那太子仁兄自己很快也会将他折腾的云消雾散,孩儿也是周氏子孙,和您一样流这周家的血,看着这些的发生,孩儿心中早已不忍,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与其让当今圣上和太子他们把咱们祖上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毁掉,父王为什么就不能取而代之呢?这样也是为我们傲夏千千万万百姓黎民着想呀!孩儿在此事上的意见和雷鸣完全一样,既然郭亥老贼要将我们置于死地,那我们干脆把事情就做绝了算了!只要父王答应,我这就去尽快安排!以我们现在的力量,不见得就拿不下这个帝都!”周定邦一脸兴奋急切的说到。

看到周定邦如此一说,北王深深的又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到:“想我父皇离世之前,还曾拉着我的手,一再嘱咐我要好好辅佐大哥,治理好傲夏天下,没想到今天我却要去做那谋反的大逆不道之事,如若我那天也死的话,又有何面目去见我那父皇呢?”

“王爷此话差矣,先皇当初传位于当今圣上的时候,一定也想让当今圣上能有番作为才是,起码也要保住这傲夏江山才行,可他肯定不会料到,如今的圣上已经将傲夏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假若先皇在天之灵有知的话,那他肯定会同意王爷取而代之的,王爷大可不必为此而感到内疚!您也是为了傲夏着想呀!”楚雷鸣再次劝解到。

北王看了看楚雷鸣,微微苦笑到:“你这个小子很会说话,也知道怎么宽慰我这个老头子,是呀,我却是被你们说动了,看看现在这个时局,也已经容不得我再做犹豫了,既然郭亥对我不仁,那我只能对他不义了!皇兄不知该如何治天下,那我就来帮帮他好了!”

楚雷鸣大喜,翻身跪倒对北王叫道:“微臣参见陛下,傲夏在陛下统治下肯定能很快恢复往日的雄风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密议

定邦也一脸喜色的跪下对北王称呼陛下,把北王弄的对着楚雷鸣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我看你小子最有奸臣的气质,这个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小子便来这套,给我滚起来说话!”

楚雷鸣讪笑着答道:“谢陛下,那我起来说话了!嘿嘿!有句话说的好,做奸臣要奸,做忠臣更要比奸臣还奸才行,要不怎么能斗过那些奸臣呢?您说是吧太子殿下?”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一边的周定邦,把周定邦也弄的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三人既然拿定了主意,也就感觉轻松了一些,于是开始围坐在一起商议该如何取而代之的问题来。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这个北王这么多年以来,为了制约郭亥还真的下了不少功夫,在帝都掌控了很大一批力量,单不说这个帝都巡检司基本是他控制着,就连五城兵马司中也有不少他的人,更让楚雷鸣想不到的就是那个当初进帝都的时候曾经对他冷眼讥讽的韩铜山居然也是王爷的人,北王不说,他还以为这个韩铜山是老贼郭亥的人呢!敢情是王爷布下的一颗暗棋呀!另外三省六部之中虽然郭亥掌控了不少要职,但这些地方同样北王也安插了不少他们的人在,如此一来更好,省得一旦双方撕破脸之后,拿下了郭亥,清除他的余党的时候,这些部门无人顶缺,造成大乱,看来北王也不糊涂呀!

“现在看来咱们的力量还是不够呀!帝都巡检司总共拥有兵将也不过两万人左右,其中还包括郭亥在里面安插的他的人手,而五城兵马司却有将近四万兵马。如果咱们要动这个郭亥地话,五城兵马司肯定会立即动作,而且龙卫那里还有五千精兵,咱们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一些,动手起来,咱们是没有一点胜算的!”分析完手头的力量之后。北王不无忧虑的说到。

“那帝都城卫那里不是还有四万兵马吗?如果他们城卫军能支持王爷的话,韩铜山带兵入城,我们也就可以占有优势了?”楚雷鸣问道。

“你把事情想地太简单了,城卫平时都驻扎在帝都以外的卫城之中。没有兵符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不能私自进城的,而且帝都各门都是由五城兵马司地人值守,他们要想进城是不会轻易能进来的!而且郭亥也不傻,城卫作为帝都的一支重要力量,他同样也安插了不少人手。我们能调动的也只有韩铜山麾下的那一万多人的兵马,这些人即便能进入帝都。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地!”北王对楚雷鸣解释到。

楚雷鸣摸着下巴琢磨着这个事情说到:“那这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兵符?那一般调动军队地兵符都会放在什么地方?”

“一般都在内宫之中的养心殿里面存放,平时由龙卫值守,甚为严密,你不会是要打这些兵符的主意吧!那里可是高手众多。一般高手进入皇城都难,要想盗取兵符,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周定邦知道楚雷鸣胆子大。什么事情都敢想,于是出言提醒他到。

楚雷鸣点头说知道了,不过还是有些不死心,他的功夫是不行,单单是那么高的皇宫高墙就够他喝一壶了,可他不行有人却行,要是这个时候紫烟地师傅能在的话,以她跟神仙一般的身手,去皇宫里面转转还不是跟玩一般吗?只是不知道紫烟身手怎么样,要是紫烟在这里地话,以她的身手估计也能赌一赌,还有那个赵长青,不知道比起紫烟的身手强上一点不,可惜现在紫烟还没有到帝都,要是到的话,跟她商量商量也不错!

放下这些不提,他们继续又开始商议,楚雷鸣说到:“其实让韩铜山入城也不是太难的事情,毕竟五城兵马司也不是铁桶一个,王爷不是还有人也在五城兵马司之中当值的吗?假如能打开一个城门的话,韩铜山只要能入城,必将能牵制大多数五城兵马司的人马,这样以来,巡检司的人手便可以腾出来不少,还有王爷的虎卫,不知王爷的虎卫有多少人,都是不是一些精兵?”

“虎卫明面是有一千人,平时主要是负责王府这边的防御,这么多年为了对抗这个郭亥,我一直在暗中培养人手,帝都之中那些暗虎还有两千人上下,这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比起龙卫也不遑多让,而且这些人善于伪装潜行,倒是一支奇兵,堪当大用的!”王爷也不瞒着楚雷鸣,把他暗中培养的这支暗虎也告诉了他。

“还有就是郭亥老贼那里,他多年以来豢养了不少高手在身边,而且他的府上也有不少亲随,大概有两千人还多,其中不乏

即便我们能控制住帝都的局势,要想拿下他的相府,易!”周定邦补充到。

“可你们还忘了兵部何大用那里,兵部虽然在帝都的人手不多,但其中大部都是王爷一手带出来的老部下,一旦王爷起事的话,他们这些人肯定都会支持王爷的,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将官,各个都是上马能战的人,有他们在也可以抵消郭亥不少力量,何况傲夏大部分卫所府军都是王爷的部下,只要王爷登高一呼,傲夏各郡府官兵必将起兵呼应,这支力量是他郭亥万万比不得的,即便是郭亥能控制帝都的形势,这些各地府军只要开赴帝都,量他郭亥有天大本事也闹不出什么结果来,而且我在来帝都之前,遇刺之后,也想到了在这里可能会有麻烦,已经传书出去,很快我的那个手下李文亮将率一批精英也赶到帝都来,他们的战力王爷是知道的,不是一般精兵可以相比的,个人能力也许比那些高手不行,但配合上绝对是厉害之至!还有我的一个那个……那个……嘿嘿,就是一个夫人,也会近日到来帝都帮我,她的功夫实在厉害!她还有一些师兄妹,估计这次也能来上几个,而且各个身手不错!”楚雷鸣终于把他安排的力量也托盘说了出来。

北王皱眉到:“你这个家伙怎么想得这么远,难不成你来帝都之前就想逼我谋反不成?居然还差人去调你的兵马来帝都,只凭这一条,要是让人知道,你的脑袋就算是不保了,还有你这个家伙的花心,你在武陵那些红颜知己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以后你让我那朝阳受了委屈的话,看我不扭下你这颗脑袋!”

“王爷恕罪呀!其实我在遇刺的时候也想到了可能是郭亥老贼想要动我,我才调动人手来帝都维护,当时哪儿想这么多事情呀!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并不想要怎么样的,再说了,那些红颜知己,可都是我在认识朝阳之前就认识的,而且朝阳这次去武陵也都见过她们了,相处的相当不错的,王爷大可放心,小婿怎么能让朝阳受委屈呢?嘿嘿!”楚雷鸣讪笑着解释到。

“另外我还搞了点新玩意出来,叫做霹雳雷,丢出去爆炸之后,方圆十步之内人员万难幸免,威力十分可观,即使是高手碰上想不死也难,本来是要以后用到对付北吉或者胡人的,这次刚好可以拿来对付郭老混蛋!几十个这个东西丢到郭亥的人群里面去,不用打他们就会被炸死不少,剩下的人也就不足为虑了,吓也能吓死他们!我已经让人去取这种东西了!”楚雷鸣将他“发明”的手榴弹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没有说他现在就带到了帝都不少,免得王爷又训斥他居心叵测。

“霹雳雷?你小子脑子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呀!又是肥皂又是玻璃的,现在居然又弄出来这个什么霹雳雷,这种霹雳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能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周定邦不信的问到。

“就是在一个铸铁的铁蛋子里面装填上了火药,引燃之后可以爆炸,比方说咱们现在的屋子里面丢上一个的话,屋子里面假如有人,绝对会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威力很大,用到战场上绝对可以让敌方防不胜防,即使穿了铠甲也难保不被震晕!”楚雷鸣简单解释了手榴弹的威力和原理。

北王和周定邦知道楚雷鸣不会对他们说谎,于是也都感到这个东西却是是个好东西,一旦能用上,绝对也是可以起到奇效的。

三人一直商议到了半夜,最终还是没有能确定动手的时间,于是三人决定把这个事情放在楚雷鸣的人到齐之后,还有他在面圣和金真国比武之后再定,那个时候,只要楚雷鸣能一举解决掉金真国,郭亥老贼肯定会方寸大乱,到时候也许就有了更好的机会,另外这个事情前期也需要北王和周定邦幕后先开始操作,做好一切前期人员物品的准备工作,以免到时候仓促行事,对此楚雷鸣最担心的还是保密的问题,一旦这个事情提前暴露的话,那么他们所有人都将会小命不保,功亏一篑。

北王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只管准备好对付金真国的事情就好了,其它的交给我来做好了,既然我已经决定了,就不会轻易让这个事情出问题的,记住!金真国必须要死,他只要一死,五城兵马司也就好办许多了,我可以让咱们的人趁机上位,接管部分五城兵马司的兵马,对我们此举有关键的作用!”

第二百六十四章 拖延

雷鸣回到兵部驿馆之后,将鬼医先从被窝里面揪了出要给他玩阴的,那索性都玩阴的好了。

鬼医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满脸写满了不满二字,骂骂咧咧的说到:“你这个臭小子半夜不让我老人家睡觉,还来打扰我,告诉你,影响老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会严重影响我老人家的身体健康地!”

楚雷鸣陪着笑脸说到:“打扰打扰了!我这不是有急事找您吗?”

“什么事不能放到明天再说吗?非得把我老人家从被窝里面扒出来才行呀?”鬼医翻着白眼不满的问到。

“掉脑袋的急事,等不得,万万等不得!”楚雷鸣赶紧解释。

听楚雷鸣如此一说,鬼医于是不再嘟嘟囓囓了,坐下喝着楚雷鸣给他倒上的茶水问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小子找我就有麻烦,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害人呀!”

“知我者鬼医也!到底还是您厉害呀!一下就想到了问题关键上了,不错,不错,正是想让你帮忙整个人呢!呵呵”楚雷鸣一通马屁拍过去。

“好了,你先说说要整谁再说,我看看为什么要帮你!”鬼医对楚雷鸣这个态度感到比较满意。

楚雷鸣于是把今天从周定邦听来的郭亥设计害他的事情告诉了鬼医,问鬼医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光明正大的当着皇上老儿的面把这个金真国干掉,毕竟他不想过多暴露他的实力,还有用袖箭干掉金真国确实是有些让人觉得难以服众。

“这个嘛!我想想!看来这个郭亥还真不打算放过你了,你这次帝都之行还真是危机四伏呀!”鬼医捻着他下颌的小胡子说到。

“不是他不放过我的问题,紫烟的事情您也知道,她的仇我是一定要提紫烟报的,这次来帝都他即使不找我麻烦,我也要去找他的麻烦呢!上次紫烟受伤之后我答应过紫烟,两年之内一定要手刃掉这个郭。现在离我和紫烟地约定已经快到期了,即使你不帮我,我也要去做,要不我还能算是个男人吗?”楚雷鸣正色到。

“好,好。好!好小子,我喜欢你,算是个爷们,要不是看在紫烟的面子上,我这次也不会跟你来帝都蹚这趟混水。这个忙我帮定你了,我这里刚好有种东西。正好合你的用。只要你能让人把这个药让那个金真国提前一晚上吃下,保管这个家伙第二天手脚无力,要是你还杀不了他的话,那我看你就干脆自己摸脖子算了!”鬼医在他床边摸索了一阵之后,拿出了一包小药递给了楚雷鸣。

楚雷鸣没有接这个药。而是一脸讪笑的说到:“您这个不会是泻药吧!要是那样地话,金真国和我打不成怎么办呀?这次我可是下定决心要当着皇上的面干掉他的,这个事情我看还是您老好人做到底吧。

我哪儿能亲自去给这个家伙下药呀!再说了,万一这个金真国提前一天提劲来个辟谷什么的,那我不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嘿嘿!您老多劳,还是亲自走一趟得好!”

“狗屁!我会拿泻药来对付他吗?这个药叫做十香软筋散,无色无味不说,中毒的人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有到了动真力地时候,才会发现提不起力气来,等到了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你小子想让我去给你下药呀!门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打杀杀不行,爬高上低的甚至还比不上你那紫烟丫头,再说那个金真国是什么东西,犯得着我老人家亲自去给他一个小辈下药吗?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呀!这个药还有一个好处,不管是他吃了还是闻了,都能起到作用,实在不行,只要你能让人下到他家地香火或者蜡烛里面,照样能起作用,我看你就让赵长青这个小子去好了,他对帝都地事情熟悉,对付不了郭亥,想必对付一个小将军还是可以地!”说完他把这个十香软筋散丢给了楚雷鸣,倒头又去睡他的大觉了。

楚雷鸣拿起了这包药,嘿嘿一乐,走出了鬼医的房间,转到了江惠蓉的房间里面,慧蓉的房间里面居然还亮着灯,估计这两天没有跟着楚雷鸣,看他到现在没有回来,还在等他,楚雷鸣轻轻拍打了几下门,门便无声无息地从里面被轻轻的打开了。

慧蓉一身杏黄衣裙,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美目中幽怨地望着他,楚雷鸣举步迈入了慧蓉的房间,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亲了一口,轻笑着问她到:“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睡呀!是不是在想老公呀?”

慧蓉没有闻到他身

味,知道他没有喝酒,脸上羞红了起来,推他了一下个坏蛋,占了人家便宜了,两天都不理人家,出去也不叫我一声,说!是不是又去会你那朝阳郡主了?”

楚雷鸣拥着她坐在了床边,笑道:“我的慧蓉果真聪明,我确实是去王府了,不过可没有见到朝阳,而是忙点大事去了!这两天你恢复了吗?”手伸到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擦着。

听说他没有去见朝阳,慧蓉心理面酸味也就没有了多少了,又听他问自己这个,她当然知道他的所指,俏脸更是羞红了起来,嗔怪的捶他了一拳到:“你这个骗子,说什么一点都不疼,可我那里……那里却足足疼了两天,现在想想还害怕呢!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哼!”

“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你慢慢就会知道其中滋味了!这叫做苦尽甘来嘛!呵呵!要不让我再怜香惜玉一回?这次我保正不会再疼了!”楚雷鸣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抱着她倒在了床上,人生嘛,还是该放松的时候放松一下得好……

清晨起床之后,慧蓉恢复成男装,悄悄的出门去了,她按照楚雷鸣所说,去找她的赵师兄,将金真国的事情告诉他,还要把鬼医给楚雷鸣的那包药交给赵长青,要不是楚雷鸣拦着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连去行刺郭亥的心都有了,还是楚雷鸣好一番劝解她才听话万事照着楚雷鸣的安排来做的。

楚雷鸣找来了潘搏,将他准备对付郭亥的事情告诉了潘搏,但没有告诉他和北王预定造反的事情,潘搏闻听之后,摩拳擦掌,衣服跃跃欲试的样子,楚雷鸣简直怀疑这个小子的胆子是不是比他还大,一听说要干架就兴奋的找不着北了,一点都不觉得这是掉脑袋的事情,于是嘱咐他这个事情暂时不要对弟兄们声张,一切等到李文亮、常亮他们到来之后再说,估计他们收到信之后,也该日夜兼程的赶过来了,算算日子也应该差不多该到了。

潘搏点头答应,下去检查他们随车带来的那些手榴弹了,这些东西马虎不得,毕竟现在防潮的技术还不过关,万一丢出去都是臭蛋那就麻烦大了。

楚雷鸣不方便过于频繁的出入王府,所以就没有出去,而是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大殿比武做起了准备,持了单刀和潘搏在院子里面对练了起来,潘搏也不藏拙,知道楚雷鸣现在的功夫已经相当了得了,所以一交手便全力以赴,两个人你来我往在院子之中打的不可开交,楚雷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和紫烟、鬼医他们这些高手的指导,加上他那身怪力,那套狂战刀法使得是出神入化,和潘搏连续打了近百回合之后,居然丝毫不落下风,反倒潘搏的力气开始不济,刀法渐渐的凌乱了起来,被楚雷鸣逼得开始步步后退起来,一个不小心,他的刀和楚雷鸣的刀撞在了一起,禁不住楚雷鸣的大力,刀最终还是脱手飞了出去,这场较量他算是输了!

“将军果真厉害!潘搏现在算是服输了,没有想到将军的功力进展如此迅速,想我刚刚认识将军的时候,将军还不是我的对手,可现在才这么长时间,我便接不下将军的刀法了!”潘搏拣起刀退到一旁休息。

楚雷鸣对目前自己的实力也感到十分满意,将刀丢给了手下一个侍卫接着,坐下喝了口茶到:“我这是不得已呀!当了兵没有身好功夫保命都成问题,那以后还怎么去杀敌呀!还是自己的骨头硬上一点好,省得上阵了让你们护着提心吊胆的,呵呵!”

两个人正在喝茶休息,一个亲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何大人来访,楚雷鸣赶紧收拾一下出来迎接,何大用走进了后院之后,对楚雷鸣说到:“本来以为皇上回来了,很快就会宣旨召见你,可早晨我们上朝却没有见到皇上,听说皇上从卧龙别院回来路上,偶感风寒,恐怕你还是要多等两天了!”

楚雷鸣一听,不但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而且还暗自窃喜,这样一来,他就更有充分的时间来做准备了,不过看来目前这个何大人还不知道王爷已经准备谋反的事情,要不也不会这么急着让皇上见他楚雷鸣了,这个何大人倒是也不错,自从来到帝都以后,一直都小心在维护着他的安全,既然皇上感冒了,那就等吧,拖延一天就对他更有利一天呀!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兴师问罪

乎老天都在帮楚雷鸣,傲夏皇帝这次居然感冒不轻,没有上朝,后来一打听,原来这个皇上老儿这样的情况经常出现,楚雷鸣彻底无语了,去卧龙山别院玩了这么多天,回来还是不理朝政,这个皇上当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可以了,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关心这个皇上的死活了,他更关心的是他自己的事情。

老贼郭亥似乎也不想让楚雷鸣很快走上朝堂,也不去催皇上理政,反正在他看来,楚雷鸣只要上朝,那就跟踏入鬼门关一样了,他已经部属好了党羽要在朝堂上捧杀楚雷鸣的计划,所以他也不急,可他不知的是已经有一张大网在无声无息之中渐渐的张开,而捕捉的恰恰就是他这条鳄鱼,他还是沉浸在赏玩那些北吉三皇子送给他的那些精美礼物上面,而他身边前几天出现的那个白脸师爷模样的人也已经离开了帝都,不知了去向。

楚雷鸣这两天足不出户,整天在驿馆里面勤练刀法,天天都要和潘搏还有慧蓉对练上几次,试图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状态,这日他刚刚吃过早餐,正要去找潘搏对练,外面便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刚刚抬头,便看到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她身后跟着的就是慧蓉,正在那里满面含笑的深情望着他,楚雷鸣感觉心跳几乎凝滞一般,这个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影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

“紫烟!你终于来了!”楚雷鸣尽量微笑着说到,疾步迎了上去。

“老公!……”紫烟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算来他们分手也就是月余左右,可即便就是这么长时间,紫烟也觉得跟分别了一年一般,两颗剧烈颤动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慧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乖巧的将房门掩上离开了房间。

在一次令人断气回肠的拥吻之后,两个人才渐渐从再次见面地巨大喜悦中恢复过来。

“你没有受伤吧!”紫烟上下打量着楚雷鸣。生怕他上次遇袭受到伤害,上下看过之后,她才放心下来。

“放心吧!你老公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白了。大小咱也经过了不少阵仗,那些宵小又能把我给怎么样呀!你倒是又清减了一些,是不是收到了我放出的信鸽了?”楚雷鸣也上下端详着紫烟,仿佛永远都看不够的模样。

楚雷鸣如此神情地望着她,紫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心中的甜蜜感却是实实在在的充实着她整个胸腔,微微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之后,紫烟说到:“正是!小红看到了你带走的鸽子自己飞了回来,于是便从它的脚上取下了你的信。交给了我,我看过之后,安排了如玉、柔儿还有双玲她们之后。便带着师姐一起赶了过来,路上碰上了师傅。稍稍耽搁了一下,所以才到现在赶到,不会耽误你什么事情吧?”

楚雷鸣抱着紫烟坐在桌边。笑道:“来的正好。恰到好处才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咱们离替你父母报仇地时间已经不远了!你来的正好。

可以赶上到时候亲自手刃掉那个奸相郭亥了!”

紫烟闻听一阵激动,急忙问到:“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他的相府可不是那么好进地呀!”

“听我给你道来!……”楚雷鸣于是将他如何受到郭亥的暗算,还有北王也遭到郭亥暗算地事情,另外他还将如何怂恿北王谋反的事情以及准备起兵的计划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紫烟。

紫烟闻听也是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如此地地步,楚雷鸣为了她简直可以说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为了除掉郭亥,居然连北王都拉下了水,他们这是要翻天了呀!于是她紧张而且深情地对楚雷鸣说到:“老公!你为紫烟实在做的太多了,紫烟此生拿什么回报你呢?这样风险是不是太大了,要是你不能保正你地安全的话,那这个仇,我宁可不报也罢了!”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傻姑娘!说什么呢?其实现在我已经不是在单纯的为了你的家仇了,我之所以这么做,更过的是为了咱们傲夏,想想一旦这个郭亥把咱们傲夏好好的江山给闹没了,你我又去哪儿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呢?难不成咱们集体都搬到清风山去,过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吗?你老公我可是耐不住寂寞的呀!呵呵!再说了,这次也不是我非要找他郭亥的麻烦,而是他先找上了我,不杀此贼,我也万难在帝都全身而退呀!所以我才想到了这个主意,你来的正好,我身边还正缺你这样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呢!呵呵!至于报答嘛!我想想看,要不你给我生一打小孩子算了,女孩子呢?长的像你和你一样漂亮,那男孩子呢,长的像我这么风流倜傥也就马马虎虎算了!再帅的话,那就不像话了!”楚雷鸣赶紧开解她到。

听楚雷鸣把这个掉脑袋的事情说的还这么轻松,紫烟不由破涕而笑起来,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嗔怪的说到:“你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出来,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你不敢去做的呢?让我生那么多孩子,那还有慧蓉、如玉她们几个呢?看你这个爹能不能养得起?嘻嘻”

“养得起的养得起的!呵呵!到时候,皇上是我老丈人,我多养几个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吧!呵呵!”楚雷鸣一脸奸笑到。

两个人聊了一阵,紫烟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拉着楚雷鸣起身,朝屋外走去:“快点,只顾和你说话了,你看看这次我把谁带来了!”

“谁呀!难不成你又给我带来一个小师妹不成?师姐?也成呀!”楚雷鸣满口花花到。

“呃!!!!???……”当看到和紫烟一起来的这位之后,楚雷鸣再也不敢口花花了,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云纱遮面的中年美妇,正在那里隔着薄纱看着他呢,原来来者居然是紫烟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美貌师傅呀!

“雷鸣见过师傅,请师傅

一拜!”楚雷鸣赶紧正色躬身对紫烟的师傅请安到,慧蓉的事情,他很怕见到紫烟这个师傅,这个事情不好解释呀!

“哦?楚公子倒是好久不见了。现在我应该叫你楚将军吧了!”紫烟师傅冰冷冷的讥讽楚雷鸣道。

坏事了,紫烟师傅萧若寒这是要兴师问罪了,肯定是恼他居然把她的小徒弟也拐跑了。于是楚雷鸣赶紧一脸讪笑到:“师傅说笑了!我就算是做再大地官,在您面前还是以前的那个小捕快呀!大家还没有吃饭吧,那我这就去给大家安排早餐去,嘿嘿!”说着便想脚底抹油开溜,紫烟在一旁对他猛使眼色,慧蓉早就吓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给我站住!”萧若寒冰冷地声音在楚雷鸣身后响起,楚雷鸣只好老老实实的站住了脚步,带着尴尬的笑容转身了过来。

“师傅有什么事情请指教好了!雷鸣听着就是了!”楚雷鸣硬着头皮露出了一副苦瓜脸的模样,乖乖的垂手站在了萧若寒的面前。

“哼!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堂堂的卫将军了。我怎么敢教训你呢?我只不过是想来告诉你一声,我要将我这两个徒弟带回清风山罢了!将军有什么意见吗?”萧若寒还是冷冰冰的对楚雷鸣说到。

楚雷鸣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反正是躲不过去了。还是老实交待好了,于是把心一横。赶紧说到:“师傅不要再笑话我了,我知道师傅在生我地气,这个事情是我做的不对。

我承认。还请师傅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对于慧蓉来说,我并非要欺骗于她的。而是也是实实在在地喜欢她,这个事情一直没有机会禀报师傅,是我的错,还请师傅千万高抬贵手,原谅我们才是,楚某甘愿师傅责罚就是了!”说着就跪了下来,反正是紫烟和慧蓉地师傅,跪上一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楚雷鸣对她们师父跪下,紫烟和慧蓉也都赶紧跟着一起跪在了萧若寒的面前,紫烟试图解释到:“师父!您不要生雷鸣地气了,当时地情况您也知道,慧蓉出手误伤了雷鸣,险些要了雷鸣地性命,后来他们才……才……这个事情我也知道,也没有阻拦他们,师父要怪的话还是怪我好了!”

慧蓉已经吓哭了起来,哽咽着说到:“请师父责罚慧蓉吧!都是慧蓉地错!这个事情不怪楚大哥的!呜呜……”

萧若寒看到他们如此情景,于是气也就消了许多,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在生楚雷鸣的气,自从紫烟跟了这个楚雷鸣之后,她也一直在留意这个家伙的各种信息,当听说他在边关一战成名之后,也甚为紫烟感到高兴,觉得紫烟的眼光还真的不错,可后来她发现居然连自己最小的那个徒弟慧蓉也被这个家伙勾去了魂之后,才是感到这个家伙还真可恨,想想她萧若寒调教出来的徒弟,那个不是顶呱呱的,三个女徒弟中的两个居然让这个家伙一个人给占去了,她是在为自己两个徒儿鸣不平呢,二徒共侍一夫,这个楚雷鸣也实在太有艳福了点吧,何况这次听说他居然还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她才决心要刁难一下这个家伙!现在看来倒是她的不对了,人家三个都没有意见,她萧若寒倒是成了要拆散人家美满婚姻的坏人了,于是她也有些好笑了起来,望着地上跪的三人,良久之后才说到:“都给我起来吧!你们这样反倒让我成了坏人了,好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就是了,但楚雷鸣我要告诉你,以后不管你当了多大的官,要是你敢负了我这两个徒儿的话,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好,还是钻到深山老林也好,我都一定会取了你的小命的!你可听清楚了吗?”

楚雷鸣赶紧老实受教到:“雷鸣不敢,师傅教训的是,都是雷鸣不对,我以后绝对不敢辜负她们二人的,还请师傅放心就是了!”说完才站了起来,陪着一脸笑容的站在那里。

这个时候鬼医才从外面晃悠了进来,看到楚雷鸣乖乖的站在自己师妹面前,于是捉狭的对楚雷鸣眨巴了眨巴眼睛,一脸坏笑的样子。

“师兄!他们孩子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你不再山上修习,却也跟着他们东跑西跑起来,难道您也忘了多年前的誓言了吗?”萧若寒一见鬼医,便对他发难到。

得!这下好了,连他也搭进去了,鬼医的脸也立即拉长了下来,他在这个世上还真怕的人不多,可这个师妹恰恰就是其中一个,现在果真对他发难了,鬼医也讪笑到:“这个,我不是也没有怎么样嘛!我当年发誓是不假,那可是发誓不再胡乱试毒了而已,这次不是看着楚小子有麻烦,才跟着他来了这里,要不我才懒得管呢!嘿嘿,我这可是为了紫烟呀!呵呵!”

“是呀是呀!是我邀请师伯来的,这个不关师伯的事情,要不是师伯前些时候及时出手的话,那我就可能已经完了!还是师伯的名号将那些宵小给惊走了,我就真的麻烦了!”楚雷鸣赶紧出言替鬼医说情,鬼医偷偷的在背后给他挑了挑大拇指,这个小动作还是落在了萧若寒的眼里。

“其实师兄这次不该出来蹚这趟混水的,毕竟当年你曾经枉造了许多杀虐,本该好好在山上修习才是,可还是被扯了进来了!”萧若寒有些失望的说到。

鬼医倒是正色了起来:“我知道当年我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情,这些年也修生养心一直在进行自省,不过这次楚小子面临的麻烦不小,而且他做的不是坏事,可以说是为了傲夏天下的百姓在做事,我不能这么看着他被人害了,所以才一路跟着过来了,虽然我当年发誓不再踏足江湖,但现在我是身不由己了,这个事情我必须要帮楚小子的忙了!我只要做的问心无愧就好了!顾不得那什么誓言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强援分至

雷鸣将院子里面的人都全部支开,令潘搏在四周严密关上了房门,把他和王爷的计划和盘托出,告诉了这里所有的人,即便是萧若寒这样的世外高人,也不禁为楚雷鸣如此大胆妄为感到吃惊。

“你们难道真的要造反不成?”萧若寒望着楚雷鸣问道。

“天下当有德者居之,当今圣上昏庸无道,任用奸佞,将傲夏闹的民不聊生,而北王也是周氏子孙,却事事为傲夏着想,呕心沥血在所不惜,如果北王能做了这个傲夏皇上,就是咱们傲夏百姓的洪福,为什么不能反呢?何况现在郭亥已经公然撕破脸,投靠北吉,出卖江山,要将北王和我置于死地而后快,我们这么做也是要自保而已,还望师傅能明白,伸手助我们一臂之力才是!我也替傲夏百姓谢谢师傅了!”楚雷鸣搬出了天下百姓,弄出了一套大道理出来,对萧若寒解释到,起身深深对她又施了一礼。

萧若寒也动容到:“可毕竟郭亥已经运作了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如此有把握能扳倒他和当今的皇上吗?如若失败的话,那这傲夏天下肯定会立即腥风血雨起来的!到时候可能就不是好事了!”

“事在人为,如果连这个努力都不做的话,我们的性命现在且不说也罢,这傲夏再让他们君臣这么折腾下去,恐怕会更加无法收拾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私人恩怨的问题了,也不是做与不做的问题了,而是必须要做,否则傲夏江山将很快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的!”楚雷鸣正色用异常坚定的口吻说到。

萧若寒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深深叹了口气,说到:“看来我也要违背祖训了,清风山历来不许门徒干预政事,可现在看来。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下去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助你们一臂之力好了!”

楚雷鸣几乎要高兴疯了,这个关键时候,萧若寒若是能帮他们的话,那可是一个绝大的助力呀!有她在。顶得上一万精兵了!至少不用担心郭亥身边豢养的那些高手走狗了!于是楚雷鸣赶紧再次道谢。

萧若寒淡淡的挥手拦下了他,说到:“你不要谢我,要谢还是谢谢你自己好了。紫烟看人果真不错,你却是是个能堪大用地人,假如你们成功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北王必须要继位之后,严惩天下贪官,还百姓一个清明的天下,过上一些安稳的日子,否则的话,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王爷当皇上。惩治不惩治贪官关我什么事情呀!这个事情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呢?楚雷鸣有些想不通这个理,可也没有敢出言反驳,赶紧答应了下来,保证会在王爷继位之后,向他进言地,不过想想北王的为人,做到这些应该不是很大的问题吧!

楚雷鸣张罗着为萧若寒他们安排住处,可被萧若寒拦下了。她说不习惯住在这种地方。让他就不必费心了,有事只要让李妍婷通知她就是了,然后一转身,便飘然而去,不知所踪。楚雷鸣张着嘴巴。心里面这个羡慕呀!就是不知道他今生有没有机会也能像萧若寒一般这样如同神仙一般地飘然飞走呢?估计他是没有这个指望了,高手就是高手呀!

刚刚安排好了紫烟他们的住处之后。潘搏便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躬身对楚雷鸣禀报到:“启禀将军,好消息呀!”

“哦?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兴奋?快说说!”楚雷鸣还正在为能得到萧若寒这样的高手相助高兴呢,这会儿心情着实不错。

“李大哥他们也到了帝都了!”潘搏这才说到。

“哦?这倒是真是个好消息呀!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呀,干吗不一口气说完呢?他们现在在哪儿?都谁过来了,过来了多少人?”楚雷鸣叽里咕噜的问了一大通。

潘搏心想,我哪里是大喘气了,不是你把我的话给打断了吗?不过还是接口回答到:“听外面接头的弟兄说,这次李大哥过来把常大哥也带来了,而且还挑选了一千精兵,都是绝对信得过的弟兄们带了过来,他们人多,为了避人耳目,这两天分成小拨,化妆成各种身份,从几个城门入城,一起到这里不方便,暂时李大哥他们分头将这些人都安置到了各个客栈里面住下,等用到他们的时候,再调动他们好了,只是城门那里防卫严密,他们的家伙都没有带进来,晚上李大哥说会和常大哥他们一起过来,请将军等他们就是了!”

楚雷鸣这个高兴呀!不来则不来,这一来便一起到,果真是双喜临门呀,有了这帮兄弟,他还有什么好怕地呢?于是赶紧吩咐潘搏到:“你去一趟,让李文亮这个小子机灵点,一定要安置好弟兄们,这些日子千万不要走露了什么风声才是,万事忍耐,不可造次,否则不等咱们动手,恐怕就会打草惊蛇了,此事一定要特别特别小心才是!”他用了两个特别来强调此事。

潘搏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于是赶紧点头,出去办事去了。

夜幕刚落,李文亮便和常亮两个人一身粗布衣服混入了兵部驿馆,见到了楚雷鸣,兄

,自然少不得一番亲热调侃,几个人都有些日子没有到之后简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一般热闹之后,他们才在酒桌旁边落座,开始了正题。

“这次来你们带的都是些什么人?给我说来听听!”楚雷鸣对常亮问道。

“这个你放心就是了,这些人都是咱们老班子的人,各个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都早就是好手了,而且按你当时说法,就是各个心理素质过硬的汉子,对你是忠心耿耿,决无二心之人!路上我们曾经按照你给李大哥说的办法,又进行了训练,他们现在都堪称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假以时日,他们都能挑大梁地人才!”常亮自信满满地。

楚雷鸣点头表示满意,又问道:“那你过来了。咱们两营的弟兄现在由谁带着呢?这些时候没有松懈下来吧!”

“这个你尽管放心就是了,我走的时候让齐大头张六斤他们负责照看这些弟兄,也已经开始出发朝城进发了,反正圣旨已经宣布你是城卫将军了,他们现在就动身前往城驻守,别人也说不了咱们什么了。过几日后,他们的部队就会路过帝都以西地陪西郡一带,咱们这次从胡人那里得来地战马众多。我们又挑选了一番,现在全部都是精骑兵了,操练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我敢打保票,现在即使一对一遇上胡人地起兵,也只有让胡人夹着尾巴跑的份,要是对上了咱们自己地兵的话,不是我吹,咱们一万敢顶他们十万还要绑着条胳膊让着他们才是,嘿嘿!”常亮对于他自己带兵还是非常有自信地。现在他们的部队说起来还戎收在边关,但并没有吃皇粮,而是靠的原来从胡人那里抢来地物资还有金掌柜商队所得过活,照样生活的十分滋润,比起一般的部队来说,除了训练特别苦之外,简直就不是一个待遇!他们吃的好,穿的好。用的更是让别的卫军眼红。

“这次你急急的催我们过来。是不是要在帝都做票大的买卖呀?”李文亮终于想到了正题上面,开口问楚雷鸣到。

楚雷鸣代表所有人先严重鄙视了他一下到:“我说李文亮,我现在正式怀疑你是清风山弟子了,怎么说话跟土匪一样,什么大买卖呀?你以为我要抢劫帝都不成?”结果是引的众人一阵哄笑。李文亮气恼地嘟囔到:“近墨者黑呀!我这可都是被常亮和潘搏这两个前任土匪给带坏了!”

看看反正这里都是铁哥们。绝对不会有人出卖他和北王的人,楚雷鸣于是有选择的说出了他要和北王一起收拾掉郭亥老贼的事情。但对于推北王上位,取天下的事情他还是没有说,毕竟都是生活在傲夏这种环境下,忠君之心他们这些人比楚雷鸣要重视许多,免得现在说出来吓到他们。

闻听要解决郭亥老贼的事情,李文亮和常亮都表现的十分兴奋,他们对郭亥老贼的事情也都清楚,早就都恨地牙根直痒痒,恨不得能现在就去把老小子从被窝里面揪出来胖揍一顿才解气,于是纷纷问起了楚雷鸣具体地计划来。

楚雷鸣有选择的把一些已经安排好的事情告诉了他们,问常亮见过没有见过他新“发明”的那个霹雳雷,常亮一脸兴奋到:“李大哥这次过去,给我们带了几个,我们已经试用过了,果真厉害的紧,要是放在战场上,对方战马没有受过这样地训练,只要丢过去几个这样地霹雳雷,即便不用咱们打,他们的战马便会受惊,绝对是乱作一团了,这仗不用打就知道结果了!哈哈!太厉害了!李春那里已经去人送信了,这些日子制作出来地这个霹雳雷估计数量也已经不少,应该已经上路运过来了!”

“你对那个金真国了解多少?要是对上他的话,你真的有把握吗?”李文亮问楚雷鸣到。

楚雷鸣这才把从他师伯那里弄药出来的事情说给了李文亮听,他们几个立即笑做一团起来,纷纷说到:“我们算是服了你了,跟你作对简直就是在找死呀!你也实在是太阴了一些了!哈哈……”

楚雷鸣嗤之以鼻到:“我这个人平时是很大度的,可就是有些人偏要和我过不去,要跟我玩阴的,那我就陪他玩玩好了,看看到底是谁更阴!哼哼!”

几个人密议了一阵之后,又喝了一阵酒,方才告辞离去,楚雷鸣交待到:“你们住在帝都万事要多加小心,客栈不能久住,一定要找一些民宅住才安全一些,现在帝都到处都有郭亥一党的眼线,一个不小心,咱们就可能功亏一篑,具体事情、兵器、住处我会让王爷的暗虎给你们安排,你们到时候听我号令就可以了,千万千万记住,万事忍让才是上策!”

李文亮和常亮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李文亮少不得要去和李妍婷见见面,诉诉衷肠,常亮倒是没事,先行离开了驿馆,忙着去落实楚雷鸣的吩咐去了,楚雷鸣就管不得这些了,他还有紫烟在房间里面等他呢!呵呵!

第二百六十七章 入宫

雷鸣派人到王府通知周定邦和北王,他的人手已经到周定邦让暗虎他们对这些来的弟兄进行安置,以免露出了马脚,这样的事情,有周定邦这个地主在,他是不用多操心的。

而赵长青在接到了楚雷鸣的信息之后,也传回来话说,一切已经都安排好了,只等确定了楚雷鸣和金真国比武的日子,然后提前下手,有了他的这个回复,楚雷鸣也就放心了下来,摩拳擦掌的等着皇上召见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也就是在他安排好这些之后,皇帝老儿的感冒终于好了起来,这个时候在某些人的刻意提醒下,才想起帝都还有这么一位战功赫赫的新晋将军等着他老人家的接见呢,于是宫中传旨到了兵部馆驿,召楚雷鸣次日太和殿觐见,传旨来的还是那个吏部郎中马胖子,宣读过皇上口谕之后,马胖子笑呵呵的对楚雷鸣说到:“恭喜楚将军,明日过后,楚将军便可以很快到你的城上任了,我可是今日一见到皇上,就第一个启奏你的事情的呀!”这个家伙倒也尽心,毕竟当初收了楚雷鸣不少银子,而他也只有复旨之后,这趟到武陵的差事才算结束。

楚雷鸣谢过马胖子之后,送他离开驿馆,和紫烟等人商议起了明天面圣的事情。

紫烟他们不无担心的问楚雷鸣到:“你明天上殿就那么有把握吗?”

楚雷鸣笑道:“看来你们都不怎么信任我呀!我虽然习武时间不长,但现在我的功夫怎么样,我想大家大致也都清楚,何况只要今晚长青师兄只要能得手,那明天的比武就不是一个公平的比武,要是我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呢你们也别在指望我能做出点什么大事了!我说的是不是?”

潘搏倒是对楚雷鸣的信心最足,开口说到:“将军历来苦练不辍,刀法上已经颇有建树。他的这套狂战刀法比起我的八臂刀法已经不遑多让,加上将军天生神力,单从力道上来说,绝对不会输给一般人,而且将军历来机警,我看即便平时对上那个什么金真国也不见得就怕他。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李文亮也点头到:“不错,这段时间,这个家伙却是在刀法上很是下功夫。而且实力增长地却是很快,现在比起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强的恐怕不止百倍了,即便是我,现在想轻易拿下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还要靠我轻身的功夫帮忙才行,我觉得倒不必怕什么!”

既然他们两个人都这么说了,紫烟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她也知道楚雷鸣虽然学武很晚,但是悟性和身体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狂战刀法经过他这么长时间地浸淫之后,已经颇有大家风范了,加上他们提前做的这些准备,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地。

楚雷鸣和他们商议了一阵之后,王府那里传来消息,王爷特别嘱咐他,明日上殿,一定要万事小心就是。不必过于紧张。

王爷明日也会上朝,而支持他的人也会在上朝的时候即使为他进言的,让他放心就是。

楚雷鸣点头,大发走了这个送信的王府侍卫,只等明日一早上殿见见这个傲夏的昏君还有那个早已令他神驰向往的郭亥老贼了。说起来这个仇敌。到现在长什么样他居然还都不知道,想想觉得有些滑稽。

次日清晨。天还不亮,赵长青那边传来消息,说一切搞定,让楚雷鸣放心,楚雷鸣大笑三声之后,穿戴起了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朝服,佩戴上了他的腰刀,站到了院子里面。

驿馆里面的人也都早早起床,在院子里面等候楚雷鸣,他出来后,众人一看,还真是威风凛凛,颇有一番气势,威武之中不失文雅,给人地感觉就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儒将风范,紫烟和慧蓉再看他的眼神中,就更加默默柔情了许多。

楚雷鸣显然也自我感觉很是不错,伸胳膊踢腿,感觉浑身都是力气,这才跨马出门,带着潘搏等十名侍卫,随着也要上朝的何大用的亲护一起朝着傲夏皇宫行去。

何大用对于今天楚雷鸣的穿戴也是好一番恭维,觉得这个楚雷鸣着实给他们这些武将长了脸了,两个人并骑有说有笑的行在帝都宽阔的大街上,这时街上从各个府邸里面要上朝地官员们地坐轿也都在随护们的簇拥下冒了出来。

楚雷鸣暗想,原来在京城做官也不是很舒坦的,起码上朝的日子,想睡懒觉是万万不可能了,还是外放的官员当地自在许多,不用天天赶起这么大早。

行上一段路之后,皇宫便出现在了楚雷鸣地眼前,这个皇宫前些天他在赴宴的时候,已经路过了两次,对于这里,他不算是陌生,只是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罢了,对于这个皇宫地印象,他不能说好,因为这个皇宫除了巍峨之外,给人更多的却是一种压抑,即便金碧辉煌的装饰,也不能减轻这种感觉,到了午门之后,所有人都要下马或者下轿,随行人员就在这里等候他们的主人上朝,楚雷鸣也翻身下了他的老黑,跟着何大用一起朝着皇宫里面走去,这时上朝的官员在这里渐渐的汇在了一起,认识或者交好的官员之间不住的相互打着招呼,楚雷鸣是初来乍到,认识的人不多,所以倒也清净,只是偶尔能碰上两个前些天见过的官员,相互拱手算是致意,并没有多说话。

经过禁卫的严格盘查之后,武官纷纷把腰刀佩剑都交到了午门的值殿官那里,有人专门给予等级,以免出来时候发错,当他们看到楚雷鸣的时候,也都觉得比较新奇,毕竟天天来上朝的这些人他们都见过,而这个年轻武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有人便过来查问,何大用笑着介绍到:“我来告诉你们好了,这位就是在西疆威震胡图的楚雷鸣楚将军,今日奉召前来面圣,各位认识一下吧!”

这些守卫皇宫的禁卫也都听说过了楚雷鸣的威名,在北王他们刻意的宣传下,现在楚雷鸣的名字早已经是帝都乃至傲夏上下皆知的大名了,毕竟都是行伍出身,谁不想能在沙场上建立不世功勋呢?对于能给傲夏出气的武将他们还是非常佩服的,于是纷纷过来对楚雷鸣问好,楚雷鸣丝毫没有倨傲,也客气的一一回礼,给这些守卫皇宫的禁卫们留下了一个平易近人的良好印象,言语之间非常客气。

当然他们在说话的时候,身边已经过去了不少官员了,里面不少人都侧目望了望楚雷鸣,有些人更是一脸的鄙夷甚至是不屑,不用问就知道这些家伙肯定不是王爷一路的人,楚雷鸣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反正用不了多长时间,一旦他们起事成功的话,这些人恐怕有许多都再也活着出不了这个帝都了,所以楚雷鸣看他们的时候仿佛就跟看一个死人一般,你不客气可以,老子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哼!

皇宫就是皇宫,这个大殿中站了足足一百多人还显得有些空旷,数根巨大的檀木立柱,支撑起了这个大殿的屋顶,大殿之中更是燃有香炉,里面燃放着上等的檀香,让大殿中一片香烟缭绕之中,可楚雷鸣不喜欢,觉得这样有些熏的人昏昏欲睡的感觉,大殿之上,各个官员的位置都是固定的,而楚雷鸣是外官,而且还是武将,行列里面没有他的位置,他也只好按何大用的示意站到了最后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不过他却一直在私下打量,试图从这些官员之中先找到那个郭亥老贼,想要先看看这个紫烟的仇人到底是什么尊荣,可摸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他认为就是郭亥的家伙。

当然他也没有看到皇帝,另外王爷似乎也还没有到,于是暗笑,历来都是官小的等官大的,哪里有王爷他们先在这里撅着屁股等部下的道理呢?皇上那就更不可能会老早等在大殿里面接待他这些臣子了,于是便老实安分的呆着好了。

不一会时间,大殿外响起了脚步之声,众人纷纷扭头,只见大殿外走来一个五六十岁上下,满面红光的文官,此人面色白净,下颌留有一副休整的非常妥帖的胡子,看上去斯斯文文,而且还一副谦恭的面相,立即有人便躬身对此人施礼到:“属下见过郭相爷,相爷辛苦了!”

楚雷鸣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看来这个就是郭亥老贼了,假如不是知道他的为人的话,还真的会被他这么一副皮囊给蒙住了,看来奸臣也不见得都要长的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人不可貌相呀!他站在队尾偷偷的打量着这个他早就惦记着的仇家,心里面感慨万分,今日终于见到了这个家伙。

这个郭亥一路行来,倒也没有表现出很孤傲的模样,而是谦虚客气的对那些向他问候的官员下属们点头示意,不过眼神之中却还是有一丝悠然自得的神色,他的目光最终还是在人群中锁定在了楚雷鸣的身上,接着他做出的举动便大大出乎了楚雷鸣的预料。

第二百六十八章 奸相昏君

见他快步走过人群,直接来到了楚雷鸣面前,满脸笑“昨日老夫便听闻马大人启禀圣上,说威震西疆的楚将军已经到了帝都,想必这位就是他所说的楚将军吧!果真是仪表堂堂,相貌不俗呀!钦佩,老夫钦佩呀!”言语之间透出着无比的亲热和欢喜之意,哪里有人能看出他想要干掉楚雷鸣的一点意思呀!

楚雷鸣被郭亥突如其来的问候弄的有些错愕,但还是马上镇静了下来,心里面暗骂,你个老不死的混蛋,少给我来这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老子套近乎,表现你的风度不是?我呸!心理面一边暗骂,可脸上也露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赶紧拱手对郭亥施礼道:“想必这位就是咱们傲夏的胘骨之臣郭相吧!郭相实在客气了,下官楚雷鸣初来帝都,不知礼数,未曾前往拜见相爷,还望相爷多多包涵呀!今日得见相爷,实在是下官的荣幸呀!”话音落地,楚雷鸣险些没有自己吐出来,好家伙,现在他也算是历练出来了,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水平起来!

楚雷鸣的表现似乎也让郭亥感到意外,眼中的目光闪动了两下,接着笑道:“岂敢岂敢!老夫便是郭亥,不过只是一个老朽之人了罢了,倒是今日一见楚将军,让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感到意外呀!没有想到楚将军居然还如此年轻,便为我傲夏立下如此奇功,实在是我傲夏之大幸呀!想必楚将军到了帝都也有些日子了吧,将军为我们傲夏立下如此功劳,应当是我去见见将军才是,哪儿能让将军去看我这个老头子呀!哈哈!今日散朝之后,我自当在得月楼设宴,要好好款待远道而来的楚将军才是,还望楚将军能屈尊前往才是呀!哈哈!”郭亥一边说一边笑。让人觉得他好像真的非常器重这个新晋的年轻将军一般。

楚雷鸣心里这个骂呀!这个老小子的戏还演的真像呀!要不是知道你事先的安排,老子还真就会上了你的当了,你还在什么得月楼给老子摆什么接风宴呀,我看你这混蛋是想摆宴款待那个干掉我的金真国,庆祝他把我干掉了才对吧!哼哼,一会儿老子就让你好瞧。看看到底是老子去赴你得月楼地酒宴,还是那金真国去赴你的酒宴了!于是接口笑着对郭客气到:“相爷实在是太看得起我这个小卒了,承蒙相爷如此看重。实在是小子的荣幸呀!楚某自当从命才是,只是要让相爷破费了!”

两个人对视而笑,至于对方想什么,似乎他们两个都能想得出来。

这个时候外面宦官叫道:“北王爷驾到!”这才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惺惺作态,郭亥似乎不愿意直接面对北王,对楚雷鸣拱了拱手说到:“那咱们散朝之后得月楼见好了!”

楚雷鸣也微笑施礼到:“一定一定!”哼哼!

这时北王已经大踏步的走进了大殿之中,目光略微扫视了大殿中的众人之后,立即看到了楚雷鸣,于是便对楚雷鸣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接着又和那些上前向他问候的打了招呼,径自走到了队列的最前面站定,旁边站地就是郭亥老贼,两个人谁都没有搭理谁,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还真是到了那种水火难容的地步。

又过了半晌,闲着没事的那些朝官纷纷在大殿之中交头接耳,说一些风马牛不不相及的琐事,这才听到殿后有黄门叫道:“肃静!皇上驾到!”

大殿之中的说话声立即消失不见。只听到从大殿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黄色龙袍的家伙在一群宦官宫女的簇拥下晃悠着来到了大殿,看来这位就是掌管着傲夏天下的那个皇上老儿了!楚雷鸣暗想,一边微微用眼角的余光躲在人群后面上下打量起了这个皇帝。

一看之下,楚雷鸣果真大为失望,只见这个傲夏天子。

虽然只有五十来岁。但看起来却足有七十岁一般,满脸地褶子。仿佛一块枯干的树皮一般,两只眼睛下面各有一个大大的眼袋,双目无神,到现在还是一脸睡眼惺忪、萎靡不振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威严的感觉,估计也早已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了,楚雷鸣暗自摇头起来。

“臣等恭迎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上的众臣看到皇上坐下之后,一起拜倒,齐声喊道,楚雷鸣也只能有样学样的老老实实的跪下跟着做。

皇上淡淡地看了看下面,挥挥手让诸臣都免礼站了起来,目光在诸臣身上浏览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北王地身上,微微有些惊讶的问道:“御弟今天也在呀!我听说你身体近来不好,现在可是已经康复了吗?”

北王躬身回答到:“多谢皇上关心

在身体已经没有事情了!”

皇上露出微微的笑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前些时候我还担心你呢,这次你率军去征胡图,也算是劳苦功高了,休息休息也是好的,你的事情可已经处理完了吗?要是处理完地话,我看你还是好好地再休息一下好了,现在胡图那边也安稳了,北吉又在自己闹腾,也正是咱们修养生息的时候了!”

北王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怒色,明白人都听出来,皇上这是急着要让他离开帝都,省得他在这里老是惦记着北伐的事情,北王压制了一下,然后回答到:“前段时间我有病在身,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西疆那里还有一些卫军尚未回复驻地,安顿之后,我自会回去了!”

皇上干笑了几下,于是也不再这个事情上纠缠了,扭头对一边站着的郭问道:“郭爱卿这里可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今天的早朝就到这里好了!”

楚雷鸣在后面站着差点没有趴下,这个皇上当到这个份上,这记性也真够可以了,昨天你自己要宣我来见的,可今天一早就忘了个干净,那你老小子让我跑这一趟干吗呀!

皇上忘了可不见得其他人就也忘了,起码这个郭亥就记得很是清楚,于是出列到:“昨日陛下曾传旨让新任城卫将军楚雷鸣来见,现在楚将军已经来到了大殿,皇上看……”

皇帝这才想起了这档事情,于是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到:“看我这个记性,对对,是有这个事情,现在楚将军何在?”

听到皇帝问他,楚雷鸣抬腿出列,从队伍最后面站了出来,紧走几步来到中间,翻身跪倒,装模作样的叩头喊道:“臣楚雷鸣恭请陛下圣安!”

皇帝挥手道:“免礼平身,起来说话好了!”

楚雷鸣这才站了起来,躬身垂手侍立,皇上似乎也没有想到楚雷鸣居然还如此年轻,微微有些诧异到:“你就是那个楚雷鸣吗?”

楚雷鸣赶紧躬身答道:“臣正是!”

“好!好呀!没有想到楚爱卿居然还是如此年轻之人,倒是让我有些吃惊了,好呀!楚爱卿如此年轻,便为我傲夏立下如此之功劳,实在难得,此次你随北王出征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确实是功不可没,所以我才让你来一趟京城,想见一见你这个虎将,现在看来,北王所言非虚,确实是有儒将风范,不错不错,既然来了,我自当要有所封赏才是,来人,赐楚将军黄金五百两,绢三百匹,即日起任城卫将军一职!”

楚雷鸣赶紧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跪下谢到:“微臣楚雷鸣谢主龙恩!”

“好了!不要客气了,起来说话吧,赏你这些本也是应该的,你在边关一战着实打出了咱们傲夏的威风,我听说你一支孤军居然端掉了胡人的后营,火烧他们的粮秣,以至于他们不得不退兵,还沿途伏击胡人退军,斩首过万,让那些胡人蛮子也都尝到了咱们的厉害,令其不敢轻易在捋我们傲夏的虎须,朕也是十分高兴,以后你做了卫将军之后,一定还要勤加练兵,一旦宵小们再敢对我们傲夏居心不良的话,你还要去替朕好好收拾他们才是!”皇帝笑道,毕竟这傲夏还是他的国家,老是被人欺负的感觉也不是很好,现在能收拾一下别人,即便他再混蛋,也会感到高兴的,所以对楚雷鸣说话倒是十分和气,一副恩宠有加的样子。

楚雷鸣并不领他这个情,而是答道:“谢万岁夸奖,臣能在边关一战之中立下寸功,实属王爷一手调度,微臣不敢居功,假如不是王爷调度指挥有方的话,以胡人之凶悍,臣等即便再有天大本事,也不敢说能轻易战胜胡人铁骑,当初北王以弱师独力迎战胡人近十万铁骑于安定城,牵制了大量的胡人兵力,如果不是这样,臣即便有上天之能,也绝不会轻取胡人兵寨,使胡人大举东侵之举化为泡影,如果说此战有功的话,那微臣以为,北王殿下及世子才真正是功不可没才对,望陛下明察!”

皇上和四周的这些人似乎都没有料到楚雷鸣居然丝毫没有居功,而且一股脑的将功劳都推给了北王和世子身上,于是纷纷对这个楚雷鸣开始刮目相看,历来都是只有上级抢占下级的功劳的,还没有人见过有下级要给自己上级争功的,北王之所以毫不隐瞒楚雷鸣在边关一战的功劳,是为了能增加傲夏军队的实力,而楚雷鸣这么做,显然是对于皇上要削去北王的兵权在喊冤呀!有的明白人已经从楚雷鸣的话中闻出了味道来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扳倒一尚书

帝老儿也没有想到楚雷鸣居然如此直言,毫不避讳的对胡人一战中的功劳,于是心中多有一丝不快,其实他倒不是对北王有什么意见,而是这么多年一来,傲夏边境就没有安稳过多长时间,虽然不耽误他吃喝玩乐,但总是听着边关的报急奏折感觉也不那么舒服,这次好不容易收拾了胡人一通,北吉又在自乱之中,边关一带终于可以消停段时间了,他也可以安稳的休息休息,建上一座九阳宫了,可北王却执意要发兵北伐,这仗以打起来的话,那他还要天天提心吊胆不说,他建九阳宫的宏大愿望也就算是完蛋了,所以这次北王要北伐的事情,他很是不高兴,正好郭亥也一力反对北伐,而北王也遇刺受伤,他才决定趁机先拿了北王的兵权再说,省得他老是惦记着打仗的事情。

皇上虽然昏,但是不傻,对于郭亥和北王的争斗他还是清楚的,可他愿意这么看着他们两个相互争斗,也清楚的知道北王这次宣称有病其实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更清楚幕后的黑手是谁,可他不愿去处置这个郭,因为自从郭亥当了这个左相之后,他这皇上的日子才过的滋润了起来,郭亥虽然不能说是个非常好的忠臣,但是却是最了解他心意的臣子,总是能早一步替他想到他想要的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皇上当的时间也不短了,可他发现自己的精气神已经远没有以前好了,以前虽不说夜御五女而不知乏,但起码御上个两三个还是可以的,现在不行了。看着后宫那些美貌佳丽却有些疲不能兴的感觉,让他甚为烦闷,前些时候,终于有个高明地术士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只要他按照他所说的建上一个九阳宫。按照术士所说,采纳天地之气。就能重振往日雄风,让他高兴了好一阵子,现在终于平定了西疆胡人,正是他可以开始建设这个九阳宫的大好时机。说什么也不能因为北伐而耽搁了这个事情,毕竟打仗是要花钱的。一旦打仗,那他建九阳宫的银子就没有着落了。所以对于郭力陈北伐地坏处的时候,他便立即准奏,不许北王进行北伐,现在看来,北王地这些武将对于他这个决定还是很有不满的!于是再看楚雷鸣的时候。就不觉得他再那么顺眼起来了。

北王也没有想到楚雷鸣会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于是赶紧对楚雷鸣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楚雷鸣看到之后,也就闭上了嘴巴,反正他现在是一心要推着北王朝着既定的方向走,表明他和北王共同进退也就够了,至于皇上高兴不高兴,那是他皇帝地使事情了,他还怕皇帝万一高兴,等一下郭亥对他耍阴谋的时候,他不同意呢!哼哼!那他想要干掉金真国地计划岂不就白费了吗?

因为楚雷鸣的一通话,皇帝似乎不很高兴,嗯了一声之后说到:“既然楚爱卿如此推崇北王,说明北王此次西征也着实功劳不小,那就也赐北王千金,准皇宫骑马好了!”

北王赶紧谢恩,大殿里面地气氛有些沉闷了下来,这个时候,从文官列中走出一位老朽,看官服的式样应该是一个三品大员,这个老头出列之后,一脸的死了孩子相开口启奏到:“吾皇万岁,老臣周锡有本要奏!”

“准!”皇帝不再看楚雷鸣了,把目光转到了这个叫周锡的老家伙身上,楚雷鸣退入了朝班之中。

“老臣要奏的正是这个新晋地楚将军!历来傲夏都是文官主政,武将不能干预地方政务,可这个楚雷鸣却胆大妄为,在武陵郡飞扬跋扈,不顾朝廷体统,一连将武陵郡一干官员尽数私自缉拿关押,并屈打成招,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还请皇上明察才是!”周锡开口便将矛头直指楚雷鸣,揪住了他在武陵整治孙贵以及严同知一干官员地事情不放,这是明着要为他们鸣不平呀!

皇上皱眉到:“这个事情先前不是武陵方面已经奏明了吗?我记得我已经批复过了,那几个人交由刑部处置吗?至于楚爱卿行为是否得当,就不要再提了!”

“皇上明鉴!此事虽然可大可小,但是一旦不予理睬的话,难免会助长地方卫所诸军地不良习惯,一旦以后有地方卫所武将和地方正官发生冲突的话,岂不会天下大乱了吗?”周锡还是咬住不放。

“嗯?如此说来,倒还真是个问题了,楚爱卿!虽然武陵已经奏报过了你在那里的事情,那你今天就再说一下为何要在武陵如此行事的原因吧!此事朕虽已说过不再追究,但毕竟本朝这

情并无先例,你还是当着众臣的面解释一下的好!”已经退入朝班的楚雷鸣说到。

楚雷鸣早就知道今天上殿不会一帆风顺,郭亥一党还真的要拿他在武陵的事情说事,反正有北王在这里顶着,他于是出列躬身答道:“启禀圣上,此事本来并非我之所愿,此次西征之后,我获准回乡探亲,而恰好朝阳郡主也有意到武陵游玩,于是王爷便命我一路随护,可没成想朝阳郡主在武陵微服出游的时候,却忽遭恶少当街强抢逼亲,微臣当时一怒之下,将此少拿下,结果却遭官差缉捕,我与郡主为防止误会,立即表明了身份,可那个严同知明知是他儿子当街行凶,却仗势依旧要下令拿下我等,想朝阳郡主一介千金贵体,岂能被他们如此对待,所以微臣迫不得已之下,才将他们一干拿下,至于后来的事情,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了,这几个人在武陵的这些年,将武陵一个大好的地方闹的是天怒人怨,一听到他们被微臣拿下之后,立即喊冤告状的如同风潮,微臣迫不得已之下,临时让武陵其他官员对这些事情进行审断,并无干涉任何他们的审案过程,所以微臣在这个事情上并无不当之错,还望圣上明察!微臣要说的是,严同知等人在武陵鱼肉百姓多年,而周尚书作为吏部尚书之职,难道从来都没有耳闻过吗?现在既然听说了属下有错,就应该自查自省才是,却偏要揪住微臣不放,这又是何意呢?难道作为外放官员就能肆意为非作歹,而不能有人有异议不成,这倒是让微臣有些糊涂了!”楚雷鸣可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得了的,于是他在解释之后,立即将矛头对准了这个敢于蹦出来针对他的周锡,一堆大帽子先扣了过去。

那个周锡似乎还想说话,可立即被北王出列拦下了:“启禀圣上,此事小女朝阳回来之后,已经据实向我回禀过了,楚将军所言句句属实,并无一句谎言,楚将军一力维护小女,却要被周锡如此弹劾,想我小女,大小也算是一个皇亲国戚,岂能容人如此侮辱?周锡在此事上揪住不放,难不成要说我的朝阳郡主就该被那严同知的儿子抢去才对吗?”北王一脸激愤的扭头用力瞪着这个周锡,仿佛要把他吃掉一般。

这个周锡也被吓住了,他没有想到今天自己跳出来,本来是要找楚雷鸣的麻烦,反倒一下被北王给盯上了,虽然他是郭亥一党的人,可北王的火爆脾气上来那是六亲不认的,真是当朝给他一顿胖揍的话,那他也只能白挨,郭亥也没有一点办法,于是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下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这个……这个……”吓的他话都说不囫囵了。

皇帝一看今天还真热闹呀!自己这个皇弟可是个火爆脾气,惹急了他,这个周锡就算是完了,于是赶紧说到:“既然如此,楚爱卿本就无罪才是,周锡你不明是非,却偏要袒护那些为官不正的下属,本已是有失察之错在先了,朕今天就罚你一年俸禄,准你告老还乡好了!”

得了!周锡出来这么一跳,一下就把自己给跳得退休回家了,还要交一年俸禄的罚款,楚雷鸣这个乐呀!

周锡这会儿这个后悔呀!怎么当初自己就这么不长眼睛,偏偏要从郭那里领了个这副差事呀!这下倒好,自己的礼部尚书就这么没有了,于是顿时软到了那里,被两个宦官搀了出去。

原本那些等着看好戏的诸臣们这下有些傻眼,这个楚雷鸣也忒厉害了吧,才一到大殿,就把一个礼部尚书给扳倒了,于是原本还打算蹦出来声援周锡的这些官员立即闭嘴,老实呆在朝班里面,屏住呼吸,再也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皇上脸色不好,于是对刑部尚书问道:“现在那几个混账东西可已经押解到京了吗?”

刑部尚书赶紧出列答道:“回禀皇上,孙贵、严俊等人已经押解到京,微臣已经对他们的案子进行了核查,确如楚将军所言,并无冤枉他们,只待近日上奏圣上处置了!”

皇上挥手到:“这样的混账东西留他们作甚?明日即推出斩首,以儆效尤!”

好么!孙贵他们终于算是活到头了,不用楚雷鸣来推,周锡这么一闹,倒是让他们上路的更快了一些!郭亥的脸色开始有些不怎么好看了。

第二百七十章 捧杀

大殿上一片寂静,没有人再敢出来说话,虽然皇上威严早已不再,但毕竟他还是皇上,发起火来,还是让这些大臣有些不寒而栗三分,看看大殿上气氛已经开始僵化,郭亥露出了一副笑脸来!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郭亥出班说到。

“郭爱卿有话尽管说好了!”看到郭亥出列,皇上的脸色好了许多。

“今日是楚将军第一次上殿面圣,本来应该是个高兴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个周锡倒是坏了皇上的兴致,治下不严本就是他的不对,还追究楚将军逾越之过就更是他的不对了,不过幸好我们有皇上您这个明主,才没有让他混淆视听,令楚将军如此才俊之将蒙尘,实乃我们傲夏之大幸呀!臣等能得遇皇上实在是我等之大幸呀!如今西疆已定,皇上应该高兴才是,用不着在这个事情上再生气才是,以免气坏了龙体,那就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对了,还请皇上息怒以龙体为重!”郭亥摇头晃脑的说到,好像这个周锡根本就不是他一党的人一般,看到他倒台立即又上去猛踩几脚。

楚雷鸣心里面一阵泛呕,难怪这个郭亥能在傲夏朝中屹立不倒,实在是有他的本事呀!单单是这样的马屁功夫,楚雷鸣自问再练上十年也赶不上他了!

皇上听了郭亥这通马屁之后,立即感到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心中的那种郁闷感顿时消除了许多。这个郭亥,别的不说,单单这个说话。就是让他听着顺耳,于是僵硬地脸蛋子渐渐的也就缓和了下来,自我感觉今天对于朝堂上事情的处理确实也够称得上是明君了,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到:“郭相说地有些言过了,这点事情我还是看得明白的!好了。这个事情以后不得再提就是了,大家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时一个人出列道:“皇上万岁,微臣有话要说!”

楚雷鸣看了看这个家伙,不认识,但看袍服上的图案应该是个三品大员,于是竖着耳朵听他要说什么,皇上点头到:“肖爱卿有话就说吧!”

这个姓肖的躬身说道:“此次楚将军来京之后,坊间早已风传楚将军武功盖世,威震边关,臣等也早已仰慕已久。只是和皇上一样,直到今日才得见楚将军,今日一看果真是英武了得,实乃我傲夏之福呀!王爷和楚将军等一干重臣整日在外征战,我们这些文臣却很少能一睹他们这些武将的神威,只让我等这些文臣扼腕叹息,今日见到楚将军后。自不能错失交臂,我等也早闻楚将军能骑善射。纵马西疆打得是胡人闻风丧胆,想必楚将军一定是武功盖世才对,而我傲夏历来都有新晋将军,当殿考校之风,今日楚将军既然破格提拔为一方卫将军之职。自然也少不得要让圣上亲眼见识见识楚将军地功夫才是。所以臣斗胆请奏圣上,恩准楚将军演武殿演武。以弘扬我傲夏军威!”

说来这个演武殿还有一点来历,傲夏的一个先皇历来喜武,曾经总是喜欢在提拔将军的时候,当众在演武殿令其演武,然后再对其进行封赐,凡是能在演武殿演武的武将,无不都受到皇家重用,所以从名义上来说,这是在给楚雷鸣一个天大的面子,一般人若是不知道的话,肯定会误以为这个姓肖的在为楚雷鸣脸上贴金,所以许多大臣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姓肖的是郭亥一党的中心人物之一,本来郭亥和北王就不对路,而楚雷鸣不用想就知道是北王这边地人,而姓肖的这个家伙忽然站出来要请奏让楚雷鸣演武殿演武,摆明了要送楚雷鸣一个天大的人情,于是纷纷疑惑这个姓肖的葫芦里面到底在卖什么药。

皇上对于这个事情也没有什么思想准备,觉得这个姓肖的今天神经有些不对路,怎么突然替北王这边的人说起了话呢?正要说话的时候,下面又出列了几个大臣,纷纷请奏到:“臣等素闻楚将军威名,以楚将军当今之盛名,应该可以当得起演武殿演武地,还请圣上恩准才是!”

楚雷鸣暗笑,看来郭亥一党终于还是按乃不住跳出来要捧杀他楚雷鸣了,不过怕的不是你们这个,怕地就是你们不来呢!

皇上看看这些个大臣一个二个的都出来为楚雷鸣说话,再看看他们平时并不和自己这个皇弟北王对路,更是奇怪了起来,犹豫到:“傲夏先朝确实有这样的习惯,以楚爱卿的功绩也应受得起这样的夸耀,不过毕竟自从朕登基之后,就很少有过这样地事情,演武殿现在不知还是否适合做演武之用,朕已经宣旨楚爱卿升任邯城卫将军一职,这个演武嘛,我看不用也罢!”

郭亥笑道:“万岁!这些臣子今日能想到奏请圣上恩准楚将军演武殿演武,也可以说是出自一片赤诚之心才是,想我傲夏近年来多有外患扰边,今日却在北王亲帅之下大破胡图铁骑,想想作为北王猛将地楚将军也定是骁勇非凡才是,我们这些臣子平日只能舞文弄墨,少有能亲眼观看一下他们这些戎边武将的英姿,可以说也是甚是遗憾,故此才有这么多大臣想要亲眼目睹一下楚将军地马上雄姿,这两天圣上龙体康健,也恰逢楚将军来到帝都,想来也实属不易,以微臣只见,还请圣上恩准才是,微臣也很想见识一下楚将军的威风呀!”

皇帝老儿看到郭亥也出来替楚雷鸣说话,心里面于是渐渐明白了过来,他们这是要捧杀这个新晋的楚雷鸣了,估计他们是要在这个事情上做些文章,来整治一下这个楚雷鸣才对,这个楚雷鸣也是。本来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却不识时务的偏偏要为北王叫屈,那我就让郭亥他们整治一下你也好。让你知道一下收敛才是,于是皇上脑子转了几圈之后,额首道:“既然诸位爱卿都有这个意思,那我也就不拦着了,今日楚爱卿就在演武殿演武好了。只是这么长时间演武殿都没有过类似演武,不知诸位爱卿想要如何考校楚爱卿的武艺呢?”

楚雷鸣和北王等人微微对视了一下,北王对楚雷鸣使了一个询问地眼神,楚雷鸣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已经安排好,让北王放心,北王这才收回了眼神,不再望他。

有一个大臣接口说到:“素来演武殿演武,不外乎都是考教的武将射艺、骑艺和对战,只是不知道楚将军其中的强项是什么?而楚将军是否愿意前往演武殿演武呢?”

楚雷鸣合计了一下。他自从充军之后,在新霸小县做城防兵地时候,就开始学射箭,后来跟了周定邦的左路军之后,升任千户,组建的就是一支弓箭手部队,对于射箭来说他从来都没有忽视过。在军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习射。所以射艺应该不是问题,他眼神远好于普通人,而且他双臂有力,能使硬弓,虽然在这上面下的苦功地远没有刀法多。但神射手还是勉强能称上的。所以射艺没有问题,第二项是考教他的骑术。当初第一次骑马的时候出的那个大丑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所以从军之后,更是在骑术上可以说是勤练不辍,特别是在收服那匹瓦赤列的汗血宝马的时候,更是苦练骑术,并一举收服了那匹烈马,也就是他现在的坐骑老黑,可以说骑术也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对战了,至于对战,他对付别人不敢说,但对于今天要应付的那位他还是早已胸有成竹了,于是楚雷鸣出列答道:“楚某不才,虽然楚某当初不过一小卒出身,但对于这三样考教还都感觉可以应付,只要圣上不嫌微臣武功粗俗,微臣愿意前往演武殿演武!”

既然楚雷鸣表示没有问题,那皇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于是问道:“射艺和骑术都还好说,只是这个对战一事,不知该由何人和楚爱卿进行对练呢?”

终于要说到正题了,这时一个武将模样地人站了出来,楚雷鸣看此人打扮,知道他是殿前司的武将,并非兵部这边的人,以为他就是那个什么金真国,于是上下开始打量起此人了,可还没有等他打量完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出列躬身说到:“想来楚将军威震西疆,肯定武功也绝非泛泛之辈才是,要是用一般武将于楚将军对练,难免埋没了楚将军的威名,臣有一合适人选,可陪楚将军进行对练,保正可以让大家大开眼界才对!”

看下面这么热闹,皇上也来了兴致,于是急忙问道:“你要举荐何人?快快说来!”

这个家伙躬身说到:“臣愿举荐现任五城兵马司偏将的金真国将军来同楚将军一起对练!请圣上恩准!”

倾向于楚雷鸣的一些大臣立即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金真国他们是都知道的,此人号称有搏狮伏虎之力,武功高强不说,而且出手素来狠辣无比,多年来少闻曾经遇上对手过,号称帝都头号骁勇之人,曾经更是因为得罪过北王而被贬斥,后来投到了郭亥手下,才平步青云升至了五城兵马司偏将一职,郭亥一党刚才不遗余力地奏请皇上让楚雷鸣演武殿演武,敢情真正目的在于这个上面,想要通过对战趁机折损楚雷鸣地威名呀!其心果真歹毒!于是有人立即露出了愤然之色,想要出列出言阻止。

可他们还没有行动的时候,皇上便已经点头说到:“好吧!既然大家推荐这个金真国和楚爱卿对战,那朕也就准了就是,来人,宣那金真国演武殿听候差遣!大家都去演武殿吧!”

这些想要出言反对的人顿时呆住了,既然皇上谕旨已下,那他们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于是众人只能惴惴不安的暗中祈祷,楚雷鸣自求多福吧!

随着宦官的高声喊道:“皇上起驾演武殿!”地喊声响起,皇上在一干宦官宫女地簇拥下,先行离开了大殿,其他人都只能同时跪倒恭送皇帝起驾。

第二百七十一章 献艺

演武殿位于皇城东侧的一块巨大的空地上,是用花岗岩垒筑而成,对于傲夏这种惯用木质结构的宫殿来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凝重恢宏,大殿中摆放着各种个样的兵器,殿前有一块用青石围住黄土夯就的巨大校场,殿后是一排整齐的马厩,前后占地不下五百亩还多,显得这里十分宽阔,即使用于纵马练兵也不嫌局促,可让人看着不舒服的就是这个演武殿和前面的这个校场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黄土夯实的地面上已经开始长出了许多参差不齐的杂草,让这个雄伟的演武殿看起来颇有一些落魄的景色,楚雷鸣看过之后,也为当初建成这个演武殿的傲夏先皇感到十分钦佩,想必傲夏能有今天这样的天地,他们这些尚武的先皇肯定是起着重要的作用的,可现在傲夏皇位传到了当今这个皇帝手里面,恐怕他们这些已经死去的先皇地下有知的话,也会爬出来把这个不争气的后辈子孙拉下去痛打一顿的。

当听闻皇上要在演武殿观看新晋武将演武的时候,有宫里得宦官小黄门提前跑来这里清理,当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清理工作还远没有结束,到处都飘扬着灰尘,皇上似乎很不喜欢这里,皱着鼻子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几下,发出了干咳的声音,太监头子立即奉过来了香茗,并轰走了那些还在打扫大殿的小黄门们,然后赶紧解释到:“圣上赎罪,这里却是已经好久没有使用过了。所以今天您临时决定来这里的时候,奴才们才来整理,扰了圣上地兴致。实在是我们这些奴才该死,该死呀!”

皇帝皱着眉头说到:“这里空气浑浊,我不喜欢这里,倒也不怪你们,毕竟今天事情突然。以后这里我看还是安排人经常打理一下才是,今天就算了!”

紧张的太监如蒙大赦,弓着腰小心应是,然后撅着屁股退到了一边。

既然是考教楚雷鸣的三艺,那就肯定是不能在大殿里面考了,诸臣都候在大殿外面地校场之中,有人在殿前摆放了龙椅,用硕大的华伞遮住了太阳,皇帝才移驾到了外面,起码这里的空气质量要比殿内那些浮尘还有久不通风的味道好上许多。

校场以外有不少皇宫侍卫站定侍立。对这里形成了严密的保护,楚雷鸣看了看这些皇宫侍卫,各个摇杆挺直,倒也有些气势,估计就是北王所说地那些龙卫了,不过他并不怎么看上眼,因为这些人虽然衣着光鲜。但却缺乏一种铁血军人的气质,别说比起王爷的虎卫。即使比起他那些久经沙场的部下,也差上太远,这些所为的龙卫在他眼中最多也就是些摆设罢了,就像当初随马胖子一起到武陵宣旨的那些宫廷侍卫一般只能当摆设看看,不由得他更是看轻了这个当今的傲夏天子。

因为楚雷鸣是先考教射艺和骑术。所以不用等那金真国来。就可以进行,校场之中早就有人竖起了箭靶。有人更是出宫将他的坐骑也牵了进来。

当众人都站定之后,楚雷鸣到皇帝面前请示,得到首肯之后,大踏步来到了校场之中,这里有侍卫专门为他准备了各式品种齐全的弓供他选用,楚雷鸣也不客气,在其中抬手拿了一把两石重弓,放在手里张了张弓弦,本来他随便都能使三石以上的重弓地,想到一会儿还要对付那个金真国,于是便刻意的隐瞒了部分实力,即便如此,傲夏兵将里面能真正把两石弓用好的人也已经很少见了,所以也不用担心被人看扁。

五十步外放着一个箭靶,楚雷鸣只是微微瞄准,右手从箭囊之中同时抽出了三支雕翎箭,闪电般的开弓,连续不停的拉弓松弦三次,也就是一个呼吸之间,便把三支箭全部射了出去,再看远处的箭靶正中的红色靶心上三支箭呈品字形工整地排列在鸡蛋大小的靶心之中,于是立即引来众臣地一片喝彩之声,其实楚雷鸣这么射是很有门道的,在不懂行的人开来,也就是箭中靶心而已,可在懂行的人眼中,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楚雷鸣三箭连射,中间几乎没有什么瞄准的时间,所以当他从射出第一箭地时候就已经算好了三支箭地着点,并且毫无误差的将三支箭均匀地分布在小小的靶心之中,其中的技术含量之高就可想而知了,那些武将出身的大臣立即对楚雷鸣刮目相看起来,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楚雷鸣单单露的这手射艺就足以在军中自傲了。

单单射箭靶还不够,很快有人从马厩里面牵出了一匹战马,战马背上绑上了一个稻草人,然后在一个侍卫的抽打下,这匹马立即驮着稻草人开始在校场飞奔了起来,楚雷鸣一看便知这是在考教他射移动目标的技能,于是也不犹豫,还是三箭在手,又是三箭连射,三支箭依次闪电般的飞出,直奔奔马而去,虽然马匹一直在奔跑之中,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楚雷鸣射出的箭支找到目标,只见他的三支箭一支接着一支的全部都插在了稻草人的颈部,特别是第三支箭射中目标的时候,更是让本来就受到重创的稻草人的脖子部分再也不堪承重,于是在第三支箭的带动下,稻草人的脑袋立即断掉滚离了稻草人的身体,于是校场上再次响起一阵雷鸣一般的喝彩声,要知道战场上的兵将身上都穿的有盔甲,一般部位都有甲胄保护,要是想一箭毙命的话,一是要力大弓沉,箭支有足够的速度将敌人的甲胄一下贯穿,二就是要找到敌人最薄弱的部位下手,而脖子恰恰就是人体上最薄弱也最致命的位置,楚雷鸣恰恰选的就是这个地方,而且三箭射去,全部都命中到一个部位,其中的难度自然可想而知了,一直在看着楚雷鸣表演的北王不由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个小子实在太能露脸了,单是他这手射艺傲夏军中就真找不出几个来,于是对楚雷鸣即将要和金真国的那场决斗更有了信心。

皇上看到楚雷鸣的射艺居然如此只好,不禁也露出了笑容,带头拍着巴掌笑道:“楚爱卿果真名不虚传,实在是可喜可贺呀!”于是众多大臣立即跟着皇上也是一阵顺风马屁的狂拍。

有了前两轮的表现,要是再继续考教楚雷鸣的射艺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皇帝摆手到:“还是让朕看看楚爱卿的骑术吧!想来我也已经好久都没有骑过马了!”

楚雷鸣立即躬身应是,口中发出一声呼哨,校场边正在等候他召唤的老黑立即发出一声嘶鸣,把大脑袋一摆,四腿猛然发力,闪电一般的从校场外朝楚雷鸣飞奔了过来,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厮磨,老黑早已和楚雷鸣有了心意相通,对于楚雷鸣的呼哨更是能清楚的知道他的需要,于是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一般的冲进了校场,带的那个本来拉着它缰绳的侍卫一路翻了几个大跟头,吓了个屁滚尿流,恍惚之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黑的出现让校场之中发出一阵惊呼,一些文官以为这匹黑马受惊了,于是纷纷惊慌失措的向后躲避,而那些皇上身边的太监们更是大惊失色,纷纷尖叫着:“护驾!护驾!”

楚雷鸣也不看老黑,而是对皇上拱手道:“皇上莫惊,这是微臣在塞外得来的一匹骏马,特来为皇上献艺来了!”

皇上的脸色才安定了下来,楚雷鸣连弓都没有抛下,转身朝老黑奔来的方向疾步奔去,老黑未到,而他已经纵身腾空了起来,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当他从空中落下的时候,也恰好是老黑奔至他胯下的时候,楚雷鸣身体一贴到老黑,两腿立即发力,夹住了老黑的体侧,一人一马顿时连成了一体,没有一点停顿的疾驰了出去,动作简直是漂亮到了极点,以老黑的神骏加上楚雷鸣的潇洒,简直将场内所有人的眼球都给夺去了。

只见楚雷鸣根本就不去拉马的缰绳,而是全靠腿部对老黑进行操控,在马上做出各种高难动作,老黑似乎也知道今天是要给主人露脸的时候,四蹄撒花在校场之中四处奔驰不停,时而加速狂奔,时而急转,时而跳跃,动作干净而且利落,看得众人不时的发出惊叹之声,就在人们看的目不暇接的时候,楚雷鸣忽然张弓搭箭,手中的弓再次发射,这次还是一连三支,箭箭都准确的落在了校场中的三个箭靶正中,如此骑术加上他的射艺,更是将校场的气氛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连那些本来瞧不起他的郭亥一党都不由得跟着众人扯着脖子嗷嗷的叫好起来。

楚雷鸣见好就收,双腿一夹,老黑立即在奔驰中来了一个急刹车,如同钉子一般的站在了校场中央,楚雷鸣挥手对场内的所有人致意之后,翻身跳下了老黑,将手中的弓箭丢给了一个等候的侍卫,朝着皇上走了过去,翻身拜倒:“微臣献丑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激斗

“呵呵!好!好!好呀!没想到,没想到呀!楚爱卿果真是英雄了得呀!看到你如此雄姿,要不是我已经老了,甚至连我都想下去骑乘一番呀!如此射艺骑术,想我傲夏也不多见呀!哈哈!北王呀!你可真是找到了一个宝呀!”皇上这会儿被楚雷鸣一番表演也弄的老怀大畅,居然对下手站着的北王说笑了起来。

楚雷鸣躬身客套道:“承蒙圣上夸奖,微臣不过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倒是让圣上见笑了!”

当他们还在说话的时候,从远处急急走来了一群人,中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将,此人身高明显还超过了楚雷鸣一些,在傲夏已经算是非常高大的人了,而且此人骨骼粗大,肩宽辈阔双臂挥舞有力,双足落地有声,远远望去便有一种迫人的气势,走近之后,更是见此人生的面目狰狞,满脸如刺猬一般的大胡子,两只小眼睛中间流露出一丝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善类,只见他一路疾走,来到了皇帝面前,双膝跪倒在地,对皇帝叩头到:“微臣金真国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雷鸣微微心惊,原来此人便是那个金真国了,单看他生的这副架势,就知道这个家伙肯定不是好惹的主,只是不知道鬼医的药对这个狗熊一般的家伙能不能同样有效,一会儿对上这个家伙,看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千万别一个大意在阴沟里面翻船了才是呀!

皇帝对这个金真国并没有什么印象,看到金真国来到面前的时候,才知道果真是郭亥他们要给楚雷鸣纯心来一个下马威,让如此一个狗熊一样的家伙和楚雷鸣对战,虽然楚雷鸣刚才的表现却是不错,可比起这个家伙来还是看起来要瘦弱许多的,于是不免有些为楚雷鸣担心了起来。

“你就是金真国吗?”皇上开口问到。

“正是微臣!”金真国低头答道。

“我听说你在帝都素有威名。今日楚将军演武殿演武,有人举荐你来和楚将军对战,你可愿意吗?”皇上接着问。

金真国脸上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眼睛扫了一旁站的楚雷鸣一眼。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地不屑,然后赶紧恭敬答道:“能和威震西疆的楚将军交手切磋,当是微臣的荣幸才是,吾皇能给微臣这么一个机会,是微臣的运气,微臣当然愿意!只是还要楚将军能不吝指教才是!”

皇上看他一副求战地模样。这个时候想要阻止似乎也不合适,于是交待到:“你们都是我傲夏的重臣,校场切磋是可以的,但注意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切磋也只限点到为止,万万不要伤了和气才是!只是不知道你要和楚将军对战的时候,是要比马上功夫,还是要在步下对练呢?”

金真国躬身答道:“微臣不才,马上和步下任凭楚将军挑选好了!”

楚雷鸣合计了一下。微微一笑到:“早闻帝都有一猛将叫金真国,今日得见果真英雄了得,楚某能和金将军切磋,实乃我楚某的荣幸,楚某素闻金将军马上功夫了得,今日我能演武殿演武,咱们又都是武将出身。我想还是切磋一下马战比较好,毕竟上阵杀敌还是马上功夫用的多上一些!还望金将军手下多多留情才是!”楚雷鸣早已算好。如果步战地话,两个人拼的就都是个人的本事,如果马战的话,那么双方不但要拼个人实力,另外马的因素也占了很大的比重。他的老黑放眼傲夏。能找出来同它相比的马还真不多,而且他们之间现在已经心意相通。一旦马上对战,他就可以占上这个金真国不少便宜,放着便宜不占那是傻子,所以他立即选点了马战。

金真国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于是也说到:“楚将军客气了,我不过只是一个帝都地小小偏将而已,比起楚将军的威名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呀!应该是我能得此和楚将军切磋的机会,是我的荣幸才是,楚将军休要谬赞了!为武将者当然离不开战马了,既然楚将军想要和下官切磋马上功夫,那金某恭敬不如从命好了,还请楚将军多多赐教呀!”

两个人相互打着哈哈,其实心中都明白对方现在想什么事情,相互吹捧了一阵之后,两人对皇上施礼,得到准许之后,各自下去开始准备去了。

校场两边早有人为他们准备好了甲胄,两个人各自顶盔挂甲披挂了起来,金真国用的是他趁手的混铁大枪,此枪长一丈开外,是用镔铁打制而成,通体乌黑只有枪尖散发着一种摄人的乌芒,重达八十余斤,两个侍卫抬着它交给了金真国,金真国飞身上马伸手接过了他地大枪,随手舞了一个枪花,一副举重若轻的架势,双眼紧紧地盯住了对面的楚雷鸣。

楚雷鸣因为来帝都的时候,没有随身携带来他在阵前使用的那把长柄大刀,所以就在校场边上的兵器架上选了一柄厚背大砍刀,能放在皇宫里面地家伙质量也相当不错,这把刀柄长两米,刀刃长度也接近了两尺左右,但比起金真国地那柄大枪分量还是轻了不少,不过楚雷鸣不在意这个,在手里面掂量了掂量,然后也飞身上马,做好了准备,浑身肌肉先放松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胯下地老黑,只等鼓声响起。

校场外围观的众人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二人身上,在一通鼓声响起的时候,楚雷鸣和金真国同时催动了胯下的坐骑,猛然朝对方冲了过去,双方同时起步的情况下,坐骑的优劣顿时显现了出来,楚雷鸣的马快,在金真国的战马冲出来不算远的时候,他便策马冲过了半场,手中大刀高高扬起,朝着金真国一个力劈华山便砍了下来。

金真国吃惊他的马速,但也不惊慌。双臂一抬便架住了楚雷鸣劈将过来的大刀,双方兵器一碰之下,场上顿时响起了一声爆响,楚雷鸣虽然先出手。但当手中的刀砍到金真国地大枪的时候,还是被震的两膀发麻,于是暗惊此人果真是力大无比,而金真国也同样吃惊,在他眼中,楚雷鸣文文气气的一副儒将模样。想来肯定力气不会太大,没有想到楚雷鸣上来便是硬碰硬地和他对了一招,而且从他的刀上传来的力量丝毫不比他的力量小上多少,于是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楚雷鸣来。

两人也只是一个照面便交错而过,双方都只是试探了一下对手,然后便交换了位置,楚雷鸣拨转马头,立即再次朝金真国冲了过来,金真国也同样转身朝他迎了过来。手中的混铁枪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的朝着楚雷鸣扎了过来。

楚雷鸣舞动大刀,上护人下护马,把自己护了一个风雨不透,只听校场上刀枪相交不时地发出清脆金戈交鸣的响声,楚雷鸣却越打越惊心,这个金真国果真是厉害,手中的大枪变幻莫测。出手迅猛,招招都朝他的要害招呼。而他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苦练,但是手中的大刀还是被他的大枪压制只能防守却很少能反攻,而这个金真国丝毫没有力竭的迹象。

两个人在场中打的难分难解,但明眼人都看出了楚雷鸣明显居于下风,于是那些郭亥一党地大臣纷纷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而北王这边的人各个都露出了忧色。只有那个皇上没心没肺的一个人在点头,似乎看的很过瘾。

所有人都明白。表面上是楚雷鸣和金真国在较量,其实背后他们的较量却代表了两大阵营的公开冲突,两个人地胜负其实也代表了这次他们两派之间的胜负,所以无论是谁都给予了场内二人极大地关注。

其实这会儿金真国也不好受,因为他没有想到楚雷鸣的武功居然也如此了得,起先郭亥给他的消息是楚雷鸣不过一个小县城的捕头出身,能在战场上立威,充其量不过是脑子灵活一些罢了,可现在看来,此人能纵横傲胡边界,绝非像郭亥所说那样,只是脑子灵活而已,而是实实在在的有一身好功夫在身上,于是他再次加了一把力气,试图尽快将楚雷鸣拿下,可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丹田之中传来一种无力地空虚感,这种情况以前是从来没有过地,手中大枪也跟着猛的一晃,险些被楚雷鸣地大刀格飞出去,吓的他赶紧振作精神,用力握紧了手里面的大枪,不由心中暗暗叫苦,想必这些日子养尊处优习惯了,身上的力气看来没有以前那么悠长了,于是他更加着急了起来,脑子中急速转动起来。

楚雷鸣也明显的感觉到了金真国手头的变化,心里面顿时安定了下来,看来鬼医给他的那种药物已经对金真国起了作用,手头上的大刀也加紧了速度,他开始琢磨该如何拿下金真国来。

又是几招过后,金真国更是心惊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不济了起来,如果这么下去,别说要杀楚雷鸣了,恐怕连自保都成了问题,自己力竭的时候,可看对方却有越战越勇的趋势,金真国于是不得不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只见他手中大枪一晃,抖出了一个碗大的枪花,分击楚雷鸣胸腹之处,楚雷鸣立即横刀招架,可万没有想到金真国此招乃是一个虚招,一格之下刀便立即走空,露出了右肋空门,而两人的战马这个时候也恰恰错身而过,双方换手都没有了机会,这个时候金真国突然以枪猛然朝楚雷鸣肋下杵来,楚雷鸣大惊,虽然对方用的是枪,但金真国的大枪枪上也有一个四棱尖,如果被他这个枪戳中的话,同样也能要了他的小命,楚雷鸣急中生智,立即撒手扔刀,身子用了一个马上铁板桥,仰面躺在了马背之上,堪堪躲过了金真国这致命一击,看着枪在他身体上方划过,浑身出了一身冷汗,金真国也没有想到楚雷鸣反应如此迅速,于是急忙变招,将大枪一横,猛然朝楚雷鸣背后扫去,楚雷鸣此时刚刚挺直身体,手中没有了兵器,眼看无法阻挡,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身体急速朝马的一侧倒了下去,马背上顿时失去了他的身影,这才侥幸躲过了金真国这致命一击。

由于事情发生太快,众人大多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许多人都以为楚雷鸣已经被金真国打下马去,于是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惊呼,特别是那些关心楚雷鸣的大臣更是大呼不好,众人都知道,楚雷鸣在和金真国这场比试之中已经是落败了!北王面色铁青,瞪着眼睛努力的朝场下看去,因为他也没有看到楚雷鸣的身影,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处了,这时连皇帝也从他的龙椅上站了起来,全神贯注的朝场下望去。

金真国可不这么想,因为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打败楚雷鸣,他的目的是必须要杀掉楚雷鸣才行,刚才他挥出大枪的时候,几乎有一种错觉,感觉楚雷鸣是被他扫下了战马去了,可手头上枪身传来的那种落在空处的感觉又让他明白,楚雷鸣并没有受伤,而是还在马上,于是他不敢耽搁,再次拨转了马头,要给楚雷鸣补上一枪,了解了楚雷鸣的小命。

楚雷鸣翻身从马侧回到了马背上,金真国这个时候刚好在他身后,看到楚雷鸣再次出现在马背上之后,毫不犹豫的挺枪朝着楚雷鸣的后心猛然扎去……

场边上那些属于北王的人们于是立即发出一阵惊呼,有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楚雷鸣血溅当场的惨状,而郭亥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北王怒目圆睁,大吼到:“贼子儿敢!”

皇上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头,这哪里还是比武,楚雷鸣已经明显落败,而金真国这明摆着就是想要了楚雷鸣的性命,于是他的手也抬了起来,喊道:“不可……”

第二百七十三章 巨变

皇上站起来抬手呼到:“不可……”

而北王等人则拔腿试图冲入校场之中去救楚雷鸣,可所有这一切似乎都晚了一些,金真国手中的大枪如同毒蛇一般的朝楚雷鸣后心奔去,而刚刚翻身马背上的楚雷鸣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郭亥真的笑了起来。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楚雷鸣必死无疑的时候,场内局势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在金真国的枪尖就要扎在楚雷鸣的后心的时候,只见楚雷鸣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身体急速稍稍侧了一下,那闪着乌芒的枪尖闪电一般的从他肋侧划了过去,楚雷鸣立即夹臂,硬生生的将金真国的大枪夹在了臂膀之间,伸手一把抓住了金真国的大枪枪身,金真国大惊,于是用力将大枪回拉,试图夺回大枪,楚雷鸣这个时候左手用力一拍胯下老黑的脖子,只见老黑后蹄奋然扬起,两只硕大的马蹄重重的踹在了金真国马匹的肋侧,只听得一声闷响,其中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金真国的坐骑发出一声惨烈的嘶鸣,再也无法承受它背上的金真国的重量,挣扎着朝一侧轰然倒下。

对于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所有人都惊呆了,北王也立即收住了要冲出去的脚步,而郭亥的笑容也立即僵在了脸上,他们都没有想通楚雷鸣怎么就躲过了金真国这如同电闪一般的攻击,并将局势成功逆转。

随着坐骑的倒下,金真国再也不能控制大枪了。不得已之下,为了不被坐骑压在马下,他只能选择松手。飞身跃起,暂时躲过了被压翻在马身之下的命运,可他刚以落地,身体立即趔趄了一下,仿佛站立地力气都没有了一般,惊惧的望着楚雷鸣将他的大枪生生夺去。

楚雷鸣双目怒睁,大吼到:“金真国!我楚雷鸣与你有何怨何仇?为何你非要取我性命不可?难道你被胡人买通了不成?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楚某不义了!拿命来吧!”说罢双腿一夹胯下老黑,手中挺枪立即朝呆立当场地金真国冲了过去。

金真国真的吓傻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眼看就要刺中楚雷鸣的时候。可楚雷鸣却能躲开他的绝杀,他更是想不通今日为何手上的力量如此之弱。弱的连他平时三成的速度都发挥不出来。但他知道,现在他已经彻底激怒了楚雷鸣,要是再不跑的话。那么他就要被楚雷鸣格杀当场了,在看到楚雷鸣疾如闪电一般朝自己冲来的时候,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转身就朝场外逃去,他现在惊惧的发现。他引以为傲地神力仿佛突然之间化为乌有。身上的甲胄这个时候显地是那么地重,使他根本就迈不开步子。丹田之中更是如同贼去楼空一般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一点气力,而背后传来的急促的马蹄声如同催命符一般敲打在他地心口上,他拼命的朝场外奔去,口中急促的叫到:“郭相救我,郭……”

金真国忽然无法再叫出声了,因为他身体开始飘了起来,一个血淋淋的枪头从他的后心处贯穿过了他地胸口,呈现在了他地眼前,天地顿时失去了颜色,留给他的只剩下了一片灰暗……

楚雷鸣挺枪一下将金真国贯穿,然后将他地尸体挑在枪身上,又驰出老远,才用力一挥臂,将金真国的尸体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校场坚硬的地面上,手中大枪高举,对场外所有人做出一个胜利的姿态,围着校场四周的那些宫廷侍卫们立即发出了雷动的欢呼声。

郭亥的老脸上一片惊色,这个结局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他没有想到楚雷鸣居然如此厉害,就连他在帝都的一张王牌都没有能取去他的性命,反倒被楚雷鸣格杀当场,但老贼毕竟是老贼,当楚雷鸣纵马回归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奔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恢复如常了,只是做出了一副惊叹的表情,望着楚雷鸣策马奔了过来。

北王高悬在喉咙眼的心这才彻底落下,几乎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叹息声,然后脸上露出了一副怒色。

楚雷鸣策马来到校场边缘,然后飞身跳下战马,将手中那夺自金真国的而且还血淋淋的大枪抛给了一旁的侍卫,大踏步的朝皇帝走了过来,皇上显然也被眼前发生的事情震惊了,脸上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看到楚雷鸣走来之后,才缓缓的坐回了他的龙椅之中。

“微臣叩见圣上,刚才微臣怒杀金真国,还望圣上恕罪!”楚雷鸣跪倒口中喊道。

皇上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这个时候那个举荐金真国的人倒是先反应了过来,扑出人群跪倒在地叫道:“皇上!楚雷鸣不顾比武规则,却当众斩杀金真国将军,实在是其心可诛,还望皇上为金将军做主呀!”说完之后露出一脸的悲戚状。

楚雷鸣就知道肯定会有这样的结果,于是俯身就要说话,可他的话却被北王抢了过去,北王虎目一瞪,躬身大声说到:“皇上!此事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金真国本已获胜,却全然不顾楚将军已经失去兵器,一意要取楚雷鸣的性命,而万没有想到的是,楚将军急智而且艺高,才侥幸逃得性命,本来皇上就有话在先,此次演武令他们二人点到为止,金真国却心存不轨,试图杀死楚雷鸣,最后才被楚雷鸣所杀,他是罪有应得,只是老臣想问的是金真国和楚雷鸣并不认识,却为何要在这演武之时一定要去楚雷鸣的性命呢?难道是有人事先买通了这个金真国,让其趁此机会,杀掉我傲夏功臣不成?还望圣上明察!还楚雷鸣一个公道才是!”

其实刚才发生的情况皇帝自己也看的清楚,金真国想要取楚雷鸣的性命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任何人都抵赖不了的,后来没有想到的却是被楚雷鸣夺去了大枪反被楚雷鸣格杀当场,他也奇怪金真国即使是郭亥的人,也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掉楚雷鸣呀!难道这个事情还真的另有隐情不成?于是他也一脸怒色的挥手让北王先退到一边,对着那个出列指控楚雷鸣的家伙喝问到:“何有道!金真国刚才试图杀死楚雷鸣朕已经看得清楚,我来问你,金真国以前可认识楚爱卿吗?为何明知比武须点到为止,还在取胜之后一心杀死楚爱卿呢?金真国乃是你所举荐,你来说说这是为什么?”

原来举荐金真国的这个家伙叫做何有道,这个家伙刚才一听北王将矛头直指他便暗叫不好,现在闻听皇帝如此一问,更是惶恐万分起来,自己算是瞎了眼睛,怎么就摊上了这个差事呢?这下不但没有杀掉楚雷鸣不说,反倒是惹祸上身了,于是赶紧磕头叫道:“回圣上的话!微臣当初也是觉得楚将军威震边疆,他在演武殿演武,帝都除了金真国还能和其对战外,其他人难免不是楚将军的对手,可并没有想到金真国和楚将军有什么过节呀!至于金真国为何要杀楚将军,微臣实在不知呀!还望圣上明察呀!”他打死也不敢说这是郭亥指使,于是只能推说不知,说完之后连连叩头。

这个时候郭亥出列说到:“本来今天大家是想见识一下楚将军威风的,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金真国本是帝都的一名卫将,本应和楚将军不认识才对,至于为何要取楚将军性命,我想肯定是另有隐情才是,老臣以前就曾听说,这个金真国在军中素来就有好战之名,与人对战多有伤人的记录,估计他刚才如此狠辣不过是没有分寸而已,也不是真的就想要楚将军性命才是,而何将军本来举荐金真国老臣想也是好意,只是有所失察而已,还望圣上不要追究何将军之过才是,望圣上息怒以龙体为重才是!”

皇上低头沉默了片刻,琢磨到,这个金真国想来定是郭亥等人指使要办楚雷鸣难堪才是,估计此人性格暴躁,刚才难免是一时冲动,久战不下才对楚雷鸣动了杀机,这个事情即便追究下去,也不见得就会有什么结果,金真国虽然已经被这个楚雷鸣所杀,而楚雷鸣自己也毫发未伤,可北王那边却不依不饶,不给他们一个说法是不行的,自己新近否决了北王北伐的建议,这个事情上说什么也要给他一点面子,而对于这个举荐金真国的何有道明显有失察之过,只能让他委屈一下了,于是拿定了主意说道:“既然郭相如此一说,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金真国此人好狠斗勇,做事不知分寸,现在落得了如此下场,也怨不得楚将军手下不容情面,死了倒也不可惜,以后任用武将务必要以此为戒才是,像此种不知分寸之人是万不能轻易任用了,今日之事何有道明显有失察之过,暂时免去你五城兵马司正将之职,五城兵马司暂由兵部何大用代领,等有合适人选再另行任用,这个金真国着人收殓了,对其家人给予安抚就是,楚爱卿武功超群,演武殿演武更是让大家见识了他的威风,想来也是我们傲夏的福气才是,宣旨赐楚爱卿金甲一副,准其帝都夸官七日,七日后即可赴邯城上任!”

楚雷鸣等人立即跪倒称谢,而那个何有道却瘫坐地上,悔的肠子几乎都要青了,一句话得罪了北王和楚雷鸣不说,好好一个五城兵马司正将的职位就这么没了,让他几乎哭天无泪,而那郭亥老贼更是一脸无奈,试图再要为这个何有道说情,但皇上已经起身离开了演武殿起驾回他的后宫去了,于是只能摇头等机会再说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暗流涌动

楚雷鸣演武殿演武,当着皇上的面怒杀五城兵马司偏将金真国的消息立即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帝都大街小巷,街头巷尾、酒馆茶肆之间无人不都在议论此事,更是有说书的将这个事情编成了书大肆宣讲,于是无形之中楚雷鸣的声望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同时也让北王的声望再次提高不少。

如果说楚雷鸣是此次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的话,那么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郭亥同志恐怕就是最大的受害者之一了,金真国的老婆孩子哭哭啼啼的闹到门上求他给他们做主,要皇上治楚雷鸣的罪不说,本来已经被他牢牢控制了的五城兵马司却以为金真国的丧命,何有道的罢官,五城兵马司落到了何大用之手,也等于是落到了北王之手,让他在帝都苦心经营了许久的大好形势顿时灰飞烟灭,怎么能不让他懊恼呢?于是一怒之下让下人将那金真国的家人打出了府邸,连当初皇上吩咐的抚恤都给免了,让金真国落得一个白白枉死,金真国的家人虽然恼怒,可也只能无奈迁出了帝都,另寻他处安置去了。

而北王府中却是一片欢庆之色,他们被郭亥一党压制了这么久,终于在今天可以扬眉吐气了,楚雷鸣所在的驿馆更是成了帝都最热闹的地方,上门拜访的官员络绎不绝,门槛几乎都要被人踢断了,那些把门的卫兵各个都落得不少红包,求见的人排成了大队。不送红包几乎都没有机会见上楚雷鸣一面。

楚雷鸣出宫之后,被北王叫去好一顿臭骂。他才嬉笑着解释了原因,原来他在和金真国对战地时候。已经发现了金真国的异样,金真国刚开始地时候枪快力猛,可几个回合过后,金真国便开始呈现出气力不支的状态,本来他便可以轻松地解决掉这个金真国了,可转念一想,如果这么干掉金真国的话。那他实在是有些师出无名。难免会遭到那些郭亥一党的弹劾,于是才想到了兵行险招的计策,利用金真国杀他心切。表演了一出绝地大反击的好戏出来,占住了金真国想杀他的口实之后,才一举将金真国格杀当场,顺带还让这个举荐金真国的何有道跟着他地部下一起倒了霉,北王听完之后脸色才好了许多。骂他提前也不打个招呼。几乎将他老人家吓了个魂飞魄散,以后如果再敢这样。看他不把楚雷鸣揍成猪头才怪,楚雷鸣笑着答应了下来,才被放回了驿馆之中。

朝阳听说紫烟也到了帝都之后,今日楚雷鸣要上朝,她于是早早就跑到了驿馆之中,和紫烟等人一起等楚雷鸣回来,见到楚雷鸣毫发无损地回来之后,她们几个才将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面,楚雷鸣眉飞色舞的将在皇宫中地所作所为对她们讲述了一遍,听的几个人一惊一乍的,最后听说了金真国被杀,何有道被贬之后,众人才笑做一团,郭亥老贼这下算是彻底的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恐怕这个老小子现在正在家摔盘子砸碗呢。

郭亥当然不会真地在什么得月楼摆酒款待楚雷鸣了,他现在还真地就在府中摔盘子砸碗的闹腾呢,金真国之死他倒不怎么心疼,他心疼地是好不容易才控制到他手中的五城兵马司就这么没有了,原本他在帝都仰仗的就是这支强大的力量,可现在五城兵马司却因为金真国被杀,何有道罢官,顷刻之间转手归了兵部管辖,让他怎么能不恼火呢?如此一来,他在帝都的局势便岌岌可危起来,一旦北王要是选在这个时候对他及他的党羽下手,那他手头可以利用的力量就只剩下他他府中豢养的那些府兵还有就是帝都卫城的那些卫兵了,力量的天平在这一刻突然间倒向了北王那边,于是连他都开始怀疑起当今圣上的智商来,这个皇帝虽然昏庸,但多年以来却一直都在玩弄他的帝王之术,虽然对他郭亥信任有加,但从来都没有忘记用北王制衡他的力量,可现在是怎么了?怎么连大脑都不经过就将如此重要的一支力量交给了北王呢?郭亥想的是这个问题,可想来想去之后,郭亥悲哀的发现之所以出现如此情况,还不都是他一手所赐,皇帝这些年在连续服用他进奉的丹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明显都在走下坡路,今天受到了惊吓之后,居然连制衡的道理都忘记了,看来有必要尽快将这个老糊涂的皇上换掉了,那个猪头太子上位之后,可能用起来要更加顺手一些的,想到这里,郭亥将那些亲近的党羽召集到他的府邸之中开始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可商议了半天之后,他们的意见也只是尽快找机会上朝的时候奏请皇上重新任命新的五城兵马司将领,重新抓回五城兵马司的兵权最为关键,否则万一北王针对他们下手,那么他们将会立即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郭亥最后着令手下严密监视王府那边的动静,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回复,众人得令之后下去忙活了起来,各路高手被不断的派出分散到了王府附近。

而北王却在府中大摆酒席庆祝楚雷鸣的胜利,参加酒宴的都是北王身边最信得过的那些部将官员,众人好一般的把楚雷鸣猛夸,让这个脸皮堪比城墙的家伙都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说侥幸侥幸,干了三杯之后,才被众人放过,酒宴过后,这些人都集中到了北王密室之中,开始商议起了他们的大计。

帝都这两日异常的宁静,全然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一般,可这种平静的背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那些日夜忙碌的人才知道。

郭亥阴沉着脸坐在他的矮榻上面,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住了他整个心神,因为从他手下各个渠道反馈回来的信息都在说明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北王对他要有所行动了。

何大用接手五城兵马司之后,毫不避讳的开始一场清洗,当初被郭亥一党所诬下狱的副将潘定兴洗去了冤尘,回归兵马司重新使用,另外兵马司里面那些郭亥安插的亲信党羽一个接着一个被调职,成为了闲人,而原来兵马司中接近北王一派的将佐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启用,放到了掌兵的位置,对此郭亥也曾找人给何大用传话,让他不要太过分,而这个平时看起来对他郭亥总是唯唯诺诺的兵部尚书这次却丝毫不买他的面子,只是让人回话说职责所在,万难从命便把郭亥大发了,郭亥气的差点吐血三升,可暂时也拿何大用没有一点办法。

接着就是巡检司中郭亥安插的那些部下人手,也都突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出事,不是被调职就是被下狱,郭亥在巡检司里面的力量一夜之间几乎被拔出了干净。

更让他不安的就是这两日帝都中忽然传出前些时候北王遇刺的消息,大街小巷中的百姓文人纷纷议论,更是有人放话将刺杀北王的元凶直指郭亥一党,对于郭亥一党几乎是叫骂声一片,五城兵马司和帝都巡检司都开始在各个重要路口设岗盘查,明里面是说要搜捕刺客,暗地里面却将帝都隐隐之中控制了起来。

这些事情无疑都加重了郭亥的担心,若是让北王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天,帝都的局势就将完全落在了北王的手中了,郭亥纠集了众多党羽试图上朝弹劾北王,却没有引起皇帝重视,皇上还说什么北王帝都遇刺,这个事情不小,搜捕刺客也在情理之中,便把他们一干给大发了出来,还着令工部尽快选定九阳宫的宫址,尽快动工,郭亥才知道自己进献给皇上的那个什么术士现在已经完全蒙蔽了这个昏君的心智,在他心中现在建九阳宫已经是最重要的事情了,至于其它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万般着急之中,他想到了现在宫中贵为皇后的女儿,于是差人试图利用女儿的关系吹吹枕头风,让皇上能回心转意,重新使他拿回五城兵马司的权利,可差去的人回来禀报说皇上整日听那术士的教导,现在整日戒斋沐浴,不近女色,已经好久都没有驾临他女儿的寝宫了,想要吹枕头风现在都见不到那个皇帝老

郭亥闻听之后更是后悔万分,简直想进宫将那个该死的术士揪出来大卸八块才能解气,他当初找来这个术士就是想要利用他向皇帝进献谗言,让皇上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安康之上,以免皇帝一时兴起,答应了北王北伐的请求,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术士水平着实不低,居然能让皇帝老儿将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这个方面,现在居然还搞什么沐浴戒斋,暂避女色,搞得他女儿想见一下皇上都难,实在是他自作自受呀!

郭亥怎么能甘心如此被北王压制,于是心中渐渐的升起了一个恶毒的计划,毕竟他在帝都还有很大的势力,只要他这个计划能够成功,那么很快这种不利于他的局势就能被翻转过来,他想到了那个愚蠢如猪的太子殿下。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太子监国

皇上按照往日习惯,早晨起床之后,从近侍手中接过了他每日服用的红丸,就这人参茶服下,开始了他一天的生活,用过早膳之后,派人宣来了那个得道高人,开始给他讲道,可今日似乎感觉很不舒服,听上不久,便觉得头晕目眩,开始支持不住,挥手让那所为高人退下后,想要起身活动一下,可刚一起身,便猝然晕倒在了地上,可把他身边的那些大小太监吓了个半死,于是太监们手忙脚乱的将皇上架到了龙床之上,慌忙请来了御医为皇上诊病。

一干御医忙活了半天,可愣是没有看出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只能开出一些安神补气的药物,给皇帝灌下,却不能将皇帝从昏迷之中救醒过来,于是只能商议后,将这个情况禀告给当今太子得知,请太子定夺了。

派出去的人找了半天之后,才在一个妓院之中找到了正在寻欢作乐的太子殿下,将皇上昏迷的消息告诉了这个当今太子,太子闻听之后才大惊失色,急急忙忙的赶往了皇宫之中。

而皇帝昏迷的消息也立即传到了相府和王府之中,王府中正在议事的北王闻听大惊,虽然他已经决定近日起事,取代了他这个昏庸的皇兄,可现在毕竟还没有完全安排好各种事情,这个时候皇上要是突然驾崩无疑将会大乱他的计划,于是立即动身前往皇宫探视皇兄的病情。

可当北王到了皇宫之后,才知道郭亥也早已到了皇宫,现在也在御王殿外等候,于是王爷急忙赶往御王殿探视,结果被大内侍卫拦在了外面,说太子正在殿中探视,让众人在外面等候,王爷虽是皇上的弟弟,但也不能擅闯寝宫,只好在外面侯着。

不多时。太子殿下才哭丧着脸从皇上的寝殿之中走了出来,后面跟了几个面色惶恐的太医,而郭亥等人呼啦一下就把太子给围了起来,翻身拜倒高呼到:“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重病在身。臣等恭请太子殿下监国!”

北王心里面咯噔一下,心理面总是觉得这个事情来的实在蹊跷,郭亥等人怎么就知道皇上不会醒转过来呢?如此急着让太子监国,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不成?于是分开众人请奏到:“太子殿下,臣等请奏希望能探视一下皇上!”

太子刚刚想要说话,便看到了北王,一张肥脸立即便垮了下来,假如说傲夏之中有他最不想见的人的话。那么北王肯定就是其中一个。因为自己这个叔父历来看到他这个太子都不假辞色,总是一副教训的模样。总是指摘他的种种不是,如今父皇昏迷,终于轮到了他来说话。可这个老东西却不和其他人一样,恭请自己监国,倒是先要去见自己那昏迷地老爹,实在太不给他的面子了,于是拉着脸说到:“父皇现在病重期间。我看皇叔还是不要再打搅他老人家休息才是。郭相他们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太子从即日起赞领监国一职,不知道皇叔可又建议吗?”

北王能说什么好呢?只能跟着众人一起跪下说到:“老臣恭请太子殿下监国!”

看到北王也跪在自己眼前,太子忽然觉得天地大了许多,一直以来动不动就教训他的北王这个老头子终于也要跪在自己的面前,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可他还是假惺惺晃动着他地一身五花肉来到北王面前,伸手搀起了北王说道:“王叔客气了,我看以后您还是免跪好了!父王现在这样,以后还请王叔多多辅佐小侄才是呀!”

北王心里面叹了一下,想想自己那个王兄把这个天下治理成当今一副模样,现在交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侄子手里,不知道傲夏还能撑几天啦!他低头对太子拜谢后,还是做出了最后一次努力,对太子说道:“还请太子照顾好皇上龙体,如今太子已经是掌握了傲夏命运,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荒唐才是了,作为一国之君,比当亲君子而远小人,多听忠臣劝言,而少听奸佞阿谀奉承才能做到重振傲夏……”

太子的脸立即冷了下来,心道如今父皇已经成了如此模样,虽说我暂时还是监国,但离我登基也剩不下几天时间了,这个傲夏已经是我最大了,你这个老头却还如此唧唧歪歪的对我说教,实在是不识时务到了极点了还不等北王把话说完,便吧袖子用力一挥说道:“王叔不要再说了,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了,用不着王叔如此提醒,该怎么做我自然知道,只是我看王叔现在年龄也大了,倒是也该好好休息休息才是了,现在父皇昏迷未醒,还请王爷主持宗人府诸位皇亲到天庙未父皇祈福才是,不知王叔意下如何?”

看到太子对自己如此态度,北王深深的叹了口气,躬身说道:“老臣自当遵旨,明日就带诸位皇亲到太庙未皇兄祈福,老臣告退了!”

太子老早就不耐烦了,对他挥了挥手让他退下,领着几个太监宫女朝金阳宫走去,郭亥也带人跟着他的屁股颠颠的跟了过去。

“什么?太子监国?那以太子和郭亥一党的关系,咱们岂不要自此处处受那郭亥地制约了吗?”周定邦闻听之后拍案而起道。

北王无奈地点了点头:“恐怕会是这样的!”

而何大用不无忧虑地说道:“如此以来,咱们刚刚获得的优势恐怕马上就会付之东流,郭亥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了五城兵马司这股巨大的力量,如果太子监国,那估计不出几天,郭亥必定要让太子出面重新拿回五城兵马司地大权,我恐怕也不能抗旨不遵呀!”

“恐怕问题不止这么简单,我现在想的是前两天皇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会昏迷不醒了呢?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楚雷鸣站在一边摸着下巴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雷鸣此话何讲?”北王看着楚雷鸣出口问道。

“回王爷!雷鸣不过是猜测而已,大家想想看,前几日咱们见到皇上地时候,皇上虽然略微有些精神不佳,但并没有什么异常,可自从皇上贬去何有道之后,郭亥便开始上蹿下跳试图重新夺回五城兵马司的大权,可皇上似乎一直没有答应,眼看咱们就要吧五城兵马司重整地时候,皇上就在这么短的时候突然病危了,而且还是昏迷不醒,连王爷都不得探视,其中难道就没有古怪吗?”楚雷鸣躬身解释到。

“你的意思是……?”周定邦瞪着楚雷鸣说道。

“我没有意思,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是吧!我只是在提示大家不是吗?不过我还要提醒大家的是,恐怕这次某人的胃口比大家想的还要大许多,可不单单只是一个五城兵马司,还有帝都巡检司的兵权恐怕也不那么安稳呀!”楚雷鸣晃着脑袋说道。“臭小子!就你滑头!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不要这么遮遮掩掩的耍滑头!”北王用力瞪了楚雷鸣一眼训斥他到。

楚雷鸣把脖子一窝,赶紧说道:“是王爷!我想这个事情假如是郭亥捣鬼的话,恐怕事情就没有大家想想的那么简单了,如果郭亥连皇上都敢动的话,那么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呢?现在傲夏能和他郭亥分庭抗礼的恐怕只有北王一个人了,假如他想控制住当今太子的话,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单单只拿回来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兵权而已,如果想要控制住当今傲夏天下,只有彻底清除掉所有隐患才行,既然我现在能让太子替我拿回来五城兵马司的大权,那我何不也将巡检司的大权一并拿过来,这样王爷这边即便有一些大臣支持,也就像是脱去了甲胄一般,赤裸裸的面对一个武装到牙齿的猛兽,再也没有什么威胁了,到时候王爷的生死恐怕王爷自己就不能再做主了!”

“混账!有这么形容我的吗?”北王瞪了楚雷鸣一眼,然后接着说道:“雷鸣所想恐怕不是在危言耸听才是,皇兄的身体状况我知道,虽然这些年已经大不如从前,但断不能突然就出此状况才是,太医院那里还是有咱们的人的,如果他突然病危,恐怕可能就是雷鸣所想的那样,有人在后面动了手脚,而这些如果是郭亥所为的话,那这个贼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上次他已经派人刺杀我了一次,现在如果他拿回了帝都的兵权的话,恐怕我这个北王的路也算是要走到头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等着他来取咱们的脑袋不成?”周定邦边说边对楚雷鸣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出来说话。

楚雷鸣大大的鄙视了他一下,不过还是毅然决然的说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等着他杀过来了!现在咱们可以说基本已经控制了帝都兵权,假如失去了这个机会的话,咱们就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我看咱们还是动手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 布置

虽然楚雷鸣这么说,但在座的这些北王心腹却也只认为是要对郭亥下手,真正理解楚雷鸣意思的只有北王和周定邦两个人,众人闻听之后,纷纷起身说道:“王爷!咱们不能这样束手待毙下去,我等甘愿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北王低头犹豫,不是他不愿,而是想到一旦起事,他怕背负一个篡国的名声,对于这些楚雷鸣最清楚不过,但他却没有再去劝北王什么,如果北王连这个顾虑都打消不了的话,那他觉得也不必要再说什么了。

众人满脸热切的望着北王,周定邦说道:“父王,现在已经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一旦郭亥游说通了太子,太子降诏收回五城兵马司的话,咱们再想动手,恐怕就会有很大麻烦了,毕竟现在五城兵马司中还有他的人,等太子降诏之后,咱们就是抗旨了,恐怕会有大乱的!”

北王有些疲惫的说道:“这里毕竟还是帝都,我们又用何种名气起事呢?”

“兴傲夏、清君侧、肃宫廷、复国威这些难道还不够吗?”楚雷鸣出列大声说道。

北王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最终猛然起身说道:“好一个兴傲夏、清君侧、肃宫廷、复国威!既然如此,那这个篡权的名声我就背下来好了!诸位听令!”

屋子中的这些人呼啦一下全部跪了下来,齐声叫道:“愿听王爷差遣!”

“既然事已至此,傲夏决不能就此落在郭亥等奸佞之手,诸位能忠心为国,实乃我傲夏之福,只要此次起事成功,诸位都将是我傲夏复兴之臣。我周玄觉不忘记各位之功!何大用听令!”北王慷慨激扬的说道。

“末将在!”何大用立即出列躬身应道。

“我命你明日午夜三更之前,务必清除五城兵马司郭亥人手,任命可靠人员把守各个城门,明日三更起封闭帝都各个城门,没有我的手令下不得让任何人进出帝都。违令者杀无赦!”

“末将遵命!”何大用领命推至一边,一脸的兴奋状。

“定邦何在?”

周定邦立即出列到:“儿臣在!”

“我命你明日三更率一万五千五城兵马司人马封住皇宫诸门,不得让龙卫出宫!你可有把握?”北王之所以安排周定邦来做这个事情,完全是因为周定邦本是皇亲,只有他还有可能压制住龙卫出宫,其他人估计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儿臣遵命!只要儿臣在,龙卫就绝对不可能出宫!”周定邦大声回复到。

“楚雷鸣何在?”吩咐完周定邦之后,北王立即叫到了楚雷鸣的名字。

“末将在!”楚雷鸣立即出列抱拳应声。

“你现在城中人手有多少?”北王问道。

“末将麾下已经进入帝都的精英大概有一千人左右,各个都是好手!”楚雷鸣立即回答到。

“那你本部兵马现在何处?”北王又问道。

“末将本部兵马正在前往邯城途中,现在已经到达陪西郡境内!”楚雷鸣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关注他的本部兵马地一举一动。所以十分清楚他们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陪西卫将军是郭亥的小舅子,叫焦重,他手中拥兵过万。离帝都距离甚近,你立即着令你的本部兵马在路过陪西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个焦重拿下,不得有误!”北王下令到。

楚雷鸣一愣,他可是认为自己是收拾郭亥相府的绝对不二人选才是,怎么北王却吩咐他去干掉陪西那个什么焦重呢?那他辛辛苦苦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地计划岂不泡汤乎?于是躬身应道:“末将得令,只是这些事情,我吩咐人去做就好了。收拾郭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陪西的事情你让部下去做好了。务必要拿下陪西就是,假如事情顺利的话,他们拿下陪西之后可以立即朝帝都进兵,至于你还是留在帝都,另外还有事情要你去做。等一会我会给你安排!”

楚雷鸣闻听大喜。立即得令站到了一旁,对于他的本部兵马的战力他一百二十个放心。对付区区陪西的万人兵马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韩铜山听令!”

“末将在!”那个曾经在帝都城外办了楚雷鸣一个老大难堪的韩铜山越众而出,不过现在他已经和楚雷鸣说开了,早已成了朋友,闻听北王叫他,于是立即抱拳而出应声到。

“明日午夜,见到城头火起之后,立即率你本部兵马控制住帝都卫城,不得让其它卫城兵马围攻帝都!你可能做到?”北王问他到。

“王爷放心就是,末将绝对不会让他们紧逼帝都!”韩铜山话不多,但言语之中却透着强烈的自信。

“薛怀德听令!”北王再叫巡检司总领薛怀德。

“末将在!”这个薛怀德楚雷鸣也见过,身材虽然矮小,但却异常敦实,善使一对铜锏,号称万人敌,据说帝都之中武将数过那个金真国之后,边数这个薛怀德功夫最好了!

“明晚三更之后,立即封锁城内所有街巷路口,全城宵禁,任何人不得私自上街,这里有一个名单,你着人照此名单去将这些郭亥党羽一网打尽,另外要控制刑部天牢,那里还关押着很多朝廷忠臣,万不能让他们再出事情!”

“末将得令!”薛怀德沉声应是,然后退到一边。

“……”王爷一个接着一个的吩咐了下去,看来他心中也早已有了一个相当成熟的计划,可以说将帝都之中地大小事情都考虑的十分周到了,楚雷鸣更加放心下来。

“楚雷鸣听令!”

“末将在!”楚雷鸣在此出列。

“我给你一个最重要的任务,你率领你在帝都地旧部,另外还有暗虎一部,明晚三更在九市口集结。郭亥地相府就交给你来攻打!你可愿意?”

楚雷鸣闻听大喜,立即单膝跪倒大声说道:“王爷放心,末将定当不辱王命,必将亲手诛除此贼!”

北王安排好这些之后,微微想了一下说道:“大家看孤王这样安排可还有遗漏吗?现在说出来。我们还可以安排!”

众人想想觉得没有什么,只有楚雷鸣说道:“王爷大智,这些已经安排甚为妥当,只有一条,明晚行事之中,帝都必定大乱,难免会出现误伤,为了减小这样的误伤,我看咱们起事各部应有统一标志才行!”

“哦?说的不错!你看应用什么标志才好?”北王点头说道,这个事情不是小事。幸好楚雷鸣及时发现,否则城中一乱起来,搞不好还真的会闹出什么自家人不识自家人的事情。伤了自己人就不好了,于是暗自点头,觉得楚雷鸣确实是心细如发。

楚雷鸣微微一想,立即说道:“夜间白色最为醒目,临时制作标志已经来不及了,我看为防意外,明晚举事各部还是用白布缠于左臂,凡是看到白布缠臂之人。便是自己人,这样可以减少大量自伤,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北王立即点头:“传令各部。明晚凡是举事之人,全部左臂缠上白布,不得有误!”

众人躬身应是,北王站在众人之前,再次巡视了一下屋子中地众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明日举事并非我周玄好权。只是当今皇上已经病重,而太子监国却以奸佞为重。我等是不得已而为之,各部虽然起兵,却并非纯心造反,起事之时,请诸位必要严加约束部众,不得肆意扰民,决不可滥杀无辜,毕竟帝都百姓也是咱们地傲夏臣民,万不可纵兵屠戮,否则我们和那些奸佞也就没有区别了!违令者必斩无疑,望诸位多加约束才是!”

诸人立即躬身应是到:“末将得令!还请王爷放心就是!”

众人再次短暂商议之后,北王挥手,众人纷纷悄然离开了王府,各自回去开始紧张准备了起来。

郭亥现在心情舒畅了许多,经过他和众多党羽的游说之后,因为太子已经欣然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决定这三天后上朝地时候,便将何大用的兵权革去,启用他的侄子郭图为兵部侍郎,同时还有要革去楚雷鸣官职,将金真国被杀一事发回刑部重审,只要能将楚雷鸣官职革去,就不愁刑部搞不定这个楚雷鸣,自从这个楚雷鸣来了帝都之后,他郭亥便处处受制于北王一党,现在好了!太子监国之后,一切都可以按照他的意愿去办理了,他怎么能不高兴呢?郭亥这会儿得意的想要哼出小调来庆祝庆祝,下面要做地事情便是等着皇帝驾鹤西去之后,就可以让太子即位,到那个时候,北王一党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郭亥漫步在自家后花园之中,忽然觉得连日以来胸中地郁闷之感全部烟消云散。

这时一个黑影飞快的朝郭亥跑来,见到了郭亥之后,立即拜倒说道:“相爷大人!刚才王府那边传来消息,北王在帝都所部忽然在王府聚齐,似乎商议什么事情,现在诸人已经离开了王府,还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郭亥闻听之后,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沉吟一下之后说道:“立即派人去查,我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要快!”

这个黑衣人立即拜倒应命:“属下遵命!”然后起身如同一阵烟一般地纵身离开了相府,没入到了黑暗之中。

郭亥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马上又紧张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暗算

郭亥听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后,原本放松下来的心情马上又紧张了起来,北王在这个时候突然召集他的部下,而且还商议这么久时间,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想到这里之后,郭亥急转身形,说到:“暗卫何在?”

听到他的话后,一旁的花丛里面忽然站起来了几个人,如同从空气中冒出一般,显得那么诡异,几个人躬身对郭亥施礼到:“属下在,不知相爷召我们何事?”

对于突然出现的这几个人,郭亥一点都不惊奇,因为这些人才是他这么多年来培养出来的死士,是真正忠于他的一股力量,平时这些人都隐于他附近,从不现身,只有听到他的召唤之后或者他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现身出来,即使他最亲近的属下知道这些暗卫的也是寥寥无几,正是他们的神秘存在,才让郭亥历年来躲过了多次突然袭击,也帮他化解了不少难题。

郭亥问道:“这些时候帝都可出现了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其中一个瘦小男子回答道:“大的事情没有发生什么,只是近来帝都忽然出现了千余外地人,分散居住在帝都各处,属下派人跟踪他们,他们大多每天只是吃喝睡觉,很少出门,行动甚为诡秘,他们除了和北王的暗虎有些接触外,很少和其他人接触,他们的住处也是由暗虎的人负责安排地。所以我们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们,但这些人自从进城之后并没有太多异动,属下一直都安排人在监视他们,据属下观察,这些人应该是行伍出身,算得上是一批精英。不过和咱们暗卫相比,个人战力还是差上不少,从口音方面看,他们也是来自傲夏各地,应该是北王以前的军中属下!”

郭亥摸着颌下的胡须皱眉自言自语的说到:“一千人?这些人来帝都能做什么呢?”

这个瘦小男人接着说到:“相爷,昨日下面传来消息,这些人中间有几个高手,曾经昨晚到过那个邯城卫将军的驿馆,而且很快便离开了,由于那里守卫森严。咱们的人进步去,所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个姓楚地人!”

郭亥眼睛转了几转,眉目之间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吩咐到:“很有可能!这个楚雷鸣生性狡猾,上次遇袭之后估计是咱们打草惊蛇了,所以他调集了人手入京来保护他的安全也说不定,你立即去抓他几个人,严加审讯,务必要在今晚问出他们的身份,假如他们是楚雷鸣所部,那单单是一个擅自带兵入京,就够定他楚雷鸣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了!有了这个把柄,只要奏上他一本。就够他楚雷鸣喝上一壶了!”

这个瘦子立即躬身应命,转身很快消失在了郭亥的视线之中,没有一句废话。郭亥又对其他几个人说到:“你们也下去。调动暗卫所有力量,严加监视五城兵马司和巡检司的一切动静,一旦有异常,立即回报于我,不得有丝毫麻痹!还有通知城外的赵将军。严密监控那个韩铜山。一旦姓韩的有所异动,立即就地拿下。必要时可以就地格杀!还有通知城内暗卫,做好一切准备,一旦城内出现异动,立即行动,在城中四处放火,令赵将军看到火起之后立即率兵进城护驾!”

这些人中有几个人应是,并不多问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没有得到指令的还站在附近等候郭亥的差遣。

郭亥接着吩咐其中一个人到:“通知刑部典狱司,严加看管刑部大牢,不得放任何人进入大牢,这些重犯必须要严加看管,一旦帝都有事,立即就地处决那些重犯!”

一个人躬身应命,也飞身投入到了黑暗之中。

郭亥想了想之后,又吩咐到:“替我请钱四通他们几个老怪,我有事找他们商量!”

不多时几个怪模怪样地家伙出现在了花园暖厅之中,郭亥看到他们几个之后,满面笑容的起身让他们就坐,几个人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其中一个肥胖子把胖手一拱说到:“不知相爷深夜忽然找我们几个有什么事情?”郭亥坐下之后说到:“今日请几位大侠过来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当初你们老三失踪地事情,现在已经有了眉目了!”

几个人立即同时站了起来,急声问道:“老三?他现在何处?”

郭亥挥手让他们先坐下,然后皱眉说到:“当初刺杀我的那个女贼想必大家还都记得吧!”

几个人点头说到:“记得!当初女贼试图暗算相爷,被我们几个击伤遁走,被人救去,老三正是一路追杀她而去,从此便再无消息,难道相爷已经查到了老三的下落了吗?”

郭亥点头道:“正是!今日我的属下传来消息,当初那个女贼被几个人救出之后,一路朝南遁去,你们老三便一路追踪他们,直到封丘县境内之后,才失去踪迹,后来我的手下一直在封丘查访此事,近日终于有了眉目,有人在封丘县外的林子中找到了你们老三的独家兵器,估计你们老三已经遇害了!”

几个家伙闻听大怒,于是那个最胖的钱四通怒道:“那相爷可是已经查到谋害我家老三的凶手是谁了吗?”

郭亥点头说到:“经过我的下属一再查访,两年前封丘县境内有一人风头甚旺,能在封丘暗算你家老三地恐怕只有此人,而且此人在事发之时,曾经送过一个重病女眷出过封丘,想必这个女人就是想要暗算我地那个女贼。而当时能够暗算你家老三的恐怕在封丘也只有此人了!”

这个钱四通不耐烦地说到:“相爷说话好不痛快,您只管说此人是谁好了!即便他再厉害,我也不信他能逃过我们八虎的手

郭亥点头让他稍安勿躁,接着说到:“经我属下多方查证之后,最后的目标就锁定在了当今在傲夏军界风头甚旺的那个楚雷鸣身上,当初这个楚雷鸣就是封丘县地一个捕头。曾经破获几个巨盗地案子,手头功夫着实不错,前些天更是在皇宫之中当众击杀了五城兵马司副将金真国,如果说一年多前在封丘能暗算掉你家老三地人的话,这个楚雷鸣应当是嫌疑最大!只是我目前还没有什么确切地把柄能证明你家老三就是这个楚雷鸣所杀,但己方印证得来的消息之后,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楚雷鸣所为才是!”

原来这个郭亥一年多以前被紫烟刺杀之后,就从来没有放松过对紫烟的追查,特别是八虎中的老三钱老怪一路追杀紫烟失踪之后,他更是光布眼线四处查访。近来终于在武陵城中发现了有人寄卖一个鬼手一般模样的奇形兵器,于是他的手下便将这个卖鬼手兵器地人抓了起来,严加审问之后。这个人说是在封丘县境内的一个树林中所捡,后来他的人追查到封丘,秘密查访了很长时间,近日终于传来消息,说当初有最大嫌疑地就是现在正风生水起的那个楚雷鸣,只是目前还不能确认,于是这个郭亥也顾不得到底是不是楚雷鸣所为,反正现在这个楚雷鸣也正在和他作对,于是便立即将这个帽子扣到了楚雷鸣脑袋上,意图利用这几个老怪物将楚雷鸣除去。

几个老怪闻听之后。立即大怒起来,那个钱四通更是厉声问到:“相爷说的这个楚雷鸣就是北王跟前的那个红人吗?相爷可不要骗我们几个老怪,否则我们几个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郭亥一副笃定的神情说到:“你家老三想来也是因我而死。他失踪的这些日子,我也是日夜不安,多方查找,我郭亥对几位可是历来尊崇有加,何时曾骗过你们?何况这个楚雷鸣现在一身武功怎么样。许多人都看到了。其中有人觉得他所使刀法和当初营救那个女贼的一个人所使刀法甚为相像,如果说你家老三是在封丘县遇害的话。那么除了这个楚雷鸣外,还有什么人能动得了你家老三呢?”

钱四通等几个老怪听了之后,也不再怀疑什么,他们也知道郭亥此人的能力,知道他在全国都撒有不少眼线,既然老三是死在封丘,而这个楚雷鸣也确实出自封丘县,那就应该会和老三地失踪有所关系才是,于是钱四通抱拳说到:“相爷大量,不要和我等草莽之人一般见识,我们也是关心老三下落,心急之处出言多有冒犯相爷,还望相爷不要计较才是,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姓楚的小子问个清楚,假如老三真是他所杀的话,我们立即取他脑袋回来见您,我等先行告辞了!”

郭亥立即假惺惺地说到:“此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毕竟这个楚雷鸣现在是北王跟前的红人,风头正旺,你们现在去找他的麻烦,难免会和他起了冲突,据说他身边有一个鬼医,甚是厉害,我看还是小心为妙呀!”

这个钱四通拱手回道:“多谢相爷提醒,我们才不管他姓楚的是不是北王的红人,只要是他杀了我家老三地话,即便他是北王地儿子,我们也放他不过,至于那个鬼医我们也都知道,此人只是用毒厉害,手头上功夫并不高明什么,我们也不怕他,相爷放心就是了!”说罢几个人起身离开了暖厅之中,身形一展,立即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郭亥眼前。

郭亥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只要这几个人出手,这个楚雷鸣就算是死定了,他们到了驿馆之中,不管是不是楚雷鸣杀了他们老三,都肯定要和他们几个起冲突地,到时候即便不是楚雷鸣杀的他们老三,恐怕也不会善了此事,只要今晚楚雷鸣一死,北王方面一定会手脚大乱,等他们安稳下来之后,恐怕何大用已经被当今主政的太子革去了官职,只要五城兵马司能重回他的手中,他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郭亥的如意算盘不可谓打的不精。

送走了几个老怪之后,郭亥立即命人备轿,然后在众多护卫的护送下,一路朝着城北赶去。

郭亥一行疾走一阵之后,来到城北一处大院之前,落轿之后,郭亥命人通传,在府外等了一阵,然后里面急匆匆的迎出一人,将郭亥迎进了这个大院之中。

“什么?相爷的意思可是说北王意图谋反,可有证据吗?”坐在郭亥对面的这个人惊声问道。

郭亥微微沉吟之后说到:“恐怕没有,将军也知道,自从北王这次回来之后,因为老夫劝阻他出兵北吉,北王一直对老夫甚为不满,这次更是因为那个楚雷鸣之事,趁机拿去了五城兵马司的兵权,现在帝都之中北王那边实力大增,而当今圣上却突然病重昏迷不醒,我想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缘故?刚才我更是听闻北王深夜召集他的亲信在王府之中密议,然后这些人各自离开了王府开始忙碌起来,何大用更是大肆清除五城兵马司中的异己之人,而且五城兵马司和巡检司两部兵马更是频频调度,这些事情都大不同寻常,此时正是太子殿下刚刚执掌朝政的时候,虽然我们没有证据说他现在意图谋反,但未雨绸缪的事情咱们这些重臣还是要做的,将军历来甚得圣上眷顾,又是帝都中屈指可数掌握兵权的重臣,而且还是掌握着维护皇宫安危的龙卫精兵,万万不能在此时大意才是,毕竟放人之心不可无呀!我看将军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他对面的这个身材伟岸的男子,一身武服在身,正是当今龙卫的镇殿将军董伟,听闻了郭亥这些话之后,沉吟了半晌之后,抱拳说到:“多谢相爷提醒,董伟不才,能有今天全靠相爷提携,只是相爷所说只是猜测而已,而我又是镇殿将军,手下虽有五千龙卫,但却不能干涉朝政,但董伟只能说,假如相爷猜测属实的话,我董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龙卫本就是维护皇上的精卫,一旦帝都有事,我自当为圣上尽忠平乱!”

郭亥的轿子很快离开了董伟的将军府,而董伟也很快离开了他的府邸,带着一些亲卫进了皇宫之中。

第二百七十八章 有敌来访

虽然已经进入深夜,但兵部驿馆之中却还是***通明,一片繁忙之色,楚雷鸣出了王府之后,立即派人通知了李波、常亮等人,另外还特意通知了赵长青,请他们到驿馆之中议事。

得到消息的几个人立即化妆潜入到了驿馆之中,楚雷鸣也不瞒着他们什么,吩咐亲卫在房子周围布下了严密的岗哨,又把紫烟、鬼医等人也叫到了他的议事厅之中。

闻听楚雷鸣说到明晚起事之后,常亮、李文亮还有潘搏几个人一脸的兴奋,各个摩拳擦掌听楚雷鸣朝下面吩咐,紫烟深情的望着楚雷鸣,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知道楚雷鸣虽然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正经,却一直都将当初对她的承诺牢牢的放在心上,现在终于到了他要兑现诺言的时候,这一年多来,楚雷鸣付出了多少,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能为她复仇,楚雷鸣不惜被充军,征战沙场,可以说是几次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才征得了当今的机会,可她也知道,自己不用说什么答谢他的话,因为那将是对他的一种亵渎,楚雷鸣之所以这么做,完全都是因为他对她的一片深爱,所以紫烟只是用感激的目光一直仰视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郎君。

鬼医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仿佛这个事情根本就和他无关一般,坐在一边低头打瞌睡,楚雷鸣也不管他。慧蓉却也是一脸兴奋地模样,小丫头可是就奔着到帝都陪楚雷鸣大闹一番的目的来的,现在这个机会终于等到了,这些天来,她只能老实呆在驿馆之中,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到现在帝都究竟多大,她还没有弄清楚呢!不过她也有高兴的事情,毕竟现在楚雷鸣已经将她变成了一个小妇人了,这种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常亮!你连夜出城,立即回咱们队伍之中去,这次事关重大。齐大头虽然勇猛,但还是不能掌控如此大地局面,你去坐镇,我才能放心。记住,明晚之前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那个焦重,不要耽搁一点时间,留下五千人镇守陪西郡,其余人马不许停留,立即朝帝都方向靠近,一旦城外卫城韩将军那里有事,不要顾及什么,可以马上配合韩将军拿下卫城,等候帝都城内消息。如果有需要,可以入城支援兵马司或者巡检司!此事重大,不要有一丝马虎!记住让弟兄们全部白布缠上左臂!”楚雷鸣吩咐到。

常亮起身非常郑重的躬身接令到:“将军放心。常亮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等楚雷鸣再吩咐什么,转身立即带人出城去了。

“文亮兄!明晚你负责带领城内弟兄在九市口集合,这些兄弟都是你挑出来并训练的,你最为熟悉不过,明日攻打相府。咱们的弟兄是绝对主力。将已经到货的霹雳雷配发给弟兄们,那几个特大的霹雳雷用来破门。让弟兄们多加小心才是!”

李文亮也收起了平时地笑脸,一脸郑重插手应是,站到了一边。

“潘搏!明日一战,你也是主力,你配合王爷的暗虎在九市口会合了文亮兄之后,暗虎最为熟悉相府附近郭贼布下的暗桩,你和暗虎他们要在最快时间之内将这些暗桩尽数拔去,这些天一直跟着你们的那些相府暗卫,明天天黑地时候可以先行除掉,但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楚雷鸣继续吩咐。

“属下得令!”潘搏其实是楚雷鸣派到暗虎里面的联络员,主要任务是协调两家行动的,这个他心中明白。

“赵大哥!帝都这里你最为熟悉,虽然你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但这次为了保险起见,我已经将您和您的手下调到了我这里使用,相府毕竟高手很多,你在这里武功最高,可以压制他们,你明天晚上配合文亮兄他们一起攻破相府,能否将老贼一举成擒,关键还是看你们的动作了!赵大哥辛苦了!”楚雷鸣很客气的对赵长青吩咐到。

赵长青对于楚雷鸣这个安排十分满意,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师伯!您老也别闲着呀!相府那里的卫兵可是不见得比咱们少什么!我们去攻打他们,您老还是多出点力气,让咱们的弟兄们少点伤亡才是,毕竟他们都是助纣为虐,死了也是活该,要是您不愿多杀生的话,让他们关键地时候闹闹肚子也未尝不可呀!您说是吧!嘿嘿!”楚雷鸣可是个人精,放着这么大一个毒气弹不用才是傻子呢!于是嬉笑着对鬼医说到。

鬼医翻了翻白眼,瞪了楚雷鸣一眼,没好气的说到:“我就知道你小子让我老人家闲不住,不就是让千把人闹点肚子吗,这个事情倒也好说,我可先说好了,事后你小子要给我弄五十坛闻香醉,否则就别想让我老人家出马!”

“哎呀!五十坛呀!老爷子你这可是赤裸裸的敲诈,闻香醉那可是酒中极品,王爷府里面也不过只有几坛,你开口就要五十坛,我抢也给你抢不来呀!少点吧,要不我给你弄五十坛贡酒你看怎么样?”楚雷鸣大惊失色道,这个老家伙胃口也太大了吧!

“不行,至少要给我十坛,另加一百坛贡酒才行!”鬼医摇头不干。

“不行,最多两坛加五十坛贡酒!”

五坛加八十……两个家伙跟到了菜市场里面一般好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才以三坛闻香醉加六十坛贡酒达成了协议,屋子之中原本严肃无比地气氛被两个奸商这么一闹,这种严肃气氛顿时荡然无存,众人都笑了起来。

“那师姐我们几个干吗呀?”看楚雷鸣吩咐完了所有人的事情,却没有说她们几个要做什么,江惠蓉终于还是沉不住气跳了出来,不满的问道。

“你们呀!我想想!嗯!你们的任务非常重!第一你们几个当我的贴身保镖,我可是非常重要地人物呀!我地安危可是马虎不得呀!第二就是进了相府之后,那个老贼就交给你们来找了,找不到的话,看我不家法伺候!哼哼!”楚雷鸣说到,脸上却是一脸地捉狭之色。

江惠蓉早就知道了楚雷鸣所说的家法是什么东西了,这个时候这个家伙还开这种玩笑,实在可恶,不过胸脯上却是一阵酸麻,不自觉的含了一下胸脯,于是重重的白了楚雷鸣一眼,躲到了紫烟身后,紫烟也不禁莞尔。

“我们自然会跟在你身边的,只是郭亥身边有钱家八虎,那些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我们几个加上你的亲卫,恐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个事情你可考虑到了吗?”紫烟微笑着提醒楚雷鸣到。

“郑重声明,你说的不对,应该是钱家七虎才对,那个钱老三不是早就被你英明神武的老公亲手干掉了吗?有我看家法宝在,他们几个不是什么问题,何况还有咱们的美女师傅在不是吗?她明天总不至于看着咱们吃亏吧!呵呵!”楚雷鸣摇头晃脑的说到,到了帝都之后,楚雷鸣已经通过王府那里弄清楚了当初他在封丘杀的那个钱老怪的身份,知道他们钱家总共出了八个恶人,他杀掉的那个就是钱家老三,想想那个家伙死的窝囊相,楚雷鸣就觉得痛快。

“你这个泼皮,怎么连我师傅你都敢编排?”李妍婷听到楚雷鸣的话后立即不高兴了起来,于是赵长青、李文亮等人立即都对楚雷鸣瞪眼起来。

“哦!这个嘛!你误会了,我怎么敢编排她老人家呀!我这个可是对她老人家的恭维才对呀!你们想想看,你们师傅确实是貌如天仙,她简直就是菩萨的化身呀!我对她老人家的敬仰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一般,绵延不绝呀!慧蓉可以作证,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她老人家的时候可是真的以为遇上了菩萨了呢!呵呵!”楚雷鸣一看不好,惹了众怒,于是立即吐沫星子乱飞一通海吹。

江惠蓉当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于是作证到:“这个倒是事实,当初这个家伙第一次上咱们清风山的时候,师傅现身出来,把他吓的够呛,还叫着让我看菩萨下凡了呢!没有一点见识!”

楚雷鸣这个汗呀!这个丫头替自己作证就作证吧!怎么把这个糗事都搬出来了?这不是诚心让他楚大将军下不来台吗?看等一会人们散了,不把这个丫头捉到床上好好的家法从事一番,想想手头那种温润饱胀的感觉,楚雷鸣就觉得心里面一荡,虽然明天即将要一场大战,可也不能太紧张了不是?应该好好的身心先放松一下才是,要是能将紫烟一起叫上,那就更好了,来个一龙两凤岂不销魂?楚雷鸣准备立即起身散会,完成他的放松大业去。

这个时候紫烟和赵长青还有鬼医三人的脸色同时一变,赵长青纵身便扑出了房间,紫烟立即护在了楚雷鸣身边低声说到:“房上有人!”

第二百七十九章 钱家八虎

众人闻听立即纷纷抽出了身上的兵刃,一起纵身出了屋子,抬头朝房上望去,赵长青更是二话不说飞身跃上了房顶,只听上面发出几声兵器交接的声音之后,闻听赵长青闷哼一声,然后飞身跃下了房顶,面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在上面和人动手吃了闷亏。

李文亮惊声问道:“师兄怎么样?”

赵长青深呼气了几口气抬手拦下了正要跃上房顶的李文亮他们几个:“不要上去,点子扎手,他们是钱家八虎!”

众人闻听大惊,刚才还说到钱家八虎,没有想到现在他们便到了这里,于是众人围在了楚雷鸣四周,严加戒备了起来,那些闻讯赶来的兵卒亲卫更是擎出了机弩纷纷上弦对准了房顶。

房顶上传来一阵桀桀怪笑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来毫不费功夫!我认识你的功夫,当初谋刺相爷的人中就有你一个!”四周房顶上同时出现了高矮胖瘦七条人影。

不等楚雷鸣下令,潘搏便吼道:“有刺客,放箭!”

那些驿馆兵部的卫兵还有楚雷鸣贴身带来的亲卫立即扳下了机弩的机括,于是一丛箭雨立即急速朝七个人射去。

七个人并不慌张,纷纷挥动手中的兵器,将这些射向他们的弩箭挡了下来,同时还立即反击,将一些弩箭反射了回去,于是几个驿馆卫兵立即中箭倒地,让楚雷鸣为之一阵心惊,这些人太厉害了,这么多箭支射过去,他们居然毫发未伤不说,还能趁势反击。看来今晚有得闹腾了,为这几个打扰了他好事的家伙感到大怒起来!

“停止放箭!让他们下来说话!”楚雷鸣知道即便是继续放箭,也伤不到他们几个,毕竟差的级数太多,只能徒增他手下的伤亡罢了,对付他们还要靠自己这些手头硬的人才行。

“来者何人?为什么深夜前来我休息的驿馆?难道你们想要谋刺我这个将军不成?不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地帝都皇城吗?你们还有王法吗?”楚雷鸣大声喝道。先占住理再说。

为首的那个胖子上下打量了楚雷鸣一番,又接着打量了他身边的这些人一番之后冷笑到:“你们也知道这里是帝都皇城?想必你就是这些日子闹腾的最欢的那个什么楚将军吧!实话告诉你。咱们是钱家八虎,今天来这里就是要找你晦气的,我来问你,我家老三可是你亲手所杀吗?”

楚雷鸣心里面咯噔一下,怎么这个事情让他们这些老怪知道了?当初他杀钱老怪地时候。可是只有李文亮和李妍婷在场的,知道他杀掉钱老怪地人并不多,难道是有人泄露了这个消息不成?想想他又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能知道这个事情的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不会有人故意泄露这个消息的,而听这个死胖子的意思也不能肯定那个钱老三就是他所杀,于是楚雷鸣把脖子一梗说到:“什么老三?我哪里知道你说地什么意思,你们老三是谁,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怎么就杀了你们老三呢?”楚雷鸣打算来个死不认账。一推了之。

这个死胖子小眼盯着楚雷鸣看了一阵,又看了看刚才和他交手的赵长青后,脸色一紧说到:“休要再想抵赖了。我们兄弟刚刚得到消息,我们老三就是被你这个楚雷鸣所杀,今天过来一看,当初谋刺相爷的人就在你这里,你还能怎么抵赖?知趣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让大爷们把你们捆起来,交给相爷处置。否则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今天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鬼医冷笑了一声:“哼!我当是什么东西来了呢!原来不过是七只死猫罢了,没有想到你们这些死猫,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居然躲到了老贼郭亥府里,难怪这些年你们消声灭迹了,敢情是当了人家的走狗!还被人家杀了一条,看来以后要叫钱家七狗了!哼哼!”

这几个家伙闻听下面有人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中,骂的如此之难听,于是大怒起来,定眼望去那个死胖子瞳孔一缩,也冷笑到:“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家伙呀!我听说你这个鬼医早就洗手不干了,不知道缩到什么地方躲了起来,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有想到你也居然跑来这个浑水,难道你忘掉了当初你的誓言了吗?”

鬼医面色一冷怒道:“我呸!老子当然还活着,你们这些死猫死一百年后,你家爷爷我也死不了,当初老子盟誓是说不干了,那是说的不再滥杀无故,可现在弄死几条狗还算不上是违背老子的誓言,你们想不想下来试试?”

死胖子钱四通怒道:“你这老儿,别以为你当初名气大,老子就怕你了,你地道行多高我们兄弟知道,我们可不怕你的什么毒,既然你这个老儿找死,等会儿我们就帮你超度了就是!我问你,姓楚的,你身边这几个小妞中可有当初那个谋刺相爷地女贼吗?要是有的话,你交给我,我就既往不咎,求相爷给你留条全尸好了,如若不然的话,等下动起手来,我们兄弟定让你生不如死!”

楚雷鸣暗骂,看来今天晚上是不会善了啦,于是开口想骂回去,先占占口头上的便宜再说,拖延一下,等巡检司的兵马过来,这些老狗本事再大,恐怕也不好应付了。

可这时紫烟倒是先开口说到:“钱老大可是想找我吗?我还没有谢谢当初你们钱家兄弟送我地那几掌之恩呢!既然今天你们来了,那我们不妨再动手看看也好!”紫烟等于默认了自己地身份。

楚雷鸣一听,知道紫烟已经动了杀机,又想到当初紫烟几乎丧命在这几个老怪手中的事情,于是怒从胆边生,把心一横喝道:“老狗!实话告诉你,你们地老三却是是楚某杀的,我想想当初是怎么杀他来着的,嗯!我好像是先打断了他的左臂,然后又打断了他的右臂,具体记不清了,但是我还打断了他的两条腿,后来还把他的胖葫芦脑袋踩成了烂葫芦,结果你们老三不经踩,居然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要不你这个死胖子也下来让老子踩踩?我看你这个脑袋肯定要比你们老三的那个破脑袋要结识一些的,估计能让我多踩几脚才是,下来吧!”

闻听楚雷鸣承认了杀掉了他们的老三,而且还是虐杀,几个老怪终于气爆了肺,一起怪叫着从房顶扑了下来,各自抡兵刃朝楚雷鸣他们扑来。

楚雷鸣他们这边的人也不少,而且也都不算是庸手,立即各自抽兵器迎了上去,和这些老怪杀在了一起,那些亲卫和兵部卫兵干着急却插不上手,于是纷纷围拢在四周,更是有人飞速出去召集人手过来帮忙,兵部驿馆之中顿时大乱了起来。

虽然楚雷鸣他们这边人多,但是动起手来之后才发现他们居然占不到一点便宜,这些老怪果真厉害的很,虽然楚雷鸣也算是久经战阵的猛将,手中更是有宝刀帮忙,算得上是刀快力猛,可只一个照面,没有砍到那个死胖子不说,还险些被他空手夺去了手中的宝刀,幸好旁边紫烟及时支援,才让他趁机躲开了老怪的怪手,吓得他背后出了一身毛毛汗。

这个死胖子老怪并没有用兵器,而是全凭一双肉掌和楚雷鸣他们打在了一起,在四周灯球火把的照耀下,他的一双怪手发出了幽幽的青紫色,看起来十分诡异。

“不要让他的手碰上你的身体,他的手有毒,当初我就是被他的毒掌所伤!”紫烟在楚雷鸣身边提醒他到。

闻听是这个家伙险些要了紫烟的性命,楚雷鸣更是恼怒异常,加上了小心之后,舞开了宝刀奋力的朝这个老怪杀去,可左手却开始做起了小动作。

七个老怪功夫各异,手中的兵器也都不同,有使铁笔的,有使铁圈的,反正是使什么的都有,和楚雷鸣这边的人动手起来,丝毫没有落于下风的意思,虽然赵长青、李文亮他们的功夫也不弱,但是和这些老怪比起来显然还不是一个等级的,刚一动手,立即被他们打的手忙脚乱起来,武功稍差一点的慧蓉更是被一个老怪逼的险象环生,几招过去之后便开始香汗淋漓起来。

鬼医虽然拳脚功夫一般,但是这些老怪毕竟还是惧他的用毒,倒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太大的危险,看到这种情况,楚雷鸣不禁暗暗叫苦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些老怪居然这么厉害,要是这么下去的话,恐怕不等大队人马过来,他们这些人就会被这些老怪所杀了,于是也不再隐藏实力,当右手一刀劈去之后,被老怪用手拨开,趁着老怪闪身躲避紫烟的剑的时候,他左手一抬,手腕之中立即飞出了三点黑芒,奔着老怪边打了过去,他先用上了左臂上的袖弩,想要打老怪一个措手不及。

第二百八十章 强援

老怪果真没有料到楚雷鸣身为一个将军,居然身上还有这么厉害的暗器,一个不小心等他发现势头不对的时候,便已经晚了,可老怪毕竟厉害,惊慌之中还是一掌拍掉了两支短弩,肥胖的身体以一种不相衬的速度猛的一扭,堪堪躲过了第三支短弩的偷袭,当他刚要松口气对楚雷鸣发难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三支短弩之后居然还有一支已经到了眼前,再想躲就没有了机会,于是只听老怪闷哼一声,身体急速后退了出去,只见他的肩头上便已经插上了一支黑黝黝的短弩,老怪大怒到:“好小子!你居然还敢暗算本尊!”

楚雷鸣也不答话,和紫烟一起再次扑了过去,刀剑并举朝着老怪猛攻了过去,反正他不讲什么道义,干掉一个再说!

钱老怪飞速后退,躲开了他们两人的进攻,旁边一个老怪立即接下了楚雷鸣和紫烟的攻势,而钱四通慌忙在身上摸出一个药瓶,把里面的药倒进了嘴里面,伸手拔下了肩膀上的短弩,可还是感觉到一阵目眩,怒吼到:“小子箭上有毒!”

楚雷鸣也懒得搭理他,和紫烟一起朝着对上他们的这个老怪痛下杀手,紫烟功夫果真不俗,即便是她随便对上哪个老怪,也绝不会落于下风,上次之所以受伤,主要是因为猝不及防外,还有就是被几个人围攻的缘故,现在有了楚雷鸣大开大合地攻击配合着她。于是她施展开灵活的身形,围着这个老怪上下翻飞,几招过去便杀的这个老怪嗷嗷直叫,手忙脚乱了起来。

虽然楚雷鸣这边形势大好,可一边的潘搏他们的情况可就实在不妙了许多,赵长青武功最好,一个人挡下一个老怪不成问题。李文亮对上一个老怪。虽然是攻少守多,但情况不算太糟,李妍婷照顾着江惠蓉,二人加起来对上一个也虽然落于下风,但还能支持,鬼医对上一个老怪。虽然一时还没有拿下这个家伙,但考虑到他用毒的手段,应该也没有问题,只有潘搏是这些人中最弱的一个,被一个老怪逼地连连后退,手中地双刀渐渐开始凌乱了起来,形势很是不好,眼看再没有支援的话,随时都可能丧命。

这几个老怪显然也低估了楚雷鸣这边的力量,他们来的时候以为楚雷鸣身边不过只是一些亲卫。高手不会有什么,最多也就是有一个鬼医能撑撑场面,可真的扑下来动起手来。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里能算上是高手地居然有这么多人,而且其中两三个比起他们中间任何一个都不遑多让,加上他们人多,居然刚动手起来。他们老大钱四通便中了楚雷鸣的暗算。看到开始不断涌入的官兵,他们也急了起来。看到情况不妙。钱四通呼哨一声,于是他们立即放弃各自的对手,几个将受伤的钱四通围在中间,结成了一个阵势,重新朝着楚雷鸣他们这边杀来,再次接手的时候,楚雷鸣才发现他们的真正厉害之处,原来这几个老家伙居然练有合击之术,一旦他们联手起来之后,手中兵器相互配合起来,发挥出来的威力比起他们刚才各自为战的时候立即提高了不知多少,猝不及防之中,潘搏终于一个大意,大腿上中了一剑,翻身摔倒在地,幸好李文亮及时救援,才没有让他命丧当场。

接着又是一声惊呼,武功稍弱的李妍婷也受伤摔倒,被赵长青救了下去,还没有等他们喘息过来,武功最弱地江惠蓉便也左臂中了一铁笔,痛哼一声,急速退了下来。

看到江惠蓉受伤,楚雷鸣简直要气疯了,紫烟是他的心肝宝贝,可江惠蓉也同样是他的心肝宝贝,楚雷鸣赶紧揽住江惠蓉地身体,急切的问她伤势如何,江惠蓉俏脸通红,咬着牙挺住说到:“不要紧!替我杀了这几个老混蛋!”

楚雷鸣伸手在怀中摸出了他的看家法宝,那支被他保养的通亮的转轮手枪,将江惠蓉交给亲卫照料,然后再望场内望去,只见场内地局势更加紧张了起来,一连三人受伤退出之后,剩下地几个人形势更加危急了起来,紫烟和赵长青奋力接下六个老怪的大部分攻击,两个人都开始额头冒汗起来,李文亮担心李妍婷地伤势,一个不小心,肩膀上重重的挨了一掌,痛哼了一声之后,飞身跌了出去,引得众人一片惊呼之声,鬼医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了,手中五颜六色的药丸、暗器下雨一般的丢了出去,暂时缓解了一下局势,把几个老怪弄了个手忙脚乱。

可几个老怪毕竟久经战阵,只是稍微乱了一下之后,便全力朝鬼医攻去,他们知道要想解决这些人,就必须先拿下鬼医,所以鬼医顿时陷入了危机之中,毕竟他的武功比起紫烟、赵长青两人还差上一些,老头嗷嗷叫到:“臭小子救命,这些疯狗厉害呀!老头子我挂了,你小子也别想讨好过去!快点救我!……”一边叫一边连连后退起来。

楚雷鸣看到现在能战的只剩下了紫烟、赵长青二人,于是再也不敢犹豫,把宝刀交到左手,右手抄了手枪,抬手便是一枪过去,随着一声爆响,只见那个手持铁笔的老怪一声惨叫,手捂小腹便倒摔了出去,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叫唤到:“这是什么暗器?小子扎手……”

楚雷鸣二话不说,又是一枪,随着枪声响起,又一个老怪不幸中招,也跟着摔了出去,这次这个家伙更惨,居然被楚雷鸣一枪命中了脖子,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便喷着鲜血翻滚了起来,挣扎着在地上留下了一大滩血迹。眼看是活不成了。

楚雷鸣地枪声让几个老怪吓坏了,他们只看到楚雷鸣抬手了两下,手中一个通亮的古怪暗器发出了两声爆响,伴随着发出了一点闪光,他们中的两个便当即倒地,根本就不知道楚雷鸣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子弹的轨迹。更别说躲闪过着是格挡了。看到情况不妙,他们也顿时失去了斗志,慌忙护着钱四通还有两个受伤的老怪朝后面退去。

楚雷鸣面色阴森可怖,抬腿举着手枪,朝他们逼去,用冷的如同冰霜地口音对他们说到:“你们几个家伙是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上次你们伤了我地大老婆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今天你们自己送上门来,还伤了我小老婆和我兄弟嫂子,刚好把帐一起算算了!今天你们谁都别想再走了!你们谁先死呢?”

他手中的枪口随着他的视线在几个老怪脸上逐一划过,让几个老怪同时感到一阵惊悚,他们都被楚雷鸣手中可怕的暗器吓坏了,于是再也不敢犹豫,在钱四通的一声:“先退走再说!”之后,几个老怪拉起受伤的三个老怪。同时飞身跃了起来,散开朝四面房顶上跳去,他们知道今天肯定是杀不了这个楚雷鸣了。打算先退出这里再做打算。

紫烟和赵长青立即也飞身跃了起来,朝他们几个追去,楚雷鸣顿了一下,想要开枪,可眼前已经失去了几个老怪地身影。于是也是一跺脚。可只蹦了两米多高,想上房肯定是不行了!气的险些没把手枪给扔了出去。只怪他不会轻功,可是又担心紫烟和赵长青的安全,于是大叫到:“穷寇莫追!紫烟你们赶快回来!”

楚雷鸣望着黑黝黝的房顶正在着急,忽然看到一个肥胖的身形从房顶上咕咚一声落回到了院子之中,吓了楚雷鸣一跳,抬手赶紧把枪口对准了这个家伙,定睛一看,敢情这个家伙就是刚才被他弩箭所伤的那个钱四通,不过可怜的是这个家伙显然已经被摔晕过去了,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呢!楚雷鸣不禁为之一愣,心想这个家伙不是被他兄弟救走了吗,怎么突然就又被丢了回来呢?难道紫烟、赵长青他们两个这么快就得手了吗?

马上他就有了答案,因为夜空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柔和动听的声音:“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走了!”随着几声兵器交接的声音,四个没有受伤的老怪,背着一个死了地老怪还有一个捂着肚子的老怪再次跳落在了院子之中,随着他们一起落回院子之中的还有紫烟和赵长青两人,而屋檐上飘然出现了一个风姿卓越地身影,手中持有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一双美目正朝院子中看了过来。

楚雷鸣这下乐了起来,原来是紫烟他们的美女师傅这个时候赶了过来,真是来的太是时候了。

几个老怪一脸的惊惧,赶紧围拢在了一起,他们实在想不通,自己今天到底触了什么霉头,怎么一个小小地驿馆里面,居然有如此之多地高手存在呢?这个女子也实在太厉害了吧!背着钱四通的老怪只一个照面,便被她夺去了钱四通并丢到了院子之中,而其他几个老怪也都被她一一逼回了院子之中,完全无法突破她地围堵。

当他们看清了来人之后,一个老怪惊道:“你是清风山仙子剑!”楚雷鸣这才知道紫烟师傅萧若寒以前的名号,仙子剑!不错不错!果真如同仙子一般!

立在屋檐上的萧若寒微微额首道:“正是!”

其他老怪立即也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一个老怪稳了一下情绪,色厉内荏的开口问道:“清风山素来不涉政事,仙子何以突然对我们出手呢?难道仙子也想要帝都这趟浑水吗?”

萧若寒微微一笑到:“你们几个恶徒能到帝都,难道我就不能到帝都吗?想来十年以前你们做了什么是不是都忘记了呢?我追捕你们多年,没有想到你们却躲到了帝都之中,投靠了郭相,难道你们以为我就找不到你们了吗几个老怪脸色顿时大坏,原来他们几个以前都是江湖败类,做过不少恶事,劫杀大户人家,奸淫良家妇女,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后来引起了下山的萧若寒的注意,想要为民除害,杀掉他们几个,后来几个家伙被一路追到了帝都,干脆躲进了相府成了郭亥的走狗,才算是躲过了萧若寒的追杀,没有想到多年以后,终于还是被萧若寒抓了个正着。

那个说话的老怪嘴硬到:“我们素来和仙子无冤无仇,仙子何苦要苦苦相逼我们兄弟呢?现在这里是帝都,我们已经是郭相爷的侍卫总管,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追捕袭杀我们兄弟的这个楚雷鸣,也是为了公事,再说我们也早已洗手不干了,仙子何不放过我们几个,只要我们在相爷面前为仙子美言几句,定让仙子的清风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他试图用利益来打动萧若寒。

萧若寒微微一笑到:“你们就不要再试图游说我了,你们可知道你们追杀的那个刺杀郭亥的女子是谁吗?她就是我的爱徒,郭亥结党营私,闹得傲夏民不聊生,天怒人怨,而你们几个却投在他的门下,助纣为虐,连连伤我爱徒,现在也该是你们授首的时候了!放下你们的兵器,我将你们交给楚将军处置,否则也怪我剑下无情了!”

几个老怪这才知道他们算是彻底踢到了铁板上了,今天仙子剑在这里,加上四周紫烟他们这些高手,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官兵,他们肯定是插翅难飞了,几个家伙脸色立即垮了下来,后悔的简直想要抽自己的嘴巴,为什么当初听了郭亥的怂恿之后,没有先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楚雷鸣的背景呢?以至于没有为老三报仇不说,连他们几个也都搭了进来,可仙子剑的要求他们也没有办法答应,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交给这个楚雷鸣处置,他们几个肯定还是一个死字,他们以前伤了这个楚雷鸣的大老婆,现在又刚刚伤了他的小老婆还有他的几个手下,用屁股想都能想出来楚雷鸣会怎么对付他们,于是最终还是把心一横,四个没有受伤的钱家老怪丢下了受伤和死的那三个老怪,同时挥动了手中的家伙,再次飞身跃起,朝着仙子剑萧若寒功了过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打草惊蛇

天色还没有亮,帝都便一片大乱,巡检司官兵将帝都各处要道口全部把守了起来,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同时关闭了各个城门,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了起来,满城之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五城兵马司和巡检司的人在城门和各大街道贴出告示,宣称昨晚兵部驿馆之中的新任邯城卫将军楚雷鸣突遭刺客行刺,当场丧生,连脑袋都被人给割去不知所踪,所以才全城戒严,搜捕凶手,命帝都百姓留在家中不得擅自出门,以防被误认为凶手。

这个消息传出之后,帝都上下顿时一片哗然,百姓并不知道详情,但对于为傲夏出生入死打败了胡图的楚雷鸣还是十分敬仰的,闻听楚将军在帝都遇刺,于是纷纷痛骂行刺的凶手祸国殃民,而且坊间还传出小道消息,说是楚将军因为和北王走的近,而被郭亥一党嫉妒,所以才派人行刺于他,试图削弱北王的势力,于是百姓们更是痛恨这个郭相起来,这么多年来,郭亥的所作所为皇帝不清楚,并不代表百姓不清楚,百姓早就把这个郭亥恨之入骨,现在听说是郭亥派人行刺楚将军,更是闹的群情激奋,要不是巡检司官兵规劝压制,让百姓都暂时回家,配合查找凶手,他们恨不得组织起来到相府门前游行示威,把郭亥老贼揪出来痛打一顿才能出气,可最终还是没有敢冒着被抓的危险去街上闹事,老老实实的回家躲避风头去了,于是原本热闹非凡的傲夏国都中顿时清冷了下来,不少店铺也都关门歇业了下来,帝都之中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只见不时有成队的官兵在街头经过,不时闯入一些院落之中进行搜捕。

被官兵闯入的一些院落之中显然有人试图进行反抗,可都是经过短暂的打斗之后。院落之中很快再次平静了下来,不多时便有一些尸体被拖出了院子。拉到了巡检司大衙之中处置。

郭亥当然也闻听了这个消息,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钱家七虎终于解决了他心头之患,让这个楚雷鸣身首异处,可忧地是七虎得手之后,到现在也没有回他的相府之中。帝都更是被巡检司和五城兵马司戒严,闹得风声鹤唳一片,更可气地是他在帝都中原本严密的情报网天亮之后也开始失去了联系,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更是如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让他坐在相府之中变成了一个瞎子聋子。对于帝都中的情况茫然一片。

这些还不算,更可气的是今天一早他跑去上朝,想要先参那死鬼楚雷鸣一本,顺便让太子削去何大用的兵权,先取回失去地五城兵马司的大权再说,结果这个不争气的太子殿下居然以在后宫看护病重的皇帝为由,拒不上朝听政,一打听才知道。这个该死的好色太子,趁着皇帝昏迷不醒这个机会,居然把皇帝老儿地几个漂亮妃子搞到了床上,正在后宫之中淫乱。郭亥听后简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这个太子也实在是太有才了,老爹还没有断气,他不急着掌握天下大权,却先去忙活着接收他老子的女人去了!以至于让他这个一手扶着他太子上台的相爷等着他帮手。却找不着太子的人!于是郭亥一怒之下直闯后宫。可却被那些该死的只知愚忠的龙卫给挡驾了回来,让他在宫中蹦了半天也没有见到这个太子殿下。郭亥几乎气得吐血三升,于是又去找那董伟商议,结果这个董伟一脸尴尬,只是推脱说现在不方便打扰太子殿下,让他等上一天之后再说,将他送出了将军府。

郭亥闻听手下传来的消息,越来越感到不安了起来,于是吩咐下人拿上他的手谕,开始到城中各个党羽住处联络,并吩咐相府侍卫严加防范,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以防北王趁这个时候突然对他郭亥发难,毕竟现在帝都大部分兵权都落在了北王地手中,他开始怀疑昨晚怂恿七虎去杀楚雷鸣到底是不是个好主意了。

而被刺客刺杀光荣“牺牲”的楚雷鸣楚大将军这会却正在驿馆之中忙的不亦乐乎,他指挥着手下亲卫,将随车带来的那些手榴弹再次一个个地检查了一遍之后,一部分运出驿馆,交给了他那些入城的弟兄们配备上,另外一部分让这些亲卫都带在了身上,开始为晚上的行动做好准备。

楚雷鸣百忙之中还跑到江惠蓉房间探视她的伤情,慧蓉昨晚在和七虎一战之中左臂受伤,被他严令留在房中休息,有鬼医在,她的伤势不成什么问题,可楚雷鸣却取消了她晚上行动地权利,让她留在驿馆之中看门,把小丫头气得够呛,跟楚雷鸣好一阵胡闹,结果被师傅训斥了一顿这才老实了下来,楚雷鸣抽空跑到她地房间之中又是一番好生安抚,才让小丫头消气。

经过昨晚和七虎一战,楚雷鸣也算是损伤不小,李文亮夫妇都身上有伤,李妍婷伤势倒还不重,而李文亮小腹中掌伤得却是不轻,虽然有鬼医在不至于丧命,但再想短期之内和人动手是不可能了,潘搏腿上挨了一下,几乎伤及筋骨,虽然咬牙撑着,但眼看也是不能上阵杀敌了,所以昨晚原来制定的计划肯定要改变了,反正赵长青地身份也已经亮明,没有必要继续隐藏下去,于是楚雷鸣将原来交给李文亮的差事改交给了赵长青负责,因为他是李文亮的师兄,虽然没有在他手下干过,但他却熟悉帝都情况,手下那些精英弟兄们肯定也会听他安排,这个差事由他去做最为合适,赵长青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潘搏的联络官肯定是做不成了,楚雷鸣无奈只好让亲卫中已经有相当威信的周双虎来承担,毕竟这个周双虎也算是他的小舅子,虽然不够机灵,但经过这些时日的历练之后,显得也颇为沉稳,干个联络官还是可以胜任的,只是身上的功夫不算太好,只要不去冲锋陷阵估计也没有大碍!

至于那七虎几人,昨晚他们残余的四个家伙试图冲出驿馆,但最终在仙子剑萧若寒和紫烟等人的拦截下,还是一个没有跑掉,最终七人被一网打尽全部受伤成擒,楚雷鸣也不客气,吩咐下去,全部砍下了脑袋,尸体丢到后院之中喂狗,脑袋都装在了一个袋子之中留着有用,楚雷鸣的辣手让萧若寒有些摇头,她本意只是想废去几人的武功也就算了,没有想到楚雷鸣连商量都没有和她商量就把几个人全部剁了,萧若寒有些不很满意,但想想这几个家伙也算是死有余辜,所以也没有和楚雷鸣计较,在紫烟和楚雷鸣的一再游说下,本想就此离去的她无奈只好答应晚上跟他们一起前去郭亥相府,解决掉郭亥身边那些扎手的亲卫,现在正在一个静房中调息。

本来北王计划是到晚上行动,结果七虎这么一闹,楚雷鸣再次心生一计,在请示了北王之后,将计划进行了改变,提前开始了行动,让昨晚在驿馆之中看到七虎行刺的这些官兵全部严把口风,对外宣称楚雷鸣已经遇刺身亡,借此机会,动用两司人马提前在帝都戒严,并让暗虎也开始提前行动,开始在城中四处拔出那些郭亥部下的眼线,只留下了郭府附近的那些暗桩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行拔除,于是城中的暗虎接到北王的指令之后,率领着巡检司官兵开始借搜查刺客的接口大肆在帝都各处开始抓捕那些郭亥的暗卫,毕竟双方对对方的老底都清楚,一时间闹得帝都鸡飞狗跳,郭亥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暗卫一个白天下来几乎被连锅端掉,只是因为城中戒严,这些消息才没有马上被传回相府之中。

时间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点一点的过去,呆在相府中的郭亥越来越感到不安起来,因为将近一天时间之中,他布置在城中的暗卫居然任何消息都没有传来,能得到的只是他相府附近那些暗卫的一点点消息,可对于北王那边的情况他已经完全不能掌握了,虽然不知道北王是否会马上对他动手,但郭亥已经隐约之中感到了不妙。

看着太阳渐渐的偏西,郭亥终于坐不住了,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北王肯定会在今夜对他动手,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对帝都局势的掌控,虽然他还掌握着帝都中大部分文官,可能调动的武力却完全不是北王目前在帝都中力量的对手,可他也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傲夏朝堂上呼风唤雨如此多年,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一番思量之后,他想到了陪西郡的小舅子焦重!

随着相府大门的打开,几顶轿子在众多侍卫的护卫下从相府之中走了出来,沿着帝都宽大的街道,一路朝着帝都西门方向行去。

第二百八十二章 硬阻

正在城中布置戒严的薛怀德忽见一骑快马朝他奔来,于是驻足观看,这个巡检司卫兵快马飞奔到了他的面前,一个纵身跳落战马,快行几步单膝跪倒禀报到:“启禀薛将军,郭相忽然率领府中卫队出了他的相府,一路朝西门而去,途中弟兄拿他没有办法,还请将军速速定夺!”

薛怀德闻听一惊,眉头皱了起来,急问到:“郭相现在到了何处?他可说要去做什么了吗?”

卫兵回答到:“郭相说要去陪西勘视皇上的九阳宫宫址,说要为皇上祈福冲灾!现在已经快到了西门了!”

薛怀德暗骂,这个老贼肯定是闻到了什么风声,这是要出城躲避,要是让他逃出帝都,那无疑等于是放虎归山,想再收拾他恐怕就难了,于是立即吩咐备马,一边上马一边对这个卫兵吩咐到:“你速速前去王府禀告王爷此事,我先去西门拦下老贼!”话音刚落,他便带着一队精兵朝着西门狂奔了过去。

这个卫兵也飞身上马朝着王府方向疾驰而去。

薛怀德刚刚带着人赶到西门附近一个街口,迎面便遇上了郭亥的卫队,郭亥果真威风,单是为他开道的卫队就有数百人之多,另外他的随行护卫更是多达千人以上,简直就是一支部队将他的八抬大轿团团围住。

薛怀德于是立马当街。拦下了他们地去路喝道:“来着何人?”

从郭亥队中奔出一人,此人服饰看应该是郭亥卫队中的一个偏将,算是郭亥心腹之一,此人迎上了薛怀德之后,大大咧咧腆着脸一拱手到:“薛将军有请了,我们是相府卫队,相爷就在后面,请薛将军放行!”言语之中很是不客气。

薛怀德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反倒客气的说道:“原来是相爷的队伍,薛某多有得罪了。只是现在城中正在戒严,相爷却要在这个时候离城,但不知相爷这是要出城去做什么呢?”

薛怀德虽是帝都巡检司的正将,比起这个相府偏将级别高出不少。可这个家伙一点都不买薛怀德的面子,把鼻子一横不乐意的斥道:“相爷出城做什么岂是你我可以知道的吗?还请薛将军快快让路,莫要耽误了相爷的正事才是,否则惹得相爷不高兴的话,小心相爷去朝上参你一本。快快让开!”这个家伙一脸不耐烦地样子,根本就不把薛怀德望眼里放。

薛怀德闻听之后,脸色也马上拉了下来,刚才他对这个家伙客气,不是怕郭亥老贼什么,而是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他不想和郭亥起什么冲突,看到这个家伙如此嚣张。薛怀德于是也不打算和他客气了,只见他把脸色一沉道:“放肆!你不过一个府卫偏将,也算是相爷身边的亲信之人,说话居然如此没有规矩。难道相爷平时就没有教训过你们这些奴才怎么说话吗?刚才我已经说了城中正在戒严,搜捕刺杀楚将军的凶手,城中早已贴出告示,四门封锁,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可你们还是要现在出城。难道我这个巡检司正将连这个事情都不能过问了吗?还不与我退下,让相爷过来说话?”

这个相府偏将本来想抬出郭亥地身份压住薛怀德。没有想到薛怀德根本就不吃他的那套,说话居然如此不客气,于是不禁有些干在了当场,少顷这个家伙也把眼睛一瞪嚷道:“大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巡检司,居然也配让相爷过来说话,老实告诉你,我们相爷这是要到陪西去为当今圣上勘验选就的九阳宫宫址,要为圣上修建九阳宫,为圣上祈福,现在圣上正身患重病,你要是耽搁了这个大事的话,小心你地官位不保,说不定连你的脑袋也保不住!还不给我快快让开……”

“住口!你一个小小的府卫偏将居然如此不知进退,城中现在正在搜捕刺客,任何人不得出城,如果尔等再敢如此无礼,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薛怀德怒目圆睁,大声的斥责这个家伙到,他身后的巡检司亲兵们也同时都握紧了手中的家伙,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只等薛怀德发话了。

这个出来答话的相府卫队偏将被薛怀德地话噎了个半死,想要发作,却没有这个胆子,毕竟他对面可是帝都巡检司的主将,比他高的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正在犹豫之中,从后面赶来了一骑,上面坐着的是一个白面长髯地汉子,此人看到剑拔弩张的双方正在相互怒视,于是赶紧过来圆场:“原来是薛将军在此,马某失敬了!”

看到这个人出来说话,那个偏将气哼哼的拨马转会了他的本队之中,薛怀德一看此人认识,正是郭亥的亲卫队长,叫马仁斌,于是脸色稍微放了下来一些说到:“马将军不必客气,薛某也是职责所在,现在城内正在戒严,兵部尚书何大人已经下令,任何人等在没有捉住谋刺楚将军地凶手之前不得离开帝都,请马将军禀报郭相爷,还请诸位回府等候,一旦我们拿住了刺客之后,薛某自然会立即到相府请罪!”他并没有因为这个马仁斌地到来而打算网开一面。

这个马仁斌却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抱拳客气地说到:“薛将军克己奉公薛某甚是佩服,不过相爷昨日接到皇后的懿旨,令相爷尽快选定圣上的九阳宫宫址,动工为圣上祈福,此事事干重大,还望薛将军通融一下,相爷刚才吩咐了,日后必将在太子面前为薛将军进言,保正薛将军不会因此吃亏的!”

薛怀德是铁了心不让郭亥离开帝都的,不管这个马仁斌说什么也都不行,摇头到:“既然是皇后懿旨,那薛某也不便相阻,只是傲夏历制之中有这么一个规矩,所有官员人等没有谕旨之下,不得擅自离开城中,只是不知道相爷可是已经请得了谕旨了吗?如果相爷没有请得谕旨的话,那么就恕在下得罪了,还请相爷回府之后,请得谕旨之后再行出城好了!”

这个马仁斌闹了一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他没有想到这个薛怀德居然如此不留情面,居然连郭亥的面子一点都不卖,薛怀德说的不错,一般情况下无论是任何官员离京,没有皇上谕旨是不得擅自离京的,可现在圣上昏迷之中,而太子却不肯上朝听政,让他们去哪里讨什么谕旨呀!又磨蹭了半天之后,看薛怀德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于是只好无奈的打马回转了郭亥本队,俯身在郭亥大轿边上小声回禀了一番。

坐在轿子之中的郭亥这会已经是要被气炸了肺了,同时也感到了一阵心惊,他郭亥是什么人呀!怒的是虽然傲夏制度之中却是有这么一条,可他郭亥历来离城还真没有请过什么圣谕,谁又敢拦他呀,可今天偏偏就被这个薛怀德拦了下来,而且恰恰还是抓住了他这个软肋,令他不能发作,惊的是薛怀德虽然历来都是北王的人,可以前却从来没有和相府这边起过什么冲突,平时巡视帝都遇上他的轿子也是十分客气,今日这是怎么了?一点他的面子都不卖,根本就不打算让他出城,看来这个事情之中肯定是有问题的,于是更加重了他对北王的疑心,想来北王真是要打算对他下手了。

郭亥略微沉吟了一下,掀开了轿帘对这个马仁斌问道:“薛怀德现在带了多少人?”

马仁斌立即回到:“薛怀德现在带了大约五百亲兵!”

郭亥又问:“那现在负责西门把守的又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马仁斌犹豫了一下回到:“近日五城兵马司自从落在何大用之手后,人员调换频繁,今日帝都之中四处查禁,属下得不到这方面的消息,现在到底是什么人把守西门,属下也不清楚!还请相爷原谅!”

郭亥坐在轿子里面思索了一番,如果单单是薛怀德这五百巡检司官兵的话,以他目前带来的这些府卫,冲开薛怀德的拦阻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一旦到了西门的话,那里不知道现在由何人把守,他这些人马能不能冲出去就不一定了,另外一旦动手,薛怀德是秉公行事,而他却是师出无名,就等于是授人以柄,到时候被北王抓住机会扣上他一顶犯上作乱的名声,那即便他位高权重,恐怕也说不过去,何况一旦动手只要薛怀德拖上一点时间,必定会引起帝都大乱,巡检司兵马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就会立即包围这里,如果北王打算动他的话,这个时候恐怕是最好的时候,即便是杀掉了他,到时候推说他是死于乱兵之中,那他也就算是白死了,犹豫半天之后,郭亥一咬牙对那马仁斌说到:“先行回府再说,命城中暗卫立即朝相府聚集,做好一切准备!”

马仁斌也知道现在不能动手硬冲,于是拨马回到了薛怀德面前说到:“既然薛将军是公务,那我们相爷也说了,不会难为薛将军什么,现在我们就回府就是,多有得罪了!”

说完之后,一声令下,相府卫队的人马护卫着郭亥的大轿便朝相府回转而去。

第二百八十三章 屠狗

郭亥的队伍刚刚回转之后不久,一队人马便在何大用的率领下急急的赶到了西门,碰上了薛怀德的人马。

“老贼呢?”何大用现在丝毫不在避讳郭亥的名头,直接用老贼称之。

薛怀德笑道:“老贼试图蒙混过关,想要出城,看来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了,不过有我在,老贼离不开帝都的,这不已经带着他的府卫回转他的相府了,只是如此以来,恐怕老贼更会起疑了,何大人看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何大用低头微微思考了一下说到:“既然如此,我立即去见王爷,还请薛将军在城中严加盘查,假如王爷那里有吩咐,会立即通知将军的!”

薛怀德拱手说到:“何大人放心,薛某必将尽心就是!”说着领着他的亲卫朝城中行去。

何大用也派出侍卫到帝都各处大门通知把守城门的主将,令他们严加把守,不得放任何闲杂人等出城,然后打马朝王府奔去。

北王正在等何大用的回复,听到何大用回来之后,立即出来见何大用。

“王爷!怀德已经将郭老贼堵回了相府,老贼刚才企图蒙混出城,想要到陪西去,看来老贼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了,王爷看是不是咱们提前动手呢?”何大用回禀之后说到。

北王沉吟了一下说到:“不必,现在如果临时改变计划。恐怕来不及了,还是按照原来地计划行事就是。量他郭亥老贼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你只管令各门严防死守,事成之前不得放任何贼党出城就是!”

何大用领命去了,这时北王挥手让侍卫退下之后,转身问周定邦到:“那个龙卫的董伟可有什么动静吗?”

周定邦面色忧虑地说到:“自从昨晚郭亥去过他府上之后,这个董伟便到了宫中,宫中各处的防守都加强了不少,估计是郭亥已经预料到了咱们的行动。游说了这个董伟,而他打算出城暂避风头,看来今晚咱们动手之后,董伟负责的龙卫那里会有所动作!”

北王点头想了一下说到:“不用太担心这个事情,龙卫毕竟只有五千多人。即便是董伟想要帮那郭亥,留下防守皇城的人手后,能调动的龙卫恐怕也不会太多,这样一来不见得就是坏事,你今晚带兵在皇城附近巡防,一旦董伟带兵出皇宫,你只管将他围住,这样可以削弱宫中的防御力量。一旦雷鸣拿下相府之后,咱们即可进宫逼圣上退位,有雷鸣在,他手中的霹雳雷应该能攻破皇城大门地!”

周定邦点头应是。这个时候北王走到门口,看到太阳已经渐渐的朝西面落去。

虽然城中到处都在搜捕所为的刺客,但普通百姓家并没有受到什么袭扰,只有那些早就被盯上的郭亥相府布下的暗卫地眼线不断被一个个的拔除,所以帝都中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混乱。至于那些住在帝都中的官员们却也都闻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这个时候北王方面明目张胆的因为一个邯城卫将军遇刺的事情,在全城之中大搞搜捕。有点脑子的都认为这是一种姿态,结合现在圣上病重,太子监国地时期,北王这么大的动作肯定不单单只是为了一个卫将军遇刺那么简单,于是多年来看不惯郭亥一党的那些官员各个暗中窃喜,而那些郭亥一党的官员则如热锅上地蚂蚁一般,在府中急得团团直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亥出城不成,回到相府大发雷霆,吓得那些下人各个噤若寒蝉,都躲得远远的,省得一个不小心被郭亥命人拖出去活活打死,而郭亥这会儿也已经后悔了当初的决定,为了急于求成,毒害了当今圣上,本指望太子监国之后,能立即将他的五城兵马司的兵权夺回来,结果这个不争气地太子居然在答应了他地要求之后,把这个事情丢到了脑后,忙着玩他老爹的女人去了,早知如此,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把当今圣上放倒了,也不该怂恿七虎去除去那个楚雷鸣了,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他地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北王,北王现在肯定是要先下手为强了,这让他可如何是好呀!郭亥在大堂上四处乱转,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打破当前的困局。

思来想去之后,郭亥脑子之中忽然一亮,一个念头涌上了他的脑海,北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愚忠之人,虽然和他多年对抗,却对他的皇兄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什么异心,现在帝都他是出不去了,假如北王试图对他动手的话,那么势必会很快在帝都动手,而他的相府无疑就是北王的目标,也是众矢之的,虽然他的相府中戒备森严,墙高门厚,可毕竟还不能保正不被北王的兵马攻破,帝都之中如果说最安全的地方,应该就算是帝国权利的中心皇宫了,想到这里,郭亥立即抬手将下面的亲信叫了过来……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夜色渐渐的笼罩了整个大地,在夜色之中,帝都如同一个巨兽一般的耸立在天地之间,但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晚的帝都之中却是一片萧瑟的感觉,原本热闹的帝都街头,现在却连一个行人也没有,有的只是那些不断来回巡视的巡检司官兵,现在敢于上街的普通人早已被他们抓到了巡检司大牢之中,至于怎么处置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先关押起来再说,往日里车水马龙的酒楼茶肆的地方,现在是空空如也,老板小二们趴在柜台上只能无助的哀叹,痛骂那刺杀楚将军的奸人,害得他们这些做买卖的连一个客人也等不到,于是乎早早上门。连带厨子们都全体回家睡觉去也!就连那些花街柳巷,烟花妓馆也因为没有了生意。早早地关门大吉,平时忙碌着迎来送往的那些姑娘们一天也连一个恩客都没有见到,于是乎也都终于可以公休一天了,城中只能听到巡查官兵整齐地脚步声,偶尔也能听到一些院子之中的狗叫之声,连大街上的野狗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妥,穿越街道的时候倍加小心,夹着尾巴匆匆的从一处黑暗之中迅速的跑到另外一处黑暗之中。帝都城里到处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当天色完全黑下之后,所有帝都城中正在巡视的巡检司官兵还有负责防守城墙城门地那些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同时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白布,用力的缠在了自己的左臂之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兴奋和紧张之色,因为他们也都刚刚得到明确的指令。今晚将要屠狗!那些一直一来在傲夏作威作福地奸佞贼党就要在他们接下来的的行动中成为傲夏帝国的历史,而他们这些官兵将成为创造历史的功臣,亲自参与并目睹即将发生的一切。

其中即便有几个是郭亥一党安排下的暗线,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失去了去通知他们主子的欲望,即便是猪都能看出,他们以前地主子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假如他们现在还执迷不悟的话,恐怕天都不会原谅他们的。所以他们虽然惴惴不安,却也都保持了静默,他们唯一寄希望的就是那些原来地主子今晚之后成为一具尸体,让他们得以有一个机会漂白自己。成为傲夏的功臣,而不是乱臣贼子的狗腿子了,所以现在最希望这些贼党死的人,恐怕就是这些还留在巡检司和兵马司中的暗线了,谁能说这不是一种极大地讽刺呢?

从帝都各处地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忽然冒出了一些劲装打扮。手持兵刃而且左臂和那些官兵同样缠着白布地人们。这些人中不少天黑之前还是一些商贩、苦力、家丁……可现在他们却都是一脸肃杀之气,只因为他们手中拿的那些武器。而转身变成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冷血战士。

当那些正在巡视的巡检司官兵看到了这些人之后,并没有一丝大意,而是逐一检查了他们的腰牌之后,说了声保重之后,便放他们过去,这些人三三两两的开始朝着帝都城东的九市口汇集而去,逐渐形成了一支队伍,沿途还不断有人继续加入到他们之中,这些人也不说话,很快便融入这支队伍,杀气腾腾的一路行走在帝都大街之上。

巡检司兵马也开始在各部将佐的率领下朝着帝都中预定的一些地方汇去,他们的任务很清楚,就是要在今晚将帝都之内那些郭亥一党一网打尽,其中最大的一支队伍在薛怀德的率领下朝着刑部大牢赶去。

二更过后,兵部驿馆的大门也轰然打开,从中走出一队人马,为首之人白面无须,顶盔挂甲,一副威风凛凛的儒将模样,他的身后紧跟了一名身穿一身藏青色劲装,身材窈窕、背插宝剑,英姿飒爽的女子,只是面上遮着一层黑色的薄纱,让人看不到她的面容,一个老头吊儿郎当的跟在他们两人的后面,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而其他人各个也都是一身侍卫劲装,精神抖擞的跟着最前面那个年轻将领走出了大门。

这个年轻将领站在驿馆前面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振作了一下精神之后,对身后这些人笑道:“走吧!咱们的好戏上演了,一起去屠狗去吧!过了今晚,你们将名载傲夏史册,成就一番不世功业!”

他身后的这些人轰然应命,各个脸上都露出了一副激动的神色,而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虽然没有说话,但透过轻薄的面纱,她的一双美目却散发着炽热的光芒,仰视着面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家伙。

当这个家伙正要抬腿上马的时候,那个老头懒洋洋的说到:“我说小子!你兴奋过头了吧!你胳膊上怎么没有绑上白布呀?”

“嗯?不好意思!忘了!忘了!嘿嘿!”这个家伙低头看了一下之后,赶紧说到,一边满身摸着,找出一块皱巴巴的抹布一般的白布缠在了左臂上面,飞身上马大手一挥领头跑了出去,众人都是一身暴汗!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人型坦克

等楚雷鸣他们赶到九市口的时候,这里已经汇聚起了数千人马,其中有楚雷鸣所部的一千弟兄,其他的就是王府的暗虎。

赵长青已经将楚雷鸣所部的一千人集中了起来,这些人听说赵长青就是李文亮的师兄,所以对于他的指挥没有什么意见,而周双虎也带着一个暗虎的头目来到了楚雷鸣身前,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不高,相貌甚是普通,看起来有些其貌不扬的样子,但他的双眼在夜色之中却十分有神,以楚雷鸣所看,此人肯定也是一个高手。

“卑职陆有亮参见将军大人,今晚暗卫已经得到了王爷吩咐,全凭将军调遣!”这个人见到楚雷鸣之后,立即插手施礼到。

楚雷鸣在马上回礼到:“陆兄有劳了,今晚乃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还请诸位多多努力才是!”

“卑职遵命,弟兄们早已准备妥当,只等将军下令了!”这个陆有亮神色微微有些激动的问道。

楚雷鸣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二更天了,于是问赵长青到:“所有弟兄可都到齐了吗?”

赵长青点头到:“已经清点完毕,所有弟兄除了昨晚失踪的几个之外,全部都已经到齐!”

楚雷鸣听说手下有几人失踪,于是赶紧问周双虎到:“几个弟兄失踪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周双虎摇头:“这几个弟兄是被安排在一个小院之中的,昨晚去通知他们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有打斗的痕迹,只是院子之中早已没有人影,估计是凶多吉少!”

陆有亮接口过去说到:“此事我也知道了,昨晚隐藏这几个兄弟的院子遭人袭击。将军地这些属下全部都被人抓去。卑职已经察知,都是相府暗卫所为,现在估计他们就被关押在相府之中!”

楚雷鸣闻听大怒,没有想到这个郭亥老贼居然如此机敏,连他带来地这些弟兄都被老贼提前发现,幸好他们及时动手,否则老贼抓住他私自带兵进城这一条上朝弹劾他楚雷鸣,就算他长十个脑袋恐怕也不够砍啦,心中暗叫侥幸。把手一挥吩咐到:“陆兄带着暗虎的弟兄先行开赴相府附近,即刻开始动手清除相府外围的暗桩,三更之前务必要将他们清理干净,否则留下这些人总是一个隐患!”

陆有亮插手接令到:“将军放心,卑职早已布置好了人手日夜监视他们这些暗桩。三更之前保证将他们全部拔除,一定不会误事!”然后转身带着暗虎的人急速朝相府开去。

楚雷鸣带着剩余的人跟着他们也朝相府方向急行而去。

还未到相府,便闻听这里一片嘈杂之声,楚雷鸣急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立即前来回报:“相府的人早已做好准备,暗虎他们刚到这里,便和相府的人动起手来!”

楚雷鸣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于是急令众人加快步伐。朝着相府奔去,等他们赶到相府之后,这里早已是灯球火把照的通亮,相府大门紧闭。院子高墙上侍卫林立,外面不时的发生一些小规模地战斗,看来暗虎正在清除相府以外的那些暗卫人手。

看到这种情况,楚雷鸣心知事情已经败露,想要突袭相府恐怕已经不成。毕竟老贼在帝都经营多年。他们如此行动想要不惊动老贼也不可能,既然突袭不成。那只有强攻了,不用他吩咐,赵长青便已经指挥着人手将相府团团包围了起来。

三更未到,相府外围的战斗便已经结束,接着陆有亮带着大批暗虎的人马赶到了相府之外,对楚雷鸣禀报到:“将军大人,卑职已经将相府外围的暗桩全部清除,咱们是否可以动手了?”

楚雷鸣看看时间虽然不到三更,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等下去了,于是点头到:“有劳陆兄指挥暗虎弟兄们准备佯攻相府大门,我地部下将会负责攻破相府外墙,让弟兄们多多小心,不要伤亡太多!”

听到楚雷鸣吩咐之后,陆有亮立即带人集中在了相府正门之处,更有人开始将早已准备好的攻城物品送到了这里,为了这一刻的到来,暗虎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云梯、弓箭大批的运到了相府这里,陆有亮对里面喊话到:“相府里面的人听了,王爷有令,让你们放下兵器走出相府快快投降,可饶你们不死,我们只擒拿祸国殃民的奸相郭亥,于尔等无干,请你们不要跟着奸相白白送死,快快放下兵器出来投降,否则一旦我们开始动手,你们将再难有活命机会!”

听到他们喊话之后,相府之中的墙头上立即有人喊道:“这里是天子脚下的皇城相府,你们难道要造反不成,居然敢深夜前来围攻相爷府邸,难道就不怕触怒天颜,诛你们九族不成?我看你们还是快快退去,不要做这种谋逆犯上之事了!”

楚雷鸣可不听他们地叫喊,吩咐下去,准备开始攻击,于是立即有人传令下去,暗卫中拿到弓箭的人做好了攻击的准备,随着楚雷鸣一声令下,那些弓箭手纷纷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丛点着了火地火箭立即朝相府墙头飞去。

由相府这边的动手开始,帝都之中各处都陷入到了一片混乱之中,看到相府方向的火起,薛怀德的巡检司官兵也立即开始对既定的目标发动了攻击,郭亥手下大多都是文官,虽然府邸都算不小,但毕竟比起郭亥地相府小上不少,而且他们这些文官大多府中只有少量地府卫家丁,对于巡检司官兵的进攻起不到什么有效地抵抗作用,一开始动手,许多郭亥一党的府邸便很快被巡检司官兵攻破,将府中上下全部捆绑了起来,带到了兵部集体关押了起来。

对于做这样的事情,巡检司官兵是手到擒来,唯一遇到的强烈抵抗只有刑部大牢这里,因为刑部有自己的狱司人马,力量也相当不低,加上郭亥事先料到北王可能动手,已经吩咐了刑部尚书等一干官员要牢牢守住刑部大牢,所以这里也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一时间进攻刑部大牢的行动受阻,双方暂时僵持在了一起。

相府这边一开始行动,战斗便陷入到了白热化之中,进攻者是早已憋足了力气,想要将相府一举攻破,而相府中的人也都是郭亥心腹之人,铁了心要保护相府,所以看到暗虎开始攻击之后,他们也开始拼命反击了起来,相府外墙这里立即成了战场,双方都纷纷放箭相互攻击,墙头上不时有中箭的人惨叫着摔下高墙,而外面试图架云梯攻击的暗虎也有不少人中箭倒地,鲜血立即染红了地面。

楚雷鸣早已看惯了这样的血腥场面,知道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所以也不拦着陆有亮他们进攻,而是让他们掌握进攻节奏,对于攻击者多配盾牌,减少伤亡,陆有亮点头之后,楚雷鸣带着紫烟他们这些人绕到了相府南侧的一处暗影之处。这里是相府的侧门处,平时相府的送水、送菜的人员都走这个门,而暗虎的人马集中在进攻正门,府中大部分侍卫都被吸引到了正门一带,所以这里暂时还是一片平静,赵长青率领了一批精锐隐藏在***照耀不到的地方,等候楚雷鸣的到来。

看到楚雷鸣赶过来之后,赵长青迎了过去,对楚雷鸣和紫烟等人点了点头,楚雷鸣低声问道:“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旁边一个亲卫立即点头:“将军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是不知道将军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说着一招手,几个下属便抬过了一口巨大的铁锅,并送过来一个被麻布帮扎的方方正正的东西,一头留的一根引线,如果是现代人看到,便立即可以看出这个是一只标准的炸药包,不过现在的人可一个都没有认识这个家伙的。

楚雷鸣笑道:“一会儿你们便知道有什么用了,等会儿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记住千万张开嘴,堵好耳朵,别吓住了你们,嘿嘿!”

众人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却知道自己这个将军总是会有惊人之举,吩咐的事情肯定有用,于是纷纷点头应是。

楚雷鸣一把抓过了那口巨大的铁锅,这里所有人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力气,可以把重达百十斤重的铁锅顶在头上,还能在腋窝里面夹上那个包裹,一口铁锅将他全身护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纰漏之处,楚雷鸣吩咐一声:“弟兄们做好准备,一会儿马上就冲进相府,不要硬拼,丢咱们的霹雳雷过去,炸死他们,记住千万不要误伤自己弟兄!”

紫烟担心的说到:“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些事情怎么能你一个人做呢?”

楚雷鸣顶着一口大锅笑道:“我这可是一台人型坦克!这样的事情最合适我做,去的人多了反而徒增伤亡,你们在此等候就是,我去去就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火雷发威

赵长青也看出他要去做什么了,不禁对这个楚雷鸣的观感大为改观不少,以前他之所以帮楚雷鸣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声,而是全都为了紫烟的缘故,看到他如此体恤自己弟兄,甘愿一人冒险,才知道这个平时不怎么有正形的家伙原来还是一个如此有血气的人物,于是开口说到:“你身为主将,怎么能一个人去冒这个险呢?要不还是我来吧!”

楚雷鸣掀开大锅笑问他到:“那赵大哥可知道这个家伙怎么用吗?”

赵长青摇头:“这个东西怪模怪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那不就得了!这个东西是我做的,只有我知道怎么用,你们等着便是了!”说着再不多言,把身子一低,大锅遮住了他的整个身躯,然后低头从暗处猛蹿了出去,朝着相府侧门冲了过去。

相府内的侍卫注意力虽然大多放在正门激战之处,但这里还是留了不少侍卫在墙头把守,并未放松对这个侧门以外的监视,当他们看到一个黑乎乎、圆滚滚倒扣的东西突然从黑影中蹿出的时候,猛然一惊,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愣神之间,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便靠近了相府,他们这才从愣神之中清醒过来,惊呼着立即示警,墙头上的那些持弓的弓箭手立即纷纷高呼着瞄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拉弓放箭,顿时墙头上箭如雨下,纷纷射中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可他们从落箭的声音中听出,敢情这个东西居然是个铁质的家伙,眼界好的认出原来这居然就是一口大铁锅。普通箭支落在上面根本就起不到一点作用,可这个铁锅的尺寸也不过只能容下一两个人躲避,难道这口锅下面地家伙疯了不成。居然想顶着铁锅撞开相府大门不成?于是乎有的相府侍卫顿时被气乐了起来。纷纷停下了无谓的放箭,看着这口铁锅就这么冲到了门楼下面,相府大门都是用厚重地楠木制作出来地,而且上面还包裹了一层铁皮,用拳头大的铜钉钉在门板上面,即便是高手在这个大门前也只能是束手无策,他们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楚雷鸣顶着铁锅一路疾跑,听着铁锅上如同疾雨一般落下的箭支。吐了吐舌头,幸好他够机灵,没有搞个盾牌就冲过来,否则以他的武功,恐怕还没有冲到门前,就被射翻在了地上了,现在有了这个铁锅,笨是笨了点。不过安全呀!只要不是大石头砸上铁锅,单凭墙头上射下的箭支,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奈何不了他一点的,正在急速奔跑之中的他听着渐渐稀疏下来的箭支。便知道离侧门不远了,刚想停脚找找侧门,便听到“咣当”一声巨响,险些没有把他撞翻在地,原来他顶着铁锅一路疾奔。虽然事先看好了侧门地方向。但一路跑来之后,丝毫看不到道路。还是不可避免的跑偏了方向,最终没有直接冲入到侧门门楼里面,而是重重的撞到了院墙之上,幸好他收脚及时,否则全力装上的话,恐怕立即就会撞个大跟头,那样他就倒霉了,铁定丢掉铁锅暴露在相府卫兵的弓箭之下的,估计等不到他爬起来,就会被射的跟只豪猪一般。

看到下面这个铁锅撞到院墙上面,上面防守的那些相府卫兵们顿时发出了一阵哄笑之声,大声地叫嚷着嘲笑下面顶锅的家伙,而远远看着楚雷鸣的紫烟还是有那些部下就笑不出来了,他们的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紫烟要不是赵长青拉住的话,差点飞奔出来。

楚雷鸣晕晕乎乎地感觉了一下方向,转身贴着墙根朝侧门奔去,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的那些相府卫兵,纷纷抓起了墙头事先准备好的转头石块朝着下面的铁锅砸去,转头石块砸在铁锅双发出咣咣地巨响,把楚雷鸣差点没有震聋,气地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祈祷千万别把锅给砸漏了,幸好他离侧门距离并不远,很快一头便扎到了侧门的门楼里面,这下才躲过了上面雨点一般落下地转头石块,他立即躬身摸出珍藏多时的打火机,一下点燃了炸药包上的引线,将炸药包放在了侧门旁边,为了迷惑里面的相府卫兵们,他重重的朝门上撞了几下之后,叫嚷到:“该死的老贼,没事把院门做的这么结识干吗?难道你这个混蛋怕人上门寻仇不成?”

骂完之后,他再次顶上了铁锅,蹿出了门楼,朝着远处的黑暗之处飞奔了过去,引得墙头上的相府卫兵们一阵哄堂大笑,笑骂下面这个家伙实在是自不量力,居然一个人就想撞破相府大门,连放箭为这个顶锅的家伙送行的兴趣都没有了,纷纷大笑北王的叛军实在是没有能人。

楚雷鸣一头撞入到黑影之处,离开了相府卫兵弓箭的射程,伸手甩掉了铁锅,双手捂住耳朵大叫到:“注意捂住耳朵!”然后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众人闻听之后,纷纷赶紧学他一样捂住了耳朵,张开了嘴巴,一群人包括美若天仙的紫烟就这么大张嘴巴看起来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当墙头上的那些相府卫兵还在大笑的时候,楚雷鸣放在侧门里面的那个炸药包的引线终于燃尽,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声,侧门那里腾起了一团烈焰浓烟,被炸碎的转头石块还有破碎的大门立即冲天而起,连带着附近的那些相府卫兵一起飞出了老远,就连离的远一些的那些卫兵也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气浪冲了一个跟头,巨大的震动让附近站在墙头的卫兵下饺子一般的惨叫着摔落下了墙头,许多没有受伤的人也都被这声巨响震聋了耳朵,除了哄哄的耳鸣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于是相府之中顿时一片大乱,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奸相终于遭到天谴了!连老天都发怒了,赶快投降吧!”楚雷鸣一边大叫,一边一马当先的跃出黑影之中,朝着相府倒塌的侧门冲了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那数百精兵也都同时跟着楚雷鸣高喊:“奸相终于遭到天谴了,奸相终于遭到天谴了!天也发怒了!”边喊边一起追着楚雷鸣朝着相府之中冲了过去。

相府聋了的人听不到,可那些还没有聋的人却是听到了他们的喊声,不由心中大慌了起来,如果不是刚才亲眼所见,他们也不会相信什么天谴之说,可刚才发生的一幕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一些,以他们的常识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种爆炸,更别说见过这种爆炸了,如果说现实中有类似的事情的话,除了遭雷劈之外,还有什么更能解释得通的东西呢?于是有些人便已经相信了楚雷鸣他们所喊的天谴说了,看来他们的相爷却是是惹得天怒人怨,连天都用落雷劈毁了他们相府的大门,让叛军杀入了相府,于是相府中的卫兵顿时士气一落千丈,刚才还抱有和相府同归于尽的想法顿时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楚雷鸣一马当先,凶神恶煞一般的杀入到了相府之中,舞动他的大刀,逢人便砍,见人便劈,哪里还有一丝斯文儒将的模样,简直跟凶神附体一般,活生生一个杀人机器,他的骁勇立即带动了手下那些精兵们的士气,这些精兵顿时也同猛虎下山一般的跟随着楚雷鸣在相府之中横冲直撞了起来,顿时将那些惊慌失措的相府卫兵砍倒了一片,紫烟虽然没有和他们一样逢人便杀,但却一直紧紧随护在楚雷鸣身边,不敢有一丝马虎,生怕楚雷鸣一时兴起,有什么闪失。

相府中一阵混乱之后,终于还是有人先清醒了过来,假如他们不立即挡住眼前楚雷鸣这帮人的横冲直撞的话,那么相府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陷落,他们这些郭亥的近卫一旦相府陷落之后,恐怕各个都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于是在那个府卫偏将纠集了一帮相府卫兵远远的拦住了楚雷鸣他们的去路。

楚雷鸣才懒得和他们硬拼,他这些兄弟可都是从他队伍中千挑万选出来的亲信人员,少一个他都会心疼,所以看到对方大队人马拦住了去路之后,也不多话,从身边一个亲卫那里伸手接过了一颗手雷,吩咐到:“弟兄们!不要和他们硬拼,用咱们的霹雳雷招呼他们!”说着拉燃了手中的那颗手雷,猛然朝对面的相府卫队阵中掷了过去。手下弟兄们看到老大的动作,于是前面少部分人整齐划一的都从腰间摸出了手雷,同时拉燃之后,将冒着烟的手雷一起朝着对方丢了过去。

那些相府卫兵装备极好,各个都是一身精甲,手中各自都持有盾牌利矛,也都是郭亥从各地搜罗来的精兵强将,看到对方突然朝他们丢出了一些黑乎乎的玩意儿,于是下意识的同时举起左臂盾牌,试图阻挡这些“暗器”,可他们立即发现对方居然丢过来的只是一些冒着烟的铁疙瘩,于是心中大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个偏将立即大呼:“他们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弟兄们快快将他们拿……”

第二百八十六章 郭亥脱逃

还不等他把话喊完,这时那些落地的铁疙瘩几乎同时发出了巨响,顿时人群之中弹片横飞,血肉四溅,靠近那些铁疙瘩的相府卫兵更是被炸的横飞出去,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眼看是活不成了,原本整齐的队形立即乱作一团,再也不成什么威胁了,就连那个领头的偏将在这些巨响声下,也被炸得翻身摔倒,死命的爬起的时候,已经是满脸鲜血,一刻眼珠都被炸出了眼眶,脸上是血肉模糊一片,再也看不到东西,而一只手已经被炸得不知飞到何处,用残余的一只手捂着脸颊痛苦的惨叫起来,脚步踉跄的四处乱撞,他们这些人的惨状立即将剩余那些没有被炸伤的卫兵们吓了个半死,本来以为他们身上的精甲算是帝都兵卒中最好的装备,可在这种古怪玩意儿下,这些精甲如同纸糊的一般,起不到一点防御的作用,于是刚刚重振起来的士气顿时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如同一群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窜了起来。

楚雷鸣和赵长青看到有机可乘,于是也不再丢什么手雷,率领着那些部下如同猛兽一般的杀入到敌群之中,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斩翻在了地上,如同一阵飓风一般的朝着前门处冲杀了过去。

前门处的相府卫兵正在他们的府卫正将马仁斌的率领下,拼死抵抗着外面王府暗卫们的攻击,只听到南面侧门发出一声惊天巨响之后,相府之中便是一阵大乱,他急忙派出副手率人冲到后面查看,结果还没有接到回报便又听到了一阵连声巨响,再看后面院子中的卫兵顿时更加大乱了起来。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奔逃,马仁斌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而他手下的那些卫兵也都不是傻子。也头知道相府侧门已经陷落,于是原本高涨的士气顿时一落千丈,既然后院一破,他们再在这里拼死抵抗就已经失去了意义,于是守在前院地这些府卫顿时也慌乱了起来。

不等马仁斌将他的手下安抚下来,楚雷鸣率领着手下弟兄便如飓风一般的扫到了前院,朝着马仁斌所率府卫冲杀了过来。

马仁斌一看不好,立即招呼府卫组成了一道盾阵。试图阻止楚雷鸣他们地冲击,将他们压制在后面,可还没有等他们地队形组好,楚雷鸣所率精兵中便飞出了数颗黑黝黝的铁疙瘩,落如到了形成密集战阵的府卫之中,同样还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们人群之中便发出了连声巨响,接着便是血肉横飞的场面充斥了整个前院。刚刚组成的战阵在这阵猛烈的爆炸声中顿时瓦解成乱兵,这些守在前院的府卫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意志,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了起来,任凭那马仁斌如何叫骂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楚雷鸣是得理不让人,看到前院府卫也已经大乱之后。再次飞身扑入敌军之中,手中大刀舞的如同一团刀影,遇上他的那些府卫无不一个照面便被劈死当场,手下没有一丝容情,赵长青和那些部下更是不带一丝怜悯之色。面目狰狞的和楚雷鸣一起杀入敌阵之中。前院中立即变成了一个人间屠场,鲜血几乎铺满了整个院落的地面。踩上去又湿又滑,空气之中更是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马仁斌用力砍倒了一个朝他冲过来的敌兵之后,看到大势已去,再也不敢停留,招呼了身边一些府卫朝后堂退去。

楚雷鸣着令手下打开了前院大门,门外正在围攻相府地那些王府暗虎于是蜂拥而入,和楚雷鸣带入相府的部下汇成一团,跟着楚雷鸣不做任何停留,朝着相府后院杀去。

虽然他们杀伤了大量相府卫兵,可相府中还有不少残存的卫兵,在马仁斌等头领指挥下退至了相府后堂之中试图做困兽之斗,双方在后堂开始了残酷的对战,这个时候楚雷鸣的部下手中地霹雳雷再也发挥不出作用,双方人员混战成一团,丢出去不知道会炸住谁呢,于是楚雷鸣无奈之下,只好会同那些暗虎人员拼力杀入到了府卫之中。

双方在偌大一个相府之中逐屋争夺,直杀的天昏地暗血肉横飞,让楚雷鸣他们这些看管了沙场的老兵们都觉得不忍目睹,可他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率领亲卫一间接着一间房间进行清剿,其中那些相府中的丫鬟仆人吓得抱头乱窜,妄自在乱兵之中丢掉了性命,这里已经开始演变成了一场屠杀,早已容不得一丝怜悯,只有那些抱头蹲在屋角的人员才被放过了小命,被后面来地官兵捆做一团,押到了院子之中看管了起来。

终于在经过一个多时辰之后,楚雷鸣率领暗虎人员和本部精兵终于将后堂渐渐肃清,只剩下了为数不多地一些府卫家丁等人龟缩到了相府后花园中的一处阁楼之中,还在做着负隅顽抗。

看看时辰已经不早,为了减少人员无谓地伤亡,楚雷鸣下令让暗虎人员和自己的亲为人员一起退下,命人朝这个阁楼之中喊话到:“楚将军有令,命尔等立即丢出兵器,楚将军保证不杀无辜之人,不要再做无谓抵抗了,快点出来投降,将军不杀你们就是!如若再不投降,定让你们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阁楼之中一阵嘈杂之声,似乎里面在做是否投降的争论,楚雷鸣站在队前,冷眼望着阁楼,等待着里面的决定。

稍事休息之后,阁楼中似乎终于有了反应,一个人用颤抖的声音喊道:“我们都是相府无辜之人,如果放下兵器,楚将军可能保证不杀我们吗?”

楚雷鸣清了清嗓子大声吼道:“楚某不是杀人狂,只要你们放下兵器,走出来投降,交出郭亥老贼,我自当保证你们不死,如若你们再不肯投降,交出郭亥老贼的话,我等即刻便开始进攻,等着你们的是什么下场我不说你们也知道,赶快出来,我可已经没有一点耐心了!”

里面似乎又犹豫了一阵,那个声音再次喊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我等愿意放下兵器出来投降,还望将军不要食言才是,不过相爷……不是,是郭亥并没有在我们这里,还望将军手下容情,不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才是呀!”

楚雷鸣眉头一皱,他自从杀入到相府之后,便一直在留意沿途所有地方,并命人严加搜索,不得放过郭亥老贼,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人回复说抓到郭亥老贼,而现在这里又是相府中最后一个据点,如果郭亥不在这里,那郭亥又能在什么地方呢?难道他会飞不成?居然能躲过这么多人的封锁?于是他大喊到:“你们少要嗦,快快丢下兵器一起出来听候发落,否则我等现在就要动手了!”

阁楼的屋门立即被从里面打开,一群人战战兢兢的丢出了各自手中的兵器,然后抱着脑袋从阁楼中鱼贯走出,不少人腿肚子哆嗦的几乎站立不住,要不是旁边有人支撑着他们,估计早就摔倒在地了。

在周围众人的喝令下,这些人来到院子之中一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哀求饶命,然后被四周扑过来的人拿绳子捆了一个结实,押到了一边看管了起来,楚雷鸣看看手下抬的那个装有七颗钱家七虎人头的篮子,看来今天是用不上他们了。

不等楚雷鸣吩咐,赵长青和陆有亮各带数人冲入到了阁楼之中四下搜索起来,不多时他们从阁楼出来,来到楚雷鸣面前回禀到:“回禀将军,阁楼中已经空无一人,还是没有找到郭亥老贼!”

楚雷鸣闻听更是大惊,他费尽了周折,为的就是能拿下这个郭亥老贼,替紫烟以及被老贼陷害的众多傲夏忠良报仇雪恨,可到头来却还是没有抓到老贼,难道这个老贼真的成仙了吗?学会了上天遁地的能耐,在他眼皮下面跑掉了不成?

楚雷鸣略微沉吟了一下,觉得世上哪里会有什么上天遁地的事情,这个郭亥在防守如此严密的帝都之中绝对不可能逃出帝都,肯定还在帝都之中,只是可能昨日闻到了风声不对,提前躲藏了起来,想到这里之后,他下令到:“陆兄有劳,请带领暗虎弟兄们逐屋再进行一次严加盘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郭亥老贼拿下才是,另外让人对这里被俘人员严加盘问,一定要问出郭亥老贼的去处,否则咱们今天就算是白忙一场了!”

陆有亮抱拳应命到:“将军客气了,请将军直呼卑职名字即可,卑职这就去安排查找,定不辜负将军信任!”说着便吩咐暗虎众人,分成数拨人手,开始对相府中所有地方进行地毯式的搜查,另外还派出了人手开始对所俘人员严加盘问,更是派出了人手将相府中所有死者全部拖到了院子中仔细进行辨识,忙活到了几乎天亮,还是没有找到郭亥老贼,气的楚雷鸣险些没有把这些相府被俘人员都拖出去就地正法,在紫烟的劝慰下,他开始逐渐冷静了下来。

第二百八十七章 乱局1

城中的事情宫中不可能不知道,当城中大乱的时候,立即便有执事太监急匆匆的赶到了太子寝宫那里,将太子从梦中叫醒,太子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一群娇躯玉腿之间爬了出来,满脸萎靡之色,不高兴的骂骂咧咧的训斥着这个不长眼的太监,让他睡个好觉都不得。

“启禀太子殿下,出事了!外面出大事了!”这个惊慌失措的太监顾不得因为打搅了太子清梦请罪,一脸惊慌的对这个猪头太子叫道。

看到执事太监惊慌失措的模样之后,太子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于是急问到:“你这个混蛋,把话说清楚,什么出事了?难道是我父皇驾崩了不成?”

这个太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敢情这个太子殿下一直惦记的都是他老爹死了没有,于是赶紧回到:“不是,圣上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尚未驾崩,是帝都里面出事了!……”

听说他老爹还没有死,太子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赶紧追问到:“你把话说清楚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个太监稳定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思路回禀到:“太子殿下,刚来老奴从外面巡视的时候,突然听闻城中大乱,有龙卫前来禀报说五城兵马司封锁了各个城门,巡检司兵马在城中四处搜捕!”

太子脸色更加不好了起来斥责他到:“这个事情不是白天就已经有了吗?他们不是正在全城搜捕刺杀邯城卫将军楚雷鸣的凶手吗?这个事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本来就是他们地职责所在,还不给我快快退下!”

这个太监几乎要当场吐血身亡了。他的这个太子殿下神经还真不是一般大条呀,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当成回事,于是急忙接着说到:“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巡检司白天只是搜捕刺杀楚将军的刺客,可晚上却全城宵禁,四处搜捕起了朝中大臣。许多大臣已经被他们抓去。看押了起来,现在相府一带也是火光冲天,似乎有人正在攻打相府!北王造反了!”

这个大条太子这会儿终于清醒了过来,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北王造反,到底造的是什么人地反呀!他可是皇亲国戚,是自己地叔父,怎么能造反呢?再听说相府遭人围攻。于是赶紧问道:“那北王兵马可曾攻打皇宫了吗?”

“没有,但是皇宫外面也出现了一批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将皇宫已经团团包围了起来,董将军已经率领龙卫严加防范,现在正在和他们交涉!看样子似乎他们还没有打算攻打皇宫!”太监跪在地上低头颤声回答到。

太子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传旨到:“快快命董将军过来见我,另外快去打听一下郭相现在何处!”太监领旨急匆匆的退了出去,太子知道这个觉是肯定睡不下去了。在宫女的服侍下,将衣服穿戴起来,急急忙忙的走出的寝宫,这寝宫里面的人他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因为床上那几位可都是他老爹的爱妃。刚刚被他收到身下,这样地事情传出去,那可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得到太子旨意的董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的跑来见过太子,跪倒启禀到:“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不耐烦的挥手让他起来说话。急忙问道:“外面情势怎么样了?”

董伟犹豫一下说到:“城中已经是四处大乱。王爷属下何大用、薛怀德等人已经起兵,正在城中四处搜捕朝廷重臣。世子周定邦亲自率兵堵在皇宫之外,不许微臣出宫平叛!”

太子这下才彻底相信刚才太监所说,看来自己的这个王叔果真是起兵造反了,可他还是怀着一丝希望的问道:“那世子可是要攻打皇宫吗?”

董伟摇头到:“那倒没有,世子只是说奉王爷之命,诛除朝中奸佞之臣,还说什么要清君侧,虽然领兵包围了皇宫,但却没有对皇宫发动进攻,只是命微臣不得率龙卫出宫干预,微臣正想要前来禀报太子,讨旨出宫平乱,请太子明示!”

太子这才想起前两天郭亥曾经催促他削去何大用的官职,收回他地五城兵马司的兵权,可自己这两天只顾忙着和老爹的女人厮混,打算过两天再说这个事情,可没成想北王居然这么快就对郭亥动手了,早知如此,他昨天就该上朝,收去何大用五城兵马司的兵权,也不至于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了,可现在看来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他关心的是皇宫外面地形势,于是问道:“那董将军可知道现在城中的情况吗?”

董伟据实相报:“请恕微臣不知,现在天色已经渐亮,昨晚不到三更城中便已经大乱,微臣刚想出宫查看,世子便率兵挡住了微臣的去路,微臣考虑到圣上还有太子的安危,所以没有敢擅自带兵出宫,皇宫现在被围,各种消息都传递不进来,所以具体的情况微臣也不清楚!”

太子有些害怕起来,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个郭相地生死了,反正北王这次起兵地矛头对准的是郭相,只要别来找他地麻烦就好,于是连连点头到:“董将军这样做很好,你甚为龙卫统领,自当以皇宫安全为重,皇宫龙卫本就不及城中两司人马多,悍然出宫,恐怕不但不能平乱,可能还受困于乱兵,现在是非常时刻,还望董将军能以大局为重,先守好皇宫才是!此事过后,我定当有重赏嘉奖将军!”

这下太子和董伟算是想到一起了,虽然前天郭亥曾经找他,提醒他北王可能会起兵谋反,但是他身为龙卫统领,没有确凿的证据下,却不能捕风捉影擅自带兵对北王发难,只能加强了皇宫中的戒备,昨晚当城中四处火起之后,他虽然有心带兵出宫平乱,但看到外面蜂拥而至的无城兵马司的人马将皇宫围困之后,他也不敢再擅自出宫了,担心一旦出去,恐怕再想回来就难了,毕竟外面率兵的可是身经百战的世子殿下,而他的龙卫数量也远没有外面周定邦的兵马数量多,现在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愿冒险出宫了,太子如此一说,也正合他意,于是赶紧跪倒谢恩到:“微臣自当以皇宫安全为重,请太子放心,微臣一定不让乱兵进入宫中就是!”

话说城外卫城之中,韩铜山也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而卫将赵永刚则是郭亥一党,也接到了郭亥的警示,试图将韩铜山招之卫城兵营的主营之中,趁机拿下韩铜山,可韩铜山哪儿会上他的当,差人回复说身体不适,根本就不去主营见他,让赵永刚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赵永刚是卫城中的主将,但韩铜山却是这些官兵之中的老资历之人,在卫城兵马之中颇有盛誉,他赵永刚不过是今年才刚刚调任卫城兵马正将,根本就镇不住这个韩铜山,看到韩铜山不来主营,他也不能因为韩铜山推说有病,而出兵捉拿韩铜山,于是只能吩咐亲信手下监视韩铜山所部营地,以备韩铜山突然对他发难,晚上他正在将府之中休息的时候,忽闻亲信手下前来通禀,说帝都方向夜空中突然有火光映红了天空,请他定夺,赵永刚才慌忙命人备马,点兵准备按照郭亥吩咐,起兵入城接应郭亥。

一阵忙乱之后,他点齐了两万兵马,一路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卫城,朝着帝都方向一路急行,可在通往帝都的大路上,被一支人马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他的副将韩铜山。

韩铜山顶盔挂甲,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背后是他所部的一万精兵正在虎视眈眈的望着赵永刚的兵马,看到赵永刚带兵过来之后,韩铜山把手中铁槊一横,对着赵永刚叫道:“赵将军深夜带兵赶往帝都,连卑职都不通知一声,难道是要谋反作乱不成?”韩铜山先给这个赵永刚扣上了一个叛乱的名声。

赵永刚一见韩铜山拦住去路,便知事情不好,闻听他诬陷自己谋反作乱,于是也提马出列对上了韩铜山说到:“韩铜山,你不是说身体有恙,而不能到卫城见我吗?现在怎么又突然带兵拦住了我勤王救驾的去路了呢?难不成你才是想要犯上作乱不成?”

韩铜山冷笑一声到:“赵将军此话差矣,你我不过是卫城兵马,历来没有谕旨兵符,卫城兵马不得擅自入城,赵将军现在可有入城兵符谕旨吗?如果赵将军拿不出这个兵符的话,那作为你的副将,韩某有权不听你的调度,也有权拦下你的去路,还请赵将军出示兵符谕旨给卑职一观吧!”

赵永刚只是听郭亥的吩咐,那里能拿出什么调兵的谕旨兵符,闻听韩铜山此言之后,立即便被僵在了当场,可想到一旦郭亥失势,那他一样要跟着完蛋,于是把心一横到:“韩铜山你休要猖狂,长久以来,我便对你一再忍耐,可你却从不听从号令,现在帝都之中起火,定是有乱兵作乱,我甚为帝都卫将军,当然有责任入城平乱,而你不但不听从我的将令,还率兵拦住我勤王兵马,你才是真正意图犯上作乱之人,知趣的话,赶紧让开道路,否则就别怪我赵某不讲情面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乱局2

韩铜山闻听把眉毛一竖到:“我早知你是老贼郭亥之人,实话告诉你,今晚是北王起兵肃清傲夏奸佞之时,老贼郭亥大限已到,你这个郭贼走狗休要想去帮你的主子了,如果不想死的话,还是老老实实下马让我捆了,我在北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让你保住脑袋就是,否则你再敢一意孤行的话,那句问问我手中的这条大槊答应不答应吧!卫城弟兄们听了,今晚我韩铜山为国除奸,于尔等无干,你们假如要随赵永刚进城的话,那就等于是谋反作乱,不想为奸臣郭亥卖命的立即后退,否则休怪我韩铜山不把你们当兄弟了!弓箭手准备!”

随着韩铜山的大吼之声,他身后的本部兵马中弓箭手立即纷纷拉开了手中弓弦,将利箭对准了对面的这些官兵,做出了准备发射的架势。

那些赵永刚带来的官兵之中,许多人本来就是韩铜山一手带出来的,闻听韩铜山的大吼之后,哪儿还会想着跟赵永刚去帝都送死呀,于是赵永刚身后的队伍之中立即一阵混乱,一些官兵开始朝后面退去,虽然赵永刚在接手了卫城兵马后,在其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亲信人手,但毕竟他在卫城兵马中的威信还是远远不如韩铜山,他的这些亲信看到手下试图后退,于是纷纷喝骂着自己的部下,试图威逼他们上前,更有几个赵永刚亲信手下挥刀连续砍死了几个正在退后的兵卒,试图阻止队伍的哗变,可这样一来更是激起了这些兵卒的同仇敌忾,他们这些官兵可是都知道郭亥是什么样的人,早就对这个赵永刚感到不满了,现在看到他的亲信居然砍杀自己人,于是不知是谁突然喊道:“弟兄们,咱们不是郭亥的走狗,要送死让赵永刚他们自己去送死好了,咱们跟着韩将军好了!”言罢便有人一刀将一个赵永刚的亲信手下劈下了战马。赵永刚带的这些兵马还没有和韩铜山动手。自己便乱做一团。

赵永刚气的面色铁青,转身对亲信手下喊道:“不要乱,不要乱!胆敢违命不遵者就地处斩。都给我安静下来!”

韩铜山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再也不和这个赵永刚废话,猛地一催胯下战马,挥动手中铁槊便朝赵永刚杀来,赵永刚正在整顿他地部曲,看到韩铜山催马杀来,于是无奈下,只要一挺手中大枪。朝着韩铜山迎了上来,两人战马一错便打在了一起,可他赵永刚哪儿是韩铜山地对手,韩铜山也是傲夏出名的猛将之一,只是因为不愿巴结郭亥,才一直被压制不用,让这个赵永刚当上了卫城兵马正将,他心中早就憋了一股火。所以动起手来手下丝毫不留一点情面,两个人交手刚刚几个会合,韩铜山便杀得赵永刚手忙脚乱,大汗淋漓,赵永刚一看不是韩铜山对手。便试图拨马逃回本队,可韩铜山哪儿会让他有机会逃走呢?立即催马直追了过去,举起手中大槊抡圆了,照着赵永刚便砸了下来,可怜赵永刚刚刚当上了不到半年卫城兵马正将。便被韩铜山一槊打碎了好大一颗头颅。尸体扑通一声摔到了马下。

那些赵永刚的亲信一看赵永刚被韩铜山打死,哪儿还有心情镇压手下。和韩铜山打仗呀!于是立即纷纷拨转马头,朝着来地大路催马逃了下去,韩铜山也不搭理他们这些家伙,把手中大槊一横喝道:“卫城弟兄们听了,现在赵永刚已经授首,你们不必担心韩某会对你们不利,只要你们听从我韩某将令,韩某绝不为难弟兄们,现在都立即放下兵器,等候我的收编!”

夜空之中韩铜山的吼声传出很远,听到了他的叫声之后,这些原来跟着赵永刚的卫城官兵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稍微犹豫之后,他们便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老老实实的留在原地,等着韩铜山来收编他们了。

当天光大亮地时候,帝都城外的局势已经也被韩铜山全部控制,除了那些赵永刚亲信手下少量逃脱之外,所有卫城兵马已经全部被韩铜山控制,随着他的将令发出,通往帝都的各个要道上开始被一对对全副武装的卫城官兵把守住,严加盘查过往的行人,在他们的控制下,帝都其实已经变成了陆上的一座孤岛。

远方道路上出现了一支整壮全骑兵地队伍,旗幡招展军容整肃的朝帝都一路开来,看到这支队伍出现之后,一骑快马立即飞奔入了韩铜山行营之中,韩铜山闻讯立即提槊上马,点齐兵将朝着那支赶往帝都的军队迎了上去。

当两支队伍相遇之后,双方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而是握手言欢在了一起,原来这支军容整肃的队伍正是楚雷鸣在西疆战无不胜的那支骁勇之军,领兵地正是前天出城的常亮,现在应该是邯城卫副将了。

问过之后,常亮告诉了韩铜山他们的事情,原来常亮接到楚雷鸣的指示之后,马不停蹄的疾驰出了帝都,一路飞奔向了陪西郡,当然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惊险,至少他遇上了几名郭亥暗卫地追击,不过以常亮和他身边几名亲兵地伸手,很短时间内便解决掉了他们,然后不做任何停留,连夜赶到了陪西郡。

楚雷鸣的两营将士正在齐大头和张六斤地督率下,以沿途劳累的名义在陪西休整,等的就是楚雷鸣的吩咐,原本他们进入陪西之后,陪西卫将军一直都派人在监视他们,可在收到了齐大头等人送的重礼之后,这个焦重便撤掉了对他们的监视,还送来了不少粮草供他们使用,齐大头此举得到了常亮的大大夸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粗中有细,知道送礼套关系了,这就更方便了他下一步的行动,

几人商议之后,定下了拿下焦重的计划,清晨天色刚亮,齐大头便派人拿着他的拜帖前往焦重府邸,说是在陪西逗留多日,打算今日启程开赴邯城,对于这些天焦重的款待深表谢意,营中诸将打算宴请焦重,以表谢意,焦重闻听之后,也不疑有他,于是带上一队亲卫,径自来到了两营驻地,结果是酒没有喝到,却全部被打翻在地,捆了起来,当他明白过来之后,已经一切都晚了。

在常亮的威逼下,这个焦重不得不传令他的部曲归营,结果被早已准备好的两营将士不费什么力气便解除了武装,全部被看押在了营地之中,常亮留下骁骑营五千弟兄看押住这些陪西郡卫军,然后顺道还解决了陪西郡守等一干郭亥一党的家伙之后,常亮便连夜率领剩余的一万多将士赶往帝都,看看是否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没有。

当听完常亮的解释之后,韩铜山笑道:“常将军果真智勇双全,毕竟是在楚将军麾下多年,强将手下无弱兵呀!单单看看你们这些兄弟就知道你们能纵横胡图全境,却是不是徒有虚名,让我这个带兵的人都感到眼热呀!你们来了也好,这里卫城基本已经被我控制,只是还不知道城内现在局势如何,有你们一干骁勇将士到来,无疑又为王爷平添一条臂膀,常将军还是尽快带弟兄们进城好了,只是不知道弟兄们现在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呢?”

常亮回头看看自己带来的这些将士,摇头笑道:“韩将军客气了,都是楚将军带兵有方,才能带出如此一支铁军,能在他手下做事是我等的运气,我们虽然一夜赶路,但这些兄弟都是长途奔袭的好手,他们跟着楚将军早已练就了马上睡觉的功夫,用不着休息了,我们即刻便进城去,看看王爷是否需要帮忙,多点力量总是好事,常某不敢耽搁,韩将军请了!”

韩铜山挥手让他的部下让开了通往帝都的道路,和常亮等人告别之后,常亮率领着两营将士浩浩荡荡的启程朝着帝都开拔而去。

看着如此一支雄壮的队伍,韩铜山自诩是个带兵的老手,也不得不对这支队伍肃然起敬,因为他能看出,只有久经沙场的士兵才能练就这种如山一般的气势,如果让他选择敌人的话,他打死也不愿意面对如此一支对手,心中不由对楚雷鸣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当常亮他们的队伍出现在帝都城外的时候,也立即引起了把守帝都大门的五城兵马司的官兵的骚动,他们在没有弄清对方身份的时候,单是对这么一支军容整肃的全骑兵队伍,就多少有些心惊。

负责把守此门的是兵部一个参将,吩咐部下严加防守之后,搭着城头对来到下面的常亮他们喊道:“下方所来是何方兵马,为何擅自开赴帝都,难道你们想做反不成?”

常亮提马出列答话到:“我等是邯城卫将军楚雷鸣麾下,接到楚将军命令,特来帝都剿除贼党,请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

第二百八十九章 杀伐

楚雷鸣这会儿还在一片狼藉的相府之中大发雷霆,他不相信郭亥一个大活人居然会平地消失,而且事情也确实有些不对头的地方,因为直到他们攻破相府全部拿下这里所有地方之后,他们除了遭遇了相府卫队的激烈抵抗之外,可以说连一个高手都没有遇到,而当初紫烟刺杀郭亥的时候,郭亥身边的高手远不止只有钱家八虎,而是还有不少高手护卫在郭亥身边,而现在却一个这样的高手都没有出现,而且就连郭亥的小儿子还有两个最疼爱的小妾也都失去了踪影,这就可以说明郭亥肯定带着这些最贴身的护卫还有他的几个亲人躲在帝都之中,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躲在哪里而已。

看到楚雷鸣烦躁的在屋子里面踱步,紫烟出言相劝到:“相公不必如此急躁,俗话说狡兔三窟,这个郭亥在帝都经营这么长时间,肯定有咱们不知的秘密所在,只要用心查找,肯定能找到郭亥老贼的!”

楚雷鸣微微叹气到:“我知道,可局势不等人,抓不到郭亥的话,我总是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可偏偏找不到这个该死的老贼,一旦让老贼逃脱的话,以他的势力,一定会遗祸无穷,傲夏将再无宁日可言,可我现在就是想不到老贼到底能藏到什么地方,相府基本上已经被咱们掘地三尺了,可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这个老贼到底藏到什么地方了呢?”

这时那个陆有亮看到楚雷鸣的急躁。于是出言道:“将军大人,此事不能着急,我想郭亥再怎么厉害。也不过还是一个人,卑职以为即便他藏地再隐秘,也不一定能瞒过所有人才是,相府之中肯定还是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的,卑职有个主意,不知可否一试?”

楚雷鸣闻听大喜,立即说到:“陆兄如果有办法,尽管使出来就是。只要能抓到郭亥,无论什么办法我都答应!”

陆有亮说到:“无毒不丈夫,以卑职所见。必须下狠手才能逼出老贼下落,只是卑职手段有些血腥了一些,……”

楚雷鸣立即打断了他地话:“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妇人之仁此时已经用不上了,你尽管去做好了!我等你的消息!”

陆有亮点头接令到:“卑职遵命,将军稍候片刻!”说着转身出了大堂,来到了院子之中。

陆有亮举步在满院跪着的相府俘虏面前巡视,他的每一步落脚都如同重锤击打在这些噤若寒蝉的相府人等的心头,这种沉默的逼视让他们心中惶惶不安,不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么。

陆有亮当走了几圈之后。忽然指着其中跪着的一个相府侍卫地头目喝问到:“快点说出郭亥老贼的下落,否则不要怪我心狠,如若不说,小心你的脑袋!”

这个被点名地侍卫头目吓了一跳,赶紧叫道:“在下只是相府的一个小小侍卫头目。哪里会知道郭相的下落呀,我们昨天随护郭相回来之后,郭相入府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在下实在不知他藏在何处呀!”

陆有亮把眼睛一瞪,冷声喝到:“那你就是不说了?”

这个人赶紧摇头:“不敢呀!我确实不知道呀!”

陆有亮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肯说。那我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了。来人,给我砍了!”

这些跪着的相府人员闻听顿时一阵骚动。这个倒霉家伙立即嚷道:“大爷饶命呀!我确实是不知道呀!大爷饶命呀!”

可旁边立即奔过来几个暗虎的人,不由分说便将他拖出了人群,不等他把冤屈喊完,雪亮的长刀挥起,一颗血糊糊的人头立即滚落在了地上,无头的尸身断颈中的鲜血立即喷出了老远,这个倒霉家伙的喊声戛然而止,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还不等这些人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陆有亮便又指着一个侍卫问道:“你说郭亥现在到底躲在何处?”

这个家伙几乎被吓地尿裤子了,惊叫到:“小的只是一个普通侍卫,哪里会知道郭亥躲在何处呀!大爷饶命呀!”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落地,陆有亮不耐烦的一挥手,几个暗卫过来将此人又拖出了人群,手起刀落,这个家伙也立即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楚雷鸣站在屋子地窗户旁边,立即明白了陆有亮的用意,他是在打一场精神之战,要的就是让这些相府之情的人承受不住压力,最终说出郭亥的下落,这个办法虽然血腥了一些,但无疑却是眼前最有效地一个办法,他自问做不出来,但作为整日在帝都之中和相府暗卫明争暗斗地陆有亮却肯定是不在乎的,楚雷鸣转身不再朝外面看了,而是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了茶杯。

“相公!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这些人也不知道郭亥地下落呀!”紫烟到底还是女孩子,看到陆有亮如此冷血的一连杀掉数人之后,不禁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楚雷鸣屏退左右,伸手拉过了紫烟的小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到:“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现在是非常时刻,只能用非常手段才能查处郭亥老贼的下落,而这些相府之人,平时跟着郭亥作威作福,算来也算是死有余辜,现在容不得咱们有一点怜悯,否则一旦郭亥逃脱的话,将会是遗祸无穷呀!”

紫烟知道楚雷鸣说的都是实话,于是也不再反对陆有亮这样的做法,轻轻的为楚雷鸣揉捏起了肩膀,为他放松了起来。

院子之中不多时已经躺下了十几具无头的尸身,喷溅出的鲜血早已汇聚成了一片血池,正在向四周蔓延,可陆有亮还是在面无表情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向下问着,只要问到的人一说不知道,就立即挥手让人将其拖出,就地砍下脑袋,仿佛他是在杀鸡而砍的根本就不是人头一般,如此冷血的手段让院子中跪着的相府之人无不惊惧异常,拼命的挤作一团,祈祷着陆有亮下一个点到的不是自己,有些女人已经被吓得当场昏厥了过去,而有些胆小的家伙甚至是已经被吓得尿了一裤子,弄的院子之中骚哄哄的一片,混合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可陆有亮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下去,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让人将所问之人拖出砍掉,弄的那些久经战阵的楚雷鸣的亲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当陆有亮再次点到了一个人的时候,这个家伙终于彻底崩溃,再也抗不下去了,哀号着叫道:“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呀!我说,我说!大人不要杀我呀!”

陆有亮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但接着便冷言问道:“那你快说郭亥到底藏才何处,我可以饶你不死!”

这个家伙应该是郭亥的一个贴身侍卫,不过这会儿早已没有了以前的威风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道:“昨晚郭亥回府之后,便带着他的小儿子还有两个爱妾以及那些贴身高手通过地道逃出了相府,是小的用绳子把他们一一坠下地道送走的他们,但具体他们逃到何处,小的实在不知呀!”

陆有亮把眼睛一瞪喝到:“地道在何处,你快快给我道来!”

“地道就在相府后院井亭之中的深井之中,小的现在就带大人前去!”这个吓破胆的侍卫屁滚尿流的叫道。

陆有亮挥手让人拖起了这个家伙,一路朝相府后院之中急行而去,不多时陆有亮回到了院子之中,对这些还没有被点到的相府下人们喝到:“老贼逃脱之处我们已经查明,现在我要问你们的是有谁知道郭亥到底逃往了何处,要是知道的话,你们最好快点说出来,否则这些死人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我的耐心有限,你们最好快点自己说出来,否则我数十声之后,你们全部都要一起去死!”

陆有亮话音落后,立即有大批暗虎手持利刃冲入了这些人之中,每个人后面站了一个暗虎人员,高高的举起了手中利刃,做出随之砍下的架势,那些被俘之人顿时被吓了个半死,哭嚎之声直冲云霄。四……五……”陆有亮如同催命咒语一般的点数声压住了这些人的哭嚎之声,声音冷的让这些人几乎全体崩溃,终于有人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一个人哭喊着叫道:“我知道郭亥藏到哪里了,我说,我说呀!”

陆有亮双眼放光,一抬手指着那个叫嚷的人说到:“带他过来!”

那个人身后的暗虎人员一把抓起这个软成一滩的家伙拖了出来,带到了陆有亮面前,陆有亮双眼逼视着此人,冷声喝问到:“快快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饶你不死便是!”

第二百九十章 怠工

当听完这个相府仆人的供述之后,楚雷鸣有些为难了,虽然他和北王已经定下逼宫的计划,但这个计划目前却只有他和北王、周定邦三人知道,而且计划之中原定的也是两司兵马将帝都完全控制并将帝都郭亥一党一网打尽之后才最后再对太子摊牌,逼其让位,而现在看来,只要想抓郭亥,就必须要拿下皇宫才行,这个事情就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主的了。

挥手让人将这个招供的家伙带下之后,楚雷鸣沉吟一阵之后,他命人备马,带着赵长青、紫烟等人出了相府,一路朝王府奔去。

刚进相府,一个俏丽的女子便迎住了他们,朝阳这几日被北王限制在王府不得出门,简直都要憋死了,而北王忙着起兵的事情,根本就不见她,让她想闹也没有地方可闹,昨晚又听帝都乱了一夜,一早便在王府前院转悠,试图出去找楚雷鸣、紫烟他们,听说他们来了王府,便急忙迎了出来。

一见到楚雷鸣,朝阳委屈的差点没有掉下眼泪,先是客气的见过了紫烟之后,和紫烟说了几句,便嗔怪的偷偷拧了楚雷鸣一把,埋怨道:“你这个家伙,怂恿我父王做出这么大的事情,却偏偏要瞒着我,还不带我一起去收拾郭亥老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哼!”

楚雷鸣嘿嘿一笑,偷偷的摸了一把她的小手安慰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地安全吗?这几日帝都形势紧张。你要是随便出府,万一被郭亥的人拿去,岂不刚好用来要挟王爷我们吗?现在基本没事了,随后便带你一起去好了!”

听到楚雷鸣答应带她一起出去,朝阳心情立即转好许多,知道他还找父王有要事,也不再纠缠他,拉了紫烟到一边说话去了。

楚雷鸣在虎卫的通禀后,进入了王爷的内堂之中。王爷显然也是一夜没睡,但看精神却十分振奋。一见到楚雷鸣便露出了笑脸,笑道:“你这个家伙果真厉害。居然没有费什么力气便拿下了相府,事成之后当记你一个首功才是!”

楚雷鸣却高兴不起来,面带忧色的对北王使了一个眼色,北王立即会意,屏退了左右,楚雷鸣看到室内无人之后请罪到:“雷鸣虽然攻破了相府,却还是没有抓到郭亥,还请王爷恕罪!”

听说没有抓到郭亥,王爷脸上的笑意顿时也退去不少,急忙问道:“郭亥没有在相府之中吗?你可曾仔细搜查了吗?”

楚雷鸣苦笑到:“雷鸣几乎将相府掘地三尺。可老贼毕竟狡猾,昨日老贼看出城不成,回府之后,便立即从暗道潜出了相府,趁我们还没有封锁皇宫。已经逃入皇宫他女儿的宫中躲藏了起来,我也是刚刚从相府下人那里逼问出来的,这便立即前来向王爷回禀此事!”

北王闻听怒道:“这个老贼果真奸猾,闻到风声不对,便立即放弃了他多年经营的相府。也实在不是常人所能为地了。这个事情怪不得你,只能说是我考虑不周。才让老贼走脱,如此一来,看来咱们还真的要对皇宫动手了!”

楚雷鸣问道:“不知帝都其它地方情况可已经控制?”

北王叹口气到:“本来以为薛怀德会很快控制住帝都内各处,但他们却在刑部遭遇了激烈抵抗,到现在还没有拿下刑部大牢,我担心里面关押地那些被郭亥所陷的大臣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还有几个郭亥一党地府邸那里也遭到了激烈的抵抗,而且帝都之中许多地方都出现了骚乱,估计也是郭亥党羽所为,他们四处纵火焚烧民宅,屠戮百姓,试图将帝都的水搅浑,让咱们激起民愤,现在巡检司官兵还在逐一围清剿这些地方,巡检司的人手看来有些不够呀!”

楚雷鸣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如此大的行动,想要不透露出一点风声是不可能的,老贼肯定也是提前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也做足了相关的准备,以他在帝都经营如此多年,想要一下就彻底铲除他的势力,岂是一夜之间便能完成地事情,于是说到:“既然如此,现在相府已经拿下,这里腾出了一些人手,不如将暗虎他们调去协助薛将军他们拔除这些钉子好了!只是郭亥的事情,王爷看什么时候动手才好呢?”

北王低头考虑了片刻,说到:“既然如此,现在我看也不急于一时,毕竟攻占皇宫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恐怕现在人心未稳的时候动手,不但会拿不下皇宫,还会激起新的变化,我看还是先控制住帝都局势再说,郭亥既然已经进了皇宫,估计他也跑不到什么地方了,只要暂时围困住皇宫,料他老贼也飞不出帝都去,这个事情还要快一些,你可以去何大用那里再调一些人手,帮助薛怀德尽快平定帝都才是,咱们地行动恐怕很快便会让傲夏上下皆知,郭亥一党外放的官员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很快便会起事叛乱,咱们要加快动作了!”

楚雷鸣点头应是,打算立即出去做事,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常亮已经带兵平定了陪西,赶到了帝都,正在西门等候入城。

北王和楚雷鸣闻听大喜,这可是一支生力军,有了他们加入之后,帝都的情势就会好上许多了,于是楚雷鸣请准北王之后,立即带着紫烟等人出了王府直奔西门而去。

在得到了北王明示之后,把守西门的兵马司官兵吱吱呀呀的推开了帝都西门,常亮率领着一万多大军威风凛凛地开入了帝都城内。见到齐大头这些老部下之后,众人自然是好生高兴了一阵,常亮、齐大头他们听说潘搏、李文亮等人受伤之后,各个一脸怒色,摩拳擦掌地叫嚷着要给郭亥党羽好看,再听说郭亥逃脱到了皇宫之中,更是叫嚷着要立即攻打皇宫,去揪出郭亥老贼,被楚雷鸣瞪眼拦下了。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这里是帝都,你们却叫嚷着要攻打皇宫,想要作死不成?都给我闭嘴,我自有分寸,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平定帝都,控制住帝都局势再说,郭亥躲在皇宫之内,也跑不到什么地方去,早晚咱们还要收拾老贼,再说咱们都是骑兵,并不善于攻城巷战,你们能骑马跳过皇宫城墙不成?”楚雷鸣笑骂他们到。

常亮一脸不以为然到:“虽然咱们弟兄都是骑兵,可咱们弟兄可不是一般骑兵,马上马下都不比别人差什么,而且咱们神弓营弟兄各个善射,攻城刚好用得着他们,不见得就拿不下皇宫,对付城内这些宵小,对咱们弟兄来说是小菜一碟,你说咱们现在做什么好了,只当是让弟兄们都逛逛帝都也成呀!嘿嘿!”

齐大头提溜着他的铜棍也是一脸不在乎到:“常大哥说地是,咱们弟兄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什么阵势没有见过,将军发话好了,看我不把这些敢于闹事的东西拍死才怪!”

楚雷鸣拿这些好战分子还真没有办法,谁让这些家伙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呢?于是思量了一下后,将随行的陆有亮叫来吩咐到:“相府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陆兄留下一批人手查封相府,你们在帝都熟悉,其余人手带上咱们骁骑营弟兄分散在帝都各处清剿那些在城中趁机闹事的乱民贼党,城内几处没有拿下的地方,让神弓营弟兄分头前去支援,尽快稳定帝都局势之后再说!”

陆有亮点头答应了下来,转身领着齐大头带着骁骑营弟兄们以百人为一队立即分散到了帝都各处着手清剿那些敢于闹事的乱民贼党,以暗虎个人修为,加上骁骑营的整体配合,即便是遇上郭亥暗布的那些暗卫,也不怕拿不下他们,而常亮、张六斤等人则率领了神弓营官兵,又抽调了一部分兵马司官兵带领着他们,分头开赴到了帝都几处还在激烈抵抗的郭亥一党府邸以及刑部大牢那里,协助巡检司薛怀德兵马尽快清除掉这些钉子。

而楚雷鸣则带着紫烟、朝阳她们回了驿馆,探视一下潘搏、李文亮他们,顺便稍事休息一下,考虑一下下一步该如何收拾郭亥的计划。

楚雷鸣等人进了驿馆之后,看到老早已经跑回来的鬼医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之中喝酒,楚雷鸣鼻子几乎都要气歪了,昨晚攻破了相府之后,没有多长时间,便找不着鬼医的踪影,敢情这个老家伙自己跑回了驿馆睡觉来了,于是楚雷鸣大发不满到:“我说老爷子,您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居然一个人跑回来喝酒睡觉,我严正抗议,你这是故意怠工!”

鬼医翻翻白眼反驳到:“你这个小子知道什么?收拾那些宵小用得上我老爷子亲自出手吗?何况相府里面一个高手也没有,你让我去收拾谁去呀!再说了,驿馆这边几个小家伙都有伤在身,这里又没有什么高手护着,要是郭亥老贼派几个高手过来突袭驿馆,李小子和潘小子他们不就危险了吗?我这是审时度事,早点回来替你看门才对,你小子还对我唧唧歪歪的不满,惹毛了老爷子我,小心我现在就回清风山去!何况你小子现在不也回来了吗?城里面乱的跟分家一样,你不去干活,回来干吗?哼!”

楚雷鸣被他抢白一通彻底无语,敢情他回来探视一下也成了怠工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超级阴人

看到江惠蓉、潘搏、李文亮他们几个伤势稳定,没有什么大碍,楚雷鸣放心不少,安抚他们好好养伤之后,又告诉了他们昨晚行动的成果,让他们几个因为没有赶上这等大事搓手叹息了半天,楚雷鸣紫烟等人好生一阵劝慰之后,洗了把脸后一起吃了点东西,楚雷鸣琢磨着怎么动手攻占皇宫大内的事情。

皇宫毕竟不比相府,那可是比一般的城墙都要高大厚重许多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里面还有近万龙卫和大内侍卫防守,外面还有一条宽达十丈的护城河,要想攻破皇宫,没有数万兵马和大量攻城器械,并付出大量损失,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可现在帝都中能动用的人手也不过只有几万人,还要在城中四下把守,防止被残余贼党趁机反击,而且帝都中的两司兵马都是以防守和维护治安为重,无论是两司官兵还是他的两营官兵都没有足够的攻城经验,帝都这里又根本就找不到足够的攻城器械,所以想要拿下这个皇宫大院肯定不是说说就成的。

楚雷鸣越想越觉得头疼,于是出门带了赵长青、紫烟他们策马来到了皇宫之外,路上看到不少巡检司官兵还有他的骁骑营将士以及暗虎人手正在四处清剿那些趁机作乱的乱民贼党,沿街丢下不少尸体,帝都到处都是一片血腥的气息,街头根本一个平民百姓都看不到了,帝都之中哪里还有往日的繁华奢靡之感,于是不禁心中感慨万分。

经过几道盘查之后,楚雷鸣一行来到了皇宫之外,这里已经被周定邦带兵团团围住,但局势相对其它地方却安静许多,有他们这些兵马在。没有人敢到这附近闹事,楚雷鸣在王府侍卫的带领下找到了周定邦。

“你小子可又是立了大功一件了,相府居然被你轻易拿下,还有什么事情你做不来的?”周定邦已经知道了相府被楚雷鸣率兵攻破的消息,以见到楚雷鸣便笑道。

“只是还是没有抓到老贼,实在是让我不甘心呀!”楚雷鸣摇头笑道。

“嗯!我已经知道了,老贼果然是老奸巨猾得很,一看形势不对。就逃入到了皇宫之中,父王已经派人通知了我,这里四周已经被我围成了铁桶,料想老贼进去之后就别想再逃出来了,这个事情急不来的,你也不必自责!”周定邦出言安慰他到。

楚雷鸣也知道这个事情算不上他的错,和周定邦闲聊了几句之后,站在皇宫前面看着皇宫,心里还在想怎么才能少费一点力气拿下皇宫。揪出老贼,替紫烟报仇雪恨。

周定邦这会儿也看到了随行在楚雷鸣身边地紫烟、朝阳她们,开口问道:“朝阳。你这个丫头不在王府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朝阳把小嘴一撅不满的说到:“你们男人都忙着诛奸大事,为什么偏要把我关在王府里面?我就不留在王府,偏要出来帮忙,父王都没有拦我,你偏要说我,看我不到我嫂子那里告你的状,让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周定邦被他这个刁蛮妹子弄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于是赶紧转换话题,问楚雷鸣到:“不知这位小姐是……?”

楚雷鸣才想起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对北王和周定邦介绍过紫烟呢。于是赶紧介绍到:“这位也是我的爱妻,叫林紫烟!”

周定邦已经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于是笑道:“你这个家伙实在厉害,居然让我这个刁蛮妹子还能和你这些内人都和平相处,实在是大出我的所料呀!呵呵!”

紫烟看到周定邦问起了她。于是上前款款对周定邦施礼到:“民女紫烟参见世子!”

周定邦看不到她的面容,但因为楚雷鸣地缘故,很是客气的回礼到:“不必客气,以后还请林姑娘多多照顾我这个妹子才是!”

朝阳不满意的把眼睛一瞪娇嗔到:“我们的事情让你管?哼!”

紫烟也笑了起来,赶紧说到:“世子放心。我们姐妹相处很好。郡主很是懂事的!”

周定邦可不相信她的话,说到:“林姑娘认识雷鸣在前。以后当是大妇才对,我这个妹子我知道,从小被父王和我骄纵惯了,你多担待点就是了!”

紫烟笑着点头然后说到:“其实民女早就和世子认识,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听紫烟如此一说,周定邦不禁大奇起来,他印象之中还真没有紫烟这个人,加上紫烟脸上蒙有一层薄纱,他也看不清紫烟面容,于是赶紧上下打量了一番紫烟说到:“请恕我眼拙,我还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姑娘了,还请林姑娘明示!”

不等紫烟解释,楚雷鸣便接口了过去说到:“紫烟这么说,那就肯定是认识世子殿下的,只是时间确实有些久远而已,世子可还记得十年前的林相吗?”

“林相?林紫烟?你……你难道就是当年林相地千金,那个小姑娘吗?”周定邦从楚雷鸣的话中立即联想到了紫烟的身份,惊声问道。

“紫烟见过周哥哥!”紫烟眼中含泪,再次对周定邦施礼到,十几年前,他地父亲林相和王爷关系甚好,两家之间多有走动,周定邦比紫烟大上不少,总是喜欢带着紫烟到处跑着玩,很是照顾她这个小妹妹,而紫烟也早就见过朝阳,不过那时朝阳还不懂事,所以她一直也没有对朝阳说起过这个事情,今天见到了周定邦之后,再次想到了十多年前的事情,不由一阵心酸,才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话音之中有了一丝哽咽。

听闻了紫烟的称呼之后,周定邦不禁也心情激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紫烟了,嘴唇抖了几下之后,才说到:“苍天终不负忠臣呀!林相还是没有绝后呀!很好,很好!当年我和父王在北面戍边,带兵和平定北吉作乱,可老贼郭亥却在帝都作乱,诬陷林相做反,以至于你全家被杀,当我父王得知这个消息赶回帝都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当年父王曾因为此事咆哮朝堂,怒骂郭亥,以至于被郭亥弹劾,削去了兵权,后来父王听说林相全家被杀的时候,有人救去了你,于是多方派人探查你的下落,试图找到你,可多年过去之后,你却一直没有一点消息,没有想到今天却在这里见到了你,假如父王知道的话,肯定会高兴坏的,你见过父王了吗?赶快通知父王一下,楚雷鸣你这个家伙,瞒的我好苦呀!紫烟一直在你身边,你这个东西居然一直不告诉我和父王,你想要诚心作死不是?”周定邦说起了当年地事情,忽然对楚雷鸣大骂了起来。

楚雷鸣尴尬的摸着鼻子笑道:“我这不是想给王爷和你一个惊喜吗?再说我以前也不知道紫烟认识你呀!呵呵!王爷还不知道紫烟的身份,紫烟还没有见过王爷呢,等一会儿我会带紫烟去见王爷的!嘿嘿!”看到周定邦一脸真诚,紫烟忽然觉得心中暖洋洋的,毕竟这个世上还有人没有忘记她地父亲呀!起码北王和周定邦就一直还在惦记着她,怎么能不让她一个在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一个亲人的孤苦女子感到高兴呢?紫烟眼泪终于滚落了面庞,沾湿了她的面纱,哽咽一阵之后紫烟才说道:“世子不要埋怨雷鸣了,是我一直都没有告诉雷鸣认识王爷和你的事情,怪不得他什么的,今日见到世子,紫烟一时高兴才说出了身份,雷鸣这些年来因为我地事情也吃了很多苦了,世子就不要再埋怨他了!”

周定邦激动地问道:“你这些年都去什么地方了,怎么不给父王我们稍个消息呀?让我们足足担心了十年之久呀!”

紫烟收住眼泪解释到:“当初郭亥杀我全家的时候,我被师父救到了山上,一直都在习武,想要有朝一日能为父报仇,亲手诛杀这个奸贼,而郭亥在帝都势大,我怕因为我地事情连累了王爷,所以一直没有敢通知王爷你们,前年的时候,我曾经到了帝都,可看到郭亥势大,最终还是没有到王府相认,还请世子多多包涵才是!”

周定邦不满到:“你这是什么话呀!虽然郭亥势大,但父王我们从来都没有怕他过,要是早点让我们知道你的下落,我们也定不能让你吃这么多苦了,对了!你说一直习武,前年来过帝都,那当初在卧龙山行刺郭亥的可是你吗?”周定邦的脑筋也算是够灵活了,单单从紫烟这句话中便想到了这么多事情。

紫烟点头说到:“正是小妹所为,只是那时我还是小看了郭亥的力量,以至于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让老贼逃脱了!如果不是雷鸣的话,恐怕当年小妹便早已是魂归地府去了!”

周定邦叹息到:“你实在是太莽撞了,郭亥老贼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现在我们如此兴师动众,还是没有抓到他,你以一己之力,岂能轻易取他性命呢?以后这样的事情万万再也做不得了,我说楚雷鸣这个家伙怎么玩命的在军中往上爬呢,敢情这个家伙都是为了给你报仇呀!看来父王和我都是被这个家伙逼反了才对!小子,以后有你好瞧的了,你也实在是算一个超级大阴人了!”

楚雷鸣这个汗呀,这个世子殿下脑子也真够好使的了,居然看到紫烟之后,马上就联想到了他的所作所为,给他扣上一个超级大阴人的帽子,他这个冤枉呀!

第二百九十二章 睡觉事大

周定邦知道了紫烟身世之后,对紫烟甚为热情,可把朝阳郁闷坏了,她认识紫烟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以为紫烟不过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民女,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了紫烟的身世,拉着紫烟好生不依,当初林家遭难的时候,她年纪还小,对于这些事情还懵懵懂懂,现在才知道紫烟原来就是以前林相的女儿,自己叫她声姐姐一点都不过。

紫烟微笑着好生给朝阳陪了一阵不是,才打发住了朝阳,周定邦虽然有心现在就带紫烟会王府让父王相认,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他又不敢轻离皇宫半步,生怕这里再出什么岔子。

看到周定邦为难,楚雷鸣把周定邦请到一旁小声说到:“世子不必着急,反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急于一时,我随后就带紫烟去王府拜见王爷就是,今日我过来还是想看看皇宫的情况,现在看来只要帝都内局势一稳,动手拿下皇宫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个皇宫城高门厚,真是想要攻进去恐怕不会是太容易的事情,世子还是提前做好打算才是,对于攻城方面我可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周定邦点头道:“说的不错,如果太子执意不肯交出皇后和郭亥的话,并且不肯退位让出皇宫,恐怕也只有攻城一条路走了,攻城对于咱们来说都是弱项,何况咱们没有充足的攻城器械,想要短时间拿下皇宫恐怕确实不容易,此事我也正在考虑,咱们还需从长计议。一旦发动的话,就必须成功,否则咱们就可能骑虎难下了!”

楚雷鸣陪着周定邦围着皇城转了一个大圈,看到皇宫城头上面刀枪林立,盔甲鲜明,里面是一副枕戈待旦的架势,而且皇宫经过这麽多代傲夏郡主地经营后,各种防御设施可以说达到了尽善尽美的地步,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如此防御看得两个人都觉得头疼。即便是给他们足够的兵力,他们也都没有把握很快拿下这个皇宫。

坐在帐子一栋临时征用的民房之中,周定邦和楚雷鸣开始商议各种攻城的方案,想着怎么才能尽快拿下皇宫,而又尽量的减少伤亡,皇宫四周都是护城河,只有几道桥面和外面连通,这几座桥面全部都在宫门箭楼的控制之下,即便想越过这几道桥面。恐怕不付出巨大代价都不可能,而且里面的龙卫也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虽然楚雷鸣对龙卫的战斗力并不感冒。但居高临下地他们防守个宫廷还是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的,硬攻肯定是不行的。

楚雷鸣又想到了紫烟的美女师父仙子剑萧若寒,如果萧若寒肯帮忙潜入宫中的话,也许可以帮到一些忙,可马上便又被自己否决掉了,萧若寒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还没有脱离人的范畴,要是对付个百八十个普通官兵,估计还不成什么问题,可这次面对的可是里面上万龙卫和宫廷侍卫。其中更是不乏高手存在,以她一己之力恐怕进去也是送死,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只能在攻破皇宫大门之后,应付一些里面地高手可能起到作用。再说他也无权调动萧若寒去冒如此风险,何况让这么一个貌如天仙的大美女去送死,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这个办法肯定也不行。

周定邦提出对大门佯攻,主力越过护城河进行攻击。可这个也马上被他们二人否决掉了。这个方案问题更多,过河攻城必须要有壕桥或者船只。这些东西帝都根本就没有,不说怎么过河地问题,单单是大批云梯运过护城河就更是没有办法解决,何况是攻城不但要解决人的问题,只过去人等于是白白送死,这个办法肯定不行。

掘地道,那就更是个笑话了,皇宫外面是深达两丈的护城河,而且皇宫在建设初期便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下层是用三合土夯制而成的地基,坚硬异常,一般工具根本就挖不动,还要解决塌方漏水的问题,所以掘地道也不行。

商议了半天时间,两个人都急得一头火星子,可就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楚雷鸣恨不得现在就调集人手在帝都里面铸造几门超级大炮出来,生生把皇宫大门轰开算了,可这个主意他也只能在心里面想想,付诸实施的话也是短时间不能解决的。

他们现在手头唯一有的利器,就只有楚雷鸣“发明”的炸药包了,昨晚楚雷鸣轰塌相府侧门的那声巨响早已传遍了帝都城内所有地方,为此周定邦专门派人去查问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知道是楚雷鸣搞出地“轰天雷”后,周定邦打算让楚雷鸣立即再多造一些出来,准备应付攻城所用,实在不行的话,就采取硬攻的办法,用这种轰天雷把皇宫大门炸开。

楚雷鸣想想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反正炸药包也不难做,原料比较好找,于是答应了下来,然后带了亲卫离去,找到了陆有亮令其全城搜索药铺、杂货店,搜集所有可用的硝石硫磺,还有现成地精碳,又找到了一个大户豆腐坊,将人员清除之后,在这里紧急开始就地制作起了火药。

为了准备好攻城用的火药,楚雷鸣忙的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一心扑到了豆腐坊里面,指挥着手下亲信人员将陆有亮的暗虎人员搜集来地硝石、硫磺、木炭小心磨成细粉,过筛之后他亲自按比例掺匀,用简易方法制成黑火药,然后又做出了一些引线,将火药用麻布包好,帮扎结识,制成简易地炸药包,放好备用。

忙了两天一夜之后,他终于制成了几十个二十多斤重的大号炸药包,才想起已经两天都没有睡觉了,招呼了手下关闭了临时火药作坊。将炸药包运至皇宫外地周定邦处,他拍马赶回了驿馆睡觉去了。

这个时候帝都之中已经开始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那些郭亥暗伏地作乱的人员在暗虎和巡检司还有楚雷鸣的骁骑营的全力清剿下,已经基本被剿杀干净,即便是还有残余人员,也不敢再轻易出来作乱,只能老老实实的躲在暗处,祈祷不要被暗虎他们找到,至于那些趁火打劫的乱民更是被巡检司官兵还有骁骑营人马以雷霆之势给予了镇压,只要发现这样的乱民闹事。根本就不进行审问,就地处决,然后把脑袋挂在高杆上,尸体暴尸街头,杀了一批这样的混账东西之后,其他人再也不敢轻易在街上露头了,帝都中所有平民都老实呆在家中不敢出门,于是少了杀伐之声的帝都更加安静了许多。

至于那几处受到抵抗的地方,在楚雷鸣地神弓营将士到达之后。薛怀德属下的巡检司官兵得到了巨大的助力,神弓营将士的弓箭立即压制住了那些在屋子或者墙头据险而守的贼党人员,让他们不敢轻易露头。巡检司的官兵趁机攻破了这几处顽抗的地方,将里面指挥抵抗的贼党全部就地正法,甚至可以说是满门抄斩,连只鸡都没有放过,手段虽然残忍了一些,但却震慑了那些附近的人员,为接下来地查抄贼党人员打下了基础。

而唯一还没有拿下的就是刑部大牢,里面还在试图继续顽抗,刑部尚书是郭亥的铁杆部下,这些年帮着郭亥害过不少人。心知只要刑部被破,他只能是死路一条,而刑部里面地那些衙役之类的也都是坏事干尽的家伙,算得上是帮死硬分子,当神弓营将士赶到。乱箭射死他们不少人之后,眼看刑部即将被破,狗急跳墙的刑部尚书居然将大牢里面关押的不少被陷害的朝廷忠臣拉上了墙头,替他们挡箭,而且还当场斩杀了几名重犯。声称如果薛怀德再敢攻击的话。他们就杀掉所有大牢之中的犯人,和他们同归于尽。让薛怀德投鼠忌器,不敢继续进攻,气的薛怀德跳脚直骂,可也没有一点办法,于是只好下令暂停进攻刑部,派人通知王爷定夺。

楚雷鸣刚刚回到驿馆,迎面见到了驿馆之中等候他的紫烟还有朝阳,两个人以看到楚雷鸣便立即笑了起来,楚雷鸣还恍然不知为何,于是问紫烟到:“你们笑什么呀?我有什么好笑地?”

紫烟捂着小嘴还没有来及说话,朝阳便哈哈大笑着从怀中摸出了当初楚雷鸣给她的那面小镜子,递到了楚雷鸣面前,楚雷鸣一看镜子才看到自己脸上一片乌黑,简直如同跟刚从煤窑里面钻出来一般,刚才他看到手下的那些侍卫的表情就有些奇怪,敢情他们都在憋着看自己的笑话呀!气地脑门上拉出几条黑线,转身追打他的那个几个随行侍卫去了,可当拳头举起之后才发现,这些侍卫现在跟他简直没有什么两样,也都是一脸乌黑,刚才在作坊里面大家都一个德行,相互看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看起来才觉得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楚雷鸣和众人大笑了几声后,在紫烟为他送来的水盆中好好洗了一把脸,才算恢复了他小白脸的模样。

楚雷鸣实在是瞌睡坏了,顾不得有两美在身边伺候,看望了一下几个伤员后,钻入屋子倒头便睡,靴子都还没有来及脱,便听到了他微微地鼾声,看着楚雷鸣劳累地样子,紫烟不由一阵心疼,小心来到了床边,轻轻的为他褪去了一支靴子,刚要为他把另外一支靴子褪掉,便被跟进来地朝阳抢先过去把楚雷鸣的另外一支靴子脱去了,两个人对视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楚雷鸣的房间。

可北王不知道楚雷鸣累了个半死的事情,正在睡觉不想让人打扰,接到了薛怀德的通报之后,立即想到了他的这个好手部下,差人打马赶到驿馆之中,通知楚雷鸣前去议事,紫烟好生不忍打搅刚刚睡下的楚雷鸣,可又不敢耽搁了北王的大事,犹豫一下后便要去叫醒楚雷鸣,结果一旁的朝阳心疼不干了,对着报信的那个王府侍卫一通好骂:“你这个混账家伙,难道你不知道楚将军已经三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吗?他刚刚躺下,你就来叫他,你还打算不打算让他活了?回去告诉我父王,就说将军刚刚躺下睡觉,让我父王等会儿再找他好了!”

这个报信的侍卫险些没有哭出来,来报信是王爷的命令,干他什么事情呀!被朝阳郡主这通好骂,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又不是我要来找你相公的,干吗把火发到我的头上呀!听朝阳这么说,他这个为难呀!从来还没有见过有人这么对待王爷的命令的,他要是回去回复说楚将军正在睡觉,不许人打扰,请王爷等着他睡醒之后再说,估计王爷不砍楚将军的脑袋,就把他先拖出去砍了,为难的这个侍卫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还不敢对朝阳郡主解释。

紫烟虽然也心有不忍,但也看出了这个侍卫的为难,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形势是不等人的,于是拦住了正在大发雷霆的朝阳说到:“妹妹别再发火了,我也知道你心疼咱们相公,可现在是非常时刻,咱们千万不要因小失大了,王爷这会儿找相公肯定有急事,不要耽搁了大事才是!等此事平定之后,再让咱们相公好好睡上一觉好了!这个事情也怨不得这个侍卫的!”

这个侍卫感激的几乎落泪了,还是楚将军这个夫人知书达理,替自己说话,要不自己怎么也交不了差的!

朝阳听紫烟说了有理,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过分,于是把脸板着小声说到:“人家不是心疼这个家伙吗!既然姐姐说了,那就按姐姐说的办好了!”

紫烟轻轻的捏了捏朝阳的手,转身进屋把刚刚睡下的楚雷鸣叫醒了过来,楚雷鸣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嘟囔囔不乐意的爬起来在紫烟的服侍下穿上了靴子,跟着紫烟出了屋子。

那个王府侍卫一见楚雷鸣出来,如蒙大赫一般的跪倒通报到:“将军大人,王爷有要是相商,还请将军赶快随卑职前去王府议事!”

楚雷鸣知道肯定王爷又遇上难题了,他睡觉的计划看来破灭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郭亥的反击

楚雷鸣让人备马然后跟着王府侍卫朝王府行去,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有的只是那些被杀的乱民和郭亥暗伏的那些党羽的尸首,流干了血的人头在夜风之中摇荡,城中除了游弋的官兵外,一片死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一座死城呢,楚雷鸣已经看管了这些,所以并没有因为这些尸体而感到惊恐提神,坐在马上昏昏欲睡。

赵长青因为潘搏和李文亮受伤的缘故,临时充当了他的侍卫长,带着几个侍卫随护在他的左右,警惕的巡视着四周的情况,因为现在帝都还没有到完全肃清的地步,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们一行越过两条街道之后,进入到了一条大道上,沿途遇上了两队巡城的官兵,看到这里离王府已经不远,众人才算放心下来,马匹迈动着轻快的步伐朝王府跑去。

一切都没有什么预兆,当他们经过几棵大树的时候,楚雷鸣忽然一阵心悸,猛然睁开了眼睛,举目朝一侧大树望去,这种预感是他这些时候在战场上苦练出来的一种本能,只要有杀气出现在附近,他便能感觉到,可能也和他长久以来的习武有关,刚才还在昏昏欲睡的他忽然被心生一种警兆,觉得附近突然出现数股杀气,于是急忙睁眼,朝着感觉中杀气所在的地方望去。

赵长青比他反应更快,突然拔剑叫道:“众人小心,有刺客!”

可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从几棵大树上立即响起了机簧的声音,接着几支闪着黑芒的短箭立即便从树上飞落了下来,目标直指楚雷鸣所在之处,快的让人几乎无法反应。

楚雷鸣已经心生警兆,当听到机簧响起的时候。便已经重重的两腿夹了马侧一下,胯下地老黑立即随着他的指示朝着前方猛然蹿了出去,也幸好是楚雷鸣反应及时,老黑起步又快,当那几支弩箭射到他刚才所处的位置的时候,他已经随着胯下老黑蹿了出去,恰恰躲过了这几只弩箭的暗算,侥幸逃得一命。不过还是让楚雷鸣惊出一身冷汗,胳膊一探,立即抽出了腰间的宝

身边几个侍卫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立即蹿到了楚雷鸣身边,做出了护卫的架势,而树上发弩的几个刺客一看楚雷鸣躲过了暗算,于是立即飞身从树上扑了下来,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直朝楚雷鸣扑来。搜书网

“贼子儿敢!”赵长青双腿用力一踏马镫。身体立即出大鹏展翅一般地跃起,扑向了那些刺客,而几个侍卫也纷纷挥刀迎上了这些刺客。完全不顾个人生死,凶悍的让那些刺客都感到一惊。

说话间几人便已经和几个刺客接手杀在了一起,楚雷鸣挥动手中的宝刀,一边长啸一声示警,一边随着几个侍卫迎上了那些刺客,这些刺客身手相当不错,一个照面便有两个侍卫被他们砍倒在地,而他们的攻势也被赵长青和楚雷鸣等人接住,赵长青手上的功夫比起他们丝毫不弱,当自己这边有人倒地的时候。他的长剑也已经刺翻了一个黑衣刺客,其余几个刺客看到势头不好,不做丝毫停顿,在一个人的呼啸下,纵身跃出了战圈。飞身跳上了旁边的矮墙,接着又跃上了房顶借着夜色地掩护朝暗中遁去,动作整齐划一,让赵长青也没有能及时将他们留下,于是赵长青也跟着他们跃上房顶。试图追击下去。楚雷鸣张口叫住了他:“赵大哥不必追了,他们肯定是老贼的手下。咱们还是赶紧到王府再说好了!”

赵长青怕楚雷鸣再出什么危险,于是只好放弃了对这些刺客的追击,跃回到了街道上,低头检查那两个受伤地侍卫,其中一个被一刀斩中了脖子,已经眼看没有救了,而另外一个腹部中刀,这会还在呼吸,楚雷鸣过来,急令几个侍卫将这个受伤的侍卫暂时包扎一下,然后最快的速度送回驿馆交给鬼医救治,几个侍卫犹豫了一下,看到街道两侧大批闻警赶来的巡检司官兵后,才抬起这个受伤的侍卫朝驿馆方向疾奔而去。

巡检司的人马赶到这里之后,看到是楚雷鸣等人,赶紧躬身施礼请罪到:“标下没有及时发现刺客在此隐藏,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将军处置!”

楚雷鸣叹口气到:“这怪不得你们什么,这些刺客武功高强,不是你们可以轻易发现的,我这个兄弟就交给你们好了,替我厚葬他就是!”

巡检司官兵接令,小心抬起那个已经死去的侍卫,一路护着楚雷鸣朝王府走去。

听闻楚雷鸣在来的路上遭伏,王爷大怒不已,立即传令通知巡检司薛怀德,让他命巡检司再次全城查找贼党残余,不得有误。

看到楚雷鸣没事,他安心不少,如果楚雷鸣在来他的王府路上出事地话,恐怕自己那个宝贝女儿会跟自己闹翻天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郭亥的势力不会这么快就被彻底清除的,王爷还请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如果是郭亥,现在如果能刺杀掉王爷,就能让帝都里面地诸将群龙无首,王爷要多加小心才是!”楚雷鸣劝慰北王到。

北王挥手到:“不必为我担心,我这里也有不少高手保护,郭亥想动我恐怕还不那么容易,现在叫你过来是因为刑部那里出了问题,刑部那些混蛋看到防守不住,将牢中的那些被贼党陷害的大臣们绑上墙头,替他们挡箭,还声言如果我们再进攻的话,就杀光他们拼一个鱼死网破,此事你可有什么办法吗?”楚雷鸣闻听之后,思索了一阵,摇头到:“想要变革,总是要有牺牲的,我也没有什么好地办法,不过我想还是可以多派一些会轻身功夫地高手过去,趁着夜色,强攻一下,这样可以多保一些人下来,我那里可以派出几人,王爷这里不妨也可以调遣几个高手过去配合,说不定可以将刑部那些贼党一举成擒!攻打相府的那些手段现在用在这里并不合适!”

北王点头叹息到:“说地也是,要想全部救下他们,恐怕已经不可能了,我知道你这几天很是辛苦,不过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刑部那里,帮着薛怀德拿下刑部再说休息好了!”

楚雷鸣点头答应了下来,转身打算出去调遣人手,协助薛怀德攻打刑部大牢,可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叫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兵部尚书何大人刚才在四门巡视路上突遭刺客袭击,大意之下,身负重伤,恐怕是已经危险了!巡检司副将吴林吴大人也同时遭袭,已经重伤不治,还有多名两司重要将官遭到伏击,城中多处重臣官邸之中发生刺杀命案,有亲近王爷的多名大臣遭到刺杀身亡,现在城中各处又乱了起来!”

北王和楚雷鸣闻听大惊,原来还以为楚雷鸣遇袭是一个偶然事件,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郭亥果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居然在经受一轮打击之后,还能调动如此多的人手,发动这样多的刺杀,看来他们都有些小看这个郭亥的能量了。

“传令城中各处将官严加防范,多多配备侍卫随行,不得私自行动,另外派出巡检司兵士,到城中各处大臣府邸严密设防,不得让贼党余孽有可乘之机!”北王立即下令到。

接着他看了看楚雷鸣道:“你辛苦一下去替下薛怀德,他对城中情况熟悉,让他再次带领陆有亮他们这些暗虎人员,在城中继续搜查贼党余孽,我再派几个王府高等侍卫给你,由你统领,刑部那里就交给你了!”

楚雷鸣躬身接令,嘱咐北王到:“王爷要多加小心,看来老贼也是下定决心要和咱们硬拼了,千万不要给他留一点机会,王爷保重!”

北王点头:“我知道了,这里你放心就好,一切多加小心,否则朝阳那里我交待不了!”

楚雷鸣听的心中暖暖的,不再多言什么,带着北王调配给他的六名高手,会同了等在外面的赵长青等人,急急的赶回了驿馆之中。

听说了楚雷鸣遇袭的事情之后,紫烟他们又是一阵紧张,不过好在楚雷鸣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们才安定了许多,再听说帝都多人遇袭之后,他们才知道郭亥还是有相当力量没有被彻底清除,于是几个人立即商议了一下,为了安全起见,楚雷鸣派出重兵将驿馆之中的江惠蓉、李文亮夫妇还有潘搏他们几人加上朝阳郡主全部送到了王府之中暂时安顿,朝阳虽然不愿,但楚雷鸣这会儿没有时间和她解释,于是把眼睛一瞪到:“此事我说了算,慧蓉身上有伤,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不要现在使你的小性子,给我立即回去!”

朝阳知道楚雷鸣的脾气,一旦他决定的事情,自己是不能违背的,于是小嘴撇了一撇,还是点头老老实实的护着慧蓉他们几个随着大队人马回了王府之中。

第二百九十四章 仙子发威

楚雷鸣这边算得上是高手的人只有赵长青、紫烟两人了,另外一个可以高来高去的就只剩下了鬼医,而紫烟他们师父萧若寒这会不在驿馆之中,想要找她就还要耽搁一些时候,于是他找到了鬼医,想请他这次配合一起对刑部下手。

鬼医也没有推辞,老头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带上了一个包裹跟着楚雷鸣他们上马一路朝刑部行去。

当众人到达刑部之后,这里早已被巡检司官兵和神弓营官兵围的水泄不通了,见到楚雷鸣到来之后,薛怀德越众出来迎接楚雷鸣,知道了楚雷鸣是来接替他攻打刑部的时候,不禁面有愧色的说到:“薛某实在愧对王爷的信任,偌大一个相府,楚将军不费吹灰之力,便一举拿下,小小一个刑部,我率人攻打了两天居然还没有彻底拿下,实在是薛某无能呀!”

楚雷鸣赶紧安慰他到:“薛将军如此说可就妄自菲薄了,这里是关押朝廷忠臣的地方,无论是谁攻打这里,都会投鼠忌器,打不下来实属正常,而我攻打相府,根本无此顾虑,才能一举成功,到头来还是让郭亥脱逃,现在城中局势不明,郭亥贼党余孽横行,不少大臣都受到刺杀,还需薛将军亲自前去剿灭,薛将军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才是,要多带护卫随行,千万不要被贼党余孽所乘!这里就交给小弟处置好了!”

听到楚雷鸣的话后,薛怀德叹息一声,吩咐了众人听从楚雷鸣调度之后,将这里的情况对楚雷鸣进行了详细的交待,才带领了一队巡检司精兵匆匆离去,到城中负责北王所吩咐的事务去了。

楚雷鸣围着刑部转了一圈,经过两天激战,这里早已是尸横遍地,院墙也残破不全。外围基本已经被自己这边控制,只有核心的大牢部分尚在对方手中,而刑部大牢却是刑部中最坚固,防守最严的地方,里面至少还有千余贼党余孽在苦苦挣扎,试图做困兽犹斗之举。

墙头上绑着许多身穿囚衣,披头散发的重犯,不用问都是那些被郭亥一党陷害的朝廷大臣们,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有衙役看守。在墙头上和外面对峙,楚雷鸣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当看过了这里地情况之后。一个计划便渐渐在心头成形起来。

楚雷鸣招手让赵长青等人过来,低头对他们吩咐了起来,他们和紫烟等几个高手听完楚雷鸣的吩咐之后,纷纷点头应是。然后退下开始做准备去了,楚雷鸣又让四周的官兵逐渐将手中的火把熄灭一部分,这样一来刑部衙门里面的光线便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里面的人听了,现在帝都已经全部被王爷控制,只有你们还在这里负隅顽抗,我劝你们还是看清形势,早早放下武器投降才是正途,不要再试图为那郭亥老贼妄自卖命了,假如你们能放下兵器,将一干大臣放出大牢的话。我楚雷鸣保证在王爷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只追究你们中间的重罪之人,让你们保全性命就是,还请你们自己思量一下,如此抵抗都是徒劳无功地。只能为你们平添更多罪孽,楚某话只能说到如此地步,是否投降你们自己思量就是!我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考虑,一炷香之后,不管你们是否愿意投降。我都将对大牢做最后攻击。到时你们即便想降,恐怕也没有机会了!”楚雷鸣放声对里面喊道。动手之前先来点攻心战术也没有什么不好。

里面一片沉寂,过了一阵之后,里面有人喊道:“外面的楚雷鸣听了,你们跟随北王犯上作乱,已是祸及九族的大罪,现在还攻打刑部大牢,更是罪不容诛,休要再想劝我们投降,我们才不相信你们王爷会大发善心,放过我们性命,反正这里有这么多大臣跟着他们一起丧命,有胆子你们尽管攻过来好了!老子接着就是!”

楚雷鸣暗骂,里面这些人简直就是茅坑石头又臭又硬,他们是铁了心要顽抗下去了,看来劝降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剩下地就是强攻了,对于是否能拿下这个大牢,楚雷鸣没有丝毫怀疑,毕竟这里不是皇宫大内,他现在的人手多过对方数倍,问题关键就是能尽量多的救出一些关押在里面的大臣们,所以他强压怒气,对里面再次喊道:“里面地人不要急着下定论,我刚才已经说了,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考虑,不到一炷香时间,我不会进攻的,你们可以多考虑一点时间,反正现在我们也不着急攻进去!”

里面听完他的话后,没有再做回复,楚雷鸣低声对身边的周双虎吩咐到,找两个身手好的弟兄,现在就去把轰天雷放置在东面外监下面去,然后立即退回来。

周双虎点头应是,立即找了两个身手利索的亲卫,每个人夹了一个炸药包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楚雷鸣才不会遵守什么一炷香的约定呢,他要的就是让里面的人暂时放松下来,而利用这个机会炸开东侧外监的墙壁,将里面地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东侧那里,为紫烟他们那些高手创造一个潜入大牢的机会。

里面的人显然也上当了,听说还有一炷香时间外面不会进攻,便纷纷坐下暂时休息一下,有些人更是趁机吃喝了起来,等着一会儿外面攻击的时候多积攒一些体力,这些人知道当他们杀掉了几个大臣之后,便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现在他们只能等着和这些大臣同归于尽,死前能多拼掉几个对手就算是够本了,完全没有想到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已经潜入到了东面监房黑影处,将两个要命地家伙放在了外监墙外,并点燃了引线。

两个派出的弟兄很快便回转了过来,点头对楚雷鸣示意,楚雷鸣点头让众人再次后退了一些距离,防止爆炸的时候伤到自己人,里面的人看到外面巡检司官兵后退,更是相信他们要等足一炷香时间,于是心情也更加放松许多,其实他们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少人已经累得站立都不稳了,能得到这么一点休息的时间,他们终于可以稍稍喘上一口气了。

也就在他们刚刚放松下来地时候,几乎是同时在东侧外监墙外发出了两声惊天巨响,一股浓烟冲天而起,被炸飞地转头石块夹杂着负责这里防守的那些衙役地碎尸如同下雨一般的从天上落下,东侧外监在巨大爆炸声中轰然倒塌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巨响和变故让里面的人顿时乱作一团,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惊慌失措的望向了东侧爆炸的地方,看到那里的监房轰然倒塌之后,本能的抓起家伙纷纷的涌向了东侧缺口处,试图阻止外面的人趁机从这里攻入大牢里面,里面的人因为毫无准备,大多数人都被震得晕头转向,耳朵里面轰鸣一片,什么都听不到了,哪里还有一点秩序可言,连附近一些墙头上的人都被这两声巨震惊落到了墙下,当场摔了个半死,大牢里面的人像无头苍蝇一般的乱跑乱撞,纷纷挤向了东面。

也就在他们里面一片混乱顾不上那些身穿囚衣的大臣们的时候,西面墙外忽然腾身跃起了几道身影,如同巨鸟一般的落在了墙头上面,二话不说,便将这里残余的一些差人衙役斩翻在地,并毫不停留的朝着两侧掩杀过去,那些墙头上惊魂未定的差人衙役在他们的突袭下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可言,便纷纷被杀,尸体落下了墙头房顶,直到这个时候里面聪明一些的人才明白过来,外面居然不讲信誉,提前对他们动手了,恼怒之下,心知必死无疑,于是有人叫到:“快将那些罪臣全部砍掉,快将那些罪臣全部砍掉!”

在外面的楚雷鸣已经带着众多官兵蜂拥冲进了被炸药包炸毁的断墙缺口之处,听到里面的喊叫声后,心中一阵着急,看来他能做到的也只是这些了,至于能救下多少人,他也没有一点办法了,只能发狠的拼命挥刀砍翻了一个又一个迎上来的贼人,发泄着他的怒气。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叫道:“将军快看!有仙子来了!”

楚雷鸣这个气呀,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开这种玩笑,他恨不得把身边那个叫喊的家伙一脚踢开,可他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了一条身穿白色衣裙的身影闪电一般的在墙头划过,这个身影美妙秀欣,着实如同仙子下凡一般高贵典雅,不过这只是在他们心中的念头罢了,因为在对方这些贼党的眼中,这条欣秀的身姿简直就像是催命的无常一般,所过之处,那些正要对身穿囚衣的大臣下刀的差人衙役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纷纷喷溅着血花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了,本来已经以为必死的那些罪臣们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刀锋落下,睁开眼睛才发现负责看管他们的那些差人早已是先被人干掉,才知道关键的时候有人救他们了一命。

楚雷鸣当然清楚此人是谁了,帝都城中能有如此曼妙身姿而且如此高绝的武功恐怕只有一人,那就是紫烟的师傅萧若寒了,仙子剑果真名不虚传,连杀人的时候都这么好看,楚雷鸣停下手中的宝刀,全神贯注的观看着萧若寒的一举一动,今日他才算是真正看清了萧若寒的武功,看来仙子终于发威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酣然入睡

在萧若寒突然来援下,大牢墙头的多位落难大臣都侥幸逃生,加上被紫烟等人所救下的那些人,损失比预料的要小许多,当结束了对大牢里面的清剿之后,楚雷鸣查看战果,对这样的结局十分满意,吩咐侍卫急报王爷得知。

楚雷鸣来到萧若寒面前,深施一礼道:“雷鸣谢谢师傅援手之恩,如果不是您及时出手相助的话,恐怕不知道多少大臣会就此丧生,雷鸣也代他们谢谢师傅了!”

萧若寒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客气,这些天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着呢,紫烟、慧蓉能认识你也算是她们的福气,郭亥的事情我会管到底的,你尽管放心,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北王掌权之后,你能劝说王爷尽量少杀生才好,你还是多注意身体好了!”说罢之后,身形一展,又如凌波仙子一般的飘然而去,看的楚雷鸣一愣一愣的。

刑部一战最终大部分顽抗的刑部差役都被当场格杀,活捉的还有不下二百余人,楚雷鸣恼他们歹毒,吩咐一声,将这些俘虏全部拉大刑部前面就地正法,巡检司官兵这次在进攻刑部伤亡也是不小,得令之后,立即拉着这些混账东西,来到了刑部前面,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在刑部之中抬出了几架铡刀摆在刑部大衙前面,反正楚雷鸣之说是要将他们处决,也没有说是怎么杀,于是这些巡检司官兵钻了一个空子。将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全部腰斩,一时间刑部大衙前面哀号声冲天而起。

楚雷鸣闻讯之后赶到刑部大衙前面。才知道什么叫做腰斩,以前他也只是在书上看过有关腰斩的资料,当真正见到这样地场面之后,还是觉得一阵惊悚,这种刑法确实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法,罪犯被铡刀从腰部斩断,内脏立即涌出断口之处,鲜血喷涌而出,而受刑者却一时间还不能死,上半身在地上哀号打滚。直至身上的血流干之后,才渐渐死去,楚雷鸣一阵恶心,吩咐张六斤暂时统领这里的神弓营人马,而巡检司官兵重新由他们的将官统领,至于那些被救出的落难大臣们,派人护送他们各自回府修养,家不在帝都的就暂时安置在驿馆之中派人照料,自己带了紫烟等人回王府复命。

“好!做得好呀!雷鸣果真是一个帅才,除奸一事你再立大功了!哈哈!”得知刑部大牢已经被拿下。而那些落难大臣伤亡也不算惨重之后,北王大喜过望,大力拍打着楚雷鸣的肩膀,不住的称赞到。

“雷鸣不敢居功,我给王爷介绍一个人认识!”楚雷鸣想起了紫烟的事情,于是对王爷说到。

“哦?你要介绍何人给我认识呀?”北王有些好奇地问道。紫烟,你也进来见过王爷吧!”楚雷鸣含笑对外面叫道。

面带薄纱的紫烟款款迈步进入到室内,对王爷深深作了一个万福:“民女紫烟参见王爷!”

北王还不知道紫烟身份。忽见楚雷鸣叫入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不禁大为疑惑,他心道你小子风流我早就知道,可也用不着现在就介绍你的女人给我认识吧,那回头我把朝阳嫁给你的时候,又让朝阳居于何处呢?但既然这个女子已经对自己施礼问好,他碍于楚雷鸣的面在还是露出微笑伸手虚抬让紫烟免礼:“不必客气,起来说话好了。我早知雷鸣有几个红颜知己,想必你就是其中的一个吧!”

“小女正是,认识楚将军是小女的福气,不过小女说来还要叫声王爷伯伯呢!”紫烟知道楚雷鸣叫她进来的用意,也不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世。柔声对王爷答道。

“哦?不知姑娘为何要这样称呼孤王呢?”北王对紫烟如此回答有些感到意外。

“王爷。紫烟姓林,王爷可曾记得十年前遭郭亥老贼陷害罹难地林相吗?”楚雷鸣在一旁提示北王到。

北王眉头一跳。声音不禁有些激动了起来:“林?林紫烟?你是……你是林相的……?”

紫烟话还未出口,眼泪便已经流了下来,声音哽咽到:“林相正是家父,小女就是十年前被师傅救去的那个小女孩!紫烟见过伯父大人!”说着便哭着给北王跪下,肩头耸动着哭了起来。

北王闻听不禁也忽然老泪纵横了起来,疾走几步到紫烟面前,一把抓住了紫烟的双手,将她搀扶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紫烟,口中喃喃的说到:“你就是林相身前的那个独苗千金?好呀!实在是好了,你可让我找苦了!原来你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快点让伯父看看,这些年你都去什么地方了,都是伯父无能,没有救下你父亲和你全家,还让你流落江湖,孩子你受苦了!”说着豆大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北王当年和这个林相交情颇深,两个人几乎是称兄道弟,对于傲夏也是忠心耿耿志同道合,为了当初没有能救下林相一家,北王一直感到十分内疚,后来听说林相的小女被人救走,于是多年来一直派人四处寻找紫烟,怎奈紫烟一直在清风山随萧若寒习武,根本没有现身江湖,后来实在找不到紫烟之后,北王才渐渐放弃了这个念头,现在忽然见到林相地这个独苗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能不让北王心情激荡呢?

北王拉着紫烟问长问短,紫烟也将这些年的遭遇一一对北王道来,听的北王叹声不停,说什么都要把紫烟留在他的王府,要好好照顾紫烟,紫烟见到王爷如此欣喜,知道他绝不是做出的样子。心中不由更是感到一阵温暖,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亲人一般。因为紫烟地事情,北王也顾不得城内的事情了,不停地拉着紫烟说话,两个人边说边哭,完全把楚雷鸣这个家伙忘掉了一边。

楚雷鸣看着北王和紫烟相认,也感到十分高兴,又看到他们只顾说话,北王也难得放下一会儿心头大事,于是也不打扰他们两个叙旧,自己悄悄地退到一旁。找过一把椅子坐下,不知不觉间便歪着脑袋沉沉的睡去了。

当北王和紫烟说了好一阵话之后,才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一位在那里等着呢,于是两个人扭头寻找楚雷鸣,结果看到的一幕不禁让两人都莞尔一笑,因为他们想起楚雷鸣的时候,居然听到屋角响起了一阵鼾声,再看楚雷鸣张着嘴巴,嘴角还淌着口水,早已去梦州找那周公下棋去了。

紫烟看得一阵心疼。可这里毕竟是王府,王爷还在这里,楚雷鸣这样无疑有些实在不敬了一些,于是急忙起身要去叫醒楚雷鸣,可马上被北王拦下,北王脸上也少有的露出了一丝温情,小声说到:“雷鸣这个孩子,为了你和傲夏也算是鞠躬尽瘁了。这些天已经把他累坏了,就让他睡上一会儿好了,不妨事地,以后你和我那小女,可要好好待他,才不辜负他对你地一片真情呀!”

紫烟也是一脸柔情的柔声说到:“本来他只是一点野心都没有地一个人,只想安安稳稳地过些小日子,都是我连累了他。为了我,他才会受了这么多苦,紫烟早已不知该如何回报他对我的恩情了,王爷放心,紫烟自会好好待他。还有朝阳妹妹的!”

北王微微点头。现在他已经不再考虑朝阳以后嫁给楚雷鸣的身份了,有紫烟在前面。为了死去的林相,紫烟做大,他也没有什么意见了,于是拿起一件虎皮披风,盖在熟睡中的楚雷鸣身上,交待紫烟照顾好他之后,悄然退出了房间,房间之中只留下了紫烟和楚雷鸣两人。

毕竟是坐在椅子上睡觉,怎么也不能睡得舒服,所以楚雷鸣也只是打了一个盹,并没有睡太长时间便醒了过来,揉着睡眼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笑靥如花的紫烟俏脸,心里面迷糊了一下,接着看到四周的环境,这才想起了身处何地,于是急忙蹦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找北王地身影,打算赶紧请罪,这样就在北王面前酣然大睡,实在是有些大不敬了一些,可眼睛撒了一圈,看到房间之中只有紫烟一人,这才算是稍微安心了一些,拉住紫烟的小手急忙问道:“王爷呢?我看你们说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该死呀!实在是对王爷有些大不敬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反正屋中没人,紫烟也不害羞什么,于是把他按在椅子上,一偏腿坐在了他的腿上,柔情万种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对他说到:“王爷我们只顾着叙旧,忘了你还在这里,当想起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王爷看你实在累坏了,不忍打搅了你的好梦,便让你多睡一会儿,让我在这里照顾你,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让我怎么报答你呢?”说着紧紧的搂着他地脖子将自己的俏脸贴在了他的脸上,不觉间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楚雷鸣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于是轻轻的搂住了她的娇躯,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说到:“嗯!这确实是个问题,让我想想你该怎么报答于我!这个问题倒也简单,以身相许是不够的,不如你给我生一打儿子,再生一打女儿,让我楚家子孙昌盛怎么样,这样报答我应该可以吧!呵呵!”说着搂着紫烟的手便不老实地划过她的细腰,来到了紫烟充满弹性的臀部上,肆意的揉捏了起来。

紫烟感觉到他手在自己臀部作怪,俏面一红啐他到:“你这个色狼,给我找了这么多姐妹了,还不够吗,这里可是王府,你还不老实,人家才不给你生那么多孩子呢!你当人家是猪呀!能生一打儿子加一打女儿呀!再说我可不理你了!大不了你忙完这些事情之后,回家人家由你……”

楚雷鸣心中一荡,要是能在这里和紫烟那个那个一下,就实在是太刺激了,不过现在给他一个胆子恐怕他也不敢,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起身搂着紫烟朝外面走去:“这可是你说的呀!等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你可要好好陪我睡上一觉才行!”。

第二百九十六章 众议

又经过两天的努力,在两司兵马和暗虎已经楚雷鸣两营将士的全力清剿下,虽然郭亥伏下的杀手着实不少,但还是被这番拉网式的搜索给清剿了个七七八八,最后残余下的那些杀手也早已是成了惊弓之鸟,只能更深的隐藏了下去,而且他们已经完全接不到郭亥的指示,只能请郭亥自求多福了。

看到帝都中形势逐渐安稳下来,帝都各处都贴出了安民告示,告示上历数郭亥贼党种种罪状,以及这次北王起兵的原因都写的清清楚楚,还在帝都中找了一帮常年不受重用的读书人出来满街拿着大喇叭到处宣讲告示上所写的东西,这些人可都是能言善辩之辈,略加修饰之后,读出来更是蛊惑人心,帝都之中原本对北王起兵作乱感到不满的平民听过这些读书人的宣讲之后,也都转而支持起了北王,觉得北王早就该将郭亥一党清除掉了,只要控制住了人心,那帝都的形势也就被北王他们控制住了,于是乎又有一批隐藏在民间的郭亥党羽被举报出来,结果是被官兵一一抓去,当街砍头示众,帝都的形势才算彻底被北王控制住了。

这些天太子龟缩在皇宫之中惶惶不可终日,饮酒作乐是肯定进行不下去了,那些老爹的女人他也顾不得去玩了,天天派人没事就到皇宫城墙上打探外面的消息,可这些所为打探消息的宫人不出宫只趴在城墙上能探听出个屁的消息,只好回报说外面依旧被官兵包围着,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知,只是看到城中起火的地方渐渐的都熄灭下来,估计是已经乱的差不多了。

太子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又没胆派人去招北王觐见,而他智商至少还没有低到这种程度,知道招也是白招。北王现在肯定也不会来见他这个所为地监国太子,几日之中,这个猪头太子茶饭不思,倒也减肥了不少。算是意外的收获吧,而那个董伟也是同样紧张,丝毫不敢放松对皇宫的戒备,几天都没有上床睡上一觉,整日不停在皇宫四处查看防御情况,为此还斩掉了几个松懈的龙卫兵卒。几天折腾下来也觉得脑神经有些衰弱,早已没有刚出事时候地那种精神头了。

虽然看到外面的情势逐渐开始稳定下来,但包围皇宫的官兵却丝毫没有撤去的意思,反倒是有增无减,大批官兵还是不断在开赴皇宫外面,继续加强对皇宫的封锁,现在太子即使是傻子也明白过来,看来北王这次是不打算轻易罢兵了,他等得了。可一直在昏迷之中的皇上可等不下去了,虽然御医想尽办法要吊住他地性命,可皇帝毕竟是头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加上中的这个不知名的毒,几天过去之后,便开始彻底的衰弱下去整日只能灌下去一点汤药,气若游丝的躺在龙榻上,眼看是撑不下去了。

北王起兵第五日清晨,皇上寝宫之中传出一阵哭喊之声,这个统治了傲夏近二十年的皇帝终于走完了他人生最后一段道路。彻底的停止了呼吸,驾鹤西去了。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太子耳中,皇上的驾崩本来对太子来说是一件好事,可当前这个局势下,太子殿下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个难题,如果北王不解除对皇宫地封锁,那么皇帝就无法发丧。而他这个太子就没有办法登基,即便他在皇宫之中宣布登基,总也要有百官朝贺才行吧,可现在帝都中的大臣们被北王抓的抓,杀的杀。剩下的都是亲近北王的那些大臣。肯定不会前来朝贺他这个太子登基的,宫里面只有龙卫等一干大兵。再有的就是那些太监宫女,还有一些后宫佳丽,总不能让他们来扮演傲夏百官,对自己进行朝贺吧。

太子哭了,这次他哭得十分痛心,他不是因为老爹死了而痛心,而是因为老爹死后,他居然不能登基当上傲夏新任皇帝而倍感痛心,他恨,恨北王没事找事,起兵做反,恨郭亥这个家伙居然闹的天怒人怨,逼得北王起兵造反,可他现在除了哭以外没有一点办法,最后还是在宦官出的主意下,才抹去眼泪,派了一个太监从皇宫城头坐了吊筐出了皇宫,前去王府报丧,起码也知道一下北王如此不肯撤去皇宫地包围是为了什么吧!这个事情董伟也没有一点主意,他自信可以抗住北王带兵攻打皇宫,可他却不知道抗住攻打之后,该怎么办,现在连出城求援他都做不到,帝都被北王封锁的如同一个铁桶一般,他这样死守皇宫到底有多大意义,他开始重新审视起了眼前这个复杂的局势来。

外面负责围困皇宫的周定邦很快便接到了这个出宫的太监,知道了他那个昏庸的皇帝伯伯已经驾崩,于是急忙派人将这个报丧的太监送往了王府,面见北

北王闻听自己的皇兄终于还是没有能抗过来,最终还是死在了宫中之后,心中一阵酸楚,毕竟这个皇上也是他亲哥哥,虽然执政这些年,没有做出什么功绩,还错用了奸党,闹得傲夏国力日衰,可也不能说他这个皇兄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对于他这个弟弟,他还是心存善念,没有因为郭亥地怂恿而将他赶尽杀绝,只是削去了他的兵权,让他在封地之中做一个安逸王,这点来说,死去的皇上还不算是天良泯灭,并在胡图犯境的时候,他还有一丝明智,最终力排郭亥奸党的众议,重新启用了他挂帅前去对抗胡图地犯境之兵,也最终才使他有机会在帝都重掌兵权,得以剿灭郭亥奸党,现在他既然已经死了,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他地过失了,对于接下来该怎么做,北王再次犹豫了起来,他决定对自己这些部属进行一次摊牌,听听他们的意见再做决断,他先叫来了周定邦和楚雷鸣两人。

得到北王召见后地诸位武将还有刚从大牢之中救出的一帮落难文臣,立即赶到了王府之中,等候王爷差遣。

北王坐在殿中的高座上,下面站着的都是他亲信的将领还有傲夏重臣,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于是犹豫了一下之后,最后还是说到:“今天召各位前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个事情,也是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圣上已经驾崩了!”

下面这些人闻听之后立即发出一阵嗡声,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每个人脸上表情都不一样,有高兴的,有焦虑的,有伤心的,北王轻咳一声之后说到:“各位稍安片刻,如今我们已经将郭亥一党基本清除,只有郭亥老贼还没有归案,而剩下的就是那些各地外放的郭亥党羽,而且眼前郭亥就躲在宫中,也因为此,所以我才犹豫再三,不知事情该如何来办才好,现在圣上驾崩,更是面临着要为圣上大葬之事,此事耽搁不得,而且国不能一日无主,为了傲夏的未来,该如何册立新君也是当务之急,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下面站的人相互望了望,等着有人先出来说话,周定邦偷偷的对楚雷鸣使了一个眼色,楚雷鸣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立即躬身出列大声说到:“王爷在上,莫将有话要说!”

北王点头:“楚将军有话尽管说出来好了!”

楚雷鸣立即朗声说到:“当今之事我想大家都心中清楚,如果不是先皇亲小人而远君子,肆意任用奸相贼党,以至于将好好一个傲夏闹的国势日衰,民不聊生的话,我想我们也不会有此举动,起兵剿灭贼党,而今先皇已经驾崩,此事也就罢了!可贼党之首郭亥却至今还逍遥法外,躲在皇城之中尚未伏法,虽然先皇早已册立太子,按例先皇驾崩之后,便由太子继位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可太子的为人我想大家也都清楚,前些日先皇病重太子监国,可他却立即听信贼党小人谗言,并且不理朝政,淫乱宫闱,我不用多说什么,现在傲夏正是内忧外患之时,如若让当今太子继位统御傲夏天下的话,以太子之能,傲夏定当难以重振往日雄风,说严重一点的话,傲夏就将危矣,用不了多长时间,恐怕就将国已不国,沦为北吉和胡图的附庸,再难恢复傲夏国势,俗话说的好,天下有德者居之,北王殿下自从少年起,便为傲夏兢兢业业,所作之事也都是为傲夏着想,为此还受到贼党拼力打压,可北王殿下还是忍辱负重,想傲夏之所想,处处殚精竭虑的为傲夏打算,以北王的文治武功,如今也只有北王登基坐上傲夏皇座,我们傲夏才有重振的机会,所以莫将以为,当今之计,王爷当以国事为重,宣布登基,令太子退位,才是傲夏众望所归,莫将恳请北王殿下抛弃旧俗成见,拨乱反正挑起傲夏这副重担才是!”

第二百九十七章 苦肉计

楚雷鸣的话如同在殿中响起一声炸雷一般,让众人为之侧目,虽然这里许多人都有这个念头,但当初起兵的时候,他们想的只是诛除贼党,并未想要推北王上位成为傲夏皇上,毕竟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想想可以,说出来是万万不成的,可没有想到这个楚雷鸣居然如此大胆,当着众多人的面恳请北王废掉当今太子,自己继承皇位,于是武将还好说,那些文臣就有些吃不住了。

还不等有人出来反驳楚雷鸣,北王的脸色便是大变,一拍大椅的扶手,勃然大怒到:“大胆!楚雷鸣你好生大胆,想我周玄一世只为傲夏社稷着想,从未想过什么当傲夏皇上,你如此一说,便是要致我于不义之地不成?我之所以起兵,当初不过只是为了清除傲夏奸佞贼党,试图还傲夏一个清明天空,可一旦要是我取而代之,当了这个皇帝的话,还不被天下人所耻笑吗?”

楚雷鸣暗笑一声,知道今天自己就是要唱白脸的角色,赶紧做出惶恐状慌忙跪倒在地叫道:“王爷息怒,莫将只是有感而发,才说出这些话的,而且莫将认为所说并未有什么不妥,莫将也是为了傲夏着想才是,王爷假如能登基做傲夏皇帝,那是众望所归才是,只有这样,傲夏才有重振的机会,请王爷三思呀!……”

“你还敢说!来人,给我将这个妖言惑众的楚雷鸣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北王怒气冲天的打断了楚雷鸣的话,对殿内侍卫大声吼道。

立即有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扑将过来,一把按住了楚雷鸣,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二话不说就望外拖去,楚雷鸣一边被拖出去,一边还叫到:“王爷!楚雷鸣死不足惜,为了傲夏大业。王爷三思呀!王爷三思呀!这时众望所归呀!……”

话未说完,他便被拖出了大殿,拉到了刑房之中按倒在了凳子上面。

楚雷鸣的话还是让殿中众多人的心立即活泛了起来,他们本来就都是依附在北王翼下,而且也大多都是对傲夏忠心耿耿的忠臣,之所以同王爷一起起兵造反。为的还不是傲夏社稷吗?而楚雷鸣所说地话虽然惊世骇俗了一些,但却有他的道理,要是这个天下交给当今这个猪头太子的话,即便他们现在抓到了郭亥把他干掉,可谁又能保证过两年之后,不会出现新的郭亥呢?一旦北王再次失势的话,到时候新皇上一旦记起现在他们造反闹事的事情,来一个秋后算账地话,恐怕到时候连保他们的人都没有了。而死去的皇帝这样亲信奸党,这个太子比起他那个老子更是不济,天下交到他的手里面恐怕会真的如同楚雷鸣所说,用不了多少年就被北吉或者胡图给瓜分了,他们都是生在长在傲夏这个国度的人,谁愿意看着一个昏君上台,把好好一个天下给折腾没了呢?假如是北王上台的话,那这个担忧就不必有了,以北王的为人和他的作为。傲夏只要交到他地手里,肯定会有所作为的,而他们这些人假如能够将北王推上皇位的话,那他们不就成了开国元勋了吗?起码以他们现在所作所为,以后至少保证他们子孙后代衣食无忧,还不用担心有人对他们翻老账了,这么便宜的事情干吗不去做呢?不做简直就是傻子,虽然王爷现在不同意,那还是因为支持的人少,要是他们都支持王爷上位的话。谁能保证王爷就不动心呢?

楚雷鸣舒舒服服的躺在一个条凳上面,美滋滋的品着侍卫送过来的香茗,旁边有两个侍卫抡圆了大板子,正在用力地朝着一个捆着布包的条凳上猛打,楚雷鸣等他们每打一下,就扯着嗓子惨叫一声,把一旁伺候他的侍卫们笑的够呛,楚雷鸣还抽空小声问他们:“我叫的声音像不像正在挨揍呀?”

侍卫们赶紧忙不迭的点头:“像!简直太像了。就是声音太大了一点,我们的耳朵都受不了了!嘿嘿!“

“嗯!那我叫的声音小一点,再沙哑一点你们听听怎么样,嗷……”

“怎么有点像狼叫呀!”赵长青一脸鄙视的站在一旁揶揄他到。“去死!我这个可是专门练过的,不叫地惨一点。谁能知道我正在挨打呢?嗷……”

听着楚雷鸣在外面挨板子叫的鬼哭狼嚎的声音。殿中这些人不禁有些害怕,但是想想假如能把王爷推上皇位的话。他们获利比挨板子要大不知道多少倍,于是有胆大的就先出列跪倒在地,大声叫道:“莫将恳请王爷饶恕楚将军的罪过,莫将以为楚将军所说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也是不无道理,莫将也和楚将军一个意见,恳请王爷能抛去旧俗成见,为傲夏江山社稷着想,继承皇位,带领我等重振傲夏雄风!”

有人开头万事就好办了,于是其他人也立即纷纷跪倒,生怕自己跪下的慢了,被王爷看到以为他不乐意推举王爷继位呢!挨板子事小,被王爷误会事大,何况法不执众,王爷即使不愿意,也不见得会把所有人都拖出去打板子吧!之下倒好,殿里面即便有几个不以为然的家伙不太乐意,也不敢这么挺着不跪了,何况他们这些文臣要不是王爷发动兵变,恐怕用不了多久,脑袋也就搬家了,算来他们现在能站着说话,也是王爷所赐,犯不着为了一个不成器地太子再把王爷得罪了,跟着跪下吧!

“臣等恳请王爷为了傲夏社稷继承大统!还请王爷三思呀!……”殿中的这些人纷纷喊道,大殿之上立即撅起了一片屁股。

北王这下心中总算是有数了,看来他继承大统还真的是众望所归,虽然外人说起来名声有些不好听,但是一旦他当上了皇上,为傲夏做出一番事业的话,这种声音终归还是要被泯灭掉的。

北王矜持了半天,还是没有答应,但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下面地这些人偷眼望去。心里面便更加有底了,于是统一思想,你不是不答应吗?那好,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看你答应不答应!这些人把头磕得梆梆响,一副誓不罢休地模样。最后连周定邦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跟着这些文臣武将们一起跪下。

不过他不方便请父王登基继位,但他可以为楚雷鸣求情,于是说到:“父王殿下,楚雷鸣所说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一些,但念在他这些年屡立战功的份上,而且这次起兵剿贼也是劳苦功高地份上,还请父王饶过他吧,现在也正是用人之际。一旦把他打坏了,对傲夏来说也是损失呀!”

听到周定邦为楚雷鸣求情,这些文臣武将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位正在哪儿挨板子呢,于是纷纷再次叩头到:“还请王爷饶恕楚将军吧!”

楚雷鸣这会儿茶已经喝完了,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趴在条凳上说到:“好了,别打那个板凳了,给我也来几下好了,做戏要做足。要不一会儿我回去让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来,来!给我几下!悠着点好了!”

侍卫们嘻嘻哈哈的提溜着板子过来对楚雷鸣说到:“楚将军要我们真打还是假打?”

楚雷鸣咬牙道:“当然是真打两下,剩下地假打了!快点快点,这么挺着也够吓人的了!”

既然他这么要求了,不打两下也说不过去,于是执行的侍卫抡起了板子,照着楚雷鸣的屁股上拍了下来……

“哎呀……嗷!……妈的还真疼呀!”楚雷鸣眼角泪花险些没有溅出来,一旁的赵长青险些没有笑翻过去。

“都给我住手!”一声娇喝在刑房门口响起,一个一身通红地靓丽身影出现在刑房门口,正怒目圆睁的瞪着几个行刑的侍卫。满脸通红的吼道。

楚雷鸣扭头一看,居然是朝阳这个丫头,来的简直太是时候了,这戏演的算是太好了,他唱的这出苦肉计可是只有北王和周定邦还有行刑的这几个王府侍卫知道,包括朝阳事先也不知道,这个丫头也是在后院中正在和紫烟、慧蓉闲聊的时候,听到了府中仆人通风报信。说王爷要打楚雷鸣,她这才慌慌张张地带了紫烟冲到了前殿这里,刚好赶上楚雷鸣要挨几下真打,可把小丫头心疼坏了,紫烟闻声也冲入了刑房。急忙护住了楚雷鸣的尊腚。说什么也不让这些侍卫再打了,眼里的眼泪打着圈险些没有落下。瞪了一眼正在一旁看戏的赵长青道:“师兄难道就这样看着雷鸣在这里挨打吗?为什么不去通知我一声呢?”

赵长青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这个事情闹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楚雷鸣自己找打,他倒是要替楚雷鸣被黑锅了,呵呵。

朝阳可是火爆脾气,看到楚雷鸣被紫烟护下后,也顾不得找那几个侍卫的麻烦,一团火一般的冲进了殿中,大殿上一帮人正跪着为楚雷鸣求情呢,朝阳才不管这么多呢,冲上去便对北王叫道:“雷鸣到底犯了什么错了?他出生入死的又是在边关打仗,又是在这里剿贼,已经是几生几死过了,好不容易到了现在,你还这么打他,我不活了!”说着作势就要朝柱子上撞。

北王和周定邦这个汗呀!这出苦肉计怎么就没有把朝阳算进来呢?现在出事了吧!周定邦到底年轻,蹦起来一把抓住了朝阳,死命地将她拉出了大殿躲到一旁悄悄的劝说去了,大殿里面的群臣也是一阵大汗,看来王爷这个女儿对楚雷鸣这个家伙还真是死心塌地呀!

这章感觉怎么样???呵呵!不妨给朵花吧!

第二百九十八章 逼宫

帝都满城都是一片肃然之色,所有人都穿上了一身白衣孝袍,先皇驾崩的消息已经由王府传出,全城所有人都一起为先皇治丧,到处都是一片白色,可在这种白色之下,人们却都又有一丝喜色,只是没有人敢笑出来罢了。

楚雷鸣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紫烟轻柔的用她的小手为他的屁股涂满着消肿止痛的药膏,一阵清凉的感觉让楚雷鸣舒服的直哼哼,美女亲手给自己擦屁股的感觉来的还真爽,虽然只挨了几板子,但屁股还是不争气的红肿了起来,看来这个板子还真不好挨呀!

朝阳气嘟嘟的站在一旁,看着楚雷鸣的屁股面色有些羞红,想想他们骗过自己还有紫烟姐姐,搞了一出苦肉计出来,还让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丑她就来气,于是上前不由分说对着楚雷鸣的屁股便是一巴掌,打的楚雷鸣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怪叫,恼道:“你这疯丫头好好的打我屁股作甚?我这里可是还肿着呢!哎呦!我的屁股呀!”

朝阳撅着嘴反击到:“谁让你们骗我和紫烟姐姐呢?疼也活该,都是你自己找的,干吗非要挨实了才行,做做样子不就可以了吗?活该!”

紫烟不禁莞尔一笑,觉得朝阳这次说的有理,这个事情瞒着她,让她还对师兄翻脸,都是这个家伙闹的!

楚雷鸣摇头晃脑的说到:“你知道什么呀!我这可是做戏做足,所有人都看到我被拖出去打板子去了,要是我回去的时候好好地被人看到。那对你老爹的声誉可是不好,我这几板子可是为了你老爹挨地。你还敢怪我?再说了,我不挨这几板子。你老爹还不知道要让我做什么呢,我可是已经快要累死了,趁机偷偷懒有什么不好!真是妇人之见!哎哟,快点过来给我揉揉,还真疼呀!”

朝阳嘴硬到:“我看就是活该!谁让你骗我们呢?”说归说,可还是老老实实的来到床边,替楚雷鸣揉起了屁股,楚雷鸣等地就是这个,趁着朝阳不注意,一把便将她揽上了床。不由分说对着她的挺翘的小屁股便打了几下,嘴里面还叫着:“还真是反了你了,老公的屁股也敢打,看我不打还回来,等会儿我还要家法伺候呢!你别跑紫烟,还有你,刚才给我摸药你故意用力,我也要讨还回来!”

紫烟见势不妙,转身便逃出了楚雷鸣的房间,接下来楚雷鸣要做什么她可知道。林雷她虽然也想,但总是不好意思和朝阳一起伺候这个家伙,结果让楚大色狼一龙两凤的宏伟计划当即落空,朝阳挣扎了一番,没有挣脱楚雷鸣的魔掌,一阵折腾之后,便彻底放弃了挣扎,软在了楚雷鸣怀中任他上下施为起来。不多时房中便响起了她的呻吟之声……“外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楚雷鸣一番放纵之后,喝着朝阳端给他的参茶问她到。

“皇宫里面正乱作一团,外面跪了一大片大臣,要求太子打开宫门,一是让他们给皇上发丧。二是进宫搜查郭亥的下落。三是请太子让位给我父王,太子闻听之后肯定不敢轻易开门。估计正在里面发疯呢!我听说翰林院大学士还亲自手书了一封信,交给了出宫太监让他带进宫中交给董伟,力陈利害,让他最好赶快打开皇宫城门,具体情况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朝阳经历春雨之后,有些慵懒地坐在楚雷鸣身边说到。

楚雷鸣点头说到:“这个董伟我已经打听过了,他是先朝老臣遗孤,虽然和郭亥走的比较近,但此人还算不上是郭亥一党的人,而且龙卫统领历来都要经过宗人府的选拔,郭亥其实并没有在他上位的事情上出力多少,不过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而已,他董伟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从这次他没有悍然带龙卫出宫平乱这件事情上看,他显然也给自己留了后手,皇宫能不打还是不打得好,毕竟动手起来,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每个人后面都有一家人,不知道又会制造多少孤儿寡母出来,现在帝都内局势基本已定,董伟不是傻子,肯定也能看出他如果顽抗下去,最多也就是和皇城玉石俱焚,得不到一点好处的,而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说不定经过这个什么大学士的游说后,就自己想通了,那我可就省心多了,只剩下进宫将郭亥老贼揪出来了!”

朝阳有些酸溜溜的说到:“你对紫烟姐姐真好,为了替她报仇,居然一路走到了现在,要是换成我,你也会对我这么好吗?”

楚雷鸣把手探到她的胸前,摸了一把笑道:“我怎么就对你不好了呢?刚才你不是还叫着好老公好老公地吗》要不我再证明一次给你吧!”

朝阳哪儿受得了他这个调戏呀!啐了一口之后飞也一般的逃了出去。

太子气急败坏的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吓的那些宫女太监们纷纷走避,生怕一不小心就倒霉了,太子叫道:“有谁知道郭亥在哪里?凭什么就说郭亥在皇宫里面?这帮奸臣让我打开皇宫大门,为什么不奏请我继承大统呢?为什么!你们这些混蛋诚心要夺我的皇位,这个皇位是父亲留给我的,我谁也不给!来人呀!给我叫董伟过来!……”他疯了一般的把旁边一把椅子踢翻在地,又把一个高杆宫灯推倒,吓地宫女们惊叫着朝外面跑去。

董伟很快来到了太子所在的大殿中,跪倒参见到:“微臣董伟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怒目圆睁的瞪着面前跪着的董伟,疯狂的叫到:“不要叫我太子,我是皇上,我是傲夏地皇上,外面那些人都是奸臣,我命你立即带兵出宫,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我全部抓起来,我要砍掉他们地头!都是奸臣,都是奸臣……”太子真的有些疯了,本来以为他老爹死后他终于可以登基当上皇上了,那样就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了,可到头来老爹是死了,可他却当不成皇上,而且他地叔叔要夺他的皇位,他不甘心,可他没有办法,只能将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董伟身上了。

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太子,董伟心中也是一片悲哀,他历来都效忠于皇家,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郭亥的人,之所以保全这个皇宫,是他的职责所在,他生来就是为了皇家服务的,老爹死前一再交待,一定要他终于皇家,所以他在得到了郭亥的提醒后,才严加防守这个皇宫大内,为的就是要为皇帝尽忠,并不是为了郭亥,所以当晚北王起兵的时候,他没有带兵出宫平乱,一是没有这个把握,二是觉得为郭亥卖命不值得,可眼前这个太子就值得他为之卖命吗?虽然他是正统皇子,可这样一个废物当上皇帝能给他和这个国家带来什么好处呢?他想起了出宫太监带回来的那封信,里面将所有利害都陈述的一清二楚,不由得他不动心,虽然里面没有说给他什么好处,但对于傲夏来说,假如是北王继位的话,比这个废物太子继位要好的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你为什么还不去?我命你现在就带兵出宫,去把那些乱臣贼党都给我抓起来,还有北王,你去就地把我给我正法,我是他的侄子,他不能抢我的皇位,他不能!”看到董伟跪着不动,太子于是大吼了起来,浑身的肥肉因为他的激动而颠簸震颤不已,仿佛只要随便扎上一个小孔,里面就会流出肥油一般,让人看得有些恶心。

董伟看着暴怒中已经丧失理智的太子,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说到:“请恕微臣不能遵命,微臣没有这个力量去执行太子殿下的旨意,还请太子殿下保重身体才是,微臣告退了!”

太子看到连这些天一直对他惟命是从的董伟都不听他的旨意,更是怒不可遏起来,怒骂到:“你这个奸贼,连你也敢不听我的命令,我要把你革职查办,我要杀了你,来人呀!来人,给我把这个逆贼抓起来,我要把他凌迟处死!”

现在如果说皇宫里面除了太子之外,谁最大的话,恐怕所有太监宫女乃至侍卫都知道,应该是董伟,太子现在已经这样了,谁敢过来奉旨擒拿董伟呀!所以任凭太子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一个侍卫或者太监出来执行他的命令,太子喊了半天之后终于绝望了,哭骂到:“你们所有人都是奸臣,你们所有人都不是好人,你们都想让我让位,我就是不让,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杀了你们,我要让天下兵马来勤王护驾,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杀干净,都杀干净!”说着他猛的扑过去,试图抢夺董伟腰间的宝剑,想要亲手杀了董伟。

董伟可是一个武将出身,身上的功夫不说是深不可测,起码也说的上是个好手,肥猪一样的太子岂是他的对手,他只是微微一侧身,扑空的太子便立即摔成了滚地葫芦,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

董伟用怜悯的眼神望了望地上打滚的太子,转身走出了大殿,对殿外的侍卫还有太监们说到:“太子已经疯了,你们严加看管住他,不要让人进出此殿,不要难为了太子殿下,他想吃什么就给他什么好了!”说罢转身离开了这里,侍卫们和太监们赶紧躬身应是,几扇大殿的门窗被缓缓的关上了里面发出太子疯狂而且凄厉的哭嚎之声。

第二百九十九章 最后的挣扎

事情朝着预定的方向发展,董伟趁夜派亲信坠下了皇宫城墙,见到了周定邦,表示他愿意明日恭迎北王入宫,周定邦闻听大喜过望,厚赏了这个报信的人,让他返回宫中,通知董伟约定开门的时间,此人千恩万谢之后,拿了赏金返回了皇宫。

周定邦将这个消息立即通知了父王周玄,北王闻听也是大喜过望,这下皇宫可以免去刀兵之灾了,否则不知道要死多少手下才能拿下这个皇宫呢!

楚雷鸣也很快得到消息,对于这个消息同样深感欣慰,帝都中流的血已经够多了,现在看来,已经不会再流更多的血了,他找到紫烟告诉了她这个消息,紫烟也甚为高兴,只要打开宫门,那就很快便能抓到郭亥了,这样就可以为她死去的全家人报仇雪恨了,从此她也将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专心做楚雷鸣的爱妻了。

略微商议之后,众人早早休息,等候明天天亮之后,进宫搜查郭亥的下落,紫烟兴奋的几乎一夜未睡,在楚雷鸣身边辗转反侧,楚雷鸣知道她在想什么,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脊背,慢慢的将她送入梦乡之中。

董伟却没有时间睡觉,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以后还想在傲夏立足,单单是打开宫门是不够的,眼前他便有一个立功的机会,那就是亲手抓住可能躲藏在宫中的郭亥,将他交给北王,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北王这个新皇帝那里获得一席之地,所以他叫来了贴身的侍卫,吩咐了起来。

宫中很快便出现了数支精兵,矛头直指后宫之中的皇后寝宫,假如郭亥潜入宫中的话,那么他一定就躲在他女儿,也是皇后的寝宫之中。

皇后寝宫之中也还亮着灯。这里的人同样也睡不着,因为他们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他们的末日即将到来,本来郭亥还寄希望于北王不会对皇宫动手,更不会夺权取代当今太子,指望着外面北王找不到他的话,自然就会平静下来,皇上肯定是没有救了,太子只要登基成为新皇,必将打开城门接收傲夏百官的朝贺。到时候他便能有机会潜出帝都,外面他还有很大力量。只要能出了帝都,天下之大,他到什么地方去都可以,而且还能靠着他多年经营地力量和北王进行一次真正的对决。可他这个算盘现在看来还是打错了。北王果真还是动了取代太子成为新皇的念头,而且他的行踪似乎也已经暴露,所有反馈回来的消息都说他就在皇宫之中,只要宫门一开,那他就算是死定了,他不甘心就这么失败,因为失败的代价就是他要被千刀万剐,他承受不起,也不愿承受。林雷所以他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皇后娘娘!前面传来消息,太子殿下承受不住压力,已经丧失了理智,命令董伟出宫捉拿百官,就地处决北王。已经被董将军回绝。而且太子殿下也已经被董将军软禁了起来!”一个太监跪在娇艳的皇后面前禀报到。

皇后就是郭亥的爱女,名字叫郭娇娇。生的是肤如白雪、貌如天仙,双眼更是天生媚色,看人一眼就能让人神魂颠倒,虽然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但岁月似乎根本就忘记了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一般,依然娇艳如初,当初她十几岁被父亲送入宫中之后,便立即以她地美色迷恋住了皇上,短短时间之内便从一个小小的才人升至了嫔妃,大有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地架势,令后宫佳丽们嫉妒不已,可她不但相貌美丽,而且还很会耍弄手段,虽然后宫之争残酷而且激烈,可她却从来都没有失败过,对于那些嫉妒她的后宫佳丽们,反倒是一个接着一个倒地,不是被赐死,便是被打入冷宫,当她获得了皇帝的宠爱之后,他老爹便一路青云直上,直至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左相大位上,可以说她这个小女人居功至伟一点不过,所以郭亥一声最疼爱地人中,这个郭娇娇就是其一。

可现在这个曾经在宫中呼风唤雨地女人也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气势,因为她也知道从几天前父亲逃出宫中的时候,帝都中郭家的时代便已经过去,她能做的就是将爹爹送出帝都,只有爹爹逃出生天之后,她还有生的希望,否则的话她也将成为这场政治斗争的一个祭品,所以这几天她便动用了手中所有能动用的力量,甚至不惜委身于太子殿下委婉承欢,试图在未来地宫廷斗争之中继续占有一席之地,并将他父亲躲在皇宫之中的消息严密的封锁在了极小的范围之内,可她费的这般苦心现在看来还是白费了,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而郭亥也仿佛几天之中老了许多,看着愁眉不展地女儿,他知道女儿后宫这里已经不再是安全之地,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大批武士查找到这里,于是郭亥最后下定了决心,于郭娇娇耳语一阵之后,郭亥带着贴身最信任地几个侍卫,还有他的两个小妾和小儿子接着夜色隐入到了皇宫地巨大花园之中。

不多时董伟便率领一批龙卫精锐到了后宫郭娇娇的寝宫这里,要求搜查郭娇娇的寝宫,郭娇娇甚为愤怒,问他此举又是何意,董伟借口说宫中发现有刺客潜入,为了维护后宫安全,他必须要搜查这里,郭娇娇知道董伟已经是倒向了北王一侧,阻拦他只是徒劳无益之举,于是故作大方的放董伟一行在她的寝宫之中仔细搜查了一番。

事情显然大出董伟意料,因为他们搜遍了郭娇娇寝宫中所有的角落,别说是郭亥了,甚至连个鬼影子他们也没有搜到,于是董伟开始怀疑外面的郭亥就藏身于宫中的传闻起来,既然搜查不到郭亥等人,董伟只能告罪之后,退出了郭娇娇的寝宫,悻悻的回到了前宫之中,可这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宫中巡逻的一小队侍卫突然被几个黑衣人掩住口鼻拖至了黑影之中,几声闷哼之后,接着这些侍卫很快又回到了原来的巡逻路线上。开始了正常的巡视,一路来到了前宫软禁已经半疯的太子住处。

负责监视太子居住的是几个董伟地亲信,看到了一队巡逻的侍卫来到他们这里,于是没有过多在意他们,当这队侍卫接近他们的时候,突然几人同时对这几个侍卫发难,几个负责看守太子的侍卫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队侍卫全部杀掉,尸体很快便被拖到了暗处隐藏了起来,接着这几个人把附近休息的太监们也一一解决掉。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这几个人各个身手灵活而且下手狠毒异常。

接着一个侍卫打扮的人闪身进入到了关押着太子的殿中。走到了正在昏睡的太子榻前。

闹腾了一天的太子也累了,他没有精力继续叫骂下去了,因为他的叫骂,甚至连他地晚餐都没有人按时给他送进来。极度疲劳的太子只能哭泣着躺在了床上。喃喃地骂着这些忘恩负义的大臣,骂董伟,骂所有他认识的人或者不认识的人,直到他昏昏睡去才停止了他无休止地哭骂。

可一个人地轻声叫喊声和推搡让太子还是在睡梦之中醒来,太子睁开肿胀的双眼,黑暗之中却看不清站在他床前的是谁,不由得吓得他魂飞魄散,惊叫到:“你是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呀!”

这时一个他熟悉的声音从这个黑影口中发出:“太子殿下。莫怕莫怕,是老臣来救你了!”

太子这才听出此人是谁,原来正是多日未见的郭亥,太子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郭亥的胳膊哭诉到:“郭相救我。我叔父北王要我让位于他。董伟还不听我的命令,还把我关了起来。他们都背叛了我,郭相一定要救救我呀!”说着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起来,鼻涕抹的郭亥满身都是。

郭亥强忍住心头的恶心,温言安慰他到:“太子不必担心,老臣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深夜来此,就是要救太子殿下地!”

闻听郭亥的话后,太子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神采,赶紧拉住了郭亥的胳膊急问到:“还是郭相是大大的忠臣,那些人都口口声声的说是什么忠臣,我看他们才是大大地奸臣才对,外面到处都是北王地兵马,郭相怎么才能救我出去呢?”他的脑子似乎活泛了一些,想到了一点问题地关键。

“咱们不能出去,现在帝都之中只有这里还没有被乱臣贼党控制,咱们必须要掌控住皇宫大内,据险而守,老臣已经派人出城到各处调集勤王之军,等候天下勤王的兵马到此之后,咱们再和勤王之师里应外合,定能将那些乱臣贼子一网成擒!”郭亥信口开河的骗太子到,反正这个太子现在跟白痴差不多,给他一个希望,就能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办,毕竟他这个身份还是唯一可以利用的东西。

听到郭亥如此说之后,信心重新回到了太子的身体之中,现在在他眼中,天下所有的美女都没有这个郭爱卿看起来顺眼,当所有人都抛弃了他的时候,只有这个郭亥费尽周折来到了他的身边,又重新将希望带给了他,就连他死去的老爹也没有如此对待过他,而是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两腿一蹬就撒手西去了,太子爬起来对郭亥说到:“原来郭相早有安排,那我就放心了,假如这次能将这些乱臣贼党一举扫灭的话,你就是傲夏第一功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郭亥交待到:“太子暂时不要离开这里,只要我们控制住了那个董伟,就有了和北王贼党对抗的资本,太子稍安毋躁,老臣去去就来!”

说罢之后,郭亥离开了这里,在几个侍卫打扮的手下护卫下,一路做出巡查的样子朝着董伟的住处行去。

第三百章 激变

当太阳再次光临这片大地的时候,楚雷鸣夹杂在同样一身素服的兵卒之中和大臣们一起来到了皇宫外面,等待着宫门打开的时间到来,只要宫门打开,那么他长久以来的宏愿便即将达成,抓住了郭亥老贼之后,那么他对紫烟的诺言便会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

为显示诚意,这次进宫北王并未安排太多人手入宫接收皇宫,只安排了两千精兵手随同这些王公大臣先行入宫,然后将宫内龙卫等侍卫替换出宫之后,再行入宫,所以这些人手安排方面都交给了周定邦,周定邦从虎卫、暗卫还有楚雷鸣所部的两营将士中尽选精英组成了入宫卫队,而楚雷鸣带着紫烟等人便在这些人员之中。

当时间到了和董伟约定的时间之后,楚雷鸣等将官带着先导人马开到了皇宫大门前面,等候董伟开门,这时董伟在几个部将的随护下也登上了皇宫大门的城楼,面色有些苍白的站在了城楼之上对下面领队的周定邦等人拱手叫道:“罪臣董伟恭迎世子殿下入宫!”

周定邦也是作为先导人员在队伍前面,同样拱手还礼叫到:“董将军护驾有功,何罪之有,现在深明大义献出皇宫,更是对我傲夏居功至伟,更谈不上什么有罪之说,我等之所以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傲夏江山,此事平定之后,董将军的功绩我们自然不会相忘的,还请将军开门让我等赶紧为先皇送葬才是!”

董伟也没有再说什么,对门内的兵卒挥挥手。只听厚重地宫门发出吱吱呀呀的一阵轰鸣,从里面渐渐打开,露出了皇宫大内。

周定邦等人不疑有它,便徒步带领了先导兵将一路开进了皇宫之内,而后续的兵将护送着众多大臣朝宫内走来。

楚雷鸣进入宫门的时候举目四望,看着厚重的宫门之内居然还有一道大门。而且是从上用绞车提起的石门,如此一块石头做地大门恐怕重量不止万斤。不由有些感叹古人的智慧,不知道这样一块巨石当初又是怎么才制作出来地,而又怎么运到帝都中安装到了这里,难怪周定邦他们一说起攻击皇宫的时候都摇头不已。不说外面的那扇包铜大门。单是里面这道石门恐怕就不是冲车能撞得开的,即便加上他地炸药包恐怕也不成!徐毅一边四下观望一边跟着周定邦等人朝宫内走去,心中忽生一丝警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但却感到十分担忧,难不成入宫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楚雷鸣朝宫内望去,只见门内廊道两侧侍立了两列皇宫侍卫,但这些人显然也是为了表示诚意,各个都没有佩戴刀剑兵器。正在低头躬身迎候他们入宫,并未看出什么异状,可他还是觉得似乎什么地方有问题,于是疾走几步来到周定邦身边,低声对他说到:“世子殿下。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有一点不对头地地方。林雷我看咱们还是稍等片刻让兵将先行进入,接收了宫门防御再说入宫如何?”

周定邦今天心情不错。听楚雷鸣如此一说之后,便低声笑道:“雷鸣呀!我知道你做事足智多谋,但有时候也不能过于谨慎才行,董伟也是看到了大势所趋,才会开门投诚,再说龙卫中大多是王室子弟,既然他们已经开门,咱们也不能太没有风度了,否则的话会让人笑我们胆小如鼠成不得大事的,也让董将军他们徒增不快,我们只管进宫好了,既然董伟开门就不会再反复什么的,否则他完全用不着开门,咱们恐怕也只能望着这个皇宫徒然兴叹,没有他一点办法的,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好了!”

楚雷鸣想想觉得周定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是这些天自己没有休息好,有些疑神疑鬼了吗?他深呼吸了几下之后,跟着周定邦进入了皇宫之内。

他们刚刚进入宫门,先导的卫队便也分列到了廊道两侧,看着后续的那些王宫大臣鱼贯朝宫中走来,楚雷鸣利用这个时候站在宫门里面四处打量着这个规模宏大的皇宫,上次虽然来过一次,但他心中有事,并没有过多留意这里地环境,现在举目望去,又是一番不同的感觉,皇宫毕竟是皇宫,傲夏的重中之重,城中之城,经过历代帝王的不断扩建改造,早已形成了堡垒一般,果真是易守难攻,这里处处都透出一种戒备森严的感觉,让人不敢轻视,楚雷鸣四下观望了一番,宫门内迎接他们地武士并不多,只有数百左右,朝里面望去,两侧更多地是一些身穿宫服的太监宫女,各个都是毕恭毕敬地样子,没有一点虎视眈眈的感觉,可楚雷鸣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赶忙对周定邦说到:“世子殿下,我看事情还是有些不对头,既然董伟已经决定投诚北王了,世子也已经入宫,怎么到现在没有还没有见到董伟前来迎接世子殿下和诸位大臣呢?而且也没有管事的出来迎接呢?”

经过楚雷鸣这么一提醒,周定邦也觉得事情确实有些问题,于是对不远处的皇宫侍卫问道:“我等已经入宫,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董将军下来迎接我等呢?”

那个被问的侍卫也是一脸茫然,赶紧躬身回答到:“属下参见世子殿下,我们这些人也是一早得到命令,让我们早早在这里迎候世子及诸位大臣入宫,还没有见过董将军,不知为何到现在董将军还没有下来,属下要不这就去问问好了!”

周定邦闻听之后,挥手让他去赶快找董伟前来回话,低声命令身边的一个侍卫到:“你转回过去,让后面的大臣稍候入宫,先让后卫的薛将军入宫再说!”

这个侍卫得令之后立即转身朝正在入宫地那些大臣们跑去。这些大臣是在宗王府的齐王带领下入宫的,齐王已经进入到了宫门之内,听闻这个侍卫的话后,皱眉起来,于是停下了脚步,抬手止住了正在陆续入宫的这些大臣们的脚步。但没有让已经进宫地这些大臣再退出宫门,觉得这么做似乎有些有失体统。而那个侍卫对齐王传达了周定邦的话后,立即朝宫门外跑去,打算通知还未入宫地薛怀德尽快入宫,这个时候只见宫门那里一阵大乱。周定邦和楚雷鸣等人同时听到了宫门处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响声。定睛望去只见那道沉重的石门居然开始缓缓的下降,众人地心立即沉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想到:“出事了,看来上了董伟的当了,他这是缓兵之计,想要骗我们入宫之后将我们留为人质!”

于是不待周定邦吩咐,楚雷鸣立即便对先导入宫的这些将士喊道:“事情有变,立即拿下这个城门再说!不能让他们关门!快!”喊罢之后一马当先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刀朝门楼冲了过去。

因为事情发生突然,一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当看到楚雷鸣率先冲向门楼的时候,这些先导入宫的兵将也都反应了过来,于是齐声大吼了起来,纷纷抽出了兵器跟着楚雷鸣涌向了城门楼。

紫烟今日也是一身侍卫打扮,紧紧跟着楚雷鸣杀向了城门楼处。现在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事情发生了激变,拿不下这个宫门的话。就意味着进宫的所有人恐怕都难以活着出去了一些靠近城门地大臣们顿时也乱作一团,他们这些人不是武将,见不得血光四溅的场面,一看到巨石城门缓缓落下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逃出宫去,免得在这里遭到株连,而外面的那些官兵一看到这样的情况,于是想蜂拥进到宫中,试图救助已经进入宫中地周定邦他们,这下宫门这里便算是乱开了,有人要出来,有人要进去,在宫门这里挤成了一团。

而那些在宫门这里负责迎接周定邦一行地侍卫显然也被蒙在鼓里,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让他们这些没有一点准备地人也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而那些随周定邦入宫的官兵可顾不得这些,认定他们也是同谋,于是纷纷将手中的兵器指向了他们,立时不少手无寸铁的这些皇宫侍卫就被砍倒了一片,剩下的人一看势头不好,虽然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知道如果不跑的话,恐怕马上就会被这些入宫的兵将杀个干净,于是这些侍卫、太监、宫女们立即轰然而散,朝宫内亡命逃去。

当楚雷鸣他们刚刚冲到城门附近的时候,城楼上忽然站起了数百皇宫龙卫,在一个当官的带领下立即和楚雷鸣他们拼杀到了一起,双方可以说都是精英,立时在城楼这里便厮杀成了一团。

而那扇石门还是在咯咯吱吱的朝下落,一旦折扇石门落下之后,便会将里外再次阻断,宫门内外的人都急红了眼,拼了命的要阻止石门落下,可这扇石门重达万斤,岂是人力可以阻止的呢?石门还是缓缓在朝下落去。

楚雷鸣和周定邦等人一边奋力搏杀,心中暗暗叫苦,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董伟居然在这个时候会诈降,引他们入瓮,企图将他们一网打尽,可这个时候想这个有些晚了,只想尽快攻下这个城楼,控制住宫门再说,否则他们这些人可能就这么完了。

其实郭亥和他们一样心中叫苦,此时的郭亥正在城楼之中,他昨晚带着手下的那些高手,找到了董伟住处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董伟,原来董伟心中有事,没有回住处休息,而是带了一些亲卫到宫中四处查岗,并召集了他亲信手下几个副将商议此事,众人也都觉得董伟此举可行,以他们的兵力,对抗帝都城中的这些北王叛军,虽然可以阻止一时,但却不能阻止他们一世,只要他们下定决心攻占这个皇宫,皇宫的陷落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他们这些人恐怕是一个都难以活命,更大的原因还是他们都不看好当今的这个太子,如此一个废物,一旦坐了江山的话,傲夏不知道会走到什么地步,这些人虽然忠于皇室,可他们也同样都是傲夏的子民,没有几个人愿意看着傲夏自此走向衰败,所以他们这些人议至凌晨,商定了明日的行动之后,董伟才带人回到了住处,郭亥的手下突然出手,控制住了董伟,可这个时候天色也快要亮了,郭亥本来打算是控制住董伟之后,接手整个儿龙卫,可当他们拿下了董伟之后,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

郭亥立即和这些手下商议,该如何控制局势,如果他们到董伟和北王约定的时间没有开宫门的话,势必让外面的北王一众得知宫中发生了变故,而他们也不见得就能很快控制住整个皇宫,一旦北王等人决心攻城的话,董伟手下的这些副将偏将一旦有人开门投降的话,他郭亥最终还是难逃一死,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这些手下中有一人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让郭亥将计就计,到时候按时开门,将大臣还有那些北王的亲信手下放入宫中,趁他们大队人马没有入宫的时候,利用他们现在手头的力量将这些人等一举拿下,这样就可以有了足够和北王叫板的砝码,即便北王想要攻城,也会因为这些人在郭亥手中而投鼠忌器,有了这些人为人质的话,即便皇宫陷落,他们也可以拿这些人做掩护,逼北王将他们放出帝都,只要离开了帝都,他郭亥就有翻身的机会。

郭亥闻听之后大喜,觉得此计可行,于是连忙纠集了他当初安插在宫中还有龙卫里面的一些亲信,集中到了皇宫正门这里,这样也就召集了一千来名手下,虽然力量显得薄弱了一些,但他也已经没有了退路了,只好依照原定的计划行事。

第三百零一章 绝处逢生——第三百零二章 郭亥伏诛

周定邦和楚雷鸣等人头上渐渐冒汗起来,他们虽然功夫不弱,手下这些人也各个勇猛向前,可他们毕竟人手不多,而对方这些王宫侍卫中居然有数名高手存在,紫烟和赵长青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在这里却被那几个高手牵制,一时间居然没有办法脱身,只能和他们苦斗在一起,楚雷鸣随护在周定邦身边,大刀挥出又劈翻了一名杀至身边的皇宫侍卫,那人喷溅的鲜血喷洒了楚雷鸣一身,楚雷鸣满身满脸都是鲜血,早已分不清是对手的还是他自己的了,可他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个,立即再次挡下了另外一个扑向周定邦的武士,嘶声叫道:“弟兄们莫怕!外面的兄弟已经开始攻城了!咱们再坚持一下就没事了!给我杀呀!”他身边的那些官兵也都同声吼道:“杀呀!”城门这里于是更加血腥了许多,一个人倒下之后,另外的人便立即补了上去,死死的护住了周定邦等人,这时外面也响起了一片喊杀之声。

到刚才为止,郭亥的计划似乎进行的很顺利,而且让他惊喜的是周定邦也带兵进了宫中,只要拿下了周定邦,就不怕北王不俯首听命,于是他顾不得让那些大臣都进入宫中之后才动手,看到周定邦等人因为没有见到董伟而起了疑心之后,便立即命人落下石门动手,可一旦到了动手的时候,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因为虽然作为先导陪同周定邦入宫的这些兵将数量不多,但是这些人却各个都凶悍异常,悍不畏死,其中更不乏高手存在,虽然他的手下这些高手率领了这些亲信下去围攻周定邦等人,可居然一个照面之后,没有立即拿下周定邦和楚雷鸣等人,反倒在他们的反扑下自己这边手下损失惨重,可这个时候他也已经是骑虎难下。只求这些手下高手们,能尽快将周定邦等人快快拿下,到时候他才算是能真正安全一些了。

“传我之命。擒下周定邦者赏万金,封万户侯!”郭亥此事也下了重注。

那些听到了他的命令的手下于是更加死命的朝着周定邦所在围杀了过去,楚雷鸣他们这些人立即感到了压力再次重了许多。

身边的官兵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林雷可外面的那些人岂能是一时片刻便能攻入宫中地呢?连楚雷鸣此时都有些绝望了起来,也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候,楚雷鸣忽然听到上面有人惊慌的叫道:“快点发箭,拦住她。拦住她!别让她上来。不能让她上来!”

楚雷鸣用尽力气,将一个对手劈成两片,举目朝城头望去,眼中顿时露出了喜色,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衣地身影飞跃上了高高的城头,那些射往她的箭支在她地纤手挥舞之下,如同草芥一般没有一点作用,她的身形刚刚出现在城头的时候,寒芒闪过之处。那些抵御外面进攻的龙卫立时便被扫倒了一片,根本连她地身边都接近不了,原来在这么危急地关头,紫烟他们的师父萧若寒终于赶了过来,楚雷鸣这会儿简直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眼泪差点没有喷出来。这个美女师父来的简直是太是时候了,假如她再不来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了,紫烟和赵长青他们此时也不知道冲杀到什么地方了,刚才只顾拼杀,没有注意到紫烟的情况,现在看到了萧若寒出现之后,楚雷鸣终于因为对手开始被萧若寒吸引过去,压力稍减一些,于是马上担心了起来。

萧若寒果真不负她仙子剑的名号,一经出现在城头之后,便立即让这里的形式一转,原本已经占据了优势的郭亥一方眼看就要将周定邦和楚雷鸣等人困住了,可就是因为她的出现,让情势开始发生了逆转,原本对楚雷鸣他们造成巨大杀伤和压力地那几个郭亥手下不得不放弃对楚雷鸣等人的围攻,转而攻向了突然出现的萧若寒,极大的削弱了他们对周定邦、楚雷鸣等人的压力,让他们这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地人有了一丝喘息地机会,可这些人虽然对上了萧若寒,可却拿萧若寒还是没有一点办法,几招过后,便有一个高手丧命在了萧若寒的手下,楚雷鸣此时看到一个熟悉地身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原本高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许多,因为他看到的此人正是紫烟,只要紫烟没事就好,他此时勇气再生,带领了他身边的人护着周定邦也朝城楼上面杀去。

郭亥已经快要崩溃了,眼看就要将周定邦等人拿下的时候,城头上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如此厉害的角色呢?他忽然听到了宫内其它方向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声,于是急忙朝宫内望去。

只见从宫中其它两处奔来了两队整齐的龙卫,这些人列阵于外,将正在混战之中的人团团围住,做出了随时攻击的架势。

看到这两队龙卫的开来,周定邦众人的心彻底落入了谷底,眼前这些人他们已经是应付不了了,当这些龙卫开来之后,他们更是连一线生机也都失去了,即便他们这边有萧若寒这样的高手存在,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恐怕连她也至多只能自保,再也救助不上他们这些人了,楚雷鸣这边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绝望的神色。

但没有让他们料到的是,这些新开来的龙卫并没有丝毫要立即加入战团的意思,而是暂时围住了这里之后,从他们阵列里面走出了两个顶盔挂甲的将官,二人出列之后,对视了一下,然后一人出列厉声吼道:“我乃龙卫副将李汉荣,都给我住手!立即请董将军出来相见!”

一直被看守在郭亥身边的那个董伟忽然身形暴起,一脚踢中了旁边一个看押他的郭亥手下,将此人顿时踢飞出去了老远,接着董伟便纵身跃到了门外夺下了一个侍卫的宝剑随手将此人刺翻在地,对着下面的李汉荣喊道:“李副将快快护住世子殿下,将这些郭亥乱党拿下,世子必会论功行赏的!快些动手!”说着便手起剑落接连刺杀了几名离他最近的叛军,身手居然相当不弱,原来像他们这些能做到龙卫将官的人,又有几个手上没有点真功夫的呢?否则他们靠什么包围皇城,震慑手下呢?

郭亥对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也给惊呆了,他一直都在留意外面的战况,因为战事激烈,他不得不把身边的那几个亲信高手都派了出去,却没有料到这个已经被他们制住的董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出来,蹿了出去,郭亥此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他知道,他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

下面的李汉荣等人见到了董伟突然现身发令,于是也都不再犹豫,立即对他们带来的龙卫下令到:“保护世子殿下,诛杀郭亥叛党!”他们手下的这些龙卫齐声吼道:“得令!杀!”于是立即列阵朝前冲压了过来。

本来已经绝望的周定邦、楚雷鸣等人顿时再次看到了新的希望,也立即明白了董伟刚才的处境,肯定是董伟昨夜被躲在宫中的郭亥等人制住,才会出现今天的这么一幕,现在肯定是董伟已经趁乱脱困,才会发生如此逆转的情况。

“妈的!这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老子以为今天就这么完了呢!”楚雷鸣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水,面目狰狞的嘟囔了起来,接着手中宝刀一举,再次厉声叫道:“弟兄们!给我杀呀!世子有令,擒下郭亥者赏银千两!连升三级呀!”说着便再次鼓起余勇奋力朝上面冲杀了过去。

他身后的周定邦顿时大汗:“我什么时候下过这个命令了我?这个小子居然当着我的面假传将令,实在是大胆之至了!切!”但也将错就错的喊道:“无论何人,只要擒下郭亥老贼者,定当赏银千两,给我杀!”说着也操起了宝剑跟着楚雷鸣杀了出去。

于是那些身边的残余下来的官兵再次面露喜色,嗷嗷怪叫着一起冲杀了上去。

那些郭亥收拢的手下这次算是彻底陷入到了绝望之中,只能拼命的挥动手中的武器进行最后的抵抗,那些本来还在围攻萧若寒的郭亥手下于是只得放弃了对萧若寒和紫烟的围攻,回撤到了郭亥所在的楼内,严密把守住了屋门,开始了他们最后的顽抗。

喊归喊,可杀了半天的楚雷鸣他们也早已是精疲力竭,早已不堪再战了,冲杀一阵之后,也就渐渐的退出了战团,在那李汉荣等龙卫的护卫下驻足到了一边大口喘息了起来,最后的战斗还是交给他们这些龙卫处理好了,看来董伟的这些手下也是早已铁了心要站在北王他们这边了。

萧若寒和紫烟看到局势已经得到了控制,也就不再徒增杀戮,冲过去接住了正在奋力搏杀的董伟,护着董伟下到了城下,来到了周定邦和楚雷鸣等人的面前。

“罪臣董伟参见世子殿下,罪臣今晨的时候被郭亥带领手下高手突袭,被他们制住,才不得已违心开门放世子殿下入宫,罪莫大焉,望世子治罪!”见到了周定邦之后,已经身负多处伤口的董伟一身是血的赶紧跪倒在地,对周定邦请罪到。

“董将军莫要自责了,最后时刻董将军能挺身而出拨乱反正,已经说明了董将军之心,算不得董将军什么错的!董将军有功无过,还请董将军快快包扎伤口稍事休息才是!”周定邦伸手扶起了董伟对他劝慰到。

董伟躬身谢过之后,惴惴不安的退至了一边,有人立即上来开始忙活着为他们这些人处理伤口,更有人将宫中的御医很快带了过来,为他们这些伤员诊治。

周定邦还算好,在楚雷鸣等人的拼死护卫下基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可他们带入宫中的这些先导官兵可算是死伤惨重,现在能站着说话的人已经不足五分之一了,可见刚才一战的惨烈,连楚雷鸣带入宫中的齐大头在此战之中也不幸罹难,让楚雷鸣不由黯然落泪起来。

“雷鸣不必如此,这些阵亡将士此事之后我自当给予厚抚,这次不是你们拼死相护,恐怕连我也难逃一死,此事我会记着的!”周定邦拍了拍楚雷鸣的肩膀劝慰到。

楚雷鸣仰头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恨恨的望着依旧在激战中的城头说到:“雷鸣别无所求,只待拿下郭亥老贼之后,世子能让我亲自惩处此贼便是对我最大的奖赏了!”

当御医过来为楚雷鸣褪下衣服的时候,众人不禁都大惊,只见楚雷鸣身上遍布不下十处刀剑伤口,皮开肉绽的样子甚为骇人,紫烟立即捂着嘴哭了出来,甚至连不远处站着的萧若寒都有一种不忍目睹的感觉。

楚雷鸣刚才一直在死命搏杀,虽然也知道自己受伤了。可一直顾不上检查自己的伤势,现在休息下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受伤这么多处,于是顿时有一种要脱力地感觉,摇晃了一下险些坐在了地上,暗想妈妈的我还真是个牛人呀!受了这么多伤,居然还活蹦乱跳的,随便哪一刀下来稍微重点的话。估计我老楚就驾鹤西去了,丢下这么多美女岂不冤枉大了?

这些御医围着楚雷鸣自然是一阵忙乱,为他上药包扎,好是忙了一阵,幸好楚雷鸣福大命大。这些伤口都是一些皮外伤,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让他有些浑身疼痛而已,不敢做过大的动作,紫烟这才放心了下来,扶着他坐到了一边手下搬来的椅子上面休息。内心对他的感激之情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地程度。

在这些董伟麾下的龙卫的全力围剿之下,宫门处的战斗也渐渐的停歇了下来,那些普通地郭亥手下基本已经被这些新到的龙卫一一斩杀当场,也有少数人因为胆怯,而丢下了兵器,束手就擒,最后只剩下了由数名高手围护的那间郭亥所在的屋子还没有攻下。

包扎停当之后的楚雷鸣陪着周定邦再次登上了城楼,来到了那间屋子前面,这时那些已经取下了城楼的龙卫开始吱吱呀呀的升起了石门,外面早已急疯了地众人蜂拥而入。将整个宫门牢牢控制在了他们的手中,并且替换下了刚刚一战的那些宫中龙卫。

“郭相到了现在难道还要做困兽犹斗吗?”周定邦放声对郭亥所在的屋子喊道。

郭亥面如死灰的坐在屋子中的一张椅子上面,听着外面逐渐停歇下来的厮杀声,知道到了他最后的时刻,那些随护在他身边的最后几名高手也都是一脸的绝望神色,当周定邦在外面喊地时候,郭亥那张如同死人一般的脸上突的跳了几下,呆坐了半天的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举步朝门口走去。

“相爷!您这是……?要不我们几个护着您冲出去吧!”他的一个亲信手下出言说到。

“冲出去?冲出去又能到什么地方呢?偌大一个帝都连皇宫都保不住我,冲出去又能怎样呢?你们几个也都放下兵器随我出去好了,若是你们不愿的话。能走,你们几个自己走好了!”郭亥昏暗的双眼无神的望着他这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语调低沉地说到,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原本笔直的腰杆这时也佝偻了起来。

这个手下目光变换几下之后。咬了咬牙说到:“相爷保重。属下不会投降的!请恕属下先走一步了!”话音一落,便对那几个人点了一下头。然后突然发力,朝着门外冲去,其余几个人也知难逃一死,于是跟着此人一起朝门外冲了出去。

当屋门处忽然人影闪动疾然冲出数人的时候,早已是准备停当的那些官兵在为首地将领地一声令下,同时松开了早已张开的弓弦,一丛如同密雨一般地箭矢猛然激射了出去,那几个人不过是略微抵抗了几下,虽然格挡下了不少箭支,可还是未能将所有箭矢挡下,瞬间便被射来的箭雨钉成了刺猬,一个人凶悍的带着一身的箭支还是朝着周定邦所在的地方挥着他手中的利剑扑了过去,只听一声爆响之后,这个试图临死还要挣扎的家伙脑门上爆出一朵血花,身体一顿之下,寂然扑倒在了周定邦面前,楚雷鸣把那只带着余温的转轮手枪又收到了怀中,漠然的望了望这个最后倒下的人,抬头望着那扇打开着的黑洞洞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之后,房门中缓缓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身影,郭亥慢慢的走出了屋子,低头看了看地上那些已经被射成刺猬的手下的尸体,眼中划过一丝悲哀,然后驻足站定,抬头望向了周定邦,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你们还是赢了!”

周定邦没有搭理他,挥手让手下将郭亥抹肩头拢二臂捆了起来,郭亥此时忽然挣扎了起来,努力抬起他花白头发的头颅对周定邦叫道:“我要再见一下北

周定邦点头:“如你所愿,我会让你去见父王的!”(分割线)

北王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低头看着下面站着的郭亥,心中感慨万千,他同这个奸相斗了整整十年,现在的结局是他坐在了龙椅上,成为了傲夏的皇帝,而这个和他年纪相仿地奸相,却成了他的阶下囚。他心中微微有一丝得意,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感受。

“郭亥!我听定邦说,你要见我,现在你见到了我,又想说些什么呢?”北王……应该说是皇帝周玄居高临下望着郭亥问道。

郭亥努力的挺直了一下他已经佝偻的腰杆。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周玄,眼中满眼都是怨毒之色说到:“我不服!要不是我一念之仁,今天你周玄也不会坐在这里,应该是我成全了你周玄才对,是我让你有了这个篡位的机会,你要感激我才是!”

周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抬手拦下了殿中那些试图呵斥郭亥地镇殿武士。对郭亥说到:“你说的大概不错,如果不是你把先皇迷惑不思朝政的话,又将以前的太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使他成为一个废人的话,我恐怕永远都是一个王爷,一个傲夏忠心耿耿地王爷,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你这是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从你当年诬陷林相杀他全家的那天起,今天你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可惜这一天来的实在是太晚了一些,好好一片傲夏江山,已经被你这个奸臣弄的是千疮百孔,不知我要费多少时间,才能再震傲夏昔日雄风,你的功过我不必评说,自会有傲夏的芸芸众生会去给你一个评价,我只想让你见一个人,让你知道你之所以有今天,是什么人一直都在惦记着你。以至于让你落得了今日地下场!”

郭亥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他不知道周玄说的这个人是谁,又是谁一直都在惦记着他,让他落得如此下场,周玄也不给他解释。对殿内的武士说到:“请紫烟公主进来!”

立即有太监对外面传旨到:“圣上有旨。宣紫烟公主进殿!”

不多时一个身穿素白宫裙的美貌女子款款走进了大殿之中,来到了大殿之中。双膝跪倒对周玄叩拜道:“小女紫烟拜见父皇陛下!”

“免礼,紫烟以后对我不必如此多礼,现在郭亥就在这里,你见见他吧!”周玄抬手让紫烟免礼平身。

紫烟谢恩之后,起身转向了一边的郭亥,双眼中满是愤恨之色冷声对郭亥说到:“老贼!你可认识我吗?”

郭亥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着紫烟,他实在想不起来这个紫烟是谁,为什么要叫周玄为父皇,周玄一生只有一子一女,就是周定邦和朝阳郡主,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女儿存在,于是满脸不解的问道:“你是……?”

紫烟冷笑道:“郭相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可还记得当初诛杀我全家的时候,只有我这么一个小女孩得以逃出你的屠刀吗?”

郭亥脸上顿时露出了骇然之色,惊道:“你是……你是那林……的女儿?”

“正是,我就是当初被你陷害致死地林相的女儿,我叫林紫烟,没有想到吧,我会一直活到现在,而且能亲眼看着你落到如此下场吧!”紫烟面如寒冰一般的瞪视着郭亥。

“你……你……你果真没死,我找你了好久,我……你就是前年要来刺杀于我的那个女刺客!对你就是那个刺客!”郭亥从紫烟的举止上突然想到了前年遇刺时的情景,立即便联想到了紫烟身上。

“不错,就是我,那年算你命好,没有被我杀掉,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你还是落下了如此的下场,感激我那父亲在天之灵,终于让我看到你郭亥的下场了!”紫烟说着眼中便流出了眼泪。

郭亥顿时无语了,低头半晌没有说话,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到:“报应呀!这都是报应呀!你不应该还活着,你当初被八虎击成重伤,不应该能活下来的!”

“是呀!我是受了重伤,本来我也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可却被我地相公从地府那里拉了回来,才没有死在你的手里!你想知道我的相公是什么人吗?”紫烟问郭亥到。

“什么人?”郭亥有气无力的问道。

“就是我!你一直想杀没有杀掉的楚雷鸣!没有想到吧老贼,我能有今天,也都是拜你所赐呀!要不是你和我爱妻地血海深仇地话,我楚雷鸣估计还在封丘小县当我那逍遥商人呢,可都是因为你,我才一路走到了这里,就是要替我的爱妻找你这老儿算账,现在看着你这幅德行,我实在是高兴呀!”这时一直站在一边地楚雷鸣走出来说到。

郭亥望着楚雷鸣,又看了看紫烟,脸上一脸的惊骇之色,他没有想到这个楚雷鸣居然就是紫烟的相公,而且为了找他报仇,居然一路爬到了将军之职,他实在是不想朝下面想了,哀叹了一声再也不肯说话了。周玄看了看郭亥,对楚雷鸣挥了挥手,楚雷鸣立即躬身叩谢,让武士将郭亥押了出去,当日郭亥一党在九市口全体问斩,郭亥作为罪魁祸首,当众凌迟,所有党羽按罪被抄没家产,杀的杀剐的剐,连带他们的家人也不是被发配边疆,就是被充入教坊司为奴为婢,一时间帝都中到处都是一片欢腾之声,传诵着当今圣上的功德,周玄一登基继位,声誉便达到了空前的顶峰。

楚雷鸣搂着紫烟的肩膀,站在一座楼台上面,一脸微笑的说到:“紫烟老婆,夫君我终于完成了对你当初的承诺,总算是没有食言而肥,现在你要如何谢我呢?”楚雷鸣忽然露出了一副贼笑食指大动起来。

紫烟轻依在他的臂弯之中,任由他对自己轻薄,娇羞的说到:“紫烟早就是你的人了,夫君想要如何都成!”

楚雷鸣闻听大喜到:“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这些天我可快要闷死了,咱们还是赶紧研究一下如何给我生个胖儿子的事情吧!哈哈!”

紫烟连忙阻止到:“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怎么能……怎么能……那个呢?还是等你的伤全好之后再说吧!”

“好了,好了,我已经全好了,这个事情可是等不得的,你是我大老婆,当然要先给我生一个胖小子再说,这个千万别落后才行呀!哈哈!”楚雷鸣说着便把紫烟横抱了起来,抬腿朝屋子中迈去,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咳之声,紫烟闻听之后立即从楚雷鸣怀中挣扎了出来说到:“快点放开我,师父来了……”

第三百零三章 飘然归去(大结局)

萧若寒在和楚雷鸣一席长谈之后,带了鬼医以及赵长青飘然离开了帝都,回转了她的清风山中。

楚雷鸣也忽然病倒,连日高烧不断,用了药物也没有一点好转,闻听了楚雷鸣病重之后,新任皇帝周玄大惊失色,命太子周定邦派去了多名御医高手,为楚雷鸣诊治,可这些御医在看过了楚雷鸣的病情之后也都纷纷摇头,都说查不出病因,可能是因为楚雷鸣连年征战,身上积伤过多,造成身体不堪负重以至于如今突然病倒,只能开出一些调理药物,为他续命,想要根治恐怕是已经不成了。

闻听这些御医回报之后,周玄大怒,差点将这些御医抄家问斩,大骂他们无能,朝阳更是哭天抢地的闹着要为楚雷鸣寻访天下名医诊治,周玄亲自前往楚雷鸣府邸探视,看到楚雷鸣蜡黄的面颊不禁也老泪纵横起来,想他如今能坐上这个龙位,假如要论功行赏的话,楚雷鸣当居首功,可还没有等他享受应有的荣华富贵的时候,却就这么病倒在床,而且估计命不久矣,连周玄这个早已看惯了人间生死的人也不觉扼腕叹息,太子周定邦更是守在楚雷鸣府中不肯离去。

最后紫烟到宫中为楚雷鸣请辞,说如今他的病情,恐怕只有她师门的师伯才能救治,请周玄准许楚雷鸣辞官,由她护送回山,在青山秀水之间慢慢疗养。估计楚雷鸣还可能有一线生机,周玄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紫烟地请求,决定让楚雷鸣辞官离开帝都,而朝阳寻死觅活的也要跟去,周玄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楚雷鸣躺在病榻上对常亮等人一一交待,让他们辅佐当今圣上和周定邦一定要重振傲夏雄风,好好替他收拾那些正在造反地郭亥余孽还有对傲夏虎视眈眈的北吉王朝,这些人纷纷含泪答应了下来。

为了楚雷鸣的病情,紫烟不做过多停留,收拾了一些细软物品。在一队百人左右的楚雷鸣亲卫的护送下,和朝阳、慧蓉三人和李文亮夫妇一起护着楚雷鸣躺的大车,辞别了帝都中的众官一路朝南方行去。林雷

而邯城也有一队车队同时悄然离开了邯城,朝着南方清风山所在行去,车队里面有几个美女,赫然就是楚雷鸣的另外几个红颜知己如玉、柔儿、双玲三人。

自从楚雷鸣离开了帝都之后,不久便从清风山传来了楚雷鸣的死讯。皇帝周玄和太子周定邦闻听之后大为悲恸,号令傲夏举国治丧,傲夏上下无不为傲夏失去了一个能征善战地猛将功臣感到痛惜不已,本来周定邦还想亲往清风山为楚雷鸣吊丧,但那里传来消息说因为气候潮热,担心楚雷鸣尸身腐化,已经将他火化,骨灰也送至帝都,说楚雷鸣临终交待,请周定邦将他的骨灰撒与傲夏名山大川之中。为傲夏百姓世代祈福,让周定邦捧了楚雷鸣的骨灰好一阵痛哭,而朝阳公主也因楚雷鸣死后,万念俱灰,就在山中出家,从此不再过问世事,让周玄更是好不伤心一番,但也只能哀叹世事无常,就此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

一年之后,就在当初楚雷鸣遇上紫烟的那个风景秀美的山谷之中。出现了一处雅致的山庄,庄园附近的平坦之处开垦了几块不大地菜园农田,时不时的有人会在这里耕作,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安逸平和,其乐融融。如果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一定会以为误闯入到了世外桃源了。

一对年轻男女缓步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那处潭水边缘,望着飞流直下的那个瀑布。还有那个清澈见底的深潭,两个人都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

女子虽然容貌清秀美丽,但她的腰身看起来却是粗了一些,腹部微微隆起,一看便知已经怀了身孕了,她轻依在男子身边,享受着山谷中清新湿润的空气,一脸地幸福二字。

男子轻抚着她的腹部惊喜的叫道:“我感觉到了呀!小家伙似乎在里面踢脚呢!哈哈!前两年要说我也没少努力耕耘,你们几个却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我还一直担心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了呢!现在我终于可以快要当上爸爸了,这下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们要多生几个小宝贝儿,让我们这更热闹一些,我这个人喜欢热闹!嘿嘿!”

女子又往他怀中靠了一靠,使自己更舒服一点说到:“你呀!可我还是没有赶在柔儿妹妹前面怀上孩子,不过这样也不错,我可以先跟柔儿学学怎么当妈妈了,对了!既然你喜欢热闹,干吗当初还要诈死离开你那些兄弟们呢?我师父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做出了这种决定呢?”

原来这个人就是早在一年前传闻已经死去的楚雷鸣,他耸耸肩膀对身边的紫烟说到:“其实我们没有说什么,你师父只对我说了四个字,功高盖主!历来君王都不会喜欢有人盖过他们的风头,而我恰恰就是这种招摇的人,虽然那时圣上和太子对我都很信任,可我不敢保证以后还会如此融洽,而且我还手握兵权,拥有一支铁血之军,而且经过夺位一战之后,更是权高位重,时间一久难免会被人妒忌,当今天子和太子都是文治武功之君,没有我在他们一样可以把傲夏复兴起来,我现在想得到的已经都得到了,把从他们那里得到的还给了他们,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以后会被人觊觎,宫廷斗争是残酷的,我不擅长,更不喜欢,我喜欢地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不管什么地方都是天堂,何必去和那些喜欢权利的人争呢?难道你不喜欢我们现在的生活吗?”

紫烟抬头仰望着楚雷鸣的面庞,轻轻地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柔声说到:“我喜欢这样地生活,只要能在你身边,无论去什么地方,我都喜欢,对了,天堂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哦!天堂呀!天堂就是……”楚雷鸣开始为紫烟解释天堂的概念。

“楚雷鸣!你这个家伙还不快点回去,柔儿就要生了!”一条人影从山道上电闪而至,老远就冲楚雷鸣他们两人叫嚷了起来。

楚雷鸣闻听顿时慌了手脚,拉着紫烟地手急忙问道:“哎呀!不是算着还要几天时间吗?怎么现在柔儿就要生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紫烟看着慌了手脚的楚雷鸣,扑哧一声笑道:“你还曾经是个大将军呢!这点事情就慌神了!还不赶快回去看看柔儿妹子,看看到底是个女儿还是儿子?”

“哦!那你慢慢回去,我先走一步了!”楚雷鸣声音未落,人便已经飞奔了出去,半路上居然还摔了一个跟头,连鞋子都摔飞了一只,爬起来顾不得捡他的鞋子,便光着脚朝山庄飞奔了回去。

过来通知他的李文亮摇头晃脑的说到:“这个家伙有的时候看起来挺聪明,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呢?让你小子敢对我老婆说我坏话,让你也慌上一下好了!哈哈!师妹莫慌,慢点走,我骗那小子呢!哈哈!”

紫烟停下了脚步,一脸无奈的望着她这个师兄,他们两个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呀!

完本感言: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是走到了现在,疙瘩写这本书也有些时间了,中间疙瘩遭遇了许多变故,但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这本书,说实在的,这本书成绩并不理想,写完之后,收获远没有付出的多,甚至根本就不成比例,但疙瘩还是坚持了下来,为的就是还有一些朋友一直以来都在默默的支持着疙瘩,跟着看疙瘩的这本书,而疙瘩也是个信人,当初承诺过。

第三百三零二章 郭亥伏诛

“罪臣董伟参见世子殿下,罪臣今晨的时候被郭亥带领手下高手突袭,被他们制住,才不得已违心开门放世子殿下入宫,罪莫大焉,望世子治罪!”见到了周定邦之后,已经身负多处伤口的董伟一身是血的赶紧跪倒在地,对周定邦请罪到。

“董将军莫要自责了,最后时刻董将军能挺身而出拨乱反正,已经说明了董将军之心,算不得董将军什么错的!董将军有功无过,还请董将军快快包扎伤口稍事休息才是!”周定邦伸手扶起了董伟对他劝慰到。

董伟躬身谢过之后,惴惴不安的退至了一边,有人立即上来开始忙活着为他们这些人处理伤口,更有人将宫中的御医很快带了过来,为他们这些伤员诊治。

周定邦还算好,在楚雷鸣等人的拼死护卫下基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可他们带入宫中的这些先导官兵可算是死伤惨重,现在能站着说话的人已经不足五分之一了,可见刚才一战的惨烈,连楚雷鸣带入宫中的齐大头在此战之中也不幸罹难,让楚雷鸣不由黯然落泪起来。

“雷鸣不必如此,这些阵亡将士此事之后我自当给予厚抚,这次不是你们拼死相护,恐怕连我也难逃一死,此事我会记着的!”周定邦拍了拍楚雷鸣的肩膀劝慰到。

楚雷鸣仰头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恨恨的望着依旧在激战中地城头说到:“雷鸣别无所求,只待拿下郭亥老贼之后。世子能让我亲自惩处此贼便是对我最大的奖赏了!”

当御医过来为楚雷鸣褪下衣服的时候,众人不禁都大惊,只见楚雷鸣身上遍布不下十处刀剑伤口,皮开肉绽的样子甚为骇人,紫烟立即捂着嘴哭了出来,甚至连不远处站着的萧若寒都有一种不忍目睹的感觉。

楚雷鸣刚才一直在死命搏杀,虽然也知道自己受伤了。可一直顾不上检查自己的伤势,现在休息下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受伤这么多处。于是顿时有一种要脱力地感觉,摇晃了一下险些坐在了地上,暗想妈妈的我还真是个牛人呀!受了这么多伤,居然还活蹦乱跳地,随便哪一刀下来稍微重点的话,估计我老楚就驾鹤西去了,丢下这么多美女岂不冤枉大了?

这些御医围着楚雷鸣自然是一阵忙乱。为他上药包扎,好是忙了一阵,幸好楚雷鸣福大命大,这些伤口都是一些皮外伤,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让他有些浑身疼痛而已,不敢做过大的动作。紫烟这才放心了下来,扶着他坐到了一边手下搬来的椅子上面休息,内心对他的感激之情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在这些董伟麾下的龙卫地全力围剿之下,宫门处的战斗也渐渐的停歇了下来,那些普通的郭亥手下基本已经被这些新到的龙卫一一斩杀当场,也有少数人因为胆怯。而丢下了兵器,束手就擒,最后只剩下了由数名高手围护的那间郭亥所在的屋子还没有攻下。

包扎停当之后的楚雷鸣陪着周定邦再次登上了城楼,来到了那间屋子前面,这时那些已经取下了城楼地龙卫开始吱吱呀呀的升起了石门,外面早已急疯了的众人蜂拥而入,将整个宫门牢牢控制在了他们的手中,并且替换下了刚刚一战的那些宫中龙卫。

“郭相到了现在难道还要做困兽犹斗吗?”周定邦放声对郭亥所在的屋子喊道。

郭亥面如死灰地坐在屋子中的一张椅子上面,听着外面逐渐停歇下来的厮杀声,知道到了他最后的时刻。那些随护在他身边的最后几名高手也都是一脸的绝望神色。当周定邦在外面喊的时候,郭亥那张如同死人一般的脸上突的跳了几下。呆坐了半天的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举步朝门口走去。

“相爷!您这是……?要不我们几个护着您冲出去吧!”他地一个亲信手下出言说到。

“冲出去?冲出去又能到什么地方呢?偌大一个帝都连皇宫都保不住我,冲出去又能怎样呢?你们几个也都放下兵器随我出去好了,若是你们不愿的话,能走,你们几个自己走好了!”郭亥昏暗地双眼无神的望着他这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语调低沉的说到,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原本笔直的腰杆这时也佝偻了起来。

这个手下目光变换几下之后,咬了咬牙说到:“相爷保重,属下不会投降的!请恕属下先走一步了!”话音一落,便对那几个人点了一下头,然后突然发力,朝着门外冲去,其余几个人也知难逃一死,于是跟着此人一起朝门外冲了出去。

当屋门处忽然人影闪动疾然冲出数人的时候,早已是准备停当的那些官兵在为首的将领的一声令下,同时松开了早已张开的弓弦,一丛如同密雨一般的箭矢猛然激射了出去,那几个人不过是略微抵抗了几下,虽然格挡下了不少箭支,可还是未能将所有箭矢挡下,瞬间便被射来的箭雨钉成了刺猬,一个人凶悍的带着一身的箭支还是朝着周定邦所在的地方挥着他手中的利剑扑了过去,只听一声爆响之后,这个试图临死还要挣扎的家伙脑门上爆出一朵血花,身体一顿之下,寂然扑倒在了周定邦面前,楚雷鸣把那只带着余温的转轮手枪又收到了怀中,漠然的望了望这个最后倒下的人,抬头望着那扇打开着的黑洞洞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之后,房门中缓缓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身影,郭亥慢慢的走出了屋子,低头看了那些已经被射成刺猬的手下地尸体,眼中划过一丝悲哀。然后驻足站定,抬头望向了周定邦,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你们还是赢了!”

周定邦没有搭理他,挥手让手下将郭亥抹肩头拢二臂捆了起来,郭亥此时忽然挣扎了起来,努力抬起他花白头发的头颅对周定邦叫道:“我要再见一下北王!”

周定邦点头:“如你所愿,我会让你去见父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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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低头看着下面站着的郭亥,心中感慨万千。他同这个奸相斗了年,现在的结局是他坐在了龙椅上,成为了傲夏的皇帝,而这个和他年纪相仿地奸相,却成了他的阶下囚,他心中微微有一丝得意,还有一丝说不出来地感受。

“郭亥!我听定邦说。你要见我,现在你见到了我,又想说些什么呢?”北王……应该说是皇帝周玄居高临下望着郭亥问道。

郭亥努力的挺直了一下他已经佝偻的腰杆,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周玄,眼中满眼都是怨毒之色说到:“我不服!要不是我一念之仁,今天你周玄也不会坐在这里,应该是我成全了你周玄才对,是我让你有了这个篡位的机会。你要感激我才是!”

周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抬手拦下了殿中那些试图呵斥郭亥的镇殿武士,对郭亥说到:“你说的大概不错,如果不是你把先皇迷惑不思朝政地话,又将以前的太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使他成为一个废人的话。我恐怕永远都是一个王爷,一个傲夏忠心耿耿的王爷,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你这是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从你当年诬陷林相杀他全家的那天起,今天你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可惜这一天来的实在是太晚了一些,片傲夏江山,已经被你这个奸臣弄的是千疮百孔,不知我要费多少时间。才能再震傲夏昔日雄风。你地功过我不必评说,自会有傲夏的芸芸众生会去给你一个评价。我只想让你见一个人,让你知道你之所以有今天,是什么人一直都在惦记着你,以至于让你落得了今日的下场!”

郭亥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他不知道周玄说的这个人是谁,又是谁一直都在惦记着他,让他落得如此下场,周玄也不给他解释,对殿内的武士说到:“请紫烟公主进来!”

立即有太监对外面传旨到:“圣上有旨,宣紫烟公主进殿!”

不多时一个身穿素白宫裙的美貌女子款款走进了大殿之中,来到了大殿之中,双膝跪倒对周玄叩拜道:“小女紫烟拜见父皇陛下!”

“免礼,紫烟以后对我不必如此多礼,现在郭亥就在这里,你见见他吧!”周玄抬手让紫烟免礼平身。

紫烟谢恩之后,起身转向了一边地郭亥,双眼中满是愤恨之色冷声对郭亥说到:“老贼!你可认识我吗?”

郭亥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着紫烟,他实在想不起来这个紫烟是谁,为什么要叫周玄为父皇,周玄一生只有一子一女,就是周定邦和朝阳郡主,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女儿存在,于是满脸不解的问道:“你是……?”

紫烟冷笑道:“郭相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可还记得当初诛杀我全家的时候,只有我这么一个小女孩得以逃出你的屠刀吗?”

郭亥脸上顿时露出了骇然之色,惊道:“你是……你是那林……的女儿?”

“正是,我就是当初被你陷害致死的林相的女儿,我叫林紫烟,没有想到吧,我会一直活到现在,而且能亲眼看着你落到如此下场吧!”紫烟面如寒冰一般的瞪视着郭亥。

“你……你……你果真没死,我找你了好久,我……你就是前年要来刺杀于我的那个女刺客!对你就是那个刺客!”郭亥从紫烟地举止上突然想到了前年遇刺时地情景,立即便联想到了紫烟身上。

“不错,就是我,那年算你命好,没有被我杀掉,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你还是落下了如此的下场,感激我那父亲在天之灵,终于让我看到你郭亥地下场了!”紫烟说着眼中便流出了眼泪。

郭亥顿时无语了,低头半晌没有说话,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到:“报应呀!这都是报应呀!你不应该还活着,你当初被八虎击成重伤,不应该能活下来的!”

“是呀!我是受了重伤,本来我也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可却被我的相公从地府那里拉了回来,才没有死在你的手里!你想知道我的相公是什么人吗?”紫烟问郭亥到。

“什么人?”郭亥有气无力的问道。

“就是我!你一直想杀没有杀掉的楚雷鸣!没有想到吧老贼,我能有今天,也都是拜你所赐呀!要不是你和我爱妻的血海深仇的话,我楚雷鸣估计还在封丘小县当我那逍遥商人呢,可都是因为你,我才一路走到了这里,就是要替我的爱妻找你这老儿算账,现在看着你这幅德行,我实在是高兴呀!”这时一直站在一边的楚雷鸣走出来说到。

郭亥望着楚雷鸣,又看了看紫烟,脸上一脸的惊骇之色,他没有想到这个楚雷鸣居然就是紫烟的相公,而且为了找他报仇,居然一路爬到了将军之职,他实在是不想朝下面想了,哀叹了一声再也不肯说话了。

周玄看了看郭亥,对楚雷鸣挥了挥手,楚雷鸣立即躬身叩谢,让武士将郭亥押了出去,当日郭亥一党在九市口全体问斩,郭亥作为罪魁祸首,当众凌迟,所有党羽按罪被抄没家产,杀的杀剐的剐,连带他们的家人也不是被发配边疆,就是被充入教坊司为奴为婢,一时间帝都中到处都是一片欢腾之声,传诵着当今圣上的功德,周玄一登基继位,声誉便达到了空前的顶峰。

楚雷鸣搂着紫烟的肩膀,站在一座楼台上面,一脸微笑的说到:“紫烟老婆,夫君我终于完成了对你当初的承诺,总算是没有食言而肥,现在你要如何谢我呢?”楚雷鸣忽然露出了一副贼笑食指大动起来。

紫烟轻依在他的臂弯之中,任由他对自己轻薄,娇羞的说到:“紫烟早就是你的人了,夫君想要如何都成!”

楚雷鸣闻听大喜到:“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这些天我可快要闷死了,咱们还是赶紧研究一下如何给我生个胖儿子的事情吧!哈哈!”

紫烟连忙阻止到:“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怎么能……怎么能……那个呢?还是等你的伤全好之后再说吧!”

“好了,好了,我已经全好了,这个事情可是等不得的,你是我大老婆,当然要先给我生一个胖小子再说,这个千万别落后才行呀!哈哈!”楚雷鸣说着便把紫烟横抱了起来,抬腿朝屋子中迈去,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咳之声,紫烟闻听之后立即从楚雷鸣怀中挣扎了出来说到:“快点放开我,师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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